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2章 亲自下场
夏明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如释重负。
虽然,他的危机尚未解除。
但是,至少在绞刑架上,把他抬了下来。
一切,都拜燕七所赐。
燕七,真是意想不到的厉害,相当之神奇。
刑部尚书齐英脸上古井无波。
心里,却对燕七刮目相看。
曾经,他就不明白燕七为何要去醉心楼喝酒,而且,还带上了招人烦的蒋东渠、魏顺、高林翔。
甚至于,行酒令,让蒋东渠三人喝的酩酊大醉。
现在,一切底牌掀开了。
齐英终于明白了隐藏在背后的秘密。
燕七算无遗策。
一个字!
服!
……
现在,所有的焦点都定格在夏明身上。
审案审到一半,被告还好好的,原告却被抓走了。
这绝对是天下第一荒诞案子。
齐英也难办呀。
仅仅剩下被告,原告不见了,这案子是继续呢?还是搁置呢?
燕七向齐英拱手:“齐尚书,还要继续审案吗?”
齐英一脸为难,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八贤王,小心翼翼的说:“按照大华律法,原告状告被告失败,理应撤案……”
“怎么能够撤案?”
八贤王突然开口,直接从高台上走了下来,挺直了胸膛,气势傲人:“本王,要亲自状告夏明。”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燕七一怔。
他也没想到,八贤王竟然还是不肯放过夏明。
以至于,身为贤王,在虾兵蟹将败走之后,要亲自下场战斗。
果然是有些执念啊。
看来,八贤王已经很急了。
他为何这么急呢?
这不是个好兆头。
皇帝也是一惊:“皇弟,你要亲自做原告?”
“正是!”
八贤王理直气壮:“臣弟是八贤王,既然占了个贤字,就该以身作则,公正在心,为民请命,为大华分忧,岂能看到宵小之徒犯罪,却等闲视之?”
他一出场,振振有词,气场相当充足。
那副正气凛然的样子,的确会圈粉。
许多人崇拜不已。
“八贤王就是与众不同。”
“八贤王为了正义,亲自下场做原告,一般人能做到吗?太优秀了。”
“为了大华,不惜以王爷
之身,沾染世俗之事,不得不说,贤王还真是我们的楷模和表率呀。”
……
众人都津津乐道。
就连安四海也赞不绝口:“燕七,看到了吗?八贤王做事,就是这么的直率、随性,毫不做作。而且,泾渭分明,条理清晰。”
燕七笑了:“安御史说的对极。”
安四海继续夸赞八贤王:“八贤王不仅英明,还不护犊子,知道蒋东渠三人是诬告,立刻就把蒋东渠三人交给齐英处置了,丝毫没有为他们求情。这样贤明的王爷,真是难得。”
“再看杨克,这头老狐狸从来都是结党营私,只顾自己的利益,从不为朝廷着想,杨丞相与八贤王相比,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天上呀。”
燕七赞不绝口:“难得,真是难得。安御史说的对,贤王是在高高飞在天上的大鹏鸟,我一定要以贤王为榜样,每日三省吾身。”
安四海道:“你能这么上进,我就放心了。”
燕七哈哈大笑。
他实在是憋不住了:哎,安御史啊,你还是长点心吧。
八贤王看向齐英:“齐尚书,请你审案吧。”
齐英好生为难:“贤王,您……您因何而状告夏明呀。还是因为粮草丢失一事吗?”
八贤王道:“粮草丢失,夏明一定有责任,但是,原告属于诬告,没有掌握真凭实据,这件事情只能容后审查,本王今天状告夏明,是因为另一件事情。”
“哦?”
众人俱都不明白八贤王要干什么。
皇帝也不知道八贤王要说什么,眯着眼睛,一言不发。
齐英道:“贤王状告何事?”
八贤王道:“本王状告夏明与曹春秋师徒勾连。”
齐英一愣:“夏明与曹春秋勾连?”
八贤王慷慨激昂:“曹春秋身为夏明的师座,投敌安南,拐跑太子妃,此乃十恶不赦,当诛九族的大罪。夏明身为曹春秋的唯一门生,即是朋党,也是裙带,如此一来,夏明难辞其咎。”
“再结合粮草丢失一案,应该将夏明立刻抓到菜市口斩首示众。”
“哦?”
群臣你望我,我望你。
原来,八贤王状告夏明,是因为曹春秋与夏明是师座与门生的关系。
夏明是曹春秋的裙带。
真要是如此,还真能判刑。
至少是隔离。
齐英不知道怎么回应。
燕七笑着说:“贤王,这个
问题会让齐尚书很为难。”
八贤王问:“哪里为难?”
燕七道:“因为,您说的只是传言呀!传言之中,夏明与曹春秋是学生与师座的关系。”
八贤王道:“夏明刚才已经承认了与曹春秋的师徒关系。”
燕七笑了:“贤王莫急,且听我一言。”
“说!”
八贤王心情很烦躁,心里怒骂燕七不开眼。
燕七娓娓道来:“虽然夏明自己也刚才承认,曹春秋是夏明的师傅。可是,这只是夏明的一家之言,谁知道夏明是不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呢?人家曹春秋未必承认夏明是自己的徒弟。”
“所以,此事没有真凭实据,只能揣测,不能断定。刑部断案,要讲证据,若无证据,当不能采纳。”
齐英点头:“燕侍郎所言不差,正是这个道理。”
“证据?”
八贤王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谁说本王没有证据?本王乃是明理懂法之人,若无证据,岂能状告夏明?”
嘘!
众人嘘声一片。
皇帝也很蒙,前倾身子:“皇弟,你真有证据?”
八贤王点点头,向手下蓝衣卫使个眼色。
蓝衣卫拿出一个箱子。
打开!
是一幅画作。
众人见了那副画作上的落款。
大为吃惊。
“曹春秋!落款处,竟然是曹春秋。”
“天华二十五年三月,那不就是十年之前,太子战死于洪城的那个时间吗?”
“笔锋细腻,描摹逼真,画风稳健,细看一翻,的确是出自于曹春秋之手?”
燕七没见过曹春秋的画作,当然无法辨明真假。
但是,燕七也知道,这幅画作绝对是出自于曹春秋之手。
因为,夏明盯着画作,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张大了嘴巴,许久,许久,都没有移开目光。
夏明可是曹春秋的学生啊。
他都这般震惊了。
这幅画作的真实性,还需要怀疑吗?
八贤王将画作展示给众人看:“皇兄、齐尚书,各位大人,你们来看,这画上画的什么,写的什么?”
众人望去。
画上。
一片果树,瓜果桃李,果实丰硕。
涓涓溪水,徜徉而过。
阳光洒下。
虚无中,有一尊菩萨身影,坐着莲花。
第1473章 老曹就是厉害呀
八贤王将画展示给众人、观望许久,方才问众人:“大家看得出这画有什么寓意吗?”
人群中有人高喝:“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众人恍然大悟。
“没错,就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意思。”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解释。”
“太容易参悟了。”
……
安四海、赵青、万良俱都认可这种解释。
燕七盯着画作。
没有表态。
安四海道:“贤婿,你还研究什么呀,连我都看出来了,你还没有看懂吗?”
燕七笑了:“我当然看懂了,只是我对这副画作很有兴趣。没想到,曹春秋画风如此细腻。嘿嘿,这幅画一定很值钱吧。”
安四海无语:这小子,眼里只有钱。
燕七还是盯着曹春秋的画作,目不转睛。
对于大家的猜测,他并不认同。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直观的解释为:桃树和李树不招惹人,但因为有果实,人们在他们下面走来走去,就走出来一条小路。
下自成蹊的‘蹊’是小路的意思,而不是溪水。
这幅画中,明显画的是溪水。
一字之差,谬以千里。
用‘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来解释,实在牵强附会。
燕七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因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这幅画到底诠释了什么,燕七还没有参悟明白。
不过,燕七很佩服曹春秋的掩饰能力。
曹春秋就是故意画了一条溪水,让你误会的。
引导你误入歧途。
这就是他的高妙之处。
呵呵,老曹就是厉害啊。
七哥我谁都不服,就服你。
……
曹春秋这幅画像的诱导能力太强了。
所有人都被迷惑了。
皇帝也看得目不转睛,呢喃自语:“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皇弟,这幅画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夏明也很紧张。
十余年来,他也不知道曹春秋有过这么一幅画。
夏明看着画作,
睹物思人,眼眸湿润:“此画,从何而来?”
八贤王道:“这幅画出自于曹春秋之手,想必大家也确定无疑。这幅画的画作时间是天华二十五年三月,也就是说,洪城刚刚破城一天之后。”
“洪城破城,曹春秋逃跑,画了一幅画,暗中派人送给夏明。不经意间,被本王截获了。”
燕七听了想笑。
不经意间就截获了?
怎么就那么巧?
你还不是天天监视夏明?
骗鬼呢。
八贤王道:“这幅画的寓意想必大家也猜出来了,就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意思。这句成语耳熟能详,曹春秋与夏明若非师徒的关系,焉能有这种寓意?所以,本王断定,曹春秋与夏明之间的师徒关系,确凿无疑,已被证实。”
众人也点头称是。
“贤王说的对,这幅画的寓意经很明显了,曹春秋与夏明之间的关系,的确是师徒关系。”
“此画便是证据。”
“完了,夏明一案今天想要善了,怕是不能。”
……
八贤王盯着夏明,一脸冷笑:“你还有何话说?”
夏明不再解释,仰天跪地:“师傅在上,徒儿不孝,您离开徒儿这么多年,徒儿从未表露过悲鸣之情。一切,都是因为您的殷殷忠告。今天,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向师傅磕头:师傅,您在天上,可还安好?”
“大胆!”
八贤王指着夏明,怒不可泄:“曹春秋乃是乱臣贼子,是个卖主求荣的叛徒,你竟然当众认贼做师傅,向曹春秋问好,你眼里还有皇上吗?还有本王吗?”
“你难道不知,曹春秋害死了太子?更加害得皇位没有继承人?你难道不知,皇上就这么一位皇子?夏明啊夏明,你与曹春秋一般,看似忠诚,脑子里却生了反骨。”
“呜呜,想想太子之死,本王就万分痛心!看看皇上现在病成什么样子了,身体不支,本该退位,却因为没有子嗣,一直强撑。曹春秋这是造了什么孽了,一代名相,竟然做了乱臣贼子,其行为,简直令人发指。而你夏明,却以曹春秋为榜样,为师傅,实乃祸乱朝廷,岂能饶你。”
皇上听不得曹春秋的名字。
一听曹春秋三字,血压都高了,不住的咳嗽。
瑞安急忙端着汤药过来:“皇上,您喝药。”
“朕不喝。”
皇上一把推开瑞安,颤颤巍巍站起来,冲到夏明面前:“曹春秋害死太子,你还敢在朕面前叫嚣?朕不动你,不过是为了顾及朝廷稳定。可你刚才,竟然公然祭拜曹春秋,你可将朕放在眼里?啊?啊?啊?”
夏明跪倒在地:“皇上,臣不敢苟同,也绝不相信,曹丞相会谋反。以臣对曹丞相的了解,他绝不是一个怀有二心之人。”
“大胆!”
八贤王也冲过来,一脸悲痛:“太子已经死了,你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你还嫌皇上的心不够痛吗?你就是乱臣贼子的同党,皇上,您要为死去的太子讨个公道呀。”
皇上盯着夏明,表情悲怆,潸然泪下。
众人从没见过皇上流泪。
现在,皇上当众流泪,足见他的心里有多痛。
“来人,将夏明推出去,斩首。”
八贤王咬牙切齿:“皇上,夏明乃是曹春秋的学生,当诛一族。”
皇上猛的向八贤王望去:“诛一族?”
八贤王一脸殷切:“不诛夏明一族,如何为太子报仇?太子死的多冤啊,夏明必须用一族的人陪葬。”
皇上脸上青筋鼓起,沉默许久,没有说话。
夏明吓得要死。
没想到,厄运这么快就来了。
刚才,燕七救了他一命。
转眼之间,八贤王就又出了一招,亲自动手。
八贤王亲自动手,威力无穷。
不仅要杀他,还要杀他一族。
这太狠辣了。
众人沉默。
你望我,我望你。
谁都不敢发声。
安四海觉得不妙,试探着说:“贤王,诛杀夏明一族,我觉得……”
八贤王突然指着安四海,怒喝一声:“退下!”
“这……”
安四海没想到八贤王这般歇斯底里。
虽然他愿意骂街,和杨克对着干。
但是,遇上八贤王,气势丢到外婆家了。
被八贤王吼一嗓子,一下就萎了。
第1474章 不管三七二十一
为项总涛兄弟加更!
……
安四海轻咳一声,摸摸鼻子,乖乖回到队伍里站好。
燕七看了,真心觉得好玩。
我这流氓岳丈也有吃瘪的时候啊。
杨克在一边憋不住笑,笑的幸灾乐祸。
燕七才不管三七二十一。
管你是八贤王,还是什么草头王。
七哥不理你,你能咋地?
他直接越过八贤王,向皇上拱手:“皇上,关于如何处理夏明一案,您有两个处理方案,可容我详细说一番?”
皇帝对燕七的观感自然不同,虽然已经处于暴怒的状态,仍然耐着性子,挥挥手:“但说无妨。”
燕七道:“请问皇上,您是想依法治国呢,还是依怒治国?”
众人大哗。
这话问的,好没面子啊。
“你说什么?”皇上眼神犀利的盯过来。
众人都害怕至极。
皇上明显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
安四海站在燕七身边,偷偷戳他的后腰:“我说乖女婿,连我都做了缩头乌龟,你还逞强?赶紧扯呼,形势不妙,我可不想晴儿守寡。因为一个夏明,犯不上,真的犯不上……”
燕七小声嘟囔:“胆小鬼。”
晕!
安四海鼻子都气大了:“你还敢说我胆小?你个臭小子,哎,你给我回来,回来呀。”
燕七走向皇上:“皇上若要依怒治国,那就好办了,把夏明抓起来,一族人都抓起来,然后诛杀一族。曹春秋已经诛杀九族,算上夏明一族,这就是第十族了。”
“呵呵,古往今来,诛杀九族的已经寥寥无几,无不被人诟病,遗臭万年!夏明是曹春秋的门生,算是第十族。今日,皇上算是开了先例,竟然连第十族都开始诛杀了。”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皇上依怒治国嘛,杀了也就杀了,还管他大华会不会天崩地裂呢,还管他百姓会不会人心惶惶呢。”
“反正,学生们都不敢拜师了,万一这个老师犯了大忌讳,被诛杀十族,那学生不是倒血霉了?以后,大家全都自学成才。谁能成为我的师傅?滚蛋,少坑我,这辈子都没可能。皇上,大家都自力更生,自学成才,您觉得如何?”
这番话听起来
很滑稽。
但细细追究起来,却意味深长。
诛杀十族,连学生都不放过,以后,谁敢拜师?
皇上刚才处于盛怒之下,无人敢惹。
脾气,到了爆发的边缘。
谁让夏明口口声声说曹春秋是个好臣子呢?
曹春秋害死了太子,你还说好?
这不是犯了逆鳞吗?
当天威是闹着玩的?
听了燕七一席荒滩戏谑的比喻,皇上盛怒的思想中宛如打开了一扇窗,燕七的话似新鲜空气,涌入脑海。
皇上的暴怒阀值立刻降低了一大半。
理智重新占领了高地。
皇上冷厉的眼神盯着燕七,一步步逼近。
众人都害怕了。
安四海在后面不停的嘀咕:“燕七,臭小子,快说软话,快点,你小子是找死呀,欺负皇上老迈?”
“我告诉你,皇上年轻的时候,那可是威严赫赫,我都不敢惹。你小子还装什么硬气,要看清形势,不能蛮干!服软,快点服软。哎,你这臭小子,竟然不听我的话。”
杨克看在眼里,冷冷一笑,出列道:“皇上,燕七蓄意冒犯天威,毫无悔意,应该从重治罪,以儆效尤。”
皇上不说话,盯着燕七,一步步走过来。
步步如山!
燕七迎着皇上的眸光,也不退后,眸光灼灼生辉。
安四海急了。
见燕七没有反应,也顾不得胆小,挡在燕七面前。
噗通!
安四海跪在皇上面前:“燕七不懂事,冲撞了皇上,臣替他求求情,臣带回去好好管教。”
皇上看着跪在面前的安四海:“你这个大喷子,竟然为燕七求情?为何?你从来只会喷人,何时学会了求情?”
安四海道:“燕七是臣未来的女婿。”
“哦?”
皇上问:“安晴的女婿?”
安四海慌里慌张道:“正是,求皇上开恩,我把燕七带回去,定要好好管教。”
皇上哼了一声:“燕七还用得着你来管教?”
安四海害怕了:“皇上,请您给我一个机会吧,燕七口无遮拦,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放过他一次吧。”
皇上冷笑:“看在你的面子
上?”
安四海硬着头皮恳求:“看在老臣为国尽忠,为民操劳的份上,求皇上放过燕七。皇上也可以将盛怒之危加持在老臣身上,臣愿意承受雷霆之怒。”
能让安四海这般低三下四求皇上,这么多年,只有燕七一人。
看来,这个职业大喷子,为了宝贝闺女的情郎,也是拼了。
堂堂左督御史,脸都不要了。
皇上盯着安四海许久,突然拍了拍安四海肩膀,哈哈大笑:“燕七还用得着你管教?”
安四海懵了:“皇上笑……笑什么?你别这样啊,难道皇上不给我管教燕七的机会?”
皇上拉着安四海起来:“朕不是笑你,是在恭喜你,找了一个好女婿啊。”
“啊?”
所有人都懵了。
杨克被噎住了:咋回事?皇上为何这么说?
难道,皇上是在表扬燕七?
靠!
杨克肺都气炸了。
安四海更加蒙圈:“皇上,你这样说……这样说的话,那我就不和你犟了,哈哈。”
这个职业大喷子脑袋转的很快,突然反应过来,尾巴立刻翘到了天上去,开始吹捧燕七。
“皇上,我这个女婿看着戏谑,吊儿郎当,实则有深谋远虑,关于治国一道,那是相当的有实力,就凭他的才学,未来必定是大华的丞相啊,杨克老儿,与燕七相比,那是提鞋都不配。”
杨克大怒:“安四海,你给我住口。”
安四海不屑:“我说句实话都不行呀,皇上爱听实话,不爱听你嘘头巴脑的废话,你给我闭嘴。”
“你……”
杨克无言以对。
皇上看向燕七,眸光由犀利变为赞赏:“不愧是一匹野马,横踢马槽,无畏无惧。”
燕七立刻送出一句马屁:“也就是因为皇上是有道明君,我才敢这般放肆!换成那些昏君,臣绝不敢这般放肆。”
“哈哈哈……”
皇上笑的合不拢嘴,看了看燕七,对杨克、吏部尚书汤含笑说道:“朕宣布,钦点燕七升任工部尚书,至于升迁档案,你们立刻去办,今晚,就必须办好。”
“啊?”
杨克张大嘴巴:这一幕,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第1475章 贰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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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
燕七毫不掩饰夸张的笑容:“皇上慧眼如炬,选中了我,我一定会使用各种卑鄙狡猾、稀奇古怪、七荤八素的手段,为民造福,让大华繁荣富强,国泰民安。”
卑鄙狡猾?
稀奇古怪?
七荤八素?
皇上听了,愣了半响,忽然放声大笑:“说得好,说得好,果然真诚,毫不做作!不愧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呀,朕就喜欢你这么真诚的人。你好好干,朕看好你。”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没想到,工部尚书一职,花落于燕七手中。
蒋东渠争了多少年,最终,却争进了牢房。
燕七刚刚进京,短短两月,竟然连升两级。
从工部副侍郎一路飙升,升迁至工部尚书。
这可是很多大臣竭尽全力,一辈子也完不成的跳高比赛呀。
燕七进了京,随便几个花招摆出来。
老母鸡变鸭。
真的就就成了工部的老大。
牛叉的一b。
再看看人家说话,多么搞笑,又是卑鄙,又是狡诈的。
偏偏皇上喜欢。
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杨克等人气得半死,汤含笑也摇头叹息。
安四海却乐坏了。
没想到,燕七升官了。
刚才,他可吓死了。
他偷偷捅了燕七一下:“臭小子,走狗屎运了,你今天是在赌,皇上若真生气了,你的项上人头不保。”
燕七诡异一笑:“赌?以我的心智,用得着赌吗?”
安四海一愣:“难道你不是在赌?”
燕七玩味一笑,没有解释。
有些事情,无法解释。
这是高深的心理学。
比如!
夏明能在工部尚书的位置上呆了这么多年,皇上没有动他,不是说皇上不恨夏明,而是因为皇上顾全大局,害怕朝野震荡,这才忍下这口气。
而且,能忍这么多年。
这说明皇上很有大局观,是个十分理智的皇帝。
刚才,在八贤王的怂恿下,皇上要诛杀夏明一族,不过是被悲愤冲昏了头脑。
当然,也是夏明不开眼,说话刺激皇上,撞了皇上的枪口。
这局面,看似凶险,实则不然,只要给皇上浇一盆凉水,皇上头脑一
凉,理智重新占领高地,自然不会做出傻事。
这就是所谓的富贵险中求。
危机,危险中蕴藏着机遇。
一般人看不透。
燕七却把握的十分精准。
安四海虽然骂街了一辈子,但若论揣测心里,不过也就是泰山那么高。
燕七可是珠穆朗玛峰,比泰山高了好几倍呢。
高不可攀。
皇上回眸看着夏明,凝视半天,冷冷道:“齐尚书。”
刑部尚书齐英出列:“臣在。”
皇上一字一顿:“将夏明软禁在贰臣阁,要好生伺候,不得缺衣少食。但是,记住,不得任何人探视。”
贰臣阁?
大臣你望我,我望你。
这就有意思了。
贰臣阁,关押的都是叛臣。
进了贰臣阁,未必会死,但想出来,却是难了。
因为,能进贰臣阁的大臣,都是有大功劳的,同时又犯了叛国之罪。
这样安排,是因为功劳卓著,让他们免于一死,但同时也刻在了耻辱柱上。
曹春秋的名字,名列贰臣阁第一位。
夏明这是沾了曹春秋的‘光’,荣升为贰臣阁中的一员。
皇上的心思,又有些猜不透。
既然夏明被囚禁在贰臣阁,又要齐英派人好生伺候,不得缺衣少食,这是什么意思呢?
齐英不容多想,立刻答应:“是!”
皇上又叮嘱一句:“记住,不许任何人探视!这一点非常重要,你若是做不到,朕定会治你重罪。”
“是!”
齐英身子一个哆嗦。
同时,偷偷向八贤王瞟了一眼。
八贤王也望过来。
齐英赶紧把头低下,不与任何人对视。
皇上说的很明白。
不许任何人探视。
齐英不傻,当然知道,这个‘任何人’当中,包括了八贤王。
齐英向差役挥挥手:“来人,随我将夏明带进贰臣阁。”
兹事体大,齐英亲自押解。
夏明被押着,路过燕七身边,向燕七拱拱手,以示感谢。
毕竟,自己死不死的,无所谓。
但是,族人被保住了,这可是天大的恩德。
燕七呵呵一笑,对夏明说:“夏大人,我现在是工部尚书了,做了你的位置,这叫什么?哦,对了,这叫鸠占鹊巢,你不会恨我吧?”
没想到,燕七还真会开玩笑。
夏明摇摇头,哽咽
到说不出话来。
燕七又道:“贰臣阁条件不错,在里面好吃好喝,说不定还会胖十斤。你可要多锻炼,好好减肥,人一胖,高血压,高血糖什么的,都来了。”
靠!
众人轰然大笑。
谁也看不透燕七。
更不懂,什么叫高血压,高血糖?
都这时候了,燕七还玩笑。
夏明也哭笑不得。
燕七真是个奇葩。
“燕尚书,你的大恩,此生铭记。”
夏明拱拱手,随着齐英一起下去了。
皇上咳了两声:“朕已累了,皇弟,朕先回宫了,其余的事情,你自行处理吧。咳咳。”
皇上重重咳嗽几声,被太监瑞安搀扶着,回宫了。
“恭送皇兄。”
八贤王作揖:“皇兄今日伤神过多,回到宫中,一定要好生修养,您的身体关系到大华的国运,万万要重视起来,瑞安配置的汤药,您可要按时喝呀。”
皇上拍了拍八贤王的肩膀:“皇弟说的极对,咱们皇室手足许多,唯有老八你啊,对朕是极好,其他的兄弟……哎,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八贤王眼圈红了:“皇兄不要说的这么伤感,你我兄弟同心,定要保大华万万年。”
“说得好,说得好,咳咳。”
皇上咳了几声,在太监瑞安的搀扶下,虚弱的上了轿子。
“恭送皇上!”
杨克等大臣遥望轿子作揖。
皇上突然想起来什么,隔着轿子叫道:“燕七。”
燕七拱手:“臣在。”
皇上沉吟一翻:“你的那副排局《野马操田》,朕研究了许久,却没有解开,你可知道答案,千万别是个解不开的死局吧?”
燕七道:“看似复杂,实则有解。”
“太好了。”
皇上开心的笑了一声:“改日,你进宫来,为朕解开《野马操田》,让朕开心一下。知道了吗?”
燕七道:“臣记住了。”
皇上又大声说:“高上天。”
“臣在!”
大内侍卫总领高上天立刻出列。
皇上道:“改日,燕七进宫,你不得阻拦,还要为燕七引路,记住朕的话了吗?”
高上天答应:“回皇上,臣记住了。”
“咳咳,咳咳咳……”
皇上重重的咳嗽了一阵:“回……回宫吧。”
太监瑞安大叫:“起驾。”
皇上的轿子终于消去在众人面前。
第1476章 角度刁钻
八贤王望着皇上远去的队伍,久久不动。
眸光,别提多么深沉了。
今日的结局,实在是出人意料。
他的本意,便是整到夏明,铲除曹春秋所有嫡系。
曹春秋这个贰臣,死了都让人警惕。
至少,在朝廷上,要消灭曹春秋这个贰臣所有的资源。
最终,夏明的确是进了贰臣阁。
算是消灭了吗?
也算是吧。
毕竟,进了贰臣阁,就把夏明定性为叛国之臣了。
此生,别想着出来。
但是,又貌似没有彻底干掉夏明。
毕竟,夏明没死。
他的族人,都还在。
这与八贤王想要达成的目的,相去甚远。
八贤王终于将眸光望向燕七。
这个燕七……坏了本王的好事,真是……真是让人恼火。
八贤王的眼眸泛着绿油油的光芒,像是毒蛇。
燕七完全没有被毒蛇盯上的觉悟,眉飞色舞,向八贤王拱手:“贤王,我能升任工部尚书,多亏了贤王提携,贤王对我的恩德,此生铭记在心,决不敢忘。贤王,您有什么教诲,我洗耳恭听。”
八贤王没想到燕七脸皮这么厚。
难道,你看不出本王十分生气?
八贤王硬着头皮,挤出一丁点笑意:“燕尚书,皇上看好你,本王对你也十分器重,你要好好掌控工部,不要出了什么岔子,知道吗?”
燕七用力点头:“贤王的殷殷忠告,我铭记在心。”
八贤王装模作样叮嘱燕七几句话,向杨克说道:“杨丞相,随我一同回王府,我还有重要事情要和你商量。”
杨克心知肚明:“是!”
八贤王和杨克一同离开。
安四海一拍燕七肩膀:“乖女婿,行啊,火中取栗,我就服你。咱们必须庆祝一下。”
“各位大人,我的准女婿升官了,你们没事的,就赏个面子,随我一起庆祝一番。”
安四海发话了,谁敢‘有事’啊?
有事,也得说没事。
群臣欣然答应。
“恭贺安御史。”
“恭贺燕尚书。”
“咱们去哪里庆祝呀。”
……
燕七道:“醉心楼。”
一听说是醉心楼,群臣开心不已。
那里的妞儿最漂亮。
虽然不能上手,开开眼也行呀。
燕七却冲着大家挤眉弄眼:“各位大人,我早就派林若山院长定了包房,大家先在大厅喝酒,然后,再去单独在包房中小酌。妹子也准备好悉心作陪,大家只管开心快乐。而且,大家放心,我请客,不用你们掏一分钱。”
各位大人更加开心了。
有包房?
单独的?
这么说,可以上手?
一帮大臣心里痒痒。
虽然一把年纪,但也是男人啊。
男人是很专情的。
无论什么年纪的男人,也喜欢二十岁的妹子。
这帮人露出狼一般的眼神。
不行!
要好好掩饰,千万不能露出真面目。
……
林若山与朴太丽打得火热。
今天阵仗不同。
清一色的高官大员。
早上,燕七便有先见之明。
吩咐林若山将醉心楼给包场了。
众位官员换上了便衣,悉数进来。
朴太丽吩咐妹子好生接待。
河秀珠一直没有出现,群臣觉得有些遗憾。
至于那个李成基,早就成了张刚的替罪羔羊,被抓起来砍了头。
因为,张刚想要脱罪,必须把所有的罪名安插在李成基头上。
张勇猛为了救张刚,当然要吧屎盆子扣在李成基头上。
很无奈。
李成基成了替死鬼。
众人进了大厅,慢悠悠喝酒。
醉心楼的妹子载歌载舞,一片欢声笑语。
喝了一阵,燕七致辞,与许多大臣敬酒。
燕七趁机与众人认识了一番。
现在,他的地位非同凡响。
毕竟,他是工部尚书,六部中一部的老大。
虽然,工部排在六部之末,可在燕七的率领下,隐约有一飞冲天之势头。
更何况,他的老岳父还是左督御史安四海。
皇上也对燕七很是器重。
八贤王对燕七也很看重——在寻常人眼中,八贤王对燕七很不错,两人关系很好。
但是,有些智商比较高的大臣,却看出了一些端倪。
燕七庆功,八贤王没来。
这就奇怪了。
八贤王若没时间,露个脸,再走,才最为正常。
因为,八贤王虽然讲排场,很会摆谱,面子很大,但对自己人,却无比贤德,非常热心。
燕七庆功,八贤王定
然会莅临赏光。
奇怪的是,八贤王没来,这是不是意味着八贤王与燕七之间……
有的大臣意识到了这点,但也不敢说出来。
这不是惹火烧身吗?
入夜时分。
众人喝的七荤八素。
林若山见火候已到,大声宣布:“各位大人,包房已经准备好,各位大人若有兴致,就请进包房小酌。”
群臣早就等不及了,欣然答应。
群臣三三两两,进了包房。
大厅中,也就剩几个人,没有到包房中取乐子。
有几个年纪大的官员。
还有安四海!
燕七也陪在一边。
他不能去包房啊。
总不能在老丈人面前耍妹子吧?
那太嚣张了。
太不给安四海面子了。
林若山拿着个小本,看着各位大人分别进了哪个包房,都记了下来。
因为,那句话说得好,一起嫖过娼的,才能叫好朋友。
进了包房,这不就是一起嫖个娼吗?
你总不能和关系一般的朋友这般‘坦诚相待’吧?
一旦传出去,影响可不好。
林若山拿个小本本,将哪个人进了哪个包房,一一记下来。
最后,做了个总结。
哪位大人同在一个包房。
谁在哪个包房,然后又换了包房。
记录详细。
林若山将记录好的小本本放在燕七面前。
燕七打开一看,赞赏的看了林若山一眼:“大少爷干得好,不愧是我调教出来的人才。”
林若山一脸得意的笑:“小意思,小意思而已。”
燕七将小本本收好。
对林若山,真是太放心,太满意了。
这份小本本上的名单很重要。
据此,可以断定这些大臣之间的亲疏关系。
不能说绝对。
但是,一般意义上的亲疏关系可以确定下来。
毕竟,你总不能和你的仇人、或者看不对眼的人一起耍妹子吧。
那岂不是格格不入,破坏了美好的气氛?
能在一起嫖个娼的人,绝对关系不一般。
林如今能观察到这一点,弥足珍贵。
哈哈,大少爷彻底出师了。
就凭这份刁钻的观察力和独到的想法,这些大臣之中,百分之八十都赶不上林若山。
第1477章 您还真撞啊
醉心楼中,大家开心快乐,好不热闹。
贤王府上,气氛严肃。
酒桌之上,唯有两人喝着闷酒。
上首是八贤王,下首是杨克。
八贤王脸色不善,眸光满是歹怨之色。
杨克沉默半天,终于忍不住了:“贤王,臣已经提醒你多次,燕七此人,乃是竖子豺狼,不可拉拢。您却不听,执意要揽入门下,此乃一大败笔也。”
八贤王沉默不语,拳头攥的紧紧的,青筋暴起。
杨克继续说道:“我手下的人在燕七手中吃亏的还少吗?我的女婿贾德道,乃是极为稳妥之人,还不是死在燕七手中?解三甲,才华横溢,当世第一青年才子,遇见燕七,一败涂地,滚出大华,去了哪里,音信全无。”
“还有,户部尚书郑鼎,尚书省仆射何章,俱都败在燕七下手。甚至于,德川一郎,也被燕七给弄死了。”
“燕七,就是一匹活蹦乱跳的野马,谁能降服?就算是贤王,也难以驾驭燕七……”
“住口!”
八贤王一声怒喝,眼睛都绿了。
杨克不再说话,心里却有些小小的兴奋。
现在,八贤王必须倚重他了。
八贤王沉默许久,叹了一口气:“关于燕七此人,本王的确想的简单了。”
杨克又道:“不如找个理由,铲除燕七……”
八贤王摇摇头:“铲除燕七?呵呵,杨丞相,你的格局太小了。”
杨克一怔:“贤王有何高见?”
八贤王道:“下月就是太子的忌日了,本王要大肆祭奠太子,举国哀悼,杨丞相,你让礼部准备此事,本王也会号令宗人府,将祭司之事做大。”
杨克不解:“八贤王这是何意?”
八贤王冷冷一笑:“皇上太想念太子了,我就请术士,为太子还魂,让皇上一解相思之苦,哈哈哈……”
杨克刹那间醒悟,向八贤王作揖:“贤王一箭命中靶心,此乃一锤定音之举呀。”
八贤王冷冷一笑:“这件事情要办好,不得有任何闪失。”
杨克道:“得令!”
……
醉心楼,歌舞升平!
安四海喝的醉意醺醺。
燕七笑看安四海:“御史大人
,我已经给您安排了一个包房……”
“少扯淡。”
安四海一瞪眼睛:“我能去包房吗?那不成了老不正经了?”
燕七白了安四海一眼:“你以为你很正经吗?”
日!
安四海无言以对。
燕七道:“想去就去,别和我客气!我钱都花了,你若不去,也是浪费。”
安四海一听,搓搓手:“这倒也是啊,钱都花了,不去多可惜,浪费就是极大的犯罪。”
“就是,就是。”
燕七拉着安四海:“御史大人,我领你去包房。”
安四海期期艾艾的站起来:“那个……你可别和晴儿说。”
燕七点点头:“放心吧,安御史,这是咱们男人之间的事,怎么能说给老婆听?”
“对对对,贤婿,你这话我爱听。”
安四海很开心,和燕七一起上楼,却又问道:“皇上要讨教你那副《野马操田》的排局,你倒是立刻随皇帝一同进宫啊,你还拖着干什么,能得皇上单独面见,绝对是大喜事呢。”
燕七笑了:“皇上也没让我立刻进宫呀。”
安四海惋惜道:“你就该争取一下。”
燕七哈哈大笑:“御史大人,你不懂。”
安四海摸了摸鼻子:“自从你进京之后,我好像什么都不懂了。”
燕七哈哈大笑,将安四海推进了包房:“你只要懂得耍妹子就行了。”
“臭小子,你找打。”
“祝你玩得开心。”
燕七送安四海进了包房,哼着小曲下楼。
他领悟了皇帝的意思。
皇上要向他讨教排局《野马操田》,却又说改天,分明是让他择机进宫,而不是现在。
不然,皇上现在就可以讨教,何必改天?
而且,皇上还专门当着群臣的面前,故意勒令高上天:燕七若要进宫,你不能阻拦,还要一路护送。
高上天可是大内侍卫总领。
他护送燕七进宫,没人能够阻拦,也没人有资格阻拦。
这就有点意思了。
燕七刚要下楼。
一道甜腻腻的声音传来:“燕尚书,妾身有理了。”
燕七抬头一看。
秀珠一身白色长裙,袅娜依依,站在面前。
脸蛋精致,琼鼻小口,美眸灼灼,顾盼之间,笑容可掬,既显得亲切,又天生丽质。
相当美。
燕七笑了:“河小姐怎么现身了?”
河秀珠袅娜一笑:“燕尚书身份不凡,光临醉心楼,乃是醉心楼的荣幸,更是珠儿的荣幸,珠儿岂敢在燕尚书面前摆架子?那不是有眼不识泰山吗?”
燕七随便与河秀珠聊了几句,便要下楼。
河秀珠挡着燕七的去路,丰腴的身子贴向燕七,高耸的胸在燕七面前晃动,随着呼吸,波澜起伏。
燕七肾上腺激素陡升。
“河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河秀珠抿了抿红唇,眸光中泛着水迹:“珠儿作了几首高丽民歌,想请燕侍郎为珠儿谱曲。”
燕七道:“我在音乐之上,没什么造诣,河小姐请我谱曲,不是对牛弹琴吗?”
河秀珠轻轻跺跺脚:“燕尚书真是太谦虚了,上一次,您为珠儿改写的《金达莱花》就很棒,珠儿弹奏几许,回味无穷。燕尚书,请您帮帮珠儿吧,珠儿也愿意为燕侍郎跳舞,报答燕侍郎。”
燕七摇摇头:“我对舞蹈没什么兴趣,不跳也罢。”
燕七还有心事,急着往前走。
他下楼。
河秀珠堵在门口,不躲开。
两人撞在一起。
“嗯哼!”
“嗯哼!”
两人同时哼了一声。
燕七撞了之后,那是真爽啊。
像是撞到了又软、又弹的皮球,将他弹开了。
太有料了。
这个时代,应该没有假的胸吧?
河秀珠也没想到燕七撞得这么猛。
而且,撞得胸痛。
痛过之后,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痒,很难受。
河秀珠捂着胸,双颊绯红,表情幽怨。
燕七倒是不好意思了。
“河小姐怎么不躲开?”
河秀珠如娇似怨:“燕尚书,您还真撞啊。”
燕七大言不惭:“我是真壮。”
“燕尚书打岔,你真调皮。”
河秀珠胸口涌上来一种莫名的兴奋,控制不住。
第1478章 非常不正常
燕七看着河秀珠的胸:“河小姐是不是很疼?”
河秀珠眸光可怜,在燕七身下扫了一眼,红着脸,糯糯道:“燕尚书撞得太狠了,珠儿很痛,这就相当于给燕尚书踢.裆一样疼。”
燕七笑了:“没人能踢到我的裆。”
河秀珠咬了咬红唇:“燕尚书是故意撞珠儿的胸?”
“至于吗?”
燕七撇撇嘴:“我要下楼,是你赖着不躲开而已。再说,似你这样的胸,我府上有好几对呢,甚至于,比你的胸还精致,我还会故意撞你吗?”
这话说的,相当自信。
换成别人说这种话,河秀珠定然嘲讽回去。
但是,燕七这么说,河秀珠却只能气呼呼表示同意。
因为,人家的确有实力。
府上,好几位夫人都是出了名的美女。
安晴,京城排名前五的美人。
林若仙,金陵排名前三的大美女。
还有元宝、华翼,各个出类拔萃。
这些女人绝对不比河秀珠差。
河秀珠心知肚明。
燕七道:“河小姐,我还有事,你先让开吧,改日,我再找你小酌。”
河秀珠捂着胸口:“珠儿不让,燕尚书若是舍得,就再撞珠儿几下,疼死珠儿算了。”
燕七呵呵一笑,一个闪身。
嗖!
翻过了河秀珠的身子,逍遥下楼。
“哎,燕尚书,别走呀。珠儿,珠儿还在等你呢。”
河秀珠看着燕七下楼,急的花容失色,直跺脚。
“哎,这可怎么办呀,胸都撞了,还不愿意随我上楼?难道,我的胸入不得他的眼?”
河秀珠第一次有了自惭形秽之感。
想了想,咬了咬粉唇:“无论如何,也要单独和燕七谈一次,事情越来越危急了。”
燕七坐在大厅里喝酒。
沾着酒水,将曹春秋送给夏明的那副图画出来。
桃李之树,涓涓溪水。
水雾之中,隐现观音菩萨。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燕七坚信,曹春秋这幅画中绝对隐藏玄机。
不然,万里之遥,岂会在逃跑之后,还给夏明送来一幅画?
他是闲的蛋疼吗?
曹春秋的蛋,一定不疼。
那就说明这幅画不简单,有猫腻,有玄机。
玄机到底在哪里呢?
研究了半天,燕七愣是没猜出来。
现在,他对曹春秋相当的佩服。
能难住他燕七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曹春秋算一个!
“老大,嘿嘿……”
林若山站在面前,一脸谄媚的笑。
燕七斜了他一眼:“笑的那么恶心。”
林若山道:“老大,那个……”
燕七道:“河秀珠让你来的?”
林若山惊诧不已:“老大猜出来了?太神了。”
燕七道:“神个屁,看你笑的那么恶心,我就知道你小子有事,说吧,是不是河秀珠让你来的。”
林若山压低了声音:“老大真是神人呀,刚才,河秀珠求我,给我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非要请你到包房一叙。”
“果不其然!”
燕七点点头,想到河秀珠丰腴的胸,心里有些意动。
真是好胸,软中带绵,摸一下能爽得飞起。
林若山又问:“老大怎么猜中的?”
燕七道:“刚才河秀珠已经找过我了,我没答应,而你呢,已经去和朴太丽嘿咻嘿咻了,若非河秀珠去找你们,你们会舍得下床?”
林若山竖起大拇指:“老大厉害。”
燕七道:“少来这一套!不过,你别笑的那么恶心行不行?你要自信,即是面对我,也不要心虚。你现在已经独当一面了,必须要自信,懂不懂?”
“是!”
林若山收起‘谄媚’的笑:“老大,河秀珠请你到她的闺房一叙,你怎么还不去呢?河秀珠可是超级大美人呀,老大,我支持你,睡了她,让她尝尝你的冲天炮的威力。”
“切!”
燕七一脸坏笑:“你懂个屁!就知道睡女人,朴太丽睡的爽,就以为河秀珠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林若山很得意:“咋地?河秀珠多了啥,不就是好看一些吗?在七哥这里,长得好看不过是敲门砖,还真上不得台面。”
燕七点点头:“这话说得好,就该这么自信!”
林若山道:“那七哥还谦虚啥?上她,上了河秀珠,毫不留情的干那么一炮。”
燕七道:“上她的床容易,但是,当她是个花痴,对我一见倾心,然后哭泣尿嚎的求着我上了她?这正常吗?”
林若山道:“绝对不正常。”
燕七道:“所以,她必然有事相求。”
林若山挠挠头:“哦,还是七哥想的周到,那算了,我这就去告诉朴太丽,让朴太丽转告河秀珠,七哥不稀罕睡她。”
“慢着!”
燕七道:“你告诉朴太丽,我同意到河秀珠的闺房里玩一玩。”
“啊?”
林若山愣住了:“七哥,不是说不去吗?”
燕七道:“本来是不打算去的,但是,既然大少爷来求我,那我就必须答应。”
林若山挠挠头:“为何?”
燕七拍了拍林若山的肩膀:“大少爷,你现在可是独当一面的狠角色了,需要排面,我若不给你这个面子,你在朴太丽那里便没有地位,懂了吗?在朴太丽面前,你可不能跌份儿。”
“哎呀我去,老大,你对我可太好了。”
林若山激动的手舞足蹈。
激动过后,又有些担心:“老大,我看你还是别去了,小心河秀珠耍花招,漂亮的女人不好惹呢。”
燕七哼笑:“怕什么,我又不是处男。”
林若山嘿嘿一笑:“没错,又不是处男,怕个屁。”
林若山颠颠的上楼。
不一会。
朴太丽挽着林若山的胳膊,兴高采烈的跑过来:“燕尚书,多谢您能赏光。”
燕七对朴太丽道:“林若山可是我的好兄弟,他若有事,我定要照应,朴小姐,你可要好好珍惜林兄。”
朴太丽太开心了,紧紧挽着林若山的胳膊:“林哥哥,小丽太喜欢你了,你可不要抛弃小丽。”
“怎么会呢。”
林若山特别有面子,美滋滋的香了朴太丽一口。
朴太丽又是幸福,又是开心。
燕七向林若山和朴太丽挥挥手:“你们去忙吧,我自己上楼,河秀珠的闺房我去过,认得路。”
朴太丽愣了一下:“我们……忙什么?”f
燕七一瞪眼睛:“忙着打.炮呗,不是还没打完,快去打啊。”
“啊?”
朴太丽双颊绯红。
没想到,燕七生冷不忌,说的这么直白。
“得令!”
林若山抱起朴太丽,蹭蹭的上楼。
二百多斤的体重,上楼的时候,竟然如履平地。
真是佩服。
急着放炮,连体重都不是问题。
……
紫微本人的微信:shenxianlei002,就是神仙泪002的拼音。咱们有个家丁v信群,兄弟们想要讨论剧情,想和紫微做朋友的,别藏着掖着,加紫微的v,使劲的撩我,我很好撩,我拉大家进咱们的v群。
第1479章 单刀直入
感谢‘云飘云’兄弟打赏5000纵横币,为云飘云兄弟加更一章,祝你天天开心,美女相伴。
……
燕七上楼。
河秀珠又换上了一身粉色短裙,裙摆仅仅遮住大腿.根,露出一双粉白迷人的美腿。
大腿很白、迷润,肉肉的,看一眼能陷进去那种。
这身穿着,相当大胆。
燕七没想到河秀珠为了讨好自己,如此舍得下本钱。
裙子也太短了。
若是吹一股风,裙子飞起,就有好戏看了。
越是如此,燕七越是断定,河秀珠有着特别紧急的事情。
“燕尚书!”
河秀珠看着燕七上楼,高兴的蹦蹦跳跳,跑过来向燕七作揖。
燕七微微一笑:“河小姐很漂亮。”
这是燕七第一次夸赞河秀珠。
河秀珠心里美滋滋的,红唇娇笑:“能得燕尚书这一句赞美,珠儿喜出望外,不能自持。”
燕七道:“我若不夸赞一下你,你的短裙不就白穿了吗?”
河秀珠脸颊绯红:“燕尚书,珠儿……珠儿不是那么随便的人,这一身短裙,还从未在任何人面前穿过,这一次迎接燕尚书,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讨燕尚书欢喜,这才穿了一身短裙。万幸的是,燕尚书还算看得入眼。”
河秀珠的姿态放得放低,带着讨好的笑容。
燕七进了河秀珠的闺房。
淡淡女儿香。
河秀珠跪坐在地上,为燕七斟茶。
斟茶的时候,紧闭着白白的双腿,不敢松懈一点。
燕七盯着河秀珠紧闭的腿.缝,露出诡异的笑容。
河秀珠问:“燕侍郎笑什么?”
燕七道:“不可说也。”
河秀珠撒娇:“有什么不可说的,燕尚书不妨说来听听。”
“那我可说了。”
“燕尚书只管说。”
燕七看着河秀珠紧闭的大腿.根:“河小姐没穿内.裤吧?”
“啊?”
河秀珠一惊,玉面绯红,赶紧用小手捂着短裙,生怕有一丝泄露:“燕尚书为何……为何这么说?”
燕七笑容玩味:“就问你穿没穿吧。”
河秀珠羞惭惭捂着脸:“燕尚书慧眼如炬,珠儿佩服。”
燕七哈哈大笑。
河秀珠总不能一直捂着脸,慢吞吞的把手移开,脸红如醉,期期艾艾道:“燕尚书是……是如何看穿的?难道,珠儿的短裙走光了吗?”
燕七摇摇头:“我猜的。”
“猜?怎么会猜到?”
“河小姐坐在我对面,总是紧闭大腿,严丝合缝,生怕露出一点空隙。如此小心,除了里面空无一物,还能有其他的原因吗?”
河秀珠羞惭惭的凝视燕七:“当真什么事情也瞒不过燕尚书的眼睛。”
燕七道:“你为何不穿内.裤呢?”
河秀珠道:“燕尚书,咱们能聊点别的吗?比如……聊一些天气,曲子,或者诗词、文章……”
燕七道:“聊那些没用的干什么?早晚不都要聊到你不穿内.裤的问题上?那么虚伪不是我的性格,还不如单刀直入更加直接呢。”
“额……燕尚书,你让珠儿没有准备,无所适从。”
“快说,你为何不穿内.裤?”
“珠儿……嗯……忘记了。”
“忘记穿内.裤?不可能,下面漏风,凉飕飕的,岂会忘记?”
“额……燕尚书,那你说,珠儿为何没穿.裤?”
“简单,你就是为了勾.引我方便。只要我对你有一丝半点的念想,你就会抓住时机,掀开裙子,给我来个请君入瓮。”
“燕尚书……”
“我说的可对?”
“我……”
“我的话的确糙了点,但是,对不对?有没有猜中你的心思?”
“我!”
河秀珠一下子就被燕七给搞蒙了。
她从未想到,燕七如此单刀直入,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燕七道:“被我猜中了吧?我就说嘛,你没穿内.裤,绝对是在搞事情。”
河秀珠被燕七一语中的,羞惭的心反而放松下来。
她跪坐在燕七对面,向燕七行个跪礼:“燕尚书,您的确猜中珠儿的心思,珠儿没有穿……穿内.裤,当真是对燕尚书有不轨之心,只想着快刀斩乱麻,让燕尚书要了珠儿的身子。是珠儿不要脸,被燕尚书当场揭穿,珠儿惭愧之至,无言以对。”
燕七呵呵一笑:“这有什么好惭愧的?上次你勾.引我的时候,衣服都脱了,这一次还穿着衣服,根本不算什
么。”
这厮说话简单直接,毫不掩饰。
河秀珠堪堪承受不住。
她原本想着聊一会诗词歌赋,唱唱曲子,喝点小酒,然后,卿卿我我,顺其自然,也就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但是,没想到,燕七一进闺房,单刀直入,将所有一切都挑明了。
这一下弄的很尴尬。
好像,她是出来卖的,而且,卖的很廉价。
这下,可怎么进行下去?
难道,立刻要和燕七去滚.床单吗?
现在已经没戏了。
燕七既然当场戳穿了这一切,摆明了不想和自己玩暧.昧。
河秀珠美眸凝望燕七,忽然叹了口气:“燕尚书,让你看笑话了,珠儿惭愧之至。珠儿看出来了,燕尚书对珠儿的身体毫不感兴趣,是珠儿心生邪念,不知自怜。”
她起身,站在门口,向燕七作揖:“多谢燕尚书赏光,今日一番言辞,珠儿会铭记在心的,天色已晚,珠儿不敢再留燕尚书。”
燕七笑容可掬,却不肯走。
河秀珠可怜兮兮道:“燕尚书,天色已晚,您请回吧。”
燕七走向河秀珠,挑起她圆润的下颌:“河小姐不留我过夜吗?”
河秀珠仰头看着燕七朗逸的脸:“燕尚书摆明了对珠儿没有兴趣,是珠儿不知廉耻,唐突了燕尚书,珠儿不敢过分奢望,燕尚书,您……请回吧。”
燕七哈哈大笑,突然又回去坐好。
竟然不肯走。
河秀珠看着燕七赖着不走,美眸泛着一团犹疑的光芒,眼泪簌簌流下:“燕尚书,您这是何意?您对珠儿的身体没有兴趣,却又不肯走,您这是要故意折辱珠儿吗?”
燕七拿出手帕,递给河秀珠,微微一笑:“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河秀珠拭泪:“燕尚书出口成章,却用来取笑珠儿,珠儿错了还不行吗?只求燕尚书不要这般得理不饶人。”
燕七笑了:“我没有取笑你,也没有得理不饶人。”
河秀珠红着眼睛,凝视燕七:“那你为何赖着不走?”
燕七道:“你不是找我有事吗?你不说事,我怎么走?”
河秀珠道:“你不要珠儿的身子,珠儿还怎么说事?”
第1480章 都是皮毛
燕七玩味一笑:“除了美人计,你就不会点别的阴谋诡计了?”
河秀珠翘起红唇:“燕尚书连美人都不喜欢,珠儿真不知道如何能打动您了。”
燕七哈哈大笑:“你是不了解我,除了美人,能打动我的东西多了去了。”
河秀珠美眸绽放出靓丽的华彩:“燕尚书,什么能打动您?”
燕七打了个响指:“打动我的东西着实不少,比如说:钱!”
“啊?”
河秀珠一怔:“竟然是钱,燕尚书,您也太……太……”
“太铜臭了?”
燕七哈哈大笑,掏出两张银票:“你能告诉我,这两张银票,哪一张是高尚的,哪一张是罪恶的?”
河秀珠一愣,摇摇头:“珠儿可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燕七戳了戳两张银票:“你把银票用在正义的事业上,那就是高尚的,你把银票用在邪路上,那就是罪恶的。所以说,钱是无罪的,我爱钱,更加无罪。”
河秀珠美眸眨动:“燕尚书,没想到您将钱财看得如此透彻。”
燕七一脸臭屁:“皮毛,都是皮毛而已。”
河秀珠幽幽叹息:“可是,珠儿也没有多少钱,这些年来,钱财全都给了我的父亲,我所拥有的财产,也就只有这一坐醉心楼了。燕尚书,您若喜欢,醉心楼就是您的。”
“得了吧。”
燕七撇撇嘴:“我可做不了皮.肉生意。”
河秀珠闻言,双眸中泪珠滚滚:“燕尚书,说来说去,您还是不肯帮忙,珠儿……珠儿真是走投无路了呢。”
燕七看着河秀珠泪珠滚滚,无法控制卑怜的情绪,想着火候已到,这才放出鱼饵。
“河小姐何必啼哭?你只管将事情说出来,咱们再商量价钱。你也是做生意的,我也是做生意的,你把难处说出来,咱们推心置腹,谈一谈价钱,看看有没有折中的方案,如何?”
河秀珠:“珠儿的身子您不要,您还不想做皮肉生意,珠儿还哪有和燕尚书谈价的资本?”
燕七撇撇嘴:“那可未必,你所看重的,未必是我喜欢的,你所忽视的,没准却是我感兴趣的,毕竟,咱们的
高.潮之处未必契合。”
高.潮之处?
河秀珠瞟了燕七一眼,粉脸涨红,糯糯道:“但愿,珠儿将事情说出来,能让燕尚书高.潮。”
燕七一脸坏笑:“高.潮需要河小姐的配合,下面,请河小姐说出你跌宕起伏的故事。”
河秀珠起身:“燕尚书稍坐。”
河秀珠起身,走了出去。
燕七竖起耳朵聆听。
外面。
走过来两人的脚步声。
一人还是河秀珠。
另外一人,脚步沉重,明显是个男人的步伐。
房门打开。
一个三十余岁,一身儒雅的文士走了进来。
“拜见燕尚书。”
这名儒生躬身作揖。
燕七一见,瞳孔收缩。
竟然是老熟人。
朴太闲。
高丽青年才俊,一代翘楚。
也是朴太丽的哥哥。
燕七呵呵一笑:“没想到,竟然是朴大才子。”
三个月前。
摘星楼之上,燕七大杀四方。
与朴太闲过招。
无论是对联,亦或者吟诗,燕七都将朴太闲杀得屁滚尿流,毫无还手之力。
朴太闲这厮也是个懂事之人。
最后关头,向燕七服软。
所以,朴太闲也是走运的一个。
猛格、赖大兄、德川太三,俱都下场凄惨。
唯有朴太闲,只是丢人现眼而已,身体却毫发无损。
朴太闲作揖,不肯起来:“燕尚书,数月之前,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今日,特来向燕尚书赔罪。”
燕七装傻:“数月之前,你哪里得罪我了?我怎么不记得?算了,算了,想不起来,理它作甚?”
朴太闲多聪明的人啊。
燕七说不记得,分明就是不计前嫌了。
朴太闲感慨不已:“燕尚书胸怀壮阔,如山如岳,再下佩服。燕尚书,您请坐,我要敬您三杯,给您赔罪。”
朴太闲坐在燕七下首。
拿过酒杯,连着干了三杯。
三杯酒下肚,酒气上涌,脸
红的像似猴子屁股。
燕七摇摇头:“你不会喝酒,小心喝大了,商议不了正经事。”
朴太闲的脸红中带紫,向河秀珠望去一眼,起身,向河秀珠作揖:“郡主,我就实话实话了。”
燕七向河秀珠望去:“郡主?高丽王朝不是姓车吗?”
河秀珠凝视燕七:“我的父亲是高丽国二皇子车贤重,我的父亲封地是在北山郡,我是秀珠郡主,我的母妃姓河。自小,我就在外公身边长大,所以,我就随了母姓,名为河秀珠。”
燕七点点头:“堂堂高丽郡主,跑来京城做皮.肉生意,也算是一绝呀。”
河秀珠道:“北山郡贫穷闭塞,缺衣少食,但凡能赚钱的生意,珠儿都愿意去做。刚才,燕尚书也说过,金钱本没有高尚和罪恶之分。用在正义之处,便是高尚的,用在邪路上,便是罪恶的。”
“珠儿虽然以郡主之身,做皮.肉生意,但能缓解北山郡的经济,也是正义的。燕尚书,您说呢?”
燕七鼓掌叫好:“河小姐领悟非凡。现在,你与我,貌似是一路人,臭味相投呀,我突然对河小姐特别感兴趣了。”
“河小姐,我看,不如请朴大才子先出去一下,咱们两个再单独商量一下事情?”
“啊?”
河秀珠没想到燕七竟然对她又起了兴趣。
河秀珠脸颊绯红,向朴太闲使了个眼色。
朴太闲见状,立刻站了起来:“燕尚书,秀珠郡主,你们先忙,先忙着,我先出去回避一下。”
河秀珠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燕七哈哈大笑:“朴大才子留步。”
朴太闲颇为不好意思:“燕尚书,我还是先出去吧,您与秀珠小姐不是有事要干吗?”
燕七拍了拍朴太闲的肩膀:“不干,不干,我是与河小姐开玩笑的。”
河秀珠翘起红唇:“不干了?开玩笑?燕尚书,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玩。您……您吓到珠儿了。”
燕七重新坐下,喝了一口茶。
转眼间,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表情严肃,眸光睿智。
他看着河秀珠:“河小姐,朴大才子,你们谁先说。”
第1481章 内幕
朴太闲轻咳一声:“燕尚书,我所要讲的事情,涉及到高丽皇族争斗,事情紧急,请您分析利弊。”
燕七道:“既然事关高丽皇族争斗,你与我说,也十分牵强,你应该找杨丞相,或者八贤王商谈,方为正道,我不过是工部尚书。朴大才子,河小姐,你们在我身上使劲,不是用偏了吗?我哪里能管得了这么宽呢。”
朴太闲道:“八贤王对于高丽不理不问,杨丞相的态度更让人担忧,他竟然毫无原则的支持大皇子,与他们商谈,无异于与虎谋皮。”
“哦?”
燕七道:“既然如此,你姑且说来听听。”
朴太闲娓娓道来:“高丽王朝,现在是国主车明勋主政。车明勋最看中的两位皇子,大皇子是车贤基。封地在南山郡。”
“二皇子,也就是秀珠郡主的父亲车贤重,封地在北山郡。”
“南山郡?北山郡?”
燕七在袖口一掏,竟然拿出一副地图。
翻开来,赫然是一份大华地图。
地图辐射周边。
西域诸国、突厥、安南、东瀛、高丽,赫然在列,还有许许多多的小国。
河秀珠没想到,燕七竟然随身携带地图。
这个习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燕七指了指地图,套用前世对高丽的了解,信誓旦旦道:“南山郡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粮食充沛,民生稳定,蒸蒸日上。”
又看了看河秀珠,笑道:“不过,你父亲的封地北山郡可就惨了。北山郡山地多,土地贫瘠,风大气凉,物产不丰,所以,你父亲好点背哦。”
河秀珠一愣:“燕尚书连这个都知道?您去过高丽,南山郡和北山郡您都去过?”
燕七摇摇头:“我没去过。”
河秀珠愣住了:“那您为何对南山郡和北山郡的风土地貌了解的如此透彻?”
燕七道:“我猜的,行不行?”
猜?
河秀珠和朴太闲对望一眼,掩饰不了眼眸中的惊诧之色
燕七看向朴太闲:“朴大才子是二皇子的家臣?”
朴太闲颇有些自豪:“我是二皇子的家臣,刚刚晋升为议事参政。”
燕七点点头:“那要恭喜朴大才子喽。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从此一路飙升,前程似锦,指日可待。嘿嘿!”
朴太闲本来很得意,但在燕七面前,顿觉自惭形秽:“燕尚书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成为工部尚书,与您相比,我这点成就算得了什么呢?”
燕七懒得和朴太闲相互吹捧,指了指地图,问朴太闲:“难道,北山郡遇到麻烦了?”
朴太闲道:“今年,北山郡粮食短缺,物资稀少,气候寒冷,百姓生活很是困苦。”
“而南山郡不仅物产丰富,气候适合,更加让人感到焦虑的是,东瀛武田家族代表武田滕刚,驻扎在南山郡,带来了各种丰富的物资。南山郡越来越富裕,将北山郡远远甩在了后面。”
燕七点点头:“没有对比,便没有伤害。”
朴太闲道:“要是平日,也就忍了,但是,今年,非同寻常。”
燕七问:“为何这么说?”
朴太闲道:“国主车明勋重病复发,已然无法持续执政,如此一来,必须遴选太子,继任国主。”
“而继任国主之位的皇子,只有两人,一人便是南山郡主——大皇子车贤基,另一人,便是北山郡主——二皇子车贤重。”
“现在天平失衡,南山郡越来越富余,北山郡越来越贫穷,相互差距十分之大。更有许多百姓,从北山郡逃到南山郡去生活,北山郡凋敝冷落,苦不堪言。”
燕七点点头:“我懂了。原来,根子上,竟然是因为国主大位之争。”
朴太闲叹了口气:“大皇子车贤基与二皇子车贤重之间,若论贤明有为,自然是二皇子更加优秀。大皇子仰仗的,不过是地利,还有东瀛武田家族的支持而已。”
燕七眯着眼睛,微微一笑:“这么说,二皇子车贤重,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朴太闲点点头:“正有此意!但是,国主车明勋更加中意大皇子车贤基,最近,已经有将传位给大皇子的传闻。”
燕七问:“然后呢?”
朴太闲道:“二皇子焦虑万分,也想着拉拢东瀛人,为自己帮忙。恰好,东瀛代表武田滕刚素闻秀珠郡主的美貌,对秀珠郡主十分仰慕。二皇子这才决定,派我将秀珠郡主带回北山郡,送与武田滕刚做妾。”
燕七眸光凝视河秀珠,笑容玩味:“武田滕刚这么有势力,给他做妾,也挺不错。”
河秀珠气呼呼咬着红唇:“燕尚书又来欺负珠儿。珠儿崇尚自由,要嫁,便要嫁给喜欢的人,岂能委身于五十多岁的武田滕刚?珠儿宁愿死了,也不会答应这门权贵联姻。父亲为了皇位,凭什么要把我当礼物送人?我……我纵然死了,也不会答应。”
“说得好。”
燕七鼓掌:“河小姐有这般想法,越发与我臭味相投了。”
河秀珠道:“燕尚书休要取笑珠儿了,珠儿外表,是个郡主,但实际上,不过还是个提线木偶,成为父亲拉拢势力的工具。我纵然在大华努力赚钱,省吃俭用,为父亲输血多年。但最后,却还是逃不掉被卖的命运。”
燕七道:“你几次想要委身于我,以身体做交换,就是想要让我顶雷,让你的父亲死了把你献给武田滕刚的心?”
河秀珠咬紧了粉唇:“我的确是这样想的。”
燕七道:“那你为何偏偏选中了我?难道你委身于我,就比你父亲的安排好吗?我告诉你,我可是个坏人。”
河秀珠道:“我父亲知道我一向自视甚高,瞧不起人,我若随便选个普通人,父亲也不会相信。那些花拳绣腿的公子哥,珠儿真心瞧不上。”
“唯有燕尚书,才华横溢,才名远播,您的锋芒耀眼,让珠儿心波荡漾。所以,珠儿才豁出去不要脸,想要委身于燕尚书。”
“只是可惜,燕尚书却拒绝珠儿于千里之外。珠儿的自尊心,全都被燕尚书给彻底打散了。”
第1482章 当我是你家保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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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七眼眸明亮清澈,看向河秀珠,似笑非笑:“河小姐顾盼自怜,楚楚动人,言语之间,对我一见钟情,听了,真让人肝肠寸断呢。不过……”
说到这里,燕七话锋一转:“河小姐这点小伎俩,岂能骗得过我?”
“啊?”
河秀珠红唇张合:“燕尚书,你这是何意,您竟然怀疑珠儿对您的一片痴心,太伤人了。”
燕七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直接戳穿河秀珠的柔情谎言。
“河小姐,当我看不穿你的心思吗?你一副非要睡了我的花痴样子,恰恰是经过再三推敲的手段。”
河秀珠瞪大眼睛:“什么手段?珠儿哪里……哪里耍手段了?”
“你还不承认?”
燕七冷笑:“你还不承认?第一,你要委身的人,必须是个势力强大之人,不然的话,如何顶住来自高丽的压力?要是顶不住来自高丽的压力,自然无法保护你的周全,你还是要被你父亲带走。”
“而且,你所谓的委身还有条件,那就是,只能与你藕断丝连,却不能限制你的自由。说白了,你需要一个绯闻男友,既能保护你的周全,又能与你若即若离,还能让你尽情放飞。”
“我的出现,恰恰满足你的两点要求,我自身有些势力,背后还有**oss撑腰,生性流氓、爱慕美.色的恶名家喻户晓。而且,身边的女人很多,也未必会在乎你一人,更不会娶你。”
“所以,在我第一次踏足醉心楼之时,你就当机立断,百般诱惑,想要将我拿下,企图让我做钉门砖,与你父亲抗衡,我说的可对?”
河秀珠瞪大美眸,愣了半响,幽幽叹息:“珠儿在燕尚书面前,就似没穿衣服一般,赤条条的,竟然隐藏不住半点秘密。”
燕七颇嘿嘿一笑:“你还是有些秘密的,比如,你的三围,我现在
就一直猜不清楚。”
“燕尚书……”
河秀珠脸颊绯红,低着头,糯糯道:“珠儿也想说一句心里话,燕尚书可愿意听。”
燕七耸耸肩:“我听不听你都要说。”
河秀珠低头,抠着葱白指尖,沉默了一阵,糯糯道:“中华有句古语:妙龄少女哪个不善怀春?燕尚书之风采,让珠儿心生仰慕,虽然珠儿的确有攀附利用燕尚书的龌龊心思。但是,珠儿的确对燕尚书一见倾心。”
燕七打了个响指,一脸臭屁:“这话我信。毕竟,像我这么狂拽酷霸帅的男人,一向是凤毛麟角,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妙龄少女见了我,都激动的浑身发抖。河小姐既然是妙龄少女,自然也不能免俗。”
河秀珠美眸瞟着燕七,被燕七给雷到了。
好个自恋的家伙。
但是,貌似人家说的都是实话。
朴太闲也目瞪口呆:燕尚书也‘太厚颜无耻’了吧?
燕七吹过了牛皮,挠挠头:“玩笑开过了,下面,就要说正事了,我来总结一下。”
“第一,高丽国主车明勋身体有恙,无法持续执政,急需要拥立太子。大皇子车贤基和二皇子俱都是人选之一。”
“第二,大皇子驻守南山郡,不仅土地肥沃,粮食充足,更得到了东瀛代表,德川滕刚的强力援助,各种物资丰富,百姓生活安居乐业,经济特别亮眼。”
“与之相映成趣的是,二皇子车贤重驻守北山郡,土地不丰,民困潦倒,经济萎靡,政绩暗淡。而且,百姓穷困,纷纷逃入了南山郡,此消彼长,拉开了与大皇子的距离,争夺皇位,岌岌可危!”
“第三,二皇子也想要复制大皇子的道路,强制将河小姐带回高丽,送与德川滕刚做妾,妄图让德川滕刚支持二皇子。而你朴太闲,此来的目的,就是将河秀珠强制带回高丽。我总结的三点,可有错误?”
朴太闲拱手:“燕尚书一番话,没有一点遗漏之处,言简意赅,事情的确是如此。”
河秀珠听了燕七的总结,没有一句话是不堵心的,似有一座大山压下来,重重的压在她高耸的胸上,让
她无法喘息。
皇室女子的命运,一向如此。
不管是大国,还是小国,根本无法逃掉交换的命运。
皇室女子,不过就是礼物,就是棋子。
只是,这份礼物值钱一些。
但仍然是礼物。
燕七看向河秀珠:“河小姐有什么想法?”
河秀珠顾盼自怜:“珠儿还能有什么想法?燕尚书若是可怜我,就保护珠儿,护卫珠儿安全,珠儿虽然不能算作燕尚书的女人,但身子定然是燕尚书的,燕尚书若有需要,珠儿莫敢不从。当然,燕尚书也会面临被我父亲报复、追责的麻烦。”
“若是……若是燕尚书对珠儿丝毫看不上眼,对珠儿毫无兴趣,珠儿只能黯然返回高丽,接受父亲的安排。从此,成为深闺怨妇,以泪洗面,落寞一生。”
燕七听了,玩味一笑,又看向朴太闲:“朴大才子又是什么想法?想必,你才是最为难的吧?”
朴太闲一脸苦涩:“我这个差事,根本做不了好人,其中苦楚,真是百般滋味。”
燕七道:“说说看。”
朴太闲叹了一口气:“我此行,被二皇子下了强制命令。若是带不回秀珠郡主,则要被免职。刚刚升任的议事参政,也会成为泡影。”
“可是,若将秀珠郡主带回去,又害了秀珠公主悲惨一生。思来想去,左右为难,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处置。”
“当然,若是燕尚书执意留下秀珠公主,以我之浅薄能力,自然无法带走秀珠公主。这样,我的心结反而放下了,不再为难。”
燕七笑容玩味:“真要如此,你的前途也就毁于一旦了。”
朴太闲想了想,向燕七作揖:“真要是带不回秀珠公主,我也不想回高丽了,只求燕尚书能收我为门客,让我毕生所学,得以施展。”
燕七一怔。
我靠!
这家伙还想赖上我了。
我一边要留下河秀珠,一边还要给朴太闲安排工作。
这想法倒是挺美!
咋地?
当我是你家门保姆啊,啥活都得干?
第1483章 慌不择路
河秀珠美眸楚楚可怜,凝视燕七:“燕尚书,请你决断。”
朴太闲表情严肃:“请燕尚书决断。”
河秀珠和朴太闲两人十分紧张。
眉头紧蹙。
额头见汗。
燕七看了看愁肠百转的河秀珠,又看了看满头大汗的朴太闲,忽然一笑:“依照我的意思,河小姐不用跟着我,要你的身子?呵呵,免了。朴大才子也请一人返回高丽。”
“啊?燕尚书……”
河秀珠眼眸柔怜,跪在燕七面前,柔软小手拉扯燕七的胳膊:“您真的狠心不管珠儿吗?”
燕七看着河秀珠哭的梨花带雨,柔声道:“我若不管你,又怎么会让朴太闲独自一人返回高丽?”
河秀珠破涕为笑,拍了拍高耸的胸脯:“是珠儿误会燕尚书了,珠儿刚才好紧张的。可是,珠儿不明白,燕尚书为何不让珠儿跟了您?难道,您嫌弃珠儿份身子不干净?”
“燕尚书,您放心,珠儿守身如玉,连手都没有被人碰过,干净的很,请燕尚书不要嫌弃。”
燕七摇摇头:“这与河小姐的身子干不干净,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我个人从来不接受用女人的身体做交易。”
“而且,我要送给河小姐一句话:女人是要人来疼爱的,而不是用来做交易的。无论你出身多么高贵,但当你要用身体做交易时,你就会变得很廉价。尽管,你是郡主,那也是一位廉价的郡主。”
河秀珠闻言,羞惭惭的低下头:“珠儿知道了。”
又怯生生的瞟了燕七一眼,低下头,扣着指尖,糯糯道:“珠儿仰慕燕公子,并非全都是做交易的心思。”
燕七听得清清楚楚,但却装作没听见河秀珠的话,看向一脸苦涩的朴太闲:“朴大才子有什么意见?”
朴太闲唉声叹气:“燕尚书为秀珠小姐背书,却又不肯收留我,狠心让我返回高丽。我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回去,未来,还有什么前途?哎,前途将一片黯淡,一片黯淡呀。”
“哈哈。”
燕七放声大笑:“你的前途黯淡?依我看来,你的前途,用一帆风水形容都不够力度,前程似锦,再合适不过。”
朴太闲耳根一颤,双眸放光,盯着燕七,激动万分:“请……请燕尚书不吝赐教。”
燕七看了看河秀珠:“河小姐,茶凉了,麻烦你为我们烧点热水。”
“燕尚书稍坐,珠儿这就去煮水。”
河秀珠知道燕七的用意。
他明显是想要支开自己,与朴太闲单独交谈。
不过,河秀珠有求于燕七,虽然不想答应,也只能乖乖的答应。
自己没有任何权利要求燕七做什么。
她这个郡主的身份,在燕七眼中,还不如他府上的一个丫鬟。
河秀珠心情惆怅,乖乖告退。
河秀珠退到门口,磨磨蹭蹭。
她有些无厘头的担心,生怕燕七出卖了她。
故意踩着重重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但是,却又脱了鞋子,粉粉脚丫踩着地毯,悄悄的走回来,躲在房门口偷听。
燕七耳尖。
河秀珠缓缓的喘息声,听得清清楚楚。
朴太闲道:“秀珠郡主已经走了,燕尚书有何指教?但说无妨。”
燕七呵呵一笑:“有什么好指教的?不过就是随便聊聊天。朴大才子,我听说你是高丽第一才子,真让人羡慕呢。”
朴太闲不知道燕七这是何意。
他也不傻,知道燕七是故意支开了河秀珠。
可是,燕七顾左右而言它。
不说正事。
却说什么自己是高丽第一才子。
说这些有用吗?
我这高丽第一才子,在你眼里,如同哈巴狗一般的存在。
所谓的第一,不过就是笑料而已。
朴太闲红着脸道:“所谓的第一,不过是矬子里面拔大个,我的才华与燕尚书相比,不值一提。”
燕七道:“左右闲着无事,我们不如讨论一下诗词歌赋?”
“啊?这……也好。”
朴太闲吃不准燕七的用意,只好附和。
两人讨论了一会诗词。
朴太闲顿觉了无生趣。
与燕七相比,他在诗词上的造诣,实在是浅薄的可怜。
堂堂高丽第一才子,竟然窘迫的像一条土狗。
好惨那。
朴太闲急了:“燕尚书,咱们还是聊些别的事情吧?可千万不要考教诗词了,我已经服了,彻底服了。”
“服了?”
燕七看了看门口。
河秀珠这小妞有些过分啊。
我谈论了半天诗词歌赋,一点正经事都没说,摆明是发现了你,你怎么
还在这里偷听?
看来,不整点幺蛾子,是治不了这个执着的女人了。
燕七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他端起一杯茶水,走到门口。
“这茶水凉了,一点也不好喝,还是倒了吧。”
燕七冷不丁打开房门。
看也不看。
一杯茶水泼出去。
噗!
茶水溅了河秀珠一脸。
“啊!”
茶水顺着河秀珠美艳的脸蛋上流下,流进了鼓胀的胸口。
河秀珠捂着脸,又捂着胸,惊慌失措。
燕七大为懊恼:“不好意思啊,我想把凉茶倒掉,没想到溅了河小姐一身,都是我的错。哎,不过,河小姐,你不是去煮茶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河秀珠顾不得满脸水迹,胸上湿了一大片,期期艾艾道:“我……我把茶水煮好了。”
“煮好了?”
燕七笑问:“茶水呢?在哪里?”
“哎,这……”
河秀珠这才发现自己露了马脚。
还没去煮茶,哪里的茶水?
河秀珠粉脸涨红,很不自在:“燕尚书,我……”
燕七洞穿河秀珠羞惭的眼眸:“哦,河小姐是忘记将茶水端来了吗?”
河秀珠忙不得的点头:“是,是的,珠儿着急,倒是忘记了将茶水端来。”
燕七似笑非笑:“那还不快去端来?我还等着喝呢。辛苦河小姐了……”
“不辛苦,一点也不辛苦,燕尚书,您和朴太闲聊天,只管聊天,珠儿这就去煮茶。”
河秀珠慌不择路,羞得要命。
她知道,燕七已经知道她是故意偷听了。
这杯泼在脸上的茶水,分明是燕七的恶作剧。
但是,偷听可是让人鄙夷的行为。
河秀珠埋怨燕七的恶作剧,更加为自己偷听被识破感到害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慌里慌张,扭头就跑。
脚下,洒遍了茶水。
很滑!
河秀珠脚下虚浮,滑了一下,身子倾倒下去。
“哎……”
这一下摔得狠了,能把牙齿崩掉。
燕七一伸手,将河秀珠揽入怀中。
大手,刚好按在了河秀珠高耸的峰峦之上。
绝世好.胸!
第1484章 说你跑官你还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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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秀珠哪里受得了这般亲昵的动作。
那一下,捏得狠了。
好爽。
河秀珠被燕七揽入怀里,身体中、电流来回乱窜,身子僵直,一动也不敢动,粉脸涨红。
她回眸,含情脉脉看向燕七,眼如一汪春水,糯糯道:“燕尚书,您若要珠儿侍奉,就请闺房一行,珠儿定然悉心逢迎。在外面,大庭广众,珠儿可……可没有那个胆子。”
“你想多了吧。”
燕七松手,戏谑一笑:“我是让你奉茶,可没有要你侍寝的意思,河小姐的思想能不能纯洁一点。”
“啊?是……是珠儿想多了,奉茶,珠儿这就去奉茶。”
河秀珠只是被燕七摸了一下,就莫得兴起。
她脑子一热,就想着和燕七巫山**了。
她羞涩的跑掉。
一口气跑进水房。
靠在橱窗上,捂着胸口,气喘吁吁。
硕大的胸,随着呼吸鼓鼓起伏。
她都为自己害臊。
哎呀。
我怎么就那么贱!
被燕七捏了一下胸,就想着伺候燕七?
最要命的是,还被人家给拒绝了。
好丢脸呢。
不过,燕尚书在胸上捏那么一下,为何就舒服到了骨子里。
燕尚书不愧是在万花丛中杀出来的。
手法真的好。
被捏了一下胸,就那么舒服。
若是,一直被把玩,还不爽到了天上去?
燕尚书的夫人真有福气。
河秀珠心情又是娇怨,又是烦躁。
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
燕七进了房间。
想到刚才怀抱佳人那份旖旎,不由得怦然心动。
摸了一下胸,燕七可以断定。
绝对的36d胸。
手感特别的好,而且河秀珠还是过敏体质,似熟透的西瓜,轻轻一弹,就会炸开。
若非有正经事要和朴太闲说,真想要抱着
河秀珠胡来一番。
朴太闲虽然听着河秀珠与燕七说话,但却听不真切,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但他也明白过来,燕七为何迟迟不肯切入正题。
河秀珠在外面偷听,他怎么能说正事?
朴太闲端正坐在燕七对面:“燕尚书笑什么?”
燕七摇摇头:“不可说,不可说也。”
朴太闲一本正经:“燕尚书想对我说什么,还请指教,我洗耳恭听。”
燕七笑了:“指教不敢当,我只是想赞扬你一番。”
朴太闲一愣:“赞扬我?”
燕七道:“当然!”
“赞扬我什么?”
“赞扬你很聪明,不,这个很字力度还不够,应该是相当的聪明,相当二字,再贴切不过。”
朴太闲不敢露出更多表情:“燕尚书为何说我聪明?我却没觉得,燕尚书恭维我,我很开心。”
“少来这一套!”
燕七盯着朴太闲,笑容玩味:“我是恭维你吗?错,不过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
朴太闲摇摇头:“我不懂燕尚书的意思,请燕尚书多多指教。”
燕七道:“你此来京城,真的是打算迎接河秀珠返回高丽吗?”
朴太闲愣了一下,用力点头:“我奉了二皇子车贤重的旨意,迎接秀珠群主回家。当然,若是秀珠郡主有办法违抗二皇子的旨意,那我也不能强求……”
“哈哈!”
燕七大笑:“还装,当我看不出你的真正意图?”
朴太闲闭嘴,怔怔看着燕七:“我真不懂燕尚书的意思。”
燕七不再绕弯子,直接戳破朴太闲的心思:“你迎接河秀珠是假,为自己跑官是真。”
闻听此言,朴太闲牙关紧咬,犹豫好半天,才愣愣的一笑:“燕尚书此言差矣,我已经是二皇子帐下议事参政,虽然与燕尚书的地位无法相比,但也算是年少有为,怎么会无缘无故向燕尚书跑官呢?”
“还装?”
燕七眼神犀利如刀,盯着朴太闲,十分笃定:“你不仅是要在我这里跑官,我甚至于可以猜测到,河秀珠之所以盯上我,要向我献身,也是你一手策划、暗中怂恿的。只不过,你的手段隐蔽,连
河秀珠都被蒙在鼓里而已。”
朴太闲身子一颤,眼眸瞪得溜圆。
内心深处,无比震惊。
燕七玩味一笑:“果然被我猜中了,你的表情出卖了一切。”
朴太闲叹了一口气,起身,向燕七长揖到底:“燕尚书火眼金睛,洞穿一切,再下又是佩服,又是惭愧。”
燕七道:“你佩服我,我勉强接受,但你用不着你惭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此乃人性也。”
朴太闲望着燕七,抓耳挠腮,内心纠结。
燕七笑了:“你想问什么,只管问,看你憋的抓耳挠腮,我都替你难受。”
朴太闲道:“燕尚书如何断定,我是来您门下跑官的?这一点,委实让我匪夷所思。”
燕七道:“我之所以猜测你向我跑官,是因为,你的表象和内因完全统一。”
朴太闲蹙眉:“何为表象,何为内因?”
燕七道:“从表象来看非常直接!”
“第一,上一次在博学鸿儒科通关大会上,你野心勃勃,便想要拔得头筹,名震大华。那份气势,让我猜到,你根本不是为了解三甲出头,而是为了你自己能在大华谋得一官半值。”
“第二,就是今天,你在我面前,表情的谦逊卑恭,彬彬守礼,就好像学生见了老师,不敢有一丝的逾礼之处,甚至于,主动提及要做我的门客。这两点,便是表象。”
朴太闲都快听傻了:“那内因是什么?”
燕七道:“内因,便是你对二皇子车贤重失去了耐心。也看透了时局,甚至于断定,车贤重已经失去了争夺国主之位的可能性。”
“而你深知,一旦车贤重争夺国主之位失败,下场将会极为凄惨,而你,身为车贤重的重要参谋,定然也会被大皇子杀掉祭旗。”
“所以,你便未雨绸缪,借着要将河秀珠带回高丽的机会,再一次来到京城,试图在京城谋个一官半职。从此,远离高丽,远离车贤重,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说的可对?”
朴太闲霍然起身,怔怔的看着燕七,嘴巴张合了几下,内心的震惊无法言喻,紧张的腮帮子抽了几下,哆哆嗦嗦的说:“燕……燕尚书,真乃神人也,您句句珠玑,洞穿了我的肺腑。”
第1485章 良禽择木而栖
燕七哈哈大笑:“你紧张什么?不过是猜谜解闷而已,算不得什么高深莫测的东西。”
朴太闲仰视燕七,愈发觉得燕七巍峨如山:“真没想到,燕尚书足不出户,竟然运筹帷幄,将我在高丽的处境猜测的分毫不差。此等神算,与神仙无异,让人仰慕。”
燕七一脸臭屁:“仰慕一下就算了,可别想着学我。这份猜谜解闷的杂学,除了我,谁也学不来。”
朴太闲点点头。
燕七的话,真是霸气。
但人家说的都是实话。
燕七这种揣度时局和人心的本事,像是特异功能,谁也学不来。
朴太闲拱手:“我还有一处不明,请您指教。”
燕七挥挥手:“说吧。”
朴太闲道:“您是如何猜到是我暗中怂恿秀珠郡主委身于您呢?”
“这还用问?”
燕七道:“你妹妹朴太丽与林若山‘苟且’,你侬我侬,难道,没有你在后面推波助澜?不然,这两人进展的岂会如此的顺利?”
朴太闲不置可否,一脸讪笑。
燕七盯着朴太闲,将所有秘密都明说开来:“事情明白着呢,林若山是我的人,朴太丽与林若山‘苟且’,你自然就搭上了我这条线。”
“说到这里,我还要表扬你一下:你眼力不错,投资于我。而这个投资,毋庸讳言,将是你一生宝贵的财富,能让你受用终身。”
“再接着往下分析,既然你选择投资于我,那河秀珠身为高丽郡主,也不能转投她人,自然要打包送给我,这就太完美了。朴大才子,我说的可对?”
朴太闲对燕七佩服的要死。
燕七真的是人吗?
这完全是神仙的节奏。
或者,神仙都比不上!
朴太闲选择燕七,当然是经过慎重观察,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
燕七进了京,锋芒耀眼。
三把火烧的很旺。
干掉户部尚书郑鼎,挤走蒋东渠,坐上工部尚书之位。
甚至于,还是皇家书院的院长。
背后有安四海撑腰。
论人脉,一顶一。
论能力,不容置疑。
选择燕七,成为他的门客,必定会飞黄腾达。
而且,有例可循。
比如林若山,以前不过是富家纨绔子弟。
但是跟了燕七,竟然被调教成为工科两院的院长。
前途无量!
林若山这份际遇,朴太闲馋的直流口水。
所以,在他对高丽二皇子车贤重十分失望之际,进入大华做官,便成为情理之中的事情。
而成为燕七的门客,将会是飞跃的起点。
朴太闲的切入点,绝对正确。
燕七刚才一直说朴太闲很聪明,就是为此。
朴太闲感慨不已:“燕尚书,常言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我自诩还有些本事,投靠于二皇子车贤重门下。但没想到,遇人不淑,车贤重能力凡庸,没有成为国主的担当,更没有掌控时局的本事。”
“而且,大皇子车贤基又得了东瀛德川家族的资助,实力强劲,有碾压二皇子的趋势。并且,大皇子此人心地歹毒,做事狠辣,从不给人留下一线生机。未来,只要车贤基成为国主,必定会将二皇子给杀掉,二皇子的家臣,也必将屠戮干净。”
“这一切,我早就看穿,虽然我是高丽人,总不能眼睁睁的等死,却无所作为,那不是智者所为。”
“我在京城盘恒日久,亲眼见证燕尚书的非凡实力,所以,我真心希望投入燕尚书门下,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说到这里。
噗通!
朴太闲跪在燕七面前。
燕七没有拉朴太闲起来,盯着他半天,忽然问了一句:“我要问你一句话。”
朴太闲道:“燕尚书请问。”
燕七笑容玩味:“来到大华做官,虽然你定会前程似锦,但是,你这也是背叛高丽呀。你……不过就是一个叛臣。”
朴太闲回答轻松:“燕尚书何出此言?高丽原本就是大华的属国,我来大华做官,乃是正大光明,谁敢说我是叛国?谁敢给
我定性为叛臣?”
“哈哈。”
燕七听了,一把将朴太闲拉起来:“说得好,说得好啊,你对答如流,可见真情流露。自古起来,高丽就是大华的附属国,你来大华为官,乃是沐浴圣恩,飞黄腾达,与叛臣有个屁的干系!哈哈哈……”
朴太闲很开心:“燕尚书,这么说,您愿意收我为门客?”
燕七道:“我怎么会不愿意呢?你能投靠我,说明你慧眼识珠,这份心智,远超常人。有你做帮手,定然可以让我如虎添翼。不过……”
燕七话锋一转:“你似乎漏算了一样事情。”
朴太闲问:“什么事情。”
燕七道:“你虽然知道来大华做官,人往高处走,光明正大。可是换位思考一下,二皇子车贤重会这么想吗?”
“这……”
朴太闲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燕七道:“你甩开了车贤重,还将他的女儿推入我的手中,车贤重遭受羞辱,岂能放过你?”
“车贤重虽然无能,但也毕竟是执掌北山郡的皇子,定然会发动舆论,污蔑你的名誉。”
“还有,你和你妹妹虽然进了京城,山高皇帝远,不怕车贤重,但是,你的族人呢?七大姑八大姨呢?他们总不可能都来京城吧?车贤重若是拿他们开刀祭棋,你除了心痛无比,还能做什么呢?”
这番话,说的朴太闲毛骨悚然。
所有的希望,化为泡影。
高丽几百族人,总不能不管。
这可如何是好?
一切规划,付诸流水。
他的身子渐渐瘫软,愣了半天,唉声叹气:“难道,我竟然被牢牢拴在了高丽吗?只能守着庸碌的车贤重,做个毫无希望的俗人?然后,眼巴巴的等着大皇子上位,向我举起锋利的屠刀?”
燕七眨眨眼:“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这么说。”
朴太闲很激动,领悟到了燕七的话中之意,像是三岁小孩,扯着他的袖子,不停摇晃:“燕尚书有更好的办法帮我改变局面,是不是?燕尚书,你教我,你教我呀。”
第1486章 何必客气?
燕七看向朴太闲,眸光诡异:“你啊,就该留在车贤重身边,运用你的聪明才智,竭力辅佐车贤重坐上国主之位。如此一来,你有拥立之功,混个高丽相国,不成问题呀。”
朴太闲欲哭无泪:“燕尚书,你又来开我的玩笑!车贤重若是能继承国主之位,那我还至于这般愁云惨谈吗?问题在于,车贤重资质平庸,不堪大用。纵然我使出吃奶的气力,也无法将他扶上国主之位。”
燕七眨眨眼:“怕什么,有我呢,我在背后帮你,车贤重就算是一根咸鱼,我也能让他腥了一锅汤。”
朴太闲一听,心花怒放,向燕尚书作揖:“您真有这般移山倒海的本事?”
燕七道:“移山倒海的本事,倒是真有。不过,不就是扶持车贤重这根闲鱼上位吗?哪里还需要移山倒海?随便翻个跟头,足矣!”
这话说的,真是狂傲。
朴太闲激动不已:“燕尚书,请您教我,教我这门学问,助我一臂之力啊。”
燕七道:“教你学问没问题,祝你一臂之力,也没问题。可是,问题在于,我为什么帮你?”
朴太闲一怔。
燕七一句话,就把他给憋住了。
是啊。
燕七凭什么帮我?
人家纵然有千般妙计,为何要替你出头呢?
朴太闲想了半天,不知道有什么办法。
燕七不缺钱,贿赂他没用。
这可如何是好?
朴太闲想了想,讪讪一笑:“燕尚书,秀珠郡主可是我介绍给您的……”
“少来这一套。”
燕七撇撇嘴:“第一,我对河小姐没兴趣,第二,河小姐向我投怀送抱,是我个人魅力加成,与你没有任何干系,你就别想着用河小姐做敲门砖了。”
“这个……”
朴太闲愣了半天,忽然灵光一闪:“燕尚书,家妹朴太丽与林院长伉俪情深,就凭这层关系,您也要助我一臂之力呀。”
燕七哈哈大笑。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燕七眨眨眼:“你能想到
这层关系,还算你有几分聪明劲儿。林若山是我的兄弟,我自然对他极为上心,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可是,另一个问题又来了……”
燕七玩味的看向朴太闲:“林若山与朴太丽不过是亲密的男女关系而已,也没什么名份。你想让我看在林若山的面子上,帮你一把,也没有什么由头。”
朴太贤也是个聪明人,立刻就领悟到了燕七的意思。
朴太闲道:“林院长与朴太丽伉俪情深,情意融融,郎才女貌,乃是天作之合。燕尚书,您可以让林院长向朴太丽提亲,朴太丽定然会答应。”
燕七翻了个白眼儿:“开什么玩笑?”
“啊?”
朴太闲懵了:“燕尚书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燕七不置可否。
朴太闲灵光一闪,试探着说:“难道,燕院长是想要朴太丽向林院长表达爱意?”
燕七哈哈大笑:“这就对了,朴太闲,你的确有股聪明的劲头。”
朴太闲有些为难:“这怎么能行呢?历来,都是男方向女方提亲,哪有女方主动向男方表达爱慕之情的?这不合常理。”
燕七哼了一声:“常理是什么?在这我里,只说我的道理,你若是不愿意,那此事就作罢。反正林若山可是官场新贵,有我做后台,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虽然你妹妹朴太丽的确美貌过人,但大华美女千千万,不行咱就换。”
朴太闲急了:“别,家妹对林院长爱的可谓真情实意,怎么能将他们强行分别呢?多么好的一对伉俪呀!嗯……那就听燕尚书的,我会带上家妹,前往林院长府上,主动表达爱慕之意。”
燕七打了个响指:“甚好!”
朴太闲却不解:“燕尚书为何非要朴太丽主动表达爱慕之意呢?”
燕七笑容玩味:“因为,我要给林若山造势,我要给他加持荣耀光环,我要把他塑造成大华与高丽之间的桥梁和名片。有了这个桥梁,方能助你一臂之力。”
朴太闲这才懂了燕七的意思:“燕尚书真乃神机妙算。”
燕七道:“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
定下来了。三天之内,你带上朴太丽,去林若山府上表达爱慕之意。而且,你必须表明议事参政的身份。”
朴太闲点点头:“燕尚书放心,我一定做到。”
说到这里,所有事情都已经定夺下来。
朴太闲也吃了一颗定心丸。
外面传来推门之声。
河秀珠袅娜依依,走到燕七面前,为他奉茶。
“燕尚书,您请慢用。”
燕七品了一口茶,情不自禁的瞄向河秀珠丰腴的胸。
想到刚才那一下,抓得狠了,手感非凡。
身下,便不受控制的膨胀起来。
河秀珠脸红欲滴,被燕七火辣辣的眼神盯着胸看过来,不敢抬头,却又偷偷的,将胸挺的更高了。
朴太闲一见,立刻起身:“燕尚书,秀珠郡主,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准备,不打扰两位品茶。”
他善于察言观色,发现燕七与河秀珠之间有些故事,赶紧扯呼。
万一,这两人想做一些妙不可言的事情呢?
燕七若是和河秀珠真做成了好事,对自己而言,便又加了一层保险,前途也会更加稳固。
夜深人静!
孤男寡女!
燕七喝了不少酒,头昏脑胀!
河秀珠低着头,胸上挺的越发鼓胀,期期艾艾道:“燕尚书,时间这么晚了,您若是酒醉,身子乏累,就在这里休息吧。”
燕七笑了:“我在这里休息,河小姐如何休息?”
河秀珠美眸如电,含情脉脉看向燕七:“珠儿也在这里休息。”
燕七眨眨眼:“说来说去,你还是要睡我。”
河秀珠大窘:“燕尚书,您别误会,我的闺房也有好几个卧房,珠儿可没有侍奉塌恻的意思。”
燕七道:“关键在于,人言可畏!我若在你的房间睡下,第二天,所有人都会认定,我已经睡了你,还会听我狡辩吗?我若是没碰你的身子,岂不是吃了哑巴亏?”
河秀珠糯糯道:“那就……那就碰我一下呗,燕尚书何必……何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