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聪明人和傻小子
晚饭是在松园吃的。
刘姐准备了好几种伙食，不但炒菜米面样样全，还准备了烧烤。
好久没亲自动手摆弄吃食了，难得有兴趣，沈辉就让刘姐准备了燃烤，下午刘姐和潘双才两口子就按照他的要求串好了，火也架好了，就等他来亲自动手。
有一阵子没跟家里人这么休闲了，感觉挺不错。
黄佩佩自然也来了，和沈璐、齐小姐挤在一块说着小话。
女人凑在一起，似乎永远有说不完的话题。
学校里某个不听话的说声搞个怪，都能兴奋的讨论半天。
黄佩佩和沈璐是九零后，齐小玉生在了好年份，千禧年第一天，据说生在千禧年的人福运无穷，事实证明就是扯蛋，也没见齐小玉命多好。
如果加上沈辉这个外挂来看，似乎也有那么点道理。
简单吃了几口饭菜，大伙就都围在院子里，看沈老板秀手艺。
齐小玉是学生，黄佩佩和沈璐是老师，天然有共同话题，一会黄佩佩和沈璐说现在的老师不好当，学生太脆弱云云，一会齐小玉说学生太现实，某月某日看到一个同学坐进了老男人的宝马，找男朋友就是找提款机，包包只买lv等等，话题多的说不完。
直到沈辉喊了一声，才过来吃烤羊肉。
沈辉递了两串烤羊肉给齐小玉，还顺便批评她：“小玉啊，学会观察是好事，但不要把一些不好的东西记在心里，要学会自动过滤，不然看的多了难免会被影响。”
齐小玉吓一跳：“哥你咋听到了？”
沈辉道：“你们就差拿个高音喇叭喊了，我又不是聋子，咋听不到。”
齐伟成也批评着闺女：“来了沪市一年，老的没有学到，坏毛病学了一大堆。”
齐小玉特丢脸，拿了羊肉串就跑。
黄佩佩替齐小玉说了句话：“都是普遍现象，有啥不能说的。”
沈辉不想争论这个，就没有再说，忙着分羊肉串。
顺便尝了一串，感觉有点烤老了，盐也大了，好长时间没烤，手艺荒废了啊！
羊肉是精选的，刘姐和潘双才两口子按他的要求，先分部位，把部位之间的血管淋巴什么的剔的干干净净，然后切块，三瘦中间夹两肥，放在火上一烤，两块肥腻腻的羊尾油就开始渗油，掉在火里噼里啪啦的，都不用往上抹油，火候差不多了撒上盐巴孜然辣椒面就好。
不用腌制，纯天然的烤羊肉味道。
外面的烤肉串因为食材原因一般都要先腌制，也不会把部位分开，把那些不太干净的东西剔掉，否则成本太大，老板会亏本，所以沈辉很少在外面吃烤肉串。
沈璐尝了一个串块，中肯的评价：“哥烤的羊肉串没以前好吃了。”
黄佩佩道：“也就你敢说，换了别人只会说好吃。”
沈璐就惊讶了：“我哥现在很官僚吗？”
黄佩佩道：“那到不是，你哥的变化不大，还就那样，不过别人变了，除了家人，好多人说话前都要考虑一下，会不会让他听了不高兴，不要说外人，你看看小玉就没敢说，你小姨和小姨父同样不会说，都说不错，看他沾沾自喜的模样。”
沈璐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齐小玉忙喊冤：“我可冤枉死啦，我以前没吃过哥烤的羊肉串，不好对比的。”
沈辉确实心情不错，不过他还不至于昏聩，羊肉串烤的好不好他心里还是有数的，沾沾自喜也只是心情不错的一种外在表相，并不是因为小姨和小姨父说句不错就沾沾自喜。
本来人就不多，加上刘姐和潘双才两口子也不到十人。
本来就吃了饭，烧烤就尝个味道，吃个闲情逸致。
沈辉烤了两把子羊肉串，炉子大，一次能放三十多串，两把子六七十串，除了潘双才和齐伟成，女人们首先就吃不下了，齐伟成和潘双才也不好意思说没吃好。
所以，沈辉就不烤了，他吃了七八串，也吃不下了。
大串羊肉，一串能顶外面好几串那种，如齐小玉这样的，最多三串就到头了。
烤完羊肉串，沈辉就让位了。
小姨和刘姐潘双才两口子轮流上阵，蔬菜和海鲜烤的噼里啪啦。
黄佩佩、沈璐和齐小玉挑选想吃的海鲜，找空位烤。
沈辉放松身心，在草坪里来回踱步，顺便思考人生。
看着不远处的热闹，就从心里觉得这种感觉特别好。
招了招手，不远处绕着泳池转圈圈数步的吴杰巅巅跑过来：“沈哥！”
沈辉吩咐：“你去叫下老霍，我跟他聊聊。”
“好的！”
吴杰答应一声，立刻往门口跑去。
霍东洋接手安防工作之后，除了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吴杰，其他的安保人员平时都会主动弱化存在感，特别是回家，很少会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门口有工人房，霍东洋就在那里。
很快，霍东洋过来了。
沈辉已经坐在了泳澉边的竹椅上，拍了拍旁边的椅子说：“坐下说。”
霍东洋想了下，才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身子挺的笔直。
沈辉问了下他家里的情况，霍东洋如实回答。
一共哥三，还有两个弟弟，他是家里的老大，家人工作都安排的好好的，上面有年近七十的老父老母，妻子在家照顾老人小孩，闺女十岁了，上四年级，儿子六岁。
沈辉问道：“要不要把妻子和孩子接来沪市，两地分居也不是长久之计。”
霍东洋考虑了一下，才道：“就怕麻烦沈总。”
沈辉拍拍椅子扶手，道：“打个招呼的事情，有什么好麻烦的。”
霍东洋点了点头道：“那麻烦沈总了。”
沈辉就没再说这个，又问了问闺女儿子的学习情况。
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不用多说就明白。
不像孙阳那傻小子，让把小女朋友调过来还磨磨迹迹的，一点政治意识没有。
不过说起子女，霍东洋那张严峻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女儿跟她妈妈挺像的，小小年纪很大气，把弟弟带的挺好的，给她妈妈省了不少事。”
沈辉听的羡慕：“还是女儿好啊，贴心，头胎生个女儿最好了，还能帮着带小的，要是儿子，上窜下跳自己都玩不够，时不时就想拿棍子抽，可没有闺女贴心。”
霍东洋挺纳闷，这位老板还没结婚呢哪来的这种感慨？
可纳闷归纳闷，还是点头：“确实，闺女毕竟没儿子那么多动，也好教育，儿子就有点不太好管，爷爷奶奶又特别惯孩子，一个不小心就养歪了，有些性格一旦养成了，就很难改过来，为这事老父母和妻子还有点不太愉快，搞的我也挺头疼的。”
“子女还是要带在身边教育的。”
沈辉道：“会教育孩子的老人不是没有，但大多数爷爷奶奶都溺爱孩子，好的初心却换不来好结果，都接到沪市来吧，带在身边有空了多管教一下，现在不想过去，孩子的教育是大问题，小时候不抓紧，将来一旦定了型后悔就晚了。”
霍东洋点点头：“我尽快接过来。”
聊了一会，帮阳已经落山。
霍东洋离开后，齐小玉立马凑了过来。
早就想过来了，只是见表哥好像一直跟人谈事情，就不好过来打扰，总算等到那个一看就当过兵的保镖离开了，就第一时间凑过来问：“哥，晚上出去转转？”
沈辉问道：“去哪转？”
“公园啊！”
齐小玉道：“滨海公园搞了个网红桥，就那个摇来摇去的，我去玩过一次，既锻炼身体又能增加乐趣，好多年轻人特喜欢，璐姐和佩佩姐也去，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沈辉摆了摆手：“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哎哎哎，哥你咋跟个老头子似的。”
齐小玉摇他的椅子：“你又没啥事情，就跟我们一起去嘛！”
沈辉正头疼呢，沈璐也跑过来。
“哥，你跟我们一起去。”
沈璐不会撒娇，可沈辉还真不想扫了妹妹的兴致。
纠结一阵，才起身：“走吧，去看看。”
齐小玉最高兴，差点蹦了起来。
司机们把车开过来，沈辉和齐伟成上了劳斯莱斯。
女人们上了黄佩佩的奥迪，张银花坐不下，上了保镖的车。
到了公园，人声鼎沸。
天已经彻底黑了，人还不见少，特别几处玩乐的地方，还排着长队，这种地方最不利保安们开展工作，搞的吴杰紧张兮兮，霍东洋都站到了沈辉身后。
一条长长的索桥，下面是厚厚的气垫，上面站满人，男女都有，挤成一堆，正随着劲爆的dj音乐左摇右晃，不时有人从上面掉下来，尖叫声响成一片。
齐小玉特别兴奋，挤到前面买了十个人的票，招呼老爸老妈表哥表姐排队。
沈辉一看就头大：“我就不上了吧！”
这要是被人拍了小视频，再被熟人看到那得多尴尬。
跟一帮小年轻去玩这个？
绝逼会被笑话的。
齐小玉撇了撇嘴，就看沈璐，意识很明白，姐，该你出马了。
沈璐就劝他：“哥，一起上去试试，你还不到三十呢！”
齐伟成和张银花也觉得这侄子心态越来越老了，他俩都想上去体验一把呢！
黄佩佩直接拽人：“咋跟个老头子似的，我早就想玩了，你陪我一起上去！”
第332章 沈老板玩网红桥
好吧！
沈辉发誓，他绝对是被逼的。
可问题是，这玩意要排队啊！
沈辉没多少耐心，更不想挤在人堆里排队，就走到围栏边上看热闹，吴杰和霍东洋像是两只护崽母鸡，左右护在他身边，尽量不让闲杂人等往他身边挤。
震耳的dj声中，索桥上的男男女女随着节奏一边使劲让索桥左右晃动起来，一边尽量稳住重心，可依旧不断的有人被甩出去，叫喊声响成一片。
看了一会，沈辉忽然就来了点兴趣。
人离群太久了，就会成神仙。
尽管沈老板尽量深入群众不让自己成仙，可时间长了还是会免不了走在成仙路上，特别是这阵子，一直为几件大事奔忙，似乎好久没深入群众了。
刚开始还觉得放不开，可看了一阵渐渐被现场的气氛感染后，那颗原本就很年轻的心就忍不住躁动了起来，跟左右笑道：“看着挺简单嘛，怎么老有人会掉下来。”
吴杰抓了抓头，想说什么却没敢说。
霍东洋点头：“是挺简单的，只要调体好身体平稀，把重心稳住就没事。”
沈老板搓了搓手，道：“看着挺有意思的，既锻炼身体，还能娱乐，这项目好。”
吴杰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确实挺招人喜欢的，抖音上都火爆了，看这样子，排队的不下几百人，估计得等半个小时才能上去。”
“那就等！”
沈老板大手一挥，这会也不嫌烦了。
一曲结束，索桥上的人跳下来，从边上出来。
还有些人没下来，站在索桥上准备继续。
桥头的小门打开，第二拨人又上去，齐小玉排在队里，往前挪了挪，还探头探脑，招呼老爸老妈，表哥表姐还有准表嫂：“快了快了，你们别乱跑，一会就到我们了。”
沈辉冲她挥挥手：“你继续排着。”
齐小玉就更兴奋，拉着这个土豪表哥玩网红桥真是太刺激了。
这种体验绝对难得一遇，换了别人，就算想有这种体验也没有这种土豪表哥呀！
等了半个多小时，就在沈老板腿快站酸时，终于等到了。
“哥，快来！”
齐小玉兴奋的可劲招手，压着不前走。
沈辉很无耻的直接插队，后面有人不乐意，正准备谴责两句，人已经挤进去了，只得忿忿的跟在后面往进涌，不要逼脸的，还插进去好几个，一点素质都没有。
索桥上晃晃悠悠，平衡不好的站都站不稳。
沈辉还凑合，摇摇晃晃的随着人流往前走。
走过桥中间，又往对面走了好几步，才在工作人员的招呼中停下来，菜鸟太多，工作人员不得不跑前跑后的安排，拿着喇叭喊，告诉大家基本要领。
沈辉转身向来路，前面是吴杰，后面是霍东洋。
还有好几个保安和女保安也上来了，就插在人群中。
工作人员喊了好一阵，见大家站好，这才示意奏乐。
带感的dj再次响起，索桥上的男男女女们开始随着节奏用力，索桥慢慢晃起来，沈老板两脚叉开，也在试着用力蹬，双臂提起来，尽量保持平衡，稳住重心。
似乎比想象中有点难，感觉稍不留神就会被晃下去。
沈老板浑身绷紧，精神高度集中，不敢大意。
这要是被晃下去，可就丢大人了。
“哥，你没事吧？”
齐小玉就站在吴杰前面，明显是老司机，左蹬右蹬，蹬的特起劲，身体很协调，动作也特自然，没几下就转过身子，转了个九十度，横着站在索桥上，一前一后的动，身子随着索桥来回晃悠，脚下一退一进，特别自如，还不忘探着脖子招呼下表哥。
“没事！”
沈辉回了声，盯着脚下，不敢抬头。
吴杰见状也忙侧身，跟齐小玉并排站在索桥上，两脚错开，前后拉开距离，就像是把根扎在了桥上，身子晃都不晃一下，稳的一批，比齐小玉还要稳的多。
齐小玉好奇了，就问他：“你以前也玩过？”
吴杰笑笑：“没有，第一次。”
齐小玉特佩服：“厉害！”
知道人是表哥的贴身保镖，不好多问。
她旁边是沈璐，也第一次，索桥渐渐晃起来之后，就有点站不稳，两脚叉开，身子下沉半蹲，两手挖着个女保安，跟着晃来晃去，看着特悬，若不是被女保安抓着非掉下去。
黄佩佩也一样，抓着荆红。
张银花也被一个女保安给抓着，齐伟成没让人抓，虽然看着歪歪斜斜的，有几次差点甩出去，但危机时刻总是能自救，站他旁边的一个保安就没管他。
随着音乐进行，索桥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沈辉发现想要保持平衡也越来越难，心都提起来，头上也开始出汗。
霍东洋跟吴杰一样，脚下像是生了根一样，稳的一批，给指点要领：“这种运动关键是调节重心，身体放松些，索桥摆到右边尽头时，要提前把重心调整过来，左腿收入，右腿发力把身子撑住，重心压在右腿上，这样不停来回换……”
沈辉尝试了下，结果一个反应不及，差点被甩出去。
心里正叫完了，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在他胳膊上拉了一下，将他拉了回来。
好险！
沈辉暗暗擦了把汗，太特别丢人了。
随即又想，有两大门神护体，怕个鸟啊！
干脆放开胆子尝试，有吴杰和霍东洋前后护卫，的确不会让他被甩下去，危机关头总会及时将他拉住，几番尝试之下，很快就找到了要领，学会了转换重心。
当然，姿式笨拙是避免不了的。
不过好歹能站稳了。
不断调整。
一遍。
两遍。
三遍……
沈老板总算能放松些了，站直身子，松腰垂胯，双肩下沉，双臂微提，身子随着索桥左右摆动，看着也算像模像样，可要想像吴杰和霍东洋那样轻松自如，路还很远。
玩了半个小时，黄佩佩和沈璐先不行了，体力消耗太严重。
众人终于下了索桥，工作人员的眼神也总算是不再往这边飘了。
转公园里转了一圈，众人打道回府。
齐伟成和张银花回出租屋，其他人则去了松园。
本想把齐小玉叫走，可齐小玉死活不去，非要跟着去松园。
张银花又不好当着沈辉的面收拾她，只得走了。
回到松园，依旧没有睡意。
沈辉跟三个女人坐在草坪里聊着天，听沈璐说家里的事情。
今天老妈被忽悠着去哪个银行存了五十万定期，明天老爹打麻将输了一千，回家被老妈唠叨半天，后天有算命的上门，老妈就跑去青山寺给孙子祈福。
齐小玉听的直乍舌：“姨妈还听这个啊？”
沈璐也很无奈：“我妈就是闲的，以前和爹打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现在越来越信这些东西，别人一忽悠就信，上次还被算命的骗了一千块钱，咋说她都不听。”
齐小玉憋半天，憋出一句：“都是钱太多害的。”
黄佩佩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这话沈璐和齐小玉都能说，唯独她不能说。
沈辉也听的直皱眉头，不过随即舒展开，随老妈折腾去吧，反正也折腾不穷，只要老妈开心就行了，最多就是种精神寄托，又不是信了什么邪教，问题不大。
“我来的时候外奶又住院了。”
说了一阵老爹老妈，沈璐又说起了外婆：“吃不下饭，还头疼，医生说生体机能已经差不多了，也就这一两年，舅舅们说农村人老了住城里都不习惯，身体坏的也快，让妈出钱把乡里的房子给盖好，让外奶去乡里住两年，指不定还能多活几年。”
齐小玉撇撇嘴，有点小气愤。
这哪是给外奶盖房子，分明就是给他们盖房子。
这是想占便宜，简直太不是东西了。
只不过她一直很文静，来沪市这一点虽然变化挺大，也骂不出来。
沈辉没有吭声，老太太的身体状况他清楚，一点不意外。
至于几个舅舅们的那点心思，就当耳旁风过了。
沈璐还在说：“妈也觉得有点道理，就让爹上去看了，结果三个舅舅为了把房子盖在谁家的地基上又争个不停，还差点吵了起来，又把妈惹火了，花三万买了张庄一个堂舅家的宅基地给外奶盖房，三个舅舅跟妈吵了一架，大舅和二舅想把奶外要过去伺候，小舅妈不让还和大舅妈跟二舅妈又吵了一架，大舅都差点打三舅。”
黄佩佩听的头都晕，这都是什么事啊！
张家的祖坟肯定没有埋对，出了沈辉这个土豪外孙子，娘家却一地鸡毛，稍微有点亲情也不至于活成这副样子，随便指头缝里露点也够张家富贵满堂了。
只能说，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真没活动。
齐小玉也一脸便秘，对几个舅舅很是无语，问：“还真要给外奶在乡里盖房子啊？”
沈璐点头：“宅基地都买下了，爹找了个施工队在干呢，年底就好了。”
沈辉继续沉默，生老病死很正常，可心里多少都有点不得劲。
外奶虽然带着一个‘外’字，但一样也是血脉至亲，跟奶奶并无分别，老太太生在动荡年代，一辈子没享过什么福，好不容易自己出息，能享几年福了，寿命又到了尽头。
生死无常……
真特么草蛋啊！
第333章 三亿多美元的游艇
第二天是七月的最后一天，也是本周最后一个工作日。
在松园住了一晚，沈辉没去公司，大早上起来后去了码头。
三子给他弄的大游艇到了几天了，已经完成交接，一直没去看过，难得沈璐和齐小玉都来了，正好一起过去看看，顺便出海兜个风。
八十多米的庞然大物，停在十几米二三十米的一堆游艇里，想不鹤立鸡群也不行，看着就特扎眼，看到的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上几眼，心里猜测这是哪个土豪的玩具。
都是爱船人士，就算不知道具体价格，也能猜个大概。
少了上亿美元，这样的大家伙基本不用想。
若再加上关税什么的，没有百亿身家的也不敢想。这玩意可比公务机实用性还差，公务机至少是交通工具，可这玩意就是个玩具，没多少实用性。
花个几百上千万甚至几千万买个玩玩还行，花上亿美元甚至更多买这玩意，绝大多数土豪们都会望而却步，不是钱多到发烧，谁花上亿美元买这大家伙。
俱乐部什么时候有这种土豪了，有机会到要结识一下。
“好大啊！”
三个女人站在码头上，看着小鱼群里的大鲨鱼，也有点傻眼，只能发出这样的惊叹。
可不是？
委实太扎眼了。
一堆小鱼船里，停了这么一艘大家伙，即视感实在太过强烈。
沈璐问：“哥，你这个游艇多少钱？”
沈辉说：“全部下来三亿多美元了。”
沈璐彻底无语，齐小玉也无语。
三亿多，还是美元，这不得超过二十亿人民币了？
花二十亿买这玩意，真是钱多的发烧了。
挥金如土这个词用在别人身上都嫌夸张，只有用在自家哥哥身上才最贴切。
黄佩佩则见惯不怪，早就习惯了沈老板花钱以亿为单位的德行。
“这么大个家伙，一年养护得不少钱吧？”
黄佩佩不太懂这个，但感觉不会比养飞机便宜。
沈辉嗯了一声，没说具体多少，免得吓到妹妹和表妹。
说钱是个数字有装逼嫌疑，可钱多到一定程度，并且每天都能赚到大把的美刀，这种开销确实已经很难让他放在心上，最多过下脑子，就会扔到一边去了。
船长是个三十出头的少妇，容貌气质俱佳，亲自力强，叫韩影。
知道老板要来，带着全船工作人员等候多时了。
二十多名船员，男女比例到挺适中，十几个女船员基本是全是二十多岁，年轻漂亮的小姐姐，看的沈璐和齐小玉心里一个劲儿在嘀咕，老哥想干嘛呢，搞这么多美女选美吗？
再偷瞥黄佩佩，发现脸色正常，心里就纳闷了。
黄佩佩确实很正常，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那些穿着制服，盘靓条顺的小姐姐，一个一个轮流审视，眼光挑剔，感觉不如飞机上那些，就息了给沈老板找备胎的心思。
顺着舷梯登上甲板，在韩影的带领导参观舱室。
黄佩佩和沈璐还好一点，毕竟之前都上过游艇，见识过游艇无与伦比的那种奢华，虽然这个大家伙比之前上过的那种小游艇还要奢华得多，但早有心理准备。
齐小玉就不一样了，第一次上游艇，见识到超级游艇那种内敛的奢华，感觉眼睛都有些不够用了，心里被震撼、吃惊、羡慕等等各种复杂的情绪塞满。
等登上最高层甲板，看到上面的游泳池后，连黄佩佩和沈璐也不能淡定了。
在游艇上建游泳池……
啧啧！
设计的敢设施，制造的敢制造。
不能不说，钱的魅力真大。
只要舍得烧钱，人类的想象力和动手能力还真是让人惊叹。
请示过老板后，韩影就离开了，下去安排。
天气不是太好，阴沉沉的，但没下雨。
四人回头二层，坐在全景观景室里面，看着四周一览无余的海景评头论足，这里的观景效果和视觉效果实在太好，坐在宽敞的大厅里，有种置身梦幻宫殿的错觉。
服务员送来果盘了酒水后，就离开了，不敢打扰老板兴致。
讨论了会游艇，沈辉又问沈璐：“有没有想过干点别的？”
沈璐说：“不知道能干啥，再说妈也不让我辞职。”
关于这个问题，老马也发表过她的意见，没结婚前不让沈璐辞职去干别的。
这是一种什么心理？
认真分析的话，应该是老妈对沈璐的个人问题有一种担忧心理，一旦辞掉工作，沈璐很可能不会留在青河，找对象嫁人可是大问题，或许老妈不想让闺女嫁太远，甚至不想嫁到外地去，嫁个青河本地人最好，所以才让沈璐结婚后再考虑工作问题。
或许各种心理都有。
再想的深一点，一旦沈璐辞职，不管干点什么，都肯定比现在强的多，到时候不管在青河找个啥样的，都会不可避免的遇到下嫁问题，这对以后的家庭非常不利。
沈辉也很头疼，在这个问题上给不了什么有用的建议，道：“你自己考虑好，妈的意见虽然要听，但人生是你自己的，选择权在你手里。不过还是要尽快考虑谈对象的问题，过了今年，你也二十六了，早点定下总是好，不然到了跟前再着急慌忙的容易出问题。”
话虽然这么说，但心里的不舍却越发的强烈。
只要一想到某一天妹妹会成人别家的人，心里就不得劲的厉害。
都说长兄如父，他现在的心就和一位父亲差不多。
辛辛苦苦养大的闺女，却要送给别人家。
那种心情，没摊在自己头上，委实难以体会。
用网上的段子，那就是辛辛苦苦种的白菜被猪给拱了，看着都心疼。
沈璐点着脑袋，似乎有点烦这个问题。
在家被老妈催，来沪市散散心，又被哥哥催。
让不让人活啦！
“沈璐还小呢，你着急什么啊！”
黄佩佩瞪了沈老板一眼，觉得这男人脑子出了点问题，不知道女孩子到了一定岁数最烦被催婚吗，又安慰沈璐：“你别听他的，二十五硕士研究生才毕业呢，有啥急的。”
沈璐就开心了，觉得还是准嫂子明事理。
齐小玉也埋怨表哥：“哥，那有你这样的，从来只有爹妈催婚的，就没见过当哥的也催婚的，姨妈天天唠叨我姐都烦的不行，来了沪市你还唠叨。”
沈辉摸摸鼻子，也有点反应过来了，都说关心则乱，自己还真一不小心犯了个不该犯的错误，想了想对沈璐道：“我是担心你被老妈催烦了一着急乱下决定，出了问题再想补救连我也无能为力，不过这事确实急不来的，你岁数也还小，你自己拿主意吧，回头我给妈也说一下，你自己把心态调整好，遇到合适的就谈，不合适就算了，不要将就和勉强。”
“我知道。”
沈璐这才笑了：“我得找个可靠点的，有没有工作都行。”
沈辉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有钱难买好人品，有没有工作关系都不大，哪怕就是个农民工，只要对家庭有责任心，对你好就行了。”
黄佩佩也笑眯眯道：“那你可得瞪大眼睛看好了，现在的人普遍唯利至上，青河人都知道你哥有钱，谁不想鱼跃龙门，不过话说回来，社会就这个样子，人变的唯利至上也是被现实逼的，只要真对你好，能过日子，就算是冲着你哥的钱来的也没关系。”
“那哪行！”
齐小玉瞪大了眼睛：“奔着哥钱来的，爱情都不纯粹了，结了婚还怎么过日子？”
沈辉和黄佩佩苦笑，小姑娘就是小姑娘，思想极度不成熟。
维持家庭的从来不是爱情，而是责任和亲情。
不过这个道理不到一定的数岁，没有建立过家庭是很难明白的，给她解释也没用。
在海上漂了半个多小时，风云突变，天空中下起了小雨。
游艇返航，四人回到松园时刚好到中午饭点。
在松园吃过饭，又睡了个午觉，沈辉起来去了公司。
明天周末，员工们要搬家，他得过去看一下，看有没有要他这个老板解决的问题，有些小问题在他这个老板的眼里不叫事，可在员工的眼里却是很大的麻烦。
明天就搬家了，员工们已经无心工作。
房子已经分完，剩下的就是把行李搬过去了。
各个办公室里，大姑娘小伙子都在讨论如何搬家，甚至就连两个前台小妹，也在商量哪些东西要扔掉，哪些要带过去，新房子都看过了，家具电器一应俱全，除了床单被褥这些东西需要自己买，其他的什么都不缺，似乎除了床单被褥和衣服，其他东西都可以扔掉。
可问题是，有些东西舍不得扔掉啊！
带过去又不合适，放着也很占地方。
关键还是宠物怎么办，小伙子养的很少，很多小姐姐都养了些猫啊狗啊的，但公司的宿舍禁止养宠物，那些小宝贝们怎么处理，为了这事已经找了杨主任好几次，可那个死女人却不近人情，这让好多把宠物当成是心肝的小姐姐心都碎了。
第334章 钱固然好，但亲哥更重要
沈辉到办公室坐下，就叫来杨姗问：“明天搬家怎么安排的？”
杨姗道：“公司的车全部出动，按距离远近分片区进行，一部分员工自己有车，不用公司的车，东西拉过去后，再帮其他员工，争取周六一年全部把东西拉过去，周日住安稳。”
沈辉问：“车够用吗？”
杨姗道：“我统计了一下，公司的车加上员工的车，一共有四十二辆车，一辆车大概要负责五到六个人，今晚都把东西收拾好，明天只拉东西的话，差不多够用了。”
沈辉摇头道：“有些人在沪市住了好多年，一个人的东西估计都得搬好几趟，就算把没用的大件丢掉估计也不少，先不说别人，你就说你的东西一趟能不能拉完？”
杨姗想了想，道：“没用的全扔掉了，估计要两趟。”
沈辉道：“联系搬家公司吧，花点小钱就能解决好的事情，不要让员工骂娘。要么干脆不管，要管就管到位，争取明天一天就安顿好，不要影响工作。”
“好的！”
杨姗干脆应下，出去就给家政公司打电话。
沈辉看了几份文件，张悦又进来了。
“黄金大厦谈好了。”
张悦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毫无拘束，道：“六十亿，具体怎么交易？”
沈辉没问经过，道：“挂我妹妹名下吧，财务暂时让公司财务代管。”
张悦问：“资金呢，从哪出？”
沈辉道：“明天我让人把钱转到物业的账户上。”
张悦点点头，没再说这个，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公司成立一年多了，怎么战略方向一直没定下来，别人先不说，魏总和曹总应该是很有水平的吧？”
沈辉放下签字笔，往后一靠说：“是我的原因。”
张悦好奇了：“你的原因？”
沈辉道：“星海的主业是金融投机交易，制定战略只有两个方向，一个是在金融产业链上下游布局，把金融做大做强，打造一个强大的金融生态圈；第二个则是以金融投机为现金奶牛，把强大的资本注入实业，推动各类基础产业技术和高新科学技术全面升级。你觉得这两个方向哪个更适应星海？”
张悦认真考虑了半天，道：“我选第一个。”
沈辉问：“为什么？”
张悦道：“金融的本质是什么，学术界一直有很多种说法，有人说金融是信用，有人说金融是风险，也有人说金融的本质是资源的利用，可具体到星海身上，我认为金融的本质就是利润。星海可以承担社会责任和使命，但不应该成为实业的榨汁机，你的第二个方向其实就是让星海成为实业的自动取款机，这对星海不公平。在所有的经济产业链中，金融从来都是产业链顶端的行业，可以为实业服务，但只能作为生态圈的中心或者是枢纽，负责调配各种资源，绝不能成为实业的提款机，否则迟早要出大问题。”
沈辉道：“可你想过没有，星海能做大，原因你们都清楚，就我们目前这种形势，就算我们能在国内把金融产业做大做强，但也只是强在国内，在全球市场上，星海强的也只是金融投机领域，而且等我退休后，这个优势还能不能继续保持下去？”
张悦道：“第一，国内的金融体系一直在改革，二十年后未必不能强大起来，如果星海选第一条路，在这个过程中可以发挥巨大作用，未来也会成为金融领域的巨无霸，与国同休的好处不用我说你也能想到；第二，你的接班人问题更不是问题，中国不缺人才，缺的是让人才成长的舞台和机会，虽然我们都承认你在金融投机领域的天赋古今罕见，但只要培养出一支强有力的团队，未必就不能接你的班，你别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笨。”
沈辉没有表态，道：“我再考虑一下吧，争取年底定下。”
张悦就没再说这个，道：“听六你买的游艇到了，借我玩两天呗，过几天有个朋友要来沪市，我带她出海转转。”
张悦问道：“真想知道？”
沈辉就摆摆手：“请便，不问了。”
张悦笑呵呵地起身走了。
沈辉则拍了下额头，这些女人没一个善茬，特别是张悦这种家世太好，却三十岁了还没嫁出去的女人，最好保持上下级关系就好，私交不宜太深，不然麻烦事儿太多。
下午。
黄佩佩睡起来之后，带着沈璐和齐小玉去了滨江花园。
沈璐对林月婷特别好奇，很想探究一下她的三观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读了研究生却不想出去工作，反而来当保姆，并且还能甘之如饴。
虽然早听亲哥和黄佩佩说过，但还是忍不住好奇。
林月婷话不多，问就说，没有问她也不主动说话。
沈璐很有礼貌，一直叫她姐，人家虽是保姆，但不是哥的奴隶，保姆也有人权，最基本的尊重还是要有的，可问了几句就不想问了，感觉聊天太尬啊！
这位保姆姐就是活着的神仙，是沈璐见过的女人里面最佛系的。
佛系到这地步，说是神仙也不为过。
不过谁有谁的生活方式，沈璐能想的通，尊重人家的选择、
唯一担心的是，万一亲哥起了歹意咋办！
毕竟这位姐挺漂亮，似乎比佩佩姐还漂亮一点。
性子又软，怎么想都不保险。
有心提醒下佩佩姐，又觉得不合适，给哥添乱也不好。
瞎想一会，又去书房看黄佩佩练字。
黄佩佩练了好久了，多少有了点风骨和模样。
齐小玉觉得准嫂子写字的时候特美，仿佛瞬间被才气加持，那种专注的神情和气韵很自然的就和脑海中一直比较模糊的才女形象结合在一起，让人对才女有了个直观的印象。
拍个视频放抖音上，肯定能火。
“我也要练字。”
齐小玉瞬间找到了人生努力的方向，暗下决心。
沈璐也觉得写字的黄佩佩仿佛变了个样，黄佩佩虽然很宅，但喜动不喜静，性子一直挺活跃，这种性格也一直体现在外面的气质表相之中，可坐在书桌后挥毫泼墨时，外在的气质表相就彻底变了样，仿佛换了个人，被一股无形的才气加持。
肉眼无法看到，但却能明显的感觉到。
看着黄佩佩写完一副小楷，沈璐忍不住道：“佩佩姐，我看你练字已经入了门，没事的话练练字就好，也别去学校上班了，上班也没啥意思。”
黄佩佩道：“整天闲着多无聊啊，我总得有个事干，消磨时间也行。”
沈璐没啥说的，她就是个建议，做不了别人的主。
在书房呆了会，眼看过了四点，黄佩佩就去厨房给林月婷帮忙。
沈璐和齐小玉也不是啥娇生惯养的，在家都做饭，也跟了过去。
沈辉下班回来的时候，饭菜已经摆在了桌子上。
吃过饭，沈辉才会给沈璐说事：“你注册的那个物业公司过几天会收购一家价值六十亿的物业，暂时我安排公司代管，等你什么时候不想上班了，再交给你。”
沈璐张了张嘴，一脸吃惊：“什么物业？”
沈辉道：“就不远处那个一直闲置的黄金大厦。”
沈璐更加吃惊：“我有印象，那是个烂尾楼吧，买个烂尾楼干嘛呀，还这么贵。”
沈辉拍拍沙发扶手，道：“那栋楼是很优质的资产，只是问题有点复杂，才一直没有人接盘，我买下做星海投资的总部大楼，但物业在你名下，财务单独核算。”
黄佩佩没吭声，在这种问题上她从不发表意见。
齐小玉眼睛眨呀眨，有点不明白，但看了看黄佩佩，再看看表哥和表姐，感觉这事儿不太好问，也没吭声。
沈璐却有点明白了。
小青山开发投了五十亿，在沈涛名下。
买这个大楼六十亿，在自己名下。
沈璐想明白了，说：“哥，我要这么多钱干嘛，几百万我都觉得多。”
沈辉笑呵呵地，道：“不想要就放公司，等你想要的时候再说。”
沈璐没有再说，也在思考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她没什么野心，梦想也不是太大，从小就被老妈教育，考个好大学，出来了考个公务员就是铁饭碗，这辈子不用再受苦，理想相当简单，就是工作轻松点，县城有房子，再有台十来万的车就满足了，即使经历了哥哥巨富，沈涛辞职接管家产，甚至也想过辞职，但从来没想过要从哥哥这里要多少，分到多少财产，这个惊喜来的太过突然。
六十亿啊！
那是多少人努力一辈子也挣不到的巨额财富。
说不想要那是假的。
但沈璐也确实没有迫切想要的想法，至少现在没有。
而且就这么拿哥给的资产，感觉特别不对劲。
人都是有独立思维的动物，即使亲兄妹，面对钱财这种东西，也不愿意深谈，因为害怕从血脉延续下来的亲情被这种天然就带着污染属性的东西给污染。
钱固然好。
但亲哥更重要。
从这方面来说，张金花虽然没啥文化，但对三个子女的教育还是成功的。
第335章 买不起房的星海高管
周六休息，星海员工搬家。
除了个别几个家在沪市的，剩下的全部搬。
甚至连周佳慧这种已经买房子的，也搬了过来，准备把房子租出去，毕竟公司提供的房子比自家房子要好，而且上班也很近，房子租出去还能赚房租，何乐而不为。
只要不乱跳槽，房子就能一直往下去。
至于跳槽……
周佳慧没想过，上哪还能找到比这待遇更好的工作。
就算老公辞职回家做奶爸，她一个人也能养得住家。
而且毫无压力。
搬房子这种事，不算大也不算小。
沈辉专门去看了看，又收获了一波狗粮。
解员工们解决住宿问题，对星海的影响是巨大的。
只要不跳槽，星海的房子能一直住下去，这对饱受住房压力折磨的上班族来说，绝对是天大的福音，就算再不喜欢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也有了在星海长干的念头。
新城时代二期今天特别热闹，浩浩荡荡的搬家队伍吸引了不少看房客们的目光。
一打听，更羡慕了。
甚至萌生了跳槽的念头。
瞧瞧人家这企业多牛逼，直接在黄金地段买两栋楼给员工住，不说别的，只看人家老板这大方程度，就知道这企业不会差了，否则不可能对员工这么好。
现在人们判断企业好坏的标准很直接。
连工资都发不出的企业，吹的再好那也是个渣。
甭管是什么性质的。
能真正把员工放在心上，给员工解决问题的企业才是好企业，效益也不会差，因为没有效益的话，企业也没那个能力给员工解决问题，这是显而易见的。
就比如新城时代的这两栋高层。
二三十个亿呢，效益不好的企业能拿得出这么多钱买房给员工住？
扯蛋呢吧！
物业不见人影，刚刚装好的闸门升的老高，一直开着的。
素来豪横的物业公司，也惹不起星海这条过江龙，在不交资料被强制执行后，又想在收费上占点便宜，结果差点被赶出去，再不敢闹妖蛾子，见了杨姗都躲着走。
还没绿化好的小区里车来车往，不但有奔驰宾利等豪车，也有搬家公司的小货车。
没错，沈老板也把车给贡献出去了。
就是那个意思。
看看，老子把座驾都让给你们搬家去了，是不是得感动一下。
电梯上上下下忙的不行，魏宗如也搬过来了。
老魏在京城有房，沪市没买房。国内的房价真的很让人感动，在美国这些年，老魏又没养成存钱的好习惯，去年回国后才在在京城花不少钱买了套房子，沪市稍微好点能看上眼的房子都上两千万了，让老魏这个不差钱的也羞愧了。
一直住老板的房子，老魏也有点不太好意思。
正好公司提供住宿，就干脆搬了出来。
沈辉特批了一套三居屋，基本上老魏要是能在星海干够五年，这套房子就是他的了。
怎么也是高层，杨姗安排的还是很周到的，专门安派两个保安去给老魏搬家，东西其实不多，就几个包和皮籍，去了辆奔驰一趟就拉过来了。
曹廷华到是早早在沪市买了房子，离公司也不远，就没有搬过来。
何东平和陈丽君也没搬，都买了房子，住这边自己上班是方便了，可老公老婆就不那么方便了，还是等等再看，要是能两头兼顾自然最好了。
陈丽君也没有休息，早早就过来守在现场，防止搬家过程中出现意外。
等看到沈老板过来，就觉得自己考虑的还是挺周到的。
沈老板都来了，要是自己不来，那也太不像话了。
机场。
黄佩佩和沈璐、齐小玉登上一架湾流g550，飞往南海。
本来说好的沈老板陪她去南海住几天，可最近有点邪门，沈辉事情实在太多，实在闲不下来，黄佩佩也不是小气的女人，干脆带上沈璐和齐小玉去南海渡假。
南海的房子买了快一年，竟然一次都没去过。
再不过去看看，黄佩佩也担心自家的房子也像最近小视频上广传的那位一样，被什么剧组给拿去拍电影什么的，可就闹心了，尽管可能性不大。
本来打算把林月婷也带走的，可最后考虑到有沈璐和齐小玉，只能作罢。
现在年轻人都喜欢旅行，沈璐和齐小玉也不能例外。
要不是跟表姐约好了在沪市集合，齐小玉学校刚放假就飞了。
本来准备在沪市玩上几天了跟表姐去趟西疆，也体验一把自驾游的乐趣，反正表姐也会开车，至于车子，那不是问题，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快，被黄佩佩拉去南海。
南海也不错，坐着专机出游的感觉更好。
飞到最近的机场，三人从机场出来，和四个女保安坐上网约车直接去了别墅。
别院买下后再没管过，这次过来除了渡假外，还得安排个看房子的，置办几辆车，不然过来出行都不太方便，要是让沈老板来了也坐网约车，那可就闹笑话了。
两台车，黄佩佩跟荆红和另一个女保安坐了一台。
沈璐和齐小玉跟另外两个女保安上了第二台。
车开上环城高速，开车的男司机自然熟地问：“三位妹子从哪来的？”
坐在前面的女保安瞥他一眼，脸色冷淡：“开好你的车，不该问的少问。”
男司机笑呵呵地，也不生气：“怎么就不能问了，莫非还涉及国家机密？”
“你说对了。”
女保安掏出个本本拍在中控台上：“你还想问啥，一并说了。”
男司机瞥了一眼，心里就蹦出句我艹，乖乖开车，再不敢问了。
怪不得这女人有恃无恐，原来真不是好惹的。
车行近一个小时，到了一处临海的半山坡上，这里人烟越发稀少，青山掩映间，可以看到影影绰绰藏在其间的一栋栋建筑，透着神秘与幽静。
另一台车上。
沈璐看着绿树掩映下的建筑道：“这地方好，植被这么茂密，天然就是个氧吧，住在这里比滨江花园强多了，比松园也好，松园毕竟也还在市区。”
“是啊！”
齐小玉点着头道：“现在不都在保护环境吗，能在这地方盖别墅，开发商的背景肯定不会简单，估计房子也不会便宜，佩佩姐选的这地方还真好。”
司机是个中年人，闻言忍不住搭腔：“小姑娘说对了，碧云山庄的开发商鼎鑫集团还真不简单，听说陈万财自称是某位公子爷门下走狗，没有这么硬的关系，怎么能在这种地方盖起别墅，房子贵也是真的，起步价一亿，能在这买得起房子的也都不是一般人物。”
齐小玉撇了撇嘴，没有接腔。
沈璐也不喜欢跟陌生人说话，同样没搭腔。
门下走狗什么的，听听就算。
这年头多的是以讹传讹，狐假虎威的事更不在少数。
门子再硬又咋样，难道还硬得过自家老哥？
老司机不以为意，继续絮絮叨叨地说着鼎鑫集团陈老板的各种传闻，有嫉妒，更多的则是羡慕，毕竟人活一辈子，谁不想站在山顶上俯瞰人间的风光。
沿着盘山公路一路往山上走，气温也渐渐低了下来。
两侧的绿植更加茂密，一路都是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古树，茂密的枝叶蔓延开来，把公路的天空都给遮住了，让人有种闯进了原始森森的感觉。
车子在一座院子前停下，众人下车，打量这座古色古色的院子。
两个网约车司机砸砸嘴，最后瞅了一眼，驾车离开。
能买得起这地方的房子，用屁股想也知道这几个女娃家里非富即贵，就算有想法，也在那几个像极了女保镖刀子般的眼神下熄灭了，不敢有任何念头。
惹上这种人，真的会死人的。
还是老老实实开自己的网约车赚个小钱来的实在。
院子装了一道门，看上去跟农村的大院子没什么区别，两扇对开门，全打开的话进出车辆一点问题没有，门后面是大树，很好的遮蔽了视线，让人难窥真实。
一扇大门上还有个小门，没看到锁，有一个感应磁条。
黄佩佩从包包里掏出个磁卡，刷了一个门就开了。
“佩佩姐，这院子多大？”
沈璐没看到建筑，就问了句。
树枝实在太茂密，压根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黄佩佩道：“占地能有十五六亩吧，这地方以前就是原始森林，开发商没破坏原始的植被林，大约走二十米，就能看到主楼了，就是特别潮，经沪市还潮，而且蚊子多。”
齐小玉惊讶地道：“秦岭的别墅都被拆了，这种地方还能盖别墅？”
黄佩佩道：“正规手续批下来的渡假别墅，开发商很有实力。”
齐小玉哦了一声，不说话了，心里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沈璐站在大门口，看着被树林遮蔽的严严实实的道路，光线特别暗，有点不敢进，特别是两边的林子里各种虫鸣鸟叫声让人发毛，唯恐有什么毛爪爪软哒哒的虫子掉在头上，越想心里越发毛，虫蛇鼠蚁这类东西，就没有女生不害怕的。
第336章 末位淘汰
新城时代。
沈辉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就准备走了。
真没啥好看的，大家都在忙，还得停下问候他，沈老板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这里现在不需要他，留下也是多余，还影响别人，就准备闪人。
陈丽君也准备回了，坐了他的车。
这是有事要说，不然一般不会搭他的车。
果然，车开出小区，陈丽君就斟酌着道：“沈总，我觉得人事上得做个微调。”
沈辉问道：“微调什么？”
陈丽君道：“自从公司定下要给员工解决住宿后，好多人的想法就在转变地，今天这种感觉特别明显，大部分员工都不想跳槽，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但从用人角度考虑，这又不是一件好事，一家企业总得有新鲜血液注入才能良性发展，而一个人在一个位子上坐久了就会安于现状，这是客观规律，所以阿里和华为每年都会招大量新人，同时淘汰掉一部分人。”
沈辉没有吭声，琢磨了一阵，才问：“你是怎么考虑的？”
陈丽君杀气腾腾地道：“每年保持20%的淘汰率，同时保证相应的人才输入，保证公司新鲜血液不断，这样员工才能感到压力，否则混日子的现象就不可避免。”
“先拿个方案出来，回头上会研究一下。”
沈辉痛快地答应了，这才是做事的态度。
压力是人进步的源动力，星海就是因为没有压力，所以才会出现员工混日子现象，没有指标考核，也没有末位淘汰，怎么能有压力，时间一长思上肯定会懈怠。
这是客观规律，没办法避免。
陈丽君的提议是正确的，所以他没拒绝。
光靠竞争不行，还得有末位淘汰这个大杀器，才能最大限度的杜绝混日子。
当然，末位淘汰这个词不好，就算真要执行，也得包装一下。
就好像马老板，把淘汰说成为社会输送人才，太特么有才了。
沈辉觉得作为老板，对员工好是应该的，但该打杀威棒还是要打的，毕竟懒惰这种东西人人都有，之前没启动末位淘汰，是因为公司新成立，员工都能够保持激情和活力。
可一年过去了，员工的激情和活动都在消退，这可不行。
沈老板不是滥老人，他可以给员工加薪，甚至解决住房问题，但你拿着高工资混日子可不行，所以才在会上点名评批了下人事，陈丽君该担当的时候还是能担当的。
主动把铡刀祭出来，这就是个态度。
每年淘汰掉一批人，再补充一批人，这样才能保证公司的血液是新鲜的。
时不时的放放老血，能够保证血液的良性循环。
不放一下老血，慢慢的血液就会出现质变。
从健康的角度来看，偶尔献下血不是坏事，而是一件好事。
陈丽君继续道：“还有个事，我觉得新城时代的房子不能内部出售，而是要全部留着作为员工宿舍，否则用不了几年，公司又得给员工找新宿舍。”
“那就按你的意思办。”
给她这一提醒，沈辉也想到了。
既然要换新血，而且还是每年都要换，自然要把房子留着，不然等过上几年，房子都卖出去了，新来的员工没处安排，还得再找楼盘买房子，又得折腾一次。
管理企业就是这样。
绝大多数决定都只能适应企业某一段时期的发展，不会一成不变，等到形势变化，就得及时调整，这是所有企业在经营过程中都不可能避的问题。
好在才刚开始，调整计划还来得及。
而且不会侵害的员工利益，否则就得好好考虑一下了。
把陈丽君送到公司，沈辉去赴饭局。
几个私募老总请饭，本来约的晚上，可晚上沈辉有事，就改到了中午。
到了地头，万富山、候林几个都在楼下等。
现在的沈老板行业地位火箭般上升，汇丰老大来了也得吃闭门羹，巴菲特都邀请，万富山几个也自觉，平时很少打扰，也就时间长了组织饭局联络一下感情。
所幸沈老板给面子，即使在楼下等，万富山几个也觉得脸上有光。
大家可听说了，前几天人家去临安，老马板亲自当导领，带着十八罗汉陪游山呢，层次差距太大，人爱还能给面子，肯吃自己的饭，确实脸上有光。
劳斯莱斯停稳，吴杰先下车，打量了下四周，才拉开后车门。
沈辉钻了出来，跟迎上来的万富山、候林等握手，还笑着解释了一句：“最近有人开出千万美元悬赏买我人头，这还连媳妇都没娶呢，可得小心点。”
万富山几个张张嘴，有点吃惊：“还有这事？”
沈辉点头，也不多释释，往里面走。
几人看看散落在四周的保镖们，感觉不像开玩笑，都有点犯嘀咕。
风头太盛也不是好事啊，人头都被人买，还能睡得着吗？
可再想想沈老板的作风，尽给人老美胸口插刀子，不但抢人嘴里的肉，还从人家的身上割肉，不买你人头才怪，也亏得沈老板没去北美晃悠，不然能不能回得来就难说了。
老美向来不讲道理，随便按个罪名抓个把人都是老操作，先例在那呢。
上楼进了包厢，沈辉也没客气，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主位。
万富山和候林几人围坐在两边，一边说搞笑段子，一边招呼上菜。
沈辉微笑听着，不觉有点佩服这些人的捧哏能力，总能把气氛调节的轻松愉快，这方面他可就差的有点远，毕竟他还年轻，与人交往这门大学问不及这些老狐狸也算正常。
酒菜很快上齐。
吃了几口，万富山才提到正题：“沈总，星海最近没什么动静啊！”
沈辉筷子一停，道：“人头都被人家惦记上了，还要什么大动静，我还没结婚呢，还想多活几年，还是低调点比较好，哦对了，你们手里有汇丰的股权没？”
几人都知道星海对汇丰的野心，候林点头说道：“我手里有一千万股，沈总要的话转让给星海没问题，就是被套住了，估计得损失一笔钱。”
沈辉也就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有，惊讶地道：“你怎么会炒汇丰的？”
候林苦笑：“拿了好几年，收益一直不错，没想到汇丰踩到了雷，又被星海在期铜市场和黄金交易中阻击，去年开始就在亏损，到现在浮亏都超过40%了。”
沈辉就呵呵了，道：“亏的不多，回头都转给星海吧，完了跟老魏联系下，跟着星海在汇市做几笔，亏的那点就回来了，还谁手里有汇丰的股权？”
其他人都摇头，没炒过汇丰。
沈辉就不再问，随便吃顿饭，能有意外收获就不错了，不能奢望太多。
聊了一阵近期的形势，饭已经吃完了。
临出门前，沈辉又说：“有没处去的资金转过来，一个亿以下的小钱就算了。”
几人露出微笑，比竟都是沪市的，沈老板还是挺照顾大家的。
社会就是这样，有人拿着钱找不到好项目，有人拿着项目找不到钱，资本家在那些需要钱的人面前可以高高在上，可碰到能赚钱且抢手的项目却需要放下身段，且需要耐心。
今年的环境有点糟糕，近期更加糟糕，玩资本的大量资金压在手里，找不到去处，而对于资本家来说，钱在手里压一天就亏一天，能放到沈老板那里自然保险。
只要沈老板给的收益高于支付给投资者的回报，那就有得赚。
本来放到黄金市场上是个不错的选择，可现在的金价涨的有点高了，都快要触及历史最高位了，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是不是天花板，风险实在太大，没有人敢轻易下赌注。
更别说前阵子星海还趁着几大金商平仓对冲头寸时趁机又插了刀子，不但把汇丰又坑了个吐血，几家小机构也被殃及池鱼，跟着倒了血霉，没地方申冤。
大家就更不敢轻易进场了，免得被大鳄打个喷嚏震出内伤来。
某种程度来说，资本跟银行是一样的，拿着别人的钱来给自己赚钱，只要借出去的收益高于支付给投资者的回报，就不会亏，而压在手里一天就得亏本。
所以银行才会求着人贷款。
沈辉就经常被人求着贷款，不要都不行的那种。
当然，某种人想贷环得按程序来，得有资产抵压才行。
即使有资产抵压，也得好好评估一下，这么低的利息，回报太低不说，还得看看有没有能力还款，万一还不了款，弄一堆破烂回来拍卖也很麻烦，还得影响业绩。
不能说不公平。
世道就是这样。
资源总会有选择的倾斜。
看着劳斯莱斯远去，万富山几个越发有种人事几番新的感觉。
去年这个时候，大家还能有说有笑的跟沈老板开个玩笑啥的，保持平等交往，这才过了短短一年，就得在门口迎来送往了，即使接受能力再强，也有点唏嘘。
幸好立场还算坚定，勉强搭上了星海这条高速列车。
要是之前摇摆一下，再想请沈老板吃饭，估计不会比请老马吃饭容易多少。
第337章 感冒药跟糖豆一样
下午，又是几个二代的饭局。
今年很少再在外面吃饭，基本上都在家里做，青菜豆腐居多，至于野味什么的，桌子上再看不到，即使最爱尝鲜的二代们也过上了苦行僧般的生活。
小命要紧啊！
跟沈辉这种草根出身的人比起来，二代们更加惜命。
三子的别墅有点远，在一座岛上，环境是真没得说，普通人想象中的世外桃源，大抵就是这个样子的，只不过季节不对，看不到桃花，只有烟雨水乡中的绿洲。
人不算多，五六个，但其中一位让沈辉挺惊讶。
“沈哥。”
范鹏忙前忙后，看到沈老板相当热情，叫哥叫的特顺溜。
“好久不见了。”
沈辉跟着握了下手，问：“你那个项目搞的咋样了？”
范鹏振奋地道：“我们和几家机构合作研究，已经有了成果，培育出了三种能够在沙化土地中生长的草本植物，其中两种没什么价值，但有一种的花瓣可以提炼药物，只是耐旱程度和对气候的适应性还要再研究，对土壤的结构改善也要继续深入研究。”
沈辉看过一些相关报道，适应在沙化土地中种植的植物不算少，这没啥稀奇，但植物本身对土地结构的改善以及如何获取经济价值，就很复杂了。
这不是一两年就能干成的事情。
话说，轻易能干成的事情，他也看不上，更不会投钱。
能有激情就好。
“不错！”
沈辉点头肯定：“能出成果就好，好好努力，有困难可以找我。”
范鹏答应一声：“真有困难一定找沈哥。”
说了几句，唯恐惹人嫌，连忙去摆弄烧烤炉。
三子打了一个哈欠，问：“听说你妹妹过来了，怎么没带来哥几个见见？”
沈辉道：“跟黄佩佩去南海了，在那边买了两个院子，一年了都没去过，本来答应黄佩佩去那边住几天的，最近事情有点多，就跟我妹子过去了。”
“阿嚏！”
三子又是一个喷嚏：“混到你现在这个层次，妹子还教书，也不怕被人笑话，随便给找个项目让锻炼一下，有你看着，也比在学校浪费时间强。”
“路是自己选的，我还能强扭不成？”
沈辉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老妈不让辞职，沈璐自己暂时也没辞职的打算，他也不能替沈璐做决定，见三子又想打喷嚏，就问：“感冒了？”
三子点头：“前天不小心着凉了。”
“大热天也能感冒，你这还真是够虚的。”
沈辉嘲笑了下，说：“咋不去医院挂几天点嘀？”
“一个小感冒挂个毛线点滴。”
三子有点不爽：“特么的现在的药越来越假了，吃多少都没效果，昨天让人给弄了点日本那边的药，才好了点，虽然不爽小日本，可有些东西不得不佩服人家，不说别的，几片感冒药，人家的东西效果那是真好，我都不知道那些药厂生产的都是什么玩意。”
沈辉有点惊讶：“差距真的有这么大？”
三子点头：“不是一般的大，人家生产的是药，我们那些药厂生产的是燕麦片。”
沈辉很少感冒，偶尔感冒一次也从不吃药扛扛就过去了，药品质量差他也知道，但不知道和小日本差距这么大，开玩笑说：“你觉得的收购几家药企咋样，能不能赶上小日本？”
三子说道：“这要看哪方面，科研领域你就别想了，创新研发也有难度，不过基础药物方面还是有希望的，那些感冒药、止痛药之类的基础药物虽然成份各不一样，但关键还是药品的质量要能跟上，我们差就差在这里，好多感冒药跟糖豆一样吃多少都没效果。”
沈辉摸摸下巴，这个可以搞。
医学领域的前沿同样是科学在推动，国内的药厂多如牛毛，但真正具备全球竞争力的却一个没有，如果能在技术上领先，甚至垄断，就能获得巨大的回报。
当然，这个相当难，不是一般的难。
可是，正因为难度很大，才要尝试一下。
没难度的事情，早就有人做了，还用等自己来搞。
沈辉转着念头，说：“给我找几家药厂，我看能不能搞出点成果来。”
三子惊讶：“你没发烧吧，真的要搞。”
沈辉没好气道：“你看我像是发烧吗？”
三子很不理解：“投资都要讲究个科学性，哪个企业进入一个陌生的领域，不得好好考察一番，才做决定，你这纯属就是拍脑袋做决定，太扯了。”
沈辉得洋地道：“我有钱，我任性，不行吗？”
“艹，真日了狗了。”
三子拍着脑袋：“回头我帮你问问，不过药厂的话你们宁西就不少，你们宁西那边的气候和土地适合种植药材，这两年药材的种植规模越来越大，各种小药厂也多如牛毛，好多半死不活的，你想要多少有多少，还用我给你找？”
沈辉不以为然：“我又不是收垃圾的，要一堆垃圾有毛用，要买也得买几家多少有点技术实力的，最好有研发实力的，买一堆破烂重新回炉啊！”
三子直翻白眼：“艹，我发现你漂的厉害，走都没学会呢，就想着飞了，制药行业你熟悉吗，有足够的人才和技术储备吗？什么都没有你就想研发？想屁呢，哪个真正牛逼的企业不是从无到头，一步一步成为行业领头羊的，想当运动员，你得先练好身体才行。”
沈辉愕然，仔细一琢磨，还真的有几分道理。
制药行业对于星海来说，的确相当陌生。
什么都不了解，一点都不熟悉，就想搞研发，确实有点扯蛋。
三子的嘴虽然很臭，但话还是有道理的。
要想当运动员，就得先把身体练好。
要想进入制药行业，至少得先对这个行业有一个基本的认知，不然说好听点，可以叫做盲目投资，往难听了说，就是脑子被门夹了，钱多的烧了。
跟二代们吃饭，从来就离不开酒。
沈辉好赖歹赖，啤酒代白酒，最好还是有点高了，主要酒量太差，好在没断片，至少脑子是清醒的，在沙发上装了会死，散场后被霍东洋和吴杰架到了车上。
隔天周末。
沈辉一觉睡到中午才醒，醒了醒神，才发现睡在松园。
爬起来简单洗漱了一下，到了楼下，刘姐已经听到动静迎了上来。
“先生，我给您熬了醒酒茶，您趁热喝了。”
沈辉看了看醒酒茶，没兴趣，说道：“做个牛肉面吃一下吧！”
“好的。”
刘姐一愣，但还是连忙答应，下去忙活了。
沈老板以前喝醉酒都是回滨江花园，基本没来过松园，刘姐可不知道沈老板醉酒后从来不喝什么解酒茶之类的，最钟情牛肉面，心里还琢磨，老板吃牛肉面是忽然想吃，还是以后喝了酒都要吃，回头得请教一下黄小姐。
牛肉面不难做，难的是怎么做出符合沈老板味口的牛肉面。
而且做这个比较费时间，和面熬汤都挺慢。
关键还没有牛骨头，而且就算有牛骨头也来不及，只能用牛肉代替。
沈辉喝了一大杯水，终于不再那么口干舌燥了。
头不是特别疼，但依旧不太舒服。
回卧室继续躺了会，给黄佩佩发视频。
响了几下接通，黄佩佩出现在视频里，四周一片吵杂，明显不在家。
沈辉问：“在哪呢，咋这么吵？”
黄佩佩晃了下手机，镜头里出现了四儿子店，说：“车城呢，来买个车，这边一辆车都没有，干啥都不太方便，我们下了飞机还是坐网我车过来的。”
沈辉哦了一声，说：“多买几辆。”
黄佩佩说：“两辆就够用了。”
沈辉就不再说这个，至于买什么车，更不关心。
到了他现在的层次，虚荣已经脱离了豪车豪宅的低级趣味，根本就不需要再用劳斯莱斯迈巴赫来彰显身份，就算给他坐国产车，也不会觉得掉面子。
最多没劳斯莱斯迈巴赫舒服罢了。
沈辉问：“沈璐和小玉呢？”
“哥，我在这。”
镜头晃过去，齐小玉冲他招招手。
接着又晃到沈璐，沈辉喊了声哥。
沈辉说：“你们好好玩，忙完这阵我看看，有时间就过去住几天，那边咋样？”
沈璐擦着汉哀叹：“潮的受不了，汗就没干过，闷死了。”
沈辉道：“我记得那房子好像在山上，应该很凉快。”
沈璐说：“房子还好点，树挺多，就是有点潮，但比市里强多了，中午最热的时候吹会空调还能行，晚上睡觉不用开空调，要不买东西，都不想下来。”
“习惯就好了。”
沈辉说了句，又捶捶脑袋，还有点不太舒服。
黄佩佩问道：“昨晚又喝酒了？”
沈辉嗯了声：“跟许明华几个吃饭，喝了几瓶啤酒。”
黄佩佩就问：“为啥不用我给你教的法子？”
沈辉道：“没喝白酒，啤的多少还是要喝点的。”
黄佩佩一拍脑袋：“忘了给刘姐说了，你喝酒起来要吃牛肉面。”
沈辉道：“给说过了，正在做呢！”
说几句挂了电话，黄佩佩就给刘姐打电话说了一下。
接到电话，刘姐心里总算有底了。
这下知道了，以后提前准备就是。
第338章 统一战线
周一上班，沈辉明显感觉到，员工的精气神彻底变了个样。
前台的两个小姐姐原本在兴奋的讨论怎么布置新家，看到他进来，立刻停止讨论，齐声问好，脸上的笑容依旧，只是比以往多了些其他的东西。
等沈老板离开，才继续接着讨论。
各个办公室室，员工们一边忙着手头的工作，嘴上同样在讨论着房子相关，有说新房子好的，也有吐槽装修有瑕疵，或者绿化进度慢的，更多的则是不用再负担房租的喜悦。
甚至昨天已经提前庆祝过了。
的确值得庆祝。
奋斗在这座大都市的人民，之所以像是无根的浮萍，就是因为他们没有根，而这个根的因素绝大部分则是房子，星海的房子虽然没有送给员工，但只要不跳槽，理论上员工是具有长期居住权的，而且结婚的话还可以申请单套，这就让员工们不用再考虑住的问题。
不用考虑住的问题，那腾出来的精力就可以考虑其他的问题。
比如是不是应该买个车代步？
比如果不是可以跟女朋友商量一下，先跟公司申请一套房子，把该办的事办了，等结了婚再攒钱买房子就会更轻松一点，毕竟不用负担房租，而且星海的薪水确实很有爱，只要好好奋斗几年，交个首付还是没有问题的。
想法多了，表现出来的精气神自然会有变化。
当然总体是积极正面的。
所以，即使发现员工开小差，沈老板也没有生气。
不过很快，个别人就乐不起来了。
因为办公室下了个通知，考虑到公司今后的发展，公司的房子不再对内部出售，只会用于解决员工的住宿问题，这让几个早就打算从内部买公司房子的大为失望。
毕竟内部购买的话价格不会太高，这个地段能买到就是赚到了。
为什么会取消内部购买？
所有人都想不明白。
江悠兰就打算买公司的房子，看到通知后，直接跑到杨姗办公室去问。
杨姗知道的也不多，就把知道的给她说了：“取消内售是对的，不然最多五年，公司就得再找地给员工盖宿舍，不然都卖完了新员工来了往哪住？”
江悠兰道：“公司人员流动不大。”
杨姗笑道：“现在是不大，可五年十年以后呢，公司不可能再不招人。”
江悠兰明白了，有点失望：“那房子不错，我还想攒点钱了买一套呢！”
杨姗起身走到饮水机旁给杯子里添了点水，回身坐下道：“房子是挺不错的，装修上沈总也没小气，花了大钱，不过沪市虽然很缺地，但不缺房子，好房子多的是。”
江悠兰道：“你那一套呢，是继续占着还是重新安排？”
杨姗笑呵呵道：“不重新折腾了，就那套吧！”
江悠兰羡慕道：“还是你运气好，下手够快。”
杨姗深以为然：“是啊，幸好沈总没把我赶出去，毕竟是公司的物业，我住那里也不担心被人欺负，不然你看看现在那些物业公司，各种糟心事。不过我觉得这事不急，以公司现在的影响力，在沪市拿地也没问题，找个机会可以给沈总提提意见看能不能集资建房，或者公司出面直接跟开发商合作，盖个星海小区，沈总应该不会拒绝。”
江悠兰连连点头道：“这到是个办法，公司出面我们也不用担心被那些开发商坑，而且价格也好谈，后面的物业也好处理，你可得抓紧时间给沈总说说。”
杨姗立马退缩：“少来，我可不当这种出头鸟。”
江悠兰瞪大眼睛道：“你管后勤，就得为员工谋福利，哪能撂撅子呢！”
杨姗没好气道：“你想啥美事呢，谁告诉你我管后勤，就得被你们当枪使。”
“你说话管用啊！”
江悠兰继续怂恿道：“这种事就得一次办成了，别人找沈总说，沈总不一定答应，你去说的话肯定没问题，而且时刻为员工着想，不就是在为公司的发展着想吗？”
杨姗笑呵呵道：“你随便说，反正别指望我当出头鸟。”
江悠兰见忽悠不动，却还不死心，又跑去找陈丽君。
陈丽君听完她的来意后，笑着问：“急着结婚了？”
江悠兰忙摇头：“还没到那一步呢，可房子不能等啊，就算现在找开发商合作，拿地皮盖楼至少也得两年，不早点准备，真要结婚再办这事肯定来不及。”
陈丽君道：“结婚的话可以跟公司申请单套。”
江悠兰道：“如果有自己的房子，岂非更好。”
“你这个想法是好，但执行起来难度不好。”
陈丽君道：“第一，公司现在只有两百多员工，就算所有员工有需求，也就两栋楼，两百多套房子怎么跟开发商合作？第二，两百多员工有多少人能拿得出一套房子首付？”
江悠兰想了想，立马气妥。
确实有点想当然了，难怪杨姗不上当。
如果星海有个三五千人，跟开发商合作集资盖个星海小区，那肯定没问题。
至少人数够了，就算只有五分之一的人有能力拿得出首付，集资建房也没问题。
可两百人实在有点少了，就像陈丽君说的，就算两百多人全要买房，两百多套房也不过两栋楼，盖星海小区就是个笑话，总不能让公司盖个小区再再再把房慢给员工？
剩下的卖给谁？
陈丽君道：“集资建房就别想了，其实最好的办法，还是公司出现，去跟那些开发商谈团购，买房的人越多，公司也就越好谈，甚至只要人数足够多，物业的问题也可以谈。”
江悠兰想半天，只能接受现实：“这样也行，那回头陈总给沈总说说？”
陈丽君嗯了声：“我找机会给沈总汇报下吧！”
这种事让杨姗出现不合适，只能她这个副总裁出现。
董事长办公室。
沈辉在听魏宗如的电话汇报。
老魏去港岛后，跟曹廷华完成交接后，就继续接触港岛的资本家。
之前曹廷华跟李家谈了几次，一直没谈拢，想要的太多，有点奇货可居的意思，处理英国的资产只是托词，真正想处理的却是国内的，涉及到一系列的操作。
对星海来说不算是什么难事，可问题是这些想的太美了。
星海在海外有巨量资金，运作国内与境外的资本确实很容易，可问题是干这种事情是不被允许的，有实力干而且敢干能干的，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掺合这种事。
特别李家的事。
星海到是能干，可问题是沈辉为什么要干？
真拿汇丰股权当宝，敢漫天要价？
老魏过去谈了几次，依旧没谈拢，老魏就说了一些他的判断：“现在这种局面，不和国家一条心的都不受待见，特别是现在上面也在观察，出头的椽子烂的最快，能给李家运作运作境外资本的本就不多，有实力的几家巨头不会干这事，长子得听话，剩下唯一有这实力的就是星海，李家想走没那么容易，我觉得可以从这方面给施加点压力。”
沈辉敲着桌子琢磨半天，道：“回头我问问，你觉得李家出售汇丰股权有多少意愿？”
魏宗如道：“现在的汇丰只是一艘风雨飘摇的巨舰，即使对这艘巨舰再有信心的人，也不想冒跟它一起沉没的风险，如果不想下船，李家就不会拿这个跟星海谈条件，我觉得可经双管齐下，现在的局势虽然不是太好，但也未必不是个好机会，而且在一片混乱的局势中更加容易解决一些问题，上面肯定也会趁机解决一些历史遗留问题，只要星海的出发点和目标跟上面是同步的，就能借力，比如翻一翻某些人的旧账，或者汇丰这艘已经失去了动力的巨舰其他系统再出点问题之类，应该更有助于星海实现既定目标。”
沈辉听的连连点头，说：“我找人问一下，你继续谈着。”
魏宗如说声好，又汇报了些收购汇丰股权的情况，才挂了电话。
沈辉也没耽搁，这次没找李光明，直接找京城某部领导：“领导，李家想要处理国内的部分资产，想让星海帮忙运作境外的资本，条件是汇丰股权，这事您怎么看？”
领导问：“你是怎么想的？”
沈辉道：“我觉得某些人就喜欢做梦，星海可以帮助国内企业进行境外资本运作，但不会给某些人，特别是某些吃够了肉想跑路的人提供方便，可星海要汇丰股票，能不能请领导帮个忙，跟那边沟通下，讨价还价可以，但不能漫天要价嘛！”
“你这是在将我的军嘛！”
领导一听笑了，随即又严肃了起来，正声道：“那边的问题比较复杂，怎么处理现在也没章程，我们只能按照一些指导思想来照章办事，星海的问题领导也很关注，既然星海能守住初心，部里自然全力支持，在一些问题上争取做到公平、公正，让人无话可说。”
沈辉心领神会，笑道：“谢谢领导，星海投资不但守得住初心，也会牢记使命，始终让资本服务于科学技术发展，国家繁荣富强，如此才对得起国家的庇护与厚爱。”
“行了，知道你干党务出身，思想觉悟和理论水平高……”
第339章 老妈被骗了
港岛那边的事比较复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尘埃落定的，好多人，好多事，都掺合在里面博弈，甚至还有不可说的层面和因素，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有结果的。
好在目标是一致的，总会有结果。
只要没有外部影响，好些事情就比较好沟通，深城那边的事情办妥了，沈辉没去，也不会去，不想跟巨头们打交道，只要想要的东西拿到就行。
下周还得去趟港岛，把该办的事办一下。
不过在这之前，曹廷华和蚂蚁那边已经谈出了结果。
这比港岛的事简单的多，两位大老板已经定下了大致方向，具体细节虽有分歧，但不会影响大局，互相让一下总能达成一致，结果还不错。
老曹从临安回来了，给沈老板汇报了下谈判的结果。
估值上没什么好纠结的，本来就很抢手，能进去就不错了，这个面子还是要给，分歧参与融资额度上，三轮磋商后最终谈妥，星海斥资五百亿参与蚂蚁的融资计划。
结果还行，能赚不少钱。
曹廷华道：“与蚂蚁的合作也谈的差不多了，蚂蚁给星海单独设计一款融资产品，如果许可文件和相关手续不耽误的话，三个月后就可以上线。”
沈辉点头，等老曹离开后，就叫来周佳慧问：“手续办的咋样了？”
周佳慧道：“已经递到京城去了，正在相关部门过流程。”
沈辉道：“抓紧时间，跟蚂蚁的合作已经谈妥了，那边效率很高，不要等人家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还连个手续都跑不下来就闹笑话了，最好去京城找公司那几位股东让催一下。”
周佳慧道：“好的，我明天就过去。”
等她出去，沈辉就把这事给丢年最脑后。
公司越来越大，决策越来越艰难，沈老板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现在已经很少再关心具体的细节问题，好多事情都是交给下面的人，然后定期问了问进度和结果。
看了几份文件，电话又响了。
沈辉看了一眼，随手接起来：“啥事？”
电话是沈涛打来的：“妈上次弄的那个理财被银行骗了。”
沈辉一怔，没有问骗了多少，说：“这点事也用给我说？”
沈涛听出老大不悦，心里特纳闷：“我找过银行了，银行说是柜员的个人行为，已经把人开除，推的干干净净，妈气的三天了吃不下饭。”
沈辉更是不悦：“屁大点事你就没办法了？银行再店大欺客，还能欺到我家来？该赔钱赔钱，该道歉道歉，一个县里的支行也想赖我家的钱？”
沈涛不敢废话，连忙挂了电话。
老大脾气是越来越大了，连个事都不能说了。
沈辉摇了摇头，这个老二有时候挺姿意妄为，敢担当的时候却不敢担当，不过老娘上当受骗这事还是让他有点意外，之前听沈璐说，老娘被人忽悠着存钱，三天送一桶油，两天送一袋大米的，还跑家里给打扫卫生，以为就是银行的人完不揽储任务，才找上老妈，没想到却是理财的，而且还被骗了，这帮孙子，胆子还真不小啊！
连自己老娘都敢骗。
钱不是大问题。
关键是这事儿闹心。
不过话说回来，太没节操了啊，专坑老百姓。
今天这个的两百万没了，明天那个的三十万变成了一块钱，后天还有莫名其妙被贷款上千万的，瞧瞧这都是什么事，狗屁倒灶的，奈何是长子，老百姓要公道很难。
可你长子再牛逼，也牛比不到我老娘头上啊！
沈辉琢磨一阵，就给老娘打电话：“妈，咋被骗了？”
张金花气愤的不行：“就银行那个小任，你二婶给介绍的，没事三天两头跑过来送点东西啥的，我看他人还行，说行里存款任务重完不成，还差五十万，就存了五十万，这不最近刷抖音呢吗，说好多人被骗了，我就去银行问了下，说是买理财，钱没了，说炒什么贵金属爆了仓全亏完了，你说这是不是骗子，气死我了。”
沈辉问：“二婶没被骗？”
张金花就更气了：“存了三十万，也被骗了，她活该。”
沈辉特无语，但还是安慰老妈：“骗就骗了，五十万也不多，就当你买个教训，你要觉得钱留着不保险，那就继续买门面房或者黄金存着，别再往银行存了。”
“那咋行啊！”
张金花越发气愤：“银行都来骗人，就没见过这样的，他们要不赔我钱，我找根绳子去吊死在银行门口，做鬼也不放过他们。”
沈辉听的脸都黑了：“妈你瞎说啥呢，五十万块钱你至于吗，还吊死在银行门口，你咋不想想你吊死了，人家会咋说你儿子，为了五十万块钱把老娘逼死？”
张金花一下气妥了，嚷嚷道：“我就是气的不行。”
沈辉道：“你要实在气的不行就去银行闹，闹到他们没办法开门。”
果然，张金花一听就来了精神：“我这就去。”
话都不想跟儿子多说，就直接挂了电话。
沈辉拿着手机摇摇头，又把这事扔到了一边。
这点事不算大事，他得看看老二会怎么解决这事。
青河。
沈涛挂了老大的电话，左思右想一阵，一发狠，告他娘的。
你银行再牛逼，就算法律条文也护犊子，但还能明目张胆的骗人不成？出了事开掉个员工就完了？哪有这样的道理，法庭要敢袒护，小青山别开发了，直接撤资。
宁可不要老大给了资产，也得争这口气。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要先做点准备的。
当天中午，某行门口就围了一堆人。
三十多号人堵门，基本上全是大妈，拉着五六条横幅，上面写着银行是骗子，还我血汗钱之类的，惹来无数吃瓜群众围观，还好奇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张金花就开始绘声绘色的解说，把被骗的经过好生给广而告之了一遍，本来最近小视频上类似的事件就不少，但毕竟离自己远，大家也不放在心上，最多跟着谴责几句。
可现在这事儿发生在身边，那效果就不一样了。
天知道哪天这种事会不会落在自己头上。
于是，许多闲的没事的吃瓜群众不走了，直接留下来帮着声讨，以壮声势。
银行一看不行，出来唬唬几句，结果差点被无数口水淹死，只得让保安赶人，可几个棒小伙往前一站，保安一看，顿时怂了，这特么不敢赶啊，银行没办法，只得报警。
警察来的很快，在银行门口聚众闹事，而且还有要抢那啥的意思。
这么大的事情，哪敢耽误，快快的就来了。
结果刚到现场，就看到几个熟人，还没搞明白状况，就被彭维国拉到了一边。
“张队，这事儿你先别管。”
鼓维国把事情说了遍，反问民警：“这事儿要是搁你身上，你说你气不气？”
“那不废话嘛！”
张队下意识脱口而出，随即尴尬，压低声音：“虽然这事儿银行不对，但你们堵人家门口也不对啊，而且银行报警说有社会人员参与，担心你们抢。”
“那不扯蛋嘛！”
彭维国一听也来气了：“狗日的竟然还倒打一耙，我们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张队连忙点头，这话他信，青河人谁不知道沈老板钱多的烧手，投资小青山扔了五十亿就够惊人了，听说在市里搞的汽车项目又扔了五百亿，这种不差钱的土豪，家人的保镖怎么可能抢那啥，明显银行在谎报军情，一脸为难：“可你们堵人家门，人家又报了警，我们也为难啊，要不彭队给个面子，你们先把人撤了好好商量怎么样？”
彭维国道：“张队也得理解一下我们，不是不给面子，实在是对方太气人，骗了我们老板母亲的脸连个说话都不给，直接开除涉事员工，你说这事儿能不气人吗，但凡他们要有个态度，我们也不至于来堵门，实在欺人太甚。”
张队抓抓脑袋，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银行都是大爷，一般人惹不起，但姓沈的是什么人？
别的地方不说，至少青河谁都要给人家面子。
心里有些草蛋，从道义上来说，他肯定是向着沈家，毕竟这事儿换了谁都得气愤，银行的这些大爷们，当大爷当久了都有点漂，也不看看对象就谁都敢骗。
这下好了，看怎么收场。
可问题是，人家报警了，而且自己都到了现场，怎么办？
把人驱散？
不说给不给沈老板面子，单就沈老板老娘是受害者，人家只是上门讨说法，又没有限制别人进出银行，更没有违法，自己也没理赶人。
头疼半天，只得打电话向上级请示。
上级听完，直接说：“这事别管，让他们自己闹去。”
张队一听，顿时松口气，也不废话，立刻带着人麻溜滚蛋。
本来就不想管，这下可好了，连领导也不想管，爱闹闹去。
话是这么说的，可领导下完指示后，又赶紧向上级请示，得到的指指示也是一样，都是恶霸，哪个都不好偏袒，让他们自己闹，只要不违法就不要管。
第340章 挑大梁的人选
张队刚走，又一波人过来了。
双方一瞅，都特懵逼。
张金花组织大妈们来要说话，没给沈涛说，沈涛想要恶心恶心，也没有给老妈说，结果就撞车了，同样拉着横幅，内容更绝，银行专骗钱，大家别把钱存银行之类的。
这种热闹沈涛当然不会来凑，沈超和沈峰带着一帮人。
两下这一汇合，声势更壮了，人都进不去。
银行气急败坏，最可气的是警察，竟然看一眼就跑了，这特么什么事。
赶紧汇报上去，领导一听就傻了，特么的竟然是沈老板老娘。
这特娘谁干的，怎么不早说，咱虽是大爷，可青河还是有些人不能得罪的，至少不是青河支行能随便得罪的，关键自己还不占理，上面知道了也不会给自己撑腰。
否则要是自己占理，还有啥好头疼的。
咱系统也不是好惹的，只要占理，县里也不怕。
门口太热闹，张金花不聪明，但有聪明人，并没有限制人进去，但门口这么热闹，来办业务的也好奇啊，都站门口听八卦了，业务也不用办了。
银行里很快特安静，里面的人也不敢出来。
领导在打电话沟通，一圈打下来，惊动了县里，才把人给劝走，银行领导则被叫去县里汇报，说了什么不知道，只是听说出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结果第二天，该行就被一纸诉状告上了法庭。
打官司都是小事，银行也不怕这个。
关键是舆论影响不好，有人把这事拍了小视频放到各大平台，短短一夜之间，点赞就超过了十万，据说连省行都被惊动了，搞的很被动，想找被开除的某人，却人间蒸发了。
沈辉没操心这事，对他来说这种小事的确不算个事。
处理了几份文件，就叫陈丽君来研究人事上的问题。
沪星机床那边已经梳理的差不多了，签约移交的一系列文件他刚刚签了，明天还要搞个仪式，可那边的人事问题，却一直没有定下。
原厂的管理层，沈辉一个都不想用，好好的企业被搞成现在这样，管理层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可问题是手里没有可用之人，总不能从公司抽调大批人过去吧？
都是搞金融的，谁特么懂制造行业？
一把手可以不用懂，但下面的人总得懂吧？
外行可以指挥内行，但外行指挥一帮外行那不扯蛋吗？
沈辉心里到有几个人选，不过还是要听听别人的意见，兼听则明嘛！
“你觉得谁可以担任沪星机床的总经理？”
沈辉问陈丽君，不是征求她的意见，而是想从侧面了解一下管理层。
陈丽君想了想，斟酌道：“我觉得杨姗可以。”
沈辉问道：“为什么？”
陈丽君道：“从职责划分来看，办公室负责的并非是公司的核心业务，专业性远远比不上几大投资部，但从业务来看，办公室因为业务太杂，反而更能锻炼部门负责人各个方面的能力，杨姗有冲劲，敢打敢拼，关键还能稳得住，从管理的角度看，我觉得公司现在的中层里面没有谁比她更适合挑这个担子。”
沈辉问道：“江悠兰怎么样？”
陈丽君直言道：“江悠兰责任心没问题，是个好苗子，也值得培养，但若独挡一面的话我认为经验还有些不足，特别是处理复杂问题的能力比杨姗欠缺。”
沈辉敲着桌子琢磨，他是比较喜欢江悠兰的。
别的不说，至少在责任心方面，江悠兰就值得全体中层学习。
可正如陈丽君所说，抛开专业能力不说，江悠兰在综合素质能力方面，确实比杨姗要差一些，毕竟这一年多来江悠兰负责的只是信息安全部，基本没什么事，杨姗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这一年多来虽然没少受累，但得到的锻炼也是实实在在的。
从这方面来说，其实多干一点未必就是好事。
干的越多，得到的锻炼机会也越多。
只要机会到了，晋级的机会也比别人大的多。
可惜了！
沈辉心里有了决断，道：“你叫杨姗过来。”
陈丽君点点头，就起身出去了。
杨姗很快来了，一脸疑惑：“沈总叫我？”
沈辉点了点头，指指对面：“坐。”
杨姗更疑惑了，不知道沈老板搞这么正式，要谈什么。
但还是依言在对面坐下，静候指示。
沈辉问道：“办公室主任干了一年了，有什么收获，说说。”
杨姗心里就一咯噔，听这口气似乎不太对啊，莫不是自己工作出问题了吧？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没想到有什么问题，才松了口气，琢磨了下，道：“收获很多吧，处理的问题多了，再遇到一些比较棘手的问题不至于抓瞎，至少知道该怎么处理了，最重要的是跟着沈总涨了不少见识，也开阔了眼界，我觉得这些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收获。”
沈辉点头：“不错，你这一年的进步，大家都看到了，有没有想过迎接更大的挑战？”
杨姗一愣，迟疑道：“沈总的意思是……”
沈辉道：“沪星机床的移交文件我已经签了，明要搞完移交仪式之后，星海就要正式投手沪星机床，我打算先派个总经理过去，有没有信心？”
杨姗又是一愣，可真没料到沈老板会让她去沪星机床，毕竟之前一点风声没有，虽然大家私下也讨论过，但毕竟隔行如隔山，而且沪星机床一家经营不下去的企业，跟如日中天的星海投资压根不具备可比性，谁有兴趣跑去制造企业吃苦受累。
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忽然被提出来，杨姗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过，沪星机床的总经理……
杨姗稍微一想，就有点心动了。
沪星机床规模不小，三千人的大厂子，即使不如那些动辄员工以万人计的大厂，但也着实不算小了，总经理这个职位，对杨姗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星海投资办公室主任虽好，但毕竟局限也很大。
如果想要紧跟沈老板步伐，那自然是现在的位子更加有优势。
但如果想独挡一面，实现自己的价值，沪星机床无疑是个很好的平台，沪星机床的一把手和星海投资的部门负责人哪个地位更高很难说，但封疆大吏无疑更有吸引力。
脑子里面转着念头，杨姗实话实说：“之前没想过，对那边也不了解，不过沈总要是让我去的话，我也想去锻炼一下，就是没在制造企业干过，我怕干不好。”
沈辉道：“没有人是生来知之的，想去就好好准备。”
杨姗问：“就我一个人过去吗？”
沈辉道：“还有财务，剩下的人你过去后自己挑。”
杨姗道：“原厂的管理层呢，怎么处理？”
沈辉敲着桌子道：“原厂的那些管理层我本来是不打算用的，把一个好好的企业经营成现在这样，不能说都是管理层的错，但至少没人是无辜的，怎么处理他们，就是你过去之后的事情了，至于怎么用人，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杨姗点头，心里还有些没底。
但这事来的太过突然，脑子里一堆的问题，却不好问，只得起身离开。
到办公室琢磨了一会，就去资产管理部找林祥打听那边的情况。
林祥挺纳闷的，问她：“杨主任怎么关心起那边的事情来了？”
杨姗笑道：“我就随便问问，你给我说下呗！”
林祥心里疑惑，但也没想过她这个办公室主任会被派出沪星机床干总经理，毕竟这个跨度有点大，就把那边的一些情况给说了说，说的很详细。
杨姗问的也很详细，聊了半个多小时才满意的离开。
情况不是太妙。
人心已经散了，财务状况也不太好。
几乎所有的企业走上这条路，都是因为资金的问题。
没钱还想干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
这跟星海投资建立汽车研发中心不一样，建立汽车研发中心，是星海全额投资，属于嫡生子，不会担心后续的资金问题，至少以星海的财务状况，短期内不会为资金发愁。
可沪星机床不一样，这是第一家被星海收购的企业，算是买来的妾生子，星海不会直接调资金给沪星机床偿还债务，就算划拨资金，也只会是用来解决员工工资或者购买生产资料及技术装备升级的，那些附赠的债务，还是要靠沪星机床自己去解决。
想把这样的一家企业经营好，难度绝对不小。
即使底子再好，也被前面的管理层给败的差不多了，想要重新炮发生机，难度也不是一点半点，如果星海的资金支持有力度，杨姗还是有点信心的。
要是星海支持力度不够，自己这个总经理可不好干。
瞬间觉得压力山大。
处理了几件手头的事情，杨姗左思右想，还有点坐不住，又跑去找陈丽君商量：“陈总给我解个惑，沈总怎么会让我去沪星机床的，是不是对我的工作不满意？”
“不要瞎想！”
陈丽君道：“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公司这么多中层，有了机会谁不想外放，沪星机床底子还是不错的，又是公司第一家全资收购的企业，沈总对机床领域期望还是挺高的，让你去就是想培养你，给你个机会让你去展示自己，去了好好干，争取干出一番业绩来。”
第341章 沈老板不爽收拾人
晚上又是应酬，不过沈辉没喝酒。
除了二代，基本上现在再应酬已经没有人给他灌酒了，大多数情况下，就算他把一杯酒从头端到尾也没人会说什么，少部分情况下，就算喝了二三两，也不至于大醉。
至于拼酒那种事情，只有二代们才能干的出来。
回到滨江花园，还不到十点。
沈辉不急上楼，就在楼下的林荫小道上散散步，天空阴沉沉的，下午在下小雨，这会已经停了，比较凉爽，偶尔吹来一阵微风，能让人浑身爽透。
楼下散步的人不少，却很少有凑在一起聊天的。
高楼不但限制了人们活动的空间，而且似乎也剥夺了邻居之间互相交往的兴趣，不像在乡下农村，人们都会朴素的认为，邻居是一辈子的，今天我家的辣椒摘多了吃不完，给送过去一些，明天邻居家的西红柿熟透了，也会给送过来一些。
今天我家要出门，钥匙放邻居家给帮忙看下家里养的鸡鸭。
明天邻居要出门，也会留下钥匙，给牛棚里的牛添点草料。
可在大城市，邻居对人们来说就是个过客。
好多邻居门对门住了十几年，也没互相串过门。
甚至连面都没见过的，也不在少数。
沈辉在滨江花园住了一年有余，除了杨雨，没有第二个认识的。
黄佩佩不在，沈辉觉得有点孤单。
不知不觉中，那个女人似乎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在身边的时候不觉得，偶尔想打点野食的时候还会觉得不方便，不在身边了，又觉得下了班特空虚，好多成功人士忙的顾不上家，几乎每天都要应酬到没时间回家。
沈辉也很忙，但现在能请他吃饭的人已经不多了，大多数时候，饭吃到几点，什么时候散场都要看他的心情，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人陪他，而不是他陪别人。
所以即使有应酬，也不用熬太久。
溜达一阵，又碰到了杨雨。
沈辉问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杨雨说：“有一阵子了，京城那边管控严，就没回去。”
沈辉道：“晚上去你家？”
杨雨道：“我男朋友一会过来。”
沈辉问：“你男朋友是谁？”
杨雨道：“不告诉你。”
沈辉问：“真不说？”
杨雨坚定地摇头：“不说。”
沈辉没再说什么，直接起身走了。
杨雨松口气，惟恐再被这个不能招惹的男人强迫暖床，也赶紧走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某位男明星在一个小时后来到滨江花园，准备进她家的电梯时被人叫去问话，最后被带到浦江边上，陪着人家喝了不少酒，还吃了不少辣椒。
不过人家三个喝的是白茶，吃的是牛肉。
男朋友喝的是高度白酒，吃的是辣椒。
本来还想先设法摆脱后再报警，可当人家把手机给他，让他报警时，男明星却犹豫着不敢报了，乖乖陪了人家一个多小时，喝下一斤白酒，喝下一斤辣椒才让他走。
从头到尾，人家都特别有礼貌。
没有强迫，没有限制人身自由。
显然是一流有文化的流氓，就算警察来了也没辙。
脑袋晕晕乎乎，胃里烈火熊熊。
男明星感觉要死了，强撑着到了杨雨家里，就倒在地上，抱着肚子在地上翻滚，不时哼哼两声，脸色通红，满头大汗，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啥形象都没了。
“你咋了？”
杨雨胆战心惊，有种不好的预感。
男星痛苦的想撞墙：“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才到楼下，就被人拦下了，最后被他们弄到浦江边上去喝了一斤白酒，又吃了一斤辣椒，哎，我觉得胃要被烧穿了。”
“我没得罪人！”
杨雨气愤地道：“什么人这么恶毒，太无法无天了……”
忽然想到某人，就说不下去了。
好在男星状态不佳，神经和胃正在被酒精和辣椒折磨，没有发现。
杨雨给倒了一杯水：“你先喝点水。”
男星哀号：“不行了，我得去医院，感觉胃要烂了。”
杨雨就忙放下水杯，扶他下楼，开车直奔医院。
心里把某人恨死了，真想打个电话过去骂两句，又怕被报复，想了一路，快到医院时做出决定，滨江花园的房子卖了，以后再不来这里了。
既然惹不起，那就躲远点。
到了医院后，忽然收到一条微信。
打开看了下，感觉立马就不好了，内容并不多，但很要害，有鼻子有眼的说了刚刚被她送到医院的男人跟某女星有染，睡了某个车模，并且特别说明，是本人亲口说的。
杨雨愣住了，感觉人生都无亮了。
滨江花园。
沈辉放下手机，心安理得地睡觉。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头魔鬼，只是平时被束缚着，轻易不会放出来，被杨雨拒绝，他就忍不住把那心里的那头魔鬼放出来溜了下，干了点平时干不出来的事情。
有人被伤害到，这是肯定的。
即使再大牌的明星，也经不住沈老板一指头按的。
虽然手段已经很温和了，可男星依旧受到了一点点伤害。
不过在星了男星在各种暗示或威逼下自爆的黑历史之后，沈辉就不同情这家伙了，没把他扔江里清醒一下再捞出来就算仁慈，帮助杨雨看清这个男人则成为了必要。
至于领不领情，那就不是他考虑的问题了。
次日，多云，微风。
沪星机床厂区一派喜气洋洋，重组仪式十分隆重，管理层，普通员工，都换上了或真或假的笑容，在忙碌中迎接着新东家和各位领导的到来。
职工俱乐部门前的广场上搭起了高台，红地毯一直铺到了厂区大门口。
主席台上有十多个位子，都摆了桌签，最中间是沈辉和一位领导。
台下没有椅子，但数百名穿戴整齐的员工已经站好了队列，方方正正十分好看。
十点，七八辆车开过来，停在了俱乐部楼下。
高层们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见车停下，就忙过去开车门。
沈辉带着星海的几个管理层，和下车的几位领导们接手后，就在沪星机床原管理层的引领下，径直到来高台，对号入座，坐在了主席台的位子上。
主持人对着话筒，拿着主持词开始一板一眼的念。
先是回顾沪星机床的发展史，然后领导致辞，沈老板讲话。
都是走形式，毫无意义又浪费时间。
沈辉很讨厌，却又不得不遵从这种游戏规则，毕竟是官方定的流程，看看下面数百员工麻木的脸，没有焦聚的眼神，沈辉心里就一阵阵不得劲。
更让他无语的是，他话还没有讲完，底下就有个女员工倒下了。
话也讲不下去了，领导们也全都坐不住了。
“快，送医院去。”
领导脸色有点黑，这特么叫什么事。
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脸色不安的厂子管理层，却不好训斥，毕竟过了今天，这些人就不再是他的下属，就算要算账，那也是新东家的事，跟他没关系。
可问题是，今天这个仪式是自己安排的。
现在闹出了乌龙，自己的脸往哪放？
沈辉到是无所谓，反而饶有兴趣的观察着沪星机床管理层和员工的反应。
台下的员工站了多久他不知道，晕倒的女员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站太久了撑不住晕倒的他心里有数，根据答案倒推，台下的数百号员工站的时间不会短。
否则怎么可能会发生把人站晕这种稀罕事儿。
一辆迈腾开过来，几个员工将晕倒的女员工抬上车，飞快的送往医院。
领导对沈辉说道：“我去医院看看，这里沈总照看一下？”
“好！”
沈辉没意见，他不想去医院刷存在感。
甚至怎么解决问题，那也是杨姗上任后的事情。
他就只看着，轻易不会发表意见。
好好的庆典仪式被搞的虎头蛇尾，领导很没面子的去了医院。
沪星机床的管理层长吁短叹，几个具体负责人更是垂头丧气，像是死了爹娘，这么大的事情搞砸了，新东家怎么看自己，前途无亮啊！
“沈总，去会议室坐会？”
领导黑着脸走了，沪星机床的负责人凑到沈辉跟前，强打笑脸请示。
沈辉看了他一眼，问：“管理层会议呢，还能开不？”
负责人连连点头：“能开，能开。”
“那就开！”
沈辉点点头，脸色平静的往办公大楼方向走。
一帮管理人员忙跟上，还有人在忙着疏散乱混混的员工。
陈丽君、杨姗、林祥等人也跟在沈老板身边，脸色严肃而沉重，更是让一帮沪星机床的管理层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只有那些已经做好了被撸准备的比较平静。
杨姗一边观察着沪星机床的管理层，一边还在心里琢磨。
沈层次的问题看不出来，看就今天亲眼看到的一些问题，就让她轻松不起来，不管是管理层，还是普通员工，让她感受最深的，就是没有朝气。
如果星海的职工队伍是一群活力四射的青少年，那么沪星机床的队伍则是一群年逾古稀暮气沉沉的老人，没有激情，没有斗志，甚至宛如行尸走肉。
这样的一支队伍，真的能让企业重新焕发生机吗？
杨姗没多少信心。
第342章 杨姗履新
沪星机床的管理层会议到了百分之八十，缺席百分之二十。
有的调走了，有的没来，还有的请假了，原因各种。
没来的沈辉也没问原因，只让杨姗记下，只要超过一百到了就行。
林祥主持会议，陈丽君宣传和星海投资的人事安排。
因为控股沪星机床的主人本是星海汽车公司，占股80%，星海投资占15%，剩下的5%有国资委持股，因此七人董事会中，星海汽车公司占五席，星海投资一席，国委委一席。
董事长是何东平，但基本不会管事。
杨姗代表星海投资任副董事长兼总经理，因为何东平的工作重心在星海汽车公司，连分管的资产管理部都有些无法兼顾，更没时间过问沪星机床的事，杨姗这个总经理可以说被赋予了很大权力，中层里面除了财务系统，所有部门负责人的任免权都在她手里。
甚至就连高层的使用，都有很大话语权。
毕竟沈辉就派了一个总经理，其他高层想派也没人。
只能等杨姗站稳脚跟后，在原有的管理层里挑能用的使用。
宣布完人事安排，陈丽君请沈老板讲话。
沈辉扫了一眼台下的管理层，看了看时间说：“一会我还有个会，就不讲了，具体工作由杨姗安排，不过今天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完了给我个结果。”
**裸的有意见。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懂。
不然怎么会惦记着这种小事。
管理层脸色严肃，实则心里哀叹。
眼看沈老板起身，几个星海过来的也忙起身，哪还敢坐着，也纷纷起身，一时椅子和地板摩擦发出的吱吱声响不停，一堆人跟着沈老板往外走。
到了楼下，沈辉和陈丽君上了车。
杨姗不走，林祥则留下帮她尽快熟悉环境。
沈老板的车队离开后，杨姗和一众管理层重新上楼。
之前的一把手没有来，去哪了也没人多问。
原来的管理层留下七个高层，中层离开了八位，剩下的基本全在。
林祥给杨姗介绍一干管理层，有些连他也不认识的，就由办公室主任张自强介绍，五六十号人介绍了一遍，杨姗记性还算好，勉强记住了一半。
除了财务部负责人，剩下的全是原厂人马。
杨姗有种强烈的孤单感，更有种孤身入狼窝的感觉。
除了财务，管理层没有一个能算得上战友，而且某种程度上来说，有相当一部分在在今后的过程中还是被清除和替换的对象，想想就觉得压力山大。
单枪匹马的，就算沈老板给了绝对的权力，想干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会议室跟中层以上管理人员见过面，说了几句场面话，杨姗就结束了会面，在办公室主任张自强的陪同下先去看了看总经理办公室，然后跟林祥关着门讨论。
有年轻的文员泡了茶送过来，态度恭敬而陌生。
杨姗没在意，问林祥：“张自强怎么样？”
林祥道：“前任总经理提起来的，听说手里掌握的东西很多。”
杨姗道：“这样的人怎么不提前调整掉？”
林祥道：“估计已经达成协议了，你准备换人？”
杨姗也不否认，道：“这个位置看似不太重要，实则很关键。”
林祥笑着点头：“也是，放一个不可能和你一条心，而且数岁有点大的人在这位置上确实不太合适，办公室那两个副主任问题不大，但数岁也不合适。”
杨姗忽然有点头疼，不是人家的岁数不合适。
而是自己太年轻了，三十多岁不到四十也算正当年，可自己还不到三十，找个数岁比自己大太多的办公室主任，怎么都感觉有点不合适，使唤起来也膈应。
聊了一个小时，下班时间到了。
两人结束话题，起身出去吃饭。
刚出办公室门，张自强就从旁边一间办公室出来了。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专门在等，两人也没兴趣探究。
“杨总、林总，我带你们去食堂吧！”
张自强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尊重而不谄媚。
“有劳。”
杨姗点了下头，没跟他客气。
刚下了办公楼，财务的临时负责人石宝川也从后面赶了上来。
星海投资对沪星机床的接盘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在正式签约和移交前，财务就已经提前进驻了，古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而企业并购则是财务先行。
不把财务状况摸清楚，是没法接盘的。
石宝川就是星海派过来的财务负责人，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全权接手了财务，具体职务还没有明确，初步定的以副职负责财务工作，正式任免要杨姗到任后才下来。
“财务都理清了吧？”
去食堂的路上，杨姗就顺便问起财务情况。
财务是企业的核心，不把财务理顺，工作就没法干。
杨姗仓促赴任，最关心的问题只有两个，一是人事，二是财务。
石宝川道：“已经差不多了，就等公司的资金到位。”
杨姗问道：“公司的资金什么时候到位？”
石宝川道：“昨天才跟汽车公司那边沟通过，那边的流程已经走完了，到公司了，周总监那里已经给过了，现在在沈总那，等沈总批完钱就能到账。”
杨姗叮嘱一句：“这事催紧一点，没钱可不好办事，员工工资要多少？”
石宝川道：“大概两个亿吧，还有欠的社保也要八千多万。”
杨姗一听就觉头大，就给了五个亿，光是欠薪和欠的保社就差不多三个亿，剩下的两亿看着不少，可对沪星机床这种规模的厂子来说，跟杯水车薪也没什么区别。
以前在星海投资时，感觉一两个亿根本就是小钱，跟一两百万没区别。
如今到了沪星机床，立马就体会到了流动资金对企业的重要性。
现在想想，在星海投资那样的企业上班，还真是一种幸福。
不差钱的企业，对员工来说，总是一种比较幸福的事，特别是财务部，从来都不用为钱发愁，可到了沪星机床这艘破船，就得开始为资金伤脑筋。
杨姗觉得钱少，想多要点钱，可想想资金的报批流程，就觉一阵头疼。
星海投资是不差钱，要钱也要好，只要是有正当理由，给钱就很痛快，可问题是沪星机床才刚刚完成收购移交，而且已经申请了五亿资金，再想多要那得用什么理由？
杨姗想不出合适的理由，随便找个理由也不行。
没合适的理由，根本到不了财务总监那，就得被几个联合审议部门打回来。
一直走到食堂，杨姗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要钱理由，只得作罢。
沪星机床的食堂不小，是一栋四四方方的二层建筑，加起来能有四千平米，采取的是对外承包制，基本都是快餐，但看着还不错，正赶上饭点，食堂里人不少。
二楼靠西边是小食堂，中层以上基本上都在小食堂吃饭。
杨姗和林祥被领进小食堂最大的包厢，石宝川也跟了过来蹭饭，能坐二三十号人的大桌子上摆了不少菜，就三个人吃饭，让杨姗瞬间感觉到了阶级。
享受特权的感觉很好，甚至让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可回过味来，却发现这是一剂致命的毒药，能让人的思想在不知不觉中腐化，搞特殊这个词自从被创人造出来，就一直是贬义的，没想到自己刚过来就搞了一次特殊。
杨姗跟了沈老板一年有余，很清楚沈老板都有哪些底线，类似乎这种特殊化，在沈老板的眼里，就是毫无争议的阶级敌人，是需要被消灭的。
不过她没说什么，跟林祥和石宝川有说有笑的吃完了这顿午饭。
做手术不能大开大合，不然容易伤到其他的部位。
有些小伤要用春风化雨的手段解决，才能避免造成其他的创伤。
杨姗在饭桌上思考企业经营之道时，沈辉午休了一会，也去参加了一个论坛。
论坛是半官方的，还请了不少媒体，类似于经济座谈研究。
论坛的地域特色很沈，主要是长三角地区的大佬，有民间工商界的头面人物，也有长子系的大佬，还有各地派出的媒体人，很是热闹。
会议开始前，苏省一位官方领导主动凑上来说话，沈辉就跟他聊了聊。
说了几句客套话，这位姓郑的领导说：“听说星海投资一直致力于投资基础技术类产业和高新技术产业，我省姑苏市有意整合基础技术产业，不知沈总有没有兴趣投资？”
沈辉惊讶道：“你了解过星海？”
郑领导点头：“长三角地区的知名企业不少，但真正的某个领域具备全球影响力的却屈指可数，星海投资在全球金融投资领域抈有强大的影响力，是国内金融投资领域当之无愧的领航员，而且沈总一直对基础技术产业和高新科技领域有很大的兴趣，这种情怀正是当代企业家所欠缺的，之前星海考察星海汽车研究中心时，省里就得到消息，只是遗憾没能争取到这个项目亲睐，如果星海有意来我省投资兴业，我省领导必定会热忱欢迎。”
第343章 柳暗花明又一春
沈辉对这种彩虹屁早就已经免疫了，听的多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了，道：“星海对基础技术产业确实很有兴趣，你说姑苏的那个基础技术产业整合是怎么回事？”
郑领导道：“沈总应该知道，姑苏有不少日企，最近因为一些原因，一些日企准备撤出中国，其中部分企业技术和产品力都比较强，省里准备在日企撤资后，继续让这些产业保持产品和技术优势，如果星海有兴趣，省里必定十分欢迎。”
沈辉知道这事，最近因为各种原因，确实有许多日企要撤走，其中有一部分日企规模虽然不大，但却有相当的技术和产品优势，日企要撤也只是撤资金，不可能把厂子设备搬走。
据说盯上这些企业的不在少数。
不过……
沈辉也不绕弯子，直接把心中所想问了出来：“这事我听说过，这些日企留下的资产可以说都是优质资产，愿意接盘的企业不在少数吧？”
郑领导笑着说：“不瞒沈总，愿意扯盘的企业确实不少，可说实话，真正能干事的没有几个，还有就是人家未必会把一些关键技术留下，听说沈总与三菱财阀合作较多，如果星海出面，留下这些技术的把握应该会更大一些。”
沈辉了然，却没表态，道：“回头再说吧！”
郑领导也不急，互留了电话后，回头就给领导汇报。
领导听完考虑了下，说：“你约个时间，我过去拜访一下。”
“好的！”
郑领导应了声，等领导挂了电话，才收起手机。
沈辉进了会场，早有工会人员迎上来，引着他往里走。
没走几步，又碰到一个熟人。
挺意外的，好久没见到王佳凝了。
这美女正拿着话筒到处采访，身后摄影记者紧紧跟随。
回身看到沈老板，也是一愣，连忙说：“沈总，我能采访下您吗？”
“可以。”
沈老板点头微笑：“不过要等论坛结束。”
“好的，那等论坛结束我再找您。”
王佳凝说完，就连忙让到一边。
沈辉冲她点点头，跟着工作人员去了第一排。
王佳凝瞅了几眼背影，就连忙收回目光。
惟恐被同事看出异常。
自从上次拒绝后，这男人就再没有骚扰过她，没想到今天又碰到了。
不过想想就释然。
本就是搞企业的，来参加这种论坛并不奇怪。
而且最近听到不少有关星海投资的消息，听说斥巨资建立汽车研发中心啦，前阵子还去苏省考察过，跟省府老板会谈，新闻都报道过了，之前不太清楚，没想到真是牛人。
要是能专访一下，估计能挖到不少新闻素材。
“佳凝，这人是谁？”
同事见沈老板去了第一排，就有些惊讶，问王佳凝。
王佳凝说：“星海投资的董事长，姓沈。”
“星海投资？”
同事听过，惊讶道：“这人就是星海投资的老板啊，这么年轻！”
王佳凝点点头：“确实很年轻！”
同事感慨：“九零后的吧，家里有钱.asxs.就是高啊！”
王佳凝没吭声，心说人家可不是什么富二代，而是白手起家的富一代，不过这话就没必要跟同事说了，免得说出来被同事误会，毕竟自己知道的太多了也不正常。
要不是那男人对自己有想法，自己也不会刻意去打听。
论坛举办一天半，沈辉也要发个言，安排在明天上午。
会议主题是新形势下，企业应该如何找出路，进一步盘活区域存量经济。
先领导致辞，然后几位重量级大佬上台发言。
观点到是挺新颖，可仔细一琢磨，还是只换了汤没有换药，只是换了个概念，早几年前就被提烂了，到现在还在提，就跟有人天天把技术创新挂嘴上，实则却全是口号。
想想又释然，这种论坛上要能听到真话才怪。
毕竟说真话容易得罪人。
不是所有人都像马老板那样，刀枪不入，水火不浸。
坐了一下午，感觉屁股蛋子都有点疼了。
好容易熬到议程结束，沈辉起身跟几位相熟的大佬打了个招呼，就直接闪人，对几位大佬招集的小圈子聚会则毫无兴趣，不是一条道上的，聚个屁呀！
结果刚出门，后面就有人追了上来。
“沈总请留步！”
郑领导快步赶上来，连声说：“我们陈高官想要拜访下沈总，您看……”
沈辉琢磨下，这个面子要给，就说：“回头我安排好了通知你吧！”
“谢谢沈总！”
郑领导连声感谢，心里松了口气。
总算完成了任务，不然没法给领导交待。
沈辉刚要走，又有人赶了过来。
“沈总，我给您做个专访？”
王佳凝跑的额头见汗，身后的摄影记者到是轻松自如。
沈辉说：“这里人太多，你等我电话吧！”
王佳凝以为他在推脱，心里挺失望，但还是笑着说好。
等沈老板离开，才强打精神，抓紧时间又采访了几位企业家，眼看人基本走完了，才跟同事匆匆吃了晚饭，讨论了下明天的采访记划，才带着满身的疲惫回酒店休息。
洗了个澡在床上爬一阵，才算缓过点劲来。
正准备整理下采访资料，电话响了。
看了一眼号码，心里就是一跳。
迟疑了好半天，才接了：“你好，沈总。”
电话里是男人平静的声音：“下来吧，我在楼下等你。”
王佳凝纠结了，犹豫了好几秒，才咬牙道：“好的，您等我一下。”
“一个人下来。”
沈老板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
王佳凝更纠结，想说什么，电话已经挂了。
拿着手机犹豫半天，才穿衣服下楼。
出酒店后瞅了半天，才看到不远处的树影下停着一辆欧陆，车窗降下，有人招手。
过去瞅了一眼，没敢上车，说：“沈总，这是……”
“先上车。”
沈辉戴着墨镜，穿了身休闲服，活脱脱一社会青年。
王佳凝快纠结死了，再傻也知道这不是来配合自己采访的，多半不怀好意，不过考虑到对方还算守礼，没强过，犹豫一阵，还是拉开门上了车。
沈辉很快发动车子，驶离酒店。
王佳凝心不安，连声问：“这是要去哪？”
沈辉问她：“你怕什么？”
王佳凝来了气，干脆霍出去了：“我怕你个鬼，你还敢强来不成？”
沈辉呵呵笑了，一脚踩了下去，车子飙了起来：“我要是用强呢？”
王佳凝唬着脸：“那我就去法院告你，让你身败名裂。”
沈辉道：“我身败名裂，你也一样会身败名裂，以后不想干主持人了？”
王佳凝愣了下，一阵气妥，说：“停车，我要下车。”
沈辉说好，就把车靠路边停下。
王佳凝连忙解开安全带，就准备下车逃走。
沈辉一把将她抓住：“你不采访了。”
“采访个鬼呀，你放手。”
王佳凝哪还有心思采访，有种掉进虎口的感觉。
“不行。”
沈辉道：“我的时间多贵你知道吗？你们市领导请我吃饭还得预约呢，我大半夜的赶过来让你采访，你敢放我鸽子，真以为我很好说话啊！”
王佳凝更不安，忙哀求：“我不采访了还不行吗？”
沈辉道：“不行。”
王佳凝只好坐回来，急着转念头道：“那好吧，我现在采访你。”
沈辉问：“你想采访什么？”
王佳凝随口道：“你觉得企业应该怎么应对现在的形势？”
沈辉答非所问：“听说你想去央视发展？”
王佳凝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沈辉道：“你就说是不是。”
王佳凝：“当然。”
沈辉就拿出手机打电话：“王哥，我一朋友想去央视，你给帮帮忙。”
“你啥朋友？”
“姑苏卫视的王佳凝，去年参加过主持人大赛。”
“艹，你什么朋友？”
“别废话，你帮不帮？”
“行，回头我给问问。”
沈辉挂了电话，拿着手机晃了下：“听到没，怎么感谢我？”
王佳凝心跳了几下，有点不相信：“我怎么知道真的假的？”
沈辉到很大度：“那你可以走了，等有了结果再说。”
王佳凝瞅瞅他，不像说谎的样子，问：“真能让我去央视？”
沈辉点头：“我有必要自导自演骗你？”
王佳凝问：“你想要什么？”
沈辉笑了：“说出来未免俗气，咱不说这个。”
王佳凝不吭声，心里天人交战。
沈辉也不说话，重新打火起车，汇入车流。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开进一个小区，在地库停下。
沈辉把车熄火，扭头说：“下车吧！”
王佳凝低着头，两手捏在一起用力。
沈辉看了一阵，直接开门下车，走到右边拉开门，直接抱下车。
“放开我，放开我。”
王佳凝忙挣扎，沈辉压根不理，直接扛上楼。
直到消息在电梯间，几道人影才从暗处钻了出来，互相瞅了瞅，默默无声的散开，只有孙阳走到了电梯口，看着电梯到了16楼停下，等了一阵，才按了下行键。
等电梯下来后，左右瞅瞅，一脚踏了进去。
剩下的人退回暗处，钻进了几辆车里。
与此同时，霍东洋则来到了物业监控室里。
第344章 无耻的境界
人随着年龄的增长，会不断的对息进行道德松绑。
而财富这东西，则会让这个过程加快。
就好像小时候老师和父母的教导，长大了要做个好人，结果长大了才发现，做好人没有前途，想在浊世洪流中挤身而上，更是需要放弃一些东西，不然就只能永远做个好人。
所以岁数越大，见识的越多，道德这种东西也就被扔掉的越多。
当然，好的东西不能丢，丢掉的只是一些没用的东西。
所以，沈老板不再矜持，略施手段，把王佳凝给睡了。
人来世上走一遭本来就不容易，有时候活的就是一个念头通达，追求的无非就是普通人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只要不违背做人的底线，就没什么好矜持的。
还好。
不是原装。
不然又得心里过意不去。
不过，年轻的身体就是让人着迷。
沈辉摸了又摸，舍不得放手。
王佳凝问：“你有女朋友没？”
沈老板说：“有了，年底结婚。”
王佳凝就默然，天下乌鸦一般黑，就没有例外。
早知道不问了，没得来气。
沈辉问她：“有男朋友没？”
王佳凝说：“没有。”
“以前处过几个？”
“一个！”
沈辉觉得靠谱，心里没来由舒服了些。
第二个上车的，还好不是第n个。
回到滨江花园，已经过了凌晨。
屋里静悄悄的，林月婷早睡了，要是黄佩佩，多半会等他回来，心里就暗暗腹诽，这保姆天天睡的比老爷还要早，活的太舒坦了，真该叫起来打屁股。
被最后一个念头吓了一跳。
沈辉大惊失色，赶紧掐灭，老老实实的回屋睡觉。
躺在床上，又想起王佳凝美妙的身子。
想着想着，又变成了……
艹啊，该死的小人滚远点，别出来作祟了。
隔天，论坛继续。
听了半天空洞无味的陈词滥调，沈辉实在有点耳朵疼，真不想念稿子，痛快淋漓的说几句大实话，可论坛规格太高，说实话太招人恨，只得压下冲动，老老实实念稿子。
结果不出所料，没有掀起半点波澜。
本来也不会有什么波澜，否则就得出问题。
唯一吸引眼球的，则是官方抛出的几个有可能会从政策方面进行微调的话题，让媒体特兴奋，仿佛地黑暗中妥到了一抹黎明前的曙光，各种解读。
相关企业也受到了刺激，各种猜测。
唯独沈辉没啥反应，政策什么的压根就不是星海的菜。
有没有政策红利，星海都是全球金融投机高场的顶级大鳄，无半点影响。
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沈辉不想来回折腾，就在组织方给安排的房间休息。
喊王佳凝，居然敢不来。
沈辉恨的牙痒痒，晚上直接去酒店找人。
“怎么是你！”
王佳凝刚打开门，就忍不住惊呼，想关门却晚了，某人已经挤了进来。
“中午叫你为什么不来？”
沈老板一把抱住，抬手就拍了几巴掌。
王佳凝用力挣扎：“放开我，啊啊，你混蛋。”
“一点不听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沈辉拦腰抱起来，三两步奔到了床边，直接推倒。
半个小时后。
王佳凝没了力气。
沈辉也躺在床上喘气，汗出的有点多。
缓了好一阵，才心平气和地说话。
“你打算霸占我多久？”
“你说呢？”
“我说了算吗？”
“不算。”
王佳凝换个话题：“你有多少女人？”
“多的数不过来。”
王佳凝好奇：“是不是也像某位落马的一样，各省安排一个，还弄个情人档案，还有专门的秘书给安排日程，每星期或每月光顾一位，防止后宫那啥乱？”
“想屁呢！”
沈辉拍了一巴掌：“老子正大光明的，至于飞来飞去遭那个罪吗？”
王佳凝痛叫一声：“你要死呀！”
沈辉翻身压上去：“再来，让你见识一下我的雄风。”
王佳凝这下主动多了：“把你吸干了，看你回去怎么给你女朋友交粮！”
折腾到凌晨，依旧回了滨江花园。
总得注意下影响，不好留宿。
隔天是周五。
一大早王佳凝就走了，发了微信。
沈辉吃着林月婷大清早起来做的将肉包子，看着斯斯文文，不食人间烟火的保姆，不知怎得，莫名就来气，说：“十一前还拿不到驾照，就……就去我公司上班去。”
本来想说打那啥的，话到嘴边发觉不对劲，才临时改了口。
林月婷有点懵，好好的又怎么啦？
自己有没有驾照跟干活有关系吗？
保镖都一大把，还用自己当司机？
有点委屈，忽然就有点想念女东家了，女东家要是在的话，就没这么多事。洗碗收拾的时候心里还想，东家似乎变了，没有去年刚来的时候那么有耐心了。
可是……
老盯着自己考驾照这点小事干嘛？
女东家啥时候回来呢，再不回来没法伺候了呀！
星海投资，董事长办公室。
沈辉神清气爽的坐在办公桌后面，飘飘渺渺的想地一阵这两晚的幸福生活，然后才开始办公，先过内部办公系统的各种流程，然后批阅桌子上的文件。
只需要签字的先过，要认真看的放手面。
半小时过完不需要多看的，然后才开始看需要认真看的投资方案。
证券投资部今年的日子比较好过，今年以来，星海投资在国内的融资就没断过，融资规模也越来越大，虽然分到证券投资部的资金占比不大，但也绝对不是小数。
马上又要有八百亿资金即将到账，三百亿要进入股市，证券投资部不想边缘化，就早早做好了投资方案请沈老板审阅，也好趁机刷上一波存在感。
再不刷一下存在感，就得被扫到垃圾筐里去了。
国内股市的容量相当巨大，若按沈老板以前的超短线手法，资金太大不易进出，可若是长期布局，区区三百亿资金流入股市，其实掀不起多大的浪花。
证券投资部这次的目标70%是那些盘子超大的大盘股，只有30%是市值在500亿以下的中小盘股，所选行业五花八门，主要还是以科技股和热闹概念股为主。
至于地产钢铁建材传统制造之类的夕阳产业基本不碰。
最前面是目录，哪支股票投入多少，都列了详细数据。
后面则是具体的分析报告，洋洋洒洒好几十页，怕不是有数百字。
沈辉有点头疼，但却不得不耐着性子细看。
尽管不看这些东西，他也能判断出这份投资报告有问题的地方，并在直觉的直引下给出最有利的结论，但分析报告中存在的问题，还是要指出来的，而且还可以让他印证一些不明白的东西，所以只能搓着头皮，耐着性子又长达数十硕的分析报告。
一边看分析报告一边调整个体的投资比例。
这是项枯燥的工作，每次干这活沈辉心情都不会好。
去年老魏到任之后，他曾对证券投资部的工作做过调整，给了一笔资金，让证券投资部那帮人自己玩，成绩不好也不算烂，快一年了综合收益率只有13%。
这点收益，自然不能让沈老板满意。
所以除了交给证券投资部自己玩的那部分资金，其他资金在股市的运作，沈老板都要亲自把关，否则融来的资金光是使用成本就高达10%，他要不亲自操刀，怎么能有收益。
分析报告不是普通人都能看到的那种市面上的分析报告，什么基本盘技术面之类的全都是扯蛋，重点分析的对象是上市公司本身的资本运作思路和操盘庄家的操作思路。
虽然有些内容不尽不实，但沈辉还是能看到不少东西的。
特别是其中对一支股票的分析，让他看了之后大为赞赏。
沈辉抓起电话吩咐：“叫一下徐建昆。”
张欣答应一声，挂了电话就给徐建昆打电话。
好久没接到沈老板的召唤，徐建昆还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接到电话后，就立刻巅巅跑了过来，在外面跟张欣打了声招呼，就敲门走进来：“沈总，您叫我？”
沈辉扬了扬手里厚厚的分析报告，问：“维达股份的分析报是告谁主笔的？”
徐建昆想了想，道：“是政策研究中心的王宏彬主的笔。”
沈辉道：“叫他来一下。”
徐建昆应了声，就忙出去叫人。
心里一阵失落，原来是一份股票的分析报告入了沈老板的眼，还以为沈老板忽然关心起了自己，要机授机宜指点下迷津了，原来是自己自做多情了。
哎，想入沈老板的法眼还真是难啊！
五大投资部里，最风光的毫无疑问要属负责境外各类市场投机交易的三大投资部，最没存在感的就是证券投资部，期货投资部虽然也没多少存在感，但比证券投资部要好点。
至少沈老板一直都有关注，并亲自指导，给公司创造了不少利润。
相比之下，证券投资部就有点儿寒碜了。
不算沈老板亲自把关的大笔资金运作，证券投资部上半年创造的利润，都不够公司上半年的薪酬支出，差了好几百万呢，这让证券投资部怎么能有存在感。
这不像办公室，人家本来就不是创造利润的部门。
而证券投资部作为创造利润的部门，却创造不了多少利润。
怎么能有地位？
第345章 沈老板的神位
“王宏彬，沈总叫你。”
徐建昆站在政策研究中心门口，朝里面喊了一声。
原本热闹的大办公室立刻安静下来，正在讨论经济问题的几个研究员齐刷刷扭头，坐在工位上的也停下手里的活，抬头望过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王宏彬呢，沈总叫你呢！”
徐建昆见没人应，就皱皱眉，又问了一声。
“沈总叫我？”
里面一个工位上，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小男站起来，不敢相信地问了声。
“对，沈总叫你！”
徐建昆再次确认，道：“快点去，别让沈总久等。”
王宏彬一点懵逼：“沈总叫我干嘛呢？”
其他人也想不通，政策研究中心虽然是星海投资平均学历最高的部门，最差也是国内顶尖名校的金融类硕士研究生，博士占了大多数，但这么长时间了，除了中心老大杜明翔偶尔被沈老板传唤，以及被沈老板看好的谢婧去了港岛，其他人还没被沈老板召唤过呢。
对政策研究中心来说，被沈老板传唤，基本上就意味着飞黄腾达。
因为政策研究中心并不负责具体业务，就算起草的分析报告引起争议，被传唤的也只是中心老大，还不至于让沈老板绕过中心老大直接传唤下来的人。
而沈老板传唤，唯一的可能就是某人进了沈老板的眼。
可是……
王宏彬平时并不起眼，怎么会被沈老板看上？
大家都想不通，又羡慕这家伙的狗屎运。
特别这家伙只是个复旦的，这让清北出来的英才们特不爽，一群博士和几个喝过洋墨水的就更不爽，为什么被传唤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个没女人爱的家伙。
而最关键的是，这家伙才来一个月啊！
特么的才来一个月就被沈老板召唤了，这得是多大的狗屎运。
王宏彬很激动，他又不傻，怎么能不明白被沈老板传唤意味着什么。
再三确认之后，就连忙去了董事长办公室。
在星海员工的心里，沈老板绝对是金融投机领域古从至今也没出现过的超级大神，比希腊神话中的至高神还要至高神，但凡被沈老板多看一眼，前途和命运就截然不同。
看看谢婧，再看看吴天明，周佳慧、杨姗等等，哪个不是青云直上。
如果星海是个小公司也就罢了，可现在的星海，即使在全球金融市场上也是当之无愧的顶级大鳄，能在星海干到中层，就已经算是业界翘楚了，能看到高层的，哪个不是身上镀了一层金光，白拿了一笔亮眼的从业经历，怎么能不让人羡慕。
而这些活生生的例子，就是激励星海员工努力进步最大的动力。
所以大家才特别羡慕，羡慕王宏彬的狗屎运，竟然入了沈老板法眼。
不出意外，这家伙多半也会跟谢婧一样，从此海阔天空，前程光明。
沈辉见到王宏彬的时候有点愣神，无他，这家伙个子不小且瘦小也还罢了，关键是看着还挺邋遢，衬衫裤子皱巴巴的，头发像一团毛草，四处乱炸，也不知多久没洗过头了，脚上的皮鞋看着有点变形，还有一层污渍，怎么看都有些不协调。
让人看一眼就不禁会在心里发问，这样的家伙能找到女朋友吗？
“沈总，您叫我？”
王宏彬走过来，站在沈老板的办公桌前，有些忐忑而激动地问道。
沈辉点头，问：“有没有女朋友？”
王宏彬忙摇头：“还没有。”
沈辉了解地点点头：“我想也是，有女朋友的男人也不至于邋遢成你这样，把工作服穿成你这样的，我在公司也是第一次见到，给我说说，你怎么打理生活的？”
王宏彬瞬间脸通红，吱吱唔唔话都说不利索了：“这个，那个……”
沈辉又问：“什么时候来公司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王宏彬道：“上个月过来的。”
沈辉了然，政策研究中心一直没有固定的岗位编制，杜明翔虽没权力进人，但如果有真才实学，魏宗如是有这个权利的，怪不得他没见过，原来是新来的。
“回去收拾干净点，下午再来见我。”
沈辉没了说话的心情，摆摆手赶人。
王宏彬羞愧无地，掩面闪人。
回到办公室，大家又惊讶了。
“王宏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总跟你谈了些啥？”
同事们七嘴八舌地问，王宏彬难以启齿，恨不得钻桌子下面去，吭哧了半天，才边往自己的工位上走，边吱吱唔唔地道：“沈总让我下午再去找他。”
“啥情况？”
“刚不是叫你吗，怎么又让你下午找他？”
王宏彬没有吭声，回到工作上就开始埋头整理手头的资料。
之前的满腔兴奋，早已荡然无存。
能被沈老板传唤，本来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至于前程什么的，说实话去的时候都没来得及想，只是单纯因为被沈老板传唤而激动兴奋。
没想到却被泼了一头冷水，实在高兴不起来。
关键还特别丢人。
王宏彬暗暗咬牙，之前换了几家单位，就因为邋遢老被同事们取笑，没想到今天再次挨了当头一棒，这个教训实在太刻骨铭心了，让他第一次有了改变自己的想法。
中午下班吃过午饭后，就去理发店理了个发，路上还买了双新皮鞋。
回到宿舍后，又洗了个澡，把另一套新工作服拿出来换上。
认真收拾了一番，下午上班后才去见沈老板。
“张秘书，沈总在吗？”
王宏彬先到了秘书室，问刚刚坐下的张欣。
张欣看了他一眼，心里就有些奇怪，这家伙上午来的时候还一身邋遢，怎么下午就彻底变了个样，又不是去相亲，还刻意打扮一番，说：“沈总没来，你有事吗？”
王宏彬道：“沈总让我下午上班来见他。”
张欣哦了一声，道：“你先回去，沈总来了我叫你。”
“好的！”
王宏彬应了声，就先回办公室。
到办公室，又引来一片惊讶的目光，都是跟张欣一样的想法，这家伙要去相亲？不但理了发，工作服都换了新的，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古怪。
勤快人偶尔赖上几次，大家会觉得奇怪。
懒人偶尔勤快上一次，大家同样会奇怪。
有人就问：“王宏彬，你打扮的这么帅准备干啥，莫不是要去相亲吧？”
王宏彬心里不太痛快，就没理会，埋头做自己的事。
见他不愿意搭理，问话的同事讨个没趣，尬笑了一下就不再问。
其他人也没多嘴，都在心里琢磨。
过了近一个小时，办公室的座机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最近的一个女博士随手接了起来，刚说了声喂，又忙打招了声张秘书，听了几句，挂掉后就朝王宏彬那边喊：“王宏彬，沈总秘书打来电话，沈总来了。”
王宏彬不敢墨迹，连忙起身就往外走。
经过女博士时还说了声谢谢，女博士冲他笑了笑。
再次见到沈老板，王宏彬的兴奋劲已经没了，全是忐忑。
好在沈辉没再让他去换衣服，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下说吧！”
王宏彬受宠若惊，忐忑不安地坐下，像极了等着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沈辉拿着上午的分析报告翻了几下，问他：“维科股份的分析报告是你做的？”
王宏彬点了点头，如实回答：“初稿是我起草的，杜主任也提过意见。”
沈辉问：“那几个主要观点谁提出来的？”
王宏彬答道：“是我。”
沈辉把报告扔桌子上，往后一躺，道：“你是怎么确定，维达股份要回收股权的？”
王宏彬忽然来了自信，身板也一下坐直了，道：“我研究过维达股份的所有资料，这几年维达股份的各项经济指标一直在涨，而且我专门托朋友帮忙打听，一个朋友通过在维达股份财务做会计的朋友也确认过，维达的经营状况确实挺好，不存在指标造假，可这几年股价却一直在跌，最后通过分析维达这几年的股权结构，综合一些不确定的消息，和维达在股市的几次操作，才最终得出这个结论，我有60%的把握，维达在回构股权。”
沈辉问：“这么自信？”
王宏彬点了点头，道：“如果我的结论错了，还请沈总给我指出错在哪里。”
沈辉道：“你的判断是对的，不过内幕消息具有一定的风险，以后尽量通过合法的手段和正常的渠道去获取消息，触及法律的事情不要去做，别把自己搞进去，星海投资也不需要员工用这些方式为公司创造利润，而且你出了事，公司一样逃不掉。”
王宏彬连忙答应：“我知道了，谢谢沈总提醒。”
沈辉问：“这事还有谁知道？”
王宏彬忙道：“就我自己，再没其他人知道。”
沈辉点点头：“去吧，好好努力，我看好你。”
王宏彬不敢多说，连忙起身离开。
沈辉目送他出去，忍不住摇摇头，幸好这家伙不是故意给他挖坑的，否则立马让他见识一下**的力量，一点小小的风险星海能扛得住，但绝对不能容忍内部有人挖坑。
幸好这小子没有问题，最多有点小聪明。
关键还是个人才，且先看看情况，有机会陪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