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狐朋狗友来了
王震一边安慰着自己的母亲,一边冷眼看着一边愣愣的两个人。心道,看来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前一段自己和在汉东郡当太守的便宜老爹,
就自己的母亲。这卞福还有这个小莲就仗着母亲的信任作威作福,自己回来了,他们反而不适应了。
哼~且让你们先高兴几日,等老子掌握了情况再收拾你们不迟。王震心里暗想。
那个小莲愣在那里,突然看到王震扫过来的有些冰冷的眼神,她突然慌了。这个时候他应该去劝解夫人的,所以她连忙走过去劝解王夫人。
王震也没有说破,再次开口说道:“母亲,莫哭,以后咱们的日会越来越好的。来人呐,准备上饭。”
“嗯,为娘不哭了。咱们吃饭。”说着从小莲手里接过丝巾擦了擦眼泪,微笑着看向王震。
“来,挨着为娘坐。”王夫人指着她身边的座位说道。
“好。”王震答应着坐在老妈身边。
不大一会儿,饭菜上来,简单的三菜一汤,还有蒸饼。
唉。这大唐的菜式真成问题,只有蒸煮烤。弄的菜都是面面的,啥都一个味道。不过王震在后世可是军人,军人一个素质,就是啥都能吃,吃饱就行。
所以他也没说什么,陪着母亲好好吃饭,边吃边问一些自己便宜老爹的事,等老妈吃完,剩下的饭菜被他一扫而空。
王夫人看着狼吞虎咽的儿子,脸上的笑意一直没断过。那个做娘的不盼着自己的儿子懂事。看到王震这么懂事,王夫人再次眼圈发红,差点又流下泪来。
吃罢晚饭,王震回到自己的小院,一边走一边想自己的心事,自己的便宜老爹现在还在汉东郡,可是明年冬天也就是便宜老爹去世的时候,历史上说暴病而亡。
王震总觉得这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回道屋里,躺在床上,自己在想着以后怎么办。
上辈子老爹去世的早,妈妈把自己拉扯大,可是自己因为当兵到三十多岁还没有娶妻生子。
后来自己英勇就义,唉,剩下那可怜的妈妈,可怎么过。想到这里他不禁虎目含泪,有些激动了。
这一世自己还有爹妈,可是老爹就要被人玩死了,他怎么能接受这样的现实。所以他决定,先把家里安顿好,然后再想办法把便宜老爹救回来。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
起来到院里锻炼身体,他不能允许自己的身体就这样软弱下去。慢跑,蛙跳,单手俯卧撑,举石锁,军体拳。
一套练习下来已经是满身大汗,用凉水冲了澡,换上衣服。王木头已经把早饭端了过来。吃罢早饭,王震坐在书房里看书,他不是认真历史,他在认识繁体汉字。以后离了这个不行啊。你写简体字也没人认识啊。
到了巳时半,突然院门外人声嘈杂,好像来了好多人。
王震知道自己在这个世上认识的狐朋狗友来了。他笑着扔下书本走了出来。一出屋门就看到进来了十来个人,为首的就是昨日来的那个被他叫做虏虏的封破虏。
“哈哈,看到你还能站着,就知道你没事。破虏说你醒了,我们还真不信,不过看你的脸色,是真的没事了。”
“哈哈,没事了。都进来,木头赶紧上茶。”王震笑着说道。
“哎,你看我给你拿了点老参,你让厨房给你炖几只鸡补补。”一个大高个儿走过来把东西递给一边的木头说道。
“今日我给你带来了两坛美酒。”另一个年轻人说道。
“好,谢了兄弟们。”王震有些记不清了,所以只能打哈哈。
“我带来了你爱吃的羊蹄。还有泡菜。”另一个纨绔说道。
“嗯,我爹让我给你拿来了一些草药,你看着办吧,”另一个黑大个过来说道。
“唉,来就来吧,还拿东西,你们啊。”王震笑着说道。
“这不一样,这次你摔的昏迷五日,这是给你洗洗晦气。”另一个文质彬彬的家伙说道。
“好,先坐下。先坐下。我去安排一下。”王震笑着说道。出去到后院,跟自己老妈说了一下,毕竟自己刚刚病愈来这么多人,自己老妈会不会不开心。
可是没想到,王夫人自从王震答应了不去打马球,心也就放下了。吃吃喝喝的倒也不反对。立即吩咐厨房准备酒宴。
王震走到厨房,在大厨耳边说了几句话。大厨愣了一下,然后疑惑的看向王震。那意思是,你也会做饭?
“齐叔,我跟父亲在军营时候学的。今日让你看下,以后你就这样做。”
然后把几个狐朋狗友拿来的肉食放在案板上,稍微整理一下,肉切块,羊蹄刮开放到盘子里。
然后大锅里放了一点油,这个时代,植物油几乎没有,大家吃的都是腥油,还是羊腥油,牛腥油。猪腥油都很少。
马三宝把切好的葱姜放进去,又放了一些茱萸沫。又来了一点黄酱,翻炒几下然后就把羊肉放了进入。
葱香和辛辣的味道出来后,王震放了一些水,然后盖住盖子,对大厨说道:“烧一刻钟左右即可,羊蹄蒸一下,然后加一些这里面的汤汁端上来。”
大厨是专业的,一说就懂,对于王震的做法他没见过,可是就刚才那股香味,他就觉得不简单。他虽然疑惑但是没说出来,等下尝尝不就知道了。
王震点头微笑,随即回到自己的小院。王震坐下喝了一口,酸乎乎,苦乎乎,咸乎乎的茶汤。皱眉叹了一口气。
“王大郎怎么叹气?”那个黑大个开口问道。
“不为别的,哥几个也知道某摔了一跤,摔到了头。所以有些事已经不记得。有些人也不记得名字了。所以丑话说在头里,哥几个可不要怪罪于某。”王震按照这时的说话习惯缓缓说道。
“那会,那会。你这么快醒来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兄弟们哪里能怪你。这样,让虏虏挨个说一下不就行了,咱们多见里面,你也就记住了不是?”那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说道。
“铎铎,我有名字叫破虏。不要叫我虏虏。我现在就说,省的一会儿耽误了喝酒。大郎你听着。”封破虏指着那个文质彬彬的人说道:“这个是长孙家的铎铎兄弟。”
“放屁,不要叫我铎铎。”长孙铎吼道。
“彼此,彼此。谁让你叫我虏虏了。”封破虏解气的说道。
“别闹了,赶紧说。”王震笑道。
第6章 败家子大集合
看到王震说话,封破虏继续介绍道
“这个黑大个是尉迟家的鹏兄弟。”
“这个是程家的思定兄弟。”破虏道,那个大高个儿笑着对王震龇龇牙。
“这个是洛阳张家德玉兄弟,这个是王家的乐文兄弟。”
“这个是刘家的远兄弟。”
“这个是娄家通兄弟。”
“这是赵家的赵云龙兄弟。”
“这是曲家的环兄弟。”
“这是司马家的都老哥。”
“这是苏家的悦文兄弟。”封破虏把所有在坐的人都介绍了一遍,虽然他没有说他们身后是什么关系,可是王震隐隐记得,这帮人身后都有不小的家族势力。
不但是洛阳本地的大家族,就是朝中高官的后代。王震每听一个人报完姓名,他的父辈祖上都能轻易和一个在历史上都有名的人物对上。
这些人,每一个都可谓是绝对的败家子。
现在的情况,完全就是一个败家子大集合。
“某记住了,这次送我罚酒三杯,以表某不敬之意。”王震笑着抱拳说道。
“哈哈,说的好。这样才是你王家大郎。”那个司马都大笑着说道。
“唉,是某的不对,当然要罚酒。酒菜都来了,来来来,咱们开始。”王震笑着说道。
“嗯,王大郎就是痛快。”王震一挥手,王木头开始给众人筛酒。
为什么叫筛酒呢?因为这个时候的酒没经过过滤。里面还有一些酒糟等东西,而且放的时间久了还会有黄白色的东西。可能因为发霉的缘故吧。
具有轻微洁癖的王震看到这个忍不住皱了皱眉毛。因为他真的没想到这所谓的好久就是这模样。端起酒闻了闻,就和后世袋装米酒一样,虽然有酒味,可是更多的是那种酸酸的酒糟味道。让王震感觉就是米醋。
“怎么样,我的酒不错吧。”苏悦文问道。
“嗯,还好。某先自罚三杯。感谢兄弟们对某的情谊。”王震说完连干三碗。
这十几度的酒真不好喝,对于经过后世长期酒精考验的王震来说,这就不能叫酒,是醋还差不多。还不如啤酒好喝,还不如葡萄酒有劲。
“好,大郎还是那么义气。我等陪上一碗。”随着司马都的一句话,所有人都陪着他喝了一碗。
随着酒席的继续,王震这才感觉到,自己是真实的人了。因为他彻底的融入了大唐这个社会。也彻底的被人认同了。
你想去融入一个圈子,首先你自己要从心里渴望,还要这个圈子里的人都认同。
相比第一个,第二个更难一些。但是一顿酒下来,王震发现自己已经都做到了。
因为这一顿酒下来,无论自己说什么这群人都选择了相信,一顿酒下来,别人说的话他也能轻易的理解,并给予反应。
好友易找,知己难寻。
这就是人际关系的一个写照,但是经历后世洗礼的王震知道,自己已经被这群官二代、富二代接受了。
无论他嘴里说出什么样的话语,他们都以为这是应该的。
这个顿酒直喝到半下午,醉倒的人还是那几个,司马都,娄通,还有被喝醉的王震。等众人都被送走,王震这才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户散散屋里的酸味。
“丫的,我一定要把白酒弄出来,这醋简直无法下咽。真的。这能叫酒么?酸的自己牙都倒了。真是有辱酒的名声!”王震暗自里下决心,却没有想到,他也被暗自吓了决心。
就在他们在他家喝酒的时候,洛阳城东的一家酒楼里,一群官二代也在喝酒。而喝酒的主题就是王家大郎突然醒了,好像还是完美无缺。
这让上次和他一起打球的人们心里都忐忑起来。
房间里,也是众说纷纭。最角落里,知道文人的模样,如果王震在这里他就能认出来,这个家伙就是自己便宜表哥卞桥。
就看他始终拿着酒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那件事别人都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可是他不行,如果让自己的姑母知道自己做的事,那肯定以后自己的日子可想而知。
自己再亲也是姑母的侄子,可是那个王大郎可是姑母的独生儿子。自己想办法要害他。姑母一旦知道怕是饶不了他。
“卞兄,不就是那个混账醒过来了?那又有什么,下一次把他弄死就行了,你担心些什么?”突然一个官二代说道。这就是洛阳王家的少爷王仕之,在这个群体里,充当着智囊的角色。所以卞桥的神色被他一看而知,就明白卞桥为啥不开心。
“我不是不开心,而是我姑母的脾气我知道,如果再有下次,怕是我的日子也不好过了。”卞桥喃喃说道。
“哈哈,王大郎死了,她又能怎样。你还是太小心了。”突然一个声音不屑的说道。
卞桥回头原来是皇甫家的老四皇甫品性。卞桥撇了撇嘴,暗道,你是不怕,我如何去面见我的爹爹,爷爷还有亲人。
自从皇甫惟眀诬陷王嗣忠那一天开始,皇甫家和王家就水火不容了。就连洛阳本地的王家那也是个皇甫家有点不对眼。
特别是年轻的一代,那就是见面如同碰到仇人一样。所以才有的这次马球比赛,而卞桥就是被这群纨绔买通的奸细。
不但坑了王震,连自己的家族都坑了。
当时,卞桥也许不知道,等到王家翻脸他们就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失去了皇帝义子这个姑爷,谁还把他们当作一盘菜。
“哈哈,卞兄弟也太胆小怕事了,难道我姜家加上皇甫家,还替不了一个王家?”突然一个眼圈黝黑,好像一副痨病鬼模样的人说道。
“姜公子严重了,我只是想无法面见我的父兄而已。”卞桥丧气的回复道。
“哈哈,年底,我让我伯父给你一个五品官职就行了,还有什么对不起父兄的。”
“可是你别忘了,那王震也是五品散官。”有个纨绔说道。
“这还不简单,让卞老弟做文官即可,他王家也不过是武官而已。”姜時笑着说道。
“也是,武官怎么能和文官相提并论?”有个纨绔立即夸赞道。
“哈哈。武老弟说的对,文武终究是不一样的。开世重武,守土重文,天下大势尔!是吧卞老弟。”姜時摸着不存在马胡子嘚瑟道。
卞桥无话可说了,但是他知道,自己在王家恐怕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风光了。因为不论是卞管家还是那个小莲都对自己报警了。
也就是说,王震醒来后的变化都回报给他了。
可是他无能为力,他总不能跑到自己的姑姑面前说:这个小子不行,你杀了你儿子,我给你养老送终吧。那样恐怕他啥都得不到,还会被他老爹追杀。
“唉,悔不当初啊。自己这是造什么孽啊!”看着桌上的人觥筹交错,卞桥突然有些后悔与这些人为伍了。
第7章 大唐十二兄弟
卞桥只是有点后悔而已,只是因为他感觉到一群纨绔子弟不在乎他的感受而已,并不是真的后悔。在他心里王家家产就应该是他的。
“卞兄,怎么,这点事就成瓜怂了?不至于吧。”姜時笑着说道,
“那个怂了?这不是有我姑母在中间,我也是进退两难啊。”卞桥找了一个理由说道。
“嗯,也是,毕竟是一家人。不过你可以直接去告诉他,我们再次向他挑战,看他的马球有没有长进。还有,这次是生死勿论,别装怂就行。哈哈~”姜時大笑着说道,在他眼里,王震只不过一个武夫而已,又何惧之有。
“卞兄说的也对,毕竟是自己亲人,也有些于心不忍。所以还是随他去吧。”又一个纨绔挤兑卞桥道。
“嗯,算了,今日某也喝的不少了,我就回家了。”卞桥说完,起身抱拳拱手,走了出来。这次把卞桥挤兑的不行,他有气也不好发*泄,现在走出来,回家也不是,去姑妈家也不是。索性向一处青楼走去。
再说王震,酒过三巡,大家都喝的兴奋了起来。
一群人看到王震没事,心头的顾虑尽去,大家喝酒喝的也甚是痛快。可是酒一旦喝的快了,不大一会儿喝的有点上头了。
“王大郎,这次的事儿明显是有人坑你,你打算怎么办?”封破虏端着酒碗说道。
“唉,也没怎么办。毕竟我们没有证据。又不能去打官司,所以暂时的咱们先忍着。
不过,我感觉那些人还会过来找事的。到时候就打的他们爹妈都不认识。”王震喝下一碗酒,抹了抹嘴角说道。
“好,大郎做事进退有据,某家佩服。”司马都眯着眼睛笑道。
“也好,这次我们几个都多留心,要不然被人坑了都不知道谁做的。”长孙铎说道。
“正是正是,大郎就是个例子。大郎就是说话太直,可能得罪了某个世家子弟。”苏家的苏悦文说道。
“哈哈,其实我这次应该感谢那些人,如果不是我摔下马来,怎么知道还有你们这些够义气的兄弟。怎么能明白这世间的人情冷暖。更不知道我老娘为我操碎了心。
来兄弟们,咱们一起干一碗,为咱们的情谊。”王震半真半假的说道。不过,这也是他的心里话,要不然他怎么能重生在这里。
“说的好,干一碗!兄弟没得说。”封破虏用油乎乎的爪子拍王震的肩头。略有些洁癖的王震,眉头都皱了起来。可是这个时候可真的不能去擦。要不然就是看不起人。
“嗯,拿开你的脏手!老子没钱买新衣服。
来,弟兄们干了!”王震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可是口气却是很轻松的。
“哈哈,干。”众人见两个人打闹,心情也是好了起来。然后觥筹交错喝了起来,一直喝到红日西垂。一群人都是醉醺醺的模样了这才罢休。
“喝的好开心,某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做为这群人里岁数最大的司马都,趴在桌子上说道。
这个时候还是分餐制,所以一人一个小矮桌。所以各趴各的,也不会有人没地方趴。
“多谢兄弟几个过来看某,某甚感动!多谢了。”王震闭着眼拱手道。
“都是自家兄弟那里用的这许多客套。”尉迟鹏大嗓门说道。
“好,说的好。都是自家兄弟。”程思定说道。
“嗯,很好。哥几个。古有桃源三结义,咱们何不效仿之。”王震开口道。
“什么桃园三结义?很牛么?”封破虏问道。
对于这伙不学无术的纨绔败家子,王震头疼又无语。
“就是东汉末年,蜀国皇帝刘备和两个兄弟结义的故事,那时候……”王震口沫横飞的给众人讲了一遍。
“好,木头,太好了。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准备香案,咱家弟兄要结拜。”封破虏蹭的一下站起来说道。
“不妥,不妥!”司马都突然说道。
“老都,莫非不愿意?”程思定问道。
“非也,非也。不是某不愿意,而是在这小院里结拜,怎么能显示出我们的诚意。城西有关帝庙,你我去那里结拜可好?”司马都扫了一眼众人道。
“甚好,古有桃园三结义,大唐有关帝庙十二兄弟。同去,同去。小的们,准备香和贡品。”长孙铎踉踉跄跄站起来说道。
一刻钟后,一群醉鬼,在手下小斯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来到了城西关帝庙。上了贡品,几个人歪歪斜斜排成一排,拿着香,开始在关帝前立誓。
“某王震。”
“某长孙铎”
“某尉迟鹏。”
“某程思定。”
“某封破虏。”
“某张德玉,某王乐文,某刘远,某娄通,某赵云龙,某曲环,某苏悦文……”
“我等一十二人今日在关帝爷面前结拜生死兄弟。自今日起,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违此誓,天必罚之!”十二人把香插到香炉里,然后在神像面前磕了三个头。
“礼成!”司马都说道。几人站了起来,排了一下年龄。
司马都二十三岁,当仁不让的老大,而刘远二十一岁就是老二。
长孙铎二十岁排在老三。尉迟鹏,程思定十九岁分别排在老四老五。张德玉,王乐文,封破虏十八岁排在老六,老七老八。苏悦文十七岁三月生日排老九。王震五月生日排行老十。娄通八月生日排老十一。曲环腊月生日排老十二。拍好了顺序,又分别见礼。这个时候在称呼可就是老哥老弟了。
“今日咱们结为生死兄弟,我作为老大,所以今日去某家中继续喝酒,作为咱们兄弟结拜后的第一场酒。”
司马都已经娶妻生子,所以也分开宅院住了。几人来到他的府上,要来酒菜再次喝了起来。一直喝到初更十分,各家前来找人,这才罢休。
第二日一大早,王震再次按时醒来,可是头疼的很啊。这酒酸酸的,真尼玛难喝,还上头。
王震起来喝了一碗水,慢慢活动身体。然后慢跑。随着汗水挥洒,头也不那么疼了。锻炼一圈下来,王木头已经送来了早饭。酒后拜了把子,王震倒没有后悔。他心里明白,要想做点什么事,没有人帮衬,那是不了能做成的。就连太宗李二想做点事,都要提前跟几个心腹大臣商量好如若不然,想的再好也弄不成啊,比如说修宫殿,减赋税等等。
王震就更需要人来帮他了,所以他心里很庆幸,昨天那些人还真是配合,他只是一提就立即有了结果。
王震心道:“呵呵,既然如此。咱们就有福同享,有妞同泡吧。”
第8章 划重点:三件事
午后,王震刚刚眯了一会儿,就听到院里有人说话。正要起来,就看到封破虏走了进来。
“大郎,咱们昨日结拜了?”
“是啊,不信你问木头。”王震笑着说道。
“喝多了,想不起来了。那个谁老大?”封破虏比较在意这个。
“司马都老大,刘远老二,长孙铎老三。你排行老八,某是第十。”王震想了一下说道。
“好吧,反正有比某小的就行。昨天喝的太多了,难受。有没有啥吃的。拿来给某垫补一下。”封破虏坐下道。
“木头去厨房给他来一碗面条,放点老姜,茱萸发发汗。”王震笑着道。
“是,少爷。这就去。”王木头说完离开了小院。
“虏虏,这次你家老头子有没有揍你?”王震坏笑着问道。
“不要叫我虏虏!再叫我跟你急。对了咱们已经结拜了,你得叫我哥。听到了没,叫我八哥。”封破虏吼道。
“我说老八啊,你小点音,好像吵架一样。”王震说道。王震才不想叫封破虏哥,因为他从来没有当哥哥的觉悟。
“叫哥,叫八哥。好不容易这次结义了。快叫哥。”封破虏突然发现自己有理由不让这群人叫自己虏虏了,高兴的摩拳擦掌道。
“好吧,八哥。八哥啊~还真不错。整个就是一个鸟人。哈哈~”王震大笑道。
“你才是鸟人,你全家都是鸟人。好吧,叫我老八就行。”封破虏无奈的退了一步说道。
“这不就行了,没事还想占我便宜。”王震笑着说道。
不大一会儿王木头把面端过来。封破虏呼噜噜把面条和汤一块倒进嘴里。热乎乎的面汤一下肚,立即出了一身汗。宿醉的难受立即去了一些。
“大郎,什么时候咱们再去和那些兔崽子打一场马球啊。这次肯定要给你报仇。”封破虏吃完面放下碗筷问道。
“唉~难,你觉得我老娘还能同意我去打球?”王震叹口气说道。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认输吧!那可就太栽面儿了。你偷偷去不就行了?”封破虏再次说道。
“偷着去玩就没意思了。赢了也不痛快。不着急,正好我身体没复原。这段时间我想想办法。”王震笑着说道。
“这还差不多,你这次摔得不轻,好好在家休养。等你身体好了,不管做啥,只要能收拾那帮孙子,我就同意。”封破虏笑着说道。
心里暗想,老子一个后世来的特种精英,如果弄不倒那群纨绔,就笨死算了。如果自己人普通人,还必须考虑那群人会不会报复。可是现在无论自己做不做,那些人都不会放过自己。与其被人欺负死,不如轰轰烈烈的干一场。这样临死也拉个垫背的。所以王震意气风发的笑着说道“好,其实马球虽然很好,但是不是最好的。等我这几日想想办法,等我身体好了咱们就开始。”
看到王震从这次的事故中走了出来,封破虏也开心的说道“哈哈,这才是自己兄弟。就咱们兄弟还打不赢那帮蠢蛋?让人笑死算了。他们就会偷鸡摸狗,来点阴的,不是我老封看不起他们,他们就是狗肉包子上不了席面。”
正在这时小院门口有人说话,“哎,竟然有比我早的。虏虏,你是不是被打出来了?”原来是同样和王震很好的苏悦文来了。
“放屁,你才被打出来了。文文告诉你,原来老子没办法约束你,现在咱们结义了,你得叫我哥。起码你的叫我老八。再叫我虏虏,看我不揍你。”封破虏站起来吼道。
“哈哈,老八就老八。大郎你好些没有。”后面的曲环说道。
“好多了,快坐下。木头沏茶。”王震笑着站起身招呼道。
不大一会儿,兄弟们都来了。听封破虏说完。兄弟几个也点头称是,不管如何,王震不能再受伤了。所以作为老大的司马都说道“老十说的对,咱们兄弟做什么也比那帮子纨绔子弟强。慢慢想,等你身体好了再计较。”众人点头同意。吃罢午饭各自散去。
几日后,洛阳各家都知道了王震等人拜把子的事,可是没人把这事当作一回事。因为纨绔子弟们喝酒拜把子是经常的事儿,也许过几日就忘了。
只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最不开心的就是王震的便宜表哥卞桥。
“这小子突然变聪明了,竟然和那群人拜了生死兄弟。这样一来,以后再动他就难了。不行,还得想个办法,还要提早出手啊。”卞桥自语道。然后拿了银子出去找人吃酒去了。
王夫人当晚就知道了这件事。传信的就是管家卞福,可王夫人也没在意,毕竟男孩子嘛,这样的事比较多。就算是真的。家里就王震一个,拜了把子,就有人帮扶王震一把,这也不是坏事。所以王夫人只是点头,然后没再提这事儿。
晚上,王震躺在书房的床上想着心事。现在最主要的三件事必须在尽快完成。
第一件最重要,那就是把家里摆平,把卞家的人清除出去。王震要自己说了算,总不能身边老是存在着不稳定因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自己卖了。自己总不能担心一辈子吧,还是把命掌握在自己手中才安心。
第二件想办法救自己的便宜老爹,自己既然来了,就不能让老爹不明不白的死去。那么自己该如何去做呢?可是从哪里插手呢?王震毫无头绪。
第三件就是以后怎么办,自己去当将军带兵打仗。或者做商人做个富家翁,还是做一个纨绔混一辈子。带兵打仗还是算了,冷兵器时期,自己有没有神力,也不会用什么长兵器。去了战场也是被砍的份。
做商人不错,只是商人在大唐的地位实在太低下。虽然现在商人的地位比起贞观年间好了一些,可是那种千年来的阶级观念还是让商人抬不起头来。
做纨绔子弟,也得有钱才能去挥霍吧,看家里这样,如果第一件事搞不定,自己手中就没有钱可花。就算自己想当败家子都难。
现在的问题就是,如果想做点啥事必须得让老妈同意才行。所以王震就想着如何才能让自己的便宜老妈相信自己。可是做啥呢?如果利润太高,容易被那些权贵巧取豪夺,如果没什么利润,自己忙半天为了什么?
哎呀,好难!这事儿太难了。还是慢慢想吧,着急也不管用是吧!现在首要的是找出上次坑害自己的元凶,灭之。要不然以后在洛阳还怎么混。
第9章 叫花鸡
接下来的几日,王震一边养伤,一边锻炼自己的筋骨。除了不能出门负重跑步。别的都可以在家慢慢练习。
慢慢的,王震对于这具身体熟悉起来。锻炼了几日,终于觉得这个身体是自己的了,达到了形魂合一,如臂之势。王震还是按照前世的习惯,慢慢的了解自己身体的每一部分。甚至精确到每一块肌肉。
随着身体慢慢痊愈,王震突然发现了问题。这具身体竟然比自己前世的力气大。而且左手的运用比右手还要熟悉。这还是初步发现。
这一日,王震觉得自己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就想骑马去城外溜溜。所以一大早起来,就收拾停当,让小六子从厨房收拾了一些东西,准备当做午饭吃。牵着马匹来到门口,就要上马出门。突然王木头在一边问道“少爷要不要带上你的弓箭和马槊?”
“嗯?”王震愣住了。前几日自己还琢磨自己不会长兵器。怎么自己有马槊。看来这点记忆应该还没有苏醒。
王震想完开口对王木头说道:“哈哈,木头啊,少爷我好多事都忘了。弓箭和马槊都带着,如果能打点野味,咱们也能一饱口福。”
“好唻!这就去拿。”王木头笑着转身去了。
不大一会儿,王震带着两个手下出了洛阳南门,再向西走直奔周山脚下。那里南面有洛河,西边有山,山坡上还有草地和树林,正是野游的好地方。在路上,王震发现自己对于骑马很熟悉。一开始知道自己会打马球,那马术肯定是不错的。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熟悉。
可是他发现自己自从上了胭脂兽,就像在后世开自己的爱车一样。那种熟悉的感觉立即涌上心头。出了洛阳南门,速度逐渐加快,王震随着马的奔跑而起伏,一点不和谐都没有。而且他发现,自己还想起那些后世在电影上才能看到的蹬里藏身等高难度的动作。还有在马背上跳下跳上,跳左跳右也是没问题的。
打马球就是这样,对马匹的熟悉程度高了,骑术高了,才能把马球打的更好。
王震这才明白那些人为啥要对付自己。就是因为自己是马球场上的射手。估计他们拿自己没辙,老是输球,所以才想出这个诡计。渐渐的路上人少了,王震这才慢慢的把自己会的都一一的练习了一边。让他吃惊的是,身后的两个手下也能轻易的做到。
抬腿摘下自己的马槊,一边往前走,一边顺手挥舞起来。慢慢的那种记忆回来了。一套槊法被他熟练的用了出来。练了两遍已经到了周山脚下,看到有山鸡和野狍子。王震顺手摘下自己的弓箭,嗖嗖嗖~三支箭射了出去。两只山鸡还有一只狍子就被他射中。小六子跑过去就收了起来。拎到河边去处理。跑了一路,又是练马槊,又是练马术。王震出了一身汗。跳下马。让马匹去一边吃草。王震坐下来问木头道,
“木头。你给我说说。为什么本少爷对马术和马槊很熟悉。”
“哎呀少爷。你从小老爷就开始教你。十一岁跟着老爷去朔方,在那里老爷亲自教你骑马射箭,舞马槊。”王木头笑着说道。
“奥,我说呢。你和小六子都会?”王震再次问道。
“嘿嘿。嗯,都会。只不过我们没有少爷做的好。”王木头一片讪笑的说道。
王震看着眼前每天一脸笑容的王木头。轻轻点了点头,还好拜便宜老爹所赐,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自己还能弓马娴熟,实在不行,就去军队里混日子。
秋天的草地是那么的柔软。王震躺了下来,四处踅摸。树林树叶有的已经泛黄,偶尔树上还挂有野果子。
果然,看到王震躺了。
王木头把马匹拴在附近的树上。自己去爬树摘果子。看那熟练的身影,就知道这事儿原来没少干。
小六子把狍子和山鸡处理好拿了回来。狍子已经扒皮破肚。山鸡也开膛破肚了。如果是原来除了用火烤肉吃,就是拿锅煮。这次王震吩咐,山鸡只破肚就好,鸡毛都不用拔。
眼看快午时,天气热了起来。三个人早晨就没吃饭,所以肚子开始咕噜噜的叫。
王震让小六子打来水,挖坑和泥,把处理好的山鸡用泥裹好埋入地下,
做叫花鸡。然后点着火,支起架子把狍子穿起来准备烤肉吃。
小六子流着口水转动狍子,王震自己给狍子肉刷着油。这个时候王木头走了回来。递给两个人几个野果子。王震接过来就吃,酸酸甜甜的,还算可口。小六子也是一样,好像这件事已经做过很多次一样。
半个时辰后,肉已经烤好。小六子拿过小刀一片片割下来放到三个铜盘子里。
王震用小刀插起一块尝了一口。那真的是天然的美味。虽然有一些腥味,可是很香。现在没有后世的调料。要不然这就是一种绿色无污染的顶级美食。
三个人每人吃了几块狍子肉,喝了几口带来的酸不拉叽的水酒,已经半饱。王震割下一只狍子腿,准备拿回家给母亲吃。然后用刀挖出来一个叫花鸡。摔开后,麻叶的清香还有鸡肉的香味让王震食指大动。
“少爷,这个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太香了!”小六子流着口水说道。
“哈哈,奇思妙想,不用学。每人一份,剩下那个孝敬给我老娘。”王震笑着说道。
“唉,好。好吃!”小六子一边吃,被烫的直吸溜嘴。王木头也是抓下鸡腿猛啃。只有王震吃着最美味的鸡翅膀。一只肥大的山鸡下肚,三个人都吃饱了。
“唉,舒服。又困了,睡会儿。”王震说完躺在草地上昏昏睡去。
太阳暖暖的,微风扑面,三个人美美的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已经未时过了。躺在草地上,王震突然有一种不想动的感觉。
“六子啊,你带着那个叫花鸡和狍子腿回去一趟。告诉夫人咱不回去了。回来的时候带点酒和调料,最好带一顶帐篷。今晚咱们就在这里露宿了。”
“好的少爷,咱这就去。”小六子立即起身,拿了东西上马而去。
小六子走后,王震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然后准备去打一点猎物,作为晚上饭。木头也不用去说,直接去收集干树枝,采摘一些果子,挖一些野菜。
王震觉得小六子一个时辰也就回来了。怎么自己打完猎了,也不见小六子的身影。王震有些担心,怕他遇到危险。不时的向来路张望着。
第10章 全猪宴
时间过的很快,日头偏西,已经越过山顶。小六子还是没回来。
王震怕他路上碰到什么纨绔,准备让木头去迎接一下。可是王木头去收集树枝还没有回来。又过了半天,等日头快要落山的时候,小六子才骑马慢慢走了过来。
王震正要说话,突然发现来的路上尘土大起。不一会儿远处跑过来一个马队。
王震不由得紧张起来。小六子这么晚回来就不正常,现在又有人追上来。他刚要去牵马拿武器,就听到那熟悉的大嗓门,不用看王震也知道是封破虏。
“大郎啊,你这事办的不地道。有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不告诉我们,你还是不是兄弟?”
“就是就是,有好吃的不告诉我们,还好我们在家等你,碰到小六子回去。”后面的长孙铎说道。
“好吧,是我不对。你们真是的,跟响马过境一样。吓得我差点跑了。”王震扭头坐下说道。
“哈哈,老十啊,有啥吃的,东西够不够。要不要去打些猎物。趁天色还不晚,我们赶紧去。”
“肯定不够。本来没有打你们的份。”王震如实说道。还没说完。十来个人跳下马,拿着弓箭武器,就向山上走去。
“赶紧的准备饭菜,我们去打猎。”封破虏的声音传来。
“做个屁,还没东西呢,把你的马烤了吃吗?”王震翻个白眼喊道。
“你如果把胭脂兽给我,那就把它杀了吃肉吧?”封破虏笑着回道。
王震不再说话。把自己刚刚射到的几只山鸡扔给小六子去河边处理。然后自己从小六子马上卸下拿回来的东西。帐篷,调料。竟然还有一套锅碗厨具。这是要干嘛?准备远途行军么?怪不得回来慢呢,搬家啊!
既然有锅,正好把自己今天下午在打猎的时候摘得野花椒,还有买来的调料干焙一下。烤肉的时候用,没有这些调味料,就不能叫做真正的烤肉。
夕阳落山,一群人风风火火的回来了。没想到他们的运气还不错。竟然射杀一只野山羊和一只半大野猪。
“这次够了吧?”封破虏笑着问道。
“够了,你不吃就够了。”王震开口怼道。
“嘿嘿,我可以少吃点。”封破虏笑着小声说道。
“你个吃货!”王震笑着说道。
在司马都,娄通帮助下,把野猪,山羊抬到了河边宰杀处理。一边弄,司马都笑着说道“老十啊,今晚就看你的厨艺了。想好怎么做没有?今日某给你打下手。”
“就是,就是我也爱做吃的,跟你学几手。”娄通道。
“基本想好了。全猪宴,加上烤羊肉,这就差不多了,还有几只山鸡下酒呢。最后熬一锅大骨羊汤。”王震把洗好的羊杂收起来说道。
“这个能吃?扔了吧。”司马都说道。
“美味!明天早晨的饭。”王震笑着说道。
篝火升起,一群人围坐闲聊,只有三个人在忙碌。在司马都和娄通的帮助下,花了快一个时辰这才把菜做好。
王震已经累的腰酸背疼了。几人还嫌弃太慢。司马都笑着说道“嫌慢就别吃,有能耐的你自己做。”一句话出口,谁也不说话了。
羊肉用树枝串了,放在火考的滋滋响,撒上香料,很快就被抢没了。
烧排骨,回锅肉,炒肺片,溜肥肠炒好放在盆子里。
猪蹄和肘子炖了,都放锅里,想吃自己取。十二兄弟加上小六子和木头共十四个人,围坐在篝火周围吃的不亦乐乎。
“味道如何?”司马都喝了一口酒问道。
“好吃,好吃。”一群人口齿不清的回答道。
“还用问,你看吃相就知道了?”王震笑着说道。
“哈哈,来干一碗。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司马都喊了一声。
“好,兄弟其利断金。干!”
酒喝没了,东西也吃的差不多了。王震皱着眉头说道“我一定把这醋,哦,不是,把这酒改良一下,太他娘酸了。倒胃口。”
“我拭目以待!”司马都靠在王震身边说道。
夜深了,几个人都钻进帐篷睡了。
王震坐在篝火前望着星空。
不知道原来那个世界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自己的战友们是在任务还是训练,隔着时空的思念
王震往火里加了一些树枝。
两个锅里一个炖着野猪头,一个锅里煮着羊杂汤。
又过了一会儿,让木头看着篝火,自己躺在睡袋里沉沉睡去。
一大早,给篝火加了柴。提着水桶和鱼钩去洛河边钓鱼。
唐朝姓氏好,所以从李二开始就不让人吃鲤鱼。任凭河里鲤鱼乱跳,也不能抓。所以那些鲤鱼胆子贼大,不大一会儿王震就钓了好几条四五斤的大鱼。
司马都揉着眼睛走了过来,看到王震用山鸡肠子做诱饵钓鱼,钓的还都是鲤鱼。急忙说道:“赶紧放回去,要不然让人看到就会吃官司。”
“嘿嘿,你来钓,我来收拾。杀完了就不知道啥鱼了。”
“额,好吧!”司马都愣了愣。对于王震这个为了吃不要命的性子也是佩服之极。坐在那里,不大一会儿就是一条。
王震用刀子挖了一个坑,拿起一条鱼来。啪啪,就是两刀背,然后去鳞,开膛破肚,去鱼鳃。几下一条大鱼就收拾完了。手法之熟练,把司马都看的愣在那里。
“唉,老大,你倒是钓鱼啊,你看我干嘛?我又不是嫂子。”王震笑着调侃道。
“哦,好吧!”司马都穿上了山鸡肠,再次垂钓。
“唉,唉,这条大。快来帮忙。”突然司马都喊道。
王震跳起来,拿着网兜就去捞鱼。捞上来一看,王震不仅大吃一惊。一条黑黝黝的鲶鱼在渔网里扭动。个头很大,估计十斤上下。
“不用钓了。够了,这条做鱼丸。”王震笑着说道。
两个人正在收拾鲶鱼,突然洛河上游驶来一艘船,船上远远的传来一阵歌声。
王震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去。就看到船头站着一名绿衣女子,唱着小曲。后面有个船家掌着舵。不大一会儿船已经走到近前。
绿衣女子突然发现河边有人,吓了一跳,歌声停止。她没有想到一大早在荒郊野外会碰到人。
王震轻轻拱拱手,坦然一笑。提起木桶,转身走去。
绿衣女子小脸一红,看着王震走远,再次唱了起来。
司马都跟着王震笑着走回来,拍着王震说道“老十,你该娶房老婆了。看把你憋的。嘿嘿。”
“唉,缘分未到啊。”王震叹口气继续做事。
第11章 蒸饼夹肉
两个人边说话边收拾早饭,等众人都醒来,太阳已经老高了。可还是都窝在那里不想动。
“开饭了!”司马都大声喊道。顷刻间一群人全部窜出来,冲到这里。
“啥吃的?”封破虏擦着口水问道。
“羊杂汤,蒸饼夹肉。”王震笑着说道。
“好极了,跟着你每天都有好吃的。我要搬到你家去住。”封破虏说道。
“那好,你去我家住记得带伙食费。也不多,每天三十两银子。”王震回头道。
“没银子,不去了。”封破虏说道。
每人两个蒸饼夹肉,烤得热热的蒸饼中间切开,把胡葱和猪头脸肉加进去,还有一大碗羊杂汤。一个个吃的顺嘴流油,眉飞色舞。吃饱了,都坐在草地上哼嗯哼。
“老十,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尉迟鹏问道,
“收拾完就走。”王震说道,
“你不是钓了鱼么?咱们不吃了再走?”封破虏说道。
“每人三条鱼肉,约五六斤,回去送给自己的家人尝尝。也算咱们出来一趟给家里带的礼物。鱼肉先用菜油煎煎再炖汤。味道十分美味。”王震笑着说道。
“老十想的周到。”长孙铎说道。
一行人收拾一下,骑马回洛阳城。走到城南码头,看到一辆驴车,正停在路边。几个公子模样的人正围着车,不让车走。
“你们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强抢民女,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突然一生娇斥,驴车车帘一挑,一个人影出现在前面。王震一看,这不是船上那位爱唱歌的绿衣女子么。
“哈哈,小女娃,本公子就是王法。你们刚刚挡住了我们钓鱼,所以今日必须跟我走。本公子让你知道一下什么是王法,我的王法是很爽的。哈哈~”其中的一个人说道。王震只是听的耳熟但是不知道是谁。
那个人说完一挥手,早走几个狗腿子冲上去就要把女孩子拉下车来。女孩子拉住马车不放手。
那个人忽然喊道:“既然不下车也好!连车给本公子赶回去。嘿嘿,省的让太阳晒着了。”
“怎么回事儿?”王震问道。
“还能啥事?那帮纨绔又在猎艳,那个就是色鬼王适之,全洛阳都知道他好色无情。经常来个强抢民女啥的,不都是家常便饭么。”尉迟鹏嘿嘿笑道。
王震一皱眉,拨马走了过去。司马都一愣急忙跟了上去。封破虏也连忙跟上前。
“住手!”王震喝道。前世的当兵经历让他对这样的事情不能容忍,所以果断的出言阻止。
“谁他娘敢拦我好事,吆呵,这不是王大郎么,你上次没摔死,这次又出来找人晦气?怎么着,这女子是你老相好?”王适之阴阳怪气的说道。
“呵呵,老相好算不上,还有一面之缘。王大公子在码头公然强抢民女,是不是太不拿大唐律法当事了?”王震一看王适之毫不在意别人见到他做坏事,所以也不着急了。
“既然不是老相好那就不客气了。来人给我连人带车弄走。”王适之一边说着脸上的狰狞之色,已经显露出来。
“嘿嘿,老子看看谁敢?”王震冷笑一声,把身后的弓箭就拿在手里,抽出箭支认了弦,就准备拉弓射箭。
王适之手下的奴才,作恶已经习惯了,才不会管王震的威胁。不顾绿衣女子的挣扎,直接把她推进车厢里。另两个直接把牵驴的老人推倒在地上,赶起驴车就要把女子拉走。
嗖~
啊~
王震刚要拉弓射箭,突然耳听嗖的一声,那个牵驴的奴才已经被射中了腿。松开缰绳坐在地上搂着腿开始惨叫。
“公子救命啊!疼死我了。”
“你,你~”王适之没想到王震真敢出手。刚要回头出声,确发现王震也一脸懵逼的回头看去。
“是谁?谁敢射我的奴才?”王适之怒了,扯着嗓子喊道。
“老子……”话没说完就听
嗖~
啊~那个想头疼把驴车牵走的奴才被射倒在地。王适之抬头看到王震拎着弓,箭支已经消失。显然这支箭是王震射的。
“王大公子,我既然开口,就不会放弃。你要是想继续,咱就试试那个先认怂。反正老子已经死过一次了。你要告官也可以,码头这么多人,我就不信没几个人看到你做的龌龊事!”
“你,你……
某不与你一般见识。姓王的你还是老实点吧,别在落到我的手里。”王适之理亏词穷,只能对王震撂下一句狠话准备走人。
“哈哈,你是说某还是说你自己。别忘了你也姓王。你们这些纨绔,不做好事也就罢了,做坏事还得偷偷摸摸,玩些阴人的把戏。真的是见不得光的一群老鼠。告诉尔等,如果正大光明的闹倒也罢了,那个敢在背后阴人。我不介意去各位家里转一圈,临死拉几个垫背的也不错。”王震大声的说道。说完眼中厉芒闪动,一身杀气向王适之压去。
王适之感觉浑身冰凉,就像被一头野兽盯上一样。这才想起面前这几个家伙,有好几人都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比如封破虏,比如娄通,比如曲环。王震也跟着王嗣忠在朔方之地数年,看这杀气,肯定是上过战场的。所以他心里立即怕了,他知道只要杀过人,对于人命就不那么在乎了。说不准惹急眼了,真的会出手杀人。
“哼,今天本公子高兴,不与你们一帮武人一般见识。走,咱们回家。”
“且慢,这是五两银子,且与那两个奴才看大夫拿药。以后莫在做坏事,否则小心尔等狗头。”说完从怀中逃出一锭银子扔了过去。
“哼~走。”王适之感觉气的不行了,带头爬到马车上走了。剩下几个奴才抬着两个受伤的伙伴,捡起来地上的银子,一溜烟走了。
那个绿衣女子,跳下驴车,来到那个老人身边,扶起老人。然后走过来,深深的向王震行了一礼。羞涩的说道“多谢公子搭救。”
“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辈应该做的?”王震伸手虚扶一下女子说道。
正在这时,突然身后有人说道“柳姑娘你没事吧?”
王震和司马都一愣,回头一看原来是娄通。王震对着司马都摇头苦笑,拨马向城内走去。
第12章 鱼丸
码头上娄通一看自己兄弟都走了,这才回头再次看向绿衣女子。可是吭哧吭哧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王震在,在看了后世好多肥皂剧的他,肯定能看出娄通这小子喜欢这个绿衣女子。
“娄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看到娄通说不出话来,绿衣女子羞涩的问道。
“哦,兄弟几个去野外打猎,刚刚准备回城。”娄通跳下马来说道。
“哦,刚刚那位王公子也是你的兄弟?”绿衣女子问道。显然她和娄通比较熟悉,所以也没有那么多的芥蒂。
“嗯,那十几个都是。柳姑娘你没事吧。”娄通紧张的再次问道。
“奴家没事,可是你们为我得罪了那个恶少,会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柳姑娘担心的问道。
“无事,我们相互针对也不是一两日了,大不了见面再打一架。那位老人家没事吧。”娄通关心道。
“崔叔没事。他是我家管家,这次我去南阳外婆家,是他陪我去的。”柳姑娘轻轻的说道。
“你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因为这个王色鬼肯定不会罢休。”娄通看向柳姑娘道。
“多谢公子,我记下了。我要回去了,要不然爹娘会担心。你也回家吧,咱们有缘再见!”
“好,过几日我兄弟诞日,会办酒宴,柳姑娘要不要去?”娄通一脸通红,磕磕巴巴的说道。
“好,如母亲不阻止奴家,奴家就去。奴家走了,公子保重。”说完爬*上马车,那个老者赶着驴车向城内走去。
几人一看两个人走了都纷纷跟上,只留下娄通一人。
“这算不算截胡?”王震边走边笑着说道。
“啥截胡?”司马都没听清什么意思。王震一愣然后急忙要解释。
“就是从别人碗里抢食饭吃么?”司马都不愧情商过人立即就领会了王震的意思。
“哦,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王震连忙说道。
“哈哈,你小子也是运气不佳。刚刚看上一个。竟然被老十一截胡了。哈哈!”
“缘分未到吧。”王震再次摇头苦笑。
“哈哈,缘分未到。这会成了你的座右铭的。”司马都取笑道。
“这没办法,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啊。嘿嘿~”王震笑着解释道。
“对了,过几日老七诞日,你准备送什么?”司马都换个话题说道,
“我早就不记得了。要不是老大你说,我就忘了。还不知道送啥,现在我手里银子有限。”王震苦笑着说道。日子忘了,还没钱。问题是自己掌不了家,花钱还得跟母亲要。
“你先想想送什么,如果不行,对我说。”司马都拍了一下王震说道。
几人进了城就分道扬镳,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王震回到自己家,老娘立即过来看他。看到他啥事都没有手里还提着鱼肉,这才放心下来。开口问道“震儿,这是你钓的鱼肉?”
“嗯,我这就送到厨房,小的炖汤。大的做鱼丸。很好吃,今晚母亲你有口服了。”王震笑着说道。
“好,我等着。”王夫人看到王震没有去打马球,开心的说道。
王震走到厨房,大厨齐树叔并没有在。只看到他的三儿子在哪里忙碌。
“三娃,齐叔呢?”王震笑着问道。
“家族里有人娶亲,俺爹娘都去贺礼了。少爷今晚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做。虽然大菜我做不了,可是一般菜我已经没问题了。”齐三娃自信的说道。
“今晚让你做的是鱼汤,还有鱼丸。做法是这样的,你记下来就按照我说的做就行。”王震笑着问道。
“那好。你说,俺记着。”齐三娃老实的说道。
“鱼肉炖汤,先要用菜油煎一下再炖。煎鱼时候要小火,别糊了。
鱼丸就是把鱼肉取出骨刺,然后剁碎,加鸡子蛋清,……”王震慢慢把做法说给齐三娃,还要把后世的东西名字不一样的换掉。用了一刻钟这才说清楚,齐三娃这才点头说记住了。
“呵呵,记住就好。如果这次你做成了,以后就跟着少爷我混吧。保证你有做不完的新菜。”王震拍了一下三娃的肩头鼓励道。
“好,多谢少爷。小的一定会做好。”齐三娃连连对王震行礼道。
“好了,少爷我不喜欢行礼,你就免了吧。好好做,只要今晚夫人夸你做得好,你就跟我混吧。”说完走出厨房。
“哎,我这就准备。”三娃开心的答道。
在唐朝,做一个家奴要是有一门手艺是很了不起的,最基本的饭碗保住了。所以听到少爷让自己跟他混,还教自己做菜,齐三娃真的是开心不已。
一碗奶白色的鱼汤,里面还有炖的酥烂的鱼肉。另一个盘子里是烧的鱼丸。
王夫人喝了两碗鱼汤,吃了十几个丸子这才停了下来。心满意足的开口说道:“不错,这鱼汤和鱼丸都是佳品。三娃今日做得好,有赏。”
“味道不错吧母亲,以后啊,您想吃了说话,我让小六子给你弄去。回来做了给母亲吃。”
“好~这是什么鱼如此的美味!”
“额,里~鲫鱼,鲢鱼。适合做汤。鲶鱼,就是大黑鱼骨刺少,适合做鱼丸。”王震擦擦汗说道。差点,差点说顺嘴了。
如果母亲知道是鲤鱼,绝对不会再吃了。她可是知道奉公守法的好良民。
过了几日,王乐文的诞日就要到了。可是王震真的不知道送什么好。突然看到自己家里画上的印章,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道:“这不是有现成的嘛!我怎么真的忘了。”
当天下午去街上买了一块玉石。一把雕刻刀,想亲自给王乐文刻一个章。
一边熟悉着手感把手章形状刻了出来,下面是四方的,上面的部分王震准备雕刻一只猛虎。
随着手感渐渐找回来,那种感觉再次出现,顺着玉石的纹理,一只活灵活现的猛虎被王震雕刻出来。左前爪抬起踩在一方釉色的石头上,张开嘴,向着山下咆哮。
底下方印一边一个篆字,四周分别为‘虎啸山林’。印章刻着隶书繁体的王乐文印。
雕刻好以后,王震又用纱巾打磨圆润,这才包裹好,放在一个盒子里。耗时半天一个晚上,一个诞日礼物已经雕刻好。这时就差两天就到了。
第13章 秀色可餐
九月二十五,王乐文诞日,王震吃了早饭。收拾一下,去和母亲说了一声。然后带着三个马仔,带着三个箱子做菜的东西去赴宴。
为啥呢,就是因为司马都,长孙铎,尉迟鹏很嫌弃酒楼的饭菜,除了煮就是炖,烤肉更没有王震弄的好吃。所以直接下令让王震必须带着家当去。
好兄弟过诞日,自己还能不去帮忙。
所以从后世来的人根本没有古代那些文人骚客所说的君子远庖厨的概念。
一口答应之后直接跑去长孙家的铁匠铺,打造了三口铁锅,两把炒勺。以及一个烧烤用的铁架子。
少爷的结义兄弟来打制东西,铁匠铺老板连忙招呼,不但没敢要钱,还用最好的铁锭来打造。
打造完毕,王震笑着说道:“郑大叔,小侄打造的东西您要保密。或许一两年后,这东西会供不应求。您也可以赚个钱花花。”
“多谢王少爷,那老汉就等着那天到来。”那个郑大叔笑着说道。
“您放心,就放心等着。到时候我还是大买家。”王震笑着说道。
“好,有你这句话我觉得心里有底了。”郑叔笑道脸上的皱纹都发亮了。
今日举办诞日宴会的地方竟然不是王乐文府上,而是一个叫聚仙楼的地方。
在门口正在殷殷期盼的众人,看到王震带着家伙式来了,吃货们立即蜂蛹过来,帮着小六子,和木头把几箱子东西抬到了后面一个小厨房。虽然是小厨房,可是也是两间屋子那么大了。
“老十,这里归你指挥,大厨房还是饭店的厨子。我是这样安排的,咱们的菜占四,他们的菜占六。这样你也没那么累,还有时间陪我们喝酒。”司马都说道。
“我去,你们真没有良心,你们在外面拈花惹草。让我自己在厨房里给你们做菜。”王震心不甘情不愿的吐槽道。
“哈哈,能者多劳!不过我们会给你留意一下你喜欢的类型的美人。放心,肯定给你留下一个。”封破虏笑着打趣道。
“对,哈哈。”剩下几个兄弟都在笑。
“你们这一群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我耻与为伍!”王震笑骂道。可是他忘了现在是唐代。他这句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刚要岔开,就听长孙铎笑着说道,
“哎,哥几个,大朗从摔了以后,嘴里经常蹦出咱们不懂的词语。不知怎么的,还是很有道理,没想到大郎内有乾坤啊,内秀的老十,哈哈。”
“就是,刚刚的‘我去’,还有这句‘有异性没人性’,文雅雅的损人。老十厉害啊。没想到摔了一下,读过的书都想起来啦。哈哈。”老九苏悦文笑道。
“说的对,突然我觉得大郎有点文质彬彬,是不是老二向铎铎靠拢了。倒不像我们军伍出身的了。嘿嘿~”尉迟鹏笑着说道。
“哥几个笑啥呢,东西送来了,放在哪里?”王乐文带着几个人抬了鱼肉,羊肉等东西送了过来。
“放在墙边就行,一群人正埋汰我呢?会干活倒有罪了。那啥,不想干活的赶紧滚,我要收拾材料了。”王震急着拜托被这群人围观的尴尬,急忙就要赶人。
“哈哈,老十恼羞成怒了,走了走了。哈哈。”一群人浩浩荡荡而去,王乐文拍了一下王震也笑着去了。毕竟今日他需要接待来的客人。自己人也就没那么客套了。
“三娃你先收拾鱼,红烧,鱼丸,还有鱼汤。六子你和木头切肉串肉串。我先准备点调料。”王震摇头,笑着看那群兄弟。感觉他们虽然没心没肺,可是有一点前世大学同学和战友的感觉。
把小六子从药店搜罗来的香料干贝了一下,然后轧碎,放在铁臼里捣碎成面。虽然王震不打算开饭店,可是这样的技术东西,王震还是不打算公布出去。主要是为了避免造成轰动,把自己推向风口浪尖。所以把各种需要的香料轧碎,就没了那么多的问题了。这里收拾的菜除了凉拌野菜,就是硬菜,所以早点炖上也好。
红烧肉,排骨,肘子,四喜丸子,王震弄好调料,就需要做红烧的糖色了。这个时候没有白砂糖,只有杂质的红糖,还有就是麦芽糖。王震只能用酸乎乎的红糖,也省的找酱油了。
糖色弄好,铁锅架上,一口是红烧肉,一口炖上肘子、排骨。收拾完王震开始弄四喜丸子。虽然简单,可是真的费力气,因为这个时候没有绞肉机,只能自己动手剁肉馅,还是二十几斤肉馅。剁好了肉馅,打完了调了味道,下锅炸成型,放入厨房的锅里蒸上。王震的工作就算完成了,剩下的王木头烧火,三娃看着火候就行。
洗洗手,换了一件衣服,王震轻快的走了出去。外面人已经不少了,一进大厅,王震竟然看到了前几日那个绿衣姑娘。她这个时候正和知道白衣女子,站在了娄通的身边和苏悦文说话。
看到王震出来,苏悦文连忙招呼道:“大郎你来。”
王震只好慢慢走过去,正要说话,突然那个绿衣女子看到王震。立即躬身施礼道:“见过王公子,多谢前几日援手之恩。”
“不谢,路见不平罢了。老十一,发什么愣?介绍一下。”王震笑着调侃道。
“嘿嘿,这是柳公的孙女婌娘姑娘。我们在长安曾是邻居。这是婌娘的好姐妹蓉姑娘。”娄通说道这里,那个蓉姑娘也只是冲王震点了点头。王震笑着点头,表示问候。
然后说道“老大他们呢?怎么没看到?”
“他们都在门口,还有几个人没来。两位姑娘楼上请。我要去门口迎接一下客人。”王乐文客气道。
“谢谢!”婌娘说完领着那个蓉姑娘向楼上走去。王乐文,娄通和王震走向门口。
走在楼梯上,婌娘突然开口问道“蓉儿怎么样,那个王大郎不错吧?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而且打的一手的马球,在洛阳那些公子圈里,那可是打的最好的一个。而且听娄通说他还随父亲习了一身的武艺,还上过战场。……”
“好就好呗,我没感觉他有多好,反而一身的油腥味。恶心。”蓉儿白了婌娘一眼道。
第14章 分餐
婌娘看到蓉姑娘误会了,急忙走了两步再次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会做菜,而且超好吃。这次是结义兄弟诞日,所以他才过来带人做几个菜的。所以他身上才有油烟味就正常了。你这干净惯了,还不食人间烟火了么?”
“我才不管。反正我闻不得那种味道。”蓉姑娘说完自顾走了上去。婌娘摇头跟上,暗自叹息这红娘真难做啊。
原来几日前,司马都和几人见面,商量王乐文的诞日怎么办。说起那天的事,司马都就把截胡一说讲了出来。
众兄弟轰然大笑,然后就出主意准备给王震介绍个美人。
几个人也不认识太多的女孩子,所以就拜托长孙铎,王乐文,娄通,几个平时结识女孩子多的人想想办法。娄通跑去和婌娘说了,才有今日这一出。
刚到门口,就看到司马都站在门口迎客。看到三个人过来,笑着摆摆手,让他们过去。王震走过去小声问道:“好多人么,还需要排队迎客。”
“这不是老七今年十八岁生日嘛,所以搞得大一些。请了不少朋友,其中还有美女。今天你好好努力一下,争取能捞到一个。”说完突然吸吸鼻子,再道:“你身上什么味道,嗯。头发上的味道,油烟味。赶紧去洗洗,今天你可是咱们兄弟的重点。悦文拉着老十去洗头,太味了。”
“就是,走走。”王乐文笑着拉着王震就要回去。
正在这个时候过来一辆马车。
马车停下,下来十几个女子。为首的一个一身素袍,头发高高挽起,插了一个银簪子,簪子的珠玉吊坠,一走一晃煞是好看。瓜子脸,说不上瘦,齿白唇红,还没说话脸上就是一抹迷人的微笑。
王震一看认识,这个就是洛阳青楼前十名的云裳阁的老板韵姐。身后还跟着一群姑娘,有的抱琴,有的抱着琵琶,有的一身舞服,看来是过来表演为大家助兴的。
“韵姐!你可来了,我们兄弟在这里等你半天了。”司马都笑着说道。
“咯咯咯,嘴巴还是那么甜。你们想我还是想我的清官人?”
唐朝有妓,有娼,基本上娼就是吃皮肉饭的。
而妓是靠手艺或者技艺吃饭的。这里面就有最干净的清官人,她们琴棋书画样样拿手,不过也只是弹琴、跳舞或者唱曲,大多时候酒都不陪。
越是这样,好多人还趋之若鹜的跑去捧场,这样一来清官人就成了各家青楼的摇钱树。今日韵姐带来的大多是岁数尚小的清官人,是过来跳舞弹琴助兴的。
把韵姐请进门,王震也被苏悦文拉去洗头。等他洗完擦干出来,楼上楼下已经座无虚席。王震笑着和苏悦文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宴会就已经开始了。
“今日是我兄弟王乐文十八岁诞日。所以请诸位好友过来一叙。为答谢诸位的好意,今日除了备有可口的饭菜,还请了云裳阁的姑娘们为诸位好友献上歌舞,好曲。
好,愿各位吃好,喝好。咱们诞日宴会马上开始。”
说完众人一起鼓掌,司马都拱拱手微笑还礼。
再次一挥手,就开始上菜。这个时候还是分餐制,去哪里吃饭几乎都是每人一个小餐桌,然后桌上摆满了盛菜的碟碗,还有一壶酒。所以这个时候说同窗同食就是了不起的交情了。
王震不知道本来古代就缺吃少喝,为什么还要分餐制。
这不是浪费粮食蔬菜么?可是这种情况下王震可不敢造次,对一些习惯去乱点评,搞不好自己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看了看桌上的菜,这不是一半一半嘛,那里是他六我四。王震翻翻白眼,瞪了看过来的司马都一眼,意思是你们竟然骗我。
司马都嘿嘿笑着,一点也不以为意。端起酒高声说道:“诸位好友,咱们先干一杯,谢谢这里的东家为咱们备的酒菜。”
“好,干了。”众人一起叫好。大部分都喝干了,只有几个女孩子和王震没喝干。人家是怕喝多。王震是嫌弃太酸。整个就是醋汤子。
酒楼里的菜式中规中矩,就是大唐的味道。全是炖菜,还用炖盅盛着放在桌上。不好吃,倒也不难吃。比自己几个菜还是差了一个档次。
“第二杯咱们祝乐文今日成人,祝他早日成家立业,光宗耀祖。干了!”司马都再次说道。众人应着纷纷举杯祝贺。
“第三杯,祝各位好友一帆风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干了!”
“说的好,干了!”众人齐声呼应。
三杯酒下肚,这宴会这才正式开始。司马都的任务算完成了。坐回座位上灌下一杯酒,吃了一块红烧肉,闭上眼睛回味。
“真是绝了,这让我以后怎么去别的酒楼吃饭。”司马都说道。
不只是司马都几个,其他宾客都把王震做的六个菜吃的多,酒楼的菜下的很少。王震吃完自己碗里的红烧肉和排骨,正要再去弄两碗,抬头看到韵姐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诸位,奴家阿韵,今日蒙王公子相邀,过来为宴会助兴。奴家先敬诸位一杯,咱们的演出这就开始。干了!”说完一饮而尽。可是她喝完并没有回二楼,而是慢慢走向兄弟们这边敬酒。
这时楼梯上走下十个姑娘,身穿各色纱衣,环佩叮咚,开始翩翩起舞。
同时二楼上也传下来悦耳的琴声。伴着舞蹈,让人心旷神怡。唐以胖为美,所以十个姑娘里八个肥嘟嘟的,跳起舞来都能看到肉在甩动。
王震喝下一杯酒美滋滋的现场观摩大唐舞蹈。突然感觉香风飘过,扭头看时原来是韵姐端着酒杯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听说公子前几日路见不平救下我的一个妹子。姐姐在这里敬你一杯。”
“呵呵,韵姐夸奖了。小弟只不过出了头而已,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也不敢太造次。”
“咯咯咯,这嘴都学溜了,说话都很抹了密一样。来干了这杯。”
这个时候楼上突然鼓点一变,十个姑娘突然开始绕场旋转,全场人开始叫好。
还有几个人站起来跟着转了起来。
就在王震仰头喝酒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冲来,寒光一闪直刺王震的心口。
第15章 刺杀
就在一刹那,杀气逼人。王震本来一手扶着矮桌,一手端着酒杯正在仰头喝酒。
突然的变故让他险些反应不过来。急切之下,左手拿起桌上的酒壶迎了上去。
叮的一声,短剑刺中酒壶,王震立即站了起来,捉住了来人的双臂。只是在那个人身后寒光再闪,一把短剑再次刺了过来。
王震双手抓着眼前这个刺客,腾不出手来,只能把这个刺客向右一推,直接把那把短剑带偏。同时这个刺客也脱离了他的控制,手臂挥舞短剑,直接向王震一边的韵姐砍去。王震右手拉住韵姐用力一带,韵姐就被他带到身后。眼前这个刺客的短剑也已经落空。只是身后那个人的短剑再次袭来。这次王震再也没办法躲开,只能眼看着短剑刺进胸口。
本来众人都被歌舞吸引。哪里能想到会出现刺客刺杀之事。
说时迟,那是快。发愣的功夫,王震已经被刺中了。
旁边的封破虏首先回过神来,哗啦一下掀了桌子,举着桌子向身前这个刺客砸了下去。
嘭~
桌子砸在刺客胳膊上。把刺客砸了一个趔趄。
那个刺客急忙后退。同时挥动短剑,不让封破虏靠近。
另一个就是挨着王震的苏悦文,刚才的一切都是在眼前发生的。等他反应过来掀了桌子就冲了上去。正好赶上王震被刺中摔倒,一下就砸在刺客的左肩上。刺客吃痛,挥舞短剑横砍正好砍在苏悦文左肩头。
王震本来就是为了卸力才加装摔倒。同时也是为了抽出腿上的匕首。可是看到苏悦文受伤,立即大吼一声冲了过去。直接挡住了后面刺客砍向苏悦文的第二剑。
近身格斗,前世的王震怕过谁。匕首挡住短剑的同时手腕转动,正好割在刺客收剑的手腕上。刺客吃痛后退,王震借着前冲之力抬腿就是一脚。
嗵~的一声,那个刺客被踹飞,摔在地上直接蜷缩着成了一个大虾米。
啊~这个时候姑娘们菜反应过来。尖叫一声奔上楼去。门口的客人已经站起来开始逃跑了。
尉迟鹏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顶门杠,挥舞如风直接打向另一个刺客。打的那个刺客毫无还手之力。
王震前冲,来到那个摔倒的刺客前面。抬腿猛踢。刺客再次被踢飞,短剑落地。这个时候司马都几人冲了过来就是一顿猛踹。
王震这时已经反应过来,看这里安全了,转身向另一个刺客冲去。那个刺客一看大事不好,硬挨了一棍子,撞破窗棂逃出酒楼。
封破虏、尉迟鹏立即追了出去。王震立即蹲下查看苏悦文的伤势。
不看还好,一看下了一跳。那伤口流出来的血竟然是黑色的。
“老大,别打了,短剑有毒。快取些烈酒来。”
一边说着,哧啦一声,把自己的袍子割下一条。绑在苏悦文肩头。
嗤嗤~两下挑破苏悦文的袍子和上衣,露出伤口。一寸多长的伤口外翻着,整个已经没了血色。都是黑乎乎的一片,从里面流出的血液都是黑色的。附近的皮肤都开始红肿发黑,必须立即处理,要不然会毒血归心,到时候就没得救了。
“老大,烈酒。”王震怒吼一声。司马都在后面答道“这就来!”
“酒来了!”突然一个熟悉的女声说道。王震抬头一看竟然是韵姐。王震也没客气,拿过一个酒碗,把烈酒一分为二。然后说道:“韵姐把就喂给他。”
说完喝口酒,就喷在自己的匕首上。
喝完烈酒,苏悦文还是没有反应。
这个时候的醋实在度数太低了,王震暗道。无奈,伸手打在他的的脖颈处。苏悦文成功的晕了过去。这个时候司马都、王乐文走了过来。
“每人按住老九的胳膊腿,我要给他把中毒血肉剔除,要不然性命不保。”
“好。”司马都和王乐文答应一声蹲下去按住了苏悦文的四肢。
王震再次用烈酒冲了一下匕首就切了下去。还好伤口砍得不深要不然整个手臂都会受影响。一点点切下一层被毒药感染的皮肉,然后把伤口周围全部割了一遍。王震再用手挤压让周围的毒血流出来,一直到流出鲜血为止。然后再次用刀子轻轻刮掉那层有毒血肉。一口烈酒喷到伤口上。被打晕的苏悦文终于疼醒过来。
这个时候张德玉拿来了金疮药,被王震撒了上去。
“别动,让伤口结痂。要不然还要流血。”王震笑着说道。
苏悦文没事了,可是司马都好像记得王震也被刺了一剑。立即跳了起来,把王震按倒。王震没注意让他按到,王乐文上来解开王震的衣服,这才发现他并没有流血,这才安下心来。
这个时候长孙铎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这件事接下来交给我,兄弟被刺杀总得要一个说法。来人,带他跟我走。”几个家奴提起那个被抓的刺客走了。
司马都知道长孙铎的意思所以也没有拦着。这个时候大夫也被请来了,检查一遍后,说苏悦文只要养伤即可,又开了几副药。
“老大,把老九先弄我家里,我伺候着。送回去家里人会着急的,再说家里也没有人懂医术。”王震说道。
“好。还需要什么?”司马都说道。
“我要去铁匠铺打制一些东西,你派人给老三说一句。”王震说道。
“好,就这样吧!来人,把悦文送到大郎那里。”
刚要出门就看到老二刘远一脸阴郁走了进来,开口说:“老大,估计这事和上次大郎出事是一伙人做的。这几日咱们都需要注意。”
“嗯,你带人把悦文送到大郎那里,再弄些滋补的东西送过去。”
“老大我也去,以防再出不测。”老十二曲环说道。
“好,你在家也没事,帮着大郎照顾老九。”司马都点头道。
客人都里去了,诞日宴会因为刺客而匆匆结束。韵姐也带着姑娘们回去了。虽然王乐文心里很不痛快,可是他更恨那些指使之人。
王乐文诞日宴会没有举办完成,可是几个兄弟有惊无险,苏悦文情况稳定,几个兄弟这才放下心来。
可是看上去很平静的王震,内心确实愤怒异常。
这次目标还是自己,娘的,还有完没完了?
第16章 三更无月好杀人
王震不能不怒,因为天冷,所以他这次从床底下翻出他的防弹背心穿在了里面。
没想到这次正好用上了,如果不是防弹背心,今天躺下的不止苏悦文一个,自己怕是小命就没了。
这是谁呢?这么狠毒,一次一次想要自己的命呢?有仇不报非君子,老子这次和你死磕到底。
那把迷你掌心雷被王震拿出来,插在背心左边兜里,以备不时之需。
虽然子弹只有十二颗,可是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先用了再说。等自己发展壮大了,再想办法造一些子弹。
又过了两日,苏悦文的伤开始合口结痂。还是小伙子年轻,要不然真的不会恢复这么快。
为了伺候苏悦文,他睡里屋,曲环和王震轮流睡外屋,那个休息就去书房里睡。
看到苏悦文无事,几个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封破虏,尉迟鹏,过来陪三个人吃了一顿饭,一碗鸡汤下肚,苏悦文脸上恢复了些血色。
今天看到苏悦文伤势稳定下来,曲环也松了一口气,喝酒的时候不免多喝了几杯。吃完有点晕晕乎乎的。
“哈哈,你去书房睡吧,现在老九已经稳定了,晚上我也可以睡觉。”王震笑着说道。
“那,那好吧。”曲环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自己已经喝多了,晚上叫他,再听不到就不好了,想想还是去书房睡了。王震伺候苏悦文睡下,自己洗漱完毕,也躺在船上想事情。
老子和谁有这么大的仇恨?不把我弄死心不甘。虽然上次的王大郎已经仙去,不关王震的事情。可是他现在用的就是王家大郎的身体,不为他报仇怎么也说不过去。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连这个都做不到,妄做了六年的现代特种兵。
就在王震胡思乱想,下定决心要坚决报仇的时候,洛阳另外一个角落的院子里,一个人也在咬牙切齿的骂人。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连个纨绔子弟都杀不了。要你们何用。你倒是逃回来了,你师弟呢?老子就三个徒弟,他被人捉了,不用问就知道是老子做的。”一个头发斑白的老者吼道。
“师,师傅。你不知道那个小子可能练有一身横功夫。师弟用短剑刺中他胸口,根本没有刺进去,只是将他推倒。反而他的伙伴被砍了一下中了毒。而且他身边几个人都是练家子,我觉得选择的时机不太对?”那个逃跑的刺客正跪在白发老人面前解释。
“是么?你说的可是真话?那个人胸口根本刺不进去?”老人再次问道,一双犹如鹰隼一样的眼睛直盯着面前的二徒弟。
“回师傅,不是我们两个不用心。确实短剑已经刺中他了。你可以去打听,徒儿我一句话也不敢瞎说。”二徒弟再次解释道。
“我相信管用么?雇主催我们呢。如果这点事儿都做不了。以后我们怎么在洛阳绿林道上混。我那几十年的名誉都被你们败了。黑鹰不是黑鹰,真成他娘的老鸟了。”老人再次怒吼道。
徒弟听到老鸟两个字,心中暗乐,可是表面上一点也不能流露出来。憋了半天,这才磕磕巴巴又说道:“师傅,您不知道,那个雇主隐瞒了目标的身份,那个可是将军家的小子。而且他的同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的话,他给的银子并不多。”
“是么?不就是一个大家户的小子么?”老者眼神阴郁的问道。
“大家户?师傅你可知道,他老爹是当今圣上的干儿子。他可是皇家之人。现在因为老爹被李林甫的人诬陷被贬汉东郡做太守。就算再不起眼,那也是皇亲国戚。圣上可以打压,别人你动动试试。”二徒弟把这两日打听的结果说了出来。
“娘的,老子轻信他们了?上当了!不过老子连王爷都杀过,何况一个小崽子。”老者眼放寒光说道。
“那……?”徒弟确实不想做这样的活,钱不多,危险等级太高。搞不好就要降下灭九族的大罪。
“人要杀,但是银子也要拿够。地方踩点了吧,今晚带为师去把活做了。一会儿为师就去要银子,要不然这事捅出去,倒霉的不是咱们两个。”老者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月末了,天上没有月亮,伸手不见五指。
夜色已深,三更多天,大多数人都已经入睡。包括喝了酒的王震,曲环以及在隔壁屋里睡得木头和小六。可是黑黑的夜色挡不住那些武林高手。别人走路都要打绊,可是有几个人竟然在不到一尺宽的墙头上奔行。蹿房越脊,如履平地。
这两个黑影竟然来到了王震所在的小院跳了下去,不用问就知道是刚刚的黑鹰师徒俩。两个人来到门前。侧耳倾听,听到所有人都睡了。前面那个黑影抽出怀里的短刀,慢慢走到门前。
刀插入门缝,挑动门栓。
格愣~格愣~几下,门栓已经被挑开。房门轻轻被推开,前面那个黑影猫手猫脚走了进去。真的就像一只猫一样,抬脚落地,一点声音也没有。
慢慢走到床前,确认床上的人还在沉睡。轻轻的伸开双臂,测量了一下这个人的身高,确认一下目标。后面黑衣人也向里屋走去。
这就是武林高手,别说一般人,就算王震也没有发觉有人到了自己的屋里。
黑衣人轻轻的上前两步,右手的短刀已经举起。这把刀是不知名的材质打造的,黑乎乎,也不反光。不但锋利无比,还很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插*入门缝里挑开门栓。老者已经用这把刀杀了不下百人,也靠这把刀铸就了自己在绿林道上的威名。现在他短刀举起,双眼凝神,已经瞄准了王震的脖子,准备一刀封喉。
王震睡觉其实很轻,拨动门栓的动静他已经听到。
可是从后世过来的他,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他继续睡着。迷糊中,突然觉得杀气逼人,就像被狙击手盯上了一样。十来年的习惯让他瞬间清醒,就在短刀落下的那一刻向床里面一滚。避免了被一刀切掉脑袋。
“咦?”黑衣人轻轻咦了一声,立即抢步上前。
抹了毒药的短刀再次挥动,向床上扎去。
第17章 有内鬼
黑衣人怎能轻易放弃。看到王震躲开,立即上前一步,举起了短刀再次向床上刺去。短刀上来的时候被抹了见血封喉的毒药,就算扎破一个伤口,床上的人必死无疑。
王震躲闪不及,短刀把上衣切开一个口子。王震急切间挥动身上的丝被,黑影一闪缠向黑衣人。黑衣人急忙后退一步躲开被子的袭击。然后再次抢步冲了过来,准备再次攻击王震。
“啊,什么人?”突然里屋的苏悦文喊道。王震听到里屋还有人,立即就急了。
本来苏悦文就是为了救自己受伤的。如果今晚再让他被杀手刺杀了,哪怕是再受伤了,王震都心里过意不去。
无奈何,手伸进兜里,迷你掌心雷出现在手里,拇指打开保险。
砰~砰~就是两枪。
面前的黑衣人举起短刀,正准备再次砍王震,就算伤到也可以,可是没想到还没等自己砍下去。
砰的一声自己头上就挨了一下。感觉就像一个锤子打到自己的头部,立即向后仰去。
砰~又一声,胸口又一疼。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意识慢慢模糊,失去了意识。
原来进去的那个黑衣人进去后,听到床上的呼吸。立即抽出短剑刺了进去。
噗,空空的,没有阻力。竟然没有刺中。
原来苏悦文这几日在床上躺的太累,左臂又伤了。所以只能侧身躺在另一头。动静一出,他醒了,大喊了一声,“啊,什么人?”
然后外面两声枪响,里面那个黑衣人就知道不好,就想着要不要立即离开。
因为他知道王震有可能会一种类似金刚拳的横练功夫。那个时候,武林上可没有什么金钟罩铁布衫。他也只能想到这个而已。
正在这个时候,王震摸出火折子,吹了两口扔进了里屋。那个黑衣人一惊,就要夺门而出。王震岂能让他如意。又怕还有黑衣人,所以手指连动。两声枪响,这个黑衣人再次倒地。借着前冲之力,一个滚翻捡起地上的火折子。看到苏悦文一只手拎着枕头现在床上正准备反击黑衣人。
“没事了,你先躺好。”王震说着蹭的一下窜出门外。这里一闹动静,曲环没顾上穿鞋,拿着宝剑跑了过来。看到王震举着火折子冲了出来,急忙喊道“大郎我在这里。”
“你去屋里守着,先别点灯。”说着从门边拿起准备好的火把,点着,然后开始在小院里查看。
这个时候小六子两个也起来了,也点了火把开始找人。翻遍了小院再也没有别人。王震这才立即灭了火把进了屋。
“怎么回事?”曲环指着地上的黑衣人问道。
“这就是那天在酒楼刺杀我的黑衣人。今晚又来刺杀,不过被我躲过去。”
“嗯,又是两个人。死士还是杀手?”曲环问道。
“杀手,老二说的。今晚守好这里,明日一早叫老二过来看看就知道了。”王震担心的说道。
“好。”曲环惊魂未定。转身进里屋看苏悦文。这次苏悦文倒也淡定。知道王震身手敏捷,还有功夫护身,所以已经躺着等消息了。看到曲环进来就开口问道“没事了吧。”
“没事了,两个刺客已经被大郎杀了。你睡吧,我守着你。”曲环说着坐在凳子上。
“好。”苏悦文知道王震已经安排好了,干脆闭目养神。
天色一亮,王震过来查看苏悦文伤口。昨晚因为动作过大,再次渗出鲜血,王震再次换药包扎。出去做饭给他吃。
小六子出去把老二刘远叫了过来。刘远老爹是绿林道上的人,所以从小刘远就对这个很熟悉。拉开黑衣人的蒙面巾一看。立即瞪大了双眼,看向了王震。
“老十,这,这怎么可能。他可是绿林道上的高手。排行洛阳前五。都在我父亲之上,真的被你杀了?”
“要不然怎么样,被他杀了等着你替我收尸?”王震苦笑道。他已经想明白了,自己家里肯定有内鬼。
昨晚那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见到一个人过来询问。怕是早就有人安排好了。
“这两个杀手和前几日抓到那个是一起的。这个老者是师傅,名谓罗洪英,绿林人称黑鹰。一身鹰爪功十分了得,做事心狠手辣。东都暗杀排前三,实力排前五。吃黑饭的,暗地里被人叫做老鸟。称不上什么好人。你竟然把他灭了。简直不可思议。”
“唉,误打误撞而已,天色黑看不到。我用暗器打的。”王震摇头苦笑道。
“这才能说的过去。要不然以你的身手真的不可能做到。既然他们三个都落网,咱们也可以放心了。那些人应该会有些收敛。”刘远考虑一下说道。立即带人把两具尸体装进麻袋,拉走了。
不大一会儿,一群兄弟全来了。王震再次遇刺,让兄弟们很担心,所以都跑过来观看。
看到三个人都没事,这才放心下来。七嘴八舌的问了一通,当知道原因,一个一个都面目狰狞,封破虏已经准备冲出去杀人了。
“别闹!”司马都说道。
“可是,没这么欺负人的。一而再再而三,这是要做什么?”封破虏吼道。
“老二已经查到了这次的雇主,准备这两日把那个负责联系杀手的人抓起来。你就稍安勿躁,等有了证据再说。”
“有了证据又能怎样?报官么?他们敢管?”封破虏不服的说道。
“主要是找出背后主使人,这样才能一劳永逸。要不然大郎没了宁静之日了。一不小心就会有危险。”司马都说道。
“好吧,我等。”
“其实我感觉到是谁,只是没有证据。你不觉得我院里有点冷清嘛?”王震笑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家里有内鬼?”司马都愣了。
“嗯嗯。要不然我被刺杀,我母亲怎么不会过来这里看看我呢?”王震苦笑摇头。虽然自己一直不愿意相信,可是昨晚的实事证明,家里真的有内鬼。自己的母亲她老人家已经被人联起手蒙蔽了,啥都不知道。
因为王震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苏悦文的伤势也稳定了。所以午饭后他被众人带走。王震送走众人,开始和刘远商量怎么把内鬼抓出来。
“少爷,表少爷来了。”
第18章 水落石出
王震正在和刘远商量下一步如何进行,突然小六子说表少爷来了。也就是王震的表哥卞桥。
“表少爷?他来做什么?”王震很纳闷,突然心中一动,抬头看向对面的刘远。刘远笑意顿出,轻轻点点头。
“请他进来吧。”王震面无表情的说道。然后起身走到外屋的床前,顺势躺了下来,拿起一边的书,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踏踏踏,脚步声传来,卞桥拿着一包东西走了进来。
看到王震安然无恙的躺在那里看书,有些不敢相信。然后急忙开口说道:“姑母让我过来看看你,别让你在乱来,既然你在家看书,就没事了。我这就走,这是几本书,是我给你买的。”说完把书扔在桌子上,准备走。
“多谢了,我还好,更不会出去惹事。慢走不送!”王震尽量保持他一贯的态度,他知道这人不会那么简单就离开。
“你说什么话。这是姑母的意思?这么着急赶我走,难道说里屋有事?”卞桥说着话,不但没走,反而走进里屋看了看。
里面只有刘远一人,房间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卞桥一脸失望之色,扭回头说道:“屋里收拾的倒也干净。没少费力气吧?”
“费啥力气?每天打扫,一会儿就行了。”王震撇了一眼走出来的卞桥道。
“这位是?”
“我的兄弟刘公子。老二这是我不成器的废物表哥卞桥。”王震故意说道。
“你说什么?”卞桥脸色通红的喊道。
“我说错了吗?考科举不成,去当吏官又闯祸,做生意全亏本,表哥啊,看来你就只等你老爹下去了,你好接家产吧?”王震毫不客气的怼道。
“一派胡言,某再差也比你好。你除了跟姑父学会了打马球你会什么,打马球还差点被摔死。你这么多年的马算是白骑了……”卞桥盯着王震讥讽道。
“不劳你费心,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少去青楼,要不然或许你活不过你老爹。家产就归别人了。”王震皱眉说道。
“哼,好心当做驴肝肺。”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刘远对王震一摆手,跟着卞桥走了出去。
卞桥黑着脸出了门,发现刘远跟在他身后,反而放慢了脚步,不着急走了。
刘远好像没看到他一样,出门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卞桥看到刘远走到看不到了,这才吩咐启动马车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只是这表哥没看到,他刚刚走出没多远,路边的树上溜下来一个人,不紧不慢的跟在他的车后。
卞桥催促马车快走,一直走到一座酒楼前。
天色尚早,酒楼客人还不多,门前也没有几辆马车。马车驻好,卞桥跳下车,直接上楼而去。
狮子楼三层贵宾阁,四个人在坐。其中一个正在入座,他就是刚刚上来的卞桥。
“如何?”其中一个人焦急的问道。如果王震在就会认识这个前几日在码头见得那个王适之。
“没死!不过我看是受伤了。躺在床上没动,身边有一个人在守着他。”卞桥摇头说道。
“是不是啊,还没死?你看到了他嘛?”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人说道。
“皇甫兄,我刚刚假装去送书,亲自进去看的。他还和我说话了,这还有骗人的么?”卞桥摊手说道。
“这个老鸟,怎么办事的。越来越不行了。还枉自平时说什么从不失手!”王适之恼怒的说道。
“也许有高人在保护他。”皇甫品性说道。
“那如何是好?”卞桥和王适之同时问道。
“故计重施,约他们打马球,弄死他。”为首的一直没说话的姜時说道。
“那我明日说给他。”卞桥笑着说道。
“不,这事儿你不能参与。让适之去。”姜時摆手说道。
“那好,过了这两日我就去下战书。”王适之嘿嘿奸笑着说道。
“哈哈,转了一圈,还是这个管用,光明正大,又合情合理。”皇甫品性大笑着说道。
“哈哈,好。还是姜兄计谋过人。如此咱们就可以放心吃饭了。”王适之笑着说道。
“嗯,上菜,今晚好好喝点,然后去翠娃楼乐呵乐呵。”皇甫品性大笑着说道。
几个人开始吃吃喝喝,可是他们不知道刚刚的谈话已经被守在窗外的两人听到。
听了两人的禀报,借着烛光,刘远眼里都能冒出火来。压压火气,扔给那两个人一百两银票说道:“继续给我盯紧了,不能放过一丝。以后只能一个人回来回报。必须有人时刻盯着。”
“是,少爷。我们这就去。”两个人专门干跟踪偷听的家伙,闪了两闪就消失在夜空里。
知道时间已经晚了,刘远没有去找哥几个,而是躺下睡觉了。第二日一大早,就派人把司马都,王震,王乐文,曲环,张德玉叫了过来。之所以没有叫封破虏几个,不是不相信几个兄弟,是因为事出机密,几个人的脾气太火爆了,点火就着,怕再出意外。
王震自己溜达过来的,等他到了,所有人都到齐了。
“不用看了,就你最晚。那几个我没敢叫。怕他们听完后再出点意外。”看到王震一进门,刘远就开口说道。王震笑着看向司马都,司马都也点头同意。王震这才坐在桌边,顺手把手里提着的早点放在桌上。说道,
“边吃边聊吧!”
“好,我先说。是这样的,昨日傍晚,我在老十那里看到他的表哥卞桥表现很不正常,就派人跟踪了他。他昨晚上和姜時,王适之,皇甫品性在一起吃饭,……”刘远就把自己的手下听到的一切说了出来。
“然后他们去了翠娃楼,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兄弟几个打算怎么办?”刘远虽然说的是兄弟几个,可是眼睛一直盯着王震。
这个王大郎,自从摔过以后性情竟然变了。原来和封破虏差不多,脾气暴躁。比尉迟鹏也就好那么一点点。可是现在竟然沉的住气。
“其实我早就有所怀疑,但是我没有证据。哥几个记得,我的胭脂兽是因为被人下了暗手才马失前蹄,将我摔下。而下黑手之人就是我的表哥卞桥。因为那日咱们在比赛的时候。就他靠近咱们的马匹了。”
“我去,这个白眼狼!”司马都吼道!
第19章 被怀疑了
王震刚刚说完,就看司马都一脸的怒气的继续说:“白眼狼,妄伯母对他还那么好。他竟然吃里扒外,干些猪狗不如的事情。”
“别着急骂人,现在要你想怎么办?”刘远拍着桌子说道。
“老大,醒醒。”王震拍拍司马都的头说道。
“去,你小子。其实我已经想了好几日了。基本上很难。首先这事儿你不可能见官,如果见官咱们谁都得不到好处。到时候怕大郎一家会更难过一些。再一个,全罗远的人都知道咱们和他们几个不对付。所以如果施了重手,想推卸也没地去,到时候会牵连很多人。唉,很难处理。”
“老十,你怎么想?”刘远问道。相对于司马都的话,刘远现在更愿意听听王震如何说。
“哥几个,不是我不义气。马球我是打不了了。因为前几日我在母亲面前发下重誓了。就算不发誓,也不想再让她老人家担惊受怕。”王震说出不打马球的话,让其他兄弟都有些吃惊。
“所以这次就算咱们比赛,我也不可能下场。我现在也没有想好如何处理,我知道我家有内鬼,而且好多。我在家还不如我表哥卞桥受欢迎,说话更没有威力。可是我母亲很信任我表哥,所以如果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我家都不好解释。”王震说完拿起一个蒸饼啃了起来。
“那怎么办?总不能干等人家给咱下套吧?”刘远说焦急的道。
“是啊,如果大郎你不下场,基本上赢的机会不大,平的几率大一些。”曲环皱眉说道。
“别急,我觉得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去周山脚下,洛水河畔钓鱼。边钓鱼边想办法。”王震笑着向外走去。
几个人一辆马车出了洛阳城。大街上人来人往,脚步匆匆,都在为自己的生计忙碌。为啥没骑马?因为马车避风,还不容易被人发现。因为他们几个正处于关键的时候,还是低调一些好。
马车来到周山脚下,来到几个人上次玩的地方。马车驻下,几个人每人一杆钓鱼杆,一个矮凳,坐在河边钓鱼。只是鱼钩上空空如也,连一点鱼饵都没有。
“这是不是学古时的姜太公。传说他就是在渭水河畔钓鱼,不但没有鱼饵,连钩都是直的。”长孙铎笑着说道。
“你还学姜太公,你不信试试,你坐在这里,就算老成了太公,也不会有鱼理你。”王震毫不客气的怼道。
“这不是附庸风雅嘛,见笑,见笑。”长孙铎笑着摆摆手说道。
“你们啊就是文人秀才的酸儒之气,做什么都要附庸风雅。吃饭也得找个理由。连娘的偷东西也得换个名字,叫做窃。唉,我就不明白了,偷和窃有啥不同。”王震摇着头不屑的说道。
“唉,老十,偷和窃怎么能同日而语。也不是所有事都能说窃。比如,比如,窃喜,就是私下里一个人高兴……”长孙铎肯定不同意王震的鬼话连篇,所以立即反驳道。
司马都笑着看着河面的浮漂,听着两个人叨嘴。
“窃喜不就是偷笑嘛,还不一样,窃不过去文人秀才说的,好像比别人高尚一样。”王震笑着站了起来。
“窃就是窃,偷就是偷,哎吆。老十你敢动手。”长孙铎正说着就被王震拽了起来。
“这矮凳不舒服,坐久了腰疼,这世道就是不好,连个躺椅都没有。走走走,咱们去爬山,见到猎物,也好对付一顿吃的。”王震说着拉着长孙铎就往山上爬去。
刘远和司马都看看,也放下鱼竿跟了上来。刘远的手下送过四副弓箭来,每人拿了一副。可以打猎也可以防身。古时候去野外了不想现在,背个报就走,很可能你走了就回不来了。荒野丛中狼虫虎豹,啥都有。就连遇到野猪一般人也逃不掉。
几个人爬上一个山头,坐下来休息一会儿。这个时候刘远突然问道“大郎,你说的那个躺椅是什么东西,画出来看看。有机会做出来咱们每人一个,那多惬意。”
王震不假思索的说道:“躺椅的全名叫做‘多功能便携式椅子。’用竹木和牛马皮带做成。可躺可坐,甚至可以临时当床。还方便携带,合起来就两三寸厚,一个马车拉几十把都没问题。”
“真的假的?一把椅子而已,有你说的这样神?”司马都问道。
“当然,老三拿没拿纸币,我给你画出来你就知道了。”王震也没想就说了出来。长孙铎笑着拿出纸笔。王震接过纸笔把纸铺在石头上,挥笔而就,几下就画了一把后世的躺椅。
刘远拿过纸仔细看了看,发现王震说的没错。突然开口问道“大郎,这里没别人。你老实告诉哥几个,你是不是被摔以后有了奇遇。要不然这几日时间,你不可能变化这么大。”
“我有变化吗?”王震无辜的摊手问道。
“有!”几人一起点头说道。
王震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和他们在一起多了。觉得都是自己兄弟,所以放下了戒备。刚刚还借机显摆自己知道后世的躺椅呢。这次可好,一下让刘远抓住了把柄。他早就在脑子里想过。有人询问他这个的时候如何的答复。可是当这一刻到来,他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呵呵,我以为你们看不出来。其实是真有。不过呢,太过玄幻。我不敢说,怕说出来你们也不信。反而说我被摔坏了脑壳。”王震先讪笑着解释了一句,其实他已经开始再打腹稿了。
前世资源都被开采差不多了,整个时代在科学的助力下,非常发达。网络上然后各种各样的小说充斥网络,比如玄幻,穿越等等。
小说中主角的解释就是神灵的帮助或者是做梦,南柯一梦。所以照葫芦画瓢,王震沉下脸色认真的说道:“我在摔下马以后,虽然昏迷不醒,可是意识却很清楚。好像是在看戏,又好像是在做梦。梦到我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话语和我们相仿,就连字体也相仿。可是他们的东西可是应有尽有。有几十层高的大楼,有奔驰去飞的汽车,还有在铁轨上能跑的火车。甚至他们可以做到一个东西飞到天上。在那里,我吃到了好多美食,见识到了很多先进的技术和东西,只可惜被母亲突然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