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平衡
“哎哟！于老板，稀客，稀客！您可是有段时间没过来喝茶了。”夏晓数笑着打声招呼，十分客气地将于老板礼让进店落了座。
“贵店生意现在可是火得很呐！我哪好意思过来添乱啊！再说了，家里最近有点家务事儿，烦得我啊，哪有心思四下里串门呐！哟！这出诊时间是最近才改的？孟大夫这怕是累着了吧？”于老板笑着回应道。
“孟大夫最近太过操劳，我怕他身体有些吃不消，特意将门诊时间缩减了一下，家里有事儿了？不要紧吧？要不要帮忙啊？”夏晓数善意地问了问。
“不敢劳烦夏经理大驾，我外甥女，中考没考好，上了个普通高中，这不开学也有段时间了吗？课堂纪律有些差劲，害得小姑娘不开心，想到‘希田中学’借读，我陪着一家子跑了段时间，不管咋说，总算是办成了。”
“那就好，那就好！您这是喝点早茶呢？还是给您来点儿饮料？”
“快别忙活了，就几句话，说完我还得回店里张罗生意呢！孟大夫平时真是太辛苦了，是该将出诊时间调整一下了。”
“那是，那是！有啥事您请说当面。”
“最近几天，我瞧着‘欣辉’那边正在整修店面呢，一问才知道，你帮着李经理办理了代售手续，她那边也开始售卖药茶了？”瞪大了眼睛，于老板惊奇地问道。
“没错！有这事儿，怎么啦？”夏晓数惊讶地回问道。
“这……不管说对说错，还请夏经理别怪我多嘴啊！大家都是街坊邻居，你这帮着‘欣辉’打理挣钱的业务，就不怕对门‘瑚越堂’新任女经理对你有意见？这是不是有些厚此薄彼啊？”唉！于老板就这多事的毛病，这不，又忍不住多管闲事了。
“呵呵……这件事儿看怎么说了，一则，对门‘瑚越堂’压根儿就没跟我们商议过此事，那位女经理自打上任以来，从来都没登过我们店门呢！看得出来，她对我们还挺有意见的。二则，这里面有个道理，不知您听得进去不？”
“愿闻其详。”于老板笑着回应道。
“于老板，在我看来啊！咱们在这街面上做生意，最好还是讲究些平衡才好，‘瑚越堂’那是啥级别的公司啊？他们那边销售的重点不在中草药和药茶，人家有更挣钱的业务呢！咱们这点蝇头小利，人家哪看得上啊！‘欣辉’就不同了，稍微拉扯上一把，它家店面也就盘活了，大家都有生意做，井水不犯河水，客户需要什么了，自然会选择合适的去处，久而久之，大家的日子都好过些。”
“哦！我明白了，挣钱的生意不能全让‘瑚越堂’和‘歧宝堂’赚了去，好歹也给‘欣辉’这等小药店点儿活路，对吧？有道理，有道理！就好比我开包子铺，咱这街前街后的，大大小小也有几十家各色饭店，总归也得给我一口饭吃吧？平衡，对，是这个理儿，真若有那好更好的包子配方，我也愿意做代售的生意，多挣一个是一个嘛！”
“您这比方打得够形象，就是这么个理儿，平衡平衡，大家都过得去，如果有机会，您倒是不妨劝劝那位女经理，大店得有大店的胸襟，好多事，只要想开了，心情自然也就舒畅了。”夏晓数笑着说了几句。
“唉！这位跟颜经理可不一样，自打接管门店以来，还从未登过我家店门呢！看那意思，多少有些瞧不上我的意思。”说着说着，于老板心底好象还存了些怨气。
“您或许有些多心了，说不定这位新经理不喜欢吃包子呢，更何况，她到底是位女经理，肯定要矜持得多，假如总公司那边委派一位男经理过来，情况也许就不大一样了。”夏晓数笑着劝慰了几句。
“但愿如此吧！不怕夏经理笑话，我这人吧，心眼小，这街面上要是哪位不给我点儿面子，我就觉着活得好象少点儿什么东西似的，唉！改不了了，听人劝，吃饱饭。我这人肚子里藏不住话，不说出来，憋得难受，还请夏经理多多包涵。”于老板说话的口气变得有些不大一样了，跟之前相比，好象实在了许多。
“瞧您说的，您也是好意，我心里有数，心里有数。”
“待会儿客人该进门了，我也得回去张罗绒张罗了，走了！改天上我那儿喝几杯啊！你也有段时间没上我那儿坐坐了。”
“最近这不是杂事多得忙不过来嘛！改天一定登门拜访。”夏晓数赶紧客气了一下。
“好说，好说！请留步！回见！”
“再见！”说着话，夏晓数十分客气地将于老板礼送出门。
……
今天正好是周一，孟大夫下午不出诊，在楼上研读病历呢。
杨雨邺本来可以回家看看的，可能她也是那种闲不住的脾气吧，午休过后，照常下楼来正常上班。
石辛芹自然开心了，有杨护士在一旁帮衬着点儿，她可就轻松多了。
诊台那边这一变清静，店里顿时显得安静了许多。
吴阿姨一个完全忙得过来，夏晓数则坐在茶座那边琢磨游戏手柄下一阶段如何打理才好……
……
四点刚过，林其豫老先生打店门外走了进来，一如既往，身后跟着的还是那位年轻的男助理，手里还拎着三个皮箱。
看那皮箱的款式，里面装载的估计也是一部测绘仪。
“哎哟！林老先生，多日不见，您老一向可好？”夏晓数赶紧起身打了声招呼。
“你不是忙嘛！我哪好意思总过来打扰啊！这不，公司新近推出一部测绘仪，基本上是参照夏先生原先设计的那部‘四至风候仪’，最近已经上架了，特意送一部过来，请夏先生提提意见。”说着话，林其豫招呼着自己的助理将三口皮箱放到茶座旁边的一处角落里。
“这么巧啊！昨天钱总的助理也送过来一部，自动版本的，贵公司所产的测绘仪跟那部差不多吧？”夏晓数笑着回问道。
“轫芒”公司同“始仲”已经形成了事实上的竞争关系，按理说，有些话儿似乎不应该向林老先生提及，不过，受早上跟于老板那番谈话启发，夏晓数决意改变改变，有时候，墨守成规未必就于事有益。
在夏晓数看来，即便各大公司彼此竞争非常激烈，那也得遵守平衡原则，有的人可以挣大钱，有的人可是少挣点儿，最终，大家都得有饭吃才好，像钱一家那种做事不留余地，夏晓数甚是不认同。
听闻此言，林其豫心下甚是吃惊：“怎么？！夏先生到底还是攀附高枝了，这是同意同钱一家合作了？！”
第477章 竞争不一定就是加减法
在夏晓数看来，对于林其豫这个层次的人来讲，王禺冬无非就是一标点符号式的人物，无名之辈、可有可无，老先生平时对他应该没什么印象。
自己这冷不丁地提及王禺冬的名姓，还得解释半天，倒不如直接了当地讲明他就是“始仲”公司董事长的私人助理。
见林其豫神色有异，夏晓数猜着老先生心底可能起了些误会。
“哦！我跟钱总素昧平生，这位是他的助理，上回在‘禺盛和’参与棋赛认识的，那部测绘仪由他主持研发，可能心里有些不大托底吧，听说我开了家公司，特意送来样品，让我帮着参详参详。”在夏晓数之所以这样讲，无非是打消林其豫老先生的疑虑。
现如今，丽石商界，一定范围内，夏晓数俨然已经成敏感人物了。
“是吗？呵呵……夏先生现在有点儿技术权威的意思了，好象不经你鉴定一下，大家这心里里难免不落底啊！”林其豫笑着回应道。
一听说夏晓数跟钱一家没什么往来，林其豫顿时感觉宽心许多。
自己费了半天劲儿，好不容易跟夏先生把关系处得挺近乎的，这钱一家要是突然从中截了和，那才是糟糕之极呢！
“瞧您说得，晚辈何德何能，哪有资格鉴定别人的研发成果呢！那不是因为‘四至风候仪’上架在先嘛，呵呵……王助理就是客气一下，其实，我也提不出什么更好的修正建议，毕竟大家的设计思路差异还是蛮大的。”夏晓数这是在暗示林老先生，不必为此事烦恼，他做事向来还是有些分寸的。
“夏先生不必过谦！正所谓后浪更胜前浪何止百倍，别看我们一家家高屋大厦的瞧着挺唬人，其实，都是过去时了，丽石的未来还是握在你们手中啊！”林其豫笑着回应道。
“承蒙前辈勉励，以前还真了解不多，现如今，什么事儿都得自己身体力行，方知前辈们当年举步为艰，辛苦备至，创业真是不易啊！”一边为林老爷子沏上果茶，备好茶点，夏晓数有感而发了几句。
“夏先生，就这几句话，寻常年轻一代哪个能说出来？少年老成，那是悟性呐！现在的年轻人，哪一个不是踌躇满志，心比天高啊！呵呵……”林其豫十分欣赏地夸了夏晓数几句。
“哪里，哪里！您总是这么客气！”
就着自动版本测绘仪的话题，夏晓数陪着林其豫老先生聊了一阵子，据老先生所说，目前市面上的销售情况还算不错，其中，“衡微”的销量一直遥遥领先，“轫芒”公司暂时排在第7位左右。
“这是一家投资公司出具的市场调研报告，细节方面难免有些出入，不过，总体排名和销售趋势还是属实的，多年以来，我们一直以这家公司出具的市场信息作为参考。”林其豫笑着介绍了一下当下的销售局面。
“‘始仲’公司到底是实力雄厚，短期之内，很难望其肩背啊！”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谁说不是呢！好在有夏先生这样的技术人才在后面撑着，希望还是有的。”有意无意地，林其豫话里话外地总是将夏晓数划归他们这一边，好象钱一家从一开始就站在大伙的对立面似的。
其实，夏晓数并不完全认同这一做法。
“林老先生，其实，‘始仲’前来丽石拓展商务空间也有它有利的一面，比如，刺激了本地的技术升级，各大公司这一紧张起来，方方面面的效率应该是之前高多了，客观地讲，这或许不是件坏事呢！”夏晓数笑着回应了几句。
“那倒是，不过，钱一家做事向来用心比较深重，我们到底还是担心他将市场份额压缩得过于厉害，大家以后怕是没好日子过啰！”林其豫到底还是有些担心。
就当下的竞争局面而言，林其豫原本就不大看好小儿子林火眠的应对能力，此次试销测绘仪，“轫芒”的表现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林其豫对“轫芒”公司的员工多少有些失望。
当然，袁葭敏亦在其列。
“只要我们大家一起努力，总会找到制衡之策的，通过拆解那部‘衡微’测绘仪，隐隐约约的，晚辈感觉‘始仲’那边多多少少已流露出少许日暮西山的气息，它那边略微衰退一些，其它公司努力奋进一个层次，最后达到一种动态的平衡，大家各取所需，相安无事那是最好不过了。”夏晓数笑着回应了几句。
“夏先生，商界竞争只怕未必象围棋棋局那般理想化，大家各守其地，互有进退，相安无事。有时候，竞争还是挺残酷的，最终被淘汰出局的估计也不在少数。前些日子，如果不是你及时施以援手，‘新逸想’那边的日子恐怕就难熬了。”林其豫是过来人，对于市场竞争的严酷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想当年，林其豫白手创业，数度濒临破产边缘，虽说最终一一化险为夷，不过，当年那种刻骨铭心的艰难依然记忆犹新。
人老惜子，林其豫可不想让他的家人再受那份罪。
当然，这些话不好讲给夏晓数听的。
“大家一起努力，会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案的，您老还是放手让林总他们去应对吧，您老也该安享晚年了。”
“但愿吧……”说着话，林其豫在心底暗自叹了口气。
关于市场制衡的话题，二人好象聊得不是很投机，看看时候也不早了，东西已经送到，林其豫微感倦意，客套一番之后，老先生起身告辞了。
夏晓数十分客气地将林其豫一行一直送到车上，看着林家豪车渐行渐远，他这才转身回到店里。
……
吃罢晚饭，石辛芹没有象往常那样上公园散步，而是陪着孟大夫在院子里闲聊了一会儿，看着夏经理端着两大盘水果打厨房那边过来，赶紧上前帮着接了一盘，就手摆放在孟大夫近前位置。
“你们听说了吗？对门‘瑚越堂’又换了位门店经理，听说是公司总部那边对前任销售业绩不是很满意。”石辛芹随口说道。
“是吗？原先那位颜经理听说这会儿正在总公司接受转岗培训呢，这走马灯似的换人终归也不是个办法啊！”随手拿起一瓣西兰瓜递给孟大夫，夏晓数随口回应了几句。
“着急了呗！咱们这边的医疗器械、保健品还都没上架呢，他们就急成这样了，唉！其实，钱挣多少才是个够啊！想不开，还是想不开……”谢过夏先生，就手接过西兰瓜，孟大夫插了几句嘴。
话怎么说都成，“瑚越堂”总这么换人到底还是引起了夏晓数的担忧。
第478章 发福利了
家中临时有事儿，一下班，杨雨邺就乘车回家去了，这会儿没在。
忽然听闻对面同行又更换了一位门店经理，夏晓数不由地想起自己跟包子铺于老板那番谈话。
“估计于老板还不知道这事儿呢！自打颜经理被调回公司之后，‘瑚越堂’那边估计跟于老板也疏远了许多，说不定还影响到他的实际收入了呢！怪不得他还特意上店里跑了一趟，估计也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有些话，他也不会跟我明说的，不过，总的来说，他到底还是好意。”夏晓数心下暗忖道。
夏晓数开始寻思着最近得留意留意“瑚越堂”的动静了，作为同行，他可不想店与店之间因为同业竞争再闹出什么不愉快来。
制衡，这应该是目前最为妥当的办法。
夏晓数觉着自己得有所准备才是，实在不行，改天约方阅娟出来坐坐，听听她那边怎么说。
就着新任门店女经理的话题，三人闲聊了一会儿，随口客气了几句，孟大夫起身出门上大街上遛弯去了。
瞧着孟大夫走远了，石辛芹对夏晓数说道：“夏经理，今天孟大夫不是出诊了半天时间吗？我想着咱们的销售额应该多多少少会减少一些，不承想，收摊之后我算了算，反倒还多出几千块钱的流水，照这样下去，将来医疗器械、保健品之类的货品这一上架，对门还真有些吃不消呢！”
“你确定没算错？”夏晓数也觉着有些奇怪，随口回问了一句。
“应该没错，我算了好几遍了，想着有些客户虽说不是孟大夫的病人，却也慕名而来，估计是冲着咱们店中药材来的，洁净、药效明显、价钱还都差不多……换我也会舍近求远的。”石辛芹随口分析了一下。
“有道理！甘大叔他们在进货、筛选、精加工……诸方面严格把关，咱们售出的药材品质肯定全是一流的，最近只顾着打理杂事儿了，真还没仔细琢磨这事儿呢。照这样算下来，甘大叔他们三位的工作量自然就加大了好几倍了，唉！怪我，从来没有想着给他们发点儿奖金、补助什么的。”心下觉着有些亏欠了甘九冒他们三位了，夏晓数自责了几句。
“这怎么能怪你呢！摊上你这么好的经理，是我们大伙儿的福气呢！挣多挣少的，其实也没什么，关键在咱这儿上班，心情特别愉快，这可不是发多少奖金能换来的，如果方便，不妨发点食用油、大米什么的，大伙儿就很开心了，我看其它店偶尔就这么发。”石辛芹还挺体谅夏经理的。
“怪我，只顾着瞎琢磨了，把正事儿都忘了。咱们店收益逐渐增多，是应该给大伙儿发点儿福利了。”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有点表示就行，其实，大伙儿还是冲着咱这儿的人文环境来的，估计大多数客户也是同样的心理。”
“是吗？我也得保证大家的收益多少有些增加才是，对了，跟你商量个事儿，我在外面开公司的事儿想必你也知道了，这店里店外的多亏你精心打理，过两天，我给常副总那边打个申请报告，由你出任咱们店的副经理，不知你意下如何？”夏晓数笑着问道。
“谢谢夏经理信任，我当然乐意了，不过……吴阿姨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不会的，吴阿姨就是不想在家闲着，她到底上了年纪了，没别的心思，那我明天就把申请报告交上去了。”
“谢谢夏经理！”
“不客气！”
“那你先坐着，我回屋看书去了。”说罢，石辛芹起身上楼上看书学习去了。
将茶摊收拾了一番，夏晓数也上街上遛了一圈，最近几年，丽石城营建得越发美丽可观了。
放眼四周，夏晓数忽然觉着“始仲”公司的突然到来未必就是坏事。
假如钱一家所描述的大数字工程是实情的话，相信不出五年，丽石城只会变得更加现代化。
至于由此引发的本地公司的紧张情绪，相信终归还是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的。
夏晓数喜欢这个美丽的城市。
……
夜深人静时分，夏晓数试着开始拆解林其豫拿来的测绘仪。
跟“衡微”相比，袁葭敏主持研发的这款体积要小巧一些，操作方面似乎更加便捷，而且在造型上是花费了不少心思的，完全符合人体工程学方面的理论规范。
不过，夏晓数觉着这些方面好象意思都不太大。
两个多小时过后，夏晓数发现，袁葭敏的整体设计思路还是逊色“衡微”不少，最为关键的是，“轫芒”大量使用了一些技术等级略微低一档的电子技术。
夏晓数猜测，这些电子模块技术应该是“轫芒”自己的专利技术。
如此一来，“轫芒”新近研发的测绘仪的售价自然也就降下来了，于销售而言，的确的价格方面的优势，但是，这可是高科技产品呐！拼的就是功能和未来使用前景，这打的那门子价格战啊？
“不知道这是袁葭敏的意思呢，还是小林董事长的意见，如果是袁葭敏的意思，那她真是犯糊涂了。”夏晓数心下暗忖道。
夏晓数已经跟袁葭敏关系处得相当不错的，他可不想看着袁葭敏将来因为此事再受什么牵累，管它什么商界禁忌呢！明天得约袁葭敏聊聊这事儿，实在不行，夏晓数打算帮着袁葭敏将那部测绘仪好好修改修改。
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着袁葭敏他们的设计方案，夏晓数找来纸笔揣摩了半天，一个多小时过后，夏晓数觉着挺为难。
同“始仲”公司类似，袁葭敏他们新近推出的这款测绘仪设计思路整体上也是显得比较零乱，夏晓数试着变换不同的思路统筹了一番，结果，他发现，如果自己打算将这部测绘仪修改得更加合理一些，除非推倒重来。
“看来，袁葭敏他们团队在这方面不是很在行啊！人不得全，这也难怪，再强的技术团队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夏晓数心下暗忖道。
第二天，午休时分，夏晓数约着谭悦诚一起上超市购买了许多食用油、上好的香米、饺子粉，开着车上鱼鼓村给甘九冒他们三位送去。
“你给我们开的工资已经不算低了，怎么还想起发福利了？”甘九冒笑着问道。
“都怪我，不记正事，应该的，应该的！”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第479章 带徒弟
秋日暖阳正盛，阳光播撒在身上给人一种清爽温煦的感觉，天边，白云如雪，空阔辽远的天空被映照得蔚蓝蔚蓝的。
骆乘乡正在房顶晾晒药材，居高临下地瞧着夏晓数在院子里从车上往外搬东西，耳边听着人们在那儿议论着福利什么的，骆乘乡心下还觉着挺奇怪，冲夏先生高声打了声招呼，他倒是没说什么。
莫扫芸正在仓库里登记药材变动情况呢，听到院子里有动静，连忙出门瞧了瞧。
“呀！还有我们的福利呐？村里也就是过年的时候能发点儿东西，长这么大，我这是头一回往家领福利呢！这感觉，啧……挺新奇呐！”
“怪我，都怪我！呵呵……如果不是石辛芹昨儿提醒，我到现在还犯迷糊呢！您三位这工作量比之前可是大多了，店里一点儿表示也没有，实在是说不过去！其实，这段时间店里的收益还挺不错的，我也学着其它公司给大家发点福利，东西不多，略表心意而已。”夏晓数笑着解释了一番。
“都是自己人，其实没必要这么客气的。”说着话，甘九冒将三人的福利全都拎到厨房那边去了。
收入渐丰，骆乘乡的心境变得明朗了许多。
看人们在院子聊得挺热闹，将房顶的药材拾掇拾掇，骆乘乡顺着扶梯下来，同大伙儿围坐在桌前闲聊了一会儿。
看着大伙儿都到齐了，夏晓数跟人们商量着准备增加人手。
“我大体比对了一下，之前呢！‘瑚越堂’曾经涵养过多位著名中医，给的薪水也挺高的，那段时间，应该算是‘瑚越堂’的黄金发展时段，后来，那批大夫因各自原因纷纷离去，后期再没发现有什么出色的医生，再加上其它因素，‘瑚越堂’也重新调整了发展方向，现如今，该公司各家分店已经没有多少位坐堂大夫了，继续上班的，医术大多都平庸得很，久而久之，该公司的中草药销售所占比例也大幅缩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重走他们曾经走过的路。”
“听你这意思，咱们这是要继续扩大收购的种类和数量？”莫扫芸脑子转得还挺快的，当时就听明白了。
“可是，我听说，公司那边也应当是孟大夫医术十分了得，其它分店要么干脆不设坐堂门诊，要么就是医术平平，治个头疼脑热的或许还行，一碰到疑难杂症什么的，立马就抓瞎了。现在的中医院已经相当发达了，人们还是选择上那儿的人多。”骆乘乡似乎有点儿不同的想法。
“所以啊，我打算劝说孟大夫带徒弟，不过，前段时间看他那反应，好象对这事儿好象不大感兴趣，没办法，以后啊，大家都帮我多留点心，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中医大夫，只要薪水双方能谈得拢，应该没什么问题的，我看好中医药的未来前景。”夏晓数笑着回应了几句。
甘九冒一直坐旁边静静地听着，听到这个话茬儿，他在旁边插了几句嘴：“成就一位优秀的中医大夫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天分、专业基础、毅力……方方面面都得差不多点儿，而且，没个十年八年的历练，很难有所成的。”
“叔！您老说的是。不过，咱们有咱们的办法，可以大大简化筛选优秀学员的程序，可以节省不少时间呢，另外，孟大夫传授医术的方式方法也可以尝试一种全新的教法，或许，我们还真有可能比较快速地培训一批挺优秀的中医大夫呢！”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哦！说来听听！”甘九冒对这个话题挺感兴趣的。
“咱们店生意不是一直挺不错的吗？每隔段时间，总有年轻人过来求职，好多还都是正经中医专业毕业的呢，刚刚走出校门，短期之内想找一家方方面面都比较合适的医院其实还是有些难度的，尤其那些外地学生，人吃马喂的，不能总跟家里要钱吧，就算是在咱店里打个杂，只要工资还算说得过去，他们也乐意。”夏晓数笑着解释了几句。
“听你这意思，你打算从这些人当中挑选几位给孟大夫当徒弟？”甘九冒随口问道。
“差不多吧，以后我们大家再遇上类似的年轻人，可以直接推荐给我，我呢，已经编制了一套‘潜质良医’人才筛选程序，这套程序是我参考了许多大医院选拔医生的考题用数学方法提炼而得的，管夫人在这方面帮了我不少忙，她已经找专家评估过了，理论上没什么问题。”夏晓数笑着解释了一番。
“真有你的！这玩意儿都能用数学方法搞出来，厉害！”莫扫芸由衷地赞叹道。
“那……孟大夫具体上课的时候，也有类似的软件程序？”甘九冒好奇地问道。
“是的，中医医术传承如果采用传统的方式非常耗时间，其实，这其中有大量的时间全被浪费掉了，大家想啊，那些年轻人既然能从中医药大学顺利毕业，除了经验尚有欠缺之外，他们能差到哪儿去？系统、有重点、时有突破地教授既节省了时间，同时还提高了教学质量，另外，有那上班已经好多年，医术一直鲜有提高的在职医生也可以用这种方法快速提高。”夏晓数笑着解释道。
“这倒是个办法……市里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中医院，医术平平毕竟是大多数，这些人当中，不一定都是资质平庸之辈，或许，经你这种特别的方法一点拨，还真有可能点石成金呢！”甘九冒到底是中医药方面的行家，虽说没有亲眼见过夏晓数所说的那两套程序，不过，他相信，夏晓数精心设计出来的东西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听你们这意思，‘歧宝堂’这往后就在中医药方面寻求大发展了？我怎么觉着还是医疗器械、保健品之类的货品利润更大呢？你看人家‘瑚越堂’，不就靠那个发了大财了吗？怎么？你那店里以后不再销售此类货品吗？”谭悦诚有不同看法。
“目前‘歧宝堂’在这方面没什么优势，穆经理那边的医疗器械、保健品之类的货品一直没什么销路，现如今，除非遇到老客户，一般情况下，她几乎不再进新货呢！”夏晓数随口解释道。
略微停顿了一下，夏晓数接着解释道：“另外，站在‘蚂蚁攻略’的角度看啊，我们当下只能将中医药业务扎扎实实做好，让咱们的各家分店成为市民们首选之地，我仔细算过，仅此一项，公司上下年收益也是相当惊人的，谢婷毓仔细研究过，‘瑚越堂’那边在经营方面其实存在不少误区，做了许多无用功，在这方面，咱们不能步他们的后尘。”
“原来如此！有道理！”说着话，谭悦诚不由地点了点头。
“所以，咱们仓库这边得增添些人手呢，你们三位考虑考虑，是不是得开始带徒弟了？”夏晓数笑着问道。
“这……没有合适的人选啊，所托非人的话，只怕会影响中草药的品质呢，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口碑，可别再因为这事儿再给搞砸了。”甘九冒到底还是有些担心。
第480章 奇装异服
甘九冒是个非常能干的人，方方面面的悟性也相当高，因机缘巧合，得遇一位知名专家教授，学了不少中医药方面的真本事，在他看来，鉴别、精加工中草药这种事儿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学得会的。
很明显，“歧宝堂”当下生意日渐兴隆，还不是靠得所售药材品质优异嘛！
匆忙间扩大业务量，只怕难免会遇到滥竽充数之辈，到那时，只怕会适得其反呢。
见甘大叔有些犹豫，夏晓数笑着解释了几句。
“咱们不妨试试分级经营的办法，只要是那种知根知底的人，智力方面一般也不怕，咱们可以先培训他们一段时间，总公司那边的待岗人员也可以参加，然后对他们进行考评，根据每个人的实际情况，您三位再行安排他们做哪些具体的工作，有进步呢，咱就给他们升级，当然，待遇也就加上去了，没进步，就算帮着你们打打杂得了，就目前的实际收益来看，这些人咱们还是养得起的，最终总体算下来，收益比还是正值。”夏晓数笑着解释了半天。
沉思了一会儿，甘九冒觉着夏晓数说的在理儿。
“你说的这办法倒可以试试，不过，添加新人之后，你就得辛苦辛苦了，我们往市里送的货，你可得费心多复检几遍，万一出现什么纰漏，直接退回村里，我们再返工。”甘九冒这是认可了夏晓数的想法。
“那我回头跟村里说得来的药农聊聊这事儿？看看有谁愿意挣这个钱？”莫扫芸随口问道。
“行！麻烦莫大姐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这不都是咱们自己的事儿嘛！回头，你把筛选细则发给我和骆大哥，我们先好好学习学习。”
“没问题！我这就回去草拟申请报告，常副总那边一旦批复，咱们就准备招人吧，不管怎么说，新人工资的大头还得总公司那边出，其余的开支从店里的收益支出。”夏晓数笑着解释几句。
随后，几个人就着选人细节的话题又聊了老半天，看看时候不早了，夏晓数起身告辞。
客气几句，骆乘乡和莫扫芸各回各家休息去了。
谭悦诚发动车子先行了一步。
临上车的时候，看着四下无人，夏晓数压低嗓音冲甘九冒说道：“叔！将来挣大钱，还得依靠‘妙微’的收益，咱爷俩要是准备在丽石城那边买两套住宅的话，就算地点儿稍微偏僻点的，少说也得三百万左右，靠‘歧宝堂’这边……不大现实的，再说了，我总觉着吧，干医药这一行终归是行善积德，成天在这个行当琢磨着发财，是不是有点儿那个了……”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咱爷俩完全脱离‘歧宝堂’是早晚的事儿，出走之前，得给这边上上下下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对吧？放心！只要挑选出来的人人品、人性没啥大毛病，我会想办法教会他们的。”甘九冒笑着回应道。
“就这意思，大家好聚好散，日后也好见面。咱爷俩良心上也交代得过去，另外，您或许有所不知，咱那游戏手柄表面看上去销售业绩表现平平，其实，未来的销路应该会很不错的，咱们这边之所以迟迟不发力，那是因为我这边好多关系还没理顺，我给您交个实底，那手柄是淘汰级的游戏设备，咱们要是用力过猛，挣钱多少先不论，同行公司必受重创，市面上这一失衡，咱爷俩若想持续取利，那可就难了，说不定，还会结几个死对头呢！”
“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就有数了，做人厚道取长利，还是你考虑得长远，一般人体会不了这么深的，那位所谓的钱总，他若有你一半的眼光，‘始仲’只会比现在发展得更好。后山那边池泊里的‘火云尾’够值钱吧？那得几十年如一日地涵养才行啊！钱一家恐怕这辈子也不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那人本事还是挺大的，值得咱好好学一阵子呢，呵呵……”说着话，夏晓数启动了车子。
“路上开慢点儿啊！最近杂事多，尽量别太分心啊！”
“知道了，叔！您回去休息吧。”
……
第二天，下午刚过三点钟，夏晓数就瞧着谭悦诚陪着一位二十大几的男子打店门外走了进来。
一脸的络腮胡子，古铜色的脸庞，显示出一种饱经风霜的气质，来人穿戴打扮显得有些奇特，上身穿一深色休闲服，却在外面套了一件古色古香的马甲，肩头部分还点缀了几块兽皮，那是一种没怎么加工过的生皮子，显得很原生态的样子。
裤子也挺另类，居然是草绿色的，宽宽大大的，不象是寻常店铺能买得到的。
脚上穿的那双皮鞋似乎是纯手工缝制的，真牛皮，皮子周边的毛边都还在呢，丝毫没有修剪过。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慕先生，资深游戏玩家，今天特意过来跟咱商量点儿事。”谭悦诚笑着给双方做了引见。
“慕先生好，请那边坐。”说着话，夏晓数十分客气地将慕先生礼让到茶座那边。
“这我人平时爱玩个航模啥的，有一回，无意间将你设计的那款游戏手柄连接到遥控器上，居然还挺好使，模型飞机在空中变换出许多新式玩法，这是之前从未见过的，所以，我打算跟你这儿定制一款航模版的操作手柄，其实，就是多加几个无线模块，夏经理这边方便不？”慕先生随口问道。
“这……我得具体看看相关的技术参数数据才行。”
“那你加我联系吧，我通过手机传给你。”
“好的。”
没过多一会儿，夏晓数手机提示音响了，打开看了看，难度不大，就是多加几个功能模块而已。
“技术上没什么问题，不知慕先生打算定制多少件？”
“先预定15件吧，我们俱乐部成员人手一件，另外弄3件留着备用。”
“好的，如果外部使用环境要求不太苛刻的话，我建议有些部件可以选用实木的，我同事事先会做碳化固型处理的，将来应该不会出现开裂、变形、易破损……等问题，您的意见呢？”
“咱们是不谋而合啊！有缘，有缘！那我得支付多少定金呢？”慕先生随口问道。
“回头我做好预算再电话通知您吧。”
“好的，好的！夏经理，钱不是问题，只要东西做得好就行，至于造价，尽量选用最好的原器件吧。”
“好的，明白您的意思了。”
“那我就不打扰了，回头电话联系。”说罢，慕先生起身告辞走了。
第481章 做个小预算
自己设计的游戏手柄是一款属于未来五年的产品，这是夏晓数最初的技术定位，在这方面，夏晓数另有深意。
从一开始，夏晓数就没想着挣快钱，发急财。
人生漫长，干嘛那么着急？
依照夏晓数当初的设想，自己设计的这款游戏手柄，玩家在不知不觉中慢慢适应，逐渐养成一种“手感依赖”才好，到那时，这款游戏手柄的优势慢慢就发挥出来了。
到那时，挣钱自然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不承想，竟然会有客户找来要求定制技术细节要求更高的游戏手柄。
定制费用到底如何核算，方方面面的成本算下来否划算，有些事儿夏晓数明白，有些事儿还得请教相关的行家。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钟，夏晓数给管芗兰打了个电话。
“你可以找赵会计商量商量，他是这方面的行家。”电话那头，管芗兰回复道。
“您看……这相关的费用我如何支付啊？”电话这头，夏晓数随口问请教道。
“你那儿不是缺个出纳吗？我征求过他的意见了，听他那意思，挺喜欢你们那儿的人文环境的，他乐意帮你。不过，以他的能力，应该担任会计，至于出纳，等你将来有了一定收益之后，再雇请一位呗。当然，出于节省开支的考虑，不妨劝说方阅兰担任出纳，只要二人的工资待遇相差不要太多，相信方女士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管芗兰在电话里解释了一番。
“明白，明白！我也正有此意，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儿了，这次的核算费用如何支付赵会计呢？”夏晓数再次追问道。
“见面之后，你们直接商量吧！赵会计人挺正的，有什么话都可以直接面谈的。”
“好的，好的！谢谢您了！”
“不客气！”说罢，管芗兰那边把电话给挂了。
……
丽石市，西城区东五牌楼大街马尾巷79号，老会计赵容金就住在这个老旧小区里。
赵家没有安装门铃，老式防盗门已经有些生锈了。
“咚……咚……咚……”防盗门是空的，轻轻一敲，回音很是响亮。
“夏经理？请进！”手上握着一本不知什么书，赵会计将房门打开将夏晓数让了进来。
老会计家是老式住宅楼，没有客厅，走过狭窄的过道，直接就进了主卧，看屋内的陈设，这是将主卧当作客厅了。
四下里打量了一番，夏晓数发现，另外还有一个小房间，算是卧室了，此处，就是小小的卫生间和厨房了。
夏晓数在心底大致估算了一下，赵会计家这房子最多也就是五十多平米的样子。
“老爷子一身的理财本事，大半辈子只能屈居这斗室之中，估计多半也是因为性格使然吧。”夏晓数心下猜测道。
赵家的茶叶是挺便宜的那种，夏晓数成天喝上好的茶水，乍一入口，顿时就觉着嗓子有些涩涩的感觉。
好在他并不怎么在意，略微停顿了一下，还是将大半茶水都给喝了。
赵容金在一旁冷眼旁观了片刻，感觉眼前这位夏经理为人倒也不拘小节，甚有容人容物之量。
“来得匆忙，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还望笑纳。”说着话，夏晓数就手将手中的药茶、营养品、名酒递给赵会计的老伴儿。
“这……”略微犹豫了一下，赵会计爱人并没有就手将礼品接在手上，而是扭头瞧了瞧赵会计，看他啥意思。
“夏先生，礼品不在贵贱，关键它得有个由头才是，你先说说，这送的是哪门子礼啊？说不明白，我们可不敢随便收。”赵容金说起话琰还是那么直。
“呵呵……在下没别的意思，一则，感谢您老前段时间大力协助，我们才得以将财务方面的事儿处理理井井有条；二来，今日登门拜访，是想麻烦您帮我做个预算，事关定制品的费用，在这方面，我什么也不懂的。”
“上回的事儿咱们已经结清了，你先说说定制手柄的事儿，如果我能胜任的话，这礼品我也就收了。”
“好的，好的！”说着话，夏晓数转身从背包里取出一份资料，就手递给了赵容金。
随手戴上老花镜，赵会计仔细看了两遍。
“这事儿简单，这份礼我们收了。”说着话，赵容金示意老伴儿将礼品收一下。
“你们慢慢聊，我上那边拾掇拾掇。”说着话，赵容金老伴儿拎着那些礼品上另外一处房间忙活去了。
二人坐在那儿反复核算了半天，最近议定了相关费用。
按照赵容金的估算，慕先生至少得预先支付3万块钱的费用。
“为了让那位慕先生有种被尊重的感觉，我帮你制定三套费用方案，分高、中、低三个档，让他有个选择的余地才好。”赵容金随口建议道。
“好的，好的！我听您的。”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没过多久，赵容金将相关账目都计算好了，随手写在纸上递给了夏晓数。
“那……咱这次的费用怎么算？”夏晓数笑着问道。
“举手之劳而已，什么钱不钱的，下回再说吧，此次免费。”赵容金根本没打算收费。
“那可不行，我们公司虽说规模很小，可是讲规矩的，您既然出力了就应该得到相关的报酬，更何况，等我们公司有了一定利润的时候，还打算聘请您老出山帮我一把呢！”
“贵公司人文环境挺不错的，办公环境也相当不错，是我喜欢的风格，假如将来能在贵公司就职的话，我也算是得其所愿了。那不如这样吧，等你跟慕先生那边结完帐之后，支付我200块钱得了。”赵容金随口回应道。
“那可不行，您是专家级会计，等我那边收到尾款之后，支付您5000元，不知您意思下如何？”夏晓数笑着解释了几句。
“太多了，太多了！抬抬手的事儿，夏经理如果感觉实在过意不去的话，给我300块钱得了。”赵会计退了一步。
“就5000，那就这么说定了。知识产权可不便宜呢，于会计一道，在下虽是门外汉，却也知道一些常识，您做的这种预算那可是挺见功夫的，5000块钱已经很少了，那咱就这么说定了啊！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再见！”说罢，夏晓数起身准备告辞。
“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吧，寒舍简陋，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夏经理见谅！”
“相信用不了多入，咱们就是同事了，真没必要这么客气！”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那你路上开车慢着点啊！”
“好说，好说！您请停步！回见！”
“再见！”
回到药店，夏晓数制作了一份预算表格资料发给了慕先生。
第482章 改行
傍晚时分，夏晓数和石辛芹、杨雨邺正准备打烊呢，就瞧着市考古研究所的卢研究员匆匆走进店门。
“哎哟！您怎么赶这个点儿来啊！您请后院稍事休息，孟大夫这会儿正在那儿喂鱼呢！您二位先慢慢聊着，我这边一会儿就好。”说着话，夏晓数会同石辛芹、杨雨邺将店里拾掇利索，这就下班了。
随后，夏晓数上厨房忙活了一阵，端着茶水、水果、茶点上后院茶摊陪卢研究员聊了一会儿。
见夏晓数过来了，孟大夫跟卢研究员客气几句，准备上厨房帮厨。
“卢先生，您这是吃过晚饭了？还是在我们这儿凑合一顿呐？”孟大夫笑着随口问道。
“我才从鱼鼓村那边回来，还没顾上吃呢！我就不打扰几位了，待会儿我约着夏经理上外面坐坐，夏经理，方便不？”卢研究员笑着回应道。
想着卢研究员找自己肯定有事儿，或许在饭桌前说话不大方便，夏晓数笑着点点头。
“方便，那咱上街上遛遛吧，走到哪儿算哪儿吧。孟大夫，大伙儿就别做我那份了。”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二位慢慢聊着，回见！”说罢，孟大夫上厨房那边帮厨去了。
卢研究员还真是口渴了，一边喝了好几碗茶水，这才招呼一声帮着夏晓数将茶摊收拾妥当，二人结伴上街上转了转。
走着走着，抬眼一看，马路边新开了家自助火锅店，里里外外看着还挺干净的。
“咱上这家吧，看着还蛮干净的，好象还是连锁店呢！”夏晓数笑着建议道。
“再走几步前面就是‘福荣酒家’了，咱还是上那边吧。”听其说话，卢研究员这是实心请客呢。
“自己人，别那么客气，咱就俩人，吃不了多少，上那边有些浪费了，就这儿吧！”夏晓数这是不想让卢研究员太过破费。
“那好吧，夏经理请！”
“您是前辈，您先请！”
二人说笑着走近火锅店店门。
店内生意一般，二人找了一处相对僻静点儿的座位落了座，卢研究员看着菜单点了些食材。
二人闲聊了没几句，一应食材业已上齐，待会儿火锅沸腾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开吃了。
“夏经理，我那侄子最近总往药材仓库那边跑，甘师傅跟你提过这事儿没？”
“没有，昨天我还上药材仓库那边跑了一趟，没听甘大叔提及此事，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夏晓数关切地问了一声。
“好事儿！我那侄子跟甘师傅相处得特别好，一天不上那边跑一趟，他就觉着难受，今天请你出来，是想麻烦你跟甘师傅说说情，能不能收我侄子为徒？”卢研究员忽然提起拜师一事。
“啊？！令侄这是要彻底改行啊？”夏晓数惊讶地回应道。
“我们已经讨论了一段时间了，大家算是想明白了，只要他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就好，我侄子心地纯正，思维单一，说不定在中医药方面还真有可能学点儿东西呢！”
“这是他跟您说的？”夏晓数随口问道。
“是的，提了好几回了，一开始，我还以为他跟我们开玩笑呢！后来发现，我侄子已经买了不少中医药方面的书了，每天都坐那儿认真学习呢，说不定，他这是开了哪门子的窍了。”
“这还是真是赶巧了，我们昨天还在商议增加人手的事儿，既然令侄确有此意，那我就跟甘大叔说一声，收他记名弟子，好好教教他，或许，用不了多久，令侄就跟正常人一般无二了。”
“谁说不是呢！谢谢，谢谢！拜托了！”
“都是自己人，跟我还客气什么。”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这时候，火锅汤料已经沸腾如潮了，卢研究员赶紧招呼着夏经理吃火锅。
火锅底料配置得一般，一众食材倒是调配得挺不错的，二人有说有笑地吃将起来。
无意间一抬头，夏晓数发现在自己斜上方直线位置的餐位上坐着一人，观其侧脸好象是个熟人。
过了一会儿，那人扭头跟旁边女服务员说了几句什么，他这一露脸，夏晓数认出那人正是“瑚越堂”前任门店经理颜向学。
在颜向学对面坐着一位男士，因中间隔着好几个餐位，夏晓数一直没看清那人长啥样儿，看其背影，年纪应该也没多大，最多三十来岁。
“他也在这儿吃饭？自打离任以来，也不知道这主儿过得咋样了，大家彼此也不大投缘，大路朝天，各有一边吧，希望他早日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才好。”想到这里，夏晓数将目光收回，陪着卢研究员聊起了贺队长等人的近况。
……
中间隔着好几张餐桌，颜向学此刻正在请人吃饭。
坐在他对面那人正是“瑚越堂”崔副总的助理小宋。
“颜经理，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你颜先生，我好歹也是公司助理级别吧，合着你就请我来这种小店吃饭啊？这算哪门子请客啊！我可不领这情啊！”说着话，小宋脸上显得有些不悦的神色。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可是待岗的身份啊！每月只能1800多块钱的生活费，大饭店是好，我也得手上有钱才行啊！”颜向学陪着笑脸解释了几句。
“算了，看在你也挺不容易的份儿上，就不跟你计较了，说吧！到底有啥事儿？”小宋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这有份计划书，您帮着看看，如果没啥意见，替我转呈一下崔副总。”说着话，颜向学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资料递给了小宋助理。
随手接过浏览了几行，小宋助理不由地眼前一亮。
“你写的？”小宋助理惊奇地问道。
“没错，花费了好大的心思才写成的，这里面的数据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当然，钱也没少花，事成之后，希望公司给报销一部分才好，我可是为了咱们公司才这么拼命的。”颜向学笑着解释了一番。
“夏晓数那边有你朋友？”
“您就别问那么多了，先看看这报告到底行不行。”
“我看看啊。”说着话，小宋仔细地阅读了两遍。
过了一会儿，小宋回复道：“东西没问题，不过，做这事儿对我有啥好处呢？”
陪着笑脸，颜向学赶紧回应道：“自然不能忘了您的好处，但放宽心，我这人最讲义气了，只要您帮我把这份计划书递上去，一切都好说。”
小宋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第483章 自寻出路
起先，助理小宋并没把夏晓数当回事儿。
在他看来，那人无非就是运气比较好，不定在哪儿碰巧搞到几张药茶配方而已，至于其它方面嘛！估计也平平无奇。
随着“歧宝堂”各分店生意越做越火，大有直追“瑚越堂”之势，助理小宋这才意识到夏晓数应该多少有些本事。
小宋周边亲友大多都在商界讨生活，其中也不乏发展得非常不错的成功人士。
从他们那里，小宋多少也听说了一些关于夏晓数的传闻。
虚虚实实的，助理小宋开始对夏哓数多少心存了些敬畏之心。
在小宋看来，颜向学能说会道的，不论到哪儿都能混个特别好的人缘，如果不是撞上夏晓数这个难缠的克星，像小颜这种人很会混的人说什么也不至于落了个待岗的下场。
一听说颜向学要请客，助理小宋就猜着这家伙肯定有事求自己，兴冲冲到那儿一看，切！就一普通的火锅店，最多就是看着象是新开张的。
小宋心底就有些泄气。
小宋虽说平时挣的工资也没多高，可是他家家境好啊，平常过日子那可比颜向学强太多了。
不过，仔细翻阅了半天，宋助理发现颜向学草拟的这份改善分店经营计划书还是挺靠谱的。
别人不知道，作为崔副总的助理，小宋太了解崔副总最近最烦什么了。
小宋心里清楚得很，即便自己不帮颜向学递交这份计划书，以颜向学的小聪明劲儿，崔副总那边照样可以看到这份报告。
“这小子之所以找到我，无非就是让我在崔副总面前帮他美言几句，想得美！就这破餐馆？！寒碜谁呢！”小宋心下颇感不悦。
不过，转念又一想，不吃白不吃，别人还好说，这个颜向学说话向来不是特别靠谱，你现在听他说话挺讲义气什么的，事后装傻那可是长有的事儿。
“算了！看在他现在落难的份儿上，不跟他一般见识，下回再遇到类似的事儿，一定要问清楚具体在哪儿请，啥档次。没办法！碰上这号人就得这样。”想到这儿，小宋叫来服务员，专拣价钱贵的食材点了一大桌。
待岗之前，颜向学基本上不怎么存钱，买衣服、游玩、应酬……七七八八的，常常不到月底就花没了。
眼下每月领着为数不多的待岗补贴，颜向学这才着了慌。
眼瞧着宋大助理专拣贵的点，颜向学心下不由地暗自叫苦：“得亏没想着请他上‘福荣酒家’，否则，我可能连账单都付不起了。”
好在宋大助理已经答应帮忙了，颜向学这心里总算还踏实了些。
可能吃得还算顺口，宋大助理磨磨蹭蹭吃了好长时间，颜向学反正也闲着没事儿，耐着性子陪着笑脸在那儿一个劲儿恭维宋大助理。
上收银台那边结完账，颜向学发现，自己手机里就剩下不到一百块钱了。
“但愿崔副总见到那份计划书，好歹给安排个合适的工作，再这样下去，饭都吃不起了……”颜向学心情沮丧到极点。
宋大助理自己开车来的，颜向学本打算客客气气礼送对方到停车场，结果，宋大助理摆了摆手，压根儿不领这份虚头巴脑的人情，头也不回地走了。
……
“颜向学草拟的这份计划书含金量还挺高啊！如果不是因为此次待岗，我对他还真没什么特别的印象。看来，待岗对他刺激还是蛮大的。回头你多复印几份，让其他几位副总都看看，另外，王阅娟主管那边也送过去一份，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看罢多时，崔副总脸上总算有些了些笑模样。
“瑚越堂”现任董事长一门心思筹划拓展新的利润空间，“瑚越堂”日常的管理、经营事务基本上都交由崔副总打理，眼见着各处门店经营业绩毫无起色，崔副总嘴上不说什么，心里早就心急火燎的了。
颜向学突然交上来这么一份非常富有创意的改善门店经营计划书，还真令崔副总心下欣喜不已。
“好的，待会儿我就去办。”助理小宋笑着回应道。
“小宋呐！你对这个颜向学了解多少？”崔副总随口问了一句。
“不算很了解，不过，这人有股子小聪明劲儿，只要专心用事，也能多少出些成绩，我猜啊！‘歧宝堂’文通路分店那边应该有他的朋友或者亲戚什么的，不然的话，他哪来的那么详实的数据资料？”宋助理觉着自己没必要替颜向学说好话。
一顿廉价火锅就想让宋大助理多费口舌？想得美！
“不管怎么说，他总算知道用心了，后天上午……你把王副总和方阅娟主管请到办公室，我先和他们议议这事儿。另外，最近几天，有空的话，你也上文通路分店转转，看看那个夏晓数到底将店里经营成啥样儿了。”崔副总随口安排了几件事儿。
“好的，事后我给您打份报告。”
“嗯！我这儿没什么事儿了，你忙你的去的。”
礼貌地应答一声，助理小宋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夏晓数给甘九冒打了个电话，跟他商量起带徒弟的事儿。
“卢家大侄子？行啊！正好借这个机会帮他换换脑子，年纪轻轻的就摊上这种缠人的病，小伙子也够可怜的，甭管他学成学不成吧，只要人能慢慢康复，也算是咱爷俩行善积德了。我那套不也是跟别人学的嘛！自然应该传承给有心人，你跟卢家人说，随时欢迎小卢上我这儿学手艺，呵呵……”甘九冒答应得非常爽快。
“那就辛苦您了，我这就给卢研究员打个电话。”
“举手之劳而已，其实，卢家大侄子平时没少上我那儿去，小伙子挺有眼色的，每回上仓库这边来都抢着帮我干活儿，唉！或许，他天生就不是搞游戏研发那块料，早改行早好。”电话那头，甘九冒觉着卢家侄子应该换个活法了。
“也不知道骆大叔和莫大姐那边谈得咋样啦？”电话这头，夏晓数随口问了问。
“莫扫芸人缘特好，约着好几个人谈了，只要工资给的合适，都乐意来咱们这边帮忙。骆乘乡那边差点儿，他找的那些人大多忙着搞文旅生意呢，成天上石久当那边取经，一时半会儿的，对咱这边的事儿没啥兴趣。”电话那头，甘九冒随口回复了几句。
“您这边有一位了，莫大姐那边只要招够两个靠谱的人就行，我这边再聘请一位店员，第一阶段的任务就算完成得差不多了，医药行业是百年行当，着急也没用。”
“就是的，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咱爷俩反正都有住处，不着急买房的，慢慢来……”
“您老先忙着，我这边来了位客人，回头再聊。”
“嗯！回见！”说罢，甘九冒把电话给挂了。
将手机收好，夏晓数赶紧客气地招呼着超级玩家慕先生上茶座那边就坐。
第484章 野营聚会
超级玩家慕七今自己创办了一家文旅主题的网站，很专业的一家网站，挺挣钱。
另外，慕七今还经营着一家大型汽修公司，大大小小门店少说也有上千家，东歧市为数最多，汽修公司总部就设在那边。
据说，慕七今本人就是一机械天才，无师自通，乐此不疲。
夏晓数设计的那款游戏手柄一开始并不觉着有什么特别，玩得久了，自然平顺从不死机，发烧现象还极轻微，无论接驳到那种硬件上，只要数据串口匹配没问题，几乎可以达到随心所欲的程度。
作为资深玩家，慕七今还是头一回见到品质如此优异的游戏手柄。
定制称手的高端游戏手柄之外，慕七今打算跟夏经理交个朋友。
“听谭先生说，你以前是东歧大学的老师？”慕七今笑着问道。
“物理系，没待多久就辞职了。”夏晓数笑着回应道，随手递给慕七今一杯果茶。
“方便问一下吗？你在哪儿攻读的博士学位？”慕七今似乎对夏晓数的过往还挺感兴趣的。
“我？本科而已，一毕业就留校了。”夏晓数笑着解释了一下。
“啊？！那可是东歧大学呐！还是物理系，一等一的顶尖科系啊！夏经理真是了不起！失敬，失敬！”说着话，慕七今冲夏晓数拱了拱手以示敬意。
“慕先生客气。”
“那倒不是，你可能有所不知，想当年，我第一志愿选报的就是‘东歧大学’物理专业，可惜，差另外一位考生一分，‘东歧大学’直接拒绝了我。”慕七今不无遗憾地解释道。
“这么说起来，我们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校友了，呵呵……”
“夏经理真会说笑，哈哈哈……听谭先生说，贵公司刚刚组建没多久，资金方面一直主要由夏经理垫付，既然如此，干脆，我全款预付得了，反正也没多少钱。”
“这……不合适吧？业内好象没有这个规矩吧？”略微迟疑了一下，夏晓数笑着回复道。
“业内也没有规定不能全款预付吧？哈哈哈……没别的意思，略表诚意而已，希望今后能成为夏经理的朋友。”慕七今快人快语，向夏晓数表明了自己的诚意。
“那……我代表‘妙微’谢谢慕先生的真诚相助。”
“夏经理客气，我这就给你转账。”说着话，慕七今将定制项目的全款尽数转到“妙微”公司指定的帐户上。
没过多一会儿，方阅兰那边打来电话，说慕先生那边的钱已经到账了，而且还是全款拨付。
“这是慕先生一片诚意，您正常办理相关的手续即可。”说罢，夏晓数将电话给挂了。
“夏经理，看你这儿还挺忙碌的，我就不打扰了，后天，羽屋山那边有场野营聚会，规模不小，作为发起人，本人正式邀请夏经理抽时间过去聚聚。”
“后天？一早儿就得赶过去吧？”夏晓数笑着回问道。
“那倒不必，我们提前半天就到了，得准备准备，预计活动得进行一天，回到丽石这边估计天就黑了，你自己随便安排吧，什么时候去都成，主要都是些航模、舰模、户外……玩家，还算专业吧，夏经理过去散散心吧，顺便给你介绍些朋友，只要他们认可了，贵公司那款游戏手柄或许会有不错的销路。”慕七今笑着解释了一番。
“谢谢慕先生的邀请，方便不方便带几位朋友过去？”夏晓数笑着问道。
“没问题！多多益善，此次活动规模挺大的，就算夏经理邀请个三五十人也不成问题的。”
“好家伙！这么大的规模啊！我们这边最多也就是三四个人，届时就多有打扰了。”夏晓数同意赴约。
“这是夏经理给我面子呢！回头我让人把请柬给你送过来，你先忙着，告辞！”说罢，慕七今起身告辞了。
夏晓数正打算礼送一下呢，不承想，慕七今脚力甚健，早已出门走远了。
夏晓数正在店门口张望呢，就瞧着丁薇珊在街边下了车，远远地冲着夏晓数招了招手。
将丁薇珊放下，那辆宝蓝色商务车徐徐开走了。
“今儿怎么得空上店里来啊？”说着话，夏晓数快步走下高台十分客气地迎候了一下。
“代表公司出席了个开幕式，这不路过你这儿嘛！想着跟你商量点事儿。”
“是吗？您请！”
“夏先生总是这么客气，呵呵……”说着话，丁薇珊款步拾阶而上。
……
丁薇珊拿来三套玩具设计方案，想让夏晓数帮着参谋参谋。
坐那儿仔细翻阅了半天，夏晓数感觉这三套设计方案应该出自丁薇珊自己之手，估计呀，“新逸想”公司那边一众同事尚不知情呢。
“这款培育生成玩具专门针对女性玩家的吗？”夏晓数笑着问道。
“是的，主要针对公司女白领设计的，怎么样？看着还不错吧？”丁薇珊笑着问道。
“热点是不是有些过于集中了？给人一种杂乱的错觉，而且，声控技术指标定得还挺高，从技术实现的角度讲吧，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不过，这造价可就提上去了，您预估的售价是1200到2000元，我估计啊，3000块钱怕是都打不住。”夏晓数笑着解释道。
“啊？！成本这么高啊？听你这意思，不看好这款玩具吗？”丁薇珊笑着问道。
“有点儿，我感觉吧，现如今市面上热销的中高端玩具，设计思路相对都比较单纯，我这里的单纯是‘集中’的意思，玩家在玩的时候，它有个比较集中的主题，贵公司设计的这款玩具似乎太过杂乱了……”夏晓数耐心地解释道。
“没关系，那另外两件呢？”丁薇珊脸上的表情显得丝毫也不介意，笑着问了问。
“另外两款同市面上热销的同类玩具雷同度有些过高了，所以……还不如那款培育生成玩具呢！”夏晓数实话实说。
“没关系！既然你不看好，那这三款玩具也就没必要上会讨论了，回头我跟同事们说一声，让他们拿出更好的设计方案再请你过目。”
“不敢当，不敢当！要不……您把那款培育生成玩具设计方案留给我吧，回头我琢磨一下，看看能不能修改得更适玩一些。”
“好的，好的！”说着话，丁薇珊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连忙将那款培育生成玩具方案挑出来递给了夏晓数。
随后，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商忆喜已经开着车在店门外等着接人了。
“老商来了，我就不打扰了，让你费心了。”说着话，丁薇珊起身告辞。
夏晓数在车前跟商忆喜客套了一番，目送着夫妻二人驾车渐行渐远。
夏晓数心里清楚，丁薇珊这是找个事由提醒自己得赶快帮着“新逸想”公司再设计一款爆款玩具了。
第485章 致歉
当初，夏哓数设计那款“蹦哒小人”玩具是预留了不少后手的。
只要是那种真正的玩家，潜心把玩，总能玩出不同的意趣。
看得出来，丁薇珊等人并没有用心去揣摩那款玩具。
常玩常新的玩具往往富于某种活力，其背后自然伴随着绵长的利润。
显然，梁渥叔、丁薇珊等人都沒能领悟到这一层。
谭悦诚第一次接触试销这种事，他都知道建个群跟众多玩家联络联络感情，互通有无。
很明显，“新逸想”在这方面做得是比较差劲。
慕七今就是这样被发掘出的优质客户。
联想到慕七对自己的巨大帮助，夏晓数深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必须学着尊重、善待粉丝的时代，商家在这方面不下大功夫是走不远的。
由此，夏晓数开始不大看好“新逸想”的未来。
丁薇珊跟自己关系处得挺好，对方既然已经开口了，夏晓数想着忙里偷闲的时候，帮她琢磨琢磨那款培育生成玩具。
夏晓数突然觉着自己莫名其妙地就变成了大忙人。
午饭时分，石辛芹和面，杨雨邺清洗蔬菜，夏晓数主厨，清炒几道时鲜小菜，大伙儿今天准备做点儿炸酱面吃。
孟奇亭如今只需上半天班，精神自然健旺了许多，看着大家伙都在那儿忙活，他也不好意思闲着，站在夏晓数身侧，系着围裙在那儿学着切黄瓜丝……
正在这时，姜思泳从大铁门那边走进后院。
“大伙儿都忙着呢！我能帮着干点儿啥不？”姜思泳随口客套了一下。
“快请坐那儿喝点茶吧！今儿吃得简单，您就甭客气了，还没吃吧？尝尝咱家的炸酱面。”夏晓数从厨房里探出头路姜先生客气了几句。
“正要叼扰，呵呵……”反正自己啥也不会，倒不如别给人们添乱了，说着话，姜思泳上茶摊那边喝茶去了。
石辛芹长年在外打拼，为节省开支，早已练就一手相当不错的厨艺，眼见着夏经理已经炒好了几道菜，想着姜先生是贯客，石辛芹笑着说道：“夏经理，这儿有我呢！你还是陪姜先生聊会儿吧。”
“那……辛苦你了。”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笑了笑，石辛芹沒再说什么，将和好的面搁旁边盖上湿布先饧着，就手端过一盘新鲜鱼块，准备做一道“粉蒸鱼块”家常菜。
陪着姜思泳喝了杯茶，夏晓数提起一件事。
“真是不好意思，原先跟令尊说好了同“简辉”合作做游戏手柄的，现如今却同“鼎承邺”等四家中小公司合作经营，改天我想到府上向令尊解释解释……”
一听这话，姜思泳不以为然地回复道：“嗨！我以为啥事呢！小事一桩，不值一提！前段时间我早就代为解释了，生意上的事，瞬息万变的，谁又说得准呢！当初不过口头约定而已，千万别放在心上喔！”
“你说归你说，到底还是错在我，说啥也得当面向令尊陪罪才是，您看什么时候合适，知会我一声。”夏哓数跟姜思泳倒不怎么见外，有啥都说在明面儿上。
“呵呵……你还是多心了，真没那么多的事儿，不过，家父老是念叨你，要不……择日不如失撞日，反正咱们这会儿也都饿着呢，不如上我父母那儿随便吃点儿啥，你说呢？”
“这……两手空空的，那不更失礼了啊？”夏晓数觉着有些不大合适。
“嗨！咱这儿不是有现成的药茶嘛！老爷子那边估计也快没了，‘福荣酒家’的清蒸鸭他们吃着挺顺口，你这鱼池里的鱼可都是好东西啊！现抓两条拎着，这不全齐了！”姜思泳笑着出了个主意。
“这也行？我现在手头可是有钱了啊！这礼也太轻薄了吧？”夏晓数心里觉着这样好象对姜老先生有些不大尊重似的。
“都是自己人，真没那么多事儿，市面上那种厚礼，老爷子不一定看得上，再说，也未必实用啊！”
“那……咱这就走？”
“行啊！我去开车，你上店门口那边等我一会儿。”说着话，姜思泳起身跟众人打声招呼，出大铁门开车去了。
“孟大夫，我得去姜家赔礼道歉去，你们先吃着，不必等我了。”说着话，夏晓数探身现抓了两条鲜鱼就手扔在旁边一个小塑料水桶里。
“路上注意安全啊！”孟奇亭随口叮嘱道。
“好说。”说罢，夏晓数跟石辛芹、杨雨邺打声招呼，上楼上取了两份上好的特别定制的药茶，拎上小水桶上店门口等着姜思泳开车接他。
“福荣酒家”的清蒸鸭是丽石当地的名吃，口味清淡却令人回味无穷，据说，其配方是一千多年前一位丽石城本地的进士精心配制的，算是“福荣酒家”的不传之秘了。
二人开车停在马路对面看了半天，发现外卖窗口排队的人还挺多。
姜思泳就手给他妈妈打了个电话，得知二老尚未用餐。
“麻烦您稍等一会儿，我这会儿正跟夏先生往咱家走呢！‘福荣酒家’这边排队的人还挺多，估计得等会儿了。”
姜母叮嘱儿子几句，就手将电话给挂了。
夏晓数下车穿过马路排在队尾准备买几只熟鸭。
没过多一会儿，就听身后有人冲自己打了声招呼：“哟！这不是夏先生嘛！怎么？排队买清蒸鸭啊？”
回头一瞧，哦！原来是“瑚越堂”的高管方阅娟。
“方大姐，您好！您这是？”
“几个同学聚了聚，一出门，看着象你，你打算买几只？”
“三只就差不多了，怎么？给您也捎着买上几只？”
方阅娟走到夏晓数近前，低声说道：“不用在这儿排队了，你到马路对面等我一会儿。”
前前后后的排队等候的人还挺多，夏晓数不便多问，冲方阅娟笑了笑，转身过马路站在姜思泳越野车车后等候方阅娟。
没过多一会儿，夏晓数就瞧着方阅娟在前面走着，身后跟着一个年轻小伙子，小伙子手上拎着两个食品袋。
方阅娟刻意绕了点路，从别处来至夏晓数近前，看样子，这是怕引起等候排队的食客不满，从而引发不必要的争执。
“这是你那份儿，这是我的。”说着话，方阅娟招呼跟在她身后的那个小伙子递给夏晓数一袋子熟鸭。
此地不是讲话之地，夏晓数也不多说，就手接过熟鸭，笑着说道：“谢谢您了！”
“不客气！对了，待会儿不要转账给我啊！回头你请我吃饭不就全有了嘛！记着啊，一定要请我啊，有事向你请教。”
“那……回头请您吃饭。”
“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儿，咱们还是各忙各的吧。”说罢，方阅娟跟那个小伙子打声招呼，顺着人行道找她同学去了。
第486章 商量件不大不小的事儿
行车途中，姜思泳随口问道：“刚才那人谁啊？挺有面儿呐！旁边那个小伙子应该是‘福荣酒家’的人吧？”
“方阅兰的姐姐，俩人瞧着像不像？我不认识那小伙子，应该是吧？”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相像，呵呵……那她也不是外人呐！”
“‘瑚越堂’技术部的主管，挺能干的。”夏晓数随口回应道。
“是吗？这也算是竞争对手吧？”
“谈不上吧，‘瑚越堂’家大业大的，目前我们可比不上人家。”
一路聊着，二人就这到了姜崤语所住的小区门口了。
“哎哟！夏先生！快请坐！有些日子没见了，听说‘妙微’那边进展还算顺利，可喜可贺啊！”一见到夏晓数，姜崤语立时变得满面春风。
夏晓数就手将手中的礼物交给不远处的女保姆，陪着笑脸向姜崤语赔罪道：“今日造访，特为致歉而来，还请姜总多多包涵。”
一听这话，姜崤语显得有些诧异：“这是从何说起啊？你跟小泳亲如兄弟，何来道歉一说啊？！”
“上回我们已经约定好由岳经理帮着研发游戏手柄，现如今，我临时变卦……真是失礼之至，还请姜总多多见谅。”夏晓数十分真诚地致以歉意。
“哈哈哈……你说这事儿啊？不瞒你说，你不提，我早就忘了，我们一直视你为家人，别说你我之间从未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儿，就算以后有什么误会，我也不会放在心上的，请用茶！”姜崤语从未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
在姜崤语眼里，夏晓数既是谦谦君子，同时也很有些特立独行的气质。
在他看来，越是有本事的人，行事越是有自己的章法。夏晓数临时改主意，想必有他的道理。
“话虽如此，在决定与‘鼎承邺’合作之前，我应该跟您商量一下的，这是晚辈的不是，失礼之处，还请见谅，今后我一定会注意的。”
“呵呵……‘鼎承邺’的郑老先生跟我也是多年的好友，这家公司的制造工艺水平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你跟他们合作，也不失为明智的选择，再说了，这中间不还有聂先生那层缘由嘛！自自然然的事儿，不必再提了，再说就见外了。”
“您不介意那是最好不过了，晚辈初涉商界，好多事儿都考虑不周，以后我会注意的。”
“大丈夫不拘小节，有时候吧，夏先生可能想得有些多了，其实，大可不必，你是成大事的人，往后不妨放开些才好，呵呵……”
“晚辈一定谨记于心。”
三个人正在那儿聊着呢，饭菜也做好了，姜母招呼三人上餐厅用餐。
姜崤语一直想找个机会找夏晓数好好聊聊，今日相见，自然相谈甚欢。
“那件游戏手柄我每天都要试玩几下，品质的确非常优异，恐怕当下是市面上最先进的一款产品了，第一批试销已经结束，不知夏先生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姜崤语笑着问道。
“晚辈在设计方案上是费了些特殊心思的，所以……这款游戏手柄具有一定的淘汰色彩，一旦全面上架铺货，我担心会对同业造成不小的冲击，从而破坏了市场内部的某种平衡，长此以往，难免树敌且不论，只怕会将相关市场引向单一发展的误区，从而降低同业多样性发展的良好势头，久而久之，我也挣不到理想的利润。”夏晓数实话实说。
“哦！夏先生这番话听来可是令人耳目一新啊！以你的年纪，能讲出这番至深的商道，实在是难能可贵啊！你要知道，我象你这个年龄的时候，那可是想尽一切办法将竞争对手逼向绝境的打法啊！如今回想起来，真有些鼠目寸光啊。想当年，如果不是因为行事草率，我跟林其豫也不至于弄到互不往来的地步。那会儿啊，我跟他的关系有点儿象你跟小泳之间的交往，想想真是的……做事不留余地，到头来，损失最大的还是我们。”说着说着，姜崤语不由地有些感慨了。
“晚辈经事甚少，随口胡说，倒引得您老不开心了，实在是……”夏晓数笑着客气道。
“那倒不是，丽石城中能够显现出你这样的大才，实在是丽石商界的大幸，你要知道，钱一家的路数跟你正好相反，说不定，将来……你还真有可能是他的克星呢！”姜崤语笑着回应道。
“您老言重了，其实，我跟钱总的助理王禺冬最近有些接触，我感觉吧……钱总未必就是丽石商界秩序破坏者，您一定也察觉到了，最近小半年，咱们周边的公司大多都在努力提升自己的竞争力，公司内部的行事效率比之前不知高出多少呢！有些公司也开始善待自己的技术骨干了，您说，这不也是好的一面吗？”
听闻此言，姜崤语笑了笑，心下颇不以为然。
不过，嘴上他可却随着夏晓数的逻辑回应了几句：“夏先生看问题总是与众不同，说得在理，说得在理啊，不过，只怕钱一家的初衷以及终极目标并非如此。”
“前辈指点的是，晚辈尚须好好历练才是。”夏晓数这说的可就是客气话了。
不过，夏晓数心里也清楚，钱一家肯定不是善茬儿，其用心到底如何，还得继续观察才知道。
众人边吃边聊，姜崤语心情甚佳，无形中就多吃了几口饭菜，姜思泳和他妈妈看在眼里，心下甚是欢喜。
饭罢，姜思泳驾车将夏晓数送回药店，调转车头，他回自己家休息去了。
夏晓数将手中剩余的那只清蒸鸭放进冰箱，准备晚饭给大伙儿加道菜。
下午三点多钟，夏晓数给袁葭敏打了个电话。
“野营聚会？好是好，只怕我去不了……那部自动测绘仪销路不大理想，小林董最近有些不大高兴。”电话那头，袁葭敏听着好象有些情绪不佳。
“约你出来就是想跟你聊聊这事儿呢，另外，我还打算请管芗兰和谢婷毓一起去，大家聚聚，商量件不大不小的事儿。”电话这头，夏晓数解释了几句。
“那好吧，我试着请假看看，但愿可以成行。”
“那你先忙，等你回信儿啊！”
“好的。”说罢，袁葭敏将电话给挂了。
管芗兰一听说有野营聚会，当即就答应了。
一听说在羽屋山聚会，谢婷毓高高兴兴就答应了。
第487章 帮衬
听说夏晓数经理安排大伙儿上羽屋山参加户外野营活动，这也应该算员工福利吧，老木匠张页松就想着借此机会回家看看老伴儿。
夏晓数想着张师傅到底上了年岁了，跟年轻人还是有些代沟的，不如趁此机会给他放一天假回家看看也蛮好的。
于是，夏晓数特意上“福荣酒家”买了一些“清蒸鸭”，另外又搭配了些丽石名优小吃，专程开车将老木匠送回鱼鼓村。
分到“清蒸鸭”，莫扫芸等人一个劲儿地夸赞夏晓数有心。
石欣花有些日子没见到老伴儿了，见老木匠人变白了，穿着也洋气多了，石欣花心里甭提有多开心了。
姜思泳打小就参加各式野营活动，早就玩腻了。
看着夏晓数每天忙忙碌碌地打理两家公司的业务，姜思泳想着自己也不能成天游手好闲的，趁着小夏他们出去游玩，他正好打理一下他名下的小公司。
借鉴夏晓数做事的成熟风格，最近这段时间，在“简辉”公司岳经理的帮助下，姜思泳将自己名下的小公司合并为两家公司，重新任命了两位年轻的经理，姜思泳打算模仿小夏的思路，将这两家公司打造得象样一些。
自打结识夏晓数以来，自家老公做事越来越靠谱，姜思泳爱人心底自然欣喜得很。
方阅兰一直在努力充电，想着尽快将业务能力提上去，不想因为游玩的事儿再耽误功夫，所以，最后她也没去。
如此一来，只有谭悦诚时间上比较方便，收拾收拾这就准备赴约。
夏晓数一看，放假的放假，出去游玩的游玩，“妙微”公司可就空无一人了。
公司初建，除了一些办公设施之外，其实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不过，考虑到房子可是好房子，得替房东桑先生将房子照看好，于是，夏晓数特意将“旺财”和那只金鸡安排过去。
金鸡异常机警，“旺财”威武，有这二位在那儿看家护院，料也无妨。
临行之前，夏晓数到底还是有些不大放心，另外特意在重点防御地带安放了一些防盗装置，有机械的，也有电子的。
夏晓数现在手上有钱了，空闲之际，只要想起来，时不时地就打制一两件精巧的防盗装置，权当解闷了。
这会儿却也派上用场了。
慕七今事先已经告之夏晓数，羽屋山那边一应之物早已准备妥当，夏晓数他们只要带点儿随身物品按照定位直接开车前往即可。
袁葭敏开了辆越野车，夏晓数他四个人还是开那辆微面小货车。
众人在出城高速路口碰头，袁葭敏降下车窗笑着说道：“我这儿还空车呢，你们那边不妨过来两位呗！”
管芗兰跟袁葭敏不熟，笑着摇摇头，表示这边就挺好，她就不换车了。
谢婷毓还打算在途中跟小夏商量事儿呢，加之看袁葭敏姿容秀美，衣着讲究，心底多少有些忌讳，自然也就婉拒了。
见此情景，担心有些冷场，谭悦诚主动下车换乘袁总监的车。
如此一来，管芗兰和谢婷毓倒觉着大家说话方便多了。
夏晓数开车头前带路，袁葭敏驾车紧随其后。
一路之上，夏晓数将打算帮着“鼎承邺”升级换代的事向两位女士简单介绍了一下。
“夫人，承揽这么大的数字工程，我们公司得挣不少钱吧？”谢婷毓抢先问道。
“嗯！是桩好生意，不过，方方面面的难度还是蛮大的，虽说郑总算计得挺精明，目的在于省点钱，不过，七七八八算下来，少说也得支付咱们几十万的费用，如果公司规模不算小，就得百万起价了。”管芗兰笑着解释道。
“哇！这么挣钱呐？！好厉害！”谢婷毓表情夸张地惊叹道。
“知识产权嘛！当然值钱啦！其实，“歧宝堂”早就该支付小夏相关费用了，那不是因为小夏心善嘛！加之公司还不算富裕，大家也就装糊涂了。只能先欠着了，是吧？小夏！”解释一番之后，管芗兰笑着开了句玩笑。
“公司待我不薄，哪能什么钱都收呢！呵呵……这方面，您是专家，好多事儿我也不懂的，以后可得向您多请教呢！”一边开车，夏晓数笑着回复了几句。
“这里面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啊！以后可得跟着您好好学习呢！”谢婷毓在这方面所知甚少。
谢婷毓与夏哓数之间有17%的分红约定，可惜，仅限于“歧宝堂”内部的业务分红。
“这要是每笔收入都能提17%的分红，一年下来，我得挣多少钱呐！”谢婷毓心下暗忖道。
明知道不可能，谢婷毓还是不由自主地设想了片刻的美梦。
“互相学习吧，别说你俩了，好多公司高管对此也知之甚少，无形资产等值黄金的理念迟早会普及的，沒关系，我会帮你们的。”管芗兰笑着回应了几句。
“夫人，这种业务对技术要求太高了，我们几个也帮不上他呀，干着急没办法啊！”谢婷毓不无遗憾地说道。
“那倒不至于，你就挺聪明的，只要将一些工作细分拆解一下，你也能上手。其他同事亦如此，我也能帮你们分担一部分，这是个庞大的系统工程，不容易呢！如果不是小夏挑头，凭咱们根本伸不上手。”管芗兰继续解释道。
“挣点大钱还真不容易啊！跟我之前想象的差距还蛮大的。”谢婷毓随口感叹道。
“谁说不是呢！不管怎么说，咱们辛苦点，这项大业务还拿得下来，市面上许多大公司都又敢随便应承呢！”管芗长笑着解释道。
一路探讨着，眼见着已经快到目的地了。
到达聚会现场四下里张望了一阵，夏晓数意识到慕七今的个人能力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出于安全考虑，象这种大型野营聚会事先必须向景区管理处递交申请，只有那种资历较深的专业团队才有可能获批。
慕七今显然是这个圈子里的佼佼者。
接待组那边夏晓数递上5份请柬，两个年轻小伙子要求一一清点人数并做实名登记。
“请各位理解一下，慕先生这也是为大家的安全着想，万一出点儿什么意外情况，也好追溯不是？”其中一个小伙子笑着解释了半天。
“理解，理解！这也是为大家着想嘛！贵圈真够专业的。”说着话，夏晓数率先履行了登记手续。
无意中瞥了几眼，夏晓数发现丽石城许多社会名流的名字也登记在册。
其中就有年少得志的“笛措”公司老总石今措。
第488章 冷落
“笛措”公司新近研发的“边界探寻者”自动测绘仪销路还算不错，尚郁金的一些想法对于研发部门的同事还是很有启发的。
商忆姵一行三人上次出差还是有一定成效的。
在石今措看来，“边界探寻者”能挣到多少利润倒在其次，近期在同类产品之中的综合排名才是关键。
前段时间，“边界探寻者”一直排在第二位，仅次于“始仲”公司所推的“衡微”自动测绘仪。
最近两周，“简辉”公司所推的“观察家”以微弱优势略微领先，暂居第二。
石今措明白，“简辉”背后依托的是“尔巨尔”公司，“边界探寻者”暂居第三也属正常。
不管怎么说，“尔巨尔”的综合实力那是毋庸置疑的，“笛措”能够与其保持如此细微差距，实属不易。
为此，石今措还特意签发一笔款顶奖励了相关研发人员。
商忆姵最近一直表现不错，自然也收到一份。
在石今措看来，“边界探寻者”就是一块“试金石”，通过此次试销，石今措觉察到“简辉”公司的整体研发、制造技术实力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神乎其神。
由此看来，管主任负责打理的017车间的综合制造实力还是经得起市场考验的。
“笛措”公司整个研发团队的具体表现也不弱。
为此，石今措心情甚佳。
种种迹象表明，钱一家突然选择在丽石城拓展更大的业务空间，并非人们所传言的那样做大做强式的“锦上添花”。
前段时间，石今措特意委托一位朋友专程前往西歧市，临时租住在“始仲”公司总部附近，经过反复走访，那位朋友告之石今措，说是钱一家在“始仲”公司内部的地位已经有所动摇，公司内部已经有人开始考虑推举一位姓李的董事取而代之了。
好在钱一家经商的本事还是相当强悍的，“嘉壬”、“译镝”、“炳钜”三家分公司不仅不须“始仲”分担其相关费用，相反，这三家分公司时不时还能反哺公司总部，有时候，仅“嘉壬”公司一家就可以轻轻松松上交上千万的利润供总公司那边临时应个急。
由此，钱一家目前还是“始仲”的董事长，虽说公司其他董事都不看好他在丽石这边的所作所为，出于实际收益的考虑，他们暂时没有再讨论让那位姓李的董事取而代之一事。
得知此消息，石今措心中大喜，从自己私人帐户上给那位朋友转了一笔钱，让他安心在西歧那边住着，钓钓鱼，打打牌，权当休假了。
当然，那人也不能闲着，只要遇着合适的人，他还得继续多方位全面了解“始仲”公司的底细。
一时间，石今措开始非常看好“笛措”的未来，当然，他更看好自己未来的前程。
当慕七今让人送来请柬时，也没多想，石今措高高兴兴就应邀前往。
石今措跟慕七今没什么交情，慕七今之所以对他礼敬三分，完全是看在方伯铠老先生的面子。
在丽石商界，方伯铠那可是一言九鼎的人物。
姜崤语、林其豫、袁镇一，甚至石今措的亲族长辈们在方伯铠面前都得自认低一头。
前来参加此次野餐聚会的客人好多都是丽石城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一部分跟石今措关系还处得挺不错的。
石今措正跟一位熟识的男导演闲聊呢，就发现许多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别处，出于好奇，石今措眼角余光也朝那边方向扫看了几眼。
“哦！这是见着美女了啊！呵呵……”心下暗觉好笑，石今措并未在意，回过头来同那位男导演继续闲聊。
没过多一会儿，石今措发现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位男导演正专注地盯着不远处，扭头一看，原来有两位挺漂亮的女士正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定睛一看，哦！其中一位正是袁葭敏袁总监。
“少陪！那边来了位朋友，我过去打声招呼。”说着话，石今措这就准备起身跟袁葭敏打声招呼。
“石总请便！”那位男导演随口客气一声，继续朝袁葭敏和谢婷毓所来方向关注了几眼。
“这种场合很少遇到袁总监啊！哟！夏先生也来了，怎么？你们是一起的？”面带微笑，石今措客气地同袁葭敏一行打了声招呼。
“夏先生的朋友给了几张请柬，正好借此机会出来散散心，石总来得还挺早啊！”
“哦！夏先生跟慕先生挺熟吗？”石今措惊讶地问道。
虽说夏晓数围棋下得相当好，本人也是个数理技术奇才，不过，在石今措的眼里，夏晓数终归是个不入流的普通人。
慕七今可就不一样了，在丽石城，慕七今可不是寻常人等能够轻易够得着的。
意外见到石今措，夏晓数显得非常高兴，听他问起慕先生，小夏随口回应道：“才认识没多久，承蒙慕先生盛情，特请几位朋友过来聚聚，石总这是早就到了呀！”
“是吗？我也是刚到才一会儿。”石今措笑着回应道。
正在这时，那位男导演起身来至石今措身旁，笑容可掬地说道：“石总，这是您朋友啊？麻烦代为引见一下吧！”
“哦！袁总监，这位是童导，你应该看到他拍的电影吧？”说着话，石今措将童姓导演介绍给袁葭敏。
“童导，您好！《17号熄火台》我至少看过七遍，百看不厌！没想到今天在这儿偶遇您，幸会，幸会！”袁葭敏知道影视圈有这么一位知名导演，此人所拍电影颇有深度，同时销路还特别好，也是一位才华横溢的知名人物。
“袁总监客气！如此年纪已任公司高管，袁总监更加了不起！失敬，失敬！不知这一位怎么称呼？”说着话，童导将目光投向站在旁边的谢婷毓。
“这位是谢女士，这位是童导演。”说着话，袁葭敏为二人做了引见。
童导随口同两位女士客气几句，打身上取出两张精致的名片递给二人，这就算是彼此相识了。
四个人站在那儿寒暄了一阵，夏晓数、谭悦诚、管芗兰这三位自然就被晾在一边了。
夏晓数正准备跟袁葭敏她俩打声招呼，叫上小谭上勤务筹备组申领野营所用的一应用具，这时候，就瞧着慕七今大步流星地赶了过来。
“夏先生！这边请，给你介绍几位朋友。”说着话，慕七今满脸带笑地将夏晓数请到别处为其介绍几位重量级的游戏超级玩家。
“好的，好的！诚哥！夫人！咱们一起过去吧。”应承一声，夏晓数叫着谭悦诚和管芗兰一起跟随在慕七今身后朝河边走去。
第489章 露了一手
慕七今很会选地方，此次野营聚会的主场地选择在一处依山傍水的绝胜之地。
秋草披绿，灌木丛生，清溪潺潺，水清见底，偶尔还能看到几条野生游鱼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弋，瞧上去好不自在。
慕七今航模圈儿的朋友们在岸边平坦之处搭建了几个野营帐篷，放眼望去，看着比寻常户外旅行帐篷足足大了三倍还多。
“看样子，这都是些职业玩家吧？”夏晓数心下暗忖道。
“大伙儿到这边来一下，这位是夏先生，大家最近手上正玩着的那款游戏手柄就是他设计的，来！大伙儿认识认识。”慕七今嗓音相当洪亮，放声高呼了几声，闻者响应，呼啦啦从各处聚拢过来六七位朋友。
一边同人们寒暄着，夏晓数随意打量了众人几眼。
眼前这几位朋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穿着跟慕七今的穿衣打扮的风格非常接近，粗犷、豪放、简洁大方。
不论年纪大小，他们所穿的衣服某个地方都会补缀一些真皮皮料，这好象已经成了他们这个圈子里的某种标识了。
有共同的话题，这天就好聊。
其中一位年轻的女玩家拿出一部十分精巧的操纵手柄，向夏晓数请教了几个问题。
“夏先生，航模飞机每次大迂回向内侧调头的时候，无论如何调整操作要领，机翼总是不自然地抖动几下，你看，这是航模的问题，还是手柄问题？还是我们操作上还不熟练？”
“我试试啊！”说着话，夏晓数让那位女玩家拿来航模飞机，小夏要研究研究。
航模飞机个头还挺大，整体结构与原型机几乎一模一样，诸多细节处理得也相当精细，夏晓数原地试着操纵了几下，发现这部航模飞机反应非常灵敏，估计造价还挺昂贵。
“东歧大学”物理系所有年轻教师都有指导校内航模、舰模课外兴趣小组的教辅任务，夏晓数是学生们最为崇拜的指导老师。
学生们只要找到夏晓数老师，从来没遇过解决不了的问题。
在学生们的心目中，夏晓数就是物理系的技术男神。
因此，摆弄航模对于夏晓数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
调试了一会儿，夏晓数心里有数了。
谭悦诚还是第一次见识如此高档的航模飞机，站在夏晓数左侧好奇地观望着小夏具体如何操作。
管芗兰玩航模那还是高中时代的事了，眼见着小夏熟练地操纵着航模飞机悠然飘向了蓝天，举头远望，引发了管芗兰不少回忆……
“时间过得可真快呐！这一晃，几十年就这么过去了……仔细想想，自己还是两手空空啊……唉！上高中那会儿的理想这会儿也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管芗兰心下颇有些感慨。
试飞了一会儿，果然，只要是大迂回向内侧调头飞行，航模飞机右边机翼总是要颤动几下，夏晓数反复测试了几次，发现机翼颤抖还挺有规律的。
向外侧大迂回则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看夏晓数摆弄得异常熟练，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
观其飞行姿态、听其声响、体察其震颤规律……夏晓数凝神观望，脑海里开始海量般测算。
二十多分钟过后，夏晓数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
资深航模玩家大多都是机械方面的行家，手上的工具也特别齐全。
“麻烦您将你们的工具箱随便给我一个。”夏晓数笑着对那位年轻的女玩家说道。
“我这有！”说着话，旁边一位中年男子紧走几步，从不远处取来一个个头挺大的精致工具箱。
征得主人同意之后，打开工具箱，夏晓数找到几件趁手的工具，开始拆卸航模飞机。
谭悦诚挺有眼色的，就手跟旁边的人借了一张野炊专用的垫布给铺在底下。
旁观的人都不怎么说话，静悄悄地瞧着夏晓数如何修理。
围观之人大多都是玩家老手，平时没少遇到类似的问题，有那手巧的自己也能修理几下子，不过，试习效果时好时坏的，总是不能彻底解决问题。
拆卸得差不多了，夏晓数打自己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纸盒，里面放着几块黑色的电子原器件，就见小夏随手抓握了一下旁边的金属工具，这是要放一放静电。
人们还没怎么看清楚呢，夏晓数已经将一块黑色电子原器件安装好了。
再调试，听声音，观其运作……夏晓数觉着应该差不多了。
再次试习，故障早已排除。
另外，一众玩家发现，航模飞机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柔和了许多，刚才那刺耳的轰鸣声几乎听不到了。
“哎哟！夏先生果然是行家，请问！你刚才安装的那块配件到底啥玩意儿啊？”借给夏晓数工具箱的那个中年男子好奇地问道。
“那是一种容错数据模块，通用级的，只要电位值允许，许多地方都可以使用。”夏晓数笑着解释道。
航模的女主人在旁边插话道：“这玩意儿这么好使，肯定不便宜吧？我得给你多少钱呢？”
“呵呵……什么钱不钱的，大家都是慕先生的朋友，自己人，别那么客气。我带了好几块儿呢，正好派上用场，送您了！”
“那多不好意思啊！对了，看你们几位两手空空的，还没来得及领东西吧，跟我走吧！我带你们上那边领一些野营的东西。”说着话，那位年轻女玩家前头带路，大家前后相随朝勤务筹备组所在方向走去。
慕七今给大伙儿引见完毕忙着招呼其他朋友去了，这会儿没在。
一边走，夏晓数一边四下里张望，他这是在寻找袁葭敏、谢婷毓。
好嘛！过往的宾客还真不少，眼前所见到的至少有百人以上了，找来找去，就是不见袁葭敏她们俩的身影。
到地方之后，排了半天队，夏晓数等人领了一大堆东西。
帐篷、餐具、各式工具、食品箱……另外，居然还有指南针、灭火器、防蚊药品等物。
“好家伙！慕先生这得花多少钱呐？真是够豪气的，这帐篷，我也就是在网上见过，要我买我可舍不得。”谭悦诚也是个户外运动爱好者，平时偶尔也约着朋友上周边山野之地游玩。
“估计他们应该有个基金会什么的，不大可能全由慕先生一个人出，你们也瞧见了，这人流量，这么大的开销，没谁好意思让慕先生一个人出的。”管芗兰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加之长年在投资公司上班，对于资本运作之事自然门清儿得很。
“夫人说得是，我想着应该是这么回事儿，事后，我打听打听，如果真有这么个基金会，以个名义，我也捐点钱过去。”夏晓数笑着回应了几句。
“你现在也算是有钱人啦！呵呵……”管芗兰笑着开了句玩笑。
“哪里，哪里！勉强算个破落小财主吧，呵呵……”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勤务筹备组那边有事先绘制好的地图，人们领到东西之后，按照自然先后次序可以挑选安营的区域，已经被人挑选过的区域，服务人员会在上面打个对勾。
夏晓数是这方面的大行家，站那儿看了一会儿，就手挑选了一块风水宝地，这就准备安营了。
第490章 试镜
那位年轻女玩家别瞧着年纪不大，于户外游玩一道却是个资历颇深的行家。帮着夏晓数一行拎了点东西，众人来到夏晓数挑选的安营之地。
“夏先生，你可真会选地方，早知道这地方这么方便，我们几个就在旁边安营了，我还是太粗心了，勤务组那边绘制的地图我们压根儿没好好看。”年轻女玩家笑着说了几句。
“又不是真正的扎营，呵呵……游玩而已嘛！何必那么认真。”夏晓数笑着回应了几句。
说笑间，众人开始搭建帐篷。
看夏晓数和管女士文质彬彬的，不象是久在外面游玩之人，那位年轻女玩家原本还打算指点指点三人，教教他们如何扎营，不承想，夏晓数和谭悦诚全是行家，不仅行事有模有样儿，手脚还特别得麻利。
“真没看出来，几位全是行家里手啊！看来，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了，那你们先忙着，我也得回我们那边了。对了，夏先生，加个联系方式吧？”
“好的，好的！”说着话，夏晓数取出手机，二人互加了联系方式。
一切收拾停当，管芗兰里里外外转悠了一圈，心下非常满意。
“这收拾得跟个新家似的，你们俩还真不是一般的能干呐！赶紧找对象成个家吧，将来日子肯定过得错不了！”
“公司刚刚组建，哪有这份心思呐！对了，她们俩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啊！不行，我得打个电话问问。”说着话，夏晓数给袁葭敏打了个电话。
无人接听。
夏晓数心下不由得有些紧张了，赶紧给谢婷毓打了个电话。
还是无人接听。
想着这里毕竟是野外，大意不得，千万别出什么事儿才好。
“夫人，您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跟小谭出去找找她俩去。”
“人太多了，估计她们跟朋友聊得正开心呢，压根儿没听见手机响，别着急啊！大白天的，那二位一个比一个精明，能出啥事儿啊！呵呵……你们去吧，我给咱们看家，待会儿我把营地的位置给她俩发过去。”
“好的，好的！”说着话，夏晓数叫上小谭四下里寻找袁葭敏她俩。
快走到一处看着挺豪华的帐篷的时候，夏晓数的手机响了。
“不好意思啊！光顾着闲聊了，没看到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们这会儿在哪儿呢？”电话那头，谢婷毓随口问道。
“我们正四下里找你们俩呢！我现在在……这儿有一帐篷，看着挺特别的，好象不是勤务组配发的那种，金色的篷顶，面积还挺大，你能瞧见不？”电话这头，夏晓数笑着解释道。
“哈哈哈……我们正在里面跟童导聊天呢，石总也在呢！你们这就进来吧。”说罢，谢婷毓将电话给挂了。
户外活动自有其不成文的规矩，别人搭建好的帐篷，未经允许，其他驴友不得擅自直闯。
“朋友来访，这会儿方便进去吗？”站在帐篷外，夏晓数高声招呼了一声。
“哎呀！你还这么客气啊！哈哈哈……快请进！”说着话，就见谢婷毓将帐篷门帘掀开，请夏晓数他们俩进去。
夏晓数猜测，这个帐篷应该是童导演自带的，说不定人家四处拍戏，一直用的就是这种帐篷。
里面比夏晓数想象的还要宽敞，一处角落里居然还放着两台小巧的冰箱，夏晓数好奇地扫看了两眼，发现两台小巧冰箱接的都是移动电源。
“这位童导演日子过得还真够讲究的。”夏晓数心下暗忖道。
见夏晓数进得门来，袁葭敏赶紧起身招呼道：“光顾着跟童导闲聊了，没听见手机响！咱们那边的帐篷是不是已经搭好啦？”
“都收拾好了，管夫人已经把具体位置发给你们了吧？”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收到了，收到了！我们这就过去，童导！石总！我们那边的帐篷已经搭好了，谢谢您的款待，回头再聊，再见！”说着话，袁葭敏转身朝帐篷外走去。
“这就走啊！好多事儿还没来得及细说呢……这……石总！你看……”童导演好象还想继续聊聊，扭头瞧了瞧石今措，看那意思，似乎是想让石今措劝劝袁葭敏她俩，大家好再聊会儿。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以后再慢慢聊。”石今措笑着回应了几句，跟在袁葭敏身后出了帐篷。
“这是我们帐篷的位置，发你手机上了，得空了上我们那边坐坐，有些事儿正打算跟你商量商量呢！”石今措冲夏晓数笑着说道。
“好的，好的！我们那边收拾好了，一定过去拜访您！”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夏先生客气！”说罢，石今措冲袁葭敏、谢婷毓打了声招呼转身回自己帐篷去了。
无意间，夏晓数注意到，石今措临走之际，不知是忘了，还是平时就那种习惯，居然没跟小谭打声招呼，甚至连个点头示意的动作都没有。
反倒是小谭还热情地冲石总挥了挥手，以示道别。
“他可能跟你不大熟，别介意啊！”夏晓数冲谭悦诚低声说道。
“怎么会呢！我知道这人，丽石商界希望之星，据说，现如今的丽石做生意了，除了钱一家，就数这位最有本事了，人家那么大的老板，还能没点儿架子？很正常嘛！换我也一样的。”没想到，谭悦诚压根儿就没把这事当回事儿。
既然小谭都这么说了，笑了笑，夏晓数不再多说什么，不过，他在心底对石今措还是有了些异样的看法。
在这方面，夏晓数还挺介意的。
原因很简单，谭悦诚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之一，夏晓数可不想看到他被什么人怠慢，大老板怎么？！
大老板也不行！
回到自家帐篷，袁葭敏和谢婷毓开心地转悠了半天，一个劲儿夸奖小夏他们俩能干。
慕七今是真心待客，所提供的帐篷虽说不及童导演所用的那么讲究，那也是上好的户外帐篷，这种帐篷可以分为里外间，管芗兰他们三位女士自然住里间儿，夏晓数和谭悦诚住外间屋。
“你俩是不知道，那位童导硬是拉着我俩不让走，非要劝说我们上他们剧组去试镜，袁总监反复婉拒了好多回，他就是不听，呵呵……”谢婷毓笑着解释了几句。
“是吗？听着倒是好事儿，权当上剧组游玩了，也就是你俩形象气质好，换我们，人们还不待搭理呢！呵呵……怎么？你是否有意上剧组转一圈去？”夏晓数笑着问道。
“我？才没那闲功夫呢！对了，你们先聊着，我出去给咱们打点水去。”说着话，谢婷毓这就准备拎上水桶上河边打水去。
“嗨！有我俩在呢！还能让你干这粗活儿？夫人，你们先歇会儿，我和小谭去河边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弄几条鲜鱼回来，顺便给咱打点儿水回来。”说着话，夏晓数叫上谭悦诚拎上家伙什儿上河边捕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