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和空姐荒岛求生的日子TXT下载和空姐荒岛求生的日子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和空姐荒岛求生的日子全文阅读

作者:焖葫芦     和空姐荒岛求生的日子txt下载     和空姐荒岛求生的日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四十六章:凯旋归来

    就这样鬣狗人为自己族人报了仇,全都激动无比的嚎叫着,这一刻我也为它们感到高兴和自豪。

    没过多久,乌云散尽,灰蒙蒙的雾气也都散的干净,一时间风清云朗,晴空高照,风吹拂面,一片平和宁静之景象,我也知道这是胡灵裳已经找到并关闭了镇溟伞的缘故,所以那一切反常的景象立刻风轻云淡,消散不见。

    终归是解除了厄运,还清了太平,也总算是给韵雯找回了希望,过程虽然艰苦,但此结果也不枉我如此费力费心,九死一生。

    胡灵裳没过多久也回来找到了我,腰间配着一把朱红色的纸伞,这把伞看着平平无常,只是那上面的图纹显得倒是有点诡异,是用黑色勾了而出,看不出是什么,像是一朵花儿, 又像一只蝴蝶,倒是极美之物,但或许是那画风太怪。

    她来到这里,眼神一下不安了起来,随即说道:“周郎,你怎么在这儿等我?可不能在这里久留,都会出事的,咱们赶快离开这里。”

    想起刚才下方的那些吱吱嘎嘎的数不尽的咀嚼声,还有不知名的无数爬动声,便也知道胡灵裳所言不虚,只是不知这下方到底是什么,才会让她一下感觉到了紧张,总之若不是涉及生死,她定然不会有那番表情的。

    “好,刚才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咱们赶紧撤退吧。”我说道。

    她点头。

    随即我赶紧喝令所有鬣狗人集合,朝着原路返回而去,即便大胜了,这队伍的秩序也不能乱,由此我让它们还是按照整齐的队列,一班四人前方领队,高举战旗,二班左翼、三班右翼,如此浩浩荡荡的回去,而胡灵裳则与我一同坐在三伏的背上,她坐前,我坐后,大家一同而归。

    一路前行,离开的地坑区,一路往驿站方向去。

    至于战死的那些鬣狗人,暂时管它们不得,毕竟已经人困马乏,也没有运尸车,暂时处理不得,只能够改日再来将它们入殓,另外现在还有一笔账要算清楚,镇溟伞的规矩,谁杀了人,那条命所提供给伞的残灵便供谁使用,四臂白猿勉强算是我杀的,诅咒者也算,故此拥有两条命的残灵可调配,可复生两人,但怪物约瑟夫是鬣狗人杀的,故此不算在我账目上。

    而我杀死雷恩的时候,我记得胡灵裳那时叹息,估计正是惋惜这个事儿,那时镇溟伞没有打开,所以那条命便是白死,没有被镇溟伞转化为残灵,故此不能算入我的账。

    这是我的想法,不过和胡灵裳说及后,她却是说道:“周郎手中不过握着一条命的残灵罢了,诅咒者并非是你所杀,你借了镇溟伞而杀之,那雷电之力是它借给你的,故此,这一条不作数,那只四臂白猿算是周郎你斩杀之的。”

    “啊?可我没求它帮忙啊!是它自个儿借雷电给我,这便也算作它斩杀的,是这意思吗?”我问道。

    “不,周郎你借了,你用金阙之时,接触到了它的溟气,金阙剑乃是世间最强之媒介,所在之处,若要用劲,必有所借,借五行,入八炁,那番震雷霹雳正是它借出去的溟气也即是残灵浓聚的灵力,所以算是它斩杀之,入不了周郎你的账。”胡灵裳说道。

    如此说来,我也明了了,那就只能无奈了,要跟鬣狗人解释什么残灵之类的,恐怕是行不通的,故此它们虽然手握两条命的残灵,但是不懂得怎么复生,所以它们的同伴是救不活了,而我手中只有一条残灵命,也只能用来复生韵雯,故此,现在也只能为那些战死的默哀了。

    只是我记得我还最后打爆了黑色心脏,那么到底这诅咒者的命是谁杀的呢?我不得而知。

    顺着山路回去,从清晨时分出来,如今已经开始日落西山,这一日当真过得惊心动魄,不过最终的结果还是好的,我也如愿以偿的完成了任务,得到了该得到的东西。

    一直到了黄昏时分,我们才回到了驿站,前去敲门,并呼喊宋白露,没过多久她赶了出来给大家开了门,与此同时,所有待在屋中的鬣狗人也全都出来迎接自己族人的凯旋英雄们,我也解散了队伍,让它们各自去叙旧了。

    白露出来后,站在我面前,不知所措,她怔怔的看着我,但又怕自己做错事,故此只是呆站着,我和胡灵裳下马后,胡灵裳有些看不过,将我后背一推,我靠近了白露些许,她冲我使着眼色,我想到宋白露怎么也苦等了我一日,担心了我一天,难道一个回应也没有吗?未免太不近人情。

    于是也摊开手,她眼睛一亮,立刻冲了过来紧紧拥抱住我,呼吸急促,用脸不住的再我的肩膀上磨蹭着,像是一只小猫一样,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听到她口中不住的念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战场的残酷冰冷,与白露的热情宽慰,形成了一定的对比,也让我不由得多享受着她的拥抱,就像嘴渴了许久的人忽然喝到了水一样,此刻的我也正有这般感触,白露的拥抱与关心,正如某种甘露一样,滋润我心,让我稍许痛快,由此我情不自禁双手揽过她的腰,让她的身体更为紧贴着我,不知为何,竟然没觉得别扭。

    或许是因为我二人行过夫妻之事,身体间并没有那般陌生,故此才会这般自然的贴近。

    她伏在我身上,享受着这一切,久久不愿松开,我二人也正像给彼此充充电一般。

    不过现在与我而言,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便是这几天心中始终挂念之事,关于复生韵雯的,故此片刻后,我还是推开了她,让她安置处置妥善一下所有的后事,帮我把所有的情况都料理明白,比如把三伏牵进去,喂喂草料,准备一下晚餐之类的。

    我自己这边则去取了折叠工兵铲,让胡灵裳带我赶紧去韵雯所葬之处,趁着尸体没有腐烂太多,赶紧用那镇溟伞中我可调度的残灵,让其复生,胡灵裳便就带着我去,于是恢复九尾白狐模样,让我乘坐她身子,踏风行云,很快上了碉楼山,到了果树林区深处,在一片满是桃树桃花下,说及那里便是韵雯所葬之地。

    下去后,我在一个扎着桃花枝的地方将其一下下的掘开,因为怕破坏韵雯的身体,故此每一下都很小心,挖下去几番后,终于也挖出了韵雯的脸,无比的苍白且发紫,我扔开了铲子,改用手一下下的扒开土,最终在那泥土地里,我将韵雯扶了起来,她散发着一股腐臭,我也不顾,将其横抱起来,放在九尾白狐胡灵裳的白色皮毛的背上。

    我拿着工兵铲,也乘坐了上去,扶住韵雯,紧接着原路返回,回到了驿站,下到院子后,我抱着韵雯上了二楼,经过白露时,她不由得掩住口鼻。

    到了二楼,开了房门,将其放置床榻,胡灵裳慢一步进来,说道:“周郎,有件事,奴家觉得你还是提早知道些好。”

    “你说。” 我说道。

    “残灵之所以唤作残灵便是因为它是残缺的,此刻即便复生了韵雯妹妹,她虽然还是她,但同时也是与从前有诸多不同之处,有一些你可能会接受不得。”胡灵裳说道。

    “只要是她,不管什么残缺,我都接受,哪怕她只是痴呆、植物人,只要还能活着,并且还有拯救的希望,我都接受。”我说道。

    “那便无碍了,一会儿周郎你拿着这把伞,对着韵雯妹妹的天灵盖,会有个心念声音问你,是否要复生此人,你点头即可。”胡灵裳说道。

    于是从她手中拿过伞,心中也想着,那雷恩复生之后不见有什么缺陷,应该不是什么大的问题,由此也没多想,将伞对准了韵雯的天灵盖。

    过了片刻,果真听到一个阴森苍老的声音说及一番我听不懂的话,不过好在胡灵裳提前教过我。

第三百四十七章:冲洗秽气

    虽然听不懂那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是疑问句,所以是在问我是否要救韵雯,让我授权,应该是这道理,我听从胡灵裳之前的吩咐,点了点头。

    这时,那把伞开始自主的动弹起来,没过多久,伞尖发出一阵的白烟,那白烟在韵雯的脑顶上徘徊许久,最终飘定而下,一股劲儿窜进了韵雯的天灵盖,与此同时,我再看这把镇溟伞的时候,上面那黑色勾勒的像是蝴蝶一般的图纹已经不见了,我来回翻转着找过两回,确实没再找到图纹。

    “不用找了,一旦它与你之间没有‘借存关系’,便不会让你看到那鬼蝶纹。”胡灵裳说道。

    胡灵裳刚说完,我却见到在其伞的角落处还有一点笔墨,不过也只有一小点,这算是能看到,还是看不到?真是蹊跷至极。

    我正想着这些事儿,忽而看到韵雯的手指动弹了一番,显然是有知觉了,当即心中大喜,赶忙过去拉住她的手,期待与她说上第一句话,毕竟这么多天来,我日日盼着的便是这一刻,如今马上要得偿所愿,自然很是激动,为此不止幻想过多少次,每次都觉得如梦一般的遥远和虚幻。

    握紧了她的手,她睁开了眼,我赶忙看着她,轻声念叨着:“韵雯,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她慢慢的坐起身子,姿势很是僵硬和木讷,丝毫没有从前的那番优雅与轻柔,此刻就感觉只是一个脊椎将身子勉强的支撑住立着,手臂手肘的运动也显得很别扭,一顿一顿的,但是动起来的速度并没有受影响,只是连起来看着未免不适。

    我记得四臂白猿和怪物约瑟夫被复生之后,动作也是有些与过往不同,想来这是通病,不过一个人死了许久,肌肉早已开始分解,肌肉没有了,只利用某种意识操控身体骨骼,必然显得很是呆滞和僵硬,这也不奇怪。

    她这时转过脖子看着我,看了许久,本以为她见到我会很高兴,没曾想道她只是含着头,然后便不再说话。

    我很是诧异,这是什么个反应?该不会弄错了,弄醒的并不是张韵雯吧。

    “灵裳,她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因为支撑头部的肌肉不足以支撑她的头,故此垂下来了?”我问道。

    胡灵裳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说道:“周郎,你可想过,为什么天地根、蟑螂怪人、四臂白猿、囚徒雷恩被复生后,便对诅咒者忠心不二,始终如一?”

    “为、为什么?”我不安的问道。

    “这镇阴伞乃是鬼蜮之主所创造,其作用也正是为了能够奴役生灵,故此之所以要将之魄识残灵化,便是让其成为其奴隶之用,这般说,周郎是否明白了?”胡灵裳问道。

    “所以残灵化,其实便是让灵魄奴役化,对吗?”我问道。

    胡灵裳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如此一来,谁若是借用残灵复生某物,某物受残灵支配,必然会将释放者作为主子,只会听话,不会回话,唯命是从,无有怨言,就像周郎你现在要韵雯妹妹自尽,她都会毫无保留的去做,并且会做到你满意为止,除非你对着她的眼睛取消命令,她才会停下,残灵虽然唤醒了韵雯妹妹的意识,但同时也操纵着她的身子,控制着所有的动作权力。”

    我一愣,之前也在想,若是雷恩听话也就说了,为什么那跟其完全沾不上边儿的约瑟夫和四臂白猿、天地根都拼死为了诅咒者彼得而拼命,现在基本上弄明白了。

    这就像电脑虽然修好,但是硬件被更换过了一样,原本是英特尔处理器,现在换成了其他二手杂牌处理器,这最终只是让计算机能够恢复使用,还是原来自己的电脑,但是实际上功能和效用已然变化了很多,残灵复生的原理恐怕是差不多的,有灵但为残,既为残者,自然已不灵。

    我叹息一声,说道:“所以,我现在跟她接触不了,只能对她下命令,对吗?”

    胡灵裳点头,说道:“不仅如此,如果周郎没有告诉她准确的地点、位置、干什么,她便只会追随你,片刻不离,直到你下达了命令,她才会离去,而她完成命令后,便会立刻回来寻你,若寻你不到,便会在最后一次见到你的地方,不住的打转,直到第二次死亡的降临。”

    “机器人呗!”我摇头叹息到。

    “何谓机器人?”胡灵裳问道。

    我手上捂住脸,不住的摩擦,很是苦恼。此刻的韵雯不过有了意识,但根本就没有神,所谓六神无主恐怕便是如此吧,故此我这顶多算是给她把命救活,但可算不上把她给救活,她现在这样,跟一个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大概了解了情况,另外我还问及灵裳是否还有别的状况,她则与我说及,一定得保护好韵雯的脑袋,特别是天灵盖,说是残灵只会蕴藏在那里,不管那里是否有没有大脑组织,它只会驻留在里头,若是脑袋开孔,残灵便会消失,那样韵雯便会立刻再次陷入死亡状态。

    再者就是韵雯的身体只会一天天的腐烂,毕竟没有新陈代解,没有血液运转,更没有器官使用等,跟死亡状态并无差别,故此胡灵裳也让我自己想清楚,到底今后应该如何对待韵雯。

    还有一样算是不幸中的万幸,那就是韵雯对我乃是存在怪异的主仆关系,不会跟我说话,见到我只会低头等我安排事情,唯我是尊,但对于周围其他人而言,她则还是那个韵雯,这便是残灵复生的唯一好处所在。

    也就等于唯一最想跟她张韵雯说话的我,是暂时没有机会了,而除了我谁都可以跟她沟通交流,这已经算是一种恩赐。

    胡灵裳交代完这些,或许觉得鼻子受不了这**的气息,准备离开,离开前我问了她,她是如何知道这些情况的,她则冲我一笑,没有回答。

    屋子也只剩下了我和散发强烈尸臭的韵雯,她含着头一动不动的瞄着我,我走了过去,抱住她,她则依旧那副木讷模样,随我抱着,身体没有起一丝的反应,不过我已经很满足了,至少现在她还在我身边,且恢复了意识,这已经是一番奢求了。

    帮她整理了一下挡在眼前满是泥土渣子的头发,想着韵雯之前可是空姐,体面惯了,就算现在身体没有恢复,也不该让她如此狼狈。

    于是我看着她的眼睛,下了第一道指令:“随我去泉池下流方向。”

    她僵硬的点头。

    我在前面走,她便在身后跟着,步履有些僵直,不过还是跟得上,这让我不由得有种在赶尸的感觉,来到了一楼,韵雯也随在我身后,白露正做着菜,不由得捂住鼻子,皱起眉头,但怕我生气,又不时的道歉,我则表示理解的说没事,经过她后,出了后院之门,来到了泉池边,带着她来到顺着边沿来到下游方向。

    要说我自己动手,未免有些流氓,趁着夜色偏黑,我能非礼勿视,故此也只能说着流氓话了:“解一下自己的衣服,冲洗一下身子。”

    韵雯果然听话,只见她僵硬将那满是土腥味的衣服解下,一层层,随后进入了水池子里,让上游流下的瀑布冲着她的身子,只见那身形消瘦无比,让人心疼。

    而这时,忽然乌云散开,月光洒下,光亮照在韵雯的冲着水的身体上,我登时看得眼睛发直,而于此同时也看到惊诧的一幕,韵雯那惨白的脸泛起了一丝红晕。

    她,她害羞了?

第三百四十八章:八月深秋

    我赶忙咳了咳,转过去,而这时更尴尬的事儿发生了,韵雯竟然从下游的水池里走了过来,又是那般站立着,我一愣,刚才她可是正在冲着身子,此番走过来,岂不是要让我占个大便宜?不成不成,虽说我与她终归是要做夫妻的,但这不是还没有过门吗?我此刻若是都瞧见了,那跟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快过去,别过来。”我挠着脖子说道。

    然而她丝毫未动,我想起灵裳说的,必须看着她的眼睛说及才行,无奈,我只能闭上自己的眼睛,尽量不偷看,然后转过去,平视前方尽量保证不往下看,然后才睁开眼,但在我睁开眼睛之际,我顿时脸红到脖子,差点喘不过气来,由于刚才距离没有判断好,所谓近大远小,我没想到她离我还有一段距离。

    故此我瞅见的乃是一览无余,并且我此刻为了能够告诉她做什么,还必须靠近她,面对着她的眼睛说这些话,这对我而言,可是一番的考验呐!

    无奈,特殊时期,特殊对待,我只能朝着她走过去,并且为了判断好距离,我还暂时不能闭眼,由此这一路我不住的呑着唾沫,一时间口干舌燥起来,一直到了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她也看着我,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那双眼睛充满了娇羞与深情,我不由得轻轻抚摸她的脸,就像从前一样。

    “抱我吧。”我不自觉说道,但刚说出口后悔已晚。

    韵雯就那样浑身湿漉漉的将我紧紧握拥抱住,而她的皮肤虽然冰冷,可那女人的细腻感还是让我感到无尽的联想纷纷,我克制住自己,另外想到韵雯都已经这样了,算是个病人,怎么能够这般对待病人呢?不行!

    于是我想推开她,但是她还是紧紧抱着,也才想到应该停止命令才行,就这样看着她的眼睛,正想说着停止或者去继续冲澡之类,却被那双眼睛深深的迷住,身体虽然有了异常,那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也是灵魂的展现,她的神识还是回归了,故此这双眼睛还是那般的温柔似水,情意绵绵,让我舍不得再挪开些许。

    又这么待了片刻, 我觉得这样下去终归不雅,于是赶紧让她去继续冲澡去了,由于我转过身去,可能便会让她觉得我安排的任务已经完成,我已经满意,所以又会过来跟我保持贴身距离,故此我还是就站在这里,盯着看着,教她用双手搓洗,教她浸泡水里,给自己将头发清洗一番。

    冲洗许久后,我让她上来,我将自己的那件觅龙袍脱下,让她穿上,并帮着她捆好系好,以免走光。

    我则拿起她的衣服,准备拿回去清洗晒干,紧接着我带着她一路返回,她依旧那般僵直的跟随,形影不离,但是在上坡时她动作或许太过僵硬,被绊倒滑了下去,于是便就不停的重复着向上爬滑下的动作,像个单细胞生物,我便让她停下不许动,然后将她横抱起来,一直抱到了上坡上头,帮她处理了一下腿上的新伤和泥土后,带她回屋。

    洗过之后,身子稍稍没有那般臭了,但常人还是难以闻上许久,带进屋子后,我带着她上了二楼,让她停止不许动,她便留在了屋子,不过这种命令她只能坚持顶多五、六分钟后,大概选择性忘记,然后便又回来找我,刚才在土坡的时候已经验证过。

    所以,下了命令,我口中则不断默数着数,另外下楼去赶忙去把吃的带上楼,仓促不已,试试证明再数到三百八十四下的时候,她便会忘记我说过停下不许动的指令,我记得周易六十四卦加上每卦六爻,正好是三百八十四爻,这个数字我们村的老师傅曾经说过,故此我记忆犹新,也当真凑巧。

    今夜,白露做了一锅涮菜,本来是打算跟我来个庆功宴的,没想到事出突然,故此只能暂时分开吃,估计白露现在心中很是不爽吧。

    我看着这一大盘子里,有牛骨汤加上野山椒、八角、茴香、盐以及一些干料炖成的涮汤后涮过的各种菜,鱼肉片、巨虾的虾肉丸子、木耳、野菜根、涮过火锅切面、还有俩大馒头,管饱又好吃,而且那汤底也能当汤喝,也给我装了一碗。

    唯一不和谐的便是,跟韵雯待在一起,未免有些臭,不过这也臭的幸福,闻惯了也就那么回事。

    “白露的手艺还是好啊,韵雯呐,但愿你能早点恢复健康,这样这些好吃的你便能跟我一同分享了。”我说道,但不敢看着她的眼睛,不然她该觉得我在命令她了。

    累了一天了,晚上等到胡灵裳遛完小狐狸回来,我安排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今夜休息一夜,不必守夜,待明日起再重新开始施行,睡觉的话,我带着韵雯下楼去,让她们开窗户散散气再睡。

    于是便就这般,我让韵雯躺在一楼角落的小床上,我则躺在她身边,早已疲累不堪,很快便就睡下了。

    自诅咒者死后,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在各自修养生息,包括邻居鬣狗人它们也在大仗之后开始逐渐的恢复生产恢复生活,而现在威胁没有那么大了,胡灵裳昼出晚归的时候更多了,毕竟她希望狐族各个今后与她一般,修成正果,故此带着狐族们出去采气之类的时候也就多了,晚上鬣狗人也习惯了给它们留门。

    韵雯身体也并不是那般坏,或许是因为她曾经食用过那五毒山洞穴里的仙药水,跟我一样都有着异乎常人的体质,故此并不像胡灵裳说的那般,身体会因为处在死亡状态,腐烂的很快,相反她身上腐臭的气息却在消除,日子久后,甚至还能闻到一些香气。

    只不过那身体还是没有什么运转的时候,是死的,就像电脑一直处于死机状态一样,除非她长出一个心脏来,不然想让身体恢复运转,简直难上加难,但这气味儿问题已然随着时间解决,已是万幸,大家也终于可以待在一个屋子里说话聊天办事了。

    为了照顾韵雯的心理需求,我通常也会让她待在屋子里不许动,然后趁着还有六分多钟的时间,让灵裳和白露可以跟其聊天说话,我则在门外听着,只要我不在,她便就是那个韵雯,说话细柔动听,语气温婉,就跟以前是一样的,但若我在场,她便立刻含着头,陷入僵硬的状态。

    白露也开始时常给韵雯泡些药汤,活络她的筋骨和身体脉络,灵裳则也会利用阴蚀壶转化一些特殊的灵草,给韵雯调养灵魄,我则多带着她出外走路,命令她学我走路,然后步履矫健的走,她则学着走,算是一种复健方式,久而久之,身子僵硬的方式也开始好转。

    悉心照顾之下,不见得不能情况改善,唯一不能解决的,便就是残灵复生带来的那诡异的主仆关系,就像根深蒂固了一样,还有那心脏丢失的情况。

    这段时间,我们的吃喝也基本不愁,邻居鬣狗人重新在碉楼山的上坡重新凿山洞打算恢复生活,继续捣弄铁匠铺,另外那黑市生意又开始做起来,主要还是跟鲛人做,而鬣狗女王花花还时不时会上贡给我们一些鱼肉、虾肉、蟹肉、莲藕、药材等物,都无需我们以物易物了。

    加之土豆又丰收了,这次乃是更多的量,算起来有234个,我们也给了邻居鬣狗人们一兜子50个,其余自己吃,加上那些送来的菜,还有面粉没吃完,基本无须担心吃食。

    转眼已经到了八月深秋,我在屋子内望着窗外,脑中不住回旋着近日韵雯跟灵裳她们单独说话时,说的那些。

    “虽然我情况转好,但是跟周博总是不能正常交流,有话也不能当面对他说,如此一来,还当什么夫妻?我残躯一个,半条命而已,这身子也无法给他他想要的,白露不如你告诉他,舍了我,跟你成婚吧,反正你二人已经有了那次,不算突兀。我还是希望他快乐!”

    这是韵雯那时所述,此刻不住在我脑中重播,敲打我的心。

第三百四十九章:请客一餐

    我坐在窗台沉思许久,韵雯则依旧那番木讷的站在我身后,只有在我面前,她是一个听话的木偶,我对她而言,到底算是什么?是救她之人,还是让她痛苦不堪的始作俑者?我迷茫了,拯救了她的身,却拯救不了她的心,这当真是对她好吗?

    不由得叹息,但只能背对着韵雯,毕竟她虽然在我面前身体不受控制,而记忆力和视觉还是她自己的,她知道我在做什么,并且有时若有机会与其他人待在一起,会说及些许,比如近日她单独与他人待在一处时,恢复自由身时,就会提及我因为她的存在而感到痛苦之类。

    故此我即便有不安的情绪,也不敢宣泄,又怕她误会,当然我也试着在她耳边解释给她听,不过效果是微不足道的,几句话改变不了她已认知的事实。

    这时,敲门声起,白露走了进来,说道:“周博大哥,鬣狗女王在门外等你。”

    “花花?什么时候来的。”我意外的问道。

    “刚来没多久,我让它在客厅等你了,她手里拿着土豆,也就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白露说道。

    “知道了,我这就下去。”我说道。

    白露下楼后,我走到韵雯的身边,帮着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像她从前也都会帮我弄的一样,翻翻领子,拍拍衣服褶皱的部分等,紧着摸了摸她冰冷的脸,说道:“随我下去见见熟人吧。”

    她僵硬的点头。

    最近白露弄来了一些山花,特意捣弄出了红色素,给韵雯脸上拍了些腮红,让其看着稍有血色,不是那般惨白,倒确实添增了几分的往日神韵,仿佛一切的厄运都不曾降临过她一般,不过这终究只是我的一番念想,事实就是,她早已死过一回,如今残命半生,只能被特殊的诅咒困在我身边,失了自由。

    弄完这些,我有意牵着她冰冷的手,向前走着,她也紧随其后跟着我出了屋门,下台阶,到了一楼,却见鬣狗女王花花还有四个贴身侍卫正在一楼等我,也正不住的打量着手中的那个土豆,见我到来,花花当即起身,与周围四个跪下叩首。

    虽说已经有一段时间这样了,我还是有些不适应,赶紧扬手,说道:“不用这样。”

    鬣狗人全都起身,而鬣狗女王看到韵雯在,便就比划了一番手语,可惜韵雯面目僵硬,神情木讷,呆若木鸡,除了眼神有些着急外,并没有其他任何的举措,也没办法有其他任何举措。

    我跟鬣狗人是暂时没有办法交流,只是通过鬣狗女王对土豆的神态动作,另外即便与我行礼也始终手中紧攥土豆,刚才我刚来之时,见到它面部微微皱起,似有由此可知想说之事乃是一件与土豆相关的大事,且或许是困扰它的事情,而它比划手语之际,词汇量很多,不住的比划,可见它想表达的意思相对比较复杂。

    既然是鬣狗女王亲自来了,我只能猜测这是跟土豆极其相关之事,且或许也跟所有鬣狗人利益相关的事情。

    不过我既不知如何答复,也只能对它的意思稍许解析,无法达到相互交流,故此便就只能求助白露,但白露也是一脸懵,而看着此刻对着我含着头的韵雯,我看着她的眼睛,我觉察到现在也唯有她能帮忙,她的眼神既焦急又闪着光,可见她早已看清了。

    于是我对她,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帮我翻译花花所说的话。”

    她得到了我的授权,当即张口就来,说道:“王上,此物好吃,但鬣狗人吃此物,腹中不适,不知是否方式不对,请教授方法,另外此物该如何获取,请求指示。”

    果真一下就全都翻译出来了,只不过这番复述倒真像个复读机,机器人。

    我继续看着韵雯的眼睛,说道:“用手语告诉花花,土豆要用热火烤熟,具体操作,一会儿我让白露示范一遍,至于如何种植土豆,一会儿我带着它去参观一下我们的种植园,教授她方式。”

    韵雯用手比划了一番,花花也当即看明白了,又比划了几番,而这次的动作有很多我所熟悉的。

    我再次授权韵雯翻译,她便立刻翻译出来:“多谢王上,多谢老师,作为回报,如果有我能够帮忙的,也尽情开口。”

    我笑了笑,冲着花花直接摆手,她便再次躬身行礼。

    正好我们要吃早餐,我便让韵雯帮我翻译一下,让它们留下吃一餐,就当是宴请它们了,然后我让白露现场教授烹饪土豆的方式,白露正好在这些鬣狗人面前大展一番身手,我们都围在灶台附近,白露冲我一笑,那番神情有些骄傲,或许是因为觉得能为我做些什么的缘故吧。

    只见白露从篮子里拿来四个土豆,将其三个用银制餐刀削皮,两个接着切成块状,倒入炖锅之内,加入水、调料、木耳,小火慢炖,还有一个削皮的切成四块,直接找来一根柳枝,串进去放在火上烤着,最后一个没打皮的直接扔进了柴火之中,这边就是教授土豆的各番吃法。

    当即将那些鬣狗人看得目瞪口呆,气味散出后也无比馋嘴,它们毕竟有着人脑的处理信息方式,闻起来便直流口水,花花也正不住的记下这些,等烤的土豆和炖的土豆弄好后,她又紧接着弄了一些其他食物,什么烤鱼肉和虾肉之类的,一同上桌,撒上一些花瓣和调料,又想又漂亮,用以宴请,当真是倍儿有面儿。

    用银盘子端上桌上后,这一盘炖煮土豆木耳、一盘烤味饱含土豆与鱼干肉与虾肉、还有一小土碗装着在炭火里焖烤熟的土豆,将其去皮,撒上调料,军用水壶里还有一些最近采集的牛奶,我也让白露倒上些许,算是恩赐宴请一番。

    我坐在主位,韵雯在我身后,鬣狗女王花花坐在左侧,侍卫皆在它身后,白露坐在餐桌右侧,大家每人一个小碗,为了照顾鬣狗人,我们不常用的银制叉子留给它用,我和白露则用筷子,土罐杯子,每人前方各一个,里头倒着热牛奶。

    这般一来,便算齐全。

    花花坐在客席位,不熟练的用着叉子扎起一块烤熟的土豆尝了尝,明明是那鬣狗人的脸,却吃着土豆未免感觉不适应,跟我在某频道看的动物世界看得可大相径庭,吃相也尤为不适应,而恐怕这鬣狗人自己也不太适应去吃这等素类,不过等它吃完却又是两个概念了。

    只见它瞪大了眼睛,当即裂开又叉了一口烤土豆,又嚼了起来,吱嘎吱嘎的吃着,满嘴流油,不住的伸起大拇指,赞叹的都要手舞足蹈了,只是土豆才刚烤出来,刚才激动成那样,也可能是太烫的缘故所致。

    看着它吃着白露做的土豆越发的香,不由让我想到了老家的土狗,它每次吃土豆的时候都是那么埋汰,吃的满地都是渣子。

    我们也紧接着跟着吃了这土豆套餐,正好把今日的早餐解决了,吃完后,我让韵雯帮着翻译告诉花花,一会儿我会让白露帮忙去看看鬣狗人的腹痛状况,开些药之类的,它则又是一番的感激,说是会在近日再进贡一些食物给我们以作回馈。

    在吃完饭后,我带着韵雯配着鬣狗人到了外面田园,让韵雯用手语交流,我则亲自示范这土豆的种植方式,让它们学一学这些个可能它们繁衍数百年后才能学到的知识和经验,当然只是言传定然没办法教会,今后免不了要手把手的身教一番,才能让它们经验丰富起来。

    这时鬣狗女王花花冲我比划,我让韵雯翻译,意思是希望我去一趟它们那里,说有一样东西想给我看看。

第三百五十章:落灰竹简

    反正也正好要陪白露去问诊,那边就去一趟看看,到底是何东西吧。

    于是等白露那头暂且忙完洗碗等琐事后,我便带着她和韵雯跟随五个鬣狗人,前去它们现在所重新建构的新住所,有它们的地方就少不了那些铁制品,出了院门便见到外头都是放着平坦石头摆摊的鬣狗人,四周有巡逻的卫兵,而这些卫兵也都是我训练出来的那一批。

    特别是坐镇最前方的大块头,不正是我一手栽培的大獠牙吗?它见我立刻举起一个不标准的军礼,我也回了一个给它,把白露都给看呆了。

    为了这交易之时能够方便一些,外面很大一片区域已经被架上了木头围栏,北至危险丛林边缘,南至驿站方向,西至碉楼山延伸区域,东至驿站向东面走二十步的距离截止,用木头石头给堆住,分成东门和北门,那是用铁制栅栏弄成的,和从前习惯一样,还是有鬣狗人专门看管。

    这都是为了当中市场区域得以方便,不会出现顾客有危机的状况,只是这将我们的驿站围在里头,倒有种国内国的的感觉,顺便替我们起了看护作用,替我们外围和大门都有专人看着,这真是王尊的待遇,难怪最近白露出门都不太需要跟胡灵裳一起出去,毕竟这外面早已经基本安全无误了。

    但见它们那般乱堆形成围栏,未免还是有些难看,故此在去往鬣狗人住处之前,我到了外围,教授它们运用泥土混水形成一定粘度的泥土,再跟石头一层层铺开堆砌的办法,也即是做土墙的方式,现场示范了一遍,鬣狗女王花花也立刻召集不少鬣狗人有模学样的弄起来,这些对于它们来说,那可都是宝啊。

    一时间所有的鬣狗人那眼神可都将我当神一般的看待。

    “周博大哥,看起来你好像真是这里的国王,好威风。”宋白露说道,说着眼神不住流露那番爱慕。

    我咳了咳,我也喜欢听好听话,但多少得装一装满不在乎的样子。

    随即我们去往鬣狗人的主要居住地,碉楼山上坡,话说我们初到之时,这里可是狼蛛的天下,可惜那些狼蛛被猿族灭光了,连所有蛛卵都踩碎,由此才有了如今的光景,也是经历过一番沉浮岁月的,而现在又已变了一番模样,山道清扫的干净,山壁上被凿开了不少的洞,前后算来少说也七个,其中有三个,里头有土堆的炼铁炉,发出阵阵的灼热之气,还有叮咣的声响,再炼铁和打铁呢。

    其余七个中,都偏深,里头有一个住着女鬣狗人和她一窝的孩子,看着我的目光都无比的恭敬,有的孩子已经长开不少,应该是之前就有的,还有的连身子的毛发都没有长齐,可能也就是这一个月内诞生的,那便是更早前便已经开始留种,一个屋子大概有六只,由两只女鬣狗人共同抚养。

    其实鬣狗的生活习性与我们现代人不太相似,它们是母系社会,雌性不论块头地位都要高于雄性,而一般而言,生育权也只能在母首领才能拥有,其他母鬣狗只允许共同抚养,但现在可能是因为鬣狗人需要人口提升,加之它们多少被嫁接了人脑,改变了基因,这思维方式自然不同,故此估摸着便是鬣狗女王花花吩咐了下去,允许通开这全员繁衍,故此才有了这般情境。

    不过被韵雯有生育权的看起来都跟花花很像,可能是一胎的姐妹,若要论及地位,便是长公主,算是王公贵族之类,而这样的房间也有两个,下一代鬣狗人便能增长十到十二个,还有两个屋子是女王专用,一个屋子里头有着大概五六只的女鬣狗人,还有大概或大或小的鬣狗人足有七八只,其模样跟花花很是相似,可见都是王室啊。

    这是一个完整的社会体系,简简单单只是参观一番,也让我不住的惊叹,同时心中也有些犯怵,好像自己正在参观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而是一个王国的深宫后院。

    一直来到了最后一个房间,这里头只有两个女鬣狗人,它们共同服侍这一个小鬣狗人,这个鬣狗人跟花花长的极像,不论身形皮毛的斑纹等,都极为相似,又居住在这个最大的洞穴里,想来便是王储吧,然而它见到我,却是转身离开,又去撕咬玩着自己的小玩具。

    花花嚎叫了几声,两个女鬣狗仆从便就把那小鬣狗人叫来,见花花面露怒色,这才朝我跪拜。

    “周博大哥,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地方久了,我有种忌惮感,毕竟迎春就是被它们所蛊惑害死,我总觉得我们跟它们呆久了,也会有不好的结果。”白露说道,语气不安。

    若是之前,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跟只想救韵雯,不曾理会到这些变化,便就不会觉得怎么样,但如今到来了这当中,看着这些始料未及的情况,也开始觉得白露说的未尝没有道理,虽然这里暂时平和,平平常常,家长里短,没什么特别,但是细想起来,还真有会有顾虑,毕竟处处可见王权的痕迹。

    小到人员安排,大到住所归置,仅仅是简单的分别,却可以看到一种权力的无情自私一面,感觉到一种透心的凉,虽然暂时都还不关我的事儿。

    “别想太多,迎春是自作自受,我们做的可都是正道利他之事,怎能相提并论?”我说道。

    她点了点头,即便可能现在不是很认可我说的。

    这时,花花冲着我们比划,我转过脸看着韵雯让其翻译,原来是护卫要带着白露前去看望一下鬣狗人中的病人,白露很是不安,但在我宽慰之下还是随着去了,此刻的我,多么希望韵雯说道一番,她的博学一定能给我一些好的建议,可惜她在我面前只能呆滞木讷,听候命令,受着那残灵复生的苦。

    白露被鬣狗护卫领着离开后,花花带我们进了它的屋子,只见是这些屋子中最大最宽敞的一个,外面有铁门护着,站着两个侍卫看护,洞穴很深,屋子里有那种小铁架子钉在墙上,铁架上有个碗状,里头都是鱼人膏,点着火,还设有台阶,里头竟然还有二楼,样子很是模仿我们驿站屋子构造。

    上了二楼,我被眼前一幕惊呆了,只见屋子里堆放着蟹腿、鱼和那些水果甚至于还有不少的简单工艺的金银饰品之类的,满地堆着,不当东西,这让我想起了之前城堡内,迎春弄的那场景,都有种朱门酒肉臭的感觉,跟其一比,我那用编篮装好的土豆当真什么也算不上。

    二楼有个小洞窗口,光照而入,另外还有不停点着的鱼人膏,光线很足。

    “我去,这哪像是落难者,这分明就是荒岛中的土豪嘛!”我不由得感叹。

    鬣狗女王花花一挥手,其余三个鬣狗护卫便就撤下去,听其声音到了一楼的阶梯口守着,指着一个角落里的箱子,冲着我和韵雯比划手语,我让韵雯翻译,韵雯说道:“这个箱子,是我们挖这个洞穴的时候,找到的东西,便是我想让王上你看的东西。”

    我走了过去,花花推开来,一看这箱子乃是一种特殊古老的金属材质,像是青铜又像是其他,摸着手感倒是挺光滑,我打开里头,只见空荡荡的一片,唯一藏着一捆竹简,恐怕好东西也都早就被拿光了,不过我也不稀罕那些。

    将其竹简打开,啥也看不懂,我便只能用明令的方式让韵雯替我翻译,韵雯执着竹简,那木讷脸上,竟然眼神冒出光来,显得十分不协调,仿佛面部与眼睛二者并无关联,说及形神不一确为恰当。

第三百五十一章:味道变了

    韵雯现在受特殊缘故,不能够抗拒我的吩咐,故此眼神惊讶归惊讶,还是立刻的翻译了出来:“古有山木,唤之为縢(teng),縢高不足丈许,无叶无果,食日精月华而生,无根有心,其木心乃为至灵,有分阴阳,各掌乾坤,可控生死,故凡人莫碰之,当以远之,可远观不可亵,听古训,方能存命长生。”

    不过是介绍了一种古树,搞不清楚为何要用这么一个大箱子放置,另外还只是这么小篇幅且说些没用话的竹简,空间利用未免太奢侈浪费,莫非这是某个当代文人的某种书法鉴赏吗?再者既然说的不过是个说明某种物件的东西,韵雯为何刚才眼神露出那种模样,好像见到了鸽子大的钻石一般。

    这其中好像不止我看到的这般,于是我蹲下身子仔细看看箱子里头,按照之前研究过海上漂流箱子的方法,我仔细摸摸碰碰,果真让我摸到了一样东西,是木屑,捏起来的手感很是熟悉,就跟镇溟伞的伞柄极为相似,捏起来有稍稍有点绵软之感,但实则又根本是硬物件,绵软只是某种心理的错觉。

    而既然是木屑,且存放在这里头恐怕年头已然不少,毕竟那竹简上可是落着不少的尘土,箱子内也有诸多发锈的情况便可知,怎会还跟刚落下的时候差不多?不是早应该被大自然分解,最起码也应该发烂了才对,然而我拿起闻了闻,上面还有点香味儿,根本跟发烂**扯不上边。

    这让我无比的好奇,什么木头才能够经得住时间的考验,达到不变化呢?金属箱子氧化且看起来受严重很大,但竹简和木头却没事,这是什么道理?我使劲搓了搓竹简,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防腐物质,而这一看分明就是某种普通竹子做的竹简,当真怪哉。

    我对着鬣狗女王指了指这竹简,它知道我在问她所看之物是不是这个,于是点了点头。

    “这东西有什么用?给我介绍了一种特殊的树当聊斋故事讲吗?”我无比失望。

    但这时,我被自己的话提醒到了,既然竹简内写着的乃是某种介绍,肯定不是平白无故,箱子中这般空荡荡,显然之前是装过什么东西,之后被拿走,且在这个箱子里,有着零散的木屑,说明被拿走之物跟这些木屑有关,可是我能想到跟木屑有关的东西便是那把镇溟伞,毕竟它的木质感觉与这些木屑尤为相似。

    难不成这把镇溟伞便是那种树做成的?我脑子瞬间一炸,想到这一点,也当即想到为什么韵雯刚才会是那般眼神了,她是看到了救星,因为刚才几句话中曾介绍,那个叫縢的树长有一棵木心,有分阴阳,各掌乾坤,可控生死,这不是跟镇溟伞很相似吗?

    而既然是分阴阳,便可能是两个,不然何必说是“有分阴阳,各掌乾坤”?我勉强猜测,这发阴的镇溟伞乃是其阴面,那么是否还存在一个阳面,其阴者控死,阳者控生。

    毕竟也只有这么一个说法,才能解释韵雯为何会那般神色。

    正当我想让韵雯替我翻译,详细问问花花这箱子的由来,却听到楼下传来了宋白露的声音,她喊道:“周博大哥,周博大哥!”

    声音显得慌乱又有些害怕,我当即回应喊道:“怎么了?快上来说吧。”

    本以为白露上来肯定无所阻拦,未曾想到我刚听到白露走了两步,楼下便传来叮咣的声响,那是斧钺长矛交错碰在一起发出的响动,显然是鬣狗护卫特地拦住了她上来?

    我看了一眼鬣狗女王花花,她冲我摆手,比划了几个词汇,我让韵雯翻译出来,只听韵雯说道:“那女孩不可以上来。”

    当花花用手语比划着这些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它很是陌生,虽然离的这么近,却忽而感觉它触不可及,我有些生气,让韵雯帮我翻译了以下的话:“我说可以,放人上来。”

    韵雯比划了手语,花花看着我,那双眼睛闪过片刻的迟疑,僵持了许久,但还是叽里咕噜的几声,应该是让一楼的护卫松开武器,之后听到白露噔噔噔的上楼,我的心这才松了下来,但是也不由得升起一丝戒备之心,大战前我曾经想过今后相处的问题,想到战后的情况,但一心想着韵雯的事儿,加之觉得鬣狗人做邻居,能帮着给了许多的便利,便也就默认。

    现在看来,这个事情不是我想的这般简单,我不得不上心了。

    白露跑了上来,气喘吁吁的,见到我赶忙跑到我面前,攥紧了我的右手袖子,躲在的右侧,说道:“周博大哥,我好怕,你救救我。”

    我正想劝劝她,转头却见她的手臂上皆是血渍,衣袖留下了明显的抓痕,一共四道,可见是鬣狗人挠过的,这么一看,当即有些心中发凉,但还是问道:“白露,这是怎么回事?”

    一边问着,另一边还特意指给花花看,然而花花的反应并不是很强烈,没有任何的表示,就好像特意不明白我的意思一般?可一个连手语都看得懂的人,竟然会看不懂一道抓痕的意义,明显就是装的。

    “我们能离开这里再说吗?”白露哀求道。

    我再次盯着那花花看着,然而它还是没有打算要管,眼神与我触及,但立刻避开,由此我也大概了明了它的态度,我这暴脾气可不是好惹的,白露前去乃是帮忙问诊,帮着看病,却带了这么一道伤疤回来,而作为负责人的鬣狗女王却不吱声,我如何忍得?

    学技术,求帮助的时候一副嘴脸,现在出了事儿,却想着就是撇清关系,果然长着一张狗脸,这种野兽模样的家伙,只会是白眼狼,养不熟的白眼狼。

    “韵雯,替我翻译,告诉她,今儿个要是不给白露的抓痕一个说法,我不会罢休,另外问问她,这里到底谁说的算,说不清楚,今后别想再来讨教我们。”我说道。

    韵雯听话的将我的话逐一翻译成手语,花花凝思片刻,便去找来负责白露去探望病人的护卫,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之后那鬣狗护卫去找来了一只鬣狗人,没想到凶手却是一只小鬣狗人,我记得它,在倒数第二个山洞中,模样有几分与花花相似,便是某个“王嗣”吧,且应该是个公主。

    鬣狗女王走到自己女儿面前,蹲了下来,双手扶在它的肩上,我以为它要循循善诱一番呢,没曾想到它突然露出自己的獠牙,一口咬在自己女儿的脖颈上,那小鬣狗人不住推搡蹬踹,然而抵御不住母亲的劲力,再这么咬下去,命就没了。

    我只是想要小惩一下罢了,然而当我将手伸过去想要制止时,那小鬣狗人已然停止了扑腾,双手垂下,就此张大了嘴而死,而一命呜呼。我定然是没有想过这结果是这么的严重,所谓虎毒不食子,可那花花却丝毫没有犹豫的啃咬撕裂女儿的命,这画面的冰冷与残酷,当真猝不及防。

    慢慢的,我缩回了手,彷佛面前的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听话温顺的花花,而是一只可怕的野兽,一只连自己女儿还杀的野兽,其残酷程度令人毛骨悚然。

    它摔下那已死的小鬣狗人,擦了擦自己的嘴,再次看向我,比划了一番手语。

    无须再翻译了,此刻说的也不是它的真心话,只不过要讨好我,想让我继续传授那些有用的技术罢了。

    只是因为这些需求,要了自己女儿的命,如此翻脸无情,那么改日对我又会如何?一旦觉得我损害了它的利益,又会如何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结下梁子

    我见它如此,当着我的面展示它杀伐的权力,也知道有些形势已经变了,一山不容二虎,岂有两个王的道理?

    “韵雯,帮我告诉它,我们要离开了。”我说道。

    韵雯替我翻译了一番,那花花满嘴还留着女儿的血,用那眼神看着我,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但同时又有着人才会具足的隐忍状态,看起来很是别扭,若要用什么来形容它现在的模样,便就像是动画片里的狼外婆一样。

    我扶着白露,韵雯紧随其后,经过了花花,往着楼下走去,脑中不住的回想着今日的种种,首先是花花大早晨来到我们驿站,而到来之时特意带了四个鬣狗护卫,在我下去的时候,它一直坐着,而那时白露却站着,之后它吃起土豆来,狼吞虎咽,根本没有将周围人放在眼里,就好似整个世界就它可以吃东西。

    它谦逊的时候,也只是来讨教事情的时候,到了它的地盘后,似乎很多东西更是暴露出来,那种傲慢随处可见,例如护卫带着白露离开时,就好像拉着一个囚徒,之后白露想上楼找我,她却来一个“那女孩不能上来”,还是在白露给它族人救病之后,白露因此受了伤,若不是我特意要求个公道,以技术作为要挟,它还打算置之不理。

    种种迹象可以看出,此花花已不是往日的花花,大战之后,已经开始好了伤疤忘了疼,开始打算忘恩负义了。

    这种情况还延续到了一楼,我们要离开,只见两个鬣狗护卫突然架起兵器,不让我们走,白露更是吓的脸色发白,躲在我身后,我冷笑一声,看着这个一米五都不到的狐假虎威的鬣狗护卫,猛地一推,两个同时倒地。

    “丫的,给你们脸了?”我说道着。

    两个护卫气的呜咽大叫,端起长矛要对我们不利,而鬣狗女王在楼上竟然没有发声制止,我只能将手指放入唇内一部分,猛地吹起哨子,没过多久,外头传来了不少的脚步声,那两个鬣狗护卫有些心虚了,只见就在附近不远的鬣狗人刀疤,也即是我之前的三班班长,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小批往日的鬣狗士兵,估摸着也得有三四个。

    那两个鬣狗护卫当即蒙圈,唯唯诺诺的向后退却。

    随即我指着它俩,一挥手,刀疤带着其他鬣狗人迅速上来将那两个鬣狗护卫团团围住,吓得那两个狗仗人势的嗷嗷大叫,紧接着两个护卫的长矛被夺走,被刀疤和手下往外一扔踉跄摔地,而刀疤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那两个鬣狗护卫这才起来朝我跪着。

    我带着白露,领着韵雯穿越而出,心中对那花花满是失望,而出了这洞穴,转头看时,却见那个屋子内的小鬣狗人,也即是王储,正看着我,眼神内满是愤怒,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公牛,在其身后,鬣狗女王花花也正躲在暗角看着,我听到它的喘息声。

    看来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出了洞口,下了山坡,刀疤带着几个鬣狗人,一路护送我们出去,经过了一道铁栅栏,到了山坡之外,刀疤停住了,不再继续送,冲着我行了个军礼,我也回了一个,它便领着队伍离开了。

    毕竟是自己养出来的兵,关键时刻还是管点儿事的。

    从碉楼山上坡出来后,我们朝着原路返回,这期间白露也不住的抱怨着。

    “周博大哥,我跟你说过,这些人不值得救,可是你当时被张韵雯迷惑的鬼迷心窍,就是不肯听,你看看现在,它们这么一副狼子野心的模样,你还觉得当初的救护是值当的吗?我告诉你,迎春就是它们被引导坏的,变的时时刻刻警惕着自己的地位不保,后来越来越心狠,注重自己的权力,才会变成那副模样,她也是受害者,可是你始终不愿信我。”白露说道。

    “你又想说什么?又是那一通歪门邪说?”我叹息一声,不愿多搭理。

    这时,白露拉住我的衣袖,说道:“周博大哥,之前我怕你生气,所以一直也不敢再说,可今天我还是要说出来,胡灵裳为什么会希望你救它们?因为那样的话,受益的便就是她狐族,一句话的事儿,什么责任也不用负,紧接着那些小狐狸就可以得到你和其他势力的同时保护,这样一来,敌军若是打过来,挡在前面替狐族受死的,便就多了好几号人,她何乐而不为?”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我现在已经够烦了,歇歇吧。”我厌恶的说道。

    “我只是替我们分析一下事实,胡灵裳当真可信吗?至于张韵雯,她一向是胡灵裳的小粉丝,一个没脑子的花瓶,她根本不懂得深谋远虑,只知道救人,救人,但是其实救了一群的白眼狼,她知道吗?她从来没为你想过,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那种过度善良的愚善心理而已,你还没看明白吗?”白露说道。

    我停住脚步,看了一眼身后木讷追随的韵雯,又看了一样白露,说道:“你当着她的面儿说这些,合适吗?”

    白露当即跑到我面前,仰着头看着我,认真无比,说道:“怎么不合适?只是你觉得不合适而已!周博大哥,我说这一切都是为你好啊,你还不明白吗?在你身边唯一适合你的,不是胡灵裳,不是张韵雯,是我,宋白露。我的身子是你的,心是你的,一门心思也都为你着想,可比张韵雯好上百倍,在这荒岛之上,我才是你的最佳伴侣。”

    “够了,别再说了,趁着我对你还有些好感。”我说道。

    “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你,就连张韵雯也这么说,你若不信,今夜你让她与我独处交谈,你在门外听着,看看她是不是这般认为。”白露说道。

    我一时语塞,韵雯说过什么话,我很清楚,她那夜确实说过白露更适合我,希望我能娶了白露之类的,还说及要跟我解除婚约,就像她想跟文明世界的那个订婚的男人解除一般,这也是我这几日最痛苦之事。

    白露见我不说话,双手抱住我的腰,脸贴在我的胸膛上,那是韵雯没有过的活人体温,一个女人该有的温度,而我此刻也只能叹息着,白露趁势说道:“周博大哥,经过这件事,你应该明白,胡灵裳只是利用你,张韵雯不过是找个男人做靠山,寻求安全感,况且她已经不能够满足你任何的需求了,唯有我,我是真心爱你的,一切为你考虑,你现在明白了吗?”

    我心乱如麻,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她,她这时拉住我手,让我扶到她身后的细腰上,能感觉到那股特殊的悸动在我身中激荡,她踮起脚,在我耳边耳鬓厮磨的吹着兰芳:“周博大哥,你没想过吗?胡灵裳是狐狸,张韵雯是具活尸,她们都满足不了你那方面的需求,而我可以,你随时想要,我都能像上次那样满足你,毕竟我早已把你视若夫君了。如此,你还要拒绝我吗?”

    我心中荡漾,一时间脸红心跳起来,想挣脱但身体却控制不住,她见我这般,当即扶住我的脸,一口吻在我嘴上,热情似火,那双唇的温度让我心中抚慰诸多,她稍稍停下,用手在我胸膛间轻抚,轻声说道:“看,我才能给你一切满足。”

    说完,她又亲了上来,延续着热情。

    我的手正想抱紧点,来让她的吻宽慰我紊乱的心,然而这时,却看到了前方木讷表情的韵雯,眼睛里却淌着泪花,当即心中一凉,背后发紧,赶忙推开白露,喘息着,在嘴唇用手背擦了擦,说道:“别再这样了,我对你说过我们之间的关系,别再试图打破,另外我想韵雯也并不是会永远如此,我会想办法让她恢复健康的。”

    话到此处,我不免想到那竹简所说,总觉得这上头会有韵雯这症状的解药,毕竟她那时看到竹简,眼神是闪着光的。

第三百五十三章:一时冲动

    白露被我推开,看了一眼身旁的韵雯,虽有不甘,但也只是抿了抿嘴,说道:“没事,周博大哥,我等你,等你清醒的那一天。”

    我摇头,说道:“白露,你分析了那么多却漏了一点,那便是分析你自己,你扪心自问,今日突然的告白,难不成不是你害怕鬣狗人,产生不安全感,极度想寻求我的庇佑,才会有说及这些吗?若按你所说,韵雯和灵裳皆是有利可图才待在我身边,那么你呢?”

    她皱着眉头,一时语塞。

    “说实在鬣狗人战后相处方面,我已经在餐桌上说明白了,现在不过情况印证了罢了,只是这处我疏忽了,本来应该让它们离得远远的,但看到它们给了我们这般多的好处,我又舍不得我那些临时招募的鬣狗人士兵,且近段时间我两耳不闻窗外事,这才有此过失,让它们做我们邻居,才有了今日初见了它们可能有威胁我们的端倪。”我说道。

    “总之,我把话放在这儿,若是周博大哥不信我,那么迎春的下场,很可能也会是你的下场,我亲眼看着迎春一步步的堕落越深,就因为那些个狗脸人身的家伙们,就在那座围住的城堡之内,她像是得了某种精神癔症在不停的严重化,直到病入膏肓,我只是不想这件事再发生一遍,特别是在你身上。”白露说道。

    “别把我跟宋迎春扯到一起,我不是她。行了,赶紧回去把今日该忙活儿的事,安排做一做,今晚上等灵裳回来,我们小组开个紧急会议,商讨一下对策,在此期间就不必危言耸听了。”我说道。

    她见我这般说,也就叹息着不再回答,见她安静下来后,我便继续扶着她往驿站院子中去,韵雯则依旧神情木讷,姿势僵硬的追随其后。

    从山坡下一路往回去,经过了不少摆摊鬣狗人的身边,另外见到这里已经开始有了顾客,还是那些个鲛人族与特别小个子的像是老鼠一样的族群,还是跟之前差不多,都在以物易物,而鬣狗人由于掌握着某种炼铁技术,这摆摊的物件中,可有不少的银制品、金制品、特制品,有装饰物也有武器等物,想必便是依靠着这些,招揽顾客,以这些物件换的更为珍贵之资源,这才有了鬣狗女王屋子里堆满的食物。

    只是当我看到那些鲛人族和鼠人族出来的地方,不免生气,却见出来的方向乃是我们驿站的院门出来,不难推断,它们乃是从我们驿站的地道里出来的,可是这般一来,不免会有踩坏我们院子里种植土豆的地方,再者对于我们生活**而言,未免太过影响。

    回去途中,见顾客络绎不绝的从那边过来,我决定将这个事情要当作今日议事的要务,而此期间,我还见到正在附近巡逻的大獠牙,它这次看到我,竟然先是有所躲闪,不光是身体上,就连眼神也是那般,然后已经要打照面,它这才只能带着它几个部下,冲我行了那不标准的军礼。

    我看着它,它眼神有些飘,左右摇摆,不似之前训练之时那般的勇毅坚定,似乎也看出了什么。故此我没有回礼,只是继续往前去,转头便见到它带着几个部下叽里咕噜的离开,丝毫不以为意。

    穿梭过这些鬣狗人和这些个来访顾客的身边,终于回到了院门口,只见两米多乃至快三米高的鲛人已经将院子的门框顶上撞的木头松落,恐怕再过不久便要将其撞散架了,而我要进自己的屋子竟然还要登上许久,等着一批的鲛人从我屋子出来,我才能才能带着两个女孩进去。

    一时间我竟没有搞明白,那驿站院子到底是谁的领地。

    不过好歹是进院子里去了,见到眼前这一幕,我顿时火冒三丈,只见我们辛苦种植的土豆,许多的苗被踩坏,要知道野外求存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资源,有资源做什么都有底气,而这资源中自然也是食物资源最为关键,可一时间被踩坏了这么多的土豆苗,影响下一次的收成,我怎能受得了?

    “欺人太甚!”我转头又要往屋外去,打算找鬣狗女王花花理论一番,然而刚走出门口,却见胡灵裳正坐在院墙之上,喝住了我。

    “周郎,此番前去恐怕并不能解决问题,再者追根究底,可不能一时鲁莽就给定了案,冤枉了人,影响了这邻里关系,今后各自不堪,可便不是妥当之方式。”胡灵裳说道。

    我冷笑一声,说道:“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会害怕这影响?说到底,你是很想维护这邻里关系,好让你的狐族在这里能够有更好的保障,有人替它们看大门,有敌人来,还能有人替它们挡箭,减小它们被当作目标的概率,对吧?所以你来劝我。”

    “周郎,此话何意?”胡灵裳说完从院墙上轻飘飘的下来,来到我面前。

    “何意?好,我本来就打算等你回来就开一次紧急会议,现在正好人员凑齐,我便说说我是何意,其一、这鬣狗人已然露了矛头,不仅开始对我不以尊重,举止狂悖,并且还将特地去给它们瞧病的白露给肆意抓伤,由此我觉得它们是有威胁;其二、这院子是我和韵雯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搭建的,那些个土豆也是我花时间花精力给种上的,可是邻居不仅让陌生者不停在我院子走动,不顾及我们的领地,还让其践踏了我的成果,由此我认为做不成邻居。便是此意,明白?”我说道。

    胡灵裳见我恼怒,当即凑近了我,用手轻抚我的脸,依旧带着笑颜,说道:“周郎,奴家曾与你说及,你乃是这里的王尊陛下,既是王尊,该当有王尊之气魄胸怀才是,不过是踩坏些许种植之物,受了些不敬,便就要兴师问罪,岂不是太过气量小了?此事不妨等到你气消之后,前去与其沟通一番,以免事态严重化,你说呢?”

    我推开她的手,说道:“看来白露是对的,我对你而言,不过是利用罢了,用一个王尊的虚假头衔来让我为你所用,便是你的计策,我今天算是看明白了,你和那花花,终归都只是野兽,豺狼虎豹之属,不管你们长什么样,也改变不了你们内心的丑陋和自私,我受够了。”

    胡灵裳俏眉微皱,说道:“周郎,你今儿个怎么了?怎的如此不通情理?”

    “胡灵裳,戏演够了,没必要再装成这样,你以前不就常利用我吗?现在也是狗改不了吃屎,换着法子利用我,我不是傻子,所以...请你离开吧,回去你的西营城去,这里的事儿无须你管了。”我说道。

    她怔怔的看着我,本来从容不迫的眼神忽而飘忽许多,再定眼时,眼神之中则稍有嫌恶,说道:“原来奴家在周郎眼里,不过是只吃屎的狗,明白了,择日不如撞日,奴家这便离开,不再叨扰。”

    说完她转身而去,我觉察到自己好像言过其实了,有些过当,当即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她则轻飘飘一甩,而我整个人因为使了力气,往后扯了个空,加之胡灵裳毕竟是千年的九尾狐,有点特殊的力气也是正常,一甩之下,两股力起交错,我整个人往后翻滚了数周,这才稳住,倒在地下。

    白露赶忙过来扶我,而胡灵裳转过脸看着我,又看了看宋白露,叹息一声,用特殊的声音,将小赤狐们叫来,那些赤狐似乎意识到了情况,都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喉咙间发出哽哽的声音,不住回头看三伏,最终还是随着灵裳出去了院门,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

    我躺在地上,怅然若失。

第三百五十四章:泡澡冷静

    灵裳走后,我不住的回味着她看宋白露的眼神,意味深长,透着无尽的失望,而我那时也正好留意到白露的神色,是一番的心虚,可二人自刚才都没有说过话,两人的反应不是都奇怪了吗?灵裳对她失望什么,而白露对灵裳又心虚什么,这让我很是搞不明白。

    此刻心乱如麻,恨自己做事鲁莽,将胡灵裳赶走,岂不是让韵雯和我以及白露都在这有威胁的鬣狗人境地中,更加的受威胁而不能自保吗?我不该那么做的,这对于生存而言,没有半点的好处。

    我在白露的搀扶下起了身,听白露说道:“周博大哥,我说的没错吧?这世界上可只有我对你好,对你不离不弃。”

    “好了!让我安静会儿吧。”我说道。

    随即起身往屋子方向去,而经过那些被踩坏的田地方向,我觉察到了怪异,那踩坏的土豆苗位置都准确无误,基本上是专门朝着芽苗方向下脚的,需要这么故意吗?而本来踩了芽苗,应该会留下脚印才对,但是我看上面却盖着一层松土,由此而言,应该是有人踩了苗然后又故意用土掩盖上一层,以此作为掩饰。

    我这才想起胡灵裳说的那些话,说让我应该追根问底,别冤枉人,所以她的提醒现在看起来并不是平白无故,毕竟能够踩了苗又将其掩盖住的,能想到这一点的,估计不会有几人,鬣狗人的智商还没有到这种程度,鲛人用的是分叉的鱼尾走路,不能踩的这么精确,那而小老鼠人就算踩了,也不一定能将苗踩坏到这种程度。

    综上所述,现在这个地方,唯一能够如此作案的,恐怕也只有一个人,便就是我身边的女孩宋白露,只是我现在不想再计较了,已经赶走了一个,难不成接下来要将所有女孩都赶走吗?那我岂不是成了孤家寡人。

    罢了,就当是我不知道是谁干的吧。

    而知道了踩坏田地的不是鬣狗人的缘故,而是另有隐情,加之现在想到灵裳离开,冒然与鬣狗人冲突肯定也对我自己不利,从刚才大獠牙对我的态度来看,我在鬣狗人心中的神圣地位早已不复存在,再不是它们的统帅,更不是它们的王,真要做些什么,恐怕只会对我身边的韵雯不利,对白露不利。

    故此现在的形势而言,也只能偃旗息鼓,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回到屋子后,我带着身后寸步不离的韵雯去了后院,白露想跟随而来,便又想老话重提,说及那些让我接受她之类的,我现在没心情听那些,以要在后院泡澡的名义将她阻隔在门内的屋子里,她敲门许久,听我声音烦了,这才稍稍离开,让我安静了片刻。

    全都支开了,现在唯有一人始终跟随,半步也不曾离开我,虽然并不是因为情愿的缘故,而是因为某种特殊原因,被像是诅咒一样困在我身边,但我此刻躲在后院门口,还是多少觉得些许欣慰,有一丝的安定。

    我带着韵雯到了泉池的下游,在那里我解了衣服,留着遮羞的部分,下去水里,由于下游和上游间有这高度差,故此下游区域有一个小瀑布,我便走去那里,让泉水从头到脚浇灌着我,好让我自己能够反省一番,让脑子能够清醒些许,也让紊乱的心能够安定诸多。

    然而浇灌了片刻,我睁眼之际,却见韵雯也在水池内呆呆的站着,由于没有生气,她在水里深处便像浮尸一样能够漂着,我能看到她在水里脑袋一起一伏,于是我赶忙过去,抱着她去往稍浅的水区,以免她的身体被灌入太多的水而排不出来。

    到了稍浅的地方,我们站住了,由于要抱着她,此刻我的身体正与她紧挨着,这距离可谓相当的近,我都能看到她的眼睫毛在风中轻轻微动,而抱着她也让我现在的心理爽点,所以也就干脆没放,就这么抱着她。

    “韵雯,现在的我也只能跟你说说话了,其实今天一天都无比的糟糕,从想着你那夜说过的话开始,说要跟我解除婚约,让白露跟我一起开始,我就已经心乱如绞,所谓相由心生,这心境如何,多少也会影响着今日的所有事情,看!现在我气走了灵裳,又得知白露又开始欺诓本性,鬣狗人要与我们闹掰,我连自家院子都看不好,陌生者随意侵入你我的婚房,不正是这早晨的心思不定,先起的乱子吗?”我嘀咕到。

    然而韵雯依旧是那副呆滞的模样,只是眼神之中稍有改变,我则还是感觉自己是在自言自语,就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般,但现在还有区别吗?

    “也对,你我都是文明世界来的,这些唯心理论定然不妥的,我只是给自己办错事找理由罢了。可现在我能怎么办?你不能与我说话,灵裳走了,宋白露我则信不着,且她总是胁迫我,我还能跟谁说话,唯有自己能安慰自己,韵雯呐,我真心希望你能收回那些话,回到原来的样子,不然我觉得自己会撑不下去了。”我说道。

    说完,我得不到回应之际,我松开了韵雯,潜进了水里,希望憋着气借此能够躲躲脑中的纷乱声音,这时耳边听到噗通一声,原来我潜水之时,韵雯也潜下了水,我怕她身体被水注满,毕竟不是可以运转的活人身体,功能可极少,便要扶她上去。

    但这时,我忽然听到了她的声音。

    “周博,我是韵雯。”声音从水底下而来,故此声响中流露出一股咕噜噜水流,声音也略显混重,像是隔着一层隔膜发出的。

    我愣住,自她出事到现在,恐怕都有两三个月的时间没有听到她跟我直接交流的声音,只能在门外听着细柔的声音,格外小声,时而听不清,也不能插嘴,不然屋子内的她,身体不受控制,依据残灵复生后的规矩,她听到声音身体便会想方设法的来寻找的我眼睛,然后又会等着我命令。

    所以基本上屏蔽了一切我能直接跟韵雯交流的可能,今日乃是第一次听到跟她交流上,是在水底下,我十分激动,可是一张口便差点呛水。

    “我知道你现在不能说话,由此让我来说吧,听灵裳姐说你是用了镇溟伞将我唤起,这镇溟伞所用材质便是縢的左木心,在水下縢的作用便会减少,其缘由与鬼爪花的原理相似,生于水上,水可解毒,故此我能借此机会不受残灵契约阻挠,在水下与你说及话来。如今你需憋气,我便长话短说,我所说那些只是怕你为了我受苦而已,绝无抛弃你之意,今日了知你之心意,我定然不会再说第二次。”韵雯张着嘴说道。

    在水下,她的表情可以自如起来,由此我终于也看到她稍稍动情的模样,若不是在水里,我都要老泪众横了。

    我在水下冲她点着头,以作回应。

    “清醒起来,振作起来,其实若你不嫌弃,我便这般陪着你,时刻跟随你,也心满意足。只是无法回应你,满足你,不能告诉你,我很想你,我很爱你,让我心伤罢了。”韵雯说着。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在这水下,我捧着她的脸,她也立刻揽住我的脖颈,我亲吻着她,嘴唇、鼻子、脸颊、眼睛,虽然冷冰冰的,却无比的心暖,她的一句话便足以化解我所有的愤懑与不安,果真没有她不行啊。

    实在憋不住了,我从水底下起来,韵雯也起身,但因为所谓的残灵契约关系,她又恢复了木讷模样,轮到只能我说话,她听着。

    “韵雯,有你这句话,做一切我都值得,现在我还没有兑现让你活下来的承诺,只是兑现了一半,我还得想办法才是。

    这样说着,我见韵雯眼神微动,也即是这时,我发现自己脱下衣服上露出的竹简才发现背面还有字,写着四个字儿,韵雯处于契约期间,我便命令她翻译。

    她翻译出了四个字:“鬼蜮留书。”

第三百五十五章:山坡反常

    鬼蜮留书?第一次听说鬼蜮这个词的时候,便是听胡灵裳说的,是听到有一个唤作鬼蜮之主的家伙,才有耳闻,既然这竹简上所留的字有鬼蜮二字,定然跟鬼蜮之主相关,既然竹简是那鬼蜮之主留下的,那么那个箱子被发现的地方必然也跟鬼蜮之主有莫大的关系。

    自现在整理到的情报而言,可以得知镇溟伞本是鬼蜮之主的邪器,而就在刚才韵雯还在水下清醒之际告诉我,镇溟伞的材料便是用的竹简上所记录的一种唤作縢的树,说及用左木心所做,记得竹简上说及木心有分阴阳,故此应该有分阴阳的两个木心,这左木心做了伞,应该还有另一个才对。

    自古而言,阴阳相克,这左木心为其阴,被做成了这种邪魅的伞,那么应该还有一个阳面右木心,那个会否就是其镇溟伞的解药呢?阴消阳长,阴长阳消,便是这般道理,既是如此,何不按着这个方向去调查一下,或许便能够找到解救韵雯的办法呢?

    “没错,我该想到这个,韵雯你不就是害怕自己这幅模样会影响我,觉得妄自菲薄吗?那么要是我帮你解除掉这种所谓的契约或诅咒,咱们不就可以回到过往时候,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了吗?我应该下定决心帮你做到才是,这样你便不会解除我二人的婚约,对吧?”我说道。

    韵雯木讷的站在我前方,看不出她现在的神情如何,但是隐隐觉得她眼神透着一番担忧,不知何故,但我已打定主意,兑现我在飞机舱里那时的承诺,让韵雯真正活着,而不是这般不死不活。

    而现在唯一的线索,便是那怪铜箱子,毕竟里头有过縢的木屑,又有鬼蜮之主的留书,里头又是空荡荡,与我想找的那个右木心是最为接近的,今日见那鬣狗女王花花明显与之前态度不一,由此可以想到,或许那里头藏着的东西便是被她取走藏起来,而藏的东西里头,可能便有那右木心。

    这般想来,我还得是回去一趟碉楼山上坡鬣狗人居住地,去朝花花要来才好。

    如今太阳已经不似从前那般的灼热烧身,故此我便在岸上稍稍晒着太阳,自然风干一下,等差不多后,便就穿上衣服,朝着原路回去,韵雯虽然浑身湿透,但是她现在是一具活尸,靠着残灵的一口气活着有意识,故此身体根本不具备有温度的概念,虽然刚才浸透了,但与她而言,基本是无碍的。

    因为上次的教训,这次,我直接抱着她上去了下游到上游的坡道,上去后,拉开后院的门,见白露正坐在椅子上发呆,她见我进来,当即起身,说道:“你洗好了?”

    我点头,略带敷衍的说到:“嗯,不过我现在得出去一趟,今天不用给地浇水,你看好家。”

    她朝我走了过来,说道:“出去?去哪里?你又后悔了,打算将那不停利用你的狐狸精叫回来,对不对?”

    我懒得跟她瞎扯,说道:“昨天还听你叫人家灵裳姐,今儿个怎么就改口了?今天这事儿是我处理的不对,改天我还真得去给人家赔礼道歉,行了,我这边紧急,不跟你多说了,你在家里要有空就扫扫地,收拾收拾,若是想歇着也行,毕竟现在食物也足够,要操劳的事情没那么多,我得赶着出去,有空再说别的。”

    说完,我准备出门而去,白露气的拦在我面前,大喊:“周博,我等你许久,就不能陪我坐下聊聊吗?你今儿个交代清楚,到底要去哪儿,做什么,不然我便不让你离开。”

    我反感的说道:“宋白露,你越界了,你不是我老婆,别一副女主人的嘴脸,再者我也说清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给你点时间反省一下,别让你罚你罚的难堪。”

    说完,我推开她,出门而去,韵雯紧随其后,宋白露追到门口,大喊着:“反省?该反省的人是你,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让那小鬣狗人故意挠伤我,为什么要踩坏田地,不都是为了让你只相信我,重视我,能够明白只有我的智慧才能配得上你吗?我如果不做这些,你只会把我当成丫鬟老妈子,不会正眼瞧我一眼,更别提能成为你的老婆,我这么做都是因为你啊!”

    我怔住了,我没逼着她说,然而她却主动更多的承认,以为我早已觉察,田地的事情我确实猜到,但是那小鬣狗人的事情,我倒是始料无及,原来是宋白露自编自导自演了一番苦情戏,就想让我认定鬣狗人是坏的,她有先见之明,让我觉得她配的上我,其他女孩都不及她,让我对她另眼相待。

    现在我也才搞明白了状况,真是让我猝不及防。

    “你真好意思说这些,你的一点小阴谋让那小鬣狗人当场被自己的母亲咬死,活活一条命就此没了,还提及什么智慧?简直愚蠢至极!迟早让你给害死,回来再跟你算账。”我叹息一声。

    要不是忙着要去处理韵雯的事情,此刻我当真要对她发火训斥一顿了,只是现在箱子还在那花花的“寝宫”里,而既然竹简被我拿走,我怕那怪铜箱子会被处理掉,故此还得赶着过去一番才行,所以现在即便对她不满,还是只能暂时呵斥一番,不能接着说道。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往院子外去,正好也遛一遛三伏,故此便就一起牵着出去,而到了院门口听到宋白露声嘶力竭的大喊:“好!周博,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我不知她想干什么,不过我知道她一向惜命,自尽和害自己的事情她绝不会干,而现在我也顾及不到她了,毕竟我这边的事情也很紧急。我不太清楚,她在生气什么?之前我已经明白的跟她说及了条件,今后衣食住行,我会负责,但其余之事则不顾及,那时她也答应。

    怎么现在又以此不住的发疯呢?唉,只能说有些女人的心当真是摇摆不定,不能琢磨。

    一切也只能等我事情处理好之后,晚饭之际再以谈及了。

    于是韵雯跟随其后,我牵着三伏,我们一路又经过了鬣狗人摆摊区,只是这次出来,它们好像神情看着我有些不对,巡逻的鬣狗护卫都已看不到,更别说大獠牙了,摆摊的人数也少了很多,更关键的是,有些鲛人正前往山坡并且直接进入了鬣狗人占据的山坡上头,按照以前来说,这不是禁忌吗?

    不然之前在山坡下装个铁栅栏门,安排护卫专门看守是干嘛用?不正是未来防止其他人进入那片敏感区域嘛。

    并且那些鲛人看着似乎行踪匆匆,在用鱼尾走得快,好像赶着去办什么事儿,可那里是鬣狗人的居住地,山壁凿了山洞,里头都住着妇孺老少,鲛人去那里能办什么事儿。

    我一想,遭了,不会是要拍卖那箱子里的东西,所以鲛人全都被安排过去了吧!

    想到这里,我让三伏蹲下,将韵雯报上去,我自己也上马,一声呼喝,让三伏疾驰而去,心中想着,东西可别被拍卖走了,那不然那些鲛人带去海地下,我上哪儿找去。

    一路疾驰,然而我似乎也察觉了不对,四周丛林好像有眼睛在专门盯着我,听音辨声,能够觉察到好像是东西藏在里头,且那段时间练兵,早已熟悉鬣狗人在树丛挪动的节奏,而丛林里似乎正是这种节奏声音,而再听山壁上好像有滚落的石头声也让我稍许不安。

    总之,能一语概论,有杀气!

第三百五十六章:背信弃义

    奇怪,在我去泡澡前,这里还一片祥和,怎么突然之间杀伐毕现,并且开始设有埋伏了?难不成是要猎杀鲛人族,不至于吧,那今后那些黑市生意怎么办?再者都是老顾客,之前鲛人族还络绎不绝的从驿站地道里出来,来准备以物易物,手里都拿着一些鱼类之类的交换,可见两族之间必然没有过什么大恩怨。

    既是如此,怎么会这般剑拔弩张?难不成,不是猎杀鲛人族,是猎杀另有其人,这让我不由得想起刚才出院门时,看到那些摆摊的鬣狗人的神情,那些神情透着一股怜悯和惋惜,由此我想到,难不成是对我的猎杀行动。

    但不至于吧,我不过拿走一个竹简,且打了两个护卫,稍稍教训一下,不至于要对我下手吧,再者我可救过它们全族的命,还有那腰牌在手,故此应该是不是针对我的,再者退一万步,就算是对付我,我可还有种植技术,那花花可还想着学习呢,又怎会想到伤我性命。

    这样想着,我心理稍安,继续驾着马儿进入了山坡之内,然而刚入,往上去片刻,后铁门就咣当一声关上了,转身去看,却见刚才不少藏在树林里的鬣狗人全正挡在那里,我疑惑的看着它们,更让我疑惑的是,领头的是大獠牙,领着的正是我训练的精英一班的鬣狗士兵,我教会它们爬树,用蔓藤等,如今倒是都被用上。

    刚才爬树、躲草丛,现在立刻又用大锁链将门紧紧捆住,可不是没浪费本事。

    我看着大獠牙,深深叹息一声,喊道:“大獠牙!你要叛乱嘛?”

    那大獠牙听到自己的名字再没有回答一句抖,而是目光冷视着我,那模样无比的陌生,根本不是我钦点的副手,不是我精心栽培那的一个部下,说叛就叛?未免太心寒。

    于此同时,山顶上发出嗡嗡声响,只见不住的有巨大的落石往下滚,我赶忙驾着三伏往山坡上跑去,一路向上疾驰,我心理还没有完全的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对我下手了?这情况是否突变的太快!

    三伏灵活的在不停落下的滚石上躲避和奔驰着,一直往上奔去,也到了那七个洞口的鬣狗人居住山洞区域,到了这里则已经没有了滚石再落下,我心中庆幸,幸亏是骑着三伏来的,要不然就被这些背信弃义的家伙们给用乱石砸死了,并且是凭借着三伏的反应和速度,才能躲得开来,毕竟是只龙马,但凡是凡马,恐怕都不能够躲开那般密集的攻势。

    而之所以到了这个区域不再有那些落石,是因为鬣狗人和鲛人全都堵在那前面,只见举着树桩盾和长矛的三班前排兵四个,与二班特殊投石兵的,有两个也在,其余的应该刚才都去山顶上滚石去了,躲在盾兵背后,站在相对靠前的便就是鬣狗女王花花,它目光冷凝的看着我,像是看到一个仇人而不是恩人。

    “啥意思啊?不过做了几天的邻居,这么快就要暴露你们的本性了!花花,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咱们可以沟通一番,毕竟白露用计无意让你的女儿受到惩罚,我也是刚知道,但不能因此就大张旗鼓的要对付我吧?你们忘了是谁救了你们,让你们免遭屠戮,你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违背信义了。”我喊道。

    这时,花花从队伍你走了出来,手里正拿着一样东西,血淋淋的我暂时看不清,直到它抛甩过来,在地上翻滚了几周,我才看清,那是鬣狗士兵三班班长刀疤的头,死相惨烈,脖子是被乱刀切断的,眼睛还没有闭上,瞪大着看着它的前方,让我感觉一阵的反胃。

    它没有想到自己的女王随手就将其杀死,就连我也没有想到,它不过帮着我教训了一番两个嚣张跋扈的鬣狗护卫,竟然便就惨遭毒手,被砍去了脑袋,若按人的伦理而言,它可算的是救国功臣,如此一件事儿便被杀了?还在我面前抛甩,像是一个垃圾一样,丝毫没有尊严,这算什么!

    未免太过无情!

    只见花花用手势比划着手语,韵雯跟我一同坐在马背上,此刻我已经勒令三伏停止前进,毕竟前方不仅有鬣狗士兵,还有五六个高大的鲛人外援,贸然强冲必然结果不得好,再者我也需要了解对方的意思,由此暂且先停留着未动弹。

    待韵雯看清后,我捧着韵雯的脸,让其稍稍转过脸与我对视,说道:“翻译给我听。”

    韵雯此刻还在那残灵的特殊契约和诅咒中,只会听我说话办事,由此木讷的翻译到:“它背叛我,所以要死,你背叛我,同样也要死。”

    我冷笑一声,对韵雯说道:“用手语翻译给她看:搞清楚,是你背叛我,这里是我的领地,明白吗?再者刀疤可是你的护国功臣,你杀了它不怕其他鬣狗人寒心吗?你这样也算首领?可笑,太可笑了,畜生果真还是畜生。”

    韵雯转过脸,用手语翻译,那花花看着目光愈发的凶狠,到了之后直接发出喉咙的滚动呜啊声,显然是气急败坏了,当即对着身后叽里咕噜一番,那些鬣狗人便就朝着我围过来,五个盾兵高举盾牌和长矛,而我身后,獠牙它们也跟着上来了,山顶上还有顺着蔓藤往下爬的,便就是投石的那几个。

    一班、二班、三班,这些我一手调出来的士兵,现在开始用着我教它们的本事开始对付起我来了,那剩余的十四个,无一例外的全都参与了战斗,对付我的战斗,所谓杀人诛心,便是此理吧。

    它们参与战斗,也就罢了,那五六个人高马大的鲛人也准备出击,这个才是最要命的,鲛人扑击起来可是很凶残的,就连很多猛兽都不是其对手,如今六只对我一个,另外从那些山洞里又出来了四五只鲛人,正啃着肉,围住了我,这显然花花是下了杀心,用着资源请来这些外援来对付我。

    但现在退缩是绝对没用的,后路也被断了,唯有一个办法,那便是打败它们就此离开,而打败它们的方法也只有一个,那便是老套路,擒贼先擒王,只有制服了花花,才有一番希望。

    砰!

    正想着这些,突然一块石头狠狠的砸在了韵雯的头上,我心中一惊,想到要是韵雯的头裂开口子,残灵便会离开她的天灵盖,那么她彻底沦为死尸了,那么之前种种的努力便就白费了,这怎么能行?

    我抓紧时间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将韵雯抱下,三伏也极具灵性,立刻明白的过来舔着韵雯被砸伤的部分,伤口好歹是愈合了过来,但二班六人却也没有松懈,依旧开始不住的朝着这边霹雳啪啦的扔着石头,我怕韵雯再被砸伤,立刻解开衣服将其包裹其中。

    而石头则在我的背上、身上不住的砸着,砰砰声不止,我疼的要岔气过去,这时三伏朝着对方投石的冲了过去,发出一阵似龙吟般的嘶鸣,但立刻就被几个高大的鲛人拦住,它们几个团团包围住三伏,将其摁着不让动,三伏纵有天大的气力也施展不出来,被扑在在地上。

    看起来我们今天可能就要全都葬身于此了!

    没想到这鬣狗女王只是觉得自己的权力被我所威胁,只是因为我让刀疤动手帮我,便就对我无比忌惮,设下此局来杀我,当真太过狠毒。

    不过我也应该想到,当时在屋子,我曾威胁到它,它第一时间便将自己女儿咬死,好让我卸除怒气不威胁它性命,狠毒冷酷早已经透露无疑,而土豆技术,想必它会奴役白露教她,故此必须杀死我。

    正当我想通这些事,绝望之际,忽而我耳边听到了一阵劲风,由此引来了希望。

第三百五十七章:过关斩将

    这劲风来自于我右侧方向,且以劲风而言,它的弹道是击不中韵雯的,最终应该只会砸在我的右腰附近,而这块袭来之石头,便是我觉察到的希望,若是弓箭、子弹等爆发性极高的远程攻势,我定然是没有任何办法,而此番却是石头,这种力道和速度,若是仔细辨听还是能够觉察到其范围的。

    再者也不知是不是是因为我喝过那九转仙丹水,耳力听力似乎更有见长,这神经反射的敏感度也比之在武营训练之时更加敏锐,故此这番一来,我基本上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心有成竹。

    咻!

    袭来之石头的声响破空而至,此刻虽然其他石头在敲砸着我的背,但是我现在不能够轻易的被其分心,只能专注着那个右侧袭来之石。

    索性闭上眼,机会只有一次,若是错过了,可能便是生死之隔。

    来了,三、二、一!

    随着那劲风已经刮到我耳边,我猛地睁开眼,拔出腰间的金阙剑,看准了时机,将右手的金阙剑举至最左侧,拉满了弧度,听到风声已至,我大喝一声,手中挥剑,动作类似于打乒乓球的反手扣一般,咚的一声击中的了石头。

    那石头被我反打而出,在金阙剑强大的气劲下,顿时咚咚咚咚好几声,石头不住的在那些鬣狗人和鲛人的身上击中、反弹而出、击中、反弹而出,那股气劲像是怎么也宣泄不完一般,犹如那打水漂的原理,只是这打的不是水花而是那些家伙的身体。

    由于这金阙剑的力道乃是后劲十足,蓄劲极多,故此那石头在也在前方始终没停下来过,由此击中的抓着三伏的四个鲛人,石头在它们身上反弹又击中了举着木桩盾的猎狗士兵,再次反弹,爆发和频率在人群中越发的快,再听到几声咚咚响声后,尽管鬣狗女王花花想逃之夭夭,但不幸也被击中,且是击在脑袋瓜子后脑勺上。

    所有在场的全都愣住了,仅仅一招,便如神力出击,怎能不为惊叹?

    趁着它们发愣,我赶紧带着韵雯过去扶起三伏,而正走到三伏面前之时,眼前的景象连我自己都大为惊叹,只见那由于力道的连锁反应,凡事被石头击中的,无不身中炸裂,炸裂之位置便是与被石头砸中部位有关,只听现场不住的发出爆破声,使之被击中者,轻则重伤,重则当场晕厥昏死或是被气劲儿爆裂而涌血而死。

    轰轰轰!

    金阙的气劲儿绵延不绝,使之被击中的鲛人大多重伤倒地,扶着往外冒着蓝血的伤口,而被击中的鬣狗人死的较多,重伤偏少,多是胸膛炸裂,血涌而死,这其中死的最惨的莫过于其中一人,那便是被砸中后脑勺的花花。

    只见它整个脑袋经过爆发性的气劲作用下,都已炸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此刻正已伏地趴着,脖颈上已若无物,竟然一瞬之间便就当场成了尸首不全的死物,谁能想到在刚才,它可还是高高在上的鬣狗女王,那个有着无上的号令,手握杀伐之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鬣狗女王。

    我稍许感叹,在那场大战之前,它曾谦逊平和,以我为尊,听我号令,为我是从,那时的它曾给了我很大的信心,以为有此邻居,乃为幸事,之后它数次三番的“进贡”不少食物给我,我也曾一度以为它乃是平和者,依旧如战前一般。

    然而我终归还是低估了野兽的本性,何谓狼子野心?恐怕便就是它这番,表面上与我交好,不住送来食物以宽慰我心,让我放松警惕,可同时也已经将筹码算好了,每一份的进贡可都是有代价的,占据我外面的领地越来越多,以至于之后我们的院门都管不上,毕竟在它眼里,那里都是它们的,故此那些个鲛人族可以随意进出我们庭院,视我与不存在。

    地盘和统治权的争夺,早已在某个时候已经埋下了伏笔,只怪我后知后觉,故此也才在这个时候琢磨透花花的用心,落入现在的局面,也才知道花花从来没将我视若王尊哪怕邻居,只不过是它过渡用的工具罢了,当这个工具无有利用之价值,且对它产生威胁,便会如今日一般果断布局杀之。

    我看着花花已经成了一具无头残尸,叹息一声,嘀咕道:“若你要玩这等权力游戏,也必然有输的一天,这是你自找的。”

    正说着,忽然大獠牙一声嚎叫,鬣狗再次要开始投掷石头,而我现在已经没了气力,气力已经被金阙剑转化殆尽了,庆幸三伏起身了,我赶紧抱着韵雯上了马,我也坐了上去,我用手和衣服紧紧的裹住韵雯,让其尽量少的受到的伤害,特别是头部,可不能让其破了,否则残灵极其容易因此丧失。

    想到此处,我便也不敢多恋战,于是驾着马儿朝着前方继续的奔走,而大獠牙和其余四个的鲛人还有不少鬣狗士兵都在身后呐喊追赶,刚才石头可对身后没有影响,故此它们没有受到波及,都还精神奕奕,而我则已经战不动了。

    身后去不了,只能往山上奔去,而仅剩下两个鬣狗前排兵,围了上来,高举着盾,随即想要利用右手的长矛来一个罗马式的先盾后矛的穿刺,然而毕竟是我**出来的,这动作范围,我则能知,见金阙插回腰间剑鞘,带着韵雯一同稍稍向后一仰,便就轻松躲开,基本位置跟我预判的一模一样,我还顺便用手一捞,便还就夺走一根。

    一个回马枪,直接将那个穿过那个举盾的其中一个,将其肩膀刺穿,它惨叫声不止!

    开玩笑,我教出来的,动作都是我规范的,我自己会不知道如何对付?还敢拦我,这不是找死嘛。

    但眼看着大獠牙便要带人冲围上来,我也不能恋战,便就继续穿越鬣狗人人群,继续逃去,刚才一共六个鲛人,此刻又跳上来了两个,一左一右便要出手,要拦住三伏,我耍了个枪花,唬住它们,这时见右边那个只用上右手,左手不动,而左边那个则是双手出击,这让我稍许疑惑。

    看那样子,左手没有受伤,同时是弯曲着手肘,可见功能健全,并非残疾,既是如此,为何不出手?而这时见它手掌紧握,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右木心?”我惊喊。

    毕竟能够让鲛人这般紧握着,一刻不放松的拿着,必然要紧之物,否则若是一些个肉食食物,早就一口吞了,何必在如此紧急关头还特地拿着?可见其重要之程度,既然如此重要,并且之前又知道右木心可能就被花花从怪铜箱子里私自拿出扣着,故此联系起来来看,便**不离十,由此我才如此喊道。

    我此来正是为了这个东西,如此寻到,怎能放过?

    只见两个站立着比三伏还要高的鲛人从被惊讶的状态醒来,想要控制住奔走的三伏,既然不是对我和韵雯出手,那就更方便了,趁着它们出手,摁住三伏的头,我立刻一下长矛刺透那右边鲛人的左肩,它疼的大喊,我算了下时间应该足够,于是将衣服裹近了韵雯,拴在缰绳珊,然后从马上跳下,跳到那右边鲛人的身上,那家伙立刻松开三伏要对付我。

    三伏可不好惹, 只剩下一只鲛人可控制不住它,它甩开左边的鲛人的双手,猛地用龙角一撞,鲛人被撞飞三四米高,我这边则直接躲开鲛人的右手攻击,绕到它左后方,捏住它的肘部,朝着它肩膀往下摁,一个擒拿手。

    它刚才左肩被长矛刺穿,此刻疼的嗷嗷叫,我顺势反拉它的手腕,它吃劲经不住疼,只能松开,而我果然便见到了那个金黄色的木头心。

第三百五十八章:黄金木心

    那金色的木头心还会跳动,就跟人的心脏一般,不过觉着神奇之余还是赶紧的收放在觅龙袍的兜子里,否则后面的大獠牙与鬣狗人士兵以及其他不断跳扑而来的鲛人便要围上来了,于是我松手,并且提前料知它会再反击一下,不过那右手攻击弧度太多,我都不用特别预判,靠着反应力就躲开了,躲开后,我立刻冲了回去,这时三伏见我后来立刻用现在已经几近于一米多的龙尾将我裹住,向前疾驰。

    我顺着龙尾,用手钳住它的龙鳞,往它的身上爬去,很快又回到了原来位置,此刻韵雯因为用衣服固定缰绳,人稍稍还在马背上,但我要是再迟片刻,恐怕她也呆不住要摔下马,此刻我将她扶稳,时间正好,基本属于无缝衔接,继续驾着马往前奔走,那两个鲛人更加恼怒了。

    现在那右木心也被我抢走,这追杀我的理由便更加的多了。

    “明白了,原来我一开始想的也没错,果真是利用右木心来吸引这些个鲛人上来,也是拍卖给它们,不过要那些鲛人付的筹码便是对付我,原来如此,这生意头脑倒是不错。”我念叨着。

    它们肯定是追不过三伏的,不过始终坚持不懈的追着,还有的直接顺着山坡往上爬,打算在山顶拦住我,我骑着三伏一路躲避追杀,期间还有鬣狗人提前在两个树干上绑上了藤蔓,可惜的是,这种东西在三伏眼里,什么都算不上,稍稍一跨便就过去了。

    一路上我们占据着绝对的速度优势,到了山顶经过果树林区,跑过水潭后,身后的追喊声也慢慢的消停了,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对方还是人多势众,刚才只是凭借着一点的巧妙才躲了开来,加之对方并不是合围,而是逐一上来对打,故此才能逃脱,若我是被困死局中,那则另当别论了。

    这样想着,便还是勒紧了马肚子,让三伏尽量的快跑,紧接着跑过水潭到土坡附近,顺着土坡又到了土碉楼的铁栅栏附近,再经过这里便就到了地下工厂旁边,正好打开总开关,然后顺着跑到去电开关的铁门附近,我下马去给拉开拉杆闸门,顿时铁门噔噔噔的打开,极其迟钝。

    以至于没过多久,我已经隐约听到附近有声响了,并且这铁门开了一小半,竟然停掉了,又给我出事故,无奈,如果这样的话,三伏是过不去的,而这铁门我还打算用来阻隔追杀者,故此不能让三伏就此撞翻才是。

    没招,我只能骑着马再回去总开关那里看看是不是有电线又坏了,找了一圈,果真有一处电线断开了,我赶忙关掉总开关,然后将电箱附近,我藏在里头的维修工具取来,将那电线皮剪开,绝缘层撕开,将其电线重新缠绕,缠绕住后,再用黑胶给裹好,紧接着再去打开总开关,心中焦急不已。

    等了许久,没有听到一丝动静,我简直要奔溃,但就在我准备再另寻原因之际,我听到身后有鬣狗人叽里咕噜的声响,同时那些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

    “丫的,平日好使,关键时候给我掉链子。”我大骂着。

    此地不宜久留,看来只能够让三伏将铁门撞开了,于是我骑上三伏的背一路疾驰回到铁门附近,正要去撞,却发现三伏似乎不敢撞,也才留意到,那铁门乃是现代工艺,且是已经该某种合成铁工艺,厚度都起码有五六厘米,重量都尤其重,且固定方式也很稳定。

    三伏的刚刚恢复回来,可能真就承受不起这等撞击,所以才会这般犹豫,但如果不撞开,可能我们就得困死此处了。

    听着那些声音越来越近,我心急如焚,直到它们看到了我们,当即无数的呜啊声呼啸而来,我拔出金阙,心想着只能拼了,但就在这时,铁门突然开始噔噔噔的打开了,我欣喜若狂,想来还是这金阙剑给我带来了吉祥。

    等到门的宽度足够,带着韵雯下来,牵着着三伏慢慢过去,三伏提前俯下头,趁着宽度已然充足,顺着下坡台阶穿过门口,到了另一头,也即是城墙山上,刚刚穿越过去,我立刻的在另一头拉下门阀,铁门便就突突突的准备关上。

    我依靠在墙上,紧紧盯着里头,却见无数的追杀者正朝着这头来看,各个面目狰狞,鬼哭狼嚎的,而这铁门却始终不争气突突突的慢慢关上,我恨不得给它几脚让它赶紧点,但又怕又给踹停下,那就悲催了。

    于是乎我就在这儿等的心里发慌,而那些家伙也月凑越近,以至于我能够看到它们清晰的表情,可怕的眼神,跑在最前方的,便就是那大獠牙,它向前冲着,手中拿着大斧钺,一副要将我劈了的架势,就在这时,它越发的靠近,我不由得向后退去,怕它伤及我。

    但也在这时,我发现了一个秘密,过往我只是留意到它的獠牙,其他的基本忽略,此刻我也才留意到,它毛发的花纹色很是熟悉,偏为棕色,而偏棕的颜色好像还有一只我见过的鬣狗人相似,那便是待在花花“寝宫”里的那个小鬣狗人,也即是王储,我深深记得它,因为它那时一副熊孩子模样,会让我想起宋迎春。

    我这才搞明白了,为什么我的副手大獠牙会果断的背叛我,便就是因为它女儿是下一代的女王,它定然是最受鬣狗女王花花宠幸的那一个,鬣狗人是女权社会,那么大獠牙在我们的概念里,便就是“王后”,既是王后,怎会叛自己的王?

    它的斧子劈了过来,为了让它不影响接下来的铁门的运作,我只能上前,在越来越小的门口站住,擒住它用斧子的手肘,我对于它来说,还是手长脚长的巨人,故此它奈何不得我,斧子被我夺下,我看着它,它也看着我。

    曾经的副手,部下战友,现在却要置我于死地,既是如此,我只能灭了它了,于是我猛地挥起手中斧子,朝着它的头正要劈砍而下,却忽而想到了它喊抖的样子,想起与它并肩作战,想起它行着不标准军礼的模样,想到它毕竟是鬣狗人重臣,我杀它的王,它定然不会放过我。

    想到这些,我没下杀心,手一偏,砍在了它的脸上,顿时一道赫然的血痕,在它脸上浮现,而这边铁门已经快要碰到我了,我赶忙推回城墙山,而铁门开始慢慢的合上,其余鬣狗人已经不敢过来,我看着铁门慢慢禁闭,唯有大獠牙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在看我。

    它对着我,用我教的作战指令手势,用手指在自己的脖颈口一划,那是当时我教它们作战时,告诉它们别留活口的手势,如今它对我做,显然已经恨我至极。

    “大獠牙,你有你要守护的人,我也有,可惜我没有教会你将心比心。”我苦涩一笑说道。

    渐渐的,铁门越关越紧,直到最后咣当一声,彻底的关上,而门内不住的发出咣咣当当的声响,它们正尝试打开门,然而始终无果。

    我叹了口气,自目前为止,暂且算是安全了。

    我瘫坐了下来,韵雯则在与我不远处木讷站着,三伏还在帮着舔韵雯头上伤口,想到这个,我不由得拿出兜子里的那个金黄色的木心,将其拿出,发现在咚咚、咚咚的跳动着,在想着这个东西怎么才能解除韵雯被镇溟伞所下的契约。

第三百五十九章:一个手术

    说来也稀奇,要说我也是从山沟沟里长大的,老家后面的山我自小便玩了个遍,山里头的稀奇玩意儿也见过许多,会跳的蚂蚱见过不少,但这会跳动的木头心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且这黄金色的木心跳动不止,节奏稳定,不紧不慢,始终如一。

    既然现在暂时躲过一劫,该当找个地方问问韵雯此物怎么用才能救她,毕竟她对这些都有过研究,就是她告诉我,那镇溟伞便是用縢的左木心做的,可见她对此应该不是太陌生,而能够与她正常交流的地方,唯一在水底,那镇溟伞的残灵契约不起作用时,才能够听到韵雯正常与我交流。

    而现在距离水最近的地方,便就是经过城墙山到对面的那座孤峰去,也即是大脚怪的巢穴所在位置,那座孤峰上面有小溪,我们之前住在飞蛾洞里的时候,曾时常的上去小溪上大家一起泡澡,故此我对那里还是记得的。

    于是在这里歇息片刻后,我将右木心放进了兜子里,再次将韵雯抱上马背,就此出发,原来还感觉城墙山的路程挺远的,可现在在三伏的奔驰下,根本就不算个事儿,没几步就到了孤峰交界处,那里有石阶可以通往孤峰山顶,三伏便驮着我们上去,一直到了那山顶位置,看着这一片的地方。

    物是人非。

    山顶还是山顶,但是当初那个因为怕姐姐不幸死去而哭鼻子的迎春,已经不在了,纵然她十分讨人嫌,但毕竟我们四人形影不离,日夜陪伴的共处了几近两年,恐怕做到这种程度,不似亲人,也胜似亲人了,如今想到她已成了一堆的黑色灰炭,沦为一座墓碑,不免还是感慨。

    而想到这里,我这才想到宋白露,我和韵雯是逃出生天了,她会如何呢?她可还呆在屋子里,那些鬣狗人岂不是会找她的麻烦,毕竟都是老队友,若是她因此也丢了命,我心理也会不好受的,毕竟我也答应过会让她安全,保证她性命无忧与衣食住行都周全,这是我的承诺,可不能就此作罢了。

    “不行,一会儿还得就此事跟韵雯也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虽说事态紧急,但现在好不容易有这间歇时间能救韵雯,不能因此顾此失彼。”我嘀咕道。

    现在也不是搞这些回忆感伤的时候,时间宝贵。

    于是让将三伏就拴在这山顶上的树上,然而带着韵雯上去了山顶,紧接着我解下衣服,吸足了气,手中攥着右木心,跳入了溪水里,潜入睡下,韵雯因为那残灵契约的缘故,始终会紧随与我,便就也跳入水池里,沉了下来。

    到了水池里,残灵契约对她无效,她便可以说起话来,由于她现在没有心脏,靠着残灵活下,不过一具活尸,故此不存在需要憋气之类的,而且在水里可以说话也不会感觉到呛鼻,而此刻刚下水里,她的表情便就自如起来,说道:“周博,你没事吧?刚才那么危险,你是不是受伤了?”

    我在水里摇头,随即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摆了摆手,意思就是我憋气不了多久,别说那些没用的,然后将手里的攥着的右木心递给她,她看到此物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接过之后,左右看了许久,说道:“阳神木?天呐,没想到周博你既然能找到这个,这...这可是传说中鬼域之主的心脏啊!此物在记载中最后一次出现,便是在商周时期,是一个西周墓主留下的石铭文中有记载这么一段关于这个,便此物之图纹,写着‘鬼蜮心,阳神在世,永不入阴’,故此千百年来,无数的人都想找到此物,以求得长生不老之道,没曾想道竟然被周博你递给了我。”

    我也多有吃惊,只知道这东西能救韵雯, 可从来没想过这个东西那般宝贵,难怪刚才被我抢走了这个东西后,那些鲛人跟发疯了一般,明显在陆地上行动不便,还是对我穷追不舍的,原来这东西的来头这么大。

    “听闻此物不仅所有人世间的王侯将相都在探寻,就连邪魅魍魉也都苦苦寻觅,它是鬼蜮心,可还阳再生,可寿命不老,可永葆青春,可百毒不侵,将此物泡水饮用都能够延长几年寿命,何况是用之?此乃是俗世间最为珍贵之物了。”韵雯再次说道。

    确实让我深感惊叹,不过现在我在水下可不可能永远的这么憋气下去,我是凡人,没有铁肺,再这么唠下去,定然要憋死了,而韵雯这么在水里待下去,也必然因为灌水太多到身体内,影响接下来的情况,故此我赶忙冲她摆手,再次指了指自己的嘴。

    韵雯这时在水里唉的一声,无比哀怨,说道:“我配不起这么好的东西,周博你收起来吧,我毕竟是一个活死人,拿着这个东西也无用,你可以留给白露,她用来入药,你们两个就都能延长寿命,那该多好,我拿着也不过暴殄天物,还是算了。”

    说完,她又将那阳神木递给我,我本想拒绝,但是想到她的性子向来都是那般执拗,故此也不逼她,有的是善巧方便的办法。

    我点头,将那东西收回手里,于此同时,我起身而来,没过多久韵雯也出了水面,我们来到了岸边,我想到她说这东西会让人百毒不侵,还阳再生,可见这神奇药效可都说清了。

    我擦了擦自己的脸,也帮着擦去她脸色的水珠,说道:“延年益寿是吗?如果人活的不痛快,能活上千年又能如何,不老不死又能如何,还不是让自己添堵吗?我跟宋白露可一天都呆不下,何况是那么久了,但如果是你,一切才有意义。别说你什么不值当,在我眼里,就算能替你摘下天天的星星都值当,何况这么一个奇怪的会跳动的木头?所以别想太多,你张韵雯可值得我为你做任何事。”

    此刻张韵雯受着残灵契约的缘故,在我面前是不能够操纵身体的,并且一旦我看着她的眼睛,命令着说什么,她便会立刻照做,丝毫不懈怠,于是我直接问及她关于如何使用这阳神木,她则也只能回答到,可以用之入药泡水,还可以直接嫁接作为心脏,说是古书上记载的。

    确实,韵雯的心脏已经被摘走了,身体是不可能恢复功能的,这是现在她不能够从活死人复生回来最主要的原因所在,故此我还真得给她弄一个心脏才行,只可惜这可能要来一番手术,而白露现在又不在这里,我手边唯一的工具便是那把夺来的斧子,当真是给我最大的难度。

    但是现在如果不试试的话,等这东西再被抢走,那时后悔都要来不及,故此而言,这是唯一能够救韵雯的办法,就算在难,过程再残忍,我都得完成。更何况韵雯已经只是一具活尸,是不具备痛觉的,我应该自己克服这个心理障碍。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看着韵雯的眼睛,命令道:“躺下吧。”

    由于那特殊契约,韵雯便就听候命令,躺了下来,但是那眼神却是慌乱的,我在她嘴上轻盈一吻,轻声说道:“不要害怕,这是为你好。”

    说完,我去将斧子清洗了一番,三伏似乎感觉到主人有什么状况,在下方不住的嘶鸣,而我只能安慰着自己,接着在溪边找来一些干草木杆之类的,从口袋里拿出那古老的打火机,里头的油也估计也不多了,就此打起火来,火堆烧了起来,我将斧子边沿烤烤,方便一会儿开膛破肚之用。

    我都能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毕竟这就像要对韵雯做什么恐怖之事一般,虽说我知道自己是想救她。

第三百六十章:大病初愈

    人的心脏位于胸腔的中部偏左方向,横膈膜上方的位置,两肺间向左,之前学过一些急救心脏复苏等,故此暂且能够了解到这心脏位置应该是在哪儿,于是我将斧子的边沿烤热后,颤抖着手,切开了韵雯的身子,一时间黑色的血流出不少,直到手能伸得进去,这才将那右木心往里头放。

    想到这种法子既然是古代想到的,而古代又不知所谓的外科手术,故此唯一的办法可能便是如我这般,像是将一颗树枝嫁接到另一颗的树干上一样,所谓嫁接不正是这么回事吗?放进去后,我将手挪了出来,满手都是韵雯身上的血,吓得我自己直发抖。

    若是杀敌取命,就算取首级我都不带怕的,武营中人岂会惧怕这个?但是对韵雯的身体,我做着这些,见到她的血不住的流,却是心慌如麻,满头热汗,也不知此番此举,是害她还是帮她。

    然而这时,我见到了韵雯的心房部分跳动了起来,就像她活着的时候一样,又让我抱起了一些希望。

    不过那木心不论在什么地方都会跳动着,就算现在韵雯残缺的心房位置,会跳动起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我这放心的或许也太早了。

    正当我这般想着之际,韵雯突然坐起身子,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胸膛,痛苦的呐喊着,一时间头发盖住了她的脸,她在地上不住的打滚,我慌乱不已,想着怎么才能帮到她,但才发现我什么都帮不了,她喝啊的一声大叫,随即口中不住喊着:“救命!救命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谁能救救我...”

    听着她这般喊,我赶紧蹲下紧紧抱住了她,她紧紧抱紧我,双手成爪使劲的扣进我的背,一时间指甲嵌入其中,我之前就被诸多扔来之石头砸伤,此刻更是疼的直流汗,不仅突刺,她还咬住我的肩膀,牙齿的力道恐怕都要将我的肉咬下,而身上流出的血更是蹭的的全身都是,这期间让我感觉诧异的,便是那血似乎越来越温热了。

    只有活人的血才是热的,我不由得欣喜起来,此刻就算韵雯将我咬死,我也乐意,毕竟她这是要马上活起来的征兆。

    这时,我看到她的脖子的青筋暴起,随即扬起头撕心裂肺的大吼着,整座山都能听到她的吼叫声,我抱紧了她,安慰着:“没事,没事的,马上就能好了。”

    “周博,周博!你救救我,我好疼,我好疼啊。”韵雯满身是温热的汗,痛苦的皱着眉。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说道:“不要害怕,我在呢,再坚持一番!”

    她喘息不止,再次痛苦喊叫,然而再经过几番挣扎后,她终于也消停了下来,手指也慢慢的从我身上松开,瘫躺在我身上,呼吸声极大,像是刚跑完两万五千里的那般感觉,我则继续的安抚她,让她能够稍稍舒坦一下。

    没过多久,她从我身上起来,似乎疼痛感已然消除,何谓脱胎换骨,想必此番痛的透彻,便可见一般吧,她看着自己的手,试着握了握,我见到这手上血肉饱满,皮肤白皙,充盈着血色,可见已经恢复如初了,她又用手扶着自己的心房位置,感受着自己心脏跳动的韵律,不由得笑了一声,随即又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啜泣了起来。

    “怎么了?还疼吗?”我问道。

    她摇头,含着泪,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我,带着哭腔说道:“不疼了,并且体内很舒服。”

    “既然舒服,你还哭什么?”我问道。

    她看着我,呜呜呜的大哭起来,一下抱住我,我虽猝不及防但也赶忙搂住她,毕竟这是她这么多日子以来,头一次主动抱我,我能感觉到她身体无比的温热,甚至有些发烫,满身是汗,而被汗水浸透的俏脸上也透出一股鲜嫩之感,就像刚出水的芙蓉一般,身体也不再那般僵硬,很是柔软,不是那种有些尸体发出的腐味儿,、反而有股特别的香味儿,闻之沁心。

    “我以为我永远只能做你生命的旁观者,没想到老天爷还是给了我这一次机会,让我能够再次与你续前缘,我太高兴了!”韵雯说道。

    我一笑,说道:“原来是喜极而泣了,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她也笑了笑,哭着笑,笑的又多流了一行泪。

    这是,她认真的看着我,我也仔细看着她,她向我近前,那清甜的唇吻住我,我搂着她,就此二人缠绵不止,她比之之前要热情许多,或许这些日子,不单单是我在想着与她这般亲昵,她也在想着这些,我二人表达着各自深切的思念与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就这般亲吻,享受着各自的爱恋与深情,直到嘴都麻了,我二人这才稍稍松开,相视一笑。

    她咳了咳说道:“别误会,我只是为了感激周博为我坚持不懈的做着这些事情,镇溟伞替我还魂,神阳木替我还身,这些事情换作他人恐怕早已半途而弃,可你却始终如一的在为我寻找办法,将我从活死人救回来,为此我十分感激你,这才想亲亲你,以表谢意。”

    我不由得发笑,说道:“古来有言,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当以身相许,你这亲两下就当回馈,是否太轻了?”

    她娇羞的满脸红透,用粉拳垂着我胸膛,娇声说道:“讨厌啦!这些日子过去了,还这么贫。”

    “又有言,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我继续调戏着。

    她扑哧掩嘴一笑,说道:“女人是指我吗?”

    “当然了,除了你,还能有谁?”我说道。

    “哦,真的吗?不过既然你指的是我,我则郑重告诉你,我很爱你,很爱很爱你,不管你坏还是不坏,只要是你周博就好。”韵雯动情的说道。

    这般情意绵绵的,我不住的又抱住了她,就想着时间永远就留在现在吧,没有那些糟心事,没有那些解决不完的麻烦,一切便就永远如这般就好了,只是繁花易逝,这美好终归只是短暂,我又何尝不知,毕竟我们所处的地方乃是荒野之外,是一座荒岛之上,可不是家长里短的安心处,那些想法终归只是奢求罢了。

    又这般拥抱了许久,我二人也心知这样躲避着终归不是办法,该处理的事情还得硬着头皮去处理,于是乎松开了彼此,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此刻我二人所想之事,应该都是同样的,那便是宋白露的安危,毕竟我俩都见证了鬣狗人的残忍叛变,而我们一离开,它们必然会去找白露的麻烦。

    我这头所做这般多,本来就是为了让韵雯能够恢复回来,如今也已经完成任务,故此便算了事,该想着点其他队友了。

    “周博,白露姐再怎么也在我不能够做到的情况下,照顾了你许多,咱们不能弃她于不顾,在此就过着二人世界,故此我们还得去营救一番,对吗?”韵雯问道。

    “当然,我也答应过要保护她,只是现在鬣狗人与鲛人族都在那驿站附近,而花花被我无意杀死了,鲛人族想争夺的阳神木又在你体内,我们若是往回去,必然会遭到围困,能否逃出则就另当别论,而若不回去,几处要塞关口,地道口、碉楼山下山关隘、危险森林区域到达,皆被鬣狗人派着人巡逻,这样以来,基本上营救任务很是艰难,除非学赵子龙一身是胆,敢孤身闯营才行,可我不是赵云,对方也不是曹操,终究不是办法。”我说道。

    韵雯起身,手托着下巴,思忖了片刻,说道:“既然都行不通,那只有一个办法,不过只是古言记载,我不知行不行得通。”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0093/ 第一时间欣赏和空姐荒岛求生的日子最新章节! 作者:焖葫芦所写的《和空姐荒岛求生的日子》为转载作品,和空姐荒岛求生的日子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和空姐荒岛求生的日子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和空姐荒岛求生的日子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和空姐荒岛求生的日子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和空姐荒岛求生的日子介绍:
一次空难,我侥幸得生,期间救了同困飞机的美女空姐与其他两位女孩,三人沦落荒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所幸我曾是特种兵,有过野外生存训练,本来打算退役回家种田的我,如今成了她们最最需要的男人...和空姐荒岛求生的日子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和空姐荒岛求生的日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和空姐荒岛求生的日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