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天下第一虚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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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思文语气轻蔑,神情嚣张。
“田老板,大家都是生意人,你少给我说这些没用的东西,你缺女儿吗?你自己要生女儿,多少生不出来?还竟然关心一个捡来的元宝?”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没这么热心,竟然会对元宝百般依顺,这里面若没有蹊跷,那才怪了呢。”
田业怒道:“解老板,你少与我胡说八道。”
解思文哼了一声:“也罢,我也懒得与你胡说八道,元宝我是要定了,田老板,你开个价吧。”
田业一甩袖子:“我和你说过了,元宝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能卖自己的女儿?”
解思文打断了田业的话:“我出十万两银子。”
元宝一惊,十万两银子,这么多?
她开始担心起来。
田业决然道:“解老板,你对我放尊重些,我绝不会卖掉元宝,你太伤我的感情了。”
解思文竖起三根手指头:“不卖?那好,我出三十万两银子。”
元宝胆颤心惊。
田业眉头急跳,摇头跺脚:“我可不是爱钱之人,解老板,你用钱砸我,不好使。”
“这天下,就没有不爱钱的人。”
解思文冷笑一声:“我出四十万两。”
田业微微一笑:“解老板怎么这么犟呢?元宝可是一等一的女孩,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我对待元宝,如对待女儿一般,解思文,难道你会卖女儿吗?”
听了田业的话,元宝非常感动。
田业果然是个好人。
一个不贪财的人。
解思文又伸出五根手指头:“田老板,你还真是个奸商啊,这算是奇货可居吗?好好好,算你狠,算你会算计,算你经商有道。你不就是嫌弃价格低吗?说什么女儿不女儿的,你个做青楼卖.肉生意的人,女人就是你的摇钱树,还满口女儿女儿的,真是让我笑话。”
“不就是钱吗?我有的是钱,也罢,我出五十万两,田老板,没有比这更高的价格了,元宝我是志在必得,五十万两,你考虑一下。”
元宝藏在花丛中,心想着:田老板待我如女儿,五十万两,也不会卖掉我,你死心
吧。
她甚至要冲出去,当面辱骂解思文:你有钱了不起啊,你纵然再有钱,田老板也不会卖了我的,他当我是女儿。
没想到,她刚才冲出去讥讽解思文,就听见田业问道:“解老板,你真要出五十万银子买走元宝?”
听了这话,元宝身子打颤,脑中一片凌乱。
解思文撇撇嘴:“当然,五十万两,对我来说算钱吗?随随便便就赚来了,怎么样,田老板,我就知道你动心了。”
田业一改方才的气愤,兴奋的眼眸放大了一倍:“钱呢,五十万两,什么时候给我?”
解思文哼道:“你什么时候给我户籍,我就什么时候给你钱。”
田业毫不犹豫:“好,三天之后,你再过来,我将元宝的户籍带过来,你把银票带着。”
解思文得意不已:“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田业道:“你也是个有钱人,可千万不要亏待元宝啊,我待元宝如女儿呢。”
“哎,想想这么多年,能把元宝带大,可真不容易,能把元宝嫁个好人家,我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两人对望一眼,哈哈大笑。
……
元宝躲在丛林中,心灰意冷,宛如兜头浇了一盆凉水,泪如雨下,眼前一片模糊。
没想到,一切都是假的。
田业,他在骗我。
解思文出了五十万,就把我卖了。
说好的,待我如女儿的,多少钱不卖,随我找到意中人,还会送我一份嫁妆。
现在?
又怎么说?
五十万两银子,就把我卖给了一个奸商。
虚伪!
元宝心里特别凄苦。
她在落花坊,可没少为落花坊赚钱。
落花坊,全靠武美智和元宝撑着。
这么多年,不知道为田业赚了多少钱。
单单说摘花令,前来游历比拼的公子非常多,元宝历经三次摘花令,哪一次,不是尽心尽力?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落得个被卖掉的命运。
要说青楼女子如浮萍,这是现实写照。
可是,田业对元宝早有承诺。
宝也为田业赚了许多钱,尽心尽力。
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命运给捉弄了。
元宝捂着脸痛哭。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解思文那很嚣张的话。
“元宝,你给我等着,看我用银子砸死你。”
元宝开始还是不相信的,甚至于不屑。
没想到,这句话兑现的好快。
解思文刚刚说完,自己就被银子给砸死了。
这什么世道。
元宝楚楚可怜,想着这世上没一个人值得相信。
就算是燕公子……多半也是会为了钱不择手段吧。
她开始脑补,假如把落月坊的老板换成燕公子,燕公子会不会把她给卖掉。
正在患得患失的时候,就听到燕七的声近在咫尺。
“元宝,你怎么哭了。”
元宝抬头一看,就见燕七站在面前,一身**的衣服,脚上全是泥土,手臂上,还有被刺藤划过的血痕。
“燕公子……”
一见到燕七,元宝哭的更厉害了,眼圈通红。
燕七赶紧将元宝扶起来:“元宝,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
元宝摇摇头:“没人……没人欺负我,就是不小心,自己摔了一跤,有些痛。”
燕七有些怀疑。
元宝武功说不上好,但是也不算太差,怎么也不至于摔倒啊,她定有其他原因。
只是,元宝不说,他也不便强问。
元宝看着燕七如此狼狈,止住泪滴:“燕公子怎么这身打扮就跑出来了。”
“哦。”
燕七看了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呵呵一笑:“你许久不回来,夜已深了,我有些担心,就跑出来找你了。”
元宝心里一暖:“燕公子很担心元宝吗?”
“是啊。”
燕七点点头,也不说什么煽情的话。
因为,进入后花园的时候,有杀气,武美智也没有回来,燕七真的担心元宝会有什么事,什么也顾不得,急匆匆跑了出来,以至于衣衫褴褛,手臂处被藤蔓划出了血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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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7章 有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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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看着燕七为了找他,弄得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封闭心灵的窗户又打开一点,美眸瞟着燕七血淋淋的手臂,神情糯软。
“燕公子,看你手臂上的血檩子,都被刺藤划破了,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燕七道:“我听到你的哭声,脑子一热,就什么也顾不得了。别说是刺藤,就是插满了刀子,我也得来救你啊。”
“燕公子……”
元宝本来止住了哭声,但听了燕七的话,眼泪簌簌滑落,拉着燕七的袖子,不停哽咽。
进来容易,出去却难了。
周围都是藤蔓,高到燕七的腰际。
藤蔓上的刺太过厉害,一不小心,就会划破皮肤。
元宝每走一步,都很小心。
燕七伸手去拉元宝的小手。
元宝羞哒哒的问:“燕公子,你要做什么?”
燕七深情望着元宝:“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元宝被燕七侵略的眼神晃的心慌意乱,心里冒出了个奇怪的想法。
燕公子该不是想要和我野战吧?
元宝红着脸,低着头,糯糯道:“燕公子,不太好吧,这里没有被子,不会很舒服……”
“哈哈哈!”
燕七笑的前仰后合。
这妮子,竟然想着和我在这里亲热。
元宝意识到自己想岔了,羞涩的跺跺脚:“燕公子,你故意欺负我。”
“好啦,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
燕七拉过元宝的小手,蹲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藤蔓荆棘,寸步难行,可别划破了你的肌肤。你坐在我的肩上,我扛着你出去。”
元宝心里暖暖的:“燕公子,我不过是个下贱的婢女,你如此对我,我可承受不住。”
燕七故意板着脸:“什么下贱不下贱的,不要贬低自己,婢女又怎么了?我还是个家丁呢,不一样牛逼拉瞎?”
元宝俏皮的吐了吐香舌:“燕公子,我知道错了,你别这么凶我行吗?我有点害怕。”
燕七拍了拍肩膀:“知道害怕,还不快点上来。”
元宝一个反应,是想骑在燕七的脖子上,能更舒服些,不过又太害羞了。
骑着燕七的脖子,张着腿,下面岂不是和燕七零距离接触了?如此亲密摩擦,怎能受得了?还不得尿了裤子?
想了想,元宝侧着身子,软软的臀向上一翘,合着腿,坐在燕七一侧肩头。
“坐稳了,起!”
燕七起身,把元宝托了起来。
元宝身子摇晃,赶紧抱住了燕七的头,整个身子都依偎在燕七身上。鼓胀弹腻的胸随着呼吸、在燕七脸颊上蹭来蹭去,那感觉,害羞的让人窒息。
元宝很不好意思,不想这样蹭来蹭去,但又有些食髓知味,酥胸传来若有若无的痒,很是舒服,心潮涌动,想着这感觉真好,恨不得能一直这么痒下去。
燕七扛着元宝温软的身子,臀上的肉紧密而又丰腴,摸着感觉出奇的好。
两条秀直的小腿在燕七胸前荡来荡去,撩人魂魄,尤其是那丰迷的胸,贴在脸上花样摩擦,更撩拨得他心乱如麻。
“燕公子……”
元宝咬着红唇,轻声呢喃:“我能叫你姐夫吗?”
“当然能啊。”
燕七开玩笑说:“姐夫占小姨子一半屁股嘛,我现在可不就沾着一半屁股。”
“姐夫,别这样说,好像人家很臊一样。”
“哈哈,我就是开个玩笑。”
元宝道:“姐夫,其实,我和小翠也认识,关系也很好呢。”
“哦,你也小翠也认识呀?”
燕七想起小翠的大胆和纯真,回忆特别香甜,尤其是想到,小翠口如莲花,将他弄的升入云霄,那滋味,别有一番美妙。
燕七道:“可惜,小翠走了。”
元宝道:“小翠离开金陵,还来过一次苏州呢,是与白朝云小姐偷偷来的,谁都不知道。”
燕七一愣:“还有这回事?”
“是啊,那晚,我和小翠一起睡的,小翠就和我说了一个关于你的秘密。”
“什么秘密?”
“嘻嘻,我不好意思说。”
“怕什么,我不是你姐夫吗?”
“那我说了哦。”
“说呗。”
“小翠说,姐夫很喜欢她的小嘴……”
“哎呀!”
燕七非常尴尬。
元宝没说的那么透彻,但是,显然,小翠已经将秘密说给了元宝。
“这个小翠,怎么什么都说,连这种秘密也口无遮拦,哼,以后有机会,定要好好修理小翠的小嘴儿。”
元宝脸颊臊红,糯糯道:“姐夫,没想到,你……你竟然还有这个爱好。”
“额……”
燕七摸摸鼻子:“元宝,咱们不如换个话题。”
“嘻嘻!”
元宝也被这个话题弄的浑身湿哒哒的。
不过,一想到田业与解思文的对话,元宝就感到一股寒意。
元宝享受着燕七肩膀的强壮,突然试探着问道:“姐夫,你能借我一些钱吗?”
燕七道:“借钱?”
元宝点点头:“我想姐一百万两。”
燕七一愣,回眸看着元宝。
元宝紧张起来:“姐夫,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是不是不肯借我?”
燕七摇摇头:“不是,我是奇怪,你竟然要借一百万两。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解决。”
想到元宝刚才失声痛哭,就猜到她遇到了难处。
元宝微微一笑:“没有什么难处,就是想借一百万两,姐夫,你会借我吗?”
燕七猜到道元宝发生了一些事情,点点头:“当然可以,但我现在只能拿出五十万两,其余的钱,我可以给你去凑。你什么时候需要?要是特别急的话,我可以用华兴会抵押,从钱庄借银子,先给你用。”
“真的?”
“自然是真的。”
元宝看着燕七朗逸的眼眸:“姐夫,你借给我这么多钱,不怕我还不起?”
燕七哈哈大笑:“本来你就还不起,有什么好怕的?我也没指望你还啊。”
元宝道:“姐夫,一百万可不是小数目,而是一笔超巨额的银子,你就这么给我了?舍得吗?”
燕七哈哈大笑。
“姐夫,你笑什么?”
燕七道:“你还是不了解我啊,对我而言,钱是王八蛋,没有再去赚。再说,钱不就是用来消灾的吗?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当我是守财奴?”
第798章 元宝可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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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忽闪美眸,低着头,惊诧的望着燕七:“没想到,姐夫的境界这么高。”
燕七促狭一笑:“也没多高啦,其实,只是我的座右铭和一般人不同。”
“此言怎讲。”
“别人作用名是金钱与美人,金钱第一,美人第二,而我呢,则是美人与金钱,美人第一,金钱第二啊。”
元宝哭笑不得:“姐夫,你让我情何以堪,座右铭竟然是美人和金钱,你就……你就这么污言秽语吗?”
燕七大言不惭道:“美人和金钱哪里污了?你也可以翻译成爱情与事业,这样听起来是不是高大上了?”
元宝咯咯娇笑:“姐夫,你可真滑头。”
燕七道:“不开玩笑了,你若现在需要银子,我明早立刻去取来。”
元宝摇摇头:“我是逗姐夫玩的。好端端的,我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呢?”
燕七大汗:“小元宝,拿我寻开心呢。”
元宝暖心一笑。
她心里,对燕七更加仰慕。
那种感觉,完全不同,虽然只是认识了短暂的一天,但却一颗芳心所属。
对于田业将她卖给解思文,元宝甚至于绝望的想着,这世上,钱是万能的,区区五十万两,就把她卖给了解思文。
这世上,还有亲情吗?
她甚至于想到燕七,多半也是认钱不认人的。
尤其是这种大大的奸商。
所以,元宝才想着试探一下燕七。
没想到,与她想的完全不同。
嬉皮笑脸的燕七,竟然视金钱如粪土。
一百万两银子,说借就借。
不是借,而是相当于送给了自己。
这是什么境界?
与田业相比,天差地别。
元宝心里暖暖的。
但没想过让燕七花钱将自己从田业手中买出来。
因为,燕七再有钱,也不可能有解思文有钱。
比银子,解思文压着燕七一头。
田业这厮老奸巨猾,一定是价高者得。
而且,元宝对燕七是发自肺腑的喜欢,更加不希望和燕七沾染上金钱交易。
那还是爱情吗?
转眼间出了藤蔓。
燕七将元宝
放下来,看着元宝还在呆呆发愣,笑道:“你想什么呢?”
“哦,没想什么。”
元宝想着被卖掉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但是,被田业卖掉之前,却不能荒废了和燕七这难得的际遇。
人生在世,难得放纵一次。
元宝想到靡靡处,脸颊潮红,身子火热。
她妩媚的瞟着燕七的腿间:“姐夫,你那里……好了吗?我好担心。”
燕七笑了:“都说没事了,一点也不疼。”
元宝翘着红唇:“不疼可不代表没有事,姐夫,事关你的人生幸福,可不能马虎呢。”
燕七想着:我有铁蛋神功,哪里会有事?
两人回到了元宝的闺房。
燕七衣衫褴褛,身上被藤蔓刮出了血檩子,加上身上湿漉漉的,十分难受。
元宝道:“姐夫,你洗个澡吧,我这里有新衣服,你可以先换上。”
燕七也觉得难受,进了浴房洗澡。
元宝沏茶,从箱底拿出了一包药剂,红着脸,将药剂倒进了茶杯里。
一共到了两杯。
元宝深呼吸一口气,先喝了一杯。
喝过之后,元宝红晕满颊,身子火热,肌肤泛红,顾盼之间,魅惑生姿。
她就觉得好热,衣服也穿不住,脱得光光的才好,身上痒痒的,小手乱摸。
元宝忍着奇痒的感觉,想着:‘云中颠’果然厉害,才喝下去,就起了反应。
真是着急啊。
燕七洗过澡,换了一身新衣服。
出来之后,就见元宝衣衫凌乱,胸前露出白皙的肌肤,红霞满面,眼神媚如一汪秋水,特别勾人。
“元宝,你没事吧?”
元宝端着茶水,递给燕七:“姐夫,洗澡之后会觉得渴,你先喝杯茶,润润咽喉。”
燕七正觉得口渴,想都没想,就喝了下去。
“好像,甜甜的,元宝,茶里面放了什么?”
“额,放了点糖。”
“茶水放糖?呵呵,从未这么喝过。”
燕七坐在椅子上,擦着头发。
可是,不一会,他就坐不住凳子了。
心里燥热,骨子里透着一股痒意。
这是怎么回事?
元宝忍着痒,问燕七:“姐夫很热吗?不如脱掉外衣吧。”
“啊?这……好吗?”
“有什么好不好的,你是我姐夫呢。”
燕七脱掉了外衣,留下贴身的衣服。
那矫健的身躯,格外有冲击力。
元宝吃了药,在看到燕七朗逸的身材,哪里受得了,坐在那里,激动的身子打颤,也外衣脱掉了,只留下贴身小衣。
燕七愣住了。
看着元宝露着美背,只穿着低胸的贴身衣物,腰身玲珑,一览无余。
元宝这是干嘛?
“元宝,你……”
“姐夫,元宝也很热呢。”
燕七挠挠头:“怎么突然热起来了,元宝,你把门打开,透透气。”
元宝走过去,没打开门,倒是把窗户也给关上了。”
“哎,元宝,你这是……”
“夜深了,有坏人,还是关上好。”
“可是,太热了啊。”
“姐夫,你热吗?元宝也很热呢。”
元宝款款而来,眉若飞花,水眸幽幽,一眨一眨,抓过燕七的手,放在胸前:“姐夫,你摸摸元宝,这里热不热,心跳的快不快?”
燕七受惊了。
身体中,掀起了暴风骤雨,那感觉分外强烈。
燕七看着元宝那副情念泛滥的样子,看了看空荡荡的茶杯,突然回过味来:“你在茶里放了什么?放了幻药?”
元宝声音糯软:“不,不是幻药。”
“那是什么?”
“是一缕柔情。”
元宝抱住燕七,火热的身子纠缠燕七健硕的胸膛:“姐夫,元宝也喝了茶水,怎么办?这药好生厉害,若是不得释放,元宝的身子恐怕成承受不住。姐夫,你说该怎么办呢?你要救救元宝,元宝要热死了。”
“这还能怎么办?”
燕七可不是善男信女。
药都吃了,衣服都脱了,气氛如此美妙,那还客气什么?
该上就上。
燕七可不是吃素的鸟,美人在前,盈盈可欺,一个翻身,将元宝压在了身上。
好一翻莺声燕语。
喋喋不休。
尖叫声抑扬顿挫,如天籁之音,妙不可言。
第799章 服务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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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过后,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闺房中一片狼藉。
燕七洗了澡,看着躺在被窝里,鬓发散乱的元宝,打趣道:“现在还担心我不行吗?”
元宝蒙着头,露出两条细滑如玉的美腿,撒娇的乱蹬:“姐夫,早知道你这么厉害,我才不给你吃药呢,真是苦了我了,呜呜,三天我都起不来床了,以后,我再也不和姐夫做这事儿了。”
“哈哈!”
燕七伸了个懒腰:“三天之后,包你还想要。”
“姐夫,你别说了,我听着害羞。”
“做那事儿的时候,你怎么不害羞呢。”
燕七好无语。
元宝挣扎了起身:“我伺候姐夫洗洗身子。”
“元宝,别动,你刚破了身子,需要调理,我来伺候你吧。”
“那怎么行?怎么能让你伺候我?这有悖女德之道。”
“什么狗屁女德,在我这里通通不好使,你给我乖乖躺着,不然,我生气了。”
“姐夫……”
元宝像是小猫一般撒娇,嘤咛。
燕七简单冲洗了一下,取来温水,为元宝清洗身子。
元宝感动的一把抱住燕七的身子:“姐夫,这辈子能和你有一次刻苦铭心的经历,纵然今后不得见面,不得朝夕相处,也值得了。”
燕七一愣:“怎么不能见面了?”
元宝抿着红唇:“姐夫,你就别问了,身子给了你,是我心甘情愿的,今后,你把元宝忘了吧,不过,我会永远记着你的好。”
燕七真是拿元宝没办法。
女人啊,说话为什么总是打哑谜啊。
燕七挑起元宝光滑的下颌,语气霸道:“这天下,就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你到底有什么难处,来给我听。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姐夫!”
“你若不说,信不信我还要你的身子。”
“姐夫,你不怜香惜玉。”
“你到底说不说。”燕七作势扑倒元宝。
“别,姐夫,我可要不动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你别压我,我要舒服死了。”
燕七压着元宝的身子,不肯起来:“你先说,老老实实的,别想耍花枪。”
元宝忽闪美眸,满脸委屈:“田业
要把我卖给解思文了,所以,我难过……呜呜……”
“嗯?”
燕七蹙眉:“田业是谁,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给我听。”
元宝哭哭啼啼,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姐夫,我知道你有钱,可是,再有钱也比不过解思文,无论你花多少银子,也斗不过解思文。田业又是特别爱钱的人,除了钱,六亲不认。哎,没想到,田业以前对我的承诺,都是装出来的。一旦得了钱,立刻对我翻脸,满口女儿长,女儿短的,不过都是虚情假意。”
“姐夫,户籍一事,就像是拴在我脖子上的锁链,逃不掉,也躲不过,只能老老实实承受。今后,我是没办法伺候姐夫了。呜呜。”
燕七坐在那里,想了一阵,问元宝:“你何时入籍?”
元宝道:“十岁那年。”
燕七狡黠一笑:“十岁?”
元宝满脸疑惑:“怎么了?姐夫?”
燕七哈哈大笑。
元宝没了:“姐夫,你笑什么?哪里不对吗?”
燕七道:“这事交给我了,你放心,这一次,我会把你捞出来,不仅不会掏一分钱,还会让田业放点血。放的少了,还不行。”
元宝震惊不已:“姐夫,你不是在宽慰我吧?不花钱把我捞出来,怎么可能?姐夫,你该不是做那事,兴奋过了头,说胡话吧?”
燕七不以为然:“我的确兴奋,但没过头啊,说胡话又是什么鬼?”
元宝唉声叹气:“田业是个小抠,从他手里把我要出去,无异于虎口拔牙。”
“这件事情,美智小姐提过几次,每次都被田业找借口搪塞过去了。姐夫,我觉得这事很悬。”
燕七捏了捏元宝细滑的小脸:“放心,这件事情要说难,那是极难,要说简单,也非常简单。总之,对我来说,解决这件事情,如探囊取物。”
“真的?”
元宝心里有了希望,亲昵的搂着燕七的脖子:“姐夫……”
燕七摇摇头:“还叫我姐夫?”
元宝撒娇:“就是要叫姐夫,这样才有感觉。”
燕七大汗:“这妞是个姐夫控啊。”
元宝特别开心,在燕七怀里撒了一会娇,挣扎着起身,为燕七去做点夜宵。
七抱元守一。
巫山**经,不请自动。
元宝是个处子之身,阴气极为浓郁。
巫山**经重在阴阳相合。
燕七和元宝天雷勾动地火,阴气传入燕七身体中,巫山**经疯狂吞噬阴气。
他的丹田中一片混沌,阴阳抱团,动静结合。
一炷香之后,暴风初歇。
燕七睁开来眼睛。
这一刻,身轻体健,耳聪目明,了无困意。
巫山**经,更上一层楼。
“哈哈,我现在可以称得上高手了吧?”
燕七想着巫山**经带来的好处,又联想到君月。
君月,现在到底去了哪里?
元宝做好了饭。
燕七真是饿了,床第之欢浪费卡路里啊。
“真好吃。”
燕七大快朵颐。
元宝像是小妇人似的,坐在燕七旁边,百般端详燕七,羞涩呢喃:“姐夫,你真帅。”
燕七捏了捏元宝的小脸:“元宝也很漂亮。”
这两人秀起了恩爱。
元宝手托香腮:“小姐怎么还不回来?”
燕七耳朵动了动:“回来了。”
元宝东张西望:“哪里回来了?姐夫,你又骗我。”
刚说完。
刮过一阵香风。
武美智出现在门口。
她还是穿着那身粉色长裙,一只手捂在腰上,挺着小蛮腰,像是亭亭玉立的模特。
“小姐,你回来了,我都着急了。”
元宝赶紧过去迎接武美智。
武美智小手放在腰上,眉头不经意间皱了皱,向元宝温柔一笑:“我不是经常这样吗,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在元宝身上嗅了嗅,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
武美智向燕七作揖:“姐夫,美智失礼了,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燕七道:“哪有招待不周啊,元宝对我很好啊,我和元宝玩的很开心,一点都不无聊。是不是,元宝?”
元宝脸颊潮红:“小姐,你别担心,我照顾燕公子很用心的。”
武美智抿嘴一笑,向元宝咬耳朵:“不只是用心照顾,而是用身体照顾姐夫了吧?”
第800章 你吓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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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元宝粉脸涨红:“小姐,我……我没想虎口夺食啊。”
武美智在元宝腰上掐了一把,娇嗔薄怒:“元宝也学坏了,什么叫虎口夺食?当姐是老虎啊。”
元宝羞涩满脸,突然被戳破了好事,茫然无措,拉起燕七往外推:“姐夫,你快去照顾小姐,小姐在吃我的醋呢。”
燕七这厮是个厚脸皮。
虽然奸情被发现了,却也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
不过,他十分好奇。
也不知道武美智怎么就戳穿了、元宝和他厮混的秘密。
武美智向燕七拂礼:“姐夫,请跟我来,让我进一进地主之谊,元宝,你也过来。”
“我才不过去呢,丢死人了。”
元宝将燕七推出去,房门一关:“小姐,你和姐夫洗身子的时候叫我……”
“小元宝,你给我闭嘴。”
武美智想要笑,却又不敢笑,捂着小腹,不敢松手。
燕七跟在武美智后面,就觉得武美智走路虽然优美,但却有些不协调,腰部竟然不敢扭动,和之前判若两人。
他的鼻子也非常敏锐,闻到了血的味道。
进了房门,武美智要给燕七煮茶。
燕七摇摇头:“不用沏茶,随便聊聊便可。”
武美智轻轻缕了缕碎发:“姐夫,今天美智着实怠慢了姐夫,心中惭愧,不过,幸好元宝抓住了机会,做成了好事。”
燕七大汗。
这话说的,感觉有些诡异啊。
武美智道:“元宝身世可怜,是我捡回来的,为了能留在我身边,还能让田业同意,就让元宝做了我的丫鬟。但在我的心里,就是我的妹妹。”
“如今,她能得姐夫垂青,也是她的福气,我只是希望,姐夫能得一始终,帮帮元宝。”
燕七好奇:“美智小姐指的是什么?”
武美智想了想,叹气:“有一桩隐情,姐夫可知道,落花坊的老板是田业。”
燕七点点头:“田家,也是苏州排的上号的富豪,与苏州官场交流甚密。”
武美智秀眉紧蹙:“田业虽然
对元宝很好,甚至于当女儿看待,但是,元宝的户籍,却在田业手中。也就是说,元宝实际上的户籍落在了沉香阁,是贱籍。这还是田业趁我不在落花坊时,加之元宝年纪小,偷偷骗她,才弄成了这个样子。”
“虽然,田业一直对元宝很好,但他为人特别爱钱,若是有一天,有土豪要买走元宝,只要价格合适,田业必定会卖掉元宝。”
“我对此特别焦躁,甚至于,我几次尝试说服田业将元宝的户籍从贱籍抬出来,田业都以种种理由拒绝。这些事情,我没有和元宝说过,怕她难过。元宝甚至于还以为,田业真的待她如女儿呢。”
燕七道:“美智小姐如此关心元宝,看来,真当元宝是你的妹妹呢。”
武美智叹息一声:“可是,我这个姐姐自身过河,泥菩萨难保,无法为元宝分担更多的压力。姐夫,元宝的户籍,就拜托你来帮忙了,你要是真的喜欢元宝,就把她想办法从田业手中赎出去。就算你不想娶了元宝,也救她脱离苦海,好吗?”
燕七道:“我的女人,没有受苦的理由,这件事情,我已经和元宝承诺过,解决此事,如探囊取物。”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
武美智稍一兴奋,急忙捂着小腹,不敢在激动,轻咳了几声:“能得姐夫如此承诺,我就放心了,他日,就算离开了我,元宝也能过的舒心。”
燕七歪着脑袋,好奇的问:“美智小姐怎么猜到元宝与我有了肌肤之亲?”
武美智俏皮的挑了挑眉毛:“不知道女人的鼻子是最灵敏的吗?元宝身上,有姐夫的气味,姐夫身上,也有元宝的气味呢。然后呢,夜深人静,男帅女靓,相互依偎,接下来发生什么,还要猜吗?”
燕七哈哈一笑,贴近武美智,挤眉弄眼:“眼下,夜深人静,男帅女靓,你猜,咱们两个会不会发生什么暧昧的事情?”
“啊?姐夫!”
武美智被燕七突然贴过来的脸颊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姐夫,你吓到我了,你和元宝卿卿我我,现在,还成吗?难道,还能做那些事儿?。”
燕七道:“我霸道刚猛,完全没问题啊。”
额,姐夫,我今天有些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是来了月假吗?”
“那个,不是月假,而是……而是……姐夫,我的确是不方便,不然,我岂会拒绝姐夫,我是……我是……”
燕七脱口而出:“你受伤了,对吗?”
“啊?”
武美智一声惊叹:“姐夫怎么知道?”
燕七嗅了嗅鼻子:“我闻到了血腥味,起初,我以为你来了月假,但看你一直捂着腰,走路僵硬,就猜到你受伤了。”
“姐夫真是厉害。”
武美智满眼佩服:“白朝云曾经提及姐夫,说姐夫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今日一见,才知道白姐姐此言不虚。”
燕七蹙眉:“你受伤严重吗?”
武美智移开小手,缓缓掀开衣角,露出细滑的小腹。
燕七侧目望去,就见小腹右侧,有一道血淋淋的弯月状伤口,有血缓缓渗出。
若非武美智一直按压,鲜血会流的更多。
燕七道:“要立刻止血。”
武美智摇摇头:“我已经尽力了,又不能去找郎中,落花坊的女医更加不行。
“我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
燕七怀中自备良药。
这是君月为燕七专门配制的金疮药,效果特别好,不仅恢复快,且不留疤痕。
今天,已经第二次想到君月了。
燕七拿出金疮药,递给武美智。
武美智有些支撑不住,身子瑟瑟发抖,连药都快拿不住了。
“姐夫,你帮我上药吧。”
武美智背靠枕头,半仰着身子,闭着眼睛,有气无力。
伤口在上腰处,燕七掀开衣服,再往上,却有些不得劲。
“美智小姐,衣服扣子在背面,你解开。”
武美智有气无力:“撕开衣服吧。”
燕七大汗:“撕开衣服,这样……好吗?”
武美智瞟着燕七,媚眼含情,犹豫了好一阵,期期艾艾,却又取笑道:“古语有云:姐夫有小姨子一半屁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撕开吧,想看就看。”
第801章 招还是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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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让我撕了,那我还客气什么?
燕七稍微使点劲。
撕拉!
衣服被撕开。
只是,用力过猛,竟然将衣服一撕两半。
“哎,姐夫……”
武美智丰腴的身子尽收眼底,隔着薄薄的贴身小衣,峰峦起伏,香气四溢,尽收眼底。
果然是胸腴腰细,像极了东瀛卡通人物,配上那张公主切发型的小脸,萌萌大的眼睛,娇俏的红唇,尖翘的鼻子,活脱脱的青春美少女动漫士人物。
燕七看得津津有味。
武美智虽然见多识广,从不怯场,但被燕七这么盯着看,像是欣赏一桩瓷器,心扉浮动,捂着脸,低声说:“姐夫,衣服被你撕成这样,你……你该不是故意的吧?”
“嘿嘿,抱歉,用力过猛,用力过猛。”
燕七尴尬的挠挠头,用纱布沾了药水,为武美智清理伤口。
“哎,一太,一太。”
武美智身子颤栗,蹙眉,喊着一太,一太。
燕七听了想笑。
幸亏七哥懂得东瀛语,不然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呢。
东瀛‘爱情动作片’里面,女主经常这样喊的,一边蹙眉,还一边欲拒还迎的样子。
武美智真的有些痛,情不自禁,就会喊出骨子里的记忆。
武美智咬着红唇:“姐夫,你……你笑什么?”
燕七道:“我笑你喊疼的样子很可爱。”
武美智一愣:“姐夫懂得东瀛语言?”
燕七嘿嘿直笑:“马马虎虎吧。”
“姐夫在哪里学的?”
“哦,是在爱情动作片里学来的。”
“爱情动作片?那是什么片子,好看吗?”
“好看啊,还可以自导自演呢,美智小姐,咱们可以当男女主角呢。”
“真的吗?姐夫,我也想和你一起当主角。”
燕七笑的前仰后合。
“姐夫,你笑什么啊,你在逗我是吗?看你笑的不怀好意。”
燕七摇摇头:“没什么,我逗你笑,是分散你的注意力,你看,伤口已经擦完了,你都没觉得疼。”
武美智低头看着伤口,果然已
经被清理干净,抿嘴娇笑:“姐夫还真是有办法。”
燕七取来金疮药,放在水里搅匀,一遍一遍洒在武美智的伤口处。
这种金疮药十分神奇,洒在伤口上,伤口立刻不疼,还有微微的麻醉感,稍稍有些凉,还有些痒,真是舒服。
武美智长出了一口香气:“亚麻跌。”
燕七听了想笑:“就这么舒服吗?”
武美智不好意思的缕了缕长发:“亚麻跌就是舒服的意思,姐夫懂得真多。”
燕七道:“你不如一次全都说出来。”
武美智道:“说什么?”
燕七道:“你就说:一太,亚麻跌,一库。”
武美智秀眉紧蹙:“这是什么意思啊。”
燕七道:“你自己翻译一下。”
武美智手托香腮,呢喃自语:“一太,亚麻跌,一库,翻译过来,就是:疼,好舒服,要丢了。啊……姐夫,你坏死了。”
武美智羞答答的瞪了燕七一眼:“姐夫,你捉弄我,你太下流了。”
燕七哈哈大笑:“是你自己想多了而已。”
打情骂俏中,燕七为武美智上完了金疮药。
武美智舒服多了。
“姐夫,谢谢你为我上药,哎,刚才真的好疼呢。”
燕七问:“是谁把你伤的这么厉害?”
武美智欲言又止。
燕七道:“好了,不想说就不说,等你想要告诉我的时候,我再洗耳恭听。”
武美智娇声软语:“不是我不想告诉姐夫,而是,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只要姐夫能代替我照顾元宝便好。”
燕七点点头:“既然你是白朝云的姐妹,那就是我的亲人,不管是你,还是元宝,我都会照顾好的。”
夜已深。
武美智用力过猛,非常疲惫,竟然拿过两个枕头,美眸弯弯,轻声软语:“姐夫,你要睡在哪里?是睡在这里……还是……元宝多半还在等你呢。”
燕七促狭的眨眨眼:“我睡这里,你会不会把我踢下床?”
武美智从枕头下拿出一把剪刀,满脸坏笑:“我有这个,我还会武功,你打不过我。”
“打不过你?”
燕七轻轻一笑,揉了揉眼睛:“我不在这里睡,我这次参加摘花令,也不是为了和你睡觉。”
“那是为了什么?”
武美智稍稍一愣,这种话,一般人不敢说出来。
因为,但凡参加摘花令的才子,都是为了武美智而来,燕七这么说,真算是一个异类。
燕七一本正经道:“我想知道,婉娘在哪里?”
“你要找我干娘?”
武美智扣着小手:“我也不知道干娘在哪里?姐夫,你找她干什么呢?”
燕七看着武美智促狭的眼眸:“你在撒谎。”
武美智摇摇头:“我……我没有撒谎,我真不知道婉娘在哪里,她出家了,也不在落花坊,不信你去找找看。”
燕七道:“不再落花坊或者是真的,但你说不知道婉娘人在何处,我是不相信的。美智小姐,你快点说,婉娘在哪里,我要成全她一桩好事。”
武美智咬着红唇:“姐夫,我不能告诉你,干娘曾经说过,不见任何人,也不想让任何人找她。姐夫,你就别为难我了。”
燕七道:“你懂什么,婉娘若是不想任何人找到她,干嘛还要让你知道她人在何处?”
“额,这……”
武美智摇晃着丰腴的身子撒娇:“姐夫,你不要在逼我了嘛,来,我让你睡在这里。”
“少来这一套。”
燕七道:“这次落花坊一行,必须找到婉娘,美智小姐,我再问你一次,婉娘人在何处?”
武美智摇摇头:“我才不告诉你。”
燕七一步步逼近武美智,爬上了她的香床,大手向武美智摸去:“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婉娘藏在何处。”
武美智赶紧往床里躲:“姐夫,你要做什么?我受伤了,你要欺负我吗?今天可不行……”
燕七一把抓住了武美智白皙细腻的脚踝。
撕拉!
稍一使劲,连体裤袜被撕开,露出粉白的美腿和如雪美足。
武美智被燕七抓着腿,心慌意乱,有一种即将被侵略的快意,挣扎不得,闭着眼睛,糯糯呢喃:“姐夫,你就算要了我,我也不会说的。随你了,姐夫,你可要怜香惜玉,别把我弄疼了。”
第802章 就问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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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七哭笑不得。
七哥有那么禽兽吗?你受伤了,还要你?
当我喜欢玩蹂躏吗?
燕七抓起武美智的玉足,就见脚趾如玉,似豆蔻一般,玲珑剔透,美妙无暇。
燕七充满恶趣味的说:“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武美智拿过被子,捂在脸上,咬着红唇:“姐夫,你要吧,我准备好了,别弄疼我。”
燕七指尖用力,在武美智的脚心上轻轻一顶。
一股内力投过脚心,穿到武美智的筋脉中。
“哎呀,痒,太痒了。”
武美智受不了,赶紧拿开被子,美眸眨眨:“姐夫,你干什么?你不是想要我吗?”
“谁要你啦,臭美吧你。”
燕七内力迸射,又在武美智脚心上戳了一下。
“不行了,姐夫,太痒了。”
武美智连番挣扎,想要把脚缩回来。
这时候,她才明白过来,是自己误会了。
燕七撕了她的连体裙,不是想要她,而是要呵她的痒。
挠脚心。
姐夫,亏你想得出来。
这一招,太绝了。
挠脚心这一招,谁也受不了啊。
“姐夫,吃我一脚。”
她用上了内力,脚蹬燕七。
以为稍稍用力,燕七就不会得手。
但哪里想到,燕七可是会武功的,刚刚升级,还是个‘高手’呢。
燕七内力迸射,抓得牢:“小脚丫还敢踢我,信不信我给你来个红烧猪蹄?”
武美智挣扎不得,大为吃惊:“姐夫,你……你竟然这么厉害。”
“没想到吧?准备好了吗?用心承受吧。”
燕七继续挠脚心。
武美智痒的浑身颤栗。
“姐夫,别挠我脚心,不行,我不行了,那里真的不能挠,姐夫,求求你了,不只是痒,那里,我承受不住啊。”
武美智反映剧烈,娇身颤栗,脸颊绯红,使劲夹着腿,抓着床单,娇声呓语:“亚麻跌,亚麻跌,一库,一库,一库……”
燕七愣住了。
看着武美智那副歇斯底里的反应。
“不会吧?她竟然有了那种反应,这里很快乐吗?”
武美智香汗淋漓,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美眸瞟着燕七,眼波流媚:“姐夫,你欺负我,你让我……让我出丑了。”
燕七尴尬的挠挠头:“我就是想着挠挠脚心,哪想到你会冲上云霄?罪过,罪过。”
武美智嗲声嗲气:“姐夫,现在你知道了吧?我的脚心不能碰的。”
“好,我知道了。”
燕七嘴里答应着,却又抓住玉足……
武美智又羞又惊:“姐夫,你干嘛呀。”
燕七道:“在你说出婉娘的行踪之前,挠脚心这一招不能停。嘿嘿,我还能让你爽一会,来吧,你好好享受飞一般的感觉。”
武美智真是怕了。
“别,姐夫,你饶了我吧,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燕七抓住武美智的玉足,得意的哼了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快说,婉娘在哪里?”
武美智指了指玉足:“你先放手。”
燕七撇撇嘴:“不可能,你跑了怎么办?你先说,说的好,我就放了你,说的不好,我继续挠,挠的你心乱如麻。”
武美智‘花容失色’,真是怕了燕七。
这太害羞了。
挠一阵脚心,竟然飞上了云霄,不可思议。
再挠下去,那还得了?
不得江河泛滥?
武美智忍着羞意,缕着鬓角的碎发,想了想,幽幽道:“干娘一心脱离红尘,不思回头,所以说,不想任何人打扰。”
燕七道:“你不用说那么多,岂不是越是离别,越是想念。我只能说,你看到的都是假象。而是,我是在拯救婉娘。”
“姐夫,或者你说得对,是我过于肤浅了。干娘,就藏匿于落花庵,落花庵在寒山寺旁边,她独居在落花庵后身,带发修行。”
燕七呵呵一笑:“若真斩断情丝,岂会带发?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找婉娘。”
燕七扭头就走。
“哎,姐夫……”
武美智看着燕七要走,忽然又舍不得,叫住了燕七,却又不知道和他说些什么。
燕七眨眨眼:“今夜没时间陪你了,改日,咱们再叙旧,有什么事,自去找我。”
说完,一个纵身,消失在闺房之外。
武美智芳心混乱,看着玉足,想到
刚才被燕七摸过,还摸得她冲上云霄,失声尖叫,很不好意思,却又有一股难言的幸福感。
燕七离去,弄得她空唠唠的。
“哎,别想了,先换一身贴身内衣,里面湿哒哒的,可真丢人,这被子都没有如此狼狈过。”
……
燕七直奔落花庵。
现在,事情紧急,也不能敲门了,走不得正路。
一翻身,跳进了尼姑庵。
几条大狗一阵狂吠。
“死狗!”
燕七生气,拳打脚踢,几条狗吓得拉稀,嗷嗷直叫,狼狈而去。
有值班的尼姑出来查看,但燕七这飞毛腿已经跑出了半里地,如何能够找到。
燕七直奔后身。
这里四处都是田地,唯有一处小屋,像是窝棚。
窝棚中,还亮着油灯。
燕七窜上房顶,轻轻搬掉一块草皮。
探头观望。
草房中,有一个女人,一身尼姑服饰,带着发,五十多岁,和衣而睡,手里,还捧着一张画。
虽然年纪稍大,但容颜秀丽,犹存几分风韵。
年轻时,必是一等一的美人。
带发的,多半就是婉娘了,更何况,又这么漂亮。
燕七也没管什么夜闯女宅的规矩,跳下来,轻轻拿过那张画。
画上,是一个神情凝重的男子。
“哈哈!”
不用想,也知道这画中人物就是彭然。
床边,还有一双绣花鞋。
这绣花鞋很有年头了,颜色不显,上面绣着鸳鸯。
“嘿嘿,不是斩情丝了吗,还绣着鸳鸯干嘛?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燕七轻咳了一声。
“谁?”
婉娘醒了过来,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男子站在床前。
她吓了一跳。
看着眼前这个朗逸的男子,急忙抱紧了身子。
燕七友好的打了个招呼:“别紧张,阿姨,我不劫色。”
婉娘听着这一声阿姨,反而稳下心来。
人家都叫你阿姨了,还劫个屁的色啊。
“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婉娘毕竟见过世面,稍一惊慌之后,就稳下心神。
第803章 就是要鲁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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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七微微一笑:“我是武美智的姐夫,也是元宝的……姑且算是姐夫吧。”
“哦?”
婉娘不是惊慌,而是诧异:“你是美智的姐夫?她什么时候有个姐姐了?还有,美智怎么会告诉你我在这里呢?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燕七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婉娘问:“谁?”
燕七指了指画中人:“彭然。”
婉娘愣了半响,忽然叹了口气:“大江东去浪淘尽,往事一去不复返,陈年旧事,早就忘了。”
“忘了?”
燕七指了指画像:“真忘了彭然,你还有他的画像?”
“我……”
“真的忘了彭然,你修行为何要带发?”
“这个……”
“你的绣花鞋上面,绣着鸳鸯又是什么意思?佛门女尼,还想着鸳鸯戏水?”
“你……我……”
婉娘被燕七连着问了三句话,一句都答不上来。
燕七道:“婉娘,别再欺骗自己了,岂不知酒是陈的香,真正的爱情,就是一壶老酒,历久弥香,回味无穷。”
婉娘哀叹一声:“你到底是谁?我和彭然早就结束了,老死不相往来,你多说无益。”
燕七道:“彭然明日便要回京,从此不会踏足苏州一步,你要不要见他?”
“啊?”
婉娘一愣,坐在床头,久久不语。
“哎,不见了,往事已成空,不见了,不见了。”
燕七满脸坏笑:“你说不见就不见?哎,傻女人啊,给你机会,你都不知道把握,竟然还在这里伤春悲秋,顾盼自怜?”
婉娘看着燕七一步步靠近,有些惊慌:“你要……你要干什么?”
燕七眨眨眼睛:“帮你圆梦。”
他伸手在婉娘睡穴上敲了一下。
婉娘昏睡过去。
燕七抓过被褥,包好了婉娘,临走时,还没忘了那双绣花鞋。
上了马车,一路飞奔。
这匹马尥蹶子奔跑,屁股没少挨鞭子。
赶到彭然的住处时,天色已然见亮。
……
今日一早,彭然就会离开苏州,返回京城。
家丁们忙碌不休。
彭然的府邸非常简单,占地也十分寻常。
似他
这样的官员,实权在握,前呼后拥,家宅应该特别浩瀚才对,至少弄两个狮子才像点样子。
但是,彭然的府上什么都没有,孤零零的。
门口,排起了长队。
有许多官员,还有许多商人。
他们感念彭然所做的贡献,还有曾经彭然的下属,特来为彭然送行。
但是,彭然一律不见。
门口,有个四十多岁的管家,后面还站着五大三粗的武士。
管家向大家不厌其烦的摆手:“各位老板,各位大人,老爷说了,他谁都不见。老爷还说了,这些年,能与大家共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是他的荣幸,他会永远记住往昔的岁月,请大家万勿挂念。”
这些人都是彭然的至交好友,或是亲密下属,见彭然不肯放他们进去,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但是,彭然向来说一不二,说过的话,绝不会更改。
非常有原则。
众人唉声叹气,却又无可奈何。
燕七看着各位老板和官员,一个个打招呼。
“各位老板好,各位大人好。”
众官员看向燕七:“这位是……”
有几个商人认出了燕七:“啊,你是……你是燕七,燕公子,昨晚,夺取摘花令,成为武美智小姐的入幕之宾,燕公子,你真有艳福啊。”
“是啊,燕公子,这一大早的,你不和武美智小姐双宿双飞,跑来这里纳凉吗,不觉得冷落了佳人?”
……
燕七笑着打马虎眼。
没想到,竟然有人认识他,看来,这几人昨晚定然是参加了摘花令。
那几个大人也知道燕七的名号,急忙过来打招呼。
“原来是燕公子啊,久仰久仰。”
“燕公子原来早就到了苏州啊?我还以为你们没来呢。”
“燕公子,你也知道,漕运和林家的作坊被封了是吧?哎,这也是没办法,谁让解三甲掌权了呢。”
……
燕七记住了众人的名字,亲切的打招呼。
在燕七看来,这些人多半是靠得住的。
官场中有句话:树倒猢狲散。
也就是说,一旦失势了,下面的小弟们呼啦啦全部散尽,热菜立刻变凉。
比如,现在彭然下台,解三甲上台,若是那些有‘远见’的势利小
人,必定会去解三甲的面前溜须拍马,哪里会来彭然府上打秋风?
尤其是,今天是解三甲主持商会的大日子,此时不去捧臭脚,更待何时?
但是,这些人却跑来给彭然送行。
由此可见,这些人是有一份真性情的。
可以说是为了旧情,放弃了前途。
因为,今天没去给解三甲捧场,以解三甲的性子,一定会记在小本本上的。
到时候,给你个小鞋穿,再正常不过。
若要结交,就该结交这些人。
燕七挨着打个照面,认识一番。
众人都嚷嚷着要走。
燕七道:“各位老板,各位大人,能否再等一阵,我先进去,和彭然大人说一声,想必彭然大人会见你们的,大家若是无事,就再等等,可好?”
众人非常惊讶。
有位商贾,叫做邓鸿,也是苏州一方土豪,做的是粮食生意。
他四十多岁年纪,下颌无须,看着很是稳重,侧目看着燕七,说道:“燕公子,冒昧问一句,你和彭大人很熟吗?”
燕七摇摇头:“还未曾见过面。”
“还未见过面?”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但也不过是善意之笑容。
邓鸿也忍俊不禁:“燕公子,恕我直接,彭大人连我这个至交好友都不见,哪里会见素不相识的燕公子呢?”
燕七一本正经说:“彭大人会见我的。”
众人摇摇头。
“燕公子,你这是何必呢,根本没可能。”
“燕公子虽然机警,但是这番话委实不能理解。”
……
邓鸿饶有兴趣的看着燕七:“燕公子能做这么大的产业,定然不会无的放矢。只是,以我的浅薄,委实难以理解燕公子的话中之意。”
“哈哈!”
燕七淡然一笑:“邓老板,不妨打个赌,我若能见到彭大人,并且还能说服彭大人召见各位,邓老板就请我喝酒,如何?”
邓鸿意味深长的点点头:“恭候燕公子喜讯。”
燕七走到大门口。
管家已经回去了。
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身强力壮,五大三粗,一米九的身高,撞得像是牛犊子,身板一横,挡住了燕七。
这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阵势。
第804章 话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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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应该是彭然的保卫。
保卫雄赳赳,气昂昂,指着旁边几个灰头土脸的家伙,对燕七叫嚣:“敢强行闯入,就是这个下场。”
燕七侧目一看,就见这几个家伙满脸淤青,一身尘土,看着五大三粗的保卫,惊慌失措,却又不甘。
想必,他们强闯进入,却吃了保卫的苦头。
燕七笑看强横的保卫。
感受保卫的呼吸,也知道他不过是蛮力而已,若论内功,比自己差远了。
虽然这厮长得吓人,但真要动手,燕七能一拳打爆他的头。
不过,燕七向来智取,以德服人。
能用嘴巴解决的事情,绝不用拳头。
燕七笑着向保卫拱拱手:“这位壮士,高名大姓啊?”
保卫听着燕七叫他壮士,很是开心,昂着头,很自豪的说:“我叫彭虎,彭大人是我叔叔。”
“哦。”
燕七啧啧赞叹:“壮士取名于虎,名不副实啊。”
彭虎怒了:“你说什么?”
燕七话锋一转:“我的意思是,老虎哪有壮士厉害,这不是剁了壮士的威风?”
“哈哈!”
彭虎大为兴奋:“这位公子说得好,老虎哪有我厉害,这句话我爱听。”
邓鸿等人看着燕七,几句话抖出包袱,竟然把彭虎逗得哈哈大笑,尾巴敲到了天上去。
真是不敢置信。
要知道,彭虎这人天生不爱笑,虎着脸,瞪着眼睛,就知道抡起沙包大的拳头吓唬人。
一年,也就笑那么一两次,比铁树开花还难呢。
没想到,燕七一开口,就惹得彭虎哈哈大笑。
这就是话术!
燕七拉过关系,向彭虎拱拱手:“虎兄你好,我叫燕七,来自金陵。”
彭虎一惊:“你就是燕七?昨晚,得了摘花令,睡了武美智的那个燕七?”
燕七点头不是,摇头不是。
要说得了摘花令是真,但是睡了武美智,却是假啊。
元宝倒是睡了,武美智却没有呢。
彭虎抡起蒲扇大的手掌,使劲拍了拍燕七的肩膀:“燕公子,你很强,竟然能睡了武美智,算你小子福气不浅。”
“当然,最重要的是,你压了解三甲一头,那个熊玩
意到处装叉,牛皮哄哄,不可一世,没想到燕公子把他给修理了,开心,特别开心啊。燕公子,你在我心里,是英雄,大英雄。”
“不敢当,举手之劳而已。”
燕七看得出来,彭虎是个直肠子。
之所以对解三甲心存恨意,多半也是因为解三甲对彭然极为不敬的缘故。
燕七笑了笑:“虎兄,改日,我带你去落花坊,让武美智请几个要好的姐妹招待你,可好?”
“嘿嘿,那敢情好,那敢情好。”
彭虎随口答应,却又摇摇头:“不行,一会我就走了,再也不回苏州,哪有机会去什么落花坊?哎,都怪解三甲,老子真想扭断他的小细脖。”
众人听了,忍不住大笑。
彭虎对燕七一抱拳:“燕公子,你这人不错,我挺喜欢你,但是,纵然再喜欢你,也不能请你进去,彭大人说了,任何人不见,任何礼物不收。这一次回京城,务必清清白白,不带走一片尘土。”
燕七笑了:“我此来,根本不是要面前彭大人,更不是送礼来的。”
彭虎一惊:“既不想进,还不送礼,那你要干什么?”
燕七促狭一笑,从怀里掏出那双绣花鞋:“请你把这双绣花鞋拿给彭大人看一眼,然后,记得再拿还给我,如何?”
彭虎挠挠头:“我说燕公子,你也太抠了吧?就拿着一双破烂绣花鞋,给彭大人看一眼,然后还要索取回去?恕我直言,燕公子,你那么有钱,这事办的不地道啊。”
“哈哈!”
燕七听了很想笑,将绣花鞋塞入彭虎手里,拱拱手:“虎兄,拜托你了,记得和彭大人说一句话: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彭虎想了想,道:“既然咱们聊得投机,这点事情,还是可以帮忙的。不就是通告一声,简单。”
他转身进了门,却又探头进来:“燕公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燕七哭笑不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好,我记住了,你们这些读书人,就爱拽文,还不如说: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呢。”
彭虎神神叨叨,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众人窃窃私语,看不懂燕七在干什么。
但是,大家都不看好燕七。
一双绣花鞋,能起什么作用?
值十个铜板吗?
哎!
简直是儿戏。
邓鸿看着这一幕,眯着眼睛,饶有兴趣。
……
彭府中,一片萧索。
一个个大箱子全部装好。
家丁们留恋此处,眼中满是不舍。
一道消瘦身影,站在桃花树前。
“年年岁岁桃花开,旧人相见应不识。”
彭然看着这棵桃树,眼圈通红,感慨万千。
想当初,他与婉娘结缘,就在这棵桃树下。
当时,这颗桃树还是一颗小小的枝叶。
他特别珍惜,就把这个小桃树移栽到府中。
一晃,已经过了二十多年。
小小的桃树,已经长大绽放,桃花朵朵开。
可是,婉娘呢?
却不知哪里去了。
虐恋啊!
彭然摸了摸太阳穴上那处血瘤,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剧痛,他强忍着好一阵,嘴唇都咬破了,那股疼痛方才过去。
彭然怔怔的看着桃树,若不是因为想着婉娘,早该离去,还至于拖到现在。
但是,物是人非,可怎生是好?
彭然拿过斧子。
对准了桃树,高高举起。
刚要砍下去,就见彭虎跑过来:“三叔,三叔。你要砍树?这等粗活,还是我来。”
彭然抢过斧头,举过头顶。
彭然不舍,大叫:“不许砍。”
日!
彭虎的父子都抡出去了,急忙腰身一扭,砍在了旁边的小树上。
彭虎揉着腰:“三叔,不带这么玩的,我都腰间盘突出了。”
彭然忍着悲凉,问彭虎:“你不去守着门,跑来做什么?”
彭虎道:“哦,有个叫燕七的求见。”
彭然一皱眉头:“金陵来的?”
彭虎点点头。
彭然知道燕七。
他主管织造,燕七帮助林家振兴,发展漕运,他岂能不知?
心里,对燕七也特别佩服。
只是,燕七不去找解三甲,找自己何用?
彭然摇摇头,看着盛开的桃花树,悲从中来,冲着彭虎吼道:“不是说了吗,我谁都不见,管他燕七还是马七,都拒之门外。”
第805章 你是变魔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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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虎吓了一跳:“三叔,您别生气,我知道您的意思,我没有放燕七进来。”
彭然稳住心神:“那你过来干什么,还不回去守门。”
彭然道:“虽然我没放燕七进来,但是,燕七给你捎了一件东西……”
彭然摇摇头:“是金银珠宝,还是名人画作?统统拿走,我从不收这些东西。以前不收,现在更不收。”
彭虎摇摇头:“都不是。”
彭然也懵了:“那是什么东西?”
彭虎将那双绣花鞋拿出来,放在彭然面前晃了一下:“三叔,你说可笑不可笑,燕七那厮竟然拿来一双绣花鞋,非要给三叔看看,我就纳闷了,这么一双破烂绣花鞋,一看有年头了,是压箱底的破烂货,他竟然当成是好东西。”
“三叔,我觉得特别好笑,三叔,你干什么?你怎么不笑,你哭什么?哎,三叔,三叔,你是小孩子,要哭鼻子吗?”
彭然看着那双绣花鞋,脑中五雷轰顶,咔嚓咔嚓,电闪雷鸣,整个人都懵了。
“三叔……”
彭虎懵了:“三叔,你不说话,我把绣花鞋扔了啊。”
彭然大怒:“混帐东西,你敢扔掉绣花鞋,我就把你给剁了。”
“三叔,不至于吧。”
彭虎吓得一哆嗦,赶紧把鞋子塞进彭然手中,心里却是直打鼓:燕公子难道会魔法吗?一双绣花鞋,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将三叔给迷住了?
这双绣花鞋,该不会是狐狸变的吧?
彭然将绣花鞋捧在怀里,脑中满满的,全都是回忆。
往昔一幕幕,纷至杳来。
“三叔……”
“哦,虎子,燕七还说什么了?”
“哦。”
彭虎挠挠头:“他说机……机关算进……不对,是失……失之交臂……不对,他说……”
彭然极了:“你这混账,连话都记不住。你再想不起来,看我不揍你。”
“哎呀。”
彭虎使劲甩甩头:“这些文人,就爱掉书袋子,我怎么记得起来,反正燕七的意思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彭然看着绣花鞋,听了彭虎的话,忽然间领悟到了什么,激动的一下子跳起来,大喜过望:“彭然,快去,快去请燕公子进来,燕公子随身所
带的一切,都请进来,我在花园后面的屋子等着,不要声张,千万不要声张,懂了吗?”
彭虎诧异:“三叔,你不是谁都不见吗?刚才,还要把燕七轰走了,这会又要见了,你从不这样善变啊。”
彭然一瞪眼睛:“哪来那么多废话,快去请燕公子进来。”
彭虎一头雾水,念念叨叨,回去请燕七。
……
外面,议论纷纷。
燕七站在雨搭下面,背着手,仰头看着天上的白云,哼着小曲,心情上佳。
商人、老板却不耐烦了。
“已经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请燕七,现在看来,没有希望了吧。”
“本来就没什么希望,彭大人连咱们都不见,又怎么会见素不相识的燕七呢。”
“走了,走了,浪费时间。”
……
众人正要离开,就见门吱呀一声。
竟然打开了。
大家回头张望,就见彭虎跑了出去,直奔燕七而去。
“虎兄,有何指教?”燕七不急不躁。
彭虎跑的很急,上气不接下气:“燕公子,彭大人有请,快快随我进去,你若进去晚了,彭大人要修理我呢。”
燕七露出气定神闲的笑容。
但是,众人听了彭虎的话,大为震惊。
“天哪,彭大人真的请燕七进去了?”
“就因为那一双绣花鞋吗?”
“那绣花鞋难道藏着什么玄机?”
……
邓鸿向燕七作揖:“燕公子,闻名不如见面。燕公子的神奇,邓某领教了。”
燕七道:“大家不必客气,各位若是信我的话,只管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必会游说彭大人与众人相见。”
邓鸿点点头:“一切仰仗燕公子了。”
众人见识了燕七的神奇,惊为天人,也都不肯走,等着燕七的好消息。
燕七赶着马车进来。
彭虎引路,一直走到后花园那处小屋中。
彭然看着马车进来,望眼欲穿,快步跑上来,急忙作揖:“燕公子,刚才将你拒之门外,还请见谅,万请见谅。”
燕七道:“如此,才看得出彭大人两袖清风,洁身自好,真是百姓的好官啊。”
彭然心急如焚,看
了看车轿,又看了看燕七:“燕公子,这……人……那个……”
燕七笑了笑:“婉娘就在车中,彭大人还不快上车?”
彭然心怀期待,想上车,却又不敢上,一点点往车上磨蹭,像是害羞的孩子。
毕竟,几十年未见,那份期待,那份惶恐,唯有自己能够体会。
燕七看得想笑。
一把抓起彭然,仍进了马车,砸在了婉娘身上。
婉娘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那张在梦中经常出现的脸。
“然然,我是在做梦吗?”
“小婉……我是然然啊,小婉……”
燕七听了,想笑,又觉得心酸。
彭然五十多岁,竟然被叫做然然。
婉娘也五十多岁,还叫小婉。
几十年未见,还是之前恋爱那般称呼。
两人乍一见面,什么也没想,就抱在了一起。
抱过之后,才发现旁边还有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过来。
“燕公子……”
燕七嘿嘿坏笑:“你们叙旧,好好叙旧,我先走了,那个,彭然大人,能否请各位大人、老板进门叙旧?”
彭然只想燕七快点走,好和婉娘叙叙旧情,不管三七二十一,摆摆手:“随你了,燕公子,让虎子去办。”
燕七很识趣的离开,回到了前院大厅,并交代彭虎带着众人进来。
彭虎向燕七竖起大拇指:“燕公子,你真是牛人啊,我真怀疑,你是变魔术的。”
燕七撇撇嘴:“变魔术的都是骗子,我可从不骗人。”
彭虎去请众人进来。
邓鸿等老板进了大厅,向燕七拱手:“燕公子,你可真是厉害,这么难的事情,你做起来易如反掌,佩服,真是佩服。”
“若非燕公子,我们哪有机会和彭大人告别啊,这次真要感谢燕公子呢。”
……
燕七道:“今日是解三甲主持商会的日子,你们没去捧臭脚,而是来为彭大人送别,这份挚友之情,让人钦佩。我能说服彭大人,请各位进来,也是成人之美。各位,咱们稍候片刻,彭大人要先去睡个觉,才能过来叙旧。”
众人懵了。
彭大人要睡觉?
这一大早晨,都已经醒了,还怎么睡?
第806章 我能摇一摇尾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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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时辰,彭然终于姗姗来迟。
彭然精神焕然一新。
虽然这几天休息不好,弄成了熊猫眼,但是,骨子里透着一股神采奕奕,看着也着实比以前精神许多。
彭然出来,没有理会各位至交好友,而是穿过众人,急匆匆走向燕七,什么也没说,主动躬身作揖。
燕七急忙回礼:“彭大人一心为民,该当有此福报。”
众人看得呆住了。
燕七竟然有这么大的面子?
众人虽然都是彭然的至交好友,但是,彭然从来没有这么客气过。
而且,彭然这人行事很正,不会弄那些嘘头巴脑的繁文缛节。
但没想到,见到燕七,姿态却放得这么低。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邓鸿看在眼里,啧啧称奇。
他可不是一般的土豪,而是苏州排的上号的超级大土豪。
他的生意十分强悍,关系到众人的饭碗。
没错,他就是个大大的粮商。
邓鸿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与彭然关系极好,见到彭然没有搭理自己,而是与燕七作揖,就猜到,燕七对于彭然,定有大恩情。
这个燕七,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于无声处听惊雷,真有一套。
他生出了与燕七结交的心思。
彭然什么也没说,纵然不说话,也是此处无声胜有声。
他看着众人,拱拱手:“各位老友,让你们担心了。非是我蓄意将各位拒之门外。而是,我人生跌入谷底,心灰意冷,病情复发,种种烦恼缠心,焦头烂额,实在不想被人打扰,且仕途末路,也不想连累各位老友。正因为此,才将你们拒之门外啊。”
言尽于此,说不出的伤感。
众人感慨万千。
邓鸿站出来,朗声说:“彭大人,我们相交一场,几十年的交情,难道真的会人走茶凉?那岂不是成了不义之人?虽然我是个商人,但仁义之道,从不敢忘。”
彭然非常激动:“各位老友,请书房叙旧,咱们喝酒,话别衷肠。”
众人聚会到中午,方才与彭然依依不舍
,散去。
彭然看着众人离去,摇摇头:“各位老友,会有再见面的一天的。”
邓鸿看着燕七似老树盘根,没有离去的意思,也没去追问燕七为何如此。
邓鸿向燕七打招呼:“燕公子,我还欠着你一顿饭呢,今日是没时间了,改日,定要给我个机会,让我补上,可好?”
燕七点点头:“我定会狠狠宰你一次。”
“哈哈,求之不得。”
邓鸿寒暄离去。
书房中,只剩下燕七和彭然二人。
彭然感激涕零:“燕公子,你我未曾谋面,但你却如活菩萨,帮我圆了多年的夙愿,哎,我好激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燕七道:“这不是我在帮你,是老天在帮助彭大人啊,彭大人是个好官,好官,就一定会有好报的。”
“哎,好报!”
彭然向燕七招招手:“燕公子,随我一起前往后花园,婉娘也要感谢你一翻呢。”
两人一同去了后花园。
这里藏有一栋草房。
婉娘下厨,炒了几个家常菜。
全部端上来,就看到燕七和彭然走了进来。
婉娘见了燕七,还有些不好意思,走过来作揖:“燕公子,真是……谢谢你了。”
搓了搓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个,燕公子,快请坐,请喝茶。”
燕七打趣道:“那我真的坐下了?会不会打扰你们过二人世界啊?”
婉娘羞不可仰,宛如少女一般。
那一笑,美艳不可方物。
果然是个美人。
虽然五十岁,但多年吃素,身体中毒素很小,脱掉尼姑服饰,倒是显得异常年轻。
看着婉娘神情娇艳,眼波流媚,床上收拾得整整齐齐,就知道彭然和婉娘刚才巫山**了。
不然,被褥又怎么会如此整齐?
彭然和燕七小酌。
彭然向燕七竖起大拇指:“燕公子,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年轻,我还以为你至少三十多岁呢。哎,真是天纵奇才啊,竟然开创了许多先河。”
燕七道:“彭大人知道
有我这个人?我不过是个小家丁而已,充其量仅仅是窃玉偷香之徒,哪有什么真本事。”
彭然赞叹不已:“燕公子帮助林家起死回生,整顿漕运,又开了药铺,一切,都是以人为本,以百姓为根,我是非常佩服的。更难得的是,你不过是家丁出身,却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情,岂能不让人佩服。”
燕七哈哈一笑:“能得彭大人如此高的品评,我都有些臭屁啊,那个……我能摇一摇尾巴吗?“
“哈哈!”
彭然向来一本正经,但也被燕七弄的忍俊不禁。
婉娘抿嘴一笑,还真有年轻时几分风韵。
彭然又道:“燕公子,不瞒你说,你的名气让我折服,我原本想着赶到金陵,与你畅谈民生之道,为你减税,让你更好的为百姓服务。”
“一切都计划的妥当,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解三甲。哎,这个解三甲……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彭然有些灰心丧气:“解三甲这人阴险刻薄,那貌似大度的书生气,都是装出来的,恨不得立刻让我消失在苏州。此人做事,不讲原则,心狠手辣,初来苏州,竟然弄的天翻地覆,怨声载道。而且,解三甲竟然故意针对你。”
燕七呵呵一笑:“针对我倒是无所谓,但是,他手段毒辣,无所不用其极,竟然不惜损害百姓的利益,把江浙的经济当成自己手里的牌,为自己谋取利益。如此,也太过分了吧。”
彭然摇摇头:“我如今也是黔驴技穷,拿解三甲没有办法,他纵然倒行逆施,我能奈何?”
“哎,我自己的仕途倒是无所谓。但是,我却对不起曹丞相对我的信任,若是等我赶赴黄泉,曹丞相问起我来,我该如何回答啊。”
燕七微微一笑:“彭大人,何必这么伤感?你可以继续当你的苏州织造啊。”
彭然看着燕七,摇摇头:“燕公子,你是不知朝堂之上风起云涌啊,我能做这么多年的苏州织造,已经堪称是奇迹了。”
燕七道:“若是彭大人不拿我当外人,愿闻其详。”
彭然呵呵一笑:“你与安晴小姐的事情,闹得风风雨雨,我又怎么会当你是外人?”
第807章 叫唤的狗不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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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七闻言,会意点头。
听话听音。
从彭然这句话中,也确定了一件事情。
彭然与安晴的老爹安四海,是一个派系的。
燕七心里暗暗计较。
彭然曾经是曹丞相的部下,嘿嘿,你若是知道曹丞相的女儿秋香是我的亲亲老婆,还得认我当你的少主子呢。
不过,秋香的身份太过敏感,必须保密。
彭然看着燕七微微一笑,没有丝毫的疑惑,就知道燕七已经明白了自己和安四海之间的关系。
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是个人精,世事洞察,名不虚传。
彭然喝着小酒,感慨万千:“苏州织造实权极重,掌控江浙两省轻手工业的经济,税收浩瀚如海,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也正因为此,苏州织造成为各方角斗的前沿。”
“曹丞相落难之时,知道命不久矣,含泪叮嘱我两件事情。一,坐镇苏州织造,造福一方;二,不得徇私舞弊,结党营私;三,不管受到何种屈辱,也要稳坐苏州织造,任凭风吹雨打,受尽委屈,也要不动如山。”
燕七点点头:“曹丞相真是高瞻远瞩啊。这三点,都极为重要。尤其是第三点,就是为了防止杨丞相夺权,扰乱经济。”
“然也。”
彭然点点头,有些忧伤:“所以,这许多年来,我受尽了苦楚,委曲求全,一是保全自身,二来,则是不给别人赶我下台的借口。”
燕七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彭大人,你之所以没有强行迎娶婉娘,是不是担心你的妻子家族闹事,影响你的声誉?”
“燕公子,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彭然赞赏的看了燕七一眼:“说来都是泪,我的妻子张氏,与我并无任何感情,只不过是家族融合的产物,而且,她德行不好,甚至于,在外面勾三搭四。”
燕七道:“勾三搭四?这你都忍了?”
彭然一声苦笑:“反正没有任何感情,说句**,我与张氏结婚起,从未同床过。而且,张氏德行不好,骂人打架
,强词夺理,总之,欺压良善,从不手软,我与她之间,相互背离,简直比陌生人还陌生。”
“我若是强行纳入婉娘为妻,张氏一旦闹起来,那就是血雨腥风,如此一来,必定会给别人借口,到时候,必定会连累我的官声。如果那样发展下去,这苏州织造岂能做得长久?哎,真要是那样,我如何对得起曹丞相的器重啊。”
燕七感动不已,起身,向彭然作揖:“彭大人,您为了家国百姓,不顾个人终生幸福,如此舍小我而顾大家,感天动地,燕七钦佩。”
彭然赶紧扶起燕七:“快起来,快起来。哎,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让我在人生绝望处,还能与婉娘团聚一番。不然,我……我如何对得起婉娘呢?”
婉娘在一边听了,也不禁低声垂泪。
彭然又道:“我病情日渐加重,必须早作准备,安四海大人也备好了接班人,没想到,却被杨丞相用美人计给拖下水。”
“随后,我竟然稀里糊涂,吃了三次秋葵,病情不受控制,完全恶化,也刚巧在这时候,杨丞相特别‘关心’我,让我到京城治病,如此‘好心’,我怎么能够拒绝?又因为无法治理公务,又委派解三甲,暂时代理苏州织造一职。”
“哈哈,杨丞相将我照顾的如此‘周到’,真让我感激涕零啊。”
彭然嘴上说着感激涕零,拳头却攥的紧紧的,手背上青筋暴漏,看得出心中怒火迸发到了极点。”
婉娘害怕彭然一激动,血瘤复发,赶紧给彭然上茶:“然然,你快喝杯茶,缓一下。”
然然?
燕七听了想笑。
彭然也是老脸一阵通红,轻咳一声:“小婉,你别叫我然然。”
婉娘瞪了彭然一眼:“你不让我叫你然然,那你为何叫我小婉?”
彭然无言以对。
燕七哈哈大笑:“如此,才显得你们伉俪情深啊。”
“伉俪?”
彭然摇摇头:“我与小婉,这辈子也没有成为伉俪的机会了。”
婉娘幽幽道:“能与然然临别时再见一次,也就心满意足了,今天下午,然然启程,回京城养病,而我呢,继续回落花庵,青灯古佛,安度余生。从此,我将剃发,永不再思红尘。”
燕七看了看婉娘,又看了看彭然:“你们这是演的哪一出啊?好端端聚合了,干嘛非要劳燕分飞?”
彭然咬咬牙:“不是非要折磨自己,而是我那个招人愤恨的结发妻,张氏,现在已经到了前院,正在百般盯着我。不然,我能把婉娘藏匿在后花园吗?”
燕七一愣:“张氏来了?”
婉娘幽幽点头:“张氏张狂,不能容人,一见到我和婉娘在一起,必定会发了失心疯。到时候,闹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谁都不得太平。”
燕七摇摇头。
这两人,只想着闹场,却没想着如何解决麻烦。
燕七问:“你们就那么害怕张氏?”
彭然道:“哎,张氏那副凶悍的样子,我至今心有余悸。她又哭又闹,还会上吊,不拆了家,决不罢休。”
婉娘面色凄苦:“能与然然见最后一面,我已经圆梦了,哪里敢有更多要求?”
燕七听了彭然的话,微微一笑:“彭大人,你可知道,咬人的狗不叫,叫唤的狗都是不咬人的。”
彭然一听:“燕公子这是何意?”
燕七若有深意一笑:“张氏闹了这么多年,可曾真的上过吊,喝过药,投过河?”
彭然摇摇头:“那倒是没有,但是,张氏也想跳河,也想喝药,也想上吊,都被我拦下了。”
燕七冷冷一笑:“你就不拦她,看她敢不敢喝药,敢不敢投河,敢不敢上吊。”
“这……”
彭然面色为难,不知所措。
燕七提醒他:“彭大人,你现在已经不是苏州织造了,难道还怕张氏胡闹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彭然一拍桌子:“对呀,我都不是苏州织造了,还怕个鸟啊。哈哈,燕公子,你这句话说得好,可救了我的老命啦。”
第808章 阎王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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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然一把年纪,开心的像个孩子。
婉娘有喜有忧:“可是,然然,张氏那股泼辣劲,真是不好惹啊,她太极端了。”
彭然想到张氏那股子狠劲,头皮发麻,也有些打怵。
燕七笑了笑:“要不要我帮忙啊?”
彭然问:“燕公子能帮什么忙?”
“哈哈!”
燕七促狭一笑:“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不要命的嘛……”
彭然和婉娘同问:“不要命的怕什么?”
燕七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怕我!”
“啊?”
“彭大人,婉娘,你们这样……”
彭然和婉娘吓了一跳:“你让我们拜堂成亲?”
燕七打了个响指:“惊讶什么?按我说的去做,看我如何收拾张氏那个悍妇。”
“这……”
婉娘心理期待,却又特别为难:“这能行吗?然然,然然,你说句话啊。”
彭然一甩袖子:“小婉,咱们就听燕公子的,我这就派人取来香烛,咱们成亲,我要娶你。”
……
一切从简。
燕七派人寻找虎子,让华兴会帮忙采买。
华兴会的人多,三儿五除二,中午时间,拉来一车东西,全都是结婚必备物品。
家丁们看着忙忙碌碌、人来人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氏还在前院睡觉,什么也不知道。
一切,都在后花园准备就绪。
小小的屋子,张灯结彩,装饰成了新房。
彭然和婉娘都穿上了新人的衣服。
果然是男才女靓。
虎子等人呼啦啦站在两旁,大声喝彩。
婉娘一副少女娇羞的模样,彭然也红着脸,像是羞涩的大男孩。
燕七使个眼色。
砰砰砰!
外面的人接到了信号,咣当、咣当的放起了鞭炮。
这一下,可把家丁们都惊动了。
呼啦啦全部跑了过来。
“发什么了什么事?”
“咱们都要搬走了,也没喜事啊,怎么后花园到处挂满了喜字?”
“快看,好像有新人结婚。”
……
家丁护卫们特别惊诧,跑过来一看,大吃一惊。
“啊,是彭大人。”
“彭大人,你怎么成了新郎了?”
“新娘子是……”
“哎呀,这不是……这不是婉娘吗?”
“什么,新娘子是婉娘?”
……
家丁们惊诧不已,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彭然大声说:“还不去请张氏,就说我要和婉娘结婚了,让她过来见礼。”
“啊?什么?”
“要夫人过来见礼?那不得打翻了天啊。”
“完了,完了,要拆家了。”
……
一帮家丁呼啸而去。
张氏正在睡觉,身边的女护卫是从娘家带来的,赶紧过来叫醒张氏。
“夫人,不好了,老爷要结婚了。”
“结婚了?这老畜生,他敢。”
张氏嘴里还叼着烟麻,惊得一下子坐起来,大吼大叫:“死老畜生,几个月不见,竟然生了狗胆,说,这个狐狸精是谁?”
女护卫说:“是婉娘。”
“好啊,竟然是婉娘那个臊蹄子。”
张氏破口大骂:“婉娘这个不要脸的玩意,落花坊的破鞋,不知被多少男人糟蹋过,逼都被干烂的货色,也敢在老娘面前翘尾巴?看我不撕烂她的逼。”
“带上人,咱们去整死这对狗男女。”
张氏抓起一把大菜刀,带上一帮护卫,像是疯狗一样冲向了后花园。
……
彭然、婉娘眼睁睁看着张氏像是疯狗一般跑过来。
张氏挥舞着菜刀,哇哇大叫:“彭然,你个老畜生,竟然在老娘面前起幺蛾子,当老娘是吃素的吗?信不信我剁了你裆里那玩意喂狗?”
“还有那个青楼卖骚的贱货,你一个破鼓万人捶的臊蹄子,也配结婚?看我怎么刮花了你的脸。”
张氏异常凶悍,像是疯狗一般,比比划划,指挥着护卫向前冲。
那帮女护卫也是嚣张惯了,嗷嗷直叫,奔着婉娘冲了过来。
婉娘吓坏了。
彭然也赶紧护住婉娘。
燕七向虎子使个眼色。
“艹。”
虎子看这帮娘们真是不顺眼,骂骂咧咧,满嘴脏话,简直比茅坑里的石头都臭。
就算再渣的男人,也不会骂人骂的这么难听。
虎子等人可不是吃醋的。
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在他眼里,都不分性别。
跑江湖许久,哪里会怕事?
虎子等人张着渔网,四个人扯着四个角,绕着圈围上去。
这帮女护卫,像是臭鱼烂虾一般,被困在渔网里,还不停的瞎蹦哒。
“兄弟们,让他们嚣张,狠狠的踹。”
一帮人冲上去,拳打脚踢。
但大家都知道分寸,仅仅是往屁股上狠踢。
这一顿踢,踢得女护卫们嗷嗷直叫。
虎子摆摆手,让众人把网撤了。
燕七看着那帮鼻青脸肿的女护卫:“为虎作伥很有趣吗?不服,再来。”
女护卫向来狐假虎威,嚣张惯了。
从来没遇上茬子。
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一帮不开眼的,很揍了她们一顿。
这还了得。
张氏扯着脖子大吼,指着燕七,大叫:“混帐东西,你是谁?要你管闲事?”
燕七道:“呵呵,婉娘是我三姨,这一次,我就是专门护送婉娘进门,与彭大人结婚。张氏,我告诉你,今天,婉娘的事情我做主。这婚事,我就管到底了。”
“你小子管闲事,看我不剁了你的头,麻痹的,我先剁了婉娘那贱人的头。”
张氏哇哇大叫,挥舞着菜刀,冲向婉娘。
燕七一个箭步冲过去,揪住张氏的脖领子,高高举手。
啪啪!
一顿大嘴巴子扇过去。
出手必见血。
这个狠啊!
一顿大嘴巴子,把张氏打的口鼻窜血。
脸颊肿的像头猪。
彭然在一边看着,心惊肉跳。
心里,却在暗暗叫好。
这么多年,一直委曲求全,隐忍偷生,任凭张氏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说句不好听的,张氏往他嘴里拉屎,他都不带吭一声的,还得咽下去。
张氏问他好不好吃。
彭然还得美美的答应:“好吃,真好吃。”
所以,这么多年来,习惯使然,让彭然对张氏有了恐惧感,挥之不去。
看着张氏举着菜刀冲过来,彭然的第一反应不是夺刀,而是逃跑。
这多丢人啊。
现如今,看着燕七揪住张氏的嘴巴子,啪啪的来回抽,简直不要太爽。
第809章 外强中干一眼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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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彭然心里还有恐惧症,真想亲自冲上去,对准张氏那张穷凶极恶的脸,送上一顿凶悍的老拳。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
张氏被抽得脸颊流血,脾气上来了,指着燕七,歇斯底里大叫:“好啊,你敢打我,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燕七哼道:“我,金陵燕七,华兴会你听过吗?没错,我告诉你,我就是华兴会的老大,我有钱,有人,混社会的,恶事歹势不知干了多少!你个泼妇,敢在婉娘面前装凶悍?装你麻痹,真以为婉娘是好欺负的?有种,你再拿菜刀比划一下试试,信不信我把你的牙齿打飞?舌头割掉?”
张氏被凶悍的燕七惊到了。
多少年了,没有人敢对她如此嚣张。
燕七的话,应该是自己的台词才对,现在,怎么变成是燕七的台词了?
张氏突然发疯:“好啊,燕七是吧,我要告你,我要去衙门告你打人。”
“告我打人?哈哈。”
燕七指着大门口,一阵冷笑:“你去告啊,我告诉你,孔尘大人是我的挚友,你告到衙门去,最后也是落到孔尘大人手里,孔尘是我的人,你怕不怕?”
张氏吓得一激灵:“孔尘是你……是你挚友?你……你吹牛。”
燕七哈哈大笑:“我吹牛?昨晚摘花令,我与孔尘大人一同在落花坊做客,举杯欢饮,谁人不知?不信,你到大街上去问问,谁不知道我和孔尘穿一条裤子?问,你给我去问。”
张氏下一子蔫了。
从燕七的语气中,她看出来了,这厮与孔尘关系果然极好。
没想到,这厮黑的,白的,全都有关系网。
婉娘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家伙傍身了?
张氏语气变软,但还很强硬:“我告你行凶,孔尘还敢明目仗胆的为你说话?”
燕七哈哈大笑:“你这泼妇,竟然诬告?张氏,走走走,咱们现在就是衙门,你告我行凶,我还告你杀人呢。”
“看到没,谁拿了菜刀?是你张氏,谁带了一帮护卫剑拔弩张?还是你张氏!我们有凶器吗?渔网算凶器吗?我的手算凶器吗?”
“你打我巴掌……”
“我打
你巴掌又如何?难道不让我自卫?就伸着脖子,等你拿刀过来砍?当我是泥捏的。走,跟我去衙门,看孔尘大人给不给你上刑。”
燕七气势强横,抓着张氏的胳膊,像是拖死狗一般,往外拖去。
张氏心中胆怯,抓住一棵大树,死死抱住不放,使出了杀手锏,大喊大叫。
“彭然,你个混帐东西,竟然敢和我作对?信不信我给你宣传个满城风雨,让你仕途不稳。”
“什么狗屁仕途?”
燕七凶狠无敌:“彭大人已经不是苏州织造了,你用这一招吓唬谁?”
“啊?”
张氏一下子回过味来:“对呀,不是……不是苏州织造了已经……”
彭然指着张氏,好一阵跳脚:“这么多年,你就用这一招吓唬我,我以前忍了,难道,现在还会忍吗?你这恶婆娘,勾三搭四,和别人睡觉,还吸烟麻,为非作歹,这些年,被你欺负得像条死狗。”
“而今天,我无官无职,难道还会容你吗?你这恶妇,婉娘我今天是娶定了。”
张氏懵了。
没想到,今天遇到了镢头,一个比一个硬。
张氏硬的不行,开始躺在地上撒泼:“好你个彭然,你竟然敢欺负我,你算个什么东西,看我死给你看,我要喝药,砒.霜呢,我要吃砒.霜。”
彭然一听,使劲抽了抽嘴。
这泼妇,又来这一招,寻死觅活。
燕七冷笑:“想死?好,我成全你。”
“来人,给你拿毒酒。”
虎子早就将毒酒准备好,端了上来。
燕七指着毒酒,冲着张氏咆哮:“来,这可是比砒.霜厉害十倍的毒药,喝了就死。你不是想死吗?快来喝,别磨磨蹭蹭的,来找死啊。”
张氏没想到燕七准备的这么全。
连毒药都是现成的。
张氏看着那黑乎乎的毒药,慢吞吞的向前迈步。
燕七满脸冷厉:“这毒药可厉害呢,张氏,你想不想知道喝了毒药之后,是怎么个死相?虎子,去给张氏做个示范,让她知道自己死的有多惨。”
虎子带着人,抓来一头猪,端起毒酒,灌了进去。
那头大黑猪,像是疯了一般,横冲直撞,嗷嗷直叫。
最后,一头撞在大树上,口吐白沫。
死了。
张氏吓懵了,简直站都站不住了,还是被护卫扶着,方才勉强站立。
燕七端着毒酒,径直走向张氏:“来啊,喝毒酒啊,喝完之后,你就像那头死猪一样,嗷嗷直叫,横冲直撞。”
张氏吓得失禁了,臊气冲天,裙子湿透。
“不,我不喝,我要上吊,吊死。”
燕七道:“上吊?好,虎子,给他看看吊死的样子。”
虎子等人举过来一只小树。
小树叉上挂着一只羊,舌头伸得老长。
“妈呀!”
张氏吓得白眼一番,晕死过去。
燕七一盆凉水交上去,将张氏弄醒,指着那只死羊,激将道:“看到没,你看羊的舌头,多么长?等你吊死了,舌头也这么长。”
“来吧,你不是要上吊吗?这有现成的树杈,还有麻绳,你快点爬上来,死扣都给你系好了,保你死的彻底,不带留一口气的。”
张氏又吓得晕死过去。
一盆凉水泼过去,张氏又醒了。
燕七盯着张氏,面色冷厉:“你还死不死了?”
张氏吓坏了,嘴硬道:“死,我当然要死……”
“死?骗谁,你有死的勇气和准备吗?”
燕七拿过那杯毒酒,一饮而尽。
彭然和婉娘也吓了一跳。
张氏也懵了:“你……你喝了毒酒?”
燕七哈哈大笑:“毒酒?这不过是醋和酱油勾兑出来的,哪里是毒酒,张氏,你连这骗人的把戏都看不穿,还闹着寻死?哈哈,天天靠着寻死觅活吓唬人,真以为百试百灵?我还就告诉你,今天你若不死,这事没完。”
“虎子,将张氏绑了,去投河,让她做个水鬼。”
虎子凶悍的冲了上去。
张氏吓懵了,哇哇大叫:“我不想死啊,我是吓唬人的,我不想死啊,别扔到水里去,我不做水鬼,我不死啊,呜呜……”
燕七向彭然、婉娘望了一眼,打了个响指:“呵呵,凶悍的张氏,就这么被摆平了。”
第810章 必须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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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然没想到彪悍的张氏,竟然是个外强中干的货色。
可惜啊,自己竟然被她吓唬了这么多年。
好歹自己也是高官啊,智商也不低啊。
但是,怎么就被张氏吓唬了这么多年呢?
婉娘看着脸色苍白的张氏,也松了一口气,深情凝望着彭然,抓紧了彭然的袖子:“然然,母老虎变成了小花猫了,多么神奇,燕公子难道会变魔术吗?”
彭然点点头:“多亏了燕公子啊。此人手段,变化多端,让人防不胜防。”
燕七看着张牙舞爪的张氏,冷冰冰的喝道:“你不想死?”
张氏吓得脸色苍白:“不想死啊。”
燕七道:“没事,你死了我们也不怕,也不会摊上官司,很多人作证,是你自己寻死觅活,可不是我们强迫的。你啊,就放心的去死吧,到时候,会给你烧纸的。”
“还有,彭大人现在也不是官了,你爱死不死,也不会影响到彭大人什么。你还犹豫什么,我们都恨你不死呢。”
张氏心里惶惶然。
强势了一辈子,遇上手段多端的燕七,竟然成了小野猫,看着燕七竟然真要把她扔到湖里去,吓得浑身打颤:“我改主意了,我不想死了。”
燕七道:“不想死?那可不行,你若不死,日后再欺负婉娘,那不是住助纣为虐吗?你还是死了的好。”
张氏道:“我不欺负婉娘了,我和她做姐妹……”
“我呸,你这恶妇,也配与婉娘做姐妹?”
燕七啐了一口,无比凶狠的指着张氏:“想要不死,就乖乖的回答我几个问题。你若是回答的好,我说不定还放你一条生路。”
张氏真是太怕死了。
生怕燕七一怒之下,将她扔进河里。
而且死了不要紧,关键还是自己寻死觅活的,死了也是白死。
张氏脸色惨白:“回答,我乖乖的回答。”
燕七神情凶恶:“说,你折磨了彭大人这么多年,到底为什么?一个女人,不仅德行败坏,且似疯狗乱咬
人,没有一天与彭大人同房过,却到处败坏彭大人的名誉。你这么做,到底是何居心?”
“我……”
张氏眼珠子急转,欲言又止。
燕七本来是吓唬吓唬张氏,想要让她服软,但看到张氏欲言又止的神情,断定她心里藏着不可告人的事情,突然大喝一声:“来人,把她扔到湖里喂鱼。”
虎子与燕七配合的很好,将张氏装入渔网,半个身子浸入水中,一点点的的,最后,只剩下一张口,露在外面。
张氏吓坏了:“我说,我说,是杨丞相指使我这么做的。”
燕七一愣:“杨丞相?”
晕啊,没想到,这背后竟然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彭然也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与杨丞相有何关系?”
张氏真是怕死了,哭喊着说:“我们张家和你们彭家联姻,就是杨丞相的主意。杨丞相知道彭然要做苏州织造,就安排我嫁给彭然。然后,用尽各种手段,败坏彭然的名誉,逼得彭然下台。杨丞相说了,只要我用心做事,他会提拔张家的族人。呜呜呜,我都交代了啊,别淹死我啊,我要死了,呜呜……”
彭然惊出了一身冷汗,瞪大了眼睛,呆若木鸡:“没想到啊,背后竟然还有杨丞相的手段。怪不得张家几个蠢蛋也做了州府一把手。我还奇怪这是为何,原来,这一切都是杨丞相在搞鬼。”
想到这辈子的不幸全拜杨丞相所赐,张氏这厮,竟然利用自己,来为张家兄弟捞取官职。
如此狼狈为奸,简直令人发指。
彭然怒气,冲上去,将张氏的头狠狠按下水,歇斯底里大叫:“恶婆娘,你去死吧。你怎么不去死?”
“救命,救命。”
张氏抢了几口气,差点淹死过去。
彭然一怒,血瘤又开始剧痛不已。
燕七赶紧把彭然拉回来,让他坐在桌子上,平复心情。
燕七很明白。
吓唬人可以,杀人是不行的。
彭然若真杀了张氏,后患无穷,这到手的幸福,便
付之东流了。
燕七盯着张氏:“你真想活命?”
张氏浑身直打哆嗦:“想,想活命,不要杀我啊。”
“拿纸笔来。”
燕七让虎子拿过纸笔,扔到张氏面前:“把杨丞相要你嫁给彭然的前因后果,全部写出来,还有,你那几个兄弟做了府尹,与杨丞相什么关系,也全部写出来。敢有半句隐瞒,立刻淹死你。”
“写,我写!”
张氏为了活命,什么也顾不得了,慌里慌张的写字、画押。
燕七又让那几个女护卫也佐证一番。
这事,就算是板上钉钉,再难更改。
张氏写完了,可怜巴巴的说:“我写完了,现在,可以放了我吗?求求你不要杀我啊。”
燕七好一阵冷笑:“你明明是彭然的妻子,却私通杨丞相,与杨丞相狼狈为奸,陷害彭然,并且为自己的蠢兄弟运作官职,害人害己,更戕害了百姓。如此害杀相公的恶妇,大华的流脓,还有什么资格留在彭家,指手画脚?颐指气使?张氏,你若识相的,就在休书上签字吧。”
燕七早就准备好了休书,一把拍到张氏面前。
张氏懵了:“我要被……被休了?”
燕七冷笑:“休了你,都是便宜了你。你若不签,我就拿着你刚才写的证词,到左督御史安四海那里,参你的蠢兄弟,哼哼,到时候,看你们张家的人如何锒铛入狱。”
“啊,不要啊。”
张氏吓得尖叫:“我签字,我签字还不行吗?”
张氏吓得赶紧在休书上签字。
燕七将签好的休书递给彭然:“彭大人,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漏洞?从现在开始,张氏已经不是彭家的人,再敢胡闹,可以按照扰乱民宅,给她定罪。”
彭然拿着休书,看了一遍又一遍,激动的潸然泪下,一把抱紧婉娘,破涕为笑:“小婉,你看看,张氏被休了。咱们之间,再无阻滞了,小婉,我可以光明正大风娶你了。”
婉娘被彭然抱在怀里,又是羞涩,又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