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膨胀
得到湛卢剑,朔方军声名大震,而做为副帅的阿布思也一夜之间名震河西。
各路神仙纷纷向他聚拢,而十年前被大唐军队打败灭国的突厥残部,也纷纷暗中向他投奔,令他的势力飞涨。
膨胀不已的他对外宣布,择日将举行祭祀,当众请出湛卢剑,号令三军。
本来朔方军的主帅是当朝宰相李林甫,可他因常年在长安处理朝廷事务不能分身,几乎不到这西北边陲来,所以大权都在阿布思手上。
朔方军军权在握,加上湛卢剑可以号令天下,他复辟突厥帝王的野心日益勃勃。
正在得意,帐外来报,河西军先锋官“刀不仁”求见。
一听是刀不仁,阿布思就想到那晚在禁地外,他曾一刀斩了对方的马蹄,令其一个嘴喂地,磕掉了两颗门牙。
哼,对方肯定是来赶他朔方军走的,毕竟这聚宝镇属于他河西军的地盘。
这怎么能走,他处心积虑地在那禁地里布下了伏兵,计划七月十五日那晚,里应外合,拿下帝王之树。
就是赖也要赖在这聚宝镇。
眼珠一转,冲手下将领耳语一番。
……
刀不仁和他的三千河西军气急败坏,他们日夜兼程赶到这聚宝镇,却没有得到湛卢剑,甚至连禁地都没能进去。
功劳易手,且这功劳还是在他河西地界,这让他如何不慌。
当大唐皇帝得到湛卢剑的那一刻,除了兴奋之余,他会不会想,不对呀,湛卢剑明明在河西地盘,却怎么被朔方军得到了,那他河西军是干什么吃的,这岂不失职吗。
越想越慌,越想越怕,就备上了金银财宝来找阿布思说话。
他想奉上财宝,再提要求。
要求也不过份,让阿布思上报朝廷时,说这湛卢剑得到的功劳,也有他河西军的一份。
要求不过份吧,这可是在他河西地界,谁家门前没有三尺硬土。
到了朔方军辕门外,随身护卫被挡,只准他一个人进去。
一进入那营寨,他就感到气氛不对,隐隐地有刀斧手在调动。
杀气腾腾。
朔方军给他摆出了刀林阵,火海阵,油锅阵,让他踏过一关又一关才能见到阿布思。
这是何意?难不成我河西军是吓大的。
但一想到阿布思的鲁莽和彪悍,他还是不由得害怕。
摸摸门牙处少的两个窟窿,想想那晚的惊险,还真是胆虚。
但再胆虚,他也是身经百战,岂能被吓退。
刀林不可怕,因为他自持自己是河西军的先锋官,没有敢真的杀他,那不过是唬人的把戏而已。
但是,火海阵,油锅阵,那是真的让他趟过去。
他心中怒骂阿布思的不仁,“哼,老子叫刀不仁,没想到还有比我更不仁的。”
惶恐不已,不过好在对方只是给他个下马威,虽然难度大了点,但好歹还是有惊无险,保住了小命。
来到了阿布思大帐外,他已双腿打闪了,真不知道帐内还有什么要折磨他的。
惴惴不安进来,却见阿布思正在喂狗,而喂狗的食物让他一看直皱眉。
因为那不是普通的肉,是人的头颅。
骨寒毛竖。
仅存的一点胆气没了,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阎王殿。
当下毕恭毕敬,再不敢有丝毫不敬之处。
阿布思这人倒也真是脸厚,居然拿他刀不仁被斩了马蹄磕掉两颗门牙的事打趣。
唉,真是让人浑身不舒服。
阿布思正眼都不瞧他一下,直到他奉上了全部金银财宝,脸上才露出个笑脸。
没想到的是,阿布思竟然一口答应,真是见钱眼开啊。
但阿布思也提了个要求,说他朔方军千里奔袭,粮草跟不上,这往后两个月的吃和穿全由他河西军供应。
刀不仁愣住了,问:“难道贵军还要在这儿驻扎两个月,这是为何?”
阿布思说:“送佛送到西,实不相瞒,我怕你河西军在七月半那天经不住魔族的打击,保护不了帝王之气。”
“怎么可能,”刀不仁拍着腰间佩刀说:“我河西军向来无坚不摧,哪还怕他个魔族。”
阿布思道:“不仅是魔族,还有七月半那天的至阴至邪的魔气鬼气阴气,这不是你们河西军能撑的了的,我对你们不放心。”
刀不仁怒了,“这么说你朔方军是要赖在我河西地盘了。”
阿布思也翻脸了,不屑一顾,“翻脸又怎样,难道我朔方军有湛卢剑在手,还不够资格再进入禁地吗?”
刀不仁惊讶不已,望着对方手中的这把带眼睛的湛卢剑,问:“湛卢剑不是要进献给皇上吗?”
阿布思郑重其事地说:“我这也是为皇帝着想呀,只有湛卢剑才能压制得住贪婪刀,才能保护帝王之气不受损害,所以剑暂且留在我军中,待七月十五过后再亲自送入京城。”
刀不仁惶恐了,朔方军有湛卢剑押阵,只怕更不好惹。
这下想赶朔方军出河西地界是不可能了。
正想说退去,阿布思却死着脸说,“来了岂能走,给我朔方军写欠条,欠我一万军人两个月的粮草。”
刀不仁也不笨,说要看他阿布思给皇上写的功劳薄,要看到上面有河西军功劳一份才行。
阿布思一刀架在刀不仁的脖子上,“你现在还有讲价还价的余地吗,信不信我现在一刀就杀了你。”
刀不仁魂飞魄散,从来他都是战场上胆大妄为,冲锋陷阵的,却没想到在这里却胆寒了。
心中惶恐:“这阿布思到底是突厥人,彪悍不讲道理,难怪西域各方驻军都不喜欢他。”
刀开始割开他的皮肤了,刀上开始流淌出血来。
刀不仁害怕了,彻底害怕了,扑通一跪。
阿布思冲外面喊到,笔和纸伺候。
不大一会儿,笔纸都到了,刀不仁不得不写下欠条。
本以为欠条写完了,就可以走人了。
哪知阿布思却把他关了起来,还与狗关在一起。
看着那狼狗要吃人的眼睛,他尿了。
阿布思对着狗笼里的刀不仁说:“我已报告给你河西军了,你想抢的湛卢剑,已被我拿下,关在笼中,明日处斩。”
啊,刀不仁当即昏了过去。
第287章:合力
威武楼内,所有武士集合,都祈盼新教头的到来。
而原先的四大教头也没闲着,他们被大长老和小长老秘密地叫入密室,秘密地商议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将拳头上煨上剧毒,只要打伤北辰寒江,只要见了血,必然见血封喉。
北辰寒江,他死定了。
第一次,大长老和小长老联手要整死北辰寒江了,因为一个要族长的职位,一个要报仇。
……
北辰寒江家院内,月光如水。
今夜的月亮真大啊,还有些圆,虽然是十三的月亮,却不亚于十五的月亮圆,更赛过了十五的月亮亮。
亮,红月亮,像极了人的血。
地上死的人已被抬去安葬,只留下一滩一滩的血,仿佛在泣诉。
院内的众族人也渐渐离去,院内又恢复了平静。
但平静中也有不平静,因为北辰映雪还躺在床上。虽然他的蜻蜓分身吞噬了太古邪虫,但他肚内那剖腹的伤却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的,他只能在家人的陪同下,静静地躺在床上疗伤。
明天就是“族比”武试的第二天了,今天第一场他没输,关键时间他用蜻蜓分身祭出了“候人兮猗”四个字,吓退了与他对擂的北辰蓓,迫使大长老担心他的孙女的死而出面阻止了战斗。
虽然这场不算,但他还是欣喜,因为自己赢了,总算祭出了他孜孜以求的诗,诗的篇章,诗的书法,诗的魂。
他想起了族长曾经嗤笑他的话,你的字写的这么差,还能修书法!
是的,自己的字写的很差很差,像极了王八叉,就连道观里的住持也曾经讥笑过,还给他字帖让他练字。可是他根本不练,还说,我练这些字有什么用,我只有在有限的期限内,读懂我最值得研究的关于封印的书就行了,何必练什么书法。
现在想来还真可笑,自己确实是片面极端一条路走到黑,若不是蜻蜓分身用自己的魂气临摹了族长的书法,若不是自己得到了慈老头不遗余力地将自己的瓷器魂魄秘诀无私地奉献,只怕他至今还打不出那“候人兮猗”四个字,打不出书法,依然是个残废。
虽然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行让自己剖腹,一条路走到黑,虽然万分危险,但机会总是给时刻做好准备的人准备的,如果不是自己第三次剖腹,又怎么会引得大帅来,而召唤出他的太古邪虫飞出体外。如果它不飞出体外,自己是无论无何也奈何不了它的。
这就是幸运,这就是机会,这就是为了准备而准备的孜孜不倦,舍命了也要拼一拼。
虽然南宫听雨和风铃铛,甚至自己的妹妹和哥哥都责怪他太过冒险,居然一次又一次的剖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但他不后悔。若投鼠忌器,那还有机会吗。
畏缩、等待,那不是我,最少我要勇往直前,用命去拼。
拼,拼出一片新天地。
拼,拼出书法,拼出书法修仙,拼出魂魄修仙,这就是自己的激进。
激进,进步,虽然进步了,但是并不轻松。——因为此时他的蜻蜓分身卡壳了。
……
怎么卡壳了,因为它又一次进入到晋级的休眠状态,因为大树空间内的“人、妖、魔”三种物事又聚齐了,它可以再次晋级。
晋级,当然是好事,但是,却不是时候。
一,晋级不知要多少天才能完成,才能让它觉醒;二,晋级不逢时,此时正是自己处在关键的要命的族比擂台战的时候,你说这没有了分身的帮助,自己能过得了这一关又一关的战斗吗。
那可是生死存亡的战斗啊,想那少女北辰蓓,一个花季少女,竟然也能对他这个躺在担架上的奄奄一息的人下死手,可见之残酷。
“生不逢时啊,死蜻蜓,你早不晋级晚不晋级,为什么偏偏要在我族比擂台时晋级,你这不是害我吗。”
他苦恼,但这苦恼还不能对任何人说,包括自己的家人,和南宫听雨等。
蜻蜓,它在吞噬了太古邪虫之后,又紧接着吞噬了大帅发出的魂气之血手,从而魂气饱满,直至晋级。
南宫听雨没有在他房间里没多停留,只甩下一句话,“忘了我……”
她依然是那么的绝情,长发一甩,像一朵云,就那么飘出门去。
北辰映雪心中一阵刀绞的痛楚,他透过那已被打得光光的没有窗格子的窗户,看到了白衣公子金乌旭在外面等着她。他太有才了,那画魂简直逆天,居然连续三副画阻碍了大帅的血手……,唉,自己自惭形秽。
他目送她出门,却不意,她在出门时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结识的那个“香怜”,那个视自己为知音的“香怜”。
只是此时这香怜却一身英武,令他大吃一惊,这简直与先前判若两人。
……
南宫听雨有点愤慨,居然被个男人撞个满怀,且这个男人好像还袒胸露背,非礼不恭。
眼睛一恨,她看向这人,却惊愕地发现这人威猛雄壮、威风凛凛,且一身雪白——白貂袍白貂帽白翎子,这是何等的雍荣华贵、玉树临风。
白貂袍白貂帽白翎子,那是吐蕃人的服饰。吐蕃人因身在西藏高原的高寒地带,早晚很冷,中午日照强烈又很热,所以热的时候露半个肩膀,有利于散热,冷了以后再穿上。但是眼前这位,却未免有点太夸张了吧。
明明这才是初夏,天气又不是很热,而现在正处在晚上,他凭什么却亮出两个光膀子来,还袒胸露背,怎么,你雄健吗,健子肉发达吗?
这样一想她就看向这人的胸膛和臂膀,哎呦,这一看之下还真让她羞红了脸。要知道,她南宫听雨可是个大大落落之人,从不会因小节而纠结的。但此时,一看之下居然脸红了。
只见这人的两只臂膀和整个胸膛都是雄健的块子肉,稍一用力,那块子肉就硬朗地跳动,如一副甲胄套在了身上一般,雄壮而伟岸。
好一个“奇装异服”的“好显摆”的少年俊郎,南宫听雨不由得在心里一赞。
但是表象上,又鼻子一哼,很生气,很没好气地质问:“你是那香怜吗?”
第288章:相见
他看到,蛊师脸上一喜,但又谨慎地将目光扫向酒楼的各个角落。
酒楼里,已除了这几人外,再无他人。原来先前他这一闹,一些个胆小的酒徒早吓得脚下抹油——溜了。
蛊师好似心中有数了。
但这时,与他同桌一块来的那个少女在喊他了,“好了算了,不就是一些凡人吗,教训一下就行了,别坏了我俩的雅兴。”
少女这一声,让众护卫才松了一口气,显然是找到了救星。
斗笠人看到,蛊师就势收了手,但是,心里的不甘却尽写在了脸上。
蛊师往那少女座位处走去,仿佛不经间地一抖手,霎时,,一只五彩斑斓的蜘蛛就“忽”的一声,从他手中的竹简口溜了出来。
蜘蛛一出来,众护卫皆胆战心惊。
看来头头说对了,这人就是个蛊师。
蜘蛛爬出来后,邪恶地盯着这些护卫,尤其是先前那个惹事的莽汉。
莽汉吓得魂不附体,而众护卫也全身哆嗦,就听寂静的酒楼里“嗒嗒嗒、嗒嗒嗒”,有人牙齿在打战,磕得直响。
没人敢吱声。
蛊师耀了圈威风,却没得到什么钱,在同行少女的呼唤下只有悻悻地回到座位上,却站着不甘坐下,目光一凛,冲在在坐所有人睥睨地说道:“有种你们都继续喝,都喝这贡酒,今个我就不信了……”
众护卫明白,他这还是想要钱,想找茬,于是更加害怕,个个垂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浓郁的酒香还在酒楼弥漫……
“今我就不信了,看还有谁敢买这酒喝。”蛊师重重地在地上唾了一口,一屁股坐下,而目光,却聚在那另外两桌。
斗笠人看到,蛊师的目光盯向了他。
他好像也害怕,赶紧起身。
但是,哼……
只见他走到那店家的柜台前,取出一块灵石拍的一声拍在桌上,“店家,给我也上一坛这酒。”
啊,全场愣然,纷纷看向那蛊师。
是啊,这蛊师刚刚放下狠话,这斗笠人就来拆台,这不是打他蛊师的脸吗。
蛊师眉毛一炸,瞪大了眼睛盯向斗笠人。
斗笠人一脸的淡然。
“噌”,蛊师竹简内的那只蜘蛛飞了出来,霎时,煞气迅速弥漫整个厅堂。
众护卫怛然失色。
蓦然,柜台前又多了个光头,正是先前窗边坐的那一老一少中的小光头。
小光头手拿灵石往柜台上也一拍,“掌柜,也给我来一坛这‘名贵’的酒。”
故意将“名贵”两字叫的倍儿响。
显然,这也是在挑衅。
蛊师的眼睛登时像把寒剑,盯住小光头。
哼,嗯……!
霎时,蜘蛛出!
蜘蛛一出,后面又跟出了一长串的蜘蛛来。
个个蜘蛛吐出丝挂在空中,然后就着丝,荡秋千似的扑向小光头,和小光头旁边的斗笠人……
霎时,楼塌了。
……
楼塌了,众护卫在塌之前已逃出酒楼,一个个魂飞魄散。
正在这时,看到酒楼内冲出三人,正是那斗笠人,和那一老一少。
斗笠人脸上甚是欣喜,冲小光头抱拳道:“兄台好身手啊,就一招将那蛊师宰了。”
小光头脸一红,霎时像冰天雪地里还挂在树上的红苹果,道:“兄台你也好功法,那恶少女也没在你手上过半招。”
众护卫在旁边一听,唏嘘不已。
斗笠人问:“兄台和这位伯父这是要往哪里呀,这么晚了也应该找个地方歇歇脚。”
“嗯,是的。”
“那敢问兄台贵姓?”
“这个暂且不告诉你吧,若日后有缘,自然知晓。”
“好的。”
斗笠人显然显得有些失望,看着那小光头嫩的像三十里浦王二娘点的豆腐一样白嫩的脸,也只有作罢。
正觉失望,小光头却嘻笑着问,“兄台你贵姓。”
斗笠人赶紧作答:“兄长不才,姓北辰,名寒江。”
“北辰寒江?”
“是的,我是北辰堡的人,这是回故乡,如果顺路,咱们明日可同行。”
众护卫一听,这北辰寒江可真脸厚,这么下就想钓马子。
只是,这光头是马子吗?
……
得到湛卢剑,朔方军声名大震,而做为副帅的阿布思也一夜之间名震河西。
各路神仙纷纷向他聚拢,而十年前被大唐军队打败灭国的突厥残部,也纷纷暗中向他投奔,令他的势力飞涨。
膨胀不已的他对外宣布,择日将举行祭祀,当众请出湛卢剑,号令三军。
本来朔方军的主帅是当朝宰相李林甫,可他因常年在长安处理朝廷事务不能分身,几乎不到这西北边陲来,所以大权都在阿布思手上。
朔方军军权在握,加上湛卢剑可以号令天下,他复辟突厥帝王的野心日益勃勃。
正在得意,帐外来报,河西军先锋官“刀不仁”求见。
一听是刀不仁,阿布思就想到那晚在禁地外,他曾一刀斩了对方的马蹄,令其一个嘴喂地,磕掉了两颗门牙。
哼,对方肯定是来赶他朔方军走的,毕竟这聚宝镇属于他河西军的地盘。
这怎么能走,他处心积虑地在那禁地里布下了伏兵,计划七月十五日那晚,里应外合,拿下帝王之树。
就是赖也要赖在这聚宝镇。
眼珠一转,冲手下将领耳语一番。
……
刀不仁和他的三千河西军气急败坏,他们日夜兼程赶到这聚宝镇,却没有得到湛卢剑,甚至连禁地都没能进去。
功劳易手,且这功劳还是在他河西地界,这让他如何不慌。
当大唐皇帝得到湛卢剑的那一刻,除了兴奋之余,他会不会想,不对呀,湛卢剑明明在河西地盘,却怎么被朔方军得到了,那他河西军是干什么吃的,这岂不失职吗。
越想越慌,越想越怕,就备上了金银财宝来找阿布思说话。
他想奉上财宝,再提要求。
要求也不过份,让阿布思上报朝廷时,说这湛卢剑得到的功劳,也有他河西军的一份。
要求不过份吧,这可是在他河西地界,谁家门前没有三尺硬土。
到了朔方军辕门外,随身护卫被挡,只准他一个人进去。
一进入那营寨,他就感到气氛不对,隐隐地有刀斧手在调动。
杀气腾腾。
朔方军给他摆出了刀林阵,火海阵,油锅阵,让他踏过一关又一关才能见到阿布思。
这是何意?难不成我河西军是吓大的。
第289章:情分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哥们滚球球看不下去了,悄声在他耳边道:“你若杀了北辰映雪,定然惹恼了绿衣姑娘哥舒耶,你可想好了。”
听到哥舒耶三个字,金乌旭忌惮了。
他深受哥舒耶,知北辰映雪是哥舒耶心头的肉,这若死了,他这一辈子都没希望了。
言之有理,只有默认放了北辰映雪。
当然,放了北辰映雪的同时,他请求阿布思也放了哥舒耶。
哥舒耶一直被押,不放任何人接见,因为她嘴里胡冒泡,当着众人说阿布思有反心,这岂不是胡言乱语吗。
阿布思当然同意,却借口说,哥舒耶是他的前任上司“王忠嗣”的女儿,应多加保护,所以暂且留在军中,不得外出。
当然,他金乌旭可以随时探访。
金乌旭大喜,这正是他要的。
……
北辰映雪被放了,但是,污名在身:与魔族同流合污。
众人都鄙视他,这让他很不舒服。
他质问阿布思:“你不是说我将剑给你就立功了吗,就将受到皇帝的表彰吗,怎么反而恩将仇报?”
阿布思说:“幸亏你还干了件好事,找到了湛卢剑,不然死一万次都有了。将功折过,不杀你,自生自灭吧。”
北辰映雪算明白了,这大帅就是死脸,恬不知耻。
但人家就是大帅,有什么办法。
正在郁闷,慕容族却找上门来了,原来他们要报仇。
报仇,当然要报仇了,他北辰映雪杀了慕容族十多人,包括慕容蛇和慕容魂。
而慕容魂死时,还在一棵大树上写下“杀人者北辰映雪”几个字。
证据确凿,不怕他南宫听雨护短,他来抓北辰映雪。
北辰映雪觉得这些人脑袋被驴踢了,也不想想,他北辰映雪难道不会成为普度之神吗。
“一帮脑残,明明看到我都将湛卢剑展示了,却不猜我是普度之神的身份,难道那金乌旭的话就那么可信吗,可信的话,让他亮出湛卢剑啊。”
北辰映雪睥睨着这帮孙子,看着他们将他绑到断头台上,“一帮脑残们,到时我会打你们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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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听雨来护短了。
她一剑斩了慕容屯半个城楼,吓得慕容族长亲自出来接见。
她冷着脸说,放了北辰映雪。
慕容族长不敢放,说那是阿布思的意思,他也不敢擅自作主。
南宫听雨脾气来了,一剑抵在慕容族长的脖子上,说:“我向来不杀人的,除非你逼我。”
慕容族长吓坏了,他知道这丫头心狠手辣。
只有放人。
但是,却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将他绑在他北辰堡寨门前的柱子上示众,看以后哪个北辰堡人敢对他慕容族不敬。
这个可以。南宫听雨答应了。
一剑负在身后,先走了。
……
北辰映雪被绑在北辰堡寨门外的高柱上,心安理得,他在等那个打脸时刻的到来。
打脸,打谁的脸?
当然是打那些胆敢将他绑起来的人的脸,包括阿布思,金乌旭。
“等着吧,等你阿布思将战旗一打开,湛卢剑一面世,你们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心中欢喜,一点也不着急,还在那高高的柱子上调戏妇女了。
调戏妇女?当真?
当然是真的了,那不是东家的小妞妞,那不是西家的碎媳妇,哦,更还有零度。
零度,零度是谁?
零度当然是哥哥那个未成的小媳妇了,只是现在成了驼背的媳妇,还曾给他两个大馍馍。
呵,真有意思。
调戏着调戏着,他发现了个问题了,那零度媳妇居然给他作画了。
不会吧,这个爱惜羽毛的人……?
然而,就在柱子底下,零度开始画画。
画画?他这才想起,她曾经可是北辰堡小有名气的画师,只是太低调了,又因为哥哥那事,脸红不好意思见人,所以一直窝在家里,不展露身手。
可今天这是哪一出,居然暴露在这阳光下,还特意跑到他这柱子下画画,什么意思?
渐渐的他明白了,原来人家不是来画着玩的,是来教他画画的。
教他?
当然是教他了,可能是人家看不惯他那丑陋的画技到处显摆,怕给北辰堡丢脸。
唉,我也真是丢脸,都画出魂画了,却连个最基础的绘画都不会,难怪零度来指导。
真是有心,真是雪中送炭啊。
这下好,自己正可以借这休闲的时候,跟着她学画画。
学画画,得画脉。
一旦有了最基础的第一条画脉,他北辰映雪就将不再消耗魔力点而画出灵画,那将彻底甩开诅咒转换系统,因为随着晋级次数的增多,诅咒值也越来越难完成了,每得一个魔力点,那都难如巨山。
现在已几乎得不到什么魔力点了。
正好,学画画,悟画。
零度在柱子下说了,画画分三步,三步完成可得画脉。
“呵呵,不错嘛,有了画脉,还掠夺个什么,免得金乌旭老说我北辰映雪不要脸,老是针对他掠夺。”
他专心致志地学绘画。
这时狗蛋也来了,零度的儿子,端阳节那天抢他钱买吃的破档裤的小屁孩。
狗蛋好像对画画也有天赋,也像模像样的学起来。
零度说,画脉分三步,妙笔,生辉,丹青。
这三步分别练就三种力,妙笔练笔力,生辉练画力,丹青那就是笔力画力二合一的灵力。
笔力,画力,灵力,三步完成,就能有一条画脉。
好期望哟。
正跟着“假嫂嫂”学绘画,却听到柱子下传来路人的讯息,说什么阿布思大帅要将湛卢剑进献给皇上。
大好事啊,进献给皇上,为天下百姓造福,好事。
只是,这湛卢剑若一旦离开聚宝镇,他北辰映雪可就永远得不到了。
为什么?
因为他自认为自己是普度之神,只要进入禁地,他手法一招,那湛卢剑就会自动飞到他手里,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阿布思夺了去。
但是,一旦湛卢剑离开聚宝镇,不再进入禁地,他北辰映雪就算有日死牛的本事也没法将湛卢剑夺回来。
好烦哟。
……
第290章:择日不如撞日
阿布思给大唐皇帝修书一封,表示得到了湛卢剑,不日将送到京城。
但信中又说,考虑到七月十五日阴气最强之夜,帝王之气将会再度升起,大唐命运攸关,所以湛卢剑暂且留在朔方军中,待到七月十五日,朔方军要用这剑斩除贪婪刀,压制意欲毁坏帝王之气的阴气鬼气魔气之后,再送往京城。
信送往长安。
阿布思非常得意,他这是一箭两雕,即敷衍了皇帝,又能正大光明地占有湛卢剑,至于两个月后,七月十五日以后的事,他想都不愿再想了。
也许那时,他的突厥帝国的帝王之树已建立,大唐帝王之气已败,他将一扯大族,四方支援,重复突厥帝国大业。
择良辰吉日,他要当众展示他将进献的湛卢剑,让天下人都知道,他阿布思为大唐办了件大好事。
当然他也是有私心的,这样一展示,天下人都知道了他拥有了湛卢剑,而他突厥帝国的残部也会听闻这个消息而向他投奔,到时何愁大业不成。
“皇帝老儿,这是你们逼的,我不得不反。”
“你屡次三番调我突厥部落到别处,目的是消弱我的力量,各个击破,这么不信任我,我就只有反了。”
……
北辰映雪还在柱子上调戏妇女,这时,风铃铛来了。
好嘛,难道这就是调戏妇女的好处,女人都一个个“贱”来了。
风铃铛站在柱子下一看,“呵,这是我的亲哥吗,我的亲哥能受这罪!”
噼里啪啦的她就上去,就要解了那绳索。
守卫赶紧制止,说什么…你别为难我们这些下人好不好,有本事找慕容族长去,找南宫听雨去,让他们来救北辰映雪。
风铃铛说:“好,你们等着,看老娘到时不剥了你们的皮。”
“呵,好厉害哟。”守卫们一个个吓得直吐舌头。
风铃铛果然说到做到,直接去南宫寨找南宫听雨了。
到了南宫寨,站在大门外,她破口大骂。
骂什么…南宫听雨你装死装瞎,没看见你表弟被绑在柱子上吗,你凭什么不去救。
还骂她南宫听雨凭什么捏死北辰映雪的蚂蚁妖兽,凭什么说北辰映雪是魔族。
好嘛,一幅撒泼样。
南宫听雨甘受了,任她风铃铛在寨门外叫骂。
她的师祖受不了了,自己的爱徒怎么能招人骂。
但是,南宫听雨却阻止了,说,她风铃铛和她从小就是姐妹,打是亲骂是爱,她更喜欢。
找抽,发颠。师祖气得嘴都歪了,索性捂起了耳朵。
太阳都落山了,也不见南宫听雨出来。
唉,风铃铛只有垂头丧气回到柱子下,再次仰望她的亲哥,心如刀割。
“哥,我的亲哥,你怎么能受这罪。”
……
得到湛卢剑,朔方军声名大震,而做为副帅的阿布思也一夜之间名震河西。
各路神仙纷纷向他聚拢,而十年前被大唐军队打败灭国的突厥残部,也纷纷暗中向他投奔,令他的势力飞涨。
膨胀不已的他对外宣布,择日将举行祭祀,当众请出湛卢剑,号令三军。
本来朔方军的主帅是当朝宰相李林甫,可他因常年在长安处理朝廷事务不能分身,几乎不到这西北边陲来,所以大权都在阿布思手上。
朔方军军权在握,加上湛卢剑可以号令天下,他复辟突厥帝王的野心日益勃勃。
正在得意,帐外来报,河西军先锋官“刀不仁”求见。
一听是刀不仁,阿布思就想到那晚在禁地外,他曾一刀斩了对方的马蹄,令其一个嘴喂地,磕掉了两颗门牙。
哼,对方肯定是来赶他朔方军走的,毕竟这聚宝镇属于他河西军的地盘。
这怎么能走,他处心积虑地在那禁地里布下了伏兵,计划七月十五日那晚,里应外合,拿下帝王之树。
就是赖也要赖在这聚宝镇。
眼珠一转,冲手下将领耳语一番。
……
刀不仁和他的三千河西军气急败坏,他们日夜兼程赶到这聚宝镇,却没有得到湛卢剑,甚至连禁地都没能进去。
功劳易手,且这功劳还是在他河西地界,这让他如何不慌。
当大唐皇帝得到湛卢剑的那一刻,除了兴奋之余,他会不会想,不对呀,湛卢剑明明在河西地盘,却怎么被朔方军得到了,那他河西军是干什么吃的,这岂不失职吗。
越想越慌,越想越怕,就备上了金银财宝来找阿布思说话。
他想奉上财宝,再提要求。
要求也不过份,让阿布思上报朝廷时,说这湛卢剑得到的功劳,也有他河西军的一份。
要求不过份吧,这可是在他河西地界,谁家门前没有三尺硬土。
到了朔方军辕门外,随身护卫被挡,只准他一个人进去。
一进入那营寨,他就感到气氛不对,隐隐地有刀斧手在调动。
杀气腾腾。
朔方军给他摆出了刀林阵,火海阵,油锅阵,让他踏过一关又一关才能见到阿布思。
这是何意?难不成我河西军是吓大的。
但一想到阿布思的鲁莽和彪悍,他还是不由得害怕。
摸摸门牙处少的两个窟窿,想想那晚的惊险,还真是胆虚。
但再胆虚,他也是身经百战,岂能被吓退。
刀林不可怕,因为他自持自己是河西军的先锋官,没有敢真的杀他,那不过是唬人的把戏而已。
但是,火海阵,油锅阵,那是真的让他趟过去。
他心中怒骂阿布思的不仁,“哼,老子叫刀不仁,没想到还有比我更不仁的。”
惶恐不已,不过好在对方只是给他个下马威,虽然难度大了点,但好歹还是有惊无险,保住了小命。
来到了阿布思大帐外,他已双腿打闪了,真不知道帐内还有什么要折磨他的。
惴惴不安进来,却见阿布思正在喂狗,而喂狗的食物让他一看直皱眉。
因为那不是普通的肉,是人的头颅。
骨寒毛竖。
仅存的一点胆气没了,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阎王殿。
当下毕恭毕敬,再不敢有丝毫不敬之处。
阿布思这人倒也真是脸厚,居然拿他刀不仁被斩了马蹄磕掉两颗门牙的事打趣。
唉,真是让人浑身不舒服。
阿布思正眼都不瞧他一下,直到他奉上了全部金银财宝,脸上才露出个笑。
第291章:零度
你来了。北辰映雪说。
琴无心:是的,我来看知音,高山流水。
北辰映雪:可惜我已不能再吹出你要的笛声,因为我的宠物在休眠,它太累了。
琴无心:哦,这么说你可以凭自身的真才实学与我一曲?
北辰映雪:不能,我丹田没有灵气,心在余而力不足。
琴无心:无妨,我等你。
说着他手抚琴,琴声起,于是间,无窗格的窗外起了一阵风,风过处,一艘碧绿的采莲船映在月光下,映在窗框里。
他身子一摇,飘出窗外,飘在采莲船上,于是船上再现两个人,一个霸王一个虞姬,只是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纸人。
琴声起,琴有情,琴无心,一剧《霸王别姬》再现梨园风采。
琴无心,北辰映雪看着他在月光下殷勤地为自己弹、拉、挑、唱,思潮澎湃,不期间他回想起那晚。
那晚的甘州,那晚的鬼市,那晚他俩不期而遇。
……
北辰寒江来到威武楼前,战鼓擂动、战旗烈烈,族长亲自挑选的三百勇士列阵迎接。
是迎接他吗,非也,一片肃杀。
他心中不禁打起了退堂鼓,联想到族长的重重疑惑,他还真有点心存寒噤
正这时,身后传来了细若无声的喊叫,若不是他功法高强,还真听不出。
回头看,丈外的一棵大树下藏着一人,月光下黑乎乎地冲他招手,同时压低了声音在呼唤。
他觉得蹊跷,摸了摸头皮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过去,因为那声音听起来熟,是个女声。
他不紧不慢地走到那树前,这才发现那女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强占的小相好,那狗蛋的母亲,自己昔日的情人——凌度。
凌度看他来,又招手要他蹲下,要他和她一起躲在大树后。
他好不情愿,这种作为实在有失大男子的风度。
他想站着,但还是被她温柔的声音和轻妙的手腕拉下,她示意他不作声,然后指着威武楼上的哨兵,意思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咳,北辰寒江故意咳嗽了一下,顿时吓得她脸色发白了,慌乱的如惊弓之鸟,就要逃走。
他赶紧一把拉住,问她什么事。
她还是放心不下地看着城楼,直到觉得放心了,这才回过脸来看他。
她这一看,顿时就让北辰寒江身子下面一阵冲动,就想去吻她。因为月光正好映在她脸上,白如玉盘,几缕黑色光滑的青丝滑过脸庞如骚动的雨丝在青石板上溅起,泛起白哗哗的情谊。
北辰寒江心里一阵阵悸动,但没有吻上,被她羞涩而畏惧地躲过,于是他只好轻轻地去抚她如云似黛的发髻,那发髻还是一如既往地用一根普通的荆木钗拢起,黑黛一样弯弯地绕过白皙白皙地玉颈,如诗如画。
他怕弄散了她的发髻,抚上后又赶紧下滑,滑过玉颈,玉颈上有发髻上垂散下的散发,摸在手上丝润痒滑,如同重温她的香体。
她目光躲闪,但在看到他灼热的目光和如狼似虎的“贪”状时,更显得慌乱,忙指着城楼岔开他的躁**热,说:“别动,看那边。”
北辰寒江蹲下身子顺着他手指再次看去,城楼上黑乎乎的什么也瞧不见。
她说:“有人在害你,你知道吗。”说时语声急促,显是万分担心。
北辰寒江一阵感动,摸着她的手顺势滑到她腰肢,将她紧紧揽住。
她身子一颤,倔强地将他手指掰开,又使劲地挣开他去。
害羞,畏缩,更怕舆论,这就是她——凌度。
但这黑乎乎的天地,又有谁能看见他俩,这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她依然是她,目光慌乱,欲爱还不敢。唉,多好的女人啊,这样的女人纵然男人常年不在家也放心,只可惜,自己与他的婚姻失之交臂。
他眼中更显出贪婪和饥饿,很想将她再次揽入怀中温柔乡里。
她也再度推开他,慌乱地说,是真的,你别以为我吓你。
北辰寒江笑了,说,不就是那四个原先的教头吗……
她脸上显出吃惊:怎么,你知道?
北辰寒江点头,说知道。意思很明确,根本不在乎。
她怔了一怔,但还是慌乱地说,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在木剑上都煨了毒,甚至手掌上都是。
哦,这个倒出乎北辰寒江意料,他暗自思忖,难怪自己总感到心里毛乎乎的,原来果然是一个“鸿门宴”啊。
他脸色沉了下来,手也安宁多了,问她,你怎么知道。
她说:我刚才到朋友家里找孩子狗蛋,无意间听到其隔壁一位教头回家来对他妻子说了这事,所以才心急火燎地跑来报信,已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了。
北辰寒江点头,顿时牙恨的挫挫,心道,今要不是她来报信,只怕要栽在这伙人手里了。
当即再问,那是不是小长老出的点子。
她点头,说是。
北辰寒江明白了,仔细一琢磨,应该不止小长老,说不定还有大长老,更还有族长也未必不可。
“族长,那好像也有点不可能,若他对我下手,何必又要多此一举地提拔我?”
对,应该是大长老和小长老。
略一沉吟,他就有了对付的办法了,顿时恭恭敬敬地拉起她,扶正她,说,你真是我的好女人。
凌度又不高兴了,冷冷地推开他的手,说,我不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早嫁人了,现在是别人的女人,是驼背的女人。
北辰寒江说道,别人的女人也好,驼背的女人也好,都是我的女人。
凌度说,羞死人了,这话你也能说的出。
说着生气地走了,头也不回,看来这句话刺疼了她,把她彻底地得罪了。
他追了上去,拉住她,虽然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多情又缠绵的人,但是这温柔贤惠的女人,世间不可多得。
她没有再走,任他抱着她好一阵儿,这才推开他,说,好了,你可以去了,不过要小心。
北辰寒江点头,看着她如月似水。
她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递给他。
他打开一看,是一副手套,不过这手套看起来有点熟悉。
凌度说,还记得它吗,这是往日我特意找名匠用天蚕丝缝制的,防水防毒又质地柔弱,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他一惊,哟,这事都过了好多年了,他以为她都忘记了这手套,却不想,她还在给自己保存着。
她说,那晚你逃亡时,将这副手套还给了我,说,这一逃不知道多少年才归,你嫁人吧。
北辰寒江诧异,问:“我当时那么说了吗?”
第292章:零度2
凌度说,还记得它吗,这是往日我特意找名匠用天蚕丝缝制的,防水防毒又质地柔弱,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他一惊,哟,这事都过了好多年了,他以为她都忘记了这手套,却不想,她还在给自己保存着。
她说,那晚你逃亡时,将这副手套还给了我,说,这一逃不知道多少年才归,你嫁人吧。
北辰寒江诧异,问:“我当时那么说了吗?”
凌度忧伤了,说,难道你真的贵人多忘事?
北辰寒江不说话了,默默的接了手套。但在离开的一刹那,他感动的又一次抱住了她,然后扶着她的脸,使劲地吻上去。
她畏惧又羞涩地别过头去,令他吻不着,但他执拗地强行地将她的头扳正,正正地凝视着她。
他追了上去,拉住她,虽然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多情又缠绵的人,但是这温柔贤惠的女人,世间不可多得。
她没有再走,任他抱着她好一阵儿,这才推开他,说,好了,你可以去了,不过要小心。
北辰寒江点头,看着她如月似水。
她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递给他。
他打开一看,是一副手套,不过这手套看起来有点熟悉。
她的脸真的好看,如一副满月,光洁如镜。
唉,好一张漂亮的大脸盘,按道理说这样的一张“大脸盘”是有福之相,但偏偏因为跟了我这个昔日的混江龙,落得身败名裂,不得不屈嫁给一个驼子。唉,人生真有很多不幸啊。
北辰寒江心中一阵阵酸楚,真想现在就折回去,娶了她。于是他对她说了自己的想法。
她却没有惊喜,没有祈盼,而是条件反射地害怕的浑身发抖,抖如筛糠,连声说,这不可能,不可能,我都嫁人了,又怎么可能做出不守妇道之事。
他沉默。看着她,只觉得她太胆小了,欲爱不敢。
她颤栗着将手套一一地套在了他手上,说,这样能防止打斗时手他们故意用手指抓伤你的手,一旦抓伤,见血封喉……
说着,竟然哭了起来,泣不成声。
北辰寒江也再次感动,想到因一纸婚姻而困住她这个人,喉咙一粗就想哭。
这时城楼上一只猫头鹰的鬼叫声将他惊醒,他只感到,手上的手套使他手掌一热,顿时血气上涌,想到即将到来的战斗,他目光坚毅。
是夜,寨门外空旷无人,北辰映雪孤零零地被绑在高高的柱子上,接受惩罚。
垂着头,像个蔫了的公鸡。
之所以是“公鸡”,是因为他白天调戏了一天的“母鸡”,现在老实了,没劲了。
可是有人却发现,他身体有明亮的东西在飞翔,那东西像萤火,又像鱼鳞,波光鳞鳞中自有一种诡异。
零度来救。
当夜晚来临,柱子下开始有个鬼影在闪烁,接着他看到,一个柔弱的身躯在顺着柱子往上爬。
她爬得很艰难,一次次摔倒,但又一次次坚强地往上爬。
他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爬上来干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已受不住折磨。
通过那一顿皮鞭,他心灰意冷。
心力交瘁间,他好想被人救,好想活着。
活着,去做个凡人吧,也许那是自己唯一的选择。
静静地等,盼着她来救,虽然他不知道她是谁。
也许她是风铃铛,因为他替她承担了罪责,她应该来救。
可是她不是。
在等了很久很久,在那个女人一次次爬上来又跌下,又爬上来时,他看清了,她,是她,自己哥哥的那个没能娶过门的“媳妇”。
她……
他看到她的头发散乱了,嘴脸乌青,看来她为了爬上来吃尽了苦。
她拿出把刀子,割断了捆着他的绳子,和他一起滑掉到柱子下。
她说她要救他走,让他快跑。
他感动了,说他不能跑,他跑了她必然家破人亡。
然而她却说,没什么大不了,大不了我死我全家死。
他问,那你来时可征得全家同意?
她点头说,同意了,她的那个男人,那个驼背同意了。
他吃惊!他同意了?
震惊中,他仿佛再次看到了那扛着犁牵着牛去下田的背影,那背影,蹒跚的一步步艰难。
还看到…,那活泼的可爱小狗蛋。
他不忍心,难道就让他们死,他们一家多温馨,难道就这样没了。
不,我不能跑。
于是他不动了,扒在柱子上,任她拽,都纹丝不动。
她终于没了力气,也相信他宁死不走,只有哭泣着离开了。
离开不远处,他看到了,黑暗中,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扑进了她的怀里,隐隐地传来“哇哇”的哭声。
他感动了,感动了,这就是她,哥哥的女人!没过门的女人,可惜了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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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北辰映雪被推到北辰堡寨门口,被绑在高高的柱子上,接受两天的酷刑折磨,然后处死。
这就是杀害慕容族的下场,杀一儆百。
他被绑起来之后,慕容家族也退了兵,于是北辰堡又恢复了平静。
不,不平静,因为风铃铛“哭声连天”,因为她父亲被慕容家族一刀砍了。
“砍了,我要报仇。”
“慕容家族,我和你们不共戴天。”
安埋了父亲,她来到了柱子下,看着上方被绑着的北辰映雪。
只见熊熊大火在柱子下燃烧,狼烟和炙热的火焰在灼烤着他北辰映雪的身体,而他,却一声不吭地接受着这炼狱样的折磨。
也许这就是“罪有应得”吧。
她看着看着眼泪就下来了,她为自己的自私而感到可耻,她在想,为什么是他呢?为什么不是我?明明杀人者是我,而我干嘛还要他承担?
他,真的是我亲哥,是我走投无路时唯一可依靠的亲哥。
她看着柱上的人,看着他被折磨的面目全非,她心疼。
渐渐地心如刀搅,她为自己的懦弱和躲避而感到可耻,她,终于大声哭喊出来:“不,杀人者不是他,是我。”
可是没人理她,只有更多的慕容家族的人在柱子下添柴加火,还恶毒地用鞭子抽打他北辰映雪,直抽打得他皮开肉绽遍体鳞伤、如死了一般。
她的心再次碎了,她为自己的懦弱而愤怒…
于是,她找上了南宫寨。
第293章:零度3
阿布思给大唐皇帝修书一封,表示得到了湛卢剑,不日将送到京城。
但信中又说,考虑到七月十五日阴气最强之夜,帝王之气将会再度升起,大唐命运攸关,所以湛卢剑暂且留在朔方军中,待到七月十五日,朔方军要用这剑斩除贪婪刀,压制意欲毁坏帝王之气的阴气鬼气魔气之后,再送往京城。
信送往长安。
阿布思非常得意,他这是一箭两雕,即敷衍了皇帝,又能正大光明地占有湛卢剑,至于两个月后,七月十五日以后的事,他想都不愿再想了。
也许那时,他的突厥帝国的帝王之树已建立,大唐帝王之气已败,他将一扯大族,四方支援,重复突厥帝国大业。
择良辰吉日,他要当众展示他将进献的湛卢剑,让天下人都知道,他阿布思为大唐办了件大好事。
当然他也是有私心的,这样一展示,天下人都知道了他拥有了湛卢剑,而他突厥帝国的残部也会听闻这个消息而向他投奔,到时何愁大业不成。
“皇帝老儿,这是你们逼的,我不得不反。”
“你屡次三番调我突厥部落到别处,目的是消弱我的力量,各个击破,这么不信任我,我就只有反了。”
……
北辰映雪还在柱子上调戏妇女,这时,风铃铛来了。
好嘛,难道这就是调戏妇女的好处,女人都一个个“贱”来了。
风铃铛站在柱子下一看,“呵,这是我的亲哥吗,我的亲哥能受这罪!”
噼里啪啦的她就上去,就要解了那绳索。
守卫赶紧制止,说什么…你别为难我们这些下人好不好,有本事找慕容族长去,找南宫听雨去,让他们来救北辰映雪。
风铃铛说:“好,你们等着,看老娘到时不剥了你们的皮。”
“呵,好厉害哟。”守卫们一个个吓得直吐舌头。
风铃铛果然说到做到,直接去南宫寨找南宫听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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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南宫寨,站在大门外,她破口大骂。
骂什么…南宫听雨你装死装瞎,没看见你表弟被绑在柱子上吗,你凭什么不去救。
还骂她南宫听雨凭什么捏死北辰映雪的蚂蚁妖兽,凭什么说北辰映雪是魔族。
好嘛,一幅撒泼样。
南宫听雨甘受了,任她风铃铛在寨门外叫骂。
她的师祖受不了了,自己的爱徒怎么能招人骂。
但是,南宫听雨却阻止了,说,她风铃铛和她从小就是姐妹,打是亲骂是爱,她更喜欢。
找抽,发颠。师祖气得嘴都歪了,索性捂起了耳朵。
太阳都落山了,也不见南宫听雨出来。
唉,风铃铛只有垂头丧气回到柱子下,再次仰望她的亲哥,心如刀割。
“哥,我的亲哥,你怎么能受这罪。”
……
得到湛卢剑,朔方军声名大震,而做为副帅的阿布思也一夜之间名震河西。
各路神仙纷纷向他聚拢,而十年前被大唐军队打败灭国的突厥残部,也纷纷暗中向他投奔,令他的势力飞涨。
膨胀不已的他对外宣布,择日将举行祭祀,当众请出湛卢剑,号令三军。
本来朔方军的主帅是当朝宰相李林甫,可他因常年在长安处理朝廷事务不能分身,几乎不到这西北边陲来,所以大权都在阿布思手上。
朔方军军权在握,加上湛卢剑可以号令天下,他复辟突厥帝王的野心日益勃勃。
正在得意,帐外来报,河西军先锋官“刀不仁”求见。
一听是刀不仁,阿布思就想到那晚在禁地外,他曾一刀斩了对方的马蹄,令其一个嘴喂地,磕掉了两颗门牙。
哼,对方肯定是来赶他朔方军走的,毕竟这聚宝镇属于他河西军的地盘。
这怎么能走,他处心积虑地在那禁地里布下了伏兵,计划七月十五日那晚,里应外合,拿下帝王之树。
就是赖也要赖在这聚宝镇。
眼珠一转,冲手下将领耳语一番。
……
刀不仁和他的三千河西军气急败坏,他们日夜兼程赶到这聚宝镇,却没有得到湛卢剑,甚至连禁地都没能进去。
功劳易手,且这功劳还是在他河西地界,这让他如何不慌。
当大唐皇帝得到湛卢剑的那一刻,除了兴奋之余,他会不会想,不对呀,湛卢剑明明在河西地盘,却怎么被朔方军得到了,那他河西军是干什么吃的,这岂不失职吗。
越想越慌,越想越怕,就备上了金银财宝来找阿布思说话。
他想奉上财宝,再提要求。
要求也不过份,让阿布思上报朝廷时,说这湛卢剑得到的功劳,也有他河西军的一份。
要求不过份吧,这可是在他河西地界,谁家门前没有三尺硬土。
到了朔方军辕门外,随身护卫被挡,只准他一个人进去。
一进入那营寨,他就感到气氛不对,隐隐地有刀斧手在调动。
杀气腾腾。
朔方军给他摆出了刀林阵,火海阵,油锅阵,让他踏过一关又一关才能见到阿布思。
这是何意?难不成我河西军是吓大的。
但一想到阿布思的鲁莽和彪悍,他还是不由得害怕。
摸摸门牙处少的两个窟窿,想想那晚的惊险,还真是胆虚。
但再胆虚,他也是身经百战,岂能被吓退。
刀林不可怕,因为他自持自己是河西军的先锋官,没有敢真的杀他,那不过是唬人的把戏而已。
但是,火海阵,油锅阵,那是真的让他趟过去。
他心中怒骂阿布思的不仁,“哼,老子叫刀不仁,没想到还有比我更不仁的。”
惶恐不已,不过好在对方只是给他个下马威,虽然难度大了点,但好歹还是有惊无险,保住了小命。
来到了阿布思大帐外,他已双腿打闪了,真不知道帐内还有什么要折磨他的。
惴惴不安进来,却见阿布思正在喂狗,而喂狗的食物让他一看直皱眉。
因为那不是普通的肉,是人的头颅。
骨寒毛竖。
仅存的一点胆气没了,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阎王殿。
当下毕恭毕敬,再不敢有丝毫不敬之处。
阿布思这人倒也真是脸厚,居然拿他刀不仁被斩了马蹄磕掉两颗门牙的事打趣。
唉,真是让人浑身不舒服。
阿布思正眼都不瞧他一下,直到他奉上了全部金银财宝,脸上才露出个笑。
第294章:有大奖
金乌旭一听哥们滚球球被抓走,就质问北辰映雪为什么不追不救。
北辰映雪说:“就我这点力量,能行吗?”
金乌旭看向北辰映雪手中的湛卢剑,伸手就夺,嚷嚷着道:“还我湛卢剑,我是普度之神。”
北辰映雪一声嗤笑,亮起手中的剑,道:“我也是普度之神,且这剑已认我为主,就是我的剑,谁也夺不去。”
“你也是普度之神?”金乌旭惊诧了。
北辰映雪笑了,上前去拉住风铃铛的手,道:“不仅我是普度之神,我们六人都成了普度之神。”
“怎么可能,不会吧?”金乌旭不信。
北辰映雪也不作声,将手中剑递给了风铃铛,对风铃铛说:“你挥剑,还能不能刺出一片威力。”
风铃铛盯着手中的剑,懵了,不会吧,不会吧。
但是,当她手中剑往空中一刺,啪,臂膀中竟然飞出一只凤凰样的血脉,嗡的一声,剑竟然发出一声龙吟,紧接着,剑尖一道金光爆出,直接遁入云层之中,云层瞬间变为金色。
“天啊,”风铃铛兴奋不已,一把抱住北辰映雪,一个飞吻:“哥,我的亲哥,我这是沾了你的光呀。”
眨巴眨巴眼睛,突兀地醒悟,“哥,原来我们第一次进禁地就命中注定有大奖呀。”
……
河西军军营。
帐营中,先锋官“刀不仁”正在论功行赏。
各路正道人士都有赏赐,尤其是仙霞门,更是赏了不少灵石和丹药。
而金乌旭,更是被奉为英雄。
因为他是正义的,是普度之神,是敢于同北辰图诚那个蛊惑魔鬼搏斗的英雄。
反观北辰映雪,不及出禁地,就被绑了起来,罪名是,与蛊惑魔鬼北辰图诚同流合污,将被斩首。
怎么会这样?北辰映雪感到诧异。
自己不是将湛卢剑交给了河西军,应该是英雄才对。
但是,金乌旭却站出来说话了,他说:“北辰映雪是个贼,是他偷了我的湛卢剑,所以才害得我被蛊惑魔鬼打败,才没有将魔族一网打尽。”
众人不信。
但是刀不仁却站在了金乌旭一边,他说,金乌旭是普度之神,那么他说的话就是正确的,能被普渡之神确认的人,一定是正义之士。
北辰映雪被绑了起来。
金乌旭又怂恿刀不仁,要他杀了北辰映雪,说北辰映雪留下就是个祸害,说不定哪日又会偷了那湛卢剑。
刀不仁不信,湛卢剑在他的身上,被他用战旗包裹住,又怎么会丢。
金乌旭说:“他北辰映雪有邪法,他能在禁地里偷走我的剑,就不能在禁地外偷吗?”
刀不仁觉得有理,反正北辰映雪的剑已被收缴,留着也没用,杀了反倒会讨好金乌旭,令金乌旭这尊普度之神为自己所用。
七月十五日,他还要指望着金乌旭与他一起进入禁地,哄他一起与自己共同复辟突厥帝国的帝王之树。
北辰映雪被推出斩首。
南宫听雨慌了,赶紧拦住,同时找来她师祖,让师祖约上正道人士,共同向刀不仁施压和说情,劝放了北辰映雪。
因为大家都看到,北辰映雪曾拿着湛卢剑要斩杀数名魔族,和打败屠弥勒,有功。
刀不仁本意也只是想讨好金乌旭,见这么多人求情,也就征询地看向金乌旭。
金乌旭却一意孤行,誓要杀了。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哥们滚球球看不下去了,悄声在他耳边道:“你若杀了北辰映雪,定然惹恼了绿衣姑娘哥舒耶,你可想好了。”
听到哥舒耶三个字,金乌旭忌惮了。
他深受哥舒耶,知北辰映雪是哥舒耶心头的肉,这若死了,他这一辈子都没希望了。
言之有理,只有默认放了北辰映雪。
当然,放了北辰映雪的同时,他请求刀不仁也放了哥舒耶。
哥舒耶一直被押,不放任何人接见,因为她嘴里胡冒泡,当着众人说刀不仁有反心,这岂不是胡言乱语吗。
刀不仁当然同意,却借口说,哥舒耶是他的前任上司“王忠嗣”的女儿,应多加保护,所以暂且留在军中,不得外出。
当然,他金乌旭可以随时探访。
金乌旭大喜,这正是他要的。
……
北辰映雪被放了,但是,污名在身:与魔族同流合污。
众人都鄙视他,这让他很不舒服。
他质问刀不仁:“你不是说我将剑给你就立功了吗,就将受到皇帝的表彰吗,怎么反而恩将仇报?”
刀不仁说:“幸亏你还干了件好事,找到了湛卢剑,不然死一万次都有了。将功折过,不杀你,自生自灭吧。”
北辰映雪算明白了,这大帅就是死脸,恬不知耻。
但人家就是大帅,有什么办法。
正在郁闷,慕容族却找上门来了,原来他们要报仇。
报仇,当然要报仇了,他北辰映雪杀了慕容族十多人,包括慕容蛇和慕容魂。
而慕容魂死时,还在一棵大树上写下“杀人者北辰映雪”几个字。
证据确凿,不怕他南宫听雨护短,他来抓北辰映雪。
北辰映雪觉得这些人脑袋被驴踢了,也不想想,他北辰映雪难道不会成为普度之神吗。
“一帮脑残,明明看到我都将湛卢剑展示了,却不猜我是普度之神的身份,难道那金乌旭的话就那么可信吗,可信的话,让他亮出湛卢剑啊。”
北辰映雪睥睨着这帮孙子,看着他们将他绑到断头台上,“一帮脑残们,到时我会打你们脸的。”
……
南宫听雨来护短了。
她一剑斩了慕容屯半个城楼,吓得慕容族长亲自出来接见。
她冷着脸说,放了北辰映雪。
慕容族长不敢放,说那是刀不仁的意思,他也不敢擅自作主。
南宫听雨脾气来了,一剑抵在慕容族长的脖子上,说:“我向来不杀人的,除非你逼我。”
慕容族长吓坏了,他知道这丫头心狠手辣。
只有放人。
但是,却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将他绑在他北辰堡寨门前的柱子上示众,看以后哪个北辰堡人敢对他慕容族不敬。
这个可以。南宫听雨答应了。
一剑负在身后,先走了。
……
第295章:凤凰心经
风铃铛愁眉苦脸,这人家都得到了宝,自己就得了个《凤凰心经》,这不气死人吗。
赶紧往书的后面看,嘿嘿,居然还有个比较有用的,居然是什么什么《鞭女心经》。
“这草,这名字怎么起的这么虐心呢。”
可望那内容一看,不禁喜形于色,按着那上面的鞭法口诀一施展,哎呦,还真是不一般,那个玫瑰鞭子哟,简直成成了一只展翅飞翔的凤凰,鞭打三关,脚踢四岸。
牛,牛牛牛,就一个口诀居然这么了不得,这要是把九九八十一个口诀都学完了,能不成龙成凤吗。
成凤,还别说,她早认为她有当皇后娘娘的命,不然老天怎么就生她这么个国色天香的相。
不禁拿出镜子来瞅瞅自己的容颜,唉,带别说,瓜子脸再胖点就能成国字脸,传说国字脸的人有福,能当皇后,那今后何不让自己吃胖点。
眼睛瞟向北辰映雪,一拉他的前襟,“哥,你说我这身材怎么这么好,可就是这脸为什么一直吃不胖呢?”
只见她“亲哥”北辰映雪眼睛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的脸蛋,好似第一次发现她这么美似的。
风铃铛不高兴了,暗忖:哼,你不会是看我要成皇后了,也要来倒贴吧。
“脸为什么要吃胖?”北辰映雪诧异地问。
风铃铛脸羞红了,不知往后的话当说不当说,悄声道:“人家杨贵妃都是胖脸嘛,所以我也想。”
嗯嗯,北辰映雪点头,称赞道:“嗯嗯,我也想当李隆基,要不我饿个十天半月。”
“为什么呢,那不就饿死了吗。”
“因为我听说李隆基是个瘦脸吗。”
“哥,你耍我。”
“没有呀。”
“你不是我亲哥。”
“本来就不是嘛。”
风铃铛气坏了,嘴一噘就去找金乌旭了。
金乌旭在前面走呀,趾高气扬呀,不过嘛,还别说,风度翩翩,走路都带风,君不见路两旁的树叶都“簌簌”的向他笑脸相迎。
越看这背影越美,呵呵,传说皇帝都是丑八怪,尤其是第一任打江山的,这金乌旭也太美了吧,这若勾搭上手,岂不将来捡个现成。
皇帝皇后,刚才看了《凤凰心经》,上面说了,女人是生得好,不如嫁得好,要想成为皇后,必须眼睛得擦亮。
慧眼识人,这公子哥有钱有势,世家公子,另外还有才,将来保不准哪天。
越想越觉得机会不可错失,上前就一掌拍在金乌旭肩膀上,一声:“哥们,你也说说你的呗。”
说着脸往对方脸前一凑,睫毛眨了眨,一幅天真可爱的“纯洁”样。
遗憾的是,对方根本不搭理他,直接将她搭在肩上的手滑掉。
“你什么意思?”风铃铛当时就火了,眉毛一挑。
金乌旭却来白了她一眼,来了声:“你也不怕树大招风,四龙二凤,咱们都是要杀头的。”
啊,一句话,令风铃铛舌头都吐得半天收不回来了,“鹅的妈呀。”
再不敢大呼小叫了。
……
果然,人的嘴巴里有毒,而金乌旭担心的话也没说错。
这不,刚出出来,就被抓了起来。
原来,那些看似玩笑的话却被当了真,一股脑的传到河西军先锋“刀不仁”的耳朵里了。
刀不仁一听,这还了得,居然这六人都得了龙凤之象,这是要我大唐灭亡的节奏?
胆敢如是说,定然有反心。
再个,那魔尊也不是普通的魔尊,那可是修行九百年的,且是在大唐祖先的风水宝地上出现的,这样的魔尊定然法力强大,他既然能自爆了促使这天下大祸,定然有他的反握。
哼,何不将这尚没跑掉的三名少年抓了。
当下就派人要去将北辰映雪和风铃铛,还有那个什么什么世家公子的金乌旭抓来。
可抓的人还没出发呢,好嘛,金乌旭倒送上门来。
原来那金乌旭深知大祸临头,逃也是逃不掉了,三千河西军在,往哪逃,于是折扇一摇就来了军中。
来了当然是奉功的,他对“刀不仁”说:“我得到了湛卢剑,今日特来奉上。”
刀不仁问他湛卢剑在哪?
金乌旭说,他的剑被北辰映雪偷了,不得不到这里来诉苦。
刀不仁明中明白,这是聪明。
河西军军营。
帐营中,先锋官“刀不仁”正在论功行赏。
各路正道人士都有赏赐,尤其是仙霞门,更是赏了不少灵石和丹药。
而金乌旭,更是被奉为英雄。
因为他是正义的,是普度之神,是敢于同北辰图诚那个蛊惑魔鬼搏斗的英雄。
反观北辰映雪,不及出禁地,就被绑了起来,罪名是,与蛊惑魔鬼北辰图诚同流合污,将被斩首。
怎么会这样?北辰映雪感到诧异。
自己不是将湛卢剑交给了河西军,应该是英雄才对。
但是,金乌旭却站出来说话了,他说:“北辰映雪是个贼,是他偷了我的湛卢剑,所以才害得我被蛊惑魔鬼打败,才没有将魔族一网打尽。”
众人不信。
但是刀不仁却站在了金乌旭一边,他说,金乌旭是普度之神,那么他说的话就是正确的,能被普渡之神确认的人,一定是正义之士。
北辰映雪被绑了起来。
金乌旭又怂恿刀不仁,要他杀了北辰映雪,说北辰映雪留下就是个祸害,说不定哪日又会偷了那湛卢剑。
刀不仁不信,湛卢剑在他的身上,被他用战旗包裹住,又怎么会丢。
金乌旭说:“他北辰映雪有邪法,他能在禁地里偷走我的剑,就不能在禁地外偷吗?”
刀不仁觉得有理,反正北辰映雪的剑已被收缴,留着也没用,杀了反倒会讨好金乌旭,令金乌旭这尊普度之神为自己所用。
七月十五日,他还要指望着金乌旭与他一起进入禁地,哄他一起与自己共同复辟突厥帝国的帝王之树。
北辰映雪被推出斩首。
南宫听雨慌了,赶紧拦住,同时找来她师祖,让师祖约上正道人士,共同向刀不仁施压和说情,劝放了北辰映雪。
因为大家都看到,北辰映雪曾拿着湛卢剑要斩杀数名魔族,和打败屠弥勒,有功。
刀不仁本意也只是想讨好金乌旭,见这么多人求情,也就征询地看向金乌旭。
第296章:献剑
保命,保命才最重要呀。
至于未来皇帝什么的,说实话,他想都不想,那岂不是白日做梦吗。
大唐,那是个多么大多么了不起的大唐呀,就一个魔尊的一句话,就能让他们六人成龙成凤?可能吗。
谁信那魔尊的鬼话,只是,这鬼话若被有心人当作口实,那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越想越怕。
他可是世家公子,见多识广。
君不见当朝皇帝李隆基,都老巴巴的六七十岁了,却赖在皇帝的位子上不下来,而他的三个儿子因为有了逼他退位的想法,居然被他硬生生的杀了。
杀了,一次杀了三个儿子,这让谁也想不通。
虎毒不食子,更何乎人呢。但是,现实就是,为了皇帝位子,谁都可以杀,更何况他金乌旭还不是皇族的人。
想想都后怕。
哪还敢虚张声势,只要捂住这消息别传出去,保住命就不错了,所以他额头冒汗,为风铃铛的无知,和北辰映雪的鲁莽而担心。
叫苦不迭:“你们这两个想死也别拉上我呀。”
……
果然,人嘴里有毒,金乌旭担心什么来什么。
这不,刚出出来,就被抓了起来。
原来,那个看似不当真的话却被当了真,一股脑的传到河西军先锋“刀不仁”的耳朵里了。
刀不仁一听,这还了得,居然这六人都得了龙凤之象,这是要我灭我大唐的节奏?
胆敢如是说,定然有反心。
再个,那魔尊也不是普通的魔尊,那可是修行九百年的,且是在大唐祖先的风水宝地上出现的魔尊,这样的魔尊定然法力强大,他既然自爆妄图达到天下大乱的目的,那定然是有十足的把握了。
哼,何不将这三个尚未逃掉的三名少年抓来斩了。
当下就派人去抓这三人,可是抓的人还没出发呢,好嘛,三人中的一个金乌旭,倒先送上门来。
……
原来,金乌旭深知大祸临头,逃是逃不掉了,有三千河西军在,往哪逃都是没用的,只要这魔咒在。
只能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来了个反套路,折扇一摇就来了河西军大营之外。
到了帐前,他对“刀不仁”说:“我得到了湛卢剑,特来奉上。”
刀不仁一听大喜,问他湛卢剑何在?
金乌旭说,湛卢剑被北辰映雪掠夺去了,他抢不回来,所以特来告发。
刀不仁明白,这小子聪明。
……
河西军军营。
帐营中,先锋官“刀不仁”正在论功行赏。
各路正道人士都有赏赐,尤其是仙霞门,更是赏了不少灵石和丹药。
而金乌旭,更是被奉为英雄。
因为他是正义的,是普度之神,是敢于同北辰图诚那个蛊惑魔鬼搏斗的英雄。
反观北辰映雪,不及出禁地,就被绑了起来,罪名是,与蛊惑魔鬼北辰图诚同流合污,将被斩首。
怎么会这样?北辰映雪感到诧异。
自己不是将湛卢剑交给了河西军,应该是英雄才对。
但是,金乌旭却站出来说话了,他说:“北辰映雪是个贼,是他偷了我的湛卢剑,所以才害得我被蛊惑魔鬼打败,才没有将魔族一网打尽。”
众人不信。
但是刀不仁却站在了金乌旭一边,他说,金乌旭是普度之神,那么他说的话就是正确的,能被普渡之神确认的人,一定是正义之士。
北辰映雪被绑了起来。
金乌旭又怂恿刀不仁,要他杀了北辰映雪,说北辰映雪留下就是个祸害,说不定哪日又会偷了那湛卢剑。
刀不仁不信,湛卢剑在他的身上,被他用战旗包裹住,又怎么会丢。
金乌旭说:“他北辰映雪有邪法,他能在禁地里偷走我的剑,就不能在禁地外偷吗?”
刀不仁觉得有理,反正北辰映雪的剑已被收缴,留着也没用,杀了反倒会讨好金乌旭,令金乌旭这尊普度之神为自己所用。
七月十五日,他还要指望着金乌旭与他一起进入禁地,哄他一起与自己共同复辟突厥帝国的帝王之树。
北辰映雪被推出斩首。
南宫听雨慌了,赶紧拦住,同时找来她师祖,让师祖约上正道人士,共同向刀不仁施压和说情,劝放了北辰映雪。
因为大家都看到,北辰映雪曾拿着湛卢剑要斩杀数名魔族,和打败屠弥勒,有功。
刀不仁本意也只是想讨好金乌旭,见这么多人求情,也就征询地看向金乌旭。
金乌旭却一意孤行,誓要杀了。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哥们滚球球看不下去了,悄声在他耳边道:“你若杀了北辰映雪,定然惹恼了绿衣姑娘哥舒耶,你可想好了。”
听到哥舒耶三个字,金乌旭忌惮了。
他深受哥舒耶,知北辰映雪是哥舒耶心头的肉,这若死了,他这一辈子都没希望了。
言之有理,只有默认放了北辰映雪。
当然,放了北辰映雪的同时,他请求刀不仁也放了哥舒耶。
哥舒耶一直被押,不放任何人接见,因为她嘴里胡冒泡,当着众人说刀不仁有反心,这岂不是胡言乱语吗。
刀不仁当然同意,却借口说,哥舒耶是他的前任上司“王忠嗣”的女儿,应多加保护,所以暂且留在军中,不得外出。
当然,他金乌旭可以随时探访。
金乌旭大喜,这正是他要的。
……
北辰映雪被放了,但是,污名在身:与魔族同流合污。
众人都鄙视他,这让他很不舒服。
他质问刀不仁:“你不是说我将剑给你就立功了吗,就将受到皇帝的表彰吗,怎么反而恩将仇报?”
刀不仁说:“幸亏你还干了件好事,找到了湛卢剑,不然死一万次都有了。将功折过,不杀你,自生自灭吧。”
北辰映雪算明白了,这大帅就是死脸,恬不知耻。
但人家就是大帅,有什么办法。
正在郁闷,慕容族却找上门来了,原来他们要报仇。
报仇,当然要报仇了,他北辰映雪杀了慕容族十多人,包括慕容蛇和慕容魂。
而慕容魂死时,还在一棵大树上写下“杀人者北辰映雪”几个字。
证据确凿,不怕他南宫听雨护短,他来抓北辰映雪。
北辰映雪觉得这些人脑袋被驴踢了,也不想想,他北辰映雪难道不会成为普度之神吗。
“一帮脑残,明明看到我都将湛卢剑展示了,却不猜我是普度之神的身份,难道那金乌旭的话就那么可信吗,可信的话,让他亮出湛卢剑啊。”
北辰映雪睥睨着这帮孙子,看着他们将他绑到断头台上,“一帮脑残们,到时我会打你们脸的。”
第297章:头皮画与魂石蛋
南宫听雨来护短了。
她一剑斩了慕容屯半个城楼,吓得慕容族长亲自出来接见。
她冷着脸说,放了北辰映雪。
慕容族长不敢放,也不能放,推说那是刀不仁的意思,他不敢擅自作主。
南宫听雨脾气来了,一剑抵在慕容族长的脖子上,说:“我向来不杀人的,除非你逼我。”
慕容族长吓坏了,他知道这丫头心狠手辣。
只有放人。
但是,却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要将他北辰映雪绑在北辰堡寨门前的柱子上,示众。
示众,看以后哪个北辰堡人敢对他慕容族不敬。
这个可以。南宫听雨答应了。
一剑负在身后,她先走了。
……
北辰映雪被绑在北辰堡寨门外的高柱上,心里一点都不着急,还心安理得。
一,他发现自己不仅得到了普度之神,还得到了《斩龙令》,而斩龙令里的功法绝学是他凭生所没有见过的,甚至听都没听说过的强大。
《斩龙令》,这来的正是时候。
以前自己有诅咒转换系统来帮助提升功力获得魔力点,但是,随着魔力点获得的次数越多,要求的诅咒值越高,而杀死魔尊的那十四个魔力点,更是将他的诅咒值的要求提到了他这一辈子都无法越过的数值,所以诅咒转换系统是彻底的废了。
诅咒转换系统没了,只能依靠这个《斩龙令》来令自己强大,而这个《斩龙令》里的功法好似十分强大,这不正应验了那句话:——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虽然自己丹田还在被封印,所好的是,自己脑袋里的神庙可以作为丹田用,而神庙里出来的魔气又被普度之神的威力扭转,成为浩然正气,所以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他相信,他修炼《斩龙令》定然比另外几个修炼的快,毕竟神庙的魔力太强大,魔气又太过恐怖。
强大的魔气转化为强大的魂气,岂不碾压只能释放灵气的丹田。
魂气,自来强过灵气。
别人用灵气修炼,他用魔气魂气修炼,自然强大数十倍。
“金乌旭,你永远也追不上我的,同时修炼《斩龙令》,我要将你远远地甩在身后。”
“哼,你不就还有两条画脉没被我掠夺吗,再有机会我全部掠夺了来,这样我就不用学习绘画就成为绘画天才,更是,从此后再不需要魔力点来激发魂画。”
二,他发现,从七叔七婶肚子里出来的魂石,不仅只是块石头,而是有生命的蛋。
蛋?
是的,魂石就是蛋,一个有生命的蛋。
看来父亲他们找到了巨矿,一个能酝酿出生命的巨矿,这个巨矿若被开采出来,他北辰堡将一飞冲天。
蛋,这究竟是什么样的蛋呢?
他在运用魂气去感知,可惜的是,只感应到魂石里有生命在呼吸,却无法探知那生命是什么。
好期待。
三,他好想与北辰族长一起去救父亲。
七叔的头皮被人扒去,那头皮绝对如慕容蛇猜测的那样,是块地图,父亲他们采矿的地址地图。
头皮地图是被谁扒去的?
他北辰映雪又不笨,胆敢在北辰堡的眼皮底下弄事,且还不被发觉,那只有北辰族长了,所以他很期待能见到北辰族长。
他相信,北辰族长定然会在近期安排人前往矿区,去救父亲等人,而他北辰映雪,也期待着那一刻。
只是,自己身上被绑着,一直半会儿不能动。
四,闲暇之余,他不顾被绑在柱子上的痛苦,决心学绘画。
绘画,那基础的知识必须学。
可是,却苦于无人指导。
唉,一切只能看缘分了。
心中欢喜,一点也不着急,还在那高高的柱子上,吹着口哨调戏妇女了。
……
调戏妇女?当真?
当然是真的了,那不是东家的小妞妞,那不是西家的碎媳妇,哦,更还有零度。
零度,零度是谁?
零度当然是哥哥的那个未成的小媳妇了,只是现在成了驼背的媳妇,还有了孩子“狗蛋”,还曾经给他北辰映雪两个大馍馍。
馍馍,呵呵,真有意思。
调戏着调戏着,他发现了个问题了,那零度媳妇居然给他作画了。
不会吧,这个爱惜羽毛的人……?
然而,就在柱子底下,零度开始画画。
画画?
他这才想起,零度曾经是北辰堡小有名气的画师,只是太低调了,又因为哥哥那事,脸红不好意思见人,所以一直窝在家里,不展露身手。
可今天这是哪一出,居然暴露在这阳光下,还特意跑到他这柱子下画画,也不怕别人说嫌话了?
什么意思?
渐渐的他明白了,原来人家不是来画着玩的,是来教他北辰映雪画画的。
教他?
当然是教他了,可能是人家看不惯他那丑陋的画技到处显摆,怕给北辰堡丢脸。
唉,我也真是丢脸,都画出魂画了,却连个最基础的绘画都不会,难怪零度来指导。
真是有心,真是雪中送炭啊。
这下好,自己正可以借这休闲的时光,跟着她学画画。
学画画,得画脉。
一旦有了最基础的第一条画脉,他北辰映雪就将不再消耗魔力点而画出灵画,那将彻底甩开诅咒转换系统,因为随着晋级次数的增多,诅咒值也越来越难完成了,每得一个魔力点,那都难如巨山。
现在已几乎得不到什么魔力点了。
正好,学画画,悟画。
零度在柱子下指导说,“画画分三步,三步完成可得画脉。”
北辰映雪暗自欢喜,“呵呵,不错嘛,有了画脉,还掠夺个什么,免得金乌旭老说我北辰映雪不要脸,老是针对他掠夺。”
专心致志地跟着这女人学绘画。
这时,零度的儿子狗蛋也来了。
狗蛋,就是端阳节那天抢他银子买吃的那个穿破档裤的小屁孩。
狗蛋好像对画画也有天赋,也像模像样的学起来。
零度说:“画脉分三步,妙笔,生辉,丹青。”
“这三步分别练就三种力,妙笔练笔力,生辉练画力,丹青那就是笔力画力二合一的灵力。笔力,画力,灵力,三步完成,就能有一条画脉。”
北辰映雪一听,“哇,好期望哟。”
第298章:零度
零度说:“画脉分三步,妙笔,生辉,丹青。”
“三步分别练就三种力,妙笔练笔力,生辉练画力,丹青那就是笔力画力二合一的灵力。笔力,画力,灵力,三步完成,就能有一条画脉。”
北辰映雪一听,“哇,好期望哟。”
但这时,他居高临下看到一个人畏缩地站在远处,眼巴巴地向这边正在画画的娘俩张望,不敢近前。
正是那个驼背,肩上扛着犁,手上拉着牛绳,身后耕牛尖尖的角朝天望。
唉,驼背。
唉,哥哥。
驼背,他替代了哥哥。
北辰映雪看着柱子下正在画画的“零度”的俏美,和她孩子狗蛋的稚嫩可爱,一行热泪簌簌地就下来了。
“哥哥,我好想你。”
……
北辰映雪还在柱子上调戏妇女,这时,风铃铛来了。
好嘛,难道这就是调戏妇女的好处,女人们一个个的来了。
风铃铛站在柱子下,抬头一望,“亲哥,这还是我的亲哥吗,我的亲哥能受这份罪?!”
噼里啪啦的,她就上去了,就要解了那绳索。
守卫们赶紧制止,说什么…你别为难我们这些下人好不好,有本事找慕容族长去,找南宫听雨去,让他们来救北辰映雪。
风铃铛说:“好,你们等着,看老娘到时不剥了你们的皮。”
“哇,好厉害哟。”守卫们看着这俊俏的姑娘那白白的小脸蛋,一个个吓得要哭了,吐着舌头的窃笑。
风铃铛果然说到做到,直接去南宫寨找南宫听雨了。
到了南宫寨,站在大门外,她破口大骂。
骂什么…南宫听雨你装死装瞎,没看见你表弟被绑在柱子上吗,你凭什么不去救。
还骂她南宫听雨凭什么捏死北辰映雪的蚂蚁妖兽,凭什么说北辰映雪是魔族。
好嘛,一幅撒泼样。
南宫听雨甘受了,任她风铃铛在寨门外叫骂。
她的师祖“清灵子”受不了了,自己的爱徒怎么能招人骂。
但是,南宫听雨却阻止了,说,她风铃铛和她从小就是姐妹,打是亲骂是爱,她更喜欢。
找抽,发颠。师祖气得嘴都歪了,索性捂起了耳朵。
太阳都落山了,也不见南宫听雨出来。
唉,风铃铛只有垂头丧气回到柱子下,再次仰望她的亲哥,心如刀割。
“哥,我的亲哥,你怎么才能救你呢。”
……
是夜,祁连山下依然很凉,北辰映雪独自绑在高高的柱子上赏月,倒也惬意。
夜空,像是被白日里那个稚嫩可爱的狗蛋用笔画过的那样,深蓝的天空被托在黑越越的山堡之上,繁星点点,似在眨眼,你躲我藏,嬉戏不断。
月亮,就在久久的期待中上来了,白白的、淡淡的,却又让云遮去了大半,像个月牙船。
四野里,偷食的老鼠、夜游的野兔、巡视的猫头鹰,勾勒出静谧中的趣味。
但,那是谁呢?
北辰映雪看到,柱子下有个黑影时不时地在寨门里的街道中藏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不断地藏匿,不断地警惕,直到完全来到他的柱子下。
看清了,那是个柔弱的身影,在顺着柱子往上爬。
她爬得很艰难,一次次地滑倒,但又一次次坚强地往上爬。
终还是爬不上,蹲在柱子下不住地喘着粗气,最终无奈地离开了。
离开了。他北辰映雪也看清了,那是“零度”。
她要干什么,她要爬上来解我的绳索,放了我?
她这么大胆,记忆中他可是胆小,无比的胆小,甚至可以用爱惜羽毛这四个字来形容。
如果柔弱的人,怎么敢冒着杀头的罪名来救他。
北辰映雪惊骇了。
然而更惊骇的是,过不多久,她居然又来了。
这回,她身后居然跟着个小孩,虽然天黑看不清,但看那走路的可爱,他就知道是狗蛋。
不会吧,她把狗蛋叫来干嘛。
惊骇了。他看到,狗蛋到了柱子下,往上望了望,然后冲零度点头。
不一会儿,狗蛋居然爬上来了,爬到了高高的柱子顶上,爬到了他北辰映雪身后。
镰刀闪出,小胳膊小手的,居然来割捆他北辰映雪的绳子。
北辰映雪惊悚了,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么柔弱的女人,这么爱惜羽毛的女人,这么稚嫩可爱的小孩。
绳索断了,他北辰映雪却双腿卡着柱子不下来。
小狗蛋溜了下去,却不解地抬头看他北辰映雪,指指划划地示意他下来。
北辰映雪没有下去,他怎么能下去,他怎么能害这无辜善良的娘俩。
不,不止娘俩,应该还有那驼背。
感动了,却死命也不下去,凭他娘俩着急在示意。
终,他娘俩知道了他的意思,默默地走了。
黑暗中,借着月光,他北辰映雪看到她零度眼中闪着泪光。
多么好的女人呀,就为了一个没有过门的情哥哥的弟弟。
值吗?
……
正在感叹,又一个人来救他了。
这人他北辰映雪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是金乌旭。
不会吧,不会吧。
居然是金乌旭。
金乌旭来救他了,他要救他走,要他和他一起去大草原救哥舒耶。
救哥舒耶,救滚球球,救北辰图诚。
“这,你不是也被刀不仁抓了吗?”北辰映雪问。
金乌旭脚尖一点就上了柱子,冲他道:“抓了难道我不会跑吗,我们身上现在都有《斩龙令》,还怕他们困住我们。”
我们,这两个字显然指的是他们六名少年,四龙二凤。
“我不走。”北辰映雪摇头。
金乌旭惊异了,拿着折扇敲北辰映雪脑袋,“你不会又傻了吧,救你学友你都不去。”
“不去,我要救我爹。”北辰映雪说。
金乌旭更惊异了,眼睛都在放光,“救你爹,你爹在哪?”
北辰映雪没有给他如实说,只是不住地摇头,说:“你去救吧,我脱不开身,我真的要去救我爹。”
金乌旭这回拿起折扇敲自己的脑袋,敲呀敲,还真把他自己敲明白了,他折扇一点,“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得到了头皮地图,想顺着那地图找矿藏,你太财迷了。”
第299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北辰映雪知道,虽然这金乌旭竭力替自己掩护,甚至不惜将他北辰映雪踩在脚底,但是,还是没有感动刀不仁,刀不仁害怕未来真的有“龙”的皇帝出来祸害天下,所以将他金乌旭这个嫌疑人也绑了,头在笼中。
“你不是被刀不仁抓了吗?”北辰映雪问。
金乌旭脚尖一点就上了柱子,冲他道:“抓了难道我不会跑吗,我们身上现在都有《斩龙令》,还怕他们困住我们。”
我们,这两个字显然指的是他们六名少年,四龙二凤。
“我不走。”北辰映雪摇头。
金乌旭惊异了,拿着折扇敲北辰映雪脑袋,“你不会又犯傻了吧,救你学友你都不去。”
“不去,我要去救我爹。”北辰映雪坚定地说。
金乌旭更惊异了,眼睛都在放光,“救你爹,你爹在哪儿?”
北辰映雪没有给他如实说,只是不住地摇头,说:“你去救哥舒耶他们吧,我脱不开身,我真的要去救我爹。”
这回,金乌旭拿起折扇敲自己的脑袋了。
敲呀敲,还真把他自己敲明白了,他折扇一点,“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得到了头皮地图,想顺着那地图找矿藏,你呀,太财迷了。”
北辰映雪苦笑,“难道财迷不好嘛。”
呵呵,金乌旭笑了,说道:“看来我是没法说动你去救你学友了,看来你学友最终还是我的人。”
哈哈,北辰映雪也笑了,说道:“那可不一定,别忘了,你还有个竞争强有力的对手,他此时正在哥舒耶身边哟。”
北辰映雪的隐意当然是滚球球了。
“你真不走。”
“不走。”北辰映雪断然否定,说道:“我爹显然遇到了危险,生死关头,而哥舒耶,她吉人天相,又有滚球球和你保护,不会有事的,所以你去吧。”
“哼,你可真能找借口,好吧,你不去,那哥舒耶就真归我了。”
“祝你一帆风顺。”
金乌旭显然是没想到他北辰映雪会这样,不说话了,怔怔在呆在那里。
北辰映雪见他这般犹豫,狐疑了,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到底何目的?”
金乌旭冷冷地盯着北辰映雪好一会儿,这才郑重地说道:“我能有什么目的,还不是因为一直看的起你,不然我大老远跑你这乡下干嘛。”
“看的起我什么?”
“我觉得你是个人才,不应该是那种封印了丹田就颓废不起的那种。”
“现在看到了?”
“是的,你是,所以我才想救你一起走。”
“不,这不是你的心里话。”
“我还有什么心里话?”
“你就不怕我再掠夺了你尚存的那两条画脉吗?”
“怕哟,我好怕,不过嘛,我们现在都有了《斩龙令》,即便我尚余的两条画脉被你掠了去,我也不至于生存不了。”
“对我这么好,那不如把手臂伸过来,让我再掠夺一条。”
“可以。”
金乌旭居然真的把臂膀伸过来,让北辰映雪掠夺。
北辰映雪怎么会掠夺呢?哦,不对,怎么会不掠夺呢?
但是,他不是糊涂人,就算掠夺也应该在别人不注意时,哪能这样明目张胆的。
不对吧,这多没脸嘛。嘿嘿,嘿嘿,他干笑。
金乌旭显然知道他北辰映雪想要脸,于是他就不给他脸了,轰然脸一变,一掌拍来。
好嘛,北辰映雪赶紧一挡。
好嘛,脑袋中传来系统的提示音,又掠夺到一条画脉。
看来这是金乌旭故意打他,故意让他掠夺这条画脉的。
北辰映雪糊涂了,惊骇不已。
没想到他金乌旭会这样,这,不会吧。
不会,怎么不会,现在手臂上显现出一条闪闪在动的画脉,正是刚刚掠夺的那条。
金乌旭一个上挽,就将北辰映雪臂膀的衣服挽起,看着北辰映雪皮肤下闪烁的最新一条画脉,感叹道:“果然,你是有邪法的。”
看完,抹下北辰映雪的袖子,还拉展得平平展展,那个无微不至哟。
北辰映雪再次惊骇。
但又一想,想多了,这是他洁癖的习惯嘛。
“你为什么这样待我?”北辰映雪问。
金乌旭认真地说道:“因为我想通了,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掠夺我的画脉,你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带领我们进入禁地,从而使我们得到了最大的机缘——《斩龙令》。”
北辰映雪一听傻眼了,嘿,这人是心理扭曲,找抽?
当下毫不客气了,直接取笑,“哈哈,这么说你是贱,乐意找虐。”
金乌旭却一反往日的狰狞,平静地道:“因为我们是朋友。”
朋友?
这两个字让北辰映雪大吃一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北辰映雪脑海中又想到了这句。
“这么说你乐意接受机缘,乐意成为一条龙,而不怕被杀头?”
金乌旭道:“废话,我不当条龙,难道要当条虫。”
哈哈,北辰映雪也笑了。
金乌旭却不笑,指着自己的手臂说,“我这还仅剩下一条了,此别后,如果有缘分再相见,我还是乐意你再掠夺一条去。”
不会吧。
北辰映雪好不惊骇,“你一条都不剩吗,绘画,画脉,那可是你的命根子哟。”
“不要了,只要你需要,我都给你。”
“为什么?”
“因为我即使没了画脉,也依然会画画。没了画脉,那也只是暂时的,相信过不了几年,我又会将它们修炼回来了,所以嘛,嘿嘿。”
“这倒也是,”北辰映雪自嘲了,看着金乌旭那张俊俏飘逸的脸,“你还别说,我真笨,就是没有画画的天赋。”
金乌旭点头,赞同这说法。
北辰映雪还是觉得不解,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再次质问:“我还是觉得奇怪,你干嘛甘愿将所有画脉让我掠夺,你刚才的说法完全靠不住脚。”
“是吗,”金乌旭睥睨着眼睛,脸上露出些许喜悦,一字一板地道:“你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个吻。”
吻?
天啊,北辰映雪瞬间明白了,不禁毛骨悚然。
……
第300章:磕里妈嚓
金乌旭正要独自离开,可是突然,人喊马嘶,大量的河西军将他俩包围。
这是来追拿他的。
只是,这未免太大动干戈了吧,就抓他一个人,动用了这么多河西军。
跑显然是跑不掉了,这么多的河西军,纵然他甩出一幅画打出一个空子,但河西军一旦祭起军魂,还是无论无何也逃不掉的。
军魂太强大了。
只有束手就擒。
刀不仁阴沉着脸来到柱子前,厉声道:“你偷了湛卢剑,想逃……”
啊,湛卢剑,金乌旭一听这话当时就懵了。
难怪这么多河西军来追拿他,敢情是发生了大事,不然就逃了他一个人有什么了不起。
赶紧分辨说没有。
刀不仁哪信,下令抓了他。
北辰映雪在柱子上,感到事出意外。
他先前听到零度说,河西军丢了湛卢剑,本以为只是零度想吓他赶紧逃走而故意编的谎,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暗自思忖:他零度就一个柔弱的女人家,她是怎么知道这事,且能提前知道。
事出意外,一定是她提前发现了什么。
可她就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到军营中去发现?
狐疑,十分狐疑,但也不敢声张,知道一旦声张,这零度就要受到牵连,只怕……
想想就后怕。
正在这时,有河西军来向刀不仁报告,收到一封信。
刀不仁赶紧打开,一看,信上写歪歪扭扭地写着:放了北辰映雪,剑自然归来。
嗡,刀不仁脑袋当时就感觉要炸了,这得了,这护北辰映雪的人是谁呢?
是南宫听雨吗,还是北辰堡的人……?
是北辰堡的人,那又是谁呢?
气急败坏,他将信递给北辰映雪看,要北辰映雪交出湛卢剑。
北辰映雪说,他怎么知道这写信的人是谁,又如何交出,反正他就一直被绑在这柱子上,哪也没去,也不可能得到那湛卢剑。
突然,刀不仁想到了一个人,风铃铛。
会不会是她呢,她一直称北辰映雪为“亲哥”,北辰映雪被绑,她当然心疼了。
当即让人赶紧去绑风铃铛。
河西军进了北辰堡,可是扑了个空,风铃铛不在。
不在。那就将她老父亲抓起来,不怕她不回来。
现在刀不仁心里有底了,偷走湛卢剑的人定然是风铃铛了,现在他有风铃铛的父亲,和他的亲哥北辰映雪,不怕她不主动找上门来缴出湛卢剑。
“真是个胆大的,不知死活的丫头。”
刀不仁气愤不已,“早知道,就应该将她风铃铛与北辰映雪和金乌旭一起抓起来。”
原来,他当时顾忌到风铃铛被魔尊诅咒的是‘凤’,是未来的皇后。而皇后又不知是不是大唐皇帝的皇后,若是,那自己得罪她风铃铛,岂不是给自己的未来埋了个雷,找死,所以他一直没有动风铃铛。
没想到,恰恰是这个没动的人,却反过来偷了他军中的湛卢剑。
胆大,了得,刮目相看。
不过嘛,这女子也是不带脑子的,任性了吧。偷了剑你就偷了呗,悄悄的不作声,谁知道是你偷的,而你却不,却硬是送上这封信,这不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可笑,可笑,就这样的智商也能当皇后?”刀不仁直接怀疑。
……
湛卢剑真是风铃铛偷的吗?
当然,不是她又是谁。
不过她也真如刀不仁所说,不带脑子。
不过嘛,这姑娘向来做事不带脑子的,若带脑子,她就不是风铃铛了。
她就是这么磕里妈嚓!
敢爱敢恨,简单暴力。
……
金乌旭被抓了起来。
另外,把北辰映雪也再度抓了起来,这回,与金乌旭一起,关回营房里,等待那送湛卢剑的风铃铛出现。
湛卢剑丢失,那可是大罪,刀不仁可不想因这事而掉头。
……
……
威武楼内,所有武士集合,都祈盼新教头的到来。
而原先的四大教头也没闲着,他们被大长老和小长老秘密地叫入密室,秘密地商议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将拳头上煨上剧毒,只要打伤北辰寒江,只要见了血,必然见血封喉。
北辰寒江,他死定了。
第一次,大长老和小长老联手要整死北辰寒江了,因为一个要族长的职位,一个要报仇。
……
北辰寒江家院内,月光如水。
今夜的月亮真大啊,还有些圆,虽然是十三的月亮,却不亚于十五的月亮圆,更赛过了十五的月亮亮。
亮,红月亮,像极了人的血。
地上死的人已被抬去安葬,只留下一滩一滩的血,仿佛在泣诉。
院内的众族人也渐渐离去,院内又恢复了平静。
但平静中也有不平静,因为北辰映雪还躺在床上。虽然他的蜻蜓分身吞噬了太古邪虫,但他肚内那剖腹的伤却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的,他只能在家人的陪同下,静静地躺在床上疗伤。
明天就是“族比”武试的第二天了,今天第一场他没输,关键时间他用蜻蜓分身祭出了“候人兮猗”四个字,吓退了与他对擂的北辰蓓,迫使大长老担心他的孙女的死而出面阻止了战斗。
虽然这场不算,但他还是欣喜,因为自己赢了,总算祭出了他孜孜以求的诗,诗的篇章,诗的书法,诗的魂。
他想起了族长曾经嗤笑他的话,你的字写的这么差,还能修书法!
是的,自己的字写的很差很差,像极了王八叉,就连道观里的住持也曾经讥笑过,还给他字帖让他练字。可是他根本不练,还说,我练这些字有什么用,我只有在有限的期限内,读懂我最值得研究的关于封印的书就行了,何必练什么书法。
现在想来还真可笑,自己确实是片面极端一条路走到黑,若不是蜻蜓分身用自己的魂气临摹了族长的书法,若不是自己得到了慈老头不遗余力地将自己的瓷器魂魄秘诀无私地奉献,只怕他至今还打不出那“候人兮猗”四个字,打不出书法,依然是个残废。
虽然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行让自己剖腹,一条路走到黑,虽然万分危险,但机会总是给时刻做好准备的人准备的,如果不是自己第三次剖腹,又怎么会引得大帅来,而召唤出他的太古邪虫飞出体外。如果它不飞出体外,自己是无论无何也奈何不了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