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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给您添蘑菇啦     学魔养成系统txt下载     学魔养成系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七一章 段德器物酿惨祸 难得转运闲观火

    然而这些与段德给北宫等人发放的‘核桃’来比,简直就是渣渣,少丢一颗暂且救了三人一命,瞬时爆开的核桃直接气化周遭一切事物,冲天而起的蘑菇云相隔万里都清晰可见。

    北宫琳只来得及大骂一声:“混蛋!不说清楚,便已失去知觉,段德给她升级的耳坠爆碎,她自己家的防御法宝腰带炸碎,新给她炼制的一个小小椭圆法宝,僵持三个呼吸保住了她的小命。

    三个身影以不可见的速度冲破长空射向远处,也就是这一瞬间时间,三人得以存活,北宫琳潜的最深地下两里左右,而最浅的姜焕只不过潜进去十几丈,保住命的是他一身奢华装备,只不过全都报废,只剩父亲给他的一条项链,还满是裂纹。

    幽魂是躲在自己骷髅里,还好多加了个心眼,把全身防御都打开了,主要是怕姜焕那混蛋玩阴的,本命法宝瞬间气化他就已经昏迷。

    段德炼制这东西是被恒东南那三个属下提醒的,实际上他没有准备研究这玩意的,这不要给这几个货保命,自己贡献点又冲足,也就起了这心思。

    他也翻看市面上一些常见的‘**’炼制原理,无非就是利用压缩或属性相冲来实现瞬间的爆破,很多高级的甚至利用的还是相克的道韵法则压制。

    低等的怎么保得了命?他也不会道韵法则啊?最后又一次进行自我改造,引入那个世界核弹原理,兑换大量五行之精,通过‘天谴’,最大能力压缩,阵法固定隔离,把巨量的五行能量压缩在小小一个‘核桃’大的容器中。

    原理就是最简单的五行相克原理,中间当做调节的阵法让他废了不少功夫,最后就成了这玩意,由于代价太过巨大,时间也比较紧,所以也没试,自己留了两颗,其余的人手三颗。

    段德理论上推测这玩意怕是威力不小,至于到底多大,他没试过,只叮嘱几人使用方法和注意拉开距离,做好防御准备。

    他们几个也是当普通的在用,就像刚才,北宫琳不但一次甩出两颗,距离还不到五十丈,若不是段德习惯设置了延迟,他们三个不用说全部气化是肯定的。

    蘑菇云和爆炸冲击波持续整整半天,地动山摇间,方圆五十里夷为平地,上空的浮岛更是一扫而空什么都没剩下,原地一个硕大爆炸巨坑熔岩滚滚,不断冒着热浪和浓郁黑烟,若是有辐射检测仪,这里的强辐射恐怕能把一般的检测仪器撑爆。

    从一直都为平静的空间波纹便能看出其破坏力之强,伤及的无辜还真就不少,很多远处的修者被冲击波扫到非死即伤,灾难性的后果。

    公孙雨翻手取出属于她的核桃,痴痴呆呆盯着自己手表上飞速移开的光点:“哥哥,你给的到底是保命的还是用来同归于尽的?你的冰老婆我看还能不能给你拼起来。”

    她们来时北宫琳身影刚好进入公孙雨神识范围,小雨稍稍停留想要看他们在干什么,一堆人围着他们三个?哪知下一刻自己神识便被翻起的赤红云团毁了,她也是头痛了好一阵。

    剧痛下的她还不忘展开真元道韵防御冲击波,身后六人才没事,在她看来这六个家伙都是她的人,当然不能随便就没了。

    而司马安成和黄都等人则是被远处的强光刺得双目渗血,也是不管不顾,惊得目瞪口呆,这是?大乘期修士出手么?

    司马安成不敢相信渗血的耳朵听到的消息,真元流传间飞速恢复视力,目光锁定公孙雨肉呼呼手掌上的那颗灰不溜秋的核桃,这,这就是造成那蘑菇状云团的东西?

    这东西是她嘴中的‘哥哥’造的?能不要经常来打击我这颗脆弱的心灵么?这种程度的一次性云爆珠能是这玩意弄的?

    公孙雨没有理会几个呆了的属下,飞速跟着光点而去,司马安成招呼五人飞速追上去,他们倒要看看这种程度爆炸下还没死的是什么样的人?

    找到北宫琳的时候,外表完好无损,手中抓着的是她的本命古剑,剑身裂纹密布,光彩明灭不休,只怕是废了,公孙雨神识扫过,不由得白眼直翻。

    哥,你小老婆让你玩没了。蹲身输入真气探查,她的秀眉皱得更紧,外表无事,里边如同浆糊,基本算是没救了,识海同样如此。

    翻手却是发现两个重叠的光点在尽头,公孙雨不由得默默祈祷最好是朱胖子,不然这个与她抢哥哥的女人便真的没了,到时候哥哥一定会不理我的!

    叹了口气,小心托起已经算是一滩烂泥的冰丫头,回头道:“又发现两个,救人要紧,对了把那边那两个也一起带上。”

    司马安成和黄都一人寻到一具简直可以算是尸体的人形躯体,也是小心翼翼保持原来的姿势,飞速跟上前面的公孙雨,不敢跑啊,这女人修为高他们太多。

    段德如同僵尸般在地里扒拉了一阵,总算是见到了灿烂的阳光:“还是地上舒服啊,‘呼’这玩意便是造成普通生物巨大化的成因?”

    黑漆漆的石头块除了岁月的苍茫气息并无其他特点,对着阳光照了一阵,眯着眼的段德翻身爬起呢喃道:“既然知道了来处,要不要多弄几块给那几个家伙?不对啊?那蚯蚓咋回事?难不成每条蚯蚓都有这么一块?”

    搞不清楚自己猜测真实性,段德随意找个方向快速跳跃前进,先找到其他人再做打算吧,我手中的核桃只有两枚,也不知道威力如何?

    搞不清楚东南西北的他一直朝着太阳走,这是约定的,可惜段德发现那太阳貌似并非固定不动,或者是说这个秘境自己在动,这个预想中的方法行不通。

    前方的激烈轰鸣让段德放缓了脚步,神识中打斗双方清晰可见,原住民和修者的战斗。看服饰便知道是一群书呆子,也就是儒宗修者。

    七人,三个伤者在一旁掠阵,不如说是看戏,完全失去战斗力那种,清一色的浩然真气,然而并非所有儒生都是用的剑,书。

    战斗中的四人以用笔当法宝的儒修为首,分神期修为,另外三人一人使剑,一女修使琴,还有一个用的却是扇子,道术相当旬丽,精彩纷呈,他们的对手是只蛤蟆!至于体型那就不说了,颜色鲜艳的亮绿色。

    琴道专负责牵制,道道音符化成炽白光谱,缠绕巨型蛤蟆,具体效果离不开减速混乱之类,段德没有感受过也不知道。

    用扇子的儒修应该是画道初成者,纸扇轻摇无数虚幻山水,飞禽走兽呈现黑白之色凭空而出,那些个假东西威力还不小,打在满是疙瘩的背上也是渐起朵朵火花。

    儒剑修和北宫应该是同一路数,炽白剑光极细凝聚着大好文章作为道则,攻击力犀利远甚拿扇子的,脓包在道道剑光中破碎爆裂,残绿色脓毒四溅,就是掉在地上也会腐蚀出惨绿毒烟。

    可惜效果甚微,这一剑划破的,等下一剑又至时已然修复,好强悍的恢复力!唯有那个拿笔的分神期儒修凌空凝聚的字才能真正伤到这只大蛤蟆!

    一个个UU小说出来不过拳头大小的字,成型后便会消失,大蛤蟆便会惨烈哇叫一声,其音若钟鼓,响彻人心,七个儒修这时候都会有不同程度难受表情现于面部。

    那三个几乎失去战斗力的儒修浑身都有一个相同的伤痕,位置不一大小并没太大区别,面盆大小一块连肉带衣服都没了。

    段德若有所思,这东西既然是蛤蟆,一是毒,其二最厉害的应该便是舌头,这玩意挨打也不怎么动弹不但恢复力惊人,防御也是一绝啊,不是不动怕是懒得动。

    这群吃饱了撑着的书呆子没事找它麻烦作甚?这群变异生灵的恐怖,段德深有体会,难不成书读多了脑子不好使,跳出来斩妖除魔?

    以他对这群死脑筋的认知还真就有可能,两颗核桃在手上不停转动,发出咔咔擦擦的细小声响,他可没有助人为乐的觉悟。

    仗着神识强悍在这里看戏那是个不错的选择,再说看戏的可不只是他一个人,那群书生周围明暗至少不下五十人在旁观,只差瓜子香烟矿泉水,瓶酒饮料八宝粥。

    不久在蛤蟆眼前晃来晃去的持剑修士突兀消失不见,连段德神识都没发现这家伙怎么就没了,为首分神期儒修奋笔疾书,好像是在说什么。

    看样子是有了退意,蛤蟆嘴巴紧闭,喉咙和肚子鼓胀不断,蛙叫声变得急促起来,震得三名儒修东倒西歪,术不能出,法不成形,只见那波动巨大的肚腹猛然缩到极致。

    段德手中核桃一顿,变的专注起来,倒要看看这只大蛤蟆有什么能耐,额?并没有想象中的巨嘴一张毒火喷溅,也没什么震天动地的蛙叫。

    墨绿色的脓包满布的脊背上就像是破坏了的消防喷淋,飚出的深绿毒液瞬时覆盖周遭方圆几十里,那一片修士几乎就没有不被波及者,下一刻绿雾笼罩那片区域,神识不可探。

第二七二章 吃瓜不慎又惹祸 天机传人阻前途

    元神隐隐传来的痛感让段德撤回来一段,他可不想再一次上演蜈蚣肚子里那一幕,起身飞跃接近,听得到绿雾中阵阵轰鸣传出,离雾障几里地段德停下身形,这里空气中已经有淡淡的甜腻味,显然是有毒的,再进去不就是找死么?

    “这些家伙怎么个回事?这种剧毒中不跑还一个劲在那里打蛤蟆,有病吧,那防御力根本就不可能实际伤害那家伙啊?”破灭之手形成漩涡抵近毒雾。

    吸尘器不愧为吸尘器,就是段德闻起来都头晕目眩的甜腻味儿,进了破灭也只有消散的份,进一步加大吸扯力同时,段德缓缓前进,这蛤蟆的范围攻击还真不是盖的,厉害!

    浮岛都被无声无息消融,剧毒浓雾中的精气充沛,适合段德,这玩意估计是神经毒素。刚开始闻到的那一丢丢,现在段德还稍有感觉,全身微微麻痹,头脑有些晕眩。

    漩涡扩大到一丈方圆,自己躲在后面基本上是没问题的,雾气中打斗声渐渐低弱,想来这些‘蚊子’‘苍蝇’都进了它丰满的肚腹。

    ‘呱!!!’被发现了?段德脚步一顿,跟它抢东西貌似并不安全,全身紧绷放松,麻痹感已经被功法磨灭,这时候舒缓一下浑身肌肉。。。

    舒缓个屁,警兆来临瞬间已经侧身的他还是没有躲得过大家伙的攻击,就像是被球拍打出去的弧旋球,右手破灭第一次被正面打爆,整条右臂几乎都被一击打离身躯,右胸和右臂承受前所未有的巨力轰击,这蛤蟆生气了!

    空中旋转的段德拉出一道细细的龙转风,一路飚射撞坏无数浮山石,篓子越来越大,不知道别的地方有没有,反正这一片浮石山都不安全,很多到现在段德都没看见**的细小虫子。

    把人家给撞碎了,虫群暴怒汇聚成一大片漆黑虫云,追着段德而去。段德很想说我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把两核桃塞进蛤蟆嘴里不。

    没要惹你们啊,头晕目眩止不住身体也得拼命运转功法,这虫子虽小,胃口可不小,一拥而上段德过个几天就能当花肥了。

    等到力量衰竭段德好不容易踉跄控制住身体,醉酒般跳着斜线,靠近的虫云已经遮蔽后方视线,这虫子比针尖还要细小无数,形成黑云可见数量之巨!

    靠近段德就会化作尘埃,却是在飞速逼近,显然功法快来不及阻止他们,眼前整个天地都在转动,深一脚浅一脚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直线跑路。

    一阵清脆的蛙鸣从后方由远及近,兴奋的颤音段德可以从它叫声中感知到,同喜同喜,想来那个大家伙应该是看到虫云而欢叫吧?

    最近的虫云已经离他不到一尺,段德黑着脸甩下一颗核桃,步伐极速晃动,终于算是能控制自己的方向了!化风也没用,这些虫子飞行速度比他快!

    身后一团红云暴起,冲击波迅速给予段德后背强大的推力,一些虫子也被推到他身上,后背瞬时刺痛,翻手抓来了一把,功力加速运转,吸取它们的生命精气,稍稍控制保留下躯壳。

    回头看一眼暗道,这核桃应该也是相当于一颗小微力**吧?比市面上的强那么一点,给他们保命应该是足够。

    虫子外形终于是让他看清了,除了嘴巴就没有其他物件,放大来看和老虎钳差不多,不过握把那边是嘴,弧度惊人,两只弯月状超级大颚,锋利异常,这就是这群家伙的厉害所在。

    问题是则么飞起来的?也没有看到翅膀啊?难不成嘴器还能用来飞行?然而他没时间再去研究虫子,身后虫云东一块西一块空缺,也没来追自己。

    那只蛤蟆却是跳过虫云盯着自己不放,这玩意最厉害的就是打中自己的舌头,速度之快不可想象,躲都躲不过,段德很郁闷,舌头不是用来卷猎物的么?这是常识啊,为什么只用来打击?

    卷猎物还好说,可以把最后一颗核桃让它卷回去,他还是有那一点点信心脱离的,如今这情况还是算了,跑吧!一座山压过来什么感觉?

    “我还你还不行?别追了!”

    “呱!!!”

    “先欠着,我现在拿不出啊!”

    “呱!呱!”

    “你能不用舌头揍我么?口气很重!”

    “呱呱呱!!!”

    “你大爷的!怎么追我这么积极!你都追三天了!跳着不累么!”

    “。。。”

    “路上这么多人,你追他们去!不就抢了你点毒雾,小气吧啦作甚!”

    “轰!!!”

    “我靠!还来!”

    一开始段德并没有把这当回事,直到又挨了好几舌头,打得他经断骨折才明白,这个二货貌似对他和感兴趣!好在如今的身体对于这些不怎么重的伤一路上也能堪堪保持点平衡。

    只不过这一路上被人盯着看猴戏的感觉真心不怎么好,这只大蛤蟆也不是真就只准备吃他,路上隔得近的倒霉修士也是进了它肚子。

    苦不堪言被只蛤蟆追杀了三天,段德无意间扫到挂在腰间的道碑残片时,觉悟了,这只蛤蟆不是追他,是在追这玩意,什么都能给,这东西不能,我还惦记你那块呢!

    有限的智商就代表死脑筋,盯着他不放,打又打不过,段德被追得火起,想要试图靠近它给它几拳时,这家伙那叫一个开心,背上的毒液就像是追踪**,不管你多块那东西总是不离你左右。

    剧毒段德不能免疫,一阵纠缠昏昏欲睡,手脚不听使唤的他,不得不丢出最后一颗核桃,却不想这家伙见过一次这东西,核桃还在半空,一舌头扫来,把核桃连着段德一块儿扫飞。

    段德欲哭无泪被核桃近距离空暴,震得五脏移位,皮开肉绽顺带严重脑震荡。另外一个发现就是,核桃威力貌似并不一样,这一颗仅仅相当于一颗大口径**炮的威力。

    这不坑自己顺带一起坑了队友么?要是他们保命时丢出来是颗哑弹咋办?不由得深深担心那几个二货,别死了!这要是死于乌龙那段德就罪过大了。

    又一次被舌头打在屁股上,段德清晰感知到这货的意图,已经把道碑残片塞进裤裆了,如今跑起路来甚是怪异。

    轰飞就轰飞,屁股肉厚,留点血没什么关系,顶多也就肿上半日,一路炮弹般撞穿浮石飚出好几百丈,黑影再次遮蔽阳光时。

    段德救星来了,地面涌动间一只和蜈蚣差不了多少的巨型甲壳节肢动物爬出来,段德定睛一看我的个乖乖,好大的‘马陆’!俗称‘千足虫!’

    比那条蜈蚣还要巨大,圆筒形身躯,黄褐色甲壳,节肢多而狰狞,口器比那蜈蚣还要复杂,简直就是复合式破碎机啊?

    这东西探出一节身躯,‘嘶嘶’鸣叫声刺耳异常,腥臭味随着口水滴下扩散四周,显然是对蛤蟆踩了它地盘表示不满!

    “呱呱!!”

    段德幸福的被蛤蟆最后一击打出战场,接下来身后地动山摇,绿色黄色雾气翻涌,显然两个庞然大物死掐起来,段德爬出自己撞出来的深坑,龇牙咧嘴把脱臼的肩膀扶正,咔咔脆响声中,咧嘴奸笑起来,打吧,打吧,两块啊!呵呵!

    他不知道的事还是蛮多的,至少他这一块道碑残片本不应该这时候就出现的,还有他的‘核桃’已经闯祸了,心里默默盘算着需要几块,这东西貌似也没人认识啊?随意用金属弄了个卡子包住道碑残片,就这么大摇大摆带在腰间,一路被追杀不少人看到却没人来抢。

    两只庞然大物造成的动静百里可闻,段德离得并不远,他也是皮糙肉厚并不怕什么溅射,能量冲击什么的,期望着两只大家伙鹬蚌相争他得利,却不想这时候他最不想看到和遇到的人阻住他的视线。

    截天机丹凤眼眯起,手中的定星盘指针不停颤抖,其上的复杂结构,就是天机宗仙器的缩小版,只不过没有中心的一汪池水,不过另有妙用,至少截天机可以从中窥视到不少东西。

    他得出现并非偶然,遵照冥冥中的指引进得秘境,并没有明确目的,仅仅就是跟着感觉走而已,远远看到段德被只大蛤蟆死追不放,习惯性的窥视属于他的秘密。

    却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天道反嗤,此人命格极端怪异,竟窥视不到半天,一片迷蒙,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引起他浓烈兴趣。

    “你干甚?挡着我发财信不信我弄死你?”

    其实段德是有些心虚的,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还在某些人算计之中。对天机宗有种从心底而发的畏惧,也许是老道的说辞,也许是上次推断被人算计,种种迹象综合,在他心中埋下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呵呵,阁下的命格当真是神秘莫测,天机宗截天机,并没有恶意,只不过好奇。”截天机考究的眼神盯得段德浑身不自在。

    “你一个大男人对我好奇个屁,我对你没半点好奇,只对女人好奇,麻烦你能让一让么?”段德底气不足。(未完待续)

第二七三章 命运终是公平待 一言不合初战起

    “难得遇上一个有趣的人,一件有趣的事,如何能让?兄台且找个安静之地让我好生算算?”

    截天机不依不饶的纠缠,无理至极的要求,渐渐勾起段德火气。

    “你们天机宗就是这种态度?就以窥视他人秘密为乐趣?你再唧唧歪歪试试?”

    段德无名火燃起,凶厉的目光已经开始闪烁。

    “哈哈~~~虽看不出阁下的修为,不过奉劝阁下还是不要对我动手为好,你打不过我的。”截天机有着同样的骄傲,段德气息奇异并不代表他就治不了。

    “阁下,你貌似并不喜欢听从他人建议啊?”

    截天机脚下星光连线,潇洒飘逸的躲过暴起伤人的身影。

    手中定星盘波动,道道星光遮蔽天地,段德身法受阻,现出身形骇然的发现,自己陷入无尽星空之中,蓝色巨星携巨量尾焰径直撞过来。

    这?我不是不受道的控制?这是怎么回事?不信邪的的他凝聚力量已破灭为攻,天谴为守,罩住周身,脚下并不受力,以至于力无所依,未攻便去其三成。

    巨星已然看不到首位,劲风压力压得他浑身咔咔作响!

    “幻像能耐我何?给老子破!”

    全力一拳打在空处的别扭,应力直接伤到自身,段德并未大意,这次相撞是空,不代表接踵而至的无数星光中就没有实体攻击存在!

    截天机剑眉微蹙,死死盯着悬浮身前的定星盘,这是怎么回事?当真没有真元,纯粹的**修为不说,猩红色的那只手就是对定星盘也是有着伤害,影响天机的同时竟在破碎道韵规则!右手的漆黑拳头,几乎就是纯粹的毁灭之力!

    什么时候修者界能出现如此怪异的修者?不应该啊?

    双手掐诀不断打进定星盘,符文翻转,定星盘开始震动不已,显然段德在里边狂暴起来,是的段德的确是狂暴起来,双拳火力全开,就像是带了两个不同颜色的实体拳套,不管不顾在这片虚空狂轰。

    这小子怎么把我进来的?这应该就是他手中那个定星盘空间,好生诡异的道术,或许是神通也不一定,既然是器空间,那么只有打破它的承受力才能出去。

    功法疯狂运转却是吸入进来的精气并不多,看样子并不能彻底破坏这空间,这件器的阵法纹路是破坏不了的,但是你要攻击就要能量,没有能量是我不能吸收的!

    错了,他想法非常丰满,现实却是残酷的骨感,胡乱轰了一阵子,也不管自己的感觉怎样,在这里就连直觉都被引导错误,一个个大星气势磅礴撞来,貌似个个都是真的,打这么久一个实体都没有遇到,但是却不能无视。

    还得一个个招呼好,这种郁闷的战斗,段德终于吃瘪了,一直以来都是他让别人吃亏,能让他吃亏的都是远超他实力的存在。

    自认为分神初期应该应付起来不成问题,今天算是给他一大巴掌,累死你丫!打得空间摇晃不止,这就是希望所在,一不留神后背让颗彗星直接撞中,这下可不轻!

    “我屮,截天机你这混蛋不要让段爷逮到你!逮到你一定把你的头塞进菊花!”

    愤怒的叫喊和着血沫喷洒在这个宇宙空间,一向能用拳头解决从不废话的段德居然说起狠话来,暴怒的段德一把抓过环绕身边的杀猪刀,不管不顾周围不断化虚为实的巨星撞击。

    收刀于腰腹间,聚力于右手,杀猪刀兴奋的颤鸣,多久了?这一招段德一直没有再用,不是不用是用不出以前那种精元,真元融合的感觉。

    浑身精元汇聚,杀猪刀变大后收缩,撞来的巨星竟然被破开成两半,在这个无垠空间被拍得四处飞射,一道红色刀光化成长虹划过虚空,有所不同的是,虹光所过之处与天地同色的漆黑电弧炸散,就像是长虹上长出的黑毛。

    径直穿透空间的段德一头撞进两兽战场,轰的一声巨响,擦着某个坚硬的甲壳折返反向,斜斜穿出毒雾,从定星盘延绵出的带毛长虹在这片正常空间清晰可见。

    一路上可说是无物不破,就连千足虫的甲壳也被打碎一块,尖利的痛嘶响彻周遭,一条几乎无影无形的柔韧舌头擦过虹光打在破口处,瞬间黄绿色汁液四溅,痛嘶更是响起了惨烈的蛙鸣声。

    两只巨型毒物下一刻收回自己的东西,转身便跑,虹光暗淡时这里已经没了两只大家伙的踪影,只剩咔咔作响化作十几张方圆的巨大定星盘,光华不稳,眼看就要报废,截天机胸口撕裂,鲜血染红了道袍。

    愁眉不展的盯着基本报废的定星盘,嘴唇之下的血液,怕是反嗤带来的,胸口的伤并不重,关键时候他已经闪开,只不过被破灭之雷波及受的伤。

    定星盘光彩忽的变得刺眼就像是回光返照般,而后砸落地面,化成八角形的地板,只不过一道锯齿状的裂纹从中心蔓延到边上,中心的球体已经爆碎开,显然这玩意彻底毁去,抬脚跨步走上他以前的本命法宝,如今的地板,脸上有着不正常的潮红,盘膝而坐原地开始恢复。

    段德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自己,来这里就没有彻底清爽过,这会又是满身是伤,他真的不愿意找虐,为什么总是这般不顺?不怨天尤人难不成还去怪自己不成?

    也不敢放肆运功惹得天怒人怨,没了采药的心思,现在只想找到他们,随便一个都成,就想好好休息几天,让自己舒服点。

    可惜啊,截天机追上来了,段德检视自身,内伤还在,裂纹遍布,骨骼皮肉也是如此,就没有一块好肉,身后那个该死的身法奇特,并不比他的风源步慢到哪去,关键是还甩不掉。

    黑着脸一拳轰出,截天机手中浮尘化作三千细长绳索,刺破虚空与黑漆漆的拳头撞在一起,破灭右拳竟被尖利的尘丝穿透!

    不过尘丝前端也是灰去一节,显然是灵性大失,段德左手杀猪刀划出一道刀芒,揉身而上,一拳轰暴截天机所立的浮石山,截天机却是在虚空飘然后退,浮尘不再实体接触段德,亿万尘丝化成的尖利白芒,直直笼罩段德。

    清风闪逝,白芒并未消失,截天机面色淡然随手一划,白芒尾随段德而至,攥射而至,追击中的段德不得不翻身用破灭打碎白芒。

    不及反应,后背竟然又是大片白芒电蛇而至,段德面目狰狞吼道:“有种的别跑啊?你一个分神期跑个毛线?”

    “呵呵,我的定星盘被你毁了,须得赔与我才成。”截天机轻笑道。

    “要不要脸!你丫找茬,把我收进去,而今毁了便要我来做赔,好没道理!”一拳轰碎无穷无尽的白芒海前端,刚要化风,那家伙脚下星光又起。

    被放风筝的段德毫无办法,怒道:“你这家伙怕不是有病!”

    “呵呵,你不赔,我便一直这样跟着你,你看着办吧!”

    “无耻!”

    “盛赞。”

    “你比那只蛤蟆还要烦人!”

    “它是我教的!”

    “你也杀不死我为何老是纠缠不放?”

    “你打坏我的东西为何不说?要么,你把你的秘密说与我听?满意的话便不再追究?”

    “滚!段爷乃是正经男人!有种便杀了我!不要对我有想法!”

    “很好,我就喜欢有性格有秘密的人,你走不掉的,我不会杀你,就是要慢慢逼迫你,知道你能满足我的好奇便行。”

    被蛤蟆追了三天已是不胜其烦,这个脑子有问题被八卦夹坏了脑子的家伙,一直吊在他身后,不停地释放白芒攻击,跟了他小半个月都没放弃不说,跟多久便打多久。

    “难不成你是猫妖!好奇心如此之重!”

    “你的功法好生奇特,竟然可以摄取天地精气为己用!我宁愿是那只被好奇心害死的猫,你不懂,解开神秘面纱的那种满足感!”

    “变态!”

    “盛赞!呵呵。。。”

    “我快要找到我的同伴!你死定了!”

    “呵呵,无妨,再多再厉害也是无妨的,这也是属于你的秘密之一,解开一个当浮一太白!”

    “不会说偈语就不要乱用!恶心!”

    “真以为我就这点本事么?要不要我再把你打的生活不能自理?这样也好解析你的功法呢!”

    毫无征兆浮尘化作遮天白幕,极速笼罩段德,迅速收缩变成一个灯笼状白色丝球,段德大骇,这个混蛋一直在耍老子!双拳红黑光团暴涨,摆臂狂暴轰在两边,丝球柔韧不受力,反震便让段德难受至极。

    杀猪刀再一次反握,不断战斗中,段德已经摸索到将破灭之力赋予杀猪刀上,发力旋转环切,嘶嘶响起,白丝顿时断了一层,却是化作实质性白光瞬时射入段德周身,道韵法则破坏力超群,段德只觉浑身仿佛被穿透,就连元神都受到影响。

    识海中同样出现白色光芒,段德因痛苦而挤成一团的脸,惊恐的眼神,蕴含绝望之色,顾不得许多,双拳强行靠拢,巨大的排斥力化作能量冲击四周,双臂青筋爆裂,皮开肉绽间有丝丝血红光彩窜动于肌理之间。

    元神拼命运转《九雷堕天决》形成同样的黑红二色气流环绕,侵入的白色光芒不敌被磨灭,却是不断涌向识海,整个丝线球空间变成白色海洋,海水便是锋利异常的白色细针,几乎可以无视段德坚固的肉身,随意穿透。

第二七四章 宿命敌初显峥嵘 大意终酿悔恨果

    只有不断接近的双拳附近白芒才会遇着暗涡的水流般涌进去不见。

    “啊!死来!”

    段德发狠瞬间,双臂肌肉爆碎炸开,两个被挤得变形的光团猛地再一次拉近距离,扎着马不站立的段德浑身颤抖不停,黑色的破灭之雷,和猩红色的天罚之雷暮然从相触之地爆散而出,条条如龙。

    而外面的截天机双目兴奋,真元运转如潮,拼命加大浮尘的威力,鼓胀收缩不停地丝球,忽然被黑红二色侵染,并且丝球开始膨胀,截天机面色一变大呼一声:“糟糕!”

    驾驭星斗步疯狂后退,一声爆裂的巨响随之而来,巨量的双色闪电粗若水缸,在周边疯狂弹动,所触一切皆是化作齑粉消失不见,截天机不及躲闪一道红色闪电,被打个正着。

    “天罚之雷!怎么可能!”跌落尘埃的截天机外表无碍,但是气息顿时狂暴紊乱无比,口鼻眼耳黑烟直冒,强行催动星斗步消失不见。

    丝球化作劫灰飘散在空中,段德稀烂的肉身如不倒天柱般矗立原地,双拳互抱,这是他能想到最后的方法,终究还是救下他一命,红黑双手并没有接触,中间至少还相隔一拳的距离,他,尽力了。

    拖着沉重僵硬的步伐,从戒指中掏出定位装置,有四个红点离他不远,几天前就发现了,他不敢把这东西戴在手上,空间戒指受损了,看样子须得换过一个才行,戒指中虽然没什么好东西,这可是他的全部家当啊。

    他有种直觉截天机一定还会再来,这个疯子战力极度恐怖,心性也是起伏乖张,并不确定他的真正目的,有这么一个敌人,段德脑子生疼无比,若天机宗都是这种角色,还不如选颗歪脖子树自行了解来的痛快点。

    随意打出一个山洞,布置上阵法,段德掏出胖子给他的精元丹,目光呆滞,将丹药当做糖豆在吃,一直以来这里得天独厚的精气,让他没有使用精元丹,每次使用掠夺式恢复总会引来事情,他想改变一下,是不是太伤天和?

    实际上他根本就不信,只是再找个让自己信服的理由,躲避一直陪伴他的霉运,成不成他其实知道。他是这个天地的弃儿,天不与,只能靠自己夺,天看不顺眼自会给他下绊子,穿小鞋。

    “诶~~~这也太过频繁了,硬是不给条活路么?我只是个普通人,想做什么做不成还捞了一屁股债,得罪一整个世界的人,老天爷不放过,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不管是老道还是孟家祖先啊,能不能让我好好过上两天?”

    神神叨叨在山洞恢复着永远好不完的伤势,也不能说他无病呻咛,可绝对不是这家伙所说的可怜样儿,他所拥有的一切,无限多的修士欲求一样而搭上性命,护犊子的师父,从来不愁的资源,相当不错的运道,得天独厚的宗门地位等等,整个一修者界高富帅而不自知。

    眼前的东西总是不打眼,没有得到的才是最好的,典型的人心不足,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天分阴阳,事分两面,何时能够看清楚自己。

    一点一点接近光点所在,自怨自艾一阵子的段德又一次恢复原来的样子,趁着那个脑子被夹坏的截天机还没来得及舔干净伤口,段德稍稍恢复便赶往集合地点。

    修士越来越多,段德很奇怪这群四处打架斗殴的家伙在这一片怎的如此平和?一个个都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激动,难不成家里来信他们老婆都生了?

    远远便看到远处已经形成的临时坊市,拉风的店面招牌,字迹出自胖子没错,这一片最高也是人流最多的地方,下面还有牛犇那鸡爪子刨出来的,就算它是字吧。

    “哥,你总算是肯冒出来了!这回你有得哭,你的小老婆让你玩没了!赶快的去见上一面,说不定这是最后一面了!”公孙雨忽然闪现在段德面前,劈头盖脸一顿话,拉着他便走。

    段德心中一空,仿佛全身力气随之流失不见,难不成,从那天起就一直不得安宁的心预示着她出事了?

    “什么叫我玩没了?冰丫头怎么了?小雨可。。。”

    “老大,你快进去看看吧,我已经尽力!”朱窖眼中的悲伤让段德无所适从,他竟不敢进去,这是胖子炼丹房旁另外搭建的一个小房间,布置了阵法。

    北宫琳安详的躺在石床上,气息几近消失,段德恐惧的一步步走近,心中的恐慌越来越深“这怎么可能?”

    他感受不到她的真元波动,感受不到灵魂波动,快速靠近,颤抖的握住她已完全没了血色的纤手,入手冰凉毫无温度。

    元神顿时从眉心出现,侵入她洁白的额头,识海一片混乱,即将化成元神的魂魄散乱已不成形态,识海壁仍有未修复的裂纹,被一层药力裹住,阻止灵魂本源散逸。

    “这怎么可能!”段德几近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哥,是这个,威力过于巨大,她,没有听从你的嘱咐,一次两颗,还离得太近,不止是她,还有两个同样如此,但是能保住性命修为,只不过需要长时间静养!”公孙雨手中之物正是段德给他们的核桃。

    “这怎么可能?你们都没用么?我自己的两个都用完了,仅仅比市面上稍强点,就是,就是抱在怀里也不至于炸成这样?”段德哪里肯信,一直以来盲目的炼器自信,让他终尝苦果。

    “是我亲眼所见,两颗一起爆发,威力堪比大乘期随意一击。”公孙雨的话打破了段德心中最后一丁点尊严和侥幸。

    “胖子,能救么?”

    “魂魄逸散,回天无力,不过,小雨新收的下属一个叫司马安成的说,若是有天机宗大能修者在倒是可以试着向天借命,重聚魂魄,镇魂丹只能维持一年时间,根本就没有可能做到。”段德希翼的目光朱窖不得不打断。

    “天机宗?天机宗的借命术么?”段德眸光重新换起希望,截天机!希望你能做到,若能做到,我这点儿秘密有什么不能说的?莫说秘密,就是烂命一条也可拿去。

    “胖子,你在这里是不是地位很高?”此界的宝药资源来说,胖子又公开炼制丹药,应该是地位不低。

    “还行,老大,有什么办法么?”

    “传出消息,寻觅天机宗截天机,就说,就说我答应他的任何条件!”段德现在不嫌他修为高,只希望他有这能力可以保得住冰丫头!

    “还有么?没有了我现在就把消息传出去。”朱窖不知道段德所说的条件是什么,但这时候只要有一线生机他都不会放弃。

    “哥,别伤心了,琳姐姐应该会没事的。”公孙雨不愿见到段德如此伤心和六神无主的样子,可她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她只知道他不开心,她也会不开心。

    “嗯,小雨,哥没事,你先出去吧,我想单独和她呆一会,给他们说核桃不要乱用,那东西威力不稳定,还是,是收回来吧,没了这东西你们一样可以活得很好,是我的错。”

    “额?收回来么?都给我可以么?我,好吧,哥,我先出去。”公孙雨本想问问道誓有没有用,靠不靠谱的事,话到嘴中似乎发现这时候的时机不对。

    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从来就没有这么无助过,从来就没有如此自责过,这完全是他的原因造成的,是他的自大和理想主义造成的,就像寒林魔地一样,那也是因为他,造成的后果就是赵磊身死,众人重伤!

    又一次重蹈覆辙让他几近崩溃,说到底他还是一个普通人的心在修者界闯荡,他不是钢铁直男,他的蛮横只是掩饰脆弱的内心,坚硬的外表藏着一颗不为人知脆弱的玻璃心。

    轻抚着绝美的俏脸,惨白的话语淹没在颤抖的嘴唇,这个脆弱的男人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却挽回不了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忽的惊觉自己到底算不算有爱?

    如此多优秀的女人倾心,是否暗自得意?不拒绝是不是代表着接受?给人希望却又残忍的玩弄?到现在他,真的对她们有动过心么?她们的无私关怀换回去是不是没有结果的期望?终究只是为了温暖他这颗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心么?

    即算是魔莹莹这个正宗的妻子,扪心自问的他是否真就有了至死不渝的爱?还是将就着对她负起了一个丈夫的责任,责任便是责任,那不是爱。

    “原来我其实就是渣男中的代表啊?恒东南与我也就是一类人,做法不同而已,嘿。。。嘿嘿~~~”

    笑着的哭格外凄凉,却也揭示人心的复杂。

    陷入自我深渊的段德不再披着一副刚强智珠在握的外衣,脆弱而彷徨的等待着截天机的宣判,若是救不回来会怎样?亲手杀了爱自己的女人!这便是结果,他又有何脸面存活于世?

    公孙雨默然的心疼,那个山一般的男人垮了,这时她最为敬重的男人,救她于生死边缘的男人,她能懂他,去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在一旁默默看着他变得一天比一天颓废,一天比一天堕落。(未完待续)

第二七五章 截天机算无遗漏 男儿为能不所为

    朱窖,牛犇也是如此,一直以来段德在他们心中不是完美的人,但是如兄如师这个形容是一点不过分,在一起的点滴早已经篆刻入他们心中,从未想过他也有如此脆弱的时候,这简直就打破了他们心中已经构筑的强硬蛮横形象。

    “还么有消息么?是不是我们开出的筹码还不够?”牛犇黝黑油亮而刚硬的面部看不出太多表情。

    “没有,老大说他也许伤到那家伙,可能伤得有些重,躲起来疗伤很正常,唉。。。”朱胖子有些疲累,他不能停滞给这里的修士炼制丹药,以前是乐在其中,现在有求于人。

    “另外两个又没有醒过来?还有,不是说这里幽冥宗也是有个分神期的女修么?以他们对灵魂的研究,也许有办法也不一定?”牛犇这时候显示出的是要比朱胖子还灵活的头脑。

    “嗯,那个幽冥宗的修者是叫幽魂吧?我去发布消息便是,只要能来一个让他放个心也好,好在老大如今没有什么道心之类的,否则这个状态必然走火入魔。”

    修士的渐渐集中消息传递也相应快了许多,幽魂的师兄弟也是闻讯赶至,而那个叫暗纯的分神期女修却没有谁见到过,这些与幽魂关系不错的师兄弟也是一筹莫展。

    至于姜焕,他算是状态最好的一个,经过朱胖子救治,早已醒转,可惜这个二货也是麻烦大了,没有极品道丹在这里的几年是不要想着动手了。

    对于罪魁祸首的他来说并没什么负罪感,只是震惊于北宫琳丢出去的爆珠威力,对于朱窖等人的询问,那是一推二五六,啥都不知道,并在不久后被烈阳宗的其余修士接走。

    由于小雨但是只是神识扫到他们程三角形站位,并不知道他们三人其实争斗已久,知道内幕的基本上全都死个干净,另外一个便是昏迷中的幽魂,姜焕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自然也不会起杀人灭口的心思,再说他不也是受害者?

    这事情的确是可以归结为意外,要看知道的人怎么去理解,度日如年的只有朱窖,牛犇,公孙雨有着良好的耐心,能让她放在心上的唯有段德,段德在便每天都是笑盈盈的。

    段德的天罚之雷却是修者的克星,好在只是被雷光波及,并非有意识的攻击,历时近二十天修复伤势的截天机,再次回复那种处变不惊的闲散悠然。

    “呵呵,你要我怎么能放弃你呢?我的两件本命法宝都被你弄没了,天罚之雷,破灭之雷,啊呀,啧啧啧~~~了不起啊,万古难寻一奇葩竟落在我眼中,人生不再无聊啊,额~~呵呵呵,且我来看看你又跑去了哪?”

    截天机径直找上门来了,牛犇牛眼圆突瓮声道:“就是你?你个没品的家伙!差点没害死牛爷爷!”

    截天机微笑盯着牛犇道:“何事?哦?你不就是那个被玄冰宗害了的猛男?啧啧~~~看这样子你们在找我啊?”

    “我在找你!进来吧!”一脸衰败的段德低声道,语气颤抖。

    “唷,这是怎么了你?哈哈~~~有趣,让我猜猜你这家伙如何落得如此颓丧?嗯?”截天机也是意外的盯着这个喜欢拼命的蛮横男人。

    要知道在这家伙手上他可是吃足了苦头,两件本命法宝都给毁了,他截天机自出道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可以在同等境界,哦,貌似这货境界并不好判断,实际来说应该比他还要地上一些,就是这种情况下,他还屡屡吃瘪,他拥有的东西简直就是颠覆了截天机的认知。

    “不用猜了,有事求你,进来吧。”段德姿态不是一般低,甚至一直都是微微弯着腰在与截天机说话。

    “嗯?好吧,我倒要看看你什么事情要求我,这又让我好奇,哎呀,这如何是好啊,惊喜连连呢!”截天机丹凤眼翘起妩媚的弧度,让一直围观的各路修士一阵恶心。

    跟着段德走进北宫琳的房间,截天机目光玩味的盯着石床上的北宫琳,探手捏住她的皓腕片刻后放开,瞥了眼期待的段德,暮然发出笑声,这笑声从低到高,再到肆意狂笑,最终竟然不顾形象的捂着肚子笑趴在地。

    让跟着进来的朱窖等人不明所以,这家伙是不是被老大大傻了?

    好半晌,截天机才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径直往外走,却是被公孙雨拦住,这一照面,截天机心中骇然,什么?分神巅峰?不到百岁?这?

    “有救么?小雨不得无礼。”段德阻止拦着截天机的公孙雨。

    截天机从她身边擦肩而过道:“你也是个妖孽啊,我又好奇咯。”

    “你最好不要对她好奇,会死的。”段德实时警告道。

    截天机倒不认为这是段德在威胁他,他自己就从身边姑娘感受道无可匹敌的杀意,而且她出手比那不会留手,好神奇啊,有意思,呵呵。

    段德追出屋外有些焦急道:“要什么代价才肯出手救她?”

    “哦?你知道天机借命术?那你可知施展此术的人会怎样?”截天机停步,回头笑眯眯的盯着段德。

    段德皱眉道:“不太清楚,但是,我愿意付出一切,只要你肯答应救她!”

    “你的一切?所谓天机借命不是借,是换,还是不平等的换,我救她?三百年寿元你说我该不该救她?你的一切可换我三百年寿元么?”截天机还是眼神玩味的诉说着他的看法。

    良久的沉默被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一把煞气滔天的短刀架在截天机脖子上。

    “应该还是值的,三百年虚无飘渺的寿元换你这天命。”

    “哟哟,我可实话告诉你哟,在这个秘境中只有我,可以施展此术,也只有我可以救她,至于幽冥宗的暗纯,你们不要指望咯,她的回魂术是没有用滴。”截天机稍稍弯腰并不理会架在脖子上的刀,笑眯眯的对段德道。

    “小雨,放开吧,这是我的决定,北宫琳不能死,否则我。。。”段德没有再说下去,公孙雨气苦,哥哥何时受过如此威胁!

    “嗯,这样吧,我现在被你的人威胁了,心情那是相当的不好,你,跪下,让我好好想想这个问题。”截天机那是真不怕死啊!

    “小雨!哥,算是先求你了,不要如此行不行?牛犇带小雨下去!”段德深知公孙雨的作为,截天机不知道,他很清楚,她宁愿杀了北宫琳再杀了截天机!

    “老大!北宫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此!”牛犇恨声道!

    “你们,退下吧,我知道怎么做。”有些心灰意冷的段德摆摆手道。

    牛犇走过去拉着面色从没出现过怒意的公孙雨,给她使了个眼色才拉走她:“走吧,听老大的,他也没有办法的。”

    “你答应救她我就是一直跪着也无妨,非得如此么?”段德面色青紫,莫说有修为的修者,便是在那边他除了父母以外也只跪过死人!

    “空手套白狼呢?一跪,跪我三百年寿元?”截天机面带戏谑笑容斜眼盯着远处正恨恨盯着自己的公孙雨。

    段德抹去戒指神识丢给他道:“看上什么自己拿。”

    截天机扬手接过,高兴得手舞足蹈,完全就不是平时一般的温雅:“手中变出一块石头,惊喜道,好东西啊!有钱人,哈哈~~~哟,这是什么?《九雷堕天术》就是你修的?这可是远古功法啊?”

    这家伙一件件宝物拿出,也不管周遭早已红了眼的修士,段德戒指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值钱的东西,最多的便是炼器材料和他有时候灵感来时炼制的一些物件,他看不上不代表别人也看不上啊。

    “哟哟,看样子还是个相当强悍的炼器宗师呢,啧啧~~~好宝物啊,垃圾般堆在一起,真是暴殄天物呢。”截天机毫不客气把看得上的东西全部搜罗进戒指。

    “嗯,还行,不过么。。。”

    段德又丢过来一件物品,截天机随手接住打量片刻,眼中一亮道:“这都没到出世时间便被你弄到一块?当真是运气逆天啊,哈哈~~~行,跪着吧,我没治完你就别起来了,天德宗的人都不喜欢穿制式服装的么?呵呵~~~大伙儿看着他。”

    然而不说这个疯子所得之宝,仅仅所作所为周遭修士便已是看不顺眼,都没出声,沉默的盯着这场内段德和这个疯子的表演。

    段德目光陈郁,双膝缓缓弯曲,朱窖刷的出现在他面前,满脸怒火吼道:“老大!你不能这样!你。。。你对得起你师父么?对得起宗门么?你这一跪代表的是他们啊!”

    段德目光平静而复杂,轻声道:“我代表的只能是我自己,我,谁都代表不了,你让开。。。”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就是不允许跪!”

    “在我改变主意之前,那是必须要跪的,呵呵,还有一件事得提醒你,我的道术只能聚魂,不能恢复意识的,做到恢复意识只能回天机由我师父才可以做到,所以么你们懂的,快点,我发现我耐心真的不怎么好!”

    段德膝盖以下突然爆碎开来,膝盖直接冲破朱窖暗中的术法约束,直直插在地上,朱窖骇然闪开,痛苦又难看的脸色扭曲着,双拳拽出猩红的血印。

第二七六章 碎双腿忍极尽羞辱 救红颜万劫不悔

    段德目光悠远而沉静,面色僵硬木然,就这么直直插在地上,也没有去止血,好似一切都漠不关心。

    “哎呀,这才对得起我的付出啊,胖子你再牙呲欲裂的盯着我,我会害怕的,我一害怕,便会忘记些什么。”截天机站直身驱,缓缓走到段德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探手摸着他的头。

    “你知道么,你这么选择让我实在是提不起任何兴趣再探究你的事,不过么既然答应那就要做到,慢慢跪着蛮子,你在我面前那就是个草根啊,无趣。”摇着头缓缓走进北宫琳的房间,朱胖子直接两拳打肿自己双眼,跟了上去!

    周围修士此时也是看得意兴阑珊,纷纷离去,佩服者有,更多的是鄙视和唾弃,简直就是丢了修士这个身份的脸,羞于和此人同为修士!

    “呵呵,天德宗这是跪伏于天机宗了么?真是撼世奇闻呐,也不知道天德宗会不会清理门户?”

    “劳兄所言甚是,修者圣地到底是圣地,那家伙叫啥?”

    “听他们说貌似叫段德吧?”

    “诶?这名字叫得好,断了天德宗,段德?天德宗怎的收次子入门?超级大宗怕是没点忌讳怎的?”

    “谁知道呢?我若是天德宗掌教定然除之而后快!”

    如此劲爆的消息传出去的速度比朱窖找人的速度要快得多,很快秘境中几近人尽皆知,沸沸扬扬传遍各路。

    天德宗修士听闻此消息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段德在他们这一阶层的名声比段德自己知道的要大多了,愤怒存在于每一个天德修士心中,到底是愤怒他的失行,还是愤怒这些人的谣言就不得而知。

    谣言越传也就越离谱,版本之多简直是千口千版,什么舔着脸跪求原谅,什么跪着抱天机宗大腿,什么跪着磕头祈求施舍。。。人言可畏。

    豸独听闻这消息时暴怒当场打杀传言之人,吼道:“吾兄弟怎会如此!”

    邱步然听闻也是眉宇紧锁道:“段兄性情怎的会如此下作?”

    韩修再也坐不住了,带着娜娜急急往传说中的方向赶,一个劲否定心中猜想,这怎的可能?

    童嫣然来了直直走到如雕塑般受人指指点点的段德面前,不屑道:“我当是什么高门大户看不起我?哦?原来只是自己低了太多,看他人也就低了,呵呵~~~”

    然而这个女人的血却是溅了段德一脸,美丽的头颅飞出几丈,保留着生前的不屑,周围指点的,围观的修士大骇,然而,早已忍不住的女修罗终于露出锋利的獠牙,一旦獠牙沾血,便一发不可收拾,血腥气开始在道碑秘境蔓延。

    公孙雨离开了,在这秘境游走,只要是天机宗或者谈论此事者让她遇到便没有活口,六个属下只剩管得住嘴的司马安成和黄都,道誓已发,不得不发,女修罗已经失去理智,璀璨的笑脸后是无穷尽的怒火。

    有所选择的杀还是司马安成冒着被一刀了解的风险劝说的,聪明如他也是抓住这个大姐头的软肋,只说她这样胡乱杀会给她哥哥带来怎样的麻烦,女杀神果真听取了他的进言。

    司马安成和黄都总算是知道自己有多幸运了,这个看上去和邻家女孩般的恐怖女人就是在杀戮中也是带着微笑的,而且从不用第二招!当然在这个秘境能承受她第二招的也是没有的。

    截天机施法过程并不被允许旁观,朱胖子等人也是无奈,只能在外面咬牙切齿的等待。韩修是半个月之后才赶到的,远远便看到雕像般矗立在地的身影,一时间接受不了的韩修差点咬断舌头,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了,能走动的都被公孙雨请去喝茶,闻讯者也是不敢在接近这里。

    留下娜娜在远处,韩修就要过去拉段德,被胖子和牛犇拉住:“你拉不动的,他也不会起来,事情我慢慢给你说。”

    “就让他这样?”韩修双目阴冷寒声道。

    “瘦子,你要么滚不要捣乱,要么给老子搞清楚再说话!”朱窖如**桶,狰狞吼道。

    搞清楚来龙去脉的韩修差点就冲进去抹了截天机的脖子,牛犇恨声道:“你想老大白白如此便去,呵呵,当我们不恨?”

    “耻辱总会让人上进,不要急,会有机会报这仇的,天机宗人出了名的难杀,能掐会算便是活命的本事,可也不是不会死。”朱窖眸光闪动间道出了心声。

    “呵呵,以前总是不时传闻天机宗人如何如何霸道,如何如何无耻,一直觉得那就是下面修士诋毁我们这些超级大宗的,没想到也有一天落在我们头上?”韩修脸上苦水外溢,凶虐狭长的细眼仿佛有人影闪动。

    “老大,你,还能在站起来么?别告诉我你这一跪便成雕塑?”牛犇对不远处一直保持着跪下去那一刻样子的段德后来一嗓子。

    然而他就像是早已死去,没有哪怕半点回应,连固定的眼眸都不曾动弹一分,彻底扩散的瞳孔透着空洞和迷茫。

    三人互视一眼,都可以看得出其余二人眼中的担忧,这事情,他怕是难以走出自己的心理阴影了,憋闷的气氛萦绕不散,谁都没了开口的心情。

    韩修回到自己建的小屋,娜娜正在翘首以盼,韩修努力的挤出点笑容,娜娜大眼有着不解:“修修,你挤得真难看,再这么丑我便不要你了。”

    韩修悻悻收起难看的笑容,面色变得柔和,抱住娜娜也不出声,娜娜憧憬的问道:“修修,要是我也如此,你会不会和段老大一样舍去一切只为博取我的一线生机?”

    韩修皱眉道:“娜娜不会这样,永远不会,不要说瞎话,老天会听得到的!”

    “修修,我就问你会不会而已啊?”

    “一定会!”

    “那你们还去要求他不能这么做,真是强人所难啊!”娜娜的话让韩修心如刀绞,是啊,换了自己会不会如此?

    “娜娜真是聪明啊,是我太过愚蠢。”韩修轻轻一叹,目光变得遥远。

    “嗯,修修不笨,我就是不太懂你们男人为何会如此啊?不是有很多人心甘情愿跪么?好像他们也不觉得如何啊?”娜娜到底怎么想的,韩修已经不愿去猜,他的女人其实很聪明。

    “嗯,那不一样,好了,不要说这件事了,木已成舟无法改变,可是我们能尽力去改变未来不是么?”沉重的心稍稍缓解,韩修似是想通了什么。

    “嗯,我以后就跟着你了,你不要丢弃我!”娜娜补充道。

    “不会的,我们还要生很多小豹子的!”韩修甜蜜道。

    “嗯。。。”

    “修修,你的道是什么?我的是速之道,已经明悟玉完天道境咯,就是不能完全融入势中。”

    “我?影之道,也在玉完天,不过没有完全领悟,刚踏入元婴后期不久,道法领悟也是不深,娜娜比我厉害多了。”

    “嗯,我们两个在一起很适合逃跑,嘻嘻~~~”

    “嘿嘿,能跑总比跑都跑不掉的要好得多。”

    “嗯?出来了么?走,待我去会会这个‘神仙’!”

    截天机面色苍白血色全无,疲倦并没有让他放在心上,施施然经过胖子和牛犇守着的门,目光下一瞬便已经盯上了段德,嘴角扯出细碎笑容。

    “哟,看不出来你还挺守信用,我呢,暂时给你把那女人的性命保住了,你有什么要说的么?”截天机弯腰探手抓着段德的脑袋摇晃几下,凑过脸去,嘴中啧啧有声。

    “你师父,肯救么?”良久,段德瞳孔渐渐缩回来,沙哑的问道。

    “救?你拿什么去让他救?嗯?就这样不好么?至少死不了不就行了?哦,忘了告诉你们,我一不小心便留了点东西在她魂体,也不记得在她愈合时拿出来了,真不好意思啊,你们这样看我作甚?”

    对于截天机的无耻,朱窖等人咬牙切齿,气得浑身直颤,可是,把柄在他手上,又能如何?

    “对她有什么影响?你师父需要什么才肯出手?”犹如烂木头相互摩擦的难听嗓音。

    “我又不是他,我哪知道?小子,你这样让我失去兴趣咯,哈哈~~~记着,她的魂能保持十年不散,若是师尊有所求,哥哥第一时间通知你,天德高徒段德是吧?这名字取得好啊!”

    渐渐消失在远方的身影一直传回来的得意笑声,深深刺激着此地几个男人。

    “老大,先去看看冰丫头,再给你治好双腿吧。”朱窖声音有些僵硬。

    段德膝盖骨着地,元神侵入北宫琳识海,识海壁和灵魂都已修复,只不过凝实的魂体不太清晰的面部,眉心正中有个小小的八卦在闪着光芒。

    段德元神回到自己识海,默然道:“意识沉睡,魂体眉心正中被做了手脚,有个细小的八卦图案,估计,不是什么好事,只能等,秘境开启先送回宗门让老道过目。”

    “老大,你,你这么做宗门很可能不会再。。。”韩修的话被段德扬手打断。

    “我只代表我自己,他们是不会信的,要怎么做那是他们的事,我要去道碑古地,没有实力那就去争取,失去的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夺回来的。”段德说这话实际上实在安慰他们,也是在指引自己,屈辱并不算什么,但是绝望中的无助却深深打碎了他的任何骄傲。

    他认清了自己,也认清了这个世界,既然道不与我,成为修炼路上最大的障碍,那就不再去纠结,《九雷堕天术》既然不知道该怎么理解,那就按自己的方式去理解,至少吸摄天地精气他能变得强大。

第二七七章 掩心结征程不辍 明气运一跪失衡

    那就吸,力量在自己手上怎么用自己一一尝试便是,何须总是盼着能有前人的指引?功法这东西也不是什么天生便有的,他人都能创造,我只需要去使用还做不到么?

    “老大说的是对的,我们包括老大丢开身份不谈,和这些散修实际上也没什么区别,一次次的无奈总是伴随我们的成长,挫折我们比他们少,资源我们根本就不是这些个散修能想象的,可我们真不如他们坚强。”牛犇红着眼一个个扫过这群兄弟恨声道。

    “土著怪物便是道碑残片的载体,我无意中杀了一条蜈蚣才得了那块残片”。段德道出自己那块道碑的来历。

    “以前都是最后一年的时候,道碑残片会自己出现,放出冲天花光,引得修士群起,那时候道碑残片并不会在土著生物体内,进来的时候我没说是因为还太早,现在不过几个月时间,离道碑出世还早得很。”朱窖补充道。

    “我先离开,你们到时候自己抢吧,我也许会帮你们,也许,这是你们的机缘,我不一定会插手,我插手的事没有哪一件不会出问题的。”段德总算是有些明白自己的古怪,他们不再是当初的菜鸟。

    “这个你放心,既然跟着你过来,我们并没打算只做个看客,小雨应该是去清理那些潜在威胁了,有那个司马安成的家伙在,你无须担心她,司马安成名声我也是有听说过,很厉害,若不是栽在小雨手上恐怕会是一个强劲的对手。”朱窖是从北辰书那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北辰书对其评价颇高。

    “我只担心她杀戮太多会造成难以估量的后果,她的安危我不会担心什么,在这里只要不去惹原住民,她算是无敌。”段德只是稍稍有些担心,再怎么杀也比不上自己,只是不清楚天道对杀戮到达什么程度会有惩罚。

    但是有过一次体验,他知道修士之间的厮杀,天道不太在意,伤及无辜凡人所得的怨气远甚修士万倍。

    “你,你的身上有童嫣然的血,你当时知道么?”朱窖迟疑一阵还是说出来。

    “知道,又如何?小雨要做的我也不能完全阻止,何况根本就来不及阻止,蠢死的女人而已,我与她毫无瓜葛,可惜了一身极佳的天分。”段德正视了自己的无情,对于这事他根本就没保留自己心中的看法,有什么便说什么。

    “额,老大,这个秘境还有几个月,也就是一年期满是会出现五行至宝的。”朱窖看出段德不会与他们一起,怕他错过。

    “嗯?为什么?这不是个天然秘境么?”段德实在有些不解,这样看来这秘境和自己去过的体修试炼界便有些相似了。

    “是天然秘境没错,不过传说是自从有了道碑古地这里才被利用起来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这秘境存在多久也不清楚。”朱窖如实相告。

    “还有什么?你能一次说完么?”段德实在是佩服这胖子,明显是不记得,偏偏找借口,估计他听的时候也是一带而过,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没了,我就知道这么多。”

    段德盯着他一阵,直到他胖脸通红讪讪转过脸去,又盯着韩修,韩修道:“我们家老头可没准备让我来这里,什么都没说,我偷跑出来的。”

    “我跟着来的,也是挺胖子说的啊。”牛犇更干脆。

    “我还当提前五年便是为了寻找道碑残片,原来不用找,空出来的五年难不成就是为了让我们在这里修炼?相互打杀?朱胖子,你是稀里糊涂忘记了,还是听的时候和姚嫚亲嘴去了?”

    朱窖面色羞红,看样子听的时候应该不止他一个,肯定是和姚嫚亲亲我我没当回事。

    既然这地方传承久远到不可查的地步,又是全修者界都知道的,怎么可能这么干净?难不成前人没有在这里留下任何痕迹?简直鬼扯,凡间五百年也还能留下些什么,莫说修士的五百年。

    也就是说这里肯定存在遗迹,只不过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任何古迹,上一个五百年的人都还活着,东西没残留一点儿在这里么?还有这漫天浮石,这么久时间过去,难不成以前来的人便没有争斗?为何一个空缺都不曾看到?只有这次进来打掉的痕迹?

    元婴期战斗虽说威势不会太大,但是方圆几里的破坏是很正常的,段德自进来也不知道毁了多少,心中的疑惑全都埋在心里而已。

    一个半月时间才堪堪修复双腿伤势,这一次是满足了他彻底休息的并修复伤势的愿望,只是代价太过巨大,堪比胯下之辱啊,不会忘记,永远不会,压缩深埋入心底,让它酝酿出别样的动力!

    段德离开了,一路上保持着功法不对周遭环境造成毁灭性破坏的极限,双手不化光团,而是仅仅保持变色,试着让他们能抱在一起,这是如今除了肉身力量外他的唯一攻击手段。

    不善远攻的弱点终是让人利用到了,碰上能够盯着道法一击必杀的段德几乎没有败过,然而一击杀不掉的终会看的出他的弱点,这个教训来得很实在。

    “哟,这不是那个拜服在天机宗脚下的天德宗高徒?不跪了么?”五名尧山剑宗服饰的剑修挡在段德身前。

    “来,没种的,你既能跪伏在天机宗那群神棍脚下,不介意也跪在我们尧山脚下吧?”青年虽然说出的话很是纨绔,但是眼神冰冷至极,并非是真的那种纨绔,而是耻于此人实在不顾修士颜面。

    “我的事,你们尧山管不着,让开!”段德没有暴起伤人,他们的心思段德清楚,爱怎样他也管不着。

    “哼!好个名字!段德?断送了你们天德宗几万年的脸!我是管不着,便是看你不顺眼又能怎的?死狗一般,死乞白咧的,你也配做修士?来,打赢我,让你过,打不过就当你自绝以谢天下修士!”青年挥手间,另外四人退开,厌恶至极的眼神毫不留情的盯着场中段德。

    段德把目光从手上移开,抬头盯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冷面青年道:“你又是何必呢?”

    然而迎接他的是一条笔直的细细剑气,段德抬手便抓,青年怒道:“如此张狂,莫不是正要找死!”

    ‘呲咛’

    抓碎剑气的段德并没有如往常一般抢功,冷漠的对青年道:“我的忍耐是有极限的,元婴没有几个配做我的对手。”

    “呵。。哈哈哈~~~”五人一阵狂笑,就像是听到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段德?你是不是天德宗故意放出来娱乐我等的?”青年笑声未落,吭哧道。

    段德手中红黑双手光团凝出冷声道:“我的事我自己便可承担,也只代表我自己,你们,过了,要战?你们五个一起上,生死有命!”

    不疯魔,不成活,段德不记得这句话出自哪里,但是他切身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他的初衷不会变,那就是活着!站着活,不是跪着!

    “呵!接我一剑好似长了你的自信啊?吾身即吾剑!赦!”青年冰寒的双目厉光一闪,掐诀一指,浮于身后长剑迎风便涨,瞬时淹没其身体。

    段德双目爆射寒光,风源步提起万千剑芒中穿梭,寻觅其本体所在,然,又一次遭遇相似的攻击,穿刺于天地间的无数丈长雪白剑芒,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已经组成一个巨大的剑球,完全包裹住他的身形!

    “截天机!你这个混蛋!”遇到的第一个修士便能准确把握自己弱点,段德再傻也能猜出其中缘由!

    “呵呵,你怪他有个毛用?受死吧!万箭攒心!”

    “哈哈~~~难道他没告诉你,他的这一招我已破解?”双拳一次性猛力靠近,这一次不是完全状态的光球,段德适当减小两个手的能量输出。

    黑红闪电不负所望爆裂开来,毫无障碍击碎剑球,在击破剑球瞬间,一道遮天米字剑光已近在咫尺,段德面色狂变,对那个家伙的恨顿时若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双拳扩大漩涡,一前一后迎接着根本闪不过的米字剑光!红色天谴在前消弱破坏剑光中的道韵,左手漩涡破灭之际,段德双眼一片迷糊!

    右拳迎上也是在剑光凌厉的锋锐属性下破灭,又一次的轰然炸裂,段德有若炮弹般朝后放电射出去,顾不上鲜血淋漓的胸膛,翻身强行以风源步闪开接踵而至的必杀剑体。

    是的,米字剑芒后隐藏着青年的本体,段德狰狞的脸上目光一闪,就是当下,重新凝聚的红黑双拳打碎青年的道势,右拳的漆黑离他仅仅一尺。

    青年被黑光照得阴郁的脸上露出笑容,无声息间手中长剑已穿透段德左胸,段德同样在笑,笑容中的意境青年已然不能再去深思。

    原本防御光罩挡住的黑光后天谴极速撞在右手手腕,将去势已尽的破灭砸进防御光罩,猩红色的天谴下撩光罩瞬时破灭,破灭已尽打碎此人头颅,散碎的躯体没有爆开,生生连着身体被吸进破灭。

第二七八章 运势致霉运缠身 战不断天冰洗礼

    段德下一刻已经消失在原地,他不能如以前一般痛快的杀戮,他的一切都被被公之于众,没有任何秘密,只有以命搏命方能求得一线生机。

    不是每一次搏命都能胜出的,四名尧山剑宗修士震惊的盯着自己师兄消失的身影,这样都没能赢得了他么?

    “他伤势不浅,哼!追!一定要杀了他!胡一剑大师兄便是死于此人之手!”四人其中一个便是佩情的追求者之一,如今哪肯放过让心中女神心灰意冷的家伙!

    段德心中苦笑,自己就像是那边的魔术师,没揭穿之前神秘强大,揭穿了一文不值啊!这会还真要拜谢米丽斯姐姐,不是这风源步我怕是莫名交待在此!

    现在的他只有新得的一个储物戒,里面除了胖子给他的精元丹和贰拾万灵石什么都没有,胖子为了出钱打碎恒湘的臂膀,几乎身无分文,如今的还是这里帮人了炼丹攒下的。

    又是那条有着变异横公鱼的大河,普通的虫兽变异就那么厉害,这些受‘辐射’影响的上古异兽实力恐怕会超出想象,由不得他多想,又一次化身为河底泥沙。

    胸口的剑,主人已死,它却是带着执念嵌在段德胸口,不断地散出它所有的威能,本就是有着预谋的绝杀一击,怎会简单?

    金属性锐之道韵道意尚且没有散去,等于是个完整的异种修士,段德在河底嘿嘿无声狞笑,双手抓住剑身,不管它挣扎扩大伤害,一把扯出,右手漩涡直接吐噬掉这柄绝望的飞剑,而后右掌翻手一掌打在自己左胸伤口处。

    给他人聊过伤,自己也品尝下吃了自己的感觉,破灭并没有让他失望,段德几乎爆出眼眶的眼球,可见他,很爽!良久收回破灭的段德笑了。

    左胸被泥沙侵入,在功法作用下又缓缓排出这个大洞,剧烈的疼痛让他笑得更欢,痛啊,我便还活着,不痛了那就已经死了,简单无比的鉴别方法,所以让我一直痛下去!

    并未回复完全,带着胸口的塌陷,段德又一次启程,他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想杀自己,不必寻问原因,他们杀我有他们的理由,而我?很穷!

    空间装备自带空间属性,一般不刻意针对不会毁坏,破灭是可以毁掉空间装备,但是要时间,段德也不会傻到连战利品也吃了。

    那么,以劫富济贫为目的,以庆祝自己一直活着为核心,招揽欲要杀自己而后快的修士自动上门!我叫段德,也可以理解为缺德!

    “来吧姑娘们!宰了我也就不会污了尔等晶亮的美眸!”段德彻底的放纵,对着一群尼姑叫嚣着!

    慈航静斋,修者界尼姑宗门,不过尼姑在修者界是没有这个名词的,一般称呼其法师或女菩萨,和那边西游猴子称呼女修者类似。

    “你就是那个为爱一跪的段德?失敬失敬,为何段施主如此放浪形骸?是否截天机施主过于狠厉造成施主道心崩毁?”其中一名眉心看上去像红色狭长泪滴的法师好奇问道。

    段德心里一滞,感情一腔热情撞在墙上,鼓着眼扫过这几个姿色并不差的尼姑,郁闷的答道:“我就是想找人打架,哦,不对?我以为你们都是要以杀我为荣,不好意思,打搅,我先走了!”

    妙心盯着落荒而逃的段德身影憧憬道:“我何时能遇上如此倾心之人?”

    身旁妙莲娇笑道:“死丫头也不害臊!失了佛门清净之心!让师傅知道必然被罚面壁百年!让你丫头思春!”

    “呵呵,妙莲师姐,我们慈航静斋又不禁止结道侣,难不成让我去须弥山找和尚?”

    众法师一片娇笑,风景独好。

    背过身面红如火的段德只想一头撞死,什么眼神?一头撞到一群尼姑前调笑,简直,简直丢尽了自己本就没了的脸!

    他的愿望难以实现了,见到他如避瘟神的修士让段德郁闷不已,什么个意思?打又不打,一个个眼神鄙夷不已,却又老鼠见了猫一般,难不成我面由心生,变得面目可憎?

    招出水镜术盯着自己半天,不解甚重,搞什么这群人?除了尧山的那些家伙,还真就没人敢于接近他,眼中的神色精彩绝伦,鄙夷占据大多数,其次便是畏惧!

    他的愿望也只能保持到被冰雾笼罩这一刻,不是谁都会惧怕,也不是谁自己同门被杀而无动于衷,没有任何征兆在段德跃起落下来的瞬间,细密凌厉的攻势便突袭而至。

    “玄冰宗?”

    雾气奇寒无比,段德双向漩涡并没能破除掉,吸进去多少便补充多少,这雾气连神识也能阻滞,寒意可通过神识侵入识海,和小雨的寒气有区别,这是正宗的冰系道法!

    “寒冰破!”

    冰冷的声音这是在提醒我攻击将至么?段德皱眉控制着周遭不断靠近的雾气,警兆来临极速换向一拳轰向立身处,打中实体的感觉却是让他大惊失色!

    “阴险的女人!”

    类似于爆炎珠一类的道法,极致凝实的三颗寒冰珠子被自己打爆瞬间,冰蓝色波纹蔓延而过,段德连人带漩涡本冻成冰雕,他自己没有入道,也分不清楚这是几重道韵所化道法,自己的功法竟然不能及时破解!

    不待他破冰而出,一颗雪白的冰球激射而至,撞在冰雕之上,轰然碎裂,完全冻麻的肉身被活活剥去一层,段德右拳聚力轰在又一次往返极速而来的冰球上。

    “分神期!”

    肉身力量稍逊于她的攻击,段德右臂直接撞得扬起,被那脸盆大的冰球法宝径直打在胸前。憋屈的是到现在他都找不到攻击自己的人,暴露的段德一把抱住冰球,功法全开,右手杀猪刀以啄木鸟精神拼命扎在冰球法宝之上。

    “白痴!”

    清冷的声音忽上忽下,环抱住的球华光暴涨,巨力传来,那球见风便涨,飞速扩大,段德被巨力轰飞的身躯却是带着诡秘的笑意,全身皮肉被剥掉一层,晶红的血肉看起来恐怖之极。

    杀猪刀胀大至十丈,塌地瞬间不管再次侵袭入体的寒雾,旋身聚力出刀急刺,与飞射而至碾压过来的巨大冰球相撞。

    ‘呲鸣’

    刀头竟然插进冰球之中,段德立身不住,撞得离地飞起,但是暴突于脸上的两颗骇人眼珠子却是精光爆闪,撤去紧握刀柄的双手,不顾刀柄捅在胸膛传出的骨裂声,飞速两拳打在刀颚上,一红一黑先后两道光冲进刀体,注入庞大的冰球!

    一切仅在刹那间完成,它的主人这时候才怒吼:“混蛋!我的‘天冰珠’!”

    出口的瞬间,段德侧身闪过极速而来的刀体,坠地直插土中,球体冻气擦过头顶,段德只觉顶门霎时失去知觉,顾不得许多,风源步运起,极速飚射声源来处,反手接住变小脱离球而来的红光。

    挥刀横扫赤红刀芒划开雾气不见,一声冷哼传来,段德稍稍放慢的步伐骤起,虹光再现,带着破灭电光,极速朝着哼声传来出劲射而过,此时的速度就是段德自己也是看不清周遭,理不清环境的。

    只觉稍稍受阻,似是撞上什么,闷哼声已被他甩在身后,他没想过杀了这人,这一招过后他也不会剩下多少力气,靠着光虹脱身而已。

    虹光止住的一刻,清风渺渺,段德可怖的身影已经消散,不见了踪影,白雾缓缓收拢,一名身材高挑,相貌绝美的玄冰宗服饰女修现出身形。

    仅仅在雪白如玉的左臂上有所损伤,鲜血嫣红,盖不住绝世风姿,雪花飘落寒不过美眸清冷,盯着段德消失的方向,她清楚,再要抓住机会怕是有些难,还要避免遇到那个罗刹女!

    她不是那女人一合之敌,低头盯着右手中一颗几近爆碎的拳头大白色珠子,心疼之色闪过:“此人不简单,能在战斗中打碎我的道器!嫣然师妹的仇还是要报的!哼!”

    少了层皮肉在风中穿梭,那感觉当真是极致享受,爽得段德咬牙切齿,浑身哆嗦不已,这要是在某个时候,他也许会认为正好褪去那层看不过眼的皮,这时候?脸都没有了,不需要见人,哆哆嗦嗦找个林子猫着。

    “我屮啊,一个个对付我就像是打怪一般,各种手法那是层出不穷,偏偏一个一个的都是效率惊人!截天机,你段哥哥又想你了。”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段德欲哭无泪的抬头迎接暴风骤雨的打击,他宁愿忍受贯穿伤也绝不愿意像现在这样,哪都不敢去碰,磕磕绊绊终于找到个山洞,他已经没力气自己打洞。

    不想,这洞里居然还有人!暗道苦也,好在如今没得面皮应该认不出我来吧?

    “呵呵?刮了层皮就当没人认得你么?天德高徒段师弟,你好啊。”

    吊在眼眶的两只眼珠子视野当真是广泛不少,自己心里是不是被这个女人看穿了?两只眼珠子收起,好不容易调整到直视前方,段德露出讪笑,只不过后槽牙都露在外边,说不出的狰狞恐怖。

第二七九章 伤不惧痛随风逝 祸亲友各显神通

    “嘻嘻~~~段师弟你最好不要再笑了,我会忍不住把你这张实在是咱不忍赌的脸拍扁的,还有啊,你的眼珠子就不能摆正么?一上一下的实在是。。。”

    女人很漂亮,相当的漂亮,有种黑暗神秘的魅惑感,尤其那双漆黑灵动的丹凤眼,浑身紧身灰袍,坐在石头上的惊人弧度,杀伤力巨大。

    “我,”

    刚开口段德不得不止住,实在是说话漏风,不成语调。

    “这是被谁打了?呵呵,看你身上残留的道韵,是玄冰宗的白冰儿吧?真狠啊?姐姐就做不出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我只会把灵魂抽出来玩玩,肉身绝对完好。”

    “暗纯师姐,我想我得先恢复点,实在不舒服!”段德其实见到她就猜到是谁,不说这身衣服,幽冥宗独特的气息又是分神期的只有她。

    “哟,认识我啊?你说你怎么回事呢?把我家幽幽弄成那副德行,你说我要不要给他出口气啊?”暗纯挥手间一阵阴冷的风吹过,一万只蚂蚁欲要逃避风雨死命往段德身体钻。

    段德两只挂着的眼球冲出一小段,垂在脸上,原地打起了摆子,两排牙齿嗑嗑擦擦不绝于耳,不再犹豫,化风消失在这个洞里,再也不管是不是会夺走无数生命,功力全开,一路过处生机尽绝。

    不是好人装什么清纯?迂腐!不再压制的他,恢复起来快了几倍,仅仅半日,犁出一条几里宽近百里的死绝地带,段德又一次神清气爽满血复原。

    身后已然跟了一些修士,看表情应该是那些小雨屠刀下的苦主,那又如何?段爷如今杀得了便杀,杀不了便跑!有种的递出爪子试试!

    都是修士,一个级别谁怕谁?段德暗自发狠还没完,不知谁撂了一嗓子:“打死他!为我们死去的师兄弟报仇!天德宗这群老鼠都该死!”

    追在他屁股后面气喘吁吁的这一众修士,条件反射薅出手中道法,顿时段德便狠不起来了,身后整片天空化作混乱天幕,各种道法,道术组成的洪流碾压而来。

    面色难看的段德二话不说,撒丫子便跑,什么人啊!怎么没点素质?不能单挑么?天德宗的修士貌似都被我和小雨牵连了啊?麻烦了,除了打架厮杀大家就不能做点别的事么?

    这次段德是真的横不起来了,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缺点,几乎都不让他近身,他不敢停下来,速度是很快,但是不代表别人速度就都比他慢,有十几个擅长速度的修士一边追,一边吆喝,围追堵截,整个秘境好似陷入了癫狂狂欢。

    号称‘打老鼠’活动火热开幕,在另一个方向情况截然相反,公孙雨粉嫩的脸浮现怒气,司马安成刚刚得来消息,由于她的莽撞,现在整个秘境大部分人都联合起来打杀天德宗修士,很多本宗修士也是责怪她和段德是祸害。

    “大姐头,我怎么觉得你对天德宗并无什么好感?有了这次的事你那哥哥恐怕会不好收场,一旦这里的修士出去,必会传遍修者界,每一次这个秘境开启都会受整个修者界关注,消息十有**是瞒不住的。”

    “你想让我脱离天德宗么?”对于他的想法公孙雨一清二楚,收敛怒气笑眯眯转头盯着他。

    “嗯,是,也许你哥哥会被驱逐出宗,这还是你哥哥后台硬的情况,你不明白这些个超级传承对脸面有多看重,像这种事情一般都会直接清理门户的。”司马安成坦然的解释,若是公孙雨只有武力没点智力,他也不至于说这些,大不了出去后再想办法处理道誓的事情。

    “我是不懂这些,我哥,后台倒是硬,只不过他可能不会去让他师父为难,而自己脱离天德宗,我没有什么归属感,我哥其实也就看在他师父和这帮朋友才留下来的。”公孙雨挂着笑容盯着远方轻声道。

    段德几次为宗里清除掉隐患,又有汉庭斯这次大功,清韵真人当师父,他不脱离天德宗应该也不至于赶走他,只是他的性格应该不会留下才是。

    司马安成眼眸一亮,他对段德了解不多,仅仅是从一些蛛丝马迹上去推断,那个蛮子不简单!而这两兄妹既然都不是那种愚忠之辈,事有可为啊!

    “大姐头,既然如此,不如早作打算,此地乃是最好的立威扬名的场所,呵呵,不管是谁打服了招过来便是,可以快速组建势力,若是大姐头能快速突破至合体,嘿嘿”一步步啜窜的司马安成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这是他的梦想,自立,搅动风云,最好是打破格局!

    公孙雨早已感受这家伙不安分的野心,心中有些踟蹰,哥哥会如何做?

    “大姐头,只有自己的势力才会是自己的强硬臂助,宗门的还是宗门的,家族的也还是家族的,若是不想四处掣肘只有自己闯出来才行,先期不强没关系,没有哪个势力天生便是强得一塌糊涂,不都是积累起来的么?”

    一旁的黄都并没有出声,他一直都是少言寡语,他所在的小宗门他是天才,可是资源也是极其有限的,而现在,他不想说自己到底丢弃了多少储物戒指,背上的袋子里全是满满的空间戒,公孙雨并没有在乎这些,想要什么自己去找便是。

    “我们还是太过弱小啊,莫说大宗门,仅仅来几个合体期我就招架不住,现在自己去创建新的势力有意义么?”公孙雨不太看好这家伙的主意。

    “大姐头,你是在大宗门见惯了高手,实际上在私底下无数金丹创建的小势力也能屹立几百年,莫说大姐头你不需要太过辛劳,不是还有我们么?你只需安心修炼早日登顶,嘿嘿,以你的战力登顶的话,要去拉拢些大乘期做长老不是手到擒来?”

    司马安成其实很早便有这个想法,要不然他的名声也不会只有区区元婴便已流传甚广,如今成了公孙雨的属下,转念一想这事情貌似正合他的意,像这种潜力股能撞上可不是一般运气,莫说还有可能是两个!

    那颗躁动的心已经飘起来了。

    “先不说那么远的事,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说,有什么建议,说来听听?”公孙雨想想还是要征求段德意见再说。

    “段德?段德是不是就是已筑基登上暗世界任务榜的那位?”黄都好像是想起什么,提了一句。

    司马安成身躯一震,我屮!那眼前这位便是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罗刹?’炽热的目光死死盯着公孙雨的俏脸不放。

    公孙雨被这货盯得一阵不舒服,笑眯眯的倾过身子:“怎么?不要对我有想法,会死的,还有,黄都说的段德便是这个段德,而你心中所想便是我!”

    司马安成回头一把抱起黄都丢上天空,哈哈狂笑道:“黄闷葫芦,你开口一次便是一次惊喜,哥,爱死你了!”

    黄都空中晃身避过浮石山,轻飘飘落在山上,也不下去,这个疯子!公孙雨一巴掌将这个得意忘形的家伙打进山里,世界总算是安静了!

    朱窖肉蛋般的躯体在浮石山弹动,身边便是公牛般狂野的牛犇,头上的牛角尖盔轰碎一切阻挡,身上古铜色几乎青筋直冒,显示主人不弱的气血!

    韩修藏在一道迅捷的纤细身影影子中,惬意的回头盯着这两个同伴的精彩表演,娜娜游刃有余,矫健有力的大长腿稍稍轻点便让整个身躯虚化一段,再现时已在百丈开外,充分让后面两个家伙意识到速之一族的风采。

    “胖子,你这身肥肉若是这么没了,你爷爷会不会不喜欢你了?”韩修的声音飘荡在空中,可见这货的轻松和得意。

    “你这混蛋躲在老婆屁股后边也好意思!我家姚嫚跑起来也是很快的!弟妹让这家伙自己跑!”朱窖擦着油汗,满身肥肉在弹动中波涛汹涌,好不壮观!

    “嘿嘿,有本事你要姚嫚扛着你走试试?看会不会让你这家伙压扁?哈哈哈!!!快点着,身后那群家伙靠近了!”韩修幽幽的取笑声让紧张跑路气氛稍缓。

    “嘿嘿!追你朱爷爷这么久,正当我没脾气?让你们吃点热乎的!”朱胖子狞笑着掏出一把漆黑丹药打向后方。

    只见那几颗丹药遇风则散,半息便不见了踪影,牛犇撞坏一颗稍小的浮石,缓缓头颅,牛眼圆睁向后看去,不下五十几条身影跳蚤般极速追来,五花八门的服饰道出他们的身份。

    “你不是不屑用毒?死不要脸的还是炼制了毒丹藏着!”瓮声鄙视这个言而无信的家伙。

    “嘿嘿,我也没故意炼制,只是在研究丹房偶得,嗯,偶得几颗?卖相不错便收起来的,如何?不许么?”朱胖子细眼眯起,默默感受身后动静。

    “屁用都没有啊,丢的不会是丹渣吧?”韩修一直盯着后边,那些人越过胖子下毒之地,却是没什么反应。

    牛犇吭哧笑道:“这货哪里会炼制毒丹?他就是个草头丹师而已,也就我们几个兄弟卖他点面子,自鸣得意,最好的方法便是拋出去成品道丹,让他抢去!”

    半晌没开声的朱胖子怒道:“有种你解决这群跟屁虫去!你不是肉盾么?后面扛着,我们来杀!”

第二八零章 医毒者一念之间 离心起趁势服人

    “你牛爷爷可不傻,我要是扛着,你们几个家伙说不得甩下我便跑!怂死你算了!”言罢甩手抛出一物,东西是丢出去了,这家伙却是不跑了。

    一拍大腿疾呼道:“诶哟!我的铁毡!”

    跑出几里的胖子,娜娜都是停下来,这货怎的发狠了?有毛病吧?回头一看那拋出去变大的不正是牛犇平时用来炼器的铁毡么?这东西可是他求着他师父给炼制的!平时宝贝得紧,原来丢错东西了么?

    “猪脑子!命不硬,脑子也不好使!气得直跺脚的胖子取出丹炉便回头追上去,手中一把种子已是青光淋淋,显然是要搏命的样子。

    牛犇追回自己的铁毡,拿起铁毡的一刻,他便反应过来这事情自己是多蠢才能做得出来?浑身肌肉暴涨,正要拼命,那群修士却一个个栽倒在他脚边,没了声息。

    举着铁毡欲挡道法洪流冲击的牛犇,愕然的盯着自己脚下这个脸着地,擦着地面磨过来亲吻他靴子的女修,心中一阵蛋疼,这?也太扯了?不疼么?赶来的朱胖子和潜伏过来的韩修也是显出身形。

    “胖子,你这是****?”

    娜娜刚要去碰,朱窖急忙喝止:“弟妹莫要去碰,这东西没得解药,真是研究丹药练出来的,没准备拿出来用!”

    牛犇收了铁毡,从戒指中掏出根铁棒,翻过脚下女修,真是,惨不忍睹啊?好端端的漂亮妹子,脸都磨平了去,红色鲜血变成惨绿色,好不凄惨啊!

    “这?胖子,还是你去收拾战利品吧很快就会有人再次过来,找地方多炼制点这玩意,这东西屠元婴如屠狗,我等这还不到一年,有得打!”牛犇退开几步,丢了手中铁棍。

    要知道元婴是有道韵护体的,一般的毒是对他们没多大伤害,胖子这东西在他们根本就没有察觉的情况直到毒死,可见霸道之处!

    朱胖子也是有些咋舌,他没用过毒丹,每一个丹师实际上都是用毒高手,只不过一般情况是不会往那个领域考虑,毒师这种修士是最不受人待见的。

    比如现在一脸碧绿的段德正摇摇摆摆,双眼放花的跑路,他就遇上了最不好惹的毒师,散修毒师,一脸疙瘩看不清面貌的矮小家伙,一身碧绿袍子连脸都遮去大半,不紧不慢跟在段德身后,一只巨大的蜘蛛便是他的代步工具,原住民!

    自从四个时辰前遇上这货,段德再也没有见过除他俩外的其他活口,都被他弄死了,心里极度扭曲才会修炼毒道,这家伙怕是秘境修为最低的一小撮,元婴初期而已。

    面部的样子段德曾经也这样过,这是毒入侵灵魂导致的,真是孤陋寡闻啊,修者界这个大世界里,奇人异事数不胜数,仅仅这点人里便有不少极其凶悍的家伙,此人就是一个,漠视生命?

    他就没有把两只脚走路的人当成人,在这只巨型蜘蛛保护下五颜六色的毒雾侵占了方圆几十里,对植物伤害不大,人畜死个精光,他也不是为了找段德的,纯粹就是过来试试新收的打手。

    整个地域就剩段德一个,能不突兀?

    “桀桀~~~”

    “坏人都这么笑么?你能不能正经点?毒入魂魄,怕是命不久矣!”段德见这货没有赶尽杀绝,不跑了,毒性是强,猛烈无比,通过九雷堕天术进化完还是有毒,可见这玩意的厉害。

    “你的体质很好,方便我试毒,不要试图挣扎,呵呵,段德是吧?真是荣幸啊!”这家伙嗓子应该也是被自己毒坏的,破锣般的漏风的声音当真难听至极!

    “你信不信我可以在这玩意保护下做了你?”段德转身跳上浮石,基本上与他平行,指着他身下的大蜘蛛道。

    跑习惯了也就不需要理由,见着一片片倒下的身影,下意识就跑,却不想是个小小的元婴初期毒修。他还真就不怎么畏惧,毒是有用,可也不至于让他散失战斗力。

    没有清净过几天的道碑秘境之旅让段德苦不堪言,尤其自己的秘密全部暴露,看上去每个修士都能过来啃上两口一般,并不惫懒的性子也是折磨的够呛,天地仿佛忽然就翻覆的错觉,让他无所是从。

    从来都是他横扫一切,现在被一切横扫,心中滋味可想而知,至于面子?那东西没丢之前很重要,丢完了也就那样,不痛不痒。

    “桀桀~~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我也想让你跪下了。。。”

    毒修一如既往遵从大反派的节奏,段德不由得无语:“看样子,做个反派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规矩不能破么?”

    大如机翼的漆黑镰刀切开虚空,破散段德身影,毒修伸出惨绿五指成抓,微微一扣,周遭惨绿色毒雾四起,身下大蜘蛛尾部也是冒出一团浓郁黑气,迅速扩散开来,黑绿色雾气笼罩四周,一丝丝移动轨迹被毒师瞥见,权当不知。

    下一刻段德一拳轰在大蜘蛛头颅上,并未如毒师所料擒贼先擒王过来杀他,蜘蛛嘴中一大张蛛网扫过毒师所站立之地,却是头上挨了一重拳,整个庞大如陆地的身躯顿时向前载去,复杂的巨大口气撩开泥土,不待起身,接踵而至的重击,打在同一位置。

    甲壳裂开的的巨响,扩散的能量波纹把要上来的毒师直接掀飞了去,刀足胡乱划过头部,却是没有打到段德半分衣角,这东西虽变异,可智商只怕还不及凶兽界那些,他们没了道碑支持只不过是普通的毒虫而已。

    “莫要再打我的小乖乖!”

    终于意识到自己引以为傲的毒,对这个变态并没起到想象中的作用,毒师隐隐听到大蜘蛛埋入泥土中的脑袋正在惨嚎,控制的印决正在松动,急的只想撞墙,这货又不是打不过我,为何要跑?

    “说实话,你要不控制它,它会强大得多,我与这里原住民交手可不止一回,没见过这么弱的,它们智商是不高,可是捕猎的本能让他们应付这里的修士绰绰有余!”段德身形如钉子般钉在不断摇晃的蜘蛛头上,低头盯着自己打出来的洞,墨绿色体液中隐约可见一块道碑残片浮沉。

    毒师觉悟了,底层艰辛混迹几十年的智商可是不低,这个段德没有做掉自己的意思,大大方方走过来,并在心里安抚重创的大蜘蛛,大蜘蛛疼得嘶鸣不止,却又害怕什么,干脆匍匐下来,浑身颤抖不停。

    “它在害怕,你,说的是真的?”都是默默安抚一震也不敢太过靠近段德。

    段德没有看他,抬起手臂勾了下:“过来,你还不错啊,竟然可以控制得了这东西,来看看这是什么。”

    毒师皱眉,不过还是走到段德打出的大洞对面,瞥眼一瞧,浑身颤抖,惊呼道:“道碑残片?”

    “嗯,你以为普通的虫豸如何能长到这么大?它们便是道碑残片的载体,只是不知道这玩意离开他们后,他们会不会死亡?”段德心思并不在道碑残片上,以他们在这里的实力,要夺取几块并不是很困难,见到这毒师竟能控制原住民,便起了心思。

    司马安成能想到的事,他段德虽然为人不咋地,脑子也不是什么想前十几步而下一步的超级天才,但是至少还算够用,天德宗的那些个大能他比谁都看得清楚。

    能不让老道得罪人,又能借此脱离那个他并不喜欢的地方,何乐而不为?司马安成的目的他也可以猜到,那是个智商超过自己,人格魅力也要超过自己的家伙,最重要的是那货有着野心,以及实现野心的实际行动。

    段德不喜欢当个俗世缠身的‘皇帝’,但是做个甩手掌柜还是不错的,有喜欢权利的边让他们去操纵便是,势力组建并不容易,最难求的是人才,这家伙段德说不上喜欢,但是能用,能这么肆无忌惮对所有修士下手,肯定不会是大宗门弟子,他们,顾忌太多。

    “你是说?这道碑残片会自己出来?”毒师没有消息来源,他就是随大流闯进此地的。

    “最后一年的时候这些残片都会出来,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被修士用完后,残片是不是还会找到原来的宿主?这东西要是不死,倒是可以收了当个打手用,战力不会低于分神巅峰啊。”

    对于段德的话毒师不置可否,往自己脸上贴金能不能含蓄点?

    “那就要寻觅不带道碑残片的这种变异虫兽?”毒师也就是机缘巧合收了这么一只,若是真能带出去,想想都舒服啊!!

    “嗯,你叫什么?有宗门么?看你这一脸毒气入脑的样子,能活多久?”段德掏出几瓶子精元丹倒在大蜘蛛伤口,抬头盯着毒师那张,嗯,比曾今的自己好不了几分的脸。

    “拉拢我?我这种不会被超级宗门接受的,再说你的事不小,嘿嘿~~~”毒师闻言知意。

    “呵呵,我又没说拉你进天德,你这形象估计在散修圈也不怎么样,是不是一直流窜?此地的最高修为应该会准备组建个小势力,有兴趣可以去找她,就说我说的,最好不要炸刺,她脾气不怎样,言尽于此,好自为之,收拾你的战利品去吧,我走了。”

    说走便走的段德已然消失,毒师名叫亢进,段德的确没有说错,连进这里他都是被人追进来的,对于散修没有势力愿意收留他这种讨人厌的修士,福大于祸。

第二八一章 遭蛙戏逢魔域修 曲解意粉红暗算

    “呵呵,这样子是要脱离宗门自谋生路咯?我倒是无所谓,一直独身闯荡惯了,进一个刚组建的小势力貌似也是一种修炼体悟,看看再说吧。”亢进扫了眼已经愈合的里层伤口,心里一阵肉疼,精元道丹成瓶儿倒进这里,真奢侈!

    段德并非瞎转悠,看到自己的不足以及终究逃不过去的结局,他明白以来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以及自己在乎的人,还有在乎自己的人奔命,只不过性格上的缺陷是早已形成的,改变不了,他也不会去变。

    他也不是那种谋而后定的人,智商仅能支持他管好眼前,以及稍稍朝着自己的预想去蹭,能蹭一点是一点,四处转悠便是寻觅心中预测的那些遗迹,有可能出现或有可能出现地方,这里明摆着会有,什么原因掩藏起来不是他可以知道的。

    尽力而为,丢面子自残的事看起来简单,做过之后才能懂得其中艰辛,不管怎样,哪怕把天机宗的老头抓过来也得做!北宫琳是自己害的那就得不惜一切复原她!

    敏锐的段德发现,自己的那一次下跪不是那么简单,恐怕涉及到更为虚无的气运上,诸事不顺,四处碰壁都是小事,只要不死不残,以他的恢复力,什么难关过不去?运道不济却是很明显。

    默默矗立在一块奇大的浮空陆地上,下方的遗迹是他眼睁睁看着开启的,正要进入时远处一道被打过来的身影直直掉进里头,这遗迹,只允许一人进入,任他如何努力都打不破那层薄如蝉翼的膜!

    一年期将近,各处不断冒出这种深埋地低的遗迹,这不是意外,因为这是他发现的第三个遗迹!眉宇成川,段德开始起了放弃进去这些遗迹的心思,找不到先贤古文便不找!

    转身离去的身影还是那样高达强悍,生而屠夫,那便屠夫到底!不再纠缠古迹和所谓的五行精华,有脾气的他嘴角咧开,嘿嘿怪笑的盯着趴在沼泽地的褐背蛤蟆。

    朗声道:“来!你丫追我好几天是吧?趴着装死?你怕老子瞎不成!”

    跃起如鸿鹄,坠下若苍鹰!

    ‘呱!!’一声狂放的蛙鸣拉开了这种毫无意义的发泄式打斗!

    “交出道碑饶你不死!”一拳轰下,蛙头坠入沼泽,冲起无边巨浪!

    翻身蛙蹬正中红心!段德如被张巨型风帆扫中的苍蝇,那种柔中带刚的劲道直透身体,内脏坚固若铁也不及它翻身一踏,死死光华带着晶红血液溢出嘴角,然,疯魔般的段德从天而降,以风源步加速,重力助推,迎着必然会出舌头的大蛤蟆而来。

    如流星坠地,声势骇人,厉啸不绝,轰然巨响中,蛤蟆似有灵智,翘起后退眼见这个两条腿走路的傻帽,一头冲进泥沼不见踪影。

    ‘呱呱呱~~~~’

    似是嘲笑的连续蛙鸣传遍四野,不知道被蛤蟆耍了的人什么心情?段德现在下意识的往上浮动,眼神呆滞,老子被蛤蟆嘲笑了!狂怒的段先生爬出泥沼,四下观望,哪还有那只该死的癞蛤蟆庞大的身影?

    若是只有几岁年纪那也就罢了,大不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一场,现在?

    “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大爷轮了你们!”气急败坏的他冲着远处一直在一边看热闹的女修吼道。

    不想,那些个不知哪个门派的女修闻言,笑得直打跌,娇声道:“被蛤蟆欺负的猛男,你倒是来啊?我玉女派最稀罕就是你这种高大威猛的壮汉!嘻嘻~~~”

    段德瞠目结舌,这还‘玉女派’?老脸顿时绿了,堪比中了亢进的剧毒,转身便跑,习惯已成自然,娇柔软糯的调笑声远远飘来,一个趔趄栽倒在泥潭中的段德,爬起,纵跃就要摆脱这难走的泥潭。

    踏上一块硕大的浮石,不想这石头竟不受力,下一刻连石带人摔个狗啃粑粑,以他的反应修为如何会这般不济?

    踏上浮石瞬间一股子沛然巨力压下,其力若山,淬不及防下方出现这种状况,远处目睹这一幕的众艳,呆滞一会后爆笑出声。

    绿到极致变成自然的段德,呆愣一会,竖起两颗中指,朝天比划,咬牙切齿道:“算你丫狠!幸好老子不认识她们!”

    “可是我们认识你啊?段公子,你还是随我等回宗做个逍遥修士岂不快哉?”声音由远及近,显然那群莺莺燕燕过来了。

    抽搐的嘴角代表某人狂乱的心,人背喝凉水也塞牙,哪个说的?诧女**阵!屁的个玉女派!魔域超一等宗门‘**派’倒是真的!

    周遭不断出现的各种让男人疯狂的画面没有让段德血脉愤张,而是打心底冒出寒意,吃人不吐骨头说的便是她们!早在魔域魔莹莹便已经警告过他!

    别以为不动情便无事,精气流失连他这个专业摄取精气的修士都留之不住,可见这玩意如传说般厉害非常,段德功法全开,堪堪阻止浑身精气的流失。

    “我是魔都天的女婿,沼泽受钩蛇侵袭我便在,各位姐姐莫要伤了和气!”段德倒是不太畏惧这些专业勾人的东西,这玩意是直接侵入识海的,并非单单在目视内,也同时存在于识海中,黑红双珠抵住莫名道韵侵袭。

    “嗯?真的么?呵呵,那么魔都天之子长什么样儿?”攻势稍缓,并未马上出实体攻击让段德有了解释的机会,他真不愿意和魔域的人生死相斗,比起天德宗,他更喜欢岳老子掌控的魔域。

    “那个,小舅子怕是比各位姐姐还要‘漂亮’,对于莫耶罗,只能这么评价。”

    “嘻嘻~~~不排除你见过他哦,不信,除非你能拿出让我们姐妹信服的理由来。”仅凭声音便能让男人不能自己,段德不由得苦笑。

    “钩蛇之祸便是我和他们两姐弟最先发现的,防御攻击的阵法都是出自我手,连他们攻破钩蛇老巢的子母阵盘都是我设计的,姐姐们再要不信我也没办法啊。”

    “哟哟,看看我们找到了谁?嘻嘻~~~当真是我们魔宗的驸马爷哦~~~”阵法一撤,段德总算是出了口气,遇到魔宗修士总让他莫名亲近。

    七名女修,妖娆的身段,大胆的穿着,彩虹七色纤薄纱衣,各具特色绝美的面容,独得的气质,巧笑倩兮,清扬婉兮,顾盼生姿。

    晃动间若隐若现的无限美好,清风袭来,混合的体香硬生生钻进鼻孔,当有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之美意。

    并不雅俗,妩媚勾人恰到好处,这,才是真的懂得装扮。

    赤色纱裙生姿略显丰腴,摇弋生姿款款上前,嫣然一笑百媚横生:“真是姑爷么?奴家可是想念得紧,我们这一代的七色天女对姑爷可是仰慕已久哦,我名赤娇。”

    其余几位也是缓缓围拢上来,段德顿时没淹没在红粉堆中,冷汗淋淋而下,手足不知何处可放,满脸的血红,这事情,不舒服,讪讪傻笑以掩饰心中的不适。

    “橙翠儿”

    “黄黎”

    “绿衣”

    “青珊”

    “蓝莓”

    “紫雀”

    近在咫尺,众女面色娇柔一一奉上芳名,美眸含情带怯,赤娇更是大胆的伸出藕臂轻抚上段德胸膛,轻声细语道:“我等姐妹自钩蛇之难后可是期待以久,想要与驸马一见而不得,如今竟在此地相遇,当是,失望透顶啊~~~”

    一股沛然巨力从雪白的纤细的玉掌吞吐,类似于隔山打牛的技法,莫名道韵携巨量真元侵入段德心脉,尚不及反应另外六掌如期而至。

    七道掌力于胸腹间顿时化作七彩虹光,段德双眼暴突,瞬时双拳相撞,却是畿内而不朝外,撞开身后的蓝莓,踉跄的退入重力场,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她们当真如此?

    赤娇拦住要上前的几个姐妹,娇俏的面色有着无边的愤怒,原本银铃般动听的嗓音变得无比暴躁,几近嘶吼的冲着段德排解着属于她们压抑!

    “你这个腌臜货,在此之前你是我们姐妹心中的英雄,你的事迹当成了我等津津乐道的传说,可是你做了什么?你也配活着么?你对得起圣女?你对得起我们的崇拜?简直污了我等双眼!面皮没了尚苟且,连只没脑子的蛤蟆也能玩弄你于鼓掌!我~~~”

    涨红的俏脸,剧烈起伏的酥胸,戛然而止的话语,无不揭示她心中的失望与愤怒!

    如置身天地熔炉中的段德悚然一惊,他,低估了这个世界对脸面这个词的看重?或是还有别的么?哦,对了,他不再是那个无牵无挂的异界来客,他是有家室的人,他的一切也就代表着身后,所有人的。。。

    “大姐,不能让他活着,否则我魔宗脸面何存?圣女圣父颜面将置于何地?”紫雀厉声道。

    “呵呵,脏了我等之手,中了七彩道虹已是离死不远,走吧,莫要再污我等眼睛。”言语未落已是架起赤虹率先离去,余下六女相互对视后,也是不再看一眼坐倒在地的段德,飘然离去。

    “呵呵~~~哈哈~~~噗!”

    吐出来的竟不是血,而是彩虹色液体,也不落地飘于空中顿时化作一道小彩虹,煞是好看。

    “融入失败,理念差距太过巨大,我竟能被魔宗唾弃?魔没个魔样,叫什么魔宗?我是不是要试着去魔界?”

第二八二章 穷末路坠入界中 至情人为君铺路

    体内的变化着实恐怖,无所不吸的《九雷堕天术》竟也有啃不的东西,段德体表溢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仙光,居然看上去欲乘风升仙?

    识海元神也不能抵挡,一道横跨识海的彩虹正在缓缓变大,元神中两颗珠子没半分反应,元神已是昏昏欲睡。

    “呵呵,有意思,这次若还没死成,那么我来教你们怎样做好一个魔,徒有虚名的魔,鸡鸣狗盗的正,当真怪异。”

    段德嗤笑出声,不再理会是不是会死,所有方法已经尝试,对这奇异的彩虹七道当真毫无办法,七中道在体内融合如一,就像是身体被塞进一个无懈可击的道器。

    力量的流失清晰可感,那彩虹类似于同化的作用,段德估计要是死了,这只怕是最舒服的方式,他没感觉到什么痛苦,就是入体刹那有些胀。

    “修者界‘安乐死?’,我只按我的方式来活着,你们,管天管地莫非还要管老子拉屎放屁?不知所谓!”段德虹光透脸,神圣无比,脸上表情却是不伦不类。

    “哪个瘪犊子玩意再给我来这套道德绑架,看老子不捶死你们!”爬起来细细打量着这片不同寻常的地方。

    重力场忽然加大最少百倍,刚刚那几个‘七仙女’没有进来,要是进来,措不及防也许可直接压碎脑子,内脏等。

    “哪个无聊的玩意?莫非在这里设置了重力法阵?”段德缓缓进入高重力区域,环境看不出半点异常。

    没有什么奇异的气息?段德飙着飘逸的太空步,在这块掉下来的浮空大陆上滑步而行,看上去那是赏心悦目。

    “我屮!七个脑残到底给我弄了些什么?”力量流失在加快,也不知是不是受重力影响。

    “嗯?这玩意好像在沉下去啊?”现在的段德双眼透着七彩虹光,视野也是变得模糊,整个天地都是七彩之色,美轮美奂。

    脚下的浮石的确是在沉入泥沼,不过速度很慢,段德好不容易滑到浮石边缘,泥沼的黑水已经开始蔓延上浮石。

    上面没有异常,重力变化这么大,那就只可能在这泥沼之下,不打算再探查这重力异常范围到底有多大。

    彩虹消耗他的力量,精气并不算快,可现在段德是功法全开的状态,还是入不敷出,不管死不死,先把自己埋了再说。

    不至于真死了,来个暴尸荒野,那就不美了,死得漂亮不代表段德愿意被人围观,一脚踩进泥沼,就像是一脚踩进空气中。

    ‘嗖!’

    ‘黑漂了!’

    嗯,就是钓鱼的时候,大鱼咬食,浮筒猛地一沉那种感觉,越来越亮丽的段德暮然间便消失在这里,不久,那块被他踩下来的巨大浮石也消失在泥沼。

    “你好难看啊?哥哥怎么让我收你呢?哦?对了!哥哥也这般难看过!应该是看着你想着他自己吧?”公孙雨盘膝悬浮空中,双手托着下巴,说话的时候脑袋一点点的,满头青丝随着动作,在空中飞扬。

    亢进一大一小,一黑一绿两只怎么看都不搭配的眼睛,茫然的盯着这个飘在自己眼前的大美女。

    暗道这便是,这秘境最强的‘女罗刹’?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邻家小妹般的乖巧,谪仙般的外貌,深不可测的战力,把心狠手辣当成家常便饭的作为!

    “段德就这么给我说的,你看,那边是他打出来的洞。”亢进无语至极的指着不远处尚未修复的凹坑道。

    不是他找到公孙雨的,是他差点让公孙雨摸了脖子,本坐在大蜘蛛身上乱逛,寻找可打秋风的目标。

    这里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圣地,不怕人追杀,又可肆无忌惮收集资源,世上难寻的大机缘,哪肯浪费?

    不过他还是很少对超级大宗的人下手,这世间有种大术,是高级修士为子孙准备的,死之前可以在凶手身上打上标记。

    他可不想出门就被大乘期隔空打成灰飞,至于那些一等宗门之类,也有,可这,不是他可以挑三拣四的时候啊,资源胜过一切,穷惯了,也被追杀惯了,无所谓。

    至少那些个一等宗门的势力及不上超级大宗万一,逃,还是有那么点把握的,好歹经过长期训练。

    远远便看见一窝子修士挤在一堆,定睛一瞅,亢进那是真的亢进了,怪叫着指挥大蜘蛛狂奔追上去。

    全身绿气环绕,兴奋得只打摆子的身躯,磕磕巴巴恨不得有挪移之术,好大一只肥羊!

    然而还没等他靠近,一双同样兴奋,甚至多了炽热和癫狂的目光便锁定了他。

    亢进愕然间,后背汗毛直竖,满腔兴奋酝酿后化作一种佳品,名为恐惧。

    脖子上的刀甚至让他满脸疙瘩都改了朝向,恨不得从他脸上拔出来跑路。

    “归顺,或者不归顺?”清脆的嗓音带着探究的语气,很是温和。

    亢进余光瞥眼另一边三个和尚出现,正要回答什么,脖子上的刀不见了,一句:“你等会,我去问问那三个没长毛的是不是肯加入!”

    接着亢进满脸绿疙瘩开始变白装死,仅仅只有不到三息,三个大和尚脖子一歪,躺在地上。

    那一堆修士中上去一个,扒光东西,衣服也没放过,抖手毁尸灭迹,用了两息,五息后,三个和尚没来过这世界。

    “段德让我来找你!”激灵间经验救了他,那一堆人中也是极速跑出一名儒雅俊秀的青年,只是眼神让亢进实在不舒服!

    抹了下脖子,冰寒刺骨,亢进霎时失去了脖子以下的掌控权,冷汗顺着疙瘩群弯弯扭扭流下来,还好,好好~~

    “大姐头,这家伙好!嘿嘿,我早已注意过他,混迹在底层夹缝,气运不错,人品,兄弟没听说你具备这个,但是你的传说我早已听闻!”

    司马安成兴奋不已,这个毒师天生便是做杀人放火这一行的,他搜罗不同层次的奇人时,有这家伙的信息,他这种修毒道又肆无忌惮之辈,没有逆天气运能活这么久。

    司马对气运之说深信不疑,所以他关注的都是这类人,如今,嘿嘿,送上门还能跑的了么?死也得死在大姐头这里,哈哈~~~

    公孙雨皱起黛眉厌恶的盯着兀自狂笑的司马安成,手中光华隐现,司马顿时惊觉,公鸡打鸣突然被卡住脖子,笑声戛然而止。

    “好了,收了,司马你安排,我又发现猎物了。”身影消散的公孙雨语气中透着点小兴奋。

    “你们,怎么有点像是在?对!玩!”亢进估疑的打量着正在打量他的司马安成,有种一只脚踩进茅坑的错觉。

    “玩?嘿嘿~~~我们就是在玩,而且玩得很大,我们要玩遍整个修者界!”狂热的目光,憧憬的神色让这个看上去挺帅的家伙显得有些癫狂。

    亢进一脸生无可恋,他自己算是不正常的,这个不得不进的新势力,超出了他对‘正常’这个词的定义。

    “你们的这个玩,额,势力叫什么?”亢进暂时认命,只为保命。

    “啊?名字?没有,这不还在组建中,大姐头说要等段老大来取名!”司马安成从意淫中惊醒,面皮抖动,看上去有那么点不太愉快。

    段德与这家伙没有打过交道,若是能看到他这个样子,恐怕不吝赏他一拳,因为这表情与截天机有那么像。

    凄风惨雨,零落的建筑物已经看不出属于那个年代,岁月的霉味已然刷尽了眼前曾今的繁华。

    这算是境中境么?段德把自己埋进深深地泥沼,怪异的重力拉扯着他沉降半日之久,不清楚到底多深的地底,穿过一层水膜,掉进这个阴惨惨的地域。

    这次没有人捷足先登,视做埋骨之地的段德,对这里是不是所谓遗迹并未太过在乎,神奇的是进来后体内的彩虹光芒如风中烛火,不久后便自动消散了去。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几个美女手下留情,这东西只是个警告或是玩笑,还是这里莫名的那股子气息洗去了彩虹之道。

    默默感受一番,自己并无什么异样,被段德称之为霉味的气息穿过自己身体,毫无滞碍,就像段德本就是这里的一件事物一般。

    坍塌的建筑遍及视野,没有任何植物的痕迹,阴暗的光线也不知道来自何处,上空的透明薄膜仿佛是有漏洞,过滤掉沼泽地部的污水,不断渗漏化成雨。

    风,不知何起,不知何归,胡乱的推着落下的雨滴拍打着,这些已不能说是残垣断壁的建筑,这渗透化成的雨也不知道落了多少年。

    但是地面并没有积水存在,除了湿意就连下雨正常出现的雾气都不存在,风,很冷,不是体表的感受。

    而是来自灵魂深处的那种阴冷,神识所致,一切变得朦胧,没有在外面的那种清楚感,似乎这里也存在某种神秘力量,不断干扰着段德的‘雷达信号’。

    这些残垣可以依稀分辨,当初完好时,很大!相当大,就像是巨人的房舍,仅仅一根看不太清晰的柱子,便如山峦般巨大。

    在这里段德只有渺小感,他掉下来的时候是落在脚下这根算是柱子的山上,天高万丈,重力百倍,加上段德如今的体质。(未完待续)

第二八三章 心不崩万事不绕心 诡异现虚惊一场

    硬碰硬输了的一方着实凄惨,大腿骨插进小腿骨中间,胸间内脏挤进腹部之底,腹部挨着脚踝落在地上,正宗第三足着地!

    脖子沉入胸腔,整体没一个零件是在原来位置的,八尺男儿顿时变作两尺不到一团子,灰白的石柱,粘稠的带着晶莹的鲜血缓缓滑动,雨水稀释不了这种已经精炼过的血液。

    痛?你说痛不痛?

    死?我要是能死?还等现在?

    过了的多久段德不清楚,他的意识早已在脚下踩空瞬间沉入元神,他猜到了些结果,只是没猜到这里的地这么硬而已。

    那种莫名的气息轻易穿透识海,岁月的腐蚀对元神似乎也是有着不小的伤害,不过,温水煮青蛙的感觉,段德很郁闷。

    元神立于中心石柱,石柱下的那些神识之力,被彩虹摄取当肥料了,如今点滴不存。

    明知道这些气息不对,他却毫无办法,两个原本拳头大的红黑珠子如今仅剩拇指大小,他们在自主吞噬这些奇怪的气息,并飞速变小中,不是消散,而是凝聚。

    是好是坏充满这悬念,段德不希望这两个玩意消失,他就这点儿财产了,失去破灭和天谴那就成正宗沙包,任人打,还不了手那种!

    越转越快,是的,没有去管肉身,肉身憋屈的缩成一团,意识入主,他怕会承受不了,受伤是多,不是受伤中就是在受伤治愈中。

    当真会麻木么?骗自己的!

    没事可干,肉身正如植物般,缓缓往上涨,什么时候可以恢复什么时候再把意识归还肉身。

    盯着两颗撒欢狂飙的珠子,自己跟自己打赌这玩意是不是要没了,原本一直都是环绕他元神公转的珠子,如今两颗聚集在他眼前相互环绕。

    “额?怎的?公转变自转了么?”

    紧紧盯着这两个玩意,他们一个代表自己的所有,一个代表着毁灭自己所有的天罚,按理说不应该如此‘亲密’啊?

    暗色背景的天宇,如同年久失修的下水道,渗水严重,下方广遨的历史垃圾灰白,了无生机,巨大的灰白石柱上,像是长出了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物事,蘑菇!

    生长缓慢,但他还是顽强的想要给这个死寂的世界,添上唯一的生机。

    这里就真的空无一物么?

    最终转成红黑太极的两颗珠子,缓缓减速,一直保持着如开始公转一般的速度,身体已然恢复七成,不说破损,至少每个零件都回到了自己该存在的地方。

    ‘蘑菇’终于开始颤动,意识回归的段德嘶声盯着自己的双脚,脚,很奇怪,脚下石头没有任何破损,哪怕是细微的凹陷。

    自己的脚却像是长在石头上一般,竟然,拔不起来?

    诡异的事情让段德忽略了灵魂中感受到的气息,也就是被他称为岁月的霉味猛然开始增强。

    亿万载岁月曾在这里流逝,也不曾有所改变的空间,随着段德生机迸发有了改变。

    不是段德不会壮士断腕,舍了脚底板拔出来,而是他根本就提不动脚,就像普通人忽然穿上了双千斤重的鞋子。

    “这?。。。”

    在这风雨如机械般散出的细密声音中,段德沙哑难听的一声轻咦格外突兀,没有回音,却是传出很远。

    段德脸色僵硬而木讷,显然他太久没有控制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实用过来。

    自己开口发出的声音,让他心中一惊,打破这份宁静,心悸!对就是心悸!

    茫然转动脖子想要细细用肉眼打量这个陌生的遗迹,咔咔骨头摩擦声又一次打破这份奇特的宁静。

    然而段德的骨骼摩擦已停,明明没有回音的空间,骨骼摩擦的脆响却又越来越大的趋势?

    有一种恐怖并不分仙凡,那就是心底自然而生,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感,段德清晰地知道,自己浑身毛发被鸡皮疙瘩顶了起来。

    酸麻感甚至让他停下了动作,这种骨骼的摩擦响声,绝不是自己这般带肉的闷响,干涩而脆,甚至,还有什么掉在地上的诡异声响。

    神识种什么都没有看到,一切如常,难不成是幻音?幻个毛线,好歹上上下下也是白多岁的人了,生死感受都快过十指之数,如何还怕这些玩意?

    呵呵,是不是每个遇上这事的都得给自己大气?以掩饰内心的不安,没有出声的段德心中嗤笑不已。

    缓缓细碎下去的异响,似是而非传来一声幽幽长叹,剩下的便又是熟悉的风雨声,然而,阴冷的岁月气息不仅没有变淡,渐渐变得浓郁。

    段德竟可以嗅到!

    偏着脑袋保持不动的段德,雨水和着冷汗顺着隆起的颈部肌肉流下,这一滴水格外的冷,一路滑下,竟带着淡淡的麻痹感?

    有东西在盯着他打量!是的,清晰的窥视感在身体上蔓延,它,在打量老子?什么玩意?

    更让他怂的是,无往不利,意动货到的两个球,没有再听他召唤!

    心中的骇然掩盖过恐惧,不再关注未知的体验,上手抬起,段德低头,死死盯着如常的双手,这?真的没了?

    内视间那两玩意还是在眉心前三寸缓缓转动,毫无要被召唤的觉悟,自己的手脚皆不再遵从意识的指引?

    也就是说我?

    “谁!我屮!看你大爷,什么玩意都敢看老子笑话么?滚出来让段爷瞅瞅!没得那破能力照样能锤死你丫!”

    不清楚是恐惧还是失落,歇斯底里的嘶声狂吼,似乎仅为了宣泄着愈来愈重的郁结之气,一路走来,并不是太顺利。

    但是绝没有失去信心,玩来玩去至少自己还完整,至少能力在增长,底气不失便不会倒地不起,哪怕是天谴下的巨变,他都能接受。

    不弱反强,仅仅是短板稍明显,为何不能接受?

    得到是喜悦的,得到后再失去,几人能过这一关?

    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在这里力量是安身立命之本,没有力量。。。

    阴冷的岁月气息伴随几近绝望的嘶吼声猛然荡开风雨,直直朝着段德撞来,无形无体,只能凭借荡开的雨水分辨,的确是有什么在飞速接近。

    段德怒目圆睁,眼球几乎被血丝占据,分不清是泪是雨,极限扩大的下眼皮集聚的液体极速顺着鼻翼流下。

    “不管你们是什么!再弄不死你段爷,你段爷连你丫祖坟都得撅了!来!来!来!”这时候竟再无恐惧这种念头存在。

    有的只有冲满整个肉身的怒火,原本死得好好地,莫明奇妙又把老子拉过来,给了希望,又特么无情的掐灭!

    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莫说经历如此之多的段德,每个人心中都深埋着一头暴虐的凶兽,那边没有释放的机会。

    这里,可以,但是理智往往都能压制得住,这东西吐噬人性,泯灭良知,他懂,而今?

    排开雨水撞进段德身躯的莫名物质,让已经发了狂的段德不禁一怔?

    “唬人的?赤红的双眼环视,还是不断有莫名事物撞进他体内,身躯半点感觉都没有,如普通清风袭体,除了稍稍压下去他的暴虐,什么屁用都没。

    雨水能排开,为何入体却无从感知,段德手中杀猪刀一翻,蹲身,红光掠过,迎着重力提脚迈步,原地便只剩两个鲜红的脚底板。

    他的血在肉身控制下不会流出去,除非是受巨力打击,失去控制,也就是说他的练体已经把血液中也参入了淡淡的意识。

    “老子不是还有这身蛮力?呵呵?有种这玩意你也给我收走试试?”任由那不断冲撞入体的莫名气息乱撞,反正不疼不痒。

    《九雷堕天术》在这里半星儿精气都没吸到,甚至一直避着他,却可以远远感知到的那些个天道都是丝毫不存。

    如果这玩意不存在那就是说,此地不归外面那片天管辖,也就是说这里算不得秘境,那就是说这里和那个凡人界一般,修者界之外!

    风源步踏在这无根之风上,任由它带着段德四处乱飞,那影响重力的东西,似乎存在于这里的每一处,这些个建筑残骸的确是质量超过段德认知。

    杀猪刀而今还在识海中哭着呢,刀尖被段德给划断了一小节。大致可以判断就是这个巨大的城池遗迹,所用材料造成的巨大引力。

    “回头给你重炼便是,找更好的,天德宗的那个秘境有星辰沙,还有星魂沙,到时给你练进去!”一边打量这四周,段德一边安慰杀猪刀。

    “屁!我回不去不是还有老道么?胖子他们也行啊,到时候你便是真的体,魂双用了。”他们的交流比较诡异,如同段德在发神经对着空气说话,还有板有眼。

    “安慰个屁,段爷如今还想找老婆安慰安慰呢!也不知道莹莹会不会也不要我?哎~~~”

    “懒得与你这小屁股说事,段爷又没做错,他们不理解管我球事,回头出去再有人尥蹶子给段爷我吃了!”段德愤愤不已,目光凶厉。

    “诶!?你小子不老实!不是可以自行恢复么?一时不察还让你蒙过去!”段德忽然想起,这刀自己炼制的时候便考虑到大至功用,却不想衍生出的能力掩盖掉了他的初衷。

    主要是这把刀没受过‘伤’!段德知道这货的德行,不想变得人人喊打,一直都是能不用就不用。

    “我这远程攻击有些不足啊,再练制把远程武器?”段德自己便是炼器的,为何穷得就一把武器?就算有其他的也绝对和武器不沾边。

    这刀他不允!

第二八四章 异事起血炼祭月 罗刹克宿命无心

    果然,段德一提这个,杀猪刀便自行飞出识海,这会可以看到,却是刀尖断掉一小节,顶多不过一指,飞出来后不断地在段德眼前嘚瑟。

    段德眼神柔和的看着卖力显示自己肌肉的本命宝物,眼眶有了些湿润,开口间,声音低沉而嘶哑:“行了,以后不给你开这玩笑,我这一生便只有你一个本命宝贝,身边的人一波又一波,始终,也只有你一路陪伴,从不离弃,我省得!”

    杀猪刀也是颤音低沉,似有伤感传来。

    “以后你愿意在哪便在哪,反正他人的道器收进气海是为了附道,你又不用,爱干嘛干嘛便是。”

    杀猪刀下一瞬钻进识海,识海那个红黑太极图杀猪刀早已不岔,一通乱剁,却是如幻影,竟碰不到形体。

    “不要管那玩意,只要不碍事由它去。”段德眯眼道。

    自身力量不受控制,那就是变数,再神奇也可弃之。

    这里的灰白碎石段德试图收取,却是纹丝不动,仿佛与这大地结为一体,这里几乎什么有用的都没有,穷得叮当响啊!

    “比我这布戳布的口袋还要干净,或许是满地宝贝,哥却拿不动也不一定,运气之差可见一斑,截天机哥又想你了,如今你代替了莹莹的位置啊!”

    停在擎天巨柱顶端的段德不禁有些无语,据他估计这遗迹很实在,他就是个遗迹而已,而他进来便是瞻仰的。

    那些个奇异气息一直都在往他身体里钻,从开始到现在也没停过,如被得罪的顽劣小孩,不依不饶杠上了。

    正要飞身钻出去的段德猛然间怔住了,沙哑道:“歌,歌声?”

    。。。。。。

    皎月难掩鬓如霜,秋风瑟,桂香起,

    宫冷不及心凉处,花不尽,思难断,

    愁肠百结应不悔,泪始干,谁人怜,

    枝折人散两不忘,倪云袖,何人赏?

    。。。。。

    两行清泪缓缓滑落,雨滴掩不去的泪痕,粗狂饰不去的柔肠,两滴泪,晕开岁月的尘沙,揭开逝去的忧伤。

    她,在念着谁?

    她,又在恨着谁?

    万古岁月竟化不去她无限的凄凉!

    原来,这雨竟是她的泪?

    那这风便是她哀伤的呢喃?

    雨停,风止,仿若大梦初醒,段德提不动沉重的脚步,仿若整颗心已让它们不堪重负,脚下是此地唯一立着的柱子,下一瞬间轰然爆散,化成尘埃。

    段德缓缓落下,地上一物缓缓升起,柔和皎洁的光芒瞬时间照亮这片雨水初停的暗界,月白色的残缺石块,带着段德冉冉腾空。

    心中有种明悟袭来,脚下的这块大致弯月形石块便是这个世界少了的东西,月星!

    这光芒他熟悉,就是月光,清冷,皎洁,柔和,原来它不是没有,而是早已破碎亿万年之久!

    仿若有无边怀念,此石一步三回头,随着它的升高,月光所极,那些崩断杀猪刀的残垣竟如雪花般消融,歌声已逝,余音尚存。

    段德心中有着无边的思念,及狂热的冲动,脚下的月星残片便是送给她最佳的礼物,也只能送与她!

    没有图纸没有预想,也没有任何准备,段德不再压抑自身狂热,十指爆开,晶莹的剔透的血液化作一个个禁符激射进脚下月星残片。

    虽是残片也不下方圆十里之巨,厚达百丈,段德化身舞者,缓缓上升的残片在血禁打入瞬间,仿若苏醒,清冷光华如日,映照整个地下空间纤毫毕现。

    月光中粗狂的舞者,这时用的是灵魂在舞动,思念为曲,回忆为谱,以魂为本,以血为指,原本之余回音的凄美歌声再度掀起,似在附和,似在解脱。

    《九雷堕天术》没有他的指引疯狂运转,无穷尽携岁月而至的海量精气支持者他的即兴创作,补充着他极速流逝的精血。

    沉醉不知何处何时,一心只为佳人一笑,曾今失去的那份激情暮然回归,正在某异地痛饮鲜血的‘蚩尤’魔刀乌光暴涨,脱离脸上全无血色,身躯破败不堪的主人。

    激动得颤抖让刀身震鸣出声,怪异的声响透出无限的喜悦,它知道,这世间将再出现一个与它相似的存在!

    围拢的而怯步的敌人在莫名气息影响下,顿时个个黑雾蒸腾而起,毫不犹豫朝着身边同伴下手,而几乎油尽灯枯的‘美人’展颜一笑。

    暗淡的桃花眼眸光渐亮,盯着属于他的传奇伊始,染血唇角透出温柔曲线,轻声道:“‘蚩尤’是,姐夫么?”

    乌光中颤抖的奇形长刀鸣声稍变,踉跄爬起来的莫耶罗抬手擦干嘴角血迹,笑道:“是么?那应该是为我姐姐炼制的,‘蚩尤’恭喜了!”

    低头静静处理着自己伤势,没有去理会身周狂乱的敌人,这是属于‘蚩尤’的力量,他还不能掌控,只有在他将要身陨时‘蚩尤’才会释放。

    ‘蚩尤’之名已然开始崭露头角,锋芒出现,他也是一样,惊人的是,如今的莫耶罗已然分神巅峰修为!

    而他的敌人,很奇特,并非正常修士,这些人有着绿色的双眸,顾盼间骇人绿光能直接灭掉人的生机。

    截天机皱眉盯着身旁缓缓坐倒的师妹,美若天仙的面容充满了对生的无边眷恋,徒劳抬起的玉臂被他下意识的抓住。

    这是他的女人,唯一的妻子,然而在这即将香消玉殒的前一瞬,他的心毫无触动,就如同毁去的本命法宝一般,皱皱眉也便过去了。

    娇俏的姑娘挥手打开连在一起的手,认真的扒着渐渐失去力气的手,上面的漂亮戒指她看上了,远处司马安成和亢进立于蜘蛛背上,漠然的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发生。

    “你这是要,激怒我?”截天机揉着被打疼的手臂,退开一步盯着认真的女孩,在认真的处理自己女人遗骸。

    “啊呀,不管你的事,我在做事不要打搅,若不是要把你留给哥哥,你的东西也是我的!”

    女孩没有回头,似乎觉得她身上这件极品灵器纱裙不错,就待探手去扒。

    “衣服也不放过么?都被血污了?”皱眉的截天机总算是为自己女人说了一句难得的话。

    女孩已然解开腰带,粉嫩的脸上,充满丰收的喜悦,闻言也是再次打量片刻,终于有些不舍的放弃。

    “也是啊?还要去洗,麻烦,嗯!下次再撞上这种一定要好好保存!真浪费啊!”起身离去的娇俏身影,回头不舍的再次看了一眼才蹦跳着离去。

    截天机歪头再次打量几眼气息消散的女人,又举起那只最后拉过的手,上面有她的血迹,微微皱眉甩手轻挥,一道乳白光华扫过。

    手中未凝的鲜血连同地上美眸圆睁,余温未散的尸体一同消失,只余一件纱裙随风而动,唇角笑意扩散。

    “就这么简单,傻丫头,还不是得给我留下点什么?麻烦?洗?怎么可能?这可是我的东西。”

    挥手收入戒指,截天机背负双手缓缓消失在远处,背影透着说不出的轻松和惬意,或者还有自得?

    几十双眼睛默默随着截天机消失,良久,才陆续出现吸气声,齐齐转头盯着盘膝于最前方的那道娇俏身影,时不时能听到她的欢呼,显然她在清理战利品。

    天德宗几位也已经找到组织,这里他们不惧任何人,蜘蛛宽阔的脊背便是这个小集团的移动行宫。

    “老子。。。”牛犇已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适才那诡异的一幕。

    “他已超出了‘人’这个概念,他的世界我不懂!也永远不想懂!”韩修冷声道。

    “唯有小雨可治此人,强悍的碾压实力,蛮不讲理的铁血抽脸!”朱窖痛快道。

    “你确定小雨是在打他的脸?而不是心疼有猎物不能杀?”牛犇瓮声不屑的堵死朱胖子。

    “大姐头恐怕是牛兄所说的想法,她就没有放过谁,不投降一律。。。你们懂的,以前我说过,劝过,她听了。只是,她又得知段老大被人打得满世界跑,如今更是。。。”

    司马安成没有再说下去,亢进也是想起来,遇到段德时不正是聚集了大把修者追杀?感情大姐头就是为了这个而寸草不留的?

    我还选择性击杀,大姐头这是探手一把抓,不管草长草短,揪尽!美其名曰,为新生势力多做准备,要不是这里太大,估计只会剩下有限几个人。

    “唉~~~这就好比一只幸福的老鼠掉进了米缸,除了我等,全都是食物。”韩修呐呐道。

    “希望那些个大宗门的娇子不要遇着我们,否则是娇子还是饺子就不得而知了。”亢进涩声道,这个贼船能不能经得起一个浪头不得而知啊。

    整个一蜘蛛背的人除了最高地位的二人,余者无不是心绪紊乱,五味俱全,他们前途一片乌漆嘛黑!

    跟变态在一起的普通人,一颗坚强而良好的心脏乃是必备之物,这段时间这个蜘蛛背上不是没有淘汰者,换了一批又一批,能承受下来的个个都具备超级心脏。

    整个道碑秘境没有公孙雨这魔头的任何信息,因为暂时来说也就截天机这么一个‘幸存者’,见过的人呢,不是进了蜘蛛嘴里便是在蜘蛛背上。

    随着各路乱七八糟,分属不同岁月的遗迹纷纷如雨后春笋般冒出,道碑界没了之前的热闹,很多人不是进了遗迹暂时消失,就是进了蜘蛛肚子。

    “大姐头,这地方看着也不像是好去处啊?”

第二八五章 红绿存乎一念间 德天成跨界显影

    亢进驱使着大蜘蛛停在一片不知年月的古怪森林前,这片儿古怪森林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他们前边,没有任何预兆,刚赶路的大蜘蛛险些一头撞上去。

    标准的不是好地方,树,黑的,无叶,林子里天然带着恐怖气氛的迷雾,鬼嚎,很大,左右皆看不见尽头,蜘蛛不敢进,它在害怕。

    白色气雾缓缓缩进公孙雨弯起的瞳孔,嘟着脸翘起的红润小嘴有些不开心,她,想进去,这里似有属于她的机缘,可又不舍得停下杀人打劫!

    清亮美眸扫视身后一片‘渣’儿,她这么认为的,良久,犹豫的她死死盯着森林。

    “我去,司马安成,亢进,你带着他们继续做我没做完的事,若是完成的不好,我会很高兴!,走啦!”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她的身影和诡异森林一同消失,前方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还是一开始那样,没太多新鲜感的秘境。

    “大姐头说让我等完成任务,亢进,走吧,她没说完的话你们应该猜得到。”

    司马安成还是那个狂热的样子,大姐头的离去并未对他有丝毫影响,亢进本就是在这里猎杀修士,夺取资源的,也是没问题的。

    “韩修,你说公孙雨的话包不包括我等?”

    朱胖子搓着牙花子回头扫了眼‘两只禽兽’,百忙之中的韩修,把脑袋从两座软山中掏出来,满脸桃花。

    “啥?啊?公孙雨呢?又去打猎了?”

    回答他的便是牛犇的宽大巴掌,又给打回原来的温柔乡:“她?老大在,他会把我等视做同伴,老大不在,我们最好把储物戒交给她暂时保管,免得她惦记。”

    “呵呵,也是,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的,这么多年不见,除了后边这个快要憋死的家伙还能有点面子,我等,在他眼中也就是熟悉的陌生人。”

    朱胖子面色有些苍白,显然公孙雨给他的压力很大,嬉笑中温柔的抹去你生机,没有任何废话可说,没有任何情面可讲。

    “也不知道老大在干嘛?好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是不是去了某个秘境?”

    牛犇取下牛角尖盔,也不知道哪里掏出个女人用的丝巾,细细擦拭本就油光水亮的盔面。

    “老大,也许会离开天德。”

    朱胖子语气有着不确定。

    “呵呵,你是富家子弟,比我们要知道的多得多。”

    牛犇语气中似乎饱含愤懑。

    “偌大一个宗门,莫说我等,就是散去一些儿大乘期那也是翻不起浪花,走不走又有什么区别呢。”

    朱胖子吐出嘴中某种动物的腿骨,随意擦干净嘴角油腻,眼神有些飘忽。

    “呵呵,胖子什么时候开始说人话了?”

    韩修迷醉的眼神,调侃的语气赢来一只鸡腿堵住了嘴,这货转头喂进娜娜嘴里,同样春水荡漾的娜娜毫不介意,叼过来就啃。

    “这对儿人渣!”

    这是蜘蛛背上最讨人厌的一对!

    “西苑太子,请自重!”

    魔莹莹厌恶的推开抱上来就啃的男人!这男人也是嘴宽鼻阔,刀削斧凿的硬朗面容,寒星般的眸子冷冽异常。

    魏西苑浓眉微凝,此女当真是倾城倾国,冰肌玉骨,气质绝世,如此女神般的人儿竟让尚明国送来和亲,呵呵~~当真是暴殄天物!

    “你本就是本太子的人,到了此地还有何缘由拒绝?”

    他真心不明,为何此女根本就不明白自己的处境?以他魏武古国的强势,要灭掉区区尚明不过一月便可,她即是公主,又来和亲,怎的不好好伺候他这个未来的国君?

    “未完婚之时便不是,请西苑太子勿怪。”

    俏脸含霜毫不示弱,转身抬头远观这盘从未见过之物,此界称其为‘月’,每当月明星稀之时,魔莹莹总是迷恋的盯着它。

    好似在那皎洁中能依稀见到蛮子的身影,她来这里已经十二年之久,被敌人追击时意外进来的,伤势奇重,本以为,可以去见那蛮子了,不想竟然被尚明老皇搭救。

    功力全失,此界没有灵气,没有精元力,就连**力量也极大地限制,她,只是比普通的武夫稍强而已。

    老皇主算是待她恩重如山,封其为‘失落公主’,临死道出魔莹莹可能的来历,祈求她在能力范围内以助尚明,不想新君昏聩,整日流连后宫。

    而她被暗算送来和亲,她是不准备嫁给一个凡人的,何况早已是蛮子的人,不管他是生是死,她只能是他的,生死相依,早该去找你了。

    只不过她怕,隔着一界,是否归宿一般?

    如若不是,她。。。想出去死!

    “月明之日便是大婚之时,你,逃不出孤的掌心。”

    魏西苑听过这位‘失落公主’的传闻,称其容貌绝世,武力无双,当真逼急了顺手宰了他,可就不值,一国储君,女人尚不及权利万一。

    魔莹莹懒得理这个白痴,本就是修士眼中如蝼蚁般的存在,实在心烦她不介意杀了!这辽阔都城,万千虎卫也挡不住她。

    即算再怎么龙游浅谈,还不置于真就遭虾戏!她有她的目的,这是此界最为强大的古国,据说传承久远,不知有没有出去的路?

    她已经努力很久,尚明太小,以她的身份,尚明新国主也管不了她,那一片儿传说的神奇地方已经找遍。

    雪白精致的锁骨,那条普通的链子还在,魔莹莹轻轻抓起:“死蛮子,真死了么?”

    她出来魔域不是没有目的,那个神秘组织就是她的目的,杀!

    虽境界高于公孙雨,可惜,她没有公孙雨的天分,一直找如今在修者界都属神秘的势力麻烦,自然会遭到追杀,成就了‘失落公主’。

    两天后,便是魏武太子纳妃之日,整个魏武古国举国欢庆,魏武太子魏西苑,尚未成皇便已其独特的魅力,不凡的手腕赢得民众的支持爱戴。

    魏武帝老怀大慰,引以为傲,而今魏西苑三十有六,尚未纳妃,尚明奉上美名传大陆的‘失落公主’,欲止住魏尚边境兵戈。

    魏武帝亦是见过魔莹莹,当真绝代佳人,立其为太子妃,实乃天作之合。

    太子娶妃,对月邀誓,帝皇纳后,日月之鉴。

    十五,月明若昼。

    魏武帝都常平城,太子西苑,红绸彩缎,万千红烛光耀全城,魏西苑身着大红团龙吉服,肩宽背阔,昂藏七尺,红光满面,当的是朗眉星目,玉树临风!

    在侍女的打理下,魔莹莹也是好奇的换上鸾配霞披,对镜自照,桃花春水腮渐红,明眸皓齿点朱唇。

    “蛮子?绿死你!都没给我披上过嫁衣,要不?今晚我上他人床?绿,就要绿得透彻?你个混蛋,不是说不抛弃我么?为何,转瞬便忘?”

    满屋子侍女不明所以,可也不敢出声,这位以后可是要成皇后的主,她们哪敢嚼舌根?只是这位贵人生的好看,却为何对镜自语。

    心痒难耐的魏西苑总算是等到那句尖细的‘吉时已到’,江山美人兼得,如此喜事让冷酷的心也不由得翻起波澜,过了今晚,他便拥有天下最完美的女人!

    父皇已有隐退之意,此喜不落,当再添新禧!

    心中翻涌,威严已成的面部毫无异色,星眸蕴喜,灼灼而视,枕边佳人已过三门,驱晦,去邪,添运,这是魏武婚娶民俗,本就延于皇室。

    红披盖下的俏丽脸颊毫无喜色,她也不清楚自己出于何种念头,还真就准备完礼,或许出于好奇,或许出于弥补某种遗憾,或许其他目的。

    至于可怜的魏西苑能不能一亲芳泽那就两说了,魔宗一向信奉拳头,他魏西苑虽也算弓马娴熟,领兵打仗也不是一次两次,但是在她面前貌似。。。

    最后便是对月起誓,二人并肩欲拜,忽的,异象乍起,魏西苑薄唇笑意微凝,抬头望月,月光大作,刺目不能视。

    此月而今魏武亿万黎民皆仰视,华光大作,满国之民瞬时尽盲,泪流不止,刺痛异常,魏武钦天监一白发苍苍老妪,骇然不已,掐指欲算,片刻,呕血而亡。

    “太子妃!天人!不可犯。。。”

    余音尚且未消,其徒惶恐奔走,直往皇宫而去。

    “嗯?怎么忽然这么亮?这凡间效果成个婚,哪来这么多事?”

    魏西苑骇然无比,牵着的红绸跌落在地,他看到月中有神人凶虐异常,提刀直直向他而来,他浑身不能动弹半分,眼睁睁等着绝望吞噬。

    边上魔莹莹感觉不对,自己扯了盖头,次亮的月光对于她并不算什么,只不过这抬头一望,她也呆住了,只见段德那厮在月上蹦跶个不停,手中血色光彩时不时化作古怪符文没入月体。

    瞬间决堤的春水扫去多余的装扮,瓮动的鼻翼,颤抖的香唇,激荡的内心,无数委屈,无数困苦,在这月光下消融。

    是的,月光照在她的娇躯,直直入体不见,她,没有在意死水般的修为复苏,明眸一眨不眨,死死盯着那道虚幻的影子。

    “你一莽汉却扭得如此娇柔,羞也不羞?”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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