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精灵王暴毙！
Overlord世界，精灵王国—— “什么，姐姐没有复活成功吗？”卡特莱娅看似吃惊地看着象征性低头道歉的克劳恩皮丝。 “……我只说她回不来，你还真有自信说他似乎确实死掉了吗？”实际上毫无愧疚的克劳恩皮丝，眯起预知眼，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卡特莱娅，“莫非，你们联手隐瞒了我什么吗？” “不，”现在不是朝政时间，正好廷上没有其他精灵和土著妖精，卡特莱娅从王座上站起来，慢慢来回踱起步，“或许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精灵族尽管做不到龙族那般以自己的灵魂施展始源魔法，但那可是位阶魔法在这个世界普及开前唯一的魔法种类，我们也是和龙族一样历史悠久的种族了，会对灵魂相关魔法毫无研究吗？” “这我倒是知道的，被你们劣化之后改编的精灵魔法，就变成纯粹消耗HP使用的魔法吧？但魔法构造上和位阶魔法相比似乎没什么优势，这魔法有其他的独到之处吗？我的孩子和部下没少研究你们，竟然不知道？”克劳恩皮丝问。 卡特莱娅摇摇头：“没什么，因为精灵魔法触及灵魂，只要习惯了，未必不能确认到死灵、幽灵那类灵魂物质化不死者以外——生者体内的灵魂。虽然花了点时间，但我确认姐姐的灵魂消失了。” 同时她还在心里补充：或者说白乙姬的灵魂都被凝练到交给她的药丸里了。所以白乙姬复活是不可能的，而是要将自己的一切都留给孩子。 若告诉克劳恩皮丝，克劳恩皮丝便能明白了。 大筒木一族对自身灵魂从不看重，将遗传信息打入他人身上的“器”中不存在常规意义上的灵魂，要说有灵魂也没错，但最多是碎片，大筒木强大的灵魂碎片会把整个素体逐步改造成适合自己的形状和等同自己的意识，最后一个契机，成为真正的大筒木——如果那个人没被强大的大筒木之力撑爆的话。 大筒木也有将同族和自己变成查克拉果实和药丸的能力，但那里面只含有可给其他大筒木继承的能力，没有意识。 要是克劳恩皮丝和卡特莱娅坦诚聊聊，或者克劳恩皮丝一言不合就上精神系魔法，或许这场对话能够得出的结论和白乙姬的命运都会发生改变也说不定。 事实上，白乙姬已经得逞了。 “白乙姬跑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克劳恩皮丝实话实说，掩护白乙姬逃走后，克劳恩皮丝要去找她，谁料她就带着克隆小神树失踪了，再也没出现。 到底怎么了？说好的一起种树呢？骗妖精的？ 带走那克隆小神树又能如何？其质量向日葵和大蛇丸清楚得很，之前那样的攻击再打几个小时，小神树就经不起消耗自动枯萎了，是个和嗑药没区别的临时用品。带着那种东西逃到哪去儿？ “真不明白啊，难道她来这里只是当sexfriend的吗？”克劳恩皮丝抱怨了一句。 “是吗。”卡特莱娅不置可否，只当做克劳恩皮丝在应付她。她已经真正明白了白乙姬的一部分想法—— 希罗尼自我意识淡薄，白乙姬临终前还嘱咐其将含有她自身灵魂力量的药丸给希罗尼服下，也就是希罗尼从一开始就是白乙姬的新容器，亦或打算让希罗尼继承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和意志。 在卡特莱娅看来，白乙姬应该有非常优秀的血脉，她的丈夫也一样，想必是白乙姬不满足自己现有的血脉、或打算摆脱某种限制，又想要得到更好的血脉而布局吧。 不久前希罗尼身上的变化也验证了她的猜想——他身上的灵魂加强了，反之，克劳恩皮丝隐隐藏有那像白乙姬一样的灵魂消失了。 也就是想要脱离妖精投靠精灵的意思。 感觉白乙姬恶意至少比妖精少，对精灵不是坏事，卡特莱娅对白乙姬的布局没什么排斥感，尽管有自己私吞药丸的选项，然而害怕自己的意识会被侵蚀，所以还是依照白乙姬“遗嘱”把药丸都喂给了希罗尼。 “卡特莱娅，如果你铁了心认为我是为失败找借口，那也没办法，本来复活魔法成功率就从未百分百。要请你节哀的吗？”克劳恩皮丝说。 “嗯。”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你坐在王座上啊？王后不是只能坐板凳的吗？” “切——”卡特莱娅咬了下嘴唇，停下脚步一拳砸在了树屋殿中穿过中央作为立柱的树干上，“王……不，先王他神逝了，虽然情报还很混乱，但我想是教国趁着和谈背后小磋商并不少见为幌子，将前王他骗出去，杀死了。” “这也行啊？”克劳恩皮丝有些惊讶，精灵王确实目中无人，但也不是傻子啊。 “就是这样。”卡特莱娅坐回王座上，说，“我这才真正体会到精灵族自古以来王都是不顺民意而天定的理由了——因为必然会有一个觉醒强大的远古力量。那就是曾作为长公主和王后，与他血脉最近最年长的我。” 克劳恩皮丝暗暗遗憾可能看不见龙王国和精灵王国联姻的混沌场景了，嘴上则祝贺道：“哦，难怪你的身体突然这么好呀，突然提升了20级的种族等级。什么时候正式加冕啊？有宴会的话我很乐意来捧捧场。” 克劳恩皮丝坐到王座扶手上，笑着拍拍这位新的精灵女王。 精灵女王卡特莱娅略微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对丈夫的死亡并没有多痛心。她是真心爱父嫁，但因为那家伙和妖精的教育理念，这些精灵王的孩子不会不珍惜同伴的生命，失去了却也没有很多忧伤和悲痛。精灵王国和教国的战争一直没有完全停止，精灵王不断将有生育资质和自己的孩子派出去战斗，尽管有妖精圣殿保底，出生率大于死亡率，也无法避免有兄弟姐妹和其他因精灵王的多边形之恋多出的一大堆内亲外戚再也回不来，在前任精灵王和妖精教师的高压下，他们没有缅怀和哭泣的空闲，数十年来，已经习惯了。 （待续）
第九章 卡特莱娅傀儡女王
卡特莱娅对父亲兼丈夫的先王神逝并没有什么悲伤。 因为先王的政策和妖精的地狱级训练，他们尽管实力提升更快，却也随时都有失去家人的危险，没有回首看尸体的空闲，这数十年见逐渐变成了本能—— 拥有时会珍惜，一旦会失去便不再多看一眼。 “哼，虽然王死在他国责任要追究，可谈判还在进行，他们在催促我国派出新代表。所以我会亲自去，在战争和谈适当的时候当众宣布灭灭凶手背后的威风，现在的我可比他更强。”卡特莱娅顿了下，补充道，“就是这样，妖精圣殿捧场拜托了，希望至少得有拉姆怕德斯様的亲信或个位数序列的爱丽丝大人一起参加呢，我可没信心同时打倒教国的神人和炽天使。” “说着最狠的话，然后最后不还是怂了？”克劳恩皮丝囧道，“调查到先王死因了吗？” “正在调查中。” “需要帮忙吗？” “您这神做得真是架空啊，你的部下已经在帮忙了。” “嘻嘻，我不是王，不管事很正常吧？谢谢夸奖。” “才没有夸您啊。” “哎呀哎呀。”克劳恩皮丝一下蹿到卡特莱娅身后施展起了关节技，“当了精灵王就跩了啊？别以为区区等级98就能和我叫板！” 一阵牙酸让人难受的骨头错位声，卡特莱娅口吐白沫倒下了。 “别装啦，我知道这程度你死不了的，还是说希望弄假成真呢。”克劳恩皮丝踩着她，跳下来，脚尖插入地面和卡特莱娅之间的缝隙一勾将她翻了个身，蹲下来操纵藤蔓插进她嘴里。 “这可不是调教哦，我说过的吧，在我的训练中禁止装死来逃避死亡的。所以你会——” “呜呜，呜呜……”卡特莱娅忙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爬起，被藤蔓塞住的嘴只能发出呜咽声的她拼命手舞足蹈。 克劳恩皮丝便再次将她仰面按倒在地，骑在她身上锁住她的娇躯。 卡特莱娅本来就有神人血脉，被硬逼着提升了相当强度的实力，又真正觉醒了精灵王的血脉力量，其实克劳恩皮丝已经无法凭借普通的力气压倒她了。 然而克劳恩皮丝的体育课可不是白上的，训练以外，她只要确实锁住她的学生，学生就会条件反射地变得服服帖帖，最多做点象征性的挣扎和求饶。 克劳恩皮丝诡笑着用心念操纵着藤蔓，藤蔓细长，始端微微鼓起，这鼓起的一点沿着藤蔓扶摇直下，冲进了卡特莱娅的喉咙。 “呜呜呜呜呜呜…………” 卡特莱娅像是打摆子或者触电一样原地抽搐了好一阵，就像死机了一样倒在地上不动了。 “变异德莱茵花之种，等级90，专门为等级接近100的‘同伴’准备的呢，给一般下等生物使用会承受不住种子所需营养而死的吧。不好不好，HP掉了？” 施展治疗魔法。 还好此时这里没有其他精灵，不然卡特莱娅这新王就溴大了。 卡特莱娅颤抖着撑起上半身，嘴中喃喃：“到底，做了什么？强迫我对您产生好感的……魔法？不，不是，这是…………” “嘻嘻，和过去不同，你现在是王，和我之间只要这种敬畏和恐惧明面给看出了可不行呢，来试着发自内心喜欢我吧。”克劳恩皮丝坐到王座上，俯视着匍匐的卡特莱娅说。 “为什么……明明只要你愿意，我就不可能反抗您的。” “你问我为什么……我教了你这么多的课时，还摸不清你们这些家伙的性格吗？”克劳恩皮丝撑起脸道，“我知道你们早就想逃了，但你们逃不了，即使逃了也有可能遇到外围进攻大森林的教国部队被抓走。现在呢，以你的实力，即使打不过我和一部分上位同胞，想要溜之大吉还是做得到吧。别把我当白痴耍，先王要真那样去世的话，还没调查清楚新王就马上顶上去，要敌人的目的是给灭精灵打基础不是自投罗网吗？所以，精灵议会（克劳恩皮丝只要愿意就能随便控制）不可能在同意你出访的情况下不通知我的。 “对我来说，教国是敌人，但也有存在价值，教国对付你们和我们的优先顺序，是先你们后我们，现在先王死了，要是你带着精灵王唯一觉醒血脉逃了，精灵王国没有我们的扶持就会被教国攻破。然后麻烦就回到我们身上啦，你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每一个子民都有可能被驱赶去战斗的国家，想要逃，是很奇怪的事情，吗？”卡特莱娅道。 “不不不，我很理解，因为我也不喜欢战斗的。话说你们真的连守护自己的国家的觉悟都没有的吗？和龙王国比还真是天壤之别。哈哈。前王那龙女王妃可是以爱民著称，也对他的政策没意见不是吗？”克劳恩皮丝表示有点鄙视精灵族。 “守护国家的想法，吗？”卡特莱娅想了想，爱国心什么还真的没有。 况且两国情况并不相同。 龙王国曾是兽人的粮仓，龙女在守护民众的同时，也必须尽可能让民众成为战斗力，多杀死一个兽人就会减少敌人的一些所需的口粮，多被杀一人就多填补了敌人一些口粮缺口。因此龙王国发动全民战争是最为正确的爱民方式。 本来人类和精灵应该是朋友才对，都是那个王睡了教国的神人将人类最强大的国家和宗教得罪了才让关系变成这样，卡特莱娅更是这矛盾诞生的孩子之一。结果精灵和人类的战争不过是给那位已故的王收拾烂摊子而已。 “我知道了，”卡特莱娅起身重新跪下，诚恳地说，“谁来监督我都没关系。因为我已经用通讯魔法知会过耶·兰提尔和会当局，所以还是必须得去。” “准了。那么，还有什么瞒着我，可能让我生气的事情吗？”克劳恩皮丝问。 “这个……”卡特莱娅表情变得有些精彩，就像是犯错小孩一样，又极力想把那想法驱散而非掩盖一般。 （待续）
第十章 续！克劳恩皮丝VS大筒木乙姬
卡特莱娅很清楚那不是属于自己的想法，她并没有犯错，仅仅是因强制对克劳恩皮丝产生了好感而感觉惹其生气就是犯错了一样。 只不过，即使知道也毫无办法克服。 “咳～”克劳恩皮丝假咳一下，表情不满地站起来，抬起脚就要将卡特莱娅的脑袋压在地上—— “等等，我说，果然那件事会让拉姆帕德斯……様，生气，吗？”理智无法战胜本能的卡特莱娅屈服了。 “准许你叫我名字了。” “非常荣幸，克劳恩皮丝大人。”卡特莱娅一瞬脸红地笑了，随即使劲甩了甩脑袋，尽可能绷紧脸。 没用，在这无力感和屈辱感的作用下，仅存的一点反抗心，便被既然横竖都是失败，不如把其他人都拉下水一起在比惨中胜利的心思替代。 她说：“其实姐姐她就在这里，灵魂……至少是一部分灵魂转生到她的孩子身上了。” “这都行？？！！” 克劳恩皮丝一声尖叫，吓得卡特莱娅差点趴下去了。 怎么会呢？这效率怎么会这么高呢？“器”是什么时候附上希罗尼的？为什么没觉察？还是说找到了同时存在多个“器”，即使复活也不会因为预防多重存在出现而自动消去其他“器”的办法？ 克劳恩皮丝摸了摸“器”已不在的后颈，一阵毛骨悚然掠过，即使感觉不到，也仿佛芒刺在背。 花了这么长时间解决的问题，会功亏吗？ 果然大筒木都不能信，吗？ “带她过来！不……带我去找她。”克劳恩皮丝忙不迭是地怒吼着，抬起一脚将卡特莱娅踢了起来。 能把跪倒的精灵一脚踢成站立的姿势，让她都想佩服下自己，可惜现在没心情。 …………………………………………………… 精灵王学院—— “希罗尼同学，皮丝现在对你很生气。麻烦你到外面去一下。”莉莉拎起希罗尼，将她远远丢到了外面。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是吾没看穿卡特莱娅的感情，还是低估了克劳恩皮丝对精灵王之子的掌控力呢？没办法。” 希罗尼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露出了已经被阴阳遁包裹的身体。 “【急速成长[Rapidly Growing]】。”他发动了魔法。 不仅身体在变大，很快变成了十七岁左右的外貌；身上的阴阳遁也变成了大筒木风格的道袍。 和不久前刚复活一次的白乙姬也略有区别，保留了精灵的肤色和尖耳的特征。 “看来精灵王的血脉存在感确实不小，可惜那个王进取心不足，满足于这个世界金字塔中上层的实力，不然有与吾之一族较量之可能，也说不定。嘛……只能靠种植神树和吃查克拉果实、药丸来‘进化’的吾等也没理由说那家伙呢。” 白乙姬转过身，看向漆黑的“门”。 “第十位阶空间魔法【传送门[Gate]】吗，在位阶魔法中也是接近巅峰了，虽然高度不及【黄泉比良坂】…………” 克劳恩皮丝推着卡特莱娅从里面走了出来。 “抱歉抱歉啦，姐姐。”卡特莱娅微微颔首，“虽然很想和姐姐打好关系，可没办法违抗克劳恩皮丝大人呢。” “白乙姬，什么意思，能和我解释一下吗？”克劳恩皮丝阴着脸，笑眯眯问道。 “有些事情，本来吾打算过些时间再登门表达歉意的。”白乙姬淡淡说。 “就是这段时间有什么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情要发生吗？” 白乙姬合上眼睛，说：“涉及一族最大的秘密，不做那些事的话，我们的盟约也没办法成立。” 克劳恩皮丝：“那就把所谓‘那些事’告诉我。” 卡特莱娅看见有自己的弟弟妹妹们想要围观，挥手喝令他们快滚。 白乙姬睁开异色瞳，和克劳恩皮丝静静对视了一会儿。 “神树是需要‘照顾’的，克劳恩皮丝，你觉得吾等明明通常视自然能量为克制吾等的力量，行使十尾神树却能够使用自然能量，不是很矛盾吗？”白乙姬说。 “矛盾吗？别小看我能干的团队的研究能力，这我们自然不会想不到。不想说也罢，那我问——你只需要回答是和不是就行了。”克劳恩皮丝露出了一阵鬼魅的笑容。 这笑容让白乙姬感到一阵麻酥……不是单纯的不好预感，而是麻酥感，让白乙姬下意识感到不妙，却又莫名其妙跃跃欲试起来。 克劳恩皮丝突然摆出了可爱的卖萌姿势，用与此相配的语气问道：“神树的自然能量和大筒木契合需要别的媒介吧，对不对呀，白酱？” “是！”白乙姬发现自己的语气不受控制地激昂了一点，忙捂住嘴。 “嘻嘻，果然是这样。”克劳恩皮丝的话在白乙姬耳朵里似乎一语双关。 一边的卡特莱娅握紧了拳头，有些颤抖。 看起来像是触及方才的心理阴影而害怕，可白乙姬和克劳恩皮丝都注意到了——那是在憋笑，很开心和幸灾乐祸的样子。 白乙姬和克劳恩皮丝暂时都当做没看见，因为没工夫。 白乙姬在克劳恩皮丝心中作为敌人是很不想要的，作为盟友无法完全信任，所以不让她做自己的“玩具”似乎就不靠谱。 克劳恩皮丝则是白乙姬心中的“魔障”，不论将来关系如何，跨不过去的话，她就真的只能趴在地上将脑袋塞在克劳恩皮丝的脚下了。 “难道……”白乙姬感到不对劲，不好的预感极速攀升，向克劳恩皮丝伸出手，查克拉汇聚起来。 “我感觉得到你的查克拉变化，你已经去把本该种下的神树收回体内给你提供查克拉了吧？果然你有了爆月的实力吗？”克劳恩皮丝道。 “耶诶诶诶诶诶诶诶！”这可把不远处的卡特莱娅吓到了，二话不说后退数十米，展开驱人结界不让任何精灵靠近这一带想，接着是尽可能很多层的防御魔法，心中祈祷神不要玩儿得过火了。 “【六六神空击】！” 白乙姬悍然出手了。 六十六发拳头显现的强度，绝不是白板状态的她能做到的………… （待续）
第十一章 若只能爱我，就来杀我吧
白乙姬悍然对克劳恩皮丝发动了【六六神空击】！ 她现在没有特别的必要和克劳恩皮丝站在完全的对立面上，只是武力本身就能在同盟中确认大姐头和小师妹的关系。 克劳恩皮丝的预知眼闪过魔力的光辉，原地一动不动，面对那足以将【须佐能乎】捶得原地爆炸的一束束拳头，不闪不避。 预知眼看不见自己被击中的可能性。 “轰轰轰轰轰轰轰…………” 周围的地面被一阵阵大爆炸轰得如同月球表面，但和克劳恩皮丝所见一样，她安然无恙，一点余波只需要抬起手便能挡下了。 克劳恩皮丝不做反击，抄起手站在原地，和善笑着静候白乙姬表演。 片刻后—— 白乙姬：“【天之御中】。” 克劳恩皮丝张开翅膀，立在广袤的始球空间之上。 在【天之御中】始球空间，白乙姬和克劳恩皮丝展开了毫无意义的“烟花比拼”。 白乙姬：“【深红螺旋】。” 克劳恩皮丝：“【魔法三重最强化·力场[T-M-M·F-o-F]】。” 克劳恩皮丝抬起手张开三重力场护盾，相互两两交叠变成锥形，将疾驰而来的深红光炮偏离到一边。 白乙姬深吸一口气：“【仙法·岚遁光牙】！” 嘴中喷出一道极细的射线，从不闪不必的克劳恩皮丝耳朵旁边飘过——明明本该命中一只眼睛的，白乙姬却抖了一下，脖子随之一扭让弹道偏离了。 白乙姬开始结印：“【仙法·火遁·豪炎华】。” “真慢啊。”克劳恩皮丝轻轻绕过一路将地面化为熔岩河流的火球，飞到白乙姬面前，一手放在她的胸上，“差不多该注意到了吧？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这么快二次复活的，桑妮和向日葵的魔法你学会了吗？但使用希罗尼作为容器的话，若你没打算和我维持之前的关系，那可是你生命中最大的错误之一。你现在最好的选择，应该是赶快找到新的容器，就自杀吧，但我不允许，这样的你很好。” 白乙姬一挥手甩出一道风刃，克劳恩皮丝的身体幻影般消失了。 接着，她从上面扑下来，搂住白乙姬的身体。 “难道，这个容器……被设定了绝对无法伤害你的禁制？吾怎么会没发现？” 克劳恩皮丝一只手搂住白乙姬，一只手伸出手指放在她眼前摇了摇，笑道：“怎么会呢？设定禁制肯定会被你发现的吧，这是爱，因为你对希罗尼用了【急速成长[Rapidly Growing]】导致他如同白纸，让我很轻易就把爱给刻入了他的一切。如果你将其作为容器，自己的灵魂直接吞噬希罗尼的话，失败的就是我，但大筒木的复活方式却不包含灵魂吞噬，而是以保存了遗传信息的碎片的‘器’逐步改造容器，令其身与魂都变成自己的形状。这确实能让大筒木神魂俱灭也能保证复活，但怎么行呢？因为这样一来，你们即使复活，也无法排除容器本身的影响——何况这个容器可是由有资格玩儿弄灵魂的我动过手脚。 “本来我是拿来防止你的孩子将来可能和我为敌才做的，没想到竟然会这样。自作自受。或许你的意识一直对我保持警惕，但身体很诚实的，你能做出的攻击，打得中的伤不了我，伤得了我的打不中，这已经变成这具身体的本能了。如果是第一次相遇的我们，你也会采取相应的战术，而不是傻傻和我正面对招。” 白乙姬只好嘴臭起来：“不就是连大脑延展到身体记忆的精神操控吗？用得着说这么美。” “咯咯咯，完全不同。你们的白眼精神干涉，是直接将自己要命令的作为强加于人；而我们妖精不同，我强加于你的，是想要听我话的本能，实际上你们的行动还得靠你自己决定。所以你感觉还是自己在行动，违和感会相当的小。” 不过是过去戏弄人类方式的炒旧饭，但此境界竟让一个大筒木屈服了，让克劳恩皮丝成就感大增，兴奋不已。 克劳恩皮丝说罢，完全扑到白乙姬怀里，蹭了蹭，笑道：“抱我。” 白乙姬缓缓抬起的双手颤抖着，似乎在抗争一样，最后还是包围住了克劳恩皮丝的身体，嘴硬道：“这，这样好吗？这就随时能……杀你了。” 没错，零距离使用【共杀灰骨】或【人间道】。 “杀我啊。”克劳恩皮丝说。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 “怎么了，杀我呀，杀了我。你不是不满我对你的束缚吗，那就来杀我，杀到我无法复活。”克劳恩皮丝不停地说着。 “等等，杀你对吾没有好处。”白乙姬说。 这场打架，不过是她们之间为结盟后各自的权利和地位展开的，完全不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不，你做得到我，你能杀我，我相信你。”克劳恩皮丝下巴枕在白乙姬的胸上，从山峰上探出半个脑袋，用诡笑的眼神盯着。 “你…………” “你做得到，因为——” 其俏皮的声音，忽然改为从白乙姬身后传来：“残念，白乙姬，你怀里做抱枕的，不过是一具分身，触感和真的我一样美妙哟～” 克劳恩皮丝本体笑着从她身后飘过。 “噗！”被一大堆骨刺扎成蜂窝的克劳恩皮丝分身，在白乙姬怀中变成了尘埃。 “哼，克劳恩皮丝你的‘爱’就这种程度吗？连本体都不敢和吾拥抱。”白乙姬回头反讥一句。 克劳恩皮丝摇摇头摊开手：“当然，我还是挺胆小的，现在正好不想冒险。我只是告诉你，我能够这么做罢了——能轻易让你无法对我动真格的事实。” 白乙姬犹豫片刻，无力地放松了紧绷的娇躯。 磨平除了靠种族能力优越性开挂别无他处的大筒木的自大棱角并不需要很多功夫，若是当初让大筒木进化成为任意穿越宇宙吸取星球营养的存在或许不会，但对那些天生的大筒木就不好了。 只会恃强凌弱的对象，一旦发现没有凌弱的可能性，就算因不值性命的尊严而再拼一把也做不到的话，就只能像现在这样。 （待续）
第十二章 战争胜利日＝赢家头痛日
一个多月后，巴哈斯帝国，帝都欧温塔尔，贵族区—— 除了仅仅在帝都负责一些内政外交和军事等工作，没有领地的穿袍贵族，很多贵族都是拥有领地并长时间在自己领地工作的。 但是，他们在帝都这个区域都有自己的宅邸。 贵族嘛，总有时间要上都城办事，难道还让他们住旅人和冒险者才投宿的旅馆不成？或许会有去旅馆的贵族，但那不是落魄就是偶尔换换新鲜感，也有特别的旅馆专门为这人群受众提供相应服务。 大多数地方贵族官员来帝都时依旧会使用贵族区的宅邸。 这天，其中一座宅邸，外面竟然在排队堵车。 “克利安，送客。” 娅娅卡对身边的执事开口道。 “了解。” 娅娅卡看着克利安执事和布雷古伯爵从门口消失的身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用通讯魔法命令执事起来—— 【干吗今天人激增了数倍啊？随便找个借口，拖延半个小时。】 回想一下最近远在边境的耶·兰提尔治安状况，娅娅卡在通讯中补充了一句—— 【就算只是让他们等，也要注意保卫工作。鉴于世上只会凭感情行事的蠢蛋很多，亡国和失去利益、信仰的家伙们暴动，难免不会牵连到他们。】 “娅娅卡大人，您累了吗？明明有着真祖的种族等级应该不会为劳累困恼才对。”正在女仆兼秘书担当的蕾莉莉微微弯下腰给陷在沙发里的娅娅卡擦擦脸。 虽然吸血鬼不会出汗，灰尘和偶然从对面飞溅而来的某种液体却仍旧存在，即使微乎其微，可今天娅娅卡的会面有些多，积累起来真的不少了。 起因很简单，就是战争的绝对压倒性胜利。 战胜王国几乎都是帝国的功劳，但不得不承认，敌人率先发起了“神战”，没人知道如果妖精圣殿没有应对，那些“神”会不会将天罚降临在帝国上。 这样，涉及到这场战争的功勋，妖精圣殿相关的贵族就不会躲开了。 他们和军功完全无缘，却和妖精圣殿有着相当的关系，个别能够获得赐予永生的名额，也有对妖精圣殿在帝国和周边国家的发展起到了相当大的人脉和资金纳贡作用的。 虽然和战争功绩无关，他们也抱着做个“战争因自己而胜利”之梦的想法，想在这场有机会获得莫大利益的瓜分活动中获得好处，而接近和妖精圣殿私人关系在贵族中最最最大的科恩·弗里德边境伯。 “累倒是不累。”娅娅卡拿起盛满血与葡萄酒混合液体的高脚杯一饮而尽，说，“就算脑子真的烧了也能够自行恢复，可我真头痛——为什么捐点钱就自认为能‘买下’原王国领的肥沃土地和矿场呢？至于那些获得优先复活和长寿名额的家族，不是已经得到报酬了吗？找我干吗？” “要不要转告里尔伯爵家或娅娅卡大人的本家，顺势转告外面那些人，全部丢给他们处理呢？”蕾莉莉提出方案。 “这个主意不错。”娅娅卡本家就是帝国軍部高层的，里尔伯爵家的“老祖”文森特则是娅娅卡的情人之一，获得永生退居幕后但还有不少暗箱操作的权力。 “不过姑且还是把那些人全部过一遍吧，哪怕都是人类，也无法否认偶尔会出个可用之才或可用之物，不小心错过后悔就晚了，如果被我看上的愿意给我咬一口，也不是不能帮他们美言几句。可现在就再给我来一杯，这次不要血酒，要血咖啡吧。”娅娅卡说着，将空酒杯递给蕾莉莉。 “外面那些人如果不想和我这真祖一起共度夜晚的话，打发走明天再来会不会更好？幸好参加耶·兰提尔和会那些人为了硕大的战果吵不清楚，我们有的是时间。” “不，娅娅卡大人，其实昨天就结束，皇帝陛下已经宣布胜利庆典的宴会时间了。”蕾莉莉道。 “啊？为什么？难怪今天人这么多，都来赶集吗？我很清楚那些大人物有多矫情的！” “因为昨天精灵王国发表了声明，愿意放弃从帝国得到任何利益，也不再要求教国归还所有精灵奴隶和教国占据的部分精灵之森的爱瓦夏大森林的外围和丘陵地带，打算和教国讲和。帝国顺势松了口，愿意放弃耶·兰提尔和西北三郡的王国领，条件是王国西北三郡和耶·兰提尔必须分别独立。这样一来，能吵的事情就几乎没有了。”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讨厌听大人物的烦心事不是娅娅卡大人自己说的吗？按照平时，我只需要在需要参加的宴会前一天通知娅娅卡大人都是没问题的。” “那么宴会还有多久？” “两天。” “这不是快到了吗？！啊……进展真突然啊，只要这边的同盟国不再打算和教国交战，帝国确实也没什么好吵了，可是……很难想象精灵王国那个满脑精的王会放过可能被摧残黑化的女精灵奴隶啊。妖精圣殿干预了？”娅娅卡也只能想到这个。 “这属下就不知道了，需要展开调查吗？” “不必了，距离宴会只有两天没那空闲。去给梅莉菲丝发个请帖，已经不必睡眠的老同学和后辈们开个午夜茶会就行了，我请客。” “了解。”蕾莉莉原地雾化消失了。 不一会儿，她重新现身，颔首道：“抱歉，帝都的妖精圣殿正忙着接待新上任的精灵王和拉姆怕德斯様，现在没空。” “新上任的精灵王？” 蕾莉莉将嘴凑到娅娅卡耳边：“这可是刚从圣殿的爱丽丝大人那里得知的秘密消息，您口中那个脑子都是精的精灵王，遇刺身亡了。” “哈？那个永生的王会遇刺身亡？哪个这么大胆啊？那可是克劳恩皮丝大人的同盟者哦。” 蕾莉莉忍不住向周围瞄了几下，竖起耳朵听了听，才继续说：“经过调查，实在太令人大跌眼镜的结论——那个王竟然是遇到了今生今世第三个‘命中注定’，一夜N次，最后倒在了女人的肚皮上了。” “停，不论真假，让我先笑一下。” （待续）
第十三章 《耶·兰提尔和约》的背面
娅娅卡笑了几分钟，才止住笑声，有点呛地问蕾莉莉：“真的假的啊？这死得也太窝囊了吧？那个女的是谁啊，真想见见呢。其实该不会是教国的女刺客吧？” “没错，就是教国的‘女刺客’。”蕾莉莉答道。 “你早说啊，这样就合理了，行那事确实是最没防备的时候把。蕾莉莉你是故意打算让我大笑一番吗？”娅娅卡没好气道。 “这不是给觉得看人类心烦的娅娅卡大人换换轻松的脑筋吗？” “是吗，谢谢了。”娅娅卡心怀谢意地拿起血咖啡呡了一口，“女刺客的处分呢？”她并不觉得那个刺客还能逃走。 “宴会的时候或许就能见到了。” “什么？没有被抓吗？很强？明面上的身份不好抓？” “抱歉，属下还没调查到这么多。但很强似乎是真的，其实当地的街上有目击者，那个刺客在街上与一个女精灵剑拔弩张互称姐妹了片刻，就玩起来了。” “呵呵，都是那个已故精灵王作孽的受害者吗？难怪……哈哈。蕾莉莉，这次再给我来一杯酒。” 趁娅娅卡心情好，蕾莉莉倒酒的时候说：“今晚还继续会见那些贵族吗？” “嗯，见见吧，只要他们不在意和我共度夜晚的话，呢。还有，这次和过去的二流休闲宴会不同，这件事交给克利安有点不放心啊，待会儿克利安回来后，你立刻去定制一下宴会的晚礼服，尽管战胜的时间短得瞠目结舌，但如此大量国家卷入的灭国战争，在这一世代应该不会再有了，要最好的。” “交给属下吧。” “毕竟我可是好好参加神战了呢，做华丽些吧。” “明明一开始就被击坠战舰了？” “别拿这个说事啊，多传一下我把那个和‘拉姆怕德斯様’几乎势均力敌的银白色铠甲吓跑的战绩如何？新礼服你也帮忙设计一下。”娅娅卡命令。 蕾莉莉生前是猫科动物半兽人族的玩家后代，虽然不是玩家本身，装备品却为配合自身风格而比土著更倾向cosplay化，在这个人类完全靠玩家开化的世界，对人类来说，就是最高大上的审美情趣之一。 …………………………………………………… 时间倒退三天，耶·兰提尔—— 卡特莱娅和克劳恩皮丝从和会的会场走出来，骑着森林贤王在正值正午艳阳高照的街道上一摇一摆地散步。 后面几个爱丽丝妖精女仆和随从精灵按自己的步调静静跟着。 森林贤王这巨大仓鼠魔兽的战斗力姑且不论，它身上的皮毛在非战时刻是非常柔韧让人感觉躺上去很舒服的，一般恼人的小家伙和野兽也不敢靠近它，是居家短途观光的妖精首选坐骑，可惜找不到配偶无法繁殖。 按理来说正该是人来人往的时候，这个世界的一般人类民众可没时间午休。 但稀稀拉拉走在路上的人类个个表情阴沉，看见其他国家成队的士兵经过——尤其是个别人外士兵经过时，更是低下头匆匆而过。 卡特莱娅和克劳恩皮丝都没隐藏自己的人外特征，尤其是克劳恩皮丝，可是星条旗本色出演，按理来说即使是看小丑的目光都改吸引些许才对，然而—— 明明看见亚人都能鼓足勇气低头经过的他们，看见她们的人基本都顺势拐进岔道小巷或者门店里，无路可走的甚至原路折返。 “我长得有这么可怕吗？”克劳恩皮丝终于吐槽了。 “是，您的打扮或许我们都看习惯了，但在常人眼里确实非常的可怖恶毒，不是异端就是强者的象征。”卡特莱娅认真答道。 “鄙人的功劳大概一如既往给无视了。”森林贤王这只巨大仓鼠的话语也一样被无视了。 “其实我一直想不通，红蓝白相间为什么会被认为是恶毒的象征啊？”克劳恩皮丝拉起自己的星条旗连衣裙瞧了瞧。 “因为这是剧毒的色泽，蘑菇都是这样不是吗。” “当我是蘑菇吗？！” “蘑菇妖精也存在啊。蒂塔妮亚没有吗？” “有啊，但她们可没有在身上纹星条。在衣服上染斑点和豌豆形的花纹比较受蘑菇妖精欢迎。”克劳恩皮丝说了一下，突然醒神，“问这个干吗？” 卡特莱娅松了口气，除去上课不得不被打得惨兮兮的时间，平时如何与克劳恩皮丝相处能够减轻负担可是他们兄弟姐妹日日研究的课题。有求必应和俯首献媚，可能被踩的时候一定得稍微有反抗的样子才能满足对方发觉问题的成就感，要注意适当地穿插犯二和吐槽保持调和。 没错，他们曾私下想要逃跑也是其中一环，当然若是一不小心弄假成真——那就当做真的就好，哪边都不坏。 “啊，受打击的是我不是吗？”卡特莱娅摸着自己的脸道，“明明我对自己的脸还是非常有自信的，竟然被躲开了。” “嘛嘛，你的美貌所有精灵都知道的。”克劳恩皮丝随手拍拍卡特莱娅，“为了庆祝《耶·兰提尔和约》终于签订，精灵王国或许也能迎来和平了，就近找个酒馆喝一杯？” 卡特莱娅向周围看了看，附近不是只有一家看起来就低档到不得了的酒馆吗？整儿我呢？好吧，习惯了。 不过理由或许不仅仅如此。 “要对跟屁虫下套吗？” “随便应付下就好，虽然不觉得是什么阴谋。” 于是—— “王，这里可能有危险！” “王啊，如果想要体验人类国度的饮食，可以找一家好一些的啊。” 那些随从精灵慌里慌张地跑来进言。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爱丽丝们都静静站着，还歪着头用莫名其妙的目光看着他们仿佛在说：“这些下等生物慌个啥？” 来到门口，卡特莱娅和克劳恩皮丝跳下森林贤王软软的背，克劳恩皮丝向周围望了望，道：“和帝国不同，交通要道都不配‘停车场’吗？你先进去，我去找个地方把这仓鼠安顿一下。” 说着，克劳恩皮丝就双手扛起森林贤王，举着比自己大很多倍的巨大仓鼠一溜烟跑了。 （待续）
第十四章 教国人禁止穿旗袍
克劳恩皮丝的即兴举止，让她的孩子们炸开了锅—— “爸爸怎么突然跑了？” “我们好像是护卫吧？” “那不能让爸爸脱离我们的视线啊！” “快追快追！” 爱丽丝们跟着一股脑就飞了上去。 “克劳恩皮丝大人需要护卫？”卡特莱娅揶揄着，推开嘎吱作响的酒店大门，大步走了进去，陈旧到卡特莱娅感觉用力点就能压垮的桌椅和布满灰尘带有霉菌的墙壁和天花板，三五成桌的客人都凶神恶煞，带着武器和防具。 当他们看到卡特莱娅的时候，眼神都直了。 “哼，凡人佣兵和冒险者的酒馆吗。” 她走了几步，抬起的腿停住了，因为正好有个身穿皮甲的男子的腿挪到了前面。 “请问，”卡特莱娅回头问自己的随从，“我踩下去会引起外交问题吗？” 没等随从有反应，那个男子就站了起来，比卡特莱娅高大两个头的身躯，抄起手道：“你什么意思，精灵小妞？” 卡特莱娅抬头看了一眼，感觉不到和他对话的意义，便绕过男子向柜台走去。 “喂！”男子感觉自己被藐视了，准备好好揩把油找场子——虽然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随即随从精灵将他一阵暴打丢到了外面，救了他一命。 卡特莱娅来到柜台前，对那和装作没看见的客人们一样凶悍健硕的店员说：“什么都好，给我来一杯最好的。” “女士，您确定没来错店吗？”店员的肌肉是用来防止不好的客人闹事的，可伺候不来着不知从哪儿来的大小姐。 “别太在意，就是和‘朋友’打赌输了的惩罚游戏罢了。” “好，那您喝了悠着点。” 卡特莱娅怀疑推过来的木头杯子是不是已经快要腐烂了，拿起屏住呼吸灌了一口，心中感慨周围那些客人明明喝得很爽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喝这种东西真的能豪饮吗？ 不行，不能马上吐，克劳恩皮丝肯定在那里等着看笑话，那也得趴在她面前吐，不能在下等生物面前出丑。 卡特莱娅给自己施加了一次治疗魔法，丢了一枚银币转身就走。 “等等，客人，这钱——” “多出来的随便给其他人请几杯吧。” 店里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讥讽刚才被丢出去那位典型白痴的笑声。 “味道如何啊，卡特莱娅大人。”一个精灵女仆拍着卡特莱娅的背，轻声问。 卡特莱娅认出来了，这是克劳恩皮丝假扮的，如实说：“难喝死了，这真的不是馊水吗？” “从物质构成上看确实是馊水吧？但酒也是真的就是了。卡特莱娅大人喝坏肚子了吗，到那边休息一下吧。” 虽然王国的基础设施建设不如帝国、教国、圣王国，路边供路人歇息的地方也并非不存在。 让卡特莱娅吃下劣等的酒水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妖精玩笑小插曲而已。 过了一会儿，几个身着白色兜帽法衣的人走了过来。 精灵们总算找到了可以正经些的工作，将那些看起来有些可疑想要靠近王的人拦住。 “你们是教国的人吧，想要做什么？”一个随从精灵厉声问道，虽然签了停战协议，可两国之间的战争已经持续很多年了，加上之前的旧王遇刺事件教国嫌疑很大，自然不会不敌视。 “想必这里并不适合高贵的各位，大元帅弗雷泽·加尔纳·康塞普邀请您们的新王出席他的私人晚宴。”来者恭敬地呈上一副卷轴。 随从精灵接过稍作检查后，递给卡特莱娅。 卡特莱娅扫了一遍，这就是个普通的请帖。 “你们跟了有段时间了吧？为什么现在才给我。”卡特莱娅摇晃着请帖问。 “这不是您刚才从妖精那里借的魔兽散发着让人无法靠近的氛围吗？还请见谅。” “骗鬼啊？难道不是打算避开克劳恩皮丝吗？”卡特莱娅这么想着。 克劳恩皮丝则想会不会是鸿门宴，毕竟教国有对付精灵的动机，还没摆脱杀死精灵王的嫌疑。 “我明白了，我会赴宴的，如果不够豪华可让你们好看哦。”卡特莱娅将请帖插进了衣兜，补充了一句，“但是我认为有必要对你们的衣着提出要求。” “只要不背理俗但凭提出。” “禁止穿旗袍。”卡特莱娅记得那“操控”他们的“大老师”掳走尤加莉的世界级道具之事。 不过，出于长期培养出那绝不缅怀失去之物的性格，也不会设法索回就是了。 出乎克劳恩皮丝第一时间意料的是，这晚宴完全不是“鸿门宴”。 教国的大元帅和背后授意他的教国高层都是真心实意想要和精灵族搞好关系。 追溯到战争源头，那似乎不过是前代精灵王乱搞的“全民大练级”和“多边形之恋”折腾出来的，两者分开或许对王来说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以混沌的形态凑在一起对近一半的精灵族简直是“酷刑”。 教国根据俘虏到的一部分精灵女兵真诚招供，她们对那个王真的很讨厌，敢怒不敢言，只是反抗王比和教国人战斗更可怕。 至于妖精在这其中扮演的角色，这她们就不好定论了，因为精灵族人口比大部分种族都少，因此多几只克劳恩皮丝麾下的妖精就足以长期把微量精神干涉覆盖全族。教国可以检查被俘虏的精灵是否身中精神系魔法，但也确认不了已经给烧成灰的木头原本的形状。 以普通的随从精灵女仆出席的克劳恩皮丝只能和其他随从精灵一起静静站在后面，看卡特莱娅的友善表演。 卡特莱娅没有回头投来质询的眼神这点可以对她的演技稍微称赞一下。因为卡特莱娅面对克劳恩皮丝的态度很轻易就会垮掉，所以以为她目前扮演王还应当生涩一些的。 卡特莱娅向教国表示如果停止和精灵王国同盟国不再持敌对态度，她的国家也能和教国复交。 最后，卡特莱娅提议，教国若有诚意，就务必带上和教国和精灵有关和有亲善态度的重要人物出席帝国庆祝战争胜利结束的宴会。 （待续）
第十五章 “绝死绝命”姐妹之见
康塞普大元帅听得出卡特莱娅话中有话，朝他的副官使了个眼色，那副官便匆匆下去了。 “这就不是负责打仗的我能决定的了，不过我会尽量争取给您一个满意答复的。”他颔首说道。 “嗯，我就好好期待一下吧。”卡特莱娅感觉对方有点敷衍，挑不出刺也只好礼貌回答。 一个随从精灵对卡特莱娅耳语几句，卡特莱娅纠结了几秒，才说：“那，你们和妖精圣殿的关系怎么办？我们和妖精族的关系自古以来都相当好哦。” “这不是问题。”康塞普大元帅立刻答道，“我们与精灵王国上次断交宣战前，也从未反对过精灵与妖精的关系，事实上我们当中也有妖精使存在。我们需要讨伐的仅仅是危害我们人类种族的存在，正如我们人类内部都有犯罪需要铲除，精灵和妖精当中的毒瘤也一样的存在，比如强行将我们教国的要人据为己有还将女人孩子驱赶上战场的你们的前王，相信他的死亡让不少精灵松了口气，不是吗？” 卡特莱娅回眸看了随从们一眼，点点头：“无法否认，我可不想重蹈覆辙呢。” 康塞普大元帅接着说：“我们并无与和你们有良好关系的帝国开战的打算，只是打算从那个腐朽的国家里分一杯羹罢了。你看，我们不是没有越过两国边境吗？” “你们不是开进卡兹平原了吗？” “呵，我们确实想要顺便拿下卡兹平原，但并没有越过和攻打安达鲁吧？我在和会上不是说过了吗？因为各自的宗教信仰引起了流血冲突，我们对此也深感意外和痛心。” “不，我没听说。” “王，那是我们先王神逝前说的。”随从精灵提醒。 “下次早点告诉我！” “是。” “一个腐朽大国陨落，今后很长时间局势都会动荡吧，我们这一代人类不该再经受如此的战争了，剩下的问题，就交给下一代好了，呵呵。”康塞普大元帅咧嘴道。 “那是你们人类寿命短，对我们来说还是同一代吧？”卡特莱娅吐槽。 “那真是失礼了。那就这样吧——历经如此多年战争的你们，也可以休养生息，对崇尚自然并非好战种族的你们，这不是好事吗？” 大元帅意思当下妖精圣殿的一些问题就只能放眼未来了。教会在很多人类都甘心给妖精圣殿纳贡，妖精圣殿的基础战力一样充足的情况下也很难掀起浪花。 总之教国是打算不打了，没料到妖精即使不出动上位妖精也能随时调遣综合战力匹敌的大军是个误算。毕竟蒂塔妮亚国在人类国度的信息都是和传说一样无法核实的东西。 没人知道妖精圣殿背后的蒂塔妮亚国到底有多少军队，就算召唤凭依最强的炽天使埋伏外出溜达的“毁灭龙王”一举击杀，或用“倾城倾国”操控，谁知道会不会其麾下引导六位数以上的妖精大军涌入人类国度？那可真是大灾厄了。 现在教国打算长期进行魔法和技术的追赶，并设法集思广益从下一次“百年余震”带来的变化中找到机遇。 只负责当下战争的大元帅被果断授权随便甩锅了。 “嗯？！”克劳恩皮丝一怔，感知到了很澎湃的气势在靠近。 接着，之前急匆匆离开的大元帅副官更加匆匆回来了，和康塞普大元帅耳语起来。 克劳恩皮丝听得清楚—— 副官：“元帅阁下，那个女孩要来了！” 大元帅：“不是叫你告诉她之后能见面就行了吗？难道你直接命令她别过来？” 副官：“不是啊，她自顾自说能如此保证的话，肯定是已经来了，那就直接来见面不就好了。我们的人拦不住的！” 然后康塞普大元帅一阵龇牙咧嘴地捂住额头。 “咚咚咚——” 门外响了几下，然后门从外面推开了。 “姐姐，多年不见，变大变强了不少啊。”尤加莉看起来十分正常地向卡特莱娅打招呼。 “居然没一镰刀劈开大门脚下一踏跃起站在桌子上啊？”克劳恩皮丝吐槽道。 “又不是上课和训练时间，我做那个干吗？这么多年了那个让我怀念不已的训练课程还在吗？”尤加莉正经答道。 “你想试试？”卡特莱娅阴笑一声，她的那种课程早就升级了，尽管不想死，但一节课不死一次还真有点不习惯。 “求之不得，我可是真的很怀念，怀念到做梦都梦见，可惜教国不给开这课。”尤加莉道。 卡特莱娅站了起来，精灵王之血觉醒的她面对那儿时从来赢不了的妹妹是信心满满。 尤加莉更不用说，天赋本来就比卡特莱娅好，还一身玩家六神装出门。 两人的气势马上让在场的人类和精灵喘不过气，他们依旧尽职尽责地阻止。 “王啊，冷静，这里不是你们的战场（训练场）啊！” “尤加莉，快住手！” 尤加莉：“放心吧，弗雷泽。我现在可没工夫和似乎得到了那家伙一部分力量的姐姐王切磋。” 卡特莱娅：“什么叫姐姐王啊！” 克劳恩皮丝注意到两人竟然连灵气系技能都用上了，看来能跟着卡特莱娅和尤加莉的精灵和人类也不一般。就算是等级15左右的人，在这“沉重”的压力下不是昏厥就是发疯了。 然后卡特莱娅说出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让大家真的差点昏过去的话：“是你干的吧？他是你杀的？” 尤加莉：“没错。稍微令我有点失望，一夜就死在我身上还真是让我不解气。” 卡特莱娅眯了下眼：“也就是说，你也怀上他的孩子了吧？如果你还是他的血脉，就不会不想这么做。” 尤加莉笑道：“如你所说呢，姐姐王，所以你可以高兴哦，我不会在这里像过去那样欺负你了。” 卡特莱娅怔了一下，又怔了一下，随即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尤加莉大喊：“竟然这么干脆？他给了我多少次我才怀上啊！你这真是太令人羡……不，太嫉妒……也不对，太太太太……太让我羡慕嫉妒恨啦！” 克劳恩皮丝忍不住吐槽：“你怎么越改口反倒越没礼貌了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