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片约
“阿龙，休息一会。”徐志走到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陈龙身边，低声道。
陈龙蓄力了一会，被一打扰，立刻一泄千里，跳了下来，取下绕在脖子上的毛巾，一边擦汗一边道：“阿志，这种变态的训练方法你怎么想出来的，太难了。”
徐志笑道：“不是我想出来的，这是1962年法国的一个电视节目中出现的运动方式，不过是不是法国人发明的我不知道，但这是他们传播出来的。”
陈龙晃了晃酸痛的手臂道：“我感觉差不多了，如果只是向上跳几次还是没问题，但要按照你的要求，连续不停的跳上去，我恐怕还得再练一段时间。”
徐志点头道：“嗯，不过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刚刚我和导演商量了下，这部电影会在7月15号上映，现在剧情剩下的已经不多了，这几天就得全部拍摄完。”
陈龙皱眉道：“后面的剧情倒是简单，不过这个三文鱼梯恐怕几天我不一定能练成。”
徐志道：“对，这个的确时间很紧，不过错过了这个时间，上映的事就会很麻烦，所以如果到时候你还是做不到，那这个动作就会取消，一个动作而已！”
陈龙摇头道：“不行，不能取消。”
徐志明白他的想法，笑道：“那这几天你就好好练练，争取能完成，实在不行，就只能等你下部电影再用这招了。”
这个动作只是训练的专用，随便什么动作电影都可以加这部剧情。
不过陈龙却不愿意放弃，因为对一个动作明星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个动作能让观众记住，李晓龙的吼声及经典双节棍动作便是如此。
大家记住了李晓龙的吼叫，李晓龙的速度，李晓龙的双截棍。可是他陈龙目前什么都没有，这套三文鱼梯的训练方法视觉刺激极大，即使是他第一次听到这种，也感觉震撼。虽然不算打斗环节，但这如果能成为他的标志，即使比不了李晓龙，但也能算是成功的标记之一。
用在下一部电影自然没问题，可他此刻在训练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已经观看了，这部电影如果不成功，要是被其他人抢先在电影中使用了，那就是白练了嫁衣神功。
不过陈龙也清楚现在的情况，一部电影不可能因为这种事而拖延，便点头道：“好，我明白了，我晚上再来训练。”
徐志笑道：“嗯，实在不行就用威亚吧，成功了才有资格谈敬业，不然没任何意义。”
陈龙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徐志又道：“一起先吃饭去吧，吃完饭我还有事和你谈。”
陈龙道：“什么事？”
徐志笑了笑：“等会你就知道了。”
剧组的午饭非常简单，直接叫的盒饭，这一片区有几家快餐店专门为剧组服务，相比其他电影公司，徐志在吃饭方面并没有太抠，点的是最贵的套餐，三荤两素。
吃完饭后，大伙们都找地方休息，不过好在现在拍摄的地方在后山，什么都没有，就是树多，每个人找了处阴凉处休息了起来，一眼望去，无数芭蕉扇动了起来。
和袁和平商量了下，下午改拍没有陈龙老爹被刺客偷袭，然后打斗的场面，这一段就在后山空旷处对打，无聊至极，但也是李晓龙时代留下的产物。
另一方，徐志带着陈龙下山后，直接打了个taxi（出租车）回到公司。
离嘉禾日报发售已经过了十天，林文舟在第一天后，每天在报纸上更新2000余字，前段时间昆仑中梁文靖去世，的确引起了一部分书迷的不满，不过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梁文靖的儿子梁萧才是主角，所以除了收到几份抗议信，倒也没出什么其他事情。
而报纸的销量也日渐增长，稳定在一天3万份左右，这个成绩比起东方日报和明报这种巨头还差的很远，但作为一家新报社，已经是很不错的销量。
而林文舟也开始在大规模招聘，组建自己的团队。短短十天时间，就新增了二十多名新员工。
徐志带着陈龙来到了公司内部，不少员工都知道徐志正在拍电影之事，也有不少人认识陈龙。不过好在名气还不够大，倒也没什么人跑过来要签名之类的，要是几年之后同样的情况，估计内裤都得被扒了。
“坐吧！”徐志带着陈龙进了办公室，关上了房门。
陈龙问道：“到底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一路上徐志表现的神神秘秘，他问了几次徐志都不肯说什么。
徐志笑问道：“阿龙，你对醉拳有什么看法？”
陈龙没多想，道：“我觉得还不错，我挺喜欢这种风格的。”
徐志道：“那你猜票房会有多少？”
陈龙想了想道：“应该能破一百万吧！”
他也没敢想太多，毕竟这种类型的电影还没在市场上出现，他虽然觉得不错，不过观众会觉得怎么样就很难说。一百万这个数字其实很不错了。
票房虽然会被影院和发行方分成，但投资方真正的大头就是海外买断收入，一般都电影主要都是卖给弯弯和东南亚，很多时候光是弯弯买断费就足以收回成本。
弯弯的买断费差不多就是香江票房的一半，百万票房能直接拿到50万买断费，而香江，除了嘉禾会偶尔投资大成本电影，其他的电影公司根本没这种财力。
徐志笑道：“如果这部票房能破百万，阿龙你以后的每部电影薪酬就要大增了。”
陈龙笑道：“那也比不了你这个大老板啊！你到时候不是赚的更多。”
徐志摇头道：“我这只是一次性回报而已，你要是成了巨星，以后的收入可要远超过这些。”
陈龙开心道：“谢你吉言了，不过是不是还有其他事。”
徐志点头道：“不错，阿龙，我想签下你后面几部电影的片约。”
陈龙脸色突然严肃起来，道：“几部？”
徐志张开手掌，道：“五部。”
陈龙皱眉道：“这也太多了吧，还没什么明星会一次性签这么多片约吧！”
徐志道：“我给你的合约当然不一样，除了一笔签约费，以后每部电影你都可以得到一笔巨额的片酬。而且每部电影你都可以拿到票房分成，你也不用投资，这可以说是和当初李晓龙差不多的待遇了。”
ps：作为一个新人，在都市这种大频道，试水推居然直接就是分强，我查了很多大神的新书，都没有这个待遇，真是被捧到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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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诱惑
32 诱惑
（不知道起点抽啥风，明明有题目的）
陈龙听完后道：“不管你说的再好，这种事你应该与罗维商量，我现在是在他的公司。”
徐志笑道：“阿龙，你的情况我知道，不过你拍一部电影，罗维才分你多少钱？你和罗维签的应该是每部电影拿固定的收入吧！就请你来拍醉拳我在你身上就花了差不多2万港元，罗维又给了你多少？这电影可是你辛辛苦苦拍出来的，他罗维什么事都没做，就拿走了那么多，你觉得公平吗？”
陈龙沉默了一会，他知道罗维拿了多少，也知道自己得了多少，本来自己也从来没想过太多，可此刻被人一提，顿时心里不是滋味。
徐志见有些效果，便拿出一张专票，递给陈龙道：“这是只是5部电影的签约费，以后每部电影的片酬是15万港元，电影的投资不低于60万港元，而且阿龙你还可以拿到香江票房的5%作为回报，这是我跟你签的合约，如果拍的越来越好，你的收入还会增加。”
陈龙接过徐志递过来的支票，看着上面的数字，心里顿时一颤。
徐志继续诱惑道：“阿龙上次你和我说过，想在香江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这张支票上的钱足以让你在九龙这边买一套千尺豪宅，如果选择港岛那边，太古城的位置就不错，也能买个七八百尺，那可是香江的黄金地段啊！”
太古城是香江港岛最后一处黄金小区，地处中环西部，即使走路，十几分钟也可以进入中环的黄金商业地段，而且这是香江第二个大型屋屯计划。
香江以前的房子都是混乱不堪，1970年美孚新村开启了第一个大型屋屯项目，组建的大型小区内含商场，小型医院，幼儿园，超级市场，酒楼餐厅。而太古城就是在美孚新村的基础上，增加了大量公共设备。
而最重要的就是其位置位于维多利亚海港旁边，在港岛之上，又靠近中环，位置之好，整个香江无出其二，即使到了几十年后，太古城仍然是各大公司高层的最爱。
陈龙纠结了一会，道：“阿志你为什么不自己拿去买房？”
徐志笑道：“我是一个商人，玩的就是风险，风险越高回报越高，你如果红了，我获得的收益就更高，更何况醉拳马上就要上映，我不急这一会而已。”
陈龙苦笑道：“那如果我红了，这份合约不是很亏吗？”
徐志道：“那也是如果，如果不红那你就赚了，如果红了我就赚了，这就是风险和收益，更何况即使你靠一部电影赚出了名气，你下一部又能拿到多少片酬？而且罗维又会给你多少？要多长时间你才能买一套房子，现在的香江的房价可是一天一个价。”
77年，整个香江炒房之风已经死灰复燃，各大楼盘接待处，每天都有数百人在排队。
陈龙想了会，还是摇头道：“不行，我不能背叛罗叔。”
徐志笑道：“没叫你背叛，但你是个成年人，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现在只要你答应我，立刻就能获得丰厚的回报，跟着罗维，恐怕你几年也赚不了这么多。”
陈龙没再说话，拿起徐志早就放在桌上的合同看了起来，不一会便皱眉问道：“违约的代价是以前电影最高票房？”
徐志点头道：“对，不管你以前电影投资是多少，我的合同违约金就是以前的票房最高值，按目前来看，你上部最高票房是47万港元。”
47万港元来自之前陈龙的最高票房，其实票房看起来还不错，但无奈投资太多，评价也一般，最后投资的罗维还是亏得一塌糊涂。
陈龙道：“为什么不直接写个违约金额？”
徐志道：“那是因为如果你签约了，我会出全力投资你的电影，如果你真的成功了，现在写少了你可能会赔钱走人，那我会亏，而现在写多了，你恐怕现在就不乐意了，所以选择最高票房金额作为违约金，是最合理的。”
陈龙道：“可是如果我签了，真发生什么，我也不可能付的起这违约金？”
徐志道：“不可抗力的事情不算，你看合同第三页，我每部电影都有时间限制，一年不拍，就失去一部电影的投资权，一共五年时间，五年之后你就自由了。更何况，如果拍摄，不算票房分成，就签约金加上每部十五万的片酬，加起来可是一百万港元，而你所需要做的就是每年花一两个月来拍我的电影，其他时间你也可以拍摄其他电影或者做其他事，我都不管，当然，我的电影有优先权。”
陈龙犹豫的说道：“阿志，我可以答应你，替你拍几部电影，但这合同我不想签。”
徐志笑道：“你觉得可能吗？我会直接给几十万你？”
陈龙道：“我和罗叔合作了这么多年，也基本上没什么合同，更不要说违约金了，但我还是一直这样合作，我不会违约的。”
徐志惊讶道：“你和罗维没合同？”
陈龙点了点头。
徐志想了一下，后世嘉禾挖走陈龙似乎也是一波三折，先给了一张百万支票，被拒绝，后来直接加到270万港元，陈龙收了支票，但后来纠结了几天，又退回去了，直到后面嘉禾出了470万，而同一时间邵氏更是将金额出到了500万。
即使如此，陈龙仍然没有同意，说起义气，陈龙的确很看重。
但真正作死的其实是罗维。
醉拳大火之后，罗维开始准备自己开拍电影，而之前借走陈龙拍醉拳的吴思远靠这一部电影赚的盆满体钵，但之后再找罗维时，当然就借不到了。
于是，吴思远找到了陈龙，想单独和他合作，但陈龙义气为先，还是不肯答应。最后，吴思远见不能成功，便递给了陈龙20万港元现金。
这笔钱只是感谢陈龙在醉拳中的表现，吴思远不是小气的人，虽然就合作的片酬在醉拳开拍之前就已经给了罗维，但他还是认为陈龙应该得到一份，更何况比起他的收入，20万只是冰山一角。
然而，这20万就是罗维一生最大的失误。陈龙拿到20万后便交给了罗维，罗维很开心的收了下来，然后给了陈龙3000。
3000是他和陈龙的约定，一部电影3000，不管成绩怎么样，永远都是3000。
一边是3000，一边是470万港元签约金，还不算后面每部电影的片酬及分红。这种差距没人能接受，更何况他陈龙对罗维讲义气，反过来罗维却不肯给他他该得的。
但嘉禾挖走陈龙之后，虽然发生了很多矛盾，但似乎并没有闹上法院，这么看来，陈龙和罗维之间是没什么正规的合同！
徐志道：“你和罗维认识那么多年，没合同是你们的事，我这边不行，你自己想清楚，这份合同对你来说不只是你能赚多少钱。
我能写出昆仑，也能拍出醉拳，这些都不是运气，你如果签了这份合约，下面几部电影的大纲我都已经想好，醉拳下架之后我们可以就立刻合作下一部，5部电影下来，你应该知道这收益了。”
陈龙看着手中支票，问：“那我签下这份合同，就能拿走这张支票？”
徐志点头笑道：“对，醉拳下架之后，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可以很快就拍下一部电影，到时候开拍之前你还可以得到15万。”
陈龙问：“那如果醉拳扑街了，怎么办？”
徐志愣了一下，笑道：“那你也不亏，这25万你可拿到手了，如果一年之内拍不了，那一部片约就作废，你怕什么？”
陈龙拿起了笔，有些犹豫，道：“我觉得我还是应该通知罗叔。”
徐志道：“你可以通知他，如果他不同意也就罢了，可如果他同意，你怎么办？这笔钱你要给他吗？毕竟名义上，你是他公司的员工。”
陈龙停了下来，什么都没说。
徐志继续道：“25万，香江的一套豪宅就在眼前，如果给了罗维，你恐怕连个厕所都买不到。”
陈龙道：“可如果我签了，到时候罗叔不同意怎么办？”
徐志笑道：“他不同意让他来找我。阿龙，你要为自己而活，你也不想奋斗一辈子，连一套房子都没有吧？”
“好！”陈龙握了握手中的笔，下了狠心，最终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ps：评论区里不少人说套路太老，其实当初这样写的时候我也知道，不过都市重生频道又有几个第一桶金赚的比较合理？
卖龙虾还是卖泥鳅？
与其有个毒点，还不如老套一点，电影情节结束之后，有了第一桶金，书才会进入真正的剧情，现在不喜欢看的可以等到50章以后吧！
33 报纸的故事
剧组的最后拍摄进行的非常顺利，毕竟后续的部分只是一些老套路，几个人在后山打打斗斗就好。而陈龙在费掉3000元的胶卷之后，成功的完成了三文鱼梯的拍摄，虽然不是很完美，但也是一步一步的做出来的，看起来非常真实。
拍摄完成后，袁和平，带着徐志来到了九龙红的一座工业楼里，这里就是袁和平朋友的剪切室。
影片拍摄的完成，基本上完成了百米冲刺的签90米，但所有人都知道，最容易出问题的都是这最后十米，因为前面跑慢了，还能再努力，到最后十米，要是失败了，也就失败了。
将所有底片拿出来后，袁和平和徐志都不由累的直喘气。胶片盘非常重，一片大约十几公斤，而醉拳整整拍了6盘。
“才6盘吗？”来人一看箱子，奇怪的味道。
袁和平答道：“对，只有6盘，我们的剧情在拍之前就决定好了，老房，这部片可是不能出错。”
老房笑道：“放心，知道是你的第一部处男作，不会出问题的。”
袁和平叫道：“滚吧，好好说话。这是我老板徐生。”
老房连忙握手道：“叫我老房就好，听说昆仑是你写的？”
徐志点头道：“对。”
老房道：“那你为什么写死梁文靖啊！我最喜欢他了，就算你想写他儿子的故事，把他踢下山崖不就好了。”
徐志笑道：“那后面怎么写，梁文靖在山崖下获得绝世神功？”
老房摆摆手：“你是作家，怎么写你说了算。”
袁和平插口道：“好了，闲话以后再谈，先把工作做完。”
“好，帮我抬进去。”老房连忙指挥着两人，一起将2个箱子里的胶片送了进去。
不同于数码时代，这个年代的一盘胶卷都是一次性用品，而且价格极贵，简单来说，香江电影虽然不停的出口rb，但几乎所有的胶片也都是买的rb货，真的算起来，光电影行业，香江和rb到底是顺差还是逆差，很难说的清楚。
而胶片在拍摄的时候，很多情况下会重新拍摄。比如忘词，说错词，动作不到位，风景没有拍好，纵使制片人在一定程度上都是能省就省，但肯定会有n次ng，但ng后不可能换胶片盘，还是会继续拍摄，这样下来，真正需要的剧情和一堆错误剧情混在一起。
而在拍摄完成后，所有的剧情就需要剪切师来完成，当然，还有一些剧情的选择也会去掉不少胶片。甚至还会出现，剪切之后才发现剧情不对，然后重新拍摄的情况。
这一方面，醉拳就比较简单，除了许多ng镜头，大部分剧情都不需要选择，因为整个拍摄都是按照剧本一步一步来的，即使是袁和平，也没有修改剧情的权利。
不过剪切是一个非常细心的工资，慢工出细活，只有傻子才认为质量和速度可以兼得。
花了3天时间，在徐志和袁和平的辅助之下，醉拳的original版本终于完成。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花了一笔钱，将胶盘复制了几份，所有的事情就几乎大功告成，只要等待月中上映既好。
南方的天就和女人的脸一样说变就变，早上那会还是阳光高照，但中午出来时就已经乌云密布，雷声滚滚，倾盆的大雨浇了下来。
好在出租车司机将车开到了地下停车场，徐志才避免变成了落汤鸡。
“喂，想什么呢？”
林文舟正在想报社的一些事情，被徐志吓了一跳，答道：“没什么，最近公司的现金流有些紧张，有点发愁罢了。”
徐志问：“怎么了？报纸销量不是挺好的吗？”
林文舟道：“就是因为好，我才愁。现在一天光报纸上的花费就要接近2万，更不要说各种办公设备的购买和人员薪水了。”
徐志道：“报纸的钱收不回来？”
林文舟点头道：“对，我们没有自己发行的能力，将所有的发行交给了一家公司，可当初说好了是一星期一结，但现在已经十多天了，电话问了几遍还是被打马虎眼。”
徐志问：“那你们汇星日报以前不是自己发行的嘛？”
林文舟道：“对，但那时候汇星的覆盖范围小，主要在九龙中部那一块，所以我们自己基本上可以搞定，但现在嘉禾日报是整个香江一起发售，只能委托别人。”
徐志点头道：“那不能上法院吗？”
林文舟摇头道：“不行，整个香江最大的报纸发行公司就这一家，几乎垄断了这一行业，先不说打官司需要折腾多久，即使钱要回来了，要是失去渠道那也不划算啊。”
徐志道：“那能不能请邹闻怀出面？他应该能解决这件事。”
林文舟叹气道：“不可能的，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光看我们报纸的名字就知道和邹闻怀的关系，可现在一样被针对，你觉得是为什么？”
徐志道：“你的意思是其他几家大报社？”
林文舟道：“对，邹生应该也知道这个情况，可能不光是几大报社，甚至还有其他行业的人插手，他们针对的不只是我们报社而已！”
徐志摇头笑道：“我明白了，可是他们这种做法不可能奈何得了邹闻怀，以邹闻怀的财力，自己组建一个发行渠道，估计也没什么困难吧！”
林文舟道：“对，是这个情况，以前在汇星经营小报社的时候，估计这些大鳄根本没放在眼里，就这种招数要是针对的是普通人，估计就能拖死一家刚刚成长的报社。”
徐志道：“创业本来不是这么容易的，特别是对传统公司有巨大威胁的时候。现在报纸销量多少了？”
林文舟道：“差不多一天四五万吧，好在最近销量不错，有一些企业过来打广告，资金还回流了一些。”
徐志笑道：“成绩还是挺不错的，难怪那些人要打压我们报社。那邹生应该也知道这个事了吧！他打算怎么做？”
林文舟道：“邹生已经有意自己建一家小的运输公司，专门发行我们的报纸，那些人影响力再大，顶多控制一下运输渠道，不可能让所有的报亭都不卖我们的报纸，只要我们自己有了渠道，就不用担心有什么背后捅刀之事了。”
徐志笑道：“这可又是一批不小的钱啊！”
林文舟道：“我和邹生谈过，其实一家大点的报社都需要有自己的发行渠道。明报东方日报都是如此。因为我们报社的合资性质，他知道你肯定不同意再建这个渠道，就自己先单独成立公司。”
徐志点头道：“好，只要渠道建立了，就不用担心被人卡脖子了”
“对，渠道建好了，如果钱再收不回来，我们会立刻告上法庭。”林文舟又问道：“对了，你的电影拍的怎么样？”
徐志笑道：“基本上结束了，就等着过几天上映了。”
林文舟笑道：“那我就先恭喜徐生影片大卖了。”
34 日常
台风仍然没有停，不过好在此次台风也只是悬臂碰到了香江，虽然这段时间一直下雨，但雨量不大，没造成什么大的危害。
回家的路上，徐志想着之前和林文舟的对话，不由的感慨万分，做生意真的很烦。
重生回来也只是给了他先知的能力，投投资占点便宜没什么问题，可如果自己经营，特别是起步阶段，十有七八会倾家荡产。
拍电影的顺利，是因为没人把徐志当回事，再加上背后有嘉禾稍微照顾一下，不会有人为了没利益的事得罪邹闻怀看重的人，也省去了程序上的无数麻烦，不然光是上映就很难成功，这个年代，香江的院线可是被垄断的。
而做报纸也是，如果不是和邹闻怀合作，即使有钱办报社，也会被其他资本活活玩死。
当然，也是因为有了明报这个靠小说崛起的前车之鉴，所以各大报社才暗中打压，但也只是暗中坑一把而已，不会死得罪嘉禾。
话说回来，金墉当年创造明报的时候背后也有一些资本介入，不然，光凭一个人，很难真正的短时间内将报社成功做出来。
能创业成功并坚持做大的，都是独当一面的人物。特别是在香江，70年代之前，很多华人连汇丰渣打这种银行都进不去。但香江仍然崛起了诸多船王，地产巨头，贸易大亨，或者在政界走出一片天地。这些人都是从商海中一路杀出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计谋，经验，人生经历及庞大的关系网。
要是真的跟他们碰上，除非占了某些关键时间节点的优势，不然，九成九会失败。
毕竟，即使是古代的人，智商也和现在的人差不多，他们只是不了解你了解的东西，不代表你穿越回去就可以把他们当弱智。如果真的回到哪个朝代，仗着自己懂点知识就可以为所欲为，那才是真正的靠实力作死。
出租车很快就到了楼下，雨已经快停了，徐志很快便上了楼。
这段时间天天忙着电影的事，基本上每天晚上都回来的很晚。
好在给家里了几千块钱当做补助，而家人都以为徐志目前在报社上班，便也没有多问。
徐雅欣正在书桌上坐着作业，一边还不停地吃着旁边的薯片，突然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抬头一看便开心道：“大志你回来了？”
徐志笑道：“你要叫哥，别天天乱叫。”
徐雅欣道：“切，谁不是这么叫你。”
徐志摇了摇头道：“爸妈呢？”
徐雅欣道：“还在店里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徐志道：“你也不小了，怎么就不会学着自己做饭？”
“我不会啊！”徐雅欣不开心的哼道。
徐志道：“这个世界只有不愿意做饭的，没有不会做的。”
徐雅欣还是犟道：“我就是学不会。”
徐志道：“那你饿不饿？”
徐雅欣立刻叫道：“饿，今天午饭基本上都没吃，你要烧什么好吃的？”
徐志开了冰箱的门，看着里面的菜不由的直皱眉：都是海鲜为主，再加上一些蔬菜。
徐雅欣轻声的走了过来，忘了一眼冰箱道：“天天海鲜我都吃腻了，要不要我们出去吃？”
徐子摇了摇头：“外面虽然没有下雨，但地还是湿的，出去的话会很麻烦。”
70年代末期。九龙的商业已经极其发达，但只是聚集于九龙南部一片地段。而徐志一家所在的公屋环境并不是很好。特别是道路建设，很多小路坑坑洼洼。平时太阳大还好，可一到下雨天，很多时候就非常麻烦。
徐雅欣撅着小嘴，有点生气的说：“那你烧吧，我们随便吃什么。”
徐志从冰箱里取出几颗青菜和一小块猪肉，准备先烧两个家常菜吃吃。
从穿越过来，在家的时间基本上荤菜都是海鲜，虽说海鲜吃多了对男人比较好，可也架不住天天吃啊！
好在最近一段时间徐志天天混在外面，改善了一下伙食，不见得吃的有多好，但总算能改改口味。
刚走进厨房，就闻到一股异味。
不用多想，肯定是对面卫生间的小窗户没开了。
这段时间一直下雨，若是窗户开着，水流也会进来一些，家里本来就非常小，空气又潮湿，若是再混点雨水进来，人真的会受不了。
所以碰到雨大点的天气，家里窗户肯定会关，其他地方还好，可卫生间连着厨房，时间一长，这味道……
拉开窗户，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空气还是很新鲜。窗户不大，徐志的头勉强能塞进去，不过卫生间也小，徐志一部退后就来到了厨房，拉开了厨房和卫生间的隔离帘。
两个菜很快就抄完，徐志此刻已经大汗淋漓，虽然外面的空调开着，但炒菜的时候有油烟，总不能开着门吧。
饭是冷饭，徐志和小妹就吃了起来，徐雅欣也比较喜欢吃蔬菜，表现的很开心。
“大志，你现在天天在报社干嘛呢？”徐雅欣边吃边问道。
徐志道：“我就天天写写小说啊！还能干嘛？”
徐雅欣道：“那你写到后面了，能不能给我看看啊？”
徐志笑道：“不行，我怕给你看了，你把剧情泄露出去。”
徐雅欣冷哼道：“不会的，我发誓会保守秘密。”
徐志摇头道：“不行，你发404也没用。”
“什么？”徐雅欣没听明白，不过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看到后面剧情，顿时气的不理徐志。
徐志笑了笑：“等会我送点吃的给爸妈，你要一起去吗？”
徐雅欣哼道：“不去！除非你给我买好吃的。”
徐志刚想答应，却突然听徐雅欣说：“算了，我还是不去了。”
徐志奇怪问道：“为什么，刚刚不是还要去吗？”
徐雅欣摇头道：“这段时间下雨，我衣服都潮了，在家里穿吹空调还感觉不出来，再出去的话我怕都黏在身上了。”
其实每年的夏天都是这样，好在徐志一家以前收入还可以，家里有个空调，经常开开还可以除湿，一般有的香江家庭，直到21世纪，都装不起冷气。
高房价几乎摧毁了一起，普通人只能勉强工作换来一处可容身之地，几十万人也只是能有个床位而已，过起了笼居的生活，在他们眼中，蜗居也是一种幸福。
而直接说起来，还是因为房子小，衣服根本不能买太多，而香江的房子除了千尺豪宅（90平方)，几乎都没有阳台，更何况房子非常密集，按照后世内地的算法，容积率轻轻松松破十，除了最边界的楼房，中间的楼层根本没有阳光。
平时如果晾衣服，都是两户对家用一根竹竿连起来，然后架上自己的衣服，但很多时候都不方便，因为这种做法不是一家，衣服一旦掉下去，根本不知道在哪一层被卡住了，这个年代又没有微信群，找都找不到。而有时素质差的水不拧干就直接晾出来，结果下面的衣服全泡汤了。
现在想太多也没用，反正醉拳马上上映，过不了两个月，应该就能拿到成果，到时候再直接换个房子，一次到位。
徐雅欣很快就吃完了，她已经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了十几年，显然不会因为这个而不开心，相反，现在比以前要好多了，徐志这段时间拿回家不少钱，家里的伙食改善了很多，而空调基本上也是想开就开了。
徐志打包好所有的饭菜，对着徐雅欣道：“那你一个人待在家里，我去给爸妈送饭。”
“好，你去吧！”徐雅欣早就趁徐志洗锅的时候看起了电视，在她看来，外面下着雨，自己在家看着电视，吹着空调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35 版权
雨停了，不过地上的水坑不会这么快消失，徐志换了双靴子，徒步走到了菜场。
台风不会短时间消失，菜场的商户早就在为恶劣的天气做好准备，徐宏邦已经开始清理店里的存货，每年都台风季节，这种事情都会上演一次，毕竟一旦下起了暴雨，谁还过来买菜？更不要说自己家经营的还是极容易坏的海鲜。
“爸，我送点吃的过来了！”徐志走进店里，大声叫道。
徐宏邦一看儿子很开心，毕竟以前除了长的还算帅，可没出息啊！
现在儿子会写小说，能赚大钱，而且小说评价非常好，周边的摊贩都知道自家儿子的事，都是羡慕不已。
可一看到儿子手里的袋子，顿时摆起来脸色：“你怎么就知道浪费钱。”
徐志笑了笑：“家里的饭菜有点少，我就去茶餐厅买了点。”
汪华听见外面的声音，跑出来道：“大志，别理你爸，他就是扣。”
徐宏邦不屑道：“你以前也好不了多少。”
徐志笑道：“吴鹏呢？怎么没看到他。”
徐宏邦道：“这边没什么事了，我就叫他回去了。”
徐志点头道：“好，那你们赶紧吃吧，饭菜还热的，这些事情我来做。”
说完，徐志便将底层柜子上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在了上面。
台风来了，如果风太大能掀翻房子，那什么防御也没用，人没事就好。
而第二麻烦的就是积水太多，店被淹了。这是所有人都噩梦，其实只要不是住房家里，店里的一些东西被水淹泡也就泡了，没什么大不了。
可关键大暴雨时淹房子绝对不是只有普通的水，各种下水道杂物，垃圾，厕所排泄物等等，混在一起，一个地方人越多，暴雨时的水就越混。而论起人口密集度，整个全球香江也是排名前十的存在。
所以，如何防止被淹就非常的重要，最基本的就是将家里的低处的东西搬走，再个就是堵住大门和窗户，而最重要的就是要堵住下水道，防止回水。
很多人家里明明没有被洪水淹掉，但下水道里水却涌了上来，而且那个水特浓，于是悲剧了……
吃完饭后，徐宏邦夫妇也加入了进来，花了小半天时间，三人把能准备的都准备了，剩下的只能看天意。
夏天的暴雨特别奇特，可能东边下着暴雨，右边却还是艳阳高照。而台风也是不可预测的存在，即使到了后世21世纪，利用卫星也只能预测大概的雨量，但什么地方会下多少，却很难预测，很多时候，台风中心地段雨并不大，但边缘地段很多地方却被淹了。
这次的台风只是跟香江温柔的擦了一次边，但暴雨危害不得不防。
关好卷帘门后，徐宏邦还将一些沙子围在了门口。每次台风来临都这么操作是很烦，基本上一百次有九十八次都是白费功夫，可一般小店赌不起，碰到剩余的两次就完蛋了。
做好一切，几人才放下心来，在经过患有晚期强迫症的汪华几次检查之后，三人才终于放心回家。
不过天意弄人，三人才走了一半，天就阴了下来，很快就下起了暴雨，虽然带了伞，可身上还是湿透了。
回到家后，折腾了好一会，三人才终于都洗完了澡。
之后，汪华带着一盆衣服去了洗衣房。公屋是有专门的洗衣房的，大家家里空间都那么挤，哪有地方洗衣服，至于洗衣机，徐志倒是想买一个，可是耐不住家里没排水的管道啊！有钱都不好使。
徐志搬来了电风扇，对着几人的位置开了起来。
徐雅欣道：“有空调你还开电风扇，浪费电。”
徐志笑道：“你懂什么？夏天最省电的方法就是空调温度开高点，然后再开个电风扇。”
徐雅欣不明白的问：“为什么？”
徐志解释道：“空调在夏天一般都设置温度每上升一度，就可以省10%的电，而电风扇的风可以加快人体降温和屋内空气循环，一点风加微凉的空气，这种人最舒服，而且最省电。”
徐雅欣哼道：“切，就你歪理多。”
将电风扇设置了摇头，便立刻将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此刻外面暴雨，天气闷热，空调的主要作用还是除湿。
徐宏邦开了电视，调了会节目，觉得有些无聊，就说了声累就跑去睡觉了。
此时的香江只有无线，丽的（后世的亚洲电视台，放过我和僵尸有个约会的那个）和最苦逼被迫天天放教育节目的佳艺电视台。
三大电视台基本上无线第一，出现一款爆红的电视剧时，收视率能超过50%。数字看起来很牛逼，要知道后世的内地，一部电视剧5%的收视率都已经算是逆天了。
可香江毕竟是个城市，人口有限，电视节目市场有限，而拍电视的人也是有限，所以同一家电视台，电视剧什么的不管是古装还是现代近代，配角永远都是那么些人，而如果某一天你在马路上碰到这些人也不奇怪，毕竟可玩的地方就中环的一些商场，大家都去那，碰到明星也很正常。
徐雅欣此刻看的是无线的欢乐今宵，此刻是下午，所以放的是重播节目。
徐志看了一会便差点直打瞌睡，而小妹却看的津津有味，可惜时代不行，不然把抖音送过来，不知道这个年代的人会变成什么样。
“叮叮叮叮……”电话铃声响起。
“喂。”徐雅欣就坐在电话机旁边，立刻接起来说道。
“哦，好的！”刚刚说完，便对徐志道：“来找你的？”
徐志接过电话，说：“您好，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我是明报的运营总监沈宝新，不知道徐生可有时间，我和查先生想约徐生出来见一面。”
徐志问：“有什么事吗？”
沈宝新道：“是这样的，查生对徐生写的昆仑非常有兴趣，所以想当面和你交谈一次。而我是和徐生谈谈合作的事？”
徐志道：“合作应该不太可能，沈总监应该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不可能在其他报社投稿。”
“不是关于投稿的事，我知道徐生已经是嘉禾日报的股东，也没想让昆仑改投在明报，如果我没说错的话，昆仑的版权应该还在徐生手上吧，嘉禾日报虽然背靠邹文怀，不过在实体书方面的发行能力恐怕还是不行的。”沈宝新笑着解释道。
徐志问：“你们想要发行昆仑的实体书？”
沈宝新道：“对，我们明报有自己的一套完善的发行渠道，不只在香江，就是在rb，东南亚，甚至欧美的华人聚集区，我们都有合作的公司，可以形成最大效果的覆盖。”
徐志又问：“这点我相信，不过昆仑现在还没连载多少字吧吧？”
沈宝新笑道：“就是因为才刚刚出来，我和查生都喜欢这部小说，觉得前途不错，所以才提前过来谈谈合作。不然等书出了一半，恐怕就难了。”
徐志笑道：“沈总监可真会做生意。”
沈宝新道：“哈哈，多谢徐生夸奖，不知徐生什么时候有空？”
徐志想了想，离电影上映还有七八天，而台风差不多两三天内就结束了，便回答道：“那过几天吧，等台风一过，我就可以去明报一趟。”
“好。”沈宝新道，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徐雅欣打着哈欠问道：“谁找你啊？”
徐志道：“明报的，约我有时间去一趟，谈谈合作。”
徐雅欣顿时来了精神，道：“上次你不是跟我说你不去吗？怎么现在又去了？”
徐志笑道：“事情不一样，上次明报想让我投稿，这才是想谈发行昆仑实体书的事。”
徐雅欣一听，顿时开心道：“那是要卖版权吗？我听说版权一卖能卖很多钱呢？”
徐志笑道：“有可能吧，具体怎么样还得看明报是什么意思。”
徐雅欣靠了过来道：“哥，你要是卖了版权，能不能给我买一样东西？”
“什么？”徐志警惕的问道，一般来说主动叫“哥”基本上没好事。
徐雅欣笑道：“我同学买了一辆自行车，非常漂亮，我也想买一辆。”
徐志看着她，惊讶问道：“就自行车？”
徐雅欣摸了摸头，尴尬道：“那是一辆全新的英国进口的可变速自行车，价格有点贵。”
徐志问：“那要多少钱？”
徐雅欣伸出2跟手指：“两百。”
“你疯了，买这么贵的。”
徐雅欣拉着徐志的手臂撒娇道：“你写小说那么赚钱，这点也算不了什么。”
徐志想了想道：“我给你两个方法，只要有一个能行就可以。”
“什么方法？”徐雅欣激动地问道。
徐志道：“第一个，只要父母同意，我就给你买。”
还没说完，徐雅欣叫道：“这怎么可能，一般的自行车就几十块，他们不可能同意的”
徐志笑了笑，道：“那就第二个方案，你把整个射雕英雄传抄一遍，抄完了我就给你买。”
“抄射雕英雄传干什么？”徐雅欣不解。
徐志道：“我这是让你体验一下赚钱的难，我写一本小说赚钱，你想从我这拿，就得抄一遍。”
徐雅欣道：“可是那也太长了吧，写出来也没用啊？”
徐志笑道：“是没用，不过得让你知道赚钱的辛苦，只要你抄完了，我就买，怎么样？”
徐雅欣撅着嘴，一脸的不乐意：“我也没书啊！”
徐志笑了笑：“自己去买，这叫投资！”
徐雅欣：“……”
36 资料库
台风来得快，去的也快，几场雨下了之后，天气就开始长时间放晴，而外面的气温也因为台风的刚刚到来缓和了不少，不再那么闷热。
接到明报电话的第四天，上午九点左右。
徐志坐在前往柴湾明报总部的出租车上，汽车穿过一片大厦高楼，穿过红海底隧道，很快就从中环边上擦边而过，来到了明报大楼。
距离上一次来明报已经过了数月，通过了下面的保安，来到了明报的楼层。
虽然自己长的还行，可应该也不至于能让前台小姐姐几个月还日思夜想。
徐志直接了当的来到前台面前：“我越了你们沈总监，我姓徐。”
前台姑娘看了看徐志，觉得似乎有些眼熟，不过职业素质还是很高，立刻翻了下文件，又打了个电话，不一会挂完电话便道：“徐生您好，沈总监目前在开会，不知道可否等待一会。”
“好的。”徐志点了点头，其实是他来的有点早了，虽然外面刚刚经过一阵台风，可这个天只要太阳出来，就凉不到哪去，所以稍微早了一点出来。
前台小姐在文件上打了个勾后，马上走了出来，笑道：“徐生请跟我来。”
跟着前台，一路经过明报的几处办公区，上一次来只是直接来到了门口的接待室。而此次才算是进入明报的核心区域。报社的空间比起嘉禾日报要大上不少，里面的人员和办工作密集度也要高上很多。所有人忙忙碌碌，即使走动，也都是小跑慢行。
很快，前台就带着徐志来到了总监办公室旁边的一处沙发座上，对徐志道：“不好意思，总监不在我也进不了办公室，徐生可以在这等一会，不知道徐生是喝咖啡还是茶？”
徐志笑道：“谢谢，茶就好。”
“好的！”前台立刻准备去了。
徐志看了看周围，走到一处书架旁边，随手翻了翻，都是各种按照日期整齐分类的报纸，有明报，明报晚报，明报周报等等，一眼看来，都是今年的。
“我们明报每一年都会将所有的报纸摆放在这里，供所有人参考，每年过去之后，所有的资料都会归档收藏，以便后人来查询当年社会之事，徐生觉得怎么样？”
背后的声音吓了徐志一跳，转过头来，一个半百之人站在身后，便问道：“你是沈总监？”
来人笑道：“不错，徐生还真是年轻啊！”
徐志问：“沈总监不是在开会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宝新摆了摆手笑道：“每天的例行公会而已，我都快打瞌睡了，徐生你一来，我当然得趁机出来啊！”
徐志问：“这些报纸从59年就开始存储了吗？”
沈宝新摇了摇头：“没有，差不多从62年开始的吧，我们明报在开始的时候发展的并不顺利，差不多到62年进入正轨后才开始存储所有的报纸，其实不光明报，其他的比如东方日报，大公报等也都有存。”
徐志点了点头，他其实很想看一遍所有的资料，虽然现在的他知道很多时间节点。可知道不代表就能利用，这是两个不同概念的东西。
大脑是个神奇的东西，后世的科学家研究发现大脑的存储空间容量如果用字节来表达，就是一百万亿亿字节，也就是一百亿tb，或者说一万个藏书为1000本书籍的图书馆。
除了小时候闹神经还没发育完全。理论上从有记忆开始，人的眼睛就像一台高清摄像机，将所有的内容慢慢的存储在电脑中，一直会经历几十年。
可能很多人会疑问，既然大脑记忆这么强大，怎么我背书就背不了呢？
其实很简单，根本原因是你不想去记忆。你只能强迫自己去记忆，但你本身根本不感兴趣。
而很多时候我们不觉得自己能记忆很多东西，但这并不是大脑没有储存，而是你没有想到链接。简单的例子来说：你不知道一个文件夹的名字，怎么在一个电脑里找到呢？
记忆也是如此，必须要有一个名字，一个场景，一个能激活大脑中沉睡的链接才行。
徐志也记得很多事情，可是他对整个香江之前的事情很不熟悉，这个年代又没互联网，只能查看大量的报纸来进行。
想了想，徐志还是开口问道：“不知徐总监可否能将这些报纸借我一阅？”
沈宝新愣了下，道：“所有的？”
徐志点头道：“对，就从70年的开始吧！不知道可否方便。”
再早之前的报纸看了也没多大意义了。最近几年的就足够了。
沈宝新想了想摇头道：“不行，徐生如果指定需要哪一天的报纸，我倒可以安排人去找过来。但几年的报纸实在是太多了，我们早已密封起来，没什么大事，不会随便动的。”
徐志笑道：“那不好意思了，也没关系，只是想看看而已。”
沈宝新道：“真的想看也不是没办法，但我得先问一下，徐生想要看那一方面的事情。”
徐志道：“经济方面的吧！”
沈宝新笑了笑，道：“有一个办法，我可以安排一个复印机，再让人将明报之中关于经济的报纸全部挑出来，然后复印成册送给徐生，但其中的费用必须由徐生负责。”
徐志道：“这样挺麻烦的，很浪费时间。”
沈宝新笑道：“徐生看来还不明白一件事，对我们来说时间比钱更重要，如果我同意将所有的报纸借给你，你又要花上多长时间来查找自己所需要的资料呢？”
徐志想了想道：“很长时间，我本来是打算空闲的时候翻出来看看。”
沈宝新道：“徐生若是以后有了一定成就，就会明白这个道理，与其浪费自己的时间，还不如花钱来解决，效率是最重要的，而空闲的时间就更宝贵了，休息是最难得的。”
后世的富豪几乎都给自己配了私人飞机，这不是为了奢侈，真的只是为了省时间，因为很多会议，投资都是争分夺秒，浪费几小时在机场等飞机，可能损失的是数百万美元乃至更多。
“那如果安排人将这些资料准备好，需要多少钱？”
沈宝新答道：“我也不清楚，得问专门的人。”
徐志问：“明报有这种业务？”
沈宝新笑道：“对，其实很多作家写经济故事，名人传记，地区经济都得查大量资料，这些资料其实就是存在于每天都发行的报纸中，香江的几大报社都有这方面需求，不过很少对外服务，一般是什么内部人查找资料用的。”
徐志笑道：“原来这样，明白了。”
沈宝新点头道：“这是小事，等会我会和下面人说一下，具体的你们单独联系，这边请，去我办公室谈吧。”
“好！”
36
37 买断
沈宝新的办公室是纯正的中式风格，走进去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纯木的红色沙发。房间的面积也很大，大约30平方，古朴的办公桌后还有一个木门，里面应该还有一个内屋。
沈宝新笑着招呼道：“徐生请坐，老查可能要等会再来，我们可以先随便聊聊，听说徐生第一次来投稿可是来的我们明报，只可惜手下的人没抓住机会啊！”
徐志道：“没什么，明报比较严，这也是正常的事情，不过当初拒绝我的人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其实徐志已经都快忘记那人，虽然当时拒绝了自己的文稿，但也是工作需要而已，毕竟是陌生人，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才是本分。
换位思考，自己也不会做好人，不过对方当时对自己还算客气，也好好讲解了下明报的规矩，也劝荐自己去找一家小报社，所以徐志还是不想对方因为自己有什么麻烦，在一些大公司，很多事情都是不问青红皂白，徐志就怕明报也是如此。
沈宝新摆手笑道：“不会，员工也只是按要求作事而已，这也是我们规定的问题。”
徐志笑道：“也算不上什么问题，一家大报社也不可能什么人的稿子都收。我在嘉禾日报待了几天，也收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稿件，看起来真让人头疼。”
前台走了进来，将泡好的两份茶递了上来，沈宝新突然道：“再准备一份，董事长马上也要来。”
“好的。”前台立刻应了下来，不由的多看了徐志两眼，有些不明白到底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连金墉都得来。
沈宝新吹了几口，喝了一口浓茶，道：“我听说徐生在拍电影？”
徐志点头道：“不错，已经拍完了，这个月15号上映，沈总监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电影院看看。”
沈宝新笑道：“好，那我一定去看，不过我还是挺佩服徐生的，这么小的年纪就有了自己的事业。”
徐志笑：“玩玩而已，这也算不了什么事业，明报这种才算真正的大事业。”
沈宝新道：“我们也是一步一步的走出来的，其实徐生很聪明，找到一个有势力的人合资的确会省去无数麻烦，当年我和老查一起创立明报，不知道遇到多少困难，后来引入其他股东，才慢慢的成长起来，越有希望的时候吃独食一般都会噎死啊！”
徐志道：“那我也是运气好了，我只是纯粹没钱而已，所以才和邹闻怀合作的。”
沈宝新笑了笑：“很多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没有一定的实力，没有准备好，即使来了机会和运气，恐怕也没那个命去抓住。”
徐志没有再多说，道：“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想请沈总监帮忙。”
沈宝新道：“哦，什么事？”
徐志道：“我的电影马上就要上映，我想买下明报的首页来做宣传。”
沈宝新皱眉道：“非要首页吗？”
徐志道：“最好是首页吧！”
沈宝新摇了摇头道：“首页是一份报纸最紧张的广告资源，一般情况，一个月之前，首页的报纸就已经卖了出去，现在已经基本上来不及了。”
徐志早有心里准备，又问道：“那其他位置呢？”
沈宝新道：“这点我不清楚，我等会去问问。”
说完，沈宝新便在一本本子上记了下来。这种只是小事，让秘书问一下就好。
“徐生，不知道昆仑这本书一共有多少字？”
徐志答道：“差不多一百万多点吧！”
沈宝新笑道：“我听说昆仑已经全部写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徐志道：“明报的信息还真是厉害，这件事知道的人可是屈指可数。”
沈宝新道：“嘉禾是电影行业数一数二的公司，邹闻怀进入纸媒行业当然会引起不少关注，所以你们的合作内容我们虽然不清楚，但根据一些查到的信息还是能猜到一二的。”
邹闻怀和何冠昌或许会保密，但成立报社涉及的人太多，一些事情在很多人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机密，可能一顿酒就说出去了。
自古以来，商业机密的测探从来不会像电视中的那样复杂，最普遍的一招就是灌酒。
徐志道：“小说虽然写的差不多，但后期可能还会修改一些，听说查生也一直在大修以前的小说，沈总监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沈宝新笑了笑道：“明白，现在昆仑小说在报纸上写的并不多，我今天是想谈谈前传铁血天骄的实体书发行。”
徐志问：“铁血天骄的字数有点少吧？”
实体书正常的一本，字数20-30万左右，铁血天骄只有13万字，有点太少了。
沈宝新点头道：“对，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书薄一点即好，这点不是问题。”
徐志道：“那我们怎么合作？”
沈宝新道：“有两种方法，一个是我们明报直接出一笔钱买断，另外一个就是分成，每一本书，徐生可以从里面分成。”
徐志道：“是哪些方面的版权？”
沈宝新道：“所有的版权，全球的。包括翻译成外文的版权都归我们。即使是分成协议，徐生可以获得该得的那一份分成，但版权仍然归我们。”
徐志道：“明报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沈宝新道：“徐生可能不明白，我们一旦推广一部小说，就会全范围推广，如果版权不全在我们手中，那岂不是在一直为他人做嫁衣吗？”
徐志问：“那不知道买断是什么价格，分成又是什么价格？”
沈宝新道：“买断的话，就是一口价30万，包括后续昆仑的这本书。而分成的话就比较复杂，涉及到香江和海外分成，而且每个地方的分成有不一样，具体方面则需要律师建一份合同。”
徐志道：“昆仑还没完结，你们就肯花买版权？”
30万可能在后世感觉算不了什么，但这是77年，此刻香江的一套千尺豪宅也差不多这个价格，而放在2019年，价值能破1500万（看房子位置，保守估计）。
沈宝新笑道：“邹闻怀都敢投入几百万来办报社，我们明报难道还出不起这几十万吗？”
徐志问：“这个版权是永久的吗？”
“对，永久有效，不过按照国际版权法，个人作品拥有的版权时间是一个人去世之后的50年之内，按照徐生的年纪，估计昆仑的版权应该能有一百多年吧！差不多也是永久了。”沈宝新笑着解释道。
徐志问：“沈总监应该知道，现在的昆仑连载速度并不快，即使出实体书，肯定也要等连载之后才行，这可是一段很长时间。”
沈宝新道：“这点我们知道，如果合作成功，我们会先推出铁血天骄，按照嘉禾日报的连载速度，再过两个月便有20万字的昆仑可以成书，这点也符合我们的发行速度。不知道徐生有没有想好是选择分成还是买断？”
徐志问：“分成的协议我并不知道，这似乎不太好确定吧！”
沈宝新笑了笑道：“简单来说，差不多在香江这边，卖出一本书，徐生可以获得5分钱的版费，而在海外的话，差不多3分钱吧！当然，实际可能会有差距，这个数据只是参考。”
徐志皱眉道：“才这么点？”
沈宝新笑道：“这个数据已经很高了，一套书可不只一本，一本书的终端出售价格也就两三元，rb和欧美可能价格高点，在亚洲这一块，太贵的价格根本就不可能有市场。古龙的小说也差不多这个价，看起来很少，可光东南亚就有上亿华人，而且这今年金墉的小说翻译后在rb韩国也非常受欢迎，你的昆仑也可能不差，这些人每年的购买量绝对不低，所以即使一本只有几分钱，一年下来几万的收入还是可以保证的，当然，必须是真的好看才行。”
一年几万的收入，在这个年代的香江绝对是金领级别，不过这些目前只是大饼而已，书卖了多少部以后不还是出版社说了算，你还能跑去证明吗，更不要说海外的销售量了，连好莱坞票房都能跟你作假，更不要说实体书销量了。
最稳妥的方法还是钱一次性到位的好，或许以后徐志名气大了，明报作假不会太过，收入也比买断的高，但70年代末的香江黄金遍地，早点拿到更多的钱才是王道。
徐志道：“那我选择买断。”
沈宝新点了点头道：“好，不过徐生的小说还未完全写完，即使我们是一次性买断，也要等到书出来后才可以完全付清稿费。”
徐志拒绝道：“那如果这样，我还卖什么版权？等昆仑连载完，估计邹闻怀也能做好自己的渠道了，我为什么现在要和你们合作？”
沈宝新皱眉道：“并不是等小说完结才行，我们可以按照字数来算，铁血天骄的部分费用可以现在就给你，等昆仑第一册可以制作的时候你也可以拿到对应的收入。”
“不行，要么你一次性给我，要么这合作就别谈了。”徐志坚决的拒绝道。不出意外，等过两个月醉拳的收入都能到手了，即使票房不如历史上的成功，但估计自己到时候也不会在乎这点书籍专利了。
沈宝新沉默了片刻，道：“好，那我们各退一步，我可以直接给你这笔钱，但你必须也在我们明报连载一部不低于昆仑质量的小说，稿费的话我们不会给低。”
38 两个故事
“写一部小说？”徐志皱眉的重复一遍。
沈宝新点头道：“不错，差不多百万字就好，至于稿费，绝对不是问题。”
徐志笑着摇头道：“我最近没时间，况且，我身为嘉禾日报的股东，帮助竞争对手写小说，在邹文怀那边也交代不过去啊！”
沈宝新问道：“徐生和邹文怀之间的合约不会还有这方面限制吧？”
徐志摇头道：“这倒没有。”
沈宝新笑道：“徐生的小说写得好，可这为人处世还得再进步一些。在这个社会上做生意，只要不违法，不违背合同，那就没有对与错的道理。
大家都是为了赚钱，不能因为邹文怀投资了你，你就得做什么事情都得为他考虑吧？因为别人对你有一点好，你就想把自己的好的一切也分享给他，这可是最不成熟的表现之一。”
徐志想了想，点头道：“有点道理，不过我也是嘉禾日报的股东，给你们写小说还是不对。”
沈宝新摇头道：“小说再好，也得有渠道，我们明报在整个东南亚名气都不小，徐生的小说如果在我们明报连载，对你的名气宣传也极有效果，有了名气后，你的昆仑或者以后的小说，也会名气大增，对嘉禾日报的宣传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徐志笑了笑：“沈总监可真会谈判，我都有点心动了，不过最近是不太可能再写小说了。”
沈宝新问：“因为电影？”
徐志点头道：“不错。而且写小说太耗时间，我没那么多精力。”
沈宝新皱眉道：“不知道徐生可否听过幸存者效应？”
徐志想了想，摇头道：“没听过。”
沈宝新道：“二战时期，英国飞机的机翼被打的都是洞，于是当时的空军军官决定加强防御。可飞机的机翼涉及到气流平衡，而且加防护板也会增加飞机的重量和影响平衡，于是军官去请教一个飞行学教授。
教授知道情况后，就问：'你们为什么要加强机翼'？
军官道：'因为机翼上都是洞啊？'
教授笑道：'可是即使机翼上都是洞，飞机却都成功的回来了，你们应该考虑的是那些没有回来的飞机是怎么回事？'”
徐志道：“应该加强其他部位，而不是全是洞的机翼。”
“对，其实现在的人也是一样，只看到光表面，而忽视一个问题的背后。”沈宝新笑道：“电影这方面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懂，但我知道很多人进入这个领域都是亏损严重，可大部分人只看到李晓龙的成功，就以为电影很是赚钱，可却都没看到成功背后其实有多少失败者倾家荡产。
徐生可得适可而止，安心的创作小说，获得的可不只是收入，未来名气上的收获可是有更大的好处。”
徐志点头笑道：“明白，这次只是试水而已，至于小说，我是不太可能再写，不过我有几份详细的大纲，按照大纲你们可以安排写手将小说写出来，但小说的版权必须归我，明报可以有连载权。另外我也需要明报帮我做一件事。”
沈宝新皱眉道：“只是大纲吗？”
徐志道：“对，大纲的一些内容会告诉你，不过细节要等合约签完再说。”
“大纲的事情等会查生来确认。”沈宝新又问道：“那另外一件事是什么事？”
徐志道：“我要明报接下来任何一天的首页广告，我相信明报应该有办法解决吧！”
沈宝新顿了顿，问：“你想给电影做宣传？”
徐志道：“对。”
在报纸上给电影做宣传，是常见的宣传手段，但明报东方这种顶级报纸的首页，价格极为昂贵，一般都是本土楼盘或者日常用品公司的最爱，很少有小电影公司舍得这个投入。
沈宝新道：“我可以试一下，让人去联系这几天都广告主，按照我们的合约，违约要赔3倍的价格，这个钱得你出，而且如果客户不同意，我们也不会强行违约，所以这没有承诺。”
徐志点头道：“好，可以，那我们就定了，昆仑版权给明报，我得30万稿费，立刻到账，不过如果明报拿不出首页的广告空位，以后小说的事情就作罢。”
沈宝新皱眉道：“那如果你的要求我都做到了，那小说大纲什么时候给我们看，总得定个时间吧？”
徐志道：“那如果我说个时间，明报能承诺将我的小说放在明报日报上连载吗？”
沈宝新想了想，道：“这点得让老查来确定，不过前面的要求我们可以先准备合同。”
合约的事情自然等会会有律师来整理，现在的二人只是就大概达成口头协议，沈宝新将大概的几条协议整理出来后，给徐志过目确认后，便将文件给了秘书，让其送去法务部。
随后，二人随便聊了会天，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一张熟悉的面孔走了进来，道：“不好意思，来晚了。”
沈宝新笑道：“老查，来的不晚，我和徐生刚刚谈好合作？”
徐志站起来握手道：“你好，查生。”
金墉握完手，笑了笑示意徐志坐下，道：“不知道徐生要怎么样和我们明报合作。”
沈宝新笑道：“还是我来说吧。”
合作的情节比较简单，一会功夫就说完，金墉听完后道：“不知道徐生有没有想好下面一部写什么题材的故事。”
徐志道：“我这边有两个故事题材，一个是讲明朝的故事，主要是讲述在明朝中期，朝廷两权分立，一方是以东厂为首的势力，他们野心勃勃、狠辣凶残、阴谋篡位、残害忠良，另一方就是当朝皇帝的亲叔叔组建的另一个大势力护龙山庄，旗下有天地玄黄四大密探，而且还会涉及中原武林，东瀛高手，不知道查生怎么看？”
金墉想了想摇头道：“这不符合历史，明朝的王爷不可能有实权。”
“……”徐志暗地吐槽：“说的好像你的书很符合历史似的！”
想了想，金墉笑道：“不好意思，我太在乎历史了，如果忽视这一点的话，题材的确可以，古代的朝廷和武林之间的关系其实一直难以处置，所以徐生如果想这么写，其中的合理性非常重要。”
徐志点头道：“明白。”
天下第一这部几乎是21世纪之后最精彩的武侠剧。
仙剑之后无仙侠，天下之后再无武。
或许夸张了点，但进入10年代之后，武侠剧除了翻拍，几乎再也没有什么好的建木。至于特效，13版的笑傲江湖还是不错，其他的，就是斗气化马，恐怖如斯。
金墉点了点头，对方只是说了一个设定，自然也没什么好多问的，便道：“那另外一本呢？”
徐志道：“另外一本不是武侠，而是取自聊斋中倩女幽魂的故事，我这本打算写出古装魔幻爱情小说，主要的设定就是以玄心正宗为主的正道人士，为了阻止魔教之首阴月皇朝的七世怨侣，在天魔冲七煞时…….”
徐志缓缓的将后世的倩女幽魂电视剧中的设定道了出来，不过也只是前半部分，而且说的也不是很详细，但金墉和沈宝新很感兴趣，也问了很多问题，虽然还是很好奇，但毕竟没看过小说，很多问题都无法问出口。
说起陈十三，大家可能没人知道是谁，但说起他老婆，很多80后必然熟悉：马小玲的扮演者，长腿女神。
陈十三是香江最有名的鬼才编剧，他所创作的我和僵尸有个约会和03版倩女幽魂，都是香江电视史上的经典之作。
徐志在后世也很喜欢这两部电视剧，不过现在的他也没能力去拍电视剧，而如果写小说的话，他又没这个文笔，现在用来吸引明报的主意，以后再想办法找写手，既能够在现在获得明报的帮助，也可以得到名气与后续的版权，一举三得。
喝了一口浓茶，金墉笑道：“不如这样，徐生可以将这部倩女幽魂放在我们明报连载，我对这部小说非常的有兴趣。”
徐志点头道：“查生放心，只要我们合作，等我将大纲完善，肯定会和明报合作。”
金墉看了看时间，道：“好，那不如中午一起吃饭吧！”
徐志摇头道：“不行，我约了其他人，等会就要离开。”
沈宝新道：“徐生可否等会。”说完，就起身出去跟秘书说了几句话。
回来后道：“法务部那边已经准备好合同了，徐生如果没其他问题的话，我们可以签约了。”
徐志笑道：“好。”
39 全力宣传
昆仑小说实体版权在未来的收入，绝对远远超过30万，但现在能拿到这笔钱，用在合适的方面，回报绝对比慢慢等着实体书分成要强得多。
没有接受沈宝新的宴请是因为真的约了林思琪和袁合平，从明报出来后，徐志直接打的来到了一处饭店。
徐志来的最晚，这个时代没有手机，林思琪和袁合平来早了也只能在干等，徐志进来后笑道：“不好意思，迟到了。”
袁合平笑道：“徐生客气了，我们也才刚来而已。”
林思琪起身通知了服务员，便回来坐了下来。
徐志道：“有一件事情我得先说，本来因为资金问题，醉拳也就准备直接上映，不过最近我又找来了一些投资，所以我们要大作宣传。”
袁合平道：“现在离电影上映只有5天了，有点来不及了吧？”
徐志道：“不，来得及，袁生，你做影视这一行这么多年，认不认识电视台的人？”
袁合平答道：“三大电视台拍武侠剧经常找我们合作，这三家我都认识，不过大部分都是普通员工，佳艺那边新成立几年，我倒认识几个管理层。”
徐志笑道：“好，那你立刻联系他们，看看能不能将在电视上为我们电影做宣传？”
袁合平楞道：“在电视上做宣传？”
徐志点头道：“对，袁生，你立刻回去在电影上剪个1分钟左右的宣传片，最好选那些打斗精彩，或者视觉冲击比较大的片段，以这些，当做宣传片放在电视上宣传。”
袁合平想了想，道：“这的确是个好想法，不过想预定这几天中好点的时间段恐怕不容易。”
徐志道：“不一定要什么好时间段，夜间时期广告也可以，再晚都不怕。”
袁合平道：“夜里广告的效果恐怕不好吧！”
徐志笑道：“夜里广告效果不好是因为看的人都是无所事事之人，但这些人可都是电影的潜在客户，当然，如果能拿到白天或者晚上的广告时间段，也要一起拿下来。”
电视节目中播放电影短片，在后世看来是个很正常的操作，但在1977年却不一样。历史上第一个采用这种操作的是1975年美国的大白鲨电影，这部电影能在70年代获得超过4.7亿美元的票房，虽然其本身质量也是极高，但这种创新式的宣传也获得了极大的知名度。
徐志有对林思琪道：“你立刻安排人，可以去租一些学生或者青年，安排他们去香江各大商场和超市，去发传单。”
林思琪点头道：“好，我马上联系印刷公司。”
徐志道：“不光印刷公司，最好联系一家能做小扇子的公司，把我们的广告印在上面，然后也去这些地方免费发送。”
林思琪为难道：“纸张印刷倒是可以做的很快，但做扇子广告的话，只有几天时间了，未必来得及啊！”
徐志道：“先做个一两万个吧，其实不一定非要上映之前，即使上映之后，下架之前都可以做宣传，你先去问看看有没有厂家能做好，不行的话就只用纸传单。”
林思琪问：“那我们要准备多少份？”
徐志笑道：“香江差不多有500万人口，你就准备个30万份吧！”
林思琪惊道：“这么多？”
徐志道：“对，一定要多，特别要去商场和学校门口发，一点要把知名度打起来，不过你安排的人要注意，千万不要让一群老太太老头专门跑过来哪传单当废纸卖，最好选一些漂亮小姑娘，然后专门将传单发给20-50岁男人，女的就不用发了，我们这部电影的主要客户就是男人。”
林思琪点头答应：“好的。”
袁合平道：“这么宣传下来，恐怕要花不少钱？”
徐志笑道：“没关系，一部电影再好看，没有足够的宣传也不行，我们这部电影又没什么大牌明星，嘉禾虽然愿意提供院线，可是并没有说会全力支持，如果一开始成绩不好，被下线了，那才是真正的扑街。”
翻开大洋彼岸好莱坞的电影历史，就可以发现，经常很多不知名演员组成的非大片电影，却也动不动成本高达数千万美元，但真正分析下来，其中的宣传费用都是大头。
整个好莱坞电影，平均的宣传费用超过电影制作成本的40%，也就是一亿美金的电影投资，可能不到6000万才是影片投资，一方面小成本电影中宣传费用比率远超过电影本身的投资。而另一方面，这平均不到6000万之中的投资可能还要一部分大头是给明星的。
那为什么很多电影都坚持用明星？就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话题，自带流量和关注，即使片酬高，但只要随便炒作两个绯闻，就可以吸引媒体关注，和电影一连接，立刻省去无数宣传费用。
所以不要认为明星的演技最重要，名气才是实实在在的，有演技的人多的是，但名气却是更难得的。
现在的香江，后世的内地影视圈以及永恒不变的好莱坞，每年不知道能产生多少有演技的演员，如果演技真的实用，一些电影公司巨头早就培养一大笔新人了，何必给一些大牌明星动不动上千万美金加分红，收入几乎超过了除了金牌导演的所有相关人员，这就是名气的作用。
后世各种金墉小说翻拍或者网络小说改编其实也是如此，庞大的流量就已经表明这部电影或电视已经成功了一半，至少在首播之时能吸引无数人前来观看。
当然，大部分这种投资都是只成功了一半，因为一半的人看了一半就不看了，另外一半的人坚持看完也就再也不看了。
袁合平点点头，道：“那我下午先去剪切几段影片，然后再去一趟佳艺总部。”
徐志笑道：“好，那辛苦袁生了，这部电影上映之后，袁生绝对可以得到额外的回报。”
袁合平笑道：“好，那多谢徐生了。”
林思琪羡慕的看着二人，不知道自己到时候能不能也有一份辛苦费，但也只是想想，电影拍摄完成之后，她就被打发到家里，带薪休假，一般的老板，不扣钱就不错了。
服务员端着热菜走了进来，徐志一看，对袁林二人道：“来尝一下这澳龙，我听说这一家店的澳龙极为好吃，才定的这里。”
林思琪极为开心，笑道：“我已经很久没吃澳龙了！”
澳龙产自澳洲，一直以来，都是澳洲本土和亚洲人民的最爱之一，但这玩意现在价格并不高，因为在澳洲海岸，澳龙产量非常高，唯一的高成本就是必须快速空运。
在后世，国内澳龙动不动上千元一只，其实原因很简单，国内经济上来了，吃的人太多，供需平衡被破坏，价格自然就上来了。
在2010年后，澳大利亚的65%澳龙全部空运到了中国，同时国内还进口了10%的美国波士顿龙虾。
此刻的徐志似乎想起来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在澳洲，捕猎和捕鱼虾都是需要办证的，可以办永久的或者短时间内的，而每个证对应每段时间只能捕捉多少都有严格的限制。
此刻内地经济还没有腾飞，澳龙的价格虽然在香江rb等地区还是不便宜，但主要成本是中间运输和渠道成本，澳洲本土的出售价格非常低廉，所以在这个时代，只要一个正常人，花几澳元的办证费就可以申请到。
但到了21世纪，需求极速上升之后，这种证件变的极为值钱，一张证件租出去即可每年获得数万澳元的租金。
当然，个人的证件是随着一个人而存在，而且非澳洲人是没有办法办理的，但除了个人证件外，公司也可以办理，如果这几年去澳洲开一家有捕虾资质的公司，未来的收益绝对是暴利。
这似乎是一个比炒房还赚钱的行当！
40 义与利
1977年7月14日，电影上映前的最后一天。
徐志坐在自己狭小的办公室里，看着林思琪交上来的几份报告。
明报成功的说服了一家经常合作的广告商下架了自己的首页广告，醉拳因此上了大封推。但代价却是1.5万港元，实在是肉疼。
另一方面，袁合平也拿到了佳艺电视台的几份广告，不过都不在黄金时间，一个在早上，一个中午，还有两个在深夜，算是白送的。
而林思琪也通过嘉禾日报联系到了背后的印刷厂，在钞能力的作用下，短短几天之内就印刷了大量传单，又招牌了数百名学生临时工，在各大商场，影城，地铁站口大量发放。
三个招数同时发力，醉拳的名声开始在香江蔓延，很多人都已经跑去影院问起了醉拳的档期。
嘉禾影院也送来了即将上映醉拳的8家影院信息，其中2家在港岛，其余6家都在九龙。
整个香江，零零散散的影院差不多有一百五十家左右，但真正成规模的不足一半，其余的都是只能待下百来人的，并且以咸湿暴力影片为主。
六十几家大型院线，嘉禾独占19家，而邵氏也差不多有20余家，而且位置处于黄金地段，这两家如果联手，就足以垄断整个香江电影。
一次性给出8家影院，嘉禾的诚意已经很足，除非是嘉禾自己的大投资电影，才会全港连映。而之后的安排就得靠成绩，成绩好就有更多的影院上映，反之则几天直接下架。
这段时间选的非常好，历史上77年票房冠军要到8月初才会上映，而醉拳在历史上的明年能火爆亚洲，现在才早了一年，代沟还没形成，没理由不火。
不过唯一的区别就是此刻陈龙名气并不大，在真实的历史上，醉拳之前，陈龙已经拍摄了另外一部火爆电影蛇形刁手，已经给他带来了大量名气，这也是为什么徐志花大代价借助电视报纸和传单来给醉拳增加名气，现在的醉拳只欠没有名气，为了尽可能复制历史上的真实情况，再多的宣传也得出。
正当徐志思考的时候，林思琪走了进来，对着徐志道：“老板，罗维和陈龙一起来了。”
徐志问：“他们来干什么？”
林思琪摇头道：“不知道，不过罗维似乎有些生气。”
“好，我知道了，让他们进来吧！”徐志猜到一个可能性。
不一会，罗维带着陈龙急冲冲的走了进来，还不等徐志客气两句，便劈头盖脸道：“徐生也太不道义了，我将阿龙借给你拍电影，你却暗中骗他签那种合同。”
徐志笑了笑，自己果然猜中，又看了一眼陈龙，笑道：“哪种合同，罗生，我和阿龙签的合同是你情我愿，双方都讲述的很清楚，没有一点欺骗，阿龙也拿了我的钱，试问什么骗局会拿出25万来给你。”
罗维冷哼道：“这种合同你骗得了阿龙，骗不了我，这份协议太过霸道，如果不先跟你合作，他连其他的影片也拍不了。徐生诱骗阿龙签这种协议也太过分了点吧！”
徐志笑道：“有什么过分的，我只是普通人一个，协议不签严一点，到时候我恐怕保护不了自己的利益，而且罗生应该也看了我合同中的条件，不管是电影的投资额还是给阿龙的薪水，试问香江的明星，除了当初的李晓龙和现在的许冠文等人，又有谁有这么高的片酬？”
罗维噎了一下，一部片酬15万港元再加5%的香江票房，这种收入对一个明星而言已经是非常顶尖的收入。更何况还有25万预付款，平摊到5部电影上，也有五万港元一部了。
不过对陈龙有好处，对他却不一样，他是背后老板，他更希望自己投资，毕竟只要大赚了一部，利润是数以百万计。
徐志也知道这一点，又道：“阿龙跟了你拍了这么多部电影，却始终不红，罗生应该也亏了不少钱了吧，还不如拿着我这点收入，去重新拍一部，而阿龙也可以继续拍我为他准备的电影，几部下来，对阿龙的名气绝对有益处，那罗生以后的钱途自然明了，以罗生的眼力这点应该还是明白的吧！”
罗维哼了一声，不可置否道：“徐生也算是有胆量的人，敢对阿龙这样投资我的确佩服，你我既然都看好阿龙，为什么不一起合作？徐生完全可以直接来找我，用不着在背后玩这一招。”
徐志笑道：“如果阿龙突然一夜红遍了香江，罗生恐怕就未必愿意再和我合作了吧！”
历史上也是如此，醉拳大火之后，将陈龙捧红的吴思远想再合作一次，却被罗维拒绝。谈判了几次，甚至开出了三七分的条件，但罗维还是不同意，他看不上七成，他要全部利润，甚至陈龙该有的一份也不肯给。
罗维没直接回答，又道：“阿龙跟你签五份片约可以，但里面的霸王协议必须取消，他要有足够的时间自由。”
徐志直接拒绝道：“不行，合同已经签了就是签了，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吗？如果你们想改也行，按照违约赔钱就好，阿龙上一部电影票房应该是47万，按照合同约定，5倍就是235万，只要罗生能拿出来，我立刻撕了我的合同。”
罗维和陈龙顿时脸色难看，本以为只是改掉合同上的一个条件，以对方的年纪，说几句大棒加胡萝卜的话就可以搞定，想不到对方态度这么强硬。
罗维顿了顿，道：“徐生这要求也太过分了，25万我可以退给你，我还可以将阿龙再借你一次，那份合同的事，我还是不希望大家闹的很难看。”
“25万？”徐志又看了看阿龙问：“你将钱给他了？”
陈龙安静的点了一下头。
徐志笑着摇摇头，又对罗维道：“罗生，这个世界是有法律的，阿龙签了这份合同，自然是有效的，如果能够退钱就能废除合同，那法院也没必要存在了。”
罗维见徐志不肯让步，脸色铁青道：“徐生也许太高估法院的作用了，现在有些好处还是拿到手的好，不然，即使上了法院，还指不定是什么样的结局。”
徐志无所谓的摆手道：“那我们就走着瞧了！”
罗维愤恨的看了徐志，又不争气的看着陈龙道：“我们走！”
徐志突然打断道：“阿龙，可否留下来单独谈两句？”
陈龙看了一眼罗维，没有说话，罗维也没反对，说了句：“我在外面等你。”
罗维走后，徐志问：“我不是和你说过，这个钱你自己拿着吗？怎么给罗维了？”
陈龙苦笑道：“阿志，拿了你的钱之后，我开始很是兴奋，几天都很激动，可是后来就又难受了起来，罗叔为了我差点倾家荡产，一直在支持我拍电影，待我像亲人一样，我不能就这样独吞这个好处，弃他于不顾，这样太没义气了。”
徐志笑着摇摇头：“你就是太义气了，罗维投资你可不只是为了你好，你如果出名了，获得最大的利润就是他，所以你和他之间只是合作关系而已，有些事情我不好讲太多，但在商场之上不要讲太多义气。”
陈道：“你是个商人，我不是。”
徐志问道：“好，那罗维拿了你的25万，就直接拿走了，留了多少给你？”
陈龙道：“没有，本来是准备今天退给你的，可是你不同意，所以……”
徐志笑道：“所以你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给你？”
陈龙沉默了下来，他也不知道罗维会怎么处理这么一笔钱，会不会再还给他。
徐志又道：“这件事其实对你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早点认识这个社会，比这笔钱更重要。”
陈龙反讽道：“你还没我大着。”
徐志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道：“那你就回去看看吧！罗维到底是待你如亲人还是赚钱工具，很快你就知晓了。”
41 上映
1977年7月15日，醉拳正式登陆香江院线。
徐雅欣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啃着冰淇淋道：“怎么还没开门啊！热死了。”
徐志笑道：“等会吧，是你非要来这么早，我叫你晚点来的啊！”
徐雅欣悲苦的叫道：“我怎么知道会有这么多人啊！本来还以为能在售票大厅吹会空调呢。”
一家影院的售票大厅当然不可能站的下所有看电影的人，特别是寸土寸金的香江街道，一群准备晚上看电影的人只能待在外面慢慢的等待。
徐志吃了一口冰淇淋道：“所以啊！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吧！”
“切。”徐雅欣十分不屑，吃完最后一口冰淇淋道：“我的吃完了，再买一个吧！”
徐志笑道：“可以，我也想再吃，不过只有我能吃，你不能。”
徐雅欣急道：“为什么？”
“没为什么，你是女的，吃多了会体寒的。”
“这种热天我就是要体寒！”
“不行，你看，开门了！”徐志一指前面的人群，大家正在慢慢的往前移动，而前面的大门也已经打开了。
见终于能进影院，徐雅欣也没在纠结冰淇淋的问题，连忙问徐志：“我们的座位在哪，等会一起找。”
徐志笑道：“不用，我知道在哪。”
与21世纪电影院多厅模式不同，现在的电影院很简单，只有一个院厅，座位从南道北从东到西差点望不到头。
或者说：全是头。
一个大的影院，一两千张座位，一张电影票10港元左右，即使一半的满座率，一部电影就能卖到一万港元的票房，一旦电影爆红，院线满员，那简直就是一个躺着赚钱的印钞机。
而之所以香江的电影没有变成后世或者现在好莱坞的多厅模式，其根本原因还是香江的电影太少。
77年，香江一共拍摄了500部电影，可大部分都是小成本的限制片，这种电影一般只能去一些几百座的小影院播放，而嘉禾的院线自然有选择性，没有一定的能力，也进不了这里，所以这也就造成了每一段时间电影并不多，更何况院线和电影公司关系密切，嘉禾不会容许旗下两部电影发生内耗行为，所以即使出现竞争，也是不同院线在同一时间的竞争。
到了80年代，电影百花齐放，按理来说电影院其实可以改革，组建多厅模式，可是垄断这座大山压下，进步是不可能出现的。事实上90年代开始的电影没落虽然原因众多，但院线的强制垄断不作为也有一定的关系。
很快，徐志就拉着妹妹来到了第二层第一排座位，徐雅欣惊讶道：“你居然买了这个位置，听说这个位置是一般价格的十倍啊！”
徐志笑道：“那当然，我请你看，当然得看最好的了。”
徐雅欣低声道：“我要告诉爸妈你乱花钱，除非……”
徐志接过话道：“除非给你买一辆自行车？”
徐雅欣小鸡啄米般的点头笑道：“对，偷偷摸摸的就好，你跟爸妈说这部自行车只买了一百块，他们不会说什么的。”
徐志笑了笑道：“可以，没问题，你的书抄到哪了？”
徐雅欣顿时苦着脸道：“大志，太难抄了，我这几天抄的手都快废了，才不到5万字啊！”
徐志笑道：“那你以为我的小说是怎么写出来的？是我一边说话字就自己出来了？”
徐雅欣哼了一声，崛起了小嘴，不理徐志了。
徐志见她不想说话，便看向了整个影院，此刻，几乎没有空位留下，自己花了超过20万的宣传费用终于有了效果。
这年头，很多产品都是广告比制造成本还要高，以前的他还很不明白，觉得商家太黑心，可现在自己换位思考，才明白，没有名气，做的再好有屁用啊！
吵吵嚷嚷之中，屏幕亮了起来，众人都已经找到座位，见到电影即将开始，也都安静了下来。
屏幕一闪，却不是电影节目，而是几处房产和装修公司的广告，徐志不由的笑了笑，什么年代都有聪明的人物，只要是为了赚钱，什么时间地点都不会放过。
很快，屏幕暗了起来，“长兴文化”四个大字显示在大屏幕上，接着又是一群名字：导演，编剧，武术指导，制片人，主演，摄影等等等等。
徐志的名字并不在上面，在没有真正成功之前，人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不过其实也是考虑太多，不管什么时代，谁导演的电影，观众们不会在乎上面的任何一个名字，有手机的时候玩手机，没有的时候聊聊天。
音乐声响起，剧情开始于一片近似古代的小镇之上，第一段剧情，就是陈龙与一些武馆学徒一起戏弄喜爱拍马屁的师爷，才几分钟时间，其中的笑道已经让观众人仰马翻，影院之中笑声四起。
电影还在继续，很快，陈龙以碰瓷为由，间接调戏路边漂亮妹子，结果被远处的妹子老妈发现，于是两人很快就打了起来。
徐雅欣一边吃着爆米花，一边道：“活该，打死他！”
看到女人被调戏吃豆腐，徐雅欣当然气不过，不过醉拳这部电影绝对不是简单的喜剧，剧情虽然有点好笑，但真正的笑点却是陈龙的打斗，尽管一小部分女观众不喜欢“渣男陈”，但还是被陈龙的喜剧打斗模式征服，放开了淑女形象，大笑不已。
接下来的剧情依旧是笑料不断，电影的前半段，其实就是讲了一个二代少爷偷懒耍滑，不想习武，不爱各种规矩，喜好四处为家的叛逆性格。
直到陈龙在荒山之中遇到冷血杀手，因为一点鸡毛蒜皮之事，被狠奏一顿，才让剧情发生变化，也让剧中的陈龙变得成熟。
特别是徐志加了一段话：我不杀你不是因为我不敢或者你可怜，而是因为我是一个杀手，没人花钱买你的命，所以你不配让我杀。
不过即使有些悲伤的片段，观众们的郁闷很快就被后续的笑点覆盖，直到陈龙被师伯拉过去训练，走出了单杠太空步和连续的三文鱼梯，观众之下惊讶声一片，几乎所有的男士眼睛都直了，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居然还有这种训练，能做出这种动作，手臂上的肌肉究竟是有多么的强壮。
这两套动作给众人带来的冲击不比曾经的李小龙，徐雅欣更是惊讶道：“大志，你能不能做出这种动作。”
徐志直翻白银：“我可是文弱书生，你当我有多野蛮啊！”
徐雅欣道：“要不你去报名当警察吧！可以锻炼锻炼。”
徐志道：“我当警察干嘛，又赚不到什么钱。”
徐雅欣道：“笨啊！你去训练个半年，然后再辞职啊！这样身体会强壮很多的，我有一个同学他哥就是这样，身体强壮了很多，不过他最后也当了警察。”
徐志道：“要去你去，我不去。”
懒得理这个脑洞太大的妹妹，徐志继续看着电影，随着后续剧情的展开，陈龙招牌的打斗动作，引的不少观众笑的直捧肚子，眼泪几乎都快流了出来。
此刻，不少人已经笑的快脱力了，影片也达到了最后的**，陈龙施展出醉拳，打的杀手狼狈不堪，但观众也赚足了笑点。
即使在电影院外，偶尔也能听到爆笑的欢乐声，影片终于结束，不少观众都笑的全身无力，扶着椅子靠背慢慢的走了出来。
徐志不由暗探一声：没有经过抖音的时代，人们的笑点真tm低。
42 何为公平
即使电影已经开始上映，但宣传方面仍然不少，各种传单仍然在发放，电视台上广告也在继续，而自家报纸嘉禾日报自7月初就一直在刊登醉拳的广告。
很快，另外一种广告也登上了台面：人人之间口口相传。
随着口碑的不断升温，越来越多的人跑到各大院线来问电影场次，嘉禾影院也立刻反应过来，不但19处院线全部开画醉拳，每天都时间段也从2场增加到了5场，继而醉拳的单日票房连破纪录。
前几日，徐志连续走访了嘉禾的几处院线，几乎每家院线都是爆满，直到嘉禾多开了播放时间段和更多的院线，场景才有所环境，上座率从连续稳定几天的80%慢慢的降到7050……
林思琪开心的将一份表格放在徐志面前，道：“老板，醉拳的票房已经出来了，710万港元。”
徐志看了看报表，比历史上的数据还要好，这是嘉禾提供每天票房的收入数据，但是也不知道有没有作假。
这就是垄断院线的强势，你要想查他的数据，估计得闹上法院才行，即使真的成功了，那你以后也就准备不在这一行混了，不然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装作不知道，毕竟嘉禾不可能坑你一家，要坑都是一起，而且也会有个底线，即使作假也不可能太狠。
人生就是这样，即使知道自己吃亏了，也只能默认，因为社会就是这样，只有这种不公平，才能刺激一个人的成长，只有努力，才能成功。
成功不是为了追求公平，而是为了有一天，也能将这种不公平放在别人的身上。
徐志笑了笑道：“按照和嘉禾的分成协议，我们能拿到多少？”
林思琪道：“扣除税收的话，我们差不多能拿到35%，不过得先扣掉10%的娱乐税，差不多能到我们手的话应该是220万港元左右，当然，这些钱还得叫公司所得税，但那是明年的事了，不过我们还是得做好避税准备。”
香江公司每年交一次税，也只有一种税，就是得利税，定额是15%，也就是一家公司不管销售额是多少，只要利润的15%，简单明了，一般的小公司连会计都不需要请。
长兴公司注册在百慕大，那里税收更低，很多时候只有1.5%，而且如果一家大公司前去还可以拥有一定的谈判空间，这简直就是所有国际公司的向往之地。
但基本上全球各地都遵守销售地交税规则，公司的产品最终在什么地方销售，那就得在当地交税，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不是你注册海外就不用交税了。
长兴的电影在香江上映，那交税给香江也是正常之事，不过因为是每年上半年才上报，所以徐志也不急。
想了一会，道：“你联系一下嘉禾的人，我还欠他们公司50万，就先以票房分成抵扣。”
林思琪点头道：“好，不过最近弯弯方面的院线那边已经催了几次，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他们一个答复。”
醉拳上映几天之后，票房和口碑一直叫好，这也吸引了弯弯院线公司的注意，他们这群人，主要就是靠引进香江的电影过去赚钱，香江电影界的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醉拳的异军崛起他们当然不可能无视。
通过嘉禾内部的消息，他们也联系上了林思琪，林思琪当然做不了主，便告诉了徐志，不过徐志却一点也不急，只是一直说：“等票房出来了再说。”
徐志想了想道：“好，你联系一下所有人，包括嘉禾，弯弯院线，陈龙，袁和平等剧组成员，我们要一起开一个庆祝会议。”
林思琪听有party，笑道：“好。”
“等等。”徐志又道：“最好不要通知媒体，安排一家能拒绝记者的酒店，不想跟这些人烦。”
林思琪问道：“如果不通知记者和媒体，也没办法宣传我们电影公司啊？”
徐志摇头道：“不需要，明星需要宣传，我不需要，况且你说我们是电影公司，可除了你和我，哪还有什么人啊！”
林思琪道：“就是因为现在没有，所以我们才需要打开名气啊！吸引更多的人加入啊，即使一线二线明星不加入，签约一些有潜力的新人也是可以的啊！”
徐志笑了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公司的名称是长兴文化而不是长兴影业吗？”
林思琪也不笨，立刻道：“老板你的意思是我们其实并不是一家电影公司？”
徐志道：“也不是，不过一部电影想要成功，需要太多的因素，这次的醉拳能够成功有很大的是运气，最重要的就是嘉禾低估了我这个新人，让我一次成功，以后的合作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林思琪问道：“嘉禾以后会专门针对我们？”
徐志道：“对，要是我我就会，邵逸夫的疏忽导致了嘉禾的崛起，邹文怀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容许第二个他出现。”
“可是许冠文等人不和嘉禾合作的很好吗？”林思琪这段时间也调查了很多香江电影方面的资料，所以很多人物与关系都很了解。
徐志笑道：“不一样，许冠文等人都是靠嘉禾才崛起，而且就发行和周边这一块嘉禾控制的很死，除非我也和他们一样，签下这样的合约，不然，以后我们想再拍电影，恐怕连上映都很困难。”
林思琪点点头，又问：“你以前不是说过钱是赚不完的，可以跟其他人一起合作吗？”
徐志笑道：“这句话不错，不过合作也分主次关系，邹文怀控制了院线和渠道，即使所谓微的合作投资，也都是给他打工而已，曾经的李晓小龙还好一点，因为那段时间嘉禾还没那么强势。
但从许冠文之后，和嘉禾合作就是他一家独大，许冠文已经连续拍了几部超过300万的票房，但我估计整个过程中，嘉禾至少赚了其中利润的8成。”
林思琪道：“那就没办法了吗？”
徐志笑道：“整个香江，最大的两家院线就是邵氏和嘉禾，其中邵氏比嘉禾还要霸道，他们自己拍电影，自己上映，不接受外人，你如果去邵氏，不管是明星，还是导演，都是拿的固定工资。
而嘉禾要好上一点，虽然他也拿走了大量利润，但至少还能留下一口汤加几根骨头，说不定偶尔还有几块飘着的肥肉。”
林思琪道：“这群垄断的真可恶，太不公平了。”
徐志摇了摇手笑道：“不，这很公平，人家控制了院线和渠道，难道还能和你平分利润不成？这个世界上只有弱者才会祈求公平，。”
林思琪听完愣了，这和她的世界观可完全不一样，顿了一会：“那弱者该怎么做？”
徐志想了想笑道：“努力变强，然后去欺负其他弱者。”
林思琪有点跟不上来，又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徐志想了想道：“先看情况吧，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和嘉禾闹翻，这样都没好处，现在我们比人弱，就得有这方面的觉悟，一味的求公平那只是白痴行为，我会再和嘉禾进行一次谈判，你先去忙你的事吧！”
“好的。”林思琪说完就出去了。
43 酒会
一次大的招待会，需要选择耀眼的地方。但一次普通的聚会，一家小酒店既好。
招待会人太多，很容易有外人混进来，但剧组聚会却不一样，总共也就60多人，包括从导演到小助理，从主角陈龙到一些有几句台词的配角，当然，再加上从嘉禾请来的几位大佬。
邹闻怀带着何冠昌等人从正门走了进来，笑道：“想不到这小子赚了这么多钱居然还是这么小气，就选择这种地方。”
一般人投资的电影票房大爆后，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半岛，文华东方等知名大酒店作为庆祝，徐志只是选择了一家九龙的一家中等酒店飘香园，这在邹闻怀等人看来自然有些与众不同。
何冠昌道：“醉拳是火了一把，不过我们的票房分成可是还没给他，所以才选择这里吧！”
邹闻怀笑了笑没回答，对着走过来的徐志握手道：“恭喜徐生，在电影行业一炮而红啊！”
徐志笑道：“不敢当，运气使然而已，其实也是陈龙演的好，他很有天赋，很有可能能成为下一个李晓龙，当然还得多谢邹生的帮忙。”
邹闻怀道：“徐生太谦虚了。”
徐志笑道：“嘉禾日报的销量现在越来越高，也得恭喜邹生啊！”
邹闻怀听完十分开心，随着昆仑剧情的展开，天机宫副本开启，各种神奇机关术与数学之秘开始展现出来，大量的人被吸引进来，这段时间，报纸的销量一直在稳步上升，很快就要突破五万分大关，而广告费用也开始水涨船高。
以邹闻怀的身家当然不在乎这点广告费，他随便拍一部电影，利润就超过了整个报社。但报社的宣传力量让他开心不已，前段时间，嘉禾日报写了一篇评论股票市场的文章，后来香江交易所的高层立刻请他吃饭，这只是一件小事，但也已经表明他邹闻怀的影响力已经开始扩大。
邹闻怀道：“我们嘉禾日报现在才刚刚开始，自然比不了明报这一类的大报社，听说徐生要给明报写一篇小说，这就有点不厚道了，好歹你也是我们报社的股东，肥水怎么能流外人田呢？”
徐志笑道：“邹生的信息还真是灵通，不过不能因为我买了一家酒店的股份，就必须一辈子只能住这家酒店吧。”
邹闻怀道：“只是建议而已，毕竟如果嘉禾日报做大了，对徐生的好处也更大，这点，徐生应该很清楚。”
徐志点头道：“这点我明白，不过和明报的合作也是我自己的事，和嘉禾日报没有任何的关系。”
邹闻怀笑了笑：“好，徐生这次电影大获成功，不知道有没有考虑加入我们嘉禾，徐生有拍电影的天赋，我们嘉禾有强大的渠道，强强联手，一起将香江的电影市场做大。”
徐志点头道：“能和嘉禾合作当然不错，不过这件事也非同小可，事后我们可以慢慢商量，现在还是进入会场吧，邹生，许生，请……”
邹闻怀没有追问，笑道：“好，那我们先进去了。”
徐志将众人送进去后，又回到了门口，又很快迎来了不少剧组的成员。
很快，陈龙与罗维也跟了进来，罗维这段时间扬眉吐气，陈龙凭借着醉拳一部电影，成为香江赤手可热的明星，有眼光的人很容易看出来，陈龙这种表演风格已然取代了李晓龙时代那大开大磕的武打招式，而且在现在香江的一群演员中，也很难找到适合这种风格的人。
上映后至现在也才不到20天，可过来寻求合作的人已经超过两位数，当然，这些全都被罗维拒绝，他要自己拍电影，所有的利润都应该是自己的。
不过，看到徐志之后，美好的心情立刻被破坏，想到对方手中还有几份合约，他的心就如刀割一般，也没有理徐志伸到半空中的手，直接道：“徐生现在可真是功成名就啊！”
徐志收回了手，道：“那也比不了罗生，我只是赚了一部电影，你可以赚了一个超级明星啊！”
罗维哼了一声道：“徐生还是请直说吧！怎样才能解除那份合约，200万太贵，我可以直接给你100万，但要等一年之后，到时立刻给你，不然大家闹上法院，还不一定是什么结局。”
徐志没理他，道：“罗生还是请进吧，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
罗维见徐志不肯多讲，脸色顿时不好看，不过看到了邹闻怀等人也在里面，也不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发生什么冲突，便直接走了进去。
“阿龙，恭喜你成为巨星。”徐志笑道。
陈龙喜笑颜开道：“还是阿志你的想法好，我也没想到成绩会这么好。”
徐志道：“既然你已经成功了，有些事情就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要记住明星也是半个商人，而商人得为自己考虑。”
陈龙似乎也明白了，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就直接进去了。
林思琪一直站在旁边当一个花瓶，摆着笑脸，待所有人进场后，问道：“老板，你刚刚是不是一直在暗示陈龙？”
徐志笑道：“差不多吧！罗维这个人有眼光有毅力，就是太过于执着利益，这种人，什么人跟着他都不会有什么前途？”
林思琪道：“那我们公司准备签陈龙吗？”
徐志道：“很难，现在他可是背着一座金啊！”
林思琪点点头，她其实也想问罗维说的合约是什么，但徐志既然没告诉她，主动问也未必会得知。
徐志突然道：“这几人是什么人？”
林思琪一看，忙低声道：“他们就是弯弯的购片负责人，中间一个叫王学军。”
徐志顿然来了精神，其实现在邹闻怀什么都都是次要的，这场宴席这些人才是徐志真正想要接触的人物，直接请这些人又太突兀，而且这也会使得谈判处于下风，以群体名义来请就要好上很多。
来人一共三人，徐志走前一步，笑道：“欢迎欢迎。”
王学军道：“久闻徐生大名，你的昆仑可是我最喜欢的小说了，堪比金墉古龙啊！”
徐志笑道：“王生过誉了，里面请。”
王学军笑道：“我们估计是最晚来的了，徐生一起进去吧！”
“好。”徐志答应了下来，示意了一下林思琪，和王学军等人一起进去。
44 外阜
宴会的明面作用，一般是用来庆祝，但实际上，这里就是一个小型的交友所，大家相互认识，有什么合作的话也可以先聊聊，能成功最好，即使不行也可以先来个意向，以后再慢慢谈。
醉拳的出名给徐志带来了大量利润，给陈龙带来大量人气，但还有一人也是最大的受益者，那就是导演袁合平，一个以前的武术指导，突然摇身变成香江的700万票房大导演，已经有不少电影公司发来片约邀请函，请他去拍一部电影。
不过这些他都拒绝了，虽然亲身参与过醉拳的拍摄，里面的一些风格设定他很清楚，不过了解归了解，但创作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想也写出一部与醉拳差不多的电影，可就是很难成功，即使设定了一个完整的故事，也还是在醉拳的框架范围内，这也是他拒绝再拍电影的原因，必须做好准备，才能成功的走出去。
袁合平走到徐志旁边，问：“不知道徐生有没有打算再拍一部电影？”
徐志和了口雪碧，道：“袁生最近应该接到不少片约了吧，怎么还有兴趣和我合作。”
袁合平道：“片约是有，不过我暂时还不知道该拍什么。”
徐志答道：“最近几个月应该不会，如果有计划的话，我一定先通知你。”
不知道多少导演因为一部电影一炮而红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再接几部电影，反正也拿到钱再说。袁合平不肯接片约，也说明此人是真的想做好这个职业。
“为什么不拍了？徐生难道和钱过不去吗？”王学军正好在旁边，听到两人的对话，走了过来，敬了徐志一杯。
“不好意思，我还不能喝酒。”徐志抬起手中酒杯道：“只是最近没什么剧本了。”
王学军笑道：“都快忘了徐生还没到18岁，真是厉害，我听说醉拳的剧本也是徐生写出来的？”
袁合平道：“何止剧本，整个剧情，所有的细节，徐生都已经写好，我这个导演只是按部就班的拍出来而已。”
王学军惊讶道：“厉害，不知道徐生有没有兴趣去弯弯拍电影，来一次两地演员合拍。”
徐志笑道：“如果可以的话，没问题。”
宴会上的话都是客气语法，感觉什么事答应了下来，可回头一想，又好像什么都没答应。
“不知道王生如何收香江的片子。”徐志不经意的提了出来，客气两句完事就好，太多了会变成拍马屁。
王学军笑道：“一般都是一次性买断。”
徐志问：“就没有分成的吗？”
王学军道：“我就算答应分成，徐生敢接受吗？”
徐志笑着摇头道：“不敢。”
买断就是一次性买了，合同签完，就立刻给钱，以后不管是票房扑街还是破亿，都和投资商没有任何关系。即使像徐志这样，对自己电影票房有信心，也不敢接受分成，因为回收时间太长，而且你不能防止对方作假。
王学军笑道：“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资金回流速度，即使分成的回报高，可如果能立刻拿到一笔钱再投入拍电影，那或许能赚更多的钱，香江的电影市场就是这样。”
徐志点头道：“不知道什么样的电影在弯弯比较受欢迎。”
王学军道：“这一点比较难说，不过功夫片一般都比较受欢迎，毕竟大家都是李晓龙的粉丝吗。”
徐志道：“不知道王生如何看待醉拳？”
王学军道：“很好笑，比起传统的武侠片，的确有意思很多，徐生的确很有能力。”
徐志笑了笑道：“那不知道这买断价格一般怎么计算。”
王学军道：“一般来说差不多是香江票房的四分之一左右，不过也要看明星阵容和题材，而且这还包括以后的录像带版权，都归我们所有。”
徐志一听不由皱眉，醉拳的录像带在历史上也极为赚钱，总共销售超过了2000万美金，这是全球数据，弯弯的经济虽然目前比不了香江，但人口众多，又是华人为主，录像带这一块也是一笔大头。
王学军道：“我们弯弯的经济比不了香江，虽然人多，但1000万新台币票房已经是大爆的电影，可算上汇率，也才150万港元而已，醉拳在香江再火，到我们那估计也很难突破2000万票房，虽然说院线是我们的，但其实我们在票房方面赚的并不多，最主要的还是后续的录像带和一些周边运作。”
好莱坞电影公司基本上都是靠周边赚钱，特别是后世的漫威，赚的更是膨体满钵，这个时代香江电影在周边开发方面就就比较弱，不过最基本的录像带还是可以卖卖的，当然，这种是相对于嘉禾邵氏这种大电影公司，周边回报慢，但只要渠道建设好，收益稳定，一部电影赚不了什么，可每年几十部下来，几年之后，这些收益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而弯弯的发行公司显然也在做这个生意，他们几家垄断了整个弯弯的录像带市场，再成规模的引进香江和好莱坞的电影，积少成多，慢慢的形成巨额利润。
其实说起来，徐志连上映的渠道都没有，更不要说录像带发行了，想清楚这一点，徐志直接问：“不知道王生能出什么价？”
王学军道：“150万，我们可以立刻支付，我们将影片带回弯弯，以后的事情和徐生没有任何关系。”
徐志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道：“我要考虑下，下次我们可以细谈。”
王学军点头道：“好，没问题。”
二人谈完后立刻分开，徐志和几个人碰了几次雪碧，来到了邹闻怀旁边：“邹生，我敬你一杯。”
邹闻怀笑道：“跟徐生喝就是很不公平，我可喝的是酒，你的却是饮料。”
徐志笑道：“那邹生随意。”
在香江，不满18岁是不得喝酒的，管的其实也不严，如果在家里，没人管你，但现在毕竟在公共场所，和低于18岁的人一起喝酒都是犯罪，虽然不严重，但总会是麻烦。
邹闻怀咪了一口，旁边的何冠昌道：“徐生，醉拳已经下画，是时候送到海外上映了。”
徐志道：“这点没问题，不知道嘉禾要如何操作。”
何冠昌道：“在南洋这边，我们会和国泰院线合作，在整个南洋，国泰的排名虽然不高，但其所有院线都在华人聚集地。而rb方面，我们会和rb第五大院线日活院线进行合作，我们嘉禾和这两家公司合作已久，都直接采用分成，即使我们收取一定的费用，也比徐生自己去直接卖外埠要强得多。”
嘉禾的强势就在这一点，东南亚那一边还好，国泰院线也有人常驻香江，一旦有看上眼的片子，会直接上门购买。而另一家邵氏则是直接在南洋几大国家拥有上百影院，这几年嘉禾屡次拍出破纪录的片子，可根基底蕴这一块还是比不了邵氏。
在rb市场，香江的院线想打进去可以说是困难重重，不要说香江，即使是后世的好莱坞，对rb市场垂涎三尺，可一样无法突破，嘉禾能和rb合作，也是借着当年李晓龙的功劳，搭上了联系。
徐志问：“那韩国市场呢？”
何冠昌皱眉道：“韩国？那边的电影模式非常怪，我们很少与他们合作。”
香江电影从李晓龙时代开始，几乎征服了全球无数对华语片封闭的国家，韩国也是其中之一，不过李晓龙去世后，韩国又开始封闭了起来，即使邹闻怀也很难打进去，只能直接卖断电影。
徐志道：“那什么时候要底片？”
何冠昌道：“越快越好。”
徐志又直接道：“按照我们的合同，我借嘉禾的50万可以从我的票房分成中直接扣除，不知道剩下的什么时候能到账，我们公司可是揭不开锅了。”
何冠昌笑了笑，徐志的意思很简单，分成不给，那海外上映的事情就慢慢等吧！
看了一眼邹闻怀，得到肯定的回复后，何冠昌道：“明天就可以。”
徐志笑道：“好，那我明天亲自将底片送到嘉禾。”
45 拒绝
在电影放映之时，胶片虽然给了嘉禾，但徐志也专门安排了人时刻看守，对一部电影而言，胶卷的重要性不用多说，在后世数码时代，很多大片都是通过卫星加密传输。而电影播放完成后，胶卷也很快就收了回来。
不同于卖外埠，嘉禾和其他公司合作，不是直接收钱了事，而是慢慢的分成，虽然最后获得的收益高，但对资金就有一定的压力，所以时间就异常重要，海外越快上映，分红的速度也就越快，而早点拿到底片，进行翻译配音就是重中之重的事。
宴席最后，徐志带着林思琪，给所有的参与电影制作的幕后人员和配角都发了红包，这也是香江电影行业的规矩，至于真正的大牌，如几个主角，导演，摄影等等还有更大的红包，只是现在徐志资金快见底，也只能等到香江票房到手或者弯弯外埠收入到账了。
宴席散去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第二天，徐志终于拿到了嘉禾的分成，710万的票房，扣除娱乐税后，按照分成约定，徐志应该得到220万港元，再扣掉50万借款，一共到手170万，长兴公司一直入不敷出的财政终于得以结束。
按照约定，徐志将底片送到了嘉禾。
底片的事自然有手下的人去处理，何冠昌将徐志请到自己办公室，两人喝起了邹文怀的猫屎咖啡。
“徐生，不知道下一部电影准备拍什么？”何冠昌问道。
徐志摇头：“还没计划好，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何冠昌道：“其实醉拳这一部电影，就已经可以让一个人坐吃山不空，一辈子也花不完，但是我觉得徐生不会是这样的人，我们嘉禾一直致力于将香江的电影打向全球，也希望徐生能够加入我们，一起实现这个目标。”
徐志道：“你们想打向国际，有没有什么计划？”
何冠昌道：“以前只有这个目标，却不知道该如何实施，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
徐志问：“什么计划？”
何冠昌道：“当年的李晓龙如何打入好莱坞，今天我们就要再造一个。”
徐志笑道：“你的意思是陈龙？可他是罗维的人。”
何冠昌道：“以前是而已。”
“你的意思是……”徐志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来和历史一样，陈龙也被嘉禾挖了过来。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邵氏和嘉禾连翻接触陈龙，不要说徐志这个外人，连罗维都不知道。
徐志又道：“嘉禾还真是有信心十足啊！”
何冠昌道：“那是，我听说醉拳的导演虽然是袁和平，但拍摄剧情都是徐生一手策划，而且里面很多笑点也都是徐生提出，徐生的才能正是我们嘉禾所需要的，而如果我们合作，长兴公司可以成为嘉禾的卫星子公司，以后只需要负责拍片，其他后续一系列的事情都由我们嘉禾负责，我们的发行能力徐生应该也清楚，虽然我们会收一些辛苦费，但最后能到徐生手中的收益比起只卖外埠，绝对只多不少。”
看起来是个好方案，但这其中能操作的空间太多，香江的本土票房以及海外票房的分成都可以作假，就算你怀疑票房数据，你也查不到嘉禾的账目，除非真的闹上法院，才有一点可能。但如果这样，和你闹翻的就绝不是嘉禾，而是所有院线，谁还愿意和你合作？
即使真的长期合作，不会坑你坑的太狠，但最重要的发行渠道和院线全部被控制，你的能力越强，嘉禾赚的越多，而你对嘉禾的依赖就越强，最终沦为嘉禾的赚钱工具。
历史上，嘉禾拥有陈龙，许冠文，洪津宝，元膘四大爱将，但最终都离开了嘉禾，虽然嘉禾对明星的待遇远超邵氏，不过人心是无法满足的，总要得到更多。
徐志当然不会甘心，不过眼前还不是能得罪嘉禾的时候，想了想说道：“我明白，我也很希望能和嘉禾长期合作，不过这关系到长兴公司的命运，具体我们签订合约的细节，也得慢慢商量。”
何冠昌也点了点头，这种事不可能凭几句话就能谈成，即使对方答应，但后续的商业合同细节仍然要谈判很长时间，路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徐志问：“醉拳什么时候能在海外上映。”
何冠昌道：“我们已经联系了国泰院线的人，他们很快就会连夜坐飞机将底片带回去，至于rb那边也一样，不过可能需要几天将影片翻译成日语。”
徐志道：“国泰那边不需要做广告吗？”
何冠昌笑道：“南洋那边和我们香江不一样，华人地区几乎只有国泰的院线，所以他那边的华人没的选择，想看华语电影就只能去这一家。”
徐志道：“厉害，但是他们那边都说粤语吗？”
何冠昌道：“有一些人说，不过粤语版的会直接上映，有些人如果实在听不懂，也可以等几天，几天之后国语版的也会出现。其实这么些年下来，那边的人早就习惯了粤语，说不定很多人即使听不懂，也喜欢上原味的粤语。”
“对，好莱坞的电影我也喜欢听英语原版。”徐志笑着说，这个年代香江的好莱坞电影非常少，不过后世的大片可让徐志记忆深刻，很多人即使听不懂英语，也要坚持看原音。
二人随便聊了几句，徐志便准备离开了。
“阿志！”刚出了嘉禾门口，徐志便听见后面有人叫他，随后汽车低沉之声慢慢传来。
徐志转过头去，便见陈龙开着一辆敞篷法拉利，停在了徐志身边。
“上来坐。”陈龙叫道。
徐志笑道：“好。”
这是徐志两世加起来第一次坐上这种超级跑车，陈龙笑道：“安全带系好，我要开车了！！！”
这辆车应该是新买，陈龙很不习惯开这种超级跑车，他自己感觉不到，不过徐志可被惊的一身冷汗，途中连教了他几次，陈龙才缓缓的把车停稳。
徐志立刻跳下车来，道：“以后一年之内，我不会再坐你的车了。”
陈龙尴尬的摸了摸头，道：“放心，我会好好练车技的，阿志，看你样子应该会开，不如你来试试。”
徐志头立刻摇了起来，道：“我不行，我只是会说而已。”
其实前世的徐志也算是老司机，虽然没开过法拉利，不过如果在车少的地方慢慢起步试试还是可以的。但最大的问题是在香江，这里方向盘和很多规矩是反的，不要说开车，就是平时走路，他都会不自觉的走在右边。
开车其实很多时候其实不是思考，而是本能反应，在路规完全相反的地方行驶，一旦出现什么情况，极容易发生事故。
陈龙也没强求，道：“你刚刚去嘉禾做什么？”
徐志答道：“醉拳要在南洋和rb上映，我把底片送了过去。”
陈龙：“噢！”
徐志笑道：“有什么事吗？”
陈龙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支票，递给徐志道：“这里是200万港元现金，我想废除我们之间的协议。”
徐志看了看支票，没接过来，问：“嘉禾出了多少钱挖你？”
陈龙犹豫了会，还是回答道：“430万。”
徐志想了一下，他记得后世应该是470万，现在一下子少了40万，看来自己的蝴蝶效应是无处不在啊！
徐志问：“罗维知道了吗？”
陈龙摇头道：“还没有，其实嘉禾一开始给了我150万，我拒绝了，后来邵氏也来找我，一来二去，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徐志道：“你是不敢告诉他，怕对不起他？”
陈龙摇头道：“不，上次你给我的25万，我先给了他，后来你不肯解除合约，他也什么都没提，把这件事当作不存在了，醉拳出名之后，他又跟我说要拍新电影，然后给了我3000，说是我的片酬，当时嘉禾和邵氏给我的签约费已经超过300万了，我也想不到罗维会这样对我。”
徐志点头道：“罗维这个人就是太理想化，只会说大道理，却不肯参考现实，你虽然是他所培养，你们也有3000一部电影片酬的合同，但他却无视了你已经是巨星，这种片酬不可能也不符合逻辑。”
陈龙点头道：“对，不过他毕竟培养了我，我也不想做的太绝，怎么跟他说，我还没想好。”
徐志笑道：“你就是太不会拒绝，我来教你一次，这份支票你先拿回去吧！我不同意。”
陈龙急着问道：“为什么？”
徐志道：“在醉拳上映之前，违约的金额是200万，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醉拳的票房是700万，5倍违约可是3500万。”
“3500万！”陈龙一脸的惊讶。
徐志摇头道：“你当初签约的时候到底有没有理解我合同的意思，我记得我还特意向你解释了下。”
陈龙脸色铁青，道：“我当时没想那么多，阿志，3500万不现实，你还是说个大家能接受的数字吧。”
徐志点头道：“你别急，我现在在和嘉禾谈合作，如果谈成的话，到时候你出面说愿意和我一起合拍电影，我想嘉禾不会拒绝，具体以后怎么操作，还得根据以后的情况，大家开开心心的合作，放心，我也不会拿这个威胁你，你要是心不甘情不愿，我们的合作恐怕也配合不起来。”
陈龙不情愿的点点头：“好，那先这样吧！”
徐志道：“这件事你先别告诉嘉禾，不然会影响我和他们的谈判，如果大家一起合作，自然有的是机会来覆盖这份合同。”
陈龙点点头道：“好，那我先走了。”
说完，马达启动，嗡的一声，飘然离去。
“妈的也不知道送我一程。”吃了一大口尾气的徐志暗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