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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半百老叟     大荒河图txt下载     大荒河图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章 三国祭祀黑雾现

    而今日的新郑城之内,出现了一队让诸多百姓都望而止步的队伍。

    这支队伍排成两列,手执黑棋,头戴护额,每人都披着一件黑色披风,手中黑棋不约而同的齐齐指向一处,脚下的步伐如同一人一样,像是仪仗队一般,昂首挺胸的执着黑棋列队走向城门口。

    原本此时正值清晨,街边的小贩叫卖声正是络绎不绝的时候,而街道上的行人也是陆续的出了家门,各自干着今日里要做的事情。

    然而这些人在远远的看见了这支队伍之后,小贩闭住了自己叫卖的嗓门,一声不发,而那行人则是走到了街道边上,靠着墙壁行走,让开了中间的大道。

    中间的大道上,也洒上了些许清水洗地,在这支队伍经过的时候,路边的百姓们停止了步伐,站在街边注视着这支队伍,齐齐的低下了头,双手合十的样子,像是无声的对着这支队伍进行忏悔。

    在这支队伍行进到了新郑城城门口的时候,那原本站在城门口盘查着进出行人的兵卒们,在发觉了这支队伍的出现之后,也是各自向后退了几步,让出了一条道路,以供这支队伍通过城门。

    待得这支队伍出城了之后,把手城门口的兵卒们在一位肥头大耳的校尉一声令下,将城门从里面再度关了起来。

    这一切的举动,都发生的顺理成章,不管是百姓还是兵卒们,都表现的习以为常,甚至在这些人看见这支队伍之后的眼神之中,还能隐隐的从这其中看出来一些恐惧的意味。

    而距离韩国不远处的魏国都城大梁之内,同样的一幕,也在同一时间进行着。

    要说的上与韩国不同的,也就只有那支队伍的披风颜色了,在魏国都城大梁之内出现的这支队伍,身后披着的,是一件血红色的披风,这披风上的颜色看起来鲜活至极,就像是新鲜的血液泼洒上去而形成的颜色一样。

    剩下发生的事情,与韩国基本上就大差不差了,在那支队伍行出大梁城门口的时候,同样出现了一位肥头大耳的校尉吩咐着看守城门的士卒关上了城门。

    而剩余的赵国,在同样的这日之间,清晨之时,都城中牟城之内,出现了一支全员由老年人组成的队伍,与韩魏两国不同的是,赵国的这支队伍里面,手中拿着的不是黑棋亦或者是红旗,他们拿着的,是一颗颗骇人听闻的头盖骨,更甚者这支队伍的当首那老头子,手中恭敬的抱着一个小巧的盒子,盒子从一角开了一个缝隙,从那缝隙之中不停的向外露着骨灰。

    赵国的这支队伍,宛若就像是一支邪教士组成的阴谋聚会,然而赵国的行人们在看到这支队伍的反应,则是立马抽身跑回了家中,反手紧缩住了大门,透着窗户的缝隙,向外看着这支队伍的行进。

    包括到了城门口,中牟城的城门口,一位瘦高的校尉带着一批士卒早早的就守在了城门口,在看见了这支宛若邪教士队伍之后,这瘦高校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着身后的士卒摆了摆手,随后这位瘦高校尉就随着士卒们一块走到了城门边上,静候着这支队伍走出城外。

    待得这支队伍前脚刚刚走出城外,瘦高校尉就招呼着士卒们连

    忙上前关住了城门,关上了城门之后,瘦高校尉还吩咐着身旁的士卒,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几块大石头,从内部就将这城门给封死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瘦高校尉快步走向城台之上,站在瞭望哨里,看着那渐渐消失的队伍,瘦高校尉凝重的眼神和早已出满了汗水的双拳握得紧紧的,直到最后面的人影消失了他双眼之中,瘦高校尉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可是正当瘦高校尉刚放松下来,扭身正要走的时候,站在他旁边的那名士卒的双瞳此时却瞪得大大的,手指指向距离城门不远处的一个地方。

    看着这小子如此惊恐的样子,瘦高校尉皱了皱眉头,顺着这名士卒手指指向的方向定睛一瞧,紧接着映入眼帘的一幕,却让瘦高校尉吓得下意识的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因为那名士卒手指指向的地方,正站着一位刚才队伍里面那手捧骨灰盒的老头子,这老头子佝偻的身子,脑袋却不可思议的向后转着,即便是头上戴着的披风帽,却仍然可以让瘦高校尉清晰的看见,这个老头子正在望着自己,嘴巴咧开,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却像是在嘲笑自己一样,而这老头子手中恭恭敬敬捧着的骨灰盒,在这时候却被打开了,里面的骨灰彻底的散落一地。

    瘦高校尉喘着气,一只手掌按在了自己的心脏处,强撑着自己心中那股打心里浮现出来的惧意,再身后一位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了的士卒帮衬下,瘦高校尉再度站在了瞭望哨跟前,重新看向了那个地方。

    此时只见那个地方早已空无一人,但是原地上却撒着满地的骨灰,以及留下了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盒子。

    那佝偻着身子的老头子,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瘦高校尉的眼中。

    瘦高校尉的鼻息变得急促了起来,他一只手搭在了刚刚指着老头子的那名士卒肩膀上,用力的摇着这名士卒,边摇边大吼着说道

    “你,你刚刚也看到了对吧?对不对?!”

    然而接下来,那名士卒身子僵硬的将头转了过来,看向了瘦高校尉,再度映入瘦高校尉眼眸的,不再是那张年轻的士卒面孔,而是刚刚队伍之中领头的那个老头子的面孔。

    这张面孔扭曲的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视着瘦高校尉,瘦高校尉双瞳猛缩,直接反手拔出了腰间的佩剑,下一秒,就一剑刺进了这个僵硬的身子。

    可是当瘦高校尉再一眨眼的时候,却看到那名士卒满脸难以置信的模样,苍白的面孔,看着自己。

    瘦高校尉手掌松开了剑柄,连忙向后退了好几步,而那士卒则是沉重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倒在地上抽搐了一阵子之后,便没了气息,死在了瞭望哨之中。

    看着自家校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原本搀扶着瘦高校尉的那名士卒顿时一惊,快步退出了瞭望哨之中,并且在同时拔出了自己的短刀,直直的对着瘦高校尉,嘴边还在向着身旁招呼着同僚。

    最终,瘦高校尉在失神的情况下,被几名士卒再三试探之后捆绑了起来,押进了中牟的赵国皇城之中。

    在自己叔父,同样也是赵国一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质问之下,瘦高校尉双瞳

    之中黯然无神,整个人此时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冰冷的语气,哆哆嗦嗦的诉说了自己刚刚看见的一幕。

    在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听了这一席话之后,大惊失色的望向赵王。

    这一代的赵王年纪已然是到了四十多岁,对于这位老将军他一直是抱以敬仰的心态来对待的,所以才会在这位瘦高校尉无缘无故当着许多人杀了一名士卒之后,还会专门传唤过来这位老将军来质问瘦高校尉。

    同样的,赵王在安静的听完瘦高校尉说完他刚刚的经历之后,神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顺势就对上了那位老将军看向自己的眼神,赵王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严肃的说道

    “老将军,孤与您老所想的,应该是一件事吧?”

    老将军沉重的点了点头,而后无力的低下了自己的头颅,接连叹了好几口气,还好一旁的小太监有眼色,在得到了赵王点头了之后,连忙搬来了一个小椅子,放在了老将军身后,轻轻的拍了拍老将军的后背,而后恭恭敬敬的退出了殿外,关住了大门。

    赵王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有些无奈的看向那瘦高校尉,而后又对着自己的贴身太监招了招手,待得贴身太监走上前来之后,赵王对着贴身太监语气不悦的问道

    “韩魏两国,今日的祭祀是怎么样的?有没有出现这般的情况?”

    贴身太监摇了摇头,随后赵王的神情有些烦躁,声调陡然拔高的继续问道

    “怎么可能!他们韩魏两国历年的祭祀还都只不过是用那种玩意祭祀都没有出事,孤的大赵,孤的大赵每年那可都是用灵盖祭祀的,为什么,为什么这般的祭祀品都会出事!为什么?!啊,你来跟孤说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看着情况渐渐有些失控了的赵王,老将军哪里还坐的住,起身走到瘦高校尉跟前,提起一只手掌用力的就向着瘦高校尉的脸颊狠狠的一抽。

    这股力道顿时就让瘦高校尉的脸颊浮现出来了一道红色的巴掌印,但是紧接着,瘦高校尉那原本黯然无光的双眼之中慢慢的,再度闪烁跳动着一丝清明。

    过了不久之后,瘦高校尉的面容渐渐的变得痛苦了起来,老将军见此情形,手掌掌心处凝聚出了一团内力,而后猛地一拍,拍向了瘦高校尉的胸腔处。

    瘦高校尉叫出了声,而后这股力道也让他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飞去。

    但是在瘦高校尉身子向后倒去的时刻,从他的背上也出现了一道散发着恶臭的黑雾。

    老将军身形一定,双掌同时用力向着黑雾拍出了一掌,顿时两道如同虎啸声音般的掌风直直的冲向这团黑雾。

    然而在掌风与黑雾相碰撞的那一刹那,两者就僵持了起来,老将军见此情形双眼微眯,手腕微微一转,随着又是两道虎啸声音的传出,老将军再度拍出两掌。

    过了一阵子之后,这团黑雾最终被击散了开来,慢慢的消失在了殿中。

    而此时大殿之中,那瘦高校尉在黑雾被击散的那一刹那也猛地一咳嗽,吐出了一团黑色淤血,而后整个身子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第九十一章 魏王的图谋

    与此同时,同一时间,在韩国以及魏国的皇城之内,都同时浮现出了一道黑色雾影,那黑色雾影若隐若现的,从这其中隐隐透露着浓浓的危险感。

    而那黑色雾影慢慢的,从那正中心出现了一个散发着狰狞笑容的老人脸。

    这老人脸狰狞的笑容,嘴唇上还不停的向着嘴唇外边渗着已然发黑的脓血,那对双眸,看起来就像是地狱使者阴狠的眼眸,远远的看去,这张脸倒是再一出现便吓到了不少还在皇城之内的宫女太监们。

    更甚者,有些两国的皇子们,在看见了这出现在天空之上的老人脸假,那反应,说一句屁滚尿流也毫不为过。

    也是在这个时间,韩王以及魏王都在身边随从的陪伴之下走出了殿外,严肃的神情,死死的注视着那团黑雾。

    “赵国,出事了”

    韩王下意识的道出了这么一句话,在韩王这句话出口之后,身旁的一位装扮寻常的老太监在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眼眸之中一闪而过了一丝凉薄。

    但是其它人在听到了这句话之后都是脑袋一懵,看来他们并不知道也并不了解韩王这句话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

    同样,魏王在一众将军的陪伴下来到了殿外,看见了眼前天空上的这一幕,意味深长的眼神环视了一圈身边的那些将军们,而后叹了一口气,语气不明的道了一句

    “看起来,赵王现在应该开始慌了吧,有意思,诸位将军们,这件事情,孤记得没错的话,应该只有五百年前才出现过那一次吧?”

    这些魏国的将军们你看我我看你的,各自都相看了一遍之后,最终这才有了一位看起来地位颇高的中年将军上前走了一步,对着魏王拱了一辑,而后沉声答道

    “是的大王,您记得没错,这桩事情,确实只有五百年前因为那人的所作所为,才在赵国出现了那么一次,而且,那也是三国自立国之后祭祀惹出来的第一次,没想到,第二次居然发生在了赵国。”

    魏王爽朗的大笑一声,全然没有韩王那严阵以待警惕的神态,看起来,魏王对于这桩事情的出现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如今的魏国,可是拥有着就算是面对着王朝级别国家都敢硬碰硬的实力,韩国需要为之打起十分警惕的事情,他魏国可不需要整这些有的没的,毕竟这种事情,只有五百年前的魏国才需要严阵以待,呵,现在遇到这件事情,他魏王身为魏国的颜面,一举一动也要保持着君王的姿态。

    他们魏国可是在晋级王朝级别国家的紧要关头上面,风家人随处不在的本事老早就传遍了大陆,魏王可不能像韩王一样当众表露出任何怯意。

    不止不能表露出来,连有这种意思都绝对不可能!

    毕竟这才是身为王朝级别国家君主该有的姿态,哼哼,他们魏国才不是那些

    可以任人鱼肉的国家了,早在他魏王接到了来自风家人的信封之后,知道了他们魏国已经要开始接受风家人的国家评级,自打收到信封之后,魏王可是都无时无刻都在注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生怕因为自己这位君主的原因,导致了他们魏国晋级失败成为王朝国家。

    嘿,他们魏国的目标,可从来都不只是堪堪成为王朝国家而已,他们魏国要成为的,那可是像西坤王朝一样的强大国家,他们要成为的,那可是要让他们魏国就算面临着帝国级别的国家也要占有一部分的话语权。

    中原诸国自打千年之前中晋王朝被三大世家肢解了之后分为了三大国家后,后面陆陆续续的千年时间过去了,直到如今了这个时代中原诸国依旧纷战不休,群国林立,最巅峰时期,区区中原一地,就产生了多达百余之多的国家,但是虽然中原国家数量一直十分的数不胜数,然而自打中晋王朝灭亡了之后,中原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一个可以再次成为王朝级别的国家了。

    中原的这块土地,完全是拥有着可以孕育出来一个顶尖帝国的资本的。

    这个顶尖的帝国,指的是在目前的三大帝国里面还要名列前茅的实力。

    可以担得上顶尖帝国这个称呼的,也就只有千年之前的南离帝国,没有被世家架空皇权的北艮帝国才可以担当的上这个代表着大陆诸国至高战力的称呼。

    但是可惜,南离帝国目前一蹶不振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几百年了,这期间还遭遇到了不少次诸国的围攻,国力压根就恢复不到巅峰时期的一半,然而就算是这样状态下的南离帝国,仍旧可以雄视大陆南方。

    其实在魏王的眼中,南离现在简直就是根本配不上帝国这个称呼的,毕竟在他这位君主看来,南离帝国现在都已经沦落到了仅仅靠着风不平一人来支撑着南离帝国的台面。

    区区一个帝国,却到了要靠一个人才能继续行使着帝国的权力,这样的帝国,呵呵,在魏王眼中,你南离还是在风不平陨落之后趁早的向风家人提议自愿降为王朝国家算了,你们南离现在根本就是实力配不上帝国这个称号。

    至于北艮帝国,想要让如今的北艮帝国摆脱皇权遭遇世家架空的困境,那么除非让北艮帝国出现一位大气运以及大智慧其具一身的艮帝上位才有那么点可能让北艮帝国摆脱这个可笑的困境。

    一个傀儡皇帝,却占据着一个帝国级别的国家,同样在现在不可一世的魏王眼中,北艮帝国现在这发展,迟早都要走向中晋王朝的老路子,哼哼哼,毕竟他们魏国当时可就是世家起身,最终推翻了中晋王朝的皇权,从中晋王朝这个巨人的尸体上,分到了一杯羹。

    现在的北艮帝国世家何止当初中晋王朝的五大世家这么少,北艮帝国现在活跃在政坛上的那些豪门世家那可是多达九家之多,更别提当时中晋王朝当时还有智家这么一个在五大

    世家之中还是第一世家的保皇派来帮衬着中晋王朝来维持正统的统治,然而即便是这样,到最后还不是被他们三大世家给来了一手改朝换代,嘿。

    北艮帝国哪有什么保皇派的大世家,北艮帝国那九大世家现在眼里想着的不都是如何将北艮帝国变成自己家族的国家吗?

    统一步调只有一个声音的北艮帝国固然强大难以匹敌,但是就目前看来,北艮帝国已经基本上不会再出现那种状态下的可能了。

    连北方的那两个邻国都快要隐隐的压制不住了,北艮帝国?迟早也会被分尸,顶多分尸之前没人会主动招惹他罢了。

    南方的南离帝国这么一个情况,北方的北艮帝国又面临着将要继走中晋王朝的老路子,他们魏国现在的对手,也就只有中原诸国罢了,只要解决了中原诸国,他们魏国说不定就可以超越前身的中晋王朝,成为顶级帝国也不是说不定的。

    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作为目前来看将要成为对手的赵国居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魏王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这不就是天赐的机会嘛,这是老天爷都想让他魏国一统中原,成就帝国伟业。

    魏王现在都已经想好了,正好趁着这档子事情的出现,他们魏国在赵国自顾不暇的时候就悄悄的集结军队,伺机而动,一战直接平了赵国。

    平了赵国之后,他们魏国估摸着也就可以顺利通过风家人的考核成为王朝级国家了,一想到自己以后就可以自称为朕了的时候,魏王的嘴角就开始了微微上扬。

    普通国家的一国君主自称只能称自己为孤,按照风家人的国家评级来算,普通国家的真正称号乃是侯国。

    面对着王朝国家乃至帝国的君主时,侯国的一国君主在他们眼里也就只算是侯爵罢了,自称为孤,才是他们该做的事。

    自称为朕,那可是口含天谴,一语定千万人生死的君主,只有这样的君主才能算是君主,那些侯爵,占据着区区一地,给你们说话的资格都不错了,还不自己觍着脸过来给爸爸当附庸国?

    要不是现在中原这块地方诸国林立,没有一个拥有着足够力量统一中原的国家出现的话,魏王哪里还敢想着让魏国成为王朝级国家的这种想法。

    也正是因为现在的中原没有一个老大出现,所以才造成了中原诸国乱战不休,严重的时候基本上一年都会消失掉那么一两个国家,反正这些国家的消失或者不消失都影响不了什么大局。

    中原这个基本盘,除非是像韩赵魏这样有着近千年历史的国家惨遭灭国,才会让中原诸国提起警惕,否则的话,那些整个国家才诞生几年的小国灭亡,胜利国能从战败国的身上获取多大的利益?

    获取不了多少的,那些小国压根就影响不了偌大一个中原的走向已经基本盘的。

第九十二章 一人可敌千万人

    周不疑腰间系着那柄青檀委托一位德高望重的锻造大师给他专门锻造出来的送别短剑,身上披着一身崭新的青色道袍,头上戴着道士冠帽。

    而他的背上,则是背负着一个看起来古朴至极的厚重剑鞘,即便是如此厚重的剑鞘,却仍然遮盖不住从这剑鞘内部隐隐向外散发而出的阵阵寒气。

    但周不疑此时却双眸冷酷的看向前方,那遮盖整个身子的青色道袍,将周不疑的身子基本上遮盖住了个遍,唯独透露在外的,也就只有那张依旧充满着稚气未脱的脸颊,以及一手执着拂尘,一只手掌按在了自己腰间的那柄短剑剑柄上面。

    周不疑一只手掌执着的拂尘,也正是木徳老道士一直随身携带的那把拂尘。

    周不疑一行人入了这东巽都城成都城已经有了半个月的时间了,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面,木徳老道士便将忽地笑他们三个家伙当做自己刚收的新徒弟这个身份陆续的带着他们拜访了不少成都城内的达官贵人们,就算是东巽皇城,木徳老道士也带着他们进去了好几次,木徳老道士这个行为,主要原因就是想带着忽地笑他们三个人在东巽的那些权贵面前露个脸,让这些权贵们知道他们三个家伙是自己的新徒弟,省的他们三个家伙日后要在东巽腹地做一些事情的时候会因为身份不明的原因而受到一些麻烦的后果。

    木徳老道士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内心的纠结之意倒是让这位年纪接近百岁的老道士翻来覆去的思虑了好长一段时间。

    按照他的身份来看,他是东巽帝国道教目前这个时代的精神领袖领头人,就算是太昊伏羲氏这么一位本身就是一位充满着传奇意味的君主对待他都是礼遇有加的,虽然他木徳老道士不愿接受任何来自东巽官方的封赏,但这却不影响太昊伏羲氏对待他的态度有丝毫的改变,而且还根本就不插手他们道教的任何决策以及干预他们的举动,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给他木徳老道士面子。

    换作是其他帝国,你一个教派都重要到可以影响国家的政策了,你还想要有充分的自主权,你说你居心何在?你们这个宗教是不是想谋反?

    南离帝国在当时迎接禅教大佬菩提达摩一路南下直奔南离的时候,虽然当时的离帝对于这位大佬级别的人物一心只想来到他们南离这个举动感到了十分的惊喜,但是紧接着的,当时的那位离帝心里对于菩提达摩这位大佬的来临抱有了些许戒备之心。

    毕竟这种大佬级别的人物,在大陆上的信徒那可是数不胜数,那位离帝要是怠慢了这种级别的大佬的话,就算他南离是帝国,那也要严阵面对怠慢了这位大佬而可能会带来的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击。

    还好到最后,菩提达摩这位大佬来到南离只是看上了南离帝国在当时大陆上举足轻重的地位,觉得只有在南离,自己才可以将自己的信念以及信仰充分的在这块大陆上得到最大化的传播。

    对于干预国家的决断以及将禅宗与官方掺和在一起,这种事情在菩提达摩眼中完

    全就是一场浮云,毕竟到了他这种级别的大佬,已经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哪怕是强如帝国的国家也做不到可以将他捆绑在一起。

    菩提达摩的这种随心所欲的资本,就像是风不平现在的状态,帮助南离帝国或者不帮助南离帝国,都只在于他的一念之间。

    不过也正是因为菩提达摩这种对待世俗权势视如草芥的心思,当时的那位离帝才会放下心来,用了最高礼遇的规格,身为离帝亲自出城三里地迎接菩提达摩的到来。

    后面的事情也就如此了,那位离帝摆出了足够低的姿态,诚心恳请菩提达摩成为南离帝国的护国禅师,可惜,这些虚名在菩提达摩就如同过往浮云一般,毫不犹豫的就回绝了。

    但是虽然没有得到菩提达摩这位禅宗大佬的首肯,不过却不影响那位离帝对待这禅宗政策的改变。

    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让禅宗轻轻松松的就在南离帝国彻底的扎根发芽,最终成为了南离帝国的第一大教。

    也正是因为如此,禅宗在大陆宗教的话语权变得越来越举足轻重,从快要被佛门众派针对至死的悬崖之上,硬生生的被菩提达摩这么一位大佬级别的人物抬了回来。

    而道教在东巽帝国的地位,也正是相当于是禅宗在南离帝国地位一样。

    只不过是现在的南离帝国拥有了一位大佬级别的风不平镇压着诸国的同时也在镇压着南离帝国国内的那些不安分的家伙。

    所以才会导致禅宗在这个时代慢慢的变得有些边缘化,当然这个边缘化也只不过是在普通世人的眼中多觉得的而已。

    禅宗现在又不是没有人坐镇,那不还是有一位铁箭禅师在这呢,禅宗只不过是没有心思掺和那些有的没的而已,虽然在整个大陆上的信徒在这个时代会有所减少,但是在南离帝国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毕竟,这里可是禅宗彻底生根发芽的地方。

    虽然面上说着信徒众多,但是禅宗有和没有一位如铁箭禅师一样的人物坐镇,那可完全就是两种状态的。

    没有铁箭禅师的禅宗,就算是南离皇室对于禅宗还会有些许的留念,但离帝的一厢情愿却挽救不了即将走下铺路的任何一个教派。

    来自信徒愤怒的冲击虽然会有一些麻烦,但那也要分有没有足够分量的带头人才对,没有足够分量的带头人,就算人数再多那也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顶多杀戮的时候会费上一些功夫而已。

    也正是如此,东巽道教这一代的道士虽然出现了三位顶尖战力的修士诞生,但是除去一位已经在南离皇城里面服侍了数代离帝的乾公公基本不可能会在东巽南离两国出现战事的时候义无反顾的站在东巽一方。

    剩下的那两位顶尖战力修士,一位现在已经入了东巽朝廷,已然不能贸然的插手道教的决策。

    所以说,目前东巽帝国的道教坐镇人物,只有木徳老道士一人了。

    但东巽帝国却又不

    像是南离帝国,东巽帝国又没有像是风不平这种大佬级别的修士诞生,顶尖战力的修士在这种帝国的话语权还是很足的。

    风不平那种大佬级别的人物,几个时代都难以出现一位,更何况风不平还是那种纯以武道踏入那个层次的大佬级别修士,并不是菩提达摩那种以禅念为主武道为辅才踏入那个层次的修士。

    要轮单打独斗,两个菩提达摩都不见得打的过一个风不平,但要是比影响力的话,十个风不平拍马也追赶不上菩提达摩。

    除非风不平在剑道上的造诣已经真真彻彻的达到了可以自成一派,既成为了我即是剑道,剑道即是我本人那种地步才可以。

    只要风不平达到了那种地步,不止是他的修为还会达到更深的一个层次,到了那种可以追赶燧人氏的地步,而到了那种程度的话,风不平的剑道也就将会变成了往后时代剑修的圣书宝典。

    可惜东巽帝国目前看来并没有可以成就大佬级别修士的可能,最起码现在这个时代看起来是这样的。

    但如若是下一个时代,也就是如今这个时代的潜龙们的话,申包胥身上隐藏的潜力,说不定得到了机缘,便会气运加身,最终成为东巽帝国的第一位大佬级别人物。

    所以说,在除去南离帝国以外的任何一个国家看来,顶尖战力修士在国内的话语权都是数一数二的,毕竟这种顶尖战力修士那些小国里面培养出来一位都可以让他们摆脱附庸国的身份。

    即便是大部分王朝级别国家,顶尖战力修士也不会超过三位,自然,西坤国这种单论这一方面实力已经可以媲美帝国的王朝国家除外,毕竟西坤国的先天底子,你可羡慕不来。

    哪怕是帝国,就现在的三大帝国里面,强如北艮国,摆在明面上的顶尖修士也就四位,当然北艮帝国肯定还会暗中隐藏一位起步的顶尖战力修士,这可是三大帝国都心照不宣的默契感。

    顶尖战力修士在各国的稀少,也就造成了顶尖战力修士即便是在面对着一国君主,也可以免去那些繁文缛节,用一种平等的态度来与君主交谈。

    然而南离帝国的剑圣风不平却像是划破茫茫天空的一颗彗星一般,威震着群星闪烁的茫茫天空。

    顶尖战力修士你确定可以有牛掰的资本,但是在南离帝国,这种资本只要风不平还活着,你就只能乖乖的收起你的狂傲,捡起你原本可以丢弃的谦逊。

    剑圣风不平修为的展露,之所以会让诸国都闻风丧胆的原因,也就是因为这个。

    一直体会着一人可敌千百万人的嚣张态度,却在风不平出现了之后,在他们面前彻彻底底的展露出来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无敌自信之后,他们这才清晰的感觉到了死亡近在眼前的危险,这种久违而又陌生的的感觉,在顶尖战力修士们的眼里,只有浓浓的恐惧感。

    这是人类对于那种强大到让自己感觉到无可匹敌感觉内心深处一直存在着的生物本能。

第九十三章 天生佛门舍利子

    南离帝国都城金陵城外不远处高山之上的那做禅寺后院之中。

    铁箭禅师手中沉稳的拿着一支鱼竿,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的坐在鱼塘边上,随意的将鱼竿甩了出去,落入鱼塘之中,紧接着铁箭禅师便慢慢的闭上了双眸,整个人在这一刹那像是与身边的景物融合为一体一样,平静的状态,宛若石像一样。

    然而让人十分诧异的却是,铁箭禅师的这支鱼缸上面并没有鱼饵,有的只不过是铁箭禅师随手从一旁草丛之中薅起的一些杂草而已,这倒是让人看不透。

    铁箭禅师心念一动,一道魂灵从静坐在鱼塘边上的身子上飘出。

    这道魂灵,除非是修为高绝之人才能清晰的看的见,即便是苦木这种在年轻一代里面修为已是翘楚的家伙,铁箭禅师的这道魂灵在他身旁的时候,苦木最多也就只会感觉有些不对劲罢了,想要发现魂灵,苦木还差了不少的修为品阶。

    魂出躯壳,这种手段就算是在顶尖战力修士里面也是极少人才会的手段,这已经算是一种极度难以修炼的高等秘术了。

    除去修炼的困难程度以外,就算是想要获取修炼这种秘术的法门,那门槛也是万里挑一的,然而这种万里挑一还是只有在禅宗修士里面的万里挑一。

    没错,这魂出躯壳的秘术,是自菩提达摩之后的又一位无限接近大佬级别修士的禅宗修士研究创造并且完善的秘术,目前这道秘术的完整修炼法门,只存在于南离禅宗的几大重要禅寺之中。

    而铁箭禅师身处的这座禅寺,也是唯一保存着这道秘术法门初始拓本的禅寺。

    南离禅宗目前,学会这个秘术的目前只有两位僧人,而这二人里面将这秘术使用的炉火纯青的,也只有铁箭禅师一人了。

    这道秘术,铁箭禅师原本是打算等此次忽地笑从东巽完成任务归来南离之后便传授与他的,所以说,忽地笑过不了多久也就将成为那第三个人了。

    当然,这秘术对于修炼者的修为水平要求并不严苛,哪怕是周不疑这种连内力还没开始凝聚的小菜鸟,理论上也是可以学会这道秘术的,只不过这秘术的发挥程度必然是将会与使用者的修为来评判的。

    而且南离禅宗现在确确实实的是唯一保留着完整这道秘术修炼法门的地方,但是却难保这秘术的残缺修炼方法外传出去的这种可能,再加上万一得到残缺修炼方法的家伙天赋异禀,说不定还能借着残缺的法门逆推补充为完整的修炼法门,甚至有可能被那些天赋异禀的家伙逆推补充之后的修炼法门,其适用性还会超过初始的拓本。

    不过这些还都是未知数,毕竟就现在看来,这道秘术大陆上造诣最高的修士,还是铁箭禅师一人了。

    毕竟天下秘术不说无穷无尽,那也得有上千万种,虽然其中的高等秘术却是占比微小,数遍大陆数个纪元,留下的高等秘

    术也是少之甚少,即便是南离皇室这么一个曾经统治大陆数千年的帝国,就算是后面落寞了,那南离皇室拥有保存完好的高等秘术也不过七八本而已,由此也就可以推算出来,那些王朝国家皇室可能拥有的秘术,至多也就那么一两本。

    高等秘术的稀少的原因这也就有了一句俗话传出

    拥高阶秘术者,可为侯爵。

    这即是帝国级国家以及王朝级国家对于侯国的蔑视以外,也同样从侧面证明着高阶秘术背后所代表的意义有多么的巨大。

    然而高阶秘术的重要性,却又低于顶尖战力修士。

    毕竟物是死的,人可是活的,再说要想成为顶尖战力级别的修士,万里挑一?不不不,那都可以说的上是百万人中挑一人了,高阶秘术本身就是一种辅助功法而已,想要真正的拥有话语权,自身实力才是王道,秘术这种东西,你看铁箭禅师就算学会了上百种,那他就能自信的敢说自己可以打的过风不平了?

    不可能的,该打不过的还是打不过,那种如同鸿沟一般的实力差距,光靠秘术这种外物是根本不可能弥补的。

    铁箭禅师的魂灵径直穿透了重重墙壁,在整个禅寺里里外外晃悠了一大圈了之后,最终停留在了一棵老树下。

    现在的这个季节,地上的落叶已经很少了,但是禅寺却仍然每日安排着清扫落叶的小沙弥,而今日负责清扫落叶的小沙弥,正是当日忽地笑与之亲切交谈的那位痴迷佛经的那乖巧小沙弥。

    小沙弥这时正在一声不吭的安静使着手上的扫帚不急不慌的清扫着落叶,然而这小沙弥的耳朵却直立了起来,一个劲的倾听着佛堂之中传出的句句佛经。

    虽然佛堂距离这棵大树的距离已经有了好几十步路程,从佛堂里面传出的佛经声响传到了这里已经变得十分微弱,但是小沙弥却如痴如醉的倾听着已经听着有些含糊不清的佛经话语片段。

    铁箭禅师的魂灵虽然看似无物,但是他魂灵看到的这一幕,却在看到的同一时间就传入了铁箭禅师那枯坐在鱼塘边的身躯之上的双眸之中。

    紧接着,铁箭禅师嘴角微微勾起,这个小沙弥,他可是关注了有一段日子了,毕竟禅寺又不像是木徳老道士的那道观,上上下下只有木徳老道士和那小道士两人,铁箭禅师的这个禅寺那可是有着大大小小千人的僧人,其中的小沙弥更是占据了五分之一的数量。

    身为南离禅寺目前的领袖,铁箭禅师日理万机倒是谈不上,但是却也没什么闲工夫至于到关心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沙弥。

    就算是当时陪伴这位小沙弥前来剃度的那位公公在宫里面的地位确实不低,但也只不过是让铁箭禅师稍微的记下了这个小沙弥的俗名而已了,过了些日子铁箭禅师就将这小沙弥的事情全部都抛之脑后了。

    到了后来再度让铁箭禅师关

    注起来了这小沙弥的原因,还是因为看见了自己的爱徒忽地笑与这个小沙弥之间的互动,让他引起了些许的注意。

    到了这阵子的时候,铁箭禅师才意外的发现了这个小沙弥好像天生就对佛法有些莫名的亲近感,这倒是让铁箭禅师对这个小沙弥提起来了不小的兴趣。

    他也是半道出家,虽然他在佛法之上的天赋确确实实还是超凡脱俗的,但是这种天生对于佛法具有亲近感的小家伙,铁箭禅师还是头一次遇见。

    这种天生对于佛法具有亲密感的家伙们,在铁箭禅师的脑海记忆之中,南离禅宗倒是出现了好几位,那几位在展现出来了这股莫名亲密感之后,就各自遇到了不同的意外,最终都在年少时候便离开了人世,除了其中有一位在展现出来了对于佛法莫名的亲密感之后就被当时南离禅宗的一位住持收为徒弟好生培养了几年之后,在又是一次偶然的意外事件中,同样离去了人世。

    但是那位僧人在离世后,那位住持却发现了这僧人圆寂之后竟是诞生了舍利子。

    舍利子这种只存在于佛教传说中的神物,却出现在了一位潜修佛法不过两三年的年轻僧人身上,这个事件倒是引起了一股不小的轰动,也让佛教的僧人以及各位住持和大人物们都记住了这件事情。

    虽然这件事情有很大的可能性是那位住持的妄想症发作满嘴胡言虚构出来的,但却不影响铁箭禅师对这个小沙弥提起兴趣。

    舍利子不舍利子的,倒是没什么让铁箭禅师关注的,毕竟那玩意目前只存在于传说之中,鬼知道被称为佛门神物的舍利子到底有什么用处。

    让铁箭禅师对这个小沙弥提起兴趣的,还是这小沙弥那对于佛法具有的莫名亲密感。

    在发现了这个事情之后,铁箭禅师的第一反应就是将这个小沙弥保护起来,在自己的保护之下好好的让这个小沙弥潜修佛法。

    铁箭禅师还是很想看看这种对佛法具有天生亲密感的小家伙,成长起来之后会不会成为又一位佛门传奇呢?

    但是紧接着铁箭禅师就压住住了自己的这个冲动想法。

    毕竟自己的这个举动看起来还是有些拔苗助长的意味,而且自己还是禅宗僧人,对于佛经的理解又是另外一番的见解。

    所以说,铁箭禅师还是想着让这个小沙弥继续走着他原本该走的路子,自己不需要使用外力来干扰这个小沙弥,免得让这个小沙弥走歪了路子。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铁箭禅师却隔三差五的就散发着自己的气息,笼罩着整个禅寺,并且还在禅寺之中专门设下了几道威力非凡的阵法,免得让一些不长眼的家伙发现了这个小沙弥的秘密,对这个小沙弥又动了什么歪脑筋。

    嗯,等笑儿从东巽完成任务回来了之后,我在好好的问问他这小子跟这个小沙弥有什么关系。

第九十四章 天子鹰犬锦衣卫

    金陵城内距离金陵皇城不远处的一处街道,这条街道上整日里空无一人,街道上冷清的不行。

    远远的站在街口望向街道深处的时候,路过的行人却又可以从这条街道的深处感知到一股拥有着莫大寒意的阴森恐怖之感。

    街道深处,矗立着一座装修老旧且从外表看起来有些破落不堪模样的衙门。

    衙门正中间的门口,被重重灰尘快要完全覆盖牌匾上面,只有当你站在衙门口的时候双眼认真的看向这牌匾的时候,你才会隐约的看到这牌匾上面写着三个让南离无数人都为之闻风散胆的字眼。

    锦衣卫

    是的,这从外表看起来跟个年久失修一样的大宅子,竟然就是南离国的三大特务衙门之首的锦衣卫衙门总司。

    要是不知道的人来到了这里,鬼知道会以为这是个什么地方,同时也会对此感到诧异,诧异为什么距离金陵皇城不过一条街距离的地方居然会有这么一个像是年久失修的老宅子屹立在此处。

    当然,那些寻常百姓即便是不知道此处是锦衣卫的衙门,也断然不会深入这条街道的,因为这条街道不停的向外散发着阵阵寒气,即便是酷暑的季节,也会让人在踏入这条街道的时候从心里浮现出胆怯的寒意。

    要是夜幕时分来到这儿的话,说不定你还会听到来自街道深处的惨叫声。

    那些惨叫声望望都叫的让人心绞痛楚至极,更难以让人想象那惨叫的人正在遭遇着什么样子的痛苦和拷打。

    锦衣卫严刑逼供的手段,那可不止是传言在南离国,乃至整个大陆的诸国,都对于南离锦衣卫在严刑拷打这一方面的手段有着各自不同的认识“”。

    不过诸国对于南离锦衣卫的认知虽然各不相同,然而绝大多数国家的君主都是想着在自己的国内都成立起来这么一个衙门。

    毕竟锦衣卫这个衙门存在的意义,那可是充当君主的耳目,帮助己国君主安稳掌握君权的一把锋利的好刀。

    天子鹰犬

    这可是对于南离锦衣卫最为贴近的称号,而南离锦衣卫们对于这个人们暗讽他们所说出的称号却自鸣得意的认了下来。

    可惜想要让一个国家出现一个特务机构旗帜鲜明的衙门本身难度就极大,这定然会遭遇到国内举国上下各个阶级层次的反对,谁也不会希望自己活在被监视着的生活之中。

    更何况还是锦衣卫这么一家只听命于君主的特务机构,即便你是身为一国之君,充分掌握着十足的话语权,那么你也很难做得到真正建立出来一个类似锦衣卫衙门的编制出来。

    不论是哪一个国家的官员人群里面,又有哪一个国家的官员阶级其本身不就是一个大染缸呢?

    哪个国家会没有那些草芥人命或者是贪污剥削的狗官存在呢?

    哪怕你是多么强大的一个帝国,除非是开国君主而后包括开国君主的那一代君主可以无视阶级抵抗成立这么一个衙门以外,哪怕你是多么惊才艳艳的

    一位绝代天骄,想要抗住来自国内大部分人的压力下安然无事的顺利成立起这么一个衙门,都不是什么简单好办的事情。

    身子既然入了这个大染缸,那么也就不要想着洁身自好这种事情了。

    出淤泥而不染的那些,都是已经死的透透了的愣头青所谓圣人罢了,大家各自办各自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反正自己手底下也没什么好底子,哪怕是君主对于这个潜规则也是早早的就了然于心。

    对于帝王家学来说,所谓的百官臣子那都只不过是自己的家臣而已,既然自己的家臣在为自己做事,那么身为上位者,允许臣下收取一些隐晦的好处,那也没什么不可以接受的,反正说不定他们收取了这些隐晦的好处之后给自己办事还会更加上心,何乐而不为呢。

    可惜,这种事情在当官员们都习以为常将其当做平平无奇的一件小事的时候,君主却突然想来一手釜底抽薪,成立锦衣卫这么一个专门纠察妨碍了君主道路的臣子们的时候,矛盾就这么毫无犹豫的爆发了开来。

    好啊,用我们的时候对我们的所作所为满不在乎,只要不触碰你的底线那么大家都相安无事,现在呢?现在国家安稳下来了,就想着为百姓好,想卸磨杀驴了?

    抵制,坚决抵制锦衣卫这种衙门的出现,这不就是想剥削我们吗?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君主得逞,从来就只有我们剥削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来剥削我们了?

    然而另外一批官员之中的聪明人却对于锦衣卫衙门的出现感到无所谓。

    他们又不是看不出来自家君主想要搞出来锦衣卫衙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还不是想让整个国家变的高度集权与他一人手中而已,锦衣卫衙门要缉拿的那些所谓贪官污秽们,都只会是那些妄想挡住自家君王所行道路的绊路石子罢了。

    但是虽然心里都明白是这么一回事,可是面上却不能贸然表现出来什么,既不能毫无犹豫的就倒向自家君主一方,同意此事。

    也不能像那些愚笨到只在乎几个钱的蠢货一样,马上就要成为刀下亡魂了还不自知。

    他们要做的,就是不要太早的暴露出自己的倾向,自己要做的,就是跳脱出这两种选择,成为那谁也不得罪的中立派。

    当然这个选择也只不过是谁也不得罪的中庸法子罢了,还是会有人选择先行倒向反对的梯队,而后在自家君王忧愁此事的时候,在借着这个时机,默默的倒向自家君王。

    锦上添花不会让人感恩戴德,不过雪中送炭的话,一定会让人铭记于心。

    当时南离的锦衣卫衙门,就是因为这么几个聪明人的后者选择,才会让锦衣卫衙门顺利的成立至今仍旧安然无事。

    尤其是到了后面尚书台和锦衣卫之间还产生了一些不能明说的关联之后,锦衣卫就变得是更加的如虎添翼了。

    慢慢的,锦衣卫衙门到了后面也就因为一代离帝的原因,从那一代离帝开始,锦衣卫衙门的指挥使,就变成了宫里面的太监头

    子。

    这也是一个先后顺序。

    因为一般都是先行获得了锦衣卫总指挥使之后,那位公公才成为了宫里面的大太监,因为锦衣卫手中握着的权柄,对于那些自诩清流的文人墨士来说太过于肮脏不堪,他们根本就看不上。

    但是对于宫里面的公公们来说,成为了锦衣卫的总指挥使之后,那么自己就可以说是直接摇身一变,哪怕是那些自己平日里要低声下气好生赔笑的大人物们,在自己变成了锦衣卫总指挥使之后,那些原本的大人物们,只要陛下一声令下,自己便可以将这些曾经高攀不起的大人物变得让自己随意欺虐。

    就比如现在的锦衣卫总指挥使乾公公,只从外表来看的话,这只不过是一个长相妖艳的美男子而已,但是却有很多人知道这张妖艳的不像话的面颊下面,却隐藏着一张对待性命冷漠无情的刽子手。

    乾公公手上沾染的人命数量虽然很少很少,但是但凡是经由他手上沾上的人命,那生前基本上都是封疆大吏级别的权贵。

    反正就目前看来,乾公公手上身份最为显赫的一条人命,那可是十几年前的一位南离刚刚出阁获封王爵的皇子!

    皇子都杀得,至于文武百官?

    哪怕是曾经的一位嚣张跋扈几近权侵朝野的丞相大人,都死在了乾公公的折磨之中,最终饮恨离世。

    这么一个上至皇子下至丞相都宰杀过的太监,南离的那些个权贵们,哪里还敢对乾公公是那种颐气指使的语气说话?

    那可都一口一个乾指挥使叫着,再不济那也是乾公公,谁吃饱了撑的敢当着这位的面叫他太监?

    更何况这位乾公公就算是抛去了锦衣卫总指挥使的身份不谈,那他也是一个曾经闪耀过南方三国的道家双子星之一,顶尖战力级别的修士。

    光是这种修为,就足够让不少人对他报以尊敬的态度。

    尤其是这位乾公公那可是服饰了数代离帝的宫中老人物了,这资历也不是你想拿捏就可以拿捏的。

    狂如风不平,对待这么一号人物,也是以平辈的身份对待,在风不平的眼里,残余之人不残余之人的,到了乾公公这种地步的人了,早就已经不算是什么事情了,因为光是这位乾公公曾在南离大难的时候挺身而出了好几次并且还为南离立下了数次大功之后,在风不平眼中,乾公公早就已经是一位够资格可以与他以平等角度相谈甚欢的人物了。

    总指挥使是这么一位狠人,锦衣卫衙门自然也就很快的成为了这几代离帝手中一把锋利的兵器了。

    并且这还不是一把双刃剑,这完完全全就是一把对自己没有坏处的趁手神器。

    哪怕是现在的这位离帝,对待乾公公的态度也不再是对待那种普通太监的态度。

    乾公公之所以一心帮助他们南离,并且甘愿入宫十年如一日的呕心沥血辅佐着这几代离帝的原因,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自然是知道对待这么一号人物,只可礼贤下士,绝对不可粗言相待。

第九十五章 扶桑弓之争

    金陵皇城执金司衙门。

    执金司原名执金府,其衙门首官名曰执金吾,执掌都城金陵城的所有的安全以及缉拿问题。

    先代离帝之中有一离帝因其在位期间攻伐南离周遭各国,为南离扩充了不少疆域,这位离帝在位期间南离的北方疆域线上,在一度时间之内已然延伸到了中牟城,那时的南离将整个中原大地都快要打下来了四分之一,要不是后面这位离帝的英年早逝,继任的那位离帝昏庸无能的话,没将那些土地消化掉,致使南离在中原打下的那些土地最终都拱手送人。

    而这位离帝也是因为其开疆扩土的功绩,最终被后世奉上谥号。

    谥号曰:武

    也正是南离武帝的在位期间,设立了八校尉这么一个编制。

    八校尉其中的一位,叫做中尉,也就多执金司衙门的前身了。

    初始的中尉隶属于八校尉之中,权力并不大,只不过是执掌了些许宫中禁军而已,负责保护历代离帝的出行安全,除此之外中尉基本上就是个闲职了。

    直到后面南离的又几代离帝过后,中尉摇身一变,变成了执金府,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开始流传起了那么一句话

    仕官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娶阴丽华。

    这句话也就充分的表达出来了在那个时候开始,执金府衙门的权势,到达了一个顶点,一个连离帝都忍不住道出对于执金吾官职的艳羡不已。

    那时的南离国内,还没有锦衣卫衙门的出现,确切的说,那时候的南离国内,压根就没有什么负责侦查情报和搜查国内全境的一种情报特务机构衙门出现。

    御史的话,指望他们调查民情,指证贪官污吏的话,那南离老早就会从根上烂的透透的,原因无他,御史的办事效率实在是太低了,再加上御史们的清高性子,根本不会让大部分的御史做到真真正正的一身正气浩浩荡荡的来状告佞臣。

    所以,在那个时候的执金府衙门权力的变化以及编制的独立,让当时的那一代离帝对于执金府衙门抱有了一股蛮大的期望。

    到了最后,执金吾所辖执金府的监察触手不再只是停留在金陵城内,而是遍布笼罩了整个南离全部疆域,即便是在南离帝国周遭的几个邻国,执金府也会设有分部来借此探查情报传回金陵城。

    可以说,南离帝国史上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情报机构衙门,就是执金府衙门了。

    不过鸡蛋不可能一直放在一个篮筐里面,南离帝国的情报来源也不只能只靠执金府这么一个原本只是执掌看守宫门禁军的中尉来全部掌握。

    于是乎,锦衣卫衙门的出现以及设立,其目地从开始都是为了离帝为了制衡执金府衙门的权柄来专门设立出来与执金府衙门来进行分权争权的。

    况且锦衣卫衙门那可是正儿八经的情报特务机构,再加上你执金府的老大只不过就是执掌北军的家伙而已,跟离帝的关系再怎么好,能好的过锦衣卫的

    总指挥使吗?

    所以锦衣卫衙门的初始目的本身就是为了要跟执金府争权夺利,俩家衙门的人又怎么会对对方有什么好脸色看呢?

    也正是因为这么个原因,所以说忽地笑在见到了锦衣卫的齐无恨之后,才会直接变得像是那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模样。

    这俩人的身份就注定了他俩这一辈子基本上都不可能会尿道一个壶里面去。

    也是到了上两代离帝的时候,执金府的权力已经缩水缩了好几翻,侦查情报的辐射圈也从南方大陆缩减到了只有南离本国内的十三州州部城市乃至都城金陵城才会保留下来。

    权力的大幅度缩水,最终让执金府担当不起了府邸衙门的称号,降格为司部衙门,也就是现如今的执金司了。

    但是这一代离帝因为连自身的权力还没有收拢到手,再掺杂上这几十年里面南离遭遇的各种变动,搞得执金司现在的这位总司长心中顿时浮想联翩。

    越发的想着自己说不定可以趁着这么一个时机,将执金司恢复到以往执金府的风光时刻,让那什么锦衣卫,乖乖变成宫里面的那些太监服侍着那些宫里面的贵人就足够了,探查情报这种事情,还是要交给他们执金司才是最完美最棒的。

    锦衣卫,呵,一身飞鱼服看的倒是人模狗样的,还是乖乖的当着仪仗队就好了,反正花架子他们有的是机会展现,当个样子货不好吗?还搞出什么特务机构出来,真是差点让人贻笑大方。

    样子货,中看不中用的蜡枪头,这就是执金司一直以来对于锦衣卫的讽刺话语。

    而今日里,执金司的副司长高骠亮穿着一身崭新的黑色劲装,整张脸上无止境的散发着怒气,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前方那空无一物的精巧古盒,双拳猛地暗暗一握,最终一拳径直砸在了桌子上。

    这布满灰尘的桌子在受到了这么一拳之后,顿时灰尘四起,布满了整张屋子,然后桌子上受到拳头受击中心的那一块开始,桌子出现了些许裂痕。

    下一秒,这张桌子就被这一拳硬生生的给劈成了两段,无力的倒落在了地上。

    “忽!地!笑!”

    高骠亮怒不可遏的低吼了一声忽地笑的名字,他今日里可是心情非常好的来到执金司衙门办公,正巧闲了下来也没什么事情就想着来这间一直被尘封着的屋子里面看一眼被包藏在这屋子里的扶桑弓,然而在自己满怀期待的打开了盒子之后,却发现里面变得空无一物,是什么都没有。

    而后高骠亮从盒子里的夹层发现了一张小纸条,再卷开纸条之后,看清了纸条上面的那一行小字之后,高骠亮这位执金司的二号人物,平日里养气功夫好的不得了的高官,却被这一行小字给弄得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忽地笑这个杂碎!

    竟然一声不吭的就擅自取走了我执金司珍藏的扶桑弓!

    要知道这扶桑弓当初那她妈的可是曾经占据过百兵谱上的第一神兵,即便

    是后面因为没有了合适的主人而渐渐消失在了世人的视野之中,但却仍然不能改变这件神兵利器在之前时代拥有过的地位。

    执金司还是执金吾执掌着的时候,扶桑弓那可是执金吾的象征,就算现在扶桑弓的上一位主人是铁箭禅师没错,而且直到现在这扶桑弓名义上的主人依然是铁箭禅师,这忽地笑你就算是铁箭禅师的爱徒,那你也不能屁也不放一个就偷走了扶桑弓!

    对,就是偷走,我高骠亮身为执金司副司长,都还没有拥有过扶桑弓,你忽地笑何德何能就拿走了扶桑弓?

    你配吗?

    万一这个忽地笑还压根就用不了扶桑弓,执行这次任务的时候还将扶桑弓丢弃在了东巽腹地的话,你就给我等着。

    如果真要是这样的话,我管你师傅是谁,铁箭禅师也拦不住我杀你的决心。

    谁,也护不住你。

    “小高啊,你这又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发起来了这么大的脾气?”

    突然,从屋门走进来了一位衣着朴素的老头子,这老头子佝偻着自己的腰,手掌杵着一根拐杖,无声无息的就出现在了高骠亮的身后,看见了那空无一物的盒子之后,咧开了嘴巴,露出了自己只剩下几颗牙齿的嘴巴,大笑了两声说道

    “哈哈,让老头子我猜一猜,这扶桑弓,应该是忽地笑那个小子拿走的吧”

    虽然这老头子突然出现,但是高骠亮却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听到这话之后,只是转了个身点了点头,而后语气不悦的说道

    “司长,您说说,他忽地笑何德何能就连知会一声都不知会一声,擅自就拿走了象征着我执金司神器的扶桑弓?他凭什么?就凭他师傅是铁箭禅师?”

    老头子笑着伸手捋了捋自己的白胡须,面色和善的慢慢回答着高骠亮的问题说道

    “小高啊,你觉得你这一辈子到现在为止见过的箭道天赋里面最有天赋的是谁啊?”

    高骠亮思索了一阵子之后皱了皱眉头,摊开双手依旧有些不甘的说道

    “忽地笑这小子箭道天赋确实是数一数二难以找得到可以与之匹敌的人,但他现在还只不过是一个低阶品级修士罢了,扶桑弓这种关系重大的神兵,可以等到忽地笑日后再给予他也不迟啊,现在就让他使用的话,扶桑弓万一被别人抢去了怎么办?这这这可是我执金司的神物啊司长!”

    老头子杵着拐杖一步步的走到了那掉落在地上的盒子旁,弯下腰一只手掌轻轻的从地上拾起来那张忽地笑留下来的纸条,两只混浊的双眸仔细的看了一遍上面的一行字眼之后,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对着高骠亮说道

    “小高啊,你要知道,铁箭现如今的地位可不是现在的执金司可以撼动的,再说扶桑弓迟早都是要交给忽地笑这孩子用的,这孩子的箭道,说不定以后走的路会比他师傅铁箭走的还要远”

    老头子留下了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了之后,就缓缓的走了出去。

第九十六章 来自商州的书信

    金陵皇城之内,离帝手中握着一枚墨黑玉佩,玉佩之上细微之处篆刻着一条朝龙由下而上的向上腾飞图案,墨黑玉佩的边角处,则是奇怪的显现出来了两条在互相啄斗斗争之中的蛟龙。

    这枚墨黑玉佩在离帝手中仔细的把玩着,手掌揉捏着这玉佩上面的那些图案,双眸缓慢的闭了上去,用着自己的内心深深的感受着手掌摩擦玉佩上图案的那些手感。

    这墨黑玉佩上面的图案如若在那些研究历史的老头子们看来的话,必定会口出笔伐的道出这墨黑玉佩上面图案的不合理性。

    因为按照风家人所收录的《述异传》记载的原文来看的话,朝龙是成长初始的龙形态,修炼五百年之后,才会历经劫难化为蛟龙,而后的蛟龙再度修炼千年才可以迎来劫难,度过劫难之后便可以成为变为真正的龙,自此之后便可遨游四方傲视天下。

    然而大陆之上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人见过一条真真正正的神龙了,别提神龙,即便是朝龙也没有人遇见过一只,所以在很多人的眼中,神龙这么一个东西,只不过是先人所想象出来的一种用来寄托的生物罢了,世上压根就没有龙这么一种生物存在过。

    但是又有另外一派的人以为,神龙其实是真实存在的,毕竟在几千年前,燧人氏都打到了天宫之上,跟天帝泰一血拼了一个两败俱伤,既然天宫和天帝都被证实存在了,那么神龙又有什么不存在的理由呢?

    所以理论上玉佩上篆刻着的龙身,是不可能会让最为弱小的朝龙居中,而让两头蛟龙在边角处斗争的图案出现的,因为这完全就不符合逻辑。

    然而离帝却在把玩了一阵子这墨黑玉佩之后,微微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无力的长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心中在思索着什么。

    双眸睁开,将墨黑玉佩放在了一个精巧的小盒子里面,伸出双手将这个精巧的小盒子好生的锁了起来,双手小心翼翼的端起了这个小盒子,左拐右拐了几步之后,放在了一处夹层里面。

    做完这些之后,离帝这才走到大殿中央,佯装疲惫似的伸了一个懒腰,慢悠悠的打了一个哈欠,对着殿外轻飘飘的吩咐了一句

    “乾公公,有商州的近况传来吗?或者说,有周王的书信吗?”

    话音刚落,乾公公突然就出现在了大殿门口,轻微了弯了一下身子,恭敬的行了一礼之后语气沉稳的回答道

    “陛下,周王爷的书信,今日清晨刚刚到达尚书台那里,还未拆封,奴才这就去吩咐尚书令亲自将那封书信送过来。”

    离帝随意的点了点头,而后乾公公便退了下去,大殿之中只留下了离帝一人和门口站着的两位宫女。

    过了没多久之后,那位年轻的尚书令一路小跑着的连滚带爬跑进了殿中,可能是因为跑得太急了,这位尚书令在跑入大殿门口的时候,被门口的那个门槛给绊倒,直接就是

    摔进了殿中,狠狠地摔了一跤。

    离帝这时候才刚刚坐了下来,端起一旁的杯子轻轻的饮着杯中的茶水,猛地一下就传来了如此响声,倒是让离帝虎躯一震,视线直接就被这尚书令趴在地上的身姿给吸引了过去。

    看见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跟狗吃屎一样摔在了地上,离帝皱了皱眉头,心中对于这家伙的厌恶感再度添上了几分,对着这年轻尚书令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不悦了起来,道

    “尚书令,不用行如此大礼,还不起身,朕免了你的礼。”

    这尚书令满脸赔着笑容欠身连忙爬了起来,他这倒是又闹出了一桩笑话,不过他早就不在意这种事情了,于是乎,这位年轻尚书令刚刚爬起身还没整理有些散乱的青色官袍,快步上前就伸出双手恭敬的将那封周敦颐写的书信恭敬的递给了离帝。

    离帝随意的伸出一只手接了过来,在看见了信封上写着的吾皇亲启之后,无奈的一笑,这才拆开了信封,从中取出了周敦颐写来的书信,双眸认真的看着。

    再度过了一阵子之后,离帝看完了周敦颐书信上面的内容之后,不知为何,像是被内容逗笑了一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听到离帝的这莫名笑声,那已经退到了一旁候着的年轻尚书令虽然有些好奇,但是性格的懦弱还是让他忍住了想要开口询问的意思,依旧低着头保持着原来的姿态。

    但是乾公公可就没那么多需要想的了,听见离帝笑出了声,便和善的走上前去,道

    “陛下,怎么,周王爷是在信中说了什么趣事吗?让您如此大笑。”

    离帝伸手将信封一摊,乾公公立马就凑到了离帝的身侧探着身子凑上前去用着他那邪魅如狐的丹凤眼看向信上的字眼。

    看完了之后,乾公公与离帝二人对视一眼,二人顿时四目相对,互相笑了出声,看起来,这周敦颐这书信上面写着的话,倒是却是有一番异样的意思。

    而二人的笑声传入了这年轻尚书令的耳中,让这位懦弱的尚书令心中的好奇再度燃烧了起来,然而他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还是如同一个石像一样卑微的站在一旁。

    乾公公笑着打趣着周敦颐说道

    “周王信上的这话,倒是有些话中有话的意思啊陛下。”

    离帝撇了撇嘴,笑着哼了一声,道

    “谁说不是呢,朕的这位皇弟啊,这是在讽刺朕呢,说朕为什么不早点给他派遣援军,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朕还以为朕的这位皇弟还是如年少时那般轻狂,在得知了朕将商州那些换防的守备军提前了换装序列早早的将守备军派了回去之后,朕的那位皇弟会向朕抱怨是不是看不起他的本事了呢。”

    乾公公眼眸之中闪烁过一丝异样,而后又迅速的恢复正常,接上了离帝的话茬,继续打趣着周敦颐说道

    “是啊是啊,周王爷年少时的轻狂,即便

    是面对着百万诸国联军都丝毫不惧反而会感觉有些轻松的,嗯,现在看来周王爷倒是到了年纪,谦逊了不少,不过东巽的禁军,真的如传言之中那番神秘强大吗?”

    离帝的面色在听到乾公公说出这话的时候,变得有些忧愁了起来,确实,东巽帝国的军队实力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谜,东巽帝国百年以来对外的战争也就只有历年以来面对着北方蛮族的侵袭来准备着的边军而已,不过就算是那边军的实力,在离帝看来也是也就那样而已,北方蛮族那种级别的对手,对于哪怕是现在状态下的南离,也是不过一州州部守备军就可以拿下的对手,结果就算是这么一个对手,却困扰了东巽帝国长达百年之久。

    但是身为帝国的禁军,实力自然是不可小觑,而且东巽帝国此战的军主还是东巽帝国潜龙榜的第一潜龙申包胥这位战场宿将来带队。

    朕的这位皇弟,呵,嘴上一直放着狠话,其实心里还是对于申包胥这个小辈从来都没有掉以轻心过吧?

    离帝面色的这一变化,被一旁的乾公公清楚的捕捉进了眼眸,乾公公嘴角微微上扬,瞥了一眼那站在一旁装死人的尚书令,咳嗽了一声,对着那尚书令语气平淡的说道

    “尚书令大人,您可先行回尚书台执行公务了。”

    那年轻尚书令在听到这话之后,哪怕是这话是出自一位公公之口,但还是如蒙大赦一样,抬起头来对着离帝再度恭敬的行了一礼之后,快步的走出了殿外。

    这才一会儿的时间,这位年轻尚书令的官袍就被吓得湿透了,神色慌张的模样,在踏出了殿外之后,门口的两位宫女都有些疑惑的眼神看向了这位年轻尚书令的背部。

    离帝眼色有些凝重,语气有些严肃的喃喃自语说道

    “东巽,帝国的资本,禁军再怎么不济,朕的这位皇弟还会将对方当成西坤王朝那种国家军队的实力为底线来作为假想敌的吧,嗯,帝国的傲气,王朝国家,哪怕是西坤也绝对不允许践踏。”

    随后,离帝从怀中掏出来了一枚令牌,递给了站在自己身侧的乾公公,对着乾公公继续吩咐说道

    "将此物送去执金司,交给高骠亮,剩下的事情,就让他自己琢磨该如何做下去吧。"

    乾公公小心的收起了这块令牌,放入了自己的怀中,度步走到离帝身前,微微弯腰行了一礼之后,离帝对着乾公公点了点头,乾公公这才转身走向了殿外。

    这枚令牌,我的陛下啊,看起来周王爷的这封书信,激起的倒不止是老奴内心的那抹雄心啊,哪怕是您,在看到了那封信之后,都如此轻易的便决定了放权执金司了,执金司,呵,要是那个老家伙在年轻个几年的话,我倒是要对你们还要惧上三分,现在的你们,高骠亮这个小家伙接手的话,你们执金司就压根别想着恢复到往日的荣光了。

    毕竟我还是,锦衣卫的总指挥使。

第九十七章 来自高骠亮的落寞

    高骠亮面色不善的看着一脸笑意正看着自己的乾公公,一只手掌蛮横的从乾公公的手上夺过那块令牌,眼睛随意的扫视了一眼这块令牌,而后神色猛地大变,双瞳瞳孔猛缩,嘴巴张的大大的,握着令牌的那只手掌一根指头直直的指向乾公公。

    “这块令牌,居然真的会从你手上接过?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想法?你就不怕我们执金司再度恢复到以往的荣光么?”

    乾公公冷笑一声,眼眸撇了一眼这高骠亮,语气十分不悦的说道

    “怎么,这块令牌就不能从我的手中出现了?”

    高骠亮连忙摆了摆手,既然现在令牌到手,哪还有闲工夫跟这个老太监置气,再说每次斗嘴的时候斗到结局的时候失利的还是我,那个老头子也真是的,锦衣卫的这些死太监都跑到自家门口叫嚣了,你这个老头子还窝在院子里面晒太阳,就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高骠亮收起了令牌之后,小心翼翼的环视了一圈周围,看见乾公公带着几位随行的小太监们已经上了轿子走远了之后,高骠亮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就走进了自己背后的那执金司院落的后门,进去了之后,迅速的将后门关的严严实实。

    高骠亮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接连开始喘气,他实在是太激动了,这简直就是比自己踩了狗屎运还要狗屎运,要知道这块令牌他们执金司衙门可是为了这块令牌的归属与锦衣卫衙门以及宫内的皇室供奉们这两大势力明争暗夺了起码两个时代。

    到了这个时代的时候,高骠亮一度以为这块令牌与他们执金司已经没了缘分,正要静下心来想想别的法子的时候,今日里却意外的从乾公公这个锦衣卫的总指挥使手上得到了这块令牌。

    这块令牌唤做离火牌,是南离帝国自打那位武帝在位期间便设立出来的一大令牌,这块令牌整个南离目前存档在案的只有区区三块而已,令牌数量的稀少,也正代表了这块令牌蕴含的能量有多么的大。

    那位武帝之所以专门设立出来这块令牌,最初的原因是因为在这位武帝在位的那个时代,南离名将云集,军中百员上将之中可以独当一面的更是超过双掌之数,真真彻彻的将南离的军势延伸到了大半个大陆,要不是因为这位武帝后来病重驾崩,说不定现在的中原大地就不会是像如今这般的诸国乱战生死不休的情况出现了。

    正是因为这样的军势,所以造就了许多的南离新兴军事贵族,而为了统御这些新兴的军事贵族手中掌握着的兵权,这位武帝特地设下了这道令牌,凡是持此令牌者,可无条件调用南离国内任何一支军队执行任何任务,当然在调动完军队之后,原先军队的军官需要向金陵城方面报备此事,并代为收回令牌。

    区区一块令牌,便可以无条件调动一个帝国的任意一支军队,这种先斩后奏的权力,虽然到了如今,令牌的水分变得越来越多,但仍然可以当做一块完整的虎符来使用,但只不过是使用前需要得到离帝的首肯才可以。

    显而易见,高骠亮从乾公公手中得到

    的这一枚令牌,是得到了离帝的首肯,允许其调动南离国内军队的。

    可惜啊可惜,虽然自己如愿的得到了这枚令牌,但是充其量自己也只不过是离帝手中的一把刀而已,毕竟自己当着乾公公的面接下了这块令牌,那就是代表着自己执金司揽下了这份差事。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离帝要让自己使用这块令牌干什么,但是想想也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有多简单,这件事情绝对是有很大一部分的危险在里面,不然的话乾公公这个锦衣卫的总指挥使怎么会不替他们锦衣卫抢下了这门差事。

    高骠亮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心的扯开了一点自己的衣服,再度望了望怀中好生放着的那枚令牌。

    既来之,则安之,只要自己把握好这次机会,执金司就算是不能恢复往日的荣光,但是却也不会变得继续堕落下去。

    都快被他娘的金陵城的都城守备军给抢饭碗了,执金司再怎么不济那也是北军禁军的编制,结果现在却在面对着地方军规格的金陵守备军面前低了头,这话传出去,自己执金司的脸还往哪搁?

    别看忽地笑这家伙现在还在外面威风的不行,同一辈的那些小崽子们对忽地笑都是敬畏有加,但这些是因为忽地笑是执金司的人吗?

    不可能的,给忽地笑面子那是因为忽地笑的师傅铁箭禅师面子,铁箭禅师那可是个不能轻易招惹的主,忽地笑那可是人家的唯一的爱徒,能不给忽地笑面子吗?

    更何况,忽地笑抛去外部因素,他本人就是南离潜龙榜上名列前茅的潜龙,但凡登上潜龙榜的的家伙们,就算是排名倒数,那也是可以受到同龄人尊敬并且仰望的人物,潜龙潜龙。

    一朝遇风云,潜龙化真龙

    金鳞池中物,角逐天下雄

    别看现在忽地笑在潜龙榜上名列前茅,但是谁又不知道忽地笑在去年的时候还只不过是锦衣卫齐无恨的手下败将?

    齐无恨虽说也是潜龙榜上的潜龙,但排名却极为靠后,与现如今的忽地笑在榜单上的排名相比更是可以说是二人相差甚远,然而他依旧是曾经战胜过不止一次忽地笑这条排名远超自己的潜龙。

    无他,但凡潜龙,无论排名,都不可小觑。

    当然,这种话对于苦木以及申包胥这种潜龙来说,基本就等于是放屁。

    一位是放在除去现如今这个时代南离帝国以外任何一个国家都可以成为第一潜龙的种子选手,一位是已经成为了东巽帝国潜龙榜上第一潜龙的即将引领东巽帝国接下来一个时代的风云人物。

    对于这么两位级别的家伙,理论上他们可以小觑任何排名低于自己的潜龙,只因为他们有这个可以骄纵的资本,虽然他们二人并不会因为排名的原因而小瞧任何人。

    高骠亮一想到忽地笑这个败家崽子,心中便怒火中烧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在愤怒过后,高骠亮就紧接着感觉到了一抹内心深处被唤醒的暗暗的挫败感

    挫败自己当初在自己年轻的时候没有登上潜龙

    榜,虽然后面的这些岁月里面自己确实顺风顺水,现在的这样年纪里就当上了执金司的副司长,在普通人眼里看来已经是高不可攀的角色了,然而没有登上潜龙榜的事情,却一直是他内心深处一直隐藏着的遗憾。

    登上潜龙榜,就意味着你可以拥有一场无比快捷的通行证,别看自己没有登上潜龙榜,现在就是执金司的副司长,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一位红袍高官了,但是高骠亮内心深处比谁都要更加清楚,加入自己当初要是天赋足够登上潜龙榜的话,那么自己现在早就可以去六部担任要职了,即便是六部侍郎,凭借着自己的手段和脑子,也不是不可以想象的。

    一想到这里,高骠亮就气的踹了一脚身旁的一颗小石子。

    小石子被这莫名的一脚踹的飞起,径直砸到了不远处路过的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家伙身上。

    这老家伙被无缘无故被小石子砸了一下,心中自然不爽,但是扭头一看,看见了满脸怒气愁容的高骠亮了之后,只得佯装没事人一样的咳嗽了几声,而后就加快了脚步,迅速的消失在了高骠亮的眼前。

    高骠亮这边自然没空理会这个老家伙,一只手掌伸到了自己的衣服里面拿出了那块令牌了之后,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背部倚靠在墙壁上面,双眸无神似有神的注视着这块令牌。

    令牌上面大大的离字,用着赤红色的条纹篆刻在整块令牌上面。

    高骠亮扶额,心中的忧愁之感顿时浮上心头。

    他的脑海之中,不知为何,此时出现了青檀那绝美的面孔。

    身为执金司的副司长,即便是在金陵城内那也是人人艳羡的官职,想要的女人,哪怕是那些六部侍郎级别的家族的嫡女,只要他开口表露出现自己心意的话,那也是十拿九稳的可以拿下一桩婚事的。

    可偏偏让他忧愁的却是,他喜欢上的那个女子,却是青檀。

    一位让人高不可及的天之娇女。

    师傅是南离剑圣风不平,在外打出来的名声也是南离三大剑之一的诡剑,在潜龙榜上那也是名列前茅的天才,爱慕者之中,那更是拥有着当代离帝皇子的存在,自己?

    自己一个没有雄厚背景,没有过硬修为的破落执金司副司长,终其一生,估计也就只能在梦中才能可以与青檀相爱吧?

    而后,高骠亮的脑海之中那抹倩影突然消失,猛地闪烁而过一道清冷而孤傲的面容。

    苦木。

    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小家伙,却可以将自己轻松击败,说来,也确实算是一件让自己无地自容的事情吧?

    虽然自己还未曾与苦木交过手,但是自己在最近一次见到苦木的时候,那个时候的苦木好似已经剑道突破隐约的到了大成阶段,自己在内心深处可以察觉的到,那种修为的苦木,想要击败自己的话,只需要一剑而已。

    假如要是生死决斗的话,自己全力以赴加持上所会的全部秘术,那么也最多最多可以在苦木剑下走过三四个回合罢了。

第九十八章 银狼杖

    南离与东巽的边境县城上,两方大军各自列阵扎营相互对峙的时间,至此已经有了两个月的时长。

    最终在了这一日,天空之中的启明星刚刚为乌黑的天空点缀上了些许的亮色。

    东巽的一只侦查骑兵队,约莫二十来号人,这个时候刚刚结束了夜晚的巡查任务,为首的那位队长现在正勒马转身,正准备要带着自家队伍的这些人回营休息。

    自从那位忽校尉顺理成章的上位了之后,就对于东巽禁军的整顿越发的严厉,真真切切的将军法无情这四个字展现在了这十万东巽禁军的面前。

    一时之间,每日的东巽军营里面总能看到几个倒霉蛋冒犯了军法,当着诸多同僚的面前根据自身所犯军法的严重程度,遭遇着各自不同的待遇。

    不过光是每日换一个的悬挂在辕门上那满脸不可置信神情的头颅。

    都是让东巽的这些老爷兵慢慢的收起了自己平日里娇生惯养的臭毛病,取而代之的,最起码在申包胥面前,这些家伙总算是有了些不错的军容面貌。

    按照这位忽校尉所重新制定的军法来看,他们这支巡逻小队虽然现在结束了自身的任务,但还是要乖乖的呆在原地,等待着前来替换班的巡逻小队来替班了之后,他们才可以返回营帐,卸下满身的疲惫好生歇息。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因为东巽地理的原因,所以东巽国内的军队里面的构成,骑兵的数量甚至可以说是排在三大帝国五大王朝的垫底水平。

    哪怕是东巽帝国的禁军,十万禁军里面,称得上是骑兵的也就只有不过千人。

    就算是这千人骑兵,也只能说是勉强称得上是骑兵而已,因为这些家伙与步兵的差距只是因为他们多了一匹马而已。

    换句话来说,这些骑兵,就是骑着马的步兵,千人之中,只有不到百人才可以熟练的掌握好自己胯下的马匹,不过这百人骑兵要是放在北艮国的话,差不多也就跟北艮帝国的地方守备骑军是一个水准上下。

    但是数量的稀少,自然也就造成了在东巽帝**中,有有一匹骏马的话,这位就算是现在的官职不高,但是你却要时刻注意着这个家伙背后是哪一方权贵家的年轻子弟出来前往军营历练了。

    而这位巡查骑队队长,就恰好是一位东巽帝国已经传世百年的权贵世家。

    这个权贵世家的第一代族长就是当初跟随着太昊伏羲氏麾下的一员得力战将,靠着累累军功最终成为了东巽帝国的侯爷。

    帝国级国家的爵位,在大陆上还是很硬的,毕竟那些没有成为王朝级国家的小国君主本质上来说的话也只不过是侯爵而已。

    而帝国所封赏的侯爵,理论上是可以与那些小国君主平起平坐的,毕竟二人的爵位是同一等级的,你可以靠着侯爵当一国之君,那么我一个偌大强盛帝国的侯爷,为什么不能与你如同一般地位呢?

    同理来说,假如风不平没有现在这么强大的修为,周敦颐没有靠着天资制霸一个时代的成就的话,他

    们二人只靠着南离帝国的一个王爵身份,就可以对待那些小国君主颐气指使的说三道四。

    只因为我的身份高于你,而你见到我却要行礼,仅此而已。

    这支巡查小队在原地等待的时候,突然,一阵莫名的强风强烈刮过。

    这位队长双瞳猛地一缩,对着身边的那些人大吼一声

    “隐蔽!隐蔽!”

    然而下一秒闪过,天空之上顿时布满了满天箭雨。

    稍微有些明亮的天空,却被这乌黑的羽簇充斥了这约莫二十人巡查骑兵的眼中。

    这位队长的反应虽然很快,在发觉到了异样之后就立马大吼出了指令,可惜,这满天箭雨却不是他们这些小鱼小虾可以抵抗的了的攻势啊。

    箭雨洗地

    这套攻势在两军对垒的时候可以说是见惯不怪习以为常了。

    可是让这位队长双瞳难以置信的原因却是,为什么,为什么南离的军队只不过是要围剿区区他们一支小分队,就动用了箭雨洗地的攻势,南离的统帅他娘的是脑子进屎了吗?

    这,这跟自己以往在兵书上看到的记载和听国内那些老将们口口相传的战场惯例之中,根本就是没有听到过有人可以富裕到对付二十多人就箭雨洗地的啊。

    “周敦颐,周敦颐,你,你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魔鬼!”

    这是这位原本身负家族厚望的年轻子弟,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句话。

    与此同时,南离帝国的西边边境县城内,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正瘸着腿跌倒在地上,嘴巴里咿呀咿呀的叫声,在路过的行人听来,简直就是可怜至极。

    可惜,这个小乞丐的面前,却站着一位与他看似同样年纪的小孩子。

    这个小孩子身上的衣物光是看起来就是光鲜亮丽,用的料子估计也是上乘的名贵布料,扎着一个小辫子,一脸鄙夷的神情,正死死的盯着这个咿呀作声的小乞丐。

    这小孩子看起来应该是个富家公子,不过家里面应该算不上什么世家一谈,估计也就是个暴发户或者商贾之家,毕竟那身后的几个衣着朴素的跟班们,现在都是擦拳磨掌的架势,恶狠狠的眼神齐齐看向路旁走过的行人,这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几个狗腿子一样。

    “小乞丐,你给这边装什么小可怜,本少爷可压根就没有动过你一分一毫,你你你,可别想讹本少爷!”

    富家小孩嘴巴里嘟嘟囔囔的,对着这小乞丐说出这番话。

    小乞丐用自己脏兮兮的小手掌擦拭了一下自己眼角的泪水,停止了哭泣,整张脸脏不溜秋的跟个小黑蛋一样抬起头来,只有一对看起来明亮的双目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不知为何出现了的小孩子。

    “我,我,我才不是小乞丐,我有名字的,我叫叶白,我我我,我哭是因为我找不到我爸爸妈妈了,呜”

    说罢,叶白又要开始抽泣,只见那胖胖的小少爷赶紧低下身子从自己的腰间取

    下一张手帕递给了叶白,语气有些稚嫩孩子气的对着叶白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我惹你哭的,叶白是吧,找不到爸爸妈妈了没关系,嗯,这样吧,你就跟着本少爷先回家洗洗澡,本少爷吩咐下人给你找出来一身新衣裳给你,别哭了别哭了,大不了本少爷帮你找爸爸妈妈”

    这胖胖的小少爷装出一副大人的模样,可是说的话却仍然摆脱不了孩子的气味,想法压根没经过脑子仔细想便说出了这话。

    叶白好似听懂了的点了点头,接过了这胖胖小少爷递给自己的手帕,用力的擦了一下自己的小黑脸,然后有些一瘸一拐的艰难战起来了身子。

    这胖胖的小少爷一只肥胖的手掌指向叶白刚刚倒在的那处地方的一根看起来也是脏兮兮的拐杖,对着叶白疑惑的问道

    “这个拐杖,是你的吗?”

    叶白扭头一看,顿时也有些困惑,而后一拍脑袋,拖着自己的身子拾起来了那根拐杖。

    在这根拐杖被叶白握在手中的时候,拐杖隐约的闪烁过了一丝寒芒。

    这道寒芒像是一道闪电一般,在旁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刺入了叶白的脑海之中。

    一阵子失神状态过后,叶白整个人如石像一样僵持在原地,最后还是那小胖子见叶白没了反应上前摇了摇叶白的身子之后,叶白的眼眸之中这才闪过些许清明。

    叶白喃喃自语了几句话了之后,最后双眼有些平静的不像话的对着小胖子轻声说道

    “那,走吧”

    小胖子虽说有些疑惑,但还是耐住了心中的好奇,一把手拉住了叶白的手掌,带着叶白就向着前方走去,两人边走,小胖子的嘴里还不停的说道

    “叶白啊,那那那,以后本少爷就叫你小白好了,小白你以后就当本少爷的书童吧,正好我爹这几天一直嚷嚷着要给我请教书先生,我就缺了个陪我解闷的人,小白你出现的可真是恰到好处了哈哈哈”

    就在这么一个时间,大陆上不知在什么一处隐秘的地方。

    这处地方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可是就在这时,从远远的深处,却突然出现了两道阴狠毒辣的瞳孔张开。

    桀桀的笑声,传荡在这处隐秘的地方。

    银狼拐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游离在了这片大陆万年之久,终究,你终究还是再度出现在了这片大陆,老夫不亏啊啊哈哈哈哈哈哈,老夫这把,赌赢了!

    泰一,你这个只会拾人牙慧的老鼠,你可还记得自己内心深处被隐藏的恐惧呢?

    现在,银狼拐杖已然出现,剩下的那几件,也该陆续出现在这片大陆上了吧?

    大争之世,桀桀桀

    燧人氏,你可真是个可怜人儿,空有一身修为,却不能亲眼目睹这一幕。

    老夫困守此地千年之久,忍受了千年寂寞,这无边无际的黑暗。

    光明,你,还想要照射进老夫的眼眸之中吗?

第九十九章 苏醒了,黑暗

    翌日清晨

    周不疑还是那副道士打扮,紧紧的跟在了木德老道士的身后,二人一老一小的道士打扮,走在成都城内的街道上,一路上过往遇到的行人们,以及巡查的士卒们,在看见了木德老道士那张辨识度极高的面孔之后,都无不对其抱拳行礼,表达着自己对于木德老道士心中的敬畏。

    好在周不疑已经在这些日子里早就习惯了这些人对于木德老道士莫名的礼遇,不然的话周不疑就要怀疑这木德老道士是不是东巽国的什么救世主了,怎么一个两个的在见到这个老道士之后都不约而同的行礼。

    即便行的只不过是轻礼,但是那也让周不疑不由得咂了咂嘴,反正他在南离的时候可还没有见到过南离有什么人受到过这样的待遇过。

    风不平的话,倒是有这么一个可能,但是风不平长什么样子南离百姓们又不知道,风不平本身又不是那种喜欢抛头露面的人,你不看就连周不疑这么一个王府世子这样一个身份在最初的时候都没有认出来那个虚弱不堪的老头子竟然就是自己一只崇拜着的南离剑圣吗?

    木德老道士手指轻轻探到了周不疑手中抱着的花瓶之中,指尖轻微的沾上了些许花瓶之中的露水,而后这几滴露水在沾上了木德老道士的指尖之后,像是得到了新生一般,在周不疑的眼中,这老道士指尖上的每一滴露水,都无形的吸引着他的视线。

    从这里面,周不疑好似看到了一处黄昏下的田地,一个农民正在手持着锄头卖力的锄地,但是一闭眼再一睁开的时候,周不疑双眸所看到的事务又再度一变,变成了一处黑的无法言语的洞穴,虽然隔着一层薄膜,但是周不疑却仍能从那里感受到一丝来自他内心深处的惧怕感。

    忽的,从那处深不见底的洞穴深处,猛地出现了一对看起来邪恶至极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周不疑。

    “啊”

    周不疑下意识的惊呼一声,控制不住的后退了好几步,手中的那花瓶也险些就摔在了地上。

    木德老道士见此情形,嘴角微微一划,一只手掌轻轻一挥,用自己的内力直接就将自己与周不疑二人所在的这片区域给屏蔽了起来,变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当然,在旁人看来,这条街道上还是如平常一样,只不过会有一两个行人会感到有所奇怪而已,毕竟刚刚记得没错的话自己个上一秒还是看见了木德老道士的,可是下一秒木德老道士就消失不见了。

    然而这一两个行人也不会对此感到有什么不对劲,毕竟木德老道士的修为高深莫测,说不定刚刚施展了什么他们这些凡人不知道的法术,去了别的地方而已。

    空间里面,只有木德老道士和周不疑的时候,木德老道士指尖一弹,那几滴露水直接掉落在了地上,直接浸入了那地面上的泥土层里。

    木德老道士走上前去,一只手掌搭在了周不疑的肩膀上,对着周不疑问道

    “不疑,你,刚刚可是看到了什么?”

    周不疑摇了摇头,面色有些难看了起来,他还没有从刚刚那对眸子带给他的恐惧之中走出来,他现在满脑子,满眼里面浮现的全都是那对邪恶的不像话的眸子。

    木德老道士苦笑了一声,闭上了双眼,那只搭在了周不疑肩膀上的手掌猛地用力一抓,周不疑顿时吃痛的叫出了声,然而下一秒,周不疑的双眸

    就变得黯然无神了起来。

    木德老道士调动了自己魂灵之中的一道魂识,通过了那只自己搭在了周不疑肩膀上的手掌,进入了周不疑那比普通人还强不了多少的魂海之中。

    一入魂海,木德老道士就被自己看到的这一幕为之一惊。

    好家伙,这这这,不疑这小子的魂海,这是觉醒了武道印记?看着经脉的状况,应该也引来了诸神赐福,乖乖,不疑这才十岁吧?

    就算是风不平那老头子十岁的时候,估计还连觉醒武道印记的苗子都还没有吧?

    木德老道士倒吸一口冷气

    怪不得那忽地笑和黑十三这么护着不疑这个小孩子,原本自己还以为是因为不疑是周敦颐那家伙的儿子,所以忽地笑和黑十三才会碍于周敦颐的身份将不疑给保护的好好的不愿让他受到分毫差池。

    不过现在看来,倒是自己猜错了不少,不疑这个小家伙,十岁觉醒武道印记且引来诸神赐福,这简直就是一个千古奇闻的绝世天才都做不到的事!

    木德老道士紧接着就开始再度陷入了纠结之中。

    毕竟不论是自己如何看待周不疑,无论是周不疑这个小孩子对自己留下的好感有多少,但无法改变的是,周不疑是正儿八经的南离人,他的父亲是曾经弹指间灭掉了百万诸国联军的狠人周敦颐。

    这样一个背景的小家伙,再配上这么一个自己连听闻都没有听闻过的天赋,几十年后,这岂不是让他南离又出来了一个风不平?

    不,单看天赋的话,风不平远远不及周不疑这个小家伙,风不平的天赋在他们那个时代是绝顶的第一没错,放在这个看似有些群星闪耀的年代,也依旧可以名列前茅,但是独领风骚却远远做不到。

    光是这个老家伙的徒弟苦木,在天赋上都可以稳压风不平一头,更何况,现在在自己的认知当中,又蹦出来了一个十岁就觉醒了武道印记并且引来了诸神赐福的妖怪周不疑。

    南离这两代是捅了气运窝吗?

    上一代出来了一个风不平孤月凌空独霸一个时代也就算了,诸国大不了忍一个时代,等风不平死了之后,南离还是诸国的盘中肉。

    结果现在风不平还活的好好的,也就搞出来了一个染上奇毒的消息不能出手,总体来说要风不平嗝屁那还要好一阵子,但是南离却又冒出来了一个周不疑?

    青黄不接?

    为什么这个词可以套的进大陆上的任何一个国家乃至帝国,但他妈的就是套不进去南离这么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国家呢?

    为什么他们东巽就死活出现不了这么一个可以制霸一个时代的绝代天骄?

    他妈的我们东巽好说歹说那也是一个帝国级别国家,那王朝国家之前都出现过引领一个时代的天骄,北艮国这个帝国也同样不差,即便是国内争权夺利,仍然在几个时代前培养出来了一位天骄。

    他妈的东巽咋就一个都没有呢?

    不对不对

    现在要想的不是这些

    木德老道士看着面前空荡荡的没有丝毫内力波动守护着的魂海。

    自己要是现在下手的话,只需要轻轻一抬手,就可以拍碎周不疑的根基,让他永世都无法修炼,日后都只能当一个苟延残喘的废人。

    可是,自己真的要这么做吗?

    铁箭,假如要是你来选择的话,你会怎么选择呢?

    如果是当初醉心佛道时候的你的话,应该会在纠结了一阵子之后,亲手杀了周不疑的吧?

    呵,你们南离欠我的,不,你们南离欠我们东巽的,老道我还是日后亲自上门向你讨还吧。

    木德老道士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最终还是下不了手,虽然这件事他于情于理都可以做出来,并且即便是事后忽地笑和黑十三知道了此事后,也没法对自己说什么。

    毕竟,将心比心的话,他们二人如果处在自己这个角度的话,也会毫不犹豫的下手的。

    不然的话,那可是养虎为患啊,天赋不能决定一切不假,但是这么优秀的一个苗子,这种妖孽的天赋,本身就已经决定了许多。

    木德老道士无力的调动着自己的那一道魂灵,退出了周不疑的魂海。

    没过一会儿,周不疑那暗淡的眸子恢复了些许光亮,随后身子有些站不稳的晃悠悠了几步后,这才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重新看向木德老道士,这时候的周不疑还并不知道刚刚木德老道士对自己做了什么,只是想起来了刚刚木德老道士问自己的问题,于是乎,周不疑迟疑了几秒之后,回答道

    “我刚刚,好像,好像看到了一个漆黑无比的洞穴,然后然后,那洞穴的深处突然就冒出来了一对眸子,那对眸子就这么死死的盯着我,看的我心里直发毛。”

    木德老道士原本还沉浸在自己所作的决定之中无法自拔,正给这思索着自己是不是脑子冲动了做错了决定的时候,突然周不疑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句话,木德老道士顿时汗毛林立,瞪大了自己的双眼直勾勾的看向周不疑,双手分别按在了周不疑的两边肩膀上,道

    “眸子?不疑你确定你没有看错?你真的看见了一对眸子?”

    周不疑被这两只手掌突如其来的力度捏的有些吃痛,但听到了木德老道士的问话了之后,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并且回复说道

    “对啊,没错,我的的确确的看到了一对眸子正在那里死死的盯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在看到了那对眸子之后就一直感觉自己对那东西有种打内心深处就有着的恐惧,就好像,就好像是一种压迫感一样。”

    木德老道士失了神,他刚刚耍的那一手就是像借着周不疑的视角来看看周不疑会不会看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至于那个洞穴,确实倒是重中之重,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周不疑居然从那处洞穴看到了那对眼睛。

    那对眼睛既然出现了的话,那就代表着那些玩意也会陆续的出现在大陆上了吧?!

    不,应该说,已经有一个玩意出现了,并且被人觉醒且找到了这一世的主人,等等,让老道缕一缕。

    八卦镜?

    不,不可能,八卦镜的主人到现在可还没死,虽然八卦镜与其已经断绝了许多年的关联,但是既然那位还活在世上,八卦镜就绝对不会找下一个主人。

    轩辕剑?

    也不可能,轩辕剑自古以来都是身负浩浩皇道之气拥有王者风范的绝代天骄才配拥有,这样的人物,大陆上屈指可数,而且轩辕剑也不会造成那对眼睛的出现。

    至于剩下的那几个玩意,就更加没道理了。

    等等,该不会是,银狼权杖吧?

第一百章 本帅想任性一次怎么了?

    杨震

    这位年岁才不过十八岁的少年,光从外表看起来你道他一句大叔说实话也不是很过分,因为这家伙的长相实在是应了那句少年老像的词。

    杨震这个家伙没什么背景,在南离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家出生,父母也不过是一介没权没势的平民老百姓,出生在这么一个家庭,杨震还是家里的独子。

    作为独子,杨震也被自己的父母寄于了了厚望,一个劲的想让自己家的这个儿子以后可以出人头地,让他们杨家也跟着村里的那地主家一样顿顿可以吃的上肉食,最好的就是可以让他们杨家也变成那地主一样的家境那就是最好的了。

    就城里的那王家,都是因为出来了一个伍长退役的大儿子,这才搞得就连村里面的那地主都上杆子的跑过去巴结王家,还一个劲的想把自己家里的女娃娃许配给王家那大儿子,嗯,我儿杨震要是也可以是伍长退役回家的话,我杨家应该也可以成为那样的大门大户吧?

    可能就是这样的想法吧,家里面代代的贫民生活,搞得现在对于自家儿子的期望也只奢望在伍长这里了。

    让这对老父母不知道的却是,他们的大儿子杨震就在去年的时候赶往金陵城赶考,科举虽然没有上榜,但是所幸还有个武举。

    杨震参加了武举,并且在武举擂台上狠狠的露了一波脸,碰巧的是那次武举的主考官还正好就是周王周敦颐,虽说后面杨震没有取得魁首的名次,但是他在擂台上的表现却被周敦颐看的一清二楚。

    于是乎,武举结束后,周敦颐便将杨震招揽入了自己门下,因为周王现在还没有正式成为封王,也就无法组建自己的一套官廷,所以在名利上,杨震只能在周敦颐帐下当一个没什么品级的随身小护卫罢了。

    不过也是赶上了好时机,正巧东巽出兵即将征讨南离,周敦颐临危受命成为了一军主帅,顺理成章的就得到了一些官阶分配权。

    周敦颐可不是什么傻好人,他的政治手段在当初也是值得称道的一绝,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句话自然是知道的明明白白,于是乎,杨震就成为了商州军的一位军议官,官阶八品,但是因为是周敦颐的随身军议官,所以自然而然的,那些校尉级别的人物在遇到了杨震后也不会怎么怠慢了他。

    不过光是这么一个军议官,就远远超过了杨震那父母原本所想的伍长一职。

    自己这也算是,出人头地了吗?

    杨震无奈的笑了笑,自己这肯定算是遇到了贵人,毕竟军议官虽说不过是一个八品官职,但也是许多人要为之努力许久才能达到的目标,自己一没有功绩,二没有背景的,就靠着天生的一股蛮力才被周王爷看中,上来就给了自己这么一个八品官职。

    周王爷啊。

    自己从小就在自己家乡的那处小县城生活着,家乡的那小县城还是位于大陆的最南边,相比较曾经商州的贫瘠,现在的越来越有活力。

    自己的家乡啊,还是一如既往的人烟稀少,连到了他们那里上任的县令们,大部分都是因为在朝堂上党争失败,被流放到了他们那里降职当起了小县令。

    是啊,世人都以为南离十三州里面,商州最为贫瘠不堪,但是谁又知道,商州之所以贫瘠不堪赤野千里的原因还不是因为身处四

    战之地,面对着中原诸国无止境的侵扰,商州哪里还有什么机会发展民生呢?

    可是啊,自打十几年前开始,商州迎来了那位传奇女子到来了之后,发展到了如今,已经看起来蓬勃招展,焕然新生的姿态摆脱了易子而食的惨状。

    但是谁又还记得,南离十三州里,南方三州那才是真真正正的无人问津,人烟稀少之地。

    而杨震所在的那个小县城,也正是南方三州之一的交州,交州这么个地方,那基本上就可以说是不在大陆上了,因为交州的大半地域,都在一处海岛上面,交州的百姓们,大半都是面黄肌瘦的样子,交州啊,是南离十三州里面,历史蛮长的一个州部了。

    可是交州的地理位置实在是太尴尬了,南离压根就没有想法去发展这么一个快要说是飞地的州部了,虽然后面接连扩充了不少土地,算是将交州与南离彻底接壤,但是到了那个时候了,明明可以发展其它州部,为什么还要费时费力的去发展交州呢?

    所幸,自己走出了那个小县城,出了交州之后,来到了金陵城。

    在自己进入了金陵城之后,杨震这时候才知道,原来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繁华的城市。

    金陵城啊,光是城外的村落,都比他家乡的那小县城看起来有不少的活力。

    起码,在金陵城,杨震就见到了不少肥头大耳的家伙,满嘴流油的样子,倒是刷新了杨震原本的观念,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家乡的那村子里的地主在吃食上已经够好了,可是到了金陵城之后,杨震这才知道,原来村子里的那个地主,就是众人口中的土老帽啊。

    呵,十几年来自己一直憧憬着的生活,原来在其他人眼中,就是一个乡下的土财主吗?

    嗯,土财主应该,也算不上吧,毕竟,看样子金陵城里面的那些百姓家里的生活,看起来就比村子里面的地主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倒是自己见识少了,成了那井底之蛙。

    还好还好,遇见了周王爷。

    不过话说,自己在交州的时候,见过最大的贵人也就是县城里面的县尉大人了,嗯,县尉大人的官阶,好像也不是太高来着。

    至于王爷?

    别说了,他们交州倒确实是有一位王爷,而且还是这一代离帝的弟弟,在当年也是争夺离帝位子的热门人选,但是后面在周王爷和风王爷携手帮助如今的这位离帝登基的时候,这位王爷脑子里的那根筋就这么上来了,贼心不死的还想要继续争夺那个位子。

    结局也就很干脆了,周王爷压根就没搭理这位王爷的举动,可能在那时的周王爷眼里,这位王爷想坐上那个位子?

    醒醒吧,我都下场了,你还是乖乖的去找个封地当你的潇洒王爷去吧。

    后面这位王爷的下场倒不至于多么惨兮兮,没丢了性命也没有丢掉爵位。

    不过自古以来争夺夺利的失败者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尤其是争夺帝王这么一个位置,失利者,自然不会有之前的那般待遇,这是必然的。

    这位王爷失败带来的下场就是,他的封地就位于交州境内的一处边远县城内。

    这基本上就跟流放差不多了。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被流放了,但好说歹说也是个王爷,再加上这

    位离帝上位之后并没有什么要报复这位王爷的意思,所以说也就没有什么不开眼的家伙对这位王爷下绊子。

    王爷啊,在自己眼中那可就是高不可攀的贵人,杨震原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与这种级别的贵人相见的,可是谁承想,周王爷这不就成了他的贵人。

    杨震走进了营帐里面,看着周王爷还在台上不停的阅读着商州近期各部传来的讯息,杨震放慢了脚步,慢慢的走到了周王爷的身旁,小心翼翼的替周王爷沏了一杯茶水放在了案板上面。

    周敦颐也是看的有些入迷,直到茶杯放在了案板上的时候,这才扭头一看,发现了杨震正恭敬的看着自己,周敦颐这才伸了个懒腰,一把端起茶水,嘴唇轻轻的吹了几口气之后,抿了一口茶水,对着杨震问道

    “怎么了,怎么今日没什么公务吗?”

    杨震微微点了点头,僵硬的姿态行了一礼,动作有些不熟练的看起老倒是有些滑稽的样子,紧接着,杨震对着周敦颐轻声询问道

    “王爷,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您。”

    周敦颐放下了茶杯,一只手摊开对着杨震,道

    “什么问题,说吧。”

    杨震欲言又止,舔了舔嘴唇,犹豫了一阵子之后才磕巴的问道

    “就是,我特别不明白,为什么元帅您要专门调动一支整装的军团去围剿东巽一个人数不过二十来人的巡查小队,这,有什么可图的吗?”

    周敦颐抿嘴笑了笑,有些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对着杨震招了招手,待得杨震蹲在了他的身旁时,周敦颐这才为他解答说道

    “我想,军中应该有不少人都对本帅的这个命令有些微词吧?不过想想的话,这倒也正常,毕竟那可是一个整装军团的战力,耗费了两天的时间去围剿东巽二十来号人,倒是有些大题小作的意思了,不过啊,杨震,你可知道,本帅的这道命令,可就是要打东巽一个措手不及呢。”

    杨震疑惑的看向周敦颐,显然,他没有听懂周敦颐话中的意思。

    周敦颐耐心的继续向着杨震解答道

    “你们啊,还是不关注东巽军队的构成,可别忘了,东巽再怎么那也是一介帝国,与我南离乃是相同地位的国家,这样的一个对手,你们这些小家伙,脑子里却一点都不知道人家的底子,这么说吧,东巽帝国百年以来未经战事,所以对于这场战役,东巽帝国可是会步步谨慎,任何细节都会被他们拿去讨论千百万遍,所以说,普通的计谋很难起到什么用处,所以,我军也就只能出奇招,一军之力围剿二十余人,这么一则消息假若传进了东巽军营的话,他们自然会对本帅的这条命令来回的讨论,他们必定会觉得本帅这么一手肯定有别的招数藏在里面,毕竟啊,本帅的名头,在东巽还算是有点用的。”

    杨震还是满脸疑惑,他到现在是连啥也没有听明白。

    周敦颐翻了个白眼,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嗓子后继续说道

    “所以说啊,东巽那边一直在讨论本帅的这个举动,肯定不会讨论出来什么东西的,嗯,你小子问这么多干嘛,反正这就是本帅看那些东巽骑兵不顺眼,想干他们,理由就这么简单,怎么了?本帅任性一次还不行吗?”

第一百零二章 一触即发的决斗

    东巽军营之中,齐无恨与苦木二人换上了东巽禁军的军装,腰间分别挂着一件各自刚刚跟着忽校尉从军需处那里领来的兵器。

    一路上,忽校尉都是和善的面容时不时瞥向吊儿郎当样子走在军营里面的齐无恨,毕竟这可是能与他在擂台上交手并击败自己的家伙,这简直就是此次征兵令执行期间意外收到的宝贝人才。

    原本自己以为此次征兵在擂台这边基本上是没希望征到什么民间高手的了,谁承想这就让自己碰见了齐不弃这么一个隐藏在民间的高手,意外之喜,属实是意外之喜。

    齐不弃,也就是齐无恨现如今早就感受到了身旁那来自忽校尉瞥来的眼神,不过他还是装作没察觉到一样,佯装吊儿郎当的性子,对着忽校尉突然发问问道

    “忽校尉,我们这是,去哪啊?”

    “我这是带着不弃小兄弟你和你身旁的这个小兄弟在去见咱们此次大军主帅申军主的路上,申军主他可是十分喜欢与人切磋的,相信在申军主他知道了不弃小兄弟你这一身的武艺,一定会欣喜的。”

    齐无恨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声哦,之后对着与自己并肩走在一块的苦木使了一个眼色。

    没想到这么快就碰见了正主,乖乖,申包胥这个家伙,啧,苦木这家伙可别到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气,直接就拔刀相向了啊。

    而苦木则是一脸平淡的神色,然而内心深处却如齐无恨所想的那般,浮出了一股好战心意。

    第一,

    潜龙么?

    希望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申包胥。

    苦木的苦寒剑以及齐无恨的古刀在一行人分成两队的时候,就交给了黑十三代为保管,虽说少了一件趁手的兵器,二人的实际战力都会有所折扣,但是苦木却不以为然。

    如果单靠兵器就能决定胜负的话,自己还争什么第一潜龙的位子,干脆回家洗洗睡吧,假若真要是那样的话,自己还不如跑去找风不平要一件更好的兵器不就好了,苦寒剑,只是自己用的顺手罢了。

    齐无恨的古刀还好,随身携带着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苦木的苦寒剑就不一样了,苦寒剑这玩意即便是外面套了一层专门定制的剑鞘,那也只能让常人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遇到那些修为上的了台面的家伙,谁察觉不出来苦寒剑那直冲身躯的强烈寒气?

    于是乎,苦木就将苦寒剑在分离前郑重的交给了黑十三代为保管,至于齐无恨,那纯粹就是觉得苦木都交出去了,自己不交出去的话是不是有些落了下风的意思,所以齐无恨也就把自己的古刀也给了黑十三保管。

    毕竟这回去的地方那又不是什么荒郊野岭,这回去的那可是东巽军营。

    十万禁军的排场,苦木还真就不信这十万禁军里面没有几个修为不错的家伙,嗯,出来那么一两个修为通天的老家伙,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万一让这些烦人的家伙察觉到了自己身上苦寒剑的不对,而后被夺了过去,那自己倒是亏了不少,毕竟虽然自己对于自己的修为还是十分自信的,但是遇到了围攻,或者是碰见了修为通天的老家伙,能不能保得住性命都是一回事,苦寒剑?不行不行,太亏了。

    待得三人到了帅帐外面的时候,正巧碰见了刚刚掀开帘子出来的申包胥。

    瞬间

    虽然苦木没有见过申包

    胥的模样,但是在看见了眼前的这个看起来与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家伙之后,苦木就毫不犹豫的从内心确定。

    这个家伙,就是东巽第一潜龙申包胥。

    至于齐无恨第一眼看见了申包胥之后,则是被申包胥那浑身散发的来自战场上的血腥味给吸引到了,目光顿时就变得谨慎了起来。

    这种感觉,其他人察觉不出来,可是锦衣卫出身的齐无恨,却可以清晰的从申包胥这种久经沙场的悍将身上,嗅到那股只有百战余生后才能拥有的血腥气。

    苦木下意识的,手直接按在了腰间的那柄铁剑上,从申包胥身上,他感受到了那股来自强者的气息,这股气息,他已经很久没有从同龄人之中感觉到了,他现在想做的,就是与申包胥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

    帝国第一潜龙,看样子,是一个不错的对手。

    申包胥自然而然的,在自己刚刚出了帐篷后,就察觉到了自己被两道双眸盯的死死的了,眼睛一看,先是看见了忽校尉,而后才看到了忽校尉身旁的两个陌生面孔。

    从那个看起来吊儿郎当姿态的看向自己的眼神之中,申包胥只感受到了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蝎子给盯上了一样,不过嘛,蝎子就是蝎子,注定称不上可以和自己同等级的对手。

    倒是这家伙身旁的那人,面容冷峻,跟个冰块脸一样,看向自己的眼神倒是有些意思,就连手掌都按在了剑把上,看样子,修为应该不会太低,东巽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号人物?自己居然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申包胥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忽校尉,只见忽校尉连忙上前向着申包胥介绍二人道

    “军主,这二位,就是昨日我与您提过的齐不弃小兄弟以及他的师弟,对了,不弃兄弟,你的这位师弟,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齐无恨一愣,扭头看向苦木,他倒是忘了这一茬,啧啧啧,苦木这该怎么介绍呢?

    说真名的话那不就是找死吗?

    自己还好,说了真名也不会被怎么在意,毕竟自己只在南离有些小名气,东巽也不至于对自己这么一个潜龙榜吊车尾的家伙关注太多,那时候说个假名其实也就是想着以防万一,万一面前的这个忽校尉正巧看到过自己的资料呢?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想逗逗东巽的这些家伙,齐不弃这个名字,听起来多么威风啊哈哈哈哈。

    不过苦木那可就扯淡了,苦木的名气那已经不是只限于南离了,在南方三国那都是响当当的,即便是放眼整座大陆的诸国,年轻一辈里面,谁人不知苦木的名号,那可是连续三届的武道大会冠军,就像是苦木现在对于申包胥有好战之心一样,申包胥对于苦木这个家伙,老早就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与苦木大战的时刻了。

    撞名?

    撞名多么罕见的一个事情,而且你见过撞名了之后,撞名的那个家伙修为还跟本人差不多的吗?

    苦木这性子压根就不适合韬光养晦,向来都是别人欺负到他头上的话,苦木迟早都会向着那人报仇的,基本上能不留余地,那就全力以赴的主,你让他伪装自己的真实修为?

    除非对手太菜,苦木随手就可以解决掉,不然的话,要是遇上申包胥这么一个看起来就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向苦木套招的话,你信不信苦木能当场就跟申包胥来一场生死决斗,不留任何底牌的

    那种。

    看着齐无恨有些为难的眼光,苦木冷冰冰的开口说道

    “黄楝。”

    齐无恨听到苦木开口自我介绍,赶紧就接着苦木的话茬继续往下说道

    “我这师弟性子有些内向,不爱说话,哈哈,见谅见谅,我师弟人其实还是很好的。”

    申包胥嘴角微微上扬,伸出一只手对着苦木勾了勾手指头,语气不明的说道

    “看得出来,你想与我打一场,来吗?就现在。”

    苦木双眸一亮,快速的回答道

    “来。”

    啥玩意,这就要打起来了?

    齐无恨有些发懵,这俩人是在搞什么戏码,这不才刚见面的吗?苦木你这家伙你脑子是吃了十斤的周不疑吗?这就要跟申包胥打起来?你你你,你这家伙怎么搞得?没吃十斤周不疑你不可能说出来这种逼话。

    同样的,那忽校尉也有些懵圈,是,他确实知道自己家这位军主好战的很,但凡遇到上什么修为不错的对手,他都会与其邀战一场,就比如自己,上次当着众人的面露了一手之后,就被申包胥叫去对打了,当然结局也很凄惨,自己过了三四天才能下地。

    自己原本想着,军主应该会对打败了自己的齐不弃动了心思,而后邀战齐不弃,可是谁承想,军主好像跟那个叫黄楝的小年轻看对了眼,二人这就要打起来了?

    黄楝这小年轻,自己属实是没有看出来他有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啊,虽然身为齐不弃的师弟,实力不会差到哪里去,不过肯定不会超过齐不弃的吧?

    啧,自己军主怎么就对黄楝动了心思,齐不弃明明才是我给您带来的对手来着。

    算了算了,反正这黄楝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姑且就看着军主怎么收拾他的吧,也好让齐不弃这吊儿郎当的性子收一收,省的日后有什么麻烦产生。

    申包胥手掌一抬,忽校尉立马就反应了过来,招呼着不远的士卒们,高喊一声道

    “去将比武台清理出来,军主要用。”

    紧接着,忽校尉就走到了苦木的身旁,对着苦木小声说道

    “黄楝小兄弟,待会你可得小心着点,军主他虽然在这种比武形式的决斗下不会下死手,但即便不是死手,那也不是什么好受的,到时候实在撑不下去了的话,你就对着我摆摆手,我会暂停这场比武的。”

    苦木有些诧异的眼光看向忽校尉,而后面色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

    自己这算是,被人瞧不起了吗?

    倒是有些意思,一直以来自己在同龄人之中都是一骑绝尘的姿态,每次与同龄人决斗的时候,自己也会是干净利落的结束战斗,让自己轻点下手,嗯,一直以来这句话都是对方来劝说自己的。

    没想到,今天自己居然会被这么说,申包胥啊申包胥,你我倒是要好好战一场了,希望你能够资格做我的对手,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我来东巽军营,目的可就是想看看所谓的第一潜龙,到底强大到什么程度,你可千万不要,让我白跑一趟啊。

    看着苦木点了点头,忽校尉于是乎就牵着苦木和齐无恨的手,带着二人向着军营深处走去,走的时候,忽校尉还回头对着申包胥再度喊了一声道

    “军主,那么我就先带着他们二人去比武台那边了。”

第一百零二章 苦木战申包胥

    苦木双眼漠然的看着申包胥,那只按在剑鞘上的手掌,一记顺手就将那铁剑从剑鞘之中顺势抽出,反手握在手中,冷傲的看向申包胥。

    申包胥见此情形,轻笑一声,而后对着台下的忽校尉招呼了一声,忽校尉从台下不知何处找来了一柄长枪,扔向了台上,申包胥纵身微微一跳,接过了这柄粗劣的长枪,耍了几枪之后皱了皱眉头,但并没有说出言语,看起来,这柄长枪虽然不怎么样,但是申包胥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瞥了一眼苦木,这苦木手中反手握着的那铁剑,应该材质也不是什么好材质,就是寻常的铁块用一种看得过去的锻造手法锻造出来的玩意。

    申包胥一只手掌握住枪身,另一只手掌对着苦木勾了勾手,摆出了架势。

    苦木冷哼一声,脚掌猛地一用力,脚下的那一处地板隐隐的发生了些许变化。

    只见台下的忽校尉再一眨眼,只见苦木的身子已经如一把利箭一样飞出,整个人像是飞起来了一样直冲申包胥,而苦木手上的那柄铁剑,在这时候也跟着苦木整个人的身子像是化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一样刺向申包胥。

    这一剑招刺出,周遭的时间都为之一滞,阵阵的破空声,像是死神镰刀挥舞的声音一般,传入申包胥的耳中。

    虽然看似苦木的这一剑没有动用任何内力,而且这动作看起来也是简单至极,不过,正是这普普通通的招式,却让申包胥深深的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危险。

    申包胥手中长枪顺势一动,在自己身子的前方接连划出两道枪影,可能是因为速度太快,在挥舞着长枪的同时,隐隐的,台下的众人甚至可以看到申包胥身前的那一处地方浮现出来了几道残影。

    一记枪头,两道枪影左右各一道,申包胥手中的这把长枪先是回首一转,而后直直的向前刺去,整个人的身子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连任何移动都没有,还是站在原地,但是枪头已然指向了苦木的攻势。

    苦木见此情形,一只手掌按在了剑把上面,再度用力,瞬间,一剑化三剑,气势如虹的攻向了申包胥。

    两道攻势撞了上去,擂台上面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声音,直入忽校尉的耳中,忽校尉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待得他再一看台上的情形。

    居然

    僵持住了?

    而一旁看热闹的齐无恨面色此时变得严峻了起来,自打苦木出招的时候,他就不由自主的从刚刚那副吊儿郎当的性子变得严肃了起来,他看得出来,苦木这是根本没有留有余地的攻势,完全就不像是跟他们切磋时候的那样,随意的不像话,苦木这简直就是把申包胥当成了跟他同样级别的对手来对待。

    可是让齐无恨更加为之震惊的就是,申包胥的应对也是毫不慌张,虽然从申包胥的神色之中可以看出他对于苦木展现出来的实力有些吃惊,但是却并不妨碍他应对着苦木这看起来朴实无华的攻势。

    这才是,这一代顶尖人物的交锋吗?

    齐无恨忍不住用着只有自己可以听得到的声音,喃喃自语的说道。

    他还是太低估了自己的想象,败给了忽地笑之后,他就一直觉得忽地笑现在的水准已经够强了,苦木即便是比他强,也强不了多少,不过现在看来的话,忽地笑即便是有了扶桑弓,也打不过全盛状态下的苦木吧?

    顿时一抹苦

    涩的意味浮上心头。

    就现在的自己,可以在认真状态下的苦木手底下坚持几招呢?

    一阵爆炸声响过,二人初次交锋的阵势直接就将擂台下的尘土震得飞起,一瞬之间,除了擂台上面以外,台下周围的一圈上空浮起的尽皆都是被二人攻势余威震的飞起的泥土灰尘。

    这可苦了忽校尉。

    他前一秒还被苦木突然展现出来的战力为之一惊,下意识的张开了嘴巴,可是下一秒就发现了自己站着的那处地方上空全都是泥土灰尘,还没等忽校尉反应过来,他的嘴巴里面就吃进了不少沙土,就连鼻子里也进了不少灰尘,搞得忽校尉咳嗽了好几声,差点整个人都要变成了一个泥土人。

    齐无恨的情况自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不过倒是没有忽校尉那么惨就是,顶多也就是脏了衣服,还好他反应够快,直接散开了自己体内的内力,将那些要落下的灰尘泥土以及一些小石子全都震开了。

    台下围观的家伙们,修为最强的也就是齐无恨以及忽校尉这俩了,他俩都这样了,那些普通士卒们自然也就更加惨不忍睹了。

    不过等他们反应过来之后,即便是遭受了这么一下子无妄之灾,但也并不影响他们继续看向擂台。

    待得视角再度转向擂台的时候,只见苦木整个身子半弯着立在了距离申包胥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手中的那柄铁剑剑身上面在刚刚的交手之中,已经是被弹出了一道微不足道的缺口,但即便是微不足道的缺口,却也可以证明了二人刚刚的一次交手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可以参与的。

    第一潜龙,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呵,总算让我找到了一个称得上对手的对手。

    同样,烟尘消散了之后,申包胥的身子也已经弯下了一些,至于他手中的长枪,枪头的枪尖,也被刚刚苦木的那一剑给活生生的削平了。

    望了一眼那平的不像话的枪尖,申包胥再度皱了皱眉头,对面这个叫黄楝的家伙,自己虽然觉得他不是个什么凡夫俗子,应该有点本事,但是这一招下来,自己对于黄楝的内心评价不由得再度提高到了与自己相持平的地位。

    这他妈的真的是我东巽的民间修士?

    我东巽什么时候冒出来了这么一个牛掰的家伙,看样子年纪跟我也差不多才对,甚至看着比我还要年轻一些,就这?要不是自己刚刚突然有了一些危机感,认真对待了那一招攻势的话,恐怕自己倒是要在那一剑下出糗。

    真险啊,看来这个叫做黄楝的家伙,不简单啊,如果真的如忽校尉汇报所说的话,那他们二人背后的师傅,应该就是那个老妖怪了吧?

    呵,有意思。

    申包胥见猎心喜,管他黄楝是谁的弟子,反正自己算是看出来了,这个黄楝并不比自己弱多少,自己这么些年了,也就当初面对蛮族几大将围攻的时候有些危机感,原以为这一辈的人物里面也就南离的那个苦木可以让自己同样拥有这种又爱又恨的感觉了,没想到啊,我东巽居然也有这么一号人物。

    既然你这般实力了,那我也就不用藏着掖着了。

    说时迟那时快,申包胥那只握着长枪的手微微用力,一只脚向前一踏,瞬间,申包胥就手执长枪冲向了苦木,在冲向苦木的同时,申包胥手中长枪接连挥舞,他体内的内力也顺势激荡而出,附身在了长枪之上,接收

    到了申包胥内力附身之后了的那把长枪仿佛焕然新生了一般,长枪的外层像是被一层青色光芒包裹着了一样,而那被苦木一剑削平了的枪尖上,在申包胥的手中,则像是细细雕刻了一样,被内力附身后,在枪尖上出现了一道青色的猛虎。

    “接我一招,下山猛虎枪。”

    申包胥如此说着,随后在冲向苦木的同时,突然停了下来,双脚有条不序的猛力一蹬,整个人腾空在了半空之上,手中长枪紧紧贴在了申包胥的怀中,而一阵挥舞过后,申包胥的身子已经到了苦木的正上方,手掌微微一松,长枪向下一落,那道青色猛虎顺势向着苦木咆哮而去。

    下一秒,申包胥手掌再度一握,握住了长枪的尾部,顺着整个人的身势,躲藏在那青色猛虎之后,向着苦木点去。

    苦木纵身一跳,体内的内力早在申包胥发起了攻势之后就同样激荡而出,在发现了申包胥的意图之后,早已是接连闪身了好几个身位,可怎奈那青色猛虎的攻击范围实在是太大,几乎是覆盖了半个擂台,苦木要是想躲过这一招的话,除非是他闪身到申包胥刚刚所在的地方。

    这对于品阶修士来说,是很难的一件事,除非是那种老牌修士才有可能做到如此迅捷的反应速度,否则的话,即便是忽地笑这种天才也只能乖乖的做出防御姿态硬抗下这一招。

    可,忽地笑做不到的事,苦木却可以。

    苦木将手中铁剑向那处方向一扔,整个人就这么呆在了原地,像是要硬抗下这一招,可是待得他铁剑插入原先申包胥所在的那处方位地板上的时候,苦木的身影在下一秒也闪到了那处地方。

    申包胥神色突然为之一变,可是攻势已成,他已然无法控制,只得随着那青色猛虎齐齐的砸向那空无一人的地板。

    顿时,数十丈的灰尘再度震的飞起,好在台下围观的众人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都躲在了忽校尉散发而出的内力屏障内,所幸没有像刚刚一样吃了满嘴巴的土。

    不过与刚刚不同的是,这一次,那长枪的枪头直接就扎进了擂台的地板里面,整个枪头都没入了进去,只留得枪身在外头。

    至于申包胥,此时他的情况也不是很好,整个人得脸色铁青的看着不远处的苦木。

    刚刚自己的那一枪虽说没有耗费自己多少内力,甚至可以说是九牛一毛,但是他在意的却不是这些,他在意的是自己刚刚那基本上可以说是稳中的一招竟然就被黄楝这个家伙给硬生生的躲了过去,哪怕自己到现在也没有反应过来想不通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躲过去的?

    “你,刚刚是怎么做到的?”

    申包胥艰难的张开了嘴巴,对着苦木问出了这个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苦木,现在也是黄楝,整张脸还是如开始那般的冷傲,语气冰冷的回答道

    “师门所传,瞬身之术。”

    申包胥的双眸一亮,像是得到了什么解脱一样,继续问道

    “秘术,吗?”

    苦木随意的点了点头,反正这玩意又不是什么要隐藏的秘密,再说这玩意本来就是当初自己在南离的时候自己师傅闲着无聊传授给自己的,说是秘术,也不算过分吧?

    嗯,应该没什么过分的,让自己眼前的这个家伙相信了就行,先糊弄过去再说。

第一百零三章 暗算?

    “原来如此,倒是我眼拙了。”

    申包胥从失落之中晃过神来,看着手执铁剑立于一方的苦木,不禁的苦笑一声,扭头看了一眼那枪头没入地板了的长枪,自己这倒是弄巧成拙了。

    台下的忽校尉见此情形,随即招呼着身旁的士卒准备再给申包胥取来一把长枪的时候,只见申包胥对着忽校尉摇了摇头,而后手掌一拍,硬生生的将那长枪拍成两端,而后脚掌一踩,便将那没入地板的枪头与枪身分离。

    两只手掌上各自握着一根半截没了枪头的枪身,这倒也让苦木眼前为之一亮。

    申包胥这家伙,这是要给自己耍一手棍棒之术?

    有意思,这时候要是认输了的话,确实也让我对你的评价不得不有些贬低。

    苦木那冷若冰山的面容难得的露出了一抹喜色,他就怕面前的这申包胥因为兵器的原因而向自己认了个栽,自己可还没有打的尽兴,好不容易遇到了这么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对手的对手,不好好打上一场,怎么对得起自己大老远的从南离跑来东巽呢?

    苦木剑芒一闪

    待得台下众人再一眨眼的时候,只见那处地方苦木已是消失不见,台下众人正是寻找着苦木身影的时候,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众人的眼神便随着那人的指向一看,苦木竟是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距离申包胥不到三丈远的地方。

    手中铁剑一挑,苦木手腕一转,身形再度一闪,下一秒之后,苦木再度出现在了申包胥的身侧,一剑挑去,直指申包胥的左臂。

    申包胥双手木棍连忙结十,双眼死死的盯着苦木的动作,体内的内力源源不断的激荡而出。

    对待着这么一个实力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怎能有任何掉以轻心的失误出现?!

    铁剑对木棍,苦木毫无疑问的在这一次的交锋之中占据了上风。

    一记挑剑,申包胥手中的那两只木棍虽然及时的附上了他的内力,属性自然有所提高,但材质的差距,苦木又不是什么蠢货,体内内力也早就分去些许到了手中铁剑之上。

    一剑过后,两截木棍虽说结出十字防御,可还是不敌,最终被又砍成了两截,掉落在了地上。

    挑剑之后,苦木身形一跃,再度转换了身位,换了身位之后,仗着自己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优势,趁着申包胥还没有反应过来,苦木再度挥舞着铁剑对着申包胥接连刺出数十剑。

    数十道剑花刺出,申包胥这才反应了过来,可剑花已到了他的身前,申包胥瞅准了其中的一处漏洞,手中那已经又短了一截的木棍用力的扔去,而后申包胥手掌暗自用力,加速着调动着自己体内的内力,用力的激荡着自己体内的内力,形成了一道内力防御屏障。

    既然无法躲避,那我便硬抗下你这一招,黄楝,不论你这个人到底怎样,我申包胥,今日记住你了!

    剑花碰撞到了那内力屏障之上的时候,传出了一阵接着一阵的剧烈响声。

    两者碰撞而发出的冲击波,悍然的传向四周。

    好在齐无恨反应及时,与忽校尉联手组出了内力屏障,这才有惊无险的挡住了这道台上二人交手带来的冲击波。

    要是没有这一手的话,鬼知道这么一道冲击波会对于那些围观的士卒带来什么样的伤害。

    这就是,苦木你真实的实力吗?

    齐无恨苦涩的意味浮上了心头

    ,光是二人交手的余威,都需要他认真对待才可以抵挡住,这,这就是第一潜龙之间的交手吗?

    我这条潜龙,倒是有些像那坐井观天一样的家伙一般,呵,苦木啊苦木,我跟你之间的距离,倒是被你这家伙拉的越来越远了,原本以为你这家伙所谓的第一潜龙有力争夺选手的声势只不过是吹嘘出来的,比我强不了多少,现在啊,你这家伙,以前压根就没有把我当成过同等等级的对手对吧?

    忽地笑,我现在很好奇你当初是怎么做到可以让这般修为的苦木都重伤。

    但是紧接着,又一个疑问浮上了齐无恨的心头。

    那就是为什么这般实力的苦木,还成为不了他南离的第一潜龙?

    你告诉我这他娘的南离这一辈里面还有谁可以跟这个怪物交手?

    艾嵩?放狗屁吧,艾嵩那家伙虽然我不知道他现在修为是个什么地步,但是总之不会比忽地笑强多少就是了。

    南离三大剑,呵呵,缺了一个苦木我倒要看看青檀那丫头和艾嵩还有什么脸皮舔着脸敢担着这么一个称号。

    根据着齐无恨锦衣卫所掌握着的情报来看,苦木之所以没有成为南离第一潜龙的原因,正是因为他师傅,也就是南离守护神的剑圣风不平的意思。

    说是什么风不平觉得南离年轻一代里面苦木并不能算是独领风骚,还是有很多小家伙可以与苦木交手的。

    但是,齐无恨真的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来,南离这一代里面还有那个家伙可以跟苦木当对手的?

    拜托,这他妈压根就不可能的好不好。

    南离皇室?

    嗯,大皇子的修为确实让我有些看不透,但是也不可能强到与苦木是一个等级的吧?

    不对,按理说的话,当初在平舆任家的时候,我就曾经在任家老宅里面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当时自己一度以为那是任家的一些老怪物对于自己几人的到来表示不欢迎才显露出来的敌意,现在自己再细细想想的话,那抹危险的气息,不像是那些老一辈的家伙散发而出的,那不带任何掩饰的杀意,明显只有未经世事的年轻人才会这样的。

    难不成,任家这一代里面,还藏着一张底牌?

    而与此同时,那忽校尉的反应才是更加真实。

    他到现在了才反应过来,原来台上这个叫做黄楝的家伙,实力才是这二人里面最深不可测的,与黄楝相比,他的这位师兄齐不弃就不由得落了下风。

    自家军主申包胥的实力有多么强大,自己是有亲身体会的,尤其是申包胥那还是他们东巽潜龙榜上面的第一潜龙,并且这第一潜龙的地位稳如磐石,哪怕是第二以及第三潜龙一起上与申包胥对打的话,申包胥都会游刃有余的击败这两位潜龙。

    可是这么一个强大无比还前途无限的军主,现在却在与一位民间修士的交手之中,好似是被那黄楝占据了上风?

    而至于那些原先在台下围观叫喊着的士卒们,在见到了自家军主被搞得连兵器都被毁了之后的样子,也顿时偃旗息鼓,不再作声了。

    至于擂台之上

    剑花与内力屏障的碰撞,同样的,除了那余威散去,还闪过了一道强烈的白芒,震烁着周遭十丈距离的所有人眼中。

    这玩意齐无恨和忽校尉可没有什么法子,只能遮住了自己的双眸,这道白芒实在是刺眼的

    很。

    而感觉到了白芒的褪去,齐无恨缓缓的放下了遮住了自己双眸的手掌,重新看向了擂台上面,想要看看擂台上面这两个家伙现如今的情形。

    只见苦木仍旧站在原地不动,神色如往常一样冰冷无情,手上握着的那柄铁剑,剑身上面出现了好几道裂痕,但是那剑尖之上,却向着地板滴落着血滴。

    齐无恨擦了擦自己的双眼,仔仔细细的看着苦木,确认了苦木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势之后,齐无恨下意识的扭头看向了忽校尉。

    忽校尉也在同一时间注意到了这个,但是与齐无恨下意识的看向自己不同,忽校尉急切的眼神连忙转向擂台的其他地方,寻找着申包胥的身影。

    最终,忽校尉在擂台的角落处看见了申包胥的身影。

    申包胥整个人半蹲着正在那角落,整个人不停的喘着粗气,手中的那木棍也早在刚刚的交锋之中化为了碎屑,随风飘走了。

    身子稍微一动,申包胥便下意识的呲牙咧嘴,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肩膀上面,在刚刚面对着苦木攻势的那时,被苦木用铁剑划开了一道口子。

    好在伤口不深,而且也没有伤到要害,并没有什么大事。

    不过,这么一来的话,这次交手,自己倒是彻彻底底的落了一个下风。

    黄楝吗?

    有意思,有意思。

    申包胥一只手掌捂着那手上的肩膀,体内内力顺着体内的经脉开始修复缝合起了自己的那道伤口,虽然自己如今的这般修为还做不到内力治疗伤口的地步,但是压制住伤口的扩大,减缓痛楚,倒是可以做得到的。

    踉跄着站稳了身子之后,申包胥看向苦木的双眸之中带上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二人对视良久,最后申包胥撇了撇嘴,道

    “这次交手,我输了。”

    擂台下面的众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先是楞了一楞,过了一阵子之后,这才轰然作响。

    自家军主居然输了?

    这个叫做黄楝的新同僚,看起来很有本事的啊,就连自家军主都打不过他,这实在是,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还有就是这场战斗,看的也实在是太过瘾了。

    申包胥盯着苦木了许久,最后又说了一句话。

    “下次交手的时候,我会拿我的武器与你交手。”

    “如你所愿。”

    苦木不冷不热的回答道。

    申包胥轻笑了一声,最后人群消散,申包胥跟个没事人一样的跳下擂台,跟着忽校尉也离开了。

    原先还热闹非凡的擂台,此时,也只剩下了苦木以及台下的齐无恨二人了。

    苦木跳下了擂台,也跟着齐无恨,二人回了忽校尉给他二人安排的私人营帐之中。

    待得进入了那营帐之后,苦木才倒吸了一口冷气,最终在齐无恨瞪大了双眼的情况下,从自己的腰间拔出了一根长达七八寸长的细针。

    拔出了这支细针之后,苦木整个人就跟被抽出了元气一般,顿时虚弱了下来。

    将细针递给了齐无恨,苦木一只手掌撑着自己的脑袋,他属实是感觉到了现在有些头昏晕眩的感觉。

    齐无恨拿着这支细针,细细端详着,没一阵子,语气便变得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玩意,我记得不错的话,应该就是天罗针。”

第一百零四章 黄楝?哪位隐世师门的弟子?

    申包胥正在卧榻之上静下心来安心打坐,体内的内力不停歇的向外激荡而出,游离在申包胥身子的四周旋转着。

    肩膀上的那道苦木留下的剑伤,在被敷上了一些草药之后,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申包胥就自觉没事了。

    反正那处剑伤代表着的意义,并不是伤势本身而已。

    那道剑伤,更加代表着他申包胥在与苦木的交手之中落了下风。

    可能在一些有心之人眼中,会觉得申包胥现在会开始担心他第一潜龙的位置会有所不保,毕竟这可是正儿八经的交手被人占据上风了的,况且那个叫做黄楝的修士本来也是他们东巽的民间人士,来争一争他们东巽的潜龙榜,简直就是合情合理的好不好。

    但是申包胥现在心中却一点都没有在乎过自己第一潜龙的位置会不会被黄楝抢走的事,他现在心中对于黄楝的印象,有的只是遇见了一位棋逢对手的激动罢了。

    多久了,到底多久了?

    如同苦木的感觉一样,申包胥也已然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了。

    一直以来,申包胥面临的对手大多都是那北方蛮族里面的蛮子,即便是遭遇到了几位蛮族大将的围攻,申包胥到最后也是全身而退,甚至还斩掉了一位蛮族大将,虽然自己那时候身上有好几处基本上足以致命的伤势,但却仍然没有让申包胥体验到如今日这般与苦木交手的快感。

    酣畅淋漓,棋逢对手,这才是申包胥内心所渴望的,一场可以让自己全力以赴的决斗,这,便是他身为东巽帝国第一潜龙的期盼。

    这种感觉应该就是

    高处不胜寒吧?

    黄楝,呵,好对手,我记住你了,期盼着我们二人下一次的交手。

    申包胥如此想着。

    与忽校尉交手的时候,申包胥动用的实力其实压根就不到他自身实力的一半,可即便是如此却仍然将忽校尉轻松击败,然而对上了苦木,抛开那兵器的原因,申包胥可是全身心的都将自身的实力发挥到了极致。

    尤其是那下山猛虎枪,虽说擂台限制了这招的发挥,然而申包胥却明晓,假若是忽校尉面对上了自己这一枪的话,哪怕是自己所用兵器是那般粗质长枪,忽校尉面对上了,也只有身死当场的结局。

    死的不能再死。

    可,脑海中一回想到苦木那如同鬼魅一般的速度躲过了自己那一招,申包胥就忍不住的舔了舔嘴唇。

    瞬身之术吗?

    倒是一个颇为实用的秘术,日后定要向黄楝这家伙讨教讨教这秘术。

    打坐了一番之后,申包胥的气息恢复完毕,遂伸了个懒腰慵懒的对着帐外喊了一声道

    “传忽校尉来见本帅。”

    下一秒,早在营帐外等候多时的忽校尉撩开了帘子,快步踏入了营帐之内,在见到了申包胥的时候立马跪了下来,道

    “属下眼拙,请军主责罚。”

    申包胥笑脸盈盈的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忽校尉,脸色故作严肃的对着忽校尉半开着玩笑说道

    “忽校尉,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本帅可就要重重的责罚与你了。”

    忽校尉刚被扶起来的身子听到了申包胥这话,连忙的又跪了下来。

    这次任由申包胥再怎么拉扯,忽校尉的身子都丝毫不动弹,就这么跪在地上。

    申包胥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只得说道

    “好了好了,起来吧,你这

    家伙,犯的哪门子错就给这跟本帅摆这谱子了。”

    忽校尉愧疚的对着申包胥回答道

    “属下没有查清那黄楝的实力,竟是让军主您受了伤,这,属下这难道还不是大罪吗?”

    申包胥扑哧一声就笑了出声,而忽校尉见自家军主笑成这样,顿时也迷惑的双眼看着申包胥。

    只见申包胥笑了一阵子之后,这才止住了自己的笑意,然而语气之中还是带着一抹笑意的对着忽校尉说道

    “就这啊?本帅还要感谢你呢,为本帅找来这么一个合格的对手,你这家伙知不知道,本帅都已经多久没有遇到一个可以跟本帅旗鼓相当的对手了,你这家伙,可是为本帅解了一桩心头烦事呢。”

    忽校尉嘟囔着道

    “旗鼓相当,明明还是您被人家伤了肩膀,哪来的什么旗鼓相当。”

    可这却清晰的传入了申包胥的耳中,顿时,申包胥笑声戛然而止,面色变得铁青了起来双目瞪着忽校尉。

    瞪了许久后,申包胥冷哼一声,道

    “下一次交手,本帅定会也在那家伙身上留下印记,这一次就当本帅让他一次。”

    忽校尉翻了个白眼。

    您的心可真大呢,还想着下一次,这一次都被人家不费吹灰之力的伤了肩膀,鬼知道黄楝这个家伙全力爆发状态下的一剑之威会不会直接把您的肩膀给捅出来一个洞。

    仿佛是猜出来了忽校尉的心中所想,申包胥撇了撇嘴,脑袋探到了忽校尉耳旁,小声说道

    “怎么,你还想与本帅战一场?让本帅替你松松筋骨?”

    忽校尉连忙用力的摆了摆手,然后后退了一步,对着申包胥拱手一辑,道

    “既然军主您没什么大事,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忽校尉转身就要走。

    “等会儿,话还没说完走什么走。”

    可申包胥却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忽校尉,并且一只手掌以是按在了忽校尉的肩膀上用力一抓,那蛮横的气力活生生的将忽校尉给拽了回来。

    忽校尉见自己跑不了,立马就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对着申包胥恭恭敬敬的问道

    “军主啊,您看看您这日理万机的,跟属下置什么气嘛,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权当属下刚刚放了一个屁嘿嘿嘿。”

    申包胥哧了一声,一副看着智障的眼神看着忽校尉语气不耐烦的说道

    “你这家伙想什么呢?本帅就是想让你去调查调查黄楝这个人的背景,按理说可以培养的出来这么一个级别的人物,在我东巽的话,应该也就只有屈指可数的那几位老怪物可以做得到,你去代本帅好好查一查此事,看看这黄楝到底是师出和门。”

    忽校尉见原来并不是要责怪自己,眉头便舒展了开来,这搞得差点吓自己一跳,原来就是让自己帮忙查黄楝的背景啊,小事一桩小事一桩。

    于是乎,忽校尉用力的点了点头。

    申包胥这才对着忽校尉大手一挥,示意你赶紧滚蛋,忽校尉连滚带爬着赶紧跑出了营帐。

    营帐里面只留下了申包胥。

    东巽那几个老怪物,据我所知应该没有用剑的吧?

    申家虽说是千年文坛世家,在武道上的涉猎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但却并不影响申家这千年以来所积累的人脉资源雄厚不己。

    东巽帝国摆在明面上的顶尖战力修士只有两位,且都是道家出身,一位在朝堂之

    中任职高官,剩下的一位便是木德老道士了。

    这两位里面,属木德老道士战力最为顶尖,毕竟木德老道士的天赋那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比的,当初道家双子星里面可是带着他呢,而没有现如今在朝堂上活跃着的那位。

    说句实在话,要不是因为乾公公整个人已经彻底的倒向南离了的话,那么道家在东巽朝堂上的代言人也绝对不会是那位,乾公公明显更合适来出任这个位子。

    但是身为帝国,顶尖战力修士怎么可能会只有两位呢?

    西坤国这么一个王朝国家都有不下三位的存在,东巽帝国,自然也不会比一个王朝国家差到哪里去。

    所以说,那些在乡野之中的隐士之中,可是潜藏着好几位东巽帝国的老怪物。

    具体有多少老怪物,申包胥自然不会知道一个确切的数量,就像南离一样,南离那些在野修士里面那可也是有好几位顶尖战力的存在,就比如任家老族长,这位虽然内力修为不高,但是光论其体修的战斗力那就已经不亚于一位顶尖战力修士的存在了。

    这些老怪物们,一般时间都是不会过问国家大事的,自己国家要打谁要怎么打,他们也都是不会出手帮忙的。

    只有在自己国家遭遇了敌国进攻,到了那种出现了灭国危险的可能下,这些民间修士大佬才会出手相助,帮助自己的国家挺过这一关。

    就像黄楝这家伙和齐不弃一样,想要培养出来这两个家伙的,那肯定不会是什么等闲之辈。

    嗯,在申包胥眼中,齐不弃还好,不是非要搞出来一个顶尖战力级别的修士,齐不弃现在的实力他虽然没有个确切的准数,不过能跟忽校尉拼个半天最后险胜的家伙,能有多强?估摸着只要资源够多,找一个天赋上等的孩童稍微培养培养就是这么一个水平吧?

    不过申包胥的这些话要是传入了齐无恨的耳中,鬼知道齐无恨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反应,说不定当场齐无恨就暴走提着自己的大刀要跟申包胥拼上一个你活我死的下场。

    但是黄楝这种级别的,虽说不知道黄楝的年纪到底有多大,但是看样子应该比自己还要小上一些。

    想要培养出来这么一位称得上是天骄的人物,那其师傅必定是顶尖战力修士无疑,且还是那种哪怕是在顶尖战力修士之中也是战力极高的老怪物才行。

    况且,黄楝的天赋那也是万里挑一也形容不了的级别,光是今日的那几番挑剑,姿态熟练的都让自己发慌。

    对于基础招式都耍出了那些复杂招式才有的声势,申包胥基本上就没有在同龄的其他人身上看到过。

    黄楝,是第一个。

    哪怕是自己的枪法,也做不到这样。

    自己的枪法学与战场之上,完善与战场之上,自己的枪道都是靠着自己一条血路走到底杀了不知道多少人才磨砺出来的杀人技,对于基础枪招,申包胥还没有自信可以做得到如黄楝那般的声势。

    然而这么以来,疑问也就出来了。

    在申包胥的记忆之中,东巽的那些隐世老怪物们,可没有人是以剑入道的。

    难不成黄楝这家伙的师傅并不是剑道大师?

    这也不应该啊,按理说他的剑道都到了这种程度,他的师傅在剑道的造诣怎么可能会低。

    黄楝,你可真是一个让本帅看不透的家伙。

    本帅对你可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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