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您将来还可以走得更远
最近几天，管奇成心情特别好，食堂早吃腻了，午饭一般都点合自己口味的外卖。 正准备点涮手机叫几份水煎包呢，夏晓数打来一个电话。 “管主任，还没吃午饭吧？我请客！咱们出去坐坐。” “夏总要是有什么吩咐，直说不妨，不好让你破费。”电话这头，管奇成笑着回应了几句。 随郑馨易郑总的习惯，现如今，“鼎承邺”的职员都称呼夏晓数夏总。 “这边来了两位客人，我陪着坐了一会儿，老两口已经吃上了，咱们还是出去坐坐吧，有些日子没在一块儿聊聊了。” “那……受之有愧了。” “不必那么客气！你我之间的交情不应该仅限于贵公司升级换代工程期间，来日方长，在下有心高攀，希望将来同管主任寻求进一步的合作。” “言重了，我高攀你才是，呵呵……承蒙夏总这么瞧得起，我一定努力。” “那咱上‘醉仙楼’坐坐？” “百年老店？” “对，吃得惯那边的饭菜吗？” “总共也没去过几回，吃得惯，吃得惯，不过，那边的饭菜有些贵了，除我之外，还有其他客人吗？” “没！今日单请管主任。” “那就别那么破费了，我们公司附近随便找家干净点儿的小酒馆足矣。” “那可不行，最近定单充足，咱们也算小小庆祝一下。” “那……好吧，你不用过来接我了，我自己乘坐地铁就挺方便的。” “呵呵……我已经到达厂区后门了，您直接出来就看见我了。” “那……我这就出来。”说罢，管奇成上更衣室换过常服，快步朝厂区后门走去。 …… “醉仙楼”，百年老店，木质建材为主，间杂了一些现代建筑工艺，古朴厚重，望之很容易令人自生追忆往事之念。 主楼一共建有七层，夏晓数预定的餐位定在六层。 座位临窗，凭高远眺，心境顿时为之一阔。 管奇成原本就心情极佳，身临此境，就觉着呼吸到的空气都充溢着无尽的清香。 上菜还得一会儿，二人一边品着香茶，一边闲聊。 “管主任，如果不出意外，贵公司的升级换代一事应该会提前半年结束。”夏晓数笑着说道。 “这么快？看来，外界的传说是真的了？”管奇成心下非常吃惊，说到具体业务，他现在也算是行家里手了。 “您说的是‘极速微距’系列技术吗？” “是的，它真有外界传闻得那么神奇吗？” “相关思想有所渗透是真的，不过，到目前为止，十分具体的相关技术所用无几，外界只是传说而已，不值一信。”说着话，夏晓数端起茶壶替管奇成将茶水续足。 “谢谢，谢谢！”管奇成连忙客气了一下。 “其实，对于贵公司而言，升级换代只是时间问题，升级换代之后呢？贵公司朝何处去，管主任可否想过？” “我？！小人物而已，那是郑总该思虑的事儿吧？”一下子，管奇成就乐出了声。 “我倒不这样看，这里有些技术资料，管主任不妨回头翻阅翻阅。”说着话，夏晓数从衣袋里取出一块精致之极的移动硬盘放在桌上，轻轻一推，递送给管奇成。 定晴看了两眼，管奇成心说：“别说里面的资料了，就眼前这块移动硬盘也值不少钱呢！” “这是？”迟疑了一下，管奇成随口问道。 “一部分是纯技术资料，另一部分是关于商界的一些猜想，还有些各大公司的信息资料。” “夏总的意思是？” “管主任的才干不应该仅限于DJZ0015车间，您应该有更大更高的施展平台，我呢，愿意为此略尽绵薄之力。” “这……恕我愚钝，夏总方便将话说得更明白些吗？我这人脑子笨，没听明白，再者，我也不擅长猜测他人心思……” “您至少得坐到‘鼎承邺’副总的位置上吧？主要负责技术研发及管理。如果时运相助，稳稳地坐到第一副总位置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说这话的时候，夏晓数显得非常自信。 正在这时，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了。 夏晓数为人大方，但凡请客，必是上等酒菜。 “管主任请！” “夏总请！” 吃了没几口，管奇成心下还是有些疑惑，随口说道：“我能做到副总那种地步？可是……我没啥能力啊！届时，不会成了‘妙微’的傀儡了吧？我说话直，还请夏总多多包涵。” “您说我是那种奸邪小人吗？” “这话从哪儿说起啊！夏总是标准的仁人君子。” “这不结了嘛！我看好管主任的未来，有些事儿，得让事实说话才行，您回去先把硬盘上的资料解读解读，回头咱们再试。” “那……好吧。”说着话，管奇成将那块极为精致的移动硬盘收进了衣兜。 管奇成不用开车，夏晓数以茶代酒礼敬了他几杯。 “管主任，在下有一事相求，还望您多多费心。” “夏总请讲！” 夏晓数就将谭悦诚追求杨雨邺难遂心愿一事简单说了说。 “我跟谭悦诚称兄道弟的，关系太近了，年纪相差不了几句，由我劝解，怕伤他面子，所以，受郑总所托，希望您找个机会解劝解劝，另外，他们二人关系失睦之后，工作方面应该会出现不少真空地带，业务方面的事儿，还得您多费心，替他们二位弥补一二。” “业务方面自是职责所在，责无旁贷，这一点，还请夏总、郑总放心。至于情感失意方面，我……我自己还是个老大难呢，我去劝人家……合适吗？” “我给您看过了，不出半年，您的姻缘必动。”夏晓数这话说得充满了麻衣神相的意味。 “啊？！你还会看相啊？” “略知一二吧，准确地讲，我是通过公式算出来的。” “这也能算出来？！”管奇成当真了，惊讶地问道。 “改天跟您详细聊这方面的公式，劝解之事，还真得由您出面呢，不伤谭悦诚的面子，效果还特好。”夏晓数胸有成竹地回应道。 “是吗？那我回头试试。” “我给您手机转3000块钱，您约着谭悦诚就上这家坐坐，别开车，你们打车过来，好好喝顿时酒，只要本着顺其自然的原则，效果应该会相当好。” “这……又让你破费了。” “不必客气！谭悦诚所在岗位所起的承上启下的关键作用不是闹着玩的，他要把心情调节顺当了，等我从杨校长那儿回来，咱们就可以大刀阔斧地搞技术升级了。” “说实话，你说的这些我听得也是似懂非懂的，那我试试吧。” “辛苦管主任了！” “不客气！” 菜是好菜，酒是佳酿，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
第657章 行业生态
自打旁听景隆大厦高端商务论坛归来，包践心是大受刺激，感觉自己这几十年真是白混了。 夏晓数在台上的表现令包践心极为震撼，一个小库管，极短时间之内，居然跻身于商务巨擘之间，谈笑风声、泰然自若。 如若不是亲眼所见，包践心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包践心猛然意识到，夏晓数不单单是某方面的技术天才那么简单，自己跟人家比起来，怕是三十年之内难以追慕其背影的差距。 最近这段时间，心里一想到“夏晓数”三个字，包践心就觉着后背冷汗直流。 深刻反思之后，包践心渐渐打消了在外面瞎混的念头，什么游戏开发，业务拓展，人前人后自是再也不提，他算是想明白了，安安心心琢磨着如何将“歧宝堂”打理好才是正理儿。 如此一来，包践心开始频频约着常旷宇、孟棋芸两位副总开小会，征询公司发展过程中遇到的各种问题，包践心开始变得谦虚起来…… 长期以来，公司主营业务一直是常旷宇牵头，孟棋芸辅助，还算是相得益障。久而久之，公司其他几位副总平素显得多少有些闲散，旅游、打牌、垂钓……日子过得好不逍遥。 包践心突然振作起来，每天早出晚归的，成天泡在公司忙着熟悉里里外外的业务，其他几位副总自然也有些坐不住了。 于是乎，“歧宝堂”公司高层全体成员逐渐恢复了正常工作制。 见此情景，各部门的高管也一改松散的工作习惯，早出晚归忙业务慢慢地就成了“歧宝堂”公司总部的常态。 石辛芹将这一现象及时反馈到各大门店，门店经理们哪个也不敢怠慢，兢兢业业打理业务不说，对于店员的督导也比之前严格了许多…… 夏晓数最近显得特别忙，时不时地还在店外留宿，石辛芹见他一面也不象之前那么容易了，公司上上下下发生的这些可喜变化也就没有及时告之夏晓数。 …… 方阅娟一直没上店里找孟大夫求医问药，夏晓数一天到晚忙得团团转，也就没顾得上多问。 现如今，诸事皆有了个大致结果，夏晓数想起此事，碰着方阅兰说起这事儿，方阅兰说“瑚越堂”最近几个月加班安排得太过紧凑，她姐姐根本顾不上找孟大夫求医问药。 一听这话，夏晓数意识到“瑚越堂”在经营方面可能出问题了。 跟谢婷毓有所不同，采集同行经营信息，石辛芹远没有谢婷毓那么敏感。 随着与孟副总关系不断改善，石辛芹将主要精力放在“歧宝堂”这一边，同时还帮着孟副总打理一些业务。“瑚越堂”那边她也挺操心的，不过，所做出来的报告就不象谢婷敏那么及时有效了。 谢婷毓是个极富才干之人，远非寻常人等可比，之前之所以表现平平，那是没有遇到合适的平台，时机也欠佳，现如今，跟着赵容金老师，谢婷毓在会计专业方面是突飞猛进，日进斗金。 夏晓数不能要求石辛芹也跟谢婷毓一样出色。 于是，夏晓数计划自己出去转转。 驾车巡回了一圈，夏晓数意识到“瑚越堂”的确有点儿衰落的迹象。 “看来，上至常副总、孟副总，下至各门店经理以及大多数店员，大伙儿齐心协力到底还是把‘歧宝堂’的业绩给拉上来了。”夏晓数心下暗忖道。 公司老总包践心的变化夏晓数尚不知情，只是觉着“瑚越堂”墨守成规，距离之前的辉煌业绩怕是渐行渐远了。 走着走着，无意间一抬头，夏晓数驾车已经来到鼎新路附近。 将车停在路边张望了一阵儿，夏晓数发现前面不远处也开设了一家“瑚越堂”分店，店面看着还不小，里里外外拾掇得倒也利利索索的。 端详几眼，夏晓数感觉这家分店似乎跟其它门店不大一样，于是，他打算进去瞧瞧。 对于夏晓数来说，“歧宝堂”是自己由衰转盛的第一站，也是自己未来发展的立足之地，虽说眼下“妙微”公司已经呈现出蒸蒸日上的勃勃生机，“歧宝堂”这边不仅不能轻弃，还得加快发展步伐才是。 “人不能忘本”这句话，夏晓数自有自己的解释，在他看来，这个“本”字含义颇深，最重要的一点即为“立足之根本”的含义。 更何况，现如今“歧宝堂”荣衰已经牵扯到许多人的生计，其中有许多人还是夏晓数最好的朋友。 而“瑚越堂”的经营状况又与“歧宝堂”息息相关，夏晓数不得不关注。 与其他同行不一样，夏晓数并不希望“瑚越堂”渐趋衰败。 每一个行业都有自己的生态，医药零售行业亦是如此，“瑚越堂”如若在业绩下滑的道路上渐行渐远，对“歧宝堂”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那样只会打乱本行业的生态平衡，相信用不了多久，“歧宝堂”就有可能反受其害。 鼎新路算是比较偏僻的街道，到处都是免费停车位，随便挑选了一处适中的位置，夏晓数将车子停好。 慢步走进店里，夏晓数忽然感觉这家分家跟文通路、文玉路的经营风格居然十分相似。 东北角设有中医门诊平台，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中医此时正坐在那儿给人把脉，老先生瞧着有些偏瘦，头发看着半灰半白还略显干枯。 打量了几眼，夏晓数感觉这位老中医的医术应该在孟奇亭之下。 出色的中医大夫大多都擅长养生之道，养生之道往往融合了中医六术的精华，从而，一位中医大夫医术如何，往往可以从其气色略见一斑。 孟奇亭落魄之时，气色瞧着是挺差劲的，随着收入渐增，现如今的孟奇亭虽说不至于有仙风道骨之气象，一眼瞧上去跟普通人还是大有不同的。 店里客人不是很多，显得安安静静的。 夏晓数站在医疗器械区随便浏览了一番，发现所售货品倒也适销对路，里里外外整理得也是一尘不染。 “不错！这家店面倒也不显颓败之气，门店经理应该是位行事颇有章法的人士吧。”夏晓数心下暗忖道。 正在这时，眼光余光中，夏晓数发现一男的急匆匆打店门外走了进来，定睛一看，居然是颜向学先生。 “哦！想起来了……听人说颜向学就是一家门店的经理，原来是这一家啊！”夏晓数心下暗忖道。 跟之前相比，颜向学显得稳重了许多，着装风格显得很平民化，简简单单、普普通通，收拾得倒也干干净净，显得还挺利落。 颜向学手上拎着两个中草药专用的牛皮纸袋子，估计是店里缺药了，他这是出去调货去了。 忙完手头的事儿，颜向学好象有些疲惫，靠近墙角放着一把椅子，颜向学往那儿一坐，抬眼四下里张望了几眼，四目相对，正好看到夏晓数站在不远处正朝自己这边观望呢。 “哎哟！这不是夏经理吗？您怎么大驾光临了？快请坐！”好家伙，颜向学连敬语也用上了。 生活不易，颜向学还真是变了。 夏晓数回之以微笑，二人客气几句，找了个坐处落座就此闲聊了起来……
第658章 他这是变得金贵了
“生意还好吧？”夏晓数笑着问道。 “马马虎虎吧，跟贵店那是没法比，不过，在我们公司，我打理的这家门店成绩不算太差，最起码，我们不用加班就能完成上面交办的零售额度。”说这话的时候，颜向学脸上浮现出难得一见的自信神色。 “贵店瞧着就跟其它门店不大一样，还是颜经理经营有方啊！”夏晓数随口客气道。 “唉！快别寒碜我了！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您来了也有一会儿吧？看出来了吧？我这边基本就是照搬您跟穆经理的做法，位置如此偏僻，却也活下来了，不容易呢！”颜向学这些话说得倒也实在。 夏晓数意识到，颜向学还真是变了，甚至有点儿脱胎换骨的意味了。 “颜经理真是太谦虚了！门店之间有些地方可以模仿，骨子里的东西还是您自己的。其实，文通路那边的分店您一直打理得不错，只是我们那边搞特色经营，的确分流了部分客户，贵公司高层不给您调整的机会，这是他们不对，不管怎么说吧，看到您风采依旧，在下也是甚感欣慰。”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夏经理现在说话跟以前也不大一样了，气度不凡，怪不得我们董事长一直找机会跟想您见一面呢。”颜向学真诚地回应道。 “颜经理客气！于老板可挂念您呢，时不时总是提起您！”夏晓数只字不回应“瑚越堂”董事长想跟自己会面的话茬儿，而是顾左右言它地提起了包子铺的于老板。 “他呀！我们总照顾他生意，自然好相处啦！呵呵……他还好吧？” “挺好的，店面略微扩大了一些，雇了个小工，不再一个人忙活了，气色也好多了。”夏晓数随口回应道。 “那就好，那就好……您这是出来……” “随便转转，不想在这儿碰到您，故人重逢，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改天约上于老板，咱们出去坐坐吧。”夏晓数真诚地邀请道。 说实话，要放在从前，夏晓数丝毫不会考虑同颜向学同桌就餐，现如今，见其像换了个人似的，夏晓数心底自然升出几分好感。 “算了，我们这边虽说还不至于加班加点地忙活，一天到晚的，总也忙不完，过段时间再说吧。您可能也听说了，我们公司整体状况已经呈现出江河日下的意思了，董事长挺着急的，我们做下属的，哪敢出错啊！” “慢慢都会好起来的，这马上就到饭点了，我请客！咱们出去随便吃点吧？”不知为什么，夏晓数还想跟颜向学再聊会儿。 “呵呵……不好让您破费，其实，咱们医药行业的圈子也没多大，有些事儿我也听说了不少，您现在今非昔比了，平时吃饭不是‘福荣酒家’就是‘芙欣盛’，要么干脆就去了‘清悦楼’，象景隆大厦那种地方，我这辈子怕是也不会有机会踏入半步吧，您呢，那儿的贵客，您不事张扬，其他人可是有朋友圈晒生活的习惯啊！这回您请客，我可还不起这份人情，每天中午也就是一碗炒面或者盖浇饭也就打发了。”说着说着，颜向学眼神之中闪过几丝忧愤的神色，看上去比之前可是成熟了许多。 “客随主便，好久没吃炒面了，您这么一说，我也想换换口味了。” “真去？您这算是体验底层生活吗？呵呵……” “颜经理说笑了！” 说说笑笑着，二人起身这就往外走，颜向学跟一位女同事打了声招呼，恭敬地陪着夏晓数朝后街走去。 路边面摊，连个门面也没有，因为是冬天，逆着风向搭建了两道简易尼龙围挡，液化器罐、折叠桌椅、简易厨具……一男一女两位摊主正在那儿翻炒面条呢。 “颜经理好！”女摊主忙里偷闲地跟颜向学打了声招呼。 “赵老板正忙着呢，两碗肉炒面，大碗，放辣椒不？”回过头来，颜向学问夏晓数。 “无所谓，您吃啥我吃啥。”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其实，但凡小面馆吃炒面，夏晓数向来不放辣椒，不过，眼下颜向学好象对人对事多少都有些敏感，夏晓数也就客随主便了。 “好咧！二位稍坐会儿，先喝口热茶，自己动手吧，顾不上招呼二位。”听其说话，女老板显得挺豪气。 坐那儿聊了没多一会儿，两碗热气腾腾的大碗炒面已经端了过来。 拿起一次性竹筷品尝了几口，嗯！还挺香的！手艺正宗，里里外外瞧着也挺干净。 “吃着还行吧？”颜向学随口客气了一下。 “挺好，挺好！手艺蛮正宗的，之前也是正经八百的厨师吧？”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到底是夏经理，识货啊！两口子原先在烧烤城有自己的买卖，那个倒霉的慕七今非要搞什么美食城，拆得是一踏糊涂，没办法，就在这后街临时开了这么个小面摊，勉强糊口吧！人实在，手艺好，还干净，生意还算过得去。” 听闻此言，夏晓数不由地心里一动，随口问道：“赵老板？她是不是还有个弟弟？” “嗯！也是做餐饮这一行的，您怎么知道她有个弟弟？猜的？”颜向学惊讶地回问道。 “我一同事，也姓赵，一儿一女，之前也在野茫茫烧烤城做餐饮生意，不会这么巧吧？正好让我碰上。” “那我就不知道了，要不，我问问？” “算了，知道了又能怎样？又帮不了人家啥忙，徒增烦恼。” “说的也是，没想到你现在混出来了，还愿意跟我在这路边小摊吃面，怪不得你能成大事呢，处处透着不一般呐！”颜向学真诚地夸赞了几句。 “吃碗面而已嘛！没那么多事儿，其实，以前我也挺爱吃炒面的。” “是吗？这回算你微服私访、体察民间疾苦了。”颜向学笑着开了句玩笑。 “哈哈哈……”夏晓数被逗乐了。 面摊老板给的量够足，一大碗炒面可得吃一会儿呢，一边闲聊，夏晓数留意打量了女老板几眼，还真别说，跟赵容金还真有几分相像，夏晓数确信，眼前这位风尘仆仆的女老板就是赵容金的大女儿。 现如今，赵容金、谢婷毓连同夏晓数一起组成三人金融小组，业务单子从来就没断过，每月下来，收益甚是惊人。 夏晓数记得，上个月，赵容金本人至少挣了十二万左右，那还是扣除了所有相关费用的净收入，随便拿出一部分钱来，他家闺女也不用街头摆摊餐风冒雪吧？ 好奇怪的一家人！ 饭罢，颜向学又喝了一大碗面汤，夏晓数则只吃了一半儿，剩下的实在吃不下去了，只好就手搁那儿了。 见此情景，颜向学心下暗想：“看来，他还真是变得金贵了，成天大饭店用餐，主食吃得少，已经不大适应这种面量了。” 颜向学起身结了账，冲赵老板两口子客气了几句，一路闲聊，陪着夏晓数朝停车车位方向走去。
第659章 我是不是听错了
颜向学就是一面镜子，打他那儿，夏晓数发现自己多多少少也有些改变。 租住廖雯杉家房子那会儿，每逢午饭，夏晓数经常也是一大碗炒面或一碗盖浇饭。 有时候，尤其天气阴冷的时侯，还会觉着一大碗炒面不大够吃，再要一个小碗吧，又吃不了，扔了可惜，干脆就结帐走人了。 现如今，明明吃着挺香，饭量却已大减，没吃多少，就觉着饱了，勉强再吃点儿，也只吃了一半，再后来，实在是没胃口了。 夏晓数意识到自己到底是有点小钱了，日常饮食习惯早已大改，胃口也变了。 辞别了颜向学，夏晓数驱车直奔“歧宝堂”公司总部，此刻正值午休时间，停车场显得静悄悄的，零零散散地停放着几辆车。 石辛芹这会儿应该在宿舍睡午觉呢，此时不好打扰她。 常旷宇这会儿应该在家午休，更不便打扰。 夏晓数打算在车里待会儿，眼看着快到上班时间了，再过一会儿，石辛芹也该来了。 好久没有统计自己现下有多少收入了，闲着也是闲着，取出手机，夏晓数开始清点自己的实际收入。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林林总总加在一起，夏晓数个人账户上已然存了230多万了。 “居然挣了这么多！这才没多久啊！嗯！赵容金、谢婷毓那边的收入占了三分之二，其余就是公司分红和‘新逸想’那边给的红利了，有丁薇珊在那儿盯着，梁总跟我这边越走越近，看来，这笔收入应该稳定了。”夏晓数心下暗忖道。 这时候，夏晓数想起南歧的父母，就手给二老打了个电话。 “已经存了200多万了啊？那……要不，先买套房子吧？最近跟小袁姑娘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找个机会跟我们见一面？”夏晓数的父亲早就想见见袁葭敏了，夏晓数觉着时机尚未成熟，也就没应承这事儿。 “公司刚刚起步，我先买房，影响不大好吧？人心思动，说不定会出什么岔子呢，再说了，公司这边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别到时候钱不够还得上银行贷款呢，那就闹笑话了。我和葭敏年纪都不算大，过段时间再说吧。” 夏晓数父母那边开着免提，觉着儿子对婚姻大事有些漫不经心，夏母在旁边插话道：“什么叫还小？拖拖拉拉的，而立之年说到就到，我和你爸早就盼着带上孙子上公园玩呢！你这样！下回再见到葭敏，你试探一下，看看她有没有跟我们见一面的意思。” “那……好吧！最近有笔生意，也不知道他们双方洽谈得到哪一步了，改天我过去问问，顺便探探她的口气。”电话这头，夏晓数随口回应道。 “这就对了，先事业后成家那种思路不对，她家条件那么好，咱家条件也变得越来越好了，早办早喜庆，你别成天忙活公司的事儿，抽空多去看看葭敏，以她那条件，思慕的人家肯定少不了，可别因为大意，花落别家，你就后悔一辈子去吧！”夏母说话可就没有夏父那么客气了。 “知道啦！同事来了，我找她商量点事儿，爸！妈！再聊啊！”说着话，夏晓数赶紧把电话给挂了。 最近这段时间，夏晓数尽量避免给家里打电话，省得妈妈唠叨着催婚。 石辛芹此刻并没有出现，夏晓数也就是找个借口而已。 随后，夏晓数点手给妈妈转了10万元整，算是略表孝心吧。 没过多一会儿，夏母回过来一条信息：收到！都给你存着呢！ 笑着摇摇头，夏晓数想着还是邮寄实物比较实在，但凡汇款，父母也舍不得花，大都给自己存起来准备买娶亲用。 “嘭！嘭！嘭！”有人轻轻敲打了几下车窗玻璃，抬头转脸儿一看，石辛芹准点上班了。 “走！上你办公室聊点事儿。”说着话，夏晓数从车上下来。 “午饭在外面吃的？”石辛芹笑着问了一声。 “嗯！常副总今天下午在不？” “应该在，不过，最近包总时不时老叫他过去，多数时候他在包总那边，找他有事儿？” “待会儿再说吧，我得先核对一下相关的数据。”说着话，夏晓数陪着石辛芹乘坐电梯来到石辛芹的办公室。 一路之上，同事们纷纷上前跟夏晓数热情地打起了招呼，景隆大厦商务论坛相关信息通过各种媒体平台早已传播开来，夏晓数的人气值又加分不少。 石辛芹办公室整理得还是那么洁净，往沙发上一坐，空气中还透着少许轻微的甜香。 “你把所有与‘瑚越堂’相关的信息汇总好打印出来，我得琢磨琢磨，你下午还得出去吗？” “没事儿！早点晚点儿都行，只要六点钟之前将相关报告交给几位副总就可以了。” “几位副总？之前不是只递交到常、孟二位副总那边就可以了？” “最近这段时间，包总亲自抓业务了，其他副总也不好在家闲居了，总部这边早就恢复全日制工时了。”石辛芹郑重其事地解释了几句。 “怪不得，感觉这边的工作氛围跟之前不大一样了，紧张而有序，看来，包总这是打算真抓实干了。” “可不是嘛！孟副总经常加班到晚上十点多呢！” “好事儿！越是这时候，你工作上越是不能出错。”夏晓数笑着提醒了两句。 “知道。”说着话，石辛芹开始整理相关的资料，分批将其打印好。 夏晓数拿起部分资料，取过一支中性笔，坐茶几旁边开始批阅，不大一会儿，纸面上已经勾画得满满当当的了…… 时间过得很快，四点钟刚过，孟棋芸孟副总打门外走了进来，发现夏晓数在座，孟棋芸不由地犹豫了一下，到底是进门聊几句呢，还是就此找个借口返回自己办公室。 孟棋芸过来是打听股票信息的。 石辛芹才能有限，炒股这种事儿她是玩不转的，站在她背后的夏晓数才是此中高手，孟棋芸对此自然心知肚明得很。 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孟棋芸脸上浮现出自然的微笑，上前几步，冲夏晓数打了声招呼：“夏经理也在啊！你可是稀客。” 一抬头，见是孟副总站在近前，夏晓数连忙扔下手中纸笔，起身冲孟棋芸欠了欠身。 “孟副总好！今儿过来核对一下相关资料，您请坐！” “你也坐！”说着话，孟棋芸在对面找了个沙发落座。 随口闲聊几句，孟棋芸向石辛芹索要了几份装订好的文件，这就准备起身离去，其实，这就是装装样子，那几份文件石辛芹迟早会给她送到办公室的。 “孟副总，请等一下，有件事儿得跟您汇报一下。”夏晓数起身说道。 听闻夏晓数要当面向自己汇报工作，孟棋芸就觉着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第654章 忌惮
一开始，夏晓数以小库管的身份出现在孟棋芸的视野当中，孟棋芸全然没把他当回事儿，直到常旷宇突然痊愈，重掌“歧宝堂”公司大权，孟棋芸这才意识到夏晓数居然是此事背后的重要推手。 或者说，常旷宇将“歧宝堂”公司大权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中，这位仓库小保管员起了决定性作用。 从那以后，孟棋芸对“夏晓数”三个字颇感忌惮。 有时候，翻阅公司报表，当读到“夏晓数”三个字的时候，孟棋芸心头总会浮现几片阴云，久久挥之不去。 景隆大厦商务论坛孟棋芸也只是听“禺盛和”的棋友提过几次而已，她是没有参会资格的。不过，相关信息她倒是挺关注的，希望从中捕捉到一些公司发展的有效信息。 此次盛会，夏晓数可谓大放异彩，从手机上看到相关的信息，孟棋芸深刻地意识到自己这辈子怕是无法与之相抗衡了。 巧合的是，自打参加景隆大厦商务论坛归来，包践心包总突然来了一个大转弯，踏踏实实地在公司内部开始调研，看那意思，这是要尽心尽力打理“歧宝堂”了。 孟棋芸心下暗自猜测，包总八成也是受了夏晓数的刺激才致如此的。 当夏晓数态度诚恳地表示将向自己汇报工作的时候，孟棋芸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在她看来，夏晓数向来也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好在孟棋芸心理素质相当良好，略微调节了一下，随即微笑着问询道：“不知夏经理有何指教？” “孟副总客气！近期，‘瑚越堂’整体业绩有所下滑，我觉着不是什么好事，刚才仔细分析过相关数据，我认为我们得多少帮扶一下‘瑚越堂’，否则，只怕对我们公司未来的发展多有不利。”夏晓数笑着解释道。 “什么？！我没听错吧？我们去帮扶竞争对手？而且还是实力比我们强出许多的竞争对手？夏经理，你或许有所不知，虽说咱们公司目前发展态势十分良好，但是，方方面面的盈利状况跟‘瑚越堂’还是无法相比的，说到帮扶，至少也得等到我们已经超越了对手一个商位才谈得上啊？夏经理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突然加快了语速，孟棋芸对夏晓数所说的话提出严重质疑。 “它是这样的，这是我草拟的咱们公司的经营数理模型，这一张所列的是‘瑚越堂’的，麻烦您审阅一下。”说着话，夏晓数随手递过两张A4打印纸。 仔细研读了老半天，虽说没有完全读懂，不过，夏晓数方才所说的特殊提议孟棋芸多少也理解了几分。 过了一会儿，夏晓数又递过两页A4打印纸，上面罗列的是好多方程组，这些方程组描述的是“歧宝堂”、“瑚越堂”的业务交集。 这一次，孟棋芸看懂了。 对一般公司高层来说，就数学水平而言，孟棋芸绝对是高手级水平。 孟棋芸看得极为用心，偶尔还取过纸笔演算几下。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夏晓数也不插话，静陪了一会儿，回过头来提示石辛芹不妨先上街采集门店信息，孟棋芸这边有他陪着也就是了。 石辛芹知道眼前这二位正在谈论的是挺大的事儿，不然孟棋芸的神色也不会显得那么凝重，考虑到自己在场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冲夏晓数点点头，将自己的工作行囊收拾停当，石辛芹这就打算出门公干去也。 眼角余光中，孟棋芸察觉石辛芹这是要出去公干了，随口拦阻了一下：“先等会儿！这儿到底是你的办公室，我跟夏经理在这儿不大合适，夏经理，可否方便上我办公室小坐一会儿？” “孟副总客气！那我就打扰了。”说着话，夏晓数起身朝门外走去。 石辛芹恭恭敬敬地将二人礼送出门，随手将办公室房门锁好，急匆匆下楼直奔停车场而去。 …… 孟棋芸办公室装扮得非常气派，跟孟棋芸本人平时流露出来的清贵之气还颇为相近，唯一与众不同的是，办公室里似乎散发出几丝幽香之气。 夏晓数心下猜测，孟棋芸应该是位制香高手。 成天跟孟奇亭待在一起，夏晓数学到了许多中医常识，其中就有“制香之道”，焙制药香的技术。 这是一种陶冶身心的高级中医药保健品，用料讲究、配方玄妙、工艺复杂、技术繁难……寻常人等很难掌握相关的奇特技术。 所以，市面上早已停售类似的保健品，但凡偶遇，必属私制之物。 孟棋芸是孟奇亭的表亲，本人又精明强干，她能亲手焙制出一等一的药香夏晓数并不觉着奇怪。 夏晓数正坐那儿寻思药香之事呢，孟棋芸已经沏好一杯香茶轻轻搁在茶几边角之上。 “谢谢孟副总！” “不客气！”回应了一声，孟棋芸转身回到自己办公桌前继续研读夏晓数提供的应用数学资料。 夏晓数就手端起茶杯品尝几口，嗯！配方独特的花茶，以鲜花熏制过的绿茶，同时还添加了一些其它佐料，入口甜香，回味隽永，真是好茶！ 孟棋芸在应用数学方面到底修为有限，时不时向夏晓数请教几句，夏晓数自办公桌边上取过纸笔，耐心地一一给予详尽的讲解。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地过去了…… …… 感觉屋内光阴渐暗，夏晓数起身将照明灯打开。 “哎哟！时间过得真快呐！眼看着这都快下班了啊！夏经理，你提供的这套资料过于玄妙，我可得消化一段时间呢，要不，你我上‘禺盛和’坐坐？”孟棋芸感觉在办公室好象有些刻意加班的意思，这样很容易让外人误解为她在讨好包总。 最近这段时间，孟棋芸几乎天天加班，时间久了，的确容易引起误解。 “好的，那您先整理整理，我先过去打前站。”说着话，夏晓数这就起身准备下楼。 “也好，听说施名禺打算纳你为婿，我们到了那边必定会受到热接热待。” “孟副总说笑了，我跟施敏如都没有那层意思，施老板好久没提这事儿了，呵呵……您先收拾着，我过去打个前站。” “夏经理辛苦！待会儿见！” …… “禺盛和”三层，夏晓数刚刚进门没多一会儿，迎面正好碰到林其豫礼送姜崤语行进在过道当中。 “林老、姜总，二位好！”夏晓数笑着问了声好。 “哎哟！夏经理，这是过来下棋？还是会客？”林其豫笑着问道。 姜崤语则冲夏晓数招了招，笑而不语。 “跟我们公司一位副总谈点业务，二位这是要走吗？” “闲聊了一会儿，有些疲倦了，各回各家，夏经理慢慢谈着，就此别过，有时间我们再聚。”说罢，林其豫这就准备就此离去。 “夏经理，有些日子没上我家作客了，改天过去坐坐呗！”姜崤语笑着发出邀请，也不知道是客套话呢，还是真诚相邀。 “好的，我叫上思泳大哥一同过去，二位前辈慢走！” “好说，好说！”说着话，姜崤语陪着林其豫下楼走远了。
第655章 和解
最近一段时间，林其豫跟姜崤语的关系渐行渐近。 “轫芒”与“尔巨尔”公司乃至“简辉”公可的业务来往也随之变得更加频繁，两家都比较满意。 林其豫发现，多年以来，姜崤语还是比自己老道得多。 虽说两家公司同属一个级别，“轫芒”到底还是逊色不少，至于相对规模方面，“轫芒”公司就显得小多了。 表面上，姜崤语并非“尔巨尔”现任董事长，但是，丽石商圈的人都知道，姜崤语在董事会一言九鼎，一直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有人甚至称其“影长”，影子董事长之谓也。 “简辉”公司虽说手续完全独立，方方面面却与“尔巨尔”公司一直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公司主事之人岳经理更是一位技术、管理双料精英，就绝对技术实力而言，“简辉”似乎还在“轫芒”之上。 不过，对此，林其豫倒也不是很担心，毕竟“轫芒”公司还有个技术总监袁葭敏。 袁镇一，恰似一座被封印的技术宝库，袁葭敏亲亲的老爹。 夏晓数，丽石商用技术领域当下最耀眼的技术黑马，袁葭敏疑似男友。 有这二位在背后撑着，就技术领域而言，十年之内，“轫芒”公司何惧之有？ 前一阵子，通过跟袁葭敏闲聊，林其预意识到袁镇一依然如故，丝毫没有解封的迹象，在桑家小院，袁镇一依然是隐士般的存在，每天过得悠闲自在得很，给人的感觉好象是在替未来的女婿看门守户呢。 为了留住袁葭敏，林其豫说服小儿子林火眠，最近给袁葭敏增加了不少股份，工资又提了一级。 等袁葭敏再积累些业绩，林其豫打算在董事会上提请提升袁葭敏担任副总。 再次偶遇夏晓数，林其豫觉着底气又增添了几分。 “听说小夏跟那位孟副总关系多少有些不睦，瞧这样子，关系有所改善啊！”一路之上，林其豫随口说道。 “要不说他成熟多了呢！不到三十，城府越来越深了！‘妙微’表面上发展得不是很快吧？人气值都快顶天了！这么多年，这样的公司，你我见过几家？即便如此，他还依然坚守‘歧宝堂’这一大本营，瞧见没？八成是为了稳住孟棋芸呢！”姜崤语笑着回应了几句。 “嗯！开始学着玩手腕了，厉害！” “玩手腕？那你可小看他了，他的格局大着呢！” “有多大？”林其豫笑着问道。 “‘施米惠’办公大楼楼顶架设了三架望远镜，其中一部可是专业级别的设备，知道这事儿不？” “没听说过，这跟小夏有什么关系？”林其豫不解地问道。 “夏晓数专门帮着童禺瑶架设的，我不信他成天用那玩意儿就是看星星玩，你信吗？” “哦！俯察天下啊！好家伙！改天我过去瞧瞧去。” “老童远赴海外也有些年头了吧？”姜崤语忽然念叨起童禺瑶的父亲。 “少说也有十年了吧？怎么想起他来了？”林其豫不解地问道。 “童禺瑶跟夏晓数越走越近，说不定就是老童的意思，他那城府你又不是没有领教过。” “那倒有可能，看来，夏晓数这是羽翼渐丰呐！” “可不！往后你我若是被他给装在他的大格局当中，那可就成了笑话了……”姜崤语不无担心地提醒道。 “不至于吧？他能有那么大的野心？” “不好说……人心难测呐！” 说着话，二人的专车悄然驶至，相互挥挥手，二人各自登上专车各回各家。 姜思泳本身就是“妙微”的股东，姜崤语自然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林其豫可没这条件。 一路之上，林其豫越想越觉着不对劲儿，感觉自己距离夏晓数越来越遥远了，不行！得在“妙微”那边安插一个自己的人，否则，他心里觉着不踏实。 …… “禺盛和”三层，临近后街倒数第三间棋室，“歧宝堂”公司副总孟棋芸正在听夏晓数在那儿分析“欣晖”那一级药店的崛起以及对医药零售行业的影响。 “‘瑚越堂’式微，我们公司又缺乏及时填补的能力，其它同行甚至李翠邺那样的小店都可能迅速渗透进来，从而于不经意间悄然改变丽石医药零售的行业生态，进而影响我们公司未来的发展，是这意思吧？”孟棋芸做了段小结。 “正是如此，得益于石辛芹的努力，我对李翠邺经理那边的经营状况又十分熟悉，方方面面都可以计算的，趋势也可以计算，只是运算量稍大而已。” “你打算怎么办？”孟棋芸笑着问道。 “我将草拟两份相关报告，一份递交常副总，另一份递交到您这边，看过报告之后，您不妨就此事跟包总谈谈。”夏晓数笑着说道。 明人不做暗事，夏晓数心底怎么打算的都说在明处。 这是白送孟棋芸一份人情。 孟棋芸心里自然明白，那两份报告虽说核心内容完全一样，不过，肯定各有侧重，如此一来，在包总那里，自己和常旷宇都会因此事而加分的。 “夏晓数这是示好想同我和解吗？”孟棋芸心下暗忖道。 石辛芹突然开始炒股，细细一思量，背后应该是夏晓数通过这一特殊方式向自己示好，孟棋芸原先还有些不大确定，通过今天的业务讨论，孟棋芸确信，夏晓数这是在传递修好之意。 现如今，夏晓数已经爬得挺高的了，孟棋芸心下再有什么计较，已然没多大意义了，不如选择和解，大家都有所得。 孟棋芸是聪明人，“妙微”公司未来的趋势只怕不可限量，对夏晓数来讲，功成身退不过就是时间早晚的事儿。 但是，眼前这个年轻人行事极为沉稳，这在同龄人当中极为罕见，正式辞职之前，夏晓数必定要把他周边的人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自己这边如果选择合作的话，夏晓数心安不说，曾在他身边工作过的人未来也有所保障。 “如果我拒绝与其合作呢？在‘歧宝堂’内部，我会被边缘化到哪种地步呢？”孟棋芸还是有些不大服气。 联想到包践心最近的反常表现，孟棋芸开始不大看好自己的未来， “算了！和为贵！此人极重情义，你敬他一尺，他会记你一丈，跟他这种人合作，没什么心理负担，最多就是志气方面略显受挫，唉！我都多大岁数了，争那个干嘛啊！图一头吧。”思来想去，孟棋芸最终选择同夏晓数合作将“歧宝堂”打理得更加理想。 “那就辛苦夏经理了！” “份内之事，不值一提的，时候不早了，我送您回家吧。” “有劳夏先生了。”说着话，孟棋芸起身去服务台结账。 来的时候，夏晓数乘坐的是孟棋芸自己的豪车，这会儿天色渐晚，则由夏晓数驾车将孟副总送回住处。 孟棋芸所住之处属别墅区，门前附近设有私人专用车库，等孟棋芸下车之后，夏晓数熟练地将车子开进车库存放好。 孟棋芸站在附近一直看着，感觉夏晓数好象经常从自家车库进出过一样。 “他精通数学，进出之前肯定早就测算好了，自然轻车熟路了。”孟棋芸心下暗忖道。 等夏晓数出来，孟棋芸客气地邀请其进屋一叙，算是认认门吧。 “太晚了，改天再专程拜访您吧！再见！” “路上小心点儿！” “好说，好说！”说罢，夏晓数快步朝小区大门方向走去。
第662章 姿容出众
合同签好也有段时间了，夏晓数、郑馨易那边好象什么动静也没有，老父亲已经过问过好几次了，有心催问一下，又担心这样显得自己不够成熟，忍了忍，石今措也就没有联系夏晓数、郑馨易。 商忆姵是此次合作“笛措”公司这边的联络人，石今措可以催促她。 这一天上午，八点刚过，石今措用桌上的座机告之商忆姵，让她将手中的工作放一放，多跟夏晓数联系联系，看看那边的进展到哪一步了。 商忆姵嘴上答应得挺好，放下电话，她可没敢催问夏晓数。 弟媳丁薇珊眼看无望升任副总，好在梁渥叔一直看好丁薇珊，特意将此事压下来，宁可职位在那儿空着，迟迟不召集董事们开会进行投票表决。 “也就是说，弟妹还是有些希望的，现如今，夏晓数正值如日中天期，许多商界巨擘都卖他的面子，以他的脑子，只要用心，相信还是有办法的。这时候，我催促人家？那才是找刺激呢！”想到这里，商忆姵就手拿起一份合同慢慢翻阅了几页。 …… 郑馨易那边更着急，想着夏晓数行事向来稳重，自己也不便催问，也就没吭气。 不过，作为三方合作的联系人，聂照煦可以非常自然地打听夏晓数的具体工作日程安排，于是，同一天上午，快到九点钟的时候，郑馨易打电话叮嘱聂照煦最近这段时间尽可能多联系夏晓数夏总，看看“妙微”那边有什么新进展没有。 聂照煦自然是欣然领命，不过，放下电话，聂照煦同样选择了沉默。 儿子的学习成绩日渐喜人，那可都是夏先生点拨的结果，这份人情一直欠着，总也还不上。 “催促夏总？我可开不了口，更何况，夏总行事向来有板有眼，哪用得着催促啊！”聂照煦最终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 …… 同一天上午九点多钟，“歧宝堂”文通路分店，孟奇亭大夫今天不出诊，考虑到天气日渐寒冷，他给女儿买了件高档羽绒服，吃过早饭，叫了辆出租车上学校给孩子送衣服去了。 金邺玉选择照常上班，帮着小关他们整理货架，卢笑遇则安安静静坐在角落里认真研读孟大夫指定的医书，再过一周，卢笑遇就得参加相关的测评考试了。 孟棋芸一直是夏晓数一块心病，现如今，二人也算是初步达成和解了，夏晓数就觉着今天的阳光显得是那么妩媚动人。 心情一好，夏晓数自然就想起妥善安顿金邺玉母亲一事。 冲金邺玉招了招手，夏晓数将其叫到一边，笑着问道：“李经理介绍的那些房子都不合适？” “我们一直想租套小点儿的房子，李经理推荐的还是有些大了，前天倒是遇到一套合适的，离咱这儿又有些远了，照顾起来不大方便。”金邺玉随口回应道。 “这样子啊……伯母懂裁剪？”夏晓数接着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嗯！手艺还挺好的，去年，有人请她给精品娃娃玩具做小衣服，人家还夸她剪裁脱俗呢！” “是吗？你听说过‘织补’技术吗？” “知道啊！我也多少会点儿。” “跟伯母学的吗？” “嗯！上初中那会儿觉着挺好玩的，就跟着学了一年多。” “那……不如这样，咱们这二楼反正空宿舍也挺多的，另外再收拾一间出来，请伯母暂住，我以门店经理的身份特聘担任临时工，平时咱们谁衣服不合适了，麻烦伯母帮着拾掇拾掇，如果身体允许的话，请朋友们帮她上外面接点活儿，安安静静的，她在楼上也有个干的，因为她不是咱店里的正式员工，所以，得出点房租，每月300元，怎么样？”夏晓数提出这么个建议。 “这……好是好，只是……合适吗？同事们会不会有所议论呀？再说了，她脑子有点儿……”把头一低，金邺玉显得有些为难。 “除了怕见生人，一般情况下，她没有出现过其它症状吧？”夏晓数追问道。 “那倒没有，就是不愿意出门，怕见生人，其它方面一直都挺正常。” “那你还担心什么，至于同事们的反应，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回头我会做他们的工作的。” “那……给您添麻烦了。” “小事一桩，不值一提！最近我可能要出趟远门，没把伯母安顿好，我这心里总觉着有点儿不踏实，下午我替你盯一会儿，你现在就回家跟伯父伯母商量一下，他们那边如果没啥意见，我过去接你们。” “真是太谢谢您了！那我这就回了？” “快走吧！对了，等一下，给伯父捎点儿吃的，鱼鼓村特产，外面买不到的，你们娘俩这一走，家里就剩你爸爸一个人了，也怪不容易的。” “不用，不用！太不好意思了！” “自己人，客气什么！我开车送你。”说着话，夏晓数上厨房整理了一大包吃食搁到车上。 心下再怎么感动，金邺玉嘴上也不好多说什么，匆匆上楼简单收拾了一下，拎了个随身挎包下楼上车这就往家赶。 …… 下午四点多钟，夏晓数正在那儿帮着孟大夫招呼患者呢，金邺玉打来电话，说她父母同意了。 “那你们在家再收拾收拾，孟大夫这边一下班，我就过去接你们。” “要不，我们自己坐班车过去吧，反正也没几件东西，我爸爸不放心，还要送一送呢！有我爸在身边，夏经理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明明有车，哪用得着坐班车呐！再说了，伯母不是最怕见生人吗？车上乱哄哄的，再出现什么特殊情况，咱们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夏晓数坚持自己去接。 “那……辛苦您了。” “这边还挺忙的，我挂电话了啊！”说罢，夏晓数将电话给挂了。 …… 一听说夏晓数要接金邺玉的母亲过来住宿，抓紧时间将手头的患者全都处置完毕，孟奇亭提出他也一起去厂矿区接人。 旧楼楼门口，第一眼见到金邺玉的母亲，夏晓数就觉着眼前这位中年女子多少有些不同凡俗。 丹凤眼，虽说眼神有些躲躲闪闪，不愿意同陌生人目光交接，不过，眼神明澈，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异常得清秀。 面容白晰，脸型清瘦，一头如墨秀发显得与其年纪极不相称。 夏晓数心下暗自寻思：“这若搁年青那会儿，这位伯母怕是比小金姑娘还要漂亮许多呢！” 孟奇亭不由地瞧了一眼夏晓数，心下也是暗自称奇。 孟奇亭心下猜测，眼前这位姿容出众的女子怕是有些特别的来历呢。
第663章 紧追不放
上大学那会儿，随便听听课、翻翻书，所有课程轻轻松松也就过了，夏晓数的各科成绩还特优秀。 如此一来，空闲时间就比其他同窗多得多，图书馆、物理系资料室、周边书店……在这些地方闲待的时候，夏晓数翻阅了大量的文稿、学术资料、杂书…… 其中就有研究面相、骨相、身相……之类的资料和杂书。 夏晓数记得有观点认为，一个人的长相气质是某一家族历史精华的浓缩。 面相、骨相、身相……都是家族史的某种折射。 透过一个人的长相气质，往往可以推测其家族发展史的某些侧面。 初见金邺玉的母亲，夏晓数猜测其祖上必定出过特别优秀的人物，称雄一方、非富即贵、才华横溢……都有可能，反正不是普通人。 而且，出色的先辈不仅一两代。 金邺玉姥爷家应该不是寻常百姓人家。 金邺玉的爸爸看着有些苍老，大眼睛、双眼皮，眉宇间似乎堆满忧虑，使得整个人显得有些沉郁。 穿着朴素却收拾得异常整洁、利落，显得很能干的样子。 金父话少，陪着笑脸连声谢过夏晓数、孟奇亭。 彼此客气几句，众人上车直奔文通路。 行李不多，一个大拉杆箱，一套被褥而已。 一路之上，两口子都不怎么说话，车里显得有些沉闷，金邺玉好几次想挑个话头调节一下气氛，张了几次嘴，最终到底还是选择了沉默。 好在夏晓数车开得挺快，路口频闪，车子已驶至药店后门了。 听说小金姑娘的妈妈来了，贺娟玫等人纷纷笑脸相迎，卢笑遇话少，打过招呼之后顺手帮着搬运行李。 方文千这会儿也在，她是个聪明人，不用别人介绍，站那儿看了几眼，大概就知道咋回事了。 金母的音容笑貌瞧着很不普通，那一头乌黑如墨的秀发看着比自己的发质都要好出许多，心下甚感诧异，除了客气地打了声招呼，方文千什么都没说。 众人的热情令金邺玉的父母有些感动，很自然地冲着大伙儿连声致谢。 察言观色，夏晓数看着金母就一正常人，并无特异之处。 眼角余光中，夏晓数察觉孟奇亭瞧了自己几眼，四目相对，夏晓数感觉孟奇亭应该意识到了些什么。 “孟大夫是医道高手，看来，小金姑娘的妈妈多少还是有些不大寻常。”夏晓数心下暗忖道。 说说笑笑着，众人帮着将床铺整理好，客客气气打过招呼，大伙儿也就下楼忙活店里的事儿了。 夏晓数会同金邺玉将金父送到店门外，他坚持自己坐班车回去，说啥也不让夏晓数开车相送。 没办法，只好由他了。 “夏经理，您真是我家的贵人，大恩难谢，平时少不了还得麻烦您照料她们母女俩，我也不知道说啥好了……唉！走了！” “您别这么客气！大家能走到一块儿那都是缘份，小金很能干的，把她的生活照顾好也是我职责的一部分，以后就得您自己照顾自己了，多多保重啊！您那边得空，时不时过来看看她们，回头我请您喝酒。”夏晓数笑着客气了一番。 “不敢当，不敢当！你们快回去吧，待会儿车就到了。”说着话，金父沿着马路走远了。 望着父亲渐行渐远的背影，金邺玉眼眶有些湿润了…… 夏晓数不便多说什么，转身回了店里。 一直看着父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金邺玉将情绪调整了一下，转身回店里帮着招呼顾客了。 看着店里也没什么事了，人来人往的，方文千也没个合适的地方待，于是，夏晓数陪着她一路步行来到桑家小院。 虽说有些开玩笑的色彩，夏晓数约着老木匠到底还是给方文千整理出一间临时办公室，面积不大，里里外外已经被方文千布置得十分雅致了。 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其实，方文千心下还是很念夏晓数的好的。 今天看夏晓数如此善待员工家属，这在方家名下的公司是不可想象的，基本上才是公事公办，人情味儿很淡。 由此，方文千对夏晓数的印象值又添加了几分。 方文千是个自我意识很强的姑娘，既然自己已经有独立办公室了，她就不愿意上别处了，于是，请夏晓数上那儿坐坐。 “近期你这边都有什么安排，我好制定一个工作计划。”方文千笑着问道。 “你还真把自己当作助理了啊，呵呵……”夏晓数乐了。 “那是！办公室都有了，再不认真，我爷爷该说我了。” “那就随你心意吧，呵呵……最近也没啥大事，过两天，我打算出趟远门，临行之际，尽可能将一些琐事处理妥当，否则，路上不大安心。” “表面上看着倒挺阳光灿烂的，你这心态怎么听着有些老气横秋的呢！给你个建议啊，随着公司规模逐渐增扩，你不可能遇事都事必躬亲，你得学着使唤下面的人，否则，将来会累个半死，收效也未必合你的意。” “言之有理！以后我会注意的。” “出远门？上哪儿？” “东歧市，回母校找杨校长聊聊。” “公事儿？私事儿？” “算是公事吧，顺便探望一下老校长。” “我陪着你去吧？方便吗？” “到时候我住学校招待所，你住哪儿？” “我也住招待所啊！我没你们想的那么娇气，那都是错觉，我这人其实蛮皮实的，呵呵……” “是吗？那等这边的琐事处理得差不多了，准备准备咱们就过那边去。” “好的，届时开我的车吧，你那车跑长途容易出问题。” “贵处可是有专车司机的，他也一同前往吗？” “那得看你怎么安排了，我们无所谓，从杨校长那儿出来，还去别的地方不？” “应该不会吧，初步计划快去快回，郑总、石总那边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估计早就着急了，我也不能拖得过久，太失礼了！”夏晓数笑着回复道。 “那就简单了，你当我的专职司机好了，正好给王师傅放几天假，他爱人最近有些不大舒服，在家照顾照顾吧。” “呵呵……好吧！” 随后，二人闲聊了一阵儿，眼见着太阳已经下山了，夏晓数催促着将方文千礼送出门，方家专车早已静候在门前，看着方大小姐上了车，夏晓数冲她挥了挥手，就此作别。 正在这时，谢婷毓陪着赵容金打外面公干归来，最近这段时间，这二位外出都是叫出租车。 随口客气几句，赵容金匆匆进院收拾收拾准备下班了。 “刚才那辆好象是方家千金的吧？”谢婷毓笑着问道。 “没错，你这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下班回家吧。” “不急，最近，这位千金大小姐追你追得挺紧的啊！冲着‘极速微距’来的？还是另有深意？” “不好说，‘极速微距’毫无进展，以她的聪明应该早就察觉了吧？估计是代方老察验咱们公司的底细了吧，担心我们发展得太快，将来影响他们的龙头地位？我也说不好。” “哦！除此之外呢？就没点儿别的意思？”看了夏晓数几眼，谢婷毓笑着问道。 “说笑了，快进院吧！” 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谢婷毓陪着夏晓数走进院门，说说笑笑着，二人这就准备下班了。 ……
第664章 识认金鸡
自打师从赵容金以来，谢婷毓可是挣了不少钱，引得方阅兰等人羡慕不已。 不过，随之与夏晓数相处的时间可就少得可怜了。 或许是受方家大小姐影响吧，谢婷毓忽然意识到自己得尽量多跟夏晓数接触，不能让其他女人钻了空子。 公司内外都在传闻，说夏晓数真正钟意的是袁葭敏。 对此，谢婷毓倒也没什么忌讳，方方面面比较起来，袁葭敏的确比自己更占优势，这一点，谢婷毓倒也能够坦然面对。 不过，只要二人没有走到定婚那一步，谢婷毓觉着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事关自己一生幸福，脸皮厚点儿那又有什么呢？ 何况，谢婷毓一直觉着夏晓数待自己如同家人，非常亲融，如果能同他相守一生，自己这辈子还有啥不如意的呢？ “晚饭上哪儿吃啊？”从办公室出来，谢婷毓来到夏晓数办公室，随口问了问。 “正打算上路边摊找家干净点儿的换换口味，你呢？” “我跟你一起去吧。” “也好，给伯母打个电话吧，省得她挂念。” “早打过了。” “好吧，这就走吧！”说着话，夏晓数将房门锁好，陪着谢婷毓下楼上附近转转。 路过“星星点灯”门店的时候，二人进去跟张式奎打了声招呼，张式奎挺拼的，不到晚上九点钟是不会下班的，夏晓数劝了几次也不管用，只好由他了。 从店里出来，二人沿着马路一路步行，夏晓数将自己近期的打算简单说了说。 谢婷毓有心陪着夏晓数上“东歧大学”走一趟，不过，手头刚刚接了两个业务大单，赵容金一个人铁定不行，两笔业务算下来，谢婷毓至少可以拿到10万，因此，“东歧大学”之行只好泡汤了。 方文千家势豪阔，人长得又极漂亮，不过，谢婷毓心里有数，方方面面比较起来，方文千还是比袁葭敏逊色不少，夏晓数说啥也不会看上她的。 再说了，方文千心眼儿特多，根本不是个过日子的正主儿，跟夏晓数的婚姻观念完全背道而驰，完全没什么可担心的。 想到这儿，谢婷敏也就没提陪着夏晓数出差的事。 二人正聊着呢，一个小姑娘骑着自行车追了上来。 “您二位这是上哪儿呀？” “小玉！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你这是刚放学吧？”谢婷敏笑着回应道。 小玉姑娘，钱一家的掌上明珠。 “嗯！我跟你们一块儿去吧！”小玉显得挺高兴。 “我们可是吃路边摊的哟！你妈妈不允许吧？”谢婷毓笑着解释道。 “什么嘛！我们常在街边吃小摊的，我们就一普通人家，别成天搞得我们跟豪门似的，那都是错觉耶！”说着说着，小玉姑娘先就乐了。 “那……你给家里打个电话吧，省得他们挂念。”夏晓数插了句嘴。 “好嘞！”说罢，小玉给她妈妈打了个电话，一听说夏先生在旁边陪着，钱一家爱人也就应允了。 接连去了好几处摊点，小玉都不是很满意，夏晓数跟谢婷毓自然顺随其意，一路漫步陪着小姑娘，权当散心了。 谢婷毓发现，每遇一处摊点，不管是否在那儿就餐，夏晓数总是十分客气地跟摊主攀谈几句，涉及的话题全是房租、食材、雇工……成本什么的。 谢婷毓心下猜测，夏晓数心下或许又起了别样商机的心思了。 “就这家吧！精致小炒，好吃！”小玉姑娘终于停下脚步，随口招呼道。 “好的，就它了！”说着话，夏晓数开始张罗着找座位、沏茶水。 这一家主营小份炒菜，菜式品种有三十多种，老板是个大胖子，身材高大，瞧着有四十多岁了，这会儿正在那儿同步翻弄七八个炒锅呢。 老板娘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看着也是个利索人，眼瞧着夏晓数他们三个落了座，赶紧走过了招呼了几句。 小玉姑娘点菜很是在行，征求过叔叔阿姨的意见，小玉敲定了菜单。 “几位先喝点儿茶，这就给你们上菜。”说着话，老板娘快步离开下单子去了。 正在这时，小玉的手机响了，同学打来的电话。 趁着小玉姑娘在那儿热聊，夏晓数将偶遇赵容金大女儿的事儿跟谢婷毓说了说。 “不会吧？赵老师手上的钱怕是快有六十多万了吧？随便拿出点儿来，租个门面房也不是啥难事吧？怎么还让自家女儿餐风冒雪地受那份罪呢！”谢婷毓惊讶地回应道。 “刚才在路上我算了几笔账，或许是因为租门面房不大划算吧，赵家一双儿女又特能吃苦，这是要攒钱买房子？或者准备购买属于自己的商铺？做长期打算？”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有可能！论算账，能出赵老师其右者，鲜矣！八成就是你说的，要么不搞，要搞就搞个象样的，自己说了算，这倒是象是赵老师做事的风格。”谢婷毓笑着说道。 正在这时，老板娘已经开始上菜了，荤素搭配、色香俱全，闻着是跟大饭店的味儿不大一样。 小玉姑娘坚持要喝点啤酒，夏晓数没同意，最终还是选择喝可乐了事。 三个人聊得非常开心，谢婷毓有意无意地套小玉的话，小玉姑娘对二人一点儿也不设防，没过多一会儿，谢婷毓已经了解到，钱家平时来了重要客人，总是少不了谈论“极速微距”方面的相关话题。 察觉谢婷毓多少有些套人说话的意思，夏晓数连忙冲她使眼色，示意她回归正常聊天。 小玉姑娘才上初中，这样做太不合适了。 谢婷毓调皮地翻了几下白眼，也就不再套小玉的话了。 饭罢，说说笑笑着，二人先将小玉姑娘送回住处，跟钱夫人客气几句，二人就此告辞。 眼见着谢婷毓登上出租车，夏晓数与其挥手作别。 …… 晚上快十点钟的时候，心血来潮，披了件小大衣，夏晓数打算上楼顶瞧瞧星象，刚走到楼梯口，就听着后院好象有人正在说话，侧耳听了听，好象是金邺玉母女俩。 心下有些不大放心，夏晓数下楼走到后院瞧了瞧。 原来，母女俩正在那儿喂鸡呢。 “夏经理！您还没休息啊！”回过头来，金邺玉连忙打了声招呼。 “没呢！正打算上楼顶看看呢，伯母还算住得惯吧？”夏晓数笑着说道。 “挺好的，我妈说咱院里养的这只鸡有些不大寻常，特意让我陪着给它喂点东西吃。” “是吗？伯母好眼力，这是‘金鸡’，万里挑一的概率呢！”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听闻此言，金母不由地愣了一下，回头冲夏晓数笑了笑。 “夏先生，给您添麻烦了，以后我可以经常过来喂喂鸡吗？”金母说起话来听着也蛮正常的。 “可以，可以！这儿就跟自己家差不多，伯母千万不要见外，那狗叫‘旺财’，很通人性的。‘旺财’！过来认认人！”说着话，夏晓数招呼“旺财”过来识认客人。 一路小跑着过来，“旺财”冲金母友好地摇了摇尾巴。 轻轻抚摸了几下“旺财”，客气了两句，金母辞别夏晓数招呼着金邺玉回房休息去了。
第665章 人气得苦心经营才行
夜深如海，周边住户已有不少人家熄灯安歇了，街灯依旧璀璨如星，辉光中，冬夜寒气似乎减弱了几分。 “歧宝堂”文通路分店主楼楼顶，临建观测房，夏晓数摆弄了几下望远镜，将视角调整到光华路、榆新街一带。 夏晓数所站位置地势还是太低了，丽石最近这些年发展得太快了，高楼林立，沿着望远镜正对的方向四下蔓延开来，镜头视线连“辰宇大厦”都无以通过。 无奈之下，夏晓数只好将望远镜罩好，抬眼朝光华路、榆新街一带望去。 据方文千所说，方家在光华路附近新近开设了一家寄卖店，以鉴赏经营古玩字画为主，同时兼收当代新人新作品，算是雅行。 成天忙着打理杂事儿，夏晓数一直还没顾得上登门道贺。 遥望夜空，夏晓数在脑海里将“桑家小院”、钱一家租住的院落、方家新近租住的大院连接成一个三角形，根据夏晓数的测算，那是一个锐角三角形。 最近几个月，人们有意无意地围绕着这个锐角三角形开始开设各色门店，店面都不是很大，经营项目大多围绕着普通民生的衣、食、住、行展开，石家饼屋、“星星点灯”、方家寄卖店便是其中之三。 很明显，一个耐人寻味的小商圈正在形成。 光华路、榆新路交接地带逐渐变得繁荣起来。 石今措跟夏晓数说过，光华路、榆新路交错区属于文化遗产保护性街区，商家具体经营什么项目是有限制的，安逸祥和的街巷氛围从而得以涵养。 夏晓数大体盘算过，经营得当，人再勤快点儿，那片街区还是相当挣钱的。 “元三味”锅贴、陈氏“焖烧包”可都是精品美食，甚至谈得上独门绝技，那两家如果能在“星星点灯”附近占有一席之地，挣钱不说，大家相互间也有个照应。 显然，林其豫、姜崤语都没上心洽谈此事，据三喜子所说，“元三味”老店、老陈家目前还没有进城开店的打算。 林其豫、姜崤语租住的地方都有开店的便利条件，以那二位的精明，迟早会找到合适的项目开门迎客。 如此一来，光华路、榆新街一带的人气可就越来越旺了。 夏晓数有心让鱼鼓镇的民间高手挣点钱，同时还能为“妙微”公司增添点儿人气儿，互利互惠，何乐而不为？ “改天找石久当聊聊，通过他，探探老陈家的口气，如若事成，周边街巷的人气一下子就变得大不一样了，对‘妙微’公司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啊！”夏晓数心下暗忖道。 至于“元三味”老店，那就简单多了，无非就是成本换算问题，只要划得来，老板娘两口子肯定乐得换个环境，换个活法。 对于“妙微”公司而言，人气非常重要，得用心经营才是。 夏晓数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自此刻始，自己在心底已经开始萌生组建商务霸业的念头。 一阵寒风掠过，夏晓数觉着有些凉了，正准备下楼呢，石辛芹抱着两个暖宝走进观测室。 “琢磨啥呢？给！”说着话，石辛芹随手递给夏晓数一个暖宝。 “谢谢！正考虑介绍一些朋友上榆新路一带开设些小店，也算给咱们的公司增添些人气。”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听你这意思，摊子好象越铺越大了，有必要吗？”石辛芹这话说得有些保守。 “没办法！商场如战场，缺乏未雨绸缪之心，遇事会着慌的，在榆新路，‘妙微’显得特别弱小，周边全是商道高手，再没点儿人气儿的话，咱们公司将来怕是难以生存呢！” “这么严重？！那你好好经营吧，只是别太累了。” “我会注意的，这儿太冷了，咱们这就回吧。”说着话，夏晓数将观测屋房门关好，陪着石辛芹下了楼。 楼道里，二人互道晚安各自回屋准备休息。 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夏晓数将被子铺好，就手将怀中暖宝扔进去暖暖被窝。 闲坐在窗前，夏晓数琢磨着如何才能帮扶金邺玉的妈妈摆脱当下的困境。 很明显，金母的健康状况远比夏晓数想象的要好得多，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只要孟大夫不发话，夏晓数自己也不敢妄下结论。 “眼下，‘桑家小院’附近临街门面房租金还不算太贵，要不要租上它三五家先放在手上？金家伯母看着并不是很严重，经孟大夫调养，如若不再惧怕生人的话，随便开一小店，专事为豪富之家织补衣物，同时也接点儿剪裁的活儿，盈利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夏晓数心下暗忖道。 暧宝的热量到底有限，趁其余温尚在，夏晓数起身上水房简单洗漱了一下，赶紧钻被窝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吃罢早餐，夏晓数来到梧桐树下打了几趟拳法，身子骨慢慢开始发热，头顶蒸气渐渐浮起，看样子，夏晓数这是渐入门道了。 一边练拳，眼角余光始终扫视着大铁门外过往行人，夏晓数这是在等候张式奎。 每天上下班，张式奎都会打药店后门经过。 “夏经理，你这进展也太过神速了吧？一年不到的光景，头顶已现蒸气，照这速度，再过三五个月，蒸气成形，你这可就算是进阶了，恭喜，恭喜！”张式奎笑着打大铁门外走了进来，随口说了几句。 “是吗？这里面还有这么多说道呢？” “当初指点你练拳的那人是个高手，走的是捷径，你原本就应该比一般人快，只是没想到你能快到这般地步，看来，这人要是聪明了，干啥也比普通人强。” “大哥过奖了，每天就是瞎练，您刚才所说的蒸气是怎么个意思？”夏晓数笑着求教道。 “咱这脚底不是踩着‘涌泉穴’吗？通过它，我们可以直接地气，头顶有一‘百会穴’，可以直达天玄之气，功夫练到一定程度，很容易就沟通了这天地之气，到那时，习练功夫的时候，头顶就会浮现湛湛清气，每个人的功底和悟性不是不一样吗？清气的外形也因人而异，有朝一日，一旦成形不变，那手上的功夫就比较厉害了，强身健体自不用说，三五个青壮年只怕也难近其身呢！”张式奎笑着解释了一番。 “是吗？那我可得好好练习练习了，您吃过早饭没？厨房有现实的，对付一口呗！”夏晓数随口客气道。 “一早就吃过了，你先练着，我得上店里照应照应了。” “请等一下，您会修鸡舍吗？”夏晓数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鸡舍？就是鸡窝吧？那还是个事儿啊，简单得很！怎么？在咱这儿搭建个鸡窝吗？” “是的，您看哪儿合适，帮着搭建一个吧，用材尽量讲究些。” “好的，咱这儿都有些什么板材啊？” “不急，等您下班路过再说吧。” “好嘞！咱家店后墙根还剩了些板材什么的，中午人少的时候，拾掇拾掇，晚上收工回来一准给你搭得妥妥的，对了，照着多少只鸡的规模搭建呐？” “这个……照着三只鸡的规模建一个吧。” “没问题！你先练着，先行一步了。” “再见！” 目送张式奎就此离去，夏晓数又练了一会儿，经张式奎这一提示，再练的时候，夏晓数就觉着好象跟之前是有些不大一样了……
第666章 账还能这么算啊
店里店外巡回了一阵，夏晓数信步来到后院探望了一下那只金鸡。 羽翼鲜亮、目光内敛、只是神情瞧着还是那副呆呆的模样，自打离开鱼鼓镇药材仓库以来，这只金鸡就这样无欲无求地生活在药店后院，陪伴它的也只有“旺财”。 如果不是金邺玉的妈妈突然关注它，夏晓数也想不起来给它好好搭建一处鸡舍。 “真是对不住！天可是越来越冷了，一直没想着给你布置一个新家，多多包涵啊！”说着话，夏晓数冲那只金鸡拱了拱手。 金鸡还是那副呆若木雕的神情，不过，眼波流动，精光微闪，夏晓数这几句话它肯定是听懂了。 瞧着主人进院，一路小跑着，“旺财”从小餐厅门边来至夏晓数身前，冲他摇了摇尾巴。 “‘旺财’！你俩平时处得挺好，这天儿可是越来越冷了，平时多照应着点它啊！”说着话，夏晓数点手指了指那只傲然独立的金鸡。 “旺财”轻轻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这时候，夏晓数才想起来，白天可以四下里自由活动，一到晚上，“旺财”很自然地就回了小餐厅，往门口一卧，暖暖和和地替大伙儿守护门户。 小餐厅紧邻后院大铁门，稍有动静，“旺财”就会有所反应，尽职得很。 那只金鸡则被人请进地下室，角落里用废旧纸箱给它临时搭建了一个简易窝棚，四周有暖气片护着，倒也暖和得很。 “它不是凡俗之物，可得善待才是。”夏晓数心下觉着有些对不住那只金鸡。 抬头看了看二楼宿舍后窗，金邺玉的妈妈此刻应该在屋内做针线活呢，早饭时分，饭菜都是由金邺玉打好端回去母女俩在屋子里吃，除了喂鸡，金家伯母还真是足不出户的习惯。 跟金鸡、“旺财”闲聊了一会儿，夏晓数信步来到梧桐树下，分别给商忆姵、聂照煦打了个电话。 金鸡跟个大人物似的，一路踱步来到阳光最为灿烂的空地在那儿晒起了太阳。 “旺财”则在大铁门附近找了块阳光充足之地往那儿一卧守护大门。 三人约定上午十点在“施米惠”公司大门口碰头。 看看时间还早，夏晓数回到前厅跟众人打声招呼，驾车去了“桑家小院”。 没过多一会儿，方文千按时上班来了。 夏晓数陪着方文千来到赵容金办公室，会同谢婷毓将最近两个最大的单子梳理了一番，按照以往的习惯，夏晓数将赵会计和小谢难以独立完成的部分数据业务分拣出来。 就手取过一个文件袋，往里面一装，招呼一声，夏晓数陪着方文千再次回到自己办公室。 “待会儿我得上童总那边去一趟，你还用跟着吗？”夏晓数笑着问道。 “当然啦！我是助理嘛！呵呵……有何贵干？方便说不？” “没什么不方便的，上‘施米惠’楼顶跟‘笛措’、‘鼎承邺’两家公司代表谈点业务。” “什么业务啊？非得上天台上谈？听说那边架设了三部高级望远镜，我正好顺便见识一下。” “普通业务，主要就是协调一下我们三家公司之间的工作进度，有些细节在那儿谈着比较方便。” “是吗？我可以旁听不？” “当然可以！”夏晓数回答得很是痛快。 听闻此言，方文千不由地愣了一下，在她看来，这三家公司联手运作的项目肯定不简单，其中肯定少不了不足为外人道哉的商务内情，夏晓数如此大方地任由自己旁听还真是令人意外。 随手给方文千沏了一杯果茶，浓度还特意调配得稠了一些，干果、茶点、小水果也端过去好几碟，夏晓数招待方文千还是相当客气的。 “谢谢！你忙你的，我刷会儿手机。”客气了一下，方文千就手端起茶杯喝了几口，入口绵香，真是好茶。 噼里啪啦敲打了好一阵键盘，夏晓数将自己该做的事儿处理妥当，起身出门给谢婷毓送了过去。 “她这跟个间谍似的成天跟着你到处乱晃，你不烦啊？”压低嗓音，谢婷毓笑着开了句玩笑。 “人老惜子，方老先生这也是用心良苦啊！一心指望着这位能够撑起方家的蓝天，她那么聪明，若真有什么收获，方老先生那边也会记着这份人情的，咱们公司将来万一出现什么危机，相信老人家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夏晓数表情认真地解释了几句。 “啊？！你看得还真够远的，这账原来还可以这么算呀！真是服了你们了！诶？您今年高寿啊？成天琢磨这么深，会不会掉头发啊！”谢婷毓笑着开了句玩笑。 “哈哈哈……目前还不至于，将来嘛……那也说不定，好了，你们先忙，我上童总那儿跑一趟。” “中午在哪儿吃啊？” “估计童总会请客，怎么？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那还是算了，不过……万一童总人不在公司，咱们三个出去找个地方聚聚呗！”说着话，谢婷毓点手指了指赵容金。 “我可不去啊！老伴最近情绪不大好，我得回家陪她吃午饭，敬谢不敏啊！”抬头看了看眼前两个年轻人，赵容金不打算参与小组聚餐。 “那好吧，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说罢，夏晓数出门走了。 …… 方文千有自己的专车，司机师傅姓王，男的，五十出头的样子，头发已经半白了，整个人瞧着非常和善。 “王师傅，您爱人身体好点儿没？”一上车，夏晓数随口问了一声。 “谢夏总挂念，好多了。” “那就好，若有需要，不妨到我们那儿让孟大夫给您爱人把把脉。” “孟大夫那号太难挂了，她没啥大事儿，老毛病了，不给孟大夫添麻烦了。”将车子稳稳地开出去上了大道，王师傅笑着回应道。 “不至于，您若打算前来，提前给我打声招呼，我就帮您挂号了。” “那就太谢谢了您了！她要有那意思，我上您那儿提前挂个号。” “好的。” 夏晓数坐在副驾位置，方文千则端坐在后排靠左位置，听二人一来一往地拉起了家常，方文千不由地心下疑惑起来：“他这算是笼络人心呢？还是情感泛滥，见谁都想关心一下，你是佛徒吗？” 在方文千看来，夏晓数经常流露出与年纪不符的言行，要么此人城府真挺深的，要么此人就是万里无一的天使，或者…… 一时间，方文千就觉着自己实在无法看透夏晓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 距离约会时间还有四十来分钟，夏晓数陪着方文千先上了楼顶天台。 值班人员一见夏经理来了，连忙打电话通知了机房。 不大一会儿，一位男管理员匆匆赶来递给夏晓数一串钥匙。 “这是？”夏晓数随口问道。 “机房和天台的钥匙，上面交代过了，说是您以后进出方便些。”那男的客气地解释了几句。 “这……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您不是我们公司的特聘顾问吗？拿着吧，大家都方便些。”说罢，那男的转身走了。 见此情景，旁边站着的方文千心下甚感惊讶，在她看来，童禺瑶对夏晓数可不是一般的信任啊。
第667章 目睹公司实景
含着金钥匙长大，与同龄人相比，方文千可称得上见多识广，不过，就着镜头观测天际的时候，跟个孩子似的，方文千到底还是惊喜地欢声连连。 第一次接触如此高端的望远镜，趴在镜头前观望不止，方文千好半天也没离开的意思。 夏晓数感觉此时的方文千瞧着还真是可爱。 “估计他们也快到了，你先在这儿玩会儿，我上公司门口迎一下他们。”夏晓数随口说道。 “你去吧！没想到望远镜里的世界居然是这个样子，真是太有意思了！” “这地方地势还挺高的，你不觉着冷吧？”夏晓数关切地问道。 “一点儿也不冷，估计这种玻璃屋安装有光暖设备呢！”方文千笑着回应道。 “是吗？那倒没看到，你是说类似太阳能那种装置吗？”夏晓数随口问道。 “嗯！我们公司楼顶都安装了类似的取暖设备，夏季还可以用来置换空气，相当不错的，造价好象也不高。” “是吗？回头问问我朋友，他就是搞太阳能的，我先下楼了啊！” “好嘞！”说罢，方文千饶有兴致地玩起了望远镜。 商忆姵提前一刻钟到达，聂照煦随后也驾车赶到大门口，夏晓数笑着招呼着二人将车子停好。 “我给二位介绍一下……”夏晓数笑着说道。 “不必了，我们经常碰面的，老熟人了。”商忆姵笑着回应道。 “是吗？那倒简单了，呵呵……二位，这边请！”说着话，夏晓数陪着二人乘坐电梯来到办公大楼天台。 眼见着夏晓数他们三个慢步走来，方文千上前迎了几步，落落大大方地做了自我介绍，一听对方姓方，气质还那么华贵，商忆姵很自然地就将眼前这位美女同方伯铠联系在一起。 方文千经常陪着夏晓数上“鼎承邺”公司公干，聂照煦自然是认识的。 望远镜一共有三部，夏晓数将焦距、视角调整好，请眼前这三位寻找各自公司总部大楼的具体方位。 “施米惠”办公主楼高达一百多层，周边环境毫无遮挡，视野极佳。 夏晓数帮着架设的这三部望远镜又都是360度无观测死角的设计，纵目四望，整个丽石城顿收拾眼底。 毕意在人家公司，夏晓数觉着还是应该跟童禺瑶打声招呼。 “我正在外面开会呢，你别总那么客气，随便谈，随便谈！行！回头再聊。”电话那头，没说几句，童禺瑶就将电话挂了。 方文千等人平素极少接触望远镜这种东西，摆弄了好一阵子这才学会最基本的操作，夏晓数显得很有耐心，一会儿指导指导这位，一会儿帮那一位调试调试，四个人说说笑笑的显得还挺热闹。 有些日子没来了，夏晓数发现，天台观测房后期修建得非常专业，方方面面的设施安置得非常齐全。 小沙发、高背坐椅、茶几……一应俱全，自动饮料售卖机还安装了两部，只要投入硬币就可以喝到咖啡、绿茶等饮品。 看样子，非上班时间，此地已成“施米惠”临时休息场所，估计哪位员工心情欠佳，也会爬上天台观观景、散散心。 经夏晓数多次提示，通过望远镜，方文千他们三个已经看到各自公司的建筑物场景，总部大楼、分公司所在地、零售门店、代办处……一一历历在目。 业务方面，聂照煦称得上十分精通，其它方面他就显得反应迟钝多了，夏经理将自己约到这儿谈业务，无非就是让自己忙里偷闲出来散散心，纯属一番好意，别的，他是一点儿也没多想。 商忆姵就不一样了，她知道，夏晓数最近业务特别繁忙，这大早上的，他将大家召集在这种地方，肯定另有深意。 方文千想法跟商忆姵差不多。 平时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直视过自家公司，这突然间几乎看到公司全貌，两位美女心下俱是惊异不已。 “夏经理，眼前这些情景能不能拍摄下来啊？回头让我爷爷瞧瞧，估计他老人家也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观察过自己奋斗了一辈子的地方。”方文千随口问道。 “聂主管用的那部望远镜没有拍摄功能，您二位所用的望远镜有这方面的功能，而且，还能拍摄视频呢，请二位将手机交给我。”说着话，夏晓数从二人手中接过手机，将其连接到望远镜的相关接口上。 夏晓数简单示范了一阵，两位美女就都学会了。 在“鼎承邺”，虽说工作上一直尽职尽责，不过，聂照煦到底抱着给人打工的心态过日子，所以，眼见着自己工作了几十年的公司全貌景致，他也就是看个热闹，并无拍摄记录之心。 又观赏了一阵儿都市风景，聂照煦信步来到休息地方找一沙发休息一会儿 夏晓数则出去找值班人员要来些纸笔，陪着聂照煦闲聊了几句。 “聂大哥，您不妨试试画几张草图，将贵公司的相关方位标一标，然后再将‘笛措’公司的具体方位也标一标，同理，建议您把‘妙微’所在位置也标注一下。”夏晓数笑着建议道。 一听这话，聂照煦就觉着夏晓数或许另有深意，拿起笔来，写写画画的打了几张草稿。 瞧着勾画得差不多了，夏晓数笑着问道：“瞧出点什么没？” 轻轻摇摇头，聂照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没什么特别的吧？无规则多边形而已，我这人脑子笨，联想不了太多，夏经理提示一下吧！” “‘始仲’公司的钱总正在布局的‘智慧城市’数字化工程，您有印象吧？” “嗯！最近好象没啥动静了，雷声挺大，就是见不着雨，夏经理的意思是？” “贵公司升级换代工程完工之后，研发、投产能力必定再上一个大台阶，如若能将数字化工程的相关硬件项目拿到手，您算算，贵公司能挣到多少？” “哎呀！那可了不得！一年的收入怕是顶得上之前十年的的辛苦钱，明白了，我再研究研究。”聂照煦似乎有所领悟，连忙就着草图仔细研读起来。 过了一会儿，商忆姵、方文千那边也拍摄得差不多了，随手将各自手机拆下来，二人相约着来到夏晓数他们身边落了座。 随手递过纸笔，夏晓数将方才对聂照煦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听闻此言，商忆姵、方文千心下俱是大吃一惊。 深得石今措赏识之后，商忆姵在业务方面一直表现得特别尽职尽责，由此，“智慧城市”数字化大工程怎么回事儿、“极速微距”系列商用技术如何厉害、“笛措”公司最棘手的竞争对手都是哪些公司……方方面面的信息平时没少在脑子里过上几遍。 经夏晓数这一解释，商忆姵猛然意识到发大财的机会或许还就在眼前呢！
第668章 远近无别
运用望远镜，夏晓数忽然提供了一个十分特别的思维视角，方文千他们三个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虽说还很年轻，丽石城“智慧城市”数字化大工程咋回事儿，方文千比商忆姵理解得可是深刻多了。 聂照煦基本上就一搞具体业务的高级主管，同时还兼理一些管理方面的工作，就思维层次而言，他可是实际多了，三人当中，他的体会自然也就最为肤浅。 不过，儿子眼见着就要上大学了，里里外外开销肯定少不了，将来如果打算出国深造的话，更得准备一大笔钱呢！ 与同行相比，“鼎承邺”公司平时效益算是好的呢，不过，最近半年以来，来自“始仲”、“简辉”、“施米惠”等大公司的竞争压力早已变得越来越大。 聂照煦是挣年薪的层次，一年到头到底能挣到多少钱，直接跟公司的实际业绩挂钩，耳边听着公司“升级换代”工程与“智慧城市”数字化大工程居然有如此直接的关系，聂照煦就有些手抖了。 “郑总如果能抢下几份大单，一年下来，我不得挣个百八十万呐？”聂照煦心下心动不已。 看他们三位都在那儿忙活，基本上不怎么说话，夏晓数也不多言，弄了杯咖啡在那儿慢慢喝着。 …… 时间过得真快，眼见着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方文千他们还没能将各自的思路梳理清楚。 “今天就先到这儿吧，算是起个头儿，这事儿还挺大的，您三位回去跟主事的人好好商议商议，回头我们再回到此地好好议一议。” 异口同声，那三位随口回应道：“好的！还是夏经理看得深远。” 听着自己说的话跟另外两位基本一样，方文千他们三个都乐了。 正在这时，童禺瑶打门外匆匆走进来。 “聊得挺嗨啊！几位这都聊了些什么嘛！”正好听到众人的欢笑声，童禺瑶笑着冲众人打了声招呼。 “聊了点儿业务方面的事儿，您这是开完会了？”夏晓数起身迎了一下，笑着回应道。 “你们四家公司同时聊一项业务？”童禺瑶显得还挺敏感。 “嗯！可能跟贵公司也有些连带关系呢！”说着话，夏晓数将上午大伙儿忙活的事儿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听闻此言，童禺瑶心下自然吃了一惊，脸色都有些微变了，她有些后悔电话里没仔细询问清楚，否则，她绝对不会将那种耗时费力的日常会议开到现在这会儿。 好在她行事向来稳重，并未就此话题继续追问下去，而是面带微笑请众人上餐厅就餐，以尽地主之谊。 方文千急于赶回去向爷爷通报自己的重大发现，加之她跟童禺瑶也不是很熟，笑着客气两句也就告辞了。 匆忙间，方文千就把夏晓数是乘坐自己专车来的这事儿忘在脑后了。 商忆姵有心跟童总接近接近，自然乐得接受邀请了。 聂照煦早就饿了，正好借机见识一下超级公司的餐厅到底啥样，自然乐呵呵跟在后面朝餐厅走去。 四个人坐了一小桌，一见董事长这是要待客，餐厅值班经理自然拿出十二分的热情尽心招待。 饭菜非常可口，聂照煦吃得是津津有味。 一边吃着，夏晓数将自己近期的打算向二位公司代表做了通报，他这样做完全是安定郑馨易、石今措的心，省得他们再着急上火。 “用不用我们公司派人送您过去？”商忆姵心眼就是多。 “不用，我开方小姐的车去。”夏晓数随口回应道。 “方才那位大小姐吗？”商忆姵追问了一声。 “是的，她目前在我们公司实习。”夏晓数随口解释道。 童禺瑶在旁边插了句嘴：“你还不知道吧？这位方小姐可是名门闺秀呢，方伯铠最看重的嫡亲孙女。” “是吗？怪不得瞧着气质那么华贵。”商忆姵随口恭维了一下。 “可不，别看她年纪不大，为人行事可是老练得很呐！听说，这丫头将来要执掌方家门户呢！”说着话，童禺瑶有意无意地瞧了夏晓数几眼。 听那意思，童禺瑶好象试图提醒夏晓数，跟方家大小姐打交道还是得多留点神儿才是。 夏晓数一心都在别处，并未听出什么弦外之音。 商忆姵倒是有所觉察，不过，事情与自己无关，她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聂照煦只顾着闷头拣好菜吃，压根儿就没注意那三位具体都聊了些什么。 随后，也不避讳童禺瑶，夏晓数将那部精微切削成型设备的具体情况向商忆姵、聂照煦做了详细的解释。 二人听得非常认真，时不时还在手机上做点记录。 童禺瑶听得更是用心，她心里清楚，这部数字化程度相当高的设备一旦投产，势必会对“施米惠”的相关业务直接造成冲击，具体损失她现在还无法估量。 一边听，童禺瑶心下也挺疑惑的。 “这可都是商业内情啊！夏晓数为什么当着我的面儿谈呢？这里面有什么深意吗？”童禺瑶心下暗忖道。 “相关资料我已经发到二位工作邮箱里了，回头辛苦二位先找相关同事好好研究研究，此事牵涉到两家公司的商业机密，所以，务必劳烦二位会同各自同事好好研究研究，细节方面越具体越好，等我从杨校长那边回来，咱们再碰碰头，具体商议一下三方如何具体合作事宜。” “明白了！” “知道了！” 商忆姵、聂照煦齐声回应道。 饭罢，相关业务也商谈完了，商忆姵、聂照煦谢过童禺瑶，各自开车各回各处。 童禺瑶可不敢就此放夏晓数回去，十分客气地将他请至楼顶天台处，大大方方询问起四家公司怎么就凑到一起商谈起业务来了。 “方小姐只是旁听而已，不过，此事也牵涉到方家某些公司，后来，她听着就挺上心了。”说着话，夏晓数将上午商谈的具体内容透露给童禺瑶。 “哦！瞧这架式，夏经理这是准备切分这块巨大蛋糕了？”童禺瑶惊讶地问道。 此刻，童禺瑶心下自是吃惊非小。 “您太高看我了，‘妙微’哪有那份实力啊！只是请他们过来亲眼看一看，丽石商界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多变得多，‘智慧城市’数字化大工程也比他们理解得要深阔得多，即便是钱一家钱总也无法操刀切分这块巨大的蛋糕，也许我太理想化了，一心想着大家坐在一起坦诚地好好聊聊，合作共赢，互利互惠，量力而行，人人都有蛋糕吃。”夏晓数笑着解释了一番。 “不管怎么说，那也不能将我们公司撇在一边吧？咱先不说别的，你这是把我当外人了啊？”童禺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嗔怪了几句。 “怎么会呢！如果存心瞒着您，我就请他们上茶馆谈事了。”夏晓数笑着解释道。 “我就说嘛！你是个重情义的人，遇大事不会乱来的，走！上我办公室好好聊聊这事儿。” “童总请！” “又来了，大家都这么熟了，以后别总这么客套，省得让我心生错觉。” “呵呵……童总说笑了。” 一路说笑着，二人下楼朝电梯间走去。
第669章 闻风而动
一回到公司，商忆姵直奔石今措石总办公室。 石今措在楼上开会，这会儿没在，商忆姵只好先回自己办公室把手里积压的日常业务处理处理，石总助理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石总一回来，女助理自然会电告商忆姵。 商忆姵还是有点儿不大放心，取出手机给石总发了条信息：有要事相告。 石总始终没有回复。 一直等到下午四点多钟，石总办公室那边打来电话，说是石总这会儿有点儿空闲时间。 携带图稿，匆匆赶到石总办公室门口，商忆姵轻轻敲打了两下房门。 “请进！” “石总，我把今天上午同夏总的会商情况给您汇报一下。”说着话，商忆姵找了个坐处落了座。 轻轻点点头，石今措没说什么。 商忆姵极富口才，借助事先准备好的图稿，“妙微”公司惊人的商务意图被她解说得是井井有条。 表面看上去丝毫不动声色，其实，石今措越听越是心惊不已。 甭管“妙微”公司真实实力到底如何，仅就自己刚刚听到的这些信息而言，夏晓数的商业视野已是极为惊人了。 “业界流传的所谓‘妙微’数理绝对不是简单的几堆公式而已，八成是一整套设计精微的理论体系，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那还了得？！”石今措心下暗忖道。 等商忆姵讲述完毕，石今措神态严肃地提了几个问题。 其中有两个问题比较繁难，解释半天，商忆姵始终不得要领。 “以我的能力目前只能理解到这个层面……请石总见谅！”说这话的时候，商忆姵那俏丽的面容流露出几分惭愧的神色。 “不必介意，你已经表现得相当不错了，你我今天的谈话不要跟别人提及，跟自己的家人也不要讲。” “明白！” “辛苦一天了，早点儿下班回去休息吧。”石今措随口说道。 “谢石总体恤，我不累，晚上加加班，关于此次会商的报告明天交给您吧？” “好的，辛苦你了！此事注意保密。”石今措随口叮嘱道。 “我会小心的，那您先忙着，我回去了。” “嗯！” 目送商忆姵就此离去，双手交叉，右手食指时不时地还翘动几下，石今措坐那儿寻思了十几分钟。 “不行！事关重大，得赶紧跟老爸说一声，一旦被夏晓数抢了先手将商局布置好，哪还有‘笛措’的活路啊！”想到这里，石今措急忙站起身，将随身物品简单整理了一下，往手包里一搁，出门跟自己的女助理打声招呼，下地库开上车直奔父母家而去。 不承想，家里就老妈在，老父亲说是上饼屋那边闲逛去了。 石今措赶紧给老爸打了个电话，催促他早点回家来。 知子莫如父，最近这些年，儿子还从未这么焦急过，石济书心下猜测儿子肯定是遇上挺大的事了。 也没多问，石济书就将电话挂了，登上豪华专车打道回府。 又是画图又是讲解的，石今措将商忆姵汇报的情况详细转述给石济书听，可能有些着急吧，石今措的语速显得有些快。 “稍安勿躁，那个商忆姵你选的还是不错的，挺敏感的……夏晓数的确厉害！远比你我想象的要深沉得多，不如这样……我们换个策略，跟他交朋友吧！共同发财，好在你刚跟他签了协议，有交往基础，有一点，我得提醒你，夏晓数这班车很有可能比咱们预想的要开得快得多，抓紧时间，今后这段时间，你多跟他走动走动。”石济书笑着叮嘱儿子几句。 “您的意思是？”石今措一时没有完全理解老爸的意图。 “‘妙微’必须成为我们坚实的盟友，就个人情感而言，每遇类似今天这种大事，你得让夏晓数随时想着你，想着咱们的公司，不跟他套交情恐怕不行的……”石济书耐心地解释了几句。 “其实，我一点儿也不待见他。”石今措随口回应道。 “因为袁葭敏吗？” “多少有点儿吧，三观不合是主因吧？我就觉着他太能装了，假里假气的，虚伪！”石今措不屑地回应了几句。 “你是说关于扶贫的事儿吧？”石济书笑着问道。 “嗯！您不觉得他其实挺工于心计的？扶贫嘛！悄悄地做好实事也就是了，搞得那么高调，好象别人从不扶贫似的。” “也许我们把他看简单了，望远镜里看商界，你我这辈子怕是也不会有此思路的，今后啊……某些方面，你还得多向他学习才是，姿态低点，不丢人，将来超越他也就是了，把他甩得远远的，最终无视，那才是真本事。”石济书笑着说道。 嘴角撇了撇，石今措不置可否。 见儿子沉默不语，石济书知道自己所言儿子应该是听进去了，只不过他生性高傲，情绪上一时有些转不过弯而已。 略微等了一会儿，石济书做了些安排：“我给‘新逸想’的老魏打个电话，让他改投丁薇珊的信任票，回头你找夏晓数聊聊，将这份人情卖给他。” 心底虽说还是有些不大愿意，沉默片刻，石今措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 聂照煦可没商忆姵那么多心眼儿，一直等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他这才将上午碰头会商的结果草拟了一份报告递送到郑馨易手上。 仔细翻阅了两遍，郑馨易随口问了问：“你几点回来的？” “童总请客，吃完午饭我就直接回公司了。”聂照煦随口回应道。 “请您下回注意，再遇类似的大事，务必第一时间通报我，纷争在即，不能大意！” “知道了……这回怪我大意了，下次我会注意的。”聂照煦连忙自责了两句。 “您也不必介怀，大家所站角度不大一样，心理感受自然有所不同，我这边没什么事了，您快回去忙您的吧。”说着话，郑馨易随口打发道。 “那……您先忙着，我回去了。”说罢，聂照煦赶紧推门离开了郑总办公室。 自打钱一家搬迁之后，“智慧城市”数字化大工程一事好象有些偃旗息鼓的意思，忙着打理升级换代事项，郑馨易也就没上心琢磨那事儿。 现如今，夏晓数旧事重提，郑馨易自然也就加了些小心。 光华路、榆新街交错地带最近入住了许多了不起的人，有意无意地，大家都紧紧绕着夏晓数、钱一家、方伯铠所住三角地带选择房址，这事儿郑馨易早就听说了。 住得那么近，天才知道那三位平时聚在一起都聊些什么。 “智慧城市”数字化大工程那块蛋糕也太大了，郑馨易之前并不抱多大的奢望，现如今，夏晓数突然旧事重提，郑馨易意识到自己可得认真对待才是。 站在窗前略微寻思了一会儿，郑馨易将办公桌简单整理了一下，跟自己的助理打了声招呼，下楼开车直奔祖父所住的老宅而去。
第670章 你多虑了
从童禺瑶办公室出来，太阳早已下山，余晖四映，周边森然林立的楼宇被披上一层金辉，显得更加庄重。 “施米惠”公司地处商务核心地带，周边全是清一色特别能挣钱的大公司，寸土寸金。 站在“施米惠”公司大门口，四下里凝神远望，夏晓数就觉着满目金辉更象是黄金独有的灿灿金光，温暖而厚重。 突然间，夏晓数想起约着袁葭敏出来聊聊天。 “我这会儿正在家里帮厨呢！公司最近比较清闲，你直接上我父母这儿得了，等你啊！”电话那头，袁葭敏的声音听着很是亲切。 “要不要买点什么带过去？”夏晓数总觉着空手登门有些失礼。 “别总那么讲究，直接开车过来吧！我爸爸正无聊呢，你正好陪他下几盘棋。” “好吧！回见！”说罢，夏晓数把电话挂了。 方文千匆忙离去，完全忘记夏晓数是乘坐她的专车去的“施米惠”公司。 长谈了好几个小时，童禺瑶或许被夏晓数的预测惊着了，估计这会儿脑子还沉浸在“智慧城市”数字化大工程里面没出来呢，哪还想起来指派专车送送夏晓数先生啊。 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夏晓数直奔袁家所住别墅小区而去。 …… 袁葭敏的小姨刚刚从海外归来，袁家上下忙碌着筹办一顿家宴款待这位远道而来的至亲，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夏晓数这也算是撞上一顿难得一遇的丰盛家宴。 袁葭敏的小姨看着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好多岁，眉目之间跟袁葭敏长得很是相像。 谈笑间，夏晓数感觉袁葭敏跟她小姨还真是亲如姐妹一般。 “早就听我姐说起你了，近些年丽石难得一遇的技术奇才，以后一定要多帮帮我们家小敏啊！”袁葭敏的小姨说起话来倒也快人快语。 “您过奖了！我就一一般人，平时倒是葭敏和伯父总在帮我。”夏晓数随口客气了几句。 “有些事儿我在海外多少也听到一些，别人暂且不论，苏禺卿那是什么人？再经典不过的无利不起早之人吧！他都那么礼敬于你，你还真以为他年纪大了，糊涂啦？呵呵……年轻人，过度谦虚可就是骄傲喔！家里又没外人，自然点嘛！”说着话，袁葭敏的小姨随手递给夏晓数一个香橙。 “谢谢！”就手接过，夏晓数笑着客气了一下。 “我们还得上厨房忙活呢，你陪着我姐夫玩会儿围棋吧。”说罢，袁葭敏的小姨拉着袁葭敏上厨房帮厨去了。 袁镇一心情甚佳，有说有笑地跟夏晓数下起了围棋。 没走几步，夏晓数随口说道：“伯父，有件事……我可能做得有些欠妥。” “哦！说来听听。” 夏晓数随后将自己一整天的工作日程讲给袁镇一听。 “正正常常的，听着没什么不妥啊？你指的是？”抬眼瞧了一眼夏晓数，袁镇一笑着问道。 “一开始，我想法蛮简单的，约着‘笛措’、‘鼎承邺’两家公司代表上童总那儿玩玩望远镜，目的在于暗示他们眼光要放长远些，彼此不要那么小气，会同‘妙微’顺利完成此次合作事宜，不承想，说着说着，就扯到了本市‘智慧城市’数字化大工程，结果，把方家、童总、石家都给惊着了，这可不是我的本意啊，所以……这会儿我多少有些不大心安。” “哈哈哈……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心思还这么重，别说没惊着什么特殊人物，就算因此事惊动了整个丽石商界，那也是几十年难遇的大好事，省得周边跟潭死水似的，不死不活的……放心吧！他们的能量远没你想象的那么大。”袁镇一笑着表达了自己对此事的看法。 “那就好……听您这么一说，我就放心多了，以后再遇类似场合，我一定会谨言慎行的。”夏晓数感觉心头轻松多了。 “大可不必嘛！你看我们家葭敏，成天傻乎乎的，脑子里根本不装事儿，你还这么年轻，干嘛把自己搞得那么老气横秋的，活得简单点儿嘛！” “您老说的是，呵呵……我可能是想得有点多了……经我测算，本市‘智慧城市’数字化工程如若不能多少借鉴一些‘极速微距’技术，恐怕难以尽善尽美，可是，眼下这项技术还是个空白，我却贸然提及此事，害得人们思绪繁乱，真是有些欠妥。” “你还是有些多虑了，现在的人一个个的精得要命，不见兔子绝对不会撒鹰的，一开始，钱一家搞得声势还挺大，现在悄没声了吧？为啥？技术上没跟上呗，另外，钱一家心眼多，借机试探丽石商界水深水浅呢！现在反倒是你对这事还挺上心的，呵呵……放心吧！不会造成任何负面影响的，如果能刺激得那几位用心反思，那倒是一件挺有意义的事。” “听您这么一说，我感觉轻松多了，呵呵……” “最近事儿太多，你可能是累着了，过两天，约上葭敏，你们年轻人出去玩玩，散散心就好了。” “好吧！”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正在这时，厨房那边开始上菜了。 袁镇一客气地将夏晓数请到饭桌前，众人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谈笑间，大家都十分看好丽石城的未来，跟东歧等周边大城市比起来，丽石城似乎更富于活力…… 饭罢，夏晓数心里有事儿，没打算久留，跟长辈们客气几句，由袁葭敏陪着这就出了客厅。 一边朝小区大门走着，夏晓数随口问道：“卫先生那边的生意谈得怎么样了？” “我这边没什么问题，只是小林董嫌利润少，显得有些冷淡，卫先生那边嫌我们这边的报价有些偏高，双方倒是还在继续接触，不过……合作意愿可就淡化多了。” “是吗？那就顺其自然吧，改天我约卫先生出来聊聊这事儿，实在不行，双方就此罢手算了。” “那也行，虽说接触不是很多，我总感觉卫先生创办的那家公司资质不是很好，员工文化程度普遍偏低，似乎挑不出几个象样的业务能手，这样的公司怕是没什么前途吧？”袁葭敏不大看好卫越诚创办公司的未来。 “是吗？将来有时间我上他们公司瞧瞧去，如你所说的话，卫先生是该加把劲儿调整调整了。” 聊着聊着，二人已行至小区大门口了。 目送夏晓数登上出租车渐行渐远，袁葭敏这才转身回家陪小姨热聊去了。 …… 张式奎正在药店后院角落里搭建鸡舍呢，夏晓数打外面进了院。 帮衬着干了点儿递送工具、材料的小活儿，夏晓数笑着说道：“您这活儿做得也太精细了，金鸡在心里不定怎么感激您呢！” “应该的嘛！听孟大夫说，这只公鸡还是万里挑一的厉害角色呢！” “那倒不假，这鸡极富灵性，将来说不定还能派上大用场呢！”夏晓数笑着回复道。 “是吗？那是得好好照顾照顾。”说着话，张式奎手脚麻利地将剩下的活儿处理利索。 随后，二人上小餐厅坐着喝了一会儿茶，张式奎明天一早还得早起，客气几句也就告辞了。 目送张式奎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小巷深处，夏晓数转身进院将大铁门锁好。 抬头看了看宿舍后窗，金家母女好象正在窗前做针线活儿，心下默默祝福了几句，夏晓数举步回自己宿舍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