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一章 余子挣命随天机 心笑屠夫名不实
“长老会已经批准了,我说了也不算,两宗都认为这个肥肉不小咯,完全就是吃了再说的态度,大概两个月后出兵。”
段德心里冷笑,肥肉?呵呵,他们只不过是魔界眼中可有可无的奴隶兵而已,丑话已经说在前头,到时候莫怪我没提醒你们便是,爱咋地咋地。
“那好吧,我知道了,多谢师兄专程相告,米丽斯近况如何?”
“幽冥宗已经派人过来,不日便到,要与她面谈,估计是想挖过去,他们有办法解决她的魔元问题,她自己也同意。”
“哦?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去处,以她的天赋在幽冥宗算得上是宗宝级别,师兄可还有事?”
“有啊,我就想知道你怎么对待恒东南一事?”
段德嗤笑道:“我这杆子枪你们倒是使得顺手极了,什么黑锅都让我扛着,这事不要问我,我只告诉你,得罪我没事,别动我的人,动了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师兄恕不奉陪,师弟我正处于悟道边缘,机缘就在当下,失了甚是可惜。”
紫霄苦笑着看着段德消失在小木楼的身影,他是真不知道这个小师弟对于他们的意图洞若观火啊,够高看你了,不想还是低估了啊,也不能真就都丢给你,师兄和你师父也会运作运作的。
对于玛德和米丽斯的消失蒙德?嘉华也是一周后才发现的,一切重头开始,忙得脚不沾地,哪里会有时间注意这些,也是因为遇到困难才想起有个外表彪悍心思细腻的跟班在,这一回到家才发现两个家伙竟然不告而别!心里那个火光呐,别提多憋屈了。
客厅茶几有着两份书信,一份是米丽斯的,都是些什么感谢的话,没什么意义,蒙德还当自家情人跟着护卫劈腿躲起来了呢。
再打开玛德的书信才知道不是,玛德坦言自己就是那一伙不小心掉进来的修者之一,接近他别有目的,信中留下一个奇怪的多面菱形金属,反复叮嘱他随身携带,不要丢进戒指,贴心的在那金属上还给穿了根绳子。
本来愤怒不已的蒙德鬼使神差还是选择相信这家伙,把这玩意当成饰品和自己的军团长令牌一同挂在腰上,也没时间多去琢磨,又一次满怀激情的投入到工作中,随着时间推移他已经慢慢适应这个角色,并且越做越好。
“军团长大人,需要您签字,加急的,界主马上就要!”
佩斯这时候打断在办公桌上埋头苦干的蒙德,只见一大摞堆积如山的等待签字或是需要他过目的档堆中,蒙德抬起头微笑接过档,已经瘦了好几圈的脸颊布满疲惫,不过一双深陷的眸子格外明亮,查看完签字等着佩斯出去。
蒙德活动一下筋骨,忽的玛德留给他的菱形金属开始闪烁,他好奇拿起来发现闪过后的金属‘啵’的一声直接弹开,露出一张纸条,暗道这该死的土鳖搞什么!摊开纸张只见上面写着;
哦,亲爱的蒙德大人,当军团长感觉如何?若是你看到这张纸的话,属下就不得不给你说实话咯,我都回去了,自己搭建的传送阵哦,你还没反应过来么?嗯,也就是说我们修者界大军自你打开这个金属开始算起,半个月的时间汉庭斯将会被灭界,不要怀疑,你这家伙对我不错,我也帮你一把,现在,马上,放下你手中的活,去向你们的界主大人报信,注意说辞哦,要做到你怎么苦苦哀求他都不信,我帮你你也不至于让我在修者界难做是不?
就算你把我捅出去,都说了也改变不了灭界的事实,为了你的利益最大化你要考虑周全再去,免得受不了威压把自己玩没了,他不信的话你不是有和圣子直接通话的东西,直接跨界跟他说,如果有可能的话你最好直接去魔界以示忠诚,一片赤诚却得不到该有的信任,嘿嘿,汉庭斯整个屯兵界就是你在魔界立足的筹码,善用,善用啊,希望还有再见之日。
蒙德哗的起身,冷汗直流,眼中充满惊恐!把刚进来的女侍吓了一跳,蒙德好歹也经过几个月的上位者熏陶,压住心中的慌乱。
“你先出去,在门外守着,我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会!”
侍女躬身退出后,蒙德颓然瘫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直至两个时辰后才恢复,段德留着的那张纸直接化成飞灰,眼中充满了狰狞,面孔扭曲而痛苦,走下办公桌,在厅里走来走去,阴沉的不定的眼神凶光灼灼。
他没有选择,要么等死,要么搏一把!玛德已经把他架上了绞架,绳圈套在脖子上,选择踢掉凳子还是选择摆在面前那把刀?不用选择!他想活着,必须活着,机会就在眼前,更大的机会,只看怎么去博取最大的利益!
修者界进攻前七日,蒙德惊恐无比的去了汉界城,华丽的衣裳已经不再规整,本就被这一阵子的忙碌折磨的消瘦面孔更是一片煞白。
跟界主哭诉自己从莫名渠道得到消息,修者界已经通过某种渠道发现了汉庭斯的坐标,不日便会大军压境,而他的情报人员玛德已经因此而牺牲!
哭求三日无果,还被汉界主震伤,终于取出一面令牌启动后,果然传来圣子殿下的声音,如实相告后。
很是毅然决然的要与汉庭斯天共存亡,要为元御大人拼尽最后一滴血,元御圣子虽然也是不信,但是看他可怜,如今又因此得罪了汉庭斯主宰,好歹也和这家伙相处愉快一年多,便通过关系把这家伙调回魔界。
修者界进攻的前夕,开启的传送阵中,蒙德?嘉华病恹恹的站在其中,这次过去他会付出极大代价,甚至有可能丧命。
手中紧握着段德给他的菱形金属,面色复杂的最后一次打量着这个出生地,他成功了!完美至极!
即算是不能安然到达魔界那也是命,至少他做到了他认为最好的境地!这个传送阵他是第一个以土著身份坐上来的!喃喃道。
“玛德,你这个神奇的家伙保佑老子安然到达啊!日后若是飞黄腾达定然再有相聚之日!”
他走后不到半日,修者界大能修士如蝗虫过境血洗此界,绝对的优势挣扎是徒劳的,没有任何警兆的大规模全面突袭。
本就在单打独斗不如正规大乘期的帝级魔族兵败如山倒,只有汉界城进行了激烈抵抗,可惜。
汉庭斯界主的确强悍,在众多修士围攻中力战而竭,不但杀了七名修者巅峰,还重伤十几个,因为他手中有一柄厌道金武器,弥留之际好似看到了哭求的蒙德?嘉华这个土著,只剩个破碎头颅的他最终带着遗憾死去。
如此多大修士混战,汉庭斯世界在失去修士维持后奔溃,消散在大世界地底深处,再也没有了它的存在。
至于生灵?呵呵,本就天不高,地不广的小小世界,战斗打响不到一炷香便死个干净,结束了他们本就畸形的一生,没有人会为他们的存在、消失挂心,修者界不会,魔界更是不屑,就当是命运与他们开了个不怎么好笑的玩笑。
修者界不是没有损伤,生死战斗哪怕优势再大,损伤是在所难免得,比如天德宗听风堂主,那个位高权重的黄袍修者和恒东南的大伯恒河,都死在厌道金兵器之下。
就在清衡子眼皮底下被那凶悍魔族一刀斩杀,清衡子也是重伤,这就是急功近利的后果,是他们强烈要求过去围攻首恶的,青弘拗不过人家老资格啊,只能相让,段德得到消息后,仅仅报以‘呵呵’了事。
魔宗,天德宗携手诛灭魔族排名第三的屯兵界迅速在修者界发酵,给本就一团乱麻的修者界又添上一把柴火,魔族的报复性打击随之而来,羡慕嫉妒两宗的其他宗门不是袖手旁观,就是消极怠工,凡人?散修?低阶修士?成了牺牲品。
汉庭斯界刚处在魔界花血本欲启用前夕,无数物资的确是让两宗乐得找不着北,至于伤亡那是无可避免的,只怪个人运气不咋地,谁会在乎?
要知道这些资源是装备多少人的军团的,还没起用呢,除了一部分不怎么重要的在战斗时毁去,绝大多数盛放于空间装备的高阶物资都完好,都被两宗刮分。
段德坐在紫竹峰崖边,喝着酒发着呆,忽然摇头笑道。
“真的是有意思,只传我是屠夫,在这些大修士眼中毁灭一界都是小事,还能获得荣誉、赞赏,唉。。。这都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啊?我开始怀疑到底是我的观念太过落后,还是他们的观念太落后,为什么我在乎的他们不在乎?我不在乎的他们视若珍宝?总归有一个是不对的吧?”
他可以阻止么?他又凭哪点阻止?自己都是颗棋子呢,阻止?批判?道德?
标榜道德无为而治的春秋书院如今正在满世界搜寻屯兵界所在呢,那不是还有两个没有找到的么,更加大的屯兵界么,不也是物资最为充足的时候么,快找!
“老头,是不是我太天真了?”
段德双目无焦直愣愣的盯着灿烂的云海问道(未完待续)
第二四二章 师恩深重两心知 不免套路道碑界
清韵老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坐着,酒葫芦里真是段德孝敬他的魔族美酒,如今扫荡汉庭斯得到不少,竹林小筑前草坪上堆了好大一堆,这是紫霄送给他的,也是他的功劳奖赏,段德还没有去收而已。
“嗯,没错,的确天真至极,到时候你会发现这不过是区区小事而已,大场面,呵,你想都想不到哦,怎么样?这些小事也能让你多愁善感?修炼上的事如何?”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笑笑道:“我想听听你们那条道的风景,我是不可能有机会去探索,我这条路前人很久没走现在已经荒废,没有了路,我只能借鉴你们的以期待找到突破口,自己了解不到不是有你这个过来人么,给我好好说说,说不清总有个章程,大概,能说什么就说什么,也许你的一句话,一个字就能解我之困呢?”
清韵老道老脸笑成一朵菊花:“这时候终于醒悟修者根本了?知道修为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了?我还当你会继续钻研阵法,炼器呢,有些东西的确是说不出来,但是一个章程肯定是有的,你自己难不成没看到过?”
“当你一窍不通时你看什么都没用,所以我没看,就算知道也是道听途说不清不楚,没有一个重样的说法,听得最多就是那句;道海无涯,九渡成仙,还有就是;道海无波三尺浪,西天不度无缘人,在我看来狗屁不通,道海什么玩意我都没见过,你给我说说,不要拽文,我难得想,通俗一点的?”
清韵盯着段德良久,道:“朽木!真不想雕你!简直浪费口水!怎么就遇上你个惫懒货?看你意思那天我苦口婆心以身传道等于没说?”
“怎么可能?这不也成了我的积累吗?成果不就是一个由量变到质变的过程么,和道的演化一样,你总得给我一些消化整理的时间吧?”
段德其实所得甚浅,但是不能说实话不是?这实话要是说了,老道还不劈死他?
清韵狐疑的瞅了老半天,段德心虚的赶紧拿着酒壶道。
“走一个,我知道您老对我好,这不一有好东西就来孝敬您,我这不懂就问你就不能安心解惑么?你当我想练这劳什子《九雷堕天术》?这不是被逼的么,要不是这玩意诡异您老如今哪能见得到我?”
见老道点头喝酒,段德终于是松了口气,总算是蒙混过去啊,这老家伙也太精了点吧?放下酒壶芦,斟酌一下老道才开口。
“这么说吧,我们修者本身也是道的显化之一,也就是说我们本身也就是道,金丹前期我们吸收天地灵气强大自身,灵气也是道的显化,他就是我们体内的道与大道勾连的桥梁,媒介。”
“你可以把这天地看成一个修者,他比我们强很多,我们就是它体内的寄生者,我们本是同等级的存在,都处于道中,弱小的我们要强大只能摄取它的营养,吸取灵气就是其中之一,而后到了金丹巅峰,你碰到的看到的那个你所谓道海的‘壁’,实际上那就是你自己的身体外壁。”
“你看到的道海实际上就是天的道韵规则,也就是你体外的道,它们已经演化成熟,道就是道,只是为了形容它的广大无边,习惯称其道海,而你听到的谚语中的‘九渡’,渡是通度的,程度的度,那是描述修者对自身道的领悟程度一种广义的区分。”
“道境被归类为三十六重,对应三十六重天,而修者界的修者只需要将道领悟到第九重,经过雷劫,也就是这方天地的惩罚,你吸取他的能量壮大到它不能忍受的境界,自然会来灭你,只是它同样受道的制约,劫可降,却是留有一线生机,渡劫成功它也容不下你,只能送你去更高级的地方——仙界!”
“可惜修者界如我一般困在道境第八重巅峰的不计其数,天地有缺,如同修者有伤,规则混乱,有若囚笼!”
“道境九重是我们这一界能容纳的极限,元婴成自然进入第一重道境,即成元婴说明你对道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明显表现就是你可以用自身之道通过真元为媒介勾连外界相同的道,为你所用。”
“此时你所释放的法术就可称其为道术,真正的领悟道的真谛,发挥出远超平常道术的称其为神通,元婴期所谓的强力道术,不过是神通的雏形,神着元神也,没有元神便不可称其为神通,通则是意念通达于道,道与意合神为本,这时候的道术才谓之——神通。”
“随着你对道理解的加深,也会像修行真元境界一般遇到瓶颈,若是度过便是一个认知上的全新的天地,你自身的道可以勾连更多的外道,从而显化你的道术或神通也就更加强横!因此度过悟道之瓶颈修者称其为‘渡’,每前进一步就是一渡,九渡成仙不是虚言!”
“而随着我们对自身道的理解开发壮大,胸中五气衍生出的‘势’,其实就是天地之威的雏形,势融于道,自发而外,威慑周身,便是元婴巅峰。”
“再融自身最少三重道境入势,方可成就‘域’,域,领域也,具体表现形式便是在周身势的范畴你所理解的道在这其中显化的雏形,没有实体,却又具有可视感。”
“再进一步便能以域化境,境,已经存在实体,可视可触,境至巅峰,已无路可走,因为你的境是你感悟的道所化,天地缺一不可为界,故前人以玄界石融于境而化界。”
“这东西你有,自可感知其性,玄界石乃是天之胚胎,伴随天地所生,与天地同等,刚好可以补充修士道领悟不足,玄界石只是完整小天地的胚胎,不是传说中生于虚无混沌的大天地。”
“此类物品在我们这方天地早已灭迹,你所见的大乘期大部分只拥有境而无界,境,不可自成天地,因此如今看似很多的小玄界,修者都很珍惜,这是前人遗留之隗宝,你那东西莫要拿出来现于人前。”
段德听完老道对正常修士的描述,心中激动,只是总差一丝丝,犹如一层视之不见的膜!临门一脚也得这一脚踹到地方,摆在前面的是有张门,可是抬不动脚去踹开,这种感觉贼难受。
“我在入道带之时看到的又是什么?”不再勉强,问出心中疑惑。
“那就是你的灵根在吸收灵气中的相同元素壮大自己,灵根可不只是代表你的近道属性,那东西效果就是你身体中最明显的道具象化,你的意识最容易接触并沉入的道,为何说单灵根是天才?就是因为在你体内只有这一个属性最明显,你最容易看到,也最容易理解。”
“有建议么?我现在感觉离解开自己的疑惑只相隔一层薄膜。”
段德这会不在隐瞒,诚实的求教老道。
“有,混沌碑!传说乃是造化玉碟的残片所化,存在于鸿蒙混沌之气中,修者界有古传送阵可直达此地,不过是有条件限制的,属于整个修者界,名额需要争取”。
段德皱眉道:“又是老套路!说罢,什么意思?”
“呵呵,套路不套路我不清楚,的确是一直传下来的,并非修者界被封锁后,而是上古传下来的唯一一个能到达那地方的传送阵,天然的,并非人为造就的传送通道”。
“这么神奇?有我的份么?”
“那阵法,有骨龄限制,百岁以下可过,百岁以上直接虚空分解,没有任何商量,但是也不是说谁去了都会有所收获,说之不清的机缘作祟,我就曾经在那里呆了几年,一无所获。”
“既然你现在提及那必是不久之后,说罢,什么条件,什么规则,你有看到什么?为啥以你的变态都无所获?”
“古阵时隔五百年一次传送,再过三年便是五百年之期,届时整个修者界百岁以下可以入阵法所在的秘境,争夺五十个道碑残片,那边是入古阵的凭证。”
“进入道碑界,每一个回来的看到的都是不同场景,从无重复之说,至今都是个迷,我当时在里面只看到无数宫阙殿宇,却如梦幻泡影,七年不得门而入,自动传回,每个传送过去的人回来的时间也不尽相同,最长一个在那里呆了三百多年之久。”
“哦?百岁?我都不知道我现在算是多少岁,但是应该不满一百之数,你那时候最高修为是什么?”
“分神中期!那就是我,嘿嘿~~~”
“笑个屁,浪费名额!”
嘴贱找抽的,清韵老道那是很喜欢的,一顿毒打以示权威,在段德惨嚎中结束了这次传道,也许这也是清韵最为认真的一次为他解道,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段德很知足,既然摸得到边,那就离解开不会很远了,道碑界么?我是肯定会去的!
再一次来到段屠夫坟前的段德,果真见到边上有撞木楼,走进屋却是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居住,看得出来魔莹莹的确在这里等了很久,如今不在也不知道去了那里?厚厚的一层尘土和有些破败的木楼中,段德呆愣的坐了半天。(未完待续)
第二四三章 此生起点遗相思 余香倩影楼已残
醒转过来动手打扫翻新,并且设下阵法,留下玉简后,才慢慢幽幽给老段清理了杂草,整理坟前事宜,掏出魔族美酒躺在坟堆上自语。
老段,有钱用没?你儿媳妇也不给我看好,现在让你儿子去哪找啊?修者界这么大要找一个人真不知该如何下手啊,漂亮不?嘿嘿,我就给你说过你儿子一准儿给你带个漂亮媳妇儿回来,没失言吧?
唉。。。老段呐你可省着点喝,这可是进口货,金贵着呢,不是咱这世界的东西,你儿子我虽然得着容易,可机会不多啊,不知道啥时候还会再有,这不怕你在那边重操就业,给你炼制了把趁手玩意,你儿子过得还算潇洒,有钱、有势、可惜你那漂亮媳妇儿还没能给你段家添个后,等找到她非得好好给她说说。
你没事多看着点她,你儿子我可就这么一个媳妇。。。。。
絮絮叨叨了半日,一把漆黑杀猪刀插在坟手上,另一边摆着个金属酒壶,段德磕拜后看次看了一眼木楼,缓缓消失在远方。
背影挺拔刚强,随着经历的事增多,这个当时十几岁走出去的山村小孩,已经渐渐有了些沧桑感,身在复杂世界还能在这里出现几次呢?
雕花城城主府后院
原来也就是恒东南和童歆然的私宅,现在韩修来了,变成了两家共享,恒湘过来找过麻烦,但是在鼠爷热情洋溢的招待下,灰溜溜跑了回去。回宗里想要凭关系把儿子接回宗里,可惜宗门规矩就是接了任务就必须完成,没有缓和的余地,雕花城城主还得做个十几年才能回宗复命。
这其中的道道,恒湘自然清楚,现在老父受伤闭关,哥哥和同伙死于非命,恒家势力大跌之际,掐脖子的人可不止宗主派系,天德宗内不知道多少小团体存在,以前恒家是除了宗主派以外在宗内实权位置占据第二的位置,明面上的。
现在听风堂主换成了别的派系住持,跟他不是一个路数,实力大跌后,自己的面子也是随之没那么大影响力了,说话办事自然也变得‘要守规矩’。
火大的恒湘也不知道砸碎多少东西,一次本在预料中的抢功,竟然出现意外!
这事情他还真没有想过是被人暗算,情报是听风堂确认的,全都是他们这个利益集团的人,绝对可以信任,父亲也是说过,若不是那家伙有厌道金兵器这个功劳绝不会跑了去,分得的资源足够他们潇洒好几百年的。
呵呵,紫霄派系可没告诉他们这个看似贫穷的世界有条厌道石矿,段德也就是推测可能有,紫霄也就是按照推测稍稍推动那么几句。
造成的结果那是超出他们预料的好,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对错,立场不同换成恒湘他们得知这消息,绝对也会这么做,说不定做得更绝。
“殿主,那个段德会不会对少主下手?韩家小子光明正大的去了雕花城盯梢少主了都?”一名家臣等恒湘的气稍稍撒完,上来忧心道。
“会!他们一起的那群小崽子很久就像对吾儿下手,哼!找机会做了他!东南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做出如此丑事也不知遮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会安排下去,殿主放心便是。”
“通知录儿,让他当心点,我担心紫霄,青弘等人在后面捣鬼,若是这样。。。”恒湘眼神变得奇怪,狠辣。
“应该不会吧?毕竟少主那件事过去这么久,若是他们要动殿主一系,早就应该动手,何必等到现在?那小子不过运气好成了清韵那个疯子的徒弟,他还影响不了宗主派的决定吧?”
“不可不防,你下去安排吧!”
段德离开屠夫的坟,便赶往最近的云流城,这里有传送阵,走过的路再次经过别有一番体验,过来的时候不是走的这边,上次也是,走这边有些绕,站在初次遇见童歆然的地方,段德陷入回忆,实在不明白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能怪她么?
女人的感情真的不能用常理来衡量,但是理智应该还是有吧?她这么做对得起谁?以至于众叛亲离,就为了这么个人?听说一直跟着她的小白也不知去向,狗都看不过去啊。
坐在记忆中的地方,升起记忆中的篝火,烤着记忆中的兔子,却是没了记忆中的一人一狗,默默的吃着烤出来的野兔,却是寡淡无味。
夜风吹过段德啃着兔子随风飘开,黑暗中三柄无光飞剑紧追不舍,周围植被却是在下一瞬间化成飞灰,被轰然坠下的刺目光团打得不知去向。
无论飞剑多快,攻击多么犀利,段德还是在狂乱的攻击中肆意飘动,并且一股庞大的吸扯力让黑暗中三道身影惊呼出声,所过之处草木化灰。
“呵呵,魔功?我等今日偶遇魔头,替天行道!道术‘荆棘破’!”
段德风中站起身形,左手化成圆桌大小一个红漩涡,罩住自己的无数恐怖荆棘触到漩涡三尺便被吸入进去,消失不见。
意料之中的伏杀,只不过太过看不起我段某人了,三个元婴巅峰就想取我性命?
“段爷心情最近甚是郁闷,你们这些家伙来得好啊!”
笼罩方圆十里的巨大而恐怖的荆棘鼓包忽的向中心塌陷,半空的施术者骇然至极,青绿飞剑化作巨型绿色剑柱插入道术中心。
却是被段德双手接住,抓住飞剑剑身,狞笑的盯着上空惊慌失措的黑袍罩面修者。
“遮什么?不就是恒东南那小子派过来的么?要死的人了遮了也没用。”
刺耳金属‘咔擦’声中,那柄下品道剑竟然被他扭碎,消失在右手黑色漩涡之中,上空黑衣人哇的一口逆血涌出,摇晃着掉下来,左右一红一青两道虹光汇聚段德立身处撞在一起,轰然巨响中却是不见了掉下来的同伴。
“五,好生诡异!注意着点!”
“知道!这家伙看不出修为,战技诡异!啊!混蛋!。。。。。”
“反应不慢啊?呵呵,段德出现在接话的黑衣人处,那个叫‘五’的黑衣人被一拳轰飞钻入地底,爆碎一件防御灵器才摆脱段德右手诡异的吸扯。
正欲上前解决掉,三颗金色丸子从洞口飞出,段德心中警兆大作,前冲身法瞬时爆退,双手交错挡在前方,下一瞬刺目白光照亮夜空,三声合一的巨响几十里外清晰可闻,段德身形被炸得倒射出去,双臂前胸刺痛麻痹!
在空中翻身带着三丈巨大红漩涡冲散截住后路的百丈巨型火焰掌印,面目狰狞锁定打出道术欲跑的家伙,道术冲击让他身形稍顿,那人后退时不但以飞剑挡住身前,甩手丢出三颗同样的珠子,双目中的精光看出他并不慌乱。
“我屮!又是这东西!”
再一次炸飞的他不再将注意力放在注定死亡的家伙身上,神识中找到受伤远遁的另一个,飞身追上去。
打出火焰道术的修者来不及得意,后心一凉,全身力气真元不受控制的超心脏处飞速汇聚,消失,致死都不知道什么东西偷袭。
片刻后一道红光消失,空中一具挂着衣服的骨架掉落在地,摔得粉碎,飞剑,储物戒指都不已见,地上摔碎的骨架看上去已不知道死去了很久一般,周遭一片狼藉,生灵尽化粉尘。
本就以速度见长的段德追个元婴巅峰伤者不费劲,再说有神识优势存在,也逃不过他的追踪,这家伙也算是能跑的。
直到远远看见云流城,露出的笑容定格在脸上,段德右手罩在他头顶,三息后整个人扭曲着消失在右手掌心。
段德反手接过挑在杀猪刀刀尖的戒指,收起跟在它屁股后的飞剑,欢笑一声。
“不错啊,还会收集战利品了,走吧。”
不能小觑了他人呐,还是有力使不出的感觉真是憋屈去,也不知道两个家伙够不够我的**修理费?一次性的爆炸品真是好用,我是不是也要炼制一些?
现在除了杀猪刀一个远攻战技都没有,纯靠贴身近战,当靶子的感受谁能理解?我这一身零件如今可是金贵着呢!
段德身体前方无数龟裂和细孔穿透,能躲过群攻是因为修士很多看似大范围技能,实际上是有空隙的,这身法只要有个针孔大的缝隙,就能穿过去端的是奇妙非常,却不代表能躲过这种范围杀伤没有死角的一次性杀伤爆炸法宝。
这是完全不存在缝隙的,也不是每个修者范围技能都存在缝隙,道术就没有,只不过段德天谴之手和厌道金有异曲同工之妙。
对于道韵都有压制吸收的作用,段德清楚这种状况一定有着极限,没极限的话他可以直接凭借**硬顶大乘期咯,可能么?
最大的好处就是对元婴期的‘势’免疫,这感觉一个字‘爽’!
他的战力时高时低他自己是知道的,这要看遇到的是谁,来的元婴中期会玩的,虽不至于杀了他,放个风筝虐他一炷香还是可以做到的。(未完待续)
第二四四章 烙印于魂死不改 愁仇怎了烦扰心
天德宗青茗峰
“师父!舍得来看我了么!你怎么受伤了?”
孟不通一见到段德便放下手中正在熟练地法术,施展‘极光掠影’飞奔而来,他的‘极光掠影’的确和自己不一样啊,一路留下的身影带着淡淡红光,也比段德施展起来飘逸得多。
青茗峰如今多了个小家伙,青茗也算是找到了乐趣,清韵老道大部分都是在楼上精研阵道的,指点孟不通大多都是她,她很喜欢孟不通。
段德上下打量身材飞涨的孟不通。
“偷不了懒了吧?呵呵,怎么样师祖是不是比师父教得好?”
孟不通瘪瘪嘴低声道:“我都是仙子师祖娘在教,祖师都不管我!”
“你这小家伙,我教的不好么?”
“师娘,对这小子严厉点,跳脱着呢,还这么点大就把北宫家小公主骗到了手!”
“啊?真的么?不通你真厉害!不像这两个榆木疙瘩!快来给我说说!”
段德嘴角抽搐,老道也同样如此,两个榆木疙瘩一起撇开他们,坐在阳台喝着酒,段德看得出孟不通在这里和他们相处融洽,也就放了心。
“北宫琳把他们家这一代的第二个道体送来了宗里,是不是又到收徒时候?”
“嗯,明年,快了,到时候还是让不通去核心弟子山谷学习,你带出来的那个武通不差,很适合教导入门精英,听说最近几十年在比斗中几乎都是排名一二之间。”
“那是他本性就谨慎,也愿意接受新东西,不迂腐,与我关系并不大,好就行,他愿意在那个山谷呆这么久,自得其乐,对他对宗门都有好处,只是修为战力还是要出去才能进步,我有机会找他谈谈,没事的时候出去走走。”
“你这份见地那边带来的?”
“天生的有么?你信么?”
“不差,只不过并不适合你自己,现在修为上卡壳就是这原因,就算你不换道路,我估计你也应该会有这么一天,就是不知是在金丹巅峰还是元婴。”
“我在金丹巅峰已经生出心中五气,只差道。。。应该会卡在金丹巅峰吧?”
“深入灵魂的记忆是不能更改的,只能靠你自己走出来,我能做的也都做了,出去糟埋伏了吧?”
“那小子应该是把我当李达般整治,想要以除后患,我理解,也知道只要我出去必然有人伏杀,这次就是回老家,我和莹莹有过约定的,屠子不知道被谁灭了,你知道么?”
“嗯?你父亲么?我不知道,出来也就没有回去过了,那汉子其实很疼你的,只是不善表达,查出谁做的么?”
“我能不知道他么,查不出也无从查起,应该是两路散修群斗,那一片都被摧毁,小国朝中人一概不知,凡人对于我们这些个高高在上的神仙来说,命还真的不值钱啦”。
“呵呵,其实我们在一些人眼中和凡人在我们眼中地位没什么不同,看开就好,老婆跑了?”
“看不开也没办法啊,我只是个普通人,也清楚这世间就是这样,谁都改变不了,没有什么完美的世界,看到了我会管,看不到我也管不着,莹莹也不知道去哪了,改天我去魔宗看看知不知道?”
“准备对付恒家?”
“犹豫中,恒东南必须要死,只不过,你也懂。。。不说了,我回紫竹峰,对了我的狗呢?总不至于跑出天德宗山门吧?”
“它是在外面走的,我哪知道你的狗去哪里?我又不是给你当保姆的!滚蛋,莫非还想着蹭饭不成?”
“我这不是怕你嘴馋给我炖了么?你这老货焉坏焉坏!”远远飘过来的声音并没有逃过惩罚,被莫名出现的一巴掌直接拍入远处的紫竹峰山体。
杀了恒东南不费什么事,只是恒湘派系的报复怎么解决?一旦贸然做了他儿子,这货疯狂下我这几个朋友怕是个个都会处于危险之中啊?
段德很矛盾,最简单的直接过去杀了恒东南便是,恒湘等高手紫霄估计也是有安排的,只不过他们的心思段德不好判断准确。
在这些人眼中,段德等人损失个几个应该也不会眨一下眼,只要段德不死便行,大人物眼中的小人物也就是这样,把生命寄托在他们身上简直就是扯淡。
既然是派系,还是几个月前明面上第二大派系,在这宗里宗外盘根错节高手绝不会少到哪去,只要有一个义气点的足够一次性杀掉段德等人大半。
仇,要报,人也不能出事!这就不是他现在能有把握做到的事儿,莫说后面还有个跟清韵同辈的老家伙。
实力不够,没实力也就不要谈势力,就算他们中好多人背后都是靠山硬挺,靠山硬也就代表他们不会是什么家族唯一的希望之类扯淡的情形,他们身后势力不会让他们随便死,但是当代价足够的时候,也未必就不能牺牲。
朱窖疑惑的看着段德。
“老大叫我过来做什么?什么时候动手?”
“动手?呵呵,你们想恒东南死难不成我就不想么?叫你过来就是想问问,恒湘还有没有后?在哪?什么修为?”
“有啊,还有个叫恒录的儿子,好像在?在哪我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是在某座边城任职,合体期修为吧?怎么,老大要连根拔?”
“想连根拔可惜手劲不够啊,你在家里地位咋样?死了你家会不会绝后?”段德笑着问道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死?就算我死了我们家多的是人,再怎么也绝不了后啊,老大你最近是不是功法影响脑子?问出这么奇怪的话来,一点都不像你的作风啊?”
段德上去就是一巴掌,拍得朱窖一个趔趄,笑道。
“我该怎么样,听到消息不管不顾把他做了?你们不长脑子我还是有点**存货的,你能死其余兄弟就死不得?他恒东南难不成比你的背景差了去?我杀他不费什么力气,但是你想过你被人杀了,杀你的人跑了,你老爹会不会杀了和他相关的人撒气?”
“势力再大又如何?天德宗够不够大?每年在外被杀的有多少?也没看到天德宗满世界追杀吧?我是被人追杀惯了的,魔族堆里哥也能混的风生水起,我跑了你们怎么办?哪天你女人死在你怀里你想过自己感受没?”
朱胖子冷汗顺着胖脸滑下,好在他们并没有动手,谁动手谁死,问题是一直对恒东南有敌意的他们是不是也落入了恒家人眼中?
“老,老大,那怎么做?就不能报仇么?”
“能,也必须要做的,你们这么多年只盯着恒东南一个人么?去把他们势力情况都做成数据给我送过来,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家是天德宗的财神爷吧?这事情你回家稍稍运作变能做到,弄清楚再决定该怎么做。”
胖子脸色终于好了点,段德把自己戒指里所有收集的药材给他道:“我别的丹药用不上,你给我多准备点精元丹之类的,我这身体只适合这玩意。”
胖子惊喜的检查戒指中难得的药材,有魔域特产,有魔族特产,很多都是有价无市的材料,甚至很多都只有名字描写,许多他都不认识,好在自身的道相当适合识别药材药性,到时候可以自己去发掘,朱胖子对于药材的热衷就如同段德对器材的热衷一样。
“老大你放心便是,精元类的丹药不难,到时候我多给你准备点,至于恒家的事是不是你不准备要宗主他们插手?我们自己来?”
“嗯,宗主他们和我们不是一个路数,靠不住的,一不小心被当成弃子就冤了,这些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以后会了解的。”
盯着胖子远去的肥大身影消失在云海,段德喃喃道:“我就是个异数一直很小心地活着,你们不一样啊,说不准一不小心就连累到你们,我也就你们这点友情可不愿意看着你们一个个的没了。”
一道赤虹与胖子的青虹擦肩而过,段德带着好奇瞅着落在他前边的赤霞。
“嗯?怎么?有事么?你这大难不死不好好呆在家陪你夫君跑我这里做甚?”
赤霞俏脸有些红,明艳照人,显然是雨水丰沛滋润过的状态。
“小师叔,米丽斯说要见你,嗯?还有幽冥宗的一个元婴期也说想见你,你交友还真是交得够远够杂啊。”
段德闻言心中一动,呵呵笑道:“米丽斯过来后是你一直在负责吧?”
“对啊,因为只有我还算是熟悉点,赤地师兄又是男子不太方便,宗里就让我负责的。”
“走吧,去送送也好,以后说不定还有相见之日。”
天星城中宗内接待贵宾的地方,段德见到许久不见的米丽斯,换了身白色宫裙的她面色红润,倒是比在汉庭斯要美了些,想来是习惯了这边的生活所致。
旁边站着两个灰袍修者,幽冥宗制式袍服,其中一个卓硕老者,肩宽背阔面色黝黑发亮,眼中精光流转,透着一股子久居上位的威严。
另一个不出所料真是幽魂无疑,这家伙还是老样子,阴测测的,面色惨白一看就不是好人那种,哦,不对,去了凡间扮鬼不用化妆那种才确切。
“段兄,久别了啊,你那阵法是不是把自己也弄丢了?我可是听说你刚回宗不久?”
声音配外形啊,那世界拍鬼片可以找你!配上出色的外形一准能火。(未完待续)
第二四五章 赤城之心与卿别 会心一礼报君恩
段德有些讪讪道:“嘿嘿~~~能出来你就知足吧,你掉去了哪?”
“你们天德宗以外,佛宗地界,害我连坐传送阵的钱都是‘好心人’资助的!一直坐了三个多月才回宗,头晕眼花半年才恢复,不过我还算好的。”
“豸独可是一直在打听你,要和你好好亲近亲近,他差点没被玄冰宗那群冰冻脸女人抓回去当坐骑。”
围观众人虽不知道这两个家伙说的什么,可也能听出来好像是段德阵法给坑惨了的人,赤霞不解,师叔阵法水平他可是见识过,那叫一个厉害,怎么可能?
“幽魂兄不要说看到我便行,来我天德宗自会好生招待,赤霞帮我准备点吃食,我与幽魂兄还有这位前辈共饮”
“这位是我师父泣魂真人,我幽冥宗长老。”
“晚辈段德见过真人!”
“不错,呵呵,没想到年纪小小却是辈分不低啊?是不是赤练老怪的徒弟?”
“家师正是清韵真人。”
泣魂眼中精光闪过,这家伙居然魂牌破碎还没死成?这一身修为也是着实古怪啊?有意思,赤练貌似还因为此子揍得一些人满地找牙啊。
“我没想到段兄竟然还是天德宗弟子,被人追杀得上天入地,也没透露半分,段兄是有大毅力之人呐!”
“呵呵,那事幽魂兄就不要再提及,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换做是你也不会说自己是幽冥宗泣魂前辈的弟子吧?”
“那可不一定,段兄是不是暗中运作了什么?暗世界悬赏段兄的雇主死得也差不多了,这事情还是地狱门透露出来,各大受托势力这么一查,呵呵,灵石全都百得,个个那是笑得合不拢嘴”。
段德皱眉道:“这个我倒是没有做什么,幽魂兄弟也是了解到我也是最近才回到的宗门,那些雇主意外遭遇不测吧?
幽魂面色古怪道:“原来你根本就没在乎过暗世界通缉?开始的确是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毕竟这修者生死本就难料,只不过就经过确认的确是有人在帮你处理那些雇主,已经持续了好几十年,该杀的基本上都杀完了,死的最多听说都是寒林魔地附近,如今的那片地方好像被人杀的杀,逃的逃,都没什么人在。”
段德脸色更是迷茫,这是哪个在后面给我擦屁股?转头正好与赤霞目光对上,见她点头,段德沉思片刻后,摇头道:“这事我当真不知道,寒林魔地也没什么修为太高的修士在,但是势力错综复杂,散修小团体还是不少的,居然让人几乎杀空了?”
“呵呵,暗世界消息就是这样,如今杀你的赏金传闻还有三个大雇主没事,小的几乎都被各大组织直接没收掉了,一时间成为笑谈,经久不散,段兄名人那!”
心中还是有些猜测只不过不太确定,转移话题道:“米丽斯是我带出来的,可以说亲如姐姐,你们有办法解决她的魔元么?”
端坐一旁从没开口的米丽斯淡然的目光闪过感激,在魔族养成的良好习惯让她看起来总是透着一股子贵气,给人的感觉高雅端庄,随和又会让你不由自主跟她保持点距离,初见米丽斯的泣魂和幽魂都很满意。
“米丽斯姑娘没有给我等看魂魄,说是由你决定,若是真的噬魂魔瞳的话,我宗可以。。。”
“请恕小子无理,打断前辈的话,既然前辈不远万里而来,自然是带着诚意的,米丽斯在这世界举目无亲,应有的防备心还望不要见怪,现在既然前辈开口那就先看看再说其他,赤霞和幽魂兄暂请回避,我这姐姐元神出窍威力可不小,免得麻烦。”
赤霞和幽魂没有反驳暂时退出了去,段德起身在周围开始布置阵法,并没有劳动大修士,不是不信任而是他自己只相信自己。
泣魂倒是并没不高兴,这小子越是谨慎他越满意,从小事上便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情,也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看得出他的成就,泣魂也是知道内幕的人之一,对这个魂牌碎了还能坚挺活着的奇迹充满期待。
启动阵法后,段德拉起米丽斯道:“姐,你放出来让泣魂长老看看吧,毕竟我们也不是很确定。”
米丽斯倒是没有想过段德会对她如此上心,带她出来又安排在这里供着已然让她很满足,点的头后果断元神出窍,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元神出现在泣魂眼前,元神眉心对灵魂的强烈牵扯足以证明真实无误,这特殊灵魂从没有出现过相似的,很好判断。
灵魂出窍瞬间段德脑子中便出现强烈的渴望,非但没有牵扯感在他元神面前还出现一个漆黑黑洞,米丽斯魂体转头盯着段德眉心,笑笑后又钻回体内不见。
段德上次经历过,还是压制得满头冷汗,泣魂双目随着米丽斯魂体消失在眉心转而盯着段德眉心。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从你的眉心感受到强烈吸扯?甚至强过噬魂魔瞳?”
“呵呵,前辈应该是看出我的修为异常了吧?我灵魂有些特殊,不能明言还望不要见怪,对了,晚辈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前辈应允。”
放开拉着米丽斯的手,段德重请泣魂新入座,随即开口要好处。
“哦?说来听听,不过分的话我会考虑。”
要你们的禁忌法术不知道算不算过分?
“那个,这次不是不小心掉进魔族界外屯兵界么,我们可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出来的,我就想要是有搜魂术可以省下不少事,所以。。。“
泣魂真人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这都能说出口?听说赤练也是如此,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
“这个额,前辈我可以发下道誓绝不外传,否则必受天谴!”这种话怕是只有他敢说,天谴如今怕是巴不得这个祸害完蛋,还会来找他那才是怪事。
米丽斯算是重新认识这个‘弟弟’的无耻之处了,光明正大要别的宗门镇派绝学?搜魂术的确是有不少版本,但是幽冥宗的可算是最为正宗,称之为‘大搜魂术’神通级别灵魂法术,整个修者界对灵魂精研最深便是幽冥宗,无人敢不服。
泣魂苦笑道:“段小兄弟,这件事我是做不了主的,得回去帮你问问,而且我也不修这个东西,没法给你,回去的话我会跟宗主说说的。”
还别说泣魂还真的就认为段德能够得偿所愿,毕竟这个时候牵上关系,比到时候这家伙强横起来再去交集可是强很多,虽不知道他能否成事。
以泣魂自己的判断这家伙恐怕还真就有可能,既然有可能的话,一个神通倒是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这小子说的他可以发下道誓保证不外传。
段德撤去阵法请幽魂和赤霞进来重新落座后,才郑重开口。
“现在我姐姐的噬魂魔瞳应当是可以确定了,可以说说怎么安排她,毕竟她过去你们幽冥宗无依无靠的,又一身魔族修为在身,我怕她受欺负,若是保证不了我宁愿她在这里呆一辈子。”
“怎么可能?魔元么?两个选择,一个就是夺舍重修,躯体我们会准备,另一个就是散功重修,问题也不大,只不过到时候怕是会真元不纯,影响其修为。”
“在修者界这身魔元肯定是不能长久呆下去,和我们在魔界一样的道理,至于身份这个你不需要担心,以米丽斯姑娘的特殊,在我们幽冥宗绝对是圣女级待遇,更不会有人欺负她,不管哪条路她最重要的元神都还是这个修为,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泣魂很是满意,这种元神改修幽冥宗的功法恢复进度之快只怕会超过段德估计,他们幽冥宗如今唯一一个噬魂魔瞳拥有者地位之高,实力之强连他这个长老都没有资格随意见。
有他镇守在幽冥宗的深渊,魔族也不知道损失了多少好手,他的名字早已在魔族心中成为恐惧的代名词。
米丽斯已经接近大乘期的元神要成为那种强悍存在并不困难,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夭折这类事。
要过去的话,对于幽冥宗的实力震慑力都会有个显著地提升,这次过来那位存在亲自过问,确定如果是付出代价也要带回去,由他亲自指导操持!
段德虽然不明白米丽斯对幽冥宗的意义,但是绝对是有利的,应该是紫霄把这个消息通知那边的,米丽斯在天德宗还真就不怎么合适,也不知道紫霄把她卖了个什么价位,大爷的老狐狸!
“姐,我看泣魂长老对你真的很看重,你是怎么想的?这对你算得上是最好的归宿,即为修者你已经不能选择平常人的生活了,无论怎么样我还是尊重你自己的选择,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愿。”
段德说这些还真就是肺腑之言,没有带出来不关他的事,带出来的就有责任安排好,以后怎么样全靠她自己。
“弟弟,我是无所谓咯,反正在哪都一样,只要不是那个畸形怪异人性扭曲的世界,弟弟既然都这么说,那我就过去吧,也不知道以后是否能再见,谢谢!”
米丽斯行了个标准的魔族贵族礼,段德躲开来,眼神有着难得的温柔。
“姐,别来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这里又不是魔界,不兴那个,既然同意了就随他们走吧,有事可以传信于我。”
泣魂急匆匆带着米丽斯回去,没有半点停留,段德送上的传送阵,其实从种种迹象上看出幽冥宗对米丽斯的重视,也可以把握换到‘大搜魂术’,只不过不愿拿朋友做交易罢了,一个法术而已,现在没有只要段德有心总会得到的。(未完待续)
第二四六章 冥冥人事天有定 切切故人心不同
送走米丽斯段德打发走了赤霞,独自一人游走在繁华的天星城,这算是他第二次在这里漫无目的的游街。
上次的人如今在敌友之间漂浮着,说不准哪天就会刀剑相向,回宗后段德心中从来就没有安稳过,一直都是乱得一塌糊涂,这种心态要在修为上有所进益他知道是不可能的。
天星不夜城,晚上与白天几乎就没有什么差别,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一个人,便直接向传送殿而去。
传送阵这玩意若是放在那边的话该有多方便?
奇缘洪宝楼总店
大晚上的仍然是人流如织,比那边的卖场也不遑多让,段德从戒指角落翻出洪宝楼客卿长老令牌挂在腰上,直直往洪宝楼的居住区而去。
作为商人,这里的护卫也比宗门要和善得多,段德问过护卫知道金妙妙在家后也是松了口气。
金妙妙不敢置信的盯着闯进自己房间的段德,倒没有什么衣不着体的美妙景色,段德进来的时候她衣裳齐整的在房间考虑店里的生意,手上拿的便是一件做工还行的首饰,下品灵器。
“你怎么来了?”
金妙妙放下手中的灵器招牌似的媚笑便出现在脸上,段德打量片刻随意的笑笑开口道。
“妙妙姐不欢迎么?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
金妙妙没有了当初勾引他的那股子劲头,招牌媚笑也是有些勉强。
“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笑得这么不自然?是不是妙妙姐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段德敏锐的察觉到她的神情变化,原本他是极度烦恼过来看看这个美女姐姐,散散心的,这时候怎么就感觉来错了地方?
“没有,怎么会呢,弟弟贵人事忙,这么久还能记得我么?我哪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就是想也做不到啊,我又不是弟弟什么人。”
“是么?那行姐姐你忙我就是来看看你,现在见到了我这就回去。”说着便往外走,他是真的想走,已经够烦了不想再没事找事。
“弟弟,刚来怎么就走?坐一会啊,姐姐这就去给你沏茶过来。”
金妙妙见段德还真的就走,不但如此甚至开始准备用身法,心中不是滋味,赶上几步抓住段德衣袖。
“妙妙姐我如今就在天德宗,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我的,现在我很烦,就是想静静,随意走走的。”
回过头盯着金妙妙几乎算得上完美的面容真诚道。
金妙妙美眸泛起一阵水雾,怔怔盯着段德一直皱着的眉宇半晌没有说话,段德心中叹了口气,特么的走到哪都是麻烦事,要不要老子清闲点!无奈的伸手抹去佳人的泪水。
“怎么了?说哭就哭这根本就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商界女强人啊?”
“你送给我的那条三角形裤子用了!”
段德心中早就骂开了花,就知道没好事,那东西有个诅咒,中者以如今的修者界水平也许很难治好,是段德在山谷藏书殿看书时找到的,没有解法只有下法。
“是不是麻烦大了?中了那诅咒不出一年,必死无疑,都到那程度了么?”
“嗯,差那条裤子姐姐就没了,现在人已经死了,奇缘宗宗主之孙,我父已经,受伤,哥哥也是,大伯死了,都是我害的。”
怎么也没能止住她的眼泪,段德肩膀半边都已湿透,奇缘宗也是天德宗下辖的宗门,一等宗门,经商为主,直接负责的好像就是朱胖子他们家,只不过下属宗门只会每年纳贡,并不属于天德宗直接管理。
这事情金妙妙不说段德基本上也能猜得个大概,趴在他肩膀哭累的金妙妙,抽抽噎噎把他让进去,走是走不成了,已经说出来,不出所料又是麻烦事,还不得不帮。
段德恨不得抽自己几大耳刮子,么事瞎跑个毛线?就算他不来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事,都一年以上洪宝楼不还好好的么。
“奇缘宗主之孙看上我,被拒后,找人阴我,将要得逞你的那东西爆发了,我,我本以为那就是条普通的灵器,没想到你,你居然。。。”
“要是你自己愿意那个没有什么用的,只有在你不情愿的时候才会爆发,一个上古诅咒,当时炼制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正处于刚刚进入灵器师的阶段什么都想试试,反正对你无害,也就把心中想法实现在那上面,考虑不周,对不起。”
金妙妙摇头道:“不,不是那东西我就算是被玷污也绝不会活着!只是如今我洪宝楼实在是穷途末路,弟弟,能不能想个办法帮帮姐姐?你要什么姐姐都给你,只要我有的!哪怕。。。”
段德探手捂住她要说出的话,这话说出来也就变味,恩人也好,朋友也罢,知道了遇上了能不帮么?
翻手取出传讯器,这是段德参照天德宗的那玩意自己炼制的,神识刻录后丢入空中便消失在那里,被一个小的空间洞口吞噬。
自己炼制这玩意肯定是按照高级的来,不存在用那种容易被拦截的飞行传讯金,这玩意炼制有些难度,基本上灵器师是别想炼制出来。
东西小但是涉及的技术范围可不小,空间阵法,道韵等,段德也就炼制了十个备用的,要对付恒家这个对他来说的庞然大物,消息很重要。
“弟弟怎么用这种级别传送金?是传给你们宗里的人么?”
金妙妙有些期待,她们家的确快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本就是奇缘宗的组成部分,很多生意基本上都是交错在一起的,谁也离不开谁,自家生意正在被他们慢慢吞噬,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父亲招纳的那些大乘期散修客卿见风向不对早就跑的跑,叛变的叛变。
“姐姐按理说现在应该突破到分神期了啊?怎的还在元婴巅峰打转?”
段德有些奇怪,认识她的时候这女人就金丹中期左右了,到现在居然才元婴巅峰,按照她的资质和修炼资源肯定不止这样的。
“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忙生意,没怎么修炼。”金妙妙低头道。
“现在知道修为的重要了吧?我也走过你这条路,死过几回后才明白这才是立足的根本。”
“弟弟,你等等,就坐我床上吧,我房间也没有凳子,我去给你沏茶,等会再聊,你不要走!”
金妙妙好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确定段德点头不走后,一溜烟便已经跑出去。
段德知她应该是去通知她爹,环视一眼的确是没有地方可坐,坐地上倒是可以,只不过有点不象样子,床很软,带着她身上的淡淡玫瑰馨香,深深吸了口气,烦躁的心稍稍平静。
不由得又开始想起魔莹莹,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得知我的魂牌碎裂应该很绝望?别给你夫君我戴顶绿帽子啊,我还没死成呢?真要是戴了我该怎么办?
一时间刚刚因为闻到香味儿,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我都没出轨呢?老婆啊,给俺留点面子,再多一点点信任,信任你夫君没那么容易翘辫子!
面色变幻不定的段德,让去了好一阵的金妙妙心里不安,手中的茶杯也是有些不稳,发出匡匡轻响,惊醒的段德对她慌乱的表情甚是不解。
“怎么?你一个元婴大修士被茶杯烫到么?”
金妙妙俏脸牵强。
“没有,怎么可能呢?”
其实金妙妙心里误以为段德正在考虑要对她做什么,话虽然说出来,但是金妙妙还真就不喜欢他,真的为了洪宝楼要她去从了段德她会做,但是得帮她先解救出洪宝楼再说。
段德甚是不解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他?还好他也不是随便就会下决定的人,看看再说吧,帮了这次也就算得上两清。
如今修者界女修基本上算是普及了万恶的防狼裤,他相信这事情洪宝楼这个先行者绝对赚的不是一点点。
而之所以被奇缘宗排挤只怕不排除他们洪宝楼吃相难看,这些事情他不想参与太多,有专门的人来解决,至于他们接不接受就不是段德能决定的事。
突然间开始安静的小小闺房让金妙妙坐立不安,虽然两人都坐在她床上,她也故意送上茶杯后离段德远了些。
段德一边喝着茶,一边想着事情,脸色变换使得误解的金妙妙更是一上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本来该是暧昧气氛的小房间变的怪异无比,段德想事情的时候一般都会很沉入,这是一种习惯,就像他研究阵法和炼器一样,现在这房间里的淡淡香味让他思绪很是活跃,放下金妙妙的事自然转到最难啃的骨头上去。
一切阴谋手段都抵不过绝对的力量,衡量之间很是难以把握住那个点,对他最有利的点,以他的实力。
哦,不,在恒家面前他有没有实力都无所谓,这修为连唬人都嫌不够看。
这事情不单单是他们几个‘年轻人’的事,紫霄他们的插手让这事变得更加复杂,光靠脑子是绝对行不通的,何况段德一直不认为自己脑子比他人强。(未完待续)
第二四七章 商女终是浅于情 父子暗手如灵犀
他这一沉入把一边的金妙妙给丢在锅里翻炒起来,心里作祟的金妙妙那真是苦不堪言,起身缓缓离开。
段德还是没理会她,直到出了房间,站在外面走廊才深深出了口气,也不敢再进去,她的举动让暗处的金万两锁紧了淡淡的眉宇,人精看事看人不是她能比的了的,金万两叹了口,收回神识喃喃道。
“女儿啊,你平时的精明去了哪?”
很快朱窖带着大队人马赶到奇缘城,与城卫府取得联系后直接就带着人进了洪宝楼内,段德和金妙妙一同迎上去,朱窖奸笑着扫视二人,段德很坦然,金妙妙脸色却是有些僵硬。
神识状态下的段德眉宇微皱,他感觉到了,不,应该是确定了她对自己的态度,心中不由的感觉一阵恶心,对朱窖使了个眼色,朱窖胖脸笑意不变,细眼精光一闪吩咐身后的男子。
“你们先等一下,我过去和我兄弟谈谈。”
段德领着朱窖走到一边花坛坐下,挥手间二人便消失不见,一边的金妙妙秀眉轻蹙,不解其意。
“老大怎么不是你女人?”
朱窖很了解段德,你对他交心换来的绝对是他的心,这情况明显有着问题。
“怎么样我让你查的事可属实?”
“底下这些个不入流的商会动作,怎么可能逃过我家老头的法眼,这洪宝楼的旺盛我知道是老大的意思,当时老大设计那裤子最先穿上的可就有我老婆在里面,我家老头哪能看不出门道,还是我提了那么一嘴,他才让洪宝楼三个月,不然哪能轮到他们赚得盆满钵满?”
“还在修者界有着防狼衬裤之祖的美名,这事情大概是如此,不过究其原因就是洪宝楼吃相真不是一般难看,奇缘宗其他商会连起来要整垮它,至于奇缘宗主之孙中的诅咒也曾求到宗里,不过没人解得开,他们只说是那小子触摸某种古物中的诅咒,却是在几个月前死了,听说死得相当凄惨。”
“嗯,那就行了,我回宗里了,这个女人算是救过我,该如何做你自己决定便是,这女人经商天赋不错,交给你我放心,恒家的事不要急,通知韩修什么时候恶心够了就回来吧,然后把我告诉你的东西告诉他们,等我想好再通知你们,这事情,难办,我们太过弱小,另外韩修回来的话,让他过来紫竹峰找我,我有事要问他。”
朱胖子办事成熟稳重,与在段德他们几个面前判若两人,很多事情只要稍加指点,他一想便透。
“好的,老大你最重要的还是赶快提升实力,我们也不会懈怠的,的确,我们太弱,抛开家族我们其实什么也不是。”
“能这么想就对了,生命无常,我不想每次回来你们都要少那么几个,好好保重,这种仇有这么一次便够!”
挥手解开阵法,段德笑着对金妙妙道:“师尊找我有事,人我已经帮你叫来,怎么谈就是你们的事,我先回宗,有缘再见!”
盯着段德渐行渐远的背影,金妙妙神色轻松中带着点复杂,朱窖的排场可不小,对金妙妙这种只看到芝麻却放走西瓜的女人并无好感。
“走吧,老大已经把事情交给了我,你若是能负责的话,我代表天星商会可以和你谈兼并事宜。”
“什么?兼并?为什么是兼并?”金妙妙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嘶吼道!
“不愿意么?若是不愿意,恕不奉陪,哼!浪费时间!”
朱窖脸色一变,甩手就要带着跟来的人回宗,小小商会还真把自己当回事?若不是老大的关系,天星商会随时可以吞并掉包括奇缘商会这种,你个小小洪宝楼还真就没得胃口。
“朱持事稍等,小女不懂事不要见怪,我的商会我还是可以做主的,请吧!”一个比朱窖还要胖的胖子笑眯眯显出。
“金前辈,你在修为上是前辈,但是我现在代表的是宗门持事与你谈生意,还望恕罪”。
朱胖子老神在在,的确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倾斜一些利益给洪宝楼,但是公事还得按章办事,这是基础,财政无论在哪都不容马虎半点,否则朱胖子自己都的遭殃。
金万两扫了眼失魂落魄的女儿,传音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再拖我们全家就该消失了,傻女儿啊,就是那段德今日不来为父也已经和天星商会联系,那是吞并,不是兼并,有这结果你还不满意?怎的平时精明的你如今却是看不清形式?你啊,就是你投怀送抱他还不一定会接受,你以后便会知道,兼并后我们也是主宗旗下之人,有空你可以打听一下他。”
“朱持事请吧,招财,领各位统计去吧,安排好不要有任何遗漏,以后我们就是天星商会的人咯。”
金万两吩咐后远处一直守在那的几名管事,纷纷和朱窖带来的人接洽,那些人在朱窖示意后才跟着他们离开。
洪宝楼会议室,首座无人,那张大椅被搬到左边首位,右边就是朱窖,除了二人外只有一边一个负责记录的修者。金万两并没有因为自己苦心创立商会如今走到尽头而伤心,还是那副笑眯眯的神情。
“朱持事,段德可是赤练真人的弟子?”
“嗯,怎么?”
“那他在天德宗地位很高啊?”
“高?呵呵,是很高,宗主和显法殿主都不敢给他脸色看,可不仅仅他只是清韵师伯的弟子,是他自己有这个能力让人重视,我也可以算是他的门生,也是兄弟,否则就算是您这个大乘期来请我也得看宗门指令行事!”
其实朱胖子说的并不算是夸张,紫霄,青弘哪还真不敢给段德脸色看,不是怕清韵真人,而是段德这家伙能办事,能惹事,最主要是会撂挑子不干!这年头能背黑锅的无数,背得起不被压死的还真的不多,段德就是这种人。
洪宝楼在第二天就开始在各大店铺挂上天星商会会标,天星商会洪宝楼分部,这就是段德的作用,洪宝楼还是洪宝楼,有自主经营权,但是利润透明化,并且洪宝楼自己只有四成的财富支配权,还得上报批准。
金妙妙不再管理商会,天星商会欲调她去天星负责具体事宜被拒绝,成天呆在自己房间也不出来,洪宝楼一切还是正常运转。
奇缘商会之主却是无可奈何,其实他已经动用关系拖延洪宝楼向天星商会求救的时间,没想到金妙妙还认识天德风云人物,一夜之间便全部成为定局。
措手不及间,讯问到缘由后彻底偃旗息鼓,孙儿所做之事本就遭人诟病,又不是只有一个孙子,死了便安心死吧。
对于洪宝楼的事段德不可能做到送佛送到西的事,交给朱胖子解决他也放心,虽是鬼使神差跑了趟奇缘城,本就一团乱麻的心绪没得到半点缓解。
不过了却心中记着的人情债倒也多了一份轻松,修为上的事如今暂且放下,回到紫竹峰的段德什么也没做,什么都不想去想,彻底放空自己躺在悬崖边睡起了大觉。
他的举动倒是让恒湘的安排打在空处,也是摸不准段德在做什么,雕花城儿子那边传来消息称狗皮膏药般的韩修,带着他们家那个可怖的老杀手走了,莫明奇妙的恒湘在自家厅堂转悠了许久。
“还真是个难缠的小子啊,到底在想什么?为了他妹妹不再打算动手么?”
“殿主,无须担忧,区区一个小修士,不管他玩什么花样,随时都可以捏死的存在,何必挂心?少主那边已经派去两个‘隐奴’,自不会有失。”黑衣属下恭敬道。
“倒也是啊?我这是怎么了?为了一个小王八羔子如此伤神,有**份,有**份呐!”
同一时间雕花城城主府后院偏房,童歆然不在,只有恒东南和他自己的属下,恒东南英俊的脸上剑眉紧锁。
“你说三个元婴期巅峰都没能杀得了他?”
“属下去查探过现场,战斗时间不长,五六七三人自从去了后就没有再回来,现场我找到阿六的衣服,只不过。。。”那属下也是愁眉不展,脸色惊疑不定,欲言又止。
“有什么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发现?”恒东南俊脸不耐,挥手道。
“战场周边十几里地,草木皆无一片死寂,临近之处的草木也是有些枯黄,就像是,就像是被吸干了精气一般,而阿六的衣服只包含了几根骨头,还是枯骨,没有半点生命精气那种,就像是几百年后从土里挖出来那种?”
黑衣属下脸色有些青,显然他自己推测的东西让他有些恐惧。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功法可以造成这样?魔功?”
“属下不知!”
“我倒没有跟他交过手,从歆然告诉我关于他的消息来看,他有一把魔刀是可以做得到这样的,吸魂嗜血!但是这东西宗内很多人都知道,宗里有这样法宝的也是不少,你去细细查探一番再来回报,不要老是给我说你不知道!不知道就去查!”
“是!属下告退!”
“哼!没用的东西!什么都不知道我要你们何用?”
怒火滔天的恒东南脸色扭曲,双目赤红,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但是开门出来后一切如常,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未完待续)
第二四八章 急仇怨心翻不定 添新伤祸不单行
紫竹峰
“老大实在难以对付的话,我让鼠爷把他们家全都做了便是?何必苦恼至此?”韩修苦瓜脸阴沉至极,闪烁的凶光揭示他内心的不耐。
“你们等着我回来便是确认我对这件事的态度么?你们韩家本就特殊,你是要激起有心人连手灭了你们?”
躺着的段德目光平静,盯着青色深远的天空缓缓开口。
“怎么可能?我一个人也能抹了他!根本就不关家族的事!”
“是么?恒东南也可以这么想,但是我真的就只对他下手么?没有恒湘,清衡子的袒护,你让他去做件同样的事,你看他有这个胆么?”
“我!我不管那么多!你不做我自己去做!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再说不管是谁想灭我韩家那就得付出代价!”
韩家本是天德宗开山鼻祖之一传承下来的,专司天德宗阴暗行动,包括对内!绝大部分天德宗人几乎就不知道有他们这个家族,段德也是老道告诉他的。
韩家并没有在天德宗宗内,具体在哪恐怕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不清楚他们家的实力,韩家在暗世界有着自己的势力和地位。
“去,可以,留下点衣物,嗯,这里画出你想要的棺材样式,到时候我给你亲自收敛,亲自打造棺材!”段德躺着的手掏摸一阵,拿出纸笔压在一旁。
转脸盯着一脸抑郁的韩修道:“那个给我处理雇主的是不是小雨?”
韩修正在犹豫间,忽闻段德问起公孙雨,脸色有些不自然,目光闪躲道:“我不知道啊,什么处理雇主?”
段德曲腿翻过身,以手撑着脑袋目光灼灼盯着韩修:“难不成还有不能对我说的?你们韩家机密?还是小雨自己的意思?”
“还有,她现在在哪?是不是潜入了丹鼎道宗做傻事去了?”
雇主如今还在的就剩两个炼丹师和姜离,段德猜都能猜到是他们,一直阴魂不散想要自己死。
“没有啊?我都不知道小雨去了哪里,老大你就不要瞎揣测了行么?”支吾半天韩修面色艰难道。
“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约定,我只要那丫头平安就好,她来的时候什么样子你也是知道的,所以,保证她的安全情况下,我不会过问,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她开心就好!”
“还有一件事,最近我心神不宁,你们自己注意点不要出意外,恒东南的事不急,就当我知道以后给予她一段时间安心日子吧。”
段德的确是有些心烦意乱,一开始还以为是修为还有恒东南的事造成的,躺在悬崖上好几天总想着放空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可是就算是什么都不想也还是莫名烦躁。
好歹跟着孟黄一学过一阵子卜卦算天机,这种事情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与他密切相关的人有难!
他自己的命格很是奇怪,孟黄一和孟不通都曾经试着算过他,无不是吐血不止,寿元大陨,之后祖孙二人再也不敢去算段德。
现在虽然可以找徒弟,没用啊,自己对这方面真的是一窍不通,怎么也学不会,这种越来越近的危机感越来越近,实在忍不住的段德去了青茗峰。
“哦?还有这种事情么?此事我也无能为力,我亦无此天赋,若不问问你那徒儿去?”老道朝草地上练功的孟不通努努嘴。
“行不通,他算不了我。”段德失望的摇头道。
“那你还担心个屁?迟早都要发生的事,天命,懂么?就算你知道它也还是不能避免,安心等待便是,若真如你所说那就准备去处理便是!”
被老道轰出来的段德,想想也是,怕不是学了这些个岐黄之术有碍心绪?就算谁真的要出事他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就像自己那几次一般,出事便是出事,算他天命难违又如何?
回到紫竹峰小筑后,段德掏出一大堆纸笔数据,开始研习阵法,得到的魔族基础阵法还没来得及仔细揣摩呢,这个方法百试不爽,一进入这种状态便忘却了外面一切事情。
“老大!!!老大!出事了!出事了!!”
朱胖子肥硕的身体如球般滚进紫竹小筑,段德手中之笔‘啪’折成两节,转头看到胖子手上的东西,很熟悉,他的作品之一,取材于金丹巅峰飞行凶兽的两只利爪,胖子脸色苍白,眼圈通红,缓缓递给段德。
“不是说普通任务?嗯?人呢?”
“就剩下这个,一同执行任务的七人只回来个女修,重伤昏迷,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段德接过残爪,只剩一个爪尖,上面残留着的是某种道韵,这东西坚硬程度很高,段德参了别的金属加强过。
阴郁的眼神盯着毁坏的作品,这是极限碰撞造成的,并非利器所致,只有遇到修为远高过修者的道术才会出现,同阶修者道术一般是不可能伤害到法宝的。
“呵呵,普通任务?我记得你们说过,他是跟随一名分神期修士一同任务吧?普通任务如何会造成如此团灭之像?走吧,一起去看看那唯一的幸存者醒来会给我们带来什么!”
收起残爪,段德跟着朱胖子飞速赶往外宗。
外宗有个专门接纳本宗弟子伤员的地方,叫养心堂,不属于显法殿,属于后勤管辖,这地方也是统一式样的联排殿宇,内部都是有扩张空间的,不断有修士进出,许多修士看样子就是有伤在身,随着胖子跨步进去,里面果然是别有洞天。
进去就是个走廊,一边靠墙,另一边无数房舍一整排,两边也是有岔道的,这里的天德宗修士属于治疗的袖口都会有个丹药标记,并非丹堂那些是个丹鼎。
七四四号房,门是开着的,里面空间并不小,有三张床,分置除门外的三面墙壁,只有一张床上躺着个面如今金纸的女修,身上盖着的布料看不出胸口的涌动,气息微弱至极,一名老者横在面色凝重的抓着她的手探查伤势。
这里还有一个中年,和一个面色阴沉的青年在,估计是这个女修的亲人,胖子和段德的到来让两人转头打量他们,阴沉青年语气很不友好。
“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没看到她重伤在身?出去!”
“说话给我注意点!再叽歪老子一嘴巴抽死你信不信!”
胖子可不是和段德他们一起那副模样!就要上前抽他被段德止住,段德转头问胖子。
“谁派的任务?去查一下,还有,谁负责的也查一下,我在这里就行。”
那阴沉青年还要说什么,被中年人拉住,在宗内不穿宗门制服到处晃荡的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这个一脸凶像的青年绝不是他们能惹的。
中年人合体中期,自然见多了宗门中的黑暗内幕,对于他们这些没有大背景的最好不要去试着在宗里得罪谁。
床上躺着的是他的女儿,青年是他弟子,两人已经结为道侣,这次任务出事只剩女儿一人吊着口气回来,肯定是有什么隐情的。
他女儿还活着,但是死了的修者定然是有着朋友的,现在过来的只怕就是死掉的其中之一的朋友。
老者起身摇头道:“老夫无能为力,心脉枯竭,元婴几乎崩散,神魂也是重创,宗里估计都没有谁可以治得好。”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不是都能治好么?”段德先于两位家属之前冷然开口道。
老者不愉道:“这位弟子请注意你的言辞,我是医者还是你是?要不你来治?”
段德皱眉道:“前辈若是有办法就尽力治,她知道的消息很重要,再说她是出宗门任务而受伤,有何良药你尽管用便是。
段德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当初几乎成了人棍又废了的武通都能恢复,这种只要有一口气在的怎么可能治不好?宗门里肯定是有内幕的,他也管不着,但是关系到他他就会管。
老者不予理睬,冷哼一声便出去了,中年修士急急追了出去,段德心里已经很不舒服了,这老东西倚老卖老,等老子知道你言语有虚非得要你丫,吃不了兜着走!
那青年却是迁怒于段德,怒吼道:“不管你的事你凑什么热闹!把吴先生气走了我夫人怎么办!你给我滚出去!”
这回段德可没有再容忍,容忍是有限度的,你们家还有尸体在,老子兄弟尸骨都还没见到,天谴探出一把抓住这小子脖子,提着出了门对远处正在跟老者说情的中年。
“看住这小子,再打搅我就直接拍死!”
甩手丢给中年人,接着对愕然的中年道:“看着门外,那老东西让他走便是!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老子叫青弘立刻毙了你!”
对于老者像是要动手的样子,实在不想浪费口水的段德摔下一句便转身进屋,极尽嚣张之能事,这在段德身上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只不过这种人你越是给他脸,他越是不要脸!
外面老者憋着绛紫色的脸,以及吹得笔直的胡须,手中骇人的波动硬是没敢动手,转身便消失不见。(未完待续)
第二四九章 参天之木不怜叶 微末之灵亦是人
而中年也是一脸震惊的接过女婿,那小子脸也是憋成猪肝色,不是闭气,他好歹也是元婴中期,这个几乎看上去就是个普通人的蛮横青年。
竟然一把抓住自己,全身的道韵规则就如老鼠见了猫一般,蛰伏在体内动都不动一下,强大到令他绝望的是他的力量,掐住脖子瞬间他便知道,只要对方想可以随时捏碎他的脖子。
女修盖布下的躯体,几乎算是完全烂了,胸口无肉一片血肉模糊,下面也是,肚肠几乎算是没了大半,下肢左腿不见,右腿也是骨肉可见,这是怎么回来的?大大的疑惑回荡在脑中,这样的伤势是不可能回得来!
只有摆在外面的那只右手完好,左臂只剩半截血肉模糊的骨肉,伤口处道韵还在不停吞噬她的生机,这种伤完全体的魔宗血池倒是可以治疗好,只不过现在根本就不可能完成,段德也没有材料,阴沉着脸盖上这滴血不沾的布。
段德开始以精元探测她内部空间的情况,经络系统几乎奔溃,段德的精元开始一路上稍稍修补一部分,直到气海,气海壁还算好,有伤没有破,气海元婴却是如老者所说,元婴满身裂痕,道韵散逸,气海几近枯竭。
一路向上识海壁基本没多大伤,只不过魂体暗淡,整个识海一片昏暗,这是散逸出来的灵魂能量,玛德!这个伤势就有点看头了!抵得上我了都!
站起身来,段德拿出通讯器试着联系紫霄,这伤再拖就没了,可惜他这个师兄没空鸟他!段德脸色一阵难看,也只有她才知道得最清楚,事后再去查就难以准确!
让中年人进来后段德问道:“我很奇怪她是怎么回来的?这种伤势换成你应该也是回不来的?”
“让人救回来的,回来已经昏迷,手上的爪子让刚刚那个胖子拿走了,救她的是我一位同期师兄,赤芒。”中年叹气道。
“赤芒?他救回来的?她的情况很难,我先去看看有没有救,有的话我会第一时间让人过来。”段德说完急匆匆出去。
拿出传讯器通知胖子,接着联系赤地问清楚赤芒的联系方式后,终于知道这家伙正在青煌那里汇报情况,也就是青弘隔壁的理事房。
走进里边的时候青煌真人正在皱眉听取赤芒的回报,段德点头示意后站在一边没有出声,良久,青煌相信开口道:“师弟也是为了他们意外的事来的?”
“嗯师兄适才也是在和赤芒商量这事么?”他没有去听不该他知道的事,所以一无所知。
“任务没有问题,已经确认过,他们遇袭是因为什么暂时不清楚,不过并不是任务地点遇袭,而是回来的时候在路上莫明奇妙被袭击。袭击地点在关封城北藏桃山附近,赤芒是路过关封听闻那边打斗查看后就只有黄衣还留着一口气,袭击者全都失去踪影。”
“他们伤口和现场遗留的道韵可以推断个大概么?这些先不说,先把那个叫黄衣的给救回来再说,只有她知道发生了什么!”
段德不再纠缠,这事情恐怕还真的就只有那个唯一幸存者知道。
青煌摇头道:“代价太大,救不回来,魂体受损太过严重就算救回来也是不会记得事情,没必要废去珍贵资源。”
段德心中冷笑,确实不想再说什么,点点头便告辞离开,出门后再次来到那个病房,盯着中年。
“上面有些人的样子估计你也知道的,能救确是不会救,他是你女儿吧?建议给他个痛快,留着魂魄转世吧,她们的事我会查清楚的,你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叫段德,有什么消息找赤芒通知我便是!”
赤方看着离去的背影,脸上闪过深深的痛楚和无奈,旁边的青年也是失魂落魄的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能救不救?衣衣是出任务受的伤啊!呜~~~”
赤方泪光闪烁道:“孩子,现在的你不懂,到时候也就会知道,衣衣还能有个尸身,一起去的那几个如今怕是尸骨无存,这就是修者界!这就是现实!”挥手断绝女儿生机,这需要多大勇气?
“走吧,不管是谁,我赤方一定要找回来!”
听到消息的几人很快汇聚道紫竹峰,一个个面色悲痛,修者生命很长,一生中认识的人也很多,但是真正放在心上往往就是步入修行初期的那些同伴最多,一个个的离去一个个的打击最后变得麻木,能一起走到最后的又有几个?
“韩修呢?没有通知么?”牛犇瓮声道。
“联系不上,他的情况特殊,一时间联系不上很正常。”胖子答道
“又去一个,唉。。。”姚嫚沮丧低头叹道。
“是不是现在去帮那家伙收尸?”武通灌了口酒,低声嗤笑道。
“收尸?能收,赤芒恐怕已经收了,还等你们?”北宫琳还是一脸的冷峭。
“老大你真是个活神仙,下次再有预感一定要通知我们守在家里不要出去!”
朱胖子想起自己过来找段德喝酒,他之前就说过,也一个个打听他们现在的去向,没想到这时候竟成了真!
“你有预感?”
北宫琳上前掐住段德脖子狠厉的问道!胖子却是被老婆掐住肥肉,死命的咧着嘴不敢出声!
“有!避不开!也不清楚你们哪一个会出事!我以为是莹莹的,没想到会是他!”
段德也是提着酒葫芦再次灌酒,任由北宫琳掐着他。
“老道说我们修士的大半命运,哦,不对!是人的大半命运拿捏在它的手上!”
段德指着天灌下一口酒接着道:“而修士修行就是为了把撰在它手上的一部分拿回来,因此修士的命劫远远多过凡人!”
“躲不过!是因为我们抓在自己手上的命运还是太少!实力太弱,它随意安排个劫,我们就有可能嗝屁,你们,懂了?不要再让老子为你们收尸!为你们炼制灵器不是用来辨别你们尸体的!是用来保护你们的!”掏出已逝三人的东西抛置于地上!
“努力赚钱!努力收集材料,我给你们一人打造一套不灭套装!这种事,我不想再有!等韩修回消息,你们就在这里暂歇,我先进去睡一觉,你们呐,怎么就没有我这么耐死?”
摇摇晃晃的段德推开了北宫琳,‘噗通’一声栽进门前小溪,咕噜噜冒着泡泡。
“老大这是?”
“喝醉了没见过么?一边去!”北宫琳冷冷打断牛犇的话!
上前把段德捞上来放进小筑床上,美眸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溢出罕见柔情。
“好了,韩修这小子怎么回事?每次都看不到人!”
姚嫚不满的踢着脚下的草地,这片可怜的草地长出来不是被他们烧烤掉,就是被他们用身躯砸坏掉,还好这里灵气充裕长势喜人才不至于断了根去。
武通眸光闪动,现在也只有他基本上没出过山门,好友们又去一个,他这心里很不是滋味,还记得当初自己也差点先他们一步,跟着赵磊而去。
是段德他们把他捞回来并花费大价钱治疗好的,肖进他们就没这种运气,世事无常啊,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的这杯中之物?
消不了愁,解不了郁,化不了事,却是能解一时是一时,乐在其中也,难怪老大如此理智之人也会醉倒在此。
就在一群人一筹莫展不知道如何下手时,韩修极速飞来,还没来得及跟外面这群祸害草地的家伙打招呼,一溜烟便冲进小筑一层。
“这家伙莫非失心疯?”朱窖不解道?
“去看看!”牛犇丢下手中烤肉,急急闪进小筑,其余人也是跟着一个箭步冲进去。
冲着段德过来的韩修却是在他犀利的眼光中顿住了,苦瓜脸愧疚都能流出来,半晌没有说话。
“死瘦子,你搞什么玩意?是不是暗世界有消息?你倒是吱一声啊!”朱窖不解道?
“别告诉我出事的不止肖进!”
段德冰冷的声音传来,犹如九幽地域般的阴冷气息冲得周围阴风四起。
“什么!什么意思?韩修!你到底知道什么没有告诉我们?到底有没有把我们放在心上!”朱胖子胖脸铁青,好似猜到什么!一把拧起瘦子衣领吼道。
“放开他,让他说话!”
段德放下手中刻笔,转过身死死盯着韩修,没有愤怒只有平静似水般的眼眸。
“跟我来吧,小雨要见你,她,她现在情况不好!”
韩修半天后憋出一句让众人骇然的话。
众人都是了解段德认得两个妹妹那都是真心以待的,疼公孙雨更甚童歆然,公孙雨对段德那也是无条件信任,段德走后她就走了可见一斑,她若是出事,段德不知道会不会发疯。
一群人火速出了宗门后坐上胖子的飞行梭,在韩秀指点下朝着宗后极速飞去,站在飞梭后的段德不发一言,脸色凝固。
两只背在身后的手红黑气流窜动,让整个飞梭上的众人都是心惊胆战,没有什么强大气势,只有一种令人心底发毛的危险气息涌动。
这是离宗十几万里的一片原始丛林中的小小村落,周边不知多远没有人烟,这样一个原始风貌的村落确实不显突兀,好似原本就应该在这里。
几十零星错落的茅草屋,伴着一条从村后崖壁缝隙中流出的山泉小河而建,崖壁陡峭高逾百丈,垂直挺立,人兽皆不可攀。(未完待续)
第二五零章 痴傻莫过有情人 红颜白发只为君
淳朴的村民对于段德等人的到来表现出恰到好处的稀奇和敬畏,可惜这种虚假的面像飞梭上下来的几个年轻人没有给予配合,一个个面色凝重而焦急,随着韩修疾步而行。
几人随着他没有进去哪个农家,而是在小河源头处一处坚实山壁处穿进去,里面暗黑的通道蜿蜒曲折,直至来到一个庞大的地下空间中,这里是一个地下城,几百丈的地下空间楼阁殿宇无数,行人好奇的注视对于他们几个陌生来客充满着敌意。
段德他们虽然内心惊叹韩家的底蕴,却是哪里有这心情来观看?靠近山壁的阁楼里,段德见到了公孙雨,仿若初见时那般黑袍罩体,唯一不同的是如今黑袍下玲珑有致的美妙身姿,段德的出现让这个盯着屋后瀑布的姑娘转过头来。
黑袍中的银白色那样刺目,吹弹可破的丰润脸颊,带着浓浓的倦意和不正常的惨白,浑身黑袍白色霜雾不时涌动,涌动间四周湿润空气化成冰渣落下,随着霜雾收起又无形间消失不见,如此往复。
灵动黑白分明的剪水双眸有水光溢出,盯着段德一动不动,韩修识趣的拉着众人退出去,就连护犊子的北宫琳也是只看了一眼便随之退了出去。
段德愁深锁,眸光闪烁不定,细细感受着她气息的变动,越来越差的脸色让他的气息也似受到牵连,浑身黑红气流从手上开始往身躯蔓延,四周植被生命无形的吸扯着投入他的身躯。
“控制不住了?这才多少年?为什么会出问题?老道说百年绝不会差一年!你!都做了什么?”
语气僵硬生冷,责备,心疼,不舍,复杂的就像他的心,怎么理都理不清楚!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只要你自己没事,安心创造属于你的功法便是,为何如此不珍惜?”
姑娘大眼水光凝行,顺着滑落,却也不想眨眼,怕他转瞬便又一次消失,再也寻不到,期望中的见面换来他责备的话语,她很幸福,那种真正被关心,被他捧在手心的感觉让她迷恋。
心绪的波动影响到她对绝阴之气的压制,整个房间还有窗外的瀑布瞬间冻住,唯有段德身边那些冰怎么努力也没有前进半分,还在不断化成某种气被段德吸扯进身体。
缓缓走过去,姑娘却是在缓缓往后退。
“站着别动!再退我就动手!”
姑娘还是不说话,只不过不再后退,定定的注视着缓缓走过来的魁伟身影,她怕伤到他!
离她只有三寸,周身涌动的白雾就像是被吸尘器吸住般,纷纷投入他身体消失不见,没有她想象中的冻成冰棍,抬头也是看不到他脸上有任何勉强。
终于她扑上去了,紧紧地抱着,以至于浑身都绷得紧紧地,无声的哭泣,就像是找到父母的小女孩,她好像闻到自己曾经流在他身上的口水味儿。
有力的心跳,怎么冻也冻不冷的温暖坚实躯体,留恋的味道,好熟悉,好舒服,小脸在他胸口摩挲,细细感受着这份真实的拥有。
段德轻轻掀开她的冒兜,一头刺眼至极的银发,挽上一缕可以感受到,是她体内那股子气的味道,阴寒却不邪恶,跑出来了?
“你现在这是什么修为?”忽然段德惊疑不定的问道。
良久,才等来软糯而又瓮气带着浓浓鼻音的回答:“分神巅峰啊!”
“你,参悟出一些属于你的功法了?”
终于知道老道所说她若有功法,天赋是段德一万倍这句话的含义,外面那些道体最高的才元婴中期,这?不到百年啊!要不要这么变态?很受打击的段德欲哭无泪。
埋在胸口的她轻点螓首。
“那你现在如此不稳的气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贪功冒进?”
“哥,我不要说话,我就要这样!”娇气带着浓浓眷恋的嗔音,仿若不讲道理的小女孩。
“以后,你都跟在我身边,你会没事的,实在不行哥帮你吸出一些,让你可以控制,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柔软却寒冷的触感让段德知道,这丫头九绝阴气控制不住全跑了出来。
怀中娇躯一颤,细弱蚊呐的声音道:“我早就想给哥哥了。。。”
知道这丫头误会自己的意思,段德垮着脸道:“不用那样!是控制,你没发现现在哥哥我和以前不一样么?”
“我不管,我现在就是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说!”
诶,随她吧。
他们在里面抱着取暖,外面的北宫琳却是心乱如麻,也不知道把段德骂了多少遍!实在忍不住众目睽睽下把韩修狠狠锤了一顿。
鼻青脸肿总算是看上去脸上有了几两肉的韩修,对一旁看戏的几人报以鄙视的眼神,虽然脸上看上去有些不太协调,总算不再是苦瓜脸。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小雨不是看上去还好好的么?虽然气息有些不稳?”朱胖子知道内幕。
“小雨出去后没有找到老大,后来她无意中听说很多人要杀老大,就在暗世界加入了一个组织,不巧刚好是我们家的,接着她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借着暗世界的消息渠道,一直在暗杀那些雇主,我父见她天赋异禀,也就多加照顾还想给我当媳妇培养,没想到我见到是她后,给我父说了。”
“嘿嘿,想要小雨做媳妇?你不怕老大把你揉成球挂在天德宗山门牌匾上?”朱窖嗤笑道。
“我又不知道是她,后来她就这么一直杀下去,暗世界倒是在暗世界杀出了名声,出了名的亡命女杀手,被她盯住至今还没有哪个活下来。”
“底层私下里称她‘疯罗刹’,这么多年只按照她自己的意愿在杀人,从来不接什么任务,很多人都认为她不正常。后来听说就是她在一直杀段老大的雇主,暗世界的人才理会为什么‘疯罗刹‘会这么执着。”
“她的修为让我们这些所谓天才无地自容,老大够变态吧?现在肯定打不过她!“
“我们都看不出她的修为,什么情况?”牛犇也是好奇道。
“你要能看出分神巅峰修为你就比她厉害!”韩修一脸郁闷加鄙视的扫了眼牛犇!
“什么!!!”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超出常识范畴?
只有朱胖子心中稍稍有点数,莫非?
“她走出自己的路了?还是得到《道体先天绝阴功》?”
众人茫然看着两个家伙打哑谜,姚嫚暗地里探出安禄山之爪一把肥腻软肉入手,死命拧着,胖子恍若未觉,死死盯着韩修不放。
“自己的路,不过这次她虽然创造了暗世界神话,自己也是出了大问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韩修忧心道。
“什么神话?”姚嫚美眸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以分身巅峰暗杀两个大乘期,还完整的跑了!是不是神话?”韩修有些向往和不可思议丢出一个重磅**。
“扯淡!”
连一向沉稳的武通听闻也是两个字奉上。
“你的故事请说出来前在心底过一遍,我们暂时还能听得懂人话,鬼话你应该去幽冥宗,他们貌似懂!”朱胖子毫不留情打击到。
“俺老牛没把自己头放到熔炼炉里热乎过,你这瘦猴怕是皮痒消遣我们?”牛犇比划健硕的臂膀,斜着牛眼可以看出心中却是以为他在开玩笑。
“呵呵,我另外一位爷爷带着人在丹鼎宗外守了她八年,你说呢?小雨这回便是他们带回来的,这群老货闲来无事听说她要去做这事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积极,如今荣耀到手,这些家伙正在家里庆贺呢!”
。。。。。。
无语的众人无语的接受了这个不可能的可能!杀手之王?八年潜伏只为成就神话?默默在心底刻上;宁惹段德,不惹小雨!八个字!
“她,她有没有说怎么办到的?”干涩的声音从牛犇嘴里冒出。
“她?从来就没有提及过过程,一直都还是这样,我们能看到的就是结果!”
“这么多年,看见过她出手的,暂时都去了佛门圣地,就是在我们这里,她也没有出手过一回,一直都是个谜一样的女人!”韩修眼中居然有着崇拜?
“那,那意思是说,暗世界如今对老大的悬赏只剩一个?”朱胖子也是关注者之一,他也猜到为段德抹去雇主的恐怕就是这姑娘。
“不!没了,最后一个在一天前撤消了雇佣。”韩修语气中的骄傲大伙都是看得出来,又不是你,嘚瑟什么?
“我记得,认识小雨的时候你这家伙还欺负她了,她要是没事可干的,会不会翻起旧账,哪天在你睡觉的时候,嘿嘿。。。”朱窖阴笑道。
果然韩修脸色有些不自然,讪讪道:“怎么可能?好歹我也照顾她这么久,还为她保守秘密这么多年,死胖子!别忘了,我也是干这行的!”
“就凭你?你能摸着我脖子么?”朱窖摇动脑袋,还真就没有脖子一说。
“知道得越多,越是取死之道!”冰冷的声音穿过胖子的身体,飘进韩修耳朵。
韩修脖子一缩,后背汗毛竖起!
“你们不要老是针对我!”
“你应该知道原因的!还有肖进没了你知道么?”胖子斜眼扫过韩修脖子。
“你说什么?”韩修一时间没有接受这种巨大的话题转换。(未完待续)
第二五一章 极致冰唇 自虐一吻
“肖进出意外死了!我们找不到凶手!你看看能不能动用你们韩家的渠道查一下。
韩修一大一小两只眼睛环视一圈,从这些老朋友脸上的神情确认了朱胖子的话为真,低头自语。
“怎么可能?那小子出去的时候还跟我喝酒来着!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一个简单任务啊?又没什么危险!”
肖进破碎的法宝残爪递上来,韩修接过后翻来覆去查探后,紧紧握住,颤抖的身躯背对着众人,好半天闷声道。
“我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走。”
同时在屋里的两人换了个两人都舒服的姿势,嗯,段德也不知自己算不算舒服,他坐在榻上,小雨坐他腿上,舒服么?好像是舒服,不过想象一下抱着个软冰块的滋味如何?
这块冰还是那种寻常元婴触之必死的那种,姑娘投怀送抱就是要这样,发着小孩脾气不从还就不行,靠在他怀里,慢慢说着她的故事。
段德把玩着手中银发,享受着绝对零度的舒爽,默默运转《九雷堕天术》摄取僵硬身体中的寒气,怎么也温暖不了的娇躯让他眉宇直颤。
自己想得有些理所当然了,这玩意没自己想得那么简单,能吸取就行么?要能消化啊?浓眉上挂着的白霜揭示他的消化不良,这还只是接触,并没有如他所言要吸纳她体内过于庞大的绝阴之气。
姑娘不善诉说,往往颠三倒四,想到什么说什么,听得段德那是云山雾罩,好不辛苦,修炼,抹杀,修炼,抹杀,无限循环,就成如今这样,至于她手下的冤魂?
她,好像是把这种事情,万恶而残忍的事当成了段德对她的试炼,规规矩矩完成每一步,不会有丝毫遗漏或多余。
杀了,搜光所有有价值的东西,处理掉首尾,打扫战场,清理干净,把现场打理得有如自己家的小院子,然后走人,回暗世界便卖掉不要的东西换成资源,回来修炼。
用段德的话来形容就是,枯燥无味又带着惊喜的打怪升级版修行,如今把最终boss解决了,她很迷茫,就像是天下无敌的那种寂寞,迫切想找点事做,以寄托她变得空虚的心,到现在她也没有担心过自己身体情况。
就好像死了可以无限复活那般,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是否在不久的将来,会变成亿万年不化的绝阴寒冰,一块高级炼器材料!
经过八年的时间潜伏以至于一朝得手,不是没有代价,她的体内绝阴之气失控便是临死反击时打碎气海中的储藏珠造成的,若不是这颗珠子,她会直接气化掉,大乘期反击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
计划再久还是没能完全的按照她的剧本来,实力的差距让计划出现少少的丁点变化,后果有些严重。
“你,杀了丹鼎宗那两个长老?”
“嗯哪,厉害不?”
“你要是出事了,你说我是不是要去为你报仇?为你报仇我又打不过他们,是不是哥就追你去了?”
“不会啊?我都想了好久,好久才动手的啊,没有难度,他们太弱了!相比宗内那个青航老道给我的感觉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他们宗有几个不是嗑药嗑出来的修为?又常年不战斗,自然比不上青航师兄他们,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这丫头不要岔开话题!”
“我下此不这样了就是,只是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没事可干的时候我真的好无聊,就想着反正是要处理的,我先过去看看再说,也没有准备这时候动手啊,是他们自己给我机会我才下手的。”
要杀你的人时刻都在你身边,你每天都可以看到她娇艳的面孔,纯真又无辜的眼神,然后你给她机会,她毫不犹豫纯真的用刀子划掉你的脖子,顺便拿个盆接住你脖子喷出来的热血,以免等她搞卫生的时候难以清除,这画面好美,段德全身鸡皮疙瘩差点爆开。
公孙雨用微胖笔直的手指划过段德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好奇道:“哥,你长痱子了啊?是不是冷的?”
“额,那个,小雨,不是,就是想起在魔族那边吃到的虫粥,有些恶心,那不是痱子!是鸡皮疙瘩!”段德稍稍加快功法运转,抵御越来越强烈的寒气侵入。
“哥,我好想睡觉啊。”公孙雨声音有些柔弱。
“那不行,先把你这糟透顶的身子弄好再睡。”
强打起精神的公孙雨,伸手把自己打架的长长睫毛拉起来,抬头盯着段德下巴上顽强爬出来的粗壮胡须。
“那,哥哥还会像以前那样让我把口水流在你身上么?”
“你都多大了还流口水啊?”段德拨开她戳自己胡须的手无语道。
她的生命气息在消弱!只要陷入沉睡基本就完事!
没时间让她任性下去,但是这里不合适啊?不管是段德的功法还是小雨的寒气都不能在这里,很容易出乱子,外面又不安全,只能先回宗,在紫竹峰没人敢管!
“不行么?我就要流,哥哥!我真的想睡觉!”
段德稍稍扶正她,盯着她脸上的皮肤,没有任何血色,完全僵化,红润的嘴唇也是开始变得青紫,血液凝固的表像越来越严重。
俯下头吻在没有任何温度的唇上,她嘴中的气息瞬间冲入段德嘴中,一路冲入胃里,全都结成冰块,段德脸色一白,加速功法解冻。
放开她的唇,小雨美眸怔怔的盯着他:“哥,你吻我了?为什么都没感觉?”
“听话,赶快运转你自己的功法压制住,哥带你回家,哥帮你压制,哥不想,不想失去你,你要什么哥都答应你,好不好?不要想别的,不要睡!否则,否则哥就不要小雨了!”
公孙雨大急道:“我听,哥,我就运转功法,你带我回家!”
抱着公孙雨,段德沿着来路化成一缕风,这时候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好似凌驾天地道韵规则之上一般的身影,踏道而行,速之极致!
守在门外的几人相互看了一眼,眼中的疑惑不解清晰可见,姚嫚道:“老大出去了!看!”
众人这才发现整个建筑没了段德压制飞速变成冰雕,而一条细细的冰线从门缝蔓延去了远方,他们只是直觉有人过去,却没有实际感知到有人从他们面前经过。
“这?看样子小雨很严重!非常严重,以至于老大不顾一切的在做什么?”朱窖肯定的说出自己的猜测。
“我们?”
牛犇觉得这事情好似跟他们关系不大一般,都是跟着老大跑来跑去的,这会儿老大跑了他们是不是要跟着?
“在这里等韩修消息!老大应该是去为她的命挣时间,我们帮不上忙,能帮老大不会不告诉我们!等韩修消息,我们可以查肖进的事!”
朱窖到底是脑子比较活络的,主见也是最强的成员之一,还有一个是武通,只不过他不爱说话。
狂飙中的段德好像忽然有种掌控天地的错觉,但是阻力很大,现在的他是倒着飞的,把公孙雨护在胸前,双目赤红的他背上就像被无形的鞭子抽打,衣裳早已破碎,一条条不同颜色的细细血痕出现在裸露的脊背上,不深,但是出现得很频繁。
血光是自己的,彩光是老天的,对于这个渎道者的戏弄,段德所到之处一般都是道的空白区,而当他的速度超过道避开的速度就会撞上去。
以至于无处不在的道链在他身上留下伤痕,慢慢被他的身体吸收炼化,吸收不及的都会留在躯体上散发出实体所拥有的光彩。
血线在公孙雨留下的寒气中掠过,变成美丽的红色冰晶花一路撒落,别样的美感让有幸看到的都是唏嘘不已。
紫竹峰小筑一层淡淡光膜笼罩了紫竹林和小筑,其余一切皆化成冰蓝色坚冰,彩云晃过五彩斑斓煞是漂亮,清韵老道面色沉凝悬于小筑冰晶之上,心中庆幸自己有着先见之明,在这里加装了阵法,否则一切皆休。
“这小子怎么老是不安分?一天到晚的瞎折腾,这是那个阴绝道体吧?怎么可能这时候就把珠子暴了?必死无疑啊,必死无疑,小子欠得情债不少么,一副邋遢像竟然也有这许多傻女人喜欢,奇了怪了,难不成如今修者界女修开始换口味?”
公孙雨盘膝坐在空中,段德倒立,二人百汇相对,他们两丈以外才是冰山,而这个小小空间中白雾迷茫,伸手见不着五指。
极致的寒抽干了水分没有冻的条件,段德左手猩红若血,曲臂于胸前,没有漩涡,右手伸直置于双膝间,漆黑如墨,掌心一个黑洞,不断吞噬周遭极寒冻气。
左手化解她身体流出来的道则,右手是《九雷堕天术》的外显,远观可发现不止是右手在吞噬,他全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吸尘器,只不过是百汇和右手最为明显。
段德元神如今并不在自己体内,而是跑去串门了,小雨识海也是一样宽广无际,和他的不一样,这里整个就是一冰天雪地。(未完待续)
第二五二章 痴傻只在君前显 情义兀须言表清
小雨的元神坐在一座冰山平台上,和外表不一样的是这里她穿的是白色裙装,银白的头发,白皙的皮肤,光着的秀气脚丫也是白色的,整个看上去就像是个冰雪精灵。
远观以视线来看基本就分辨不出她的存在,交错叠着双脚,双手撑着崖壁边缘,一晃一晃的,脸上神情自然而又纯真,好像随时都会死亡的她根本就不在乎,段德就站在她身后,他的焦急和无奈根本就没有影响得到她分毫。
“哥哥,你也是个奇怪的修士哦,你看你,修为全无,却是元神比我还稍强点!”
“你能不能去安心催动功法?”
“这样就好啊,好有意思的练功方法!你意识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一点都不觉得有意思!你又不听话!”
“哥哥!你的血流到我脸上了!人家呆会又要去洗脸!”
外面段德整个后背一片呢血肉模糊,彩光变成了白光,蕴含世间一切光彩,一路回来收到鞭笞太多,以至于一时间么有消化完全,也止不住血液往下了流,在下边银白发丝和俏脸上划出一道道痕迹,又不受冻气影响,只有离体后才会冻成冰渣。
“有时间关注这些不如赶紧的!去催动你的功法!”
摇得若拨浪鼓的螓首甩起满头银丝,倔强道:“反正溢出去也是浪费,现在又死不了了,还不如让哥哥吸收了去!我去哥哥那里玩会!”说罢元神消散。
段德气苦,若有所思道:“怎么有点神智受损的征兆?”
刚来这里的时候整个识海已成冰块,只有她的元神一小块还有着一定空间,段德一阵超负荷狂吸才保持成这个样子。
段德元神回到自己识海,公孙雨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根冰棍,蹲在他的神识之力液化的池子边,拿着冰棍在那里挑着玩。
“哥,你的这个东西怎么和我的不一样?黑乎乎的好恶心!”
段德回来后心中无限渴望吞噬她,脸色变得极为古怪,这怎么回事?我不在自己识海就没这感觉,一进自己识海看到元神就想吃?
难道是我识海出了问题?被天谴打傻了?那两个珠子如今化在手上也没有在识海啊?杀猪刀围着公孙雨旋转,看得出来这家伙认识她。
“哥哥的杀猪刀认识我呢!来我要么么你!”杀猪刀很没节操的落在纤白素手上,一阵颤鸣。
“小雨啊,你还是回去吧,我这有点问题没有解决。”元神脸上有些扭曲。
公孙雨好奇的走近他,盯着他的脸色变幻道:“哥哥,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我好像感觉你要吃掉我?”
“嗯,就是这个问题,你快回去,哥哥这样很难受!”
她越是靠近,那吞噬**也就越强烈,段德差点就没控制住自己,下一瞬间,元神已经在识海边缘。
在识海只要念动便可以实现很多不可思议的事,也就是说在这里元神意识那就是神,无所不能!
“你跑什么啊?要不我给你吃个手臂?反正是可以长出来的吗,顺便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味道啊!”
公孙雨噘着嘴被段德丢回了自己识海!
已经是极为强大的先天阴绝寒气要消弱很难,至少以段德的实力做不到,只能缓解,不过这种寒气的确对段德很有用。
以往用破灭之力直接分解一个元婴,所得不过十万分之一的能量可以被接纳,而公孙雨体内的气可以百分百接纳进身体,没有丝毫浪费,全都化成**能量。
保持将近饱和状态的功法运转刚好能够让公孙雨控制住,但是炼化却是需要漫长的时间,公孙雨又极不配合,整天在两个识海瞎转悠,段德很无奈。
韩修那边有了新发现,这已经是三个月后的事情了,无意中听道接应公孙雨的一位长辈提及的,在他们接应到公孙雨回来的路上,一直有丹鼎宗的追并尾随,而他们在路过关封城藏桃山附近时看到有一伙子人在打斗,一方是天德宗弟子,一方是黑衣蒙面人,他们还随手帮过。
只不过并未久留,也没有完全的帮他们清理掉敌人,在高空打出几个不痛不痒的技能,杀掉几个强敌而已,据说黑衣人最高也就分神期而已,还被他们灭得差不多,应该会没事的,毕竟是同门,出手帮一下正常,只是身后追兵不允许他们停下来,然后他们就不知道了。
“那就是说,肖进他们遇袭,你们长辈出手救下来,但是身后的丹鼎宗追兵顺手把剩下的人全灭了?毕竟这里是天德宗地盘,杀人灭口?”
“胖子的推断也是我的推断!”韩修接口道。
“即算如此,没有你们长辈的救援,肖进等人也是逃不过毒手的,那么这群人是什么人?”
武通说出大家心中疑惑。
“我查了一下,排除七人仇杀的可能!”朱窖面色凝重否决掉他们心中萌芽的想法。
“我们宗门任务了流程大家都知道,一般可以保证泄密的可能,就是我们都是事后才知道具体任务细节。”
“而一般都是使用传送阵赶路,能查出来的只有宗门内部的人,任务结束后返程也不会有固定的路线,关封城是他们任务后经过的第三座城。”
“他们是从西蒙城飞过来的,西蒙只有单向传送阵,没有通往别处的,最近的有整天线路传送的就是关封,另一边也就是他们去的那条路情况与这边差不多。”
“藏桃山本就在关封城外不远,那么这些人应该是从那边转道关封,出城刚好堵住他们!”
武通抬头双目精光闪烁看着胖子道:“你是说他们的行踪有人通知了埋伏的人?他们从西蒙出来就有人通知?”
朱胖子面色有些白,接着道:“只有这个可能,外人绝对不能这么准确掌控他们的行踪,这个只有我们宗内之人才行!”
“恒湘!”北宫琳冷声说出大家心中猜测的名字!
“只有少数几个有这种权力,可以查探某一路出任务的本宗修者行踪,又不着痕迹抹去所有疑点,并且有这动机的也只有他!”武通斩钉截铁的确定大家心中的怀疑。
“最关键是动机!恐怕不是为了杀他,而是准备活抓,以备不时之需!否则以韩家长辈的描述来看,肖进他们根本不可能有和他们斗的机会!”朱窖附和道。
“老大的想法是正确的,有些人你不要用我们的思想去衡量他的底线,那样我们会死得很惨!”武通补充也是警告他们道。
“我最近出门也是感觉有人窥视盯梢,看样子他是在等我们发难前先行做掉我们啊!”韩修作为刺客敏锐的嗅觉很容易就能发现是否有人盯着他,虽然比他修为高,他找不到人,被窥视的感知他在心中早已确定。
“我被他提醒过,让我不要出门,来往宗门与家里之间坐传送阵,但是还是有人盯着。”北宫琳冷冷道。
“哦,敢情你们不说我们还蒙在鼓里,现在事情猜出个大概,你们又一个个说出来!什么道理,提醒一下也好撒!”姚嫚不满,这事情她们家胖子最近最是积极,说不准哪天就被抓去炼油了!
“捕风捉影的事拿出来让你们两个没良心的笑话不成?”北宫琳毫不留情的反击让姚嫚飞身扑上去,一通乱抓,顿时场面失控,几个男人一脸正色,却不知斜着的眼珠子出卖了他们!
弄清楚了敌人和现在的处境,众人反倒是松了口气,两个女人的打闹适当的调节压抑的气氛和心情。
“老大说得对!我们还是太过弱小,一碰就碎的瓷器一般,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的,靠着家族余阴看似风光的我们,真的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重要,我们,随时会死!”朱窖感慨道。
“什么死不死的!死胖子说话给老娘小心点!”姚嫚百忙之中抽出空反驳道。
“所以我就猫着没出过门,呵呵,不过我自己估计如今怕是打你们任何一个都打不过,等这件事情了完,我也得出去闯闯了,生死有命,死,也不告诉你们。”武通自嘲道。
“哟,我还当你准备就这么一直等着飞升呢!年纪轻轻的搞得和那些几千岁的老家伙一般!”韩修不无讽刺道。
“呵呵,你这瘦猴自己屁股没干净呢。”武通很不客气的朝着紫竹峰努努嘴。
“好了,我们也不能就这么猫着啊,的弄点事,不要什么事都指望老大!”牛犇粗狂的脸适时打断几人又快飘出去的心!
“老牛,你不是有柄大锤么,去吧,锤死恒湘那老白脸!我们都会为你鼓劲的!”韩修嘴一向不怎么受待见。
“你们老是盯着他有个卵用!不是还有小的么!剁他们!”牛犇身粗话不多,心却是不想外表看上去这么憨。
朱窖细眼精光闪过道:“老牛这话在理,恒家人我们暂且动他不得,不到表允许他们的狗腿子老是找我们兄弟的麻烦,我们不便出去,以免又糟了暗算,让老大束手束脚,嘿嘿。。。”(未完待续)
第二五三章 陪卿独处窥玄机 互相伤害明争斗
韩修道:“看我作甚!我的命就不值钱么!以前不都是我去看着恒东南,你们也没见去恶心过他啊!”
“瘦子!羞于与尓为伍!”朱胖子毫不留情打击道。
“胖子是要你动用暗世界刺杀,我是没钱,你们有钱的出钱便是,借刀杀人,坐享其成,何乐而不为?”武通小酌一口缓缓道。
“同意!”冰冷的声音之后大家一致同意此事!
“这样,瘦子你负责具体事宜,怕就带上你们家的长辈便是,我们出钱打探消息,我这里已经有了些名目,是老大要我查的,正好用来做这事!”朱胖子正色的拿出一个玉简丢给晃神的韩修。
“还是人多计长啊,好,交给我了,就是不知道老大何时可以出关?”韩修欣然接下任务。
“呵,不造出小孩他不会出来了!”北宫小妞醋意熏天,熏得其余人等面色扭曲。
段德盘膝坐在自己的识海中心柱子顶端,手中有淡淡光华闪动,光华呈现淡青色,神色入迷若有所思。
平台后边不远的平台边缘一脸天真的公孙雨元神面带纯真灿烂的笑容,晃着洁白的脚丫,纤手同样有各种冰花闪过,飘飘洋洋的落下去,景色单一的识海增添一抹别样的光彩。
经过这么久段德也是稍微可以控制自己的吞噬**,如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倒是内心平静无波,这是带着小雨一路上过来遗留在识海中的一丝丝感悟,风的道韵,老道说过,我们自身也是有着和外面一样的道韵规则,外面的受天地本能意识所控,对他敬而远之。
既然你放弃让我了解,我还不能在自己身体中了解么?只不过段德一直都是不得门而入,徘徊在十字路口时间虽然不常,但是也够他煎熬的了。
一直在哄着身后这丫头,这一丝丝都差点又丢了,如今手上这点儿绿光便是了,属于她自身的风之道韵,不清楚该如何留住这份影子,他的意识不能掌控手中的道韵,还是有着那么一层看至不见的隔膜。
翻手将手中绿光拍进屁股下的石台,绿光闪烁两下便已经消失不见,这是又回到身体中?还有我吸入体内的那些个天地道韵跑哪去了?融进自己的道了么?这样也是可以无形中强化自己的道?还是又偷偷溜走而不自知?
“哥!你真的好笨啊!为什么这么容易的东西你就搞不懂呢?”小雨的清脆声音传来,段德呆呆注视绿光消失的石台,思绪被打断。
“是小雨笨,这么久都没教会哥哥!”死不要脸的回答自己都觉得恶心!可是公孙雨却是信以为真,低头不语,也不玩冰花了。
“额?丫头作甚不会真的就信了吧?哥哥是笨,到现在修行还没有入门呢,门槛都被哥踩坏还是不得门而入啊”。段德郁闷的躺下,双手枕着头呐呐道。
公孙雨歪过身子见段德这般,她也躺下来,举着双手手中冰花洒了段德一脸,灵魂的触感可是比肉身感觉强烈万倍。
段德冻得直哆嗦,公孙雨笑得很开心,不是她智力下降而是这样与段德相处,完全就不设防的相处,是她从来没感受过的快乐。
他能容忍她的任性,容忍她的小脾气,容忍她的一切,不管是好的坏的他都不会责怪她,就像前几天她差点就把他的神识池冻成冰块,让他元神受损一样。
他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在这里是不能撒谎的,任何谎言不能用灵魂来诠释,何况本就敏感的她,清晰地容忍与包含。
所以她不愿意打断这种难得的快乐,这是她的自私,他知道的。
“哥,你吻过我了,你说我是不是算你老婆了?”
那是不得已好不好?什么叫吻过你了,你就是老婆?什么逻辑?
“哥,你要不负责任么?”公孙雨翻过身趴着盯着段德。
“那个告诉你吻了就得娶回家的?你本来就是我家的,还要多此一举作甚?”
“哦?哥哥你的夫人漂亮不?”
“嗯?你又窥视哥哥记忆?哥哥不喜欢你了?”
“呵呵,是哥哥有时候想她被我看到咯,可不是我偷看哥哥记忆。”
“小雨,这样很不礼貌,哥哥都没有任何窥视你记忆的想法!你给哥留点面子好不?”
“哦,那你可以偷看我的记忆啊!”
“不要!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再亲密的人也是一样!”
“哦,哥,你说我这没炼化的阴气该怎么处理?”
她的气海段德冒险进去过一次,那团气差点没把他融了,的确不是一个级别的能量,就团在她气海上空,聚散无定。
“想个办法弄个核心让它不至于散开是最好的!只不过哥现在还没想好什么核心可以聚集这玩意,这东西只有你自己可以稍稍控制,上次哥就差点让你给吃了!”
“对了,哥教你些先贤文字,这些文字包含天地大密,也许可以让你有所进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权且一试,成不成天都不知道,那些文字段德也是一直在研究,只不过并不全面,他认识的也不过是其中几百个文字而已,这还是自己功法和孟黄一祖先集合起来才认识这么多。
至于每个字的意义,段德现在还没摸到太多的东西,博大精深倒是真的,包含天地大密这句话绝对可以用在上面,每一个字好似都包含着如今世界很多种道。
“好啊!正好无聊呢!”公孙雨兴趣盎然!
下一刻段德识海空中开始出现很多奇异文字,段德发现完全用识海凝形这些字很困难!这倒是个比较新奇的发现。
仅仅凝聚出八个字段德便惊觉看向下方,那些黑色的粘稠状神识之力居然所剩无几!更让他骇然的是,这些凝聚出来的字,他居然,居然抹不掉!
公孙雨惊奇的感受到空中八个字竟然对她有种压制!歪头看向哥哥发现段德面色铁青,不解道:“哥!怎么了吗?就八个字么?为什么对我会有压制感?”
“对你有压制感?”段德陷入沉思,这是《九雷堕天术》的开篇八个字,并非寻常读音,几乎用正常的话读不出来,他试着念出第一个字,结果空中那个小山般的字辉光灿烂,公孙雨惨叫一声遁出识海!
段德大惊失色!这要是无意中伤到她那怎么办?飞速跑进公孙雨识海,可怜的姑娘抱着头在冰山上翻滚,段德又不敢去碰她,元神异性相触是绝对的不允许!
万倍触感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两人都会元神溃散,站在一旁急的团团转的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外面段德的身躯皮肤表面早已修复完毕,身上的血痂也早已脱落,而公孙雨脸上头发上的血迹也没有了,只不过如今俏脸疼得皱成一团。
身上本来稳定持续的寒气变得汹涌,又开始蔓延的白雾渐渐遮住这个小小的空间,而外面的紫竹峰顶冰层开始加厚,原本就因为冰块凝固高出一大截的峰顶,又在变大变高,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个长大的冰淇淋。
公孙雨识海中冰川也开始在膨胀上身,段德元神脸色变得铁青,不断呼唤她的同时,来往于两个识海,又要控制身体加大吸扯力,又要提醒她赶快醒过来。
“这小子在干嘛?怎的又涨起来了?不是控制住了么?他们的样子真是修者界奇葩聚在一起了,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青茗峰送走小不通后又一次变成了二人世界,一直关注自己紫竹峰的清韵呢喃几句,眼神充满期待。
恒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自己的家臣下属不停被暗世界刺杀,还有不少人的灵魂气息带名字正在暗世界挂着呢!
“你说吧!上次你告诉我是意外!好吧,意外,这怎么回事?嗯?你到是给我再说出个意外来啊!”一摞厚厚的死亡名单拍在属下脸上,顿时满脸桃花朵朵开,要知道这就是普通的纸而已,却把个合体巅峰修士脸给拍扁了。
下属不敢躲,也躲不过,弯腰拾起资料道:“属下无能!”
“你倒是有自知,你的小命如今可是值五百万呢!”恒湘怪异的盯着属下,暗想要不要把这废物做了换点零花钱?
下属那是浑身发寒,战战兢兢也不敢出声。
“几个小王八蛋这么有钱?去!给老子查,揪出他们几个小家伙的资金来源!不管有没有对得上的,找个‘合理’由头给我都关起来!哼!还真当我个大乘修士玩不过一群小家伙!”
下属道:“他们长辈出面该如何处理?”
“你是猪吗!嗯?你是猪还能有几两肉,猪都不如!我是干什么吃的!”俊脸几乎气到变形的恒湘,举起来的手臂又放下来!打死了谁给老子办事去?
属下走后,恒湘怪笑起来:“青帝你个蠢货死去汉庭斯作甚!大好局势让你,对了还有我家老头子那个满脑子长着老人斑的家伙坑惨了!老的欺负欺负我也就算了,小家伙都想骑上来!”
“杀么,是不能杀,犯不着为着几个小东西搭上自己,不过,合理的惩处不还是没人敢说什么?”
这天他去了天星城私宅,结果就是几个女修消失的无影无踪,第二天又是一脸春风得意回到显法殿坐着。
对于青弘,青煌的冷脸相对毫不在意,不经意的念叨:“哎。。。如今老家伙尽是些脑子灌进泥浆子的货啊,不行咯,居然使动一群毛都没长齐的毛孩去撸虎须。”
“老白脸,有种再对俺说上几句阴阳怪气的屁话试试?”青弘比他要高出一个头,结实的胸肌一挺,拳头咔咔作响,就要修理这货。(未完待续)
第二五四章 职权善用昏招出 欲加之罪尽被囚
“哟,青弘师兄昨晚不愉快?怎的如此大火气?我也就是感叹人心不古,世风日下而已,呐,这个案子便是这些,青弘师兄怎么拿我撒气?长得好又不是我的错?”
青弘就待拳脚相加,却是被青煌拉住,青煌道:“行了,你们一个个作甚?同在一个屋檐这么多年就你们两个事多!”
“这老白脸自己挑事,我就不能跟他切磋切磋?哼!”青弘不屑的扫眼回自己位置去了,暗道这老小子话里有话啊,那些个小家伙怕是要倒霉了,玩不过这老白脸,师弟整天就知道整女人,正事不干!
“朱窖师弟!现在我们律法堂接到举报说你有涉嫌贪污挪用宗门公款嫌疑,跟我们走一趟吧!”一名律法堂持事带人闯进朱窖理事房,公事公办的严肃口吻,并拿出证明现于朱窖面前。
朱窖转念一想便明白怎么回事,呵呵笑道:“谁给你的权利来我财物处拿人?至于嫌疑?我是宗内持事,没有证据拒绝你的一切询问和其他手段!”
真当我朱窖第一天玩这种游戏?掏出传讯器:“主事,律法堂说我贪污,要拿我呢,你是不是过来一趟?”
才无助时便是元宝峰上出现在朱胖子老祖面前那个师爷,也就是朱窖的大伯,朱窖的爷爷可是最喜欢朱窖这身肥肉的,像!
“呵呵,朱窖师弟你叫谁也是无用的,律法堂没有证据是不会下批文书,你还是仔细看看再说,今天我过来便是拿定了。”
平和的语气并无半点威胁或是嚣张,完全公事公办,谁都挑不出半点儿刺来。
朱窖接过文书,上面列举的罪状还真就是他做过的,不过是那种处在红线边缘的事,平是谁都会做,但是谁都不会说的事,但是真的要论起来,那就是违规!
“很好!呵呵,恒湘有些个好狗腿子啊,嗅觉灵敏,处事圆滑,厉害!我今儿算是领教了!”事情不大,可以说随意可以摆平,但是进了律法堂就不会有短时间出来的机会。
再说进了里面受点苦那是正常的,这就是规矩,只要还是天德宗的弟子,那就逃不过!
朱贾过来的时候,律法堂就在朱窖理事房坐着,便是等他来,官大一级压不死人,但是他们全宗的开销都得经过这个‘凡间师爷’批注。
抓还是得抓,没办法上头批下来的,他们只不过按章办事。
“大伯,这事我估计得进去一阵子,不过么,呵呵,他有他的道,我们朱家也别让人把爪子抓在脸上而无动于衷!”朱窖递给朱贾那张批捕令道。
“呵呵,行,你长大了!你的事我来办,你进去安心呆着便是,若是出来轻咯,你爷爷会理会得!”八字胡抖了抖,朱贾皮笑肉不笑,扫了眼带队的以及一起过来的几人后对朱窖道。
“大伯,我倒是不怕,不过我估计老白脸不会只有这么点把戏,我那些兄弟麻烦看着点,至于我们能做的干脆做绝点,某些人秋后蚂蚱,随着他去蹦跶便是。”朱窖狠厉道。
“这些事还轮不到你们几个娃娃指手画脚,安心去里边趟这便是,要走边走啰嗦什么!”朱贾丢回批捕令,转身便出去了,他过来也就是走个过场,震慑一下下面不懂事的人。
“北宫琳师妹这是你的批捕令,鉴于你在恒洋村的作为,宗门需要请你过去调查一番。”黑脸修士同一时间出现在北宫家。
“哦?我妹妹如何?你敢再说一遍?让紫霄那小子过来跟我谈!给你十息,十息不走就不用走了!”那修士连手带手中的批捕令随着一阵风飘散。
一名面若冰霜的靓丽女修凭空出现在北宫家大堂,北宫飞燕和北宫琳恭敬行礼称:“姥姥好!”
黑脸修士带着一群人少了一臂转身就走!哪里还敢留!
“琳丫头,怎么回事啊?都敢动刀动到我们北宫世家来了?飞燕,你是怎么持家的?”看上去似乎比北宫飞燕要年轻许多的姥姥严厉道!
北宫飞燕瞟向妹妹努努嘴,北宫琳将大概情况说了一遍后,这位北宫家近代传奇冷声道:“一群跳梁小丑污了好好一个宗门!紫霄小子比他师父差了十万八千里!若不是赤练给他撑着这宗主早就当不下去,哼!恒家算个什么东西?清衡子那老东西不过是接了他师尊的遗留势力而已!再敢惹我们家直接灭了!紫霄小子无能我给他清场便是!乌烟瘴气!”
两姐妹噤若寒蝉,待姥姥消失后,北宫飞燕俏脸少见的俏皮一番道:“妹妹,我们好似丢了他们的脸,是不是姐姐太过柔断?”
北宫琳化了脸上冰霜道:“娘他们一下子去那边这么多人,姐姐那时候也不过合体初期罢了,自然不会有她们那么强势咯,没关系等我们的实力上来一样可以强势的!”
“呵呵,还是妹妹懂我,不要管那些龌蹉事,恒湘一家子小白脸暴发户稍稍得势就以为偌大天德宗他们说了算一般,不过话又说回来,紫霄真不怎么样,你看你情人给他抹去多少敌人?丢给他多少功绩?如今还算计他,格局太过狭小啊,成不了大事!”
“哼!把那个夯货惹毛了,紫霄有得罪受,你瞧着吧,那家伙无法无天的程度你是没见过。”北宫琳在姐姐面前基本就没有遮掩自己心事的意思。
“行,厉害,说不定玄冰宗倒了大霉也是他弄的,德行,你不还是没抓到手上?到现在还是个黄花姑娘!”北宫飞燕那是过来人开这样的玩笑一点压力都没有,其实北宫琳的面皮很薄的,被姐姐这么一笑话顿时便满脸红润,两姐妹闹成一团。
而可怜的律法堂回去告状。律法堂主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听了后冷冷回了句:“你可以滚了,自己去把印信交了!”
属下不明所以,这任务并非堂主批给他的而是其中一位副堂主,他不得不听,直到这时候才明白自己好似站错了队,可惜堂主的话无人敢不听!
另外一队受阻的是去韩修那里的一队人,人是去了,不过听说路上不小心掉到水沟淹死了,宗里这边去查的人从韩家带回来的原话。
律法堂主气笑了,可惜一句话没说,很是敬业的在卷宗上原话写上去。
姚嫚是自愿进来陪胖子的,所谓牢狱不过是宗里封闭的一处暂时看押犯事弟子的区域,并不是真的天德宗大狱,这里么,呵呵,基本上没多大限制,除了不能出去什么都一样。
每人住个单间,甚是潇洒,三面墙一面透明阵法隔离,真犯事等待调查的也是有,不过并不认识朱胖子夫妇,朱胖子坐在地上抱着姚嫚亲亲我我,惹得众人不满。
这么厚的面皮会在乎别人怎么说?忽然又进来一位,朱胖子歪头嘿嘿笑道:“老牛,你是不是打铁打坏了宗里锤子?嘿嘿,铁铸的狱友情啊!”
“禽兽!不如!”牛犇看着两个黏在一起的男女不屑道!
“老牛管你屁事!老娘愿意!”姚嫚轻佻道。
“哟,我们的教习先生,您也来凑什么热闹?哈哈!~~~你是不是贪墨了弟子修炼资源?”朱窖看到被押进来的武通,那是真的笑出了猪叫声!
他一个一直守在核心弟子区从没动弹的穷教书教习也被弄进来了?恒湘好有才啊!
“什么名目?牛犇走进自己暂时的小窝,牛眼也是布满笑意问道。
“呵呵,朱胖子说的这个。”武通嗤笑一声,自己走进去。
“有意思,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两个人进来?”朱窖笑道。
“你以为都像你?去找韩修的的一队人听说掉沟里淹死了!去冰丫头家的少了一条胳膊,丢了饭碗!”牛犇瓮声道!
“我屮!婆娘是不是我们两在家不值钱?我决定以后不理会家里了!到时候等他们去佛门圣地我也不去举牌子!我们自己创立一个好不好?”朱胖子很受伤。
姚嫚很不讲情面道:“我要不是想过来陪你我妈才不会给他们好脸色!”
“你是不是我夫人?”朱窖有些是失望道。
“对了,他们不会去找老大吧?”牛犇有些担忧道。
“呵呵,紫竹峰?谁敢去我敢保证显法殿都会被赤练大仙一剑削了,你们信不?”朱窖不屑道。
“内宗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武通也是接口。
“我是被人传唤出来的,早知道理都懒得理会,核心弟子区也是没人敢去,我这是自己找虐啊!”武通后悔莫及,跟朱窖成了狱友简直就是洗不干净的耻辱!
他们舒服了,啥事都不用想,可怜的恒湘一步臭棋下完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朱贾来不及去暗世界加大筹码,恒湘的属下在一夜之间,包括他亲信也就是那个被他甩了一脸手纸的属下,不管在哪,全部死绝,天星城自己私宅连下人带姘头一起,死个干净。
这事已经超出了紫霄等人的算计,事情大条了,天德宗本宗宗内包括显法殿下辖律法堂一位副堂主,一夜之间全部死绝。
长老会瞬时开始召开会议,紫霄在这里也就是个只能听不能发言之辈,为首的便是自己父亲,退隐的前宗主清雷真君,清韵是老二,但是威望还在师兄清雷真君之上,只是一般都是在配像。(未完待续)
第二五五章 棋错一招满盘输 脸黑心狠软饭命
老三便是一名相貌清奇的矮小老者,常年黑袍罩面里边还带着个诡异的笑脸黑面具,除了少数几个外几乎没人见过他长什么样,道号清傀。
“老三,过了啊!”
“嘿嘿,自己管好你儿子,再出现这种情况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过了!好好一个宗门乌烟瘴气,你哪点看出来现在的宗门像个宗派?”
面具中出来的声音极度诡异,就像是有人在深夜里摩擦皮革一般。
“那也不能明着如此,你让宗门修者如何看待?让外宗如何看待?”清雷真君面像高古,去不显老,黑发黑须,和紫霄还真的有着八分相似。
“烂了就要治!烂成这样就要下猛药,不要忘了我家族的使命!哼!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自己好好斟酌!”
话毕,整个身躯就像是历久脱落的墙面,一块块的掉落下来,掉在地上却是一点痕迹都没有。
“师兄,我和他一般看法,你自己看看如今的修者界什么情况吧,闭关太久让你思想僵化了,不要挡我的路!否则谁都不好使!”清韵平平淡淡说完后,缓缓走出这间石室。
清雷真君挥挥手其余长老也是各显神通不见了身影,而后目光平淡的看着自己儿子。
“我不说你,你自己想想吧,若不是你师叔这些年力挺你,你早就坐不稳这个位置,你有能力可惜看不清前路,再给你百年时间,若是不成你自己引退吧,为父这张老脸卖的也差不多了!”
紫霄诺诺而退,修者界乱像加剧并非只有外面,宗门内受到波及的也不止他天德宗,紫霄并不认为自己做得有什么错,总不能看谁不顺眼就灭了吧?
这么大个宗门山头林立,哪能没点龌龊事?过分点的你就去灭了他,那还不成所有人都嫉恨的宗主?照样是做不久,一百年?我连一年都不想干!
恒湘失魂落魄醉倒在自己家里,没有去显法殿,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势力,甚至加上青帝的残留势力,有人敢如此光明正大一夜屠个精光,总觉着自己不算好人,可也不算太离谱,一晚上颠覆他对这个宗门的映像!
“呵呵,为何不把我和老头子一起灭了?留着我们让你等欣赏痛苦的表情?口味比我都要重啊,想我一路行来也算是为宗里鞠躬尽瘁,到头来落得这般田地么?”迷迷糊糊间天地旋转,看不清前路。
宗门一时间也是风声鹤唳,从上到下都处在恐慌之中,宗主却是没有给出任何解释,简简单单一句话,犯错了处决!
这种敷衍的解释还不如不解释,犯错?处决?刑律堂的副堂主都没了,这个刑律堂还是不是宗门持法机构?这种当众抹杀真的就适合么?
像这种庞然大物传承悠久的宗门,结构已近完美,有很多隐藏的机构明面上的修士几乎都不曾听说。
而历史上他们出现必是伴随血雨腥风而来,之后宗门内又会有意抹去他们的存在,对于这种情况只不过有可能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而已。
作为宗门长辈大乘期巅峰级别修士,居然沦落去和小了好几个辈分的小辈去斗,恒湘,他就真的没有错?还是他认为的功大于过?
带伤的清衡子褪去长老之职,召回恒河的两个儿子还有恒录一起消失在宗门之内,并未和恒湘有任何言语上的交集。
他们恒家也并非是一丘之貉,清衡子生于草莽之间,入得宗门兢兢业业,在老一辈之间他的声明实际上不坏。
后来的时间子孙辈大了也如寻常长老一般,并不过问世事,还常年闭关状态,对于恒湘他们作为了解并不深,但是也算是知道一点,懒得管而已,宗门内斗也是进步的一种动力,只要不过分他去管这许多作甚?
恒湘兄弟上位实际上是离不开清衡子威望的,人就是这样你身居高位不出声也是有人过来讨好巴结的。
恒河没有弟弟这般嚣张,经常在外管理宗外事物,但是派系内的人不会这么认为啊,他是恒湘兄长,那不就是一家人?
不是一个派系内的力量是什么?恒湘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半月后,意兴阑珊的恒湘在自己案桌上看到老父留言。
呆若木鸡,虽一直清楚老头子性情,他有事一般是不会去找他,可,这是他最坚强的后盾这件事他从不怀疑。
表情木然,对于这么久才过来处事的上司,又坐在那里发了一整天的呆,下属不敢打搅,还是按照他不在的时候处理。
远在雕花城的恒东南也是有如热锅上的蚂蚁,父亲派给自己的属下一个都联系不到,父亲也是没有回信,一时间变成孤家寡人的他能不着急么?
“夫君,公公还是没有回信么?是不是出去办事了?”童歆然面容有些消瘦,段德回来这么久又没动手,也没有什么消息传来,韩修也退了回去,她已经乱了分寸。
“唉~~~也许吧,过个半月再没消息,我们便回去一趟。”
恒东南伸手揽过童歆然,目光闪烁不定,父亲不是把那几只讨厌的跳蚤关起来的么?为何忽然又失去了消息?那些个该死的狗一条都不见踪影!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我心不安。”童歆然柔弱的声音传来。
“怎么可能?你是我唯一的挚爱,如何能有事瞒着你?放心吧会没事的,是不是我们对于你兄长太过于在乎,才会造成心绪不宁?”这也是恒东南自己心里的话。
“可能吧,我哥那个人阴沉不定,也不知道有什么想法,为人又总是蛮横霸道不管不顾,我自然是担心他会对夫君不利的。”
童歆然有些语无伦次的评价着段德,只是不知道段德听到他自己救起来的女人如此评价于他,他作何感想?
“夫人放心便是,夫君我也不是什么泥捏的,回来这么久都没有过来找过我们麻烦,应当是不会再来的,以你所说他的性格,他应该早就要杀过来了,哪会等到现在?”
恒东南嘴角露出莫名微笑,也不知道是在确定自己心中想法,还是想到什么?
对于这种戏剧性的变化,一直愁眉不展对于恒家无处下嘴的段德并不知道,正如北宫琳所说一般,打着造不出小孩不出来的心思,一直徘徊在两个识海间。
有了上次教训段德再也不敢在识海教她先贤文字,两人分出一部分神识,在体外凝形,一个字一个字的传受,要说天赋,段德在公孙雨面前那是真的自愧不如。
才刚刚学全不久,这丫头便陷入顿悟中,冰天雪地的识海不断翻涌,一个个先贤文字打乱顺序在里面自有组合,看得段德那是心惊胆战,并不是段德那般以神识力量化形,只是意识上的显化排序,她在续写自己的功法!
这种机会段德自然是不会放过,偷学妹妹,额?到底是妹妹还是要加个情字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修炼一途达者为师,而段德本着不耻下学的高尚精神,光明正大坐在边上偷窥。
对于神识凝形这篇功法的效果,段德自己也是有的所悟,这玩意恐怕不只是**修炼法门,而是全系的,即修体也修魂,同时应该是包含神识攻击法门,全部凝形出来后,应该是有所变化的,现在为止他凝出十六个字。
识海力量和真元一般,当你积累到这个液面层次,消耗掉可以迅速补充,但是这和提升液面并无关系,提升是积累,和恢复是不能同日而语的。
那些凝聚出来的字体,被段德推去了识海壁,要不然公孙雨在自己识海呆不了多久,总说有压力,段德自己却是什么感觉都没有,没有感觉变强或是有所提升之类,这种不是这个时代的功法,让本就对于虚无飘渺的东西没多少概念的他伤透了脑筋。
在两人世界生活这么久,段德对于恒东南的事也是有所定论,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出去就解决掉此事,老家伙说的道碑争夺战离得不久,自己还需要准备点什么。
不管是不是能够解决得掉修为上的事,总归是要抓住每一个机会的,一直停留在这个阶段也是时间不短,小雨都快入合体期!自己这三杆子修为还真是不够看。
谈何保护?这是要吃软饭的节奏啊?何况段爷还没吃软饭的脸,万一哪天被一脚踢了岂不是哭都来不及?
在老婆那里吃了好些年软饭,那还不说,莹莹本就修为比我高,修炼时间比我长,但是在这丫头面前当真是毫无颜面可言,体无完肤啊!
“完了?”
段德学的真是不怎么认真,一边傻看着,一边开着小差,公孙雨从顿悟中醒来半晌这家伙才冒出这么两个字!
“什么完了?哥,你在想什么呢?什么叫吃软饭?”
公孙雨,咳,‘不小心’又在窥视某人心里秘密。
一脸黑线的段德站起来凶巴巴道:“小雨,你再偷看哥的记忆,哥就打扁你!”
然而,有个屁用,公孙雨白眼一翻,探出白嫩食指对他勾了勾,眼神不屑。
段德差点就没气哭出来,低着头默默跑回自己家跪舔伤口去了,丫头!不带如此打击人的!
是的,他们成功了,不对应该是小雨成功了,气海中的那团气如今就像是星云一般围着中心旋转,不时会甩出一些掉入真元海,被公孙雨炼化,提升真元纯度,本就高于同阶修士许多的真元纯度,陷入可喜的可控提升中,至于核心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