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0 叶记的职业操守
走到包厢门口时,小虎又特意回头瞥了一眼李向道:“记好了,今晚十二点前我要是没接到吕总的电话说钱到账了,那六十万老子就不要了,顺便再告诉你啥叫江湖新风暴!”
李向的表情十分难看,但瞅着自己花钱请来的这群地赖子如何没用,也只得咬牙吞下这口怒气,没再回嘴了。
“呼!”
刚刚一走出茶楼,吕总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对于他这种本分生意人来讲,确实和李向这种半黑不白的老混子整不起。李向刚刚故意整出来的那一番阵仗,在小虎看来也许稀疏平常,但是在他吕总看来就已经是惊险万分了。
小虎点着烟,站在一旁想着该如何再收拾李向一把,毕竟自己接了活那就得从头至尾的办圆乎。
要依着小虎的脾气秉性,一件事儿不跑两趟,刚刚就该拿枪出来直接给李向干跪在地上。
可一想起大哥常跟他嘱咐的刚过易折,不要动不动就拿响办事儿,他还是很听劝的没有那么做。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仿六四搁宝马车手扣了。总共就六十来万的账,小虎一开始也没想到还会整出这样的画面来。
所以表面看上去小虎还挺镇定的,表现的四平八稳,实际上刚刚他也在心里给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毕竟这要是账没要回来,自己双拳又难敌四手,靠着一个手包里面装的半瓶子没喝完的伏特加,肯定干不过那十来个地赖子…
自己好不容易才整出来的名声,要是被这么一帮小地赖子踩没了,那可就真是亏到爆-炸了……
过了刚好一根烟的时间,原本情绪有些激动的吕总才终于平复过来了,抱有歉意的冲小虎说道:“虎哥,今天的事儿整的我…”
“诶!”小虎连忙摆手将其打断,接着话茬说道:“今天的事儿,全是我的原因。您今天来,就是想看我把钱给您要回来,顺带扬眉吐气一把的,这儿我完全能明白和理解。结果事被我给您办砸了,还让您受了惊吓,要说抱歉的该是我才对。”
干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年纪不大的小虎其实骨子里更像是老派社会大哥的作风,讲规矩明事理。
接了活,就该百分百的卖力气。而今天因为自己轻视了对方,让人家下了个不大不小的绊子,要不是他临场发挥还算不错,差点都没下得来台。
这时候再去责备“客户”为啥要提前通知对方,给人家准备好的时间,完全属于胡搅蛮缠,小虎干不出这样的事儿来。
“那咱这儿……”见小虎那表情郑重丝毫不像作伪,吕总话说了半句,也不知道接着往下说啥了。
“吕总,您看这样行不行。钱,我保证十二点钟之前一分不少的给您要回来,我的那份水钱就当做是您受惊吓的赔偿。”小虎用着商量的语气和吕总说道。
“使不得,那怎么能行,事儿没有这么办的啊!”
在和混子打交道并不多的吕总印象当中,那路上跑的社会大哥就应该都是五大三粗一个个,戴着大金链子暴龙眼镜,再配上一块小手表,身上不是纹龙就是画虎,张口就是问候祖宗十八代之类的。
结果碰到小虎这么一个办事有章法讲规矩,且态度礼貌的“小大哥”,他是相当滴受宠若惊啊!简直有些颠覆了他从前对“路上跑的社会人”的想象。
“就这样吧,吕总听我的,你回家安心休息。我们叶记办事儿有始有终,既然接了你的单,那一切后果我们来承担!这会儿我就先不跟你聊了,我得抓紧把事情给处理了。”
小虎拍了拍吕中的后背,跟他道了声别,就走向了宝马740li。
叶记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蹿起来,跟他们不惧刀枪迎难而上有很大关系。跟他们几次抉择,运气好眼光高都选对了阵营,也有不小关系。
但不仅如此,其实跟他们的做事风格也有一定的关系。叶记从上到下,都不是那种虚头巴脑咋咋呼呼的人。干活就是干活,办事儿就是办事儿,按要求保质保量的完成任务,是他们最基本的职业操守。
叶记的组成人员虽然都很年轻,但并不轻浮,相反办事却异常牢靠,而且不会瞎整,更做不出那些“吃了原告吃被告”的肮脏事儿。
基本上和他们合作过人,没有一个不说他们好的。人脉靠积累,生意靠宣传,又有什么比当事人现身说法更好的宣传方式呢?
主席曾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叶记的准则就是将一切都做到极致!
坐回宝马车上的小虎没有急着发动车,而是掏出手机点开通讯录,当下就准备摇人干活儿。
先礼后兵,是他收账的态度。
小虎本人去了,客客气气的和人谈,如果人把钱给了,哪怕数额稍微少点,小虎也自己做主认了,大不了就是自个少抽点水,大家其乐融融,全当交朋友了。
但你要是不配合,还非得蹬鼻子上脸跟他整那“路上跑”的一套,那不好意思。小虎最擅长的就是告诉这些自我感觉良好的老地赖子,谁才是城北的地下王!
小虎收账是有选择性的,如果是那些属实卖血卖肾捐献眼角膜,都凑不够钱还的账,他是不接的。其他的,甭管是再硬的茬子他都来者不拒,用他喝多了酒吹牛逼说的那句话:我踏马雷晓虎,就爱干茬子,你越横我越来劲。
到目前为止,小虎茬子遇到过几回,不过还真没有一回钱没收回来过。
收账就是这么回事儿,人要知道你是个属疯狗的,不给钱就咬人,基本上拿得出钱来的,都会立马还上。毕竟为了点经济纠纷,再整上一宗血案也犯不上。
六十万的账水钱才不到十万,对于小虎而言,十万块钱是小,但是要砸了他招牌,断了他收账这条路可就不一样了。
毕竟只要李向开了这个先河,后头的人跟着效仿,那小虎收账这活儿也不用干了。
感谢南宫老哥送出的催更符昂,这几章加更送给你!
721 灵验的第六感
小虎翻找着通讯录的手,习惯性的滑到了赵大宝的名字上,心里瞬间就抽搐了一下。要是换做以往要有这种事儿,他肯定第一个联系大宝,可没曾想等他从看守所出来,兄弟二人就已经是天人永隔了。
小虎将拳头攥紧,心里暗暗发誓只要自己有机会,一定要把郭华上面那群人给全踏马掀下来!
重新翻找通讯录,小虎的目光停在了一个叫“城九”的名字上。
城九是之前和他一块儿蹲过看守所的狱友,也是个在路上跑的,属于没跟大哥,没啥背景自己单干的。
犯得是寻衅滋事,说简单点了就是喝了点b酒,和人在酒吧里吵了两句,结果两方人干起来了,就干进看守所去了。这中间为了姑娘争风吃醋的俗套桥段,咱直接省略。
相比于其他那些经济犯又或者是小偷小摸的盗窃犯,小虎更愿意和城九这种“同行”进行交流,不说别的,至少更有共同话题,唠嗑本就是狱里头调节乏味生活的主要手段之一,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也就处的不错。
城九比小虎先出来一段时间,两人在看守所里的时候,城九就表示过希望能跟着小虎一块儿混,加入叶记也算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不过小虎没有直接同意,他推说要和大哥商量商量才行。
毕竟现在叶记已经走起来了再加入,肯定不可能和最早期的一个样。更何况小虎虽然和城九聊得多,但城九到底在外面是个啥样的人,他也不清楚,贸然拉入伙,很容易给自己挖坑。
他琢磨着先出去,两人关系先处着,要是真不错再推给自家大哥也没问题,毕竟好饭不怕晚。
结果出去以后,小虎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也没心思操心这事儿。反倒是在收账的项目上,碰到了两回茬子,他都是找城九解决的。
还别说,能在路上跑又没大哥的,到现在还没饿死的,那手上都有点活儿。借着小虎的名号,那两次事儿,城九都办的又漂亮又干净,也算是给小虎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而且只要能从小虎这挣着钱,那小虎就是他城九的上帝了。城九怕“上帝”厌烦,也就没再多嘴提要入伙的事儿,不过两次活下来,他现在差不多算是叶记的一名编外人员也就是俗称的“劳务派遣”员工了……
这一次,小虎同样也没例外,对着城九的号码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很快接通,城九态度热情的问道:“喂,虎哥,又有挣钱的好事儿啊?”
这年头能给你灌鸡汤的不一定是你的心灵导师,但能带你挣银子的,那是真值得你喊爸爸!
“没错!花坊街,李向。据说在花坊街混的挺硬的,老子让他还钱,他跟我整一鸿门宴,你多带点人过去吧,晚上十二点之前,我要结果。”
城九把自己胸脯拍的邦邦响,给小虎保证道:“没问题,虎哥你等着我让李向跟你磕头赔礼道歉吧!什么硬不硬的,虎哥我跟你保证,他李向就是块石头,你虎哥发话了,我都给他碾成石灰!”
“行,我不跟你扯了,抓紧办吧…”
城九哪都好,就是这爱吹牛逼的坏毛病改不了。小虎再次催促了一句后,便挂断了电话。
今晚的事儿到这儿才算是进行了一半,小虎开着车朝下一场赶了过去。
而另外一方,回到光年公司的曾锐坐在办公室里,原本想打两把dota消磨一下时间,再约晓雯一块儿吃个夜宵啥的。
结果莫名的有些心烦意乱,连续抽了好几根烟都还是压不住火,干脆把电脑关机,以一个“葛优躺”的姿势靠在沙发上。
可即便如此,曾锐的眼皮子还是上下跳个不停,心里实在堵得慌的。他原本准备给小虎再打个电话嘱咐一声,但转念一下后,直接拨通了细刘的电话。
“刘少爷,你这会儿搁哪呢?”
“哟,怪不得今天一早喜鹊就搁窗外叫个不停呢,原来是大老板要联系咱。有事尽管说,我们这会儿搁城南青年广场上看大妈跳舞呢!”
“咋地,你们现在爱好都这么广泛了吗?”曾锐一听霎时有点崩溃。
“林哥说了,这姑娘啊是越来越好,你别看老归老,但味道确实好。知性典雅,女人在不同的年龄阶段也有着不同的美感……”
细刘一个劲的开始讲述悍匪林给自己上课传授的心得体会,曾锐连忙将其打住道:“行了,你们也别墨迹了,在定位上看看小虎在哪,赶紧靠过去!”
“有人要动小虎?”原本嬉皮笑脸的细刘立马换了语气。
“说不准,我的感觉不太好。你们先过去吧,没事儿最好,总比有事儿咱防不住强。”曾锐总不可能说是自己的第六感发作吧…
“好,我们现在立刻就往小虎那边赶。”电话那头原本喧闹的音乐声,逐渐消失 ,曾锐也知道细刘已经开始行动了。
原本上次在别墅里,就因为个人疏忽导致计划出现了巨大的错误,细刘看着没心没肺也没啥表示,但其实也是憋了一口气在心里的。
所以这一次他接到通知没有任何犹豫,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叫上正一个人乐滋滋看着那些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跳广场舞,还流了一嘴哈喇子的悍匪林。
而这一次,曾锐的第六感确实是灵验了。
时间回到十五分钟之前。
八点十分的夜场按理说都还放着舒缓的爵士乐,三两的朋友情侣正伏在卡台边聊着天。而夜莺,却已经人满为患了。
站在dj台上的小姑娘穿着暴-露,小脑袋戴了个巨大的耳机,起伏极大的晃动着自己那傲人的身材,底下的男男女女们同样跟着节奏不住的摇头晃脑。
而坐在二楼正中间未开发包厢的陈帆,几乎每晚都在这儿俯瞰着整个夜莺的酒吧,似乎只有这里的上帝视角,才能满足他的虚荣心。
不过今晚的他,并没有时间观察着一切,他时刻等待着大韩联系的马仔回报关于小虎的信息。
除了爱情,仇恨也容易让人变得不理智。陈帆对大虎的仇恨经过不断发酵,已经延伸到了叶记的每一个人身上。
722 多方入场的一晚
“嗡…嗡…!”
放在陈帆手边的手机先是灯光亮起,接着又发出了震动。陈帆一把将电话接通,还没等他张口,电话那头很兴奋的说道:“陈总,这边出了一个突发情况,刚刚我在包厢隔壁听到雷晓虎把枪都拿出来了,李向还直言要弄死他……”
听完了马仔的描述,陈帆也是异常激动的搓了搓手,快速回复道:“行,我知道了,你先继续跟着,另外想法子往外头放放话,就说李向要干死雷晓虎。”
高兴归高兴,也算袁承半个徒弟的陈帆,也没有完全忘乎所以。在如此激动的情况下,也不忘想法子先给李向挖个坑,也好甩清自己的嫌疑。
讲电话挂断,陈帆瞬间无缝衔接又拨通了老熊的号码,电话一接通,他立马吩咐道:“叶记雷晓虎,我把现在一个正跟踪他的人联系方式给你,你和他联系吧。”
“没问题!陈总你就瞧好了吧!”老熊笑吟吟的答应道,有钱挣总归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就在多方人,机缘巧合之下都已经动身时,身为主角之一的李向也没闲着。
李向的本职算是一名包工头,手下有自己的工程队。干包工头之前,就是一个不太着调的混子,办事也没啥章法,一直也没混出名堂,自己一天天倒挺乐的,实际在别人眼中也就是个小狗篮子。
不过这傻人有傻福,李向的运气挺不错,找了个好媳妇,家境殷实,颇有几分那种奋斗二十年的感觉在里头。
之后呢,靠着岳父老子提供的资金他就干起了包工头,包工程只要你不挑食,不在乎挣多挣少,在你资金足够的情况下,拖欠常有,但很少会出现亏本的情况。
在社会上没咋混明白的李向,干工程倒是瞎扑腾,扑腾出了点名堂。等荷包逐渐鼓起来以后,他又琢磨着开始不做人事了。
欠账,暴力抢工程,连农民工的工资也故意拖欠不给。总之是怎么埋汰怎么来,他配上张大响那确实是物以类聚,蛇鼠一窝。
仗着兜里确实有点子弹,出来混的时间也早,慢慢的李向又开始实现青春年少时的梦想,开始以社会人自居,欺压良善了。这里头,就包括了找小虎帮忙的吕总。
之前那一帮小地赖子没能把小虎唬住,反倒是让他当着自己十几个人的面儿,大大方方的走了,这可让李向觉得颜面无存,他决定摇人干活!用最社会的方式,解决挑衅到自己威严的小虎。
踌躇满志的掐着手机一顿按,电话打了十几个,却惊讶的发现没一个人愿意来帮忙,李向这时候才认识到了问题的严肃性。
他原本以为张大响没能干过小虎还挨了嘴巴,是能力不行遇人不淑。结果没曾想,人家昨儿才刚跌过的坑,自己又跟着掉进去了…
“要不,我想法子托人搭个桥,我给小虎赔个不是,把钱还了得了?”手里攥着手机,表情迷茫的李向用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
……
“吱——!”
按“客户”给小虎的消息,贸易公司的老板今晚跟朋友就在孙水河边的沿河风光带上弄自助烧烤,他顺利到达指定位置将车停好后,一眼就看到了照片上的贸易公司老板方铭。
“啪!”
关上车门,小虎迈开大步,不紧不慢地朝方铭走了过去。
方铭所在的位置,属于私人场所,视野也相当开阔,所以在小虎看到他的时候,他其实也看到了小虎。
宝马740li,车牌四个六,对方是什么人,开贸易公司每天都得接触不少形形**人的方铭,心里瞬间就有数了。
“方总您好,鄙人叶记雷晓虎!”
走上围满了穿着西装革履,西裤皮鞋城市精英的烧烤架旁,小虎见方铭正注视着自己,干脆主动伸手,不卑不亢的做了自我介绍。
“久仰久仰!雷先生,这儿油烟味重,不如我们到旁边聊?”
本来也是场面人的方铭又岂会不懂这一套规矩,很快提出了换个地方的建议。
“客随主便。”小虎点头微笑表示同意。
小虎跟在方铭身后走了大约十几步,到了河边栏杆前方铭才停下脚步,笑着问道:“雷先生今天是冲着我欠了唐总钱的事儿来的吧?”
“对!”
对于自己的目的,小虎从不遮掩。方铭叫自己到没人的地方来谈,无非就是想保住面子,那自己已经给了他面子了,他要再有其他想法,那就不好意思了。
方铭是个生意人,小虎开的车是叶记龙头的座驾,那小虎所代表的谁来的,也就显而易见了。
生意人看似有利可图就巴不得拼尽全力,但实际上他们更注重性价比,下定决心之前也会反复斟酌。
为了一笔并不算特别夸张的欠款,去得罪城北新晋的大哥,这可不是一名合格的生意人会做出来的事儿。
“行,雷先生钱我明天一早,就把钱转到唐总的账上,您看可以吗?”
“没问题,谢谢方总给这个面子。”
小虎向来是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人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答应的又相当爽快,他也不可能再苦苦相逼。
“哪的事儿,雷先生都亲自来了,我还整一通说辞搪塞呢,那不是赛脸嘛!”方铭也表现的很会说话。
两人又闲聊几句,方铭也提出邀请小虎一块儿吃点,但小虎婉拒了。
像方铭这样的情况,才是小虎要账的日常工作。
就这段时间,小虎起码帮忙要账不下三四十次,到现在为止加上张大响和李向这种顽固抵抗的,都才四次。
可想而知,对于张大响和李向,小虎有多厌恶。
肚子里明明啥食都没有的小虎,也没有接受方铭的要求,主要原因就是他急着往李向那儿赶,海口已经夸出去了,那他就不可能砸了自己的金字招牌。
与方铭道别,小虎坐回了车上,与城九打了个电话,得知他已经确定了李向的位置准备往那赶时,小虎说了一句自己马上也会过来后就挂断,挂挡准备开车。
723 小虎以一对五
“熊哥,咱动这个吗?”就停在宝马车后,一台银灰色面包子里,副驾驶上坐着一名长得贼眉鼠眼满脸坑洞的小青年,手里拿着把仿五四和驾驶位上的大哥比划道。
“不是,你什么jb脑子啊?人陈帆说的清清楚楚,别干死!你凭啥第一选择就动响啊?”看着自己面前虎逼朝天的马仔,老熊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
“哥,人家小虎可是随身带响走的,咱也不是铜皮铁骨,凭啥收拾他啊?更何况,人叶记的人不是一干仗就枪炮齐鸣吗,他行,咱为什么不行啊,比马力我不虚他啊!”麻子脸那忽闪忽闪的小眼睛,透出了满满的求知欲。
“去你爹篮子的,就你这脑子活该一辈子当小弟。人家叶记背后陈副区长,你背后站着谁啊?你要能跟人一样,人家现在一张口收账,抽成起步都小二十万。为啥为了这点钱,你还得拿着片刀仿五四去拿命赚啊!”
就在此时,小虎已经将宝马车缓缓发动了起来,为此老熊不免有些焦躁。因为真等小虎的宝马车上路,就他这台破面包子够呛能吸上人家的尾气,眼下老熊虽然感觉还没到最佳时机,但也别无选择了。
“都准备好,下车直接就干昂!”
“是!”加上副驾驶,总共四名马仔齐声应道。
老熊喊了一嗓子,直接一脚地板油踩到底,面包子就跟那大石头似的朝前头缓缓起步的宝马车撞了过去。
“咣当!”
打着转向灯,刚放下手机的小虎等发现异状时,面包车已经朝他撞了过来。
一声巨响之后,安全气囊弹出,还好小虎挤着安全带,再加上宝马车确实性能还不错,即便驾驶座的车门子都已经被撞的完全凹进去了,但小虎身体并没有出现太大的损害。
“下车,干活!”老熊一声厉喝,马仔们攥着刀片子就往宝马车扑了过去。
之前的车祸,老熊看似决定下的很仓促,但实际上他撞得位置却选的很刁钻,刚好是朝着驾驶座的车门子撞过去的。
也得亏宝马740li这车一分钱一分货,也算贵有贵的道理,安全性能足够优越,要是换成那其他啥无良商家用塑料壳子做的车门,那这会儿老熊等人都已经完成任务踏上归途了……
“砰砰砰!”
戴着匪帽套着绒线手套的四名马仔,围着宝马车的驾驶位就是一顿乱剁!
“艹你爹的,老子全给你们突突了!”
小虎原本放在手扣里的仿六四因为车门子变形,完全拿不出来了,眼下他被憋在车里,就连转个身都费劲。
不过好在因为之前的撞击车门凹陷,留给老熊马仔们的发挥空间也很小,看似干的凶,实际上小虎也不过是被他们剁碎的挡风玻璃飞溅,在脸上留下了几道血痕。
“让你们干人,你们跟这砸车,就你们这个脑子,我真jb想给你们都送修理厂去深造深造。”
老熊见四名马仔叮铃嘭咚一顿敲,光打雷不下雪,心里也是窝火不已,顺手从后备箱里就掏出一把扎枪,往前走了过去。
“都jb让开,老子直接给他捅个对穿!”老熊双手攥着扎枪,扎了个马步就向前冲锋。
“咣当!”
小虎费劲了力气,一脚把原本就已经松动的车门踹开了一条缝隙,躬身钻了出来,手里拎着副驾驶座位上放着的方向盘锁一声低吼道:“去你m的!拿根破铁棍子,你跟老子装个犊子的齐天大圣呢?”
老熊的扎枪还没就位,小虎就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而之前那几名听了老熊命令往旁边稍了稍的马仔也是一脸懵逼,完全没想到对方还敢主动蹿出来。
这其实也怪不得老熊的四位马仔见识短浅,毕竟以一个正常人的脑回路思考,也做不出小虎这种在啥也没准备的情况下,面对五人偷袭还主动迎击的事情来。
“嘭!”
小虎一急眼那就是个神鬼不惧的选手,别说对伙有五个人,就是人数再翻个几倍,这样的情况在他身上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啊——!”
小臂打直,掐着方向盘锁的右手朝他身边最近的一名马仔果断挥去,马仔躲避不及,瞬间口鼻飙血,一声惨叫后掩面而倒。
“来啊!小狗篮子,我看看你们几个谁踏马是对手!”
干倒一人之后,小虎的气势更盛,拎着铁锁指着对面四人,一副睥睨四方的架势。
“上!”
老熊一声低喝,身子猛地向前一蹿,手中扎枪迅速往前一递,直指小虎的胸膛。
而与他合作过多次的另外三名战斗力尚存的马仔,经过短暂的愣神也很快找回了战斗节奏,同时拎着刀向小虎劈砍而去。
“嘶——!”
扎枪前捅,小虎立马往旁边躲闪,不过枪头还是擦着他的腰间划破了他的polo衫,并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噗嗤噗嗤!”
就在小虎侧身的瞬间,三把钢刀近乎同时往下砍,小虎面前白光一闪,再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的前提下,肩膀上连中两刀。
“呃……!”
小虎身子向下一沉,闷哼了一声后,很快将手里的方向盘锁挥向面前的对伙,不求造成杀伤,只希望能给自己留出一段安全距离。
“躲?你踏马还想往哪躲啊!”之前那名被老熊训斥了的麻子脸,眼下正面目狰狞的提着片刀就对着小虎腹部捅去。
“嘭!”
小虎伸出左手攥住麻子脸握刀的右手,牙关紧咬拼命的往下压。
“干他呀!还愣着干啥?”
一见小虎和麻子脸僵持的好机会,老熊再次提起扎枪对小虎刺了过去。
“咣当!”
小虎已经完全无力躲闪,只得将手里的方向盘锁砸向老熊,使得对方脚步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短暂的拖延了一下时间。
但同时,他的后背上还是被另外两名马仔连剁了几道,整个后背都是血淋淋的一大片,原本干净整洁的polo也只剩下几根迎风飘摇的破布条子了。
724 细刘清场
“你们是干什么的!”
小虎的车停的离方铭等人并不远,当车祸发生的第一时间也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不同于小市民们爱看热闹,像这群粘上毛比猴还精的第一反应都是选择明哲保身,并没有打算往上靠。
不过随着大战拉开帷幕,再配合最后方铭站出来这一声大喝,想必这中间他的心理也是经过了一番激烈斗争的。
为了和叶记结下善缘,哪怕是冒着被砍的风险,方铭还是带着同事朋友们十几个人浩浩荡荡的凑了过来。
毕竟无论是在哪朝哪代何时何地,那雪中送炭的都比锦上添花要让人觉得弥足珍贵。
经过这一次,那他方铭和叶记小虎也算是过了命的交情,以后要办啥事张口,自然也要比其他人更加顺畅了。
真要让对方砍上几道,把叶记二代中最红的小虎给救了下来,那自己这路上的事儿也完全不用操心了,为此方铭哪怕付出被砍的代价,都决定要做一次“见义勇为的好市民”。
“哗啦!”
见突然凑上来了这么一大群人,工作经验丰富的老熊没有任何犹豫就返回车上取出了之前麻子脸拿在手里把玩的仿五四,并直接撸动枪栓。
干活这么多次,无论是目标的朋友还是那些自诩侠士的路人,都常有影响他执行任务。
对付这群人的次数多了,老熊也把他们的心理拿的死死的了!他们之所以胆大包天敢上前,无非就是认为自己不会受什么伤。
跟他们说再多话都不如直接拿出具有实际威慑性的“道具”来的快,一把仿五四攥着手里,老熊表情冷漠的扫视着众人道:“谁敢上前,就地枪决。”
方铭一伙人也是瞬间变了脸色,方铭的朋友们更是一股脑的将目光聚集在了他的身上,眼神中的意图再明确不过了,无非是在警告他不要脑子一热, 自己往枪口上撞。谁的命都不如自己珍贵,想要让他们这群注重生活品质爱惜生命的“上层人”玩命,那绝对不可能。
看见老熊手里的仿五四,还在苦苦坚持的小虎也是心一凉。城北禁枪令虽然略有松动,但除了职业杀亡命徒以外,那些没有根基的浮萍是一定玩不起的。
更何况,就在之前小虎通过和几名马仔交手,也很清楚对方这是有备而来,那身手也绝不是拿几百块钱人头费专业“摇旗呐喊”的小地赖子所具备的。
自己这一把,恐怕真的很难过了……
“亢!”
就在此时,火舌咆哮的亮光在深夜中极为扎眼。
“呀——!”
跟着方铭一同的几名女伴捂着耳朵,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只见之前还拿着仿五四威胁他们的老熊,此刻正攥着自己不断往外冒血的右手双膝跪地发出声声哀鸣。
“踏踏——!”
对面大马路上的花丛中跳出了一名穿着黑色兜帽休闲服的年轻人,他一脸从容赴闲庭信步般的朝人群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把明晃晃的仿六四,枪口正往外冒着白烟。
“跟叶记玩枪,你这样的也是对手吗?”戴着黑口罩的细刘冷冷地瞥了地上的老熊一眼,眼神中的不屑之色毫不遮掩。
“……”
老熊额头冒起了密集的汗珠,目光哀怨,但并没有张口回话。输了就输了,没啥必要进行反驳,更何况不开口至少还可以少挨顿揍。
在话说完时,细刘早就已将目光转向了小虎,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道:“还能撑住吗?接下来就看我的表演了昂?”
“都…都干死!”因为流血过多,小虎的脸上都已经呈现出了病态的苍白,但他坚毅决绝的眼神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你跟这装啥大手子呢?你有本事把枪放下,咱俩单练啊?”
每个团队里总有个虎比上天的选手,用来开疆扩土。老熊团队里的麻子脸恰巧就是干这个的,见大哥已经让人干跪在地上了,他仍是一脸桀骜不驯的挑衅道。
“嘭咚!”
细刘随手将仿六四扔在地上,然后迅猛如猎豹般飞身而上,就在麻子脸都还没能做出任何抵抗时,就已经被细刘这股子下压的重力摁倒在了地上。
“嘭!嘭!嘭!”
细刘用双腿死死地锁住麻子脸的腰部,让其身子不得动弹,手上的拳头仿佛带着破风声,犹如沉闷的铁锤般一拳接一拳的重击麻子脸的面部。
几拳下去,之前还梗着脖子叫嚷的麻子脸已经跟个死尸似的不再动弹了,整张脸腭骨凹陷完全面目全非了。
“艹,就你这样的,老子打你反倒成给你整容了。”
见麻子脸连声也不吭,完全没了反抗之力,细刘缓缓站起身,目光挑衅地望向另外两名马仔问道:“你俩一起死啊,还是一个一个死啊?”
“我去你m的!”
其中一名跟麻子脸关系更好的马仔见自家兄弟这都已经被打的没了知觉,率先出手,挥刀就朝细刘劈了过去。
细刘往旁边一偏,让马仔扑了个空。
而他利用这个间隙,将小腿向前一跨,身子重心前期几乎瞬间就贴到了马仔的面前,一手掐着马仔的脖颈,右手握拳以闪电般的速度连出三拳。
“嘭!嘭!嘭!”
三拳过后,还被他掐在手里的马仔整个人都已经跟面条似的,软趴趴了。
“咕隆!”
最后一名马仔咽了一口唾沫,望着细刘的身影没来由的向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跑。
“你踏马跑你m呢!”
细刘好似一阵飓风般刮过,后发先至,三秒不到就超出了马仔半个身位,拽着衣领子向后一扯。
只听“撕拉”一声,廉价的t恤衫被撕成了两般,而马仔脚步趔趄,身子往后偏了少许。
就是现在!细刘一脚跺在了他的膝盖上,那马仔腿肚子一软,直挺挺地就跪倒在了地上。
细刘并没有就此停下手上的动作,而是欺身而上,一个动作十分熟练的擒拿手拽住了马仔的胳膊,向后一拧,只听“咔嚓”一声。
沿河风光带旁就还回荡着马仔的“惨叫声”了。
725 也算是杀鸡儆猴
……
五分钟后,一台毫不起眼起码得有十几年车龄的桑塔纳上,细刘给小虎用绷带做完了简易包扎,第一时间就拨通了曾锐的电话。
“叶哥,小虎我接到了,但是去的有点晚,小虎伤的挺重了,我估摸着缝针都得上百,你看现在往哪送?”
那头的曾锐先是一愣,很快回复道:“你等一下,我x信发个地址给你,你把人往那里送就行。知道今晚的事情是谁干的吗?”
细刘根据实际情况如实答道:“没来得及问,我刚刚把对伙干倒,警笛声就响了。我刚刚最少整死了一个,要再拖下去可能我和小虎都走不了。”
其实真实情况,要比细刘说的还要险。就在他将小虎背在背上还不到十秒钟,刚刚跨过隔离带时,对向车道上就已经响起了刺耳的鸣笛声,也就是说细刘只要反应再慢上半拍,别说救走小虎,估摸着自己都得被摁在那儿!
有关系找门路提前打招呼是一回事,但是像这种当街动了枪死了人的事儿,明显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解决的。寻常的关系办不了,靠得住的关系也不一定愿意给你办,毕竟牵扯面太广了,经不起查。
“行,那你赶紧去,地址已经发给你了。剩下的事儿,我来办吧,今晚辛苦了。”
“好嘞!”
细刘挂断电话,往副驾驶上一扔,看着后排座位坐着的小虎已经开始上下眼皮打架了,连忙轻轻地推了一把,并故意大声的喊道:“小虎坚持住昂!最多十分钟,我就给你送到地方!”
小虎强打起精神,冲着细刘勉强笑了笑回道:“行,刘少爷你稳当点开,不着急,我没事儿……”
“艹踏马的!我就说今天不对劲不对劲,果然他m了个巴子的出事儿了,坎巴,阿达你俩把资料收集一下,最近查一下三天和小虎发生过冲突的,不分矛盾大小,全给推平了!”
“是!”
在听到小虎重伤,坎巴和易达立马就从不同的地方赶到了曾锐的办公室,听完了吩咐后异口同声的回道。
其中坎巴率先掏出手机走出办公室,开始联系起了人手来。
而易达则是拿着手机发着信息,表情并没有显得太过焦急。
对于易达的行为,曾锐也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达哥,小虎都踏马送医院去了,你还跟这儿撩姑娘呢?”
小虎身受重伤,曾锐是真心疼。当下也顾不上那么多,有啥说啥了。
“艹!你把达哥我当成什么人了啊?”易达把手机屏幕向曾锐一扬,憋嘴道:“我私下联系了磕碜,还和他签订了长期合同,最近几个月,凡是咱公司核心的身边都跟了他的人,无论事情大小,他都会第一时间进行汇报。不说查出是谁对小虎买的凶,谁和小虎发生了矛盾他肯定比我们查的细,做事儿得专业对口,不能道听途说啊!!”
“牛逼!”曾锐心服口服的竖起了大拇指。
“叮咚!叮咚!”
易达的短信声接连响起,不得不得承认,专业的确实是不一样,这还没两分钟,从张大响到李向,这几天小虎的活动行程以及与谁发生过争吵就已经完完整整的传了过来。
“张大响…这是昨天小虎跟我聊的那个老篮子。李向,这又是哪个不知死的?”易达看了一眼内容后,便将手机递给了曾锐。
而曾锐对照着手机上的内容自言自语说了两句后,冲易达说道:“达哥,就这俩人,不管对错,先踏马都抓回来再说。”
“好!”易达都不带任何思考的一口答应。
曾锐看着易达,张嘴道:“你这反应让我有点吃惊啊…”
以往曾锐在气头上做出这种不太理智的决定,易达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易达都差不多算是从最大程度上弥补了曾锐武断之下可能会造成的损失。
而今天的易达却一反常态,答应的如此爽快,甚至让曾锐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小虎是你兄弟,他也是我兄弟。况且,城北这群老篮子们一个个自我感觉良好,就好像刀不扎在他们身上,他们就永远也感觉不到痛似的,既然如此,就都收拾了吧!”
易达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并怂了怂耸,语气是轻松随意内容却异常铿锵有力。
曾锐顿时豪气大发道:“艹,连我们卧龙都说这个话了,那还说啥,码人开整呗!”
将张大响和李向统统干倒的决定在叶记高层一致通过,曾锐易达坎巴等人也开始分头行动。
可能有的朋友会说,就准你叶记打人家,到了叶记的兄弟挨了一点收拾,做大哥的就立马变身了。
其实并不完全是这样的。事实上,曾锐也罢易达也罢,都知道像这样的一仗压根无法避免。
叶记的起势太快,发展过于迅猛。甚至可以说是在城北这些老派盲流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跻身一流之列了。
一年多的时间内完成人家十年、二十年更可能是一辈子都完不成的任务,必然也会存在一些弊端。
例如惹人羡慕嫉妒和轻视,最底层的浑噩度日食不果腹,最上层的如叶记一般要么抓紧搂钱要么急于转型,都不会对叶记表现太大的反感。
唯独就是中间那群半桶水晃荡,自以为自己是路上一号人物的,张大响是这样,李向也是这样。曾锐易达都很清楚如果不把他们这些老盲流子收拾妥当了,那以后还会源源不断的涌现出王向刘向罗向等等。
不得不说李向是一个相当倒霉的人,明明自己啥也没做偏要放两句狠话,主动撞上本就有心杨威立棍的叶记下场可想而知。
更何况,根据江湖经验而言,那些情薄如纸的大多数没啥好下场。而那些护犊子的,哪怕逃不过枪子铁窗的命运,但却给后人兄弟留下了无限的遐想。
……
“确定了么,李向就搁里头。”
十余台各色车辆打着双闪聚在一栋六七层楼高的建筑门口,坎巴抬头问了一句与他正同坐一台车里的城九。
说来也巧,城九刚踩好点准备动手,就看到又来了七八台车,还以为是对伙的埋伏,结果一行人拎着刀就往上撞,要不是眼还算尖反应快,连忙喝住了弟兄们。刚刚很有可能就上演了一场叶记内部对决。
城九帮着小虎办事儿和坎巴也有过几次接触,交情不见得有多深厚,但关系还算熟络。
“坎哥,我兄弟亲眼看着李向进的富贵楼,之后就一直在这儿盯着,我们可以保证李向还没出来。”出于对自己兄弟的信任,城九语气笃定的回道。
“行,那还说啥啊?直接干进去呗!”
坎巴本就是是一个武将型选手,你让他动脑远不如让他动手。之前他作为叶记的中间纽带负责协商所有事情早都已经让他心力交瘁了,在他看来,这一切都不如一场直截了当的大战更加畅快淋漓。
726 老牌富贵楼
以坎巴为箭头,一行浩浩荡荡二十来人手里拎着家伙把式就往富贵楼的门楼涌了过去。
富贵楼,这名字取得属实喜庆,不过里头干的事儿就没那么喜庆了。吃喝嫖赌抽,你能够想到的埋汰事儿在这栋不太起眼的七层小楼里,只要钱带够都有机会体验到。
老板叫大友,喜爱穿一身富贵逼人的花衬衫,吃的是社会饭。不过不是像张大响和李向那样的半桶水,没挣啥社会上的钱,还爱装社会上的b。
大友属于纯纯的h社会,可以说他但凡干的买卖,就没有一项是不踩线或是违法的。在这一点上,他简直比叶记还要纯粹…
虽然此人像样的产业就只有这么一栋“富贵楼”,但并不妨碍路上跑的都相当给他面子。因为他混的时间早,辈分够高,还眦睚必报。
为了一点小事儿,大家也不乐意和他起冲突,嫌麻烦。至于事情大的,以大友的社会地方也接触不到……
这时间一长,大友渐渐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并对外宣称,任何人到富贵楼只要吃好喝好玩好那就是座上宾,但要带急眼龇牙的不管是龙是虎全都得盘着!
富贵楼甭管上不上档次,但闹事的确实很少。再加上随着大友的江湖地位越来越高,很多路上跑的中低层都爱找他当个和事佬,在他这儿摆摆龙门阵啥的。
至于像坎巴一样,直接把车子怼在门口,摆明了要在富贵楼拉开阵仗干大仗的事儿,那几乎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所以早在坎巴等人的车刚到,富贵楼方面就已经集结了内保全部在一楼大厅等候了,就连大友也已经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双手叉腰站在客厅,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坎巴双手插在兜里,一边向前迈步一边扭头和身旁几乎并肩而立的城九半开着玩笑问道:“九爷,听说这富贵楼还有点讲究?”
“啥讲究不讲究,这店子老板叫大友,混的挺早的,也没折进去,算是有点名号。再加上他的混的时间一长,受人吹捧就有点忘乎所以,爱往外吹牛罢了。算不得什么大手子,待会坎哥你张口,我直接就给剁翻他!”
被坎巴称作九爷的城九,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显然完全没有把大友放在心上。
随着坎巴等人越走越近,富贵楼的经理也主动迎了上去。
“坎哥,您好。我叫小奔,是富贵楼的经理。”
不同于坎巴等人手里都拿着家伙,在包括小奔在内的十余名富贵楼的工作人员都是空着手的,叶记气势汹汹过来砸场子,小奔还能够礼貌的和对伙打招呼,本身就已经是诚意的一种体现了。
“有个叫李向的现在正在你们店里玩对吧?”坎巴也没冒不愣登的直接往里冲,而是与其握了握手,态度还算客气的问了一嘴儿。
“没错,向哥带了几个小兄弟在我们店里按摩。”
小奔也清楚,坎巴等人有备而来不可能没掌握消息。所以表现的倒也光棍,一口就应了下来。
“把人交给我们,店我们就不进去了。”
见小奔如此上道,坎巴也不愿意多给自己树敌,干脆直截了当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谁知道坎巴刚刚才觉得小奔还算懂事,马上他就变得不太懂事了。
小奔摇了摇头道:“无论是谁,在我们富贵楼里玩,就是我们富贵楼的客人。哪有把客人往外退的道理呀?坎哥您来我们富贵楼,是贵客,我们欢迎。他向哥来我们富贵楼,同样是贵客,我们也得欢迎啊!”
小奔语气倒是相当委婉,但是态度却又无比坚定。摆明了在他眼中,坎巴也好李向也罢,都是同一阶层的,富贵楼不存在多给谁点面子。
见小奔是这个态度,坎巴自然也不可能还有好脸色给他看,贴在他耳边冷冷地问了一句:“你说话管用吗?”
“在其他地方,我小奔在坎哥面前可能就是个啥也不算的小篮子,但在富贵楼我相信,我说话应该还算管用。”
小奔丝毫不惧地昂起脑袋看向坎巴,与坎巴与其对视,脸上还挂着欠揍的笑容。
“呵呵,行!”坎巴笑了笑,偏头看向城九怒喝道:“直接给我扎进去!谁挡着全部剁倒!”
“噌!”
城九从麻袋里掏出三尺钢刀,轻钢材质在白炽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噌!噌!噌!”
身后其他人等的动作,也与城九高度一致。
“艹,拿钱干活,全部放倒!”城九举着钢刀就往门里干。
要么怎么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小虎这么一个能动手不动脑的选手,结交下来的朋友们基本上也差不多到哪里去。
拎着刀的城九,铆足了劲对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富贵楼内保脸上就砍了过去。
“噗呲”一响,那名内保明显没想到城九说干就干,猝不及防的一刀直接给他脸上劈的是皮开肉绽,整个人向后一倒,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哀嚎。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个。有城九带了这么个好头,后面的兄弟自然是有样学样,跟着一哄而上。
“哗啦!”
“嘭!”
一声五连的枪声,让原本还一股劲往里冲的马仔们纷纷停下了脚步,看向了刚刚扣动扳机的壮汉。
只见一名穿着花衬衫戴着金项链的中年壮汉,嘴里叼着雪茄,举着五连就从一旁的沙发上走了过来,脸上还挂着几分讥讽的笑容。
“咋地,你们叶记人的都练了金刚不坏啊?连招呼也不打,来我店里就开干,拿我这儿当屠宰场是不?”
那中年壮汉正是富贵楼的老板大友,他一步三晃悠的到了坎巴面前,把枪口对着坎巴的脑袋,一字一句的问道。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心理素质极强的坎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淡淡的重复了一遍:“不交人,就剁倒!”
“你吹牛逼!你们叶记大哥到了老子面前,都得给我客客气气的叫声友哥,你一个jb小马仔能说上话吗?啊!再哔哔一句,直接给你崩死!”
面对坎巴的无视,一向在乎脸面的大友立马就怒了,脖子上的亲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暴起,将五连的枪口对着坎巴的胸脯上狠狠地戳了下去。
727 咱俩一个段位吗
坎巴也属实是个狠人,动作干脆地用手攥着五连的枪口死死地顶在自己胸口上,张口就喝道:“艹nm的!光说不练假把式,有本事你就开枪!你要没种开枪,三秒之内老子就弄死!”
大友的表情一怔,他万万没想到被称作生性的叶记团伙,既然“生性”到了这么一个程度…
“开枪啊!啊!”坎巴发出了一声声惊天怒吼,大友被僵在原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艹踏马的,几个小狗篮子还能翻了天?真当我们富贵楼没人啊?”
又有两名拎着五连一身黑衣黑裤的高大男子挤进了人群,一左一右护在大友身边。
此刻,三把五连戳在坎巴的胸前。
其中一名黑衣男子将手搭在扳机上,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冲大友问道:“友哥,现在只要你给我一个眼神,别说这个小狗篮子,就是叶记伍叶来了,我也给你就地崩死!”
“你要崩死谁啊?给你个什么眼神啊?”
就在这时富贵楼的大门口走进了一名穿着商务西装,身姿挺拔双腿修长,鼻梁上还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的青年男子。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名手里端着微c,脸上戴着黑口罩的矮个壮汉。
“叶…叶哥…!”
被三把枪顶着都神色不变的坎巴,一见到青年男子,瞬间动容。
“叶哥!”
“叶哥!”
而坎巴带来的一干马仔齐声喊道。
拿了一血的城九见到曾锐亲自登场也表现的相当兴奋,兴冲冲地就往上凑龇牙道:“您就是叶记龙头伍叶叶哥吧!久仰大名昂!”
人群中主动让出了一条道来,曾锐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先是给了坎巴一个微笑后朝城九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小虎的兄弟,办事儿带股子狠劲!”
“叶哥,我早就想入伙了,你看我这样的够不够虎啊?”城九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这事儿待会再说,我先把这个敢拿枪指着我坎哥的人收拾了再说。”曾锐语气温和的回了城九一句后,将身子转向了大友,转身的过程中脸上的表情也发生了晴转阴的变化。
“友哥?”曾锐歪着脑袋打量着大友,那眼神中的杀气宛若实质。
“伍总,咱一块儿吃过饭,就在陈记海鲜楼,那回是城投的贺总过生日,咱俩还喝过酒您记得吗?”
对上曾锐的目光,大友先是咽了口唾沫,表情忐忑的套着近乎。
谁知道曾锐的话,却没给他留下半点颜面。
曾锐语气凌厉的反问道:“我踏马一年在外面吃上百顿饭,我还得记你一个老篮子的名字?”
大友硬着头皮回道:“伍老板,咱都是在城北路上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李向也算是我一个亲戚,能不能给我几分……”
“啪!”
话还没说完,回答他的是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咱俩一个段位吗?我跟你见个jb?!他是你亲戚,又不是我儿子,谁踏马管他死活啊?我们现在先不扯别的,你不是拿枪指着我坎哥吗,现在把枪口对着我脑袋试试?”
曾锐用力攥着大友手中五连的枪口,往自己身上拽,而大友也是使上了吃奶的劲死死拽住五连,不让曾锐得逞。
“放开友哥!”
“再他妈动,我开枪了!”
两名黑衣壮汉作势就要对曾锐开火。
“去你爹的,要玩枪你们是对手吗?”
“哒哒哒!”
就在双方拉扯在一块时,之前那名叫唤着说要是叶记大哥在场也要把他崩死的黑衣壮汉,双腿同时暴起了六七团血雾。
举着微c站在曾锐身后的黑口罩一言不合就是一梭子干了出来,那黑衣壮汉“扑腾”一声直接栽倒在地。
而另一名黑衣壮汉一见兄弟这个惨状,也是瞬间红了眼睛,将五连的枪口调转,对着曾锐身后的黑口罩,作势就要扣动扳机。
“来!老子让你先开枪!”
谁知道黑口罩毫无惧色,甚至是主动的向前迎了一步,俯身用额头顶住了五连枪口。
那黑衣壮汉面对如此生猛主动往枪口上壮的选手,明显也没有丝毫心里装备,一脸懵逼。
趁着黑衣壮汉愣神之际,站在一旁的坎巴快速出手,脚后跟点地,身子向前一跃。
整个人在半空中高高跃起时,将左腿微曲,对着那黑衣壮汉的下巴就撞了上去。
只听“咔嚓”一声,那黑衣壮汉连惨叫都没能发出来,就被干倒在了地上。
原本还使劲握着五连的大友,也没料到自叶记龙头登场后,变故会如此之快,就在他反头查看自己手下亡命徒的瞬间,稳稳落地的坎巴没有丝毫停顿,一个鞭腿猛抽在了他的背部。
只见大友整个人在空中飞行了两三米,才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降落在了大厅墙边的观赏鱼缸上方。
“嘭!”
不堪重力的鱼缸被大友砸的稀碎,玻璃渣子混合着鱼缸里的水流的满地都是,两条招运进宝的风水红龙鱼还在地上活蹦乱跳。
都不用曾锐张口,坎巴身后两人就已经迅速上前将准备从地上爬起的大友再次摁在地上,刚刚还一脸得意的大友嘴角边现在还带着一串绿色的海藻看上去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踏踏…!”
曾锐往旁边挪了两步,俯身蹲下,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正一脸怨毒看着自己的黑衣壮汉。
“你刚刚不是说,就算我在场也就地崩死吗?话喊的够响,你这活干的不行啊!”
那黑衣壮汉还满脸的不服气,他咬着牙愤愤然的说道:“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直接就给你崩死!”
“啪!”
曾锐抬手又是一个大耳帖子甩了过去,皱着眉头问道:“我都好奇你们这些自认为够狠够猛的亡命徒是哪来的自信,为啥都不要逼脸。老子踏马先喊的话后举的枪,给没给你机会,你踏马跪没跪?”
“……”
自知理亏的黑衣壮汉也没再张口,而是栽着脑袋不去看曾锐,活像是斗败的公鸡。
“把那个叫李向的带下来,带回郊区去,今天我亲自给他上上课。”曾锐看着坎巴,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后快步离开了富贵厅。
微c这种东西,哪怕在禁枪令松动的时候也是绝对的禁忌。如果说五连啊,仿六四这一类管制类枪械可能会对居民生活造成一定安全隐患的话,那微c简直就是踏马定时炸-弹!
要是短时间内走不了,那绝对是个**烦。
好不容易才给悍匪林完成的整形,重新办的身份要是用一次就作废了,连从不吝啬的曾锐都觉得相当可惜。
在联系完细刘之后,得知细刘并没有叫悍匪林共同行动,曾锐第一时间就再次拨打了悍匪林的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哪怕是在小虎已经出事之后,他总觉得今天的事儿还是有些不稳妥,但偏偏就是找不到问题,所以无论干啥,他都愿意多上两重保险。
“啪嗒!”
走出富贵楼,曾锐和拎着微c的悍匪林一前一后地走向了路边一台没挂牌照的现代伊兰特。
拉开车门时,悍匪林扭头望向曾锐,只见曾锐微微点头后,悍匪林身手敏捷的钻进了驾驶座扬长而去。
728 秋天的第一杯奶茶
“叮铃叮铃……!”曾锐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上的号码是几分钟前还和自己碰过面的坎巴。
“叶哥,李向抓住了,总共四个人。”坎巴语速很快的汇报着工作进度。
“全带走,北郊见。”
曾锐随口回了一句后,将手机屏幕解锁举过头顶来回摇晃了三遍,一台风骚至极的本田思域停在了他的面前。曾锐没有丝毫停留的跨步上车,思域再次驶离了富贵楼。
“叶哥,你说就我这么一个随叫随到的随行队医兼司机,无论是医术还是车技是不是都格外突出?就我这样的顶尖人才,你迟迟不让我入伙,是啥意思啊?”
不断换挡轻点油门加速超车,开起车来比小虎还虎的肖昊一脸哀怨的望着曾锐。
原本就经过了一番剧烈运动,坐在副驾驶上又踏马被肖昊整的三秒一急刹,不停向前倾头的曾锐都快要吐了,哪里还顾得上回复肖昊的话…
“艹nm的!转弯你踏马不会打转向灯的啊?”
原本还期待曾锐回答的肖昊,因为旁边一台车变更车道,被逼的一脚急刹,要不是车上两人都系好了安全带,估摸着两人的脑袋又该跟车窗户亲密接触了。
原本脾气还算温和的肖昊,路怒症瞬间发作,将脑袋伸出窗外对着前车就是一通臭骂。
见前车并未停留,挨了骂也没还嘴就开走后,曾锐也是叹了一口气,下意识将插在裤兜里的右手拿了出来,温声朝肖昊说道:“算了,先走。”
有惊无险的到达了城北郊工地,回到自己大本营,曾锐心里的那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脱下西装挂在衣架上,又解开了衣领上的两颗扣子试图让自己紧张的情绪得以缓解,小虎突然出事,他总觉得哪儿有点奇怪,可偏偏又找不到任何思路。
半个小时后,城北郊工地一间用于堆放杂物的仓库内,曾锐的面前趴着一名身上满是泥点子脚印子,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奄奄一息的中年人。
“还是不说吗?”曾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死狗一般的李向,语气冷冽的问道。
“叶…叶哥…雷晓虎真不是我动的手,你就是借我一个胆我也不敢对叶记的人出手啊!”趴在地上的李向伸出微微颤抖的右手,向曾锐求饶道。
“再打二十分钟,要死死了就一把埋了吧!”
曾锐背着双手走出仓库,脸上乌云密布。
虽然没学过心理学,但从李向的面部表情中曾锐可以感觉出来,这件事儿或许跟李向真的没有关系。
他要有胆子对小虎出手,在得知自己请的刀手出事了那一刻就已经立马逃走才是,怎么会傻逼兮兮的留在富贵楼呢?
更何况,富贵楼的大友虽然和他算是远方亲戚,但他要真对小虎出手,不可能不了解到,以大友的能力是绝对拦不住暴怒下的叶记的。
凶手必定另有其人,曾锐开始联系另外一条线抓张大响的人马,相比于李向,他认为张大响的嫌疑明显更大。
要想对小虎这么一个虎比朝天的战犯偷袭,那家伙肯定得准备好,还得提前踩点跟踪。毕竟小虎身边像今天这种没人的情况下极少出现,而坎巴的身手不只是叶记,城北路上跑的大多都有数。
所以能对小虎出手的必定要做足充分的准备,而之前和小虎发生冲突的张大响,明显要比今晚刚刚与小虎产生口角的李向更具备这个条件。
曾锐和易达之间就好像是心理感应一般,曾锐才刚想到张大响,易达就已经打来了电话汇报工作。
易达说话一如既往地直奔主题:“事情应该和张大响的关系不大,今天一早,扫黄大队突击行动刚把他抓了,一天时间他都在治保分局关着,现在还没放出来……”
“以他的关系,连保释都做不到?”易达的答案让曾锐觉得疑点重重。
“也不知道是他点背还是咋地,跟他一块儿去的一个花臂马仔不但玩了黄还沾了d,治保干事在他的房里搜出了好几根针管,带回去一做尿检就踏马呈阳性了……”
“行吧,我知道了。”曾锐轻叹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这么算起来的话,事情好像确实和张大响无关,这下子真相更加扑朔迷离了。
结束完这边的审讯,又挨了二十分钟毒打的李向明显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确定抠不出任何有用信息,曾锐就让肖昊开车把他丢在了城北郊的医院,让他生死各安天命了。
而他和坎巴还有城九一块儿赶往了那家现在已经被叶记收购的诊所当中,去看望小虎的受伤情况。
小诊所内,小虎刚刚清醒,ma药劲刚过,从他紧皱着眉头可以看出,这一次他受的伤属实不轻。
他微微睁开双眼,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床头的曾锐易达和城九,有些虚弱的喊道:“叶哥,达哥,阿九……”
“好好休息,剩下的事儿有我们呢。”
小虎身上总共缝了一百二十多针,背上最深的伤口也接近三厘米,刚出院还没活蹦乱跳几天,这里起码又得歇息两个月,曾锐要说不心疼自己的小兄弟自然也不可能。
他俯在小虎的床边,在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将事情的真相调查清楚。
见自家大哥表情有些难受,小虎眨了眨大眼睛说道:“哥,其实我没啥事,甚至我还有一个小小的心愿…”
曾锐几乎都不带任何停顿的就回道:“你说,不管能不能办,哥都给你办!”
曾锐的感情真挚,表达起来那叫一个催人泪下,光是站在一旁的易达和城九眼中似乎都有泪花在闪动。
谁知道小虎接下来提出的要求,却差点没让三人一个跟头栽地上去。
“你看我这伤的也不重,能不能把我转到城北郊,就赵家商会他们那私立医院去啊?”
曾锐一愣,不解地问道:“你没事儿去那干啥啊?”
“这不前两天网上有一梗特火吗,叫做秋天里的第一杯奶茶,我就为了这事儿跟凯姐叨叨了好几天,她总算答应请我喝杯爱心奶茶了,结果我住院了…我不琢磨着住到她家的医院去,她给我送奶茶更方便嘛…”
小虎扯着一张破嘴诉说着其他人都听不懂的故事…
729 城九战老熊
……
三天过去,小虎如愿转院去了城郊,断手的老熊按理说应该留在治保医院养病,却仅仅只是经过简单包扎就第一时间送往了第二看守所。
同天,城九也因为在区政-府门口大小便严重影响办公秩序,被抓进了二看拘着,很巧的是他刚好就和老熊关在了同一间监室,并且两人连登记入监都是前后脚。
“咣当!”
监室门被打开,老熊手上还打着石膏并用纱布固定,步履蹒跚的就走走进了十二号监室。
他这副古怪扮相自然也吸引到了其他一干狱友好奇的目光,在众人带着戏谑眼神的打量下他先是走到了自己的铺前将洗漱脸盆放好后,眼珠子一瞪爆喝道:“再踏马瞅,眼珠子老子都给你们抠出去!”
瞬间,监室里的其他犯人都纷纷转头不再看他。别看老熊身受重伤,行动也不便,但只要一动怒,身上那股子亡命徒的气势一外放,还是可以唬住不少人的。
“哎哟卧槽,我就纳了闷了,你这腿也瘸了,手也断了,就是梁静茹真借了勇气给你,你也不能牛逼成这样吧?”
一名穿着蓝白条纹的囚服,将两边的袖子撸起,一副地痞流氓打扮的城九端着脸盆走了进来,人还没进屋,就先声夺人呛了老熊一句。
这要是放在正常情况下,一进监就出言挑衅在管教看来完全是奔着炸监干的,那出言呵斥都算你提前打点好关系了,一顿橡胶棒伺候才是应有之礼。
可替城九打开监室门的管教仅仅是撇了一眼城九,便合上门离去了。
这一行为在其他犯人们看来,可是十分诡异的,几乎同一时间所有犯人都忘后靠了靠…
能做到在管教眼皮子底下大呼小叫,还让管教自己装看不见的,在看守所里通常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属实凶神恶煞的大匪,自知已经没几天活头了,行事更为肆无忌惮,管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毕竟没有人爱和死人斗气。
另一种就属于手眼通天之辈了,打了不知道多少关系,一进来就是带着命令或者是替组织扛罪的了。像这一类人,他们在看守所里待不了多长时间,而且管教若是因为和他们较真得罪上层的人,只会影响自己的前程,明显得不偿失。
但无论是哪种人,都不是他们这些被关在看守所里的犯人惹得起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有多远躲多远。
老熊也是路上跑的老混子了,他一见城九故意挑衅就知道今天自己十有**要坏了事,但还是故作镇定的问道:“兄弟,跑哪条道过哪条河吃哪家饭啊?”
谁知道城九完全不吃他那一套,抡着手里的洗漱用品就砸了过来,并骂道:“吃你mb!老子进来就是为了收拾你的,你一天不吐口我揍你一天,一年不吐口我揍你一年!”
很快两人厮打在了一块儿,还别说这老熊身手确实不错,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还能够与宛若疯狼般的城九缠斗且暂时不落下风。
犯人们一个个都贴着墙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监室门口发生的这一幕。
要是放平时监室里有人打架了,那在这个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的二看里简直堪比过年一样热闹,一个个不嫌事大的犯人们必定会发泄似的大呼小叫。
可今天,他们都小心翼翼,深怕发出的声响影响到了打作一块儿的两人。
像这种流氓子在狭窄空间内的斗殴,基本上不涉及到太多的技巧性,无非就是比谁下手狠和谁更抗揍。
如果老熊今天啥伤都没受,那以两人的体格对比,身材偏瘦的城九恐怕还真不是膀大腰圆老熊的对手。
可今天的老熊总共就剩下半边身子能动,另外半边别说出力了,就连稍微牵扯到神经都痛的难受。此消彼长,使不上劲的老熊注定是要被城九按在地上爆锤的。
“嘭嘭嘭!”
一动手就很容易进入状态的城九,很快占据了优势,骑在老熊的身上一拳拳的打在他的脑袋上。
“来,老篮子!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老熊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脑门被砸的接连与水泥地板发生亲密接触,地上慢慢也形成了一滩殷红的血迹。
“呃…”
城九特意对着老熊的嘴上卯了几拳,老熊口腔内牙齿松动混合着血水,就连想说话也没有能力表述完整。
“艹nm!今天老子啥也不问,就为了我兄弟小虎出口气!”
似乎知道老熊在打什么算盘的成就,压根没有给他求饶解释的机会,一把捋着他的头发把他脑袋给抬了起来,左右开弓,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通大嘴巴子。
五分钟后,老熊手上的石膏架子不见了,固定石膏架的绷带也不见了,整个人呈大字型瘫在地上,生死不知,而城九主动向管教汇报。
第二天中午,重新固定了手上石膏架子的老熊再次回到了监室里,脸色沉的比锅底灰还要黑。
老熊屡次向二看申请,自己伤势没有恢复,返回监室会有生命危险,可无人回应,当天值班的副主任甚至说他是个有妄想症的疯子,最终他时隔不到二十四小时又被送了回来。
“你叫老熊对吧?”
管教刚走,昨天一来就用过硬的业务水平征服了全监室人的“荣誉号长”城九,就笑眯眯地往老熊身边凑了过来。
“有本事,你杀了我!”刚刚给他管教,还站在走廊上与另外一名管教聊天。老熊故意开口激怒城九,就是希望趁此机会让他对自己动手,以此自己说不定还能转监,最次也能把城九关一段时间,让自己有点儿喘息之机。
“啪!”
一个有些突兀可又异常的耳光声,在周围四间监室中回荡,很多犯人们瞬间眼前一亮,但见周围并无异动后就很懂套路的该干嘛干嘛,全当什么也没发生了。
而走廊上那两名被老熊寄予厚望的管教,就好像是得了“选择性听力障碍”一般,依旧在聊着天,就好像监室内发生的一切他们都听不见。
730 盘活KTV
老熊原本就黝黑的脸颊上泛起了一丝丝血印子,他瞪着眼珠子怒视城九:“有本事儿你就一次性弄死我,靠关系下作,低劣!”
“啪!”
又是一个嘴巴子下去,城九似乎还没解气,又用手拽着老熊后脑勺上的头发将脑袋使劲往墙上一撞。
“咚!”
一声闷响,原本就身受重创的老熊今天晕倒的速度要比昨天更快。
“装死?行!你们不是爱玩埋汰的吗,老子玩的保证比你们更埋汰!”城九边骂边裤头拉下,对着老熊的脸上就放起了水来。
“滴滴哒哒!”
当“雨滴”落在老熊的脸蛋上,温热微黄略带着一股子尿骚味,原本只是有些眩晕的老熊再也装不下去了,心中极度的羞辱感甚至让他忘记了疼痛,单手撑地从地上爬起,就试图往城九身上撞去。
“嘭!”
裤子都还没来得及拉上的城九抬头就踹了一脚,老熊一个屁股墩又坐在地上,刚巧屁股底下就是那滩尿液。
脸色红的都快能渗出血来的老熊,整个人都在微微的颤抖,看得出对于城九的忍让已经达到了他的极致。
“不服?”城九微微的歪着脑袋,面带笑容的问道
“……”老熊怒视着城九,压根就不作答。
“不服?不服,老子就打到你服!”
话音刚落,城九又是一套暴风骤雨般的疯狂打击,三分钟后,老熊再次被管教抬走。
像这样的情况还出现在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直至……
……
距离小虎被老熊偷袭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身手够好又够抗揍的老熊将这个职业杀的职业操守发挥到了极致。
他在看守所待的这四天里,每天都进治保医院每天都要换石膏架子,原本用绷带包裹着的右手眼下伤口还有些发炎…
但即便如此,他仍是咬死了不吐口。哪怕城九变着花样收拾他,但他就是不张口。城九其实拿他也没辙。二看毕竟不比外头,你赤手空拳单挑,管教还能当做突发事件糊弄过去。
你要是动上了家伙,那就是有预谋有组织的犯罪了,小小的管教可担不起这个责任。简答来说就是城九可以用强,但是强的也相当有限…
另外一边,曾锐其实一直没忘记另外一位嫌疑人张大响,哪怕事发当天他就被关进了治保分局,至今还没有放出来,但是曾锐并未释怀,反而对他的怀疑越来越深了。
表面上事情已经过去,曾锐也已经调坎巴再次接手小虎的活儿,哪怕坎巴明确表示了自己不乐意,可当曾锐拿出一所占地六百余平米的拳馆效果图后,坎巴最终还是选择了闭上嘴默默干活。
私底下曾锐和易达都交代了磕碜,继续追查事情的真相。虽然现在线索都还是一团乱麻,在职业杀老熊开口之前很难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但曾锐总感觉这并不是一次意外或巧合,而是冥冥之中早就已经有人盯上了自己,只是暂时还不知道怎么将线索串联在一块儿。
而以往弟弟一出事儿立马就急眼的大虎,这一次并不知道小虎受伤的消息。他每天都窝在光年ktv里,亲眼见证着这个已经走向没落濒临倒闭的ktv再次迎来了辉煌。
晚上八点半不到,光年ktv里的所有包厢就已经全部售罄,穿着超短裙制服踩着高跟鞋浓妆艳抹的商务陪唱们在经理的带领下,来回穿梭在一楼与二楼的各个包厢中。
“怎么样?虎哥,我说了这法子一点问题都没有吧?”夕仔翘着二郎腿整个人懒洋洋的坐在大虎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邀功似的问道。
“没错,夕仔这次确实要感谢你,要没有你拿话支着哥,这光年也不可能重新整活。来,这是哥的一点小小的心意。”
大虎很实在的道谢,并从抽屉中掏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礼盒递了过去,里头装着的是一条足有七十多克的大金项链。
“唉,虎哥就咱俩的关系,你还跟我整这个干啥?你说你虎哥有事儿,做弟弟的我能不帮衬帮衬吗?”
夕仔话是这么说,但往兜里揣礼盒的速度倒是一点也不慢。
夕仔本就是个底层混子,混的除了面儿就是钱,办了事儿也没有不拿钱的道理,更何况光年ktv这一把子事儿,夕仔确实是功不可没。
要不是他坚定的站在大虎这边,以大虎犹豫的性格也很难回做出铤而走险的决定,要是没有选择这条路,现在的光年也不可能达到眼下这样日进斗金的经营状况。
大虎虽然平时不算大方,但这种论功行赏的事儿他也不可能吝啬。更何况最近他确实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一来光年ktv再次盘活,生意做的更胜以往,不光是包厢费酒水和姑娘的抽成收入大幅度增长,还有贩药的那一大笔钱入账,让他的兜里鼓了起来。
二来前几天易达给他来了个电话,说让他去公司重新签个合同,法人代表直接改成他雷大虎的名字,除了因为挂光年的名字象征性的年底收百分之十分红外,光年不会再参与ktv的任何决策。
说白了,易达的意思就是把光年ktv白送给大小虎两兄弟了。
将ktv扭亏为盈、不断创收,又有谢雅娴佳人在怀,不知不觉间大虎已经达到了事业爱情双丰收,心中的喜悦之情可想而知。
大虎也在心中坚定了将荤场继续做下去的决心。
“虎哥,你有嫂子温存,弟弟我可就孤寡了,没啥事儿我也出去寻觅自己的爱情了昂!”
见着大虎的媳妇走了办公室,夕仔不怀好意的打量了一番谢雅娴后,起身告辞了。
谢雅娴今天穿着一身墨绿色超短连衣裙,化了淡妆,裙下只到膝盖上方十厘米处,将两条白皙修长的大腿很好的展现出来了,看起来格外的妩媚诱人。
她袅袅婷婷地迈着美腿走到了大虎的身后,用着纤细的手腕给大虎捏着肩膀,细声细语的说道:“老公,最近这段时间你可好久都没陪陪我了。”
话语之中的那股子哀怨,让大虎听了都觉得心疼。他连忙起身一把将谢雅娴揽入怀中,轻轻地亲吻了一口佳人的香唇,温声道:“明天,咱就去看看房子,争取早点把我的大宝贝娶回家!”
“老公你真好~”谢雅娴嗲声嗲气的说道,随即亲上了大虎的嘴唇,以热吻进行回应。
大虎脑中闪过之前夕仔那贪恋的眼神,心中似乎有一股邪火蹿了出来,当下就粗鲁的撩起了谢雅娴的裙子,并使劲按了下去,用力的搓揉。
很快,大虎的办公室内就传出了谢雅娴如泣如诉的呼喊声。
731 没有撬不开的嘴
又过了大概五六分钟,大虎系好了自己的皮带,并给自顾自的点上了一根事后烟,而谢雅娴则是满脸红晕整理着自己被大虎一番蹂躏略显凌乱的裙边。
“呼!”
大虎吐了口烟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开始琢磨着应该要从哪里才能挣一大笔快钱将房子的问题解决了。
目前光年ktv的账上倒是很快积累了五六十万,但这钱不光是他一个人的,很快到月底还要给底下的员工开支,开完工资再加上七七八八的开销总共能剩下的钱,顶天了也就三十来万。
而以大虎现在的眼光看来,三十几万最多也就能买个一室一厅的小公寓,这样的房子完全入不了他的眼了。
坠入爱河的男人总希望给自己最爱的那个女人,自己所能够给到的最好的生活。大虎也不例外,他估摸着以自己现在的身份最少也得三室两厅才能接受。
可干他这一行的走的都是现金流,能动的活钱也不少,他又爱面子不乐意去银行贷-款,那就只剩下全款这么一条路走了。
可手里的资金实在是不充裕,一想起刚刚自己一时豪气就许下了明天去看房子的承诺,他不禁一阵头大。
说他此刻在想怎么挣钱,倒不如说先想一个合适的理由,把明天看房的事儿搪塞过去……
光年ktv后面一间很不起眼的小酒馆内,昏暗的灯光下放着较为舒缓的靡靡之音,三三两两的“情侣”凑在一块儿咬着耳朵说着悄悄话,有些更为开放的可能情到深处还上下其手。
小酒馆最里头一间不对外开放的房间里,夕仔端着碗正吃着香喷喷的牛肉面,而柏力与另外一名戴着贝雷帽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咕嘟咕嘟…大虎估摸着快上钩了,老板接下来的计划你该动起来了。”夕仔一边吃着面一边邀功似的说道。
“啪嗒!”
贝雷帽男子点了根烟,他眉宇之间的一丝阴郁也毫不隐藏,看着夕仔道:“计划照旧,这几天我可能没时间管这边的事儿,既然他缺钱,就旁敲侧击的提一提,但不要整的太白了,傻子都能看出破绽。”
夕仔将碗放下,又抹了一把嘴说道:“老板你可就放心吧!就大虎这种自己脑子不太灵光的,心里还一天天的琢磨着别人都是二傻子,随便施点小恩小惠就啥问题没有呢!”
对于夕仔这种太过自以为的性格,贝雷帽似乎也不太喜欢,他皱着眉头望向坐在身旁的柏力道:“光年ktv内部的事情怎么样了?”
相比于夕仔,柏力就老练很多了,他反复斟酌后回答道:“已经是我们内应的共有九人,还有三人正在拉拢当中,另外经理吴田我们也已经花钱把他给砸躺下了。”
“好!”贝雷帽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如果我们控制了大虎,是不是就掌握了光年ktv掌控权?”
“没错。”
“行,就最近几天,再给大虎下下饵,不管他咬不咬,都把他拖上钩!”贝雷帽站起身子负手而立,似乎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老板……”柏力表情纠结,但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咱整大虎无非是为了拿光年,既然光年已经近在咫尺了,为什么还要置大虎于死地啊?”
忽然,柏力只感觉两道异常阴冷的目光锁定在了他的身上。
“老子让你干活,你跟人交朋友呢?”
贝雷帽的话语严厉,不带丝毫婉转的余地。
“老…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柏力连忙出声极力辩解道。
“拿多少钱就得办多少事,我如果再听到你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包管你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
贝雷帽面若冰霜的走出了小酒馆。
“嘭!”
等贝雷帽走后,夕仔从冰柜里摸了瓶可乐打开,灌了一大口,一脸享受的打趣道:“你现在就是不太正常了,有几次我都觉得你演的太过了,整的跟真事似的,结果你踏马竟然不是演的。”
柏力咬着牙关质问道:“你就非得做个畜生?有一说一,大虎对咱不够好吗?他对其他人再小气,他对咱俩小气过吗?”
“兄弟,你第一天出来跑啊?你踏马一个路上跑讨食的狗,还真把自己当成梁山好汉了?我就纳了个闷了,那时候让你选择是要钱还是情义,你觉得真金白银更实在,现在银子挥霍完了,你又想要情义了?咋地,你是太阳昂,全世界都围着你转?”
夕仔嘴很碎的磨叽道。
“至于你说大虎,柏哥我不知道你对他有没有感情,我对他绝对没感情!就这么一个多礼拜的时间,光年流水都快上百万了,除去打点的和成本,大虎最少自己能往兜里装好几十个吧?而我,给他跑上跑下担着风险跑了这么多天,我得到了啥?就这么一条几十克的破狗链子吗?”
夕仔越说越气,后来干脆动手将自己身上的大金项链一把给拽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而柏力则是低头抽着烟,不再说话。
……
一个小时后,夜莺夜总会行政楼层一间没挂牌子的办公室里头。
在夜莺上上下下都要尊称一声“陈总”威风八面的陈帆,这会儿正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脸颊的两侧还满是淤青血痕。
“打草惊蛇是兵家大忌,我告没告诉过你?”
袁承摘下了原本戴着的贝雷帽,目光冷冽的俯视着跪地上一动不敢动的陈帆。
“告…告诉过!”
袁承接着问道:“既然我告诉过你,你还非要擅作主张?还是说,你认为你想的法子比我更有效?”
感受到袁承身上那股由内而外散发而出的杀气,陈帆身子骨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马上狡辩道:“不…承爷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只是……”
袁承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没有这么想过,你迫不及待地添一把火,只不过是想要发泄你对大虎对叶记的不满罢了。”
“承爷,我…”
陈帆抬头的瞬间与袁承对视,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已经被对方看穿,全身上下无一死角。
“但是你想过没有,你找的那个叫老熊的只要在二看里吐口了,咱就会完全暴-露。从暗处到明处,咱的威胁会增大多少,难度会加大多少,你考虑吗?”
“不会的,不会的!承爷,老熊绝对靠得住,我之前已经跟他合作过很多次了,他即便被打死也肯定不会吐口的!”陈帆努力的辩解道。
“呵呵,这世上比死可怕的事儿多了去了!你以为治保的人都是吃干饭的,他们要真想介入这件事,除了经过专业反审讯训练的以外,压根就没有撬不开的嘴!”
袁承面对陈帆的天真和无知,甚至觉得有点儿好笑。
732 卢老板新拳馆
“那承爷,咱可怎么弄啊?”一听袁承的话,陈帆也是有些慌了神。
“唉!”袁承叹了口气:“那个叫老熊的确实还不错,挨了四天揍,身上都没人样儿了,但也挺下来了,可是昨天他的语气还是松动了,好在我赶回来了,已经把问题处理完了,回头他家里人那边你多送一点吧。”
“……”
夜晚的七城并不算炎热,但二十几度的室外温度绝对也不算冷,可陈帆得知老熊的死讯,就好像整个人浸在了冰窖里一般,不自觉的直哆嗦。
看着陈帆一副身体筛糠似的模样,袁承漫不经心的问道:“陈帆,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不知袁承何意的陈帆,惴惴不安的答道:“承爷,您对我很好。”
“我记得咱俩合作之前,我就告诉过你,跟我合作你会获得你想要的,但前提是你得听我的指挥。我需要的并不是你的能力,说白了就是要一只能够摆在台前听话的狗,这话你能听明白吗?”
见袁承直言不讳的把自己的用处说出来,陈帆即便心里有些不畅快,但也只得回道:“能,能听明白。”
“我确实给你定了很多规矩,留给你自由发挥的空间也不大,可你必须明白,你现在所得到的光鲜亮丽,被人尊称为陈老板这一切都是我给你的!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还是那个老婆偷人戴着绿帽子,三十几岁一无是处的废物,你明白吗!”
“明白。”
袁承这一句又一句的话就好像是锋锐的匕首,一下接一下的直戳陈帆的心口。
虽然他早就已经知道自己不过是被人操纵的提线木偶,可被袁承直接摆在明面上来讲那又是一回事儿了。
更让陈帆扎心的是后面那几句话,哪怕他表面上恭恭敬敬地回答脸色不变,但实际上他心中早已经是翻江倒海怨气冲天了。
“道理我只给你说一次,错你也只能犯一次!每一次我都给过你选择,既然路都是你自己选择的,那就必须要遵守下去,走到底。我要是再发现你擅作主张,绝对不是今天晚上这样的待遇了。我能花一个月的时间在城北竖起一个陈帆,我也能再花一个月的时间在城北竖起一个李帆、王帆、张帆…”
袁承的话语环环相扣,虽然陈帆一直就觉得袁承深不可测,但没有遇上事儿也没有太过实际接触上的了解,慢慢的对他的警惕性和尊敬也在不断消减。
尤其是在自己第一次违逆袁承的意图,去看了叶记干仗事后相安无事,对于袁承所发布的命令,他就已经逐渐有些抵触了。
人无完人,也不可能算无遗策。自从心里那一颗反叛的种子萌芽后,陈帆原本坚定的内心就开始慢慢瓦解了。
直到这一次行动的失败,被袁承狠狠地收拾了一顿,又在最后用三两句话把一切都点破,陈帆才发现姜还是老的辣,自己太过于年轻,也把袁承想简单了。
……
随着城北环城公路,无人管辖c区公路近乎同时开始建立,原本就人手紧张的曾锐和易达,也纷纷开始参与到人情关系的走动中去了。
有人就有江湖,什么是江湖?江湖就是人情世故。什么是人情世故?说白了就是多走动多联系,合纵连横为人处世的道理和经验。
路上跑的不止叶记一人,饭也不可能只有叶记一家去吃。相互走动的不说是朋友,至少也能够算得上是伙伴,在一些必要场合总是不可忽视的。
就在二看传出老熊死讯这天,但碰巧当天有总局巡查,这一则消息封的很死,也没人有机会往外传。
因为公路动工的事儿,易达去陪同阳局以及另外几位城北负责此事的主要领导吃饭了,坎巴也请城外道路开放项目一干郁郁不得志的负责人去一条龙了。
而作为叶记的龙头曾锐也没有闲着,他赶到了天沙分区,今天是叶记的老朋友卢馆长新拳馆开业的日子。
相比于跟那些官方或是所谓的“政商”在酒桌上虚与委蛇,曾锐更乐意和这些江湖上的英雄豪杰们大碗喝酒大口吃饭,不求得到什么利益回报,至少心里舒坦。
卢馆长的新拳馆开业整滴也算是相当隆重了,卢老板虽然不算是在路上跑的,但毕竟在天沙分区开拳馆开了这么多年。为人热情豪爽,认识的类似于张鹏这种各大势力的“四二六双花红棍”也不在少数,今儿基本上也都悉数到场。
张鹏因为还在监狱里待着,所以曾锐作为代表到场,还准备了一个八万八的大红包。原本卢老板和叶记的关系就处的还行,曾锐作为叶记的龙头亲自前来,也算是给足了卢老板面子,可谓是宾主尽欢。
中午的正餐是在天沙分区一家比较出名的聚仙楼吃的饭,店子挺大,搞了二三十桌,饭餐的规格也挺高。不过对于曾锐这种一年有三百天在外面吃饭的选手来说,也没啥什么太大的区别。味还算正,仅此而已。
真正的重头戏是晚上这一场只有两桌人的小宴,能参加的都是卢老板这些年在社会上闯荡结交下来的“真朋友”,不说有多能耐,但都很靠得住,曾锐自然也受邀出席。
中午的时候曾锐压根没端酒杯,场面上的事儿糊弄过去也就拉倒了。但晚上这场两桌人的小宴,曾锐认识差不多将近一般,虽然说特别熟的大概就只有南云账王曹树根,但很多也因为各种各样的社交坐在一个桌上喝过酒。
曾锐现在有作为这个城北炙手可热的“小大哥”,本来就是促进感情的交流会,曾锐就是想推脱也没啥机会了……
“来,我先打个样儿啊,给我们叶记龙头敬一杯,伍老板你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我老曹虽然没啥面子,你也不能把我脸往地上扔吧?”
饭局刚开始,坐在曾锐对面的曹树根就朝曾锐半开着玩笑,举起了酒杯。
“艹,那哪能啊!根哥你可千万别说敬我酒,您是前辈还是我恩人,要敬也是我敬您!”曾锐整了两句小词,将敬酒的手压低,对着曹树根的酒杯一碰,一饮而尽。
“好!到底是叶记龙头昂,有样!”
“就人家伍老板这派头,那城北路上也必定占据一席之地!”
“瞧人家伍总这两句小词整滴,怪不得今年叶记能这么红!”
随着一饮而尽,跟曾锐一桌的这群油腻中年们也纷纷发出了叫好声,一向就将今晚上的酒宴推上了最高-潮。
733 妈咪陈雅
被曾锐抢去风头的卢老板非但不生气,还觉得很有面子!
在城北路上跑的但凡脑子灵光一点的,不说百分之百,至少有百分之六十都邀请过曾锐一块儿吃饭。
倒不是说双方就一定能够达成合作,要一块儿做点啥事,或是有利可图。就是单纯的为了混个脸熟,以后在路上碰上了也能留下几分缓和的余地。
但曾锐本人亲自赴宴的情况很少见,毕竟曾锐也就是一个人,不是《火影忍者》里的二代目火影千手扉,不会那影分身之术。
大多数情况都是由小虎坎巴之类的代为出席,若是能碰上易达一块儿唠两句磕那都算是运气不错的了,要是刚巧碰上曾锐没事儿亲自来了,那简直称得上是无上荣光了。
随着叶记的影响力不断攀升,能跟曾锐坐在一个桌上喝酒的人地位也越来越高。不是某某机关单位的负责人,就是某某大公司的董事长,又或者是挂着七城直属公司牌子的主管。
那今天曾锐能来喝酒,还一来就是两场,这场面上的事儿可是让卢老板倍有面子了!
卢老板端着酒杯笑眯眯的奔着曾锐走了过来,举着杯子就说道:“伍老板,今天谢谢你给面子昂!都说交朋友要趁早,我老卢运气也不错,傍上了你们这棵大树,以后我拳馆的生意你可得多照顾照顾昂!”
“卢哥您又说笑了,就您拳馆那几个镇场师傅随便拉出来一个,收拾我跟玩似的,我还能照顾什么呀!我还指望着回头小弟我要是出了啥事,您伸出援手呢!”
曾锐的话说的很客气,姿态也放得很低,同时杯中酒也是仰头就闷,让人说不出的舒服。
在路上跑的,尤其是正当红的,那不说一个个都鼻孔朝天,至少也都是有着各自的脾气和规矩。像曾锐这样啥架子也没有,来敬酒了不推脱不含糊的可以说是几乎没有。
曾锐一直是这样的性格,对内咱作为朋友作为兄弟,只要不过线你咋闹腾都行。但是对待对伙,那必定是像秋风扫落叶一般铁血无情。
在场所有人也因为曾锐的这一番举动,对叶记的好感也是蹭蹭蹭的往上升。
有曹树根和老卢开了这么一个头,曾锐这一晚上的酒基本上就算是没断过了。
好在这些精通人情世故的小老板们也不一窝蜂的车轮战,都是一个敬完让曾锐缓上个三五分钟,至少留出来抽根烟吃几口菜的时间,下一个再跟上。
一顿饭从六点半吃到了八点出头,等曾锐从饭店里出来,虽然不至于要人搀扶,但走路也已经明显有点晃荡了。
这还是老卢今天用的是一两的小杯,曾锐酒到杯干,整了差不多得有两斤酒下肚。要是换成平常二两五的杯子,估摸着这群人也不用进行下一场的活动了,一个个都在医院急救室门口排排坐,等着急救室里传出喜讯“叶总平安”了……
兴致挺高的一伙人喝了顿大酒,将心中那一抹小悸动点燃了,自然也不可能就这么各自散去,下一场安排在天沙分区一家名为“好声音”的ktv。
光是这路上花的二十来分钟曾锐就抽了不下三根烟,靠烟续命强撑到ktv包厢里,曾锐一屁股坐下就睁不开眼睛了。
等曾锐再次睁开眼睛时,看见一名姑娘正动作轻柔的给自己按捏着额头。
姑娘穿着一件全靠两根细线吊着全-裸背的亮片连衣小短裙,一头大-波浪,脸上化着淡妆,在昏暗的灯光下这略带朦胧的姣好面容最少能打个七分,要是再配上她那白皙无暇的背部和那两条大长腿最少能打个八分。
曾锐眯着眼扫视了一圈包厢里其他人身边的商务陪唱,发现还是自己身边这姑娘模样身段最为俊俏。
“老板你这是没看上我,想跟谁换一个吗?用不着,我们好声音别的不多就姑娘多,你要觉得我不行,我出去跟其他妈咪说一声,最少能给你换三轮不带重样的。”
见曾锐那略显迷惘的动作,亮片小短裙的姑娘停下了手里的按摩,忍不住调笑了一句。
曾锐也是究竟风月场的老手了,岂能被一个小姑娘唬住,他大手一揽将小姑娘搂入怀中,在人家耳边哈了两口气道:“哪能啊!我一见美女你就惊为天人,吓我一跳还以为天沙分区还有档次这么高的店子,美女都是这个档次呢!结果我特意扫一眼才发现,是哥哥们挺照顾我的哈!”
“呵呵!”姑娘半掩着嘴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这一行为也吸引到了包厢里其他人的注意。
“哟,这一看咱伍总是酒醒了啊!”
“伍老板,之前你可是说咱俩接着再喝的啊!现在歇的咋样了?”
“人伍老板都能撩妹了,那必然是休息好了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曾锐的身上。
曾锐扫了一眼桌上那啤酒洋酒摆了一大桌子,又看着包厢里的人望向自己的眼神,就跟那饥肠辘辘的饿狼见着小白兔似的。在城北干仗从来没哆嗦过的他,额头都不自觉的冒起了冷汗。
“要不咱再缓一缓唱两首歌?”曾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有些弱弱地问了一句。
“男人不喝醉,女人没小费啊!你瞅瞅你边上这位如花似玉的大宝贝,人家可是好声音的妈咪,多少年都不上台了,今儿都为你开张了,伍老板你就这个表现啊?”
之前就一直叫嚷着要和曾锐畅饮一番的一名在天沙分区做广告印刷公司的小老板,又开始劝起酒来了。
“伍老板,我叫陈雅,在天沙这边可是久闻您的大名了,今天能不能给我个机会呀?”
做完自我介绍,这名叫陈雅的妈咪就已经端起了酒杯,眉目含情的看着曾锐,那眼神实在是太具杀伤力了。
“不是,美女,你看这样成不成,咱该干啥干啥,但这酒就还是别喝了。”一见有人举起酒杯,曾锐心里没来由的就有点儿慌乱。
“哈哈哈……”
众人哄笑一团,气氛很快又搞了起来。
哪怕是曾锐认怂,这帮人似乎也没打算放过他。不过也没太使劲,端的大多是啤酒,一开始曾锐还能够应付一二,但好汉架不住人多啊!本来状态就已经相当差劲的他,两三轮下来,就感觉胃里头不断翻涌,连膀胱都快要爆-炸了。
734 挣钱也分好坏
迫不得已使用尿遁,曾锐溜进了包厢里的卫生间,舒舒服服的释放了一番后也没急着出去,点了根烟,开始重新调整自己的状态,以此来应付下一轮的挑战。
足足磨叽了五六分钟,曾锐才从新坐回了沙发上。结果屁股才刚碰着沙发,陈雅又给他面前的玻璃杯子倒满了酒,可谓是敬业至极。
“大姐,咱俩还能不能唠了,就你这个倒法,我都够呛能自己从包厢里走出去!”看着满满当当的玻璃杯里晃荡的啤酒,曾锐属实有些崩溃。
“要不,我替你挡几杯?”陈雅美目流转,俏生生的问了一句。
“那感情好啊!你要是在接下来的下半场有这个觉悟的话,我觉得咱合作的空间还相当大!”曾锐在她亮片小短裙下光滑的大腿上摩挲了几个来回,忽然对自己今天活下去又充满了信心。
刚巧这时候曹树根又端起了酒杯轻轻地敲着茶几,面色允许的账王有些舌头打结的说道:“叶儿,叶儿就我们这个交情…哥也不逼你了,不劝你酒了,咱再喝三个就到位行吧?”
曾锐一看曹树根酒杯里那深红色的液体,简直连踏马小腿肚子都哆嗦。
“咕隆!”
咽了口唾沫,曾锐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才准备开口求饶:“曹爷,老弟我今年都还没满三十,实在是挺想活过这个坎儿,要不咱换成啤酒……”
“不用,曹老板,您看能不能给个面子,让我替我男朋友喝呗?”陈雅很豪爽的端起了酒杯,并对曹树根抛了个媚眼。
“哎哟我去,我们叶哥不但手上活不错,这下半身活也可以啊,这都没开始干啥,就已经捕获人家芳心了,行,我就跟你喝吧!”
“咣咣咣”三杯红酒下肚,陈雅脸上也泛起了红晕,眼神更显妩媚。
在接下来的酒局中,陈雅确实兑现了诺言,将超过六成以上的酒都给曾锐挡了。
但偶尔有些刻意挑着陈雅喝酒的间隙来了,陈雅也就无能为力了,大约是在晚上十一点左右,曾锐就看上两眼发晕了,完全是靠着自己不屈的意志,强行坚持着。
酒喝到这个份上也差不多够意思了,剩下的时间都是留给男人们自行发挥了,能不能侩到妹,姑娘愿不愿意陪你出去“上课”那都是你情我愿或是价格到位的事儿了,曾锐也终于长长了出了一口气能休息片刻了。
“啪啪!”
就在曾锐低头打算点根烟时,只见卢老板走了过来,轻轻地拍了拍他身边陈雅的香肩,略带调侃的说道:“雅妹妹,能不能把你的情郎让给我几分钟呀?”
“当然没问题,卢老板你们聊,我去下洗手间。”
在风月场浸淫多年的陈雅,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老卢这是有话要单独和曾锐聊,于是很懂事的回以微笑,并捋着亮片小短裙的裙边,扭着小屁股往厕所走了过去。
一天三场酒下来,老卢红光满面。不同于曾锐的一副病恹恹的阉鸡模样,他神采奕奕看上去精神头极好。老卢每天晚上都爱小酌两杯这都是雷打不动的生活习惯了,今天的这点酒对他来说就是洒洒水,完全不构成挑战。
可见着老卢主动过来找自己,结果却一副便秘似的不开口,曾锐酒劲一上涌,心头又有点小躁动了。
“卢哥,咱俩的关系我也不提了。你也算是我们叶记在七城最早的朋友了,你要有什么事儿也不用藏着掖着。能办,咱就给你办,不能办,咱想法子也给你办了!”
一喝了点酒曾锐虽然没变身但也显得有些失态,见老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以为有事儿要找自己帮忙,顿时豪情大发,朗朗上口的吹起了牛逼。
“不是办事儿!”老卢先否认了需要帮忙这事儿,很快又岔开话题问道:“叶儿,你们光年ktv最近生意挺好啊!”
“不对吧,我记得现在光年对面开了一家新夜总会,再加上之前那段时间我们参与到腾泰的内斗,ktv都快黄摊子了才对啊……”
曾锐虽然喝多了点酒,但基本意识还清醒,凭着记忆他都还想得起来之前何经理和自己说过光年ktv现在快撑不下去了,大虎已经来公司求援过几次了。
可老卢这里却说光年ktv生意挺好,这信息完全对不上啊,曾锐只当是老卢跟自己说的恭维话了。
曾锐的话也是让老卢一愣,因为他原本是打算来劝劝这位叶记龙头,挣钱归挣钱,但是有些不该碰的东西还是不要碰尾号。
可现在老卢看见曾锐这个状态,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光年的事儿一样,他也有些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了。
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后,老卢还是决定先试探性的问上一句:“叶儿,挣钱固然是好事儿,你们现在叶记的名头也够响。但老卢我是真把你们当朋友,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要觉得有道理你就听,你要觉得不好听也不带生气的昂!”
曾锐爽朗一笑道:“卢哥,你这话说的,有什么你就说什么呗!”
“名响的时候多挣点钱是应该的,这谁也挑不出理。但问题是,有些钱该挣有些钱不该挣,钱是挣不完的,别为了钱整一些让人捅屁y子的事儿!”既然已经酝酿好了情绪,老卢干脆较为隐晦的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
“啊!”曾锐连连点头,他虽然不太清楚老卢为什么会突然跟他说这个,但也知道老卢本心不坏这绝对是为他好,于是连声谢道:“谢了卢哥,这事儿我会记在心上的。”
老卢见曾锐这副表情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又客道了两句就坐回了原位上,搂着自己找的姑娘,而陈雅也适时回到了曾锐身旁坐下,一切就好像都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该谈妥的都已经谈妥了,没谈妥的也准备回家抱媳妇睡觉了,众人在ktv门口各自散去了。
姑娘们也把老板一一送到了大门口,见其他人都已经离去,酒气上涌的曾锐看着自己身边站着的陈雅身姿摇曳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决定打车前再调戏一句。
“雅妹妹,晚上有地方休息吗?要不我们跟老陈他们一样儿,搭伙找地休息休息?”曾锐朝不远处一名大腹便便的矿场老板以及他边上互相搀扶的小姑娘方向努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