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全是零蛋
陆承洲歪着头，漫不经心的伸手整理袖口，眼尾疏冷，嘴角浅薄的笑，“能有本事入侵我的系统，除了白狐还能有谁，那神医应该是影盟的。”
“影盟？”
秦放和贺一渡对视一眼，都特别惊讶。
难怪他们费这么大功夫，都逮不到人。
白狐可是让世界顶级黑客闻风丧胆的神。
也就是承哥这，她虽然有本事入侵，却做不到无痕迹。
陆承洲手插回兜里，散漫的开口，“继续给影盟加价，找到神医，两亿，诊金再加一亿。”
……
“疯了？”顾芒接到云陵的电话，拧紧眉。
云陵这次非常赞同顾芒的话，口吐芬芳，“我操，我还没见过这么大手笔的。”
顾芒清寒眸底沉的黑，“不接。”
扔下两个字，挂断电话。
扭头回房间睡觉。
有病，让她自己找自己？
……
消息传到陆承洲那，男人一身黑色高级定制休闲装，坐在真皮沙发上。
深邃的五官隐匿在光影中，神秘摄人。
又长又直的腿交叠搭在茶几上，慵懒随意，又清冽尊贵。
“还是不接？”男人嗓音低沉磁性。
陆一怀疑影盟高层已经看破红尘是金钱如粪土了，那么高的价，他们都不心动吗？
“陆少，我们可以锁定，神医一定在明城。”
那个白狐太狡猾了。
神医的行踪被捂得死死的。
还是陆少亲自出手，才锁定神医在明城。
被动的是他们，这么玩就没意思了。
陆承洲挑眉，弹了弹烟灰，“不用管他了，留意着顾芒的行踪。”
陆一闻言，总算松了口气，“是。”
那个女生看着医术也还过得去。
……
第二天早上，八点。
陆尚锦带着顾芒和孟今阳去明城中学。
校长室。
“陆厅长，学校的规矩您知道，高三一般是不收新生的，就是我以权压人，逼着老师收了，去了班里，学习压力也很大。”
付校长脸上堆着笑。
手里拿着这两个女孩子的档案，手腕有点抖。
一个幼儿园还没毕业就不上学了，现在直接来上高三。
一个劣迹斑斑，打架逃课，样样在行，考试成绩简直整齐漂亮到不行，全是零蛋！整整两页A4纸的零蛋！
都不知道怎么考的，选择题都蒙不出来？！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让人头疼的两份档案。
尤其是这个全部零蛋的女生，相貌太惹眼了。
眼睛是那种沉沉的黑，又冷又邪的，看着挺狠。
绝对是个刺头！
若是收了她，学校里头估计要掀起挺大风波了。
陆尚锦听见校长这话，眯起眼，“什么意思？你不想收？”
这语气，明显是要仗势欺人了。
付校长手抖得更厉害，赔着笑，转了口，“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要不让高三组那边出一份题，两个孩子做一下，出份成绩，我也好给她们找个合适的班级。”
第29章 一班，二十班
陆尚锦想了想，觉得流程还是要走的。
他扭头，“顾芒？”
少女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黑眸清冷，上挑的眼尾张狂邪气。
一身的大佬气场。
纤细冷白的手支着下巴，指尖在脸上漫不经心的点着。
“不用考试，我去最差的班，今阳去最好的班。”顾芒低低的开口。
孟今阳怔愣的望着她。
陆尚锦嘶一声，不解，“什么意思？你不和今阳在一个班？”
“嗯。”顾芒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懒洋洋的说，“她学习比我好。”
付校长一开始也是这个想法。
这个孟今阳看着挺乖，安排到一班勉强可以。
至于顾芒，就有点难了。
这就是个问题学生，万一带坏一班风气，影响这一届升学率怎么办。
原本他不好意思开口。
现在顾芒都这么说了，他赶紧表态，“其实各个班都差不多，哪有什么最好最差，老师都是一样的。”
陆尚锦眯着眼睛看向付校长。
后者心虚的笑了两声。
顾芒无所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进班。”
陆尚锦见顾芒都决定了，轻哂，往后一靠，不再多言。
校长立刻道：“随时都可以，我现在让一班和二十班的班主任过来。”
说着，校长拿起手边的座机打电话，脸上的笑都不那么勉强了。
陆尚锦：“……”
没想到有生之年，他要再经历一次这种落差感。
陆懿在一班，年级第一。
陆炀在二十班，年级倒数第一。
他大概知道二十班都是些什么人物了。
一会儿两个班主任过来看见他，想想都丢人。
他那个儿子，是真的让他蒙羞！
他还是先走一步吧。
陆尚锦清了清嗓子，站起来，“那个，顾芒，我就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顾芒挑眉，嗓音轻淡，“陆叔叔再见。”
“陆叔叔再见。”孟今阳也跟着道别。
校长连忙起身去送，“陆厅长慢走。”
送走陆尚锦，校长坐了回来，和蔼的招呼着顾芒和孟今阳，“喝水。”
孟今阳微笑着端起水喝，看着是个乖学生。
顾芒动都没动，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手支着下巴，发呆。
校长：“……”
没一会儿，校长室门被推开。
两个女老师走了进来。
一班的班主任罗颂华走在前面。
学校里，学生和学生之间有竞争，老师和老师之间竞争也激烈的很，尤其是高三。
罗颂华年龄已到中旬，眉眼严厉，一双尖利的眼挺有威慑力。
二十班班主任席嫣很年轻，五官青涩，气场就没那么强。
罗颂华常年待在高考一线，带的都是最好的班级。
优越感极强，眼睛长头顶那一类，看不起其他老师。
席嫣没有罗颂华资历深，再加上带的班级是整个高三部倒数第一，人很低调。
两人都往顾芒和孟今阳这边看了眼。
大概明白校长今天把她们叫过来，是什么意思。
第30章 发飙
“校长。”
“你们来了。”付校长放下手里的文件，“这边有两个插班生，高三的，你们一个班一个。”
说着，他把顾芒和孟今阳的档案递给她们。
罗颂华伸手接了过来，还没看完两个人的档案，已经拧眉，“校长，要把这样的学生安排到我们班？”
“对。”付校长手指交叉放在办公桌上，看着她们道。
罗颂华翻着档案，冷笑一声，“一个劣迹斑斑，成绩全部零蛋，一个几乎没接受过正经教育，哪一个能进整个高三部最顶尖的一班？校长您在和我开玩笑？”
进一班？
想都别想！
一班不是什么垃圾都能进的。
罗颂华家里有人在教育局，和付校长说话都刻薄的很。
尤其这还关系到她的教学履历。
她看完档案，才轮到席嫣。
席嫣翻到顾芒那整整齐齐的成绩，嘴角抽搐了下。
孟今阳她不知道学习怎么样。
但这个顾芒，成绩是真让人叹为观止。
这运气得背到什么程度，才能完美避过所有正确答案，考十几年的零蛋。
付校长面无表情道，“罗老师，我是相信你的教育水平，才想把学生交给你。”
罗颂华沉着脸，不卑不亢，“校长，您不用给我扣高帽子，这两个学生我一个也不会收，我看席老师那个班倒是挺适合他们。”
不屑的扫了眼旁边比她年轻漂亮的席嫣。
嗤笑一声，“什么人就该去什么地方，想往好地方挤，也不看看配不配。”
席嫣没说话，也轮不到她说。
向来都是这样，哪个班不要的问题学生，全都往她这塞。
付校长已经答应安排孟今阳去一班，莫名其妙的，不想在顾芒面前丢自己的威严。
这女生眼神太锋利了。
他望着罗颂华，云淡风轻，“让孟今阳去一班，顾芒去二十班，就这么定了吧。”
“校长！学校对一班的学生寄予厚望，您这么做是不顾全校的荣誉！”罗颂华脸色难看，语气恼怒。
付校长挑眉，“那要不换一下，顾芒去一班，孟今阳去二十班。”
罗颂华：“……”
她宁愿要孟今阳也不要那个看着就不服管教的女生。
付校长见罗颂华终于安静下来，看向席嫣，“席老师，你有意见吗？”
席嫣温温柔柔的笑，“校长放心，我会努力让她至少上个三本的。”
不管这个女生以前怎么样，做老师的，不能带着有色眼镜。
这是师德。
付校长欣慰的点头。
……
孟今阳不想和顾芒分开。
但是顾芒想干什么，她能猜出来一些。
顾芒不能护她一辈子，她总要学会和外界接触相处。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棒棒糖递给顾芒。
顾芒捏着棒棒糖，眸底很黑，低低道：“一班和二十班不远，有事找我。”
“嗯。”
孟今阳抿唇对她笑了笑，背上自己的包，转身跟在罗颂华身后出去。
“丑话说在前头，进了一班，成绩如果拖后腿，别指望我仁慈！”罗颂华不客气的说，“为了保证你的上课质量，前两周你没有座位，站着听课。”
顾芒瞳孔一缩，一眼扫过去，看见低垂着脑袋，小心翼翼的孟今阳，寒凉的眼底浮现一抹阴戾。
突然站起来，“我改主意了。”
第31章 怎么考的零蛋
又轻又慢，却透着诡异的声音落在所有人耳里。
现场安静了一秒，视线全部看向顾芒。
女生周身萦绕着低气压，下眼邪红，上挑的眼尾敛着几分冷狠。
令人不寒而栗。
她慢慢挑起一侧唇角，“今阳，过来。”
孟今阳怔愣了一下，哦了声，乖乖走到顾芒身边。
顾芒漫不经心的撩了撩长发，漂亮的五官透着几分凶狠，嘴角的弧度像一个女魔头。
她不急不徐开口，“校长，我和孟今阳一起去二十班。”
罗颂华闻言，当场变了脸色，冷冷道：“这是什么意思？耍着我玩？！”
她能松口收下孟今阳，她们就该感恩戴德了！
只有她挑她们的份，轮不到她们对她颐指气使。
付校长惊愕的看着顾芒，“你确定你和孟今阳一起去二十班？”
虽然罗颂华话说的难听，但是一班毕竟是高三部第一，是所有学生都想进的班级。
进了一班，可以说半只脚踏进一流大学。
顾芒寒凉的眼神扫过罗颂华，双手揣兜，懒洋洋的嗯了声。
校长心里巴不得，脸面上还是可惜了一番，勉强道：“行，那就按你的意思。”
罗颂华闻言，愤怒的瞪着她们，“不识好歹！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扔下话，罗颂华气急败坏的拉开校长办公室门，冲了出去。
付校长看向席嫣，“席老师，那这两个孩子就交给你了，你尽快安排他们开始上课。”
“我知道了校长。”
席嫣带着两人往高三部走，路上温柔耐心的和她们聊天。
“二十班虽然没有一班好，但是你们放心，老师会用心教你们的，不到高考，你们都有无限可能。”席嫣笑眯眯的说。
孟今阳乖学生一样搭话，“谢谢老师。”
席嫣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先带你们去领书。”
顾芒没什么反应，低垂着眉眼，漫不经心地往前走。
浑身地张狂桀骜。
席嫣看了她几眼，没忍住问出自己的疑惑，“顾芒，老师问你个问题，希望你不要介意。”
“嗯？”顾芒微微偏过脸，一边眉挑了起来，示意她继续说。
这动作有股说不出的感觉。
挺酷的，和那种不学无术的校霸不一样，让人讨厌不起来，还有点点喜欢。
席嫣不懂自己为什么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清了清嗓子，开口：“我看了你的成绩，都是……，你是怎么考的？”
席嫣说的很委婉。
顾芒忽然笑了，咧着一边嘴角，七分邪，三分痞，歪着脑袋看她，“怎么考的零蛋？”
席嫣望着坦然诚实的顾芒，嘴角抽搐了下，点头。
顾芒一根手指把帽檐往上推了推，露出精致的五官，散漫道：“因为别人考试是考过去的，我是睡过去的。”
席嫣：“……”
第32章 加个微信？
领书的时候，正好有合适她们的校服，两人便一块儿拿了。
抱着一推东西，席嫣带她们去宿舍安排床铺。
六人间，只剩下两个上铺。
席嫣望着她们简单的行李，想了想道：“我给你们放半天假，你们去买些日用品还有衣服，下午第一节课是我的课，按时上课。”
孟今阳微笑道：“谢谢老师。”
……
明城一中是老牌名校，离市中心不远。
顾芒和孟今阳拿着假条出来，往公交车站走。
孟今阳用手机备忘录整理该买的东西。
顾芒慵懒随意的站着，嘴里咬着棒棒糖，歪着脑袋玩游戏，在游戏里大杀特杀。
忽然，一辆黑色SUV停在他们面前。
顾芒抬眸，落到底的后车窗正对着她。
看见车里坐的人，眼微微眯了起来。
男人衬衫挽上去几截，露出冷白的手臂，懒散的搭在车窗上，手腕随意垂着。
逆着光，五官颠倒众生。
上挑的眼尾深邃，透着凉薄。
林霜眼光不差。
是挺好看。
陆承洲望着戴鸭舌帽，眼下总是泛着淡淡邪红的女生。
阳光下纤细漂亮的天鹅颈，血管都能看见。
莫名其妙，对顾芒，血液里的狼性总会受到一些刺激。
别人在太阳光下是见光死，皮肤缺点全部放大。
她是更勾魂夺魄。
皮肤细腻得像上好的羊脂玉，白的发光。
压下去那股不正常的冲动，他挑起嘴角，低低的开口，“顾小姐，去哪儿？”
顾芒收起手机，手插进兜里，“商场。”
“上车，我送你去。”男人嗓音低沉磁性。
顾芒沉默了几秒，看向孟今阳。
孟今阳没见过长成陆承洲这样惊为天人的。
但他是个男人。
控制不住的攥了攥手指，眸底闪过一抹挣扎，犹犹豫豫的颔首。
她总要学会和男人正常接触。
一上车，顾芒声音寡淡道：“星光广场，谢谢。”
车子发动。
陆承洲看了眼迅速后退的校园标志教学楼，“转校来这？”
顾芒姿势舒服的坐着，翘着二郎腿，两条腿很长很直。
在玩手机，脸上没什么表情。
听到他的话，懒洋洋的嗯了声，看都没看他一眼。
咬在嘴里的棒棒糖都透着点张狂。
陆一抬眸，看了眼镜子里的少女，打心里佩服。
还没人敢对他们爷这种态度。
不冷不热的。
陆承洲望着手机屏幕上，纤细冷白的手指。
不紧不慢的操作着AWM，压枪很稳，一枪打爆对面三级头，完美击杀。
很少见到女生玩这类游戏这么厉害的。
他视线移到她脸上，“那天顾小姐救了我奶奶，走的时候还没收诊金。”
顾芒眉眼垂着，眼底不动声色闪过一抹光泽。
想起了云陵电话里的一亿诊金。
她抬眸，看向他，面无表情，挺认真的问，“你打算给多少？”
孟今阳知道顾芒医术很好。
原来这位先生家里人是顾芒的病人。
陆承洲挑眉，摇了摇手里的手机，漫不经心，“加个微信，我转账。”
车子忽然甩了下，又迅速平稳。
顾芒和陆承洲坐得稳，没动。
孟今阳被甩得身体晃了下。
“对不起陆少，没踩稳油门。”陆一战战兢兢道，眼里全是匪夷所思。
他们爷要微信的方式是真的牛逼。
第33章 哼！你们都会后悔的！
陆承洲眯了眯眼，“技术不行就换人。”
陆一快哭了，“别啊陆少，我错了，我发誓再开不好我就去非洲搬砖！”
车里沉默了几秒。
陆承洲漆黑的眸子看向顾芒，把自己的加好友二维码点开，深邃的眼角潋滟，“顾小姐？”
顾芒扫了眼前面的孟今阳，最终加了陆承洲的微信。
一加上，微信里就进了二十万转账。
这二十万，够孟今阳高中和大学了。
顾芒没客气的收下，勾唇笑了笑，“多谢陆少。”
……
高三二十班，二世祖的天下。
除了明城背景强的，就是别的班不愿意要的塞过来的。
不乏有在别的班受到排挤，主动申请来二十班。
二十班的荣誉墙上，家徒四壁。
全年承办高三部倒数第一。
“炀哥，早上我翻墙进来的时候，看见小席带着两个女生，好像是新来的，我去，有个特别漂亮！特白！”
最后一排角落里的陆炀卷了张作业纸，叼在嘴里，匪里匪气的，“能有多漂亮？”
想起在他们家住了一天的顾芒。
那张脸才是真的吊打。
气场比他亲爹都吓人。
小胖拖了个椅子坐下，“不是啊炀哥，真的特别漂亮！肤白貌美大长腿！”
“哦。”
陆炀没什么兴趣，校服外套领子往上一拽，倒头就睡。
小胖：“……”
炀哥你会后悔的！
消息插了翅一样传遍全班。
一时间议论纷纷。
女生沈欢偏头和隔了个过道的楚尧聊天，“听凌乾说那女生特别漂亮？”
楚尧长腿伸过道，手撑着脸，不屑的咧唇呵呵，“母猪在凌小胖眼里都是天仙，你们还真信他说的话？漂亮我把头剁下来！”
一群人等着八卦的人悻悻的闭了嘴，没了期待。
凌小胖：“……”
哼！你们都会后悔的！
上课铃声一响。
别的班都安静下来，只有二十班还乱哄哄的。
二十班隔壁的十九班，上课的老师砰地一声甩上门，阻断嘈杂。
席嫣是教化学的。
进门的前一秒，和颜悦色的和孟今阳说话。
一踏进班里，跟碰了什么开关一样，一秒严肃。
班主任的特技，变脸。
班里的声音渐渐小了。
席嫣把教案放在讲桌上，又露出和蔼的微笑，“咱们班新转来了两个新同学，大家欢迎。”
她偏头看向门口。
顾芒单肩挂着书包，一手插在兜里，一手拎着校服，跟在孟今阳后边进去。
孟今阳走进来，班里人没什么反应。
长得还行，但还没达到惊艳两个字。
大家终于信了楚尧的话，小胖说什么漂亮就不能信。
不少人直接低下头，该睡睡，该玩玩。
小胖见另一个女生马上要进来了，赶紧扭头小声叫后面的陆炀，“炀哥炀哥，来了来了。”
校服蒙着头的陆炀皱眉，狠踹一脚他的凳子。
小胖立刻怂了，不敢再骚扰他。
突然，班里窃窃私语的声音像是被吞噬了，陷入诡异的安静。
第34章 明显段位高多了好么！
从靠窗那边开始，往门口这边蔓延，一个个在自己前后左右同学的踢，推，撞中抬起了头。
呆愣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楚尧被沈欢打了一下，顺着她指的方向往门口看。
女生那张脸一出现，他倒吸一口凉气，无声，“我去，哪来的狠角色。”
女生眉眼精致的过分，眸子又黑又亮，敛着几分冷狠乖张。
每一个眼神，都漫不经心，却带着浑然天成的狂妄。
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嚣张霸气。
“我叫孟今阳。”
“我是顾芒。”
陆炀趴在桌上，听到顾芒两个字，皱了皱眉，扯了扯校服露出一只眼睛，往讲台前边看。
下一秒，直挺挺的坐了起来，震惊的瞪大眼。
我操！顾芒！
小胖子说特别好看的新生就是她？！
教室里没一个人说话，呼吸都屏着。
席嫣嘴角抽了抽，她上课都没这么安静，来个新学生，一个比一个沉默。
她看了看班里的三个空位，一指，“顾芒，你就先坐陆炀旁边，就最后一排那，孟今阳坐沈欢旁边，第三排中间。”
顾芒个子高，坐前面不太合适。
陆炀一个激灵，回神望着朝他走来的少女。
那张脸太漂亮了，眼睛透亮黑白纯粹，裹挟着几分冷。
皮肤很白，腿又长又直。
哪哪都惹眼的不行。
她没穿校服，在手里拎着，步子散漫，透着慵懒张狂。
特邪，特冷。
所有人视线都跟着她，一眨不眨。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今天学校论坛要炸了。”
“前段时间转来个顾音，一来就让陆懿这个校花宝座岌岌可危，上周周考和陆懿并列全年级第一，直接把陆懿从校花宝座上挤下去，两人明撕暗斗，今天又来个顾芒，三个女人一台戏啊？”
“顾芒这样的，明显段位高多了好么，冷的要命！校霸还差不多。”
“说的也是，那气场，真特么强。”
“那就是要和炀哥打一架？”
“拉倒吧，你看炀哥眼睛都快黏她身上了，拱手相让校霸宝座都有可能！”
孟今阳细细微微听到他们的话，抿住笑，和沈欢打了个招呼，坐在座位上。
顾芒把书放在桌上，腿一跨，坐下就翘起腿。
大佬坐姿，嚣张的很。
眉眼低敛着，留下一本化学书，剩下的书塞进桌兜。
校服披肩膀上，酷的不行。
陆炀偏眸，望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女生，心跳有点乱，僵坐在座位上，一动都不敢动。
小胖子悄咪咪的望着斜后方的大佬，又看了眼呆愣的陆炀。
心里特得意。
现在信他说的话了吧。
上面席嫣已经开始上课了，总复习已经到富集在海水中的元素-氯。
上课前十分钟惯例讲题。
席嫣昨天发的卷子。
顾芒没有。
陆炀等她都收拾好了，主动把自己那个比脸还白的卷子推到两人中间，“我的借给你看。”
顾芒看了眼他的卷子，抬眸。
对上那双清亮眸子，陆炀心都慌了一秒，底气不足的解释，“昨天忘了写，听老师讲是一样的。”
真特么丢人。
顾芒挑眉。
陆炀睫毛抖了抖，目光躲闪。
小胖突然转过来看，惊道：“我操炀哥，你脸怎么红了？”
陆炀冷眼一扫，小胖缩着脖子转回去。
第35章 学校里今天是有什么事吗？
一整节课，无数眼神都在顾芒身上来来回回，说话声完全没了。
当事人若无其事的听席嫣讲课，态度还挺认真。
冷白漂亮的手支着下巴，半截手臂露出来，细腻瓷白，特别好看。
浑身透着漫不经心的慵懒。
眼睛看着黑板。
席嫣很满意。
上课最后几分钟，席嫣奇怪班里竟然这么平静。
平时早就快翻天了。
铃声一响，也没有往常的大吼吵闹，还在看顾芒。
席嫣心里感慨顾芒的人气，说了声下课，拿着教案走出去。
很快，二十班窗户外面围满了人，议论纷纷。
经过二十班门口的人都变多了。
顾芒单手拿着手机，回消息。
林霜接了个任务，晚上需要她帮忙。
而此刻，校园论坛已经完全炸了。
铺天盖地是顾芒的照片，整个图集像顾芒的校园写真照似的。
女生精致眉眼低垂着，漂亮到极致。
……
一班。
每到下课，顾音作为一班最近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周围总是围了一圈男生，今天却明显少了很多。
顾音疑惑的问，“学校里今天是有什么事吗？大家怎么都跑出去了？”
一个男生道：“听他们说，二十班来了两个转校生，有一个叫顾芒的，长得特别漂亮，大家都去看了。”
顾音闻言，手指倏地捏紧，瞳孔骤缩。
她怎么会来明城中学，怎么进来的？
难道她去求舅舅了？
“漂亮有什么用？进了二十班，就说明学习很差。”有男生讨好地对顾音道：“音音，马上就到第一次月考了，等你拿了年级第一，校花还是你。”
顾音谦逊地笑了笑，“大家不要这么说，也许她们学习也很好。”
男生轻嗤，“学习好还用去二十班那种垃圾回收站？整个年级学习好的都在我们一班，你可是年级第一。”
顾音温温柔柔的翘着嘴角，低垂的眸底却冷得厉害。
……
“陆懿，论坛里出了个风云人物，有人投票选新的校花，把你和顾音甩了一大截。”一个女生跑到陆懿跟前，“你知道是谁不？”
“我怎么知道？”陆懿听到顾音就烦，语气也不好。
女生那天和陆懿一起买书，见过顾芒，笑了笑，手机递到她面前，屏幕上是顾芒的照片，“真没想到，她会来我们学校。”
照片里的顾芒，陆懿不怎么意外，但当她看到陆炀那半张脸，眉头顿时一皱。
“我出去打个电话。”陆懿起身，拿着手机出去。
要是让妈妈知道顾芒和陆炀做了同桌，一定会和爸爸闹。
……
陆尚锦办公室门忽然被推开，他抬头。
林舟脸色不太好的冲进来，开口质问，“你把顾芒安排进明城中学了？”
陆尚锦放下手里的笔，“怎么了？”
第36章 趁火打劫
林舟抿唇，“你知道她和谁做了同桌么？”
陆尚锦看着林舟沉冷的脸，思考了几秒，“看你发这么大脾气，是顾芒？”
“对。”提起这件事，林舟气不打一处来，“之前误会你和顾芒的关系，是我不对，你把顾芒安排进明城中学我也没意见，但是我不允许她带坏陆炀，这是我底线。”
陆尚锦笑出声，“就陆炀，还用带坏？”
不是他看不起他那个儿子，吃喝玩乐是样样在行，只怪他以前工作太忙，疏于管教。
林舟脸色愈发的冷，“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向着外人，不在意自己的儿子？别以为我不知道顾芒以前都干过什么事？打架闹事逃课，她做的还少么？”
陆尚锦皱眉，“顾芒没你想的那么差。”
林舟冷笑一声，“少教所都进过，怎么她还是个好学生？”
陆尚锦动了动唇，懒得再解释，“如果你不满，让陆炀去找老师换座位。”
……
下了晚自习，陆炀回到陆家别墅。
餐桌上。
“我不换。”陆炀淡淡的说完，夹了块排骨。
林舟气梗在喉，不想影响母子之间的关系，直接把事先准备好的档案袋递给陆炀，“自己看。”
陆炀挑眉，绕开档案袋的绳子，抽出顾芒的资料。
翻到考试分数那一页，嘴角抽了抽。
全是零分，他都没这么牛逼。
咋考的？真整齐！
“看见了吧。”林舟望着陆炀震惊的表情，心放下不少，“顾芒不是好学生，你以后离她远点，我也不要求你和你姐姐一样优秀，至少别丢家里的脸。”
陆懿勾了勾唇，安安静静的吃饭。
陆炀翻完顾芒的资料，抬眸，“妈，您就不用操心这些了，我已经长大了，自己的事自己知道怎么做。”
林舟见他态度和自己预料的明显大相径庭，眼底一沉，“你什么意思？”
陆炀把资料放到一旁，拿起筷子，“座位我不会换的，您找席老师也没用，我的脾气您知道。”
林舟脸色顿时铁青，冷怒的瞪着他。
陆炀笑嘻嘻的给林舟夹了块鱼肉，“妈，别生气，会老的，吃饭。”
林舟希望落空，见他完全没有远离顾芒的意思，眼底满是冷光。
……
顾芒下了八点的晚自习，给孟今阳打了个招呼，便拿着下午找席嫣签好字的假条走出校门。
天阙。
今晚有一场重要的交易。
顾芒坐到吧台前，“一杯莫吉托。”
林霜转头，便看到坐在旁边的少女，标志的黑色鸭舌帽，黑色卫衣。
顾芒道：“什么情况，还要我出手？”
林霜叹了口气，“我也不想麻烦你啊，毕竟都高考倒计时了，高三生。”
顾芒挑眉，一本正经道：“知道就好，我还要考大学呢。”
林霜一口酒差点把自己呛死，世界第一黑客说自己还要考大学，这个画面该是多么诡异。
她拇指揩掉嘴角的酒渍，说回正事，“天阙的监控系统我黑不掉，你帮帮忙，事成之后给你一成。”
顾芒一边眉挑了起来，漫不经心竖起两根干净白皙的手指，“两成。”
林霜：“……”
趁火打劫啊，真黑。
咬了咬牙，“成交。”
第37章 白狐出现
十二点，正是天阙最热闹的时候。
女洗手间。
只有顾芒一人。
洗手池的琉璃台，激光投影着红色虚拟键盘。
微型投影仪照在墙上，有字幕出现。
顾芒漫不经心的曲腿站着，漂亮的手指在投影虚拟键盘上快的眼花缭乱。
嘴角咬着女士细烟，没点燃。
眼底寒凉，嘴角浅淡的弧度，透着冲破骨子里的邪。
突然，她快速的手停了下来。
漂亮的眼睛微微一缩。
与此同时，天阙监控室一片混乱，所有屏幕全部陷入漆黑，映出满室兵荒马乱。
十分钟后，顾芒收到一条消息。
【成了，撤。】
不多时，一大批黑衣人穿梭在整个天阙，像是在找什么人。
顾芒带好手表，项链，耳钉，金丝边框眼镜，离开洗手间。
压了压帽檐，她若无其事的往出走。
刚到门口。
“站住。”几个黑衣人走过来，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顾芒低敛的眸底陡然寒光毕现，冰冷的黑。
“顾小姐？”一道熟悉的男声忽然在身后响起。
顾芒偏眸，便看到陆承洲。
男人单手插兜，黑色衬衫带着几分禁欲气息，上挑的眼尾潋滟冷冽。
黑衣人见是陆承洲，恭敬地弯腰，“陆少，这是您朋友？”
“嗯。”陆承洲说话的时候，始终看着顾芒。
黑衣人连忙道：“抱歉小姐，冒犯您了。”
“没关系。”顾芒挺礼貌。
走出天阙。
陆承洲看了眼沉默寡言的顾芒，“这么晚怎么跑到天阙来了？”
顾芒淡淡道：“赚钱。”
“很缺钱？”
顾芒敛着透亮的黑眸，看向他，“我缺不缺钱，陆少不知道吗？”
陆承洲查到顾芒双亲在前段时间意外身亡，她现在是孤儿，只能靠自己。
“不是付了你二十万诊金。”他问。
顾芒居安思危，“不能坐吃山空。”
陆承洲瞧着她脸上那股认真劲，凉薄的眼底浮现笑意，“走吧，我送你回学校。”
“不用了，我朋友会来接我。”
话音刚落，远处一辆白色SUV停下来，车窗落下，林霜朝这边喊，“顾芒，走了。”
顾芒挺礼貌的朝陆承洲微微颔首，“再见，陆少。”
陆承洲望着少女纤细的背影，心里对她的评价，始终只有漂亮两个字。
似乎所有的词用在她身上，都逊色得很。
等她上车，他转身往天阙里面走。
酒吧卡座，秦放和贺一渡还在那等着。
见陆承洲速度这么快就去而复返，有点奇怪，但不敢八卦，只说正事，“承哥，影盟那边把交易搅和了，接任务的是九尾。”
陆承洲往沙发里一靠，修长干净的手指在扶手上轻点，嗓音漫不经心，“九尾可没这能耐黑天阙的监控系统。”
秦放和贺一渡对视一眼。
意思是还有人在暗处帮九尾？
是谁？行踪诡变的白狐？
……
林霜把SUV开的飞快，路灯迅速倒退。
她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眼神不断往副驾驶座瞟。
憋了半天，没忍住问出口，“顾小妹，你和陆承洲怎么回事？”
刚才两个人走一块，还离那么近。
有奸情。
第38章 最擅长黑吃黑
顾芒拿着手机玩游戏，头也不抬地说：“我是医生，他是病人家属，还需要我再说的详细点吗？”
林霜一噎，还是多说了句，“你和他打交道小心点，真怕他把你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顾芒挑唇笑了，邪气肆意，偏头，又黑又亮的眸子看着她，散漫道：“你不知道我最擅长黑吃黑么？”
林霜：“……”
开了句玩笑，顾芒半正经道：“你放心，我在陆承洲面前很小心。”
搁普通人，林霜是一点都不担心顾芒身份会被发现。
可是对方是陆承洲，她就有点不确定了。
不过顾芒也不是什么善茬，狠着呢。
她道：“那我就不管你了，正好明天我回总部，今年我的业务已经达标了，休个长假去欧洲玩玩。”
顾芒懒洋洋的嗯了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打游戏。
……
第二天，顾芒早上七点到学校，校门口站着值班的老师，学生三五成群往里面走。
顾芒一出现，瞬间引起不小的骚动。
女生相貌特别惹眼，皮肤很白，校服敞着，双手插兜。
整个人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
上挑的眼尾透出几分邪野。
眼底氤氲着寒凉。
漫不经心的往校园里走。
平时急匆匆往班级赶的学生们步子都慢了下来，看着她，小声议论。
“那是谁啊，好漂亮，高几的？”
“我看校园论坛上说是高三二十班新来的转校生，昨天刚到，直接晋升校花，票数把顾音学姐和陆懿学姐甩了几条街。”
“再漂亮有什么用，大家都知道二十班是什么地方，我还是觉得顾音学姐实至名归。”
“陆懿学姐也不差啊。”
“这学姐气场太特么强了！”
顾芒走过的地方，前面的人自觉给她让开路。
一个个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走到教室门口，正好碰到孟今阳。
“顾芒，你回来啦。”孟今阳笑得弯起眼睛，“吃饭了吗，我给你带了早饭。”
顾芒搂过她的肩膀，往教室里走，低低出声，“作业给我写好没？”
孟今阳做贼心虚似的悄悄点头，小声说：“我给你用左手写的，保证看不出来，而且你的字那么丑，和我用左手写的差不多。”
顾芒眼睛一眯，看向她，挑眉，漫不经心道：“今阳，你现在都敢嫌弃我了。”
孟今阳吐了吐舌头，溜回自己座位。
顾芒一出现，班里就安静下来。
气场强大，所过之处，男生一个个跟见了教导主任一样，伸在过道里的腿收回来，手机收起来。
装模作样的拿起语文书，眼神却控制不住往顾芒身上瞟。
又拽又酷的大佬。
第39章 高三部的竞争
女生走到自己的位置，看见桌兜里满的都掉到地上的粉红情书。
皱眉。
又黑又亮的眸底浮现寒凉。
陆炀看出来顾芒脾气快上来，主动道：“应该都是昨晚第二节晚自习塞进来的。”
顾芒一言不发，去教室后边拿了垃圾桶过来，全部丢进去。
垃圾桶直接满了。
正要去倒垃圾，陆炀一把从她手里夺过来，“芒姐，你坐，我去倒。”
顾芒扬眉，看着陆炀拎着垃圾桶从后门呲溜跑出去。
小胖子目瞪口呆，觉得他们家炀哥变了。
曾经称霸校园的校霸啊！竟然会主动去倒垃圾！
席嫣过来查早读，就看到他们二十班的一哥去倒垃圾，惊得瞪大眼。
扫了眼垃圾桶里的东西，似乎是情书的样子。
不用想，都知道这情书是写给谁的。
他们二十班这是换校霸了？
顾芒握着厚重的翻盖手机，和触屏手机一样大，但是却采用古老的翻盖式，功能比电脑还齐全。
影盟内部的手机。
女生漂亮的指尖不急不缓的输入连续看不懂的编码。
完事后，她收起手机，一手慵懒随意的支着下巴，翻开语文书。
这时，班里忽然躁动起来。
“顾芒那个帖子没了我操！”
“我刚问论坛副版主，他说没删，学生会和学校那边也没啥动作，怎么就没了？！”
“咱们学校论坛不能截图也不能保存啊！校花照片全没了！”
顾芒嘴角一抹邪气的弧度似有似无。
虽然帖子黑掉了，但是学校里面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顾芒来明城中学不到二十四小时，成了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
……
顾音来学校还没满一周，她的地位瞬间一落千丈，所有人口中议论的全是顾芒。
她做着习题，心不在焉，笔捏的很紧。
上课铃声一响，第一节就是一班班主任罗颂华的课。
教案啪的一声仍在讲桌上，激起漫天粉尘，第一排同学遭了殃，也不敢动手去扇。
满桌子的粉笔灰。
罗颂华冷冷的扫过全班，“你们最近作业很少吗？还是我发的卷子太少了？让你们这么闲，下课一大半的人往二十班跑？”
鸦雀无声。
“这周末就是高三部第一次月考，如果被二班成绩反超，我看我的脸都要被你们丢尽了！知不知道什么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了解罗颂华在影射谁，许多男生抬起了眼。
罗颂华哼笑一声，“一个从小到大，考试全是零分，被前学校勒令退学的学生，也值得你们一个个去认识？还校花，笑话还差不多！我看你们眼睛一个个该去治治了！”
男生愣了愣。
这个顾芒这么多黑历史？
但班主任这话也太难听了，就算顾芒学习不好，至少长得漂亮，不用说的一无是处吧。
罗颂华又重重拍一下桌子，“都给我听着，第一次月考是整个高三部的竞争，凡是第一，都必须出现在我们班！从今天开始，每科再加一份卷子，晚自习延长一个小时，拿不到第一，有你们好受的！闲的往五楼跑！”
一番施威，下课果然都没人再去二十班。
课间，顾音扫过全班的同学，除了去洗手间的，都在教室。
她勾了勾唇，静心做题。
第40章 二十班的人轮不到外人说三道四
陆炀带着楚尧和小胖去学校超市买东西。
“女生都喜欢吃什么？”陆炀双手插兜，流里流气。
小胖嘿嘿笑，“炀哥你要给芒姐买吃的？”
陆炀一眼扫过去，“你管我，屁话怎么那么多？”
小胖撇嘴，“炀哥你要这么凶，我可就不告诉你芒姐喜欢吃什么了。”
陆炀眯起眼，“作为顾芒的同桌，我都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你知道？”
小胖挺胸抬头，骄傲道：“我真的知道！”
楚尧摸了摸下巴，“我好像在顾芒桌兜里见过几根棒棒糖。”
陆炀郑重地思考了几秒，“难道顾芒喜欢吃甜的？”
几人表情跟商量国家大事一样，还没商量出结果。
这时，两个女生从三人身边走过。
“你说罗老师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个顾芒，学习特别差，而且还因为犯事被学校开除了？”
“这种事罗老师怎么敢乱说，不过学校为什么会收这种学生？”
“不知道，她长得那么漂亮，不会是……”
“嘘，别乱说，那女生看起来不好惹，先去买吃的吧。”
两个女生走了之后，小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陆炀。
男生脸一片沉冷，“罗颂华办公室在哪？”
楚尧道：“和小席在一个办公室。”
罗颂华是教物理的，在理综组。
陆炀扭头就往教学楼走，气势汹汹。
楚尧赶紧拉着小胖追上去，怕陆炀真把罗颂华给打了。
要知道他们都看罗颂华不爽很久了，这次新仇旧怨，陆炀要是冲动了，会惹事的。
理综组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踹开。
里边的老师吓了一跳，看见脸色阴沉的陆炀，皱眉。
“陆炀，说多少遍了，进老师办公室要敲门。”
楚尧见陆炀这暴脾气，赶紧让小胖去叫顾芒。
陆炀径直走到罗颂华办公桌前面，“是你在外面散播顾芒的谣言？”
罗颂华坐在椅子上，往后靠了靠，“陆炀，你这是来给顾芒出头，找我算帐？学生还是要有学生的样子，尊师重道你们席老师没教过你？”
陆炀冷笑一声，“你算个狗屁老师！别以为自己教一班自己水平就高，看看自己的德行，我们二十班的人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你！”罗颂华猛地站起来，半老的脸难看到了极点，“你说话放尊重点！别以为你爸是厅长，你就可以胡作非为！哪个学生没受过老师的批评！”
“顾芒考试好坏和你有关系吗？学习不如你一班就该被泼脏水？”陆炀比罗颂华高了一个头，俯视着她，“至于顾芒以前的事，你了解她吗？小学生都知道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你挺牛逼啊，三言两语，全年级的学生都制裁起顾芒了。”
罗颂华抱起胳膊，不屑的冷哼，“她那种学生，还能干出什么好事？”
陆炀下颌紧绷，指着她，“顾芒怎么样，还轮不到你管！我告诉你，今天你不给顾芒道歉，这事没完！”
罗颂华翻了个白眼，坐回椅子里，厉声道：“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我倒要看看这后果能把老子怎么样，惯的你！”陆炀脾气立刻就上来了，撸起袖子就要闹事。
“陆炀。”一道低沉的女声突然响起。
第41章 打赌
顾芒双手插兜，走进办公室。
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氤氲着清寒。
孟今阳知道顾芒脾气不好，和楚尧一样，怕出事，也跟了过来。
陆炀扭头看见她，义愤填膺，“顾芒，就是她在外面散布你的谣言，我让她给你道歉！”
“零分不是她考的吗？被前学校勒令退学的不是她？”罗颂华讥嘲的说完，看向匆匆忙忙进来的席嫣。
“席老师，好好管管你们班学生，学习差也就算了，一个个还这么不安分，简直丢人现眼！当明城中学是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有这功夫不如去多做几道题。”
席嫣抿了抿唇，勉强笑道：“罗老师说的是。”
陆炀皱眉，“小席，你啥意思？你忘了这个老女人在办公室欺负你的事了！今天小爷我顺便也帮你教训教训他！”
老女人三个字触到罗颂华的逆鳞，她脸色瞬间铁青，“席老师！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学生？！对老师出言不逊，是想再被学校开除一次？”
“陆炀！”席嫣第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说话，“你和顾芒先出去。”
陆炀瞪着罗颂华，憋着一口气，脸色很难看。
罗颂华望着这一幕，得意的笑了笑，“多听听你们席老师的话，还不滚出去！”
“操！你这个老巫婆！”陆炀不管不顾就要往上冲，胳膊却被顾芒拉住，他偏头看着面无表情的顾芒。
顾芒扫了眼被陆炀吓得惊魂未定的罗颂华，寡淡道：“先出去。”
陆炀眉头紧拧，气不平道：“你不知道都把你传成什么样了。”
“先出去。”顾芒又重复了一遍，清亮透黑的眸子盯着他，眼底又冷又鸷，威慑力十足。
陆炀咬了咬牙，“行，今天看在你面子上，我放她一马，以后她再敢胡说八道，老子不会放过她！”
顾芒没说话，转身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
“哼，差等生就是差等生，不止学习不好，连人品道德都败坏，拖学校的升学率就算了，还不知道夹着尾巴做人，张扬的不行。”罗颂华刻薄尖利的声音响起。
顾芒停了下来，双手插兜，歪歪斜斜的站着，浑身萦绕着低气压，盯着前面。
席嫣捏紧了手里的教案，不卑不亢地说：“罗老师，学习是学习，学习代表不了人品道德，不愿意学习和天生不擅长学习不一样，我相信我的学生都很聪明，他们的人品道德也很好，作为老师，希望你慎言。”
罗颂华噗地笑出声，“席老师，你这是在说你们班同学都只是不愿意学习，如果愿意了，一个个都是天才？”
席嫣抿着唇，没说话。
“这样，我们来打个赌吧。”罗颂华翘起二郎腿，高高在上道：“一班倒数第一，上次周考，考了643分，这周末的月考，只要你们班有一个人能超过这个成绩，我就给顾芒，给你们整个班道歉，我以前的看法错了。”
第42章 顾芒，你别冲动
办公室坐着的老师齐齐皱眉。
这不是侮辱人么，把倒数第一拎出来估计都能吊打二十班全班了。
罗颂华这是挖坑给席嫣和二十班的学生跳呢。
楚尧和小胖也沉默着不敢说话。
打架的话，他们二话不说就上，可是要考高分，他都没学明白，怎么考？
难道要去作弊？
要被抓了这不是更丢人吗。
孟今阳攥紧了拳头，看向顾芒，目光似是询问。
顾芒不动声色地朝她摇了摇头。
“怎么样，陆炀，你不是一直想让我给顾芒道歉吗？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你们二十班敢赌么？”罗颂华不急不缓的说，一脸高高在上。
陆炀下颌绷得死紧。
席嫣也没说话，眉头皱着。
罗颂华不屑的冷笑，“连你们席老师都对你们没信心，你说你们这帮差等生，又有什么资格在这叫嚣呢？”
顾芒清寒的眼底乖戾悄然上浮，上挑的眼尾泛着邪红。
她缓缓转过身，又黑又亮的眸子目空一切，漫不经心的开口，“行，这赌约我接了。”
罗颂华一愣。
席嫣难以置信的看向顾芒，回过神，急忙道：“顾芒，你别冲动……”
顾芒嘴角一挑，邪气极了，“老师，我先回去学习了。”
席嫣：“……”
顾芒带着一群人离开办公室，往教室走。
办公室彻底安静下来。
罗颂华冷哼，“不自量力，我等着看你们二十班自取其辱。”
席嫣脸色焦急，这事已成定局，她还是想想办法怎么短时间内提高他们的成绩吧，就算输也不能输的太难看。
这事很快传遍整个高三部。
连在学生会的高一高二学生都知道了。
“二十班那成绩，结果那都不用想，一班赢定了。”
“听说这事席嫣老师都没答应，是顾芒答应的。”
“真是心里没点逼数，这是叫有颜无脑吗？和一班比成绩？找死也不是这样的。”
“二十班整个班的脸估计都要丢尽了。”
全校议论纷纷。
……
二十班。
怨声载道。
最后都在陆炀的武力镇压下，全部忍气吞声学习。
“我告诉你们，不争馒头争口气！难道你们这群学渣想给人家看扁么？！”陆炀声音铿锵有力，“我们要热爱学习！”
楚尧没忍住笑出声，有什么比学渣开学习动员大会更搞笑的吗。
陆炀狠狠瞪他一眼。
楚尧一秒正经，“炀哥说得对，我爱学习！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我简直难上加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全班爆笑，“尧哥你真有才。”
陆炀：“……”
顾芒看着站在讲台上手足无措的陆炀，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又痞又邪。
拿起笔写练习题。
陆炀也觉得这次恐怕要输了，有些丧的回到自己座位。
看见学习的顾芒，心里总算有了点安慰。
等他走近了，看清顾芒在练习册上画狐狸，他腿一软，差点栽倒。
算了，他还是回去找陆懿补补课吧。
还是得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