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年夜饭
王震走过去替父亲拍着背说道：“这是洛神佳酿。父亲，吃口菜压压。”
“你这老头子，震儿都让你慢慢喝了，你着什么急？又没人和你抢。咱家还有好几坛子呢。”王夫人笑着问道。
“伯伯喝口果汁。”楠楠也跟着说道，
“我没事。”王忠嗣笑着说道。
说完之后回头问道：“这酒哪里来的？”
军伍之人，生性豪爽，当然也都喜欢喝酒。
王忠嗣也是一样，所以碰到好酒了，不弄清楚哪里买的，那可是睡觉都睡不踏实的。
“老爹您先吃口菜。砡儿你也慢慢喝，多了上头。”王震嘱咐道。
“嗯，你坐下说。”王忠嗣回头说道，这才抬头看了看圆桌上的菜品。竟然没有一个自己能认得。
夹起一块红色的肉放进嘴里，肉香浓郁，有甜味，有咸味更多的是香味。肉肥而不腻，真的入口即化。
“咱家换厨子了？老谢走了？”王忠嗣问道。
“没，这是他儿子三娃做的。”王夫人笑着答道。
“嗯，不错，比他老爹强。”
“这酒，这菜，这桌椅都是震儿弄出来的。震儿真的长大了。老爷，你应该高兴才是。”王夫人看着自己的丈夫说道。
虽然王忠嗣回家以后看起来笑眯眯的，可是王夫人知道他的心里并不高兴。
一个武将，一个节度使被贬在一个偏院的汉东郡做官。
真的没什么可高兴的。
“真的？”王忠嗣看向王震，他有些不相信。其实如果不是王夫人经历了，她也不会相信。
“是真的，父亲。我敬您一碗，老爹想开一些。”说着一饮而尽。王忠嗣看向王震，那意思很简单，你一饮而尽没事，为什么我喝呛了。
“习惯了就好，不过洛神佳酿太浓烈，父亲不要喝太猛。”王震笑着解释到，几年的陪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知晓了，你这是要做商人么？”王忠嗣淡淡的问道。
“有那个打算，我和几个兄弟一起做，也想为家里创下一点家业，等孩儿再长两岁，寻个一官半职也算有个出路。”王震把王夫人的意思说了出来。
他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现在打死都不能说，要不然会死人的。
“也好，为父再给你两三年，等你娶妻生子，你就给我去当值。无论是军伍还是做官。”说完一口气喝干碗中酒。
“痛快，儿子不错，会酿酒了。为父甚是高兴。”那意思很明白，为父以后的酒你就包了。
王震笑着点头道：“父亲别急，以后有的是酒让你喝。”
“父亲，女儿敬您一碗。”砡儿站起来说道。
“砡儿坐下，为父干了。”又一碗。
“伯伯，楠楠喝果汁，您喝酒。楠楠敬您。”楠楠端着小碗说道。
“哈哈，好。伯伯喝干。”王忠嗣又一碗下肚。
“嗯，好酒。这才叫酒。”终于稳当住了。王震看着都眼晕。
三蒸酒当水酒的喝，怕是直接上头。
果然王忠嗣靠在椅子上说道：“此酒比三勒浆还要烈，有些晕了。”
“慢慢喝就好！”王震笑着说道。
“不知此酒价值几何？”王忠嗣终于想起来他刚刚要问什么了。
自己想多喝，那可别太贵，要不然自己这点俸禄还不够喝酒的呢。
“现在规模小，出酒少，约是洛阳春的三倍。”王震笑着说道。
“还好没太贵，要不然为父就喝不起了。”王忠嗣真的饿了，中午就没有吃饭，现在终于到家。
这可口的饭菜早就把他的食欲调起来了。
王震一边给他夹菜，王忠嗣开心的大吃大喝起来。
“放心，自己家的酒，别人喝的起咱也喝的起。这是另一种酒。老爹您尝尝如何？”王震笑着给王忠嗣斟了一碗米酒说道。
王忠嗣笑着端起来闻了闻道，
“米酒？”说着尝了一口。不由自主摆点头表示尚可。然后一饮而尽。
“这个不烈，适合你母亲喝。呵呵，没有酸臭味，和这佳酿是同一感觉，这酒也是你弄出来的？”王忠嗣笑着问道。
“对，顺便勾兑出来的。”王震笑着说道。转了转菜，把爱吃的菜转到各人跟前。一家人吃的是其乐融融。吃完饭换了茶水，王震这才笑着问道
“老爹，母亲。这圆桌如何，这样吃饭不错吧？”
“不错，比一人一桌好。就像你说的，这才像一家人吃饭，热热闹闹，想吃啥就自己夹，也不浪费饭菜。”王夫人笑着说道。
“嗯，母亲说的对，大家一起吃吃啥都香。”砡儿跟着说道。
“嗯，就是，就是楠楠有点够不着。”楠楠歪着头说道。
“哈哈，等明日给你打造一个自己的椅子就行了。”王震笑着说道。
“谢谢哥哥！”楠楠笑着说道。
“不谢他，他既然是哥哥，就应该照顾楠楠。”王忠嗣今天不知怎的，也爱说话起来。这让王夫人都有些不适应。
也许是他被贬以后心态有所变化吧。但是这里面最不理解的还是王震，因为从他看来自己的老爹不是钻牛角尖的人啊，怎么会忧郁致死？这历史靠不靠谱？
“老爹，明年让母亲陪你去汉东郡，也好照顾你。家里有我就行了。”王震笑着说道。
“去不去吧，那里条件没有家里好。天热了更不舒服。明年最主要的是给你定门亲事。定了亲再去也不迟。”
“那好吧！”王震知道，自己老爹一旦做出决定，就不会轻易的更改。所以只能歉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母亲。谁知道母亲微笑看着他，在她眼里也许给他定亲更重要。
吃罢饭，王震让砡儿领着楠楠去休息，既然自己的老爹回来了，楠楠就不适合跟着母亲睡了。
一夜无话，转眼就是冬月二十九，也是年三十。包饺子，准备晚上年夜饭的酒菜。
还弄了一些爆竹准备晚上烧。这个时候的爆竹可真的是竹子。
大唐的时候还没有鞭炮，只能点燃竹子听听竹节爆裂时候的噼啪声。
王震告诉三娃一些过年吃的菜式，还给楠楠糊了一个花灯。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打圆桌前，吃着年夜饭。
高高兴兴的唠着家常。
今天过年，所以王家的家仆丫鬟都有新衣，都有酒肉。
能让大家高兴，王震还不在乎这点银子。
吃罢年夜饭，出去点燃爆竹，听着噼噼啪啪的声音，王震的思绪已经回到了后世，眼里已经含满了泪水。
第81章 各显其能
这是王震在大唐过的第一个年节。
在后世自己就因为在部队里服役，没有办法每年回家陪自己的父母过年。
这对于王震来说是一份愧疚。
可是作为军人，那是没办法过年就回家的。
所谓忠孝不能两全就说的这样的情况。
当了九年兵，他一共回家四次，包括新兵回家探亲那次。
现在后世里，自己也许已经成了烈士。
可是过年，父母也许正在向上天祈祷，祈祷自己的儿子在天上过的放松一些，幸福一些。
每个人都有柔软的一面，对于国人，那最柔软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人。
王震陷入沉思，最先发现的是细心的砡儿。她没有叫醒王震，而是告诉了王夫人。
王夫人心疼的看着流泪的王震，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过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很善良的。
如果她猜的不错。
他在想他梦中的家人吧。
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王夫人是最理解自己的儿子的。
噼噼啪啪～
王震被吵醒，擦了擦眼泪。
抱起身边的楠楠，开心的回到了屋里。
王夫人也没说话，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王忠嗣，一起回到了客厅。
毕竟天气还冷，晚上在外面会冻到。
又等了一会儿，母亲，砡儿，楠楠去睡觉了。
王震陪着父亲边喝着米酒，边守夜。
这是古时留下来的传统，三十晚上必须要有人守夜的。
这是在守护自己的家人，以防有那个可怕的年兽过来伤害他们。
“父亲，儿子和几个兄弟弄了一个球场。这里面还有酒楼和茶馆。就经卖今日的酒菜，你觉得会不会有人去？”王震笑着问道。
“呵呵，一定会有。就这酒那是千里挑一的。何况这下酒菜如此的可口美味。”王忠嗣倒比王震还有信心。
“那就好，这就是儿子的打算。挣多挣少，也算是我们的努力。不过我觉得不会赔钱的。”王震笑着说道。
“嗯，为父知晓。震儿你长大了，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至于那些纨绔子弟。不要在乎。另外你舅父家里就当个陌生人吧，咱们不去求他，也不会去恨他，毕竟是亲戚一场。”王忠嗣慢慢说道。
“孩儿知晓了。”王震点头答应。夜越来越越深，街里已经敲了三更鼓。
到了子时了，王震笑着站起来把另一堆爆竹点燃。
噼噼啪啪～竹子再次炸响。自己又长了一岁。
爆竹声声除旧岁，这天宝七年就这样过去了。
天宝八年就在爆竹声中来临。在这新的一年里，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
王震心里想到。
除了自己的的足球场，最重要的是，父亲的死。
到时候王震一定会去汉东郡守着父亲，亲眼验证历史的记载到底靠不靠谱。
能把自己的便宜老子救回来，这是王震从意识苏醒一来第一个想法，一直埋在心里的想法。
这是王震到大唐以后的第一个坎。
如果这次救不下王忠嗣，他心里对历史就彻底的失望了。
既然历史记录不靠谱，他就要靠自己的努力来打拼了。
正月初一，早晨起来，吃了饺子，就要拜年。
大唐的时候，饺子不是饺子，而是角子。
王震已经把角子的馅料直接升级了到了后世，这前后就差了一千多年，包出来好看，吃起来更是喷喷香。
王震领着砡儿，和楠楠给父母拜了年。
王忠嗣和夫人开心的给两个丫头送了红包。可是没有王震的。王震假装可怜的说道：“为何没有我的？”
“你是大人了，家里也要靠你养了。这就没你的了。”王夫人笑着说道。
“好吧！”王震故作苦笑着说道。
“嘻嘻，哥哥，我给你拜年，你也要给我礼物哦？”砡儿笑着说道。
“没有！我都没拿礼物，怎么给你们。”王震故意说道。
“哥哥有钱！”楠楠认真的说道。
“哈哈，楠楠说的对。”王忠嗣哈哈大笑道。
“好吧……我认了。”王震拿出一副镇纸，四分的。
组合起来就是一座假山，分开就是镇纸。
上面分别刻了天宝八年，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王震赠砡儿。
“谢谢哥哥。”砡儿笑着接过来说道。
“嗯，你画画，写字的时候用吧。”说完拿出一个笔筒，上面磕着一副楠楠的头像，写着时间和名字。
“楠楠，以后好好跟着砡儿姐姐学，琴棋书画，都要学会。”
“谢谢大哥哥！”楠楠开心的抱在怀里说道。
“哈哈，不谢！”王震说完拿出一副镯子递给自己的母亲。
“这是孩儿给你的。”说着又拿出一把匕首递给父亲。
“这是孩儿自己打造的匕首，送给父亲防身。”夫妻两个相视一笑，点头收下。
王忠嗣摸了摸匕首的刃口，点头暗自称赞，这短刀真的不错。
“父亲，你们在家休息，孩儿去师叔家和几个兄弟家拜年。也许午时回不来。”王震笑着说道。
“嗯，应该的。去吧。”王夫人笑着说道。
王忠嗣笑着点头没有说话。他现在相信自己夫人说的那件事了。
自己的儿子肯定是有了奇遇了，要不然不会变化这么大。
做事滴水不漏，而且有条不紊。
把所有的事都安排的妥妥的。不愧是王家的子嗣，祖宗保佑啊。
看着儿子出门，王忠嗣直接去了偏院的堂屋里，给自己的亲人们上供烧香，把自己儿子的变化告诉他们。
王震先到了范青阳的家里拜了年，范博士开心的留他吃饭，被他拒绝了。
因为他还要去几个兄弟家拜年。在拜年的路上碰到曲环，一起吃了午饭。等回道家里已经下午。
大年初一第一天，过了初二是初三。
虽然这民谣很直白，可是过了初三，王忠嗣就要启程了。路上三日，等到汉东郡再休息一日就该当值了。
辞别妻儿，还有义女砡儿，楠楠丫头，王忠嗣笑着骑着马匹走了。
这几日天气不错，温度回升，除了阴凉之处的积雪都已经化掉。
过了初五，王震和几个兄弟就在章善坊的大院里聚会了。
准备东西，过几日就要动工了。
不仅他这里在暗自做着准备。
那群纨绔子弟那里也开始行动了。
他们叫来了自己家兄的庄户和仆人，开始拆道德坊买的房子。
八仙过海，各显其能，为了那个赌约，纨绔们竟然忘掉了去青楼潇洒，不得不说打赌的魅力。
第82章 洛阳米贵
章善坊的大院里，王震正在和几个兄弟商量如何占据先机。
长孙铎皱眉说道“兄弟几个，我觉得必须要提前下手，否则以他们的性格，绝对会让我们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到时候，咱们会受制于人，这球场也不会按时完成我们的赌约也会输掉”
“对，还有一点，他们不像咱们做事仁义。一旦他们落了下风，绝对会不择手段的捣乱。所以兄弟几个要提前有个心理准备。”王震郑重其事的说道。
他知道那些纨绔真的没有底线，只要他们觉得能做，就不会去考虑别人的感觉。
“大郎你说怎么做？”司马都问道。
“老大，我看他们为了和我们争名声，所以表面上不会做的太过。所以他们会用钱和势力打垮我们，比如粮食，比如原材料，比如工匠和帮工的人。所以我们现在就要派出人去采购粮食，以及原材料。还要让年前在此帮工的父老乡亲都过来上工。越早越好。”王震说道。
“好，这就让人去。”刘远点头说道。
“行，这是银票，让他们尽量多买，不要怕花钱。”长孙铎也说道。
“好，宜早不宜迟，我这就去安排。”刘远接过银票起身离开。王震接着说道，
“老二，咱们的计划继续，你去定米酒、水酒，越多越好，还要买一点酒糟，准备自己酿酒。我们和翠华楼签了契约，他们的米酒、果酒由我们供应。咱们也有收入了。”
“我就说嘛，老十怎么会没有办法赚钱的。咱们如果这样花下去别说等球场建好，出不了二月钱就会花的一文不剩。我这就去，一定去定三五家米酒的作坊。省的到时候没有办法拿到酒。走了……”说完长孙铎也坐车离去。
“大郎，我呢？我做什么？”司马都问道。
“老大你就待在这里居中调停，哪里需要人你就去。我要去城外的庄子里去看看酒，还要打造两种工具去。”
王震要打造什么呢？滑轮，还有铁锹。
没有这两种东西用砖砌墙的速度会慢很多。
最后上梁的时候也会很难。
毕竟这里是要建造球场不是普通的住宅。
打造几百个铁锹和几十个滑轮的铁还是有的。
毕竟他们不是普通的百姓。
如果是普通人，买铁多了，怕是会有人污蔑你造反了。
道德坊，一座宅子里。
一群纨绔子弟都在坐，他们也是年后第二次碰面，为自己的球场开工做准备。
“他们的地基都打好了。听说过了初十就开始动工了。”王适之说道。
“咱们的宅子不是开始拆了，怎么我感觉越来越慢？”姜時开口道。
“唉，这么冷的天，工匠们一日两顿饭，都没力气干活了。庄户们更是这样，家里本来没有粮食，哪里有多余的吃了来上工。”王适之苦笑道。
“那群人怎么做的，他们可是很快就拆平了。”黄埔品性问道，
“他们中午管饭，还有二斤粮食拿。够一个劳力自己吃了。”王适之负责打听王震他们的事情。
“我们也管，要不然咱们就输了。”姜時突然开口道。
“可是，哪里去弄粮食？”王适之苦笑问道。
“每个人先拿千担粮食先吃着。不够了再买吧。”姜時闭上眼睛说道。他突然发现自己周围几个人都笨的要死。
还不如王震身边的人伶俐。
这群猪一样的队友啊，什么时候才能独挡一面，让自己省心一点呢。
“适之，我想知道他们现在做什么呢？”姜時突然问道。
“做啥，刚刚在那个大院一起议事，现在都出来了。估计是回家了。”王适之笑着说道。
“哼，你这样太不操心了，你可知道这次赌约不仅赌上我们的面子和荣誉。就连我们的身家也赌上了。如果你做事在这样敷衍了事，我看咱们就要输了。”姜時眯着眼说道。
虽然没有瞪大双眼，可是眼里的寒光已经从眼角散发了出去。
“老姜，你也太着急了。这是两刻钟前的消息，最近的消息还没有送到。你也知道这跟踪人容易，及时送消息很难。”王适之埋怨道。
“多派几个人，人多了就能及时返回了。”黄埔品性说道。
“多派人？你以为人家都是傻子啊，让你在身后跟着。这都是我找的坊市间的人，就算他看到也不会怀疑的。”王适之不满的说道，
“別埋怨，增加人手传递消息，至于跟踪就不要让咱们的人出现了。”姜時想了想说道。
正在此时，突然有仆人来报：“王公子有人回来了。”
“赶紧的让他过来。”王适之焦急的说道。不大一会儿来了一个手下，在王适之耳边说了几句再次离开。王适之点头，然后嘱咐了一句。
“几位，恐怕有些问题了。他们议事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去采购所有的建筑材料了。如果这样下去，等咱们拆完了房子，就没有材料用了。”王适之担心的说道。
“咱们也去买，我还不信了，那个敢不卖给我们？”黄埔品性扯着嗓子喊道。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是洛阳城的府尹么？就算府尹不卖给你你又能如何？”姜時突然开口道。
“咱们也去买，从木料，石料，砖瓦。用的上的都去买。但是要注意价格，别太低，最好能把价格提上去？让那帮穷梆子有东西也没钱买。想和我们斗，他们还差点。”黄埔品性说道。
“这次说的不错。咱们买多一些，价格就会跟上去。如果有相熟的店铺，直接让他们带头涨价就行了。”姜時微笑着说道。那种把控感又回来了。王震你们等着瞧吧。
兄弟几个都在忙碌，都毫无知觉自己已经被跟踪了。
等到第二日王震在庄子得到消息的时候，所有的建筑材料价格已经上涨了一成。
而粮食价格更离谱，竟然涨了三成。
这让王震他们的计划被搁浅了。
价格一旦上去，他们这点钱就根本不够买粮食的。别说买其他的材料了。
第三日，全洛阳一片哗然，没想到这几个败家子竟然把洛阳的粮价都给折腾上去了。
真的是一夜之间洛阳米贵啊。老百姓是日子可怎么过？
王震有些犹豫了，现在他们的胡闹已经影响到了百姓的生活了。
第83章 不行就认输
王震到底是从后世穿越过去的，对于百姓的困苦时刻在关注着。
所以，当他得知洛阳城的粮食价格提了三成，就有点犹豫了。
自己也是做生意而已，不是真的想和那帮纨绔子弟打赌，再说也根本没有可比性嘛。
可是现在搞得，竟然成了一群纨绔子弟在胡闹。
闹就闹吧，败家就败家吧，可是你们把粮食的价格闹起来就不好了。
这一下子百姓能买到的粮食缩水了了近两成，不知道有多少家庭要饿肚子了。
放下手中的刚刚打造出来的滑轮，王震走到前面的屋子里，坐下来进入了沉思。
在后世，自己是军人，时时刻刻都在为国家和人民服务。
所以出事的时候，他习惯的进行综合的思考，然后进行合理的判断。
只是没想到，自己穿越大唐，竟然成了洛阳城的的败家子。
这还不算，竟然开始豁豁百姓了。虽然不是自己主观意愿，可是结果是一样的。
最主要的是自己不能去恨那帮纨绔子弟，因为这是市场规律，你怨不到人家采购商品，人家有钱啊。
怨只怨大唐的物资不那么丰富，还经受不住几个人的胡闹。
看到王震不开心，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发呆，司马都和长孙铎都有心担心的待在一边陪着。
“老三呢？”突然王震开口问道。
“老三带着人往章善坊拉石料呢。”司马都说道。
“派人把他叫回来，咱们必须重新合计一下，这样下去咱们的计划也会被耽误，不但如此，咱们的名声也就和那帮纨绔子弟一样臭了。这样一来咱们就得不偿失了，就算开张也不会有人来。”王震担心的说道。
“好，好。我这就派人去找他。”司马都点头说完走了出去。
长孙铎开口问道：“大郎，你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的是，有人会利用百姓的言论来打击咱。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还是小心为好。”王震不确定，可那种危机感让他怎么也没有办法安下心来。
半个多时辰，刘远被叫了回来，兄弟几个就在庄子里重新谋划起来。
道德坊，一个被拆了一半的宅子里，一群纨绔都在。
他们正在摆宴庆祝。
庆祝他们打击王震等人成功了第一步。
“嘿嘿嘿，姜兄如何，这次某做的还不错吧。”王适之笑着问道。
姜時满意的点头说道：“嗯，很好。哼哼～那群泥腿子出身的家伙。还敢和咱们比。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差距。就算咱们随便拉出两个人就不是他们能比的上的。”
“就是，就是。他们那点人脉，那点钱财，还好意思跟咱们打赌。现在估计躲在什么地方挖空心思想办法呢。哈哈～”黄埔品性开心大叫道。
“就是，我倒要看看这帮煞才还有什么办法和我斗。”姜時得意的摇头笑道。
“甚是，甚是。就算他办法再好，怎奈他没有钱呐。没钱，想做事就做不到。哈哈。”王适之这次得意了，这都是他做的。功劳应该他占一半。
原来，两日前。王适之从自己派的眼线那里知道了兄弟几个的行踪。跟踪后得到了兄弟几个想做什么的线索。
姜時果断下令出击，凭着这群纨绔子弟的人脉。
这人脉么，大多意思就是好多店铺都是他们几家的。
所以公子说话，当然要执行了。
再说涨价可是赚钱的事，不做白不做。
剩下的，由王适之，领着一群纨绔子弟，在北市和南市里横冲直撞，开始采买购物。
如果说王震兄弟几个买东西就是讲讲价，这还算作正常做生意的话。那么一群纨绔子弟那就是鬼子进村，那就是在扫荡。
一开始只是和建造球场有关的他们会买，后来只要是有一点关联的东西都下手。
说是买，你店家不卖是不行的。不但不卖还不行，价格高了也不行。
与其说是买，不如说在抢。
就像鼠灾，就像蝗灾，就像流沙扫过了两市。
就连洛阳最小，百姓在那里以物易物的西市也被他们扫荡了一遍。
等他们过去，带走了一切可吃、可用的。
留下的是满目的疮痍。哭天抢地的店家，还有满脸愁容的掌柜。这日子可怎么过？
不但如此，他们还强迫店家提价，最低一成，粮食更是高达三成。不过这提价不是对所有人的。
就是除了他们买，都要提价。
你要不听话，那你的店铺别开了。
这帮子纨绔有一千种方法让你东西卖不出去，血本无归，最后只能店铺关门大吉。
洛阳城里顿时怨声载道，哭声震天。
不过大多数的店家为了让生意继续下去，只能忍气吞声的答应了。
这里面有少数不怕的，除了皇亲国戚的店铺，就是兄弟几个的店铺。
可是毕竟是少数了，大多数都被那群纨绔子弟吓住了。
所以刘远上午去的时候都还有的买。
等到下午，除了看到一群愁云密布的脸，根本没有买到东西。
这让始作俑者王适之开心的大笑三声。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也有今日。哈哈。放心，这才是开始。你们就瞧好吧，和我作对，你们就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王适之疯狂的大叫着。
然后回去把这个消息说了出来。
一群纨绔子弟顿时得意的眉飞色舞，齐声庆贺起来。
第二日，他们又彻底的扫荡了一圈，看到他们去的所有店铺都按照他们的话在做，他们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正走着，看到刘远正带人从南市往章善坊拉石料。
王适之立即嘿嘿一笑迎了上去说道：“我说刘老三？怎么样，怕了吗？还敢跟我斗？我让你没东西用。我看你们怎么去建造球场。哈哈，怕不怕？嘎嘎嘎～”说道最后，笑声已经变成鸭叫声。
“卑鄙无耻！”。刘远不屑的低哼一声道。
“行不行啊？不行就认输算了。俺们仁义，不会多要你们的钱。不过你们从此不得再打球了。”
听完话，刘远气愤填膺的吼道：“你把心放到狗肚子里吧。我们不会认输的。不就是强买强卖么？你们除了祸害百姓，还会做什么？就凭这个，老子也得坚持做下去。某要看你们能坚持几日。哼～”
“吆呵？口气不小嘛。那老子就等着你们。”王适之说道。
第84章 师叔的召唤
开元年间，玄宗皇帝的宰相苏颋作诗赞曰：“楼台绝胜宜春苑，灯火还同不夜城。”形容的就是当初大唐东都洛阳的繁荣景象。
而宋代一位诗人也说过，“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城。”对洛阳城的富丽堂皇都做了描写。
可是自从大唐开始，唐太阳李二陛下认为隋朝是因为极其的奢侈建筑，还有无节制的挥霍才亡国的。所以从那开始才有了东都洛阳城后来的低调的奢华。
不过虽然洛阳城繁花似锦，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住户都是有钱，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富家翁。像这位，住在南城的蔡老爹，就是一个靠每日一大早拉夜香车过生活的人。
一家五口人，就靠他和儿子拉夜香度日。今日他又去买米，这才发现粮食价又涨了。
前日还是二十八文一斗，今日已经涨到了三十五文一斗。
蔡老爹看到手里的一串铜钱，又看看那越来越黑，越来越少的大米有些犹豫不定。
不买吧，家里等米下锅呢。
买吧，自己手里这五六十文前买的米能够几日吃的。
自己的工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这下半月可怎么过？
“蔡老爹你来啦。买米呢？”店小二笑着打招呼说道。
“是啊，家里没米了。我来买点。只是这米价怎么又涨了。这可如何是好？”蔡老爹说道。
这个时候柜台后面的老掌柜的站了起来说道：“您是不知道啊，这米价不涨不行啊。一是因为不愁卖，第二个是有人发话了。如果不涨价就会被迫关门啊。不买米啊，您就看看这面。十八文一斗，回去做蒸饼也不错。”
“也只能这样了。给我来三斗面吧。”蔡老爹无奈的拿出口袋说道。
“行，小二给蔡老爹实惠点。”说着接过了蔡老爹手里的钱。趁机压低声音说道，
“蔡老爹，我多给你半斗面，您也省着点吃吧。唉～这刚刚过年就不让人消停。你说这帮子败家子简直太不是东西了，胡闹就胡闹吧，还建造什么球场。建造就建造吧，还抢购粮食等东西。把洛阳城闹了一个鸡飞狗跳，这还不肯罢休，又让我们涨价。不涨价就派人在门前看着不让我们做生意。唉，这是在造孽啊！”老掌柜越说越有气，越说越大声。最后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
“谁说不是啊，这米涨价，可是俺做工的工钱一文也不会涨。俺父子两个辛辛苦苦多半个月才挣这么几十文钱。可是还不够五六日吃的。这日子可怎么过啊～”蔡老爹已经几乎绝望了。
“这天煞的败家子啊。你败自己家还不行，干嘛来祸害我们这些穷苦人们？真是岂有此理啊。”老掌柜的吼道。
“到底是谁家的不孝子？”蔡老爹接过口袋顺口问道。
“谁家？城东王家那个败家子，城北姜家。还有陈家，黄家，黄埔大人的儿子，唉，简直是太无法无天了。一开始人家王大郎要建造球场，他们几个纨绔气不下，也要建。人家王大郎公平买卖，采购粮食等东西。他们也很疯买，不但买还带抢。这都是什么人啊。”老掌柜的说道。
“就没人管管嘛？”蔡老爹问道。
“怎么管。你若告官，又无凭无据，人家都是正常的和你做生意。至于那些纨绔子弟的手下，压根就等在你门外阻止客人进来买东西。别说久了。就这样来几日，我就要关门大吉了。唉～”老掌柜摇头苦笑道。
就像老掌柜的说辞，现在洛阳城对于王震哥几个的印象还不错。可是如果有人加一引导，那可就变了味道了。
“那群纨绔子弟也是无聊，没事干什么买去这么多东西呢？”蔡老爹问道。
“唉，我听说啊。王家大郎和他们打了赌，看看那个先建造起球场。听说赌了几万两银子。所以，王大郎买什么，那群纨绔子弟的人就冲过去，一次性把店里的东西买完为止。根本不让王大郎他们有一点的机会。老朽看呐，这赌约怕是那群纨绔赢了。因为他们做事就是这样，根本不择手段。哎，可惜了那个王大郎了。”老掌柜的说道。
“唉，王大郎又如何，赌输了也比我家好。我现在想下半月吃啥？没有收入，就得饿肚子。”蔡老爹说道。
“唉，你啊，每天大早的就跑。你都没听说王大郎那里招人干活么。每天管一顿饭，还有二斤粮食做工钱。蔡老爹可以过去看看。”
“好，好。明日我去看看。”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人一边喊一边敲锣。
“父老乡亲们。我家少爷为了建造球场，特地招一些帮工。每日管一顿午饭，好米二斤啊。快来看看。”说着慢慢走了过来。
“这就是王大郎招人的嘛？”蔡老爹问掌柜的道。
“不是，这是那群纨绔子弟的下人。别信他们，说的好好的。能拿到多少还不知道。王大郎招人的地方就在章善坊里。不过我看王大郎真的不好赢吧，他不管出什么招。那帮纨绔子弟都会如影随形，而且靠卑劣手段控制住乡亲们。让他们不能去王大郎哪里上工。最后王大郎的球场也建造不完。”
慢慢的，全城都知道王震和姜時在打赌了。
而且都知道这搅动洛阳城风雨的就是这几个纨败家子。
百姓知道是闭嘴不敢说，因为怕他们报复。
可是上层的皇亲国戚们，可不管这些。
既然你们能搅动洛阳城的物价。他们就跟着赚钱。毕竟那些纨绔还不敢威胁那些皇亲国戚的头上。
王震正在打造工具，突然小六子跑了过来说道：“少爷，大广送来消息。您师叔叫你过去一趟。好像有急事，你快去看看吧。”
“哦？”王震应了一声。站了起来，洗洗手换了一身长衫。准备回洛阳城。
终于传到师叔耳朵里了嘛？不用问，自己师叔叫自己，就是问自己这件事情的吧。
王震坐在马车上想到，来到了范青阳的府邸。
送上名帖。没想到那个老门子一看，立即让他自己进去。
“老爷在等你呢。小心些。老爷今日火气不小。”门子说道。
“知晓了，某这就去。”王震犹豫一下，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第85章 来自亲人的阻力
王震硬着头皮走进了范博士的屋内。
范博士还没有过休沐的日子，所以在家看书。
轻轻扣了一下门框，然后走了进去。
“来了？坐下吧。”说完范青阳就不再说话了，自顾看自己的书。王震乖乖的坐好，等着自己的师叔问话。
一刻钟，范青阳没说话。
王震也不敢动，只是呆呆的坐着。
两刻钟过去了，还是这样。
王震有些无语，这是咋回事儿？自己又不是他的下属。
再说了他也不是官啊，怎么玩起官场上那一套了。
王震有些坐不住了，不是他没有耐心，而是他不知道老头子到底是啥意思。
刚要开口问一下，范青阳放下了手中的书，淡淡的开口说道：“大郎，老夫听说你和那几个纨绔子弟打赌，然后把整个洛阳城搅的鸡飞狗跳，百姓苦不堪言，可曾有此事啊？”
“回师叔，确有其事。只是事情没有像传言那般。小子原来对师叔说过，那件事本来就是小子和几个兄弟想弄的一份家业。而不是单单为了和那帮纨绔子弟打赌。可是他们现在不能看到我做任何事，只要有机会就会打压于我。”
“关于洛阳米贵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已经做出了应对。本来我们只是买粮给工匠们吃饭，给帮工的百姓一点粮食度日。却没想到给洛阳的百姓带来如此的灾难。”
“我们决定不再从洛阳三市购买一点粮食了。但愿过得半月这场风波能平息下去。但是建造房子的材料肯定会再次买的。我们不可能从别处购买建筑材料，那样就运回来就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行。这样一来我们的成本就会大大的增加，建造的周期也会延长。”王震慢慢的说完，范青阳看着他，也没有表示满意，也没有表示不满。
不过听说他已经做出了应对，这心里已经已经没那么生气了。
“大郎啊，那个什么球场真的不是打马球的？真的能赚钱？你别忽悠老夫，今日里你要好好的对我讲一番。”范青阳皱着眉头说道。
对于王震他是很看好的。
既然买了地皮，想建造球场也就建吧。
可是怎么还影响了洛阳百姓的吃穿住行了，这就不好了。
“其实这个地方正真的名字是大唐娱乐中心。其目的为的是让大唐的百姓来这里锻炼身体的。其次才是茶楼和酒楼。”
“这锻炼身体的项目里有三大类。其一就是这个球场，不过这可不是马球，是足球。和蹴鞠相仿，但规则和人数不同。第二类就是各种器械的锻炼，这是对应人的四肢和身体不同区域进行的具体细节的锻炼。第三类就是竞技体育，包括羽毛球，网球，跑步，跳远，跳高，举重，抛铁球和投掷标枪的比赛。”
“这个是能让大唐人都能参与进来的。我们的盈利的项目，哦，就是能赚钱的地方只是场地费，门票，还有器械锻炼的使用费和教练费。我们地目的不只是赚钱，而是要推广这各种运动，增强大唐人的体质。”
后世，这些东西大家都懂，可是在千年前的大唐，能如此想的有几人。所以当王震完全说出来的时候，范青阳瞪大了眼睛看着王震，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一脸疑惑的问道：“大郎，你说了这么多，老夫我只听懂了一些。不过你的想法是很好的。大唐人体质弱，比不上北方的胡虏。确实应该多多，哦～锻炼。不过你说的那些球都是做什么的，那个足球说的很好，可是有没有实物。老夫很好奇，你们都弄了一些什么东西？”
“回师叔，东西肯定都做出来了，只是为了保密，一直没有拿出来而已。您稍等～”说着他回头让小六子去找司马都拿一个足球回来。
就在小六子去拿东西的时候，王震从怀里拿出几张纸递给范博士说道：“师叔你看，这就是以后的锻炼的器械。这个是锻炼臂力的，这个是锻炼腰力的，这个是锻炼腹肌的，这个是锻炼腿力。这个是锻炼人的协调性的，诸如此类，这几个也是这样吧……”王震指着自己画的设计图给范青阳一一的介绍。
“嗯，如此精巧之器械，亏你能想的出。我现在才知晓，我识人之能差吾兄长远矣。”范青阳感叹道。他原来就是教训王震一下让他别祸害百姓。不管你做什么，只要对大众无害就行。败家子就败家子，纨绔就纨绔，只要你无害就行。
正说着，司马都抱着一个包袱走了进来。看到范青阳，立即行礼道“学生见过范博士。”
“嗯，算了。坐下说话。”范青阳道。司马都看到王震并没有被责罚这才放下心来。
“足球带来了嘛？”范青阳问道。
“回博士，我就是送足球来的，因为太机密，小子不敢假手他人，所以只能亲自跑一趟。”司马都拱手说道。
“嗯嗯，做的好。也难怪大郎信任你。拿过来老夫瞧瞧，这足球和蹴鞠有什么不同？”范青阳笑着说道。
到这个时候，王震突然发现，原来范青阳不仅仅是要见他，还要知道他做的事到底靠不靠谱。或者说范青阳已经把他当做子侄看待。
司马都八面玲珑，哪里能听不出范青阳的话音，立即解开背后的包袱，把足球拿了出来。这足球已经定稿，可是比王震一开始设计的要轻一些，差不多轻一两多。因为啥呢，在足球制造出来以后王震亲身去体验，发现因为里面的尿泡根本不能像后世足球一样无限制的充气，达到后世足球内的压力，所以弹力不可能那么好，当然你就踢不出去多远。在经过一次次的试验以后才定下六两二到六两六，大小尺寸不变，足球的弹力还尚可。所以范青阳看到的是成品而不是半成品，这可是经过王震亲身验证过的。
“不错，如此的圆滑。做工如此的精细。只是这与蹴鞠无异，又有何新奇之处？”范青阳接过来说道。这里的圆滑不是贬义词，而是指足球很圆的意思。
“嘿嘿，师叔你老人家看看就知晓了，这样咱们去宽阔的地方，容小子给您演示一遍。”王震笑着说道。
第86章 足球
范青阳一听觉得有些意思，随即微笑说道“好，随老夫来。”。我去，一个时辰了，总算看到一点笑模样，王震心里怕怕的说道。
几人来到后院一个花园，中间是一片草地，看起来还算平整，现在是正月，草地上啥都没有，只有枯萎的黄叶在随风摇曳。
“诺，就在那片平地上吧。”范青阳停住脚步说道。
王震笑着点头，脱下长衫，交给小六子，托着球走了过去。司马都眼睛一亮，也脱下了长衫递给小六子，跟着王震走了过去。
首先就是一个人的表演，颠球、顶球、停球、射门，和蹴鞠一模一样的技术。然后随着司马都的加入，盘，带，传，切。
一系列的假动作过人，还有漂亮的转身带球就在王震跑动之间做了出来。
范青阳不禁睁大眼睛看了起来，王震和司马都表演的时间并不太久，也就五六分钟。
随着王震的用力抽射，司马都侧身双手扑出。
可是有个问题，那就是足球的扑出方向正是范博士的方向，眼看着足球飞也似的朝范博士砸去。
“啊～师叔小心。”等到王震看见已经晚了，因为足球已经飞到范青阳胸前了。
“我去，这次可是惹了乱子了。”司马都心中想道。可是已经晚了，球的速度远比人的跑的快。更别说发现时候已经晚了。王震大声的示警，跟着就跑了过去，司马都也冲了过来。
足球可感觉不出眼前是知道五十岁的老人，依旧旋转着冲了过去。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突然范青阳胸口一挺一收，然后顺势后退半步。
足球竟然被他停了下来，随即，范青阳伸出脚来一颠一抽，足球又向司马都飞去。司马都愣了一愣，随即伸出双臂牢牢地抱住了足球。
“好。哈哈，有意思。比马球好，比蹴鞠好。哈哈～”范青阳大笑着说道。
“师叔您没事吧？”王震过来担心的问道。范青阳轻轻摇头，得意的说道“有啥事，能有啥事，不就是停个球么？老夫蹴鞠之时还没有你娃儿呢。”
原来这范博士竟然是和蹴鞠高手！王震听完这句话，心才放到肚子里。
“多谢师叔夸奖！这些上不得台面，只是喜爱而已。这次在师叔面前献丑只是让师叔放心。小子不是在胡闹而已。”王震谦虚的回道。
“嗯，这足球就这么好玩，其他球想必也是不简单。如此这样老夫就放心了。家兄去世之时，让老夫照顾你娃一二。听闻此事，让老夫担心不已。不过还好，大郎你没有误入歧途，和那帮纨绔子弟同流合污，吾心甚慰，吾心甚慰啊。”范博士感慨的说道。
“如果你的球场开业，能用的到老夫的地方尽管说话。老夫竭尽所能的去帮你。”范青阳斩钉截铁的说道。
“多谢师叔！有一个事情其实很适合师叔，只是比较累，所以小子不敢说。”王震犹豫着说道，
“你切说来一听。”范青阳笑着说道。
“足球裁判。但凡赛事，必须铁面无私，刚直不阿的裁判才行。否则赛事的公证性也就成了笑谈。师叔若不嫌弃可试上一试。足球裁判设主裁一人，助理裁判两个人，边裁两个。还有一个替补裁判或者管理现场的。”王震慢慢的说道。
“有具体的规则嘛？”范青阳没有拒绝，而是开口问道。
“嗯，有。要不然如何训练队员。”王震笑着说道，伸出手来。司马都笑着从怀里掏出几张纸，这就是王震写的足球比赛规则的手稿抄本。王震接过来双手递给了范青阳。范青阳接过来扫了一眼，一手拿着足球，一手拿着手稿，点头说道“嗯，不错。你俩可以走了。”说完走向自己的书房。
王震听完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只是他有些担心，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突然范青阳挥手说道“别担心，我会替你守住秘密的，老夫还知道这里面的深浅。呵呵～”
“多谢师叔！”王震躬身谢道。
“谢谢博士！”司马都也感谢道。说完两个人对视一眼，相伴离开了范府。
坐在马车里，司马都问道“大郎这是咋回事？”
“别问我，我也是直接被抓来的。估计是因为最近几天那群纨绔做的太出格，被有人盯上了。所以我被师叔抓来问话了。”王震双手一摊说道，
“这帮子纨绔，做事真的没底线啊。”司马都摇头说道。
“做纨绔有做纨绔的好处。比如这做事不考虑后果就是一样。只是必须有一个好老子，要不然事闹大了也得死。嘿嘿。”王震笑着说道。
“哈哈，这不是一样嘛。”司马都笑道。两个人说说笑笑来到嘉善坊的的大院里。只是他们没有发现，在他们马车的不远处，一个黑影一闪而逝。不大一会儿，又过来一辆马车。从车上跳下来一个人，随着那个黑影赶去。然后马车继续前行直接绕进了南市，在一家茶楼前停下来。
茶楼掌柜看到马车过来，立即走上前去说道“东家回来了！”
“嗯。今日没事吧？”
“回东家，今日无事。”掌柜的说道，这就是居合楼才换的新东家叶一白。
叶一白走到楼上自己的屋里，关上门，坐在凳子上眯着眼想事情。
嗒嗒～不大一会儿，门口有人扣门。叶一白开口道“进来吧。”
门一开，进来一个护卫模样的人，进来后关好门，抱拳行礼道“启禀统领，那人是王家公子王适之的手下，他是被王适之派来盯着王家大郎的人。”
“哦？还有么？”叶一白问道。
“他们派了好多人盯梢，每到不同的地方都会换人。这个人只是在章善坊的眼线而已，只不过是章善坊的地痞。”这个护卫继续说道。
“嗯，这就对了，我说怎么有好几个人在盯着王震。原来是这样。王震就算在小心也不会发现的。”叶一白点头道。
“统领，要不要通知王震一下？”护卫问道。
“没必要，他们发现不了什么。王大郎做事谨慎，真的是滴水不漏。我们一旦说了，恐怕会遭到王震的怀疑。”
说完叶一白提笔写下十三日，王大郎去范博士家一起蹴鞠。
第87章 红烧肉，溜肥肠，清蒸鱼
叶一白写完字，把墨迹吹干，然后卷成卷，放进一个竹筒内，用桌子上的火漆封住，转身递给了身边的那个护卫。护卫接过竹筒，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此时的王震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人跟踪，而且跟踪的人还不止一波。
如果他知道，他肯定会躲起来把这几个人干掉。
活腻歪了不成，敢跟踪我。
不是他不注意，实在是他没有发现很特别值得让他怀疑的人。
还有一个，他一直在琢磨范博士的态度，所以确实有些疏忽大意了。
两个人进了大院，发现除了出门的刘远和曲环，剩下的都在。王震高兴的说道：“没想到啊，哥几个都在。知道我今日会回城啊？”
“对啊，要不然怎么会有可口的饭菜吃？”封破虏笑道说道。
可是看他哪装模作样的神色，王震就知道他心里有事，并没有说实话。
对于直肠子的封破虏，竟然躲躲闪闪故意遮遮掩掩，怎么能骗得过熟悉他的王震。
扭头扫了一眼在座的各个兄弟，一个二个都是强装笑颜。可是，那笑容就比较牵强了。毫不夸张的说，笑的比哭还难看。
王震心中猛跳了几下，他突然觉得压力山大啊。他想到自己都被师叔叫去审问了一番。他们呢，肯定也会被家人训斥吧，这就是舆论的威力。
试想，那个大家族不爱自己的面子。你败家没问题，你做些坏事也不大要紧。可是如果你让家族的荣誉受了损，那你就是万恶不赦，你就属于另类。
虽然自己的兄弟们没有做啥，可是这件事和那帮纨绔子弟纠缠在一起，肯定就没什么好事，传出去也肯定没有什么好话。就凭师叔的第一句话，就知道洛阳城的舆论圈里，都在说王震他们一些什么。所以，王震很理解他们。
“唉～”，王震暗自叹了一口气。他没有怪兄弟们，他们也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才选择不说。或者说要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王震笑着说道。
“这还用说？红烧肉，溜肥肠，清蒸鱼。嘿嘿，好几天没吃了，馋死我了。”吃货封破虏笑道。
“好吧，我这就让厨子做。”王震笑着说道。
“好，太好了。终于可以一饱口福了。”兄弟几个开心的赞道。这还没有到晚饭的时候，大院里已经开了席。为了问清楚情况，王震直接让小六子搬出了放置了一个月的三蒸酒。
“几日没有好好喝酒了，只是可惜今日老三，老幺没在。来来来，咱们痛饮三碗，喝不完不能吃肉。”王震大声说道，
三碗酒下去，所有人的脸都红了，说话也多了起来。又喝下一碗酒，突然王震看着长孙铎问道“老二，今日被家人骂了？”
“对啊，可，你怎么知道的？”长孙铎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承认了，可是随即就反应了过来。
“我怎么知道的，我也是被叫去训斥了啊。还好老大去救我了。要不然我现在还出不来呢。”王震放下酒碗说道。
人最容易接受的是别人的遭遇比自己惨，所以当听说王震已经被训斥过了，几个兄弟果断的换了话风。
“唉，大郎，今日里我被父亲叫回去，把我狠狠骂了一顿。还说如果再听到我在外面做坏事就要打断我的腿。”最沉不住气的封破虏说道。
“你做啥坏事了？抢人家大姑娘了？”王震故意开玩笑道。
“没，你可别乱说，要不然让我父亲知道真的会揍我。”封破虏一脸惊惧的说道。
“唉，也是。大郎啊，真的不能乱说。今日里我也被老爹抓去了。他说我不学好，好生生的吏员不做，非要去做败家子。”老大司马都苦笑着说道。
苏悦文也红着脸说道“这次好像比较严重，他们说我再不听话就要逐出家门。”
“就是，就是这次真的打我了。”尉迟鹏皱着眉头说道。顺势还摸了摸被打的后背。剩下的几个兄弟也纷纷诉说今日里的遭遇，听起来是凄惨无比。好像这里面还属王震受到的惩罚最轻了。
“大郎，我父亲今日问我，为何要与百姓抢粮食，难道家里没有我吃的么？”长孙铎摇头苦笑道。
虽然是在调侃，可是不满的的意味已经很浓了。王震苦笑着摇头说道“是我不好，没有想周全，让兄弟们受苦了。现在如果那个兄弟想退出，可以告诉我。我绝不能让诸位兄弟为难的。”
“大郎说啥呢？”司马都一愣，不满的问道。可是当他看向周围，却发现有几人已经跃跃欲试。司马都立即闭了嘴，看向王震。王震点头苦笑，并没有说话。这里面就有张德玉，苏悦文，程思定，尉迟鹏，娄通，王乐文。
“你们……”司马都刚刚要说些什么，王震拉了他一下接口说道“你们也有自己的难处，而且你们退出，不代表我们不是兄弟了。你们的股份不变，但是你们不要再参与进来就可以了。”王震微笑着说道。
“可是，我们也不甘心，只是家里人逼得太紧，我们也是无奈。”张德玉不好意思的红着脸说道。
“我理解，再说，没必要咱们的兄弟都搭进去。到时候有些事你们也可以及时的发现。”王震依旧笑着说道。
“真的嘛？大郎你们真的不计较我们的退出？”苏悦文问道。其实苏悦文和王震的关系很好，他甚至都能舍身去救王震。所以如果说他不讲义气，这是不对的。
所以王震点头说道：“我理解兄弟们的无奈，我更知道你们舍不得。但是你们并不是真的退出，而是换个方式继续为咱们的计划努力而已。来，咱们兄弟再喝一碗，你们考虑一下，犯不着为那些纨绔子弟和家人闹僵。”王震温言相劝道。
“好，俺们喝一碗。”张德玉说道，端起酒来一饮而尽。其他几个人也是，他们之所以不说，就是因为怕兄弟几个心里有芥蒂。现在王震说开了，他们心里也好受了许多。
“大郎，咱们喝一碗，你知道我不是抛弃自己兄弟的人？”苏悦文说道。
“别说了，都在酒里。”王震说完一饮而尽。
“好。说的好。都在酒里。”
第88章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喝完酒，王震轻轻一挥手，宋大广立即走了出去，开始巡视左右，小六子立即站在客厅门口，不让任何人接近。然后王震笑着说道：“现在没了别人，咱们是好兄弟，所以我说几句，说完兄弟们再补充就是。”
“好。”几个兄弟点头答应。
“原本这话我是不想说的，可是我不想看到咱们兄弟为此事伤了兄弟的情义。做一件事情最好的配合呢是各司其职，相互协调，这才能把事情做好。咱们建造这个球场也是这样。所以既然闹成了这样，咱们干脆就一群人在前面，一群人隐藏在后面。”
刚说的这里尉迟鹏就要说话“我不藏在后面，这不是我的习惯。我宁愿挨打也不藏着！”
“别急，听我说完。”王震笑着顿了一下又开始解释道“让你们暂时隐藏在后面，不是说就让你们啥都不做了反而你们做的事更加重要。还有一点，你们不再出面了，这会迷惑咱们的对手。让那些纨绔子弟误以为咱们兄弟怕了他们，当然他们就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越是这样，到最后他们是必输无疑！”
“我们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做？”尉迟鹏抬头问道。
“对，很重要，直接影响到咱们这个计划能不能按时完成。不仅如此，还会影响到我们兄弟几个的声誉问题。所以，哥几个你们可能比我们更累，更忙。”王震点头说道。
“那你说我们应该做啥？”张德玉不好意思的问道。在他看来，自己几个关键时候退出就是对兄弟们的背叛。所以他们一开始都是想着宁愿被训斥，也要撑下去的想法。现在一听有了转机，哪里能不开心。
“你们放心，老三和曲环已经去做准备工作了。这件事情只要做成了，老六，老九，你们要接替他们两个去负责此事，剩下的兄弟也会有具体的事情负责。所以你们暂时退出，并不是真的退了。股份照旧，干活也不能少了。”
“哎，这还差不多。大郎说的好。要不然我宁愿被责罚，也不会退出。”尉迟鹏大声说道。
“对，不就是被逐出家门么，我这段时间本来就没靠家里一点。”苏悦文说道。
“这样，刚刚说了，老六，老六到时接替老三和曲环生意。老四，老五你们去老三的庄子里去另有任务。老七和娄通你们会接替老二手里的几个店铺……”王震把自己的打算慢慢说了出来。
听王震说完，几个兄弟都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俺们一定会做好这些事的。”
“好！以后我们几个在前，你们几个在后。团结起来把这件事情做好。俗语说的好‘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兄弟们加油！”说完几个兄弟酒碗碰在一起，当啷～一声，几个兄弟一起喝干。
“现在说第二件事。”王震擦擦嘴边的酒渍说道。
“兄弟几个也看过足球了，想必也很喜欢。所以咱们要在二月中旬前找好蹴鞠高手，组建自己的队伍。为了降低难度，咱们两个人领一个队，这样轮换打起来才有意思。也能更吸引人来看。如果就一队，别人也不会踢，那就没意思了。这几日兄弟几个琢磨一下，等老三和曲环回来，咱们再决定怎么做。”王震笑着说道。
“好，此事说的对。再干一碗。”封破虏笑道。
几人吃完酒，纷纷回去……就老大司马都不放心的留了下来。他坐在王震一侧担心的说道“大郎，你说咱们能成嘛？会不会到时候没人来看？”
“老大，你觉得足球会没人喜欢？”王震眯着眼睛问道。
“不会，太好玩，太精彩了。”司马都答道。
“那不起了，放心吧。老弟我不会坑你。只要足球有人喜欢，那么慢慢的所有的项目大家都会喜欢。到时候你还怕赚不了钱？”王震笑着问道。
“嗯，知道了。”司马都答道。说完站起身，出门回家去了。
王震摇头苦笑，虽然费了许多口舌，可是毕竟把这件事说清楚了。对于王震来说，他刚刚穿越来到大唐就遇到这几个人，他不想因为这点事儿影响兄弟的情义。还好这件事情做成了，每个人都高高兴兴，特别是几个暂时退出的。不但没了原来的不甘和颓废，反而都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其实多少天了，都是他们几个在忙碌，这几个兄弟虽然不说，可是心里也有想法。现在分工明确，这也算安抚了大家的不满情绪。
回到家王震正要去后院看看母亲，确发现砡儿坐在后厅。
“哥，你回来啦！可等到你了。”砡儿欣喜的跳了起来。
“说吧丫头，又有啥事儿？没事你不可能在这里等我。”王震笑着问道。
“韵娘昨日来了，说上元节请你们过去一趟。而且她还想还想买咱家的菜谱，还有哥哥的那首诗。”
“菜谱容易，只是没三娃一样的厨子也是白搭。上次不是已经把曲谱记下来了吗？怎么又谈起买来了？”王震好奇的问道。
“虽然记了下来，可是这毕竟是哥哥你的东西。你也可以给别的人唱。韵娘的意思是，她要买，那个买……”
“她要买断版权？”王震脱口而出道。说完又后悔了，一千多年前的大唐可没什么版权意识。
“砡儿不知道什么是版权，可是韵娘说，她可以买下这首诗歌的使用权，除了你自己不能再让别人唱。”砡儿抱着王震的胳膊说道。
“那妹妹你说要不要把这给她呢？”王震笑着问道。
砡儿一愣，没想到王震会这样问她，她俏脸一红道：“砡儿觉得能给。本来哥哥已经答应把这首诗连同曲谱送给她了。再把什么使用权给她也没什么的。”砡儿看着王震的脸色说道，她还是担心的，怕她的决定让王震不开心，其实从她心里还是想帮助翠华楼一些，好让姐妹们能过的好一些的。
毕竟自己也是从小在那里长大的，有感情是肯定的。
王震也能理解砡儿的心思。
轻轻抬起手，在砡儿的琼鼻上刮了一下说道：“既然你同意，那就给她啦。你告诉她，我不但同意给她这首诗，还有两首也一起给她。”
第89章 深夜上门
砡儿一听，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哥哥，身子几乎挂在了王震身上。过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动作实在是不雅。这才红着小脸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还有两首给韵娘？那你要多少钱？”
王震看着一脸期待的砡儿，笑着说道：“对，具体的说是一首词和一首古诗连同曲谱给她。作价一共一千八百两。但我不要钱，我要让她在我的球场开业的时候，带着她的清官人来给我助兴。不是让她们过来给客人陪酒，只是到时候表演一下节目就行。这样可以了吧，你是不是能松开我了？我忙了一天，先去洗洗手脸哦。”
“嘻嘻，行，哥哥你歇着，我这就去告诉韵娘。她说等着我的回信呢。”说完就要往外走。
王震听完刚要去洗漱，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拉住王砡说道：“这么晚了，你做啥去。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夜里能去那样的地方嘛？”
“哦，我忘了。”砡儿一听蔫了下来，她现在是王家的女儿了，不能随意出入那个翠华楼了，尤其是在晚上。
“你写下来，我让大广给送过去。这点事还能难倒你哥哥？”王震拍了一下她的手说道。
“好，我这就去写。”砡儿跳起来跑向自己的闺房，不大一会儿拿着一封信走了出来。
王震也没看，转身交给宋大广让他火速送去翠华楼。宋大广点头，转身出去了。
王震笑着问道：“这样行了吧。母亲呢，睡了没？”
“嗯，带着楠楠刚刚睡下了。哥哥真好，知道砡儿是在为翠华楼帮忙，还一口答应了。”砡儿又开始自责了，她觉得自己成了王家女儿，却为翠华楼着想，这是不应该的。
“人要有感情才是人，如果你现在就不理韵娘了，哥会看不起你。毕竟你是韵娘养大的。力所能及的，咱们还是要帮，不过要有原则，不能答应你做不到的事。”王震笑着哄砡儿道。
“谢谢哥哥～砡儿觉得好开心。有你有母亲，真好。”砡儿慢慢趴到王震怀里，闭上眼睛说道。
“这才是一家人，要不然干嘛要成家。”王震摸着砡儿如丝一般的秀发说道。
“嗯，砡儿很幸运。要不是哥哥，砡儿不知道如今还能不能活着。”砡儿说着眼泪流了出来，王震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
过了好一会儿，砡儿这才抬起头来，红着脸说道：“哥哥累了吧，快去洗漱，好大的酒味！我要去看书了。”说完跑出了后厅。
王震笑着摇头，快步走到自己的院里，洗漱完毕换了一身睡服准备睡觉。
这个时候，突然小六子走了进来说道：“少爷，砡儿小姐让你去后厅呢，咱家来客人了。”
“啊？这都要二更天了吧，这个时候串门做客，难道大唐没有宵禁么？”王震笑着说道，说完换上衣服，走了出来。
“是谁来了？”王震一边走一边着问道。
“韵娘……”小六子用古怪的腔调说道。
“这大晚上的，她不需要做生意嘛？”王震嘟囔道。
来到后厅，看到韵娘正笑语盈盈的坐在那里和砡儿说话。
旁边是她的两个清官人婉娘，另一个是小翠。
“大郎，妾身打扰了，只是明日便是上元节。好东西嘛，只能放在关键的时候，既然大郎答应了，妾身就厚着脸皮过来讨要了。也正好明日晚上新曲迎佳节。”
“呵呵，无妨，只是最近我比较忙，今日才听说此事。”王震听完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韵娘摆明了要在明日的洛阳花魁赛上拔的头筹。
每年的上元佳节，洛阳城里的青楼都会旅行花魁赛。
届时，各个青楼都会打上台子，让自己最好的清官人在台上跳舞，唱曲。
而楼下的风流才子们就会把自己在街口领到的筹码投到准备好的箱子里。
最后由评委会颁布那个清官人获得的筹码最多，就会当上这年的花魁。
当然，这一年里，这家青楼的火爆程度要远远超过其他几家了。赚的钱就要多上许多。
翠华楼清官人都很不错，琴棋书画都拿的出手，只是没有一个能让人眼前一亮的才艺。
这也是他为什么好的清官人多，反而名次靠后的原因。也是因为韵娘不屑去花钱买诗给自己的清官人造成的。
上次误打误撞，王震小露了一手，结果引起了韵娘的注意。
后来发生的事让她也应接不暇，可是她现在很庆幸自己的决定。
这不，砡儿送出去，虽然只是做了王家的义女。
可王震投桃报李，立即有了回馈。这两首上等的词曲，在花魁赛上就可以让翠华楼清官人登顶。
至于答应王震的条件，韵娘感觉是没问题的。
那个也是变相的给她翠华楼做宣传，干嘛不去？
“咯咯，大郎如此的体谅，如此的知冷知热，妾身愧不敢当。”韵娘笑着和王震开玩笑道。
“嘿嘿，那韵娘夜里还过来做什么？”王震突然转身直接看着韵娘问道。韵娘吓了一跳，随即就恢复过来，毕竟她经历的事多去了。
“咯咯，胆子大了啊。我这不是给我这两个姑娘要词曲来了。你可是许给砡儿了，你的条件我也应下了。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吧？”韵娘笑道。
“不会啊，可是韵姐，你看着是什么时候啊。大冷的天，还是晚上，这都二更天了吧。这个时候适合唱曲的地方只有你的翠华楼吧。来我家，黑乎乎的，您不怕被巡街的武侯抓去？”王震笑着说道。
“唉～妾身也是无奈，这不是为了楼里的丫头们，也只能这样了。大郎想好给我们哪一首了么？”韵娘心机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哈哈，就两首，你要我就写下来，如果不要那就算了。”王震笑道。
“那好，赶紧的写下来，让妾身瞧瞧。”韵娘一脸期待的看着微笑着的王震。
“也好，既然答应韵姐了，早晚也得给你。砡儿，拿笔墨来。”王震摇头苦笑道。
“好，哥哥稍等。”砡儿出去拿笔墨。
突然韵娘探出身，嘴巴直接凑近到王震耳边问道：“如此可人的丫头，你都弄成妹妹。你是不喜欢，还是被摔坏了。”说着还向王震腰间看了看。王震竟无语凝噎！
第90章 睡过头了
正月被古人称作元月，古人称夜为“宵”，所以称正月十五为元宵节。
正月十五日是一年中第一个月圆之夜，也是一元复始，大地回春的夜晚，人们对此加以庆祝，也是庆贺新春的延续。故元宵节又被称为“上元节”。
按中国民间的传统，在这天上皓月高悬的夜晚，人们要点起彩灯万盏，以示庆贺。
出门赏月、燃灯放焰、喜猜灯谜、共吃元宵，合家团聚、同庆佳节，其乐融融的看花灯。
而乡下农民们都在晒谷场上围着篝火跳舞。祈求在新的一年里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所以在古时，这上元节要比过年还要热闹。因此也只有这两日，各个城池才解除宵禁。
而在唐朝上元节不仅是祈福的节日，还是风流才子们的节日。
因为只有这一日的晚上，才会有好多深藏在深闺里得妙龄佳人出来看灯。这个时候才有机会用自己的才情打动那些楚楚动人的少女。上演一出才子佳人的佳话。
在洛阳，除了别处的节目，还有一个那就是陶化坊的花魁赛。
因为是上元节，所以坊市里外的街道上都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灯，各个店铺的门前还有猜灯谜的灯，所以夜里也不会黑。
夕阳落尽，华灯初上。
街上这各式各样的灯光把洛阳照的依旧如白昼一般。
在这明亮的坊市间的大街上，各个青楼都搭了一人多高的台子。
准备让自己的清官人参加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
金凤楼，金芳阁，群芳阁，寻芳阁，怡翠楼，醉芳阁，入雲阁，百花楼，莳花馆加上翠华楼，这是洛阳城十大青楼。
也是陶化坊里人气最旺的几个地方。
其他的楼里已经让清官人开始表演招人气了。
台下的才子们也是一阵阵的喊好。
唯独翠华楼的台子上没有一个人，这个时候还没有清官人上来，这是要放弃花魁大赛的节奏吗？一群翠华楼的风流粉丝们心里不由得想到。
现在这样粉丝们已经习惯这样的大赛，所以不到最后一般不会投出自己的筹码。
直接上去就投的，那就是这家青楼的常客，或者这家青楼姑娘的入幕之宾。
大多数人还是抱有观望的态度。
“难道说韵娘放弃了吗？”才子甲问道，
“不可能啊，俺可是听说了，这次翠华楼的清官人有新的词曲。韵娘可是憋足了劲儿准备拿花魁的。”才子乙说道。
“对啊，不是说那个败家子把那首词曲送给翠华楼了，所以韵娘不可能放弃。估计是出了岔子了吧。”才子丙说道，他可是经过王震抱着古琴弹奏的那晚的事情的。所以关于败家子王震和韵娘的关系在这群风流才子里面早就传遍了。
那么这个时候韵娘在哪里呢？
其实韵娘的人就在翠华楼里休息。
为啥呢，因为主角都是连续几个时辰练习弹琴唱曲，不休息已经不行了。
昨晚，由王震给了韵娘诗词，一首《在水一方》，一首李煜的《虞美人》。
在水一方本来就出自《诗经蒹葭》，而《虞美人》更是南北朝时期南唐后主李煜的手笔，更是古词。
只是《在水一方》是后世的歌曲歌词比较直白。
王震只能略微修改一下，适合大唐才子们的口味。
看到诗词，韵娘已经惊为天人，随后王震清唱出口。
韵娘就呆在了那里，负责记录曲谱的小翠更是被砡儿拍了一巴掌，这才开始拿笔记录。
当晚是没事了，记录完毕，韵娘领着两个清官人满意的回去了。
只是第二天一大早韵娘就找了上来。为啥呢，因为婉娘根本唱不出那种味道。
更别说和乐曲合在一起了。
无奈，王震只能拉着她们直接来到了嘉善坊的大院里，走到一个偏院里开始指导练习。
然后王震一句一句的教她，可是半天过去了，仍旧是不入陇。
为啥呢，因为古曲和现代的流行歌曲到底是有区别的。王震听了多少，婉娘那是根本没有听过。所以这味道根本就唱不出来。
眼看天近午时，唱的差不多了，可是和小翠的古琴一和，就根本听不出调来，这下连韵娘都无奈了。
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王震说道，
“大郎啊，你是不是没有尽心的教授啊。怎么她们两个也学不会啊，这眼看都午时了，这俩笨丫头都唱不成，这可如何是好？”看似在质问，可是听着那口气就像在向王震撒娇一样。
“我明白了，这是因为小翠弹奏古琴之法和我的不同。这样，韵姐你楼里面可有人会弹琵琶，胡琴，还有吹笛子的？”王震想了一下说道。
“弹琵琶，拉胡琴的都有，只是没有吹笛子的，只有洞箫行吗？”韵娘笑着问道。
“更好，赶紧的全部叫来。”王震焦急的说道。
午饭后人到齐了。王震立即安排琵琶，古琴，洞箫伴奏，胡琴跟着婉娘的曲调拉就行了。
单独练习两遍，然后在王震这个业务音乐爱好者的指挥下，几个专业的音乐家开始弹奏和演唱。
前奏过后，当婉娘第一句“绿草苍苍”一出口。韵娘就跳了起来。
“成功了，太好听了。”韵娘喜极而泣，转身扑进了王震的怀里。
她对今年的花魁大赛的期望太大了。所以不惜低声下气的求王震的诗词。
后来王震是给了，可是自己的清官人却唱不出那样宁静致远的味道来。
还好有王震，自己的清官人才能学成。
哭了几下，感觉不对头，抬起头来，看到王震一脸戏谑的看着她。
韵娘猛地推开王震说道：“继续练啊，发什么呆？”那种小女人的味道就连小翠和婉娘都看的呆了。这是她们的东家嘛？哪里还像叱咤风月青楼的韵娘，这不就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儿嘛。都说东家和王大郎有些什么，看来这不是空穴来风。搞不好是真的。
“来来来，再来一遍。等到配合不再出错误，就可以回去演出了。”王震笑着说道。
于是又练了一个时辰，几个人配合的才达到熟悉了。
此时已经快申时了，韵娘急忙领着一群人离去。
她们都累坏了，回道翠华楼就躺下睡着了。
一觉就到了酉时末，这才相继醒来。
韵娘刚刚醒来，就看到翠华楼的人都在瞪着眼睛瞪着她。
第91章 好戏不怕晚
韵娘醒来，看到一群人都眼巴巴的望着自己，韵娘有点愣神，随即就反应了过来。
立即开口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酉时末了，韵娘，咱们的人什么时候上台？”一个丫鬟着急的说道。
“那还不叫婉娘几个起来梳洗打扮？”韵娘的声音立即高了三个八度。
所有的翠华楼姑娘，大茶壶，还有一群小丫头都高度紧张起来。只要韵娘声音一旦高了起来，那就是要发怒了。
全部人都立即准备起来。
其实婉娘几个早就洗漱完毕，开始化妆了。
韵娘检查了一遍这才微笑着回道大厅。
开始指手画脚的让那些大茶壶打扫卫生，准备迎接新花魁的降临。
别的楼早就开始半个时辰了，只有翠华楼竟然静悄悄的连个人都没有上去。这是不是表示放弃了，或者说清官人没有学会新曲，导致韵娘不想夺取花魁了。所有的翠华楼不知情的人都在怀疑。因为昨夜韵娘就带人出去过，可是没有学会，不知道今日如何了。
门外的风流粉丝们更是这样，这都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登台？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参与花魁赛了。有的流粉儿没有什么耐心，已经跑去别的青楼门前听曲了。就在这些忠实的流粉儿望，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翠华楼大门打开了，一群十几人从大门口走出来，直接登上了翠华楼门前的高台。前面是几个伴舞的舞娘，后面就是这次的主角婉娘。在翠华楼以琴棋唱曲为首的清官人。
王震被封破虏、司马都拉着来到了翠华楼的楼下准备看表演。王震累的不想动，嗓子更是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在后世，他和一群战友们准备拉歌比赛也没有这么累。那可是扯着嗓子吼啊，都没有教这几个人累。看来老师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做的了的，王震心中叹道。
正在这个时候翠华楼的大门打开，一群人走上了舞台。可是王震冷不丁看到中间那个人，顿时吓了一跳。一脸的惨白，血红的嘴唇，就像贞子一样。这脸上的涂多少粉才能成这样？
“我去，这得用多少粉？”还是忍不住的吐槽出来。
司马都嘿嘿笑着说道：“老十，你的遗忘症又出现了。这可是青楼的规矩。清官人在大众面前都必须以粉遮面，不让人看清楚自己的真实面容。直到她嫁人那一天，或者她看上了谁，委身于他，这才能让她看清出真实面目。”
“我去，这就是后世东瀛的技艺啊，原来小鬼子的东西真的是从华夏学去的啊。看来，某些方面，小鬼子还不是一无是处的。比如吸收和消化新东西，把别人的东西变为己用。”王震心理感叹道。看着婉娘等人登上舞台，突然有个沙哑而又穿透力的声音响了起来。
“各位公子，各位官人，各位有钱的爷们儿，翠华楼的清官人现在开始登台演出了。今日虽然有些晚，可是好饭不怕晚。当然好听的曲，好看的舞当然都是压轴的，各位，小的不多说了，多说了您会用银子砸我……嘿嘿，第一个就是咱们翠华楼的第一清官人婉娘姑娘为大伙儿带来的新曲儿。各位把耳朵准备好了……”这位大茶壶看来也不是第一次上台解说，显得游刃有余，这让王震一愣，这不就是后世的主持人么。既然这样，自己还得把这个人挖走。自己以后的娱乐中心可是缺这样的能人。
正想着，台上的古琴响了起来，这正是《在水一方》的前奏。
王震一愣，随即明白了韵娘的打算。
看来韵娘也是准备放大招了，本来就出现的晚了，没有一点干货是吸引不来人的。
铮铮铮～
古琴乍响，紧跟着就是琵琶声。随后洞箫悠扬而又深远的声音奏响了主旋律。
这样的声音在嘈杂的街是很是突兀，虽然人声鼎沸的街道顿时静了下来。
刚刚准备走的翠华楼的流粉儿们立即涌到了台下。刚刚走的那些不坚定的粉丝们也听到了不寻常的意思，立即都奔了回来。然而这才是前奏，才是一个开始。
随着前奏的结束，婉娘轻启朱唇唱出了第一句。
“绿草苍苍～
白雾迷茫……”声音悠长而又空灵。仿佛就像从天上飘过来的一样。加上四种乐器的衬托，简直就是仙乐！这是台下那些翠华楼的流粉儿们心里跳出来的词语。新曲就是不一样，看来，自己的坚持还是值得的。
那些奔回来的流粉儿更是庆幸自己回来的决定，翠华楼的实力真的是不容小觑的。这新曲一出，不知这花魁花落谁家了。
婉娘的声音依旧在空中回荡。
所谓佳人在水一方
吾愿溯流而上依偎在卿身旁
无奈前有险滩道路愈远愈长
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
却见依稀仿佛她在水的中*央
绿草萋萋白雾迷离
所谓佳人依水而居
吾愿逆流而上与卿轻言细语
无奈前有险滩道路曲折无已
吾愿顺流而下找寻卿的踪迹
却见仿佛依稀卿在水中伫立
和别的青楼舞台前不同，唱完一遍，婉娘唱完这里是一片寂静。所有人那种被带入一种空间而难以自拔。
间奏，然后声音再次回来。
“绿草苍苍，白雾迷茫……”婉娘唱第二遍。台下的人已经比第一遍多了一半的人。
“多谢诸位！”婉娘唱完第一首，说了一句轻轻下了台。
直到这个时候，台下这才轰然一声，爆发出来。
“好啊，唱的太好了，再来一个！”
“太棒了！再来一曲！”
“再来一个！”群情汹涌，都在大声的呼和让婉娘再来一曲。
“嘿嘿，诸位，小的又来了。别急，后面还有好的，新曲也有。不过咱们得让婉娘姑娘歇歇，要不然嗓子哑了，对诸位开来说也是一种损失。下面是翠华楼的姑娘们跳的莲花舞。想必台下有的公子也看过，非常的不错。”说完退了下去，王震竖起大拇指，对那个大茶壶点赞。司马都可不这样认为，他觉得婉娘唱的真好。
“不愧是翠华楼的清官人。真的不错。”
王震走向准备好的盛筹码箱子，把自己从坊市门口评委处领取的筹码扔了进去。转身离去，他太累了，不想再待下去了。
第92章 花魁争夺赛
看着王震投了筹码，几个翠华楼的忠实流粉儿立即跟着走过来投下了筹码。
司马都投完筹码却看不到了王震的身影。
他还以为王震去找韵娘了，所以也没有在意，继续在台下捧场。
几个青楼的台子下面，就属金凤楼，入雲阁，莳花馆最多。因为这三个青楼也是下本最多的三个。
花了银钱和精力从那些才子们身上弄来了好多诗词，还有曲谱。所以他们台下不凡有粉丝在等着听新曲。
只是所谓的新曲也只是曲牌填的新词，也不是新的旋律。都是那些青楼咿咿呀呀让人心里泛酸的曲调。
所以翠华楼第一首曲子一出现，懂音律的人立即都凑了过来。虽然听了一个尾巴，可是那种旋律也是闻所未闻的。然后一传十，十传百。
台上的舞蹈还没跳完，台下就多了一倍的人。
这个时候几个青楼的掌柜还没有发现异端，因为他们的人并不少。他们也知道翠华楼的实力，每年翠华楼都有清官人获得前三名，所以他们也是习惯了翠华楼的存在。不过他们真的没有把翠华楼放在眼里。
一曲莲花舞跳完，舞女退下去。然后婉娘再次款款走了上来。刚刚露面，台下立即呼声如潮。
“婉娘，新曲！”
“婉娘，新曲！”
“哈哈，诸位稍等。婉娘可是上来了，新曲也会有的。可是你们的筹码也该投了吧。”那个解说的大茶壶笑着说道。这就是韵娘安排来要筹码地，听了新曲，这个筹码你也要投出来。
台下轰然一笑，有些流粉儿立即走过来投了筹码，然后再次冲台上大叫着，
“俺们可是投了筹码。婉娘也该唱了吧。”
“对啊，该唱了。”
此时。古琴一响，台下立即静了下来。果然古琴打头，琵琶紧跟着响了起来。台下的流粉儿一听和上次的节奏相仿。立即不说话了，都瞪着双眼，竖起耳朵倾听。
前奏过后，婉娘再次深情的唱道。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土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一遍唱完，底下已经愣了。没想到真的是新曲新词。这就是写的青楼清官人的遭遇吧。真的贴切，真的好啊。看来这婉娘背后肯定是有故事的。
原来在写词的时候，王震根本不敢写故国，如果写了传将出去，那可是杀头的罪名。故国？你说的是隋朝么？如果是大唐你不应该用故国吧。所以，王震改成了故土。
都说故土难离，谁又能愿意离开自己的故乡。或者说一般人谁愿意离开自己的家长。肯定是家人被贬，自己无奈被充做官妓了吧。一曲《虞美人》勾起了台下的一群流粉儿的爱心。第二遍唱起的时候，好多流粉儿已经把自己的筹码塞进了箱子里。
深情的看着台上，看着婉娘在台上声情并茂，扣人心弦表演。台下握紧拳头，看着婉娘，流粉儿的忠诚度在蹭蹭的增长。流粉儿化成铁粉儿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韵娘靠在自己大门里面，听着台上婉娘的演唱。心里那种激动是无以复加的。今年自己一定要拿下花魁，哪怕是就一年也好。这个时候婉娘下了台，台下一阵的欢呼让婉娘再来一曲。这个时候换上了翠华楼的另外一个清官人～嬅娘。
嬅娘前年曾获得花魁赛的第五，也是很有实力的。一曲《我见幽怜》唱的深情款款，台下的流粉儿已经随着小曲儿开始扭了起来。
此时，大街上的流粉儿已经集中在青楼的前十名台下，其他的已经没了人。或者说该投的已经投完了。就等这戌时到来，比赛结束。再由评委会颁布花魁花落谁家。现在人最多的还是金凤楼，入雲阁，还有翠华楼。
金凤楼三大头牌，轮流出场，为首的嫣然姑娘更是唱跳俱佳，色艺双绝。所以她的倾慕者最多。而且大多都是喜欢听歌看舞的中年人，还都是很稳定的。
入雲阁头牌凤云儿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的琴艺可是在洛阳城名列前茅的。她的入幕之宾是几个青楼里最多的。不管是琴艺还是心机，在这些头牌清官人里她最擅长的。她入幕之宾里有好多纨绔子弟，都是她用来给自己造势拉人气的工具而已。
还有一刻多钟就要结束了，婉娘终于再次登台了。这是翠华楼的压轴戏。同时金凤楼的嫣然，入雲阁的凤云儿也登上了舞台，进行最后的角逐。
前奏过后，婉娘轻轻的抬手托向天空的月亮。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一曲王震唱过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又出现在人们的耳边。婉娘的声音好听，经过王震的训练和调教，那声音可是一流的，王震还让他带上一些鼻音。那种空灵而又带着磁性的声音飘荡在耳边。众人都是一个模样，就像后世电影里的老学究，摇着头在品味一首好诗一样。
这么好听的声音，加上四种乐器，简直就是好听爆了。因为虽然那些乐器早就有了，可是没有像王震这样一般去用的。那配合可不是大唐的那些才子能想到的。
想必十二乐坊的中国古代乐器的配合让大家耳朵一亮，但是在大唐怎么会有用古代乐器演奏现代音乐的，这种理念就是最新颖独特的，所以那些自以为自己最懂音律的人，立即听的心旷神怡。就连另外两家的流粉儿都被吸引过来。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随着婉娘最后一句结尾。款款走向台前，弯腰行礼，谢谢台下的流粉儿的喜爱。
“婉娘，婉娘，婉娘……”
“好，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唱的太好了……”
这个时候，翠华楼的人数已经是其他几家的总和。除掉已经投了筹码滴那些，也比其他几家的人多。
“谢谢！”韵娘在门口里面说道，她的脑海里出现了那个少年～王震。
第93章 花落谁家？
随着最后一曲落幕，所有的台下还有筹码地人，都在排着队的把自己手里的筹码投进箱子里。
然后涌进自己心怡的楼里，坐等那些评委给颁布名次。
更有甚者，直接到了坊市门口，去监视评委的一举一动。
评委会发出去的筹码是有数的，收回来的最多和发出去的相等，超过了，就是有人作弊。
数一数箱子里的筹码很容易，再说也就剩下最后这几家了。那些名次靠后的青楼早就送过来点验过，登录了数量，开始迎接客人了。
一刻钟后，铜锣敲响，评委手下的人分做三波，分别给前三名送去由锦缎写的证书。
剩下的前十就会写在花魁榜上，贴在坊市间门口的告示处，让人观看。
没有超出意外，送证书的人往金凤楼，入雲阁，翠华楼，最后人多的三个青楼过来了。
但是具体谁是第一，谁是第三，根本不知道。
三家青楼里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在等着最后的时刻，不论是丫鬟婆子，还是茶壶，客人，都是一脸期待的样子。
翠华楼里韵娘紧张的等着这一刻的到来，脸上僵硬的笑容，还有那冰凉的小手，甚至紧张的呼吸有些困难了。
司马都和封破虏进了翠华楼，看到了坐在大厅里的韵娘，却没有看到王震。
他们这才知道王震可能已经回去了。虽然不知道原因，可是看韵娘没有别的意思，想必韵娘也知道吧。
咚咚锵，咚咚锵～
锣鼓喧天走到了了翠华楼附近，韵娘这才好过了一点。最不行的这前三是有了。所以她让人打开了大门，迎接送证书的队伍。
那个叫董八的大茶壶已经龇牙咧嘴的迎了出去。走到门前众人停下脚步，从中间走出一位消瘦的老者，面陈似水，显示他的公证性。他可是评委会的主事人之一，号夜铭。
写的一手好诗热词，当然是专门为青楼姑娘填写的那种。
他可是几十年的流粉儿了生涯。现在年岁大了，被推举为花魁赛的主事人，负责统计票数。他上前两步，站好了，从袖筒里拿出一个卷轴。打开后是宽一尺五，长三尺的丝帛。
“天宝八年，洛阳城花魁大赛，翠华楼的韵娘获得花魁赛的……”说道这里他故意的拉长了声音，在等身前的众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看到那一双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望着他，他这才满意的继续读了下去。
“获得花魁赛的魁首！恭喜韵娘姑娘！”
门里轰然一声，好多在等待的客人立即手舞足蹈，比他们自己得了第一还高兴。
夜铭先生宣布完毕，立即换上一副笑脸，把这卷轴合起来交给迎上来的韵娘，拱拱手向韵娘道贺。
“同喜，同喜。夜铭先生请进来喝杯水酒。”韵娘接过卷轴急忙请老者进来。董八立即从怀里拿出一些铜钱，给送证书的人一些茶水钱，有的拿了钱就离去，有的拿了钱就走进了翠华楼潇洒。
夜铭先生和随从被迎进翠华楼，立即就有人领着上了三楼，酒菜立即摆了上来。韵娘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也款款走了进来，亲自陪主事之人。
金凤楼的东家金大拿，大唐金家的旁系血亲。或者说他就是金家捞钱的负责人。
金家那是不敢用自己的名声去开青楼的。
可是旁系的亲戚就可以，当然赚了钱还得孝敬给金家。
今年他本来就没有想拿到花魁，反正自己这里不是靠那些清官人赚钱，可是没想到，一直平淡无奇的翠华楼突然发力，竟然夺了第一。他摇摇头，回道了自己屋里。第二不错了，自己的嫣然姑娘已经连续三年获得前三了。
入雲阁的气氛就没有那么和谐了，听说自己只获得了第三，凤云儿当场就拉下了脸，随后在众人的恭喜声中拂袖而去。把前来宣布名次的评委会主事人晾在那里了。
主事人厉先生一看，心中有些不高兴了，所以开口就道：“恭喜杨东家，某已经做完自己应做之事，吾今日偶感不适，这就回去了。改日咱们再把酒言欢。”说完转身离去，而跟他来的人看到主事人走了，那里敢留下来喝酒，也随着主事人转身而去。只留下东家杨德贵在那里是尴尬不已。
还好有人笑着给杨德贵台阶下，一个老流粉儿本来是投了筹码，然后想混一杯免费的酒喝，这个时候他看到气氛尴尬，立即开口说道：“杨东家，恭喜恭喜，可否讨得一杯水酒喝？”
“哈哈，早就准备好了，诸位快进去，来人上酒菜。”杨德贵大吼一声，返回了自己楼里。一群人这才纷纷跟上，入席准备把酒庆贺。
厉先生等人走到坊市门口布告栏处，正碰到董八在这里看花魁榜。董八一看立即龇牙咧嘴的迎了过来。
“几位，怎么这么早就回去啊？”
“唉，入雲阁……”主事之人并没有说话，而是一个随从开了口。不过只说了几个字就被董八看出倪端，立即笑着拦住了去路。
“唉，我说几位，这大冷的天，不喝几杯酒怎么回去睡觉。翠华楼早就备好了酒菜等候几位过去了。我在此就是候着几位呢。来来来，请随我去。”
“这个不好吧！”厉先生这个时候才开口客气道。
“哎呀，厉大人，你如果不去，小的会被韵娘打断狗腿的，快请吧。哎，几位大哥，这是翠华楼准备的一点茶水钱，请诸位笑纳。”说着给那些随从们一人一吊钱。
厉先生一看董八把钱都拿出来了，自然是认为韵娘让他在此等候，脸色立即有了笑容。
他不在乎那吊钱，主事之人肯定不能用一吊钱就打发了的，所以他笑着领头向翠华楼走去。
到了门口，董八立即叫过一个茶壶过来，耳语几句，那个茶壶立即跑向三楼，去叫韵娘。
此时三楼的大包间里，韵娘正开心的陪着夜铭先生等人喝酒。夜铭先生道：“韵娘，今年翠华楼可是厉害了。婉娘如此的争气，拿了一个魁首回来。你这酒菜也上了档次。哎～这酒我从未喝过，这是哪里出的米酒。”
韵娘此时心里满怀幸福，那个少年郎真的做到了，她心里竟然期待王震这个时候能陪在她身边，与她分享成功的快乐。
第94章 魁首宴
沉浸在幸福里的韵娘听到夜铭先生说话，这才反映过来，连忙笑着说道：“这是妾身从南方购得的米酒，采用新的酿酒方法酿制。夜铭先生，现在灯光昏暗，看不清楚，如果是白日，这酒可是几乎透明的，而且里面没有醪糟沫子那些塞牙喇嗓子的东西。先生尝尝是不是这回事儿？”
“就是啊，所以老夫才问你韵娘。看来韵娘为今年的花魁赛准备了不少东西啊。”夜铭先生笑道。
“嗯，想要得到花魁赛魁首，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只靠些许的骗人手段那是撑不了几日的。这酒以后就是咱翠华楼的标志，先生可以放心的喝了。”韵娘笑着答道。夜铭先生点头道，
“如此最好，老夫害怕今晚喝过，就再也喝不到了。左青先生来，你我干了这一碗，这好酒可是不能辜负的啊。”
那个左青先生也端起碗说道“我正在想要不要问问韵娘这酒的事，毕竟这是翠华楼的生意。结果夜铭先生问了，也了了吾一块心病。这米酒虽然不烈，可是喝起来却香醇十足，喝下去回味无穷。一点也没有米酒的寡淡和酸腐的气味。确实是难得啊。来来来，你我喝干这一碗。这好酒辜负不得，这韵娘这份心意也辜负不得啊。哈哈～”
“多谢两位先生夸奖！”韵娘也是笑着客气道。
突然走进一个茶壶，在韵娘耳边说了几句。韵娘站起身来道：“两位先生先喝着，刚刚董八把厉先生也请了来，妾身这就下去迎上来。”
“嗯？厉先生不是去了入雲阁嘛？怎么会这么早就出来？”夜铭先生诧异道。
“想必是闻到好酒香了。”韵娘笑着说道。她没有中伤入雲阁，可是一句话就把厉先生的处境说出来了。
“哈哈，如此，我们一起下去迎迎。有好酒不和好友共饮，这可是一大憾事！”说着夜铭和左青都站了起来和韵娘一起向楼下迎去。
厉姓主事人刚刚走上楼梯，就看到三个人迎了下来，立即开心的抱拳当胸客气道：“老夫上去就是，还烦劳韵娘和二位先生下来迎我。真实罪过。”
夜铭先生笑道：“今日韵娘拿出好酒招待大家，没想到你鼻子如此的灵验，竟然毫不犹豫的就过来了。哈哈，快快楼上请。”
“就是，妾身已经派人去等候先生了，先生可是来晚了。”韵娘笑道。
“哈哈，有好酒不能独享，吾岂有不来之理。几位请～”说完四人一起上了楼去。
这面子给的十足，厉先生开心的忘了刚刚的尴尬之事，上到三楼刚刚坐下，董八就已经把了酒菜端了上来。这就是董八的眼色，这就是他的过人之处。
“好酒在哪里？这就是么，老夫品上一品？”厉先生说着端起碗来喝了一口。米酒，还是醇香而不失甜软。
“夜铭先生，这，这怎么可能？”厉先生愣愣的说道。
“哈哈，哈哈～”夜铭先生和左青先生大笑起来，一副你就是棒槌的表情。
“这真的是米酒？”厉先生不解的问道。
“当然，要不然说你的鼻子灵验么？”夜铭先生笑道。
“这可是韵娘花了大价钱从江南买来的好酒，你今日有口福，知足吧。哈哈～”左青先生笑着说道。
“这是天意！”厉先生摇头道，只有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老厉你今晚怎么了？如此的多愁善感？”左青先生问道。
“别提了，不是吾不想在入雲阁多待，而是那入雲阁的娘子听说自己得了第三，脸色难堪的吓人。吾启能不知其原因，因故借口身体不适准备回去休息。”厉先生说道。
“且不可如此，厉先生忙碌十余日，怎能如此的离去。我翠华楼就是得了第五，也要大宴宾客。这是恩客们的推举这才有了今日。还好妾身准备了薄酒，欢迎诸位到此一聚。别的不论，这酒足饭饱还是应该的。”韵娘很简单的说法。别的不论，忙了几天，吃个饱饭还是没问题吧。
这些话引起了厉先生的共鸣，点头说道：“要都似韵娘这样知情知理就好了。老夫不瞒各位，就因为老夫去入雲阁送这第三的卷轴，这才早早的回去。因为他家的娘子一听说是第三，就拂袖而去，根本没有顾及老夫的颜面。老夫若是再去讨杯水酒，显得老夫太没脸了。因此这才带着一干人等回去休息。”
“嗨～，不就是一年没有得魁首嘛。我翠华楼十几载没有魁首相伴，也不是过来了。厉先生请了，尝尝翠华楼的新酒。干了～”韵娘打岔道。
这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所以韵娘处理这样的事情手到擒来。越是大度，越是显得入雲阁不入流，那个凤云儿更是小家子气。
“多谢韵娘，夜铭先生说好酒，老夫就再尝尝。”说完喝了下去，习惯性的，酒碗里剩了一小口，为的就是不把醪糟喝进嘴里。可是一碗酒下肚竟然没有想象中的不堪。
“厉先生，你酒都喝不干，想养鱼么？”韵娘笑着说道。
“这……”厉先生再看几个老伙计的酒碗都干干净净，夜铭先生还倒过酒碗证明自己是一滴不剩。
“这是什么酒？如此的干净？”厉先生诧异的问道。
“哈哈，哈哈！”夜铭先生狂笑，
“老厉，你也有今日。你不是自负酒中仙么？”
“哈哈哈，夜铭，你是在笑老夫无知么？”厉先生也不生气，笑着说道。
“然，这是韵娘的新酒，你若是喝过。吾与左兄如何自处？”人家夜铭先生还承认了，那意思很明白，这是韵娘的新酒。如果这酒你都喝出来了，我和左青先生还有什么脸面可在？
“哈哈，韵娘救我！这老匹夫今日复仇矣～！”厉先生笑着向韵娘求救。韵娘如何聪明随口就是一句，
“咯咯咯，几位先生莫急，酒管够，菜管饱。都是韵娘的恩客，还是吃酒重要。”
这是幸福的烦恼。这是幸福的回忆，现在韵娘心里满满的都是开心和快乐，满满的都是那某个人的身影。
而此时，王家府邸里，王震喷嚏连天，他是被冻感冒了。擦着鼻涕，喝着砡儿端来的苦药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