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回 靠岸 结盟
魔焰见徐慎发了呆,也没有催促他意思。
而是玉指对着他的额头,虚空一弹。
只见,一个闪着红光的小圆球,飞入徐慎眉心。
“我们现在竟然高度捆绑,姑且先送你一场造化吧!”
说完,她的身影便从此消失不见。
等徐慎彻底清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早晨。
使团本来按照原计划,早就可以靠岸了,但是,却不料想,皇上一直昏迷着,不得已,只好一直在码头上停着。
“陛下,终于醒来了,吓死臣妾啦!”
看见李冰妍双眼上的黑眼圈,徐慎不由得心中一疼,“爱妃,是不是不一夜没睡?”
“皇下,贵妃娘娘时刻守护着,微臣怎么劝她,都劝不下来,微臣有罪!”
大将军何道单膝跪地,说到。
听了此话,徐慎心中一凛,何道来得好快啊!
不过,转念一想,徐慎不疑有他,
毕竟,何道可是筑基大圆满,御剑飞行的话,只需盏茶的功夫,就能飞到他们的楼船。
同时,徐慎也清楚,自己和魔焰的接触,是不能随便泄露的。
虽然,这次从魔焰那里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但是,不可否认,他最需要了解的信息,已经收获到了。
眼下,最需要他处理的事,就是要给李冰妍去除黑眼圈。
大成国的贵妃娘娘,顶着黑眼圈下去,会然赟国的人看笑话。
当即,徐慎对着何道屈指一弹,一股柔和之力,将之瞬间扶起:
“何爱卿,免你,此时罪不在你,先退下吧,有事我会宣你!”
“微臣告退!”何道说话间,便已静悄悄地退去。
“爱妃,让你受苦了!”
徐慎手诀一点,去污诀已然生效。
刚才还是有明显黑眼圈的李冰妍,呼吸之间,变得容光焕发了起来。
最先感受到异变的人,自然是李冰妍了。
“陛下,臣妾除了牵挂,也不能帮你什么,只能干着急,若不是何将军告诉臣妾,说陛下只是在入定的话,说不定,臣妾就要直接殉死,以此来追随陛下了!”
说到这里,李冰妍的眼眸,在徐慎的脸上一扫,突然之间,她又噗呲一笑:
“陛下,你刚才干嘛要给臣妾治黑眼圈,那样不是很好吗?”
徐慎一听,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一句玩笑话,当即,给了李冰妍一个“摸头杀”,这才微微一笑:
“朕的爱妃,自然要以最光彩夺目的面貌示人,否则的话,会让他人笑话的……”
李冰妍小嘴一嘟,埋怨道:
“可是,臣妾却想让黑眼圈多待一会儿!”
“为何?”
“陛下难道猜不出来,臣妾可不信的!”
徐慎尴尬一笑,“哈,这个……这个……爱妃,怪朕一时没想到这一茬,不过,爱妃的功劳,朕会永远牢记在心,不会因为没有了它,就将之忘记的!当
“那可不好说啊!”李冰妍美目流盼,点着徐慎的鼻子,道:“陛下将臣妾变得好看了,自然就不会记得啦!”
“不会,肯定不会!”
徐慎没想到,李冰妍的脑回路,竟然如此清奇。
不过,仔细一想,也就释然了。
这女人啊,有是小心眼儿起来,就是这样稀奇古怪。
若是认定了,就很难改变。
比如说,眼下这件事,明显李冰妍就先入为主了,这才造成如今这个局面。
要是在皇宫里的话,徐慎可以确定一定以及十分肯定,李冰妍要将黑眼圈顶好久。
因为,这代表着她的功劳,不但可以向他人彰显宠爱,也可以来向他人展示实力。
说不定,不对,是肯定还会盯着黑眼圈在林圆和汪漫婷面前,好好显摆一通。
女人嘛,心眼儿虽然不坏,但是,却是事儿多!
好在,现在是在出使赟国,要不然,在宫中的话,定能闹出一大波的事情来。
李冰妍不是那种喜欢胡闹的人,见好就收的道理,还是懂得。
“陛下,臣妾看了下时间,我们是不是该下船了?”
“噢,还真是!”
徐慎就坡下驴,马上传令,“我们下船!”
“是!”
赟国的礼部尚书以及一众礼官,早已在码头等候多时。
在迎接队伍中,还有赟国的太子赵慧君,以及赟国小公主赵慧茹。
两人站在队伍的前面,满脸不爽地看着徐慎一行人下船。
等他们刚一落地,踏上赟国国土的那一刹那之间,太子赵慧君则对着徐慎拱手宣道:
“赟国太子,见过大成国新君!”
徐慎身后的何道,一看对方一个凡人,竟然敢对陛下摆这副臭架子,心中火起,不由得脸色一黑,正要出口训斥,却听李冰妍开口道:
“赵慧君,想不到多年未见,你竟然成了太子啦,你大哥赵慧然呢?”
听了这话,赟国那边的人,无不脸色一变。
赵慧然可是赟国的废太子,是为禁忌,凡是赟国之人,都不敢随意提及。
可是,大成国的人,一下来就开始触及他们赟国的禁忌,着实可恶。
当中,自然以小公主赵慧茹最为不爽。
本来,父皇让他们一大早前来码头迎接,她就很不开心了。
平日里,这个时候,她还在睡美人觉呢。
要她们一大早在码头上吹凉风,那也就罢了,最为可气的是,这些人一下来,就戳她们的短,如果还要能忍的话,那就是怪事了。
“李冰妍,别以为你成了贵妃,就可以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了,当年,你可是本公主的小跟班呢!”
说起来,三人确实是老相识。
而且,小时候还一起玩过。
但当时,他们之间的身份差距还是很大的,李冰妍的爷爷,虽然贵为丞相,但和赵慧茹和赵慧君比起来,差距就极为的明显。
因此,赵慧茹说李冰妍是她的小跟班,也完全没有夸大其词。
只是,正是因为如此,李冰妍在成了贵妃后,便开始一上来就对当年的小玩伴儿,冷嘲热讽。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出一口恶气。
当年,她没少受这两兄妹欺负,今天见面了,当然要找回场子了。
最主要的是,李冰妍觉得,自己现在好歹也是修真者了,对付两个凡人,应当是小意思。
可是,她却忘了,自己现在还有另外一层身份。
大成国刚刚建立,当然,急需飞鸿大陆其他国家的认可,要不然,徐慎也不可能带着一帮人过来。
说是出使,其实说白了,就是来搞好两国关系的。
然而,李冰妍上来就和赟国两位皇室成员干仗的行为,着实将徐慎的计划,给打乱了。
好在,他随机应变的快,急忙插言:
“朕今日前来出使你们赟国,打扰之处,还望见谅。”
话毕,他还不忘了将一股恐怖的威压,释放了出去。
霎时间,众人只感觉,自己的背后,有一座高山正在慢慢压下。
刚想开口的太子赵慧君,也情不自禁地流出一声冷汗。
话说不出口,但是,他的眼神却很犀利,向同样遭受道徐慎威压的礼部尚书眼神示意。
那名礼部尚书,见机很快,扑通一声,跪倒相迎。
身后的大小官员,也随之纷纷下跪。
见状,徐慎的目光落到唯一还站着的两人身上。
对于赵慧君和赵慧茹,徐慎没想给他们太多的压力,所以,也就由着他们了。
毕竟,这下马威可不能随便乱下。
下多了,不利于他这次和赟国的君主谈判。
“我们走!”
徐慎向身后的李冰妍和何道看了一眼,然后,大踏步地朝前走去。
至于早已汗流浃背的赵慧君,他没有多看一眼,反而,对于和李冰妍争论的赵慧茹,起了多看一眼的心思。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是吓了一跳。
因为,赵慧茹的眼神之中,透出一股说不出的亲切之感。
有风情万种的柔情!
这怎么可能?
朕和她可是初次相见啊?
徐慎在心中发问,眼神也马上从赵慧茹身上移开。
这次出使的目的,可不是来相亲的。
自然不能随意沾花惹草!
徐慎的异样,马上被身边的李冰妍看清楚。
“陛下,你不会看上赵慧茹了吧?”
李冰妍的拉着徐慎的衣角,传音问到。
眼里的醋意,那是要多浓,就有多浓。
在颜值这一块,李冰妍自觉还是不如赵慧茹的。
所以,她有这样的想法,也一点也不稀奇。
毕竟,赵慧茹刚才的眼神杀,就是她自己,也着实被米的不轻。
更不用说,作为异性的陛下了。
而且,李冰妍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赟国这次派赵慧茹前来迎接他们的目的。
无非是让赵慧茹先在陛下面前混个眼熟。
对此,李冰妍就是心里一百个不爽,但是,她也知道,此事不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
貌似,就是到了后面,也不以陛下的意志为转移。
因为,赟国的君主一旦开口提出来,要将他心爱的小公主许配给陛下,到时候,容不得陛下有推让之礼。
两国之间,想要关系融洽,无非就是走“和亲”的老一套。
对于这个问题,徐慎同样看得很透彻,在李冰妍说出这话后,也几乎马上想到,赵慧茹刚才的用意。
为此,他是过了好久,也不知道怎么回复李冰妍。
“陛下,你不回答我,那就说明,你自己也推测出来了。”
“哎,爱妃,朕是不是很混?”
徐慎的传音,是发自内心的真实感受。
因为,他很清楚,赵慧茹这门亲事,自己想要推辞,怕是很难了。
对李冰妍她们来说,他就是混了。
花心,他不想!
可到了他这个地位,有些时候,真得由不得他。
“不混,臣妾觉得陛下是这个世上,最有情有义的皇帝!”
李冰妍传音完,还当着众人的面,在徐慎脸上,打了两个深情的“卡”。
这一幕,可把众人给看呆了。
赟国的人,见状之后,有人窃窃私语:
“哇塞,他们大成国都这么开放吗?”
“就是,就是,我就不明白了,那个女人急躁什么?”
“嘘,小声一点儿,那个开放的女子,听说可是贵妃呢?”
“什么,她是贵妃?”
“艾玛,当真的辣眼!大成国的贵妃,也太特么不看场合了!”
“哎,谁知道呢……”
窃窃私语声,徐慎和李冰妍都听见了,即便是何道,也一五一十听了出来。
可饶是如此,他们却没有人在意一丝一毫。
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样的举动,已经成功吸引了赟国上下的注意。
不管怎么说,现在可是一个“抓眼球”的时代。
赵慧茹看到这一幕,气得直翻白眼,在一边大骂李冰妍不要脸。
身边的哥哥赵慧君,却是好意提醒她,不要招惹的李冰妍了,她目前可是徐慎的宠妃。
意思很明显,老妹,你就不要给自己拉仇恨了。
不久之后,你可是要嫁到大成国的。
到了那边,可不像在赟国。
李家势力有多大,赵慧君是深有体会的。
刚才,徐慎向他门展示强悍的个人实力,就足以说明,李家的势力恐怖到了何种地步?
为什么呢?
原因无他。
因为,实力强悍的徐慎,想要将皇位坐稳,还必须寻求外援,不然的话,也不可能亲自出使他们赟国。
也就是说,李家在大成国势力,强大如徐慎这样的实权皇帝,也不能不小心翼翼。
所以说,赵慧君要劝自己的妹妹,让她不要把李冰妍给彻底得罪了。
得罪了李冰妍,那就等于将李家给得罪了,到了那时,她一个人远在大成国,就不好生存了。
对于哥哥的好意提醒,赵慧茹当然清楚得很。
狠狠地瞪了李冰妍一眼后,赵慧茹决定,还是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
之后的时光,就比较枯燥了。
两国递交了国书,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国宴,然后,由赟国君主的倡议,结尾兄弟之国。
这些,都在徐慎的意料之中,因为,赟国的君主,估计早就收到太子的秘本,将码头上的遭遇,一五一十地上报了。
让赟国上下,看到和徐慎这位拥有强悍实力的皇帝结盟,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一点毛病也没有!
至于后面说要将赵慧茹嫁给徐慎,看起来赟国君主酒后之言,但是,却早在对方的计划之中。
没话说,接受吧!
为了大成国的长治久安,这次的和亲,徐慎必须要同意。
大家都是明白人,也都是能力超群之人,效率也是奇高之人。
第三天,便将所有的一切,都敲定。
也是时候离开了。
正当徐慎一行使团准备继续出使他国时,一封飞剑传书,到了徐慎的手中。
内容很简答:
皇贵妃危!
落款之人,是贵妃林圆。
徐慎一看,马上不淡定了。
之前的出使计划,马上全部停止。
然后,马不停蹄地往大成国赶。
汪漫婷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对徐慎来说,如同天塌下来一样。
必须要赶快回宫。
因为,林圆是一个小心翼翼之人,不到万不得已,自然不会给他发这样的飞剑传书。
上了楼船,徐慎一言不发地站在甲板上,双眼凝望着大成国的方向,似乎要将国都看穿一样。
何道和李冰妍也没敢上前打扰,因为,他们很清楚,陛下的心情,一定不好受。
此时上前,无异于给自己找不自在。
尤其是李冰妍,心里面非常清楚,皇宫那里惹出来的事,定和她们李家有关。
要不然,就没有人胆敢和皇贵妃过不去。
要说,她现在心里面极其的矛盾。
一边是自己的娘家,一边是自己的夫君,真要到了水火不容的时候,她到底站在哪一边?
皇宫里的那些遭心事儿,李冰妍一开始是听了皇后姑姑的话,故意和皇贵妃做对。
可是,随着她和皇贵妃的慢吗接触,李冰妍发现,其实也没有姑姑说得那么可恶。
反而,她觉得,有时候是自己姑姑有意刁难人家。
人家皇贵妃汪漫婷,最后都在保持克制,没有对姑姑有任何的不不礼貌行为。
不可否认,贵妃林圆有时候会跟姑姑顶撞几句,毕竟,人家光脚不怕穿鞋的,人家没怀有身孕,而且,她还有修为傍身,不将姑姑看在眼中,也不是不理解。
站在林圆的角度,李冰妍试问,自己可能会更加的暴躁。
由此可见,是自己的姑姑不对了。
这一回,宫里出大事儿,不用想,确定一定以及十分肯定,此事必由姑姑所起。
说不得,还有自己的表哥在背后暗中怂恿。
为什么李冰妍一下就想到表哥徐有成呢?
答案很明显,表哥徐有成和皇贵妃的那些恩怨情仇,全被她悄然获悉了。
要说,获得这样的隐秘,也不是她非要想听,而是在无意间听当的。
那日表哥和姑姑在梅园相见,说了很多私密话,她没有听全,但是,去得时候,不小心还是听了一些。
其实,也不怪她偷听。
因为,她已经是修真者了,耳力当然要强于普通凡人,还没靠近梅园,就将姑姑和表哥谈的话,听了个大半。
至此,李冰妍也一下打了个冷颤。
她想到一个很恐怖的问题,那就是,陛下的修为,可是要比她高很多的。
自己都能听到的隐秘,那么,作为修为不知高出自己的陛下,岂有听不到的道理?
一时之间,李冰妍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从陛下对此隐而不发忍的态度来看,自己的娘家,这一回怕是要栽一个大跟头了。
说不得,还是灭门那种……
李冰妍越想越害怕,现在,她唯一期望的就是,娘家之人,不要把事情做绝,没有将皇贵妃伤害到不可挽救的地步,这样的话,说不定,到时候还有一些生机。
否则,陛下雷霆大怒之下,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和娘家死磕……
楼船行之江心,忽然,江面上狂风大作。
巨浪卷起,足有十丈高。
一时间,楼船如同一夜小舟,在浪头上起起伏伏。
船上的人,有得直接被巨浪卷进江心,有的则由于重心不稳直接被撞死。
总之,一片狼藉。
要不是徐慎和何道轮番施法,在楼船上加了一层护体光罩,说不定,此时他们将全部沉入江心喂鱼。
巨浪那是一浪高过一浪,徐慎的脸色也是愈发的阴沉。
在这样下去,别说回去救汪漫婷了,自己这一船人,怕是都要全部葬送在这里。
“妖孽,莫要欺人太甚!”
徐慎对着江面大吼到。
到了此时,他已然明白,搞出这一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此前出手的怪鱼妈妈。
本来,他是将之放在心上的,也事先做了安排,打算让何道的神兵出手来联合剿灭它们。
不成想,这计划没有变化快。
何道的神兵还没聚集过来,他就打道回府了。
只能说,一切都是命数使然。
但是,遇到问题,徐慎知道,就要勇于面对。
更要勇于接受挑战。
眼前的巨浪来源,徐慎已将感应出来。
正是来自江底中央的一处暗礁。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处暗礁定是妖孽的巢穴。
不过,徐慎也看出来了,想要靠近暗礁不难,但是,想要冲暗礁,那就不容易。
因为,暗礁外围,有一个5级的防御阵法。
5级阵法,对徐慎如今来说,那是无解的。
以自己的修为硬闯的话,那也是十死无生的结局。
除非自己拥有极为厉害的破阵法器。
但是,徐慎很清楚自己家底,到现在一件像样的飞剑都没有,别说可以破除五级阵法的法器了。
想到这里,徐慎也有些丧气了。
叹气了一声,正打算转身离开所立的甲板,突然发现,李冰妍正一脸忧郁地朝他这边飞来。
“爱妃,不是要你在船舱里好好待着吗?”
船舱里有何道布置的简易防御阵,比起甲板之上,那危险要小很多。
李冰妍这个时候跑出来,明显有添乱的嫌疑。
却不知,李冰妍竟然熟视无睹,直接飞到徐慎的面前,然后,二话没说,就要拉着他走。
“这是拉朕去哪里?”
“陛下,你快跟臣妾下去看看,船舱下面有情况,何将军快顶不住了!”
听了李冰妍这话,徐慎如梦初醒。
“不好,妖孽怕是想直接从船底动手了!”
当即,他手诀连续变换了三次,只听波的一声响,两人的身影,直接从楼船上飞起。
紧接着,只听一声巨响,偌大的楼船,竟然拦腰折断。
片刻之间,就被巨浪吞没。
飞上半空的两人,看到眼下恐怖的一幕,愣是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百一十三回 合作 模式
忽然,一道光网从天而降。
没等徐慎和李冰妍反应过来,两人已经被光网捆得严严实实。
两人浑身的法力,也在瞬间,全都封住。
没有了法力,他们的身子,就如同石头一样,直接坠落而下。
“啊——”
李冰妍闭着眼,尖叫连连。
本来,她的胆子就不是很大,楼船被毁,就已经把她吓得不轻。
好不容易被徐慎救到半空中,还没有缓多劲来,就遭到这等变故。
要是不发出点叫声,那才叫怪事。
“爱妃不要惊慌,有朕在!”
虽然徐慎心里面很焦急,但是,他却知道,这个时候,倘若不将李冰妍的心态稳住,他俩今天非得葬身鱼腹不可。
“陛下,臣妾,臣妾,是真的有些怕……”
徐慎一边摸着李冰妍的头,一边小声安慰,“朕不会让爱妃有事的!”
两人下坠的速度,不可谓不快。
眼看就要落入江面,徐慎猛然手诀一点,跟着,一口精血鞥喷到诀指上。
说时迟那时快,徐慎催动一丝法力,让两人的身子擦着江面,做滑跃之状。
哗哗——
声音不大,但是,所起到的效果,却是显而易见的。
不多时,两人就滑到到了江边,眼看着就要滑上岸边,只听祠呲的一声响,紧接着,只听咚的一声,两人应声掉入江边。
好在,江边的水不是很深,只没入两人的半腰。
可饶是如此,也够两人喝一壶的。
因为,江水很凉,直接透人心扉的那种冷。
徐慎身子骨很硬,倒是还能熬得住,可是,李冰妍就不一样了。
马上就开始打喷嚏。
见状,徐慎也是真心发急了。
他想动用精血继续飞一会儿,哪怕飞到岸上去,也是好的。
可是,老天就是不给他这个机会。
精血都碰不出来了。
即使努力喷出来一滴,他现在也没力气启动诀指了。
心中仅存的那口法力,已经在刚才那次施法中,消耗干净。
好吧!
那等于说,是没辙了,对吗?
的确如此!
只能泡在江边,没办法,谁叫他现在一点点法力都没积攒了呢?
“陛下,我们是不是上不去了?”
李冰妍冷得直打哆嗦,不过,这样的结果,总比直接淹死要好很多,故而,她接着莞尔一笑:
“不错,这种感觉倍儿爽!假若我们这次能够逢凶化吉,相信陛下一定永远不会忘记臣妾今日所做的事!”
说罢,李冰妍直接凑道徐慎的面前,在他的脸上,呲呲呲,一共打了三七二十一个“卡”!
本来,徐慎是拒绝的,心说:
爱妃真是太调皮了,这个时候竟然想起来在我脸上打卡,也不知道想想上岸之策,哎,怎么说呢?
少女心,就是不一样,关键时刻,总是给人非一般的感觉。
也总是让我猝不及防。
当然了,她也没有错!
遇到这么多的事,她想发泄一下心中压抑的情绪,那就由着她发吧。
爱妃,爱妃,不就是需要“爱”,才能称为合格的妃子吗?
再说了,即使我将施法要诀给她了,估计,凭着她那点法力,也做不出大事来。
真不如,要她好好打卡一下。
还别说,被爱妃这样打卡的感觉,那是超级超级的爽。
转念一想,徐慎心里面盘算:
算算时间,最起码,需要一个小时,我才能聚集一丝法力出来。
也就是说,在这一个小时内,我和爱妃也只能乖乖待在水里了。
好吧,没得说,先这样吧。
就让爱妃多打会卡,那样的话,说不定,她就不会着凉了。
是以,接下来的时间,徐慎放纵李冰妍随便“打卡”。
只要她愿意,只要她不嫌气,哪里都可以。
可是,这样一来,两人的身子,就有点难受了。
那种感觉,给杀了他们还难受。
脸红到耳根的徐慎,看着同样脸红,而且,还呼吸加促的李冰妍,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想笑,笑不出来。
想哭,哭不出来。
想叫,叫不出来。
想动,动不起来……
艾玛,反正,此时的徐慎,心中就好像有十万只蚂蚁在爬一样,别提有多痒痒了。
心痒难耐,还不是重点,因为,最为尴尬的事情,马上要上演了。
所谓,人有三急,眼下,徐慎就非常的急!
“咳咳咳……爱妃,爱妃,你稍微等等,朕想……”
想了半天,徐慎还是说不出口。
虽说和李冰妍也是夫妻了,但是,他还是不好意思当面将要上小号的话,说出来。
更何况,他现在是动弹不得,也不知道尿到哪里去啊!
“陛下,你想干什么呀?”
李冰妍娇喘道。
她现在是心火烧得很难受,双眼之中,看什么都在喷着火花儿。
“朕想……想……”徐慎面红耳赤,就是说不出口。
“想干什么,快说吧,陛下,现在只有我们俩个人,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没事儿的!”
李冰妍清醒了不少,也没有继续在徐慎脸上打卡啦。
“爱妃,朕想上小号!”
听了此话,李冰妍不由得一愣。
徐慎一见,头一低,也不敢面对李冰妍。
真特喵的丢人!
好丢人,好丢人的那种!
“噗嗤,陛下,我们现在挨得这么近,你想上小号,就上吧,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也不要有什么不好意思,我们可是夫妻啊,怕什么啊?”
徐慎没想到李冰妍竟然这样开明,当即低着头确认,“爱妃,你难道不怕脏吗?”
说实在的,徐慎这话说得一点毛病没有。
挨着这么近,又同时在水里泡着,只要徐慎一放出尿来,那么,用脚趾想,就知道,一定会污到李冰妍身上。
虽说这条江的面积很大,但是,不可忽视的客观条件,也着实很吓人。
李冰妍可是大家闺秀,要说,她不爱干净,那肯定是假的,要说,她不嫌弃,那也是假的。
但是,说一千道一万,她也不是一个蛮不讲理之人。
现场的条件如此,由不得她有那么多的讲究。
退一万步来将,徐慎可是皇上。
所谓,皇帝金口一开,就由不得任何人反驳。
于是,李冰妍笑着鼓励:
“陛下,你还是快上吧,没事儿的,我们可是一家人了,没有那么多的讲究,真要说起来,这可是臣妾的福气呢!”
徐慎一听,也不好继续客气,“好吧,那就麻烦爱妃把眼睛闭上吧?”
“咯咯,陛下,臣妾为何要闭上眼睛?现在这样,也看不见的,陛下,你快点儿吧,再不快点儿的话,一会臣妾可能就真不答应了哦!”
此话一出,徐慎连忙点头答应,随后,直接放了出来。
可能,憋了很久,这一回的量,那是出奇的多,大概放了一分多种。
中间,徐慎的余光,特意瞄了身边的李冰妍一眼,发现她的的表情,很是丰富。
不过,自始至终,她也没有发出一声来。
显然,她是在用心忍受吧。
幸好,气味不大,没过多久,就彻底和江水稀释掉了。
只是,徐慎也明确感觉到,在他放出来的那一瞬间,周围的水温,起了变化。
反正,徐慎很想找个地洞,躲起来。
太太掉价了!
古往今来,估计,也没出现今天这样尴尬的一幕。
试问,哪个国家的君王,会和爱妃做出这等有失体面的事?
没有吧?
想想也找不到。
放完,两人都本能地选择沉默,也都很自觉地不看对方。
不光徐慎尴尬,就是李冰妍,她其实也很尴尬。
江面的水波在荡漾,两人的心境,也在不停地荡漾。
荡啊,荡啊,就在两人心中,开始划起小船的时候,一声干咳,将现场的气氛,再次打破。
“陛下,臣妾,臣妾,臣妾也,也想……”
徐慎一听李冰妍这语气,心中不由得一凛,这个时候,爱妃吞吞吐吐,是想干什么?
莫非是想那个了?
哎,想做不可描述的事,那也有心无力了。
不但实力不允许,现实也不允啊!
爱妃,不是朕不给力哦……
想到这里,徐慎开口道:
“爱妃,你心中所想之事,朕也无能为力哦!”
没成想,徐慎的话一说完,李冰妍的整张脸都极度难看起来。
“哼,陛下,你……你……也太不近人情了!”
其实,李冰妍的想法也很简单,不就是上个小号嘛?
为什么他可以上,自己就不能上了?
难不成,就因为他是皇上,就不允许自己污秽到他的龙体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真是太不讲道理了。
李冰妍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以至于到了后面,她竟然哭了出来:
“呜呜呜……臣妾是做梦也没想到,陛下竟然是这样无情之人,好吧,既然你不让臣妾上,那就不上吧!到时候臣妾憋出病来,看陛下做何感想!”
刚开始徐慎还没理解,以为李冰妍所说的上,是另有乾坤,可是,转念一想,他似乎一下明白了不少。
“误会,误会,一切都是个误会,原来,爱妃所说的上,不是朕所想上,赶快解决吧,爱妃,可不能憋太九,那种急,真是憋一会俄儿,都感觉超级难受!”
“哼!”李冰妍破涕为笑,“臣妾总算没有爱错人,真要是那样的话,可比死了还难受!”
她没有马上解手,而是,将头转到一边,接着提醒:
“要不,陛下你把头转到一边?”
徐慎“哦”了一声,马上照做。
没办法,同样的事,他刚刚才经历过。
如果这一点同理心也没有,那他可真不是人了。
现场的气氛,虽然很尴尬,也极其的安静,但是,两人的心跳声,却是越来越大。
不用说,都可能觉得,这样极为滑稽而有搞笑的一幕,属实难为人。
先前还说,此事是前无古人,如今看来,怕是后无来者了,也是。
皇帝和爱妃,先后在江水里“解手”,那可真是说出来,估计都要笑掉大牙了。
可是,这样笑掉大牙的事,确确实实地发生了,就是这么的简单粗暴。
就是这么的不容小觑。
为了缓解彼此的尴尬,徐慎和李冰妍同时选择“沉默是金”,没有人比他们更加懂得这话的含义。
时间如流水,江水滚滚东去,两人之间的尴尬,也慢慢地消失干净。
渐渐的,他们发现,彼此之间的感情,也不由自主地得到升华。
随后,两人交了不少的心。
李冰妍说了很多心里话,比如,她对李家此次所为,向徐慎表示抱歉。
同时,她也告诉徐慎,自己不会向他求情。
回到皇宫后,陛下该怎么治李家之人的罪,就怎么治他们的罪,不用顾忌她的感受。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徐慎自然也要跟李冰妍表露心声。
他说,只要皇贵妃母子平安,他就饶过李家一回。
之所以说这样的话,徐慎确实是看在李冰妍的面上,才觉得,有必要放李家一马。
真要按着他原来的想法,徐慎是决定,回到都城之后,直接什么也不做,杀进丞相府,将之灭门了再说。
当然了,他也心里清楚,像这种暴力没掉李家的办法,其实不是很可取。
毕竟,丞相李知二的门生故吏,遍布整个大成国,自己倘若没有给出很合理的理由,那事后会造成多大的反弹,他都是心里没底的。
那日,丞相李知二逼迫自己迎娶李冰妍,就展示出了超强的实力。
若不是后面自己主动选择退让,说不定,那场僵持,一定会持续很久,所带来的影响,也是不能用简单的算数来衡量。
有一说一,即使到了现在,徐慎也没有真正的消灭丞相一党的办法。
纵然他的实力全部恢复,也没有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并且,徐慎必须要面对一个不争的事实,自己现在可是修为被封了。
他和李冰妍身上的光网,似乎不是普通的网。
想要挣脱开来,到目前为止,徐慎同样毫无头绪。
试问,像他这样的状态,拿什么回去和丞相李知二拼?
不说别的,现在的他,面对一名普通的武将,怕是都很难应付。
更不用说,丞相李知二门下的能人异士多如牛毛。
确定一定以及十分肯定,丞相府中,必定藏有修真者。
平时,他们没有显露出来,但是,真遇到危险,想必定然会出现。
这也是徐慎从李冰妍口中,隐约听出来的。
别看李冰妍现在的修为只有炼气期,可是,她有智商,而且还很细心啊!
以前,她在丞相府时,就对府中的门客,留有几分观察。
一些有违她认知的事情,她是记得清楚极了。
比如,府中一个白胡子老爷爷,能脚踏一把长剑腾空而去。
当时,她以为自己见到了神仙,现在经徐慎解释,那就是修真者。
多半修为和何道一样,已经到了筑基期。
至于具体到了哪个级别,徐慎心里面也不敢确定,但是,有一点,他是非常明确的,丞相府有高手坐镇。
细细想来,这一点儿不奇怪。
飞鸿大陆这么大,不可能没有修真门派。
以前,他遇到魔教时,就料定了,这个世界的修真应该不少,自从遇到了何道后,使徐慎愈发坚定之前的看法。
然而,问题也跟着来了。
自己若是没有将光网消除掉,那回都城救汪漫婷,等于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丞相李知二既然敢动手对汪漫婷下手,那么,想必他所留的后手,就一定不少。
徐慎长叹一声,想将这段时间心中积累的浊气,给吐出去。
“陛下是不是很担心皇贵妃的安危?”
李冰妍很乖巧地看着徐慎问。
“嗯,确实很担心她们母子!”
“皇贵妃会没事的,陛下,再说了,眼下我们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呢!”
“哎……”徐慎仰天长叹,不知道说什么好。
“臣妾现在是想开了,我们不如坦然面对,说不定,陛下洪福齐天,我们最后就——”
一语未毕,只听一声娇笑,来自他们身后。
“都成了落汤鸡,还想着美梦,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男女,也是亮瞎我双眼!”
话音一落,一名绝色少妇,悬浮在徐慎和李冰妍的面前。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小怪鱼妈妈。
五级妖兽,不是吧,竟然运气这么差,她可是相当于化神期的大修士了。
难怪能够化成人形,也难怪她一出手,将搞出那么大的风浪。
不对啊!
徐慎忽然想起,此前,他好像和小怪鱼的妈妈交手过一回,那时,她的修为可没有这么高。
怎么,只过了几天,她就飞了一个等级?
而且,不知从哪里搞得一张可怕的光网。
要不是这个玩意儿,自己和李冰妍,不可能落得如此田地。
一时间,徐慎心里面想入非非。
在他看来,少妇的修为增长速度,确实快得有点不可想象了。
以至于,到了现在,他都不敢面对这个不争的事实。
也许,少妇也是看出徐慎的心思,“怎么了,发呆了,还是发神级了,皇帝陛下,是不是觉得,本王的实力过于强悍,把你吓得不敢说话了?”
话到这里,少妇玉手虚空一抓。
下一个瞬间,徐慎和李冰妍便被一股无形之力吸起。
出水的那一刹那,徐慎的心头,如同遭到重重一锤一般,别提有多难受了。
而李冰妍的状况,则要比徐慎惨十倍不止,一口鲜血喷出,人也闷哼一声,不省人事。
“爱妃!”徐慎又惊又怒,转头望着少妇,冷冷地说:“妖孽,莫要猖狂,也莫要激怒我,不然的话,你会后悔的!”
徐慎敢说出这样的话来,那是因为,就在前一秒,他发现自己的修为,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恢复了。
当时,他只感觉额头上有一股气旋在跳跃,也不知道,竟然是修为恢复的前兆。
直到修为也一下长到了化神期后,不,确切地说,是到了化神大圆满后,徐慎的心里,一下极度自信了起来。
不仅修为长得很快,而且,徐慎发现,自己也莫名其妙地会了一种极为厉害的控火之术。
额头上,有一团小火苗,正在悄无声息地成型。
到了现在,他才豁然开朗,原来,这一切多半和神秘消失的魔焰有关。
自从魔焰消失后,徐慎心中一直还对此耿耿于怀,认为她真是一个讨厌的土拨鼠。
如果下次遇见了魔焰,徐慎之前是打定了主意,定要骂她个狗血淋头。
可是,事到如今,徐慎却要在心中感激这只讨厌的土拨鼠了。
假设没有她的暗中帮忙,自己今天所面对的危机,怕是很难解决。
少妇听完徐慎的话后,哈哈大笑起来,直到笑得快直不起腰后,方才慢慢地止住笑声,接着,她屈指一弹,一道闪电刀,疾速飞来。
看它的来势,正是朝着徐慎的眉心。
“找死!”
徐慎脸上的杀机一闪即逝,下一刹那,他的手诀一动,只听呼的一声响,一条黑色的火龙,横冲而出。
少妇见状,美丽的脸庞,浮现出一抹恐惧之色:
“你……你……这不可能,我明明将你的修为封住了,要知,要知,那……是6级捆仙网……”
话虽如此,少妇逃跑的想法,却是极为浓烈的。
在她看到黑色火龙朝她飞来的时候,就将一张逃逸符箓,果断激发。
只是,她可能还是离徐慎太近的原因,最后,还是被火龙吞噬了。
临死之前,少妇不停地发出惨叫:
“陛下,求你放我一马,我家里还有一个……”
孩儿,她不提的话,徐慎可能还没将之放在心上,现在嘛,他觉得,有必要斩草除根了。
眼中寒光一闪,黑色的火龙发出一声酣畅淋漓地龙啸,一枚五级的妖核,便飞到了徐慎的面前。
灭掉这只五级妖兽,徐慎全凭着黑色火龙帮忙。
此刻,他也不想让这黑色火龙白忙活,虚空一推,将五级妖核推了过去。
“辛苦了,兄弟,这妹五级妖核,还是给你吧!”
“咦,你怎么知道,我需要妖核?还有,你又是怎么知道,我能和你沟通?”
徐慎一看自己押对了,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得色:
“当然是因为我是你的新主人啊!”
自从感应到自己的眉心,有一条黑色火龙后,徐慎就知道,他和这条黑色的火龙,从今以后就算是主仆关系了。
唯有这样的话,两人才能一起成长,也才能合作得好。
修道界,合作模式,往往就是这样。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百一十四回 徐臻 赞许
事后,徐慎和黑龙聊里不少,情到深处,甚至还喝了几杯小酒。
也许徐慎也觉得黑龙和对他眼,又或许是因为,黑龙认为徐慎这哥们儿很靠谱。
给了黑龙一个徐臻的名字,两人也正式结为成了兄弟。
当然了,徐臻对自己的这位大哥,也是极为的大方的。
不仅给了徐慎一场大造化,而且,还顺便帮徐慎将小怪鱼也给吃了。
从此之后,这条大江就太平了,因为,妖怪都被徐臻给吃了。
也正因为如此,徐臻的修为,也长了不少,此时,也到了化神初期,可以化成人形了。
这样一来,也免了徐慎很多麻烦事儿,身边还多了一个最为得力的帮手。
两人回去的途中,将李冰妍救醒,然后,直接遁空而行。
不出半个小时的功夫,他们已然到了大成国的都城。
为了将实力稍微隐藏一下,徐臻主动提出要求,说继续藏起了。
徐慎也觉得,这个建议棒棒哒。
于是,在李冰妍的一声惊呼之下,徐臻这为帅小伙子,就消失在两人的面前。
不过,如果细心的话,就会发现,其实,在徐慎的额头上,有一条淡淡的龙影。
“陛下,臻将军也是修真者?”
李冰妍的眉目间,流露出无比的羡慕之情。
“嗯,二弟修为,和朕不相上下。”
徐慎没有隐瞒,直接向李冰妍说出了徐臻的修为。
他没有担心李冰妍会将徐臻的事情,说给李家听。
因为,徐慎相信,以李冰妍对自己的感情,不会做出那等蠢事来。
有道是,嫁夫随夫,这是一个基本的准则。
更何况,他还是大成国的君主,所有的臣民,理论上可都要效忠于他,才对!
至于,李家对李冰妍来说,那可是娘家,她是嫁出去的女儿,当然不同于李家的男丁。
唯一让徐慎担心的事,就是将来真和李家摊牌,他这位爱妃心里一定很难受。
哎!
这都是没法避开的话题。
因为,李家一系的人,终究要走出那一步,而自己这边也终究要将李家的势力,彻底消除。
矛盾不可调和,只能坦然面对。
到时候,也希望李冰妍也能想明白。
毕竟,徐慎在此前,已经给她做了很多的思想准备,同时,也教她了修道之法。
想必,修道能给李冰妍带来更多的动力吧?
李冰妍看着面前熟悉的城门,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大概停顿了一分多钟,她方才提意:
“陛下,既然如此,那我们是不是该回宫了?”
“好,回宫!爱妃,到了宫里,一切你都莫要参与,明白不?”
“臣妾明白,请陛下放心!”
“那就好!”
徐慎交代完,便带着李冰妍,落入了皇宫内院。
刚一落地,就听到有人在皇后的慈宁宫里叫道:
“皇后娘娘,你莫要把事做绝,汪姐姐怎么说也是皇贵妃,你若一怒之下将汪姐姐杖杀,难道就不怕皇上日后回来,到时治你的大罪?”
听这声音,就知道说话的是林圆,而且,徐慎也用神念探查出来,汪漫婷现在并无生命危险。
因为,林圆在一旁护着她。
周围虽然有不少禁军,但是,看他们身上的伤势,显然都在林圆手下吃过亏。
所以,徐慎决定,给皇后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她今天知难而退,那么,可能还会留她一条性命。
毕竟,皇后也是他的妻子。
而且,她还是徐有成的生母,最主要,他和李家还没有正式撕破脸皮,不到万不得已,还真不想动雷霆手段。
“哼,林贵妃,你别用皇上的名头来压人,实话告诉,过了今天,大成国就要成为我皇儿的天下,你们这些人,都不得好死!”
皇后李芝说到这里,突然大喝,“动手,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将这两位妖妇,全部就地杖杀!”
听到这,徐慎心中火起,再也忍不住了。
谋权篡位,都出现自己的身上,而且,一个还是自己的儿子,一个则是自己的皇后。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简直活腻了!
“皇后,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
徐慎说话之间,人影如同一道光影,忽然出现在慈宁宫。
并且,他在瞬息之间,将在场的无关人等,全都尽数点晕。
涉及到有关皇家的体面,徐慎心里面还是很小心的。
现场,只留下,皇后李芝,林圆、汪漫婷,以及默默跟上来的李冰妍。
“皇上,你……不是还在出使吗?”
从皇后李芝的语气中,明显看出,她是没有料到,徐慎会在这个时候赶回宫。
其实,也很好理解,徐慎出使的行程,都是事先就敲定的。
所谓,国事访问,那可不是小事,一般而言,是不可能随便更改的。
再说了,皇后李芝自问,宫里所发生的事儿,徐慎不可能这么快得到消息。
可现实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皇上不仅得到了消息,而且,还在她动手前赶了回来。
只能说,这个送消息的人,实在太过可恶。
思量间,皇后李芝一转头,目光冰冷地望着林圆,“是你吧?”
“李芝,事到如今,你不思悔改,反而将责任怪在林贵妃的头上,朕看你是——”
一语未毕,只听李芝哈哈一笑:
“哈哈哈……徐慎,你看我什么?不就是看我不顺眼啊,好啊,直接把我杀了吧,这样的话,你这个宫里,从此就看着顺眼多了,对不对?哈哈……”
“姑姑,你可不可以别这么置气,陛下没有——”
“你住嘴,我看你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我们李家让你进宫是干什么来的,你心里没有一点数也就罢了,不为我们李家谋利益那也是你的自由。
可是,到了现在,你竟然假惺惺地劝起你的长辈来,李冰妍,我就问你一句,你还是不是李家的人,你有没有想过,你将来如何去面对你的父亲,你的爷爷,以及你的哥哥弟弟妹妹们?”
在看到徐慎赶回之后,皇后李芝就清楚,自己的结局是什么。
面对徐慎那恐怖的实力,她今天这里所有的人,加起来,都不是人家一合之敌。
既然打不过,那就不如腰杆子挺直一些。
这样的话,或许也能给自己,以及,她想保护的徐有成一点体面。
人嘛,就是这样,没有欲望,一心求死,那就变得无所畏惧了。
而且,皇后李芝也非常清楚,这个时候,就算李冰妍求情,徐慎可能也不会答应了。
就算徐慎答应,那汪漫婷和林圆也不会答应。
这次,之所以输得一无所有,最主要的一点,皇后李芝觉得,还是自己过于小看林圆这个人。
本来,在她看来,林圆这个婢女,不值一提,却不料想,关键时刻,会给她狠狠一刀。
不说别的,如果将下在汪漫婷身上的符箓,也给林圆事先贴上一张的话,那么今天这事儿怕是早就成了。
说到底,怪就怪她没有事先打探清楚,这个平时不显山露水的林圆,竟然也是一名修真者。
栽了这么一个大跟头,皇后李芝心里悔恨不已,可她没有发作出来。
因为,从目前的形势来看,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倒不如疯狂一把,把李冰妍彻底和她们李家切割干净。
目的当然很现实,为了给李家留一点香火。
皇后李芝的想发,在场之人,至少有两个人是最清楚的。
一个是徐慎,他对皇后现在的表现,还是另眼相看的,最起码,这也才像李家之人该有的骨气。
败局已定,那就没必要卑躬屈膝,不然的话,会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一个是李冰妍,她对姑姑的想法,早就理解了,可是,她也不知道怎么来帮忙。
很难,很难的那种。
两边都是她的家人,为什么非要走到这一步呢?
李冰妍其实也很清楚根源所在,无非就是为了权力吧。
汪漫婷和林圆的表情,一直很平常,她们在皇上出现后,就没有开口多说一句话,除了向皇上见礼以外。
这也许便是她们的聪明之处吧!
皇上和皇后,毕竟是多年的夫妻,说他们之间没有感情,那肯定是不可能,就是一头猪,估计都不会相信。
假设,汪漫婷和林圆这时开口,向皇上哭诉皇后的不是,那可能她们踢掉皇后的大计,可能就要泡汤。
为什么这样说呢?
原因无他。
因为,作为聪明绝顶的皇上,肯定会想,汪漫婷和林圆这样说有什么目的!
比如说,是不是为了谋求皇后的大位?
又比如说,是不是为了谋求大成国的最高权力?
反正,哭诉了之后,现场的气氛,甚至,打击皇后的效果,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更不用说,汪漫婷和林圆也不敢忽略李冰妍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万一李冰妍抓住机会,也像她们一样,向皇上哭诉的话,那今天这事,可就要越扯越远了……
唯有一直保持沉默,然后,以受害者的姿态,向徐慎无声无息地控诉,方才效果达到最佳。
也就是说,杀人的最高境界,动用无形之刀。
无形之力一成,再强大的人,也毁随即轰然坍塌。
皇后李芝,之前是多么的不可一世,现在,不是已然察觉出,自己是江河日下,不可能翻身了。
“皇后,李爱妃可你的亲侄女,你说出那样的话,朕也不想干涉,虽然也大逆不道,但是,朕不想强加苛责,因为,怎么说,我们曾经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话到后面,徐慎也说不出来了,心里面,堵得慌。
自始至终,他是想将李家的势力,连根拔起,但是,他却没有过多考虑皇后李芝,以及自己儿子徐有成的立场。
倘若,他和她们多多沟通,甚至,将将自己的想法和皇后李芝和儿子徐有成明说,徐慎相信,他们最起码不会第一时间站出来,和自己作对。
如果沟通的好,说不定,这对母子可能还会紧密地站在自己这一方。
如今造成这样的悲剧,其实,说实话,有一大半还是自己放任的。
一时之间,徐慎心里别提又多难受了。
皇后李芝似乎也察觉出徐慎心里的异样,过了些许时间,她才接话:
“皇上,事已至此,我们之间的沟壑,也无法填平了,关系也回不去了,不过皇上放心,不会让你难做的,只是,有成还望你日后多多关心一二,尽量做好当一个父亲的责任来!”
说完,她一个人独自走了出去。
徐慎一见,没有上前去追,也没有出声挽留。
“陛下,臣妾想去看看姑姑……”
李冰妍说出这样的要求,徐慎早有心理准备,手一摆,道:“爱妃,你随便吧!”
“谢陛下!”李冰妍说完,便快步跟了出来。
此时,这里只剩下三人。
徐慎的目光在汪漫婷身上扫了一遍,发现她的体征已经恢复了正常,心中的担忧也一扫而空。
此前,徐慎还以为,汪漫婷被禁制符伤道了胎心,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因为,胎心现在已经没有了异样。
也就是说,他的孩儿没有任何的危险。
“陛下,是不是臣妾让你难做了?”
汪漫婷在林圆的搀扶下,走到徐慎的面前。
“哪里的话,爱妃不用这么想,一切都是朕的问题,如果朕考虑周到一些,想必你们也不会遭到如此磨难!”
林圆听了两人的谈话,秀眉微蹙地插言:
“对了,陛下,你有没有想过,接下来该怎么应对,如果臣妾所料不错的话,陛下回宫的消息,估计早已传到丞相那里!”
“哎,朕突然觉得,是不是朕做事过于绝情了一些?!”
徐慎没有直接回答林圆的话,而是说出这样的心里话。
权力对他这样的修道之人来说,本就不应该眷恋的,如果有机会的话,他现在甚至动了退出的想法。
那样一来的话,至少不用面对妻离子散的人间悲剧。
林圆和汪漫婷一听,都不自觉地愣了几秒。
两女都知道,皇上说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而且,两女也清楚,以皇上的实力,想要全身而退,完全没有问题。
就凭他所展现出来的这套来无踪去无影的功法,试问,丞相那边有什么奇人能阻拦?
可两女也清楚,一旦皇上真下定了这样的决心,那么,她们此前所谋划的事,岂不是全都白忙活了?
不能这么半途而废,最主要,不能让李家继续掌握大成国。
“请陛下三思,若是不将李家的势力彻底铲除干净,那么,大成国的子民,就会永远活在水深火热中……”
汪漫婷这话的时候,眼中的余光,却是注视着殿外。
修为恢复之后,她的神念也是出奇的敏锐。
所有,徐有成的到来,汪漫婷也是早就感应到了。
然而,她在明知徐慎也同样感应到徐有成的情况下,依旧说出要将李家彻底铲除的话里,足以说明,汪漫婷的内心,是何等的强大。
没办法,到了这个时刻,她也没了退路。
和李家等于是彻底撕破了脸,和大皇子徐有成也算是彻底结下了梁子。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这样的道理,同样林圆也是懂的。
所以,她也在徐慎和徐有成没有开口之前,有补了一刀:
“还有,陛下好好思考一下,即使我们退出了,不和丞相他们争了,但是,留下来的大皇子,他能够独自面对庞大的李家?”
此话一出,无论是徐慎,还是殿外的徐有成,脸色都同时一变。
说到了重点。
也第一给徐有成敲响了警钟。
对于外公一家,徐有成以前从没想过,将来有一天,他会和他们起冲突。
但是,今天经过林圆这么一说出来,他也不得不正视起来。
皇位只有一个,真要是自己的父皇,撒手不管,从此归隐,留下一个大摊子,让他来掌管。
扪心自问,徐有成觉得,自己是不可能脱离外公一家掌控的。
外戚干政,历史上由此灭国的,不知有多少。
徐有成就算再混,就算再纨绔,在牵涉到自己的身家性命的时候,他还是非常理智的。
李家如今把他当成提线木偶,徐有成也在此时此刻愈发的清醒。
自从将李沐妍娶进门之后,徐有成也深刻体会到,这个表妹不简单。
不说她的野心有多大吧,最少,她的心思真心不小。
比如,在收到父皇回宫的消息后,李沐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他推进了宫来。
也没替他考虑一下,真要如李沐妍所说,在父皇面前,替母后求情的,那么,他可能从此真的就和父皇走上了对立。
不提那样一来,是一条多么凶险的道路,就算最后成了,徐有成自认为,他终究是给李家做了嫁衣。
见徐有成和徐慎都没出声,林圆和汪漫婷对视了一眼,露出如释负重的表情。
剩下的时间,就交给皇上自己去解决,只要坚定了皇上的心,一切都不是事。
“有成,你还不进来?”徐慎没有接林圆的话,而是对着殿外说到。
“父皇,儿臣有罪,是来特地来向您请罪的,在父皇没有宣儿臣的情况下,儿臣不敢贸然——”
“行了,不要说了,你的那些说辞,一点儿也禁不起推敲,还是快进来吧,父皇有话要和你说!”
其实,徐慎说得也没错,别得姑且不提,就拿徐有成擅自进宫一条,就足以治他的大罪了。
他一句是来请罪的托词,明显就站不住脚。
因此,徐慎也愈发觉得,自己有必要教教这个儿子了,倘若再不点拨的话,将来这个国家,很难放心地交给他。
至于汪漫婷所生的龙子,徐慎感应到,他也是灵体之身,将来的造化,不在自己之下,凡间的权力,明显已经不适合他了。
还有,他相信,只要自己将太子之位定为徐有成,那么,皇后那边也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难看。
“儿臣遵旨!”徐有成快步走了进来。
在过来前,他同母后以及李贵妃打过照面,也知道,如今这个慈宁宫,怕是要易主了。
所以,他在一进来后,还恭恭敬敬地给汪漫婷和林圆行了一个礼。
徐有成非常清楚,自己能不能成功当上太子,汪漫婷的态度很重要。
虽然他也清楚,自己以前和汪漫婷有不少过节,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姿态放得足够低,加上父皇给他居中调和,相信问题不是很大。
汪漫婷对于徐有成的改变,也是看在眼里,但是,她觉得,此人他要好好观察一下,不能心太软,万一他的本性没有改掉,那将是大成国的灾难。
“陛下,既然你要和大皇子有事要谈,那么,我和汪姐姐,也就先暂时回宫了吧!”
徐慎看了汪漫婷和林圆一眼,道:“好吧,你们先回,朕这边事一了,便过来在看你们!”
“臣妾告退!”
汪漫婷和林圆辞别离开。
徐慎将徐有成叫到面前,寒声问到:
“现在没有外人,你给父皇说实话,倘若你没听到林贵妃的话,刚才是不是要按你妻子的话来质问父皇了?”
徐有成面露惊惧之色,连忙解释:
“父皇,是儿臣一时糊涂!”
徐有成没有否认,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父皇,是何等人!
假设自己在这样的问题面前,还不诚实应对,那么,后果估计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结果。
“哼,你倒是有点觉悟了,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认错了,对吧!”
徐慎心里稍微安慰了一些,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还不是蠢到家,还能有救,只要自己多加点拨一下,未来还是可以成为一个治国之明君的。
“以前是儿臣无知,一直以来,也没有思考父皇的难处,所以,做出一个些让父皇看起来很出格的事,儿臣现在愧疚难当,只求父皇责罚!”
徐慎拍了拍徐有成的肩膀,问到:
“哼,责罚你有用吗?”
“这个……”徐有成一呆,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当他看见徐慎的眸光一动时,似乎也有了感悟,当即回道:
“责罚是有用的,而且,有大用!父皇放心,儿臣一定配合,并且,不管是谁,也不会说出实情!”
徐慎一听,眼睛一亮,不禁对眼前这个儿子,多看了几眼。
过了半响,他赞许地说:
“可以啊!那就这么定了!”
“儿臣遵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百一十五回 丞相 冷宫
深夜,丞相府议事厅,灯火通明。
李知二和李正围坐在一张楠木雕的四方桌上。
在他们的周身,围绕着一股淡淡的烟雾,给人的感觉,很是神妙。
其实,真正神妙的地方,不在他们的周身,而是那张四方桌的上一具雕塑。
细细一看,原来是一具法相金身的道士。
他的手中拿着一把金剑,另一只手上,则抓着一张符箓。
千万要注意了,符箓是真的,可不是雕塑。
由于金身上天生带有一股神仙之气,加上道士手上,那张符箓正散发着道道的金光。
以至于,两人的身上,出现那等异象,也不稀奇了。
“父亲,我们现在是不是算半个仙人了?”
李正突然睁眼,开口询问。
李知二闻言,却是依旧闭目养神,没有答话。
见状,李正也不敢造次,马上闭眼继续吸收符箓散发出来的道道金光。
其实,也不能怪李正突然中断,因为,在他的想法里,真仙可是极为难以碰见的。
可是,今晚父亲却给他上了一堂课,不说有多么的玄妙吧,至少,到了现在,他还是蒙的。
父亲叫他前来,什么也没说,直接让他坐在四方桌前,然后,要他闭目养神。
通常打坐修炼,李正不是没搞过,但是,像今夜着样搞,还真是头一回。
然而,给他带来的心里冲击,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因为,在李正的眼中,自己就算修炼过一百年,那也不可能做到身体放金光。
所以,他呢,就像小孩子一样,非常好奇地问了一嘴。
这一问,没想到却没有得到李知二的明确答复。
难道说,没有达到半个仙人的修为?
若是如此,也能好理解,倘若仙人都是这样好修成的话,那么,估计现在满大街都是仙人了。
仙人之所以如此的稀少,就是因为,仙人太难修成了。
不过,想是这样想,李正的念头,还是打着能成为仙人的。
面前的雕塑,李知二是认识的,因为,就是他们李家的先祖。
据说,李家能有如今这般大的家业,也是因为,这位先祖的功劳。
当年,可以说,是这个飞鸿大陆的主宰,而且,最后,这位先祖还飞升仙界了。
在他飞升仙界前,给李家留了这一具法相金身,大概意思是说,日后在李家有危难的时候,可以动用一次接引诀。
当然了,这具法相金身,也不是无限制的。
它的利用次数,只有5次。
这么多年过去了,流传到李知二手上,这具法相金身,唯一最后一次了。
这些信息,李知二没有告诉李正,因为,他觉得没必要说了,反正用完这一次,法相金身就彻底失去的效果。
说出去了,可能李正还会有其他的想法,比如,超级留恋,又比如,超级后悔。
总之,还是不说为妙。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流逝,两人身上,也变得愈发的金光闪闪起来。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金光彻底消失。
不仅在两人的身上没有了,就是四方桌上那具法相金身雕塑,也没有了任何的金光。
最为明显的是,那张符箓也消失不见了。
李知二没有说完事,李正也没敢再睁眼。
直到听见一声“可以了”后,李正方才睁开双眼。
大眼一看,李正有点傻眼了。
因为,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极为年轻的男人。
“你是?!”李正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再次看了一眼,发现他没看错,这个年轻小伙子,非常眼熟,“原来是父亲啊!刚才孩儿一时眼拙,竟然没有当即认出来。”
望着还有些激动的李正,李知二淡淡地说:
“不光是我,你也一样,变得很年轻了,这都是先祖留下来的功德,我们后世子孙,只是捡了个大便宜罢了!”
李知二没有像李正那样喜出望外,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肉疼了。
先祖留下来的法相金身,传到他这里,算是要彻底断了。
等于说,以后是子孙,就再也享受不到先祖的照拂,如果不肉疼一番,那才是怪事。
可是,肉疼归肉疼,该要用得时候,必须要用啊。
没变法的事儿,已经算是。
李知二很清楚,李家和皇上,也就他家的姑爷,矛盾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而李家想要继续风光无限下去,就必须要将皇上打败。
等于是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境地。
没有了退路,也没有了其他可以替代的办法。
倘若,丞相府中,有足够压制皇上的帮手,那么,李知二都不会轻易走这么棋。
只能说,一切都是逼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只有这样的话,他们李家在和皇上对抗时,才会稳赢。
也许会有顾虑,但是,在看到自己和儿子李正如今的气质和样貌后,李知二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同皇上的对抗,他们李家不能输,必须要赢了。
虽然,他和李正的修为,只是地仙境界,但是,那也相当于半个仙人的实力。
以他对皇上的了解,皇上的修为,估计到了元婴期。
即便高一点,那也最多只到达化神期吧?
一个化神期,在面对两个地仙境的夹击,那还有什么赢得希望?
是以,李知二的心里面,也慢慢变得意气风发起来。
儿子李正,刚听到父亲的话时,心里面多少还很是狐疑。
当他拿出镜子一看后,顿时傻眼。
过了半响,也由无比震惊中,回过神来。
“父亲,我是不是遇到神仙了?”
在他的心中,现在是有数不尽的问题,想要问李知二个明白。
可是呢,李知二似乎没有时间给他解答这些问题。
因为,当务之急,是如何对付徐慎。
徐慎的提前归来,让他们原先计划好的一切,都瞬间泡了汤。
“你先祖就是天上是神仙,需要遇见吗?不说这些了,我们想想,何时对他动手!”
李正一听,脸色一凝,“父亲,我们要直接动手,还是选择暗中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当然是暗中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了!直接动手,我们眼下是有这个实力了,但是,稳妥起见,还是走暗中那一套!”
李知二果然是只老狐狸,在面对如此明显的优势下,他还依旧稳得住,只能说,极为阴险。
简直阴险到家了。
“这样也好,料想他现在一定也没将我们放在眼里,到时候,我们一定给他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李正的话音一落,就见李知二虚空一抓,一没玉简出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这是先祖留下的仙诀,这段时间,你努力修炼一下,学得差不多的时候,记得知会为父一声。”
“好的!”李正脸上露出感激之色,随手便将面前的玉简抓起,“那你呢,父亲?”
“为父也有一份,你不必替我操心!”
“哦,知道了!”李正说着,便将玉简收起,“对了,父亲,我们的容貌都有大变,回头上朝之时,怕是不好糊弄过去吧!”
“这个简单,这段时间,我们称病不朝即可!”
“也对,一切还有我二哥兜底!”
“嗯,事不宜迟,这就准备修炼去,为父还要有几句话要和有成交代!”
“明白!”
说罢,李正便告辞离开。
与此同时,徐有成的王府中,此时也是一直亮着灯光。
自从和父皇谈完心后,徐有成整个人都感觉神清气爽了起来。
尤其是一想到父皇说要将皇位传给自己后,徐有成的心都在开始在跳。
一直以来,他是觉得,自己不受父皇待见的,而且,和汪皇贵妃还有那么一场梁子,以至于,徐有成认为,自己肯定和皇位无缘了。
事实上,倘若徐慎没有遇到魔焰,然后,没有和徐臻结为兄弟的话,说不定,他就没想着有朝一日要重返神界,如此一来,传位给徐有成的念头,就不可能有。
真要说起来,徐有成还得感谢魔焰在背后推了他一把。
虽说,这一切他目前不清楚,但是,并不代表,他就不去思考。
徐有成是什么人?
那可是徐慎的儿子,确切地说,徐君羽和郑芸的孙子。
两人是什么智商,那可不是吹的。
不说徐有成能够遗传道两人的一半智商吧,最起码,三分之一,肯定是遗传到了。
即使徐慎没有给他明说,他们徐家的身份来源,但是,徐有成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一定非同一般。
当年,父皇突然之间修为大增,将不可一世的魔教长老,给制服的服服帖帖,足以说明,一定和父皇的身份有关。
而且,徐有成有一种直觉,那就是,父皇一定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为什么他有这个直觉呢?
因为,他的爷爷奶奶,一直没有见过。
这个问题,他呢,不但问了母后,而且,也问了外公和两个舅舅,得到的答案,都是说,无可奉告。
后来,他也有几次想问父皇的冲动,但都被他的理智给压了下来。
试想,父皇连自己妻子和岳父都要隐瞒,那么,多半也不会和他说。
想清楚了这些之后,徐有成就选择迂回的路线。
既然明着问,肯定问不出结果,那就暗着观察,总会有结果吧?
结果,还真别说,真让徐有成发现了不少有关自己爷爷奶奶的线索。
首先,徐有成确认,自己的爷爷奶奶还健在,这是毋庸置疑的,因为,自己不光一次看在父皇对着天空喃喃自语。
其次,徐有成确定,自己的爷爷奶奶一定很厉害,要不然,自己的父皇,也不会这么强大。
因而,他有时甚至在瞎想,假如自己的爷爷奶奶在身边的话,会不会和自己的外公起冲突?
外公是什么人,徐有成太清楚不过了,那是一个说一不二,并且,还极其要强的人。
恨不得,所有的人,都要围着他周围转,不然的话,他将一一将之剪除。
而从未见过面的爷爷奶奶,徐有成确定一定以及十分肯定,他们绝不会围着外公转。
如此一来,肯定会大打出手。
问题也来了,现在不是一样吗?
自己的父皇,和自己的外公,擂台都已经摆好了,只等着双方上去开打了。
在此之前,徐有成说不定,还会被外公忽悠,选择站在父皇的对立面,如今,那就要翻转过来了。
必须要和父皇成为统一阵营,只有这样,他才能成功继承父皇的大位,也只有这样,他的皇位也才能坐得稳。
有一个问题,徐有成也在回来的路上想了一下,那就是自己的妻子李沐妍,她该怎么办?
按照父皇的意思,是让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用最大的诚意,劝她和自己站在一起。
可是,徐有成当时是答应了父皇的要求,回到自己的王府后,他却改变了主意。
不是说,他这是有意违背父皇的旨意,而是,他觉得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
回来这么久,按理说,作为妻子的李沐妍,应该出来给他倒杯水暖暖身子什么的,不然的话,最起码出来迎接他一下,总归是好的吧?
然而,现实的情况是,李沐妍不但没有出来迎接,而且,人都不在王府。
至于她人去了哪里,徐有成用脚后跟想,都能猜到了。
一定是去丞相府了。
面对这样一个只有娘家,没有夫家的老婆,徐有成感觉,还是被浪费时间和精力。
有那么的口舌,不如现在就去丞相府探探风声。
说走就走。
也不知是老天有意帮忙,还是老天有意要和李家作对。
李正和李知二的通天秘密,竟然被徐有成给撞到了一半。
这也是为何,李知二后来要说,他还有事要和有成交代的原因。
修为到了地仙,徐有成的到来,他早就感应到了。
之所以一直没有出声,那是因为,他和李正都想看看,徐有成对此的反应。
很不幸,徐家毕竟是戏精的祖宗,到了徐有成这一辈,也没有退步多少。
比起徐君羽这位爷来,徐有成那也是不遑多让的。
当徐有成看见李知二和李正两人都变得比自己还年轻后,刚开始,是表现出极度的错愕,慢慢的,他又表现出极度恐惧,甚至,他还表现出极度的嫉妒。
不管怎么样,他的这一系列表现,赢得了满堂彩。
能将李知二这样的老狐狸骗了,那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在丞相李知二的眼里,徐有成总归是一个很容易被他控制的孩子。
刚才,徐有成若是表现出哪怕一丝的镇定,可能这会儿已然成了死人。
生死存在一线间,但是,戏精却飙戏上瘾。
当他听到外公对小舅说出那样的话后,直接像往常一样,大大咧咧地走到外公跟前,一上来,就开门见山:
“外公,你和小舅是吃了仙药吧,还有没有,能不能给沐妍一颗啊?你不知道,沐妍为了想要自己容颜永驻,不知私下里找了多少大师!”
李知二一听,神色一正,“有成,不是外公小气,而是,这样的灵丹妙药,世上已经没有了!”
说完,他将神念直接放出。
讲真,直觉告诉李知二,今天的徐有成,和平常有点不一样,虽然还看不出来,到底哪里不一样,但是,却让他感觉出不舒服。
也就是说,李知二怀疑,徐有成已经不是他们这条线的人了。
毕竟,徐慎可是他的父皇,两人血浓于水的关系,是谁也不能抹杀掉的。
向来谨慎的李知二,这一回,看样子,要栽到他的亲外甥身上了。
戏精上线的徐有成,当即,开始装成一副很失望的表情,道:
“哎,看来我家沐妍是运气不好了,嘿嘿,不瞒外公,我吧,还想到时候沾一点光呢?”
说话之间,徐有成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手,在李知二的身上搜了起来,口里还说,“外公,我感觉你还有藏私,我要再找找!”
话到这里,他竟然对李知二挠起了痒痒。
伴随着哈哈的笑声,气氛也在一瞬间,回归到了融洽上来。
“哎呀,还真没有啊,外公?”
“哼,你觉得外公会在这种问题上欺瞒你?”李知二假装脸一黑,接着问:
“说说吧,进了宫之后,你父皇是怎么治你母后罪的?”
这个问题,徐有成来之前就想到了,外公一定会问。
“外公,你知道吗?我这么晚赶来,就是想给外公带来最不可思议的消息……”
“快说,是什么?”
“我父皇既然没有治我母后的罪,不仅如此,他还将林贵妃打入了冷宫!”
这套说辞,是徐有成和徐慎早就拟定好的,现在说出来,无非是想麻痹李知二。
到了此时,徐有成的演技,依旧在线。
因为,他很清楚,这段话不能有任何的破绽。
一旦有了破绽,那么,纵然父皇实力再强大,也估计是无力回天。
外公和小舅的实力,徐有成虽不是修道者,但是只从外貌上来分析,貌似他们就要强父皇一头。
更别说,在人数上,父皇也不占优。
所以,他是尽最大的能力,演出最为逼真的效果。
“真有此事?”
老狐狸李知二对徐有成这话,明显存有疑问。
“千真万确啊,外公,父皇当时赶回来时,身边还跟着李贵妃,我感觉,肯定是那个原因!”
徐有成意有所指,但就是不说透。
这话的意思,透出来的信息,可大可小。
不说明白的话,徐有成的可操作性也就越大。
而且,最为有利的是,这样一来,他还占据了主动权,等着李知二出招。
然后,他再从容接招。
李知二听了徐有成这话后,心中的念头,转得那是飞快的。
自己的亲孙女李冰妍这颗棋子,确实是他下在徐慎身边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确实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只是,徐有成所带来的消息,也太劲爆了一些。
本来,按道理徐慎是要治自己女儿李芝的罪,就算自己的孙女李冰妍事前吹了林圆不少坏话,那也不应该起到这么大的效果吧?
徐慎是什么人,李知二看得清清楚楚,可不会因为身边人,而随意改变决定。
转念一想,李知二又觉得,这不是没有可能,以徐慎的聪明,估计应该早就看出林圆的真实身份。
他们李家都能打探出来的消息,一个皇帝,要是查不出来,那他就活该被赶下台。
为此,一想到林圆就是魔教长老的身份,李知二又觉得徐慎下这样的决定没有毛病。
因为,这样一推,就完全可以想明白很多事,宫中的摩擦,都是魔教长老林圆引发。
只要徐慎发现了林圆这个隐秘,就没有理由还将她放出来。
一时之间,李知二开始有点晕了。
面对真假难辨的消息,他第一次选择有点举棋不定。
一旦选择错了,那所走的路,将是南辕北辙了。
于是,李知二决定还是再试探一下:
“你父皇知道林贵妃的身份吗?”
“知道,当然知道!”
徐有成面不改色地说。
撒谎,本来就是他最拿手的本事,其实,后面说将林圆打入冷宫,都是徐有成自己加的戏。
为什么要加这个戏呢,答案也是基于徐有成对林圆的直觉。
在他看来,这个林圆出现在父皇面前的时机,过于巧合了一些。
像他这种花丛的常客,看女人还是很有一套的,从他对林圆的细致观察来看,这个女人一定背后掩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然的话,她寝宫里的后门,为何总是半开着呢?
最主要,魔教长老当年,他可是打过不少交道的,她身上的那股独特香味,徐有成这辈子都不能忘怀。
而正因为如此,徐有成意外发现,林圆的寝宫的后门,竟然留有那种独特的香味。
平时闻不出那股香味来,想必是林圆有意遮掩了。
当然了,这一切,都是徐有成的私下怀疑,在没有取得足够的证据前,他也不敢将他的猜疑,告诉给父皇。
却不知,从外公李知二这里,竟然被他歪打正着了,也不知,是老天眷顾,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那你父皇何时知晓,林圆是魔教长老的身份?”
虽然徐有成早有猜疑,但是,听到李知二的话后,他也不由得心头一惊。
这个微小的变化,还是被李知二给捕捉到了。
就在他要马上认定徐有成在说谎的时候,戏精再次上演影帝级别的表演。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百一十六回 冷宫 体质
“外公,我是到现在才明白,为何父皇要将林圆打入冷宫,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她竟然是魔教长老!”
说到这里,徐有成还情不自禁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接着,方才继续表演:
“那个魔教长老,当年我差一点,就要栽到她的手上,想一想,都觉得可怕,殊不知,这个魔头又悄悄杀了回来?难道说,我父皇也查清了她的身份不成?”
李知二现在修为到了地仙,对于徐有成的一举一动,即便是心里活动,那是相当的清楚。
因此,他是早就看出徐有成内心的变化很大。
不过,徐有成刚才的回应,让他心中对其生出的顾虑马上消失。
在李知二看来,徐有成确实没有说谎的必要。
林圆的真实身份,徐有成不清楚,也是符合逻辑的。
最为重要的是,这样一来,也更加印证李知二对徐慎的看法,此次对林圆下手,多半是掌握到了足够的证据。
其实吧,徐有成的演技,也给他加分不少。
比如说,找李知二要好处,就非常符合徐有成的人设。
“想必是查清楚了!”李知二说了这句后,便让徐有成先去休息。
这对徐有成来说,那简直是太好了,当即,他便告辞离开。
是夜,李知二又将李正和李信叫了过来。
一切都交代得差不多之后,丞相府的灯才关掉。
要说,徐有成到了丞相府,是来找他老婆,也就是李沐妍的。
可是,找了白天,却没看见。
一打听,说是回王府了。
本来,徐慎还想找个机会,该怎么溜走的,这一下,总算不用找其他借口了。
于是,他马不停蹄地去追自己的老婆。
纵然李知二看了,也认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
可他却不知,徐有成没有直接跑回王府,而是直接跑向皇宫,向父皇报信去了。
倘若,李知二稍微对徐有成.asxs.疑心,给他身上加个追踪标记,估计事情就是另一番景象。
“父皇,儿臣带来一个惊天的秘密,就是不知,你愿不愿意听?”
徐有成和徐慎见了礼后,也不敢直接相告,因为,在他看来,这里面牵涉的问题,可大可小。
自己一个没处理好,说不定,就会引起父皇的误会。
要知道,他可是刚刚才赢得父皇的信赖,可不能,因为自己一句话,从而丢失了一切。
而且,林圆的地位,徐有成清楚得很,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他也非常明确。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不太愿意冒那个险。
“快说吧,从你外公那获得什么惊天大秘密了,朕听着呢!”
徐慎忙完国事,正准备去和汪漫婷她们相会,若不是感应到徐有成的气息,估计此时,他早就走了。
对于徐有成所说的惊天大秘密,他吧,还是很在意的。
毕竟,今晚可是他将徐有成派道丞相府去的。
“儿臣,儿臣按照父皇所说的话,成功获得外公的信任,不过,儿臣为了把戏演得逼真一些,特意加了一些戏。”
“你加了什么戏?”
“儿臣加了,加了……”
“不要吞吞吐吐,但说无妨!”
“父皇,儿臣还是很担心啊!”
徐慎一听,当即明白,一摆手,道:
“你随便说,朕赦你无罪!”
“……”徐有成一脸担忧地选择沉默。
“君无戏言!”
“父皇,儿臣所加的戏是,说你将林贵妃给打入了冷宫!”
话到此处,徐慎特意看了父皇的脸色一样,发现他的面部表情,极为的难看,但想必是碍于之前所说的话,没有当即发作。
见状,徐有成不由得吓得一跳,当然了,作为戏精的他,自然知晓,开弓没有回头箭的道理。
于是,急忙接着说:
“其实,让儿臣目瞪口呆的事,还在后面,我外公竟然告诉儿臣,林贵妃就是魔教长老!”
话音一落,徐慎不由得心中吃了一惊:
有成带回来这个消息,确实够出人意外就的。
平日里,我也没有看出林贵妃有什么破绽啊。
但是,从有成的语气来看,他也不像是说得假话。
再者,在这类问题上,相信有成也不敢瞎说。
因为,他很清楚,这件事,可不能当做儿戏,随意开玩笑。
当然了,也不可否认,这是李知二那只老狐故意放出来的反间计。
还是让我在听听,然后,再做定夺也不迟。
想到这里,徐慎依旧没有出声,他要等着徐有成继续解释。
“刚开始,儿臣还以为外公所言不实,但是,经过儿臣再三试探,方才确认外公所言,千真万确啊!
父皇,儿臣知道,在你的心里,也许认为这是外公有意放得冷箭,故意挑拨你和林贵妃之间的关系。
刚开始,儿臣也是这样想的,但是,随着儿臣将记忆逐渐打开,却发现,原来在林贵妃确实有嫌疑。
想来父皇也记得,儿臣之前和魔教长老,还是打过不少交道的,所以,对于她身上所独有的香气,儿臣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的。
如果父皇不信的话,那么,我们不妨先去林贵妃寝宫的后院看看去,不过,事先声明,父皇,儿臣并没有半点不轨之心。
其实,说来也是机缘巧合,因为,林贵妃寝宫的后门,一直是半开着的,儿臣正是因为香气——”
“不用说了,朕马上前去看一看!”
说罢,徐慎的身影便从徐有成的眼前消失。
看到这一幕,徐有成不由得神情一愕,心说,父皇这速度,着实很快,我只是稍微一眯眼,他人就不在我面前了。
先前,我还没想过得道成仙的事,但是,自从看见外公和小舅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后,说实话,我也想修仙啦!
感觉,仙人的样子,太让人向往了,也太让人震撼了。
尤其是外公,竟然真的可以换老还童,说不定,他此后还能长生不老。
不行,不行……
我一定要找父皇学习仙法,这样的话,那我就可以像父皇一样,随意快闪啦。
转念一想,徐有成记起一个很现实,也是很严峻的问题,那就是,父皇和外公他们之间的战斗,貌似不可避免。
可是,他在刚才,却将外公他们变成仙人的事儿,给忘记交代了。
是以,徐有成焦急了起来,翘首以待地看着门外。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父皇的踪迹,过了好半天,也没有出现。
突然,波的一声脆响,徐有成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下一个瞬间,徐慎的身形,便出现在他面前。
“父皇,怎么样?是不是,也发现了异样?”
“你外公还和你说了什么?”徐慎不答反问。
在林圆寝宫的后院,确实感应到了独特的香味,那股香味他还是非常熟悉的。
正是魔教长老的独有体香,回想起魔教长老,临走之前所说过要回来找他的话,徐慎的心中也就不再怀疑徐有成所带来的消息了。
回想起林圆进了宫后,确实有时候比较诡异,可能皇后有些过激的做法,也是她有意为之吧。
饶是如此,徐慎依旧没有马上去找林圆的麻烦,而是赶回来,想确认一件事。
因为,他很清楚,像林圆这等隐秘之事,一般人自然查不到,就是自己,如果不是徐有成指出来,那是万万不能的。
如此,问题来了,李知二的人,是怎么发现的?
这可是他的皇宫啊,难道说,李知二的势力,已经无孔不入了吗?
此时,徐有成心里面想得问题,却和徐慎不谋而合。
只听他咽了一口口水,方才小声说:
“外公和小舅都变得比儿臣还年轻,并且,他还告诉儿臣,说这样的仙药,没有了!”
徐慎一听,脸色顿时一变:“这么说来,你外公他也会道法了?”
“不止我外公,还有我小舅,我看他的身法和外貌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
徐慎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如果说,他刚才还在思考李知二是如何探寻出林圆的身份,那么,现在他已经将之抛之脑后,因为,他现在要面对怎么对法李知二父子的问题。
此前,他一直不太担心自己的生存问题,而是,因为,他觉得再不济,也能从容而退,毕竟李知二父子三人,可都是凡人。
对付凡人毫无压力,这也是徐慎一直以来有底气的原因。
可是,现在的徐慎,却不敢盲目自信了。
听徐有成的描述,他大概推测,李知二父子一定是吃了某种仙药,从而将修为一下提高。
确定一定以及十分肯定,李知二现在一定修为比自己要高了。
那么,问题也随之而来……
看见自己的父皇愁眉不展,徐有成也在一旁忧心忡忡。
忽然,他的眼前一亮,道:
“儿臣觉得,父皇不必过于担心,因为,据我估计,外公他们,是打算隐瞒的!”
“噢,是吗?”
“因为儿臣看见小舅去了二舅家,并且,外公在我临走前还说,要我这段时间,多向二舅请教。”
听了此话,徐慎立刻明白,“看来,他们是要修炼一段时间!”
“这样对父皇来说,不是才有时间准备?”
“嗯!”徐慎不想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表现得很失落,当即,说道:“这次多亏你了,带来的消息,太重要了。”
“应该的,都是儿臣份内之事!”
徐有成说到这里,突然话题一转:
“儿臣有一事相求,希望父皇成全。”
徐慎的目光在徐有成身上一扫,“你是想跟父皇学修道之术,对吧?”
“还是父皇了解儿臣!”
“知子莫若父,你心里所想,朕当然清楚!”
说着,徐慎语气突然一顿,叹了一口气,道:
“只是,修道之事,是需要有灵根的,而你身上没有一条灵根,所以,不瞒你说,估计这辈子,你都无法踏入修道一途了。”
“啊,这……父皇,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徐慎见自己的儿子,还不死心,同时,也不想彻底断了儿子的念想,想了一下,说道:
“办法不是没有,目前来看,关键还是需要你的爷爷奶奶帮忙,才有机会!”
徐有成第一次听父皇在自己面前主动提爷爷奶奶,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失了神。
“咳咳,也是,之前从来没向你提起过他们,可能你还没法接受!”
“不不不,父皇,儿臣其实早就想问了,一直没有机会,今天突然听到自己有爷爷奶奶,而且,听上去还很厉害的样子,心里面别提有多开心了。”
徐慎也理解自己儿子的心情,讲真,有关自己的身世,他的确没有过多地讲过。
现在看来,也是时候给自己儿子说下了。
当即,徐慎将自己爸爸和妈妈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
听得徐慎是要多神往,就有多神往。
“哇噻,我爷爷没想到,比儿臣还会撩妹,真是佩服死了!”
“你这孩子,好的不关注,偏偏关注这些歪门邪道!!”
徐慎忍不住地教训了一通。
说得徐有成是鼻子一高一低的,虽然,他没见过自己的爷爷徐君羽,但是,对他的敬仰,却是发自内心的。
要是有机会见到爷爷徐君羽的话,徐有成决心,一定要讨要“撩妹大法”。
至于其他的,比如为人处世之道,徐有成觉得,这个真心需要慢慢地悟。
一旦悟透了的话,那么,浪子回头,也不是不可能的。
之后的时间里,父子俩有商量了一下,如何应对林圆的计划。
对于林圆的处理办法,徐慎和徐有成竟然出奇的一致,不必斩尽杀绝。
也就说,能够想办法争取过来的话,就努力争取过来。
当然了,这一切最好是无声无息的情况下,办出来。
毕竟,他们现在,也不易和林圆撕破脸。
首要要面对的人,还是李知二父子。
林圆这里,徐慎也绕不开汪漫婷那里。
只是,对林圆的暗中防范,也是必须要提上日程了。
特别是她和汪漫婷天天腻味在一块儿,一个不慎,很容易对汪漫婷胎儿下黑手。
所以,徐有成提议,安全起见,还是要将林圆和汪漫婷分开,这样一来,也顺便能给外人看看。
这一回,徐慎竟然直接同意了下来。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徐慎当众宣布,将林贵妃打入“冷宫”。
目的也很明确,为得就是让李知二更加信任自己的儿子徐有成。
戏精,貌似徐家都是!
不管是徐有成,还是徐慎,以及徐君羽,都免不了有戏精体质。
像林圆这样的魔教长老,竟然,也被徐慎忽悠到了,不得不说,徐慎戏精起来,连他自己都怕。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百一十六回 神女 开花
说起林圆来,在她加入魔教之前,还有着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
话说,飞鸿大陆还处在战国时期,在都城有一座号称第一花街的地方,名叫花台机缘。
说实话,花台机缘,是一处可以公开供男人那个啥地方,在这里生存的女人,被人叫做神女。
其实,林圆就是“神女”的一员,并且,她还赢得了一个著名的称号“会开花的神女”!
有无数的客人,会远道而来,一睹她的芳姿。
属于门槛都踢烂的那种,只为了看一下这个“会开花的神女”,到底有多么神奇。
不过,林圆身上会开花的印记,可不是天生的,确切地说,是她小时候受到母亲的虐待,才留下的疤痕。
奇诡的是,一旦林圆的身体发热,身上所留的疤痕,就会发红肿胀,就像盛开的红花一样。
由于是神女的女儿,在母亲死后,年幼的林圆被人抛弃在街头。
就在林圆即将饿死的时候,她身上的疤痕,引起了当时的花魁,也就是名叫圆梦的注意。
所谓花魁,也就是万花之魁首,在花台机缘这个地方,有着非一般的地位。
若是来了非常尊贵的客人,花魁圆梦就会换上隆重的华服,带着众多的集美,在大堂上举行隆重的欢迎仪式。
而这个仪式,就叫做花魁夹道。
成为花魁,走上花魁夹道,也几乎都是所有神女的梦想。
圆梦姐姐很看好林圆,将她带回花台机缘后,就重点培养她。
琴、棋、书、画,内八步,三味线,圆梦姐姐教会了她所有的必备技能,成为万众瞩目的花魁,也成了林圆从小的梦想。
然而,等她到了十六的时候,林圆依旧没有走过花魁夹道。
原来,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圆梦姐姐被人用重金赎走,她们便再也没有相见过。
不过,她也成了神女们的主心骨,每天,她们都坐在高台上,就像柜台上一些精致的商品一样,以供客人们随意挑选。
在面对客人的时候,无论对方长得多么磕碜,也不管对方多年老,林圆始终保持一副初恋少女的模样,把客人们撩得云里雾里。
更不用说,林圆身上那一朵朵盛开的红花了。
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
要说,林圆作为头牌,和那些只会说“官人欢迎再次光临”的集美比,她还是很有一套的。
虽然,她将如何取悦官人玩成了艺术,但是十几年来,她可从未对男人动过真心。
而且,林圆常常对集美说得话就是,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负心汉,千万不能动感情,更不能随便相信他们!
因为,林圆的妈妈,就是对男人动了心,却又遭人无情抛弃,最后郁郁寡欢、精神失常了,才开始天天虐待自己的。
所以,她从小对男人就有阴影。
可是,天要下雨,女要动情,想随便拦,那肯定是不现实的,因为,根本拦不住!
这不,有一天,林圆带着一个集美去赶集。
比她年幼的小集美,兴奋地像一只撒欢儿的小白兔,不一会儿,便一溜烟儿地从人群中没了踪迹。
此时,身子柔弱的林圆,也不幸卷入蜂拥而来的人流,不小心,还被几个粗鲁的男人,撞倒在地。
锋利的石子,刺破林圆娇嫩的手掌,一只绣花鞋也不见了踪影,可以说,那是相当的尴尬。
突然之间,一双极其有温度的大手,将林圆扶起。
好奇怪,林圆竟然没有反抗,也没有拒绝,就这样任由这个陌生的男人,将她另外一只绣花鞋温柔地穿上。
然后,竟然鬼使神差地跟着这个男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寺院。
两人静静地坐在那里,都没有说话。
林圆娇羞地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掌,身边的男人似乎也看到了,但他依旧一句话也没说,就那样直接起身离开了。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林圆怅然若失地望着来来往往的人,陷入沉思。
男人……
看来,真没有好心的……
大约过了几分钟,那个男人居然小跑着回来了。
在他的手里面,还拿着一张仙鹤堂的成名止血贴。
男人一弯腰,很是体贴地给林圆手掌贴上。
随后,他才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笑着问:
“小仙女,你脚上的绣花鞋,是上哪里买得?”
看见这个男人,林圆竟然不由自主地出现少女般酥麻之感。
当下,林圆笑靥如花,道:
“官人,这是姐姐送给我的,是不是很好看?!”
殊不知,男人听后,却微微一笑:
“这双绣花鞋,是我亲自绣的!可能,上面的独特绣法,一般人欣赏不上来,也就一直没有卖出去,没想到,最后竟然穿在了小仙女的脚上。”
林圆一听,心里就跟爬满了蚂蚁一般,说不出来的痒痒。
也许是,缘份,也当真是妙不可言。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发重疑盘雾,腰轻乍倚风。
回去了之后,林圆一直花痴似的看着自己的手掌,连和她关系最好的小集美,都看出她哪里不对劲儿了。
此后,林圆发现,自己头上的发簪,在摔倒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
跟着,她便匆匆忙忙地赶回去寻找,还别说,他的运气出奇地好,居然被她给找到了。
只是,发簪被踩断了,正在发愁之时,又突然遇到了那个男人。
男人拱手一礼,向他打招呼:
“小仙女,大清早愁眉不展,所为何事?不介意的话,不如说出来听听,看看能不能帮得上你?”
林圆起身朝男人笑了笑,道:“官人,我……”
男人看见林圆手中的发簪,快步走上前,大家赞赏:
“哇塞,牵牛花簪,这工艺水平,当真是世间罕见啊!看看这个花瓣,那是又大又圆,也像我们的心,又热又甜。”
说着,他一手从林圆那里夺了过来。
见状,林圆怯怯地上去要拿回发簪,却被男人给阻拦了,道:
“你看,它都断了!”
“哼,我说没断就没断!”林圆不依不饶地绕着男人转了一圈。
可饶是如此,男人却像戏耍一样,弯腰一礼:
“小仙女,你先别急,先听我说,我帮你修好,可以吗?”
“这……那个……真的能修好吗?”
“交给我吧,没问题,三天之后,保证给小仙女修好,你在这里等我!”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徐君羽。
说起来,徐君羽可能也自己都不记得了。
因为,他那时渡转世之劫时,也不知道轮回了多少回,经历了多少人和事。
在飞鸿大陆时,他的身世虽然比较普通,但人家也是一名小有名气工匠。
缝缝补补,像什么妈妈的脸基尼呀,神女的衣袜鞋带呀,那都是他做的。
对于各类珠宝首饰的加工,也是得心应手。
并且,世人给徐君羽送了一个外号,叫做妇女之友!
临别前,徐君羽看着笑开了花儿的林圆,说到:
“你笑起来真好看,就像仙界的花神一样!”
讲真,就这说话的方式,很有撩妹大神的气质。
回到花台机缘,林圆马上将三日之约,刻在了墙上。
林圆从未感觉到,三日竟是如此的漫长难熬,就连接待客人,也不太情愿了起来。
终于,三日之期来到了,然而,老天爷似乎给她开了一个大玩笑。
清晨,正要出门的林圆,却发现和自己关系最好的小集美,竟然一病不起。
没辙,林圆一寻思,只好去药店先给小集美抓药。
如此,便耽误了一上午。
等到她再去约定的地方赴约时,徐君羽早已不在那里。
于是,林圆悻悻地走在回来的大街上。
尴尬得要死,她竟然在半路上看见徐君羽正和一个闭月羞花的女人逛街。
两人亲密无间的动作,哐咚一下,结结实实地给林圆硬塞了一大波的“狗粮”。
古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也!
用林圆的话说,就说,这男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感觉自己被徐君羽抛弃了,林圆也由此睡了7天7夜。
茶饭不思,天天睡着。
妈妈看不顺眼,上门来找林圆不自在:
“你七天都没有开门接客了,不会是怀孕了吧?”
“……”林圆没有搭理。
“要不然,呵呵……那就是被哪个情夫给甩了吧?”
林圆没好脸色给她,“我大姨妈来了,请你出去!”
妈妈在临走之前,阴阳怪气地抛出一句:
“不要忘了,这里可是花台机缘,你不开门接客,可是没有饭吃的!”
林圆一听,也自觉有道理。
擦干了眼泪,她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便准备接客。
恰好,这时来了一个好消息,大官人,九千岁来了。
要说,花魁圆梦就是被这位大官人九千岁赎走的。
况且,今天九千岁点明了,非要林圆。
而林圆呢,也正好找机会,想向九千岁问问姐姐的近况。
两人刚刚坐定,就在这个时候,九千岁的随走,却小心翼翼地告诉林圆:
圆梦在半年前已得了怪病死了,哀事莫提!
听到这个消息后,林圆心痛不已,虽然如此,可是,她还是笑着作陪。
林圆恭敬地给九千岁行了个大礼:
“九千岁,让您九等了!”
然而,等林圆抬起头来,笑容还没完全打开时,徐君羽的身影,竟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一边的徐君羽,在看见林圆后,双眼直直地瞪着,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明眼人都看得清楚,他们之间一定有情况。
到底是什么情况?
……
一嫖一卖?
有没有搞错?
这特喵到底是什么缘分啊?
两人竟然在这样的场合下,再次相遇了!
说实在的,没有比这个更巧合的吧?
九千岁笑着告诉林圆,这位是青年才俊徐君羽,是我新招的管家,今天是特意带来,庆祝一下入职的。
徐君羽和林圆,此时此刻,那都是满脸的僵笑。
两人嘴上说着,幸会幸会之类的话。
心里面却各自说着:
好你个渣男,好的不学,竟然学起沾花惹草来,呵忒,我呸!
好你个娘们,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姬,算老子看走了眼啊!
两人的眼神,那是噗嗤噗嗤噗嗤噗嗤的,都带着爱恨交加的小火花儿。
九千岁是什么人,自然一眼看出,这两人不对劲!
他看见林圆矜持坐在一边,像个小姑娘一样,九千岁一脸猥琐的微笑,就要搞事情。
“林妹纸,做那么远干神马,上来,挨着本王坐!”
林圆不从。
可他却直接来硬的,不仅上下其手,还将一壶酒直接倒进林圆的嘴里。
“咦哟,今天怎么不配合了?可不能这样啊,需要时时敬业啊!”
说着,九千岁的目光落到在对面干坐的徐君羽身上,接着哈哈一笑:
“哈哈……来吧,林妹纸!咱们今天给徐管家看个好东西!”
遽然间,呲的一声脆响。
如此粗暴的场面,还不是重点。
因为,徐君羽看到,林圆那几朵独特的红花。
九千岁先是看了一眼歪过头去的林圆,然后,对着徐君羽一脸邪魅地说:
“这女人可是有名的很,‘会开花的神女’,价钱也很高哟!来,我展示给你看看!”
然后,不顾林圆抵抗,死死掐住她。
当前,徐君羽气得眼睛都要开始喷火。
心说,特喵的,劳资不能忍了!
眼见徐君羽就要来真的,眼明手快的妈妈,却将他给拦了下来。
就这样,徐君羽是眼睁睁地看着林圆被九千岁欺辱,没再上前一步。
最后,林圆痛苦不堪地晕厥过去,等她醒来时,已是夜深人静之时。
徐君羽和九千岁想必是早已离去,林圆的记忆也模模糊糊。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地问了小集美一句:
“徐相公哪里去了?”
小集美长叹一声,说:
“那个男人,姐姐还是忘了他吧?他已经有自己的爱人了,而且,还给我说,不能背叛自己爱人,所以,他没有碰我一下,直接起身走了!”
听了此话,林圆心如刀割,不顾小集美的劝阻,一个人连夜跑了出去。
大街上很冷清,她一个流着泪漫无目的地行走街道上。
走着走着,竟然不知不觉地来到两人相识的小庙。
却一下发下,徐君羽正在庙门前,静静地等着自己。
林圆低着头,捏着手,小声地说: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好吗?我是神女,假如你想要我,那么,你随时可以去买我啊?”
说完,她还努力露出一个自认为最完美的笑容,但是,从她的声音中,却听出她此时内心是碎了一地。
徐君羽对眼前的林圆说不上有讨厌,即使在知道她的身份后,也依旧如此。
确切地说,他觉得,林圆和自己要寻找的姐姐很有像,也很有缘。
尤其是一想到姐姐的悲惨遭遇后,徐君羽就情不自禁地对林圆生出爱怜之心。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是一定要将林圆赎出的。
只不过,徐君羽也知道,眼下时间还没成熟,自己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获得九千岁的信任,在没有查明姐姐生死的原因前,他还不能轻举妄动。
想到这里,徐君羽默默地拿出那个牵牛花发簪,然后,递到林圆的手上:
“我修好了,按照约定,是该早就要给你的,可是,那日你却没有出现,所以不好意思,晚给了你好几天。”
林圆用力地攥住手中的发簪,她知道,约定完成,两人之间的羁绊,怕是也要随之消失了。
但是,那又能怎么样。
当即,林圆倔强地抬着头,望着徐君羽,语气平静地说:
“你走吧!我们再也不用见面了!你都已经有爱人了。”
真看到徐君羽默默离开时,林圆的世界,都要崩塌了。
“你莫走!”
“我不走!”徐君羽转身走回到林圆的身边。
“发过咒!”林圆哭着说。
“拉过钩!”徐君羽也动情了。
“你莫走!”
“我没走!”
“两情跃!”
“玩透透!”
……
徐君羽吧,就是一个撩妹大神,在面对着样的情景,自然要在线的。
小草屋里,徐君羽将他姐姐的身世给林圆说了一遍。
原来,他的姐姐就是圆梦。
由于从小就被人拐卖到花台机缘,所以,在平时,徐君羽也没有和自己的姐姐,见什么面。
可徐君羽知道,若不是姐姐这些年的抚养,他估计早就成了一堆白骨。
按计划,他是打算将这些年赚的钱,去将姐姐赎出的。
可天公不作美,就在他将钱奏走的前三天,自己的姐姐,居然被九千岁给赎走了。
后来,没过多久,徐君羽就听到姐姐一病致死的消息。
对此,徐君羽心里面非常怀疑姐姐的死因,太特喵的蹊跷了,所以,他才决定接近九千岁。
得到赏识后,九千岁竟然总想着给他介绍对象。
没办法,为了找出姐姐的死因,他还是强忍着答应了下来。
故而,这也造成了林圆对他的误会。
好在,现在的两人,敞开心扉后,也都冰释前嫌了。
那双绣花鞋,就是圆梦送给林圆的,两人由此结缘,看来也不算是巧合。
“我不太聪明,是圆梦姐姐教会了我一切,姐姐花魁夹道的时候,真是美到了极点,我一直憧憬着,有一天能成为姐姐那样的人。
但是,我的卖身契明年就要期满了,看来,我是已经没有机会了,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到时候,我就自由了!”
随后,两人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一直畅谈到天亮。
只是,人生自古多磨难,世间有情常难全。
几天后,九千岁带着重金,来到花台机缘,他是要买下林圆做舞姬。
一见落日黄花,还能卖出如此的高价,妈妈想也不想,便答应了下来。
九千岁刻意当着林圆的面说,“早点准备,我要在徐管家的婚礼上,把你领进王府!俗话说,好事要成双吗,哈哈哈……”
林圆听完,整个人彻底崩溃了。
难道以后自己要不断重复那晚的痛苦吗?
瘫倒在花房的林圆,此时,已然生无可恋。
也正在这个时候,徐君羽突然偷偷摸摸地走了进来。
林圆看到他后,直接哭诉道:
“你滚!你滚!你滚!我就是太傻了,这才相信你!我马上都是九千岁的人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啊?”
徐君羽紧紧抓住林圆,神情真诚地说:
“放心!我是不会让他带你走的!”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他给你安排的婚事?”
“为了得到他的信任,为了查清我姐姐到底是怎么死的!”
两人随后,都各自冷静了下来。
当然了,徐君羽走之前,还是给了林圆一个深情的“摸头杀”,示意她莫慌!
来到另外一间包厢,徐君羽找机会和九千岁喝酒,顺便问起了圆梦的死因。
不过,戏精的徐君羽,一边给九千岁倒酒,一边装成一副十分鄙夷的样子说:
“哼,女人啊,我看啊,不能用了,就必须马上扔掉。”
九千岁会意一笑,说出了实情。
“你不愧是本王看中的人,那个娘们儿,本就是我买来招待客人的,结果呢,她好死不死地得了肺痨,说起来,真是亏大了。”
闻言,徐君羽不由得脸色一变,不过,马上变成一脸堆笑,接着,他又问:
“那么……她最后是病死在王爷府上的?不过,据我所知,那病可不是什么好病啊……”
九千岁转脸笑望着徐君羽,“病死,白吃本王的饭不上算,回头染给别人可就麻烦了。不瞒你说,本王是把她扔到外面,活活饿死的,哈哈……”
得知姐姐惨死的真相,徐君羽咬着压根儿,强自忍着没有发作。
也就在此时,一直在外面偷听的林圆,悄然走了进来,对着九千岁质冷然一笑:
“九千岁,还是请你离开吧,我今天,是说什么也不会跟你一起走的!”
九千岁起身不屑地一笑:
“你个臭娘们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了?不要望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里呢!”
说话之间,他将林圆的卖身契从怀中拿了出来。
林圆一看,想上前去抢,却被九千岁趁势压倒在地。
同时,他面部狰狞地喊着:
“神女就是神女,谈什么自由?做本王的交易工具,就是你的命运!”
看见林圆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徐君羽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要大干一场!
直接横冲了上来,一脚跩开了九千岁,并且甩手一板凳,将害死姐姐的仇人拍死。
林圆看着九千岁的尸体,喘着粗气。
自从遇到林圆,徐君羽的计划,就被全部打乱,说实在的,根本就没顾上太多。
林圆焦虑催促徐君羽,赶紧逃命。
九千岁死在花台机缘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
大街小巷里,贴满了通缉徐君羽的画像。
不再接客的林圆,成天坐在花房里魂不守舍。
终于,在某一天,林圆收了一封书信。
信的内容是:子夜时分,小寺庙见。
是夜,林圆踩着小碎步,来到小寺庙见他的如意郎君。
“你为什么要回来啊,我不是叫你躲得远远的吗?”
说着,她不由自主地上去给徐君羽打了一个“加深版卡”!
其实,这些天来,徐君羽一直在做衣服。
并且,这次前来,他给林圆带来一套专门用做花魁夹道的华服。
徐君羽明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天下虽大,可是,他终究还是逃不掉的。
是以,他决定,用自己的最后生命,来完成林圆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贴心地给林圆换上自己亲手做的华服后,两人相视一笑。
“你好美!”
林圆脸一红,娇羞地问:
“真的吗?”
“真的!”说到这里,徐君羽一本正经地说:“我不骗你!若有半句谎言,永世不得超生!”
等一切都准备好后,徐君羽慢慢地走向一旁的茅草屋门前。
然后,他背着双手,回首站定。
在这个良宵,林圆为了迎接她这一生中,最爱的男人,走上了只有他们两人的“花魁夹道”。
就这样,徐君羽如痴如醉地看着走过来的林圆,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在今晚,他们两人在简陋不已的茅草屋里,林圆身上的红花,第一次为爱情绽放。
只不过,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捕快们还是找到了他们。
林圆被人押到了大牢里,足足关了三个月,面黄肌瘦的身子,风一吹,就要倒了。
出狱的时候,花房那个平时和她最亲密的小集美,前来看她。
“姐姐,你不是常教育我,不要对男人动真心吗?你看看你现在,到底是为哪般啊?”
林圆不答反问:
“他怎么样了?”
小集美不忍心,留下一封徐君羽的书信,便匆匆地离开了。
林圆颤抖地打开信一看,里面竟然是徐君羽的一缕头发。
当即,她捂着脸痛哭流涕。
想来,这应该是如意郎君斩首前,留下来的一缕头发吧。
几天过后,有人在河边发现一具跳水自尽的女尸。
小集美来到柔弱的姐姐尸体面前,发现林圆的手,还死死地抓着那根牵牛花的发簪。
一时之间,她回想起两人曾经的对话。
“你觉得,花儿们,幸福吗?”
话到此时,林圆转头望着墙角牵牛花。
“我知道,花在绽放的瞬间,固然是美丽的,但它们注定是要凋谢的!”
小集美记得自己当时笑着说:
“比起不开的花来,能盛开开的花,总归有美好的回忆!”
林圆点头微笑:
“嗯,还真是的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百一十七回 天涯 咫尺
一念起,咫尺天涯。
一念下,天涯咫尺。
飞鸿大陆。
一群道士赶着骡马,行走在海拔3000多米的高原上。
一望无垠的风景,将他们衬托的很渺小。
遽然,一块不起眼的小石头,从天而降,正巧砸在一头骡马的头上。
顿时之间,骡马摔倒在地,奄奄一息。
在场的道士,纷纷围在骡马的身边,他们看到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无辜地死去,他们的内心,极为痛苦。
掌教用手抚摸着尚有余温的骡马,随后,又摸了摸年纪最小的小徒弟。
然后,他一身长叹,默然离去,仿佛是在感叹生命的无常。
余下的道士,对着骡马打了一个标准的“往生诀”,整理好心情后,继续前行。
他们穿梭在望不到边际的高原之中,从蓝天白云,走到夜幕降临。
其实,道士们此行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去迎接徐君羽。
要说,这次重生劫,还没有完全破除,否则,他也不可能继续降临到飞鸿大陆。
徐君羽,一个人在石窟里修炼了三年三月三星期零三天。
尘封已久的石窟木门,最终被人悄然打开。
一刹那间,黑暗的石窟内,也随之迎来一缕阳光。
徐君羽闭着双眼,端坐在石台之上。
他的头发干燥难看,远远看上去就像稻草人一样。
胡子和头发已经非常长了,有的甚至拖到地上去了。
虽然他的样子很可怕,但是,一个年轻的道士,走到他的面前,掀起他那杂乱的头发,附在耳边说:
“徐师兄,修炼差不多了,我们来接你回去。”
接着,年轻道士在徐君羽的眼前蒙上一层红布,防止出去的时候,阳光刺伤他的眼睛。
就这样,徐君羽在大家的保护下,护送回了宗门。
此时的他,就像祖师爷一样,万众瞩目,令人钦佩。
给他隆重地清洗了一番,掌教还将徐君羽又黑又长的指甲,也一一剪掉。
此时,他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重见天日,灼灼其华。
一边的小师弟,看着眼前这个奇怪而陌生的大师兄,眼里露出一股莫名的微笑。
好像在心里说,好一个又脏又臭又奇怪的师兄啊!
如今大家服侍徐君羽的样子,在小道士的眼中,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乐子。
第二天,门中的师兄弟们,纷纷前来祝贺徐师兄。
由于三年打坐的缘故,徐君羽现在还需要人搀扶着才能走路,还需要慢慢恢复体力。
过了一阵子,徐君羽恢复的差不多了,并参加了门中举行的盛大典礼。
完成了三年苦修的徐君羽,当众被掌教宣告,他现在正式走上了修仙之路。
庄严肃穆的掌教,还授予了徐君羽一支传了几代的佛尘,以此来彰显他的地位极为最贵。
受到表彰的徐君羽,趾高气扬地走出了大殿,他感受到了自己的不俗与尊贵。
用藐视地眼神看着坐下下面师兄弟们。
回到了房间,徐君羽和一个师弟打趣,心情看上去,也十分悠闲自在。
日子,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
这天,中元节,宗门特地来到镇上,为附近的乡亲们做法祈福。
师兄弟带着狰狞的面具,随着悠扬的音乐,挥舞着长长的袖袍,跳着只有他们自己在能看懂的舞步。
只有徐君羽戴着狰狞的面具,一个人默默地坐在一边,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群。
但见,人群中,有一位母亲正在给自己孩子喂N
徐君羽在这一世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体,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入了神,连做法祈福,也全然不顾。
掌教似乎看出了徐君羽的心思,正想出言提醒一下。
这时,大师兄却悄悄向掌教师尊提议,要不带徐师弟去观礼台,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顺便放松放松心情?
掌教点头答应。
于是,徐君羽就被大师兄带到了观礼台。
然而,到了这里后,徐君羽却根本没有放松心情,目光竟然被一个靓丽的妹纸所吸引。
靓丽的妹纸,不是别人,正是转世投胎的林圆。
对于徐君羽的异常表现,被掌教看在眼里,不断干咳瞪眼提醒他不要分心。
是夜,徐君羽破天荒地失眠了,无论他怎么想办法,可就是睡不着。
不得已,只好提着一盏油灯,四处游走。
碰巧,在走廊里邂逅了让他魂不守舍的林圆。
两个人没有说话,默不作声地对视了很久。
云想衣裳花想容,远近高低各不同。
潜心修行一千日,不及妹纸颜值红。
这一幕,深深地印在徐君羽的脑海中,以至于,在睡觉的时候,他还做着美梦。
在修道一途中,这似乎不是什么好兆头。
第二天,做完法事的徐君羽,要随掌教一行人回宗门了。
走到镇口,徐君羽再次看到了林圆。
两人确认过眼神,应该是可以那啥的人。
眉目间,传递着两人欲说还休的情愫。
就连一旁林圆的未婚夫,也看得一愣一愣的。
不会吧?
没搞错吧?
我这还没有过门儿的妻子,该不会是看上了这个牛鼻子道士了吧?
回到了宗门中,徐君羽做了一个好美好美的梦。
并且,师弟发现,徐师兄,特喵的,竟然还尿床啦!
嗯哼……
多大了?
还尿床?
呃,反正自己品吧……
徐师兄在他心目中,光辉形象瞬间崩塌。
看着眼前的一幕,师弟落下了无奈的泪水。
吾辈同门,以汝为荣,怎奈,汝却蜷缩在一旁做那羞耻春梦。
呵忒,意难平!
是以,师弟将这件事悄悄告诉了掌教。
知道此事的掌教,自然非常生气。
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无可奈何的掌教,在白天的时候,找到了徐君羽,并给了他一张地图,嘱咐他去那里寻找答案。
徐君羽也没有拒绝,骑着一匹快马,按图索骥。
三天之后,徐君羽来到了另外一座道观,找到了一个白胡子老道。
到了夜深人静之时,老道士拿出一本泛黄的古书,替给徐君羽。
徐君羽定睛一看,不禁大惊失色。
原来,古书上的内容,竟然全是不可描述的事情。
看见徐君羽这副表情,老道示意徐君羽,将古书拿到灯光上照一下。
徐君羽照做。
霎时间,诡异的一幕出现。
只见书上的男男女女,全都变成了一具具枯骨。
其中之意,无非是想告诫徐君羽,你现在已经犯戒了。
七情六欲不过是过眼烟云。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是要他回头是岸,否则,就白费他三年多苦修了。
看着白胡子老道悄然离开的背影,徐君羽若有所思。
老师父不知他能否顿悟,其中的含义,也只是让自己去感悟。
天一亮,徐君羽快马加鞭,他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掌教师尊。
回到了宗门,徐君羽看见掌教正在大殿吹着长笛。
徐君羽站在道教祖师爷雕塑下面,对着掌教说:
“祖师爷在30岁前,仍然过着世俗的生活。而我自己从小到大,都过着遁世的苦逼生活。
这不公平,我不答应。
都说色即是魔,可我不曾尝试过!”
伴随着吹出来的笛声,掌教也由此表达着自己的不解。
“有些东西,它只能拥有过,才会懂得如何放弃。”
说完,徐君羽转头走了出去。
迎着风,他站在高高的山岗之上,唱着动情的歌儿:
“我是风儿,你是沙,缠缠绵绵,走到天涯……”
他想随着风儿,飘到天涯海角。
自由奔放,不受拘束,释放着自己的梦想。
就这样,抱着对世俗的期待,徐君羽收拾行李,打算离开宗门,去追逐自己的梦想。
临走时,徐君羽骑着快马,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宗门。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坚定不移地纵马奔腾了起来。
来到了小河边,徐君羽洗了一个澡,换上了世俗之人的衣服。
接着,他找到了林圆的家,并自来熟地帮林圆父亲干起了农活。
午餐时间,林圆应父亲的要求,去农田里送饭。
等她走上来一看,不由得眼前一亮。
咦,这不是前几日……那个夜里挑灯偶遇的道士吗?
面面相觑的两人,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不过,林圆一眼就看穿,眼前这个臭道士的小心思。
冷哼了一声,便跑了开去。
“你这是干什么?你可不要告诉我,你这是为了我,才还得俗啊?伦家可不想成为你修道成仙的绊脚石啊!”
徐君羽追上去,解释说:
“不,你错了,我这次是为了我自己!”
话到此处,他给了林圆一个“眼神杀”,然后,道:
“不过……你就真的不想多看我两眼吗?倘若真是如此的话,贫道不日就走!”
话音一落,徐君羽就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林圆一个人立在那里,陷入了沉思。
有人说,确认过眼神的人,便是可以盘的人。
所以,想了一会儿的林圆,就主动找到了徐君羽。
两人一言不合,就……
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
还是古人说得好,日久生情必有果。
两人的感情,慢慢的升华,随后,他们就在一起了。
可是,林圆毕竟是有婚约在身的人。
家里人已经将她许配给村里的胡磊。
面对爱情和承诺,似乎又是一个两难结局。
无助的林圆,将命运交给了一名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抓出三枚铜钱,往桌上一丢。
“根据卦象显示,本月18号,是一个良辰吉日!”
林圆两眼先是一呆,当她看见算命先生投来的笑意后,不解地问:
“不是,良辰吉日,这个……这是跟谁结婚?”
算命先生一愣,两眼微微一闭,笑着说:
“特喵的,这是什么情况?
玩我呢?
不是村里的胡磊,要我给林圆和徐君羽算结婚的日子吗?”
一席话,让林圆目瞪口呆。
不远处的胡磊,却是微微一笑。
而后,悄悄地消失了。
在他看来,爱一个人,就要全心全意的成全她。
都不要说了。
也别在被后笑了!
绿巨人,非我莫属。
当然了,事后,林圆还是找到了胡磊,询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胡磊告诉她:
“虽然我是没有吃过猪肉,但好歹天天看着猪跑过,你们两个当着众人的面,天天眉来眼去的,隔着老远就能闻着一股腥味儿。
与其坚持,不如成全,也好让你们这对早一点过上幸福的日子。”
18日,林圆和徐君羽成婚,两人也终于实现了各自的愿望。
尤其是徐君羽,他体会到了祖师爷30岁前的洒脱,也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
怎么去形容呢?
额……
曾经以为有了双手,就会拥有全世界,可当有了妹子之后才发现:
偶买噶!
不!
丝滑柔顺的感觉,就是棒棒哒!
顺理成章,林圆怀上了徐君羽的孩子。
一天,徐君羽在村口看见正在那里贩卖羊皮的老玉米。
还被他发现,老玉米竟然还缺斤少两。
当即,不顾旁人的眼神,上去将老玉米的鬼把戏当众戳穿。
“呵忒!缺斤少两的奸商!信不信我弄死你!”
然而,老玉米毕竟是走南闯北的老油条,他假装成受害着的样子,狡辩到:
“难道你们也不相信我?你们看看,这张羊皮有多重?如果你们要是信他的话,那我以后就不会再来你们村收了。”
话毕,老玉米拉着货物,骂骂咧咧地离开。
这一幕,刚好也被林圆看见,回到了家里,她表示不赞同徐君羽今天的做法。
只要能将村民的羊皮卖出去,缺斤少两也是无妨的。
而其他的村民,就更加离谱了。
他们竟然找上门来,当面指责徐君羽,认为是他搅黄了大家的生意,断了他们的财路。
对此,徐君羽则摆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心说:
劳资自己也能将羊皮卖出去,而且,一定还能卖过好价钱!
说干就干。
翌日,徐君羽骑着快马去城里卖羊皮。
果不其然,买他羊皮的人,非常多。
并且,获得的利润,可是要比老玉米的高出好几倍。
回来嘚瑟了一番,那些之前还骂骂咧咧的村名,一下子,全都对他改变了态度,他们将徐君羽碰上了天,甚至奉若神明。
有的说,除了家里的娘子,他们现在最崇拜的人,就是徐君羽了。
再次感受到众星拱月的徐君羽,心里就一个字,“爽”!
他呢,也乘机大赚了一把,当起了二道贩子。
有了钱的徐君羽,走起路来,也像一阵风一样,别提有多得意了。
一次,在回家的路上,突然遇到五个骑毛驴的男人。
他们警告徐君羽:
“不知死活的乡下人,竟然敢跟着老玉米对着干,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吧!”
话音未落,五个人便骑着毛驴,扬长而去。
徐君羽暗自寻思:
看来老玉米是真急眼儿了,不过,就凭这几个人,也想吓到劳资?
可能吗?
转念一想,徐君羽又觉得,自己还是小心为妙,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自己还是有家室的人。
想到这里,徐君羽急急忙忙地往家里赶。
刚到村口,就听到有人冲他喊,“林圆快生了!”
闻言,徐君羽立即飞奔着回到家里。
正准备冲进去看妻子林圆一眼,却被接生婆挡在了门口。
女人生孩子,男人是不能进去的。
于是,徐君羽只能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趴在门口,听着屋里妻子的声音。
虽说心里难免很是着急,但是,当他一想到家里要添一名新成员,以后,可以趾高气扬地指着鼻子,让其叫爸爸,徐君羽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
经过漫长的等待,林圆终于生了。
她给徐君羽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
众人围在一起,纷纷恭喜徐君羽。
三个月后,村民们弹奏着愉快的乐器,载歌载舞,祝贺徐君羽将大家的羊皮,卖出了好价钱。
徐君羽呢,则专心致志地给村民分着钱,忽然,一个漂亮姑娘走了上来。
她名家徐雅,而且,还是他们家的一名新招的短工。
两个人,只说上几句话,便开始眉目传情。
氛围也一下子变了。
一个顾盼生姿!
一个我见犹怜!
要说,徐君羽现在也算是村里的领袖,年轻有为,相貌英俊,基本上,也是每一个少女仰慕的对象。
作为一个修道不成,重返世俗的男人,对于女人的情爱,当然是无法拒绝的。
更何况,这位新来的短工徐雅,不但是自己的家门儿,而且还年轻漂亮。
美眸之间一点红,鼻子下面一颗美人痣,堪称完美得不能再完美了。
春去秋来,转眼之间,几年过去了。
儿子已经开始识文断字了,爱情事业双丰收的徐君羽,在这里混得风生水起。
有人欢喜有人忧,几家欢喜几家愁。
徐君羽以前的情敌胡磊,这些年依旧过得很清苦。
而且,他一直没有娶妻生子,也不知是对林圆旧情未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最让徐君羽感到费解的是,胡磊竟然不接受他的帮助,也不听他的劝告。
也成了村里唯一一个和老玉米交易羊皮的人。
为此,徐君羽甚至亲自上门劝说,要他不要将羊皮卖给老玉米,他就是一个骗子,自己会帮他卖一个更高的价钱。
没想到,这话正好被赶来交易的老玉米听见。
老玉米当然很不爽,上去就推了一把徐君羽,同时,叫骂:
“特喵的!怎么哪里都有你小子?行啊,好啊,那就让胡磊的羊皮,屯在自己家里发霉发臭吧!”
胡磊上前将两人分开,大声斥责徐君羽:
“你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老子的事,不用你管!”
徐君羽一听,也只好没好脸色地离开。
不懂人情世故的徐君羽,内心很是疑惑,回到家里后,坐在窗子前,喃喃自语:
“为什么胡磊不跟自己交易?
为什么他心里那样看自己?
明明自己是去帮他的,为什么不接受?”
妻子林圆悄悄走到他的身边,拍着徐君羽的肩膀,安慰:
“夫君莫要生他的气,也许他有了家室之后,性子也会收一些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话音未落,两人闻到一股烧焦的气息。
徐君羽转头一看,当时,整个人都蒙了。
当下,他火急火燎冲了出去,可是,也于事无补。
大火已经烧了起来,风又大,人又少,一转眼,村里存放羊皮的仓库,成了一片火的海洋。
林圆也跟着赶了出来,同徐君羽一起加入到救火队伍当中。
最终,大火被扑灭,可是仓库里的羊皮,却烧得一张不剩。
累坏的徐君羽,和妻子林圆相互依偎着。
就在这时,徐君羽看到了一个人,想起他当日说出的话后。
立刻,徐君羽认定,纵火之人,就是胡磊。
随即,他愤怒地冲了上去,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是不是你放得火?”
胡磊一脸无辜地反问:
“我为什么要放火?仓库里面难道就没有我存放的羊皮?是谁干的,难道你自己内心不清楚吗?”
徐君羽一想,马上将目标锁定到老玉米身上……
于是,徐君羽快马加鞭,去城里找老玉米算账。
老玉米看见徐君羽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一脸懵逼。
只是,面对上门质问的徐君羽,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当着徐君羽的面,慢条斯理点上一根烟,然后,一边抽着,一边冷笑。
彻底激怒的徐君羽,一步上前,将老玉米的女儿抓住,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带上自己的快马。
紧接着,他一个降龙摆尾,一脚将赶来抢女儿的老玉米跩翻在地。
可是,老玉米是什么人?
人家可是走南闯北的老江湖,刚才,他是一个不慎,着了徐君羽的道。
现在,等他醒过味来后,徐君羽的结局,便已注定。
当林圆赶来的时候,看见已经被揍得不成样子的丈夫后,正想指责老玉米。
却不料想,被老玉米抢白:
“蠢货,你以为是我派人烧了你们的羊皮仓库?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在这里,没有人,也没人敢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说到这里,老玉米还气愤地往徐君羽脸上吐了一口口水,道:“成熟点吧,臭小子!”
可能是徐君羽内心受伤的缘故,再或者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的缘故。
自此以后,林圆就接替徐君羽卖羊皮的生意。
独守空房的他,似乎过得也很自在,不过,随着他们家的短工,也就是本家徐雅的上门。
“嗨,你好,嫂子不在家吧?”
“嗯,不在家!”徐君羽点头回应。
“这个,是这样的,我的工期到了,我是来领工钱走人的。”
徐君羽一听,也立刻明白。
拿出了工钱,替给徐雅后,又问了一句:
“那个,你多大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百一十八回 海洋 沙漠
说话间,徐君羽就走到徐雅的面前。
喔噢——
雅雅也没有拒绝!
接下来,就不是非一般的高能啦。
也就在这个时候,妻子林圆的脚步声响起。
说时迟那时快,徐君羽赶紧让徐雅从后门溜走。
然而,雅雅走出后门前,却给徐君羽留了一句悄悄话:
“不要慌,嫂子说了,这种事情迟早会发生。”
徐君羽当时情不自禁地愣住了。
尼玛,这是几个意思?
到底什么剧情?
难道说,我脸上就写着“渣男”二字吗?
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节操,徐君羽感到很是失落。
此前,他一直以为,自己爱上了林圆,就不会对别的女人产生非分之想。
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是过于低估了自己。
感觉内心很自责的徐君羽,一个人坐在山岗上,黯然神伤。
正当他要转身离开的刹那,远远望见,一个人影朝他这边直奔而来。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多年未见的师弟。
师弟告诉徐君羽,说掌教师尊羽化飞升了。
临走之前,还给徐师兄留了一封信。
信里写道:
你业未尽,会继续轮回。
他日若能相遇,或许你会明白,为师留这封信的真正目的。
到那时,想来你也才明白:其实了却一个愿望,需要放弃100个愿望。
短短几句话,似乎点醒了徐君羽。
回想起自己同修行渐行渐远,他决定抛弃妻儿,再次遁世。
他脱下了世俗的衣服,犹如当年他脱下道袍一样,跳入河中,洗了一个澡。
重新接受了洗礼。
妻子林圆看到丈夫做出这样的决定,心中一度万念俱灰,不过,当她看见身边的儿子后,不得不重新打起精神来。
这天,她眼含泪水地找到徐君羽,问:
“听说,当年你们的祖师爷,就是像你这样,没有一点担当!也是一声不吭,丢下自己妻儿,独自一人离开了!说什么修道得永生,我看就是自私自利!”
话到这里,林圆深情地望着徐君羽,试图做最后的劝解:
“夫君啊,若是你要想得道成仙,事实上在尘世间,也一样可以修炼的,没必要非要回到的道观里。”
言下之意,就是要徐君羽放下心中的痴念。
没有正念,闭关三年,也是枉然。
修行,其实,就是修心。
可不是外在的世界。
虽说徐君羽明白林圆的意思,可是,他的内心深处,却有一份期盼,在遥远的神界。
于是,他哭着说:
“对不起,我的心属于道,我不能再跟你回去了!”
听见徐君羽这个选择,林圆默默地看了对方一眼。
紧接着,她放下徐君羽遗留在家里拂尘,然后,没有多说其他,转身扭头就走。
看着林圆离去的背影,徐君羽抱头痛哭了起来。
轮回劫,真是痛心疾首。
更不用说,是这种有感情的轮回劫,那种内心的撕扯之力,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如今,徐君羽只希望,这一世,能够早点过去吧……
说实话,这样的处境,都是徐君羽自己找的。
在道观中,他渴望脱离苦海,去找寻自己的春天。
然而,在掌教师尊羽化飞升后,他又开始顿悟人生,悔恨起自己的选择。
像他这种飘忽不定的人生态度,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人生中,能够让人修行道,比比皆是。
修道不在于外界有多强大,而在于自己的内心有多强大。
内心一片海洋,那么,就注定畅游在无限的海里。
内心一片沙漠,那么,就注定漫步在广阔的沙漠。
然鹅鹅鹅鹅鹅……
回到村子里的林圆,却发生了意外,同她的8岁儿子一道,被飞鸿大陆的魔教吸收,进入了轮回魔道。
所谓的轮回魔道,其实,就和徐君羽的轮回劫差不多。
虽然不会死去,但是,没次重生之后,都会将前世的记忆忘去。
当然了,林圆在得知自己和儿子成了魔之后,为了将这一世的记忆,留存起来,特意重新回到了村子里。
在林圆看来,那个小村子,没有纷争,如同世外桃源一般,自己和儿子,只要不作死,就会一直活着。
如此一来,说不定,永生之年,还能在见到夫君徐君羽。
拥有这样的执念,也能好理解,毕竟,她可是徐君羽轮回劫的最大障碍。
如果让徐君羽轻轻松松地度过去了,那特喵的,创世大神不是和白菜一样了吗?
不过,令林圆感到很失落的是,自己的儿子,在回到村里之后,也不知受到了什么刺激,竟然变成了傻子。
任凭怎么治疗,就是治不好。
为此,林圆认为,自己的儿子多半是想自己的爸爸,想疯了的缘故。
计上心来的林圆,每天晚上,抱着自己的儿子,在村头唱起了歌谣,并不时喊出自己丈夫的名字:
君羽!
君羽!
回来吧!
你快回来吧!
咦哟!
真别说,她日思夜想的丈夫,竟然真的回来了。
说起这个来,徐君羽也很无奈。
这一世,他的轮回劫没有解,所以,修炼的速度,那是慢入蜗牛爬。
以至于修行了好久,也没有一点长进,道心也越来越不稳。
脑海之中,还不时想起妻儿来,徐君羽很是苦恼。
和自己最要好的二师弟商量到:
“二师弟,你说说,师兄现在还能不能重返世俗界?”
当初,就是二师弟将徐君羽劝会宗门的,此刻,他当然晓得,掌门师兄话里的含义。
“掌门师兄,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
他很清楚,掌门师兄说出那样的话,心里便已起了要重返世俗的心。
当年,掌门师兄是那种极为果决之人,师尊尚在,都拦不住他,自己又何德何能?
既然拦不住,那么,还不如干脆来个顺水推舟!
听了二师弟的话,徐君羽将手中的拂尘一扬,道:
“好吧,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
二师弟闻言,对着徐君羽打了一个恭,便退了出去。
随后,当他想起妻子林圆后来劝解的话。
最终决定,还是回到尘世间修炼吧?
见了妻子后,说不定,自己的道心,还会随之稳定下来。
于是,徐君羽当天宣布,还俗。
不过,他也知道,宗门的传承不能因为自己而断了香火。
临走之前,将宗门的信物,拂尘传给了二师弟。
这位同他最要好的二师弟,也知道,师兄去意已决,没有推辞,只是,也知道投桃报李,临走之前,非要师兄带上自己的四个嫡传弟子。
徐君羽一想,也就没说什么,带着四名嫡传弟子,一人一马,往村落赶。
在路上,有徒弟出言问:
“师尊,你和师娘当年,为何……”
言下之意,就是想想问徐君羽,你当年干嘛要走到那一步?
因为,他可是听同门师兄弟们说过,师尊当年,本可一番风顺地修炼下去。
怎奈,师尊却不顾祖师的敦敦教诲,和师娘结下一段他很难理解的姻缘。
然而……
让他很不解的是,最后,师尊竟然在得知祖师羽化飞升后,又抛弃师娘,重返了宗门。
这一连串的神操作,着实让他想不明白。
但是,想不明白,也不能当面问。
毕竟,人家可是师尊啊。
虽说,他们4位师兄弟,如今也随同师尊一起还俗了。
可是,他们都知道,他们此行的任务,无非就是保护师尊的安危。
当然了,他们最主要也是想将师尊带回修仙一途。
记得,掌门师叔给他们四人都交代了,时机成熟,定要将你们师尊劝回来。
作为师尊,徐君羽的心里,那也是跟明镜一样。
不过呢,他是看破,不说破。
微微一笑,徐君羽顾左右而言他:
“你们四人,要不还是回去吧?”
“不,师尊,我们要与你同在!”
徐君羽一听,没有继续在此事上纠缠,当即,纵马奔腾而去。
五朵白云一样的东东,在广袤无垠的高原上快速移动。
三天之后,五人来到村里。
徐君羽和四个徒弟直接往家里走。
当时,只见林圆正在厨房里一个人低头忙碌着。
她吧,早就听到有人闯了进来,也早就感觉到丈夫的气息。
可饶是如此,她就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以至于徐君羽都走到她身后了,林圆还依旧在低头忙活着。
“圆圆欧尼!”
徐君羽深情地叫道。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林圆激动地转身。
许久未见,千言万语,也抵不过一个“爱的抱抱”。
诉说完彼此的思恋,徐君羽抱起自己的儿子,兴奋地说:
“儿子,快叫爸爸!”
儿子这些年来,一直不是哭就是闹,成了疯子。
也不知道是血浓于水,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儿子竟然破天荒地叫了徐君羽一声“爸爸”。
当即,可把徐君羽给高兴坏了。
一家三人相拥在一起,说不出地温馨。
尤其是林圆,露出激动的泪水。
随后,徐君羽将妻子林圆跟儿子,带到四个徒弟面前,介绍道:
“这是你们的师娘!这是为师的儿子!”
四名徒弟一听,急忙下礼参拜。
随后,徐君羽又给林圆介绍:
“这四位呢,是我几个不成器的徒弟!”
说完,他对着四个徒弟说:
“对了,今天实在是太晚了,估计大家也没力气盖房子了,不如,直接先在寒舍住下吧?”
话音一落,林圆指着对面不远的房子说:
“对面是爸爸他们的房子,现在他们去了城里,里面空了好几间下来,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日后就住在那里得了,房子就不用重新盖了。”
大徒弟一听,当即表示感谢,随后,对着身后三位师弟说:
“我们别打扰师父和师娘他们团聚了,要不,现在去那屋里歇息去?”
可是,二徒弟却很不识趣,他见师娘找得实在太美了,就立马拉拢其他两位师弟,表示说:
“师尊刚才都说了,今晚要我们住在这里,可不能随便拒绝了师尊的好意!”
说着,他和三师弟,四师弟一齐起哄到:
“嘿嘿,今夜真高兴,来,我们一起摇摆!一起摇摆,嗨!”
大徒弟一听,只好答应了下来。
只是,林圆却是在脸上闪过一丝忧郁的眼神。
到了深夜,徐君羽和林圆坐在走廊上。
花前月下,黄昏院落,情义浓浓。
徐君羽给了林圆一个捧脸杀,然后,对着她深情脉脉地说道:
“圆圆欧尼,我向你保证,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不再和你分开了!”
林圆玉指一伸,给了徐君羽一个“摸鼻杀”,接着问:
“君羽欧巴,你这次说的话,可一定要要算数哦!”
“不会,圆圆欧尼,我肯定不会了!”
徐君羽给了林圆一个摸脸杀,斩钉截铁地说。
听了此话,林圆泣不成声。
就在这时,徐君羽看见远处又亮光。
“看,圆圆欧尼,萤火虫!”
林圆止住抽泣,转眼一望,破涕为笑:
“傻瓜,那不是萤火虫,那是魔火!”
徐君羽一听,脸色微微一变:
“不是吧,村子里什么时候有魔族之人来了吗?”
魔族,在修仙界,那是一个谈之色变的存在。
要说,徐君羽虽然没有正式和魔族之人打过交道,但是,从宗门的有关魔族的记载中,多少也能看出,魔族之人,得有多可怕。
见状,林圆宠溺一笑,她用自己的身躯,挡在了徐君羽的面前,笑着说:
“笨笨,我是和你开玩笑的,那其实就是萤火虫!”
徐君羽一听,脸色也随即缓和了下来,“原来是圆圆欧尼故意逗我,刚次差一点要吓死我了!”
“那个……”林圆突然之间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如今,自己也成了魔族之人,君羽欧巴又这么排斥魔族,假如他知道了真相后,结局是不是很惨……
徐君羽见林圆愣了神,以为是想到之前不开心的事,随即,他提议,是不是该入睡了?
林圆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因为,她很清楚,现在还不是说出真相的时候。
自己的儿子,刚刚恢复了神志,自己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做出很不理智的事里。
夜深人静,徐君羽也随之入睡。
可能,是他一路奔波太累的缘故吧?
然后,林圆将自己的儿子,放在了魔篮里,并唱起了她每晚必唱的歌:
“儿子啊……夫君啊,你们都威名远扬啊……”
歌声一起,村子的人们,纷纷将各自的窗户赶紧关上。
即使天上飞过的大雁,在听到林圆的歌声后,也纷纷避得老远老远……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百一十九回 三口 师娘
当诡异悠扬的歌声,唱到最高音的时候,凡是听到之人,都不敢出一声,纷纷吓得蜷缩在一旁……
第二天,徐君羽带着四个徒弟去集市采购东西。
不过,在出发的时候,二徒弟看到了师娘正抱着儿子,站在窗户边,一动不动。
见状,他谦和地冲师娘打了一个标准的道家稽首礼。
可是,师娘却面如死灰地盯着他,毫无反应。
一眨眼,等他再大眼一看时,师娘的身影,却诡异地消失了。
使得本来胆子就不大的二徒弟,心里面好一阵胆寒。
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安,也随即涌上心头。
接下来,师徒五人逛起了集市。
多年不见的徐君羽,热情地和认识的乡亲们打起了招呼。
不过,在他们看清徐君羽的面貌后,一个个吓得四散逃跑。
看到这一幕,徐君羽一时之间摸不着头。
他觉得乡亲们的表现,真特喵奇怪。
自问也看着不像是一个恶人啊!
此时,一名喝醉的大汉,走到徐君羽的面前,拍着他的肩膀,用紧张不安地语气说:
“君羽啊,你……你……你还不知吧,你的老婆……和儿子……”
说到这里,他长叹一声,道:
“反正啊,你回去的时候,不妨用一只手捧着一只眼,然后,用将另外一眼闭上,之后,再看下你老婆和你儿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他们是——”
一语未毕,大汉的老婆不知从哪里冲了上来,直接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再说下去。
可饶是如此,老板娘还是不停地挣扎着,非要坚持着说:
“圆圆,来呀,你快来呀,来找我呀,我才不怕你呢!”
二徒弟一看这形势,不由得心里犯嘀咕:
不要告诉我,师娘她们真有问题吧?
回想起早上自己看到奇诡的那一幕,二徒弟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念及至此,他不由分说地拉着师尊往家里赶。
一路上,不管徐君羽怎么问他,就是不回应。
大徒弟作为四位徒弟里面平时觉悟最高之人,自然要出来说两句:
“二师弟,你这是干嘛?师尊问你话,你怎么不言语一声,哪怕吱个声也是可以的,别忘了,我们虽然还俗了,但是,门中的规矩礼法,却没有废弃。”
“就是,二师兄,你到底有什么事,说出来不就完了?藏在心里,像什么话?师尊是什么人,难道你还怕他怪罪你不成?”
三徒弟也在一旁帮腔,本来,他是想着,乘着这个机会,好好子啊集市上逛一逛的,结果还没逛上一半,就被拉了回来。
如果说,心里面没有想法,那才叫怪事,同样的,四徒弟也是一样的心理,故而,他也随后在边上搭话:
“二师兄,快说吧,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觉得我们还是原路返回算了,毕竟,说好的是来集市采办商品的……”
徐君羽就那样看着二徒弟的表情,大概意思,就是一头猪都明白。
二徒弟被看得满身不自在,想了一下,终于开口:
“师尊,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回家一趟,我早上来的时候,发现师娘气色不对!”
他没有将自己心中的顾虑直接说出来,而是,稍微婉转地说出他的要求。
在他看来,自己没有彻底搞清楚师娘到底是不是魔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再说了,那个大汉刚才不是将方法说了出来,等找个机会自己先判断清楚。
而徐君羽一听到这话,心里面也一下急了,自己的妻子,如今可是他的心头肉,可不能出现半点意外。
于是,他率先往家里赶。
身后的四位徒弟,那也是一样的速度。
只不过,等他们到了家里后,却是大惊失色。
屋里空无一人。
林圆带着孩子去哪里了?
这是五人心中同时冒出来的问题。
“师尊,要不我们这就出去找找?”
大师兄看着一脸焦急的徐君羽问。
“嗯,你们师兄四人,都分头找,这样的话,找到的机会要大一些。”
师兄弟四人,当即领命。
徐君羽也随后往不同的方向寻找。
然而,他们找了一大遍,却始终没有发现林圆母子。
眼看就要天黑了,大徒弟提议,要不还是先回家看看,说不定,师娘她们自己先回去了。
大家觉得此话有理,当即,往家里跑。
到了家门前,徐君羽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看见林圆正拉着儿子在家里做饭。
“哎呀,师娘果然回家了!”大徒弟大松一口气地说。
“太好了,刚才可把我吓坏了!”三徒弟也接着说。
二徒弟没有开口,他呢,此时的脸色,却不太好看。
不过,看样子他似乎是在做一个决定。
只听,他突然一脸严肃地说:
“我记得宗门典籍曾经说过,如果单手捂住眼睛,然后,从指缝里看,魔族之人就会无处遁形。”
三位师兄弟听后,哈哈大笑。
“哈哈……听你的意思,是说师娘有异常了?”
说着,大师兄就要让三位师弟一起先去师娘父母家的房子打扫一下。
胆子小的二徒弟,本想找机会推脱,但是,最终还是执拗不过三人,只得依言行事。
可是,他却不知,大师兄这是有意戏弄。
就在他全神贯注地忙着打扫之时,大师兄竟然带着两位师弟悄悄溜了。
等他反应过来,却已然迟了。
大着胆子,走到空空荡荡的院子里,二徒弟突然感觉眼前一花。
睁眼一看后,他不由得吓得一跳,“师……娘,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不知何时,林圆的身影,已然飘到了他的面前。
“这重要吗?”林圆淡淡一笑。
话音一落,她的身影竟然诡异地消失不见了。
“不是吧,莫非我是走神了,还是在做梦?”
说到这,二徒弟却发现,眼前一片狼藉,一看这个院子就是很久没人打扫的样子。
而且,院子的角落,也有一个摇篮,更加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它竟然在那里自动摇摆了起来。
印象之中,这个摇篮师娘屋里也有一个。
不对!
这个摇篮明明和师娘家里一模一样!
那它是什么时候搬到这边来的?
莫非,就是刚才?
二徒弟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害怕,二话没说,转身就往院外冲了出去。
刚到院门口,一块小石头忽然砸到他的头上。
“是谁?”
可是,过去了半天,却没有人回应。
一时之间,他心中的恐惧,那是更加大了。
当即,二徒弟马撒开脚丫子跑了起来,连回头都不敢。
跑到这边院子里后,他一脸恐慌地想将自己看到的一切,说给大家听。
然鹅鹅鹅……
屋里的这些家伙,好像全都醉成了烂泥,就连师尊也不例外。
没有人将二徒弟的话,听到耳里去。
说他一定是眼睛花了,看错了。
……
但是,等到第二天,四徒弟来师娘父母家拿东西时,竟然发现,这里的样子,真如二师兄昨晚所说的样子。
一片狼藉,哪里像有人看护过,显然,是多年没人前来嘛?
此时,他也想起二师兄曾经说过,用捂眼掐诀,就能让魔族之人无处遁形。
是以,四徒弟想找个机会验证一下。
遽然,一道黑影从身前飘过。
定睛一看,四徒弟吓得大惊失色。
师娘的速度,好快,也好诡异。
但是,这个问题还不是重点,当务之急,就是要看看眼前的师娘,到底是人还是魔。
于是,四徒弟捂住眼睛,掐起法咒,就那么一看。
咳咳,好像,貌似,掐出法诀的姿势不太对……
这不看,不要紧!
一看,却是让四徒弟的血脉,无比膨胀。
原来,他用错了法咒,竟然将透视诀,给施展了出来。
结果,当然不言而喻。
自感大逆不道四徒弟,急忙朝林圆打了一个标准的道家稽首:
“师娘,我先过去了,拜拜……”
说罢,他一溜烟儿地溜了。
那速度,也不是盖的。
由于四徒弟掐错了法咒,根本就没有看出,林圆已经成了魔,所以,他回到这边屋子后,直接把二师兄怼了一通:
“不是我说你,我刚才还将师娘身上有几颗痣,都看得清清楚楚,压根儿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而后,他就傲娇地离开了。
来到一处小树林里,四徒弟开始感觉自己急了,四下一看,也没有他人。
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蹲下来拉起了屎。
不料想,他竟然意外发现一具死尸,脖子上,还挂着一枚玉牌。
当眼神注视到玉牌上面的字后,刚才还极度傲娇的他,此时此刻,竟吓得直接起身跑开了。
连屎,都顾不得擦了。
可能,是慌不择路,又或者,是运气不好。
在路上,他又碰到一个马蜂窝。
好家伙,这群马蜂窝被激怒了之后,全都朝他脸上招呼。
等他回来的时候,脸上早已被马蜂蛰得面目全非了。
而且,四徒弟看见三师兄正在占师娘的便宜。
碰巧,让他不小心看见师娘脖子上挂着的玉牌。
艾玛,我的天啦!
这特喵的,怎么这么像啊?
就连字都一模一样,难道说,那具死尸就是……
四徒弟不往深处继续想,饶是如此,他内心深处却愈发明确一个问题。
眼前的师娘,一定不简单,即使不是魔,那也一定不是人。
想明白的四徒弟,着急的想将这个秘密告诉大家,可是,他却发现,已经不可能了。
说不出话来的四徒弟,眼睁睁地看着师娘,从大家的眼前离开。
不过呢,急中生智的四徒弟,那也不是光吃素的。
脑子也是转得飞快的!
当下,他手诀一掐,随后凝空一点,写下“师娘是魔”四个法相字。
为什么写“法相字”,那也是因为,他怕成了魔的师娘,偷看到他写得内容。
不过呢,他们却不知,人家林圆早就将这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因为,她趁徐君羽去带儿子去附近玩耍去的时候,悄悄在院里下了一个禁制。
也就是说,无论院里发生什么,林圆都能随意感知到。
师兄弟四人,自然不晓得,他们此时正身处在窃听法阵里,还在那里七嘴八舌。
“看吧,我早就说过,师娘有问题,可你们就是不信我的!”
“二师兄,这次我要站你这边,师娘确实不像普通的凡人……”
话音未落,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来。
可他们四个,却不敢进屋。
因为,魔族的实力,他们还是清楚的,在没有驱魔剑的加持下,他们休想打败对方。
倘若这个时候上去,四人没有绝对的把握,将里面的师娘制服。
雨势越来越大,可是,四人却依旧如同木头人一样,待在原地,任凭雨淋。
没过多久,徐君羽从屋里走了出来。
“你们几个,这是干什么?站在雨地里,有意思吗?”
但是,谁敢进去啊?
这时,徐君羽还发现他们似乎在有意掩藏什么。
催动法诀一看,却看见“师娘是麻!”四个发相字。
原来,是大师兄在徐君羽出现的刹那间,将“魔”字给涂掉了一半。
四个字,着实把徐君羽给震惊到了。
尼玛!
这帮徒弟,也忒没有了礼数了!
竟然敢对我家圆圆欧尼不敬,非要给他们一点小惩罚不可。
四徒弟察言观色的本事,那也是一绝,不等徐君羽发怒,就急忙解释:
“师尊,我们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哦,我们只是想给师娘一个惊喜而已!”
徐君羽一听,“惊喜,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惊喜。”
言讫,拂袖进屋,临走之前,还丢下一句话:
“都别动,不是很喜欢淋雨吗,一直淋着,直到雨停为止!”
雨停为止,这特喵的还是话吗?
四位好徒儿,此时哭死的心都有了,但是,转念一想,能够远离师娘,也就不在嚎啕了。
雨停了,四位师兄弟,围到一起,使出一个火球术,然后抱团取暖。
等将被雨淋湿的衣服彻底烘干,他们才想到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
“完了,师尊,我们把他搞忘了啦!”
大师兄的话,立刻将大家的心,给勾了起来。
四人之所以还俗,无非就是肩负着保护师尊的使命。
反观如今他们现在的所作所为,哪一点像了呢?
所以,他们一致决定,誓死也要冲进去,保护师尊的安全。
与此同时,回到屋里的徐君羽,直接找到林圆,然后质问她: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圆圆欧尼,你要对我隐瞒!”
林圆当时一听,也慌了,她以为,是徐君羽知道了真相,泪如雨下地哭道:
“对不起,君羽欧巴,我不是……哎,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了,我是怕你接受不了……”
看见这一幕,徐君羽心一软,当即,在林圆的脸上,打了一个“卡”,然后,方才安慰:
“看你说得这叫什么话?我们两人的感情,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再说了,我怎么接受不了啊?不就是身上长了麻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啊?”
刚刚林圆正低着头哭成了泪人,这会儿,在听完徐君羽这番后,也不由得心中吃了一惊,晕屎,搞错了?
不光她一脸懵逼,就连在门后偷听的四个徒弟,在听到徐君羽这话后,也是哭笑不得。
喔呃……
尴尬了!
怎么办?
四人你瞪我一眼,我瞄你一会儿,也一时找不到很好的突破口。
没办法,没招啊,师尊已经认准了那四个字,难道这会儿再上前和他说:
咦嘿,对不起,师尊,其实那是个“魔”字,不是你看到的“麻”字。
如果真要这么说,相信等待着他们的,确定一定以及十分肯定,是师尊给他们一人来一个“无敌风火轮”。
到那时,他们得有多远,滚多远,又谈什么保护师尊?
瞎扯淡!
可不行!
徒弟四人在门后犯难,是可以理解的。
有一说一,他们这样是人之常情。
只不过,徐君羽此刻和林圆腻味到了一起,这算哪门子事儿?
难道说,他没感觉到,有些事儿不对吗?
自己老婆身上长了麻子,自己不知道,反而需要徒弟们告诉他。
这特喵的,难道不是绿巨人向她招手的节奏?
难道就不知道,这里面有事情们,老铁?
大兄弟,也算是服了。
看来,也不想问问,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了吧?
偶买噶!
显而易见,徐君羽是一个超级超级超级单纯的男人,否则,也不会想不到,这里面的绿意噢。
不是机灵鬼儿,就不是机灵鬼儿吧!
腻味在一起,就腻味在一起吧。
谁叫他是主角呢?
在高强主角光环加持下,什么绿,在他眼里,那都不是个事儿。
就这样吧,翻篇儿吧?
……
但是,大师兄觉得,这事儿,可不能放任下去,那可是一个女魔头啊,师尊这是与魔共舞,一个不好,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硬肝了。
随后,大师兄就和二师弟一起走了进去,然后,对着徐君羽说:
“师尊,你出来一下,我们有事要和你商量。”
徐君羽一听,不疑有他,给了林圆一个“摸脸杀”,然后,道:“圆圆欧尼,等着我哦,我去去就回!”
“嗯,去吧,君羽欧巴!”林圆很是大方地答应。
当前,徐君羽就跟着徒弟们来到了院子。
“你们找为师要说什么事?”
“师尊,我是想——”
正当二徒弟准备将林圆是魔的真相,告诉徐君羽时。
那天在大街上阻止大汉说出真相的夫人,冲了过来,并对五人说:
“因为自己的老公,当日试图将林圆是魔的真相说出来,所以,就在昨夜,被人直接吓死了。”
四个徒弟,听完之后,个个脸色煞白。
因为,在他们的心中,早就将凶手锁定在林圆身上了。
“师娘是魔”的话,就到了嘴边,可是最终还是被咽了下去。
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出来的林圆,自然也看出这几个人心意。
林圆阴沉着脸,没有当即发作,不过,心里面却盘算着:
一直被这几个讨厌的家伙瞎搅和,总不是最好的办法。
必须要想个法子,将这四个家伙吓走了。
至于那个跑来告密的夫人,哼,犯我者,虽远必诛!
第二天,林圆找了一个机会,将徐君羽的四位徒弟,邀请来家里吃饭。
说是邀请他们来吃饭,事实上,则是她精心为四人准备的“大餐”。
看看餐桌上,都是些什么呢?
只见几碗爬来爬去的蛆,就那样明明晃晃地摆在餐桌上。
由于徐君羽的双眼,早已被林圆下了魔障,故而,他是看不出碗里其实装得是蛆的,还一个劲儿地在那里劝徒弟们:
“你们都发什么呆啊?不是都是你们平时爱吃的红烧肉,红烧大猪蹄子之类的吗?赶紧吃,都给我!”
话到此处,徐君羽转头看了身边的林圆一眼,只见她正用冰冷如刀的眼神注视着徒弟四人。
随即,他又劝到:
“都看见了吧,你们再不吃的话,你们的师娘,可是真的要生气了,要知道,今晚桌上这一桌子菜,可是你们一个一个亲自炒出来的!”
可是,他的徒弟四人,就没有徐君羽那么幸运了。
鉴于他们的眼睛,没有被林圆下魔障,所以,他们眼前看到的,可是真真切切的蛆。
听完徐君羽的话,早就吓得半死。
这玩意儿,能吃吗?
还是活的,想想头皮都发麻。
可是,他们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
女魔头就在他们的身边,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毛了她,大家可能都要跟着遭殃。
好吧,竟然没辙,那就是屎,那也要强行吃了!
林圆一看这四个家伙也真够狠的,心中不由得也是一凝。
莫非,要动真格的?
但他们毕竟全都是君羽欧巴的徒弟,我如是直接将他们解决了,日后也不好交代。
念及至此,只见高兴的徐君羽,不知何时,还将自己的儿子,也拉了过来,并要儿子也跟大家一起吃菜。
二徒弟比较倒霉,徐君羽的儿子就做在他的身边。
当即,便被徐君羽那变成魔的儿子,狠狠地电了一眼,整个人,也随即陷入极度魔幻之中。
同一时间,徐君羽还在旁边,不停地炫耀:
“你看,你看看,我儿子多喜欢你啊,哈哈……快,你赶快……”
终于,四人实在忍不住这种异样的“摧残”,由大师兄编了一个理由,这才好不容易逃离。
说起来,他们师兄弟四人,逃命的本事,委实不怎么高。
各自骑上一匹马,就开始慌不择路地瞎跑。
跑着,跑着,他们发现,这事儿办得不地道。
为什么?
因为,他们把师尊徐君羽丢下了。
“大师兄,我们还回去吗?”
“不回去,怕是不行吧,哎!”
“那我们这就将师尊也带出来吧?”
“对哦,还有师尊的快马,我们得提前给他牵出来!”
说干就干,四徒弟立刻调转马头,往马厩飞奔而去。
没过一会儿,马厩里传出一声尖叫:
“不好了,不好了,马不见了!”
剩下的三人听了此话,个个脸上闪过一抹惧色。
眼下,就是用脚后跟想,都知道,师尊的快马,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大师兄,不能再犹豫了!”
言下之意,就是,再耽搁下去,师尊怕是也要步快马的后尘。
大师兄低头沉吟了片刻,然后,头一抬,露出果决的神情:
“跟我走,回去救师尊!”
“是!”
四人风一样地奔到院子外,却发现林圆一个人站在门外。
“你们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多管闲事死脑筋。”
“哇靠!撤!”
四人立马纵马奔腾,直接奔到村子边上的那条河边。
“不对啊,我们来时,这条河上,不是还有一座桥的啊!”
“对啊,桥呢?”
“没有桥,我们怎么过去?”
就在四人发愁之际,一条小木船,飘到了河边。
“大师兄,快看,有船了!”
“啊,还真的是,四师弟,你的眼力可真好,这下,我们可以过岸了!”
二徒弟的话音一落,却听见一道冰冷的笑声,从远处飘了过来。
四人哪里还敢耽搁,直接弃马上船,那动作,好一个行云流水!
至于船是怎么来的,会不会有倒钩,他们已然没想那些了。
当务之急,就是逃到对岸再说。
小木船上的四人,忽然又要面对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船桨没有!
这不就等于说,他们还是要被身后追来女魔头抓住吗?
冷笑声,越来越近。
大徒弟回头一看,林圆的身形,正犹如一道闪电,朝他们这边射了过来。
当机立断,大师兄暴喝:
“诸位师弟,我们只能齐心协力,用法诀催动了!”
“是,大师兄!”
被逼上绝路的四人,那行动力,绝对是超级快大的。
只听“波波波波”,四声闷响。
随即,就看见小木船如同离弦之箭一样,从河面划过。
几个呼吸,小木船已经靠岸。
站在河对面的林圆,像是有意警告:
“快回去吧,回你们的宗门吧,这里没是你该来的地方!至于你们师尊,都放心吧,我是不会伤害他的,因为,他可是我丈夫!”
大徒弟站在前头,脸上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因为,就在刚才,他是亲眼目睹,对面的女魔头,放出一道魔光来。
若是任凭魔光朝他们飞来,他自问,就是他们四人一起拼尽了法力,估计,也休想将那道魔光击溃。
看来得回宗门拿来驱魔剑,才能有实力对抗这个女魔头。
心念电转,大师兄对着林圆躬身一礼拜道:
“如此,那师尊就有劳师娘照料了!”
言罢,他带着三名师弟,飘然离去。
“但愿你们永远不要回来打扰我们一家三口!”
林圆的身影,也随即消失。
只是,在她消失不久,平静的河面之上,却忽然响起了几声蛙叫。
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又像是在看热闹一样。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百二十回 木船 波澜
天亮了,四位徒弟,却突然发现,他们身后多了一个人。
“见过,师尊!”
虽然很震惊,但是,该下的礼,还是需要的。
然而,徐君羽却是怒喝:
“你们四个,枉为师平日那么用心待你们,却不料想,你们竟然这样报答为师,就想问你们一句,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四个弟子,这些年也耗费了徐君羽不少的心血,对于他们的不告而别,不生气那就成了神仙。
只是,徐君羽现在还没有羽化飞升,他还有七情六欲,所以,发这么一通火,也说得过去。
至于四个徒弟为什么要跑,徐君羽也很清楚。
无非是看到芸芸欧尼真实身份后,吓得不轻,所以连夜跑路。
本来,徐君羽在得知真相后,是想先回去质问一下圆圆欧尼的,但是,当他看清四位的逃跑路线后,马上决定,要将他们堵回来。
为什么呢?
原因无他。
因为,徐君羽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自己的四个弟子,跑回宗门是去干什么。
想必,定是拿宗门的驱魔剑。
如此一来,圆圆欧尼拿什么来招架驱魔剑?
一个不好,可就会有性命之忧,那样的话,自己不是要和她们母子天人永隔了吗?
不行,这样的结局,他不接受!
自己可是才答应圆圆欧尼没多久,可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那样的话,他也没有面目,立于天地间了。
于是,他拼尽全力,在天明时分,追上了四个徒弟。
一出口,便要将他们喝止住。
这时,大徒弟微微一抬头,叫冤道:
“师尊,不是我跟师弟们有意要抛下你一个人,而是,当时事情紧急,我们也想回去叫你来着,可是,师……娘……她追我追得实在过于紧了!”
“你师娘她为什么要追你们,难道说,你们一点数都没有?”
徐君羽这是在一语双关了,目的只有一个,就想看看,自己这个大徒弟,会不会懂得进退。
倘若他知道不能当众将圆圆欧尼母子成魔的事说出来,那么,今天这事情就好办一些,不然的话,可就极为难办了。
没成想,大徒弟还真的很懂事,只听他想了一下,说到:
“其实,也没什么,师尊,是我和师弟们在村子里过不惯了,想回宗门去了!”
“对对,大师兄说得极是,师尊,我们师兄弟,此次回宗门,只想回去好好修炼,根本没有其他的意思!”
二徒弟看样子也是个人精,话说得也很是漂亮。
三徒弟和四徒弟,一听两位师兄说出这样的话后,就是再笨,也随即明白了过来。
当下,二人急忙表出最为实在的诚心,以此来打消师尊心目中的顾虑。
徐君羽一看大家都很上道,也就没好意思继续发火。
“好吧,你们都起来吧!”
四名徒弟一听,先后起身。
见状,徐君羽又说:
“你们还是跟为师先回去吧?”
“啊,这……”
“师尊,我们都到这儿了,不如一起回宗门一趟?”
“对啊,师尊,二师兄说得对!”
“我觉得也是!”
徐君羽脸一板,“你们可知,师尊若是和你们一起回宗门了,你师娘她们做何感想?”
“这个……”
环视了四人一眼,徐君羽淡淡地说:
“你们也知道这样做不合适了吧?”
“当然知道了,师尊,我们还是原路返回吧,要是不将师娘她们一起接走,想来师尊是不会安心的!”
“嗯,还是你想得周到!”徐君羽赞许地看着大徒弟一会儿,然后,将目光在其余三个徒弟身上一扫,“你们三个也不错!”
“那么,我们这就出发吧?”
四徒弟不知哪里来的胆气,等他把话说完,却一下想到,师娘晚上跟他们说的话。
此时,他们四个若是返回的话,不就正好扰了她们一家三口的清静吗?到那时,他们拿什么和成了魔的师娘对抗?
就算有师尊跟他们一起,但是,也难免师尊到时候反水,甚至像之前一样,师尊被师娘有意支走。
可是,如果不回的话,师尊这里肯定不会答应。
“师尊,我……”
“别我了,先回去,接你师娘她们去!”
“是!”
五人一路上,没有多说话,虽然光顾着走道,但是,个个脸色很难看,因为,大家都有心事。
尤其是徐君羽,心里面一直在激烈斗争着。
老婆和儿子的异样,其实在他回到村子的那天,就感知到了一些。
后来,又接连发生那些事,更加加重他内心的疑虑。
这一次,他是亲眼所见,圆圆欧尼魔化后的样子,纵然心里一百个不情愿,那也要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可是,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一会儿见了圆圆欧尼母子,自己该怎么面对她们?
是直接戳破真相,还是继续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可以肯定的是,圆圆欧尼也非常害怕真相大白,否则,也不会一直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隐瞒了。
说到底,还是魔道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的原因吧。
对于两方势力之间的恩怨,徐君羽是从宗门中的典籍得知,但是,这一切都是纸面上的记载。
如果说,真要细细推究起来,估计双方势力爆发的冲突,那将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不说别的,就说魔族那边,将自己的妻儿魔化这事,那对自己来说,这个仇恨,可就大了。
因为,自己的妻儿,本来过得好好的,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和他也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去了。
天道法则,魔道不可共存。
更别说,一起过幸福快乐的日子了。
可以想见,在不远的将来,魔教之人,一定会要圆圆欧尼母子为魔教卖命,从而来对付修道界这边的势力。
否则,徐君羽实在想不到,魔教之人魔化自己妻儿的动机。
当然,他也清楚,万一让修道界知晓自己妻儿就是魔族之人的话,那么她们母子的命运,也就注定了。
唯有一死,没有其他任何结局。
修道界是绝对不允许,在世俗界有魔教之人存在的。
一旦让魔教的势力,渗透到世俗界,那么,修道界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不之地。
千万不要以为,世俗界对于修道界来说,可有可无哟?
如果抱着这样的心态,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因为,世俗界可以算是修道界的后花园,虽然不能给予过多的力量帮助,但是,也为他们源源不断地提供了财力和物力的。
最为主要的是,这些世俗之人,说不定就有一些是好苗子。
假以时日,他们可能成为修道界的中流砥柱,甚至是绝对的领导者。
因而,修道界清楚得很,后花园绝对不能丢。
试想一下,四个徒弟将自己妻子是成魔的事情带回去,那他到时候该怎么办?
站在哪里?
一边是自己的老婆儿子,一边是自己的宗门,他都不好选择!
徐君羽是越想越烦躁,越想越担忧,以至于行走的速度,也由此慢了下来。
他这一慢下来,后面跟着的四个徒弟,那是自然要欢喜了。
放在之前,他们是恨不得别回了,直接往宗门走,好了。
即便走得再慢,也到了河边。
桥没了,那条小木船,依旧在。
五人不由分说,上了木船。
由于本来就没有船桨,这一次,一上来师兄弟四人就非常非常自觉。
法诀一掐,将小木船耍得飞起。
眨眼之间,小船就飞到了河对岸。
只是,他们没有下船。
因为,师娘正抱着儿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什么时候过来的,他们不清楚,不过,也没时间考虑这些。
“师娘,我们正想找你呢!”
“哦,是吗?”林圆不冷不热地看着和自己打招呼的三徒弟。
“是的呀,师娘,您赶快上船吧?”
“去哪里?”
“去……”
徐君羽瞪了二徒弟一眼,笑着说:“圆圆欧尼,我们去城里玩一下!”
“去城里干什么?”
“当然是给我们儿子买好玩的!”
“好吧!”
说着,林圆抱着儿子上了小木船。
也许因为船上的人太多,没过多就,就开始慢慢下沉了起来。
这一下,船上的人都慌了。
于是,大家纷纷将身上能丢的东西,全都丢了下去。
饶是如此,扔完之后,船依旧在下沉。
那……
那还有什么东西能扔啊?
“要不,要不……”二徒弟和林圆挨着很近,看了看她抱着的儿子一眼。
那意思可没有说要扔师娘孩子的意思,然而,林圆却误以为他就是这个意思。
“眼神杀”,随即,如电一样放出。
吓得二徒弟赶紧转移话题,“不是,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随着他的手指一望,顿时之间,无不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
“我擦嘞!河里的船桨,是什么时候飘出来?”
“不对啊,之前明明没有啊?”
“诸位师弟,捡起来再说吧?”
当下,离着船桨最近的四徒弟,手一伸,就要去抓,殊不知,人却直接掉进了河中。
而且,四徒弟还不会游泳,眼看就要淹死。
徐君羽噗通一声,直接扎进了河里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四徒弟拉上船。
只是,船上的重量,比以前更加重了。
“会游泳的,都下去!”
徐君羽起表率作用,第一个跳下河中。
随后,大徒弟和三徒弟也跟着跳了下去。
此时,小木船上,则只有二徒弟和被淹得昏迷不醒的四徒弟。
“师娘,我身上也没有……”
一语未毕,只听林圆冷冷一笑,“哼哼,没有吗?你确定你身上没有不该有的东西吗?”
“真没有啊?师娘,你这话,我真心听不懂啊?”
二徒弟一脸懵逼。
在河里推船的三人,也是一脸惊异地看着二徒弟。
“二师弟,你到底身上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赶快承认了吧,这样的话,我们也才有机会替你向师娘求情。”
在这个时候,林圆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那么说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林圆身上一定发现了什么。
随着一声冷笑,二徒弟颤颤巍巍摘掉脖子上玉牌,怯怯地递到林圆面前:
“师娘,你是说这个吗?”
众人都一脸的茫然,只有二徒弟自己清楚,一定是这枚玉牌引起了她的注意。
说起来,他之所以后面要从那具尸体上盗下这枚玉牌,无非就是因为贪心罢了。
让他没想到是,师娘竟然会这么在意这玩意儿。
莫非,那具尸体是师娘的什么亲戚不成?
只有这样,也才能解释得清楚。
越想越觉得,这里面的事情不对。
正当他打算说出自己心中的疑虑之时,林圆眼中寒芒一闪,接着,她沉声道:
“连死人的物品,你动起了歪心思,我看你还是不要跟我待在船上了。”
说话间,林圆玉手一推。
跟着,只听噗通一声,接下来,就只听到“呼救声”响起。
徐君羽给了身边两徒弟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先将人救起来。
然后,他对着林圆说:
“圆圆欧尼,都是我管教无方,让你见笑了!”
“你上来吧!”
林圆这话说得冷冰冰。
闻言,徐君羽想了一下,也没有推辞,翻身上了船。
“你这个二徒弟,不但见财起意,而且,还见……”
后面的话,林圆头一转,最终没好意思说出来。
“他还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徐君羽也开始脸色难看了起来,他对二徒弟其实还是很看好的。
然而,今天却让他长了见识。
确切地说,是对自己这个二徒弟“刮目相看”了。
从林圆的表情来看,徐君羽大概就猜出来了,自己那个劣徒,一定是做了很出格的事。
回想起来,他一下想到,徒弟告诉自己,林圆是麻那话后,顿时心里的火气,更加旺盛。
本来,他还以为,那句话没有其他的含义,但是,现在看来,这里面的含义可就大了。
说不定,自己这个劣徒,竟然还将自己的老婆给偷看了。
如此大逆不道的事,难快圆圆欧尼说不出来……
念及至此,徐君羽转身对着水里说到:
“你们先别救他了,让他在水里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罪行!”
大徒弟一听,当时都蒙了,“可是,师尊,二师弟不会游泳啊,这河水还很深的,要不……”
“不要替他求情了,先让他在水里自生自灭吧!”
“这……”
“为师的话,你们也不听了吗?”
“是!”
面面相觑的两人,只好照办。
二徒弟自始至终没有出声求一下清,因为,他知道,师尊是真的生气了。
竟然如此,那就索性放任自沉吧。
咕咚——
徐君羽心里面也咯噔了一下,望着还在冒泡的河面,大叫: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捞人!”
“遵命!”
两人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直接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君羽欧巴,你不要怪我哦,其实,我也不没有别的意思!”
林圆走到徐君羽的身边,给了他一个“摸脸杀”,然后望着对方,又问:
“你是不是也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现如今,徐君羽也不好继续隐瞒,点了点头:
“圆圆欧尼,其实,你没必要那样的,我们是夫妻,说好了,要一起面对一切困难的!”
说着,他将林圆怀里的儿子,接了过来,然后,方才接着安慰:到:
“你放心,即使将来,要同整个修真界为敌,那么,我也不会有任何迟疑,到时候,一定站在你们母子俩的前面——”
林圆激动地将手捂住徐君羽的嘴巴,然后,哭着问:
“可是,他们怎么办?”
“你是说我这四个徒弟,对吧?”
徐君羽在林圆要二徒弟滚下何时,就已然知道,自己的圆圆欧尼,打得什么心思。
“其实我早就想好他们的去处了!”
“哦,真的吗?”林圆还是有些不信。
“当然是真的了,可能你有所不知,我在回来的接你们母子的时候,早就想好了的!”
这话,徐君羽夸张了,他是在刚刚方才想到,该如何将四个徒弟,安安全全地弄走。
不仅要让他们远离马上就要到来的漩涡,有要让他们带着秘密走。
也只有这样,徐君羽觉得,才是对她们母子最大的保护。
“那我就放心了!”林圆露出满意的笑容,“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可以的!”徐君羽说完,还情不自禁地在林圆脸上打了一个卡。
就在他们想要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之时,小木船突然抖了起来。
徐君羽和林圆的脸色同时一变。
不好了,出大事了!
都过去很长时间了,按理说,大徒弟他们也应该将人捞出来了吧?
可是,看看现在,别说人影了,就是连汽泡,都没有!
更别说,如今突然河面起了波澜。
“水下一定有变故,我下去看看!”
徐君羽将熟睡的儿子,送还给林圆,就要下水。
却被林圆叫住:
“等一下,君羽欧巴,这个你戴着!”
望着递到自己面前的玉牌,徐君羽稍微愣了几秒,不过,随即,他也没客气,直接接到了手里。
“那就多谢了!”
“我们不用客气,你戴到脖子上,说不定,一会儿到了水下,能帮你一下!”
徐君羽不疑有他,朝林圆来一个“等我”的眼神后,也一头扎进了河里。
此时,河水已经开始泛黄,并且,在河面之上,还起了波澜。
看到这一幕,小木船上的林圆,也不由自主地露出凝重之色。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百二十一回 气球 喜欢
话说,徐君羽扎进河里之后,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正当他想发泄一下体内的郁闷之时,一股强压,蜂拥而至。
当下,徐君羽急忙往上浮。
因为,他知道,那股强压,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只是,徐君羽的心里面,也很清楚,强压既然形成了,那么,自己倘若直接上浮,明显不太现实。
心念电转,徐君羽身子在河水里来了一个鲤鱼前翻。
然后,随后,游出一个“蛇形”,最后,感觉头上的压力减弱之时,他才奋力向上浮。
可是,也不知那股无形的压力,到底什么来头,不但无休无止,而且,还极其的狡诈。
仿佛知道徐君羽的心里想法一样,竟然还给他玩起了躲猫猫。
关键时刻,突然给他以泰山压顶之势。
等徐君羽反应过来,已然为时已晚。
他只觉眼前白光一闪,跟着,人就昏迷不醒。
再当他眼睛睁开的时候,徐君羽已然身处在一个非常不一样的世界里。
“我擦了!这是哪里?”
眼前的一幕,让徐君羽一时间,以为自己又重回到了过去。
不对,是确实重回道了过去。
因为,在徐君羽印象中,这不是他当年读书的摄政大街吗?
最让他感到亲切的是,海德公园还是和以前一样,依旧热闹非凡。
“喔靠,莫非我已经穿越回来了?”
徐君羽摸着头,站在一个广告牌下,此时,上面正播放一段实况的足球比赛。
这个时候,徐君羽没有心情看双方的比方,因伤,他的目光,被场上的四名足球运动员所吸引。
自己的四个徒弟,何时成了英超豪门利物浦的主力球员啦?
对此,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他们师徒五人,一起卷入平行宇宙中了。
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得通,否则的话,啥也说不清。
正在这时,徐君羽的脑海之中,忽然多出很多信息来。
原来,自己在这个世界,竟然是有家室的人。
妻子也不知就是神界的郑芸,儿子也一样叫徐慎。
得到这个消息后,徐君羽内心无比震惊。
尼玛!
这个也忒巧合了吧?
巧合的都让我自己感觉,我就是这个世界的人。
当然了,眼下都不重要了,因为,他的眼前飘来一阵香风。
所谓的爱情,就是在你拉肚子的时候,刚好看到了一只手,正拿着一卷纸,还没等你开口,人家就默默把纸递了上来,然后对你轻轻地说:
“拿去,管够!”
所谓的爱情,就是在你饥肠辘辘的时候,刚好看到了一只手,正手拿一个包子,还没等你开口,人家就默默把包子塞到你手中,然后对你笑着说:
“拿去!管够!”
所谓的爱情,就是在你拉肚子有饥肠辘辘的时候,刚好看到两只手,一手拿着一个包子,一手拿着一卷纸,还没等你开口,人家就默默地把包子和卷纸塞到你手上,并嘱咐道:
“拿去,不着急,边吃边拉,管够!”
夜色来临,过往的行人,开始急匆匆地往家赶。
徐君羽跟着那股香风,来到一座公交车站前。
此时,只剩下几个孤零零的身影。
他们眺望着远方,眼中流露出对回家的渴望。
徐君羽默默地坐在站台上,在他的边上,同样坐着一个靓丽的美女。
他们有别于其他的上班族,就像是一对热恋的情人。
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看着看着,竟然擦出了爱的火花。
徐君羽宠溺地看着眼前的美女,心说也开始乐开了花:
劳资真是运气贼好,竟然在这个世界,遇到了步天菱。
要说,他在神界可算是正式夫妻,若不是因为下凡间找自己的儿子徐慎,也不可能和6个老婆分开。
一想起分开的时间,徐君羽就心里很伤心,总想着一家人好好团圆。
却不料想,现实总是不让他圆梦。
不是让他停留在这个世界,就是让他进入那个世界。
以至于,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经历了多少层的世界。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没有机会回到神界和家人团圆了。
没想到,到了这个世界后,竟然让他遇到这么多的熟人,如果说,徐君羽要是不忘乎所以,那才就怪时。
情到深处,自然就要搞点事情。
比如,当下,徐君羽就开始宠溺地撩拨着眼前美人儿的头发。
美人儿也极为配合,转头对着徐君羽露出甜美的笑容。
不一会儿,公交车来了,徐君羽起身陪美人儿走到车前,并目送他上了车。
透过车窗,他们彼此深情对望,眼神中,全是爱的不舍。
刚才,徐君羽通过撩拨美人儿的头发,感应到她的信息,和自己原想的略有出入。
为什么这样说呢?
原因很简单,虽然这个美人儿也叫步天菱,但是,似乎他在这个世家,依然有了自己的家室,同时,她还是一家拉丁舞的教师。
倘若一直跟着她的话,明显不太合适。
不得以,徐君羽准备先去自己开得书店看看去。
顺便,也了解了解这个世界。
一进门,徐君羽和店里的员工小英,像平常一样,打了一个招呼,便气定神闲地走进书店里。
到了书店的一处角落,徐君羽看到一个吸尘器,然后,就开始干起活了。
不过,没做多久,他便发现,吸尘器里面有异响。
连忙关掉,打开一看。
艾玛,竟然是一只精致的耳环。
徐君羽看着这只耳环,脸上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丝猥琐,哦,不是,不能冤枉人,确切地说,是一丝甜美的笑容。
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随之也浮现在他的心头。
话说,那是一个让他无法忘怀的邂逅。
那天,徐君羽就在这个角落,第一遇到拉丁舞教师步天菱。
珠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
细看哪都好,人人道最妙。
说实话,徐君羽行走江湖多年,还是第二次遇到像步天菱这样的人间尤物。
当时,步天菱正弯腰蹲在书架旁,静静地寻找着自己要买的书。
他们似乎命中注定,不经意间,两个人有了第一次的眉目传情。
随后,徐君羽谄媚地向她问:
“哈喽,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吗?”
步天菱却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不用了,谢谢!”
说罢,她起身离开,不过,没走几步,又转头对徐君羽说:
“老板,你们店里放得这首曲子,很是动听!”
话毕,就上到二楼去了。
徐君羽看见步天菱这个美人儿,那是真的入了味儿。
呸呸呸……
说错了,是徐君羽看见步天菱这个美人儿入了神!
娇躯羞得男儿死,玉手拂来伟业多。
呜呜……
白瞎了这么好的美人儿啊!
叹息了一声,徐君羽失魂落魄地看着步天菱离去的背影,目光久久不能移开。
就连身边的店员和他讲话,他都一点也没听进去。
几天后,步天菱再次来到书店,这一次,她在里面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好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好像不是。
就在这个时候,步天菱突然尖叫一声,“哦多克,我的耳环掉哪里去啦?”
见状,徐君羽急忙凑了上来,急忙蹲下来开始帮步天菱寻找耳环。
“哎呀呀,这可咋整啊?”
徐君羽小声嘀咕着。
“欧巴,我的耳环不见了,你说咋整?”
当下,徐君羽给了步天菱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又在地上找了起来。
内心已经荡起了欢乐的小花朵,不成想,这还没有了结。
因为,美人儿也挨到了他的身边,一种独特的芬香,扑面而来。
这比天下掉下来一个林妹妹,还要显得难得。
徐君羽闻着步天菱身上扑鼻而来的芬香,看着美人儿傲娇的身材和脸庞。
一时之间,徐君羽不禁飘了起来。
步天菱歪着脸好奇地看了徐君羽一眼,似乎察觉到一样,于是,快速站起身来,然后,退后一步。
徐君羽一看,也想跟着站起身来。
不料想,脚底一滑,他竟然摔了个四脚朝天。
也许是他最近过于劳累,又或许是他走神儿了吧,徐君羽竟然尝试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没站起身来。
不远处的步天菱,一看这幅光景,当即便伸出手来,“an!”
徐君羽表面上说“不好吧”,事实上他的手却很诚实。
抓住之后,令他非常开心,因为,在步天菱玉手的帮助下,他竟然一下就站了起来。
那种感觉,就像自己在步天菱的手中,打了一个抖,徐君羽望着步天菱的玉脸,再次入了神,拉着的手,死活也不肯松开。
就这样,两个人有了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
步天菱很尴尬,“欧巴,我的手!”
听了此话,徐君羽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随后,连忙松开了自己的黄金右手道: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看着眼前这个腼腆中又带着几分大胆的男人,步天菱竟然什么都没有说,在那捂着嘴,光顾着笑了起来。
哎,丢人啊!
丢人丢到家了,不对,是丢到姥姥家了。
耳环不但没有帮人找到,还在美人儿面前出了一个大丑,徐君羽自然是不甘心的。
是以,没过几天,徐君羽花了好大的心思,找到了步天菱教拉丁舞的教室。
然后,悄悄地找上了门。
正在练习舞步的步天菱,从镜子里看到站在门口的徐君羽,以及,他手里抱着的一本书。
要说,这本书可是她找了好久,且想买,又没买到的书。
当时,步天菱高兴坏了,赶紧请徐君羽坐下,同时,还体贴地削着一个苹果。
“这本书市面上都绝版了,欧巴是怎么找到的?”
徐君羽笑着回到:
“嗨,一次偶然的机会,从旧书市场上淘到的。”
或许是步天菱满脑子想着书的事情,以至于她竟不小心割破了手指。
徐君羽一看,是时候展示自己真正的技术了。
于是,他直接就扑了上去,用嘴开始帮步天菱吸血。
就那样吸啊吸啊……
步天菱心里说:
不好吧,不好吧……
可是,徐君羽还是在那里继续吸啊,吸啊……
最终,步天菱还是受不了,轻轻地推开徐君羽。
而后,就娇羞地坐着,一动也不动。
见此,徐君羽也不禁微微一愣。
艾玛,这事情,貌似有点那个什么……
看!
她将我推开,却没有将她的手抽出去,也就是说,在她的内心深处,并不排斥我!
她低垂着额头看着下面,应该是在期待着什么……
不排斥,然后,又有期待……
那么,是不是说,我可以采取进进一步行动啦?
于是乎,徐君羽瞅准时机,吧唧一下,就给步天菱打了一个深情的卡。
步天菱先是一惊,然后,一脸不情愿地将徐君羽推开了。
随后,她还给了徐君羽一个不疼不痒的巴掌。
“Oyi哟,欧巴,你刚才弄疼伦家了哟!”
徐君羽摸着自己的脸颊,尴尬地解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就是有意的!”
之所以敢如此大胆,他是看了出来,步天菱明显没有生他的气。
作为撩妹大神的徐君羽,接下来的套路,早就背得滚瓜烂熟啦。
次日,清晨。
在一栋豪华的别墅里。
步天菱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着。
而她的丈夫,则坐在客厅翻开着手机,一看就是那种富家财团二世祖的模样。
丈夫的妹妹,则坐在一旁不停地唠叨:
“嫂子,我喜欢吃饺子,记住了,是不要皮儿的那种!你能不能快一点儿,嫁到我家难道是来当花儿的吗?”
更为尴尬的是,丈夫对此竟然还没什么表示,反而在出门前,像交代佣人一般,嘱咐步天菱不要忘了做家务。
面对此情此景,步天菱习以为常,只是麻木对丈夫回答了一句,知道了。
至于徐君羽家里的郑芸,是一个精明强干的女人,一如既往的女强人人设。
每天呢,她除了工作,就是忙着给自己充电,不过呢,她照顾徐君羽的生活,还是蛮细心的。
而且,他们结婚多年,也养育了一个十分懂事的儿子徐慎。
人们都说,七年之痒,不疼不痒。
估计啊,徐君羽早就痒得磨出了麻子。
百无聊赖地活着,对于郑芸这个妻子,徐君羽是一点也提不起丝毫的兴趣。
再看看步天菱的家庭,那也过得并不幸福,每天都小心翼翼地活着。
她的生活就像一点一点吹大的气球一样,这让步天菱感觉自己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一天晚上,徐君羽的书店,正打算关门,步天菱却突然间推门而入。
徐君羽还以为对方来是找自己算账的,当即尴尬一笑:
“不好意思,我那天不该在你嘴上打卡!真心对不起,我错了!”
说着,徐君羽还弯腰给步天菱道了一个歉。
然而,这一次,步天菱竟然一反常态地扑了上去。
“欧巴,我问你,你那天是认真的吗?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更加不可思议是,步天菱居然跟着在徐君羽的嘴上打起了卡。
接下来,两个寂寞的心,就这样水到渠成地纠缠在了一切。
他们在这个夜晚,就在书店里,做起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此后,一段时间里,两人的交往,那是越来越频繁,并且,各自瞒着家人,出来约会。
一起到庙里参拜,一起坐公交车,一起坐在海德公园的长椅上,享受闲暇的时光啦。
然后,他们还没羞没臊地腻歪在了一起,好像也从对方那里找到自己活着的意义。
划重点,步天菱的身材,那是真心霸道,羡煞一众旁人呀。
由于步天菱的妈妈生了重病,高额的医疗费用,让她近乎绝望。
为了给她的妈妈续命,步天菱委屈地嫁给了一个不爱的男人。
即使她也知道,这个男人事实上也不爱自己,每天把她当做工具人,并像佣人一样使唤她,那也只能默默地承受着。
如今,她感觉跟徐君羽在一起,就不同了!
至少对她来说,她感觉自己终于是个人了,一个被心爱之人呵护的人。
尤其是徐君羽每次看步天菱那种灼热的眼神,让步天菱心里觉得无比的满足。
因为她心里不爱自己的丈夫,所以步天菱就没有负罪感。
她跟丈夫在一起的目的,也只是单纯地为了钱。
所以,步天菱并没有什么道德约束。
但是,重点来,徐君羽就不一样了!
他吧,还是割舍不了自己现有的家庭,虽然和妻子郑芸没有了往日的热情,但是,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妻子没有错。
而且,他们还有一个懂事的儿子,徐君羽每次面对她们母子,心中不自觉地生出负罪感。
只是,这种愧疚的负罪感,相较于婚外情带给他新鲜感,那是远远比不上的。
自从成功扑倒了步天菱,徐君羽每天回到家里,那都是乐呵乐呵的,以至于儿子都发现自己老爸有异常。
他和自己的妈妈郑芸说:
“妈妈,你有没有发现,爸爸最近像是变了一个人呢,整个人看上去都容光焕发的!”
郑芸想了想,却假装在儿子面前不以为意:“有吗,我怎么不觉得呢?”
可是,话说回来了,女人的第六感,还是挺灵的。
回到卧室,郑芸一边收拾衣物,一边在心里面嘀咕:
难不成君羽这棵老树疙瘩,真的重新发了新芽?
话说,徐君羽还有一个好朋友大罗。
跟徐君羽相同的是,他也有了家室,不过,他也有一个年轻漂亮的情人。
不过,和徐君羽不同的地方,在于大罗没有丝毫的羞愧感,反而,他总是有事没事在徐君羽面前炫耀。
一天吃饭的时候,大罗当着自己情人的面,给徐君羽疯狂洗脑:
“兄弟,都什么年代了,思想还那么古板,这年头男人在外面找个情人,很正常!只要你有本事,找几个都行!反正即可以打发自己无聊的时光,又能给自己一些意想不到的乐子,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徐君羽每次听到大罗着些话后,总是笑而不语。
有时,他还客气地劝说两句,兄弟,你这样不太好吧,对家里的弟妹不公平,可话说回来了,徐君羽自己现在有何尝不是享受在其中呢?
有一天,大罗约徐君羽去野外登山,并且,还将他的情人一起带上。
并且,还隆重地将自己的情人,介绍给徐君羽。
正在这时,步天菱也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大罗一下惊呆了,“艾玛,兄弟,以前没看出来啊?真是够可以啊,竟然放大招了啊!平时一副老实巴交正人君子的模样,没想到还藏了这么一手!”
说着,大罗特意打量了步天菱一眼,心里开始不平衡了:
我尼玛!
居然找得情人,比老子的还要年轻漂亮!
随后,他还用十分猥琐的笑容看着步天菱,并不怀好意地询问两人进展到哪一步了。
搞得徐君羽和步天菱也开始害羞了起来,两人随即拉开了距离。
然后,步天菱矜持地低着头,说:“呵呵,我们只是朋友,普通朋友……”
大罗一听,微微愣了一下,然后随之微微一笑:
“对对对!我懂了,其实吧,我家这位也只是普通朋友!”
晚上,他们下山之后,还一起到一家餐厅聚餐,并喝起了小酒。
喝着喝着,那个场上是气氛,就变得尴尬了起来。
“一个是书店老板,一个是拉丁舞教师,真别说,你们真是绝配呀!”
大罗的情人,也在一旁配合着说:
“我和大罗也是普通朋友,偶尔在一起玩得飞起的那种普通朋友,虽然我知道他有老婆,可是,却丝毫不影响大罗在我心目之中的地位啊!”
言讫,她竟然当着徐君羽和步天菱的面,和大罗疯狂地打起了卡。
如此肆无忌惮的举动,也深深刺到了在对面一脸尴尬的两人。
说真的,他们很羡慕眼前这对敢于表达自己内心情感的野鸳鸯。
然而,幸福的时光,总归是要有落幕的时候。
一转眼,就到了彼此要说“再见”的时刻。
爬山回来后,一连好几天,徐君羽就是联系不上步天菱。
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这让徐君羽内心很是急躁。
于是,他毫不顾忌地冲到步天菱工作的地方,也就是拉丁舞教室,找了半天,也没看到。
正当徐君羽不知所措地坐上电梯时,却在里面意外遇到身穿丧服的步天菱和她丈夫。
看到这一切后,徐君羽明白了状况,也知道是为什么了。
当即,默默地走进电梯,站在了步天菱的身边。
背着步天菱的丈夫,徐君羽竟然在她的脸上打了一个卡。
那种感觉怎么来形容呢?
哈哈哈哈……
人们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更何况当这人家的老公面去偷!
看见步天菱丈夫下了电梯,两个人就迫不及待地来到公共卫生间。
然后,就是……
咳咳,不是说不填,这特喵的也忒那个什么了!
须知,你可是还在丧期啊,就这样做,那也忒不合适了吧?
呸,懂个锤子!
这样多合适啊!
按照江湖规矩,没有什么不能用这样的事解决的。
之后,徐君羽还参加了步天菱老妈的葬礼,并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并且,深情地对步天菱说: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也得让我联系上你啊!你不知道,我找不你,内心多难熬啊!”
回到了家,徐君羽心里面还是很难过,就真的跟自己死了亲妈一样。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郑芸,觉得很奇怪,就问他:
“你去哪儿了,整夜都不回家!”
听了这话,徐君羽不由得心中一凛,不过,随即清醒了过来,稳住,稳住,不要慌。
“那个,那个,是朋友的妈妈去世了,所以……”
郑芸听完,将抱枕一丢,又追问:
“你哪个朋友的妈妈死了啊?”
心里有鬼的徐君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脑子很乱,先让我我静静,好吗?”
说完,徐君羽直接一甩头,走进了卫生间。
于此同时,步天菱这边,似乎也出了点状况。
她之所以嫁给现在的丈夫,无非是因为需要大笔钱替妈妈看病,而现在妈妈已经去世,也就说,她没有什么事情能牵绊啦。
故而,她直接摊牌,“我们离婚吧?不过,你别担心,我不会要求你给我一分钱!”
“好,可以!”步天菱的丈夫,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当晚,步天菱便搬出了那栋豪华的别墅,然后,来到之前买得一间小公寓。
接着,她打电话给徐君羽,告诉他:
“我要离婚了,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要求你一定要跟你妻子离婚!”
接到这通电话,徐君羽连夜赶到步天菱的公寓。
一见面,两人什么也没做,默默地坐在沙发上,对视了好久。
12点。
闹钟响起。
步天菱方才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徐君羽:
“这是我家的钥匙,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来我家!”
拿上钥匙,徐君羽脸红道:
“对不起,我……”
“别说对不起了,我理解你的难处!”
……
纸是包不住火的。
步天菱的老公,在发现自己的老婆,竟然在外面给自己戴绿帽子后,就请了一家私人侦探,暗地里调查。
很快,他便知道,步天菱和徐君羽苟且的事情,居然还很早。
这可把步天菱的老公给气坏了!
阿西吧!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娘们儿,还真把劳资当信球了吗?
尼玛!
至此,他便顺理成章地动起了报复两人的心思。
劳资不离了!
随之,徐君羽的妻子郑芸,接到了步天菱老公打来的电话。
并将徐君羽跟步天菱在外面鬼混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百二十二回 浪子 平坦
女强人郑芸听后,那心中骂娘的心都有了!
她跑到书房,质问徐君羽,“为什么要在外面找情人?”
自觉有愧的徐君羽,低着头,什么也不说。
看着沉默不语的丈夫,女强人郑芸只撂下一句话:
“爱到尽头,覆水难收。爱幽幽,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哼哼!等儿子长大了,我们再离婚吧!”
随后,郑芸强忍眼中饱含的泪水,静静地出去了。
徐君羽没脸在家接着待了,便出门约大罗喝酒。
没成想,大罗这次却劝他和步天菱断绝来往,然后,郑重其事地向嫂子道歉。
他还说了一句富有哲理的话,外面的彩旗随便飘,可是家里的红旗不能倒。
大兄dei,这可是实话哦!
徐君羽听后,痛快流泪。
“什么才叫活着?只有在天菱妹妹这里,我才真正感觉到自己还活着,也只有天菱妹妹才能让我感觉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
虽然,我非常清楚我对不起自己的老婆和儿子,但是,我是真心,也是真的离不开天菱妹妹啦!”
大罗一听,长叹一声,也不再劝解……
哎,不愁屋漏偏逢连夜雨,窃喜溪流岸岸深。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天菱妹妹,哥哥来找你来了……
第二天,儿子放假了,徐君羽特意带着儿子去外面吃饭。
天真的儿子徐慎,甚至还没看出来,自己的父母已经有了严重的危机。
望着眼前一无所知的儿子,徐君羽心中的负罪感,那是越来越重。
可是,他也知道,所谓的浪子,那是不能回头的。
回了头,那还能叫浪子吗?
所以,这次跟儿子吃饭,其实也算是一次别样的告别。
将儿子送回家后,徐君羽只身前往步天菱的公寓。
并且,他还决定,两人不如一起私奔好了。
真爱无敌,纯爱高尚。
离开这座城市,去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开启一段崭新的生活,似乎也未尝不可。
说走就走!
天可怜见!
估计是大公无私的老天,实在看不下去了,在两人开车离开的路上,发生了一场车祸。
两人就这样领了盒饭。
开心,鼓掌!
完美,干得漂亮!
然鹅鹅鹅鹅鹅鹅……
特喵的,正在渡轮回劫的徐君羽,竟然又自动开启了新的人生旅程。
只希望,这一回,徐君羽长点心吧?
收起“撩妹大神”那一套吧?
不然的话,怕是永远别想渡劫成功,回神界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盛夏。
阳光照在向阳村的河面上,折射出粼粼波光。
此时,徐君羽躺在家徒四壁的房中。
屋外,几个女人,正叽叽喳喳地拍着名叫杨文馨的马屁。
譬如说:
什么好俊俏的男子呀!
什么馨馨你真是捡到宝了!
总之,这类话,很多很多……
杨文馨听了之后,也欢喜得很,掩嘴偷偷地笑。
时不时,她还满眼桃花地凯觑躺在屋里的徐君羽。
见状,徐君羽只觉很是无语,干脆继续装死。
以前,他若是听到杨文馨的消息后,说不定会立马跳起来和她来个“爱的抱抱”,可是,经历过好多轮的摧残后,徐君羽异常冷静起来。
在徐君羽看来,唯有思考如何渡轮回劫,怎么回神界,才是上策。
忽然之间,徐君羽只觉脑海之中多出一段记忆。
面对这样的突发情况,他现在已是见怪不怪了。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肯定是他投在这个世家后,赋予他的身份信息了。
哇塞!
这次的身份,真心不简单啊!
投胎转世了这没多回,第一次让劳资成了天运国的国师啊?
不过,看上去我这个国师,做得也不是很风光。
竟然被先皇的旧部追杀,身受重伤,差一点就要翘辫子了。
而且,劳资居然还是一个情种?
为了保护现在的女皇……
等等,现在天运国的女皇叫戚芊羽?
我滴天!
有没有搞错?
轮回劫遇到的人,可不可以整点新鲜角色?
还要和戚芊羽斩断情缘,还要封存一部分记忆?
艾玛,我天,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呀?
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劳资只想快点渡过轮回劫,然后,快快回到神界,就问,这个要求过分吗?
念及至此,徐君羽的脑海之中,多出一段要求:
即使日后被人抓住搜魂,也决计不能让他们从这查到些什么。
至于,一直凯觑,且口水都要流到我面前的杨文馨,她的容貌,居然很普通,还是向阳村的绣女。
徐君羽一时之间,有点不敢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印象之中,他心目中的杨文馨,那也是绝色女子呀,可是,这个世界的杨文馨,竟然相貌平平无奇。
有点不科学。
不对,还是蛮科学的。
以前,馨馨就对劳资情有独钟,这个世界,也是一样,嗯,不错。
以前,馨馨就是蜀绣传人,在这个世界,她是一个绣女也是说得过去的。
最为重要的是,劳资之所以能大难不死,也对亏馨馨救了我,才得以逃难至此。
想到杨文馨日夜为自己擦拭身子,并且,还特意去别处祈来红绳为自己戴上。
真别说,杨文馨是挺可爱的一姑娘。
自此,徐君羽对杨文馨也十分熟稔了起来。
颇有好感,想来,也是前缘未了的缘故。
不过,为了大家的安全,还是将这些记忆,都不要记住。
虽然,徐君羽白天装睡,但是,深夜的时候,就出去探查四周情况。
在确保没有杀手追来,方才放心一大半。
每次回来之时,见到杨文馨那张熟睡的脸,徐君羽不禁感叹:
平凡的生活,真尼玛好!
可惜了,杨文馨似乎也不平凡。
因为,在她的体内,有一股若有若无地波动。
当下,徐君羽表情凝重,用神妙的查探手诀,在杨文馨身体四周探查一番。
最后,确定那股神秘的波动,集中在杨文馨的腹部位置。
等徐君羽进一步深究时,立刻被一股神秘而强大力量弹开,无法再深入探查。
此刻杨文馨所展示出来的容貌,似乎也与这个神秘的禁制有关。
如此一来,徐君羽也就豁然开朗了起来。
我就说嘛,馨馨的相貌怎么可能平平无奇呢?
对于其他解不开的迷,徐君羽也不再多想。
向阳村,方圆百里,确定十分安全。
第二天,晨光熹微。
徐君羽决定,不再装睡。
起身的时候,徐君羽注意到,杨文馨的簪子忘记插了。
正准备给她送去时,杨文馨竟自己回来取了。
机会难得,徐君羽微微一笑,索性给她将簪子戴上。
“漂亮多了!”有了簪子的点缀,徐君羽不禁叹息一声,说道,“只可惜,你不能漂亮!”
杨文馨微微一愣,“为什么要这么说,其实我很想漂漂亮亮,艳压群芳的!”
看见她此时的表情,也不像是装的,徐君羽不由得心中吃了一惊:
莫非这个神秘禁制,她自己还不知知晓?
心念电转,徐君羽决定还是别将实情相告于杨文馨,便想了一个其他话题岔开了。
翌日,徐君羽找来一块长布,写上“悬壶济世”四个字,便装作游医出去了。
这样一来,不管是抓药,还是采药,都要方便多了。
谁知,徐君羽妇女之友的气运,不减当年。
但凡村中的女人,个个对他,都极其好感,排成长龙,向他问医。
闹得徐君羽哭笑不得,但也只能默默接受。
讲真,有些人,想要这样的女人缘,反而不可得呢……
到了傍晚,徐君羽收摊回家。
杨文馨做好饭菜正等着他,洗了手,两人上桌,她还为徐君羽夹了一片青菜问:
“你喜欢吗?”
修道之人,讲究一个清心寡欲,随即,徐君羽望着夕阳,一副淡泊明志的模样回答:“极其喜欢!”
之后,徐君羽一边疗伤,一边和杨文馨这般一日三餐着。
当然了,他也注意到村中,这些天出现一位陌生的青年。
这位青年,自称董乐山,并时常在杨文馨所在的绣房附近闲逛。
徐君羽见他十分可疑,脑海之中好像还在哪里见过,可又记不住到底在哪里。
有一次,徐君羽暗中以查探法诀试探,察觉董乐山颇懂道术。
只不过,看上去对杨文馨毫无恶意,甚至,对她颇有几分爱怜,徐君羽便放心了。
感觉伤好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准备出发回去了。
杨文馨的心思,徐君羽是知道的。
但知道是一回事,他还是觉得,不能带杨文馨去天运国的都城,进而掉进权力斗争的漩涡中。
毕竟,徐君羽感觉,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只字未留,徐君羽悄然离开了向阳村。
快马加鞭地赶路,离天运国境越近,气氛也越是萧杀。
一路上,逐渐多了很多的饿殍。
原来,由于鸿雁国正与天运国开战,边疆驻守的将士,战死了一大半。
特别是到了离天运国都城不远的风华林,徐君羽看见,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为此,徐君羽不禁停下马来,须知,大将军祖鸿卓在此迎战鸿雁国的大军。
祖鸿卓和徐君羽,可是天运国的左膀右臂。
作为胧股之臣的祖鸿卓,倘若战死,那么,对天运国来说,必然是莫大的损失。
在死寂一般的战场中,徐君羽寻到了祖鸿卓。
还有,一名容貌出尘脱俗,且身材一级棒的女子。
两人浑身是伤,奄奄一息。
然而,徐君羽却神色十分怪异,对于这名绝色的女子,也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
同她靠得越近,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感,就像发的清晰。
纳尼?
我们是青梅竹马吗?
一刹那间,徐君羽在心中给了自己一拳,可眉头都快拧出水来,依旧无法想起。
早知如此,之前的记忆,劳资就不该除得这么干净。
虽说祖鸿卓是我最要好的兄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也不知出生入死过多少回了。
但是,现在内心生出强烈的感觉,比起祖鸿卓来,劳资更应该先救她。
如今,她伤势极重,而我呢,重伤未愈,治疗起来,于我来说,是雪上加霜……
可饶是如此,徐君羽没过多犹疑。
当前,他狠狠一巴掌打在绝色女子的脸上。
这还不够,接下来,徐君羽连续几个巴掌,拍了出来。
顿时,绝色女子的玉脸,被打得红通通。
说实话,这也不能怪徐君羽。
刚次施展的术法,必需要以极重力道,将神气打入对方体内。
眼下,唯一可以接触的地方,好像也只有她的脸了。
绝色女子被打醒,睁开眼睛,用三分生气,三分娇羞,四分感动地语气,问到:
“难道非要打脸不可?”
徐君羽一听,连忙尴尬一笑,“介意的话,那我就碰你面前吧?”
说罢,他开始在绝色女子面前上下其手,然而,她显得愈加娇羞无比。
只听,她声如蚊蚋道:“你……你,还是打脸吧?”
听了此话,徐君羽淡淡一笑,“不用了,差不多了!”
然后,他还向对方介绍了一下自己。
也许是因为精气消耗过大,导致血气上涌。
噗嗤一声,一口鲜血,从徐君羽嘴中溢出。
然后,他便不由自主地倒在绝色女子的面前。
只是,就像砸在一块平地之上。
“你居然……如此平坦。”
绝色女子作势欲打,可是,又像是不舍得下手。
为了缓解尴尬,绝色女子也向徐君羽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她叫霍雁茹,说是在风化林迷路了。
大概休息了半晌,徐君羽对自己的兄弟祖鸿卓,疗了一会儿伤,在保证他不会死去后,便纵身上马。
临别之前,徐君羽稍微停了一下,在此前,他可是听得霍雁茹和祖鸿卓说,他们要做亡命鸳鸯之类的话。
一股莫名的醋意油然而生,徐君羽对着霍雁茹说:
“既然你要做亡命鸳鸯,那也是跟我,知道不?”
“什么?”霍雁茹一脸懵逼。
“记住我今天所说的话就是了,告辞!”
给他们疗了伤,徐君羽觉得,应该没什么大碍,最主要,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于是,纵马奔腾,赶到天运国都城。
见到城内戒备森严,而且,宫内禁卫正与边塞士兵对峙着。
果不其然,正如徐君羽所料,新的女皇登基,天运国的一些王爷,借此机会,起兵造反。
由于徐君羽身上带着皇家信物,所以,他很快便进入宫中大殿。
瞧得殿中一名王爷,正拔剑指向斜倚在龙椅上的戚芊羽。
说时迟那时快,徐君羽几步上前,出剑,撩剑,收剑,拿印,一气呵成,几乎是在眨眼完成。
望着四周一道道惊恐的眼神,徐君羽冷笑道:
“天赐印在此,胆敢质疑者,便站出来!”
由于天赐印是皇家的圣物,凡是天运国戚家的直系血脉,将自己的血液滴在上面,到时候会散发出仙气飘飘的圣烟。
如果不是戚家直系血脉的血液,滴上去后,则会散发出恶臭无比的白烟。
看见没人站出来,徐君羽一步上前,恭请戚芊羽将手放在天赐印上。
跟着,逼出一滴戚芊羽的血在天赐印上面,霎时间,殿中香气缭绕,在场之人,纷纷露出膜拜的神情。
不过,徐君羽的脸色,也变得煞白了起立。
没办法,他以外姓人的身份,暗自驱动天赐印,显然遭到天道反噬,伤了极多元气。
这时,殿中的王爷,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皇兄什么时候生出了四公主,本王作为叔叔,之前怎么从没见过!”
这个问题,好辛辣,徐君羽无从回答。
于是,徐君羽快刀斩乱麻,手一招,叫来禁卫,将质疑的王爷,打入天牢,与之同行的将士,全部以大法力控制,并让禁卫一起收入大牢。
宫廷危机化解,徐君羽扭头回望,并与戚芊羽四目相对。
对方明显向他投来的“爱的示意”,可是,徐君羽心头,总是真假难辨,以至于连同眼神,也都开始复杂了起来。
深夜,戚芊羽寝宫。
“王叔暂时压了下去,可是还有两个王叔,一东一西,组成攻守同盟,朕料定,他们贼心不死,况且,如今朝中,必有他们的人……”
徐君羽一边听,一边在心中盘算,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彻底稳固天下的局势。
甫一抬头,但见灯影婆娑的寝宫中,戚芊羽已然褪去华贵凤袍,此刻只剩下中衣。
如此天姿国色,加之,灯光勾勒出霸道婀娜的身材,试问,天下男人,谁见了不心动?
然而,此时此刻,徐君羽纵然心潮澎湃,却也死死守住内心一点清明,道:“陛下无须烦忧,微臣必效犬马之劳,彻查朝臣,除掉异己,稳固朝纲。”
只见,戚芊羽摇曳着霸道大身姿,主动靠在徐君羽的身上,顺势勾住他的后颈,柔声细语地说:
“彻查朝臣前,想不想先彻查一下我呢?”
“这个……陛下,微臣不敢!”
徐君羽微微低着头,遽然,喉结滚动,嘴中也一下弥漫出血腥味道。
先是在向阳村受伤,而后,又为霍雁茹治疗时又伤了元气,再之后,为了帮戚芊羽催动天赐印,已然大损元气了。
或许他这寿命,也在不知不觉中,折了多少年吧。
虽然徐君羽的神色又暗淡了好几分,但是,眸子之中却放出两道无比坚定的眼神:
“时间虽紧,但是,微臣必竭尽全力,在一半年内!”
说到这里,徐君羽忽然神情一正,改口道:
“不对,是在一年时里,把朝中群臣,全换成可靠的人。”
“那你这是为何,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徐君羽没有回答戚芊羽的问题,而是眸中满是期望:“届时,普天之下,会再无反对陛下之人。”
终于,徐君羽还是支撑不住。
口吐鲜血,咚地一下,倒在戚芊羽面前。
第二天,徐君羽醒来,发现戚芊羽人已不在房中。
于是,便留下一封书信,自行离去。
朝中反对之人,仍然不少,徐君羽埋伏在附近州县心腹,近日送呈上来很多名单。
按照上面的名单,徐君羽小心翼翼地将他们弄走。
要么是灭掉,要么是流放,反正,决不能留他们,乱了当今朝纲。
五天之后。
徐君羽到达皇宫时,已是深夜。
在途径一处偏殿之时,忽然看见霍雁茹正在牡丹花前发呆。
眼前的这一幕,似曾相识,徐君羽不禁怦然心动。
以前的时光,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霍雁茹也许是听到了脚步声,回首一笑,开门见山:
“徐大哥,那天临走之前,你为何要说,我和你才是鸳鸯?”
亡命鸳鸯可能不吉利,她此刻将“亡命”二字给去掉。
徐君羽一听,望着霍雁茹笑道:
“这个嘛,其实你自己最清楚,要知,我们可是青梅竹马哦!”
说话之间,徐君羽猛地逼近霍雁茹,语气极为诚恳地说:
“雁茹,不要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我真的对你熟悉,非常熟悉的那种,我们打小就认识。”
“啊,这……”霍雁茹身子退了几步,保持着安全距离,道:
“我们是发小,打下就认识,青梅竹马,可是,我怎么一点儿也不不记得呀?”
徐君羽稍微想了一下,接着冷不丁地给了对方一个摸脸杀,道:
“对了,记得当年,你还说过,日后要娶我的哦……”
“什么,我说过要娶你?这不可能吧!要娶也是你娶——”
说到这里,霍雁茹自觉此话不妥,连忙把后面的“我”字,给咽了下去。
“看看,听听,这就是事实,刚才你潜意识里,已经吐露出了心声吧?”
霍雁茹小嘴一嘟,歪着头看了徐君羽一眼,小声呢喃了一句:“可是,还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说完,她还努力用玉手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想来,定是以此来增强自己的记忆力。
徐大哥自然不愿看到她这样,接着安慰:
“既然你记不起来,那就算了,慢慢来,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记起来我们曾经的美好时光!”
“噢!这样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徐君羽知道,霍雁茹对自己的感觉还不错,否则,不会和自己扯这么多。
同时,他也明白,定是自己尘封的记忆作祟。
刻意埋葬掉的记忆,想来必有充分的理由,看来,以后还是不要随意提起。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也不知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徐君羽很想和霍雁茹,不管不顾地来一个“爱的抱抱”。
然而,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只往前走了一步后,便退了回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百二十三回 婚书 心领
却不知,对面的霍雁茹,仿佛一下上了头,竟然主动投怀送抱。
也许有些陌生,也许这就是个误会。
也许,最后他们这段记忆,以后也要随着时光一起消失干净。
但是,那又能怎么样?
活在当下,不是吗?
徐君羽嗅了嗅霍雁茹的发香,过了良久,方才打趣道:
“还是那么平哦!”
“啊,你,你,不理你啦!”
霍雁茹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徐君羽没有上去追,而是在心中若有所思:
如果我猜得没错,祖鸿卓定是和她一同回来的。
第二天,日出东方,阳光普照,定是一个好日子。
戚芊羽要徐君羽和祖鸿卓一同前去大殿商议大事。
三人本就是旧识,所以没有过多客套,便进入主题。
商议完毕,徐君羽从大殿出来,信步在宫里。
忽然,他发现杨文馨正在殿外戏耍。
不是吧?
她怎么也来皇宫里了?
难道不知道时局有动荡,天运国都城的皇宫有多危险?
带她来皇宫的人,又会是谁,这家伙,着实让人感到厌恶。
假设让有心人知晓她的存子啊,随之而来的是,恐怕整个向阳村的人都要跟着一起下地狱。
正在思量间,杨文馨似乎也发现了徐君羽。
只见,她正兴奋地扑向了徐君羽,一时之间,他也有些急了,当即,怒喝道:
“杨文馨,你有没有点礼仪廉耻之心,你一介布衣,竟然敢尾随我到皇宫?识相一点的话,马上给我滚回去!倘若让我以后在都城见到你,我一定亲手送你上天!”
说话之间,徐君羽随手一推,竟然将杨文馨直接推翻在地。
“咚”的一声响,听这动静,想来受撞不轻。
这一幕,碰巧被祖鸿卓看见,他本就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当即猛然冲了过去,先将杨文馨扶起,然后对徐君羽大吼:
“人家一个弱女子,你何苦对人下这么大的力,到底要干什么?”
徐君羽一听,只是冷冷地注视着祖鸿卓。
此时,戚芊羽也从大殿中缓步而出,红袖轻轻一拂,随之,泛起阵阵幽香。
“何事,两位爱卿要在这里大声喧哗?”
说着,戚芊羽轻仰下颌,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
“是这样的,陛下!”徐君羽恭敬地回了戚芊羽一礼,随后,说道:“宫里闯进一个布衣女子,微臣正要将她轰出去!”
“是朕带她进来的!”戚芊羽将鬓角两侧的秀发一撩。
当下,徐君羽惊讶至极,心说,她们又怎么会相识?
祖鸿卓将护在身后,拔剑指向徐君羽:“听着,我要和你决斗!!”
锵——
锵——
徐君羽拔剑走到大殿外的广场,毫不犹豫地说:“”
“悉听尊便!”
反正徐君羽觉得,最近琐事缠身,眼下,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不如乘机一一处理得了。
此时此刻,就让我先教训下胡乱出头的祖鸿卓吧。
皇宫大殿的广场上。
剑与剑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响声。
祖鸿卓眼中满是火气,而徐君羽则一脸冷漠。
祖鸿卓一剑指向徐君羽:
“你我虽是多年的兄弟,本不该兵戎相见,但是,今天你的所作所为,委实令我所不耻,都说,长兄为父,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你了。”
听了这话,徐君羽淡淡一笑:
“拜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要说话太满,小心被人笑话,莫非你不知道,受伤严重吗?这个时候,还想教训我,不觉得很天真?!”
一边的杨文馨,自无比感动,喃喃自语着:
“哇喔,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为了我决斗!好感动,快哭了!
徐大哥拿剑的姿势看上去好帅,呸呸呸……”
杨文馨使劲啐了几口,然后小声道:
“真是傻到家了,我还想他做什么,祖大哥拿剑那才是帅!”
戚芊羽也心里面犯嘀咕:
艾玛,这两个男人想得什么,锈掉了吗?
为了这个相貌平平无奇的女子决斗,有病吧?
随后,只见霍雁茹对和董乐山也不知何时凑了过来。
但听,霍雁茹远远地大喊:“今天好热闹啊,居然打起来了,真打起来呀,我最喜欢热闹了哈。”
董乐山眉头一紧:
不是吧?徐君羽和祖鸿卓可是兄弟,他们为了什么,竟然真打起来了?
可能是走到跟前,才看清打斗的两人是谁,只听,霍雁茹着急大叫:
“啊,这!竟然是徐大哥和祖大哥,你们别打啦,赶快停下吧?”
戚芊羽瞥了一眼霍雁茹,暗自好笑:呵呵,又来一个搓衣板。
正在此时,祖鸿卓举起长剑,劈向徐君羽。
可他动作过大,牵动起伤势,一口鲜血,喷在了徐君羽身上。
当前,单手提剑格挡的徐君羽,同样虎口发麻,一口鲜血喷在祖鸿卓面前。
并且,徐君羽手中的长剑,脱手而出,直接飞到三个女生身边。
接下来,诡异的一幕出现。
三个女人异口同声:“没事吧?”
三个男人也是齐声:“小心!”
话音一落,现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极为的自恋的杨文馨,眼含泪光,“没想到,大家都这么关系我啊!”
戏精本精霍雁茹也开始上线,“好怕怕,刚才真得吓死我了,看,你们看,剑就插在我的脚边,不过很幸运,三位小哥哥,我没事!”
只有戚芊羽保持异常的冷静,她咯咯一笑:
“咯咯,他们三个刚才关心的谁,你们心里莫非没一点数?”
当即,杨文馨和霍雁茹面面相觑。
同样的,在场的三个男人,眼神也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敌意。
说实话,这时在场的六人,到底在关心谁,也许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与后来的苦痛相比,相遇何其温暖,惟愿这个世界的人,忘记一切阴谋、阳谋、痛苦与烦忧,在情思萌动的美好中,停留片刻。
盛夏时分。
杂草比人高。
徐君羽穿过荒芜破败的庭院,踩在吱呀作响的旧木板上,来到一间厢房,房门门牌写着“徐君羽”三个字。
咬破了手指,徐君羽将血液滴在门牌上。
随着一声低沉响声,破败房间旁多出了一间小屋子。
推开房门,一阵剧烈地阴风,呼啸而出,屋子里阴气四溢,墙壁、地板贴满黄符纸,几具白骨散落期间。
霉臭混杂着血腥味道,铺面而来,徐君羽捂住口鼻,在房间暗格中取出一只木盒,里面盛放着三块白玉。
两浅一深,他所有记忆和祖鸿卓部分记忆,便藏匿其中。
随后,徐君羽来到屋外,盘坐地上,内视体内的经脉气息,在下丹田附近见到一只熟睡的蛊虫。
见此,徐君羽只好无奈苦笑,若不是因为这蛊虫,他也不会沦落至此。
取出其中一枚浅色的白玉,将之放在额前,然后,用法力努力寻回记忆。
伴随着额前的白光渐盛,无数回忆片段,也宛如潮水一般涌进脑海。
同一时间,那只熟睡的蛊虫,也开始蠢蠢欲动。
此蛊名为血神蛊,因为它可以随时查阅宿主的记忆,是先皇戚济为了防止重臣叛变,便植入到重臣体内的。
也就是说,不但徐君羽体内有,而且,祖鸿卓体内也有。
就在血神蛊即将苏醒的前一刻,徐君羽刚好阅读完这块白玉里的信息,随即,垂着双眼,眸光黯然。
原来杨文馨,真实身份是天运国的三公主戚宫羽,也是与徐君羽指腹为婚的人。
划重点,还是徐君羽这一世最爱的人。
然而,约莫一年前,宫中传出先皇和皇子公主等9人惨死。
另有,还有72位皇室旁系成员,也一同死于地下祭坛。
先皇的几位弟弟趁机兴兵犯上作乱,意图谋朝篡位,一时间皇宫大乱。
徐家也在这场宫乱中,被灭了门。
全家上下,一夜之间,几乎被屠戮殆尽。
好不容易逃出的徐君羽,却被皇家暗卫追杀,上天入地,无所遁形。
因为,他们追踪徐君羽所用的东西,正是体内的血神蛊。
在这场宫乱中,戚宫羽没有死,她被徐君羽护送到了城外。
在风华林,一刻梧桐树下,徐君羽见到一位晕倒的女子,见其气质不凡,又用天赐印验其血液,不料想,竟是皇室嫡系子女。
一想到,戚宫羽若是现身,必定成为众矢之的。
眼看有这么一位皇室女子,正好为他心爱之人,转移乱贼的注意力。
戚芊羽就当她是四公主,罢了。
之后,徐君羽叫他的兄弟祖鸿卓进京护驾,告知,戚芊羽就是四公主,并当场给他展示,取出戚芊羽的血,滴在天赐印上。
看见飘荡而出的香气,祖鸿卓是真的信了,此后,拼命护住戚芊羽。
徐君羽自己则逃出皇宫,掩护戚宫羽一路西逃,并且用法术封印她的记忆,改变她的容貌,还为她取名杨文馨。
待两人逃到荒郊野外,徐君羽见无人追来,扶起昏迷的戚宫羽,指尖划过她娇嫩的玉脸,心中叹息。
假设不出宫乱,用不了多久,她就该是我妻子了。
由于是侧室贵妃所生,当年她母亲难产而死,也差点一起陨命,幸亏徐君羽的父亲及时归朝,用无上的术法,保住了她。
先皇戚济,可能念及徐君羽父亲救命之恩,将她同徐君羽指腹为婚。
然而,现在看来,怕是再无永结同心的机会了。
因为,杨文馨身上也被奸人下了蛊,名为绝情噬神蛊。
三年内,必将万蛊噬心而死。
其实,宫闱之中,这种事情太过正常。
但是,徐君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悲剧,发生在杨文馨身上!
他便开始修炼一种邪术。
这种邪术,据说是徐君羽父亲意外得来,修炼到第七层,可为别人重铸肉身。
所以,徐君羽每天在阴暗房间中,燃烧自身精元,纵然痛不欲生,也在所不惜。
想要早日为阳光驱除绝情噬神蛊,但是,越着急,越容易出现岔子。
当徐君羽修炼到第五层时,瓶颈突然而至,即使心急如焚,也是无可奈何。
那个时后,边境告急,鸿雁国大军长驱直入,谁知宫中传来皇帝直系成员身死,又传出王爷造反的消息。
也就是这样,徐君羽趁着突如其来的宫乱,他悄悄潜入皇家密室,偷到化解绝情噬神蛊的圣物,划清石。
在逃到风华林之前,徐君羽就已将划清石植入杨文馨体内。
虽说划清石会逐渐化掉绝情噬神蛊,但是,也会吞噬宿主的情感,最后,使她变得没有人情。
想想也罢,只要能让她活下来,什么都不重要。
为了不被血神蛊追查到自己的秘密,徐君羽将记忆封进两枚白玉之中,只留下保护杨文馨的一点本能意识。
一路逃到向阳村,并将她安顿下来,每日守在村子附近,抵挡追杀而来的皇家暗卫。
连续守了好几日,终于不再有暗卫追来,徐君羽几乎油尽灯枯,只想临死之前,多看她最后一眼。
记得,在乌云蔽日的深夜,徐君羽来到杨文馨家门前,倒在了面前。
万万没想到,杨文馨无意间催动划清石救了我。
醒来之后,徐君羽欣慰地笑了。
划清石确实需以情感为引,即使她被封住了记忆,却依然残留着爱自己的本能。
日夜守候着,是她将自己从鬼门关拖了回来。
纵然功力损失大半,不过,好歹是活下来了。
当时,徐君羽心里如同吃了蜜,甜得不得了。
伤好之后,第一件事,便是给杨文馨抚平气血,激发划清石的力量,从而炼化绝情噬神蛊。
那时的徐君羽,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那样做,大抵是意识中残存的本能使然吧?
此后,徐君羽不断与心腹手下联络,时刻留意,皇宫动向。
甚至将计就计,告知他们,该如何扶戚芊羽上位。
等到时机差不多的时候,徐君羽快马加鞭,赶回皇宫,为刚刚上位的戚芊羽解围,并与她商讨剿灭遗留的皇家暗卫。
回忆至此,徐君羽对许多事豁然开朗。
唯独没想到,杨文馨会千里迢迢来寻他。
也不知道,戚芊羽为什么要留杨文馨在宫中,难道是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不成?
似乎也不像!
总之,现在来看,杨文馨暂无危险!
而且,徐君羽离杨文馨的厢房不远,随时都能照应她。
只是有一点,决不能让外人发现杨文馨是三公主戚宫羽的身份。
计议已定,徐君羽重新回到宫中厢房。
自己调配了一些药物服下,这才开始打坐修炼。
须知,徐君羽原本就负了伤,前段时日,祖鸿卓还和他决斗了一场,因而,又延缓了伤势恢复。
说起那小子来,徐君羽知道,他从小就喜欢和自己比。
清楚记得,曾经他就为了三公主,与我决斗过一次。
如此说来,这次算是第二次哦。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敲门声。
也不管徐君羽答不答应,竟然直接推门而入。
满脸写着关心的杨文馨,进来就问:
“你的伤,好些了吗?”
感觉还是和她保持一些距离为妙,徐君羽沉声道:“你来做什么?”
不料,杨文馨却突然开口反问:“那个,你帮助戚芊羽上位,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者说,你是为了保护我?”
徐君羽不由得心中吃了一惊:
不是吧?
她是知道自己就是三公主戚宫羽了吗?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我更不能和她相认了!
“哼,当今陛下,也是你能随意谈论的?!”
说罢,徐君羽起身,作势要关门赶人。
杨文馨一步跨到门槛上,手肘死死挡在门扉上,并且抬头凝视,倔强的眼眶中,噙着泪水:
“徐君羽,难道,你当真认不得我了,是吗?”
徐君羽三个字,立刻刺进徐君羽的心中,疼得他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正想直接相认时,但是,理智告诉徐君羽,现在还不能。
于是,徐君羽低头不语。
杨文馨一见,掏出两人的婚书,在徐君羽面前一晃。
“还想不认,是吗?”
诧异万分的徐君羽,虽然很想直接承认,但是最后,还是一声怒喝:“别拿一张破纸吓唬我!”
失望至极的杨文馨,闭上双目,似乎要直接解开脸上的容貌禁制。
徐君羽慌了,赶紧出手阻止,并用力将杨文馨推出门外。
倘若若见到杨文馨的真实面目,激起自己的回忆,丹田中的血神蛊,肯定会再次惊醒。
“杨文馨,你若再敢来烦我,就把你直接送回向阳村,到那时,即使陛下,也保不了你!”
话毕,徐君羽狠狠将门一甩。
从门缝中,看见杨文馨消失的瞬间,徐君羽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简直是痛苦万分。
如若没有那场宫乱,说不定,她已经住在徐府,每日早晨被自己轻声唤醒,对镜梳妆了吧……
心中怅然若失,自觉今夜无眠,徐君羽便前往皇宫深处的一间秘室。
扭开暗门,徐君羽抬脚而下。
雨道的灰尘,深浅不一,看上面,还留有脚印。
至少有三个人来过此处,会是谁来过?
徐君羽不禁提高了警觉,先皇戚济和其他皇子公主的尸体犹在里面。
当初,徐君羽来偷划清石时,这里是八具尸体,缺了杨文馨的。
为了以防万一,徐君羽偷偷加了一具尸体进去,以此来顶替杨文馨。
就是不知道,另外三个人,来此处的目的是什么……
在密室什么也没搜出,徐君羽便悻悻地离开了。
当走在宫墙阴影之下,隐约感到宫中暗流涌动,随即,徐君羽愈加快了替换朝臣,让所有人听命于自己的计划。
心腹手下将花名册一一交上来后,徐君羽便逐个去清理反对者。调任、流放,甚至使用药物控制他们。
即便祖鸿卓的手下,有不听命的,也被徐君羽暗中逐渐换掉。
入秋,七月流火,朝臣已经被徐君羽替换了大半。
唯一的变数,只有董乐山、霍雁茹以及一直追杀他的皇家暗卫。
先前,徐君羽曾去拜访过董乐山,暗中探查过他的底细,却发现他实力极为强大,就算徐君羽未曾受伤,很有可能,也不是他的对手。
霍雁茹成天吃喝玩乐,据说,是她帮祖鸿卓的忙,一起打败过鸿雁国的大军。
也正因为如此,祖鸿卓将所有功劳,全让给了她,并为她修了一座大宅,只不过,霍雁茹会占卜术,这一点极为怪异,经过观察,其为紫微斗数。
要知,这可是徐家历代家主的绝学,盖因徐家镇守地下祭坛,常用紫微斗数来给皇室天选太子。
现如今,所有的皇子悉数不在,徐家同样在一年前宫乱中被灭了门,那么,这个霍雁茹,到底是从哪里学的?
本来,皇家暗卫被徐君羽和戚芊羽联手,剿灭得差不多了,只是,近来的活动,又变得频繁起来。
也不知道他们听谁的号令?
只有找到真正的头领,并将之灭掉,才能解除我体内血神蛊。
就在徐君羽一步一步地稳固朝纲时,忽然有一天,见到祖鸿卓一夜之间白了头。
看他的神色,明显疲倦不了不少,虽然深感诧异,但是,徐君羽清楚,他这分明是法术反噬造成的……
思来想去,最有可能,就是他也去了地下祭坛。
想到这,徐君羽挑了个时间,去到祭坛。
打开暗门后,居然有不少脚印,祭坛深处,凝结了厚厚一层血,里面的尸体,已经被清理,祭坛中央,有被催动过的痕迹,并在隐蔽处,还见到调动法阵的阵引。
闻了闻残留的阵引,竟然不是祖鸿卓的血液,因为他的血液,带有祖家独有的气味。
虽说寻找不到结果,可徐君羽还是留了个心,继续处理异己,重振朝纲。
奇怪的是,这些天,杨文馨还是喜欢在徐君羽房间附近转悠。
以至于,她竟然偷偷摸摸的,在窗户上戳了个洞。
她以为这样,劳资就不知道,可能吗?
不过也许是在监视我,但是,徐君羽却不忧反笑,心情极度畅快,仿佛在瞬间回到儿时一般。
儿时的杨文馨,常常跟在徐君羽和祖鸿卓的后面,跌跌撞撞地大喊:“君羽哥哥,等等我啊!”
可是,徐君羽却故意加速,拐过宫墙的时候,等着杨文馨过来时,乘其不备,给她来个“劈咚”。
有时,让她骑在徐君羽肩上,然后,两人开心地奔向宫城门外。
希望有朝一日,我们仍能如儿时般快活地玩耍。
心念至此,徐君羽加快地部署清理反对者的计划。
一月之后,徐君羽外出归来。
杨文馨偷偷摸摸跑到徐君羽的窗边,忽然,一阵灵气异动,划清石
己在她体内许久,想必是在炼化绝情噬神蛊的最后部分。
当然了,这也是最痛的时刻,疼痛超过世间想象,还有,在这关键时刻,不能碰杨文馨一下。
哪怕就那么一下下,也是不行的。
最主要是,以免惊动绝情噬神蛊,从而逃出划清石控制范围。
“君羽……君羽……我好痛,快开门……”
窗外传来杨文馨有气无力地呼喊,徐君羽的心,也在瞬间揪到了一起。
开了一个窗缝,瞧见那张疼得扭曲了的脸。
手也情不自禁地猛然握紧,徐君羽将奔涌的情绪,死死压在心头。不敢露出半点动静。
徐君羽,你一定要狠下这颗炽热滚烫的心,一定要……
“君羽,求你了,帮帮我吧,我肚子好痛,好痛!”
“……”
一看徐君羽依旧没有回应,杨文馨声嘶力竭地呼喊:“徐君羽!”
紧要关头,徐君羽知道自己不能动,只是指甲早已嵌进自己的肉里。
鲜血血顺着握紧的拳头,一滴滴流淌而下。
一定不能过去!这次之后,她的绝情噬神蛊就彻底解除了。
不过,杨文馨乞求的眼神,进而转变为绝望。
终成决绝,徐君羽的心,也跟着跌落谷底,不知有多痛……
只见,杨文馨颤颤巍巍地摸出婚书,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力气,狠狠一撕,竟然将婚书撕成了无数的碎片。
并从她的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从今往后,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你给我记住了!”
说完,杨文馨直接晕倒。
此时,渐浙沥沥地下起了雨。
徐君羽垂下眼睑,不敢去看杨文馨。
可是,与她的过往,又闯进他的脑海,总是挥之不去。
只记得那一天,她勾起嘴角,弯了眉眼,露出世间最美的笑容。
希望你来生不要怪我!
虽然我感觉自己心随着破碎的婚书,一起破碎了,但是万幸,绝情噬神蛊顺利解掉了,从此之后,你便再无性命之忧。
雨渐渐停了,她也醒了,可是,却倔强地离开了。
出门,看见碎了一地的婚书,竟然全都散落在屋檐下,不曾淋到一滴雨。
于是,徐君羽弯腰将它们捡起来,然后,一点一点地拼凑着。
“……一堂缔约……今日桃花灼灼……永结同心,此证,戚宫羽,徐君羽……”
不争气的眼泪,滴在破碎的婚书上,似乎也是徐君羽长大到如今,第一次流下这么多的泪。
自此,杨文馨没再来找过徐君羽。
深秋的一天,戚芊羽唤徐君羽过去。
到了戚芊羽那里,徐君羽发现,她在一遍遍地书写。
凝神一看,题头竟是罪己诏。
“朕准备下一份罪己诏,国师有何见解?”
听了戚芊羽的问话,徐君羽神情一肃,低头拜道:
“陛下想下,就下吧,没人阻拦的。”
随后,徐君羽递上造好的花名册,接着说:
“所有的反对者,都被剔除干净,如今身居要职的,都是我们的人,陛下可以高枕无忧。”
“好,很好……”
两人聊了聊朝中其他的事,徐君羽便先行告辞离开。
徐君羽在出门前,看见来董乐山就在门外候着,也不便过问,直接走了。
戚芊羽下了罪己诏后没过多久,又诏令天下,她将下嫁给祖鸿卓。
宫中侍女们,开始张灯结彩,为这场盛大的皇家婚礼忙碌着。
当然了,徐君羽也在筹备着,只不过,他是为了请戚芊羽禅位。
如果不从,那就休怪手下无情。
所谓的排除异己,稳固朝纲,可不是给戚芊羽稳固的,而是为了杨文馨准备的。
先皇及皇子公主8人惨死,另有皇室72位旁系成员,皆死在地下祭坛。
兹事体大,必然会有人将真相大白于天下,等到有人逼宫戚芊羽,
届时,徐君羽便计划公布杨文馨三公主的身份,然后,扶她上位!
所有的死士,训练完毕,戚芊羽和祖鸿卓大婚之日,便是动手之时!
深冬。
皇都下着第一场雪。
各国使臣,陆续抵达,一时之间,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仿佛盛世一般。
宫女们擦掉鲜红灯笼上的残雪,为戚芊羽大婚,做最后准备。
经过数月筹备,徐君羽己经在皇城中布置好了一切,只要一声令下,整个天运国就会江山易主,可是最后,他却有了片刻犹豫。
无论过去多少日夜,徐君羽总是回想起,当日她撕毁婚书时,那决绝无比的眼神,莫名的心痛,轰然而至……
在宫中走着,不知不觉间,徐君羽记起当年他们订婚的深夜,相拥在琉璃台阶场景,也是那么的清晰。
仍然记得,当时繁星闪烁的夜空,仍然记得她那含羞的模样……
兴许是汹涌起来的情绪缘故,徐君羽步伐一顿,等他扭头过去一看,琉璃台阶旁,戚宫羽正站在纷飞的雪下,森然无比。
原来,她直接变回了戚宫羽模样,轻唤道:“君羽。”
徐君羽竭尽全力隐藏自己的情感,因为,此时有千万双眼睛盯着皇宫。
真相大白于天下后,自己要么直接问罪成凶手,要么问罪成保护先皇不力,横竖是一死,断然没有活路可能。
讲真,徐君羽是多么想将自己的心意表达出来,不求原谅,只要彼此多看一眼,便是心满意足。
但徐君羽知道,不可以,至少这一世,是不能和戚宫羽成为夫妻了吧。
她缓步走了过来,给了徐君羽一个摸脸杀。
“君羽,如果我只是普普通通的绣女,而你只是悬壶济世的郎中,你……可愿意和我结为夫妻?“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可是我有资格应允?
天运国不能无主,不能没有他们真正的女皇一一戚宫羽!
徐君羽粲然一笑,缓缓地向后退去,身子退进漫天大雪中。
“宫羽,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还欲说什么,徐君羽只觉喉头一梗,然后,再也说不出口。
接着,只听波的一声响,但见,一道平平淡淡光华,冲天而起,轮回劫解!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