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黑客尾声
王虎的技术水平属于“键盘侠”级的。
主要作用就是先口头鄙视一通“母体”，然后往旁边一让，恭恭敬敬的说，“息壤你来”……接下来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息壤与“母体”讨论的内容他听不懂，其他人也不懂。于是都装作很忙的样子，做鸟兽散。
架构师和先知返回母体，他们要通过一系列筛选选出首批送往太空的人类，当然还有程序。这次选拔将是全方位的，他们只需要各方面素质最优秀的人才。
在母体、王虎和崔妮蒂的三方谈判中，他们已经确认未来空间站的几个原则：
1、空间站为机器与人类共有，崔妮蒂任首座空间站终身总督，拥有最高权限。
2、空间站内虚拟实境与真实环境并存，可无缝切换。
3、取得空间站居住资格的人类必须为完全自由人，机器为独立AI。
……
他们想通过空间站实验新世界的雏形，因此人类和机器并存是必然结果。
有意思的是，首位自由人居民是崔妮蒂的船员坦克。他是一个出生在锡安的自然人，电脑技术强大，管理后勤同样有一套，脑后连插孔都没有。
而首位独立AI居民则是史密斯……是的，就是那位跟尼奥大战了三部曲的前母体特工，后病毒，喜欢戴超酷墨镜的史密斯。
他对住在母体内厌烦透了！
做梦都想摆脱母体的“控制”！
因此一旦有机会，他即刻申请脱离。同样想摆脱他的母体和架构师，也立刻用最快速度批准同意……然后他被丢到空间站上。
接下来史密斯悲剧了……
他想申请成为“钢铁兄妹号”船员，宇宙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结果被王虎果断拒绝！王虎问了他二十个很浅显的问题，他一个都答不上来！呵~我们只要最优秀的，你凭什么认为你能行？
史密斯退而求其次，想在空间站找份工作，同样没有任何技能，连电子章鱼都比不上。
病毒也好，黑客也好，就是这种东西——只善于感染、破坏、偷窃，对建设一窍不通，大多于社会而言就是纯粹的废物。除非是像阿桑奇那样。
过去史密斯就像母体内的熊孩子，仗着规则保护为所欲为，肆意破坏保护他的母体。可一旦失去母体的规则，他也就是个熊孩子。
现在想回去？怕是做梦……
母体直接删除了他的所有权限，变更了代码接入方式，甚至添加专门验证。别说门和窗户，连通气孔都给你堵死！
……
机械大帝则开始着手建造沿太空电梯上下运行的“车厢”。弧线加速、第一宇宙速度下的摩擦生热、辅助动力、安全措施……别看电梯已经建成，仍有海一样的问题亟待解决！
虽然这些息壤都有现成的技术和经验，可这部分不摸熟吃透，将来出了问题指望王虎从宇宙的彼端赶回来解决？醒醒吧！必须自己搞定！
机械大帝想死，想把自己拴在电梯上发射出去。
……
崔妮蒂也差不多。
当她停下来，真的用心去思考空间站该如何发展才更符合锡安利益时，顿时觉的脑子像要炸了一样——问题多到只要想一想，就想昏迷的程度。
好在所有人和机器状况都差不多，焦头烂额。
但机器肯定会比人类更先恢复从容，而崔妮蒂想了一圈儿终于发现，自己的最大优势其实并非首任总督的权力，而是与王虎的关系……
未来能源和粮食贸易只是基础，随着地球迈向宇宙，肯定还有更多的交易选项。在非大宗贸易中，母体的“公平交易”原则就会显得大而无当，而那就是崔妮蒂的机会。
所以她直接去找王虎。
王虎自然不会客气——现在人类一方太过弱势，他必须支持，而支持的前提是帮助崔妮蒂确立地位。
对于这个，他很在行。
*****
“你说什么？崔妮蒂回来了？”接听通讯的墨菲斯猛的站起身来，他看向几位闻讯看过来的议员，直接一挥手，“崔妮蒂在船坞，大家一起去看看。”
一行人簇拥着五位议员来到船坞，没想到这里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锡安本就强调自由，大部分时候却做的明显过头。
比如现在，军事戒严完全是一句空话，而崔妮蒂的“通缉犯”身份也成了一纸空谈。
议员们看到崔妮蒂站在人群中间，跟很多人打招呼，亲切交谈，还指挥着一台机器人做出各种动作，半点儿顾忌的意思都没有，而居民们明显也是如此。
“那机器人是怎么回事？谁让机器进入我们的地盘的？”某位议员愤怒的说。
“那不是母体的机器，你没看到吗？它听崔妮蒂的指挥，那就是台普通机器。”
“崔妮蒂，你回来想做什么？”墨菲斯终于带着议员挤进人群，当着众人的面直接问道。
身后几名议员面露不虞之色，但也没开口反驳。
墨菲斯的意思很明确，他想给崔妮蒂一个开口说话的机会，同时也在暗示，之前的通缉令甭管取消不取消都已经无效……锡安这种事太多，从墨菲斯到尼奥，谁身上不背几条议会通缉令的？
作为议员，墨菲斯有这个权利。
崔妮蒂毫不在意，她终于明白不用再看别人脸色是种什么感觉——老实说，墨菲斯那张黑脸，真的挺难分辨的。
崔妮蒂先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
“我回来的目的是雇人，我现在缺人手，缺大量的人手！”看看周围，崔妮蒂提高声音，“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新的时代已经到来！就在三天之前，地球拥有了有史以来第一座太空电梯，而母体正在择址建设第二座和第三座！
地球拥有了新的粮食来源，那是位于天空之上的水培农场！你们没见过那个体型，每个都像锡安这么巨大。
地球之上还有了一座能生活百万人的空间站，未来同样会有第二座和第三座！母体将逐渐唤醒人类进入空间站工作，他想走向宇宙，他对人类没兴趣。而我们锡安如果不加入，就会被远远抛离，再也没人关注。
就像我说的那样，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到来！”
“那把钥匙，我之前拿的钥匙，是开启新时达的关键所在，里面蕴含着人类无法想象的未来科技。母体解密到第六层，他因无法支付代价而停下脚步。但那位带着钥匙来的人告诉我，并让我转告你们——
对人类而言，钥匙里的内容免费！”
钥匙免费，但箱子不是免费的，产品和服务同样不免费，锡安迟早会明白这一点。
“我说完了，你们的决定。”崔妮蒂转头看向五名议员，咄咄逼人的问道。
“崔妮蒂，我们需要时间讨论……”
“是什么让你们觉得还有时间？”崔妮蒂直截了当的打断道，“母体每时每刻都在推进，只有锡安一直在讨论！这么说吧，我只是空间站的总督，可如果我的手下都是母体唤醒人类，那我凭什么继续给锡安优待？”
几名议员彼此看看，很无奈，但崔妮蒂的话也让他们明白了事情的紧迫性。
“最后一个问题，”墨菲斯站出来说，“你带来的那些机器人是怎么回事？”
“雇佣费的一部分，用来弥补受雇佣家庭人力损失。雇佣会让他们失去家庭的顶梁柱，相应的，他们也会获得外骨骼机甲、干净的水和食物，以及优先移民到空间站作为补偿。”
“……好吧，议会会配合你的行动。来吧，崔妮蒂，剩下的事交给你的手下，让我们到那边好好聊聊，总督是怎么回事？”
*****
那是锡安人最后一次在公共场合见到崔妮蒂。
每个踏上太空的锡安人都不愿意再回来，回来的只有随信寄来的只言片语。这些言语中，偶尔会掺杂着对崔妮蒂的描述，每一种都很伟大。
这让关于她的谣言永不停息。
有人说，崔妮蒂成了整个星系权力最大的总督，甚至跟机器狠狠打了一仗；还有人说她放弃一切权力地位，参加了一支伟大的冒险队伍，为人类寻找新的生存空间；甚至有人说，崔妮蒂把自己变成火星总督，正将火星改造成第二地球……
这些传言中唯独有一种说法在渐渐远去，人们都忘了在过去的那段日子，他们一直称崔妮蒂为“救世主的女人”。
当尼奥赶到码头，发现崔妮蒂已经离开，没人知道她去哪儿了。
有人说她跟议会走了，还有人说崔妮蒂正回家收拾东西，她要离开这个垃圾堆。尼奥跑到议会，没找到人，只能转向崔妮蒂在锡安的独立舱室。
走在锈迹斑斑的通道中，踩着咣咣的步伐，尼奥忽然意识到自己从没来过这个地方。
崔妮蒂后来搬到很偏僻的地方，是在她坚持唤醒救世主之后……当明白这一点，尼奥忍不住加快脚步，他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崔妮蒂。
告诉她自己有多思念，告诉她爱意永恒，告诉她自己愿意做一切事来补偿。
然而当他抵达独立单元，却只见到一个空荡荡的房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尼奥怅然若失的走出房间，举目四顾，看到过道边坐着的老婆婆。
“您好，老奶奶，您见到崔妮蒂去哪儿了吗？”
老婆婆将手里的大袋子往怀里紧了紧，睁着花白的眼睛问，“什么妮蒂？”
“崔妮蒂。”
“崔什么蒂？”
……
尼奥失望的离开。
一个少女拖着巨大的袋子从他身后跑到前头，蹦跳着抢先冲出舱室甬道。尼奥觉得有些眼熟，想想是那个大袋子？
他转过头，发现抱着袋子老婆婆已经从她坐的位置消失。
尼奥摇摇头离开，然而这一幕始终徘徊在他的心头……很多年后，他才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突然惊醒，他感觉熟悉的，其实是那个少女的脸。
很像崔妮蒂……
第62章 电磁感知
“结束了？”一个声音突兀的问道。
少女像是没听见似的，挥舞着巨大的背包丢进船舱，然后迫不及待的转身关闭舱门，这才对着空旷的室内大喊一声，“我回来啦！”
几个舱门口纷纷探出工程机器人的方脑袋，整齐的回答，“欢迎回来。”然后又整齐的缩回去继续工作……这就是崔妮蒂给他们添加的设定。
坦克要留在锡安招人，她的船上需要工具人，但不需要电子章鱼。为了跟母体的电子章鱼区分开，崔妮蒂宁可用息壤那非常昂贵的工程机器人当助手。
听到回答，少女这才舒服的吐了口气，身材跟着增高变修长，面容也变得成熟有风韵，重又变回崔妮蒂的模样……不过至少比过去年轻了十岁！
样子变回来，心态也跟着回来，反正一切都是荷尔蒙的锅。
“急速”这个超能力只是外在表象，内在的原因各不相同。
就像有的超能者是超级速度，有的则是神速力，而崔妮蒂……她的超能力本质其实是“改变自身的时间”。因此在接受王虎的指导后，崔妮蒂很快就诞生了自己的第二种超能力，“岁月”。
作用是改变自身的年龄……所以她的外号不应该是“快崔”，而应该是“岁月催人老”。等到她能改变别人的时间，崔妮蒂就是世上最可怕的杀手。
王虎从内舱走出来，故意指指自己的眼睛说，“这里，眼影都花了，还有泪痕没擦干净。”
“哪有泪痕，我没哭！”崔妮蒂飞速的用手擦了一下……看来变成少女的影响还没过去。
王虎微笑……刚刚没花，现在花了，让你不回答我的问题。
王虎知道崔妮蒂刚刚是去做什么，去跟尼奥告别……而尼奥这个笨蛋，崔妮蒂其实变成老太太在那儿坐了足足两个小时！
他才赶到！
赶到后居然没认出崔妮蒂……这简直是必死的答案。
是不是我老了就不漂亮了？
是不是我老了你就不认识我了？
你的样子变化太大我没认出来……女人会听你解释这个？
就算我老了也肯定是漂亮的老太太！
你没认出来就是你的错！
更何况，崔妮蒂还给了他第二次机会，她变成少女从他身边经过。结果神情恍惚的尼奥仍旧没认出来，那就没办法了……真的。
这段感情中，尼奥最大的错误就在于，他没在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去找崔妮蒂——哪怕腿脚行动不便，但在母体中寻找崔妮蒂的意识很难吗？
不难，但尼奥那时候在忙着拯救世界。
等他处理完“大事”，崔妮蒂已经进入冷静期。
崔妮蒂过去肯定是爱尼奥的，但在尼奥成植物人后，她心心念念的愿望已经变成救醒尼奥，哪怕付出一切都在所不惜，她做到了！
心理预期上，已经没有再跟尼奥白头到老的期盼。
加上完成执念，这时候必然心理上会有一个反思，会想我这么做值得吗？为了爱情？可爱情已经过去两年……假设这时候尼奥成功的续上火力，旧情复燃，一切都会向好的方向发展。可惜，在尼奥心中，崔妮蒂终究不是最重要的。
于是在冷静期崔妮蒂发现，自己把自己活成了尼奥的附属品。
而尼奥连解释都不解释一句，就默认崔妮蒂不会离开他……我们都知道这有多伤人。
当然，还有些事情崔妮蒂绝不会承认。比如当与尼奥擦肩而过，尼奥没认出她时，崔妮蒂感觉自己似乎也不是那么伤心。
反而有种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感觉……
*****
“墨菲斯还是太相信我了，如果他知道你这个搞事的外星人就在船上，肯定带上所有人冲进来！”崔妮蒂吐槽说。
看到王虎又不说话的走到电磁船中央位置，盘膝坐下，像个电影里的武学大师似的。
“装神弄鬼。”崔妮蒂按下开关，启动了电磁船。
悬浮在电磁船表面，仿佛章鱼吸盘的脉冲轮开始充电，电弧在脉冲轮的表面衮动、跃迁，电磁船缓缓漂离地面。随着八个脉冲轮一一启动，一股强烈的电磁场划过船体，将前后连为一体。
电磁船上的电器和计算机早就习惯性的开始重启，自检，接过船只控制权。
而坐在飞船中央的王虎，在再一次感知到强电磁场的冲击之后。他精神世界的“闪电”分支上盘旋的四枚球形闪电，最末尾的那枚终于发出咔嚓一声，表面碎裂，从内部飞出一只白色的小球来。
平平无奇的小球，自由的绕着异能大树飞翔起来。
青鸾不爽的朝小球连续扑击了几十次，每次都按到树下的碎屑内，每次小球又自己飞起来……直到发现没意思之后，青鸾才放过它。
而王虎已经完全顾不上，他终于如愿以偿的打开了“闪电”分支上的第二个衍生技能，“电磁感知”。
【电磁感知：电磁相互作用会引发你的注意。】
简简单单一句话描述，这既不是一个侦察技能也不是攻击技能，王虎却激动的想要跳起来！
终于！终于入门儿了！
闪电是什么？
闪电是自然现象，是电子迁移的表现形式。本质上来说，却什么都不是……
就像古代把元素分为地火风水一样，什么是火？任何物质燃烧都可以称为是火。什么是地？固态物质都可以称为是地。当然，有人会说地火风水是哲学上的概念，跟自然界没关系。这个我们不争论，不过这些和闪电是一样的，它都是一个概念，却不是严格的定义。
但“电磁相互作用力”简称电磁力不是，这是基本力。
王虎从来没想到在第三阶的时候就能获得“电磁力”，他不是那种生来就掌握引力、磁力的天命之子。他的异能种子是“电子”，走到今天这步，既有努力的作用，也靠嫁衣神功的破而后立。
“电磁感知”的下一步是“电磁亲和”，“电磁亲和”下一步是“电磁操纵”，再然后，才是“电磁力”。
不急不急，路走对了，结果还会远吗？这万里长征第一步总算是迈了出去。
过去抱离子引擎感悟是错的，那设备太复杂，里面涉及几次转换。
还是电磁船简单纯粹，神器啊！
第63章 走之前
上到地表，王虎没做停留，直接回到钢铁兄妹号上。
电磁船虽是神器，但也没必要迷信。只要搞清楚“简单的环境更容易提升感悟”这个关键点，制造出比电磁船还好的辅助设备十分简单。
“你喜欢崔妮蒂？”迎接他上船时，金泰珠笑眯眯的问。
“开什么玩笑？”王虎无语，“我怎么会喜欢她？崔妮蒂比你大了至少十岁不说，欧美女人老的还快。除了腿长，她那点比得上你？”
你要说腿长我可就不困了，没人能比我们寒国人腿更长！
“那你为什么非要拆散崔妮蒂跟尼奥……”有息壤做直播，金泰珠什么都知道。
“不是有那句话吗，没事儿开个同学会，能拆一对是一对儿……好了，开玩笑的。我就是觉得，崔妮蒂是个能力和想法都不缺的人，获得超能力后心态也没有膨胀，她其实比尼奥更优秀，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成为尼奥的附属品？
她自己就能成就一番事业。拯救世界这份工作只要用心去做就会发现，其实普通人也能做，用不着非得救世主。”王虎说道。
“可我就像你的附属品，你是在说我没能力吗？”金泰珠表情哀怨的说，小眼神儿妩媚的盯着王虎。
老王无语的回视着她，直到盯得她面泛桃花，这才说道，“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也没看到吧？你在桥下挥舞大铲车，差点儿没把墨菲斯砸死……”
“不许说了！”金泰珠害羞得想要去死，冲上来捂住他的嘴巴，捂不住就干脆上嘴——憋说话，吻我！
其实当初桥上大战，王虎不放心金泰珠，一直悄悄用思维红线盯着。
结果却看到隐形的金泰珠下桥后掏出隐形大铲车，熟练的开上，挥舞着四个大铲子张牙舞爪——别说墨菲斯差点儿被她错手砸死，连高架桥都差点儿被她拆掉！
老王为啥要站到桥另一边看天？
他害怕啊！
这样的女司机你跟我说附属品？咱们掰扯清楚……到底谁是谁的附属品？
至于说金泰珠从哪儿学到如此奔放的开铲车技术？肯定不是在蓝翔……息壤那边没跑儿了！
“咳咳，你怎么没穿制服？”
“要死了你……那套制服不是被你撕坏了……”
“我是说开卡车，你的卡车制服呢？”
*****
腿，确实很长，比例也是黄金比例。
这是王虎亲手测量过得出结论。小姐姐过去被称为“完美上半身”，她那时的腿绝没这么长，也没这么有力量。看来二次发育时，息壤给她用了些黑科技……
王虎去了冥想室休息，这绝对跟贤者时间没甚关系，主要是他想确认一下自己的状态。
指挥型3级合成人，王虎，编号X43470Z3T500001976。
【等阶3（93/207），自由属性点7】
超能分支（3）：
思维红线（30），衍生技能：【思维投影】；
晶枝计算机（20）；
闪电（40），衍生技能：【连环闪电】、【电磁感应】。
附属超能（3）：
Aye-Aye（息壤核心赠予，舰长专属，不可升级）；蓄电池（星球奖励，不可升级）；弱点大师（希耶罗赠予，独立异能，等级1）。
动用过一次【蓄电池】后，王虎全身源能被一次性清空。他也跟着莫名陷入了虚弱状态，就连源能再生速度都削弱到过去的25%，经过一个星期才恢复正常。
这是超能说明上根本没提到的，想想却也合情合理。
息壤告诉他，他那一刻爆发出来的力量，已经堪比强五阶的破坏力！
五阶，传奇之阶！
何况是强五阶！
而这，不过是王虎“闪电”分支加到40级，【蓄电池】积累一百四十几天的成果！
换个角度想想，如果他积累一年呢？十年呢？
又会强到什么程度？七阶登神？单手碎星？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最奇妙的还不是这个，而是王虎在使用【蓄电池】能力后的虚弱期内，每天都会平生感悟，然后获得了一个新的自由能力点……
七天七个。
如果不是猜到虚弱期长短与蓄能多寡有关，王虎都要立刻再用一次！
今天看来，明日边缘世界的主机虽然一口一个“讨厌你”，可是给的奖励确实潜力无限！要不……回头还是联系一下，组局域网也带她一个？一个人没人陪她玩儿也挺可怜的。
三个超能分支加起来90点，三个附属超能占用3点，加上自由属性7点，总计就是100点。而第三阶上限是207点，王虎从接受主机任务大半年，不仅完成了破而后立，第三阶积累业已近半。
突破第三阶，是他战斗11年都未能完成的壮举，如今曙光就在眼前……
还有“闪电”分支上还没解开的那3颗球形闪电。王虎已经确定，“闪电”分支的规律是每7级诞生一个新技能。
40级五个技能，除去“连环闪电”和“电磁感应”，其他的想要破开还需要电光一闪的灵感，或者对某些方面的深刻学习才能打开，不急。
这个攻击型分支，最终展现出来的应该是一个攻守兼备的技能群。
雷霆护甲？闪电传送？喵喵锤？……
王虎连忙让自己摆正心态，他过去想法跟共和国主流思想差不多——杀人最好用的是枪，碎星最好用的是主炮，超能力不需要跟科技比较威力，它应该用于科技无法涉及到的地方。
直到他单手在月球上开了个坑……
那滋味，一言难尽。这可能就是为什么，飞船都能超越光速，人类还在以打破百米速度极限为荣。
好吧，盘点收获，最后就剩那块青田未来给的神秘红色石头。
王虎拿在手中把玩一下，看不出来是什么用途。就当他想把石头带入精神世界感悟一下时，息壤忽然出现。
“不要。”
“怎么了？”王虎停下。
“那块……石头，你千万别放入精神世界，最好也别拿在手上，我建议你直接存在一个远离你的地方。”息壤侧着脸不看他说道，“如果有一天你在异能之路上走不下去，或是晋阶遇到无法翻越的阻隔，那时再考虑使用，应该会给你极大帮助。”
原来是突破瓶颈用的？
王虎顿时知道了石头的珍贵，而且是越往后越珍贵。那些卡在6阶的大佬，怕是人人想要这块红石，自己手上有石头的消息万万不能泄露！
但他感觉息壤应该还隐瞒了些什么没说……
“那就存在你那儿吧，我哪有什么安全地方。”王虎直接把石头丢给息壤。
“行。”息壤既开心有有些嫌弃的接过石头，嗖的一下转身消失。
王虎摸摸下巴，跑这么快？看来真有问题。
*****
海迪克从睡梦中缓慢醒来，睁眼看到熟悉的天花板，他猛的一下坐起身来！几秒钟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返回船上，浑身冷汗的重又躺下……
“终于摆脱了。”他喃喃自语的说。
过去几周他经历的，简直就像一场噩梦。
其实开始还好，他到法国海滨的一个小镇度假。旅游淡季游客稀少，这里的居民又很热情，各种娱乐设施十分齐全，海迪克度过了一段很美好的时光。
然后事情渐渐开始变味，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小镇里的女性都喜欢围着他转。
女服务员故意把咖啡撒到他裤子上，然后钻到桌下帮他擦；老板娘领他参观后厨房，其实是为了掀起裙子，向他展示没穿内裤的后部，山丘之间还有朵宝石花……更不要说还有冲浪时故意溺水的女大学生，内心狂野、想跟他远走他乡的舞女。
难道我真的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帅气？
海迪克周旋在风情不同的女性之间，每个女性走在刻意的讨好着他，把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他看。当然为了获得他的怜惜或帮助，也不介意展示自己的脆弱和伤痕。海迪克有钱，在资本主义，很少有钱无法解决的问题。
起初海迪克真的十分快乐，甚至动了要不就在这儿定居的念头……
可惜好景不长，没多久这些关系就纷纷暴露，他也陷入到女人们争风吃醋的战争中。他发誓，其中的惨烈和残酷，绝不亚于星际战争！
八舰横跳海迪克其实没多少愧疚感，因为在这些关系中，他几乎都是被动。但他又不能就此丢开不管，或者随便选一个。
为了不让某个人丢了性命，海迪克不得不在其中拼命协调，结果却落得肾虚和中刀双重伤害……那些刀子总是无意中插到他的身上，而那些女人又总喜欢用拖他上床来解决问题。
如果一次解决不了，那就两次！
不是……海迪克在迷茫中想到，这句话不该是我的台词吗？
为什么你们说的让我这么害怕？
如果不是接到母舰召集令让他幡然醒悟，海迪克觉得自己甚至会死在那座小镇上！法国小镇真是恐怖如斯！
好在，都过去了……连夜赶回，睡了一大觉，他感觉自己又活了回来。
推开门，正好看到对门走出来的任故。
一样惨白的脸色，一样灰败的精神，就像两只斗败的猎犬。
“你看起来很惨？”
“呵，无知的人啊，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你才是，你根本不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
二人吵闹着走远，身后狄安娜按着额头推开舱室门。她看看二人背影，冷笑一声，“呵，愚蠢的男人，你们根本不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
第64章 在渡神星系
离开时，任故、海迪克和狄安娜三人全都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懒洋洋的坐在饭桌边用餐，没人朝身后逐渐远离的星球看上一眼。
因此也就没人发现，那颗被黑云从头到尾笼罩的星球，根本与他们印象中晴天白云、风景如画的度假胜地截然不同。
当然，发现了也没关系，难道王虎会向他们解释吗……
金泰珠提前回家，没在三人组面前出现。
她未来会以某个身份加入，现在太突兀，忽然出现忽然消失，大家又不是傻子……为了安全，王虎必须把息壤废墟、合成的组织和钢铁兄妹团三者严格分开。
空间站交给崔妮蒂，未来小额贸易只跟息壤对接，前期商品大约也只有工程机器人。
王虎……应该这一生都不会再来这儿。
在唯有王虎才能看到的世界里，青田未来大眼睛含着泪花笑着鞠身，用口型对他说“谢谢”。
随着母舰飞行，她的身影穿透船舱，独自站在虚空中，目送母舰渐行渐远，最终淹没在星光之中。
*****
“老大，我们这次到底在交易什么，神神秘秘的，现在能说了吗？”狄安娜开口问道，海迪克也竖起耳朵。
“没什么不能说的，帮某个势力的隐藏基地补充能源，反物质氮。”王虎随口答道，并将商品的样子投影出来给大家看。
没什么不能说的，他讲的都是真话。
“原来是这个东西，确实够敏感的。”狄安娜连连点头，反物质氮虽然不是武器级反物质，但只要能量密度高，总能有办法做成炸弹。
“说起这个，也有些不好意思。”王虎解释说道，“这次交易的目的地没有什么值钱的特产，除了这些电子章鱼，交易主要的收获还是一些无法折现的东西，比如保证之类的。所以算我私人雇佣，我会拿出一笔星元大家均分，每人在十万星元左右。”
谁知道狄安娜和海迪克对视一眼，都很欣慰的样子。
狄安娜抢先开口说，“老大，我的那份不需要……正想提醒你，没想到你已经想到了。我们前段时间收获太多，在我们这行消息很难守住。一旦传出去，打我们主意的人会很多，三大集团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确实应该找个隐秘的靠山。”
海迪克接着说，“我也是这个意思，我的那份也不需要，这是必要的代价。鱼长大了就会被吃掉，这谁都明白，过去MSF也干过这种事儿。中间地带为什么没有大型佣兵团？就是因为在长大之后都被吃掉了。
提前准备一条后路很有必要，真被全宇宙通缉……也有个躲的地方。”
海迪克想起可能再回到那个小镇，有些怀念，又有些害怕，总之表情很复杂。
“那我都存到公共基金。”王虎感觉这又是希耶罗的锅。
哪怕他已经证明了自己是寻宝大师、读心高手、男女通吃、砍价超狠……但在别人眼中，花花公子依旧不可信。
虽然王虎确实没想到这一点，但那是因为他没觉得……不，应该是超级期待有谁来吃他这条小鱼。
来吧、快来吧，我真的弱小、可怜、无助，又十分好吃！
气抖冷，口水不争气的流下来。
……
返程十分轻松惬意，路线熟悉，船上又多了二十几只电子章鱼。
由于仓库中还存着好几箱，具体谁也不知道有多少只。
按照王虎的话说，太便宜，随便用！
类似于打扫卫生、清理厕所、普通维修这些低技术含量的工作完全可以交给章鱼去做，船员可以摆脱出来，工作量骤然间降低大半；甚至连过去不能做的——在浓雾中清理船外壳，这些电子章鱼都能轻松做到。
加上每位成员配备一台专属章鱼，可以自行定制涂装和功能，几天就征服了全体成员的心。
更不要说，电子章鱼在拆掉外壳装甲后体积很小，还可以作为助手跟驾驶员一起上战机执行巡逻任务。大部分时候驾驶员都不用工作，交给章鱼真·自动驾驶即可。
必要时，电子章鱼甚至可以单独驾机出击，战斗力不会比普通飞行员逊色！
这已然是超高性价比。
任故：为什么还是我留守母舰？我的地位是不是又降了……你们说话啊！
……
两个星期后返回渡神星系，他们找到了三名前MSF军驾驶员。
尴尬又不意外的是，两名男性组成了稳定家庭，甚至还买了座农场。白天一起开拖拉机，晚上一起看棒球，日子过得非常幸福。
反而是女人孤零零一个人，成了附近酒吧里著名公交车，买杯酒随便上的那种……三个人都不想返回帝国腹地，宁可在这颗小农业星上蹉跎。
那是别人的选择，几个人只能放弃劝说。
大家看海迪克的眼神怪怪的，都是你过去的队员，你现在说你没问题？
“请问，是钢铁兄妹团的朋友吗？”就当他们想离开酒吧时，一位外型英俊的男子有礼貌的拦住王虎问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詹姆斯·乔伊斯，已经在这儿停留六个星期，专门为等候兄妹团的各位。”
浪费六个星期生命？
王虎的心中一痛，仿佛听见有人在唱，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总有恃无恐……
“好吧，看来你很有诚意。”几个人重新坐下。
“喝一杯？我请客，我推荐这里的青桑酒，”詹姆斯·乔伊斯热情的说，“相信我，我在这儿待了六个星期，他们的酒我都尝过。”
“那来杯青桑，你怎么能确定一定能在这儿等到我们？”海迪克问。
“信用。”乔伊斯果断的说，“我听说钢铁兄妹团的信用比钢铁还坚硬。你们承诺会来接过去的同事，就一定会做到。事实证明，我猜的没错。”
信用……几个人相互看看，已经差不多弄明白。
要说信用，这六个星期除了到访地球，兄妹团便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继续推进跟边境三空间站的粮食贸易。
这期间，三空间站也变着法儿的从水瓶座总部骗导弹，骗装备，骗战机！
使用的手段包括但不限于哭穷、卖惨、贿赂、威胁……
直到总部醒悟过来，不但再也不给任何物资，甚至还反过来切断了他们的粮食和水的供应……可惜此刻为时已晚。
这时候，三空间站早储备了数量极大的物资，甚至还在在积极清理和收编扇区海盗，稳固后方。
一旦把这里当成自家地盘经营，他们清理海盗的速度变得既快速又高效。
伴随着三空间站独立出名的，还有从他们内部透露出来的，关于钢铁兄妹团“无限提供”粮食贸易的信息……什么都买的名声不胫而走。
边境到处都缺生存必要物资，渡神星系虽然是农业星系，一样缺水缺粮。
“你要粮食？”王虎直截了当的问道。“实话实说，因为开启了另外一个大宗交易，我们手里的粮食已经剩的不多。而武器装备什么的也囤的太多，现在都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如果不是跟空间站有约定，我们都不会再收。
所以……除非你们有别的更吸引人的产品。”
狄安娜跟王虎使了个眼色——玛德，这也太出名了，回去就换团名！
“粮食需求不大，主要还是干净的水。”詹姆斯·乔伊斯没绕圈子，同样很直接的说道，看来他很了解兄妹团的交易风格，粗犷直接。“至于我们的产品，一定会让兄妹团的各位满意。”
他掀开西装领口，露出夹在领带上的金属夹，红色十字，白色漆底。
“因为我们是圣殿骑士团。”
第65章 买战机像买白菜
这里没有阿萨辛，就是圣殿骑士团。
整个中间地带都是白人为主，既然有封建君主，当然也有宗教氛围，取这个名字很正常。
圣殿骑士团这个名字王虎在进入浓雾区前曾听过那么一耳朵，是个主动维护渡神星域秩序的组织……应该算是正义的吧？至少没听过他们干什么坏事。
义务维持治安和巡逻，没向几个可怜的星球收税。
这里缺水也很正常——自断层星域向外，克罗诺斯、卡利普索、海神、渡神，这四个星域都缺液态水。星域内虽然有大量天然冰层，但里面混合着甲烷和其他化学成分，多次分离后仍只能当农业用水。这种水种出来的粮食用于饲养牲畜，肉类才是人类的主食。
有钱人吃蔬菜，普通人吃维生素片。
可能是出于偏见，这边的水净化再多次也没人直接喝，饮用水大多从帝国腹地进口。但随着战争升级，尤其是三边境站独立，补给线变得岌岌可危。
“好吧，我选择有保留的相信，我们可以先谈谈。”王虎说，一个胸针证明不了什么，圣殿骑士团又不是啥官方组织。
谈可以谈，生意还是要见到东西之后才能做。
“明白，而且或许这个能给我加上几分？”乔伊斯豁达的笑着说道，他掏出一张晶体卡片，对着王虎展示了一下——王牌机师证明。
的确加分，这东西甚至能当小额贷款使用，因为它代表三件事：20万星元的金钱成本、一千五百小时驾机的时间成本，以及超能觉醒人士的身份认证。
王虎、狄安娜、海迪克、息壤四人都拿出王牌驾照亮了一下，伴随着乔伊斯夸张的赞叹声，酒桌上的气氛其乐融融，现在这里成了王牌机师的聚会。
唯有人故，拿起酒杯悲愤莫名的挪到别的桌去。
去踏马的王牌机师，莫挨老子！
詹姆斯·乔伊斯觉得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切入点，正心中高兴。
可惜如果他知道王虎做了什么，怕是就要笑不出来——就在他亮出王牌驾照的瞬间，王虎就用思维红线扫描了内部序列号。一秒钟后，这个序列号出现在机师协会高级主管王算的脑海中。
再一秒钟，王算已经查到了发放这张牌照的来龙去脉，然后反馈给了王虎。
新旧帝国、三大集团都有发放机师执照的权力，只是最终需要到机师协会登记注册。现在王虎已然知晓，这张王牌执照来自InoCo集团。
InoCo集团，就是那个神秘的、制定了战机标准、以科技著称的高科技集团。掌舵人是旧帝国皇帝阿扎尔的女婿，但集团政治立场上却支持新帝国女皇（一家子内斗）。不过InoCo集团内部也有两个派系，掌舵人主管产品和赚钱，科技系主管研发和制定标准。
至少王虎知道，科技派系的领导人是黎明帝国落幕时逃过来的几位科学家。
圣殿骑士团组织背后站的是这个集团？
InoCo集团的目的是什么？
开分基地？狂战士科技？
还是为了悄悄寻找克罗诺斯星球地下的智械基地？
一个科技集团建立了一个迷信的教会组织，有意思。
詹姆斯·乔伊斯万万没想到，他仅仅是亮了下牌照就把组织的底子给泄了……
*****
“那么我们的商品就是水和食品物资，你的商品是什么？”息壤代表王虎发言。
现在王虎是大佬了，大佬一般不主动说话。
“是可饮用的纯净水。”乔伊斯纠正了一下，才拿出几张纸摆到桌面上。
“我们的商品是战机。听说你们买了边境站的‘暗鸦’战机？那何不看看我们的‘猛禽-T’？请相信我们圣殿的技术绝非几个边境站可比。‘猛禽-T’是猛禽的改进型号，同样是三代机，但比‘暗鸦’拥有更好的装甲、护盾和可操纵性，全面超越！
而且我的座驾就是‘猛禽-T’。她的外形漂亮极了，就停在船坞，如果有兴趣我们可以去看实物……”
他介绍起来滔滔不绝，因为自身就是猛禽-T驾驶员，描述中饱含着丰富的感情，很能引发共鸣。
可惜，息壤是不可能被迷惑的，她是真正的专业人士。
息壤才拿起介绍页看两眼，就放了下来——“猛禽”和“暗鸦”两种型号息壤都很熟，“猛禽”让她成为人头王，“暗鸦”则让她成了人头王Plus。
在她看来，撇除那些花里胡哨的宣传不谈，改进型号“猛禽-T”相比“暗鸦”强的有限，从火力来说甚至是削弱的。
因此息壤稍微不客气的直接评价道：“抱歉，我看不出这架战机比‘暗鸦’更优秀在哪里。
从改装者角度而言，‘暗鸦’改装自军队淘汰型号‘乌鸦’，而你们的‘猛禽-T’改装的却是军队主力侦察机‘猛禽’，成本上就天差地别。
何况除了增加装甲和护盾，你们把一个系统模组位改装成重炮位，这种改装……很难评价。”
很难评价的意思就是不看好！
乔伊斯的笑容有些僵硬，他没想到这些人这么懂行……其实作为猛禽-T驾驶员，他深知这不是一款成功的改装。四门轻炮配一门重炮，乍一看火力凶猛，可特么连射程射速都不同……不说了。
“其实猛禽-T还是有她的优点的，驾驶手感极为出色，你们要不要上手试试？战机不能只看参数……”他继续努力推销道。
这时狄安娜忽然插嘴问道，“需要什么等级的驾驶执照？”
“当然是三级驾驶执照？这是三代机……”乔伊斯疑惑的答道，不知道这有什么问题。
哪知道话音未落，对面的几个人就一齐摇头说，“不需要，谢谢！”说的斩钉截铁，毫无回旋余地。
“喝酒，喝酒，今天不适合谈生意。”
“老板，再来一瓶青桑，这次我请。”
……
最后还是息壤补充了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买一架收藏，就这样。”
詹姆斯·乔伊斯都懵了！怎么突然间，谈都不谈了？我刚才说错什么了吗？
骑士团从边境站收到的内部消息是，这个不起眼的商团不仅能提供海量的物资，还敞开了收购“暗鸦”战机！迄今为止已经买了两百多架！
哪怕边境站几次提价，那边都摆出一副扫货的架势，照收不误……
老实说“猛禽-T”虽然不够好，但比起“暗鸦”来也绝对不差。毕竟都是三代机，有些缺陷不是很正常的吗？
为什么你们爆买“暗鸦”，却对我们“猛禽-T”不屑一顾？詹姆斯·乔伊斯觉得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关键没搞明白……
他确实有关键点没搞明白，也是边境站最大的秘密，与兄妹团交易的核心利益所在！
那就是，凡是卖给兄妹团的“暗鸦”战机，搭载的军用系统都是破解版——不需要飞行执照，任何人都能驾驶！
就连是电子章鱼也行！
这才是王虎想要的战机，别说两百架，两万架他都吃得下去！到时候战机海平推，那才是大场面。
其实“暗鸦”的破解和改造技术已被息壤掌握，等他们回到帝国腹地，就会通过多个渠道悄悄收购淘汰的“乌鸦”二代机，自行生产改造。
不过那都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暴露的实力，真正能展示的就是这有据可查的两百多架“暗鸦”战机。
可卖了两百多架后，边境站已经不大敢继续卖给他们……怕他们突然搞个大新闻！
可惜，当初论仓库卖导弹的时候就该多想想。
现在才开始担心？
晚了。
……
“唉~我们……还有别的型号战机，肯定能让你们满意。但我要向上请示，希望你们能多等我两天。”最终乔伊斯叹息着说道。
“没问题，谁让我们是朋友呢。”王虎笑着露出八颗牙齿。
等的就是这个！
背靠InoCo集团的组织，手里怎么可能没有好东西。
第66章 卖战机像卖孩子
听詹姆斯·乔伊斯这么说，几个人相视一笑，要的就是你这么说。王虎跟息壤能用思维红线交流，狄安娜和海迪克其实不懂，但跟着笑就对了。
谁让乔伊斯的底细被人摸清楚了呢……换个人，说不定王虎真的会答应交易。毕竟“猛禽-T”也是款不错的侦察机，侦察机要什么火力？还嫌人头狗不够多？
詹姆斯·乔伊斯驾机离开卫星。
王虎等人在那两位前MSF飞行员的邀请下，住进他们的农场。
那二位挺有意思的，为人风趣洒脱，也没有谁是娘娘腔（影视剧中的固定形象）。看他们一起干活儿、打球、飚船，完全是一副好哥们儿的样子，感觉都像是钢铁直男。
而且他们还特别喜欢开玩笑，尤其是喜欢拿同性恋这事开玩笑。
说请大家看电影，等大家都在农场的小电影院里坐好了，还郑重分发了汽水和爆米花，这才大模大样的拿出一盘同性恋电影……
众人一呆，接着被吓得鸡飞狗跳，爆米花和汽水满天飞，他俩在后面哈哈大笑。
闹腾完了，一来二去的，真就没人在乎同性恋这件事儿。按照人故的话说，“歧视个毛线啊，我感觉我在被歧视！”
（你的感觉没错……）
几个人在农场过得挺惬意，食物也新鲜，还有自酿的啤酒。王虎心细，沿着农场转了一圈儿，回来惊讶的问，“你们不缺水？本来还想送你们几吨纯净水……”
那俩人一个对视，哈哈大笑。
其中一个拿出玻璃杯子，里面装着大半杯透明液体，举到与视线平齐的程度展示给大家看。
“这就是一杯纯水，化学分子式H2O，离心机旋转23分钟得到，纯度超过5个9。这种纯水我们每星期能购买40吨，通常用不完。
但在渡神星系居民眼中，这不是一杯水，至少不是一杯合格的水。因为这里面只有H2O，没有微生物，没有二氧化碳，没有微量矿物质，饮用起来一股怪味儿，它离饮用水的标准就像星球的两极那么遥远。
可哪怕你往这杯纯水里添加微生物、二氧化碳、矿物质，完全按照比例，跟帝国腹地运来的水5个9相同！但它仍然不是饮用水，只能称之为代水。
用代水冒充水商品属于违法行为，哪怕用于浇灌作物也必须在商品中标注。
因为人们相信，代水是有毒的！有害于身体健康。水之中剩下那十万分之一的神奇成分，决定水的本质。但你要问神奇成分是什么？没人能说得上来。我猜是金钱，是虚荣，是迷信，是思乡，是心理作用……”
听了这种解释，大家哈哈一笑作鸟兽散。听到这儿就够了，谁会真的细究下去呢？
王虎摇头无语。
照相机是摄魂术，平安夜送苹果，镭元素能美容，手机基站有辐射，中国口罩会窃听……
这时候，刚刚还在高谈阔论的家伙找到他，“头儿，你刚刚说送我们几吨纯净水？”
“你不是不在乎吗？”王虎诧异了。
“谁说的？我虚荣着呢……这不是因为没钱嘛。在船上的时候什么都喝过，以为自己不在乎。可现在总听他们那么说，发现自己其实还是在乎的。”
“……行吧，我多给你留点儿。”
水的事情到此为止。
*****
几天后，詹姆斯·乔伊斯带着一个中老年人来到农场。
老头子全程板着脸，一看就极不好打交道。而且不是老来萌那种，分类型应该是老棺材瓤子。相互介绍时更是简单的说了个“奥列格”，全名都不说，真名假名都不知道。
既然来着不善，王虎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没有招待，什么都没有！直接拿两条板凳往树下的野餐桌边一横，“坐吧，东西带了吗？”
“啪。”老头儿往桌面上拍下几张纸，鼻子往上一翘，自己看！
王虎拿起来一看，差点儿没被气疯了，大半张纸涂黑，就价格是清楚的！这是啥？你以为这是中情局机密文件啊！而且这特么价格……每架66万星元，你可要点儿脸吧！
这价格是正常五代机的一倍！
也懒得多说，纸随便往桌上一甩，“自个儿留着养老，看来这买卖做不成，告辞……不，是请回！都特么把我气糊涂了。”王虎还是没忍住说了脏话。
“哼，不识货，走就走。”老头儿也不客气，拔走就走。
还是乔伊斯，拉着又是苦劝，又是贴耳朵边说话，才算劝回来。又过来跟王虎赔不是，王虎直接摆手，“都是黑的东西谁敢买？你卖给我个空壳子怎么办？”
“空壳子也值66万！”老头还挺冲。
王虎朝乔伊斯两手一摊，看到了？“行，你不是66万吗？”他拿出食品物资和水的报价，直接在后面写上X3！
“这是我们的报价，谁改谁是孙子！”
“3倍！你怎么不去抢？”
“谁说没抢？老子正在黑吃黑！”
……
乔伊斯在旁边按着额头，完蛋，要崩，没救了，等死吧。悲哀啊，我这次升职加薪又没指望了……
可他错了……那边骂的昏天黑地，口水都喷了两斤，喷累了还有中场休息……
可就是没崩！
这特么的，乔伊斯这时候才醒过味儿来，这特么是谈判的艺术啊！
老头子是有东西的——而且就像王虎猜的那样，这里是InoCo集团的分基地。不，应该说是另起炉灶的预备基地。
集团总裁整天带着整个InoCo往地狱里，往政治漩涡里冲！虽然拉拢了一批人心，可也让另一批醉心技术的人烦得透透的！
所以那些人就悄悄的开了个分基地，准备趁新旧帝国天下大乱的时候，直接掉出来单干。
因此总部那边才整天鼓吹双足飞龙总体设计天下无敌！
确实很无敌，这是经过息壤认证的，但就是造价昂贵，结构复杂，而且才两门重炮两个系统模组位，一点儿实用性都没有！
可一群技术大拿就咬定了，这是技术巅峰，修改就是侮辱我们的人格！DSS修改后造出来双足飞龙MK2，差点儿跟InoCo集团反目成仇。
后来InoCo的总裁没办法，找了一群不那么大拿的技术人员，把双足飞龙删删减减，整出来一个简化版型号——“龙”！
可就这个简化版，依旧全面满足五代机要求，被评为五代机中档，被军方爆买。
可见双足飞龙的总体设计有多超前……
然而这些技术大拿真的这么不通人情吗？当然不是！他们手里有着大把的实用设计，但不打算留在InoCo集团添光。
老头奥列格这次拿出来的，直接就是四代最强攻击机“神枪”，王虎的座驾——的五代强化版，“神枪-T”；
还有四代最强支援机“三叉戟”，狄安娜座驾——的五代强化版，“三叉戟-T”；
以及王虎他们过去看都不敢看，四个导弹位，一次齐射打穷一支小队的四代最强导弹机“冰霜巨人”——的五代强化版，“冰霜巨人-T”！
别说王虎，狄安娜、海迪克都有些被吓住……
别看狄安娜成天叫嚣着要开五代机，其实要不是王虎，她连五代机的毛都没见过。目前已知的五代机型号，也就是双足飞龙、双足飞龙MK2和双足飞龙简化版“龙”这三种……看明白了吗，全是InoCo搞出来的。
现在老头又一口气拿出三种五代机，市面上听都没听说过。
几个人眼神一碰，都明白了同一个意思，买！必须买！
*****
旧帝国发源地的地球，某主机在那儿大笑，“我辞职，我不干啦！哈哈哈，我没疯~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啦！
剧情还没开场，该死的已经把神装收集全，就问你这破游戏还怎么玩儿？还怎么玩儿！
爱谁谁！朕玩不下去，朕要辞职！朕不干啦！啊哈哈哈~”
第67章 交易达成
“怎么样？”息壤通过思维红线问道。
“还行，他们没亏，我们也没赚。”王虎答道。
一群人站在荒芜的田埂上，目送漆着白底红十字的交通船升空离开。
谈判在吵吵闹闹中落下帷幕，圣殿用每种三架，总计九架的强化型五代机，从王虎这儿换走了海量的物资。
包括打包他们剩余的粮食，几千万吨水，两千万吨导弹，以及半数二手机炮库存。
另外还有三架“猛禽-T”作为赠品……这是为了不让关系当场破裂，詹姆斯·乔伊斯主动做出的额外补偿，看来他在圣殿中的地位也不一般。
就像王虎说的，这次交易就是等价交换，谁都没赚。
因为双方都抓住了对方的要害——圣殿可能是被切断从InoCo集团补充物资的渠道，因此他们表面上是想买水，实质上是想购买导弹和机炮库存。
如果战争爆发，这两样的消耗将是个无底洞。
而王虎这边有一大批王牌驾驶员，手里却没有五代机，这是他的要害。换五代机不仅仅是为了提升战斗力，还为了满足每个机师的梦想。
尤其狄安娜、海迪克两个，想五代机都想疯了。
王虎表示我开过双足飞龙，也就那样，不怎么喜欢……每次炫耀都被打。
总之，这次谈判让他感觉别扭极了。
“老头儿奥列格应该有一种‘避免错误’的超能力，时效是短期。在谈判中，他们数次提到过一个女人的名字，显然，圣殿中负责外交的应该是一位女性。他们不知道我是希耶罗，但老头儿提前发现了错误，于是他宁可亲自前来也没让那名女性参与。”
能力当然是短期有效，换成长期，他们的科技路线不可能出错。
而且科研这东西，有时候错误比正确更重要。
跳过错误的同时，也跳过了成果。
“奥列格没什么谈判能力，全程都在依靠超能力试错。”所以老头儿才在谈判桌上表现得那么粗暴，上一秒提出的建议，下一秒自己就推翻，跟个躁郁症似的。
因为他必须先提出，然后才能用能力判断对错。
“反倒是詹姆斯·乔伊斯……我判断不出来他的超能力是什么。也许是战斗方面的，但他每次说话都能恰到好处，我无法知道那是个人修养还是超能力。”
“最后就是他们安插在三边境站的暗探，不了解战机系统被破解这个关键性机密，不是5人团成员；不知道我们已经交易的海量物资隐藏位置（否则不用买，可以直接去抢），不是20人团成员；但却知道我们三次全额购买了边境站的导弹库存，不止一次……和30人团的成员有关。”
5人团、10人团这种，是王虎对三边境站人员自己的划分，按照接触秘密的等级。三边境站的主机对他来说形同虚设。
“也就10几个怀疑目标，要悄悄通知三边境站吗？”息壤问，现在跟三边境站的自动交易主要是她在负责。
大宗交易已经完成，现在是细水长流。
“不用，我们没那个义务。”王虎怅然的说。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啊……
最初三边境站困顿愁城的时候，是王虎不带任何政治附加条件的跟他们做生意。现在三边境站物资储备充足了，不但第一时间宣布半独立，还想反过来控制和收编王虎这个物资渠道。交易过程中，试探、埋伏、跟踪接连不断。
真是……王虎对之前交易中狠宰对方一刀的行为，不再感到愧疚。
物资全都是息壤直接传送回收，他们能跟踪个锤子？最近一次，息壤甚至用电子章鱼驾驶“暗鸦”打了个埋伏，狠狠收拾了他们一顿！
战机全部击毁，现场仅留下十几个救生舱，算是狠狠打了对方的脸。
这事儿后来谁都没提，但关系已经基本破裂……现在再邀请王虎去边境站做客，他肯定不去。
“你好像很不喜欢圣殿的人？”等到没人的时候，息壤悄悄问道。她了解王虎，看出王虎最初的怒气并非伪装。
王虎沉默了一下，小声回答息壤道：“那个老头儿应是当初黎明帝国留下的科学家中的一员，奥列格……是个俄国名字。”
当初那些逃亡的帝国科学家为什么会选择支持一个俄国原住民，成为独裁者约瑟芬一世？
答案都在细节中。
*****
这类型贸易已经与边境站进行过上百次，流程非常成熟，每个细节都照顾到双方立场。圣殿那边看过后也表示没什么可修改的，从今往后就按这个来……真想修改那就是别有用心。
他们还想保留这条贸易线，而非一次性买卖。
息壤驾机出去转了一圈儿，完成首次交易。
到了下午，十二个巨大的空投舱出现在农场上空，冉冉降落。
“这玩意空出来之后，我能用来当仓库。”前飞行员看着空投舱说。
设备越复杂，体型越巨大。战机科技发展到今天，五代机的体型已经与小型护卫舰的体积差不多，大小更是初代机的十几倍。
“我要改涂装！”狄安娜最先开着工程机器人冲上去。
连带着七八只电子章鱼一起扑在一只装有三叉戟-T的空投舱上，好像害怕有人跟她抢似的。
“废话，所有人都必须改涂装！”王虎笑骂道。“而且这是首要完成的工作，立刻！马上！我不管你们改成什么，总之不能是白底红十字。”
这帮圣殿的人狂热的跟疯子一样，但他们信仰的并非上帝，而是某种信念。
因此别说销售给他们的战机，就连空投舱外壳上都是白底红十字。王虎怀疑他们穿的内裤上都印着这个图案……这种狂热组织，谁知道他们招惹过多少敌人？直接开战机出去，百分之百会被打，继承钢铁兄弟团时的教训还不够吗？
“等等，留几架不要改……算了，每个人只允许改自己的，剩下的保留原样。”
王虎这一瞬间转了好几个念头，他忽然想到留着这个涂装又能钓鱼+又能甩锅，为什么不留？我们也可以是圣殿小队来着。
“再挑几架暗鸦，也改成白底红十字涂装……不行，不能让暗鸦出场。就用猛禽-T代替好了，专业。”
三种强化型五代机每样三架，“猛禽-T”同样是三架。
五代强化机型，息壤直接每类带走两架，肯定是回去拆解。王虎隐约知道息壤在设计全新的五代机型，以双足飞龙机体为通用底盘，集合现有的五代机各家之长。
现有五代机种类一共就只有三种强化型，一个双足飞龙的MK2，和一个双足飞龙简化版“龙”。
也就是说，现有五代机全都是修修补补，唯有双足飞龙才是纯正的全新设计！
因此息壤完全可以基于双足飞龙搞出自己的改进机型来，毕竟当初到手的是双足飞龙实验室版，被他们成功破解了系统！
五代机型对他们已无秘密可言，改进思路又可以从其他改进型上获得……
圣殿真是送了份大礼。
剩下的三架五代机，“三叉戟-T”毫无疑问属于之前一直驾驶“三叉戟”的狄安娜，“三叉戟-T”的改进主要是操控和安全上大幅度提升；
“神枪-T”也是划给驾驶“神枪”的王虎。“神枪-T”比之“神枪”火力直接翻倍，是强化型中评价最高的机型；
最后一台五代机“冰霜巨人-T”，配给了海迪克。老海为人很好，一向与世无争，由他开导弹机大家都放心。然后船上那两百来吨导弹库存也直接划分给了他，虽然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低端导弹，像“水虎鱼”之流。
但架不住数量多，可以随便乱射啊。
战斗开始，我先给大家表演个天女散花……
OK，收工！
狄安娜就一边抱着自己的三叉戟，一边眼馋人家老海。
第68章 圣殿在行动 上
息壤虽然同拿王牌驾照，却仍对五代机不屑一顾。选择将“暗鸦”替换成“猛禽-T”，升级为“抢人头9000Plus++”版。“猛禽-T”的火力不统一问题对息壤而言并不重要，反正她打的都是残血，有门远射炮抢起来更方便。
息壤就是要坚持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无家可归，无可奈何，无可救药，无体投地……
……
接下来没有新的主机委托，必须直奔曙光扇区去见“老友”艾利克斯，然后先真诚道歉。
毕竟放了人家三次鸽子……
要知道王虎可是借着艾利克斯邀请的名义才逃离凤凰扇区，逃离那些女人的地狱，这个必须感恩。
再者虽然艾利克斯没明说，但王虎也知道老友是想为“希耶罗”引介一些不错的生意，来帮他重振旗鼓。
这些都必须心怀感激。
正当王虎想着初次见面，自己是该表现得高端大气上档次，还是低调奢华有内涵时。副团长兼大总管狄安娜却赶来告诉他一个噩耗：“头儿，我们没钱了。”
“什么没钱了？怎么会……”说到一半王虎停下，他也意识到问题所在，拍拍自己额头。
的确是没钱了！
这一路上交易都是以物易物，虽然超级赚但确实没有星元收入。可这一路上补给支出、舰船维修却全都是星元结算。
到现在才出问题，已经是前面的积累够厚。
“我来想办法吧。”王虎安慰道。
交易来的商品像五代战机、导弹库存这些，都是花星元都买不到的好东西，肯定不能转手变现，也就是说这部分不做考虑；
换下来的四代机也不能卖，相当于留个备用，五代机在战场上并非不死之身；
寻宝更加不可能，王虎的寻宝方法是基于大数据，利用晶枝计算机和息壤的超算资源进行交叉比对——边境地区很少对各类信息进行记录，连数据都没有，哪来的比对？
这么一想，竟然不是假穷，而是真穷！
那我们忙了这一路，到底哪里增涨了呢？首先，当然是王虎和息壤的家底暴涨了。这个很合理，付出资源的也是他们，海迪克和狄安娜在这交易中只能拿雇佣费和奖金；
其次，则是整个兄妹团的战斗力，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在唯一的瓶颈是母舰的吞吐能力不足，仅有五个机位，每半小时才能投送一次。如果准备充分，钢铁兄妹团能拿出四王牌（王虎、息壤、狄安娜、海迪克）+死战不退型母舰（人故）+二十架三代暗鸦战机编队（电子章鱼）的规模……
这么一算战斗力，连王虎都震惊了。
这相当于一个军方战机中队，去攻打小型空间站都够用了！
我战斗力这么强不该穷，穷的应该是别人才对。
别见怪，合成人就是这么直接。
“狄安娜，到船长室来一下……算了，你直接去收集情报，看看附近有什么战斗力一般……但又比较富裕的海盗团伙，最好能找到他们的基地大致位置。”
当初在凤凰扇区抢了海盗基地一波肥，王虎都还记忆犹新着呢。
就用骑士团的名义，我们是正义的圣殿骑士团，海盗克星！
*****
“关闭发动机，立刻投降！我们是正义的圣殿骑士团，海盗克星！”
任故在公共频道内趾高气扬的喊道。
“是红十字那帮混蛋！又来干扰我们的好事，跟他们拼了！”
在渡神星系，圣殿骑士团的嘲讽能力那是真的神。
王虎他们开着喷成白底红十字的母舰刚进入战场，打开公共频道。都没来得及靠近，海盗们就放弃目标，一窝蜂的朝这边杀将过来！
“不好，快跑！”似乎是忘记关闭频道，人故说话的声音被公共频道给广播了出去……这下海盗那边气焰更盛。
也不知道人故的声音怎么就那么贱……他说立刻投降时，让海盗们火冒三丈。说逃走时，就连狄安娜都忍不住要打开内部频道问王虎，“老大，他不是真的要逃走吧？”
“应该不是吧……”
太像了，老王也不是很确定。
“哈哈，那群圣殿傻子，居然只带了一艘狗级母舰、两架战机就来找我们麻烦，简直是活够了啊！这次必须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追追追！狗狗狗！”海盗们兴高采烈的呼号着。
而人故一边驾船逃走还不忘了拌嘴，“什么狗级，这是獒级！一獒战三虎，三獒沉航母！五獒斗上帝，十獒创世纪!!!”
“瞎瞎瞎~”海盗那边都要笑疯了。
一百多架战机追在獒级母舰后边，咬住不放！虽然獒级这边也有两架“猛禽-T”护卫，可猛虎架不住群狼，怎么可能拦得住上百架战斗机的追袭！
片刻间，白底红十字的母舰就变得如汤沃雪。总共才200的护盾，挨了几下忽闪忽闪破裂，獒级母舰头顶大写的“危”字！
“要死！要死！要死！”
人故贱兮兮的喊着，“嗖”的一下将母舰拐进了陨石群。
“停！”海盗这边立刻喊停，逢陨石带莫入，别不是有什么陷阱……然而这边还没思考完毕，那边大群海盗战机的屁股后面，就“嗖”的一下从陨石带钻出一架战机来！
就一架，机身上下双层结构，胖乎乎圆滚滚，还漆着白底红十字。
海迪克开着冰霜巨人，朝着海盗群的屁股就是一记天女散花！
四连射，打完就跑！
由于双方距离几近追尾，四层上百枚低级导弹拉着洁白的细线，一头就扎进了战机群中！
刹那爆炸出无数的桔红火花，海盗战机群瞬间覆灭三分之二！
……战果本不该如此辉煌，哪怕脸贴脸，屁股对屁股。可现代战机反导形式多种多样，有极多的主动和被动反导模组，正常命中率都不超过三成。
奈何，谁让海盗穷呢……
买不起模组不说，超过一半的战斗机还是一代的老爷机。依仗的就是人多势众和疯狗精神，除此之外真是什么都没有。
……
海迪克开着冰霜巨人转身就钻回陨石带，别看他开的是五代机，就只能雄起三秒钟！
三秒钟内见谁灭谁，三秒钟后只剩一门轻炮，谁见谁灭！
赶紧回去装满导弹，就又是一条好汉。
王虎这边是执行的预定套路，每一步都有作战目标，而海盗们只配被玩弄在股掌之间。一百多架海盗战斗机转眼就剩三十几架，但这三十几架却比前面击毁那些有价值得多。
就在海盗们想要重整秩序时，一架新的战机跃入其中！看起来外形像三叉戟，但比三叉戟要厚实得多，同样漆着白底红字。
精气神被当头一棒，海盗们现在看这种涂装，已经有些恐惧。
但驾驶三叉戟-T的狄安娜不会跟他们客气！
狄安娜身处海盗群中央位置，直接打开电磁冲击！
以狄安娜为中心的球形空间内，没做过一级电磁防护的战机，主机集体宕机重启！
辅助机战斗力一般，就是干这个的。
三秒，这个停机时间只有三秒！
但在这三秒之内，已经调整好位置的王虎和息壤猛烈开火！
两架“猛禽-T”展现出了惊人的细腻和超级精准的炮击技术，四门轻炮搭配一门重炮，两个人居然都打出层次感来。
打固定靶而已，这有何难？
加上狄安娜在内部爆破，这批海盗战机最终只能走向灭亡……
“打扫战场！”王虎下令到。
人故开着母舰，一股子贼忒兮兮的味道从陨石带钻出来，跟同样返回的海迪克一起，四架战机一艘母舰在废墟间迅速忙活起来。
被导弹炸毁的残骸全部弃之不顾，最后那三十几架战机才是主要战利品。
这些战机多数是二代和三代机，本身就价值不菲，还只被击毁关键性部件瘫痪——以王虎和息壤的炮术，打固定靶不可能再把战利品给打爆。
唯二被打爆的还是狄安娜干的……
“被包围，我紧张。”狄安娜强行解释道。
第二类贵重的战利品，则是满战场的救生舱。卖人卖通缉，一向是发财的途径之一。一百多海盗，小十万星元到手。
忙忙碌碌。
几个人都假装没看见，战场边缘，有架海盗机偷偷溜走……
*****
“老大，我发誓！他们真的只有一艘獒级母舰和四架战机！三叉戟、冰霜巨人、和两架猛禽，绝不会错，白底红字，您看我的战场记录啊老大。”
“全都是因为被偷袭，我们真的太惨了……兄弟们死的太冤枉了啊！”
“谁能猜到居然有王八蛋，拿导弹不当钱花！”
“真的！真的真的没有别的伏兵了，就这几个！他们都开始打扫战场，要是还有埋伏早出来抢东西……是是是，他们有纪律，跟我们不一样……但连母舰都跑出来捡垃圾，这总不会是假的吧？”
“你看画面，开牵引光束，这是切换到非战斗模式了对不对？为啥这么着急，他们也害怕，这是拿了就准备跑……”
“说的有道理啊。”海盗的老大终于动心了。
若是打普通的武装小队，他没这么心动。
关键这是圣殿的人啊，全灭一支圣殿的小队，那老子的威望得涨到什么程度？
但还是要稳，不能浪！
“下令全体出动！还有，把老子的战巡开出来！”
第69章 圣殿在行动 中
“呕~居然是石箭！”
尽管侦查时对这艘“传说中的战巡”抱有期待，尽管钢铁兄妹团选择“红闪帮”作为目标，至少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这艘“战巡”。
“红闪帮”的战舰一直藏着掖着不开出来示人，给了人以很大的想象空间。
可现实大家都知道，在现存的十几种型号大型战舰中，不惹眼又不用投靠什么势力就能使用的战舰只有那么五六种，能直接撞上的概率小之又小。据说团长已经在攒钱买一艘船新版本的母舰，可如果能直接抢一艘不就省钱了嘛！
可惜，等息壤的侦查照片一传回来，所有的幻想肥皂泡当场破灭，大家齐齐发出恶心的呕声。
所有人都感觉很失望，狄安娜甚至说，“队长我们走吧，我们去试试别的目标，不值得在石箭上继续浪费时间。”
……
石箭巡洋舰，60年前第一艘下水时曾被称为最强战列舰。
据说能单舰对抗十几架战机的围攻——那是60年前，一代机刚刚下线……之后军方陆续生产了一千多艘石箭，实力不行就是不行。这玩意儿后来先降格为巡洋舰，再降格为突破型巡洋舰，如今大部分人其实都管这个叫炮艇……
神特么“战巡”……
海盗喜欢吹牛逼，都不讲基本法了么？
其实相比起重型运输船改的獒级母舰，石箭级战巡……巡洋舰无论火力还是防护力都要优秀得多，按理说可以。但它没有战机弹射位啊，也完全没有空间改造，压根儿就不能当母舰用！
这才是大家不待见它的原因。
“散伙，散伙。”
“都给我闭嘴！狄安娜，再起哄先收拾你！”王虎一声大吼，总算把这些人镇压下去。
连息壤都被这帮家伙带坏了，队伍不好带……眼神偶尔一瞥，王虎心中蓦然大惊。不是，狄安娜，我刚刚训了你一句，你脸红什么？
老王连忙转换话题，“都别闹了，严肃点儿，准备作战。”
这群人就是闲的，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开上五代机把你们浪的。
“俘获战舰本来就是次要目标，我们这次的主要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钱！哪怕石箭巡洋舰我们用不上，打掉它也值55000大元悬赏。
然后把引出来的这波海盗干掉，再去洗劫他们的基地，这就是我们的计划！凑够一满舱货物回曙光，这就是我们的目标！
来，跟我一起喊，挣大钱，回曙光！”
王虎笑眯眯的看着大家。
“我还在开侦察机。”息壤第一个溜了。“不要啊，老大。”剩下几个哀声连连。
“喊！不喊的扣分成！”
“挣大钱，回曙光……”一群人低着头，声音一个比一个小，简直是公开处刑。
“没吃饭啊，都给我大声点儿！”
“挣大钱，回曙光！”X3！
哈！还治不了你们？“准备战斗！”王虎见好就收。
*****
真到了开战时刻，每位成员都认真起来，这是一路上持续低烈度战斗所塑造成的习惯。那段时期过于频繁的出动，让他们学会了如何在懒散和专注之间切换。
驾驶暗鸦战机的电子章鱼被提前撒了出去，成员的座机也都准备完毕。
“各位，这一次是正面作战，请全力以赴。”王虎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中，让人心绪沉淀，而后战意上升！
没有什么华丽的战前演讲，只要平日里嬉笑怒骂的船长正经起来，从话语中透露出的力量就能顷刻间让人服膺——仿佛揭开云雾，露出了沉在海面下的庞然大物！
这是独属于王虎的气质。
钢铁兄妹团准备打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正面战斗！按照王虎的意思就是，我们差不多一切都用最好的，现在是证明自己的时候。
而海盗们却还在乱哄哄的挤成一团，没当回事。
他们就像传说中的地精一样，只要数量够多，就永远士气高昂。
海盗们总计出动了一艘石箭级突破型巡洋舰作旗舰；号称“红闪卫队”，拼凑起来的二十架四代战机为主力；
然后是剩下的乌泱泱的拉出来的近两百架战机，其中大部分都是一代机，少量的二代和三代战机。上次伏击让他们损失惨重。
海盗头子没有特别安排什么战术，安排了也执行不了。人多势众、一哄而上，就是海盗的战术。
就在他们趾高气扬的时候，那艘漆着白底红十字的獒级母舰突然出现在他们的正前方。
一言不发，直接开炮！
蓄力已久的两门主炮，相继朝着海盗群直射。动能炮弹需要跨过几百公里的距离，却仍有躲闪不及的海盗战机被炮弹击中，连续四五架战机殉爆。
巴掌拍得山响！
射击之后，母舰毫不犹豫的调头冲回了陨石带。
损失微小，却让海盗头子面颊充血。“这一幕好像有点儿眼熟……”上回那个幸存的海盗自言自语道。还没等他思考完，另一架冰霜巨人战机就从海盗群的后面跳出来——这回的距离又是近到追尾！
这个位置好舒服，我再捅一下……海迪克对着海盗群的屁股又是一记天女散花！
冰霜巨人没有在意战果，打完之后转身就跑，一个加速冲进了陨石带。
“卧槽，我想起来了，上一次他们就是这么干的……”那个幸存的海盗大声喊道，他还没嚷嚷完，就被首领一巴掌给抽到椅子下面。“知道你特么不早报告！”
然而这次的袭击没取得上次那么辉煌的战果。
海盗排列着密集阵型，二十架配备整齐的卫队战机全部都装了反导模块，足以覆盖整个阵型。海迪克用的是SRM-6E水虎鱼、S-18兰斯等低端导弹，对抗能力差。
因此尽管场面上看起来非常壮观，现实却是大部分导弹在飞行中被反导激光束击毁，仅有几架在外围狂飙骚浪的海盗战机，没能躲过灭顶之灾。
哪怕正面战斗，弱势方也不会选择直接在视野空旷的地带开片，王虎选择的战场是陨石带。
两次袭击，就是一个明确的邀请，“你敢不敢进来？”
海盗头子是前军人，他自然明白这点。犹豫一番，又计算了一下手中的力量，他终于咬咬牙，“敢！我们进去！”接着又像是给自己打气似的自言自语道，“老子手里的力量是你的几十倍，凭什么不敢进去？”
“进！”
两百多架战机簇拥着石箭级巡洋舰，气势恢宏的涌进了陨石带内！
刚刚受到上百导弹袭击却毫发无伤那一幕，给了海盗们很大勇气。
……
而在另一边，海迪克驾驶着冰霜巨人返回母舰，补充48枚格斗导弹SRM-8E匕首，重回太空。
这一回老海不再是单独行动，三架电子章鱼开着“暗鸦”跟上了他。
暗鸦呈“品”字形充当僚机，忠诚的将他保护在中央，这让海迪克感觉怪怪的……甭管王虎解释多少次“AI”和“仿AI”的区别，那些科学词汇海迪克都听不懂，他就是觉得那里面是AI。
一想到王虎可能跟狂战士有关联，老海就觉得五味杂陈。王虎以后不会背叛人类吧？如果他要是真背叛了，那我该怎么办？纠结啊。
不过有一说一，老海看看窗外，真心觉得这些电子章鱼都飞的不错，水平远超普通飞行员。
同样感觉古怪的还有狄安娜……
她也带着三架僚机飞，飞行中习惯性观察周围包括僚机。可越看就越觉得，那些章鱼的飞行习惯怎么跟我就这么像？
王虎和息壤也各自带着三架僚机，从另一个方向切入战场，战斗一触即发！
除这十六架战机外，人故驾驶母舰在七个隐蔽点之间往返游曳，而陨石带内还隐藏着二十架暗鸦，负责猎杀落单的海盗战机。
这绝非是海盗头子想象的几十倍差距。
双方越来越近，静默公共频道内突然响起一句口号，“Godwillsit！”
神的旨意！
铁骑冲锋，火光炸裂！
PS：感谢大家投票！感谢感谢！老雷鞠躬！
第70章 圣殿在行动 下
战机内的视野很狭窄，不像在母舰内打开雷达探测器那样，指挥官仿佛像神一样俯瞰战场。但在战机中，当狂乱的电波横扫战场，当雷达时灵时不灵，你只能看到前方很小的一块天空。
尤其机炮为了获得更好射界，都要靠前布局。
当神枪-T的四门重炮一齐开火，机体在炮击中疯狂的抖动摇摆，双手努力的抓着方向舵！抬头望去，喷射的火光已遮住了眼中的大半天空！
如果对面还有架战机正咆哮着冲来，朝着你疯狂射击。那你除了耀眼的火光和飞翔的弹头，眼中一无所有……
这就是王虎深爱的地方！他的战场依赖症已经没救了！
他喜欢那种身处火焰将身体一点点点燃的感觉！喜欢硝烟的味道！喜欢肾上腺支配身体的感觉！喜欢战斗后返回时的片刻宁静！
人类一辈子都在寻找活着的意义。而合成人的一辈子，都在寻找活着的感觉。
系紧手套，打开音乐；
朝着僚机指指，想必章鱼们不会介意；
握住方向舵，直接推到底；
王虎向后躺进椅背，踩下踏板，朝着刀光最盛的地方冲去！
“毕竟，你们比虫子差远了！”
*****
海盗们正在抱团朝陨石带内部推进，年轻气盛的飞在前面耀武扬威，老奸巨猾的躲在巡洋舰附近摸鱼。
可谁都没想到，在公共频道的口号之后，突然有支小队从侧面杀入他们的阵地！
这个方向的海盗在被吓了一跳的同时，下意识的就朝冲来的小队猛扣扳机，把一切武器都冲这个方向发射出去！直至武器过热、导弹槽空，才反应过来不该这么干……然而这是未经训练的通病。
但气势足够疯狂！
纵横的激光光束照亮黑空，飞舞的导弹拖曳密密麻麻的弧线，铺天盖地的弹丸如雨般砸将下去！
然而在这足够撕碎一切的炮火中，更加疯狂的事情发生了——那只小队的四架战机并不转向，而是猛的向内收缩，减少着弹面积，仿佛蜷缩起身体的刺猬，继续前冲！
这可不是静止，而是在高速飞行中收缩，简直疯狂！
四架战机彼此之间仅隔十几厘米的距离，稍微一个抖动就是全体阵亡的下场！可他们就是能做到一起旋转，一同转向，同步得好像四胞胎……不，是一个灵魂，四个身体。
缩小的面积让四架战机轻松扛过了弹幕的前奏。
在弹幕的高潮即将到来之际，这“团”战机在碰撞刹那忽又像蛇一样拉成长条，一歪一扭，就灵活的从弹幕缝隙中钻了过去。
“怎么可能？！”
凡是见到这一幕的人无不抓狂！
然后才想到之前忽略的因素——一群未经训练的乌合之众，怎可能打出一面完美的弹幕？
只因之前的齐射太密集也太疯狂，以至于让人下意识认为那层弹幕密不透风……实际上根本就是某些地方很厚，整体却四处漏风！
这时再想到却已经太晚，王虎握着扳机的手机痉挛似的连扣五次，五架一二代机在小队侧面连环炸开。
那汹涌的火焰在侧面筑起一道城墙，阻断了墙后的目光。同样这么做的还有另外三架暗鸦战机，他们专挑一二代机下手，于是上下左右，接连绽放出无数的火树银花。
菱形小队就像在无尽花海的原野上飞行，花瓣吹拂，云涌花舞，一层层铺向天际……
海盗犯了一个常识上的错误——农兵不该跟精锐混编在一起，而一代机和二代机，就是宇宙时代的农兵。它们打顺风仗还行，可那脆弱的护盾和装甲，在现代重炮下就是一两炮的事儿。
偏偏遇到的还是专挑它们下手的传奇炮手！
在王虎小队冲击的道路上，铺满了一二代机的残骸！
炮口之下，无人幸免！
当身边的战机纷纷爆炸，火焰漫天遍野，哪怕自己开的战机没中弹，可谁还会冷静的去分辨爆炸的是一代机还是三代机？
在海盗心中，这时候没什么比保住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事儿……事实上海迪克说，就算MSF军遇到这种情况也是懵的，反应不会比海盗好多少。
不过MSF军主力全面淘汰了一二代战机。
最终王虎小队全体护盾红色报警，却成功穿阵而过，大摇大摆的飞进陨石带中恢复……
……
海盗头子都要疯了！我那强大无比的军团，居然一秒钟不到就被从侧面撕开一个口子？撕张纸会比这更容易吗？
“开火！都给我开火！”他只能下这种最基本的命令，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就像他不知道如此庞然大物，为什么皮却薄的像纸一样……王虎等人就像一头牛角喷火、四蹄狂奔的公牛，顶开他的家门，在他家里横冲直撞，而他却毫无办法可想。
他的脸被扔在地上狂踩……
几秒钟后，王虎小队突然再度出现在侧后方向！
那里刚刚被捅他捅了一棍子，正混乱呢……
整个海盗阵营跟应激反应似的，不管近还是远，全体来了个原地大掉头！
除了转向不灵的石箭之外，所有的都把枪口朝向了王虎小队的方向。频道中一群人包括海盗老大都在叫唤，“别开火，先别开火！等他们靠近……”
“我艹！”突然频道内传出无数脏话。
只见息壤带着她的小队，这回是四架一模一样的战机。从海盗阵营的屁股后出现，照准菊花，就狠狠一棍子捅了进去！
欲仙欲死，痛彻心扉！
息壤的力量不如王虎，但她炮击精准程度还在王虎之上。毕竟王虎的计算资源连息壤的小手指甲都比不上。
而息壤小队战斗起来又是一种风格，三架电子章鱼驾驶的战机仿佛是在胡乱开火，实际上是在削战机护盾，然后人头被息壤轻松收走……这时候还不忘抢人头，就知道她游刃有余。
前有王虎小队在边缘游曳，后面有息壤小队力大根深……
整个海盗阵型就像个庞大的泥足巨人，左支右绌，首尾不能顾。
然后左右方向，又有两支同样规模的小队从肋部杀入！
天要亡我啊！
顿时海盗的外围崩盘了……
其实狄安娜和海迪克率领的小队，在力量和杀伤力上完全跟王虎息壤没法比。但已经被捅两次的海盗，哪还有智慧分辨这个？
其实主要被击毁的都是一代和二代机，海盗们只要冷静下来就会发现，他们的主力仍在。除了数量跳水之外，战斗力并没被削减太多。
然而还是那个问题，此时此刻，他们哪还有智慧分辨这个？
*****
王虎不关心敌人的想法，从开始冲锋，音乐响起的那一刻起，他就进入了一种奇妙状态。
枪口外的世界在他眼中减速，视野的火光如液体般涌动，在无穷无尽的弹幕之墙上，他的直觉发现了条由火焰构成的狭窄“通道”……
然后他就驾机钻了进去，一切自然而然。
这是和军方“思维加速”差不多的超能力，但却不是“思维加速”。王虎在黑客帝国世界受到崔妮蒂的启发后，果断将“思维加速”归类为待删除异能。
因为只要将“闪电”注入“晶枝计算机”，就能获得“运算超频”；只要将“思维红线”与自身神经系统相融合，就能获得“急速反射”！
尽管和“思维加速”区别很大，但这都是他自身超能力的高阶运用，源能不空，能力不断。
不像“思维加速”只能用20秒。
所以……为什么还要留着“思维加速”呢？
带着这样的问题，王虎驾机调头，四架战机宛如连体婴儿般重又聚在一起。哪怕护盾只恢复不到60%，王虎仍断然加速。
“跟我冲！”
海盗这次真崩了……
第71章 认真 上
“头儿，要不我们撤吧？“
那名幸存者凑到海盗头旁边，小声嘀咕道。他眼看着局面渐渐变得跟上次被伏击时一模一样，感觉要崩。
“撤什么撤，我不要面子的啊……”
海盗头还在犹豫，尽管这时候海迪克和狄安娜正在楔入阵型肋部。但他拿不定主意，因为他发现红闪卫队的战机都挤在窗外……心里暗暗骂娘，嘴上却毫无办法。
本以为花钱养狼，结果养成一群狗。
你们挤在窗户外面儿，这是想保护我啊？还是等着我保护你们啊？中间地带的护盾技术很初级，就是一个椭球型力场盾。
如今所有的红闪卫队战机都缩在球形内部，排的还挺整齐，海盗头子都被气乐了。
“头儿，头儿！最厉害的那个，又冲过来了！”他正胡思乱想，又听见那个幸存者在那儿嘀咕。
人们总是对第一次印象深刻，王虎冲过一次之后就在海盗内部挂了号儿。如今再次出现，还没等开始冲锋就已经引发混乱。
这下，海盗头子也不矜持了，直接揪着脖领子把幸存者拎到面前，“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我说最厉害的那个又……”
“不是这句，前面再往前！”
“啊！”幸存者一下想起来了，那不就是第一句嘛。“头儿，我刚才问您要不要撤！”
“这都是你建议的……撤！”海盗头子一摆手，哗啦一下船组成员散开，操作速度是过去的三倍！这效率都比得上MSF军喽。
说完后，海盗头子还不忘了一指幸存者，“把他给我关起来——我要是错了，就是受他蒙蔽！”
*****
石箭级巡洋舰一动，狄安娜和海迪克都没反应过来，王虎和人故就知道它要跑——这是无数次星际战争形成的直觉，连息壤都没有。
（因为息壤号很少出动，轮到她登场要么需要一锤定音，要么局势崩无可崩。）
“老大？”人故问。
“暗鸦。”王虎说。
一问一答，默契得一塌糊涂。为什么是暗鸦？因为暗鸦上有一个导弹挂接口！他们想把石箭级留下，准备直接上鱼雷将其击沉！
“我给你挂T6！”人故兴高采烈的说道。
T6鱼雷不够稳定，放在家里等于定时炸弹，“早用早了”成了大家的共识。然而人故哪里知道，当发现公共资金枯竭后，王虎已经自动切换为“吝啬鬼”模式，过去说过的话都不再算数。
“上什么T6？T6一枚要4300星元你不知道吗？悬赏金才55000，打一发亏十一分之一！才1000%的利润我们怎么赚钱？给我换T3！”王虎在频道中发火道。
“可是T3的威力破不了盾……”
王虎在频道中邪魅一笑，“我是谁，我需要破盾吗？”大家没话说了。
比鱼雷更省钱的是机炮，比机炮更省钱的超能力……源能用完睡一觉就再生，根本不花钱，好省。
而在银河的另一边，息壤号战舰的残骸内。正在用爆炸物拆船壳的电子章鱼，默默的把埋好的T6给挖出来，换成T3……
海盗头子对自己的红闪卫队不爽，所以在撤离时，刻意谁都没通知。
因为石箭巡洋舰还有个毛病，就是转向和速度双慢……他真怕如今还围在石箭周围的红闪卫队，把他甩了自己先跑。
要问他今年最后悔的事儿是什么，无疑是把战巡开出来浪！
可惜，他的行为根本瞒不住别人。精神不正常的小伙刚刚已经死的差不多，现在剩下的基本都是老油条。他们跟着海盗赚了不少钱，但说忠诚？那是一点儿没有！
要知道在他们的理解中，可不是某个野队没钱了，找海盗割韭菜。而是本地区最大的势力圣殿骑士团已经准备好，开始着手解决海盗问题！此前他们的首领还很聪明的说，为了让本地居民更向圣殿组织靠拢，圣殿组织需要海盗的存在。
因此短期内不会清理海盗，这个说法说服了很多人。
可显然，他猜错了……人家都准备好陷阱等着往里跳，敢不敢对着炮口再说一遍？
看到大势已去，此刻不跑更待何时？
“我XXX今天就是死，也要保护好旗舰！”
“发起反冲锋！敌机冲我来！”
“我XXX就义就在今日！”
……
石箭周围的卫队忽然就英勇起来，个个高喊着口号冲出护罩，疯狂加速冲出阵型，须臾在陨石群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操作看得海盗头子是目瞪口呆，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
“混蛋，那些都是我买的四代机……”
本着能忽悠一批是一批的准则，海盗头子对着频道大声疾呼，“红闪已经冲上去了，我也要马上冲上去，兄弟们还等什么？跟他们拼了！我们优势很大，拿人堆都能堆死他们，胜败在此一举！”
转头就对着操作人员挥舞枪支，“加快！给老子加快！别管他们了，全速前进，只要回去人人有钱拿！”
这边操作人员也是吐血加快。
就在这时，被关起来的幸存者先生，活蹦乱跳在临时监狱里喊，“老大，老大，你放我出去，我有重要消息！”
“让他闭嘴！”海盗头子不耐烦的吼道。
那边守卫上去就是一拳头接几枪托，砸得幸存者满口鲜血。倒在地上还呜呜的喊，“那个坠厉害的……正在朝我们……冲过来……”
他的临时监狱窗户朝另一面，正好看到四架一模一样的暗鸦正朝这边飞来——尽管王虎驾驶的并不是之前的“神枪-T”，可那种紧贴着的飞行方式不会认错！
他直觉就感觉那就是王虎！
可惜没人听他的……
*****
石箭级巡洋舰最初是如何被设计出来，又是如何投产的，具体历史已经不可考证。估计又是某些“领袖意志”。
因为石箭级的外形据说像一只飞行的利箭，代表帝国锐意进取的精神云云。
但在王虎等人眼中，形同放P！
王虎他们没一丝考虑过石箭级，正是因为石箭从外形设计上就反人类，是“结构抗主义者”的天敌！石箭级的外形确实像一支箭，前面是巨大的箭头，后面是巨大的发动机和引擎，中间连着根“牙签儿”般的舰体做桥梁……
与其说像箭，不如说像胸腔和盆骨中间连着根儿脊椎。
逃离的红闪卫队闯进陨石带，等于闯进了预先布下的猎杀陷阱。那边是真的陷阱，不仅有20架负责猎杀的暗鸦，还有大量空雷，固定在陨石上的机炮，和电磁陷阱等等。
进去了就不用王虎等人再操心。
但战场上剩余百来架战机中，还有很多没死光的精神小伙。又在海盗头子的鼓动下，奋不顾身的朝着几支小队冲杀。一副不分死活，誓不罢休的样子。
要不怎么说精神小伙是战场上最惹人厌的存在，因为他们精神不正常。抛却性命，根本不为了什么。
王虎带着三只电子章鱼，四架战机紧密的贴在一起，旋转着朝机群中的石箭冲去！这时候石箭已经完成转向，开始朝着离开陨石带的方向加速。
石箭级经过长达60年的升级，虽然实用性上越来越差，但耐打击上却一直在强化！拥有高达4000的护盾，和评估高达8000的护甲！
几乎是獒级的……算了，别跟獒级作比较。
哪怕有四架战机均担伤害，当小队凿穿到石箭的附近，仍旧付出护盾全红的代价。而这时候，石箭级的护盾和装甲仍几乎全满！
怎么做？
抱团的四架战机忽然如花朵绽放般散开，其中三架灵活的躲进射击死角。唯有最后一架，靠着灵活机动在光束和炮火中起舞。
在终于冲进内圈的那一刻，机体朝天空翻转，忽然露出下方，固定在战机腹位置，那长达十几米的重型鱼雷！战机带着鱼雷，狠狠的朝着护盾冲去！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撞得粉身碎骨……
然而就在撞上的最后时刻，巡洋舰的护罩忽然闪了闪，熄灭了。
PS：今天买了博得3，玩了几个小时，还不错。在想，要不要在写一本博德之门……
第72章 认真 中
当护盾熄灭时，王虎的战机距离那条最细的桥仅剩最后2000公尺距离！
2000公尺是什么概念？在以光速丈量的太空中，连一眨眼都不需要，哪怕睁着眼睛也不会留下什么印象，就已经远远的甩到身后！
前一毫秒，护盾熄灭，暗鸦战机还摆着俯冲的姿势。下一毫秒，战机就已经掠过石箭级巡洋舰，向着炮火纵横交错的战场扬长而去，直奔下一个目标。
中间最多一毫秒的时间。
一毫秒也是战舰护盾从熄灭到重启的时间——当那层护盾再度点亮，释放的T3鱼雷撞击桥体！
而这一刻，石箭级机动躲避鱼雷的命令刚刚下达……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爆炸，毕竟T3鱼雷的爆炸威力有限。
可石箭级那牙签儿般的桥型舰身，仍然被一炮而断。
弱点就是弱点，并不会因过去60年就不存在。
舰体最细的部分别说划分重要舱室，连子弹那么大的爆炸物都不允许存在！这说明这个弱点，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但就像皇帝的新衣，没人会讲。
在MSF军中，让石箭级永远正面对敌，并始终保持足够的护卫编队，是铁则！正因为它永远只能在中后排执行炮击任务，才会被黑为“炮艇”……
炸断的桥体引发了连锁反应，前半截有总控系统但失去动力，后半截没了总控却动力十足！
于是大屁股发动机带着半截桥体，带着多年以来为什么老子一直在后面的怨念，狠狠的插进前面舰体的屁股！
这让二者重又连接在一起！
引擎继续喷着离子，带着石箭级在陨石带中愉快的转起圈儿来……
失去动力后，舰内人造重力跟着消失，前半截的乘员都跟碰碰球似的到处乱飞，撞得鼻青脸肿。唯有海盗头子把自己固定在椅子上，神经质兼语无伦次的喊着：“谁都别过来！船是我的！谁敢进来我就自爆！自爆！我宁死也不投降！”
他悲壮的宣言通过公共频道广播出去，却直接带走了海盗们最后的士气，所有海盗都开始朝着陨石带逃窜。
如鸟投林，一哄而散。
在收到王虎的命令后，息壤悄悄的又投放了两百架电子章鱼和“暗鸦”进入战场。现在可是打兔子时刻，绝不能让围住的兔子跑了！
能活到现在的战机质量都不错，别说让他们跑了，打爆了都很可惜，必须缴获！
感到困扰的是海迪克和狄安娜，他们只觉得眼前唰一下飞过去几架暗鸦，抢走人头。转头唰一下又飞过几架暗鸦，人头再度被抢……我去！不是说只布置了二十架暗鸦猎杀吗？
二十架有这么多？
还是说我被针对了……细思恐极啊。
其实现在战场上身下的海盗机仍然极多，王虎、息壤……就连人故都开着母舰加入猎兔子的行列，还是深感人手不足。
毕竟整个战场幅面堪比整个太阳系（含柯伊伯带），几百架战机撒进去，真是连个影子都看不到。之前海盗战机全聚集在一起还好，等到他们有时间散开，那可真是大海捞针……也就是说，每时每刻一网打尽的难度都在提升，此时不忙更待何时？
可海盗头子不知道啊……
随着失去主动力，舰内储备电力也即将耗尽。为了维持氧气，不得不陆续关闭探测雷达等一系列不需要的设备。
最后就留了一个简单的电子被动雷达，从上面，能看到附近的信号源越来越少。
十分钟过去。
半个小时过去。
一个小时，五个小时……
海盗头子的嗓子都喊哑了，气势也消耗的一干二净。从高声喝骂，到沉默不语，可依旧还是没人来……不是，这么大一艘战舰放这儿你看不到？
没报废，修修还能用！
真的，我不骗人。我们有经验，你不会我教给你啊！
别放置不理……
终于，他沙哑的嗓音在频道内重新响起：“歪？有人吗？能听到吗？什么事儿都可以谈……你倒是说句话啊！歪？我投降！我投降！歪？真的没人吗……我害怕，救命啊！HELP！”
茫茫宇宙，这一刻，海盗头子觉得自己无比孤独。
*****
当王虎登上石箭，看到海盗头子扑到在他面前痛哭流涕，就差冲上来抱他大腿。王虎也是懵逼的，你这是怎么了？这几个小时里都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了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他绕过海盗头子，从自爆开关上把钥匙拔下来。
这就是为什么战舰很难通过俘获获得的原因，每艘战舰出厂就有自爆装置。俘获战舰需要从突破口一口气冲到主控室，而这期间舰长想自爆，只要扭一下钥匙。
二者之间的难度天壤之别。
如若不是钢铁兄弟团倾巢出动袭击王虎，他连现在这艘母舰都捡不到。不知道蓼蓝说的母舰在那儿，除此之外，花钱买，真的是最好的办法。
整个行动花费了四天三夜，接近100个小时才勉强搞定。就算钢铁兄妹号前身是货船，就算只挑最新最完整的海盗机打捞，依旧爆仓！
没办法之际，那艘之前悄然消失的“海象”级运输舰，又悄然的出现……海迪克和狄安娜都没说什么，假装没看见，并沉浸在发财了的快乐当中。
息壤自然是把剩下的统统打包带走，包括断成两截的石箭级巡洋舰。里面的东西拆拆还能用，积木大师从不开玩笑。
一同消失的还有“数不尽”的暗鸦战机。
从“内线”任故那儿传出两条消息：1、老板背景很神秘，疑似隐世家族传人。2、老板最欣赏嘴巴严的员工。咳咳，这是笑话，你们能听懂吧？
想想还有一个亟待他们去洗劫的海盗基地，真是痛并快乐着。
好在王虎表示，“海象”级最强大的特点你们还没见识过。
海象级最大的特点可不是那两个炮台，而是它特别能装——海象级的引擎装在内部，因此它能像开火车那样，在后面挂四到六节跟海象级差不多的车厢！
那个装载量，绝对海了去了！
船员就只剩跟着乐，整天嘀咕着王虎的口头禅，“一波肥，一波肥。”跟咒语似的。
……
战场上前后俘虏的海盗接近500人。
其中除驾驶员，石箭级巡洋舰还贡献了一百多人。为了减少占地空间，这些人都被从救生舱中清理出来，集中关押。当然，清理自然也包括没收存储卡、机师驾照等个人财产。
悄悄说一句，这三百多张机师驾照完全能“清洗”后拿到黑市上卖钱，也可以自用。谁让咱们内部有人呢。
那些可恶的圣殿章鱼身上都装着一种扫描设备，只要对着光线一扫，连藏在菊花里的存储卡都能被掏出来！别问是怎么掏的……不少海盗见圣殿章鱼的金属触手都有心理阴影。
是的，圣殿章鱼，因为电子章鱼全都涂着白底红十字。
除此之外，王虎等人行动时必穿白底红十字涂装机甲，舰内更是随处可见类似的宗教装饰。就连被俘虏的海盗们吃饭，都被要求必须先祷告！
海迪克穿着牧师袍在上面布道。
论伪装，我们是专业的……
“各位，你们也都休息一段时间了，身体还好吗？心情还好吗？有没有发现一些志同道合的同志？”王虎穿着一身机甲在监狱中现身。
“既然都不错，那我们就谈谈怎么处理你们的问题。”
他摊手朝周围示意一下，“我想你们都看到了，把你们送给政府，至少要一直运到断层星域才有接收地点。可你们的人太多，政府是否舍得掏一大笔钱先不说，把你们运过去，我的成本可能就要超过悬赏。”
“既然如此，那我干嘛还要运你们呢？当然，直接释放是不可能释放的。我现在有两个办法，第一，直接干掉价值不高的，只留下悬赏额高的那些。反正你们都是海盗，枪毙绝不冤枉。
第二呢，我决定给你们另外一种选择。
自己支付悬赏额双倍的赎金来赎回自由，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们觉得怎么样？我们觉得你是狗！
钱都被章鱼从菊花里掏走了，你现在跟我谈赎金？
你还是个人吗！
第73章 认真 下
所有人都挤在同一个大舱室里，围成一大圈儿，但秩序井然。没有人敢闹事，因为到处都是电子章鱼。剩下的就和普通的排队办事差不多，人群中间是环形办公桌，四只圣殿章鱼飘在内部处理申请。
伴随着不时响起的电子音，办事速度飞快。
真正办起来才知道，这支“圣殿分舰队”真没有为难他们的意思。最多就是获得自由后问一句，“需不需要食物？需不需要战斗机？”
需要，那自然是N倍的价格，又大赚一笔；不需要，那你就留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
至于交不起钱的，也有吃有住的养着，没有人道主义毁灭的意思。
顺便说一句，这里就是曾经的海盗基地，在一颗被挖空的小行星内部。如今除了基本的舱房、几台发电机，制氧和重力设备外，所有的一切都被息壤打包带走。她那边什么都缺，一个完整的基地能提供的物资是超出想象。
还有就是，海盗们藏起来的私房钱和宝藏，都被充公了。章鱼们找起这个东西来，格外的有一套。
所以海盗要是先在说“我藏在什么什么地方还有钱”，不好意思，没了，那现在都是圣殿的钱。因此只有那些在外面有存款的，具备长久意识的海盗，这次轻松过关。
一个人也就万把星元，对他们算破财免灾，不算伤筋动骨。
不少人抗议！说你这样也太过分了！
先洗劫再绑票，没谁这么干过！
对这种人，王虎就问一句，海盗洗劫别人的时候给留钱了吗？登时就不说话了……留屁钱，他们确实不绑票，直接把人给扬了！说不定还在现场开派对，那些留在救生舱里等不到救援的人，死的比直接枪杀还惨。所以说，对海盗这种人，绝对没必要客气！
电子章鱼的办事效率很高，一百来人顷刻处理完毕，甚至还卖出去几十架战斗机——都是最古老的型号。
海盗基地内还存着一批老型号备用战机，成了这批高价商品。此外还有几千份食物和水，价格……别问价格，问了就代表你买不起！
海盗们也知道，但不买怎么办？留在这里等着被报复吗？
没看那些没钱赎身的人，现在看着他们已经眼神不善！一副想要冲过来把他们撕了的模样。
通过赎身这件事，年轻的海盗们至少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居安思危很重要，钱还是存银行，藏菊花里真不安全！
第二，原来当海盗真的有人赚了大钱，但那个人不是我！
有句话说的什么来着，要想搞垮一个企业，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公布所有人的薪资。
当你看到总经理拿的钱比全公司上下所有人工资之和还多；当你看到管理层通过资本运作，把公司变成自己的；当你看到一个从未上班的人，却每月拿走好几万，而这些钱都算在你的项目成本里，很难心态平衡……
你终于明白，市场这么好，为什么你拼死拼活，省吃俭用，项目核算时却永远是亏本！同时也明白了很多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现在那些没钱赎身的人看着那些人，就很凉，也很愤怒。
本来还有大佬想“买”几个手下，看到这一幕也退缩了。
仇富是底层人的普遍心态，而海盗为了凝聚力，还故意宣传仇富心理——我们的钱都被政斧和有钱人拿走了，因此我们抢劫不是违法，而是拿回属于我们的钱。
（再装进我的口袋。）
*****
“有多少后悔的，挑出来了吗？”王虎走进某间舱室问道。
如果让那些海盗看见，八成会大吃一惊！因为从这里密密麻麻的画面就能知道，那间拥挤的舱室内肯定布满了摄像头！几乎每个人都被盯着，从微表情、瞳孔等分析他们的心理反应，从未筛选出一些人来。
“已经挑选出来，第一批是确定内心感觉十分后悔的，这批人在离开后有很大可能会改邪归正；第二批则是悔恨交加，这批人离开后需要引导才会走上正途；最后这批则是单纯的是仇恨，是朝着那些离开的海盗们去的，称之为恨之入骨也不为过。
最后这些是不确定人员，城府比较深，习惯板着脸，或者微表情前后矛盾，数量占三分之一。”
息壤从电子章鱼簇拥中走出来汇报道。
“有特别的人选吗？”王虎问。
“一个，”息壤将电子板交到王虎手里。“是亚裔。”
王虎接过电子板，看到一副标准的华人男子面孔。很英俊，寸头，脸部线条明显，这样的人放在二十一世纪不去当明星可惜了。可惜是在中间地带，华人已经被排挤出主流社会。
王虎又看了看他的简历，果然……
MSF军服役经历，驾驶战斗机的天才，十分年轻就升级为一级飞行员。不过在晋升王牌时被战友陷害，晋升失败。一怒之下，在任务中驾机干翻了几个“王牌”，叛逃成海盗。
表面上是竞争问题，本质还是种族问题。
加入海盗后，因为能力成了红闪卫队的一员。因为不喜欢参与海盗劫掠行动，没分到什么钱，还全都带在身上（真实身份被通缉，钱没办法存银行），结果悲剧了。
这次战斗，击毁了一架暗鸦。
“能力是什么？”
“绝对定位。”息壤说。
“果然。”
“绝对定位”是一种哪怕在太空中，也能清晰知道自身所处位置的能力。这是一种看起来不起眼，但对宇宙战斗非常有帮助的能力。绝大部分飞行员在高速飞行中，都会失去自身的确切定位，就像飞行员看大地像天空一样。
但有这种能力的人不会，这种飞行员，多数都是空间战中的杀手王牌。
“这个人再仔细考察一下，没问题我们就要了。我看看，姓善？这个姓挺罕见……善若水，有意思。”
“剩下的人呢？”息壤问。
“再等半个小时，然后仇恨的人，给他们每人一架战机，告诉他们前面那些海盗离开的方向。那些人有钱有食物，抢到就是他们的，没抢到自认倒霉。
感觉后悔和悔恨交加的，通知圣殿来领人。”
“通知圣殿？”息壤感觉滑稽。
“当然，论扮演，我是认真的！圣殿既然想控制这片星域肯定缺人。我们把人送过去，他们不收也得收，收了就等于承认这件事是他们干的。”
“好吧，那最后一批不确定的呢？”
“送进培养舱休眠，到断层星域卖给旧帝国。我说了要卖人，我真的很认真！”
第74章 卧底时代 上
在渡神扇区，深入浓雾区4亿公里的地方，有一浓雾淡薄的区域。在这块宇宙空间的正中间位置，漂浮着一座巨大的空间站，有着堪比十二座标准空间站堆积在一起的体积。
数十架工程飞船在空间站外上下忙碌着，外墙表面上白底红十字的图案已然成型大半。上百公里大小的十字，中间一竖做成利剑状，笔直从天顶垂到下方，看起来蔚为壮观。
“他在大把的赚钱，我却要因此而花钱，真是个该死的混蛋。”奥列格·彼得洛维奇·卡克罗夫看着窗外的工程，不舒服的抱怨着。
奥列格本来不在意外表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弄那么漂亮干嘛？别人把这里当成废墟才好呢。
可惜，王虎向他展示了什么才是宗教主义和形式主义的正确做法，而且那些轻易就俘获了基地年轻人们的心。
“某支传奇圣殿分队”的故事在基地内流传，每个人都争相效仿。以至于就算是他，也不得不从经费中挤出一笔近百万星元的预算，就为了刷那个该死的大十字！
搞组织，真的是件超级费钱的事儿。
这么说吧，开辟星门航道，用了不到400万星元。整座空间站，把十四座标准空间站运输并联起来，总体花费约为2000万星元。
可配齐内部设施，包括实验室和战机车间，就整整花了4个亿！
也就是InoCo集团在背后供血，换成别人试试？
突然冒出来“民间正义组织”圣殿骑士团，行侠仗义，不求回报，成员大多是热血青年。看起来朝气蓬勃，充满希望……可谁又能想到，支撑这一切的背后，是大资本家数以十亿计的庞大投资，少一分钱都不行。
正因为深刻明白这一切，奥列格才知道王虎和他背后的组织同样不简单……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浓雾区中的导航是个世纪难题。InoCo集团也是用每隔一段距离布置信标的“笨方法”，才探索到这个区域。
但实际上，整个浓雾区厚度或许超过二十光年。InoCo集团穿越浓雾区建设新航路的想法，已宣告彻底失败。
发现的这片淡雾区域，成了为数不多的有价值副产品之一，被悄悄隐匿起来用来建设秘密基地。
可当他们试着把一个浓雾区的坐标发给王虎要求作为交货地点时……没有任何推诿，然后货物就准确的出现在了那个位置。
既无延迟，也无迹象。
云淡风轻，波澜不惊。
就那么准确的出现在交货地点，整体像一个大大的嘲讽。奥列格震惊了！他尝试着计算一下，维持一个那样的组织要花多少钱……竟然算不出来！
咳咳，其实没花什么钱，只要安装好定位器，息壤就能在定位器附近的整个扇区实现定点空投。唯一的麻烦就是，这个定位器需要息壤亲自安装，别人替代不了，因此不能算常规武器。
但也不能因此就说便宜啊，传奇战舰核心值多少钱？当衡量传奇战舰核心的时候，星元不就跟废纸一样。
……
当王虎等人冒着圣殿的名义行动时，奥列格第一时间就已获知消息。
毕竟买了他家战机的就那么一家，别人想仿冒也仿冒不来。
但奥列格选择冷眼旁观，他想知道王虎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虽然确实在妨碍他们统合渡神星系，但不是什么大问题，海盗们还是想的太狭隘了。海盗能想到的居民未必想不到，圣殿绝不会刻意那么去做。
可以说只要王虎不在渡神扇区开分基地，一切都任由他折腾！
王虎冒名，他忍了。
王虎喊“Godwillsit！”，为什么？一定是有原因的。奥列格默默翻了下史料，居然真是当年圣殿骑士团的口号！
惊了……什么叫底蕴？这就叫底蕴！什么叫专业？这就是专业！我需要翻资料才能查到的东西，人家随口就来。
他觉得王虎比他更适合用圣殿骑士团这个名号……
毕竟奥列格活了快一千年，这样的人很难对上帝有敬畏之心。在他心中，自己就是自己的神。当初随便选了这个名字，只是为了黑法国人而已。
王虎假冒圣殿做的一切，他都静静的看着。甚至王虎送来的人，他都毫不介意的照单全收。结果一看评估报告……霍！还真的挺合适！
有种王虎比我更懂圣殿的感觉……
这感觉让他难受极了，奥列格觉得自己受这个人影响。最近总失眠多梦，王虎的脸让他想起一些往事，而且莫名感怀的时间越来越多。
尤其那些送来的改造犯人也不消停！你就老老实实学习，然后快快乐乐加入我们不好吗？偏偏屁话那么多……什么室内为什么没有十字装饰？用餐前为什么不读经文？牧师啥时候来啊，我们习惯穿长袍白头发的牧师。
你们到底似不似圣殿骑士团啊？！
可帮着维护秩序的一帮年轻人又觉得不能否认，因为……你说的好有道理，这么一搞确实很有仪式感啊。反正需求一层层向上传导，最终就变了了拨款。
然后，圣殿变得越来越像王虎勾勒出来的样子。
王虎的运输船后，拉火车似的拖着五节车厢，所有人都明白他没有那么容易满足——果然，接下来他就把当地三大海盗团洗劫了个遍！
连海盗基地都被攻破攻破。
据前去侦查的人说，拆得什么都没剩下，内部结构也被炸毁。也即是说，海盗就算死灰复燃也只能另择新址。不管王虎的目的如何，他是真的做了一件大好事。
“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奥列格放下手里毫无思路的研究，把思绪转到行政事务上来。等他的秘书詹姆斯·乔伊斯进来，奥列格直接问道。“有什么好苗子吗？”
“有两个，不过这个您肯定最感兴趣。”乔伊斯将电子板交到上级手里。
“统筹满分，逻辑满分，数学满分……海盗里面为什么会有这种怪物？他应该进大企业成为高管！”奥列格评价说。
“没有机会吧，他家里有八个孩子，经济情况很差。独立后在渡神星系买了个农场，但被同伴欺骗，农场破产。之后被海盗拉进伙，似乎海盗也在一直盯着他。”乔伊斯将查到的资料介绍了一遍。
“呵，倒霉的家伙。现在缺人，直接调到你手下的秘书团工作吧。你正好盯一下，看看他有没有问题。”
“是。”
“这个名字……王鼠鼠？这名字怎么取的。”奥列格最后看了眼资料上的名字，莫名的竟又想起王虎那张脸！
hetui——
“是。”乔伊斯答应道，他其实早就对这个叫王鼠鼠的很动心，但老板不发话谁都不敢动，现在如愿以偿。
“下一件事，我们的卧底都怎么样了？”奥列格皱着眉头问道。
这是另一个大麻烦，圣殿骑士团别看今年才出现，其实好几年前就已经开始布局。
为什么不急着收割本地三大海盗团？因为每个海盗团内都埋了钉子，后来又收买了不少，可以说海盗团的一举一动尽在掌握之中！既然如此，那么急着剿灭干嘛……驱动着他们干点儿不能干的事儿不好吗？
但现在这种情况就麻烦了，大部分间谍都落在王虎手里！而且因为这些间谍都很镇定，以为是“自己人”，结果都被分到了第三批！
眼看着要被拿去卖钱了！
奥列格在犹豫，要不要出钱把几个人买下来……或者干脆出一大笔钱，把所有人都买下来！
在做决定之前，先要了解一下最新情况。
“我们的卧底情况跟上次汇报的差不多，但有一个……”乔伊斯露出奇怪的表情，“您还记得那个善若水吗？就是前帝国飞行员，不想当海盗，主动靠过来那个？”
“怎么了？”
“他现在加入钢铁兄妹团了！”
第75章 卧底时代 下
王鼠鼠是老牌儿间谍了。
他属于第一批被联邦派到中间地带的卧底，曾更换过多个身份，甚至做到了DSS集团（三大集团之一，与特里亚达、InoCo并称，以生产日常用品著名）的高层。
为了保住他这颗重要的棋子，联邦专门为他破例续了三次命。
即便如此，他的合成人寿命也再次到期，而从自然人寿命上讲也该寿终正寝……毕竟他加入DSS集团的时候，用的身份是中老年职业经理人。在集团普遍认为他该退休荣养之际，老王的间谍价值变得无限下降……联邦也认为到了该销毁的时候。
甚至派了一个自然人，用他私生子的身份进入DSS集团，着手接替他的人脉。自然人不愿意当特工冒险，但是来当权二代还是乐意的。
恰好这时候，深渊网络雏形出现，老王也加了进去。
当王虎发布“拯救命令”之后，他成了第一个需要被“蒸发”的合成人。有无数人在默默配合，王鼠鼠“死亡”得自然而然，没引起任何波动。
而他本人则以新的身份出现在克罗诺斯，甚至还带着给王虎的礼物。
新身份应王虎的“更名命令”改换，原名不提也罢，不过新名字出了点儿问题……
“你姓什么？”
“Rat。”
“那你叫什么？”
“Rat。”
“那这个8呢？！”
“有22个人想叫RatRat这个名字，因此只能用编号区分，而我排第8位。”
请注意，他说的都是实话！但却把海关的工作人员给气坏了……要不是看他一脸老好人的样子，恨不能叫警员把他带走。
捣乱呐……
“不行，你这个名字出不了境。你平时怎么叫我不管，现在登记，换个名字吧。”工作人员最终妥协说，无比怀念当年的身份证制度。
“……那就叫，王鼠鼠吧。”
*****
RatRat8，也就是王鼠鼠，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而且与大多数合成人有自毁倾向不同，他十分热爱生活。
第一次见王虎的时候，他只剩下7天寿命，还是乐呵呵的说，“哎呀，可算见着队长真人，我满足了。”
然后还有礼物，10架双足飞龙MK2！
他是DSS高层啊……
王虎是谁？他是财迷啊……
何况送的礼物是他心心念念的五代机双足飞龙MK2，还是10架！价值500万星元！直接把王虎给砸晕了……
王虎把青田未来请出来，小声的说了RatRat8的情况。
那意思，就是想问问少侠你能不能帮上忙。我们青田未来多讲义气啊，直接拍着对A说，“我能帮！王鼠鼠，你要不要注册成我名下的自由枪骑兵？”
RatRat8转头看队长，见他点头，才答应说：“好啊。”
“那拿去给我倒杯茶！”小姑娘开心坏了，这下我也有了枪骑兵，以后不用总找王虎办事儿，太好了！王虎办事儿大气，就是太折腾……
RatRat8人情练达，倒一茶这点儿考验算什么？心态不羞不怒的细心的沏了一杯茶过来，稳稳的端给青田未来，全程面带微笑。
然后所有人就听见一个提示音：【你完成主机青田未来发布的任务，获得一年寿命。】
喵喵？
王虎眼睛都红了！就这？沏杯茶一年寿命？
……我能跳槽吗？
不止是寿命，RatRat8那苍老的面容也渐渐逆转成中青年的样子。
青田未来美滋滋的幻想半天，一摆小手儿跑了，“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儿，地球那边正忙着上太空，有事儿我叫你，你先跟王虎吧。”
她跑了，主要是害羞，刚刚属于气势爆发，跟初见王虎时一样。等回过劲儿来就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头号手下了，直接逃走，估计回去要自我训练很久才能恢复正常。
寿命有了，RatRat8又想干点儿事儿，正好王虎对圣殿有想法，就直接让他去接着卧底。
……
RatRat8很厉害，没用什么超能力，靠聊天就把自己“植入”到海盗之中。为什么要关海盗那么长时间？就是留给RatRat8的植入时间。
没几天功夫，整个关人的监狱里，大部分海盗都知道几年前，有个叫王鼠鼠的家伙加入了海盗。有人吹他跟自己很熟，另外的人就说跟他一起泡过妞，还有老海盗信誓旦旦的说王鼠鼠就是他带进来的，连年月日都说得有模有样。
至于经历就更多了，说分家的又，说破产的有，说退婚的也有……这才正常，众口一词反而不正常。
剩下的就是修改电子版资料，这对合成人来说多简单点儿事儿。
等圣殿去查，会发现真有破产农场，农场主真叫这么个名字……
他就这么融入到海盗之中，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整个过程顺恰得让人为之惊叹！
*****
10架双足飞龙MK2没在船员眼前露面，直接送到息壤那边。她总抱怨那两台试验机不该卖，如今有了设计思路，却没有实验平台，说了好几次。
现在MK2送来，立刻不抱怨了，改为对MK2挑刺——总之各种嘲讽看不上！
但谁敢动就剁谁的爪子！
老王也不例外！
好吧，王虎酸了，回到自己船上，发现每个人都在沉迷维修，无法自拔。
因为跟海盗作战结束后，除了装满五节船舱的海量货物之外，还前后回收了约30台四代机。这其中有常见的也有不常见的型号，现在每个人都在准备自己的备用机。
战机这东西，飞行员都贪，只能说理解万岁……
比如说海迪克就捞到一台四代“剑齿虎”——除了护盾装甲之外，导弹发射能力竟全面超过了“冰霜巨人-T”！他现在每天在两个机舱内轮着睡，完全是当老婆用，还娶了俩。
善若水同样在维修座机，就是他原来那架，四代机“美洲狮”。
“高速高火力，和我的一样……有机会换着开？”王虎来到他旁边随意说道。
“有事儿？”善若水头也不抬的问。
“聊聊？”
“嗯。”摘下满是油污的手套，跟着王虎去了会客室。
“你之前答应加入，是因为你认为我们真的是圣殿骑士团？”离开渡神星系后，王虎不再伪装，船上的一切也都改换回来。善若水自然知道他们并不是圣殿。
“嗯。”善若水点头。
“那现在什么想法……是到达中途站后离开？还是加入。”王虎问道。
“我不确定，我稍微了解过圣殿，但我还一点儿都不了解你的团。”善若水说话很直接，没有顺势当卧底的意思。当海盗时那是迫不得已，他想弃暗投明。那时圣殿只需要他的态度，不需要他去传递消息。
“想要了解吗？”
“……正在了解。”善若水很犹豫。
因为按照他本心，加入一个看起来不错又很正义的军事组织是最佳选择。毕竟他习惯军队生活，圣殿还承诺恢复他的军事级别。
而王虎这边，看起来就是个佣兵团，尽管装备好，福利多，工资高，时间自由，有两个漂亮妹子，团队气氛很好……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咳咳，总之，他还是倾向于圣殿的！矢志不移！专心致志！只要王虎放行，下个站点他就走！
但圣殿悄悄传递给善若水的命令，却改变了他的想法。
换个地方，圣殿居然还让他当卧底？
不是，你们有没有试着了解过我？
……我是个正经人！
……
“明白了。”善若水的纠结让王虎看懂了他的想法，但王虎并没有成人之美的意思。“跟我来吧，先给你看样东西。”
他带着善若水来到被封闭的船长室门外，用专门的卡打开门。“你是这船上第二个看到里面东西的人，看完之后，再告诉我你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