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四:这剧情不对啊
高飞临时坐了对面的座位上,那和他干了架的新兵傻大个,鼻子里塞着卫生纸,看着跟一头断了牙的大象一样,他拿眼睛瞄着高飞,说不清那是一个什么眼神。高飞实在是受不了他那种带着几分哀怨和仇恨的眼神,他倒是想别过脸去,不看那个傻大个,可是就算扭过一边了,还是会感应到那个家伙抛来的目光。
“别跟我玩眼神了,你他妈说清楚不就完了。”他没说话,目光往窗外一扔不搭理我了。还缘分,是有缘,这小子有欠揍的缘。
火车夹杂着那永久不变,千篇一律的声音往前奔着,座车久了,就是话太多的人的也没什么话聊了。
火车中途停下了,说是还要在转车,所有人下了车,一毛二军管带着几个接兵的老兵,将他们列好队,带下了车。
下了车后,高飞才发现,外面下着雪,冷,比他的家乡还要冷,这是那里,怎么会这么的冷呢,他很想找个人问问,可在看一毛二那严肃的表情,高飞只好将他心中的这个问题先暂时的放下。
因为转车还有等很多时间,他们这些新兵们只能先被带到当地的武装部先等着。
出了车站,高飞才知道,这是一个小车站,县城车站,车站外人并不多,但他们这些队伍的出现,还是给那稀稀拉拉的外人带来了新鲜感。
这是一个很穷的县城,没有一座高一点的楼,而当地武装部供应他们的晚餐,也是简单到一碗白粥,一个馒头,外加一小包榨菜。
吃完了饭,新兵们就又排队座在地上,等着被重新安排。
这很不像是当兵,太不像了,天这么冷,座在地板上,就是吃饭的时候,也是排队整齐的蹲着。
这让高飞想到了监狱里的犯人,虽然他没有进过监狱,但想来,应该和这差不多吧。
高飞第一次生出了后悔,不是因为吃饭,也不是因为他们现在座在冰冷的地板上,只因为,他们像被犯人一样的对待。
对,就是那样,几个老兵,一直盯着他们,就像是看守犯人一样,谁刚有一点动静,就会迎来那些黑面孔的怒视。
高飞的身边,是那个和他在火车上打架的那个新兵,此时的他,很安静。
“喂,我说傻大个,你……你吃饱了吗?”
高飞也是实在无聊,想找个人说说话,打发一下这无聊的时间,只是他的旁边,就这么一个和他还打过架的傻大个子,一开口,倒是有那么几分尴尬。
“哦,没吃饱,就那样的馒头,平时我在家,一次能吃他8个。”
傻大个新兵也没想到,这个和他有着仇恨的家伙,还能关心他。
“我也没有吃饱,不过我这带的有烧鸡,也不知道现在让不让吃。”
高飞说着,抬头看了一眼边上巡视的老兵。
傻大个也悄悄的头眼看了看那些巡视的老兵,这才轻声地说道:“应该不会让吧,你看他们的眼神好吓人呀。”
“说不定呢?”
高飞手悄悄地伸到了自己带来的塑料袋里,然后在那烤鸡上用力撕下一块肉来,头眼看到老兵不注意的空隙,迅速地塞到了嘴巴里。
他奸计得成的对那傻大个一笑,这时才发现,傻大个子的喉咙,吞咽了一下。
林森一愣,这才又小声地问道:“傻大个,你不会自己没有带什么吃的来吧。”
傻大个新兵点点头:“没有!”
林森又看了看巡视的老兵,见没人留意他们,他这才将手伸回到了塑料袋里。
傻大个新兵为了自己不受食物诱惑,他将脸扭到了一边,不去看你高飞,这时候,他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撞了撞,他低头一看,见一只手,在低下,递过来一只鸡腿。
傻大个在一看高飞的脸,很是惊讶。
高飞对他一笑,将那鸡腿往他手里一放:“你自己小心着点,可别被那几个老家伙给发现了。”
“我……我不饿!”傻大哥犹豫着拒绝,想把那鸡腿还给高飞。
“你糊弄鬼呢?刚才还说没吃饱,这会你又说不饿,你是不是当我傻信,不信我还揍你。”
高飞说着,忘了当下的环境,下意识的举手,做打人状。
边上巡视的老兵一下就筹建了这边的情况,迈着那铿锵有力的步子就走了过来。
林森和傻大个也发现了,正向他们走来的老兵,一下可慌了神,手忙脚乱的想要把手上的鸡肉给藏起来。
“nnd,得意忘形了,怎么就忘了……”高飞心里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老兵走了过来,等着高飞和那傻大个:“你俩给我站起来!”
这下好了,来不及藏了,无奈之下,高飞和那傻大个新兵只能分别手拿鸡腿鸡肉地站了起来。
“你俩这是抢吃的?”
那老兵看着两人手里的肉,之想着,这都要打架了,就为这抢吃的。
“报告,不是的,傻大个说他没吃饱,我给他鸡腿,他不要,我吓他的。”
高飞眼看是躲不过去了,只好如实的回答。
老兵没有去看高飞,目光直直地看着,那傻大个只看的傻大个心病心里面毛毛的。
“你没吃饱?”
“我……我……我……”傻大个犹豫起来,该怎么说,他早被老兵吓的说不出来话了。
“我什么我呀,老实回答,吃饱了就是吃饱了,没吃饱就没吃饱。”老兵的语气让人不容置疑。
“我……我没吃饱。”傻大个的声音很小,说得像个怨妇一样。
“大声一点,马上都是军人了,就得有个军人一样,唯唯诺诺的,像个什么样子。”老兵像是没听清傻大个新兵的话,大声的说道。
“我没吃饱。”这一次,傻大个豁出去了,声音也变大了。
老兵又看了傻大个一眼:“以后记得要先喊报告。”
“报告老兵,我也没吃饱。”高飞也说道,他心想着,这傻大个也是因为他,被叫起来们,他也不能在不讲义气,在说了,之前已经因为误会在车上打了他了。
老兵看了高飞一眼:“以后见了老兵要喊班长,行了,你俩坐下吧。”
高飞与傻大个对视了一眼,发现傻大个也和他一样,一脸的不解,就这么的不疼不痒,也没有训斥,就这么简单地结束了,剧情不应该是这么发展的才对呀,按照正常的剧情应该是,老兵先狠狠的训斥他们一顿,接着,把他俩手上的鸡肉丢出去。
两人再次坐下,傻大个在犹豫要不要把手上的鸡腿还还给高飞。
老兵走到了最前方,拍了下手,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现在我来说一下,之前的饭菜呢,应该有很多人还没有吃饱,我想你们来的时候也带了食物,如果现在还饿的话,就把你们自己带的食物取出来,但我有一点,你们吃的时候都安静一些,别闹出什么动静了。”
高飞听了这话,也是一愣,这剧情,好像也没那么狗血吗。
傻大个看向了高飞,拿着那个鸡腿,一脸的犹豫不决。
“行了,你吃吧,我这还多着呢,不够你再跟我要。”
高飞对傻大个一笑,拿起他的那塑料袋,扒开,扯下肉就吃,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吃象。
“等我到了部队,发钱了,第1个请你吃肉,就这鸡腿,我两倍请你。”傻大个犹豫了一下,说了这一句后,这才埋头咬了那鸡腿。
高飞不经意的发现,傻大个吃的,比他还要猛,仿佛是饿死鬼一样,就感觉一辈子没吃过肉,最主要的,那家伙还不吐骨头。
眼看边上的傻大个快吃完了,高飞又扯下另一个鸡腿递了过去。
傻大个刚吃完,还有些意犹未尽,这才发现,又一个鸡腿摆在了他的面前,他再一次的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接。
“拿着。!”高飞轻说一声,接着又看向了前方的老兵:“傻大个,你有没有发现,其实这些老兵们,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吗。”
高飞没有听到,傻大个的回应,他回头一看,只见傻大个的脸上,竟然莫名其妙的挂上了两滴晶莹的泪珠。
“傻……傻大个,你……你……你这怎么了,我可没有在怎么你吧?”高飞傻了,怎么回事,他可是真的没在对傻大个动手,不就是说那老兵也不怎么可怕嘛,怎么就把这家伙给弄哭了呢。
“不是,你这泪水也太不值钱了吧,咱可是大老爷们。”高飞心里想着,并没有将这话说出来。
“从小到大,除了我奶奶以外,就再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了,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1次吃到鸡肉。”傻大个带着哭啌,含糊不清的说道。
高飞又是一愣,就算什么?好人卡吗?那这还真是他有生以来第1次收到好人卡。
“看你这傻样吧,不就是鸡肉吗?我跟你说,以后你能吃到的机会多了,等咱们一到部队,天天都有肉吃,放心,以后有哥罩着你,谁要是不让你吃肉,哥帮你揍他。”
高飞也没想到,这傻大个看上去还是挺可爱的嘛,像他这样的大块头,收做小弟也是挺不错的嘛。
“嗯,谢谢!”
“客气啥,咱们以后都是兄弟了,别傻愣着了,那个赶紧吃吧。”
“嗯!”
高飞倒是没有再继续吃,现在他就目光直直地看着这个傻大个,越看吧,心里就越觉得舒服。
要是当初我手底下有这么一个大块头的话,那还不称霸二中一条街,就他这块头,就算打架不行,唬人也够了,只要这家伙往那一站,那还不直接就把对手给吓住了,用那句话怎么说呢,对,叫门面,这样的大块头,充个门面,那才威武。
忽然傻大个抬起头来,他看着同样看着他的高飞:“那个,你……你多大了?”
“多大?这是要先透自己的底儿啊,不行,我肯定不能先说,我是改的户口,肯定不会有对方大的。”
高飞心里想着就反问道:“有这么向大哥问问题的吗,你应该先自报家门,你说你多大了?”
“我19,不!不是!我18。”
“19还是18,你到底多大?”
“我今年18,不过下下个月我就19了。”
“下下个月,那就刚过了年呗,噢,你这生日倒是挺占便宜的啊,正月生,哪一天啊。”
“正月初五?你呢,你多大?”
“我,我十……反正比你大就是了,以后记着,我是你大哥。”
高飞原来也像说十九的,可一想,他也没那么老,说18的话,那怎么能比对方大了,难不成自己也说正月生的,还是大年初一,那不是瞎扯了,以后在部队里过个生日,大家初一,那跟拜年使的,多不好看。
傻大个只是高飞那么叫的,其实他并不傻,他一听高飞这么搪塞过去,立马就想到了高飞,应该没有他大。
“你肯定是没有我大的。”
高飞也不服气:“我就是比你大,你也只记着我比你大就行了,反正以后到了部队有哥罩着你呢。”
“那可不一定谁罩着谁呢,在车上要不是你偷袭的话,你还真不一定打得过我,你那只是侥幸。”犟脾气的傻大个也不服气。
“打架哪管那些,只要赢了就行了,再说了,以后肯定是我罩你,我跟你说……”高飞往四下看了看,这才又靠近到了傻小个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我可是有后台的,你没看之前那个两毛二,对我都恭恭敬敬的吗………”
“两毛二是什么?”傻大个直接跑题了,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高飞白了傻大个一眼:“两毛二是军衔,就是之前领我来的那个大官,我说的就是他。”
“你不是那个当逃兵被抓回来的那个吗?就是那个大官抓回来的?”傻大个又问。
“逃兵,被抓回来的,这你都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呀?”高飞怎么也没想到,他去的晚了点,怎么刘版本就变了个样啊,这剧情不对啊。
第一章:我们会死吗?
回忆着过去的高飞,心收了回来,现在怎么可以走神呢!
他看了眼不远处的傻大个后,又重新爬好,闭上了左眼,而右眼,紧贴在瞄准镜上。
……
此时,瓦蓝瓦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朵白云,给这蓝色天空点缀的像一张电脑屏保一样。
很美,
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天空之下,是一片绿色的小山头,叫山有些夸大了,准确的说,是一片丘陵地。
在这片丘陵的一个小高点上,有着十几个绿色的身影,他们身上迷彩,与周围的绿色相辅相成,不细看的话,还真的难看到他们的存在。
最前方,是一个只有一道拐的小兵,他,很年轻,看上去,可能还不满18岁,他脸颊消瘦,十分憔悴,俨然一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他闭着左眼,右眼紧贴在85狙的瞄准镜上,一动不动,仿佛熟睡了一般。
他就是高飞,来自于d集团军二旅侦察连。
“大家先补充点食物,注意不要动静太大。”
班长王刚的话传来。
高飞将枪收了起来,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天空的美景,试想这样养眼的天景,能排去他心中的那份紧张。
半分钟后,他低下了头,手伸到了怀里,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压缩饼干,用牙撕开了外包装袋,咬下了一口,嚼了几下,艰难的咽了下去。
傻大个爬了过来,他手上拿着一根细棍,棍前插着一只烤的黑黑的昆虫,他对高飞一笑,难看的油彩脸上露出一口大白牙。
“小飞,尝尝,这可比咱们的军粮好吃多了。”
高飞没有接,他坐了下来,枪托支地,取下上面的的弹夹,在将枪平放到了双腿上,拿着弹来,手指推动底火位置,将子弹一颗一颗地退了下来。
“小飞,要不我喂你啊?”
高飞依旧不搭理傻大个,他用带手套的手,将退下的子弹一颗又一颗的搓光亮了,在一一压进弹夹里。
班长王刚伸出了手,取下傻大个手上的小棍,往嘴前一送,一口就将那插在前面的烤昆虫给吞了。
只嚼了两下,就吞下了肚,他又将棍子向一脸发呆的傻大个手里一塞,给了傻大个一个微笑。
傻大个见班长笑了,他也跟着笑了。
班长又拍了下高飞的肩膀:“不要紧张,战争没你想的那么可怕,以前的训练怎么样,你就怎么样来,放轻松点,这样才能发挥最好。”
高飞看了班长一眼,没有说话,他将弹往枪上一压,拉了下枪栓,就又趴在了之前就设好的防护壕里。
打开了瞄具上的盖子,高飞的右眼贴在了瞄准镜上,他的脸,贴着枪托,枪托的托尾,被他紧紧的顶在肩上。
“班长,你说我们会死吗?”
高飞终于开口讲了他们到达这里以来的第一句话。
其他人在高飞这句话问出来后,都看向了班长王刚,他们也想知道高飞问出来的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知道!”
一向什么难题都能解答的班长,意说出了这样一个答案来。
是啊,不知道,
未来会发生什么,这是不可控的,无法预知的,只有不知道,才是最准确的答案。
“但我希望,你们都能平安的回去。”
这后一句,应该是班长的祝福了吧。
高飞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这样的答案也不存在什么失望,他闭上了左眼,只留下贴在瞄准镜上的右眼。
这是侦察连的一个班,三天前,旅里得到了命令,具体什么的命令,他们这些小兵不知道,他们知道的,就是战争来了,这让高飞一样才入伍一年的新兵们措不及防。
他们来到了这个预设的战场,侦察连刚分排小队出来侦察敌情不到一个小时,就收到了伤亡过半的消息,所幸,高飞的小队不是那个伤亡的小队。
敌人是谁?
没有人知道,他们只能等待命令。
这样的战争,听来是那么的儿戏。
敌人是谁,
敌人在那里,
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侦察,
还是阻击?
都没有答案,没有肯定或者明确的答案。
高飞所在的班受小队队长命令,驻守现在的高地,才学习了两个月狙击基础的高飞,受命做了班组的狙击手。
他们没有收到任何的行动命令,只知道要驻守在这里,要做什么,不知道,或许就是守着吧,守着这算不上致高点的致高点。
高飞调整了一下持枪的姿态,他带的是高精度的85式狙击步枪,他的班组人员还带了九支81式突击步枪,一挺81式班组机枪,以及一40火。
除了武器配置,他们还带上了大数部队都还未来的及配置到位的的跳频电台,可以直接联系旅机关。
忽然,电台里传来了播报,侦察连仅剩下一个班组了,也就是他们的这个占据至高点的班组。
他们一小队的另外两个班组就这样的阵亡了,那两个班组离他们并不太远,没听到枪声炮声,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就阵亡了,这让本就对战争还有恐惧心里的新兵们心中更加的不安了。
多么的可笑,敌人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整个侦察连近乎全灭,而更可怕是,连一丝的硝烟战火都没有发现。
高飞所在的小队,所有人都沉默了,有人悄悄的落了泪,或许是其他的小队和班组,有他们的好朋友,好兄弟,又或者,他们是害怕了。
但不管是那一种,对于新兵来说,都是可以原谅的。
高飞意识到危险已经贴近了,只是这危险来自那里,他们不知道。
……不安……
……迷惘……
气氛压抑而又紧张。
没有任何牵挂的傻大个要比任何人都好的多,他取出了自己的干粮,大口的啃了起来。
“反正要打仗了,我们就别省了,吃饱了才有劲战斗。”
高飞睁开了左眼,他低语到:“傻大个,爬低一点,不要冒头了,还有,接下来我们不知道要在这里守多久,食物和水尽量的节约使用。”
高飞说完,就又闭上了左眼。
班组里,能让高飞在乎的,也就只有傻大个一个人了,其他的人,很难和他说的上话,这也是为什么他成了班组的精度射手。
傻大个反而爬到了高飞的身边,他低声的讲道:“小飞,我已经观察过了,在咱们东边那个斜坡上有一片果树,上面挂满了果实,所以,我们不缺少食物和水,小飞,你要想吃水果了,我去给你摘几个。”
“我不吃,你现在最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还有,就是在饿在喝,都不准去摘那水果。”高飞头都不带回看的说道。
“哦,为什么宁可饿着,也不能去摘呢?”
“因为去了会死!”
高飞在最后的一个死字上加重了语气。
傻大个没在说什么了,他低着头,爬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气氛在一次的沉默了下来,这沉默不知道会持续多久,或许,战争到了眼前,这沉默才会彻底的被打破吧。
第二章:战争是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煎熬,不安中煎熬,这无形中加重了他们的心里压力。夜晩来临了,战争没有到眼前,但就算如此,也没有人敢闭眼,他们都害怕,这要是一闭上了眼,是否还有在睁眼的机会。
没人愿意赌,更不敢去堵,那怕班长已经安排好了轮流值班的顺序。
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又会遇到什么,只有等。
等待,是最煎熬的,数着时间过,一分一秒,都那么的漫长。
而这世间,最最可怕的敌人就是时间,任何的生命体,都不是它的对手,包括高等的生命体人类,在时间的面前,任何的对手,都只有认输的份。
黑暗逐渐被黎明代替,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就在天刚见亮时,意识处于半休眼的高飞瞬间打起了精神,他感觉到了地面传来的机轻微的震动。
这不会是地震,应该是重型车辆正在驶近。
高飞快速的抓起手中的85式步枪,右眼贴在了瞄准镜上,朝着前方望去。
而就在此时,从看不见得某个地方,一发不清楚口经为多少的炮弹,拖着破音而起的热浪飞来。
爆炸,
起尘,
就在他们的正前方,
不到三十米的位置。
所有人都清醒了,
准确的说,他们是惊醒了。
这一枚炮弹的到来,打破了一直以来的沉默。
所有人都知道,战争来了。
烟尘散去,高飞从瞄准镜里看到前方出现了一队战车。
那是有坦克和步战车组成的混和战车组,作为步兵,那怕多精锐步兵,在这些大家伙面前,都将变得不堪一击。
爬在高飞身边的班长王刚将40火对准打头带着天线的步战车就发射了,也不管成果如何,就大喊一声:“撤退!”
战争起始就撤退,用在任何的战役之中,之怕都会让人耻笑的。
然而,不退行吗?
一个十二人的班组,对抗几十辆的混合战车编队,那是以卵击石。
班组的那枚40火引起了对方的注意,立刻就有大量的敌军从步战车的车后门跳了下来,他们向着这开始溃逃的十二人班组围过来。
“高飞,寻找制高点,阻击敌人,掩护班组撤退。”
奔跑中的班长下了命令。
高飞并没有任何的回应,他从腰间取下了一枚摧泪瓦斯蛋,朝着他们的后方就抛了出去,紧接着转身一枪,脱离了班组的队伍,朝着一边的山头冲去。
摧泪瓦斯弹在这空旷地区,并不能给敌人任何的伤害,它唯一的作用,就是来阻挡敌人的视线。
高飞刚冲上小山头,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跟来,他一蹲,回身举枪,枪口正直后方冲过来而又来不及刹脚的人。
看到吓到的人,高飞伸手一拉他衣领,就将他拉到了身边的石头后,接着一按他的头,低声质问道:“傻大个,你跟过来干嘛?”
“我怕你危险,过来帮你。”
高飞邹了下眉头。
“帮我,你这是拖累我好吧。”
“我有它!”
傻大个将提着的81式班组机枪给高飞看了一眼。
见高飞并不说话,傻大个心想着,是不是自己拿来的枪不对了呢,不应该的,这81式班组机枪,用来火力压制,那是能压住一个班组冲锋的,还能不对吗?
“跟着我可以,我就一个要求,你要躲好了,不要轻易的冒头。”
高飞说完,举枪对着山下就是一枪。
“狙击手,有狙击手。”山下敌人喊了一声。
不过离的远,高飞也没听清山下敌人喊的话。
山下的敌人停住了,因为有高飞这个射手在,他们现在不敢往前赶了。
双方就此僵持住了,高飞也低下身去,他也不敢轻易冒头。
这可是战争,你死我活,很压抑,有人说,战争会让人发狂,或许,那是真的。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必须快速撤离这一片区域,撤离敌人的眼前,他们是侦察步兵,不是野战王牌。
“小飞,你看那是什么?”
傻大个一指远处天空,高飞看去,接着他拉起傻大个就跑。
那可是直升机,武装直升机,在直升机面前,他们的致高点优势荡然无存,在不跑的话,就真的成靶子了。
一枚火箭弹拖着长长的烟迹飞来,死亡的威胁紧在眉间。
“轰!”
尘土四起,高飞和傻大个被强大的气流冲到了空中,在意识既将完全消散之时,他看到那群所谓的敌人冲上了山头,那是一群和他一样服色的脸。
他还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他忽然想笑,真的想笑,这算是什么,自己人发起的战争吗,那有是什么原因发起的战争呢?
战争是什么?
战争到底是什么?
他的身体在下落,让个疑问让他想到了入伍的那一天……
……
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为什么要用月黑风高这个形容词呢,鬼知道,作者怎么想的,连他自己都忘了。),高飞独自坐到了汽车尾,歪坐着看着车后远去的夜景。
那有什么景,现在他们坐的这车,行驶在山路上,黑黢黢的群山在眼前固执地弥漫,总感觉永远也走不出这里一样,脑海亦是固执的空白,空白。
就这样当兵了,好像与梦想中的不一样。
车厢里面的接兵班长看了一眼车尾的高飞,心想着,这个新兵是不是想家了,还是他在沉思之前犯的错呢?
是的,高飞之前犯了错,在火车上,他与傻大个子干了架,原因很简单,他的行李袋压了傻大个的背包,就这么简单,这么的不值一提。
车厢最里面,有几个新兵在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聊的话题,是否与高飞有关。
他们都与高飞保持着距离,或许,在他们的眼里,高飞这个还没有到军营就搞出了大动静的猛货,并不是什么好鸟。
“领导,都说当兵为打仗,那战争是什么啊?”
有人向观察着高飞的王刚问道,或许,他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只是单纯的想和这位班长套套近乎。
高飞听到了后面的问话,他笑了一下,这问题多白痴,是个人都知道是什么啊。
战争是什么,自然是敌我双方,为了争什么东西,大打出手了。
就和两个幼儿园小孩子,为了争抢某一件玩具而打架是一个道理。
第三章:入营之前救个灾
“战争啊,你可以理解为是国家为了维护和平统一,为了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而进行的某一种解决方案。”王刚的话,让高飞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的确,这样的回答,比他那小孩打架的理解要高大上一些,但听着吧,给人一种扯大旗的感觉。
高飞又转回头去,忽然他发现,怎么有了黄光传来呢,这大晚上的,大山里面能有什么发光源存在,就在他打算把着车尾一探究竟的时候,汽车来了一个急刹,他失去了惯性,从车尾,向着车厢里撞去。
班长王刚及时的伸手扶住了他,还未等他说出一句感谢的话,王刚就将他按在了他边上。
“发生什么了……”
“这司机会不会开车……”
……
“都坐好,座好……”
王刚的话很有威慑性,新入伍的兵蛋子们怕老兵的场面可谓是表现的淋漓尽致,没人敢再说话,一个个端座回了原位。
王刚见新兵们重新座好,他又多看了高飞一眼,这车上,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会惹事的小家伙了,他三步并做两步地到了车厢尾,按着车尾护栏,一跃,就下了车。
高飞偷眼看着王刚下车时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轻声的嘀咕。
“牛个逑啊牛的,这个老子也会。”
“全体下车,快!”
王刚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又返回来了,在车尾喊道。
“肯定是出事了。”
见王刚表情紧张,高飞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好了,这出大事了。
他们这一车新兵一个个的都是乖宝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听令的陆续下车,他们如上车时一样井然有序。
高飞总喜欢表现的与众不同,他看看边拦,想到王刚之前那行云流水的动作,有心要表现一下。
于是,一步助跑,手按拦边,起身。
然而,当跃过那边栏的一刻,他后悔了,有些高,地下还不平,最主要还看不清。
王刚看到了又是他这个会闹事的新兵,急速过来,但还是晚了一步。
高飞落地了,很平稳的双脚立地,可他的脸上,没有兴奋,他纠着脸。
疼!
脚疼,
钻心的疼。
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你有事没有?”赶过来的王刚扶住了他,先是关切地问道。
“没,没事。”
高飞强颜欢笑,开玩笑,他才不会说自己的脚顿疼了,那多丢面子的事情。
“以后做事别那么鲁莽!”
王刚并没有怪罪高飞,他在次回到车尾,招呼其他下车的兵。
“班长,发生什么事了?”
高飞忍着脚疼,追上到了车尾的王刚,又向王刚问道。
王刚一指侧面:“因为大雪压断了电线,短路,起火了,前方需要救援。”
老兵并没有隐瞒,说完,现在他并没有空向高飞解释太多,他还要忙着整队。
高飞往侧面一看,那有什么大火,不过空气中有着烟味是真的。
“都跟我来,老兵照顾好新兵,切记保证人员的安全。”两毛二军官出现了,就是那个之前带高飞上车的那个参谋长,他一声令下,自己率先带头往前方冲去。
真的起火了,那是一个木厂,没有明火,只有滚滚的浓烟。
“老兵们跟我走,搜救有无被困人员,其他军官留下,带新兵们在外围隔离救火,势必不要让火势窜进林子去。”
两毛二下了令,那些老兵们跑出了队伍的,跟上了两毛二军官。
高飞看到,两毛二军官离开的时候,多看了他一眼,似有什么话想说。
高飞跟着指挥他们的军官,在木厂的周围清理可燃物,之后,向内推进。
这一干,就是两个小时,直到打着警笛的消防车到来,他们的任务才算结束。
归来的高飞,看到所有人都一脸煤黑,甚是好笑。
只是所有人的脸上,并不见有任何的笑容,高飞心想,这还没成一个真正的兵呢,怎么就把老兵们的严肃脸先学会了。
他想笑,也笑了,而这时候,他也发现了被老兵围着的圈。
“出什么事了吗?”高飞心里想着,就往那小圈子走去。
挤过去,高飞的笑容没有了,只见围着的人群当中,一个一毛二的军官,正在救人,而他救着的人,一脸的血迹,看不清脸上但他的军衔,林森认得,正是那二道杠,两道星。
“他这是怎么了。”高飞扑了过去,挤开那些围着的老兵,对正在救人的一毛二军官问道。
高飞的情绪有些激动,这两毛二,可是维一知道他身分的人,不说自己以后到了部队还需要他罩着了,单是他这从上车开始,接触最多的军官就是他了,这也算是他的一个熟人了。
两名老兵过来,拉起了高飞,正要把他给丢回到外面,这时候,那两毛二的军官,总算睁开了眼,他看向了在挣扎的高飞。
“高飞!”
两毛二开口了,高飞停下了挣扎,看向了喊他的两毛二。
“不要再当逃兵了,你要好好的努力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
两毛二说完,又闭上了眼。
“什么?你说什么?”高飞大吼,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套路自己,他那有过要逃啊。
高飞心中叫屈:“不是你带我上车先离开的队伍到了餐厅谈话吗,怎么就非要给我挖一个坑呢。”
一个老兵将高飞推出了小圈子,后面就是一个一毛二的军官整队,后来高飞才知道,这个一毛二是他的新兵连长徐凯。
高飞不知道两毛二军官怎么了,会不会死,他很想知道结果,他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心里,怎么就多了一份担扰,一份对那可恶的两毛二的担忧。
上车的时候,他看到了一边正有消防接手的几具被盖着的尸体,他没有看到那些尸体是什么样的,心里的触感,有些不好,只觉得,人的生命,好脆弱。
他还听到有人小声的说,有一个老兵死了,他没有见到,在加上心里有别的想法,倒是没有在意。
重新上了车,在次启动行进,向着未知的军营开去。
安静,
沉默,
车上没有一个人说话。
还隐约能看到有人红着眼,快要哭了。
随车的老兵王刚就在高飞的对面,他的眼圈红红的,应该是压抑着某种情绪,只是他的脸黑的难看,彻底的打消了高飞过去问点消息的念头。
其实高飞真的很想找个人问问,问两毛二军官会不会死?
同行的新兵们他是不会问的,他很清楚,就是问了,只怕也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而现在对面的老兵,看上去,情绪不好,问了,只怕是少不了被训斥。
沉默而又安静,只能听到汽车的发动机声,伴着这沉重的气息,车子开进营区。
因为已经到了后半夜了,也看不清外面是个什么样子,当然了,估计现在也没有几个人,想知道外面的样子。
第四章:下车面
高飞半梦半醒,他的身体又失去了惯性,撞到了前面人的身上,这让他,还有这一车的新兵全醒了。“是到部队了吗?”高飞心想着,朝外面看了看。
“怎么了,怎么了?”
贴着高飞的青年,一脸惊魂未定,很显然,他是睡着了,这忽然惊醒,受到了点刺激。
高飞推了那青年一下:“急刹车而已,看你这样,刚才睡着了吧?”
那青年不好意思的给高飞平展下衣服:“眯瞪着了,你没睡吗,咱这到那了?”
高飞重新坐好:“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也不知道。”
经过这一路的颠簸,高飞和他同来的新兵们早就累了,如果到了,那实在是太好了,终于可以睡觉了。
随车的老兵王刚起了身:“准备下车,带好各自的行李。”
依次下了车,高飞这一次老实了,没有在另类的表现,下了车,他和那一车的新兵们,拿着背包行李,列队在了车后。
高飞和下车的新兵们一样,首先就是观察四周的环境,先确定一下自己身处何地。
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们站的地方,是一个篮球场,边上亮着大灯,可以看的清。
至于更远一点吗,倒是能看到房屋的轮廓,但因为是晚上,看的也不是很清楚,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们所在的地区,是一个斜向下的坡面,呈梯状,在他们所处的这片篮球场的上面有一片房屋,而下面也有一排房子。
更大范围之外的嘛,那就看不到了。
……
一毛二军官走过来,边上还有几位提前就等待着的,板正而立的严肃老兵,随车的老兵王刚站在他们新兵队伍的正前方,声音低沉地下着口令。
“向右看齐……
向前看……
稍息……
立正!”
整完了队,随车老兵转身立正,向一毛二军官敬礼:“报告连长,第二批入营新兵集合完毕,应到37人,实到37人,请指示!”
“稍息!”
“是!”
随队老兵王刚又死板样的转过身,下口令:“稍息!”
随队老兵转身,小跑着回到了那几个严肃老兵队伍中去,一毛二军官走前两步。
“接下来,我们进行分班。”
……
37个人,九个老兵,每个老兵分了四个新兵,唯独多出来一个高飞还剩下。
一毛二军官不喜欢高飞,他不喜欢会闹事的兵,在来的火车上,高飞可是在他的面前和傻大个干了一架,从那一刻起,这一毛二就给高飞贴上了刺头的标签。
这时候,那个随队的老兵站了出来。
“连长,这个兵,我要了。”
一毛二看着那老兵王刚,顿了一会,并没有说话,他又看了看其他的老兵,见始终没有一个人说话。
“刚子,这个兵,情况你了解的,你现在正处于评功期,这样一个刺货会影响你前途的。”
一毛二军官的话说的并不大,但高飞和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高飞不愿意了,他怎么就成了刺货了呢,他就那么的不堪吗?
“连长,他既然都来到部队了,不管他之前怎么样,我们都不能轻易的说放弃他,你也曾经和我说过,我们不能放弃每一位战士,所以,我还是决定,我要他。”随队老兵一板一眼的说道。
“你这是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一毛二又一指高飞:“这货,你要了,那你今年的评定也基本上就定型了,这样的人……”
“连长,谁的一生没有犯过什么错呀,我们这是部队,是改造人的地方,不好,我们教他做好不就行了吗,这也是你……”
一毛二打断了老兵的话:“行了,别拿我之前的话来呛我,那就分你们班了。”
那老兵对高飞一招手:“到后面来。”
高飞能说什么,去强调自己不是他们知道的那样,但是那有用吗,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之前是个逃兵了,这他娘的都已经座实了,他在解释有个逑用。
“带他们回去放东西,然后到炊事班吃饭。”一毛二也懒得多说什么,连介绍都省了。
各班的班长带着分给他们的四个新兵往连队宿舍回,当然了,随车老兵身后,多跟了一个高飞,也就是五个人。
先是到储藏室放下个人非军用物资,接着又在班长的带领下,轻手轻脚的回到了宿舍内。
把你们的东西放到床上,快点,放好到外面集合。
高飞看了看,见到有一个下铺还空着,他就要将自己的东西放上去,可他的背包还没有放下呢,就见有人已经先一步将背包行李丢上去了。
“我去,找我的床铺,找死!”高飞心想着,回身就揪住了先一步将行李放到床铺上那新兵的衣领。
“你妈b,欠揍是不,把你的东西拿走滚蛋。”高飞压着声音,怒视被他抓着衣领的新兵。
“松开,不然我可就叫班长了。”那新兵手抓住了高飞抓着他衣领的手,往外拉,他心想着,你一个刺头兵就牛了,同样都是新兵,谁怕谁啊。
见对方挺不服气,高飞也和他较上劲了,他手上用劲,对方也使劲。
高飞还想在骂一句呢,就见一个黑影到了他俩身边,强行出身分开了他俩。
“你俩给我滚出去。”这是他们的班长,老兵王刚。
高飞和那新兵各自不服对方的眸了一眼,然后甩身朝外出去。
其他三个新兵也放好了东西,走到了外面,高飞在门口,吊儿郎当的靠在墙上,双手交叉在胸前,瞪着和他抢床铺的新兵,心想着,等找个机会,你落单了,老子让你好受。
而就在这个时候,班长出来了,他的手上,提着两人的行李,在门口五个人的直视下,往着宿舍前的草地上一丢。
“集合!”班长回过身来,也不对这丢出来的背包行李多解释。
前面一个班长,领着他的四个新兵,排着整齐的队伍,朝着外面走去,经过他们这一边的时候,那个带队的新兵班长打趣道:“刚子,你这是要搞那样?”
“没你啥事,赶紧带着你的兵滚蛋。”
班长简单的整队后,就下了转身的命令,带着他们这一队战士,朝着炊事班走去。
高飞是有些饿,但现在他不想去吃饭,他只想睡觉。
到了炊事班,已经有先到的新兵们,正围着中间的一张大桌子打饭,高飞挤过去一看,一大盆的面条,白白的,汤清清的,没有别的颜色了,连片葱花都没有。
“这是面条?这是人吃的吗?部队不是天天有人吃吗?就给我们这个饭,难不成,新兵就是这待遇吗?”高飞吐槽。
这面条,太丑,看着就让高飞没有食欲,可是,边上有班长看着,他又不能太过火了,于是就打了一筷头的面条,扒拉几口完事了。
这面条,不光长的丑,这味道,也不怎么样,不过,高飞倒是见和他争床铺的那个家伙吃的挺欢,他也不知道从那弄了头大蒜,掰出一瓣一瓣来,就着那面条吃。
这场面,看着就很有味,这人,果然不一般,不愧是敢和我争铺的,有点意思。
“上车饺子,下车面。部队传承,你有什么意见?”很显然班长王刚听到了高飞的吐槽。
“我能有什么意见,你都把传承扯进来了,我敢说什么,吃呗。”高飞心里在次吐槽,并排序打了半勺。
就是半勺,一口的量,看着都没食欲的饭,能吃一口就不错了。
高飞虽然只是敷衍性地吃了点,但也算是吃过了,他看了看其他人,见他们是真的吃,心想着也不等你们了,我自己先回去睡觉了。
刚走两步,班长王刚叫住了他:“高飞,你干嘛去?”
高飞回头,看了眼班长,回道:“我已经吃完了,回去休息去,太晚了,我很困了。”
班长怒视高飞:“吃完了,等着,等他们一起,你们是一个集体,在新兵连里面,你们共进退。”
高飞倒是不想再等了,他倒是想说,他真的困了,只想睡觉,可是想想,之前班长往外面丢背包行李时,那其中有几个行李看着倒像是自己的,说不得回去以后,还要被怎么训呢,干脆现在乖一点,也少惹点麻烦。
他之所以这样想,还不是因为,太过麻烦的话,还是会影响睡眠的时间,他可不想在这困的要死在节骨眼上,再多去浪费一些无谓的时间。
等待是非常烦人的一件事情,特别是根本无心去等,而还要去等,那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十分的漫长,短短片刻,犹如数年。
而那个就大蒜的新兵吃的也快,他洗了碗,就到了高飞身边等着。
高飞下意识的离他远点,惹来对方一瞪。
“大蒜吃那么多,小心晚上睡不好。”高飞咒了那新兵一句。
那新兵撇了高分一眼,并没有答话,他心想着,班长在边上,我不找麻烦,以后的日子还常着呢,咱们俩走着瞧。
高飞是真有些,不时的打一个哈欠,在他打第八个哈欠的时候,他边上那个新兵也开打了一个哈欠。
“你能不能忍着点啊,你不知道,打哈欠能传染吗?”
高飞看对方一眼,忽然他笑了:“嘿,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打哈欠能传染的,你要不说,我还真没有发现这么有趣的事,这我回头试试别人去。”
第五章:暗处的细微关怀
终于,在两个相互不顺眼的两人互传哈欠的煎熬中,另外三个慢吞吞的家伙总算是吃完了,此时,高飞看那三个新兵,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就在高飞等的打第8个哈欠的时候,其他与他同来的4个新兵总算是吃完了。既然现在都吃完了,那就应该回去了,其他几个班,有比他们走的早的,还有留下来还在吃的,但这些倒是与他们无关。
可让高飞不太喜欢的事,他们的班长要比其他的班长严肃得多,这大半夜的也不让人好过,整顿还是那么的严肃,口令还是那么的响,倒是把他们几人的睡意给吓退了几分。
回到营房,在宿舍门口,班长一指草坪上的背包和那些丢的乱七八糟的行李,说道:“你们自己去找自己的东西,找好了,滚回宿舍了。”
倒是有别的班长,在一边看热闹,高飞仿佛还看到那个1毛2的军官,也就是他们的新兵连连长,也往这边瞧了一眼,仿佛他还朝在自己的身上,多留意了一下。
好吧,其实这些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现在要尽快的把自己的行李给找出来,找好了才能早些睡觉,现在起码已经过了凌晨了,再不睡觉的话,那他们可真的就熬不住了。
等把自己的行李和背包分好找好,回到班里,只见班长就戳在宿舍的中间,他的手上提着武装带,脸黑的难看。
高飞进来,仅嫖了班长一眼,就往那张下铺的床位走去。
他刚要将自己的背包丢上去,班长怒目而瞪。
“谁准你放下了?”
高飞转过身来,看了看班长,一脸不服气的瞪着他,手上的背包往后一甩,就落到了那张下铺上。
“嘿,我还就放了,你能怎么我地吧?莫不成你还能动手打我?当我不知道部队里的情况吗?老兵不能动手体罚新兵的。”
高飞心里想着,一脸挑衅的对班长挑了挑眉毛。
班长的脸更黑了,
他抓武装带的手指,紧了又紧,嘴角一抖一抖的,看似怒火已压不住,其他的四个新兵可没有高飞这样的胆量,见班长要发怒了,他们倒是老实站着,不敢有分豪的动作。
“你,给我滚出来!”
班长忍住了,没有发火,他咬牙压着声音,对高飞喊了一声,接着一转身,出去了,在经过门口的时候,那另外的四个新兵,倒是见班长手上的腰带被他给拉直了一下。
“那刺头要倒霉了……”
“是他自己太嚣张,这能怪谁……”
“和那家伙分到一个班,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
另四个新兵,偷看着高飞,各有想法。
但让四个新兵更意外的是,高飞根本就没有出去,不但没出去,还座到了床铺上。
和高飞有过重复之争的那个新兵在边上摇头,心想着完逑了,和这么个不着三四的家伙分到一个班,以后有的苦头了。
高飞看着门口,班长出去了,应该就是在门口等着呢,他心想着。
“你当我傻,出去,等着被老兵们围攻啊,潜规则我又不是真不准,宿舍里人这么多,有本事你来这动手啊。”
高飞所想的潜规则,是他最有认知的东西,就像他过去一样,有矛盾了,叫几个人,在某个角落里等着,在由一人去叫人,只要叫出来了,这在他的中学时光里,经常有的事情,上过中学的,大部分都知道。
但要是叫不出来,那就另想他法了,比如说,堵人。
班长出来了,等着高飞,可一分钟都过去了,不见人出来,这可够让他生气的了,他回到宿舍门口一看,只见高飞正在铺床。
目无领导,自我为主,这样的兵,还是真第一个,就算每年新兵里,总会有刺头兵,但像高飞这样,一来就表现的这么直明的,还真是前无古人了。
班长迈着急步,到了高飞的身后,伸手抓住高飞的后领,往后一带,另一只手抓起他已经铺开的背子,往边上的上铺上一丢。
“那个小个子,这下铺归你,其他几个,分别找床铺,自行解决。”
班长讲完,转身又抓着怒气值爆升的高飞地领口,半提半拉的往宿舍外走去。
“三班长,注意影响,上面的练兵训兵思路,可别忘了。”
一毛二的新兵连长仿佛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一样,早就在外面等着了,他提醒了一句,人就回屋了。
这下外面没人了,高飞看没有其他老兵,伸手抓着班长的手,挣脱开来。
“你这是想单挑了是吧………”
……
宿舍内,四个新兵开始整床铺,而早前睡着的兵,倒是有人醒了过来。
“喂,新来的,那个被叫出去的家伙,什么路数?”
“不知道,像个傻逼!”
“一来就刺头,想来,这会该被……”
“差不多,我觉得……”
宿舍内这些不同批的新兵正轻声聊着呢,班长和高飞回来了,两个人也倒平静,不过看的出来,高飞一脸的不服气,但他还是忍了下来。
那么刚刚发生了什么呢,所有人都好奇的想知道,但现在没人敢开口说话。
“既然你们早前睡的都醒了,那我就来说两句,首先,先欢迎你们来到了军营,这是一个很光荣的选择,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的新兵期班长,我叫王刚,我们现在是在新兵一连三班,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在这里,你们只有服从,行了,都睡吧。”
班长不带任何表情的讲完,就取了手电出去了。
高飞见班长走了,向边上的比他们要早的兵问道。
“喂,光头,这下铺是住的谁。”
高飞是指的属于他床位的下铺,那铺上的被子已经展开,与他们的被子不一样,米黄色,看上去旧了很多。
“班长的!”
有一个兵,小声的做了回答,然后就在没人搭理他了。
“我还以为是哪个穷逼的,原来是那货的?”
高飞嘀咕着往门口看了一眼,接着不服气的往他上铺上爬,临上,还不忘在那属于班长王刚的床铺上踩了一脚。
下铺属于班长的床位,床单白白的,很平整,被他那报复性的一脚,踩出一个很明显的脚印,还有土留着。
“怎么样?刚子,那个兵够棘手吧?”
一毛二的新兵连长在一次地出现在了外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心等着,早猜到了三班长回出来。
“刺头兵,年年有,不是都板正过来了吗。”
3班长王刚说着,手电往营房的小门照了照。
“如果你后悔了,可以说一声,我还是那句话,这个兵咱们不要,退回去就行了。”
一毛二仿佛认定了,高飞就是难训服的一个兵。
三班长忽然转过身,看向了一毛二的新兵连长,他的目光直愣愣的,但没有说话。
一毛二连长,似笑非笑地看着三班长王刚。
“那就退回去吧,现在退。”三班长王刚忽然开口。
一毛二连长的脸僵住了,但马上他又恢复过来,微笑着说:“刚子,你这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
“你想错了,我不是开玩笑,你不是想退吗?那就退吧。”
三班长王刚一脸的认真,看似,也不像玩笑。
“刚子,看你这样,难看,你说你能不装酷吗,行了,人是你要的,怎么地,也要试试吧,刺头兵吗,训起来才有意思不是,就当给自己搞了个小挑战呗。”
一毛二还在王刚的肩上拍了一下。
“我相信你,搞的定的,要不然,你就不是我看重的那个刚子了。”
三班长王刚转身走了,没留下话。
见王刚离开,一毛二的连长对着他的背影喊问。
“你干嘛去?”
“我去查岗!”王刚头也不回的答。
“今天不是你值班!”
“我知道!”
“那你还不早休息?”
“查了我能睡得更好。”
……
新兵连长笑了,他刚回头,身后又传来了王刚的话。
“是你想留的,以后,我不想在听到那句话。”
新兵连长回头,那还有王刚的影子,他笑了,很快他又皱起了眉,摇了下头,就回屋去了。
疲惫是最催眠的药,高飞躺下,没心没肺的很快就入了梦乡,三班的宿舍,所有人,除了还没归来的班长,都去与周公下棋了。
只是三班的宿舍,可一点也不安静,一个如雷的鼾声,很不合场景的响起,倒是有人翻了个身,但没有人起床去阻止。
查完岗归来的王刚,进来,听到入雷的鼾声,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他拿着手电,轻手轻脚的到每一个新兵床铺边上,对每个新兵都的床铺检查了一下,见有被子没有盖好的,他也小心的为新兵盖好,之后还查了下每张床往上铺去的脚蹬是否打开了。
他最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他拿手电往高飞的床铺上一照,习惯性的检查,看到高飞把头都蒙起来了,被子捂的严严实实,但还是在抖,他想了下,然后脱下了自己身上军大衣,轻轻地盖在了高飞的被子上面。
王刚又看了眼床头飞上的窗子,轻声的嘀咕了一句:“明天一定得把窗户漏风的地方补好,这些新兵身体还弱,千万别有人病了。”
第六章:一人犯错,全班受罚。
别看王刚之前外露的除了严肃,就是不苟言笑,但实际上,他本人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可怕,他的内心里,对这些新兵还是很在乎的。严肃和不苟言笑,是多年的军旅生活上的习惯,当然了,训练新兵,得有一定的威严,对新兵,对训练训练,只有严格,才是真的对他们负责任,这也是之前他们的连长说的,王刚也是第一次带训新兵,他心中所想,尽最大可能的带好这批兵。
他的想法,很简单,也很单纯,没有为了什么么名和利。
现在班里情况已经检查结束了,他也可以放心的休息了,正当王刚准备上床的时候,看到了他床单上的那个脚印,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高飞,见高还蒙在被子里,也没有在抖动了,睡得正香。
王刚摇了下头,他没有在吵醒人,也没有要把高飞叫起来,在来个单约什么的,他弯腰,伸手在那脚印上拍了拍,之后脱衣上床睡觉了。
夜静了,很静,黑暗等待着黎明的破晓。
……
“咻!”
一声长哨声在新兵一连响起。
“起床,起床,快点的。”
班长王刚麻利的穿衣,他忽然又拿起武装带,往上铺的床边敲了敲:“高飞,快起床,要出早操了。”
高飞睁开了睡眼朦胧的眼,带着起床气。
“烦人啊,我还没有睡够呢,别烦我。”
高飞说完,又将被子一拉,盖住了头,身体一卷,继续睡觉。
班长王刚麻利的下了床,喊道。
“都快点,穿好了,就到外面集合。”
王刚刚要先出去等,这才发现,高飞还窝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武装带在一次敲在了床铺的边上:“高飞,起床,快点,出早操了。”
“我都说了,别烦我。”
高飞那不情愿的话语从被窝里传出来,自始至终他都没有露出个头。
忽然他感觉身上一凉,睁眼一看,身上的被子被拉到了脚头,而班长王刚正怒瞪着他。
“起床,这是命令,这是不对,不是你家。”
高飞伸手去拉被子,这时才发现,他这床上还多了个军大衣,他又看班长王刚,只听对方又喊。
“快点,迟到了,有你好受的。”
高飞这才不清不愿的开始穿衣,他的眼里的,带着不服气。
三班其他人都穿好了,跟着班长到外面集合,等高飞穿好,晃步出来时,只见外面的队伍已经集合到了一起,只有他们三班,还站在门口等着。
大队伍前的一毛二连长也在看着他们那一边,还有一个一毛二军官,瞪着晃悠出来的高飞,脸上怒火是那么的明显。
“高飞,入列!”
高飞听班长命令,虽说入列这词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但这意思,他也猜的到,就是进入队伍。
班长到了队列的最右边,下令。
“向右看齐………
向前看………
向右转………
跑步走………”
班长王刚带着三班的队伍跑步进入了大队列,新兵连长这才下达了出操的命令。
队伍小跑出了新兵连,向着营区内的操场跑去,早操里,一片枯黄,枯黄之上,还有着点点白色,应该是之前下过雪。
新兵连的队伍在小操场上跑步,高飞听到了响亮的口号声,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在操场的外围大路上,身着迷彩的方形队伍出现了,不至一个队,是一个又一个的出现。
那是这片营区的老兵连,他们出操在外围的大马路上,也不知道是为了给新兵们腾出操场出早操,还是老兵连的早操,本就是在那大马路上。
看着那老兵的队伍,高飞有些羡慕,他羡慕的是老兵穿着的军装,那可是迷彩,军人,就应该是迷彩色才对,那像他们穿的这绿的让人发慌的难看衣服,还美其名曰冬季作训服,纯粹是狗屁。
想来,其他的新兵应该也和高飞的想法一样,还是更觉得那迷彩更好看一些吧。
随着连长一句齐步走,早操总算是结束了结束了。
虽然只有八圈,也就三公里多一些,但对于这些才到军营的小家伙们,这三公里可也不轻松的。
没有解散,队伍要整齐带回,到了连里,各排带回。
原以为这样就该解散了,那想到,那个出操前,怒脸分明的家伙出现在了队伍前,他一瞪三队的队列。
“一班二班带回,三班留下。”
“1班………向右转……跑步走……”
“2班都有了……向右转……跑步走………”
那一毛二的一排长看了三班长一眼,一指新兵连里的水围通道。
“十圈!”
“十圈,什么意思?”
高飞正想这个冷面家伙话里的意思,就听班长下了命令。
“向右转……跑步走……”
不是像一班二班那样,跑步回宿舍,而是沿内围跑道继续的跑步,这一下,高飞明白那这脸一毛二什么意思了。
高飞感受到了班里其他的新兵已经有了怨言,只是现在,他们还不敢去说。
但他们看向高飞的目光,已经很直白明显。
十圈跑完了,回到宿舍,班长把武装带一放,就出去了。
而高飞,追着班长跑了出去。
“班长,我有话说。”
班长王刚转过身来,看向了高飞。
“你有什么话,讲吧。”
“班长,早上因为我迟到,那是我犯了错,我承认,就是我瘦吧,我也认了,但凭什么,非要全班跟着受罚,我不服气,那怕罚我一百二十圈,也不能班里没有犯错的人陪着吧,我这人,好面子,不想被人背后说三说四。”
王刚想笑,这高飞是有些与别人不一样,但还是很有担当的,那怕他只是为了自己所谓的面子,有担当就是好的,军人吗,就是得有担当才行。
但王刚还是忍住了笑,他还得装出严肃,不,不是装的,是他本来就严肃。
“高飞,部队是一个讲求团结的团体,班组就是部队最小的集体,在这个集体内,一个人犯错,就是集体的错,所以,整个集体都要受罚,你懂了吗?”
高飞摇头:“我不懂,凭什么吗?”
“就凭你们是一个整体,要想不连累大家,那就不要在犯错,不要因为自己一个人的错,连累了全班,你只要记住了,班里任何一个人犯错,其他人都要跟着受罚,行了,你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做。”
班长王刚说完转身就走了,他认为自己的解释已经够清楚了。
高飞还是有些不理解,但班长已经走了,他也只能回宿舍了,可他刚走进宿舍的门,立刻就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有些人,自己要作死,能不能别带上其他人了。”
高飞知道这话是在说他,他转过头去,瞪向了那讽刺之人,他一拉自己的衣?,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你在说一句试试?”
“怎么的,做错了,还不准人说了?”
那说话的新兵,怒视着高飞,一脸的挑衅。
这高飞可就不忍了,他刚要起身上去,那家伙的身边,立刻就又站了两个人,同样挑衅性的瞪着高飞。
高飞停了,这样上去,一对三,绝对吃亏。
“这是拉帮结派了是吧,你们三个一个地方的?”
三个人没有回应高飞的话,算是默认了。
高飞转头,看了眼和他同来的四个新兵。
“你们四个,看老乡被这么针对,就没点反应吗?”
那四个人,还真的就没人应,他们可是没有人愿意和这个爱闹事的家伙一起。
高飞暗骂:“懦夫!”
现在看来,就是一对三,虽说胜率不大,但是有句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他就是那个勇者,只要出其不意,占了先机的话,还是有胜的可能的。
“你们做什么?”
班长王刚及时地出现了,他的手上,还抱着一床被子,身后也跟着两个新来的家伙,而最后面,还跟着那个冷脸一毛二。
“情况不对,不好!”
高飞心中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他看着那目光看向他的冷脸一毛二,总觉得,这个家伙的到来,是专门针对他的。
“你叫什么名字?”
一毛二看着高飞,给高飞一种全身都被看光的感觉。
“高飞!”
未战先怯,不是高飞的性格,他直接高刚了回去。
“高飞?很不错的名字,很好记,我记住了。”
一毛二说完,转头看向了正让一个下铺新兵让出床铺,正要铺床的三班长王刚,说道:“三班长,这个高飞睡哪个铺啊?”
三班长转身,一指窗口的床位。
“王排,我上铺就是。”
那冷脸一毛二看了看那床位,又对高飞一笑,那笑容,可一点也不让人感觉亲切,反而让人毛骨悚然。
“三班长,你先别给我铺床了,给你打个商量,你这床铺一个位,我睡你原来的床铺好吗?”
冷脸一毛二说着话时,可是没有看三班长,一直都是盯着高飞在说,就像这话是对高飞讲的一样。
“王排,你还是睡里面位吧,这窗子密封的不好,轻微的透风,晚上睡着冷得很。”
“透风啊,那回头让营房科过来处理一下,至于现在吗,我先住着,做干部的,当然要多关心一下战土。”
王排还是对着高飞说的,只是他特意的在关心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王排,这样不太好吧……”
第七章:饭前先吼歌
“王排,这样不太好吧……”“有什么不好的,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现在你先把你的铺移走,我自己整理就好,还有这两个新来的兵蛋子,赶紧安排好,现在新兵已经到齐了,你先教他们学习内务。”
冷脸一毛二的话不容王刚置疑,无奈,王刚只好将自己的床铺移走了。
“好了,你们都过来,我来给你们讲内务作么做好。”
三班长王刚把新兵叫到了一起,开始手把手的教他们内务,不过,一开始,还是让这些新兵们先压被子,跟本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其他,更不用说桑被子了。
“今天是咱们三班到齐的第1天,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训练,你们的任务就是压被子,要压出辙印,压薄一个度数,行了,都去压吧。”
三班的宿舍并不大,每人一张凉席,往地上一铺,被子往上一放,叠成三折,就拿小凳子,在上面推压起来。
高飞铺好了凉席,去取自己的被子,他到了高低铺床边,抬脚,就要上,这脚还要去踩下铺床位,冷面的一毛二一瞪眼,高飞又把脚收了回来。
一毛二伸手将床支撑腿上的脚蹬给板了过来,手一指。
“这才是你应该踩的,记得下了床,要放回去。”
上了床,取了自己的被子,高飞看了眼那脚蹬,也没有去踩着下,直接一个纵身从床上跳了下来。
双脚腾的一声,平稳落在地上。
冷面一毛二瞪了高飞一眼。
“毛毛糙糙的,不知道轻点,你是会武术不成!”
高飞回看那冷面一毛二一眼,心想,会武术有个逑用,现在什么世道了,打架都是群殴路子了,你要是比别人显得会点招式,那是会被群起围之的。
在说了,打架可不讲套路,会武术顶多就是耐打一些,但能防的住毫无章法的乱招吗?
高飞没有回应一毛二,一毛二倒也没有真生气,他看着高飞,轻声道:“新兵蛋子,有个性,很不错,希望你能一直保持下去,不然可就太没意思了,我可不太喜欢太平淡的新兵连。”
这话高飞听到了,他回过头,给了那冷面一毛二一个白眼。
“傻逼!”
高飞在心里叫骂了一声。
百般无聊的正压着被子,外面又响起了哨声。
“集合,准备吃饭。”
早饭到了,所有新兵都起了身边往门口奔去,这一次,高飞比任何一个人都积极,跑在了最前方,在冲出门的那一刻,还和那要走出去的冷面一毛二撞了一下。
冷面一毛二看了眼高飞,轻声道:“早上磨磨唧唧的,这受了个罚,可就懂事了,看来,这平时应该多………”
高飞白了一毛二一眼,他积极,和什么受没受罚有个毛球的关系,现在可是要去吃早饭,他要不赶紧点,那他才是真的傻。
炊事班是在新兵连营房的外面,集合好了队伍,有值班的一排长带出,到了炊事班门前,一排长又整队,然后起了歌。
“团结,预备唱!”
这是饭前一支歌,是还在入伍的途中,就学会的一支歌。
“团结就是力,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天,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此军歌,简单易学,短小精练,很快,军歌就结束了,原以为这就结束了,那曾想,领队的一排长脸色难看。
“你们是都没吃饭吗,蚊子声都比你们想,重来!”
高飞很想出言反驳,首先,他们是还没有吃早饭,这毋庸置疑,至于他们的声音没有蚊子大,那更扯了,如果蚊子声比他们的唱歌声还要大的话,那就不是蚊子了,那是飞机了。
能反驳吗?
答案是肯定的,
不能!
“团结就是力,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在唱一遍,一排长还是没有满意,他又起头,在唱。
“团结就是力,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天,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三遍过后,一排长总算是不在折腾了,他这才一转身,向边上的一毛二,一毛三两个军官敬礼。
“报告连长、指导员,新兵一连早餐前集合完毕,请指示!”
麻烦,真的很麻烦,吃一个早饭,还整出这么多的事情出来,以前高飞看电视,里面的部队这样早饭前一支歌,他倒没太多的想法,但是现在,真发生到他的身上了,他还就觉得麻烦,还受折磨。
饿啊,早饿的受不了,不赶紧开饭,还搞冷么折腾人的一出,这不是找骂吗?
是啊,高飞心里已经在骂了,像他这正长身体的年龄,饿的快啊,一饿就难受,就心烦。
当然了,和他心里一样在叫骂的人还有很多,可以说,全新兵连的新兵,心里都在骂了,虽然更多的人表现的乖乖巧巧的,但心中的想法,怎么可能会表现在脸上呢。
一毛三军官,也就是新兵连的指导员,他对冷面一毛二的一排长摆了下手,很随意的说道。
“进去吧,一开始,不要搞那么的严肃吗。”
这话听着顺耳,看来,搞政工的,就是与搞军事的不一样,就此,高飞的心里,指导员的评价就高了几分。
一班,进!”
“一班都有,跑步走!”
“九班,跑步走!”
“二班,跑步走!”
“八班都有,跑步走!”
……
进了炊事班,上了餐桌,高飞一座下,就要开动,这时班长瞪过来一眼。
高飞只好重新端正的座下,别人都没开动,也不知道,又要搞个什么幺蛾子出来。
早饭很简单,馒头、牛奶、豆腐乳、咸菜,牛奶还是袋装的,一个方包,热水盆里泡过,说实在的,真不怎么丰盛。
“开饭!”
最前方,军官干部那一桌的一毛二连长下了命今,这下,所有人就开始动手了。
是的,就是动手,没人用筷子。
馒头很快吃完了,高飞没饱,左右一看,其他几人也快吃完了。
这不让人吃饱怎么行,高飞回头一看,见里面靠近后厨门口那里,摆着大笼屉,上面就有馒头,他拿了筷子,就起身走了过去。
到了笼屉那,他拿筷子,一根上串了仨,边上炊事班的一个老兵见他这样,嘴角一抽。
“新兵蛋子,能吃多少拿多少,拿6个,你吃得完吗?”
炊事班的老兵心中想着,这个新兵,要么是个吃货,要么是个愣子。
“这还不一定吃饱呢,要不是我这筷子只能插三个,我会只拿这六个嘛。”
高飞又一看那放着一大盆的热水盆,他还想在拿袋牛奶,要光吃馒头,那太干了。
热水盆里空了,除了还冒着热气的水,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班长,牛奶不是无限供应啊?”
高飞一指那热水盆,又看向了那老兵。
老兵已经确定了,这高飞就是个吃货,还是脑子有问题的吃货,他也懒得和这个吃货搭啌,也不回应高飞,只顾忙自己的。
倒是军官那一桌的一毛三指导员抬头,多看了高飞一眼。
高飞顿感无趣,他可没想到那炊事班的老兵把他当二愣子看了,当然了,他就是知道了,也顶多心里骂两包了事。
既然没有了牛奶,那就不在奢望了,高飞只好回到了餐桌上,班长看高飞这拿来的六个馒头,还以为他给别人捎带的,想着早操因为高飞一人,全班受了罚,这有心要讨好一下班众呢。
可惜,王刚想多了,高飞那有那个情商,他一座下,就闷头没心没肺的自顾吃了起来,根本就没把其他的人看到眼里。
好吧,王刚只能对高飞又多了一个标签,有个性,独立特行,很另类。
高飞是个另类,别的新兵可不是,没有命令,他们可不敢像高飞那样肆无忌惮的去取馒头,虽然他们也没有吃饱。
“你们要没吃饱,自己过去拿去。”
班长王刚见其他新兵看高飞吃吞咽口水,知道这群小子也没吃饱,这才发话了,总不能让他的兵饿着吧,他可不像别的班长,不好面子,看领导眼色。
桌上的新兵们就等这一句话,他们纷纷起身去取馒头,高飞咬着馒头,看了他们一眼,就当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吃自己的馒头。
有了三班带了头,其他班的新兵也就不在缩着了,不够的,就去取馒头。
没了牛奶,干吃可不带劲,至于说豆腐乳吗,一个班就那么小块儿,哪够吃呀,早就不见了点沫了,至于咸菜,没人吃。
高飞啃着馒头,心中嘀咕着炊事班的不作为,这时,他面前碗里放进了一袋牛奶,高飞愣了,啃着馒头抬起头,大眼中尽是意外。
给他牛奶的,竟然是一毛三的指导员,他临走,脸上还带着微笑。
高飞忽地站起:“谢谢指导员!”
高飞这一声,可是把连长目光给引了过来,他一瞪高飞:“吃饭时间,不要大声的嚷嚷。”
“我说谢谢还有错了?”
高飞心想着,回了连长那边一个白眼。
班长王刚看了眼高飞,给他示了个座下的眼色,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那馒头。
第八章:藏烟的地方太特别
总算吃完了,虽然还不够彻底的饱,但要想在吃,可没可能了,馒头可真经不住这百十号人吃。高飞拍拍屁股要走,班长一瞪他:“干嘛去。”
“不干嘛去,吃完了,回去呀?”
“就这么走了吗,把你自己碗给洗了,洗好了,放回消毒柜去。”
“还自个洗碗,不是吧,这么大的部队,就没有专门洗碗的后勤人员吗,那炊事班是干什么吃亿,只做饭吗,那可不对了,外面饭店,做饭卖饭不还得自己洗碗吗?”
高飞心里面想着,他还猜测,是因为他们是新兵,人家炊事班的都是老兵,不欺负新兵,那正常吗?
高飞可是不知道,他看电视上演的,可是没见过部队里有战士自个洗碗的事情,难不盛,这是他们新兵蛋享受不到的福利之一。
“谁让咱们是新兵呢?心病命苦,洗就洗呗。”高飞吊儿郎当地拿起自己的碗,到那热水盆那,随手一涮,完事,至于说消毒柜吗,之前他是没见过,也不认识,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靠墙边立着的那个柜子,因为上面贴了条,消毒柜三个大字标的清清楚楚。
打开了消毒柜才发现,里面还分着各班位置,高飞放到了三班的那一个半层,起身就往外走。
到了外面,三班长王刚一脸严肃地等着,高飞抬手,如同平常见了好友一样的招呼一下,就错身而过。
“高飞,你站住。”
高飞倒退着回来,到了与王刚面对面的位置,一脸不悦地问道:“我的王大班长,又怎么啦?”
“严肃一点,这是军营,昨晚上我跟你说的,你都忘了吗?”
“昨晚上说的?说的啥?我不记得了?你要有事就说事,没事我赶着回去了。”
“看来我得帮你提醒一下了,昨晚上的面条吃完,我说了啥,你就真没记住吗?”
高飞想了想,然后往边上一靠:“噢,想起来了,不就是等其他人一起吗,我觉得这也是个问题,大家吃饭又不能同步,干嘛就非要等别人一起呢?”
“因为你们是一个集体。”
“是,理论上是一个集体,但有些人吧,还真不把我当成是同一集体的。”
班长王刚并不想与高飞这个无赖多讲道理:“别那么多三三四四的意见,叫你等着,你就等着就是了。”
高飞无所谓的回道:“行呗,你是班长,你说了算,你让我等我就等着吧。”
等待了有两分钟上下的时间,3班的新兵终于到齐了,班长王刚组了队,这才带他们往宿舍回。
刚到连队门口,高飞就跑出了队伍,他说道:“班长,我去撒个尿。”
“你先等一下。”班长王刚叫出了高飞,他要看向队伍里其他的新兵战士:“你们还有谁要去上厕所的,一起过去。”
“我!”
“我!”
又有两人举手,班长王刚示意了一下:“你们去吧!”
高飞懒得等那两个人,班长王刚一同意,人刚带队离开,他就甩开步子跑了。
距离新兵连最近的那个公共厕所,现在规划给新兵们使用,倒是很少能见到新兵连以外的人。
刚进到公厕内,就见连个同样没军衔的新兵,手里夹着烟,蹲在那号坑上,正在抽烟,听到有人进来,那两人还紧张的把烟给藏了起来。
当看到来人是和他们一样的新兵,那两人才又松了口气,拿出烟来,继续的抽。
“你俩烟没放到储藏室?”
高飞看到两人手上升腾着烟雾的烟,很是意外。
“偷偷地藏了两盒,哪能全交上去呀,要不然还抽什么?”其中的一个回答了高飞。
“不是,你们要不交上去的话,这烟往哪藏啊?”高飞更意外了,要知道,他们一来,班长可是交代清楚了,不是军用品,不能出现在宿舍的。
那两个新兵并没有作答,高飞看看他们也没有继续再问,这是属于人家的私人秘密,他们不说也算正常。
“兄弟,我那烟都交上去了,这会儿烟瘾也上来了,要不给兄弟一支。”高飞向那两个新兵赔笑讲道。
两个新兵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要不就给他一支得了,大家一以后说不定还是一个连的兄弟呢。”
后一个新兵这才站了起来,他往外看了看,现在还没人来,这才神秘地往厕所的上沿处角角里一掏,取出了半包烟来,取出来一只递给了高飞。
“兄弟,这你可得给我们保密了啊。”
高飞点头:“那是肯定的了,不过你们这够精的呀,把烟藏到这地方,只怕鬼都想不到。”
高飞说着,你就对那新兵比了一个播手指的动作,那个新兵很懂他意思的将燃着的烟递给了他。
“将就着点上得了。”
高飞接过那烟头,往自己的烟上一对上,嘴上吧唧吧唧两口,那烟就引上了,他享受的吐了一口烟出去,然后又将那半截烟头递回给了那新兵。
三班另外两个新兵过来了,他们看到高飞在那抽着烟,一脸的意外,高飞对他们投过去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你俩听着,别回去给我告状。”
两个新兵分别掏出自己的家伙,开始放水,其中一个说道:“我们是不会告你的状,但你自己想一想回去了,你那一嘴的烟味怎么掩饰过去。”
经三班这俩新兵一说,那两个在抽烟的家伙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的严峻性,是啊,这嘴里的烟味怎么掩饰过去呢?
高飞好像感受到了那两个新兵的紧张,他对其中一个拍了拍肩:“兄弟,别去担心那个,看到你们这支烟的份上,一会出去,我给你们个法子躲过去。”
正说着呢,又有人来了,还是新兵,他们一看在抽烟的三人,其中一个讲道:“我去,还有人比咱们还领先了呢,行了,别紧张了,把烟拿出来,点上!”
那后进来的人,其中一个从裤裆里取出一包已经拆了封的烟,给他们同来的一人分了一支,而之前说说那一个,从自己的鞋子里,取出一个打火机,几人轮流传递,将烟都点上了。
高飞向那裤裆里藏烟的家货竖了个大拇指:“兄弟,你牛,你可真能藏的。”
那新兵得意的自以为很潇洒的甩了下头,可惜,当了兵,全是短板寸,甩不出长发的感觉来,反而看着有些傻。
“藏东西,我可是专业的,就我这往裤裆里藏,看谁敢来真的搜身,我就不信,班长们还能变态的往我裤裆里掏不成。”
高飞再次向对方竖了个大拇指:“牛逼,真牛逼,在下佩服。”
高飞看着那家伙又将烟放回到了裤裆,不由得脑补了一个画面,就是他被人打了小报告,班长从他身上搜烟,往这家伙裤裆里一掏,这家伙一副小女人惊慌失措样,喊道耍流氓啊,咦,想想都恶寒。
抽过了烟,就该回去了,到了外面,高飞到一棵松柏树边,折了一只松柏技下来,从上面掐下来几个小枝丫,往自己的嘴里一丢,就将剩下的递给了请他抽烟的家伙。
“放嘴里嚼一嚼,烟味就被盖过去了,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
现在这北方,天寒地冻的大冬天,还有叶子的也就只有松树和柏树了,其他的树早就干秃了,其实松柏的味儿吧,还真tm不好。
接过松柏枝的新兵对高飞竖了个拇指:“兄弟,绝呀!”
高飞一笑:“我叫高飞,3班的,以后有事了,你们来找我,从此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
男人就是这样,一根烟,一杯酒,就能成为好兄弟。
第九章:砸坏了班长的水杯
回到宿舍没一会,一毛二的王排进来了,他看了眼敷衍性推压被子的高飞:“指导员找你,你过去一下。”“找我?”
高飞有几分意外,他心想着,指导员要找他做什么呢,谈心,不可能的。
高飞起了身,也不招呼一声,就朝着指导员房间而去。
门口敲三声,还没有,等里面有声音回应,高飞就已经推门而入。
一毛三的指导员正在写一份东西,也没想到高飞竟如些不懂礼节的就进来了。
“指导员,我们排长说你找我?”
指导员并没有怪罪高飞,他示意了一下门,高飞明白过来,转身就把门关上了。
“高飞,你今年多大了?”
“报告指导员,我,我18岁。”
指导员一笑:“18岁吗?好吧,那你能说说,你为什么来当兵呢?”
为什么当兵,还能为什么自己老子因为自己老闹事送过来的呗,当然了,这个不可以说的。
我当兵自然是为了为了保卫祖国神圣的领土不被侵犯,更好地建设祖国,我当兵,不是说部队是个大熔炉、大学堂,在这里可以更好更快地提高思想觉悟,强壮身体,学习、掌握知识技能,百炼成钢,有利于更快地自己培养成为一名有益于祖国建...…最主主要的,部队吃得好啊。”
指导员抬头看了一眼高飞呵呵一笑,也没有太过较真,又说道。
“高飞,这次我叫你来呢,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有人给我传话,让我对你关照一下,作为你的新兵连指导员,我也想知道一下你的个人意见,你说说我是对你关照一些好呢,还是不关照呢?”
“我靠,老高终于想起我来了,看来,老高也不是那么不靠谱啊。”高飞心里想着,这肯定是老高同志跟老老高同志联系了,要不然,指导员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至此,指导员知道他年龄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关照啊,当然要关照了,我要不要关照,那我不是真的傻,你说是吧?指导员!”
指导员只是笑笑,他笑得让高飞看不透是什么样一个意思。
“你确定要关照?”
“我确定,以及肯定。”
“那你以后可不要后悔啊。”
“怎么可能会后悔吗,我又不傻是不是?”
“行,只要你自己不后悔就可以了,那就没别的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这就完了,没别的事啦,比如要你关照我的人,有没有传什么话给我呢?”
指导员想了想,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话要传给你的,要不我回头再问问吧?”
“不用,不用,那指导员你先忙吧,我就回去了。”
高飞说完,见指导员摆了摆手,这就转身推门而去,他兴奋地过了头,当时忘了看后面,一下撞到了要过来的连长身上,他看了眼连长,白了个眼,接着又换上笑脸,对房间内看过来的指导员一笑,关上了房间门。
“接下来的日子要美喽。”高飞开心地吹着口哨,往班宿舍走去。
“高飞,你站住!”
高飞一看,叫住自己的是排长。
“怎么了排长?”
“你说怎么了,你现在是在部队,不是你那家里,走路有点军人样子行吗?”
高飞看了看身上穿着的难看的绿色作训服,说道:“排长,我这不挺有军人样子的吗?不就是衣服难看了一些。”
王牌听了这话,真的很想上去给高飞一脑壳子,但他的理智还是占了上头。
“军人,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别以为你穿上一身绿皮,就真的是军人了,滚回去。”
“绿皮?你当我多稀罕呀,要不是因为你们没有发迷彩服,只弄了一身这么难看的破烂,我会穿才怪。”高飞心里嘀咕着,人就溜了,开玩笑,他还能站在这里,继续吃训才怪了。
王排没在,班里也就只有班长王刚这一个还不知算不算的上领导的领导在,其他的新兵,还在推压被子,高飞回来,也只能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继续推压被子了。
应付性的推压被子,那能出多大的效果。
也许是班长有事要做,呆了会就出去了,见班长这一走,高飞将手里的小凳子往一边一丢,就爬在了被子上。
“部队就没点像样事干了吗,当兵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打仗,我们当新兵的,你们不教我们开枪练炮,搞来推被子,这纯粹就是浪费,浪费时间,浪费生命。”高飞嘀咕着。
旁边的新兵看了高飞一眼,将那丢到一边的小凳子又递了过来。
“高飞,还是推被子吧,别让班长抓住你小辫子了。”
高飞抬头看了一眼那新兵:“兄弟,你人不错嘛,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哥罩着你。”
“我叫赵亚峰,那个,你还是起来推被子吧,班长要求咱们,被子要推出印来,要推不出效果来,只怕咱们全班又要跟着你受罪了。”
赵亚峰可不是真的关心高飞,他只是不想再因为高飞,而让全班新兵继续受牵连。
好吧,这理由说得过去,这部队也真是的,一人犯错,全班受罚,要不是因为这一点,会牵连不相干的人,高飞才懒得起来呢。
“先说好啊,我可不是怕了老黑脸的,我是不想你们受到了牵连的。”
高飞说着,取过了那个小凳子,他并没有继续的压,要出印,推压太慢了,太浪费时间,他要用更省事的方法。
那么省事的办法是什么呢?
砸,自然是砸了,虽说暴力了点,但效果明显啊。
可有时候吧,人的运气就是没那么好,高飞找到了省事方法,可是家伙事不给力,他这才砸了没几下,只听‘吱’的一声,那小凳子的上板面裂开了。
高飞一看,完逑了,这小凳子废了,只要在一受力,只怕就散架了,裂的太严重了点。
听到那一声裂开声,其他几个新兵都看了过来,高飞将那小凳子在手上用了一合,裂缝要重新合并到了一起,他一笑,说道:“没事,小问题。”
真的是小问题吗,没有人这么看。
看来用小凳子砸被子是不可行了,但还可是用别的东西砸啊,高飞瞄向了班长的水杯,说来也是,这班里,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可是用了。
班长的水杯,是一个看上去很高档的双层玻璃杯,很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班长就因为来训新兵,才买了这个玻璃杯用,总之呢,那玻璃杯是新的。
高飞起身,去桌上拿了班长的杯子,他先是拿在手上,掂量下重量,觉得可行,这才拿着那杯子,回到了自己平铺的被子上。
“这杯子挺漂亮的,回头我也要买一个这样的杯子用。”高飞心里想着,手上已经拿着杯子朝自己的被子折边上砸去。
这一开始呢,他还很小心,生怕力量用大了,一下把这杯子给砸碎了,可砸了一会,见这杯子够结实,他也就放下心来了。
越砸越放的开,后来,也就忽略了这是班长的水杯,忽然,一声很不幸的声音传来,高飞一下子傻了。
他想到了很不愿接受的可能,很不情愿的细看了下手里面的杯子。
看完,高飞松了口气,还好,没碎。
可还不待高飞彻底的放松心,就又皱起了眉,只见那杯子底上,裂了一道口子,这还不算最糟的,这水杯毕竟是双层的,如果单单只是外底裂了,不细看,谁发现的了,就算正常倒水喝水,也没什么问题的。
可不幸的就是,这杯子内璧上,也裂了一道很不显眼的缝,不细看是看不出来,可是这要是倒水喝,只怕会漏了。
这一下可就麻烦了,高飞心死灰了,这不是就等班长训了吗,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才是,不能被班长给发现了。
其他几个新兵也听到了声音,他们这下全将目光投了过来,之前高飞用的小凳子,他们可以不太在意,可后来他可是拿了班长的水杯呀。
那可是班长的水杯,要真坏了,碎了,那只怕班长的怒火不会小的,班长要发了火,他们可不一定会好过的。
“这事千万不能让其他人也知道了,至少现在不能,先糊弄过去再说。”高飞心想着,将那水杯在手上一晃:“没事的,这杯子没碎也没烂,行了,我不用它砸了,太轻了,砸的效果也慢。”
高飞说完装作无事人一样,将班长水杯又放回到了桌上。
“喂,兄弟,你知道那有商店吗?”
高飞对身边的赵亚峰问道,他是想着,要附近有商店的话,倒是可以去看看,说不定就有和班长水杯一样的水杯呢,说不定班长的水杯,就是在附近的商店里买的也不是没可能的。
“你说的是军人服务社啊,这个我知道,出去我们新兵连大门右转,不远的,右转不远,你会看到招牌的,你这是想买什么啊?”
赵亚峰说的声音并不大,主要还是不想引起班里其他人的主意,让其他人觉得,他和高飞走的近,高飞这人,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和他走的近了,可不会有好处的。
“早饭我没有吃饱,想买点吃的。”
高飞找了个理由,他可不会说,是他自己把班长的水杯弄破了,要去看看,有没有和班长水杯一样的水杯,好买回来替换了。
第十章:用502胶沾
“那你帮我也带包辣条吧,回来我给你钱。”赵亚峰也没多怀疑,他没有想那么多。
“行,那我去了,要是有情况了,你跑去叫我一声。”
高飞说完,起身就出了宿舍,照着赵亚峰说的,除了新兵连的大门往右拐,走了没多远,还真的就发现了那个军人服务社的牌子。
三班的宿舍内,见高飞离开,好奇的新兵中的一个,向赵亚峰问道:“他这干嘛去了?”
“他说他没有吃饱,去外面买点吃的去。”
“我去,他没有吃饱,他早上可是吃了七个馒头,两袋牛奶,这还不饱啊,这可真是个吃货啊。”
“就是,怪不得他来当兵呢,我看,是他太能吃了,他家都被他吃穷了,这才送到了部队来。”
“你可别和他走太近了,他可不是个什么好鸟,小心惹祸上身。”
“对,你得离他远着点……”
……
高飞出了宿舍,先是观察了下连队里的情况,见没什么的人在,他又装出一副自然状态,朝着连队大门走去。
一出了连队的大门,他回头看一眼,见没有人跟着,就撒开丫子的直奔右边而去,当看到服务社的牌子,门口还有老兵进进出出。
高飞也不多浪费时间,直冲着那那服务社而去。
进到服务社里面,他也没去留意里面的人,直接到了柜台,喘着大气,对里面的服务社老板说道:“喂,有水杯吗?”
一个老兵一推高飞:“新兵蛋子,你懂点礼貌吗,这是我们三营长的家属,要叫嫂子。”
高飞转过身去,看到那推他的老兵,白了他一眼,心想着,你又不是我班长,管的了我吗。
服务社老板一笑,对那老兵说道:“没事,没事的,新兵们才来,还不了解情况,可以理解,别吓到人了。”
接着,他又对高飞一笑:“小兵,你要什么水杯啊?”
“你好,都取出来我看看行吗?”
服务社老板说话这么的客气,根本没有当营长夫人的官架子,说话还好听,高飞自然也就礼貌对答了。
“行,你都看看。”
很快,一个又一个的水杯摆在了柜台上,高飞一开始还抱着希望,可一个又一个的水杯摆出来,没有一个是和他要找的一个样的,别说一样了,就是相似点的都没有。
“就只有这些了吗?没有别的了吗?”高飞略带失望地问道。
“就这些了,怎么,你来买水杯,还是有目标性的?那你说说,你想要那一种的,说个样子。”
服务社老板也没想到,面前这个新兵买东西还与别人不同,正常的情况,应该是在其中选出来一个,将就用着,像他这样,心里已经放了目标来买的,在军人服务社,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玻璃的,双层,有这么长,这么粗。”高飞边说,边比划。
服务社老板摇头:“那还真没有,咱们辐射平时就算进水杯也只进一些不锈钢水杯,玻璃水杯对咱部队的人来讲,不实用,没不锈钢杯结实,如果你一心只想要玻璃杯的话,那我下次进货的时候帮你看看有没有。”
不实用,那我们班长还用,看来我们班长的脑子有坑啊。
高飞想着,摇了摇头,对服务社的老板讲道:“等进货,那太晚了,我在想想。”
肯定是晚了,等进货,班长早发现水杯坏了,
忽然,高飞想到了,替换不了,那就找东西补啊,只要不被看出来就好了。
“那请问,有502胶卖吗?”
高飞想到了很好用的502胶,他过去上学时候用过,当时是沾鞋底的开口用的,还别说,502胶是真的好用,他打算买一个502胶带回去,沾杯子用。
“502胶,有的,一块钱一支。”服务社老板顺手取了一个小盒子放到了桌上。
“在给我来个胶带,透明胶带。”高飞说着,递上来一张百元大钞。
他这钱,可不是发的津贴,他来时,可是问清楚了,他们的津贴,也就八十块一个月,少的可怜,还好,他来时,老高给了一部长的经济支持。
“这一共才1块5,你给我一张这么大的钱,你就没有零钱吗?”服务社的老板拿着那百元大钞看了看,并没有急着收回去。
高飞这时候发现了柜台下面摆着的烟,他手指其中一包:“那就再给我来包玉溪吧。”
服务社老板看了高飞一眼:“小兵,这烟二十三块一包呢,你一个月的津贴才多钱,就抽这么好的烟,你是不想以后花钱了吗?”
高飞无所谓的讲道:“我还从来就没抽过好烟呢,奢侈一回,买一包尝尝呗,你赶紧给我取了,我还赶着回去呢。”
服务社老板娶了一包玉溪,放在了柜台上,又将那100元的大钞收了起来,接着又开始找钱。
“一共是二十四块五,收了你100,找回你七十五块五,你自个点一下。”
高飞收起了烟,有一把将找回放在柜台上的零钱,也不看一眼的,就收了起来。
买好了要用的胶水胶带,自然是早些回去了,高飞一回头,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熟悉面孔,这不就是傻大个吗,那个火车上,和他发生了点小误会的傻大个。
而傻大个,也正好看到了高飞。
“是你!”
“是你!”
两人异口同时,这倒是让两人都愣住了。
“傻大个,你分到那了,我怎么在连里没听到你的名字?”
愣过,高飞率先开口向傻大个问道。
“我分到新兵二连了,你呢?”傻大个见到高飞,有些意外的惊喜。
“我分在新兵一年了,对了,你这是过来买什么东西的,要不我请你吧?”
高飞很清楚,傻大个是个穷小子,他可没几个钱的,虽说俩人之前有过些误会,但正是不打不相识,算下来,傻大个算是他离开家以后的第一个朋友了。
傻大个伸手一指一边几个新兵,对高飞解释道:“我们班长带我们过来打电话,给家人报个平安。”
傻大个说完,又一指一边啃着一条辣条的老兵,轻声说道:“那就是我的新兵班长了。”
“我去,老兵了,还吃辣条,这也太掉价了吧,不过,这班长看上去要好很多,至少吧,比我的那个黑臭脸班长好多了。”
高飞下意识的将这吃辣条的老兵和自己的班长就作了对比,也就是这一比较,他心里就堵了。
都是做新兵班长的,怎么这差距就这么大呢,看人家这班长,先带战士来打电话,像家里抱平安,而自己的班长呢,不但脸臭,脾气也臭,为什么好的班长,都是别人家的班长呢?
看到傻大个的班长在吃辣条,高飞才想到,班里的赵亚峰还说要他帮忙带一包拉条的,这可差点忘了,还好这位班长让他想了起来。
高飞又买了一包辣条,然后又和傻大个告别,临走时,高飞还拉傻大个到一边,说了晚上出来,在这见。
高飞回到了宿舍,只见排长在他离开的时间里回来了,见到他回来,排长瞪向了他。
“高飞,你这是去那了?”
高飞心想着,还好他提前把烟给藏起来了,要不然,他提着烟回来,只怕会被没收,还少不了一饨训。
“我肚子庝,去上厕所去了。”高飞随口就是一个理由。
“给你们班长请假了吗?”排长又问。
“上个厕所都还要请假,这拉屎撒尿还得被管着呀。”
高飞心里这么想着,回道:“当时班长和你都不在,我这又急,就没去想着请假,在说了,班长也没有说过,上个厕所,还要请个假啊。”
排长想了想,也是,这一点上,是还没有提前通知道,不过嘛,现说也不晚,还好高飞这次提醒了他。
“以后无论你们做什么事,都要先请假,向你们班长请假,如果班长不在的话,就向我请假,切记一点,无论去做什么事,都要有人知道你去哪里,行了,你继续推被子,我去一班和二班,把这话传达到位。”
排长又出去了,应该就是他说的,去给另外两个班传达消息了,高飞走到了赵亚峰的身边,悄悄的递过去一包辣条。
“记得给我还钱,一块钱啊。”
高飞也没等赵亚峰给他一个回应,又起身到了桌边,快速的取了班长放在桌上的那个水杯。
此时,大家都在专心的压被子,倒是没人去关注高飞,高飞也就趁着这个机会,打开他买回来的502胶,小心而又谨慎的开始沾杯子上的裂缝。
502胶的操作很简单,但要想操作完美,可没有那么的容易,杯子裂缝上倒是补上了胶,但他的手上,也不小心沾上了。
502一干,硬的,在指头上很难受,不过现在,高飞可顾不上那么多,他看沾的大眼看去,没什么毛病,这才将那杯子,又悄悄的放回到了桌上。
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希望能忽弄过去,只要新兵连的三个月渡过去了,就算之后被发现了,那他也早下连了,还能在找上他不成。
现在,只能继续的推被子了,还是先老实一下吧,高飞想着又拿过了那个小凳子,他放到被子上一推,也没用力,那被他砸裂的缝就又开了,高飞又看看那小凳子。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第十一章:露馅了
“他娘逑的,这可不行呀,得想办法把这小凳子给换了。”高飞心里想着,眼睛滴溜溜地瞄向了别人,只是其他的新兵都拿小凳子在推被子,要换没可能了,在说了,其他人也都知道他之前砸坏了小凳子,偷换他们的,一定会被发现的。
怎么办呢?
高飞正愁着呢,目光不经意的就瞄向了班长王刚的小凳子。
“就你了,反正你也不知道。”
趁其他人不注意的空档,高飞悄悄地将自己那已经砸裂了一条缝的小凳子与班长床下的小凳子做了互换。
一个上午,无聊渡过,迎来了午饭,午饭好啊,六菜一主食,三个肉菜,有红烧肉,那可是高飞的喜爱,还有大白米饭,量管够,虽说高飞家里也算小富,可是也不能吃的这么丰盛,还是部队好,吃得好,有肉。
下午,班长继续监督推被子,还讲了被子的叠法,中间,还拿出一个小红册子,教班里的新兵们学条令条例。
这一下午高飞过的可是坎坷不安,生怕班长发现水杯坏了的问题,但好在,班长一直没喝水,这让高飞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晚饭后,高飞溜了号,还是没有请假的那种溜号,他跑到了服务社那边,不是要买东西,而是等人。
傻大个如约而来,高飞一见到他,就拉他跑到了服务社的后墙角。
“你怎么来这么慢,我都等你老半天了。”
高飞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了烟,抽出了一支,递给了傻大个。
“不好请假。”
傻大个见高飞又递过来烟,摆手道:“我不会抽烟,班长也不让。”
高飞白傻大个一眼:“拜托,你还是个爷们吗,烟都不抽,这怎么行,直到男人成熟的标志是什么吗?”
傻大个傻愣愣们摇头,高飞无语的将烟硬塞到了他的手上。
“就它,知道了吧?”
傻大个看看高飞指着塞到他手里的烟:“你说抽烟。”
高飞挥手在傻大个的胳膊上一扇:“这还要我说透,给你点上,这可是好烟,你们班长都不一定舍得买的烟。”
“我们班长不抽烟。”
高飞被这语搞的很无语,也不接这话,自顾自的把烟给点上了。
“让你抽你就抽,那有那么多费话,来时看你不是挺倔的吗,当初跟我打架的那劲头哪去了,怎么现在变得唯唯诺诺的,你这样可不行,懂吗?”
“我不太懂!”
傻大个像是估意和高飞作对一样,没有一句话,顺着他的意思来。
高飞吐出一口烟:“现在不懂没事,以后你都会懂的,怎么样?分到部队一天了,你什么感觉?”
“好!”
“好?”
高飞又看一眼傻大个:“好个逑。”
“不一样的,有肉,还不至一个肉。”
傻大个说话,直奔重点。
高飞又一看傻大个:“你说的也对,在吃上,是好点,监狱里应该是吃不到肉的,对了,分到那二连,有人欺负你吗?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可要告诉我,你可是我要罩的人。”
“没有,没人欺负我,班长对我很好,其他人对我也好。”
眼看一支烟抽完了,高飞将烟头一丢,恨恨地踩了一脚:“没人欺负你就好,忘了给你说了,我叫高飞,现在分在新兵一连三班,你要有什么事了,记得要来找我,我说过以后哥罩着你,就一定说到做到。”
“好,我记住了。”
高飞这才一笑,在傻大个的肩上拍了下:“行了,我也该回去了,记住,有事一定要找我。”
“好!”
高飞扒到墙角,看看没人,对傻大个一招手:“现在没人,走啦。”
眼看要分开了,傻大个鼓起了勇气:“高飞,我叫王野,我在………”
高飞扭过头来:“都不重要,我记得你是傻大个就行了,赶紧走啦!”
傻大个看着猫着腰跑开的高飞,内心莫名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低头,摊开手,看着手上高飞交给他的那支烟,愣了一会,他又将那支烟小心的装到了口袋里。
……
高飞刚回来,迎面就撞上一个新兵,他刚想骂一句:你没长眼啊?就见对方一脸兴奋的大喊:“找到了,我找到人了………”
“什么个意思?”
高飞正纳闷儿,刚要在问下那新兵发生了什么事,就感觉自己的后衣领被人抓住了,接着就被人推着往宿舍走。
“你他妈找………”
“闭嘴!”
高飞还真就闭嘴了,他听出来了,就是那个冷脸一毛二王排长。
刚过了宿舍门,高飞只感后背传来一股推力,他人就朝着前方冲了几步,到了宿舍的中间。
“我有没有说过,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先向班长或者我请假,你听见了吗?你是去干嘛了?你知不知道所有人找你?你知不知道……”
王排一句又一句的你知不知道,让高飞开不了口,其实他很想说一句,我还真就不知道。
班长带人回来了,一看到高飞,班长急色变怒色。
“三班长,你的兵,你来教,我去连长那说明情况。”
王排走了,看神色,像是还有怒火。
班长王刚一瞪高飞:“所有人,取小凳,准备开班务费(会)。”
班长是真火了,连口音都带出来了。
所有新兵赶紧取小凳子,称两列,整齐排列座下。
班长王刚随手拿了自己床下的小凳子,往地上重重放:“高飞,之前你去了…………”
班长的话戛然而止,他目瞪口呆的看向了那落在地上的小凳子,只见那小凳子上裂开一道缝,被甩开又一直宽。
高飞看到这样一个情况,想笑又不敢笑,心中确实掩饰不住那喜色。
“这可就不怪我了,是你把小凳子磕坏的,现在,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是我砸坏的。”
高飞心里想着,就差笑出声来了。
班长王刚细看了小凳子上的裂缝,见是新口,他又扫视一眼所有新兵,而此时候倒是有将目光转到了高飞的身上。
班长王刚一见这情况,下意识的就猜到这小凳子可能和高飞也有关系,不过现在小凳子的事不是最重要的,最要的是不假外出。
班长王刚拉过桌前的高椅子,往上一坐,看着高飞。
“高飞,你之间去了哪里,是不是想逃离部队?”
“我怎么会逃离不对呢,我又不是逃兵……”
班长一瞪:“你可是有前科的,还说不?”
“我干嘛要逃,我又不傻,我只是去上个厕所。”
“上厕所?全连都把厕所搜了两个遍了,你说你上厕所,你在茅坑底下上的厕所?”
“当时吧,上厕所的人太多了,我就想着,要不去别外上……”
高飞话没讲完,班长,王刚直接打断了他:“扯,你继续扯。”
“班长,我说的都是实………”
“实个屁啊,老实讲。”
“我去见老乡了。”眼看忽弄不过去了,高飞只好老实交代了。
“见谁?”
“傻大个,就是那个带着骨灰来的那个家伙,你知道的。”
班长王刚腾的就站了起来,怒瞪着高飞:“去打架了?”
“没有,怎么可能,我们现在可是好兄弟,怎么可能会打架,不是,班长,你不会去他们连队告他状吧,我说,是我约他的,和他可没有关系的,就算要罚,也是罚我,和他可无关的……”
“我没你说的那么小心眼。”
班长王刚松了口气,不是打架就好,如此看来,这高飞除了有点刺头,倒也不是坏心眼的人,还讲义气,这也不算太坏,不过,在部队,义气可是个笑话,应该是战友情。
王刚想着要从那方面入手教育,下意识地拿了水壶,去倒水,他才想起来,一天都顾着准备新训科目了,没怎么喝水。
“别出事了,千万千万……”
高飞见班长倒水,心又紧张起来,而这时候,偏偏班长王刚低下了头,去看杯子。
桌边上,一道水印,流到了桌边,在沿着桌边,往下滴,而水印的.asxs.,正是杯底。
王刚放下了水壶,伸手将水杯拿了起来,举过头顶,歪着脑袋,看向了杯底。
“是谁干的?”
高飞心纠结了起来:“完了,这就露馅了。”
王刚怒火中烧,这可是他女朋友送他的水杯,他宝贝着呢,一直都没舍得用,这一次训新兵,他才带了过来,前一晚上他还用来喝水,这才一天,就破了,刘绝对是人为的,因为他发现了杯底,有东西沾过的痕迹。
全班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转到了高飞的身上。
“高飞,又是你!”
眼看情况不对,高飞下意识的就往后躲:“班长,我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解释………嗯,要不我再赔你一个新的……你……你说多钱……我赔你钱也行……”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也不是赔不赔的问题,这可是我女朋友送我的,你就这样把我的杯子给打了,你看我………”
“班长,咱部队有规定,不可以打骂体罚新兵……”
高飞说着,人跳过其他座着的新兵,冲出了宿舍。
第十二章:换个岗
“打人啦,打人啦!
老兵打新兵了,
有没有人管啦!”
冲出宿舍的高飞边跑边喊,三班长王刚追了出来。
“高飞,你给我站住!”
“你当我傻啊,站着被你打呀,除非我脑袋被驴踢了。”
高飞边跑边喊,生怕这动静闹的还不够大。
“高飞,喊什么喊!”
王排出现了,他的身后,还跟着新兵连长。
“排长,我们班长要打我,这有人管吗?”
高飞可没有停下,他边跑边喊,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三班长,成何体统。”
“高飞,站住,别闹了。”
指导员出现了,高飞一看是指导员,心想着靠山都来了,那也不用在继续演下去了,这事,应该就这么地结束了。
……
回到了宿舍,班务会继续,一在重审的一个问题,就是外出一定要请假,那没是去上个小厕,同时,还规定了大厕不能超过十分钟,小厕不能超过三分钟,并规定,两人以上同行。
高飞喜欢找茬,班长刚说完,他就问:“班长,要是拉肚子怎么办,十分钟不够吧?”
班长王刚一瞪他:“拉完一波再回来,请假继续拉。”
“可就怕憋不住呀,要是回来上请假,没能忍住,拉一裤兜的话,那可就不好看了。”
高飞话刚讲完,其他的战士也都没忍住笑,又怕班长怪罪,只能低头偷笑。
“别人的话我都能接受,要是你的话,你拉肚子,我在厕所陪着你,看你拉。”
“班长,这不太好吧?”
……
三班班务会的同时,连长一脸不悦的看着陪着笑脸的指导员,在他们两人的面前,摆放着一个开裂的小凳子,和一个玻璃水杯。
“老张,这个兵,一来就这么闹腾,为了咱俩的前程,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把它换到别的连队去。”
“许连长,我觉得倒是没那个必要,其实留在咱们一年也没什么不好,闹腾点不热闹嘛,你看每年的新兵,总那么有两个刺儿头,但是吧,也很快就被板正过来了,高飞这个人呢,的确和以前的刺头还不一样,但越是这样,不是越有挑战性吗?”
“我要什么挑战性啊?这又不是分到连队的兵,新兵连考核很在意领导干部成绩的,我可不想因为这一个兵,影响了连队的训练进程。”
“徐连长不,至于啊,影响不了的,你要是实在觉得这病不好带,难以驯服的话,你就给它加点量。”
“加量,那可不好,那是传出去的话,咱俩可要跟着受处分的呀。”
“不会的,受不了处分的,上面有指示啊,可以高飞这个兵吗,加多大的量都没事,只要把人训出来了,他就是闹出点啥,上面也不会怪罪的。”
新兵连长手指往上指了指:“你说上面。”
指导员点了点头,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莫非这高飞和旅里的那位有关系?”
指导员赶紧摆摆手:“这话可不能乱说,应该没关系的,只是那位,这高飞这个人,挺有好感的吧。”
“我觉得不像。”
“像不像的倒无所谓了,我们做好我们的本分就好,人呢,分给一排长带了,我相信,有一排长那么优秀的基层军官,在难训的兵,也都不是事的。”
“我心里总是还有些不踏实的感觉。”
“你要心里觉得不踏实,要不这样,给他安排的满当当的,让他闹不成事不就行了吗,这不是新兵连的门岗,要我们自己值守吗,正好,从他开始就行。”
“那就先按你说的办吧,他要是再闹出事来,我再想办法。”
新兵连长说完,转身就走,到了门口了,他又折返回来,拿了那个小凳和水杯,这才又转身离开了。
班务会已经结束了,又推了一阵被子,学了或条令,就到了休息时间了,很快,高飞平生第一次听到了熄灯号,要不是班长提醒了一句,高飞还不知道熄灯号是什么东西。
原本要想上床了,1毛2的新兵连长推开了3班的门走了进来。
班长王刚就要喊集合,新兵连长对他摆了摆手。
“别麻烦了,都要休息了。”
“连长,你是有什么事吗?”
王刚走到了连长面前,轻声问道。
新兵连长看了一眼高飞:“那个新兵,你就先别铺床了,一会你要去站岗。”
高飞刚想说什么,却瞅见连长又瞪着驴眼,望着另一个已进钻进了被窝的兵。
新兵连长走过去,对那新兵说的:“这第1班岗嘛,你也去。”
“连长,我看了值班岗的,是从1班开始的,我都已经躺下了,这忽然转岗,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新兵连长眼一瞪,那新兵赶紧闭了嘴。
“就你话多,部队里的安排,你还能挑三拣四不成,起来。”
新兵连长说着,手上一掀床上的被子,就将那新兵的被子给拉到了床屋。
“啊!”
那新兵像受了多大惊吓一样,双手瞬间护住了自己的**部位,此时班里其他的新兵都看着这边,只见那被扯去被子的新兵,正光溜溜的卷着身子。
“啊什么啊,都是大老爷们儿,谁没见过啥似的,赶紧把衣服穿上。”
新兵连长说完扭过头去,他又看向三班长:“刚子啊,以后班里就不要再有人裸睡了,万一有个啥紧急情况呢,是吧……”
“是!连长,我……我马上通知下。”
新兵连长又回头瞪了一眼那个已经开始穿衣服的新兵,嘴里嘀咕道:“新兵蛋子,毛病不少。”
“刚子,把岗单重新排列一下,从你班开始啊,排好了交给你们排长,我就走了。”
“是!连长。”
新兵连长走了以后,3班长王刚把高飞和那个新兵叫到一块。
“今天晚上你俩第1班岗,你们就给我打好精神了,别给我惹出什么屁事出来。”
站岗,高飞知道,就是他们新兵连门口那口上,有桌子,边上写明了岗亭,再说当兵站岗这样的事,就是没当兵的人都知道。
“真逑倒霉!”高飞嘀咕一句,就往外走。
班长王刚见高飞往外走,喊住了他。
“高飞,你是干嘛去啊?”
“还能干嘛去,站岗去啊,刚才连长不说了吗?让我去站岗。”高飞一脸不耐烦地说道。
“有你这么样去站岗的吗。”
连长说着取了高飞床铺上的武装带,抄着高飞一丢,就见高飞顺手接住。
“站岗就得有站岗的样,把武装带带好,还有,今天的口令是迎新,你们俩的岗从22点到24点的,也就是从现在开始。记住,不能脱岗,离岗,提前5分钟回来一人叫下一班岗,就是他们俩。”
王刚说着,又指了一下正在脱衣服的两个人。
那个兵也穿好了衣服,还自觉的带好了武装带,班长看了那新兵一眼,又讲道。
“站岗执勤期间,如果有人出现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先问对方口令,对方回答不对的话,那就只能是敌人。要回答对了,他会问‘回令’,回令就是……”
高飞抢话说道:“辞旧吗?我知道。辞旧迎新,这我学过。”
班长作势就要给高飞一脑壳子,但还是理智的停住了手。
“班长讲话,不要随意插嘴。”
高飞闭了嘴,他可还不敢在惹王刚了,之前的水杯事件,还没有彻底的过去呢。
“回令是坚强,对方问了回令了,你们就回答‘坚强’,可别忘了,认真一点,别让乱人摸了哨了。”
那一位新兵顿时紧张起来。
“敌人?班长,这都和平年代了,真的有敌人吗?”
“军人没有和平,敌人永远都在的,所以嘛,骚年,认真引起来吧。”
“要真有敌人就好了,我还巴不得呢,别人来一个,我灭他一个来一对我灭他一双……”
高飞握拳,一副我就等敌人的样子。
班长瞥了一眼高飞,嚷道:“就你这菜鸟,还灭一双呢,敌人真摸过来了,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别给我扯皮,赶紧滚出去站岗去!”
高飞轻声嘀咕道:“真要来敌人了,看我不给你抓个活口回来,让你小看我……”
班长瞪过来一眼,并没有多说话。
他们这两个新兵走到了新兵连门口的岗哨位上,还好,上午配发了大衣,不然这大晚上的站岗,还不把人冻死逑了。
入夜后的营区很安静,静的连虫鸣声都没有,这是废话,大冬天的,就算有过冬的小虫,只怕也已经冬眠了。
营房地周围,光溜溜的白杨树,整齐的排列,像一排排士兵,军营就是这样,连种树,都那么的有规有矩的。
这让高飞想起了上午班长教他们内务时讲的话,在部队,只有直线和直角,这话,高飞不喜欢。
新兵连的营房外面,偶尔有几束手电光闪过,每一次出现手电光,高飞就握紧了拳头,紧盯着那灯光方向,做好了随时战斗。
只是很可惜,那些手电光束,一次又一次的,就是不往新兵连这里来,这倒是让高飞很失望,他心想着,怎么就不给他一次表现的机会呢。
第十三章:敌人,干!
在没有手电光亮起了,高飞感觉无趣,随手从口袋里面取出了烟,刚要点上,边上坐在桌后的新兵愣了一下。“高飞,你怎么有烟,不是来都都把非军用品放仓库了吗?”
高飞随手又递了一根烟给那新兵:“我自己到服务社买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我名,我还不知道你呢。”
那新兵接过烟看了看:“我叫郭亮,和你不一个地方的,早来你半天,你这可是玉溪,好烟啊。”
“好烟瞎烟不是一样抽吗?主要是之前有两兵请我抽了根烟,我可不欠人恨,想着回头回请他们,这回请,可不能太赖了。”
“看来之前我是误会你了,你这人吧,虽然横了点,但看的出来,讲义气,那个,你把火也借我一下呗,我自己有没火。”
高飞欧了一声,将打火机给丢了过去,又问:“和你一批的,都有谁啊,班里人我还都不认识呢,你给我介绍介绍。”
“我上铺那一个,叫张宇翔…………”
郭亮简单的将班里的人都介绍了个遍。
高飞意外:“怎么全班人你都知道了,连我一批的,你都认识了。”
“出去找你的时候,咱们全班都相互都知道了,也就不再的你,还不知道呢……”
郭亮说完,狠吸一口烟说:“咱们这第一班岗,肯定是因为你惹出来的事,想想都来气,他妈的,我都钻被窝了,还被连长给掀了被子,让我当场出丑。”
高飞自以为很潇洒地吐出一个烟圈:“你自己也真是的,干嘛裸睡呀,这可不是家里,集体宿舍,敢裸睡,也真有你的,对了,你是不是和连长有仇啊,他很明显有针对你的意思嘛。”
“操,有个屁的仇,我见了他巴不得夹着尾巴做人了,能有什么仇,倒是你,看连长对你的那眼神,绝对是和你有仇。”
高飞想了想说道:“还真有可能,我来的时候吧,接兵的有咱们连长,还有咱们班长吗,我当时在火车上当着他的面还打了一架,可能和那事有关。”
高飞和郭亮俩正说着话,突然,两束手电光聚在他们俩的脸上,两人下意识的伸看手遮盖在了眼前。
“站岗的!”
高飞和新兵急忙问道:“谁!口令!”
黑暗中,三个人影走到他俩人近前,一个一毛二的军官,身后两边还跟着两个士兵,其中的一个士兵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另一个拿着手电,照着高飞的脸。
军官们手电照着郭亮,看着他们俩。
“现在才问……”
“我去,对不上,敌人,干……”
郭亮话一出口,人就扑向了那军官,那冲撞,够猛。
“操!”
高飞也顺起抬脚,照着最前的一毛二军官踹去。
那一毛二军官防不胜防,他也没有想到这两个新兵蛋子说动手就动手,不对,是一个动手,一个动脚。
扑!
那军官后倒在了地上,高飞那一脚,正踹在他的胸口上,毫无防备的一毛二军官,被踹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而扑来的熟亮,顺势压在了那军官的身上,挥起拳头就要干。
跟那一毛二军官过来的两个士兵,反应过来,冲过来阻止。
高飞那想那么多了,来了就是干,往死里干。
可惜,你是猛,毫无章法的打架冲劲,在这部队里待过几年的老兵比,差的太远了,很快,高飞和郭亮就被两个士兵给按住了。
那一毛二军官走了过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去,这俩货挺猛的,你们叫什么名字?”
高飞抬起头来斜着眼看着问话的一毛二军官:“别想从我们嘴里问出任何事情来,我告诉你,打死我也不会说的。”
“对,打死我们也不会说。”郭亮也顺嘴说了一句。
“哟呵,还挺硬气嘛,是两不错的苗子。”
军官说着,就去看岗哨桌上的东西,高飞趁那家伙不注意,忽然张口大喊。
“有人冲营了,快来人啊!”
军官转过头来,还没来及说什么,只听哐当一声,边上那岗哨位的桌子倒在地上了,是郭亮踢到了,他人虽然被按着,但是,他的腿脚又没被控制。
经高飞这一喊,新兵连可就炸了营了,连队宿舍的灯亮了,各班长排长带着人就冲了出来,连衣服,都没见一个穿的整齐像样。
连长和指导员也来了,看到那军官和压着他们新兵的那两士兵,指导员转过身去对后面挥了挥手:“都回去吧,各班长把自己的战士都带回去吧,没什么警戒情况。”
“这是什么个情况呀,怎么我这俩兵还被你们人给压住了?”
拿着手电的一毛二军官一摆手,让那两个士兵松开了高飞和郭亮。
“徐连长,是这样的……”
军官还没说到主题,他边上的那个带着本子地士兵抢着说道:“徐连长,瞧瞧你们的兵,站岗溜号,不问口令,还抽烟,你们这是怎么带兵的。”
三班长又回来了,现在站岗的两个新兵可是他们班的,他自然要过来了解情况,听闻这情况,握着武装袋的手不由得紧了紧,瞪向了高飞和郭亮。
“我要记上,新兵一连,岗哨不规范,全连扣三分!还有这两个新兵,动手打了我们排长,两人先记下上报,等着处分吧”
“你妈b,老子问了……”那士兵刚说完,高飞就反驳过来。
“高飞说的对,我们问了,是他们没有按口令回………”郭亮也说。
“还骂人,找抽,两个新兵蛋子,翻天了是吧。”
那士兵说着,反手就一拳,干到了离他最近的郭亮身上,郭亮防不胜防,背着一拳干到了后面的墙上。
那士兵紧接着又对高飞出了拳,高飞早有防备,顺势一躲,闪到了一边。
“你还敢躲,站好喽。”
“你妈b,老子不傻,站着让你打。”
三班长见高飞这时候了还闹,鼻子都气歪了。
“你们他妈的还是少教育啊,老子之前是没说吗,站岗要注意,见人先问口令,谁他妈教你站岗的时候抽烟了,啊?”
三班长说着,手上的武装带,照着高飞就抽了过来。
高飞现在神经外于高度戒备状态,见班长朝他出来,哪能傻傻的挨打,躲啊,朝着指导员那躲,有指导员在,高飞还真的不怎么怕。
三班长见自己落了空,怒火中烧的他又挥起腰带打过来,腰带才挥挥出,就见高飞闪到了指导员身后,这下挥实了,那不还打指导员身上了,他强往收回,可身体失了重心,往旁边一栽。
三班长按住了地,伸手一指高飞,还没说出话呢,就见高飞张大了嘴。
三班长心知不好,一回头,就看郭亮冲那打人的士兵过去,抬腿就是一脚,还是高踢脚,那一脚,够劲道,不偏不正的踢在那个班长的脸上。
眼看事情要闹大,高飞那还去管班长武装带,他急忙去拉郭亮,虽说郭亮他才认识,但两人一班岗,原来话也投机,最主要的两人也是一个班的算一个集体,高飞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班长也过去拉郭亮,而此时的郭亮,像发了疯一样嘴里哭骂着:“**的,老子在家都没让谁这样骂过,你他妈不但骂我,还动手打我,老子和你拼了。”
三班长和高飞一起把郭亮给拉开,被拉退的郭亮还不服气的踢脚,还要对那士兵攻击。
那个士兵起身就往后一退,手护在了脸上。
“行了,够了!”
连长发火了,怒瞪三班长一眼。
“看好你的兵,别再给我出什么乱子了。”
连长说完,走近了那带手电来巡岗的军官:“这件事情,我们需要了解下实情。”
指导员也走了过来,微笑着对那军官问道:“我们这两个新兵说了,之前他们喊过口令,这是有还是没有呢?这个很重要。”
那军官犹豫着回道:“喊了,好像是喊了。”
指导员又问:“那你们按照规定回复口令了吗?”
“没有,当时我们已经走进了你们的岗哨,那时他们两人正……”
指导员一摆手打断了那军官的话,他的微笑也消失了。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我的兵按照规定喊了口令,而你们没有如实的回复口令,也就是说我的病并没有犯错,这你们没的说吧。”
“情况不是这样的,当时他们在抽烟,我们想着,先走近了在……”边上的士兵抢着要说。
指导员忽然怒视那士兵一眼,那士兵的话葛然而止。
“他们是刚入一天的新兵,练基本的军队知识都没有了解清楚,你们悄悄的来,新兵本就是新兵,心理素质本来就不够,容易紧张,你们还摸岗来查哨,这是没有出什么大事情,要真出了什么事情,这责任你们谁来担。”
那军官自制力亏得不再说话了,而跟他过来的两个士兵,倒是想说,但又不敢说。
指导员又说道:“抽烟是错,但不是大错,对于刚来到部队的新兵,这是可以理解的,你们大可以在查完岗以后,再细心的说教一下,我说的对吗,啊?”
第十四章:要不咱俩跑吧
查岗事件就这样的平息了,新兵一连也没有被扣三分,查岗的军官和那两个士兵灰溜溜地走了。虽说事情平息了,但高飞和郭亮还是被班长,排长,还有连长轮流说教了一次,之后他俩继续的站岗。
高飞看没有人在了,又偷偷地拿出烟来,还好这烟的事最后没人提起,要不然就该被没收了。
高飞抽出一支烟来递向了郭亮。
“亮子,还对刚才的事情不愤呢?”
我俩看了一眼高飞递过来的烟,摆手说道:“咱俩还是别抽烟了吧,要再被抓住了,肯定又少不了一顿训,我看那查岗的两个兵走的时候那眼神,好像对我俩有多大仇似的,我还生怕他们会再摸回来。”
“行了吧,还在摸回来,你都把他揍了,他还敢再回来等着咱俩继续干他丫的嘛。”
郭亮强行把高飞拿出来的烟又塞回到烟盒里,然后又将烟盒装进了高飞的口袋。
“人都打了,那可是老兵,他们要记起仇来,那还能有咱俩的好儿了?他们说不准是回去拿枪了!”
高飞愣了一下:“拿枪?你别吓我了,从我来到部队,就没看见屋子里有枪的,你别说的那么吓人了。”
“怎么可能会没有,部队能没有枪吗?我们过来的时候是白天,进营区大门的时候,我们可是看到站岗的都带着枪呢。”
高飞想了想,又说道:“应该不至于吧,老兵也不至于那么的小心眼吧。”
“那谁说的好,我可还记得我打了的那兵走之前看我的眼神,那可是带着说不清倒不明的仇视的,我可不敢赌,说不准,他们回去取了枪来,就是吓我们也很可怕的。”
“没事啊,咱俩是兄弟,我会保护你的。”
郭亮又一想:“嗯,你保护啊,那,那也不行啊,万一他们枪走火了,子弹可不长眼睛的。?”
高飞一想:“我去,那可怎么办啊?”
郭亮害怕了,他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要他们真的拿枪来了,咱俩这小命可就不保了呀。”
“要不咱俩还是跑吧?”高飞犹豫了一下,说道。
“好吧,咱俩先跑,我知道,营区大门口有值班电话,咱们要不去打个电话,给部队的大领导打个报告……”
“行!”
高飞说完,他俩慌了神的撒腿就向营区外边跑去。
部队的夜非常安静,周边整齐的光溜溜白杨树,在这两个惊魂失措的两人眼里,变得有些吓人。
部队里的柏油路面,黑黑的,很长,感觉像是通向无敌深渊,这让两个人心中也是没个底。
“啪,啪”的脚步声回荡在两人的耳边,如果不是因为是两个人的话,就这脚步声都能把他们吓住。
还没跑到营门口,只见前方出现了几个人影,那人影见有人在路上跑,迎面拉在了最前方。
高飞和郭亮紧张了,但还是定定神,远远的停了下来。
“不会是他们找了人来堵我们俩的吧?”郭亮小声地问道。
高飞清转了一下郭亮的衣服:“先看看情况再说,不行咱俩就跑。”
那几个人见高飞与郭亮不动了,也在前方站住了,不过看的出来,他们已经对高飞和郭亮起了防备之心。
“口令?”
那几个人里有人喊道。
高飞一紧张,急忙回答:“迎新!”
“大晚上的,瞎他妈跑什么?也不知道问回令。”
郭亮又赶紧补上:“回令!”
“坚强!”
那此人里有人回了一声,接着又说道:“大晚上的,别瞎跑,懂吗?”
“我们有急事。”郭亮随口回道。
“有急事也不能瞎跑。”
那几个人说完,又相互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转身走了,朝着后勤仓库方向去了,那也是后来,高飞才知道是后勤仓库的。
那几人离的高飞和郭亮最近的时候,高飞看到了那几人一身的武装,还背着个大包,个个手上还抱着枪。
高飞后怕的倒吸一口气:“还好口令回对了。”
至到那几个人的身影消失了,高飞才又拉了下郭亮,两人也不敢跑了,顺着漆黑的柏油路往前走。
“刚才吓死我了,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又往前走了一会,他们两人就远远地看到了亮着大灯的营大门。
郭亮又忽然觉得还是不妥当,那此个站岗的,也是老兵,万一和那查岗的打过招呼呢
“高飞,我看,咱俩要不还是翻墙吧,到了外面城里,咱俩在找公话打电话好了。”
高飞想了一下,说道:“万一墙上有电网怎么办呀?我看电视上演的,都是有网的,那应该就是电网吧,在说了,咱俩要是翻墙的话,那就算逃兵了呀。”
郭亮一指营大门荷枪直立们卫兵,说道:“你看他们好严肃啊,我这心里老不踏实的。”
“先试试吧,实在不行,咱俩就跑。”
“那要是他们开枪呢?咱可没子弹跑得快的。”
“你怎么胆子就这么小啊,开枪就一定能打的着我们啊。”
“可万一呢?”
“这个?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高飞的心里也没有底了,开始打退堂鼓。
“回去了,他们要带枪找上咱俩,咱俩不还是死定了。”
高飞也犹豫了,忽略了他们当下的处境,反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高飞忘了压住声音,岗哨他卫兵忽然端枪指向了他们这边。
“谁,出来。”
高飞和郭亮吓得赶紧低下头。
“出来,在不出来,开枪了。”
“怎么办,出不出去?”郭亮也怕了。
“出去个逑,跑吧。”高飞说完,就要往回冲,可刚有动作,就发现动不了了。
此时此刻,四支黑黝黝的枪口对着他们。
“口令?”
一个声音冷冷的传到了高飞和郭亮的耳朵里。
“别开枪,千万别开枪,我们是一个部队的,是友军,不是敌人……”高飞一紧张都忘了自己说的是什么了。
“说什么呢?还友军敌人的,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口令!我问你口令。”
“迎新!”高飞赶紧回答。
而郭亮这个时候,轻声的诺诺地问道:“回令!”
原本严肃的卫兵扑哧一声笑了,但还是回道:“坚强!”
“你们这两个新兵要搞哪样,起来,到岗哨里说去。”
四个围着他俩的卫兵倒没有为难们们,他们收了枪,等着两人起身。
高飞和郭亮悄悄抬头看了一眼那些卫兵,见他们收了枪,这才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不过他俩起了身,还是下意识地盯着那漆黑的枪。
“两位新兵同志,你们是哪个新兵连的,这么晚不在连里好好呆着睡觉,跑出来干什么啊?走走走,到我们岗上去说。”
卫兵看他们俩是刚入伍的新兵,说话也够柔和,没有威慑和恐吓。
“我,我动不了!”
高飞诺诺的说道。
卫兵看向了高飞的脸,问道:“怎么就动不了了。”
这一次,卫兵的话严肃了些。
“我腿软了……不是吓的啊……是……是我晚饭没吃饱……”
高飞这时候还在意你自己的面子,找了一个自认为很合理的理由出来。
卫兵忍住没笑出来,问话的又看向了郭亮,问道:“你不会也是腿软了吧?”
郭亮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看了眼高飞,这才说道:“我……我……我不是腿软,我……我是蹲久了,蹲麻了。”
卫兵笑了:“既然你们一个腿软一个腿麻,那就在这说吧,你们俩大晚上的跑出来干嘛?”
“我……我们要去找部队的领导。”
卫兵忍着笑:“你要找领导,你当你还是家里的小少爷啊,说找谁就找谁,还早领导,那你倒是说说,你找那位领导?”
“找那位领导,我才来新兵连一天,我能知道那一位领导的名字,我连我们连长叫什么都还不知道呢,更别说其他更大领导的名字了。”
郭亮心里面想着,目光偷瞄向着四个哨兵。
“高建国!”
四个卫兵相互对视了一眼。
“你说你找谁?你在说一遍?”
其中一个卫兵走近高飞,一脸的严肃。
“高建国!我们找高建国。”
四个哨兵目光做了个交流,暗潮涌动,气氛有那么一些不对劲。
四个哨兵交流过之后,又一个卫兵走到了高飞的眼前,他拉了一下手上枪的枪栓,更严肃地问道:“你说你找高建国,那你是谁?你和……?”
“我叫高飞,高低的高,一飞冲天的飞。”高飞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以为你也姓高,你就……”
哨兵忽然变了脸色。
“说吧,你俩到底要做什么,是不是想当逃兵?还是……”
“说……别以为你们不知道从那听来………”
高飞突然有种转身逃跑的想法,这些哨兵很明显的,已经对他们两个人生疑了,在不跑的话,留在这里,肯定没有好下场。
但想归想,和真的做是两个不同的概念,高飞心里面又想着,他本人跑的是挺快的,他有那个自信比其他人能跑,可就算他跑的在快吧,也没可能有子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