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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深渊猎人全文阅读

作者:开耳言十     末日之深渊猎人txt下载     末日之深渊猎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五章 狩猎

    真相愈发变得扑朔迷离,两个主体之间必然存在着差异性,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人心隔肚皮。陆少贞敏锐的察觉到玛丽与曹朔之间,可能是有着嫌隙存在的。

    既然如此,那么到底谁是可以值得寄托信任的呢?玛丽吗?这个女人倒是性格温和,坚毅中透露出对现状的反思,但在她眼眸的缝隙里,就当真不存在伪装下的真实吗?再说这个曹朔,正所谓隐藏的敌人是最危险的,像他这样招摇过市的人如果是敌人似乎并不能用高明来形容,或许是所处的位置不同的原因,他不得不表现的如此嚣张,但谁又能保证他在这层伪装之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据说这间屋子和七楼的精神科室有着密切的联系,当初这所医院最辉煌的时候,这个急救室并非是抢救重伤病人的地方。”曹朔的压低声音,喉咙里渗透了阴森的气息。

    他怎么知道七楼有精神科室的?六楼之上是禁地不是公认的规矩吗?

    “那么这里是干啥用的啊?”玛丽的口吻就像是看见了精神领袖般心悦诚服,“急救室不用来做急救措施那还能用来做监狱不成。”

    玛丽半开玩笑的语气让陆少贞的心咯噔一声,“监狱”这两个字就像是无形的大手般狠狠的将他的心脏抓了一下。

    “你这个词用的倒是煞有介事。”曹朔虽然努力让自己显得是在谈笑风生,可实际上他沉重的让人感觉压力扑面而来,“虽然并不是很恰当,但是本质却是相同的,你看见这个房间的诡异之处了吗?”

    “诡异之处?”玛丽迟疑的重复一句,随即思量片刻恍然道:“你是说这扇门是铁门?”

    “是的,你在医院里呆了能有几年的时间了,或许你已经注意到这个现象亦或许没有,医院内任何的房间,当然我指的是一到四楼,所有的房间的门都是木质的,这个房间除外。”

    “是啊……那么这个房间到底特殊在哪?为何要用铁门啊?”

    “因为这里抢救的都是,”曹朔故意卖了个关子,接着是几个呼吸时间的间隔,“精神病人。”

    玛丽没怎么着,在墙后方的陆少贞倒是毛骨悚然,他对“精神病人”这个词格外的敏感,以陆少贞的视角看来,这所医院以及他身上发生的种种都与精神有责密不可分的联系。

    首先他的家族遗传病——作为恶魔猎人的血脉觉醒,使得他的大脑出现了问题,正如对精神病的判断并非取决于意识形态,而是取决于大脑是否收到损害那样,陆少贞时间感知器官的变异意味着不同常人了,无论从何种方面来说他都是人们口中的“精神病患者”。

    其次七楼精神科室的对陆少贞的召唤是显而易见的,自己为何会被那样一个地方吸引?为什么不是眼科,骨科亦或者肠胃科?偏偏是精神科?而且当他看向精神科室的木门的时候,仿佛有着无形的漩涡在旋转吞噬,将所有试图探秘之人的灵魂剥皮抽骨,化作残骸与深渊同存。

    再次,陆少贞说起精神的迷乱癫狂状态他就不得不响起那对爷孙,虽然那只是陆少贞臆想出来的场景,可又谁能说其乃无源之水完全虚构呢?前人遗留下里的痕迹并不会消失,而是作为磁场在天地之间亘古常存。

    “精神病人为啥需要抢救啊。”玛丽似乎有些不理解,“他们不都是需要长时间的积极治疗吗?”

    “精神病也有轻重之分,如果精神病人濒临崩溃,那么自然需要抢救,而这个铁门自然是承担着防暴的作用。”

    “这个房间原来还有这等作用。”

    “但是那个小子到底去哪了啊。相比于这个房间的门为何打开了,那小子的去向更让人担心,这医院可不是那么安全的地方啊,但凡不够谨慎那都是能够遭至弥天大祸的。若是一人做事一人担那还好,但眼下我们就是一个整体,我们的命运紧紧相连,我们中间但凡出现了闯祸的人,那么我们全部都要为这种私人行为买单。”

    “我相信他不会这样的,虽然我和他接触时间尚短,可我能看出他是什么样子的人。他不会无脑的横冲直撞。就算他或许因为初来乍到而有些恐慌,但看得出来,理智是他所作所为的宗旨。”

    “嗯,这样的话与我对他的看法倒是很吻合。”曹朔笑道,“你对他在地牢中显现出来的绝技有何看法。”

    “我认为我们的机会来了。”玛丽的语气中压抑着兴奋,她提起这个若不是周围还有其他人,她几乎欢呼雀跃起来,“我们面对的铜墙铁壁以及生存空间日益被压缩的危机,终于要得到改善了!”

    “和我的想法出奇的一致,他身上的状况与我们所背负的任务简直不谋而合,我认为他就是我们任务的核心,我想我们承担多年的任务即将解脱。”曹朔轻快的说着,“但是你不能掉以轻心,接近那小子的任务依旧得完美执行,否则我们若是得不到他的信任,到时候一切都完了。”

    “明白。”

    铿锵的两个字将玛丽的决心彰显的淋漓尽致,但这些话落在陆少贞耳朵里,却是宛如心陷冰窖那般寒冷。

    难道说不仅仅是浩劫游戏针对自己,连这些米诺斯迷城中的居民都针对自己?自己与他们素昧平生的,为什么要这样!

    不可理喻充斥在陆少贞的心头,他顿时感到自己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浓郁的不安促使他坐立不安,但他却不得不继续窃听二人的谈话。

    “昨晚那个胖子到底去哪了。”曹朔忽然话锋一转。

    “目前应该还躲在医院的某个角落瑟瑟发抖吧。”玛丽鬼魅的笑出声,“虽然那个胖子并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但相比之下救他的人貌似是真正意义上的不干净,因为她自己本身就是做皮肉生意的,你们男人不是都爱将这类的定义为脏吗?”

第一百六十六章 杀人技

    “这倒不至于,虽然她们饱受歧视,但不可否认她们做出的贡献,她们只是这个行业的从业者罢了,世人歧视的眼光应当放在行业本身而不是女子身上,因为唯有本质才是维系现象存在的依据。试想,需求与消费相互成就彼此依存,这个行业的存在难道不是因为男性的普遍**吗?”曹朔气淡神闲的说着,“有的男性难道不是贱种吗?用精神暴力去对待满足自己**的恩人,一边享受着其带来的满足,一边还自作聪的带上色眼镜。”

    “噗嗤”一声玛丽笑出了声:“那按照你的观点,男的其实是自以为是的可悲动物喽?他们从来不歧视自己内心涌现出来的恶念,反而歧视助长他们气焰的玲珑女子。”

    “确实如此,一个男人总是自吹自擂以资源调动能力作为实力判断的依据,而女人在集体潜意识里被物化严重,因此她们也会作为资源的一种被雄性抢夺,以成为后者自榜身份的手段。这已经不仅仅是出于性本能了。”

    “那么我问你一个问题,曹朔。”玛丽俏皮的问道。

    “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如果是你,你愿意消费吗?消费完后你是否带上有色眼镜了呢?”玛丽顿了顿,那甜美的嗓音中掺杂着妩媚问道,“你是否是……贱种呢?”

    “你不要高看任何一个灵魂,大家的本质都是相同的丑陋,抛去环境因素的外界刺激,所有人皆是蛆虫毫无例外。”曹朔说道,“如果你看清了自己的本质,就不会问出这么无趣的问题,当问题的答案只存在一种的时候,再明知故问就有些揭人伤疤的嫌疑。”

    玛丽默然不语,旋即陆少贞听到了他们脚步离去的声音。

    “告诉大家这个屋子都不要进去,对他们再次强调命运共同体的含义,他们任何人的冒失都有可能祸及我们这个整体。”

    “好!”

    “对了,你接下来要迅速取得那小子的信任,我们的计划必须提上日程。”

    “明白!”

    陆少贞听完这些话之后感觉事态已经超脱了自己的掌控,虽然他从来没有真正掌控过,但在此之前能够带来恐慌的事情还是有限的,在听到玛丽与曹朔之间的谈话之后,他忽然觉得所有人都在针对自己。

    没有无辜的人……他响起夜灵对他说的话。

    “这个浩劫游戏就是为了你建造的,没有商人是愚蠢的,他们对价值的衡量敏锐异常,你的价值若不是份量十足,怎能配得上这样浩大的工程?”

    我的价值……陆少贞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只见雷弧闪烁,隐隐的雷暴声中蕴含着庞大的力量。我的价值就是作为恶魔猎人的血脉所在吗?

    当陆少贞听到外面没有声音的时候,他试图从再从这个墙壁穿出去,可谁知这个墙壁乃是单向通道,也就是说从外面能进来,但从里面出不去。

    陆少贞发现这个状况之后略感急躁,如果这是个单向通道的话,那么岂不是意味着这个空间就是猎人设下的毂吗?既然如此,夜灵岂不就是那个猎人?

    他到底有何目的!陆少贞心烦意乱,有些焦急的重新走进屋子中。按照目前的经历,浩劫游戏所有的行动都在于引导,以某个神秘的目的为核心,所有的引导可能迂回可能包抄,但必然都是共同指向这个核心的,既然如此在目的没有达到之前,强制性行为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

    想通了这点陆少贞暗自松了口气,他不断在房间内走动试图找到出逃的线索。既然运营者不可能让自己死在这里,那么必然会为自己安排出路。这个出路到底在哪呢?

    淡淡的黄褐色光线在陆少贞身边环绕,宛如小精灵般纷纷起舞,若是能用超凡脱俗的想象加以描述,陆少贞定然会将他现在所处的环境形容成蕴含着庞大自然之力的精灵森林,

    而这些万物生长草木丰茂之间有着无数的惊奇等待发掘,正如此刻,陆少贞的手轻轻在葳蕤的灌木之间划过,顿时落英缤纷,数量庞大的散发着莹莹之光的蒲公英追随他手的去向。

    这里倒是神奇的很啊!陆少贞双眼散发着别样的光泽,那是在脑海中的脉搏之声所带来的力量,他瞳孔正隐约呈现出花瓣发形状,那是三块罗列规矩的印记。

    当然,陆少贞是感受不到这个的,他只觉得源源不断的热流从太阳穴流向瞳孔,温热与舒适让他有种窥尽世间本源的感受。

    然而就当他继续走在丛林中与走兽为伴,与飞禽为伍的时候,忽然湛蓝的苍穹流露出疯狂的猩红,这抹颜色让万里山河为之震颤,无数携带着尾焰的流星轰然坠落,从此大地开裂,百兽溃退,熊熊烈火让森林大面积焚烧,代表着自然之力的精灵陷入了巨大的危机当中。

    陆少贞忽然感觉到自己本该应承的天命,挚爱的离去让他流泪的眼睛变得空洞,泪痕也因强腐蚀而在面庞上留下两道乌黑的印迹。世间已无留恋,地狱在召唤,复仇之火是身体唯一的动力,任何形式的祈祷都是对死亡的亵渎!

    杀!杀!杀!

    陆少贞化作一道影子在昏暗枯朽的林里前行,他就像一道风一样没有留下任何踪迹,手中的断刃在无声铮鸣,就像是流浪者在深夜孤独的哭诉。

    杀!恶魔!你们的末日来到了!

    这样的声音在陆少贞的脑海中层层递近式的回响,寂静的长夜在黎明深处永存,陆少贞恍惚之间看到了上古之战!那是属于神话中的一战!

    从内而外的震惊让陆少贞不断喘着粗气,他怔怔的看着虚空,脑海中不断的反思着这种现象,缘何而起?缘何而灭?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小说电影一样神奇,若是说这些东西都是真实发生的他绝对会感觉是自己精神病发作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乍然而起的画面逐渐褪色,最后隐匿在他的脑海中,与此同时他也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第一百六十七章 白昼异变

    “这倒不至于,虽然她们饱受歧视,但不可否认她们做出的贡献,她们只是这个行业的从业者罢了,世人歧视的眼光应当放在行业本身而不是女子身上,因为唯有本质才是维系现象存在的依据。试想,需求与消费相互成就彼此依存,这个行业的存在难道不是因为男性的普遍**吗?”曹朔气淡神闲的说着,“有的男性难道不是贱种吗?用精神暴力去对待满足自己**的恩人,一边享受着其带来的满足,一边还自作聪的带上色眼镜。”

    “噗嗤”一声玛丽笑出了声:“那按照你的观点,男的其实是自以为是的可悲动物喽?他们从来不歧视自己内心涌现出来的恶念,反而歧视助长他们气焰的玲珑女子。”

    “确实如此,一个男人总是自吹自擂以资源调动能力作为实力判断的依据,而女人在集体潜意识里被物化严重,因此她们也会作为资源的一种被雄性抢夺,以成为后者自榜身份的手段。这已经不仅仅是出于性本能了。”

    “那么我问你一个问题,曹朔。”玛丽俏皮的问道。

    “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如果是你,你愿意消费吗?消费完后你是否带上有色眼镜了呢?”玛丽顿了顿,那甜美的嗓音中掺杂着妩媚问道,“你是否是……贱种呢?”

    “你不要高看任何一个灵魂,大家的本质都是相同的丑陋,抛去环境因素的外界刺激,所有人皆是蛆虫毫无例外。”曹朔说道,“如果你看清了自己的本质,就不会问出这么无趣的问题,当问题的答案只存在一种的时候,再明知故问就有些揭人伤疤的嫌疑。”

    玛丽默然不语,旋即陆少贞听到了他们脚步离去的声音。

    “告诉大家这个屋子都不要进去,对他们再次强调命运共同体的含义,他们任何人的冒失都有可能祸及我们这个整体。”

    “好!”

    “对了,你接下来要迅速取得那小子的信任,我们的计划必须提上日程。”

    “明白!”

    陆少贞听完这些话之后感觉事态已经超脱了自己的掌控,虽然他从来没有真正掌控过,但在此之前能够带来恐慌的事情还是有限的,在听到玛丽与曹朔之间的谈话之后,他忽然觉得所有人都在针对自己。

    没有无辜的人……他响起夜灵对他说的话。

    “这个浩劫游戏就是为了你建造的,没有商人是愚蠢的,他们对价值的衡量敏锐异常,你的价值若不是份量十足,怎能配得上这样浩大的工程?”

    我的价值……陆少贞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只见雷弧闪烁,隐隐的雷暴声中蕴含着庞大的力量。我的价值就是作为恶魔猎人的血脉所在吗?

    当陆少贞听到外面没有声音的时候,他试图从再从这个墙壁穿出去,可谁知这个墙壁乃是单向通道,也就是说从外面能进来,但从里面出不去。

    陆少贞发现这个状况之后略感急躁,如果这是个单向通道的话,那么岂不是意味着这个空间就是猎人设下的毂吗?既然如此,夜灵岂不就是那个猎人?

    他到底有何目的!陆少贞心烦意乱,有些焦急的重新走进屋子中。按照目前的经历,浩劫游戏所有的行动都在于引导,以某个神秘的目的为核心,所有的引导可能迂回可能包抄,但必然都是共同指向这个核心的,既然如此在目的没有达到之前,强制性行为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

    想通了这点陆少贞暗自松了口气,他不断在房间内走动试图找到出逃的线索。既然运营者不可能让自己死在这里,那么必然会为自己安排出路。这个出路到底在哪呢?

    淡淡的黄褐色光线在陆少贞身边环绕,宛如小精灵般纷纷起舞,若是能用超凡脱俗的想象加以描述,陆少贞定然会将他现在所处的环境形容成蕴含着庞大自然之力的精灵森林,

    而这些万物生长草木丰茂之间有着无数的惊奇等待发掘,正如此刻,陆少贞的手轻轻在葳蕤的灌木之间划过,顿时落英缤纷,数量庞大的散发着莹莹之光的蒲公英追随他手的去向。

    这里倒是神奇的很啊!陆少贞双眼散发着别样的光泽,那是在脑海中的脉搏之声所带来的力量,他瞳孔正隐约呈现出花瓣发形状,那是三块罗列规矩的印记。

    当然,陆少贞是感受不到这个的,他只觉得源源不断的热流从太阳穴流向瞳孔,温热与舒适让他有种窥尽世间本源的感受。

    然而就当他继续走在丛林中与走兽为伴,与飞禽为伍的时候,忽然湛蓝的苍穹流露出疯狂的猩红,这抹颜色让万里山河为之震颤,无数携带着尾焰的流星轰然坠落,从此大地开裂,百兽溃退,熊熊烈火让森林大面积焚烧,代表着自然之力的精灵陷入了巨大的危机当中。

    陆少贞忽然感觉到自己本该应承的天命,挚爱的离去让他流泪的眼睛变得空洞,泪痕也因强腐蚀而在面庞上留下两道乌黑的印迹。世间已无留恋,地狱在召唤,复仇之火是身体唯一的动力,任何形式的祈祷都是对死亡的亵渎!

    杀!杀!杀!

    陆少贞化作一道影子在昏暗枯朽的林里前行,他就像一道风一样没有留下任何踪迹,手中的断刃在无声铮鸣,就像是流浪者在深夜孤独的哭诉。

    杀!恶魔!你们的末日来到了!

    这样的声音在陆少贞的脑海中层层递近式的回响,寂静的长夜在黎明深处永存,陆少贞恍惚之间看到了上古之战!那是属于神话中的一战!

    从内而外的震惊让陆少贞不断喘着粗气,他怔怔的看着虚空,脑海中不断的反思着这种现象,缘何而起?缘何而灭?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小说电影一样神奇,若是说这些东西都是真实发生的他绝对会感觉是自己精神病发作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乍然而起的画面逐渐褪色,最后隐匿在他的脑海中,与此同时他也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第一百六十八章 交涉

    虽然怪物及时被铁索拉住了,可那骇然的架势却让男子不由自主的朝后撤退两步,而且在陆少贞看来,怪物弱小的身躯中蕴藏着巨大的力量,这个以为年代久远而被腐蚀成锈的铁索与囚笼,似乎并不能给她以绝对的阻碍。

    当啷当啷当啷,紧接着怪物又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的不好惹,她如困兽般疯狂,整个铁笼都在她的折腾下瑟瑟发抖。

    “该死的!你们想窃取远古机密,简直是痴心妄想,我作为上古神尊肩担重任,岂容尔等阴险狡诈的凡夫俗子如此放肆!”怪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喉咙深处不断滚沸着猛兽般凶狠与疯狂,而她的行动也恰恰证明了这点,只见他宛如张牙舞爪的狮子般哪怕不断让铁链拉回去,仍然义无反顾的往上冲。

    她不知道疼吗?陆少贞咋舌不已,看来这个怪物并非是野兽或者其他,而是个精神失常者,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精神病。

    男人被吓得一嘚瑟,他赶忙避开怪物的锋芒,紧接着他似乎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语气变得无比阴森:“我奉劝你有点自知之明,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替他着想。哎呀,只是不知道他此刻在外面的花花世界潇洒,而你却在这暗无天日的遭受这非人的折磨,你无私的奉献换来了他这样薄情的叛逃,你这样值得吗?”

    “不要你管!逝去的英灵们将以忠诚与信念浇筑起那远古时代的苍穹,神明的宝藏需要我们永生永世的守候,信仰荣光,传说不灭,尔等皆需为奴,在这囚笼中瑟瑟发抖!”怪物原本并不伶俐的口舌在此刻突然变得无比虔诚,她的每个字都像是在吟诵祷文,字正腔圆的拥有感染人心的力量。

    这句话在哪听过……陆少贞脑海中浮现出雾都男人跟他对峙的时候所说的话,他的话貌似和怪物的话别无两样,甚至连他们说话的口吻都极其类似。

    这个怪物又和雾都男人又什么关系啊!陆少贞感觉自己的头有点大,他发现所有的东西都并非凭空出现凭空消失的,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将他们约束在整个框架中。

    “在牢笼中瑟瑟发抖的是你吧!”男人恶狠狠的啐了口痰,这口痰准确无误的吐到怪物那脏兮兮的头发上,并且逐渐流下来最后竟然落到了怪物正咆哮着的嘴巴上,“你可以为了你所谓的信念付出一切,但卑劣的七号却无情的背叛了你,俗话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我想这正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吧。”

    男儿说的鞭辟入里,但是怪物丝毫听不进去,她丝毫不受那口痰的影响,而仍然是一副不冲破牢笼不罢休的架势:“心怀鬼胎的人才是真正被囚禁在牢笼中的,你们这些觊觎宝藏而不惜以人的身体做实验的恶棍,才是真正的卑劣者。”

    接下来的话陆少贞并没有听得很清楚,因为怪物拼尽全力向前冲,那铁索不堪重负的发出痛苦的哀嚎,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那铁索的中间断开一道巨大的裂痕。

    怪物用他那瘦弱的身躯硬生生将铁索挣断了!陆少贞顿时皱紧眉头,这是何等的力量,人类的力量当真能够做到如此程度吗?还是说她与其称得上是精神病患者,倒不如说是神明附体的症候?她所展现的力量恐怕必须以极强的意志来驾驭吧。

    按照自己对力量的最新看法,陆少贞细细的思索起来,力量越强那么所需要的意志力就越需要与之对等,这也就是为何稳扎稳打所锻炼出来的实力可以轻松掌控,而突如其来得到的力量却充斥着太多的变数的原因。

    人类的本质就是在于意志,尽管语言是对存在的抹杀,不可能性才是存在之真,但没有语言也不能将这种虚无表达出来,让真理断绝在某个人那里也是不可取的,但是任何人都需要知道,语言只是曲径通幽的载体,真正的真意是忘乎形骸超越形式的所在。

    这样的观点也会造成了唯一的结果,那就是自身所拥有的力量必定与意志息息相关,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意志就是力量内在表现。

    就比如抗倭英雄戚继光,他的意志之力就已经强大到改变他人的程度,他的精神贯穿古今而成为民族的脊梁。

    陆少贞似有所悟,他再度将注意力集中到下方的事态发展,只见男人大惊失色,他急匆匆的啐骂两句,旋即脚步不停的向后移动,他的嘴上依旧在逞强,可在他看见怪物几乎将铁索挣脱之后当即放弃了最后的淡然,一刻不停的逃出去。

    铁门关闭的轰鸣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男人的辱骂,可那只是色厉内苒的心虚罢了,起不到任何实质性作用。而这辱骂声反而向催眠曲般,在怪物的身上起到了静神安魂的作用,怪物反而安静下来,她似乎颇为理智的朝着男人离去的方向看了段时间,这才幽幽的独自窝回墙角。

    看着其散发出来的落寞气质,陆少贞几乎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此人当真是精神病么?虽说精神病患者的表现千奇百怪,可应该都与众不同才对,可这个怪物在男人离开的刹那便恢复了安静,似乎……似乎她的疯癫是装出来的。

    男人走了有一段时间了,陆少贞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这个位置已经是隧道的终点了,也就是说这个隧道就是急救室与这间屋子的通道,而若是没有类似于自己的能力无法破解华容道的迷局的话,这个隧道是唯一去镜像急救室的通道。

    既然如此,那么自己似乎除了从这里下去之外别无他法啊。

    可是自己下去了之后,会不会冒犯到那个执迷于七号精神病的怪物呢?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几乎将铁索挣脱了的,她一旦发狂挣脱了那样沉重的铁锁,那几根很细的铁栅栏似乎根本起不到任何的阻拦作用。

    而且用眼睛就可以看出,铁栅栏上的锈蚀已经到了可怕的程度,似乎连瘦猴都能给它掰断。

第一百六十八章 极昼

    虽然怪物及时被铁索拉住了,可那骇然的架势却让男子不由自主的朝后撤退两步,而且在陆少贞看来,怪物弱小的身躯中蕴藏着巨大的力量,这个以为年代久远而被腐蚀成锈的铁索与囚笼,似乎并不能给她以绝对的阻碍。

    当啷当啷当啷,紧接着怪物又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的不好惹,她如困兽般疯狂,整个铁笼都在她的折腾下瑟瑟发抖。

    “该死的!你们想窃取远古机密,简直是痴心妄想,我作为上古神尊肩担重任,岂容尔等阴险狡诈的凡夫俗子如此放肆!”怪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喉咙深处不断滚沸着猛兽般凶狠与疯狂,而她的行动也恰恰证明了这点,只见他宛如张牙舞爪的狮子般哪怕不断让铁链拉回去,仍然义无反顾的往上冲。

    她不知道疼吗?陆少贞咋舌不已,看来这个怪物并非是野兽或者其他,而是个精神失常者,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精神病。

    男人被吓得一嘚瑟,他赶忙避开怪物的锋芒,紧接着他似乎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语气变得无比阴森:“我奉劝你有点自知之明,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替他着想。哎呀,只是不知道他此刻在外面的花花世界潇洒,而你却在这暗无天日的遭受这非人的折磨,你无私的奉献换来了他这样薄情的叛逃,你这样值得吗?”

    “不要你管!逝去的英灵们将以忠诚与信念浇筑起那远古时代的苍穹,神明的宝藏需要我们永生永世的守候,信仰荣光,传说不灭,尔等皆需为奴,在这囚笼中瑟瑟发抖!”怪物原本并不伶俐的口舌在此刻突然变得无比虔诚,她的每个字都像是在吟诵祷文,字正腔圆的拥有感染人心的力量。

    这句话在哪听过……陆少贞脑海中浮现出雾都男人跟他对峙的时候所说的话,他的话貌似和怪物的话别无两样,甚至连他们说话的口吻都极其类似。

    这个怪物又和雾都男人又什么关系啊!陆少贞感觉自己的头有点大,他发现所有的东西都并非凭空出现凭空消失的,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将他们约束在整个框架中。

    “在牢笼中瑟瑟发抖的是你吧!”男人恶狠狠的啐了口痰,这口痰准确无误的吐到怪物那脏兮兮的头发上,并且逐渐流下来最后竟然落到了怪物正咆哮着的嘴巴上,“你可以为了你所谓的信念付出一切,但卑劣的七号却无情的背叛了你,俗话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我想这正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吧。”

    男儿说的鞭辟入里,但是怪物丝毫听不进去,她丝毫不受那口痰的影响,而仍然是一副不冲破牢笼不罢休的架势:“心怀鬼胎的人才是真正被囚禁在牢笼中的,你们这些觊觎宝藏而不惜以人的身体做实验的恶棍,才是真正的卑劣者。”

    接下来的话陆少贞并没有听得很清楚,因为怪物拼尽全力向前冲,那铁索不堪重负的发出痛苦的哀嚎,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那铁索的中间断开一道巨大的裂痕。

    怪物用他那瘦弱的身躯硬生生将铁索挣断了!陆少贞顿时皱紧眉头,这是何等的力量,人类的力量当真能够做到如此程度吗?还是说她与其称得上是精神病患者,倒不如说是神明附体的症候?她所展现的力量恐怕必须以极强的意志来驾驭吧。

    按照自己对力量的最新看法,陆少贞细细的思索起来,力量越强那么所需要的意志力就越需要与之对等,这也就是为何稳扎稳打所锻炼出来的实力可以轻松掌控,而突如其来得到的力量却充斥着太多的变数的原因。

    人类的本质就是在于意志,尽管语言是对存在的抹杀,不可能性才是存在之真,但没有语言也不能将这种虚无表达出来,让真理断绝在某个人那里也是不可取的,但是任何人都需要知道,语言只是曲径通幽的载体,真正的真意是忘乎形骸超越形式的所在。

    这样的观点也会造成了唯一的结果,那就是自身所拥有的力量必定与意志息息相关,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意志就是力量内在表现。

    就比如抗倭英雄戚继光,他的意志之力就已经强大到改变他人的程度,他的精神贯穿古今而成为民族的脊梁。

    陆少贞似有所悟,他再度将注意力集中到下方的事态发展,只见男人大惊失色,他急匆匆的啐骂两句,旋即脚步不停的向后移动,他的嘴上依旧在逞强,可在他看见怪物几乎将铁索挣脱之后当即放弃了最后的淡然,一刻不停的逃出去。

    铁门关闭的轰鸣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男人的辱骂,可那只是色厉内苒的心虚罢了,起不到任何实质性作用。而这辱骂声反而向催眠曲般,在怪物的身上起到了静神安魂的作用,怪物反而安静下来,她似乎颇为理智的朝着男人离去的方向看了段时间,这才幽幽的独自窝回墙角。

    看着其散发出来的落寞气质,陆少贞几乎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此人当真是精神病么?虽说精神病患者的表现千奇百怪,可应该都与众不同才对,可这个怪物在男人离开的刹那便恢复了安静,似乎……似乎她的疯癫是装出来的。

    男人走了有一段时间了,陆少贞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这个位置已经是隧道的终点了,也就是说这个隧道就是急救室与这间屋子的通道,而若是没有类似于自己的能力无法破解华容道的迷局的话,这个隧道是唯一去镜像急救室的通道。

    既然如此,那么自己似乎除了从这里下去之外别无他法啊。

    可是自己下去了之后,会不会冒犯到那个执迷于七号精神病的怪物呢?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几乎将铁索挣脱了的,她一旦发狂挣脱了那样沉重的铁锁,那几根很细的铁栅栏似乎根本起不到任何的阻拦作用。

    而且用眼睛就可以看出,铁栅栏上的锈蚀已经到了可怕的程度,似乎连瘦猴都能给它掰断。

第一百六十九章 虫子的意图

    “……”陆少贞简直无语,把这里当做家?就算没有精神病也得被逼出精神病了,“既然如此,我就得问问,你到底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怪物四肢就像是被水泥封死了一般纹丝不动,她就那么对陆少贞说道:“这是什么地方?我记得我刚给你说完啊,这里是我的家。”

    “……”

    这里是你家,没人跟你抢!老子问的不是这个意思!陆少贞暗暗腹诽,但他却又不敢真的表达出来,因此虽然义愤填膺却只能笑脸相迎。

    “我知道这里是你家,我的意思是这间屋子所处的地方在哪。”

    “这间屋子所处的地方?”怪物仿佛陷入了深思,那逐渐消失的尾韵随着思绪飘向渺远的过去,“时间太久了,久到我已经忘记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这跟铁锁困住了我无尽的岁月。”

    怪物那颇为悦耳的声音此时散发出无尽的缅怀,根本不像是精神病人能够做出的反应,难道说此时她处于精神稳定的时期?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陆少贞再度试探性开口问道:“那么也就是说你被困在这里很长时间了?在这期间一步都未离开过?”

    “怎么了?小子,你有什么意见吗?”怪物忽然从那种状态中清醒过来,顿时饶有兴趣的看着陆少贞,“不过话说回来,我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了,你是第一个进来的人。当这所医院还兴盛的时候,我便被关在这里,直到现如今灰尘已经落的几指厚了。”

    “我是第一个?你在撒谎吧,刚刚还有个身穿黑色冲锋衣的男人从这里出去,听你们的谈话很显然他不止一次的来过。”陆少贞警惕的说道。

    “这样说来,刚刚所发生的事情你都看见了?”

    “不然呢?”

    怪物的气质蓦然只见变得无比凝重,她随和不再而是以阴森的目光盯着陆少贞,路少贞感到后背发凉,他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因此在脑子里迅速计较着各方面对比得失,并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变故做准备。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并不多余,只见怪物正缓缓的站起身,这个身形在硕大且肮脏的棉袄映衬下就像一头棕熊,举手投足之间蕴藏着危险的气息。

    “小子你勇气可嘉啊,既然让你窥探到这么大的秘密,我也就没有留你的必要了。”这样说着,怪物缓缓的向前挪动身形。

    而陆少贞大惊失色,最让人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个怪物很显然对自己产生敌意,若是像之前那般狂风骤雨的侵袭折腾,铁锁必然会被挣脱而自己必然会被撕扯的粉碎。

    眼看着怪物的缓缓凑到了铁笼前,陆少贞迅速规划起逃跑路线,如果按照先前那个男人去的方向逃跑的话是不可行的,那个男人在离开之后显然是将铁门锁上以防范怪物追出去,那铁门既然能够顶住怪物的进攻,自己又凭什么能将其破开?到时候被堵在那块也只有死路一条。

    而朝门的相反方向更是不可行的,那里除了荒废了的刑具之外别无他物,再就剩下凌乱的骨头在胡乱堆放,就连狭小的窗户都没有。厚重的土黄色的墙壁宛如天堑般横亘在逃生之路上,而且墙壁的表面呈现出张弛有度的弧形,这不但在现实意义上讲能够增强墙壁的承受力,更在能给精神上制造极大的压力,让人高山仰止产生由衷的无力感。

    陆少贞见到这幕嘴角流露出一抹苦笑,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天命不可违吗?没想到最后会死在一个精神病的手中。

    说甘心是不可能的,但是陆少贞四面八方的墙壁以及高大且造型诡异的刑具,再加上累积如山的枯骨,所有的一切都是种心里暗示,让陆少贞的求生欲在逐渐沦丧。

    陆少贞也试图对抗这种环境所带来的影响,可正如拉康哲学中的一句话:无意识都是大他者的话语。人既然是社会性动物就不可能脱离社会而存在,那么他隐藏在自我意识之下的潜意识也就成为了社会意识形态的滋养生息之所,那里面**纠缠分割,邪恶总是以冠冕堂皇的形式存在,因此将人性剥丝抽茧剖析开来,属于个人本真的只有虚无,也就是说所有人都是个没有本质的空壳罢了。

    因此,陆少贞不是圣人,根本无法跳脱文化约束去进行某项事业,从而观念无法颠覆,他的心理压力自然而然成为顽疾。试想,你的仇人是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他的身高腰围能够轻松将你囊括,就这样一个人朝你气势汹汹的走来,你难道可以说你有勇气风轻云淡的处之而不双腿发抖吗?

    就在夜无仇踌躇之际,他感觉裤腿被什么东西扯动,低下头,只见那个圆饼形硕大的虫子正咬着他的裤脚往外扯。

    “他似乎是想告诉你什么东西。”怪物的声音掺杂了诡异的笑声,此时她已经来到了铁笼的边沿,而那条有着新的裂痕的铁索已经被拉直,而且貌似处在岌岌可危的边缘,“虽然对你的先前偷窥的行为很不满意,而且你窥探了我的秘密,但是那个心地善良的小家伙想要告诉你一点东西,那么就等他跟你说完我再收拾你也不迟。”

    “你打算怎么收拾我。”陆少贞着实有些害怕,他不免问出了憨憨的问题。

    怪物捏着嗓子发出凄厉的笑声,虽然她是在真心实意的嘲笑,可落在外人耳朵里就像个被**了的姑娘即将坠落轻生时候的哭诉,总是有着渗透进了灵魂的狰狞感:“我就把你的头皮剥开,吮吸你可口的脑髓,还会将你的肝脏做成拼盘,挂在铁钩上晾干后再品尝。”

    陆少贞闻言登时打了个寒战,他顿时将希望寄托在虫子的身上,与此同时他对虫子的意图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这个家伙如此急切呢?这个闻所未闻的品种的虫子当真可以带自己看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吗?

第一百七十章 人面

    “……”陆少贞简直无语,把这里当做家?就算没有精神病也得被逼出精神病了,“既然如此,我就得问问,你到底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怪物四肢就像是被水泥封死了一般纹丝不动,她就那么对陆少贞说道:“这是什么地方?我记得我刚给你说完啊,这里是我的家。”

    “……”

    这里是你家,没人跟你抢!老子问的不是这个意思!陆少贞暗暗腹诽,但他却又不敢真的表达出来,因此虽然义愤填膺却只能笑脸相迎。

    “我知道这里是你家,我的意思是这间屋子所处的地方在哪。”

    “这间屋子所处的地方?”怪物仿佛陷入了深思,那逐渐消失的尾韵随着思绪飘向渺远的过去,“时间太久了,久到我已经忘记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这跟铁锁困住了我无尽的岁月。”

    怪物那颇为悦耳的声音此时散发出无尽的缅怀,根本不像是精神病人能够做出的反应,难道说此时她处于精神稳定的时期?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陆少贞再度试探性开口问道:“那么也就是说你被困在这里很长时间了?在这期间一步都未离开过?”

    “怎么了?小子,你有什么意见吗?”怪物忽然从那种状态中清醒过来,顿时饶有兴趣的看着陆少贞,“不过话说回来,我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了,你是第一个进来的人。当这所医院还兴盛的时候,我便被关在这里,直到现如今灰尘已经落的几指厚了。”

    “我是第一个?你在撒谎吧,刚刚还有个身穿黑色冲锋衣的男人从这里出去,听你们的谈话很显然他不止一次的来过。”陆少贞警惕的说道。

    “这样说来,刚刚所发生的事情你都看见了?”

    “不然呢?”

    怪物的气质蓦然只见变得无比凝重,她随和不再而是以阴森的目光盯着陆少贞,路少贞感到后背发凉,他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因此在脑子里迅速计较着各方面对比得失,并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变故做准备。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并不多余,只见怪物正缓缓的站起身,这个身形在硕大且肮脏的棉袄映衬下就像一头棕熊,举手投足之间蕴藏着危险的气息。

    “小子你勇气可嘉啊,既然让你窥探到这么大的秘密,我也就没有留你的必要了。”这样说着,怪物缓缓的向前挪动身形。

    而陆少贞大惊失色,最让人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个怪物很显然对自己产生敌意,若是像之前那般狂风骤雨的侵袭折腾,铁锁必然会被挣脱而自己必然会被撕扯的粉碎。

    眼看着怪物的缓缓凑到了铁笼前,陆少贞迅速规划起逃跑路线,如果按照先前那个男人去的方向逃跑的话是不可行的,那个男人在离开之后显然是将铁门锁上以防范怪物追出去,那铁门既然能够顶住怪物的进攻,自己又凭什么能将其破开?到时候被堵在那块也只有死路一条。

    而朝门的相反方向更是不可行的,那里除了荒废了的刑具之外别无他物,再就剩下凌乱的骨头在胡乱堆放,就连狭小的窗户都没有。厚重的土黄色的墙壁宛如天堑般横亘在逃生之路上,而且墙壁的表面呈现出张弛有度的弧形,这不但在现实意义上讲能够增强墙壁的承受力,更在能给精神上制造极大的压力,让人高山仰止产生由衷的无力感。

    陆少贞见到这幕嘴角流露出一抹苦笑,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天命不可违吗?没想到最后会死在一个精神病的手中。

    说甘心是不可能的,但是陆少贞四面八方的墙壁以及高大且造型诡异的刑具,再加上累积如山的枯骨,所有的一切都是种心里暗示,让陆少贞的求生欲在逐渐沦丧。

    陆少贞也试图对抗这种环境所带来的影响,可正如拉康哲学中的一句话:无意识都是大他者的话语。人既然是社会性动物就不可能脱离社会而存在,那么他隐藏在自我意识之下的潜意识也就成为了社会意识形态的滋养生息之所,那里面**纠缠分割,邪恶总是以冠冕堂皇的形式存在,因此将人性剥丝抽茧剖析开来,属于个人本真的只有虚无,也就是说所有人都是个没有本质的空壳罢了。

    因此,陆少贞不是圣人,根本无法跳脱文化约束去进行某项事业,从而观念无法颠覆,他的心理压力自然而然成为顽疾。试想,你的仇人是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他的身高腰围能够轻松将你囊括,就这样一个人朝你气势汹汹的走来,你难道可以说你有勇气风轻云淡的处之而不双腿发抖吗?

    就在夜无仇踌躇之际,他感觉裤腿被什么东西扯动,低下头,只见那个圆饼形硕大的虫子正咬着他的裤脚往外扯。

    “他似乎是想告诉你什么东西。”怪物的声音掺杂了诡异的笑声,此时她已经来到了铁笼的边沿,而那条有着新的裂痕的铁索已经被拉直,而且貌似处在岌岌可危的边缘,“虽然对你的先前偷窥的行为很不满意,而且你窥探了我的秘密,但是那个心地善良的小家伙想要告诉你一点东西,那么就等他跟你说完我再收拾你也不迟。”

    “你打算怎么收拾我。”陆少贞着实有些害怕,他不免问出了憨憨的问题。

    怪物捏着嗓子发出凄厉的笑声,虽然她是在真心实意的嘲笑,可落在外人耳朵里就像个被**了的姑娘即将坠落轻生时候的哭诉,总是有着渗透进了灵魂的狰狞感:“我就把你的头皮剥开,吮吸你可口的脑髓,还会将你的肝脏做成拼盘,挂在铁钩上晾干后再品尝。”

    陆少贞闻言登时打了个寒战,他顿时将希望寄托在虫子的身上,与此同时他对虫子的意图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这个家伙如此急切呢?这个闻所未闻的品种的虫子当真可以带自己看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吗?

第一百七十一章 暴戾的袭击

    隔墙有耳这个词对于陆少贞来说有着十足的震慑力,他感觉自己每一步都在某个人的精心算计下进行的,这种感觉由最开始的星星之后,到后来的燎原之势,直到现在成为既定的事实,陆少贞都清晰的感受到了这种自动的变化。

    之所以说“自动”,是因为陆少贞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感觉上,而不是直接对局势进行反思,陆少贞看似多此一举实则是为了自己的灵魂不受到严厉的抨击。

    有些时候,外部世界在内心的呈像完全可以看做是嘻哈镜上的投影,高矮胖瘦变幻莫测且颇具喜感的与印象之间形成强烈对比,这就是个符号式的终结,一个将残酷现实与灵魂隔断的中介,在绝大程度上将外部世界的血腥以及与其相伴而来的意识形态的冲击过滤至可以接受的程度。

    如果这么说显得过于繁奥,那么用类比思维将其联系到更具代入感的现实生活中,就好比看鬼片,每当鬼即将出现的时候,人们会下意识的远离电脑屏幕,所谓战术后仰是也。

    “你想告诉我什么?”陆少贞压低声音问道。

    此时怪物的面孔距离陆少贞只有几尺之遥,陆少贞眼睛一斜就能看见怪物略微裂开的嘴巴,那里黄牙残次不齐,这么多年显然没有一把牙刷刷进她的嘴里,没有丁点牙膏用来清洁她的牙齿,这让她的口腔达到了极其恐怖的地步,那些牙齿也长满了令人作呕的斑。

    然后就在陆少贞集中注意力忍受这种嗅觉上带来的痛苦的时候,他浑身的汗毛登时乍立,麻麻酥酥的感觉以极高的速度蔓延全身,这是种被危险盯上的下意识状态!

    怎么回事!陆少贞的思维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身体却预先行动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肌肉在瞬间绷紧,并且以雷霆万钧的架势朝着后方仰去。

    陆少贞亡魂直冒,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随即一声巨大的响声从铁笼上传来,天摇地动是陆少贞此刻唯一的感受。

    “小子,你竟然偷窥我那般不尽人意的姿态,你罪该万死!老娘若不是把你生吞活剥,难解我心头之恨!”狂暴的咆哮声劈头盖脸而来,陆少贞为了避免这个冲击扑通一声扑倒在地,他感到到危险急速的降临,登时扭过脑袋惊恐的看向怪物。

    只见怪物此时乍然而起的力量势不可挡,爆发力之强悍直接在铁索上震落无数铁屑,那本就硕大的豁口此时愈发岌岌可危,仿佛只要再添上一把力气就可以彻底扯断。

    怎么会这样,刚刚还好好的怪物此时怎么变得这般狂躁?

    “小子,你说你在上面偷窥什么!老娘如花似玉的面容岂是说看见就看见的?再说老娘这般状态从来不轻易示人,所有见过我这个状态的人,都得死!”

    最后三个字简直要把房顶掀起来,陆少贞感觉自己的鼓膜有些不堪重负,连忙连滚带爬的站起身向较远的地方跑去。

    咚!咚!咚!

    穿云裂石般的声响让陆少贞感觉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人,而是头身躯内有着无限暴躁因子的猛兽,让人毫不怀疑只要被其抓到定然会落得尸首分离的下场。

    铁锁粗环已经开始朝着变形的方向发展,陆少贞眼睁睁的看着事态逐渐变得不可遏制,他想做些什么可发现自己束手无策。

    能做什么?逃跑吗?这里难道还有其他出路不成?和这个怪物决一死战?先不说自己能不能召唤出那种力量,就算力量傍身又如何?连那些普通的傀儡都打不过,又如何战胜这狂暴肆虐的怪物?

    陆少贞看向铁门的方向,那道门关的严严实实的仿佛是在冷酷无情的拒绝任何人想将其打开的想法,他又将视线移动到虫子的身上,那只虫子似乎没有受到外界任何影响,仍旧慢吞吞的朝着某个方向爬去,并且那个小脑袋不断朝陆少贞的方向示意,似乎有着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要坦诚相告。

    我都快要一命呜呼了啊祖宗!陆少贞苦笑的与人面虫对视着,旋即对后者投去歉意的目光。他决定孤注一掷,在怪物即将冲出牢笼之前,将铁门打开。

    在决定好接下来的行动之后,陆少贞暴呵一声给自己打气,并且试图用身体的行为驱散内心的恐惧,事实证明这种方法并非一丝效果没有,陆少贞感觉自己恢复了些力气,拔腿便朝铁门冲过去。

    拜托,别锁。

    陆少贞心中祈求着,但是若是他的祈祷能够灵验的话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种种了,事态就会陷入更加危险的车辙里,而故事的结局也必将在没有归路的深渊中终结。

    嘭!陆少贞猛地扑到铁门上,可铁门反弹回来的巨力不但将陆少贞冲锋的身体挡住,更将陆少贞充满希望的心挡在与世隔绝的阴影里。

    我就要这么死去了吗?陆少贞内心叫苦连天,他拼命的敲打着铁门可没有神明愿意出手相助,就这样陆少贞在瑟瑟发抖中扭过身,嘴角哆嗦的就像是中风了。

    此时怪物已经彻底拽开了铁索,那脆弱的铁栅栏在她的眼前着实有些不够看的,只见她像好勇斗狠的猩猩般猛地发力将两根铁栅栏朝两边掰开,并用那血红的眼珠环视一周后锁定陆少贞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刺耳的尖叫就像是电锯般将挡在面前的所有割得血肉横飞,陆少贞绝望的咬紧牙关拼命的朝着冲过来的怪物打去。

    拼了!陆少贞在心底呐喊,既然没有神灵愿意设施神力,那么他自觉自己的造化于此便是尽头,绝望之中迸发出刻骨的勇气,拳头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怪物砸过去!

    若是事情可以这么干脆的了结未必不是好事,他或许会对少冰产生恒久的愧疚,但在浩劫游戏当中所有的磨难已经超过了他的承受极限,他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啊,他本应该毕业之后找个稳定点的工作,娶个很相中的媳妇,每个月拿着固定的工资,如果时间他愿意在年假的时候带上媳妇去山明水秀的地方游玩。

第一百七十二章 战火终熄

    甚至他的人生可以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他或许会因为机缘巧合拿起笔进行呕心沥血的创作,或许会决心变得更加优秀从而废寝忘食的学习,最终考上研究生乃至博士生。

    无数种可能都与美好生活相差不远,可从什么时候起,一切都变得这般不同寻常了?

    陆少贞感觉自己的拳头毫无保留的砸在怪物的身上,然而非但没有起到丝毫的效果,那反弹而来的巨力却让他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

    难以撄逆的力量让陆少贞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只觉得后背狠狠的撞击在铁门上,那巨大的轰鸣声在此刻渺远的像是从外星传来,某种魔咒般的状态贯穿他的大脑,他顿时双眼向上翻去,整个人软绵绵的顺着铁门瘫倒在地。

    这是在哪?我是死了吗?

    缓缓的睁开双眼,那逼仄的呈现出阴暗色调的苍穹静默不语,只是不停的用泪水唤醒了着陆少贞。

    清凉的雨水滴答的落在面庞上,他怔了怔,紧接着似乎响起了什么,试图从地面上爬起来,可残破的身体并不容许他这样做。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陆少贞静静的躺着,他恢复意识之后由于身体的状况没有着急站起来,而事实证明他也站不起来,因此他反而放弃挣扎静静的看向如墨浸染的苍穹。

    四周的空气中散发着些许的血液的甜腻以及草木烧焦了的气味,虽然瓢泼的大雨可以掩盖很多东西,但仍然有些事情倔强的不肯就此抹去。

    森林就此毁灭了吗?大仇也得雪了吗?陆少贞眼神迷离的看着世间万物,雨水在他的眼睑上凝聚成沉重的积水,可很快便被随后而至的雨滴抢占了位置,这让陆少贞很难睁开双眼。

    脸上的两道已经变得乌黑的被仇恨之泪腐蚀的痕迹隐隐发痛,浑身的伤疤此时就像是勋章般诉说着战争的惨烈,陆少贞感觉自己的后背被血水泡的难受,便拼劲全身力气挪动到旁边的尸体上。

    那具尸体是魔种的,是陆少贞恨不能生啖其肉的,妻儿老小皆被这些异类虐杀,就连赖以生存的家园都被无情血洗,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故国不再,根脉尽折,自己作为堕落精灵应当以和面目示世人啊!

    而就在这时,马蹄声响起,陆少贞心中暗暗计算骑兵的数量,最后得出结论只有大约几十人。

    微微侧过头,在这暴雨如注的天地间出现了几个衣甲辉煌的骑士,这些骑士手执武器,军容严整,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的精英。

    是敌人吗?陆少贞伸手想将长弓握在手里,但是他发现那造型精致且霸气的长弓此刻蔫吧的呆在不远处,任自己如何努力就是够不着。

    没有武器该如何战斗?陆少贞静静的聆听着自己的呼吸混杂整体律动的马蹄声,嘴角露出心满意足的笑。

    斩杀魔种,死而无憾!精灵虽然与人类交恶,但两个种族终究都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在同仇敌忾斩杀魔种是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责任,但没有外界的压力,这个世界也就再度到了四分五裂的时候,而自己也会作为精灵的余孽被无情绞杀。

    马蹄声逐渐的逼近最后停住了,陆少贞不用看也知道是停在自己身边。

    “阁下还好吗?”为首的骑士用他那雄浑的嗓音问道。

    “国王,何必多此一问呢?你我签订的协议自今日起便失效了,要杀要剐随你便。”

    坐在高头大马上的骄傲的骑士并没有急着回话,而是将金灿灿的偷窥摘下来,露出他那线条刚毅的面孔。

    紧接着,他又静静的看了陆少贞一会,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紧接着便从马上跳下来。那匹骏马噗噜噜的打了个响鼻。

    “我当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富于牺牲精神,勇士的精神完全可以抛弃种族成见,无畏的像是飞蛾扑火般的冲锋就是那必然而起的黎明,将普度的圣光挥洒大地。”骑士语气深沉,可他隐隐的压抑着激动,“等明天,可爱的人们便会重建被战火摧残的家园,田地里稻子将丰盈仓廪,果园中将硕果累累,极度的惨烈之后必定是温暖的和平,让所有疲惫的心得到休养生息。”

    “人们是热爱生活的,为此总会有人需要牺牲。”陆少贞浅笑着摇晃着脑袋,眼前浮现出精灵族往日是何等的温馨的场景,泪水混在这大雨当中簌簌而下,“国王,你现在是动手的最好时机,如果你放过我,日后我必定秉承着先王遗志,将人类驱散还森林以清宁!”

    “或许战争的意义也就在此吧,很多深刻的道理往往蕴藏在惨痛的教训当中,很多时候我们向往美好却不知道美好就在眼下,这也就是战争的根源所在。这次为了抵御魔种,我本没想在这场战争中出多少力,因为我的族群外面有雪山矮人,以及众多地精哥布林,他们会依靠高超的工业技术给魔种迎头痛击。”

    说到此,华发初生的国王肃穆的朝陆少贞看了眼,接着道:“但是你,以匹夫之勇打动了我,你宁愿放弃作为精灵的灵魂中的清朗在换取我的兵马作为与魔种厮杀的底气,这种破釜沉舟的气概是我始料未及的。”

    陆少贞自嘲的笑了笑并没有答话。

    “或许战争的意义也就在此吧,很多深刻的道理往往蕴藏在惨痛的教训当中,很多时候我们向往美好却不知道美好就在眼下,这也就是战争的根源所在。这次为了抵御魔种,我本没想在这场战争中出多少力,因为我的族群外面有雪山矮人,以及众多地精哥布林,他们会依靠高超的工业技术给魔种迎头痛击。”

    说到此,华发初生的国王肃穆的朝陆少贞看了眼,接着道:“但是你,以匹夫之勇打动了我,你宁愿放弃作为精灵的灵魂中的清朗在换取我的兵马作为与魔种厮杀的底气,这种破釜沉舟的气概是我始料未及的。”

第一百七十三章 任重道远

    苍穹之巅弥漫着空濛的雾气,大陆被硝烟与战火所覆盖,满目疮痍,山河有恙,连绵的硝烟在雨中如泣如诉,哗哗的雨声成为整个苍茫大陆的咏叹调。

    一行骑兵就在这样的寂寥的天地间行走,寒山远上,烟雨朦胧。陆少贞虚弱的匍匐在马背上,因灵魂堕入地狱中而造成的状况在他的脸上彰显的淋漓尽致,不仅仅是乌黑的泪痕,更是无尽的痛苦渗透出来的黑色纹路,绘制成玄奥的纹路。

    就这样,他的双眼包裹在这些黑色的纹路中就像是阴影里乍然浮现的瞳孔,充斥着渗入灵魂的孤寂。

    骏马的颠簸让他有点难受,圈圈光团如雨夜中的霓虹在闪耀,人生如逆旅,忽如远行客,劫后余生并不意味着无忧无虑,那只是你陷入更大漩涡的开端。

    “恶魔猎人,你还好吗?既然你想以全新的身份活下去,那么我便会向天下宣布精灵族已经灭绝。”国王肃穆的神情注视着狼烟未尽的万里山河,龟裂的大地仍然在冒火,邪恶的黑气仍然让人民苦不堪言。

    身为国王没有体恤苍生的感情,又怎能保证天下长治久安?又怎能带领大家走向繁荣昌盛?

    紧接着,国王又说道:“不过我会彻底为精灵族平烦,我会用自己到底实际行动去将人类与精灵多年来积累的恩怨化解,这需要时间,毕竟沉淀了千年的观念几乎化作了根深蒂固的刻板印象,刚开始的时候定然困难重重。”

    “既然为难那就不必勉强,毕竟精灵族已经灭绝,但这个种族虽说不上比人类高尚,但亦不比人类卑劣,没必要接受你们的施舍。我精灵族若是繁荣昌盛如往日,也绝不会消除对人类的鄙夷。”陆少贞气若游丝的叹了口气。

    国王并没有因为陆少贞沙哑的嗓音中渗透出来的不敬所动容,他接着说道:“精灵族为了全大陆的安危身先士卒与魔种决一死战,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对于魔种的降临没有人能够置身事外,虽然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要想真正让自己的族人赶赴沙场然后成片的倒下,我作为领袖实在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因此当时的心态成为我无地自容的源头,说到底,是我人族欠你们的。”

    陆少贞的睫毛微微颤抖,嘴唇蠕动,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你到了我的族群内,以恶魔猎人的全新身份生活,我会以这场战争的英雄标榜你,而这也是你应得的。”

    天地间的雨似乎小了很多,圣洁的曙光从叆叇的云端照射下来,陆少贞眯起眼睛看着这幕喃喃道:“精灵的血脉薪火相传,只不过生活在天堂中的精灵不复存在,日后的精灵之魂必定在地狱中遭受苦厄。与其将这些肩负背叛与冷漠的孩子定义为自由自在的生命,倒不如将他们看做是命运的奴隶,他们身上流淌的血就意味着无尽的堕落与杀戮。而恶魔,就像是个符号,将会是他们永恒的敌人。”

    陆少贞这些话说的煞是狠厉,似乎是为了证明某些他内心挣扎已久的东西,他双眼一闭眼前皆是族人惨遭杀戮时的景象,而那头肆虐的恶魔说的一句话让他记忆犹新:“这个世界所谓的憧憬本就是虚无缥缈之物,只有当你看见脆弱的族人像这样被切瓜剁菜般惨遭屠戮的时候才会明白,最深沉的悲恸往往来自生命的真谛。”

    愤恨的怒火依旧疯狂的在他的心原上燃烧,但恶魔尽皆丧命,大仇得以偿还,可逝去的族人又怎能安息?杀戮何时能够停止?人类的背叛与卑劣是否就像是根植宿命的疾病般难以医治,或许它根本称不上是疾病,而是人族能够散枝开叶的依仗?自己永生难忘的恨意到底该朝谁释放?

    若是魔种存留下来了还好,自己还有活下去的动力,但是自己现在连“恨”这种感情都未能做到畅快淋漓,又该以怎样的心态迎接全新的生活?

    “孩子们,我还是希望你们不要背负着我这样的血海深仇,我希望你们有勇气去相信自由和爱的真实存在。”

    曙光有些刺眼,陆少贞的瞳孔仿佛受到了重创般火辣辣的疼,他只觉得脑海中刹那间变得雾蒙蒙一片,幽冥地狱的烈火在熊熊燃烧,忘川桥边老幼提携争渡,灵魂的错落感就像是碎片般片片凋落,最后朝着那深邃的黑洞中涌去。

    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但是梦再长终究是有尽头,就像人生来就是为了死一样,梦存在的意义就在它走到尽头的那一刻。

    那一点光亮成为陆少贞毕生追寻的足迹。

    随着视线逐渐恢复,陆少贞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因为场景的倏然转换造成视觉的流离,当陆少贞的思维还停滞在神话时代时候,诸般刑具让他为之凝滞。

    怎么回事?视觉在前面跑,思维在后面追?自己怎么想不起来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呢?但是这种茫然很快便消散了,他在看到那不远处纹丝不动的怪物的时候便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少贞有些紧张!他满脸惊恐的看着怪物,生怕她冲过来将自己撕成碎片,但是为何她纹丝不动呢?自己明明丧尸了反抗能力,她为何忽然停住了动作?

    想了想前因后果,陆少贞不禁暗骂自己愚蠢,竟然被精神病表现出来的理智状态所欺骗,要知道她可是精神病啊,任何时候都可能出现反常,哪怕是微小的刺激都有可能让她痛下杀手。

    自己怎么刺激她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偷窥她与黑衣男人谈话的缘故?按照她遽然激怒前后所说的话来看,似乎是对她的形象被外人看见感到分外的耻辱。

    虽说这种对外貌有些偏激的维护在这种情况下显得有些可笑,但精神病人的脑回路不能用正常逻辑来判断,他们大概也不懂玩笑话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才能说出口的,因此所有的言语都是发自内心的真实流露。

第一百七十四章 所谓七号

    但是眼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呢?这个怪物就这么放过自己了?说起来也真是奇怪,那个怪物自从将自己撞到铁门上之后便没有动作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精神病的心思就这么难以琢磨吗?喜怒无常且缺乏必要的逻辑性,不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吗?精神病的眼睛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此刻陆少贞稳住心神朝着怪物看去,只见怪物猩红的眼珠死死的盯着某个地方,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陆少贞顺着她的视线移动,最终停留在了自己的右手手背上。

    只见那里湛蓝色的荧光正烈烈绽放,并且在轻微的连环爆破的声中,连绵的雷暴声噼里啪啦的响起。

    “这……”陆少贞不断的将视线从右手手臂到怪物的眼神流连,他发现怪物之所以能够如此聚精会神,全部归功于手臂上的力量显现。可以说这种力量似乎是摄住了怪物的心神,让她动弹不得。

    然而,就在陆少贞即将松口气的时候,他发现怪物那赤红的眼球猛的颤抖几分,旋即直愣愣的朝着自己看来。

    “你……你想干什么!”陆少贞胆战心惊,顿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茫然。可以说这个怪物在绝大程度上是不会对自己贸然出手了,或许是畏惧自己的力量,亦或是被这种力量的某些特质吸引了,但无论是哪种情况,能够暂且保证自己的安全就是好事。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否则万劫不复的就是自己的最终结局。

    “你说话,我告诉你,我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陆少贞色厉内荏道。尽管他的说辞够有底气,但那颤颤巍巍的语气充分将他的恐惧表露出来。

    呈现出古黄色的空间内充斥着落魄与荒芜,夹杂着延绵百年的戾气弥漫着陆少贞的心头,他感到了浓郁的心理压力。与此同时怪物在虎视眈眈的看向这边,陆少贞感觉自己简直要喘不过气来了。

    怪物没有答话,她仿佛仍然是处于震惊之中,她那滚沸的喉音好似猎犬看见猎物般的欣喜,若不是她迟迟未动陆少贞简直要掉头就跑了。

    然而这是比结局尘埃落定更让人难以接受的状况,无尽的折磨就这样降临在陆少贞的心头,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像是等待法官裁决的犯人一样。

    “七号……”怪物从喉咙里挤出这么两个字。

    “什么?”陆少贞没有听清楚,他颤颤巍巍的问道。

    “七号……”

    陆少贞这回听清了,他感到有些奇怪:“七号?什么七号,你在说啥呢!”

    然而就在他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这个怪物有个十分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这个七号!

    这个怪物是在说自己吗?陆少贞感到莫名的危机,她为何会对着自己说“七号”?难道是这种力量让她联想起了曾经的岁月?精神病之间的友情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是同病相怜呢,还是惺惺相惜呢?

    眼下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个七号与自己扯上关系了!陆少贞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至少从眼下的时局来看,这个七号保住了自己的生命,这才是重中之重。

    “你是在说我吗?”陆少贞试探性问道。

    “七号你终于来了。”怪物此时泫然欲泣,她将自己脆弱的方面表露无疑。

    此刻陆少贞稳住心神朝着怪物看去,只见怪物猩红的眼珠死死的盯着某个地方,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陆少贞顺着她的视线移动,最终停留在了自己的右手手背上。

    只见那里湛蓝色的荧光正烈烈绽放,并且在轻微的连环爆破的声中,连绵的雷暴声噼里啪啦的响起。

    “这……”陆少贞不断的将视线从右手手臂到怪物的眼神流连,他发现怪物之所以能够如此聚精会神,全部归功于手臂上的力量显现。可以说这种力量似乎是摄住了怪物的心神,让她动弹不得。

    然而,就在陆少贞即将松口气的时候,他发现怪物那赤红的眼球猛的颤抖几分,旋即直愣愣的朝着自己看来。

    “你……你想干什么!”陆少贞胆战心惊,顿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茫然。可以说这个怪物在绝大程度上是不会对自己贸然出手了,或许是畏惧自己的力量,亦或是被这种力量的某些特质吸引了,但无论是哪种情况,能够暂且保证自己的安全就是好事。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否则万劫不复的就是自己的最终结局。

    “你说话,我告诉你,我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陆少贞色厉内荏道。尽管他的说辞够有底气,但那颤颤巍巍的语气充分将他的恐惧表露出来。

    呈现出古黄色的空间内充斥着落魄与荒芜,夹杂着延绵百年的戾气弥漫着陆少贞的心头,他感到了浓郁的心理压力。与此同时怪物在虎视眈眈的看向这边,陆少贞感觉自己简直要喘不过气来了。

    怪物没有答话,她仿佛仍然是处于震惊之中,她那滚沸的喉音好似猎犬看见猎物般的欣喜,若不是她迟迟未动陆少贞简直要掉头就跑了。

    然而这是比结局尘埃落定更让人难以接受的状况,无尽的折磨就这样降临在陆少贞的心头,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像是等待法官裁决的犯人一样。

    “七号……”怪物从喉咙里挤出这么两个字。

    “什么?”陆少贞没有听清楚,他颤颤巍巍的问道。

    “七号……”

    陆少贞这回听清了,他感到有些奇怪:“七号?什么七号,你在说啥呢!”

    然而就在他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这个怪物有个十分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这个七号!

    这个怪物是在说自己吗?陆少贞感到莫名的危机,她为何会对着自己说“七号”?难道是这种力量让她联想起了曾经的岁月?精神病之间的友情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是同病相怜呢,还是惺惺相惜呢?

    眼下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个七号与自己扯上关系了!陆少贞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至少从眼下的时局来看,这个七号保住了自己的生命,这才是重中之重。

第一百七十五章 幽闭

    拭目以待的时刻到了!

    只见怪物的垂下的头颅此刻有了反应,它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抬起,就像是魔术师手中的帷幕,以揭晓神秘的架势缓缓向观众展示出乎意料的惊喜。

    陆少贞感觉喘息有些困难,直到怪物彻底将头抬起来的时候,他才彻底看清她此刻的样子。只见那突兀的眼球依旧血红,只不过不再是那种充满狂热的疯癫之态,而是冷静的让人害怕,以至于在冥冥中自其眼底折射出诡异之光。

    这这样邪魅的眼神的注视下,陆少贞遍体生寒,他不禁试探性问道:“你……你还好吧,我怎么发现你与刚刚的状态有所不同了呢?”

    只见那怪物似乎是朝着陆少贞怔怔的笑了起来,她淡定的转过身,并且以不疾不徐的步伐朝着笼子走过去,紧接着钻进笼子里。

    这个时候,怪物做出了一个极为奇怪的举动,只见她走进笼子之后淡定的转过身面对着被掰弯的两根铁柱,眼神中散发着苦恼的神情。

    她似乎是想将笼子修复?陆少贞怔怔的看着这幕,他从未见过有意作茧自缚的人,要说正常人在铁笼中被迫关押了无数年,那么他肯定是想外面的世界想疯了,但是谁都没有经历过永恒般孤独的监禁,或许他对外面的宽广与辽阔感到恐惧也说不定。

    或许走到她这一步,自由对于她来说就意味着漂泊无依,她满心满肺都是囚笼中这数平米的地方中每个渺小的细节,这些东西承载了她无尽岁月的哀思,因此才会产生强烈的依恋。

    可以说人就算不是精神病,被关押在精神病院那种地方,也会被那里压抑的氛围以及自由的铩羽糟践的体无完肤。

    但是此人当真是那种灵魂畸形的精神病吗?陆少贞怔怔的看着怪物的行为,只见她的所作所为都透露出理智的色彩。这点简直和先前袭击自己的她判若两人!

    若是所料不错的话,这个怪物的情况还当真有些复杂,很有可能是几种精神病聚集一体的结果。

    由于笼子的两根铁柱被掰弯了,怪物颇感挠头,只见她稍微思量片刻之后枯槁的双手抓住栅栏,然后也没看她怎么用力,那铁栅栏便别缓缓的扭正了。

    铁栅栏发出“咯咯”的刺耳声响。

    陆少贞震惊于她的力量,可力量再怎么庞大都不过是外在的东西,真正内在的则是贯穿他行为宗旨的缘由,这才是作为有意识主体的支配性力量。

    然而,铁栅栏终究是因为生锈太严重了可塑性变得极差,就在其将要恢复原状的时候,只听见轻微的“咔嚓”一声,两根铁栅栏被拦腰折断。

    怪物颇为人性化的显得手足无措,可当她抬起头,将视线从铁栅栏移动到陆少贞的面孔上的时候,突然那赤红的眼球呈现出月牙状,向她露出了比较刻意的笑容。

    紧接着,怪物又拿起捆在自己身上的半截铁链,将那破碎的部分与另外半截重新对接,然后硬生生的用蛮力将两者绞在一起,如此这般,两股粗大的铁链便成功的续接在一起了。

    在做完这些事之后,怪物好整以暇的对着陆少贞道:“看什么看,快过来啊,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我要告诉你一些重要的秘密。”

    “你……你没事吧。”陆少贞诧异的看着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怪物说道,“你刚刚不是袭击了我吗?现在怎么又要告诉我秘密了呢?”

    怪物保持着纹丝不动的架势,陆少贞在心中提高警惕,因为人不能在跌进同一条河流两次,他不禁说道:“如果你不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绝对不会去你眼前了。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是双重人格吧。”

    “双重人格?哈哈哈哈……”怪物干笑几声,“好久没有听过这个词了,当初还是从院长的嘴里听说过。那些可悲的自以为是的专家,欺世盗名,表面上用着深奥的词语欺瞒世人,可实际上他们根本不懂精神方面的疾病。”

    “什么意思?”陆少贞微微皱着眉头,话题怎么又引向别的地方了?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不懂装懂虚与委蛇是人类的天性,尤其是在能够凭借这种手段谋取暴利的时候。更何况所谓的专家能够凭借这种合法手段,去轻易判定别人的生死,满足对权利的野心、高高在上的快感,简直就是帝王的待遇啊。”怪物的语气很平静,在波澜不惊的水面蕴藏着的是伺机待发的惊悚。

    听她的话应当是对所谓的精神科专家感到强烈的不满,可实际上她的语气丝毫没有这种感觉,那诡异的平静中甚至还有几分戏谑的情绪。

    “你到底什么意思?”陆少贞感到有些不解。

    “这样说吧,你看见那边那个容器了吗?”

    视线随着怪物示意的方向移动,陆少贞看见了一个容器,这个容器像是滚筒洗衣机,里面的空间非常狭小,前方有个可以抽拉的门用来封闭这个空间。

    “这个怎么了?貌似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吧。”陆少贞又反复端详着那个容器,并未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如果非要说出点什么,那么在刑具林立的地方,这么个看似人畜无害的东西反而有些格格不入。

    “你不觉得它混杂在这些刑具当中有些突兀吗?”

    “确实有这种感觉。”陆少贞点了点头。

    “它其实也是个刑具。”

    简单的几个字让陆少贞摸不着头脑,他诧异的以全新的审判性的眼光看那个容器吗,却仍旧没能发现其有任何的异常。

    “接下来你给我听好了小子,这些事情都是我亲眼所见的,因为我在这里呆了太长的时间,所以看过的东西,见到的内幕简直不胜枚举。这个狭小的容器是用来关禁闭的。”

    关禁闭的?当陆少贞反应过来这几个字的含义的时候,冷汗刷的一下就从他的脑门上溜下来。

    “这么小的容器关禁闭?恐怕把人塞进去都难吧!”

第一百七十六章 指引

    “耸人听闻吗?但是事实恰是如此,这个容器就是专家针对精神患者制造的初步的治疗方式。众所周知有的精神病患者好动且具有攻击性,如果被送到这里的话,专家会直接让他关上一周左右的时间。”

    一周左右的时间?陆少贞瞪大了双眼。

    “是的,就是在那个狭小的空间内,你的四肢得不到伸展,而且没有任何的光亮,这个容器还具有隔音功效,你在里面听不到一丝一毫证明你还与这个世界有联系的声音。”

    陆少贞的内心仿佛被刀子割出血,火辣辣的疼,他不可置信的问道:“这也称得上治疗?这明显就是谋杀!难道精神病患者的家属同意这样的作为吗?”

    “显而易见的事情,很多人却视而不见,不知道是出于何种目的,家属们只盲目的在意精神病患者从这里出去之后的温顺,从来不在意他在此经历了怎样扭曲、崩溃、歇斯底里的疯狂过程。很多精神病患者在从容器中出来之后,手指已经没有了,他们没日没夜的想要爬出来,却被大家所谓的善意而挡住!患者就那样用唯一能动的手指粗粝的扣容器内侧,以至于整个手指都磨没了。”

    陆少贞浑身恶寒,如临地狱。幽闭恐惧者就暂且不说,假如把一个正常的人塞在狭小的空间内,并且剥夺与这个世界沟通的能力,那样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因为在这样环境下的人不出三天就会诅咒全世界!不出五天就会怅望灰天!七天之后所有的信念破碎,他的灵魂就好像被敲碎的果壳,满地的碎片……

    人与人之间的隔阂怎能到如此程度!而且是身边最亲近的亲人啊!那种失语的无奈与恐惧当真是万恶的根源吗?陆少贞注意到容器内侧映入眼帘的猩红血色,那想必是患者最后的挣扎了吧!

    “这些专家不单单治疗真正的病人,就连普通人都不放过。”怪物顿了顿,但这个停顿在陆少贞看来恐怖万分,当真有普通人会被关在这个容器中接受暴虐?

    “甚至不仅仅是普通人,更甚至是小孩,孩子调皮,家长将孩子送过来接受专家的治疗,大约一周之后孩子出奇的听话,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那对父母还亲自登门拜访对专家感激涕零,感恩专家对孩子的再造之恩。因为这件事专家还荣登报纸,这些专家名声大噪接受治疗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陆少贞双手有些发抖。

    “精神治疗因为专家的主观臆断性成为了一笔买卖,而在那个年代,栽赃陷害,政客敌党,若是想置对方于死地就直接买通专家给对手确诊,那么就算是神仙来了,也不能替那个可怜人说句公道话。那个年代是疯狂的,理智被愚昧与野心淹没,专家倒是成了吃着人血馒头赚的盆满钵满的最大赢家。”

    “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有何用意。”陆少贞死死的皱着眉头,这些东西已经成功引起了他的不适。

    “我的意思就是,很多人都是无辜的啊!但对于某个人来说,精神病这个称谓简直是恰如其分。”

    “那个人是谁?”陆少贞有种不详的预感。

    怪物紧紧的盯着了陆少贞良久,旋即用清脆的嗓音说道:“隔墙有耳。”

    这回她值得相信吗?陆少贞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忌惮,想来她已经看过了自己的力量,知道自己就是七号,也不会对自己动手了。

    就这样他乖乖的凑到铁笼子面前。

    “那个人也就是你,七号。”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是当陆少贞确切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内心还是不禁为之颤抖,难道说自己曾经有过的那段精神病史就是作为七号精神病患者被关押在此吗?

    陆少贞忽然想到这空间内的一切其实都与自己息息相关,他便瞬间从旁观者变成当事人,这之间倏然的视角转化让他着实有些难以接受,但不容置喙的事实就摆在这里,也容不得他有丝毫不情愿。

    “也就是说,我也曾关押在这个地方?”

    “是的,当时你我是无话不说的同伴,但是现如今却因为某些事情而变得有些异常,当初的事情不提也罢,但是你要知道你的身份,这是你需要秉承的宿命。”怪物冰冷的说道。

    “我的身份是什么?”

    “恶魔猎人的后裔,大家眼中的试验品。”

    “试验品?”

    “你还不知道吗?”怪物的语气有些错愕,但是它很快便将这种情绪不着痕迹的掩盖下去,“你的脑髓也就是你的血脉赋予的能力,对于某些图谋不轨的人来说很重要,因为它是钥匙……”

    然后就在怪物打算说完的时候,不远处的人面虫却忽然发出渗人的尖叫,似乎是看间了什么不得了的景象,以至于叫声中充满了急切之情。

    怪物的声音当即被打断,她定定的向人面虫看去而后喃喃说道:“这个虫子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它总能感知到接下来的某个时间段内将要发生的事情,看样子是有危险即将降临。”

    危险?陆少贞忽然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的走来,而且声音急促,显然是来势汹汹。

    “难道说有人发现了我在这里?”陆少贞死死的皱紧眉头问道。

    “貌似是这样的,毕竟谈话内容可以不被听见,但是你来到这里是事实,却是不可掩盖的事实。”

    “那现在该怎么办?”

    “你去人面虫的身边,他似乎有办法。”

    陆少贞闻言顿时朝着人面虫看去,只见那只扁平的虫子此时正焦急的抬起小脑袋看向这边,模样倒是有些憨萌。它似乎是在墙角发现了什么东西,想让陆少贞赶快过去。

    脚步声越来越大,这沉重的脚步声彰显着来者是携带着重物的,为何背负着重物还朝这边走的这么快?似乎只剩下唯一的解释了,那个重物可能就是某种凶残的武器。

    “去人面虫那边。”怪物压低声音提醒道,但是她的声音没有任何慌张,仿佛她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陆少贞不再犹豫,他掉头就跑迅速来到人面虫的身边,由于人面虫的爬行速度着实令人担忧,所以发生了这么对之后,人面虫才抵达目的地。

    陆少贞奇怪的看着人面虫,此时这只虫子正停在一堵墙壁的角落里,它焦急的昂着那与身材极不协调的小脑袋看着陆少贞,并且发出吱吱的声音,似乎是在提醒着他什么东西。

    “什么意思?”陆少贞诧异看向四周,发现四周全是墙壁,没有任何格格不入的地方用来怀疑。在茫然之间,虫子见两者的沟通存在鸿沟,当机立断的向墙壁上撞去,用肢体语言传达信息。

    但是诉说虫子是撞在墙上的,但在陆少贞看来这只由内而外散发着喜感的虫子用它那龟速缓慢的将脑袋抵在墙上,并且那无数条细腿拼命的挪动,像是在和墙壁较劲。

    见到此幕,陆少贞脑海中很不合时宜的浮现出一句话:蚍蜉撼大树。

    但是玩笑的想法终归是题外话,在这个念头乱入的时候,陆少贞及时将其遏制,并且思维机器开始运作,他开始揣测人面虫的意思。

    按照人面虫的所做所为来看,它前往这边来的初衷便是为了表达某个信息,尽管这么短的距离对于自己来说只是几步之遥,但是对人面虫来说却是宛如长征般漫长。

    既然它能够不辞辛劳的为自己寻找某些东西,那么定然有它必然这样做的道理,这只虫子为何要帮助自己呢?他有些想不明白,但也没必要想明白,因为不远处的脚步声愈发的响亮,以至于形成节奏韵律十足的轰鸣感。

    愈发的紧迫了,时间愈发的仓促!

第一百七十七章 怨念

    “七号,你最好快一点,若是迟了只怕你是插翅难逃了。”怪物在他的身后怂恿着。

    陆少贞怎么不知道事态紧急?只见他火急火燎的在墙壁上摸索着什么,但是这堵墙却没有任何缝隙说明其间藏有机关。

    问题出在哪里?是自己对人面虫行为的理解错了吗?但是不至于啊,它不停的和墙较劲意思不就是这墙上有玄机吗?难道说这只虫子在骗自己?这更不可能吧,区区小虫子,骗自己何至于如此卖命?

    再说他若是想让自己命丧黄泉,那么直接不帮自己就完事了,只要等到那宛如千钧重的武器砸在自己的身上便万事大吉。既然它选择帮助自己,那么定然是希望自己往好处发展的,否则它也不会付出如此巨大来帮助自己。

    想明白这些之后,陆少贞的便明确了方向,既然线索跟这堵墙壁脱不开干系,那么范围也就更加集中,那么距离找到真正的操作方式的方法也就相差不远了。

    就在此时,陆少贞忽然想到自己在面对华容道那堵墙壁时候的景象,或许从某个细节中找到举一反三的能力是积累人生经验不可或缺的途径,陆少贞感觉浩劫游戏就是这样前后相连收尾贯通的整体,它的每个细节都至关重要,并且很有可能在以后的路途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虽然这堵墙的启示的本身毫无普适意义,但是它所展现的内涵却是深刻的,陆少贞想到此,手中的力量逐渐膨胀,那雷暴之声如魔音灌耳般滋啦作响。

    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脑海中的力量应属何源,他亦不知道这种力量与所谓的若想觉醒恶魔猎人血脉所必须探索无意识层面到底有何关联,但是此时对所有能够利用上的力量不客气的使用,才是中珍惜资源的表现。

    就算这种力量根本不是来自无意识层面,与此同时它自然而然与恶魔猎人血脉赋予的力量毫不相干,但是此时能够脱离困境,亦不啻于是种明智的选择。

    素来人们都将饮鸩止渴看做是种愚蠢的行为,但是在渴死与毒死之间选择哪个,如果细细思索当真是种无法轻易做出判断的问题。既然无法做出判断,那么也就不能将这个词用否定色彩弥盖,那么其背后发人深省的东西也就不会无人问津。

    脑海中的洪荒战鼓铿锵有力,它亦是婴儿的心跳,清晰、稳健、不疾不徐。伴随着这种冥冥之中成为整个形而上观念统领的力量的出现,陆少贞感觉自己的双眼发生奇异的变化,四周的环境中浮现出类似于磁场的现象。

    无数哀嚎的灵魂在哭诉,就仿佛是百鬼恸哭的修罗地狱,这些怨念聚集在众多刑具上,陆少贞趁着此刻偷偷瞄了眼那个狭小的容器,只见那个容器中似乎有个胎儿在冷眼旁观。

    这个胎儿无比的瘦弱,整个身体盘成一团,他的这个脑袋占据了这个团的一半。他的五官已经十分清楚了,鼻子很小,鼻梁也没有长出来,当陆少贞的视线从他那苍白的皮肤往上移动的时候,可以明确的看到黑溜溜没有任何眼白的大眼睛幽怨的看过来,深邃的就像黑洞一样。

    陆少贞打了个寒战,他的注意力全部被这个胎儿所吸引,从而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刑具上的怨念。这个胎儿是怎么存在于此的?这个容器为何会包含着胎儿的怨念啊!

    陆少贞不禁好奇心起,虽然心惊胆战可仍然在瞬间看清了前因后果,画面虽然极其模糊,但是能够清楚当时的大致情况,就已经是种不可多得的能力了。

    原来有个身怀六甲的母亲受到了这个医院精神科专家的治疗,那个苦命的女人经历了地狱般的一个礼拜的时候,她是奄奄一息的出来了,可她腹中的胎儿却永远的留下了生命。

    怪不得这个怨念比其他地方来的都更加强烈且更加清晰,因为这些刑具当中唯有这个容器死人了,这些刑具创作的最初目的是以治疗精神疾病为目的的,陆少贞此时脑海中不知因为何故出现了某种印象,这个印象描摹了一位带着眼睛道貌岸然的专家所说的话。

    “得了这种连活着都无意义的病,若是能治好只能称得上是天方夜谭。”

    “医生,无论如何你都要帮帮他啊,他是我的唯一啊,你若是不帮他,那就没人能够帮他了,呜呜呜……”

    “既然你执意让我出手,那么在治疗的过程中不可对我的治疗手段提出异议。”

    “当然,当然,只要您出手治疗,我绝对不会阻拦,相反,我还会给您一大笔酬金以示感谢!”

    “好说好说,只是夫人,今晚可否赏脸跟我去看场电影呢?如果这么说有些目的不明确,那么我们还是约在月牙湾旅馆吧,说实话我对夫人您那徐娘半老的身体仰慕不已,如果您能赏脸给我以维纳斯的恩赐,我想我会灵感泉涌想出更多治疗的办法。”

    “这……这……恐怕不好吧。”

    “嘿嘿嘿,夫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普度众生,如果我的灵感是从您的身体上得到的,那么您也算是济世救民的伟人,你我都是为了艺术献身的幽灵,有那崇高的目标在上,我想个人所有的牺牲都是微不足道的。”

    “那么……您能告诉我您到底想用什么方式治疗吗?”

    “这么说夫人同意了?嘿嘿,夫人的无私与慷慨让我瞬间便得到灵感,我下面就跟夫人阐释一下我的雄伟构思。正所谓不破不立,根据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所有的精神病患者都是在做梦!梦境若是不灭,那么自我意识便永远被压力,而这便是造成精神病的主要原因。”(这个专家真能扯犊子,我也很能扯哈哈哈!)

    “既然如此,那么具体该怎样治疗呢?”

    “夫人切莫焦躁,听我娓娓道来。我的伟大构想就是,既然所有的问题都是由于自我意识的下潜,亦或者说自我意识的龟缩让本体与外界是通过硬壳相连的,我们要做的便是打碎硬壳唤醒自我,如此症候也能迅速转好。”

    “那就多谢医生了!太感谢了!”

    “只不过……”

    “不过什么?”

    “治疗的过程可能会带来不适。”

    “只要能治好,那点算得了什么!”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哈哈哈……”

    这段记忆来的极其模糊,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对话却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脸,陆少贞不清楚为何会突然响起这段记忆,而且这段记忆与他自我的经历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难道说是潜意识的力量往外渗透的时候,带来了潜意识中的记忆碎片?陆少贞这样想着愈发觉得有可能,因此他对这段记忆安然处之,而后将注意力集中那堵墙上,只见在这种特殊状态的附体后,墙面并没有出现像先前华容道似的布局,而是在墙壁的下方,也就是人面虫的位置,呈现出淡淡的正方形的纹路。

    这是个值得玩味的现象,浩劫游戏对于这种力量仿佛具有针对性,有些东西只有经过这种力量的影射才会显现,就比如那个华容道,就比如这个正方形宛如暗室门似的东西。

    难道说这其实是个活板?陆少贞这样想着,他门外的脚步声正急速逼近,而按照他对局势敏锐的判断,那个脚步大约还五六布的距离就能到达门口!

    是那个黑衣男子吗?无论是谁,似乎都不是好惹的,而且自己虽然侥幸能够唤出这种力量,但是无法保证能够维持多长时间,不确定性是他难以接受的。

    要知道这可是搏命的时刻啊!

第一百七十八章 酷刑

    陆少贞不会因为自己在外面世界是名大学生就沉浸在粉饰的太平中,社会对于大学生来说有相当遥远的距离,这段距离足以将万分险恶过滤的只剩下微不足道的那部分,以供大学生们细皮嫩肉的胃口去消化。

    但是单纯、弱小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韧性,若是能够像芦苇般任尔东西南北风,那么亦是值得称赞的,但是就算是参天大树被狂风吹折,那就彻底成为令人扼腕叹息的惨事,毕竟培养个人才所消耗的社会资源是巨大的。

    陆少贞在刚上大学的时候就着重训练自己的意志,街舞给予他的品质不仅仅是乐观开朗那么简单,更是在好胜心强烈的基础上以接受失败虚心请教锦上添花,如此以来,经历的三年的岁月,他已经成功的将自己的人格塑造成自己曾经心理暗示的那样。

    这或许亦是偶像的力量,当陆少贞看见国际街舞大赛上那些大神在舞台上轻松自如的挥洒自己的舞蹈想法,他仿佛就看见了他们默默无闻承受者伤痛的侵扰以及突破无望的崩溃。

    如此,在陆少贞刚来到浩劫游戏的时候他便接受了现实,他不停的告诫自己,这不是闹着玩的,这是真的要人命的地方,无论何时,无论看见什么,无论经历什么都不要放弃,对于男儿来说放弃意味着失败,意味着在某种程度上自己对自己的不忠!

    每个人所做的事都是本质力量对象化的表现,可以说能做成什么时决定了你是什么水准的人,陆少贞明白自己想要的,因此在他因为恐惧想要放弃的时候,泪水与痛苦都会经过心里自豪感的引导化作前行的动力,悍然无畏的向前挺近!

    “既然如此,那么就拼一把吧!”陆少贞登时狂吼一声,紧接着手中的小型雷霆愈发暴躁,爆照性的力量狠狠的击打在那正方形的活板上。

    只听见噗嗤一声,那墙壁果真开始松动起来,而后陆少贞如狂风骤雨般倾泻着力量,而那块正方形的墙壁也逐渐朝里面凹陷。

    此时人面虫已经知趣的退到一边,那铁笼中的怪物亦是用着猩红的目光冷冷的注视着陆少贞的动作,他似乎诧异于后者的力量之恐怖,但总体给人一种不出所料的感觉。

    就在陆少贞终于将那块活板打进去的时候,那门外的脚步声也轰然而止,紧接着是咔嚓咔嚓的开锁声。

    陆少贞见时间已经有些来不及了便孤注一掷,整个身体朝前方扑去,而后那沉重的石门终于彻底凹陷进去,陆少贞也一咕噜从洞口滚进去。

    与此同时,门被打开了,一把巨大的电锯率先出现,紧接着那渗人且锋利的锯齿后方稳稳的站着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

    由于鸭舌帽戴的过于低,因此看不清他的真实面容,但是从那身黑色冲锋衣以及黑裤子和白鞋就可以看出,此人正是先前从这里出去的男人。

    而就在同一瞬间,人面虫随着门开的节奏迅速揪成一团,又变成那宛如破油布的形状,它将洞口堵住,只留下了一个小孔。

    “刚刚有人进来?”男人语气阴森的问道。

    怪物规规矩矩的在牢笼中带着,没有任何暴虐的迹象,陆少贞在洞中看得一清二楚。

    “谁会来到这个地方?你也不用你那肥硕的屁股想想!”

    “不可能我绝对闻道了有陌生人来的气息!”男人冷酷的说着,他手中的电锯顿时发出轰鸣,那无数根锯齿飞速转动显得寒光闪烁,仿佛空气都因为这种强力的撕扯而朝两边溃散。

    巨大的噪音显示了这把电锯威力到底是如何之强。

    “你就算来责问我也没用,而且你就是个小喽啰,何必装成大爷呢?我就不信你没有主子的命令敢对我做什么,尤其是在我的价值还完全没有发挥的情况下。”

    “哦是吗?那你看到倒是挺准,虽然我不能对你做什么,但是他们呢?”

    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窸窸窣窣的声音顿时从四面八方传来。

    陆少贞在小孔之中看得分明,只见无数张人脸或贴着墙壁或沿着墙角向怪物的方向爬过去!那是怎样的人脸啊!它们完全和真人的样子别无二致,只不过它们的表情似乎各有千秋,或愤怒、或憎恨、或微笑、或忧伤。

    这些脸皮到底是什么东西!陆少贞惊恐的大气都不敢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面虫?陆少贞最开始听到这个物种的时候就觉得有些恐怖,却没想到如此恐怖,这些张面孔不但和真人没什么区别,更有甚者比真人都惟妙惟俏。

    然而在这样窸窸窣窣的声音中,怪物那赤红的眼球似乎散发出来惊恐,可随机便恢复了她那冰冷的态度道:“怎么了?当真开始着急了?”

    “嘿嘿嘿,当然开始着急了,不瞒你说,根据主子传来的消息,七号已经在这所医院当中了,接下来只要等他的脑髓真正发挥他该发挥的作用,一切都大功告成了!”男人不停的按动电锯的按钮,他似乎对这嗡鸣声有瘾,亦似乎感觉这种生意可以将他的男子气概彰显的淋漓尽致。

    “可是想让七号的脑髓发挥作用,并非简单的是事情吧。”怪物忌惮的看了眼密密麻麻的人脸向她爬来,赤红的眼球中流露出挣扎的神情。

    这是陆少贞首次从她冷静人格的眼神中看到情感。

    “那是当然,所有我们就需要你的帮助,毕竟当初就是你和七号一个囚笼,你们之间相互的了解简直比自己了解自己更加深入。”男人冷笑不已,“毕竟你们都是拥有祖先人格的精神病患者!”

    “你就不怕我把她放出来?”怪物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但她的威胁总归是是基于忌惮,因此多少有些底气不足。

    “你将他放出来也无所谓,至少对于我来说,我的损失不会比你大,我相信以你睿智的头脑知道该怎么做。”

    “哈哈哈哈,你到是了解我。来吧,甭说废话,给老娘来点真格的!”

    男人冷哼一声,只见他脑袋微微一侧,似乎是朝着那些虫子下达命令,紧接着那些人面宛如潮水般向怪物涌过去。

    如果可以对这些人面虫进行细致的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它们的嘴巴是隐藏在腹部的,它们的背部是人脸的形状,而腹部则是细密的腿以及嘴巴,这倒是和自己面前宛如油布般的人面虫极为不同,油布般的人面虫有着单独的小脑袋,而且它的背部毛茸茸的类似于毛毯,但是其他的人面虫的脑袋则是又宽又扁直接隐藏在人脸的头发中,像极了大海中遨游的蝠鲼。

    而二者最本质的区别还要数给人的感觉,那些拥有人脸的虫子戾气十足,而且凶残至极,仿佛见到目标不把其啃的骨头都不剩绝不罢休,而这块油布人面虫则似乎是好脾气的代名词,它会羞涩,会害怕,总之就像是个温顺的女孩。

    陆少贞感觉到了油布在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再将视线移动到怪物的身上,只见此时的她依然没有丝毫的动作,就像是接受现实般不做无畏的抵抗,紧接着随着人面虫爬到她的脚底下她都没有丝毫的反抗。

    终于,凄厉的惨叫声如雷贯耳的在这片空间内响起,陆少贞瞪大的瞳孔中深深的影射进暗惨烈的一幕,只见无数人脸将怪物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并且在这些人脸的接缝处,殷殷的鲜血渗透出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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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深渊猎人介绍:
秩序崩坏,灾难降临。**之巅,机械迷城。当陆少贞从废墟中爬出来看见天边熹微曙光道:“对危险的趋避使人臣服,唯有饱饮鲜血才能无畏生存,所谓坚强不过都是伪君子塑造的假象,唯有同心戮力才能守望黎明。”末日之深渊猎人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末日之深渊猎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末日之深渊猎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