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第一大船
码头的修建如荼如火地进行，夜幕降临，沙滩依旧传来机械的声音。方振等人吃了饭之后，同样过去帮忙。相比以前，他们更喜欢现在的生活，自由无比，难怪古人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一直到深夜十二点，五根水泥桩终于打好，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关键的一步已经完成，剩下的就不难了。
卫母精心熬制了两大煲鱿鱼粥，让大家吃得开胃。这时候，海面上的风比较凉爽，一个个坐在沙滩上吹风，尝着可口的海鲜粥。
说起来鱿鱼价格也不低，批发也要十块钱左右一斤。然而，在海边，尤其是渔村，鱿鱼却是烂大街的海鲜，不怎么值钱。
大家吃饱之后，李燕婷也帮忙收拾碗筷之类。他们家对卫航可是非常的感激，先不提对唐德辉两兄弟的照顾，提供工作，最让他们激动的是，卫航拿出两成的干贝利润，分给两个媳妇。
当他们从卫航口中得知这个消息，都是震惊。李燕婷跟她大嫂可是知道，这里面每天一成的利润就差不多一千块。如此，他们家每个月得到的分成就超过五万。以前，他们一家努力一年，也赚不到这个数。
因此，对卫航所说的，以后不发工资了，她们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如今，算是牢牢将她们捆绑在这份工作上面了。以后，除了回家吃饭，做点家务，几乎所有时间都花在制作干贝上面。唯有这样，她们才觉得没那么惭愧。
“大家辛苦啦！现在已经很晚，就先回去休息，明天早点起来吧！”卫航开口道。最难的一个环节做好，他也放松下来。
大伙听了，纷纷离去，他们都不是熬夜的习惯，高强度工作了六七个小时，十分疲惫，的确有点困了。
“大哥，我来抱吧！”李燕婷收拾好之后，看见自己大哥唐德彪抱着睡着的贝儿，于是走过去说道。
“没事，小丫头我抱回家就可以了。”唐德彪也是今天才回到家。对这个小侄女，也是很喜欢的。
如今，靠着自己弟弟跟卫航的关系，他也算是挤进了卫航的圈子。其实，就算他不工作，靠着老婆在卫航哪儿的一成分成，也足以富裕地生活。
“咦！这小丫头睡着了？刚才喝粥，都没注意。”今天比较忙，对跟来的贝儿也就没怎么关注。九点多的时候，小丫头还赖在他身边。
“呵呵！很早就睡着了。航子，船是明天下午开回来吗？”唐德彪憨厚地笑道。
卫航点点头：“辉仔跟我说，明天下午能回到渔人湾。除了他们三个，还会有一位掌舵船员。”
驾驶这种渔船，可不是你会开就行了，还得驾驶证，目前他们都没有考取，只能雇佣那位掌舵一个月。按照卫航的打算，是准备让唐德辉跟孙旭成去考证回来的。比起考车照，应该没那么难，并不是说开船比开车容易，而是考车的人多，现在是越来越难通过了。
第二天，将所有木桩打稳，老张工指挥大家铺上木板，最后将**绳在码头两边整齐地绑上，充当围栏，一个崭新而又美观的码头建成。卫航又烧了一串鞭炮，宣告码头完工，村书记等村干部都来了。
“等船回来，你们卫家不摆几桌？”村书记开玩笑道。
卫父却当真地点头：“肯定的，到时候书记你们一起来喝两杯。”
一个好酒的村委脸上立即现出喜意：“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老村长等人苦笑摇头，暗道这家伙真是酒鬼！要不是他的确有点能力，对处理村里一些事物比较上心，大家都要免了他职了。
其实嘛！这村干部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好职位，权力没有多少，在乡下也没什么油水捞，工资更是当没有，一年就象征式地发两千多补贴。
下午一点多，渔人湾的沙滩汇集了很多人，有老有幼，男女皆有，都望着外面的大海，好奇的脸上也存在几丝期待。
接到电话，卫航得知唐德辉等人已经将渔船开到附近海域，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回到渔人湾。这消息被传来，全村人一半以上跑过来看热闹。
“你们看，到了，到了！”一个视力好的家伙立即大声喊道，手指指着渔船出现的地方。
卫航看过去，一艘白色的渔船模糊地出现在远处的海面上。渔船慢慢接近，大家才见识到这艘渔船的庞大。
“好家伙，这么大一条船，难怪要几十万。”
卫立信这一刻心里涌起一股自豪感，这船以后就是他卫家的，别说整个唐家村，就是整个风岐镇，这条船也是第一大船。
“航哥，一会我们可以上去看看吧？”一个年轻人问道，语气中有点恳求，也有期待。
卫航点头：“可以，不过，不要一窝蜂上去，分批上去参观。”
这也是为了避免事故发生，大家能理解，村书记跟村长立即给大家打预防针，还让大家排队，有秩序参观，每次登船不得超过三十人。
船慢慢停靠在新建的码头，张勇从船上走到码头上面，从唐德辉手里接过粗大的绳子，将船栓在码头的桩上。
“这次辛苦你们了。”卫航跟张勇他们说道。
“航哥你这是哪里话？咱们几个都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听说，咱三个离开这两三天，航哥你又大发了一笔，今晚不请喝？”张勇咧嘴一笑。
“行，今晚设宴，请大家蹭一顿。”这事情，卫父早有了决定，有关的食材都到镇上预订，还通知了村里擅长厨事的人，晚一点过来帮忙。
随后，唐德辉他们请卫航他们上船，一边参观，一边介绍，最后到驾驶舱着重介绍那位掌舵的师傅。
“霍师傅你好！这一两个月就得依仗你了。”卫航跟霍师傅握个手。
霍师傅则是连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这一两个月我还得靠老板你吃饭呢！”
老村长带着村民在船上参观，发出一阵阵惊叹声，有了这一艘航海神器，以后卫家不愁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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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首航
有些人上去逛了一圈还不满足，希望卫航开船出去溜达一下。对此，卫航只好微笑着敷衍：下次吧！反正船就在村子，以后多的是机会。大家听后，也觉得有道理，就没有强求。
热闹凑过之后，大家没有忘记下海赚钱。没多久，只剩下一些小孩子还停留在附近看稀奇。
“伯伯，贝儿要坐大船。”小贝儿扯着卫航的衣角撒娇道。
卫航将其抱起来，笑道：“好，伯伯让霍师傅载我们出去。”
小丫头一听，顿时手舞足蹈起来，显得非常高兴，小脸都通红了。
周围的人都无语，刚才那几个家伙想要坐船出去玩你就推三推四，这小丫头一开口，你却毫不犹豫地点了头，这也太偏心了吧？
招呼上张勇等人，让方振回家，将潜水的装备带上，准备回乡后的首航。
那些孩子也吵着要坐船，卫航也不好太厚此薄彼，带上一些小家伙，提前跟他们打预防针：上船后，不许打闹！
张雪茹跟卫兰自然也在其中，她们也是第一次坐那么大的船，当然不会落后。卫航干脆将一群小家伙让她们俩带领，省得一群粗汉没注意，闯出祸来。
“好了，大家扶稳啦！船要开了。”张勇对大家喊道。
靠岸跟离岸，对驾驶船员都是大考验，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各种操作更是要精准，霍师傅却表现得十分淡定。
只见渔船靠码头一边的海水翻滚，听霍师傅说是什么加压之类的。渔船在这股海水的作用下，慢慢离开码头。
这种渔船就是好，轻松，速度也快，十多分钟就离开海岸很远了。
一群海鸥从头顶略过，甚至有个海鸟还停在船舷上。贝儿一群小孩子显得特别活跃，大喊大叫，大惊小怪，吓得那只海鸟呼啦一下飞走了。
“哥，你看，这两个导航鸟是不是上次那两个？”卫兰朝前面一看，就发现两个导航鸟飞在前面，好像要给这艘渔船引路一样。
“嗯！有点像，但不知道是不是。”卫航开口道。其实，他在这两个导航鸟刚出现，就感应到，确实是那天的两个导航鸟。体内的海珠对海洋特别敏感，方圆几百米的风吹草动都能感应到。
这种能力，也是昨晚忽然增加的，卫航一直琢磨，这枚海珠到底还有什么功能？如何挖掘出来，但一直都是一头雾水。海珠的特殊功能，他都是被动地接受，就比如现在这个能力。他站在船上，也能感应到几十米深海底的情况。
两个导航鸟飞上高空，忽然如流星一样坠入海中，让船上的人惊叹不已。尤其是张勇他们，以前比较少看见这些海洋的奇景。
没多久，两个导航鸟就窜出海面，飞到渔船上面，一点也不怯生。这种海鸟非常勤奋，经常早出晚归，更重要是亲近人。
“这就是导航鸟？有意思，脚跟鹅掌一样，就是颜色不一样。”张勇打量道。
他发现这种鸟的嘴巴很长，脚掌跟鹅掌相似，但是蓝色的，外表看起来很好看，走起路来有点笨拙，却显得可爱。
这时候，两个导航鸟朝卫航的方向大摇大摆走过去，嘴上还叼着一条鱿鱼。这是它们最喜欢的食物。
“挺厉害嘛！一下就捉到章鱼了。”方振开口道。
他刚说完，就有小孩子纠正：“叔叔，那不是章鱼，是鱿鱼。”
“呃！有区别吗？不就是八爪鱼吗？”就连曹达他们也一脸疑问。
卫航只好跟他们解释，其实，很多人分不清，以为就是一种生物，它们真的太像了。
“有区别的，鱿鱼一般体形细长，末端呈长菱形，倒过来观察时，很像一只‘标枪头’。头占身体的比例比章鱼要大得多，腿却比章鱼短。另外，章鱼是八个爪的，也就是你说的八爪鱼，鱿鱼是十个触手的。还有，章鱼更聪明，会喷墨的。”
一群大男子汉听后，都是老脸一红，这方面知识居然还不如人家一个孩子，多少让他们有点老脸挂不住。
导航鸟将鱿鱼扔在卫航脚边，抬起头朝卫航叫了几声。
大家都不会鸟语，自然不清楚它在说什么，但就是小孩子也看出这两个导航鸟的意思，那就是要将鱿鱼送给卫航。
“咦！这两个鸟真是太懂人性了。我怎么感觉它们要将鱿鱼送给航哥你？”周子健惊奇道。
“这不奇怪，它们本就是亲近人的鸟类。”卫航俯下身来，拍了拍两个导航鸟的鸟头，摇头表示自己不需要这种海鲜。
小贝儿也蹲下来，抱起一个导航鸟，捡起一条鱿鱼喂它吃。
“伯伯！贝儿能带它们回家吗？”
卫航顿时笑道：“只要它们肯跟你回去，以后你就养它们。”
小丫头当即拍着小手说好。
“来，贝儿不要动，叔叔帮你跟导航鸟拍张合照。”方振用手机连拍了几张。
张雪茹没有说话，见卫航那么喜欢小孩子，心里开始乱想起来。这段时间，跟在卫航身边，她都没怎么说话，就静静地守候，有时偷看一下对方吃饭喝水之类，便感觉很幸福了。
“航哥，要放网来一网吗？”周子健询问道。
其他人一听，也都是开始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他们来这里，最主要工作还是干这个，很期待有个好的收获。
“不急，现在船上小孩子多，不方便。一会我们下去，到海底摸一把。”卫航摇头道。
其他人微微失望，却也没有气馁，反正也都是工作。而且，对潜水海底，他们同样期待。除了唐德彪兄弟，其他人也没有潜过海。
当即，几个人就吵起来，争先要下去看一看。
“我以前是队长，怎么？你们几个要跟我争吗？”张勇最后连以前的职权都抬了出来压人。
“那是以前好不好，现在谁还鸟你？”曹达一点面子不给这个老上司。
最后，还是唐德辉建议，先让曹达、张勇、方振、周子健跟航哥一起下去，其他四个人等下一批。他跟他大哥没有凑热闹，反正生活在海边的人，对大海没有这些家伙那么热衷。
张雪茹默默地帮卫航背上空气瓶，整理其他的物品。唐德辉将贝儿拉到身边，这小丫头是越来越粘她卫伯伯了。
孙旭成将左侧船舷上的一条舷梯放下去，一直通到海面，可以让大家上下船。霍师傅则是将渔船暂时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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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石头鱼
到海底后，卫航看见张勇那几个家伙傻呆地杵在哪儿，惊奇地看着海底的世界，随后甚至追逐一些海龟，当即无语了。他心里暗道：你们这些家伙，到底下来工作，还是跑来玩的？
不再理会这些人，卫航自己朝远处游去，毕竟有些秘密他不想让别人知道。通过神秘海珠的感应，他能掌握周围的所有一切。
良久，张勇等人才稍微收起玩心，一看卫航都不见踪影了，才想起自己下来的目的，一个个尴尬了好一会，这才开始寻觅大海蟹、龙虾的踪影。
方振眼尖，很快就看见一个碗口大的大海蟹，正缩在一个洞穴里面，十分警惕。他当下大喜，一个手伸过去，想要擒住这个大海蟹。
这些海蟹也是横行霸道的主，不但没有逃，反而一双大钳子伸出来，朝方振的手指“咔嚓”一下伸过去，吓得方振立即缩了回来。
方振搓了搓手，看着还在张舞着一双钳子的大海蟹，只好改变方向，从上面压下去，摁住大海蟹的背壳。
人生第一次从海底捉到的大海蟹，方振相当兴奋，捉住大海蟹就往上游，冒出水面。
“哈哈！你们看，我捉到一个了，个头还不小。”方振十分得意地炫耀道。
谁知船上一群人非但没有投来羡慕眼神，反而古怪地望着他。
卫兰差点要爆笑出来，忍了忍：“方大哥，你就捉到一个？”
“你小子不是吧？就一个也好意思冒出来炫耀。”孙旭成等人一脸无语，脸上一副被打败的表情。
方振这才晓得，自己貌似有点得意忘形了。他尴尬地搔了搔头，讪讪一笑，将大海蟹塞进随身带的网袋里面，带上空气罩，又继续潜下去。刚入水，他就听见上面传来一阵爆笑声，相当的刺耳。
凭借能在海里来去自如的优势，卫航很快就将身上带的网袋塞满。再次出现在大家视线之内，张勇等人脸上发热，人家都捉了那么多，他们四个加起来还没有卫航一个人厉害。
卫航朝他们挥挥手，就当是打招呼，在水下不能说话，只能以这种方式相互回应。
曹达一边挥手，一边行走，没有注意脚下，整好绊住一个海龟。没有意外，这家伙当即摔了一跤。
其他人一看，都手舞足蹈起来，一看就知道在幸灾乐祸，要不是不能说话，一阵笑声是少不了的。
正当曹达郁闷地要爬起来，目光不经意看见一块非常难看的石头移动，吓得他赶紧往后爬退，警惕地盯着那块石头。认真看，才发现那根本不是石头，而是一种海底生物，表皮跟蟾蜍一样，鸡皮疙瘩，让人下意识远离。
“什么怪物？”曹达心里惊道。
他站起来，也不顾别人笑话，指着继续一动不动的怪异生物。
其他人心生好奇，一个个慢慢地凑过去。走近，第一感觉就是被骗了。这家伙真是可恶，被他耍了一把！一块石头有什么好看？
也就卫航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暗道：这次又捡到宝了。
这种鱼叫石头鱼，原因就是其外表跟石头相似，一动不动呆在海底的时候，很多人就错以为是石头，忽略了它的存在。
村里有些人是见过这种鱼的，都叫它蛤蟆鱼，除了它的表皮跟蟾蜍皮一样外，它的表皮还有毒刺，刺中人会中毒，比蜜蜂可要厉害多了。因此，即使有人知道它的存在，也从没有人捉过它，更别提吃。
然而，别看它不好看，却是海洋的珍稀食材，肉质鲜嫩可口，价格可不比大龙虾低多少。两三个手指大的石头鱼，在水族馆充当观赏鱼，就卖到三四百块一条。到酒店，一斤就要七八百。
卫航连忙用手虚推，示意大家不要围过去，指了指上面，又指了指下面，表示自己上去一会，很快就下来。随后，不管这些人有没有明白，就朝上面游去。
曹达见这些人还不明白什么意思，以为自己被骗了。他捡起一个扇贝，朝那块“石头”扔过去。
扇贝砸在石头鱼上，石头鱼被惊动，马上往后退。没退出几米，又蛰伏在海底，一动不动，可见其惰性，根本不爱活动的宅鱼。
这回，张勇等人算是明白过来，也相当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怪物，看起来渗得慌。
“还是航哥厉害，这么快就捉满了一袋。”孙旭成开口道，赶紧接过卫航手中的网袋，用力将收获拖上船。
唐德辉赶紧扛一个大胶桶出来，几个人围上去，准备将大海蟹转移到大桶里面。这种大胶桶是渔船本来就有的，还保持很新。
“给我一个鱼笼。”卫航开口道。
唐德彪心里虽然不明所以，却也不问缘由，马上跑到里面，翻出一个网制鱼笼出来，形状跟鸟笼一样，只是大了不少。
卫航没有立即解释，拿着鱼笼又潜下去。再次来到张勇等人的身边，打开鱼笼的口，悄悄走上去。
张勇等人瞪大眼睛，暗道：航哥，不是吧？这么丑的鱼你都不放过？要来干什么？看那摸样，敢吃吗？
卫航没有理会，慢慢将石头鱼赶进鱼笼，最后才满意地提起来。这条石头鱼有五斤左右，算是比较少见的，通常都是两斤上下比较多。
这条鱼，多不敢说，两百一斤还是有人要的。具体也不敢说，这种稀少的海珍，价格波动大，遇到一个正好需要的买家，说不定五六百高价也会买走。
张勇等人满心疑问，也跟着卫航一起冒出水面，听听高见。
“小心，不要碰里面那条鱼。”卫航提醒道。
大家爬上渔船，张勇就忍不住开口询问：“航哥，这什么鱼？怎那么丑？你捉来干什么？”
“咦！蛤蟆鱼航哥你也捉上来？”唐德辉马上将围观的人散开一点，尤其是小孩子，要是不小心碰了下，被毒刺刺中，少不得痛苦几天。
这时候，卫航才解释：“这种鱼外面叫石头鱼，是一种珍贵的海鱼，卖几百块一斤。”
所有人一听，都微微失神，这外貌丑陋的家伙居然那么值钱，看来鱼也是不可貌相的。张勇等人更是热切地看着广阔的海洋，心中感概：这是一个巨大的宝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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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别做梦啦
回程的路上，碰见几个村里的家伙，都是年轻一辈，正在吃力地划船。看见一艘大船开过来，几个人连忙招手。
“航哥，顺路载一下我们呗。”其中一个剃光头的家伙大声喊道。
这家伙叫唐德文，名字起得好，但读书很少，小学没读完就退了学，经常打架，是村里一个狠人，做的事情往往很疯狂，村里不少人都挺头疼这家伙。
他十五岁的时候，因为他母亲收到一张**，事后拿着**上门，要求换一张。可是，无论以前，还是现在，钞票都是当面清点，如有错漏，事后概不负责。
商量无果，唐德文当场将人家狠狠揍了一顿，打得头破血流。因为对方是一个海鲜贩，有点钱，最后到派出所告发，让唐德文被关了几个月。
而后几年，还是因为打架，被派出所捉了几次，算是常客了。现在，派出所的人看见这小子就烦。每次都不能好好商量，动不动就动粗，在大家眼里，反正就是很冲动的一个人。
“想坐顺风船的，就快点游过来，我将梯子放下去。”卫航大声喊道。
对这个劣迹斑斑的家伙，卫航也没有反感。这家伙本性不坏，但就是冲动，匹夫之勇，信奉拳头的人。以前每次打架，似乎都是别人先惹他，或者错在别人。尽管如此，但打伤了别人，有理也变成无理了。
“好咧！等等我。”唐德文也不管其他人反对，马上跳进海，朝卫航的渔船游过去。
后面小渔船的人顿时气急败坏：“老文，你怎能这样，都轮到你划船啦！妈的，你拍拍屁股就走人，拿我们当苦力。”
看见船上还有一个家伙眼神闪烁，有跳海的准备，正在划船的两人惊恐地尖叫：“大脚，你敢跳下去，我们也不管了，将渔船扔在这里，反正这条渔船不是我们的。”
那叫大脚的年轻人才不甘心地收回目光，羡慕道：“要是我也有一条那么大的船，那就好了。”
“拜托！现在是白天，别做梦啦！”
“就是，白日梦有意思吗？”两人翻了翻白眼。其实，他们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村里面，那个人不羡慕卫航？
唐德文兴奋地爬上渔船，好奇地东张西望。别看他在大人眼里是个刺头，但在小孩子面前居然还挺受欢迎的，船上不少小家伙跟跟他打招呼。
这也是有原因的，自己村的孩子被欺负，他曾经出头打了两架，让孩子们很信服他。
“文大哥，你这脑袋是越来越光滑了。”卫兰调侃道。她就是一个疯丫头，对唐德文的事迹非但没有反感，还有点小崇拜。
唐德文略微尴尬地摸了摸脑袋，讪笑道：“没办法，我这头发留不长，每次派出所的家伙都要剪我头发，所以干脆剃个光头。”
这话说得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这家伙底细的张勇等人一愣，暗道：为什么派出所的人总要剪你头发？你是绵羊，头发值钱不成？
见几个哥们不得要领，一副迷惑的模样，唐德辉只好委婉地说了些缘由。当着人家的面，总不好说得太直接：这家伙被派出所捉了很多次。
张勇等人听后，也都有点冒冷汗，暗道这哥们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唐德文转了一圈，最后看到水桶里面的那条丑陋的海鱼，立即惊奇地说道：“航哥，蛤蟆鱼你也捉？没有被它伤着吧？”
唐德辉替卫航解释：“航哥说了，这叫石头鱼，外面可是很贵的。”
“石头鱼？的确跟块石头一样，倒也没有辱没它这副尊容。很贵？有多贵”最后，唐德文才反应过来，惊奇地问道。
“其实，海底还有一种丑陋的鱼类，不比这石头鱼漂亮多少，人家才是真正的蛤蟆鱼，价格同样不便宜。这石头鱼，起码得上百块一斤。”卫航开口道。
真正的蛤蟆鱼也叫鮟鱇鱼，中国人并不怎么喜欢吃，价格不菲，全赖日本人的消费。蛤蟆鱼在日本非常受欢迎，被尊为人间极品，一般的饭店还吃不上。
“啊！这么贵？不行，我得回去捉了它们才行。”唐德文顿时一点乘船的兴致都没有了。
“呃！你刚才也遇到这种鱼？”曹达对这家伙也有点好感，他们在部队，同样是拳头说话的地方。
“刚才没遇到，以前看见的。”
张勇等人古怪地看着这家伙，暗道你脑袋没有锈透吧？以前看见的，现在人家还会傻不拉几地等着你去捉？是不是有点天真过分了？
“哎！哎！别跳呀！”卫航见唐德文就要跳海，连忙叫住他。
“你说在那里吧？我让霍师傅开船过去，再说，你这样下去，有工具吗？”
“哦！也对，那就麻烦航哥你送我过去。那个地方我知道有不少的，咱们一起下去捉。”唐德文这才冷静下来。
“别惊讶！石头鱼活动的范围不大，经常是老呆在一个地方守株待兔的。”卫航对张勇他们说道。
“是呀！那鱼很笨的，基本上不会跑。”唐德文也说道。
其实，这种鱼跟毒箭蛙一样，除了人类，基本上没有天敌，很多动物都不愿招惹它们。因此，它们词典里面也没有逃跑这个词语。
按照唐德文的指引，渔船向东行驶一公里，在靠近一个小海岛的地方停下来。唐德文等人带上装备，一个个下饺子一样跳进海里。
果不其然，卫航将周围几百米的地方感应一遍，还真发现十几条石头鱼，不过都不是很大，两斤左右。
大家小心翼翼地将石头鱼一条条围捕，其中几条还没一斤重，在卫航的建议下放过它们。一网打尽不是卫航的作风，没有限度的开采，迟早会让物种多样化遭到毁灭。
“好了，它们就交给我，卖了之后，我们平分。”卫航对唐德文说道。
唐德文自然没有任何意见，也只有卫航出手，才能卖得高价，这一点他还是很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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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富养女
回到码头，张勇等人负责将收获扛回去，不少人都看到了那些丑陋的石头鱼，其昂贵的价格，让消息跟瘟疫一样传播出去。
卫航前脚刚离开，有两个人后脚就匆忙撑船出来。发现石头鱼的人可不止卫航跟唐德文两人，也还是有人以前遇到过，现在就去碰碰运气，看还在不在原来的地方。
回到家，就看见开始忙碌的父母，准备整顿大餐，邀请村里一些人过来，一起喝两杯。在中国，有点大事几乎都要摆宴，吃饭是小事，最重要的还是联络感情，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就使得中国人都特别团结的原因。
卫立信没有去帮忙收购，唐大富兄弟也能理解，将工作包揽下来。
“伯伯，贝儿想吃雪糕。”到门口，小丫头就放开一个导航鸟。
那两个导航鸟，还真被这小丫头拐了回来。当然，这里面有不少卫航的功劳。他身上的气息，对一些灵性十足的动物越发吸引了。
“嗯！跟你兰姑姑去拿。”卫航对这丫头跟自己小妹，那是相当宠溺，她们要什么，只要自己能力所及，都会满足她们。
或许，会有人觉得女孩子那么活跃不好，大大咧咧，跟一个男人婆一样，还是文静一点的好。但卫航却不是这么想，爱动也好，文静也罢！每个人都有其值得赞赏的一面，各有千秋。可能自己小妹这种风风火火的风格不招男孩子喜欢，但其性格直爽，不也很好吗？
因此，看待一个人，我们不要以大众目光看人，要懂得去欣赏一个人好的方面。这样，你就会发现，身边的人都是好人；总是挑剔人，看谁都会不顺眼。
“唉！航哥！贝儿这丫头都快被你宠坏了。”唐德辉无奈地说道。
张勇等人顿时无语，暗道：你这做老爸的，不也是那么宠那小丫头？好意思说别人？不过，小丫头长得乖巧、可爱，就是他们几个大兵头也忍不住疼爱。
卫航无所谓地摆摆手：“女孩子富养嘛！没事！只要本性不坏，德育方面把握好方向，女孩子宠一些不相干。”
古人有云：穷养男孩富养女！
从来富贵多淑女，自古纨绔少伟男。因此，“穷养男孩富养女”是就是中国人养儿育女的“金科玉律”。
穷养男孩，就是要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样的男孩才可以担当大任！富养女孩，则是要在物质上开阔其视野，精神上丰富其思想，这样的女孩才能独立自主、见多识广、高雅睿智、一生幸福！
“嗯！小航说得没有错。”
不知什么时候，老村长已经站在卫航后面，看来是对卫航的说法表示赞赏了。
“是丫头就不妨疼一点，是小子就千万不要宠，得教训。”老村长接着说道。
在乡下，可能通常存在一些老旧思想。男丁是以后继承香火、家业的，是宝贝，所以男孩都比较疼爱。相反，女孩子以后是别人家的，有些思想狭窄的人甚至认为是赔钱货，不要给她们读太多书。
这种错误思想，老村长向来不赞成。在家，也是小孙女最得宠，孙子除了他老妈，以及奶奶疼爱，其他人都是教他们如何学会做个男人，养成他们的刚阳之气，不要动不动就哭。
另外，男孩子可以让他们淘气、调皮，但绝对不能姑息他们为所欲为。还有，教训也要有个度，将孩子训得跟孙子一样，连话都不敢说，容易造成孩子胆小怕事的性格！
教儿育女就是一本经，方方面面都要注意，所以，当父母的都不容易。
“听说，蛤蟆鱼，哦！不是，叫石头鱼是吧？那种怪物也有人要？”老村长转移话题，没有继续在刚才那话题深究，教育儿女的法宝，每个人都有，不需要耳提面命。
“村长，你的消息很灵通呀！”张勇笑道。
来唐家村两天，也参加了村里一些公共活动，对这个和气的老村长，张勇的人都保持尊敬的态度。
他们这才回到家，消息就跟着后脚跟来到。
“呵呵！刚才有个家伙冲着回来拿工具，现在应该大半个村子都知道你们捉了不少石头鱼。”老村长接过卫母双手递来的热茶，乐呵呵地说道。
卫航点点头：“你老先到里面坐吧！”
“好，那就进去坐一会。咦！你们几个老家伙也来了？都来蹭饭呀！”老村长目光落在屋里的几个老人，看见他们正在品茶谈论。
里面几个老人年纪都很大，算是村里的族老，声望也很高。因此，摆宴卫立信首先将他们请过来。
“你不也是上蹦下跳吗？都是蹭吃的，就不要笑话我们啦！”里面的也是老狐狸，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两个导航鸟没有继续跟着卫航，悠闲自得地在附近走动，跟家禽一样，能和人和平相处。
一会，贝儿一手拿着雪糕，一手抱着卫航家的大肥猫出来。
“吃雪糕不要抱花猫。”唐德辉走过去，将那只狸花猫捉下来。
这个狸花猫很大，养了三四年，肥嘟嘟地挺讨人喜欢。加上这猫不警惕人，跟谁都能玩，很多孩子路过，都会逗一逗。
长这么胖，也不是没有原因的。生活在海边，并不缺鱼，也是花猫最喜欢吃的食物。不缺食物，也就懒得运动，这样不胖才怪。
“丫头，多拿些出来，分给这些小家伙。”卫航看见其他小家伙眼巴巴地看着贝儿吃雪糕，于是对屋里面的小妹喊道。
张勇他们将大海蟹等摆在一边，然后也不休息，分开去帮忙。对这种乡下的宴食，他们都倍感亲切。不过，他们都不是掌勺的好手，就在旁边充当打手，帮忙打打杂。
“喂！帮忙切菜吧？”专做厨事的一个村民建议道。
“好，这怎么切？有要求吗？”孙旭成拿起厚实的菜刀，舀勺水淋在砧板上，快速清洗一遍。
“这些青菜骨斜切，一根手指长就好。姜、蒜头拍碎就行。五花肉不要太厚，扣肉先不要动……”
“小辉，帮我扔几块木柴进去，火不够旺。”
“嘭！”
这时候，大锅忽然冒起大火，掌勺的中年汉子表现得相当淡定。将盆里的食材倒进大锅，抄起铲子就翻炒起来，手法均匀娴熟，淋漓酣畅。
“高手呀！”曹达赞叹道。
煮菜的时候，出现这种情况，不少人都会慌了神。其实，就是锅里的油起火了。有些人慌不择路地一勺水浇过去，发现火更大了。原因就是油飘在水面，加水就增大了油的面积，自然就变大了。其实，只要盖上锅盖，没有氧气的助燃，火立即就会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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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镇店之宝
卫航从屋里翻出一双胶手袜，套上，然后来到安放石头鱼的大水桶，捉起最大的一条就往做厨的地方走去。
“你捉它过来干什么？”卫母微微闪开，看见那石头鱼的模样，就觉得应该敬而远之，实在是太恐怖了。
“宰了呀！”卫航理所当然地说道。
“宰你个头呀！这东西能卖就卖了，不是说挺贵的吗？你宰了谁吃？那么丑的鱼，看见就倒胃口。再说了，你会做吗？弄不干净，是有毒的。”
卫母当即教训道，极不赞成杀这种鱼。首先，她刚才听这些家伙说，这种鱼很贵，仅在大龙虾之下，自己吃有点不舍得。其次，这鱼大家不会弄，一不小心中毒怎么办？最后，今天那么多人，就是将那些石头鱼全部杀了也不够一桌一条。
她就奇怪了，外面那些人口味怎那么重？这种鱼也敢吃，就没有点心理作用的吗？
“是呀！航哥，这玩意还是不要碰的好，看起来的确没有胃口。”
“最主要还是不会弄。”
张勇等人也七嘴八舌地劝卫航，老实说，这么贵的东西，他们真吃不下口。你还不如卖了，多给大家发点奖金。
卫航一听，也迟疑了。本来，他就想试一试这鱼的味道，是不是传说中那么美味。价钱贵不贵倒不在乎，现在以他的能力，几百块的东西还是吃得下的。
只是，正如自己老妈说的，不会做呀！万一真的中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以他的理解，只要将这鱼的毒刺拔掉，将那层难看的鱼皮剥掉，应该就差不多了。但事实上，具体如何，他心里也没底。
“呃！那就卖了吧！”卫航只好情不愿心不甘地将石头鱼扔回去。
回到屋里，跟里面的老人打个招呼，聊了几句，然后拿起手机，联系黄经理。这些高级海鲜，他就黄经理一个渠道，弄到货基本上都是联系他。
“喂！老弟呀！这次弄到什么高级货？”黄利生刚才批发市场回来。
他手里还提着几个大海蟹，个个都有上斤重，正是卫航运过去的那批。老实说，从这两天的情况来看，卫航给他提供的货质量最好，最受市场热捧，几乎是刚下车就被抢购一空。这几个还是他特意让人截留下来的。
“石头鱼，黄哥不陌生吧？”
“哦？石头鱼？这种鱼很难捉的呀！你弄到了一条？有多大？”黄利生兴趣马上来了。石头鱼他是吃过的，那味道至今没有忘记。可惜，这种鱼太会伪装，渔民很难捉到它们，所以市面上基本没有卖。
“不是一条，一共十二条。最大的应该有五斤多。”卫航语气中多少有点自傲。
“那么多？一起弄过来给我吧！最大的五斤多是吧？嗯！等等，你说多少？五斤多？”说到最后，黄利生的声音都有点变了，几乎是吼出来。
“嗯嗯！没错，你没听错！淡定，淡定呀！”
“我靠！这么大的石头鱼，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等等，那条最大的我一个哥们肯定需要，我让他联系你。”黄利生真是长见识了。
当初，那些人给他介绍的时候就说过，石头鱼长不大，超过四斤的相当罕见。
他就想起自己的一个哥们，新建了一个饭店，目前正急求镇店之宝，这条那么大的石头鱼，正好雪中送炭。
古言吉最近郁闷呀！他的饭店主打海鲜，然而，没有点镇店之宝摆出来展示，总感觉不上档次。前几天，他托了不少关系，才高价弄回来一条石斑鱼，也算是难得了，就是种类还有点少。
看见手机来电，是自己从事海鲜批发的兄弟，他赶紧接听。前一个月，他就开始托这家伙，遇到难得一见的海鲜一定要给他留下来。
“怎么样？老伙计，是不是有好消息？”
“你这家伙，能不能开口就提这个？”黄利生苦笑。
“你妹呀！我能不提吗？我都要愁死了。听说浮山渔场的渔民捕捞到一条黄花鱼，害得我兴致冲冲飞过去，谁知道只有两斤多，奶奶的！白跑了一趟。”古言吉诉苦道。
野生黄花鱼是很珍贵，但那么小的，他不好意思摆出来，不是让人笑话吗？
“好吧！这次的确有好消息。石头鱼需要吗？”这次，黄利生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
“石头鱼？也是难得的海珍，对了，多大？别搞得又是一两斤。”古言吉赶紧问道。
“我那老弟说有五斤多，你看适合不？”
“他妈的！这么大的石头鱼，做镇店之宝足够了。你那老弟哪里人？我马上过去弄回来。这次终于搞到条像样的。”古言吉立即急了眼，生怕迟一点就被人收走了。毕竟现在有钱人多，稍微将消息透露，机会就会被抢走。
“淡定，淡定！他叫卫航，就在你们市，听说是风岐镇，我将他电话给你，你跟他聊吧！对了，你只许拿下最大那条，其他的不许动，都是我的。”黄利生最后不得不提醒这家伙。
听到这话，貌似还有不少，古言吉更加高兴。这要是全部拿下，建一个石头鱼专区，更有嘘头。至于老伙计的警告不必理会，等生米煮成熟饭，再请那家伙在自己饭店吃两顿，让他消消气就好。
拿到号码，古言吉就迫不及待打给卫航，三番四次叮嘱，一定要留给他，价钱上不会让卫航吃亏的。
预定下来，他马不停蹄赶往卫航的渔村，反正也就是两个多小时的车程。
刚挂掉电话，外面就有两个村民找上门，提着三条石头鱼过来，其中一条更是不比卫航最初捉到的那条小，有过之而不及。
“航子，石头鱼你收购吗？”
卫航摇摇头：“你们放在我这，迟点有人过来收，我帮你们卖掉。”
这种鱼不多，他也就不赚大家钱了。经过今天的捕捉，附近海域差不多要被捉绝。之所以能捉到那么多，很大原因就是以前从不碰这种鱼，才积累到这个数量。
“那就先行谢过啦！”两人顿时大喜，这样一来，他们可是要小发一笔了。
日暮西山，天空只留下一道道绚丽的霞光，与蔚蓝的大海相映，形成让人叹为观止的壮丽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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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鹦鹉鱼
“兄弟呀！以后得到高级货，统统转给老哥我吧！批发给老黄有点亏了。一般的货还无所谓，像这些石头鱼之类，价钱明显是要低了一半左右的。”
临走之前，古言吉还不忘教唆卫航，总想替自己搞点高级货。
“这……我会考虑的。”卫航闪烁其词，也没有一口答应。这样做，总感觉有点过河拆桥的味道。商人重利，但他毕竟还不算商人，准确来说，应该是个渔民的，总要顾及人情。
古言吉笑了笑：“不要有什么心理障碍，要是价格差不多也就算了。但在明显的价格差下，没必要顾及那些，老黄也是能理解的。”
他跟卫航解释，一些特别珍稀的海产，留给老黄也没有用。他毕竟是做批发的，太少还批发什么？对他的作用不大，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放心吧！这事情，我会跟老黄他说一下的。”古言吉看出，卫航是个顾及感情的人。在利益跟人情上，会更多偏向人情。这样的人他就很喜欢，在这金钱的社会，什么都往钱看齐，那活得也没意思。
听到这些，卫航才豁然开朗，笑道：“好，以后这些先考虑古大哥你。”
“这就对了嘛！人情归人情，该属于自己的利益还是要争取的，这样的交情才不会让大家觉得谁欠了欠的。”古言吉不愧是老油条，这些方面有着非常独特的见解。
夜慢慢加深，渔民带着美梦逐渐进入梦乡，今天的一切，对他们是巨大的冲击，也让他们猛然醒悟，打渔这个行业并没有走到头，他们的一身本领还有生存的价值。
清晨，第一缕金光从东方海面上升起，给广阔的大海镀上一层金光。海风吹过，金光泛动，显得非常美丽。现代都市人很向往的日出，在这格外漂亮，可惜没人欣赏。
“出发！”
在卫航一声令下，渔船的发动机响起，巨大的船身慢慢离开码头，朝远处的海域驶去。此次，他们准备到更远的地方。趁着涨潮的潮流，撒网是最适合的。
有经验的渔民，都是涨潮跟退潮的时候出去。他们都知道，不少海鱼都有追逐潮流的习性。这时候撒网，收获会更大。
两个导航鸟也跟着出海，还在前面带路。它们似乎知道，哪里的海鱼更加丰富。
经过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行驶，渔船已经来到了茫茫海洋。卫航敢说，这片海域还是**海，绝对没有村民到达过。
这时候，科技的力量就体现出来了。它能带领人类到达更远的地方，得到更为庞大的资源。海洋有多大，这个话题不新鲜，小孩子都知道占据地球的百分之七十。在科技的发展下，地球变成一个村，这样听起来也不大。然而，真正人类涉足的海洋，远远不到十分之一。
卫航通过海珠，感应到下方丰富的鱼群，简直就是扎了堆。
“好，就这里，放网。”卫航开口道。
这种渔船就是好，连撒网也不用人工，只要按一下自动撒网的马达开关，巨大的拖网就如蛇行般流入海。
张勇等人只要在边上，稍微看一下，当渔网遇到磕碰之时，稍微处理一下就好，倒也轻松。
“老孙，你那边抬高点。”张勇喊道。
下了海的渔网在海潮的作用下，自动散开。自然的力量总是那么奇妙，在不知觉中，就替人类创造了各种条件。因此，不要埋怨苍天无眼，它对人类已经够照顾了，只是有些人不懂得如何利用而已。
拖网的网孔都是比较大的，只能捕捞一些比较大的海鱼，小的能滤过。如此，也能很好的保护生态的平衡，无论是那种生物，最忌就是赶尽杀绝。
将网撒好，导航鸟飞了回来，嘴里叼着自己最喜欢吃的鱿鱼。
渔船熄了火，静静浮在海面上。根据经验，这还得等几十分钟才能收网。大家也就空闲下来，趁着这空闲的时间，我们开始静心欣赏周围的景色。
海是那么蔚蓝和雄壮，天是那样宁静与宽阔，海天一色，融合一起，奇迹般绘出一幅壮美的动人画卷。
“反正在船上是等，不如趁这个时间，到海底逛一圈？”曹达建议道。
这马上得到所有人赞同，其实，这对他们来说，还是觉得新鲜。
“这里的海比昨天的要深一点，压强大一些，你们不妨下去试一下，感觉胸口压迫大就不要死撑，赶紧上来。”
卫航自己倒不担心，就怕其他人受不了。严格来说，潜水，尤其是深海潜水，是需要有证书证明的。尤其是一些旅游区，绝大部分游客没有证书，通常都是教练带着下水，这样风险能减低。
渔村没有太多约束，但也必须自己要有自知之明，量力而行。最厉害的就属海军跟打捞局的职业潜水员了。
大家下水后，完全没下面的景象迷住了。
只见庞大的鱼群随着海潮涌动，不少海鱼已经撞进了渔网。可以预见，这第一网的收获将会是非常巨大。不愧是还没人开发的**海，资源的优势相当明显。
唐德辉看到一幕非常有趣的场面，他看到一群非常漂亮的海鱼，其中一条已经被网网住，在外面的同类居然咬住那条海鱼的尾巴，使劲地将其拖出来。可惜，他不知道这叫什么鱼。
卫航看见的话，肯定能认出，这是一种观赏海鱼，叫鹦鹉鱼，价格有高有低。这种鱼非常团结，看见同伴有困难就会一起帮忙，因此，深得罗马跟希腊人的喜爱，被当成珍品。
不过，它们有个让人哭笑不得的本领：织睡衣！
他们织睡衣的方式像蚕吐丝做茧似的，从嘴里吐出白色的丝，利用它的腹鳍和尾鳍的帮助，经过一两个小时织成一个囫囵的壳，这就是其睡衣。有时它的睡衣织得太硬，早上睡醒后嘴巴要不开，便会憋死在里面!而它们的伙伴绝对不会帮它咬开睡衣，因为它们觉得它们的伙伴还正在休息，不便打扰。
有些奇特的鹦鹉鱼，是爱鱼者的抢手货，曾一度风靡大江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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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虎头蟹
曹达身边飘过一个电饭煲大的水母，透明的身体，显得十分纯净，晶莹剔透，非常美丽。它们通过收缩外壳挤压内腔的方式，改变内腔体积，喷出腔内的水，通过喷水推进的方式进行移动，很奇特的运动方式。
看见那么漂亮的海洋生物，曹达就忍不住伸手出去，想要摸一下这个水母。
这时候，卫航用手将其往后扯，另外一个手不住地摆动，示意千万千万不要碰这种生物。
曹达这才惊出一身冷汗，差点忘了，这种海洋生物是有毒的，一点不比海蛇逊色。
水母虽然长相美丽温顺，其实十分凶猛。在伞状体的下面，那些细长的触手是它的消化器官，也是它的武器。在触手的上面布满了刺细胞，像毒丝一样，能够射出毒液，猎物被刺螫以后，会迅速麻痹而死。
其中最毒的海蜂水母和曳手水母，它们的毒液能让人几分钟内死亡，堪称海洋杀手，相当恐怖。被蛰了一下，几乎是没救了，除非你随身带着一个医院吧！至于解药，卫航也不知道有没有研发出来。
曹达感激地朝卫航点点头，逐渐远离那只迷人的水母。
然而，大家都相当忌惮的水母，下一刻就被远处游过来的一个大海龟给吞吃了。看得曹达等人目瞪口呆，大家心底不由感叹：这生物真是一物降一物！
复杂的海洋环境，比起森林更能体现出原始的生存法则。在这里，各种生存斗争更为激烈。大鱼吃小鱼、小鱼吃的弱肉强食体现得淋漓尽致。
张勇似乎受不了下面的水压，只能败兴而归，迅速往上游，冒出水面。
其他人好一点，但也没有坚持太久，没到十分钟，一个个只能赶紧冒上去。
最后，就还剩下卫航一个人在海底穿梭。尤其是那些家伙都跑了之后，卫航开始肆无忌惮地使用海珠赋予的能力，犹如海底幽灵一样。
“虎头蟹？”卫航留意到一群正在迁移的奇特海蟹。
只见这种螃蟹长相酷似老虎头，蟹壳上有两只圆圆的“大眼睛”，鼻子和嘴巴的纹路黑黄相间，像小老虎在瞪眼睛。
这种海蟹是近年来才风靡起来的海蟹，超过个头半斤的就需要一百五以上一斤，没有人想到，它们会从前些年的几块一斤，升到现在这昂贵的价格，成为海鲜中的珍品。
卫航赶紧将网袋里面为数不多的梭子蟹扔掉，朝虎头蟹大军扑过去。价格差了两三倍，也不能怪卫航作出这种“小熊掰玉米”的行为。
这时候，无论是公蟹还是母蟹，味道都不错，所以只要个头大，卫航都顺手捉了。
很多人吃蟹有讲究，“九雄十雌”、“九月团脐，十月尖”，都是在说吃蟹的时间。
农历九月母蟹卵满，蟹黄鲜香油脂细腻；十月公蟹性腺发育最好，这时黄肥膏白，蟹膏的口感丰腴圆润，嗜爱大闸蟹的人一般都会更加喜欢在11月吃公蟹。也有人喜欢在母蟹刚刚开始上市的时候吃蟹黄还没有长实的母蟹，嫩滑的口感也是一种不同体验。
至于区分公母蟹，这不难。不论海蟹还是河湖蟹，硬壳的另一面就是肚皮了，肚皮的中间有个盖子，学名大概叫“脐掩”，母蟹的脐掩是圆形的，而公蟹的脐掩是尖形的。
在卫航所在的渔村，渔民都称公蟹母蟹分别为“尖脐”、“团脐”。
一会过后，携带的两个网袋都已经装满，望着庞大的虎头蟹大军，浩浩荡荡地在海底迁徙，卫航只能望洋兴叹。要是能将这蟹群的百分之一捞上去，一辆车子跑不掉了。
卫航冒出水面，大家看见两个网袋都装满，均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哎喂！这是什么海蟹？怎那么特别？”周子健惊奇地问道。
“咦！航哥，这种海蟹你也能捉那么多？”唐德辉自然是认识这种海蟹，海鲜贩都叫它们虎头蟹，以前不太值钱，现在价格逐渐升高。不过，这种海蟹少见一点，远不及梭子蟹广泛。
“嘿嘿！正好遇上一群。回去我们做一顿打打牙祭，这海蟹的肉最是鲜嫩。”卫航接过何天业递过来的毛巾，胡乱地将头上的海水抹了几把。
何天业暂时没有学会游泳，所以这几次都没有他的份，对神秘的海底充满期待。他暗下决心，得尽快学会游泳才行。
为了不引起注意，他没有马不停蹄钻到海底。即使如此，已经让人惊叹他的潜水能力了。再表现，人家就要以为是妖怪啦！
“之前，老曹真是太不注意了。”张勇批评道。
他们之前一群人，张勇差不多是领头，以前就是队长，对他们的人身安全负责。因此，看到曹达之前那种冒险行为，当即就责备，一点面子都不会给。
曹达老脸一红，讪讪一笑：“一时没忍住，下次会注意的。”
其实，在这之前，卫航就三番四次提醒过他们，对一些海洋生物要敬而远之，其中就列出了几种比较危险的，比如海蛇之类。
“没事！下次看见一些漂亮的海洋生物，首先要搞清楚它们的信息，陌生的尽量不要动，搞清楚再说。”卫航再次提醒。
海蟹交给其他人处理，卫航几个人坐在甲板上，一边聊天，一边吃西瓜，好不悠闲的模样。
其后，卫航又下了两次海，借助海珠的移动能力，也不难追上那群虎头蟹，每次都是满载而归。看得其他人羡慕不已，他们也试过下了一次，没待多久就不得不冒上来，虎头蟹的影子都没有看见，也不知道卫航哪里捉它们的。
时间慢慢地流失，不知不觉，撒下去的网已经在海上飘了近一个钟头。万众期待的时刻就到，大家都希望，第一网能给大家一个惊喜。
卫航也宣布，这第一网的收成，作为福利，平分给所有人。
只要是运气好，一网上来，大家平分也不会比以前一个月工资少。这福利不可谓不好，大家都十分在意，毕竟都不是很富裕的人。
感谢joycf、书友140812134943673、琳箬冰、磨锄头、书友140620024828667、逍遥^_^至尊这些土豪村民的打赏。最后温馨提示：大伙不要忘记收藏投票！
第五十章 第一网的收获
“收网！”
卫航大声喊道，听到命令的唐德彪立即操作马达开关。
“哒哒哒……”马达发出沉闷的声音。
牵扯着渔网，在马达转动的作用下，渔网慢慢收上渔船。船上每个人都是伸长脖子，准备迎接期待中的收获。之前下水的人都知道，附近海域海鱼资源丰富，已经有不少进网了。可以预见，这次收获不会小。
这时候，不代表大家不用干活，渔网两边分别站着人，遇到收网时，渔网乱的时候，得赶紧处理一下。
此外，一般渔船的船员还有将上网鱼进行分类、保鲜、装箱、冷冻加冰,后台网具的整理等工作。说难不难，说不难也得卖力，没太多技术含量就是真的。
当然，操作渔船就肯定需要技术的，另外，遇到渔船一些突发情况，比如什么地方出现故障之类，也是需要技术人员。
还好，卫航这也不算是远洋捕捞，当天就能来回两趟的，条件不算艰苦。在大家印象中，水手都是非常辛苦的。所以说，大海虽然是个聚宝盆，但想要从中取宝，也还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不一会，大家就看到网中的海鱼，所有人脸上都流露出喜悦的光芒。
“好多。”唐德彪算是见识了这种渔船的捕鱼效率，简直是太牛逼了。一网下去，比起村里那些多了何止十倍？
一直到渔网完全拖上渔船，解开渔网，里面一大包的白花花的海鱼倾泻下来，渔船上顿时全是活蹦乱跳的海鱼，大的几十斤重，小的可能不到一斤。
小的那些是鲳鱼，身体扁大，但其实没什么重量。鲳鱼一般一两斤的多，超过三四斤的极少，超过五斤的更是可以称作鲳鱼王了。
“哟！这不是刚才那个海龟吗？”曹达兴奋地指着一个大海龟，有大磨石那么大，估计超过一百斤吧！
“这什么海龟？那么奇怪的。好像没有龟甲的呀！”何天业也相当好奇。
“这是棱皮龟，是所有海龟中体型最大的，也是最会游泳的海龟，堪称可以环球旅行。这个算是小的了。”卫航跟他们科普知识。
“值钱吗？”方振连忙问道。
卫航顿时无语了，看这家伙的架势，是准备将这个海龟也算入收入当中了。
“这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你说呢？有专家预言，这种海龟在二十年以内会灭绝。”
大家的热情顿时冷了下来：“那岂不是不能卖？”
当兵的人，多少还是会接触到点法律，犯法的事情，他们会特别敏感，下意识排斥。既然是国家保护动物，非法贩卖肯定是犯法的啦！
“知道就好，想要拍照留念的赶紧，拍完将它放进大海。”卫航对他们说道。
一群大爷们纷纷拿出手机，对那只海龟拍了又拍，合照都要了好几张，这才两个人将海龟抬进大海。海龟放生大海后，居然还在渔船边游了一会，这才朝海底沉下去。让船上的人多少有点感动，海龟作为最长寿的动物之一，其灵智还是有点的，知道这些人放了它。
卫航叹了口气，也替其悲哀，这种海龟寿命不短，却被人预言二十年内灭亡。究其原因，还是人类的污染。这棱皮龟喜欢吃水母，人类的塑料袋往往会让它们误认为是水母，吃后造成消化道堵塞而亡。
老实说，水母泛滥不是好事。水母的天敌不多，在海里几乎是什么都吃，跟鬼子进村一样，大鱼、小鱼、鱼卵一网打尽。这种生物一旦多起来，那可不是开玩笑的，绝对是海洋的灾难。
“泡沫箱、冰碎拉出来，赶紧将鱼分类。”卫航先看看，有什么特别珍贵的海鱼，先捉起来，不要让它们死掉，不然就可惜了。
一群人马上动手，这一网鱼有几千斤重，即使是平均十块钱一斤，在座每位都能拿到一万几千。算到这个数据，大家感觉浑身力气都凝聚起来。
这些鱼当中，鱿鱼、章鱼也差不多五分之一，最多的就属鲳鱼，占了一半以上。这种鱼属于群聚性的海鱼，经常是一群群出现，庞大的时候十几万尾，相当壮观。
除此之外，还有十多个龙虾，有大有小。虾是很容易粘网的，即使网孔比它们大，也很可能将其网住。
最后，就是十多条特别大的，分两种，一种跟鲈鱼一样，另一种鱼皮斑斑点点的。
唐德辉他们先将龙虾挑出来，好生放好。然后看向个十多条特别大的，最大的恐怕有六七十斤吧！
“那三条石斑鱼赶紧用大桶装起来。”卫航手里已经捧起其中一条。
这种野生的石斑鱼，起码能卖六七十每斤，他手中这条就有三十多斤，那就接近两千块一条，可算是很珍贵的。
“哦！这就是石斑鱼呀！”何天业跟赖天鸿抬出来一个大桶，里面装着海水。
“石斑鱼也有很多种，这只是其中一种。”卫航解释。
另外一种是海鲈鱼，正在张着嘴，好像快要喘不过气一样。海鲈鱼大的可以很大，几十斤重，也有很小的，它们的体型变化很大，不像不少海鱼，根本就是长不大的。
这种野生海鲈鱼也不便宜，四五十每斤还是要的。那么，也是每条过千元的存在。
处理好这些贵重的海鱼，其他的鲳鱼、带鱼、章鱼一一分类，称好，装进泡沫箱，加冰，撒点盐，然后封起来。
鲳鱼也不便宜，平均每斤三四十还是要的。这里面，超过一斤的居多，价格上会好一些。带鱼、鱿鱼便宜一点，十块钱左右。
前前后后，搞了将近一个钟，才将所有弄好。这几乎没有停过，大家都有点累，但脸上的笑意遮不住。
“这下发达了。”一向沉默寡言的田忠池也忍不住开口。
卫航算了一下，鲳鱼一共一千七百多斤，按照三十五每斤算，就是六万了。鱿鱼、带鱼、章鱼加起来也有八千多，石斑鱼也有七八千，海鲈鱼两万左右，还有龙虾等，加起来就接近十万，平分每人一万左右。
“今天回去，就每人发一万奖金吧！”卫航对大家说道。
这话一出，其他人脸上都是激动之色。曾几何时，他们还是每个月两三千的工资，如今一天的奖金就顶得上三个月薪水，真是世事无常呀！
“捉紧时间休息，待会再拖一网，然后回去。”卫航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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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油老虎
古言吉派遣的人员更是早一步到来，将那些石斑鱼、海鲈鱼送上车，看见大桶里面的虎头蟹，也给顺手打包走了。还好，卫航提前截留了一部分。
不到三个钟头，黄利生已经接到货，他先让人开箱验货，称一下纯重等，将数据确认一遍。最后，他让财务那边赶紧结算，尽快将款打给卫航。
傍晚五点多，卫航就接到两条银行信息，一个款项十三万六千多，另一个四万多。前一个应该是黄利生的批发市场打过来的，后一个则是古言吉饭店转过来的。
卖给古言吉虽然只有二十多条海鱼，但都是大鱼，而且价格不菲，拿到四万多也不出奇。这样，他一天就收入十八万左右。当然，这不是纯收入。
这种收入也不算很高，他可是知道，一些大型的渔场，某些渔民一条拖网渔船，出一趟海就能捞个一百多万回来。不过，这种情况得靠运气。
根据霍师傅的建议，以后不要将泡沫箱弄上船，这样会很占渔船的空间，而且还浪费在海上的宝贵时间。渔获可以先放在渔船的冷冰仓，不会有问题的。
另外，今天的捕捞方式也不对。要是在海鱼资源不丰富的海域，收获绝对很惨。这样捕捞跟传统的撒网有什么区别？
所谓拖网渔船，就是可以拖着网前进，进行捕捞作业的渔船，而不是撒了网守株待兔。当时，霍师傅就想提醒的，但看见这群家伙玩得正开心，而且还想到海底捡便宜，也就忍下来。
听到这一系列的错误，卫航才醒悟到，自己也还没真正从传统转变过来。
“下次，我们拖网前进，收获肯定更大。”霍师傅开口道，他还有句没说：耗油当然也会更大。
“还有，老板，我得提前通知你，渔船快没有油了。”霍师傅对卫航汇报。
卫航只能感叹，这渔船效率是高，但也是油老虎呀！如今燃油价格拼命上涨，烧油跟烧钱没有区别。
他揉了揉脑门：“霍师傅，咱们船能装多少油？”
“二十五立方。”这船开了那么久，这种问题自然难不了霍师傅，随口答出来。
尼玛！卫航差点要骂娘了。这渔船装满一次油，就得花十七八万，今天的收获就只能加一次满油。
鉴于资金缺乏，卫航打算先给渔船半饱算了，什么时候有钱，再给它吃个饱。
“行！我一会到镇加油站一趟。”
先加个十吨，也需要八万六左右，现在柴油可是八千多一顿呀！那么多，加油站通常是直接派油罐车拉过来的，倒也方便。
“对了，我们的渔船一天耗油多少？”卫航不得不问一句。
“那得看你怎么开了。像今天这样，耗油就不大，本就是来回走一趟，都没有拖，中间是休息时间。按照以前正常的情况，一天需要耗掉一吨多。”
听到这，卫航的心微微安定下来，暗道还好，暂时养得起。
最后，霍师傅提醒卫航，加油一定要拿油单，以后可以办渔船燃油补贴，应该能补贴一点回来。卫航听到这，也留了个心眼。
趁着没到吃饭时间，卫航跟方振跑了一趟镇加油站。
这么一大笔生意，让加油站的领导直接出来伺候，表示尽快将油拉过去。这个年轻人，绝对会是他这里最大的客户。镇上还没有一艘那么大的渔船，他深知这种渔船喝油的本领，以前到其他地方见识过，汽车比起它们，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以后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我会安排好的。”那名领导一点不含蓄地说道。
油车开进唐家村，再次遭到围观，这同样是第一辆到访唐家村的油车。
“这得烧多少油呀？直接用车拉过来。”一个村民愣愣地说道，感觉脑子都有点转不过弯来。他有一辆摩托车，一个小小的油箱装满，也得几十块，这一车他真的算不出来。
他们要是知道，刚才卫航掏了差不多九万，只能堪堪将其喂个半饱，恐怕所有人会对这种渔船敬而远之，再也提不起一丁点购买的**。
卫父也有点傻眼，看着正在给渔船加油的油罐车，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他知道今天儿子赚了不少，十多万。但是，这一车油应该也不便宜吧？海神保佑！千万不要亏本才好呀！
加好油之后，家里晚饭也做好，卫航邀请大家到他家吃饭，顺便说点事。
张勇等人知道那点事就是奖金，所以一个个都没有客气，直接过去蹭饭。
回到家，就看见自己小妹正在跟小贝儿分吃一个虎头蟹。
“哥！这种蟹要比梭子蟹好吃，我去拿一个给你尝尝。”卫兰就要往厨房里面跑。
卫航叫住这丫头：“不用，一会再吃，我有点事。”
那么多人后面跟着，总不好自己捧着一个螃蟹在啃吧？
“好了，大家都应该知道什么事，把你们的账号给我吧！现在就转给你们，又或许，你们需要转给谁的，我也代劳了。”卫航打开电脑。
所有人都是一阵兴奋，连忙报出账号。
曹达居然尽数转回给老家的父母，其他人也多多少少转了一些回去。随后，他们全都出去给家里打电话，让家里查收。
就剩下卫航一个人留在房间郁闷，十多万还没捂热就没有了。
福.建山区的何家，此时正在做晚饭。何军的父亲赶着一个水牛回来，将其拴在牛栏里。刚进家门，就听到电话响。
“喂！是小军呀？海边生活还习惯吗？”老农亲切地关怀。
这时候，老伴已经从厨房出来，本要出来听电话的，看见老头子已经接了，正准备继续进去做饭。可当听到是在外的儿子，马上守在电话旁不愿离开。
“爸，我还好，今天第一次出海捕捞，收获很大。”何军想起家里的老父母，以及已经分家出去的大哥一家，就有点想哭的冲动。
老农脸上露出笑容：“那就好，那就好！你们那老板是好人，要好好帮他干活。”
父亲对儿子一般没什么话说，纵使心里千言万语，很多却说不出口。
“你妈也在边上，让她跟你说两句吧！”
“爸！等等，我寄了八千块回去，你明天到信用社看看，拿出两千，帮我送给大哥大嫂吧！给侄儿他们买点东西。”何军连忙说道。
老农一惊：“八千？前两天你不是将工资寄回来了吗？怎么那么快就发工资了？也没有那么多呀？”
“刚才跟你说过，我们今天第一次出海捕捞，收获不小。老板将第一网的收获平分给我们，权当福利。”何军只好耐心解释，生怕家中老父母担心。
老农听后，也就放下心来，这钱来路正经。同时，也十分高兴，儿子奖金居然那么多。两人聊了几句，就让老伴跟儿子长谈。
挂了电话之后，老农才感概：“小军的这个老板真是好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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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承包设想
所谓海鲜，吃法最好还是保留“鲜”字，对粤省人来说，吃东西更是强调鲜，不需要添加很多佐料，保持原汁原味，便是人间极品。
卫母跟徐阿姨两人都是心灵手巧的农妇，在海鲜的烹饪上，意见非常一致。
一大盆的虎头蟹，她们采用水煮的做法。其实，清蒸同样能达到这个效果，只是清蒸要求高一点。
水煮时，要根据虎头蟹重量大小而定时间，如果超过四两重，就需要煮上20分钟，如果二两左右的虎头蟹，一般10分钟就可出锅食用。
“帮我弄些姜汁，姜就在那个角落。”卫母对卫航说道。
卫航翻找了两块出来，稍微刮一下皮，然后用刀细细均切，搞成姜泥，分在两个盘子，然后往盘子倒一些酱油。
“好，大家动手，先吃这个。”卫父招呼大家说道。
看着大盆里面的虎头蟹，红得娇艳欲滴，引人口水，大家都不客气了，直接伸手过去拿。掰开后，里面黄色的蟹黄和红色的蟹肉，引诱你不得不立刻咬上一口，蟹肉浓浓的香气就在您的口中四溢开来。
“这味道，真是顶级棒呀！”方振举起一个拇指。
味觉没问题的人，都能尝出香、甜、鲜三种味道。虎头蟹既具有河蟹的香气，又具有海蟹的鲜味，还带点贝类的微甜，是海鲜中的极品。
“废话！这种个头的，昨晚那古老板一百二十收购，你手里那个就五六十元，能不好吃吗？”张勇笑骂道。
一提到这价格，大家都觉得难以咽下去。一个那么大的螃蟹，蟹肉还没有半碗，就要几十块，这要是换成猪肉，都吃到你吐血了。
很巧，这个时候，老村长找上门。
“小航在家吗？”
他踏进家门，就看到一群人围着桌子吃螃蟹，老脸有点不正常起来。正好遇上人家吃饭，多少有点尴尬。
“村长老叔也来了？来得正好，快进来，大家也是刚动口。”卫立信连忙站起来。看没有位置，直接将自己儿子赶走：“小航，你拿到那边去吃。”
这么多人，本来就窄，张勇分出几个人，跟着卫航到另一边的八仙桌吃。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一会再过来，跟小航说点事。”老村长说完，就要转身离开。他虽然也没有吃饭，但村长嘛！而且到这年纪，多少还是碍于面子的。这样上门蹭饭，老脸挂不住呀！
“哎呀！老叔，你别走呀！这螃蟹我们煮了很多，吃不完的。”说到这，他也瞪了一眼自己儿子，那么贵的海产，居然自己足足留了一水桶那么多。这一水桶，都要六千多了。
其他人也纷纷挽留，卫立信亲自过去，将老村长拉了回来。
都做到这份上，老村长再要走人，也就是不给面子了。他只好留下来，坐到空出来的位置上。
“就是这螃蟹，要一百多每斤？真贵呀！”可惜，这种螃蟹他们渔人湾不多。没想到卫航他们出远点，居然捕捞那么多回来。
“是呀！这是直接卖给饭店的，批发应该没有这个价格。”卫立信接上话。
闲聊了一会，卫航心生好奇，忍不住询问，到底找他什么事情。
老村长这才将来意说出来。原来，村里有不少空闲的妇女，看见他家跟卫家合作，收购海蟹，招了好几个妇女帮忙，报酬不低。
于是，不少人跑到他家，也想找份工作。他问过自己三个儿子，大富他们表示，再招人就相当于白养人了。百般无奈之下，他只好找上卫航，看有什么招数没有。
在渔村，妇女的工作不多，除了带孩子、做家务，就是晒网、补网。不过，如今出海用网打渔的人慢慢减少，她们越发没有事情做了。这些都是空闲的劳动力。因此，以前在渔村，男人不干活，一家人就会没有收入。
“前几天，大家还能带孩子到海滩捡扇贝，但随着大家都去，海边的海贝一天比一天少。你们收扇贝的，应该也注意到。”老村长说道。
卫母点头道：“是这样，这两天的货绝大部分是从外地收购回来的。”
“原来是这样，正好，我也准备找些人做事。不过，可能要不了很多人。”卫航开口道。
老村长脸上一喜，暗道来找这小子果然没有错，大家都头疼的事情，这家伙刚好能解决。
卫航沉默下来，开始思考之前霍师傅提到的问题，如何提高这艘渔船的利用效率。他认为，一些后勤的事情可以再招一些村民帮忙，比如船靠岸后，将海鱼包装、搬运等工作，这些本来不需要自己一群人亲自动手的，完全可以交给别人做。
如此，便能空出大家的时间，让大伙出海的时间加长。也算是减轻大家的工作量。像今天这样，虽然张勇他们没有说，但看出是挺累的。
“怎样？说来听听。”老村长连忙追问，连海蟹都放在一旁。
卫航将他的想法提出来，现在是纠结将这个步骤承包给别人做，还是雇聘人员帮忙。两者各有优劣，出海捕捞频率小的话，选前者好一点，否则就选后者为妙。
假如遇上恶劣天气，大半个月不能出海，选后者也是花钱养人。思来想去，最后卫航还是决定，将那些手尾工作承包出去。
“你帮我问问，那家愿意将这一步工作承包下来，然后由他招人工作。”卫航将最烫手的招人工作扔出去。毕竟全都是村里人，僧多粥少，不能全部满足，怎么都会有人落选，会很为难。
至于泡沫箱、冰块之类进购，也是由他们负责。以后，卫航他们将不会插手这些工作。
“嗯！这个想法很好。行，我明天帮你物色两家人，工作保证负责。你定下一个承包的价格吧！”老村长听后，感觉挺有意思。
“就按每斤一块钱的标准吧！”
老村长算了下，卫航今天就收获五千多斤，那就是空出五千多的利润，可以让不少人受惠了。他知道，卫航这做法已经是很大让步。
“好，他们要是搞出问题，我第一个找他们麻烦”
得到答复的老村长没有心思继续留在这吃螃蟹，卫母只好用袋子装了一大袋让他带走。
“拿回去让婶子跟那些孩子吃几个，反正我这是吃不完的。”
都塞到手上了，老村长也懒得推来推去，只是这连吃带拿让他怪不好意思的。
等老村长离开后，卫父就只说了句：“都是乡里乡亲，能帮就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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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饭店开业
八月十五日，九龙大饭店隆重开业。这个饭店是化白市最高级的饭店，投资相当大，主打海鲜馆。
这天，来了不少人，市领导也带着花篮前来祝贺。饭店的车库早就车满为患，不少车子还停在饭店广场，甚至排到公路上去。对此，交警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作为主人，古言吉今天是相当忙的，很多人需要应酬。除了本市的一些有能量的人，还有一些生意上的朋友，以及一些前辈。
“去忙你的吧！我们一帮同学不用你操心，该浪费的不会帮你节省，识做人的话就将大厅展示的那两条石头鱼弄到厨房去，让咱们尝尝鲜。”黄利生当然也在场，对于那些石头鱼，他还是耿耿于怀。
“没有错呢！古大老板，听说你搞了一批质量非常好的虎头蟹，也给咱们上一点，今天我们都是打土豪的。”一个少妇开口调侃。
古言吉只好抱抱拳，对自己这些同学说道：“各位，就饶了我吧！除了展示出去那些，你们要吃什么，直接跟我经理说，让厨房准备。今天就真是对不起了，还有很多人需要陪伴，改天再请各位来吃上一顿。”
他瞪了一眼黄利生，心里暗骂：混蛋！那两条鱼我都舍不得吃，你一来就点名要它门上桌，分明是找茬的。
不过，他也没有说出来，毕竟因为这事，的确有点亏待这家伙。
他饭店水族馆里面一共展示了好几种珍稀海产。有难得一见的极品双头半纹鲍，有古话说：千金难求双头鲍，足见其珍贵；有国外进口的极品澳洲大龙虾，好几斤重的珍稀版；有重达十斤的帝王蟹，还有就是卫航那得到的两条超五斤重的绝版石头鱼，以及一尾二十多斤的老鼠斑，也是相当罕见。
其实，这些当中，最难得就是两条石头鱼跟那条老鼠斑，长到这种尺寸的，几乎都是传说级别的。老鼠斑大的反而没有小的值钱，因为小的老鼠斑更好吃。然而，一旦超出正常范围，其价格又会飙升，味道已经不是它的价值来源，更重于它的欣赏价值。
鲍鱼的话，大家经常喊多少头鲍，其实并不是指这鲍鱼有几个头，而是指一斤中有几头鲍鱼。双头鲍就是指一斤两个的鲍鱼，这么大的已经是非常珍贵。至于单头鲍，那就更加不得了。
大龙虾跟帝王蟹个头虽大，国外却也不少，对古言吉来说，也不算特别昂贵，还不如一条石头鱼。
“妈的！老古，这两条石头鱼你哪里找到的？转一条给我吧？”赵文昌盯着里面两条懒惰成性的石头鱼，忍不住开口索要。
他也是开酒店的，但不是同一个城市，所以跟古言吉虽然同行，却竞争不大。
古言吉瞥了他一眼：“你还没睡醒吧？这两条我可是花了好大心神才搞回来的。怎可能转给你？再说，你那酒店才五星级，摆在你那岂不是浪费？”
要是黄利生在场，肯定会嗤之以鼻：你这顺手牵羊来的，居然敢说自己花了好大心神，真不怕天打雷劈的。
他心里暗道：还好，卫老弟没有来。不然，以后有好东西，说不好得分一点给这家伙了。
赵文昌顿时暴跳如雷：“娘的！看不起我酒店五星级，你这饭店也好不到那里吧？我看有些地方还不如我酒店。”
虽然语气暴躁，但他却留了心眼，知道这家伙肯定找到了一个很好的海鲜渠道。看看那些虎头蟹、大海鲈、石斑鱼质量那么好就能看出点猫腻。
如今，随着近海渔业资源的日益减少，珍贵的海产越发难得一见，市面上各种鱼类似乎都不怎么缺，但他很清楚，九成以上的都是养殖产品。像石头鱼这种，暂时还没有技术养殖的，价格是一天一个价，利润空间极大。
“好啦！好好吃一顿，然后上路吧！我知道你也很忙，就不挽留了。”
古言吉拍了拍赵文昌的肩膀，心里恨不得这家伙马上走，省得被他知道些什么，挖了他的墙角，那可大大的不妙。
“谁说我忙？近期休假，暂时没地方去，先在这呆段时间，顺便领略一下化白市的风情。”赵文昌也打起哈哈，一副赶我也不走的架势。
饭桌上，不少人都在疑惑，今天的海鲜味道似乎不大一样，味道更加鲜美。不知情的人就以为是这个饭店的大厨的确有两手，能做出这味道。
然而，同行的赵文昌却清楚，这是食材的关系，跟烹饪技术一点关系没有。他酒店的大厨技术也不赖，但味道却差了一筹，这就很说明问题。
同样心知肚明的还有黄利生，这两天吃了卫航送过来的海产，味道确确实实要比其他地方的高了一个等级。他心里认为，这应该是产地的原因吧！正是这样，他是准备牢牢捉住这个货源。
昨天那批鲳鱼，市场效应非常好，得到很多市民称赞。据他下属称，今天一个个都在翘首等待，搞得其他产地运过来的海鲜冷落门庭。
其实，这都是神秘海珠的能力之一，能迅速改善周围海洋的一切生物。如今，渔人湾的海产不仅质量受到影响，也会加快它们的繁衍，以及吸引更多的海洋生物到来。
只是，这一切卫航还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虽然身怀宝物，但完全不清楚怎么用。除了下海潜水，似乎都还一无所知。
猜测出这些信息，赵文昌就更加不急着离开，吃了饭后，不少人都纷纷告辞，他却装傻充愣在哪喝茶。
也就古言吉心里暗骂：妈的！你不是不喜欢喝茶的吗？装什么装？
此时，卫航正驾驶自己的渔船在海上漂泊。他知道古言吉的饭店今天开张，人家也邀请了。不过，正尝试到收获的甜头，他不想浪费时间。其实，最重要还是没钱了，还欠了一屁股债，得赶紧赚钱。
而此刻，唐家村迎来了几个不请之客，正在询问村民，了解一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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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海洋垃圾
好吧！正如网络上一句流行的话：信，你就上当了！就是卫航，当时也是信以为真。因为这样的例子不少，出一趟海，一夜暴富。
霍师傅说完，就有点尴尬了。怎么说，以前老板对他也算照顾，这样揭穿人家，似乎不大好。
“咳咳！不过，转给你们，这艘船倒是时来运转，这两次都收获不错。你们这环境好，而且出远海的人太少，让我们喝了头趟汤，可以预见，将来一段时间内，渔获都会不少，这艘船也很快回本。”霍师傅连忙补充道。
卫航摆摆手：“算了，即使那老板没有说谎，这艘船我也还是要的。”
顶多顶多，价格上还可以商量商量，毕竟对方也是急着卖出去。没有办法的，出海没有渔获的话，浪费了油钱。不出海的话，白养了一群船员，而且渔船搁置海边太久也不好，容易生锈等等。
将所有鱼整理好，曹达用扫帚将垃圾扫到专门装垃圾的桶里。
“塑料袋居然能漂到这里来，看这的海水那么清，居然也会有垃圾。”
“这里好多了，以前拖一网，垃圾就一大桶。什么气球、浮标、绳子、医疗废弃物、玻璃瓶、塑料瓶、饮料罐、渔网等一大堆。”霍师傅对海洋垃圾一点不陌生，接触太多了。
海洋垃圾一部分停留在海滩上，一部分可漂浮在海面或沉入海底。它们影响海洋景观，威胁航行安全，并对海洋生态系统的健康产生影响，进而对海洋经济产生负面效应。
“有一次，我看见有条船停在大海上面，最后只能出动其他船拖回去。回去检查，才发现船的螺旋桨被垃圾塞实了，动不得。因此，大家出海，除了怕恶劣天气，狂风巨浪，还有就是海洋垃圾。以后，我们出远洋，也会遇到的。”霍师傅回忆道。
他们这艘船，只要准备充分，能出海半个月多，那么也算是远洋了。
远洋是个很痛苦的经历，整个天地，除了天空就是大海，很容易让人产生厌倦心理，以及视觉疲劳。霍师傅在海上呆的时间长，也就习惯了，无所谓。这群家伙，别看他们是当兵的，以后要是出远洋，恐怕也会叫苦连天吧！
“算了，别说这个沉重话题。海洋垃圾不是我们能改变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让某些人头疼去。人类的垃圾连太空都能污染，海洋那就更不用说了。”卫航打断大家继续这个话题。
其实，他心里对海洋局那些人还是心存怨气。他自问自己兢兢业业，没想到还是这样的下场。
海洋局也算是一个庞大的部门，只要跟海洋有关的，它都能管。海洋垃圾一直都是困扰海洋局的难题，他心里倒是有点幸灾乐祸。他不是什么圣人，也会有点小情绪。
从大义上讲，这种情绪跟念头不应该有，毕竟海洋垃圾可不仅仅是海洋局的事情，会影响未来人类的生存空间，对他们这种打渔为生的人更是息息相关。
不过，卫航自我感觉还是个小渔夫，顶多有点能力，可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救世大英雄，那些大义并不适合他。做好自己，尽量维护海洋环境，这就是三好人类了。
随后，大家统计了一下收获。他们将黄鱼分为上中下三等，下等的就是二到四两的那种，有五百多斤；中等的则是四两以上，一斤以下的，共三百多斤；一斤以上的二十三尾。
算笔账，下等小黄鱼一万五以上，中等的七万以上，上等大黄鱼三万以上。那么，这一网就超过了十万，这还是以最低标准来算的。
“唉！我都忍不住杀个回马枪，刚才那群鱼价值超过百万了。”张勇骂了一句。
别说他，在座所有人，包括卫航也有点心动，那是一笔好大的财富。财帛动人心！这句老话说透了所有世人。
“之前听航哥你说，有人拉一船鱼回来就是百万富翁，今天算是见识了。”方振偷偷朝后面的方向瞄了一眼。
“算啦！现在这种野生黄鱼是越来越少，留个种吧！”卫航强忍下来。
看了下时间，都块中午十一点，今天起床晚了点，委实是昨天大家都累了。早上，卫母还罕见地没有喊卫航起床。
“中午就在船上吃，不回去了。整几条黄鱼尝尝鲜，一会我到海底弄点其他的海鲜上来。再做个韭黄炒蛋，炒两个青菜，就差不多了。”卫航对大家说道。
“行，回去一趟浪费不少油。”张勇等人都知道，昨天卫航给这个油老虎加了好几万油，估计也是心疼了。
渔船暂停下来，大家开始忙碌做顿吃的慰劳慰劳自己。一群大男人，就不要讲究好不好吃，能入口吃饱就好。
他们不知道，这一停，可就等哭了某些人。
唐家村，一个海洋生物研究专家跟随着三个渔政局的人早上就到，想要调查一下棱皮龟下落。
他们在网上发现，唐家村的几个青年捕捞了一个棱皮龟，正好这个研究专家近几天想要一个活本做研究，最好就是刚从海洋捉上来的。因此，在渔政局人员的带领下，来到唐家村。
不过，很不巧，卫航他们前脚刚踏出海，他们后脚到。只好询问村里一些人，可村里谁都不知道卫航还捉了一个海龟。大家想，多半已经扔回海了，这是他们村子的传统，不吃海龟。
那名叫陶金华的专家还心存幻想，万一还留在船上呢？知道对方可能中午回来，也就在唐家村等待。
陶金华是国内著名海洋生物专家，正是这样，渔政局的人才派出三个一路陪伴。
然而，都中午了，还没见人影，于是他要求能否打个电话给那个叫卫航的小伙子。这电话一打，就连卫航父母等人也有点惊慌了。所有人的手机居然打不通，海神保佑！千万千万不要出事呀！
“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海上有时候信号不好，也不出奇。”陶金华反倒安慰起这些渔民。
从村民的口中，他也初步了解了卫航这个人，内心里还是挺欣赏的。年轻人有魄力，海洋生物知识也学得不赖，连龙宫翁戎螺都认得。可惜，自己没有收到消息，不然也会来争一争，假如是活本，对他的研究意义更加重大。
卫航还不知道，村里大家电话都要打爆了，无不担心他们。此刻，正在海底闪来闪去，捉了些自己认为味道不错的海鲜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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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珍珠
“第一次做海鲜，按照我老家的风格烧的，大家尝尝。”何军挥动筷子，对大家说道。今天是他掌勺，农村家的孩子，做饭煮菜还是不陌生的，只是味道还有待品尝。
饿了，大家也甭管那么多，挥动筷子就狂吃，一个个都不是拘泥小节的人，吃起来虎吞狼咽。
“刚才盐放多了。”吃饱后，一个个翘着二郎腿，咬着一根牙签消化，方振才开口点评。
大家都瞥了眼那家伙，暗道：盐放多了你还吃那么多？刚才吃得最猛就是你。不过，话说回来，刚才似乎盐真放多了。
虽然说海鲜生长在海水，肉质却还是淡的，个别会有点咸味，多少还得放点盐。当然，你要品尝原汁原味的，煮的时候就不要盐，吃的时候可以蘸调料。
“有得吃就不要叽歪啦！下一顿老方你动手。”唐德辉开口道。
休息一会，渔船继续往前行驶。走了不远，大家的手机响个不停，不是未接电话就是短信。
“糟糕！村里的人以为我们出事了。”张勇苦笑道。
卫航马上回拨电话，让家里放心，刚才只是手机没有信号而已。
“那就好。对了，有人询问你海龟的事情，渔政局的人都来了。怎么回事？那海龟还在吗？”卫父询问道。
“捕捞的时候不小心捉到的，早就扔回大海了。”卫航如实回答。接着，他继续说道：“假如那个专家真的需要，我看看能不能捉一个回去咯！”
他也没有打包票，这些东西不好说，有时候随便就遇上，有时候你真要找它们，影子都看不到。
随后，那名陶专家亲自跟卫航聊了两句，让卫航尽量找找。
最后卫父忽然想起一件事，连忙提醒：“差点忘了，小茹跟小兰刚才偷偷出海去找你们，你给小茹打个电话，她很着急呀！手机应该带在身上的。”
这事情不用老子提醒，他也看到张雪茹十多个未接电话，还有一堆短信，最后说到她们找唐德文那光头佬，一起出海了。
看到那些短信，卫航心中感动，不知觉中，又多了一个牵挂自己的人。那**跟他一样，不大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都是用行动来说明自己的情感。
“我没事，放心！听话，你们先回去。让阿文那小子听一下，我跟他说两句。”卫航先跟张雪茹报个平安，然后吩咐唐德文，必须安全将她们送回去。
挂了电话，卫航让大家再拖一网就回航。至于棱皮龟，他会一路用海珠感应，也不必专程跳进海底寻找。
两个导航鸟飞了回来，用翅膀指了指前面，然后有趣地摇着鸟头。大家都看明白，导航鸟不建议大家将渔船开过去。
“前面有暗礁，这两个导航鸟倒有趣得很。”霍师傅开口道。船上有仪器，能分析前方的海路路况。
另外，前面的暗礁很浅，将渔船开近一点，大家也能看到。霍师傅熟练地驾驶渔船，稍微避开暗礁群。
没走太远，大家再次动手，更加熟练地将渔网放入海中，渔船拖着渔网前进。
“这里水浅，我们下去逛一逛。”卫航对空闲的人手说道。
现代化机械就是好，很多工作可以用机械替代，所以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那可不是一句唬人的话。
“就等航哥你这句。大家准备。”张勇等人轰然应道。
自从接触了美丽的海底世界，他们被深深地迷住，下面的无数宝贝更让他们着迷。
当他们沉入海底，入眼的是一大片血珊瑚草，所有人惊喜连连，暗道这运气真是太好了。没有一个人怀疑道卫航身上，尽管是他建议下海的，但事前大家都不清楚。
在卫航的指导下，大家开始采集，避开幼小的植苗，专挑质量好的采。
曹达则是被一个大贝壳吸引住，贝壳里面装着几颗手指大的珍珠。他连忙捡起来，将乳白色的珍珠贴身收藏好。
这是他第一次在海底看到珍珠，心情很是激动。至于值不值钱，待会还得让航哥鉴定一下，他不懂这些。当初，卫航只是跟他们提到几句，在海底很容易找到珍珠，不过不是所有珍珠都值钱。
即使不值钱，曹达也要收藏起来，下次回家给家里小妹或者母亲。
当他们再次冒出水面，渔船已经开出去很远，只留在两条小船浮在原地。这两条小船是拖网渔船随身携带的救生船，里面充气的，平时将气放掉，也不占地方，很方便携带。
大家吃力地将采集到的血珊瑚草弄上船，暗道将下面那片血珊瑚草采上来，也应该有几万额外收入。
“这次真是运气太好了。”方振将空气罩移开，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这时候，曹达从口袋小心拿出几颗珍珠：“航哥，你帮我看看，这些珍珠怎么样？”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过去。
“靠呀！居然被你先遇到这种宝贝。”
曹达傻傻地笑了两声，将珍珠递给卫航。之前，卫航就跟他们说了。遇到这种宝贝，尽量不要放过，而且这也是私人财产，不用上缴。
“我对珍珠也没什么研究，不过，你这些不是珍稀品种，乳白色的珍珠很普遍，不算稀有。比较难的是，它们的形状天然正圆，质量不错，应该值点钱吧！”
说到最后，卫航也没有底气。对珍珠的了解，他也仅仅停留在皮毛上面，还不如一名珍珠销售人员。
珍珠是一种有机宝石，可以装饰观赏，也可以入药，自古以来一直被人们视做奇珍。
“那就好，下次回家我拿回去。”曹达一脸欣喜。相信看到这些珍珠，母亲她们会很开心。
“给家里人？那最好找人将珍珠穿孔连起来。”卫航建议道。这些串珍珠服务，外面很多，其实只要有合适的线，自己做也不难。
听到曹达给带回给家人，卫航等人也暗想：有空得留意一下珍珠，也弄点回去给家里人才行。几乎没有女性不喜欢这种珠光宝气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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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光头强害的
第二网收获不大，得到几百斤的银鲳，跟昨天的差不多。不过，有了那么多血珊瑚草，也足以弥补其中的差距。
“好，准备回航。”卫航喊道。
霍师傅将渔船掉头回航，唐德辉操控曳纲、绞车、收网机等，将渔网收起来。其他人跟卫航一起，收拾银鲳。
“那条鱼不要，扔了。”卫航对张勇说道。
“扔了？我看也有两三斤呀！便宜也可以自己吃吧？”张勇看着那外形奇特的海鱼，开口道。他觉得扔掉可惜，拿回去自己煮了吃也好呀！
只见那条鱼酷似电影里面，外星人的飞船，也就是大家口中的“ufo”。体盘亚圆形，腹鳍外角不突出，后缘平直，尾具侧褶，背部赤褐色，具少数不规则暗斑。
“这叫鳐鱼，不好吃，没有收购的。”唐德彪解释道。
“不错！也叫电鳐，你们小心点，这玩意会放电攻击的。”卫航点点头。电鳐没有使用价值，是海洋为数不多的放电生物之一。
电鳐栖居在海底,一对小眼长在背侧面前方的中间。在头胸部的腹面两侧各有一个肾脏形蜂窝状的发电器。它们排列成六角柱体，叫“电板”柱。
其体内非常多这种电板，其实说白点就是神经细胞，一端是正极，一端是负极。放电的原理就是将神经能转化成电能。
这世界，很多生物都是不可思议的。人类渴望的异能，往往会在它们身上体现出来。电鳐还好点，电力不会很猛，要是碰上电鳗，不死也脱层皮，那玩意被称为海洋高压线，端得厉害。
听到会放电攻击，张勇都不敢用手去碰了，操起扫帚，将其扫进大海。
“今天收获还算不错。”卫航微微安心下来，目前他是太缺钱。村里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只晓得他最近发大财了。
人就是会这样，只看到别人光鲜的一面，根本不知道别人付出了多少，而且接过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样。
回程的路上，卫航联系了老胡，表示这次的血珊瑚草比起上次的还好些，让他派人下来接收。另外，有些干贝已经做好，也可以销售了。
果然人不能事事如意，卫航并没有发现棱皮龟的踪迹。想想也对，假如随便就能看见，那还是保护动物吗？
回到码头，就看见自己小妹跟张雪茹在等待。两人虽然被唐德文送了回去，但还是坚持在码头等候。
“航哥，今天收获不小吧？”唐德文手提两个大龙虾，脸上全是喜色，看来心情不错。也难怪，两个大龙虾都抵得上以前工作半个月了。
“光头文，今天跑了很远吧？”不远处，一个年纪差不多的男子开口道。
“光头文？”
卫航等人都是一愣，暗道：这家伙什么又多了一个这样的外号？怎么听起来有点熟悉？
唐德文一听到这称号，脸色顿时苦逼下来，哀求：“能不能换个称呼？娘的！到底是谁先喊的，喊得我浑身不自在，叫我光头佬也好呀！”
这都是村里的孩子们先喊起来，看见他剃了个光头，不小心喊出口，感觉这称呼越来越顺口，于是就流行了起来。
“唉！都是光头强害的。”
唐德文提着大龙虾，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卫兰等人这才反应过来，全都噗嗤一下大笑出来。
走在前面的唐德文听到笑声，脚步加快几分，心里暗骂：娘的！全都是混蛋加三级，没一个好人。以后千万不要搞个熊大熊二出来，不然就麻烦了。
“哥！刚才茹姐可担心你了。她一个劲催光头文划船，那两个家伙现在都有点怕了。”卫兰马上跟自己老哥汇报。不知不觉，居然也喊光头文。
可以预见，唐德文这个外号是跑不掉了。
张雪茹顿时羞红了脸，急声说道：“大家都担心，又不是我一个。”
其他人看着张雪茹，笑而不语。他们没有调笑这个脸嫩的姑娘，有些事情大家都能看出来，更何况有时候解释就是掩饰！
“好了，先不聊这个，回家。”卫航转过身去，对一个汉子说道：“成叔，剩下的就交给你啦！”
随后，招呼张勇等人，将大黄鱼，以及血珊瑚草抬回去。
半路上，就遇到了那名叫陶金华的生物专家，两人聊了几句。鉴于卫航没有找到棱皮龟，也没有失望，早就有心理准备。
“既然没有，那我也就不耽搁了。”陶金华准备告辞。
卫航连忙拿出一些血珊瑚草，分给这个陶专家跟三位伴随而来的渔政局人员。
“这血珊瑚草也是难得的海产，女人吃了促进造血的机能，改善贫血，维持女性生理正常，是很好的保养品；孩子吃了，助长骨质、牙齿的发育。你这采的质量不错。不过无功不受禄，我掏钱买点吧！”陶专家笑道。
他自然晓得，这种海珍的珍贵之处，功效不小，女人孩子都需要，试问那家没有几个女人跟孩子？所以遇到品质好的，自然不会放过。
“陶专家你这是哪里话呢！到我们这地方，带点土产，哪能收你钱？回去我可要被骂死呀！”卫航就是想要结个人缘，收钱没有意思了。
陶金华也是人老成精，哪能看不出这小子的用意？当下笑道：“也罢！以后有什么海洋生物方面的难题，可以询问我。我老头子多少还是能说点东西的。”
其他三名渔政局人缘见陶专家都接受，三人也乐得捡便宜。其中一人笑道：“小航，你那渔船还在办过户手续？我回去让人赶紧帮你办了，省得以后麻烦。”
他能看出，这个能量极大的老者对眼前的年轻人颇具好感，所以也就顺道卖个人情给卫航。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老胡的人到了，将八百多斤血珊瑚草跟一千多斤的干贝运走，留下十多扎钞票，相当引人眼球。
血珊瑚草有九万多，接近十万。干贝则是七万多，当场就分了张雪茹母女三万七。两母女拿着笔巨款，半响没有回过神来，总感觉不真实。卫家得到的比她们多很多，然而始终不是自己的，也就没有那么大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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