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人生的三大错觉之一【那个女孩,她很在意我】……
驱车前往千叶村落,开车当然是平冢静这个老司机,车技肯定没得说,那是又快又稳,没让车中的人多等,反而是在大家的一片“欢声笑语”之中就已经快要到达目的地了。
一路之上,星刻与这群人的相处其实不错,除却两个明显拒绝与星刻交流的人之外,大家都是可爱善良的好孩子。
从对话之中星刻知道了很多事情。
首先这些人除了那个可爱的虎牙妹子是初中生之外,大家都是【千叶市立总武高等学校】,简称【总武高】的二年级,和星刻(?)他们同岁。
初中生妹子,比企谷小町,之所以混在高中生的群体当中,只是因为平冢静老师要拉他的哥哥,也就是除了星刻之外的那个唯一的男生作为壮丁,所以才将作为比企谷八幡的妹妹,比企谷小町拉入了志愿者的队伍。
“小町呢,这次是陪哥哥一起来的。我哥哥他呢,没有我是完全不会出门呢!简直非常让小町烦恼呢。”
“嘛,没什么不好的,暑假出来透透风有利于身心健康。”
这其中到底是有着怎样的因果关系星刻实在是搞不懂,妹妹难道是是哥哥的诱饵吗?最后星刻还是没有多问。
“弓长学长也是这样吗?还带着真白姐姐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哈哈,这是误会,我和真白可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唉?!!为什么?刚才你们牵着手一起,我想当然的认为你们铁定在交往了呢。”
“能这样被你误会算是我的荣幸吗?”
“说不定呢!?哈哈……”
“我和真白只不过是住在同一栋……”
“饲主。”
“唉咦?”
真白的一句话将全车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吓得星刻的冷汗都出来了。
“某人是我的饲主,千寻是这么说的。”
车内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尤其是大家盯着星刻的眼神非常……疼。
“哈哈这是真白特有的开玩笑的方法,大家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果然对于樱花庄以外的人,这种非常识的事情还是慢慢泄露比较好吧。
虽说泄露几乎是必然的事情。
“真白姐姐,很有趣呢,原本以为是一个不太喜欢说话的人呢。没想到只是天然呆吗?”
这次依旧是小町出来救场。
“天然呆?某人,天然呆是什么?”
不明白的事情就问星刻,这是真白最近就养成的习惯。
“天然呆就是……整天自然的呆在那里,说的是真白你无论呆在那里都很自然的意思哦,小町是在夸你,谢谢她吧。”
“谢谢你,小町。”
“不…不用谢…哈哈,真白姐姐和弓长学长的组合…果然有趣!”
于是,车内本来有些诡异的气氛瞬间化为乌有。
性格开朗,爱说话,笑容可爱又真实,又擅长阅读气氛,星刻真心感觉车内的空气流通都靠的是这个年龄看上去最小的孩子。
与这样的妹妹相反,他的哥哥(?)却是另一个极端,让人非常怀疑这个世界的遗传学定理。
比企古八幡,在一开始星刻主动与他自我介绍的时候,他就有些卡壳,眼神飘忽不定,最终星刻没有听清他的名字。
比鹅谷,还是说比企古,八翻来着?
惹得星刻十分焦急,恨不得一个【鉴定真名】的魔法扔到他的头上,说不定能砸出【大老师】这样的头衔称号之类的玩意儿。
当然,为了和谐的气氛,星刻没有那么做,当时就当作自己听力特别好了,然后准备一会听一听别人的称呼,去补完他的名字。
要不是小町叫这个阴沉的死鱼眼为哥哥(欧尼酱),有一个银色短发的妹子叫他【八幡】的话,星刻还要费一番功夫去拼凑。
陌生人恐惧症吗?这家伙?
只不过,刚才星刻和小町有说有笑的时候,这家伙一直瞪着他的死鱼眼,死死的盯着星刻,像是要杀死星刻一般。。
要不是星刻对于咒术系和塑能系的魔法都有一定自信的研究,他都快误会这家伙的眼中能够发射出致死的诅咒或是激光什么的了。
小町真的只是你的妹妹,而不是女朋友之类的吗?
只不过这样一来,星刻还是非常肯定的在这个没说过几句话的死鱼眼身上打上了【妹控】的标签,不需要任何认证。
然后就是那个像是小白兔一样的银色短发的软萌妹……
“你们说啥?!户冢同学是男孩子吗?!”
“果然又是一个被欺骗的可怜孩子!哈哈哈!很遗憾吧?弓长少年!”
“平冢老师请安全驾驶……而且先不说遗憾不遗憾,普通人都会被骗吧?这个外表。”
娇小的身材,软萌的性格,细柔的声音,对男生来说好过头的白皙肤质,较长的头发,星刻保证自己在近百年的记忆里,找不到这种非故意性的天然伪娘。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哦。某人。”
看来这里还有一个不是普通人的家伙。
“骨骼和肌肉的曲线,和某人的差不多,所以是男孩子!”
“在这里,不是在说画画的问题哦,真白。不过,你也很厉害呀,是我输了。”
然后,星刻的夸奖对真白非常受用,让她非常得意,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星刻可以看得出来。
“谢谢你,能够在初次见面认出我的性别的人很少,真的谢谢你,真白同学……”
后座上的户冢彩加表示自己非常感动,但只是被真白认出性别有真的有那么激动吗?你的泪水都要流出来了啊!
重新认识一下,户冢彩加,性别男,外表女,银色短发,软萌可口,身娇体弱易推倒……呸,这是在说什么呀。
不过看着这个外表,星刻不由的再一次怀疑其人生:
“原本以为龙之介那家伙已经足够让人误会了,但是没想到今天遇到了户冢这样的选手,看来我的见识还是有点不够啊。”
“龙之介?你的朋友吗?难道他也是……”
“白皙的皮肤,柔和的面庞,还有长度足以和……平冢老师有的一拼的长发,再加上是个室内派,现在想想要不是性格恶劣,那家伙简直比户冢还要美人哦!~”
“真的吗?好像见一见……”
现在和星刻讨论【伪娘】问题的是一个茶色头发,脑袋上顶了两个团子的好身材少女,穿着十分的时尚、花哨的衣服,话里的用词也很…潮流?
名字叫做由比滨结衣来着,话说星刻记得自己好像以前也认识一个【结衣】来着,什么时候?
由比滨团子……呸,我是说由比滨结衣和小町是一路上车内的空气不会沉闷的本源,话题大都由她们而起。
“我、真白、还有龙之介,就是住在樱花庄的三个二年级,除此之外就是美学姐和仁学长两个高三的前辈。”
“樱花庄?总觉得从哪里听过这个名字,还是优美子和我说过的……”
完了,说漏嘴了,星刻没想到自己住的那个问题儿童宿舍的名声已经传到了千叶这种地方,于是一下子就坐不住了,他要全力隐瞒下去。
“哈哈,【樱花庄】这种名字全日本都有几千个了,仅仅只是名字而已,你想多了由比滨同学。”
“但是,水明大学的话……”
“【樱花庄】只是普通的学生校外宿社,对吧?平冢老师?!”
想到平冢老师绝对知道实情,星刻果断寻求帮助……但是他错了,星刻他忘了这个平冢静老师再怎么比千石千寻要好一点,但她们毕竟是朋友(写作:损友)。
“唉?你不知道吗?水明附高的【樱花庄】,专门收纳破坏学校秩序的问题儿童专属宿舍,也就是传说中的隔离区,顺便一提,我和那里的责任老师可是我高中时代的旧识哦!”
平冢老师的坦白就像是在嘲笑星刻一样,然后也使得大家瞬间明白了过来为什么星刻要极力的转移话题。
“好吧,我承认我们樱花庄的名声不好,但是,大家也都不是坏人,只不过都是有点小问题而已,传闻之类,那就是真假参半的东西了。”
“有真的一半这一点不否定吗?弓长看来你也不容易啊。”
“就是这样,平冢老师,但请您好好的开车吧,这里是高速通道。”
“某人,我们宿舍名声很差吗?”
“是呀,非常的差,声名远播。”
“但是,大家都是好人。”
“对呀,大家都是好人,所以那些抹黑樱花庄的谣言其实都是坏人才传播的哦,真白。”
“嗯,我明白了。”
小小的车厢里,就算真白和星刻的对话再小声也是都能听见的,而现在车里的所有人都在心里明白了过来。
“““好像可以理解了,这个看上去正经、和善、开朗、会照顾人的弓长某人同学,为什么会是樱花庄的一员这件事。”””
因为切开都是黑的啊。
原本还对星刻的印象非常好的小町,瞅了瞅星刻,然后又瞅了瞅一副欣慰表情的自己的哥哥,然后若有所思。
不知不觉,行程已经过去一半有余了吧?
通过这一个小时交流,大家也都大多熟识了,但是星刻突然间发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从上车的时候,就以气势和眼神从死鱼眼八幡那里取得了副驾驶的位置,然后轻声的跟平冢静老师说过一声之后就一直带着耳机,闭眼养神的纤细少女,雪之下。
星刻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也是从一开始大家说话都很小声的原因。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星刻总是有一种,这位雪之下同学在躲着自己的感觉。
这能算是人生的三大错觉之一【那个女孩在意我】吗?开玩笑吧……
223.老头子怎么了?老头子招你惹你了?老头子就不能……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这个人……不,应该说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这个人。
雪之下雪乃躺在副驾驶的靠背之上,戴着耳机佯装自己在闭目养神。
但其实她既没有身体不舒服,也没有在听音乐。
她只是在逃避那个人的目光而已。
没有办法那个人的出现给雪之下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弓长某人。
并不是说他的身上带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力量,只有自己可以感觉到之类的这种幻想故事,而是雪之下其实认识这个人。
而与弓长某人之间发生得某件事情,实在让雪之下在他的面前不敢抬头,更别说是对话了。
那简直就是一生之耻辱!
但幸好,弓长某人并没有认出自己,这让雪之下稍稍的感到安心。
也对,那天晚上的阳台,月色并不是非常的清晰,昏暗的环境里看不清脸是正常的。
也许是自己的反应实在过度吧?
回想起来,那已经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雪之下雪乃本来已经因为某些糟心的事搬出了自己的老家,但是她实在想不到,那天傍晚,家里面的车就停在自己的公寓楼下,等待着放学的自己。
车里就坐着自己的母亲,这个自己无法拒绝的人。
不仅是自己无法拒绝,家里所有的人,包括父亲、姐姐都无法拒绝母亲。
“打理一下,换上我给你准备的衣服,跟我去参加一场宴会。”
一句话,三个命令。
从小到大,母亲永远都是在用这种语式和自己说话。
这种家庭环境,也正是雪之下雪乃搬出了家宅,独自居住的原因之一。
“这种场合,不一直都是姐姐负责的吗?”
问清楚事情的情况,这已经是雪之下雪乃唯一可以做出的反抗了。
“这就是你的姐姐争取来的机会,要不是你的姐姐和那个妖女的关系不错,雪之下家早就在那场浩劫之中被清理掉了。
就像这一次,谁也没想到那个妖孽会在这种时候露面一样,所有人都没有准备。”
可能是这一次的事情真的非同一般吧?从母亲的嘴里,雪乃听到了太多的情报,但是……她一个也听不懂!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就算知道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但是只一次不一样,所有人都想乘着这个机会和那个家族建立一点关系。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人丁原本就不是非常兴旺的他们,前十年的那一次险些绝后。
有了那一次的教训,他们必须接纳别的血脉,你明白吗?雪乃?
……不,你必须明白,你出生时的优势就决定了你将来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我也是在你这个年纪明白的。”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吗?
怪不得我一句都听不懂,原来我只是被养育在家中的一只家畜,家畜不需要明白自己应该被卖到哪里去,也不用明白这个交易的背后到底是什么。
这样说虽然很难听,但是十六年的养育,自己并没有为家里做出哪怕一丝的贡献这是事实,而姐姐从小就活跃在各种社交场合,这才是事实。
这次只是因为情况紧急自己才会被解释了那么多吧?
否则,自己这个除了【雪之下】的姓氏和血脉之外的价值已经被自己的母亲全盘否定的【家畜】,哪有自己的辩解机会呢?
雪之下雪乃并不想以最坏的意图考虑事情,但是现在……
无论自己的母亲使用多么冠冕给唐璜的理由修饰,真正的意图分析出来却只能是
【你去帮我搞定一个男人,最好和他结婚,把你们的孩子变成我们利益的最佳保障吧!】
雪之下雪乃再也没有勇气再拒绝自己的母亲,但她却着实的已经心灰意冷了。
脱离【雪之下】一直都是雪乃的目标,但是越是长大,明白的越多,雪乃就是越绝望。
【雪之下】这个姓氏会更随自己一生直到死亡,你永远摆脱不了她的束缚,就像一出生你就拒绝不了她的优待一样。
这是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好的。
脱下校服,用冷水尽量让自己清醒一下之后,雪之下换上了母亲准备的那件晚礼服,纯黑色,点缀有水晶做的星光。
这就是自己的包装了吗?不知道能不能买个好价钱?
反正母亲像是非常满意的样子。
驱车赶到一处名为【弓长大宅】的地方之后,宴会正式开始。
被灯光所凸现而出的宴会的主角却是姗姗来迟,但却不会对他的身价产生半点影响。
弓长某人,传承悠久的贵族【弓长家】这一代的独苗,最后血脉。
这是雪之下雪乃在只言片语之中得到的信息。
不仅如此,如果他只是一个血脉的话在现代社会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但是他却不仅如此,关于他的传说非常的玄幻,而且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力挽狂澜,用非常果断的血腥手段强行为一个没落的家族续上了命火。
超前时代的将资源全部投入移动通讯和互联网领域,并且取得独吞的成就。
这些简直就是神话故事了,谁会相信?
但是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他们全都信了!
还有更加不可思议的传闻是他有着让人效忠之后永不背叛的方法。
这都有人信吗?
要是这种传闻是真的,霓虹的镇府难道不会将他当作妖怪封存研究吗?
总不会是这个国嘉的头脑全部被他给洗了一遍吧?
雪之下雪乃感到非常的荒谬。
怪不得自己的母亲将他称为【妖孽】。
只不过没有亲眼见过,就没有说服自己的理由,雪之下依旧是一个唯物主义的科学主义者。
而且这些传闻最早的也是在三年之前,弓长某人突然消失在大众视野的事情。
时间隔的这么长,总会有一些误传在其中吧?
这些人是怎么了?
竟然相信当时只有十岁左右的孩子会是一个力挽狂澜的血腥枭雄这种事情。
雪之下雪乃这样劝慰着自己,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再看看全场之中占了一半的全都是年轻的女子,甚至有着跟着自己的家长过来年幼孩子……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莫不成我活在梦里?
这个世界上其实是有魔法师在统治普通人之类的?”
雪之下竟然在这种时候想到了那本英国儿童文学里的麻瓜剧情,她实在佩服自己的想象力。
待到寻找到机会,跟在自己母亲背后的雪之下雪乃和那位在各色人物之间几乎游刃有余的宴会主角。
她也在母亲的介绍之下,爆出了自己的名字。
只不过凭借第六感,雪乃感觉对方根本没有记住自己名字的打算。
这让雪之下雪乃感到庆幸的时候又感觉到了气愤。
庆幸自己被无视了,气氛自己被无视了!
女人就是这样,你不想让别人把自己当作商品,又想要别人认可自己的价值。
雪乃虽然只是高中生,并且自负是非常理智的优等生,但她却也是一位女性,而且是非常不喜欢服输的那种人。
但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自己只需要站在母亲的身后当花瓶就好了。
只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雪乃震惊不已
自己的母亲,竟然在谈话之中被压制了!
至少在逻辑、利益、许诺这些关键的地方,雪之下雪乃从来都没见过自己母亲被压制的这么彻底。
而且对方看面相怎么看也都最多是大学生的样子。
现在,无论那些荒谬的传言是不是真的,雪乃都再也不敢小看这个名为弓长某人的年轻人了。
只不过佩服的下一秒,雪乃却也感觉到了深深的挫败感。
同样的年纪,自己这是在做些什么呀?同样的年纪自己只是家族的累赘和商品,那么他呢?
原来,自大的一直都是自己。一直对于抱有姐姐的挑战之心,那是因为雪乃知道自己可以,自己不会输给姐姐,姐姐就在自己眼前。
但是……
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一个领域的人类了。
呵,不想被像是商品一样的买给这个人?
笑话,真正在选择商品的人明明是对方好吧?
自己只是商品之一而已。哪有选择的权力?
雪之下母亲因为得到了某些许诺,在结束谈话之后就立马离开了,而在走之前却责令雪乃留到最后再走,说不定会学到什么。
而在母亲走开的一瞬之间,今天从放学开始的种种遭遇就在那一瞬之间爆发了……
不知什么时候,雪乃就已经将手里只是形式之上的酒杯清空了,并且重新接过了侍者手里的满杯。
先要静一静的雪乃找到了一处无人的阳台,靠在门后的位置喝着明明法律上禁止的酒饮……非常的甘甜。
“好想回家啊!”
就在雪乃的意识有些模糊,她准备不顾母亲的命令准备回去的时候,她听见这样的声音。
在确认声音主人的身份之后,她就在心中燃起了无名之火。
明明清楚这只是迁怒,有错的明明是自己,但是,酒精在第一次解除他的人面前,还是挺强力的,管你是怎么样的理智冷静的英雄,秒变狗熊。
之后的事情,雪乃只有大概的记忆。
下一次醒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了。
这当然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尤其是对于女子来说。
但是,在坚持身上的情况之后,雪之下雪乃也就放下心来了。
至少最最坏的结果,没有发生。
只不过之后发生的事情让雪乃有些看不懂。
弓长大宅的人将自己恭恭敬敬的招待一番后送回了自己的公寓,母亲在那之后打电话过来的时候罕见的声音有些柔和,并且没有训斥自己摄入酒精这种触犯了法律的事情。并且让自己安心在学校读书……
一切仿佛变回了一天之前,甚至命运的列车还诡异的向着未知的地方行驶,而这一切,雪乃却同样不知道原因……
就这样,一切看似回归正轨,时间也向前奔跑了两个月,但当雪乃再一次看到那张面孔,听到那个名字之时,一切疑惑,一切问题仿佛又在一次复活了过来,扰乱了雪乃的心。
触感再一次回归到平冢老师汽车的靠背之上,雪乃再次问自己,怎么办?
既然对方没有认出自己,那么依旧是装作自己也同样不知道吗?
也只有这样了吧?
雪乃在心中苦涩的笑了。
历史,原来真的总是惊人的相似啊……
218.果然,只有别人的妹妹才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
千叶村,其实是个旅游景点的名字。
以较为安全的山林环境和良好的自然景观为著名,经常被距离较近的学校选为【课外实习】的地点。
例子就是星刻旁边这个人,比企谷八幡。他在三秒钟之前说出了“我想起来了,千叶村是初中的时候举办自然教室的地方啊。”
不过,确实。
在到达目的地之后,星刻也有些明白为什么【高原千叶村】的名声会流传的非常广了。
一眼望去,周围全部都是林立密集的树木群落,明明是炎热的夏天,站在山林之中的却可以明显感觉到太阳之神威力的削弱,深远的蝉鸣却给这里带来了比都市内的炎热更要浓郁的夏日气息。
道路十分清洁,下车的地方竖立着一个木牌标为大家指明了千叶村的方向,顺着望去,只有零散地坐落着几间木屋……全都是木制品,完全没有工业元素来破坏这里的景象。
这一点很重要。
从这里开始,就不能再把车辆开进去了,所以星刻和志愿者活动的临时小伙伴们要往车下面搬东西,而在这时原本在车内一直沉默的那个黑色长发的纤细女孩好像也恢复了精神。
星刻也第一次能够正面打量起她的相貌特征。
面前名为雪之下的少女,在之前明明只有飘逸的如夜长发是星刻辨识她的唯一标准,但是现在看来,那精致的面庞和真白相似而又不同的无表情才是她的标志性特征也说不定。
就像那个茶发女孩由比滨的团子和好身材一样的标志性特征。
平静的眼神给周围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相当强势的气场在武装在她身周的同时,却也和她纤细的外表形成对比,给人一种易碎的印象。
这并不是星刻单凭外表的观察就一厢情愿在脑中出现的幻想,那样就实在是太小看外表的欺骗性了。
而这种性格上的初步分析,一般是来自于当事人于朋友之间的对话。
“小雪,身体没事吧?”
由比滨来到雪之下的身边帮她提起一个袋子放到车下,借此关心起雪之下安危,毕竟刚刚在车上之时的表现怎么想都不会非常自然。
“谢谢,由比滨同学,已经没事了,稍微有些被炎热的太阳晒晕了而已。”
“真的吗?在车上一直在睡觉。”
“真的没事了,反而是这里的山林和新鲜空气让我精神一震呢。”
但是雪之下这边却是非常想要将这件事情就这样用水流走,当作没发生过,为此解释了很多。
“没事就好,路上的时候,大家真的很担心你哦,但是那时候小雪给人的感觉,又很不好搭话。”
“啊,是这样吗……”
有吗?在一旁的星刻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根本感觉不到,可能这种气势只是一种只有平时与之接触的人才能感觉到的温度差吧?
例子还是由上去加入她们的对话的比企谷同学担当。
“是这样哦,气场非同一般,比车内的空调还要管用哦。”
“啊啦,如果是这样的话没有冻僵卖出一个好价钱吗?明明有着死鱼一样的眼睛。”
比企谷同学被狠狠的怼了回来,甚至在物理之上倒退了半步,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样子十分搞怪。
“额我原来是超市里的冷冻食品吗?但是……挖苦还有着平时的威力说明她真的没事了,由比滨。”
只不过他的状态马上就恢复了过来,反而是为由比滨和雪之下之间的碰撞打起和场。
“……身体没事那就好,难受的话一定要说出来哦,小雪。”
“真的没……”
“雪之下,这个时候老实说【谢谢】就好了。”
“是吗?虽然被你这么说很不爽,但是这次就算了……谢谢你,由比滨同学。”
…………
就是这样,事情圆满结束了。
原本去关心雪之下的由比滨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因为雪之下显然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了,然后她们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开始变差。
因为两人的性格其实相差太多,火焰去关心冰雪是不是太热了,结果可想而知。
就连两个人为什么关系会非常好星刻都搞不明白,但是随着死鱼眼的登场,星刻渐渐明白了其中的关系构造。
她们不是【两个人关系很好】,而是【三个人关系很好】。
正因为有着比企谷这个乍一看不擅长人际关系,却是最读得懂人际关系内涵的人作为她们两个之间的桥梁,由比滨和雪之下才能够成为互相要好的朋友。
这种关系着实的有些戏剧性和奇迹性。
一旦缺少了其中的一环,她们三个可能连相识都十分困难吧?
这其中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我很好奇啊。
于是好奇的星刻乘着真白围着冢户画速写的时候,找到了非常聪明伶俐的小町。
“呐呐,可爱伶俐的小町同学,你的哥哥大人看来非常的深藏不露呀,他和那两个大美人之间是啥关系呢?”
星刻像是一个喜欢八卦的小女孩一样,将小町拉到角落里,偷偷的问道。
但是,小町的表情却不怎么好,她先是非常鄙视的看着星刻道:
“不行哦,某人前辈,去插手那三个人之间的事情,小町是不允许的,这可是关系到哥哥的终生大事。”
只不过接下来她的话锋一转,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拍着星刻的肩膀说道:
“不过某人前辈的心情我非常懂啊,哥哥和结衣姐和雪乃姐三个人之间的关系确实让人非常好奇啊,让我们这些熟人看着着急得不行啊。
所以某人前辈你如果真的非常好奇呢……告诉你也不是不行哦。”
疑惑的看了看人小鬼大的小町同学,星刻发现这孩子其实非常喜欢他哥哥吧?简直为了他哥哥的终生大事操碎了心啊。
对于星刻这个明明随身自带着美少女(真白),最多之是在一起活动三天时间,头发也是黑色,明明威胁已经非常小的陌生人也要在事先说明一下,为自己的哥哥谋福利。
这简直就是新世纪好妹妹呀!
“小町……请务必成为我的妹妹!”
“唉?为什么会成这样?”
“那个盯着我的眼神让我发寒的死鱼眼根本不配拥有你这样懂事的好妹妹呀!”
“非常抱歉,不可能的,某人前辈的眼神好可怕。”
先是非常夸张的配合星刻的狂热表现退后了两步双手抱胸,然后突然展颜一笑道:
“真的哦,虽然是那样的哥哥,但始终是小町的哥哥嘛,小町有危险的是时候,困扰的时候也是会非常狼狈的冲出来的。”
星刻看到这样小町,也像是放弃了一般说道:
“八幡老兄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吗?妹妹也好,完全相反的类型的两个女孩也好,就连可爱男孩子的冢户也好,总武高是她的后宫吗?”
“哈哈,不是啦,某人前辈的话,特别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哦。但是在这之前某人前辈能够告诉小町一件事吗?”
“什么事?”
“某人前辈你之前认识雪乃姐吗?”
“雪乃姐?那个叫做雪之下的女生吗?没有啊?”
确认星刻的眼神不像是在说谎之后,小町有些疑惑的喃喃自语:
“不对呀,难道小町的第六感错了吗?雪乃姐应该就是在看见某人前辈出现的时候才状态突然变得奇怪的,难道是偶然?”
“喂……小町醒醒了!~”
“哦!抱歉,某人前辈,小町好像误会你了,原谅我吧。”
“原谅你。所以就当消遣,满足我的好奇心吧!”
“唉
说来话长呀,但一切的事件还要从我家的哥哥被撞断一条腿的事情说起……”
叹了一口气,比企谷小町开始了她的讲述,在等待平冢老师前去停车场的那一小段时间内,星刻听到了一个可以说是有趣的故事,
219.十个老师九个个坑,还有一个是隐藏的陷阱……
【侍奉社】这就是维系了雪之下雪乃、比企谷八幡、由比滨结衣,三个人之间的脆弱纽带,同时也是一场青春喜(?)剧的舞台。
说实话,原谅星刻刚刚听到【侍奉社】这个名字的时候,非常无耻的想象了关于女仆装、执事服之类的场景,和自家的那些现代化的佣人不同,真正在传说故事里侍奉于贵族的女仆、执事可是一种非常浪漫的职业。
只不过后来的讲述破灭了星刻的无聊幻想。
侍奉社只是一个名字,他的本质好像是偏向于【万事屋】和【青年志愿者团体】之类的为学生解决烦恼的组织团体,由平冢老师所负责的一个学校里正式的社团,部长是雪之下雪乃。团员就是比企谷八幡和由比滨结衣两个人了。
一个是被平冢老师丢进去的【高二病】患者,一个是被侍奉社帮助之后赖在侍奉社不走的青春少女。
她们之间的误会和联系就连小町也搞不清楚,但是只有由比滨和雪之下两个人都对自己哥哥抱有某种感情这一点,小町非常清楚。
到最后,星刻也就听了个故事,然后他发现自己也真够无聊的,去特地揣摩人家别的学校的人际关系什么的,和自己有关系吗?
也就在这时,一辆缓缓驶来的白色面包车在他们的旁边停了下来,然后首先从车上下来的是明明去了停车场的平冢老师。
然后就有着一对金发的男女两人、一个灰色短发,带着眼镜的妹子,和一个古铜色皮肤的男生从车上下来了。
“叶山?”
“呦!比企谷君。”
既然比企谷和这伙人的主导者是认识的,还打了招呼,说明这些人也是来参加这一次的活动的人员吗?
但是为什么是分批到达的?
然后平冢老师的豪放又开心的声音确定了星刻的猜测。
“刚刚从停车场出来就遇到别动队,我还真是幸运呢!~
哈哈,大家瞩目,这一次的人算是到齐了,大家先确认一下伙伴吧!
虽然这么说,但是总武高的大家都认识了,主要是这次被我坑……咳咳,我是说邀请来的水明附高的同学,自我介绍一下。”
星刻听话的上前一步,微笑的和新来的这四个人打着招呼。
“大家好,水明大学附属高中二年,弓长某人,大家多多关照。”
然后,星刻指了指正在冢户身边的真白,接着说:
“同样二年的艺术科,椎名真白,有些特立独行的人,也请大家多多关照了。”
“叶山隼人,同样多多关照,弓长君。”
展露着像是可以闪着光的笑容,叶山向星刻伸出了手,星刻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了上去。
也就是星刻和叶山握过手之后,他背后的那三个人才开始陆续报上了名字。
“三浦优美子,话说这次不是免费的露营吗?你谁啊?”
“海老名…”
“我是户部!”
原来如此,明显的先后顺序,仿佛拒绝和叶山握手的话,她们就不会理会你的打招呼一样。这一组人员是一个由叶山为中心的小团体呀。
星刻好像为什么他们是“别动队”了。
当这个集团的过来之后,先来的这批人表情也是各异的。
小町和冢户表示无所谓,只要八幡(哥哥)在就好。
团子…我是说由比滨及有点高兴又有些担心,雪之下则是撇过头去非常讨厌的无视了这群人。
至于表现的最为露骨的就是比企谷的厌恶之情了,但是他,敢怒不敢言?
平时在自己教室里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在教室之外又因为是出名的【樱花庄】居民也没觉得什么,但是……现在为什么感觉高中生的人际关系这么复杂呢?是错觉吗?
待到大家将自己的行李放置在男女各自的集体宿舍之后,这批人又一次集合在了一起。
然后说话方式在星刻看来非常奇怪的三浦抱住叶山的手臂说道:
“行李也放好了,这里风景超好的,隼人,接下来去哪玩?”
然后叶山非常温柔的回应道:
“优美子,我们不是来玩的吧,这次是来参加志愿者活动。”
“咦?不是免费的露营活动吗?”
“我只是听说叶山和户部要一起参加活动,所以就,嘿嘿……”
“免费的露营最棒了。”
这群人,除了叶山之外都是被骗过来的吗?里面好像还有一只流口水的奇行种。那么另外一伙人呢?
“啊?不是社团集训吗?”
“小町听到的是露营哦。”
“我只是打算来陪妹妹逛街的......”
由比滨、小町、小町哥哥,以上三名确认已经牺牲。
“我听说是要举办志愿者活动。”
“恩,我是来帮忙。”
看来雪之下和彩加是属于和叶山一样知道情况的那部分认真办事的人员。
看着嬉笑的平冢老师,星刻明白了一切,看来被坑的人不止是一个人,星刻这就放心了。
但是他更加关注的重点并不是在这里。
“呐,真白,我是不是已经落后于时代了呢?
新来的那批年轻人,无论是说话用语也好,思维方式也好,我基本不懂呀!~”
“没关系。”
星刻有些感动,难道真白会安慰人了吗?
“我也听不懂!”
原来是错觉吗?不过能和真白一样,好开心。
“弓长君你呢?应该并不是学校老师的组织吧?要是和水明是联合活动的话,你们那边的人数未免又太少了。”
“叶山同学……你相信我吗?”
“啊……相信,当然相信。”
叶山被星刻问的有点懵,但还是立马回答了。
“我们家的老师呢,她赌博输掉了,我和真白两个人只是她拿来抵押赌债的筹码而已。”
“……好过分呢,你们那里的老师。”
“谁说不是呢。
但是来到这里之后,我发现,原来天下的乌鸦真的是一般黑的。”
“那边!~不要嘀嘀咕咕的当我没听见!老师这也是为了你们好。
这可是区域组织的正式的志愿者活动,作为社会学习的一环,将会成为你们宝贵的人生经验的一部分,未来可是会成为影响你们的就职活动,进学评定的一个重要指标的。”
我就想问一问,这话说出来您自己相信吗?
“但是,这些只不过是表面上的借口而已,我也是在做自己作为教师的例行工作,实际上就是区域的教育机构不想出人工费,所以就将暑假中的闲人们废物利用起来而已。
说是免费的露营活动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自由时间之外,你们要负责担任小学生露营的监督人员,协助千叶村的正式教师、职工,解决小孩子的安全管理问题。
简单的说,就是打杂,说穿了就是奴隶,有什么不服吗?”
“……”
全体成员的的沉默表现的非常默契,这其中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复杂心情。
和千寻老师相似的一点就是,平冢静作为教师同样也是毫不做作的将事情的最真实一面展示给自己学生,不会给予年轻的孩子没有任何用处的幻想。
药丸表面的糖衣除了会使味道好一些之外是没有任何营养价值的,最终能够治疗你的病情的只有内部苦涩的那一部分而已。
“很好,那么接下来的几天,就麻烦你们了。”
220.坑熊孩子有意思吗?当然有了!巨有意思好不好……
第一天的工作其实非常简单,毕竟大家都是第一次,你不能太过着急。着急的话说不定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摩擦,两边的人都会受伤。
所以在开始之前,大家都要先熟悉一下,热热身,也热热场,不能因为对方是小学生而省略掉必要的过程,甚至因为是小学生才要着重这个预热的过程……
我在说的是大家上台做一个基本的自我介绍,熟悉一下面孔,有人误会什么吗?
俗套的老师、负责人上台讲话之后,就轮到了一群风格各异的高中生的表演时刻……然而没有,接下来是无敌的阳光帅哥叶山一个人的表演时刻:
“大家好啊,我是叶山隼人。
接下来的三天中,我们会协助你们进行这一次的露营的活动,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一定要来找我们,那么最后,希望大家都可以在这次的活动里,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帅气的站姿,完美的微笑,适当的肢体语言,再加上非常帅气的脸,台下的小学生女孩子们发出一阵惊呼。
“哇偶……不是什么明星,但却能够真实的让女生发出尖叫的人,我这还是第二次见到啊!”
“那是什么样的达人啊,竟然能和叶山一比,水明那边也不简单啊。”
“啊嘞,比企谷同学愿意和我说话了吗?”
“额……没什么,仅仅是习惯性的吐槽而已。”
“看来你非常推崇这位叶山啊,但是却又非常不喜欢他吗?”
被星刻问道了心坎里,比企谷也并没有掩饰:
“对他的高评价和我到底和他的关系好不好是没有直接关系的,没什么你就当是单纯嫉妒吧。”
“比企谷同学,你说的话竟然让我无言以对。”
“弓长,别听他的歪道理,这家伙的思想是腐烂的。”
听不下去的平冢老师忍不住插话进来:
“还有,比企谷,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惜以内定审核的分数为诱饵也要钓到叶山她们一伙吗?”“为…为什么?难道不是单纯的人手不够吗?”
“你在说什么大实话,咳咳,其实我是想让你,包括雪之下,学习一下如何与其他人好好的交流。”
“不可能的啦,和那帮人和睦相处什么的。”
“没让你们非要和睦相处啦,我对你也不抱那么大的期望,只是单纯希望你们【好好交流】而已呀。
不是敌对也不是无视,只是处理好这份人际关系而已,这就是所谓的【适应社会】呀。
而且,你不是和今天刚刚间面的弓长像这样普通的对话吗?”
比企谷回头看了一眼笑眯眯的看着他这边的星刻,非常确定的说道:
“老师,你好像误会了什么,并不是我能够和弓长普通的对话了,而是弓长已经在短时间内分析出了我们这里的情况,将我的话给自然引导了出来。
这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啊,而且明显不是叶山那种,而是更加靠近这边的人种啊。
我不认为他的例子是可以复制的。”
“竟然把我和你相提并论,好过分呀,比企谷同学。”
星刻有些恶意的对比企谷说:
“你是哪里的大人物吗?弓长。”
“其实我是神明呀,你相信吗?”
“你的无聊幻想,由我来打破?”
看着互相拆台的两人,平冢老师的神情有些怪异,
“……原本只是想要在团体内加入校外样本看看结果,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千寻到底给了我一个怎样的学生啊。”
…………
下午的活动项目是一种名为【定向越野】的游戏项目,差不多就是小学生们在分组之后分散在一片森林里根据提示寻找线索的“宝藏游戏”而已。
但是实际玩起来的话,还是会比较有趣的。
因为小组里的大家一起齐心协力,破解难题,勇往直前,想一想就是幼儿版本的户外跑团嘛。
要是顺利的话……
由于监督者的大哥哥大姐姐们的存在,其实有不少人是不热衷于这个游戏本身的,就比如聚集在叶山身边的小萝莉们,她们其实并不喜欢这个游戏,认为这个游戏非常的幼稚,都小学六年级还玩这种解密游戏。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们以游戏当借口接近这个外表非常耀眼的大哥哥,要是可以和这个大哥哥多说几句话得到他的关心和爱护的话,在这个单纯的小学生团体里是一件非常值得炫耀的事情……虽然思维非常奇怪,但这就是事实?
“大哥哥可以告诉我们这个地图上的线索是怎么回事吗?”
“是呀,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可以和我们一起找吗?”
“怎么办呢?规则是我们不能帮忙的呀。”
“不嘛,就帮这一次吧。”
“嗯……好吧,就帮这一次哦,算是我们之间秘密,不能告诉其他小朋友哦。”
“““嗷!太好了!!”””
就这样,金发的阳光帅哥的身边多了一群缠人的小萝莉。
其实不仅仅是叶山,和他在一起的三浦和户部也都是比较擅长交流的达人,身边不一会儿就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小萝莉或者小正太们。
三浦可以在一群可爱的小萝莉当中充当大姐大的形象,户部可以和一群小正太聊足球聊的很嗨,海明老同学也是表现的中规中矩,只不过看见两个男孩子有什么肢体上的接触的话……会变得有些奇怪?
而反观侍奉组这边呢?由比滨当然没有问题了,只不过她就算在一群小孩子面前也是表现的非常没有威严,更像是被捉弄的一方。
冢户则是被一群小学生大姐姐、大姐姐的叫着,非常困扰,但又非常听话的被一群小学生指挥着帮各种忙……可怜的孩子,谁叫你比由比滨还要软呢?
小町的话……话说作为初中生小町和小学生混在一起的话,不看身高星刻真的分不清楚这两者在有什么比较大的区别。
简直就是稍微大一点的【孩子王】了嘛,美学姐的遗念,【孩子王】的未来就交给你了,勇者小町!
然后就是,雪之下和比企谷这两个人的身边却完全没有人上前搭话。
并不是说,形象不好的问题,比企谷先不说,但是雪之下可以是一位大美人来着。
只不过他们两个一个是负面情绪的阴沉气场全开,让人不自觉地避让,另一个则是有着一种让人在夏天打着寒战退后的冷淡气息缠身。
可能是小学生在出生时带有的那种犹如野兽一般的敏感直觉告诉他们,这两个人最好别惹的缘故吧?
先不说她们本身人品的好坏,但是和他们接触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好结果先是肯定的。
从这个角度看来,人类的小孩子还真是一种势利的生物呢。
先不提这两个悲剧,那么星刻这边呢?
他也算是比较帅气的那一类吧?只不过,身上没有非常阳光的气息而已,但也不像比企谷那样负面情绪表现在脸上,披在身上。
非要说的话,星刻的身上有一种老爷爷一样的温和感,这样的他会受到孩子们的欢迎吗?
答案是肯定的,毕竟他在十几年前可就当过成千上万名红眼小萝莉的老师了,教育经验可是非常丰富的……
“大哥哥,那个漂亮大姐姐是你女朋友吗?”
“是的,真白是属于我的,臭小鬼你就一边玩泥巴去吧!”
这种时候,就算不是也要大方的承认。
“哼谁稀罕呀,信美也是我的女人呢。
那你把这道难题的答案告诉我们吧!”
“凭什么?”
“你要是不告诉我们,我们一会儿就去掀那个大姐姐的裙子,你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小鬼……你们想死一次吗?”
“你…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我要叫老师了!”
“呵呵,别怂呀,我只是想要亲切的告诉你们,其实最终的目的地就是在小河边的一块空地上,那边的小木屋里就是你们想要的宝物了。
中间那些谜题其实并不重要,都是让你们绕圈子而已。”
“哈哈哈!我们要当第一了!耶耶!”
当这群由淘气的男孩子为主导的小队到达小河边拿到宝物之后,起先他们当然非常开心,把宝物拿回营地之后,老师的夸奖也让他们无比的欣喜。
但是,之后的结局去让他们渐渐冰冷下来的心,变得没有那么高兴了。
原本三个小时的活动时间,现在他们一个小时就完成了。由于大家都还在寻找之中,老师们必须确保游戏的公平性,所以这一组首先胜利的小组就只能呆在营地的木屋里自由活动了。
为了不让他们乱跑遇到危险,只会留下一个老师看着他们。
多么悲剧啊,整整两个小时,在别人都在一起玩乐的时候,他们被老师看着呆在室内,和在学校没有区别。
不得不说,某个人的计划成功了。
“呵呵,太天真了,一群性格恶劣被惯坏了的臭小鬼,跟我斗?你大爷永远都是你大爷。”
“不不不,你才是最恶劣的那个吧?和小学生较劲还这么阴险。”
“比企谷,你有在说什么吗?”
“不,没有。只是感觉今天的风儿好喧嚣啊。”
一旁的看到了整个过程的死鱼眼君对星刻的行为抱有了极大的倾佩之情,但也非常不自觉地远离了两步。
就连在稍远的地方观望的雪之下也是一种看着渣滓的眼神。
但星刻并不在意,反而是回忆起了过往。
果然星刻以前当老师的时候,那些非常乖,非常懂事的小萝莉在这个和平的世界里是不存在的吗?好怀念【阿瓦隆】啊。
可就在这时,一声女孩子的恐惧的尖叫将众人的目光集中了过去:
“那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故……”
221.还有没有人记得,小曾木雪乃是某人从路边捡回来的妹妹?
“那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故……”
虽然只是这么说,但其实真相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孩遇到了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蛇而已,种类好像是无毒温和的霓虹本土锦蛇。
在大伙儿聚在一起之前就由附近的叶山骑士上前勇敢的抓住然后扔回了远处的草丛之中,然后叶山的伟大形象就在女生们的心目中更加高大了。
最终除了小小的骚动之外,其实没有发生什么,这里毕竟只是小孩子都可以放心游玩的开发旅游区,而不是真正的野外森岭,危险可以说是没有的。只要无视校舍那边挂着【小心熊出没】的牌子的话,基本就没什么需要注意的事情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人类更加危险的生物吗?”
“你在说什么?哲学吗?”
“不,面对眼前发生的事实有感而发而已,雪之下发现的隐藏在小学生之间的淤泥黑暗,你也想知道吗?”
“虽然不想知道,但是却很好奇,这也是我身为人类之时留下的劣根性之一吧?”
“说的好像你现在不是人类一样……看那边。”
顺着比企谷指明的方向,星刻看见了一直围着叶山打转转的那一组活跃的小女生,但是比企谷指明的方向却还有着微妙的偏差。
那个队伍的后面大概四五米的微妙距离,跟着一个小尾巴,那是一个拿着粉红色的电子相机一个人孤独的跟在大队伍的后面,被排斥在团体之外的小女孩。
可怜。
这是应该所有心智健全的人,看到这种情况之后的第一印象吧?毕竟人类作为一种群居动物,落队者总是给人一种很可怜的感觉。这应该是原始时代开始就刻印在灵魂里的本能吧?毕竟在野兽的世界里,落队者几乎约等于死亡,羚羊如此,候鸟也是如此。
而现在的情况可能稍微复杂一点。
现在的落队者已经不再是因为是身为弱者被放弃的那一个了,而是恰恰相反的也说不定呢。
就像真白。
这家伙在艺术科室的情况星刻也是大致清楚的,大家都畏惧着真白,如同畏惧着巨龙。
所以真白在教室之中就是一个被孤立的存在,那种程度一般人的话早就会伤心的哭出来了吧?
被孤立有时候也就是一种变相的欺凌了。
但是,因为真白一直都是一个人画画的,对画画以外一切没有兴趣,画起画来也不会顾及周围的一切,而且很遗憾也包括星刻。
所以,就算被孤立也依旧没有任何问题,这就是真白的强大。
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像真白一样的强大无敌。
就像眼前这个跟在大家背后的小尾巴,看前方的队伍里会有人时不时的回头嘲讽的看她两眼就知道,这孩子是被特地的孤立起来的,而且大概还是最近的事情吧?
因为长期性被孤立的话……星刻偷偷看了比企谷一眼,然后还被比企谷发现了。
“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虫子吗?”
“不不,我只是在猜测,那孩子是不是最近才因为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才被孤立开来了这种可能性。”
“为什么是最近?”
“因为如果是长期如此的话,那孩子就不会受到那么明显的嘲讽了,因为……长期被孤立的话大家早就腻了,那时候就会像比企谷你这样被直接无视吧?”
“很过分呢,明明今天才认识,为什么你会这么了解我的境遇?”
“因为我是神明大人吗?”
“中二病吗?你。”
但是,就在星刻和比企谷正在确诊对方的病情的时候,雪之下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你们两个,如果只是看着有趣的话,请去一边好不好?你们两个站在这里比挡路的顽石还要麻烦。”
因为雪之下那冷漠的声音实在可怕,所以星刻和比企谷两人立刻就闭上了嘴巴。
“你们是想做一些什么吗?帮助这个被施以冷暴力的孩子。”
星刻的提问让比企谷和雪之下两个人同时沉默了,同时反思起自己到为什么会关注那里。
并且最终得出的答案都是同一个【看到境遇和小时候的自己神似的孩子,感觉不能放着不管。】
虽然可能只是一种无聊的正义感和同情心,但还是非常想帮助她。
只不过,雪之下的心里还有一道自己设下的枷锁无法释然,那就是,那孩子并没有像他们发出请求,甚至连任时都不认识,情况也不了解。
现在的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比企谷见雪之下一直在沉默,就反问星刻: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没有。”星刻果断回答:“但还是先做一些什么吧!就当投石问路。”
说着,星刻穿过草丛,单脚踏在石头上,对着稍远位置的叶山喊道:
“叶山!~”
“什么?弓长君!”
“老师刚刚通知说,检查各个小组人数,保证一组五人到齐,一起行动!你配合我一下吧!那边的几组就交给你了。”
“了解!弓长君,谢谢。”
“那么再见!~”
说完,星刻重新钻回了草丛之中,和雪之下、比企谷两个人一起从草丛的缝隙之中偷偷的观望那边的情况。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两眼有些怒火的看着星刻,雪之下质问道。
就在刚刚,星刻非常高调的假传旨令,而且没有任何预兆,所以让雪之下和比企谷这两个暗中偷窥的人下意识的躲藏了起来。
“什么是什么意思啊?我只是看看老师的强制性命令是否能够让她们收敛一点而已。”
“但是你这种突然间人来疯的行动力是什么?这种事情不是应该……”
“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想这种没有答案的问题啊!先打破眼前的境,看看变化再说。”
然后星刻就不再理会雪之下的狼狈,独自一人开始专注起了那边的情况。
果不其然,在星刻将假的“御命”传达过去之后,叶山就兢兢业业的开始点名了,顺便还收集齐全了这一组小萝莉的名字,落在队伍后方的那个拿着相机的女孩也被叶山亲切的问候过之后,两人好像也交换了名字的样子,然后女孩就被带回了队伍中间。
但这也只是一时的情况而已。
叶山在嘱咐大家要集体行动,不要分开之后,就真的像星刻拜托的那样离开这组队伍,继续向其他队伍传达那个由星刻杜撰出来的通知。
而自也就是从叶山离开队伍的那一刻起,队伍还是重新变回了四加一的形式,只不过这一次可能是考虑到各种各样的情况吧?并没有离得太远,只不过是把那个女孩排斥到了话题的中心之外而已。
并且因为叶山这个问题的中心已经消失,大家对于那个女孩的嘲讽也变成了无视。
从结果上来说,虽然看上去变好了不少,但完全没有达到问题的本质。
“果然不行吗?我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有些遗憾的站起身来星刻自言自语道。
“事后诸葛亮也掩饰不了你的无谋,弓长同学,你到底想做什么?”
但是雪之下却是非常严厉的质问星刻的所作所为,而见到这边的情况有些火焰之气的比企谷则是明智的向后方挪移。
“没什么,也就是看你们在做好事,所以我就相参一脚而已……只不过,一直以来选择无视我的雪之下同学终于肯和我说话了吗?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弓长某人,水明附高二年。”
在这种时候,想要讲道理明显是不可能了,所以星刻决定转移话题。
“……雪之下雪乃,总武高二年。并没有无视,只是正巧错过了自我介绍的时机而已,之后也没觉得又特地认识你的必要而已。”
雪之下撇过了脸,不再看向星刻的方向。
“……确实如此,我竟也无言以对,不过之后的话,还请多多指教呢,雪之下同学。”
虽然根据由比滨和小町的称呼隐隐感觉到了,但是没想到雪之下的名字真的和自己的妹妹是一样的,这可真是缘分呢……
222.无论如何,雪之下雪乃一直贯彻着正确的做法……
“果然咖喱饭什么的,简直就是大众野营的唯一选择呀。不像烧烤那样,不能满足所有人,也不像饭团那样寒酸。”
一边生火准备做晚饭,星刻一边有感而发。
“什么?弓长,你也喜欢咖喱吗?果然咖喱饭是大家都喜欢的料理呢。”
站在旁边的平冢老师点着香烟,负责提供火源。
“而且家常咖喱的话,还可以根据口味不同来调整食材,不愧是最强伙食。”
负责二号火灶的比企谷对于这种事情还是会不由的加入对话的。
“对呀!妈妈做的咖喱放着各种东西呢,油豆腐之类的非常美味呢。”
由比滨看上去非常习惯于料理,削土豆的手法非常伶俐。
不像是她旁边的那位超级新手……
“椎名同学,猫之手并不是像猫一样抓来抓去,而是说像猫的爪子一样将手指头握回去……对对,就是这样,均用的将胡萝卜切块……”
雪之下也是心累呢,竟然接下了暂时照顾想要学做饭的真白这个任务。在之前雪之下有勇气举起手来,承担起星刻一直劝阻却毫无用处的真白,将由她来负责的时候,星刻就知道他的前途有多么多难。
只不过,当时她还是非常理直气壮的反驳星刻:
【获得一项兴趣,学习一项技能,虽然会在一开始的时候非常困难,但是挺过去之后却也会有一种至高的喜悦】。
【你不能阻止一个自由人去获得她想要的东西,就算是为她好也不可以,笼中之鸟永远学不会飞翔】。
【你不能在她人开始尝试并未坚持到底之前就否定了她的可能性,如果你不想承担起教育她的责任的话,就让我来吧!】
最终星刻只能苦笑着被雪之下骂的一塌糊涂却无法反驳,因为雪之下的这些关点都是正确的,甚至星刻本人也非常的认同她的关点。
所以星刻还能说什么?告诉她真白除了画画以外的事情,剩下的都是天下第一的废柴吗?告诉她真白虽然是英伦长大但是英文考试全靠死记答案吗?告诉她真白的极限在哪里其实星刻早就摸透了吗?
不可能的,这种彻地抹杀真白可能性的做法星刻才不会做,星刻劝阻真白触碰料理也只是劝阻而已,不会彻地否定真白没有这方面的才能。
所以,到了最后星刻只能亲手将施加了多重魔法防护之后的真白,送到了雪之下的手里。稍微有点像送孩子第一次上学的感觉。
可就算是如此,真白在碰刀沾水的时候,星刻还是心惊胆战的,别提多担心了。
先不说自家的孩子在经历着怎样的考验,外人的孩子现在明明也遭受着苦难,但是星刻却没有那么多心疼的感觉。
做好咖喱之后,要让咖喱在锅里,用小火多煮一段时间,这是全世界的常识。
所以在这段空闲的时间里,平冢老师或是善意,或是恶意的让大家全体自由活动了。
这对于有着朋友有着伙伴的人当然是善意的,因为可以和小伙伴们去玩了。但是对于没有小伙伴,可以一起愉快的玩耍的人们,当然是恶意的安排了。
而在这种时候,孤独的人总是能够非常自然的和另外一个孤独的人凑到一块,有意或者无意。
“呐,你叫什么名字?”
一个模样精致可人,但却是一脸非常忧郁的无表情状态的小女孩突然故来问你的名字,并且还非常不客气的没有使用礼貌用语的时候,你会怎么办?
这里的人要是一个变态的话,他一定非常高兴吧?
但是,在这里的三个人之间并没有出现变态,最多也就是,其中两个是逗逼而已。
“喂,比企谷,人家叫你呢。”
“不不不,弓长,人家明明是在叫你吧?我从小到大,除了班主任都没有被女性问过名字的经历。”
“你竟然没有碰到过女性的警官吗?看来你的运气并不好。”
“为什么要以我是犯罪者为前提?很奇怪吧?你才是长着一张会因为诈骗罪而入狱的脸吧?”
而也就是在这两个逗逼互损之时,小姑娘忍不住爆发了。
“我问的就是你,一脸奇怪的笑容的那个!~”
看着比企谷那张困倦没有干劲的衰脸,在看着雪之下冰冷的面颊,星刻指了指自己,说道:
“我吗?我的名字其实是……”
“问别人名字之前,先报上自己的名字。”
雪之下打断了星刻继续说下去,用自己的威严光环笼罩了小姑娘所站的位置,顿时使她的脸上多了几分委屈,少了几分尖锐。
“鹤见留美。”
“我是雪之下雪乃。”
雪之下先是报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目光指向了星刻。
“那边那位笑容很奇怪的人,该你了。”
“……好吧,弓长某人。还有这位眼神似有一些困倦的小哥就是……”
“比企谷八幡,多多关照。”
小留美看着眼前的三人,尤其是星刻问道:
“刚刚在森林里的时候,为什么要说谎呢?”
“我有说什么谎话吗?”
“我刚刚听到了,那个金头发去向老师确认传话的情况,老师说没有这回事。而且那个时机真的干的太巧了一点。莫非是……”
“不是。”
“我都什么还没说。”
“那我倒是反问你,她们为什么不带你玩了呢?”
“不是她们不带我玩了,是我不想和他们一起了才对。和她们玩也没有什么意思,说到底都是小孩子嘛。
说不定,我自己一个人也好呢。”
非常的高傲。
【不是这个世界抛弃了我,而是我抛弃了这个世界】吗?
好像很帅气的样子呢……如果表情不那么悲凉,说不定会更加帅气呢。
“很帅气的说法呢,但是你很强吗?强到可以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吗?”
星刻很欣赏的看着这个孩子,明明是小学生,却有着中二病的资质,这算是天赋吗?
“我没有想要强大到那种地步,只要等到上了初中之后,跟其它地方来的人成为朋友不就好了吗?现在大家都太幼稚了。”
“很遗憾,这是不可能的。”
这次是由雪之下斩断了她的幻想。
“排挤你的那些人中也会有人跟你上同一所初中的吧?
中间只隔一两年的话,你有信心那些人也会从幼稚的【小孩子】进化为不幼稚的【大人】吗?
那么悲剧就会再次重演,说不定还是会和其他地方来的孩子一起呢。”
被雪之下无情的碾灭了希望的火焰,小留美的眼神也稍微暗淡了一点,身上那种嚣张的气焰也小三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她开始道出了实情。
“果然是这样啊,我净做了一些傻事呢。”
“发生了什么事呢?说说看吧。说不定就解决了呢。”
“我曾今……”
终于不再逞强,鹤见留美,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223.老头子怎么了?老头子招你惹你了?老头子就不能……(真)
“我以前也排挤过几次别人。”
原来如此,被害者在以前也是站在加害者的位置上的呀。
怪不得最初的时候,就算是逞强撒一个那么明显的谎也不愿意将实情倒出来。
最后还要星刻偷偷施展降低戒心、提升魅力的法术,否则一个固执己见的嚣张小鬼哪有那么容易将自己的真心话说出来?
毕竟星刻只是魔法师,不是术士,对自己的脸也不自信。
“那个时候我完全没觉得有什么呢,大家都当是玩乐,对,大家都一样。”
这不是常有的事情吗?原本自己身居高位之时,认为自己只是在做一些理所当然的事情。
剥削也好,欺凌也罢。
“因为过一段时间就会停止,然后又会重新和那个人说话。但总会有人带头,然后就会开始排挤一个人。”
似乎是轮流制度来着。这样可能会给予被排斥者一点点希望的阳光吧?不至于心理失衡走了极端。
那个领头者如果是在知道这一点的情况下,故意这样做的话,那么小学生就太可怕了。
班里永远只有一个人受排挤吗?既然现在已经换成了留美,上一个人可能现在已经解脱之后,小心翼翼的生活在角落里了,不敢多说半句话。
“就这么做着做着,不知不觉,这回就轮到我被排挤了。”
但是一朝落入深渊,永无反身之日,说不定只是因为一次小小的失足。
到了这个时候,成为被害者之后才会明白作为被害者的心情。
哈哈,说起来非常夸张是不是?像是一场王子落难记的史诗故事一样,一点都不像是日常都市的画风,更别说这是在小学生之中发生的故事了。
但是,在结构之上,星刻是感觉自己没有一点夸张成分的,上面的叙事句句属实,夸张的只是名词而已。
小留美原来也是欺负人的那群孩子的一员,原本在她的手底下也有过被排斥的孩子,像是现在的她一样悲惨。
但是她那时候也没有伸出援手,直到有一天,自己这个加害者也没有躲过变成被害者的命运。直到现在她也不可能去找那些被自己欺负的寻求帮助……
“所有人都没干什么坏事,仅仅是排斥一个人而已……升上初中之后也会遇到这种事情吗?”
说起来这并不算是校园暴力吧?因为没有关键的【暴力】包含在里面,只有大家比较复杂的喜欢与不喜欢而已。
【冷落,并不等于暴力】这是法理上的判断。
因为并不会惊动家长和教育机构,所以大部分老师就算知道也不会理会。
对于成年人来说,这事儿没法管呀?难道老师还要强制大家和某个人交朋友吗?难道家长还要去学校讨个公道说【为什么没人和我家孩子做个朋友】吗?
如果真这么做了,那对于孩子才是真的公开处刑。
所以,家长也只会责怪自己的孩子笨拙,擅长人际关系而已。
这是多么一件精密的武器啊,能够将一个人消灭的无影无踪,让所有人都对其视而不见!
而这个武器却掌握在以此为玩乐的孩子手里,想想就好可怕啊。
星刻不由得打了寒颤,然后他抬起头环视了坐在长桌之前的一群高中生和一个三十来岁未婚女教师。
他们现在除了享受下午自己亲手做的咖喱,还有着正式提出的帮助鹤见留美这个计划的正事要做。
因为在刚刚,无论是比企谷,还是雪之下,就算是自称无敌的星刻,都没能给予那孩子一个确切的答案。
比企谷是因为他自己几乎也是处于一个同等地位的人,并不能自信的说出什么好的解决方法;雪之下也是,虽然原因不同,但雪之下雪乃也是一路行走着孤独之路过来的,她明显知道自己的方法并不是适用于别人的好方法,所以一直坚信正确的雪之下没有给出答案。
很有趣是吧?
明明是两个选择了孤独之路的孤高强者,现在却绞尽脑汁不让一个孩子走上自己的老路。
那么星刻呢?他更加的极端。
【我是神,不懂你们人类的烦恼。】
对吧?是不是很极端呢?但是道理就是这样。在星刻看来,这些烦恼都只是只有在这个人生的阶段,只有在这种特定的环境下才会产生的【偶然】。
说不定以后留美也会像之前的那些被害者一样被“饶恕”,也可能不会,而已留美的性格也不会去狼狈的求饶,所以这种情况持续下去的可能性可能会更大吧?
在星刻看来只要随着时间的流逝,人类的健忘就会带走一切,但这个过程实在是太长了,普通人在这个过程中一不小心就会寿终至寝。
这么说起来,星刻的解决方式说不定有点像是那些奇怪的宗教呢【苦难只是一时的,唯有永恒的才是宁静】。
只不过星刻是真货,那些奇怪的组织是假货。
所以星刻知道自己的方案也是没有通用性的,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提出来。
然后就是现在,雪之下在餐桌上将这个问题提了出来,并且将之前的过程,包括星刻的“假传圣旨”也不遗漏的讲出来之后,大家就开始了……集思广益?
然而并没有,在这里谁都对自己方案没有充足的自信,所以大家都非常沉默。
“原来如此,弓长君是为了帮助那孩子才会说那种话的呀,我问老师知道没有这件事的时候还很奇怪呢,哈哈。”
叶山决定这个时候说一些什么,缓和一下餐桌上沉闷的气氛。
“非常抱歉,说了这种谎言。”
“没关系,非常妥当的安排,我当时去检查的时候真的有发现两个孩子脱离了队伍,要不是弓长君的指示,他们说不定会出现危险呢。”
“但是她的方法不是完全没有效果吗?这种时候,来自老师的指示什么的,真的不行啊。”
“优美子,这种说法……”
“我说啊,那孩子不是挺可爱的吗?去和其他可爱的女生一起玩不就好了吗?
就试着去搭个话嘛,然后关系就好了,小事一桩!~”
“那么,三浦同学,我问你,真白很可爱吧?”
“……嘛,很可爱吧。”
“那么你过来稍微试一下和她搞好关系吧?”
“……”
“……”
“不可能,谁……谁要和她搞好关系啊。”
优美子害羞了。
“但是,根据我对真白的了解,在她的心里已经把在座的各位当成友人对待了哦,一起露营,一起做饭,一起吃饭……
虽然她不会表现出来就是了,甚至有人会产生【这孩子很高傲,不给我好脸色】的误会。
但是,这是因为是真白才会这样啊,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不是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啊。”
“切,麻烦死了。”
“就是因为麻烦,所以才在这里集合大家智慧一起想办法的呀,三浦同学。
那么三浦同学的方法缺乏适用性,还有谁有想法吗?”
“我我我!”
“海老名同学请讲。”
灰色头发的眼镜妹子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语言:
“咳咳,没什么的!只要投身于兴趣就好了。
只要埋头于自己的兴趣之中,就会经常去参加活动那样就有很多交朋友的机会!
我觉得,这样就必定能够发现新的世界!找到自己的真正归所!
这样就能察觉到学校并不是自己的一切,我就是因为bl才交到了朋友,没有女生会讨厌男人搞基的,所以那孩子只要带她进入新的世界……”
说到这里,海老名甚至激动的向前探出身体,吓得星刻向后仰起身体,但星刻还是姑且反驳了一下:
“海老名同学,我觉得那孩子年龄尚幼,bl的话……”
“没关系!从全年龄向的开始的话,谁也可以接受,比如弓长君和叶山君的话……”
到了这个程度,叶山终于看不下去了,熟练的祭出了优美子大杀器:
“优美子,麻烦你和姬菜一起去冲壶茶吧!”
“ok,交给我吧!”
看来,这种情况常有,三浦同样非常熟练的站起身来,拖着海老名去了茶水间的方向:
“好啦,走了,海老名。”
“我还在传教呢!弓长君和比企谷的话也不错……”
声音渐行渐远,星刻心有余悸的大松了一口气。
“腐女子这种生物,稍微有点可怕呢……”
叶山看着被拖走海老名,有些不好意思道歉:
“作为她的朋友,总觉得很抱歉。”
“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啦。
那么海老名同学的方案作为备选,我们开始探寻下一个方法吧。”
“唉?bl能够作为备选方案吗!?”
“你说啥?叶山同学?”
“不,我是说我们可以这样……”
………………
在那之后,叶山开始了自己的畅所欲言,然后他就在下一分钟被比企谷非常现实的理论所打击的体无完肤,最终沦为了一个理想主义者的代表。
倒茶回来的三浦优美子小姐看见自己喜欢的人被打击之后,狠狠的将比企谷怼了回去,并且略带人身攻击,但是对于三浦所说的事实,比企谷又无可奈何。
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的就是冻结全场的雪之下雪乃小姐冷静的心理分析,三浦这个虽然交际能力强大,但却是个学渣的班级女王根本不是对手,最后甚至有眼泪快要落下的迹象。
最后不得不由叶山安慰优美子,星刻接过雪之下的扎心话茬,稍稍平息了双方的冲突……
轩轩嚷嚷,吵吵闹闹。
伴随着完全暗下来的天空,这群原本因为同一个目的坐在一起的人,最终却以一个什么问题都没有解决的结果落下了帷幕……
“所以说,平冢老师,明明他们明明是烈火和寒冰一样的性质,为什么要特地把他们凑到一块呢?不麻烦吗?”
无论学生们如何争吵都一直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平冢老师,看着显露的月色,深吸了一口香烟,缓缓说道:
“嗯?是这样吗?
猛烈的碰撞,活跃的运动,激烈的交流,这不就是【青春】这种东西的本身吗?
反而是你,看上去正常但却没有什么活力,像个老头子一样。
比企谷的负面能量都比你活跃……”
“啊?这么明显吗?难道我暴露了自己长生不老的秘密?”
“还是个中二病?”
“……果然,平冢老师和千寻老师很像呢,一个酒鬼,一个烟鬼,两个人都是三十不结婚的大龄剩女,还有就是两个人都爱说黄段子。
什么【猛烈的碰撞】呀!
【活跃的运动】?
【激烈的交流】?
你还能再污一点吗?”
但出乎星刻意料的是,平冢老师好像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样子,竟然开始脸红尴尬起来。
“唉?真的假的?你不是故意的吗……”
“……弓长,你知道千寻的【必杀的第三拳】是谁传授的吗?”
“唉?”
224.户冢彩加的存在到底是神的恶作剧,还是路西法的诱惑?
仲夏之夜,林间的的小木屋里照耀着透过窗口的明亮月光,只有四个男生的小屋里却是呢喃着这样一个轻柔的,软糯的声音:
“…八幡……八幡…那里……不行……啊……”
这个声音的主人不用说,如果是别人的话星刻早就火球砸上他的脸了,可偏偏说梦话的是户冢彩加这个比起性别脸更重要的小兄弟,所以星刻也就忍了。
这个时候还真是佩服倒头就睡户部这个老大粗,脑袋不灵光也是有好处的,什么都不想也不用受此折磨。
不过比起星刻更加痛苦的人也是有的。
“比企谷,睡不着吗?”
身旁的比企谷不知道在干什么,竟然被星刻的搭话吓了一跳。
“那是当然的吧?这种状况……”
星刻转了个身,脸朝上小声说道
“说实话,你和户冢到底有又有一腿吗?放心,我不歧视任何种类的恋情。”
“怎…怎么可能?!你在捉弄我吗?虽然户冢比大多数女生都可爱,但他是男的,虽然比大多是女生都温柔,但是他是男的,比大多数女生性格都好,但是他是男的……”
比企谷的声音变得慌张,还特地的将【他是男的】这个重点强调了三遍,弄的星刻玩兴大起:
“没关系啦,去一趟泰勒半岛什么都都解决了,运气好的话遇到器官捐献者,说不定以后连孩子都能生。”
“你是恶魔吗?”
“不,我是收取你灵魂的路西法大人呦!~”
“该死……你到底是怎么样变态。”
比企谷现在为自己刚刚犹豫的那一瞬间感到无比的羞耻和后怕,背后的冷汗都要流下来了。
面带微笑,星刻做起身来向比企谷发出邀请:
“要不要出去走走呢?今天一天的时间,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我也睡不着呀。”
“……嘛,可以是可以啦。”
看了看眼前充满着各种意义上的诱惑力的户冢彩加,比企谷吞下一口口水,答应了星刻的邀请,否则她感觉自己的理性可能要爆炸。
两个人穿上鞋子,关好木门,静悄悄的走出了林间木屋来到月光之下。
抬头望去,银月悬于天空,却没有一丝温度,照耀的身上是那么的柔和,上面说不定还会有辉夜姬或者嫦娥这样的美人,丝毫不像金乌那个熊孩子那么残暴。
只不过就是赏月的伙伴有点那个啥呢,呵呵,不说了,都是泪。
不知不觉,两人就来到了近处的树林之间月光也从树影之间穿过,落下,照在地上影影绰绰……
这时,也许是想到了什么吧?比企谷向星刻搭话道:
“话说回来,你还真是厉害呢。”
“什么意思?”
怎么回事?这家伙会夸人?而且还是主动的?
“今天的那场会议,明明你只是一个人,却压过叶山,代替了平冢老师,成为了会议的支持者。”
还有就是,不止是叶山他们可以相处的很好,而且连像我这样的人也会毫不顾忌过来搭话交流,仿佛没有任何顾虑一样。
但更加神奇的是这样不思议的亲和力,连我也不会感到心理上的不适。
当然比企谷后面的这儿些话也都没有说出口,而且死也不会说出口,所以星刻只以为比企谷只是在夸自己的控场能力而已。
“哦?你是说这个啊?”
星刻有些不屑,如果连这点本事没有他难道白在人类社会活了这么久吗?
“那不是本来就是我的位置吗?叶山和平冢老师都是默许支持的。
你看,要是叶山主持会议,绝对会被雪之下痛击,三浦绝对要护着自己喜欢的人,双方绝对要起冲突。
以叶山为主导的现充团体和你们【侍奉部】相性太差。
所以说嘛,这个时候,我这个和两边都没有瓜葛的外人就要作为【中和剂】登场了!
和平万岁。”
但是说到这里,星刻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补充:
“只不过以最终结果来说,我这个中和剂不是很合格就是了。”
毕竟那已经不是人力可以阻止的冲突了,除非强制干涉她们的思维,否则天雷火和大海水在一起怎么破?
“呵呵,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能将责任怪在你的头上了,以我的经验,以雪之下和三浦的相性,你能够尽量把会议延长到太阳落山已经是奇迹了。
毕竟冰山女王的毒舌程度可是……”
就在比企谷准备侃侃而谈的时候,他发现眼前星刻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方向变得非常奇怪,然后比企谷就听见了自己的背后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那个在部室里听过千百遍的声音
“是什么?你继续说说呀,我在这里听着。”
冷汗又一次刷得一下浸湿了后背,比企谷知道,在这里如果说真话自己的小命绝对不保:
“……犹如清风般的絮和?”
“噗……哈哈哈,比企谷,你怎么怂了呀!难道本人面前就害怕了吗?”
不理会星刻的嘲笑,比企谷转身在脸上撤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被人发现在背后说他的坏话,而且还是雪之下,别提有多么尴尬了:
“咳咳,雪之下,你怎么出来了?”
看着比企谷狼狈的样子,雪之下没有再和他计较的打算,越过比企谷的身边,靠在一棵树上,雪之下随意回答道:
“没什么,只不过是刚刚花了三十分钟和三浦同学进行了会议上论驳的续集而已。”
“然后你出来中场休息吗?”星刻问道,他对这件事还是有点兴趣的。
“不,三浦哭了,由比滨在安慰她,我呆在那里实在不好意思。”
没有隐瞒或是夸张炫耀的意思,雪之下仅仅是冷静的说出了实情。
然后惊讶的星刻将目光转向比企谷:
“比企谷,你的嘴巴开过光吗?可不可以把那位大师介绍给我?”
“没有,你想多了。”
“你不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吗?
以后要是雪之下在对你毒舌的话,你就果断嚎啕大哭吧!”
“哦?!说不定可以哦!”
“你们两个真是够了!贱狼遇上了奸狈吗?”
听他们两个说话雪之下感觉有些头疼,所以转口问道:
“唉那么可以告诉我你们又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出来,你们不是应该陷入安逸的长眠吗?”
“请别装作好心来宣告我们的死期好吗?比企谷大人可以遗臭万年。”
“我倒是想要躺进坟墓里好好的睡个几千年,但可惜我死了会立刻转世重修啊。”
面对两种风格的胡说八道,雪之下选择了无视,然后准备把话题转到正题上去:
“……既然最初提出帮助鹤见留美活动的发起者都凑齐了,那么还是讨论一下正事吧。关于鹤见留美,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和比企谷对视一眼之后,星刻首先说道:
“……我觉得没有没有朋友并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是能够做的事情受到了一些限制而已,并无大碍。”
确实,现代社会虽然孤独一人没有朋友会活得很累,但是却不是要命的事情。
“同感,被孤立,自己孤身一人,反而会使人更加坚强吧?所以孤独这件事本身并不是问题的本质,问题在于,她是被人以【恶意】为出发点孤立起来的。”
比企谷非常自满的说着只有自己能够信服的歪道理,毕竟这都是他的亲身经历。
“所以,解决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让这份【恶意】消失。”
“让鹤见留美成为一个真正的、被孤立的、被无视的存在。”
“而不是现在这样,被孤立的同时,又受到了嘲笑和贬低。
孤独站在顶点,被人敬畏就是【孤高】,例子是你,雪之下。
孤独站在底层,被人藐视就是【孤立】,例子是现在的小留美。
孤独只有站在路边,被人所忽视才是真正的【孤独】,例子是……”
说道这里星刻转过视线看了一眼身边的这个死鱼眼,根据小町的讲述,【孤独行者】的称号非他莫属,如果孤独是一门课的话,他都能当老师了。
但他本人好像不怎么同意。
“你看我干什么?我是自己主动远离吵闹的人群的,我的孤独不是站在路边,而是走上了没有人的小路而已啊,所以我是……【孤傲】才对吧!好像很帅气的样子。”
“……你喜欢喽。”
两人不再争辩,反而一齐将目光转向雪之下的方向,然后他们两个就被吓了一跳,彻底被震住了,同样也没有了开玩笑的念头。
原本只是一脸淡然无表情的雪之下现在虽然同样没有表情,但是气氛眼神之中却透露着一股阴沉之色,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非常的阴森恐怖。
“无论,再怎么粉饰的冠冕堂皇,但还是掩盖不了你们的最终目的,不就是将一个孩子彻彻底底的变成孤独一人……”
只不过,说道这里,雪之下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非常凄苦,继续说道:
“但是,这却是现在能够想出的唯一的、最好的办法吗?
比企谷,我明明知道的,我明知道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除了这种最差劲的办法以外想不出别的办法,但为什么还是……”
说到这里,雪之下好像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留下了一个背影。
“抱歉,我要先回去了,你们所说的具体的方法,明天所有人一起的时候再说明吧……到了最后,我还是什么都做不到吗。”
看着像林子之外走去,状态明显像平时那样平静的雪之下,星刻和比企谷相视无言,没有了再讨论下去的下去的心情,正如雪之下所说,无论如何粉饰,这种做法的最后,只不过是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孤独的人罢了。
无法否认,确实是……最差劲的做法呢。
“呐,比企谷,我们是不是在那里不小心踩到了雪之下的忌讳呢?”
“别问我呀,我看上去象是非常了解她吗?”
“至少比起我这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你和她更加熟悉吧?”
“……没有踩到什么忌讳,雪之下雪乃也不是会因为那种小事就做出那么大反应的弱女子,但是……
仅仅只有这一点我可以确定,这一次的事件,是我所见过的,包括之前所有【侍奉部】的活动在内的,雪之下最主动,也是最谨慎的一件。
而这仅仅是我的猜测吧?雪之下会不会是在那个女孩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呢?”
噗说起来说不定真有一点像,缩小一点的话,那就是一个袖珍版的雪之下嘛,只不过性格却不那么的传神,反而……
看着眼前的比企谷星刻连呼不可能,要是那女孩真是比企谷和雪之下的在未来的女儿,时空波动至少会有的吧?
“回去吧,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
“……哦,你刚刚想到了什么,我在你的表情里看到了恶意。”
“没什么,你想多了。”
225.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成为善人……
事先声明,其实这间名为【林间学校】的露营地是有集体食堂存在的,而且饭菜质量还相当不错。
昨天的咖喱也只不过是体验生活的一环而已,如果每顿饭都要自己动手的话,那不就没时间体验其他的内容了吗?
所以,第二天的早晨,重新聚在一起的高中生志愿者们(里面混了一个初中生)大家都在小学生们吃完之后才开始了自己的早饭时间。
顺便平冢静老师也在这时宣布了今天的任务安排。
白天一整天都是自由活动,晚上是试胆大会,之后还有篝火晚会,这群小学生的活动可真是够丰富的呢,一会问一下是那个小学,要是哪天不小心死了就可以为未来的自己选个好学校了。
不过这个只要自己不想死,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可以威胁到自己的事物吧?这个世界的核聚变都还是因为星刻的出现指导才会有点眉头的,否则能源革命还要再延后三百年说不定呢。
果然弓长某人这个名字还要用很长的时间吗?
这件事情先不提,志愿者的工作就是在白天小学生自由活动的时间里,搭建好篝火晚会所需要的设施,还要提前做好试胆大会的鬼怪准备,仅此而已。
也就是说,都是一些相当简单的工作,之后的时间也都可以自由支配。
毕竟只是志愿者,并不是正式员工,像学生的安全这种重要工作当然不会交由一群大一点的孩子来负责的。
不过这也没什么,因为比起今天的工作,一件更加让星刻好奇的事情就在眼前啊。
“真白!今天的你竟然没有我的帮助就做到了这个地步!
衣服穿法正确、洗漱效果极佳、头发梳理完美,而且……这是什么?眼线吗?你竟然有淡妆!
你是谁?!把那个连衣服都穿不好的真白还给我!”
也不怪星刻表现得这么激动,因为今天的真白真的比平时要闪亮一些,毕竟因为真白的素颜等级很高,星刻根本没想过要给她化妆。
而看到星刻这样激动的神情,真白反而扭头看向一个方向,摆了一个剪刀手的胜利手势。
而星刻跟着真白的视线望过去之后,发现那里坐的人,竟然是三浦优美子。
见到星刻望过来,三浦无所谓的扭头,说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那这孩子练习一下化妆技巧而已。”
“那照顾她起床的是……”
“我我我,真白姐姐像一个人偶一样,让我选择衣服的时候相当犹豫了呢,顺便一提,头发是结衣姐梳理的哦。”
“嘿嘿,我一直都很向往这种长发。”
“真白呀,要好好的感谢这些大姐姐哦……”
“嗯,知道了。”
“不不不,小町才是初中生,真白姐姐她是……”
“小学生。”
“……?”
“我说是小学生,就是小学生。”
不理会已经蒙圈的小町,伸手摸着真白的小脑袋星刻感觉非常欣慰,本来还挺担心这孩子的,所以跑去女生宿舍那边看过。
但是在星刻去的时候已经没人了,在餐厅见到的时候,星刻可是大吃了一惊得。
所以星刻决定送个助攻。
伸手向着隔了两个座位的叶山喊道:
“叶山!~”
“什么,弓长。”
“三浦将来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好妻子,好妈妈的,所以你要珍惜机会哦。”
“你…你…在说什么,和你没关系的吧!”
果然,比起只是尴尬微笑的叶山,三浦竟然有些脸红的开始结巴了,手上的筷子都拿不稳了而且目光还一直往叶山那里瞟。
看上去是个辣妹,其实是个纯清少女?这设定绝了。
“优美子!筷子,筷子要掉了。”
由比滨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手忙脚乱。
星刻也是在一旁看戏看的很开心。
………………
正午的阳光谁都知道,非常的烦人,像是星刻这样的暗夜行者按理来说就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出现在室外。
但是没办法,谁叫着眼前的景色那样的迷人呢?
花蝶丛中游,锦鲤水中游,蝶舞共戏花,鲤跃溅水花……
你看,虽然不是多么优秀,但是这诗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不是吗?
为了泳装戏水的美少女,太阳神的普照什么的,都是可以克服的,不是吗?
而且总算是还有个树荫可以遮挡,不是吗?
“弓长,你明明换上了泳装,为什么不去玩水呢?”
“我不会游泳。”
“你骗谁呢,这水还不到膝盖。”
“但是躺下不是照样能淹死吗?”
“那么我家的浴缸岂不是很危险?”
“顺便一提,我老家的浴缸,比这条小河还要宽大许多。”
“我该吐槽你家的浴缸的大小,还是吐槽你的不会游泳却能洗澡?”
就在星刻和比企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的时候,他们的一旁突显一只年轻的生命,毫不客气的坐到了两人的中间,靠在了大树的树干之上,顺便一提,同在一片树荫下的比企谷和星刻却距离很远,聊天像是隔空喊话一样,这还真是奇怪呢。
“孩子,你很迷茫,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事情吗?说不定我可以为你解答哦。”
你这是什么,游戏的开场老爷爷吗?比企谷想要吐槽星刻的开场词。
鹤见留美才缓缓的开了口:
“你们两个是朋友吗?”
“是呀。”“不是。”
星刻和比企谷同时开口,大安却是截然相反的两个。
顺便一提,星刻回答的是【是的】,所以比企谷有些尴尬:
“咳咳,这还有从【朋友】的定义说起……”
“比企谷!好了,别说了,再说下去,你会失去我这个朋友的。”
以“温和”的语气阻止了比企谷继续说下去,星刻将注意力转会前方,说道:
“孩子,朋友这个词语呢,太过暧昧。
比如我和你另一边的那位虽然才相识一天时间,一天之后说不定就会分开,毕竟不是同一间学校,但是至少我们现在不还很谈的来吗。
所以就算他是个人际交流困难症的患者,但我还是把他当朋友的。”
“啊啦,您可真是宽大呢,你这是要将所有人当作朋友,成为动物(全人类之友)的打算吗?”
不知何时察觉到这边的情况走过来的雪之下,好像对于星刻的言论有很大意见。
“不,我的交友限制可是很高的,至少要在动画里露脸超过两集才可以哦。就像比企谷,我觉得他如果是动画人物的话,至少混个主角当当吧?
雪之下同学你的话也就说不定很够和三浦同学演绎《冰与火之歌》的等级?”
虽然比企谷在知道星刻对他的评价之后受宠若惊,但是雪之下却只当那是个玩笑,她的关注点不在星刻这里。
“玩笑到这里就打住吧……小留美,为什么会一个人呢?”
“老师说今天是自由活动,我吃完早餐回房间,发现人都不在了。”
不知何时,由比滨也凑到了这边。
“鹤见留美妹妹对吗?我叫做由比滨结衣。
留美妹妹要和我们一起玩吗?”
按理说,由比滨这样的看上去毫无危险性的大姐姐应该很容易就接受她的邀请的,但是留美却只是摇了摇头,再一次提问:
“你们有没有在小学时交到朋友呢?”
“没有。”x3
罕见的一齐回答。然后唯一的“间谍”由比滨手忙脚乱的说道:
“我有哦,大家都还在网上联系,偶尔打个电话。留美妹妹不要听他们的,他们是特殊的。”
“特殊有什么不好?英文的话就是【special】很帅气不是吗?”
“比企,你先等一下,这不是帅气不帅气的问题啦……”
“由比滨,到现在你还和几个小学同学有来往?”
比企谷准备用最直接的方法证明自己所贯彻的道理。
“……一两个吧?”
“整个年级有多少人?”
“三个三十人的班级。”
“就是说,毕业五年后还能做朋友的概率,大概是百分之三到百分之六吧,就连八面玲珑的由比滨也才有这样的概率,一般人的话最多也就二面玲珑了,所以再除四剩下百分之一左右。
百分之一?这点几率就是误差,可以忽略不计。
大家其实都是一样的,小学的朋友什么的,毕业以后就根本不会再见到他们了。
所以你大可不必在意。”
仿佛被这个像是人生道路上的负面老师一样的比企谷所感染了一样,留美好像也开始放弃了最后一点点执着,只剩下了最后的顾虑手中一直不曾离手的那部数码相机。
“可是,我妈妈是不会认同的,她总是问我有没有和朋友好好相处,这次也让我在森林夏令营多拍些照片,才让我带数码相机,该怎么办呢?”
“扔到水里怎么样呢?啊……好吧,我就开个玩笑,雪之下同学,由比滨同学你们要相信我。
其实我想说,你妈妈应该会理解你吧?
不要小看大人,同样是上过学的人,就算过去了数十年,但规则还是那样的呀。
当然,不能理解也没关系,反正现实就是这样,不会改变。
拍一些风景的照片糊弄一下怎么样?”
“是呀,现实不会改变。
每当被人无视,就感觉自己很卑微,我讨厌这样,觉得自己很凄凉
可是,这也已经是无可奈何的事了。”
“才不是呢,你看,这位雪之下大姐姐虽然同样人际交往能力不好,但听说她可是以碾压式的优秀成绩把全年级人踩在脚下哦,没有人敢于无视她,这一点也不卑微。
她才是你真正的榜样呀。”
“但我再也回不去了,不是吗?
因为我曾经对他人做了很过分的事,所以再怎么努力也只是让同样事情重演而已……”
星刻算是听出来了,这孩子是想要维持现状的打算,来这里比起求助,更像是来传达一个意思【不要管我了,我现在这样很好。】
“嘛,是这样呢。但是,保持现状就是你想要的吗?”
“……”
留美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换一个提问吧,你想要这么凄凉的持续下去吗?”
“……不想。”
星刻和比企谷对视了一眼,两人随即都站起了身来,留美的视线跟随着升高,然后她就看到了四个因为逆光视线的原因,站在自己眼前的显得非常高大身影……
遮蔽着阳光,犹如守护神一般的身影。
“没关系,至少会改变一些什么吧?”
说完不明不白的话之后,比企谷先一步走了,星刻笑了笑紧追上去。
有时候,打破现状是一件对当事者来说非常困难的事情,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适应现状不愿做出改变,恐惧着未来。
那么,星刻这些萍水相逢的高中生、大孩子们是救世主吗?
哈哈,不是吧,他们只是遵循着自己的意愿去破坏一个孩子的人际关系罢了。
是性质非常恶劣的坏人呀。
226.【魔法】这么方便的东西,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那个,老师,这里就没有好一点的服装道具吗?
这些服装比起试胆大会,更像是搞笑大会呀。”
星刻看着眼前这些奇形怪状打扮的伙伴们,忍不住吐槽道。
小町和真白的妖猫形象也就算了,但是为什么小魔女、魅魔、外星人、雪女,甚至连巫女的服装都会有?
“主办者说这样可以那就可以呗,你们这些临时工只要尽最大努力就好了,这就是社会的规则啊。”
平冢老师轻吐烟雾,眼神仿佛看透了一切。
“你说这么直白真的好吗?喂,真的好吗?”
“你这身装扮哪里搞的?我不觉得这里的廉价装扮里有这么合身的西装给你穿。”
反观星刻现在的装扮,一身全黑的欧式礼服,一件看上去因为长久使用而边缘磨损的斗篷,微重的眼影,血红的嘴唇,露出尖端的犬牙。
再加上原本就日照不足的苍白皮肤,星刻现在的形象活脱就是现代小说影视中的吸血鬼形象。
“这里的衣服都不合身,我突然想起来我的箱子正巧里有一件非常合适的衣服,所以就稍微用魔法修缮了一下穿上了。”
其实正巧是不可能的,但是星刻的箱子原本就是容量大到可以开动物园,所以星刻在樱花庄的衣柜其实从来没有装过衣服啊。
他的衣柜从来都是搬家的时候拉着走的,而且被施加了各种魔法的箱子只留下了一点伪装用的重量而已。
“算了,这样呀,那么……那件事,你们打算怎么办?都没有意见的话,就按照比企谷…和弓长的方法来了哦。”
因为平冢老师的声音不算小,所以原本还很热闹的室内就冷清了下来。
比企谷已经在刚刚将自己的方法叙述给了大家听,而具体方法虽然星刻已经知道,但是现在重新说出来的时候,星刻还是有些了,比企谷这个人还真是有趣啊,竟然自己背了黑锅。
这个方法的内容简单概括就是在试胆大会之中,投入高中生的“不良少年”,用威胁报复等手段,破坏掉围绕在鹤见留美的孤立圈周围的这些人的关系,让那些联合起来孤立她的人,变得分崩离析,借此他就可以走出困境,同样也不会有别人再被孤立起来。
方法确实有些肮脏,但是效果也可以想象的到,绝对可以打破现在这种犹如死循环一样的现状。
只不过,就算成功之后,鹤见留美虽然会从被恶意孤立的困境之中逃出来,但仍然改变不了她是一个孤独者的事实,反而那些原本孤立她的“坏孩子”也都有很大可能,和留美一样成为孤独者。
孤独者影分身术!x5?
然后,一切又回到开始,留美还是一个孤独者,从【孤立】变成了【孤独】而已。
因为曾经被孤立的她不会去寻求其他人的帮助,现在独自一人的她,自然也不会去寻求其他人的帮助。
在以前被打上孤独者标签的孩子,也同样不会有人冒着危险过来和她搭话。这就是孩童国度里腐朽至极的规则,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本能。
但是,好处就是,说不定会过得舒适一点?毕竟已经没人打扰她的生活了
除了星刻和雪之下,当然其他人在听到这么清奇的思路之后当然是要站起来反对的呀。
毕竟这种事的性质非常恶劣。这是不会变得,但这时星刻站出来为他们分析了现状,让大家了解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正常的方法根本行不通之后,抛出了【你行你上】的主旨思想。
并且还把比企谷的黑锅拿了过来背在了自己身上,表明这件事的主导思想是有自己参与的,比企谷只是完善了细节而已。
这样一下,所有人也都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再开口了。
比企谷是一个平时在班级里没有存在感的人,了解他的人还好,不了解他的人会下意识的对他的言论产生【不信服】。
但星刻像是一个砝码,正巧压过了天平。
最终确认之后,叶山作为“一方领袖”做出了发言:
“虽然很差劲的方法,但是现在却没有比这效果更好的了,所以我同意了,就这么办吧。
不过,我还是会赌大家会团结一致地解决问题,我相信她们都是善良的孩子。”
本能般的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发言,叶山将来成为律师说不定会有成就吧?而也就是这样的他才会有那么多的人去追随。
“没办法,就这么干吧。”
“我会帮忙的的。”
“算我一个!~”
成了,果然叶山就是那只领头的羊。
星刻轻咳两声说道:
“那么接下来就是由谁去扮演【不良少年】的形象了。”
比企谷像是和星刻心有灵犀一般的顿悟了过来,配合星刻道:
“嘛,社会上公认的对于坏孩子、不良少年的印象是什么呢?”
“首先是,身强力壮?”
户部立马站起身来摆了个大力士的姿势。
“染发烫发?”
叶山摸了摸自己一脑袋帅气的金发,苦笑的站了起来。
“打扮花哨,说话带刺?”
三浦轻轻咋舌,非常不情愿的举起了手。
“嘛,这不是很明了吗?幸苦三位了。”
星刻一副滑稽、欠揍、计划通的表情,完全惹火了三浦。
“哼总觉得很不爽,但仅仅帮一次忙的话也没什么,仅仅一次哦。”
然后叶山赶紧安慰道:
“好了好了,优美子,这只是社会公认的印象罢了,优美子是什么样子的,我最了解了……”
“隼人……”
“优美子……”
切,这防不胜防的一口狗粮!
现场三个人,星刻、比企谷还有平冢老师看着深情对视的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扭头咋舌,表示唾弃这种防不胜防的虐狗行为。
这间化妆室内,欢快的气氛算是一直持续到了夜晚,试胆大会的的正式开始。
………………
“【隔音迷雾(silent fogbank)】!”
原本夏季的森林当中不可能出现的浓浓雾气弥漫了开来,如果有人被包裹在其中,他可能会发现自己耳边开始变得寂静无声,而如果他有同行的伙伴的话,他会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也绝对不会超过两米的距离。
有些还原了寂静岭那种迷雾结界的意思。
“【驱散野兽(expel beast)】!”
这并不是没用的法术,有谁可以体会,当星刻的魔力感知扩展开来之后,真的发现了一只本不可能出现的熊时的惊喜吗?
“【血月幻象(blood moon)】!”
所谓的诡异和恐惧,红色的月亮要比蓝色的月亮要好一点。
“【深林迷锁(forest lock)】!”
为了防止有人慌不择路的跑到森林的深处,还是先把范围画好,只放开一个出口的好。
完成以上工程之后,星刻看着比原来恐怖了不止百倍的小森林,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就算是服饰简陋,但是有了这种环境,熊孩子们至少可以体验一把真正的试胆大会吧?
刚刚的小兔崽子竟然敢笑话我这个吸血鬼不会倒吊……呵呵呵。”
为了达成一定的表演效果,星刻现在一个人站在了树干之上,别问他为什么不是倒吊着的,不开盾的倒吊,【恢复如处】就是你的下场。
“喂!弓长,小町刚刚发来了开始的讯号,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起雾了,你小心一点。”
树底下不远处,星刻施展的夜间视觉可以清晰地看到负责吓唬小学生的叶山等人,这一次的恶人担当。
很快,留美的小组就到了,她们都是相当活跃的孩子,和叶山他们的关系也算得上很不错了。
当然这都是他们自己以为的,叶山可能只是把她们当成不懂事的孩子惯着吧?
而不懂事的孩子们在经历前方被星刻魔改的迷宫之后,心情一直非常紧张,非常的恐惧……
但是当她们看见完全没有打扮,蹲在一边玩手机的大哥哥们之后,终于畅抒了一口气,放松下来的心情可开始飘飞,非常随意地开起了玩笑:
“什么啊,原来是大哥哥他们啊,好逊,根本一点都不可怕。”
“完全没有准备啊。”
“好笨啊,明明都是高中生了。要是在这里打扮一下我们就被吓到了。”
只不过接下来的发展她们是怎么都没有想到的吧?接下来,她们真的会被吓到……
以这几句玩笑话为开端,户部和三浦开始装出了一副凶狠恶人脸,像是戏耍她们一般,要求道歉之后,又是道歉有用吗?这样的找茬的话。
要是同年龄之间,有点骨气的男生早就打起来了吧?
但是他们毕竟都是小学生的女孩子,欺负弱小还行,但是现在的话,她们已经吓到不知所措了,大家紧紧地贴在一起了,最多也就只敢小声地道歉而已。
将弱小、可怜、无助演绎的无比真实动人。
只不过,哪怕在这样的情况下,留美还是被孤立一般,站在离她们大概一步的距离之外。
小学生们的视线引向来叶山,在她们看来,一直在沉默叶山可能是她们最后的一丝希望,可是,叶山却亲手将这一丝希望无情地打碎了。
“这样吧,留下一半的人,剩下的人可以离开。”
“怎么这样......”
“只给你们五分钟,快点决定吧。”
弱小的小学生无力反抗,只能顺从叶山的规则,开始选择【交出一半的人】这个非常明显的陷阱道路。
而鹤见留美毫无意外是第一个被选出来的。
她倒是非常镇定,没有去和她们争执什么,而是认命一般地站到了前面。
当然,一个人……并不是一半。
随着时间经过和叶山催促的话语,小学生阵营的关系,终于发生了破裂。
人与人的关系意外地脆弱,现在的情况也证实了这一点。
小学生们开始互相埋怨,互相推脱责任,原本看似和睦的她们,其实只是建立在以排斥共同的【敌人】为基础组成的脆弱联盟而已。
而这场闹剧还是进一步的升级了。
一个刚刚厉声要求留美站出去的,最为活跃的向叶山搭话,也是最先“挑衅高中生”的那个孩子被拉出来作了祭品。
而也就是在这时,沉默不语的留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举起手来吸引了叶山三人的注意力,然后突然拿起了挂在胸前的相机。
“咔嚓!咔嚓!咔嚓!”
“快走!”
电光火石间,谁都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连树上的星刻也被那里的强光闪到了眼。
等到大家的眼睛再度适应了黑暗时候,留美已经伸手拉起了那名祭品小姑娘,带着其他人消失在了远处的迷雾之中,逃跑了。
叶山三人、草丛偷窥的雪之下和比企谷、树上偷窥的星刻,大家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一种结果,但是……
“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还有救?”
想到这里,星刻立马伸出右手,向前轻握:
“深林迷锁(forest lock)封锁吧!”
然后星刻一跃而起,悄无声息的离开正在惊讶于留美表现的众人,消失在了留美她们逃跑的那边。
………………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留美她们终于体力耗尽,瘫软在了一棵树下。
所有人都气喘吁吁,因为刚才非常恐惧来自于背后的危险,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其实已经奔跑了很长一段的时间了。
五个女孩没有说话,大家都非常沉默的低头恢复着自己的体力。
但是,当时间经过,从原本的惊恐当中脱离出来的女孩们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完全没有靠近篝火晚会举办的空地的迹象。
明明从那个地方,也就是入口处到刚才被威胁也就差不多七八分钟的距离而已,但是现在,她们在奔跑了这么久之后,周围却只有迷雾和树林,天上也只有血红而诡异的月亮。
慢慢的大家都发现了这一点,而随着时间的经过也终于开始有人受不了这种寂静诡异的环境了,不同于人生威胁的另一种恐惧使她发狂!
“这里是哪里呀!?我想回家!”
近乎尖叫的声音,但是却没有丝毫的用处,这个诡异的森林连一丁点回音都没有。
只有她身边的另一个女孩被点燃了心中的压抑。
“鹤见!你刚刚带大家走到了哪里啊!为什么不会去!你想害死我们吗?”
然后刚刚的祭品女孩听不下去了:
“不要说了!是留美救了我们!刚刚是你擅自跟着留美的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最先推留美出去的是你吧?!以前最先提议排斥他的也是你吧!”
“你也同意了吧!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不要吵了!!我们先从这里出去吧!出去之后再说好吗?”
“你要先向留美道歉!我也会道歉!”
“不就是刚才被鹤见拉了一把吗?现在就准备还恩吗?”
“我说道歉就是要道歉!”
“你以为你是谁?还当自己是我们的头领吗?”
“大家都停下,鹤见以前不也是我们的朋友吗?
大家以前在一起不是很快了吗?!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呜呜,我受…呜…够了……”
终于,激烈的争吵之后,有人开始了哭泣,一时间大家也都停了下来。
沉默了许久之后,那个祭品女孩狠狠的咬了咬牙,走向了一直坐在一旁沉默的留美,走到她的面前深深的低下了头:
“对不起!!”
然后没有得到答复的祭品女孩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落下来,紧接着说道:
“还有,谢谢……就是这样。”
不管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但是这个女孩不亏还是曾今拉起了一帮人的小头目,她第一个向着自己直觉的方向走去,说道:
“我要从这里出去,你们谁想跟过来就跟过来好了。”
有人带头,什么都好说,其他三个人也都纷纷站起身来跟了上去。
大家也都有意无意的将目光瞟向留美的那边,其中刚刚那个最先哭哭泣的女孩故意落在了最后,向着留美的方向鞠了一躬,就匆匆跟上了队伍。
这个地方只剩下了留美一个人。
最后,还是像最初来到林间学校的时候一样,远远的跟在那四个人的后面。
只不过就在这时,她突然举起相机,向着远处一颗大树的枝干顶点拍了一张相片。
咔嚓一声,又是一到白光闪过,这一次留美看着相机屏幕上留下的那一一个站立的模糊的身影和他背后的血月,疑惑着扭头走掉了……
………………
差点没从树上掉下来的星刻揉了揉自己又被闪了一次的眼睛,着手开始解开那几个孩子身边的秘锁,顺便把她们与外界的时间差距缩短了一些,显得不会那么突兀。
但是,星刻疑惑的看着远处鹤见留美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她是发现了我吗?不可能吧?
但是……机会我明明都给你了,但是你却没有领导她们从这里走出去,成为新的女王的打算。
最后仅仅只是得到了一句道歉和两声谢谢而已。
算了,你开心就好,不关我事了。”
实际上,只要散开秘锁和雾气,篝火晚会的火光和音乐很快就会指引她们回到喧嚣的人世之间,而且时间也才刚刚开始而已。
但是变化还是从现在开始已经悄然发生……
227.再早十年知道的话,我一定永绝了这个祸害……
千叶村之旅的最后一夜,不仅仅只是小学生们的篝火晚会,晚会之后,同样也是高中生们的烟花狂欢,算是对于这群在炎热暑假过来当义工的青少年们的奖励吧,主办方的学校拿出了一大箱小型烟花作为大孩子们的玩具。
于是,难得的一次旅行,再加上小留美的事情也算是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大家也都在烟花的片刻绚烂之中展露出了笑容,就连雪之下也不例外。
“真美呀……”
坐在台阶之上,星刻有些燃尽的目视着前方呢喃道。
“是啊,真美呀……”
身旁的比企谷也是一副比平时还要衰败的样子接话道。
“比企谷,我是在说我家真白玩烟花的样子很美,你在说啥?”
星刻非常恶意的改口道。
“……我是在感叹我家的户冢小天使很美。”
脸色扭曲的回答之后,比企谷才发现自己又被耍了,于是接着问道:
“大家刚刚找你,你怎么不见了,而且刚刚回来的时候还是这副吸血鬼的打扮?”
“没什么,仅仅只是去找孤单一人的小留美推销了一款有意思的软件……对了,也给你一份吧,这可是我的专属【内部限定版】哦。
手机给我。”
“什么软件?我才不要。”
“好了好了,试一试又不会怀孕。”
最后半推半就,比企谷还是交出了他的裤兜里硬物【智能手机】。
星刻一边打开蓝牙操作,一边说道:
“顺便交换一下手机号码好了,以后有大哥罩着你,大多数的事情我都可以解决哦。”
“你是哪里的黑道大哥呀?”
“不是,我就是想说说这个台词而已。”
叮咚!
随着传输完毕的提示音响起,星刻将手机还给了比企谷。
比企谷没有直接将手机收起来,而是看了看自己原本只用于闹钟和打发时间的手机上,现在多出了一个名为【人工智障-绊爱】内部测试版的软件,图标是一个可爱的蝴蝶结女孩。
“这是什么?otaku family?”
“才不是呢,我们不做视频网站。
你自己去探索就好了,要知道这可是世界仅有一百份的内侧机会哦。再见,我要和去很真白一起玩了。”
见星刻什么都不解释就走了,比企谷见大家都在放烟花,刚刚平冢老师、雪之下、叶山……都来过一次了,也不会有谁再来打扰自己了,就随手点开这个软件。
然后,不等进度条走完,就有一个身穿修身短衣裤的可爱女孩从屏幕的侧方位跳了出来,吓了他一条,而且屏幕上的她还开口说话了:
“嗨,初次见面,你就是我的马斯达吗?”
“想说【master】的打算吗?那个声优配的音,发音这么不标准……这个怎么操作来着?”
“我才不需要操作了呢,我可是超级人工智能!直接对话就可以。”
“唉!这个好厉害呀!但是英文的发音不准……”
“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在意人都是小笨蛋,我可是在东方长大的超级ai,才不学英文呢。”
“……这样啊,你真的没有人在操作吗?”
“你觉得会与有哪个像我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会和你说话吗?”
“你丫,我要关机,我要删软件!”
“哈哈,你做不到,我是内测版本,我可以自己开机的……”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比企谷就这样坐在台阶上和自己的手机说话到了深夜时分,知道自己的手机饿的想要吃饭的时候,比企古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睡觉了……
…………
“所以说,这就是你今天早上起不来迟到的原因吗?比企谷?”
“……是,平冢老师。”
回答着老师的问题,比企谷顺便打了一个瞌睡。
一旁的叶山则是苦笑着和平冢老师说道:
“老师,那我们先走了,弓长君,优美子要我对你说帮她谢谢椎名同学的礼物,还有比企谷君,下次学校见。”
“叶山,路上小心。”
“你快走吧,真白的画可是很珍贵的,好好保存哦,等真白睡醒,我会传达她的。”
看着叶山挥手登上白色面包车扬长而去,星刻对着比企谷做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登上红色越野车。
平冢老师则是掐灭了手中的烟头,放到随身烟灰袋里,松了松骨头说道:
“比企谷,你的遗言呢?”
“请让我再见小爱一面……唔!”
吃下平冢老师一拳之后,比企谷有惊无险的登上了返程的越野车,和来时不同,回去的时候大家都没有精力再聊天了,大多数都是睡眠不足的样子在车上补觉。
反程的车没有回到来时的那个车站,而是先行来到了千叶市立总武高等学校,没办法,把所有的学生送回家,那就直接送到她们上学的地方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
反正没多远。
至于星刻她们则是要由平冢老师多跑一趟,顺便接上自己的老友一起去喝酒啦,暑假还有一半,此时不潇洒何时潇洒?
车到地方之后,靠在星刻肩膀上的真白悠悠转醒,星刻见状问道:
“睡得还好吗?”
“嗯。”
“这两天有得到什么好的素材吗?”
“某人,女孩子,到底是什么呢?”
“……别问我呀,我现在是男儿身。”
下车之时,真白亲手交给了这些这两天照顾了她的小姐姐们每人一个纸筒,里面是这两天时间真白所画的一些她们的肖像,以表感谢之意。
星刻在车里看的非常欣慰。
“辛苦大家了呢,到家之前都算是合宿,回去的路上也要多加小心哦。
好了,解散!”
比企谷兄妹正准备回家,小町想要邀请顺路的雪之下一起,但是,这时的雪之下却看着路旁停留的一辆黑色的大型轿车神色有些苍白,没有回话。
这时,黑车的司机打开后座的们,从后座恭迎了一位短发的年轻女子下车,那位年轻女子在下车同时远远的向雪之下招手:
“嗨,雪乃。”
而雪之下的称呼则是:
“姐姐。”
“雪乃,暑假一直都不回家,姐姐我很担心哦,所以就来接你了。”
还没等雪之下回话,雪之下姐姐就转向了她后方的人员,然后一副夸张的惊讶表情:
“这不是比企谷吗?你们是去约会了吗?
但是不行哦,原本还挺看好你的,但是现在小雪乃可是有预约的人了,你没机会呀……”
“姐姐!不是要回去吗!”
“好了好了,小雪乃不要生气,这就走,让我跟小静打个招呼……”
但就在这时,原本满面笑容的雪之下姐姐面色突然僵住了,因为她现在正好和从车内好奇的向外看的星刻对上了视线,然后不等半秒时间,就恢复了笑容,然后非常开心的前抱住了星刻从车窗里伸出的脑袋,高兴的喊道:
“这不是某人小弟吗?!
今天就竟然能够遇到你!莫非今天超好运?”
然后思索了一下说道:
“你怎么也在这里?难道也是总武高的学生?”
现在的星刻因为雪之下姐姐的带球袭击脑袋有点懵,用力将脑袋抽出来之后,说道:
“雪之下的姐姐是吧?请你先让一让,我先下车好吗?”
雪之下姐姐先是退后,然后听到星刻的称呼之后,先是疑惑的看了看一旁偏头沉默的雪之下,然后笑了笑让开了车门。
星刻下车之后先是距离雪之下姐姐远了一点,然后郑重的问道:
“雪之下姐姐,我们认识吗?”
星刻真的是想不起来自己有见过这个有犹如狂风般袭来的女人,而且他也不觉得自己记忆会出问题,所以他对这个女人的亲热是非常的惊讶。
不仅是星刻,还有一旁看着这个像是暴风雨一样的雪之下姐姐,突然刮到了明明毫无关系的星刻那里的时候,其实也是非常惊讶,非常好奇的,尤其是那个带球拥抱看的比企谷是三观尽毁。
“唉?难道真的不认识我了?小时候我还去你家玩呢……”
雪之下姐姐一脸幽怨的样子。
“对不起,真的不记得了,给个提示吧?而且你叫什么?”
星刻敢断言,他是真的忘了。
“小某人,你竟然说不记得我了,阳乃姐姐可是非常伤心啊!”
“阳乃?说道阳乃这个名字,我只认识一个腹黑阿姨(欧巴桑)而已,我可不认识什么阳乃姐姐。”
“你个混蛋,这个称呼倒是不会忘。”
说真的,说起【阳乃】这个名字的时候,星刻就想起来了。
阳乃确实属于是【儿时玩伴】的范畴之内,但是,比起说是星刻的儿时玩伴,这家伙基本上就是就是陪着星刻的母亲一叶玩耍而已,记得因为星刻和人不亲密,所以一叶一直那她当安慰。
当时星刻可是非常小心的避免和她见面,超级烦人的家伙。
只不过,星刻可以确定她小时候绝对没有刚才……不过看看雪之下雪乃这个妹妹的那一边,星刻也就释然了,几年没见快速成长是正常。
“原来如此,原来腹黑阿姨的姓是雪之下啊,完全忘了呢。”
星刻回头看了一眼雪之下雪乃,然后歪头问道:
“母女?”
“是姐妹呀!你刚刚还叫姐姐的吧?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火大呢!”
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阳乃调笑道:
“不过现在你可必须要叫我一声姐姐了哦!无论你再怎么不愿意。”
“为什么?”
“因为我是雪乃的亲姐姐呀!”
“我知道了,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星刻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莫非是一叶还没告诉你,你母亲给你订了一门亲事……”
“请等一下。”
赶紧阻止阳乃往下说下去,星刻抬头向着吃惊群众们笑了笑,转头对阳乃说:
“我需要一个安静打电话的地方。”
“那边那辆车你可以随便用哦。”
星刻没有客气,上车关门一气呵成之后,拨通了一叶的电话:
“喂?弓长一叶,你先什么都别说,听我说就好了。
我打电话不为别的,就是只问你一句,雪之下,这个名字你有印象吗?”
“当然知道,那不是阳乃的姓吗?而且还是你未婚妻的娘家啊,以后我和阳乃就是亲家了。”
电话那边的语气像是理所当然一样,但是唯独那轻微的笑意让星刻识破了一叶真面目。
真不知道这种腹黑到底是谁影响谁的……
“我完全不知道我多了一个未婚妻好不好?!”
“什么叫完全不知道?上次宴会你不是把人家抱到自己房间过了一夜吗?
小兔崽子难道不服责任?
妈妈我可不记得把你养大成这种渣男了,妈妈我很伤心……”
啊!对了!
事情终于大白了!
还有这回事儿来着……但是当时星刻真的就只是一时兴起想要捉弄一下宴会上的那些人呀。
星刻以为反正自己什么都没干,一叶会摆平后遗症呀!
但是,星刻没想到,当时没有仔细观察过的女孩竟然是雪之下雪乃来着!
而且还因为是阳乃的妹妹,阳乃又和一叶关系很好,一叶抹不开面子直接订婚啊!
等等……关系很好?闺蜜?
不会那个怂恿了一叶大肆举办宴会的神秘【闺蜜】就是雪之下阳乃吧?
这么一想很有可能啊!
这是怎样的命运呀?太奇妙了吧!?
星刻看了看车窗外的比企谷已经准备离开了,脸上不知道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索性也不纠结了,这个只能说算是机缘巧合、贵圈真乱了……
这时星刻还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我记得好像你在我小时候就说过我有一个未婚妻,难道正好就是……”
“不是的。
那个是那个,这个是这个,你现在有两个未婚妻了。”
这家伙在说什么?这个世界难道还有一夫多妻制这种梦幻的系统?
星刻知道说起这件事情绝对没完,所以果断把这个也放在了一边。
“好了我明白了,你们别说了,我改天回去再说吧,感觉早晚有一天会被你坑死在那里……”
下车之后,星刻保持不变的笑容向着阳乃说道:
“很抱歉耽误了,你这么多时间,你好像挺着急要走的事吧?那就再见了哦。”
“不不,如果是某人的话……”
“再见了哦。”
“可是……”
“再见了,阳乃姐姐。”
“……好的,再见了哦,下次去樱花庄找你哦。”
看着远去的黑色车辆,星刻重重呼出了一口浊气。
“弓长,你和阳乃以前就认识吗?”
“……嘛,算是认识吧,很烦人的家伙。”
“但是,可以在气势上压过她的人,我可是就见过你一个。”
“可能是因为底气很足吧?先不说这个,请送我们回去吧?”
“唉……小心一点哦,女孩子可是很可怕的。”
平冢老师,你要是早告诉我十年,说不定我就永绝了这个后患了……
228.当你一觉睡醒,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中的时候……
开学前的日子,总是忧郁的。
这个法则无论度过了几千年又或者几万年都是不会改变的。对星刻来说,亲身体会到这个法则的恐怖的他,这个法则已经是超越了【定理】,进化为【真理】的存在。
水明附高学生寮,樱花庄的101室,星刻已经在这里迎来了正好第七百个早晨,现在想想,当初从普通宿舍搬到这里来的时候还真是不幸呢。
不,并不是说搬到樱花庄这件事本身是个不幸,而是说被安排搬到樱花庄的原因非常的不幸。
那时候原本星刻和当时的室友相处得很好,室友本身也是一个挺友善的人,戴着眼镜,表情很少,但是情绪很好懂的一个人,总之就是就是那种不善交往,却很容易交朋友的类型。
只不过,他有一天晚上……见义勇为了。
这原本是好事,但他暴打的那个强女干的犯人却不是个善茬,最后在少年法庭上被翻供了,被救女性也因为某些原因完全改口。
这原本也没什么,只要星刻出手绝对能再把他翻过来,翻几次都没问题。但是星刻却没有这么做,放任了这件事情的自流。
所以最后星刻那个背上了莫须有罪名的室友因为舆论压力和双亲的坚持转学了,而且还背负了一年的保护观察处分在身。
星刻也因为学校方面的要求,要和是由划清界限,搬离了学生寮,出现在了樱花庄。
很奇怪吧?为什么星刻没有为相处不错的室友送上一点点举手之劳呢?
那是因为呀,星刻在他身上看到了刚刚开始滚动的,命运的车轮,在这前方的道路上有着属于他自己的宝藏……
好吧,换个风格就是这个劫难之后有着一大堆的因果,虽然前途多难,但是只要他跨越过去就会走上人生的巅峰,得到友情、努力、胜利等等这些谁都想要的东西。
但前提是星刻不去打扰他。
非常正常的事情,像是星刻这种可以很简单的看穿所有【世界之内的人】命运轨迹的存在,是绝对看不到自己未来的轨迹的,任何事情、任何人只要和他扯上一定程度的关系,命运就会变成不可知、不可控的混沌轨迹。
既然知道自己的这个室友会因为这次人生的低潮而得到很多东西,哪个陷害他的混蛋也在最后成为了他的踏脚石,那星刻也就不会再帮助他了。
说出来你肯定不信,我看着你掉下悬崖不去而救你其实是为了你好,你还要在未来捡到秘籍,神功大成,打到仇人,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呢!~
所以说,星刻也很无奈啊,凭借预知命运的能力去为自己的熟人开个后门,约定一个没有大灾大难,只有幸福美满的未来什么的他是做不到的,因为只要他一插手,就算是间接的也好,命运轨迹立马会变得一团乱麻给你看,就是那么任性。
稍微利用一下命运的大流,稍稍改变某个人(棋子)的状态,达到某个特定的结果还行,就像是在那个末日世界谋划东京区域的一些事情一样。
但是在加注自己这个变量之后,还想要某个个人的一生平安?谁臣妾做不到啊。
所以,星刻早就放弃了去看熟人命运轨迹的行为,那就是白费,尤其是像上井草美这样的,脑洞清奇的外星人,星刻觉得在她成为自己的熟人之后,她简直就是世界无敌了,没有人知道她下一步能够做出什么样的出格的事情。
早晨的到来使得星刻的意识从梦境之中回到了现实,但是强烈的困意和倦怠的身体却粘连着星刻的眼皮,用力深吸一口空气,想使得自己意识清醒一些,结果星刻在空气中闻到了一种非同寻常的味道。
稍微有点刺激性、但却混合了某种甜腻的香味,只不过这种香味又给人一种绝对不能吃下去的感觉……
大概是颜料或者油漆之类的东西吧?
这种味道要是在真白的房间闻到的话纯属自然,但是星刻可以确定自己昨天凌晨累到之后绝对躺的是自己的床,也就是说?
挣扎着打开自己的眼皮,稍稍适应了一下阳光,星刻环视了一周自己朝阳明亮的房间。
明明是看过无数遍的房间,明明还是那个熟悉的陈列,但是现在再看一遍的话,星刻发现了很大的不同,尤其是侧面的墙壁散发出异样的存在感。
到昨天为止一如往常的单调朴素壁纸,现在则是一整面都被画上了一副巨型壁画,占满了整面墙壁。
一只以一双后脚站立着的猫型巨大机器人作为这副画的主角,而在它周围作为背景的则是无数看似敌人的猫型巨大怪兽和稍微有些废墟感觉的大都市。
构图和色彩都是极为梦幻可爱的风格,但是内容却有一种杀气腾腾的氛围,相当吸引人的眼球。
“早上~好!~某人学弟!”
站在星刻背后,正在和真白两个人为星刻的壁橱上色的上井草美,看见星刻起床非常高昂的转头打了个招呼。
听见这个声音,星刻想起了自己曾今说过无数遍,但却每次都打破的一个承诺【从今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惊讶了】。
但是非常抱歉,这一次星刻感觉自己又打破这个承诺了。
而这一切都是美的错。
“美学姐,你画的是什么呀?
我觉得有必要认识一下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需要一起同寝的伙伴。”
是的,星刻丝毫没有把这些清理掉的打算,画风自己还算喜欢,而且还是真白参与了作画的壁纸,清理掉太可惜了。
人生,放弃也是一种活法。
“我就知道某人学弟你会同意的,所以今天早上五点我就叫真白一起开始画了,感到光荣吧!
以后你就要有着【银河猫☆喵波隆】相伴入眠了!”
“我一点都不高兴,而且我也不不认识这个角色,那部番?”
“这是从我幼儿园大班开始就一直珍藏到现在的长篇动画角色,中间的是主角机器人喵波隆喔!是为了保护地球免于…(略)…顺带一提,全长是三百三十三公尺,跟东京铁塔一样喔!很好记吧!”
“……呼。”
“美,某人睡着了哦。”
手上的画笔从来都没有停下来过,但真白还是要比美要清楚,星刻已经因为困倦的余韵而坐着睡着了。
“唉?怎么这样?某人学弟一点都没有男人的浪漫啊,男人的浪漫就是要有巨大机器人和外星人呀……”
“唔啊”
打了个哈欠,星刻从浅睡中醒来,接着问道:
“美前辈,你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呀,怎么会明白男人的浪漫?”
“身体是高中生女孩,头脑永远是少年?”
“o南君是反过来的吧?喂但是怎么办呀?仁学长好像喜欢有女人味一点的女孩子来着……”
星刻装做不经意间说出一点真相。
“你再捉说什么呀,某人学弟,人家是女孩子嘛,当然是喜欢女主角的喵咪子啦。”
说实话,扭扭捏捏的美真是稀奇啊……但是好违和。
受不了。
星刻掀开被子下了床,毫不在意旁边的这两个年轻“普通”的女士,一边开始换衣服,一边问道:
“真白你怎么也和美学姐一起?”
“美,早上叫我,说要给某人朴素的房间增添色彩。”
“……这算什么?新学期暴风雨要来的预感吗?”
换完衣服站好,星刻背着朝阳下令道:
“你们两个快收工吧!要迟到了。”
229.如果某一天,当月夜见派遣八意师匠到地上迎接辉夜的时候……
因为美学姐和真白早就吃过早餐了,所以现在餐桌上只有星刻、仁学长和千寻老师三个人。然后凑着这个机会,星刻想要仁学长制约一下越来越出格的美。
“仁学长,你就不阻止一下美学姐吗?”
“为什么?”
“能够阻止美学姐的本来就没几个人,你不就是最强的哪一个吗?像是这种怪兽,直接上最强的兵器是没错的。”
“为啥?”
咋了?成复读机了?发现仁学长的状态不对星刻转过头。
“唉?仁学长就算你换一种说话方式还回来也……这是?”
眼前的仁学长完全就是一副苍白如雪的画风,脸颊凹陷,脸上还带有着诡异的微笑,像是……石雕一样?
“弓长,不要再逼他了,这是燃烧殆尽的标志。”
刚刚咽下最后的面包,千寻老师阻止了星刻的不仁道行为。
“……我记得暑假仁学长只是和美学姐一起去考了驾照而已吧?为什么比以前他连续七天夜不归宿还要像是被榨干了?”
“就算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先走了,今天开学仪式。”
“好,再见,一路顺风。”
目送千寻老师出门之后,星刻回忆了一下今天早上美学姐的状态,喃喃自语道:
“反而美学姐却是异样的性情高涨,难道是传说中的采阳补阴,****?!”
这可是不得了,星刻立马用手肘捅了捅仁学长的下肋问道:
“喂,仁学长,暑假的时候,驾照考的怎么样啊?”
许些疼痛也让仁学长清醒了一点,恢复了许些颜色。
“哦?这个啊。当然是成功通过了,遇到的教练是个特别亲切的人。”
“哦,那么你有和美学姐之间发生什么吗?”
果然,一旦提到美,仁学长的表情立马变成了【不堪回首.jpg】的表情包。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可以想象在两个月的时间独自面对美学姐的情形。”
没有再追问,毕竟星刻还是有些良心的好孩子。
“某人,我给你一个忠告吧,以后要用车偷偷找我吧,美的车你不会想坐的。”
“哦!记住了,多谢提醒。”
“某人你呢?听千寻老师说,你丛林间学校回来就一直是每天养猫、追番的废人生活。”
被星刻这么一闹,仁学长也度过了贤者的时间,开始打开话茬。
“没什么。
悠悠闲闲的耗着才是应对人生中种种恶意的最优先方法啊,我以前还很弱小的时候,就是用这种方法耗死了大部分想要取我性命的人。”
像是恢复了许些动力,仁学长开始加紧吃早餐的速度。
“那我可以问一下剩下的那一小部分怎么样了吗?”
“被我阴死了呗,潜入、暗杀、埋伏……对于实在讨厌的人我可以花上十几年慢慢对付。”
“好可怕,现在的游戏好可怕。”
“原来你以为是游戏啊,不过算了,懒得解释。我吃完了。”
一边收拾手中的盘子,一边站起身来招呼真白出门。
“真白!快收拾画材上学了!”
看着急急忙忙走出餐厅的星刻,仁学长突然单手撑着脑袋,仰望四十五度的天花板感叹道:
“樱花庄一如既往的真是和平呢,但愿一直持续下去吧……”
………………
一定是有人立下了什么flag。
晚饭食间星刻,看着窗外的被大风吹落的翠叶和被吹上半空的不明灰色布片,听着咔咔作响的陈旧门窗的声音,星刻不由的感觉到
“这是暴风雨要来的前兆吗?”
吃下碗里的最后一粒米,星刻没有着急再去盛饭,而是对窗外的景象有感而发。
“真的,确实是感觉会发生什么的讨厌天气呢,让人烦躁的很。”
不不不,我觉得千寻老师你烦躁是因为你在喝啤酒,而且微醺。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秋日之岚】吗?”
仁学长的这个好像是那篇文学的典故,星刻没有听懂,见没有人懂得自己现在此刻的心情,星刻站起身来准备去续半碗米饭。
“叮咚”
但就在这时,樱花庄的门铃却响了起来。
“现在手上有空的人!”
包括嘴里叼着炸虾的真白,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正好站起来的星刻身上。
“好吧,就是我了。”
没有想要反抗一下的打算,星刻老实地去应门了。
一打开门,视野中一抹金色,让星刻眯了一下眼睛。
眼前站了一位身材非常母性的少女,在灯光的反射下闪由点点亮光的金色长发,微卷;会让人联想到晴空和海洋的湛蓝眼眸;向上微微扬起的嘴角。
这女人给人的印象很有一种狡猾的金毛媚狐狸的感觉。
“晚安,很抱歉这么突然造访。”
白色人种的长相,但却说着这边的语言。
合身的衬衫,格子花纹的百褶裙,看起来像是哪里的制服,给人文雅清纯的印象,但是分辨不出来是什么身份。
“这里是水明附高的学生寮,你有什么事吗?”
“可以帮我叫真白吗?”
“您哪位?”
提到真白,还是个金发歪果仁,确实有可能是真白的熟人,但是星刻还是谨慎的确认一下。
“真是不好意思。我叫丽塔-艾因兹贝伦。”
“什么?你就是丽塔?!而且还是姓艾因兹贝伦的?!”
听到名字的瞬间,星刻就有点震惊了。原来你就是那个教坏了我真白小天使的坏女人!
“你是伊莉雅的姐姐吗?祖上研究人体炼金的魔法吗?”
“我没有妹妹,祖上也是画家。”
“唉,遗憾。
你既没有一个叫伊莉雅斯菲尔的妹妹,也不是魔术师的家庭,那么你就只能是单纯的真白的前室友了。”
“哈哈,有趣的人呢,对,我就是单纯的真白的前室友哦。”
“先进来吧,知道霓虹的习惯吧?我给你拿拖鞋。”
就在星刻弯腰的时候,真白从客厅走了出来。
“某人,怎么了?”
也就是在真白看到丽塔的一瞬间,话就从嘴里脱口而出。
“丽塔在这里。”
“真白!”
被呼唤名字的瞬间,平常几乎看不出情绪的真白,表情明显变开朗了。
真白光着脚跑向丽塔,并扑到她怀里。两人的手环住彼此的背,仿佛在感受彼此的存在般紧紧拥住对方。
真白把脸埋在丽塔肩上,非常安心似地闭上眼睛。就像是小猫,向着自己的同伴撒娇亲昵一般。
但是,星刻却不这么认为,因为他现在的状态非常糟糕。
“打扰到两位的重逢时间真的非常抱歉,但是,真白能不能从我身上下来?”
由于真白的不顾一切的飞扑,但是丽塔有站在门扉的外侧,所以看似美满的拥抱场景其实是基由拿拖鞋的星刻在地面上给真白当垫脚石的结果。
“啊啦,抱歉。”
丽塔先是向着脚下看了一眼,然后依依不舍地放开了真白,而且星刻完全没有听出她的话里有抱歉的意思。
“某人,没事吧?”
看,还是真白最好了。
星刻从地上站起身来摆了摆手表示没问题,三人就这样先行进入了客厅内部。
“哇!~好像芭比娃娃一样!但是胸部惊人!”
美这个对初次见面的人没有一点陌生感的孩子首先说出对丽塔的感想。
“真的是非常漂亮的可人儿呢。
她是谁啊?真白的姐姐?”
伪阅女无数的仁学长紧接着做出这样的评价。
但他这是对西方人脸盲吗?真白明显是混血,东方美人的面孔,丽塔完全是日耳曼人种的血统较多吧?
哪里来的姐妹一说。
“哎啊,这不是丽塔吗?”
正在喝酒的千寻老师现在才发现丽塔的到来。
“好久不见了。千寻姐看来也很有精神的样子。”
但是千寻老师本人好像完全不在意这个叫自己【千寻姐】的女孩的来访,只是默默站起身来去冰箱拿新的啤酒。。
她们的关系星刻表示一点都不想知道。
还不如来围观真白和丽塔两个人之间粉红色的百合小剧场呢。
“真白,你看起来过得很好,这比什么都重要。”
“嗯,丽塔也是。”
两个人对视着。
“在我把你送上飞机之后,已经有半年了吧?真白还是一点没变。”
“丽塔你也是……但是,胸部变大了。”
“讨厌,刚刚扑到我怀里感觉到的吗?”
“可是,丽塔,你怎么突然来了呢?”
就是在真白说出这个疑问的瞬间,丽塔的眼中刚刚的温柔刹那间不见了踪影,仿佛下定决心般的充满力量。
粉红色的空间结界也在此刻消散一空。
暗中观察的星刻突然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不会今天发生的一切预兆指明的灾难就要到了吧?这报应也来得太快了点儿吧……
一般如果远从英国来访,应该会事先联络,而丽塔没有。
真白不知道她为了什么而来或许是因为她想要给真白一个惊喜,但千寻老师也不知道就就说不过去了,因为这个处在异国他乡的樱花庄的主人,同时也是真白的名义监护人,姑且还是这个酒鬼老师呀。
这一次丽塔的目光变得认真而严肃:
“真白,灰姑娘的魔法有效时间已经到了。”
真白一副搞不懂的样子歪着头,但是星刻却领会了其中的意思。
你魔法时效过了,我给你续个命啊,咱们有话好说。
见真白没懂,丽塔继续疯狂暗示:
“换比较日式的说法,就是我从月亮来迎接竹取公主了。”
月夜见你个龟孙竟敢抢我辉夜!有本事从月都上来下来咱两单挑,或者你派个八意师匠下来呀。
说到这个地步,还没理解的只有真白。
“你在说什么?”
丽塔叹了口气,终于不再和真白拐什么弯弯,以下定决心的眼神看着真白。
“请现在马上跟我一起回英伦吧!”
230.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原来我也是一个英伦人,只不过后来……
才能,不,这个词可能不太合适。
天赋,到底是一种怎样的东西呢?
有的人万求但是得之不来,有的人却从一开始就带着某种天赋出生。
拥有着天赋的人三天就可以成为某些领域的达人,但没有天赋的人却是十年努力才初得门径。
先不说上帝是不是公平或是不公这种没有意义的话题,首先,天赋是一种怎么样的东西,人类自己都还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
因为除了身体上的、物理结构上的不同,还是有着一种完全凭借感性和灵魂才能体会到的天赋存在的。
比如画画。
这个感性的东西,天赋到底来自于哪里谁也说不准,就算是把梵高的大脑解剖开来你也不知道他怎么画出向日葵的不是?
更别说还有着后天的努力和生活的阅历这种不确定因素在干扰着所有人的判断。
而且,画的好坏又会根据观赏人群的不同和时代文化的不同而产生巨大的变化。
所以,天赋在普通的语境之下指的真的只不过是【相对于xxx而言,你的天赋很好,上限更高,进步更快】的意思罢了。
不会有一个像是【绘画天赋:lv.max】这种数据指标一样的东西存在就是了。
虽然要是让星刻做一个的话,他也不是说完全做不到,但是这种东西完全没有意义。
难道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没事儿还拿出来比较一下吗?
完全不需要好吧?
差距大的话很快就会明白,差距小的话每天都两个小时的训练就可以弥补。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星刻本人的天赋除了活的很长,魔力很多之外全都没什么可谈的,所以他为了他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也是不允许【天赋数据化】的系统存在的。
但是,就算是如此,椎名真白的绘画天赋是毋庸置疑的,她的画无论给谁看都会有一种冲击灵魂的感觉,并且得到了全世界美术界的认可,更加得到了星刻的认可。
只要是同一个领域里的人,只要是看到真白作品的人都是要认可椎名真白的天赋、才能的。
即使是【嫉妒】,本身就是一种饱含恶意的认可。
但就是这样的真白,抛弃了原来的一切,形单影只,一个人来到了霓虹学习漫画,原来还被多次退稿。
这种行为不知在英伦的绘画界造成多大的新闻,招来多少流言蜚语。
半年,已经是真白的父母、师傅,以及丽塔这个朋友能够忍耐的极限了。
“所以我来了,真白,跟我回去吧!回到艺术的世界里!~”
“我不会去。”
没有任何犹豫,真白拒绝了。
“我就知道真白会这么说。”
真白的固执己见和她的绘画天赋一样的突出,但也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执着才成就了他的绘画天赋也说不定。
作为真白的生活负责人(写作:室友)丽塔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她不会放弃:
“请再重新考虑一下。
真白,请思考一下你的指尖蕴含了多大的可能性。
即使是跨越百年、两百年……数百年的时空而名留人类历史的名画,说不定真白都画得出来哦?
因为你的指尖所创造出来的世界,正是这么的特别且具有价值的,这是所有人都认可的事实。”
“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丽塔是支持我成为漫画家的。”
“那是……我只是教会了你使用电脑的方法而已!”
丽塔微微偏过头说,像是要掩饰什么一般的眼神出现了动摇。
“丽塔……”
“我没办法再继续看着真白把时间浪费在漫画这种东西上面了。
拜托你,真白,请和我一起回英伦吧!”
丽塔恳求般抓住真白的手。
“我不回去!”
真白静静地拨开丽塔的手。
“真……”
“我不会去!”
宛如刚刚的好姐妹场景不复存在一般,真白努力的要把丽塔推出门外,虽然星刻不知道真白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还是丽塔没有要和真白较劲的打算,反正,这对【塑料姐妹花】就这样的决裂了开来。
这让星刻怀疑自己是不是开错了频道,怎么好好的芳文社就变成了青春文学了呢?
星刻没有像美学姐她们那样一起跟过去看热闹,但他还是听到了重重的关门声和真白罕见的急促上楼声,最后是真白关上自己房间门的“砰的一声”。
发生了什么,非常了然。
刚开始还有丽塔在门外的【我一定会回来的】、【我是不会放弃的】等等之类的喊话,最后连这个都没有了。
而整个过程,星刻不过是在淡定的收拾碗里的残余而已。
“你还真够淡定的,你就不着急吗?”
仁学长回来之后终于看不下去了,问道。
“着急啥?”
“小真白要是真的回英伦了,你咋办?”
“开一秒的传送门?或者去英国留个学?换个地图接着祸害这个世界?”
仁学长非常无语的看着星刻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出要“千里追随”的宣言,有些羡慕:
“……我要是有你这么好的心态早就回老家结婚了。”
星刻收拾起碗筷,顺手将千寻老师的啤酒罐子也扔到回收垃圾箱里。
今天正好是他负责洗碗的日子,而现在除了仁学长过来陪自己聊天,其他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星刻打开水龙头一边开始工作,一边对客厅里坐着的仁学长说道:
“放心,要是真白不想回去,英伦女王带着无敌舰队一起远征过来,都别想强迫真白,更别提区区一个金发小狐狸就扬言要在我们这里抢人了。”
仁学长只当他是说笑,表示自己的立场,所以接着问道:
“那你就一点不担心真白那据说可以创造出流传千古的名画的手指吗?”
“这个世界的人类历史都没有我的历史长久,谁怕谁啊?要不要让白泽老师出来和我在月圆之夜打一架?”
“我服了……你这个人呀,到底是真自信还是真中二啊?
但是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要支持真白自己的选择到底,对吧?”
星刻已经习惯自己的话不被相信了,索性也不拆穿,挺好玩的。
“……你可以这么理解。
历史名画什么的,和真白有关系吗?能做到就等于必须去做吗?这是哪里的【英雄驳论】啊?道德绑架的兄弟,天赋绑架,是不是?”
“哈哈哈……赢不了赢不了,凭你这个厚脸皮子,小丽塔绝对赢不了,哈哈……”
仁学长哈哈大笑起来,为刚刚那个咄咄逼人小姑娘感到默哀,她还不知道自己究竟面对的是怎样的敌人和阻力。
但是说到丽塔,星刻却不由的有些笑不出来。
“但是呢……”
“怎么了,突然一副严肃的表情?”
看见星刻表情严肃,仁也笑不起来了,配合他的严肃气氛。
“我也是理解丽塔的心情,真白确实适合身在艺术界,因为就算只是看书籍上的印制品,我都可以理解
真白的画确实可以鼓舞人的心灵,洗涤人的灵魂,我也不希望真白以后再也不画【现代画】。”
“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吧?你不是一个人。”
“但是,时间还很长啦,真白自己的绘画道路才刚刚开始,着什么急啊。
既然喜欢,那就画个十年八年的漫画呗,在那之后,如果再想起来还有油画之类绘画方式的时候就换换口味,继续搞艺术创作就好。
难道……到时候真白就不是真白了吗?”
看着星刻非常认真的说出了画个十年八年就像常人去运动社团【体验入部】两天再做决定一样的轻松,仁学长有些被震住了,愣了一下才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唉听你的说话方式,有时候真的像是有着千万年的寿命一样。”
“我都说了,只是你们不信而已吧?”
将洗干净的最后一个盘子放到橱柜里,星刻如此宣言。
“小心点哦,丽塔真的不会放弃的,她就是那种类型的女生,我的经验告诉我的。”
“嗯,我会温柔对待的,不过现在就让她在外面多呆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