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送去宫里？
“你不知道，她太像她了，一样的美丽，一样的善变，一样的聪慧，一样的让人难以捉摸，……我相信，只要她出现，一定会被认出是她的女儿。”
“我现在没办法控制住她了，而且她对父母的事很……在意。她不说，但我知道，每次看她坐在崖上望断石上看着天空的背影，我都会莫名有一种心疼的感觉，这种感觉，自从我妹妹之后就再也没体味过了。。”
妖孽男手按着桌面，抬眼看向楼下的街道，语气不尽平静:“所以我比你更有理由，也比你更适合去那个地方。”
“你不会来真的吧？”老者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
“她虽然跟她娘亲很像，但是她跟她娘亲真的很不一样！”妖孽男放开手，眼里流露出缅怀的神色来。他伸手一按，桌上的那枚棋子被徒手按成了粉末：
“若是我在那个男人之前遇到她娘亲，其实我也不一定会去和他抢。可是如果是她的话，现在若是有谁阻在我面前，哪怕是她爹，我也要打一打！”
妖孽男森然一笑，他嘴里的她是毓嫣。
“你不能伤害她的女儿和她丈夫！”老者皱眉。他嘴里的她是毓嫣的娘。
“我怎么可能伤害她呢？我帮她还来不及。”妖孽男勾着嘴角，看向老者，道：“所以，轩辕老鬼，我一定会回来的。她一定会是我的。”
“说了这么多，无非是跟我抢这么一个名额。”老者笑道：“既然你想死，你去便是，若是你不回来，我就把她送进宫去，拥她为后，母仪天下，你说可好？”
妖孽男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抽搐了几下，声音都低了下去，却还是死鸭子嘴硬的说道：“她不会去的。”
“大帝可是最优秀的男人了，女人嘛，哪有不喜欢母仪天下独掌后宫的？再加上我和女儿们唆使一下……”老者一脸淫-笑：“好歹能恶心一下那家伙。”
“可恶！”妖孽男捏紧拳头，恨恨道：“死老鬼，若我能回来，拔光你的胡子！”
…… ……
南城没有落日城那么宏伟庞大，却胜在人声鼎沸。往来商贾络绎不绝，车来人往好不热闹。
“姐姐姐姐，我要吃小糖人～”
“姐姐姐姐，我要吃棉花糖～”
“姐姐姐姐，我要吃糖葫芦～”
“姐姐姐姐，我要吃糖圆圆～”
“香儿别闹，小二，来三碗酸梅汤就好。”莹儿小姐依旧是那么淡然优雅。
三人就这样坐在闹市的小零食摊边，面对无数好奇打量的目光，无比淡定。
香儿小姐独爱青色，着装依旧那样可爱活泼，只是由于雪天，外边套了一件小夹袄，身下穿了一条棉裤。一张粉嫩嫩的小脸红扑扑的，指手画脚叫喊着要吃各种零食。
莹儿小姐一身白色，犹如女神，让人只敢远观。一袭白裙，即使在冬季，也不见添衣。毓嫣知道，这莹儿小姐的实力可是深不可测。所以老者才放的下心让自己带他两个宝贝女儿出来逛。
毓嫣依旧是一身蓝色，捧着温汤，一如先前捧着茶杯。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与街角远远看着而不敢靠近的同龄人。那怯怯的眼色，与眼中的自卑，毓嫣似是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不能吃太多的糖，否则牙齿会被虫吃掉，没牙齿的话小黑可就不要香儿咯，到时候香儿就嫁不出去了。”毓嫣看着香儿小姐，笑着危言耸听道。
以香儿小姐这模样，这家世。将来提亲的得把门槛儿踏破了去，怎么可能嫁不出去？
香儿小姐本就红扑扑的小脸更红了，然后怯怯看了毓嫣一脸，问：“真的吗？”
也不知道问的是牙齿会被虫吃还是会嫁不出去。
“当然！”毓嫣点头。香儿姐姐低头不语。
莹儿小姐一脸好奇，怎么也不明白爱吃零食的妹妹怎么会被毓嫣一句话制服了。
毓嫣伸手对躲在桌边偷偷打量自己的一个小女孩招招手，小女孩眼神慌乱了一下，左右瞧了瞧确定毓嫣是对自己，然后犹豫地走向毓嫣。
毓嫣伸手摸了摸小姑娘有些散乱的头发，问道：“小妹妹，今年几岁了？家里人呢？”莹儿小姐和香儿小姐不明所以。
“我十六岁了，爸爸妈妈都去干活了，干活回来会给小乐乐买饼吃。”小姑娘的声音有些小，低垂着脑袋弱弱的说道。
毓嫣懵了懵，十六岁了，可是看上去营养不良竟比香儿小姐还矮。小姑娘的衣服上满是尘土，有些旧了。毓嫣伸手将头上一根发带解下，把小姑娘的散乱头发绑起，道：“小乐乐要乖乖听话不要乱跑哦，等爸爸妈妈回家。”
小姑娘点点头，抬头看了一眼正好奇打量自己莹儿小姐和香儿小姐，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汤，最后低下头。
毓嫣微微一笑，将捧在手里没喝过的汤送到小姑娘身前，微微一笑。小姑娘看了毓嫣一眼，扶着碗喝了一小口，抬起那张脏兮兮的小脸砸吧了一下嘴吧，似乎回味了一下那好喝的味道。然后又跑开了，继续躲在桌边偷偷瞧着毓嫣三人。
看着小姑娘跑开，毓嫣收敛起笑，略带伤感道：“这样的小孩大陆上不计其数，他们生病率最高，死亡率最高，被拐卖率最高。他们从来没有喝过一大碗才一个铜币的酸梅汤，在他们家长看来，一个铜币买一碗水还不如买一个饼充饥。”
“长辈们忙着养家，就把她们放在外边野，当男孩子养。或许等长大了些，迫于生计她们会被在头上插上一根稻草，然后卖掉。好看些的会被大贵族商贾买去当妾，当侍女女奴，不好看的就随便找户人家早早嫁了，终其一生。”
莹儿小姐和香儿小姐愕然，作为贵族，这些她们从来不知道。
“他说要收起怜悯之心，蝼蚁不值得怜悯，可都是生命，哪来的天生蝼蚁。她们也有自尊，也会自强，身处这样的环境也非他们所愿。可是，这不是他们能选择的。”
“是呀，二位小姐天生就是贵族，可以轻蔑的看着街边泥垢满身的孩童。甚至践踏他们的尊严，从你们的钱袋里掏出一把金币或者宝石，扔在他们面前。”
“或者是为了某个小游戏将他们带进家中，然后用完了撒下一把钱币让他离开。是呀，你们有的是钱！”
毓嫣笑得有些凄凉，接着道：“或许是曾经贴近过这样的生活，才更加难以割舍这样的情怀。我不是悯怀之人，却也不能无情。”
“所以在我眼中，他们不是蝼蚁，是生命！是活生生的人！我没有什么大爱，能力也有限，没办法去改变世人，但我得改变身边的人。或许连身边的人也改变不了，但至少我尝试过。”
“抱歉，言辞有些偏激了！”毓嫣擦了擦眼角，对着莹儿小姐和香儿小姐笑道。
二位小姐低头若有所思。
两位大人抬头似有所感。
坐在二楼窗口，低头看着几个小姑娘的身影，妖孽男和老轩辕都不禁默然，毓嫣的话看来他们也听到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你必须回来
“她还和她娘一样善良。”妖孽男默默道。
“这分明是另一个她！”老者道。
“她跟她不一样！”妖孽男再次重申了这句话。
“废话，一个是御姐女王范儿，一个是柔体小萝莉，当然会不一样！”老者接嘴道。
“你个死老头懂什么！说了你也不懂！我说的是心，心你知道吗？”妖孽男骂道。
“再叫我死老头我去我妹那告状去！”老者吹胡子瞪眼道。
“老人家仙风道骨，面若桃花，一表人才，天下无双，风流倜傥……”妖孽男果断认怂。
“那面若桃花怎么回事？风流倜傥？我有吗？我这么专情……”老者抗议。
“你个死老头夸你就不错了，还唧唧歪歪挑三拣四的，想打架啊！”
…… ……
“叔叔，你跟莹儿小姐的爹爹谈了什么呀？”毓嫣牵着妖孽男的手，问道。
“他是你娘亲的哥哥，虽然不算亲的，但也算是半个舅舅了。我就跟他说订下你了。”妖孽男如实说道。
毓嫣甩开妖孽男的手，撅着嘴道：“坏叔叔，我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如果，我是说如果，把你送进皇宫做皇后你答应吗？”妖孽男觉得有必要问一下，似乎怕毓嫣没听明白，补了一句:“就是大帝的妻子。”
看妖孽男表情严肃，毓嫣也一整面容，老实道：“可以啊，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那可是帝王之妻，母仪天下，掌管后宫。还可以手握财政大权，那我就是最有钱的女人。然后文武百官见到我就拜倒在地大呼千岁。”
“然后身后随从无数，以后专门有人帮我研墨，有人给我作画，有人伺候我睡觉。再也不怕有些猥琐男会偷看我洗澡，练字没练好也没人不许我吃饭，弹琴没弹好也不会有人不准我睡觉，也不用担心有变态男会有事没事亲我摸我非礼我。”
“不像某些人，让帮我研墨还百般推辞，给我作画画巨龙都能画出只乌龟来，抱着人家睡觉还会把脏手放进人家胸口，还会偷偷看人家洗澡，不准我吃饭睡觉，动不动就夺人家初吻……”
妖孽男的脸越来越黑，最后无力再忍才咆哮出声：“够了！什么年纪大了点？他儿子都能当你爹了！什么手握财政大权？那是户部的权限好吧！你难道忘记你的远大理想了吗？”
“什么远大理想？都要母仪天下了谁还要理想？”毓嫣双眼冒红心：“什么时候让我进宫，让我早些适应呐，也可以早些免受这种变态的折磨。”
“我真这么糟么？”妖孽男抓着头发。
沉默，两人继续走着。
“你有什么心事吗？”毓嫣问了一句。
妖孽男沉默。
“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毓嫣继续道。
妖孽男沉默。
“我最讨厌勾心斗角了。”毓嫣不放弃。
妖孽男忽然说话了：“我把你送去那老头家吧。”
“为什么？”毓嫣问。
“我有些事要处理。”妖孽男道。
“哦。”毓嫣而后沉默。
“不问我什么事？”妖孽男挑眉问。
“你一定编好了理由，反正都是假的，听或不听都一样，我又不是那种傻傻的女人。”毓嫣笑道。
妖孽男沉默。
毓嫣忽然停住脚步，妖孽男也停了下来。毓嫣对妖孽男招了招手，妖孽男蹲下身。
毓嫣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直视妖孽男的深邃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微歪着脑袋，沉默良久。
“三个问题，如实回答我。”毓嫣道。
妖孽男犹豫了一阵，点点头。
“危险吗？看着我的眼睛，不要躲闪——”
“嗯，有点。”
“要去吗？看着我的眼睛，不要回避——”
“嗯，一定。”
“回来吗？看着我的眼睛，不要敷衍——”
“……”
“好吧，我想我知道答案了。”毓嫣转身朝前跑去，一边发出银铃般的笑，一边道：“我不会在原地等你，想要你就得自己来找。如果你不回来我也不会等你，哪个女孩子小时候还没梦想过做帝王独宠的爱妃呐！不过在此之前，我会在家里等你，等到我长大成人。”
“你之前还说你从小就想当侠客之妻好吧！”妖孽男在心里默默吐槽。
…… ……
山巅庭院，崖畔，微风。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毓嫣看着远方，问道。
声音不小，但被风瞬间吹散。
“几天吧！此前我得带你去个地方。”妖孽男站在毓嫣身后不远处，答道。
“带她去吧！”毓嫣拒绝。
“你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妖孽男疑惑地问。
“大概就是你那天要带我去的地方吧，我也不知道，但我不想去。”毓嫣继续看向远方，没有回头。
生日那天他要带她去的地方，毓嫣最后突然跑了。毓嫣自然不会忘记。
妖孽男愕然，难怪会忽然神经质地跑回去画画，原来是明白了什么。
“你必须去！”妖孽男霸道无比。
毓嫣沉默许久，才回头看着妖孽男的眼睛。
“那你必须回来！”
“我答应你。”
二人对视许久，毓嫣点点头。
依旧是那条小路，路边是化了一半而显得不是那么美观的雪。
一路沉默，似是在享受着这相伴走过的感觉，和风拂过面颊的感觉，和听得见他的脚步与心跳的感觉。
忽然，走在前边的妖孽男停住脚步拉起毓嫣的左手。毓嫣只是疑惑地看着妖孽男，不明所以。
妖孽男伸出食指，在空中凌空画了一个魔法阵。线条是墨黑色的，外圈大小不过八公分左右，里边线条繁复。凭借毓嫣研究了这么久潘德·森遗卷的经验，这是一个复杂的复合魔法阵，其中包含召唤、守护、毁灭、降临、属性、自然等多种用途的夹杂体。不过主体骨架却是——死亡。
其实毓嫣也只是认识这些，若是让她自己来画，现在可是连最简单的一级阵都画不出来，毕竟都是理论，还未开始真正实践。
大概有数分钟的时间，妖孽男摊开毓嫣的右掌，将空中的魔法阵一手抓住，并握小压缩到毓嫣的掌心大小，按在毓嫣的手掌上。而后咬开手指，滴上了一滴妖红的血液。魔法阵闪耀了几下，消失在毓嫣的手心。
毓嫣茫然看着妖孽男，半晌才说了一句：“你该不会是给我下了什么契约，把我弄成你的女-奴，只要肉-体上对你不忠就会死翘翘吧？”
妖孽男一脸惊愕，心里不得不佩服毓嫣的脑洞，嘴上却说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个阵可是大陆最强大的死亡祭祀婚约魔法阵，一旦结阵，施阵者与被施阵者强制结为夫妻，不死不休。”
“而且只要被施阵者对施阵者不绝对忠诚忠贞就会被永久奴役，并且刻印灵魂，即使死亡也无济于事的。怎么样？看你听不听话。”
妖孽男一脸贱笑，让毓嫣想在他脸上踩一脚。
…… ……
ps1:把巨龙画成小乌龟，圈起来要考的！
ps2:下一章章节名预告--妖孽男的真正身份
揭秘妖孽男的身份来历。
什么？你们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我也要告诉你们，略略略～（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妖孽男的真正身份
毓嫣撇撇嘴，道：“无聊，还有什么事就快点吧。”
却不知道毓嫣为何如此自信。究竟是认定了妖孽男不会对自己下这么恶毒的契约，还是认定了自己会绝对忠诚忠贞。
“好吧，那个魔法阵有一个作用是钥匙，可以打开一扇门。”妖孽男解释道。
“门？”毓嫣一阵疑惑，看向四周，还拍了拍路边的石头，看看是否有什么暗门。
“笨蛋，这么复杂的钥匙，你以为那是简单的一扇门吗？”妖孽男一弹毓嫣的小脑袋又揉了揉，骂到。
“不许老骂我是猪是笨蛋，要夸我聪明漂亮。”毓嫣抗议。
“蠢猪，自己看好了。”妖孽男白了毓嫣一眼，伸手凌空一划。
然后毓嫣惊呆了，那种空间在眼前被硬生生破开的视觉效果与震撼感。甚至可以感觉到边缘那空间碎片割裂一切的威慑力。
毓嫣左右看了看，捡起脚边一块石头扔向边缘的裂口，然后以肉眼可见的，在细小空间裂缝的刮擦中，那块石头如同豆腐块般，被磨碎，然后消失，不留一丝痕迹。
“你真是猪耶！难道不知道空间之门在开启时任意的干扰都会让其添加不稳定因素吗？特别是这种不加稳固的空间之门，万一等下经过时空间之门受不了大陆空间秩序的挤压崩溃了你还能活下来？你那么多书白看了吗？”妖孽男怒极大骂道。
毓嫣双手捏住耳垂，低着脑袋一副受气媳妇儿的模样。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只得弱弱道：“我再也不敢了，不是有你在嘛！”
妖孽男哭笑不得，深吸一口气，揉了揉毓嫣的小脑袋，拉着毓嫣走进了空间门。
一道红色身影落在不远处，看着闭合的空间门，一阵幽怨：“我都没去过呢！”
最后无奈叹息：“何止是没去过，你教我时从来不会那么仔细，也不会待我这么温柔，更不会在我生日那天送我潘德遗卷，不会拥我一夜在山头过夜，不会这么柔的骂我蠢，骂我是猪。”
“有些人，生来就注定只能是反派。没有余地。只是不知道你在扼住我的喉咙时，会不会有一秒钟的犹豫，让我知道你其实有在意过我。”一滴泪珠落地，融雪一片：
“我的血是凉的，可泪却是热的呢。你不知道吗？也是，你从不会在我哭泣时为我拭去眼泪，又怎么会知道呢。”
…… ……
“这是什么地方？你的秘密寝宫？金屋藏娇的地方？里边该不会有三千个没穿衣服的美女吧？那把我带到这里是要把我和她们一样圈养起来吗？她们好相处吗？会不会欺负我？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呢？”毓嫣看着面前的宫殿开始问个不休：
“我可以做王后帮你管着她们吗？”
“你是又犯二了吗？”妖孽男一头黑线：“我什么时候说过里边有三千个没穿衣服的美女了？”
“你没说吗？”毓嫣眨巴了一下眼睛，歪着小脑袋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没有哦。”
然后毓嫣又想到了什么：“没有人那我一个人不是会很孤单？如果你好几十年不回来我怎么办？”
“我有说过把你留在这里么？”妖孽男脸也黑了。
“啊？”毓嫣想了想，撇嘴道：“好像也没有噢。”
“那你带我来这里干嘛？显摆你有钱有宫殿吗？”毓嫣看着妖孽男道：
“上万平方独立大别墅群，门口万人大广场，广场一根圣罗纪世柱直冲云霄，围墙高达六米，上带烤朱黑漆。两条金雕石狮子镇门，屋顶金砖黑玉瓦，上千平米议事大厅，附带纯金雕龙纹宝座。”
“独立院落风格，院落又分主厢房，可居住人数上万。出租费每个月就能收千八百万，二十四小时专业带刀保镖巡逻，还是带有持刀证的！早晨起来想去给养在西院里的小宠物喂个早饭，结果硬生生走到了晚上。高富帅呀高富帅！”
“虽然人不怎么样，但这条件一写，照片一贴，绝对有无数拜金女来跟你交朋友的。”毓嫣绕着妖孽男看了好几圈，道：“但你这条件还打动不了高贵优雅纯洁善良又可爱的我！”
“少在这丢人了！”妖孽男一拍毓嫣的脑袋，一只手拎着毓嫣往前走一边道：“我就是带你来认门的，别以后走丢了不会回家。”
毓嫣撇撇嘴，细声细语道：“才不是我家。”
妖孽男不理会毓嫣的胡言乱语，拎着毓嫣进了门。
没有一个人，周围是一片死寂。宫殿的主色调是黑色，砖瓦墙刷是黑色，地板铺垫是黑色，甚至那雕刻的二龙戏珠的龙和龙珠也是黑色的。
“只有一些古老的宫殿才会纹这种异兽的雕纹了，这叫做龙，神龙。远古时期灭迹的代表祥瑞的一种神兽，与现在盘龙峡谷里面那些带着翅膀的飞虫可不一样！”妖孽男伸手抚摸着廊道上一根柱梁上的龙纹，有些感慨伤怀地说道。
毓嫣惊愕不已，神龙！那是什么毓嫣自然不会不清楚，叶公好龙的故事毓嫣也不是没听过。
“我知道你很疑惑为什么这里没有一个人。”妖孽男继续往前，毓嫣亦步亦趋没有接话，她感觉得到，妖孽男对这里有着很深的情感。
“现在的天下毕竟是圣罗大帝的天下，皇宫，代表着王权！他不会容许有太多不在他掌控之中的力量聚集中心，毕竟一个宫殿就代表一份势力。若不想被毁灭，只有掩藏。”
毓嫣默默点头。
“这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它曾经繁荣过，如今凋零了。”妖孽男忽然说了一句。
毓嫣脑中一道闪电划过，脸色一白。她一直以来都在怀疑妖孽男的身份，什么世外高人，贵族之后，天纵异人，却没想到……
是了，难怪听到自己说要嫁给圣罗大帝会那么激动……
是了，难怪听到自己说要嫁给手掌天下权的帝王时会沉默……
原来是遗朝王子……
毓嫣曾经只想到圣罗大帝百年来东征西讨收复大陆是多么光彩的荣耀，却没想过一个朝代的兴起会伴随着无数朝代的灭亡，无数王族的凋零。看着围墙剥落的漆与缺角的瓦片，毓嫣一阵悲戚。
毓嫣想象得到如果将妖孽男的身份透露出去，那将会给妖孽男带来怎么样的困境。
毓嫣面色复杂的看了妖孽男一眼。（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衣带渐宽终不悔
一路走到了妖孽男的寝宫，看着一路上的萧索与破败，毓嫣也有些低沉。
很多地方都有刀剑划过的痕迹，有些宫殿甚至被火烧过，只留下一些残亘断壁。可能是圣罗军走的有些急，所以大部分宫殿建筑都完好的保留了，里边的财物也没怎么被动过。
妖孽男便带着毓嫣走进了一间没有任何破坏过痕迹的宫殿里，妖孽男说这就是他当年的寝宫。
“这是什么？”走进妖孽男的寝宫，毓嫣随手从桌上抓起一把长条形物，问道。
“皇冥的剑鞘。”妖孽男抬眼道。
“剑呢？这剑鞘没有插孔怎么是剑鞘？”毓嫣无比好奇。
“我也不知道。”妖孽男耸肩道。“皇冥是我父皇的贴身佩剑，我从来没见他出过鞘，也从来没碰过皇冥。”
“你不是说……”毓嫣说到一半忽然顿住。
“当时是在父皇的身上，不过后来他离开了。”妖孽男无奈道：“神器有灵，会自己择主。这是父皇的佩剑，我没想强行收伏他，就放他走了，他留下了鞘。”
“那这剑鞘？”毓嫣疑惑，剑都走了，留下剑鞘有何用？
“你真蠢耶，能束缚神器的剑鞘能是普通剑鞘吗？据说这是一块深海沉香原木，至少有上万年的寿命了。万年沉香，可是神级材料了，未加雕琢就能束缚住神器，稍加改造其效用可想而知。”妖孽男解释道。
“说了不准骂我蠢，我不蠢，不蠢！”毓嫣抗议着将剑鞘砸向妖孽男。
妖孽男一把接过撇嘴不言。
毓嫣沉默后拿起一个方形的木头，问：“这是什么？”
“皇妹曾经的小玩具，我也不知道里边藏着什么。没打开过。”妖孽男一边收拾房间一边答道。
毓嫣知道妖孽男是怕自己一个人打开后看到什么东西，又勾起什么痛苦的回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逃避，因为害怕，所以逃避。
“我能打开吗？”毓嫣小心的问。
“不能！”妖孽男拒绝。
“我一定要打开。”毓嫣道。
“不行！”妖孽男还是拒绝。
“你不让我打开我也要打开，我今天非打开不可，你奈我何！”毓嫣咬牙道。她犯起倔来可没人能拦得住的。
“那好吧。”妖孽男想了想，点点头同意了。
毓嫣抿嘴按妖孽男的指示拼成一个图案，而后按下中间的一块暗格。木块打开，弹出一个小金币，毓嫣伸手接过金币，空中便浮现一个一身蓝裙蓝色的小身影——
“二皇兄，我知道能打开我的秘密宝盒的只有你，只是不知道冥儿什么时候才敢拿给皇兄你看。今天是冥儿十岁的生日哦！”小萝莉眨巴眨巴大眼睛，举着手里的小熊用力亲了一口:
“你送我的蒙蒙熊冥儿好喜欢哦，比大皇兄送的二十四弦金玉琴和父皇母后送的凤凰金钗要喜欢一百倍，我知道这是皇兄你自己做的，我有看到你手上的针眼，很痛吧？以后可不准这样了哦！心疼死冥儿了，冥儿爱死你了！”
那可爱的小姑娘看着毓嫣这边的方向，只是眼神没有聚焦在毓嫣身上。很显然，这是录像类的法术拓印。
毓嫣看了妖孽男一眼，没想到妖孽男还会做小女生喜欢的小玩具。妖孽男看到这身影顿时身子一震，整个表情都复杂了起来，仔细看着空中的投影，眼神里满是悲戚。
“别看了吧。”毓嫣看到妖孽男的表情想要收起方盒。
圣罗帝国一统大陆之后，妖孽男的国家覆灭，毓嫣不想勾起他的伤心往事。原本坚持要看是想让他能直面这一段往事，如今看妖孽男的样子，看来还未能走出这段阴霾。毓嫣反倒有些不忍了。
“不，让我看！让我看。”妖孽男按住了毓嫣的手，情绪有很明显的波动，语气却渐渐变得坚定。
画面一转，背景依旧是一个寝宫，只是穿蓝裙子的小姑娘长大了些许。
“二皇兄，今年冥儿十一岁了耶！今天的生日比去年更开心，二皇兄你现在可是圣阶战士了，比传说中的第一天才战士，十六岁踏入圣阶的青龙家的东方宇还要早两岁呢！如果不是冥儿生日是不是不会告诉冥儿呀？可惜父皇不让我把消息传出去，不然二皇兄可是会出名的哦。还有，我好喜欢二皇兄送我的玉钗，上面雕的小冥儿好漂亮！”
画面中小家伙很欢脱，捧着一根玉钗很失皇室礼仪的蹦跳着，一脸自豪的样子就好像晋升圣阶的是她自己一般。
毓嫣看向妖孽男的眼神有些怪异，不愧是妖孽男，十四岁达到圣阶，即使是现在也是无人可破的记录了。至于被掩盖消息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然后毓嫣听到一个消息，妖孽男会玉雕！这可是极其需要技术、耐性及细心的技能。
妖孽男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画面再转。
“今天我十二岁了哦，二皇兄！可是冥儿今天不是很开心。”小姑娘一脸愁容:“因为你说冥儿长大了，不准冥儿缠着你每晚让你讲故事了！冥儿才没有长大！母后说长大了就能嫁人生宝宝了，母后说冥儿还不能嫁人呢！一定是冥儿太笨了，老是打翻茶壶惹皇兄你生气了。”
小姑娘撅着小嘴巴，一脸的委屈“可是冥儿只是看你修炼太累了想给你倒壶茶嘛！皇兄不要不理冥儿，冥儿一定乖乖听话以后做皇兄的好皇妃。”
“还有，皇兄送的匕首冥儿好喜欢，还有上边的饰纹，冥儿就知道是皇兄自己锻造的。我记得皇兄你跟冥儿说过，女孩子要学会自己保护好自己，冥儿会乖乖听话保护好自己的。”
看着画面上小女生神态的小妮子，毓嫣看着妖孽男瞪大了眼。
“做皇兄的好皇妃”？这一句是什么情况？是将“做皇兄的好皇妹”说错了么？还是恋兄？也是，有这么一个每逢生日都亲手做礼物，每天讲故事哄自己入睡的兄长没哪个小女生会不喜欢。
打翻茶壶……这不是自己常犯的傻么。
毓嫣没有发现妖孽男此时侧向外边的脸上已经满是痛苦。
“转眼又到十三岁了，我发现皇兄你离我越来越远了，是不是讨厌笨手笨脚的冥儿了呢？”小姑娘的眼中隐隐都有泪光了，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这一年来你不准冥儿爬进你暖暖的被窝睡觉，不准冥儿进你的密室，不准冥儿天天往你那儿跑了。冥儿很努力的在学琴棋书画，努力学刺绣，母后说那样才会让男孩子喜欢。”
“可是这一年你总共才来了冥儿这里三十一次呢！每次我都没来得及拿出我的练字本，我的琴，我的画，我绣的花你就离开了。冥儿真的好伤心……不过还好皇兄送了我生日礼物，那副画我好喜欢好喜欢！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画儿了！听你的婢女说你花了一个多月天才画好的呢！”
画面中的小姑娘神情忧郁，活脱脱一个为情所困的小姑娘。毓嫣确信这小丫头是动情了，否则怎么会扳着手指头去数皇兄来找她的次数呢？
只是妖孽男不是说不会画画吗？
妖孽男只是看着空中的画面一直出神着。
“十四岁了，母后似乎看出了什么，老是问我是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这回的小姑娘跟上几次的大不一样，一脸憔悴的样子让人看得心疼:
“这一年皇兄你根本就不准任何人进你的寝宫了？每次我去都有人将我拦下来，父皇和母后都不知道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自从上次生日后冥儿就再也没见过你，你是不是把冥儿忘记了？”
小姑娘强颜欢笑，却忍不住渐渐氤氲的眼眶，最终珍珠般的泪滴还是从眼眶滑落:“父皇和母后已经开始帮大皇兄张罗着准备订婚了，不过大皇兄现在在西边疆域和野蛮人打仗呢。对了，大皇兄的战士和魔法师职业先后踏入准圣阶了，肯定会平安的，捷报也一直不断。最后，皇兄你托人给冥儿带的金玉镯冥儿很喜欢，可是为什么冥儿找不到皇兄你改动过的痕迹？记得从小冥儿的礼物都是你亲手做的，这一次为什么不是？”
毓嫣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鼻子也是一酸。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只是这份禁忌之恋，妖孽男又怎敢面对？
毓嫣看见妖孽男的眼里似乎有荧光闪动。
“转眼十七岁了，三年没有记录生日，因为没有皇兄你的生日礼物，冥儿的生日过的又有什么意义呢？大皇兄已经跟诺萨尔大公家的千金定亲了，但是大皇兄说你没回来他就不结婚。许多亲王公爵都开始带着千金有事没事的跑皇宫了，想要父皇给皇兄你也纳一门妃。可是父皇母后都没答应，因为没你亲自过眼他们也不敢呢！”
当初的小姑娘这时候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青丝柳眉，明眸皓齿，美艳不可方物。只是看上去有些娇柔，而那份娇柔更是给她增添了几分美感，哪怕是毓嫣都心生保护欲来。恨不得将她搂进怀里好好疼惜一番。
“可是母后已经开始问我了，我不要订婚，不要嫁人！可是拉莫特家的那家伙太讨厌了，冥儿现在都不敢出皇宫，不然一定会被他缠住。上次我去城外他还想拉冥儿去树林里做坏事呢，还好有皇兄你送的匕首！我不敢告诉父皇和母后，也不敢告诉大皇兄，如果你在就好了，二皇兄！你一定会帮冥儿狠狠教训那个坏家伙吧？就像小时候一样。”少女眉头紧蹙，一脸的缅怀。
“然后，圣罗大帝已经几乎将所有国家收复了，父皇说他一定会背弃盟约，转而攻打我们，如果我们主动示好或者接受招降就可以成一方诸侯。可是父皇说祖训不可违，我们皇冥家族宁可战死沙场也不屈居人下。怎么办呢？会不会等到冥儿死了皇兄也不会回来呢？那样的话冥儿可是会恨你一辈子哦～”
皇冥儿那幽怨的表情。
最后一句话是笑着说出来的，那种“我是开玩笑的”的神态却更是让心疼。一个女孩子在受了欺负想要求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谁，那么这个人在她心中的地位自然是很高很高的。（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祭三生
“哦！今天我的二皇兄回来了耶！好开心好开心！然后我悄悄去寝宫找他，虽然他依然会像以前那样揉着我的脑袋骂我蠢，依然会在我吻他的时候侧过头只让我亲脸，依然会抱着我大笑着转圈说：‘我的小公主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公主’。可是……”少女忽然收起脸上的雀跃，将一袭蓝裙拢了拢。
“可是我总感觉二皇兄好冷，冷得不像是曾经那个二皇兄。他在这几年里一定有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我没有问，怕让他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事情。他的心情有些不好，所以我也没有过多的打扰他，父皇大皇兄肯定有很多事要找二皇兄谈。”
毓嫣发现，这段话很明显是小姑娘自己跟自己分享的喜悦和愁苦。话中的叙述也从“二皇兄你”变成了“二皇兄他”。
这么多年了，或许她也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那个勇气把这个小木盒拿给自己的二皇兄看了，所以这个原本用来记录每年生日要对皇兄说的话的小木盒，也变成了她记录少女心迹的回忆盒。
看着那小公主发自内心的喜悦，毓嫣心头发酸。
画面继续转，只是这一次……
“圣罗大军已经攻过来了，父皇和皇兄力排众议将所有城池的兵力抽空，为免生灵涂炭，可是人们在转移妇孺后自愿组建民兵来对抗圣罗大军，甚至离冥都远的人们都自～焚粮食来削弱圣罗军的持续进攻能力。”少女的语气里满是痛惜和怜悯。
“为什么要打仗？为什么要背弃盟约？难道是我们皇冥家没有善待百姓，违背了祖训吗？父皇明明已经发文让所有臣民等到圣罗大军攻来时主动献城受降，为什么他们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要，而去送死？那可是三百万装备精良的大军！”
画面上的少女哭得梨花带雨，双目红肿，似是为天待皇冥家族不公而申诉，或是为那些飞蛾扑火的臣民而伤心。
能让臣民百姓不顾家人，主动献身，明知送死却义无反顾的情况只有两种：一是被洗脑洗得太严重，已经没什么自主意识了；二是国家统治者太好，让人对国家有归属感，让人有一种国若灭，人必亡的忠誓！
而这情况显然不是第一种，若是洗脑没道理那些老弱妇孺会错过，能自主组建民兵团集结力量可见不是被控制，况且想要控制千万民众需要多少稀缺的精神法师？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毓嫣此时也从冥儿的录像里听出来了这场战役里的另一种惨烈。鼻头的酸意再也抑制不住，眼泪稀里哗啦的往下流，怎么也止不住。看到皇冥儿的控诉，毓嫣可以想象得到她内心的无助。
画面再转，却是开始有些摇摇晃晃，而后是冥儿仓促的声音:
“二皇兄，不，皇冥诺涌。没时间了，圣罗军攻进来了。希望他们找不到你闭关的地方。母后她，母后她已经自刎了。我也必须死！否则即使能活下来，恐怕也不是完完整整的皇冥儿了，我是你的，只能是你的！”
或许是明白了自己即将面临的下场，皇冥儿终是鼓起了勇气，她流着眼泪直呼自己皇兄的名字，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表明了自己十几年来埋藏在心里的少女心迹。她知道，错过了这一次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她的声音很急促，语气中带着必死的决心。
毓嫣用手死死捂着嘴，不让自己痛哭出声，可是嘴里发出的呜咽声却始终从指缝中传出，怎么也挡不住。
“听见了吗？外边奋勇的咆哮，那是我军沉寂的爆发。听见了吗？广场剑气的碰撞，那是朝代灭亡的哀歌。不论怎样，记住，皇冥诺涌！你要活下去，带着我的爱！活下去！我知道你一直知道我的心，可你在装。我无所谓。我也知道你不会敢一个人打开我的遗物，一定在百年，甚至数百年后。”
“希望你身边的那个她能够连带着我的那一份，深深的眷恋你。你也不用想着来找我，我知道你有那个能力，也大概清楚你身上那些我陌生的气息的由来，不过我不可能在冥界等你。”
“等数百年而不轮回，那可太痛苦了，冥儿这么怕疼，皇兄你知道的啊，冥儿一定会忍不住魂飞魄散。所以，若是有缘，我一定轮回到你身边，做你的新娘……若有来生……我一定不做你的妹妹……做你的新娘……最后，让冥儿最后为你跳一支舞吧……我得换一身红妆……”
画面开始平稳下来，是在一处寝宫里。而后，皇冥儿解开身上的衣物，换上一身早就准备好的红嫁衣。手中却持一根白绫，边舞边唱：
今生缘，今生灭，若能为君妾。
前生缘，今生灭，若能比翼飞。
来生缘，今生灭，若能慕蓝颜。
愿解三生缘，只侯君一人，若无缘，独守残灯尽余生。化作孤坟，了余年。
愿系三生情，只为君一人，若无情，香冥散尽不轮回。化作孤魂，泣此生。
君若无此意，妾亦无所求。愿将三生缘，化作无情剑。挥浓墨，斩情丝，从此何须羡良人。
……
少女流着泪，舞完一曲，默然不语的关了录像。
毓嫣久久未能回过神来。妖孽男闭目仰头，两行清泪滑下，滴落地板，砸成一朵悔恨之花。
忙着哭泣的毓嫣没有看到。
不知过了多久。
“我真的很像她？所以你对我另眼相待？”毓嫣哽咽着轻声问了一句。眼泪仍旧忍不住地流。
“或许吧，刚开始。”妖孽男没有直面回答，看着窗外的灰色天空，表情有些阴郁。
“到现在有多少年了？”毓嫣继续问。
“忘了。”妖孽男答道。
“不可能，告诉我。”毓嫣看着他的眼睛。
“八十年，还是一百年，两百年，或者更久吧。那时候心乱了，也受了很严重的伤，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躲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恢复伤势。”妖孽男看着毓嫣的眼睛，这次的语气很认真。
“我会不会是她？”毓嫣沉默了一会儿，问到。
经历过重生的她很在意这个问题。这会不会本该是皇冥儿转生的身体，却被自己给“夺舍”了？如果是这样，毓嫣可就得愧疚死。她本能的对那个穿着蓝裙子的可怜姑娘有很大的好感。
一个能为国家着想，受了欺负忍气吞声不然父母知道，只是告诉自己的小哥哥，让小哥哥给自己出气。这样的姑娘能坏到哪去呢？
一个为爱坚强为爱勇敢的姑娘，再差又能差到哪去呢？如果没有这些变化的话，或许她一辈子都不会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而让之变成永远的秘密吧。毓嫣想着不免有些心疼。
“不会。”妖孽男长呼了一口气，调整了情绪。伸手擦了擦毓嫣脸上的鼻涕和泪水。
毓嫣刚才哭的实在是太入情了太撕心裂肺了，哭的鼻涕泪水流了一脸，加上她自己胡乱擦了擦，整张脸弄得跟小花猫似的。
“去找她。”毓嫣直视妖孽男，又抽泣了一下。
“我有你了。”妖孽男同样没有正面回答，看得出来，他想回避这个问题。
“她做小的。”毓嫣让步。
“不能。”妖孽男不答应。
“她做大的。”毓嫣再次让步。
“不可能。”妖孽男寸步不让。
“好，我走。”深吸一口气，毓嫣做出决定。
“你是猪耶，我都没说休你，你就是我的，哪儿也不准去。”妖孽男揉散毓嫣的头发，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滚，要休也是我休你，等哪天我遇到好的就休了你！”毓嫣捂着脑袋道。看妖孽男没那么阴郁了，毓嫣也松了一口气。男人和女人宣泄情感的方式不一样，毓嫣知道。自己可以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可他不可以。所以毓嫣想让他走出阴霾。
“把妹妹找回来！”毓嫣换了个方式。
“好吧，把妹妹找回来。”妖孽男抿唇道。
毓嫣也知道，妖孽男是个重感情的人。毓嫣之所以这么说只是表明自己对这件事的态度而已，毕竟她很喜欢那个可爱的小姑娘。
毓嫣拨弄几下木盒，里边竟然再次弹出几个东西。
一个手工并不精细的小熊玩偶，可以从拂开的绒毛看到里边带着暗色血迹的线头。一个雕饰精美的玉钗，上边的立体雕纹与钗体完美组成一个人，与那画面中的十一二岁的皇冥儿几乎一模一样。
一柄上边刻有不知名纹路的匕首，精美小巧，可以随身携带。一副画卷，打开后里边是一个可爱的小人儿，正光着脚丫在一个湖中欢快的踢着水，画质水平绝对一流，线条柔美堪比大师，比起毓嫣画的那幅蝶舞指尖也是不遑多让。还有一个金龙玉凤交缠的手镯，也是件价值连城的珍品。
除了那个小熊，其他几个无论哪方面都极尽珍美。
“这些我要收着，以后还给妹妹。”毓嫣拿着匕首很自然很娴熟的挽了几朵花儿。蛮不讲理的将东西全都收进小盒子搂进怀里。
“由你。”妖孽男惊愕不已而后哭笑不得。
“那这个呢？”毓嫣拿起一块残破的铁片，问道。
妖孽男看了一眼，道：“皇兄战死时铠甲上护心的一块，也是唯一完整的一块。”
毓嫣的心颤了颤，一身铠甲，最终只留下一块巴掌大小的“完整”残片。当时的战况可想而知。
“这里边有东西。”毓嫣笃定。
“我知道，皇兄留下的遗物。”妖孽男不置可否。
“有东西！我感觉得到。”毓嫣对于妖孽男的不理解有些愤慨。
“好了好了，那是我皇兄的修炼心得，他一生的心血。要知道魔武双修到圣阶是多么难，这东西能让许多在此门槛而不得入的人疯狂，比对潘德·森遗卷还要疯狂。”妖孽男道。
“为什么不传出去？”毓嫣疑惑。
“那你为什么不把潘德·森遗卷传出去？”妖孽男嗤笑道。
“因为那是你的东西。”毓嫣语塞，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是呀，这么重要的东西若是传出去必将会引起一番腥风血雨。况且，现在谁会把自己独门绝技传得天下皆知？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而越稀缺的东西才越珍贵。况且若是练的人多了，克制之法也就会随之流出。
“我不想让皇兄的心血被心术不正的人得到。这不是我想看到的，也不是皇兄想看到的。潘德.森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有著书。”妖孽男给出了答案。
是啊，要是让坏人变强了怎么办？
…… ……
ps:花了很多精力来描绘这一段情节，写着写着感觉自己都要控制不住了。这个小姑娘实在是太可怜了，我得想办法挽救一下她。嘤嘤嘤qaq……（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拜高堂结夫妻？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先跟我去一个地方。”妖孽男拉着毓嫣往后走。他似乎已经从那段情绪里摆脱出来。
“这怎么……”毓嫣一阵惊愕，不知所措。这是一处墓园，里边全是墓碑与墓冢。
“这是最后一战中战死的我的族人，包括旁支一共一千六百二十六人。我父皇于圣霖广场，也就是刚才你看到的那个广场殉国，母后自刎于大殿凤鸾，皇兄战死在城门下，皇妹自缢于寝宫。”
“圣罗大帝折损在我国的人马最多，足足三百多万兵马，六个万人法师团，十三个圣阶准神阶将帅，六位圣阶准神阶法师团团长，以及大帝的贴身护卫和他的亲弟弟两个神阶战士，和他的妻子一个冰火法神。”
“我们零零散散加上百姓自发组织的民兵拢共才一百二十万兵马，八个千人法师团，六位圣阶准神元老，三位圣阶准神法师以及我父皇一个神阶战士和我皇兄一个魔武双修圣战法师。”
“那时的大帝已经占领了大陆六分之五的疆域，除了零零散散的一些异族就只剩下了我朝，于是背弃盟约，积聚力量准备一举收复大陆。为了百姓免受战火，父皇下令所有沿途城郡撤防，圣罗大军挥军直指都城冥阳，在冥阳城下一决胜负。”
妖孽男虽然没有细说，语气也很淡，可毓嫣从皇冥儿的录像中了解到妖孽男没说出来的另一面。
“借着地利优势。此战持续七月，各种明攻暗夺，阴谋诡计。最后圣罗军三百万兵马只剩六十万不到，我朝一百二十万兵马也仅余十万。法师团圣罗军不足一万，我军损失不过半，不过全是魔力枯竭无力再战，其中九成更是连掉两阶。我军将帅无一伤亡，圣罗军死了六个圣阶将军，三个圣阶法师。”
魔法师一旦魔力消耗过度就需要及时补充恢复，若是长期透支自身魔力而又不恢复充沛，就会导致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掉阶，也就是境界倒退。
相当于留级，和留级不同的是，掉阶对一位魔法师来说意味着什么？可能是后半生境界再也无法提升突破，这种状况是不可逆的！
一位高阶的魔法师在战场上的威慑力是无比巨大的，因此魔法师的身份也异常崇贵。能够让那么多魔法师心甘情愿以下半生可能毫无寸进的代价来捍卫的东西，在他们的心里会是怎样珍贵的存在呢？
这场战役又是有多么惨烈呢？四百多万战士最终存活下来的可有十分之一？这十分之一里又有多少伤残？
“圣罗大帝自知剩下的兵马也没法再强攻下去，于是用了一计。约定停战三月，整军再战。”妖孽男苦笑道。
“什么计？就是停战三月吗？”毓嫣下意识问道。
“你知道圣罗军当时最著名的九个将帅怎么死的吗？”妖孽男问毓嫣。
“应该是偷袭刺杀吧？毕竟在战场上普通兵卒威胁不到圣阶强者的生命，而且一位将领统帅在战场上的实际意义远远要高于一个强者而已，他们会是一场战役的旗帜。当每个战士看到他们的时候心里就会稳，每个战士心里稳了，一支大军才能展现出他本来的战斗风采与素养。”
“所以要想在正面战场上正正当当的击杀一名高级将领，除非他方战将约定要一对一的与己方战将战决，否则真是千难万难。可当时的境况敌方定然不会接受这种战决的！”毓嫣答。
“看来你知道我带你来的意思了，‘己方’都叫出来了。”妖孽男调笑一句，然后沉声道：“是了，他们都是被在后方刺杀而死的，其中有一个叫龙一帆。”
毓嫣有些疑惑的看着妖孽男。
“是月殇的爷爷，而杀手是我。月殇的本名，叫龙月殇。龙一帆是个好人，只可惜我们身处阵营不同，身不由己。”
毓嫣瞪大眼睛看着妖孽男，半晌说不出话来。
“若不是她爷爷被我所杀，她的家族就不会因为失去庇佑而被仇家灭掉，她也就不会流离失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我，所以每次面对她，我都不知该如何自居。故意伤害她，冷落她，只是为了让她忘记我的好，记住我的恶。”
“等到知道真相那天她才不会那么难以接受。特别是你的出现，坚定了我告诉她真相的决心。否则我会和她那样在山上待一辈子，让她一辈子不知道真相，就如你画上那样，快快乐乐，简简单单。纯真的像个孩子。”
“你不懂女人心……”
“好了，继续。”妖孽男打断毓嫣的话：“那时的我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能量的溢出，这是修为突破的预兆，如果再不闭关突破，先天能量完全溢出，此生将过不去那个坎，甚至必死无疑。”
“当时的停战无非是个喜讯，在父皇母后以及皇兄的坚持下，我闭关了。而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妖孽男眼中满是悲戚，周身开始浮出黑色雾气：
“我出来后城已破、人已亡。宫里都是尸体与血液，兵刃满地。当我看到父皇时，父皇身上刺了三把剑，一柄是大帝的贴身护卫的佩剑战决，一柄是他弟弟的战剑灭世，还有一柄是……他自己的皇冥。他当时还有最后一口气，他笑着对我说：不要报仇，不要复国，要记住自己的使命……守护好整个大陆。好好爱惜自己……该爱就爱别让自己留下遗憾。”
妖孽男的话很轻很慢，很明显他父皇遗言里的每一个字都刻在了他的心里。
“那时的我哪会听！追上圣罗大军拔剑就砍！”妖孽男身周的黑雾愈发浓郁，眼睛里也开始黑雾弥漫。“或许是与父皇大战过的缘故，他们全都虚弱得不及往日一半。那一战我削去了大帝一条手臂，杀了他的贴身护卫、他的亲弟弟以及他的妻子。”
“师傅，师傅！……妖孽男……妖孽男，清醒点……别激动。”毓嫣缓慢摇着妖孽男的手臂，却发觉那鼓涨起的肌肉。看着妖孽男愈发狰狞的脸，浑身上下都开始弥漫出黑气来。
毓嫣一接触那黑气顿时觉得心慌意乱一阵不适，抬手就是一巴掌，妖孽男愣了愣，却没什么反应。毓嫣急了，抬起右掌看着上边的魔法阵，伸脚一拌一推将妖孽男按到地上，骑坐在他身上咬咬牙，吻了上去。
直视妖孽男的黑色眼眸，毓嫣很柔缓，很细腻。轻抚着他的脸，感受着嘴唇上漾开的薄荷味。
毓嫣的吻技很生涩，与妖孽男相比更是差得远了。直到妖孽男用舌撬开毓嫣的唇准备进攻时，毓嫣才一把推开，跪坐在地。擦着唇，吐口水瞪着妖孽男道：“变态，我还未成年呢！”
“也不知道是谁先占谁便宜的。”妖孽男坏笑道。
毓嫣脸一红，蛮不讲理道：“明明我吃亏了，也不知道跟多少青楼女子这样吻过！”
妖孽男脸色一变，将毓嫣推倒在地，按着毓嫣的胸口就吻，一阵乱舔后才收手，一边咋着嘴一边道：“小得没感觉呀！”
毓嫣都要哭了。跪坐在地上懵懵发呆。
“都跪拜过爹娘了我们就是举行过仪式的正式夫妻了，以后我们就可以睡一起了。干嘛还纠结这些小事情。”妖孽男指了指毓嫣身前的墓，坏笑道。
毓嫣抬头一看身前的陵园，更懵了。
“好了，娘子。拜过一次表达诚意就好，反正他们都已经飞升天界了，跪再久也感受不到。所以就算你被我欺负也帮不了你。”妖孽男扶起毓嫣，身上的黑气也慢慢回拢到他体内。
毓嫣：“……”
“我修习的功法本就是阴暗属性，突破后根基未稳时陡遇大变，加上刚才情绪一直不稳定，所以才会……”妖孽男倒是没有继续调戏毓嫣，在一阵沉默过后忽然说了一句。
毓嫣默然，也明白了方才变化的原因。
所以也是因此才没法静下心来作画了吧？（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神级之威
“这就是你说的密室？”毓嫣瞪大眼睛。
“嗯，小时候的密室。”妖孽男点头。
毓嫣放眼扫去，一个上百平米的房间里各种材料武器井然有序的摆放。看来圣罗军根本就没来得及收缴战利品就离开了。
“这分明就是私人小金库！”毓嫣鼓嘴道。
“小时候喜欢玩，所以有经常在大陆上四处收集一些稀有材料和宝物。”妖孽男道。
“这是……”毓嫣抓起几个卷轴，打开，上边竟然是一些刻上去的魔法阵。
“魔法卷轴，几乎所有的魔法都可以以魔法阵的形式表达出来，只要你明白魔法的聚魔以及元素排列的方式，并且与魔法阵相对应线条符文一一照应。当然，如果你不想走别人走过的路的话。”妖孽男道。
“如果想呢？”毓嫣问道。
“按照这上边的图形，不差分毫的描摹下来就可以了。”妖孽男从一旁的架子上取过一本旧书。
《魔法卷轴大全》
“这本大全是潘德·森的三个弟子所编著的，再加上后人的不断添加，也是一本比较全面的了。”妖孽男解释道。
“我还是研究原理吧。”毓嫣摇摇头，而后抢过妖孽男要收回去的书，道：“可以借鉴一下嘛！”
“这卷轴有什么用？”毓嫣问妖孽男。
“大概是几个神级魔法吧，都是当初我自己没事画着玩儿的。既然放在一起，那应该都是差不多的了。”妖孽男说道。
额，妖孽男作为一个战士画出来的卷轴威力应该大不到哪里去吧，毕竟画卷轴是魔法师的活计。毓嫣如此想道。
“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作为你刚才强吻我的报酬。”毓嫣继续发扬不讲理精神。
妖孽男也不想和毓嫣争，点点头道：“出去了。”
毓嫣很明智的没有问他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又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么多有关于他的秘密。但是她知道，这些秘密从出了这里之后就该封在脑袋里，烂在肚子里，绝对绝对不能透漏出去半个字。
这是出于对他的保护，同样也是出于对他信任的不辜负。他相信自己所以告诉自己，自己也该为此保密。
这是毓嫣的想法。
…… ……
“这卷轴该怎么用？”毓嫣捧着几个卷轴站在崖上，微眯着眼看着前方太阳，问道。
“甩出去就可以了。”妖孽男看着毓嫣的背影心里若有所思，所以也没详细去答。
“哦。”毓嫣闻言伸手就扔出一个，只见那有些透明反光的不明材质卷轴呈一条抛物线状一直向下跌落，掉进了下边的云层里，而后没了音信。
“你是猪耶！魔法卷轴你不用精神力牵引怎么可能有用！”妖孽男看毓嫣随手扔出一个当场就愣了，而后一阵肉痛，小妞！你知道这一个卷轴造价多高吗？以本皇子当年百分之一点三的极高成功率，这一个可就是上千万的金币了！
若是被毓嫣知道自己随手就甩出了上千万金币一定会比妖孽男更心痛，一千万呀！买香儿小姐的衣服可以买好几千套了！可以养活老奶奶那样的三口之家三百多万户足足一年了！可以买千亿的馒头和酸梅汤了！可以让自己当一辈子白富美接受无数仰慕的目光了！可以各种炫富各种嗨皮了。结果……被她丢了。
幸好不知道。
“哦。”听了妖孽男的话，毓嫣痛改前非励志图强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什么跟什么呀？）
重新拿起一个输入精神力甩手扔了出去。自从被妖孽男带到山上，毓嫣虽说没学到什么实质的东西，但精神力的掌控还是学会了的，像以前那样被人窥得心声的事情以后也不可能发生了，否则那琴棋书画不是白练了。
“你能再蠢一点么？”毓嫣只听到妖孽男慌忙中说了一句，而后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搂住转了半周。毓嫣看到妖孽男慌忙之中伸出手把那张被毓嫣丢出去的卷轴往斜上方用力虚空一推。
而后是一声巨响，再是一阵刺骨的凉风略过。毓嫣嗅到了空气中带着魔法冰凌的气息。
当毓嫣从妖孽男的怀里出来时，当场就震惊了。只见一片冰天雪地，原本只是挂着白雪的树如今被晶莹的冰封住，地面结起三尺冰凌，整个院落都晶晶蓝闪着光，树上屋檐上的冰棱直接垂到了地面。
毓嫣没看到，妖孽男整个后背都被冰凌覆盖了，一支支冰凌的尖刺破开了他临时凝聚起的薄弱防御，刺入了他的皮肤。若是此时掀开他的衣物，甚至可以看见原本光洁的背上满是嵌入的冰刺和被冰凝结的血渣。
毓嫣为先前“战士绘制的卷轴威力应该不大”的想法感到惭愧。或者说，妖孽男不止是简简单单的“战士”。跨领域绘制魔法卷轴，效果还这么好，这让魔法师们怎么活？
天地良心，毓嫣真的只是好奇大型魔法的效果会是怎样子的而已……
“吱呀～”一声，月殇费力地推开院子的大门，站在门口，看着毓嫣和妖孽男，疑惑地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弱弱问道：“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才幸好她察觉到不妙，第一时间防护好了自己，不然的话估计得冻成冰雕了。
一阵凉风拂过，月殇涩缩了一下身子赶忙缩进了院子里。
毓嫣直觉一阵透骨的凉，看着满眼的封冰与冰棱一阵震撼，这就是神级魔法之威么？
“你以为仅仅只是这样而已吗？”妖孽男扳转毓嫣的身子，从右边往山下看去。
只见冰晶覆盖了几乎整座山头，蔓延到了云下。也不见消减。
“你以为仅仅只是这样而已吗？”妖孽男单臂环住毓嫣，二人消失在崖上。
而后两人出现在接近山腰的一片小草地上，此时本覆盖白雪的草地被冰晶覆盖，还有一群被冰冻住的独角犀牛，眼看是不活了。
“你以为仅仅只是这样而已吗？”妖孽男不理会眼中蓄着泪的毓嫣，再次消失在原地。
二人出现在接近山脚处的丛林里，这里有一队十几人的冒险者正在火堆旁烤肉，却连带着火与烤肉成了冰晶。
而几乎处于魔法中心范围的毓嫣目前甚至毫发无损，可以想象得到妖孽男当时到底承受了多么大的伤害，又耗费了多少力量去保护她。
若不是妖孽男反应及时，将卷轴在爆炸之前拍飞得更远了些，恐怕山脚下的小镇都难以幸免于难。这一神级魔法之威，竟恐怖如斯。
此时毓嫣没有想到上面两点，她的泪已经默默流了下来，不同于以前任何一次装哭。毓嫣转世以来的第三次真正的流泪。
第一次是悔恨，恨自己的贪玩才导致村子被毁。
第二次是悔恨，恨自己的无能遇难只能自己逃。
第三次还是悔恨，恨自己的鲁莽不顾后果伤无辜。
妖孽男带着毓嫣回到崖上，毫不留情道：“你以为仅仅只是这样而已吗？还有多少你没有看见的？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一顺手害死多少生灵？你说我当初为了教你杀死一只鹰，而如今这一下你知道杀了多少生灵吗？”
“那些在你眼中的活生生的生命！有多少在巢穴中的鸟儿，兔子，虎豹，弱兽（性格温柔不伤人的魔兽）因此失去生命！又有多少冒险家因此失去性命！”
“然后你是否想过，有些冒险家是为了一家好几口的生活出来历险赚钱养家的，他死了，家里的人呢？那年迈的父母从此没了依靠，那新婚的妻子从此没了爱人，那腹中的孩子从此没了父亲！”
“求求你……”毓嫣泣不成声。（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又会有多少人因为此事而心生惶恐？大帝他得到消息会怎么做会怎么想？这事就发生在我的领地上！皇冥亡族的二皇子心生怨恨意图暴～乱滥杀无辜，扰乱民生？或者认为这是我对他统治不满而发出的抗议、挑衅？更有甚者他会认为我已经积蓄好了力量准备推翻他的王朝？”
“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在大陆上公开露面，从未以任何形式积蓄任何武装力量，从未出手杀过任何一个代表圣罗官方力量的人！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让他知道我没有复仇之心！好让他对于我这么一个遗朝皇子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忘了我当年可是亲手杀了他的弟弟和妻子顺带还斩了他一条手臂！你这一顺手又将置我于何地？”妖孽男有些暴戾，表情都变得扭曲起来。
“对不起……”毓嫣抓住了妖孽男的手臂。
妖孽男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揉揉毓嫣的脑袋柔声道：“好了，不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我只是告诉你，不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能随性而为，万事都要考虑后果。既然你做错了事，就得承受这件事所带来的后果。你承受不了，就得让你身后的人承受。”
“你要明白，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或许是你一个人久了，所以做事习惯性不顾后果。以前你可以去偷，去抢，没人管得了你，因为你没有家人，他们无可奈何。但现在你有我了，你若是出去偷，出去抢，他们就会找到我，说我没管好自家的熊孩子。那我就得为你擦屁股，给你赔！”妖孽男擦去毓嫣的眼泪，诙谐的说道：“知道了吗？熊孩子。”
“特别是以后这段时间里我不在你身边，你可一定得谨慎仔细，不可率性而为。受了委屈先隐忍保护好自己，等我回来了再给你报仇！”
毓嫣微红着脸，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嗔骂道：“才不要你擦屁股！”
“熊孩子擦不了屁股，当然得家长来。”妖孽男长呼了一口气，笑道。
“真的没事吗？”毓嫣还是有些担心。
“大概吧！大不了你守一辈子寡咯。”妖孽男笑道。
“滚！本宫有后宫宠妃三千，你爱上哪上哪去！”毓嫣不屑道，勉强调整了心情。
“遵旨，臣妾这就上青楼卖笑去。殿下稍安勿躁，先且等着吧。”说完妖孽男就闪身离开了，留下毓嫣在原地跺脚。都这时候了还有那个闲情逸致去逛青楼！就活该被圣罗大帝拉去东厂太-监了！
仔细一想，毓嫣也想明白了，他这是去处理这件“意外事故”了。若不及时处理，事情一旦扩散开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想起妖孽男将那只鹰凭空复活的奇异手段，毓嫣被愧疚充满的心里不免开始期待。这是离开父母后就再也不曾出现在她身上的情绪了。今天她又开始期待起来。
…… ……
“我明天准备走了。”妖孽男负手而立，背对着月殇，看着一片漆黑的窗外道。
“那天发生的事情真的没什么影响吗？”月殇看着妖孽男的黑色背影，问道。
“没什么大事，开罗节刚过不久，还没迎来冒险狂潮，所以死的人不多，除了被我顺手救下的那一批十几个，大概也就几个没实力还来找死的家伙死了。实力太弱体质太差，我赶过去的时候早就支离破碎没办法再救了。”
“山下边受到的影响比之山上的要弱许多，一些实力稍强的人和魔兽都没受到致命的威胁。还有那老鬼那边帮忙压制，大帝那边应该不会过多追究。剩下的你就出手压压吧。”妖孽男收回目光，看向窗台上的那株仙人掌，嘴角微勾。
“大帝那边真的不会追究吗？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暗地里对我们使绊子，摆明了是不想让我们好过。他私心这样重，一碗水都不端平，真想在所有人面前揭发他的真实面目。”月殇一脸怨气地说道，却又看到妖孽男的表情。
“一株仙人掌而已，干嘛这么开心？就因为是她送的？”月殇的语气有些酸味。
“他不会追究的，毕竟事情闹得不大，该处理的我都处理好了。毕竟我也有官方的身份，他自然不敢明面上摆开阵仗来。否则以他的身份，我确实扛不住压力。至于暗地里的小动作，你多加防范就好了。”要是对方真不顾及颜面要以势压人的话，又有谁能凭借一己之力扛得住举国之力？
“她说我只能养的活仙人掌，可是……你自己来看看吧。”妖孽男回头对月殇道。至于大帝为什么暗地里和自己不对付，这个中缘由自然不能与月殇解释。自己作为前朝余孽，与之仇恨又不共戴天，暗中使使绊子什么的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月殇有些好奇地凑过去，却见那株仙人掌上的刺一根根的被拔掉了，上边也满是各种划痕，虽然活着，但显然也是距死不远了。
“这……她是让你连仙人掌也养不活吗？”月殇掩嘴笑道。
“不，她是让我像仙人掌一样活着！哪怕遍体鳞伤。”妖孽男看着月殇，笃定道。当然，这个遍体鳞伤的真正含义月殇自然不会懂。也只有毓嫣才知道他心里的伤，眼看仇人起朱楼坐高台上，却不能去复仇。这是怎样的遍体鳞伤？
“鬼知道你们打什么哑谜。”月殇撇嘴道。
“帮我照顾好她。”妖孽男突兀的说了一句。
“给我一个理由，我的目的可是她死。”月殇娇笑着说道。
“我得去冥界。”妖孽男抿嘴说了一句。
月殇脸色数变:“能不去吗？”
似乎想到了妖孽男的性格，月殇最后道：“理由不够充分。”
“她不知道。”妖孽男再说道。
月殇皱着眉，想了想道：“我可以保她衣食无忧，不再对付她。”
似乎超出了预料中的筹码，妖孽男道：“你有什么条件？”
“你不准去！”女人脱口而出。
“我非去不可。”妖孽男也说道。
“那你走我就蹂～躏她！”女人开始威胁。
妖孽男闪身出现在女人身前，一只手从女人耳畔穿过，一勾。
女人闭上眼睛等待着这次贸然顶撞主人后将会降临的未知惩罚。（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剪不断，理还乱
女人闭上眼睛等待着这次贸然顶撞主人后将会降临的未知惩罚，却觉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后脑，然后是微凉的唇。
唇分，妖孽男严肃道：“只有这一次，拜托你了。”
“够了。”女人的眼眶里蓄着泪，傻傻的笑着道：“我会让她懂得你想让她懂的我所懂得的一切。”
“好绕口，不过我懂了。你先去休息吧。”妖孽男摆手道。
“你……”女人用手指绞弄着裙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在妖孽男眼神的示意下小心翼翼的说出口：“能陪我走走吗？”
说完，有些紧张的看着妖孽男，深怕妖孽男会拒绝。
看妖孽男张口要说，她忙补了一句：“不去也行，如果你怕被她误会的话，我不想让你觉得为难。毕竟她是妻子。”
虽然这样说，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边却满是期待的神采。
妖孽男闻言不禁笑出声来，伸手揉散女人的发，说道：“只是开个玩笑而已，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没有当真，毕竟她还小。”
“可是你当真了呀！”女人小声道，心中有些无措，这样亲昵的动作妖孽男从来没对自己做过，如今为何会这样呢？是不是对她揉习惯了，所以才会下意识的揉自己呢？
“我也没有。”妖孽男深深看了女人一眼，道。
二人并肩走出回廊，走出院落，看到毓嫣正坐在崖上一块覆着冰的石块上，回头看了二人一眼。
妖孽男对毓嫣招招手：“外边凉，早点回屋去。”
女人则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毓嫣没有理会二人，继续拿着一个小铁锹刨着冰。
妖孽男见状也没有继续靠近毓嫣，拉着女人往后山走去。
“她会不会误会什么？”女人有些着急。
“不会，她不会在乎这些的。”妖孽男苦笑道。
是啊，毓嫣在此之前还在变着花样儿的撮合这对看起来极其般配的璧人呢！
而后二人默默的并肩在路上走着。
毓嫣停下动作，看着两道并肩走着的人影愣愣出神。一袭黑袍，腰束黑玉带，头戴冲天冠，脚穿龙纹靴。一丝不苟的穿着与之前一袭不加约束的白袍的不羁风格大相径庭。
再加上嘴角微微的上翘，此时显得更加妖娆邪魅，而且还是阳光正气的邪魅，让人看了之后生不出丝毫反感，反而觉得好看。
就像笼着雾气一般让人着迷看不透。那张线条柔和的脸，也衬托得更加俊郎迷人。那对深邃的眸，也映衬得更加醉人。那略带磁性的声线，也显得更加动人。
月殇也一改以前的衣风，将那一身不加束缚的红裙换成了月白色束腰长裙，少了许多妖娆妩媚，多了许多清纯可人。脚上一双白色鸳鸯绣鞋，莲步轻挪。双眸似水，柳眉如勾，琼鼻小口的样子，若是到了闹市，不知会又会有多少男人撞墙角。
看着二人踏着冰封的路，阳光从斜边洒下，一片晶莹剔透。二人的影子相互交缠在一起，似在拥吻，似在缠绵。
毓嫣这一刻发现，妖孽男和月殇竟是如此般配。比以往任何一次站在一块儿都要般配，般配得世界为之黯然失色，阳光也为之更显明瞭，和风也为之欣然欢呼。
终于，毓嫣笑了，笑的异常动人异常淳朴，没有夹杂一丝的嫉恨。发自内心的喜悦就跟小时候得到了最想要的玩具一样，满足的开心。
因为……
“终于挖到了，可是花了我好几天的时间。”毓嫣捧起卷轴，呼了口热气暖了暖冻得红彤彤的小手。
原来在那天妖孽男发现毓嫣注入精神力后慌忙中将毓嫣护到身后，毓嫣手里剩下的几个卷轴都掉到了地上，而后被冰封过。
见识过卷轴真正力量的毓嫣自然舍不得这些卷轴，于是便带着小铲子在这儿刨了好几天的冰。妖孽男看毓嫣这样一副认真劲儿自然不敢打扰。况且毓嫣这样做也有利于修行。
…… ……
“怎么样怎么样？今天和小月姐姐亲亲了没有？”毓嫣显得异常兴奋，就像一个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妇女一样。
“喂，我说我要走了耶！明天，拜托别那么缺心眼好吗？”妖孽男抗议道。
“废话少说！老实交代，到底有没有亲亲？”毓嫣柳眉一挑，声音抬高了好几个分贝。
“有……”妖孽男俯首。
“那有没有摸摸？”毓嫣的眼睛里闪烁着小星星。
妖孽男愣了愣，不知道用手按住脑后和背算不算摸摸。
“到底有没有！”毓嫣再次提高了几个分贝。
“有……”应该算吧，妖孽男心里不确定地答到。
“那有没有爱爱？”毓嫣的眼睛都快射出x射线了，兴奋得那双大眼睛都眯成了两条弯弯细线，跟月牙儿似的，看起来特别可爱。
爱爱？妖孽男疑惑了。“什么是爱爱？”
“矮油～你连爱爱都不知道吗？爱爱就是……就是……这样这样……”毓嫣用手拼命比划着，妖孽男越看越疑惑。
“就是你和那些青楼女子做的那种生宝宝的爱爱呀！”毓嫣怒极，脱口说道。
说完马上意识到不对劲，立马捂住了小嘴巴。可是话都说出去了，捂嘴巴又有什么用呢？
只是那瞪圆了大眼睛，小手拼命捂住自己嘴巴的样子看得妖孽男心都要化了。怎么能这么可爱哦！
“你说你的小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妖孽男敲了一下毓嫣的脑袋，笑骂到：“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知道矜持点！”
毓嫣这话要是被大陆上其他人听到了可就免不得一顿训斥，严重的可能连“不知廉耻”的名头都安的上。
而妖孽男对毓嫣的包容明显已经到达max值了，连上次冰川事件才控制不住语气稍稍重了一点儿，这点小事儿他自然不会介意。
“你管我啊！”毓嫣捂着脑袋一脸幽怨的看着妖孽男，弱弱道。
“我可是熊孩子的家长，当然管你。”妖孽男瞪眼道。而后又笑着把脸凑上来：“乖宝贝亲我一下吧！”
毓嫣杏目一瞪，浑身散发出一股女神的冷傲艳气质，薄唇轻启，吐出一个音节：“滚～”
妖孽男撅着屁股极其不形象的跑了。
看着妖孽男毫无形象的样子，毓嫣不由捂嘴轻笑。笑着笑着却又整个人颓废了下去。如果不是真正亲密的人，你会把自己不堪的一面心甘情愿的表露给别人看吗？
可他在她面前可以不顾及形象了。毓嫣也可以想象得到自己大概是第一个能有此殊荣的人。可是她开心不起来。
毓嫣终究不是一个刚过十七岁的懵懂小姑娘，她可是有着一颗三十好几的心。
自从去过那次宫殿之后，毓嫣可以感觉自己和妖孽男之间的关系就开始复杂了起来，也开始迷茫到不知该怎么处理这段复杂关系了。剪不断，理还乱。说的就是如此吧。
听到笑声妖孽男转过身来，抽出教鞭又恢复严师风范道：“我不在的日子里记得要好好努力，小月她会教你一些你想要学的，比如魔法。记得要选好自己喜欢或者与自己属性符合的系，你适合水系。”
“我不在的日子里记得要照顾好自己，要知道天冷加衣不要踢被子。我不在的日子里记得要想我，不要和别的妃子乱搞，要记得我才是你的正统，要帮我在你的三千宠妃里确立我的地位，加强我的威信，以便臣妾日后为你统御后宫。”
说到最后妖孽男又挂起了淫-荡的笑容。
“滚～”毓嫣双目欲喷火。
妖孽男狼狈而逃。（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离去
“出来吧，干嘛躲躲藏藏的。”毓嫣忽然说道。
女人从梁柱后转出，看了一眼门外，道：“他从来不会对我说这些话。”
“你和他真的好般配。”毓嫣却忽然说了一句。
“嫣儿你说笑了。”女人的表情有点僵硬。像是被原配抓住现行的小三。
“如果我的胸能长你那么大就好了。”毓嫣的思维现在貌似处于跳跃状态。
女人愣了愣，笑道：“你现在还小呢，迟早会长大。”
“你是真的爱他吗？不论他的身份地位，过去未来，纠葛恩怨？”毓嫣问。
“或许吧！”女人的答案有些模糊。
“可见你对他不是真爱，真爱是能够舍弃一切的，不论他贫穷或富贵，卑悯或尊耀。当他拥有财富，地位。亲人，朋友环绕身畔时能相伴相守。”
“当他只有贫穷，卑贱。亲人，朋友亲离他而去时能不离不弃。不论过去与未来……这才是作为一个深爱丈夫的妻子该做的！”毓嫣看着女人的茫然双眼，道：
“而你，对他不是真爱，或许有些喜欢有些崇拜有些感恩。喜欢他的英俊外表与皮囊，崇拜他的强大地位与能力，感恩他的良善帮助与教导。”
“不！不是……”女人反驳。
“不是？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是他一手毁灭了你的家族，你还会爱他吗？如果你肯定并且真挚的回答：是。”
“那我可以把他完完整整的交给你，不惜一切代价！只要你能做到。如果不能，那就对不起了，逾期不候。”毓嫣双手撑在桌面上，站在椅子上旁观着女人眼里的挣扎，显得有些冷漠无情。
“我，我想想……”女人眼里仇恨的光芒闪烁，有些不知所措。毓嫣的问题直指人心，毕竟在面临亲人的仇恨与爱人之间做出选择是困难的。
这也是个强人所难的问题，毕竟人都是有感情的。没人能彻底在亲情与爱情之间做出抉择，除非被其中一方伤的太深。
“你犹豫了，从你第一秒的犹豫我就看到了答案，因为你不能，不是吗？”毓嫣毫不留情。
“不，不是……”女人显得有些痛苦。
“好了，机会给过你了，你也放弃了，剩下的我也帮不了你。你好好把握。”毓嫣摆手跳下椅子，将两幅画卷交给女人。
女人拿着画卷浑浑噩噩的离开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这样的话她知道了真相后会更加痛苦！”妖孽男从那根柱梁后转出，问道。
“你欠她那么多，难道就不想补偿吗？”毓嫣看着妖孽男，似乎早知道他在。
“这……”妖孽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对于现在的她，你就是唯一的亲人，若你还要离她而去，她真知道了真相后会怎样？你认为她究竟是找你复仇概率大还是自杀的概率大？亦或是佯装复仇却主动祭你的剑的概率大？”毓嫣冷笑道：
“我就说你不懂女人，至少在知道真相后你若在她身边，她或许会刺你一剑后离你而去，但等她冷静下来后绝对会担心你的伤势。你只要在适当的时机上演一出适当的苦肉计悲情戏，一切不就迎刃而解！”
“可我……”妖孽男有些焦躁。
“我知道你不爱她，但你说过：人，必须为自己的过失负责。这是你欠她的，你必须还！况且感情这东西，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就像我如今欠你的，以后也必须还一样。毓嫣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还是杀了她一了百了。”妖孽男苦笑，转而又说了一句:“不过我喜欢你这句‘感情这东西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若你心得安。”毓嫣没理会他的后半句话。
“我若真下手你会如何？”妖孽男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
“打不过你，从此你我是仇人，不死不休。打得过你，拿你第三条腿做祭品，以慰艳魂。”毓嫣冷笑道。
妖孽男一个寒碜，狼狈逃窜。
“走就走，别打扰我睡觉哦。”毓嫣加了一句，也不知道妖孽男听到没有。
况且，她真的就没察觉出什么异样么？毓嫣心里静默的说了一句。
…… ……
早晨的太阳越过院墙打在院子里，亭台楼阁的金瓦都被照的熠熠生辉。院子里的那棵不知名的树上有鸟儿在唱歌，声音美妙极了。它是在给院子的主人送行吗？还是在叫某条大懒虫起床呢？
“他走了，有半个时辰了。”女人站在门口，看着前边的崖，对刚起来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毓嫣道。
“我知道，昨天让他别打扰我休息。”毓嫣抓着散乱的头发如同一只迎春的燕，开心地叫嚷道：
“哦！从今天开始不用每天清早被他拖着起床咯，不用每天早上换好睡衣梳妆打扮后才准出门咯，不用每天被他揉脑袋和小妹妹一样对待咯，不用被着罚不准吃饭咯，也不用每天洗澡时有双色眯眯的眼睛盯着看咯，最最重要的，不用被可恶的鞭子抽手心咯！好开心，好开心。我回去再睡会儿，明天早上早点来叫我吃早餐哦，小月姐。”
说完，就撒欢着准备回屋。
“站住！”女人瞪眼抽出一根……教鞭。
毓嫣看着此等神器一出顿觉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天寒地冻日月无光，立马一个寒碜，一边往回跑一边大喊大叫：“别抽我，别抽我……我换衣服，穿鞋子，洗漱打扮扎头发……”
女人看着狼狈逃窜的毓嫣，顿时哭笑不得。
…… ……
“水系魔法的主要特性是绵柔与可塑性，还有一定程度的治疗效果。”月殇解析水的奥义。
“水的魔法排列顺序是＊＊＊＊＊，可以用魔法阵中的‘~’系线条和‘#’系的字符表达出来，在上古符文‘＊’的催动下可以增幅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三百，在湿润天气特别是在水源充足的条件下可以增幅百分之五到百分之百。水系的庇佑神是水神。大陆上的水元素都是水神赋予的。”
毓嫣顺口接到：“小月姐你讲课一点也没妖孽男那么好，都是书本上的理论，我都背的出了。”
对于什么神鬼，毓嫣还是持怀疑态度的，尽管已经见了不少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毕竟没亲眼见过真的鬼神。再加上那次香儿小姐随意进了光明神殿偷了骑士团团长的戒指，所以自然而然的有些看轻了神。
“你……”月殇嗔怒。“好吧，我教你实践。作为初学者，应该用咒语附和精神力召唤水魔法。”
“魔法咒语是……”月殇还未说出口就顿住了。
“是这样吗？如果这是初学阶段我想我可以跳过了，精神力凝聚自然元素是我与生俱来的能力。”
特别是修习了那篇精神秘法后，更加是为所欲为了。
月殇看着毓嫣手上的大水球一阵无语，这就是先天优势呀！也不知道她妈是怎么生的，怎么生出来这么一个怪胎。
“咒语是：水，生命之源，存于物，得于物。与万物共存，与大地共生……不论你如何天才，基础最重要，你若要高傲，我教我的，你不听便是。”月殇也没有生气。
毓嫣试着默念咒语，竟发现只要一半的精神力就可以凝聚出一个相同大小的水球。
“对不起，我错了。”毓嫣坦然认错。
“知错便好。”月殇笑道。（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掳你女儿当压寨夫人！
一座峰，直插云霄。看上去竟和毓嫣所在的峰相似，不过从未覆冰霜的山体来看就知道不是同一座山。
山下没有多少雪，接近云雾的山峰由于温度太低而一片雪白。
山，荒无人烟，方圆千里不见人迹。
此时的峰上……
老者一袭红袍，红袍上遍布各种纹路符文，腰束宽腰带，头戴进贤冠，显得儒雅而与世无争。
他的身前的坚石上插着一柄红剑，剑柄至护手连为一体，呈倒鱼鳞状覆盖着红色甲片，柄头的鳞片相缩，中含一珠，珠呈半透明血红色。
剑身比之宽可做盾的骑士剑（夸张）来说显得有些细窄，雪亮的底上刻着血红色纹路，直蔓延至剑尖，整柄剑流光四溢，耀眼夺目，豪迈霸气。剑上散发着张狂的气息犹如王者的压迫，欲让所有同类臣服。
妖孽男一身黑，黑袍上的金白纹路比之老者显得有些少，黑玉带，冲天冠，显得狂傲不可一世。
他的身前的坚石立着一柄黑剑，剑柄与柄头交错相连，线条柔和得像是他的脸，柄头似龙似蛇，张嘴露獠，舌信外吐，整柄呈墨黑色。剑身同样有些细窄，通体墨黑，上有凹槽，剑无他色，如同吸着光，没有一丝一毫的光反射。剑上的气息内敛，就像本该放在煤炭之中去破煤挖矿一般，一股草根气息油然而生。
两个人，分别配着与自身气质截然相反的剑。却没人会觉得画面有什么不妥。因为……
（这周围本就没有人，当事人没觉得不妥，还有谁会觉得啊！）
两人此时剑拔弩张，相互对峙着。就好像下一刻就要拔出身前剑刺向对方的胸膛。而两人都没有贸然出手，像是怕失了先机露了破绽。
两人都开始气势外放，直冲天际，天上开始翻云吐雷，竟直有招天引雷之势！这不是毓嫣看见教鞭那等神器所臆想出来的天象，而是真的雷霆！
风，有些狂乱。天，有些昏暗。天上漆黑如墨的浓云，开始缓缓以二人对峙的圆心旋转起来。
或许是山高的缘故，那翻滚的浓云竟就像是在头顶数尺之处。那游动的雷蛇，像是在吞吐着舌信，择人而噬。
狂风鼓动二人的衣袍，猎猎作响。吹散了的发，随风招摇。
地面上的草，已经随着被风刮开的地皮飘远，地上的雪也不见了影踪。
“神器谱十大神器中名列第三的轩辕剑，果然不同凡响呐！姓轩辕的，你究竟想怎样？”妖孽男率先开口，厉声斥喝道。
“神兵谱上剑类神器排名第七的冥羽剑，看来还未开封呢！姓皇冥的，是你想怎么样吧！”老者寸步不让，瞪眼挑眉道。
“那你的意思是打一架咯？”妖孽男冷笑道。
“你是想再让我揍你一顿？”轩辕风嗤笑不已。
“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妖孽男有些暴躁了。
“要不……”轩辕风顿了顿。
妖孽男皱着眉头，有些不满老者的拖沓。
“要不……我们喝两杯聊聊？”轩辕风试探性的问道。
“休想！”妖孽男显然不肯让步：“我的剑，没有出鞘不见血的先例！”
“艹，难道你还想砍我一刀不成？老规矩……”轩辕风顿时爆粗口道：“自己打只兔子，等下一边喝酒一边烤兔，午饭又有着落了。”
“好嘞！”妖孽男随手一挥，地上的黑剑飞出，而后飞回，上边串着几只兔子。然后犹豫道：“她不准我滥杀无辜。”
“唉，这怎么叫滥杀呢？这叫超度，善意的让它们的灵魂去冥界，而且肉身还填补了我们的饥饿。这是为善呀！况且她也不知道。”轩辕风笑着拍拍妖孽男的肩膀，表情很是为老不尊。
“也是。”妖孽男回过头来几只兔子已经去了毛和内脏在火上烤着了，旁边还放着几壶酒。
“不过话说回来，以前她在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听她话过。”轩辕风仔细想了想，调侃道。
这个她，和妖孽男嘴里的她自然不是同一个她。
妖孽男不予理会。
“我的剑……不许拿我的剑当铁签用来烤肉……”看到老者要拿自己的剑，妖孽男跳脚抗议。
“我那可是轩辕剑！第三神器耶！难道用来烤肉？怎么着也得用来切肉以表示他的身份气质高端上档次吧？”轩辕风白眼道。
妖孽男默默点头，觉得老者的话好有道理，根本无力反驳。
浓云瞬间散去，一时天朗气清万里无云。只有被刮开的草皮预示着刚才的事情的确发生过。
…… ……
月殇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毓嫣，道：“你的接收能力是我生平仅见的。”
“记忆力好而已。”毓嫣微羞道。
“我可以当你这是虚伪吗？”月殇翻了个白眼。
毓嫣抿嘴笑笑，问道：“你知道他去哪儿了。”
不是询问，是陈述。
“真不该把你当成一个孩子。”月殇扶额。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也算承认了。
“人家还小嘛～”毓嫣羞涩道。
月殇一头黑线。
“他去哪儿了？”犹豫了许久，毓嫣问了句。
“为什么不自己问他？”月殇好奇地问。
“女人嘛，总得给男人一些自由空间，不然关系会僵。”毓嫣想了想，道。
“那现在为什么问？”月殇有些惊异毓嫣的想法，感觉有些跟不上毓嫣的思维方式。
“因为关心。”毓嫣抿嘴道：“仅仅是关心而已，他说他可能回不来。”
“可能……他骗取你同情心呢？”月殇问道。
“这对他有什么好处？骗我我也没那个能力在任何方面帮助到他，也只能担心而已。可是若是被我知道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就会有裂痕，他不会那么笨。”毓嫣笑道。
月殇默然。
…… ……
“我说老不死的，这酒也喝了，兔也吃了，该开始了吧？”妖孽男俯视坐在地上极其不形象的用手抠牙齿间的肉丝的轩辕风道。
“哎呀呀……你说什么？……艹，这兔子肉烤得太劲道了……我真是天才呀！……这么久没烤过手艺不减当年呀……卧槽！……抠不出来了……小家伙，给我弄根什么牙签来剔牙。”轩辕风含含糊糊说道。
“我的冥羽剑挺尖利的，用来给你剔牙可好？”妖孽男瞪眼道。
“那刚用来烤肉呢……油腻，听说你有块什么……黑牌牌，拿来给老人家用用……”轩辕风佯装做一副老年痴呆的样子。
“那角是钝的，剔什么牙！老家伙你少跟我扯，逼急了我把你女儿掳到寨子里当压寨夫人！”妖孽男指着轩辕风的鼻子跳脚道。
轩辕风的表情顿时就变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一定要平安呐！
“那角是钝的，剔什么牙！老家伙你少跟我扯，逼急了我把你女儿掳到寨子里当压寨夫人！”妖孽男指着轩辕风的鼻子跳脚道。
轩辕风的表情顿时就变了。
“真的？那我女儿一定要做大的，不管是莹儿还是香儿都好。”轩辕风双目瞬间冒出星星，大喜过望：“那样你就得每逢大节都上我府上来，恭恭敬敬的给我敬茶叫一声岳父大人，想想那低眉顺眼的熊样，一定极美！……不成，这事得及早定下来……现在我就送彩礼可好？”
轩辕风在身上上下摸了好几遍，最后眼睛落到一旁正切过兔肉摆在地上的轩辕剑，顺手拿起就递给妖孽男道：“就这剑吧！算是首期，日后到了府上看上什么宝物侍女随便挑，挑好了我直接给你送上门去。我偷偷跟你说哦，最近府上来了一批侍女，各个身材极好，还有只小精灵，那胸大得……啧啧，保证你看了得三天不下床。怎么样？”
“可是当真？”妖孽男挑了挑眉头，伸手嫌弃的拨开轩辕风递过来的轩辕剑，看来是对那大胸脯感兴趣了。
“当然当真！前提是第一个男孩得随娘家姓，姓轩辕。”轩辕风一副认真的样子：
“反正你的目光已经放到小辈身上了，咱们这一辈那些追过你的那些个配得上你的不是化作了一坯黄土就是已嫁为人妇，与其找个不适合的，还不如按我说的做。”
“对了，我知道你私生活比较混乱，但娶了我家闺女后那些烟花之地还是少去，若是得了什么病，到时守寡改嫁都不成，还有噢……”
“你敢再扯远点吗？”妖孽男额间隐现青筋。
“我说……咱就别去了吧。”轩辕风终于恢复正常，站起身道：“我回去查了一下先祖留下的资料，我族在古兴盛时期先后有六人上了仙界（非飞升性质），四人入了冥界（非死亡性质），上了仙界的六人中五人反馈了安全信息回家族，而下冥界的只有一人，那一人在半月后也袅无音信。”
这里所谓的上仙界，下冥界都是非正常性质的。也就是说，本来一个人修炼到了神阶以上突破某种桎梏后，就可以通过仙界的牵引通过特殊的方式飞升成神。
而一些大家族人才太多，于是组织一些人探究三界的奥义，让神阶强者通过特殊方式而自己破碎界域。冥界通常只有死者能去，据古籍记载，只有舍弃了肉身以魂体之躯才能得进，其险可想而知。
（仙界其实就是神界也称天界，古时称仙界，而后改名神界，其中缘由尚未可知，但一些古家族习惯性的称仙界。）
从轩辕风的话中就可以看出当时其家族的强大，随随便便派出十位神阶强者去做实验，其实就是送死性质的！也就是说，失去十位神阶强者也不会影响家族的地位！
要知道现在大陆上的神阶强者经过战争洗礼后满打满算的估计也不过那么双手加双脚之数，这是整个大陆所有的！就算没大战前也不过半百。也就是说，以前的轩辕家随随便便的就把如今大陆二分之一的顶端力量拉去送死了！只能说暴殄天物呀！
“什么咱？就我自己去好吧，别把庸俗的你和高雅的我扯到一块！”妖孽男一翻白眼道：“我必须去找我妹妹。”
“也不知道高雅的谁刚才还和我这庸俗的老人家一起抢肉吃呢！”轩辕风嘀咕了一句，道：“不成，我不同意，就算找你妈我也不同意！”
“不同意那你就囫囵着滚回去，我也没叫你来。”妖孽男瞪眼道。
“废话，你当然没叫我来，是我叫你来的！”轩辕风跳脚骂到。
“我不会有事的，我的保命手段你知道的。虽然正面交锋我差你那么一点点，但论阴的，你比起来就是渣渣！”妖孽男平心静气道。
“正面交锋你是被我完虐好吧！我表示你的正面交锋战斗力绝对不超过五！”轩辕风跳脚道。
被轩辕风讥讽为战五渣，妖孽男只是不屑一笑，才道：“好了，帮我开门吧！我知道你有办法。”
“知道也不告诉你，你不准去！”轩辕风依旧阻止。
“再吵把你家那小精灵卖到窑-子里去再告你诱-拐异族小mm！让大帝新颁发的法令有用武之地。”妖孽男再次威胁到。
“你威胁我？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轩辕风眼睛微眯，射出寒光。
“先前就威胁过一次了，也不见你怎么着我。”妖孽男撇嘴。
“也是……那算了。”轩辕风摆摆手道：“反正我也没站错队，大帝他知道了也会帮我压下，不会怎么着我的。”
“……”妖孽男一头黑线，最终无奈道：“你这样缠着我究竟想干什么？这么多废话，我不烦人家看着都烦了！唧唧歪歪的扯什么东西？还让不让情节发展了？”
“哎呀，别急，再等等，这不来了吗？现在的年轻人呀，一点耐心都没有！”轩辕风仰头对着天上一招手，空中一只红色大鸟飞过，一个包裹从天上坠落。
“特地为你准备的，都飞越大半个大陆了，当然得多费点时间。”轩辕风看着砸在面前地上坑里的包裹道。
“你自己带着不行吗？”妖孽男无语。
“卧槽！这么重，你想累死我老人家呀。”轩辕风大骂没良心。
妖孽男抬头看着在上空盘旋的红色影子，道：“卡扎特血统的红龙？炙炎龙？不错呀，有进阶圣品的潜力，你们不是有那怪物了吗？还要龙干嘛？给我怎么样？”
“是了，炙炎龙。”老者幽怨的看了妖孽男一眼，似是对妖孽男这样称口中的怪物有些不满，道：“想要自己抓去，我留给女儿玩不成呀？”
“小气，走了。”妖孽男抓起地上的包裹，发现包裹外层布满逆空间法则。疑惑地看向轩辕风。
“逆空间法则可以让它在穿越界域之门时免受损伤，你过去再打开吧。如果到时逆空间法则不够抵抗界域空间之力，你就随手抓几样，剩下的舍弃吧。”
“以前家族留下的记录残缺了不少，所以我也不清楚有多少空间乱流的影响，我也只能往多了加，加到极限了。”老者撇嘴道。
妖孽男感激一点头。也明白为什么轩辕风不带着这包裹直接穿越空间而来了，这逆空间法则，每穿越一次空间都会有所损耗。为了以最完美的状态去面对界域的空间之力，轩辕风才煞费苦心的抓了头龙来送货了。
“记得回来。”轩辕风说了一句，抬手招起剑，点头说道：“门就由我来开吧，你省点力气应付那边的突发状况吧。”
妖孽男将剑纳入腰间的鞘，背好包裹。取出一块墨黑色半掌大小的令牌握在手心，令牌周边雕着莫名纹路，中央一个“令”字，也看不出什么。
轩辕风也没怎么蓄势，抬手就是一削，空中出现一个斜卧长达四米的裂缝。老轩辕风急急弃剑，伸手插入空间裂缝，憋红了脸费力的往外拉。裂缝被一点一点的拉开，最终容得一人通过的大小。
不用轩辕风知会，妖孽男手举令牌闪身进了裂缝，回头对轩辕风略点一下头，而后消失不见。
看妖孽男消失，轩辕风依旧撑着裂缝，直有半个小时，才放开了手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额鬓间汗如雨下。嘴中喃喃道：“给你半小时犹豫，也好见事不可为快点返回，你倒好……还不识抬举！最好被哪个女鬼抓去当男宠，x尽人亡才好！……”
喃喃了半晌，老者才闭上眼睛说了一句：“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总而言之……一定要平安呐！”（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少女情怀总是诗
“七天了，怎么还没回来……”一身蓝色长裙的毓嫣伏在窗台上，看着眼前飘过的云，举着酒杯愣愣出神。
自从尝过那烈酒滋味之后，毓嫣便时常想要浅酌几口。嘬封喉之烈酒，体人生之百味。这段时间一番锻炼下来，酒量倒也见长了稍许。
至于为什么毓嫣老是一身蓝裙呢？
还不是妖孽男那个变态的强迫！让月殇只给毓嫣买蓝色的裙料，其他衣服你随便怎么做怎么穿，裙子嘛，必须且只能是蓝色！
当时强烈抗议的毓嫣被传说级“神器”打了好几下手心并罚了一餐饭，那之后毓嫣也没敢再提了。当然，现在的毓嫣知道了为什么妖孽男喜欢自己穿蓝裙子，去过那宫殿后才知道的。
“怎么？才七天就想他了？”一道娇柔的声音在毓嫣背后响起。
“是呀，想他了。”毓嫣供认不讳。
“你……爱上他了？”月殇犹豫了一会儿，移步到窗边，看向窗外，感受流云拂面的舒适感。听毓嫣半晌没回答，刚想说：怪不得你喜欢这样呢，原来这么舒服。来转移话题。
却听毓嫣道：“爱？小月姐说笑了，我还小，哪懂得什么爱！至多是喜欢吧；喜欢他如师般的严；喜欢他如友般的护；喜欢他如父般的安；喜欢他如母般的疼；喜欢他如夫般的怜；喜欢他如情人般的蜜；喜欢他每次骂我蠢时眼里的那抹微不可察的惜；喜欢他每次拥我入怀霸道下那丝若有若无的柔；喜欢他每次揉我发线躁动内那份深入骨髓的情。”
“说我喜欢他？可能吧，就像女儿对父亲的（依）恋；妻子对丈夫的（爱）恋；女人对情人的（迷）恋；少女对朋友的（顾）恋；女孩对蓝颜的（眷）恋。每一份都无比真实，每一份都刻在心里。”
“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一个人，能把一个在女孩身边的角色演绎得如此完美。至少在我眼里是如此完美，完美得让我贪婪，不想将他割舍一分一毫。完美得像是彩色的泡沫，让我不敢去碰触。”
“完美得我不敢去爱，若我爱了，或许这么多杂揉的情感就会变质，最终只留一份，或许会一直如此下去，直至生命的尽头。但我没有去尝试的勇气，我害怕失去这些我如今拥有的。我想就这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哪怕多那么一秒。”
毓嫣就那么轻轻说着，眼里满是动人的神采。
月殇听了这番话不禁陷入了沉思，没想到毓嫣将自己对他的感情解析得这么清楚。可自己呢？自己对他有该是哪种感情呢？恨？爱？恋？
月殇自问若是有个人对自己这么好，那么自己绝对会沦陷，会不可自拔，会舍得抛弃所有去追随他。可看毓嫣的样子，似乎距离沦陷还差的远。为什么会这样呢？
自己是不是也害怕失去些什么呢？是啊，这么多年间的这么多次机会，却白白错失。为什么每次机会来临总是会犹豫不决呢？
月殇却转而又想到，是啊，他确实有那么好，可是能消受到那么好他的人却只有你啊！除了你，他什么时候对其他任何一个人这么好过？一种莫名的情绪开始在月殇的心里蔓延。
毓嫣叹了一口气，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道：“说到真爱，我自认做不到，如果让我知道他真是我仇人的话……”
说到这儿，毓嫣顿了顿，女人略微倾了下脑袋，说明她很在意毓嫣这个答案，比上一个问题还要在意。
毓嫣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自己没那个实力，我就卖身复仇，找一个甚至几个实力与他相当或者比他强的，把他碎尸万段，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把他的骨肉一块一块研磨成渣，拿去喂鹰！将他的灵魂永缚阵内，让他不入冥界，用光明魔法时时刻刻照耀他的灵魂，却不让他死！”
月殇听完打了个寒碜。
妖孽男在冥界莫名的打了个寒碜，直觉一股阴气从上界而来，渗入骨髓，不由第一次对来冥界这个决定后悔起来：“我的小毓嫣啊，你可要保佑为夫呐！”
如果让他知道正是寻求保佑的人诅咒的他不知道会不会吐血而亡。
“这……你不是喜欢他吗？”女人看着毓嫣，表情各种不自然：“况且他救过你。”
“怎么？你舍不得？”毓嫣轻蔑道：“他是救过我几次，我可以报答甚至是报仇后自杀。至于喜欢，由爱转恨仇杀之事还在少数？何况只是淡淡的喜欢。”
月殇仰望天空，苦笑道：“可我想我做不到。”
毓嫣暗笑道：就是要你做不到，不然本宫怎么解你跟妖孽男的仇呀？
都说少女情怀尽是诗，让你将心中情怀表达了出来，情系于此，自有风月掩恩仇。
“你这是爱到极致了，而极致的爱通常会因为得不到而转为极致的恨……”毓嫣笑道。
“不会！我不会！”月殇有些失态。
“不会？那你为什么想要我死？”毓嫣的语气依旧那么平淡，平淡得就像在一杯铁观音里喝出了一片大红袍。
“你……”月殇瞳孔微缩了一下，双手环抱，同样平淡的说道：“你，都知道了？”
没有否认，算是变相的承认。平淡得就像表明大红袍自己有一斤而只给你一片。
“他不会想我死，这儿除了他也就只有你，我从不相信会有那么多巧合，也不信我天生贱命。”毓嫣继续捧着带着一片大红袍的茶，抿了一小口。茶有些凉，不知道是不是人走了的缘故。
毕竟不是傻子，而且如果不是毓嫣明里暗里的示意，妖孽男恐怕早把月殇赶下山了。
“为什么不告诉他？”女人也没有给毓嫣换一杯大红袍的打算。她清楚毓嫣肯定不知道自己和他的约定。
“直言告诉他你会被杀，我不想你被杀，至少不希望你被他杀。况且他也知道，或许他也有找过你。但只要我不在明面上点出来，他就会顾及到我的感受而不会动你。”
“我呢，也乐得装糊涂，只要我不死，都可以无所谓。”毓嫣这也算是表明态度了，你要报复我随便你。但我不希望因为杀了我而让你死在他的手里。
女人苦笑，但在妖孽男那边说的话她不敢说给毓嫣，所以默然不语。
“小月姐，上课的时间到了吧？上次我问的问题你还没解答呢？查到了没有……”毓嫣忽然笑着说道。
“额……”女人愣了愣，点头笑道：“查到了，花了我大半个晚上呢！”
是的，现在的毓嫣偶尔提出的问题让她都有些猝不及防无力招架。只有去翻阅典籍才能解答了。对此月殇只能心里默默吐槽:真是个妖孽啊！（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我们是闺蜜呀
一个漆黑的洞穴内，一道微带绿色的半透明影子看着地上没了声息的妖孽男，苦笑道：
“没想到还是要舍弃了肉-身，可是放这里会不会被别人占了去？若是被别人占了我的肉-身，去欺负那小妮子我不是亏大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没有魂体的东西我根本拿不动呀……”
原来那道幽影是妖孽男的灵魂！灵魂，是精神的载体，修炼精神其实就是壮大灵魂。
而在冥界，是不能以肉-体形式存在的，但凡意欲深入冥界的人都的脱离了身体，否则就会受不了死神的法则而肉-体崩溃。
妖孽男自是感觉到了死神法则的压迫，这才无奈之下找个隐蔽地方撤了身体。
妖孽男看着一旁的包裹，伸手打开，想看看老者是否给他准备了什么东西。其实妖孽男也没报什么期望，因为在灵魂状态下只有有魂体的东西才能拿的动。
而被植入魂体的至少得是圣品乃至于神品的，看这一包裹东西，若是全是圣品及神品的话，那都可以买下包括妖孽男的院子的那座山头当山大王了。比喻不对……应该说圣品和神品的东西有多难得！
每一件兵刃物件若要植魂首先它的材质要有保证，至少稀有材料免不了，若是本体承载不了魂体的力量可就会溃散，而且魂体还可以成长，所以本体都得尽可能的往高了锻造。
那么一个锻造大师为了作品的质量以及名声，都会对每一件作品全力以赴，那么打造一件极品多则三五十年，少了也得好几个年头。
有据说当初某位锻造大师为了打造某柄神兵，呕心沥血卧薪尝胆千余年，最后到他寿元尽了……也才堪堪将胚胎润养完美。（我真的没有黑处女座，也没有黑强迫症，更没有黑完美主义者qaq）
然后是魂体，一般材质的兵甲是没有承载能力的，有承载能力的至少得是圣级品质，而若是圣品自然不能随随便便植入一只三阶魔法兔的魂体，至少得去找一些强大凶兽甚至圣兽乃至于神兽的魂。
而要取得魂体就得杀死他们，然后用特殊方式在数分钟乃至于数秒钟内镇压他们的灵魂，以免消散或逃逸。毕竟到那个层次的魔兽都是拥有一定智慧的了。于是大陆上的随意一件植魂的圣品物件都是价值连城！
其中最为宝贵的无非就是承载着大陆最强生物——龙的魂体的物件。作为最强大的生物，龙族的天生优势强大通常出生就有七八阶的实力，肉-体就具备极强的物理魔法免疫效果，灵魂强得即使圣品也难以驾驭，因为龙族魂体的成长性极高，万一突破了而载体承受不了，自然会崩溃，最终落得个兵解魂逃的下场。
肉～体可以做材料，鳞甲可以制甲胄，角牙利爪可以制兵刃，筋骨血液可以做材料，肉可以食用做美食还有强身健体的作用，灵魂还可以做魂体。屠龙热潮就是这样兴起的！
妖孽男一打开包裹顿时就是一愣，里边竟然全是载魂的物件。小到发带指甲刀，大到衣甲兵刃套。几乎考虑周全了，当然也包括一个玉瓶，可以用来存放东西的空间物品。
由于冥界属于高等位面，在大陆施展得开的空间法则因为空间密度大完全被限制，所以打不开空间储存物品了。而这玉瓶却能存放物品，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玉瓶内自成一个空间，不算破开空间法则，再加上龙魂的守护，放东西也算安全了。
妖孽男随手用发带扎起散乱的头发，用玉瓶收好肉～体，拿起东西就往外走，大大咧咧随意的就像回家一样。
这一切都得益于老者的细心准备，妖孽男自然不会忘记这份恩情。作为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妖孽男在考虑要不要收了轩辕家那个新来的精灵侍女作为报答。嗯，貌似不错的样子。如果毓嫣允许的话！
…… ……
阳光透过稚嫩的树芽儿打在身上，暖暖的，让人舒适得想要安睡。
几株桃树已经争相开放，朵朵娇媚可爱，朵朵姿态不同。
树下，一座，一椅。毓嫣坐着，女人拿着教鞭说着。
“冰系魔法是水系魔法和风系魔法结合而成，属于复合魔法。若是要修冰系，必须要同时修水、风二系的魔法。”女人为毓嫣讲解道。
“好了小月姐，学了一上午了，我们该吃饭了，我帮你做菜。”毓嫣从座位上跳起来道。
“别别别……还是不劳烦殿下了，殿下休息片刻，马上就好。殿下先作画陶冶一下待会儿吃饭的情操吧！”月殇被吓了一跳，连连婉拒。她可是清楚的记得毓嫣下了几次厨就出了几次事故，不是起火就是锅被砸破。即使勉强做出来，那动人的外貌绝对是没人敢试。
没办法，按毓嫣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这辈子爹娘生自己的时候把自己的智力、灵魂甚至是外貌的属性点满了，结果就没有剩余的属性点来分配到做菜下厨以及其他一些技能上了，例如手和脚的协调能力，例如束发的技能。
（所以才会动不动打破杯子割坏手被妖孽男骂？）
毓嫣幽怨的看了月殇一眼，默默拿起笔开始执笔作画，一边喃喃道：“都两个月了，是不是被哪个女鬼迷住了呀？”
月殇笑着看了毓嫣一眼，转身离开。
毓嫣细笔轻描，一笔一划勾勒出一个柔和的身影。
看毓嫣跪立在椅子上，一手执笔，一手挽袖。一缕流苏轻垂，双目迷离似在回想着当时情境的样子。女人不禁无语，这画面捕捉能力和记忆力也太强了，竟然能用艺术的手段还原曾经的场景！难怪当初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画的画。
吃饭时毓嫣一边大赞月殇做的菜好吃，一边求着月殇有时间教自己做菜，一边大吃特吃。让月殇在一旁举着筷一头冷汗的不敢下筷子，结果等到觉得饿时毓嫣已经擦着嘴巴摸着圆溜溜的小肚子夸着好吃离开桌子了，只留下一桌子残羹剩饭。月殇脸都绿了。
吃过糕点，月殇一脸幽怨的走到毓嫣面前，看着正在作画的毓嫣，也不说话。
“被男人强j了吗？干嘛一副受委屈的样子？”毓嫣张口就道。
月殇的脸顿时就红了，轻呸道：“女孩子家家的，整天胡说八道些什么！”
“反正没有外人在，咱们闺蜜俩说些私密话有什么关系。”毓嫣笑道。
“闺蜜？”月殇对这个词有些疑惑：“闺中密友的意思吗？”
“管他呢，你说那个变态男是不是想要圈养我们呀？听说大陆上一些贵族最喜欢把漂亮女孩养在府里，养大了然后**接客……”毓嫣随口说道。
“主人不是那样的人！”月殇出声打断。
“还说不是，你都这样叫了。”毓嫣撇嘴道：“你第一次在我面前这样称呼他时我就反感，不论什么原因，你想想，若是你这样叫他被外人知道了别的人会怎么想？人，最喜欢人云亦云，盲目跟风了。难道你还能跳出去证明什么吗？”
月殇红着脸思量许久，点了点头。
毓嫣也不多说。有些事，点到即止就好，毕竟都不是真蠢。既然要帮妖孽男让他赎罪，首先得把小月姐的态度摆正了。老是叫主人可不像样子。（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意外！失明！
夜晚，烛光，满屋。两个女人温馨而又和谐。
“他问你要画时给他那副东西，现在他不在了，却成天儿画着想着，这算不算口是心非呢？”月殇坐在一旁红着脸调侃道。自从那天挑破了事情后她也没那么多顾忌了，在窗外偷听的事情也不加隐瞒。
“男人嘛，跟他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不能表现得太在意太关心他，否则会娇纵。拿出那画，既表明我不是不在意他的状态，又可以让我骂骂他生生气，好让他有些自知之明收敛收敛。”
“这样一来我在他心里的位置才会更多一些，毕竟我也只是个和他记忆里的某个人有些像的女孩，也算不得多么重要。”毓嫣没有抬头，继续画着。
月殇挑了挑灯芯。灯是一盏油灯，毓嫣特地让她从山下带来，点在书桌上的。她喜欢那种烛火摇曳的感觉，比光石来得有感觉。
“你的意思是，默默地在意？”月殇问了一句。
“是了，默默地在意。你可以默默的关心他，爱护他，了解他，替他分忧，让他觉得你是他生活中不可或缺并和他发展方向一致的女人，这样他就会舍不得你离开。人都是贱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可以轻易得到的都是不会太珍惜的。”
“所以你不能对他太好，他脾气不好就让他对你发泄？而后默默忍受？当然不能！那就冷战，保持三天照常帮他做事就是不跟他说话的状态！”
“现在你和他住在同一屋檐下，这是最大的优势。而我所说的关心爱护不是女仆对主人的那种，而是女人对情人的那种。”毓嫣说道。
月殇有些疑惑。
毓嫣继续说道：“而你要想跟他进一步发展，首先就得摆正自己的身份，你把自己当成仆人，那么他自然就自然而然的把你当成仆人看待。你认为一个主人会对一个仅仅只是仆人的女人了解他更多吗？你尊敬他，没关系，但不能作践自己。”
月殇恍然，自从上次被毓嫣从外界因素上阐述了不能叫男人主人的原因后，她就想着只要心里当成主人保持崇敬就可以了。而这一次月殇知道了若是真的想和男人进一步发展就必须摆正位置。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犹豫了许久，月殇看着仍旧埋头执笔的毓嫣问了一句。
毓嫣抿抿嘴，抬眸看着摇曳的烛光，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为了帮他赎罪吧……妈妈曾经说过，一个人这一生中绝对不能错过两件事情，其一是一个深爱着自己的人，其二是回家的末班车……我都错过了……我后悔了……所以我不想让他也后悔一辈子。”
毓嫣这次说的是“妈妈”而不是“娘亲”，很显然了，她说的不是这一世的那个女人。
月殇满头雾水不明所以，但最后一句她还是听懂了的。
…… ……
夜空中没有星辰，没有月，一片死寂。死寂得让人看久了会心中压抑。
正熟睡的毓嫣忽然感觉一阵心痛，剧烈的疼痛！就像心脏被人用手紧紧抓住的感觉，窒息！毓嫣张大嘴趴在床沿大口吸气，最终也只能吸入一点空气。
剧烈的疼痛麻痹着神经，毓嫣按住胸口。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喉咙就像被堵塞了一般。
这不是梦，毓嫣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四周的场景是那么真实，汗水滴在白色床单上，迅速蔓延成一片。
双目开始充血，先是血丝在眼云蔓延，然后渐渐变成红色。毓嫣只觉得眼前的时间蒙上了红纱，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
毓嫣用最后的一丝毅力开了灯石，却见面前空间裂开一道缝隙，一样物件从小裂缝中跌落。毓嫣伸手接过，死死拽在手心。
疼，来的快，去的也快。毓嫣呼吸着空气闭着眼靠在床头，汗湿了鬓发，浑身湿透就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怎么了？毓嫣？”月殇或许听到了什么，敲了敲门问道。
毓嫣皱了皱眉，而后又舒展开，这事应当不会是月殇所为。首先，若是她做的，这么快出现岂不是暴露了自己？其次，她显然没有破碎空间的能力，刚才那浓郁的空间法则，毓嫣可以分辨得出。最后，弄死自己的方法有千万种，而这种显然是极其不明智的一种。
一边想着，毓嫣一边道：“小月姐，来帮帮我。”
月殇推了推门，道：“怎么了？你先开开门吧！”
“你破开吧……”毓嫣实在没了力气，浑身脱力，连抬起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
月殇认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挥掌破开门。这门栓本就不是为了防人的，而是为了避免风刮开门。所以破门也不难。
“你……这是怎么了？”月殇看着毓嫣的样子惊讶不已，捂着嘴跑到毓嫣身旁，看了一眼床单上的血迹，分析到：“血质纯正无异色，不是非自然的症状。血态易渗不粘稠，不是中毒的症状。”
而后抓起毓嫣的手腕，手指扣脉:“脉象跳动频率正常，力度正常。”
仔细打量看了毓嫣一圈，月殇愣愣道：“血，是眼睛里流的？”
“嗯，我现在……看不见。”毓嫣抿了抿有些发白发干的嘴唇，道。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无缘无故眼睛充血，如果你信我的话，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女人的后半句说得很无力，相信？人家凭什么相信一个三番四次下毒谋害自己性命的人。
“我先是感觉心脏紧缩，不能呼吸，而后身体缺氧浑身冒汗，最后双眼充血。”毓嫣语气镇定的分析道:“那时我在睡觉，不可能是自己的原因。可能是什么天生隐疾或是后天得的吧。”
什么心脏病心脏衰竭上辈子没少见，可能自己也是那样吧。
“不会是疾病引起的。”月殇在毓嫣身上摸索了一阵，笃定道：“你是不是有些事情隐瞒着？”
毓嫣不语，月殇沉默了一阵，道：“这是高阶精神魔法，心灵控制系的杰作。一个高端精神法师可以通过心灵控制魔法，对比自己精神力及实力绝对弱的人的身体下达指令，他应该是下达了让你自己压缩心脏的指令，才会发生这种情况。这样的力度，绝对是为了置你于死地！”
“他在院子下画了魔法阵，一般的自然风，魔法斗气乃至于精神力穿透都会消减百分之**十，空间法则也会消去半数。可见……你的敌人很强！光是隔空锁定施术，以及空间法则的运用，就是神阶的了。”
“因为魔法阵的缘故，他不可能会知道你的位置，那么他只有通过与你有血缘关系的人或者你的贴身物件，与你的枢纽进行锁定的。这样的事，有了这第一次，就唯恐会有第二次，长此以往，哪怕你的心脏受得了，精神也会崩溃的！”月殇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希望毓嫣能将事情经过如实告诉自己。
“贴身物件？我自小没有什么沾染气息的物件。也就只有血缘关系了，也就是说我爹娘可能没死？是为了我的安全自主切断了与我的感应？”毓嫣有些激动。
月殇哑然，这小妮子连命都不在乎了？
“可你太弱了……”月殇提醒到。
“是了，是了。”毓嫣喃呢了几句，道：“明天加强力度，我要全力进阶！”
月殇愣愣的看着毓嫣，这可以用……身残志坚来形容吗？
于是满腔奋斗热情的毓嫣被月殇扛着去了后山的温泉。
…… ……
ps:后面直到眼睛恢复之前，文中形容毓嫣“看”，都是用神识看的意思。
不可能每次都解释一下，所以请各位读者大大表钻牛角尖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