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0 蝴蝶和蜘蛛没有区别
950 无题
此时距离上次贝塔离开，已经过了一个月。
现在，他把自己的头发染成了黑色。然后眼睛的瞳色请帕梅拉帮忙，附着了一个小型的幻术，几乎没有魔力波动，但能改变周围人对他瞳孔颜色的认知。
贝塔贝塔亮金色的头发，以及亮金色的瞳孔，这两样云龙血脉的特征太独特了。
他换下法袍，给自己穿了身皮甲，配了把普通的长剑，冒充很常见的魔法剑士。
凭着这模样，他轻而易举地就混进了生命神教的圣城。
和曾经地光明圣域比起来，生命神殿的圣城要小上一些，大约只有一百五十万人，只有圣域的一半。
而贝塔的渥金城现在只有五十多万人，更加少。
不过前两者都经过了数百年的发展和扩建，有这人口数量很正常。
贝塔这次就是捣乱来，他住进旅馆后，就开始不着痕迹地上街收集消息。经过数天的打探，以及‘内政’系统上收集到的消息，他对这座城市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生命教皇和圣女同一派系，神教的生杀大权在教皇一人手中。而且最重要的是，生命教皇的名声相当不错。
人人都赞美他是一个仁慈的圣人。
圣人！
圣人会想着暗杀另一个教皇？
当对方派暗杀小队过来的时候，仇就已经结下了。
以现在贝塔的实力，要暗杀掉一些生命神殿的高层，很容易，也能给生命神殿带来很大的麻烦。但他觉得这样子不好，现在他的目标只有教皇一个人，即使杀不掉他，也得让他在短时间内，生活在不安和惊恐之中。
但如何接近教皇，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贝塔继续在生命圣城待着，等待着机会。
在这期间，他去这座圣城的佣兵工会注册了个身份。因为信息传播滞后性的原因，注册佣兵很容易，而且也不会有太多的审核。
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就行了。
但贝塔随后发现，在光明圣域上的那方法，在这里不顶用。生命圣城的根本不信任佣兵，他们不会让佣兵进入大生命教堂中。
也只有真正生命牧师，才会被选拨进入到生命大教堂中任职，所以贝塔一个外人，想混入生命大教堂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这里待了半个多月，一点进展也没有，教皇平进都在生命大教堂中待着，根本不会外出。
难道真的只能杀掉两三个生命神教的高层，给他们弄点乱子，然后灰溜溜地离开？
对于任何一个势力来说，如何能暗杀掉敌对势力的几个高层，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麻烦，那么就是一个胜利。
但对于玩家来说，不能成达自己的既定目标，就是失败。
换种更容易理解的话来说就是：主线任务失败，只完成了几个支线任务。
一点都不爽。
贝塔走在大街上，叹了口气。
前方的路有些堵，向周围的人询问了一下后，得知前方的贫民区有生命牧师在免费为穷人治疗。
他对这没有什么兴趣，正要离开时，但从人群的间隙中偶尔一瞥，却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女人，是位牧师。
他皱了下眉头，远远地观察了一阵子，然后发现，这女人和莫尼卡很像。
然后他就待在街边，一直观察着这个女人。看着她给穷人治疗，看着她因为病人痊愈而露出开心的微笑，脸上端是圣洁无比。
和印象中那个阴沉的莫尼卡完全不同。
只是贝塔一直在旁观。
免费治疗活动一直持续到傍晚。牧师们互相道别，各回各家。
这女牧师走在条稍稍偏僻的小道里，走得很有风姿，腰肢一扭一扭的，即使是宽大的牧师袍挡遮不住那肥大的臀部摇来摇去。
贝塔在后方跟着，虽然他的追踪和隐藏技术没有盗贼那么专业，但一般的牧师也应该发现不了相隔近十多米后的他。
而且空中还有贞德在监视着，是不可能跟丢的。
但不知为何，这个女人居然越走越快，甚至最后小跑了起来。
被发现了？贝塔跟了上去，而且也不再隐藏身形。
幽暗的小路上偶尔有行人路过，女牧师紧张地喘着气，大步大步迈着，却不敢求救。
她慌不择路，在小巷里绕来绕去。但她一个牧师，怎么可能甩得开贝塔这个传奇级别的神裔贵族。
不到十分钟，贝塔就在一个没有人来往的路口堵住了她。
正面站在这个女人面前，贝塔越看越觉得她像是莫尼卡。
“你为什么要逃跑？”贝塔微笑着地看着她。
“你不追我，我就不会跑。”这女人表情很惊恐，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强笑道：“我是生命神殿的候补主教，如果我出了事情，你绝对会被查到的。”
贝塔根本不在意她的话，只是上下打量着她的身体。贝塔莫尼卡以前有些削瘦，脸颊的颧骨显得有些高。
但这个女牧师的脸却有些婴儿肥，显得很是圆润光滑。
“莫尼卡？”
贝塔突然叫了声。
这女人一脸疑惑：“你叫谁，我是塞丽丝。”
“这样啊，认错人了。”
贝塔转身离开。这女人松了口气。
但就在这时候，贝塔却突然转身，双眼中寒光大励。一道如同银河坠落般的剑光划过，直接将这女人斜切成两半。
没有任何鲜血流出，两断身体落在地上，很诡异地变成满地的蜘蛛，向四面八方爬走，因为数量太多，甚至产生了海潮一般的刷刷声。
但贝塔扔下一个魔法卷轴，一道魔法护罩直接将周围笼罩了起来。那些蜘蛛根本无法穿护罩到外边去。
“变回来，否则我就要使用大范围的火墙术了。这相信这次，绝对不会让任何一只蜘蛛再逃走。”
“我在其它地方，还留有几只蜘蛛。”阴冷的声音响起，这些蜘蛛以极快的速度组合成一起，变成了刚才的女牧师。
只是她的牧师袍还在地上，也被切成了两半，所以整个人赤果果地面对着贝塔。
贝塔对她充满诱惑力的身体不感兴趣，反而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脑袋。在他的精神感知中，莫尼卡的精神波动起伏很大。
“但我知道，你在害怕。”贝塔想了想，说道：“嗯，用害怕不太恰当，应该说，你在恐惧我。”
莫尼卡的精神起伏更大了。
“我实在没有想到，你居然混进了生命神殿中。而且职位好像还不低。”
莫尼卡没有说话。
贝塔的剑稍稍抬起了些，这是要准备动手的征兆了。
莫尼卡猛地退后一大步，她看着贝塔，眼中有着微弱的屈辱：“看在莎莎的份上，放过我。我是她的大姐，我从来没有对她抱有过恶意。”
“嗯，你知道了？”贝塔剑没有再继续抬起来。
“毕竟是我两个仅存的妹妹了，我肯定会关心他们的消息。”莫尼卡有些奇怪地看着贝塔：“你把莎莎或者穆琳推上王座，我能猜得出来。但我没有想到，你居然没有想着把她们变成你的傀儡，这让我很意外。”
“我和莎莎是朋友。”
“莎莎的身材真这么好？好到你可以放弃偌大国家的地步？”
贝塔皱眉：“与那无关。”
洁西卡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如果你喜欢美色的话，我也可以把自己给你，只求你给我一条活路，并且当过从来没有看见过我。我现在只想在生命神教往上爬。法兰斯我已经没有兴趣，毕竟妹妹已经是女王了。是她，还是我当女王，都没有区别，都是一家人。”
“我不喜欢玩蜘蛛。”
莫尼卡虽然内心害怕得不行，但嘴上却不服输：“蝴蝶和蜘蛛有什么区别，都是虫子，你还不是把那只蝴蝶宠上天了。况且我也长得不差。”
贝塔呵呵笑了声：“你还调查过我了？”
莫尼卡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总得知道妹妹的男人是怎么样的人吧。”
这话说得好有道理，贝塔无法反驳。
“要放过你也行。”贝塔突然有了个主意：“我想刺杀教皇，你得帮我。”
“！”莫尼卡惊讶地看着贝塔，就像是在看着一个疯子。
“这里是生命神教圣城。”莫尼卡冷笑一声：“你居然想在这里刺杀教皇？”
“这又有什么奇怪的。”贝塔微笑道：“他也派出了人手来暗杀我，有来有回才正常，不是吗？”
“真的？”莫尼卡有些不太相信。
“我没有必要在这事上和你说谎。”
莫尼卡考虑了一会，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如果教皇死掉了，那么生命神教的权力肯定会重新洗牌，这似乎是个机会！”
听到这话，贝塔就知道了，莫尼卡是个权力心很重的女人。
她猛地扭头：“我可以帮你。但这需要时间。”
“你不怕事成后，我会杀了你？”
“你现在没有杀，那么以后就不会杀。”莫尼卡媚笑道：“我就怕你不给我机会，但现在你有事让我办，我就知道，自己能活下去了。反倒是你不相信我吧？要不要我付出些什么？”
光溜溜的莫尼卡，有种妖异的吸引力。
951 继续杀
一间旅馆中，贝塔和莫尼卡同处一室。
此时莫尼卡披了件黑白色的女仆裙。这是茱莉的衣服，而在空间中，茱莉在看着，听着两人的对话。
“你的嗜好真奇特，居然在自己的微型空间中放置女人的衣服。”莫尼卡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让莎莎穿过这样的衣服吗？身为女王的她如果穿上这样的衣服，你一定很有征服感吧。”
贝塔无奈地说道：“有这么编排你自己妹妹的吗？”
“有什么奇怪的，这说明我没有拿她当外人。”莫尼卡停顿了一会，问道：“穆琳还好吧。”
“还行。”贝塔说道：“她的毒已经解了，现在身体也在渐渐回复，越来越像是个女孩子了。而不是像原来那样，像男孩子多些。”
“像女孩子你很高兴吧。”莫尼卡的脸上带着些讽刺：“迟早被你吃到肚子里去。”
莫尼卡虽然做事很阴狠，但她对自己的两个妹妹确实不错。即使是贝塔，也认为她算是个不错的姐姐。
贝塔翻了个白眼……他对穆琳兴趣不大，更多的一种朋友间的相处。当然，如果穆琳的果冻再继续‘进化’下去，女人味变得更浓的话，就很难说了。
“那么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贝塔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和莫尼卡纠缠。他毕竟确实是占了对方妹妹的便宜，再纠缠下去，自己肯定更加理亏：“你如何帮我？”
“生命神教很排外，但也不是无懈可击。”莫尼卡坐在床沿边上，说道：“他们对外人严防死守，后果就是他们的人手奇缺，即使是资质很一般的牧师，也会被委以重任。”
贝塔上下打量着她：“比如说，像你这样很有实力的，就放去给穷人免费治疗？”
“你或许觉得我这样不像是被重用的样子。”莫尼卡轻笑一声：“但如果我说，我加入生命神殿还不够三个月呢？”
贝塔神情微变：“那倒是挺不错了。”
“是啊。”莫尼卡双手扭放在身后，身体后撑，看着极是轻松惬意：“即使你不来，我也能自信在五年内，爬到生命神殿的高层。但也止步在那里了，毕竟我是女人，而且也不是圣女，如果不付出些代价，几乎是不可能再往上升了的。”
贝塔没有接话，他很清楚，莫尼卡口中的‘代价’指的是什么。
“原来我还考虑着，到底要不要付出些代价，没有想到，你到是一来就给了我个惊喜……”莫尼卡突然神色有些不快：“你那什么眼神，我现在还是处子好不好，别以为我是什么乱来的女人。”
贝塔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如果你不信，可以试一下的啊。”莫尼卡讥讽地说道：“反正我也打不过你，况且把处子身给你这样的美男子，总要比那些恶心的老东西好得多。”
莫尼卡不如莎莎那样有柔软美人的感觉。但她却有一种异常冷艳，甚至是一种蛇蝎美人的诱惑力。
就像是罂粟花，明知道有毒，有成瘾性，但对于爱好这一口的人来说，罂粟花，就是美上的美味，以及快乐。
贝塔摆摆手：“算了吧，我怕莎莎知道会不理我。继续说你应该如何帮我。暗杀生命教皇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我是候补主教，还没有组建自己小班底的权力。”莫尼卡说道：“而下一次的主教候补的考试，就在五天后，所以我才会答应来给穷人进行免费治疗，无非就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声望。”
贝塔点头表示表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杀了其它的所有的候补主教？”
“对，但不需要杀完。”莫尼卡微笑道：“我们候补主教有八位，只有一半能晋升、所以你只要杀掉其中四人就行了。另外，我是公认的，排行第二的候补主教，所以，你只要杀掉第三，第四，第六，第七顺位就行了。这样子水就浑了。即使高层知道是我们其中某个人搞的鬼，也猜不到是谁。”
莫尼卡笑道：“而且我会是其中嫌疑最小的，因为我是女人，也因为我以前的演技很不错，扮演的角色很多人喜欢。”
贝塔有些好奇：“你扮演了什么样的性格？”
“莎莎。”
贝塔：“！”
这时候莫尼卡的气质变了，她的微笑由冷艳变成温和与羞涩，而且眼中那种狂热的野心也不见踪影，只有宁静和微弱的求知欲。
就算是常和莎莎相处的贝塔的，也不得不承认，莫尼卡的气质，已经有八分像莎莎了。
“贝塔，天晚了，要休息了。”
即使是顶着自己的面孔，但莫尼卡现在的语调，表情，真的和莎莎没有什么区别。
每次贝塔和莎莎要亲热前，后者也是这样的表情。然后贝塔本能就有了些反应。
莫尼卡伸手在脸上一抹，莎莎的气质立刻不见了，重新变回了自己的冷艳。她的眼睛向下瞄了下，看到一个高高的帐篷，轻轻媚笑了声。
“真的不需要我付出些代价？”莫尼卡舔舔自己的烈焰红唇：“反正我最近也打算把处子身送出去的。”
“我怕如果真和你有了关系。就不是我控制你，而是你控制我了。”贝塔站了起来：“把你想要杀的人告诉我。我去调查一下，看看他们该不该杀。”
“你不信任我？”
贝塔看着她：“你觉得呢？”
莫尼卡自嘲地笑了声：“我清楚啊，所以才会提这样想法。毕竟对于女人来说，第一个男人是有特殊意义的。如果你要了我，我至少会对你有点感情，这样你也会放心很多。”
“还是说说那些候补主教吧。”
莫尼卡失落地叹了口气：“好吧，随你吧。”
将四个人的名字和大概住址告诉贝塔后，莫尼卡就离开了旅馆。
贝塔立刻换了间旅馆，并且重新设定了豪宅术的隐秘坐标。虽然现在他和莫尼卡算是成了盟友关系，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完全相信了她。
只是看在莎莎的穆琳的面子上，给她一次机会罢了。
然后他去调查了莫尼卡给出的四个候补主教。并且请了花大钱让佣兵工会，以及刺客工会参与协助调查。
结果发现这四个人，确实都不是好人。
明面上他们衣冠楚楚，是善良的大好人。但在私底下，他们坏事做绝，每个人手上，至少有双位数以上的无辜者生命。
调查完毕后第七天。一位叫‘杜嘉班纳’的候补主教被吊死在家中。
根据异端审问小组的现场排查，明显指出这是一次他杀。但问题是……他们找不到任何一丁点嫌疑犯的线索。
连一根头发都没有在现场留下。
这件事情显起了很大的轰动。正在贫民区免费为穷人治疗的莫尼卡候补主教，听到这消息后，赶回到生命大教堂中，先去悼念了死者，然后在教堂中为死者祈福。
而在杜嘉班纳死后第五天，又一名候补主教发现被全裸挂在自己家房顶的风标上。
第三肢体被人切走了。
如果说第一名候补主教的死亡，只是轰动的话，那么第二名候补主教的死亡，直接让所有的候补主教人人自危起来。
他们已经察觉，有人在针对他们这些候补主教。
生命教皇紧急将这剩下的六名候补主教召集起来。
充满威严气质的老者坐在高高的王座上，他俯视着下方的六名候补主教，淡淡地说道：“我不知道这两件事情是谁做的，也不想知道。但我能肯定一点，事情必须结束，否则你们谁也不能成为真正的大主教。”
各候补信徒表情不一，而莫尼卡的更加了为平静自然。
出了大教堂，莫尼卡回到自己的房间中。深夜的时候。几十只小型透明的蜘蛛无声无息地从窗户，门缝那里爬出去。
这些蜘蛛的速度极快，它们去到先前的旅馆，找不到贝塔后，又换了个方向，一直追踪过去。
然后在另一间旅馆中，找到了贝塔。
贝塔此时并没有休息，而是静静地看着这些蜘蛛在他的面前合体，化成一个大约只有八岁左右模样的小女孩。
“你果然还是不信任我啊。”小莫尼卡奶声奶气地说道。
贝塔轻笑一下：“只是慎重起见，换个地方，不突然让别人怀疑到我们的关系罢了。”
“随你怎么说。”小莫尼卡摆摆手：“教皇已经猜到是我们中有人动手了。他说如果再有候补主教死亡，就取消我们所有人的资格。所以……暗杀计划暂停一段时间吧。反正死掉两个，我成为大主教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贝塔摇头：“我的观点恰恰相反。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停，否则你这就不是明着告诉教皇，凶手确实是我们这些人中！”
莫尼卡脸色一颤，她知道自己的思维走进死胡同了，差点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看来得继续杀下去了。”
“对，最好杀得只剩下两三个人。”贝塔微笑道：“这样子一来，你什么嫌疑都没有了。”
小莫尼卡叹道：“看不出来，你这看着老实善良的人，也这么懂得害人的心思。”
952 真香（上）
952无题
“越是老实人，就越要懂得害人的手段。否则被你们这些聪明人坑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贝塔皮有感触地说道。
他想起了当年刚进游戏中，被ＮＰＣ们坑航得欲仙欲死的那段时间了。
看到贝塔的表情神游天外，小莫尼卡叹气道：“接下来你不会又想换旅馆吧。你对我多一点点的信任行不行？”
“不会再换了。”
莫尼卡却不太相信：“等我一走，你说不定又换。我这种形态虽然追踪力很强，但短时间内不能连续使用，如果你再换住址，我下次想找你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真的，不会再换了。”
贝塔笑了下，反正他的自保手段都已经布置好。即使现在被大军围困，他也有办法走得掉。
“我都说了，我可以把身体给你，就想换取你一点点的信任，你都不愿意。”小莫尼卡双手叉腰，一脸愤懑地说着话，但她突然却双眼一转，媚笑道：“这个八岁的身体怎么样？你们男性贵族中有很多人好这一口，要不要试试。”
她一边说话，一边扯起裙角转了几圈。
白裙飞舞。
贝塔脸色铁青：“滚！”
滚就滚喽……小莫尼卡生着闷气化成数十只透明的小蜘蛛，从窗户那里爬走了。
然后第二天傍晚，第三名候补主教失踪了，最后他的尸体被发现在一条臭水沟中。
半个身体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脑袋和半截胸膛，现场还发现有一些疑似巨型蜘蛛的脚。
当然，这个消息被封锁了。
人们只知道第三名候补主教失踪了。
“我说过，再有候补主教死亡，你们所有人都得取消成为大主教的资格。”教皇满脸煞气地看着下方的五人：“现在，凶手可以自己站出来了，别等着我亲自把你揪出来。”
五人互相看瞪视，谁都没有说话，但看得出来，他们之间对其它人也是极度不信任。
五人中，就属莫尼卡表情最镇定，但她也离其它四个人最远，似乎躲得他们远远的，才会安全。
这小动作，教皇自然看到了，但他没有什么反应。
教皇等了很久，依然没有人站出来。他忍不住怒吼道：“好，既然你们都不承认，那行。所有人都关到牢房里，每个人一间。先关上一个月，等主教大选过去后，现放他们出来。”
五个人都被带到的牢房中。
其它四人被关进去后，就隔着栅栏，不停地互相谩骂。
莫尼卡则坐在角落里，闭眼小声地祈祷。
教皇厅中，和刚才愤怒的相比，现在的教皇神色却显得很平静。
“玛丽，你说这件事情会是谁干的？”
教皇抚摸着一个洁白的人类颅骨。
这具颅骨的形状有些纤细，竟能看出一种眉清目秀的感觉来。
“嗯？你也不知道？”教皇仿佛能听到一种无形的声音，他呵呵笑道：“你当然不知道，你都多少年没有出过门了，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如何？”
“什么，不想啊，怕阳光会晒黑你的皮肤？”教皇发出爽朗的大笑：“你很白，我就没有见你黑过，放心吧放心吧。”
教皇轻轻拍打着颅骨，因为他的笑声，教皇厅的内外都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因为听说五名候补主教至少要被关上一个月，贝塔便退了旅馆，在佣兵工会接了个跑腿送信的任务，借机出城，然后传送回到了渥金城。
回来之后，他先和蝶女茱迪亲热了一晚上。
可能是被莫尼卡那句‘蝴蝶和蜘蛛有什么不同’给问住了。和茱迪亲热的时候，贝塔时不时会有种错觉，莫尼卡的声音似乎在自己的耳边回荡。
贝塔第二天检察了自己的灵魂，并没有发现异常，也没有中了幻术的迹象。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
他内心中承认莫尼卡说的是对的。
既然都是虫子，又有什么不同。
在女仆茱莉的贴心服侍下，贝塔起床吃过早餐，便开始处理堆积的公务。
茱莉完成自己的工作后，回到房中正打算休息一下，房门却被人敲响。
门外是雪莉。
茱莉请她进来。
雪莉淡淡地说道：“贝塔今天的精神有些不对。前段时间，他在外面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茱莉把她觉得重要的事情都说了，特别是莫尼卡和贝塔之间的对话。因为在豪宅术空间中，是可以看到贝塔周围的景像，也能听到声音的。
“蝴蝶有蜘蛛又有什么不同吗？”雪莉想了想，说道：“看来是贝塔的龙族血脉在作怪，没有问题了，吓我一跳。”
雪莉的知识宽广度不如贝塔，但在于一些特定的知识上，贝塔也比不上雪莉。
她已经清楚贝塔精神稍稍异常的原因了。
这就是灵魂内核与浅显理智的冲突。
说得更简单些，就是本我与自我的冲突。
传奇级别强者，都会有的小问题，过上一段时间自己就会好的。
而在游戏中，贝塔并没有这种情况发生，原因很简单。游戏只是游戏，即使投影地再真实，也只是趋真模拟，而不是现实。
在渥金城待了一个月，每个晚上都自己几个女人亲热，贝塔耳边时不时回响的，莫尼卡的声音渐渐消失了。
一个月后，他估摸着莫尼卡已经被放出来，却再次传送去了生命神教的圣城。
跑腿任务没有完成，他回去宣布撤消任务，因为时间拖得太久，他被罚款了十二枚银币。
既然要扮演佣兵，那就演得真实些，也不容易被人识破。
入住旅馆的第一天晚上，莫尼卡就找了过来。
这次她依旧是八岁左右的模样，显得极是活泼可爱。
贝塔一见到她，那种奇怪的声音又在耳边响了起来。
蜘蛛和蝴蝶又有什么不同！
这一句话不停地在他的耳边重复。
正想说话的莫尼卡见到他现在的表情，吓了一大跳，问道：“你怎么了？神情这么古怪的。”
贝塔反问道：“我现在是什么表情？”
“你看我的眼神中充满了男人的欲－望。但你的表情却显得很不耐烦，似乎不想见我。”莫尼卡轻笑了声：“你似乎不太对劲啊。”
贝塔听完话后，沉默了一会，说道：“计划暂时搁延几天，我要休息一下。”
莫尼卡耸耸肩，她也看得出来，贝塔似乎真出了些问题。
而后贝塔直接传送到了豪宅术空间中。
看着突然消失的贝塔，莫尼卡愣了一下，然后用不太敢相信的语气说道：“失传的豪宅术空间？不太可能吧！”
贝塔进到空间中，坐在椅子那里发神。茱莉从二楼下来，穿着很贴身的睡衣。
“你需要我侍寝了？”
一般来说，只要茱莉还待在豪宅术空间中，贝塔是不会进去的。
而现在贝塔进来了，也不怪茱莉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的语气无喜无悲，仿佛在说一件很简单自然的事情，就是渴了就要喝水一样自然。
无关责任，无关感情。
贝塔摇头，茱莉见状也不理他，直接上二楼继续睡觉。
而贝塔坐着坐着，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灵魂空间中，贝塔看着和往昔没有什么区别的景色，陷入了沉思。
灵魂空间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他在灵魂世界飘浮起来，四处游荡，他也没有目标，只是单纯地飘来飘去。
但在一次接近天空的时候，他却突然心有所感，向着一团最大的云朵飞过去。
等靠近云朵，他心中的悸动更明显了。
而后，他在这团白云中，看到有一条隐隐约约的‘金丝’在游动。
他靠近过去，飞入云里，然后便看到条一米多长的小云龙在游动。
它小得让人觉得心疼。
贝塔靠近过去，而它也靠了过来，绕着贝塔轻快地游动。
这就是自己最近精神不对头的原因。
灵魂中孕育了一条云龙？
贝塔能感觉得到，这条小云龙应该是灵魂的产物，但它的产生和来源，都有些莫名其妙。
自己最近应该没有遇到过奇怪的事情，也应该没有吃过奇怪的东西才对……
等等，贝塔突然想起来了，自己似乎常喝一种奇怪的东西。
神性之液。
而且每次喝这玩意，都是在灵魂状态下的。
贝塔深吸了一口气，再次传送回渥金城，与雪莉说了声想要见女神。
然后到了夜晚，他出现在神国中。
一见到渥金，他突然就觉得脑袋有些发蒙。然后他本能地将视线放在了渥金的胸口处流连。
而且他有一种冲动，想把渥金摁在地上摩擦。
这种冲动来的很快很强烈。
好在他还能忍得住。
渥金见到他这模样，却微笑起来，脸色有些羞涩的模样。
“终于起效了。”
“你给我喝的神性之液到底是什么？”贝塔问道。
渥金摆摆手：“放心，你是我的朋友，我最看重的人。我不会害你的。你喝的是我的……神格残屑。”
渥金继续解释道：“神格吸引大量信仰之力，就会产生一些残屑排出体外。我用它熬成了汁液，送给你喝掉了。”
贝塔脸色有些发青，渥金说得好听，但概括下来，不就是一个字嘛……
贝塔突然想起了表哥说过的一句话：其实女神的屎都是香的。
此时贝塔的心里，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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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3 真香（下）
人吃食物，代谢之后产生的废物就成了屎和尿。那么问题来了，神明以信仰之力为食，代谢之后产生的神格残屑又应该叫做什么呢？
贝塔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看着渥金，问道：“我就一个问题，你给我喝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处。”
“帮你强化灵魂。”渥金小声的解释着，她的声音甚至还有些心虚：“你的特殊能力都来自你的灵魂。但你对灵魂的掌控很差。而我的神格残屑可以缓慢地帮你滋养灵魂，提升它的强度和活性。这也会为你以后成为半神，打下坚实的基础。”
这样一说，渥金确实是好意。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神液汁液的原材料？”
渥金小声地说道：“你知道了，还会喝吗？”
当然不会喝，要是提前知道的话，就算渥金不高兴，就算不能当教皇，他也绝对不会喝一口。
长叹了一口气后，贝塔又问道：“那么我灵魂空间中的那条云龙是怎么一回事？”
“我知道你的灵魂中会出现些东西，但我不知道你的灵魂会出现什么样的‘现象’。”渥金解释道：“随着你的灵魂强度提升和活化，最终你会拥有自己独特的能力。达到半神级别之后，就可以体现出来了。”
贝塔心中一动：“规则？”
渥金摇摇头：“在那之上，但又没有达到神格的地步。当你成为真正的神明后，就能进化为神格了。”
原来如此！
贝塔并不觉得渥金在说假话，她没有这必要。只是在心理上，贝塔觉得不太舒服。毕竟想到这是别人的代谢产物，就会觉得内心有些堵。
渥金见贝塔不说话，便小声问道：“我能看看你灵魂中新出现的‘现象’吗？或许能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贝塔想了会，说道：“行。”
接下来，主场对调。贝塔的灵魂世界是片青绿色的草原和蓝天。
渥金进来后，眼睛都明亮了些。
她穿着很正式，就是上次贝塔给她‘画’过的凤冠彩霞帔裳。
虽然是金发的异域妹子，但她这容颜，以及这身材气质，穿起这套衣服来，也没有任何违和感，反而显得极是漂亮。
“感觉你的灵魂世界，比我的神国还让人觉得舒服。”渥金奉承了一句，似乎不像是假话，她眼波流转，问道：“你产生的现象在哪里？”
这里不是渥金的主场，她的感知力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当然，以她的实力，想要在这里闹些事情是很容易的。
只是，她不会这么做，永远不会。
贝塔领着她来到云端，找到了那条金闪闪的小云龙。作为财富女神，渥金对金色的东西非常感兴趣，见到小云龙，眼神就变了。
“嗯，很可爱的小东西。”
小云龙游过来，在两人旁边慢慢地转圈。
她伸出手，轻轻去触摸着小云龙，这小东西似乎也很喜欢渥金，主动缠了上来，像是小蛇一般缠绕在渥金的手臂上。
贝塔在一旁，没有说话。
过了会，渥金说道：“这是刻在你灵魂中的传承。无论你的肉体换了多少次，它都会在你灵魂中存在下去。甚至有可能遗传给你的后代。”
贝塔若有所思。
渥金捧起小云龙，对着它的额头轻轻吻了下。在吻中小云龙的一瞬间，后者似乎又长大了点，而且身体上带有淡淡的金光冒出。
“我祝福了它。”渥金松开小云龙，让它在旁边继续游来游去撒欢：“过一会你会感觉到自己的心情会显得很急躁，这是正常的。毕竟成长中的传承，会让你的身体不太适应。”
贝塔点点头，正要说话。却突然看到了系统提示消息。
‘你的血脉得到了神性加持，血脉完整度提高。你得到了天赋技能：‘电闪’。
贝塔心中有些惊讶，这不是一开始‘创建人物’时，他放弃掉的云龙天赋技能嘛……没有想到，渥金的一个祝福，居然能让自己重新拿回来。
可惜‘雷鸣’没有拿回来。
现在他清楚了，云龙天赋技能组合使用会有特殊的效果。‘腾云驾雾’同时使用是变成云龙，呼风唤雨连用的话，也应该会有特殊效果。
可惜呼风技能，他得到半神级别才能学会了。
电闪能重新拿回来，也是一个意外之喜。
贝塔突然想到了一点：“女神，你能不能再祝福它一次？”
渥金似笑非笑地看着贝塔：“每件事物，只能得到同一位神的一次祝福。再多是没有效果的。”
可惜了。
要是能再多祝福一次，说不定自己能拿回‘电闪雷鸣’这个天赋技能组。
咦……等等。贝塔又想到了一些东西：“你的神性汁液，可以提高我的灵魂传承纯度吗？”
“当然可以啊。”渥金理所当然地说道：“没有看到这条小小的异形龙都出来了吗？就是时间要久些。当然，如果一次喝太多的神格残屑，你的身体和灵魂也受不了。”
贝塔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渥金女神说道：“那么，请继续给我喝你的……汁液。”
渥金双颊有些微红：“你说话怎么怪怪的！等等，你居然还愿意？”
渥金的表情有些惊奇。
贝塔无奈地说道：“反正挺好喝的，对我又有益处，干嘛不喝。”
以前贝塔喝神性汁液，渥金都是没有什么反应的。但现在事情说开了，她反而觉得害羞起来。
她娇嗔地看了一眼贝塔，然后消失在贝塔的灵魂空间中。而后贝塔也被瞬间拉到神国。
渥金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反正不在神国里。但贝塔的前面有张圆桌，上面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神性汁液，一看就是新鲜出炉的。
贝塔捧起来，一口气喝完。
甜甜的。
真香！
从渥金神国回来，贝塔觉得自己似乎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当年舒克表哥那句看似无意中说出的话，现在想想，信息量真是大啊。
去了一趟渥金神国，贝塔终于弄明白了自己身上的问题。
云龙血脉在渥金汁液，不对……是神格残屑的影响下，越发壮大完整起来。但因为身体还不适应，因此无法控制一些龙族的本能。
比如说，生理欲－望就是其中一个方面。
这东西堵不如疏，特别是开过荦之后，要想避免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
在渥金城，他有几个女人，完全不用担心生理上的问题。但外出的话，就有些不妙了。
雪莉等人现在事情很忙，随便抽调她们离开的话，渥金城的政事肯定得脱节。
有没有即空闲，又能和自己亲热的女性带在身边，一起旅行？
有……茱莉。
但贝塔对她实在下不了手，他很清楚，茱莉只把他看成雇主，而她又觉得自己是约书亚生命的保障。如果贝塔想和她发生关系的话，她肯定不会拒绝。
但也不会有任何主动的意思，贝塔能想像那时候的情形。
自己在一块没有灵魂的肉块上折腾，就是这么简单。
没有意思，相当没有意思。
所以茱莉根本不在他考虑之中。
不过随后他就想出了方法，忍不住的时候，传送回来不就行了，这么简单的事情！
贝塔想通后，就再次传送到了生命神教的圣城。
虽然三个候补主教死亡的事情，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但这里的气氛依然有些紧张。
贝塔昨天入住旅馆后，至少被三波人例行询问了来历和身份。好在贝塔早作准备，因此都平安无事隐瞒了过去。
到了晚上，莫尼卡又找过来了。
这次她的模样，变成了十三岁左右。依然还是一身白裙，赤足，加圆圆的婴儿肥。
模样倒是看着十分可爱，但眼眉间那股阴冷的气息怎么也让人喜欢不起来。
“怎么，找到你自身出了什么原因了？”莫尼卡问道。
“弄明白原因了，没有什么问题。我倒是奇怪了。为什么我在什么地方你都能找得到。”贝塔有些奇怪：“有这样的能力的话，在法兰斯王城为什么不用出来？”
“人都在会成长的。”莫尼卡理所当然说道：“这是我在最近才掌握的能力。”
贝塔觉得有些诧异，这能力有些厉害啊。这么容易找到人。不过他能感觉出来，这种方法的搜索范围，似乎不是很大。
“那么，接下来我该怎么配合你。”贝塔问道。
莫尼卡在贝塔对面的椅子坐下，笑道：“找机会，多杀一两个，随机杀吧。你看哪个不顺眼杀哪一个。按照你的善恶标准，包括我在内，剩下的五人你全杀了都不会有人冤枉。”
贝塔挑下眉毛，莫尼卡心里还挺有那个数的。
“行，就按你说的办。”贝塔点点头。等着对方离开。
结果莫尼卡看着他，一动不动。
“你怎么不走？”贝塔有些奇怪。
“你确定真的要让我走？”莫尼卡脸色很奇怪：“你的眼神一直在我的胸口，还有腰身上打转，你的眼神也充满了那种，你明白的意思。真不需要我留下来？这十四五岁的模样，应该能入你眼了吧。”
贝塔无所谓地摆摆手。
954 计划第一步成功了
杰克躺在病床上，一脸的庆幸。像他这样什么都普普通通的平民到处都是，连名字都有几人相同。他所在的军团里，就有四个杰克。
之前的战斗，他双手被敌人斩断。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但那个穿着金边白袍的年轻牧师，给自己用了个法术后，自己的手臂居然重新长出来了。
虽然自己后来软得跟根面条似的，好几天躺在床上都不能动，但总比成为废人好得多。
现在新生的双手，已经渐渐开始能用得上力气。那个白袍金边的年轻牧师来看过他一次，说再过三天就能再上前线了。
他内心甚喜。
多上一次战场，他就能多得一次的奖赏，多杀几个敌人回去，他甚至可以让自己家变成小富之家。
只要不死，就再也不用担心成为废人。
他听周围的伤兵们说过，那些金边白袍的牧师们，连小弟弟断了，都能帮忙重生。
只要别被切了脑袋，和现在心脏，他们几乎就是不死的。
这样的情况，在东征军中很常见。
御驾亲征的霍莱汶国王，看着手下给出的报告，长长地叹了口气：“财富神教真的是用心了，派遣的随军牧师个个都是精英，居然人人都会断肢重术，以及重伤治疗术，因为他们的关系，我们的伤亡比例下降到了原先的一成。”
旁边一个将领说道：“伤兵的死亡率下降为整支军队带来了极高的士气。现在几乎人人都敢往上冲杀，我们的战斗力至少上升了两成。”
另一个年老些的将领说道：“我觉得以后可以让财富神教的牧师到我们军队来任职，他们至少是干实事的，不像其它的牧师那些，来做大爷。”
“为什么财富神教的牧师似乎都会重伤治疗，以及断肢再生。”霍莱汶国王抛出了一个问题：“而生命神教，甚至是光明神教的牧师，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似乎都不多。”
众将领也不太明白！
其实这事很简单，是贝塔的要求。
一般来说，其它神殿培养牧师，是采取一师带数徒的方法。每位高级牧师教导数位有点资质的低级牧师。
虽然实力上来看差不多，但教导人的水平是有差距的，有的牧师教得好，就容易出人才，教不好，自然就一般了。
而财富神教这边，有专门的牧师学校培养。教材是贝塔编写的，很详尽。即使是一个不太懂教人的牧师，拿着这份教材，也能做个合格的教导者。
财富神教的学院，不要求牧师学生们掌握太多的神术。但有四种神术是必须得学会的，否则无法从学校毕业。
这四种神术分别是‘眩目金光’、‘重伤治疗’、‘驱毒术’、以及‘断肢再生’。作为一名牧师，学会这四种神术，就能就会绝大多数的情况。
眩目金光可以用来自保，其它三种可以成为合格的治疗。其余再根据个人习惯，学会一些攻击和防守神术，就是不错的牧师了。
另外，财富神教除了必要的品德和学识课外，大部分时间，都会让牧师们多多冥思。
这使得财富神教的牧师们，要魔力储存量和回复速度上，平均水准要比同级其它神教的牧师要高。
因此他们可以使用算是高级一的断肢再生神术。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贝塔的‘劝说’下，财富神教的信徒们，使用这四种神术，所消耗的精神力，要比其它教派的牧师们低，大约只需要百分之六十的精神力。
从神明那里借用力量，是需要消耗精神力的。
贝塔的观点很简单：即使亏多些信仰之力也无所谓，先把我们牧师的专业性印象建立起来，以后别人一想到靠谱的牧师，肯定会先想到我们。
这就是品牌效应。
而随军牧师的诞生，也是基于这种理念而产生。
不管怎么说，现在霍莱汶国王，确实已经觉得，财富神教的牧师们相当不错。
他想了想，说道：“我会写封信，让财富神教派遣更多的随军牧师过来。”
众将领听到这话，都觉得相当开心。
此时的生命神教圣城，教皇在大发雷霆，因为又一个候补主教在家中离奇死亡，全身找不到一点伤口。
也就是说，即使过了主教选拔日，针对候补主教的刺杀还在继续。
教皇厅中，异端审问小组的组长将脑袋压得极低。
整间大厅仿佛有无形的压强，沉重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候补主教死了四个，但你们什么也没有查出来。”教皇说话的声音很低：“也不知道是你们太蠢了，还是敌人太厉害。”
小组长冷汗直流。
教皇有个习惯，他越是生气，语气就越是低沉温柔。
“我让你们暗中保护好五位候补主教，你们没有办好。我让你们查出真凶，你们也没有办好。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天天在外边玩吗？”
小组长急忙说话，他知道自己再不说话，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我们已经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监视五名候补主教的身上。但发现他们完全没有异样。就算你最怀疑的塞莉娅，也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的视线。”
教皇点点头：“塞莉娅表现地太镇静了，似乎有一种我不会被杀的模样。我一直怀疑是她，但连你们一直监视着她，也没有让她离开你们的视线，这就排除了她的嫌疑了。”
塞丽娅就是莫尼卡的化名。
小组长继续说道：“其它四人也没有离开我们的视线。但托尔前天死亡的时候，我们负责盯梢的人，也同时死亡了，他们的实力在我们小组用中是排行前列的，敌人的实力相当厉害。”
“那就将他们先保护起来，让他们进入大教堂避难。”教皇想了想，说道。
但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显得很急促。
教皇有些不快，小组长立刻去开门。
门外一位高阶牧师，是教皇的心腹之一，他一进来就喊道：“教皇，不好了，又有一名候补主教死亡了。”
教皇猛地站了起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高阶牧师急忙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他们正想办法把剩下的四位候补主教保护起来，在护送的半途中，突然一个黑衣人和一位金甲骑士从人群中出来。
直接对着四位候补主教进行砍杀，实力极强。
直接砍死了两人，而剩下的两人，也是身受重伤。虽然已经抢救回来，但短时间内，他们得卧床休息。
教皇脸色老脸都快扭曲了，绿色的头发无风自动：“抓到凶犯没有。”
高阶牧师一脸的尴尬：“没有，他们实力很强。我们死伤惨重，要不是他看到我们的人都围过来，他不得不走，否则剩下的两名修补主教可能都得死亡。”
教皇问道：“还剩下那两人？”
“塞丽娅和瓦伦丁。”
教皇深深地吸了口气：“把他们两人保护起来。并且直接提升为主教级别，等他们伤好后，允许他们自己组建护卫队，保护自身的安全。”
高阶牧师点头，离开了教皇厅。
而教皇对着异端审问官说道：“继续查，查明白那两人到底是谁，所属哪个势力的。能在护送队的保护下，强杀两名预备役主教。实力至少是大师以上，接近传奇。但我没有感觉到强大的力量波动，所以他们应该还不是传奇。顺着这个线索慢慢查。”
小组长立刻领命离开了教皇厅，他不敢继续待在这里。
教皇厅再次变得安静。
一颗洁白的颅骨不知何时再次出现在教皇的手上。
“玛丽，你说这世界上，为什么这个世界上，那么多的事情，都不能按我的意志运行呢？昨晚我收到了情报，派去刺杀财富教皇的几个暗杀者，全部叛变了，他们成了财富神教的一员。”
洁白的颅骨没有动静。
教皇的脸色渐渐变得疯狂：“如何我是神的话，那么这世间的一切，肯定都会按我的意愿来改变，你说对不对？”
颅骨依然沉默。
但此时教皇的神情突然间就变得沉稳起来，仿佛刚才那个疯狂的人，从未出现过一样。
而贝塔，此时已经回到了渥金城。
此时生命神殿的圣域肯定会疯的。当街杀人，杀的还是候补主教，这就是赤果果地在打生命神殿的脸。
无论换作谁，挨上这么一巴掌，都得疯。
所以贝塔得离开，疯了的人，做出的事情根本无法想像。如果贝塔还留在那里，肯定会被查，所有的外乡人，都会被查。
贝塔的身份本来就是假的，查多了，肯定会出问题。
离开避避风头，肯定会很好。
不过贝塔真的很佩服莫尼卡，为了上位，甚至敢不使用蜘蛛化身的情况下，硬挨贝塔一剑。
贝塔都怕自己一剑下去，不小心力气用多了，把她砍死。
但她却真的很相信贝塔。
当时她的脸上有着大恐惧，但眼中却一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反而只有期待。
这样的女人，贝塔在游戏中，也曾见过两个，不觉得奇怪，只是会感叹。
女人这种生物，有时候根本无法用常理来推测。
955 贵族们的危险直觉
莫尼卡躺在床上，吃着水果。她的上半身被一圈白纱缠得紧紧地，将汹涌的大馒头勒得凸现了出来。
一动就颤颤悠悠的。
对于自己受重伤这事，她内心中没有任何的愤怒，反而还在窃喜。
受伤后的她，大量失血昏迷过去。醒来才知道，自己的左胸腔被贝塔直接划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透过口子，甚至能看到她红艳色的心脏。
五个候补主教，在重重保护中，硬是被贝塔杀死了两个，三个重伤，至于护卫们，更是死伤惨重。
在异端审问所的调查下，生命神殿把贝塔和那个金甲骑士‘定义’为两名接近传奇的强大战士。
但莫尼卡很清楚，那个金甲骑士应该是贝塔的召唤物。也就是说，贝塔在没有怎么使用魔法的情况下，一人就能挑战生命神殿的高端战力。
要知道，贝塔最厉害的可是魔法。
如果再使用魔法，说不定能强行在生命神殿大教堂中杀出几个来回，再自行安全离开。
如此强大的男人，又年青……直到现在，莫尼卡的脑海中依然时不时浮现出贝塔大杀四方时的情形。
而一回想到他的长剑，毫不留情地划破自己胸膛时，心脏就开始悸动。更能回想起，自己笼罩在他杀意下时，全身那种异样的颤抖。
啊……湿了。
她在病床上下意识用双腿绞着被子，一缕发丝咬入嘴中。
过了会，莫尼卡仿佛刚睡醒一般，懒洋洋地呢喃道：“有点羡慕莎莎和穆琳了。”
贝塔再次传送回渥金城。
这样子一来一回把敌人戏弄于掌心之上的感觉……真的非常棒。
然后，他找到茱迪亲热了一个晚上。大约也只有茱迪这个体质特异的异族，才能让贝塔尽兴了。
随后几天，贝塔处理那些堆积下来，必须得由他来决定的政务，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但雪莉还是会留着。
其实这些事情她都可以处理，但她不会这么做。
因为她生怕给贝塔留下一种后者被架空的感觉。越是走到了高位，雪莉觉得越是要小心，她不是怕贝塔会变，而是怕下面的人觉得自己已经把持了神教的大权。
如果真有这种想法出现，会对神殿的稳定产生相当不利的影响。
自从公审的事情后，渥金城所有的贵族和大商人，行事都变得谨慎了许多，以前一些‘乱来’的话也不敢随便出口了。
而佣兵们见到连贵族都被弄去劳改了，更是吓得规规矩矩。
渥金城的人口在稳定增加。现在不是贝塔求着别人来这里定居，而是他开始有意筛选居民。
从一开始的几乎来者不拒，到高价购买市民权。而现在，贝塔又放下了新的举措，金币也不好使了，必须得是财富神教的信徒，即使浅信徒也行，还得有一技之长。
一个‘家长’至多能带五个家人入住到渥金城，这也就使得，渥金城的人才越来越多。
而同时，贝塔开始打算试点‘平民小学’，六岁后的平孩子可以就读，免除学费，只要交少量的‘工具’费即可。
其实这费用可以不用交的，但出于‘人性’方面的考虑，完全免费的东西，是没有人愿意珍惜的。所以必须人人都得出些钱，这钱一般家庭也能负担得起，就是一学期二十枚铜币而已。
这事在渥金城引起了很大的轰动，贵族们都在暗中讥笑，觉得教皇只是做个样子，二十枚铜币的学费，能教出什么东西来，多半是拿去做苦力的吧。
不但他们这么认为，大部分的普通平民也这么认为。毕竟‘识字’的学费，一个字一个字，可是要用银币来计算的。
学校建成了两座，一开始只有少量的平民孩子入读，他们的长辈，都是财富神教的正信徒，相信一直以来做善事的教皇，不会随便忽悠他们。
结果开学第三天，整座城市都沸腾起来。
财富神教的学校第一天就开始教孩子识字，同时还教算数。
听到这消息，所有适龄的孩子都被家长带到学校老师面前，请求老师收下。
但学校已经开学，所以暂时不收学生，让他们明年再来。
很多家长遗憾离开，悔得肠子都青了。
贝塔的书房中，艾玛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不收下那些平民学生，反正开学只有三天时间而已，只要认真教一下，他们应该能跟得上的。”
“第一次出现的事物，规则最重要。”贝塔说道：“在正式开学前，就已经说过，开学后不再接受报名，必须得等到明年。既然订下了规则，那么就得遵守，否则没有人会把这个新生的事物当成一回事。”
艾玛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这时候雪莉进来，对着艾玛笑笑，然后说道：“贝塔，贵族们派出了几个老人，想和你谈谈。”
“多半是想谈学校的事情。”贝塔想了想，说道：“让他们到大厅等我。”
“好。”雪莉走出门，然后回头对着艾玛说道：“对了，外边有一个很英俊的年轻人在找你。”
艾玛一脸奇怪。
贝塔随后起身去了大厅。在那里，有四个老人，以及一个中年人等着了。
他们见到贝塔过来，都起身，微微行礼，算是给足了他这个教皇面子。
贝塔也微微点头示意，然后他坐到椅子上，请五人坐下，问道：“几位阁下过来，想和我谈些什么？”
他们似乎在来之前已经作好了准备，最年老的贵族站起来说道：“教皇陛下，在说正事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请说。”
“你觉得自己是贵族吗？”
这问题……贝塔猜到了对方想说什么，无非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那套，顺着他们的话答下去，会很被动的。而对付的方法也很简单，比他们说的话更惊人，或者反着来就行了。
“不是。”
贝塔淡淡地说道。
这话一出，几个贵族面面相觑。尤其说话的那个老贵族，脸皮都快快变形扭曲了。
“哈哈哈哈……”老贵族尴尬地笑了会，好一会才说道：“教皇陛下你真是幽默啊。如果你不是贵族，怎么可能成为领主，怎么能得到这块领地。”
贝塔静静地看着这个老人：“你既然明明知道这常识一般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问我？觉得我时间很多？”
这完全不按套路和常理的说话方式，让老贵族的脸抽得更难受了。
又是长达十几秒钟的尴尬沉默，老贵族最后忍着怒火说道：“教皇陛下，我很认真地想和你谈谈。”
“那就直接把事情说出来，别玩什么虚虚实实套话的交谈技巧。”
不是贝塔不尊敬老人，而是知道他们的来意后，这些人都不值得他尊敬。
深深地吸了口气，老贵族差点被气得吐血，后面的几个贵族连忙拍打着他的背脊，帮他顺顺气。
好一会缓过来后，这个老贵族说道：“既然教皇陛下不想拐弯抹角，那我就直说了。我们渥金城全体的贵族，希望你能把两座平民学校关闭掉。”
果然是这样。
贝塔侧身撑着身体，问道：“为什么你们要我关闭学校？总需要一个理由吧。”
老贵族说道：“文字是高贵的，而高贵的东西，只有我们贵族和一些拥有才能的人才能学。教皇你想把文字教给那些穷鬼，是不是欠考虑了些？”
这话听着柔和，但话里的意思很重，这就差指着贝塔的鼻子骂他白痴了。
贝塔笑道：“你们的意思是，以后只有贵族才能学文字？谁给你们的权力这么想？”
“这是规矩！”老贵族义愤填膺地说道：“教皇陛下，我们贵族之所以是贵族，是因为我们有权享用更高贵的东西。无论是文字，还是艺术。这是千百年来的习俗，是祖先给于我们的权力。”
这就是阶级固化……贵族们会拼命维持自己的阶层优越性。
一两个人从平民变成贵族，他们不会说什么。
但大量的平民开始识字，这誓必会冲击到贵族阶层的知识垄断。
而当大量的穷民都开始识字，知识必定会向‘下’流动，那么贵族们的天生优势，就会慢慢不复存在。
以他们眼光自然看不到这一点，但本能却告诉他们，任由教皇这样子做的话，会对他们贵族阶层不好。
“你们在害怕什么？”贝塔缓缓说道：“就算平民们识字，也威胁不到你们。他们有钱吗？有权力吗？什么都没有，怎么和你们斗？”
老贵族敏锐地发现了贝塔话中的漏洞：“既然没有作用，那么教皇你为什么要教平民的孩子识字？”
“因为我要培养更多的牧师！”
贝塔说了一个很正当的理由。
他现在不想和全世界的贵族作对，至少现在不行。等财富神教的根须，多在几个国家扎根后，再向这群贵族们宣战也不迟。
贝塔好不容易把财富神教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可不只是为了弄个教皇来当着玩的。
人的想法和理想，会随着自身的能力，以及手头上拥有的资源而改变。
956 破坏人设
956无题
几个贵族们回去了，虽然他们觉得不太对，但贝塔的理由也很正当，他建学校为了培养牧师，很合情合理。
牧师肯定得识字啊，否则叫什么牧师。
可他们总觉得有些不对。
但又找不出不对的地方。毕竟眼光还是不够长远，没有办法和信息时代出生的贝塔相比。
贵族的反对意见暂时压了下去。
接下来几天，贝塔处理完手头上的政务，也接见了一些外国来宾，使节。大多数的使节都很靠谱，说话很是好听。
但也有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白痴，说自己是卡里布里亚国，居然勒令贝塔把大型传送阵交出来，否则他们将会派两万大军，把财富神教踏平。
对这样的白痴，贝塔也没有客气，直接让人打个半死，扔到了城外。
然后又休息了几天，贝塔传送去了生命神殿圣城。
按照之前的约定，贝塔待在佣兵工会那里做着些小任务，即不算低调，也不显眼。
期间他受到不少队伍的组队邀请。不少队伍对他这样眉清目秀的魔剑士颇有兴趣。
其中有多少人是看中他那张脸，又有多少人看中他表现出来的实力，则是另外一回事了。
贝塔完成一个挖魔法植物的任务，正在上交。柜台的女服务员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不自觉地就将自己的胸口挺了起来。
他在这里有十天左右了，每天都会完成一两个看着简单，但实质上又不算太容易的任务。
而且在这段时间里，贝塔即不酗酒，也不去找什么流莺。洁身自好，说话也斯文和气，简直就是佣兵界的一股清流。
本来就长着一张好帅脸，结果性格好，又有本事，但凡女人见了，有那个会觉得讨厌的。
贝塔对着柜台女侍微笑示意，然后拿走了自己的任务奖励。
这十几天来，他从任务上赚到的钱，已经超过三枚金币。听着少得可怜，但在佣兵界的小喽啰们看来，这已经是一笔大钱了，而且贝塔的效率极高。
十天就能三枚多的金币，如果给他一年时间，是不是能赚上一百金币。
一年差不多就能买个爵位了。
这样的人才，哪支佣兵团不想要。
但问题是，贝塔拒绝了所有人的招揽，就这么单干。期间也有人威胁他，甚至想在一些偏僻的地方把他堵住。
结果很多人消失了，也有很多人被打个半死掉在路边。
现在整个佣兵工会都知道，这个年轻的魔法剑士，惹不得。
他正要离开的佣兵工会的时候，门口那里传来吵杂的声音。然后便看到一位穿着淡绿色修身法袍，千娇百艳的女牧师走了进来。
她的身后，跟着四位气势惊人的佣兵，一看实力就颇是强大。
而在贝塔的视野中，发现这四人的等级都接近大师。
这女牧师自然就是最近风头无双的主教塞丽娅。大约一个月前，她虽然差点被人暗杀，但八个候补主教只剩下三个，她自然就无条件成了新的主教。
而根据生命神殿的规矩，新主教有权力组建自己的小班底。有了小班底后的新主教，可以选择离开圣域，自己在别的城市建立一座神殿，宣传教义，也可以留在圣域，作为内政人员，辅佐大教堂的内部工作。
很多人选择外放，毕竟天高皇帝远。往外走的话，自己就可以选择当小皇帝。
而塞丽娅，当然就是选择了留在圣城中。
这也很正常，大部分的女性主教，都会作出相同的选择。
而现在，塞丽娅主教，到佣兵工会来选人了。
贝塔也就不急着走了，坐了下为。
而塞丽娅在第一眼就看到了贝塔，她的眼睛一亮，但并没有直接走到贝塔面前，而是到了柜台那里，向女侍员要了贝塔的资料。
女侍员看着漂亮的塞丽娅，内心中极不情愿把那个英俊的年轻人资料拿给他，但考虑了一下双方的地位差距，她只得拿出来给塞丽娅，然后走到一旁黯然伤神。
塞丽娅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贝塔的资料，然后走到后者的面前，说道：“有没有兴趣成为我的下属？”
贝塔装作不认识她，上下打量了她一会，问道：“我能得到些什么？”
“足够的金钱。”塞丽娅坐到了贝塔的面前，翘起二郎腿，法袍似乎是无意中被拉到膝盖之上，洁白的小腿看着让人直咽口水：“或许还有权力。”
贝塔摇摇头：“没有兴趣。”
塞丽娅双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再继续说道：“如果再加上美色呢？”
“如果是你的话，倒不是不行。”贝塔一脸嚣张地说道。
这话一出，后面四个职业者立刻对贝塔颇有敌意起来。他们四人对塞丽娅也抱有一些特别的意思，否则不会轻易地成为一名牧师的下属。
“也行啊。”塞丽娅妩媚一笑。
这时候，她身后的某个职业者终于忍不住了。出声说道：“小子，对自己的雇主这么说话是不对的，小心你第三条腿。”
贝塔看了他一眼，对着塞丽娅说道：“你的下属似乎对我很有意见？”
这时候，塞丽娅转头，对着刚才说话的职业者，冷冰冰地说道：“你现在被开除了。”
这职业者一愣：“女士，我是在帮你说话。”
“我可不敢要一个能帮主人作决定的下属。”塞丽娅的神情变得有些冷冰：“我还想活得久一些。”
这职业者神色越发阴沉：“真不再给个机会？”
塞丽娅轻轻笑道：“给了你机会，万一某天你又要帮我作决定，那时候谁来给我机会？”
这男人点点头，也不墨迹，转身就走。
“好了，现在碍事的人走了。”塞丽娅看着贝塔：“可以答应我了吗？”
贝塔站了起来，塞丽娅主动挽住了他的手，显得极是亲势。
等塞丽娅和贝塔走后，佣兵工会里一帮粗汉子们长叹：“小白脸就是好，随随便便都能勾搭到女人。”
塞丽娅，也就是莫尼卡把贝塔带回到自己的住处，三个职业者安排在偏房，而贝塔直接被她带进了内室中。
贝塔坐在椅子上，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在佣兵工会里表现地那么风骚，不怕会破坏你以前扮演的人设？”
957 莫尼卡的野心
“不怕破坏你以前扮演的人设？”
面对贝塔的提问，莫尼卡轻笑道：“不怕。女人面对英俊男子动情是很正常的事情。况且我现在这个身份，原本是穷人，现在一步登天，飞扬跋扈理所当然。”
贝塔有些惊讶：“你对人性倒是挺了解的嘛。”
“也不算了解，只是我观察过这种穷人出身的女人，骤然间到了高位，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大多数都会如此，只有偶尔一两个能比较克制的。”
贝塔点点头：“这方面男女都一样。”
莫尼卡继续说道：“倒是你，财富神教的教皇，却要扮演一个小白脸，会不会觉得很憋气。而且万一被人发现，你们教派的声誉可就会有所损失了。”
贝塔摸了下自己经过染色的头发，以及一双伪装成褐色的眼睛：“一般人看不出来。而且谁会想到，一个教皇会亲自跑到敌人的大本营卧底。”
说到这事，莫尼卡也极是佩服：“你是我见过的，最大胆的高权势人员。这事一般都是让下属去干的，首脑亲自上阵，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贝塔问道。
莫尼卡想了会，说道：“这要取决于你有多少的时间。如果你有足够的时间待在这座城市，那么我们可以谨慎行动，如果你的时间少，那么就用些激进的方法。”
“谨慎一点的吧。”贝塔说道：“毕竟安全第一。”
莫尼卡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这是在担心我？”
她的神情突然兴奋起来：“这算不算是你把我看作自己人了？”
贝塔淡淡地说道：“毕竟你是莎莎的大姐，而且我和你也没有直接的冲突关系。只要你别怪我在法兰斯国坏你好事就行了。”
莫尼卡有些开心地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反正我对王位兴趣也不像你想像中那么大。”
贝塔一直都觉得，莫尼卡是个野心很大的女人。但她知道莎莎当了女王后，居然没有回去找莎莎的麻烦，而是跑到了生命圣城这里，重新‘白手起家’。
不得不说，有能力的在哪里都可以生存。
只是一年多些的时间，居然就让她爬到了主教级别的位置上。
“既然你的时间够多的话，那么我可以慢慢来。先做些积攒声望的事情吧。”莫尼卡想了会，说道：“我继续免费给穷人治疗。不过最近有些缺钱。贝塔，要不你投资一下我喽，像其它商人投资他们看中的年青贵族一样。”
“你需要多少？”
贝塔的语气虽然淡然，但却有着一股底气在。
莫尼卡听出了这种底气，也毫不客气地说道：“多多益善。”
贝塔一挥手，一堆宝石就散落在桌面上。至少有上百颗，每颗都差不多婴儿拳头那么大。
这些五颜六色，反射着璀璨光芒的‘石头’，让莫尼卡哇地一声叫了起来。
虽然以前她在法兰斯王国的时候，从来不觉得这些东西有多漂亮。但现在地位不同的，开始很缺钱的她，也懂得开始欣赏这些玩意的‘美丽’。
毕竟人穷志短啊。
况且最近由于贝塔的‘功劳’，大多数种类的宝石已经上升成了一种战略资源，根据用途不同，价格至少上升了一倍，一些稀缺的宝石，价值上涨了数倍。
这些宝石随便拿一颗出去，换来的金币，能维持她很长一段时间的活动资金。
“这些都是我的？”
“都送你了。”贝塔点点头。
“这到底是我包养你，还是你包养我啊。”莫尼卡赞叹了声，她突然一合掌，说道：“有了这些宝石，我突然有了个想法。”
贝塔看着她，等待她的解释。
“我们神教的圣女，很喜欢宝石。”莫尼卡说道：“或许我能利用这些宝石，和她攀上关系。你有什么看法吗？”
贝塔摇头：“我对生命神教不熟悉，你按自己的步骤来吧。”
莫尼卡浅浅微笑，连着身上那股子阴沉的冷艳感都弱了些：“你还真是信任我啊。”
贝塔就是笑笑不说话。
他一向觉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对方真的坑害自己，那也是自己识人不明，而且在长时间相处中也看不清对方的真面目。
这就是能力上的问题了。
而用人，则是方法的问题。
这两者，并不冲突。
“那先你在这里休息吧，明天和我一起去贫民区帮他们那些人免费医疗。”
贝塔看看周围：“这里似乎只有一张床啊。”
“我们可以一起睡的啊……”莫尼卡突然装作一幅很委屈的样子：“难道你忍心让我一个人睡地板上吗？”
贝塔轻笑了声，闪身就进了豪宅术空间中。
看着空荡荡的卧房，莫尼卡啧了声，显得相当不爽。不过她清楚，贝塔肯定在另一个位面看着自己。
然后她在和衣睡下。她这一觉睡得很死，也睡得很沉。等她醒来的时候，太阳都晒到床上去了。
莫尼卡醒来，猛然起身，然后就看到一幅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画面。
贝塔坐在桌前，慢慢地吃着丰盛的早餐，而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个相当漂亮，但冷冰冰的女仆服侍着。
这女仆穿的衣服让莫尼卡觉得有些熟悉，再仔细一回想，发觉这不就是贝塔上次弄坏她衣服后，送给她穿的那套嘛。
原来是这个女人的啊……不对，莫尼卡此时完全从起床的迷糊困意中惊醒。
“贝塔……这女人是谁？还有这些早餐，你从哪里弄来的？”
贝塔轻轻拍着桌子：“先别问那么多，吃了早餐再说。”
哦！
虽然吃着早餐，但莫尼卡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一旁的茱莉。好不吃完后，她直愣愣地看着贝塔，希望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任哪个女人，看到自己的家里多出另外一个漂亮的女人，都会有类似的反应。
“这位是我的侍女，茱莉。”贝塔说道：“平时就是她负责照顾我的衣食起居。”
“平时？”莫尼卡很聪明，她立刻想到了一个相当靠谱的可能：“你的魔法空间，可以藏大活人。”
贝塔点头，一挥手，就将茱莉放进了豪宅术空间中。
“这可真了不得。”莫尼卡愣神地说道：“能藏大活人的空间，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出现过了。”
贝塔无所谓地笑笑。
莫尼卡看着贝塔，欲言又止。
“你学不会的，死心吧。”贝塔知道她在想什么，直接先堵住了她的嘴：“你没有空间天赋，我能看得出来。简单的空间系魔法你能勉强学到，但豪宅术空间涉及的空间理论不是你可以触及的。”
莫尼卡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失落。
能藏人的魔法空间，肯定很大。有了这么大的空间，无论是居家还是外出，都是相当使得的事情，毕竟重要的东西往里面一放，谁能拿得出来，存取也方便，能省去很多功夫。
“那我们先去贫民窟吧。”
莫尼卡走出卧室，然后便看到三个昨天雇来的职业者在前边不远处等着了。
这三人见到女主人和贝塔一起出来，眼神都是怪怪的。自己想要拱的白菜，被别人先拱了，谁都会不爽。
从富人区出发，到了贫民窟后，莫尼卡走到一处低矮的房子中。那里有一张简单的桌子，以及一张简单的椅子。
莫尼卡坐到了椅子上，旁边的贫民们见状，立刻互相奔走相告。
“塞丽娅女士，又来给我们免费治疗了。”
看到这一幕，贝塔有些惊奇。
而随后更让他惊奇的事情发生了。莫尼卡给那些穷人看病的时候，脸上带着相当温和的微笑，即使那些贫民再脏再臭，她也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这样的表情，从开始持续到结束。
穷人们送来的，又硬又难吃的干粮，她也能若无其事地咬上几口。
从这段时间以来的相处，贝塔觉得莫尼卡肯定不是这么有耐心的人。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可以把自己的本性完完全全地隐藏起来，这也是种本事。
至少贝塔觉得自己做不到这种程度。
到了晚上，莫尼卡拖着疲劳的身体，往回走。那三名本来看她的眼神，即带着***，也带着些不屑。
而只经过这么一天的时间，他们的眼睛就变了许多，至少多了点敬佩。
大部分的佣兵，都是平民甚至是贫民出身，他们对于这种愿意无偿为平民治疗的牧师，都会抱有一定的敬意。
回到卧室中，贝塔对着莫尼卡施放了一个驱除疲劳的魔法，然后说道：“如果你能将今天的事情继续下去，以后圣女都有可能争上一争。”
“不想！”莫尼卡摇头：“圣女只能做十几二十年。而且期间还不能找男人，更多只是一个象征，多没有意思。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宁愿当一个女教皇。”
莫尼卡说话的时候，眼睛中野心如果熊熊火焰般开始燃烧。
贝塔都觉得莫尼卡身上充满了行动力。
只是要想当女教皇是有些难度的，毕竟没有先例，比成为女王还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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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8 契机要自己创造
莫尼卡的野心，贝塔觉得可以支持一下。 不过也只是支持一下而已，他觉得莫尼卡当上女教皇的成功率极低。
而在教皇厅中，显得有些劳累的教皇，正听着下属的报名。
“罗伦萨已经在贝尔加城建立了自己的新神殿。虽然面积不大，但一切事务都已经步入了正轨。”
“特古可还在去利昂城的路上，他在沿途也招募了一些人手。似乎是要回去复仇。毕竟他是被赶出来的。”
“至于塞丽娅，她依然像往常一样，去贫民区给那些贱人免费治疗。越来越多人传唱着她的仁慈和善良。当然，最近关于她的艳事，很多人也在私下讨论着。”
暗影斥候将自己调查到的东西，全部说了出来。
王座上的教皇沉吟了一会，问道：“你说的艳事，是怎么一回事？‘
暗影斥候弯腰继续说道：“前几天，塞丽娅去佣兵工会招募了几名佣兵，其中一名魔剑士长得特别英俊，被她带进到卧室中。这几天，她除了白天给平民们治疗外，其它的时间，几乎都和那位英俊的魔法剑士待在一起。”
教皇轻笑了声：“很正常，女人也是有那方面需求的。教内很多年轻人听到事，应该都比较失落吧。”
“确实如何，陛下。毕竟塞丽娅是除了圣女外，公认长得最漂亮的。”
国王摇摇头：“其实圣女没有塞丽娅漂亮，只是她地位比较高，别人不得不这么奉承罢了。”
暗影斥候不敢说话。有些事情有些话，对方能说，他不能说，说了就要出问题。
“你觉得上次那五个候补主教死亡的事情，和他们三人扯上关系的话，谁的嫌疑最大？”
“教皇陛下，这样的事情，不是我这种小人物能猜测的。还请原谅。”
教皇自嘲地笑了下：“也对，我就不该问你这个问题。好了，你先退下吧。”
暗影斥候化成影子消失。
过了会，教皇拿出白色的颅骨，一边深情地抚摸着，一边说道：“玛丽，你觉得是谁？我觉得塞丽娅的可能性很大。不过没有关系，她能杀掉其它五人，还不让我抓到把柄，就证明了她的能力。无论是谁，能做到这种这点，都是教中未来的栋梁之材。”
教皇厅中，沉寂了片刻。只有教皇静静地盯着手中颅骨。
“团结友爱？”教皇又说话了，只是这次他不屑地笑了声：“我们生命神教从来就没有团结友爱，谎言和背叛才是我们的主旋律。塞丽娅是个好苗子，把她培养起来，女神应该会很开心的。”
而此时被教皇讨论的莫尼卡，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贝塔利用豪宅术中的材料，当场做了几道美味出来。
“你一个教皇，居然还学了这种技巧？”
“有什么稀奇的。”贝塔一幅你少见多怪的表情。
然后莫尼卡就被美食给俘虏了。饭后，她摸着有点鼓胀的小肚子，说道：“要是能天天吃到这样的美味就好了。”
贝塔没有理她。
莫尼卡凡里又啧了声。
而在渥金城，艾米丽娅提着一土黄色的罐子，找到了雪莉。
“这里面是我们最近搜集到的花蜜，味道相当不错，甜而不腻，你们可以尝尝。”
“谢谢艾米莉娅女士了。”雪莉对着旁边的艾玛做了个眼色：“你稍等一下，我们这边刚好也有些东西送给你。”
艾米丽娅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这只是些随手搜集的东西，不值钱。”
话说完，就要离开。
不值钱才怪了。在人类世界，纯正的精灵族蜂蜜，价值等于同等重的黄金。
雪莉却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走。艾米丽娅挣扎不开，只能露出无奈的神色。
没多久，艾玛就回来了，她的手中多了一串宝石项链。
“这是贝塔精心制作的魔法首饰，虽然不太值钱，但有不错的魔法效果，戴上后，能美容美白。”
艾米丽娅本来一脸坚决地拒绝神色，但听完后，她犹豫了一会，咬着嘴唇又想了一会，最后说道：“好吧，那多谢雪莉女士你了。”
雪莉摆手：“不客气，不客气。贝塔出去前，叮嘱过很多次，说你们是我们最重要的客人，不能怠慢的，但我最近事情太多，就没有去你们那边坐坐聊聊天了。”
“我相信以后会有机会的。”艾米丽娅握着项链，微笑道。
然后她离开房间，在门口那里，遇上了茱迪。
茱迪见到她，就一直看着她，上下打量，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样。
艾米丽娅觉得有些奇怪，但对方只是看着，而且她和茱迪根本不熟，不敢随意搭话。只是微微点头示意，然后离开了城主府。
雪莉在屋内，注意到了这一幕。
她等茱迪进来后，问道：“那个女精灵使节，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她的身上，有贝塔的味道。”
雪莉睁大了眼睛：“这不可能。
茱迪很笃定地说道：“我不可能会闻错贝塔的味道。虽然很淡，但确实有。”
雪莉觉得奇怪，忍不住嘀咕道：“这不可能啊。贝塔从来没有和她接触过。至在在渥金城，贝塔没有和她有肢体接触。而且贝塔也不是那种急色的人。”
虽然贝塔有很多女人，但这些女人都清楚，贝塔本质上并不主动，都是她们在使劲倒贴。
因此贝塔不可能主动去撩人的。而这个女精灵成熟的韵味，盘起的头发，都说明她是有夫之妇，贝塔不可能对这样的女人主动出手。
“可能是味道接近或者相同吧。”雪莉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
茱迪张张嘴巴，很想说自己不可能闻错，但也觉得不太可能。贝塔在渥金场面时，根本没有时间去招惹外边的女人。
最后两个女人都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想不通的事情，就让它这么过去算了。
而艾米丽娅拿着项链，回到湿地南边些的树林中。她回到木屋里就把门关上，然后美滋滋地在镜子前，将宝石项链戴了起来。
镜中的女精灵，本来就足够美艳，有了大气的宝石项链挂在雪白的细颈上时，似乎又美了两分。
对着镜子她又换了几身衣服，找出两套最适合这款项链的裙子后，她将项链和衣服都脱下，放到一个柜子中，小心翼翼地收好。
此时她的脸，笑得很开心，就像是第一次恋爱的少女那般。
生命神教圣城，贫民窟中。
贝塔继续跟在莫尼卡身边，看着她日复一日地为穷人免费治疗。看着她给穷人们派粥，也看着她去买上一堆二手的旧衣，给穷人们穿。
不知不觉间，‘塞丽娅’这个名字，在圣城中，已经颇有份量了。当然，这些的份量只是穷人们给的，而贵族们，以及生命神教的高层，没有真正将她放在心里。
“现在我的名声有了，钱也有了，但还缺少一个真正进入高层视线的契机。”莫尼卡在房间中走来走去，显得有些烦躁：“但我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了。”
“没有契机，我们就制作一个契机啊。”贝塔问道：“你最擅长的是什么？”
“杀人和治疗都行。”说到杀人，莫尼卡那蛇蝎美人的气质又出来了：“当然，和你这种实力的天才没得比。”
贝塔没有理她那微弱的嫉妒，问道：“对你们生命神殿来说，什么才是大事情？”
“圣战，以及信徒的人数减少。”
“都不适合。”贝塔想了会说道：“候补主教才被我杀掉五个没多久，如果生命神教圣城再有高层死亡，那么他们肯定会将视线真正转到你的身上，而不会再是单纯的推测，那时候他们说不定会连刑具都动用。”
莫尼卡皱皱眉头，她能想像到那种场景。
“既然武的不行了，风险大，那么我们就来一个比较文明的方法。”
莫尼卡又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贝塔。
“我待会给你设计一款宝石饰品。戴上这种饰品，你的吟唱速度和神术的威力，都会有小部分成长。我想，即使是教皇，也会觉得这种图纸很好很好。对你们神教而言，也是一次巨大的变改。”
莫尼卡不太相信贝塔的话，但既然贝塔给出了方案，那就她觉得试上一下也无妨。
况且贝塔前段时间分发了很多魔法装备图纸出去这事，她也有所耳闻。
接下来一天，莫尼卡继续去贫民区义诊。而贝塔则在卧室中，将魔法图纸画了出来，然后还贴心地做了一个成品。
等到莫尼卡回来的时候，她看到桌面上的魔法手串，一下子就挪不开眼睛。
宝石的颜色全选择了让人觉得温暖的色调，而且宝石上还有魔法光纹在缓缓流动，看起来不知道有多漂亮。
至少莫尼卡是不太愿意把这东西交出来了。
“这么好看的东西，要送出去吗？我的心好痛。”
莫尼卡抓着自己一坨‘良心’给贝塔看，示意自己没有说谎。
“以后再给你做个更漂亮，更好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莫尼卡高兴地拿起了图纸和成品手链，几乎是小跳着离开了家。
她要晋见教皇，按照这里的规则，她不能带任何随从。
959 疑惑
959疑惑
在莫尼卡离开家后，三个职业者不声不响地进到内室中，两人把贝塔围了起来，另外还有一人在门口放风。
贝塔看着这三人的‘走位’，发现他们配合相当不错，而且也有基本的警惕意识，说明对于危险的防卫性已经融入了他们的本能，确实是佣兵老手。
“小子，既然吃了肉，那至少给我们喝口汤吧。”围着贝塔的一个中年佣兵说道，从穿着的装备上来看，他应该是名战士：“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我们，只要你觉得自己有能力一打三。”
贝塔一脸惊奇的神色：“你们就不怕我等莫尼卡回来之后告状吗？”
这三人同时狞笑：“等她回来，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而我们把你弄死，再大摇大摆地离开这里，然后去到其它城市，她能对我们做什么？”
说完话，三人齐声大笑。
贝塔轻轻叹气：“我看得出来，你们挺佩服莫……塞丽娅的，为什么现在又想着占她的便宜了？男女的事情，勉强起来没有什么意思，而且你们一次三个人……”
战士佣兵重重一拳砸在桌面上，桌子中心裂开几道细痕。他冷笑道：“我们没有说男女之间的事情。我们确实也很佩服现在的塞丽娅女士，她是多么地善良，多么地仁慈。虽然在男女关系上有些随便，但我们真没有看轻她的意思，也没有想着要占她身体上的便宜。”
贝塔有些疑惑：“那你们？”
“宝石！”战士佣兵冷声说道：“我们看到她有很多的宝石。而且似乎给了你不少。现在，你把那些宝石都交出来。女人给你，财富我们拿走，这不是很公平的事情？”
门口的佣后发出鸭子般的傻笑，但这次没有人附合他，两个队友反而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这人立刻讪讪地闭嘴，继续放风。
“也就是说，你们想拿几颗宝石就走？”贝塔笑道：“我还以为你们对塞丽娅的身体感觉兴趣，想让我配合你们，把她迷晕之类的。”
“女人哪里有宝石重要。”战士佣兵理所当然地说道：“好了，说了那么多，该把你的宝石拿出来了。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贝塔站起来，卧室内一阵拳打脚踢，接着便是三声惨叫。
贝塔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而他的前方，三名佣兵全在那里趴着，昏了过去。
不到十五秒钟解决战斗。虽然这三名佣兵也算是老手，但实力差距实在太明显了。
而莫尼卡，被一个暗影斥候带到了教皇的面前。
“听说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我说明？而且只向我一个人禀报？”教皇看着美艳的莫尼卡，也稍稍露出了惊奇的神色：“我的时间很重要，如果你说的事情不值得我多思考，那么后果你是知道的。”
无形的威力让人觉得心房打颤。
莫尼卡深吸了一口气，将图纸从胸口两团软肉中间拿出来，并且也将自己的宝石首饰拿了出来。
“教皇陛下，这是我献上的魔法首饰图纸。这是成品。”
莫尼卡话一刚说完，教皇就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魔法首饰的图纸？”
莫尼卡低头：“是的。是魔法首饰的图纸。”
教皇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平淡地问道：“那么，这张图纸是你研究出来的？”
“怎么可能！”莫尼卡微笑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牧师，不懂得魔法装备设计这么高深的知识。”
教皇耸搭的眼皮微睁了下，又合上，继续问道：“那么这张图纸你是怎么得来的？”
“捡来的！”莫尼卡有些为难地说道。
教皇轻笑了一声：“怎么可能捡得到。说实话吧！”
莫尼卡的表情挣扎了一会，最后放弃了，说道：“教皇，其实这张图纸是我抢来的。”
“从哪里抢来的？”
“我没有来圣城之前，在巴格达城作高阶牧师。有天，城里来了一位国外的炼金术士，他在酒馆中喝高了，大吹牛皮，说自己身上带着极其珍贵的魔法装备图纸，有三张那么多。”
教皇点点头：“然后他就死了，对吧。”
“是的。”莫尼卡微笑道：“他的尸体被拖进贫民区中，很多人在争夺图纸，然后我刚好也在贫民区中免费给穷人们治疗，刚好得到其中的一张。”
“刚好得到？”教皇无奈地摇摇头：“你的图纸怎么来的，我不追究。只要成品确实有效果就行了。”
莫尼卡双手捧着宝石项链，举过头顶，仿佛是献给神明一般地说道：“请教皇陛下鉴别。”
大厅的柱子旁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她身穿黑袍穿着黑衣。走到莫尼卡旁边，把魔法首饰和图纸都拿在手里。
连着使用了驱毒术，诅咒消除两种魔法，确实两样东西都没有任何问题后，她拿着图纸和宝石项链，走到了生命教皇的面前，双手献上。
教皇陛下将宝石项链拿在手里，感受了一阵子后，又看了会图纸，说道：“这确实是不错的魔法装备，你有心了。图纸我先暂且收下，你需要什么样的奖励？”
“不需要任何奖励。”莫尼卡微笑着说道：“能为神殿做事，是所有信徒应该尽的义务。”
“说得不错。”教皇赞许地点点头：“你先回去吧。奖励不会少了你的，你送上的图纸很重要，奖励也不能太寒酸，我也得好好想想。”
莫尼卡极是开心地离去。
等莫尼卡离去后，教皇的表情立刻变得冰冷：“去把异端审问官的人叫来。另外，让大工匠也过来。”
刚才突然出现的暗杀刺客领命面去。
过了十几分钟，被传唤的两人，都匍匐在教皇的身前。
“这是刚才一位女主教送上来的魔法首饰，以及其图纸。邓洛普，你看看这张图纸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邓洛普就是生命神殿的大工匠，他接过图纸，看了一会，眼神立刻兴奋起来，并且开始手舞足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可真有意思。”
然后他又拿过魔法首饰看了会，低头说道：“教皇，图纸没有问题，魔法首饰也没有任何问题，确实是成品。”
“有什么效果？”
“加快法术的吟唱速度，加快魔力的回复量，似乎还有提高专注的效果。但并不算很明显。”
教皇点点头：“那么，制作难度如何。”
“不得不说，绘作这张图纸的人是个天才，魔法纹路虽然复杂，但有着明显的脉络。显然是受过非常系统魔法材料学，以及纹路学的人才制作得出来的传统型魔法首饰。”
教皇眼睛微微眼开，继续问道：“那么，和财富神教传过来的图纸相比，如何。是不是同出一脉。”
“绝对不是。”大工匠摇摇头：“制作这张图纸的人的确是个天才。但依然受限于学识。而财富神教教皇那边传过来的魔法装备图纸，简直是史诗级别的奇迹。”
说到自己的专业，大工匠邓洛普兴奋得快要无法抑制自己的行为：“财富神教教皇的图纸，用最简单的魔法纹路，最简单的宝石组合，就能制作出接近传奇级别魔法效果的装备，如果真要给这世界的炼金术士们排一个名次，那么财富神教的教皇，绝对是最厉害的，没有任何一个炼金术士敢和他相比。绝对没有。”
“只是很可惜，他传出来的大部分魔法装备效果，都是针对巨龙的。听说法兰斯莎莎女王的宝石冠冕，有不同的魔法效果。真想去看看那个冠冕的制作图纸啊。”
教皇对魔法装备图纸不感兴趣，他问道：“也就是说，这终图纸的制作者，不可能是财富神教的教皇？”
“绝对不可能。”大工匠斩钉截铁地说道：“这张图纸虽然也不错，但和财富神教教皇一比，就像小孩和大人的区别。而且魔法纹路的风格也完全不一样，这作不了假的。”
教皇挥挥手，说道：“邓洛普，拿着这张图纸和成品回到你的作坊。我要在十天之内，看到至少五套这样的魔法装备。需要的宝石和材料，你可以向后勤部申请。”
“很高兴能为你服务，我的陛下。”大工匠极是高兴地拿着图纸离开了。对于技术人员来说，没有什么比看到一张新的图纸更让人兴奋的事情。
接下来，教皇厅中只剩下三人。
教皇对着异端审问官问道：“你们之前调查财富神教教皇疑似前来我们圣城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陛下，事实证明，确实如你所说，那是一个假象。是我们的失策。”异端审问官无奈地苦笑道：“我们在城里，至少找到了五个和财富神教教皇很相像的人，只是气质和发色不太相同罢了。”
教皇显得有些失望：“那么，之前一路杀人杀到我们圣城附近的凶手，也完全没有线索？”
“有。”异端审问官说道：“根据我们查到的情报，那人极有可能是来自冥神教。”
“冥神教？”
教皇沉默了一会，又问道：“为什么你们会这么认为？”
“因为我们用了命运回塑魔法，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团漆黑。”
960 卡蒂的偶遇
960无题
“命运回塑？”教皇的表情显得更怪异了：“为了使用这个魔法，你们献祭了多少个职业者？”
“二十个。”异端审问官急忙答道：“教皇陛下你请放心，那二十个职业者，都是我们的敌人，或者是囚犯，我们没有杀害一个自己人。”
教皇轻轻点头，表示知道了。
命运回塑这魔法有点邪恶，需要向命运女神献祭一定数量强大的灵魂，才能发动。能观察到特定地点和特定时间上的某些事情。
这并不是时间回塑魔法，而是因果类的魔法。
也有不少的魔法可以屏蔽命运回塑的观测，比如说冥神教的神术，黑暗铁幕就有这个效果。
因此教皇和异端审问官都一致认为，命运回塑是被黑暗铁幕给屏蔽掉了。
“听说冥神似乎陨落了。”教皇露出深思的神色：“为什么他们的神官还能使用黑暗铁幕？”
“或许还没有完全陨落，在苟延残喘吧。”教皇轻哼了声：“最近众神的问题挺多的，先是光明神教圣域被莫名其妙的神力摧毁，然后听说谎言之神失踪，现在冥神陨落，总感觉神界不太平。”
异端审问官不敢乱接话。
生命教皇等了一会，见对方不说话，便顿感无趣，说道：“那么随便去查查塞丽娅身边的那几个佣兵吧，可能查不出什么，但总得查查的。另外去巴格达城，看看能不能找出另外两幅魔法装备图纸回来。”
异端审问官点点头退下。
而莫尼卡此时回到家中，看到三个佣兵躺在在地上，再看看坐着看书的贝塔，忍不住微笑道：“他们招惹你了？”
贝塔合上书本，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莫尼卡顿时笑了，看着三个佣兵的神色极是讥讽。她用魔法将三人从昏迷中唤醒。
战士佣兵一醒来，就哭喊着：“主人，这小白脸要卷你的宝石逃跑，我们想阻止他，结果被他打成这样子了。”
莫尼卡一听这话，脸色变得很奇怪。想笑笑不出来，想骂人，却又没有什么怒气在胸。只得反问道：“既然他想逃，为什么现在还在这里？”
佣兵战士吱唔了一会，想出了一个很白痴的理由：“因为他可能觉得逃不掉吧。”
“你当我是白痴吗？”莫尼卡摇摇头：“现在自己给我滚出这里，并且主动去佣兵工会解除契约，否则你们就别离开了。”
三个人像是兔子一般地逃离了这个房间。
莫尼卡叹气道：“想找个靠谱的下属，还真是困难。”
贝塔问道：“魔法图纸的事情怎么样了？”
“还行。教皇果然对我有疑心。”莫尼卡呵呵冷笑两声：“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也太小看我的能力了。”
贝塔点点头，不再说话，继续看书。
而莫尼卡减到他的身边，媚笑着问道：“那张图纸送上去，真的不会让教皇怀疑图纸是出自财富神教的？”
“完全不同风格的图纸，怎么可能会怀疑到一起。”贝塔想了想，解释道：“打个比方，虽然同是龙族血脉，你觉得翼龙和狗头人是同一个物种吗？”
“差别真的有这么大？”
“就是这么大。”贝塔笑道：“除非生命教皇不请教专业人士，只是凭着直觉就怀疑到你的头上。”
莫尼卡拍拍胸口，一阵波浪汹涌：“那我就放心多了。这位教皇可是个很谨慎的人，我能看得出来。”
贝塔已经考虑到图纸的问题，因此他给莫尼卡的图纸并不是自己的作品。而是罗兰第一次学习炼金术图纸时制作的第一件魔法装备作品。
贝塔和罗兰的性格本来就不同，后者喜欢浮华美丽的线条，制作出来的魔法装备，华丽中带着深奥的技术，却也极是实用。
而贝塔的魔法装备设计理念，就是两个词：简单，耐艹。
而且贝塔以教皇身份送给各种的魔法图纸，是他炼金术大成之后的作品。
现在给教皇的，是罗兰最初的作品。
两者之间的技术含量和理念差距，是非常巨大的。只要稍稍懂得魔法装备制作技术的人，就能看出区别。
“接下来我要去佣兵工会招多几个下属。”莫尼卡下意识就拉着贝塔的手臂：“你陪我一起去。”
行吧。贝塔跟着离开了房间。
西西里亚城。
经过三个多月的紧张重建，新的城市从废墟上重新建立了起来。
几乎所有的市民，都在擦着眼睛哭泣。
财富神教的声望，此刻在西西里亚城中到达了顶点。但凡精神力感知强一点的人，都能‘看’到空中有点点的信仰金光飘浮，然后被财富女神的神格吸引，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天际。
卡蒂交接到护卫任务后，无事一身轻，便往渥金城赶。
利用自家修凿的运河，卡蒂花了两天左右的时候，就从西西里亚城赶回了渥金城附近。
此时天色已晚，她在运河旁的一个小城市落脚住下。正要休息的时候，却看到自己旅馆下方，有黑影没过。
是同行！
卡蒂从二楼跃下，追踪着黑衣人到了城郊的一片树林中。在林外的树干上，她看到一个熟悉的双匕首标志。
这是暗杀者的暗中，她用手轻摸了一下，读懂了上面的暗语。
‘召开一次会议，任何人都可以参加。’
卡蒂用黑巾给自己蒙上脸，顺着沿途的引路标志，来到了树林的深处，看到那里有一处空地。
空地的中间有一处篝火，周围坐了十几个全是蒙着脸的暗杀者。
卡蒂的到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但看到她也是一黑衣夜行服，身材激突，当下见怪不怪，现场的那个不是暗杀者。
卡蒂找了个位置自己坐下。
等了会，隐隐约约地又来了十几个人，有数个实力相当不错。卡蒂越发好奇起来，这帮家伙到底想搞什么鬼。
况且自从她成了暗黑执政官之后，就再也没有参加过这种暗杀者秘密聚会了，现在遇上一次，顿时感觉到满满的怀念，似乎人生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一样。
没多会，又来了一名暗杀者。这名暗杀者和一般的暗杀者有许些不同。看得出来，他的身材相当魁梧，而且眉毛是白色的。
就是不知道是人老了眉毛变白，还是他天生是白发人种。
这人的气息也隐藏得很好，即使是卡蒂，也看不出来他的实力。
“这次的秘密聚会是我招开的。”白眉毛的暗杀者说道，因为嘴在面巾之后，这使得他的声音严重失真：“请大家过来，主要是为了说一件事情。我们收到消息，至少有五个势力，想取贝塔教皇的性命，每个势力给出的钱都很高，所以我觉得大家可以一起赚这笔大钱。”
卡蒂心中一凛，但表面上她却显得很正常，相当认真地听向白眉毛暗杀者的话。
“众所周知，前段时间生命神教派了人去袭击教皇。但他们都失败了。”白眉毛有些自得地说道：“我调查过他们失败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霍莱汶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乞丐越来越少，而且乞丐们在冬天都会给财富神教干活，以换取过冬的粮食和被褥。”白眉毛失真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嘲笑声：“他们居然说自己是从别的城市来的。”
底下一群人都在哄笑，卡蒂也装作爆笑的模样。
“现在我们又接到很多要刺杀贝塔教皇的悬赏。一开始我们是不敢接这单生意的，因为难度实在太高。”白眉毛扫过一圈众人，压低声音说道：“但我最近发现了他一个弱点。”
卡蒂心里咚地跳了一下，下意识就想去拨自己的匕首。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她想继续听听，这帮家伙还有什么样的暗杀手法。
白眉毛继续说道：“贝塔教皇好美色，但不主动。所以我们只要找一个即漂亮，又主动的女人往贝塔教皇身边送，我们就有机会给他下毒。”
一帮人切地叫了声。
教皇有那么容易下毒的吗？他所吃的饭菜，都是经过专人先试毒过，再用上驱毒术等神术‘过’一遍，想要下毒，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眉毛眼露笑意道：“普通的毒当然不行，而且还会被魔法检测出来。但有一种毒，无色无味，甚至连魔法都检测不出来。”
“是什么？”
众人都很好奇，而卡蒂则睁大了眼睛倾听。
“一种助性用的药。”白眉毛笑道：“把那种药物涂在女人的那地方，然后贝塔教皇幸临她的时候，自然就会中毒了。”
众人都是猛地吸气：这方法太狠了。
卡蒂的脸色有些微红。
“这种药会在短时间提高男人那方面的能力。但在之后，会让男人们感觉到腰酸腿痛，精神暂时性失控，无法使用魔法。而之后，他就任我们宰割了。”
“但问题是教皇不出城主府和大教堂啊，我们怎么混进去？”
又有暗杀者提问。
这次白眉毛暗杀者直接说道：“潜入本来就是我们的专长，如果就因为有一点守卫，我们就要放弃，那是不是太可惜了？我给你们兜个底吧，只要我们完成这次任务，至少能得到六千枚金币。”
听到这数字，所有的暗杀者的脸色都兴奋起来。
“谁给出的任务，这钱不是小数目，人可靠吗？”
卡蒂突然问道。
961 五险一金
突然间听到卡蒂的提问，在场所有的暗杀者都是有些疑惑。在他们的记忆中，附近这一片并没有一个如此厉害的女暗杀者。
白眉毛上下打量了一下卡蒂，问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不打听顾主的事情，是我们的行规。”
“但这么多的钱。六千枚金币，谁能出得起。”卡蒂淡淡地说道：“财富神教的教皇，是那么好杀的？我不想自己辛辛苦苦，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成功后，却不知道向谁去讨钱，只能白欢喜一场，甚至还有可能被人干掉。”
虽然卡蒂询问顾主的事情不符合行规，但她的话确实引起了在场所有暗杀者的共鸣。
是啊，六千枚金币啊，建立一个大型家族都没有问题了。小型城池都能建了，他们就算杀了财富神教的教皇，这笔钱能不能拿到都是个问题。
“行规就是行规，不能破坏。”白眉毛有些不爽地说道：“如果你不愿意，可以不做。”
“可以不做？”卡蒂的声音透着一股惊讶：“你似乎是想让我留下来？”
“没错，挺聪明的。”白眉毛站了起来，暗杀者中所有数人站了起来，在向卡蒂靠近：“你知道了我们的事情，怎么能随便让你离开。万一你向贝塔教皇通风报信怎么办。”
“想杀贝塔教皇的人多了，就算我通风报信，他多半也是不会在意的。谁能随便潜入到渥金城里去。”卡蒂看看周围：“而且，不愿意做这事的人多了，难道你把事情一说，我们就得跟着你干，否则就得被你控制？你以为你是谁啊？”
这话一出，暗杀者中有另外的人站了起来，走到卡蒂的身边。
“我们也不想做这个几乎十死无生的任务，是不是连带着我们也得控制起来？”
数个暗杀者叫嚣道。
除了还坐着的墙头草，双方的人数大致相当，形势一下子就势均力敌了。
白眉毛看着卡蒂的眼神，有些恼意。在他看来，这女人的嘴简直讨厌。本来他好不这容易说动这一群暗杀者加入他的队伍，没有想到，这女人一出口，至少三分之一暗杀者不愿意干了。
他的眼神越来越冰冷。
那些包围着卡蒂的人在紧紧靠近，而走到卡蒂身边的暗杀者们，也作出了战斗的姿态。
那些看戏的中立派，离开跑到一旁，免得自己被卷入到战斗中。
随着白眉毛那方的渐渐压近，现场的气氛变得十分紧张。
也安静得吓人。
就像是一条古琴的钢弦，在不停地被向两头拉扯，越来越细，越来越细。
一只在树上发抖，不敢动弹的猫头鹰忍不了双方的杀意，直愣愣坐树枝那里昏迷掉下来。
然后，弦断了！
最先动手的居然是卡蒂，她向前一扑，整个人在空中变成一道黑光。
而白眉毛虽然迟了一点点，但也变成一道相同的黑光，双方撞在一起。
叮一声脆响后，双方交错而过。
此时其它的暗杀者们也开始交手，一时间，只看到空中黑影交错纵横，叮叮叮的匕首交击声不绝于耳。
卡蒂和白眉毛互拼了十几击后，她化身的黑光落在地上，变回人类的模样。
她此时心里有些惊讶。
霍莱汶国的大师级职业者并不多，而大师级的暗杀者更是少得可怜。她从来没有听过说，霍莱汶有一个白色眉毛的大师级暗杀者。
白眉毛见卡蒂变回了人型，心中大喜，一道黑影在空中化成三道，向她扑了过去。
这是多重黑影侵袭，算是十分厉害的天赋能力。
威力很大，需要透支自身体力，使用后也会有一段时间的虚弱期。只有在拼命，或者是有十足把握拿下强敌的时候，才会使用。
三道黑影来得极快。
卡蒂右手提着一把普通的匕首，而左手则放在了腰后。等三道黑影就要来到自己身前五米处时，她左手抓着一把漆黑到不反射任何光线的匕首在空中虚滑了一下。
大约也就是都零点零五秒后，卡蒂的正前方，出现了无数个由黑色气刃，以极快的速度挥砍，写成的‘井’字，每一个‘井’字都有正常人那么高，这是攻击速度太快造成的视觉残留。
横的，竖的，斜的井字重叠了三道黑影前后左右上下的所有空间。
三道黑影被瞬间切碎，白眉毛从空中跌落，他的左手左腿断成了十几截，掉落在旁边散落成一地。
而他整个人更身上更是没有一切完全的皮肤，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刃伤，让他变成了一个完全的血人。
但即使如此，他也没有死。
大师级的职业者，无论什么身份，即是法师，生命力都不错。只要脑袋没有被打爆，心脏完好，即使受再重的伤，也能撑上相当长一段时间。
在游戏中，还出过这么一件事情。
某个国家的有位盾战士，和强敌战斗，用着两败俱杀的打法，将敌人杀掉。但他上半个脑袋也被敌人削去，从眉毛以上的脑壳，连带着脑浆，都没有了。
但即使如此，他也没有死掉。而是凭着本能在行动，自己给自己找吃的，懂得找安全的地方休息。甚至还记得洗澡。
他记不得任何人，也听不懂任何人说话，更不懂说话。
当时这名战士的一切行为，都只是凭着生前的本能在驱动。
战士拥有所有职业者最高的体魄和最强的再生能力。
这个战士在没有魔法师和牧师治疗的情况下，脑袋自己止血，皮肤自动疯狂生长，把余下的脑组织包裹起来。
然后在两个月的时间内，他的脑壳重新长好，脑组织也重新生长出来。
两个月的时间，他渐渐开始记得自己是谁，也渐渐懂得说话，最后甚至变得和正常人差不多。
除了性格变得有些阴沉之外，他又变回了原来那个人。
当时有个玩家跟在这战士的后面偷拍，把拍到的影片剪辑了一下，放到游戏论坛上。
然后战士玩家们集体嗨了起来，大喊：战士强无敌！
然后被法爷们教做人。各种大火球术，炎爆术轮番上阵，别说再生复活了，连骨灰都找不到。
大师级战士连脑袋没有大半都能活，刺客受点皮外伤，断个手断个脚的，也不会威胁到自身的生命。
卡蒂这一次攻击，不但击败了敌人，更将周围的人都吓坏了。这样的正面攻击力，已经完全不亚于一名大师级的双手剑战士了。
所有的暗杀者都停手了，他们意识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白眉毛喘着粗气，看着缓缓向自己走过来的卡蒂，然后目光艰难地落在她左手的黑色匕首上。
“漆黑之牙！”白眉毛咬着牙齿，恶恨恨地说道。
卡蒂神情轻淡：“看出来了？挺有眼力的。”
白眉毛心里窝火得不行。他要刺杀贝塔，当然调查过渥金神殿的高层人员。暗黑执政官卡蒂，渥金城第三号人物，持有史诗级武器，漆黑之牙。
这武器的特点便是攻击时，可以抽取持有者的体力和精神力，对前方大约九十度角，五米半径扇范围造成三百次左右的阴影气刃攻击。
威力不是很强，但胜在速度快，攻击次数多，范围大。
对拥有极强正面防御能力的大剑士，盾战士，圣武士等重甲职业效果不大。但对于弓手，法师，盗贼等轻甲职业来说，却是恶梦。
一旦被笼罩入攻击范围，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攻击速度太快了。
听到卡蒂是财富神教的暗黑执政官，那群刚才想围攻她的暗杀者们转身就跑，中立派见势不妙，也立刻逃了。
而刚才帮过她的暗杀者也跑了两个，还有四个躲在一边，似乎在观察情况。毕竟他们明确反对去暗杀教皇，他们觉得，这位卡蒂女士，应该不会迁怒自己。
卡蒂走到白眉毛身前，摘下他的面罩。
然后发现，白眉毛是个老人。头发和眉毛都是雪白色，卡蒂眯着好看的丹凤眼看了一会他，说道：“你不是我们霍莱汶国的人。”
这老人笑笑，然后眼睛一闭，就没有了声息。
卡蒂阴沉着脸，捏开这老人的嘴巴，并没有发现剧毒物质。而且以一个大师级职业者的体质，也很难有毒物可以起效这么快。
但这老人确实是死了，死得毫无征兆。
来自国外的势力吗？
卡蒂起身，对着旁边的四位暗杀者喊道：“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财富神殿，加入我的麾下。五险一金，每月一枚金币的基本工资，外出任务的话，另外津贴。”
四个暗杀者都愣了好一会，好不容易有个问道：“五险一金是什么？”
“这是我们教皇为了体恤下属弄出来的福利。”卡蒂摘掉自己的黑色面巾，说道：“详细情况我可以给你们介绍一下，只有我们财富神教的正规工作人员，才有五险一金哦。”
财富神教的名声真的很不错，闻言四个暗杀者都有所意动。但他们依然还是有些怕卡蒂带他们到渥金城后就翻脸。
毕竟暗杀者是见不得光的人群。
“担心什么啊。”卡蒂双手叉腰，威风凛凛地说道：“如果我真要对你们不利，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962 加州旅馆
接近传奇级别的实力，现在的卡蒂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寄人篱下的小暗杀者了。渥金城第三号实权人物，身怀暗杀者的顶尖武器漆黑之牙，要实力有实力，有权力有权力。
她说要对这几个人不利，他们真的跑不掉。
当下四人讪讪地就走了过来，除掉了面罩。
四个都是中年人，看面相，都是心性沉稳之辈。事实上，暗杀者个个都心性沉稳，要想暗杀目标，有时候趴在一个地方一两天一动不动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有虫子，有蛇从旁边过，他们都不会动。
有这样的经历，心性不沉稳才怪了。
暗杀者在外边，下了面巾就代表着服软了，也是投名状的一种。
卡蒂扫过四人，满意地点点头：“跟我走吧，现在我缺人手，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实际上，这四人心中都颇是期待的。能跟着大人物混，何必自己辛辛苦苦做一个流浪暗杀者佣兵。
当下四人就跟着卡蒂连夜去了渥金城。
暂且安置后四个新招来的下属，卡蒂立刻找到了雪莉，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来自国外的势力？”雪莉想了想说道：“未必是国外的势力。或许是我们霍莱汶内部的势力，找来国外的暗杀者帮忙而已。”
卡蒂点点头，也觉得有这可能。
艾玛在旁听，这时候出声说道：“这很正常，每一个势力的大人物都会遇到这种情况。派遣暗杀者是件很容易的事情，许下重金，能成功了自然是好的，不能成功，也能驱使暗杀者去恶心到对方。典型空手套白狼的手法。”
“看来以前艾玛吃过不少的苦呢。”雪莉微笑道。
想起以前，艾玛眉头忍不住皱了几下，她差点被暗杀者刺杀成功，到渥金城躲了一阵子才养好伤。
光是驱除伤口中的毒素，就让她在床上躺了十几天。
“卡蒂，整风运动的事情就暂时先停下。”雪莉想了想说道：“把精力放在敌对势力的情报获取上，想办法尽快搞明白，到底是哪些势力在针对贝塔。”
卡蒂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生命神教圣城。
莫尼卡献上图纸后，似乎就忘记了这件事情。她按照原来的步骤，继续在贫民区免费给穷人们治疗。
只不是她的护卫由四个人，变成了贝塔一个人而已。
而这段时间，贝塔也表现地像是很一个很尽职的护卫。不离莫尼卡十步的范围，为此他还‘刻意’抓住了一个监视他们的大教堂探子。
揍了一顿之后，又放掉了。
数天后，教皇厅内。
“查得怎么样了。”教皇依旧坐在他的王座上，俯视着下方的人。
异端审问官单膝下跪，说道：“已经查出来了。塞丽娅身边的护卫叫李林，大约两个多月前从维塞维尔城前来，在佣兵工会中待了两个月，一直单独行动，虽然完成任务的数量不算多，但成功率却是百分百。”
“这人还有其它值得注意的情报吗？”
审问官点头说道：“我们已经派人前往维塞维尔城进一步求证他的身份了。值得注意的是他的实力，相当强。”
教皇哦了声：“强到什么程度。”
审问官说道：“上限没有查出来，但至少是大师级强者。我们一个很厉害的监视者，在隐身状态下，就是靠近了一点，就被他抓了出来。要不是及时透露出身份，说不定就要被当场干掉。”
“有很强的反潜行能力？”教皇有些惊讶。
“不但如此，他还有着极为精妙的剑术。”异端审问官颇有些佩服地说道：“我们的监视者，是特殊的熊人血脉者，虽然走了潜行者一系的路线，但因为天赋的原因，近战能力不比同等经有战士差，但还是被他轻而易举地制服。”
教皇叹气：“天才啊，可惜不信仰我们生命女神。去通知塞丽娅，让她明天来晋见，该是给她奖励的时候了。”
审问官退下。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莫尼卡那里，她冷静地谢过传讯者，顺便还塞了一枚银币给对方，这让事者极是开心。
然后她静静地回到卧室中，关上门后，立刻就连蹦带跳地无声叫喊，声音又虽然被压抑住了，但脸上全是狂喜的表情。
贝塔在一旁看着，都替她难受：“不就是一个接见嘛，有必要那么兴奋吗？”
“你已经站在金字塔顶端了。”莫尼卡没有好气地说道：“你根本没有办法理解我这种从高层掉下来，好不容易又要爬上去的人的心情。”
贝塔无所谓的耸耸肩。
第二天，莫尼卡带着兴奋的心情到达了教皇厅。
这次除了教皇，还有几个身穿白红色长袍，人员。他们手中捧着一件绿底红边的牧师长袍。
这些是礼仪人员，莫尼卡心中已经有了预感。
“塞丽娅，你上交魔法装备图纸，对本教的贡献很大。又因为你每日都在贫民区中施举善行，为本教争取来很大的声望和人气。因此本人在这里宣告，你被破格提升为大主教。”
莫尼卡兴奋地脸都有些发红，她将脑袋压得很低：“多谢教皇陛下的赏识。”
教皇看了一眼她妙曼的身体，然后说道：“城郊的西北教堂，从此以后就由你来管理，出去后，你可以和当地的主教进行交接。”
莫尼卡连连点头。
旁边的五个礼仪人员上来，围着莫尼卡一圈。先是念颂了一些神神叨叨的祷词，然后针大主教的牧师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至此，莫尼卡成了整个生命神教的唯一女性大主教。
她从大教堂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飘着的，脸上带着一幅自得的表情。
很多人看到她那身大主教袍，都下意识避开。
回到卧室中，贝塔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说道：“你怎么也说也是当过影子女王的人，一个大主教就让你飘飘然了。”
“你都说那是影子女王了。”莫尼卡没好气地说道：“我这大主教是堂堂正正被任命的，怎么能相比。”
虚荣！
贝塔无奈地摇摇头：“实质的权力和表面上的官职，你居然更看重后者。”
“我就自得一下。”莫尼卡深深地吸了口气：“好了，现在开始我们的第二步计划吧。教皇把西北区教堂交给了我，你有什么看法。”
“那就先把那里经营成你自己的小领地。”贝塔笑道：“要说政治斗争的话，我可能不是生命教皇的对手。但要说搞建设，这世界没有几个人比我更有心得。”
“你想把财富神教那一套用在这里？”莫尼卡皱起眉头：“这样子不会让教皇更怀疑我们和财富神教的关系？”
“如果你直接就开始用我的方法搞建设，当然会。”贝塔微笑道：“但如果你提前和教皇说一声，说想偷用一下财富神教的建设方法，希望他能同意，那情况就不同了。”
“要记得，重点说‘偷用’两个字。”贝塔笑着说道：“如果说是学习敌人的方法，会让教皇不高兴，因为会显得敌人很强，很厉害。但如果说是偷用，抢夺敌人的技巧，那情况又是另外一个样子了。这样的说法，隐约是将敌人的地位摆在下面的。”
莫尼卡轻轻一合手掌：“你对人性的把握，还真是不一般啊。”
“一般一般。”贝塔谦虚地说道。任谁在游戏中被ＮＰＣ智商碾压了近一年，也能做到这种程度。
莫尼卡当着贝塔的面开始脱掉她那身牧师袍：“等我接收了西北教堂后就试试看。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人手不够，和我一起去佣兵工会招募几个人，这次你帮我掌掌眼。”
说着话，她将全身的衣服都脱了，整个人赤果果，白玉般光滑身体反射着一抹抹流光。
贝塔大大方方地欣赏着：“还是注意些好，我怎么说也是个健全的男人。”
“我知道啊，这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早被你看光了。”莫尼卡开始穿衣服：“如果你想在我身上打个冷颤，我也无所谓。算算你给我的宝石，就足够买下我好几十年的青春了。”
“说得你自己完全不值钱似的。”贝塔无奈地摇头。
“女人有了男人怜惜才值钱。”莫尼卡穿好了衣服，看着贝塔：“比如说像莎莎那样。和她比较起来，我就像是个失败者。”
贝塔立刻不想接下这个话题。
佣兵工会中。
莫尼卡和贝塔的对面，坐着一支佣兵小队。队员都是些年轻人，显得有些紧张。
“你们叫加州旅馆小队？”莫尼卡有些奇怪：“怎么叫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
“因为我们的……队伍，是在加州的一间小旅馆中，成成成立的啊。”佣兵小队的年轻队长，正结结巴巴地说着话。
莫尼卡的艳丽和身份，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实力一般。”莫尼卡看着这几个青年人，皱起眉头。
这话让一众年轻人的脸色都低落下去。
贝塔突然说话了：“我觉得挺好。”
那些年轻人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变得明亮起来。
心情转换之快，让人砸舌。
963 感觉你像老妈
虽然莫尼卡一幅‘我再考虑考虑’的表情，也对这支年轻的佣兵小队进行了非常严厉的考核，弄得这支队伍的年轻人们，都没有了信心。
但在最后，莫尼卡却同意招募他们：“你们虽然能力不行，经验不足。也没有足够的配合，但我看得出来，你们很有热情，这点我比较喜欢。如果愿意的话，我们就签订契约吧。”
这支七个人的年轻人佣兵小队，爆发出狂欢的呼声。
初出茅庐的佣兵小队，有两个方向可以走。
一种是头铁直接去佣兵工会接任务。即使经验不足，也硬着头皮冲锋，碰得头破血流后，要么佣兵队解散，要么在换了大批的人后，佣兵小队进化成佣兵团。这种方法的存活率有点低。
第二种方法生存率就高得多了，那就是找一个大人物，抱其大腿，加入其麾下。吃着固定的薪酬，慢慢锻炼自己的技艺，了解佣兵界的事情，探知外界的情报。偶尔完成大人物交待下来的任务，空闲时间也可以接一些简单的任务操练队员。这样子几年下来，一支成熟的佣兵小队就能成型了。
不过一般大人物都自己培养班底，知根知底，双方信任度都比较高，忠诚心也比较高，很少直接从外面招人。
所以佣兵们虽然都喜欢第二条路线，可惜大约只有百分之一的佣兵小队，能找到合适的，长期合作的雇主，大部分佣兵小队签订的都是短期的契约合同。
而且还是被当成炮灰的那种合同。
佣兵小队的成员开始忙前忙后，张罗签约的事情。既然要有主人了，自然得表现得勤快一些。另外就是他们想给莫尼卡留下一个好印象。
非常漂亮又年轻的女主人，还是大主教……万一她眼睛瞎了看上自己，那岂不是赚到了？能少奋斗好几十年呢。
有了几个勤快，行动力强的小伙子跑腿，签订契约的事情不到几分钟就完成了。
将契约收好，莫尼卡指着贝塔说道：“这是你们的第二负责人。如果我不在场时，遇到什么紧急的情况，他的话就同等于我的话，明白了吗？
七个年轻人瞄着贝塔，眼中略有微微的敌视。这并不是那种带着坏心思敌意，只是单纯年轻人看到‘情敌’的敌视。
这样的目光贝塔见得多了。
自己手下一大票年轻牧师，虽然他们大多数人很崇拜自己，但也会经常露出这样的神情。
谁叫他把雪莉，艾玛，茱迪等顶尖美女都占掉了。
人本身就是一种相当矛盾的生物，同时存在对某个人的崇拜和敌视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样因为对女性爱慕产生的本能意识敌视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只要能控制，就很正常。
招募好自己的新小班底后，莫尼卡带着他们去了西北面的教堂，进行职位交接。
生命神教的圣城很大，西北郊一片的区域，大致上就相当于一个小城市，也有近六十万的人口规模。
当莫尼卡出现在教堂门口时，守在那里的两名神殿侍卫，用颇是不友好的目光看着她。
他们知道来的人是谁，但也正因为知道，他们才会如此。
无论哪个神教都是如此的规则，一座神殿掌握着周围的一切的信徒活动，接收他们的‘捐助’，以及他们的信仰。
职位交接，就意味着他们不能再在这里待着了。虽然是守卫，但只要依靠着神殿，他们一样能得到不错的利益，能从信徒的身上刮出不少的油水。
而随着他们的离开，这一切都会成为过去，好日子不复，甚至有可能面临‘失业’的风险。
还是那句话，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些侍卫能给莫尼卡好脸色看才是怪事了。
进到神殿中，便看到一位老迈的大主教正在打点自己的行礼。
听到后边的脚步声，老人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一会莫尼卡。
而莫尼卡也在打量着他。
这老人很老很老了，眼皮都快要盖住瞳孔。根据职业者能活久很的常识，莫尼卡估计他至少应该有一百多岁以上，但对方身体内的生命力，依然还是很旺盛，比普通年轻人还要强出许些。
“你就是新任的大主教吧，也是唯一的女性大主教？”这老人声音相当淡漠，甚至还有一丝的不快在里面：“你自己最好小心一些。”
莫尼卡听到这没头没脑的话，顿时就有些恼怒：“罗菲斯尔大主教，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老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然后挥挥手，带着自己的几个手下，让他们扛着行礼离开。
莫尼卡眯着眼看着罗菲斯尔离开，静立了好一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多久，加州旅馆小队的队长哈里曼从外边走进来，他对着莫尼卡说道：“主人，那老人把所有的守卫都带走了。”
“很正常。”莫尼卡看着这座空荡荡的教堂，微笑浮于脸上：“你们去看看这座教堂还有什么遗留，列个单子给我。”
这支小队立刻行动起来，在偌大的教堂中窜来窜去。
这时候莫尼卡对着贝塔问道：“为什么你一定要我招募这些年轻人。他们实力不强，人脉不行，要撑起这座教堂有些难度。”
“但总好过你招来的，所谓的‘老手’。”贝塔解释道：“那些老手们不知道会有什么心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其它势力的人，成份很复杂。你作为一个新上位的大主教，底蕴太差了，乱来的话，只会被人趁乱占便宜。你现在是寄人篱下，而不是几年前在王宫中。”
“是啊，挺有差别的。”莫尼卡苦笑：“那时候我是公主，是影子女王。现在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大主教。而且还是个柔弱的美女。”
美女是真，柔弱倒是未必。
虽然现在莫尼卡在旁边身边，表现地很无害。但如果真有人得罪了她，在贝塔看不到的地方，那人绝对会死得很惨。
想到这点，贝塔倒是想起来了，之前的那三个佣兵，已经消失了。
贝塔也不知道他们消失到哪里去了。
环视了周围一圈，贝塔觉得没有自己什么事，便说道：“你自己处理这座教堂的事情吧，我出去走走。”
“你要去干什么？”莫尼卡瞪着眼睛。
这话隐隐有一种妻子问丈夫是不是要出去鬼混的气势。贝塔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好像不需要你同意吧，我只是就这么和你提一句而已。”
哦！
莫尼卡用小手指勾勾自己光滑的下巴，也显得很是尴尬。
贝塔转身，向她挥挥手，走出了教堂。
此时是下午，西北区这里的街道人流量明显不如城中心。而且比起圣城的几个其它区域，似乎也有所差距。
在街上随意走着，偶尔吃些零食。快到傍晚的时候，他已经在街道上看到四次斗殴了，还有一次动了武器。
贝塔一直都只是观看，谁也没有帮。
因为这四次斗根本看不出哪方是好，哪方是坏，双方看起来都是凶神恶煞的，多半是黑势力互斗。
到傍晚的时候，贝塔倒是出手了。
一个容貌一般的女子尖叫着被两个大汉拖进巷子里。周围有很多行人，但人人都当作没有看见，反而加速离开。
贝塔跟着他们到了巷子中，静静看着。
两个大汉前女人按在墙上，正想动手的时候，看到贝塔，极是不高兴地说道：“臭小子，滚。”
女人看到贝塔，使劲挣扎，并且大喊救命。
贝塔跟紧几步，看着他们。
这两个大汉看着贝塔的打扮，再看他腰间的长剑，有些忌惮。其中一个人说道：“小子，别过来找死，我们是黑狐帮派的人，西郊这边，都归我们管。”
“黑狐帮？很厉害吗？”贝塔好奇地问道：“你们的头领一定很凶狠吧。”
“那当然。”其中一个人说道：“我们老大前几天才把一家十六口全剁碎了，扔到猪场那些当作饲料。每个月总有那么十几个不怕死的会变成猪的粪便，把那些猪养得又白又嫩。不到半年就能出栏。”
贝塔哦了声。
“小子，趁我们没有发火之前，快滚。”
贝塔轻轻点头：“嗯，很好。第一个立威的对像找到了。所以有时候女人的运气很好，随便走走，都能帮她找到打开局面的棋子。”
按着女人的大汉听到这话，觉得有些不对，厉色问道：“小子，你什么意思？”
贝塔没有说话，剑光一闪。两颗大好的人头落地。
女人尖叫着跑出了小巷。
贝塔随后去了趟酒馆，大约半小时后出来。两枚银币就把黑狐帮的情况给问了出来。探听这样一个小型黑势力，还不必动用佣兵工会，或者是刺客工会的力量。
况且这两个工会的收费也很贵。
贝塔不缺钱，但节俭依然是个好习惯。
回到西区教堂中，莫尼卡不满地看着他：“我们在这里辛苦打扫教堂，你倒好，在外面玩到天黑才回来。”
贝塔斜眼看她：“我怎么感觉你和我老妈似的。”
964 没有人能一直赢下去
一听到这话，莫尼卡怒目圆瞪：“我这么一个大美人站在这里，你居然觉得我像老妈？你什么眼神。”
女人都不能说她老，否则她会急。
莫尼卡即使再心性阴狠，也是个女人，还是个漂亮的女人。要是一般人敢说她像老妈，就算当时不死，也见不着第二天的太阳。
不过这话由贝塔说出来，她也只能小小生气一下表示反对。
贝塔没有安抚她，而是说道：“我刚才出去的时候，找到一个不错的切入点。今晚你带人过去把它的场子砸了，表现一下你的存在感。”
“你出去帮我打听情报了？”莫尼卡愣了一会，然后恍然大悟地媚笑起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早说啊。”
她一边捂着嘴轻笑，一边扭着腰肢走到旁边，用扩音魔法对着里面喊道：“好了，先集合，明天再打扫教堂，现在有更重要事情需要处理。”
不多会‘加州旅馆’众人就出来。
他们一身灰尘显得有些狼狈。若是老手佣兵被派来干这种普通的活计，多半是会有怨言的，但这些年轻人还没有变得那么老油条，在他们看来，主人给的命令，只要不过份，就是合理的。
给这座他们即将可能要生活很长一段时间的教堂打扫卫生，是合理的命令吗？
当然是！
“先自己清理一下仪容。十分钟后到门口集合，先和我一起去酒馆吃些东西。”莫尼卡露出一个阴冷的微笑：“然后再跟我去砍人。”
佣兵小队众人表情猛地一亮，立刻散开。他们开始准备自己的武器。
贝塔和莫尼卡两人先到教堂外等着。不多会佣兵小队就集合了起来，看着全幅装备的年轻人，莫尼卡甚是满意。
莫尼卡在这座城市已经待了快一年了，对这里也算比较熟悉，她带着几人去了一间即便宜，味道又不错的旅馆。
西北郊外一座庄园中，黑狐老大戈夫正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脚边的老人，笑道：“老东西，你的女儿跑掉了，我们暂时也找不到，所以就把你抓过来了。你有什么话想和我们说吗？”
“戈夫大人，你就饶了我们吧。”头发苍白，瘦得你是麻杆一样的老人抱着戈夫的大腿哭嚎：“我们家真的没有钱了啊，真的没有了。我们只借了一枚银币的啊，怎么现在还了十枚银币，也没有还完啊。”
戈夫哈哈大笑，满身的肥肉都在抖动：“谁叫你不按时还啊。我都说过了，五天多一倍，你现在别说还十枚，就算是再还多三十枚银币，也不够。”
老人一听这数字，绝望地趴在地上嚎哭。
他们家一个月都赚不到一枚银币，这样子下去，一辈子都还不完黑狐帮的钱。
这时候外面进来几个大汉，戈夫看着他们，满脸的肥肉挤成一团的脸上带着不快的神色：“还没有找到这个老东西的女儿？阿历克斯和杰克呢，我让他们去抓人，他们跑哪里去了？”
“老大，正要和你说这个事情。”大汉群中钻出一个光头，有些紧张地说道：“我们找到他们了，不过他们已经死了。”
戈夫站起来，面色看着很平静，但突然间却一脚抽起，将趴在地上的老人踢飞到一旁，怒骂道：“老不死，你哭什么哭，吵得我耳朵都快聋了。”
老人被这一脚踢到墙上，又弹下来，口中吐着血，眼神渐渐涣散。
戈夫看着这群大汉，问道：“知道是什么人杀的吗？”
“听街上的目击者说，是一个小白脸。”光头摸着额头上的冷汗，说道：“他出剑速度很快，应该是佣兵。”
“又是多管闲事的佣兵。”
戈夫愤怒地跳起来，转身将身后的椅子踹翻，然后跑到一旁，将桌面上的盆盆碟碟全打落在地上，发出不明意义的怒吼，状若疯魔。
好一会，他才安静下来，堆积在肥肉中小小的眼睛闪着寒光：“既然是佣兵插手，那阿历克斯和杰克的事就别理了。这个老家伙中还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媳，把他们的儿媳抓来。”
一群大汉松了口气，转身就要离开，却看到门口那里堵着一群人。
领头的是个美女，大美女。
后方站着一个褐发黑眼的年轻人。虽然这年轻人站的位置不像是领头者的主位，但不知怎的，看到他的人，都觉得他有一股相当特别的气质，比那个大美女更要吸引人的目光。
更后面些，是七个全幅武装的佣兵。
“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大汉上去喝问，结果直接被莫尼卡一发空气炮轰飞，在空中滑翔了数米才落到地上，又滚了三四米，才停了下来。
这大汉的手腿和脖子都呈很怪异的扭曲感，想来是活不成了。
这群大汉立刻吓得后退，他们看出来了，眼前这帮人，全是职业者。
黑狐帮也就是在普通人中有点威慑力，他们知道自己如果惹到职业者，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戈夫小小的眼睛带着无法言喻的愤怒：“我身后的人可是比利伯爵。如果你们不想被他迁怒的话，就从这里离开，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色厉内茬。
莫尼卡没有理他，反而冷笑了一声。
贝塔这时候走上前，一群大汉吓得继续后退，但他对这些大汉没有兴趣，而是走到那个趴在地上的老者身边，帮后者翻了个身，手放在对方鼻前一会，再用精神力感应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死了。”
戈夫看着贝塔，上下打量了一会：“你就是杀掉阿历克斯和杰克的小白脸？”
“你说的人是谁我不知道，但今天下午，我确实是杀掉了两个黑狐帮的成员。”贝塔走回莫尼卡身边，说道：“我觉得你可以下令了。”
莫尼卡点头，对着身后的佣兵小队说道：“全杀了，一个不留。”
加州旅馆佣兵小队抽出了武器。
“我告诉你们，我的大姐夫是……”
银月剔亮，这座偏僻的庄园中，时不时传出惨叫声。第二天早上，戈夫那肥胖的大脑袋挂在了这片区域人流最多的广场上。
高高的旗杆旁，围了一大群的人，指指点点。
很多人认得戈夫，对于他的死乐见其成。时不时就隐隐约约的叫好声响起。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站在人群边缘，一会后他离开，进入到附近的一间奢华大豪宅中。
上到豪宅的四楼，管家轻轻敲响门，等到里面有人回应后，他恭恭敬敬地推开门进去。
便看到一个强壮的中年男子，正在卖力地作作着活塞运动。
一个女仆趴在书桌前，衣衫不整，叽叽哼哼地叫着。
管家立刻看向地面，说道：“伯爵，黑狐老大死了，他的脑袋被挂在我们庄园不远处的旗杆上。”
“哦？”中年男人停下了动作，看着自己的管家：“谁干的？”
“没有证据，但能推测得出来。”管家停顿了一下，说道：“新来的塞丽娅大主教，极有这个可能性。这片区域，也只有她这个新来的神职者，不知道戈夫是谁的狗，才敢动手。”
比利控制着自己的神经，强行排干净自己某个兄弟中储存的白色液体，他的表情仿佛升天了一般，身子抖了片刻后，终于回过神来。
他将女仆赶走，然后穿起衣服：“听说塞丽娅大主教长得非常漂亮，比圣女还要漂亮。帮我备辆马车，以及一些女人喜欢的小礼物，我要去拜访她。”
管家点头退走。
教堂中，贝塔和莫尼卡两人站在教堂的大门口前。
贝塔看着这座颇为雄伟的教堂说道：“这么大一座教堂，却没有名字，叫是叫西北教堂，不太好听啊，要不给它起个名字吧。”
莫尼卡对此没有太大兴趣，她打了哈欠，说道：“我无所谓，随你起。”
“既然这里是西北方，就叫北郡礼拜堂好了。”
“名字怪怪的。不过随你便，以后这里就叫北郡礼拜堂。”莫尼卡看看贝塔，继续说道：“我有点不理解，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杀掉戈夫和他的手下。我觉得招为己用很不错啊。”
贝塔扭头，看着莫尼卡说道：“你在法兰斯王室，用的也是这种方法，借助别人的力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本无所厚菲，但你借助力量势力不对，你的作法也不对，太过于阴暗。一旦你失败了，就没有挽回的机会，人人都当你是落水狗痛打。”
莫尼卡皱眉：“做大事，就应该不择手段。只要能一直赢下去……”
“没有人能一直赢下去，即使是神都不敢拍着胸口说这种话。手段很重要。但要站得稳脚跟。”贝塔解释道：“杀了戈夫，你能得到一大票的贫民支持。也能削弱敌人的力量，最重要的是，你能站得正义的位置上。”
“正义，大义！”贝塔说道：“只要占据了道德的高点，就算失败了，也有翻身的可能性，会有受你恩惠的人帮助你。而阴戾者，因为人们害怕他，只要他失败一次，就会被人们一拥而上打死，没有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