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一
女儿得了自闭症,小舅子慕振东曾经跟他讲过,他以为小孩子只是耍点小性子,没什么大事。姜洪远知道小舅子特别喜欢女儿,女儿有一点不高兴他这个舅舅就不得了了,小舅子就是关心则乱,如果女儿真病了的话慕雨馨会跟他讲的,可是慕雨馨却没有跟他说过,所以他便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姜洪远万万没想到,女儿已经接受心理治疗了七八年了,而慕雨馨竟然没有跟他提及过一个字。
更叫姜洪远惊讶的是,当天晚上他向慕雨馨询问女儿病情时,慕雨馨竟然淡淡的说‘跟你讲有什么用,还会影响你的学术研究,找医生给她治就行了呗’。那口气就像是说邻居家的事情一样,就在那一刻,他仿佛不认识自己的妻子了。
姜洪远对慕雨馨生出不满,但他只能隐藏自己的情绪,因为他深深的认识到自己没有资格发怒,因为这个家里的所有事情,老人和孩子以及他自己都是慕雨馨照顾。而他只是专心的搞他课题,他每天回到家吃过晚饭就钻进书房继续他的研究,每月拿回固定的薪酬交给慕雨馨。他和家人几乎没什么交流,家只是他吃饭睡觉的地方。
姜洪远幡然醒悟,自己对这个家太不负责任了,他没有陪伴老人孩子和爱人,把所有的家务都扔给了慕雨馨一个人。
这一夜,他想了很多,最终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他要详细的了解女儿的病情,他跟慕雨馨要了心理医生的电话号码,今天早晨他就和女儿的心里医生联系了,医生一听到他的名字就非常客气的约了见面时间。
他在心里医生哪里了解到女儿病情的全过程,这叫他无比汗颜。最后他询问心里医生,如果给姜明悦换一个新的生活环境对她的治疗是否会有好处。心理医生的回答是肯定的,会更好。
姜洪远听心里医生说他的儿子姜明皓在近几年经常会陪着姐姐来治疗,这对姜明悦的治疗起到非常大的作用。心理医生还说,对于姜明悦的治疗家人的关爱至关重要,父母的爱和支持有利于姜明悦建立自信。
姜洪远又和慕振东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国际电话,当然,难免被小舅子一顿训斥,他向慕振东承认了自己的失职,同时也向慕振东表示了最真诚的感谢,在慕振东和姜明悦的口中他频繁的听到一个名字,安诺夕。
姜洪远在慕振东口中得知安诺夕在女儿的治疗过程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于是,他跟慕振东要了安诺夕的电话号码,他要见一见这个人。
在结束慕振东的电话后,姜洪远直接拨通了安诺夕的电话,如慕振东所说,安诺夕非常痛快的答应和他见面,见面地点就约在此处。
他是第一次见安诺夕,安诺夕骑着单车风一样的来到他面前。安诺夕浑身散发着阳光健康的气息,满脸洋溢着甜美的笑容,尤其是那双眼睛干净清澈,整个人是那么的云淡风轻。
姜洪远和安诺夕交谈之后,他暗暗佩服安诺夕不愧是示范学院毕业的,她有思想,有见地,有胆识,有很好的教学方法,具有一定的影响力。他们聊了一个多小时,安诺夕还跟姜洪远聊了姜明悦在沙画方面的天赋。
最后安诺夕提醒姜洪远姜明悦还有五天就满十八周岁了,十八周岁应该有一个成人礼的。安诺夕提醒姜洪远这是一个帮助姜明悦建立自信的非常好的机会,应该好好把握,最好能为姜明悦举办一个party,叫姜明悦尽可能的邀请她的同学和朋友,以及和她最亲近的人来参加。
姜洪远在安诺夕走之后就坐在这块石头上陷入沉思,在他的记忆里的确只有给儿子过生日的场景而没有女儿的。
姜洪远后悔自己太过自私,只顾自己的学术研究没有尽父亲的责任,没有好好的陪过孩子。他把最后一个烟蒂用脚踩灭,他走到环卫工人面前对环卫工人道了对不起,然后拿过环卫工人的工具把烟蒂打扫干净和环卫工人道谢离开。
晚上,姜明悦吃过晚饭就和往常一样回到自己的房间,而姜洪远却没有和往天一样去他的书房,他在客厅里坐了下来。
“雨馨,悦悦的生日快到了吧。”
“好像是吧。”
姜洪远心里很不是滋味,作为母亲,竟然连女儿的生日都能记不清楚,还好像是吧。但他知道自己没有权利责怪妻子,因为他也不记得。
“你打算怎么给悦悦过啊。”
“悦悦过生日振东会来接她的,我们不用管。”
“今年女儿满十八岁了,应该给她举行一个成人礼的吧。”
慕雨馨惊讶的看向姜洪远。
“老姜,你这懂的还挺多的,我都没有想到成人礼的事。振东会来接她的,他们爱怎么过就怎么过吧。”
“雨馨,我们是悦悦的父母,是她最亲近的人,这事应该由我们来为她做,十八岁,从此她就是一个成年人了,意义深远,我想今年我们在家给她举办一个生日party。”
“一个小丫头片子过个生日不用这么麻烦,给他煮碗面打两个荷包蛋就行了。”
姜洪远的母亲沉着脸说道。
“妈,明浩过生日也这样过吗?”
“那当然不可以了,明浩是男孩,要过的隆重一些的。”
姜洪远心里像被针刺了一下,如此悬殊的待遇孩子怎会没想法呢。三十年前姐姐抱着破旧的书包蹲在枣树下哭泣的一幕瞬间浮现在他的眼前。
当年姜洪远的父母硬是叫姐姐辍学回家,只供姜洪远读书,姐姐抱着破旧的书包哭了好几天,还被母亲打了几巴掌。
他深感对姐姐的不公和亏欠,记得他是在姐姐的后背上长大的,父母整天去地里劳作,姐姐在家看着他,母亲给他们做点好吃的姐姐都舍不得吃,都留给他吃。
记得一次他受到小孩子的欺负时,姐姐拿着锄头追到人家去。后来大人们都笑着说姐姐就像一只小老鸨子护小鸡似的护着他。
所以姐姐的女儿读大学都是他资助的。他给姐姐的儿子在宣城找了一个相应的工作,姐姐和姐夫说身体好先不来城里,他们在老家守着他们的那块地生活的也不错,他们非常知足。
姜洪远每每回老家,看到已经有些驼背的姐姐站在村口等着他们,他总会生出感动,同时他的心被那份浓浓的乡情填满。(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二
姜洪远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对着他的父母一字一句坚定的说道:
“在我的眼里女儿和儿子都一样重要,他们都是我的血脉,对于他们我会一视同仁。从前我只顾着我的学术研究,没有很好的陪伴家人,如今我认识到了我的自私,所以我会在今后的日子里多多弥补你们,我会腾出时间,我们一家人出去度假旅游。但同时我也希望你们也改改你们重男轻女的偏见,希望你们好好的对待我的宝贝女儿悦悦。”
姜家二老和慕雨馨都愣愣的看着姜洪远,姜明浩眼睛一亮说道:
“爸爸,您能认识到这点非常可贵,您对我们的确太疏忽了,您从来没有带我和姐姐去公园玩过,您再不抓紧陪我们,可就得等着将来我们陪着您去遛弯了。”
姜洪远被姜明浩给说乐了,儿子说的没错,再不陪孩子自己就老了。
儿子健康阳光,充满自信,和女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姜洪远深深的认识到,原生家庭的不公正待遇对孩子的影响是多么的大,它可以毁掉一个好孩子。
同时他也很自豪,因为他听心理医生说儿子在女儿的治疗过程中起到很大的作用,姐弟俩能够相互爱护和支持,这份亲情是无比珍贵的。姜洪远笑着对姜明皓说道:
“儿子,你说的很对,爸爸立刻就改,抓紧弥补。”
他目光坚定的扫过老父老母,扬起头对着姜明悦的房间大声喊道:
“悦悦,悦悦出来一下,爸爸有事和你商量。”
姜明悦听到姜洪远的叫声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她停止了一切动作屏住呼吸,她在想自己是否听错了。直到再一次听到姜洪远的呼唤,她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爸爸的确是在叫她。
因为姜明悦已不记得上次姜洪远在家里喊她名字的时间了,她激动的答应着一溜烟的来到客厅,但是看到奶奶沉着的脸妈妈正愣的表情时,她的脚步噶然而止,她怯怯的站在哪里看向姜洪远。
“悦悦,过来,坐爸爸妈妈这儿。”
姜洪远拍了拍他和慕雨馨中间的位置温和的说道。姜明悦乖乖的坐在姜洪远的身边。
“悦悦,还有五天你就要过生日了,这个生日你打算怎么过啊?”
“舅舅给我打电话了,舅舅说他一定会赶回来给我过生日的。”
“女儿啊,今年的生日与往年不同,今年你满十八岁了,从此步入成年人的行列了,这是一个质的飞跃。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独立,开始用自己的意愿和智慧独立处理自己的事情。
十八岁,青春靓丽,如诗如画,风光无限。女儿,爸爸希望你振奋起理想的翅膀飞向你喜欢的地方,飞多高飞多远全屏你自己的志向,不要有任何的顾虑,爸爸妈妈会全力支持你的。女儿你要记住,爸爸妈妈最大的愿望就是你将来能够自食其力,一生平安幸福。
你的十八岁生日爸爸希望你能在咱们家过,把你的朋友同学都请到咱们家里来,爸爸妈妈要在家里给你举行一个party,庆贺你的成人礼。爸爸的女儿要快乐幸福的过十八岁生日。”
“可是爸爸,我没有朋友啊?我过生日都是舅舅的朋友来参加的。”
姜明悦弱弱的说。
“女儿,他们就的你的朋友啊,你可以邀请他们啊,你还可以邀请你的同学,只要和你有点熟悉的人,你都可以邀请的。”
“可是爸爸,我的同学会接受我的邀请吗?”
“女儿,有些事情,只要我们做出努力了就好,结果不重要。就像爸爸的科研项目,不是每一个项目都会成功的,但是爸爸和叔叔阿姨们都为之付注了自己所有的努力和心血是一样的道理。你邀请你的同学来参加你的生日party,他们能来更好,不来也无所谓,你已经做出努力了。”
姜明悦的小脸浮上激动的笑容,她弱弱的说道:
“好的爸爸,我试试。”
姜明浩兴奋的看着姜明悦说道:
“姐姐,这是咱们家第一次开party,我可以带我的朋友和同学来玩吗?”
姜明悦看向姜洪远,姜洪远一脸慈爱的看着女儿。
“悦悦,这件事情你自己来决定,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爸爸都支持你。”
姜明悦思索了一会儿对姜明浩说道:
“明浩,你可以带人来。”
“太好了,谢谢姐姐。”
“悦悦,去好好筹划筹划吧,需要爸爸妈妈帮忙就和爸爸妈妈说好吧。”
“好的,爸爸。”
“姐姐,我去帮你吧。”
姜明浩说着就站起身,姜洪远立刻叫住了他,在姜明悦走回自己房间后,姜洪远对姜明浩说道:
“明浩,爸爸知道你想帮姐姐,但是,这件事情我们叫你姐姐自己单独来完成好吧。”
“可是爸爸,这件事情让姐姐独自完成有点难度。”
“儿子,你能这样关心姐姐爸爸非常高兴。爸爸听心里医生说这些年来在姐姐的治疗过程中你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姐姐在你的帮助和爱护下恢复的很快,爸爸谢谢你。亲情如雨露,它是人世间不求回报的关爱。”
“爸爸,您这样说我感到有点小惭愧。其实一开始我不喜欢姐姐,姐姐整天闷闷的,也不说话。后来被安老师教育了之后我才改变对姐姐的态度,才去关心姐姐,其实姐姐非常善良,非常可爱。只可惜爷爷奶奶不喜欢她,我经常劝说奶奶对姐姐要好一点,可是奶奶当着我的面对姐姐和颜悦色,但背着我还是会凶姐姐的,真拿奶奶没办法。”
姜洪远的母亲听到孙子如此说她立刻不悦。
“丫头片子都是给人家养的,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她根本就不是姜家的人,给她吃饱穿暖就行了呗。”
“奶奶您这是封建思想,要改改。”
“改个六,老祖宗就是这么传下来的。”
“奶奶,您年轻的时候也跟姐姐一样是丫头片子的,您的爷爷奶奶这样对您您开心吗。”
“有什么开心不开心,哪有那么些讲究,吃饱饭就行了呗。”
姜洪远的母亲没好气的说道。
“奶奶,您真该改改您的不良观念,您看咱家都换了多少个阿姨了。”
“她们不好好干活还祸祸东西,不管哪能行啊。”
“奶奶,食物不新鲜吃了会生病的,扔掉很正常。”
“正常个六,我和你爷爷在老家吃了馊饭也没怎么样啊,这不很健康吗?”
“呵呵,爸爸您看,跟奶奶讲理根本讲不通,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就是日子好了把你们烧的,饿你几天看你还有这些个讲究不。”
姜洪远的母亲沉着脸回房休息了,姜明浩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也去写作业了,客厅里就剩下江洪远和慕雨馨。(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三
姜洪远和慕雨馨聊了好久,他先向慕雨馨承认这些年来自己只顾去实现自己的理想,对慕雨馨没有尽到丈夫的义务,对孩子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把一大家子的事情全部扔给慕雨馨,没有好好陪伴她和孩子们。
然后姜洪远循循善诱的给慕雨馨洗脑,内容就是不要被老妈的旧思想带沟里去,儿子女儿要一样对待,这样才会有利于孩子的健康成长等等。和慕雨馨谈过之后他去找女儿,他计划明天带着女儿去郊游,虽然很晚了,他相信女儿不会睡觉,因为要在家里为她准备生日party这件事情有可能会叫她兴奋的一夜都睡不着。
江洪远伫立在女儿的房门前满心愧疚,因为他记不起上次来女儿房间的时间,真的是太久太久了。
姜洪远抬手敲响了女儿的房门。
“请进。”
姜明悦边说边跑来开门,见是爸爸她露出了甜甜的笑。
“悦悦,明天有安排吗?”
“没有。”
“那你明天就陪陪爸爸好吗。”
“啊!”
姜明悦惊异的看着姜洪远。
“女儿啊,过几天你就是大人了,所以,这两天你还是孩子,爸爸要抓住你这少年的尾巴带你出去玩儿玩儿。”
姜洪远俯下身凑近姜明悦神秘的说道:
“悦悦,你明天要穿的漂亮一点,跟爸爸去爸爸的单位走一趟,叫我的同事看看我老姜的女儿多靓。呵呵,我同事他们总是带着女儿跟我显摆,这回我也带着你去显摆显摆,你要挺值了脊梁为爸爸争光好吧。”
“爸爸,我能行吗?”
“你太行了,我女儿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尤其我女儿的沙画非常棒。还有啊,这次是咱爷俩的秘密行动,不带你妈和你弟,你要注意保密哈。”
“好的,爸爸。”
姜洪远环视了一下女儿的房间,他看到女儿的床头立着一副沙画,他的眼球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姜明悦酷爱沙画他还是听慕振东和安诺夕说的。
姜明悦看了一眼沙画说:
“爸爸,这副沙画是我和弟弟还有安姨妈一起制作的,本来想挂到墙上,可是我自己办不到。”
“你办不到爸爸能办到啊,来,我们现在就把它挂到墙上。”
姜明悦立刻开心无比,她拿来湿巾把沙画擦得干干净净,姜洪远找来了锤子和钉子。父女俩一同把沙画挂到墙上。姜洪远一边往墙上钉钉子一边语重心长的对女儿说:
“女儿,你要记得你有爸爸,遇到不开心的事情或难题一定要和爸爸讲,爸爸都会尽全力帮助你的。”
“嗯,我知道了爸爸。”
“过完生日给爸爸也做一幅沙画,爸爸要挂到办公室的墙上,我要天天都能看到我闺女的沙画,呵呵。”
姜洪远嘱咐完女儿就回房洗漱休息了,他闭上眼睛不觉暗自捏了一把汗,通过这两天和女儿的接触他发现女的自闭症真的不轻,经过七八年的治疗才达到现在的程度。虽然自己后知后觉但还是来得急的,父爱如山,他坚信用自己的父爱再配合心理医生的治疗,女儿的病一定会痊愈的。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姜洪远站在镜子前照来照去,他已经一连试穿几套衣服了,最后他看向姜明悦道:
“闺女,快来帮爸爸看看穿那套衣服好看。”
姜明悦从来也没有做过这样的决定,她看向慕雨馨。姜洪远看出女儿的心思,于是悦道:
“ 悦悦,爸爸相信你的眼光,你说那套好看爸爸就穿那套。”
姜明悦支吾了一会终于弱弱的说:
“爸爸,我看还是那套蓝色的西装好看。”
“哦,闺女的眼光真不错,爸爸也非常喜欢那套蓝色的西装,我出去开研讨会都穿那套西装去的。可是,今天我们出去游玩,所以穿西装有点不大方便哈。”
姜洪远看向姜明悦说道。姜明悦犹豫了一小会儿,走进衣帽间,没一会儿拎出一套深灰色的休闲装出来。
“爸爸,您试试这套休闲装。”
“呵呵,我大闺女的眼光果然不错,真是得到了你妈妈的真传。爸爸单位的小青年儿都说爸爸穿这套衣服帅。”
姜洪远立刻换上那套深灰色的休闲装。姜洪远个子不高,相貌普通,长相很是平易近人。他的身材像大多中年男人,由于缺乏运动腹部微微凸起。姜明悦站在他身边,他搂着姜明悦单薄的小肩膀说道:
“悦悦,你要坚持锻炼,不然就会像爸爸这个样子,这个样子可就不好看了。”
姜洪远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然后他又指着自己的头继续说道:
“悦悦,你要学爸爸的这里,爸爸这里很聪明,在学校向来品学兼优的。也正是如此才俘获了你妈妈的芳心。你妈妈可是我们校的校花,当年有那么多的青年才俊追求你妈妈,结果你妈妈选择了我这个穷小子,你妈妈就是喜欢我这里。”
姜洪远的一番话把慕雨馨母女都说乐了,之后姜洪远带着姜明悦走出家门,他们来到姜洪远的研究所,首先遇到了小黄。
“姜院士早。”
“早啊小黄,这是我的女儿悦悦。”
“黄叔叔好。”
姜明悦礼貌的叫人,就这样一路走来,见到姜洪远的人都恭敬的和他打招呼,姜洪远也礼貌的给他们介绍女儿姜明悦,姜明悦也礼貌的称呼叔叔或阿姨,也得到了大家的称赞。
然后,江洪远带着女儿来到了商场,他要给姜明悦买一部新手机,叫姜明悦自己挑选。姜明悦非常惊讶,她弱弱的说道:
“爸爸,我的手机是去年舅舅给我新买的,还很好用的。”
“女儿,那个手机留着备用,爸爸给你买个新的,你自己挑选。”
姜洪远从安诺夕哪里得知,女儿的手机和电脑都是小舅子慕振东给买的,因为慕雨馨总是把姜明浩用过的手机拿给女儿用,慕振东对此非常不满,所以,每年他都要给姜明悦换新手机。
姜明悦在姜洪远的再三鼓励下,终于独自挑选了自己喜欢的手机。姜洪远亲自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存在了姜明悦的新手机上,并对姜明悦说道:
“闺女,爸爸不但是你的爸爸也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无论遇到什么难题都要跟爸爸讲,爸爸会全力以赴帮助你的。爸爸是你手机上的第一个朋友,爸爸希望你手机上的名子会越来越多。”
“爸爸,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会努力好起来的。”
之后姜洪远带着女儿去了龙川,他们参观了胡氏宗祠、胡宗宪故居。姜洪远给女儿讲述有关胡氏宗祠和胡宗宪故居的历史典故。(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四
中午,姜洪远带着女儿吃了胡氏一品锅、徽州臭鳜鱼、毛豆腐,姜明悦在爸爸宠溺的目光下愉快的毫无拘束的吃了好多美味。下午他们去了鄣山大峡谷,他们坐索道上山,索道行驶到高处时姜明悦惊叫着抓住姜洪远的胳膊,姜洪远用手臂圈住女儿瘦弱的小肩膀,大声道:
“女儿别怕,有爸爸在。”
这句话看似普通,但是给孩子的力量是无穷的,孩子会从中获得足够的安全感。
“悦悦别怕,快睁开眼睛,你看咱们脚下的景色多么壮观。”
姜明悦在父亲的鼓励下睁开了眼睛,脚下的景色叫姜明悦惊叹无比,一幅沙画瞬间在她的小脑袋里生出的雏形,之后她完成了这幅沙画,就挂在姜洪远的办公室的墙上。这一天对姜明悦有着巨大非凡的意义
第二天,姜明悦来到了拐角咖啡屋,她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和安诺夕讲述着昨天和爸爸去游玩的经过。安诺夕也非常愉快的夸赞了姜明悦主动找爸爸的决定是最正确的。之后,姜明悦和安诺夕一起计划都邀请那些人。
父爱如山,父爱的力量是神奇的,姜明悦的自信飙升了不只一个台阶。姜明悦制定好名单拿给安诺夕看,安诺夕帮着她完善之后就陪着她去制作请柬姜明悦的小脸儿兴奋的红扑儿扑儿的。
生日宴会举行的非常成功,慕振东和萧钰从美国特地飞了回来,姜明悦的外公外婆以及陆薄修、高航、房高亮都是全家搬的,还有十几名姜明悦的同学,姜明浩也带来了一小帮同学和朋友。姜洪远始终陪伴在女儿身边,他不断的用眼神给女儿自信。最后丁晓琪问姜明悦:
“悦悦姐,把你许的愿望告诉我们呗,让我们大家帮你看看是否容易实现。”
“对啊,说出来吗,也许我们会帮你实现的。”
丁晓琪一说房淼立刻符合,最后在大家的追问下姜明悦说出了她的愿望。姜明悦的愿望就是去一次墨尔本的涂鸦街。
姜洪远立刻表示这个愿望不出五天就会实现,姜明悦高兴的不由自主的主动抱住丁晓琪,丁晓琪非常机灵她立刻报住姜明悦并且发出欢快的尖叫声。姜明悦在丁晓琪的影响下也连连发出尖叫声,孩子们立刻附和,场面顿时热闹起来,此刻姜明悦终于显示出孩子该有的活泼。
第三天,姜洪远如他所说带着女儿去了墨尔本。他们去了涂鸦街以及博物馆等地,又去了墨尔本艺术学院,姜明悦无比喜欢墨尔本的艺术学院,姜洪远看着满脸洋溢着羡慕和向往的女儿,附在女儿的耳边低声道:
“悦悦,喜欢这所学校吗?”
“超喜欢,爸爸。”
姜明悦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姜洪远宠溺的低笑着道:
“闺女,那咱们就读这所大学好不好。”
“啊!”
姜明悦睁大了眼睛惊讶的看向姜洪远,姜洪远慈爱的看着姜明悦和蔼的说道:
“悦悦,如果你喜欢这所学校的话,我们就来这里读大学好不好。”
“好呀,太好了爸爸,谢谢爸爸。”
于是父女两当场便愉快的决定姜明悦来澳洲就读墨尔本艺术学院。
回国后,姜洪远给女儿做了规划,他叫姜明悦去墨尔本复读高三,然后直接考墨尔本艺术学院,为女儿开启了人生的里程碑。
萧佰强和安诺夕在宣城逗留了一周就回美国了,回到美国萧佰强没有立刻去公司,他每天早晨都会开视频会议,然后陪着安诺夕四处游玩。
这日,萧佰川在主楼没有找到萧百强,于是他走出主楼,在夕园信步游走,不经意间来到萧遥的小二楼,他看到小二楼的房门敞开着,他的神情一震,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了两拍。
萧百川心道,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没有锁门。他朝着四周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萧遥,萧百川窃喜,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他快步朝着儿子的小二楼走去。
萧百川之所以这样激动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走进儿子的小二楼。因为小二楼的门锁只识别萧遥的指纹,而萧遥不许任何人进入他的小二楼,包括他这个父亲,萧百川一直都在想儿子的小二楼里会是什么样子,可是给儿子打扫卫生的保洁口风太紧,什么都问不出来。
萧遥不许任何人进入他的领地是有来由的。那是在萧遥刚满十八岁那天,萧百强差人强行把萧遥的衣服剥了个精光扔到了一个荒岛上,七天后萧百强亲自去把他接了回来。
这七天里,萧遥把自己的野外生存技能统统用上了才维持了半条命。回来之后就说什么也要搬出主楼,要远离萧百强。于是自己设计建筑了这个小二楼,二十天不到小二楼便建成,萧遥自行入住,同时宣告不许任何人进入他的领地。萧百强也不搭理他,随他折腾。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萧百川一直想去看看儿子的小二楼是什么样子,但是萧遥的警觉性非常高,所有人都无法进入,而此刻显然是个大好时机。萧百川欣喜若狂,他提气嗖的飘进儿子的领地,此刻他身形矫健那还有病人的样子。萧百川进入小二楼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的目瞪口呆,他不由自主的发出一连串复杂的笑声。
萧百川的笑声里有无奈,有宠溺,有惊喜。萧百川知道自己的儿子自小就很淘气,思维特立独行,但没想到会这么奇葩。
萧百川的眼前是一片足有三百多平米的空地,几个无比醒目的大理石的柱子支撑起二楼,其他的完全是最原始的景象。地是原生的黑土地,地上有草,有沙堆,有大石头,有跳板,还有一人深的坑----,窗子的玻璃都是带暗孔的,站在这里能感受到窗外的风。萧百川嘴角泛起宠溺的笑,心道,这里貌似一战斗基地啊。(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五
“嗨!老头儿,你怎么偷着上人家来啊?”
萧百川听到儿子的声音立刻抬头,就见萧遥骑在二楼长廊的护栏上笑嘻嘻的看着他。
“什么叫偷着,我的家我随便走,怎的,有意见?”
“呵呵老头儿,这可不是您的家,这是我的私人领地。”
萧百川的嘴角迁出一个浅浅的,宠溺的,老奸巨猾的微笑,他慢声道:
“私人领地,整个夕园都是我的私人领地,连你都是我的私有财产。”
“呵呵,不讲理的尽头越来越像你弟了哈,既然来了就说说来此有何贵干吧?”
“找你。”
“找我,哦,您看是我下去呢还是您上来呢?”
“我上去。”
萧百川不假思索的说道。萧百川一直都想看看儿子的私人领地是个什么样子,怎能错过今日之大好时机。萧百川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只有一处貌似楼梯的地方通往二楼,他来到此处不仅失笑,萧遥家的阶梯非常奇葩,他的一层阶梯足有四个正常阶梯高,而且是用大石头落城的,还是那种带棱角的没有经过丝毫打磨的完全天然的石头,这样的阶梯一般人还真登不上去。
“老头儿,能上来吗,要不要我背您上来啊?”
萧遥看到萧百川静立在楼梯口说道,萧百川不消的瞟了萧遥一眼迈开大步踏上台阶。二楼的走廊只有大理石铺地,没有任何装饰,所有的房间的门都禁闭,萧百川伸手去推面前的门,可是没有推开。
“老头,乱进人家房间不礼貌哈,在说您也进不去,这里所有的门只识别我的指令,您还是跟我走吧。”
“哼!”
萧百川无奈的哼了一声随着萧遥来到萧遥的卧室,萧遥的卧室非常简洁大气,一张大床非常醒目。萧百川还没来得急细看儿子的房间就听到窗外传来安诺夕的叫声。
“萧佰强大混蛋,啊--,四叔饶命-----。”
萧遥眼睛一亮,拉起萧佰川走到窗前,就看到不远处的长廊萧佰强和安诺夕在疯闹。
“呵呵,老爸,看看,看看你的宝贝弟弟,随处暧昧缠绵,行为如此不检点,也不怕教坏孩子。”
萧佰川看着自家弟弟开心的像个大男孩,他的脸上泛起一个宠溺的笑,他轻挑眉梢风轻云淡的对萧遥说道:
“萧飞上学不在家,再说,在自家疯闹有什么不妥。”
萧遥把脸凑近萧百川语重心长,无比诚恳的说道:
“他的儿子萧飞不在可是您的儿子我在啊!”
萧百川看着儿子那副虔诚的表情笑道:
“就你,还用我弟教坏吗?你的名声早已超出我弟了,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不是!老头儿,你这也太偏袒你弟了吧?”
“情到深处难自制,你四叔这是好现象,他如今不去外面花天酒地,下班就回夕园享受妻儿绕膝的天伦之乐,让我感到很省心。而你,都已经三十好几了,该给我弄个孙子抱抱了吧。”
萧遥见老爸瞬间就把矛头指向了他,心道,这老头这矛头瞬间掉转,指向自己,而且顺理成章,这智商绝不次于他弟。如果这老哥俩儿同时把矛头指向自己,那么自己可就瞬间成炮灰了,呵呵。萧遥对萧百川陪笑道:
“老爸,我这一天忙的跟馿似的那有闲工夫恋爱呀,再等等吧哈。”
“我也是过来人,什么不明白,你就是拿工作忙当借口。听说你女伴换的很频繁,你这玩心太重了,是不该收收心了。”
萧遥被老爸一语揭穿了小心思,于是态度软了下来。
“老爸,我一直都在为了您的造人工程努力,可是,没有遇到可以给我传宗接代的人选,所以,您老还是要耐心等待。”
“那么多优秀的女孩子那个都能配得上你,是你太花心了吧。萧遥啊,在人世间走一回总要担起应有的责任,你难道就想这样玩一辈子啊?”
“老爸,真不是我花心,是他们抓不住我的心。”
“就你那心,哼,你自己不想收心,谁又能抓得住。”
“老爸,您是不应该先管管你弟啊,自从接回小佳人,就从此君王不早朝了,你说他才刚刚五十岁出头,正是干事业的鼎盛时期,却整天沉迷于女色里。啊!你说把这么一大摊子扔给我,我的压力有多大,我还这么年轻,还有理想要去实现,还有恋爱要去谈,我真的需要时间,您在去跟您弟说说,再帮我一段时间,我一定把这些事情都统统搞定好吧。”
“行了,别牢骚满腹了,一会儿叫上你四叔到我的书房来。”
萧百川说完背负着双手缓步走出萧遥的房间。萧佰强餍足的躺靠在长廊的椅子上,安诺夕枕在他的腿上小猫一样哼哼唧唧的,他只是听着,手轻轻的拂着安诺夕的头发。
“萧佰强,我要回房间洗澡。”
安诺夕细细的声音像魔音一样飘进萧佰强的耳朵里,他的脸色荡漾着餍足的笑容。
“好啊,那就回去吧。”
“我不想走,你背我。”
“好。”
萧百强一个好字的尾音拉的无比悠扬温柔,承载了人世间的无尽宠爱。
萧佰强背着安诺夕朝着主楼走去,在经过萧瑶的楼下时,就见萧瑶忽的从天而降,正好落在萧佰强面前。
“嗨!小夕夕你怎么了呀,是腰酸还是腿麻呀?怎么还叫人背呀?”
安诺夕一见萧遥,瞪了他一眼然后把脸埋在萧佰强的后背。
“让开。”
萧佰强低沉的喝道。萧遥却浑然不在意,仍然嬉皮笑脸的道:
“传您哥的口谕,叫您一会儿去他书房一趟。”
“嗯,知道了。”
萧佰强低声回应,安诺夕伸手扯了扯萧佰强的耳朵。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回去,你去找你哥吧。”
萧佰强回过头看向安诺夕说道:
“你确定不用我送你回去?”
“确定。”
萧佰强的手轻柔的松开,安诺夕便从萧佰强的后背上滑了下来,她绕过萧佰强经过萧瑶面前时狠狠的踩着萧遥的脚走过去,萧遥吃痛,他夸张的嗷的一声大叫向后跳去。
“哎,我说小夕夕,又不是我给你的腰弄酸的,你踩我干嘛呀。”
安诺夕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径直往前走,就听到身后怕的一声,她迅速回过头就见萧遥手捂着肩膀。
“四叔你干嘛打我呀?”
“少废话,快走。”(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六
萧佰强和萧瑶来到萧佰川的书房,萧佰川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向两人,见萧佰强和萧遥做到对面的沙发上,他开口说道:
“佰强,和代雯的事情你准备怎么解决?”
“我已经和代雯约好见面时间了,如果她同意离婚是最好,如果他不同意我便走法律程序。”
“同意的可能性不大,如果你执意办理离婚手续,以代雯的性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势必要掀起一场暴风骤雨,你都准备好了吗?”
萧佰川紧锁眉头,似乎很是担心的样子。
“爸,这么多年过去了,四叔和那个疯女人基本上井水不犯河水,她应该放下了吧。”
“我看未必,代雯的性子很是偏激,从小被家人娇惯的霸道跋扈,什么事情都必须要顺她的意。”
“可是四叔这些年身边女人不断,也没见她怎么样啊?”
“你四叔身边的女人有几个超过半年的?凡是自动消失的女人都和她脱不了干系。”
“爸,我们家和代家到底什么关系,离个婚这么难,两个人好多年都不见面,就用一纸婚书死拴在一起有意思吗?”
“当年我们家最艰难的时候代家的确伸出援助之手帮到了我们,你四叔的婚姻的确和利益相系。
代雯很漂亮,但大小姐的秉性太重,她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都是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对人呼来喝去,她总是愤愤不满你四叔身边有漂亮的女职员,经常和你四叔吵闹。
你四叔和他很难培养起感情,你四叔对她日渐冷淡。后来你四叔抱回萧飞后她更是吵闹不休,你四叔提出离婚,她就割腕自杀,你四叔无奈只好答应不再提离婚的事。
后来,你四叔建了夕园,带着你、钰儿和萧飞住了进来。代雯知道后吵着也要住进夕园被你四叔拒绝,从此便和代雯彻底分开。
你四叔在外面花边消息不断,开始几年代雯还会找上你四叔吵闹,后来就渐渐的淡漠了,这些年都不再来往,但她一直都没有提出离婚。”
萧遥恍然道:
“是这样啊。”
“哥,我会尽快和她做出了断。”
萧百强把目光转向萧遥道:
“萧遥,你把萧氏全盘接过去,我都准备好了,明天走一下形式就好。”
“四叔,咱们的约期还有大半年呢好吧。”
“我不是不帮你,我是为了防止代雯插手萧氏。因为代雯一直都想插手萧氏,她有可能借此要我净身出户,拿走我在萧氏的所有股权。如果代雯插手萧氏,萧氏就不会有安宁之日,所以我必须裸身离开萧氏,叫代雯没有可乘之机。”
“这个女人堪比贪吃蛇了。”
“萧遥,你还要警惕萧家人的人身安全,代雯疯狂起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怎么?四叔,不就离个婚吗,好像如临大敌一样。”
“萧遥,当年你还小,你看到的代雯是以你婶婶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的,在你们这些孩子面前她还是有收敛的。
其实代雯非常聪明,思维非常敏捷,她家当年黑白两道都走,所以她懂得的事情也很多,当年她曾帮我出谋划策过,她的手腕很铁血。
代雯的哥哥代江更是一厉害角色,虽然代江手腕狠辣但他有豪气,对人对事分明不似代雯。但是代江已经退隐回国了,如今代氏由代雯一手经营。”
萧佰强非常镇定的说道。萧佰川接着道:
“所以这件事情不能掉以轻心,要尽快解决。当年你四叔教你要建立自己的人脉和打造自己的团队,也就是不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也是未雨绸缪。你四叔和代雯的这层关系一直都是我和你妈心里的一个蒂芥,就此了结了吧。百强,这期间要保护好夕夕。”
“哥,我知道,我视夕夕比我的命还重要,我自然会护她周全。我做好了打算,如果代雯要我净身出户,我就把我名下的几处房产全部给她,她别想插手萧氏。”
萧百强看向萧遥道:
“萧遥,你那里没问题吧?我相信你小子的人脉和实力早已超越我了。”
“行行行,您说咋办就咋办,你们咋办我都接着。反正我注定是要为这一大家子卖命的命,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力经营好你们传承下来的萧氏。这事先这样,咱们来研究一下我的事。”
“你的事就是快快给我们造出个宝宝来。”
萧佰强轻笑了一声说道。
“四叔您说的是,可是您也得给侄儿点时间去寻觅宝宝的妈不是,等您和代雯的事情了解了之后,再帮我一年半载的,叫我去找宝宝妈哈。”
“萧遥,我们达成帮你三年的时间已经过期半年了,你知道,我答应夕夕帮你三年后就和她回宣城生活,如今期限已到,人家夕夕什么都没有说,但我也不能就这样对她失信下去吧?”
“四叔,您说的这些侄儿都心知肚明,侄儿无比感激您。只是我的项目已经接近尾声了,我想全力以赴把它搞好,您老再行行好帮我个一年半载的好吧,待我实现了梦想之后我就一定为萧氏鞠躬尽瘁,生个孩子,孝敬你们这些老人家。”
看着萧遥充满希翼的眼神,萧百强扫了一眼萧百川对萧遥说道:
“萧遥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手头的事情太棘手,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完事,所以你应该找你爹地帮你。”
萧佰川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萧遥立刻来到萧佰川身边伸手帮他捋顺后背满脸的担心。
“爸,这几天有没有按时吃药?”
“吃药也没用。”
萧佰强笑着接道,萧瑶抬起眼非常不满的看了一眼萧佰强。
“四叔,您的心可够狼的了,这么咒么你哥,亏你哥这么惯着你,我真替你哥感到难过。”
“呵呵,因为没有病,所以吃药也没用。”
萧百川看了一眼萧百强有些虚弱的说道:
“我身体不适是众所周知的。”
“哈哈,哥,你还好意装啊,你再装下去不但害的你的一双儿女整天为你担心,而且也将你弟我至于不仁不义之地了啊。”
萧佰强翘着二郎腿慵懒的转动着脚踝,一脸邪气的笑。萧佰川疑惑的看向萧佰强。
“哥,你没发现这些年我都不过问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么?哈哈,你的体检单子正常的那年我就知道了,跟进了两年的体检都正常,医生确定你以痊愈。”
萧百川的瞳孔立刻放大了一倍,他高声道:
“臭小子,你监视我。”
“哥,我可就你这一个亲哥啊,你生病我怎么能不担心,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呢?为你治病的所有医护人员的底细我都清清楚楚,你的体检正常之后,你叫你的主治医师为你保密的事情,他第一时间就跟我回报了。呵呵,哥,你和嫂子逍遥了这么多年了,也该回家干点事,放我们几天假了吧哈。”(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七
萧百川看到自己的阴谋被弟弟萧百强拆穿,他干笑了两声说道:
“呵呵,百强,你这些年的确很辛苦,是该放松放松了。可是你大嫂已经制定好了这半年的行程了,你大嫂正在莫斯科等我呢,机票都给我定好了,明天我就得出发了。呃,这样,半年,就半年,半年后我就回来给你们减负好吧,”
“哎!爸,你说你病都好了也不跟儿子知会一声,害的儿子为您提心吊胆了这么些年,还有我妹,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您吗?
老爸,我真怀疑我是不是您亲儿子,啊,你说!你眼见你弟虐待我,把我扒光了扔到深山老林里去,连条短裤都不给我留,你说这要是遇到什么怪兽一口把我废了,还怎么给你们传宗接代,啊!。
我怎么就摊上你们这么腹黑的家长啊?我是多么的无辜啊,我小小年纪就担负着这么重的担子,都没有好好的挥洒我的青春。”
萧瑶又开始翻小肠,愤愤的数落着萧百强和萧佰川。
“咳咳---”
萧佰川用手松松的握拳放到嘴边干咳了两声,微低着头看手机不说话。萧遥见自家老爸没有丝毫的歉疚感不说,嘴角还衔着难以抑制的笑意,真是叫人无语了。于是他狗急跳墙般转向萧佰强。
“四叔,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培养萧飞呀,我像萧飞这么大的时候你都教会我很多事情了。你现在是不是该培养培养萧飞了。”
萧百强立刻无比夸张的惊讶的看向萧遥道:
“培养萧飞怎么能找我啊?你爸培养我,我培养你,你培养萧飞以此类推啊。”
萧遥立刻炸庙了。
“我培养萧飞!凭什么,那小子现在就跟我值更脖子,我能培养他,培养不了,四叔咱不带这么玩的好吧。”
“萧飞从小到大不都是你带着的吗,这些年我满世界的飞没有时间管他,不都是你和钰儿在教他的吗,我看萧飞被你们教的不错,你们继续,就这样继续。”
萧佰川偷瞄了会儿争辩不休的叔侄俩,脸上浮上狡捷的笑起身悄悄的溜出书房。萧佰强看到自家哥哥的这幅嘴脸心中轻笑,他抬腕看了一眼手表一挑眉梢说道:
“夕夕该洗完澡了我得回去给她吹头发了。”
萧佰强扔下一堆狗粮嘴角噙着微笑起身迈着慵懒的步伐朝着门口走去。萧遥回头再找老爸,可是,那还能找到老爸的影儿啊,他狠狠的一拳砸在沙发上,这俩老头真是没谁了,怎么都叫自己摊上了,他无力的躺到沙发上,像只泄了气的皮球,立感生无可恋。
咖啡厅里,萧佰强的对面坐着一位贵妇,岁月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她的容颜依然靓丽,她的身材依然较好迷人,她的穿着以及手中的包包都是私人订制,她浑身上下散发着高高在上无比优越的气息,看到她的人都会在心中感叹好美,她的确美的炫目。
“代雯,这是你喜欢喝的蓝山。”
萧佰强伸手示意代雯面前的那杯咖啡,代雯轻轻一笑。
“难得你还记得我喜欢蓝山咖啡,佰强,我很感动,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我们都老了。”
“是啊,十几年一晃就过去了,所以,我们也该把我们的事情做个了结了。”
“佰强,你今年都五十岁了,该收心了,我们和好吧。”
“代雯,你曲解了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我们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代雯的脸色倏地变了,她惊讶的看着萧佰强,眼底划过一缕幽怨。
“佰强,你答应过我永远不再提离婚之事的。”
“那是在当年,当年你走极端我万不得已说出的,代雯,我们已经分开十几年了,我和你之间只剩下办理一纸离婚书的关联了,我们就把它办了吧。”
“佰强,我们不在一起生活即使一百年你也是我的丈夫,只要有这份婚书在,我愿意守着它到终老,佰强,我真的好爱你。”
“代雯,你的乔治是个很优秀的男人,你们很合适。”
“佰强,我试过和乔治发展,但是最终我还是没有办法爱上他,我只爱你。”
“代雯,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们已经分开生活十六年了,这纸婚书已经失效了,只要我到法院起诉,很快就会判决离婚的。我想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和平解决的好,你说呢,代雯。”
代雯定定的看着萧佰强,良久脸上愤懑的表情渐渐的消散。
“佰强,这件事情你宣布的太突然了,给我点时间考虑好吗?”
“可以的代雯,这件事情其实早就应该解决的,我们拖的时间太长了,早点解决各自轻松,对你对我都好。”
“好吧,我先走了。”
代雯拎起手包离开,她摇曳的身姿引来了周围好多的目光。她登上自己的车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你确定最近萧佰强身边没有女人?”
“没有代总,他的秘书去了加拿大再也没有回来。”
“萧佰强近期去过加拿大没有?”
“没有,据我们调查,萧总的秘书得了癌症,已经是晚期了。萧总给了她一笔为数不小的钱。代总,您知道萧总在这方面一直都是非常大方的,更何况这人生了这种病。”
“那么他最近有什么动向?”
“他去中国比较频繁,萧氏在中国有业务,应该是去看哪里的业务吧。”
“负责中国业务的人是谁?”
“萧钰。”
“萧钰的能力并不差,还不至于劳烦她叔叔亲自过问,他频繁去中国应该有隐情,还有跟他来往密切的人吗?”
“关系密切的就是萧钰的同学,她叫安诺夕,她基本上就住在夕园。”
“安诺夕?”
安诺夕,安诺夕,这个名字怎么有些耳熟,代雯迅速的在大脑中搜索着这个名字。但,一时真的想不起来?
“去查安诺夕,要快。”
“好的代总。”
萧佰强在家陪安诺夕一周之后便去公司上班了,因为和代雯离婚的事情不会那么顺利。对于和代雯离婚这件事萧百强没有选择快速的方式,因为如果代雯突然接到离婚证书她可能会接受不了,因为代雯不是一个正常人,萧百强担心代雯会走极端,所以先跟她谈,叫她慢慢的接受这一现实。因此离婚这件事有可能会拖很长时间。
萧百强于是去公司帮萧遥,萧遥高兴的对萧佰强千恩万谢一番之后一溜烟的去搞他的开发案去了。萧佰强飞了趟俄罗斯,为期三天,他回到美国下了飞机直接回夕园,他没有通知家里人,他要给安诺夕一个惊喜。然而,家中等待他的却是一个惊怒。他一踏进家门就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陆薄修。
陆薄修来夕园本也不足为奇,可是陆薄修竟然穿着家居服,坐在他平时习惯坐着的位置上一副慵懒的神态,见他回来,陆薄修露出非常自然的微笑,分明以一副这家男主人的架势和他打招呼。
“回来了?”
陆薄修说完端起面前的小茶杯轻轻的小酌了一口。这明摆着要鸠占鹊巢的节奏啊,萧佰强立刻七窍生烟。
“你怎么在这?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我怎么不能在这?这是我家啊,在家就要穿家居服,舒服。”
陆薄修傲慢的回道。(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八
萧佰强的好心情自见到陆薄修之后就糟的像从十七层楼摔下来的苹果,稀稀烂,这时就听到安诺夕非常欢快的声音飘了进来。
“陆薄修,你吃咸口的还是酸甜口的呀?”
看到安诺夕和陆薄修在自己的家里相处的如此愉快,萧佰强立刻醋潮澎湃,他暴怒一声:
“他吃狗屎味儿的!”
“啊!”
安诺夕惊讶的跳进客厅,看到萧佰强她的表情无比惊讶,转而便笑的像朵花儿一样。
“你怎么回来了呀,怎么都不告诉我呀?”
“我回家还要经过你的批准吗?”
萧百强阴沉着脸说完便朝着楼梯走去。看到萧佰强那副冷的掉渣的脸安诺夕不明所以,她把目光转向陆薄修用手指指着萧佰强的后背用唇语问陆薄修。
“他怎么了?”
陆薄修同样用唇语回答。
“吃醋了。”
安诺夕立刻捂嘴笑弯了腰,然后她迈着夸张的步伐跑向萧佰强,在萧佰强快要登上第一个台阶时,她脚下用力嗖的跳上萧佰强的后背,搂住萧佰强的脖子。
萧佰强脸上的寒意立刻消减五分,他伸出长长的手臂环住了安诺夕的小屁股,斜瞄了一眼楼下的陆薄修,挺值了腰板得意洋洋的背着安诺夕朝着二楼走去。
一走进卧室,萧佰强便疯狂的在安诺夕的小脖子上留下了他的痕迹,他看着那白皙的小脖子上几个粉粉的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的印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就像一头雄狮在宣誓主权一样。
萧百强换了套衣服,搂着安诺夕的小肩膀朝着楼下走去,安诺夕却浑然不知,欢欢喜喜的和他说着萧飞的糗事。
吃过晚饭,安诺夕和萧飞便去了萧飞的房间,说是陪萧飞温习功课。萧百强在心中轻笑道,这母子俩又鼓捣什么好玩儿的了,拿温习功课当幌子。陆薄修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微笑着对萧佰强说:
“萧百强,带我去你书房看看呗,我把咱们家所有的地方都观光了就差你的书房了。”
“这里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家了,真能臭美。”
“呵呵,我都与你共享爸妈了,你口口声声四合院就是你的家,那么夕园自然也就是我的家了啊。”
萧佰强看出陆薄修是有事情要和他讲,于是两个人便去了萧佰强的书房。
夕园占地广阔,夕园里有一个湖,大约有半个湖被山环绕着,可谓湖光山色,景色宜人。当年萧佰强就是看好了这个湖,才买下这块地修建了夕园。
站在主楼的露台,高尔夫球场、萧遥的小二楼、安诺夕最喜欢的小木屋、花园等地尽收眼底。
陆薄修随萧佰强走进萧百强的书房。一走进萧百强的书房陆薄修对萧百强油然生出佩服之意。这个书房的面积足有两百平,这里集健身和处理公事为一体。这里有先进的健身器材,有高端的多媒体设施,可以在此开电视会意。书房直接连着停机坪。
陆薄修观摩了一小会儿坐下感叹道:
“呵呵,夕园真不错,以后来美就不用去酒店了,直接回来夕园就好。”
“夕园不欢迎你,你还是去住酒店吧哈。”
“我回夕园还要你欢迎?诺夕欢迎就好。哎!我说老萧,你对自己好像很不自信啊。”
“哈!夕夕如今是我的太太,我夜夜抱着,我怎会不自信?倒是你,还是收起你的狼子野心吧,别白费力气了。”
“收不收心不用你操心。”
陆薄修慵懒的说道。然后坐到宽大舒适的沙发上抬眼看向萧百强。
“萧百强,你是不是身边的事情没处理干净啊,有人在宣城调查诺夕呢。”
萧佰强立刻神情一紧,他相信陆薄修说的话,因为他知道陆薄修有一个【特卫安防】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相信陆薄修的话。他的大脑迅速的转动着,最后定位在代雯身上。
“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周前。”
“哦。”
“你知道是谁?”
萧佰强微微点头,他和陆薄修在书房里交谈了两个多小时,他毫不隐晦的讲述了他和代雯的关系。听完萧百强的讲述陆薄修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萧百强,你这婚不会是那么好离的,你要怎么处理我无权过问,但是,诺夕的人身安全你一定要保证。”
“陆三儿,这个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夕夕,我不能承受夕夕有任何的闪失。”
“好吧,我相信你。”
萧佰强自从得息有人在调查安诺夕,他便把家里的安全设施统统的加强了一遍。因为他不想让安诺夕知道代雯,不想让安诺夕徒增烦恼。为了安诺夕的安全起见,他不在放任安诺夕跑出去参加公益、赛车等活动了,她把安诺夕带在身边,教她做一些文秘方面的事情。
安诺夕很上道,萧佰强交给她的每一件事情都做的非常完满。萧佰强暗暗感叹,安诺夕就像一个落地生根的种子,无论在哪里,无论是在多么恶劣的环境还是在多么优越的环境,她都能够很好的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萧遥得知代雯在调查安诺夕的消息也非常震惊,他真的没有想到一个已经不在一起形同陌路的两个人,只是离个婚就会动用这么大的阵势,还去中国调查安诺夕,他终于理解老爸和四叔为何对此事如此重视,他深深的认识到此事绝不可掉以轻心。
虽然萧遥明知道萧佰强已经排查了夕园的监控,但他还是亲自又把夕园的所有监控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斟酌之后又增加了两处监控,确定没有死角,并且他经常会抽出时间在手机上浏览查看。
萧家人做事向来如此,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常常会叠加。就像萧佰川夫妇的身边应该有三伙保镖,有萧佰强派出的人,有萧遥派出的人,当然还有萧佰川自己设置的防卫。他们都知道对方所派出的人,但他们仍然都各自一丝不苟的做着这些事情。
历时半年的时间,经历了多次协商,萧佰强和代雯终于办理了离婚手续,代雯拿走了萧佰强名下的几处房产,如今萧佰强的名下只有一个夕园。
代雯本来是要萧氏股份的,因为得到萧氏股份萧百强就不可能和她段干净。可是代雯没有预料到萧佰强把他名下的所有股份通通转给了萧遥,萧百强的名下只剩下几处房产,代雯盛怒之下要把包括夕园在内的萧百强名下所有房产都拿走,但是萧佰强坚决不给。
萧佰强对代雯直言,如果你要拿走夕园,那么他将走法律程序,代雯看到萧佰强如此坚决无奈只好妥协。因为走法律程序代雯根本什么都得不到。(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九
拿到离婚证书,萧佰强如释重负,于是他便开始筹备婚礼。这天,他和安诺夕回到夕园,保姆把一个包裹递给安诺夕,萧佰强看到上面写着宣城,也没有在意,安诺夕看到是宣城寄来的包裹非常高兴。
“哦,是家里寄来的。”
安诺夕说完就拿着包裹欢快的上楼去了。萧佰强脱下外套来到室外的草坪,他看上去心情非常好,他舒活了一下筋骨然后看着盛开的花朵和树上累累的硕果,心中生出无限感慨。秋天到了,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在这个秋天里他将收获自己婚姻。
“夕夕,吃饭了。”
萧佰强站在客厅朝着二楼喊安诺夕下楼吃饭,可是二楼一点声音都没有,这种情况很是少有。
安诺夕大多时候都是到家之后上楼换了家居服就下楼的,少有不下楼的时候。即使偶尔没下楼只要喊一声,她就会答应着一溜烟的跑下楼的。
萧佰强蓦然生出一股不安,这种感觉来的毫无缘由,他触起眉头刚要举步上楼,安诺夕就出现在长廊了。
“夕夕,叫你吃饭怎么都不回一声啊?”
“这不下来了吗?”
安诺夕的脸色有些苍白僵硬,萧佰强温和的笑着站在楼梯口朝着安诺夕伸出手,安诺夕加快了脚步跳跃着下楼越过萧百强朝着餐厅走去,萧佰强的大手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中,他轻佻眉梢收回手臂走在安诺夕的身后。
“包裹里是什么?是妈寄来的还是兑莹她们寄来的?”
“秘密,不能给你看的秘密。”
“哈!不能给我看,还秘密?”
“是呀。”
萧佰强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心中暗笑道,又是在顾弄玄虚了,过不了几天就会憋不住自动拿出来的。
第二天早晨,安诺夕不肯起床,说今天不去上班了,她说感到好累,要在家休息一天,萧佰强没有勉强,便自己去了公司。
萧百强忙了一上午,中午吃过饭后他靠在椅背,双眼看着安诺夕这段时间坐着的办公桌。他已经习惯了小东西坐在他身边了,看到小东西工作专注的样子心情就会特别愉悦,他拿起手机给安诺夕拨了个电话,可是没人接。于是他给管家吴叔打了电话,吴叔说安诺夕正在湖边散步,于是他放下手机去休息室午休了。
就像开了个偷懒的头,安诺夕不按时起床,不按时吃早餐,不肯和萧佰强去上班愈演愈烈,萧佰强无奈只好一个人去上班。
萧佰强早已注意到安诺夕的变化,安诺夕自从接到邮包后,她的神情就有些反常,邮包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安诺夕藏起不让他看?他提醒吴叔注意安诺夕的动向,确保安诺夕的安全。
安诺夕没有跑出去参加活动,她一直待在夕园,不是窝在卧室就是去小木屋,或是去湖边散步,几天后她去了一次医院,看的是妇产科,检查结果证明安诺夕怀孕了。
这个消息太劲爆了,萧百强得到这个消息兴奋无比,他的大手有力的拍在办公桌上,吓得秘书向后挑起。所有的疑虑瞬间迎刃而解,安诺夕不许他碰她,安诺夕窝在家里,安诺夕食欲不振,安诺夕精神萎靡等变化瞬间一通百通了。萧佰强心中暗自狂喜,他不动声色,等待安诺夕自己对他讲。
这天上午十点左右,萧佰强接到了吴叔的电话,说上午安诺夕出门,他亲自暗暗跟着,安诺夕去了医院取了一份报告单,之后走出医院后就蹲在医院的墙角发呆,跟她说话像没听见一样。
萧佰强的心徒然收紧,他瞬间想到,是夕夕身体出了问题还是腹中的胎儿出了问题,他立刻起身直奔医院。萧百强远远的看到安诺夕蹲在墙角,单薄的小身体蜷缩着,小脑袋低低的垂在胸前。他迅速来到安诺夕面前蹲下身,无比柔和的问道:
“夕夕,怎么了?”
安诺夕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地面,怀里紧紧的抱着一份报告单,没有任何反应。萧佰强伸手夺过安诺夕手中的报告单仔细一看,不仅大惊失色。这份报告单竟然是安诺夕和萧飞的亲子鉴定,证明安诺夕和萧飞是母子关系,萧佰强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萧佰强伸手去抱安诺夕,安诺夕猛然抬头。安诺夕的脸色惨白如一张白纸,满眼的茫然无措,当对上萧百强的目光时立刻变得愤怒恐惧,安诺夕起身就跑。
“夕夕,夕夕别跑,我们回家说。”
萧佰强几个健步就追上了安诺夕,他将安诺夕强行抱上车,回到夕园。
安诺夕直冲向卧室,萧百强紧随其后。安诺夕寻到一个角落扑通跪在地毯上,她双手捂着脸无声的哭泣,她的肩膀剧烈颤抖着,她无比隐忍不发出声音,萧佰强手足无措的看着安诺夕。
萧百强忽然发现从安诺夕手腕上滴下鲜红的血,他迅速伸手握住安诺夕的双腕,当他把安诺夕的手强行掰开时,他的心徒然的一颤,安诺夕的脸叫人触目惊心,她不但双眼通红,泪流满面,她的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鲜红的血顺着她那白皙的小下巴流淌到她的手腕,滴到地毯上。
“夕夕!夕夕松开!夕夕!松开!夕夕-----”
“啊---啊---”
安诺夕终于爆发了出来,她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喊,她凄厉的哭声飘向整栋主楼。老管家的妻子吴婶站在空旷的楼梯口默默垂泪。
吴婶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妇人。她是一名护士,是萧佰强的父亲亲自挑选来照顾萧佰强的母亲的,她从萧佰强的母亲进萧家开始被聘用,一直到萧佰强的母亲去世。
期间她和管家吴越恋爱并结婚,萧佰强的母亲去世后,萧佰强父亲的妻子虐待萧佰强,他们夫妇经常暗暗的帮助萧家兄弟,她经常偷偷的给萧佰强拿食物,萧佰强被推到池塘里也是吴叔把他救起来的。
后来萧佰川接手萧氏就把吴越夫妇调到自家做管家,萧家兄弟非常尊敬他们,把他们当自家的长辈看待。
当年萧佰强准备对安诺夕下手时,萧佰强先把萧钰接回美国,把吴婶调去槟城照顾安诺夕。吴婶亲眼见证了安诺夕被萧佰强**,以及安诺夕后来怀孕生下萧飞的全过程。
吴婶每每回想起十六岁的小夕夕当时的小样子就心酸的想流泪。十六年后,当她看到萧佰强把安诺夕带回夕园时,她的心既欢喜又担忧。后来萧佰强告诉她安诺夕不记得当年的事情,她才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可是没有想到这段往事最终还是被翻了出来。(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
吴越走到妻子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去看看夕夕吧,叫佰强先出来,夕夕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佰强了。”
吴婶点头走上楼,安诺夕正和萧佰强撕扯着。
“啊--!别碰我!滚开!啊---”
“夕夕,夕夕镇定点,夕夕。”
“佰强,你先出去,我来陪夕夕。”
萧佰强紧紧的攥着安诺夕的手腕侧头看向吴婶,吴婶伸手接过安诺夕的手示意萧佰强松手,萧佰强无奈的松开手走出房间,他来到楼下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吴越沉着脸说道:
“百强,当年这件事情只有你吴婶我们三个人知道,连你大哥都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告诉夕夕呢。”
萧百强双手抱头神情非常痛苦,吴越紧锁眉头沉吟了片刻,忽然眼睛一亮说道:
“难道是陆薄修干的?这么隐秘的事情也只有陆薄修的特卫安防有实力查出来。”
“不会,陆薄修看上去顽劣,实则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即使他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相他也绝不会这样做,他不会做伤害夕夕的事情。”
“那会是谁呢?”
“代雯,当年代雯知道这件事情,她知道的不多,但她知道夕夕的名字,她猜测萧飞是夕夕生的,她跟我吵跟我闹。而且我有一个载着夕夕疯掉后的小视频的优盘不见了,当时我断定是代雯拿去了,因为哪个优盘我一直带在身上,而且那段时间我身边没有其他女人,于是我和她索要,她死不承认。我也因此不许代雯进夕园
不久前,在我刚刚和代雯提出离婚不久,陆薄修就告诉我有人在宣城调查夕夕,我因此才借口叫夕夕做我的小文秘把她带在身边,以护她安全。”
“代雯,嗨,我说代雯怎么这么痛快的答应跟你办理离婚手续,原来这才是她的手笔啊。”
萧百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道:
“都怪我太大意了,没有和夕夕一起查看包裹。”
“这也不能怪你,包裹是从宣城邮寄来的,我也以为是陆家人寄来的,都是代雯太歹毒了,这次夕夕被伤得不轻啊。”
萧佰强抬起脸,痛苦看向吴越。
“吴叔,当年对夕夕做的事情,是我这一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我真的好后悔,后悔了整整十六年,无论我如何花天酒地、纸醉金迷都忘不掉她,她的小样子总是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萧百强的眼睛望向窗外,他的思绪似乎飘去了十六年前的槟城,他幽幽地说道:
“小夕夕每每放学看到我站在阳台上就会笑的像朵花,她无比开心的大喊着四叔,迈开小细腿向我跑来,肥大的校服把她的小身体衬托的更加纤细,和她纤细的身体很不协调。
她会坐在我的怀里摸着我的下颌天真的问我,四叔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呀,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会给我穿婚纱吗?
一次在我们约好的日子回家,那天飞机晚点,我半夜才到家,看到她没有睡在床上,而是趴在书房的桌子上,睡的无比香甜口水都流出来了,手里还松松的握着一只笔。她在等我,我低头便看到她写的字: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反反复复写了两篇。”
说到此萧佰强抬起手狠狠的差了下额头,表情异常痛苦。
“我当时站在哪里看了她很久,她真的太可爱了。当时我在想,如果她不是安宗仁的女儿该多好。”
萧佰强长长的叹息一声继续说道:
“萧钰告诉我在宣城遇到了闺蜜夕夕,只是她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但她看上去生活的很好,还有一个儿子。我激动的一夜没睡,辗转反侧一度告诫自己不要再去招惹她了,可是最终我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去了宣城,见到了夕夕。
远远的看到她站在竹林里唱那首【一个忧伤者的求救】,她沐浴在金色的朝霞里,窈窕美妙的身姿和竹林形成了一幅无比美丽的图画。她的歌声婉转动情,她吐出的音符清晰圆润,她把歌词的深意表达的淋漓尽致,叫人沉醉,同时也让人联想到她是有过特殊经历的人。
她和她的儿子站在我面前时,我百感交集。夕夕长大了,亭亭玉立,她似乎是被大自然孕育出来的,她是那样的清新,纯粹,她的眼底无比的干净清澈,她就像一朵出污泥而不染的白莲花。我极力的控制自己,也再次提醒自己,只要她生活的好就好,不要再去打扰她。
可是,一天的郊游下来我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我迫切的想要拥有她。
我们的儿子萧飞和她一见如故,萧飞第一次见到夕夕就硬是叫了夕夕妈妈,萧飞是那么的粘她,也许就是血缘的关系,所以最终我又再次拥有了夕夕。
吴叔,你知道,这几年来我有多幸福,我很享受萧遥、萧钰、夕夕、萧飞他们在我的周围追逐、打闹、顽皮,看着他们我无比的餍足。”
吴越心疼的看着萧百强,他对萧百强语重心长的说道:
“佰强,这些吴叔都看在眼里的,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本是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考上了自己喜欢的名校,并且选修了自己喜欢的专业,本来你的前途应该是另一番景象的。
可是因为家庭的变故,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梦想,这些年你经历了太多的险恶事情以至于变的僵硬冷酷,外人面前你是耀眼的大总裁,可是你的内心并不快乐,我和你婶婶都是知道的。
自从夕夕来到夕园,你像换了个人一样,你变的快乐了,我似乎又看到了当年的那个阳光的你。我和你婶婶都替你高兴,我以为日子会这样一直幸福的过下去,可是,谁曾想当年的事情还是被代雯给揭开了。
事到如今我们只能想办法去应对,我已经给佰川打电话了,你哥说马上飞回来。我叫萧遥去接萧飞放学,估计也快回来了。萧钰在中国,我通知了陈助理注意萧钰的安全。真不知代雯那个疯女人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吴叔,谢谢您,总是为我们想的这么周到。代雯既然出手了就不会只停留在这一件事上,她应该还会有一连串的动作,我们提高警惕是对的。”(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一
傍晚,萧遥接回了萧飞,在回家的路上萧遥告诉了萧飞家里出了点事,具体什么事他也不清楚。但是萧飞看到萧遥少有的一脸严肃,预感到事情应该很严重,绝非萧遥说的一点事情。
萧飞一走进客厅萧佰强就朝他招手示意他做到他的身边,萧飞无比乖顺的做到萧佰强的身边,萧遥则坐到吴越的身边。
“儿子,你不是一直都问你的妈妈在哪里了吗?爹地现在就告诉你。你是夕夕生的,夕夕就是你的妈妈。”
萧飞无比惊讶的看向萧百强。
“怎么会?”
“事情是这样的,当年我和你外公结下了梁子,为了报复你外公,就设计你外公入狱,然后诱奸了夕夕生出了你,后来我带着你回美国,夕夕承受不住突然失去你和我,于是夕夕就疯了。
我为了看到你外公痛苦的样子,就又花了很大的代价把你外公弄出狱。你外公看到夕夕疯了痛不欲生。后来你外公应该是找到心理专家抹去了夕夕脑海里与我们的那段记忆,带着夕夕隐居宣城,所以夕夕不记得我们。
而我确从此无法再忘记夕夕,可是我找不到她,直到你姐姐在宣城遇到了夕夕,你姐姐给我发了夕夕的视频,看到夕夕非常健康,我心里感到安慰了许多,也决定就此放手。
可是,我还是很想看看夕夕本人,当看到夕夕时我激动不已,于是我反悔了,于是就重新追回了夕夕。”
萧飞惊讶的看着萧佰强,他一时缓不过神来。萧遥的神情则没什么变化,萧飞看向萧遥。
“哥,你也早就知道夕夕就是我妈是吗?”
“不知道,我和你一样,刚刚知道。”
“可是你一点都不惊讶啊。”
“因为在我的预料之中,你没发现你长的很像夕夕吗?在我看到夕夕的第一眼就有这样的猜测。
四叔这么多年都没有带女人回夕园应该是在等人,而夕夕的夕字和夕园的夕是同一个字,我想不应该是巧合,应该是四叔因想念夕夕才取名夕园的吧。”
“爹地,是这样吗?”
“是的。”
“爹地,我去看妈妈。”
萧飞说完起身飞奔上楼。安诺夕已经平息了下来,她坐靠在榻上,双眼红肿,眼神忧伤,她的下唇是触目惊心的一道椭圆形的血痕,一看就是自残的痕迹。吴婶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
“妈。”
萧飞走到安诺夕的身边轻轻的呼唤安诺夕,安诺夕抬起眼看到萧飞,眼里立刻就又涌出了泪水,她伸手去触摸萧飞的脸颊,萧飞跪在地毯上,将头埋在安诺夕的怀中,母子立刻抱头痛哭。
萧飞一见到安诺夕就非常欢喜,他瞬间想到安诺夕如果是自己的妈妈该多好,于是便开口就叫安诺夕美女妈妈。可是,没想到安诺夕竟然真是他的妈妈。萧飞看到自己心爱的妈妈哭的如此伤心心痛无比,他紧紧的抱着安诺夕。
萧佰川夫妇连夜登机,在第二天早晨赶回夕园。萧佰川看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弟弟痛苦的神情非常心疼。
“佰强,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佰强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让人心惊。萧佰强沙哑着声音说道:
“哥,这件事情咱们家只有吴叔和吴婶知道。当年你被害后,我匆匆回来接手萧氏。爸的那两个儿子一心想把我们踢出萧氏。一些人看到哥你病的严重,而我又刚刚接手公司,没有经验,于是就倒向了他们那边。他们抽走了大量资金,资金不足公司无法运作。
父亲曾来找过我,叫我走他的那条老路。因为你接手萧氏之后就极力的洗白萧氏,把父亲闲置起来,父亲对此很是不满,这回他以为机会来了,可以从操旧业,所以就来说服我。我拒绝了父亲,所以他拂袖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当时我真的是孤掌难鸣,因为公司急需资金周转,我去找代雯的父亲借钱,他父亲并不想帮我,我悻悻而归。可是,第二天代雯父亲的助理来找我,说可以提供资金,但前提是要我和代雯结婚。你们知道,代雯一直都在追求我,我们也曾交往了一段时间,但她的性格叫我难以接受,所以我便渐渐的和她疏远了。
当时我考虑到,代雯只是爱耍大小姐脾气而已,结了婚也许会收敛些。而且当时的局势表明,和代家联姻对我非常有利,于是我便答应了。
但我们公司在你生病期间已被那哥俩基本掏空,代家提供的资金只能解燃眉之急。这时代雯建议我不如做单来钱快的买卖,就是走私。她对走私很在行,所以我们走私了一批货物到槟城,收益非常的好。
之后我便时不时的做笔这样的生意来解燃眉之急,同时积攒人脉,和那哥俩斗。后来,我赢了,看在同父异母的血缘的份上给他们留了条狗命,我把那哥俩惩治一番踢出萧氏。萧氏也基本稳定下来,我也计划收手,从此将公司彻底洗白。
可是,这时中国警方出现了一股人马,一连三单生意都折在了他们手中,我对此非常气恼。因为我很骄傲,我们的每次行动我都会亲自做出周密的计划,从未失手过。
于是我派人调查这股人马的来头,得知他们是特种部队临时派来增员地方的一支小分队,他们的头目叫安宗仁,我看了他的照片,此人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在中国的军方和警方都小有名气。
我受好胜心的驱使,便和他斗上了。在将近一年的角逐中,我一点便宜都没有占到,于是我暂时停止了活动。可是就在这时一个消息传来,父亲在槟城被击毙,射杀父亲的人就是安宗仁。”
原来,父亲的那两个儿子被我踢出萧氏,他们本没有什么能力,离开了萧氏就什么都不是了,连生存都成问题。他们难以接受这么大的落差,于是就去蛊惑父亲从操旧业。父亲本就有从操旧业的意图,于是他们一拍即合竟然开始贩毒。
中国警方围剿了父亲在中国的老巢,父亲在逃跑的过程中被安宗仁亲手击毙。
于是,我和安宗仁的梁子结的更大了,我一定要打败他叫他生不如死。于是我运作了一个大的阴谋,我不惜重金腐蚀那几个官员,半年后终于把安宗仁送进了监狱。我亲自去探监,可是,我没有看到我想看到的结果,他依然云淡风轻,谈吐风趣无比洒脱。我非常气愤的同时也非常的佩服他。
原本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敬仰大哥你一个人,可是在那一刻又增加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安宗仁。那时,我对安宗仁几乎着了魔。
没有达到我的预期效果我不甘心,于是我又开始琢磨他,后来我发现了他的致命软肋,就是他的女儿夕夕。(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二
说来也非常的巧,夕夕竟然和萧钰是同班同学而且还是闺蜜,所以我很轻松的就把夕夕引到了家里,她天真的像一张白纸,对我没有丝毫的防范,在时机成熟之际,我把萧钰转回美国读书,调吴婶去照顾夕夕。
之后我**了夕夕,然后又很快叫夕夕恋上我,可是我没有想到夕夕会怀孕。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快四个月了,吴婶告诉我之后我开始琢磨做掉,可是夕夕害怕的直哭,后来我就丧心病狂的生出更残忍的阴谋。
就这样,在夕夕怀孕六个月大的时候我以夕夕四叔的名义给夕夕办理了休学手续,我带着她到另一个城市养胎,直到生下萧飞满月后回到滨城,在这期间我对她很好。夕夕很是乖巧可人,吴婶很喜欢她,其实我也很喜欢她,我的那段日子过得安心、平和,也是我这一生中难忘的时光。
在萧飞七个月的时候,我带着萧飞和吴婶扔下夕夕回了美国,我们在夕夕的世界里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可以想象到夕夕放学回家找不到我们会是什么样子。”
萧百强闭上了眼睛良久睁开。
“据我留在哪里的人跟我讲。夕夕放学回家用钥匙开不开门,就用手轻轻的拍,同时呼唤吴婶给她开门,因为门已经被我换了锁。最后她就用小手边拍打着房门边哭喊,后来她累了,就蹲在门口。就这样,她蜷缩在楼道门口一夜。
第二天她找来了警察,警察找到了房主,这个房子的主人就是我安排在滨城的人,我的人说我是他们的租户,租期到了就搬走了。
夕夕硬是要进屋看看,于是我的人把门打开。夕夕进屋找不到我们就开始哭喊着四叔、吴婶和宝宝,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呀,四叔去哪了,宝宝去哪儿了,吴婶去哪儿了’。
夕夕在房间里反复寻找,不肯离开,警察只好强行把它拉走。之后夕夕就天天跑来这里等,后来就不说话了,就疯了。她怀里抱着一个小枕头,哼唱着摇篮曲,有时在自己的家里,有时会去小巷里走。开始好心的邻居会轮流照顾她,可是这不是长久之计,于是居委会就把她送到了福利院,福利院也没有专人照看她,她又跑了出来。
我安排在滨城的人把她的一个视频发给了我,我看到瘦弱细小的夕夕,头发像草一样蓬乱,怀里抱着一个小枕头,赤着脚走在飘着落叶的小巷。我的心顿时像被人用手狠狠的攥住了一样,痛的几乎窒息,我一冲动便带着萧飞飞来了滨城。
我抱着萧飞站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已经不认得我们了,我给她看萧飞,她挣脱开我的手用她那脏兮兮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她怀里的小枕头,还用小脸去贴那个脏兮兮的小枕头。
我把她带到酒店,哄着给她洗澡,她很安静,只要小枕头在她的眼前她就会很安静,她的身体瘦的就快皮包骨了,洗干净的夕夕脸色苍黄,她用空洞的眼睛看着我,她怯怯的伸出小手要拿那个脏兮兮的小枕头,我哄着她说给宝宝也洗洗澡,她竟然听懂了,嘴角露出了笑。
她看着我把枕头洗干净,我又带着她去酒店的洗衣房把枕头放到烘干机里烘干。
我带着她在酒店住了五天,已经是深秋了,如果把小东西放任不管的话,她应该熬不过这个冬天,她会被冻死或者饿死的。于是,我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给主治医生留下一笔钱,请他给夕夕买些夕夕喜欢吃的零食和日常用品,拜托他好好照顾夕夕。
回头我便运作安宗仁出狱,我又花掉了一大笔钱,一年后,安宗仁获释,他出来后就去精神病院找到了夕夕,当我的人把安宗仁看到夕夕之后痛不欲生的视频发给我的时候,我竟然没有产生丝毫的快感,我一遍一遍的看着安宗仁的这个视频,我忽然感到我也在承受着不亚于安宗仁一样的痛苦。
我鬼使神差的叫人紧紧的跟着安宗仁,随时把记录他们父女的照片和视频发给我。安宗仁带着夕夕到处求医问药,可是,突然有一天他们就销声匿迹了,我的人再也找不到他们了,就这样,直到十六年之后萧钰在宣城遇到夕夕。
从新拾回夕夕之后我无比珍惜,常常午夜梦回凝视着夕夕,我在心里暗暗的说,小东西,你是我的命,是我手心里的宝,我会用我的余生去做你的好夫君,做你的好爸爸,叫你拥有世间最美好的爱,直到我离开这个世界。”
萧佰强抬起猩红的眼睛看着萧佰川。
“哥,和代雯办理了离婚手续,我不知道有多高兴。我亲自筹划我们的婚礼,我要给夕夕一个盛大的完美的婚礼,可是没想到,代雯竟然揭开了这段往事。”
萧佰川满眼心疼的看着萧佰强说道:
“佰强,不要太难过,夕夕在夕园很安全,这是最关键的。剩下的事情慢慢和夕夕解释。”
萧佰强紧绷着嘴唇点头。萧佰川紧锁着眉头说道:
“佰强,现在还是要看看夕夕收到的包裹,看看代雯给夕夕邮寄的到底是什么。另外,公司方面也要小心。”
“我也是想看看包裹里到底是些什么,只是现在夕夕还没有拿出来。”
“四叔,您先不要着急,夕夕会把邮包拿出来的。”
萧遥笃定的说道。萧百强看向萧遥。
“嗯,夕夕应该会拿出邮包。萧遥,代雯不可能只做这一件事情,她善于使用连环计,公司那边你要注意。”
“四叔,你们放心吧,我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便那疯女人折腾,她们家如今仍然没有洗白,黑道赚钱,白道洗钱,我心里有数。如果代雯真敢针对公司发飙,我绝对有办法对付她。”
“你对代家了解的还不少啊?”
萧佰川有些惊讶的看向自己的宝贝儿子。
“当然,知己知彼方能战胜对手,因为我们和代家的微妙关系,所以我一直都关注着代氏公司。听到代雯派人去宣城调查夕夕,我便派人进一步调查代氏公司的底细。请二老放心,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其他领域我都有自己的人脉,我会用我的方式来应对这个疯女人的无理取闹的。”
萧百强看着一脸胸有成竹的萧遥,满意的道:
“萧遥,萧氏已经交到了你的手上,你随便折腾,记住一点,就是要保全好自己,我们不在乎萧氏,我相信,即使萧氏没了,萧家的人仍然都可以凭借自己的智慧和能力活的很好。”
“呵呵四叔,您这是放话叫我可以随便祸祸萧氏了?”
“嗯,随便,只要你开心。”
“好!我现在就去公司,看看怎么祸祸才好玩儿。”
萧遥说完起身拿起外套穿在身上,冷香凝心疼的看着萧遥道:
“萧遥,吃了早餐再去公司吗。”
“放心吧妈,您儿子饿不着,您儿子对自己好着呢。”
萧遥在冷香凝脸上贴了一下笑嘻嘻的走了。(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三
冷香凝走进厨房,亲手做了萧佰强最喜欢吃的水果三明治。冷香凝是个非常贤淑的女人,她和萧佰川是大学同学,她非常同情这兄弟两人的遭遇,自从和萧佰川相恋,她便开始对萧佰强照顾的非常周到。
节假日萧佰川要出去打工赚钱,她便去萧佰川家给萧百川兄弟俩洗衣服,给萧佰强做好吃的,萧佰强最喜欢她做的水果三明治,当时萧佰强才十岁。
萧佰强把冷香凝当成自己的亲姐姐一样的尊重爱戴,冷香凝也一直把萧佰强和萧遥、萧钰一样对待。
冷香凝端了一个放着米粥的托盘走进客厅。
“吴叔、佰强、佰川早餐好了,你们快去吃吧,我给夕夕送点米粥。”
一个小时之后,冷香凝和吴婶走下楼来。萧佰强看到自家大嫂和吴婶立刻起身迎了上去,他紧张的在她们的脸上搜寻着消息。
“佰强,放心吧,夕夕没事,她刚刚吃了米粥,说要静静。”
“萧飞呢?萧飞还没吃早饭。”
“萧飞说一会儿再吃,萧飞真懂事啊,他一直抱着夕夕,喂夕夕吃粥,真是个好孩子。”
“吴婶、大嫂你们快去吃饭吧,我们都吃过了。”
听到安诺夕吃了米粥,萧佰强长出了一口气,坐回沙发。
第二天早晨,萧飞拿着从宣城寄来的包裹给萧佰强。萧佰强打开包裹,不出萧佰强所料,里面是记录安宗仁在监狱的照片,安诺夕萧佰强和襁褓中的萧飞三人的合照以及安诺夕疯掉之后的照片。还有两个优盘,一个是疯了的安诺夕抱着小枕头走在飘着落叶的小巷的视频,另一个是安宗仁出狱在精神病院看到女儿疯了,痛不欲生的视频。
两天过去了,这两天里安诺夕没有走出房间,都是到吃饭时间萧飞就出来把食物端进房间,在房间里陪安诺夕一起吃。
第三天,安诺夕终于走出了房间,萧飞搂着安诺夕的肩膀,萧飞已经长成大小伙子了,接近一米八的身高传承了萧家人的基因。
安诺夕表现的很平静,她巡视了客厅里所有的人,然后把目光锁定在萧佰强的脸上,轻声说道:
“我想知道全过程。”
萧佰强看着消瘦的安诺夕心疼无比,他清了清嗓子,慢慢的将他和安宗仁之间所有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安诺夕的目光非常坚定,表现的非常坚强,她直视着萧佰强的眼睛,无比笃定的问道:
“我爸爸真的不是你派人杀害的?”
“不是。”
萧佰强毫不犹豫坚定的答道,安诺夕的目光仍然停留在萧佰强的脸上,她似乎在判断着萧佰强的话是真是假,而萧佰强的目光坦荡温柔。
“夕夕,当年我的确派人监视你,那是因为我担心你,想知道你的病情是否有好转,绝无加害你们的心思。但后来你们就失踪了,我找了好几年都没有找到。”
安诺夕的目光在萧百强的脸上审视了良久,终于吐出三个字。
“我信你。”
安诺夕突然皱眉呕吐,萧飞和萧佰强同时迅速的拿纸巾举到安诺夕的嘴边,但是萧佰强还是没有快过萧飞。看到萧飞担心的样子安诺夕对萧飞温和的说道:
“儿子,妈没事,放心吧儿子,只是你又要多一个小尾巴了,他也许是弟弟也许是妹妹。”
“妈妈,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告诉我。”
萧飞激动的说。
“一周前确定的。还没来得急告诉你们。”
安诺夕把头转向萧佰强说道:
“萧佰强,我该回家了,把护照和身份证还给我吧。”
“夕夕---”
萧佰强欲言又止。安诺夕牵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用手轻轻的附在小腹上说道:
“你放心,既然他来到了我的身体里就说明和我有母子之缘,我是他的妈妈,我会珍惜他的,我会好好的孕育他,会叫他快乐健康的长大成人。”
“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萧佰强神情萧索的问道。
“我想定明天的机票,你不用送,我自己回去就好。”
“妈,我陪您。”
“儿子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安心的好好读书,放假就回妈妈家,妈妈在家等着你的。”
萧飞无比笃定的看着安诺夕道:
“妈妈,我再也不要跟您分开了。”
“儿子,你是你爹地养大的,你应该陪着他的。”
“妈,您是个懂得孩子的好妈妈,请您尊重我的选择,我要陪在您的身边并不等于放弃爹地,我会对爹地尽儿子的义务的,您相信儿子好吗?”
“儿子,我同意你的选择,我可以给你办理休学或转学回国读书。”
“爹地,谢谢爹地理解我。”
萧飞感激的对萧佰强说道。萧遥看着脸色苍白一脸坚定的安诺夕,关切的问道:
“夕夕,回去有什么打算。”
“我会去滨城,还原我爸爸的清白。”
“你要翻案!?”
“是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了,翻案很难。”
“我知道,这条路会很艰难,但是它已经是我的不归路了。我是不会放弃的,也许要一年,也许要十年、二十年,亦或许直到我走进坟墓都不会有结果,但是我仍然会把这条路走下去。
我的父母都是孤儿,我们没有亲人,我和我爸爸相依为命,我爸爸视我如他命,他会用他的生命来维护我。同样,我也一样视我爸爸为我的命,我要为我爸爸讨回公道,哪怕搭上我的性命也在所不不惜。”
第二天,萧佰强送安诺夕登机回国。
安诺夕和萧飞先回到了老宅,他们在老宅安静的住了下来,安诺夕在老宅静静的调养身体,稳定情绪。老宅对安诺夕而言就像是她的根基所在,这里承载了她和慈父安宗仁一起生活的美好时光。
老宅有爸爸的气息,她在这里会获得能量。无论安诺夕受到多大的伤害,只要回到这里她就会安静下来,静静的舔舐伤口慢慢复原。(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四
刘桂云和陆德福早以知道了此事,因为萧佰强乘坐安诺夕和萧飞的下一班飞机到达宣城,脚一着地他就直奔四合院儿而来,他要当面跟陆德福夫妇讲述事情的全部经过。最后他告诉刘桂云安诺夕已有身孕了,拜托刘桂云劝说安诺夕过了前三个月的危险期再去滨城。之后他没有留在四合院,而是去了酒店。
刘桂云非常心疼安诺夕,她很想立刻见到安诺夕,她要亲自照顾她,安慰她。可是,安诺夕回到宣城直接去了老宅没有来四合院。刘桂云也没有去老宅照看安诺夕,也没有跟安诺夕通电话。她只是静静的等在四合院,因为她了解安诺夕,她知道安诺夕此刻最需要的是静心、时间、空间。她相信安诺夕是个坚强的孩子,她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走出阴霾。爱不仅仅是无微不至的体贴关怀,爱的精髓在于懂得。
陆薄修接到萧佰强的电话就立刻飞回宣城,他来到萧佰强下榻的酒店,萧佰强对陆薄修讲述了事情的全部过程,同时告诉陆薄修安诺夕要为父亲翻案的决心。萧佰强表明,单凭安诺夕之力完成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而且不知会生出什么危险的状况来。因为这起冤案是他一手策划出来的,他深知这件事情牵扯的人和事有多复杂,多危险。
而且安诺夕身怀有孕不适合劳累奔波,过度的思虑伤心。所以他找陆薄修来一起筹划,要将此事以最快的速度解决。
陆薄修听了萧佰强的叙述,翻看了那些照片最后看了那个小视频。当他看到安诺夕赤着一双小脚丫,怀里抱着一个小枕头走在飘着落叶的深秋小街时心痛无比,小安诺夕那空洞的眼神叫人心碎。
此刻陆薄修终于明白安诺夕为什么不是处女,为什么安宗仁把安诺夕保护的密不透风。陆薄修一拳就闷在了萧佰强的脸上,萧百强闷哼一声摔在沙发里,萧佰强始终一手没还,任凭陆薄修的拳头砸在他的身上。
半个月以后,安诺夕的心绪平复了许多,于是便和萧飞回到四合院看望陆德福和刘桂云。
这些天刘桂云没有主动联系安诺夕,她只是默默的准备安诺夕喜欢吃的食材,只要安诺夕一回来,她就立刻下厨为安诺夕做出营养丰富可口的饭菜。安诺夕和萧飞不出三天就会和她视频,她和平常一样跟安诺夕和萧飞聊着轻松的话题。
安诺夕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刘桂云,她张了张嘴神情有些艰难,刘桂云慈祥的对安诺夕轻声说道:
“诺夕,我们都知道了,不要讲了,每讲一遍就会平添一份伤感。和爸爸妈妈说说你有设么打算。”
“妈,谢谢您。”
“我是你的妈妈,不用和我客气。”
“嗯!”
安诺夕看到刘桂云就生出一缕委屈,她的眼睛又红了,她噙着晶莹的泪水用力的点头,她接过刘桂云递给她的纸巾擦了眼睛。
“妈,我要为我爸洗清冤屈,我想先静下心来一边养胎一边筹划一下该怎样将这件事情进行下去,等到胎儿稳定了的时候去滨城。”
“这样很好,诺夕,你怀着宝宝情绪需要调整,身体也需要调理,所以你最好这段时间都住在四合院,我想亲自来照顾你帮你调养身体,妈有这方面的经验,再说你只有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才会放心,才会晚上睡的踏实。”
“好的妈,妈您真好。”
“妈,这都是你运气好,遇到了像奶奶这样的好妈妈。”
萧飞的话叫安诺夕和陆家二老都笑了,气氛立刻温暖愉快了起来。刘桂云看到安诺夕能把事情拎的很清也就放心了。
安诺夕和萧飞就住在四合院,萧飞每天都会在书房学习功课,有不懂的地方就会问安诺夕和刘桂云。
萧飞无比敬佩安诺夕和刘桂云,刘桂云的知识非常渊博,她对问题有独到的思维和见解,并讲述的有理有据,同时引申出非凡的含义。而安诺夕对高中的课程无论是地理、历史还是数学、化学都有很好的根基,讲起课来条理清晰。
另外萧飞迷上了象棋,象棋不但棋子的名字形象生动接地气,而且两军对垒蓄藏着无穷的奥妙。他缠着陆德福教他,陆德福想端个架儿,可是没端多会儿就被萧飞 爷爷爷爷的叫声给攻陷了。
萧飞循循善诱几乎把陆德福的老底儿都给挖掘出来了,陆德福看到萧飞的小心思也是难得糊涂的大放水,把自己的绝招都传授给了萧飞。
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陆德福对萧飞说:
“臭小子,你都快三个月不去上学了,是不该回去读书了?”
“爷爷,我爹地在给我办理归国定居,我要回到中国和妈妈一起生活,我要陪在我妈身边,等我的妹妹或弟弟出生,我要在宣城参加高考,读中国的大学。”
“那你要留一级?”
“怎么会留级呢,您看您孙子我是留级的那快料吗?”
“当然不是,但是,中方和西方的教育方式不同,课本的内容也不同,你确定你能行?”
“爷爷你忘了,咱们家有现成的超级老师还有德高望重的大教授,再加上我这聪明的脑袋瓜儿,报考本国的大学没问题。”
“嗯,说的没错。臭小子,那你也应该去中国的学校读书,听听中国的老师讲的课程。”
“爷爷您说高中学校能有像奶奶这样学识渊博的老师吗?而且高中的课程妈妈基本都会,而且还有姑姑和陆爸爸,最最重要的是学校能有爷爷您这样的象棋高手吗?对吧,学校的师资力量能赶得上咱们家的吗?”
“呵呵,臭小子,你这歪理学说爷爷爱听。”
时间过的飞快,一晃一个月就过去了,安诺夕开始早孕反应很重,但她非常的坚强,吐了,稍等一会儿她就又会再吃进去。刘桂云给安诺夕单独起灶,营养调配的非常科学。
陆薄修为了给安宗仁翻案聘请了擅长这种案子在国内非常有名的律师胡晓光。萧佰强给陆薄修提供了有力的线索,关于申诉的策略已经准备好,安诺夕的心也安定了许多。
自从安诺夕回到四合院之后,陆薄修也多数时间待在宣城,他竟然担负起辅导萧飞数理化的职责,萧飞在美国长大,美国的教育注重培养孩子自学的能力,萧飞的自学能力很强大,他的问题不多,每次也就占用陆薄修十几分钟的时间。
安诺夕的早孕反应渐渐的好起来,能吃能喝能睡。去医院检查也都正常,一家人都很高兴,萧飞将安诺夕的一点一滴的变化都传给大洋彼岸的爹地萧佰强,这段时间萧佰强始终通过萧飞来了解安诺夕的情况,因为陆薄修不肯告诉他,有意叫他着急。(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五
滨城,一栋陈旧的老楼下站着一个清丽的女子,她穿着长及脚踝青绿色宽大的长衫,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她的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青年,他们的五官很相像,外人一看就会联想到血缘关系。
在他们的身后是一个细长精瘦的男人,他穿着考究的西装,高挺的鼻梁,如墨的一字眉,如韩星一样的小单眼皮,薄唇紧闭,目光锐利,整个人散发着高冷的气息,给人一种威压感。秋风将树叶扫落,零星的树叶自空中飘下,落在他们的身上,稀疏经过的人们把目光投在他们的身上。
这是陆薄修派人找到的安诺夕的家。安诺夕在楼下站立了良久,她看着楼前的那几颗老树,看着那小巷,看着那老楼,这就是她出生的地方,曾经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的地方。安诺夕尽力的在脑海里搜索着这里的记忆,慢慢的迈着沉重的脚步朝着单元门走去。
安诺夕家在四单元三零一户,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那门,她掏出从安宗仁的工具盒中找到的一把钥匙插进锁芯轻轻转动,门就被打开了,这把钥匙竟然真的是这个房子的钥匙,这里真的是她的家。安诺夕的心一阵悸动,她走进房间环顾四周,这里的确有种熟悉的感觉。
房间里的摆设简单明了,客厅里一套实木沙发,茶几上摆放着一套茶具,看上去比较古老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套茶具价值不菲,看得出来这家的主人对茶道有多热衷。沙发的旁边立着一个高大的花架,花架上的花盆里只剩下了干裂的黑土和几片枯黄的叶子。在进门处有一个鞋柜,鞋柜旁边是一个衣架,衣架上还挂着两件安宗仁的衣服和一件安诺夕的小外套,客厅里就再无其他了。
安诺夕伸手摘下安宗仁的衣服抱在怀里泪如雨下,他径直走进安宗仁的房间,坐在安宗仁的大床上抚摸着床单被褥低声哭泣,她一遍遍的轻声呼唤:
“爸爸,爸爸------。”
安宗仁的卧室比较大,看上去是卧室和书房融为一体的布局。一张实木大床,床头柜上一盏简洁大气的台灯,和一个相框,相框里是安宗仁一家三口的照片。
靠墙一个实木衣柜和一个实木书架,书架上几乎被书籍填满,靠窗放着一个书桌,书桌上摆放着一台老电脑(在十六七年前应该是最新版的电脑)和一个宽大舒适的椅子。
安诺夕的房间是粉色的壁纸,浅粉色的床单和被子,床头一张实木的书桌,桌子上摆放着几本初中的教科书,靠着窗子是一个吊椅,吊椅里装满了小女孩喜欢的玩具,粉色的墙上挂着几张安诺夕儿时的照片。看着这一切陆薄修的心酸酸的,他迅速脱下外套挽起衣袖就开始打扫。
陆薄修很快将安诺夕的房间打扫干净,他来到安宗仁的房间。见萧飞默不作声的抱着安诺夕的肩膀,时而轻轻的擦着眼睛。
“萧飞,带你妈妈去她的房间休息,我都打扫干净了。”
陆薄修说完自顾的用抹布开始擦拭安宗仁的卧室。安诺夕擦了擦眼泪对萧飞说:
“萧飞,去帮陆爸爸打扫吧,我没事。”
安诺夕说完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萧飞担心的立在安诺夕的卧室门前,陆薄修拍拍萧飞的肩膀。
“儿子别担心,你妈妈需要时间,需要静一静。”
萧飞把目光转向陆薄修,没有说话。陆薄修摊开左手手掌,手掌上躺着一个窃听器,萧飞惊讶的看着陆薄修满眼的询问。
“看到了吧,这是我刚才找到的,这说明这个房子被人监视过,我已经通知你王强叔叔了,他们马上就到,这个房子要测底探查一遍,还要换门锁。你在家好好的陪你妈妈,我出去一下。晚饭我回来做,你奶奶不让我们带你妈妈去外面吃饭。”
“知道了陆爸爸,您小心点。”
“好的。”
陆薄修说完便离开了。
萧飞定了定神继续打扫房间,他的动作非常迅速,他把床单和被罩以及窗帘都拽下来,放到洗衣机里开始轰隆隆的清洗。厨房里的所有食物都放置了十六七年,都不能吃了,他收拾了两袋子放到门口准备扔掉。安诺夕走进厨房开始和萧飞一起打扫。
“妈妈,您去歇着吧,我一会儿就会搞定这里。”
“儿子,妈妈做点事情心里会好受一些的。”
“那好吧,我们一起打扫。”
安诺夕一边和萧飞一起打扫厨房,一边给萧飞讲述着安宗仁的一些往事。
陆薄修走出单元门就直奔拐角停着的一台黑色的越野走去,他打开车门上了车。
“你怎么知道是我。”
“早就发现你了,这个,是你的人安放的吗?”
陆薄修摊开手掌,萧佰强看到陆薄修手中的窃听器眉头一皱。
“不是,当年我只是叫他们远远的监视,我只要夕夕的照片,只要知道夕夕是否平安,病情是否好转。”
“如果是这样那就复杂了,说明这东西就是对着安宗仁来的,当年安宗仁的死被草草的定为入室强抢杀人而结案,最终也没有罪犯的消息,最终无人问津不了了之了。”
萧佰强沉吟了片刻说道:
“安宗仁应该百分之九十是被谋杀,因为当年被谋划入狱的不只是安宗仁一个人,有死保安宗仁的几个正值的官员还有安宗仁的两个哥们总共是六个人,如果只是安宗仁自己他就会销声匿迹的护佑着夕夕到终老。但他不可能不顾及受他牵连入狱的哥们,所以出狱后他应该会筹划翻案,所以被灭口。”
“你特么的到底运作了一个什么样的阴谋,能不能给我交个低。”
萧佰强沉默了片刻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说道。
“为了把安宗仁送进监狱,为了看到他痛不欲生,当年我投入了近一亿美金运作了这场冤案。同时让我领略了那几个贪官的腐化堕落,他们哪里是人民公仆,简直就是魑魅魍魉,------”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车里说了好久,当听到萧佰强说出了五个人的名字时,陆薄修汗颜了。这五个人都是身居高位,想搬倒他们真的是千难万难,想想安宗仁只身对付这些人的境地陆薄修不觉心生佩服。
“你真是下了大血本了,现在这五个人,一个病死了,两个离休了,还有两个如今仍然身居高位,想把他们绳之于法并不容易,你有什么打算。”
陆薄修看向萧佰强道。
“我会再下血本,不惜一切代价,只要能够翻案。但急需你的帮助,最好在夕夕临产前尘埃落定,叫她安心生产。”
“这不用你说,我会用尽我的全力帮助我儿子的妈,为我儿子的外公洗清冤屈的,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和你联系,你是不在诺夕身边安排保镖了?”
“是的,这么快就发现了?”
“呵呵,不只一股,还有一股,是萧遥的人吗?”
“应该是,你的人果然厉害啊。”
陆薄修嘴角浮上骄傲的笑容。
“我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退役的,他们在诺夕和萧飞回国就发现了这两股人马,观察两天确定对诺夕母子没有恶意,貌似在保护他们,所以我想应该是你们叔侄的手笔,素问你们叔侄的做事风格是各行其事,互不干扰,在关键时刻会袒露身份互相配合。”
“你对我了解的很深吗。”
“当然,情敌吗,必须研究透彻,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