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摄影师 476 春夏秋冬
“那时候还觉得挺棒的，结果演着演着，发现他就是那个鸽基。”
鸽（哥）基（佬）。
“鸽基？”伟哥哭笑不得。
待女生们离去，魔术师壮胆点看直播数据。因为当时的评论他定是看不见的，但根据人们给出的礼物能直观地反应播出的效果。
他本想着这样子的状况下会有凄惨的数字，代表着观众们抗议：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结果是一笔颇丰的收入。
“瓦说他们不看你的魔术吧。”樱嘴上这么说着，但内心终究是相当落寞。
毕竟她正是那个魔术师的助手。
————
-第一次训练-
“这个叫春夏秋冬。”白老师一本正经地给刘伟介绍她近期中意的小商品。
眼前这个水晶球能根据外面的实时天气，在球体内模拟出来动态景象。比如某个起雾的早晨，球内会灰蒙蒙一片；若是大风，全息投影亦能模拟出代表风的白色线条。
而球内的草木、河川和象征城市的高楼皆是实物，与电子影像相结合，给人一种精致装饰品的感觉。
“所以……”刘伟开始发表评论，“你这个蹲蹲要知道外面的天气干什么？”
“我也要出门的。”
“推荐你自己到阳台看看，比方说现在是……”臭男人煞有其事地观察许久，随即缓缓道：“晴。”
玻璃球内，一个小太阳挂在天际。
女孩勉强笑着，“你就有所不知了……”
白老师给出的解释是室内观测与实际出门不一样，“有时候你家里看看雨下得不大，出门其实是中雨，可是伞没带。”
“那你好好观察再出门啊。”
“你这是对帮你忙的人的态度吗？”小白语气轻柔，始终能保持笑容，所以感觉不到她生气，刘伟想着闲来无事，要不要试试能把她惹得声音高八度否？但考虑到这过于幼稚放弃了，“谢谢。”
“这才像话嘛。年轻人哟，你人气很高嘛。”
人妻？哦，人气啊。刘伟摇摇头，“因为你的粉也在。”
今天他们俩一早就开始直播，小白利用宣纸给大家写下新年的祝福语，限量5个，衡量的标准就是个人给出礼物的多少。
“但送礼物的全是你的人，所以这次我绝对不收钱。”小白坚持道。
白老师的字确实不错，追问之下才发现原来她练过3年的书法。虽然本人自称没有记忆，但字倒是普通的工整、好看，加之是漂亮的女孩子写出来的，仅有的5个祝福语理所当然成为抢手货。
其中也有例外，便是一个超喜欢魔术师的女学生，大概13岁左右的小女生是刘伟的忠实观众。
小白听到这个年龄就一脸的怜爱，仿佛母性被激发，心都快融化了，所以破例写了一张——美梦成真。
“那对半分，粉丝是我的，可全是你的功劳。”
“3:7开吧。”小白考虑了下，只想拿3的部分。别看比例不高，实际到手的话也已经足够多了。
中午他们俩叫了外卖，白老师开心地能边吃边聊天，兴奋不已。
“要接送，像是捡了个女儿一样。”小白不禁感慨道。
他们所谈论的是外国交流生的事情。
筱爱并没有告诉父母她参与学校的这个活动。假如告诉他们，父母绝不会允许阿猫住在一个所谓的“朋友”家里。
这显然不合规矩。
但少女认为不合情理的话就更过分，便让和阿猫通好气。否则可怜的少女身边没有个同龄人，却有两个外国的死板长辈。
无疑是场灾难。
“喜当爹。”
“不是这么用的。”
“你居然能用英语交流，看不出嘛。”至于小白，她的各种知识已经全部还给从小到大的各位老师。
“你试试看，有了环境进步的会挺快的，当然词汇量要有一点……算了，估计你不行。”
“臭男人。”
刘伟不带感情地发表感想，结果就是伤了小白的感情。
“对哦，你亲了那个主持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你根本不是基佬吧，干嘛要说谎？”
“吃饭的时候解释这些问题太复
杂了。”话是这么说，但刘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食物是预留给樱的。
“外国基佬不是明显嘛，所以一般人看多了，都能看出区别。我们这里明目张胆的少，可是你不能欺负大家见识少，明目张胆假借名号耍流氓哟。”
这家伙看得挺透彻的，刘伟心想。
“说对了吧。”女孩一脸得意。
年轻人倒不是有意要成基佬，只是成为基佬以后，不必要的解释就会减少。
“咦，手碰上去还会变？”刘伟一模玻璃球，那叫做“春夏秋冬”的东西先是变成漆黑，再度亮起时场景里是细雨绵绵，“第二天会下小雨。”
“说对了，厉害吧。”小白非常中意这玩意儿，“摸一下能看预报哦。”
有趣的是所呈现的并不一定是明天的预报，而是天气发生明显变化时的提示：譬如刚刚黑天后再亮表明的时间节点是明天……
“如果它就是黑天，然后电闪雷鸣，就是今天晚上会打雷。”女孩补充说。
“那手碰上去天没黑就下雨，意思是白天会还会下雨呗？”刘伟问道，见小白开心得点点头，年轻人暗自思忖：若是这样，倒是有一定实用的功能。
“年轻人的理解力还是不错的嘛。”小白将球往自己这边揽，仿佛刘伟会抢走似的，“假如你手摸上去，一点都没有变化……”
“说明坏了。”
“不是的，听我说嘛。”小白已是相当激动，“说明三天里，都是晴天哦。”
“为什么？”
“因为说明书这样写的：触碰无响应，当前天气状况会持续三天。”
这么设计倒也合理。
“而且你看，这上面一个按钮都没有的，极简至上。”小白展示底座，下面同样没有任何接口或者按钮，让人出乎意料。
“充电呢，不会是太阳能吧？”刘伟好奇道。
“小哥挺懂行的嘛。”白老师用力点点头。
什么玩意儿啊！
伟哥哭笑不得，有用归有用，但设计成这种程度，完全就没有顾及受众和成本，产品的销售情况肯定堪忧。
第六部 **摄影师 477 里外世界
女孩说这是她丈夫买给她的礼物，因为有两次白老师出门，在家觉得雨没下多大，出来以后有出入，但还是可以接受的程度，可惜走着走着，却发现原来挺大的。
“感冒了？”
“没有，就是淋湿了很冷。”
“哦。”
某种程度上的很宠她呢。刘伟思考，要是他来做，就会让她好好看天气预报，好好从阳台上看看外面的雨有没有连成线。
这周六的足球大赛，白老师没有参加，因为她和丈夫已经买好往返国外旅游的机票，周五下午出发。
而有所缓和的不仅是他们的夫妻关系。女孩下午还打算去书画店再买点笔墨，准备书法大师的目标开始进发，“反正整天在家也没事嘛。”
她找到一项新的爱好。
“那待会儿的练习不去了吗？”
比赛即便参加不了，可练习女孩之前说好要去的。
“哦，忘记了。”白老师瞬间陷入为难，“也想去踢踢球呢，都没踢过。”
“担不起影响您创作的黑锅。”刘伟调侃道。
“我去。”
“那快换衣服啊，时间来不及了。”
“穿什么好？”
“别穿裙子就是了，快快快快，时间不等人。”刘伟急促地催人妻，实际等她离开，年轻人恢复平静，而在落地窗前晒太阳的樱马上小跑回来。
抱抱。少女张开手。
今天的直播结果再度打击到魔术师的助手，仿佛她和主人表演的东西大家压根不在乎，他们所喜欢看的唯有漂亮的女孩子。
刘伟抱住少女，摸着她的脑袋。
“别瞎想了，主要是看我们的魔术。”
“可是今天都没表演……”樱以前就有粘人的迹象，加上失去工作、神社的接连的打击之后，她变得愈发离不开刘伟。现在每坏人的身边没有人，她便立即会冲过去，和他说说话。
“因为我们坚持直播了有……好几个月了吧？”刘伟说，“其实你想，不管是绪礼她弹钢琴，还是白老师过来帮忙，有嘉宾出场的
次数总是少的。”
少女专注地看着主人，一个劲地点头，双眸传达的是无条件的信任。
“就是我们魔术一直在演，大家才会关注这个直播间。如果没有这个坚持，等真的绪礼酱弹琴了，看的人也不会有这么多了。”
少女继续点头，表情舒缓很多。她看到桌上的刘伟留下的食物：米饭被工整地用筷子分开，每种菜也是留了不少，“你不吃了吗？”
“我吃你白老师的，你吃我这个。”刘伟若无其事地拿起小白的饭盒，继续进食。
“……谢谢。”
“你努力事情哪怕不会从正面回报你，也肯定会从侧面帮助到你，我们的魔术直观上赚的钱没有绪礼出来时多，但是它给直播间留下比较稳定的观众。”
“嗯。”
这点对于绪礼酱也一样，少女弹奏钢琴并不同于普通的直播，并不会和迎合观众聊天，不过当大家看到这样一个美少女坚持演奏钢琴，有练习过程中认真地看着谱子的时候，也有遇到新曲子反复训练某一处的时候……
正因为她某天会弹得很好，观众发现不仅是看少女的脸，光听声音就会觉得有些享受，便亲不自禁地想为她打气。
“人气在绪礼酱收到礼物的时候会有爆发，吸引其他人进来，我们的关注会有比较好的一个增长……”刘伟顿了顿，继续道，“而想办法留住他们的还是魔术。”
樱注视着刘伟的双眼，始终没有动筷子。
少女或多或少还是挺纠结的，不过主人安慰过后，她也能放松一点心情，伸手去摸白老师忘在餐桌上的“春夏秋冬”。
黑天过后，整个世界被小雨笼罩，仔细观察的话，就连河川上面都有雨落下的痕迹，设计异常细致。
“我去屋里吃。”樱进食的过程缓慢，而小白很快就会回来。
少女朝卧室走去。她头发在上周剪过一次，现在过肩5公分左右，既有女孩子的感觉，用蝴蝶结头饰扎起来以后也能便于行动。
其实在遇到刘伟以前，少女并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模样，所以能够看到的
长发便成了她特别珍视的一部分。
这次剪得比较短，正说明少女打算做出改变……
“让你什么都不做，一直陪在我身边会不会无聊？”
“不会的。”樱使劲摇头，随即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刘伟，“这样会不会给坏人你……添麻烦？
先前感冒，她不能和刘伟外出，如今痊愈后，她真的要和刘伟形影不离了。
“怎么会，我感觉自信很多。”
如果有做的不妥当的地方，他可以请教少女，遇到没有观察到的细节，事后也能询问。
“那个球，你应该夸夸，然后表现得羡慕点。”樱建议说。
“是哦。”刘伟意识到自己带着客观的角度去看待白老师想要炫耀的产物。就算后来有所认可，他都没有怎么表现出来。
“这么做她会开心的。”刘伟慎重地点点头。
正如他刚刚自己告诉樱的一样，一个人所做的努力总会由某种形式回报到他。
替人考虑的心境同样如此。
当白老师回到刘伟家中，发现不可一世的臭男人赞美她的“春夏秋冬”，笑容变得无比真挚，“是吧，你想要我借你两天也可以。”
用不到诶，刘伟琢磨。但他还是故作兴奋道：“可以吗？”
“当然，你平时也挺照顾我的。”小白侧过头，略显羞涩。
而听到女孩罕见地说出类似表白的话语，刘伟的内心也如“春夏秋冬”里的场景似的，变成万里晴空。
“我们还不出发吗？”
“哦，刚刚骗你的，2点走都来得及。”刘伟为了给樱吃热饭，无意中耍了小白一趟。
“什么嘛。”白老师穿着宽敞的运动裤和运动卫衣，“我都急得出汗了。”她倒没记在心上，朝客厅走去，搜寻猫咪的身影，“对哦，我能看看几个房间吗？”
“可以。”
柴咪在的时候，白老师都不怎么来刘伟的家。
虽说她们现在表面上和好，但女生互相扯过头发，即便本来没有恶意，大概也会埋怨在心好久……
第六部 **摄影师 478 挨耳光大户
“很干净啊，真的是单身男人的房间吗？”小白略感惊讶，最后看了阿猫的卧室，外国少女的行李不多，全在一个简单的登山包里，屋子自然是最为整洁的一个。
这时家门被推开，一个高挑的女性出现在刘伟的视野中。
还真有不敲门就进人家的！
刘伟瞠目结舌，其中亦有相当一部分是不敢相信那诈骗女真的会来找自己。
“这是谁？”高挑的女孩一眼就锁定了小白，抢先问道。
一个问题，弄得屋子里的两人瞬间没了方向……
刘伟正愁怎么解释，但仔细一想，这不是他家吗？
明明那个女人突然闯进来，问了一个好像是这家主人才会问的问题！
而小白仍旧没有回过神。人妻则因为她的随意且暴虐的态度，以为眼前的人十有**是刘伟的正牌女朋友，刚想起要解释，对方已是指着自己，问刘伟，“她是你女朋友吗？”
“我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刘伟姑且没有被牵着鼻子走，而不速之客一脸嫌弃，嘟囔了一声“恶心”。
这女生要是不好看，估计早就被举报进去了吧？
刘伟不禁感慨这诈骗女路子之野。“你要干什么？”
“我想问你要搞什么！”她一边脱着鞋子，一边朝刘伟整洁的家走去，“人渣。”
眼前一片乱象，小白上前一步，“我不是……”
“没你的事，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高挑女揪着刘伟衣服要进屋，年轻人本来想反抗，不过念在人家是女孩子，他终究狠不下心，就这样被拽进了自己的房间。
连樱到最后都没缓过神，愣在客厅，她眼睁睁看着门被关上，随即传来上锁的声音。、
————
上次地铁遭遇的最后，刘伟开始向小区走。
“到底是什么活？”高挑女回身，再度抓住年轻人的手腕。
伟哥为自己的多嘴感到懊恼，但既然对方做到这一步了，看来也是真的急需要钱。
“这个说出来……哎，怎么说呢……”
他们占在人行道中央，刘伟觉得不妥，牵着女孩往边上走走。路灯昏暗，草丛里稀稀落落，他不知是惊动了老鼠还是猫咪。
组球队这种事基本不能让一个陌生人信服，刘伟再三考虑如何解释。
对了，她们应该会录像吧！想到妹妹她们肯定会对着电视摄影留念，刘伟便主动留下了联系方式，说是回去再交流。
二人在一出闹剧过后，也总算是各奔东西。
他当时打算把妹妹的采访视频发给高挑女，问问她有没有意愿。虽说这样可能会扯上莫名的关系，但年轻人觉得让她通过还算正规途径赚到钱，又是团队合作、健康向上的形式，兴许对方就能够有所触动。
(艹皿艹)
第二天…
高：不管是什么，我都做，告诉我时间
伟：周三下午15:00-18:00，周五13:00-19:00，周六全天
刘伟发完消息，赶紧输入训练和比赛的来龙去脉，编辑到一半……
高：人渣，你不是说1小时吗！
伟哥顶着“人渣”的新名号继续输入。
高：我不去。
高：你去死吧
刘伟已经编辑了长长一段话，不过看到女孩这种语气，他想想还是算了吧。——他为什么非要和一个犯罪分子扯上关系？
哪怕出于各种理由，哪怕细看之下不像是很坏的人，但她诈骗就是诈骗。
而且看看她聊天的语气，坏得很！
适才他曾经的摄影模特——小未特意发来信息，关心刘伟有没有找到新的摄影师的工作。
恰逢招募队员的重要节点，年轻人差点就向女孩发出邀请。
“能让我抱一下吗？”分别时，年轻人问道。
“为什么？”小未把头缩进衣服领子里，这样既能遮住有些在意的嘴巴，还能取暖。
这个坏得很的人说我是猫嘴……女孩怀恨在心。
“庆祝工作告一段落？”刘伟倒是主动起来。毕竟人家没有直接回答不要，就是不算那么讨厌他的意思，“谢谢你配合我。”刘伟说道。
或者也没那么坏……
“你家有真的有小猫吗？”
“有些长大了，勉强可以算吧。”刘伟松开手。
路人纷纷投来目光，可能是觉得这样一个弱弱小小的女生对于刘伟来说太年幼了吧？
……
那个女生超级喜欢小孩子，兴许和立志成为好妻子的初夏能够交上朋友，而且两个人都是娇小得像极了妹妹。
从性格上来说，相对文静的小未更能激起刘伟的保护欲——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们之间还不够熟悉，女孩放不开罢了。
总之刘伟最后都有意避免和那个可爱的女生进一步发展。这么一想，没有和诈骗女产生交集也算是一种幸运。
————
可惜昨天晚上，高挑女居然又主动发来信息，询问周三的15点在哪里见。
刘伟在睡前发现这条消息，盘坐在床敏思苦想。
还是让她参加吧……
樱则在旁边怔怔看着，困意涌上心头，她也不想问到底是那个女孩子了。
伟：明天14点，在向叶花园，7栋501
高：你嘴里有一句真话吗？
集合的时间之所以改成下午两点，年轻人是想着那时候可以让她先见见小白，看见同伴，一方面是能放松，另一方面他能好好向她当面解释，她要做的工作到底是什么。
高：你这种人渣去死吧，我不会去你家的
不过看到女孩的回复，他意识到首先应该解释的是见面地点为什么是一个住宅公寓。
哎，随她去了……
t^t
今天女孩以这种方式进场，刘伟皱着眉头，心想此人到底还有没有救。
高挑女丝毫不关注工作是什么，坚持想提前要到2000的一半，也就是1000酬劳。刘伟试图解释，但发现与她完全无法交流。
不知为何，他的手腕又被抓住。在年轻人自己的房间里，女孩大有一副不给钱就不松手的架势，眼睛狠狠瞪着他，道：“人渣，钱先给我。”
“不给。”年轻人终于失去耐心。
只见他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虽然年轻人尚有理性，注意指甲不要抓到女生，然而他用出的力道已是无所保留，僵持5秒，女孩无力地将他的手腕松开。
“真的要打一架，来三个你也拿我没办法。”
刘伟眼疾手快，抓住女孩试图扇他耳光的左手。
接住了？！
我是不是真的有些厉害？
换成一般的男性，恐怕会被抽得猝不及防，可诈骗女怎料眼前的“人渣”可是没少被女生抽过耳光，他对于这一行为的“前摇”已是铭记于心。
剩下的只是想挨和不想挨的区别了……
第六部 **摄影师 479 阵型
地铁上男人是因为惧怕被抓而束手就擒；上次刘伟是因为温柔而陪女孩子耗到了地铁外。
那今天她都到自己家里了，刘伟还这样乖乖交出钱，岂不是增加她对“男人”这种生物的误解？
双手皆被控制，女孩起初还试图用力，但发现双手纹丝不动，只能用眼睛威胁刘伟。
这人，好可怕……她想。
心里却是随时可能哭出来的状态。
————
解说主播：“下面我们介绍比赛的双方，身穿红色队服的是高校联队，由左向右进攻，身穿黄色队服的是‘青春队’，从右向左进攻。”
主播：“双方的队伍都很有特点，首先是高校联队，她们的平均年龄是20岁。”
解说嘉宾：“如果是15岁的高校联队，我建议叫天才联队。”
主播身边的嘉宾说了一句意义不明的话，双方相视一眼，意味深长。两位解说员都是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不过精气神十足。
主播：“咳、青春队的平均年龄是52岁，其中替补席上……竟然有的72岁高龄的选手！”
主播：“我们看，比赛开始，由高校联——哦，青春队的队员们全部冲了上来，真是前所未见的战术。”
嘉宾：“毕竟是一场业余比赛。”
主播：“下面我来介绍首发队员——喔！！高校联的守门员竟然冲到了中场。”
只见初夏选手作为守门员气不过，毅然弃门不顾，参与到了场中央的大乱斗之中。
主播：“门将的速度很快，我们的印象中门将应该是人高马大——喔，球出来了，高校联的半场真的是空无一人！！”
嘉宾：“连门将都不在。”
主播：“青春队的成员发现机会、高校联开始回防。这时裁判的哨音响了，青春8号阿姨，咳咳咳，青春的8号队员绊倒了高校联的7号。”
嘉宾：“不是铲到，是真正意义上的绊倒。”
主播：“没错，——高校联的教练刘伟正在和裁判进行理论，认为对方队员应该被黄牌警告……现在双方球员都聚集在场上，青
春队的替补队员们非常激动，也在向裁判施压。”
“镜头给到的这位应该就是是青春队的72岁选手。”
嘉宾：“但愿心脏病不要犯。”
主播：“……没错，现在怎么说呢，裁判可以说是不堪其扰。对了，继续介绍双方首发球员，高校联队这边，首先是刚刚弃门出击的门将，初夏，19岁。”
嘉宾：“在比赛一开始弃门的还是第一次见。”
主播：“是的，通常是比赛临近尾声的时候。”
“接下来是中场7号队员小雅，20岁——她刚刚被对方队员用非常规动作绊倒，现在……喔，居然一脸和气地劝阻本方8号队员，同样是中场，白老师，23岁。”
嘉宾：“带着墨镜，很有个性的选手。”
主播：“这里我们要提一下，正规比赛中是不能佩戴眼镜的，不仅规则不允许，佩戴眼镜这种行为很容易对队员自身造成伤害。”
嘉宾：“但是业余比赛。”
主播：“啊，白老师摘下了眼睛，瞪了青春队的7号一眼。”
嘉宾：“不出意料也是美女啊，应该叫美少女联队更加贴切。”
主播白了同伴一眼，“咳咳，我们回到比赛。”
“接下来……同样是中场，3号队员，高花，身高171公分，是全场最高，不知道她能不能利用好这个优势呢。”
“最后……居然还是中场！10号，阿猫，17岁，国籍不祥。对于这种前所未闻的040阵型，你怎么看？”
嘉宾：“我更关注的是高校联队几乎全员都使用了代号。”
主播：“因为是爱好参加比赛，不想影响到日常生活——我们看，现在比赛重新开始！……”
————
今天本来说好的是一场训练，谁知现场架起了灯光、布景、技术台和摄像机。
其实负责大叔在1点左右和刘伟通过电话，提醒他要保证队员们都准时到场，起初年轻人以为是对方一丝不苟的缘故。
“实在抱歉，计划有变……”
原来现在是比赛淡季，电视台
原计划是在晚上8点档播放一场羽毛球比赛的录像。只是羽毛球联赛的直播收视通常都惨淡，何况是录像？
奈何当下没有更好的选择，除非……
“直播？”负责大叔听到请求时自己也吓了一跳，但他硬着头皮接了下来。
大叔和刘伟解释许多。什么前不久台长变了、娱乐性质强一点也没坏处、转播权太贵等各方面因素，目前可以说是此般救急是利人利己，但如果效果不好大赛多半是办不下去了。
“可是我相信你的队员们。”
因为漂亮吧？刘伟苦笑。
而年轻人这边，他完全不在乎这些乱七八糟的原因，“不行，9点才能回去，等她们到家都太晚了，绝对不行。”
正式比赛要到8点整开始，9点左右结束。
随即他被塞了一个信封，里面有足够的厚度，“拜托你了。”
刘伟挠了挠头，动摇刚被人察觉，一块速写板就被递了过来，“队名和队员信息赶紧填写，实在是为难你了。”
年轻人确实困扰，但对方做到这个地步，他强硬地拒绝也感觉不妥。
于是，高校联队孕育而生，而刘伟需要以本队教练的身份填下了各个队员的信息，“这里姓名一定要填吗？”
“解说员要进行解说。”
“不行，我不能填全名。”刘伟顿时想起白老师曾经告诫他的中庸之道，“会给她们添麻烦的。”
“那不勉强。”大叔在无关紧要的地方做出让步，好使刘伟更加配合，“刘先生，那个外国人是不是有些变样了？”
负责大叔凝视着戴墨镜，亚麻色头发白老师，以为这就是上回见的阿猫。
“不不不，那个孩子在上学呢，我待会儿要去接她。”刘伟若有所思，发现大叔惊愕的模样，他连忙问道：“这样没关系吧？”
“当然……当然。”中年人恍惚间以为那外国少女是他的孩子。
可他摸着络腮胡观察，怎么刘伟都很年轻，要是有孩子，也顶多是7、8岁的样子。
所以大叔对刘伟和那群女孩子的关系愈加感到迷惑。
第六部 **摄影师 480 金钱交易
解说员反复强调这是业余比赛，估计是生怕看直播的观众不理解，引来投诉。
可眼前岂止是业余比赛？
正如刘伟所猜测的——哪怕把8点之前的时间都利用于训练，顶多也是一场拙劣的新手教学赛。
对手还是一群大妈。
……
高花是刘伟给诈骗女取的名字，她不愿意说名字，甚至都不想给自己取一个，年轻人便自作主张。
“短裤、衣服……这是什么？”
“紧身裤，是怕从短裤里走光，所以穿在里面吧。”小雅说。
大家换好衣服，倒给人这群孩子会踢球的感觉，可是刘伟还是觉得前途多舛，同时欣赏女孩子们的露出的大腿。
所以才会塞那么多钱，刘伟感觉到一边口袋重得离谱，心想。
无论看脸、看躯干还是看白花花的腿，确实都是秀色可餐，而偏偏体育台的受众几乎是清一色的男人。
大约4点钟，刘伟启程去学校，要接最后一个队员——阿猫过来。
“要好好训练。”年轻人临别前特意嘱托，负责大叔以前是女足教练，他又暗中收钱，比赛还要直播，初夏在之前的采访还有吹牛：她是会踢球的……
哦，所以小夏要当守门员！
刘伟忽然意识到妹妹还挺聪明的，既然自己吹牛过踢球可以，那她去守门，谁能看得出问题？
途中年轻人感觉身后有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只见高花一边披上外套，一边注意着地面，和前边的人渣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察觉刘伟止步，她立即停留在3米开外。
年轻人在自家对诈骗女进行反击，目前看来女孩多少是收敛一些。
“你怎么不去训练？”刘伟责问道。
“钱在你这里。”
“你看小白她们都在那里，我能逃得掉吗？”
“我不认识她们。”女孩现在光着腿，上面的大衣又是中长款的，恰好遮高校联队的队服短裤，给人以她下身没有穿的错觉。
两人停留不到半分钟，往高花这里看来的
男人就快有10个了。
“你的裤子。”
“没事不冷。”
“我是说奇怪了。”
“有这么穿的搭配。”女孩壮胆上前一步，澄清道：“我不叫高花。”
“那你叫什么呢？”
刘伟见女孩沉默不语，他便转过身，继续前进，发现这次女生跟的比较近，他扭头说明道：“我现在要接一个女生过来，上次你在地铁上也见到过，一个外国的女孩子^戴棒球帽的。”
而面对没兴趣的问题，高花别说回答了，就连正眼都不看刘伟。
“别跟在我后面，很奇怪。”
目前女孩和刘伟保持1米左右的距离，简直是看着他的后背前进，刘伟的余光能感觉人们纷纷在回头看他们两个。
给人感觉是女友无助地跟在男友的后面。兴许是小情侣正闹别扭，而女生一方被欺负了。
随这人去了……
刘伟看了看身旁的伙伴樱，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到地铁站的地下入口，刘伟不禁放缓脚步。年轻人既不失懵懂无知的男生，也不至于太傻，幡然醒悟后，他转而选择出租车。
如果他们这样到车厢里，刘伟保不齐女孩又会抓他的手叫流氓。
“还是打车快一点。”年轻人嘟囔一句是给女孩听的，生怕她看出自己在提防她，伤到感情。
只是……
进入出租车，刘伟和樱在后座，年轻人靠在椅背上，头微微扬起：考虑她的感受真的有必要吗？
他忽然睁大眼睛，随即支起身子，清点起信封里的钱款，“1、2、3……”清点的同时，他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记起数来。
司机觉得奇怪，从后视镜看去，想要看看年轻人到底在干什么；而高花则扭过头，盯着年轻人手中的钞票。
恰逢红灯，司机师傅找到机会扭过头，先是一惊，但他也是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师傅本想借此机会开始聊天，可瞥见刘伟神色严肃，数钱的频率明显很慢却不失节奏。
“52、53、54、55……”
司机又确
认身旁女生的容貌，终究是感到事情不简单，于是便一言不发。
……
“120，总共是一万两千块。”
负责大叔给到的欠款比预想中要多2000千，刘伟将钱装回信封，继续道：“每个队员2000，我作为教练也有2000，比赛结束后给你。”
**教练？司机偷摸再看了眼后边的刘伟。
“今天比赛最好要赢下来，这样以后也不能保证会多拿钱，但如果能连赢两场比赛——我们参加第三张比赛，可能会有额外奖金。”
“……我是说可能。”刘伟补充道。
负责赛事的那位大叔估计都没想明白这比赛接下来到底要怎么搞，所以其中的赛制、奖金，包括今天突然的直播——都是完全无法预想。
可以说接下来会有更高的收入，同样也有可能连钱都拿不到。
对于乐在其中的人来说这都是不是重点，比如上大学的小雅和初夏，最多不过是翘掉几节课的成本。
然而高花的眼睛里却只有刘伟口袋里的那些钱。
“那我首先确认一遍，你没有嗑药吧？”
刘伟的话令女孩睁大眼睛，看得出她相当生气，年轻人便将这表现视作否定了。
嗑药？！司机听到对话不断朝着离谱的方向发展，顿时有股想要抽根烟静一静的冲动。
“那比赛结束，这2000块钱给你。而且……”刘伟深吸一口气，说出他的打算，“剩下的1万块也可以全部给你。”
低下头的高花重新抬起脑袋，她侧身盯着刘伟的脸看，等待下文。
谁知那人渣开始沉默，女孩想要看口，却见司机正好看着自己，“开车的时候看什么看？”
“……”
她本想等下车没人的时候再问，但出租车刚好被闪出的红灯拦下，眼前是条大路，光是信号灯就错综复杂，看上去要等很长一段时间。
她终究忍不住转身，大声问道：“什么条件？”
而刘伟正闭目养神，无视了她。
“……白给的吗？”女孩轻声问。
第六部 **摄影师 481 欺负哭了
“没有白给的东西！”刘伟猛然睁开双眼，冷冷回应说。接着他抽出两张钱，从后面交给司机，“师傅给你。虽然还没到。”
“不用找钱。”
“不用找吗？”给一张钞票说不找的人司机遇见过，不是外国人就是富裕阶级。
然而多给一张钱的人他开了三十年的车还是头一回见！
“……谢谢。”司机师傅受宠若惊，勉强控制住向上扬起的嘴角，“小哥出手阔气啊！”
而高花看着两张钱已经到司机大叔的口袋里，莫名感觉是自己钱少了两张，气不打一处来，“人渣。”
“别人辛苦地开车，接到我们这两个乘客，也很倒霉吧？”刘伟这次身子前倾，凑上前。
高花则被他的气势逼得喘不过气来。
“我宁愿把钱给他，也不想把其中的任何一张给你。”
“你说过给我2000块的，你说过的！！”女孩甚至顾不上司机的目光，咬牙说道。
嘟嘟！
后方喇叭催促，这辆出租车才意识到前方好不容易变成绿灯。
“那些都是我的朋友，我喜欢的女生……机会是她们争取到的。”刘伟顿了顿，瞪着眼说，“而你就是个骗子。”
年轻人现在很生气，脸也确实变得非常可怕。
可正是因为想要触动眼前的这个女孩，他才不得已选择在这么一个场合、当着一个陌生大叔的面，戳着女孩的痛处。
目前阿猫住在他家，按理说刘伟的精力和心思应该多在外国少女那边。
然而这个女生俨然是外国一户人家的大小姐，讲规矩、懂礼貌，刘伟哪怕是给她递过一双筷子，在路上给她买一瓶饮料，她都会说一声“谢谢”。
这也是她学习到的第一个词。
昨天刘伟特意和她腾空肚子，去夜市吃了乱七八糟的小吃，少女特别开心。
反观刘伟，那是他虽然和阿猫在一起，但满脑子都是诈骗女孩的事情。
就是所谓的调皮捣蛋的孩子，家长反而会更加关心吧……
接送孩子的车辆占据了一长排非机动车道，刘伟像一个家长似的待在最前沿，一旁的阿姨目光没少落在他的身上
外国学生很容易被找到，不管从发色还是肤色，甚至是走路时的姿态的微妙区别都能让他们在很远就被发现。
与他们不同的是阿猫很好地隐藏住自己的气场，独自一人静静走着。
“我们要去训练吗？”见到刘伟的那一刻，少女露出清爽的笑容。习惯性地给刘伟一个拥抱。附近的家长、其他放学的高中生或多或少都在看这个年轻人，多半是在猜测此人的身份。
不能给筱爱添麻烦。
刘伟赶紧拉着外国少女进了出租车。
“好消息，今天直接比赛，对手是一群大妈。”刘伟和樱挤在一侧，而阿猫刚要开口，发现正在前座的高花，问道：“你的朋友吗？”
“地铁上抓我手的那个高个子。”刘伟一提醒，阿猫便认出那个女孩。
于是车上的气氛尴尬无比，阿猫变得再度变得拘谨起来，而司机师傅则想怎么还坐上个洋妞，“再回去是吧？”他略过副驾驶的阿猫，直接转身询问刘伟。
“是的，麻烦了。”
外国少女几度投来视线，她肯定弄不明白为什么地铁的诈骗女生会在车上，但不好询问，知道这样不妥。
她只好一声不吭地坐着。
尴尬紧张的氛围是基佬主人一手营造的，可是阿猫没有错，没必要陷入到这僵持的氛围中。刘伟稍加考虑，对少女说：“她有自己的苦衷，其实是个好人。”
这跟和初夏她们的解释相差无几，都是含糊不清。
少女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片刻后，她下定决心，拍了拍高花的肩膀，“我……是……阿猫。”她用蹩脚的自我介绍和新朋友打招呼，“很……高……”
“高兴。”刘伟提示说。
“高share，见到你。”
高花自然没理阿猫，刘伟便平静地说道：“你好好回应人家，否则钱不给你。”
“你不是说我是骗子吗？！”
“不是吗？”刘伟一脸和气。因为身边的留宿少女正注视着他的表情，当大家用不懂的语言交流时，解读表情成为她了唯一参与到其中的手段。
“2000块会给你，但首先，你好好、友善的，和我这个可爱漂亮的外国小姑娘
打声招呼。”
“……”
“劳驾您了。”
刘伟面带微笑，高花则看到**裸的威胁，最后只能好好转过头，“我是高花，你好。”
“她是你的队友。”刘伟对阿猫说话的语调相当温柔，诈骗女孩听了，神色黯淡。
“她不怎么喜欢说话，不过如果球场上你大喊一声‘gaooo~’，她一定会理你的。”
阿猫交互地看着刘伟和新认识的朋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听起来像不像进球（goal）？”
阿猫露出笑容，默默在心里念了声“高”。
————
“在看什么节目，综艺吗？”出租屋内，一对小情侣正待在床上各自看着手机，女人抬起头，发现屏幕上尽是白花花的大腿，“怎么，她们都比我好看吗？”她立即带着呛声质问男友。
“这是比赛。”
“什么比赛，你当我傻？”
“真的是比赛。”男子显得十分着急。
这个新交的女朋友神经兮兮的，好几次他在路上都没看女生，却突然被她询问人家好看吗，弄得他是莫名其妙。
“你看女人就看女人，说什么谎。”女子抬高音调，“我是那种没有肚量的人吗？”
……
“你看这个标志，看到没，体、育。”最后男子都来到电视机前，手指圈出了台标。
嘉宾b：我知道哪里奇怪了，球袜没穿！所以腿，腿……
解说a：咳咳、没错，我们看裁判的手势，好像是改判了，青春队进球有效！！
解说a：镜头这次给到了高校联队的门将，她可以说是相当沮丧。
嘉宾b：简单点说，是哭了。
解说a：……没错。这球的争议在于裁判先响哨表示越位在先，是实在顶不过青春队队员的压力吗。他最后的手势是示意进球有效。
解说b：大概是记分牌先被青春阿姨给翻上去了。
解说a：是吗？！咳咳，确实刚刚的场面十分混乱。
镜头持续给到可爱的门将少女。毕竟守门员如果这么跪坐在地上哭，比赛是难以进行下去。
第六部 **摄影师 482 耍无赖
解说a：高校联的队们全部都在本方球门前，安慰初夏选手。不知道这位身高1米5的门将能否的从这次失误中恢复过来？
解说b：其实本方的3号队员也没有过来，可能关系不好。
解说a：咳！咳呕，咳咳！！咳咳咳……不好意思。
两位解说一个极力保持正规思路，另一个早已看穿这场比赛的性质，随意解说。
解说a：高校联的门将站起来了，小小的身躯顶住了巨大的压力，比赛剩余的时间的不多了，不知道她能不能守住青春队的狂轰滥炸。
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那个少女鼻子一酸，这回是蹲在地上。
这幕景象看呆了两个解说员，随后大约有30秒的空档，估计他们两个人也没想明白，究竟是继续播报比赛为重，还是调侃为主。
调侃的话又调侃什么？
单纯是一个小姑娘被一群阿姨给欺负哭了。
“喂，你看得很认真啊。”女友回过神，果断关掉电视，“怎么，看到年轻的女人嘴都闭不拢了？”
“这是体育台。”男子敢怒不敢言，最后嘟囔一声，回到床上。
“别碰我！”
……
稍早前，中场休息~
“拜托你专业点。”
“我都看不懂她们在踢什么。”
解说员摘下耳麦，两个人皆喘着粗气，和主办方交涉片刻，负责大叔果断找到刘伟。
比赛杂乱无水准没事，有漂亮女生就行——本来这么以为的，但是解说员总是会不知道该说设么：不说话，直播比赛的气氛非常尴尬；硬是说话，两个没有临场经验的新人既不专业，也没有搞笑的品味。
……
刘伟低头奋笔疾书，没多久又涂涂改改，其实是在战术板编写队员们的花边信息。他也觉得自己陷入到奇怪的漩涡之中。
摄像机镜头给出的压力和负责大叔沉重的喘息，让他知道现在看他们的可不仅是现场的观众那么简单。
“你看那个教练，在战术板上写了很久。”场地一侧有3排坐席，一个男子忙里偷闲，看刘伟在板子上奋笔疾书。
“和
她们在解释什么叫越位吧？”一旁的朋友笑道。
负责大叔听了，觉得这段话可以用在播报中，可他转而再看两位精疲力尽的解说员，他们皆不开口，却用手势示意对方该说点什么了！
幸好刘伟这时候将资料写完，大叔一把夺来，交给解说员开始讲解。
场上，裁判则在坚守他的底线。他在和替补大妈解释为何你上了，就得有个人下——否则就多出一个人来。
a“裁判和青春队队员争执不休，那现在由我来介绍高校联队队员的情况，首先是门将（镜头给到初夏），她的目标是成为一个优秀的妻子，如果丈夫辛苦一天的丈夫回家想要看比赛，她会呈上啤酒和7种花生小菜。”
b：七种吗？
a：我也很好奇是哪七种。
a：情报中还提到她会陪丈夫看球，但是大概到中场休息前后就会比较烦躁。
b：因为是女孩子啊。
a：非常有趣的情报呢……哦？我们看，比赛继续进行。
解说主播第一反应是数黄衣队员的数量，发现判终无奈做出让步：场上是明眼人都看得懂的6对5！
他考虑一番，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在他能继续看着手写的稿子保持谈话。
a：球出界了，高校联的边线球。由8号，戴墨镜的白老师来发球。
a：这位球员居然出身于书画世家。
b：真的吗？
a：情报是这么说……据说白老师的字在社区里备受好评，且经本人证实，她最近对写“春夏秋冬”这四个字是相当痴迷。
b：春夏秋冬，确实是挺有意境。
a：目前的气温是7度，这个季节对赛事不太友好，尤其是这种露天的比赛。
b：高校联的女生们不要感冒了
a：咳，这点青春队也一样
一旦有个可以展开的话题，他们两人虽说生硬，也能保持解说的频率。
……
进入下半场比赛，直播画面的右上角，“女子五人制足球争霸赛”的前面多了业余二字。
-高校联队：青春队-
-0:1-
时间剩下最后一分钟，进入读秒阶段。在进球就能扳平的情况下，理应是解说和观众都最激动的时刻。
然而现场全然没有这样的氛围，唯有场边负责的墨镜大叔拍了拍刘伟的肩膀，告诉他时间所剩无几。
黄队的大妈共有6个人，除去在球门前摆造型的守门员，其余5人全部聚在刘伟他们的半场。
球也始终在那里徘徊。
更糟糕的高花根本就不顾比赛形势，只身站在另一边的清静之地。造成的结果便是半场3人防守5人的绝对劣势。
这么说来，小雅她们能保持不失球已经是非常不易了。
正如刘伟描述的，气息不太可能会紊乱的大小姐——虽说现在有些气喘，但稍稍调整后闭上嘴，胸部微微起伏，双眼则认真地盯着足球。
“快没时间了，想办法进攻一次！”刘伟呼喊道。
与此同时，女孩精准地抢断皮球。
“给10号。”负责大叔也参与其中。
而前几次小雅的传球力道都偏小，和体力的消耗不无关系。此刻，女孩冷静的头脑告诉她要比感觉的要多用点力。
嘭。
球刚好到了起速的10号队员，阿猫的脚下。
外国少女有在健身，所以一旦球没有带弯，她顺利摆脱了所有大妈。一人长驱直入，来到中场附近。
远方摆造型的守门大妈慌慌张张来到门的中间，用嘶哑的声线叫道：“你们搞什么！”
她的大叫仅仅是在掩饰自己的不安——假如外国少女这样前进，冷静地再踢一脚球，比分或许能够扳平。
“gao。”然而她大叫一声，随即将球传给了更前面的高花……
a：连续两个越位，球来到3号高花脚下……裁判没有表示！
一身黑衣的裁判卖力奔跑，没有吹罚则是鉴于尺度的相同，可谓是整场比赛最专业的人。
a：高花这个距离可以射门了——还是说她要再盘带一下？
b：守门员完全没有出击的意思
a：没错，她们都不动了！连裁判也愣住了，现在我们看，球还是离高花近一点！
第六部 **摄影师 483 领奖
女孩最后还是选择轻轻踢球，宛若高尔夫的轻推，守门大妈伸脚去挡，若不是延迟了足足两秒，这球怎么说也会被拦下来。
a：进球了！！高校联队扳平比分，场上比分1:1！
她之所以这么做，仅仅是害怕刘伟不会给她钱，然而当一个陌生的外国少女跑过来，抱着她的时候，她感觉还不算太糟糕。
似乎有这么一瞬，女孩摆脱了金钱无休止的纠缠。
她们是因为好好训练，认真比赛以后才会那么开心吗？她观察着其他人激动的模样。
不，肯定是有额外的钱……
可惜下一秒，她的目光又悄然失去神采。
“赢了？”
负责大叔小幅度地点头，单方面朝刘伟宣布是高校联队获胜。毕竟电视转播已经结束，而他自然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此时，那个人渣也特别灿烂地笑着，忽然一个踉跄，则是银杯被她的妹妹扑了一下。少女成功挂在了哥哥的身上。
刘伟的手下意识地托了托初夏，背着妹妹转过身。
“哥哥，我们赢了？”
“嗯。”
“没记错比分的话，应该是1:1？”大小姐来到伟哥身边，和教练击掌庆祝。
“因为她们耍赖了。”初夏断然道。
刘伟发现妹妹的大腿热乎乎的，摸起来很是舒服，“快把衣服穿起来，别感冒了。”
高花当然不会参与到对话中，她毅然要到了属于她的钱。在队友的注视下快步离开。尚未离场的观众同样发现了她手里的攥着的东西。
她的身上是队服，钱无处可放，而衣服放在另一端的底线那儿，大概有30多米的距离。
这点路硬着头皮走完便是，可是她终究是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恰巧路过解说台，她伸手抓起一张纸，将钱包起来。
“辛苦了。”
解说的年轻人向她打了声招呼。
————
路上女孩绕路去了一个理发店，将头发染成棕色，回到学校，已经是11点了。
室友全部忽视了高花。女孩将钱放入衣柜，正要将包纸丢弃时，她对上面手写的字略感好奇。
-原稿-
千万不要提初夏的身
高了！
她很在意的。
…
阿猫（10号）
·名字取自最喜欢的大熊猫
·这几天交到许多朋友
·对初夏（1号）的厨艺赞不绝口
·比赛的录像要刻成光盘，送给奶奶
高花（3号）
·最近遇到一点小麻烦
·坚信只要朝着正确的道路前行，就能不断接近幸福
·（向上箭头）因为文艺，喜欢
·（划掉）
瞎写什么！
高花将那张纸攥在手里，以为自己很生气，可她一眨眼，泪水随之淌下。
这应该是那人渣给解说员的资料。而最后那个解说的人会向冷漠的自己打招呼，想必也是被这乱写的话语给误导了。
“今天没化妆吗？”一位室友向她打了声招呼，语调虽然正常，但肯定有冷嘲热讽的因素。
“染头发了啊~”
对的，她们都是敌人！高花侧过头，没有任何回应。
当初所有室友都不肯借钱，女孩就有些记恨在心。后来同专业一个男生问她“多少钱一晚”，她才知道这些人背地里如何么议论自己的。
夜风中，樱看着女孩独自远去的的背影，感觉她非常孤单，于是少女推了主人一把，“等等！”刘伟脱口而出，和身边樱感同身受。
“你又想干什么？”
若这是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那刘伟也想说一点好听的，“你不化妆的样子挺好看的。”
“有病吧，你。”
高花陷入到金钱的困境之中，刘伟想过女孩不是被什么人骗了就是的借了高利贷。
他不禁回想起过去他的生活也相当拮据——虽说他现在仍旧没有份稳定的工作，不过至少逐渐在向好的方向转变。
啊，要惹上麻烦了……
意识到时，他已经追上那个女生，因为叫她八成是没用，伟哥索性抓住了她的手腕，“有困难的话找我吧。”
“你放手。”
“今天我们有庆功宴，你去不去？”
”不去。”
衡量事情的正确与否有许多标杆，正如刘伟考虑
了很久：对于这个女生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然而有余力的话，他还是愿意去做的……
猫咪理论，来自于“观察家”樱的总结。
“女人和猫没什么不一样。。”少女和刘伟刚见面不久，便向刘伟介绍她的经验值智慧。毕竟她自己是女生，活了那么久，又尽在观察别人的事。
破旧的小区，渐暖的天气，刘伟盯着少女看，听她有板有眼地说着。
“所有的小猫都是粘人的。”
“所以女人也一样。”
“听瓦讲。”樱鼓起脸，“猫被人丢掉，成为野猫，会产生两个系列。”
“分支的意思？”
“是的。”少女挺直身子，心里则在想分支这个词好厉害。
“猫被人丢掉，成为野猫，会产生出两个分支。”
“老师。”刘伟举手，“这句话说了两遍，是不是因为特别重要？”
“别打断我哇。”樱当时光是说话就会的感到费力，“第一个分子、分支，遇到人会凑上来，但你手里是要有吃的。”
利益关系。
“第二种，有吃的都不想凑上来。”
完全失去信任。
此外根据猫咪理论，家猫亦分为两个分支：变成利益关系，或者保持住粘人的本性。
刘伟本来把这堂课当作樱的语言表达训练课，不过他听着听着，竟发现其中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四大分支里前三种涵盖世间大多猫咪，唯有第四分支，不太常见，恰恰又是最可爱的。
“所以老师，世界上有多少可爱的女孩子呢？”
————
刘伟跑回准备庆祝的队员身边，挠了挠头，“都不理我。”接着他逐个过问：你真的不回去吗？”
“伟哥都说了要用奖金给我们庆祝的。”
赛前刘伟确实这么说过。赛后他想要把奖金分给大家，而自己的这份则用作庆祝。可是到头来，选择手下奖金的人也只有初夏一个：
白老师说她有钱，随即打车潇洒离开。
大小姐说她有钱，因为工时期攒了不少。
阿猫只要走一张，留作纪念，“谢谢主人。”
“哥哥，那我们对半分！”
第六部 **摄影师 484 庆祝
“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刘伟姑且听听小夏的理由，结果是准备买一堆的明令禁止的电器，似乎想要在宿舍整个小厨房。
“哦呀，没事啦，我藏起来。”
“怎么可能。
“哥哥你就是不想给我吧，全部独吞太过分了！”
“那还需要弄个抽油烟机。”小雅微微一笑，“否则会被室友讨厌的。”
此时大小姐揽着刘伟的手臂，没等初夏自己问，女孩便解释了那个生词。
“厉害了，这种词都知道。”刘伟嘟囔一声。
“犯规了，伟哥。”
规定是阿猫在场，所有人要用英语交流。
“凑油烟机也买。”少女兴奋道。
“那你再破个洞。”刘伟说罢，妹妹总算安静下来，估计是幡然醒悟，这个宿舍的厨房计划压根就不可行。
他不由看了身边像女朋友似的大小姐，由于之前当过假装的情侣，女孩搂刘伟胳膊的动作小鸟依人，让他感觉轻飘飘的。
仿佛这样不停地走下去都可以……
刘伟刚刚和妹妹争论很久，最后反而是顺着初夏的意思说的小雅解决了难题，这个“女朋友”的聪慧总是能出乎他的意料。
“鸽子，你自己留着。”妹妹失去了用钱的地方，索性也一分不要，她向刘伟吐舌头表示不屑。
阿猫和初夏并排走着，外国少女说想在这段路走走，在刘伟他们看来司空见惯的建筑，在外国少女的眼里却很是特别。
……
夜里，带着三个女孩子该如何庆祝？
假如是一群男人，喝酒吹牛是理所当然的消遣手段。不过刘伟第一反应就会否决酒精。
他绞尽脑汁，好在身边的女友小雅早就替他想好了——女孩说这里有喷泉，但映照水柱的灯光正是来自于后方的商场。
“还有1小时20分钟关门，伟哥说要给大家买衣服。”女孩说着还停下来望望刘伟，耳朵特意凑到伟哥的嘴边，“他说没有预算，多出来的钱他会补，但是只能挑一套衣服哦。”
啊……刘伟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同时他发现用买衣服给女生庆祝，确实是唯一的正确答案。
前方的两人小队一眨眼就冲进商场。
而刘伟他们缓步跟随。“你不去吗？”年轻人问道。
“你陪着我。”小雅拉着刘伟，也渐渐加快步伐，“好开心。”
因为靠得很近，所以女孩一探头就能亲到刘伟的脸，正巧初夏拉着阿猫跑了回来，见证了这一幕。好在妹妹已然把刘伟当成基佬，完全没有感到两个人的举止亲昵，“我们要两套衣服。”
“诶？！……那就两套，但要我亲一下。”反倒是刘伟慌张地避嫌，以显示他和大小姐没有在做坏事。
这就是所谓的一视同仁。
初夏没犹豫，嗖的一下亲上来，紧接着阿猫也往刘伟脸上亲去。
“我生气了。”小雅发现男朋友被别的女人亲了，很是不满，女孩松开刘伟的手，跟随同伴的步伐而去。
不过会和后，她满是笑容和另外两位交流着，刘伟便知道对方肯定是故意装作生气。
年轻人在入口处停留片刻，本以为樱会马上凑过来，谁知她和路人的状态一样：审视着这个特别的男人，然后绕道而行。
最后透明人一路小跑，和她们上了一个扶梯。
————
“刚刚小陈在接可乐，有个大叔竟然插队……”四分卫搭着替补队员的肩膀回到包间。
“你把他揍了？”
“差不多，吓跑了，哈哈哈！”
队长审视着这名球员的身体——浑身没有一丝肌肉，单纯是胖，然而光靠敦实的身体要赢得比赛可谓是天方夜谭，这个四分卫确实具备出众的橄榄球天赋。
“我说刚刚看到一个超正的小妞，不知道跑哪去了。”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你个色鬼看谁都正。”
“不是，真的是又小又正，要是我女朋友，今天一晚她都别想睡。”四分卫拿起酒瓶，往肚子里灌。
“那你叫服务啊。”
包间里皆是大学橄榄球队的队员，虽说不是个个都人高马大，但这一群人走在路上，一般的混混估计都要绕道而行。
所以大家比赛之后聚在一起，多少是没什么规矩，这让队长感到相当头疼。今天恰逢赢下校际比赛，庆祝中的队员们个个都喝得烂醉。
但愿不要出什么岔子。队长不由祈祷。
“我们也看到了。”又有两个队员推门
而入，“那个学生！”
“穿短裙的吗？”四分卫立即放下话筒。
“是的，弄不好还在发育呢，小小的一个。”
“禽兽啊。”他们相互推搡。
这些运动的人本来就精力旺盛，外加酒精作祟，浑身的细胞都躁动不安。
先前四分卫说有好看的女孩子，念念不忘、不断念叨。其他人倒也不以为然，以为好看是好看，但多半是因为符合当事人的胃口，也没他所描述的那般天花乱坠。
谁知两个上厕所的兄弟恰好还看见了那个可爱的学生——虽然她在包间里，但他们听到女生的声音，就忍不住探头望去。
“什么？”四分卫很是激动。
而那两个兄弟在返程的时候还有意放慢脚步，那女生包间里的情况。
“洋妞？！”
据说还有个外国女生。如果仅仅如此倒也不是什么反常状况，兴许是大学生们在聚会的。
然而里面男生就一位，剩余的全是漂亮的女孩子，这么反反复复地分析，他们觉得这个店里定有特殊服务。
“陪酒，陪酒，陪酒……”
“吼！——”
大家开始起哄，队长抿了一小口啤酒，最后无奈地起身，“我去问问……不过你们别乱来啊。”
壮实的队长无奈走出包间，倒不是说找陪酒女可以接受，但和骚扰普通学生相比，这还相对好一些。
————
刘伟选择去ktv包夜。
他们先是去了商场。“哥哥，这个价格可以吗？”初夏将标签展示给刘伟，只见年轻人点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
试衣后，大家也都会先问刘伟好看吗。
服装店的女店员在一旁用敬佩的目光看着年轻人，这让他的虚荣心得到充分满足。
随后他们找到一家0点打烊的烤肉店，进店的时候只剩下两个客人，关门前20分钟，一众男服务员不是在收拾，就是朝刘伟的小方桌看去。
初夏吃了特别多的肉，没怎么加调料。
刘伟问：“吃这么多，没关系吗？”
“哦呀，没事的。”
伟哥一方面担心妹妹的胃有没有问题，另一方面则在想她兴许真的如自己所宣称的一样，还会再长个的。
第六部 **摄影师 485 陪酒
付完唱歌的费用，刘伟的信封仍旧是相当鼓。虽然是和她们说过买服装、吃东西都不用考虑费用，但大家皆是小小地奢侈了一下。就像小夏，她只是买了一条漂亮的小裙子和米色的外套。
目前她将新买的衣服穿在身上，原先穿着的则放在纸质的购物袋中。
“哦嘞，哦嘞哦嘞哦嘞~那是什么歌？”
此刻，少女赤色的双唇尤为吸引刘伟的目光。
“亏你还知道这首歌。”刘伟哭笑不得，他不由想到初夏在比赛时委屈哭泣时的模样。
口红是因消费满金额到服务台兑换的，小雅替妹妹和阿猫都涂了，唯独自己的没有涂抹。
大小姐的态度是与其通过这种外在的装饰让自己变得好看，还不如通过内因来让外貌变得好看一些。她觉得初夏的皮肤就很好，认为自己有必要学着少女的饮食方式。
初夏则是认为自己的年纪还能靠着年轻糊弄过去，也不需要化妆，但真的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还是挺开心的。
吃烤肉的时候擦掉以后，她又让大小姐给自己涂上……
当刘伟以为自己适应时，妹妹的脸蛋上又出现微妙的改变，况且他前几天确实是品尝到少女嘴唇的滋味，所以现在一旦看到少女的脸蛋，就意乱神迷。
“你不累吗？”
凌晨1点，刘伟见初夏唱唱跳跳的，感觉自己都精神不少。可惜视线不能多在她脸上过多逗留，年轻人自然而然便盯着少女的短裙和腿看。
这又使他回忆起春天妹妹第一次过来玩，少女在漫展上被人团团围住的景象……
自那次的阴影过后，初夏没有主动提过去漫展，可就在刚刚她问刘伟裙子好看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再次萌生去那里的想法。
“不过我要和咪咪去。”
“诶，你们两个被围起来怎么办？”
“那再带上你吧。”少女勉为其难道。她目前状态极佳，和身上的装扮不无关系。看得出妹妹真的挺喜欢穿那些可爱的衣服的。
啊，又走光了……刘伟舔了舔嘴唇，既感到纠结，又有
些激动。
基佬外加哥哥，所以的她才会如此不设防吗？
尤其是当她站在沙发上时，肯定是知道自己的内裤被看光了。
后半段的歌都是刘伟随便给她点的，少女在完全不知道曲调的情况下有模有样地哼唱。
“厉害，阿三的歌都能唱出来。”刘伟大开眼界。连词她也看不懂的情况下，妹妹唱完了一整首歌。
这么说来人确实往往会走两个极端，所以怕生的妹妹在熟悉的环境中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只是当阿猫和小雅相继睡着后，她也选择唱起舒缓的歌，后来发现能点播电影，少女选择一部恐怖片。
“上厕所的话还是我陪你吧。”刘伟跟了上去。他刚刚就看好几个人从门上的玻璃朝里看，想必是发现了她们。
“是去买糖。”
“你不是不想吃吗？”哥哥不由笑了。早前去店里的商店闲逛，刘伟察觉少女的目光就特意询问，初夏坚决否定她想吃糖。
“不一样，哦呀，看电影是要吃点东西的。”
初夏想要一个人出去，但刘伟执意跟随。“那她们……”妹妹看着睡着的两人，阿猫平躺着，正好有靠枕枕着脑袋，有新衣服当作被子。
而大小姐只是靠上了沙发，竟然也能入睡。
不过刘伟细想并不意外，谁让女孩平时连椅背都不会靠上，这个姿势对她来讲已经是相对放松的了。
“没事的，我们快点回来。”刘伟轻轻关上门。
要是刚进来时，初夏一定会责怪哥哥神经兮兮的，但刚刚她自己也注意到——的确有不少的人经过他们包间前都会望进来。
“他们都好壮，哥哥打得过他们吗？”
“打得过，有什么打不过的。”刘伟气势十足。
—_—!!
片刻后，刘伟在男厕所和樱召开紧急的作战会议。
“别人只是想看看哇。”樱同样觉得主人神经质了，“我是个女生，也喜欢看她们。”
“真的？”
“嗯，因为好看。”
可是刘伟
还是以预防为由，商讨万一要通过武力解决，该如何是好。
纵然樱一旦出手定会把人给吓到，从而不战而胜，但考虑到在自家人面前动手的可能性，刘伟想要让一切看起来像是他做到的一样。
总出灵异事件可不是什么好事……
少女给主人转过身，随之用膝盖顶了他的腿窝，年轻人瞬间腿软，“这时候你推倒人家。”
如此一来，确实无论多少斤人都能出奇不易地放倒！
“接下来你再掐住那人的脖子。”
“瓦不要。”
————
“孝田，只能这么做！”
厕所的洗手池前，高大壮实的大学生加重语调。
队长庆幸自己通过健身让自己浑身充满肌肉，否则刚刚的情况下，他肯定无法阻止那个上头的四分卫：
对方因为得知没有陪酒女的服务，准备去那个包间，让那个可爱的良家少女过来和胜利之师唱两首歌。
孝田在队长面前洗了三把脸，一肚子的牢骚，“我没喝多。”
“你这么做和流氓有什么区别？”
“那我现在走，和哲哥去大保健。”说着，四分卫一脸阴沉地转身。
大保健？！队长一个头两个大，这要是被抓个正着，这帮小子肯定要被学校处分，不用说，他十有**也会被波及。
“我有个稍微妥当的办法。”
“什么？”敦实的四分卫瞬间转过头。
有那么漂亮吗？队长苦叹一口气。
计划如下：他和孝田来到那个包间，目标对准其中唯一的男人，问他这些漂亮的陪酒女能不能给他们一个。
得到的答案肯定是否定的——谁让他们刚刚已经去前台确认过两回，这里完全就是个正经的店。
所以那些女孩子必定是普通的学生，而身为在场的唯一男性，那人必然会捍卫自己的尊严。
“这样说她们，不管那男的和女生，他们肯定都会生气。接下来我们提着酒再去一趟，说是赔礼道歉，然后想办法坐下来，你表现得诚恳一点。”
第六部 **摄影师 486 起床气
“哦——”孝田恍然大悟，“然后再叫正妹来大伙这边？”
“不是啊。”队长无可奈何，耐着性子解释道，“这样有合理的理由接近他们，你再说要唱首歌赔不是，就顺理成章地待在那里了。”
队长的计划无视了其他队员，先把刺头满足了，这样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那大伙都看不见她，多可惜啊。”
“要么你独自享受，要么什么都没有。”
二人谈妥，立即执行计划。“大队，听说你的女朋友也是搭讪过来的，是护士吧~不愧是高手。”
“你喝多了。”四分卫面色通红，浑身散发着热气。
“哪有。”
两人来到传说中的包间前，但不敢贸然进入。玻璃窗里灯光昏暗，且没听见有歌声传来。
难不成是在里面搞……
忽然，一个男人的脸从窗口中探出，吓得两个橄榄球队员猛然后退。
“你们想干什么。”
只见包间的主人站出，第一反应不是说话，而轻轻合上门，好似不愿打扰到里面的女士。随即他站在走廊中，直面两个身形壮硕的大学生。
“大哥，我想问你一下，你的那几个陪酒女能不能分我们一个。加钱多少钱都可以。”四分卫僵硬地念着台词，没有分毫的感情。队长则在一边皱着眉头，补充道：“我们刚刚去看其他陪酒女，都不如先生您的好看，所以……能不能？”
“她们哪里像陪酒女了？！！”刘伟瞪大眼睛，吼声贯通全部的走廊。
四分卫立马指向他的同伴，而感到气氛异常的队长一边道歉，一边向回退去。
“大队，他路子比我们还野。”
“没事，这样子才有道歉的必要。”两人铩羽而归，没有泄气，回去提他们的啤酒，“要是那女生不好看，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大队放心，好看的像个小天使！”
另一边，刘伟则靠在走廊的墙上，短促地喘息。而适才随时准备攻击的樱则显得淡定很多，她轻抚刘伟的胸口，悄悄安慰道：“坏蛋我都会帮你打走的。”
“哥哥？
”初夏打开一条门缝，怯怯朝外看着。
“先生？”
一名服务员则来回环顾，最终锁定走廊中的刘伟，“刚刚您有没有听到那里有吵架的声音？”
“好像从那里传来的。”刘伟随便指了个方向。
伟哥缓缓回到包间。而画面定格，一个白色的幽灵赫然出现在屏幕中央。大小姐则刚好被关门声惊醒，一开眼竟是此般光景，女孩也是被吓得摆动双腿，同时捂住眼睛。
啪！
然后她给刚就坐的伟哥一个耳光，“吵啦。”
小雅出手果断迅速，耳光标志性的声音完美呈现，但被打的人丝毫感受不到疼痛。随后她闭上眼睛，看起来又睡着了。
刘伟和初夏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发出声音。
起床气？
不不不，现在最需要关心的是大家的安全——他仔细回忆刚刚胜利的画面，意识到气势显然是个重要的武器。
主动出击，将敌人拦在门外；简单一句怒吼，彰显捍卫领地的决心。
此时他站在门前不远处，双目露着凶光，盯着房间门上的玻璃窗口。
对了，所以樱不太想让我攻击，这样肯定会惹麻烦的！
刘伟顿悟大是大非，假象敌人，苦心练习气场，谁料那门突然被推开，进入视线的则是刚刚骚扰的那个重量级选手。
说什么陪酒女，可恶！
一眨眼，年轻人便忘记了所谓的气场，二话不说就朝不速之客冲去。在门口的樱见状赶紧就位，无奈膝盖够不到，只能勉强用脚踹到孝田的膝盖窝。
壮实的大学生瞬间腿软，还没反应过来，包厢里的男子迎面扑来。
嘭。
将近200斤的队员转眼就被扑倒，身后的队长见状立即撤出房间，以和孝田划清界限。
什么人？！他大惊失色。即便孝田喝了酒，但也不至于被这样撂倒吧？
惊讶之余，队长无意中瞥见包间内那个穿裙子的少女：好看是好看……他转而思考如何全身而退，但下一秒，他又朝着初夏看去。
未免太好看了！
与此同时，压在敌人身上的
刘伟在向樱不断使眼色。
靠着突袭能暂时压制住这位壮汉，但不施加持续打击，恐怕难以镇压住对方。
掐他！
不要！
两人的默契之高，已经能用眼神交流。
“真是的……”而再度被吵醒的小雅走到刘伟的身边，年轻人顿感无比安心。
如果是大小姐的话，肯定有巧妙化解矛盾的办法……
啪！！
于是刘伟挨了一个生疼的耳光。
年轻人瞬间冷静不少，同时感激地看着女孩，认为她一定是想要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谁知下一秒女孩气冲冲地跨过地上的壮汉，而门口的队长见到这气势也赶紧让步。
又是一个！大学生不禁感慨，甚至觉得由孝田引发的这出闹剧有些物超所值了。
等大小姐去厕所洗好脸，回来时已是日常和气的状态，“伟哥，对不起啦。”
这肯定是传说中的起床气，刘伟咽了咽口水。
“所以，发生了什么？”大小姐保持微笑。
四分卫站起来，刚要开口，女孩已经来到消防警报按钮的旁边，若无其事道：“你们再不走，我可就按下去了。”
“我们是来道歉的。”队长终于鼓足勇气解释道。
大小姐眯着眼睛，完全没有理会，“按下去……会发生什么呢？”
僵持不到一秒，女孩目送两个同龄人慌忙离开。
“伟哥，对不起……”小雅揉着眼睛，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只见她缓缓走到阿猫的身边，摸了摸同样是惊醒的少女，随即安静地就坐。
“伟哥，不要记在心上。”大小姐双手抱圈，托着胸部。
即便是意识模糊状态，女孩行为举止依旧得体，连及时的安抚也是无可挑剔。
“让你摸摸……不摸我可就睡觉了。”
就连适当的调戏都能完美地呈现出来，弄得刘伟是面红耳赤。
而年轻人之所以知道她的大脑不在线，因为女孩现在俨然像个小女孩在撒娇的口吻，还隐隐带着一股怨气。
再吵醒我，我可是超凶的——她的音调透露着这样的信息。
第六部 **摄影师 487 人渣所为
隔日~
刘伟看了他的存款，加上今天直播的收入，总额终于从五位数变成六位数。
由于邻居小姐不在，他能将演出场景拓宽至整个公寓。观众一旦看到宽敞的客厅，整洁的布置和摆设，一些女性观众还会特意问他有没有男朋友，让他感觉是相当不错。
所谓金钱名利双丰收……
前阵子网购的黑色布景和魔术台也到货了，今天演出时反响亦是相当好。
其实黑色的背景，包括许多道具都是为了隐蔽机关孕育而生，照道理是刘伟这种信手拈来的表演更叫人吃惊。
然而在人们心中，这些东西反倒成为了魔术表演专业与否的象征。
年轻人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哪里别扭，直到自己的少女助手提出了她的猜测。
“真有意思。”刘伟还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有了它，他的专业形象得到提升。
魔术师开场还表演了“帽子变猫”的把戏。相较于传统变的变的鸽子，这种熟悉又略带一点新奇的感觉得到观众的认可，使今日的收益有了个可观的提升。
他摘下帽子，凝视良久。
效果虽好，但是他也是捣鼓了大半年才逐渐走上正轨。利用了樱的超能力不说，连许多改进的地方也是樱提出来的。
那世界上正在走弯路的人又有多少呢？
他们会有自己那么幸运吗……
咚咚咚。
有人敲房门，刘伟打开魔术台盖，把演出帽放入其中。他以为是白老师，但仔细想想人家已经出去旅行了。
是那咪？刘伟来到门口，准备呈上一个大大的拥抱。
说来柴咪是回家过元旦，但返程的日期全然不告诉她的刘先生，以至于昨天伟哥给阿猫做按摩时总是不住回头，生怕那家伙气势十足地过来扫黄除恶。
“是你啊。”
而站在门口的是高花，今天她穿的较为普通，脸上只化了淡淡的妆。
学生质朴的感觉扑面而来，如此之下反而衬托出女孩漂亮的脸蛋。
刘伟本来放下的手臂又抬了起来，他笑道：“要拥抱吗。”
眼前的
女孩别说是弯路了，她弄不倒已经走入歧途。
“因为我是基佬。”在刘伟解释的同时，女孩已经拥了上来。
……
接阿猫放学时，高花还挽着刘伟的手臂，外国少女怔怔看着，怎么都理不清二人的关系。
“你真的是基吗，挺有男人味的。”挽着刘伟手臂时，女孩还用力将胸贴了上来，虽说丰满程度远不及小雅，但奋力示好的状态为她增色不少，达到了和大小姐一样的效果。
即便刘伟随后强调过要多陪一下阿猫，可高花并没有气馁，在回程的地铁上，刘伟紧贴外国少女站在一起，手撑着一根栏杆，而这时女孩见缝插针，趁机从刘伟的手臂下钻进这个小圈，瞬间变成在刘伟怀抱里的状态。
刘伟无奈拉开距离，女孩便嘟着嘴，幽怨地看着他。
回到家之后，刘伟长松一口气：够呛……
目光是有压力的。身边有一个外国少女能招来不少关注，那再加一个高挑且举止亲昵的女孩子，不仅增加吸引视线的广度，更能提升路人们目光停留时间的长度。
男人是羡慕、年轻女人是打量、年长的则是批判……
此刻，让人不自在的目光暂时全部消失，只剩下樱眨着眼，欢迎回家的主人。
“我们把手续办了。”
“好的~”高花这次将鞋脱下，好好地贴门放置。
刘伟随之切换语言，和阿猫说有事情要去和“高女士”办。
阿猫姑且也是有作业的，少女和喵喵叫的蜜桃互动片刻，便独自坐进被炉，将笔记本打开。
“你英语那么好，出国旅行都没问题的。”高花一味地称赞刘伟。
这一切的转变源于早前她向刘伟坦白自己的债务纠纷……
-屡教不改-
总额要还八万多——这已经够棘手的了，然而更可怕的按照她的工作情况，目前还利息都已经无法维持。
刘伟早前头脑一热，说可以借给女孩钱。而高花是异常高兴，还跟刘伟一块去接了高中生回来。
可是来回路上女孩没有说过任何准备如何偿还这笔费用的想法，
反倒是路过一家果汁店，点了两杯价位最贵的饮料。
“所以你真的有打工吗？”
“有啊。”
“具体什么？”
女孩说自己是因为打工也无法负担，所以不得已在地铁上实行诈骗，可当真的被问及工种，女孩却支支吾吾，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来。
“这个是什么？”她指向墙边放着的魔术台，显然是想转移刘伟的注意力。
这种家伙怎么能够相信。年轻人深吸一口气，然后尽可能小幅度地呼出，以免对方察觉到他的怀疑……
————
“……的爸爸吗？你好，我是她的辅导员，柴老师。”
“不是蔡，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柴。”刘伟感受到高花在一旁用杀人般的眼神看着他，还不忘将戏做足，“不是她的成绩问题的。”柴老师不忘停顿，叹了口气，“或者说她的成绩现在已经不是主要问题了。”
年轻人循序渐进，将他们女儿大学谈恋爱，然后夜不归宿，以及目前怀孕的情况娓娓道来，电话那头已经是炸开锅的状态，刘伟这边则安抚着对方的情绪。
魔术台上放着高花刚才写下的欠条，一旁则是她的身份证，上面是高花真正的名字——挺可爱的名字，但是在刘伟的意识形态中，这家伙已然就叫高花了。
稍早前…
女孩在写欠条时，刘伟嘱托她要留下父母的联系方式，以免她自己最后赚不出钱。
谁知人渣索要到号码，立马翻脸不认人，低头开始拨号，欲将女孩的事迹全盘向她父母托出。
“不然谁替你还？”刘伟和高花缠斗在床上，此时伟哥屁股压住女孩的长腿，双手控制住了对方的双手。
而该摸不该摸的地方在混乱中估计都没有拉下。
“你敢。”高花脸色涨红，气得咬牙切齿。
“我敢或者不敢，电话号码都已经记在心里了。”年轻人知道对方心里不好受，但不经历阵痛，怎么可能会有所改变呢？
“人渣！人渣，人渣！！”女孩不断骂着刘伟，但见到此人神色坚定，力气还比自己大那么多，她毫无征兆地哭了起来……
第六部 **摄影师 488 出卖色相
客厅中，被炉的桌上放着春夏秋冬的水晶球，外国少女时而观察、时而触碰，同时侧耳聆听主人房间里的动静。
先是吵闹、接着是肢体冲突，而现在显然又是高花哭了，少女如坐针毡。
忽然她钻出被炉，打开电视的电源，片刻过后，筱爱出现在屏幕中。
能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到结伴的同学，阿猫感觉即便是语言不通，也能看着这个新闻节目呢……
刘伟随之知道原来这是女孩第二次犯同样的错误，先前父母已经替她还过一次，几乎是用光了所有积蓄。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他们。
“求你了，借钱给我，不要告诉他们。”
你怎么还，让我怎么相信你？刘伟欲言又止。眼下的主要矛盾是帮还是不帮，年轻人看了一眼头发凌乱，哭得眼红的高花，选择了前者。
问题进而变成：帮一定是要解决她的金钱危机吗？
正如她的父母替她偿还后，不还是一样再犯了吗？
这家伙，但凡靠谱点，也不至于沦落到去地铁上抓男人手的地步啊！
最终，便有了这么一通电话。
柴老师告状电话刚挂，高花的手机不出十秒便响起。
“喂……”
设身处地想想，一个女生在这种前提下和父通话流，无疑是一场灾难。可即便如此，刘伟也坚持待在房间，生怕这个女孩耍什么花招。
理应是场责难，实际高花是一副无所谓的状态，不耐烦时就看着自己的指甲，“有什么办法，你们现在啰啰嗦嗦有什么用？”
不过她还是按照刘伟的约定，从父母那里要两万元钱。
“满意了？！”高花接完电话，瞪着人渣。
听女孩的意思父亲是要去借钱，尽可能今天就转到女儿的卡上。刘伟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接下来年轻人好心要帮高花研究她的借款的情况，谁知女孩叫嚷着肚子饿了，要去吃东西，“你都打了我，不给请我吃晚饭吗？”
“吃是没问题……”
“我要吃寿司，好久没吃了。”
刘伟都无需装成凶神恶煞的样子，自然呈现，
用气场把女孩镇压在座位上。
随后耐心他分析了的高花债务，借款金额如她所说，而利率虽然高，但仍在法律保护的范围。
他拿出计算机，运算之后发现原来她每天只需要还50元钱。
“可那是利息！”高花极不耐烦。
“你打工啊，连本带利也肯定还的起的。”刘伟不觉抬高音调。
“你先帮我还，这样每天50块钱就不用白给他们了。”
那剩下欠我的8万多呢？刘伟头昏脑涨，他甚至有预感，女孩父母给她的钱，她未必会全部用来偿还。
“50块一天的利息我给你付一个月都没关系，你给我去打工，先自己来还。”
然而据本人的说法，在学校附近打工，被同学看到，感觉会很廉价；去远了，要坐公交地铁，她有可能会被痴汉骚扰。
“我是真的被摸过屁股的，你们这些人渣。”高花瞪大眼睛，不过念在刘伟极有可能帮她度过危机，她立马改口道：“你不是，你是个好人。”
刘伟反复叹息，吸气再叹息。忽然，女孩问：“有没有那种不卖身的，但是能赚钱的方法。”
“诈骗吗？”
“不是，是那种……比方说摸一下屁股给500，这样的。”
“那不是我吗！”刘伟哭笑不得，“而且我也没摸到！……而且肯定没这种工作！！”
“你真的是基吗？”
“当、当然。”
“是攻还是受？”
“攻、攻，你管我。”刘伟有意望了望樱，示意这女孩不可理喻，而透明人则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因为脚步轻柔，绝对不会被发现。
发现主人看向自己，她笑了笑，双手向下压，示意他静下心来。
少女是很放松的姿态，因为高花不需要多观察，就能够知道她的状况，而坏人的决断也都是正确的，温柔且用心，让少女觉得这人是自己的主人真是很好。
不过肚子有些饿了就是……
高花说出怀疑的理由，“我贴近你的时候，你就喘粗气。”没等刘伟解释，女孩一把抓来刘伟的手，往自己的胸部贴去。
早晨起床女孩嫌麻烦，没穿内衣。
虽说刚刚外出，刘伟被挽手臂的时候就有所察觉，但现在真的摸到了，他才完全确信。
隔着衣服，柔软的触感仍旧十分清晰。
“你喘粗气。”
“不喘会死的！”刘伟没好气道。
高花指着刘伟的鼻子，“脸红了。”
“很不礼貌诶！”
女孩认为那种出卖色相工作来钱相对容易，哪怕有肢体接触，只要有相应的报酬就可以。
“网上说女仆咖啡店里要花500元才能摸一下胸。”
“那你去工作一个月。”刘伟双手扣住，以防不测，“争取一天被摸10次。”
“可是要当服务员，很麻烦的，我也不喜欢。”眼前的女孩开始对着手机屏幕，不断梳理争执中弄乱的头发。
“就是因为穿着特别的服装，还用低姿态的服务去让客人满意，反过来客人才愿意的话多一点的钱，摸一下啊——话说真的有这种事？！”
“什么，我不懂。”高花抬起头，全然没有听进去。
没救了，刘伟的愈发感觉无力。
前几次见面这女孩不怎么说话，刘伟倒只是以为她是遇到麻烦，出此下策。不过经过今天的了解，年轻人发现高花就是又娇、又懒、又傻。
“难道说只有被男人包养吗。”她将手机放在腿边，像是妥协般，脑袋微微扬起，“不要。”但下一秒，她一脸的嫌弃，使劲摇头，“要做那种事情，要和的恶心的大叔。”
“那可不，不然人家给你那么多钱？”刘伟闲来无事，也清理起裤子上的毛球和猫毛。
“如果做的话，大概多久一次？”高花轻声询问道。
“你是说包养吗？”
普通的思维是劝她走正道，但伟哥终究意识到她是个不正常的女孩。而且依她平淡谈论的语气看淡，这女生以前肯定是考虑过这一选择。
身高腿长、年轻貌美，还急需要钱——这么思考，刘伟倒是觉得与她谈论包养的话题倒也不奇怪了。
“我帮你想想，他大概多少岁的人？”
“四十吧。”女孩看起刘伟的眼睛，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被套出话来。
第六部 **摄影师 489 给你买
“报价呢？”
“10万块钱。”
“多久？”
“1个月——我说你怎么问这种问题？！”高花如梦初醒，感觉窘迫，她偏过头说，“这也是网上看到的。”
“哦。”刘伟用力点头，想看看自己的演技能否骗过眼前的家伙，“是有这种事情呢。”
而女孩看到人渣没有提出质疑，紧绷的神经马上放松下来。
这感觉大概就像是樱在看我说谎吧，简直易如反掌。刘伟想。
“大概要多少次？”高花认真问道，“三次有吗？”
“一天差不多吧。”
高花听了，眼睛不断眨动，似乎难以接收这个信息量。
“你以为一个月三次？”刘伟哭笑不得。
“绝对不要，怎么可能一天和那种恶心的东西做三次！”
“那你平常和什么样的东西做？”伟哥平静地问道。
回到家以后，年轻人已经和高花独处了2个小时，期间看了一次阿猫的情况，少女静静看着电视，让他感到有些愧疚。伟哥刚刚都打算先去带少女吃饭了，然而现在所谈论的话题令他满是好奇。
“没做过。”而高花给出的答复却出人意料，“一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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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的，刘伟竟然在回转寿司店给高花列了个清单，即女孩在她耳边一路唠叨的频次问题。
而她之所以如此关注一个月中每日的次数，想必是慎重开始考虑这一赚钱方式了。
刘伟也闲来无事，在吃了一点寿司后便以粗略推测30天的每日的次数。“满意了吗？”他无可奈何道。
好在他的另一侧，外国少女并不知道两人交流的话题。
“怎么这么清楚，不会是你自己的日程表吧？”女孩的话差点没让刘伟把茶给喷出来。
不是让我精确到每天吗？！
如果是我，至少要把0全部换成1啊！刘伟心想。
至于他的数列，则是根据高花所提供的40岁的大叔信息推测。当然大叔可能有精神好的，但是首日的3和后面频繁的0还是有一定科学依据。
“几天就腻了？”高花也注意到了一堆0。
“我觉得差不多吧。”
“人渣。”高花凝视笔记本上的清单许久，“不过是好事——如果按照最后10天的来还是可以接受。”
就是10天3次。
刘伟吃着高价的寿司，看着大小姐送给自己的礼物用于书写此类“频率”问题，不知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让我算算……”高花拿来伟哥的笔，继续在上面书写。
女孩将她期望的10天3次，一个月便是9次，比上刘伟推测原版的总数，即20次，按比例再乘以10万块钱。
她随手拿起个寿司，放入嘴里。刘伟赶忙把要转走的碟子也取下，避免吃霸王餐的嫌疑。
这家伙！
“4万5啊，不够呢。”高花愁容满面。
刘伟这才知道女孩原来是想按照她的意愿跟别人讨价还价，心中顿感万般无奈。
且不论此举的正确与否，但既然要做，她却还要按着自己的性子来……
是死是活都不去管了！年轻人暗做决定。
谁知下一秒，女孩转过头，轻声问道：“按这样的，你来包养我吧。”
“诶？”刘伟细叹一声，“不是网上的大叔吗？”
“人渣你说什么呢？”高花将本子塞还给我刘伟，“那恶心的东西我一次都没考虑过！”
“你个笨蛋，轻一点啊。”
尽管阿猫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可其他的顾客对他们三人相当在意，大家不至于纷纷投来目光，然而一旦找到机会总会的往他们这里瞄两眼。
又是人渣，又是恶心的东西，乍听上去绝对是刘伟要求女孩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是基佬。”
“你不是。”
平心而论，身边这个女孩也有坦率的一面，刘伟侧过身，听起她的奇思妙想。
父母的钱在进餐厅前就已经到账了，高花那时又接了个电话，多少是耐着性子听完斥责和无谓的关心。
总之账面上缺乏的资金是6万5，即她此刻给到刘伟的报价。
当然价钱涨了，她的次数也决定按比例增长，刘伟仍旧是坚定摇头。女孩见状，下定决心道：“那就按你设计的来，20次，30次都可以。”
那是我推测的……年轻人苦笑着。
现在，女孩正请求刘伟的包养，刘伟试着转移她的目标：比如让她去网上看看。可是高花立即否决，没有丝毫的犹豫。
“因为是你，所以才可以的。”女孩细声道，脸颊微微泛红。
刘伟是有在她身上用了点心，但当初是想着能对女孩有一点点触动。谁知现在被缠上了不说，最后开花结果在这种事情上，真是令他始料未及！
不过他倒不是完全持否定的态度。与女孩一回生二回熟，刚刚在家里还摸到了她的胸部。
主要还是因为他是男人。
况且她不至于差到一无是处……
阿猫则瞥见两人商讨的笔记本：是大学会学到的什么数列吗？
数列看似简单，不过也正是因为太简单，她方才觉得其中蕴含的内容是庞杂的。否则两个大人为什么商讨了那么久？
当然更困扰少女的则是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时，刘伟将数列最先的3改成了7。这是目前为止出现的最大数。
“我的话，第一天要这个数。”
他到底在说什么呢？
“每天吗？”
“会死的，而且我说明白了是第一天，拜托你偶尔也听听别人说话。”
“你会温柔的吧？”
“不不不不，我已经说过不可能的，是假如。”
而刘伟虽说是开玩笑，但耍流氓之后樱仍旧咬了坏人的肩膀一口，以示惩罚。
或者只是她也想吃点东西了。
……
“人渣。”
“你根本不听人说话，我有什么办法？”刘伟看了眼用餐的金额，“我们aa吧。”
“她呢。”高花问道。
“算我的。”
“那我也不付。”女孩拎包就要走。原先她的关注点完全是在自身，可现在她也对这个人渣有了些许兴趣，问，“我说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告诉你？”
“人渣。”女孩转身离开，很不开心。
今天的谈判终究是不欢而散，但也算是有所进展，并且刘伟这次确信那笨蛋一定会再找上门来。
正巧位于商场，刘伟领着阿猫逛着。
“商场好多。”少女不禁感慨，“而且好大。”
伟哥的意思是让想给少女再买件衣服，以弥补高花来访带给她的困扰。
第六部 **摄影师 490 可爱就行
而少女没有预想中兴奋起来，反倒找了个地方坐下，表示起对刘伟的感激：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再这样的话，她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说到最后，少女还抱住刘伟，“谢谢。”
年轻人知道少女单纯是在表达谢意，但估计途径此地的人不这么认为——哟，这人把到一个洋妞，多半是这样看待。
“而且我要是带回去去一堆衣服，父母会觉得我去干什么了啊，嘻嘻，不过确实玩的时间多呢。”
少女说起在学校的时，筱爱会在课间带她到处逛，今天午休的她们还玩过一次捉迷藏……
听着就让人心情平静下来呢。刘伟微笑着。
“教我一些词语吧。”阿猫忽然请求道，在那之前，她又迫不及待地问基佬主人她的这句话发音标不标准。
据说是和筱爱学的，最近几天少女光是在练这一句话。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很厉害。”刘伟比出大拇指，只是那已经远超出是所谓词语的范畴，“很好，很好。”伟哥小声地赞叹。
一旁的樱嘴巴也不禁张开。
毕竟突然有一句她听得懂的话，意思是什么少女却浑然不知。
不过她观察刘伟，坏人也愣在那儿，一时语塞。
“哪里不对吗？”
“不不不不，完全标准。”
no就是不的意思，樱姑且是知道，只是主人无论的什么语言，不好像总能说好多次，让透明觉得非常有趣。
哦，坏人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樱恍然大悟，猜出刘伟为什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意思是希望所有人的都健康，无论相隔多远，都可以欣赏同一个月亮。”
发现阿猫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刘伟长舒一口气。
原来这句话是这个意思啊……
“筱女士教得不错。”
年轻人忍不住感慨筱爱这句诗词选得恰到好处：既是最有名的那种，又是一个非常美好的愿望。
甚至等到阿猫回家，和父母解释这句话的含义时，仿佛都是一种来自远方友人的美好祝福。
不愧是新闻节目一栏目的主持人。
虽然现在直播谈话时好像还会吃螺丝，且给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外国少女取名“阿猫”的似乎也是她……
轮到刘伟教外国少女，“我们一般更会用‘喜欢’，而不是用‘爱’。”年轻人放弃诗句或成语，选择通
俗易懂的，“‘我喜欢你’，就四个字。”
正当他和可爱少女交流之际，高花从远处的家具店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个袋子。刘伟没有发现，是樱点了点主人，示意那个方向。
这家伙，还花钱！
宁静祥和的氛围瞬间被打破，刘伟气不打一处来。
……
“你怎么还在这里？”女孩不耐烦道。
“该我问你啊，这是什么？”
“加湿器。”
“是身背债务的人该买的吗？”
“50块钱给我。”高花伸出手，“快给我，刚刚我就在想这事。”
每日的利息，刘伟提过一句要帮她偿还。“那是你打工我才会给你的。”年轻人身心俱疲，“算了，我想不管你。”
“你还摸我胸了！”女孩立马抓住了刘伟的手腕，这次她本来没有诈骗的意思，不过刚好一对情侣路过，高花的话他们听的一清二楚。
女生是小声想催促男友离开，但那男的偏偏停了下来，盯着刘伟看，仿佛随时要见义勇为，插手此事。
“你又来了是吗？”
“我不是这意思。”高花不由松手，而这回，刘伟头也没回地就离开了。
那其实是个误解——樱想告诉主人。透明人短暂逗留，发现诈骗的女孩眼眶湿润。
————
旋转木马、摩天轮，两个都是慢慢转的东西，一个横向、一个纵向。时至今日，年卡之王刘伟都不知道他们让人开心的点在哪里。
“像是在约会的两个人。”门被关上，阿猫兴奋不已。
不过它们的的确确会让女孩子感到高兴，一旦她们高兴，刘伟的心也像是被融化一般。
“对不起。”
“嗯？”
傍晚，光线昏暗，刘伟看不清楚外国少女的表情，对于对方有什么可道歉的事情，伟哥没有任何的头绪。
“是我说最先说你是基佬的。”阿猫鼓足勇气抬头看主人。
第二次刘伟帮阿猫做按摩的时候，女孩若无其事地裸露上身，和刘伟交谈，发现年轻人怎么都不看她，红着脸，便问道：“难道是对我的身体有感觉？”
少女披上衣服，兴冲冲地跑到刘伟身边，“难道喜欢女人了？”
那时刘伟坦诚自己从来都不是基佬。
“筱爱是喜欢你才亲你的？”阿猫发现了新大陆，“有什么不行的
，你们年龄差的也不多。”
少女主持人是个高中生，二人相差十岁不到。
“说想体验一下就亲，她是超级开朗的这种人呢。”
“对了，你一定是喜欢小雅吧！所以才没有反驳的。”
“不过想要用的基佬糊弄过去是不行的，取向理论是不会改变的。”
由于接吻的双方是少女在这儿最熟悉的两人，阿猫变得相当健谈。
“我也很后悔的，骗了大家。”刘伟则一脸惆怅。少女见状，当时便想坦诚“基佬之说”源自于她，可她隐隐觉得刘伟其实也知道的，便没有直言。
“看光你两次了，实在是对不起。”刘伟的手上仍旧滑溜溜的，其实是精油，但他总觉得是阿猫身体触感的残留。
“你是不是基佬，我都觉得没关系的。”少女歉疚不已，“你是帮我按摩……而且也没带着男人的目光看待吧。”
“肯定带着的。”刘伟断然道。
“那为什么没有动作呢？”阿猫以前也让男友给她按摩过，但坚持不了一分钟，就变成了奇怪的按摩。
“在克制啊。”刘伟想让少女认清男人的本质，不曾想人家有过两个前男友，早就见怪不怪了。
反倒是如今基佬主人的状态令她满是好奇。
“怎么样都能控制吗，如果胸很大的话。”
“首先是对方愿不愿意吧？”刘伟感觉自己被一个小自己很多的女生调戏了。
“那她愿意呢，就控制不住啦？”
“当然。”
“这才对嘛，那胸要多大？”阿猫也意识到自己在调戏一个大人，兴奋异常。
“主要是喜欢。”
“所以才说你像是基佬嘛！”少女被逗乐了，“男人不该是谁都想上吗？”
“确实，如果是可爱的……”
“我呢，可爱吗？”
“可爱。”
“那我愿意。”说着，阿猫将睡衣完全褪下，一丝不挂，“来这里~”
刘伟则慌忙退到角落，呼吸急促，“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你要尊重女性的意愿，我都主动了。”阿猫凑了过来。
“如果第一次不行。”
“我吗？不是哦。”少女喘息渐重，显然也是在害羞。
当然基佬主人的还是给她穿上了衣服，说她是一时脑热。阿猫之后确实是觉得自己太过主动了，但是愿意的心情是真切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