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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飞天的鲨鱼     从向往开始制霸娱乐圈txt下载     从向往开始制霸娱乐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二十五章 惊天一刀

    第二百二十五章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某种程度上而言,限制了钰戈刀异能的,正是作为使用者的我。

    我不再用意识去控制钰戈刀,而是去感应它的躁动,钰戈刀的刀身看似静止,其实它一直在空间的高低维度里在穿梭,黑衣刀客手中的神器也是如此,想要在一个维度空间完成消失和出现来跨越距离,那是绝不可能的,只能从更高维度里‘借道’才行的通。

    我的意识抚摸着钰戈刀的刀柄,画面中的黑衣刀客一刀未中,正准备劈出第二刀,神器白芒亮起的瞬间,钰戈刀猛的颤动起来,我没有阻止,反而顺着钰戈刀颤动的方向送了一把力,紧接着钰戈刀在原地消失,继而在另一处出现,它跨越的距离,出现的位置,角度的偏差,都与画面中黑衣刀客那第二刀一致,除了慢了一丝外,这一刀就如同画面中的复制一般一模一样。

    我兴奋了,耗费了这么久的时间,终于被我抓到了一丝端倪,正所谓大道至简,从头到尾都是我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黑衣刀客的招式精妙不假,但原理却非常简单,他的刀之所以能达到这么快的速度,其实跟庖丁解牛的原理差不多,你顺着牛肉的经脉纹理去切,那么用刀的过程中会十分顺滑流畅,你逆着牛肉的经脉纹理去切的话,那么刀的走势就会变得晦涩且阻碍重重,黑衣刀客的刀法也是同样的道理,只不过他契合的纹理不同,是更高程度上的空间纹理。

    如此一来所有的事情都能解释的通了,为什么黑衣刀客能够达到这么快的刀速,为什么白衣剑客面对这么快的刀速仍然躲得开,都是因为他们掌握到了一种以我的水平所无法理解的规律和节奏。

    沿着这奇异的规则曲线,黑衣刀客得以跨越空间的束缚将出刀的过程省略,白衣剑客则同样依靠着一样的规则曲线,才能在黑衣刀客动手的瞬间判断出长刀将要出现的位置并且加以闪避,这是看破了天道规则才有资格拥有的能力,如何不让我等惊叹惊叹其奥妙啊。

    以我的水平,想要达到那种层次无异于痴人说梦,不过我不能,不代表钰戈刀不能,钰戈刀的异能既然是穿梭空间,那么它所遵循的,必然是同样的天道规则,我只要依着钰戈刀的本能出刀,从理论上来说是有可能达到类似的效果的。

    想到就去做,我感受着钰戈刀的本能,然后一刀一刀的重复着,在这个枯燥的过程中,虽然速度上没有什么明显的提升,但我和钰戈刀之间的亲密度却在不断的提高,想想也是,自打我接手钰戈刀以来,除了第一次的感悟外,还没有像今天这样专心的练过刀,更多的时候,我都是在单方面的驱使钰戈刀罢了,说白了,我从未想过去把钰戈刀当成一位亲密的伙伴来对待,只是单纯的把它当成了一把兵器在使用罢了。

    思虑及此,一股歉疚之意油然而生,仿佛捕捉到了我这一丝歉疚一样,钰戈刀轻颤了几下,似乎是在宽慰我一样,紧接着一股莫名的感觉在心底升起,一道优美的曲线在虚空中一闪而过,我根本来不及思考,钰戈刀就消失在了原地。

    从视觉上来说,钰戈刀是消失了,可是从感觉上来讲,钰戈刀仍然跟我保持着联系,我可以清楚的感知到,钰戈刀在另一个维度空间内,沿着刚才那道曲线飞快的斩了过去,等到它斩到预定位置后,才有在虚空中浮现出了身形,而在这个时候,原本位置上的钰戈刀才刚刚消失结束。

    我的意识松开了钰戈刀,任由它漂浮在虚空之中,我回味着刚才那种感觉,有点不能相信自己完成了那惊天的一刀,钰戈刀在虚空中颤动着转着圈,表达着自己的兴奋,看来能够彻底发挥出来它的威力,使得钰戈刀本身也是很开心的事情,我心中涌起一阵笑意,意识重新卷住了钰戈刀,我的好伙伴,就让我们来打破这道前人留给我们的难题吧。

    钰戈刀欢鸣一声,亲昵的被我的意识牢牢卷住,然后我们两个同时安静了下来,默默的感受着空间的至理和规则,我的意识紧紧的锁住画面中的白衣剑客,钰戈刀则努力寻找着最适合的曲线道路,在黑衣刀客连续三刀紧逼后,钰戈刀动了,我顺着钰戈刀的刀意发动了攻击,钰戈刀在原地消失,继而在白衣剑客的身后某处出现,看起来似乎这一刀斩偏了,但下一刻,为了躲避黑衣刀客的进攻,白衣剑客猛然后退,正撞在了钰戈刀的刀尖上!

    钰戈刀刺穿了白衣剑客的身体,画面也随之破碎,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夜色中的天花板,我缓缓起身,随意披了件衣服,拿起钰戈刀下楼来到了住所前的院子,院子里有一棵年岁不小的枣树,尽管已经是农历九月,树上依然挂着不少的果实,我拔出钰戈刀,抬头看着枣树上的果实,钰戈刀在手里随意的晃动着,晃了一会后,我把钰戈刀重新纳回刀鞘,紧了紧身上披着的衣服,踱步又回了房间。

    等我关了房门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院子里吹过了一阵凉风,枣树被风吹的摇了几下,然后一粒枣子掉落了下来,摔到地面后滴溜溜转了几圈,等它停稳后就能够发现,这掉落下来的,其实只是半粒枣子,枣子的切面非常平滑,几丝汁液渗在上面,从伤口可以看出这枣子是被利器所斩,因为斩的速度太快,才会使得斩过之后,枣子依然能够凭借汁液间的胶合力连在一处,想来若不是这阵凉风的缘故,这粒枣子到了明日清晨,说不定还能在重新长到一起去呢。

    熬了这么多天,后半夜我终于睡了个好觉,有些东西因为习以为常的缘故,平日里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当你失去之后,才会明白有多么的难得,至少我从来都没想过能好好的安稳的睡个好觉,会是如此难得的一件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放松的缘故,早上我起的也很早,走出房门的时候,天边才刚刚大亮,这几天闷在房里,身上积攒了不少油垢,我现在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清洗一遍才行。

    我在盥洗室里反锁着门洗澡,惊动了几位晨起的弟子,他们不明就里,只是在门外窃窃私语,等到我洗完穿衣的时候,一个痞气十足的声音怪叫道,“谁这么牛逼啊,还锁着门,别人难道不用洗漱么,草,老子就不信这个邪,非得给门踹开看看是哪个大爷不行!”

    这声音一听就不是别人,正是流氓本性不改的吕虫子,我估摸着时间听着外面的动静猛的拉开了门,吕虫子正铆足了劲伸脚踹呢,结果忽然间目标物没有了,他收势不住只好保持着大跨步的姿势把脚落到了地上,而我呢,则轻轻用腿勾了一下他立足不稳的脚,帮助他完成了一个完美的劈叉。

    吕虫子发出一声哀嚎,粗口立刻爆了出来,“啊啊啊啊!卧槽你。。。”

    我笑咪咪的蹲下身子,摸着吕虫子的脑袋问道,“你要曹谁啊小朋友,我认不认识啊?”

    吕虫子一看是我,登时气焰就萎靡了下去,我这也就是跟他开个玩笑,他一个习武之人,早在几岁的时候,就被老爹给逼着开了胯了,劈个叉根本不算什么,无非是被我突然袭击搞的丢了面子罢了。

    吕虫子低了低头,紧接着马上又抬了起来,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伍哥你,你好啦?!”

    我笑着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好了,咱们兄弟这是又闯过了一次大劫啊!”我把头凑到吕虫子耳边小声说道,“不过富贵险中求,伍哥这回可不是白白遭难,得到的好处非但不小,还要赚上一点呐。”

    吕虫子知道这里人多口杂,没法细说,而且以他的粗条性格,也不会在意这些细节,别的不说,单单我痊愈这件事,就已经够他高兴的了,这一场小小的风波很快平息了下来,看到我安然无事,清轩观的弟子们也轻松了不少,我这几天卧床不起,给清轩观众人也带来了不小的压力,毕竟我身为一派掌门,上任还没几天,就莫名其妙的折在这里的话,对清轩观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打击,要是被人借机发难的话,清轩观此后恐怕会掉出九院也说不定啊。

    吃过早饭后,得知我康复消息的众人纷纷来依次拜访,因为考虑到对外影响的缘故,大部分弟子甚至都不知道我这几天居然徘徊在生死的边缘,直到现在我痊愈才有人告诉他们前因后果,本着掌门病重弟子服其责的歉意,弟子们都诚心的向我来请罪,其实这也就是个过场,毕竟不知者不为罪嘛。

    我一一宽慰了他们几句,等到送走最后一名弟子的时候,太阳都已经升到中天了,一直在房间里陪着我的吕虫子揉着发酸的脖子嘟囔道,“真他娘的累人,我看这活也就墨卿能干,他要是在,哪里还用咱们坐这受洋罪啊!”

    我眉头一皱,问他道,“你说什么?”

    吕虫子有点懵,“我没说什么啊,我就说要是墨卿还在。。”

    “就是这句!”我站起身,愁眉不展,“清轩观和龙虎山分南北而伺,不过几百里路程,如今已经过去了十来天,纵然墨卿和雷同一路步行,也早该归还,时至今日还不见墨卿,怕是出了什么意外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周瑜诈死诱曹军

    第二百二十六章

    听我这么一说,吕虫子和陈默也惊觉出不对劲来了,他们俩对视一眼,陈默上前说道,“伍哥,确实有点不正常,要不我走一趟,回去看看清轩观是什么状况?”

    “没有意义。”我拒绝了陈默的提议,“如果清轩观出了什么连墨卿都应付不了的变故,那么再添上一个你也是白搭,清轩观有闲守师叔和水静师兄他们在,再加上赶回去的墨卿和雷同,整体实力比我们还要强上一些,配合清轩观守山大阵,防御应该不曾问题,反倒是我们这一群人,此时不可轻易分散,眼下青羊宫目的未明,我们的首要任务还是要自保,绝不能轻易分散力量。”

    我在屋里踱了几步,“这几天我生病耽误了不少事情,你们两个分别找个借口去把盛希同和凌云给我找过来,我要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你们两个记住要小心,尽量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吕虫子和陈默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准备出去,我的情绪有些焦躁,这风平浪静的场面让我心中感觉不安,毕竟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想到此处我眼珠子一转,生出一计来,他们不是想潜伏么,那我就给他们放把火,看他们出不出来。

    我赶紧叫住了吕虫子和陈默,他们两个回头疑惑的看着我,我狡黠的一笑,“计划改变,你们两个各自叫上一名清轩观弟子一同前往,就说清轩观掌门病重,唔,顺便再派人去通知一下张正中,去吧。”

    吕虫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陈默则略作思考,迟疑道,“伍哥莫不是想玩个周瑜诈死诱曹军的计策?”

    我哈哈一笑,“正是如此,你们快去吧,我还要吩咐一下其他弟子,免得他们露出什么破绽来。”

    陈默欣然而去,吕虫子不好意思问我,只好缠着陈默不停的问是什么意思,两个人愈走愈远,我站在二楼阳台,正看到青娴带着青云在院子里玩耍,我喊了一声青云,青云立刻踩着云雾飘到了我身边,我吩咐他替我通知楼里还在的清轩观弟子到我房里来集合。

    此时正是午饭时间,留在楼里的弟子并不多,只有扬州,青娴,青云,墨渊,水澜师姐和水涛师兄,接到我的传令后他们很快就在我房里集合完毕了,我大致跟他们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除了扬州和青云外,其他人俱是大吃一惊。

    扬州是天界仙君,青云是异类散修,他们两个对青羊宫的阴谋并不放在心上,可其他人不同,本着同仇敌忾的心情,水涛师兄用力的拳掌相击,恨恨的说道,“我说茂侗那小子怎么会变得那么厉害,轻轻松松就击败了青娴,原来是借助了这等邪术,这种道门败类,决不能轻饶了他。”

    我摆了摆手,“水涛师兄息怒,此事牵涉颇广,还不到秋后算账的时候,我今番叫你们前来,就是为了探一探青羊宫的目的,我已经让吕成功和陈默分别带领一名弟子以清轩观掌门病重的名义去请凌云,盛希同和张正中前来,你们的任务就是陪我演这场戏,至于其他的清轩观弟子,就告诉他们我早上的露面是回光返照,如今油尽灯枯,性命垂危,恐不久已,反正就是得营造一种悲戚的氛围出来。”

    水澜师姐轻轻哼了一声,拉过了青娴和青云的手,“掌门妙计,我不好置喙,但这两个孩子,却不适合接触这些阴谋诡计,等下我带着他们在房里不出来便是。”

    说完水澜师姐也不理我,径直拉着两人走了,留下我独自尴尬,反倒是墨渊一拱手,替我解围道,“师叔念全古礼,故不能理解掌门苦心,掌门勿怪,此事墨渊愿请命尽责,必不负掌门托付。”

    我点点头,墨渊告辞离开,安排一应事务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扬州和水涛师兄,水涛师兄犹豫了一会,说道,“师弟,这般弄虚作假,怕是有些不合适,清轩观数百年清名,若是因此受损,恐怕我等难辞其咎。。。”

    水涛师兄话音未落,扬州猛的一掌打在了我的胸口,我惨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脸色顿时变的煞白,跌坐在了地上,水涛师兄陡然一惊,继而浑身元力暴发,气势汹汹的逼问道,“大胆!墨君你要弑师么!”

    扬州面色未变,平静的说道,“弟子不敢,既然师叔不愿担上说谎的恶名,那么弟子就帮师叔一把,如今师叔再去说掌门病重,想来就算不上骗人了。”

    水涛师兄怒目圆睁,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扬州说的没错,他要是愿意配合我的计策,我哪里还用受这皮肉之苦,我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擦着嘴角的血迹对水涛师兄说道,“师兄,墨君说的在理,我若是不受点伤,怕是也瞒不过张真人的眼睛,你去吧,墨君这一掌只伤皮肉,并无大碍。”

    水涛师兄在原地站了一会,方才愤愤不平的出了房门,等他一走,我立刻又生龙活虎起来,摸着胸口好奇的问道,“前辈,你这一掌什么来头,怎么我非但没有受伤,反而还感觉轻松了不少?”

    扬州笑了,“小友你卧床许久,精力也反复透支了几次,积蓄了不少郁气在胸中,本君这一掌,只是把你体内的郁气给逼了出来,当然不会受伤。”

    我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忙不辞的拍马屁道,“前辈不愧是前辈,如此一来既治了伤,又做足了戏,两全其美啊。”

    扬州摇了摇头,“这么做只能骗骗水涛,却不好瞒过张正中,想要天衣无缝的话,还是要委屈你吃点苦头。”

    听到要吃苦头我头皮一阵发麻,但同时我也明白扬州说的是实情,想要瞒过一位真人的眼睛,不付出点代价是不可能的,想到此处我只好一咬牙,说道,“全凭前辈施为。”

    扬州指示我做出了一付卧病在床的姿态,然后双手结印,清喝道,“仙法,涅灵丸。”

    扬州结印的双手金光大盛,受到金光的吸引,我体内的元力还是翻腾起来,一丝丝的紫色混元力开始溢出体外,初时还似雾气氤氲,后来便如倾泻的长河,去势难止,须臾功夫,我体内就被掏了个一干二净,整个人也因为脱力变的萎靡不振。

    扬州双手连换法诀,将我体内溢出的混元力揉搓成了一颗龙眼大的灵丸,他把灵丸塞进我手里,解释道,“小友不必惊慌,你此刻的不适只是元力透支带来的后遗症,只要服下此丸,即可恢复如初,涅灵丸本意是凝结自身体内元力给他人服用来医治重伤的,副作用极小,正好应在当下所需,小友掌管好服下的时机便是。”

    我勉强将手中的灵丸纳入袖口,然后对着扬州点了点头,扬州的意思很明白,我这情况就跟鲜血一样,你抽个400cc没问题,你抽个www.uu234w.com我可能就挂了,人失血过多时身体机能状态跟重伤类似,难以辨别,而且我这还不是失血,只是抽血,演完戏把血再输回来,还是一条龙精虎猛的汉子,我心中对扬州这一手非常满意,唯一的不足就是扬州抽的太狠了,奶奶的我想给他道声谢都没力气!

    我躺在床上闭目养力气,扬州在旁边守着我,片刻后我就听到一阵咚咚咚的上楼梯的脚步声,然后门就被人一把推开了,进来的人是盛希同,吕虫子和丹拓跟在他身后,吕虫子显然已经从陈默嘴里问明白了什么叫周瑜诈死诱曹军,他什么都没跟盛希同说,这从盛希同焦灼的面容上可以看出来,盛希同扑过来抓住我的手,整个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伍哥你这是怎么了,我听吕哥说已经三四天了,怎么不找人看看啊,不对不对,我们是修道之人,普通的疾病是不沾身的,肯定是修炼上的问题,伍哥你别怕,我们蜀山上有保存下来的仙根,历年的仙果都收在蜀山的雪琼宫里,我这就回蜀山为你求取仙果,一定能治好你的,伍哥你等我!”

    盛希同说完起身就往外跑,被外面的来人一把推了回来,推他的人正是赶过来的凌云,凌云从外面抢进来,摁住盛希同怒道,“你得了失心疯了啊,蜀山离这里几千里之遥,你一来一回不打紧,伍哥等的了么!”

    盛希同颓然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哭丧着个脸说道,“那怎么办,修练造成的伤,寻常药物根本无法医治,没有灵药,难不成坐视不管么。”

    凌云也有点黯然,“北泉苑资历尚浅,库中所存多是法器,少有治伤灵丹,少林寺原有古传大还丹,只是此药管制极其严格,历代掌门人终其一生也只能耗用一颗,想要求出此药来恐怕是异常艰难,我倒不惧前去求药,只是担心伍哥能否撑的住。”

    凌云说完满屋都陷入了寂然,这时一个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张真人,栖云道长,此间就是掌门的卧室了,请进。”

    是墨萤的声音,看来他被安排去了请张正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栖云道人也跟着过来了,我听墨萤的声音平稳,几个人的步伐也是不慌不忙,就知道吕虫子和陈默没有交代清楚,墨萤恐怕还以为我只是单纯的请张正中前来洽谈相关事宜,对我重伤垂危之事压根没提,否则的话他们不该是这种表现,就算是装,也得装出几分焦急出来给我看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赠药

    第二百二十七章

    张正中迈步走进来,看到屋里一大群人先是楞了一下,他心思缜密,略一打量就已猜出来了个七七八八,张正中没有说话,紧走几步来到我床前,伸手搭上了我露在外面的腕子,手指弹动间脸色已是大变,他抬起手惊讶的说道,“不过几日未见,道友怎会病重至此,纵然修炼出了什么岔子,也不该似这般元力枯竭啊。”

    见张正中瞧出了我的病症所在,盛希同慌忙问道,“张天师,你既看出水二掌门是何病症,那可有治愈之法?”

    张正中面上露出了几许难色,“若是走火入魔,还可通过外力拨乱反正,可水二道友如今元力枯竭,纵然贫道不惜法力渡气相续,也不过是治表而已,毕竟无根之水不得长续,这是道门根本之理啊。”

    张正中以真人身份下了这个结论,无异于提前宣判了我的结局,众人脸上都是露出了绝望的神色,气氛一时几乎凝滞,却被张正中背后一人的嗤笑打破了。

    发出笑声的正是栖云道人,凌云因为茂侗的缘故,本就看青羊宫不顺眼,此刻见到栖云道人幸灾乐祸,立刻暴起发难,怒道,“你好歹也是一派之尊,有道修士,纵然不念同门之情,也需心怀几分慈悲,不愿出手相助倒还罢了,却为何在此处冷眼旁观,肆意嘲弄,真当这天道之下,无有你青羊宫众人名号么!”

    栖云道人的脸色忍不住往下一沉,不为别的,实在是凌云这番话说的有点狠,几乎是在**裸的诅咒青羊宫了,栖云道人强忍着没有动怒,只是冷冷的说道,“弱冠少年,还是不要妄吐狂言,水二掌门若真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解救之法怕是还要着落在本座身上,远胜过你等空空焦急百倍。”

    听到栖云道人有办法救我,凌云立刻改变了态度,他生性洒脱,脸面什么的看的也不重,连忙说道,“凌云心急慌乱,冲撞道长了,还请道长原谅则个,道长若有方法,就请快快施救吧,出家人不打诳语,凌云相信道长不会伪言相骗的。”

    凌云就是凌云,请人帮忙还不忘带上一丝威胁,他的态度很明白,错我给你认了,你要治不好人骗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栖云道人没有理会凌云阴阳怪气的话语,他抖手拿出一颗药丸,递到了扬州的手中,冷声道,“喂他服下即可。”

    扬州把我扶起来,正要喂我服药,栖云道人又开口道,“切记,此药威力霸道,若是油尽灯枯之人,服下即刻见效,若是无碍蒙骗,就是穿肠毒药!”

    栖云道人还是不相信我的病是真的,也难怪,我们两家敌对,他疑心又重,不信也是正常,不过我可不能真的服下此药,万一栖云道人说的是真的,我这岂不是跟服毒自杀没什么两样了。

    想到此处我暗暗的做了个手势,这手势即位隐蔽,只有床尾的吕虫子能看到,他是知情人,马上心领神会,在我张口即将吞下药丸之时猛的大喝一声慢着,众人被他的喊声一惊,都不由自主的侧目看去,我则趁机来了招偷梁换柱,用涅灵丸替下了栖云道人的药丸藏在掌心,吕虫子这才慢慢的说道,“你们青羊宫跟我们清轩观一直不和,打了好几次了,你会好心的拿药来救我们掌门?不会是来趁机落井下石,送来毒药伺机报复的吧。”

    栖云道人面对这没有来由的污蔑再也忍不住了,他伸出手怒道,“若是不信本座,尽管还来便是,哼,也省的本座枉做好人!”

    我一把将药丸送入口中吞下,这才虚弱的开口道,“无需多言,我二人之间摩擦乃是道途不同,并无尔等猜测的龌龊在里面,本座相信栖云道人断然不会以私废公加害于我的。”

    我这个当事人表了态,其他人自然无话可说,涅灵丸药力稳稳的散发,我的面色也开始变得红润,看在众人眼中,还以为是栖云道人的灵药有效,一时间众人皆是面色转喜,刚才跟栖云道人发生冲突的凌云更是升起了几分愧色。

    恢复了大半的我正准备把戏做足,忽然从栖云道人的眼角里看到了一丝阴谋得逞的笑意,我意识到他给我的那枚药丸里一定动了手脚,绝不像他口中说的是什么灵丹妙药,我暗唤霊葙,让它在体内给我来上一下,霊葙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给了我一击,这一击避开了所有要害,只是皮肉之伤,我却趁机喷出一口鲜血,红润的脸色又黯淡下去了几分。

    众人面色刚刚缓和不久我就出了这等变故,凌云立刻跳起来要跟栖云道人动手,被我喝止住了,我咳了两声说道,“不要对栖云道长无礼,本座感到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刚才吐血可能是药力刚猛所致,并无大碍,本座在这里先谢过栖云道长了。”

    栖云道人冷哼一声,“还算你有几分见识,此药药性虽然霸道,却总比丢了性命好,重病还须猛药治,这是理,既然水二掌门已无大碍,本座就先行告辞了,免得留在这里受人责难,水二掌门,药力虽强,但若要根治,还需从长计议,有什么不适的话,可以来青羊宫找本座,本着同门之义,本座不会拒绝的。”

    栖云道人说完,也不等我答话,径直走出房门施展遁术离去,他走之后张正中皱着眉头有些疑虑,几番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只嘱咐了一下我安心休息,并表示稍后会派人送些补品过来就离去了,我使了个眼色给陈默,他起身招呼墨萤,墨酉,和丹拓去安抚其他弟子,盛希同和凌云本来也要离去好让我休息,被吕虫子给留了下来,他们两个有些奇怪,但终究没说什么,等到陈默他们走掉以后,吕虫子关上了房门,而扬州则是施法布出了一片结界。

    盛希同和凌云见到这个场面疑心大起,我示意他们放心,然后给他们讲了这几日我的变故以及设下这条计谋的用意,盛希同和凌云都是年轻一辈中屈指可数的英才,知道真相的同时自然也猜到了我的用意,我从袖中取出栖云道人刚才拿出来的药丸,“若我猜的不错,这药里定有古怪,如果这药真是什么难得的灵丹的话,绝不可能会出现吐血的症状,栖云老道对我吐血的事情完全没有感到意外,就证明他知道我吃下药丸后可能出现的变故,这老东西,没安好心啊。”

    “不仅如此。”陈默阴沉着脸补充道,“栖云老道临走时说的那句话,似乎笃定你会再次去找他,要我说,这药能治病是假,能害人才是真的。”

    我回忆了一下栖云道人临走时说话的语气和神情,确实有些阴谋得逞的感觉在里面,就在这时吕虫子猛的一拍大腿,惊呼道,“我明白了!”

    我们都转头看着他,想知道他明白了什么,吕虫子腰身一板,煞有介事的说道,“咱们这一行终究不是黑道,有些黑道的手段你们不了解,我以前听朋友说哈,说那些走粉的,就是卖白面的,为了发展更多的客户,他们需要采用各种手段去诱骗别人吸粉,有在饮料里下药的,有哄着抽一口玩的,还有一种最可恶,是打着治病的名号去骗人。”

    “以前有个散粉的小青年,参加一次网友聚会的时候,发现其中有个年轻人不喝酒,精神不振的坐在那也不说话,问他为什么,说是感冒好长时间了,难受的要命,这个小青年立马就把他拉到一边偷偷的说道,感冒找我啊,我这有妙药,一吃就好,然后就摸了包粉让年轻人抽一口,年轻人半信半疑的吸了一口,感冒还真好了,当时就来了劲了,玩的那叫一个嗨,结果第二天早上一醒,感冒更重了,怎么办呢,只好去找小青年,小青年又拿出来给他粉吸,一吸就好,不过瘾也就这么成了。”

    吕虫子压低声音,“你们说栖云老道,是不是就打的这个主意,我估计要么十天,要么半个月,药效一过,伍哥还得是那副病痨鬼的样子,到时怎么办,不还得找栖云老道求药,长此以往,伍哥不就成了他身边一条随叫随到的狗了,捎带着还得赔上整个清轩观,你说划算不划算。”

    我跳起来一巴掌就呼上了吕虫子的后脑勺,“去你大爷的,你才是病痨鬼,你才是狗呢!”

    吕虫子捂着脑袋哎呦哎呦的叫了几声,他话虽糙,却十分有道理,如果栖云道人的计划和吕虫子猜测的一致的话,那么的确是一条足够恶毒的计策,我又看了看手中的药丸,说道,“话虽如此,但还是要先验证这枚药丸里的成分才是,可是该怎么验证呢,龙虎山上又没有检验机构,总不能再找人出山吧?”

    这个问题把大家都给难住了,一时间鸦雀无声,都皱着眉头在想,就在这一筹莫展的时候,扬州忽然开口道,“小友们既然没有合适的方法,那不妨交给本君试试。”

    我把药丸递到扬州手中,不知道他有什么方法验证,扬州是天界仙君不假,他手段多,知道的也多,可这不代表他是万能的,就拿验证药丸成分来说,总不能天界也有化学这门课吧。

    就在我胡思乱想猜测的时候,扬州做出了一个差点惊出我眼球的举动,他竟然没有丝毫犹豫的,把药丸给吞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赭樱草

    第二百二十八章

    所有人都被扬州这一下给整懵逼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我才试探着喊了一声前辈,扬州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事情,然后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会,方才开口说道,“小友勿需担心,本君乃是纯灵之体,百毒不侵,无碍的。”

    我们这才放下心来,扬州说的没错,他虽然身带封印,修为不及往昔万一,但身体终究还是实打实的仙灵之体,要说栖云道人的药丸能把神仙都给毒死,别人怎么想不说反正我肯定是绝对无法相信的。

    看到扬州没事,我开始询问他有什么发现,扬州随手捏了个法诀,金光闪动间一抹粉色气息从他指尖徐徐飘出。

    “此药确有生元补气的功效,但除此以外,还多了一些其它的东西在里面,依本君的感受,有些像是仙界赭樱草,只是药性没有那么强。”

    我们几个互相看了看,忍不住问道,“赭樱草?是什么东西?”

    扬州大致给我们介绍了一下赭樱草的功效,这种东西本来是天界培育出来对抗修炼途中产生的心魔的,还有一定的疗伤作用,结果后来投入使用的过程中,意外发现了赭樱草的一种副作用,那就是一旦过度服用的话,会产生一种强烈的致幻性和依赖性,这是真正能影响到仙人的仙灵之体的东西,立刻引起了天界的重视,在反复试验发现无法培育出解药之后,天界封禁了赭樱草的种植和使用,只允许某些特定伤势之人使用十分微小的剂量。

    我听完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吕虫子的瞎蒙居然是真的,扬州口里的药性不强,那是对仙人来说,对我而言的话,就可以用猛烈来形容了,如果真服下去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几个人被栖云道人的恶毒惊得说不出话来,吕虫子第一个跳起来骂道,“龟儿子老道!净想些生儿子没**的毒计,老子这就去青羊宫找他算账,奶奶的,骑到老子头上撒野来了!”

    陈默按下吕虫子的肩头,没好气的道,“别吵,没看到伍哥在想事情么,找他算账,是你打得过他还是我打的过他,就算打的过他,青羊宫驻地里还有五十多个人呢,你打的过来么?”

    吕虫子想了想,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打不过五十多个人,郁闷的又坐回了板凳上,我眨着眼睛,心里下定了决心。

    “狐狸已经露出了尾巴,我们不妨再帮一帮他。”我目光灼灼的看着众人,“就给栖云老道来上一招将计就计!”

    我把想好的计策细细的跟他们讲了一遍,几个人听的连连点头,末了盛希同和凌云一拱手,齐声道,“伍哥放心,必不负所托!”

    我点点头,扬州撤开结界,众人依次离去,我看吕虫子有意落在后面,知道他有话要说,也不点破,果不其然,等到其他人都远去以后,吕虫子又折了回来,他掩上房门,凑过来低声道,“伍哥,这事还有不对劲的地方。”

    我竖起手掌制止了他,然后唤出了霊葙布置结界,等到霊葙的异能充斥了整个房间以后,我才在一片黑暗中告诉吕虫子可以了,不是我太过小心,现在这个暗流涌动的时刻,略有不慎,就会为人所趁啊。

    吕虫子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我知道他就在我对面,是因为受到了霊葙的异能影响,才会产生出这种分辨不出声音远近的错觉来。

    “伍哥,栖云老道不是个好东西,这没得说,但凭他的脑子,我看还想不出来这样的计策。”

    “哦。”我心中一顿,“从哪看出来的?”

    “伍哥你还记得咱们跟茂侗打完架后,裕元老头带着青羊宫弟子来找我们讨公道的事吧。”

    这个当然记得,盛希同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那天栖云老道是后来赶来的,但我想,他一定早就到了,只是一直隐藏在暗处,直到裕元老头被伍哥你呛住了以后才出面解围,这种级别的计划别说算不上计策,连阴谋都称不上,顶多是有点小聪明,更别提后来轻易被伍哥你激怒,主动出手攻击了,他但凡有点脑子,就该记得自己是占理的一方,随便出手的话,有理也会变成没理,这是道上随便一个掌柜都明白的道理,栖云老道连这点都想不到,怎么可能会想出来今天这个计划来。”

    我心中一凛,吕虫子说的不错,栖云道人心胸狭小,记仇记怨,但凭他的城府,却与老谋深算相差甚远,吕虫子说的只是其一,回顾栖云道人的一举一动,单单是夺丹比试中,他就有两次不管不顾的冒然出头,尤其是在茂侗和凌云那一场的时候,栖云道人居然公然指责宣德道长渎职,这无异于当众损害龙虎山的颜面,可见栖云道人顶多只是个小心眼的莽夫,那么如此一来,定下计策的必然另有他人,栖云道人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想到此处我忽然注意到一个细节,连忙问道,“我让你们安排人去请张正中,为何栖云道人也会一同到来,难不成两人正在一处?去请张正中的是哪位弟子?”

    吕虫子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墨萤跟张正中一起来的。”

    我吩咐霊葙收回异能,然后叫吕虫子私下里找机会询问一下墨萤是怎么回事,等到吕虫子走后,我又从此事中品出另一种味道来,如果说这一次是巧合,墨萤去请张正中的时候恰巧栖云道人在场的话,那么上次我和墨卿带着雷同闯山门时,怎么也是栖云道人和张正中一起到场,难道那次也是巧合不成?

    下午晚点时候,墨渊过来同我汇报了一应情况,他本来还在忙着安抚清轩观弟子对于掌门病重垂危的慌乱和不安,结果因为栖云道人的变故,我意外好转,也就省却了他不少麻烦,墨渊平日话语不多,今天汇报起来也是句句泾渭分明,有条不紊,我意识到这又是位大才,除却墨卿不说,墨渊比他那几位水字辈的师叔还要稳重,待我走后,恐怕下一任掌门的位置,多半会落在他的身上了。

    听完墨渊的汇报后,我又询问了他一下玄真尊典的事情,我这次病重耽误了不少事情,也错过了不少信息,有必要恶补一下,按照墨渊所讲,挑战赛已经结束,最后的挑战名额落到了蜀山派,随山派和椛薇宗的头上,蜀山派和随山派能得到挑战权我并不意外,蜀山派实力超凡不用多说,随山派则是资历深厚,本就是挑战赛的夺冠黑马,令人意外的还是椛薇宗,他们在击败南无派横空出世之后,又击败了东华宗得到了挑战权。

    我仔细让墨渊描述了一下两派相争时的战斗场面,结果他所说的与吕虫子并无二致,那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东华宗和南无派一样输的莫名其妙,稀里糊涂的参赛选手就昏倒在了赛场上,白白将胜利拱手相送,这么一来椛薇宗自然名声大噪,我却觉得疑点颇多,主要是椛薇宗的手段太过蹊跷,完全不符合道门堂堂正正的风格,反而让人有几分阴邪之感,我端起茶杯吹了一下茶沫,一边喝水一边问道,“我记得获得挑战权的队伍会当场挑选要挑战的门派的吧,他们三家都选了谁?”

    墨渊想了想,认真的回道,“墨渊正要跟掌门提及此事,蜀山派不知为何,挑选了战力最强的北泉苑本院为对手,随山派则是求稳,挑了实力最弱的常道观,而椛薇宗的选择引起了当时场上的一阵喧哗,他们挑选了我们清轩观做为挑战对象。”

    我的手轻微抖了一下,面色平静的回道,“知道了,你下去吧,记得通知水涛师叔他们做好赛前准备,好迎接椛薇宗的挑战。”

    墨渊领命,恭敬了离开了房间告退,他走之后,我强装的平静立刻被打破,心中掀起了轩然**,蜀山派为什么挑北泉苑本院,不用想,肯定是盛希同的主意,蜀山作为北泉苑的守护之剑,对于九院虚名是无意夺取的,之所以如此,无非是年轻人的争胜心在作祟,盛希同本人想跟凌云比上一场罢了。

    与之相比,随山派挑选常道观就合理的多了,作为九院实力最弱的一位,任何门派想要上位,都会挑选常道观作为首选目标,毕竟柿子都挑软的捏嘛,要不然的话,难道要他们去挑龙虎山,来个一出手就是巅峰么?

    真正的不正常,就是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椛薇宗了,他们简直就是这次玄真尊典中的黑马,可修道不比竞技,不存在什么爆发性的实力进步,修道讲究的是循序渐进,椛薇宗之前籍籍无名,现在却能连续击败成名已久的资深门派闯入决赛,未免显得太过突兀和不自然,尤其是在他们获得挑战权之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清轩观做为目标这件事,完全没有道理,说不过去。

    要知道,清轩观本就有着九院第六的排名,这证明清轩观的实力位处九院中流,除此外,清轩观还有一位新晋真人墨卿,再加上前不久墨卿讲道,众家皆受其益,断然没有恩将仇报的理由,但从这点上,挑战清轩观就会使自己站在失节的立场上,就已经十分不利,更别提清轩观自身的实力了,总而言之,挑选清轩观做为挑战对象,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划算的事情,除非椛薇宗,从最开始定下的目标,就是狙击清轩观。(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旋灯

    第二百二十九章

    几天以后,演武场迎来了对九院的第一场挑战,挑战者正是的挑战权争夺赛中一枝独秀的蜀山派,被挑战者则是北泉苑本院,因为凌云在夺丹比试中的精彩表现,这场挑战赛的关注度也是空前的高,基本上所有参加玄真尊典的门派都到场了,盛况直逼开幕式当天。

    身为东道主的张正中作完汇报讲话后,大家的视线就转向了演武场中的演武台上,从这场比赛开始,就属于九院范畴内的比试了,这是重中之重,自然不能儿戏对待,和之前的比赛相比也是大相径庭。

    最为明显的改变就是场上的裁判,之前无论是夺丹比试还是挑战权争夺赛,都只安排了一个裁判负责,而现在比武台上足足站了六名龙虎山的弟子,从他们身上传来的元力波动可以判断出,这些人都是道师境后期甚至道师境巅峰的修士。

    这也无怪,毕竟能代表九院出战的都是本门派的佼佼者,这些人平日里对同门的练习中,多的是能够一打二甚至一打三的好手,如今两两捉对放在一起拼斗,产生的破坏力绝对是惊人的,为了应对比赛中会发生的意外,负责维护比赛公正的裁判必须有能够阻止其中一方或者两方的能力才行,而且阻止不比击败,它要求你在制止攻击的同时还不能够伤害参赛选手,这样难度提升的可不是一点两点,要知道同等修为的修士里,两个人或许可以轻松的击败一个人,却绝不可能轻松的控制住一个人。

    龙虎山安排了六名修士在演武台上,其实也只能阻止其中一方的过激行为而已,一旦两人都打出了真火,各自祭出本门的禁术的话,凭这六人的力量恐怕难以控制得住,待到那时,我看少不得张正中还要亲自出手才行啊。

    台上的六个裁判里,一直负责裁定比赛胜败的宣德道长赫然在列,他对蜀山派和北泉苑本院宣读完比赛规则后,比赛就算正是开始了,双方选手一登场,就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本来以为要在压轴战才会出现的凌云和盛希同,居然在第一场就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出战,演武场的气氛立刻被点燃了,尽管位列观众席的都是修士,但其中不乏刚入道门不久的年轻人,崇拜强者的偶像心理是年轻人的本能,此刻年轻一辈中最强的两个人准备交手,怎能让他们暗地里的拥趸者们不兴奋。

    短暂的喧嚣后演武场再次恢复了平静,修士毕竟还是修士,素质比普通人强上不少,他们尽管兴奋异常,但还是按耐住了躁动的心情,以免打扰到场中的二人。

    盛希同抽出长剑,随意挥舞了几下,长剑剑刃明亮异常,折射着阳光,盛希同这几下挥舞,剑身在阳光的反射作用下,竟隐隐带出了几丝光尾出来,当真是如同湖面上破碎的磷光一般,不负一泓秋水的名号。

    观众席上响起了阵阵低呼,看来有不少人认出了蜀山四仙剑之一的秋水剑,身为盛希同对手的凌云更是一脸惊讶,他看了看手中对阵茂侗时所用的双头矛,郁闷的走到台边丢给了底下的同门,然后俯身一蹲,对着月玄真人摊开了双手,“师父,您瞧见了吧,人家可是把仙剑都拿出来了,我拎着个破棍子去对阵,不合适吧。”

    北泉苑本院作为本场的比赛方之一,身为领队的月玄真人自然也在下方压阵,他面对凌云的惫懒样子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随之右手捏诀,左手竖起剑指施咒,少顷后月玄真人右手白光大盛,一道银光从中掠出,凌云眼疾手快,一把将银光抓在了手中,银光去势不止,凌云连续抓着银光转了几圈才卸去残留的冲击力,成功从月玄真人手里要来武器的凌云立在原地哈哈大笑,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银光也向我们展示出了全貌。

    凌云手里握着的,是一柄双端带刃的双头刀,整把刀的长度目测约有一米五左右,刀刃由中间握柄的部位向两边开始加宽,最后以一个内切的锐角收尾,这柄双头刀不光外形威风凛凛,内里更有一股凶狠的气息流露出来,仿佛一头准备择人而噬的猛兽一样,忘之令人胆寒。

    观众席上又是响起一阵惊呼,我虽不认得此刀,也猜得出来它绝非凡品,心痒难耐之下,我转头冲后面坐着的几位师兄和弟子们问道,“你们可有识得此刀的?”

    这下轮到他们用惊讶的目光看我了,几乎一瞬间我就明白了目光中的含义,那就是不会吧,你连这个都不认识?

    我脸上微微一红,但很快就隐了下去,说实话,我不认识也是正常,并不代表我无知,你看我曾经单凭描述就认出了秋泉剑对不对,之所以我不认识凌云手中的双头刀,那是因为我之前并非道门修士,凌云手里的双头刀如果来头很大的话,就绝不可能轻易在外界出现,我又从何得知呢?

    好吧我承认自己确实是无知,其实我能认出秋泉剑是因为我以前对蜀山十分崇拜,有机会认识盛希同以后缠着他问了不少跟蜀山有关的事情,四仙剑就是那时候从盛希同哪里听说的,换句话说,道门来头响亮的武器里,我也就知道四仙剑而已了。

    墨渊看出了我的尴尬,适时的出声解围道,“掌门是头一回参加玄真尊典,不认识此物也属正常,此刀名为旋灯,是月玄真人亲自从云南某地寻回的,传闻此刀来历跟蜀山四仙剑相同,都是数千年前从地仙界流落到人间界的仙器,若要论起两者威力的话,应当是旋灯更胜一筹。”

    听了墨渊的讲解,我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旋灯刀,旋灯刀绝非凡品,这点从月玄真人可以将其收入体内便可得出结论,纳灵入体是道器的基础特征,我体内的山河图便是如此,不过墨渊说旋灯威力更胜四仙剑这一点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本着对蜀山派的偏爱,我一度认为现存于世的道器中四仙剑应该是威力最强的,没想到现在又蹦出了一个更厉害的旋灯,我犹豫了一下,问墨渊道,“你说旋灯威力更甚,那是跟一柄仙剑比,还是四柄?”

    墨渊一愣,“自然是同一柄仙剑相比,常人皆持一剑,偶有天赋异禀者才会修习双手剑,掌门此问何意?”

    我摆摆手没有回答他,我就说嘛,肯定还是四仙剑更厉害才是,至于墨渊对于常人只能用一剑的说法,那是因为他被境界束缚了思想,谁说剑就一定要拿在手里的,承虚剑神秋月荣在我脑子里跟碧落刀君万山重打斗的时候,不就是御使着三把飞剑么,而且秋月荣之所以只御使三把飞剑,多半是因为三柄飞剑互补长短,本就是一套的缘故,否则的话凭他的能力,御使三百把也应该不在话下,四仙剑既然是成套的,那么应该也有相应的使用方法,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墨渊拿一柄仙剑去与旋灯相比,认真算起来是有失公允的。

    台上新得了旋灯的凌云煞是得意,“盛希同,没想到你连秋泉剑都祭了出来,看来今天这一场你是志在必得啊,不过如此一来正好,也给了我一个使用旋灯的好机会,我师父他老人家稀罕东西,这玩意平日里我求都求不出来,今个能要过来打一场,我得谢谢你啊!”

    盛希同不为所动,认真的回答道,“凌云兄所言甚是,若凌云兄真因武器不趁手而落败的话,盛希同胜的也会不好意思,如今凌云兄有了更甚于我的兵器,那么再击败凌云兄的话,就算不得倚仗兵器之利了。”

    凌云邪邪一笑,“你倒是好大的口气,好像认定了我会输似的,行了,废话少说,咱们俩再这么斗嘴的话,恐怕看台上的道友们就该不乐意了,来战吧!”

    说罢凌云伸脚用力一踢旋灯垂在地上的刀背,整把大长刀就在他手中借助这股力量旋转了起来,搅动空气的呼呼声沉闷且响亮。

    盛希同站在对面也点了点头,“正该如此。”

    盛希同右手握着秋泉剑平在左肩,整个人微微下伏蓄了蓄力,然后如同一支利箭一般跃了出去,凌云把手里的大风扇在身侧左右转了一圈,也迈着沉重的步伐冲了出去。

    他们两个一个快,一个慢,一个武器灵动,一个武器霸道,功夫套路几乎可以清晰预见,我原以为两人交手后,会是凌云主攻,盛希同伺机寻找破绽,没想到两个人刚刚跑到一处,盛希同就握着秋泉剑嗖的一声刺了出去,凌云偏头闪过后,还没来得及还击,盛希同的第二剑就已经到了,结果在盛希同快剑的连击下,凌云只顾得上闪避格挡,十来招的功夫,居然连一次像样的攻击都没有,惹得看台上的众人一阵咋舌。

    凌云再次躲过盛希同一剑后,终于失去了耐性,他大吼一声,把旋灯立在了身前,旋灯的宽刃正好挡住了盛希同刺过来的长剑,凌云双手握住旋灯用力的一个上撩,逼开了意图再度进攻的盛希同,然后借着上撩的去势,旋灯从凌云头上绕过,继而从背后夹杂着锐利的破风声刺出,仿佛囚禁的野兽被放出来了一样,旋灯的攻势给人一种异常凶猛的感觉,伴随着旋灯一往无前的气势,凌云的反击,开始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秋白剑

    第二百三十章

    旋灯夹杂着尖利的破风声斜刺向了盛希同,迫于旋灯宽大的刀刃带来的重压,盛希同只能选择闪避而不是招架,凌云一刀不中,下一刀横斩就接踵而来,几乎没有一丝换招的空隙。

    这就是双头刀的优势了,若是普通的单手刀的话,一击不中后势必要回刀蓄力才能发出下一招,而双头刀则不同,前刀劈空后的尾势正好给被带出的后刀蓄力,这样后刀就能跳过回刀蓄力这个步骤,从而在第一时间发动攻击,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等到对手躲过后刀后,等待他的将会是再次绕到前方担任主攻的前刀,如此往复之下,时间一长,对手自然疲于招架,先机顿失。

    双头刀攻势虽猛,却并非无懈可击,原因无他,旋灯作为一柄重武器,想要自如使用它的话,耗费的力气可不是小数,势难持久,倘若不能在短时间内立下奇功,反而被对手抓住力竭的破绽的话,可就回天乏术了。

    不过眼下体力明显不是凌云需要考虑的事情,他借助旋灯刀身宽且长的优势,每一击的打击面都放到最大,封死了上下左右四个方位的腾挪空间,如此一来盛希同别无它法,只能被逼的节节后退——要知道,他们两个并不是在做生死相博,而是比试切磋,演武台再大,终究还是有边缘的。

    在旋灯割裂空气的呼呼声中,盛希同已经快要被逼到演武台的边缘了,他一个侧翻躲过凌云攻击的同时,也看清了自己即将面对的局面,盛希同眼神一凛,一股子锐利的剑意从他身上散发了出来。

    盛希同仰身让过斜斜削来的旋灯,反手一剑点在了旋灯的刀刃上,旋灯被盛希同这么一点,刀身上的力道重心立刻产生了偏斜,凌云连忙调整,但已经减缓的刀势无法瞬时提升,被盛希同用秋泉剑架住了刀刃,凌云不以为意,手下发力,就准备压下秋泉剑,盛希同脸上露出一丝危险的笑意,然后当着全场所有人的面,用另一只手硬生生从秋泉剑的握把屁股里又抽出了一柄剑来!

    这把剑因为藏在秋泉剑剑身里的缘故,细小了不少,比之西洋刺击用的手剑大的有限,但此剑明显不是要靠威力扭转局面,靠的是它的隐蔽性和出其不意,盛希同此刻破解掉了凌云的绵绵攻势,诱导着凌云跟他陷入角力的泥潭,这种胶着的状态,正是他以奇招获胜的绝佳时机啊。

    盛希同拔出长剑后没有犹豫,直接就动手刺向了凌云胸口,凌云若要闪避的话,只能松开旋灯后撤,否则的话秋泉剑的本体就会借机更进一步,只有留下旋灯阻挡才行,只是如此以来失去武器的凌云取胜的希望就更渺茫,所有人都屏气凝息的等着看凌云的应对手段,也由不得他们不紧张,凌云若是就此败下阵来的话,什么年轻一辈第一人的美誉就成了一个笑话,那些凌云的拥趸者们,更是会失望到自暴自弃吧。

    接下来凌云就证明了他年轻一辈第一人的称号并非浪的虚名,他哈哈一笑,双手一分,赫然将手中的旋灯给拆成了两段,凌云随手一刀格开盛希同刺来的细剑,盛希同奇招没有立功,也没有在继续追击,凌云也收回了跟秋泉剑角力的另一半旋灯,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让在两处,心有灵犀的互相笑了一下。

    凌云左手挽了个刀花,把反手持着的半截旋灯给换到正手,笑嘻嘻的冲着盛希同说道,“早就听说秋泉剑里还藏着一把秋白剑,幸亏我留了个心眼,不然就被你小子给偷袭成功了。”

    盛希同浑不在意,两把剑简单的垂在身边,整个人散发着浓浓的战意,给人一种非常冷酷的感觉,“你也很不错,若是你这么轻易就输了的话,我会很失望的,之前听说旋灯威名更胜秋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台上的我忍不住跟吕虫子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惊讶,盛希同这小子,在我们两个面前一直都是一副腼腆大男孩的形象,从来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么帅的一面,非但如此,他说话的风格也与平日不同,平日里盛希同说话都是直来直去,少有拐弯抹角,此刻却是语带别锋,他口中明着是称赞旋灯,潜意思却是在嘲讽凌云过分仰仗旋灯,好在这小子的敌意只为凌云一人而生,才不至于让我们误解是别人冒名顶替,饶是如此,也让人感觉有几分陌生了。

    演武台上的两人各说一句后就住了嘴,他们两个都是不世出的天才人物,没有必要去争那口舌之利,凌云明显没有借助谈话拖延时间以便恢复体力的打算,他双刀举起率先发动了下一轮攻击,盛希同毫不示弱的迎上去,两个人立刻又打成了一团。

    此时打斗比之刚才又有不同,刚才是双头刀对长剑,攻势虽猛还有迹可寻,大多数人都能做出预判,此刻变作了双手刀对双手剑,两把武器变成了四把,无论攻击还是防御都更加复杂,再加上两人同时选择了以快打快的战术,一时间场中银光频闪,刀剑交击之声不绝于耳,看台上的众人只觉得眼花缭乱,再也判断不出两人的招式套路。

    判断不出就代表临战时挡不住,如何能不让人震惊,参加玄真尊典的各个门派里有不少自视甚高的年轻人,他们个个都觉得自己只是因为门派不显的原因才被埋没在人海中,都等着一个一飞冲天的机会,自然也不会对凌云这个所谓的年轻一辈第一人都什么好感和认同,即便是凌云上次击败茂侗,他们都觉得是凌云占了取巧的便宜,可今天就不一样了,凌云和盛希同的交手让他们认清了自己跟这两位顶尖年轻人的差距,一个个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场上争斗的两人可不会在意这些人的感受,一轮快攻结束,凌云略占上风,盛希同本就处在擂台边缘,此刻退无可退,只好高高的一跃而起,凌云哪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他双手一合,旋灯复成一体,被他用力的向上甩去,旋灯在空中飞速旋转,把照过来的阳光斩成无数碎片后折射下来,远远看去,宛若一个巨大的风火轮,又像一枚急速旋转的亮灯,让人称奇,看来旋灯之名当是由此而来。

    盛希同孤身悬在半空,已无借力之处,无从闪避,只能硬抗,但旋灯攻势已成,单靠秋泉剑去挡,只会落得个剑毁人亡的结局,盛希同双手持剑从背后划出,两剑轨迹中无数长剑浮现,凝结在盛希同背后形成了一双由钢铁长剑为羽组成的翅膀,盛希同扇动翅膀,避过了旋灯这必中一击。

    旋灯的攻击被凌云控制的很好,到达盛希同之前所在的高度后就开始回落,凌云接过落下来的旋灯,眼睛里尽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之色,盛希同被他逼得率先使用道术,已经证明了体术上是他更胜一筹,先下一城的凌云也不托大,他把旋灯用力刺入地面,腾出双手来飞快的结印,“古道法,乾坤环!”

    一个巨大的灵力圆圈在凌云背后开始浮现,凌云拔出旋灯拆开,等到灵力圆圈完成后,整个人冲天而起再度攻向盛希同,两人此刻都借助道法之威暂时拥有了飞行的能力,直接将拼斗从二维平面提到了三维立体,打起来自然也就更加的凶险。

    除却攻击多了上下两个方位以外,盛希同那两只由长剑组成的翅膀也不容小觑,钢铁翅膀以长剑为羽,体积庞大,同时又锐利无比,每每挥动,都要卷起无尽的狂风,威势惊人,反观凌云,虽然他背后的乾坤环没有进攻的能力,但这样反而提升了他的灵敏度,无论是闪躲和进攻都更加的自如。

    两个人再次达到了一种诡异的平衡,一边是武器灵动翅膀笨重而凶狠,一边是武器笨重身法迅捷而灵敏,除此之外,两个人的每一次交击,都会散溢出几道元力的乱流,这说明双方的武器都带上了元力附魔,武器附魔以后威力也会大幅上升,除此以外,两个人在出招的空隙中还会顺手甩出几个瞬发的法术,如此一来天空中时不时的爆出一团彩色的元力烟雾,仿佛放烟花一样,跟烟花不同的,就是其中蕴含的无限危险了。

    两个人缠斗的时间一长,盛希同就开始隐隐有些落在下风了,他的翅膀攻击频频被凌云挡下格开,每一次交击都会被旋灯震飞几枚剑羽,其实这也是必然的结果,钢铁翅膀虽然威力不凡,但终究只是道术幻化,哪比得上货真价实的道器旋灯。

    两个人的攻击频率非常高,我看的也是异常专注,就在这个时候吕虫子忽然拿手指戳了我一下,我立刻两眼一瞪,怒道,“你干什么?”

    吕虫子没说话,只是抬头用下巴往演武台上指了指,我带着疑惑把眼光顺着他指示的方向看去,登时就震惊了,演武台的地面上此刻已经密密麻麻的扎满了盛希同被凌云劈落的剑羽,这些长剑按照某种规律排列着,而长剑本身则因为落下方位不同的缘故显得有些七倒八歪,这种纷乱中又透露着有序的结果,必然是盛希同刻意为之,我都能从里面嗅出浓浓的阴谋气息来,可惜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凌云醉心于天空的打斗,丝毫没有注意到地面上的异样。(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第二百三十一章

    凌云在空中打的兴起,不知不觉间释放出了更多的元力,旋灯拆开的两把刀上燃起了耀眼的光芒,凌云大喝一声,双刀一同劈下,盛希同双翅一振,奋力架住了旋灯,可惜的是仍旧力有不及,被凌云从空中劈落了下来。

    凌云一击得手,悬停在半空中露出了笑意,只是这笑意未能持久,很快就从他脸上消失了,因为随着盛希同下落的身形,凌云也看到了演武台上的异状,他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显然是猜出了盛希同的手段。

    盛希同一个翻滚卸去下坠之势,然后长身而起,他双剑平举,周身的元力疯狂的倾泻了出来,地上插着的长剑闪烁着光芒开始颤动,继而脱离了地面的束缚,纷纷调转剑锋漂浮在演武台上,盛希同伸开双臂,感受着数千把长剑的共鸣,然后慢慢的将秋泉剑指向半空中的凌云,轻声道,“蜀山御剑术,坠星剑阵。”

    一片长剑陡然间光芒大盛,咻的一声飞向了凌云,这还不算完,盛希同双手连挥,秋泉剑和秋白剑仿佛是两根指挥家手里的演奏棒一样,每一次抬起都会有一片长剑向上飞出,长剑在空中前后衔接着汇聚成了一条洪流卷向了凌云。

    凌云脸色大变,合起旋灯单手提着,另一只手捏着法诀拼命的往背后的乾坤环里灌注着元力,乾坤环的体积开始迅速的增大,把凌云裹在了里面,然后开始快速的旋转,借助旋转的离心力弹开了长剑的第一波攻势,不过这只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弹开的长剑数量跟整个坠星剑阵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一毛,愈来愈多的长剑卷来,直接包住了整个乾坤环,好像一颗长满了刺的海胆一样,只是这颗海胆的威胁不在外而是在内。

    海胆里金铁交击之声十分密集,我们无法看到内部的影像,只能凭借声音来判断凌云的防御是否被攻破,随着时间的推移,盛希同能够御使的长剑数量开始减少,在凌云的拼命消耗之下,包裹住乾坤环的长剑洪流终于无法再像之前那样完全包围,露出了凌云几丝破碎的身影,从这几丝破碎的身影可以看到凌云的防御仍未被击破,这让支持凌云的弟子们精神一振,也让盛希同面色一沉。

    盛希同眯着眼睛犹豫了一会后下定了决心,他松开双手,任由秋泉剑和秋白剑漂浮在身侧,盛希同将双手合在一处,连续变幻了好几个法印,最后双手牢牢的扣在一起,清喝道,“坠星剑阵,星坠阵反,爆!”

    包裹着凌云的长剑洪流在同一时刻化作一团白光开始自爆,一把长剑自爆的威力并不大,可几千把长剑一起自爆,那场面就有些宏大了,远远看去,无论是视觉上还是听觉上都担得起气势惊人这四个字。

    我也明白了盛希同刚才的犹豫出自何处,坠星剑阵自爆的威力如此之大,已经接近了禁术的边缘,这种威力之下势必难以控制,已经超出了切磋比试的手段范畴,盛希同之所以犹豫,就是害怕误伤到凌云,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施法,证明在他心中凌云接的下这一击,他做出这个选择不仅仅是为了取胜,更是为了给予对手足够的尊重,毕竟故意放水这种行为,在势均力敌的对手之间,无异于一种侮辱。

    爆炸声持续了很久后才现出了减弱的迹象,就在此时,一声声嘶力竭的呐喊从爆炸中心传了出来,“给我破啊!”

    乾坤环光芒大盛,陡然增大,朝着四周扩散开去,爆炸的火光和烟雾被乾坤环一扫而空,露出了衣衫褴褛的凌云,凌云形象虽然狼狈,气势却依然高昂,他把体内的元力全数释放,通过牺牲乾坤环破开了坠星剑阵,不过盛希同也不比他好上多少,坠星剑阵威力直追清轩观的四象五行五方阵,盛希同以一己之力施法,负荷可不是一般的小,凌云固然是将元力挥霍一空,可盛希同也没有什么残留,两者此次交手,又是个势均力敌之局。

    凌云在空中哈哈大笑两声,“痛快,痛快,盛希同!能把我逼到这一步的,你是第一人,今日我们两个必定要分个胜负,再来!”

    凌云双臂展开,借助最后一丝元力疾冲而下,盛希同冷哼一声,也不示弱,双手抓住身边漂浮着的秋泉剑和秋白剑,一个旋身接下了俯冲到来的凌云,凌云借助下坠的速度优势右手一刀劈飞了秋泉剑,与此同时盛希同也借着旋身之力用秋白剑绞掉了凌云左手里的旋灯,两人各自失了一把武器,反而拼杀更凶。

    秋白剑如灵蛇吐信,旋灯若猛虎出山,一刚一柔交杂在一起,打的那叫一个难舍难分,两人此刻元力耗尽,俱是贼去楼空,如此一来白刃错身,凶险更甚之前,直看的观众席上的众人都捏出了一把冷汗。

    说实话,两个人打成现在这样,实际意义已经不大了,玄真尊典是道门大比,自然离不了道术道法,如今两个人法力俱空,只凭一腔血勇比拼白刃,与江湖死斗还有什么区别,可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就连演武台上的六个裁判,都没有丝毫要开口阻止的意思,我也是纳了闷了,要说盛希同和凌云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呢。

    没有道力的支持,招式施展间消耗的体力也就更大,两个人的动作随着体力的消耗也渐渐的慢了下来,但我心里明白,越到这个时候其实越是危险,两个人看似筋疲力尽,其实各自都还保留了发动致命一击的能力,剩下的就看谁先露出破绽了。

    盛希同点开凌云刺过来的旋灯后,顺势还了一剑,按照前面的节奏,凌云本该侧身闪避抽刀的,结果谁知道凌云一反常态,非但没有闪躲,反而上前一步,他伸开空闲的左手迎上盛希同刺过来的秋白剑,台上众人一声惊呼,就看见凌云让过秋白剑的剑锋,秋白剑恰巧从他的两根手指间穿过,盛希同发现之时剑势已老,收剑不及,竟被凌云一把抓住了持剑的手。

    凌云左手手掌顶着秋白剑的护手,五根手指牢牢的抓着盛希同的手背,秋白剑的剑身在凌云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颤动着,不得不说凌云这一招有些出其不意,秋白剑因为藏身于秋泉剑内部的缘故,难免剑身细小,凌云抓住秋白剑的这一个小小的弱点,行险出招,成功困住了盛希同的武器。

    凌云没有放过自己创造的的这个绝佳机会,他右手用力回拉旋灯,旋灯刀刃下窄上宽,这一拉之下必定会划开盛希同的腰部,盛希同无法,双腿一弹,借助和凌云相连的右手倒立了起来,凌云这一刀无功,也不犹豫,直接撒手撤刀,握成拳头狠狠打向了半空中脚上头下的盛希同,盛希同此刻身悬半空,无处借力,一只手还被凌云锁住,眼看凌云这一拳打来,却已经再无脱困之法。

    凌云这一拳未必就能把盛希同打伤,可还是那句话,这是比试不是拼命,两个人打到这个地步,这一拳要真打实了,盛希同也就没脸继续下去了,否则的话难免会有些死缠烂打输不起的意思。

    此刻整个演武场充满了遗憾的叹息声,所有人都看出来,盛希同败局已定,这场如此精彩又如此凶悍的比武最后以凌云这不轻不重的一拳落下帷幕,难免有点遗憾和意兴阑珊,不过这样也好,被整场激烈的比武带动的狂跳的心脏也可以缓上一缓了,无惊无险的分出来胜负,未尝不是另一种意义的圆满。

    算定胜利的凌云脸上也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容,下一秒这笑容就凝固在了他的脸上,被所有人都判了失败的盛希同动了,他的确已经是避无可避,但这不代表他就得束手就擒,盛希同左手在秋白剑尾部轻轻拂过,一根闪烁着寒芒的钢针被抽了出来,点在了凌云的喉间。

    凌云的拳头定在了盛希同面前,盛希同下身落下,恢复了站立的之势,如此一来所有人都看清楚了局势的变化,场中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想到在比试的最后一刻还能产生这种变故,如何能不意外。

    凌云松开了抓住盛希同的手,后退了一步,看了看泛着寒芒的钢针,苦涩的一笑,轻声道,“没想到秋白剑中还有玄机,此物可有名称。”

    盛希同收回钢针,淡然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秋者,秋泉,秋白,秋思也,此物正是秋泉剑的最后一把,秋思剑。”

    凌云点点头,“好一个秋思剑,目所得见,思所不及,我若不是急功近利,主动扔掉旋灯,继续稳扎稳打的话,秋思剑也没有出鞘的机会了。”

    盛希同似笑非笑的看着凌云,“若不是要诱你丢刀,我又怎么会轻易被你钳制住武器。”

    凌云一愣,随即电光火石般想通了前因后果,他神情有些沮丧,但终归没有丢掉平素里的修养,拱手道,“你赢了。”

    潮水般的喝彩声在观众席上响起,这是对盛希同苦战得胜的嘉许,就连我身边的吕虫子和陈默,都陷入了疯狂的呐喊中,我看着场上正在下场的两个人,心里却别有看法,其实平心而论,单比战斗力的话,盛希同是不如凌云的,他之所以能取胜,完全是借助了秋泉三剑不为人知的隐蔽性,再配合一点小小的计谋,只是这种取巧可一不可二,再有下次的话,那就是凌云必胜无疑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忧虑

    第二百三十二章

    取巧也好,阴谋也罢,胜利就是胜利,没有掺半点假,成王败寇是永恒的真理,我跟着吕虫子他们喝了几声彩后,脑子里忍不住又浮现了秋泉剑的三种姿态,我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很快场中就安静了下来,因为第二战的选手已经开始登台了,有了盛希同和凌云这场珠玉在前的比斗,所有人都陷入了异常亢奋的状态,以为剩下的几场也会如此精彩,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别说精彩了,连将就都算不上,过程简直令人难以启齿。

    蜀山派后三场连战连败,输的那叫一个干脆,宣德道长宣布北泉苑本院获胜的时候,有的人甚至还没从第一场里回过味来,我在台上看的也是无语,按照吕虫子的描述,盛希同这几位同门,就算不如他,那也差不了许多,如今居然打成了这个样子,放水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观众席上不满的声音不少,当事人们却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除了月玄真人代表胜者一方留下来说两句外,其他人竟然已经开始退场了,无独有偶,除此以外,青羊宫和一部分小门派也开始离席,其实这也无可厚非,反正比赛也看完了,大家也没义务听赢家吹牛逼是不,非要说有什么不合适的话,那就是九院之间互相的尊重了,获胜的毕竟是北泉苑本院,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青羊宫本就与我清轩观交恶,如今又要得罪北泉苑本院,栖云道人当真疯了不成?

    我正思付间,吕虫子拉着我的袖口凑过来说道,“伍哥,你看那里,跟在青羊宫后面的,就是椛薇宗。”

    我顺着吕虫子手指的方向一看,十来个穿着红色滚白边式样道袍的修士正跟在青羊宫后面退场,只看一眼我就皱起了眉头,椛薇宗我是没见过,可他们的道袍却十分眼熟,不是因为别的,纯粹是因为那红白相间的道袍式样像极了日本神道教神官的服饰,若非这是道门盛典,不容许外人参加的话,我甚至都要怀疑这些人是小日本派来的卧底了,不过即便如此,得了空我也得去找张正中一趟,打听一下这个神神秘秘中透着几分诡异的椛薇宗的来历。

    因为栖云道人之前意图阴谋赠药害我的缘故,吕虫子对青羊宫成见很深,他冲着椛薇宗发出了一声轻哼,“哼,老子一猜这帮鬼鬼祟祟的东西就跟青羊宫脱不了关系,老张也是瞎了眼,这些人用的邪魅手段,一看就不正经,还不赶紧抓起来拷问拷问,留在这里害人么。”

    抓人是不可能抓人的,张正中作为这次玄真尊典的东道主,断没有无缘无故抓捕参赛门派的权利,就算回头证据确凿,他也要等到大典结束才敢出手处理,这些是场面上的条文缛节所带来的束缚,非张正中一人所能抗拒。

    月玄真人讲完话后,比赛就算彻底结束了,我们剩下这些人也开始起身离席,刚出了演武场的封天结界,就有两个老头上前迎上了我,这俩老头都在五十岁上下,十分面生,我正要开口发问,身旁一直碎碎念念骂着栖云道人的吕虫子忽然开口道,“咦,你们俩不是南无派和东华宗的掌门吗?”

    两个老头被吕虫子一语道破身份,脸上不由的带上了几分紧张的神色,其中一人上前一步低声道,“道友莫要高声,我们二人有事求见贵派掌门,还请进一步说话。”

    我点了点头,安排弟子们将两人裹进了队伍当中,回到清轩观驻地后,领着两人到了用作会议室的房间里,我给他们两个还有自己各泡了一杯茶后,方才落座开口道,“两位道友前来找我,可是因为前几日对阵椛薇宗落败之事?”

    两人对视一眼,之前说话那位率先起身开口道,“水二掌门所料不错,贫道不才宏志,忝为南无派掌门,这位荣平道长,乃是东华宗的现任掌门,水二掌门,可有闻椛薇宗击败我们两派的消息?”

    我颔首表示知晓,“本座未能亲观,所知有限,有些事情不甚明了,两位道友今番前来,正好同我解惑。”

    我话音刚落,宏志道长就是一声苦笑,“不瞒水二掌门,我二人虽皆被椛薇宗击败,却对他们的手段一无所知,实在是惭愧啊。”

    我好奇心大起,“哦?道长可否细细讲来?”

    宏志道长叹了口气,“却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贫道上阵的那一场,前一刻尚还一切正常,下一秒就眼前一黑,意识全失,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台下了,这比赛规则上说得清楚,失去意识即代表丧失行动能力,自然是要被判负的,椛薇宗以此取胜,本无可厚非,但贫道心有疑虑,从未听说过门中有何法术,能够以下克上轻易夺取意识的,贫道担心椛薇宗所用的手段,可能不是正道所有啊。”

    我轻轻一笑,“道长说的不错,本座也没听说过有如此逆天的法术存在——不过道长此番前来找我,恐怕不仅仅是因为担忧椛薇宗脱出正道吧。”

    宏志道长老脸一红,犹豫了一下方才下定决心,“也罢,贫道不怕水二掌门笑话,我同荣平道友两人的宗派,因为输掉的这两场比赛,几乎沦为了所有同门的笑柄,贫道能力有限,无法窥透椛薇宗的秘密,只好前来求助道友,只望道友能够探明此事的来龙去脉,也好还我二人宗派一个公道!”

    我挥手示意宏志道长坐下,“道长不用心急,椛薇宗既然选择了挑战清轩观,那么于情于理,本座都有义务揭开椛薇宗遮掩真相的面纱,北泉苑组建之初,最大的心愿就是弘扬我道,普渡众生,椛薇宗若真是用了什么妖邪手段,莫说本座,整个道门都容他不得,两位尽管放心,再过几日,便是水落石出的时候,这段时间了,还请两位宽心静待吧。”

    我话说完两人齐齐站起来拱手道,“贫道在此谢过水二掌门,叨扰许久,还请道友莫怪,吾二人就先行告退了。”

    我起身还了一礼,叫过一名弟子来送客,自己则上楼找到了吕虫子,吕虫子正在房间里跟陈默打屁,见到我连忙迎上来客套,我也没多说话,只是让他去把盛希同叫来,吕虫子有些糊涂,但追究原因不是他性格,还是一溜烟的去了,等他跑没影后,我看了看站在原地的陈默,奇怪的问道,“你不跟他一块么?”

    陈默笑了笑,笑容有些勉强,这明摆着的是心中有事,我疑心大起,关上房门,追问陈默出了什么事,陈默推脱许久,最后还是顶不住我的咄咄相逼,无奈的开了口。

    陈默这一说,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陈默今天看了盛希同和凌云的比试后,情不自禁的把自己带入进去做了比较,这一比之下,几乎是一种单方面的纯粹压制,陈默自信心因此严重受损,才会出现之前那副鬼样。

    我本能的想打趣陈默两句,但强行忍住了,陈默的样子不似作伪,十几年前一块做事的时候,我们三个的功夫都在伯仲之间,很难说有什么绝对的高下,这次复出之后,平日里怠慢了练武的我其实已经不是他们两个一直在行里的人的对手了,只是后来奇遇频出,才有了今天的高度。

    撇开我不谈,吕虫子经过扬州帮忙淬炼身体以后,实力也已经翻了一倍不止,无论是在惜春小筑对阵万兰兰,还是在登天墓的一连串战斗,吕虫子都表现出了一种旁人所不能及的强悍。

    就拿陆远来说,我们初见面的时候,他曾挡下过小渔的一击,虽然小渔未尽全力,也已经证明了陆远的功夫不弱,后来对上刘一的时候,陆远展现出来的实力更是在我之上,结果在惜春小筑的时候,陆远被万兰兰打的还不了手,虽然万兰兰是靠牺牲攻击力换来的速度,但她克制住了陆远这是事实,就是这么猛的一个姑娘,还不是被吕虫子给困住了——注意,是困住,如果不是怕伤了万兰兰的话,吕虫子完全可以一招克敌的。

    陆远也好,万兰兰也罢,甚至于后来的芮云静红,芮人泽秀,姜成甫等人,他们的实力虽各有高低,但都属于一个水平线内,吕虫子和陈默本来也在这条线里面,可是因为扬州的缘故,他跳出了这条掣肘水平的线,顿时就拉开了同别人的距离,以吕虫子现在的实力,可能打不过凌云盛希同之类,但遇上茂侗之流绝对有稳胜的把握,实力摆在这,他自然不会有陈默这种忧虑,如此一来,唯一一个道门以外的同伴,也无法和陈默一样有感同身受的困扰,陈默的忧虑,也就无从排解了。

    我拍了拍陈默的肩,本想说几句宽慰的话,结果张了几次口,连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平日里口若悬河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脑中会是一片空白,陈默看我为难,勉强的笑了笑,反倒开始安慰我,“伍哥,不要紧的,以后我收收心,勤加练习也就是了,我这做兄弟的,总不能啥事都靠你不是,要不让吕虫子那小子知道,又该笑话我了。”

    我看他难受,自己心里也不舒服,可我又不能违心骗他,习武一道,只能循序渐进,除非陈默能有什么大机缘落在身上,否则此生成就,必定有限,我无话可说,只好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默默离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传招

    第二百三十三章

    盛希同被吕虫子带到了我的房间,脸上挂着一幅疑惑的表情,我不自然的笑了笑,示意他坐下,陈默的事情在我的心里纠结着,我的情绪也因此有些低落,不过陈默的问题也不是一时间能解决的,还是要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才行,想到此处我打起精神,大致说了一下陈默的情况后就把这事暂时托付给了吕虫子,吕虫子显然也没想到陈默心里埋了这么深的苦恼,他愣了愣,一句话没说,扭头走掉了,我默默叹了口气,吕虫子好友不多,除了我,就只有陈默一个,别看平日里斗的凶,其实他们俩互相之间还是很在意对方的。

    吕虫子一走,屋里就只剩下我和盛希同,盛希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伍哥,这么急着叫我来,有什么要紧的事么?”

    我收回思绪,陈默的事就交给吕虫子吧,他们两个这些年来不曾断了联系,终归还是比我好沟通些,所谓扬长避短,我还是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吧。

    我让盛希同取下秋泉剑,作为蜀山派镇山之宝的四仙剑之一,盛希同自然不敢假他人之手,一直都是自己随身携带的,他对我十分信任,也不问原因,径直解下了秋泉剑放在了桌面上,我拿起来观察了一番,想找出剑中剑的机关所在,结果看了半天却始终不得要领,只好开口询问盛希同,盛希同也不介意,告诉了我取出剩下二剑的方法,我依他所言行事,果然轻松就取出了藏在秋泉剑里的秋白剑和秋思剑。

    我将三剑依次排开放在桌子上,此刻我已经想明白了之前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了,我之所以感到熟悉,正是因为我曾反复观看了无数遍的缘故,我几乎可以笃定的说,地仙界持有秋泉剑的原本主人,必是承虚剑神秋月荣的后人或弟子无疑。

    承虚剑神秋月荣跟碧落刀君万山重之间的争斗我看了不知多少遍,每一个画面都牢牢的刻在我的脑海中,秋月荣是御剑高手,使用三柄长短不一的飞剑,这一点与盛希同何其相似,我虽然以吹柳为媒学会了秋月荣御剑术中的一丝精髓,但跟原版比起来,就不值一提了。

    说到底,我并不是御剑一门的传人,想要真正学会秋月荣的杀招,是不可能的了,但盛希同不一样,他学的本就是蜀山御剑术,如今手上又有了跟秋月荣使用的极为相近的武器,大有希望真正学会秋月荣这一招,本着壮大自己就是削弱敌人的想法,盛希同如果能学会此招就等于是变相增加了我的助力,不过说句心里话,我的把握也不大,凭我的领悟去教授盛希同,比起让他亲眼观看然后自行参悟,效果难免会大打折扣,能不能学会,还是要看盛希同的悟性如何了。

    想到此处我调整了一下身形,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严肃一些,“希同,我有一招,于机缘巧合之下,观天人争斗而习得,我欲将此招传授与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盛希同有些吃惊,清轩观跟蜀山派修行相差甚远,他显然想不到我会有招式要教他,如此以外,修士另受他人传授招式也不是一件小事,扬州曾经说过,传道之恩,恩同再造,盛希同接受我的教诲的话,就是我的半个弟子,这种因果,不是轻易能斩断的,极有可能会牵扯一生,除此之外,师承方面的伦理问题也不能轻视,道门对于尊师重道这一点看的非常重,盛希同作为蜀山掌门祥晟道人的弟子,假如有天我与蜀山派为敌的话,盛希同同时作为两方主事者的弟子,又当如何自处?

    我理解的盛希同的犹豫和为难,所以没有逼着他立刻表态,只是抱着茶杯慢慢的啜饮,等待盛希同心理斗争出个结果出来。

    时间过了许久,一直低着头不言语的盛希同忽然一把拿起了秋思剑,他用秋思剑割破了手指,然后拉过我一只手,在我手背上画下了一道血纹,我惊讶的看着他,盛希同目光灼灼,一扫之前的纠结,沉声道,“以吾精血,侍奉吾师,道义所在,万死不辞!”

    我脸上的惊讶已经变成了震惊,这是蜀山血誓,轻易许不得,一旦许下,就等于把半条命给交了出去,只要不违反道义的限制,我就是让盛希同去死,他都没有拒绝的权利,一种莫名的感动开始充斥我的心间,我只说要教授盛希同某种招式,至于是什么招式,威力几何,都没有提起,可即便如此,盛希同还是毅然决然的立下了血誓,这是怎样沉重的信任,让我如何不为之感动。

    我反握住盛希同的手,连道了数声好后,我长身而起,正色道,“收好秋泉剑,随我同去后山。”

    到了后山,我让盛希同布下了一个结界,又放出了霊葙,让它展开异能巡游外围,免得被人窥探,盛希同对霊葙十分好奇,忍不住询问于我,这傻孩子把命都交到了我手里,我自然也不会瞒他,粗略的讲了霊葙的来历后,我语气严厉的说道,“好了,闲杂言谈到此为止,我们时间有限,你务必凝神收意,用心听我教导。”

    盛希同点头称是,果然不再三心二意,我先是让他拆开秋泉剑,用御剑术去攻击前方的一个大树,结果十分差强人意,秋思剑因为体型小的缘故,第一个插在了大树上,紧接着秋白剑因为剑锋狭窄,破空力强的优势占据了第二名,最后做为主攻的秋泉剑才姗姗来迟,得了个第三名。

    我不禁大皱眉头,等盛希同收回三剑后,我同他讲道,“兵者,以正和,以奇胜,秋泉剑做为本体,应该率先到达担任主攻,然后秋白剑后至弥补秋泉剑攻击不到的空位,最后再用秋思剑出其不意的攻其不备一招制胜才对,你如今秋思剑先至,等于是当着对手的面先抛暗器,如何能中,秋思剑无法立功,那作为辅助的秋白剑威力不够,也会被敌人轻松破去,到最后又变成了和秋泉剑一对一的局面,你空有神兵却占不得半点先机,此消彼长之下岂不是先输半筹?”

    盛希同面色一红,“伍哥说的是,我这就想办法改变。”

    盛希同是个刻苦之人,说完也不等我答话,就开始一遍一遍的练习,御剑术本身就极耗元力,盛希同刻意控制之下消耗更甚,他直练到满头大汗,也没能达到理想的效果,我看他元力已经耗去大半,连忙出声阻止了他,否则的话,等他元力耗尽,我就是想教,他也没力气学了。

    我从盛希同手中拿过秋泉三剑,走到离他约二十米远的地方,喝道,“撑开护盾,用心感受!”

    盛希同依言布了个护身法术,我掂了掂三把剑的重量,猝然出手,盛希同本能的就想躲,但想起我刚才要他用心感受的话,只好强撑着站在原地,我出手的规律和他完全相反,我先甩出秋思剑,然后是秋白剑,最后才是秋泉剑,盛希同按照经验判断,眼睛紧紧的盯着最先发出的秋思剑,右手剑指凝聚元力,准备将其格开。

    但盛希同万万没想到,最先到他近前的并不是秋思剑,而是我最后才甩过来的秋泉剑,预判失误使得他有些措不及防,他手忙脚乱的躲开秋泉剑,秋白剑已经从另外一个角度攻了过来,盛希同无法,勉强用右手剑指格开了秋白剑,这已是他能做的最后一个动作,下一秒的功夫,秋思剑已经到了离他眉心不过三指距离的地方。

    盛希同整个人都僵硬了,我当然不可能真的下杀手,秋思剑看似凶猛,其实毫无半点力道,盛希同的护身法术连波动都没有,就把秋思剑弹到了地上,我走过去把三把剑一一捡起,递给仍旧呆若木鸡的盛希同,轻轻问道,“懂了?”

    盛希同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我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盛希同连着给我叩了三个响头,方才开口说道,“希同不才,蒙吾师错爱,得授绝技,诚惶诚恐,惟后报之。”

    我这才伸手把他扶起,刚才不是我托大,我交给他的这一式,乃是放在天界都威名赫赫的承虚剑神秋月荣的手段,盛希同已经亲身感受了其中的不凡,这招式背后的含义实在太重,我若不受他大礼,盛希同哪敢安心去学。

    盛希同接过我递来的三剑,我们两个此刻近乎心意相通,也不需再废什么口舌,盛希同在我的指导下,重新开始了练习,有了亲身经验,盛希同很快就摸到了其中门道,反复练习了几次后,虽然已经能做到控制三剑到达的顺序,但也仅此而已,其他的方面上无论威力还是速度上都有点差强人意。

    我一看就知道这小子陷入了跟我当初一样的困境,等他再一次收回秋泉剑后,我过去按住了他准备出剑的手,柔声道,“以力御剑,徒有其形,以剑窥心,方能剑心通明,此招精髓,只在一线之间,起步艰涩,后路畅通,后发先至,方臻至尊境。”

    盛希同似有所悟,他闭上眼睛,秋泉三剑浮在身前,却迟迟不发,我知其正处在关键时刻,能不能看透那一丝规则曲线只在一念之间,旁人帮不得,只能静静等候。

    秋泉三剑缓缓的沿着顺时针自转着,逐渐抬起了剑身,这是发动攻击的前兆,难道盛希同已经找到了藏在虚无里的那条规则曲线?想到此处我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猜测着下一秒出现的究竟是惊天一击,还是前功尽弃。(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百分之一的天分

    第二百二十四章

    盛希同轻轻睁开了眼,手一挥,三剑同步飞出,飞行轨迹无懈可击,顺序也掌握的很好,秋泉剑破开了左边大半的树身,秋白剑紧随其后破开了右边一小半,整个大树被中间残留的一点树干连接着,摇摇欲坠,在大树还没来得及被重力折断的时候,最后到来的秋思剑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将剩下的这点树干一破而空,至此大树彻底被拦腰斩断,再也没有任何支撑。

    我站在盛希同身后摇了摇头,平心而论,这三剑的操控已经达到了招式要求的水平,真要挑什么毛病的话,那就是威力太小了,被盛希同当做目标的这棵大树,树龄并不算长,放在平日,盛希同随手一剑即可斩断,如今学会了这天人招式,也只达到这种效果的话,未免太过于差强人意,对敌之时,根本没什么用处,就算对方抵挡不住中招,也受不了什么伤,于大局无碍啊。

    我抬脚上前一步,准备向盛希同说几句激励的话,毕竟我给他出的这道题级别太高,他能达到现在的成绩,已经强过我不少了,结果还没等到我把话说出口,盛希同右手剑指猛的往回一拉,秋泉三剑在远方画了个短弧后嗖然折返,咻咻咻三声传来,大树悬在半空的树身没来得及落下,就再次被削掉了一截,盛希同右手剑指再挥,冲我们飞来的秋泉三剑成三体运动一转,以更快的速度又冲向了大树树身,硬生生在树身上轰出了三个远胜于第一击的大洞!

    我这下算是明白了,我是用暗器手法丢出的秋泉三剑,暗器讲究的是一击致命,暗器一旦出手,打不中或者只是打成轻伤,那都算失败,毕竟对方不会给你机会把暗器捡回来再来一次,所以看到盛希同最开始的三剑威力弱小的时候我才会那么失望,但现在看来,我是被自己先入为主的想法给误导了,我是只有一击的机会,可盛希同不是啊,他身为蜀山御剑派传人,三把剑飞出去那一刻,他的攻击才刚刚开始拉开帷幕啊。

    我眼睁睁的看着盛希同越来越兴奋的操控着秋泉三剑狂舞着,心中禁不住翻起了层层巨浪,苍天啊,大地啊,你们公不公平啊,你们睁眼看看,那大树的树身都快被轰成糜粉了啊,老子死去活来好几次才拿命换来的招式,结果在这小子手里给发扬光大了,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天才一说么,盛希同才学了多大一会,就已经练到了这种程度,说句不夸张的话,现在让我跟盛希同用这同一招对战的话,他能把我直接给打成化肥!

    冥冥之中一句名言在我耳边响了起来,“年轻人,成功来自于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和百分之一的天分!”

    没错,就是这一句,这句话激励了我整整九年义务教育,直到我后来辍学十几年后,才知道还有后半句。

    “但是这百分之一的天分,远远比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更重要!”

    爱因斯坦这个老混货,他说话说一半知不知道坑害了多少祖国的花朵,多少人因为他的前半句在自己并不擅长的道路一脚深一脚浅的坎坷前进,最终落得个一事无成的结果,着实可恨,可恨啊!

    把大树树身给轰成了满地灰尘的盛希同终于收回了秋泉三剑,他转身对我行礼,满脸都是掩饰不了的兴奋之色,看着他这副样子,我能怎么办,我只能压住心里酸溜溜的苦水,装出一副严肃的高人表情陪他回去啊。

    我们两个一同到了龙虎观后,就各自分道扬镳了,盛希同要回去体会招式,我则准备去找张正中一趟,接下来等随山派跟常道观打完,就要迎来我们清轩观的第一场战斗了,比起蜀山派的强势进攻和随山派的稳妥战术,椛薇宗的鬼魅手段才是最让人放不下心的,有道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在比赛开始前收集到的信息越多,我心里才会约有把握,否则的话,难保清轩观不会步南无派和东华宗的后尘,到时候九院除名,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来到龙虎山大殿殿前,守殿的龙虎山弟子正是玄真尊典开幕之时带领我们前往演武场的那位通传弟子,他一见是我,连忙笑着行了礼,他知我同张正中交好,索性也不去禀告,直接就放我进了门,我同他道了谢,进殿绕过殿前的祖师像,朝着殿后张正中会客的地方走了过去。

    到了殿后会客厅,张正中正坐在上首和一个访客谈话,这访客不是别人,正是青羊宫的栖云道人,栖云道人此时也看到了我,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外和不屑,但转瞬即逝,转头对张正中说道,“真人有客来访,本座就先行告退了,本座所提之事,还望真人慎重考虑一下。”

    张正中点了点头,栖云道人起身拂袖而去,路过我身旁竟然连招呼也不打一个,我眯着眼睛看了看他的背影,心里骂了一声妈卖批,还没来得及对他家女性进行补充,张正中打招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无量寿佛,水二道友身体好些了么,怎么不在房中修养,反倒有心来访贫道?”

    我止住了心中对栖云道人的谩骂,回过身来冲张正中打了个稽首,“区区小恙,倒惹得真人费心了,本座前来,正是要为这件事来道谢,原本看见栖云道友也在,本想一同谢过,怎的栖云竟不告而辞,莫非有什么难事么?”

    张正中抬手给我让了座,“水二道友言重了,贫道未立寸功,怎担的起道友这声谢,反倒是栖云道友赠药救人,才是真正的有功之臣,贫道知你二人不和,平素多有龌龊,水二道友不如看在栖云道友赠药的情分上,且退一步,你们两家也好重修旧好啊。”

    我笑了笑,“真人多虑了,水二岂是忘恩负义之徒,待本座事了,自去青羊宫同他陪个不是罢了,张真人,本座方才听栖云道友说让真人慎重考虑一下,不知是为了何事?”

    我看张正中眉头略动,连忙补充道,“若是不便开口,就当水二没问,妄询他人**,是本座孟浪了。”

    张正中摆了摆手,“道友多虑了,并无什么不可说的事情,道友既然问起栖云道友与贫道所谈之事,正好说与道友,贫道本就有些拿不定主意,如此,道友也好助贫道参详几分。”

    “愿闻其详。”

    大家伙都知道,早在我跟栖云道人结下梁子之前,青羊宫就开始尝试挑战龙虎山的权威了,张正中嘴里说得云淡风轻,真要论起来,恐怕他比我还要憎恨栖云道人才是。

    话说回来,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没有答案,龙虎山和青羊宫貌合神离,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按理说这两家的当家人平日里避都避不及,断没有天天腻在一起的理由,可事实却恰好相反,我带着雷同闯山之时,是栖云道人和张正中一同赶到的,我病重派人去请张正中的时候,栖云道人也是同张正中一起去看我的,要知道我可没安排人去请他,再加上今天我临时起意来找张正中,结果又看到了两人一起,我可不相信天底下能有这么多的巧合,其中必有蹊跷。

    张正中给我解释了一下栖云道人找他何事,原来自打玄真尊典开幕那天,栖云道人就不止一次的来拜访张正中,为了什么呢,为了演武场上龙虎山所设的封天结界,栖云道人对于龙虎山一力设下的封天结界颇有微词,他认为龙虎山此举有失妥当,众所周知,历代玄真尊典的封天结界都是由诸多门派联手设下,怕的就是单独一派力有不逮,结界承受不了比赛途中狂暴的元力破灭,如今龙虎山如此托大,万一比赛途中发生法力外泄之事,那么率先遭殃的还是龙虎山,所以栖云道人提出的这个意见并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是为了龙虎山着想。

    听到这里我心中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他栖云道人会为了龙虎山担心,拉倒吧,他巴不得龙虎山出糗倒霉呢,栖云道人提出这个意见,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只是这话我不好当着张正中的面说出来,只能隐晦的提示道,“封天结界已经架设完毕,就算想要改动,怕是也没有办法了吧,总不能撤掉重建,那还不影响大会进程啊。”

    张正中点了点头,“不错,贫道也是这个意思,但是栖云道友说不用那么麻烦,龙虎山元力乃是土德属性,他们青羊宫是火德,只需在结界几个要紧的阵眼上加持上青羊宫的元力,就可以以火生土,达到加固结界的目的,贫道一直没有同意。”

    “今日蜀山派和北泉苑本院的比斗之后,栖云道友再次同我讲起此事,他以凌云道友和盛希同道友的比试为例,责问贫道若是场场皆是如此,封天结界可否维持的住,水二道友前来之前,我二人正就此事在交谈,不知水二道友觉得栖云道友所提之事如何。”

    我心中疑窦丛生,不知道栖云道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拼了命的想要掺和进封天结界里面,对自己有什么好处,要说他纯粹是助人为乐那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以栖云道人的性格,必定是有什么图谋在里面,可他的图谋是什么呢,难道是害怕北泉苑忽然发难,把他们困在封天结界里面,所以才要未雨绸缪,给自己留下逃走的机会?(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炎花宝鉴

    第二百三十五章

    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为了获取切合自身的利益,但任凭我左思右想,都猜不出来这件事能给青羊宫带来什么好处,这可是玄真尊典,九院顶尖战力齐聚的地方,别说让他栖云道人在封天结界里随便掺和,就算把整个结界的控制权放到他手里,他又能翻出什么花来。

    张正中也是好耐性,他也不出声追问,只是静坐着等我思考,他是没有逼我,可我也不好意思这么耗下去,只好无奈的说道,“恕某愚钝,实在想不出这其中利害关系。”

    张正中一摆手中拂尘,“既然凭水二道友的才智都想不明白,那贫道也不必继续为此困扰了,栖云道友一番好意想要帮忙,贫道应允下来便是,春日开花冬日下雪,时间到了,一切自会水落石出,此事就此搁下吧,水二道友,不知你今次来访,是为何事?”

    我听张正中的言下之意,有几分引蛇出洞的意思,难不成他也是北泉苑行动的暗中参与者?不过这事不好放在明面上说,张正中无意点破,我也不想深究,毕竟整个计划还没到可以摆在明面的地步,还是解决掉眼下的问题才是正事。

    想到这里我挺了挺腰板,正色道,“真人应该已经知晓椛薇宗的比赛过程了,不知对椛薇宗两次获胜所用的手段,有什么看法?”

    张正中捋了捋胡须,“贫道猜道友就是为了此事,不错,椛薇宗取胜所用的手段,疑点众多,贫道曾亲自询问过椛薇宗掌门金恩道长,怎奈金恩道长诸多推脱,不肯详诉,按照规矩,道门众多门派之间,并不存在上下管辖的关系,金恩道长坚持不说的话,贫道也没有逼迫的道理,是以关于此事,贫道之惑,并不比道友少多少。”

    原来起疑心的不止我一个,张正中已经展开过正面接触了,至于说金恩道长不肯开口的原因也很明显,有些手段,别人不知晓的时候是致胜妙招,人人都知晓的时候就屁用没有了,这跟变魔术一样,不懂原理的时候感觉好神奇,被人拆穿后感觉草这么简单是一个道理。

    好在我本来也没指望能搞明白椛薇宗是耍了什么手段,我只是想知道他们的来历和居心,等我提出来这层疑问后,张正中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表情,“椛薇宗,椛薇宗,观其名号,水二道友还猜不出是何来历么?”

    张正中这句话把我问的一愣,什么意思,难道说椛薇宗的来历就在它的名字里?可想遍国内所有地名,也没有哪个是带椛或者薇的啊,我正要继续发问,脑中忽然闪过一阵灵光,椛,薇,这两个字都是木属,应该是某种暗示,椛同花,薇通木,椛薇宗的来历离不开花木两字,木在五行中属青,花青,青花?

    我反复喃喃自语着这两个字,张正中或许是不忍见我陷入苦思,他用拂尘柄敲了敲座椅的扶手,轻声道,“贫道若是记得不错,青羊道法还有一个别称,叫做炎花宝鉴。”

    我瞳孔猛的一缩,栖云道人和茂侗使过的道法疯狂的在脑海中掠过,火千菊,荆棘环,灭世红莲,火华郎,火信子,火花檵木,炎杀,文殊兰,炎杀,火绣球,这全部都是花草植物的名称,我当时还嘲笑过说青羊宫里一群小人,偏偏招式还挺有大自然的风格。

    这下子真像就很明显了,我面色一沉,对着张正中问道,“难不成这椛薇宗,竟是青羊宫扶植出来的傀儡?”

    张正中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椛薇宗虽小,却也是一派传承,我等不好随意置喙,不过贫道曾查阅过椛薇宗的登记资料,确实是来自西川无误。”

    我冷哼一声,赶紧起身告辞离去,张正中也不挽留,略微客气了两句就送客了,我急急忙忙走出大殿,容不得我不慌张,事情现在比我之前预想的还要严重,祥晟道人跟我说过,青羊宫早已拿下西川道门的控制权,这样的话椛薇宗就算不是青羊宫扶植的,现在应该也已经被青羊宫全权控制了。

    如此一来椛薇宗的手段我就能猜出来个七八分了,从他们使用的手段特点可以判断出既不是青羊宫修炼的炎花宝鉴,也不是皇天阁八位亲王的皇家秘法,那么答案就耳目昭彰了,必然是夜枭成员传出的阴邪妖法了。

    知晓了椛薇宗的手段来历,就容不得我再慢慢悠悠的思考对策了,夜枭成员我打过交道的不多,只有长乐宫一战中那个穿着连帽长衣的年轻人,我同他交手过过几招,深知夜枭成员的实力有多恐怖,要知道那时候我已经领悟了钰戈刀的异能,结果还是被他随手打的溃不成军,若非长乐宫隐秘机动部队绣衣直指支援及时,我就已经命丧他手了。

    南无派掌门宏志道长和东华宗掌门荣平道长虽然同我说过,他们着了椛薇宗的手段后只是陷入昏迷,而后没有大碍,但是诸位要知道,我们和他们情况是不一样的啊,他们两派与青羊宫素无瓜葛,椛薇宗完全没有必要下狠手,搞出人命的话反而不利于后续计划的实施。

    对他们不动手不代表对我们也不动手,现在我连同整个清轩观可谓是栖云道人的眼中钉,如果能够提前把我们放倒的话,栖云道人一定不会有任何犹豫,哪怕牺牲掉椛薇宗都在所不惜,我看得出来,青羊宫并不怎么在乎椛薇宗的死活,毕竟只是一个傀儡门派,椛薇宗没了,他们大可以再培养出一个花木宗,花草宗出来,根本就不足为惧。

    夜枭的实力一直都是个迷,我有一种预感,夜枭的实力绝不逊色于北泉苑,之前见过的那个年轻人太强了,长乐之战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在我心中都是梦魇一样的存在,纵然是今日我屡得机遇传承,也不敢说有必胜的把握,更别提清轩观里的其他弟子了,清轩观现在是我手中唯一一股能够完全掌握的力量,绝不能够出现损伤,如果没有稳妥的计策的话,我宁可清轩观跌出九院,也要避开同椛薇宗的战斗。

    回到清轩观驻地后,我火速命人召集所有弟子开会,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大部分弟子都在房内歇息,听到我的命令后,很快就聚集在了一楼的会议室,我点了点人数,确定所有人都在以后,让水文师兄带领一部分弟子去布结界,水文师兄有些意外,但立刻意识到我必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他没有提出任何异议,点了几名弟子,自己亲自施法主持,布下了一个级别不低结界。

    确定屋里的情况不会被别人窃听后,我对他们如实讲了自己所知晓的一切,大家一同陷入了沉默当中,只有水涛师兄半信半疑的问道,“师弟,那所谓的夜枭,当真有你口中那般恐怖,竟连九院合力,都治他不住?”

    我苦笑一声,“恐怕比我说的更糟,长乐宫不过是诸多地方势力之一,周公品职别比长乐宫宫主还要低上一些,夜枭派来给他接触的,断然不会是什么高层,最多只是个中级干部罢了,一个中级干部就有如此实力,整个夜枭的能量可想而知,这种庞然大物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了的,就算是北泉苑,都要倚仗国家在背后的支援才能与之对抗,咱们清轩观,还是不要被卷入这趟浑水的好。”

    “掌门此言差矣!”

    一个声音在场中响起,我楞了一下,寻声望去,说话的正是墨渊,他从座位上站起,正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我心中略有不悦,寒声问道,“那依你之意,我清轩观要以一己之力去对抗青羊宫和他背后的夜枭不成,本座不是懦夫,本座也相信清轩观上下没有胆怯之人,但我问你,若是清轩观百年基业都败于此役,你可有脸面去见清轩观的列位先祖么?”

    墨渊毫无惧意,他正视着我的双眼,朗声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只是因为夜枭势大,我等便不战而退,那等到道门尽没之时,独留我清轩一脉,又有何用,此非萧蔷之乱,而是内外之祸,我清轩一脉只要是为大义而战,纵然身败,又有何愧!”

    墨渊不卑不亢,句句有力,我有一万种理由可以反驳他,比如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啦,隔岸观火渔翁得利啦,置身事外因果不沾啦,可现在面对着正气凛然的墨渊,我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跟他们不一样,早已沾染了俗世的无数阴暗,我一直以为那才是生存之道,如今被墨渊当头棒喝,我才忽然记起原来还有那么多比生死更重要的事情存在。

    我深深的看了墨渊一眼,从他的眼里,我看到的是无畏和无悔,我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对着其他人问道,“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答案是肯定的,就连我那二百五一样的两个兄弟,都没有选择逃避,我有些失神,难道我火急火燎的跑回来安排清轩观的退路做错了么?

    一只小手握住了我的手,我低头一看,青云不知何时摸到了我的旁边,他瞪着清澈的大眼睛,细声细气的对我说道,“掌门,你是要像帮青云一样去帮别人了么?”

    我笑了,用空闲的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我转头看向在场众人,眼神无比坚定。

    “既如此,清轩观就担上这道门重任,本座既然要带领清轩观入世,索性就拿椛薇宗来做迈出这第一步的垫脚石,对椛薇宗之战,本座亲自首发!”(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迎战椛薇宗

    第二百三十六章

    我要第一个出战,倒不是一时血勇,我是仔细想过的,如果清轩观众人不愿意不战而退的话,那么对于出战人员的选择,必须要进行慎之又慎的考虑。

    按照现有的资料分析,椛薇宗的招式基本可以确定是得至夜枭的妖邪手段,出于安全和胜算方面的考虑,普通弟子就不能安排上场了,南无派和东华宗两位掌门都着了道,没道理清轩观的普通弟子会比人家一派掌门更强。

    我选择自己第一个出战,是因为我体内有霊葙,霊葙作为洪荒异兽,本身是不畏惧什么诅咒妖法的,登天墓中它多次向我示警,说明霊葙对于对我有恶意的妖邪手段是非常敏感的,椛薇宗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只要他们的鬼魅手段不生效,光明正大的硬碰硬的话,根本不足为惧。

    至于第二人,我准备安排扬州出战,扬州是仙灵之体,想来是不会害怕这些邪门歪道的,这样子的话,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我们等于说已经拿下了两场比赛,可大会规则里说的清楚,要赢三场才算获胜,我明白这规矩的目的是为了防止个人英雄主义扰乱公平竞争,但是如此一来,我可就犯了难了,因为纵览清轩观此次派出的选手,没有一个拿出来有把握不被椛薇宗的奇异手段击倒的。

    也不能说一个没有,青娴其实就是很合适的人选,她是神器转世,天生克制妖邪,可问题是青娴只是个道士境弟子,她参加夺丹比试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就算青娴实力已经可以比肩道师境,其他人也不会认可这么荒谬的事情存在,一名弟子既参加道师境的夺丹比试,又参加道师境的玄真大比,说出去无论如何都是解释不通的。

    除了青娴,青云也不行,且不说直到现在青云的真实境界都是个没人知晓的迷,万一他回头上台时动不动就化作云雾,这种明显的异类修真的特征我浑身就算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搞不好还会被人联想起我门下还有个妖怪雷同,再被人安个勾结夜枭的莫须有罪名的话,我可就冤大发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实在也想不出来什么能行的人选了,只好带着无比郁闷的心情观看了接下来随山派对常道观的比赛,咱们以前就说过,九院在整个道门里都是特殊的存在,其他的门派固然各有所长,但距离九院还是有着一定的差距,撇开北泉苑本院不提,常道观在九院中是常年倒数第一,可即便是倒数第一的常道观,也不是随便能够打发的。

    随山派跟常道观的比斗,连五场都没能打满,除却随山派掌门广源道长按照田忌赛马的计策率先出阵对上了常道观一名年轻弟子赢下一局外,剩下三场都是败局告终,两派打的那叫一个有板有眼,可以称得上从整个玄真尊典开幕以来,打的最正规的一局了,正因如此,两派的差距才能让人一目了然的看出来。

    除却另类一样的蜀山派,随山派就是挑战赛里的第一名了,这个闲家第一遇上九院倒数第一,暴露出了自身的很多问题,功法高低咱们不予平说,单从施法节奏上来看,随山派就落了下成,明明大家都是同步找到机会开始施放法术,随山派弟子的施法速度就硬是追不上常道观弟子,总是在术法将成的最后一刻慢上一步,被常道观弟子率先完成的术法给打断施术,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次都如此,那就不是什么经验技巧所能解释的了,归根到底还是一句话,实力不行呗。

    因为比赛双方有着明显的实力差距,随山派也没拿出什么杀手锏之类的手段,这场比赛就显得有些平淡无奇,没有引起什么反响,这么一来,大家的注意力就都集中在了接下来的比赛上,从演武场回清轩观的路上,不少与我照过面的人都来打招呼,询问我下一步的打算,我也是郁闷的不行了,我能有什么打算,要知道我连比赛人手都还没凑齐呢!

    语言含糊的打发了这些热心人后,就轮到我自己陷入苦恼当中了,扬州曾经可是当着所有与会人员的面对青羊宫下了战书的,如果我们还没来得及开战就被椛薇宗给拉下马的话,那面子可就丢大了,找都没地找回来,但愈是如此,我就愈加心烦,我实在想不到派谁上才能有必胜的把握啊。

    时间就在我的苦思冥想中渡过了,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都没想好第三战该派谁上,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上心的缘故,连晚上做梦都还是这件屁事,搞得我惊醒无数次,差点都分不清什么时候是现实什么时候是做梦。

    不管我想好想不好,该来的总是要来,作为清轩观的第一场比赛,大家还都是比较重视的,一大早就洗漱完毕在院里集合了,等着我训话和拟定出战人员。

    我到院里一看到整齐的人群就又开始郁闷了,我自己都还没想好,怎么跟他们说呢,队伍里没有见到水澜师姐和青云,这两人看来是不准备去了,不过水澜师姐提前给我打过招呼,也没什么可意外的。

    我清了清嗓子开始训话,基本上都是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废话和什么尽力而为学到经验就好的陈词滥调,到了最关键的宣布比赛人选的时候,我只说了维持之前的决定,我打头阵,扬州第二,至于后面的,被我用一句临场决断给打发了,大家都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好在清轩观平素规矩甚是严格,才没有人蹦出来公开质疑我,反倒是吕虫子趁着出发的空当凑到我耳边问我是不是心里没谱,这小子简直是我心里的蛔虫,我也没瞒他,把自己的顾虑给如实相告,吕虫子听完后意外的没有发表意见,只是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了演武场以后,一名龙虎山弟子带领着我们走选手通道来到了演武台下,隔着演武台可以看到椛薇宗已经到齐了,他们仍旧是穿着那显眼的红白相间的道服,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觉得那道服做的像日本人的衣服,这大概跟日本国旗是红白两色组成的有关吧。

    观众席上,各个门派也在陆陆续续的到达,参赛选手刚好可以趁这个时间调整吐息,我让所有上报过比赛资格的弟子都开始做准备,没办法,直到此刻我都没决定好哪几个上场,指不定会安排谁,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

    借着赛前这最后的空隙时间,我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对面椛薇宗的人,这还要感谢大巫之血强化我视力的功劳,不然的话,隔着那么大的演武台,对面的人只能看得到一个轮廓,还打量个锤子啊。

    跟我的忧虑压力比起来,椛薇宗的人就显得轻松了许多,他们队伍里有一个个子不高的胖子站在最前面,应该就是张正中说过的椛薇宗掌门金恩了,这位金恩道长形象不怎么好,主要还是因为太胖了,修士中能吃到这么胖的人实属罕见,我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没有修炼出气海,所以需要用脂肪储存元力了。

    椛薇宗的人数不多,参加玄真尊典的小门派大多都是如此,倒也没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椛薇宗居然能夺下挑战权,我已经感应过了,整个椛薇宗里修为最高的才是道师境中期,这跟我从吕虫子那里听来的消息相符,说实话,就这种实力的门派,在整个道门里根本不计其数,就凭一些道师境初期和中期的弟子,别说跟九院的整体实力比较了,恐怕九院随便派出一名差不多的杰出弟子,就能横扫了他们整个门派,所以椛薇宗能走到这一步,还是引来了不少非议的。

    观众席上人很快就到齐了,依旧是张正中起身发言,然后就是第一局的比赛时间了,我握着钰戈刀,当仁不让的第一个跳到了台上,负责担当主裁判的宣德道长没想到清轩观第一战就是掌门亲自上场,略微惊讶了一下,但这并不违反规则,他也没说什么,椛薇宗方面,上台的则是一个年轻的道师境初期弟子,道号朴日——朴日,这名字起的也是没话说了,还好是在咱们这,要是换了棒子国,恐怕念都念不出口。

    许是之前淘汰南无派和东华宗的比赛带给了椛薇宗信心,这个叫朴日的小道士面对我这个九院掌门,居然没有什么反应,整个人仍然面色轻松,也不过来见礼,我心中有些不爽,就这种水平的软脚虾,如果不是依靠那奇特的未知手段的话,从清轩观队伍里随便拉一个人出来都能打的他满地找牙,可惜如果只是如果,我也没什么其他法子,只能骂上一句小门派的人没礼貌解解恨作罢。

    双方在演武台中间站定后,宣德道长照旧是先读一遍比赛规则,然后宣布比赛开始,我握着钰戈刀退后几步,没有发起抢攻,我心里清楚的很,这场比赛的关键只在于我能不能破解椛薇宗的邪术,其他的都不重要,椛薇宗的邪术我若是破解不了,我再怎么抢攻也是白费劲,如果破解的了,就凭朴日那道师境初期的修为,我把他捏扁揉圆还不是抬抬手的事,更没有抢攻的意义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千身幻

    第二百三十七章

    朴日等了一会,看我没有动作,知道我是让他先攻,他倒也不客气,两手一叠,立了个奇怪的法印,就对我展开了攻势。

    椛薇宗作为青羊宫暗地里扶植的傀儡门派,想来也没有资格去修行炎花宝鉴,他们所倚仗的,只有那不明真相的邪术而已,是以朴日一出手,我就知道必是此招无异,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随着朴日施法结束,眼前的景象就如同吕虫子曾描述过得一样,朴日的身体开始在原地慢慢的消失了,是消失没错,不是速度太快造成的残像,自打我领悟了承虚剑神和碧落刀君的绝技后,就有了感应宇宙中那神秘规则曲线的能力,这个维度的空间里,再快的速度也快不过宇宙的规则曲线,所以我可以很有把握的认定,朴日整个人,消失了。

    我对朴日怎么消失的并不感兴趣,如果他只是消失的话,那根本半点用处都没有,这里不是女澡堂,他隐藏起来也不会看到什么惊喜的画面,他的消失只能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掩饰他接下来要出现的地方。

    不管怎么说,这是比赛,想要获胜的话,他就要发动攻击才行,我真正在意的,就是他如何在不显露身形的情况下进攻,此时朴日已经彻底消失在空气中了,与会者大部分都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了,他们对于我会不会步南无派和东华宗的后尘十分在意,这种在意甚至超过了作为当事人的我,他们不约而同的保持着整个演武场的一片寂静,生怕发出声音干扰到我。

    我双腿微微分开扎了个马步,右手紧紧握住钰戈刀的刀柄,左手拇指悄悄顶开了刀鞘,这场比试说白了,其实只是一招之争,我能否取胜,间接会影响到后续参赛弟子的心态,以至于影响整场比试的胜负,压力不可谓不大。

    消失在空气中的朴日许久没有现身,我高度绷紧的神经开始疲惫,草,我心中暗骂一声,几滴冷汗在额头慢慢的渗了出来,狗日的朴日,这是纯心钓老子的耐性啊,不用猜我都能想到,他一定藏在某处窥视着我,等待我精神松懈的那一刻好发动攻击,毕竟人的精神是不可能一直保持高度戒备状态的。

    又等了一会后,场上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我有些烦了,索性直接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凝神吐息起来,你他娘的不是要跟老子比耐性么,我看你怎么比!

    说实话我的行为是有些托大的,如果此刻对面的对手是凌云的话,他只需抓住机会适时的发起猛攻,我就会因为姿势的不利而陷入下风,我之所以敢这么做,就是算定朴日没有正面进攻的勇气,玩惯阴谋诡计的人,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的。

    果不出我所料,看到我开始盘膝吐纳以后,藏在暗处的朴日知道比耐性这一项没指望了,果断的采取了下一步的行动,几乎在他做出决定的同时,我的心中开始警铃大作,椛薇宗的阴邪手段,果然是从内部发动的攻击,霊葙只顾得上对我发出一声示警的长啸,就跟突然出现在我体内的黑影打成了一团,与此同时,我惊愕的发现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非但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五感也逐渐的开始消失,我心下登时明了,看来如果不是霊葙挡住了黑影,那么此刻的我就该同南无派和东华宗的选手一样,昏迷倒地了。

    霊葙跟黑影的打斗异常激烈,隐隐有不敌之势,我知道这是为何,霊葙的强大,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它天生自带的异能领域,此刻它被困在我体内,无法激发异能领域,就等于丧失了最致命的武器,好比是老虎失去了尖牙和利爪一样,一身实力直接打了个对折还多,打起来自然是捉襟见肘,处处破绽。

    至于旁观者的我则更惨,失去了身体控制力后,我一点忙都帮不上,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霊葙身上,好在朴日化作的黑影对霊葙也颇为忌惮,打的也有些束手束脚,显然他没想到我体内还有这种异兽的存在,霊葙虽然一身能力发挥不出来,但它的异兽威压仍在,朴日不知借助的是什么妖邪手段,可以肯定的是级别差了霊葙不少,两者才勉强打成了平局,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怕时间一久,朴日看出霊葙只是个空架子后,会再不留手,到那时,霊葙落败就是必然的结局了。

    民间有句老话,叫怕什么来什么,我马上就深刻的体会到了,朴日和霊葙缠斗了一会后,终于发现霊葙并非是在图谋后手,而是被某些不知名的原因给限制了实力,朴日立刻不再留手,攻势一扫之前的保守,开始了全面进攻,他这么一发狠霊葙可就受不了了,很快就被朴日打的手足无措溃不成军,我一看大局已定,再苟延残喘也没什么意思,就给霊葙下了撤退的命令,输了就输了吧,总不能把霊葙折在此处啊。

    霊葙悲鸣一声,遁入了我的身体深处,没了阻碍的朴日更加疯狂,我的意识开始加倍的流逝,昏迷前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狗日的椛薇宗不要脸。

    昏迷的时间并不长,也或许是昏迷状态感觉不到时间流逝的缘故,我觉得没过去多大一会,自己就清醒了过来,原本我以为自己睁开眼看到的会是卧室里的天花板,宏志道长和荣平道长不是说了么,昏过去后再醒来就到门派驻地了,我待遇还能比他们强多少不成,结果睁开眼后我意外的发现,映入眼帘的仍然是演武场,我也依旧站在演武台上,跟我昏迷前唯一不同的,就是此刻我的手里正攥着一团拼命挣扎的黑影。

    我有些惊讶,这黑影正是在我体内作乱的朴日所化,怎么会跑到了我的手里,我努力的回忆着,顺便唤出了霊葙询问,逐渐复苏的记忆配合着霊葙的叙述,我渐渐搞明白了整个事件的过程。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登天墓里我们跟附身在云萦流仙裙上的千年古魂打斗的事情,因为长虹剑临时掉链子的缘故,千年古魂抓住机会想要附我的身,结果在我失去意识后,被我体内的一团神秘紫黑力量给吞噬一空,当时我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后来到了清轩观,引出了紫色元力后,我才明白那是大巫之血留在我体内的混元力。

    现在的我已经能够自如的操纵混元力了,但对于它是如何吞噬掉千年古魂的,我依然不清楚,说实话这事其实我差不多都已经忘了,如果不是朴日莫名其妙的搞晕了我,我都想不起这档子事来。

    事实已经很明确了,我昏迷之后,紫黑色力量自动涌出开始攻击朴日,朴日连千年古魂尚且都比不了,又哪敢跟神秘力量动手,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选择了撤走,却没想到刚从我体内脱出,就被我一把给擒住了。

    搞明白了真相的我好奇的看着手中扭动的这团黑影,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道法搞成的,这时候一道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我连忙侧耳倾听,原来是扬州在对我传音入密,我不认得此物,并不代表扬州不认得,他同我讲的,正是黑影的来历。

    这黑影的来历可不简单,按照扬州所说,这黑影其实是属于魔界的一种名叫千身幻的魔物,它们因为在魔物中位列下等的缘故,经常会借着一些魔界中时不时出现的空间裂隙逃出,因为过于下等的缘故,它们身上的魔力根本无法触发空间裂隙的自主平衡能力——所谓的自主平衡能力,按照扬州的解释,就是空间裂隙会自动磨平任何试图穿越裂隙并且有能力扰乱三界平衡的高能量生物。

    千身幻显然不在此列,不过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它们的弱小,可就是这么弱小的存在,却有一种十分奇特的能力,那就是它们可以隐藏自己的气息,然后把自己伪装成其它的物种来保护自己,这种能力是天生的,并不是后天所学的术法,所以大部分检测妖魔的手段和法阵对它们都无效,这也是它们成功混入玄真尊典的原因。

    至于它们胜出比赛的方法,更是说破不值一文钱,千身幻既然身为魔族,会的自然是魔族的手段,它们通过某种秘法进入对手的体内,短暂的抹掉对方**和意识的联系,达到使对手昏迷的目的而取胜,至于消失在空气中这件事,隐藏气息本就是千身幻最擅长的事情,在这个基础上只需要一个简单的隐身术,就能达到我们眼中所谓的消失的效果。

    我仔细的听扬州讲完,忍不住发出了一阵冷笑,我斜着眼看了看椛薇宗剩下的众人,高高的对着主席台举起了手中的黑影,朗声道,“诸位同门,请看此物,本座还道椛薇宗此次能够站在清轩观面前,是平日里勤修不缀的结果,却没想到这一门修士,居然尽是些无形的妖魅所化,仰仗着见不得光的魔道术法,才一路走到了这一步!”

    观众席上掀起了一片轩然大波,原因无他,实在是我的指控过于惊人了,对于椛薇宗能够异军突起这件事,大家都心存疑惑,但大多都是猜测椛薇宗可能修习了禁术或者借用了外力,根本没人会想到这整整一门弟子,居然都不是人!

    这也不怪他们,我不也没认出来么,我之所以说的这么有底气,那完全是扬州的缘故,他一个仙君认定的事,还能有假么。(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破魔符阵

    第二百三十八章

    最先做出反应的还是身为东道主的张正中,他直接从主席台飞到了演武台上,拂尘一抖,尘丝蔓延卷过了我手中的黑影,张正中收回拂尘略一打量,就知我所言不虚,当即面色一寒,指着椛薇宗众人怒道,“拿下!”

    随着张正中一声令下,宣德道长带着其他五名裁判立刻冲向了椛薇宗在台下的人马,与此同时,观众席上负责维持秩序的龙虎山弟子也纷纷跳下,而九院观战的人手里也指派了不少人下来帮忙,椛薇宗立刻陷入了四面皆敌的困境。

    椛薇宗这些由千身幻化作的弟子们立刻展露出来了魔族特有的悍不畏死和凶残,它们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以后,面对着举目皆敌的绝境,也没有丝毫投降和退缩的意思,反而一个个叠手施法展开了反扑。

    千身幻数量虽少,但它们的魔道手段特殊,这种直接抹除意识和**间联系的进攻方式所有人都很不适应,两方甫一交手,道门这边阵脚就乱了,一来他们找不出隐身的椛薇宗弟子,二来他们也抵挡不住千身幻的进攻,第一波发动进攻的修士已经七零八散的倒了一地,也不知是死是活。

    张正中面带愠怒,将手中拂尘连带困着的朴日交给了身旁的一位龙虎山弟子,然后自己亲自动手甩出了一连串的黄符,张正中冲着台上喊了一声“月玄道友助我!”,密密麻麻的黄符开始分成四团立住了东西南北四个角,继而自寻其位定在半空,正是四方星宿的格局。

    张正中手指翻飞,上百道元力激射而去,照在了黄符之上,做完了这一切,张正中左手平托,右手剑立,整个人不怒而威,喝道,“龙虎山秘法,四方星宿破魔符阵!”

    一百零八道黄符金光大盛,隐没气息藏身在空气中的千身幻被逼现出了身形,这时空中响起了月玄真人口喧道号的声音。

    “无量天尊,伏化天王,降定天一,天地玄黄,阴阳妙法,急急如律令!”

    一尊天王像在空中幻化出来,天王像手持双锏,显形之后一锏砸下,就见场中熟人齐齐吐血,侵入他们身体内的千身幻也在这一锏之下被逼了出来,这下子场中局面就变得清晰了,两大真人齐齐出手之下,千身幻们无处可躲,无处可藏,只能正面硬碰前来围剿的愤怒修士们,结局可想而知。

    慢慢的所有的千身幻都被擒在了张正中面前,张正中在其中扫视了一遍,挑出一团黑影丢了出去,在地上重新化作了人形,正是椛薇宗的掌门金恩,此时四方星宿阵和天王像还都在,金恩这个胖子在两**术的镇压之下面带痛苦的**着,张正中语带怒气的责问道,“尔等魔物,袭杀椛薇宗门人,冒身代替,着实罪不可恕,贫道且问你,椛薇宗原掌门正非道长,现在何处?”

    金恩见幻象已无用,索性也不浪费法力在维持,直接现出了原形,一团黑雾萦绕中,一具扭曲着没有固定形状的粘液状生物露出了身体,模样之丑陋简直令人作呕,张正中见它不回答,眉头一皱,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结果话还没说出口,面色就是大变,他匆忙中拈出一张黄符挡在身前,场中金恩所变的千身幻就轰然一声自爆了。

    随着千身幻的自爆,一股黑雾急速的扩散开去,两名离得近的龙虎山弟子措不及防之下被黑雾波及,一声没吭就硬挺挺得躺倒在地,我和宣德道长因为站在张正中旁边的缘故,侥幸借着他手中的黄符免去了这场无妄之灾,好在千身幻爆炸产生的黑雾没能持续多久,很快就消散在了空气中,才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

    黑雾消散后,宣德道长第一时间跑向了两名躺下的弟子身旁,做了一遍检查后阴沉着脸走了回来,张正中问他情况如何,宣德道长侧目看了看被困住的千身幻们,然后低声道,“肉身无损,魂魄不全,就算醒来,怕是也。。。”

    张正中竖起手掌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们都听出来宣德道长的意思了,魂魄受损,那么只能是个植物人了,就算好一点,也会成个白痴,魔界的魔物,当真是狠辣无比,不惜自爆,也要再害人一把啊。

    此时月玄真人也从观众席上来到了此处,他念了一句无量寿佛,对着张正中说道,“天师,这些魔物如此狠毒,正非道长想来已经被其所害,魔物无智,背后必有他人操控,至于魔物本身,怕是询问不出什么了,为免再出变故,还是尽早处理掉才好。”

    张正中点了点头,“道友说的有理,都怪贫道一时疏忽,害了两位弟子一生啊,贫道难辞其咎啊!”

    张正中语气里满是懊悔之意,他右手三指按下,喝道,“四方星宿破魔符阵,灭!”

    黄符上缠绕的元力变的异常明亮,然后纷纷落下,仿若一场光雨,冒充椛薇宗的千身幻们在光雨之中扭动着想要反抗,却最终没有成功,只得无奈的被光雨逐步侵蚀,然后消弭一空。

    收拾完了千身幻,接下来就是对场中伤员们的救治了,好在结果也不算太糟,除却那两名被爆炸波及的弟子外,其他的修士们只是受到了类似脑震荡的伤害,并不严重,休息上一些日子,也就没事了。

    我站在演武台下看着忙碌的人群,忽然间感觉到一竖目光正在盯着我,我下意识的回望过去,正看见栖云道人那泛着阴冷寒光的三角眼,我心中一动,一个猜想浮现了出来,张正中暗示过我,说椛薇宗是青羊宫扶植的傀儡势力,那么椛薇宗的这次变故,难不成是栖云道人一手操控的?

    想了想我又觉得不可能,栖云道人连真人之境都没到,想要操控魔物,未免有些痴人说梦,但要说青羊宫与此事无关,我看却也未必,刚才镇压千身幻的战斗中,青羊宫没有派人参与,九院同气连枝,他们如此置身事外,实在说不过去,依我看来,这件事多半是夜枭所为,青羊宫只是一个背黑锅的罢了。

    栖云道人发现我也在看他后,一句话都不说,带着门下弟子扭头就走,我初时还有些迷惑,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椛薇宗出了事,那我们清轩观就等于获胜,这么一来接下来玄真尊典就会迎来九院大比,据吕虫子到处打听的消息来看,排在清轩观后面的真庆道院和常道观都在这一次玄真大典中都没有提出挑战的意思,北泉苑本院是常年弃权的,真庆道院和常道观也弃权的话,那么清轩观就会首当其冲的打一场,而清轩观选择的对手,正是他栖云道人的青羊宫。

    想到此处我忍不住冷笑了几声,看来我们没有输给椛薇宗让栖云道人失望了啊,这老小子定然是清楚椛薇宗的真实面目的,不然也不会有信心认为我们会败,说起来我也是全靠侥幸,千身幻的能力足够诡异,如果不是我体内有大巫之血的话,还真就着了这个道了,毕竟我预先设想靠霊葙破解的方案,是已经在实际操作中破灭了的。

    栖云道人虽然一身道术不弱,甚至还有免咒施法的法杖和灵丹相助,但我依旧是不怎么担心的,这就好比运动员服用兴奋剂一样,会让你短时间内变得更强,不过再怎么强,也是有限度的,终究有迹可循,只要不是特别的变态,我们就有赢得机会,再说了,清轩观挑战青羊宫,那是下位挑战上位,就算输了,我们仍然是九院第六,他青羊宫也不能反挑战我们,赶清轩观出局,既然清轩观没有后顾之忧,那我还怕他干屁。

    战后的打扫已经到了尾声,大部分门派也已经离开了会场,月玄道人向我和张正中请辞后,带着北泉苑本院的人也开始退场,张正中把拂尘甩到臂弯处,冲着我一拱手,“多亏水二道友慧眼,才化解了这桩阴谋,若非如此,任由椛薇宗跻身九院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此事道友当领首功,贫道先谢过道友了。”

    我连忙还礼,客气道,“真人哪里话,纵然本座落败,九院之中仍有无数英才,假以时日,也定会识破这些魔物的真面目,本座不过是占了点运气,哪敢贪功啊。”

    张正中束起双手摇了摇头,“道友所言差矣啊,贫道身为东道主,未能察觉魔物混入,这是天大的过失,贫道安敢推卸责任,贫道识人不察,使得道友落入险境,道友这是担了贫道的过错啊,幸亏道友提前识破魔物奸计,才没有铸成大错,龙虎山上下,为此都要感谢道友,道友此功,实至名归,就不要推脱了。”

    不推脱就不推脱呗,能让龙虎山欠我一个人情,那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傻子才不干呢,我跟张正中又客气了几句,就带着清轩观弟子开始离场了。

    作为这次事件中一眼识破魔物真相的大英雄,我的光彩使得清轩观弟子们也有些兴奋,回清轩观驻地的路上,清轩观弟子们七嘴八舌的讨论个不停,间或掺杂着几句对我的恭维,这人呐,没有不喜欢听拍马屁的,我也不能免俗,在弟子的推崇声中,不免有些飘飘然,就在我陶醉其中的时候,一道阴冷的声音,忽然在队伍前面响了起来。

    “跳梁小丑,不过仗着些许运气才没有落败出局,有何可得意之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被擒

    第二百三十九章

    这声音的主人不用猜,就知道是栖云道人,我也就纳闷了,青羊宫退场那么早,不回驻地,一群人在这里等我,有毛病啊。

    我伸手挡下想冲出去的吕虫子,上前一步慢斯条理的说道,“栖云道长这话有失偏驳,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你没听说过么?”

    栖云道人冷哼一声,“本座无意与你争论,只是有几句话要说与你知晓,你且随本座前来。”

    哎呦卧槽,你说跟你走就跟你走,我不要面子的啊,我也很爽快,一甩头,“不去!”

    栖云道人停下脚步看着我,目光更加阴冷,“看来水二掌门是治好了伤就忘了赠药人,水二掌门难道不怕那药丸有什么后遗症么?”

    我面色一变,栖云道人不说我差点忘了,这孙子还送给过我一颗类似毒品的药丸呢,他今天特地找我来点醒此事,应该是因为椛薇宗覆灭已经打乱了他的全盘规划,为此栖云道人不惜冒着提前暴露的风险来威胁我,看来这老小子有点心慌了。

    我把脸阴沉下来,故作糊涂的说道,“栖云道长此话何意,莫非当日你给本座服用的药里面,还掺杂了别的什么东西不成?”

    看到我脸色阴沉,栖云道人反而心定了下来,他没有答话,只是自顾自的走到了一旁,我只好跟上,等到走出人群十几米后,栖云道人才压低声音说道,“水二掌门当日几近油尽灯枯,莫说本座的药治好了你,依着当时的情况,就算告诉你药里有毒,你还能有别的选择么。”

    我一时无语,如果当时我再晚上一步领悟梦中招式的话,搞不好真会病急乱投医,吃下栖云道人那枚药丸,这么算起来栖云道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脸色缓和了很多,假意回道,“本座虽与你不和,但赠药之事,本座一直铭记在心,只待日后寻了机会,还了你这份恩情便是。”

    栖云道人拈了拈唇边的山羊须,“巧了,本座正好有件事,想要水二掌门帮上一帮。”

    我刚刚缓和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栖云!你莫要以为本座承了你些许恩情,就要受你掣肘,想要驱使本座做事,你还不够资格!”

    栖云道人难得的没有生气,仍旧心有成竹的说道,“水二掌门想多了,本座并非是在与你商议,做与不做,恐怕水二掌门自己做不得主,如若不信,今晚便可见分晓,本座会在青羊宫驻地静候尊驾,告辞!”

    栖云道人说完转身便走,我语带惊恐的冲他喊道,“栖云,你什么意思,给本座讲清楚!”

    栖云道人没有回答,直接带着青羊宫弟子离去了,清轩观弟子这才围上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摇摇头没有解释,一言不发的就往清轩观驻地走,众弟子们面面相觑,只好默不作声的跟着我,之前的欢快气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

    回到驻地后,吕虫子,陈默,扬州三人不等我招呼,就自动来到了我的房间,扬州挥手布下结界,吕虫子急不可待的问道,“伍哥,是不是栖云老杂毛开始威胁你了?”

    我点了点头,“不错,看来椛薇宗的覆灭打乱栖云道人的布局,逼得他不得不提前发动我这枚暗藏的棋子,我听他语中口气,似乎能施法操控药力的发作,这么一来咱们想要将计就计就有些麻烦了,如果不能掌握栖云道人催发药力的准确时间前去青羊宫驻地的话,很难做到让他不起疑心啊。”

    这三人都是当日陪我一同演过戏的,不用多说什么他们就明白了我是什么意思,几个人沉吟片刻,陈默主动请缨道,“伍哥,这事让我去办吧,我去潜伏在他们驻地附近,栖云道人想要施法催发药力的话,必然会有所异动,他们瞒不过我的眼睛,到时我再回来报信,就能刚好切合住时间。”

    我第一反应就想拒绝,陈默说的不错,我们的确需要一个人前去探查消息,以免露出马脚,这个人选责任重大,以陈默的能力难免有些不足,可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后,我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我想起了前几日陈默因为自己实力被我们落下太远之后的落寞表情,实在不忍再在他伤口上撒盐。

    想到此处我伸手抓住了陈默的肩膀,语气严肃的说道,“那这件事就交到你身上了,此事事关重大,非同小可,需要小心行事,但你给我听好了,如果有危险,你要第一时间撤退,青羊宫在这里翻不出什么大浪,就算撕破了脸,也还是我们占优势,绝对不能逞强,听明白了没有?”

    陈默咧嘴一笑,拿开了我的手,“放心吧,伍哥,我办事,什么时候出过错,走了!”

    说完陈默拉开房门,从阳台上一跃而下,几个纵跳之后,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我收回望着他身后的目光,默不作声的看着吕虫子,吕虫子心领神会,起身缀着陈默的身影也离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了我和扬州两个人,扬州这才开口说道,“小友既然如此不放心,又为何还要让他前去,若要真出了什么事,岂不悔之晚矣?”

    我摇了摇头,“前辈,有些事你不明白,对于陈默这样的人来说,**上的痛苦永远比不了精神上的失落和无助,如果让他觉得自己帮不上忙反而是个累赘的话,那才是对他真正的伤害。”

    扬州目光清明,“小友倒是用心良苦,那么接下来,小友准备怎么安排?”

    我起身冲着扬州一拱手,“若是一切顺利,那还要麻烦前辈再用一次之前的法术,想要骗过栖云道人,不吃点苦头,恐怕是不行的了。”

    扬州点了点头,不再答话,闭上了眼开始冥思,我无事可做,只好忐忑的等着陈默和吕虫子探查的结果。

    等待的过程总是让人煎熬的,栖云道人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迟迟也没有消息传回来,不过想想也是,是我有点操之过急了,栖云道人说的明白,晚上才见分晓,我这么早就把人派出去,活该一直等下去。

    夜幕西垂之后,龙虎山也随之陷入了沉寂,此时的我因为等待的时间太长,已经泛起了几分困意,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在我旁边冥思了整整一下午的扬州忽然睁开了眼,与此同时,吕虫子也从外面窜了进来,我的困意登时一扫而空,猛的起身急切的问道,“开始了?”

    吕虫子面色阴郁的快滴出水来了,他近乎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蹦出一句话来,“陈默被青羊宫抓了。”

    闻言我大惊失色,“不是只在外围探查消息么,怎么会被抓呢?”

    吕虫子抬眼看着我,几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情绪低沉的说道,“黑狗的轻功比我好,又比我先出发,我又担心被他发现,速度上就慢了许多,等我赶到青羊宫驻地外围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潜了进去,我自问没他那本事,只好在外面一直躲着观察。”

    “黑狗潜藏的位置非常好,他本就深谙此道,青羊宫弟子无心之下,也没人能发现他,我原想这样也好,只等栖云道人开始行动后,我在外面接应他离开就行了,谁知道天色刚刚黑下来不久,陈默就从潜藏的地方离开,朝栖云道人的房间摸了过去。”

    “糊涂!”我大叫一声打断了吕虫子的话,“栖云老道一派掌门,岂会任由他人窥视而没有任何防备的手法,陈默这么摸过去,岂不是自己主动送上门去啊!”

    “伍哥说的没错,”吕虫子抬起了头,眼睛里闪烁着不一样的光芒,“但黑狗不是傻子,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冒险去摸栖云道人的房间,直到他刚到楼边就被一群青羊宫弟子擒下时我才想明白。”

    “伍哥,青羊宫早就做好了埋伏,栖云老杂毛诓你过去,根本就不是为了要挟你,而是为了害你啊,黑狗一定是从哪里发现了不对劲,又没法传消息回来,才会故意去踩雷啊,这样人和消息都回不来,咱们就不会上当,黑狗这是故意的啊!”

    我一屁股跌回了板凳,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是我错了,是我把栖云道人想的太简单了,我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栖云道人,现在看来,是我太小瞧他了,我小瞧了他的老谋深算,也小瞧了他的心狠手辣。

    吕虫子说的对,栖云道人或许最开始有控制要挟我的打算,但椛薇宗的失手迫使他改变了计划,栖云道人不再有功夫跟我扯皮,索性直接把我拿下,到那时清轩观众人投鼠忌器,青羊宫就可不战而胜,至于青羊宫私自擒拿我的事情,栖云道人大可说是我图谋不轨意图偷袭青羊宫,在药力的胁持之下,由不得我不承认,栖云老道,你算的好啊!

    只可惜千密一疏,栖云道人还是算漏了一件事,我小瞧了他,他又何尝不是小瞧了我,他只顾自己设计害我,却没想到我身边还有愿意为我出生入死的兄弟,陷阱再好,被人捅破了,也就没人再往里跳了,陈默,是代我受过啊。

    我眼睛有些湿润,陈默知道自己不是青羊宫的对手,才会选择用最愚蠢的方式来破局,我知道他介怀自己实力落后,却没想到他会如此决然,

    “伍哥,你想想办法,咱们得赶紧去把黑狗救出来啊!”吕虫子在我耳边焦急的喊着,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安静,脑中闪过了一道灵光。(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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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向往的生活,已成养蛊大师。因拥有最强蛊虫系统,李天选择隐居深山,但万万没想到一次节目录制,让李天成为了万众瞩目的大明星!什么?你家爱豆会唱跳,rap篮球?抱歉!我家爱豆能养蛊。从向往开始制霸娱乐圈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从向往开始制霸娱乐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从向往开始制霸娱乐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