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摄影师 506 猫语
“爷爷，我问你的孙子孙女有没有在上小学或者初中？瓦有个好朋友要当家教，你觉得怎么样？”
老人听到刘伟的声音，长舒一口气。他有那么一刹那真的以为自己耳朵聋了，但是现在他的耳朵好像非常不好使：似乎是听声音和人家口型对不上！
“那个，我孙子都大学啦。”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说完这句话，刘伟露出了笑容，因为他和樱想说的话一样，口型完全对上了。
“小伙子，你的脸好红。”
“那我年轻火气旺。”樱说道。
刘伟脸上的耳光印自然是没有消退，可是因为遍布了整张脸，一夜醒来后刘伟发现红得很均匀，如今听到樱现在这么解释着，刘伟被彻底逗乐了。
老人见年轻人开朗地笑着，深受感染，“你很精神，真好，真好……”
他们相互道别，再走出一段距离，樱继续道：“我看到八十只鸭子。”
“哪有这么多。”刘伟指了指湖面，“全沉下去了，一只没有。”
“你要好好对口型。”
“你刚刚说话很不错哦。”
少女时而拽着刘伟的左手小指，时而松开，感觉很有趣，“谢谢。”
因为初次和人交流的紧张，樱的脸蛋和主人如出一辙的红，只是放在少女的身上，这样的状态就变得惹人怜爱，刘伟后知后觉，“诶，没事吧？”
“瓦紧张。”
刘伟见状忍不住抱住对方，“了不起，真的了不起。”
稍一思考，年轻人就知道少女克服的是一种本能。樱则一边哆嗦，一边推开坏人，生怕别人会觉得他的动作奇怪。
饶了一圈回去后，樱以为要踏上归程，她抬起刘伟的胳膊，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伟哥发现少女神色黯淡，没忍住又是一个拥抱……
年轻人的计划是继续向北侧骑行，直到遇到什么好玩的地方为止。
“不会麻烦吗？”
“我有需要干的活吗？”刘伟自嘲道，随即开始骑行。
越往城市外沿，人肯定越少，不管是怎
么荒凉的地方，他也想和樱继续聊聊天。
经过大半年的磨练，少女好不容易把话说得不错，如果只能在刘伟的房间里交流，伟哥都感到于心不忍。
昨夜樱说她想要假装一下正常人，牵着手和他散步聊天，年轻人当即就答应下来，他将脑袋侧向靠门的一边，眼泪淌在枕头上，却不敢伸手去擦。
樱都没觉得自己可怜，他若是哭了，只会让少女更加难受吧？
“不急的，等你找到工作也可以。
“或者明天我们一早想个厉害的魔术，直播好再出去？
“带着邻居小姐也可以的，我跟着你们就挺开心的。”
知足的少女仿佛仅仅是确认了刘伟的心意就感到满足，“对不起，刚刚好像说了奇怪的话。”
“都说了一早出发的，晚安。”刘伟控制自己的声调，姑且听着不像是哭了。
-近阶段最成功的设想-
刘伟说过不要给他录屏，不过他的小迷妹坚决给他录了好多次，发在网上，也获得两三千的点击率。这些人会因为最后的宣传页去搜索刘伟的直播间，了解到这个魔术师。
其中一个视频或许视觉效果不明显，但正“橙子”最中意的“猫天眼”。
（注：1.网名，先前的网名被魔术小哥哥告知一看就是中二，便采纳换了个简单的，据说成熟大人的网名就是这么易懂！
2.她给取的魔术名。）
视频中，只见刘伟头顶被魔法控制住的猫咪（实际是粘人），因为是屁股冲着镜头，尾巴时而在刘伟眼前摇晃，让人感觉喜感十足，
“可以看，我的身后是没有镜子这样的东西。”
直播室一片空旷，可以见到主播的房间相当干净的。
接着那小哥哥回到镜头里，再展示自己的简单的衬衣没有任何口袋，随即他转过身，如此猫咪便是脑袋冲着直播镜头，睡的正酣；刘伟自然就变成后脑勺冲着观众。
“我要中场休息。我的助手猫、蜜桃，它要跟大家进行互动。”说着，他双手叉腰，一动不动。
——卡了？
由于猫和人都没有动作，观众们皆搞不清他打算干啥，就在评论出现几秒后，一个特别的声音传来，“喵，没卡。”
橙子看到此处，仍旧是感到不可思议，这声音是很纯粹的女声。要是说有声线细的男人能模仿女人唱歌，那正常说话显然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
“你看，猫说话了。”
“假的吧。”同学对橙子的推荐不屑一顾。
“你看评论，猫在看评论和大家互动。”
如双眼发光的少女所言，当有人问助手猫为什么闭着眼也能看到，猫咪立马道：“喵，睁开一条缝哟。”
可惜现在的孩子们成熟得太早，这些不可思议的东西小学生未必骗得了，更别说是初中生。橙子的两个朋友们一致认为声音是有什么机关，而魔术师则通过莫种手段看到评论。
“那手是假的，他真的手在拿手机看评论啊！”
与此同时，互动中有人询问是小姐姐吗？
刘伟毫无征兆地转过身，晃得猫咪都惊醒了，“是魔术师哦。”
“搞什么，吓死我了。”
年轻人给出大大的笑脸，只是在纯粹的女声过后，这样的反差着实让人惊讶。只见
他的两只手流畅地开始做动作，首先是将头顶的猫扶正。
这显然推翻了大家好不容易想出的方法。
橙子当时看得也入迷，看到刘伟笑容满面地转过身，居然和普通的女性观众一样，也惊得叫了出来，不过她立马“咯咯”地笑起来，既觉得有意思，同时高兴能把这段伟大的表演录下来。
好想见他一面，橙子望向窗外，听到上课铃响，她匆匆涂上唇膏，抿了下嘴唇。虽说是冬天，但少女其实水灵灵的，嘴巴从来就没有干裂过。
其他的学生趁老师没来，叽叽喳喳继续聊天，而橙子则嘟着嘴，好像不太开心的模样。
30岁的男子出了办公室才发现要讲解的试卷没有带出来，他赶紧折回，再出办公室时铃声已然响起。
他加快速度，差点儿又和一个跑回教室的学生撞在一起。
是那个女生的课……
第六部 **摄影师 507 扳手腕
路上他想到4班前排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总是用充满崇拜的眼光望向老师，男子不由懊恼怎么偏偏在这个班迟到了。
到达教室，他的内心得到救赎：对方一看到老师现身，嘟着的小嘴就恢复过来，只见她拿起笔，认真地目送自己走向讲台。
不会是喜欢我吧？男子总有这样的错觉，倘若真是如此，人家的心意他定是无法以她期待的方式所回应，只是他尚且能通过好好授课，让对方感受到物理的魅力。
因为那孩子成绩位于中下游，所以男子在学期之初就放弃报分数发试卷的形式。
“李狗蛋。”
取而代之的是念名字让学生自己上来，既保持了仪式感，又不至于让一些自尊心很强的孩子受挫。
被我迷得神魂颠倒了呢~
橙子则知道自己此时的嘴唇是怎样的闪闪亮，她是挺喜欢物理老师的，只是遇到大魔术师后，她的爱慕对象便全然改变。可她心里还会偶尔幻想他们两人同时手捧花束向她求爱。
“嗯……好为难~”
少女的答案是早早决定好的，但是手点着下巴，犹豫10秒是有她的理由——让魔术师觉得自己是来自不易的，从而更加高兴；让物理老师则感到自己并没有和魔术师有太大的差距，不会失去信心……
阳光从刚刚开始透过云层，照在她的书桌上。
有点讨厌呢。
她心想谁能把窗帘拉上，否则变黑了以后，怎么和那个弹钢琴的漂亮小姐姐做竞争？
少女的外貌在班级里称得上是数一数二，而之所以不叫技压群雄、鹤立鸡群，则是因为同班的幼稚男生竟把一半加1的票数给了另一个看似高冷的女孩子。
她知道自己与敌人的流派不同，她去书店买的是《如何萌化男人的心》，对方钻研的则是《九阴真经》这种入门级的招式（其实并没有）。
橙子深知伴随年龄的增长，可爱撒娇的路线杀伤力会与日俱增，因为男人都是萝莉控。可是你不在萝莉的时期把技能全掌握，难不成变到20岁的大妈再学吗？
哼哼
哼哼，这些愚蠢的竞争者，分不清该学什么，不该学什么，落得武功尽废的下场……
啊，叫到我名字了。
橙子扮演的橙子紧张得嘴巴都闭不上，但是张得太开会显得像个笨蛋，缝隙太小又不易让人察觉，所以是5毫米的距离。
眼神要带着些许的期待，证明自己努力了，并从侧面衬托对自身的实力没有很好的判断，但因为只是“些许”期待，最终会被当成可爱的小东西，让老师不忍心批评。
离讲台的距离仅有3米，可是绝不能放弃小跑的机会。此外双手要在身体两侧张开，和扮演小鸭子是异曲同工，且与张嘴的要点相同：太开像是傻子走路，反之双臂离躯干的夹角不足，则完全看不出效果，最佳的角度是15度。
摊开的手掌与小臂的夹角是135度。
然而就算按照说明书来，呈现出来的效果也不尽如人意，没有决心的女生就会将书丢到一边。只是她们难道没有考虑过——萌化人心的招式岂是说学会就能学会的？
就拿这鸭子小跑来讲，手臂是要有一定程度的摆动幅度，避免呈现出机器人的质感，并且玩脱了还会有同手同脚的惨案发生……
总之要经过千锤百炼，方可能获得橙子目前来到讲台前的效果。
关注她的男生目前有6个，在发卷子的节骨眼上，这样的成绩已是可喜可贺。
第二步是接过试卷。
几乎所有人都在摸到卷子以前就迫不及待去确认红笔标出的成绩，这样明显心浮气躁的表现橙子一定会杜绝。所以少女的目光并未冲下，而是朝向男子，“谢谢老师。”
双手接过是基础。称呼则是平时叫老师，时不时可以加上姓氏，避免同一叫法带来的的枯燥感。
收起的双臂紧贴，将卷子压在胸口，故而能和鸭子走的蓬松感形成反差，体现出纤弱可爱的萝莉气质。走回来的时候可以用正常的步速，甚至放缓，因为老师已经报下一个名字，额外的加戏不会影响大家的时间。
所谓愿者上钩，这样她就已经获得10来个男生的目光。
最后一步是确认成绩。她趴在卷子上面，悄咪咪地观察别人的表情，随即再看看自己的，终于下定决心，然后将挡在分数上的小手缓缓移开。
靠，62！
难得一个空都没留！！
批错了吗？
……
“你怎么不帮我？”刘伟来到入口处，看着五彩斑斓的建筑，那是一排售票处与游乐场的大型拱门，有意在营造童话世界的氛围。
“帮什么哇，脸都丢光了。”
“那是因为你不帮我。”
“我怎么知道哇？”樱牵住刘伟的手，“而且用我来欺负女生，你是禽兽吗？”
“禽兽不是这么用的！”刘伟哭笑不得，“可以说耍赖、不要脸。”
他们讨论的是在ktv的庆功宴，当时刘伟刚刚放倒一名橄榄球队员，等归坐以后，他发现初夏和阿猫都一言不发，俨然是在看一个陌生的男人。
极强的实力震撼到两位女士，初夏先缓过来，问刘伟怎么做到的。
年轻人鬼扯道：“我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在说荤段子吗。”初夏说道，但是少女这次没有眉头紧锁，继续保持崇拜的表神情，“真的有那么厉害？
那油和大米能一起买吗？”
“有什么不行的，一手提一个。”刘伟倒没有吹牛，两样加起来大概也就10公斤。
“哦呀，很靠得住的样子。”
“哈哈哈，那是。”刘伟顺着杆子往上爬，否则难以和放倒壮汉的男子的形象相符合。
初夏激动不已，忽然，她撩起袖管，露出纤细的手臂，“哥哥，我们扳手腕呀。”
刘伟瞥了一眼少女的胳膊，不屑一顾，“两只手我都能秒杀你。”
于是初夏叫来一旁的外国少女，“四只手的话呢？”
年轻人恰好和樱目光交汇，便拍胸脯说能赢。谁知对战双方架势都摆好，穿运动服的透明少女却无动于衷。可怜刘伟的右手对上两个少女的四只手，眨眼间手背就被摁到台面上，发出咣的一声巨响……
第六部 **摄影师 508 翻旧账
刘伟骑行一路南下，此时他们已经离开家里约40公里，年轻人娴熟地抬起手腕，发觉已经是正午时分。
“今天真暖和呢。”樱走在刘伟身前。
“是啊，太阳出来真好。”
他没有刻意循着地图，而是单纯走了直线。
环境优美又没有人存在的地方兴许不是骑车所能达到的，刘伟沿公路蹬车，发现绿树成荫的地方全部是别墅区，而宽阔的场地则变成高尔夫挥杆的场所。
最后10公里，就连公路都变得荒芜起来，地坑坑洼洼，颠得后座的少女屁股生疼，当然她依旧非常开心，唯独担心主人的时间就这么用在自己身上，没有关系吗？
“我们回去吧。”
“再等等。”
中途几度樱想回头，但刘伟发现一栋栋高楼进入视线，便说：“看看那里再往回骑吧。”
年轻人其实也像少女一样不抱期待，只是脚力还够，时间也有，只要在天黑之前能骑回家，他仍想找寻一个可以散步的去处。
终于，他们发现与突兀高楼遥相呼应的、未建成就废弃的游乐场。
靠外侧的房子是外墙是粉饰过的，向里走慢慢变成灰色水泥墙的建筑——他们目前就在一座之中，樱爬上二楼，从本应是窗子的洞口中探出头。
再朝深处则是真正意义上的荒地，大堆建筑材料随意放置，没有耳一抹绿色。
“看来就是这样了。”说罢，刘伟叹了口气。最先看到入口时，他还奢望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秋千，或者是不会运行但尚可以骑的木马。不过他定神想想，隔壁的住宅区粉饰过的房子也只有两栋，其他的同样是阴沉的灰黑色。
不必说，自然是两样工程一道烂尾了。
“为什么没建起来？”樱拽拽刘伟的衣袖，指向门那侧黯淡的色彩，“好可惜……”当然她马上意识到可以牵住刘伟的手，便拉着年轻人再往上爬了一层。
由于三层楼的建筑没有房顶，他们得以照到太阳。刘伟将一块石子拾起，随手向窗口丢去，本来是生怕光脚的樱踩到，结果准心不足，反弹后反而砸到正往那边去的少女。
“暗算哇！”樱鼓起脸。
石子很小，刘伟连也道歉都懒得说了，干笑两声。
“哇——”樱朝外喊道，没有任何的征兆，“坏人和外国的学生做坏事，以为我不知道！”
“诶？！”
年轻人起先还感觉少女的呐喊都显得太过轻柔，不过听到她说的内容，伟哥顿时瞠目结舌，且脑海中少女的声音更是在不断回放、扩大……
“你那天晚上没睡着吗？”
“哼，果然。”樱偏过头，无意中模仿出邻居小姐生气的模样，“我睡得香香的，你刚刚不打自招。”
“没没没没，我们就是……你怎么知道的？”刘伟百思不得其解，“我回床的时候吵醒你了？”
“最后一晚是吧。”
“不不不不不不……”
————
事实上樱确实是一觉睡到天亮，醒来时刘伟也一如既往，睡在她的身边。
然而奇怪的氛围少女是感觉得到的，尤其是当阿猫只身背着登山包离去，刘伟看起来比樱想象中还要伤心很多倍的模样。
不过透明人没有朝那方面去想，后来刘伟总是看手上的表，少女也仅仅认为主人是喜欢它，外加一点想念送礼物的人。
不过这表情，怎么说都是入情太深了……樱察觉到其中的猫腻。
主人进行他的生活，樱则在旁边默默守候，闲来没事的时候，她便搜寻起脑海的记忆。
“昧咳是什么意思？”一次她在睡前询问道。
“什么？”
“妹、咳，或者是妹、豆？”
“荤段子？”刘伟笑道。
“外文哇。”樱咬了咬刘伟肩膀，这次没有隔着衣服，她觉得口感还不错，“为什么只穿短裤睡觉，人家都穿睡衣的。”
“个人爱好了。”刘伟和少女保持距离，“奇怪吗？”
虽说他们睡在一起是唯一的选择，不过少女若是觉得介意，刘伟是愿意穿得多一点睡觉，避免耍流氓的嫌疑。
“没事的。”樱摇摇头，知道刘伟是觉得这么睡暖和。
主人虽有些好色，但他从来是在避免吃她的豆腐。比如洗澡，若邻居小姐在家，樱通常是找不到独自洗澡的机会的，毕竟浴室只有一个。刘伟便会揣一本书在衣服里，“我去洗澡了。”他和柴咪通报。
而当樱洗澡时，刘伟会默默看书，或者轻声和她聊天。
“好好看。”
“第三遍了？”樱觉得伟哥有些可爱。当初他是因为初夏和柴咪强烈推荐才去买漫画书去看，结果私底下他变得比谁都入迷。
“你也再看一遍吧。”
“不要。”樱断然拒绝。她同样认为杀鬼的故事很好看，只是与之相比，她更愿意将睡前的时间花在和主人聊天上。
“第二遍一样好看。”
“因为你是妹控。”
“这种词汇就不用学了。”刘伟苦笑道。
少女则仔细清洗着身体，虽说她在外总是赤脚走路，看上去给人感觉脏兮兮的，但透明人其实要比任何人都需要干净的身体，特别家里还有一个鼻子好使的柴咪。
洗完后，樱站在地巾上擦拭身子，刘伟翻动漫画的频率明显变慢，显而易见主人的心思又从故事回到现实。
而即便没有浴帘的阻挡，樱没有遮掩身体的动作，因为她渐渐意识到刘伟是绝对不会回头的。
其中的缘由少女了解：他们两个白天形影不离，晚上又是同床共枕，如果没有一条看不见的界限，那绝对会演化成奇怪的关系……
“我知道了，是女仆。”刘伟精神为之一振，“妹、抖，女仆啊。”
“那妹、咳呢？”樱觉得不合理，继续问道。
她当时有意记下那个词汇，认为是摩天轮交流中一个关键词。
“make吗？”刚躺下的刘伟则不以为然，认为樱只是好学罢了，“是做什么的意思。”
“做什么呢？”
“它就代表‘做’，是个动词。”年轻人望向樱，少女正脱去上衣以后正在叠放，裸露的后背呈现在他的眼前，好在刘伟并没有用下流的目光去看待。
樱的在她的衣物上仍旧坚持着越少越好的原则，否则透明的东西过多，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年轻人相信樱要是普通女孩子的话，也会想穿着好看舒适的内衣睡觉，而非和他自己一样，浑身上下只有条内裤，然后钻进被窝……
“你问的是make吗，再说一遍？”刘伟提出疑问。
要知道这个词发音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同样如此，少女对它印象深刻总让他觉得不合常理。
“妹……算了哇，我可能记错了。”
不过的刘伟完全忽视：love代表爱，这种词即便是对英语一窍不通的老人的都会知晓。少女分别将两个词直译过来，抱以试试看的心态默念数遍。
做……
那晚究竟发生什么，透明人大概有数了……
第六部 **摄影师 509 废墟里的表演
刘伟有罪在身，脸冲着地面，俨然是抬不起头的模样。樱却只是把这件事情喊出来，并没有责备主人。
他确实只是一个单身的、普通的男性，虽然如此，但少女还是约法三章：下次做“生小猫”之事至少是要跟女朋友的。“高花不算。”
“不算啊，”刘伟借势捶胸顿足，惹得少女咬住他的肩胛骨。不过她马上意识到伟哥是在故意耍她，毕竟坏人很坏，可这点点的判断力还是有的。
“你们关系很好呢。”
“和兔子？”刘伟感到困惑，樱连连摇头，双手抬起刘伟的手腕。
表面朝向日光，刘伟估计今天这种大晴天能补充不少的电量，“是挺好的。”
“关系好就会做这种事吗？”
“还要相互爱慕吧。”刘伟没想到会和樱讨论这种事情，少女听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舒服吗？”
樱出于好奇，问到坏人，然而伟哥欲言又止，最后为避免奇怪的氛围出现，急道：“要不你再吼一吼？”
“吼什么？”两人站在建筑物的洞口前，面向一片寂寥空旷之地。
“对我的不满？”刘伟拿自己开涮。
“我想想……”樱成功被转移注意力，年轻人还没舒口气，少女已然露出灿烂的笑容，“没什么不满的，我很喜欢你。
“不是因为你带我出来玩我才这么说的，真的很喜欢你。”片刻后，樱还补充道。
看吧，就是朝要越界的方向发展了！！
刘伟口干舌燥想喝水，而剩下的半瓶矿泉水似乎是忘在自行车的车筐里。
要是按照伟哥所言“相互爱慕”的标准，显然樱是完全符合的。
“那说出想干的事情，怎么样？”刘伟极力错开话题，“大叫出来给自己鼓鼓劲。”
“坏人你说吧。”樱将刘伟对准窗口，“你想做什么，我就想做什么。”
少女对暧昧的氛围浑然不觉，仅仅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大喊出心中的不满或者愿望。“你先喊一遍，我再跟你喊一遍。”
刘伟盯着少女的眼睛看，发现樱的瞳孔光芒闪烁，年轻人便知道又是他这个坏人想歪了而已。
耳畔有车辆驶过的声音不时传来，除此以外，身处废墟之中的二人已经与所有人的切断了联系。刘伟深吸一口气，喊道：“绪礼酱能顺利找到家教的工作！”
然而即便眼前是空无一人，害羞的感受还是能清晰地体会得到的，只是在鸭子湖他目睹樱鼓足勇气和老爷爷说话，那此时自己扭扭捏捏像什么话？
“绪礼能顺利找到家教的工作！”樱按照约定大声重复。
“如果找不到的话，我们来帮她找。”
“如果找不到，瓦们帮她找！”而少女复述出来的，比主人更有气势。
二人的声音响彻废弃的游乐场，刘伟似乎感觉自己的身体轻盈一些，他再吸进一大口气，“希望高花能变好！”
“希望高花能变好！”
“如果不行的话……”
“如果不行的话！”樱等待下文，刘伟踌躇片刻，说：“不要让她遇见什么坏人。”
这回，樱哽咽了一下，没有及时重复，刘伟则毫无察觉，继续贪心叫道：“我要找到一个工作。”
少女立马振作精神，呼喊：“坏人要找到工作！”
“找不到的话！”
“都我是一个套路哇。”樱忍不住说道。刘伟转过头迎向阳光，红光满面，“因为很多愿望就是实现不了的。”
找不到的话，现在他们至少要想出一个好的魔术，让大家开心……
正好现在艳阳高照，刘伟就这么打算在废墟中直播，夺人眼球的场景有了，但是魔术道具只有可怜的一副扑克牌。
————
魔术师切洗手中的扑克牌，他说自己身处在热闹的游乐场中，忽然镜头向上，小哥哥正身处一座彩虹尖顶的建筑下方。
橙子兴奋异常。1分钟前信息刚推送过来，她就瞬间点开，不愿意错过1秒钟。
——小哥哥和谁在一起？
通常户外直播时主播会手持自拍杆，不过她一眼就发现魔术师双手皆未占用，显然是有个人用手机对向刘伟。
结合他的直播间时不时会出现漂亮的女孩子，橙子便找到了可以质问对方的理由。
——肯定是和女朋友去的
她打完字，静候主播的回音。
如果二人结伴去游乐场还称不是情侣，橙子多少会觉得年轻人不够坦诚，然而对方有在仔细看向屏幕，但没有回应自己，橙子没气馁，继续发问。
——是和女朋友去的吗？
若不趁冷清之际问清，等热闹起来，少女很难确认对方是在回避问题，还是真的只是没有看到某条互动。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只见年轻人开始走动，镜头一颠一颠地跟随。这样一来，别的观众也能看清这是一个明显的谎言。
“看什么呢，变魔术的那个人？”
至于橙子的好友，她表面上对魔术男不屑一顾，不过当发现此人在直播的话，亦会过来一起看。
午后光影的效果较差，屏幕中亮与暗的地方形成鲜明的对比，叫人看不清细节。正因如此，当年轻人身边的建筑忽然失去颜色，两个初中女生延迟数秒方才察觉到，她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说我是基佬的？！”
然而看观众群男性占比仍旧偏大，他们无不调侃刘伟，说他不是大骗子，就是擅长搞基。否则难以解释他深陷花丛中竟没有一个女朋友。
“不信我证明给你们看。”
魔术师将扑克牌塞进口袋，两个手掌张开，指尖微曲，对准了镜头。只见镜头开始缓慢水平旋转，魔术师脱离了镜头，另一侧大片的荒则进入大家的眼帘。
画面回归原点，而此刻年轻人双手向上，随即视角也缓缓上移，先是天空，再是荒地和下方沙石满地地面，最后来到刘伟身上。
全程他没有接触手机，双手仅仅在施法，可设备运行自如，好似本人在操纵一般。
“他真的是一个人。”橙子有些开心，她无条件相信起刘伟强悍的魔术。
第六部 **摄影师 510 禽兽群
——我想看变猫
橙子想让朋友见识到刘伟的大变活猫。
与此同时，她的同伴正摆弄自己的手机，不屑道：“只要你避开镜头不就行了，这样……再这样。”
朋友对电视上的魔术都抱以假把戏的观念，她当然不会相信一个网络主播能变出什么厉害的东西。
——想看变猫
橙子嘟嘴看着朋友，向魔术师再次发出请求。好友见状，鼻子出气一声笑，“他也得带着猫吧？”
“猫是变不了的，我要带着猫啊。”下一秒，年轻人自嘲。
橙子心情跌入谷底，可是她的好友却被刘伟坦诚给吸引住了，只是不说罢了。
此时他伸手抓住镜头，立即调转方向，快速地左右前后扫荡过去，观众们头晕目眩，不过从魔术的视角看去，确实也没有看到第二个人存在。
“这个怎么说？”橙子不服道。
“反正摄像头一定有背面的，和助手配合好就行。”
“你这样看表演还有什么意思。”橙子抱住手机偏向一边，不想与她一起看。
怨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片刻后，两人兴奋不止，全因主播主动和橙子说话，并要给少女占卜。
“是我是我。”
“你为什么叫橙子啊。”
“要你管……”
镜头另一边的魔术师来到一栋灰白的建筑内，只见他手轻盈划过水泥地，背面朝上扑克均匀展开，他的另一只手再画圈，牌犹如液体般化成了一个圆形牌堆。年轻人双手开始混匀，没用多久，他再将扑克还原成整齐的一摞。
他逐张数牌，抽出上数第七张，放置空中，随之第十张牌，至于屏幕中间，第十三张则放在最右侧。
由于三张牌都是悬浮在魔术师身前，看得橙子的朋友一阵恍惚。
这个就解释不通了。
难道是新科技？！
扑克占卜加上行云流水一般的漂浮术——倘若纸牌再能发出一点光芒，那变戏法的那位要瞬间晋升成玩魔法的等级，让人惊叹。
而占卜中的年轻人若无其事地将一张牌翻过，仿佛他来说，这点程度的魔术对不需要向观众特意地展示。什么手势的定格，言语的渲染，魔术师统统抛弃，现在他仅仅是在为“橙子”进行占卜。
那是张黑桃三。
“黑桃有灾难的含义，但是橙子你目前的麻烦还不达到灾难的级别，如果硬要说
的话，只能算是本职工作有点不顺。”
“对的，我今天物理考试才62。”不觉间，少女已与好友十指相扣。
“差点不及格啊。”同伴调侃说。
“红心j。”那是右侧的牌，翻转朝向镜头后，年轻人松开手，牌自然保持悬空，好友已然放弃思考，倾听橙子的占卜结果。“红心通常代表爱情，不过你目前胡思乱想比较严重，付出的心意难以得到回报。
“注意这个侍卫，他能帮助你脱离现在困境，一月份——也就是这个月，尽量不要拒绝别人的善意，可能的话要积极争取，橙子你会拥有一整年的好运。”
“一、一……！一整年的好运？！”少女激动得双脚摆动，不曾想一下子踢到课桌的横杠。
咣。
“一整年，你听到了吗？”
“我也要也要，你帮我问问！”
两个女生所在的区域叽叽喳喳，很是吵闹。
后座的男生一时间难以接受橙子像是个普通的初中女生。要知道她平时可一直是迷人的小妖精，有时向后传东西时，她的眼睛都会放电勾魂。
“你帮我问一下啊！”
可这个年纪的女生就时对占卜毫无抵抗力，两人又兴奋得跺起脚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当然由于过于狂热，别的人也不敢靠近去看她们究竟在研究什么。
“放学请你喝奶茶！”
“还没给我占卜完呢。”橙子扭了扭身子，此刻少女世界中仅剩下最中央的牌，眼看小哥哥就要翻开，铃声响起，而下午第一节课的老师早就站在讲台前，盯着两个亢奋的学生，“哪个爱豆让你们不想上课？”
“老师……”
橙子瞬间收起了手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她的“职业本能”让她在电光火石之间做出决策，可是下一秒，她意识到自己就要错过小哥哥的最后一张牌。
她想要看，但是当着老师的面这么做绝对会激怒对方，而且在男生眼中的好感度会下降太多。
可是不看，她会错过魔术师对她的特别照顾，要知道那位小哥哥相当高冷，平日不会因为的她是个小女生对她特别关照。
甚至对于送他礼物最多的几个人，似乎也没有什么看得见的特权。
如果说错过最后一张牌的解读，橙子兴许能勉强接受，但是连一声“谢谢~”都发送不出去，她顿时觉得相当无助。
“呜……”
正是这种束手无策的绝望感让少女眨了两下眼睛，眼泪真的哗哗地流下。
看到此番状况，讲台前的中年女性于心不忍：恰好她的女儿也就这么大，她竟同样被橙子攻陷。当时她淡淡点评说知道错就好，但是课后是把少女叫到办公室，请橙子吃了很多好吃的。
……
返程之路变得尤为漫长，刘伟骑累走，走累就骑车.夜色降临后，邻居小姐的电话来了两通，责问刘先生一早去哪鬼混了，天黑还不回来!
冷风吹得额头痛，耳边是理直气壮的女声，刘伟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哼。”
“晚上保证到家，我挂了。”
“哼（超级升调）！”
今日的占卜是他从初夏那里得到的灵感。由于妹妹痴迷那玩意儿好一段时间，刘伟便琢磨13岁的橙子会不会也会喜欢。
“要是小夏知道我把她这么比……”刘伟倒是没有恶意，谁让初夏小小一只，确实总给人以很年幼的错觉。
他自然而然就那两位“小女孩”作对比了。
至于为何要单独为橙子占卜，则是年轻人希望绪礼酱能找到家教的工作，而橙子曾在魔术师的群里面问过有没有本地的大学生，她父母可能要给她找个家教。
凭借13岁萝莉的设定，群里一时间好不热闹，而刘伟每周会总结一次群里的消息，恰好了解到这个情况。
至于为何要特地花时间翻一群人的闲聊，年轻人是有他的苦衷。虽说大多真的是大家地闲聊，但他还是不排除可能会出现有建设性意见的可能。
此外能顺便是监督一下有没有说荤段子不够得体的大师……
恰到好处，老少皆宜；没有品位，逐出此群。
这些人好歹是因为刘伟聚在一起，他确实是负有监管责任。
于是发现此事，他手忙脚乱要去找橙子私聊，想提醒少女自我保护。
在这种陌生群找到的话天晓得是什么人！
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且念到父母肯定会更加重视，他便回到聊天记录中，令他宽慰的是群里也有好心人说别在这个禽兽群里找。
——好的啦~
看到橙子亦做出回应，魔术师便没有和橙子私聊。
禽兽群？！
年轻人晃晃脑袋，想起每当自己的直播间里出现少女，魔术师就被会喜获十几个“禽兽”二字。
第六部 **摄影师 511 是非颠倒之力
既然确定占卜，魔术师和他的助手开展紧急的直播会议，二人共同商讨如何将占卜做得有模有样，好让橙子信服。
洗牌手法是借鉴塔罗牌的，扑克四种花色的含义刘伟硬记在心，当然还有提前准备好的说辞：诸如本职工作不顺，不要拒绝别人的善意等等。
当然他并没有抱以太多期待，无论孩子的意愿多么强烈，家教的选择怎么看都是家长拍板决定的。
只是如果的少女的决心足够强，说不定会出现一丝转机……
“坏人你水平不错哦。”等待红灯时，樱给刘伟捏了捏大腿，“像是专业的。”
“还差得远了。”
“哪有，刚刚不是避开那个狗狗了吗？”
“你说骑车啊。”刘伟苦笑道。马路上经常能看见可怜的流浪狗经过，它们通常会看路，不过刚刚那只急急忙忙的，刘伟赶紧拐弯，发现原来在另一边有伙伴在等它。
由于魔术师一直有在练习扑克牌的基础，所以洗牌的过程是相当流畅的，人们先入为主地认为这家伙说不定有两把刷子。
再往后，抽取的扑克凭空飘在魔术师的面前，额外增加了占卜的可信度，以至于刘伟的解读虽显稚嫩，但也能把让观众争先恐后地请求来一卦。
不知不觉，刘伟的“废墟占卜”的人气渐长，年轻人给土哥占卜后略感词穷，生怕人家看出他是业余的，声明只能再给2个人占卜，女士优先。
偏偏这么做给人造成物以稀为贵的错觉，有些常年不送礼物的朋友猛地给出刘伟一些心意，请求新年运势的解读。
“今天没少赚。”刘伟常感慨有心栽花花不开，这次又是一个最好的写照：自己为了绪礼酱争取家教工作的所创的戏法竟要成为他此后的招牌魔术……
“坏人。”
“嗯？”
“我也想要围巾。”
“什么颜色的？”
发现樱能主动提出诉求，一股神秘的力量悄然而生，刘伟站起来蹬车起步，朝着灯光璀璨的商业区进发（目前还看不到）。
“粉色的。”
因为一直穿着运动服，所以才想像一个女孩子那样……刘伟想。
————
翌日~
【有一回，赫尔墨斯驾了一辆载满谎言、**、冷漠的车子，往世界去，给各地分配一点所载的东西。
当他走到刘先生的领地的时候，据说是车子忽然坏了。刘先生以为是贵重的货物，把车里的东西都抢走了，赫尔墨斯便不能再到别人那里分散去了。】
柴咪郑重其事地将故事讲完，待樱反应过来，少女连忙跑去坏人的房间，生怕自己的笑出声来。
这家伙，饶了那么大的圈子就是为了喷我？
刘伟倒是心平气和，早已是见怪不怪。
昨天他在外和樱一整天，吃完晚饭再给樱买完围巾回到家，已经是晚上9点多。而同日邻居小姐一早就不见刘先生的身影，并且发现客房的被子凌乱敞开，枕头上有臭兔子的头发和味道！
“话说赫尔墨斯是谁啊。”
“哼，你怎么不问问刘先生是谁？”
“不是我吗？”
“天下很多姓刘的。”柴咪闻了闻刘伟的咖啡，一脸嫌弃的模样，“苦涩。”
刘伟望去，那白色的杯子内沿和纯黑色的液体形成鲜明对比——当然也是习以为常，他随即抬起头，微笑问道：“那刘先生是谁啊。”
“你呀。”柴咪开朗笑道。
“……”伟哥被弄得毫无脾气，他品了一口冒热气的咖啡，邻居小姐见状刚要开口讲另一个故事，年轻人便抢先道，“你爷爷总吃烫的东西，我知道了。”
貌似是烫坏了食道，英年早逝。
“说什么呢！那是我外公，我爷爷活得好好的。”
“你外公吗？！”刘伟完全认为是自己记错了，“对不起。”
而柴咪的大眼睛转悠一圈，似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
“刘先生只是让别人住了一晚。你想，伟哥怎么可能在咪咪家里和别的女人做坏事？
“第二天一
早出去可能是去找工作的吧。”绪礼揣测。
少女和柴咪待在被炉里。
周五的晚上，对于学生来说应该是很美好的夜晚，但是绪礼酱闷闷不乐，谈论到别的话题时，她的心思还能转移一些，可一旦沉寂下来，少女都会不由叹气。
然而即便难以找到家教的工作，她还是振作精神，坚持给柴咪讲解初中化学的要点。可她的学生压根就不听她的讲课，满口是对刘伟的抱怨。
眼看教学练习无法进行下去，少女也开始吐起牢骚，“才小学4年级，就一定要是优秀的在校大学生，不是很奇怪吗？”
“刘先生就是个色鬼，看到人家的腿长啊，胸贴过来啊就不行了。”
“人家很正派的，咪咪你整年就穿一件睡衣，不也没发生什么吗？”绪礼摸摸女孩的睡衣材质，“不冷吗？”
不想她被痴汉抓住双手，硬是往胸部蹭去，“因为窝在这里，完全没问题！怎么样，触感如何。”
“还好吧。”绪礼漫不经心，已是摸得内心毫无起伏，柴咪看了，整个人变得萎靡不振，“因为我没有魅力，你们都不理我。”
“不是啦。”少女回过神来，发现咪咪姐已经要把彻底钻进被炉，宛若要去冬眠。“好啦，我陪你恶作剧，要怎么耍伟哥？”
“首先我们要确认这人有多傻。”柴咪立即钻了出来，女孩说了刘伟分不清爷爷和外公之事。
“人家是被你误导的。”
“但是很笨吧？明明记得是对的，人云亦云，就认为错的事情其实是对的。”
“咪咪你猫粮吃得太饱了。”绪礼没好气道。
邻居小姐给出的解释如下：
女孩觉得刘伟傻乎乎的，事情还记得不清楚，她便可以用计能让黑白颠倒，从而测试出他的人心。
“跟不上你的思路啦——咪咪。”少女拉了长音，实属罕见，“你要测试刘先生的好色，直接把你扣子全解开，让他看……而且男人不都是好色的吗，咪咪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咪咪，你没问题吧？”
第六部 **摄影师 512 任何条件都不许出手！
“扣子解开是杀招，不能谁都用的。”柴咪说着解开上面两个扣子，双臂往中间挤挤，倾身给绪礼酱看。少女果然还是害羞，而她的咪咪姐来了劲，敞开一侧，将大半边露出来。
“走光了。”
柴咪急忙低头，发现确实如此。她马上变得失落无比，说自己手法拙劣、藏不住重点，不是勾引男人的料。
“所以要利用绪礼酱~”但她很快恢复过来。
女孩的意图是篡改刘伟的记忆，让他误以为绪礼其实是柴咪，柴咪则是绪礼——简而言之她们交换了身份，看刘伟究竟能不能守住底线。
怎么听都是很玄幻的事情，可是女孩有板有眼地说着，少女注视柴咪的双眼，不知不觉竟受到感染，竟还觉得有那么一丝可能。
首先两位女生相互了解，扮演起对方不难，然后再在细节上做足功夫，比方让初夏发一条动态，说绪礼的校服好可爱，放出的照片却是她和柴咪的合照，邻居小姐穿着高中生的衣服。
辅以白老师窜门，看到家中穿着睡衣的绪礼酱，轻描淡写大声招呼，然后过一会儿问少女本人道：“绪礼什么时候来，想吃她做的饭了。”
这时候扮演柴咪的绪礼兴奋异常，“好呀好呀，开轰趴~刘先生，我们去买吃的。”
少女挽住刘伟的手臂之时，刘伟会不禁去想：啊，应该是身体交换了。
不不不不不，交换是不可能的，难道说我是记错了？
……
“不可能的。”
“你想我把外公替换成爷爷，他都没有反应，很好骗的。”
“好吧，那为什么要我去？”绪礼无法理解，以为咪咪单纯在寻找乐子。
“像那个小婊砸倒贴过来，还那么亲热，刘先生肯定受不了，有念头还情有可原。”柴咪说小婊砸自然是指高花，女孩随之说绪礼酱不一样，是不能玷污的，哪怕看似条件允许……
“哦！要不假装成夫妻怎么样？”柴咪思维已
经完全跳跃，绪礼一听便知道这已经是完全是胡闹了，邻居小姐仍旧是一脸的严肃，分析得头头是道，“好色而不付之行动，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制约，绝非说明刘先生是个好人。
“当所有壁垒都被打破，他还能的坚持的自己的原则，那才是好色但又正直的男人。”
“嗯，那无论什么情况下，伟哥都不能对我做什么咯？”绪礼觉得好有意思，“全世界就剩我们两个也不行吗？”
“剩两个肯定无法繁衍生息的，科学家说过至少要3000个人左右。”柴咪自顾自点点头，“那已经不能繁衍，他还动念头，怎么能算是好人？……不过营造出世界末日的氛围有点难，还是装作夫妻吧。”
绪礼其实并不想问，但柴咪全然一副“快问我”的期待模样，少女便问：怎么让别人以为自己是他的妻子？
“结婚照p一张挂他床头，第二天推推他，说老公吃早饭了。”柴咪双臂交叉，托胸一本正经在思考，“他肯定‘诶——’地惊醒，绪礼酱你就也装得很害怕的，问老公你没事吧，突然怎么了？”
“然后呢，伟哥就相信了？”绪礼气得笑出来。不过想到这么做伟哥定会吓得不轻，被惊到一瞬的表情少女倒是有点想看到。
“我们再借只大猫，放在房间外面。”柴咪的奇思妙想一发不可收拾，“刘先生就会想：哦哟，蜜桃都长那么大了，什么事不可能啊。”
……！
伟哥洗澡的过程异常漫长，此时浴室还隐约传来吹风机的声音。
“不可能的。”
“试试嘛，绪礼酱~”柴咪缠着不放。女孩的意思是先从今晚的小试验做起，若刘伟傻乎乎地全中招了，她们就择日采取“身体互换”的行动。
待樱吹干头发，刘伟从浴室中走出，他一眼就看见柴咪换了件白色的毛衣，露出肩膀。
这家伙，怎么大晚上在干什么？
年轻人嗅出异样的气息，不过他装作没有发现，进
入被炉，紧邻绪礼酱。
“那是我的一个朋友，在上初一，她是很希望你来当她的家教的。”
刘伟向少女讲解情况，绪礼眼睛都不眨一下，认真注视年轻人，因为对方提到的正是她最近颇为在乎的家教事业。
柴咪计划这么久，发现刘伟的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独自在一边生气，可惜年轻人交流的正是绪礼酱心心念念的家教工作，她也克制着自己，没有哼出声来。
————
年轻人选在今天的12点半宣布寻找学生的请求——教师是弹钢琴的少女，是个高中生，但是由于学习功底扎实、思路清晰，辅导初三及以下的学生是完全没有问题。
酬劳是前三次可以免费，然后根据家长方的意见进行面议。
其实这是针对橙子发出的请求，只是如果单独和她交流，显得目的性太强，年轻人生怕吓到小女孩。
可惜的是初中女生既没有在直播间作出响应，结束后刘伟等待许久，亦没有接到私信。
伟哥没泄气，转而去网络上去寻找渠道。然而他仔细一想，绪礼早已在上面尝试过一段时期，少女多次主动联系自荐，不可避免会被问到是什么大学的，她没想过要说谎，结果可想而知。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主动联系她的，居然以为她是个天才。否则该如何解释一个高中生何来的勇气去辅导一个初中生，并收取费用呢？
在大多数人眼里，大学生都未必是靠得住的人群，所以找家教的需求总会提到：学力出众、能说会道、品行端正，等等。
至于高中生，他们的眼里不过是自家孩子再长个几年的物种，岂能有什么变化？
根本就不值得信任……
刘伟便给绪礼酱编写全新的简历，除了名校大一学生的描述，其他的几乎是如实描述，外加一点点润色。
樱在窗边感受下午的太阳，昏昏欲睡。
刘伟发现这点，敲击键盘的力道变轻了许多。
第六部 **摄影师 513 少女当家教
接下来是照片。
他在手机里挑选不多的绪礼酱的照片——无论哪张其实都没问题，毕竟全是眼见为实的生活照。
兴许大多数人在照片上会下一点功夫，可是少女太过好看，以至于照片哪怕没有拍好，也能让刘伟不由感慨一声好可爱。别说是挑选家教了，即便是全天下最挑剔的婆婆在审视儿媳，见到这样的孩子都会无话可说，僵持片刻，最后眉开眼笑。
不过他考虑片刻，还是决定等今晚少女来他家，让她穿个白衬衫拍个比较正式的照片贴上去。
虽说只是份家教的工作，但是认真对待总是没错的，如此一来，他甚至能预见到明天绪礼接一天电话的场景……
周五的放学时间稍早，下午少女到家，刘伟在拍好照以后便让她拿出课本，以确认绪礼的能力。
“还是要穿着衬衫吧。”少女借用柴咪的衣服。本来拍完照以后她想换回去，可是考虑到自己是教人的一方，她没有穿回校服，就这么来到被炉边上。
绪礼平时总是在听别人说话，几乎没有过理解不了的情况。这当然和她待人待事相当认真有关：目光保持对视，听人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小动作。
而侧面又体现出少女的理解能力和逻辑皆很优秀，正如柴咪有时思维大蹦跳，绪礼总能跟上，从未出现过皱眉头的情况。
如此看来，测试好像完全没有必要，可是刘伟则觉得：若少女在教书上能够比较流畅，他打算将简历再增色一些，说不定再能提高点报酬。
“这题。”他翻阅练习册，指出一道题目。算式并不复杂，可是年轻人已经大学毕业好一段时间，对于log的这个符号一时间是没有头绪。
当然只要绪礼稍作讲解，他多半能回想起来，可是少女并没有急着就这题展开，而是望向刘伟，问道：“伟哥对对数的理解是什么？”
直接问概念了！年轻人一脸茫然，摇摇头。
当时他觉得很尴尬，不过发现绪礼酱会心一笑，大概是少女认为是他为了给她发挥的空间，故意装傻吧？
衬衫扣子间的缝隙……
不不不，你
是禽兽吗？
刘伟拷问自己，旋即看向台面，不过又被少女纤细的手指给吸引过去。
“2的3次方，反过来写就是……”
老师写出最基本的算式开始举例，他渐渐发觉到少女的选择没有任何问题——正是因为很多基础的知识都没有弄清，所以学生才会要来请家教。如果概念是一知半解，急功近利开始做一些题目，即便有所成效，但也不利于的长期的发展。
“等我一下。”
“嗯。”
刘伟的手机放在房间的手机早开始震动，不时传来，他本来不想去理会，可是嗞嗞的声音现在是过于频繁，他无奈起身。
那是来自橙子的回复，她说想要弹钢琴的小姐姐给她辅导，父母那边已经同意。
刘伟没回过神，一旁的樱已经兴奋地跳了两下。
“绪礼酱。”柴咪这时也从学校回来，一看就看到被炉端坐的少女。女孩将鞋子随意踢下脚，在地板上踏出嘭嘭嘭的响声，径直扑了过去，“一回家就乖乖做作业，好可爱好可爱~”
与此同时刘伟也抱住樱，高兴地抱着她转圈圈，房间门没有闭合，但好在被炉那里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樱没有挣脱……
选择是双向的。因此年轻人倾向于让绪礼当橙子的家教。
“我是在练习教书，咪咪你过来学吧。”
“不要，我好不容易快毕业了！”柴咪又嘭嘭嘭地跑来，樱轻巧地往角落靠去，刘伟则转过身，“干嘛？”
柴咪从门边探出脑袋，“看看你在干什么。”
“干坏事我会关门的。”
“那你以后敢不敢开门？！”柴咪气势十足。
“都说了干坏事，干嘛开门。”刘伟没好气道。
年轻人睡觉会锁门、直播会锁门，樱在进食的时候也会锁门，所以偶尔开着门，柴咪查房定是一无所获。
“没劲。”邻居小姐走开，回到鞋架那里穿拖鞋.
这也算是邻居小姐归来以后对他的问候。
要说橙子为什么是理想的人选，首先人家是个女生。倘若辅导对象是一个初中的男
生，即便绪礼有心指点，然而男学生面对漂亮的女老师，难免会不上心。
有人说对于十三四岁的孩子来讲，大个一两岁可谓天差地别，初一和高一恐怕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是特别好看的话，则是另一个概念了。刘伟不禁回想起一次逛街，好像就有一个找不到妈妈的小男孩抱住小雅的大腿，要知道街上的女生大有人在，小朋友偏偏本能地挑了个最好看的去抱。
所以无论上下差多少岁，男生面对绪礼酱恐怕都难做到静下心来。而通常成绩不理想的最大因素就是平时注意力不集中。
所以是个女生很好。而且借由刘伟这层关系，橙子完全可以声称绪礼是她的朋友，如此一来能消除父母对家教是个高中生的一点偏见。
最关键的是刘伟了解橙子，而这也从很大程度上反应的她父母的情况。
……
【17岁女儿遭家教老师x侵,监控摄像一打开,父母惊呆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请家教来家长特别的担心。新闻里常能看得到懵懂无知的小女生被欺负了，家长发现后懊恼：这简直就是引狼入室啊！
可是刘伟的情况截然相反，他是要将一个美少女送到别人的家中，又怎么能不担心？
据说绪礼和父母吐露过要打工当家教的想法，当即就被否决，16岁的少女也过了比较敏感的时期，没有跟父母争执不休，反而去思索要是换做的是憧憬的小雅，对方会怎么去做。
于是她悄咪咪地开展行动，去做家教的时候说是去柴咪家即可。
刘伟多少能理解绪礼父母的顾虑，但他也知道少女本人的意愿更加强烈。
“爸爸妈妈说家用肯定不用她来补贴，可是绪礼酱说打工得来的钱也可以给父母买点礼物，她也想给刘先生买点东西。
“说平时受了不少照顾。”
“这样啊。”刘伟沉思。
一次和邻居小姐闲聊，听到绪礼赚到钱以后的打算，刘伟都快被融化了。要是说家庭条件不甚理想，孩子一般不会有这种层面的考虑，邻居小姐却告诉刘伟其实绪礼酱的爸爸是个很优秀的人。
第六部 **摄影师 514 全是坏人
“优秀……为什么？”刘伟记得柴咪说过，少女的父亲是个普通的工人。再看笨蛋咪咪，她这才想起闭嘴，脸蛋偏向一边，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哼，我已经收到礼物了。”
“你自己把自己弄尴尬的，哼什么啊！”
蜜桃猫脖子上的小项圈便是绪礼买的，柴咪的意思她跟对方的关系更好。知识少女若知道柴咪那么能泄露秘密，生气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哄好的。
好在无论是打听的刘伟还是泄漏嘴的邻居小姐都没有八卦的意思，而是真的关心绪礼酱。
再说橙子，纵然刘伟至今连女生的照片也未曾见过，但他能从很多其他的线索中勾勒出她的容貌……
初期小女生送礼物，刘伟退回并说明缘由后，少女便没有送过100块以上的礼物，不过她倒是经常会把1毛钱的东西送上十几二十个，想要得到刘伟的一声谢谢，魔术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当时约好的是不许送）。
即便是在网络世界，橙子的分寸感依旧不错。而比她长十岁的众人反倒是肆无忌惮，表现有缠人、乞求关注、发牢骚、自我中心等等，让人唏嘘不已。
倘若小女生单是对刘伟很好，兴许可以理解为青春期少女的盲目崇拜，但是直播间有一天出现个哭穷的人，橙子便真的相信了，少女甚至被套话，说出自己每个月有200块零花钱。
魔：你给他钱了？
刘伟在直播结束后连忙发信息确认。
橙：给他了，小哥哥~
橙：被搭讪了~~(^_^)~
刘伟不怀疑的一个小女孩的善良，不过他还是指出那人极有可能是在骗钱。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橙子也说她知道有这种可能性。
橙：偷偷告诉你，我的零花钱有600
橙：最近看中一套内衣，才不会把钱全给出去呢~
初中生的内衣？刘伟在脑海中没有个概念。
橙：不是小孩子穿的那种哦。
被调戏了？刘伟忍俊不禁，但是看到她打字速度飞快，终究是有点吃
不消，只做出最基本的回应。
魔：哦。
刘伟和橙子交流的次数不多，但从一个初中生零花钱的量和少女的做事风格来看，她怎么说也是来自于一个条件富裕、氛围良好的家庭。
故在得知邻家少女相当家教，刘伟就在考虑：要是就住在本地的橙子需要找老师就好了。
而且拿审美来说，长得帅（滤镜开得好）、声音酥或磁性（也是道具？）的网络主播大有人在，而少女偏偏喜欢上了伟哥，不是说刘伟自我否认，只是橙子这个年龄的孩子不应该更喜欢视觉上的刺激吗？
因为有品~
伟哥稍稍自我肯定了一下。年轻人闭眼思考，他身边的女生也都非常好看且没人讨厌自己，如此推算，小橙子长大多半是个美人。
橙：你是以为我偷偷拿家里的钱给你送礼物吧？
橙：这些都是世间对我们的偏见！
橙：撩了人家就跑了吗
橙：我会哭的t^t
————
“她是我的一个观众。”刘伟说，“父母那边还没有给出报价，因为以前小姑娘坚决不同意请家教，所以一直没有提上议程。
“今天她跟父母说如果是你来的话可以考虑考虑。”
“为什么？”柴咪使劲拉扯一边的袖子，本身就是露肩装，此时连胳膊都露出不少，“她不是刘先生的粉丝吗？”
“所以想帮我一个忙吧。”刘伟对女孩的展示视若无睹，继续望向绪礼，“当然她本身的成绩很一般，我猜大概是中等偏下吧。
“现在是初一，各门课都有些吃力。
“家的路线刚刚我查过，地铁要换乘两趟，顺畅的话40分钟左右，还算比较近的吧。”
绪礼一个劲地点头，少女眼睛清澈透明，但是目光闪烁，嘴也不觉间张开了——被绪礼酱这样注视，刘伟不得以错开视线。
感觉很喜欢我的样子……
当初年轻人和别的女孩子都无法对视时，却能看着绪礼的眼睛许久。直到现在面对暴躁的高花，他都能盯得对方先
认输，扭过头去。
不曾想今天他竟然不敢去看少女的眼睛。
怎么了？刘伟沉下心，“这周末先不去见她父母，我们明天和小姑娘见一面。”
“交个朋友？”
“对。”年轻人发现自己终究是无法承受住，当视线找不到落点时，他发现邻居小姐眯起眼死死盯着自己。
难不成？
我起了色心？
刘伟凝固数秒，他惊讶地发觉在自己没意识到以前，那侦探咪已然嗅到邪恶的气息！
不不不不不不，她有可能是气我没评价她的衣服。伟哥想到另一种可能性，但是喘息仍旧沉重。
绪礼见刘伟面色惨白，冷汗直流，小心问道：“刘先生，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
“哦，没有没有。”
为了避开绪礼酱和大侦探的眼睛，年轻人不得已朝桌上的杯子去看，“你们如果能交上朋友就太好了。”
要是让父母接受的话，自然是绪礼和橙子直接产生联系的好，刘伟本来想提议她们明天见个面认识下，谈一下如何假装朋友，谁知绪礼酱早就通过专注聆听，判断出刘伟的想法。
唯有假装朋友和交个朋友的做法有所偏差，也让刘伟再度体会到女少女的内心也如她眼眸一般清澈透明。
“嗯嗯。”
而以“喜欢的网络主播的朋友”的身份介绍出去，任谁的父母恐怕都觉得靠不住。所以引荐给父母的高中生家教必然要是橙子的朋友。
————
年轻人设想是小橙子会主动报名，由他来指导如何跟父母解释，最好是打通电话，不然以对方的打字速度，刘伟与她聊天估计会晕头转向。
可意想不到的是人家竟独自把事情办妥，方才告诉了刘伟这个消息。
——我们应该把小姐姐说成学校高中部的人，她是我的朋友
——说网上认识的绝对不行！我父母超保守的！！
——他们觉得网上全是坏人
难道不是吗？刘伟想，这也证明自己和小姑娘的年龄差距。
第六部 **摄影师 515 耍得团团转
——大运动会上认识，我长跑的时候跌在她身边，温柔的小姐姐把我抱起来。
——她说自己是全高一成绩第一的学生，但是偶尔也会疲惫，过来看看运动会。
——后来我们就交上朋友了~
——怎么样
有些突兀……信息还没编辑出来，刘伟发现又有好多条消息映入眼帘。
——小哥哥你呐就说是小姐姐的哥哥，每次都会一起来的~
——因为担心可爱的妹妹能不能表现好，超温柔的~
刘伟的确打算第一次陪同绪礼共同前往，想到说辞和橙子如出一辙：当家教的少女是自己的妹妹。
但是他主要还是要看看少女的父母长什么样、家里环境如何。
至于小橙子，她的目标肯定是想多看看自己崇拜的魔术师，刘伟不由来到卫生间，罕见地去镜中确认自己的外貌。
和直播时没有区别，应该不会让人家失望的吧？他顺手拿起剃须刀，把胡子刮了又刮。
橙子答应找家教肯定不是想学习，而是女生真的很喜欢魔术师，期盼见刘伟一面。考虑到自己是一个初中女生的念想，年轻人感到责任重大。
刘伟不经意一个回头，发现樱就在侧后方，“诶？！！”
镜子中他见不到少女，故而觉得自己的附近忽然出现一个活人，大惊失色。
—_—
柴咪欲向绪礼酱证明刘伟是个很好骗的笨蛋，而露出肩膀的毛衣正是今夜的第一个陷阱。
按照女孩的剧本，刘伟会在出浴室的第一眼就被她的肩和锁骨深深吸引，色眯眯的目光展露无疑，而刘先生为缓解的尴尬会顺口问道：怎么忽然换衣服了？
绪礼聆听柴咪的假想，色眯眯的样子到底如何，少女不甚了解。
接下来柴咪会顺势回答：在你进浴室之前就穿上了，你不是看到了吗？
刘先生虽傻，但不至于直接被忽悠，于是绪礼要附和。
“刘先生还夸了一句很好看，才进去洗澡的……你这么说。”柴咪点点头。
然后年轻人就会认为女孩确实是在洗澡前换上的衣服——女孩如此推断，绪礼则不太相信……
实际情
况则是刘伟压根没有提毛衣的事情，直接和绪礼酱商讨起来。
柴咪颇为不爽，奈何她的绪礼酱在乎家教工作，便不忍打断，实在是生气了，女孩饶了一圈回来，给刘伟带来一杯冰凉的水。
“正好渴了，谢啦。”
谁知刘先生洗好澡，身子热得发烫，喝一杯凉肚子的水反倒是心情愉悦，柴咪嘟嘴坐下，不过发现绪礼给她眼神示意，看来是正事已经谈完。
女孩顿时来了精神，“刘先生，我这件衣服怎么样？”
“挺好看的。”刘伟的回答出乎柴咪的意料，只是女孩怎么说也是个机灵鬼，立马回道：“刚刚你可不这么说，你说我怎么就喜欢反着来。”
“……什么？”年轻人一头雾水。
“就是你洗澡前，不是看了我一眼吗？”
“你洗澡前就穿上了？！”刘伟当然知道自己没做出过评论，但是洗澡前他确实没有关注女孩们的装扮，忽略了变装也不是没有可能。
“诶，洗澡前就穿上了？”伟哥喃喃道。
“刘先生说了以后，咪咪一直不怎么开心呢。”绪礼适时评论道，刘伟睁大双眼，再度审视了一眼柴咪的衣服。
照理女孩一回家就换上睡衣，直到第二天早晨去洗澡她应该不会脱下。
要是突然换上这种露肩的毛衣，宛若脱下冬日餐厅、女孩子脱外套后的装扮，刘伟是很想调侃一句“你怎么喜欢反着来”。
在家里、入夜后，突然换上了正装……
“所以你到底是要干什么，换这衣服？”刘伟搞不明白，“测试我有多流氓？”
“哼，光露肩是满足不了你的。”柴咪吐了吐舌头，仿佛对刘伟了解至深，旋即她看向绪礼酱，道：“前天刘先生还给我拍照片，非要看我屁股。”
“屁股？”绪礼酱很是惊讶。表面上少女是听到“屁股”这个词而睁大双眼，实际上她是不敢相信伟哥真的就不追究虚假的事实，仿佛已然默认自己在洗澡前就看见柴咪的毛衣，还对女孩说过话似的。
咪咪好厉害……少女感慨。而那位厉害的人此刻正强忍着得意之情，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哼。”
“你穿着内裤的。”
“那是透明的。”
“你让我拍的啊！”
有关艺术照，刘伟和柴咪有来有回地争辩，换作平时年轻人也就老实地承认，外加给绪礼上一课，只是在今天，他燃起要维护自身的形象的决心。
因为这时绪礼茫然地望向他，俨然在问伟哥你有这么好色的吗？
当然这是年轻人一厢情愿的错觉罢了。
关于屁股的事情，少女早在作战会议听咪咪姐提及过，正是给刘先生第二个陷阱。
“说手拿开，让我好好看清。”柴咪模仿刘伟的声音。
“是拍清楚！”刘伟愤然道，“我说话有是这种声音吗！”
“拍清楚不是一个意思吗，还说你不想看屁股？”邻居小姐连下两城，嘴角忍不住上扬，可下一秒它便垂下，女孩还特意昂起脑袋，以示对刘伟狡辩的轻视。
没错，第二个陷进刘伟连怀疑的过程都省略了。
真相是他压根就没说过“手拿开”、“让我好好看清”这样的话。而且正因拍摄时摄像师无论是从言语还是动作都像极了正人君子，柴咪才在刚刚向邻家少女说明要点：
“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这么想的。”
正因这么想过，所以当事人不会反驳，继续接话——柴咪阐述时的底气十足，绪礼回过头再看，她的咪咪姐完全可以说是料事如神了！
第二招不单纯是在篡改事实，顺便还把年轻人内心的想法套出来。少女发现刘伟被柴咪玩得一愣一愣，涨红了脸，感觉虽在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
夜风的呼啸声传来，刘伟起身将窗子关紧，他瞥见了邻居小姐的内裤衣架在风中摇曳，也不知道是收起来好还是不管它好。
拿的话可能会怪怪的，无视的话要是被风吹跑不见，刘伟又要被怀疑。
哗。
刘伟终究是打开落地窗，将阳台单独的衣架取回，“会掉地上的。”年轻人见柴咪没有出被炉的意愿，索性就进入邻居小姐的房间，犹豫片刻，他将它丢在床上。
“不是说好进我房间要经过许可吗？”
之前柴咪确实说过这件事，刘伟老实道歉，随即道：“我丢在床上而已，没开衣柜。”
第六部 **摄影师 516 指关节轻触
“干了吗？”
“干了。”
两人指的是内裤。
“你怎么知道？”邻居小姐眯起眼来。
女孩早晨在洗澡时顺手洗掉了它，如今一天过去，即便是冬天，只要不阴雨连绵，简单布料的内裤必定是能干掉的。
刘伟给出的解释总算是让女孩满意，绪礼酱在一旁责备的柴咪，说刘先生是好心帮忙。
伟哥见内裤的事情平安度过，暗自松了口气。
他确实在放在床上之前摸过一下。
布料是棉质的，图案是小黄鸭，穿上后鸭子脸是落在屁股上面，朝主人的后面看。平常女孩就喜欢穿这种孩子气的衣内裤，所以前些天买了性感路线的内衣，她才会迫不及待地展现给刘先生看。
当然年轻人手摸的地方是最无关紧要的侧面，以确认有没有干，可是晾衣服通常是最下面没有干，刘伟短暂陷入纠结。
他想要去摸摸，不过感到不妥，还怕手不怎么干净。
那用指关节去轻触一下？他伸出脏手，但最后还是停了下来，赶紧将这玩意儿脱手。
所以才老是被当成变态啊！
替室友收一件内裤，刘伟心慌好一阵。幸好年轻人没有伸出变态之爪，遂在被质问时没出现明显破绽。
他以为自己总算顺利过关，却对两位女生真正的意图一无所知。
“刘先生，你看看绪礼酱有什么变化？”
……
………！
“剪了15公分？！”刘伟大惊失色，但是发现绪礼愣愣地看向自己，伟哥控制住表情，习惯性地点点头，“没发现啊，不好意思。”
“没事的。”少女连连摇头。
目标是要让刘伟相信捏造的事实，以测试这个年轻人到底好不好骗。
邻居小姐共设计六个陷阱，刘伟恍恍惚惚，竟一连踩上五个，绪礼酱的头发减去不少，蜜桃猫的奶·头是奇数个……总之他全盘相信，没有丝毫的察觉。
“桃子在睡觉，你个变态！”
“它是只猫！”刘伟闲来无事，真的很想确认一下，只是蓝猫在睡觉，他放弃了这个念头，“11个吗？”
绪礼终于无法克制，噗地一声笑出来。
“刘先生，你怎么乱说荤段子？”柴咪双手捂住少女的耳朵。
我？
荤段子？！
“不是你说有11个奶·头吗？”
“哔——”柴咪消音处理。
敏感词汇都出现了，刘伟一想大概真的是自己言语不得当，肩膀无力耸拉下来，“对不起。”
好戏理所当然被保留到最后，而且第六个陷进是风险最大的，作战前甚至连柴咪都认为有困难，女孩与同伙少女相视一眼，随即展开攻势。
结果还是成功骗过伟哥！
于是绪礼被拽进房间里，柴咪兴致盎然，为心爱的少女挑选夜游的服装。
“这条裙子怎么样？”
“太短了。”绪礼稍微比划便放回，挑选起咪咪姐的衣服，她大约比对方高出10公分，只是柴咪有胸部，能撑起一点衣服，而绪礼不怎么有，所以同样一件衣服两个人穿居然都是合身。
“长见识了。”少女喃喃道。
假如说柴咪的前五式只是寻刘伟开心，那最后一招就是带着明确的目的性。她声称刘先生说过今天要带她们出去玩：
“我什么时候说过？”
“他不承认了，绪礼酱。”
“伟哥说过的……”少女若是说起谎，眼神无法与别人对视。偏偏这样的明显的痕迹被年轻人当成绪礼失望的表现，没了方向，“我说过？是今天吗。”
柴咪善用绪礼，战斗力无限增强。
即便刘伟没用几秒便知道他没答应过——除非有什么合适的理由。“你不是说绪礼酱找到工作要好好庆祝的吗？”女孩提醒道。
不不不不不不，绝对没说过。刘伟嗅到奇怪的气息，只是刚有头绪，邻居小姐便凑了过来，光滑的肩膀蹭到刘伟胳膊上，“你没说过，可绪礼酱这么以为了。”
怎么可能？！
要是对象是别人，刘伟肯定就断然否认，可是他瞥了一眼低头害羞（演技不足）的少女，问柴咪道：“我哪里……”
“我也不知道，你愿意问人家，你自己去问去。”邻居小姐压低声音。
怎么可能问的出口？
刘伟之所以没被骗，就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庆祝的事情。既然说他本身没有这种意愿，何谈被邻家少女误解？
若是小橙子的父母真的愿意让邻家少女当家教，伟哥也是遐想过成功以后，绪礼开心地拥抱着他的画面。但绝对没有考虑过做什么事去庆祝。
上次足球赛过后他是带着另外三个女孩子……
刘伟低头确认时间，已经接近21点。
被路人盯、ktv被人闯门——他事后回忆白老师所说的中庸之道，反思今后这种时段，最好还是不要带漂亮女生出去玩。
正如那次参与足球赛的行为，墨镜大叔肯出高价，必定是看中她们的商业价值，若是深陷，肯定会影响她们的正常生活。刘伟悬崖勒马，没有组织参加下一场比赛。
手表悄然被邻居小姐摘下，女孩和绪礼酱一起研究，只是少女看上去心不在焉，时不时抬头看看伟哥。
刘伟则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让对方产生误解：
少女若获得工作，肯定的会想买东西给他。毕竟柴咪曾透露过绪礼酱有买礼物给照顾她的人的打算。蜜桃猫的项圈就是她送给咪咪姐的。
只见猫咪团成一团在被炉毯子上，毛茸茸的几乎很难看到它还戴有项圈，但凝神望去，刘伟还是发现一抹粉色。
单是这一眼已经让刘伟觉得很美好了，而且猫咪是他和邻居小姐共同抚养的，刘伟也已经感受到收到礼物的快乐。要是少女人生赚来的第一笔钱再用在他的身上，年轻人恐怕是难以承受。
要不就庆祝？刘伟找到一条模糊的线索。
这么说来就算家教的事宜敲定，绪礼也不会当天得到钱款，年轻人完全可以请她去哪里玩。产生的花销少女多半是要自己来付，刘伟到时候只需说等你拿到钱再还，自己正常付款即可。
蜜桃猫的肚子上下浮动，光是看着，就让感觉睡得好香，人有些飘飘然……
哪怕等少女真的拿到酬劳，意愿肯定不如刚获得喜讯时那般强烈，刘伟到时候再引导引导，让绪礼把钱花在给父母的礼物上面，那一切皆将圆满。
第六部 **摄影师 517 传染病
刘伟勉强抬起头，只见绪礼眨了两下眼睛，看上去有些紧张。
所以我也想去庆祝——刘伟想这是内因。
而谈及橙子的时候他的状态或许比较亢奋，导致让绪礼酱误解，以为此事基本可以说是成功。这便是导火索。
然后，只能庆祝了。
而说到庆祝，出去玩应该比窝在家里氛围……
“可是现在有点晚了。”
听到刘伟的声音，绪礼酱瞪大眼睛，难以相信。“但是没关系，我们现在走吧。”刘伟立即改口，怕伤到少女的心。
以上就是笨蛋咪的最终奥义——刘先生怎么想通的我不管，反正得手了！
此刻她们挑选起衣服，绪礼知道柴咪喜欢晚上出去，便乖乖配合，但也不是无止境地让步，“怎么可能光腿？”
裙子的长短敲定，可柴咪竟然要让绪礼酱把裤子都脱掉。
“现在想看，肯定会给你袜子的啦。”
……
逛夜市，或是沿着灯光点缀的河道走一段，再去趟即将关门的大超市，仿佛那是邻居小姐家的仓库一般，随意挑选东西。
与此同时，刘伟来到房门前，打起退堂鼓。他刚刚头脑一热答应下来，可是冬天的大晚上出去，实在是让他感到为难。
光腿？刘伟隐约听到。
外面这么冷，感冒了怎么办？！
他想要出声，可是硬生将话咽了回去，避免自己成为偷听女生更衣的流氓嫌疑。
“别脱我裤子。”
“害羞啦？那先把裙子穿上去吧。”
“奇怪的咪咪。”
……
“呀。”
“不要老是掀我裙子。”
“因为绪礼酱难得穿一次嘛~”
糟糕！刘伟咽了咽口水，发现自己已经离门很近，就差把耳朵给贴上去了。
简直是变态啊！！
不过年轻人听到她们愉快的交谈，渐渐不忍心拒绝这样的请求。
喜欢晚上出去吗……
————
-第一眼-
破旧的出租屋内，年轻人打算修
理水龙头，地上有不少铁器。邻居小姐则寻着透明人的哭声找来，初步观察屋内的环境，擅自以为刘伟是穷凶恶极的变态加罪犯。
一柄铁锅威胁比她高出至少一个头的男人，主动往屋里送，似乎是要找被刘伟藏匿的受害者。
遇到了个奇怪的家伙，刘伟心想。
……
常年穿睡衣的女孩当然是希望宅在家里，她喜欢身边全是她所熟悉人，就像眼下一个刘先生、一个绪礼酱，柴咪会相当高兴。
出去的话世界则会变色，映入眼帘全是眼生的人。如此一来，她就会变得不是她自己。
和别人交流固然没有问题，可是讲话的声音会改变，思路同样会有所变化，要像个大人，要判断什么时候要做出什么表情……
说来女孩近视挺严重的，却始终不愿意去戴眼镜，就是觉得有些时候看不清也挺好的。
而她喜欢的人不会因此受到影响：能闻出味道，能去感受，况且本身离得近，总是能看清样貌的。
当然偶尔她也想贪心一点。
正如周五的晚上，从小到大都是值得庆祝的时间。夜里城市的灯光恰到好处，人相对白天又少，所以乍看下去，全世界只有牵着手的人存在。
正常人在夜幕降临时本能地会感到孤单，可柴咪若是能左右手牵上绪礼和刘伟出去玩，便可以在某个瞬间，得到很多人一辈子都收获不到的快乐。
“干嘛，笑得傻乎乎的。”
一刻钟前，刘伟看柴咪的兴冲冲拉住绪礼酱，说是出门准备，要挑好看的裙子。
通常被说傻，女孩会奋起反击，但这次她对刘伟的诋毁没有吱声，回以开朗的笑脸，如此一来，刘伟觉得自己好像在欺负人家似的。
柴咪不是傻而是单纯，年轻人早在和她第一次会面时就已知道。
“你妈妈笑得蛮可爱的。”刘伟蹲下来，悄悄对睡觉的蜜桃猫说道。
年轻人多少会被笨蛋感染，偷摸做出相似的举动，比如和小动物说话。
下一秒他立即回头张望，寻找另一个人的身影。
“观察家”樱肯定是看到的，可少女假装自己
没看到，便在原地捂住眼睛。
她替坏人觉得害羞。
然而挡住眼睛又偷偷看，这本身是个很纯粹的动作——人在一起相处久了，有意无意会被影响，同一屋檐下的樱也不例外。
说明大家是认可柴咪宛如孩子一般的生活状态。
反之真正的小孩被简单粗暴地养大，早早丢失了纯真，已是屡见不鲜的情况……
“真的有剪掉15公分的头发？”刘伟怀疑起第一个事实，与透明人商讨。樱大致看穿柴咪的意图，一言不发，给坏人一个暧昧不明的笑容。
“现在就很长了，那以前到屁股了？”年轻人刚刚还特意确认额绪礼酱的背影，长发及腰，再加15公分，肯定已不是普通的长度了。
那他以前必定会注意到的。
两方的观点发生激烈碰撞，刘伟不觉间已经是蹲在地上，双手摸索。
邻家少女除了上学和夏天通常不会扎马尾辫，披肩的长发落在某处是在所难免。
年轻人恨不得找到一根头发比对，以证明自己是对的。
不过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更应避免在大晚上带女生出去玩，赶紧来到的房门前……
-头发之谜-
“刘先生，你在偷听吗？”
“诶？！没有没有。”
“你是在脑补画面吗，这算是对女孩子的骚扰吗？”柴咪挺胸抬头，理直气壮。可一眨眼，她便缩起身子，小声道：“完了，刘先生怀疑我们了。”
门下有细缝，女孩刚刚注意到拖鞋的阴影，嘴上在控诉刘伟的罪行，实则在转移对方注意力。“不能给他思考的时间。”
按照柴咪的理论，人一旦静下心思考，真相会慢慢浮出水面。
“我是想要不明天一早我们出去玩？”刘伟隔门说道。
“刘先生，你不要强行搭话！”柴咪边说边翻衣柜，找出一条黑色丝袜，“未成年人在穿丝袜呢，你这是犯罪。”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年轻人没好气道，“而且我没在脑补。”
而可怜的绪礼酱看着塞进怀里的黑丝，不知所措。
要穿吗？……
第六部 **摄影师 518 黑长直
河边的步道距离家有两公里，抵达那里时已经是22点，此时散步的人寥寥无几，沿路的咖啡店也正准备打烊。
刘伟记得这家店的营业时间，可自信的柴咪偏偏不信，打包票说肯定开，此刻女孩偏过头，故意不看那店。
“他们不是以此为生的吗？”刘伟挖苦道。
柴咪没理他。
“话说你们不冷吗？”
两个女生的下身只穿了裙子和丝袜，即便贴上发热贴，年轻人还是不免为她们感到担心，“要不回家吧，明天再带你们出来。”
“不要。”柴咪搂住绪礼酱就往前走。
邻家少女的裙子高出膝盖10公分，算不上很危险，但穿的丝袜让人非常在意——看着平日清纯的绪礼忽然穿上黑丝，刘伟的视线总是能被吸引过去，少女起初走出来时相当拘谨，不断询问咪咪姐“没问题吗”，再悄悄确认刘伟的表情。
不过现在她大概是忘记这件事，和咪咪姐共同找寻野猫。
“胖乎乎的狸花猫，像是海参。”
据说此猫在这条路边的草丛里。
“那个那个！”
“是石头啦。”
胖乎乎的还特意来喂？
刘伟本想快点追上去再劝劝，但两个女生紧紧贴在一起、专注地盯着花丛的背影终究感染到他，不忍打断。
樱悄然跟上，趁这个间隙和主人并排行走。
透明人偶尔会因复杂的人流跟丢刘伟，气鼓鼓追上来。
谁叫坏人毫无察觉，她丢了也不会被发现？
今晚刘伟的精力同样在别的女生身上，好在出行的时间很适合透明人，行人寥寥无几，她一直紧跟在大家的身后。
就这样吧……伟哥朝樱苦笑，看来是放弃劝说她们回家的打算，随即他面色凝重：我们不能放松。
眼神的交流并不困难，双方只要足够了解即可。
潜台词是想让瓦当打手——樱解读出刘伟目光的含义。
少女的脸蛋终究是因生气变成金鱼状，她将略有些脱落的围巾重新绕，两端掖进运动服里，便于战斗。
脏活给我，不像话……樱埋怨。
情况特殊，不好意思啊。安慰罢了，刘伟继续观察前方，安心许多。
“鸽子。”
“为什么在晚上飞呢？”绪礼嘟囔道。
少女的身高在160上下，若是配上高花的长腿，大概就是漫画中少女身材的比例，显然也是不太现实的。而白老师的美腿在她的直播间是出了名的，与之相比，绪礼酱的腿也称不上长，一眼望去，不过是普通女生的感觉。
即便如此，难得看到她露腿，刘伟还是难以移开视线。
进入高中前的暑假，少女和年轻人还是上下楼邻居的关系，她经常来弹钢琴，但是几乎全部穿的是长裤……
好不容易伟哥说服自己，目光转移到了人家的长发上面。
只是这次他可不是欣赏为主，而是仔细衡量少女头发的长度。
剪头发如果是柴咪的一面之词，刘伟多半不会相信，只是绪礼也承认减去15公分的说法。而就目前观察下来，怎么都是不可能的：
再加15厘米就到屁股，若是到屁股，刘伟怎么说是会有印象的。
头发留到屁股的女孩子并非是没有，可伟哥反正没在街上见识过。且就算打理起来不嫌麻烦，这样的长发多半会让其变得枯燥，女生发觉后还是会剪掉些。
刘伟点点头，自我认同。
而他之所以仔细关注过绪礼酱的黑发，正是因为少女的发质很好，已经算得上很长，但发根处没有丝毫毛躁的感觉。每当直播少女弹钢琴给到侧后方的镜头，经常有观众说“黑长直”来称赞。
综合各方面的线索，刘伟得出结论：她们说谎了。
……不过为什么呢？
年轻人冥思苦想，实在捉摸不透这样的误导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说……”他来到柴咪一侧，话还没讲完，右手就被女孩暖呼呼的手掌抓住，“刘先生，你的手比我还冷，是虚吗？”
刘伟显然女生们穿得多，被这么一讲顿时哑口无言，他甚至分不清女孩究竟是在日常攻击，还是真的在担心他的身体，“先不管虚不虚，你为什么说绪礼酱剪头发了？”
“因为是剪了，礼拜二的时候。”
“嗯
。”少女也应了一声。
“刘先生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柴咪倾斜脑袋，望向身边的年轻人，女孩眼睛大大的，衬托得刘伟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连忙摇头，“没什么。”
女孩的手指还有轻微的小动作，揉了揉刘伟的掌心，“刘先生也要找猫哟，不然猫粮白带了。”
三人就这样并排走了一会儿，柴咪开心得哼起小调。
“我是觉得没有剪掉15公分。”
“那就10公分吧。”
“也没这么多。”
“刘先生怎么就这么肯定呢？”柴咪反过来责问刘伟，年轻人几度开口，皆无声音，不是底气不足，而是细致观察过绪礼酱的事说出口会让他觉得害羞。
而柴咪短暂压制住伟哥以后偷偷瞄了绪礼酱一眼，以极其细微的幅度摇摇头……
稍早前，“要是被刘先生发现，我会被讨厌的。”
“没那么严重了。”绪礼用拇指搓揉咪咪姐的掌心，好让她安心下来，“那以后我们不欺负伟哥了？”
“不要，很好玩的。”
“那就不要说太离谱的话，笨咪咪。”
别人从来没说过要带她们出去玩，结果就这样出来了，刘伟要是没有怀疑才不正常吧？
“发现苗头不对，我们就要色诱他。”柴咪制定起预案来。
“咪咪自己去。”绪礼知道这已经是柴咪的惯用技俩，即转移当事人的注意力。换作别人恐怕不会吃这套，但是刘伟是完全可以的。
所以咪咪才喜欢伟哥吧……绪礼想。
……
此时此刻，刘伟果真严重怀疑，“我的意思是没剪那么长……你为什么老是说有猫啊？！”
女孩说河上有只胖头猫在游泳，刘伟望过去，那一瞬间，他知道自己恐怕已经无法称人家是笨蛋了。
自己的脑子也没好使到哪去！！
“真的，可能下水叼鱼了。”
“信你个鬼啊。”
“你看，真的有鱼。”
“……根本看不清！”年轻人俯身望了一会儿，知道又上当了，“我平时注意过绪礼酱的头发，没那么长的。”
第六部 **摄影师 519 心动
“因为剪掉了。”
“没剪之前也没那么长。”争论中，刘伟发现被谈论的少女沉默不语，假如是柴咪一厢情愿地认为，那当事人肯定已经站出来澄清了。
确信其中必有猫腻，刘伟有了些底气，道：“现在的长度加上10公分，就快到……臀部了。”
“你在说荤段子吗。”
“没啊，哪来一个词的荤段子？”刘伟哭笑不得。
“以前就是到屁股了，我确定。”柴咪坚定道。
“没有，我有观察过。”
“你观察未成年少女的屁股干嘛？”
“头发啊，头发。”刘伟感觉无力，“头发也不能看吗？”
这时，少女来到刘伟的身边，牵起他的手，“刘先生，我想减掉那么多。”她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展开，比划了一个长度，“但是理发师可能没减那么多吧。”
“哦……”年轻人应答变得轻柔。
“我们走吧。”这回换绪礼酱在中间，一手牵一个人。
从犯少女迫于无奈，采取柴咪所说的色诱——她当然不会，但是牵起手的方法她临场学了下，看起来很有效果……
“刚刚也是有人看鱼的。”柴咪说道，“刘先生自己疑神疑鬼。我们干嘛骗你？”
中间的绪礼酱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刘伟。
“人家看得就不是鱼。”伟哥回应道。
刚才一个男子确实是在五米开外停下脚步，起先他是低头去看河面，真以为有什么东西。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发现，只是扭头察觉有好看的女生，那人一直没有离开，不时朝她们看去。
这对于护花的刘伟来说还远构不成威胁，毕竟让别人看看肯定不会有什么损失。
他最忌惮的还是遇见个什么群体，像是上次ktv的橄榄球队。据樱后来的观测，对面竟然有11个人之多。好在起头的只有一两个，也被刘伟先发制人压制住，否则一群健壮的年轻人集体无意识，年轻人纵使有透明人协助，未必会有什么胜算。
大小姐把手搭在消防警报上的方
法确实是一种启示，算是智斗，但肯定有什么动脑子也解决不了的地方，譬如在偏僻的角落遇到一帮人……
“是我很想出去玩的，给刘先生添麻烦了。”绪礼说，“从来没在这种时候出来，所以很期待呢。”
“嗯，可惜没什么好去的地方。”刘伟感受绪礼微凉的手心，“不冷吗。”
“哼。”
“不冷。”绪礼摆臂幅度逐渐增加，“好像是第一次跟刘先生牵手呢。”
“嗯。”
“学校里要是被看到，肯定会被以为谈恋爱，不是吗？但是和伟哥牵手很自然就能做到。
“因为像个大哥哥一样。”
“哼。”唱反调的家伙时不时表示不满，生闷气的理由恐怕刘伟永远都弄不明白。
“我们去那条商业街看看，可以吃点夜宵，然后就要回家了。”刘伟选择折出河道，朝向大路走去。
“嗯，谢谢伟哥。”
年轻人体贴温柔，在绪礼眼里俨然是长辈的形象；可他又不像父母那样刻板。诸如此刻的夜出，或者是她要去别人家当家教的事情，真正的长辈必定不会同意。刘伟虽然也觉得不放心，但他会以自己的方式做出决断，非一概否决。
而自己头发被刘先生关注过，现在绪礼的心情可能已经比咪咪姐还要愉悦。
少女感受到被男性欣赏带来的悸动。
“哼。”
“哼哼什么啊。”
“我要在中间。”
少女适时松开刘伟的手，“给，咪咪。”
不然她的手心将会出汗，说话的声音亦会变得颤抖——刚刚她借势牵上的手，没有展现出异样，但放任不管，终会因第一次与异性牵手变得无比紧张。
正如第一次和刘伟拥抱的时候，绪礼心脏砰砰乱跳。咖啡店的女店员认为那是能让人安心下来的行为，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但推广期间还是不免让人胡思乱想。
伟哥是咪咪的。绪礼提醒自己，也是由衷这么认为的。
会有那么一天吧？
少女微微
前倾身子，用双眼记录下两人牵手可闹着别扭的片段，“哼。”
“别哼，我想事情呢。”
“唔……”柴咪吐了吐舌头，刘伟倒也很不耐烦，伸手作势去抓，吓得柴咪赶紧缩回去，心有余悸地闭紧嘴巴，俨然一副遭欺负的模样。
“吓到了？”刘伟无可奈何看着女孩。
“绪礼酱，你看到了吗，刘先生要拔我舌头。”
“哪有。”
身边有店铺的灯光陪伴，刘伟安心许多。他刚刚是在考虑着最坏的打算。毕竟人归根结底还是一种动物，刘伟自己也是个男人，甚至看着绪礼酱或者小初夏，他都会起一点点色心。
单拿妹妹来说，一次她在刘伟家住，穿着那种单薄的吊带衫，因为是平胸，反倒给人反相当**的感觉：微微欠下身子就展露无遗，而不像是有胸的女生会撑起衣服，其实是不太容易走光。
初夏自己又浑然不觉，单纯大家玩牌的模样居然还增加了那种程度，让刘伟最后只能盯着牌看。
手中的牌恰好有一张“老母猫”，小字标注的是繁殖狂……
好在大多数时候人是能控制住自己的。
-刘伟的哲学-
关于群体威胁论，刘伟想到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就是培养樱去踢蛋蛋，假如说少女能做到快准狠，**个人的情况亦能保证突围的成功。
看不见武器终究会让人心生畏惧，何况是踢蛋蛋这种损招？
如此一来，刘伟的战力就会无限增强。他也不由去思考：自己以往使用樱的方法是不是太过简单了？
他可以轻而易举，制造出奇特的现象，而隔着屏幕给人表演戏法似乎是有些大材小用。
……
不过他很快否定了这个理论，认可樱不想打扰人的原则。
即使赚到的钱被人拿掉，哪怕要吃别人丢掉的食物，但少女以自己的方式、谨慎又不失坚强地活了下来。倘若拨回指针，樱要是以自我为中心，估计迟早会在透明的身体上沾染上什么东西，被人发现以后抓去做研究了……
第六部 **摄影师 520 绝佳氛围
人与动物终究是不一样的。
一只小狮子身体虚弱，连妈妈的奶·水都无法从兄弟手中抢到，必定无法生存下去。人的身体若是有些虚弱，只要还能认真努力，都能够有所转机：
小夏的胃从小就很不好，但是饮食上注意，少女又能下得了厨房，做出自己和别人吃起来都觉得很好吃的温和饭菜，那缺陷早在不觉间被成功克服。
此外看过上千本书的小雅，做事非常认真的樱和绪礼都让刘伟很是欣赏。
……
不过事情永远不会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人和动物还是没有本质的区别。
刘伟在寒风中深吸一口气。
动物身体的先天条件其实该对应的是人的成长环境。
而成长的环境完全可以说是天生就决定好的，父母几乎是全部的占比：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婴儿用双眼观察世界的时候，浑然不知他即将变成的样子已经有了模板……
柴咪的孩子极有可能是个哼哼怪，刘伟甚至能预见到连哼出来的声调也能完全模仿——敷衍地哼、认真地哼、特意地哼，以及真的很不爽时，哼到破音。
最后等着爸爸跑过去，轻轻敲一下脑袋。
“哼什么哼啊。”
诶？！
那不是我吗？刘伟不禁抓紧了女孩的手，柴咪扭头看看伟哥，似乎感受到什么，女孩灿烂地笑了，“刘先生~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
刘伟当然也喜欢柴咪。
女孩和绪礼酱关系很要好。兴许邻居小姐当初没有抱紧少女，绪礼亦能用着自己的方法生存下去，只是遇见柴咪以后，高中生仍旧保有着一分纯真，令她清澈的眼眸闪闪发光。
【在漫漫人生中，总有出现这么一束光，能够将它紧紧抓住……】
————
草丛边，樱真的看到了传说中的那只海参猫，好好摸了它一番。
呼噜呼噜。
片刻后，少女发现和主人拉开了一段不得了的距离，连忙起身，透明人双手缩在胸口，一路小跑朝他奔去。
坏人……
年轻人停了下来，回过头。
“刘先生，怎么了？”柴咪不解
伟哥为何突然驻足。
透明人知道刘伟还没看见自己，于是高举双臂，挥舞示意。
“那边有个女生，特别好看。”刘伟淡淡道。
“哼，流氓。”
“流氓在哪？”
【而在那之前，问心无愧地活下去吧……】
————
-犬景饭店·冬-
昏暗的走道，一女子攥着一把万能·钥匙，挨个进入客房。按理说锅炉制造的暖气会笼罩整个饭店，但她进房间时还是会感受到一丝寒意。
“妈妈！”
骑车的小女孩在狭长的走廊中来回穿梭，女子退步望去，没有看见的女儿的身影。
叮铃……
叮铃……
“奇怪，不是妈妈呢……”
“桃子，你在哪？”女子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高呼，然后静候回应，可是走廊的尽头寂寥无声。
而刚刚她还听见自行车的小铃铛在响，链条也发出清晰的转动声，不曾中断。
那么女儿理应拐弯，进入她的视线之中。
“妈妈。”女子被吓得一个激灵，慌忙转身。“妈妈，你在干嘛呢？”
“桃子，妈妈在查房。”
“查什么？”
“检查房间，看看有没有别人。”
“还有别人吗？”小女孩有一对清澈的眼睛，“不是只有爸爸、妈妈，还有桃子吗？”
若是平安无事地长大，她肯定能变成一个不得了的美女。所以母亲早做准备，让一个跑起来还会跌跌撞撞的孩子学起了骑车，锻炼脚力。
“桃子刚刚没有骑车吗？”
“自行车在1楼。”她说。
两人则位于3楼。
小女孩独自能搬动小车，但父母认为这样上下楼梯太危险，所以大家约定过：只能由大人来带上带下。
女子极力掩饰自己的不安，“哦……那要我搬上来吗？”
“不用啦。”小女孩摇摇头，“妈妈，还有别人吗？”
“应该不会有的。”母亲开朗地笑了，桃子也立即受到感染，笑得灿烂。
“但是有可疑的味道。”
“可疑的的味道。”小女孩照模学样
，叉腰进到房门敞开的房间中。
眼前一片亮堂，她跟随母亲来到阳光之下，“嗯，可疑的味道……是什么样的味道？”
连日的暴风雪暂告段落，小女孩跳起来，趴在窗台上的，“全是雪。”
“桃子，一个人玩怕不怕？”
“不怕，我想找爸爸玩~”
“如果啪啪啪，不能打扰爸爸的哟。”
女孩踮脚下探，回到地毯上，很有精神地点点头，“嗯！”她重新出发，来到电梯前。电梯虽然完好，但是有人警告过不能使用，于是叫蜜桃的小女孩连退后步，迫不及待地由楼梯走下去。
————
“睡得真香。”刘伟饶有兴致地望着邻居小姐，女孩趴在桌面上，脸蛋贴着摊开的《闪灵》上。这样睡的话可能会感冒，刘伟站起，将挂在椅子上的外套轻轻披在女孩的后背。
“刘先生也睡觉~好香的~”
邻居小姐嘟囔一声，绪礼也趁咪咪半梦半醒的时机将书本抽出，以免淌出一整页的口水。
“谢谢……酱。”
三人游玩，发现一家书店在晚上十点以后还亮着灯。进去才知道原来这是个24小时营业的场所，夜间收入主要来自于人们占座所产生的费用。
大学生是常客，似乎有不少人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学习或者看书，而且附近皆安静、书架陈列的氛围也大受好评。
用电脑办公的上班族亦能见到两三个，大家敲击笔记本的键盘时也控制着力道，如果不在附近仔细听，几乎是难以察觉。
柴咪踮脚退出去，刘伟苦笑跟随，绪礼酱倒是有所留念，最后走了出来。
“太好了！”
“什么，逃出书店啊？”年轻人没好气道。
“哼，我说的是我要看书。”柴咪指着二楼的玻璃窗口，那儿同样有人紧邻窗边，静静看着小说。
据说是夜深人静时读恐怖小说特别带感，但是真的孤身一人读又不太敢，所以看到这样的地方，邻居小姐是格外兴奋，“我好久没读书了。”
“大学生。”刘伟嘟囔一声。
“这是绝佳机会呢。”柴咪说。刘伟环顾四周，问道：“那你领着我们出来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