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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焖葫芦     和空姐荒岛求生的日子txt下载     和空姐荒岛求生的日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二十六章:全得罪光

    就这么的,一个晚上同时伤了两个女孩,还让我自己心中也很纳闷,我这一夜也基本上没有怎么睡下,本就对韵雯心中有愧,便也没敢碰她,而不敢叫醒她,也就我自个儿守夜了,就这么干挺着等到白天。

    待她们都醒来后,我也打着哈欠,将地上东西都整理一下,全都裹进了羊绒被里,又去取了不少的虾肉,趁着肉还没变质,资源可不能浪费,不过拿不了太多,也就剜了四大块,一同裹紧被子里捂着,带回去。

    我扛着这一团东西,基本殿后,而韵雯则故意在最前方走着领路,一路上都跟我怄气,宁愿跟迎春、白露说话也不愿搭理我一句,我既疲惫,也不想再惹嫌,也就什么也不说的紧随其后。

    从一条狭长的黑道中一直往回去,也不知走了多久,没心思去计算,感觉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一路到了 尽头,便是那片采集岩石做磨盘的区域,再往前走便就到了活泉老屋,女孩们在那里停滞许久,说些过往旧事,耽搁了半天。

    期间韵雯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冲她笑,然而她却像是没看见一般,冷淡的转过头去。

    不过片刻后,又继续的出发了,穿过老屋便到了高树林区域,这里有我特地做的路牌标识,她们顺着而走,很快便就找回了回到地道的升降梯,我们坐上后,一拽拉那铁杵,升降梯便带着我们回到了地道里,走过地道,尽头出口便就是爬梯,女孩们先爬上去,然后一起帮我把一兜子东西都拿上去,我才能够顺相继爬上。

    回到了驿站的院子,韵雯转身便去给三伏喂草去了,我则负责将东西运回屋子,坐着歇着,迎春先行回楼上的房间,屋子里仅仅剩下我和白露。

    我不敢看她,不然我又会陷入那如魔咒一般的惦念之中,那样我感觉自己又会对不起韵雯。

    “你是否对我下咒了?”我问白露到。

    我看不到白露的表情,不过这个问题确实有些唐突,她许久没有回应。

    “周博大哥,我学的是医术,不是巫术,是否有什么误会?你怎么会问我,给没给你下咒呢?”白露问道。

    “你的那双眼睛,不就会施展巫术吗?”我问道。

    白露向我靠近,脚步声不绝于耳,我身子当即一激灵,更加躲闪她了,由于个子高,即便我低着头,她仰头之间,我也能把她的眼睛看的仔细,而心理也在顷刻之间崩塌了所有防御,脸色红透起来,心心念念了一晚上,再看见她之时,便已经被完全吸引住,不能挪移片刻,眼神沉入其中,宛若掉进深渊不能自拔。

    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一脸媚笑的看着我,说道:“作为一个医师,给你诊断一下,你见我之时,神情专注,面露羞色,耳根发红,心跳频率加快,这不是中了巫术,而是你已经完全的对我着迷,对我着迷的不可自拔,并且极其想要我兑现承诺,对不对?”

    我努力低下头,即便心中几百个声音同时让我别那么做,让我珍惜现在。

    “不是,不是这样。”我赶忙否认。

    “违背自己的心,可是绝对不会有好处的,不要觉得自己对不起谁,你的心意由你定。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会忘了,但你想要,最起码咱们得是夫妻吧,名正言顺,再做你想做的事情,我便没有理由拒绝你,你说呢?”白露勾着我的下巴,挑逗的说道,满是得意。

    我越发觉得这便是她给下了蛊,或是某种巫蛊在蛊惑我,但我的身体根本不愿意听取这些信息,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我,不让我反抗,也不让我拒绝,我不知这是不是我。

    不自觉中,我握住白露的手,急切的将她拥入怀里,激烈的呼吸着,迫不及待的想拥有她,转而越发饥渴的搂紧她,白露用手勾搭着我,眼神像是驯兽员在看一只刚自己刚驯服的野兽一般,将脸凑到我耳边,耳鬓厮磨的说道:“说呀,你愿意吗?娶我和迎春。”

    我想推开她,但根本行不通,显意识是没有办法与潜意识抗衡的,或者说灵魂没有办法跟体内的那蓬勃的渴求相抗衡,我始终在处于下风。

    “那、那韵雯怎么办?”我问道。

    “这是你自己的问题,你想要我的身子还是要她的,若是我的,就答应娶我和迎春,若是她的...”白露将我推开,故意欲擒故纵的说道:“就去找她去,这很公平,不是吗?“

    我没法控制自己,又一次主动跑过去抱住了她,唯有这样才能让我心中那股烈火不那么灼热,让我身子略感舒适些,而这时她也紧紧抱住我,双手环住我的腰,将脸贴在我身上,竟要顺我意思。

    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我感受到一股灼热的目光从我后方传来,虽然现在意识不清,但是我还是记得自己身后便是大门口的,而若是有目光注视着,不会是别人,毕竟刚才在外面喂马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韵雯。

    “韵雯?”我浑身冷汗直流,也终于清醒了过来,推开了白露,转过身,而韵雯正冷冷看着,与此同时,楼梯上也有动静,想必迎春早已看了许久。

    我朝着韵雯走去,说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刚才...”

    说我控制不了自己,有人会信吗?再者,为什么刚才不能控制,现在又可以了。

    “白露姐,你会蛊术吗?你给他下药了吗,类似于合欢散之类的?”韵雯问道。

    “开什么玩笑,这里也没有紫稍花做君药,我想做也做不出来什么阴阳合欢散呐,至于下蛊,那得先养蛊,可你们见到我养虫子了吗?我是医生,不是巫女,别搞错了。”白露答道。

    “周博,你听听清楚了吗?”韵雯问道。

    我百口莫辩,只能图叹气。

    韵雯冲我冷笑一声,随即便要上楼去,我拉住她的手,还是想再解释一下,但她却挣扎甩开了,啪的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说道:“周博,你想做什么,我没有权力干涉你,但是做了又不承认,还想推卸出去,另外昨夜还打算继续骗我,这我不能接受,在你心理,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傻子吗?”

    说完,她与我对视良久,我想挽留她,可我的手碰触不到她,她躲着我,也不再听我的解释,我无话可说,也没法解释更多。

    “我都听的一清二楚,你个下流胚子。”迎春从楼梯上下来,扶着韵雯,她二人却意外联盟了,而后一同上了楼,隐约能听到韵雯的啜泣声,那般失望和难过。

    无奈转过头,却见白露也正瞧不起的看着我,说道:“要就要,不要就不要,你为什么要跟她们说,你为什么要否认自己想做的事儿?不是你想要我身子,主动来抱我吗,难不成还是我的不是了?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可不是这般畏缩。行了,你考虑清楚成婚的事儿,再找我吧,别再碰了我身子,又好像是我勾引你。”

    说完,白露也推开我,上二楼去了,这屋子一楼里安静了下来,只有我待在这里,不知所措。

    我忽而想起干掉海怪号的昨夜,在海里看着时,心中的感受,一切不是结束,而是某种开始,苦涩一笑,只能掩面叹息、

第二百二十七章:灰色粉末

    确实足够难受的,不过再难受,昨夜一夜没怎么睡,也挡不住身体的疲惫,管丫的那么多麻烦事儿,先睡它一觉再说吧,也可能一觉醒来事情便就了了也说不准,这女孩们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暂且这么安慰自己吧。

    我在屋子内的灶上点火烧起,解除一些低温,然后便就蜷缩在这床上,闭上眼睡起了觉,不过睡的时候感觉皮肤有点痒痒,我一擦发现脸上好像有些灰色的粉末,也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上面的,并且除了脸,还有脖子、手臂后背都有,这让我略感稀奇。

    不过我好像记得我刺死特里·巴克幽灵的时候,他最后化作灰尘,但同时里头也参杂了一些这灰色的物质,像是炭灰,却又好像不是,说不清楚,就跟我手上现在这些有点相似。

    难道是杀死幽灵时留在我身上的?

    于是我起来热了点水,给身子擦了擦,随后再去睡觉,由于心中郁闷,这一觉睡得也不是很香,醒来时多少还有些疲惫,但觉算是补回来了,而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过了大下午,天空显得有些昏沉。

    女孩们还是都躲在二楼,没有一个下来的,都在跟我怄气呢。

    但生气归生气,这日子还得过下去吧?难不成因为生气,打算一辈子待在楼上吗?

    事情还是因我而起,还得是我主动示好才行,于是我也上了楼,来到韵雯的房间门口,敲响了门,说道:“韵雯,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或许我确实做不够好,但是你相信我,这件事情一定有其他缘由,你信我,我不是那种爱骗女孩的男人,这么久了,你还看不出来吗?相信我一次,好吗?”

    房间里没有动静,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隔了片刻才听到她的声音,带着吸鼻的声音:“知人知面不知心,之前我确实看不出来,现在我看出来了,你的爱慕是有保鲜期的,说过期就过期,我不过是你消遣用的,不是今天过时就是明天,我看开了,你不必再解释了,想做什么,我不拦你。”

    “双龙齐飞,乾坤共生,你忘了吗?”我问道。

    “是你忘了,我也知道这不过是图乐的把戏,你想要的话,我把觅龙牙璋还你,今后忘了我们一起的一切吧,我是个有婚约的女人,你不该再来图我什么,这不是你一个武营中人能做的事儿。”韵雯说到。

    我彻底成了道德沦丧的人了。

    什么叫过街老鼠,我现在似乎深有感触。

    哗啦的一声,那牙璋从门下滑了出来,我捡起,上面还有她身上的余温,我紧攥起拳头,这是打算彻底跟我撇清关系?

    我冷笑一声,说道:“张韵雯,我不是在卑微的求你,只是今日该说我也得说明白。昨夜起,我身体一直就不适,或许跟我杀了幽灵有关,我也说不清楚,但是一切都并非我本意,你信则好,不信也罢,但我就在刚才身上确实都还有特殊的粉末,我嘴笨,说不明白,道不清楚,但不代表我就认罪。”

    “你还想否认自己的过当行为,你在逃避。”韵雯在屋子内说道。

    这时,第二间兰字号房间打开了,白露冲我说道:“周博大哥,你这么说,还是要推卸责任,维护好自己的那点颜面对吧?那你想过我吗?意思是,你对我所做的事儿都是无意的?”

    而随即菊字号房间也打开了门,迎春也凑了出来,说道:“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这么一比,你跟丑八怪差了十万八千里,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会喜欢你!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就你这种人还配做士兵,还配当特种兵?武营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事情还在发酵,越闹越烈,我扛不住了。

    若是我当真全心全意的就想着跟白露发生什么,认了也就认了,我不该逃避这个念头,可自昨晚起,我的身体就不对劲儿,说的不好听点,真就像被下了药,我也想控制自己,可我尽力了,不问青红皂白,就已下了定论,判我死刑,还有什么可说?

    宋家姐妹已经开始把话说的难听了,而韵雯还在屋子里,不再见我一面。

    我叹息一声,知道现在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抽刀断水水更流,已成定局,摆在我面前也无非是两种选择,一者,背负着这骂名,将就过着生活,瞧不起便就瞧不起;二者,保存自己的尊严而活着,不苟且,不将就,就算风险大,也能拎的清道的明。

    “停!”我皱眉冷喝。

    她们暂且停下了谩骂,我取下自己脖子上的这觅龙牙璋,将两枚牙璋放置手上,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说道:“最后再听我说几句,看起来你们对我的意见很大,我明白也理解,我也不再做辩解,免得揪扯没完,我做个最后的安排吧,就当是有始有终,安排完后,我不再是你们的队长或是队员,我会离开这里,毕竟我是个男人,也曾是个士兵,是个武营中人,我需要尊严。”

    她们沉默了,屋子里也传来韵雯的脚步声,但还是没有开门。

    “我的安排是,都好好活着吧,该吃吃该喝喝,该干活的干活,只要肯干就能活下,安排完毕。现在我说一下最后的话,不是辩解,事关乎我的名誉,我丫的要是真想对宋白露做什么龌龊事,至于非得在大白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干这个?我不是傻子,不至于蠢到如此境地。话已说完,祝你们能够平安福气,成功等到救援,再见。”我说道。

    说完,我将两枚觅龙牙璋丢开,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叮当声,就此下楼而去,而女孩们只是愣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找到了背包,心情很乱,这种被误会的感觉很糟糕,但是话已至此,无须在后悔逗留,我答应过保护韵雯,如今做到了,她在这里能活下,只要有手有脚,踏实肯干便没有问题,既然做到了,我便不亏欠她,至于其他人缘关系等,本来那是我留下带她们的理由,但现在已经不算是一个羁绊了。

    我不是置气,但若让我待在一样异样眼光的地方维持生计,不如算了,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我怎么着也算是个正规编制的武营之人,有些话说来难听,也是让营队乃至武营形象受辱,那我可太对不起老指导员他们的栽培了,故此我不能受辱。

    再者,生而为人,父母皆是希望孩子顶天立地,我若吃力不讨好的听着谩骂,也对不起家里的长辈。

    我不是过街老鼠,不需要人人喊打,现在只有我自己心中明白自己是光明磊落的,如此便好,继续光明磊落的活下去。

    带了两双平日的筷子,还有那老打火机,腰间佩好剑,便就准备出发。

    至于该去哪儿了,还记得当初韵雯说,这龙魄鳞是李慕风前辈的殉葬品,也就有了方向,去一趟爪龙山吧,反正正好要把龙魄鳞还给他老人家,至于其他的,等完成了再说吧。

    背好背包,就听到白露在后面喊道:“周博大哥,你真要走啊?”

    奇怪的是,她现在对我已经没有了那种致命的吸引感,没有浑身泛光的那般模样,难道是跟我拍掉了身上的灰粉有关系?我不由想到。

    我冲她们行个军礼,当作告别,随即推开屋门。

第二百二十八章:野地疯牛

    咣。

    我关上了驿站的门,手中还有在海盗船留下的幽龙匕首,暂且拿着先防身,这个可以作为小应对的作用,至于金阙剑,威力太大,耗力太足,只有不得已的时候才用,算是有双重保障。

    一路朝着危险丛林前去,道途附近还能见到一些鹿群,还是一些熟悉的景色,但是夜幕马上便要降临,天也越发的寒冷,此刻还真不是出门的好时机,不过话已说出口,就该兑现,不能朝令夕改,否则该更被那些女孩们指指点点了。

    走着雪地上,隐隐觉察到地气似有回温,虽然还很寒,但已经多了几股春潮之气,四周可见一些稀少的绿色,那些我经过的树上也似乎开始透着一股嫩芽绿意,新年过后,下一个便要便是立春,迎新春的时候了,冬日眼看着也要到头,这一年的艰难已经基本渡过了。

    虽然走着路,但现在我其实并不如之前那般警惕和小心,没有去谨防野外威胁,也不知为何,或许是韵雯的那般尖锐态度,和那一番话,让我心生暗念了吧,另外我也想到最后见到白露的时候,我对她已然消缺了无感之事。

    此事现在我理清了一番,我记得以金阙刺死老幽灵特里·巴克时,他先是浓缩成沙土块,最后又爆碎成沙尘,那时我没穿上衣,他确实有可能让我浑身粘上那些灰尘,可是白露也粘上了,为何她没有身体失控?表现相对正常。

    再者,就算粘上了那些灰尘,我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是跳入海里的,按理来说灰尘也会被清洗了才对,而我感到身体怪异的时候,突然对白露身体有特别感觉的时候,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的,故此这般分析的话,有可能不是因为幽灵破碎时留下的灰尘引起的。

    可我今日睡觉的时候,分明感觉到皮肤瘙痒,一摸之下却有灰色粉末如同灰尘,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就在我边走边想之际,忽而感觉到有东西在我背后跟踪我,我悬起匕首,侧身躲在树后,探出身子想看看到底是何物,反正听其声音,乃是四足的动物,听着像是蹄子敲地的声响,但是明显又带有人的呼吸频率,它踩地动静稍大,显然身体重量不轻,这危险森林里时常有不经意的可怕生物出现。

    蛊雕就是先例,谁知道会再碰到什么,有人的呼吸,又有马足,可别来个半人马之类的吓唬我,另外我听到四周还有其他动静,风吹之时,明显我现在身后六点钟方向有东西挡住风,能听到因为挡住而发出的皮毛飘动的声响。

    竟然还是前后包抄?出门不利啊。

    “二对一,这里的动物都智慧这么高吗?”我不由得嘀咕道。

    不管怎么样,一个是马蹄怪物,一个皮毛厚重,稳立风中,都不太像是能爬树的,故此爬树定然是好使的,于是我几下爬了上去,我这窜天猴可不是白叫的。

    这时,只见六点钟方向出来的,是一只野牛,它浑身毛发浓密,灰棕色的皮毛尤为的厚重,肩高两米多高,尤其庞大,一双眼瞪直了前方,我舒了口气,还好这是提前上来了,要不然这么大块头的东西,我可受不了它撞一下。

    不过野牛都是群居的,但这里为何会出现单只落单的,另外看着模样有点发狂,但野牛躁动的时候,要么就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熊孩子时期,要么就是春天到了发情期,可这只野牛却完全违背了自然规律,两个条件皆不满足。

    还有,它跟马蹄怪物形成掎角之势,很显然是要包夹我,但是野牛难道还能跨物种的进行配合吗?这座岛未免也怪异的太可怕了,还有什么是我想不到的。

    我仔细听着马蹄声越发的近,想着看看这马蹄怪物到底是何方神圣,但就在它出现的那一刻,我在树上震惊的差点掉下来。

    “张、张韵雯?”我吃惊的嘀咕道。

    “周博,是你在叫我吗?”韵雯坐在马背上,四面找寻着我。

    我正要跳下树去找她,却看到那只野牛正在地上扒着腿,这是它发起冲击的前兆,这要是一番撞击,韵雯不直接被撞的内脏俱碎才怪呢。

    “韵雯,快跳下马,躲到树后面!快啊!”我大喊。

    然而韵雯只是继续找寻我的踪迹,四处瞅着,希望能找到,根本没有留意我说的话,而是接着喊到:“周博,要说什么,先出来再说吧,我看不到你,对不起,今天是我...”

    她还没说完,便已经见到六点钟方向奔袭而来的野牛,瞪大了眼睛,愣在了马背上,更可怕的是,三伏也惊呆了!

    这种体格子的疯牛,这少说有一两百步的冲刺,加之全力以赴没有留后手,下杀招,恐怕能撞翻一辆卡车都没问题,而韵雯和三伏在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这里树木繁多,撞在树上,脊椎也定然保不住要折断。

    听着轰地的声音,眼看着野牛将近,也就只有不超过一秒时间让我应对!

    没办法了,吵架归吵架,但答应过她的事情,不能忘了,让她活下!

    于是,我在树上奔走,就在野牛马上要用角顶向韵雯马儿的身子,撞飞那一人一马之际,我跳下树丫接着下坠的势头猛地将韵雯从马背上推了下去,于此同时马儿三伏和我一同被一股暴怒的气力撞的飞悬而起。

    我整个人咔的一声撞在的树干上,那是背脊骨折断的声音,同时也是裂开了的声响,遂而翻滚在地,五脏六腑皆已尽碎,口中不住的往外呕血,眼前意识一片模糊,焦点不清,视野开始越来越黑。

    一口气上不来,感觉死之将近了。

    这时见到韵雯已经跑了过来,她赶忙将我往树丛里拽拉,帮我解开衣服勒紧的衣服,帮我顺气,做着心脏复苏,哭着说道:“周博,你千万不能有事,大家都求着你回去呢!我错了,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你想跟谁好,就跟谁好,你为我们奉献一切,那是你的权力,就算你娶了我们所有,也没有法律可以束缚你,更不该谴责你,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借着最后的气力,冲她摆手,说道:“韵雯,你听好了...我说过了,我心里只有你,那些对白露特殊的悸动,跟、跟、跟灰色粉末有关,不是我本意,你、你相信我,好吗?”

    说完,我没再忍住,一咳嗽,顿时一大摊的血染红的草地,韵雯哭的稀里哗啦的,使劲的点着自己的头,说道:“好,我相信你,我以后再也不怀疑你了,一个次次都为了我献出生命的男人,我有什么脸面去怀疑和谴责?我太傻了我,我真是天底下最蠢的女人!”

    我使劲的抓住她的手,但最终还是没了气力,那口气上不来了,我赶紧自己身体在抽动,意识越发的模糊,最后我嘀咕道:“相信便好,相信、便好,无牵挂了,只愿你、活下去...”

    说完,我彻底进入了一片黑暗,被无限的黑暗深渊所吞并,想着这回能去奈何桥了吧?

第二百二十九章:原来如此

    意识在下坠,万劫不复。

    所谓人死如灯灭,既是灯灭,即是无光、无亮、无明、无物,一切比之虚无还要虚无,就像老天爷把所有的一切都往回收一般,包括刚才的痛感、疲累、难受,五感与身心情感的交织,都在消逝,都在陨灭,都在虚化。

    又有言,“失去幽灵真境界,幻来亲就臭皮囊”,人身不过一副臭皮囊,而在死时,一切了明,无伤、无痛,身轻如烟,逍遥自在,这或许也便是死亡的感觉。

    就在无尽的坠落中,我忽而看到了一层的灰色烟沙,在这黑暗意识中漂浮不定,它时而分散时而浓聚,如云如雾,又好似有个人形一般,而没过多久,它的在我的面前渐渐汇聚起来,竟然成了跟我一样的人形,它张着嘴,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将那形成的手形慢慢伸向我的脸。

    我感觉到它在跟我融合为一,而我也渐渐的停下了下坠之势,只是融合不是附着身上,而是取而代之,准确而言,它在吞噬转化代替我的灵体,就像将我原来的灵魂消灭了,它给我重新造一个一般躯壳用上。

    “原来海盗幽灵是这么来的。”我嘀咕着。

    我挣脱不了这些烟沙,在这死亡的世界里,它们是侵略者,而我毫无抵抗力。

    竟然死后还被一堆烟沙给欺负了,真够憋屈!

    但就在这时,忽而能听到四周隐约有龙吟之声,正在这黑暗空间中不断的回荡着声响,而随着一声的吼震,那些烟沙退出我的灵体,又恢复成了散灰之状,逐渐淡之,直到完全不能再见,与此同时,我感觉自己又被一股罡阳之气托举而起,又开始向上升,隐约能感觉到身下有股龙形在动。

    呼的一声!

    黑暗消失殆尽,我隐约听到韵雯哭泣的声音,感觉到她趴在我身上的那份重量,遂而睁开眼睛一道金光照射进来,随后光晕散开,我便又能见到这蓝天白云,树木花草,感受到这清风徐徐,草叶皆动时,身体的那份特殊的清凉。

    韵雯的热泪已经浸透我的衣裳,看着她已经眼眶哭红哭肿,哭的撕心裂肺不能自已,那张白皙的俏脸上都是泪痕,口中还在说着懊悔的话,我感觉如果我醒不来,她这般哭法,会哭晕过去的。

    于是我抬起手轻轻摸着她的脸,帮她擦去脸上的泪,说道:“别哭了,再哭就虚脱了。”

    她睁大了眼睛,无比吃惊看着我,先是愣了许久,但随即转而破涕为笑,说道:“你没死?”

    我咳了咳,说道:“好像是死了,但有股力量又帮我解脱了中阴身,让我回到这里,所以准确的来说,是先死然后复生,大概是这样一个过程。”

    她满眼泪花,又笑又哭的,在我坐起之时,立刻紧紧抱住我,无比的黏腻,像是粘着麦芽糖的感觉,又甜又黏,不过我自小便喜欢吃这些甜的玩意儿。

    “太好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还以为我一辈子都不能再见你了呢。”韵雯带着哭腔说着。

    “某些人不是还惦记自己的婚约吗?我死了,你不是也可如愿?”我问道。

    她松开我,娇嗔一声,嘟着嘴,哀婉着眼睛,说道:“我都给你认错了,你还不放过我,那不是为了让你多在乎我吗?谁知道你真就打算不管我死活了,自己要逃开,让我们几个女孩自生自灭。”

    “我留着便是猥亵之徒,辱我军风,你们又不肯听解释,我能如何办?只能减少你们辱骂咱们武营的可能性,才是对所有栽培我的领导们最好的名誉保护。”我认真说道。

    她拽着我的衣服袖子,点着头,也低着头,撒娇一般摇曳着,像是一个做错事儿的小孩,说道:“对不起嘛,以后我都听你的话,一切相信你,决不再轻易怀疑你,你就原谅我嘛,好不好?一会儿跟我回去吧,没有你,我们活不下去的,我们也决口不再说那些对你和兵哥哥们有侮辱性的言语。”

    “我的战友们为祖国而战斗,有的在边境与那些毒贩子周旋搏命,有的在国内与那些狡诈恶徒斗智赌命,他们每一个人都视死如归,为民为国,丝毫不曾懈怠,每一个人都对得起烽狼营的荣誉,对得起祖国的栽培,我虽然已经退役,但我不能听着别人侮辱他们,说我可以,但连同烽狼营去骂,我不能接受。”我说道。

    韵雯可怜巴巴的用那双大眼睛盯着我,双手还在摇着我的袖子,祈求宽恕,不敢吱声。

    我叹息一声,想到又过了一个死劫,应该喜庆点才是,如此对韵雯未免太严肃严苛了,于是我拉过她抱在怀里,她偎依在我胸膛,口中还在嘀咕着“对不起”,重复了好几句。

    不过一切错误的缘起不是因为女孩们,她们都只是***,真正的原因还在于让我身体失控的那东西,就刚才在死亡境界中看到的灰色沙烟,和之前我睡觉时感觉到瘙痒,一摸皮肤上尽是那些灰色粉末是一样的,加之刚才它似乎要吞掉我的灵体,取而代之,便可了解到它有某种意图。

    我身体失控,看来当真不久不离十跟那灰色粉末相关。

    这时,韵雯忽而从我身上起来,说道:“周博,你身上的特别热,感觉有些发烫,是因为我让你害羞了吗?还是你在想着那些事?”

    发烫?

    我赶忙解开这件觅龙袍,一摸肚子果真发热的像是铁板烧,而刚才摔下来时,身上也有不少的擦伤,此刻也在迅速恢复着,口袋中更是烫灼,我一掏,发现是那片龙鳞正散发着热量,仿佛刚烤熟的地瓜,无比烫手。

    忽而想起,刚才在死亡的黑暗中,那一声的龙吟之声吓退了灰色沙烟对我灵体的侵蚀,而后身下龙形托举着我的灵体回到身体,让我意识清醒,重新冲破中阴,回到这个世界,死而复生,原来都是龙魄鳞在从中帮忙。

    想起那夜白露也是被划破了喉咙,用的这龙魄鳞帮着复元伤口,而想来我之前被撞破了五脏六腑又肋骨、脊梁骨尽断,本是必死的,有这龙魄鳞,却又给硬生生的续接、填补了回去。

    “咳咳,我可没想那事儿啊,是龙魄鳞在修复我的身体,应该是这个原理,不然为什么它和我的身体内都在发热,可见一个是效力一个是源头。”我说道。

    韵雯点头,但她看着片刻后她让我别动,只见她用那双嫩手在我八块腹肌上轻轻轻抚,这像是一种挑逗,让我脸红起来,没想到她这个时候还想着这些,看来腹肌这东西,对女孩们的吸引力还是有的。

    但这时,她将手掌抬起,放到我面前,说道:“你之前说的是这种灰色粉末吗?”

    我咳了咳,原来她是发现了什么,我说你她咋会这么不正经。

    仔细一看她手掌,确实有着灰色粉末,跟我之前睡觉时在身上挠出来的一样。

    “对。”我说道。

    “看来它是侵入了你身体内,通过汗液被排出的,我刚才观察了一下,你身体发热排汗,汗液中有灰色成分,可见它已经渗入其中。”韵雯说道。

    总算真相大白了,我不由说道:“这下足够证明我是清白的了吗?“

    她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误会了,要不我给你做个补偿,你原谅我的无知,好不啦?”

第二百三十章:龙马救主!

    “什么补偿?”我问道。

    她不好意思的咬着嘴唇,随后凑过来在我的嘴上留下深情一吻,而后又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你跟我回去,你想有什么补偿,我都可以。”

    我心中大慰,也明白她这是真怕我离开了,故此故意留下些许念想,好让我于公于私的都考虑回去待着。

    “算了,之前我也不知道为何,在被那灰色粉末迷乱身体之际会被宋白露那般的吸引,而对其他女孩无感,甚是奇怪,不过不论怎么样,我做的那些事情都伤过你,就当互抵吧,这事儿算是翻篇,不存在谁亏欠谁,如何?”我说道。

    她微笑着点头,心情也看着好了许多。

    于是我起身,扶着她也起来,正准备回去,忽而想起刚才还有撞飞的三伏,刚才你侬我侬的,都把它给忘了,被疯牛那样冲撞一番,恐怕也或不得久了,于是我们赶忙四周去找,见前方地上有一大片的滑动痕迹,血肉摩擦后的血迹,心也悬了起来。

    顺着一番轨迹,我们在不远的树丛中见到了三伏,它马腹被戳穿两道血窟窿,满地的血渍,马的身体本来柔软性不足,但此刻这它躺在地上的动作明显是练过瑜伽的人才能做到,后半身与前半身几近于向背后对折,已无进气,面孔扭曲,死相凄惨。

    “三伏!”韵雯朝它走去,蹲在那里,手摸着它的马脸,静默不语。

    我也走了过去,帮着它把身体料理好,恢复原状,正寻想着给它找个地方埋了,便要四处去找树枝,打算挖个土地出来。

    而我正要去前,韵雯忽而转向我,又一次撒娇一般拉住我的脚,说道:“你用龙鳞给它治治试试,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赶忙说道,怎么忘了这一茬。

    于是我从口袋里拿出龙魄鳞,此刻已然不热了,开始恢复低温,我将它拿了过去放在三伏的身上,确实又开始发热了,我冲着韵雯比划了一个大拇指,她舒了口气。

    但高兴的太早了,片刻后,它又不发热,又开始慢慢恢复冷却,或许是龙魄鳞耗的过快了,刚才还救了我一命,现在转而又有救活另一条生命,它就这么小一片鳞片,哪能储存那般多的能量呢,不久前都烫的像是烤地瓜了,说明耗损已经超过极限了,就像电脑如果超负荷的使用,cpu也必然太热是一个道理。

    “电池耗光了。”我嘀咕道。

    韵雯见我有异常,赶忙说道:“怎么了?你在嘀咕什么呢?出问题了吗?”

    我正想实话实说,但想到毕竟是因为出来寻我而让三伏受此灾难,今后韵雯想起来,多少还是会对我心生埋怨,故此还是想个办法,再者我对三伏也有感情,它几番救主,若不是它,韵雯早就在那次病毒灾难时毙命不知多少次了,就这么死了,未免太惨。

    记得之前灵池蛤蟆就龙麟吞在肚子里,由此形态有变,可见龙鳞在体内或许可以另一番功效,改变身体组织,这未尝不能一试。

    “没问题,不过我们可能要对不起李慕风前辈了。”我说道。

    “为什么会对不起他老人家?”韵雯问道。

    “他的随葬品,不能归还了。”我说道,随即没再顾及,将龙鳞塞入了三伏的嘴里,并找来树枝将其捅进它的喉咙里,顺着喉管应该也能进入肠胃。

    但好像没有用,东西进入片刻后,这马儿的身体依旧体温冰冷,更没有看到活动的迹象,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死的还是死的,活不过来了。

    这下可算是赔了夫又折兵,既死了马,又把龙鳞搭进去了,若要取出,要么就得剖开它尸体,从肠胃中取出,但韵雯肯定不会让我这么干,未免太残忍,要么就得等马儿尸体腐烂的差不多,再回来找到龙鳞,将其取回,现在而言,也仅仅只有后者可施行。

    “有用吗?”韵雯问道。

    我摇头,说道:“龙鳞可能只能存着些许特殊的天地灵气,已经耗尽了,就只是普通的鳞片,不能再帮人起死回生了。”

    韵雯点了点头,遂而走到马儿身边,用手搭在三伏的眼皮上,不再说话,就像她平日与三伏相处一样,一人一马静静的相互陪伴,没有语言,有没有多余的声音,就是相互依偎,仿佛世上所有的尘嚣都与之无关。

    本想着,让二者多呆上片刻,让韵雯多些时间陪它走完这最后一程,然而我却又一次听到了地上震动声,树丛往外看,却见那只疯牛还在徘徊,不停躁动的踏着它的蹄子,左右走动,聒噪不已,而也就片刻之间,它似乎发现了目标,视野之方向是韵雯的后背。

    “快走!”我拉着韵雯的手。

    韵雯虽有不舍,还是赶忙顺从着我离开,我带着她迅速的躲到了树的后面,都说这牛对红色敏感,可韵雯身着的不过一件兽皮,是暗棕色的不是红色,怎会被觊觎上的?

    砰的一下,我们身后的树干竟然被撞击上了,隐隐听到树干有微裂的声音,而树干也摇摇晃晃,摇摇欲坠。

    可现在我一旦离开这颗树后面,没有遮蔽物,凭借那牛的速度,我们两人移动,根本躲开不到另一颗树,出去它会随时的顶死我们俩,所以只有躲在这颗树后,让它发现不了我们而放弃撞击才好。

    但这野牛也不知哪来的脾气,竟然又一次撞来,轰的一声撞在了同样的位置,这一次树干倾斜,已经支撑不住,眼看便要折断压死我二人,我只能带着韵雯向十一点钟方向最近的那棵树跑去,希望能够侥幸逃开它的野蛮冲撞。

    刚冲出去,那之前护着我们二人的树干已彻底折断倒了下来,千钧一发,不过于此同时野牛正又一次踏着脚,它发现了目标,显得更为的兴奋,蓄势足够后,立刻猛冲过来,这速度太快,根本无暇反应,我能预判的就是,若要继续往树方向逃,肯定已是来不及。

    我拔出金阙剑,心想拼了!然而这时韵雯忽而猛地推开我,接着自己捂住脸,挡在面前,我心中一冷颤,一时间万念俱灰。

    但就在这时,咚的一声惊响在山间暴动!

    两股气劲儿的撞击让我和韵雯离着稍远都被震飞,声音经久回荡,悠远绵长,不断的回向,直到越来越小声,而满地的尘土飞扬,萧瑟落叶与树枝乱以飞舞。

    我和韵雯从那爆破之后,缓缓起身,前方尘土未尽,看不到清楚,但能从模糊的身影中看清,倒在不远处地上的,是野牛,而站着那只,却是一个怪异的身影,明明是马的形态却长着犄角,尾尾巴也很怪异,不是马尾,而是如同能挪动的蛇尾。

    是林中麒麟吗?

    我不禁想到。

    这时,那身影朝着我们和韵雯而来,麒麟被古人奉为神明,今日若得见,怎能轻视?我赶紧起身跪拜,一方神明,不可亵渎,赶忙说道:“多谢麒麟山神搭救我等,感激不尽。”

    但片刻后,我发现对方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是越走越近,它停下片刻,我越发好奇,于是抬头,却见韵雯掩嘴笑着看着我,再正眼一看,“麒麟”不仅来了,还用头趁着韵雯的脸,用马舌头舔着韵雯的脸。

    “它是?三伏!”我大惊。

    韵雯摸着那匹有着长龙角马儿的头,笑着说道:“是的,它就是三伏,我的好马儿,它活过来救我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超强劲力

    我站起身子,上下左右的打量三伏,却见浑身逐渐已经逐渐长上硬鳞片状的疙瘩,性子没变,但个头似乎又窜了点,仰起头已经要比我高小半头了,腿脚看起来更为结实,肌肉线条明显,那被牛角戳伤的部分已经被结实的鳞片所覆盖,这充分证明它浑身细胞异变了,就像灵池蛤蟆一样,组织“龙”化。

    我的猜想还是应验了,龙魄鳞看似耗尽了一切能,但是被吞入肚子后,它的龙灵之气便会像是细菌感染一样,开始转变马身子内的一切,原理类似于白露吞了那羚巫焚烧后的千年结晶,使之迅速让身体内发生异变,由此产生新的化学反应。

    羚巫虽然厉害,但与传说的真龙相比,可还是小巫见大巫,这龙鳞降世已久,其充分感染异化身体组织的能力岂会比羚巫的结晶小?故此,龙鳞在马身子内瞬间异化,改变所有身体组织,只是我窥探不到内身中发生的一切,一直等到那只疯牛冲撞而来的时候,马儿意识半醒,有着要护住韵雯的本能,才忽而乍起,与之对撞。

    这龙鳞异化马身,其身体组织和细胞皆都被龙化,这时的身体素质又岂能与刚才那瘦弱小马能相比,牛乃凡物,龙乃神明,二者身体素质而言,说是天差地别也不为过,故此疯牛落入下风,相冲之下,反被震飞,瘫倒在地,已不能动弹。

    “这才是真正的龙马吧?看样子你得了神宠啊。”我笑着说道。

    韵雯点着头笑着,继续摸着马背,三伏依旧性子温顺的任其摸着,这一人一马倒还是熟悉配方,只是看样子换了包装。

    有一点,我自见到那疯牛时便已经深感怀疑,那便是疯牛为何会突然单独出现此处,为何离群,且刚好出现在这条路上,就算一切都是巧合,周围也有其他的动物和目标,为何单独瞄准了韵雯冲撞,一次也就罢了,第二次还是打算撞死她,即便第二次的时候韵雯正蹲在树丛里,从它的角度看,很难发现,可它依旧选择出击,毫不犹豫。

    再者它也不像是真就疯了,脑子不清楚,相反它目的明确,思路清晰,如果真疯了,应该见什么撞什么,或者撞完后另找其他发泄物,可它两次目标一致,且我们躲在树后之时,它依旧不改初心,接连撞在树上,直到其断裂,差点压死我们。

    紧接着它再次向我们发起冲击,可见脑子非但没疯,并且有计划有策略,不像疯子,而像一个追杀者,一路追来,便是要致我们于死地。

    而且很明显,它的思路和谋划,不可能是一只正常牛会想到的,所以我在想,这只野牛,会不会另有蹊跷。

    我走到那只野牛身边,它已经毙命,脑壳碎裂,鼻子口腔流着都是血,我见他身子强壮,不曾干瘦,并且刚才那副攻势,可见其身体素质良好,不存在步态不稳的症状,可见不是所谓的疯牛病,再者野生地界本也不太可能出现疯牛病,故此基本排除这个可能。

    但发生了便是既定事实,既是事实就一定有真相,故此我来回在牛身边打量了一番,但没有发现什么端倪,直到我忽而冒出了一个想法,于是便去拨开牛毛,投进去一摸,再抬起手时,果然,有不少的灰色粉末,它跟我一样,体内被渗透了这种粉末,由于刚才的运动较大,透过汗液排出了不少。

    “又是灰色粉末,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总是针对我们?”我不由得说道。

    忽而想起幽灵船被焚毁的那夜,有一扑通声,像是有东西窜入海里,那时我就感觉哪里不对,现在越来越觉得当初的预感是准确的。

    “你说过幽灵被你杀死的时候,现场也留下过这些灰色的粉末,如果这只牛也是它幕后操纵来害我们的,想必也可能与幽灵船有关,我们毁了船,它报复我们,你彻底杀了特里·巴克,而我射箭将船点燃,这便是幕后之人作案动机。”韵雯说道。

    “有道理,这个岛屿上魑魅魍魉太多,还真不知道会不会是落下哪一个缺漏,让这些幕后的鬼怪有报复的机会,只不过老祖先都已经提醒我们,敬鬼神而远之,但我们从进了西营城开始,已然纷纷得罪,这恐怕是远不了了,它们会有行动也是正常的。”我说道。

    “先别说这么多了,天快黑了,咱们得赶紧回去了,要不然白露姐和迎春该着急了,荒郊野岭的太晚了回去也不好,你说呢?”韵雯问道。

    “行是行,不过这牛已死,并且并非因为疯牛病,既然已死便已是肉食资源,我们食物匮乏,应当想个办法把它带回去,也好能让我彻底渡过这段时间的饥荒,渡过寒冬。”我说道。

    “可它这么大,就算我俩一起推也未必能成,何况今天时间已经不够,可硬推得花较多时间,时间和力气都行不通,我看还是算了,食物另想办法吧。”韵雯说道。

    “我们推肯定不行,何不让三伏拽拉试试,它现在今非昔比,吞了龙鳞,一股爆劲儿都能将如此庞大的野牛撞飞,可见气力增长乃是质的变化,我寻想让它拉拉看,如果不行,咱们再放弃也不迟。”我说道。

    韵雯听我说的有理,便就点头。

    于是我上树用匕首割了不少粗壮的树藤,将其捆在牛身上,来回捆了好几圈,再用另一头捆在马肩膀附近,捆好后,我让韵雯试着让三伏走两步。

    我还以为会让三伏很吃劲儿呢,没曾想道这三伏跟平日走道没有什么区别,直接拖拉着背后半吨以上的野牛呲啦的滑动着,像是根本不受地心引力的影响,它走的轻快,若不是韵雯只是让它慢走,它很可能都会奔走起来撒欢的乱跑,看它样子根本没当回事。

    故此我已经不担忧三伏,反而担心那树藤会不会不够用。

    有三伏拖拉着野牛,并且行进速度跟平日走道差不多,也就没有耽搁我和韵雯回到驿站的时间,我们走出危险丛林,天色近黑,不少的野豺等野兽已经出没,觊觎着着庞大的死野牛身上的肉,我尽力驱赶,也让队伍加快速度。

    还有有惊无险的,我们回到了驿站,白露出来开了门,见我回来,赶忙一顿的道歉和安抚,生怕我再丢弃她们,毕竟世事会变,但只要我们在这荒岛一天,她们就只能仰仗我活下去,白露怎么也算是聪明人,不会不懂这个,与其拿着道德谴责的话与我较个真,还不如踏踏实实的求个饶来的实在。

    闲聊几句后,我去了门口断后,三伏将野牛拖进院子后,我这才慢慢的退回屋子,谨防野豺野狗之类的来抢食,并留在院子中不出处理。

    回到院子后,我将门关紧,便只能听到外头那些野兽的凄厉叫声。

    接着三伏还费点劲儿,将野牛拖进了屋子内,带到差不多的地方后,我给它解开了树藤,韵雯则带着它去吃草料去了。

    “周博大哥,其实你走了之后,我和迎春也反省了很多...”白露还想说下去,当我止住了她。

    我叹息一声,摘下背包,说道:“先去做饭吧,不用解释。也是我之前的事儿惹你误会,各自都有错误,我也做检讨,饭后我跟你说及情况缘由,咱们再好好谈谈。”

第二百三十二章:水煮一锅

    白露仔细看着我的眼睛,我便冲她笑了笑,她见我没有了之前的躲闪和害羞,另外也米有之前的那般对她的恋慕,不由得有些失落,我见她这般,想到也是我之前因为灰色粉末的事情,让她产生误会所致,如今这般心理落差也源于我,不由得也有些愧疚。

    正好,这牛肉坚硬,她一个弱女子可能能拿个手术刀,但剖牛还得是男人来好些,于是我便陪她一同处理这牛肉,正好带回来那种吃牛排的餐刀,我二人便就取来,这牛身上有不少的毛,我们便热了开始,先烫一烫,然后在它身上刮毛,接着再处理它身上的肉。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它死了,我压根不会想要干这些事儿,毕竟尤为繁琐和费力,但既然是它死在我们面前,不是沦为我们的盘中餐也即是那些野兽们的嘴边肉,那么在这野外,自然谁狩猎谁有第一优先权。

    这刮毛期间就尤为的耗费时间,等差不多的,我们还得学着庖丁解牛一样,开始对整只野牛进行处理,为此白露把迎春叫了下来,韵雯也过来帮忙,大家一同作业,切割的切割,泡水的泡水,有些异味太大了,我们没有盐水可处理,怕吃不下,处理不好,例如肠子等,便打算明日留给那些疯狂嚎叫的野兽们了。

    专门整理出了几个柳编篮,将刨解的牛肉泡水后逐一的放置其上,其他内脏等也都放入其中,很快满了是个大篮子,我便负责将其提到后院,凿一些冰块堆放上面,再将整个篮子放入凿开的冰坑里,起到冷冻的作用,并且有冰块覆盖,也能掩盖气味,不会让猛禽觊觎。

    四个篮子全都按照以上方法,撒上冰块,放入冰坑里,剩下的大概一半的牛肉还在野牛自己身上,但它体内血液放空,且内脏皆已处理,浑身的肉也解了一半,故此已经没有了太大的重量,我便一同将其拖拽后院,以同样的方法,放入凿开的冰坑里保存新鲜度。

    处理完这些,我们浑身上下都是牛血,并且都快虚脱了,闻了不知多久那腥味儿,加之这过程也尤为的视觉刺激,大家都各自找了个地方狂呕了起来,都在缓着劲儿。

    等缓过劲儿了,在我的组织下,大家才打算开始继续作业。

    “最难的活儿已经过去了,大家再最后加一把劲儿,争取早点吃到食物,吃完后,我们好好歇一晚,好吗?”我问道。

    女孩们当即点头,现在她们对我又是依赖期,故此显得都很听话。

    “我是这么安排,大家身上都是血味儿,恐怕闻着看着都会吃不下饭,所以得麻烦一人把衣服洗了,趁早烘干,这期间大家都找点能披在身上的东西,遮遮羞,洗衣服的事儿,韵雯你来办,地上有太多血迹,迎春,你一会儿去用土盆子烧点冰水冲一冲,用做点麦秆扫把扫一扫,让屋子里通透一些,白露负责料理,大家都很疲惫,早些把食物做出来。至于我,主要负责给你们凿冰烧水,大家有没有意见?”我问到。

    “没意见。”女孩们一齐答道。

    “周博大哥安排的很细致,当真是我们的好领袖,没有周博大哥,恐怕我们什么也干不了。”白露又一次开始捧我了。

    于是乎,先在土盆里先烧点了水,各自将手臂上、脸上的血迹清洗,再去门口将血水倒了,接着们开始干活,这所有我安排活儿里,最主要的便是要有水才能开展,故此我的工作是最重要的,我先去取来之前这里用以打井的木桶,拿着工兵铲去到后院,开凿。

    凿出一同后,提进屋子内,放在篝火旁片刻后便就开始融化成水,有水后,倒在土盆里一些,让迎春用,又倒一些在不锈钢锅里头,给白露做饭用,最后的水给韵雯清洗衣服用,马厩里还有多余的食槽,将水倒入其中,便能够用以清洗衣服。

    我们又都将带血的衣服脱下,大家还得找些能先代替衣服的身着之物,于是乎什么之前做的亚麻床单、窗帘等物统统被利用上,不过也仅仅能做个遮羞之用,要是这温度问题则就没办法,只能先挨冻一番。

    特别是我,得数次的去后院顶着寒风凿冰取冰,弄来一大桶,最起码也得花上两三分钟,我便就挨着这时间,继续的弄。

    由于这清洗地板、清洗衣服、清洗菜等都需要换水数番,我这工作量也是尤其的大,少说来回也花了四五次方才需水量减少,不用再出门,都把我的身体冻的发紫了。

    另一头韵雯用山姜泡水,又用皂角清洗,衣服的腥味和血渍都很大程度的减小,之后将衣服挂上杆子晾着,让火烘烤数番,想必不久后便能干透,迎春用土盆里的水先是冲了一番地板,然后用麦秆扫把扫水扫到门外,三番两次,加上韵雯洗衣后的山姜皂角水洗冲擦,也逐渐的消除了痕迹,地上的味道淡了许多。

    白露则忙活更多,洗了菜,锅里撒入干料,放入木耳、野菜根入味儿,炖煮一番后,用餐刀将一块牛肉切成肉片,少说也得十五六片,剩下的大概半个手掌大牛肉,找来土盘子,撒上胡麻油,见放在上头油煎。

    同时虾肉剁碎,砸成泥状,揉捏成了成丸子,也扔进了水煮锅里,一时间香味弥漫,整个屋子里都是那特别料理的浓郁美味,特别是在白露煎炸牛排之际,还撒上一些比较珍贵的茴香,当真有种下馆子的即视感。

    这有水煮的、有煎炸的还不够,白露也是能极其会弄,找来一个土碗,倒了一点那陈年的山果酒,放入了点生姜片,又切了点虾肉,放入其中,盖上盖子,放在篝火旁,让其温度加热以作焖。

    大家忙完后,由于太冷,也将床旁边的灶台点火,让其附近的温度上升,而我、韵雯、迎春三人提前把活儿干完,就一起坐在床上,裹紧了羊绒被,韵雯在左、迎春在右,都紧紧的搂紧我,三人躲在床上跟一团汤圆一般。

    白露还好些,她始终都在篝火炭火附近工作,故此她没有我们寒的这般厉害。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今日对我说了不少的难听话,见我躲在床上偷懒,她不但没有不悦,反而做完菜后,一盘盘的端过来给我们大家吃,就放在床上空缺的地方,只见锅直接端来,里头有水煮牛肉、虾丸以及野菜等辅料,算得上水煮一锅鲜,再者还有一盘煎牛排一样散发浓烈的香味儿,有极强的下饭感,最后,是那酒焖虾,因为有姜,去了腥味儿,酒味儿又极其浓烈,都让我未尝先醉了。

    有汤勺,有筷子,也有叉子,还有餐刀,这正好怎么吃都行,一口水煮牛肉,一口虾丸,汤汁饱满,入口即化,加之汤味极好,还有牛排得用餐刀切开,这个韵雯在行,她立刻熟练的帮大家切好,然后用叉子扎了一块放入我嘴里,很有嚼劲,味道也自然不错,酒焖虾就不用说了,非常对味。

    一晚上的辛苦,换来一餐美味佳肴,也算值当。

    于是大家吃着聊着,逐渐忘了今天的是非,只暂且记得一顿饭,一伙人,共聚一堂,分分合合,总归谁也离不开谁。

第二百三十三章:寝处小谈

    饱饱一餐后,大家帮着收拾妥当,由于都疲累至极,锅碗瓢盆堆置一处打算明天再清洗,弄完这些,我们准备洗漱洗漱要入睡。

    烧水用银酒壶泡茶各自漱口,嚼杨柳,清洗面部,便又都回到床上,女孩们也都坐在那里,或许是习惯了等我安排,关于接下来可能要轮班守夜的事儿。

    今夜轮班守夜是不需要了,毕竟都太累了,但见今夜这般融洽,想到既然大家往后还要同食同寝,共处同居,有些心理上疙瘩的事儿还是得捋清楚,不能弄得不清不白,于是借着机会,我也特地将我最近所发现的关于灰色粉末之事,叙述了一番,另有韵雯替我作证,可信度也高了许多。

    这宋白露终归是懂得权衡利弊,听我所说,之前对她的种种爱慕着迷都是一番误会, 是与那灰色粉末有关,她除了稍许失落外,还是很快的调整过来,说着没事儿之类的,倒是表现的大方,毕竟她更看重的,还是我能不能继续帮助到她们姐妹俩,至于情感关系,她不是很执着。

    “但是周博大哥,我有个问题,你说你是被什么灰色的粉末控制了身体,为什么起前两日你总是色迷迷的看我姐,却偏偏对我和张韵雯没有任何感觉呢?这理由听起来就很牵强,你是不是故意给自己洗白啊。”宋迎春说道。

    她说话直白,听着带刺,但所问的确实也在点上。

    “我说不上为什么,但事情有蹊跷的时候,是在海里,我和白露正扶着洞壁边沿暂歇时发生的,我想也正是因为那个时候,有东西侵入我身体内,对我产生影响,我知道你们会还想问,为什么宋白露没有异常,这个我也在展开调查, 目前暂不能答的周全,但今后若有发现,一定跟你们解释清楚。”我说到。

    “张韵雯脑子蠢,听你一套便是一套,我可不是,我在楼梯口看的那叫一个真切,我姐都推开你了,你还死皮赖脸的贴上去,那模样像极一个猥琐惯犯,恐怕更像是你暴露了本性,现在说的这些,做的这些,无非就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好让你自己的行为被合理化,然后甩锅到什么灰色粉末上而已,我就没听说过什么灰色的粉末会让人行为不堪。”宋迎春倒说的起劲儿了。

    她这是心中没有过去那个坎儿,毕竟我当时就算控制不住自己,也是对宋白露意乱情迷而不是她,故此她醋坛子又翻了,现在找到机会肯定要让我颜面无存一番,才肯罢休,但对此我还真就不好解释。

    “好了,迎春,周博大哥本性肯定不是那样的人,你就别瞎琢磨了,就算他那夜是真的是因为暴露本性,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男人嘛,不可能对着我们三个女孩,日日夜夜的不动心,就算动了心思,也不为过,没必要再指责什么。”白露说道。

    我苦笑。

    “那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他想要的对象是你,你没我青春,没我漂亮,也没我性格好,凭什么是你,他平日都不愿亲我,怎么就会想对你做那个。”迎春更为不悦了。

    我正想阻止话题继续,韵雯却拉住我,冲我摇头。

    随即她说道:“大家,周博为我们的生死做过多少事儿,如果不是他一次次的奋不顾身,迎春你早就被大脚怪当作求偶的礼物活活在山顶杀死了,白露姐你也早就被蛊虫所逼,最后跟那死去的五十个黑骷髅组织成员一样,七窍流血而死,能离死得生,在这荒芜野外,有这么个男人为你们做尽一切,还想怎么样呢?他都为我们舍生忘死了,其他的还重要吗?”

    要说这记忆力,韵雯确实很不错,过往种种,该记住的基本都记住了,一番说辞,也让宋家姐妹消停了下来。

    “不论怎么样,我相信他,相处马上都要两年了,他对我们都始终相敬如宾,过往不会乱来,今早也定然事出有因,我们现在的注意力,应该是放在如何谨防那怪异的灰色粉末上,而不是再内耗,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韵雯说到。

    “韵雯妹妹说的对,迎春好好听听,什么时候你才能懂事点,能像你韵雯姐姐这么知书达理,心胸开豁,你才能让周博大哥真正能看得上你,知道了吗?”白露说到。

    宋迎春冷声切了一声,没再继续说道了。

    这时我才说道:“行了,大家既然今后要好好相处,把不满都宣泄出来也是好事,说完理清了也就拉倒,但是今夜以后,这件事情便算了事,谁也不要再提,我能告诉你们的就是,我周博行得端正坐得直,想过什么,想做什么,我能拎的清道的明,绝没有什么隐瞒或是欺骗,更没有所谓故意洗白之类的意图。”

    “我也相信你,周博大哥,你为人正直,这我都看在眼里,我也曾纳闷儿你怎么会突然心性大变,忽而对我...现在也水落石出了,只是我想想问问,就算你们说的都是真实情况,那灰色粉末既可以对你的身体产生特殊的催情作用,又能够让一只野牛发狂对你们进行袭击,如果是真的,可有想过如何对付和谨防?”白露问道。

    我叹息一声,说道:“暂时还不知那粉末的底细,故此暂没有对策,但那东西想来只会在活物的身上进行作用,并且以我身体感受过那物体的经验来判断,它只会对活物进行某种程度催化作用,对活物的下意识进行干扰,另外应该还对灵体中阴身有侵袭作用,所以最近我们大家尽量不要出门,待在屋内,另外但凡发觉身体有异常,有奇怪的意图,就立刻汇报,等事态过去。只能暂且这般将就。”

    女孩们点头,但我从她们的眼神便可了明,韵雯那是完全相信我,白露半信半疑,眼睛中带有些敷衍,迎春那是完全的不信,就是白着眼顺应一下大家意见而已,我也管不了了,她们的想法是她们自己的,我也不能完全改变,任其自然吧。

    不过今夜的目的算是完成了,把问题剖析出来,拿到明面上来说,不管结果好坏,也算是遏制了其在各自心理发酵,留下疙瘩,说清楚后,目标也就一致了,这样力能往一处使,也能够安下心来,不耗费精力内斗,并且由今夜一谈,我也暂且摆脱了道貌岸然的说法,虽不能完全,但最近用以调度队伍,统一号令,倒是没有问题了。

    夜已深,马儿已经站着睡着了,大家已经疲累不堪,四人挤在一张床上,没有安排守夜,便都准备入睡了,韵雯睡在我左侧,基本全身挨着我,迎春对我不满,但也不想白露再得我“宠幸”,故此抢了她姐的位置,睡在我右侧,白露只能睡在边沿,抱着迎春。

    大家盖着羊绒被,灶上发出暖热的热气,她们没多久便就睡下了,唯有我脑中还想着近日发生的事情。

    以上提及的,还都不是我最担忧的事情,最让感到不安的是,灰色粉末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侵入我体内的,毕竟从野牛事件来看,绝对跟斩杀幽灵无关,因为若是有关,野牛没斩杀过,它为何也被侵染?

    故此,它一定有某种特殊的手段,而这种手段目前我未知,这才是我最害怕的地方,因为不知底细,它可以随时再侵入,故技重施。

第二百三十四章:大有来头

    之后的日子,大家肉食无忧,素有木耳,还有一些中草药,基本上餐餐有素有荤,搭配营养皆是相对均匀,餐餐都能混个六七分饱,唯一的缺点便是,大家都不能再出去,只能待在屋子里,毕竟春日将近,万物复苏,谁也不会知道那灰色粉末会再侵染什么物种来袭击我们。

    要是再来个棕熊,来个虎豹狮子,亦或是再来个大脚怪都够我们吃两壶的,所以当知道灰色粉末能对物种的下意识会有直接可怕的刺激导向催化作用后,留在屋子里才算是比较安全的做法,另外即便是留在屋子内,也不见得就可以什么都不管。

    因为不了解它的作用、侵入原理等,所以即便躲在屋子内,也得隔一段时间对大家挨个进行一些问询调查,包括我自己,这是为了在问问题的过程观察大家的下意识微表情,例如人愤怒时会皱眉,另外收紧眼睑以及嘴唇紧张,害怕时眉毛会上扬,鼻孔会微微扩张等,通过这些下意识人没办法控制的表情,便能够了解到是否有异常,有被灰色粉末侵入之情况。

    确实也繁琐麻烦了一些,但如此能够第一时间了解到是否有异常,把后续的**烦扼杀,也算是一个解决方案,故此为了证明自己清白,大家也会配合着做检查的。

    所幸自野牛事件后,没再有过后续的相关事情,那灰色粉末没有再出现,我们身体也没有再出现过异常,几近于一个月,我们大家都在相对平静的日子中渡过。

    而这段时间内,除了韵雯偶尔会陪着我去地道里翻找书籍,看看有没有关于灰色粉末的记载之外,宋家姐妹则表现的比较懒散,相对被动,她们通常在我安排任务后,做完安排的事儿后,白天都会待在二楼房间,弄自己的手艺打发时间,一个捣鼓那些草本药,一个则继续弄着木头做些雕刻之类。

    三伏自从吞了龙鳞后,身体发育愈发的快,基本一天一个儿,并且身上的鳞片也在疯长着,有时我配着韵雯遛它之际,偶然摸着它的皮肤,都已经分不清它到底是龙还是马,只能说特征似龙,性子却还是马,并且它发育快,这食草量也增长了近一倍,庭院里的草料早就不够它吃了,故此偶尔还得是带着它出院子好好的边遛边吃些野草,再跟韵雯收割抱一捆子回来,如此量才够。

    三个女孩中,白露处中立,并且自从我解释之后,她没有再跟我提及那两日我失控的事情,怕我再负气而离开,故此多为顺从我,迎春则依旧对我相对鄙夷,那道心坎就是过不去,时常对我嗤鼻,亦或是上嘴唇上抬,以表示对我的轻蔑,不过我本来也不希望她老是对我有倾慕之心,老是对我和韵雯心理不平衡,这下正好,我也不必再多去她的菊字号房间找她了。

    除了每餐都能吃到牛肉、牛杂等,那牛骨也被取下用以炖汤,牛皮也被韵雯挪了用,她见我身着的衣服是觅龙使的衣服,里头正有牛皮作为隔层,便也寻想着跟我做一身相似的,变着法想跟我来一套情侣装,而这近一个月的时间也足够她做到这个。

    旧衣服改造用骨刺缝纫,在用上一点草木染的技术,弄出的一件倒是差不多,虽说工艺相差极多,但当真有那份意思,另外我这件长袍上面刻着的乃是一只啸风山虎,她给自己长裙绣刻的,则是一只纵云灵鹤,所谓虎鹤双形,想来便是应了此理。

    要说这韵雯的绣工还当真不差,拆了旧衣服的现缝制的,还真有几分味道,插花绣功,样样不错,要说韵雯就算在古代当个大家闺秀,我看也能小有名气。

    最后便是我们近日对灰粉的调查近一个月有的进展,我身上在月初之际还能再分泌一些,拿到韵雯梅字号屋内点着油碗,我们一同观察了许久,韵雯说这灰粉上有股香炉的气味儿,闻着沁香扑鼻,我则也发现它在火焰的烘烤下,能散发出一股子特殊气味。

    但除了香炉的味道,我则还能闻出一些特殊的矿物质的气味儿,若说出处,有炉有矿物质,到让我想起老家山上的老道士,他那里有个偌大炼丹炉,我有时经过便会闻上一闻,与这灰粉的气味相似。

    还有我和韵雯也在地道的那些书籍里,那些已经被老鼠啃得千疮百孔的书籍里,韵雯硬是连着上下通文看下,虽然意思不连贯,但通过猜测和整理,还是找到了一些合宜的资料。

    例如上面记载了一卷文,里头写了一个故事,讲到的主角唤作灵池神蟾,说到觅龙营在岛上展开撒网式的分组调查各处,在一个神秘山洞里,得知了灵池神蟾,而调查者成员中,其中一人梦中见到了山神,他告诉了那名成员,神蟾乃是天阙下凡,用以震慑邪魔,让此成员不可再入山洞,坏神蟾之修为,让岛屿失了镇守。

    后续故事失了大半资料,只留下一些线索,例如说到神蟾御守之物,便是天阙偶然遗落之物,怕引起生变,故此让此看守。

    故事到了这里便就结束,虽然是个不是很有趣的神话故事,但起码给了我们两条线索,其一,灵池蛤蟆是天阙所派,天阙也是天宫的另一番说法,反正便是天人居住的世界,说明灵池蛤蟆来头不小,但是之后我见它时,它得了血瞳,又吞了龙鳞,明显有了私心凡心,恐怕早已忘了初衷。

    其二,神蟾御守之物,乃是天阙所遗落的,而灵池看管的位置而言便就是幽灵船附近的秘洞区域,那说明看管之物也必然就在附近,能看出它一招便能将幽灵们被五行能力镇守,所以它的职能要么就是镇守幽灵之用,要么就是镇守幽灵背后的那幕后操纵者所用。

    而很明显,海怪号是在十六七世纪到来这海岸,而四季山的洞壁上可以看出,神蟾三千多年前就在这座岛上,故此说明,海怪号上的海盗幽灵不是神蟾的任务,排除其一,只剩一个可能,那就是它看管的乃是控制幽灵的那东西。

    幽灵死后身上多有灰粉,故此灰粉便是操纵者,由此串连起来,一句话便可说明,那灰粉来自天阙遗落,乃是被神蟾所看管之物,来头极大。

    一转眼,一个月多过去了,外头的地表已经没有那么寒了,刚才春日已经越发的近。

    这天,我们都刚起来,围坐着吃早餐,还是那些菜肴,骨汤、牛肉、木耳、野菜,大家也不挑,就这么吃。

    席间,韵雯说道:“我算了一下,明日晚便是除夕夜,大家要不要也跟文明世界的人一样,迎个春节,图个热闹?”

    “每次过节都没有好事儿的,还是算了吧。”迎春说道。

    “是啊,上个跨新年的夜晚,突然出现了那些鲛人,之前每次过节好像都没有什么好事,要不还是算了,用草木染贴两个福字,沾沾喜气便好了。”白露也说道。

    说的有道理,我竟无力反驳。

    但迎春因为之前嫉妒的事儿,还没有忘怀,见白露说及意见,当即又唱反调道:“晚上有事儿,白天总没事儿吧,所以过还是要过的,咱们晚上不过白天过,干嘛那么不懂变通呢?并且家里会出事,那么就去外面溜达,反正我都因为什么子虚乌有的破灰粉之类的,闷的要死了,新的一年第一天,当春游吧。”

第二百三十五章:悸动的心

    竟然说是子虚乌有?

    “也好,也好,总是待在一个地方对健康也不好,不如趁着春天到来,我们就去踏个青,如何?不去太远的地方,找个安全的地界耍耍,野个餐,也是不错的提议呢,改变一下每次咱们过节的习惯,放松一下心情,你说可以吗?周博大哥。”白露赶忙又附和她妹妹,想借此讨迎春欢心。

    这种提议基本可以作废,正是敏感时期,待在家里都未必能安全,再出去一趟,那根本就是给敌人送机会,搞不好那灰粉的幕后操纵者又弄来一两只野牛或是更可怕的物种,操控下意识,加强攻击意图,我们根本防不胜防。

    “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暂时咱们还出不去,况且谁能知道哪里安全,这附近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这里,没有其他,再者我们都已经在野外了,难道你们还找不到野餐的感觉?好了,过节之类的也就是个形式,过不过都无所谓,等情况稍好,哪天我再带你们出去。”我说道。

    “放你的屁,为了你给自己掩饰龌龊行为,硬编了一个什么灰粉、黄粉、垃圾粉之类的理由,然后把我们关在屋子里怎么也不肯让我们出去走走,你怎么那么自私呢?你明明那天早晨就是想对我姐欲图不轨,只是事后被我们发现了而已,为什么撒谎不大大方方承认,我越发觉得你下流无耻。”迎春再次激恼。

    “丫头,都说了不要再提那个事儿,你怎么不听?”白露赶忙说道。

    我一拍桌子,有些生气了,我性子本也不是耐性型的,于是说道:“这件事就此打住,宋迎春你上次不信我,硬是大半夜跑出庭院,差点把你姐害死,这次还要作和闹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说说看!这几天都给我好好待着,想自己出去送死的,我可不负责救,我的命也很宝贵。”

    “周博大哥,你别跟她一般计较,她还小不懂事,回头我说她。”白露赶忙安慰我说道。

    这时韵雯起来,说道:“这样吧,春节那天,我陪着迎春骑马去外面跑一圈,三伏现在身上长着龙鳞,很是坚硬,肩高都超过周博你了,平常的野兽不敢觊觎它,应该也挺安全,这两天我制作两根弓箭出来,就算遇到危险也能防备一下,能确保万无一失。”

    确实合理,三伏今时同往日,有护主之能,在外面跑两圈也不算个事儿。

    “好主意,韵雯妹妹想很周到。”白露赶忙说道。

    我想到别好像我真就心虚一般,便说道:“那好吧,那就带出去跑一会儿回来,顺道给三伏取点草料,到了后天春节,估计驿站里的也已不足够,正好补充一下,但是不许去太远,最多后面山坡跑一圈,就完全足够了。”

    “好,我会注意的,放心。迎春妹妹,这样安排,你也能如愿了吧?”韵雯问道。

    “搞得神神秘秘的,分明就是做贼心虚,那就将就这么安排吧,免得有些人编起谎来没完,我连走马观花的机会都没有了。”迎春说道。

    我这暴脾气!

    正要怼她两句,白露拉住我,赶忙说道:“没事,没事,丫头心理高兴呢,嘴巴埋汰人,但很感激周博大哥给她这个机会,我替她感谢你,感谢宽宏大量。”

    就这样,一餐本就天天吃的这些玩意儿,更加的没味儿了,堵得慌。

    之后我安排了工作,迎春又开始了罢工状态,她姐则又是顶替,我也无奈,便也随她们,现在工作也没多少,麦田负责浇水保持土壤的恒温,以及木耳的采摘,这些我自己干了,而本来让迎春干些擦洗屋子的活儿,她罢工便是她姐干,而白露还得同时负责和韵雯清洗晒晾衣服、被子等,晚上她还得准备做饭,也真够忙活。

    韵雯除了清洗衣物等,主要还是负责三伏的每日护理,打扫马厩,清理粪便,喂养草料,还得遛遛它,免得它心情压抑。

    故此大家都处于忙活儿的状态,而我偶尔去楼梯口听迎春房间里动静时,发现她就躲在房间里弄着她那些破烂木头,又开始跟我耍脾气,但我也真是对她没什么办法,她姐维护的好,我也没法罚她什么,现在她也跟过往不同,不再对我情感泛滥,故此我也跟她谈判不了。

    就这样,忙活了一天,晚餐粗略而过,大家在餐桌上也不怎么说话,晚饭后休闲时光,我则去和韵雯继续去她房间里研究关于灰粉的情况,但线索也就这么多,该看的书也都看的差不多,没有新的进展,于是我二人就发着呆。

    这时,她让我等她一下,说有惊喜给我,我边等着,没过多久,她从她身旁自己弄的货架上的一个土罐里取出两样样东西,我早早便听到了声响,清脆的响动,应该是什么金属物件,并且声音很是熟悉,大概也猜到是什么。

    她让我伸出手,我便就伸出,于是她握住拳头放在我手心上,柔软的手指让我手掌的皮肤略感**,她慢慢摊开手,两样金属物件带着她手掌的温度就此留在了我的手心。

    “猜猜是什么?”韵雯笑着问道。

    质地、触感、以及落在我手掌时的轻微响动,我早已确定,但我还是摇了摇头,给她一点成就感。

    “是什么?”我问道。

    她用自己的芊芊玉手帮着我挪着手指,帮我摊开,我装着惊讶的样子,她笑的合不拢嘴,说道:“这是,你我的情侣项链。”

    我看着手里的觅龙牙璋,想起那日我气的摔扔在地,自己都不知扔到何处,想必是她花了不少时间找回来了,看着不由得一扫今日心情的阴霾。

    “愣着做什么,快给我戴上呀。”韵雯咬着唇,害羞的说道。

    我一惊,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于是找到那副使的那条,来到韵雯面前,她娇唇欲滴,唇齿喷香,我伏下身子时能闻着看着真切,二人凑着很近,我慢慢将项绳从她的头上慢慢往下放,这种感觉很微妙,在这过程中,能够感受她的心跳,她细微的表情,特别是她对我含情脉脉的样子。

    我感觉自己不像是给她戴一条破金属,好像是给她带着一条海洋之心一般,而牙璋落在她的锁骨前方,反而称托的皮肤更加的白皙透亮,让人不禁吞咽唾沫。

    “什么时候找到的?”我问道。

    “你扔的太远,我花了很久时间去找,一条在白露姐房间里,另一条最近才找到,在这二楼角落的某处,下次生气也别扔掉它好吗?扔掉它就像扔掉我的心一样,好像你很嫌弃和我的这份关系。”韵雯说道。

    “抱歉。”我轻轻用拇指擦着她的脸。

    她摇了摇头,说道:“没事,现在我们不光有情侣项链,还有情侣衣服,我很满足了。另外你刚才给我带项链的动作,我未婚夫也这般做过,现在我再想起这个动作时,便只会想到你了。”

    我笑了笑,将她拥入怀中。

    但人得到美好的时候,总是想着留住,故此今夜此景又让我想到今日允诺之事,我便轻声叮嘱到:“后天你要是可以就推脱吧,我还是怕有什么我预料不到的危险,别因为迎春一人的鲁莽,把你连累了。”

    韵雯用手轻轻搭在我肩上,认真的仰头看着我,说道:“你在关心我呀?好意外。不过你放心,我会注意安全的,另外三伏也需要跑一跑,就当顺个便把,再说你答应的事儿,不是一向都会遵守承诺吗?”

第二百三十六章:春游祸事

    所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已经允诺,如果反悔,定然也会让迎春再造事端,也就作罢吧。

    我只能抱紧身前的韵雯,说道:“好吧,一定保护好自己,别贪玩儿,你性子柔软,总是迁就别人,一定注意别在外别纵容那宋迎春,她若不听话,你便吓唬她即可,别顺着她,也别听她那一套,就出去骑马跑一圈,马上回来,好吗?”

    韵雯点着头,咧着嘴笑着看我,竟有些犯痴的样子,也不知道我的吩咐她到底听没听清。

    次日说是除夕夜,故此我们做个跟昨日基本上差不多的事情后,又用草木染,弄来两三张书页的纸张,用茜草根的水反复染,使之泛红,晒干后,韵雯用上自己制作的毛笔,用黑木炭加一点水,反复磨,这勉强算是碳素墨水吧,韵雯用其在干透的红纸上写上福,弄了五张。

    再用之前做衣服剩下的牛皮反复熬煮,熬制出胶块,用火加热后便能当作胶水使用,院门口两扇大门各贴一张,屋门口大门各贴一张,最后房梁柱子再铁一张,全都倒着贴,福倒,寓意福到。

    弄完这些,屋子里也显得喜庆许多,最起码样式来看,还是有点过年的气氛。

    不过这些外在形式是弄足了,但内部的问题还是存在的,首先迎春下来吃完饭后,又躲回她的小房间去了, 白露辛苦弄了一晚上的饭菜,没吃几口便觉得妹妹自己一个人过除夕太寂寞之类的,便就跟我和韵雯致歉一顿,然后便用银盘子装了点饭菜上楼去了,把我和韵雯给晾着单独过节了。

    也罢,没有**烦已经是上天眷顾了,世事哪有完美的。

    不过这也算是单独给我和韵雯一个单独过节的机会,我二人还是头一次在荒岛上共度佳节呢,便也乐的自在,韵雯说古时佳节,王公贵族们都会让舞姬伶人在宫廷里起舞助兴,今夜她也想让我感受一下王公爵爷们的待遇。

    于是她让我在椅子上坐好,她则在篝火旁倩弄着身姿,这绝佳的舞姿哪能就这么干看着,既然是王公爵爷的待遇,怎么着也得配着酒水,吃着肉糜,看着这倩丽身影赏心悦目,方才是绝佳的享受,正好那个金属杯子里还有半杯的陈酿,我便倒出一些在纯银酒壶里,为了省着点,特地兑了点水,但也盖不住那酒的香气。

    品着酒,吃着佳肴,看着韵雯绝佳的身形和舞姿,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杨贵妃在醉酒起舞,身边虽然没有响乐,却好像自动脑补了一段仙音绕耳,只见她的身子与她在篝火旁的影子如两人齐舞,时而动作缠绵,时而狂放有力,时而小家碧玉,时而稳重贵气,道不尽的温柔,说不尽的媚语,看得我心中澎湃不止。

    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这酒也醉人,舞也醉人,不知不觉中,我已贪得数杯,而韵雯一曲舞下,我已然有些神识不清了,还感觉意犹未尽呢,却已经模糊了双眼,见着韵雯已是重影。

    韵雯赶了过来,赶忙扶住,唤着我的名字,我却只能听到依稀的声响,脸色发烫的很,不自觉中,已然倒下,断片。

    梦中还在回温延续着那美好的景象,见韵雯千娇百媚,仙气绕绕,便是那天阙仙子,绝世倾城。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直到我醒来,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已经睡到了大中午,口中还有酒气,胃中还有些翻腾,白露朝我走来,倒了一杯茶水在土碗里,我一饮而尽,说道:“怎么不叫醒我?”

    “你难得睡的香,大家都觉得你平日太辛苦,故此难的是个春节过年,让你多睡睡也不算什么坏事。”白露说道。

    “你们起来多久了?现在大概什么时辰?”我问道。

    “我们起来小半天了,现在大概是午时(11点左右),迎春有些急切,故此已经跟韵雯骑马出去了一小会儿了,因为你睡得沉,她有些等不及,吃完饭她二人就出去了,你不会怪罪吧?”白露问道。

    “午时?吃完早饭就离开?咱们平日基本上都是卯时起来的,吃完早饭顶多辰时,子丑寅卯、辰巳午未,也就是说它们已经出去了两个时辰?四个小时左右了!”我赶忙问道。

    “差不多吧,确实有点久,不过可能就是迎春丫头玩心大了些,她们稍稍去远的地方走走,应该没有大碍的,你想迎春也听话了一个月,闷在驿站里一个月,出去玩玩散散心肯定要时间久点,你也别怪她,好吗?”白露问道。

    “白露啊!这里是野外,不是你家后院,也不是文明世界,绝不能想咋玩就咋玩,不懂吗?你忘了鲛人丑八怪是怎么死的?被一群野兽咬穿肠胃而死的,你这不是为她好,是在害她知道吗?况且她贪玩,难不成还要拉韵雯下水嘛!”我当即吼道。

    我这么一吓唬,白露当即紧张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的说道:“那怎么办?我们要出去找她们吗?”

    “你啊你,感觉不对就应该立刻叫醒我,还生怕我影响迎春玩乐了还是咋的?你这样当姐姐,妹妹不死个百遍才怪呢。”我说道。

    白露仓皇无措起来,赶忙拉着我,说道:“抱歉,是我不对,我只是想让迎春多玩玩的,觉得那样她心情会好点,就不会老是冲我发脾气了,是我没想好。”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赶紧出门找人!”我说道。

    她立刻点头,收拾了一番,我也赶紧腰间配好金阙剑,手中握紧幽龙匕首,准备出发。另外心中想着也是自己有失误在,毕竟也贪酒误了事,否则绝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不能单怪白露有私心。

    背上包,里头放一些可用上的药草,将军用水壶装满热好的温水,一同放入其中,毕竟可能要长途跋涉,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而仓皇间也没有什么能想到的,也就这般匆匆赶了出去。

    这刚出去,瞅着马蹄印的方向是顺着背后山坡那边方向的,心中的重石也放下一些,毕竟山顶上威胁相对较少,而且我单独去过多次采摘水果,基本无事,如果两个女孩只是在上头流连忘返,倒是没有必要这般紧张了。

    上头威胁基本没有,白色恶魔被堵在密封洞穴里出不来,另外也不是梅雨时节,怪物约瑟夫也被我打死,土碉堡里的病毒丧尸也都烧的差不多,大狼蛛被灭群、就算食人鱼也都被鲛人灭光,故此韵雯还是很听话的,只是去熟悉之地。

    这一下我放心多了,只是上头的风景都看得差不多了,怎么会玩的这般久,以至于四五个小时都还没回来,这时间都足够在山间往返两次了。

    白露不安的随着我身后,问道:“她们会没事吧,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迎春可能主意多了点,拉着韵雯妹妹到处走走溜溜,可能正说着闲话,忘了时间也说不定,你说有可能吗?”

    本来不好回答,但是当我刚走到了狼蛛坡下的地方时,我摇着头,已经能够明确答案了。

    “马蹄在这里便没有了,反而向拐角右侧延伸,说明她们没有上坡去碉楼山顶,而是改方向了。唉...麻烦大了!”我皱着眉,叹息着。

第二百三十七章:草坡鬼藤

    按着韵雯的性子,她不太可能阳奉阴违,我提前交代过,哪里安全便去哪儿遛马一圈,很显然一开始她是打算去碉楼山上跑一圈了,那里安全可靠,既能够采集草料,又能够让马儿撒欢的跑,又同时能满足我的嘱咐,但不知为何临时改了方向,我只知道肯定跟迎春那丫头有关。

    我之前便已经跟韵雯打过招呼,千万不要被迎春带跑偏了,也不知到底事出何因,她最终还是顺从了迎春,改道而行,朝着的奔走方向却是危险丛林那一端。

    “怎么办,周博大哥,按你这么说,她们很可能已经有了三长两短了,如果是这样,我们该怎么办?丫头是我的命啊,没了她我也不想活了。”白露着急的说道。

    “嘘!”我冲她禁声到。

    如今所在乃是危险丛林附近,这里有着数不尽的未知的可怕生物存在,况且还有那灰粉问题,如果引起某些东西注意,又以操控下意识召来猛兽来袭,光凭我和白露,也对付不了两只,那时人找不到,命还搭进去了。

    很快走到熟悉的那条林道,一直往前方走便是上次被野牛夜袭的地方,也是通往爪龙山方向的那条道,而这里还能看到马蹄印,故此能了解到的是,肯定是去往这个方向,只是不知道,她们往这边走是打算做什么。

    继续往前去,接下来便满眼都是那些干枯无叶的树枝,还有依稀点点的草叶绿色,还有不少其他野兽的足迹,但跟马蹄相距甚远,即便有交错,也没有留下其他的特征,例如留下毛发、皮肉组织、血迹之类的,说明没有发生过任何的肢体接触或是冲突。

    直到一直来到了丛林的深处,马蹄的脚印又拐了方向,而一改方向,便就不是前往爪龙山,而便又是另一个方位,这个方向我没有去过,它是我从未探索过的区域,一般而言,来到危险丛林便是直走一路来到猿猴密林,接着通过猿猴密林去到爪龙山附近。

    就算是去往死亡之城西营城,那也得是通过以上的道路,穿过爪龙山路过通风口,到达峡谷,便是如此,故此对于这危险丛林而言,我还真不知道还有另一条路可选择,既然我们都没有去过,一向记忆力极好的韵雯肯定也知道,没去过便是未知区域,即是危险地带,既然如此,她为何非得去那里呢?

    她就算被迎春怂恿,也不至于非得选择一条自己都了解的路线,这不合理,毕竟就算她忘了我的话,但她也会顾虑到三伏的安全,不会随意的乱闯,这到底是吃了什么**药!

    “这是去哪儿了呀,我记得我们从来没有来过这条路。”白露说道。

    “记得没错,这是一条未知的路,我都不知道这前方会有什么危险。”我说道。

    正说着,忽而闻到那种农村常闻到臭味儿,但又有些许不像,转头四周看看,见有一些铺压地上的干草之类,似想到什么, 而再仔细向前看,便见到两三只野猪正在前方活动,我赶忙停住,白露也抓着我的袖子躲在我身后,稍稍侧身探看着。

    只见它们肩高近一米,尤为警惕,这附近可能是它们的窝点,而我们正在它们的警备区,只见它们撅着獠牙,很有可能随时冲击,若是我独自一人,爬树躲过也就算了,但白露在,我也没有办法同时保全二人。

    正着急间,那些野猪靠近我们后,忽而悻悻而走,口中发出哀嚎,很快躲了起来,不见踪影。

    我转头看,却见白露不知何时已经眼眸子发红,早已悄然不觉的用了那血瞳巫术,但看她表情而言,自己还一脸蒙圈,看来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发生了什么, 看了那血瞳已经成为她的某种身体的防御机制。

    一般野猪群大概7~10只,刚才那三四只,眼神看起来多是比较低迷,身体也不是太壮实,獠牙也是饱经风霜,想必都只是老野猪了,年轻力壮的都被鲛人猎杀光了,故此它们见我们才会这般警惕,离开时才会那般哀嚎,以为我们又要大开杀戒呢。

    想到此处,不免叹息,也不知它的族群能否挺住再继续延续繁衍生息。

    路过它们的领地,我们紧接着向上去,这些路全是我不认识的,故此我也一路也用刀划拉,在树上标做记号,以免回来的时候找不到路,而慢慢走着,树越来越少,逐渐出现了一片缓和的草区坡道,这片区域树较为稀少,但枯草较多,另外能闻到那牛粪的气味儿。

    “野牛?”我不禁犯嘀咕。

    “好像是的,我记得跟迎春还有那鲛人朋友来到过这里,不过是走的另一个方向,这里确实有不少的野牛,那时丑八怪想在这里狩猎,被顶飞了,还差点出了大事故,之后便没再来过。”白露说道。

    “那就不用猜了,肯定是宋迎春又出什么馊主意,毕竟她来过几次,熟悉的很!这宋迎春可真是惹事精,害了自己不要紧,还非得把别人害死才满意。”我不由得气愤难平。

    白露不敢说话,隔了许久,才絮叨了一句:“也可能另有隐情。”

    马蹄印在这枯草堆里则看不太清了,由此我们的线索尽断,但找到这里,却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无奈,没有指导性的线索,唯一的办法就是地毯式的搜索一圈,以确保能够找到蛛丝马迹,于是我们便就在这附近摸索。

    而走上坡道到了缓坡,果然见到有不少的野牛正在附近,它们各个跟袭击我的那只野牛差不多大小,或许是春天已经到了,马上便是繁衍的季节,它们都显得有些躁动,经过它们肯定会受到袭击,这么多牛,没只几下牛蹄子就够将我踩成肉泥了。

    由此我还是另辟蹊径,想想的别的招,这里的树木不多,比之外面树林可是稀落太多,并且这些树木也长得有些怪异,非松非柏,非柳非棕,也不是果树,看着浑体通黑,枝丫乱长,犹如犹如魔鬼的手。

    “白露,你认识这种树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我问道。

    白露用手摸了摸,又摁了摁,发现这树干便开始分泌一些树脂出来,呈紫红色,又抬头看了看,随即说道:“不确定,只是听说有种树叫作鬼藤,由于常年的通过藤蔓上的尖刺吸食血,故此树干之内汁液饱满,会分泌类似于这样的液体。不过这些都是传闻,不一定是真的,另外鬼藤没有行动能力,只有猎物主动上钩,扑在树藤上被麻痹捆住吸食,故此它大多还是跟普通杨柳一样。”

    “鬼藤?”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时,我看到地上的草坑还有脚踩过的痕迹,我比量了一下,发现不是我踩的,也跟白露比量了一下脚,也不是她的,这脚码还要偏小一些。

    比白露的脚码还小的人,那只有一个,那便是迎春。

    而再仔细一看,草坑上还有分泌的不少刚才那紫红色的液体,树干的树脂根本蔓延不到这么远,所以不是树干,而是...

    鬼藤!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白露尖声大喊:“救命啊!周博大哥!救命啊!”

    随即见到数不清的树藤从上下而下,裹紧了白露,将其一下拉住提上了半空之中,于此同时也正有无数的树藤向我袭来,像是无数发狂的鬼手!

第二百三十八章:幸有搭救

    一堆的树藤席卷而来,且四面八方,密不透风,比说救宋白露了,就是我自己恐怕都难以自保,现在明白了宋迎春踩下的草坑为什么会滴流着那紫红色的树脂了,很明显就是那些个树藤拴住迎春后,顺着迎春的身体往下流,滴在草坑里的。

    想必韵雯、迎春之前的失踪也是于此相关。

    我从腰间拔出金阙,四处挥舞着,不让那些阴气森森的鬼藤靠近,这把诸邪退散的金阙想必对之也能.asxs.震慑之用,于是拿在手里,前后左右全都顾着,而那些鬼藤确实也缓下了片刻,我松了口气,正想着应该无事了,稍有松懈,忽然身后突然一股激凸而来的树藤将我紧紧捆缚而住。

    紧接着众多的树藤也迅速裹紧我,直到密不透风,勒的我浑身血脉不畅,能感觉到我也被提至半空之中,心中不由惊叹,丫的,根本不怕金阙剑,刚才是在诈我呢。

    但这手法忽然也让我想起了一样东西,记得那野牛袭击我们的时候,也曾表现过某一方面的不同寻常,像是存在某种人身上才有的蓄谋,我都能说得上来,那一次野牛袭人,懂得撞断树丫,趁其躲避忙乱之时出击,根本就是一套有预判的连环计,而这一次树藤还有一番声东击西,上屋抽梯。

    不可能这些个玩意儿还懂三十六计吧,故此只能证明一件事,这次的鬼藤袭人也是那幕后之人干的,手法技法都相似,恐怕又是以灰粉侵入这棵树的意识系统,对其用起老把式,催化攻击意图,催动控制它的下意识,以此达成控制牵线木偶的原理,对我们进行袭击。

    之前这灰粉在我体内之时,就无惧金阙剑,那时剑就在侧,它随意侵入而无有受到诸邪退散的效用,另外之前翻阅那些地道古籍,也了解到,这灰粉可能来自天阙遗落之物,来头极大,既然金阙剑跟灰粉都来自天宫,系出同源,自然也没有所谓正邪之分,我想这个也是它不怕金阙的原因之一。

    我被迅速吊上半空中,虽然被树藤勒得紧,捆的死死的,但是这听力没废,能听到脚下又习习风声,可见所吊住的地方还挺高,另外它没有打算轻易放过我,树藤间开始慢慢的长出荆刺,扎入我皮肤之内,触及血管,能感觉到身体开始被抽血,感觉这般的速度没过多久必然要被吸干。

    想到迎春、韵雯很可能都在树上待了三四个小时,恐怕早已经吸成人干,早已死透了,不免心焦。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丫的够狠啊,用尽手段要逼我们去死!听闻你是天阙之物,既然是神仙的东西,怎会如此杀人取命,你不怕遭天谴吗?”我狠狠问道。

    但唯一还能活动的嘴立刻便被树藤裹的更紧,对方竟然还能听懂说的话,这东西有灵犀,打算封我口。

    就在这时,疙瘩瘩的几声,忽然我浑身的劲儿卸了,那些树藤忽然松了劲儿,由此我也能够抬头去看,而这一抬头也被惊呆了,却见在我上方将树藤强开裹住掰开的,正是白色的九只尾巴,一只尾巴拖动一把树藤,以此方法把树藤分成九捆,分别卸开力气,让我这头松了劲儿。

    而尾巴虽看不太清,但早已知道来者是谁。

    “狐仙美女!你又来救我。”我不由喊到。

    但现在不是闲唠嗑的时候,我赶忙趁着它用劲掰开树藤,赶忙拉住这些松开树藤往上爬,爬回了树上,见九尾白狐收住尾巴,轻易的躲开鬼藤的反击,灵活之至,那些鬼藤连毛都沾不到,这时九尾白狐跳到我这根树枝,用其中一根尾巴卷住我,轻轻一拽,我便趴在它的后背上,环抱住它。

    它终身一跃,跳下了这鬼藤树的高处,少说离地面有七八米高,而我趴在九尾白狐背上,它像是脚上踩着云彩一般,有种无视地心引力的即视感,就这么在空中滑翔片刻,缓缓飘到地上,能感觉到她往下滑翔时,下方有风托动着,故此应该是借用某种媒介,造出风能借势乘着,才能达到如此地步。

    到了地上,它看了我几眼,我也是第一次这般近的看着它本尊模样,以往的恩恩怨怨已经快淡忘了,只是没想到它还会来救我。

    它看了我片刻, 便就窜入林中,消散不见,而风中飘来那温婉可人的声音,说道:“周郎,她们就在不远处的山坡上,那里有个石像,你走上片刻便能见到,这次奴家救你劝你没有任何目的,你莫要想多,阴蚀壶奴家已找到,已完成夙愿。此次只是专程为了救周郎你来的,另外也劝你一定保重性命,一年半载切莫再出屋子,那东西你招惹不得,唯有避祸方能求存!”

    说完,整个山间又恢复了一片的安静,这苍茫草坡,也只有我一人独自站着,发愣和恍惚了许久。

    还好我一直穿着这觅龙袍,有着特殊硬材质,里头还有牛皮作为隔层,故此那荆刺在我身上扎入的地方,也只有寥寥几处,脖子脸上、小腿下方没遮住等地方,其余的基本无碍,况且扎的也不是太深,没影响到筋肉,只是破了皮,只是给我的心理阴影倒是不小。

    随后我顺着白狐指导的方向,继续朝着坡道向上去,果然见有远处又两具雕像竖立,由于太远分不清大概多高,以近大远小而言,我这么远还能那般清晰,怎么也得以两层楼高了,这时一阵嘶民声来,就听到有踏地之声,我心中一喜,听起来这是三伏的声音。

    它从远处跑了过来,没多久便到了我面前,先是用头蹭着我,接着有用舌头舔我,我还第一次见它对我这般热情,但舔的太痒,我正想推开它,但一摸脸,当即惊住了,它不是对我热情而已,而是在给我疗伤,经它舔我脸,我一摸脸上那些破开的血口皆都复原了,皮肤像是新长上了一般。

    我摸了摸它的脖子,它稍稍倾下,我理解意思,一踩马镫,爬上它的背,它便带着我迅速奔向石像那头。

    果真,这两座石像凑近了看,尤为的高大,最起码四米,两个石像一个手持丹炉,一个执着剑锋,那把剑好像有点眼熟,像是哪里见过,人像因为岁月腐蚀,已经脱落诸多,还长着诸多绿色苔藓,看不清模样,也不知是否雕的是人还是其他物种。

    很快马儿带着我到了石像附近,却见白露、迎春、韵雯三人都在那里,身上没有伤口,但是都很虚弱,韵雯见我来了,赶忙起身来迎我,我也赶紧下马,赶忙扶住她,看她那模样,怕都站不稳。

    她当即抱着我,许久未曾松开。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去危险区域,也让你不要听迎春的嘛,你怎么不听话,还是听她的话跑来这些个地方呢?这次这番九死一生,是运气,若是下次白狐没来搭救,你可能就被她害的已成干尸了!”我积压许久,不由得有些生气的说道。

    韵雯见我生气,当即抬起头,撅着嘴看着我,说道:“你别生气,也先别急着下定论,这次这番,不是迎春妹妹误导的缘故,确实是我自己失误的缘故才到的这,你别怪她了。”

    “啊?”我更加惊叹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珑壶骗局

    这倒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这一路都在猜测,想这韵雯平日乖巧听话,不会随意的阳奉阴违,定然是受迎春的怂恿才会去到这里,并且白露也说了,像这牛群的栖居地,只有迎春跟鲛人一同来过,种种迹象都了明,定然是迎春之主意,没想到韵雯竟然说是自己干的。

    “你不会是在保护迎春才对我撒谎吧?”我问到。

    韵雯摇了摇头,看着我说道:“不是的,确实是我的主意,但是我也是情非得已,不是原来就想来这里的,而是内心有个声音在催促我,它不断的重复重复,重复个没完,等我稍稍清醒的时候,我们已经到来了这个地方,就站在那树丛附近,紧接着我们就都被树藤裹上去了,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把锅都推到灰粉相关,倒是个很好的主意,让大家都能够有个好的台阶下,但韵雯忘了,我是特种兵出生,这有时也会学点刑讯逼供的方法对待罪犯,再者最近也在熟练着观察微表情的问讯作业,现在正是敏感和稍许熟练的时期。

    她说话间,眼神尤为的认真的注视着我,还跟平日不太一样的揉了下鼻子,这些都是破绽,特别认真的看,表示她想确认我是否相信她说的话,揉鼻子表示掩饰真相,这些是人本能下意识,细微但很难避免开,所以她明显在撒谎。

    应该还是迎春或是白露这么教的,以用谎言掩盖真相,知道我绝不会抛弃韵雯,才让韵雯有意往自己身上揽。

    但这样可不行,有一次成功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直到她们觉得我很好耍,故此我还是需要知道真相,不能纵容。

    “韵雯,告诉我,宋迎春怎么怂恿的你才让你来这里,如果你再骗我,我很可能真要找迎春说道一番,要以惩处,你们能想象到的后果我可能都会来,所以不要试图掩盖真相,实话实话,反而有好处,所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比起你们的愚蠢行为,我更恨欺骗。”我说道。

    韵雯见我已经识破,也只能哀声叹息,撅着小嘴,说道:“那你答应我,知道真相后,不要让迎春太难堪,也不要遗弃她,她说她会改的。”

    “她会改才怪呢。快说吧,她怎么怂恿的你,让你调转马头来到这危险区域,她明明知道牛群危险,还非要把你拉来,这本身就很怪异,更怪异的是,你怎么就肯听,刚才还欲盖弥彰的要骗我真相,你不是这样性子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问道。

    “本来我打算就带她去后山跑一圈就回去,但还没等上山,迎春说它最近碰到了一个仙人,那仙人说可以帮着救活她的朋友,在路上她不停的叨念着,我劝了她很久,说你吩咐过不能去太远太危险的地方,她不听要往马下跳,我怕她受伤,便就在上下先停下,她说你都能遇到什么狐仙,她难道就没有仙缘的命嘛,说让我去看一眼就好,不会出什么问题,我熬不过她,就顺着她的意思来了。”韵雯说道。

    “仙人?我们最近都在家里,她在哪儿碰到的仙人?”我问道。

    “她说在梦里,穿着古代的衣服,仙风道骨,掐指会算,面相和善,专程找的她,她说自己一个月的时间内都时常做这个梦,时常在梦境中一聊聊很久,故此相信绝对没问题,才叫我骑马带她去这约定的地方见面,至于为什么刚才撒谎,她是答应过那个仙人,不能把梦境的事儿透漏给你,所以让我替她瞒着,让我来答对你,这才骗了你。”韵雯说道。

    这一番神情皆是自然,定然不是撒谎了,看来这便是真相。

    难怪宋迎春这段时间连宋白露都不愿意多见,而对我更是冷淡很多,经常的自己躲在屋子内一呆呆很久,而之所以之前每隔一段时间给大家做一番下意识测试的时候,她都能过关,是因为我没有问到关键点上,她没必要撒谎,而且她确实没有被灰粉侵染,以至于脑袋不清,只是被梦境所谓仙人所迷惑。

    只是我没想到,在这荒岛之上,竟然还能够碰到类似于被“网骗”的事件,让我无比的郁闷!

    “她有没有告诉过你,那仙人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说是叫...珑壶居士,周博,你一会儿别声张,不然迎春该怪罪我了,觉得我两面三刀,不能守口如瓶,并且她说那个仙人若是知道太多人知道了梦境之事,就会不再来找她,我怕到时候是因为我该对我生气了。”韵雯说道。

    我掩着脸,这套路像极了诈骗公司,于是我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别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不会让你为难。”

    韵雯舒了口气,随即甜甜笑着,说道:“周博,你真好。”

    这可人的小脸笑起来当真让我心顿一拍,当真美的窒息,经此一夸,也无比的虚荣满足,咳了咳说道:“对你好,那是应当的。”

    她俏眸灵动,随即踮起脚在我的脸上蜻蜓点水一番,俏皮的说道:“谢啦!”

    其实我对于那灰粉的线索早已经断了,迎春她们虽然造作了一番,惹了**烦,但无意中也给我提供了新的方向,让我可以多以了解那灰粉之由来。

    毕竟我们还是要在这怪异的岛上不知呆多久,如果被一堆不知名会侵入人体的灰粉所害的***子过不安宁,并且不能出外寻找食物,那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调查清楚,知己知彼,也好知道如何与之周旋,如何能够在它可怕的无处不在的能力之下,找到我们的栖身之地,才算是真正的求存之道。

    所以调查灰粉本也是重大事件,故此迎春虽然惹了祸,实则也算是在这件重要事情上添了一把力,将功抵过,也没有必要太难看了。

    珑壶居士?这让我不由得抬头看了一样那石像,它手里捧着巨大丹炉,珑者刻龙纹之玉石也,壶者容器也,不正是跟那石像相呼应?

    看来我得好好盘问盘问迎春,关于这珑壶居士,他既然能够把俩姑娘特意引导到这个鬼藤区域附近,说明他跟灰粉定然有某些个合作关系,所谓言多必失,他跟迎春都交流了近一个月,难保不会留下什么有用的讯息。

    想到这儿,我便带着韵雯朝着那头去找还瘫坐在地上的宋家姐妹,她二人见我和韵雯过来,很是紧张,一直再用一些表情打算探探韵雯的口风,直到我走到她们面前,三个女孩都表现的不同程度的不安。

    这是在两座石像的中间部分山坡,她们正襟危坐,等我训话。

    “都赶紧回去吧,今天算是过年,我懒得跟你生气,但再有下次,我可就谁也不管,听到了没有?”我说道。

    女孩们一愣,一副这就完事儿了的表情?

    “怎么,还不想听话?”我问道。

    仨女孩赶忙起身,恨不得各个跟我敬礼。

    “谢谢你,周博大哥。”宋白露握紧我的手,我的做法应该远远超出她的预想了。

    迎春也稍稍动容,来到我面前,对我欲言又止,我则冲她小声说道:“回去再说。”

    她点了点头。

    “听我安排,韵雯你先骑马载她俩回去,而后再过来接我一趟,这里草多,我正好采集点草料和野菜,没问题吧?”我问道。

    她们这一下听话了,都按着我所说去做。

    她们走后,我也真去弄草料,而这采集过程,无意走到并看到石像的底座,看上面似乎有刻字。

第二百四十章:七日限时

    这底座上的字我看不太明白,都像天书一样,不过通过在底座附近,我倒是看到一个稀罕事,此事正是正午阳光正盛,照射之下,那地上倒映石像的影子让我看得无比的熟悉,其余的都是正常的倒影,但是那石像倒映在的手里的丹炉却因为正午阳光特殊照射角度,看起来便是一只长着翅膀的飞龙。

    我似乎意识到什么,赶忙将匕首取出,拔出来,将锋刃上的图纹和地上的倒影进行对比,发现地上的倒影简直就是匕首上图纹的扩大版。

    “原来这幽灵龙是从这儿来的。”我叨咕到。

    现在我似乎才明白一件事儿,为什么那艘幽灵船海怪号会知道把船特意停靠在这座岛屿的隐秘涯口内,并且是在几方官兵围剿的情况下,靠着这个办法脱离战场,制造假象,迷惑世人,有意诈死,如果不是对这座岛屿熟悉无比,任凭是谁恐怕都很难在岛屿中找到那一个隐秘处。

    故此说明,海怪号不是第一次来,既然不是第一次来,那说明早已来过多次,故此也能够就在附近截住了过往的李翰墨的船,这便是顺理成章,还有一点,既然他们不止来过一回,会不会也在这里见到过我现在所见到的倒影,所以自己衍生成了他们所信奉的幽灵龙图腾?

    珑壶居士能在梦境中骗迎春说自己是仙人,会不会也骗过那海盗头子特里·巴克?

    正想着,韵雯已经驾马归来,下马来找我,但见到我所看到的景象后,当即说道:“这不是应龙吗?”

    “应龙,是什么?”我问道。

    “也称祖龙或黄龙,说是鸟兽的共祖,古代传说中,它生凤凰、麒麟,而凤凰乃是百鸟之始祖,生一切鸟,麒麟乃百兽之足,生一切兽。”韵雯说道。

    “应龙长啥样?”我问道。

    “就是这样的,应龙乃是有翼的龙神,便就是地上倒影所见的那般,有羽翼有龙身。”韵雯说道。

    “原来如此,这把匕首上刻的应该也是应龙,只是国外人喜欢自己臆想,硬生生的把我们的应龙图腾刻成了一只长翅膀的大蜥蜴,并将其叫做什么幽灵龙,笑不死人。”我说道。

    韵雯拿过匕首也对照了一下,不免也笑出了声,说道:“果然对照一比,这幽灵龙的动作、神态、外形皆跟地上倒影的应龙一样,但二者之间这神韵差了太多,并且经过了他们的自由创作,两者之间也仅仅只剩下形似了。”

    想到这臭名昭著的海盗集团,其让人闻风丧胆的幽灵龙图腾竟然只是一个高仿的图纹,不免让人感觉可笑。

    不过现在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嘲弄这些,野外之地局势瞬息万变,危局重重,不能轻视,趁着那灰粉没有再引来其他可怕事物之前,得赶紧的撤回家里才是,之后我和韵雯再采集点草料,并且找到一些人可以的草根和野菜后,我们便坐着马儿赶忙往回去。

    牛群对三伏并没有敌意,经过之时,还能看到有小牛在附近好奇的看着,这倒让我想到了某些点子。

    回去途中,没再经过鬼藤附近,而是直接而回。

    “周博,你为什么第一时间会发现我在说谎,是因为太了解我了吗?”韵雯驾着马儿问道,边驾边问。

    “第一,你说谎有小动作,第二,我了解灰粉后的操纵者,它如果能够侵染你脑子,让你做你说的那些事,何不趁着我们睡觉之时就趁机侵染,然后让你自杀,也不过一瞬间的事儿,岂不是很简单?何必还要等你出来后,再通知你到了某个地方,再杀你和迎春,这太繁琐,不太像它的手法。”我说道。

    “对呀,它明明可以按你说的,刺激我们的自杀意图,让我们自杀不就好了?”韵雯说道。

    “世间万物一切,都不可能是完美无缺的,那灰粉操纵者也有它的弱势,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它要运用灰粉的时候,必须半尊在场,海怪号上一直存在着某物,所以它能时刻施展神通,让海盗们在海里纵横驰骋,同时就算之后海盗们被鲛人逐一打死,它也能够运用自己的神通让已故海盗们的残识继续在船上以幽灵的方式存活,我差点死过,知道它能够利用灰粉取代灵体意识,所以都是它的把戏。”我说道。

    “对!所以都说幽灵不能离海怪号太远,原来便是这个道理。”韵雯说道。

    “我不知道特里·巴克是怎么回事,但从刚才图腾对比之类的来看,我觉得他就是个冤大头,肯定这几百年来都被灰粉后操纵者耍的团团转,那艘船不知是怎么送给他当作幽灵船的,不过肯定也是有什么办法。”我说道。

    “那船被改过,前身应该还是明代工艺,所以应该是李翰墨前辈的船,所以有可能李翰墨前辈才是原来船的主人,是我们搞错顺序了,以为李翰墨前辈是客,实则是主。”韵雯说道。

    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驿站,我们牵马而回,韵雯先是留在了马厩,安顿好三伏,给它弄吃弄喝的,而刚回到庭院,我倒是看到稀奇的一幕,只见迎春正在庭院里给麦田浇水,而白露则也在炖煮着好吃的东西。

    而白露见我回来,赶忙帮我又是拎包又是搀扶的,一直带我进了屋子,待我坐下,她赶忙稍稍关上门,说道:“周博大哥,韵雯妹妹怎么跟你说的?”

    好家伙,来探我口风了,不过我已经答应过韵雯不卖她,但也不能够让她觉得犯错没有成本。

    于是说道:“你以为我听什么就信什么?我周博不傻,最近管好迎春,要不然我数罪并罚。”

    她点着头,听着我模棱两可的话,也只能暂且夹着尾巴。

    今日还算是春节,这天晚上他姐妹两毕竟心虚,便也不敢再随便撒气跑回楼上去,处于理亏那一方还有什么脸面那么干,这关系方面也算是暂且制衡过来,也能让今夜大家好好的聚在一起过个春节。

    现在食物已经明显的不足了,整只牛因为可以冷冻,都吃了整整一个月了,加上之前还有腌制的几条鱼,也都吃完了,虾肉早就没了,木耳倒是能供应上,但其他素菜因为不能够出外,故此始终处于匮乏的状态。

    当作年终终结吧,我清点了一下,牛肉还剩下半篮子,省着点吃,也就能撑的过顶多一周的量,其余的皆已经告罄,榨的那般多的胡麻油也已经见底,就连那个餐餐都有的干料调味也都没有了,真是不点不知道一点吓一跳。

    于是在如此条件下,白露弄了一餐,大概还是牛骨汤炖煮野菜木耳,还有涮煮之类的,勉强还能挺个过年气氛。

    吃完饭后,我让大家暂且留下,开个小会,说了一下将要面临的问题,让大家提出方案解决,很显然关于食物不足的问题,她们所说的基本不能施行,说什么再出门之类,根本就是自杀行为。

    于是我说道:“出门可以,但是现在起,大家必须跟我团结一心,不要再相互质疑,我们共同打败这个操控灰色粉末的主谋,打赢这场谋战,才能够光明正大的出门去采集食物,补给不足,时间只有七天,大家务必想个明白,是信我,还是信别人。”

    我说着,不由得看了一眼迎春,迎春也皱着眉看了我一眼。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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