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报复
11月17日，晴。
这天是星期五。
学生放学离开学校之后，林卫东和陈丽玲、况贤文他们几个实习生，闲着没事在操场上打羽毛球。
由于平时疏于运动，再加上纵**海的缘故，林卫东断断续续的打了不到一个钟头，就已经开始气喘吁吁了。
而况贤文是羽毛球场上的常胜将军，无论是单打，还是混合双打，都能够以绝对的优势，击败林卫东这种羽毛球菜鸟。
当然了，对于林卫东而言，输赢无所谓，反正是锻炼身体，重在参与嘛。
不过，让林卫东感到不爽的是，况贤文为了在陈丽玲面前逞英雄，展现自己的雄风，下手可谓是毫不手软，还故意炫技，把林卫东当猴一样耍，让他在场强跑来跑去。
“不打了，你们打吧。”林卫东说完，把球拍递给了张汉兴。
况贤文见状，得意忘形地说：“卫东，我都还没出汗呢，怎么就不打了，我说，你这个体力不行啊，太糟糕了，打没两下就喊累。”
陈丽玲也在旁边劝说道：“卫东，再打会儿吧，出多点汗也好啊。”
林卫东婉拒道：“不打了，已经出很多汗了，你跟汉兴组队打。”
看到林卫东心意已决，陈丽玲也不再勉强，叹了口气说：“那好吧，汉兴，我们组一队。”
张汉兴接过球拍，爽快地说：“丽玲，你待会儿接不到的球，交给我就行了。”
况贤文挥舞着球拍，嗤之以鼻地道：“算了吧汉兴，就你这点水平，打的还没丽玲好！”
林卫东退下来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坐在边上的草地上歇息。
当然了，林卫东不继续打球，主要不是因为跟况贤文呕气，而是他的体能，已经快要接近极限了。
对于林卫东来说，运动只要适量就行，他觉得今天运动已经够亮，要锻炼可以明天再继续锻炼，一口气是吃不成胖子的。
此时，陈丽玲跟张汉兴组队，跟况贤文和另一位实习生罗静雅在场上对决。
跟陈丽玲对打的时候，况贤文的出球，总是特别温柔。
而且，陈丽玲玩的也不错，看着她姣好的身材在场上跑来跑去，尤其是一挥动手臂，饱满的小山丘就上下颤动，看的林卫东都有点那个啥了。
林卫东想起况贤文方才说的那句话，他决定，今天晚上一定要在床上，加倍的惩罚陈丽玲，让你小子继续得瑟，我打球打不过你，我在床上干死你女神。
就在林卫东想的美滋滋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林卫东拿起手机一看，是杜宇航打来的电话。
杜宇航开门见山地说：“孤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林卫东饶有兴致地问道：“什么好消息啊？这么激动？”
杜宇航笑着打趣道：“我要是说出来，你肯定也激动！”
不等林卫东回答，杜宇航接着又道：“孤城。你那本《十八岁的天空》的首印5万册快卖完了，我们出版社已经开始准备加印了。”
听到杜宇航这番话，林卫东顿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说：“那就好，我还以为连5万册都卖不出去。”
杜宇航忍不住笑道：“孤城，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以为这本书十有**要滞销了。”
“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这本书就像开了挂一样，每天最少都能卖出三五百本，多的时候甚至能卖出上千本。”
林卫东琢磨了一下，应该是hao123的宣传起了作用，虽然全球互联网经济泡沫，导致hao123这一年多几乎没怎么挣到钱。
但是谁也无法否认，hao123是目前国内用户最多的导航网站，每天最少能有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网民，使用这个简洁明了的网址大全。
“孤城，除了跟你报喜，我们老板还让我跟你，谈一下合作。”
林卫东疑惑地问道：“谈什么合作？”
杜宇航没好气道：“不是吧孤城，你现在行情这么好，真的不打算继续写书了？”
林卫东思索片刻后，说：“那倒没有，只是暂时没有想法。”
杜宇航也没勉强，而是跟他说：“那行，等你有想法出新书了，别忘了提前通知我，我一定会帮你争取最高的版税！”
林卫东也没拐弯抹角，很爽快地说：“可以，没问题，如果我开新书的话，我一定会第一个告诉你。”
“孤城，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夜幕降临。
球场失意，情场得意的林卫东，吃完晚饭之后，让陈丽玲回去洗完澡后，来自己房间睡觉。
陈丽玲为难的说：“这样不好吧，让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啊。”
林卫东又好气又好笑地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不也经常去你房间吗？”
陈丽玲摇了摇头：“不一样，你是男孩子，我不是女孩子……”
“怎么不一样了，你平时本来也要在我房间吃早餐啊，谁知道晚上你是在哪里睡的？”
陈丽玲想了想，说：“卫东，你让我考虑一下，可以吗？”
林卫东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你要是想通了，直接来我房间就行，我会给你留门。”
陈丽玲洗完澡之后，在自己房间里犹豫了许久，才终于鼓起勇气，轻手轻脚的从自己房间离开。
此时，夜已经深了，陈丽玲走到林卫东房间外面，轻轻推开了林卫东的房门，看到了睡在床上的林卫东。
睡梦中的林卫东，脸上带着纯洁的笑容，轻微的呼吸声很是清晰，望着这个沉睡的青年男子，陈丽玲心房里一阵阵温暖。
正看着，林卫东翻了一个身，正面躺着，下身隆起的蒙古包，不禁让陈丽玲心跳加速，目光却再也移不开去了。
于是，陈丽玲躺在林卫东身边，半眯着眼睛，假装若无其事的，偷看着床上英姿勃勃的男人。
过了一会儿，林卫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秀丽的脸庞，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问道：“丽玲，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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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两难
陈丽玲把头靠在了林卫东的肩头上，柔声说：“我来好久了，怕吵到你睡觉，没敢跟你说。”
林卫东心里感动，道：“傻瓜，咱俩谁跟谁啊，”他紧紧握着陈丽玲的手，道：“你就是吵得我睡不着觉，我也不会怪你的。”
听到林卫东这番话，陈丽玲眼神微微有些迷离，说：“卫东，晚上太安静了，你放点音乐吧。”
林卫东闻弦歌而知雅意，赶忙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走到书桌前，打开录音机。
很快，录音机喇叭里便传来了刘欢演唱的那首经典老歌《弯弯的月亮》：“遥远的夜空，有一个弯弯的月亮，弯弯的月亮下面，是那弯弯的小桥，小桥的旁边，有一条弯弯的小船，弯弯的小船悠悠，是我童年的阿娇……”
关于《弯弯的月亮》这首老歌，林卫东曾经听过很多歌手翻唱，但真正能够唱进他的内心深处的，还是刘欢翻唱的这个版本。
随着悠扬动听的歌声响起，林卫东把房间的灯关了，重新回到床上。
陈丽玲依偎在林卫东怀里，在黑暗中抬起手，抚摸着林卫东的脸颊，说：“卫东，你唱歌给我听，我想听你唱歌。”
林卫东也不含糊，跟着刘欢的歌声，在她耳畔哼唱起来：“阿娇摇着船，唱着那古老的歌谣，歌声随风飘，飘到我的脸上，脸上淌着泪……”
就这样唱着哼着，一股莫名的情愫在陈丽玲心中荡漾，她拉了拉林卫东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面……
结束了爱之旅，他们仍然紧紧地搂在一起，即将结束的实习生活，让他们格外珍惜缠绵悱恻的时光。
早上，当阳光通过窗台直射到床头时，陈丽玲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睡在身旁的林卫东，她轻手轻脚坐了起来，不想惊动林卫东。
谁知刚一抬屁股，林卫东就睁开了眼睛，轻声道：“你醒了。”
她准备翻身起床时，只觉得下身颇为疼痛，轻轻地哎哟一声，羞怯地道：“都怪你，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家。”
两人穿上衣服以后，陈丽玲到厨房里煮稀饭。
就在这时，林卫东接到了女朋友思嘉打来的电话，说要来沙溪中心学校看他。
接到思嘉的电话，林卫东心里既开心，又矛盾，因为在思嘉面前，林卫东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和陈丽玲的关系。
两个都是自己的女朋友，无论选择哪一个，都会有另一个人因为自己受到伤害。
林卫东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唉，你那么辛苦干嘛呢？我都快实习结束了，到时候我回学校看你不好吗？何必你亲自跑一趟？”
王思嘉说：“不辛苦啊，我现在就想马上见到你。”
“你不让我去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是不是心里有鬼？”
“怎么可能，我有什么事情可以瞒着你的，我就是不希望你太辛苦……”
本来林卫东想让思嘉别来大浦，可是她已经决意要来了，林卫东根本找不到借口阻止她。
挂了电话之后，林卫东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陈丽玲说这件事，吞吞吐吐地说：“丽玲，我……”
不等林卫东把话说完，陈丽玲便开口打断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林卫东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陈丽玲说：“我刚才听到你讲电话，就猜出来了，她今天是不是要来沙溪看你？”
林卫东点了点头：“啊，对”话说完，神情凝重地看着陈丽玲，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
整整一个上午，林卫东和陈丽玲都没怎么说话。
林卫东心里明白，陈丽玲肯定是不开心的，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
午餐过后，陈丽玲跟林卫东说：“你不用管我，我不会打扰你们。”
林卫东面露难色地说：“丽玲，你别生气，你再给我多点时间好吗？”
“算了，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时间了。”
话说完，陈丽玲便不顾林卫东的劝说，回了自己房间。
林卫东叹了口气，点了根烟，默默地抽了起来，抽完了一支烟，就躺在床上睡了个午觉。
醒来的时候，林卫东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赶忙穿好衣服离开学校，去了沙溪镇站点等待。
星期六恰好是赶集天，来往的客车比较多，每来一辆客车，林卫东都紧盯着车厢，结果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等待是幸福的煎熬，下午六点，望眼欲穿的林卫东又见到了一辆客车。
客车很挤，除了在县城上车的人有座位，其他人都站着。
他跳上客车，站在车门，一眼就见到身穿红衣的思嘉，他如推土机一般用力挤了进去，惹来了一片抱怨声。
思嘉看着林卫东，眼睛有些湿润了，与林卫东手拉着手下了车。
林卫东柔声问道：“有没有晕车？”
“没有。”思嘉笑着否认道。
话说着，林卫东便主动把行李拿过来，思嘉则挽住了林卫东的胳膊，道：“原本计划下周过来的，刚好有一个同学是大浦县城的，我就跟她一块坐车了，2点多才到大浦县城，午饭都没有来得及吃。”
听说思嘉现在还饿着肚子，林卫东心痛万分，马上牵着思嘉到了沙溪镇饭馆。
沙溪镇饭馆一般只在中午营业，晚上没过路客，几乎没有生意，通常也不怎么开门，被林卫东敲开以后，餐馆老板从冰箱里拿肉解冰。
林卫东和思佳相对而坐，只顾互相看着，并不在意餐馆做菜的速度。
吃完饭，已过七点，林卫东和思嘉散步消食，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沙溪中心小学附近的一处山脚。
夜幕下的群山很是深沉，阵阵风来，树林发出的声音，就如大海的波涛声。
思嘉没有见到过这等景色，既惊奇又有些害怕。
林卫东紧握着思嘉的手，笑着说：“不用怕，我们只管欣赏大自然的美景就好了，不会有什么野兽出没的。”
思嘉从未见过如此景色，畏缩地拉着林卫东，道：“亲爱的，我们回去吧，我不想走了。”
其实林卫东也不想走了，他只是不知道，回了学校之后该怎么面对陈丽玲。
在此起彼伏的狗叫声中，林卫东牵着思嘉，走在凹凸不平的泥路上，一脚深一脚浅地来到了沙溪中心小学校门口。
看到学校里面的教学楼和职工宿舍楼以后，思嘉才感到了文明的痕迹，她松了一口气，道：“幸好还有楼，否则我真以为时光倒流了。”
罗治国刚好骑着摩托车，载着妻子谢蝉从外面回来，见到林卫东和一个年轻女子站在昏暗的路灯下，大声问道:“卫东，这是你的女朋友？”
林卫东骄傲地道：“老师，这是我的女朋友王思嘉。”
罗治国的妻子谢蝉从摩托车上下来，走到近处，看了王思嘉的穿着打扮，夸道：“好漂亮的梅安妹子。”她热情地道：“你们吃饭没有，我冰箱里还有菜没煮。”
林卫东笑着婉拒道：“不用了婶，我们已经吃过了。”
上了二楼，见陈丽玲房间里关了门，林卫东就把思嘉直接带回了自己房间。
进了门，林卫东关紧房门，然后打开录音机，和王思嘉紧紧地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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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誓言
抱着亲了好久，林卫东感觉嘴巴都有点麻了，才松开嘴，对思嘉说：“坐了一天车，累坏了吧？我去打水给你洗澡。”
“好。”虽然思嘉想跟林卫东手得时间长一些，但她犹豫了片刻，还是点头同意了。
紧接着，林卫东边用电热水器打了一桶热水，让思嘉去浴室洗了热水澡。
等思嘉洗完，林卫东跟她说：“桌子上有吹风筒，把头发吹一下，别着凉了。”
随后，林卫东便进了浴室，然后装了一大桶冷水，从头到脚，“哗、哗”地冲了一个痛快。
“亲爱的，昨天下午，我在学校遇到汪桃欣了。”
思嘉头发已经干了，空气中有着洗发水若隐若无的香味，以及她身上特有的气息。
众所周知，在梅安师范学院，林卫东最好的朋友就是汪桃欣。
实习之后，林卫东一直没有汪桃欣的消息，听到这消息，他高兴地问道：“这小子在干什么，这么久了，一直联系不上他。”
思嘉说：“他给了一个电话号码，让你有空给他打电话。”
林卫东饶有兴致地问道：“他现在还跟薛萍在一起吗？”
思嘉点了点头：“对呀，他俩挺恩爱的，汪桃欣经常会打电话给薛萍。”话说着，她便双手攀上林卫东的脖子，双脚环住他的腰，整个人如八爪鱼样缠了上来。
“怎么了？”林卫东搂着思嘉的腰，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
“我压着你，重不重？”思嘉低声道。
“不重啊，你软绵绵的，抱着最舒服了。”林卫东笑着打趣道。
思嘉说：“我想减肥，我还是觉得自己太胖了。”她其实并不算胖，只是标准体重而已，但女孩子总会觉得自己有一点胖。
“你并不胖啊，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而且，不管瘦胖，我都喜欢，胖的时候我就喜欢胖的你，瘦的时候我就喜欢瘦的你。”
“你是什么样子，我就喜欢什么样子，我的审美是跟着你的改变而改变的。”林卫东故作深情地说道。
思嘉噘着嘴：“我就是想减肥嘛，我总觉得自己圆滚滚的。”
林卫东哈哈一笑，握着她的手说：“嘉嘉，听我的，你千万别减肥，我很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要是为了减肥，把自己瘦不拉几的，我肯定会心疼了。”
在林卫东孜孜不倦的开导下，思嘉想了好半天，才勉为其难的答应林卫东，暂时不考虑减肥这件事。
“嘉嘉，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嗯？”思嘉好奇地看着他。
林卫东正色道：“你知道，我们是大专定向生，虽然属于教育系统的正式员工，但我们毕业之后，只能在乡下任教。”
“当初我们跟和教育局签订合同，是为了能有个稳定的工作。现在我的写作生涯，已经走上正轨了，收入很稳定，也存了不少积蓄，所以，我不打算回乡下教书了，我决定花点钱买断合同。”
思嘉有些担心地道：“亲爱的，就这样放弃了教师编制，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林卫东微笑着摇摇头：“放心，我绝对不会后悔。”
“现在有两个选择摆在我面前，一个是毕业以后留在乡下教书，跟我们当地教育局签订正式合同，成为一名正式的农村教师，但待遇方面估计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一个月也就三五百块钱，短时间内也不会有变化，而且，我这几年要是扎根农村，你父母肯定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
“另一个是，我可以选择加入榕树下，他们那个公司这两年发展得非常迅猛，当初他们公司只有几个人，现在已经有几家分公司了，总共有好几百人。”
“榕树下的老板想让我去上班，每个月的工资最少有五位数。”
说到这里，林卫东停顿了一下，又道：“所以我现在有些犹豫，如果选择留在农村，工作会非常稳定，一切都不会有什么变化，继续这样发展下去。”
“但你也知道，如果这几年待在农村，未来的发展空间会非常有限，工资方面的待遇也很难会有提高，就算你愿意陪我待在农村，别说叔叔阿姨不同意了，我自己也不会同意。”
“如果去榕树下的话，榕树下公司是互联网企业，正是现在最火的网络文学行业。我在榕树下也算是最火的几位作家之一了，要是加入榕树下努力一把，说不定会有更好的发展。”
“而且，互联网公司的工资增长速度是最快的，年底还有双薪之类的，每天还有各种补贴，我听编辑讲过，她们晚上加班还有五十元的饭补，坦白说，我有点动心。”
思嘉认真地听着林卫东讲述，听到这里，她微微一笑：“其实，你已经决定去上海了，不是吗？”
林卫东苦笑道：“也没那么容易啊，父母肯定会觉得，还是当老师的工作稳定，我应该留在农村教书，至少稳定一些。”
“当然了，父母怎么想不重要，反正我现在能够挣钱养家，他们也不会说什么，我现在最在意的，是你心里怎么想，你同意我去上海吗？如果我去上海，我们就要长时间分开了。”
思嘉握紧林卫东的手：“亲爱的，我不会给你意见，但无论你如何决定，我都支持你。”
“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们都还年轻，有的是容错的机会。你就做出选择吧，就算错了又如何呢？以后还可以通过努力来纠正自己的方向。加油，亲爱的，你是最棒的！”
“嗯，我知道该怎么选择了。”有了思嘉的支持，林卫东的眼神变得越发坚定。
事实上，无论思嘉支持与否，林卫东去上海的决心都很坚定。
因为林卫东很清楚，他不可能再重蹈覆辙，他这辈子必须离开农村。
第二天早上，林卫东去镇上买早餐，恰巧在路上，碰到了陈丽玲。
陈丽玲一看到林卫东，便转身就走，林卫东见状忙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说：“丽玲，你别走，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
陈丽玲用意味深长的眼光打量着他，答非所问道：“解释？昨晚睡得不好吗？我看到你12点才关灯，怎么今天起得这么早？”
面对陈丽玲的冷嘲热讽，林卫东无奈叹了口气，说：“丽玲，你别这样，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快刀斩乱麻，不应该这样拖泥带水，我……”
不等林卫东把话说完，陈丽玲便出言打断道：“卫东，你是真的把我当傻瓜，还是装着明白揣糊涂？”
“你如果一早告诉我，你不会跟她分开，我也不会对你心存幻想，不会奢望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你要是早点告诉我，你一直不舍得跟她分开，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难过……”说到最后，陈丽玲蹲在了地上，双手抱膝的痛哭起来。
此情此景，林卫东心都快要碎了，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在大马路上蹲下来，抱住陈丽玲，说：“丽玲，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爱你，真的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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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离愁
“好啦丽玲，别哭了，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让你受委屈了，千错万错都是我林卫东一个人的错……”林卫东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劝了陈丽玲好半天，才把她的情绪稳定下来。
安静了一会，陈丽玲抬起泪眼看着林卫东，眼水还是不住的往下流，哽咽地说道：“你为什么还要理我，你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怎么可能啊丽玲，我怎么舍得不理你！”林卫东伸出手，擦着陈丽玲俏脸上的泪水，满是心疼的说道：“好啦丽玲，别哭了，哭多了眼睛肿了，就不好看了。”
陈丽玲赌气地说了一句：“不好看你就别看呀，又没求你看，你现在还理我做什么……”
林卫东看到陈丽玲哭过之后，不再像一开始时那样沉重悲伤了，顿时松了口气，接着赔笑道：“是，你没求我看，是我自己控制不住想看你。”
哭了那么久，陈丽玲也感觉累了，抹了抹眼角的泪痕，红着眼盯着林卫东，看着这个让自己伤心欲绝又朝思暮想的男人，既感到心酸，又觉得难过。
站起来后，陈丽玲不看林卫东，而是把脸转到一边，冷冷的说：“你不用管我，我没事。”
林卫东还是有些担心，劝说道：“我陪你回去。”
陈丽玲想都没想，便拒绝了：“不用你陪我，都说了没事了，哭过以后，我心里就没那么难受了。”
林卫东叹了口气，拉住陈丽玲的手，说：“丽玲，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恨我？”
陈丽玲凝视着林卫东，摇了摇头，认真的说：“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我只恨我自己，为什么这么坏，要抢别人的男朋友。”
林卫东忙道：“丽玲，你千万别这么说，我发誓，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最美最善良的好女孩。”
陈丽玲没搭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卫东，其实你女朋友人挺好的，我看出来了，你俩很幸福，我不应该介入你们之间的感情……”
林卫东走过去，轻轻抱了她一下，语重心长地说：“丽玲，你就别再自责了，我都说了，是我的问题，是我三心二意，让你伤心了。”
在回去的路上，林卫东本来想跟陈丽玲一块回去，可是陈丽玲没有同意。
林卫东不放心，就一直在她身后尾随。
回到学校之后，陈丽玲和林卫东一前一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林卫东把早餐搁在桌上，来到了床前，柔声说：“小懒猪，快起床啦，早餐我都买回来了。”
思嘉睁开眼睛，问道：”你怎么买个早餐，去了这么长时间？”
林卫东随口撒谎道：“在路上遇到我老师了，我跟他聊了会天。”
“跟你老师有什么好聊的，难道你们平时没有时间聊吗？你看，你都出汗了，快点去洗澡，我要抱抱。”
林卫东又好气又好笑地道：“这大白天的，我出门去镇上走了一圈回来，出点汗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再说了，咱俩只是抱一下而已，你又不跟我洗衣服，我洗这么干净有什么用。”
林卫东口中所说的“洗衣服”，是嘿呦的隐喻。
思嘉撅着嘴说：”我不管，反正你要抱我，你就要先冲一下澡。”
林卫东才懒得跟啰嗦，直接跳进暖和的被窝，抱着思嘉，明知故问道：“亲爱的，你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同意跟我洗衣服？”
思嘉嗔道：“你别问我呀，你是男生，这种事情要你自己主动，你要是让我开心了，说不定我一心软，我就全依你了……”
听到思嘉这番话，林卫东心里很是高兴，因为他很清楚，这是思嘉信任他的表现。
可以这么说，经过这一年多来的相处和相恋，思嘉已经完全信任他了，也将自己视为她心目中唯一的男人。
如果林卫东现在心里有想法，他可以随时夺走她身体里最宝贵的东西。
可是林卫东并没有这么做，他并不急于冲破思嘉身体里的最后一道屏障，因为这一切本来就是属于他的资源，他想什么时候开采，就什么时候开采。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两人贴在一起，这种亲密无间的姿势，的确让人感到温馨和安全。
在床上温存了一会儿，思嘉便在林卫东的催促一遍，起床洗漱吃早餐了。
吃完早餐，林卫东闲着没事，就跟罗治国借摩托车。
当罗治国听林卫东说，他要骑车载女朋友思出去兜风之后，二话不说就把钥匙掏给他了，还叮嘱他说：“注意安全，不许开英雄车！”
林卫东笑了点了点头：“老师你就省点心吧，我这个人最惜命，你就是贴钱给我，我也不敢在山路上开快车。”
然后，林卫东骑上摩托车，载着思嘉，慢悠悠的沿着山路兜风。
这一晚，陈丽玲度过了一个无眠之夜，满脑子尽是林卫东的影子：从梅安师范学院成为同学开始，因为无意中看到《e网情深》这本书，与他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接着又在沙溪中心小学一起实习。
她惊讶地发现，从进入大学开始，林卫东居然就如影子一般，始终与自己相伴。
陈丽玲躺在床上，想着高大英俊、温柔多情，又有才华的林卫东，她自己想着：“要是能卫东这样的男人，只属于自己一个人，那该有多好啊。”
自从跟林卫东有了感情以来，陈丽玲每一天，都过得很矛盾，在享受与林卫东欢爱的同时，也承受着无比的煎熬和自责。
女人的心思，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觉得屋里闷得慌，陈丽玲起床到楼下随便走一走。
太阳渐渐升了起来，教师职工宿舍房前有许多大树，随风摇曳，树叶上挂着露珠，在清晨的阳光下生机勃勃。
怀揣着心事，在操场里转了一圈，她又渐渐地转了回来，走回了所住的房子。
就在她下意识拿着钥匙开门的瞬间，正好看到从屋里出来的林卫东。
两人怀有共同的秘密，此时目光相对，都有一番感慨在里面。
只是由于王思嘉的存在，两人的感慨都有些复杂，又各不相同。
因为还在大学读书的缘故，王思嘉只在沙溪中心小学住了三天，就赶回学校上课去了。
转眼，已经是12月中旬。
到了今时今日，林卫东心里很清楚，无论他愿不愿意，他在沙溪中心小学的实习生涯，都已经接近尾声了。
早上，林卫东过来敲门时，罗治国和妻子谢蝉正在喝粥吃咸菜。
见到林卫东，老两口一脸热情，这几个月下来，林卫东对他们挺好，在用钱上为挺大方。
唯一的遗憾就是林卫东太忙，除非罗治国夫妇俩主动邀请，林卫东已经很少主动到家里来坐一坐了，更别说早上进家门。
谢蝉嘴里还包着一块大白馒头，含糊着道：“卫东，吃早餐没有？”
“还没吃，婶。”
谢蝉放下碗，赶紧去盛了一碗热粥，把锅里的包子端了过来，又去夹了两块腐乳，道：“卫东，趁热吃。”
“谢谢婶。”林卫东也不客气，喝着稠稠的米粥，问罗治国：“老师，我什么时候才能上公开课？”
罗治国笑着问道：“怎么？等不及上台讲课了？”
林卫东笑着点了点头：“是啊老师，都快实习结束了，我还没上过讲台呢。”
罗治国又问：“你准备好上台了吗？”
林卫东自信满满地说：“老师，我已经准备好了。”
罗治国思索片刻后，说：“那行吧，也到了实习验收阶段，这周三，我会给你安排一节公开课，到时候学校会有老教师过来听你上课，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千万别给我丢脸。”
林卫东信誓旦旦地说：“放心吧老师，我一定会替你争口气的。”
因为前世就有丰富的教学经验，林卫东在接下来的公开课上，表现得异常出色，完全不像初来乍到的新人。
第166章：消瘦
大概是因为实习马上快要结束了的缘故，王思嘉离开一个星期之后，虽然陈丽玲依然心存芥蒂，但最终还是和林卫东重归于好了。
余下的这段日子，林卫东和陈丽玲都格外珍惜，只要一有时间，都会聚在一起，过着没羞没躁的生活。
有句话说说得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林卫东和陈丽玲的频繁幽会，终于还是让住在同一层楼的其他四位实习生给察觉了。
结果就是，况贤文和他俩从朋友，彻底决裂成了陌路。
不过，林卫东并不在乎况贤文会怎么想，陈丽玲也不在乎，反正每天平均五六次，雷打不动，只有况贤文自己一个人憋屈、难受罢了。
离开沙溪中心小学的最后一个晚上，林卫东和陈丽玲手牵着手，去沙溪镇政府看了场免费的老电影——《美丽人生》。
电影结束散场之后，林卫东边走边问陈丽玲：“丽玲，你觉得《美丽人生》这部电影好看吗？”
陈丽玲点头道：“好看呀，以前高中的时候就看过这部影片，脑海里只有父亲教小男孩做游戏的片段。”
“今天再看，读懂了故事发生的历史背景，觉得现在的我们特别幸运，没有出生在战争年代。”
此时，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经过镇上一家门面很破落的药店门口，陈丽玲问林卫东：“卫东，我们的小雨伞是不是用完了，要不要再买一盒？”
林卫东想了想，说：“不用了吧，今晚我们就不做了，我静静的抱着你睡一晚就行了，明天我们就走了。”
这还真不是林卫东装君子，其实林卫东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最近消耗太大了，是真的没有什么**。
而且，因为明天就要离去，林卫东心里也有淡淡的伤感，就想静静的度过这个夜晚。
在林卫东看来，即使以后不再相见，给彼此都留下一个静谧美好的回忆，终究不是什么坏事。
但陈丽玲接下来的这一句，又重新点燃了林卫东的战火，她跟林卫东说：“还是买一盒备着嘛，万一一会我想呢？”
林卫东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二话不说，就进了药店，心甘情愿地给药店老板掏了钱。
那天晚上，月光很亮，陈丽玲头枕在林卫东的臂弯，睡得很熟。
林卫东却没有半点睡意，翻来覆去睡不着，实在闲的蛋疼，就把陈丽玲的衣襟完全解开来。
这样一来，陈丽玲也醒了，在林卫东面前，袒露出上身，好像是故意的一样。
此时，外面的月光又圆又亮，以致房间里都是白晃晃的光。
林卫东仔细看了一阵，跟陈丽玲提了一点意见。
不知为什么，她有点脸红，说：“好啦，看也看过了。还要干什么？”就要把衣服穿上。
林卫东笑着说：“没事，就这样罢，又不是没看过。”
她说：“怎么，你还没看够啊？”
林卫东说：“那当然。现在不着急，再聊一会。”
她的脸庞红了，说道：“卫东，你真是一辈子学不了好，永远是个坏蛋。”
那天晚上，月光很亮，陈丽玲流了很多眼泪，她说是触景伤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渐渐亮了，月亮从天顶消失。
吃过早餐，林跟罗治国夫妇俩道别，把值钱的家具电器，都送了他们夫妇二人。
罗治国拍着林卫东的肩膀，感慨万千地说：“卫东，以后有时间，一定要回来沙溪转转。”
谢蝉也在边上附和道：“是啊卫东，你跟丽玲小俩口子可一定要回来看我们。”
罗治国瞪了妻子一样，没好气道：“你这疯婆子说的什么胡话？简直是乱点鸳鸯谱，你明知道卫东已经有女朋友了，你还这样说，有考虑过丽玲的感受吗？”
谢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跟陈丽玲赔罪，不好意思地说：“忘了忘了，实在是老糊涂了，丽玲你别介意，婶老是以为你和卫东是一对。”
林卫东笑着打哈道：“没事的婶，我跟丽玲郎才女貌，本来就很般配，你会这样误会很正常！”
随后，林卫东拖着行李，站在校门口，回头望了一眼，跟陈丽玲说：“走吧。”
于是，林卫东和陈丽玲便离开了沙溪中心小学，离开了沙溪镇，这个他俩再也不会回去的地方。
1月3日，下午。
林卫东和陈丽玲回了梅安师范，和其他同学一样，把实习鉴定表上交给班主任周鹏。
在学校的时候，由于王思嘉，以及其他同学的缘故，林卫东和陈丽玲的关系，不再像沙溪小学时那样亲密无间了。
晚上，林卫东跟女朋友王思嘉约一块吃饭。
看着日渐消瘦的林卫东，王思嘉很是心疼，问他说：“亲爱的，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怎么二十几天没见，瘦了这么多？”
林卫东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唉，没办法啊，最近写书没有灵感，经常睡不着。”
王思嘉握住林卫东的手，关切地说：“写不出就不写呗，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你再这样下去，身体都会垮掉的。”
林卫东一本正经地说：“如果这么一点小挫折，就把我林卫东打倒的话，那我还算什么男子汉？”
事实上，林卫东之所以瘦了这么多，主要还是因为没有节制的原因，其实不止他瘦了十多斤，陈丽玲也清瘦不少。
1月5日，上午。
林卫东送陈丽玲去车站。
临上车前，陈丽玲故作随意地问他：“卫东，实习都结束了，你还不准备回家吗？是不是还要待在梅安陪你女朋友？”
林卫东看到了她笑容里的苦涩，摇了摇头：“当然不是，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呢，我想去上海。”
陈丽玲早就知道林卫东有去上海发展的打算，也不觉得意外，只是问他：“卫东，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林卫东笑着说：“当然会了，明年我们不是还要回来学校拿毕业照吗？”
“再说了，人生这么漫长，又不是生离死别，为什么不会再见？”
陈丽玲笑着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后，感激的说：“卫东，谢谢你。”
对于陈丽玲，林卫东心中一直是有愧疚的，就跟她说：“丽玲，你别这样，你这样说，我真的很惭愧。”
陈丽玲在林卫东脸上亲了一口，说：“卫东，你不要惭愧，如果不是因为你，可能我的青春，只是一张没有色彩的白纸，我跟你说谢谢，是真心的。”
听到陈丽玲这番话，林卫东心里好受了不少，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惜，车已经开始启动了。
随后，陈丽玲便上了车，坐在车窗的位置，跟林卫东挥了挥手，班车就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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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想：救赎
从车站离开后，林卫东没有提前跟李小娟打招呼，便直接打车去了红蚂蚁网吧。
在沙溪镇的这几个月，林卫东总是分外想念李小娟烹饪的饭菜。
在林卫东看来，谢蝉的厨艺是远远比不上李小娟的。
这也是为什么，林卫东在沙溪镇的时候，没有经常去罗治国家蹭饭的根本原因，因为谢蝉煮的饭菜，实在不是很合林卫东的胃口。
当谢志刚看到林卫东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刻，愣了足足两秒钟，才反应过来说：“卫东，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外地实习了吗？”
林卫东没有在谢志刚眼里，看到他对自己没有敌意，瞬间松了口气，笑着解释说：“老板，我实习期已经结束了，前几天刚回来”话说着，便给谢志刚递了一支中华烟。
谢志刚接过烟，上下打量着林卫东，笑着打趣道：“你小子是去实习，还是做苦力？怎么几个月没见，瘦的跟大嘴猴似的？”
说实话，这几天下来，但凡是认识林卫东的人，看到林卫东时说的第一句话，都是评价他长得瘦！
对此，林卫东早就不厌其烦了，也不想再回答关于为何变瘦这个问题了，但看在谢志刚的面子上，还是说谎搪塞了过去。
寒暄几句之后，林卫东便和谢志刚坐在收银台前一块喝茶叙旧。
林卫东喝了口茶，随口问道：“老板，网吧的生意还可以吗？”
谢志刚叹了口气：“网吧生意还算稳定，除掉固定花销和开支，每个月最少能赚几千块，就是股票不挣钱老亏损。”
林卫东语重心长地说：“老板，我劝你还是别买股票了，既然网吧生意稳定，你安安心心的做你的老板，争取明年在梅安市买套房子不好吗？”
谢志刚沉吟道：“买房这个想法，你嫂子上个月也跟我提过，本来我也想买的，可是最近这股市不景气，把我给害惨了……”
林卫东没什么兴趣跟谢志刚讨论股市，也知道梅安市的房价不贵，便宜的跟主事一样，饶有兴致地问道：“老板，你现在要是买房的话，还差多少钱？”
谢志刚思索片刻后，说：“我看中了一套三角地的房子，还差了两万块首付，今年是没什么希望买了，你也知道，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里里外外花钱的地方多着呢，买房？争取明年下半年再买吧。”
林卫东忙说：“老板，你要是真想房买的话，我可以先借点钱给你。”
虽然谢志刚也不了解林卫东的经济实力究竟怎么样，但林卫东出过实体书这件事，他也是亲眼目睹的。
在谢志刚看来，像林卫东这种货真价实的作家，身上有个几万块钱并不稀奇。
所以，谢志刚并没有觉得林卫东是在开玩笑，反而笑着问他说：“卫东，你要真有心想要扶持老哥，你干脆先借我五万块钱得了，让老先哥买辆小轿车，风风光光回家过大年，怎么样？”
林卫东苦笑着摇了摇头：“那不行，你现在买车纯粹就是为了面子，不实际！”
“再说了，这车要是真买回来了，你也没时间开，到时候你再想买房就没那么容易了，真的，我觉得没必要，我个人的建议是，你先买房，再考虑买车。”
谢志刚仔细琢磨了一下，也觉得林卫东分析的非常有道理，可是道理谁都懂啊，他心里面还是更倾向于买车。
不过，谢志刚考虑到，要是现在能在市区买一套房子的话，过年回去老家，跟亲戚朋友说起来，也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情。
跟林卫东聊了一会家常，谢志刚看了看时间，也快到饭点了，就催林卫东上去，喊妻子李小娟煮多点饭。
对于谢志刚的提议，林卫东当然求之不得了，但还是不敢在谢志刚面前，表现得太高兴，又跟谢志刚多抽了根烟，才慢悠悠的上了二楼。
走进客厅的时候，李小娟正在厨房里洗菜，林卫东故意走路走的大声一点。
听到客厅的脚步声，李小娟没有回头，边洗菜边喊：“谁啊……”
“嫂子，是我。”林卫东走进厨房，笑着说。
听到林卫东的声音，李小娟的身子僵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转过身来。
看到林卫东的那一瞬间，李小娟的眼中闪出了泪花：“卫东，你这冤家呀，怎么去了一趟大浦，瘦了这么多……”
林卫东凝视着李小娟，故作深情地说：“没办法，也太想你了，每天想你想的睡不着觉。”
听到林卫东这句话，李小娟忍不住破涕为笑，嗔怪道：“你还好意思开玩笑，你再不长多点肉，看我饶不饶你。”
林卫东笑了笑，从后面抱住李小娟，柔声说：“放心吧，只要能见到你，能吃到你做的菜，我很快就能长胖回去的……”
听着林卫东在自己耳畔说着甜言蜜语，李小娟心里像喝了蜂蜜一样甜，却也感到有些担心，怕丈夫看到这一幕，会杀了他和林卫东，忙劝他说：“臭小子，你不要命啦，不行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林卫东很清楚，谢志刚一时半会儿不会上来，依旧有恃无恐地抱着她，不肯松手，还跟她说：“怕什么，我们小心点就行了。”
李小娟没能抗拒林卫东柔情似水的爱抚，心里想着死就死吧，只能认命似的，闭上眼睛，任由林卫东胡来了……
(番外)
吃午饭的时候，林卫东跟李小娟说了，他打算借钱给她和谢志刚买房，这个钱还不还都可以，反正不差钱。
林卫东这么做，关键还是怕谢志刚买股票把钱亏光了，结果最后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那样的话，无论是对李小娟，还是谢思思姐弟俩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买了房子的话，就算以后谢志刚把钱都投进股票，红蚂蚁网吧也再不挣钱了，至少一家人还有一套房子可以住。
李小娟知道林卫东有钱，就没跟林卫东见外，也没讨论以后要不要还钱给林卫东这件事。
不过，李小娟也答应林卫东，就算不为自己，也会为了孩子将来有个保障，劝丈夫谢志刚跟他借钱买房。
果然，在妻子李小娟的怂恿劝说下，谢志刚第二天下班就打电话给林卫东，张口跟他借3万块钱。
谢志刚打电话跟林卫东借钱的时候，林卫东正在出租屋里，趴在李小娟身上嘿呦。
对于谢志刚跟自己借钱的举动，林卫东不仅没有感到为难，还觉得很愉快，至少他以后跟李小娟约的时候，也能更心安理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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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闯荡
一番**过后，李小娟穿好衣服，站在房间里的镜子前梳头，看着镜子里凌乱的长发，忍不住回头，瞟了林卫东一眼，嗔怪道：“卫东，你以后能不能规矩点，别老是拽我头发？”
林卫东正躺在床上歇息，听到李小娟的话后，笑着打趣说：“嫂子，你干脆把头发梳成两缕吧，分别用皮筋系住，这样我要揪你头发会更方便。”
李小娟欲怒还羞地说道：“方便？你是方便了，我可就惨咯，你这臭小子越来越坏了，都不知道心疼人了。”
林卫东呵呵笑着，看着梳头的李小娟，禁不住又蠢蠢欲动，就从床上爬起来，又将她抱到了怀里。
“你干嘛，我好不容易才梳好头发，你一来又弄乱了。”
“等一会儿再梳，反正还会再乱的。”
又是一屋春色。
梅开二度过后，林卫东着实有些累了，就点了根烟，坐在床上看李小娟梳头发。
不过，李小娟这次学聪明了，为了防止林卫东再次暴起，她只是简单扎了下头发，跟林卫东叮嘱几句后，便迅速从林卫东的房间离开了。
李小娟出门的时候，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用手理了理长发，脸上的红晕，还未彻底褪去。
说来凑齐，汪桃欣今天刚好有事来找林卫东，他上楼的时候，正好碰见下楼的李小娟。
汪桃欣看到李小娟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女人满面桃花，穿着一身风衣，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又感觉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便礼貌的笑着冲她点了点头，还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很显然，世界上大部分男人，遇见好看的女人都会控制不住多看几眼，其实大部分女人看到好看的男人，也是这样的表现，没有太大的区别。
然而，面对汪桃欣的示好，李小娟装作视而不见，始终板着脸，完全没有理会汪桃欣的目光，匆匆忙忙的与之擦肩而过。
汪桃欣停下脚步，闻着空气中残留的她的香味，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个女人的身份来。
随后，汪桃欣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急急忙忙地来到林卫东的房前，敲了敲门。
林卫东听到敲门声，以为李小娟又回来了，赶忙从床上爬起来。
然而，林卫东打开门一看，发现门外站着的是汪桃欣，顿时感到失望至极，没好气的道：“桃欣，你怎么来了？”
看着林卫东似乎不太欢迎自己的到来，汪桃欣感觉心里委屈极了，反问道：“卫东，你这个反应太伤人了，你明天就要去上海了，难道我还不能来送送你吗？”
林卫东意识到自己态度恶劣，语气也缓和了些许，道：“当然可以，你先坐吧，我给你煮点热水泡茶喝。”
不过，当汪桃欣看到垃圾桶的一堆纸巾，以及房间里的还有种异常的气味时，一下子提高了警惕。
汪桃欣搬了张椅子，坐下来后，明知故问道：“卫东，你感冒啦？”
林卫东边拿着水壶煮水，边否认道：“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汪桃欣指着垃圾桶里的一堆纸巾，好奇地问林卫东：“卫东，你刚才是不是干坏事了？用了这么多纸巾！”
林卫东也没不好意思，直接汪桃欣说：“这他妈不叫坏事，这是好事，懂吗？”
汪桃欣笑着点了点头：“对对对，你说的都对，这是好事，不是坏事。”
不等林卫东回答，汪桃欣接着又问：“卫东，红蚂蚁网吧的老板是不是也住在你们这栋楼？”
林卫东听到汪桃欣提起谢志刚，以为谢志刚跑来抓奸了，心跳猛的加速跳动，忙追问道：“不是啊，怎么了？你刚才碰到他了？”
汪桃欣摇了摇头：“没有，我碰到她老婆了。”说完，又加了一句：“不过卫东，说真的，我看他老婆长得挺漂亮的，女儿都长这么大了，看起来还那么嫩。”
林卫东听到汪桃欣的回答后，顿时松了口气，妈蛋，吓老子一跳，还好是他碰见的是李小娟，虚惊一场，要是碰到谢志刚，那真是要跑路了。
汪桃欣想了想，说：“卫东，难道你不会觉得很奇怪吗？按理来说，他家如果不在这里，那他老婆一个人跑这里来做什么？难道是跟情人在这里约会？”
林卫东没想到汪桃欣的直觉如此之准，没好气道：“桃欣，你他妈思想能不能不要这么黑暗龌龊？把人想的这么坏！”
看到林卫东有点火大，汪桃欣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忙赔笑道：“卫东，你消消气，我就是随口说说，千万别激动，犯不着，我又没说她是跟你有奸情……”
话音刚落，林卫东不可思议地看着汪桃欣，心说，你这特么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也许真是应了那一句，说着无意，听者有心，林卫东总觉得汪桃欣好像知道什么。
想到此处，林卫东忙转移话题道：“你今天不去陪你家薛萍，跑来我这里干嘛？”
汪桃欣也不含糊，直言不讳地道：“卫东，我这次来是想问你，我不能跟你一块去上海混？”
林卫东知道汪桃欣跟自己一样，也不想毕业之后回农村教书，又好气又好笑地道：“桃欣，不是我不想让你跟我啊，你首先要搞清楚，我不是古惑仔大哥，你也不是小混混，你以后是要做老师的，明白吗？”
汪桃欣点了点头：“卫东你说的我都明白，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不想回乡下做老师了，我想跟你一块到上海闯一闯！”
林卫东没好气道：“桃欣，我希望你能搞清楚状况，我去上海，最起码能够靠写小说养活自己，你呢？你去上海能做什么？”
汪桃欣想了想，除了教书之外，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干嘛，垂头丧气地说：“我……我可以给你买菜煮饭拖地。”
林卫东哭笑不得地说：“我花钱请个保姆，帮我干家务不香吗？我为什么要找你？”
被林卫东这么一激，汪桃欣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只能无奈的叹了口大气。
看着愁眉苦脸的汪桃欣，林卫东也不着急，悠哉悠哉地站起来，拿着煮好水的水壶，开始泡茶。
过了一会儿，林卫东给汪桃欣倒了杯热茶，还给他发了根中华烟。
因为女朋友薛萍的缘故，汪桃欣平时不怎么抽烟，不过，看在中华烟的份上，还是跟林卫东借了火机，点上火抽了起来。
当然了，林卫东也不是真的不想帮助汪桃欣，就是让他自己考虑清楚，他去上海究竟能做什么。
如果汪桃欣到时候真的要去上海投奔他的话，林卫东也不会真的赶他回来，肯定会收留他，毕竟林卫东在梅安师范三年，也就只有汪桃欣一个好朋友而已。
虽然汪桃欣这个人的风评不太好，但事实上，林卫东的人品比他还要差劲许多。
第169章：戏谑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无论林卫东怎么劝说，汪桃欣还是想跟着他去上海。
最后，林卫东站起来，终止了这次的交谈，他说：“桃欣，你要真想跟我去上海混，就要任劳任怨，安心给我当员工当小弟，我说什么，你干什么。”
“如果你觉得你自己做不到，那你就别跟我去上海，就这样，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考虑。”
“我现在有事出去一下，你想清楚了，你就告诉我。”
话说完，林卫东就拿着手机和钱包出去了。
到了附近的一家建设银行，林卫东给谢志刚转了3万块钱过去。
然后，林卫东打了个电话过去给谢志刚。
“老板，3万钱我已经汇过去了，你有空查收一下。”
电话那头的谢志刚忍不住笑道：“真的？那太感谢了，钱就不用查了，难道你的为人我还信不过吗？”
“卫东，客套话我不多说了啊，中午有空吗？来我家吃饭吧，我让你嫂子炒几个下酒菜，咱哥俩喝几杯。”
林卫东犹豫了下，点了点头：“行吧老板，不过，我还有一个同学在我这，可以一块去吃饭吗？”
谢志刚爽快地说：“可以啊，既然是你同学，就是自己人，过来就是了。”
挂了谢志刚电话，林卫东去路口拐角的烟酒行，买了两瓶上百块钱的红酒，然后拎回了出租屋。
看到坐在椅子上苦思冥想的汪桃欣，林卫东笑着问道：“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
汪桃欣看着林卫东，郑重其事地说：“卫东，我想清楚了，我愿意给你当小弟。”
林卫东点了根烟，坐下来后，笑着摆了摆手：“说起来简单，真正做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等汪桃欣回答，林卫东从钱包里，掏出两张10块钱的纸币，递给他，吩咐道：“出去给我买点水果回来，我待会儿要去别人家里吃饭。”
汪桃欣愣了一下，还是从林卫东手里接过钱，说：“好的我现在马上去。”
过了十分钟，汪桃欣果然提了一袋新鲜的水果回来，看着林卫东说：“卫东，我买回来了，买了18块7，还剩1块3毛钱。”
林卫东笑着点了点头：“这1块3，就给你当小费吧。”
汪桃欣本想推辞的，但是他想到林卫东刚才跟他说的那些话，还是硬着头皮把钱收了起来。
林卫东问他：“怎么样桃欣？能接受我这样居高临下的态度对你吗？”
汪桃欣想都没想，便点头道：“能！我能接受！”
林卫东欣慰的点了点头：“行，去了上海之后，我们就是领导跟员工的关系，不再是以前的同学关系了，我叫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你要摆正好自己的心态，我给你三个月的试用期，这三个月，我每个月给你200块钱工资，三个月之后，如果你通过了我的考核，我会给你提高待遇！”
听到此处，汪桃欣忙问：“卫东，如果我没有通过你的考核呢？”
林卫东直言不讳地道：“如果没有通过我的考核，你就自己滚回梅安！别妄想我给你报销机票！”
汪桃欣思索片刻后，坚定地说：“行，我可以接受！”
看到汪桃欣的表现，林卫东欣慰的点了点头，说：“现在把水果和红酒拎上，跟着我到红蚂蚁网吧吃饭。”
“好的，没问题！”汪桃欣一听说要去蹭饭吃，马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在谢志刚家里吃饭的时候，汪桃欣几乎没怎么说话，坐在林卫东旁边埋头吃饭。
吃饱喝足，谢志刚下楼看店去了，林卫东跟汪桃欣说：“桃欣，你把碗筷洗了吧。”
汪桃欣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说：“好的。”说完，就
一旁的李小娟见状，忙说：“卫东，不用麻烦你同学，我自己来就行。”
林卫东笑了笑，把李小娟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柔声说：“没事，你休息会吧，让他洗。”
“卫东……你疯了，让你同学看到了怎么办，我还在怎么做人啊……”李小娟脸红了，想要站起来，林卫东却抱住她，不让她挣脱。
林卫东边抱着李小娟，边跟她说：“不怕，他已经知道咱俩的关系了。”
听到林卫东这句话，李小娟有点生气，不可思议地看着林卫东，板着脸质问道：“是不是你跟他说的？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你到底怎么想的？”
林卫东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我没说，是你今天去我那，被他撞见了，”
事实上，汪桃欣并不确定林卫东和李小娟是否有关系，林卫东这么说，是故意逗李小娟的，看她是什么反应，林卫东最喜欢的，就是看李小娟娇羞的样子。
而且，林卫东这么做，也是想让李小娟明白自己的身份，让她放下所谓的尊严和羞耻心。
就在这时，汪桃欣拿了碗筷进厨房之后，从厨房出来。
当汪桃欣看到林卫东和李小娟，在自己面前搂搂抱抱的画面，整个人都定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林卫东和李小娟。
李小娟看到汪桃欣的那一刹那，脸刷一下红了，羞愧得把脸埋进林卫东的怀里，不敢抬头跟汪桃欣对视，还用手狠狠掐了林卫东的腰部。
林卫东忍着疼痛，瞪了汪桃欣一眼，催促道：“还愣着干嘛呀？赶紧收拾啊！”
“啊……好，我马上收拾……”汪桃欣也看傻眼了，不敢在往林卫东那边看，低着头，把桌子上剩余的碗筷收拾进厨房。
从红蚂蚁网吧出来的时候，汪桃欣仍然处在懵逼的状态中，过了许久，才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林卫东，说：“卫东，你也太牛b了吧……你居然跟老板娘有一腿，我的天，你简直是我的偶像……”
“我就说嘛，我猜她今天上午是跟情夫见面，你还不承认，怎么现在又打算告诉我了？”
林卫东不以为然地道：“桃欣，我跟老板娘的事情，你千万不许跟任何人提起，特别是你女朋友薛萍。”
汪桃欣忙点头说：“卫东，你放心吧，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跟她说的。”
林卫东点了根烟，幽幽地说：“桃欣，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件事，是因为我信任你，如果你敢告诉其他人，我肯定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
听到林卫东这番话，汪桃欣深深叹了口气，说：“卫东，你用不着威胁我，我能跟薛萍在一起，都是靠着你和思嘉帮忙，你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有数，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林卫东点点头：“嗯，晚上回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出发去上海。”
第二天下午。
从飞机场出来，汪桃欣拖着行李箱，跟在林卫东后面，看着随处可见的高楼大厦，他的内心是兴奋的，也是忐忑的。
随后，俩人打了辆车，来到了林卫东几个月前买的那套房子里。
“卫东，你这套房子买了多少钱？”汪桃欣进屋后，好奇地问道。
林卫东撒谎说：“不贵，四五十万。”
事实上，林卫东当初买这趟房子的时候，只花了不到30万块钱。
汪桃欣忍不住感叹道：“这么贵！”
林卫东没好气道：“废话！这是上海，不是梅安。”
不等汪桃欣回答，林卫东指着其中一间堆满杂物的屋子，对汪桃欣说：“桃欣，你这几个月，就先委屈你住在这个杂物间了。”
“三个月后，如果你通过了我的考核，我会另外给你安排住宿。”
“好的，没问题！”汪桃欣心里明白，林卫东是在提醒自己，他只是个打下手的员工。
安顿下来后，林卫东请汪桃欣赏到小区外面的餐馆，吃了一顿丰盛晚餐。
看着吃饱喝足的汪桃欣，林卫东正色道：“桃欣，今天是你第一天来上海，我可以请你吃饭，但是从明天开始，你要自己解决伙食问题。”
“你要是坚持不下去，想回梅安了，可以跟我说，到时候我会请你去洗脚按摩一条龙，让你在上海玩个痛快再回家！”
听到林卫东这番话，汪桃欣顿时松了口气，忍不住笑了笑，说：“卫东，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是考验我的耐性，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林卫东说：“桃欣，你不用跟我说这些，你要当我的员工，当我的下属，只要安心听我的吩咐就行了。”
“从明天开始，我会给你安排工作。”
“好的卫东，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听你的就是了！”
随后，林卫东在汪桃欣的陪同下，去了电脑城，买了一台电脑回来。
来到上海之后，林卫东给汪桃欣安排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每天花8小时，坐在电脑前，hao123的维护管理工作。
自从上次在hao123推广《十八岁的天空》，并且获得显著的效果之后，林卫东就决定，要把hao123当成一个平台来运作，以后也不打算把hao123卖给百度了。
因为在林卫东看来，hao123的价值，绝对不止区区的几千万，在不久的将来，hao123能够带给他的财富，绝对要比他想象中还要多了许多。
其实管理hao123这个工作，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不过，像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一般的高材生根本不屑做，没玩过电脑没读过书的人也不会做。
所以，林卫东才会选择汪桃欣，让他帮忙管理hao123。
因为汪桃欣以前也做过网管，这种工作对他来说，并不算有难度。
只要汪桃欣愿意干，肯认真干，看在过往的交情上，林卫东迟早会给他机会上位，带他一块发财。
可是，如果汪桃欣做的不好，态度也不行，那林卫东绝对会让他卷铺盖走人，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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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进军乐坛
第二天一大早，林卫东把汪桃欣从床上喊起来。
林卫东交代道：“桃欣，从今天开始，你每天早上8：00准时上班，11：30下班，中午2：00上班，5：00下班。”
汪桃欣想了想，问道：“卫东，如果有什么急事的话，我可以离开工作岗位吗？”
林卫东点头道：“可以的，你的作息时间比较灵活，你可以自己自由安排，前提是把工作做好，我也不指望你能一天到晚对着电脑。”
虽然工作时间有点长，可是总算有了事情，聊胜于无，汪桃欣没有推托，接过了林卫东的吩咐的工作。
随后，林卫东跑到书店买了几本电脑书，包括c语言、c++、java、《windows程序设计》、《深入浅出mfdows核心编程》、《汇编语言》，交到汪桃欣手上。
汪桃欣看着手中的这几本书，脑袋瞬间大了，疑惑不解地问道：“卫东，你为什么要买这么多书给我？”
林卫东说：“桃欣，我问你，你到底想不想跟我混？”
“想啊，当然想了，要不然我跟你来上海干嘛……可是管理hao123明明很简单啊，根本用不着看这些书……”汪桃欣赏实在搞不懂林卫东的想法。
林卫东没好气道：“傻**，让你管理hao123只是暂时的，我这么很你说吧，未来二十年，都会是互联网的天下，你要是不想落伍，你没事的时候，就认真多看点书吧，学多点计算机知识，肯定对你有好处。”
汪桃欣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好吧，反正我听你的就是了。”
虽然汪桃欣不太理解林卫东的想法，但他为了留在上海跟着林卫东，每天都会抽出一两个钟头，研究这些书。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汪桃欣就跟着林卫东，来到上海一周了。
在上海的这一周，汪桃欣几乎哪儿都不去，连外滩和东方明珠塔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
除了去附近的超市买菜回来煮饭，汪桃欣赏就是待在客厅里维护管理hao123，或者翻看林卫东买给他的那些书籍。
而林卫东回到上海的这些日子，则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经常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在外面过夜不回来。
事实上，林卫东这几天并没有天天跟安妮纵**海，他除了拜访了陈村、朱威廉等人，也跟宁财神和李寻欢，以及杜宇航等人见面谈了些事情。
而最近这两天，林卫东闲着没事，又开始报考驾照，跑到郊区练车去了。
对此，汪桃欣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不过，与天涯或者猫扑这样的社区不同，hao123无需太多维护，只是一个静态网页而已。
因此，汪桃欣每天都能多出很多空闲时间，却也缺少参与感和交流的热情，毕竟hao123只是一个静态网页，没有版主，也没有人天天灌水，可谓是闲得蛋疼。
这天上午，汪桃欣和平时一样，迟完早餐后，就来到客厅，对着电脑坐了两个多小时。
汪桃欣赏纳闷地想：“卫东这小子到底在忙什么？他不是作家吗？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写书呢？我现在这样跟着他，真的能有出头的那一天吗？”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很快，汪桃欣就将心中涌出来的不健康情绪打断，背了一段励志名言。
自我调整了一番，汪桃欣心里这才舒服了许多，然而，想到之前在红蚂蚁网吧，看到林卫东和李小娟卿卿我我的画面，突然感到身体一阵燥热，很想念自己的女朋友薛萍。
汪桃欣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已经11点40分了，心里琢磨着，学校也应该下课了。
于是，汪心情压抑到了极点的汪桃欣从楼上下来，拿着电话卡，用公用电话给女朋友薛萍打了一个电话。
汪桃欣和薛萍一般在晚上通话，白天汪桃欣很少打电话骚扰薛萍。
此时，汪桃欣特别想找人倾诉，破例打了电话。
过了许多，接通了薛萍的电话，汪桃欣满腹心事却不知从何说起。
在他心目中，回农村教书是很低档的一种选择，意味着他跟女朋友薛萍很难走在一起，更意味着五年之内都无法离开农村。
所以，汪桃欣跟着林卫东，来到了上海。
可是现在，汪桃欣更迷茫了，他除了教书什么都不会，也不知道自己来上海究竟能做什么，每天坐在电脑面前做的那些事，只觉得枯燥无味和空虚。
而且，汪桃欣也怕薛萍对自己失望，有意无意地向薛萍隐瞒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萍萍啊，我现在在上海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我跟卫东住一块呢，他让我帮忙管理网站……”
“那你好好跟着卫东干呀，他愿意带你去上海发展，说明他很重视你们之间的交情，你应该珍惜机会。”
挂了薛萍电话，回味着薛萍在电话里对自己的鼓励，汪桃欣一直压抑着的心情，终于有些好转。
想起薛萍跟自己说的那些话，汪桃欣沿着街道朝书店走，想找一找有关计算机编程方面的书看看。
忽然，一辆教练车停了下来，林卫东从车上下来，问道：“桃欣，你不在家班里办公，怎么在这里？”
上班期间出门被抓包，汪桃欣有些尴尬，吞吞吐吐地说：“卫东，你练完车回来啦？我……我出来找书。”
林卫东好奇地问道：“找什么书啊？我不是你买书了吗？是不是不够你看？”
汪桃欣哭笑不得地解释道：“不是，就是有些知识不太懂。”
虽然林卫东也不知道汪桃欣说的是真是假，但他还是笑着跟汪桃欣说：“你先别去买书了，陪我去买吉他，我想学吉他。”
汪桃欣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卫东：“学吉他？你不打算写书了吗？怎么突然对音乐感了兴趣？”
林卫东一本正经地说：“我宣布，从今天开始，我决定封笔两年。”
汪桃欣一脸茫然地看着林卫东：“卫东，你别乱来啊，你是个作家，你要是不写书，还怎么挣钱啊？我还怎么跟你混？”
林卫东没好气地道：“桃欣，你这就叫皇上不急太监急，你怎么知道我写歌挣不了钱？我还就告诉你了，我就打算写歌挣钱！”
对于林卫东不务正业的表现，汪桃欣心里失望极了，他还盼着林卫东成为大作家呢，毕竟林卫东的文学功底，他还是信得过份，可是他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心血来潮打算出道写歌了。
有那么一瞬间，汪桃欣真的有种想要打道回府的冲动，不想再跟着林卫东瞎混了，感觉一点前途都没有，实在太他妈迷茫了，他好不容易才调整好心态，结果林卫东又搞这一出。
不过，在林卫东看来，为了写好《e网情深》、《十八岁的天空》、《与空姐同居的日子》这三本书，他这一年多来。实在耗费了太多时间和精力。
相比之下，林卫东觉得，抄袭别人的经典歌曲，成为一名音乐人，或者一名创作型的歌手，绝对要比抄袭别人的小说轻松自在许多。
林卫东心里是这么想的，反正我已经圆了作家梦，现在也是时候尝试一下走进其他行业了。
再说了，反正都是抄，我为什么要辛辛苦苦写上一二十万字交稿，我写一首歌，抄一两百字的歌词不香吗？
常言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汪桃欣虽然心里不太情愿，但他还是跟着林卫东，去了一家卖乐器的门店，买了一把吉他回来。
回到家之后，汪桃欣坐在电脑前，欲哭无泪地看着翘着二郎腿的林卫东，有模有样的对着吉他谱练习吉他的画面，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林卫东对于自己进军歌的前景，显然是充满了信心的，唯一让他感到纠结的，是他进入华语乐坛之后的定位，究竟是当一个罗大佑、李宗盛那样的音乐教父，还是成为周杰伦、刘德华那样的划时代天王巨星！
第171章：处女作
毋庸置疑，像林卫东这种假文艺青年，假诗人，上辈子听过的歌，就算没有几千首，也最少有七八百首。
不过，林卫东毕竟不是什么记忆达人，虽然他听过很多歌，但真正的能记在脑海里的旋律，却是少之又少。
经过这一年多的折腾，林卫东的笔记本里，总共默写出将近60首歌。
美中不足的是，林卫东凭记忆抄写下来的这60首歌，并不是全部从头到尾都能够记得住。
由于记忆的缺失，或者年代过于久远，林卫东抄下来的很多首歌的歌词都是有些许“残缺”的，只有《童话》《十年》《你是我的眼》《断点》《有没有人告诉你》等20多首歌，保留的相对完整无缺。
当然了，有一些神曲，林卫东上辈子几乎从来没有主动去听过，但是有的时候，脑海里情不自禁的就会蹦出来，比如慕容晓晓的这首《爱情买卖》：“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让我挣开，让我明白，放手你的爱……”
天地良心，林卫东上辈子真的从来没有唱过这首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拿起笔就是信手捏来，随便一写就洋洋洒洒写出来这么一大坨。
除此之外，杨臣刚的《老鼠爱大米》，香香的《猪之歌》，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庞龙的《丁香花》等等，林卫东几乎从来没有主动听过，可这些洗脑的神曲，就算再过十年，他也能够随便哼唱几句出来。
没办法，有些神曲就是有这种洗脑的功能，无论听或不听，你都会不自觉地把旋律和歌词记在心里，想忘都忘不掉。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林卫东这辈子什么都不干，只凭这几十首歌，也绝对能够过得红红火火，哪怕当不了万众瞩目的天王巨星，也绝对可以成为华语乐坛泰山北斗级别的人物。
经过几番思量，林卫东决定翻唱陈楚生的《有没有人告诉你》，作为自己进军华语乐坛的第一首歌。
林卫东之所以选择《有没有人告诉你》这首歌，是因为这首歌适合用于吉他弹唱，而光良的《童话》这种类型的抒情歌曲，显然更适合用钢琴伴唱。
因此，随后的这几天，林卫东从早上到晚上，只要一有时间，就关起房门，抱着吉他，练习《有没有人告诉你》这首歌。
经过几天时间的闭关训练练，林卫东也逐渐熟悉了《有没有人告诉你》这首歌的弹唱。
这天清晨，吃过早餐后，林卫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把汪桃欣喊到自己面前，准备让他用复读机，帮忙录制《有没有人告诉你》这首歌的demo。
林卫东嘱咐道：“桃欣，这首是我自己写的歌，待会我一弹吉他，你就帮我按录音键，我唱歌的时候，你千万不能出声打扰我。”
瞧着林卫东抱着吉他，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汪桃欣挠了挠头，不情不愿地说：“卫东，你不会真想当歌星吧？咱能不能实际点？我还指望跟着你出人头地呢！”
林卫东没好气道：“你到底录不录？”
汪桃欣看林卫东好像不太高兴，连忙说：“好，我录我录我录……”
随着吉他前奏的响起，林卫东开口轻唱，声音显得有些沙哑：“当火车开入这座陌生的城市，”
“那是从来就没有见过的霓虹，”
“我打开离别时，你送我的信件，忽然感到无比的思念，”
林卫东略带沙哑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悲伤，听上去让汪桃欣心头莫名一揪。
“没想到卫东吉他弹的还挺不错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这旋律好有感觉，听得我心里莫名的难受，有种淡淡的哀愁。”
“奇怪，我怎么从没听过这首歌？难道真的是卫东自己写的？”
在汪桃欣惊叹不已的眼神中，林卫东边弹奏着吉他，边声情并茂地往下唱：“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有没有人曾在你日记里哭泣，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一曲终了，汪桃心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林卫东唱的这首歌给自己内心带来的触动了。
因为汪桃欣听着林卫东弹唱《有没有人告诉你》这首歌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就会想起自己的女朋友，特别是他想到自己来了上海这座繁华的大城市，跟远在梅安的薛萍隔着千山万水的瞬间，心里的惆怅就更加强烈了。
当林卫东停止弹奏吉他好一会儿，汪桃欣才回过神来，按下复读机的暂停键，忍不住赞叹道：“卫东，咱俩认识这么久，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唱歌这么好听！这首歌真的是你自己写的吗？”
林卫东把吉他放下来，没好气道：“废话，这首歌不是我写的，难道是你写的？”
汪桃欣也不生气，笑着说：“卫东，你别激动，我不是怀疑你的创作能力，我就是感到震惊，没想到你小说写的好，连写歌也有一手！”
林卫东不以为然地道：“行啦别拍马屁了，赶紧准备一下，我们现在去录音棚。”
很快，林卫东就在汪桃欣的陪同下，来到上海一家专业的录音棚，专业的后期制作室。
连接待林卫东的女秘书都特别专业，连珠炮似的报了一堆价格，像被狗撵的猫。
林卫东也不啰嗦，直截了当告诉女秘书：“把你们这儿管事的叫来，我要录制自己写的歌。”
不一会儿，一个下巴蓄了胡须，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文艺男子走了进来，搓着手笑呵呵地问：“帅哥要录歌?带谱了么?你可算找对人了，来来，跟我来，听听我们制作的作品。”
林卫东随便听了两首，旋律很一般，毫无特色，也没有灵气，既不高雅，也不俗气，并且娇柔做作。
虽然林卫东上辈子没有学过音乐，但他用耳朵就能听得出，这种歌绝对是红不了的。
不过，从两首歌来看，林卫东也能感受到，这家录音棚的制作人的编曲，还是有点水平的。
林卫东点了点头，让胡须男关了设备，拿出磁带，跟他说:“我这里有deno，词曲我已经搞定了，你帮我编曲。”
胡须男一愣，不过显然也遇到过这种情况，笑呵呵地说:“ok，我听听看。”
胡须男子把林卫东的磁带，放进录音机。
很快，由林卫东演唱的《有没有人告诉你》这首歌，就从录音机的喇叭里传了出来：：“当火车开入这座陌生的城市，那是从来就没有见过的霓虹……”
胡须男听完这首歌，忍不住赞叹道：“可以啊哥们，哪听到的曲子，挺像样的嘛。”
林卫东说：“我自己写的。”
胡须男将信将疑地看着林卫东，想了想，说：“哥们，要不这样吧，我看你应该还是学生，我给你5000块钱，你把这首歌卖给我怎么样？”
林卫东笑了笑没说话，站在一旁的汪桃欣显然有些震惊，因为他没想到，林卫东花几天时间写的一首歌，居然能卖出5000块钱高价，比很多人一年挣得工资还要多了。
看着无动于衷的林卫东，胡须男接着又道：“8000块，行不行？”
胡须看林卫东还是没表态，忙说：“哥们，你要是想卖，10000块，我花10000块钱买你首歌，这个价格，已经是圈内知名音乐人的市场价了。”
林卫东笑着摆了摆手：“老板，我劝你还是专心给我编曲吧，不瞒你说，我是个富二代，不差钱！”
听到林卫东这番话，汪桃欣显然懵逼了，胡须男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他只是觉得遗憾，因为对每一位热爱音乐的人来说，一首好歌是可遇不可求的。
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有许多以唱歌为生的所谓歌手，可能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写出一首脍炙人口的好歌。
众所周知，歌手最关键的，还是要有作品说话，唱歌技巧还是其次。
因为有些歌手，哪怕一辈子只唱红过一首流行的好歌，也足够挣得盆满钵满，过上体面富足的生活。
很显然，在胡须男看来，林卫东写的这首《有没有人告诉你》，从整首歌的歌词旋律而言，都具备了走红的潜质。
所以，就算林卫东拒绝卖歌，但胡须男还是没有放弃，他心里想着，无论如何也要买下《有没有人告诉你》这首好歌。
第172章：邀约
胡须男思索片刻后，问林卫东：“哥们，我能一个问题吗？”
林卫东点了点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胡须男接着问道：“哥们，你是打算做一名职业歌手呢？还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
林卫东陷入了深思，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纠结的问题。
虽然成为一名万众瞩目的歌手，的确很让人向往，但林卫东考虑到自己唱歌水平一般，又生性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因此，可能长时间暴露在聚光灯下的光鲜生活，会让他感到压抑和困扰，也许做幕后会比较适合自己。
见林卫东不说话，胡须男接着又道：“哥们，你要是没什么兴趣当歌手，写歌只是玩玩的话，我觉得你没必要浪费这冤枉钱。”
“要不这样，我豁出去了，我给你五万块钱，你把这首歌的所有权卖给我。”
林卫东不解地问道：“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胡须男也不拐弯抹角，坦然道：“意思是说，我给你五万块钱，你把这首歌的署名权卖给我。”
林卫东恍然道：“你是想成为这首歌的词曲作者？”
胡须男点头道：“没错哥们，你说你好好的一个富家子弟，何必图这种虚名呢？你把署名权卖给我，我给你五万！五万啊，真不少了！很多顶级音乐人写的作品，也卖不出这样的高价！”
对于胡须男这番话，林卫东持着怀疑的态度。
虽然现在是2000年，但林卫东多少也听说过，像林夕、李宗盛那种顶级的音乐人，只写一首词不写曲，都能卖到10万以上的价钱。
当然了，林卫东现在在华语乐坛的名气，还属于查无此人，是肯定没办法跟这些大佬比较的。
不过，区区5万块钱，就想林卫东把《有没有人告诉你》这首歌的所有权卖到手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林卫东直言不讳地道：“老板，你要是肯花五万块钱买我这首歌给回去自己唱，我没问题，你要把它转手卖给别人，我也没意见。”
“但是我希望你明白，这首歌是我写的，既然是我写的歌，那就必须署上我的名字，我不是替人写歌的枪手。”
其实，胡须男的想法也很简单，就是想花5万块钱，买下《有没有人告诉你》的所有权，成为这首歌的词曲作者。
假如《有没有人告诉你》这首歌有朝一日真的火了的话，那胡须男不仅挣了钱，还成就了自己的名声，届时后的他可谓是名利双收。
然而，林卫东并不傻，几万块钱对他来说，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现在的想法，是通过发布《有没有人告诉你》等歌曲，在华语乐坛打响自己的知名度。
要是林卫东把这首歌的所有权卖给胡须男了，那谁会知道这首歌是他林卫东写的？
由于胡须男摆明想买歌，已经没什么兴趣挣录音的费用了，搞的林卫东也没什么兴趣录歌，付了点棚费，就跟汪桃欣离开了工作室。
对于林卫东的决定，汪桃欣感到费解，也感到深深的惋惜，就跟林卫东说：“卫东，一首歌五万块钱啊，你为什么不卖给他？太可惜了！”
林卫东笑了笑，不以为然地道：“桃欣，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有些东西，它不是钱的问题。”
汪桃欣嘀咕道：“不是钱的问题的话，那是什么问题？”
林卫东一本正经地说：“是信仰，是灵魂，你应该很清楚，《有没有告诉你》这首歌，是我用灵魂用自己的情感写出来的，你说，我能出我卖自己的灵魂吗？”
虽然林卫东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其实说来说去，不是钱的问题，而是钱多钱钱的问题。
如果胡须男出的钱足够多的话，那林卫东还是舍得卖的，可惜他出不起这样的价钱。
而对于汪桃欣这种一穷二白的人来说，钱才是最重要的，他实在无法理解林卫东的想法，想了想，劝说道：“可是卫东，那可是五万块钱啊，五万块钱在咱们梅安，可以买一套两房一厅的新房子了。”
林卫东笑着点了根烟，又递了根烟给汪桃欣，说：“没事的桃欣，咱们不着急，他要真想买，他还会来再找我的。”
汪桃欣又问：“那你舍得把署名权卖给他吗？”
“不卖，傻子才卖！”
当天下午。
胡须男打电话给林卫东，约他出来见面。
和上午不同的是，胡须男这次还带上了合同，跟林卫东约在了一家咖啡厅。
看到林卫东坐下来后，胡须男笑容满面地说：“哥们，我们又见面了，上午实在不好意思，怠慢了你，我先自我介绍下，我叫张勇。”
林卫东也微笑着说：“勇哥你好，我叫林卫东。”
寒暄客套几句之后，张勇也不多说废话，直接跟林卫东坦白，他还是想买林卫东创作的《有没有人告诉你》这首歌。
只要张勇开出的价钱合适。林卫东也不是愿意卖，关键还是词曲的署名问题。
经过一番沟通，林卫东始终坚持自己的态度，张勇也死心了，他知道林卫东不差钱，更不会为了区区几万块钱给别人当抢手。
所以，张勇也不再妄想买下《有没有人告诉你》这首歌的署名权了，而是打算花三万块钱，买下这首歌的使用权。
“勇哥，三万块钱太少了，最少四万，不过，看在你诚心想买的份上，我可以给你打个九折，一口价，三万六。”
“以后我要是创作出其他的好作品，我还会找你合作。”
张勇琢磨了一下，以后合作不合作倒无所谓，毕竟写出一首好歌，比遇到一个处女还难，不是想写就能出得出来的。
不过，在商言商，张勇还是希望，能用最低的价钱，买下《有没有人告诉你》这首歌的版权，就问林卫东：“兄弟，能不能再便宜点？三万二怎么样？勇哥跟你说句心里话，像我们这种玩音乐的人，其实挣得钱都拿来买乐器买设备了……”
林卫东吐了口烟，不为所动地说：“一口价，三万六。”
张勇叹了口气，面露难色地说：“兄弟，你这开价……太霸道了……三万三，三万三行不行？”
林卫东没好气道：“勇哥，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几千块钱而已，有什么好纠结的，我就不信你拿不出来，你要是连三万万都不舍得买的话，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再这里浪费时间了。”
话说完，林卫东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了。
张勇见状，忙把林卫东按回椅子上，一咬牙，一跺脚，说：“行吧哥们，三万六就三万六，我豁出去了，跟你赌一把！”
最终，林卫东以三万六的价钱，把《有没有告诉你》这首歌的版权，卖给了胡须男张勇。
晚上。
林卫东买了两瓶红酒，又让汪桃欣出去外面的饭店打包几个下酒菜回来，庆祝《有没有人告诉你》这首歌售卖成功。
得知林卫东卖歌挣了钱，汪桃欣很兴奋，也很羡慕，喝了几杯红酒之后，就鼓起勇气，跟林卫东说：“卫东，你能不能教我写歌啊？”
听到汪桃欣这句话，林卫东二话不说，就回了房间，把吉他抱出来给他：“桃欣，我这么跟你说吧，我可以教你学吉他，但是，写歌是不用教的，也教不会。”
“明白吗？写歌跟写诗是一样的，需要的不是学习，而是个人的灵感和天赋，你要是没有灵感，没有天赋，我再怎么教，你也写不出一首好歌。”
“就比如说咱今天见的那位老板，他还是一个正儿八经的音乐制作人呢，他玩音乐多溜啊？什么j8乐器都会，不比我强多了？可是有什么卵用？还不是照样跟孙子一样，求着我把歌卖给他？”
汪桃欣琢磨了一下，好像也的确是这么回事，也就不再多想跟林卫东拜师学艺这个问题了。
就在这时，林卫东的手机铃声响了。
林卫东拿起桌子上的手机一看，是一个北京号码，以为是骚扰电话，想都没想就挂了。
汪桃欣好奇地问道：“谁呀？”
林卫东举起酒杯，跟汪桃欣碰了碰，随口说：“不知道，应该是骚扰电话。”
过了一会儿，手机铃声又响了。
林卫东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键，很快，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您好，请问您是夜孤城先生吗？”
听着电话那头甜美温柔的女声，林卫东感到很疑惑，他实在想不到，自己在北京会有什么女姓朋友，因为他这辈子连北京都还没去过。
“我是夜孤城，你是？”林卫东拿着手机，好奇地问道。
“夜先生您好，我是高园园，我听我们制作人说，是你推荐我出演《与空姐一起的日子》这部戏的是吗？”
林卫东没想到，居然是高园园打来的电话，感到很意外，也很惊喜，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啊，对，是我跟芳姐推荐你出演的，怎么了吗？”
高园园笑着说：“没有啊，我想当面跟你说声谢谢，不知道你人在不在上海？”
第173章：女神
“我在上海，你也在上海吗？”
“对呀，那太好了，我想明天中午请您吃饭，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有啊，我有时间，我最近都不忙。”
随后，林卫东和高园园在电话中约好，明天在陆家嘴附近的一家餐厅见面。
挂了高园园的电话之后，林卫东的脸上，还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汪桃欣看着林卫东满面春风的样子，好奇地问道：“谁啊卫东？那么高兴？”
林卫东说：“高园园。”
汪桃欣又问：“高园园是谁？”
林卫东琢磨着，汪桃欣现在应该还没听说过高园园这个名字，因为在他的印象中，高园园真正走入观众们的视线，是在出演《倚天屠龙记》中的周芷若之后。
在跟苏有朋、贾静雯合作电视剧《倚天屠龙记》之前，高园园虽然也演过戏，但并没有什么名气，也不为人们所熟知。
想到此处，林卫东便坦然道：“桃欣，不是我肯告诉你，就算我说了，你也不认识。”
汪桃欣自讨没趣，也不再多问了，自顾自的喝了口闷酒。
而林卫东感觉有些累了，就先行回了房间。
林卫东点根烟，翻了翻桌子上放着的与张勇签订的版权合同。
说实话，区区三万六千块就把《有没有人告诉你》这首歌卖掉了，林卫东着实感觉有些有亏了。
虽然《有没有人告诉你》这首歌，可能算不上是一首经典歌曲，但也绝对称得上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好歌。
林卫东这个人很肤浅，也不是什么专业的音乐人，不懂得所谓乐理，他对音乐的理解是，一首歌好不好，不在于它的演唱难度有多大，编曲有多复杂，而是能不能打动人心。
很显然，在林卫东看来，《有没有人告诉你》这首歌，就是一首可以打动人心的好歌。
不过，既然《有没有人告诉你》这首歌已经卖出去了，林卫东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毕竟林卫东现在在华语乐坛，还是一个无名小卒，当下最重要的是打响知名度，等名气起来了，随便一首歌，都能卖出十万以上的高价。
至于张勇是否会把《有没有人告诉你》的作词作曲写上自己的名字，林卫东倒不是很担心。
因为林卫东手头上还有几十首同等档次的金曲，再加上，他也有合同在手，最坏的打算就是张勇翻脸不认人，然后跟他打官司。
这个张勇说破天了，也只是个搞音乐的制作人，林卫东有足够的信心和实力对付他。
第二天，中午，阳光很好。
林卫东提前五分钟，来到了与高园园约好的那家餐厅。
这家餐厅的装潢很雅致，吃饭的客人倒不是很多。
让林卫东感到意外的是，当他走进餐厅的时候，高园园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等着了。
看到高园园的瞬间，林卫东没有直接走过去，而是暗中观察了一会儿。
只见，高园园穿了件浅灰色的风衣外套，看起来五官精致，肤色白皙，正低头看着一本书，给人休闲知性的感觉。
收拾好心情，林卫东便径直走了过去，然后在高园园的对面沙发椅上坐了下来。
看到一个年轻男子突然坐在自己预订的位置，高园园显然有些诧异，带着歉意说：“先生，不好意思，你这个位置有人坐了。”
林卫东笑着反问道：“不是你约我来这里的吗？”
高园园眨着一双大眼睛，盯着林卫东看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你是夜孤城老师？”
林卫东笑着点了点头：“老师不敢当，叫我名字就行了，我叫林卫东，夜孤城是我的笔名。”
确定林卫东就是夜孤城本尊之后，高园园显然很惊讶，因为林卫东长得实在太年轻了，看起来就像是是二十出头的大学生，跟他想象中的作家很不一样。
其实，林卫东也很惊讶，第一次静距离见到高园园真人，居然比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还要好看，给人的感觉也很舒服。
在林卫东看来，世界上的美女们大抵分为两种，一种知道自己很美，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恃宠而骄的姿态，比如早年各种负面缠身的国际章便是这样一个例子：她举手投足都有种盛气凌人的姿态，美，却让人觉得不太舒服，带着攻击性。
很显然，高园园的长相，跟章子怡那种冷艳的女明星很不同，她的美很亲和，没有攻击性，让人情不自禁有种想要接近的感觉。
另一种美人则是美而不自知，就像丫丫佟丽娅一样，她的好看里透着一股怯意，在异性看来是惹人爱怜，但是同性却往往会对这种美人多加几分敌视。
而高园园恰好在这两者之间，知道自己的好看，却又不依仗自己的好看。
除此以外，林卫东总觉得她有一股女大学生气质，就是校园里那个最漂亮人缘最好的女学生，身边总是有哗啦啦一大群人，互相分享生活汲取快乐。
当然了，最让林卫东意外的是，高园园居然还拿着《与空姐同居的日子》的实体书，请林卫东帮她签名。
签好名字之后，林卫东把书还给高园园，随口问道：“《空姐》什么时候开机呀？”
高园园说：“没这么快，最迟要过完元宵节。”
不等林卫东回答，高园园笑着问道：“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叫你叶老师，还是林老师？”
林卫东笑着说：“随便，你叫我名字也行。”
“叫名字不太好吧？”高园园看了看林卫东，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今年多大？”
林卫东也笑着问道：“我八零年的，你呢？你八几年的？”
“我……”高园园话到嘴边，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住了，俏皮地说：“我不告诉你。”
林卫东笑了笑，也很识趣的没有再追问下。
随后，林卫东和高园园边吃边聊，因为都是年轻人，沟通起来也比较容易。
当高园园从交谈中得知，林卫东除了是作家之外，还是一个搞创作的音乐人时，显然感到意外和惊讶。
不过，林卫东也跟高园园说了自己的困境，刚开始搞音乐，还不知道怎么推广自己写的歌曲。
高园园就问他：“你听说过张亚东吗？”
林卫东想了想，说：“好像听说过，是个音乐人，对吗？”
高园园笑着点了点头，兴致勃勃地说：“对呀，原来你真的认识他，他是我男朋友，是个音乐制作人。”
得知高园园名花已有主，林卫东显然有些失望说：“啊，张亚东是你男朋友啊……”
说实话，张亚东这个人，林卫东的确有点印象，反正长得不咋滴，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出生一个普通的知识分子家庭，又或许是从小家庭的熏陶，相比于那些颜值高的帅哥，高园园更加偏爱有才华的男人。
不过很快，林卫东又重新振作起来了，他觉得，别人的女朋友，应该会更香，更有挑战性。
高园园微笑着点了点头：“对啊，你不是想做音乐吗？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也许，他可以在音乐上给你带来一点帮助。”
林卫东心想，我哪里需要他来帮忙，我有的是好歌，便婉拒道：“不用了，我就是自己玩玩的，没必要麻烦你男朋友。”
高园园以为林卫东是腼腆，不好意思跟张亚东打交道，笑着跟他说：“你别不好意思啊，其实没什么的，交个朋友而已。”
第174章：传奇
面对如此热心的美女，林卫东实在不忍一直谢绝她的好意，就问她说：“园园，你这次来上海要待多久？”
高园园想了想，正色道：“我这次来上海主要是拍广告，如果顺利的话，大概两三天可以搞定”
林卫东正色道：“那要不这样，我录首自己的原创demo，你帮我带回北京，拿给你男朋友听一下，让他给我指点指点？”
高园园笑着说：“可以啊，我一定会带回去让他听的。”
就在这时，包里的手机铃声响了，高园园拿出手机看了下，然后皱了皱眉头，按了接听键。
“好，好，我马上过去。”高园园挂了电话之后，一脸歉意地看着林卫东说：“不好意思啊，我要去工作了，我们下回再聊。”
林卫东忙站起来，说：“好，我送你。”
高园园笑着婉拒道：“不用，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了。”
林卫东也没车送她，就跟她说：“好吧，路上小心。”
下午回到家，林卫东把自己关在房里里，边抱着吉他，边翻越着笔记本上的几十首歌曲。
思来想去，林卫东也没决定好，要选出哪一首歌，让高园园带回去给张亚东。
随后，林卫东放下吉他，把笔记本藏到床底下，打开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此刻，汪桃欣正坐在客厅的电脑前，专心致志的检查着hao123里的网站链接。
林卫东欣慰的点点头，然后走到汪桃欣的跟前，低声说：“桃欣，你先别忙了，电脑借我用一下。”
听到林卫东的话后，汪桃欣伸了伸懒腰，看着林卫东说：“好，你用吧，我正好歇息歇息。”
紧接着，林卫东便坐在电脑前，在网上查了下张亚东的资料。
让林卫东感到扫兴的是，这年头百度才刚刚建立每一年，百度上还没有百度百科这种功能，他在百度上能够搜索到关于张亚东的内容少之又少。
不过，张亚东好歹也是名人，林卫东通过一番努力，还是能够在网络上，搜索到一些关于他给王菲、朴树等人制作专辑的新闻。
林卫东大致看了下，发觉张亚东的确是个有才华的音乐人，要是没两把刷子，像王菲那样的天后，也不可能找他制作唱片。
说到王菲，王菲的歌，林卫东也听过不少，像《红豆》《我愿意》《因为爱情》《容易受伤的女人》等等，随便一算也有七八首耳熟能详的歌曲。
林卫东琢磨着，要不要抄一首王菲的歌，让高园园拿回去给张亚东听听，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创作才能。
于是，林卫东又在网上，搜了下《红豆》、《我愿意》等七八首歌曲。
然而，林卫东搜了一会才发现，王菲这些歌大部分已经发布了，只有《因为爱情》、《传奇》《匆匆那年》等几首歌，在网络上没有信息。
经过一番思索，林卫东最终，决定选择《创奇》这首歌，作为自己进军乐坛的第二首作品。
严格意义上来说，《创奇》这首歌的原唱应该是李健，而不是王菲，只不过，王菲在春晚上，把李健这首《传奇》给唱红了。
随后，林卫东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拿起笔，试着哼唱、默写《传奇》这首歌的歌词。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想你时你在脑海……”
由于年代久远和记忆的模糊，林卫东只能将《传奇》这首歌的歌词，还原到百分之七八十左右，然后自己再反复推敲，尽量将它补充完整。
不过这一次，林卫东没有像演绎《有没有人告诉你》那首歌一样，选择用吉他弹唱这首歌，而是选择清唱的方式，因为他觉得《创奇》这首歌，不适合用吉他弹唱。
说实话，林卫东的唱功很一般，但是他相信，如果张亚东是个有才华的音乐人的话，应该能够慧眼识珠，发现这首歌的独到之处。
结果，林卫东录了一晚上，才不得不承认，他实在驾驭不了《传奇》这首歌。
虽然林卫东唱歌在普通人中还算可以，但他终究只是个喜欢唱歌的业余爱好者，跟王菲那种天后级别的歌手没法相提并论。
如果按照abcdef这几个等级来划分唱功实力的话，林卫东最多是d级，而王菲如果处在巅峰的话，应该是a级的，更不要说她那得天独厚的嗓音了。
因为在林卫东的印象中，不同于李健深情略带忧伤的表达，王菲空灵冷艳的声音，给《传奇》这首歌增添了几分随意和释然。
一开头曲调空鸣婉转，而王菲一开口更如天籁之音，让人仿佛置身渺渺宇宙，被一个人的光芒所吸引。
副歌部分婉转的曲调又增加丝丝欢快，刻画了在人群中与你相遇，思念也是一种幸福的心情。
这首从头到尾没有《传奇》二字，但在王菲的演绎一遍，一段传奇爱情故事却跃然脑海。
所以，林卫东最终决定，找个录音棚女歌手，来演唱《传奇》这首歌。
当天晚上，林卫东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出发去了另一家录音工作室，花了两千块钱，让工作室简单编个曲。
第二天，林卫东又花了2000块钱，让工作室按照他的要求，请来一位声音有点像王菲的女歌手，演绎《传奇》这首歌。
虽然这位女歌手的唱功和音色，都远不及王菲，但在录音师的修音下，最起码唱起来也有王菲内味了。
第三天，上午。
林卫东让汪桃欣跑了一趟音乐著作协会，帮他注册《传奇》这首歌的版权。
下午。
林卫东借了朱威廉的那辆红色敞篷车，去片场接送拍完广告的高园园，出发去虹桥机场。
虽然高园园全程没问林卫东，这辆拉风的红色敞篷跑车究竟是不是他自己的，但她越看林卫东，越觉得这个年轻俊朗的男人，不仅有才更有财，不像一般的富家子弟。
临下车前，林卫东把《传奇》demo，拿给高园园，看着她的眼睛，淡淡的跟她说：“园园，这首歌叫《传奇》，是我专程写给你的。”
话音刚落，高园园便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林卫东：“写给我？”
林卫东点了点头：“对，是你给我的灵感，不过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上次跟你见面之后，突然有感而发，写下的这首歌。”
听完林卫东这番话，高园园稍微松了口气，也没做他想，微笑且礼貌地跟他说：“那谢谢你，我一定会拿回家认真听的。”
第175章：行家
当天傍晚，高园园乘坐上海的航班，回到了北京的家中。
不过，高园园回家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收听林卫东的《传奇》的demo，而是帮着母亲端菜盛饭，跟父母一块吃晚饭唠了会磕。
虽然高园园已经从学校出来剧组拍戏了，但到现在她还跟母亲睡在一张床上。
而且，高园园跟父母还住在航天部大院里面，还跟母亲在一张床上睡，比一般状况下的母女关系更亲密一些。
吃饱收拾好了，高园园回到自己房间，才想起把林卫东拿给她的demo，放进录音机里，然后按了播放键。
所谓的demo，其实就是歌手创作或唱的歌曲在自己演唱中加入配乐，伴唱等，类似于很多歌手在出碟之前为测试效果而做的“小样”，不用像录制好的cd那样正式。
而林卫东录制的《传奇》这首歌的demo，除了录制在一张镭射唱片上，也录制在一张卡式录音带里。
很快，录音机里便传来了，一段和缓优美的音乐，和女歌手似王菲又不似王菲的空灵歌声：“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想你时你在脑海……”
虽然高园园有个身为音乐制作人的男朋友，但她本身不是一个有音乐细胞的女人，或者说，她并不是一精通乐理的女人。
因此，她听《创奇》这首歌的第一感觉，并没有特别强烈的感触，只是觉得它是一首抒情听起来还算悦耳的歌曲，仅此而已。
不过，当高园园想起，林卫东在车上跟她说的，这首歌是为她而写的时候，又后知后觉的把录音卡带倒退回去，重新认真听了一遍。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想你时你在脑海……”
第二遍听《传奇》的时候，高园园才猛然惊醒过来，为什么林卫东跟她说，这首歌是写给她的。
因为林卫东说的那些话，高园园才发现，《传奇》这首歌的字里行间，都是在对她诉说着绵绵不断的情意。
第三遍倒回去听《传奇》这首歌的时候，高园园回味着与林卫东见面和交谈，发现自己居然有种小鹿乱撞，脸红心跳的感觉。
当然了，高园园不认为自己会因为一首歌，而喜欢上林卫东这个人，她只是觉得一个男人，用一首自己写的情歌向她表白，让她感到羞涩和喜悦。
高园园并不是那种会强求自己一定要结婚的女人，但她认为，她人生中不能没有爱，无论是别人给予她的爱，还是她心甘情愿付出的爱，她都会格外珍惜。
随后，高园园躺在床上，怀着欣喜的心情，拨通了林卫东的电话。
在电话中，高园园忍着笑意，故作严肃地问林卫东：“你不是说这首歌是你写给我的吗？为什么这首歌不是由来你唱？”
林卫东笑了笑，跟她实话实说：“其实我也想唱给你听，可惜……我的唱功实在业余，可能没办法演绎好这首歌。”
不等高园园回答，林卫东接着又问：“怎么样？我写的这首歌，你听了之后，感觉还行吗？会不会觉得难听？”
高园园笑着问：“不会呀，挺好的，这首歌真是你自己写的吗？”
林卫东坦然道：“是啊，我那天跟你见面之后，突然有感而发，就回去写了这首歌。”
对于林卫东的这番说辞，高园园选择了相信，因为这首歌里写的的歌词，就像是他和她的故事，而且，她为实在想不到，林卫东有什么必要欺骗自己。
第二天，高园园拿着《传奇》这首歌的demo，去了张亚东的录音棚。
话说，张亚东1969年生人，出生于山西一个无名小镇，成名于音乐教育几乎贫瘠的90年代。
8岁学习大提琴，13岁进入歌舞团的张亚东，直到22岁，决定抛下一切，“一无所有”地加入“北漂”一族。
那时的张亚东，为生存而挣扎，甚至一度因为作息饮食不规律得过十二指肠溃疡，被切掉了三分之一的胃。
这也是为什么，张亚东人到中年依旧瘦削的原因之一。
然而，就是这个早年看来，没有受过什么先进音乐教育，也没有太多大施拳脚机会的少年。
在窦唯的引荐下，把张亚东介绍给了王菲，为张亚东迎来一次华丽转身，也给了两人一个彼此成就的机会。
1996年，同为27岁的王菲、窦唯和张亚东，共同打造了王菲的专辑《浮躁》。
《浮躁》抛弃了当时华语乐坛所有的定式，而以另类摇滚的风格，不但确立了王菲日后的发展道路，也成为了华语乐坛的冲锋变革之声。
《浮躁》之后，《只爱陌生人》、《寓言》这几张王菲经典专辑，都是由张亚东亲自操刀制作。
此后，王菲的音乐充满了古灵精怪的迷幻色彩，那种有别于一般大众口水歌的高级感油然而生。
从此，张亚东也成为了风度翩翩，有才华，也有有趣的灵魂，令无数女神竞折腰，代表了华语乐坛一个时代的金牌制作人。
作为音乐人，张亚东的时间大多都在录音棚度过。
因为对于张亚东而言，音乐对他是工作，也是他最热爱的事情，总想着怎样做能更好。
高园园到张亚东工作室的时候，张亚东正在录音棚收音。
等了好一会儿，张亚东才把耳机摘下，从录音棚出来。
于是，高园园便把《传奇》的demo拿给张亚东，跟他说：“亚东，这是我一朋友写的歌，我觉得挺动人的，你听听。”
“好，”张亚东笑着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开始播放录制在镭射唱片上的《传奇》demo。
音乐响起后，张亚东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全神贯注的聆听着《传奇》这首歌。
一曲终了，张亚东才缓缓张开眼睛，抬起头看着高园园，好奇地问道：“圆圆，这首歌，谁写的？”
高园园笑着道：“我说了呀，是我一朋友。”
张亚东又问：“你朋友？哪个朋友？男的女的？”
高园园也不隐瞒，坦然道：“男的，他叫林卫东，怎么了嘛？这首歌写的不好吗？”
张亚东笑着摇了摇头：“虽然这首歌的编曲很粗糙，唱的算不是好，但我也不能否认，它是一首好歌。”
像张亚东这样的行家，做了那么多年的唱片制作人，早就练就了一双敏锐聪慧的耳朵，他很清楚的知道该怎么判断，什么样的作品，会有什么样的反响。
很显然，张亚东只是听了一遍《传奇》，就已经在心里确定，这首歌出来要红，会有人喜欢。
于是，张亚东怀着兴奋的心情，打电话给王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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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资产
其实在听《传奇》这首歌的过程中，张亚东就已经在脑海里已，开始构思着这首歌的制作了。
这其中包括了如何做编曲，找谁来唱等等，张亚东也已经在心里，有了个大概的桂花。
张亚东之所以打电话给王菲，也是因为他觉得，《传奇》这首歌很应该由王菲演唱，也只有王菲才能将这首歌再提升一个档次。
电话接通后，张亚东没有拐弯抹角，很直接地跟王菲说：“我这里有一首新歌，很适合你唱。”
电话那头的王菲听到后，显然很兴奋，饶有兴致地问道：“谁写的？”
其实王菲并没有怀疑张亚东的品味，因为像王菲这种级别的歌手，跟她合作的，一般都是知名的音乐人。
然而，张亚东也不知道《传奇》这首歌是谁写的，抬起头，一脸疑惑地看着高媛媛：“你那位朋友是歌手，还是音乐人？”
高媛媛否认道：“都不是，他是一位作家。”
“一位作家写的？”张亚东愣了一下，半信半疑地凝视着高媛媛。
高媛媛冲他点了点头：“嗯，对啊，他是一位来自广东，生活在上海的一位作家。”
于是，张亚东就把高园园的话，复述给王菲。
“作家跨界写歌吗？”
听了张亚东的回答之后，王菲显然有些意外，也觉得很新奇。
因为在娱乐圈来说，演而优则导，演而优则唱，都是很常见的一个现象。
不过，王菲混迹歌坛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人说，作家也跨界玩音乐。
于是，王菲很快就赶到了张亚东的录音棚，试听《传奇》这首歌的demo。
而高媛媛知道王菲要来，就先行回避离开了。
倒不是高媛媛讨厌王菲，而是王菲不待见高媛媛。
王菲听了《传奇》的demo之后，当场跟张亚东表示，她很喜欢这首歌，想买下版权自己唱。
张亚东就在电话里，把王菲想要卖歌的意愿，跟高媛媛说了，想让高媛媛问她的作家朋友，能不能把版权卖给王菲。
然而，高媛媛也很为难，因为这首歌是林卫东送给高媛媛的，就这样卖掉，林卫东知道肯定不乐意。
而且，高媛媛也不是歌手，她自己留着也没什么用，如果《传奇》这首歌，能够帮助林卫东挣钱，或者帮他成名的话，她也会感到开心。
思索片刻后，高园园就打电话跟林卫东说：“卫东，恭喜你，我男朋友说，你的歌写的很好。”
林卫东谦虚地说：“媛媛，你帮我转告你男朋友，谢谢他的欣赏。”
“好，我会跟他说的”高园园点了点头，接着又道：“不过，我男朋友刚才跟我说，王菲想买你这首歌，你要卖吗？”
林卫东笑了笑，说：“你傻呀，《传奇》这首歌，是我送给你的，你想卖你就卖，不用问我意见。”
听到林卫东回答，高媛媛很开心，也松了口气，跟林卫东说：“卫东，谢谢你给我写了这么一首动听的歌，你的心意，我已经感受到了。”
“可是……我毕竟不是歌手，你把这首歌送给我，就白白浪费了，所以，我想替你做主，把这首歌卖给王菲。”
不等林卫东回答，高媛媛接着又道：“卫东，你在音乐圈还是新人，我认为，你需要这样的一个展示才华的机会。”
林卫东算是听明白了，高媛媛的意思，是想帮他把歌卖王菲，好让他通过这样的机会，进入音乐圈。
想到此处，林卫东直言不讳地道：“媛媛，其实我不需要这样的机会，我这么跟你说吧，我就是一块金子，只要是金子，迟早会发光的。”
高媛媛没想到林卫东这个人不仅有才华，还这么有傲气，不由得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当然了，《传奇》这首歌是我送给你的，你想怎么处置是你的权利，我绝对不会干涉你的自由。”
高媛媛忐忑不安地问道：“卫东，如果我把这首歌卖给王菲，你不会生我气吧？”
林卫东笑着摇了摇头：“不会，怎么可能，我哪有这么小气。”
听到林卫东回答，高媛媛悬心里的担忧也消失了，跟林卫东说：“那你把银行账户给我，到时候我把钱转给你。”
林卫东忙推辞道：“不用，你跟我客气什么，我已经把这首歌送给你了，那这首歌获得的……”
林卫东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高媛媛便开口打断道：“卫东，你听我说，你如果把我当朋友的话，你就把卖歌的钱收下，这是你应得的，你要是不收，我真的没法跟你做朋友了。”
林卫东也不勉强，说：“好吧，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去了，那我待会把银行账户发给你。”
最终，在高园园的牵线下，王菲花了8万块钱，买下了林卫东《传奇》这首歌的音乐版权。
这笔版权费到账的时候，林卫东粗略算了下，自己目前几张银行卡的所有积蓄。
包括《与空姐同居的日子》影视版权费，以及《十八岁的天空》《e网情深》《与空姐同居的日子》三本书的版税在内，总共是56万块钱。
再加上前几天卖掉《有没有人告诉你》版权，获得的三万六版权费，林卫东的个人总资产达到了59万6千。
没有太多犹豫，林卫东当天就去了一家近期开售的新楼盘，花了40万块钱，买下了一套高楼层，且占地面积130多平四室一厅的房子。
本来林卫东还想一口气买两套的，可惜资金不够，买完就没办法潇洒的生活了，只能暂时打消这个念头。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到了年二十六。
这天晚上。
汪桃欣边跟林卫东喝酒，边问他说：“卫东，咱们真的不回广东过年了？”
林卫东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今年就先不回去了，过完年再回去吧，现在春运期间，机票贵呀。”
汪桃欣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你少来，你随便写一首歌都卖了几万块钱，机票才值几个钱。”
林卫东笑着反问道：“你要是觉得机票便宜，那你自己先回去吧，反正我打算在上海过完年再回。”
然而，汪桃欣现在身上上上下下只有几十块钱，别说是坐飞机回广东了，就是吃饭的钱都快不够了，哪还有什么钱回家过年呀。
不过说真的，来到上海这一个月，汪桃欣无时不刻，都在想念着自己的梅安，想念着自己的故乡，想念着自己的恋人。
可是林卫东每个月只给他开出200块钱的工资，汪桃欣还要省着跟女朋友薛萍讲长途电话，根本不够用。
好在林卫东经常也有买菜回来，要不然他还真熬不下去了。
就在汪桃欣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开口跟林卫东借钱回家过年的时候，林卫东从钱包里拿出8张百元大钞，递给他。
汪桃欣看着这800块钱，心不自禁地问道：“借给我的？”
林卫东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你误会了，这是你的年终奖。”
汪桃欣听到林卫东这番话，简直兴奋的想打了鸡血一样，忍不住笑骂道：“靠，居然还有年终奖，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看着兴奋不已的汪桃欣，林卫东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其实林卫东也不是不想回家过年，就是觉得回一趟家太难了，他不喜欢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
而且，林卫东也认真考虑过，等条件好了，就把一家人都接来上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