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死了就算了，害死的冤枉，死的没价值，要你何用？
休息室里，除了坐在主位之上星刻之外，聚集了两男一女一老头。
坐在星刻左手边的一老头就是重村博士之外，右手边是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男子。
稀疏的短发，中等身材，衬衫西裤，扎着领带，再加上白大褂，衣服标准的科研人员打扮。
就算现在把他丢外面，星刻都不一定能把他从一群科研人员之中找出来，就是这种程度的普通。
唯有那仿佛藏着什么一样的深邃眼神，让星刻觉得……他绝对能够骗到不懂事的小姑娘，为自己生猴子吧？
茅场晶彦，重村博士的第一个弟子，也是从实验室建立初期就跟着重村博士入驻这里的资深研究者之一。
而他的身边是一个研究人员里少有的女性。
神代凛子，面容姣好，一头干练的短发，同样是重村博士的弟子。
只不过，她原本是不打算来到这个说起来很大，但却是半软禁，失去了人身自由的新实验室的，但是一看到茅场晶彦要来，她也就来了。
而且直到现在，她的眼神一直在他身边的茅场晶彦身上……好吧，星刻说什么来着？这就是被骗的生猴子的不懂事小姑娘的典范。
茅场晶彦有着**后宫王的潜质啊？
星刻上一次见到她们两个的时候都已经是五六年之前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还是水灵灵的大学学生的他们，因为加不加入星刻的实验室的问题，在星刻的面前表演了一出生离死别的狗粮大戏，让星刻吃的饱饱的。所以也对他们有些印象。
然后就是最后剩下的这个小个子男子，在研究员群体里，他可能是唯一一个在白大褂里穿魔法少女的t恤的人了。
比嘉健，上一次星刻来这里的时候就是他带着星刻为这个实验室安装了【卡奥斯】这个人工智能做管理者的，而且他还接下了为【卡奥斯】扩充人格模块的任务，不知道有没有星刻自己的【人工智障:绊爱】那种完成度。
想到这里星刻笑道:
“比嘉同学，好久不见。
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和【卡奥斯】这孩子好好相处呢？”
“好久不见！老板先生。那不是当然的吗，卡奥斯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呢，现在大家都可喜欢她了。
老板先生要和【卡奥斯】聊聊看吗？啊，不好真是的，这个房间没有装虚拟投影……”
说着，比嘉健就要打开手中的平板，但是星刻阻止了他。
“咳咳，不用了我刚刚在地上的时候见过【卡奥斯】了，不用……”
“哦唔，您是在说【卡奥斯0012】呀。”
“【卡奥斯0012】？”
“就是卡奥斯本体分出去，仅仅只负责迎接导航的一个线程。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像是0012这样只负责单块区域的独立线程，为了区别她们，所以我就给她们一一编了序号……”
星刻恍然。
“怪不得，我说怎么门口的卡奥斯给我一种人格模拟系统宕机的感觉。”
刚刚在门口的时候，星刻明显的感觉到了那个卡奥斯0012在语言处理和情感模拟方面的缺陷，只不过他当时感觉会不会是实验室的人都喜欢那种【系统风格】的说话方式，但是没想到负责那里的本来就不是卡奥斯的主体啊。
“为什么要给卡奥斯分单独的线程出来啊，就算不这样，整个实验基地她应该都能管的过来啊？”
“额……这个嘛……”
比嘉健的目光转向了沉默的重村博士。
“哼……哪有那么多的运算资源可以浪费到平常根本用不上的日常生活管理区域？
集中资源模拟实验进程才是【卡奥斯】作为实验用人工智能的本职。”
“呵呵，老头？当初是谁死活不肯把【卡奥斯】导入实验环节的？
现在怎么就这么宝贝她了？”
“……哼。”
重村老脸有些挂不住，闷哼一声没有回话。
星刻不理会这个傲娇老头，转脸看向另一边。
“咳咳，茅场同学和神代同学，你们也是好久不见啊。
或者我叫错了，应该叫茅场先生和茅场夫人的？”
听星刻这么说，神代凛子的脸有些涨红，但是茅场晶彦却冷静的举起手否认了:
“不，没有的事。弓长先生，你应该清楚实验室这里没有婚姻登记所的。”
听他这么说，神代凛子也恢复了冷静，变回了原来面无表情的干练模样。
而星刻更是被噎了一下。
“……你，这是要凭实力单身一辈子的节奏啊。研究员的职业惩罚直接把你原本自带的后宫光环带来的魅力属性加成压的死死的……
我看着胃疼。”
“请不要随便滥用这些游戏术语来拐弯抹角的讽刺我，我听的懂的。
而且，我在心里对自己的人生规划很明白的，这和弓长先生没有任何关系。
还有，弓长先生来实验室是有事要交代吧？让我们进入正题怎么样？”
额……原来茅场晶彦是一个懂游戏的人啊，这就尴尬了。星刻还以为他这样的“学霸好孩子”是不玩游戏的呢。
“咳咳，对了，正题，正题……”
“停停停，老板呀，你还没告诉我，你刚说须乡那孩子死了是……”
重村博士这才想起来，刚刚他的徒弟还少着一个人呢。
其他三个人也是，到了现在才察觉到今天这个阵容好像少了什么人的样子。
“死了就是死了呗，我刚刚杀掉的。
虽然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但是我敢确定，须乡是个二五仔，也就是野心不小的商业间谍啊。”
虽然目前没有做什么，但是星刻打包票，他在未来是个不稳定的因素。
要是以前就算了，星刻愿意看一场谍中谍、背叛与爱恨情仇的好戏，但是现在没那个闲心，直接就把他给抹消了。
“怎么？你挺喜欢这个徒弟吗？”
“哦？这个倒是没有。”
重村博士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杀了不是可惜吗？那孩子的智商测试结果不错，当个特殊的实验样本也挺好啊。”
也许别人不知道，但是星刻还是知道一点的。
重村博士选徒弟的标准就是智商测试、大脑开发率和专业知识三项而已。
“那种人留着也是麻烦，老师你能想象他乖乖当小白鼠的场景吗？”
神代凛子冷笑一声，看表情可以知道，须乡以前得罪过她。
“那做个脑前叶切除手术怎么样？”
比嘉健建议道。
“那作为高智商个体的样本意义就没有了吧？”
茅场晶彦作为最年长的学长，否定了两个学弟妹的想法。
“好了好了，实验体都已经死了，就别讨论这件事了。”
作为他们的老师，看来重村博士才是最冷静的那个人……
星刻则是摇头一笑。
本来以为他们还会因为须乡的死有点动摇，没想到须乡的人缘这么差……还是说，其实须乡一开始就是假的研究员，而这四个人是真的研究员，他们不是一种人的缘故？
说的也是，在他们的手里，每天都会有数十个、上百个“小白鼠”会因为脑死亡，或者心脏衰竭而结束生命，就是这样的科研人员们，他们四个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们的脑回路，能和一般人一样吗？
复仇剧什么的，纯属星刻想多了……
“咳咳，话说正题……”
382.论历史上有名的那个东西，那个名字的诞生过程是怎么样的……
“咳咳，会议再开。
首先进入惯例的实验进度汇报环节吧。
这次可不要给我说你的时间不够了，刚刚在实验大厅那一手玩的不是很六吗？”
星刻指的是哪一手，重村博士心知肚明。
星刻当初给予重村博士那块怀表的时候，已经在怀表里面刻印上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了，只要重村博士用心感应一下，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发动【加速（acceler）】，进入【时间加速】的领域。
能够提供的【加速效果】大概就是三千倍速左右。而且这里的三千倍速还不是仅仅动作的三千倍，而是全方面的。
无论是大脑思考的速度，还是身体运动的机能，又或者是五脏六腑和新陈代谢的速度。
具体到使用者本人的感受上的话，大概就是【周围的一切都感觉像是时间停止了一样】，但是实际是没有的。看上去像是停止了，但实际上还是在以原来的三千分之一的速度运动着的。
这就相当于比原来要多出来三千倍的时间用来思考和工作。
看上去很厉害，不是吗？让一个普通人瞬间变身快银和闪电侠的魔法，当然是很厉害的。
但厉害的同时，也不是没有代价的。
加速三千倍的人，在加速三千倍工作的同时，也加速三千倍消耗了自己的生命。
也就是说，你剩余的生命也变成了原来的三千分之一。在其他人的眼里你会很快很快的衰老下去。
全力加速一天时间就会真真正正的衰老十年以上。
星刻当然无所谓了，他可以随便用【加速（acceler）】，反正横竖都是不会死掉的。
但是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就算是露易丝这个正牌虚无的魔法师也很少用更别说强行加速的凡人了。
所以为了防止重村博士一不小心死掉了，星刻在怀表上附加了被动释放的恢复魔法，吊住了重村博士的命。所以他才能看上去和两年之前没有区别，没有好多少，但也没有变差或是死掉。
但是，星刻当初制作怀表的时候，设置的恢复魔法的受术对象却是只有一个人啊……
“博士你就不怕和你一个实验室的那，那些人突然间寿命到期死掉吗？”
星刻无奈的说道。
原来只是想着这个老头一个人用用，也就罢了，但是没想到这个老头拉上了整整一个实验室的人一起加速。
因为当初星刻制作的怀表简直和小电影里的被男优们捡到的【时间暂停器】一样是傻瓜式的操作，所以重村博士很简单就可以做到这一点，星刻并不奇怪。
但是星刻可没给其他人准备恢复魔法啊。
“没关系，我不是没有加速太多吗？仅仅三十二倍而已。
他们都是知道实际情况的，也是自愿的。同时我也给了他们相应的物质补偿和待遇。
也多亏了他们，实验进度可快了不少……”
虽然重村博士这么说，但是除了最后一句话，其他的星刻一点都不信。
重村博士也不知道开出了什么条件才让那些研究员放弃自己三十二分之三十一的生命。对此星刻一点都不想知道，只要他们本人愿意，星刻也管不了那么多。
唯独，实验进度快了是一件好事。最多不就是一会儿去大实验场附加一个持续性的恢复阵法的问题嘛。
“唉，算了，是我思考不周，没想到你会把【加速（acceler）】怀表拿出来共享，一会儿我去解决使用者的寿命问题。”
“是吗？那我岂不是可以提高加速的倍数了吗！”
重村博士的一张老脸上笑开了花。
“喂喂，可以是可以，但你要悠着着点啊，他们可都是我们珍稀的研究人员，您就省着点用吧。”
“那当然了，珍贵的研究员我可都是宝贝着呢，嘿嘿……”
星刻知道重村博士并没有撒谎，他确实宝贝着那些珍贵的研究员呢。
否则这老家伙也不会特地把自己的弟子们，安排到其他独立的实验室，开会还得让卡奥斯去通知了。
只不过，重点是【珍贵】这个词。只有珍贵的研究员可以让重村博士“宝贝着”。
那些没有天赋，徒有作为实验环节之中的一棵螺丝钉的作用，可以被随时代替的存在……你想多了，乖乖的坐好属于自己的事情吧。
重村博士在一开始实验加速领域对人体的影响的时候，说不定还干过【让研究员集体加速三千倍速，几天过后，除了重村博士自己之外，大家一起死翘翘】这样的事情呢。
星刻觉得，如果是重村博士的话，这种事说不定还真能做的来。
“那么，我现在就有些拭目以待了，透支了研究员们的生命，所加速得到的研究成果喽。”
“嘿嘿嘿，那是绝对的。”
这一次重村博士可不会像是上一次那样对实验进度的报告感到窘迫了。
“首先是虚拟现实扩张技术，我们已经基本掌握了，如何做到人脑与量子计算机的及时互动是一点。
而后是，如何将计算机事先构建好的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这些五感信息，甚至是重力感，疲倦感，落差感、晕厥感等等这些小分类的感官，又或者是冷、暖、压迫等细小的感官分类，我们都可以轻松的通过电磁信号直接发送到人脑之中。
甚至是代替人脑原本应该从其他器官那里接收到的信号，由此让人类进入一个完全是由计算机模拟的虚假世界的想法正式成立。
从此就有了【虚拟现实扩张技术】的基础。
而且，【虚拟现实扩张】所需要的硬件设备也都因为微型量子计算机的研制成功，被压缩到了最低成本消耗的范围之内。
设备的体积和制作成本虽然会因为功能的不同而有一些差距，但是也都控制到了可以个人携带的范畴之内……”
“具体的制作成本，可以给我一个大致的数字吗？博士？”
自认比较慎重的星刻，为了以防万一，防止轻信了这个不靠谱的老头的鬼话，然后空高兴一场，所以决定还是准备问一问价格。
毕竟这老头已经很多年没有接触过外界的人类文明社会了，他也不像是一个像是比嘉那样的经常网购各种东西的年轻人。
他可能对会对现如今的物价认识有一些偏驳吧？
而如果，一台虚拟现实设备的成本价格能够压缩到一台高等配制的游戏电脑的零售价范畴之内的话，星刻当然是会高兴的。
因为那样的话，将这种设备普及开来的难度就小多了。只要星刻选择真正的零利润经营，这种物超所值的技术产品很快就会普及开来。
不要以为这种高新技术的价格绝对比民用个人计算机的价格高个几十上百倍，因为，【零售价】是不能和星刻的这个【零利润成本价格】相比较的。
一台看上去超级炫酷，商家广告说是采用了最新技术，各种功能吊爆运行速度吊打其他各种同类产品的最新个人电脑或者手机移动终端，你敢相信，它在上市的时候的那个价格，其实是它成本价格的十几倍还要多吗？
你能够想象手机、电脑这些电子设备的厂商有多么暴利吗？你能够想象为什么三颗星一个电子公司撑起来一个棒子国家吗？
那很多人总该知道很多电子设备，在三年之间就会跌价到原来的四分之一，这个随处可见的现象吧？
你们真的以为是因为厂家的生产技术进步了，所以成本价格便宜了吗？
鬼话。
真相那简直就是真真正正的【人有多大胆子，地有多大产】啊。
虽然暴利行业很多，但是作为【现代人们的必需品，却又不像是粮食、能源那样接受国家宏观调控】的行业，电子设备行业那才是真正的盈利大头啊。
要说星刻怎么知道的？那你也不看看现在垄断了霓虹电子设备行业的人是谁。
星刻要是每天都去看一眼双马电子的账单收入，然后数一数有几个零的话，他非得数到头晕不可。
你是不知道，【数钱数到手抽筋】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现在的霓虹根本就不存在双马品牌以外的电子品牌好不好？因为其他品牌的产品和双马牌比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在产品质量和功能性之上的优势。低价甩卖也卖不出去。
毕竟国外工厂运来的产品和霓虹本土地下的无人工厂运上来的产品，运输成本又不一样了。
而现在星刻为了推广一种【新的生活方式】，准备【零利润成本价格】售卖【虚拟现实设备】可以想象，那价格是要多么廉价。
但所谓的【零利润成本销售】，也不可能让星刻亏钱。
因为【零利润成本销售】其实是在计算好从生产到运输，再到人工等等成本之后的【零利润成本】，是在星刻不会亏钱的【零利润】。
这就是商人呗，永远都不会存在【让利】这种行为，存在的只是【回归原价】罢了。
…………
重村博士略微迟疑，但还是拿出来手中的平板，调出来一个数据页面递到了星刻的手里。
因为说真的，他自己都对自己所做的这个价格评估没有什么信心，刚才的自信满满如果让他自己推敲一下的话，他也很快就会动摇。
“删除所有多余的东西，让使用者的体验可以达到拟真程度百分之九十七的裸机……成本最多只能压倒这里吗？
勉勉强强吧，反正也没有靠这个赚钱的想法。”
星刻看完平板的这一页之后，习惯性的往后翻了翻，对于之后几页的内容上，各种大相庭径的设备有些好奇。
但他也没多问，只是将平板放到桌子上，继续问道:
“那么，基础的技术支持有了，其他的研究呢？你继续。”
看自己的大老板还算满意，重村博士松了一口气，看来今年的实验预算算是保住了。
“咳咳，在这之后的衍生研究里，我把原本的研究人员拆分了开来。”
“哦？多方向同时进行吗？”
“是的，在基础技术上的，多个研究方向的同时进行，为此还诞生了不同于原型机【vr-0】的其他几个衍生机型……茅场，你先来吧。”
“是，老师。”
茅场晶彦应声坐直了身子，说到自己的研究方向的时候，他的眼中透露着某种特别的光芒。
“我负责研究的方向是关于虚拟世界的构造和管理方面的。我想这也是弓长先生你最为关心一个方面。”
星刻有些奇怪的看着茅场晶彦，想要通过他眼神看出来点什么。
“……确实，我对这个项目的命名就是【新世界创造计划】，我原本对你们的要求也是在幻想文学当中出现的，关于【缸中之脑】的设想。
我当然会关心对于【虚拟世界】构筑方面的研究。”
没有任何否定的意思，星刻坦然的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明白了……”
不知道是不是茅场晶彦认同了星刻的回答，他没有再表示什么，缓缓的开始讲述起了自己的研究成果:
“一个虚拟世界的完美构筑，不仅仅是要在拟真度方面下功夫，而是很多的方方面面。
毕竟只要视觉拟真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七，绝大部分人类都不能再分清楚现实和虚拟的区别了。
而为了更好的构筑虚拟世界，一个流畅的人机互动，也就是【动作引擎】是不可或缺的，他能够让使用者在虚拟世界随心所欲的，没有任何违和感的活动自己的身体，这是我研究的一个方面。
另一方面责是我在构筑一个基于互联网之上的，链接所有虚拟世界使用者的交互平台。
通过这个平台，不仅可以让两个或是多个虚拟世界使用者进行互动、交流，甚至是和现实世界之中一样触碰。
还可以通过这个平台，链接两个不同规则的虚拟世界……”
“因为我研究的方向原因，在我手里诞生的这个机型其实和原型机没有太大的区别。
考虑到这种机型的使用者将会是普通的民众个人，我完善了这个机型的续航、储存和安全方面的功能，采用了一体化，流线型，轻便式的产品设计，考量到了穿戴舒适性……”
“就是这个带护目镜的头盔？”
星刻指着平板上的一个页面，语气有些奇怪的打断了茅场晶彦，问道。
但茅场晶彦却只是沉默了一下，就面无表情的继续道:
“是的，就是那个带护目镜的头盔，护目镜是一个小型的虚拟投影屏幕。
而我在最简化了这款虚拟现实设备的操作系统之后，将其命名为了
【nervgear】。”
383.不知不觉间，他说不定从摇篮里摧毁了一个刀与剑的神域……
【nervgear】
星刻看了平板上的资料，是这么说的
基于原型机【vr-0】，面向广大民众群体，简单完善了操作系统和联机系统之后的初代机型，兼容双马通讯提供的最新6g民用互联网通信。
搭载简化版本的微型量子计算机，用于及时转译人脑思考时所产生的量子信号。搭配6g互联网通信使用可以初步实现人脑【运动信号】和【量子服务器】之间的超低延迟交互运算。
为实现最真实的虚拟现实体验，该机型搭载的电磁脉冲信号发射器，可以在将五感信号直接发送到人脑特定位置的同时，还可以实现截断人脑型号通过脊髓传达向人体的过程。确保在使用虚拟现实设备的同时，现实之中的身体不会造成干扰。
严格意义上来说，【nervgear】应该才能算是世界上第一代的民用完全潜行机器。
“也就是说，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我要量产贩卖的机型就是这一款喽？”
星刻看着这些简介，发现他确实已经符合了自己对于一台原始的全面潜行游戏机的需求。
“弓长先生有什么建议吗？”
星刻翻弄着【nervgear】的设计图纸，有些古怪的说道:
“建议……建议倒也不是没有，首先是这个【大头盔】样式的设计。
虽说这样的设计非常符合大众对于星际科幻的那种宇航服头盔的印象，非常有科技感和未来感，看上去也很炫酷……
但是根据设计图来看，这个体积的很大一部分都是电池吧？而且还是大功率的石墨烯电池……这个有必要吗？”
“这个主要是考虑到突然间的断电，和一些移动中的……”
“断电？潜行中突然间断电，机器停止运转的话，使用者会有什么危险吗？”
“……眩晕感和呕吐感。”
“什么程度？”
“……晕车程度的。”
“那就没问题了。”
星刻完全放下心来了，晕车程度的眩晕和呕吐？那不就和前时代的【3d游戏眩晕症】差不多嘛。
只要是玩过游戏的人都书完全可以接受的，再说了……
“茅场，你是不是小时候玩任o堂红白机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断电和存档丢失搞的有心理阴影了啊？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双马能源铺设的最新一代的地底电网，覆盖全霓虹的每一个角落。
只要没有核弹袭击、陨石坠落或者十级的海啸地震等这些大天灾，全霓虹都不可能停电……额，除非你没有交电费。”
“那移动之中的潜行……”
“这个就更没有必要了吧？
潜行之后使用者的身体又不能动弹，使用这个的话肯定是安全的室内吧？
而且这么大的头盔，怎么看都不是可以随身携带的东西吧？
需要这种移动设备才会使用的电池吗？”
“……”
茅场晶彦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但星刻却是像被打开了思路一样，开始喋喋不休。
“如果没有这个巨大而又沉重的电池的话，这个头盔的体积应该会缩小很多吧？”
“……”
“不如我们重新设计一款更加小巧便利的设备怎么样？”
“……”
“这个是什么？面部扫描仪？这玩意儿用得着吗？”
“……”
“用来面部识别确认身份信息的？还不如指纹识别简单快捷安全呢，要是吃胖了怎么办？”
“……”
“还是说用来采集面部信息，让玩家可以在虚拟世界使用真实面孔？”
“……”
“这样的话，我这种帅哥倒是无所谓，但是某些玩家可是会举报我们公司的【游戏体验极差】啊。”
“……”
“我觉得初期的时候，口碑最重要，这个面部扫描仪就当作一个外部链接的插件，独立出来怎么样？做成可拆卸式的外接设备，只买给一部分有需求的客户……”
“……”
“还有就是这个内部储存，容量真是太小了，难道你只打算让玩家储存游戏和游戏存档的打算吗？”
“……”
“作为一个家用电器，玩家储存一些其他东西，比如游戏cg、游戏录像、人物建模、皮肤装扮，什么的，储存空间当然要大了。”
“……”
“最好做成可以自行扩容储存空间的插卡式结构……”
面对星刻一个接着一个的建议，茅场晶彦坐在椅子上微微颔首，沉默着，丝毫没有言语的意思。
灯光照射在他的眼镜之上，散射开来，让星刻看不到他的眼神是怎么样的。
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进去。
“总而言之，这个初代版的【nervgear】就作为内部实验性的机器，可以在实验室里的小型机床上做出来一些做实验，或者留一些作为收藏用吧？”
“……明白了，弓长先生。”
见茅场晶彦的情绪有些低落，星刻不免察觉到了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自己刚刚作为甲方的大老板，否决了人家乙方设计师的一个含辛茹苦的设计反感啊！
怪不得茅场晶彦身上的气场会如此沉重。
星刻决定安慰一下他。
“茅场啊，你毕竟是一个科学家，一个专精量子物理学的研究者，你可能不懂得要作出一件面向大众的商品，需要一些什么吧？
首先如何让大家接受这件新的事物才是第一步，实用性和通用性很重要。
用户体验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而最后，为了大面积的铺货和普及，量产和低廉的成本更是一个不可以缺少的重要条件……”
只有全面普及开来，才能为【阿尔泰尔】这个角色形象铺路，所以星刻挺注重这方面的，只是在这里没必要说出来。
“虚拟现实是一种新的生活方式，是人类对于未知世界的一个新的探索……
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全新的，无限的世界！
作为开端，我想尽量的将其做到最好……”
说到这里，星刻察觉到沉默的茅场晶彦，终于有了那么一丝丝反应。
“总而言之，作为面向市场的第一代量产产品，这个【nervgear】实在是有点勉强了。
我想让你在他的基础上进行删减和改造，然后重新设计一个新的产品，没有问题吧？”
384.对于游戏，我真的只是略知一二……
“我想让你在他的基础上进行删减和改造，然后重新设计一个新的产品，没有问题吧？”
“……”
星刻这么说实在是有一点不进人情的意思。
毕竟他刚刚才否决了人家的方案，现在又要人家拿出来一个新的方案，是谁的心里都是会不愿意的吧？
人家茅场晶彦，一个天才的量子物理学家，年纪轻轻能有这样的成就。产品设计虽然不是人家的特长，但是现在被否定了依旧是很没面子的。
你不看他旁边的的神代凛子看星刻的眼神都带上敌意了吗？你在人家老婆面前驳了人家老公的面子啊。
是的，星刻以为茅场晶彦现在的沉默就是因为这个。
所以星刻决定体谅一下这位在实验室呆了好几年，没有接触过社会的研究员。
“算了，你的专业毕竟不是电子设备方面的，让你干这个算是大材小用吧。
这样，这个上市用的设备产品就让别人去做……博士？你去安排一下人手可以吗？”
星刻转头对重村博士问道。
“啊？哦，可以，无所谓……”
可能是刚刚星刻提到的一些东西他不感兴趣吧？重村博士不小心走神了。
“所以，茅场，我们来谈谈你的主攻方向【如何构筑一个完整的世界】吧？”
这一次，茅场晶彦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回答道:
“好吧，弓长先生。”
…………
说道构筑一个完整的世界，星刻对自己还是有一定的信心的，毕竟他自己就有一个世界……小的。
而且说不定他自己都是一个类似于【世界】的特殊生命存在。
虽说这里的这个【世界】指的是在量子数据的海洋之中构建的虚拟世界，但星刻依旧还是有这一种莫名的自信心。
“首先你能详细的说明一下这个……链接两个世界之间平台，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吗？”
像是在组织词语一样，茅场晶彦靠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弓长先生是不是了解现在家用电脑游戏的制作过程？”
“我自然是了解过一些的……”
其实星刻是亲自参与过游戏制作的，比如樱花庄制作组的学园祭作品，再比如之前还和龙之介一起做过游戏操作系统的外包任务之类的。
但是星刻是一个谦虚有礼的好孩子，并不想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工作经验……
“那说明起来也就快上许多吧？
想要在量子数据之中构筑一个【世界】而不仅仅只是创造出一个看上去美丽，却只能看不能触碰的【虚拟场景】那就必须创造出一套属于物理法则，确认出一套和现实世界相似，而又不同的法则
用手掌对物体施加多少力，物体就会返回多少力；脚下踩的是石板就会感觉到踏实，脚下踩的是泥巴就会往下陷落；前方强风吹袭过来就会感觉到阻力……
等等这些都是在现实世界中理所当然的事情，在虚拟世界当中就要从头做起，从零开始构筑和设定。
所以说虚拟世界才会有着它独特的魅力……”
茅场晶彦的嘴角出现了许些笑意。
“我们可以设定用手掌对物体施加的一点力，物体就会返回两倍的力，造成一种反弹的效果；
脚下踩中石板就会塌陷，脚下踩中泥巴就会寸步难行；
强风吹袭反而会让人的速度变快……
等等之类的设定……”
星刻看着兴致勃勃的茅场晶彦，眼神之中充满了古怪的神情。
星刻怀疑，这个茅场晶彦不会是向往着异世界，向往着魔法之类的存在吧？
因为他说说的那些在星刻眼里都是实际存在的事情
性质特殊的魔法材料确实会一定程度的反弹两倍的力出来；陷落的石板和令人寸步难行的泥巴，这其实是两个【魔法陷阱（magic trap）】的分支；强风迎面吹来，但人的速度反而变快了……鬼知道风系魔法【逆风而行（walk against）】是怎么做到的。
“但是如果要构筑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的话，由于他们的法则会大相庭径从而使得玩家做出很多多余的工作。
就像上世纪任t堂和索n的游戏主机大战一样。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出现，所以在完全潜行设备出现的初期，我就将虚拟世界的构筑实行了规范化，我将其命名为
【the seed】
这是一个能够制作、管理一个虚拟世界的软件，能够让虚拟世界的构筑像是一个普通的电脑游戏一样的简单，只要将自己绘制的素材数据装填进去就可以。其中的法则设定也能够随设计者的心意而定。
也就是说，在【the seed】的基础之上，几乎可以构造出任何种类的世界。
但是，【the seed】的存在也会像一个至高的法则一样，链接这些虚拟世界，使得虚拟世界的居民可以自由的行走在所有由【the seed】构筑的世界之中，而没有任何屏障！”
听完茅场晶彦的讲述，星刻……总感觉特别的熟悉。
这种熟悉的感觉不是来源于别的地方，而是来源于自身。
【自由的来往于各个世界，没有丝毫的阻拦和屏障】
星刻他自己就是这样啊……
要说还有谁的话，阿尔泰尔也能算一个，孕育出阿尔泰尔的那位不知道在哪里的大能【凉宫春日】也能算一个。
但不仅仅只是这种熟悉感，还有另外一种，星刻像是从哪里见过这种模式的感觉……
“茅场啊……”
“嗯。”
“你这是编写了一个【游戏引擎】吗？”
“……是啊，你可以这么理解。”
【游戏引擎】
为了运行某个游戏，而被程序员编写出来的，能够被机器识别的代码集合，是一个空荡荡的框架，是一个游戏运行的规则。
只要在这个框架之中填充适当的图片、声音和动画的资源，一个游戏就基本做好了。
剩下的就是只需要添加一些设定上的细节就可以了。（雾）
理论上说，两个游戏如果是用的是同一种游戏引擎，两个游戏的人物角色就可以互相串门。（【理论上】这是重点。但是那个游戏公司不会在引擎上乱动手脚啊？）
就像是垃圾网游，看上去每个游戏的人物动作和玩法模式都是一样的这种感觉，他们其实都是可以换个皮肤就过来串门（穿越）的。
【the seed】比所有的游戏引擎都要高档许多，就像茅场晶彦所说的一样，基于它，几乎可以创造出所有类型的虚拟世界，设定任何不同的规则。
但是，就算它是最强的【虚拟现实游戏引擎】，依旧还是改变不了它就是一个【游戏引擎】的事实啊……
385.这就是新一代的员工向着老板讨要薪资的正确姿势，大家学着点……
其实，有很多听上去超级震撼的东西，其本质也就是那个样子而已。
茅场晶彦说的再怎么天花乱坠，所谓的【the seed】也只不过是一个基于虚拟现实存在的软件而已，一段代码而已。
或者说，【the seed】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样，是一棵种子。
在虚拟现实，这个无限的世界诞生之初，一切都是【虚无】的状态，【the seed】就像是一颗种子一样，可以孕育出任何东西。
可以想象，任何人和组织只要得到它，掌握一定的使用技巧，找一台水准以上的量子计算机服务器，都可以无条件建立一个可供用户使用的虚拟世界。
可以是一个游戏，可以是一个交流的平台，也可以是一个无限制供人享受的极乐世界，又或者是一个供人发泄阴暗感情的沉沦地狱……
从这方面说，它又是一个伟大的东西。
“……【万能编译器】、【傻瓜式游戏引擎】、【虚拟现实设备通用型程序设计器】用这些名称称呼【the seed】都很恰当。
你还真是做出了不得了的东西呢，茅场。”
“谢谢夸奖，弓长先生。”
“有了这个东西，我想【虚拟现实】这种新的生活方式应该能够以爆炸式的速度蔓延开来吧？这样的话连广告费都能剩下一笔了……”
“您满意，那就好，所以我想用这项技术作为筹码，和您谈一宗交易，不知您意下如何？”
茅场晶彦第一次对星刻使用了敬称，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在座的其他四个人都愣住了……
“你是说……你想用由我资助的项目，由我招募的研究员来研究，由我所有的研究所里诞生的技术作为筹码，和我做交易？”
“是的，弓长先生。”
茅场晶彦直视着星刻的眼睛肯定的回答。
“你在说什么啊？！茅场前辈……”
“比嘉！这里没你的事，你先闭嘴！”
神代凛子喝声制止了想要劝阻茅场晶彦的比嘉健，转头用一种非常忧虑的眼神看着茅场晶彦，道:
“你……就非要达成，你的那个虚幻的梦想吗？”
“是的，哪怕赌上我的所有，哪怕那只是一个虚幻的梦……”
茅场晶彦瞥了一眼神代凛子，非常肯定的回答:
“凛子你不需要和我……”
“不，我跟你一起，你的项目也有我出的一份力。”
“……随你喜欢就好了。”
星刻看着他们两个又在自己面前“秀恩爱”，而且还是在这种场合之下，他的心里没有来的就是一阵火大。
当初招募他们的时候，他们两个就这样，现在过去几年了，怎么还是这样？
你们这么互相喜欢怎么还不结婚啊！
“咳咳！”
星刻果断出声打断了他们。
“茅场，你知道你所说的话代表着什么吗？”
“那是当然，不知您意下如何？”
星刻没有理会他，转头看向重村博士:
“博士，你学生这是……重村博士？！”
“啊？哦，嗯……这个嘛，你看着办好了。”
重村博士像是才从别的地方回过神来一样，我所谓的说道。
“不过我有一句话要说，那就是
茅场！你真是个天才！我怎么就没想到用这种方法给老板要经费的！
哈哈…哈哈……”
“你闭嘴！”
星刻无奈的将这个不靠谱的老头丢弃到一边，将目光转回到茅场晶彦。
“茅场，重村博士那里有一本《虚拟现实研究计划（预言）书》，你看过吗？”
“就是那本记录了未来六十年的虚拟现实设备研究的方向，像是见识过真正的完成品，然后预言了真正的未来科技发展方向一样的书……”
“那是我写的。”
“……是吗？怪不得。”
星刻本来就经历过一遍，看着虚拟现实设备一点点的在自己身边进步，发展，什么是正确的发展方向，什么是绝对会被时间淘汰掉的残次品，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既然你看过那本书，那你就应该知道对我来说，就算没有你的【the seed】或是【nervgear】我也能够晚一段时间实现虚拟现实技术的应用。”
“我知道。”
茅场晶彦非常清醒，也非常坚定:
“但是你现在不是也挺着急的吗？”
“那你应该知道，这座地下的实验设施，乃至周围的荒郊野地，甚至是霓虹这个国家，基本都在我的手掌心里，你是逃不出去的吗？”
“原来您的势力范围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吗？这我倒是没想到，但是我所谓了。”
茅场晶彦的表情未变，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那你知道，掌控这个实验室全部的电子设备，辅助你们进行实验的人工智能【卡奥斯】是我亲自参加编译，并且拥有最高权限吗？
你的研究无论放在哪里，我想拿到它轻而易举。”
“我知道，而且我还不止一次的尝试过入侵【卡奥斯】的核心程序，但结果无疑是失败了，对于您的技术我表示钦佩。
只不过，同样的，【the seed】的编译是由我一人完成的，我同样拥有着它的最高权限，您可以试一试能不能修改，否则用起来出现什么故障的话应该不好……”
茅场晶彦的嘴角带着一丝挑衅的笑意。
星刻看着他这个样子，更是觉得好笑了。
“那你知道我并不是一般人类这件事吗？
除了重村博士和你们这三个学生，其他的研究员可都是在【保密石板】上签过字的，然后他们就再也无法反抗我的意志了。
你没有察觉到那块石板的神奇吗？
还有，我给予重村博士的那块怀表，你就没有觉得这种超越科学认知范围的事物是你无法反抗的吗？
现在，只要我愿意，我就是可以把你变成一个对我唯命是从的人偶的。
你要不要试一试？”
怀揣着蓄势待发的魔杖，星刻狞笑着对茅场晶彦实施着威胁。
但是这个看上去斯斯文文，手无缚鸡之力的研究人员，却是洒脱一笑:
“请便。
如果你想这么做的话，我无力反抗……”
386.这样真的好吗？你们这样简简单单就要搞大新闻真的好吗？
“请便。
如果你想这么做的话，我无力反抗……”
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生命正在受到威胁，茅场晶彦一脸淡定甚至是有些洒脱的坐在那里。丝毫不把星刻的威胁看在眼里。
他身边的神代凛子则是一脸担忧和苦涩看着他，但却没一丝劝阻他的意思。
重村博士仿佛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事情一样，打着哈欠走着神。
比嘉健倒是一开始还想着劝架，现在则是完全放弃了这边的事情，低头自顾自的操作着平板。
这群人，一个两个没一个是正常的人。
星刻无奈的坐了回去，懒散的做出最后的通牒:
“难道你想步入那个须乡什么之的后路吗？要我送你去见他？”
“不，不想。我和他不一样，我并不是一个不学无术蠢货。”
“……好吧，我明白了。”
星刻叹了一口气，脸上完全没有了刚刚“凶恶势力”的表情。
“你是想用你的潜力，或者说是未来能够给我提供的价值，换取我对你的一次支持。
对吗？”
茅场晶彦脸上露出了一丝安心的神色:
“是的，对于您这么多年来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和人力，无条件的支持我们的研究这件事，我是发自内心的表示感谢的。
要不是您，我想我还要再多花十年的时间去筹备研究吧？”
茅场晶彦对自己有着绝大的信心，那就是【没有你的资助，我也能拿到现在的成果，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这样。
“但是，我有一个从幼时开始的梦想，无论如何，我也无法忘怀，无法释然……”
像是陷入了某种的遥远的回忆一般，茅场晶彦凝视着眼前，空无一物的地方，呢喃道:
“自从跟着老师一起进行完全潜行环境系统的开发之后……不，应该说是从更早之前开始，我就是为了创造出那个城，那个超越现实世界所有框架与法规的世界而活着的……
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会不断地有许多梦想对吧？
我也忘了究竟是从几岁开始，自己就被这个空中浮游城堡的幻想给缠上了……
在那一望无际的，天空的彼端……
悬浮在高空之上的，由岩石和钢铁铸造而成的堡垒……
那个幻想中的情境，不论经过多少时间都鲜明地留在我的脑海里，随着年纪增长，影像也越来越真实、越来越扩张。
从地面上飞起，直接到那座城堡，这便是我此生唯一的愿望，而且我相信
或许在某个世界里，真的存在着那座城堡”
“所以你想实现它？”
“是的。”
“……说不定真的存在哦。”
“嗯？”
“说不定真的存在哦，那样的世界。”
现在的星刻已经确定了，在无限的世界里，有着无限的可能性。
既然有着【茅场晶彦】这个存在可以想象的到那样的一个【空中钢铁城堡】的存在，那么在不知道哪个世界里，应该是存在着这样的一个地方吧？
只是别的世界的人根本不知道，无法认知而已。
茅场晶彦就是向往着这么一个自己无法认知的，只存在于自己想象之中的事物。并且为此向着星刻这个无法战胜的敌人发起了挑战……
“可以，我同意了。
我同意你所说的交易了，就当是对于自己手下科研人员，辛勤劳动的褒奖算了。
在坐的其他人，如果有什么愿望的话，我说不定也会酌情考虑一下哦……”
星刻话音未落，耳尖重村博士立马就眼睛一亮:
“那我想要一个……”
“你的话给我，先好好考虑一下！说不定是一生只有一次的【有限许愿术】哦。我比流星还灵的多。”
“额……好吧，让我再想想。”
老博士珊珊的坐会椅子上，而星刻将目光转回茅场晶彦:
“你是想让我资助你将这个世界，以虚拟世界的形式【具象化】出来吗？是游戏吗？还是一个自由世界？
钱的问题的话，这好商量啊？”
但话一说出口，星刻就知道自己错了，他的眼神变得疑惑:
“不，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我给你们开的工资不低，一个两个游戏公司还是买的下来的，运营一个游戏绝对没有问题。
也就是说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你想干什么？”
茅场晶彦笑了，笑得像个单纯的孩子。
“一个世界有了，那么不就剩下居住在那个世界的居民了吗？
我想要进入那个世界的居民，完全放弃现实世界的一切，完全成为那个世界的居民，专心攻略我为他们设下的游戏关卡。
然后，在他们在游戏中死亡的那一刻，现实之中的身体也会跟着死亡。
这样大家才会真正的将游戏世界当成一个真正的世界，不是吗？
这是一个游戏，但却不是闹着玩的啊……”
茅场晶彦说出自己想法的那一刻，神代凛子彻底的露出了万事介休的神情，显然她早就知道了。
并且她也知道，当这个秘密被讲出来的时候，这个恐怖计划的决定权已经由茅场晶彦的手里转到了他们的大老板，弓长某人的手里。
因为他如果想要阻止的话，茅场晶彦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就会被镇压。
但是茅场晶彦就是在赌，赌她们的这个大老板同样也不是一个可以用世俗的眼光看待的人。赌这个大老板会被他的计划所吸引，不在意世间的大动乱，同意他的计划……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是这样反常理性的，类似于反＋社会，反＋人类性质的恐怖＋活动，茅场晶彦有一种【如果是这个常年资助他们搞人体实验的黑心老板的话，说不定会同意】的感觉。
果不其然，茅场晶彦看到了星刻陷入认真思考，就连他的老师和师弟重村博士和比嘉健也都表现出了关注的神色。
“……呵。”
没过多久，星刻就放弃了思考，轻笑了一声。
“不够。”
“什么不够？”
“筹码不够，一个种子还不足以让我为你组织一场波及到很多无辜之人，生命财产安全的……【社会实验】？或者是说【行为艺术】？
所以你还需要增加一些让我感兴趣的筹码……”
387.你确定，这个游戏真的不是出BUG了吗？（伟大的发现？）
“筹码不够，所以你还需要增加一些让我感兴趣的筹码。
对此你有什么想法吗？”
见星刻给出了这样的一个答案，茅场晶彦倒是在心里大松了一口气。
答应了就好，答应了就好。
就算只是答应了一半，但也比天方夜谭要强的多吧？
没有人比他要清楚了，在眼前这个貌似“年轻人”的势力范围之内搞小动作的难度。
自从在心里有着一个【绑架大量玩家的精神，创造一个新的世界】的计划之后，茅场晶彦就偷偷调查过了自己可能会遇到的阻碍。
但是，不调查不知道，一调查他就发现了自己原先的计划竟然一丁点成功的可能性都没有！
首先是神不知鬼不觉展开计划，发售一款需要特殊的完全潜行设备【nervgear】才能玩的游戏不可能。
霓虹境内的完全潜行设备就是弓长家，也就是双马集团的一块肉，独食的肉！
全世界只有这所重村研究所才有着这般成熟的潜行研究，也只有这里才会不计代价的，甚至是不惜展开禁忌的人体实验也要开展的虚拟现实研究。
所以，理所当然的，没有弓长某人的许可，完全没有可能上市发行完全潜行的虚拟现实设备。至少霓虹是这样。
其次，要选择将技术盗取到国外的话……
茅场晶彦试过了，然后被【卡奥斯（chaos）】给警告了。
那个在两年前接管了研究所所有的日常管理和实验辅助运算的人工智能，不知从何时开始就不知不觉的接管了研究所的网络安保事务。
要不是茅场晶彦起了跳槽的心思，开始准备后路，他都不知道这个被重村博士评价为【危险的半成品】的人工智能【卡奥斯（chaos）】已经进化到了这种程度的。
在网络上，和一个已经进化成基本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玩捉迷藏？别逗了，茅场晶彦自认是个天才，但还没有自大到那种程度。
人工智能从来都是只认权限不认人的。没有掌握她的权限，想要瞒过她的耳目几乎是不可能的。
茅场晶彦甚至在【卡奥斯（chaos）】的纠察日志（小本本）里发现了自己的学弟，须乡伸之贪＋污研究资金的全部记录和证据，精确到小数点后的两位数，明明白白的。
而须乡伸之本人却对此毫无察觉，依然是每日大摇大摆的在研究所里不知道谋划着些什么。
茅场晶彦明白，须乡伸之死定了，只要执行人腾出手脚，他的处置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而且，茅场晶彦还隐隐感觉到，这是【卡奥斯（chaos）】故意给自己看的吧？因为这份日志是被锁定为只能查看，不能删改的。
这份隐晦的警告，实在是让茅场晶彦捏了一把冷汗。
于是，明面上所有的路子都被断开了。
最后再加上一些就是像【保密石板】、【加速怀表】那样的，违反物理常识的超自然物品，茅场晶彦根本不敢想象他们的大老板还有着什么样的后手。
也难怪他在给予了研究所大量的资金援助之后，就连过来查账的次数屈指可数，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付出是不是打了水漂。
所以，他在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不可能。
稍有一点风吹浪动，自己立马就会沦为【小白鼠】一样的存在，在这个没有法律保护的地下研究所里，焚烧炉说不定就是自己的归处。
就然偷偷摸摸的可能性被完全否定了，那就直接自爆，讲事情讲明白，看看能不能得到支持吧？反正让他放弃是不可能的。
好在，虽然只见过几面，但茅场晶彦还是觉得自己的这个大老板明显也不是一般人，法律、道德和人权能够给予他的束缚一定比自己还少的多吧？
于是，在被自己加过料的第一代完全潜行设备【nervgear】被大老板发现猫腻，毫不犹豫的否掉量产之后，茅场晶彦毫不犹豫的和这个可以随便拿捏自己生命的大老板直接开始了谈判，用自己这几年间的成果和自己的生命为筹码。
这一次，不成功，便进实验室。虽然是以“小白鼠”的身份就是了。
果不其然，这个大老板果然不是一般人。
他仅仅只是因为自己挑战了他的威严而有一丝恼怒，但却没有因为自己要绑架大量无辜之人完成自己的梦想而产生什么“正义之心”。
于是茅场晶彦意识到了，比起自己这个为了梦想而疯魔的变态不同。
这个人，是一个真正的【异类】！
…………
“这样如何呢，我在实验【the seed】的运行性能的时候，结合了自己开发的运动神经指令系统，然后意外产生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你可能会非常感兴趣。”
茅场晶彦抓住机会，毫不犹豫的打出了自己手中用来谈判的一张底牌。
“【运动神经指令系统】这是用以玩家控制虚拟角色的系统，正常情况下，玩家对于手脚等躯干下达的运动指令都会经由这个系统转化为对于虚拟角色的控制。
但是这个运动并不是无限制的，它会有一个对于运动力量、运动范围和运动角度的限制，确保玩家的虚拟角色的能力值是公平的、可控的。”
“哦，这个我明白，就像是你无论多么用力的敲打键盘，你控制的游戏角色攻击力也是不会提升的一样。
你所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
“……弓长先生，你的总结……还真是精辟呢。
没错，说白了就是这个道理。
我们身处现实，无论用多大的力量敲打键盘，计算机接收的指令都只是一次攻击指令而已。
但是……虚拟现实设备不同。”
“哦？”
“完全潜行的虚拟现实设备使我们直接进入了虚拟世界，我们所下达的指令并不再是通过手指敲击间接的传达向计算机，而是有我们的大脑直接传达命令啊！”
茅场晶彦的眼中隐含着光芒:
“在实验中，有一部分人，他们在情绪受到某种程度的刺激，达到高涨的时候，他们的大脑所发出的指令直接饶过了【运动神经指令系统】，通过了【the seed】的内核系统转化，体现在了虚拟世界当中。
而这造的具体表现就是
攻击速度超越了系统限制，造成了瞬移现象；
攻击强度突破系统限制，造成了不可破坏的场景损坏；
攻击范围突破系统限制，造成了虚拟角色的肢体变形……
人类，超越了规则的限制，完成了原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这是一个伟大的发现不是吗？
将这种现象，系统化的整理、归纳在一个专由想象力控制躯体活动的系统之中，我将其命名为【心意系统（incarnate system）】”
388.你不但把一个游戏引擎当宝贝，而且还把一个BUG当做研究课题吗？
起初，有人告诉星刻，一个人的意志能够扭曲现实的法则的时候，他是不相信的。
因为你不能说扭曲就扭曲吧？
首先你得遵守最基本的物理法则，其次你得遵守物质和能量的守恒定律，然后你才能扭曲现实的法……你扭曲个毛线啊！摔！！
【客观存在不以主观精神的改变而改变】
社＋会主＋义唯物价值观学到哪里去了！？红旗下长大的祖国花朵不相信奇迹和魔法的存在，修仙道法之类的封建迷信就跟不能沾染了，我们都是新时代的三好小少年……
咳咳，好吧，不提了，不提了。
总而言之，在星刻真正的十六岁的时候，物理老师和政治老师就告诉他，人的意志是不能扭曲现实法则的。
这个真理一直持续到了十六兆亿年之后都没有改变。
因为在星刻的原初世界里，人类到最后都没有研究出像是【念动力】这样的超级技能，人类一直都是凡人，就算身体已经不再是由细胞组成，就算脱离了碳基生命的范畴也是依旧如此。
同样，在星刻刚刚玩上完全潜行游戏的时候，也没听说过那个人类可以超脱系统的限制，成为自带外挂的挂b啊？
他那个时候还不都是老老实实的充钱买装备才能变强吗？甚至还有某些非洲人充钱都不一定能够变强啊？！
为什么到了这个世界就变得不一样了呢？！！
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商德的沦丧呢？腾o、x易，你们站出来说话！
想到这里，星刻想到了一种可能……
星刻收回了脸上表现出来的震惊神色。
直起身来，整理了一下领口。
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
最后，以非常认真的神色看着茅场晶彦。
道:
“茅场，你的游戏不会是出bug了吧？”
“……”
很平常的事情，不是吗？
只要是一个计算机程序，只要是一个电子游戏，它就逃脱不了bug的困扰。
攻击速度超越了系统限制，造成了瞬移现象；
攻击强度突破系统限制，造成了不可破坏的场景损坏；
攻击范围突破系统限制，造成了虚拟角色的肢体变形……
你看看，你再看看，这哪点不像是游戏出了bug，造成程序崩溃才会出现的现象？
你别说是这个，就算是在安全区的泉水里被敌人给杀掉的bug我都见过呢！
你敢说你的这个游戏没有bug？
茅场晶彦，我给你说啊，就算你吧你的眼珠子瞪出来也没用。
是bug就是bug，早发现早修复，你别在这里浪费时间啊！你不是还有梦想要去实现吗？
就这样，星刻一副【我已经看穿你了，别想在我这里骗赞助】的神情看着茅场晶彦。
而茅场晶彦则是以一秒钟变换三种表情的频率变换着神色，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想打人的神情看着星刻。
一旁的重村博士和比嘉健拼命的压抑着自己的笑容，而神代凛子则是看着星刻的敌意又增加了一层……
但是星刻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我只不过是问了一个非常的稀疏平常的问题，你们别看着我啊，你们不应该看看他所叙述的现象像不像出bug了才对吗？
终于，还是茅场晶彦首先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弓长先生，我敢以我的生命和存在意义保证，这绝对不是由系统引发的bug。
【心意系统（incarnate system）】是由玩家的精神意志所驱动的一种【事象改写】现象。
虽然这种现象同样是基于【the seed】所构建的虚拟世界，但是这种【事象改写】、【事象重构】的能力却是人力胜过系统限制，胜过创造虚拟世界的【神】的一种证明。
我认为，这其中一定有着很大的研究价值。”
茅场晶彦拼命忍着想要打人的冲动，本着自己作为一个量子物理学家，一个科学家的涵养，认真的像星刻解释了【心意系统（incarnate system）】之中所包涵的价值。
让星刻看着他这个样子，都快有一些可怜他了……
于是星刻竖起了一根手指:
“【荧光闪烁（lumos）】！～”
一团银白色的魔法光出现在了星刻的手指尖端，然后在星刻的控制下缠绕在星刻的手掌四周环绕了两圈，最后消失在了星刻的手掌心。
整个过程，重村研究所的师徒四人全都盯着星刻的手掌，仿佛想要看出什么端倪一般。
但是他们并不震惊，因为比起【时间怀表】这只不过是一点点小戏法而已。
“茅场，我相信你。”
收起魔法光团，星刻笑道:
“你刚刚也看到了，我所做的事情，广义上来说就是【以人的意志扭曲现实的法则】。
我是一个魔法师，魔法和科学不一样，魔法就是一种唯心的东西。”
虽说这种扭曲现实的能力还是需要魔力来支持的。
但魔力说起来是一种能量，但却是随着人的主观意志才能表现出物理的现象。
否则单纯的魔力并不能对普通人造成任何伤害，普通人甚至察觉不到它们。
同样是一种唯心到不行的存在。
“所以我相信你。
你的【心意系统（incarnate system）】在我看来就像是在虚拟世界使用的【魔法】一般。
哦，不是那种被设定好的魔法技能，而是真正的魔法呢。”
确实，星刻在原初世界的时候，虚拟现实游戏里根本就没听说过这种名为【心意】的东西，但是保不准这个世界就有呢？
或许就是原本的那个世界就有，但是对现实世界没什么重大的意义，而星刻正好又不知道呢？实在是说不准啊。
说不准，所以有继续研究的价值。
而如果【心意系统（incarnate system）】真的是来源于人类本身的精神现象的话，那对于星刻的意义就真的非同一般了。
因为他现在想要的就是【这个世界人类群体对于阿尔泰尔的认知】，同样也是一种精神现象啊……
“但虽说我同意你的计划申请了，但是像你那样直接绑架玩家是不行的。”
星刻重新拿起平板，指着上面的【nervgear】说道: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想用这个大头盔包裹玩家的大脑。利用里面的电池供能，完成【你要是敢强制下线，我就敢烧掉你的脑子】的计划吧？”
“……是的，弓长先生明鉴。”
短时间内的大起大落，让这个男人有些疲倦。
“太低级了吧？这个威胁的方法。
而且，攻略游戏的时间里，难道你要让那些玩家的身体都呆在医院吗？”
“……”
看到无言以对的茅场晶彦，星刻有点鄙视他了。
“在你的理想里，一共多少人才能完成这一次的【试炼】（实验）？”
“……一万人，算上损耗，我觉得至少一万人才能够出现一位【英雄】吧？”
“呵呵，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有一个好主意……”
389.由于实验经费充足，所以实验进度直接进行到了十一卷（新篇章）……
茅场晶彦想要做的事情其实非常简单。
首先诱骗玩家进入游戏，然后利用系统权限取消他们的退出方法，再加上现实世界之中的一些手段，比如锁死头盔，暴力打开头盔或是断网超过多少时间的话，就利用头盔的电磁脉冲发生器烧掉你的脑袋之类的手段，强制性的让玩家继续游戏。
一开始可能会在游戏世界和现实社会之上产生骚动，毕竟这已经相当于限制了一万人的人生自由，并危及到了他们的人生安全，有些类同于恐怖＋分子用飞机撞大楼的行为。
而且只要网络安全技术过硬的话，还真说不定能成。涉及到一万多人的性命，没有那个骇客有信心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百分百攻破服务器，篡改权限救出他们。
在这时候，要是茅场晶彦做出一个【只要他们攻略游戏，我就放他们出来】的陈诺的话。
那么好了，镇府机构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不就显而易见了吗？
没人敢轻举妄动，光是安抚民心，应付社会影响就已经焦头烂额了。
【民意】和【支持率】，至少在霓虹这个国家，这两样东西绝对好用。
呵呵，隔壁的天朝人民笑而不语，接着看戏。
然而，茅场晶彦的这个计划，之所以会出现这么大的乱子，说白了就是一句话
【一万个孩子上网玩游戏的时间太长了】
没问题吧？
每天游戏两小时才是一个好孩子应有的好习惯不是吗？所以……
“【加速（acceler）】这个魔法的效果，你也看到了。
我将它刻印到一个怀表上，它都可以让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重村博士:？？）变身超级速度的超能力者，那么我同样可以将它的效果赋予你的这个机器，叫什么来着？
对了【nervgear】？
只要我稍微认真一下，将【加速（acceler）】的范围限定在玩家的主观意识范围内的话，你完成实验的时间就可以限定在一个很短的时间内。
只要时间的比例控制在一比一万以上的话，就算是在游戏里呆了好几年，外界也只不过是过了一两个小时而已。”
茅场晶彦先是对于星刻能做到这种事情惊讶了一下，然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趁着世间还没察觉到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偷走了他们几年的时间。
没觉得这样做更加轻松一点吗？
只是一万台而已，对我来说大概一顿饭的时间就可以……”
“请稍等一下，老板先生！”
比嘉健在这个时候，突然打断了星刻的装13行为。
“咳咳，怎么了，比嘉？请说。”
比嘉健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嘴角微掀:
“我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就是我的研究课题应该登场的时候了！
嘿嘿，茅场前辈你早应该了解一下我的课题的，否则你也不需要去当恐怖＋分子了……”
见他自信满满，贱兮兮的样子，茅场晶彦没有在意的反问道:
“你所研究的不应该是【人工智能在虚拟现实之中的应用】吗？
和我去当恐怖＋分子有什么关系？”
原来你有自己在当恐怖＋分子的自觉啊……
星刻和比嘉不由的在心中同时吐槽。
“咳咳，一开始是这样的，毕竟我的目标就是让人工智能像是人类一样生存在虚拟世界当中啊……”
我靠，这两个人碉堡了！
一个人想着创世，一个人想着造人，你都是新世界的神吗？盘古和女娲了解一下。
咸鱼星刻，坐在一边有神。
“我现在要说的是我在研究人工智能的时候，所发现的一个副产品。
这个副产品所产生的功效和老板先生的魔法类似，那就是【思维加速】！”
“哦？”
在场的所有人都对他的话产生了不小的兴趣，这让比嘉健的代替茅场晶彦成为了焦点。
“众所周知，机器与人体相比较起来要结实一些，人工智能基于量子计算机的思考速度也是人类所无法比拟的。
人工智能能够思考是因为有着量子计算机作为运算基础，结合所老板先生所给予的学习程序所产生的。
人类之所以能够思考，同样也是基于我们大脑的神经元之间所传递的量子信号。
两者本身都是独立的个体……”
比嘉健嘴角的笑容逐渐加深:
“而现在，虚拟现实技术给了我们将这两者结合在一起的机会。
【外部运算辅助系统（plugin processor）】，原本的名字就是这个。
我原本也是想要做出一个能够直接链接我大脑的运算区域，让我的计算能力托管到虚拟现实设备上的量子计算机内的小玩意儿而已……”
这家伙，真是天才。
星刻越听越有意思了。
这不就是一个【私人系统】的雏形吗？
在星刻原初世界里，人类大概是在银河范围内的星际殖民时期，将这种技术普及开来的。
在大脑直接植入纳米微生物计算机，接管枯燥的机械运算，提高人类计算能力和反应能力的同时，监控人体健康和内分泌指数。
也就是说，除了不会发奖励、发任务和穿越时空之外，那就是一个外挂系统。
虽然知道比嘉肯定是从不知道那本科幻小说里来的灵感，但是星刻依然觉得，能够有勇气将科幻小说里的想法实现到现实之中的比嘉，绝对是个天才。
“但是啊，这却只不过是我一开始的打算罢了。
我在进行人体实验的阶段，有一次我将实验品的潜行深度调制到了相当深的领域，同时我将实验用的大型量子计算机而非设备上的微型计算机连接上了实验品的大脑。
然后让【卡奥斯（chaos）】分离出了一个空白的人工智能的线程，辅助实验品的思考。
于是奇迹就这么偶然间的发生了……
实验品的体感时间在下降！思维在加速！
但是实验品的大脑活动和新陈代谢并没有超出限制的异常！
就在那一刻，实验品的思维，不，或者说是灵魂，完全脱离了**，直接依托量子计算机和人工智能程序开始存活！
我并没有限制量子计算机的运算速度，就那样让这个实验品的思维渐渐加速，并且监控他在虚拟世界当中所经历的主观时间。
最终，直到那个实验品支撑不住虚拟现实设备高频率的扫描开始突然间意识为止，总共一个多小时时间，系统检测到的最高加速比例是一比三千！”
额……这倒是有趣了，说好的【计算辅助系统】怎么变成了【子弹时间】？
只不过，如果说将思考能力，包括记忆、逻辑、感情等等全部托管到量子计算机上的话，会出现思维加速的现象也不是不可能呢……
于是星刻若有所思的问道:
“也就是说，比嘉你的这一次偶然间成功的简陋实验，仅仅维持了一个小时不到的加速时间里，让一个实验品在虚拟世界度过了三个多月吗……
实验品的身体状况呢？”
390.一个创世，一个造人；一个精神，一个灵魂，那么接下来岂不是……
“……实验品的身体状况呢？”
“比我都健康多了，除了一定程度的大脑疲劳之外，身体一切机能、新陈代谢、内分泌和实验之前没有任何规格外的变化。”
“嗯……记忆问题呢？他有在虚拟世界之中的记忆吗？”
“哈哈，老板先生您真是明鉴……”
说着，原本笑眯眯的比嘉健的脸色一正:
“没有，包括他在内，我在之后再现了这个实验，并且取得成功的小白鼠里面，全都没有在虚拟世界之中的记忆。
反而是那个用于融合辅助使用的人工智能的储存器之中出现了很多意义不明的数据，而人工智能也在这个过程之中进化出不少类似于人类感情的。”
“……仿佛就像是单单灵魂换了一个身体一样，记忆就留在虚拟世界一样了呢。”
星刻仿佛想通了什么。而比嘉健接下来的话证明了这一点。
“不是仿佛，而是就是那样的……
我在监视虚拟世界当中的时候，给那些小白鼠做了一些测试，像是智力测试、性格测试、行为测试一样，但是总计不到十次的成功案例之中，分出了大体两种情况
一种是仿佛初生儿一样的情况，他们没有记忆，但是本能保留些许，这种情况居多数，实验也最稳定。
另一种就是极少数的特别案例，他潜行加速之后保留了记忆，但具体多少，记忆是否完整并不明确，而且出现了一些潜行深度不稳定的情况。”
“他？”
星刻注意到了比嘉健一个用词的细节:
“后面这案例只有一个人吗？”
“是啊，原本这种加速潜行的成功案例就不多，这种特殊案例就只有一个了……”
说道这里比嘉健的神情有些古怪:
“可能是那个人本身就不正常吧？
是一个类似于杀人魔，或者说是某种邪神的狂信徒的人？
被送来当小白鼠的存在，虽然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的十恶不赦之徒，但是这个尤为让我印象深刻啊。
专杀女人和孩子，手段极其恶劣，却又自称艺术和献祭，有着某种狂热的信念，并且愿意为之付出一切，但偏偏智力和逻辑能力没有问题，应激反应还超群……可惜，是个疯子。”
比嘉健有些感慨，要不是他是个疯子，这样的优秀人才哪里不想要？
“呵，你还对一个小白鼠这么感兴趣吗？真亏得你能坚持下来呢……”
重村博士有些笑呵呵的看着自己这个最小的学生。
“哪里，应该说是真亏得他能坚持的那么久，而且还保持着精神，实验的时候还太能说，我这才有机会记住他啊……像个顽强的虫子一样。”
比嘉健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也不想记住这个让他厌恶的人啊。但又实在舍不得这个优秀的小白鼠。
星刻倒也是不怎么惊奇，人类数量之多，里面总会出现一些特殊个体。
既然有着万里挑一的英杰之外，那么与其相反的杀人魔出现就并不是什么值得惊奇的事情了。
“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鬼使神差的，星刻顺口就是这么一问，其实也并没有想要有什么行动的打算。
“额……雨生，雨生龙之介……怎么了吗？老板先生，脸色很奇怪啊，难道是认识的人？”
“……不，完全不认识，只不过名字【龙之介】让我想起了，一个朋友而已。”
星刻没想到能在这里听见这个名字。只不过想到就连【辛吉佐尔根】都有了，再有一个【雨生龙之介】也不为过吧。
原本星刻向着问问他是不是橘红色的头发，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异位面同位体】真是个可怕的概念。
“那就好……咳咳，由于时间过短，具体的实验情报也就只有这些了。
由于这个课题研究关系到了一种疑似【灵魂】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还没有定型，所以我用了一个暧昧的名字命名【摇光（alkaid）】。
即将在未来开发完成的，高强度，稳定的，人类意识加速装置我想将其命名为【灵魂译者（soul translator）】。
不知道怎么样呢？茅场前辈，我想要是有你的帮助，这个机器一定很快就能完成。
到时候你的计划就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完成，不一起吗？”
比嘉健试图引诱一名有力的合作者加入自己的研究，但是他失败了。
“我拒绝。
比嘉你的研究虽然有着很大的价值，但是我也有着自己的研究。
先不说高强度，高深度的潜行设备体积过于巨大，不会适合量产发售，单单是将希望寄托于一个未完成的不确定性研究项目就是一件不划算的事情。
加速实验的事情我选择和更加靠谱一些的弓长先生合作。”
丝毫没有被人类灵魂的存在可能性所动摇，茅场晶彦态度无比坚决的拒绝了比嘉健。
就算比嘉健的研究看上去前景无比美好和诱人，但毕竟只是前景而已，现在只是一个无比暧昧的矛头而已。
茅场晶彦没有为了这个矛头而放下自己已经经过大量实验求证的研究课题的打算。
“但是以后如果有什么在研究上重叠的地方，我并不拒绝你过来找我一起探讨。”
“这样吗……那还真是遗憾呢……”
脸上说着遗憾，但是比嘉健却没有一丝失落的意思，靠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还有，你还有一个【外部运算辅助系统（plugin processor）】课题不是吗？
这个课题的成果对于研究者有很大的意义，你准备停止吗？”
“并没有，这方面和【摇光（alkaid）】有着重合部分，进步已经很大了，只不过由于体型问题，实用化还要很久以后吧……”
“这样吗……最后还是要拜托你了，弓长先生。”
茅场晶彦转头看向星刻。
“不不，没什么，这是我早就答应你的，我本人对于人类大脑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密也是有很大兴趣的啊。”
星刻有一种既视感，如果说比嘉健所发现的那种脱离人体的限制的加速潜行是属于【灵魂（soul）】的话，茅场晶彦所要探究的【心意系统（incarnate system）】就是传说中的【精神力（spirit）】了。
原本非常魔幻的东西，现在却被科学研究出来了，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那么接下来……
391.作为【人类文明先驱】的科研工作者和作为【实验品】小白鼠……
那么接下来……
“……比嘉小哥除了并不完全的加速潜行技术和【外部运算辅助系统（plugin processor）】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好东西要展示吗？”
答应茅场晶彦的事情暂时不提，那是一个需要长期的宣传准备和设施准备的团体计划。并不需要在这里就开始沉长的讨论。
所以星刻向茅场晶彦点了点头之后，将目光转向了比嘉健，兴致勃勃的想要从他哪里得到一些新玩具的消息。
但结果显而易见……他只能失望了。
“额……没有了呢。”
被问倒的比嘉健表情有些郁闷。
“老板先生啊，做科研又不是坐飞机，怎么可能那么快啊。
虽然有着老师开着魔法加速的外挂给我们打基础……”
一旁的重村博士嘿嘿一笑。
“但是仅仅一年不到的时间，我和我的团队总计两百多人也就只能做到这么多了。
真是十分抱歉呢。”
比嘉健嘴上说着抱歉，但是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包含在话里。
“，人家茅场都有三项结果了，你才两项，因为是小学弟的缘故吗？”
星刻表示遗憾。
“唉！！？科研这种东西原来能按数量定成就吗？”
比嘉健惊了，原来你这个大老板是这么算业绩的，那我下次岂不是能……
“呵呵，当然不能，开个玩笑而已。
我再怎么蠢也知道那边的课题比较难一些的。”
而且更别说星刻根本就是个智商正常的“普通人”了。他当然不会逼着一群科研工作者在短时间拿出成果，根本就不可能的好吧？
茅场晶彦能够拿出能够实用化的技术成品是因为重村研究所以前的积累和星刻给重村博士本人开了外挂的缘故。
【nervgear】只是一个最基本的初代完全潜行设备罢了，一年之前就能拿出与其类似的成品。
茅场晶彦所研究的更多的是与【nervgear】配套的【the seed】和【心意系统（incarnate system）】，最多再加上重新设计完全潜行设备，夹杂危险的私料等等一系列工作而已。
他能够拿出干货是正常的。
比嘉健就不同了，他是在完全潜行设备的基础上，重新开辟了【人机结合】的一条新路子。
一年时间，还不够做几组对照实验呢。比嘉健能够发现一个全新的研究方向，确立研究道路都只能够说明他是一个运气与创新思维兼具的年轻天才了。
“看来还是时间问题啊……”
星刻有些感叹，果然科技都市的世界，开挂是免不了啊。
“我在考虑要不要给你们每人配备一只【时间怀表】了……”
“当然可以！”
“当然不行！”
但让星刻没想到的是，【时间怀表】的问题竟然引起了这么大的反应。
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同时提出了截然相反的意见。
“怎么不可以了？【时间怀表】的能力不正是我们需要的吗？学姐有什么意见吗？”
比嘉健是支持的一方。
“那不是明摆着的吗？【时间怀表】的副作用太过明显了！
三十二倍的加速领域，领域内除了怀表的持有者之外全部都以三十二倍的速度衰老下去，这两年里熬死多少研究员你难道不知道吗？”
明言反对的人是一直作为茅场晶彦的影子，说话不多的神代凛子。
“神代学姐，既然得到了便利，代价当然是有的，这是理所当然的。”
原本还因为神代凛子的打岔，想要阻止自己提前得到加速外挂而有点激动的比嘉健，听了神代凛子阻止自己的理由之后，突然间就没觉得有什么了，轻松的靠在椅子上。
在他的认知里，有代价才有回报。
这个研究所，这个实验室基地，就是最好的证明。这里之所以能够超前外界三十年的时间得出科技成果，不就是因为不计代价吗？
“但是，比嘉，研究员的生命怎么可以和那些小白鼠作比较呢？”
神代凛子在这个研究所呆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同样不是迂腐的人。
“和那些仅有人类躯壳的渣滓不同，这里的研究员每一个都是人类之中的精英，他们每一个都是宝贵的。
他们不是辅助实验的机器，科研，也不是一个人事情……将他们的生命消耗在这里，实在是不值得。”
“……”
看着被神代凛子怼得沉默的比嘉健，星刻有些感慨。
人都是有感情的生物，就算是对待实验品多么的冷血，对于和自己一起实验的，一起生活的同事，当然不可能任由他们牺牲。
而且，还有一句话也是重点
【科研，也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时代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个体经济发展到集体经济，各行各业的路子和深度全都扩展了不知道多少倍，世界上也渐渐不再存在全能之人。
每个人终其一生也就只能对一个、两个行业精通一点而已，对于其他行业的秘密和原理绝对两眼一抹黑。
每个人都是一刻螺丝钉。
同样是本科、研究生毕业的学生，艺术系的同学能够把色彩和线条运用的出神入化，但他们绝对算不出一道《高等数学i》课本上的例题。
说不定高中时候的数学都要忘完了呢。
反过来也是一样，理工学院的孩子，服装搭配只要不出现撞色现象那就是谢天谢地了，你能指望他在适当的时间应用适当的色彩给人一种适当的享受吗？
他能够测试出一个材质的硬度、韧性、抗压等等的详细参数，但你让他将其设计为一件美观的工艺品……那咱们还是来讨论一下晚饭吃什么吧？
这就是现代科技的特点，但同时也是限制。
全能之人的不再诞生，工匠精神的逐渐消逝……
别看说起来是只有一个【虚拟现实与完全潜行设备】的项目研究，其中包含的学科可不仅仅只有一个【量子物理学】。
这个研究所里囊括了从量子物理学到计算机程序领域，再到大脑神经学衍生的医学领域，甚至还包括了纳米材料、微观电子等等大大小小的几百个学科，涉及到的相关专业人员更是只会变多，不会减少，没有一个无用之人。
从另一个方面说，这个研究所就是一个只进不出的魔窟……
“确实是这么回事儿啊，一开始我用怀表，控制不好时间比例的时候，有几个老伙计就先我一步老死在实验台上了。
现在想想，有些感慨啊……”
重村博士这个老鬼，他这个使用【时间怀表】本人这个时候到是感慨了，你的节操呢？
“你们别看我啊……就是因为于心不忍我才使用的是三十二倍速，好不好？
要不我早就开三千倍加速模式了……”
还委屈你了是不是？星刻无力吐槽这个老头了。
看到周围有些气氛凝固，星刻决定站出来。
“那个，请容我一言……”
392.不吹不黑，他其实真的是个好人，其他一切都是误解……（笑）
“那个，各位，请容我一言可好？”
星刻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古怪:
“我作为这个【时间加速怀表】的制作者，我想说
我有说过这个让你们困扰的副作用是无法去除的吗？”
“……”
“……”
“……”
“……没有吧？”
茅场晶彦目光有些躲闪的打破了平静。
“难道可以让加速领域之内的人都像持有者一样，不会加速衰老吗？”
“可以呀！魔法就是这么方便的东西！尤其是向我这么强大的魔法师！”
看着星刻满脸的笑意，重村博士师徒四人深刻的感受到了来自神秘侧魔法师对于科学侧的鄙视。
让怀表制作者改进产品，消除副作用。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们竟然都没有想到。
可能在他们的眼里，就算是魔法也只不过是一种奇特的技术，不可能十全十美，太过方便吧？
“哈哈，说来惭愧，我原本制作这个东西是给重村博士一个人用的。目的主要也是延长一下这个老头的寿命，让他发光发热，次要的才是加速研究进程。
我也没想到你会自我开发出【时间加速领域】这样的共享技能呢。
只要将怀表上的被动恢复魔法加强到可以辐射周围一定范围的程度，领域内的就不会再受到时间加速的衰老加速效果。”
“……”x4
听到星刻这么说，四个人一阵无语。
难道魔法真的这么神奇，这么方便吗？
其实也不然。
【加速（acceler）】的魔法耗费的魔力简直就是海量，一般魔法师就算是吸干自己也坚持不了多久，再加上恢复魔法的消耗，那就很恐怖了。
重村博士能够肆无忌惮的加速，全凭的就是有星刻这么一个远程魔力源支持他的消耗。
所以很抱歉，异世界的神奇魔法，配合上你们大老板近乎无限的魔力供应，就是这么无敌！
从这方面来讲，比嘉所研究的科技实现的思维加速手段，需要消耗的却仅仅只是一点电而已。
科技和魔法，具体孰强孰弱，还有待考究。
…………
“咳咳，一会儿抽时间我研究一下【时间怀表2.0】的制作工艺，现在大家先继续研究发表吧……有请下一位，神代凛子女士。”
能够把一场小型研究发表会开成两大力量体系的哲学探讨会，星刻觉得不妙。
毕竟这里只有自己一个神秘侧，势单力薄。
需要赶紧刹车，把车开回来。
而被点名的神代凛子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我的研究主要是完全潜行设备和虚拟现实设备在医学方面的应用方向。”
明明是一个剪着短发的干练女性，但神代凛子的声音一直都是这么清冷。
“【medicuboid】这个生造词是我给一款完全潜行式的虚拟现实设备取的名字。
主要用于医学领域。原理是以高强度的电磁脉冲完全切断中枢神经传递给大脑的信号，达到消除痛苦的目的。
可以完全代替麻醉药，应用于外壳手术的领域，给予那些麻醉药过敏、体弱不足以抵抗麻醉药的副作用和长期注射麻醉药产生耐药性的患者一个希望。”
这倒是一种最基本的使用方法呢，人体的脆弱有时候是超乎想象的，一点点麻醉药使用不当就有可能丧命。甚至是一点点麻醉药都不能沾的人存在。
这些人万一要是受个伤、得个病什么的，需要动手术，难道医生还要用棍子来个物理麻醉不成？
还不是只能硬着头皮使用精确到毫克的各种种类的麻醉药？还得在手术途中尽量监督病人不要醒过来，醒过来继续使用微量不致死的麻醉药，否则的话……
疼死和病死，请你选一个吧！
临床医学界，有一个职业，专门就是干这个的，他们叫做【麻醉师】。
高薪，工作时间还有严格规定，而且竞争小，不愁就业，但是却容易被人记恨，容易吃官司，容易……医疗事故。
而且不仅病人家属记恨，就连一起上手术台的同事也容易得罪，因为谁也说不清到底是主刀医生的过失，还是麻醉药使用不当。
而一般病人家属，也根本不知道手术台上到底是如何分工合作的，唯一认准主治医生不放……
所以说，【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啊。
但是！
现在好了，只要你拥有了这款梦幻般的次世代医疗机械【medicuboid】！
只要你给病人戴上，小手一开开关，秒秒钟结束一切痛苦，让病人没有任何痛苦和挣扎的结束手术过程。
再也不会有人死于麻醉药了呢……当然，麻醉师本身也要失业就对了，可惜。
但是，如果仅仅只是切断神经传导的话，专门使用虚拟现实设备的必要性就没有了，完全可以做出一件专门针对快速催眠，快速麻醉的机器，还节约了成本不是吗？
“同时，特化了神经信号感应功能的【medicuboid】也可以用于身体机能状况的事实监控，实时向医生上传病人的身体和精神数据，反之，也可以模拟大脑的信号，逆向传递给内分泌系统，达到控制激素分泌作用……”
也就是说，代替大脑，接管身体的一些机能吗？
可控性很大啊，这个功能。完全开放了医学界一些想都不敢想的操作……
“当然了，虚拟世界的存在也方便了一些长期患病在床，失去与一切外界的娱乐，或是说缺失了身体一部分的特例病人的心理健康辅导问题。
或是说……”
说到这里，神代凛子抬起头来，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星刻。
“让病人安乐、愉悦的度过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也就是说【临终关怀】。
我的报告就是这些。
再有就是，我想申请【medicuboid】在外界的临床试验，向各大医院实验性的提供【medicuboid】实机既配套的设备和维护人员，进行……”
“好了，好了，别说了，朕准了！”
神代凛子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我研究出来的这个对于那些身处痛苦之中的病人意义重大，你要是敢在这方面谋取利益，耽误了那些病人的救治时间……
我就恨你一辈子？
哈哈，差不多就是这和意思了。
神代凛子作为一个拥有医生执照的善良女孩，对于那些不幸的病人还是和其他糙汉子不一样的。
她这算是拥有很强的社会责任感吗？或是说对于人类这个种族的种族责任感？
星刻不得而知。
但是这不妨碍星刻允许手下的人拥有一个正确的三观，毕竟星刻也不是什么恶魔……
而且最后一项，对于将死之人的【临终关怀】，让病人在幸福之中死去这一点。让星刻有一种直觉，其中说不定能够有什么不一样的收获。
“嘿，老头，该你了……”
393.有天生就会转生的物种，但也有着穷极一生到头来还转生失败的人……
“嘿，老头，该你了……”
神代凛子的事情也就随她的意思去吧，星刻又不在意一个医疗器械所产生的那点利益，在医疗器械上赚钱？怎么想都太黑心了一点。
【medicuboid】这种东西与其放在实验室里用在一群小白鼠身上，还不如拿出去造福社会呢。
所以，接下来就还是重头戏了，三个徒弟都有这般成就，那你这个开了挂的师傅再不有点儿本事，那就说不过去了吧？
“哦哦，终于，该我的了吗？
你们呀，报告一个实验进度都拖这么长时间，所以说，我最讨厌的就是投资商来视察了……”
重村博士这才从走神之中清醒过来，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喂，我还在这里呢。
而且我俩三年才来这一次，你不迎接就算了，还抱怨？
那么，本来还想给你们逐加实验……”
“请原谅我老眼昏花！大老板，请务必逐加实验资金！”
“唉？实验资金？？那是什么？我想说的是给你们逐加实验任务啊！”
“我们来谈谈我承包的实验项目吧……”
靠，这老头，变脸真快！
而且我明明查账的时候发现你去年的研究资金还是有结余的，根本就够用好吧？！
像是没看见星刻鄙视的神色一样，重村博士开始扯着沙哑的嗓子讲述自己进度:
“我将虚拟现实设备的雏形技术交给他们，让他们探究不同的衍生方向之后，我自己其实在往这项技术的深处探究。”
说道这里，重村博士撇了一眼星刻。
“你给予我的那本《虚拟现实技术发展方向计划（预言）书》里有提到过，虚拟现实技术是【量子生命】研究的前置条件对吧？”
“对，是有这个来着。”
这一点星刻还记得，那个计划（预言）书其实是星刻原来的那个世界的历史，虚拟现实技术也确实在后来被运用到了【量子生命】研究的领域。
“【量子生命】是人类进化的一个方向，将记忆和人格拷贝到量子服务器上，链接网络。这样不仅可以让人类脱离肉身的桎梏，还可以延长人类的寿命，并且这个数字理论上还是无限的……
离开这个世界，傲游在数据的海洋里，还可以进入机器和生化技术制造的的义骸里……”
重村博士说看着自己的那张老手上的皱纹和老人斑，有些感慨。
“有些惭愧这对于我有着绝大的，无法拒绝的吸引力，所以很抱歉，我放下别的事情向着这个方向前进了。”
“唉？我不是在计划书里写了吗……”
“我知道。”
星刻有些疑惑的准备说些什么，但却被重村博士打断了:
“我知道啊……你在计划（预言）书里说了，能够容纳人类全部意识，媲美人脑的量子计算机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出现。
但无论怎么说，我实在是想要试一试啊。”
“……”
星刻没有说什么，他也不了解重村博士到底能不能成功，反正在星刻了解的虚拟现实技术发展史里，这种事情是没有成功的。
那时候，人类社会的虚拟现实设备的出现和普及将人类转化为量子生命的技术差了绝对不是一百来年。
但这里毕竟不是原来的世界了，说不定……
“……但是我失败了。”
“额，好吧。”
幸好是脑内抱有期望，这才没有让星刻陷入尴尬的境地。
“我用现在所能够达到的最大功率的电磁脉冲扫描了近百个小白鼠的脑袋，进行了近百次的实验。每一次我都自认记录了他们脑中几乎所有的信息，然后调控了整整一个量子服务器的数据中心用来承载他们。
但是……得出来的那都是东西啊，确实保有了所有的记忆，但是除此之外，逻辑思维能力连人工智能都不如。
他们有的甚至无法保持连续的思考状态，这一类大部分存在时间都超不过三天就自我消亡了。
还有少数甚至从一开始都没有检测到思维活动、还有一些从头到尾只有保持一段数据输出的弱智一般的存在……
各种千奇百怪的情况，哦，对了，那个只输出一段数据的存在，它所输出数据破译之后，发现大致意思就是【我是谁】的意思。
可能是因为它没有办法自主链接记忆储存器，他没有任何记忆的缘故吧？连话都不会说。”
重村博士有些感慨，都已经使用了最高规格的实验条件了，弄出的就是这样几个歪瓜裂枣来。
他自己哪里还敢在自己身上用这种技术啊。
“果然还是硬件问题啊，量子计算机领域发展还没有到达可以完全承载人类的智慧灵光的程度啊……呵呵，哦，对了，现在比嘉已经把智慧灵光命名为【摇光（alkaid）】了，对吧？”
比嘉健有些惊讶，原来老师早就知道有着【摇光（alkaid）】这么一种存在。
“我原本也不知道我所欠缺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听到刚刚比嘉所描述的，潜入深度达到一种程度，让量子计算机运行空白的人工智能，和人脑达到同步运算，这些条件达成之后竟然可以暂时性的让人的灵魂【摇光（alkaid）】脱离身体，进入虚拟世界。
比嘉成功了，我却失败了，我推测就是因为我在用电磁脉冲扫描小白鼠的大脑之后，小白鼠的大脑就会被烧焦，身体迎来死亡的缘故。
虽然不是百分之百确定，但是这也间接的证明了，有着某种东西，目前脱离了人体，是无法存在于量子服务器之中的某种东西……”
重村博士像是抓住了某种东西，眼中隐含着某种执着，还有那因为自己的失败而带来的表情扭曲。
一张老脸上满是不甘心。
“但是，没办法啊……
我们研究的虚拟现实设备终究还只是揭开了人脑秘密的一小部分，大脑的秘密，我们还是为完全知晓。
现在这个时候我们想着要用量子计算机完全代替人脑，承载我们的灵魂……转换一种生命形式……
果然还是为时尚早啊……”
重村博士靠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
394.果然，老天在给予你某一项才能的同时，会将另一项属性打死吗……
“……果然还是为时尚早啊。”
重村博士靠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表情满是失落。配上他那皮包骨头的佝偻身躯，活像是一个苦难一生，快要饿死街头的乞丐老人。
看上去惨兮兮的，无比可怜。
但是！不要被骗了！
“但是！我是不会放弃的！”
仿佛深情并茂的讲故事，突然迎来了转折一样，重村博士又有了斗志。
是的，表象而已，他在讲自己研究故事而已。
光看表象，谁又能想象的到他这一生到底完成了多少影响人类历史的高新技术呢？！
这种失败之后再重新振作的故事，发生在他身上的次数，没有十回也有八回了。
“我还没有死！我还有时间！在我寿终至寝的前一刻说不定我就成功了呢！”
老年人爱讲故事，尤其是自己的英雄史诗，感叹时代变迁，顺便露出一点点英雄没落、高深莫测的表情，在小辈面前装个13……这老头也一样。
没看在座的人，包括他的徒弟们都没理回他吗？
“既然是可以确定失败的原因里面有着硬件的规格不够原因，那我就返回去继续研究更高规格的量子计算机和虚拟现实设备呗……
可惜，更高规格的设备也不是说完成就完成的，只追求高功率的话，材料的属性和工艺强度也会成为问题。
但其研究过程之中，也不是没有收获。
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我完成了一种小型化的虚拟现实设备，也许叫它【神经链接装置（neural link）】稍微合适一点吧？”
重村博士在平板上调度出了一张设计图纸和概念图纸，交给星刻，顺便也给了学生们一份。
图纸上的这个……电子产品？它的外型还真有些奇特。
完全是一个没有经过设计师设计的毛胚机器，甚至有些部分还不是那么对称。
但是由于它的穿戴方法和使用方法，它的基本形状还是已经确定了的……
“这……是个项圈？”
严格意义上说，这是个半项圈。
脖子和喉咙的位置没有封闭，只有后脑和侧边的部分是贴合这款电子设备的。
形状要是比喻的话就像是个发箍一样，只不过是戴在脖子上的。
想来这和设计是必须的吧？毕竟虚拟现实设备必须有一个贴合中枢神经之上的皮肤的地方，设备也必须穿戴在后脑的附近。
“【神经链接装置（neural link）】搭载了微缩化，低功率的电磁脉冲发生器和量子计算机处理器，可以实现完全潜行是必须的，效果也差不了多少。
但是它毕竟小了很多啊，在机体散热、高频运行负荷、产品制作工艺和原材料稀有程度之上，当然也要高于普通虚拟现实设备一筹不止了……”
“呵呵，你就直接说它又贵，缺点又多，效果还没有提升呗！我了解的。”
“额……确实如此。”
星刻翻了个白眼，重村博士在预算这方面，说话拐弯抹角的。至于吗？我又不是不了解这方面的苦衷。
这个叫做【神经链接装置（neural link）】的东西贵是理所当然的。就像是笔记本电脑和台式电脑的差别一样。
无论是什么样的配制，到了笔记本电脑之上都会加上一个【低功耗】的标签，同时也把运行速度降低了好几个档次，价格提升好几个档次。
原因就是这个【低功耗】。
因为体积过于小巧，散热慢的厉害，不限制功率的话，立马笔记本变成火炉，然后再变成砖头有木有？
这个【神经链接装置（neural link）】的情况和笔记本电脑倒只是相似而已，也有着不同。
一般的家用纳米级别工艺的cpu和虚拟现实设备使用的微型量子计算机……能一样吗？
一个是前时代的残留物，一个是次世代梦幻机器提前现世，当然不一样。
为了把量子计算机缩小……
“你用了什么珍稀材料吗？”
“呵呵……确切的说，这个东西的核心部分，就没有不珍惜的材料。
而且用来加工它们的机床全都是最微小等级的。失败率高的同时，速度还慢。”
“把你的估价拿出来……”
“您往后翻。”
“哦吼……银座附近的高档住宅区，一套不错的公寓，首付也就这个数字了。
也不算真的贵嘛，只不过……客户群还是少啊，有钱也不值得卖这东西啊，同样效果的普通潜行设备，价格是这个的百分之一好不好？”
“额……其实这东西，比起普通潜行设备还有一个功能，正因为它的小体积才有着实现的价值。那就是【增强现实（ar）】功能……停停停，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这不是什么稀有概念。”
重村博士干咳两声，继续说道:
“和现在市面上的那些通过摄像头，呈现在屏幕上的ar形式不同，也和以前你要走的那个虚拟投影技术不同，这个功能是直接将图像信号发送到人的视觉神经之上，和视网膜所传达给视觉神经的视觉信号相结合，形成新的画面。
就和在电脑屏幕上玩第一人称游戏一样的效果……话说你给我的计划（预言）书上不是有吗？
只不过你将其称为【不完全潜行技术】。”
“是啊，我确实提到过，只不过这个技术不是应该在脑植入式量子计算机之后诞生嘛……算了，不管了。”
科技树都歪了，两个世界的科技进程不一样是理所当然的。
相似而又不同。
“但是，就算你这么说，对于现在这个时代的物价来说，这东西还是太贵了啊……”
现实扩张技术和虚拟现实技术不同，这个可以显而易见的改变人们的生活，快速的占领现有的移动终端市场。
不像是虚拟现实设备，初期也只有狂热的游戏玩家群体去追捧，不玩游戏的人不会太过在意。
因为价格实在是有些高，就算是星刻不赚钱价格也高……额，不对，等等。
……
“靠，我是不是傻了！？重村老头子！”
“啊？怎么了⊙_⊙？”
重村博士被星刻的突然拍桌吓了一跳。
“一定是你这个混老头子的傻气传染了我。
这个【神经链接装置（neural link）】的价值很大一部分只在于像是附赠一样的【增强现实（ar）】功能，而它的成本却花在了微缩版本的【虚拟现实（vr）】功能上。
你就不能把【增强现实（ar）】功能独立出来吗？”
寂静降临。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良久之后，重村博士腆着老脸，讪笑着说道:
“可以，当然可以，小东西而已。
可我这不是个科学家吗？没想到这个啊，哈哈……”
星刻怀疑，【科学家】这个职业是不是有着【限定商业头脑降低减智光环】这种被动技能了，连自己就收到了无形的打击……
395.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呢，有些怀念的感觉……
一个人的精力往往是有限的。
瞄准一个地方之后，确实会达成原来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效率，但是其他地方却都会是一片盲区。
一个正常商人都会想到的拆分法，即可以降低成本，又可以提高经济效益。但是重村博士这个超越百分之九十九人类的头脑竟然会忽视过去……连带星刻一起都差点被带沟里。
果然像这种无形无质的光环攻击是最为可怕的啊。
幸好，幸好。
“独立出来的【增强现实（ar）】设备造价能够降到那里？”
“额……这个嘛，大致硬件上就相当于低配版的虚拟现实设备，也就和现在市面上的移动终端（也就是智能机）差不多吧……可能？”
重村博士作为一个在实验室呆久了，好几年没有好好接触过社会的研究狂人，他真的有些不太确定一款产品的市价问题。
以前为产品估价，他都是对照采购原材料的清单来做的。
虚拟现实设备的商业化方面，完全不能指望他。
“唉……算了，你还是先把实物产品的原型做出来再说吧。”
做出实物的话，定价就简单多了。
“才不要咧！”
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小的任务却引发了重村博士的反弹:
“用这么简单的工作来耽误我宝贵的时间，这是一种多么浪费的行为啊！就算你是雇佣我的大老板也不行！”
就是因为这个任务太过简单，重村博士才不能接下呢。
“哦？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是不是？
再说，就是你本人把这个原本应该独立存在的产品打包到别的地方的吧？
现在负起责任它分拆出来不好吗？”
像星刻这种时间多到不行的人，他是不会了解重村博士这种寿命即将到头的人，内心里的感受的。
“反正不行，我还要想着怎么提高虚拟现实设备的潜行深度，直达【摇光（alkaid）】之地呢！”
“……”
看着眼前这个明明一把年纪了却表现的无比热血的重村博士，星刻他又一次开始怀疑，自己还这么年轻力壮的，就这么咸鱼是不是不太好呢？
但是重村博士却误会了他的意思，还以为星刻在因为自己的【抗命】而生气呢。
于是他急中生智:
“……哦，对了！这样吧，不知道老板你还记不记得那孩子？”
“……谁？”
什么孩子，不孩子的？
这个地下研究所里有孩子吗？谁的？神代凛子和茅场晶彦造的……
“就是一年前，拿着你的id卡找上门来，主动要加入我们研究所的那孩子。
明明是个女孩子，却非说自己是男的，很奇怪不是吗？”
听重村博士这么讲，周围四个人全都恍然大悟。
“老师，人家真的是个男孩子，不是给您说过了吗……”
神代凛子有些尴尬的及时修正道。
因为那孩子刚到这里的时候，重村博士就专门交给了她照顾的。而之所以找她，则因为误会了人家是个女孩子的缘故……
当时发生了什么，简直是一言难尽啊。”
不不不，就算是一言难尽你也请务必告诉我，我真的非常想知道。
“唉？！这样吗？我还以为是你不愿意带学生退回来了呢……咳咳，总而言之，因为是老板你的亲自推荐，我就关注了一下，想要让人带一带他。”
重村博士是真的不关注这些，他的眼里只有实验品和实验设备。
但现在连男女都没分清楚，这着实让他感觉到了外面的世界发展的好奇怪啊……
“一开始呢，我让他跟着比嘉，毕竟年龄离得很近……”
然后比嘉笑着接话道:
“是是是，那个可爱的男孩子来我这里的时候，我们那里的单身狗们可是很欢迎……额，算了，不说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说啊！我很好奇！（千反田脸）
“反正就是，他在我这里的实际工作里，我发现他在编程方面很有厉害啊，我哪里并不合适他茅场前辈那里更加适合他，所以我就跟老师说了，把他交给……”
比嘉健看向茅场晶彦的方向，茅场则是面无表情的回忆道:
“但是，我当时在策划跳槽，不想带一个有很强骇客天赋的学生。”
你倒是老实啊，星刻无力吐槽了。
“你看看，他在我这里也算是个特权人士了吧？
最后我看他刚从学校里出来，也不太愿意接触人体实验，所以就给他找了一些编程方面的专门人士，在研究所里分化出了一个独立的实验小组。
一个专门为其他项目解决编程难题，维护研究所网络工作的独立小组，同时也拨给了他一些资金和设备，进行独立研究。”
虽然重村博士说的像是在培养优秀种子，但是星刻总觉得他只不过是想甩锅放养而已。
“很有天赋的小姑……伙子啊，他所欠缺也只不过是学历和一些经验而已，有着我分配给他的那些老前辈指导，他现在肯定能够独立完成【增强现实（ar）】的分拆工作。
我上传【神经链接装置（neural link）】图纸的时候，他还专门问过我能不能给他研究一下成品呢。
而且，将现有的移动终端的功能，移植到【增强现实（ar）】设备上，他作为年轻人，应该比我要合适好一些吧？”
看吧，就是想要甩锅的意思吧？
“将现有的移动终端的功能移植到【增强现实（ar）】设备上有什么困难的吗？”
“完全没有，但是我的界面设计风格，你可能……”
“好吧，我明白了。就按你说的做吧。”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星刻也不强求。
“还有，最后确认一句，你们老说那孩子，那孩子的，他的名字到底是什么？”
虽然完全可以确定，但是星刻以防万一还是要确认一下的。
“额……这个嘛…我记得是一个特别男性化的名字来着……”
“老师，都说了那孩子本来就是男孩子……”
“赤坂呀，赤坂！好歹是您半个学生来着。”
“对对，赤坂，赤坂龙之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