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东巽西坤
东巽国因为地形特殊,其步兵极为差劲,至于骑兵?东巽国内更是只有一处养马场,而那养马场之中盛产的马匹更是让东巽国人没有脸面提起。
不知道是天谴还是什么,那养马场之中的马儿对比中原诸国的马匹和北方马场的马儿来看,简直就是一匹匹小马驹,体型较小,虽说耐力不错,但是那玩意真的能用来训练骑兵吗?谁敢相信?
这些马匹在东巽国内的用处目前也就只有托运货物之类的杂活,而且因为北方诸国对于自身马源拿捏的极为严控,于是东巽到现在也就没有了什么真真正正的骑兵编制,只有偶尔几位达官贵人才有机会拥有一匹自己的坐骑。
而且除了骑兵之外,东巽国的步兵实力也是惨不忍睹,连南离的民兵估计都比他们强不少,东巽的步兵唯一的亮点估计也就只有弓兵了。
上天剥夺了东巽国近战的天赋,也就会还给东巽士卒对于弓弩的天赋,如果说诸国之中哪一国的神射手最多的话,那毫无疑问就是东巽国。
除去陆军差强人意的水平,东巽国还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他们的水军了。
东巽国地理位置的原因导致他们四面环水,各种河道流域穿梭东巽国内,也就搞得东巽国的渔牧业极为发达,于是乎东巽国的水军也就自然而然的傲视诸国。
正因为是这水军的原因,所以东巽国自打一统之后就少经战事,除了打打隔壁的蛮族之外,就是例行操练,两国战役?别提了,其它国家国境内有一条宽敞的河流都少得很,水军这种跟他们根本不沾边的玩意,他们才懒得去训练,也没地方让他们来训练。
所以那长江流域也就成了一道东巽国的天险,外面的诸国想要打进来就必须要越过这道天险,而东巽国想要北上的话也要越过这条天险然后让自己国内那如同炮灰一样的陆军来攻城略地。
这也就是成也长江,败也长江的原因了,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东巽国与南离的交界处却不是这道天险的范围内,所以说如果说哪国最容易打进东巽的话,那就是南离了。
可是南离这百年之间连自己国内的事情还没搞明白呢,哪来的闲工夫对外扩张。
陵阳县,是东巽国与南离国的桥头堡,原本的陵阳县人烟稀少,跟那南离国的舞阳县相差无几,但是如今的陵阳县在这一阵子的人数骤增,来自两国的游侠活跃在这座平平无奇的小县城之中,其中难免有一些来自南离的刺探。
可是陵阳县尊拿此也没什么办法,他总不能看见一个南离人就下令抓了那家伙吧,反正纸也包不住火,自己国家要对南离发动战争的事情现在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了,前几日成都城还传来消息,那中央军已经调动了数万分批前来他陵阳县城,他这个县尊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准备好大军的所需品,并且整理出来一处屯粮处,毕竟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就算是小孩子也懂得,他们东巽集结大军粮草本身就十分费事,他可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出了什么差错,不然的话指不定
自己就要掉脑袋。
至于西坤国的地形则是跟东巽截然相反,他们国家里面别说水军了,连一条河流都找不到,水军?西坤国立国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水军,他们面临的对手哪一国需要自己准备水军的?
水军是没有的,而骑兵那就更没有了,西坤国内需要马匹的地方并不多,而且西坤国内本身就没有产马地,骑兵也就合理的被直接取消了。
而只有步兵的西坤国却为什么可以单靠武力力压诸国呢?
其实原因有两点
第一点就是西坤国当时有一个绝代狠人来统领大军,那位绝代狠人也就是黑袍圣君,有传言说,西坤**队虽然实力却是不错,在诸**队里面也是排得上号的,但是如果这支军队没有黑袍圣君来统领的话,他们也就只是能够排得上号了,强军什么的就与他们无缘了。
当时黑袍圣君在统兵才能上强到什么地步?要是当时他没有自负前去挑战风不平导致重伤连夜跑回西坤国内的话,那么后来诸国联军的那位共同推举出来的统帅就绝对是他黑袍圣君而不是那个实力一般的老帅了。
诸国联军当时被周敦颐一战彻底击溃的时候,曾有不少人仰天长啸,叹息为什么那位统帅不是黑袍圣君,假设是黑袍圣君来统领他们的话,在他们心里,周敦颐怎么可能会把他们打成这副摸样,如果他们在黑袍圣君的带领下的话,恐怕老早就杀到金陵城下逼迫离帝签下城下之盟了。
而那一战也成就了周敦颐虎帅的威名,虽然很多人在觉得周敦颐这名声华而不实,觉得这是因为周敦颐没有对上黑袍圣君,可是谁让当时的黑袍圣君一心逃命,连自己国家的军队都顾不上,哪有闲工夫来管这些别的。
所以直到现在,周敦颐也未曾与黑袍圣君两军对垒过,关于谁才是这一个时代的军神,也就没有了一个准确的答案。
至于第二点的原因,就是西坤国的整体民风彪悍,其国人尚武,各各身强体壮,论单兵基础素质,当论诸国之尖,而且其国人众多,这一点可以入诸国之首。
西坤国立国千年,据传他们的开国君主乃是一位女君,以一身霸道绝伦的修为威压四方,堪称那一个时代的绝顶翘楚,无人可与之匹敌,她在当时修士的地位,就相当于如今的风不平地位一般,无人敢挑衅其威。
后西坤国传位十三代,到了如今这一任坤帝的时候已经是第十四任了,而那位他们的开国君主,也被西坤国人尊为娲皇,为其在国内修建了不少雕塑以此来纪念她当初为西坤国所作出的巨大贡献。
很值得奇怪的一件事就是,西坤国的每一代坤帝,其个人修为都是一绝,如果说其它国家的君主评判明君的由头是看那位对于治理国家的水准的话,那么西坤国君主的地位就纯靠自己的一身霸道修为来镇压。
就拿当今这一代坤帝来说,修为已然是达到了顶尖战力的标准,虽说当时被风不平逼迫不得不吃下了黑袍圣君的肉身,但是不能否认的是,
这位坤帝的修为可是实打实的,就按目前来看,大陆各国君主就算是全部加在一起打他一个,那结局也只能是他轻松取胜。
而说其主要,西坤国入选大陆五小国之一的最主要原因就是他的人口够多,他的人口顶峰之时甚至可以说是东巽国人口数量的两倍有余。
有了人口,也就有了军队,西坤国单靠一国之地养出来了百万大军的事情,也是实打实的,除此主要原因之外再加上西坤国的国民本身也不差,坤帝修为也极强,这些原因加在一起,也就让西坤国跻身与五小国之中,位列五小国之首,要不是上面那三大常任大国太过于强大的话,估计西坤国早就不会只是一个五小国了。
跟东巽国百年未经战事来比,西坤国这几十年里面发动的战争可不少,那几次针对南离国的联军,每一次的提倡者都是他西坤国,虽然每一次都因为种种原因而不得不败退,尤其是最后一次直接被打了一个团灭,但是西坤国却好像没什么事一样,上一次战役损失了多少士卒,转眼之间就又从国内征兵补充了进去,一战又一战的洗礼,西坤国的军队之中,那些老兵数量慢慢达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数字,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兵,在西坤国却如同大白菜一样随处可见,可能对于西坤国这么一个人口大国来说的话,就算是派出去十万大军一次性全部折在外面了,他们也只会暗道一声可惜,而后又不痛不痒的再度征兆十万大军出来吧?
练兵练到这种地步,西坤国却还能稳居于大陆诸国之中,也着实是一个奇迹了。
这畸形的征兵,换在其它国家早就引起了暴乱了,可在西坤国却如家常便饭一样,哥哥战死了,弟弟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顶了上去,弟弟战死之后,女子也换上一身戎装代替自己的丈夫从军,久而久之,一家人全部死在了西坤国发动的战争之中。
周遭的小国打不过他,大国也就只有一个南离,可南离深陷皇权争夺的泥潭之中,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来出战这么一个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国家。
曾不止一次,诸国君主都认为西坤国的百姓们都被灌了**汤一样,浑浑噩噩的,只知道听从国家下达的命令,却毫不思考这条命令是否正确,他们就像是傀儡一般,没有了自己的想法。
有老者言,这是因为地府小鬼在作祟,因为当时五方上神的那一位逃出一丝神魂,需要大量的人间魂体来治愈自己的伤势,所以就与地府之君达成了协议,将这一片土地全部化为鬼域,简单的来说就是,这块土地上的人们,可能不是活人,跟你聊的正开心的那个家伙,说不定就是一道没了自身魂体的行尸走肉罢了。
可能是觉得这老者说的太过扯淡,很多人就不以为然,毕竟西坤国如果当真是那老者说的那副模样的话,他们哪来的那么多人杰俊才,诸如黑袍圣君这些人,他们不都是活跃在上一个时代的顶尖人物吗?
难不成你要说黑袍圣君其实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这也太扯了吧。
第四十六章 西坤军营闹剧
军营之中,正中央的一处营帐之中不时的从中传来一阵阵**的声音,听的营帐外的那几名把守的士卒们面红耳赤,却不能说什么。
而从营帐外面时不时路过的巡逻队在路过这座营帐的时候,都是快步经过,生怕自己巡逻的声音吵扰到了营帐里的那位贵人。
没过多久,来了一位身穿红色官袍的中年人,这人面如红枣,气势非凡的站在那营帐外头,在听到了那营帐之中传来的声音之后,面色顿时变得铁青了起来,一只手掌缓缓的握紧,踏出左脚就要往里闯。
“储大人,储大人,且慢,小王爷正在里面忙着与人商讨军机重事,您如若身上没有什么旨意的话现在还是不要进去的为妙。”
那营帐外守着的士卒看见这中年人要闯进去,连忙给他拦了下来。
储大人面色铁青,语气之中充满着怒意,对着面前这拦下自己的士卒吼道
“商讨重事?商讨重事会传出来这种低俗之音?你们还不都给老夫退下!”
储大人衣袖一挥,一股雄厚的掌力从袖间拂过,重重的砸在了那几名士卒身上。
那几名士卒措不及防,被这掌力给生生的给击飞到了围栏上撞了上去。
看着那几名士卒躺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身,储大人冷哼一声,再度一挥衣袖,直接闯进了营帐内。
而进了营帐内之后,储大人则是被自己面前所看到的这一幕给惊呆了双眸。
只见那营帐正中央不知何时被布置出来了一处水池,好几个妙龄女子衣着暴露的在那水池里面嬉戏着,而一旁的案板上,一位年纪幼小的小孩子正一脸笑意的一边吃着桌上的水果一边看着闯进来的储大人。
“不知储大人今日来我这军营之中,所为何事啊?小王可是很厌烦在自己心头上的时候被外人所打扰的,如果储大人对小王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那就勿怪小王粗鲁了。”
话音落下,这小王爷趴下身子,翘起了二郎腿,这样子看着好不纨绔。
见到小王爷趴下身子,那帘子后面走出了两位一身透明纱衣的女子,轻轻走上前去,盘腿坐了下去,开始给小王爷捶着背。
储大人望见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手指怔怔的指着那水池,对着小王爷怒声说道
“老臣记得没错的话,陛下早在半月前就下令,命令小王爷您率领此军赶赴陵阳县没错吧?!可是小王爷您现在却在干什么?沉迷在这些酒色之中?”
小王爷嘁了一声,挑眼斜视着储大人,满不在乎的对着他平静的回答道
“怎得,储大人您今日是来对着小王兴师问罪的不成?小王的军队,想什么时候调动就什么时候调动,哪里轮得到您这个朝廷的礼部官员来指指点点呢?”
说罢,小王爷翻了个身,伸手挠了挠痒,而后又挥了挥手继续说道
“如果没别的事情,储大人您就回去吧,小王乏了,不想再继续与您起什么口舌之争了。”
这小崽子!
储大人强忍下了心中的怒火,用力的一挥袖,气愤的哼了一声,转了个身头也不回的就走出了营帐。
走出营帐外,储大人看着那些看见自己身影后立马就离得远远的士卒们,强压下了自己心
中的怒气,故作没事的走了出去。
营帐内,那享受着被妙龄女子们侍奉的小王爷在感觉到那储大人走远了之后,嘴角微微上扬,笑了一声。
而身旁那正在给小王爷捶着背的那女子感觉十分奇怪,就出声询问道
“小王爷这是想起了什么开心事吗?怎得笑了出来。”
小王爷猛地一翻身将那女子搂入自己的怀中,哈哈大笑着说道
“能看着那储老头有气说不出来话的事,在本王这里都是好事,哈哈哈哈。”
说着,这小王爷搂着这女子的手掌慢慢的游动了起来,惹得这女子一阵阵娇呼传过。
引来营帐内不少女子的艳羡神情。
什么调兵遣将,对付区区一个南离,让那黑袍圣君带着那几只军队去就行了,本王?本王这么一张大牌,打在这个牌局之中,他南离吃得消不吃的消,哈哈哈哈,那储老头一个礼部的穷书生,居然还舔着脸过来质问本王的事,要不是看着皇帝哥哥对他极为宠信,本王早就杀了他取了他的头颅来当做本王的尿壶了。
是的,这个小王爷,就是西坤国的一位手握兵权的实权王爷,他与当代的那位坤帝,可是同胞的兄弟,而他继承的这个爵位,也是上一代的一位为西坤国立下赫赫军功的异姓王爷的爵位。
因为那位异姓王爷手握兵权,且军功累累,在朝中的威望也是极为强大,在这一代坤帝继位之后,那位异姓王爷心中就难免的滋生了一些不该有的小心思,筹备了数年妄想推翻西坤国的政权来一手改朝换代。
可是东窗事发,坤帝老早就知道了这位异姓王爷的小心思,暗中派人拉拢这异姓王爷在军中的一些得力干将并许以高位,拉拢了不少人过来,而后又派遣死士刺杀掉了这异姓王爷的所有血脉,最后一杯毒酒赐死了这异姓王爷,对外宣称其劳累过度心神耗损太大不幸去世,紧接着坤帝怕这异姓王爷手中掌握的军队对自己有反心,就将自己的同胞弟弟名义上过继给了那刚刚去世的异姓王爷,顺理成章的让自己这位皇弟接过了那个王爵,而且又将那异姓王爷手中掌握的军队也一并的交给了这个皇弟,这一系列的手段,对于这位坤帝来说,简直就是干净利落,让无数西坤国的平民百姓都还蒙在鼓里,当真以为事实就是如坤帝所说那般。
而自从在自己的皇帝哥哥帮助下接过了这偌大的权柄之后,这个小王爷所作所为都让无数人为之唾弃,那些民间的纨绔子弟所做过的事,这位小王爷都会做一遍,而且做的还会更加的放肆。
可偏偏就是因为他现如今的权柄和自己皇帝哥哥的保护之下,无人敢对他说些什么,即便是朝廷之中的那些一方大员,也是对这位抱着能不惹尽量不惹的态度。
因为这位虽然做事荒唐,但是他带兵打仗却是还说得过去,虽然不能说多么优秀,但也可以说是中规中矩,最起码放在东巽的话,就他这水准也可以说是不错的了。
而那位储大人,出身西坤朝廷六部之一的礼部,年近半百,为人刚正不阿,两袖清风一身正气,这些词完全就是为这位老大人所做的,这位老大人自年少时便学富五车,可是在考举的时候却因为揭露了考场上舞弊的事情,导致被一些官员记恨,暗中打压,这才使得这位储
大人劳累半生最后才在坤帝的赏识下最终进入到了六部之一的礼部,当起了礼部侍郎,而坤帝之所以赏识到了这个家伙的原因,也是因为储大人这个人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为国家着想的争臣。
不过作为争臣,储大人的缺陷也是很明显的,那就是他对于正确的指令极其的捍卫,而对于一些错误的政策,他也是第一时间就会跳出来指正,哪怕是哪条命令是由坤帝本人亲自拟定出来的,只要是有错误,他就会毫不犹豫的跳出来指正,这也就是储大人为什么劳累半生到最后还是在坤帝的帮助之下才勉强当了一个礼部侍郎的原因了。
因为他树敌实在是太多,西坤国的朝廷之中百官里面那些奸臣何其之多,这储大人的出现不就是来砸他们的饭碗的吗?要不是这储大人后面有坤帝的保护的话,恐怕他老早就被一些奸臣给指鹿为马而后流放边疆充军了。
另一边,储大人一脸怒意的觐见了正在练武堂里面练武的坤帝。
坤帝此时正是一身劲装,手中一杆七尺长枪挥舞的如飞龙一般,在听见来人通报储大人求见之后,坤帝这才将长枪丢给了一旁服侍得太监,从宫女的手上接过毛巾,擦拭了一下自己满是汗水的脸庞,不慌不忙的走到了椅子上,擦拭完了之后将毛巾随手放在一旁。
拿起了已经被倒上茶水的茶杯,抿了一口之后,储大人也正好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储大人先是跪在地上对着坤帝行了一礼,而后不起身,只是拱起手对着坤帝沉声说道
“陛下,为何您半月前颁布的调遣军队赶赴陵阳县城的旨意,到了如今,那城外军营的无当军却还没有动身,依旧在那里如同以往一般无所事事。”
也亏得是坤帝老早就知道储大人这直性子,而且坤帝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君主,不然的话就冲储大人说的这话,换在其他君主身上老早就让人把他给拖下去砍个七八遍了。
坤帝尴尬的笑了一下,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茶杯放在茶桌上,摊开双手向着储大人解释道
“储大人何必为此事动怒,还是请先平身起来罢。”
“不,陛下如若不能给老臣一个解释的话,老臣今日就跪在这里不走了。”
听着储大人这语气之中极其坚定的话语,坤帝不知为何摇了摇头,继续解释道
“储大人啊,这件事朕记得没错的话应该与你礼部无关的吧,兵部的人这几日还没到朕这儿说起这事,你礼部的怎么就插手管起来了这事呢?这可坏了朝廷的规矩呀。“
见坤帝有意扯开话题,储大人暗自深吸一口气,爬附在地上沉声继续说道
“兵部的那些人哪里敢招惹那位小王爷的事,可是老臣却不怕,在老臣眼里,那位小王爷如今的话应该在陵阳县城外休整军队,而不是依旧如往常一般呆在军帐里面做那些**之事!老臣是礼部的官员没错,但是老臣也是西坤国的一位官员,老臣不止要为礼部的方针着想,老臣更要为我西坤的未来而着想啊!恕老臣直言,此战我西坤面临的可不是什么周遭小国,此战我西坤面临的对手可是雄霸大陆几千年的南离国,这场战役可不是那么轻轻松松就可以取胜的,老臣认为我西坤绝对不能对此掉以轻心的啊!“
第四十七章 亲情还是国家
坤帝俊俏的脸庞皱了皱眉头,一只手掌已然握成拳头状,如果换做是旁人跟他在这里推三阻四的就是要问个明白的话,按照他的性子老早就一巴掌挥过去,直接把那个家伙给拍成碎渣。
可关键的是如今在跟他说这话的人却不是旁人,而是他这几年最为宠信的储青天。
这个家伙都半辈子过去了,还是没改掉这刚正不阿的性子,人家不都说沉迷宦海多年哪怕是一朵白莲花那也会被污秽成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吗?
这个储青天,可真是让朕又爱又恨啊!
坤帝压下了自己心中的火气,手掌轻轻扶额,纠结再三之后,颇为无奈的开口说道
“那如储大人所见,此事朕该如何决策呢?”
储青天听见坤帝这股语气说话,眉头一皱,抬起了头,沉声对着坤帝回答道
“陛下所言欺煞老臣了,老臣何德何能敢教陛下做事,老臣心中所想不过是希望陛下让那些本该参与在此次攻伐南离战役梯队之中所编制的军队不再拖拉,早日赶赴前线,老臣所想仅此而已,”
好家伙
坤帝心中苦笑,你这老家伙哪里是不敢教朕做事,这不都话说明白了,唉,罢了罢了。
坤帝扶额,继续说道
“那就依照储大人所见,王公公。”
坤帝身后的一位侍奉的太监应声而出,快步走到坤帝跟前,跪了下来,恭敬的回应道
“奴才在”
“此事交由你去办,现在就去城外军营之中将朕的那位皇弟给叫过来,就说朕有事要跟他说。”
王公公连忙起身,那对双眼瞅了一下一个小太监,二人结伴直接走出了这练武堂。
坤帝眉头一挑,摆出一副笑脸,对着储青天说道
“如此安排,储大人可否满意了?”
储青天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在一旁的太监帮助下,起了身,做到了早已放在不远处给自己准备好的椅子上,闭目开始养起了神。
坤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平日里就只喜欢醉心于武道的练习之中,这些朝廷的事情自己平日里一直交给五大将和丞相来做的,也就是这次攻伐南离是自己提议的。
好不容易自己有心思攻伐南离了,在朝堂之上提出来了这个事情,这才过了多久,麻烦事就找上门来了。
自己那位皇弟到底是什么尿性自己再清楚不过,可是自己这些年一直都没有管过那位皇弟的原因还不是因为自己心里还是宠溺着那位皇弟。
毕竟帝王家里无亲情,上一代坤帝所生下来的皇子那可是多达十几个,一个个平日里在各式各样人的教唆之下开始了勾心斗角,完全都不把什么兄弟情谊放在心上,也就自己的那位皇弟因为跟自己是同胞兄弟,而且自己这位皇弟在三四岁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击败了各个皇子加冕为帝,所以这位皇弟也就跟自己没有什么矛盾的产生,一直都已兄弟相称呼,自己也是只有在这个皇弟身上,才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
所以在自己当初决定赐死那个异姓王爷
之后,第一个想到来继承那个家伙爵位和手中兵权的人,就是自己这个同胞弟弟,这些年里,自己那位弟弟无论是犯下了什么事,自己都会包庇了过去,无论他想要什么东西,自己也会在可以满足的情况下来满足他。
这种溺爱的感觉,让坤帝觉得自己如今就是一个十分称职的好哥哥,可是他却殊不知在外人看来,自己对于这位小王爷的宠爱简直就是过了头,这其中完全就早已不像是那种兄弟之间的情谊。
也或许是因为在他们眼中,帝王家里的所谓亲情也就是那么回事。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
那位小王爷终于是来到了坤帝的面前。
小王爷看到了坤帝之后,一脸喜色的正要上前行礼,可是他一瞥眼,看到了那不远处正冷眼看着自己的储青天的时候,面色猛地一变,遂后又装作无事的走到坤帝跟前,一脸笑意的说道
“皇兄,小弟来了,不知您今日专程派人去军营传唤小弟是为何事啊?”
坤帝同样在见到小王爷的时候也是喜色上头,站起身来走到小王爷面前,伸手摸了摸小王爷的脑袋,道
“其实说来也没什么大事,朕今日叫你来此,主要原因是想问询一件事。”
小王爷看着储青天嘴角轻蔑的一笑,在他看到储青天还在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这位皇帝哥哥今日叫自己来这儿到底是干什么的。
无非就是来这个老东西来自己皇帝哥哥这里告了自己的一状呗,哼,这个老东西,可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跟皇帝哥哥何等亲密的关系,岂是你这个老东西可以三言两语就挑拨离间的?
于是乎小王爷就装傻着回答道
“啊?陛下直言就好,小弟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搞得陛下您和礼部的储大人都在这儿等着小王呢。”
坤帝面露一丝尴尬的意味,他怎么听不出来自己的这位弟弟是在跟自己装傻不知道,那后半句嘲讽意味非凡的话语,矛头还不是直指储青天。
看到了坤帝面露尴尬说不出来话,储青天站起身来,义正言辞的大声说道
“小王爷何必在这里装傻,陛下今日叫您来这儿的原因还能有什么?还不是想要询问一下小王爷您麾下的那支军队,明明就在此次攻伐南离战役的编制之中,可是为什么半个月过去了却还在城外一动不动?”
别人需要故作话语的来跳过这一套,他储青天可不愿意,你既然跟我在这里装傻让别人以为自己不知道,那我就直接说出来就是,那些弯弯绕绕的玩意,我储青天可做不来更学不来。
也亏得小王爷身居高位多年,养气功夫还不错,要是换成别人听到储青天这么直接扑脸就差骂出来的话,早就忍不住发作了起来,可是小王爷却只是讥讽的一笑,嘲弄意味十足的回复道
“啊?是这样吗?可是小王怎么不知道此事呢?攻伐南离的那些大军不是早就已经到达了前线整装待发了吗?”
看着小王爷继续装傻,并且已经开始了有些不要脸了起来,储青天面色顿时变得铁青。
这个家伙,真当自己是陛下的亲弟
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我储青天今日就非得挫一挫你这家伙的锐气!让你知道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于是,储青天走上前来,对着坤帝行了一礼,道
“陛下,此次攻伐南离我西坤国按照先前朝廷拟定的编制来看一共出征九路先锋军,共和人数四万有余,其中这九路先锋军之中的百战之师共有三支,其余两支早已到了我西坤与南离的边境线上的那座陵阳县城,按照原本拟定的诏书来看,九路先锋军集结的最迟时间是本月月底,可是时至今日,那九路先锋军之中的那剩余的一个百战之师,也就是小王爷麾下的那支军队,到现在却仍旧在城外的军营里面整日懒懒散散,并未有什么赶赴前线的迹象!”
这长长的一段话说完之后,储青天冷眼看向小王爷,他不信坤帝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只见坤帝微微思索。
按照先前自己与五大将和各部官员商讨出来的结果却是如储青天所说。
此次攻伐南离的战役自己共分两支集团军,第一路集团军为先锋军,共九路军队,而自己当时所挑的那九支军队都是在国内近几年打出过不错成绩的军队,为的就是想要把这九路先锋军锻造成一柄锋利的尖刀,直接从南离的边境防线之中捅开一个口子,当时自己安排的时候就再三言过这九支先锋军缺一不可,没想到到了如今自己却忘了,自己那位弟弟麾下的那支军队,正是那九路先锋军之中三支最为精锐的军队之一。
南离此次安排对付自己这边的统帅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周敦颐和白家那个老头子其中之一了,这两个家伙哪一个都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主,由他们来布置的防线,自己这九路先锋军可是真真正正的缺一不可啊,唉。
没想到自己却漏了这么一茬。
于是乎,坤帝面色无奈的看向自己这个还自觉无事的皇弟,果断的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十七弟,你即刻回营,集结麾下军队,明日清晨便赶赴陵阳县城吧。”
小王爷听到这话,面色一怔,遂即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自己这位皇帝哥哥,满脸疑惑的看着坤帝。
他原以为自己皇帝哥哥会站在自己这边然后帮助自己批判储青天这个迂腐的家伙的。
可是,可是现如今自己这个皇弟哥哥却跟自己说,让自己带兵赶往前线?
小王爷的气息渐渐的变得不稳定了起来,但最后还是沉住了气,拱手冷淡的对着坤帝答道
“小王遵命,那小王就先告退了。”
说完这话,小王爷头也不回的就跑出了练武堂。
只留得坤帝一脸愁容的尴尬看着储青天。
南离哪里是那么好啃得骨头啊弟弟,难不成你这些年以为自己打得过几路蛮族军队就自觉我西坤强盛了吗?
那南离如今,虽然风不平那个让人恨得家伙重伤未愈,可是军事方面却仍旧还有两位不能让人掉以轻心得家伙啊。
坤帝看着自己这位皇弟越来越远得身影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弟弟,还是没有经历过上一次诸国讨伐南离时期被周敦颐那个魔鬼支配过的恐惧。
第四十八章 黑袍圣君的阴谋
待得那小王爷回到营帐之后,阴着一张脸,那眼神仿佛能吃掉一个人一样恶狠狠的扫视了一圈营帐里那些还在嬉戏着的少女们。
小王爷大手一挥,对着营帐外喊来了几位军官,语气之中充满着怒意却强装平淡的吩咐着他们道
“集结军队,去武库之中取出我军的器具,而后再去兵部要一封文书,让他们准备好我军的粮草,明日清晨全军出发赶赴陵阳县城。”
那几位军官呆在这位小王爷身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看到了自家小王爷这么一副神情就知道刚刚去了宫里出了什么事,所以他们也就没有过多询问原因,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就四散而去执行自己的任务了。
在他们走出营帐外的时候还在各自讨论着怎么今天小王爷就去了一趟宫里,回来就变成了这副吓人的样子。
其中一个军官说,有可能是因为储青天的原因,在那位军官解释了一番之后,这些人才明白并且确定了自己家小王爷之所以生气,估计原因十有**就是因为那储青天。
作为一支风气极为像是私人军队的编制,这几个军官也曾是跟随过上一代异姓王的,现如今这支军队被小王爷给接管了之后,在他们看来自己这支军队现在就是小王爷的私人军队,只听从小王爷的调令,而自己这几人,就是小王爷的家臣,正所谓主忧臣忧,主辱臣死。
看来自己几人以后一定要安排一次这储青天了,得让他知道知道自己家小王爷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
营帐之内
小王爷怒视一方,那些女子此时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但是刚刚的那一幕也让这些可怜人儿心中明悟,自己服饰的这位贵人恐怕是生了什么怒气,所以她们都自觉的不再嬉笑着,愣神的呆在原地。
“滚出去,都滚出去!”
小王爷大吼了一声,这些女子连忙从各自刚刚呆着的地方跑出了营帐,有些女子连自己的衣物也没有管,就那么赤条条的跑出了营帐。
这可让那些营帐外呆着的士兵们大饱了一番眼福,看着这些突然出现在了自己这些兄弟面前的女子们,更有甚者此时都流出了口水。
不过理智还是克制住了他们心中的冲动,各自都装作没事人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只不过的是他们在干自己原本要干的事情时,还时不时向后有意无意的撇着那些满是慌张的女子们。
而营帐里
小王爷正在到处砸着营帐里面原本摆放着的东西,诸如那些放在外面金贵的不成样子的花瓶,此时也被小王爷给摔的稀巴烂。
即便如此,小王爷心中的怒气也没有得到抒发,他愤怒的大骂着储青天,脸色扭曲的不成样子,气息十分不稳,如果此时有旁人进来看到了小王爷现在的这副摸样一定会大惊。
原本那个在外人面前处变不惊,一副纨绔二代做派的高傲小王爷,如今却变成了一个情绪得不到释放的小孩子。
“恨他吗?”
不知从哪里,传出了这么一句话。
小王爷面色一滞,遂后反应过来看向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人,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就又要举起一个花瓶准备砸向地面。
“想报仇吗?”
又是同样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这么一句话。
小王爷双瞳猛缩,他看到了那人的模样。
怎么会,怎么会,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前线吗?他他他!
那原本的座椅上,黑袍圣君正悠闲的从果盘之中拿出一颗葡萄放入嘴中细细咀嚼着。
“你,你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
小王爷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好几步,黑袍圣君这个家伙自己自打去年年底在宫里见了这家伙一面之后,就感觉这家伙身上散发着一股让自己感到极度恶心且危险的气息。
这家伙明明是此次攻伐南离战役的先锋军大将,他不是半个月前就早已跟随军队出发前往陵阳县城了吗?
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黑袍圣君阴狠的笑了一声,脑袋倚靠在后方,身体极度放松的状态下对着那大惊失色的小王爷轻飘飘的说道
“王爷你这又是何必呢?纠结这些有的没的他重要吗?您只需要知道,老夫此次到这儿,是来帮您的就行了。”
黑袍圣君感受到了小王爷心中对自己的那股莫名的抗拒感和厌恶感,他其实也很无奈,他成名的时候,自己面前的这个小王爷还在宫中喝奶呢,自己这两年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回到了宫中,这个以前还在喝奶的小家伙在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就跟绵羊见到了野狼一般,啧啧啧,看来还是现在身上那道散不去的尸气造成的副作用啊,这些后辈们对自己都有天生的抗拒感。
小王爷大口的喘着气,这黑袍圣君身上的那股威压在刚刚的那一瞬间对自己造成了不小的损伤,再怎么说他其实如今也只是一个刚刚出阁的小孩子,在面对这个活在上一个年代的风云人物的时候,自己总感觉自己在面对的是一个来自深渊的魔鬼。
“你,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小王爷无力的瘫坐在水池旁,他身体的力气刚刚不知为何好似被突然抽空了一样,整个人都软乎乎的,怎么也站不直身子。
一定是这个家伙搞得!
黑袍圣君挑了挑眉头,玩弄着刚刚又从果盘之中拿出的一颗葡萄,语气之中充满着讥讽的意味回答道
“老夫一个早已死了的家伙还能干什么呢,还不是看小王爷您对老夫有些惧怕,老夫想要来弥补一下小王爷您而已,除此之外可再无其它想法哦。”
小王爷面色扭曲的不成模样,他想张开嘴对着营帐外大喊,让自己麾下的士卒们冲进营帐拿下这个黑袍圣君,可是在他张开嘴之后,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来一个字。
黑袍圣君滋滋的笑着,仿佛一个魔鬼一般的出现在了小王爷跟前,弯下身子,指间轻轻挑起小王爷的下巴,柔声说道
“小王爷您这是想干什么哟,想叫军营里的那些士兵们进来看看小王爷您如今的这副出糗的模样吗?老夫都说了,此次来到这里,只是想帮上一帮小王爷您,缓解您我二人之间的那层隔阂。“
见小王爷依旧是那副不相信自己的目光,黑袍圣君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继续道
“那老夫就明说了,老夫此次是要来帮助小王爷您,对付储青天那个老家伙,那个老家
伙朝中早已有很多人看他不顺眼了哦,小王爷您今日在那个老家伙面前受了气,朝中的那些家伙可是也十分对小王爷您感到愤怒呢,这其中,也包括老夫在内呢。“
小王爷慢慢的相信了黑袍圣君这有着蛊惑味道的话语,怔怔的点了点头。
黑袍圣君见小王爷点了头,手指一滑打了个响指。
小王爷猛地一咳嗽,喘了几口气,瞪大了双眼,他现在好像又可以说话了。
于是乎,小王爷认真的看着黑袍圣君,沉声说道
“老大人您说的可当真?“
见这个小家伙上了钩,黑袍圣君心中一笑,紧接着面上摆出一副和善的模样,细声回答道
“老夫所言自然是真的,那储青天跟老夫之间的仇恨可是有几十年了呢,老夫早就想对那个老家伙下手了,既然小王爷如今在他那里受气,老夫那就更要对他下手了。”
小王爷面色一喜,没想到这个黑袍圣君看起来也不坏,这看起来也没有传言之中的那般作态呀,看来那些传言果真都是谣言罢了。
小王爷此时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可以重新活动了起来,于是就活动了一下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样貌,恭敬的对着黑袍圣君说道
“既然老大人您是这样想的,那小王自然欣喜,与老大人此前所产生的隔阂那自然就将一笔勾销,小王只恳请老大人您一定要说话算数,将那个老东西给小王凌迟处死!”
听到凌迟处死的时候,黑袍圣君眼神一挑。
这个小家伙,小小年纪心中居然这么狠辣呢,有意思,有意思,真是对了老夫的胃口,哈哈哈,不过可惜了,老夫如今只能将你当成一个工具而已哟。
黑袍圣君重新站起了身子,双眼斜视着小王爷,道
“既然如此,那就烦请小王爷您按照陛下所令,明日清晨就整军前往陵阳县城,老夫就在那里等着小王爷您的到来,到时候等小王爷您到了那里,老夫自会将老夫心中谋划已久的计划一一告知小王爷,好让储青天那个老家伙此次战役之后,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落下,黑袍圣君的这道身影突然消失在小王爷面前,空气之中只留下一道黑烟飘过。
小王爷还被吓得一惊,还以为出了什么别的事,紧接着才缓过神来,刚刚跟自己说话的,应该是黑袍圣君原先留在京都的一道分身罢了。
仅仅一道分身的威压就让本王感受到了如此之强的压迫,真难想象那个家伙的真身的威压会有多么强。
果然不愧是上一代我西坤国的领袖人物,呵呵呵,储青天,你个老东西,你这次死定了!
空荡荡的营帐之中,只留下小王爷一人放肆的笑声。
而远隔千里的陵阳县城内
黑袍圣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那对如同蛇目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远方。
鱼儿上钩了,接下来,就该让老夫看看这次面临的对手到底是哪个家伙了。
白家的老头,还是那个当年捡了漏的周敦颐呢?
此次,老夫可一定要让你们南离元气大伤,用你们百万百姓的鲜血的精气,来恢复我神的元气。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等着瞧吧
第四十九章 二线的事端
“军主,您怎么了?”
一位年轻军官疑惑的看向周敦颐,自从刚刚开始,自己这位军主就一声不吭,仿佛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思绪不知道飘向了何方。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周敦颐,这可是正在商讨军机大事的时候啊,您怎么就神游了起来。
周敦颐猛地一惊,眨了眨自己的双眼,自己刚刚好像是听到了有什么人在远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一不注意整个人的魂就像是被勾走了一样,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看着自家军主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这位年轻军官轻轻咳嗽了几声,站在一旁对着在场的其他人拱手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
“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里吧,诸位请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军主有些事要处理。”
话音落下,在场的其他人陆续的走出了军机室,最后军机室里只留下了周敦颐和这位年轻军官。
年轻军官凑到周敦颐跟前,小声询问道
“军主,您是不是最近太过劳累了导致有些疲惫,怎得今日的这场军机会议才刚刚开始讨论没多久就突然变成了这副摸样?”
周敦颐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只是静静的坐在了椅子上,伸出手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闭上双眼,语气之中有些漂泊的说道
“不知道,可能真如你所说,是本王最近操心的事太多了,搞得有些神经兮兮的,唉,这副状态可不能出现在两军对垒的时候啊。”
周敦颐扭了扭自己的脑袋,心想自己刚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自己这些年也没像今日一般出了这种状况过啊,真是有些奇怪,难不成真是有人在背后搞我?
年轻军官皱了皱眉头,自己跟随周王爷也有十年了,到现在也从未见过周王爷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周王爷向来都是严谨认真的代表词,在这种重要会议上以往都是比谁都投入认真,今天这一遭,自己也是头一回见到。
周敦颐无力的摆了摆手,道
“你先退下吧,让本王一个人静一静。”
年轻军官无奈,只得听从了周敦颐的命令,拱手行了一礼,便走出了房门,顺带将门关了起来。
周敦颐看着有些昏暗的房间,双眸有神的盯着那刚刚模拟布局推演的沙盘,盯了许久之后,最后不知为何的叹了一口气,一只手掌扶了扶自己的额头,从怀中掏出了一柄剑鞘和剑柄都早已生锈了的短剑。
那孩子,这时候应该已经进入了东巽境内吧。
也不知道此行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会不会一路平安的归来,苦木和忽地笑那两个家伙,看着也是个靠谱的人,希望你们两个能护着我儿安全归来吧。
没错,周敦颐此时手上拿着的这柄生锈铁剑,就是当初自己挑选给周不疑的那柄铁剑。
在前些日子周不疑一行人离京前,周不疑又将这柄铁剑交还给了自己,还在他老子面前显摆了显摆青檀那个小丫头片子给他托人锻造的短剑。
哼,那个小兔崽子,真是不识货,这么一个宝贝铁剑居然就被他那么随意的扔给了自己,这小兔崽子也不知道想当初这柄铁剑在江湖上被多少人抢夺,引发了多少起血雨腥风,真是的。
这小兔崽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了那只看外表有多么华而不实的臭毛病,这老物其貌不扬就不能是好东西了?
等这小兔崽子回南离之后我一定要好好改改他这个臭毛病,省的以后给他老子在外头惹出来什么笑话。
一想到周不疑,周敦颐就不停的开始笑骂自己这个儿子,在他看来,自己这个儿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那嘴上的口舌功夫倒是年纪轻轻就能骂的那几位京中有名有姓的教书匠给气得吐血。
要不是自己专门给陛下提了一嘴这事,让这小子进了那上书房,估摸着这小兔崽子又该气走几个老师。
站在门外的年轻军官听见屋内传来自家军主那笑骂声,无奈的嘟了嘟嘴,现在看起来倒是没事了,自己也可以安心去整理军队了。
而南离国的另一边
白家老帅捋了捋自己长长的白胡须,那对鹰目锐利的盯着手中的记录本,无形之中散发着一股久经沙场的强大威压,搞得此时身边的那些当地官员都不敢吭声。
过了不久之后
白家老帅一把甩出手中的记录本,冷哼一声,平静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怒意的说道
“真的在哪里?”
那些本地官员听到这话惶恐的不行,你看我我看你的,最终其中一个人扭扭捏捏的走上前来,吞了口口水,有些尴尬的疑问道
“老帅您这是哪里的话,什么真的在哪里,这不就是真的吗?”
白家老帅眉毛一挑,斜眼紧紧的盯着那人,手中握着的那支毛笔一瞬之间直接向那人扔出,砸在了那家伙的脸上。
那个官员措不及防,脸上顿时被这毛笔的力道给砸的出现了淤青,并且还沾上了一些没有干透的墨水。
白家老帅此时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走到那个家伙的面前,一把拽起这家伙的衣袖,对着他大声质问道
“老夫说真的在哪里?你们这些小辈以为在这记录本上做了一些手脚老夫就会老眼昏花的看不出来吗?老夫戎马一生会看不出来你们这些小手段?”
说罢,白家老帅一把将这个官员重重的扔在地上,那对鹰目扫视着其他官员们,这之中包含的怒意,这些官员们自然都看的了然于心。
于是乎,在这些官员们内心挣扎了一番之后,最终还是派人从不知何处取来了另外一本记录本,恭敬的递交到了白家老帅的手上。
白家老帅这才暂且平息了自己的怒气,重新坐了回去,翻开手中那本新的记录本,一页一页的认真翻看了起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
白家老帅终于是翻看完了这本厚厚的记录本,看完之后,白家老帅看向这些人的目光都变得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亏空了这么多的编制?你们这些年在这里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白家老帅紧接着就变得怒不可遏了起来。
这本记录本上原本记载着的是这一州部的历年军事编制,刚开始自己看还觉得没什么别的,可是越往后看,直至看到了去年的编制的时候,与十年前的编制完完全全的就是缺了五万的编制。
而让人怒火中烧的就是,这些家伙直至前年向金陵上报的军饷还是以前的那些编制
的军饷,也就是说,这些年里,这些家伙都在吃空饷?
好家伙,这群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家伙,一个个的吃空饷吃的肥头大耳的,也不知道本州的那些百姓们会被剥削成什么样子。
白家老帅唤来门外的一个随从,附在他的耳朵边上轻轻说了几句话之后,冷漠无情的看着这些人。
“收拾收拾,你们准备回京吧,锦衣卫的人会护送你们回京的,所以收起你们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
白家老帅一拍案板,门外顿时涌进十几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重重围住了在场的所有官员。
那些官员们此刻面如死灰,仿佛都认命了一般,不约而同的低了下头,也不反抗,就这么乖乖的被锦衣卫给带走了。
待得那些官员和锦衣卫走远了之后,那个随从单腿跪在白家老帅跟前,抬起头来疑惑的问道
“老帅,您为何在去往军营之前就将这些官员全都押送回京了?我们在这里可没有什么人脉,即便是当地的这些军队统帅,也与您并没有什么关系,更别谈交情了,您这样做,就不怕到时候不能完完全全的掌握这一州的军队吗?”
白家老帅无奈的笑了笑,他哪里不知道这些弯弯道道,可是他的性格也就决定了他刚刚直截了当的做法。
如果他的性格和周敦颐一样的话,恐怕是会等到此次战役结束之后才会酌情将这些贪官给一一押送回京,因为周敦颐在面对这种大事的时候,是会调动任何一个自己可以短暂使用的力量的,哪怕那个力量的源头并不干净,只因为周敦颐的兵法走的是诡道,无所用而不用及。
而他就不一样了,他的性子直来直去,所行兵法也是光明磊落的正道,所用计谋也无一不是阳谋,那些耍小手段的兵法,并不符合他的性子,所以在他面临这个选择的时候,就会直接的叫来锦衣卫,将这些贪官们毫不犹豫的给押送回京,而不是等待事后。
“做都做了,小嵩啊,爷爷我的性子就是这样,你个小崽子难不成还不了解?反正大战将起,爷爷面临的又是黑袍圣君那个活死人,那个家伙的用兵,可比你周叔叔还要没有底线,于其留着那些人来用,还不如直接把那些家伙给赶紧押送回京,省的被黑袍圣君那个家伙给抓住漏洞用一些钱财让那些家伙当了卖国贼,那样的话,纵使你爷爷我怎么做,也逆转不了大局的啊。”
那被称作小嵩的随从仿佛听懂了似的点了点头,这么一想的话,自己爷爷说的也没错,既然是面临黑袍圣君,这样干净了断的做法却是也是不错的。
于是乎,小嵩站起来了身子,走到了白家老帅的身后,伸出手替白家老帅揉捏着肩膀,有意无意的提醒着白家老帅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爷爷您可千万不要跟之前那次一样,直接就亲自上阵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小战役败了也就败了,最主要的是爷爷您可不能出了事啊,师傅他老人家这次可是在我出发之前专门提醒我说让我保护好您,尤其是要看住了您,省的您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前线。”
白家老帅此时如同一个老顽童一般笑着用手拍打了一下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掌,乖巧的说道
“好好好,爷爷听你的,听你的。”
第五十章 白面书生南离人
夜晚萧瑟,狂风刮过,漫山遍野的树木野草都被吹的东陲西仰,而那原野之上,此时正矗立着二人。
其中一人身高八尺,样貌威武不凡,一张瓜子脸配上那邪魅的笑容,手指之间缠绕着一束带刺的花骨朵,另一只手掌上握着一只通体发亮的寒铁匕首。
若不是这人打扮乃是一副男装的话,在外人看来他的这副好皮囊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美人儿的皮囊,还好,他身上的一些明显的特征为他的真是性别作出了指正。
而另外的那人,身穿一身通白色道袍,那纤细的手指团团缠着一串佛珠,腰间别着的一本古籍,早已破烂的不成样子,可是他的面庞却格外的妖艳,然而美中不足的就是,他身着道袍,可是头发却被佛门剃度,没有了一根烦恼丝。
除此之外,这人另一只手上还手持着一把折扇,这么冷的天气,手中的折扇却依旧握在手里,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白面书生,呵,你约我来这儿究竟有什么事?”
那男子邪魅一笑,手掌上的那把寒铁匕首握得更加紧了起来。
白面书生一把摊开手中折扇,指间轻轻放在折扇上面,瞧都不瞧那男子,自顾自得说道
“我管不了东巽和西坤两国已然决定的事情,但这次的事还轮不到你们北方的人来插手。”
男子笑面如花,指间的花骨朵身上的刺越发的长了起来,遂仰天大笑了一阵,跟仿佛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一样,对着白面书生取笑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被南方三国都不承认的流浪儿?居然有闲工夫跳出来教我们做事?烦请你去看看大夫,先看看你配说这话吗?”
“我不配,我没有那个身份,所以,我今天约你来这里也没打算要跟你扯嘴皮子打嘴炮,我只会用我擅长的东西,来让你们北方各国收起自己不该有的小心思,蠢蠢欲动,就打的你们乖巧起来。”
白面书生折扇一翻,从折扇的尖上冒出来了五把飞刀,手腕再一抖动,那五把飞刀随风飞起,白面书生向后一退,双掌一聚力,内力直接迸发而出,轰向了那五把飞刀。
五把飞刀此时此刻犹如五把死神钩索一样,向着那男子飞去,每把飞刀飞往的地方,都是那男子身上的一处要害。
飞刀所划之处,隐隐约约的将空间撕裂,那男子自知躲不过去,双眸紧闭,体内内力由内而外猛地一散,配合着他指间上的那花朵,形成了一道由红色血玫瑰造成的屏障。
那五只飞刀在刺到屏障之后,速度明显的为之一滞。
那男子见到这般情形,嘴角正要一笑,可接下来却被余力所震的连着后退了好几步。
那男子捂住自己的胸膛,原来不知何时,一把飞刀已经刺进了他的胸膛。
怎么可能?!
自己的防御手段可是少有人可以正面攻破的,这个白面书生他怎么会?他怎么配?
那男子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那支飞刀不偏不倚的
刺进了他的心脏,而那飞刀刺进自己身体的那一刹那,竟然还在不停的用着那白面书生的内力余力波动来震散自己体内剩余的内力。
自己现在的身体,就好像是被捅出来了一个窟窿一样,血流不止,而自己身体内的内力对这种情形,却怎么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这个家伙,隐瞒了他的实力!
这男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直直的倒在了地上,那弥留之际,对这种结局感到不敢相信的目光还在瞪着天空,自己,居然被白面书生这么轻轻松松的就,杀死了?
夜晚下的原野,白面书生一人手执折扇,冷眼看向那倒在地上的尸体。
我本南离人,奈何尔等死不放。
白面书生,少年成名,以一串从不离手的佛珠与折扇而广为人所知,他那标志性的一身通白色道袍和腰间不变得那本古籍,更是让人辨认出他的一点。
白面书生得真名真姓到了如今还未曾有人知晓,世人只知道这个家伙原本是南离生人,出身高贵,可是家门惨遭灭门之祸,与锦衣卫的齐无恨遭遇几乎差不多,白面书生与齐无恨不同的就是,他并没有遇见过那些曾待他好的人。
从家门之中逃出一条性命的他,成为了一个过街老鼠一般的人物,人人都不待见他,即便是那些乞丐地痞,看见他也是一副嫌弃的目光,仿佛在他们看来,白面书生就是一个不详的人物。
而白面书生当时心念俱灰,当时的他听说如若踏入佛门便可让自己重新再活一世,于是他便自己给自己剃度,一跪一叩首的想要拜入佛门。
可是那是的佛门众人对于白面书生也是极为嫌弃厌恶,拿着扫把就将白面书生给打了出去。
后来白面书生又听说道家门徒依旧可以消去自己身上背负着的罪孽,于是他就从南离远赴东巽,想要拜入东巽道家。
可结局却是,那日的木德老道人不在道观,那些看门的道家道士也早已听闻白面书生的罪孽深重,依旧如佛门子弟一般,将他打发了出去。
自此之后,白面书生便成了一个不似佛门不似道家的信众,身着道袍,脑袋却被剃度,这时的白面书生,已然看破了众生,开始了游历大陆的生活。
也不知他最后得到了什么机缘,等他再回到世人的视野的时候,这时候的白面书生已然一身修为绝顶,杀人于无形,因为他自始至终都一直强调自己是南离人,于是乎也被一些好事者称呼其为南离国的三不惹。
原本的他,在不久前尾随锦衣卫的齐无恨到达了平舆县,又在夜晚的时候将那迂腐胆小怕事的县尊给当场斩杀,至于原因,这又是一个无人可知的事情。
即便是齐无恨当时恐怕也没有发觉到,自己的身后一直跟着一个白面书生吧。
虽然是书生,但其所做之事,早已与一名优秀的刺客相差无几。
再往前来推,白面书生也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就前往西坤,会见过了那黑袍圣君,也正是因为他与黑袍圣君说的
那番话,最后才让黑袍圣君决定了联合东巽共同讨伐南离的决策。
而至于做了这些事的白面书生到底是在为了什么,这件事恐怕也就只有白面书生他本人知道了吧。
而现如今躺在地上成为一具逐渐冰冷的尸体的这男子。
他是北方诸国之一的北艮国皇室供奉之一,同时他也是北艮国安插在南离刺探情报的南方军事情报最高统领。
白面书生正是听说了这家伙最近查到了一些关于东巽西坤两国有意对南离开战的信息,想要连夜穿回北艮国,所以白面书生这才假借其他人的名义约了他出来。
也亏得这家伙自恃自己修为不错,南离无人可以轻松的杀了他,哪怕是铁箭禅师也做不到在杀死他之前让他传出那条信息,而且他也认为没人会专门来杀了他,他的身份南离的那些家伙也知道,不过他北艮国不也有南离安插的人吗?这些大国之间心里都明白的,再说自己背后的北艮国那可也是三大国之一,南离怎么犯得上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想杀了自己然后惹怒北艮国,让北艮国协同北方诸国参与进这场围攻南离的战役呢?
可是他怎么想也不会想到,今日来见自己的居然是白面书生这个家伙,而且他也不会想到,白面书生如今的修为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这种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自己灭了的绝顶修为。
这家伙,真的不长脑子的吗?
自己背后那可是,那可是北艮国啊!
北艮国,大陆三大国之一,其国内精锐骑兵多达十万有余,纵横北方无人可敌,与南离在南方被诸国联手压制的情形不同,北艮国自始至终都是北方诸国共主,哪怕是中原那几个较为强大的国家,在面对北艮国的时候,都是自然而然的低了一头,年年向其纳贡。
毕竟与南方的地理不同,北方的地形实在是太擅长骑兵纵横沙场了,尤其是现如今北艮国的骑兵完全就是大陆各国骑兵的祖师爷。
就算是南离的禁军王牌黑羽林骑,虽然其战力强大无比,但是却也敌不过北艮国的骑兵,只因这黑羽林骑人数太少,他北艮国的骑兵那可是十万计的,而黑羽林骑的数量自始至终都没有超过千人过。
数量的压倒性差距,早就抹平了黑羽林骑的强大无比的实力。
靠着一手骑兵的压制,和其他方面领先各国的实力,北艮国已经称霸北方长达百年了,要不是北艮国内部的皇室矛盾比南离还要凶狠的话,恐怕诸国联合打压的就不是南离而是北艮国了。
北艮国真正立国的时间也就只有几百年,可是艮帝却多达十几位,尤其是近百年之间的北艮国,光是登基换帝就有了八次。
百年的光阴,换了八位艮帝,其中在位时间最短的一位艮帝仅在位半天。
所以北艮国虽然这般强大,可是这些年却怎么也不能真真正正的统一全国力量对外扩张,光打内战每年耗损的钱财那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就这也没有打明白,还谈什么别的对外扩张。
第五十一章 权柄
而当今这一代的北艮国艮帝,只不过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这个小孩艮帝当时之所以可以登基成为艮帝,原因就是因为上一代的时候因为发生了一起宫廷流血政变,导致他的哥哥们全都死在了那场政变之中,而只有那时候还年幼的他有幸逃过一劫。
事后发生政变的那位大人物也是被锒铛入狱,最后被饿死在了地牢之中,而还活在世上的他,在被北艮国的众人发现了之后,就将那时候还懵懵懂懂的他强行扶上了皇位,成为了北艮国的第十九位艮帝,而他也是历代艮帝之中最为年轻的一位。
虽然他名义上是艮帝不假,但是北艮国的朝政却仍然还握在那几位大人物的手里,北艮皇室如今能在朝堂之上说得上话的也就只有一位七十多岁的老王爷。
这位老王爷已然年老,他也不是什么修士,更不是什么道家佛家信徒,年少的时候他就爱好游山玩水放荡自己不懂节制,而年老之后的他也就是成为了一个正儿八经的老眼昏花神经时不时痴呆的老头子。
指望他这样一个老头子帮助艮帝夺回权力?
基本上是没戏的。
而此时的北艮国真正掌握权柄的共分五家,而这五家里面以北艮丞相最盛。
别的国家,一家的子弟想要连续当上几代的九卿啊六部高官那都已经是不得已多见的显赫世家了。
可是到了北艮这里,北艮国的丞相一位,被那个大世家活活的给玩成了自己家的世袭制。
最起码这一百年以内,北艮国的丞相换了五六位,而这五六位每一位的出身,都是来自于这个极其显赫霸道的大世家里面。
无论是朝堂上的权柄,还是北艮国那制霸北方的军队,他们一家都掌握着一大半。
虽然名义上不是艮帝,可他们一家的权柄却早已可以比拟其他国家的帝王权柄。
而那小孩艮帝,却早已被他们一家给当成了一个吉祥物,平时一些重要的奏折,都是直接送到他们的丞相府,而不是送到皇宫里面交由艮帝决断。
要不是因为各国之间对于王室血脉的维护,他们一家恐怕早已就各自威胁让艮帝退位禅让给他们一家了。
可惜,大陆上的各个国家,在关于维护各国王室血脉的这一点上,是不约而同的默契。
你有才能,可以,权力分你一些,毕竟你可以做出来一些比朕来做做的更好的事情。
但是给你的最多也就只能是异姓王,你要是想在再往上走的话,那你可以试试尝试被大陆诸国围攻的感觉。
关于帝位,只能是我们一家的血脉来继承,别家的人?你还不配。
这一点上,曾经也是有过血一般的教训出现过。
传说大陆上的一个古老国家,当时他们的国家内也出现了一个手握权柄权势滔天的家伙,而后这家伙最后滋生出来了一些想要改朝换代让自己当一当皇帝的想法。
最后的结局是,他改朝换代将原本的那个国家皇帝撵了下去,可是他的帝位还没做稳几天,原本纷战不休的各国却出乎意料的同时签署了停战协议,共同组建联军连夜开赴那个国家,不出半月,那个新生的政权就被捣毁成了渣子,而那个新君,也被各国君主统一约定将
其尸身马踏三日,最后悬其首级与那个国家的京都城门之上。
而那个国家原本的君主,也被各国君主给默契的迎了回来,在那个君主重回帝位掌握回来了自己的权柄之后,各国的军队这才退去,继续开始了纷战。
这也就是为什么,北艮国的君主之位换了这么多次,而那个家族也掌握了百年之久的权柄之后,也没有敢于让北艮国改朝换代的真正原因。
因为他们怕,即便是他们手中掌握的是目前大陆排名前三的大国北艮国,可是一旦他们触碰了那个底线之后,他们将要引来的可是来自大陆诸国的怒火以及讨伐。
他们死上个把人并不可怕,可是他们怕的是自己整个家族都被灭族,在他们的眼里,自己家族的重要性,可是远远超过国家的。
先保护住自己的家族延续,再讨论自己国家的死活,这也是他们这些大家族的家训之一。
那些世代忠君爱国的家族,你看看在他们北艮国有几家?
不,应该说以前那种忠君爱国的家族是有的,而且地位也是很高的。
但是他们的结局呢?
还有哪个的家族延续到了如今?
还不是统统消失在了岁月长河的流逝之中,成为了年月史的点缀。
哈,可能他们的事迹现在广为传播,流传于世人的口中,很多人将他们称呼为保家卫国的英雄。
但这种留名青史的事,能保得住他们家族的长久延续吗?
还是让自己家族能够延续千年乃至于长久不衰,这才是他们该做的。
那些留名青史的事情,就交给那些不怕死的家伙吧。
我们这些人,稳座钓鱼台,看着台下他们之间的争斗,岂不美哉?
这些思想,在这个将北艮国丞相之位包揽百年的那个大家族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而北艮国安插在南离负责南方三国的那个妖艳男子,在外虽然名为北艮国皇室供奉。
其实他真实的身份那可不只是区区供奉,能让他真正肆无忌惮的在南离搜集情报的身份,那可是因为他是那个家族这一代的嫡子的原因。
虽然不是嫡长子,也没继承到他们家族包揽的丞相之位,但是毕竟他可是嫡子的出身,碍于北艮国的威压和那个大家族对于北艮国政策的影响力度,南离东巽和西坤三国的高层,也就随他去了,反正只要不要让他刺探到那些重要的情报,其他的事就任他查了,反正查到了也没什么事。
而另外一点的原因就是,这个男子的一身修为虽然战力并不是很高,但是他身上的护体法宝那可是数不胜数,包括他所修习的攻法那也是擅长防御的,哪怕是他碰见了如铁箭禅师这种级别的顶尖战力,他也是可以挡住一会儿让自己把情报传送出去的。
可惜的是,他遇见的是刚刚重新出山的白面书生。
五把神鬼莫测的飞刀,就轻松的取了他的性命,白面书生恐怕就如今展露出来的战力,和苦木相比估摸着也差不了多少了。
甚至可以说,如果是苦木身处此景,面临了与这妖艳男子同一种的情况下,面对上白面书生,恐怕也会遗憾落败。
苦木的剑法堂堂正正,就跟白家老帅的
用兵一样,剑法虽然变化多端,但百变不离其宗,虽说到了风不平那种境界的时候,万物皆是剑,随心而出,随性而收,对上同等境界的白面书生那也不过是几剑的事。
可如今的话,白面书生却不一定会输给苦木。
白面书生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点起了火苗之后,随手扔到了那具已然变凉了的尸体之上。
火苗越来越大,没过一会儿,就烧遍了那具尸体的全身。
弯腰不紧不慢的从地上拾起那五把飞刀,白面书生将其安置回了自己手中的折扇上面,折扇一挥,那火势再度演化的严烈了起来。
白面书生冷笑着,看着那具燃烧着的尸体,突然不知为何口中叹出了一口气,喃喃自语的说道
“也不知道这一卦,卜的是吉是祸,但愿南离能挺过这一劫吧,这也是我目前可以做的一些事了。”
话音落下,白面书生将折扇插在了腰间,如同谪仙一般,在月光的照映之下,那挺拔的背影浮现在了湖畔上。
白色的道袍,随风飘扬,白面书生的俊俏面孔看向湖面,思索着,他的身份做这些事情在外人看来实在是有些难以想象的吧。
他已经被上一代离帝公然的说出不是南离国民,而在几年前的东巽西坤两国也同样说出了类似的话。
他目前,可是一个没有得到母国承认的凄惨家伙啊,即便是诸国都称他为南离黑夜杀手,可是南离到现在也没有出言收回之前上一代离帝的那番话。
这些年可不止一国向他抛出过橄榄枝承诺给他高官厚禄,只求他去他们的国家为他们效力,可是他都一一拒绝了,他的心里,还是自始至终的认为自己是南离人的。
就像他这次暗中挑起黑袍圣君攻伐南离的心思,并且积极奔走三国促成此事,甚至于他在南离还联合一些人做出来了一些小手段,这些事情的目的,还不是因为他想在这次战役之中用自己的力量来为南离做出一些有目共睹的贡献,以便让那些家伙,包括离帝,出口承认他是南里国民。
反正他也早就看出来了,黑袍圣君对于南离的仇恨迟早会遏制不住,自己也就只是耍了一些小手段让这件事加快一点进度罢了。
再说东巽国本来就是百年没有经历过战事,国内少壮派对于战争的渴望,最迟只要一代的时间就要爆发出来。
与其往后拖十几年,发展成自己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的局面,还不如现在就挑起这番战事,让自己给这场战役选一个导火索而已。
现在的南离就照他来看,国力已经是恢复了不少,国内更有周敦颐和白家老帅这两位名帅统御两地战场,修士更有铁箭禅师等人应付,更何况底牌还有一张让人闻风丧胆的丢盔卸甲的家伙镇场子,这种牌面的南离,早点应付完这南方两国施加的压力,省的让自己赌一个未来十几年的不确定因素来的更干净利落。
反正结局肯定会是南离获胜,在他白面书生如今看来,南离是绝对不会输掉的,他对自己的这个想法,可是抱有绝绝对对的信心。
一想到此事过后,自己就可以真正的成为南离国民,白面书生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来了一抹极美的笑容。
第五十二章 手提三尺青锋
手提三尺青锋,斩尽天下邪魔
这是苦木当初拜在风不平门下的时候,风不平跟他说的一句话。
风不平曾经不止一次的对他说过这句话,可是那时的苦木却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师傅明明已经那么强大了,可是在对自己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那神情之中都会时刻带着一丝落寞。
苦木曾问
师傅,您的剑道已然可以称神,古往今来千百年,已经无人可以与您相匹敌,可是为何您却总是念叨这么一句话呢?
风不平落寞的眼神看向远方,手握三尺青峰,斩尽天下魑魅魍魉,这是他曾经年少时悟出来的自己所要行要做的剑道法则。
可是几十年过去了,他手中的三尺青锋是已经换了好几把,到了如今的境界更是一花一草皆可为剑,哪怕是传呼之中的心剑,他也可以运用自如。
但是斩尽天下邪魔,他却永远都无法做到了吧。
他在外人看来,南离剑圣,独孤求败,天下无双,一人之威镇压大陆群雄,可是谁又能看的出来,他的剑道到了如今早已不再是完美无缺的了。
崛起之时,恰逢南离大难临头,他手提三尺青锋赶赴各地战场,一人一剑折服何其之多的英雄豪杰为他所用,甘愿在他麾下当一剑卒,可在这一路上的时候,他又靠着那手中的三尺青锋妄杀过多少的平民百姓呢?
战争,在很多人眼中是冷漠无情的绞肉机,死在战争之中的人每年都是数不胜数,可是在风不平的眼里,他年少时曾想着凭借自己一人之力就可以让整个大陆恢复千年之前的那番和平岁月。
于是他奔走各地,呼吁各国停止无意义的战争,大家相安无事的矗立各方,不好吗?
可是这一切的想法,在旁人看来都是幼稚的,都是极其理想的,于是乎风不平就被各种的拒绝给击垮了心中的所想,这一路上他见过许许多多街旁的乞丐可路边的弃婴,看着那几位肥头大耳的官员们在酒楼之中大吃大喝,山珍海味好不自在。
可是路边因为吃不饱饭穿不上一件可以蔽体衣服的的贫民们早已被寒风冻得瑟瑟发抖,那枯瘦如柴的百姓们,还要起早贪黑的劳苦一天,即便是这样也有很多人换不来自己一家人所需要的口粮。
嗷嗷待哺的孩子,年轻的妻子头上早已布满了白发,双手已然冻疮连连,这样的家庭,在各国都是很常见的情况。
可是风不平当时年少,在看到这些情形之后,都将其归罪于这永不止息的战争之中。
在那时的他眼里,战争就是一台没有感情的绞肉机,它将无数家庭给折磨的支离破碎,可是带来的结果却只是想要换来那些王公权贵们的一己私心。
于是他落寞的回到了南离,开始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闭关苦修生活。
因为风不平本身就出身于南离皇室,而且他的母妃更是那时的皇后,他自然而然也是嫡子之一,而且也是那种受到离帝宠爱的皇子之一。
那时的他还年少,想法和眼界
都还很狭小,自顾自的以为各国的那些路边冻死骨究其原因都是因为上层的一己私心而造成的战争所搞出来的。
于是他在回到南离之后,散尽家财收养了多达近万人的弃婴以及乞丐和那些生活困难的家庭。
他那时还傻傻的以为,只要自己的修为够强,只要自己有足够的实力,他完全可以让南离境内再也没有一具街边冻死骨的出现。
可是后面发生的事,却再次打破了他那理想的想法。
那些受到他钱财资助的人们,其中很大一部分人在突然得到了这笔钱财之后,在风不平的想法之中,那笔钱财完完全全·1可以让他们养家糊口,闲余之时还能剩下一点小钱来自己随意花销。
可没过多久,那一大部分人的钱财竟然全都花光了,而且不止花光,他们身上还背负起来了一大笔负债。
这种情况,让风不平顿时感觉到了不可思议,然而后面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又发生了。
那些在得知了自己的钱财是王爷风不平赠于他们让他们好好活下去的人们在知道了风不平的身份时,竟然不约而同的堵在了风不平的王府门口,大声叫喊着风不平,一个个都跪爬在地上祈求风不平再给与他们一笔钱财。
更有甚者,直接上前用力的叩响了王府大门,蛮横的要求风不平定期给他们一笔钱财。
风不平这时候开始了陷入深深的迷惑之中,他疑惑,他纠结,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于是后来的他在一位皇室的老者引荐下,去了一座道观拜访了一位老道士。
老道士安静的听完了风不平诉说完了整件事情之后,无奈的笑了笑,手中的拂尘不慌不忙的放在一旁,比划着的跟风不平说道
“这个世上的百姓,虽生而平等,然其性子嘈杂不同,所处的地位也截然不同,所待得环境更是各不相同,老道我活了百余年了,发现了那些贫苦了几代人的家庭,他们身上散发着的那股气息,已然是病入膏肓,即便是给他们一座金山银山,他们过不了多久也会败光了的。”
风不平不解,问那老道士这到底是什么病,怎么会就病入膏肓了呢?
老道士慈祥的看着风不平,这个年轻人的想法还是太过理想化了,被现实情形所击垮的模样,未来一定会很不好受的吧,遂即,老道士继续回答道
“这就是穷病,一个人生而贫穷,并不可怕,生而身份低贱,那也无伤大雅,只要那人靠着自己的努力,亦或者是几代人的努力,最终他还是会让自己的后代摆脱那种生来家徒四壁的情形,摆脱掉那种生下来就遭人指指点点的身份,而那些连着贫苦了几代人的家庭,他们就不一样了,他们身上的穷病早就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用,老天爷并不是没有给过他们机会,他们虽然贫苦,但仍旧延续了几代人,却仍旧没有起色,这种家庭的人们,王爷您是扶不起来的。”
那日,听完老道士的这番话之后的风不平面若死灰,他原以为只要自己的力量够强,修为够高,就足矣改变
这个事件,可是老道士的那一席话却深深的揭穿了这个事情的真相,也让他明白了,自己曾经的想法有多么的可笑。
难怪自己的父皇在听闻自己散尽家财资助那些贫苦人家的时候是那副表情,自己还以为当时是父皇被自己给震惊到了,现在想想,其实自己父皇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的结局了吧,那次看向自己的表情,其实只是怜悯罢了吧。
于是乎回去了之后的风不平一改平日作风,下令驱赶走了那些上门要钱的人们,自己开始了长达十年的闭关苦修生活,十年之后,风不平已然快要三十岁了,那时的他明显已经懂得了一些事情的真理,于是乎腰间别着一柄平凡无奇的佩剑,再次开始了游历大陆。
这一路上,风不平边走边战,闭关出来之后的他,再也没有了以往的那般对于百姓们无比怜悯的神情,这时的他早就已经对于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他这时候想要做的,只是不停的去各国找对手,来磨砺自己的剑道。
十年前的他,心中所愿就是手提三尺青锋,斩尽天下邪魔,凭借一己之力,让整个大陆变得没有战争。
而十年后的他,如今的心中所想,有的只是想让自己的剑道大成,然后安安稳稳的保护好自己的母国南离,除此之外,他早已没了别的想法。
他啊,经过了十年的闭关苦修,早已被岁月磨平了棱角,曾经那个行事莽撞不计后果的年轻人,早就已经死在了十年前的那次与老道人交谈之中。
现在的风不平,只是一个想要追寻剑道的修士罢了。
可是后来没多久,风不平就听说了自己的父皇遭遇意外突然病逝驾崩,还好自己的哥哥迅速的出面平息了一些事情,而后登基称帝。
好在风不平对于离帝之位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在听到自己母国并没有什么事之后,就熄灭了回去的想法,而后远赴了极北之地。
可是当他从极北之地出来之后,又听说了自己的哥哥,也就是现如今的离帝,遭遇了敌国杀手的刺杀,现在已经重伤奄奄一息,国内的这一代皇子们还都是一些人精,对于离帝之位早就已经垂涎欲滴,虽然自己哥哥还没驾崩,可是在他的这些儿子们之间,那些暗地里的争斗早就已经开始了。
风不平顾不上别的,连夜从极北之地赶回南离。
在他到达金陵之后,所幸见到了自己皇帝哥哥的最后一面,离帝看着自己的这位剑客弟弟回来了之后,激动的握住了他的手腕,用尽全身气力对着风不平说了几句话了之后,就再也控制不住身体的变化,最终含笑而逝。
风不平从自己哥哥那里听到了那几句话之后,从皇宫出来第一个就是直奔周王府,在于那时还是个年轻小伙子的周敦颐秉烛夜谈了一整夜之后,第二天在风不平和在皇子们之中威望最高的周王周敦颐帮助之下,离帝被推举了出来,也就是现如今的这一代离帝。
(最近这几章会写一些人物的背景故事,都是在为本书的第一个小**来做铺垫,哈哈哈)
第五十三章 没有枷锁的猛虎
这一代的离帝被推举出来之后,南离众人皆为之所震惊,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位离帝在这一代的诸位皇子之中完全就是属于那种默默无闻的角色,默默无闻到如果即便是那些还是孩提的小皇子们。
认识这些小皇子们的人,都远比认识这一代离帝的人多。
这一代离帝的出身并不高贵,他的出身只是因为上一代离帝与一个宫女偶然之间的产物。
那个宫女的出身就更加低贱了,只是一个贫民家庭养不起的女儿,被迫进了宫中当了一个负责干杂活的宫女,要不是上一代离帝有一日喝醉了酒,兴致到了,而且正好碰上了这个宫女在一旁换洗衣物,于是乎这才有了那一夜。
十月之后,这位宫女就诞下了这位大皇子。
对,没错,这位宫女诞下的不止是一个皇子这么简单,那时的离帝后宫诸位妃子并无所出,这宫女生下来的这位皇子,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大皇子。
事后离帝虽然感觉十分后悔,但还是出于男人的愧疚心,册封了这个宫女为妃,虽然自那之后离帝就再也未在哪位宫女妃子的殿中下榻过,但是无法改变的事情就是,她生下的皇子,按照礼法来算,是那一代皇子之中的大皇子。
后来生下大皇子没过半年,这位宫女便离奇病逝,宫内传闻她之所以离奇病逝的原因就是因为一些嫉妒她诞下龙子的妃子所做的。
后面没了母妃的大皇子就成了无所依靠的一位默默无闻的皇子,直到后面才被那时的皇后可怜,征求了离帝的同意之后,将他给过继到了自己的名下。
那位皇后对待大皇子也是如同亲生儿子一般事事相依,并没有亏待过他什么,直到后来这位皇后生下了真正属于自己的皇子——周敦颐之后。
那时的周敦颐出生之时便占据在了风口浪尖之上,无论是自己母妃的势力,还是后来他长大之后展现出来的各种天赋,为自己招揽了不少有名有姓的门客,即便是朝中官员,对待他也是极其青睐,甚至不止一次有大臣提议离帝立周敦颐为太子。
只是当时的离帝有些别的想法,这件事情便一直拖了下去,直到他驾崩的时候,南离那一代也没有一位正儿八经册立过的太子。
这也就造成了当时离帝病重的时候,南离朝廷乱作一团,诸位皇子争相展露出来了自己对于那个位置的渴望,他们本身就是一群极有实力的皇子们,靠着自己的能力拉拢组建的势力也不弱小,再加上太子之位一直空悬,距离那个位置最近的周敦颐也是曾经不止一次表露过自己对那个位置从未有过想法。
这些种种的原因组合在一起,也就造成了诸位皇子一时之间就跟变了脸一般,往日之间的那副兄弟情谊,伪装出来的脸庞全都在那个时候被毫不犹豫的撕了下来,那时的他们,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让自己坐上那个位置,体验体验那一语决定千万人生死的感觉。
那种手掌天下权的感觉,他们这些皇子们,是最渴望的,因为他们见识过不止一次自己父皇的那股威势,他们想着的只是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成为自己父皇那样的人。
可是,
离帝的位置只有一个人可以坐,所以说那时候的他们可真是撕破了脸。
什么同胞兄弟,你不帮助哥哥我坐上那个位置也就算了,你居然自己还想坐上那个位置,你说你是不是想找死?
于是乎,往日之间亲密成什么样子的两兄弟,在这个时候,瞬间就反目成仇,二者之间的仇恨就跟多大的一样,暗地里对待对方筹划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可恰恰是皇子们之中最默默无闻,且势力最弱小的大皇子,最后却成为了这一代的离帝。
这一结局,不止让南离众人为之震惊,也让那些还在争抢之中的皇子们膛目结舌。
你个没什么本事的家伙凭什么可以做的上那个位置?你有什么资格?
可是当得知了拥护这位离帝登基的人是自己惹不起的皇兄周敦颐以及那威望隆盛的皇叔风不平时,这些皇子们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这两个家伙所拥有的力量,就算是他们这些皇子们背后的势力加在一起也不是任何一个人的对手,既然他们都出面拥护这一代离帝了,自己也就洗洗睡吧,再争下去自己说不定还会遭到他们的记恨,未来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与其让自己未来活在担惊受怕的日子里,还不如乖乖认命,各自也都承认了这位离帝的合法权,反正大家再次也都可以落的一个王爵的封号,富贵一生当个逍遥王爷也还可以勉强接受。
而可是当他们平息了皇权的争夺战时,他们才发现,原来诸国联军已经团团围住了他们南离,身处前线的白家老帅也因为老离帝的原因已经被锦衣卫给押解回京的路上了,前线的南离军队现在连一个正儿八经的统帅都没有。
在这种危难关头,周敦颐站了出来,他从自己拥护的这位离帝的手上拿到了一封任命诏书。
这封诏书,也是这位离帝登基之后的第一道旨意。
那就是任命周敦颐为南离兵马大元帅,统帅南离所有军队,而且诏书之中也将前线对抗诸国联军的所有权,全权交给了周敦颐来自己解决。
这一系列的权力,即便是白家老帅也从未拥有过。
而那时的周敦颐,不过是一个刚刚出阁获封王号的小伙子,南离众人对于这道任命也是极为惶恐的。
因为就算是自己再怎么看好周敦颐的天赋,但是现在他要应付的那可是人数百万计的诸国联军,打仗这种事,周敦颐也是第一次做的啊,谁知道这位王爷在这一方面上还有没有那种天赋,万一这位王爷打输了,那自己可就成了亡国之臣了呀。
怀揣着南离众人的担心,和离帝那道诏书,周敦颐义无反顾的上了路。
刚一到达战场,周敦颐便使出了一些小手段,立下了自己的威信,没多久就顺利的真正统御起来了自己麾下的这二十万大军。
前面七战七捷,周敦颐七战之后便使得诸国联军直接折掉了十分之一的战力。
最后周敦颐且战且退,一路上还使用了自己所获得的权力,下令携带百姓南迁,一路之上是连一粒米也没有给诸国联军留下。
这种坚壁清野的做法,说实话很多人都知道,因为这就是一道
很简单的阳谋,白家老帅作为阳谋的代表人物自然也知道,可是他为什么没有这样做呢?
还不是因为他没有那个权力,但是他没有权力可周敦颐却有,于是乎诸国联军的战线被拉的越来越长,补给线也越来越艰难。
等周敦颐率领大军协同百姓到了金陵城附近之时,诸国联军那时候甚至已经削减了不少军中粮草供应,诸国联军的士卒们当时甚至连一顿饱饭也吃不到。
注意到诸国联军营帐之上每日灶火的变化,周敦颐下令金陵城附近的官员疏散各自带走一部分百姓,自己带着麾下大军退到了一座高山之上。
诸国联军当时的那位老帅看见周敦颐如此做法,当即觉得这个毛头小子果然是漏出了破绽,他难道不知道那二十万大军窝在一个高山上面,自己只需要切断了四周的水源,围困几日就可以让他们不战而胜吗?
那位老帅得意的如他的想法这般,下令让诸国联军团团围住了那几座高山,切断了四周的水源。
这位老帅当时心想,自己只需静守几日就可以轻松的解决掉南离的所有战力,然后自己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拿下金陵城,所以他就没有想着分兵行动,将全部的兵力都压在了那几座高山之下。
没过几日,自己麾下的诸国联军已经因为补给线的问题,士卒一天已经削减到只能吃一顿饭的地步了,可是山上的南离大军却仍然气势如虹,这位老帅心中感觉蹊跷,不过很快就打消了自己这个想法。
老帅以为,这是那个毛头小子在虚张声势,故意摆给自己看的,所以他也就没有管了下去。
然而刚过一日,老帅就被突如其来的杀喊声惊醒,原来周敦颐早就与其他将领约定好,只要看见山下的诸国联军灶火削减到一定程度之后,便在隔一日的清晨一齐向山下大营发起冲锋。
下山猛虎,一时之间犹入无人之境,南离的二十万大军就正如这下山猛虎一样,杀进了诸国联军大营之后,一路之上横冲直撞,诸国联军的士卒们连握着兵器的手都握不稳了,遇上了这么一些气势如虹的南离大军的时候,不一会儿就作鸟兽散,诡异的溃败了起来。
百万大军的溃势,何其壮观,周敦颐当即下令麾下大军即刻追击上去。
这一路上,南离靠着二十万大军撵着诸国百万大军跑,诸国联军的尸体塞满了整座河流,一时之间,那位老帅气的直接吐出来了一口鲜血,当场气绝。
他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自己明明占据了天时地利,可是为什么最后先成了溃败之势的,竟然是自己。
按理来说不是南离大军先自己一步断粮吗?
为什么?
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这位老帅至死都没有想明白这一点,因为他在临死前就知道了一件事,对面的那个年轻统帅,从来都不是纸上谈兵的小孩子。
那个家伙的军事才能,远超自己,终归是自己眼拙了,看走了眼,使得自己丢了性命不说,也平白搭上了这场大战役的最终结局。
南离这一次,当真是放出来了一头没有任何枷锁控制住的猛虎啊!
第五十四章 世家子弟的私心
周敦颐在金陵城外的高山之上大败诸国联军之后,一路从金陵城追杀诸国联军到了中原诸国的边境县城上才被迫减缓了攻势。
而那时的诸国联军余部也开始了整合残军,不整合不要紧,一整合之后,诸国联军那时还剩下的军队数量可是当真吓了大陆诸国一跳。
当时讨伐南离的时候,是由中原诸国提议,最后北方三国在北艮国的带头之下参与了进去,而南方的东巽,当时还在休养生息之中,所以南方也就只有西坤国参与了进来。
当时的联军大大小小的国家加在一起也有十几个国家,其中西坤国的出战军力占了其中的三成,约五十万大军。
而由此可见,当时的联军在刚开始的时候,光是军队数量就可以直逼两百万大军了。
两百万大军,就算是这两百万大军其中一大半都是一群新兵卒子,那也足以让整座大陆的任意一国在面对这种情形之下来一次改朝换代了。
而这联军也亏得地理原因,西坤国的五十万大军只能单独从南方越过重重山路前去征伐南离,而当时南离的地理位置,面对上西坤国施加的压力,其实只需要派遣一员性子稳重的上将安安稳稳的把守住一些险地就好,最起码也可以拖上半年有余。
当时的南离在商讨军事会议的时候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就如他们所想,从国内找出来了一员性子极度稳重的上将统兵近十万负责抵御来自西坤国的攻势。
然而让南离国内那些大人们没有想到的是,西坤国那一次的统兵大将黑袍圣君,这个家伙到底是有多么的心狠手辣。
黑袍圣君出现在南离以往的视野时一般都是以武道修士的身份出现,作为统兵大将那也是头一次。
可正是这头一次,却将南离众人给来了一个当头一棒,第一场接触战役,那员南离上将就被黑袍圣君万军丛中斩于马下,原本在南离的军事计划之中要防守最少半年的西部防区,在黑袍圣君的攻势下,短短半个月就全境沦陷。
黑袍圣君自那一战之后一战成名,而作为正面攻势的诸国联军当时却被白家老帅给挡的死死的,半个月过去了,人家西坤国的黑袍圣君都快要杀到南离的京都州部了,自己这边却连南离境内都没有推进去,活生生被白家老帅手下的大军给挡在了南离国境线外面,无论双方战争的烈度多么的大,白家老帅的防区仍旧没有被打出来一个漏洞。
可即便如此,南离方面的西部防区的十万大军却断送在了那黑袍圣君的手中,一员大将也战死在了第一场战役之中,成为了整场战役里面南离方面战死的最高级别的将领。
一时之间,南离十三州部各地宣告守备力量短缺,不停的向金陵城求援,虽然诸国联军的大半军力都还被白家老帅挡在国外,可是面前的西坤国大军却距离金陵城之间只相隔了一个州部的防区了。
老离帝也是那时候开始不知为何瘫痪在床,无法言语,如同疯癫了一样,生活都不能自理。
也亏得后来风不平及时回到京城,在他回到金陵城的第二天,风不平便手持三尺青锋,孤身一人进入到了西坤军大营之中,先是轻松击败了西坤国大军之中所有的高手,最后一剑败退黑袍圣君,而后留下一句话让黑袍圣君早日退兵回西坤,否则他将亲自取了黑袍圣君的首级。
黑袍圣君哪里受过这股子气,他也是当时那个时代的顶尖风云人物,你风不平凭什么敢跟我这么叫嚣,我一个人打不过你,行,那我就多叫几个人,再带着我手下的精兵设下埋伏圈,让你风不平知道知道,一个人的勇武永远改变不了大局的走向。
而后来发生的事情很多人
也就知道了,黑袍圣君约下风不平夜晚决战,这边就叫上了当时诸国联军之中的几大高手,加上黑袍圣君共计五位顶尖战力的修士,再加上黑袍圣君手底下一支编制八百人的超级精兵埋伏在约战的地方,只等他风不平上钩,黑袍圣君就将让风不平横死当场。
然而风不平那一晚展露出来了自己真实的修为,虽是夜晚,可是那一日在黑袍圣君几人的眼里,风不平那就是一个彻彻底底从天而降的剑神!
什么一剑破万法,黑袍圣君在那之前一直以为这句话都是那些剑修自吹自擂的狗屁话,然而那一战见识到了风不平的神威之后。
一剑破万法?
不,那个状态下的风不平,已经不是一剑破万法了,那个状态下的他,已经是人剑合一,三尺青锋是他,他也是三尺青锋,那让自己这么一个顶尖战力修士面对上都会心生恐惧的一剑,绝对不是人可以使出来的。
这个家伙,绝对不是人!
一战之后,黑袍圣君重伤吓得连夜从南离腹地跑回了西坤国京都,心有余悸的窝在自己家里不敢出门。
而剩余的那四位顶尖战力修士,全都死在了风不平的神威之下。
包括那八百超级精兵,纵使他们使出了浑身解数,仍旧不敌风不平一剑之威。
要知道那八百超级精兵的实力自打这场战役开始之后可是有目共睹的,八百人曾打的南离西部防区的八千人跑,事后一战斩首五千有余,自身折损不到十人,而即便是拥有这种彪悍战绩的超级精兵,却全员覆没在了风不平的剑威之下,那八百人不甘的神情,仍旧让黑袍圣君历历在目。
后来西坤国的那五十万大军一瞬之间就没了元帅,金陵城的禁军也早已调动到了那个州部,配合那一州部的驻军,一口气就将这五十万大军全部都给留在了南离境内,一场高烈度的战役就击溃了西坤国这虎头蛇尾的攻势,斩首十万有余,俘虏三十多万降军,自那之后,诸国联军就如同被砍断左膀一般,失去了一股主要战力。
而那个时候的正面战场上,白家老帅也因为老离帝的原因被冠上了一个渎职的罪名,被锦衣卫给押解回京,正面的防区被诸国联军给狠狠的连战连退,一股脑就推进到了商州全境,向着南离京州推进。
而西坤国退出了这场战役之后,北方联军也在北艮国的首肯之下,先后宣布与南离单方面的签署了停战协议,北方三国也退出了诸国联军,诸国联军的实力又被削弱了几分。
可即便是这样,诸国联军仍旧还有百万大军可用,而南离方面,风不平那一晚的血战之后也受了点伤势,短时间之内需要静养,并不能出手。
南离再次陷入了困境之中。
而这时候也发生了老离帝驾崩,新离帝继位,周敦颐领命统帅大军,一战击溃诸国联军。
诸国联军在中原诸国的边境县城重整军势,刚开始的联军共计接近两百万大军,可现在的联军军队,居然连五十万都凑不出来,而且其中一大半的士卒身上还带着不同的伤势,能不能参加战争都是一回事。
看着面前越战越勇的南离大军,诸国联军无奈的认了个怂,在周敦颐的威逼之下,签署了协议,宣布此时还在联军之内的国家全部向南离称臣,每岁之时都需要向南离纳贡,并且需要联军掏出一大笔的战争赔款。
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诸国联军被现在的情形逼得没有任何办法说不,只得答应了下来。
反正向南离称臣这种事,以前又不是没有做过,大不了以后等自己恢复过来了,南离又虚弱了下去,自己在找准一个好时机捅南离一刀就是了,名义上的称臣,大
家伙意思意思就行了,反正现在是人家南离打赢了这场战争,自己还被反推到了自己国家的境内,自己哪还有本钱来跟南离来讨价还价什么的。
于是乎,这场席卷了近乎整座大陆的战争自此宣告了结束,南离再度稳住了自己三大国的地位,并且顺带又证明了自己仍旧还是那只雄狮,并不是什么软弱可欺的玩意。
而且事后还为周敦颐合风不平刷了一波声望,一个被大陆冠以南离虎帅,一个被大陆武道尊称为在世剑神,一时之间,南离仿佛梦回千年以前的那个独孤求败一国制霸整个大陆的时代。
不过大家其实都明白,这场战役真正的获利者其实还是以北方三国为首的北艮国。
因为你看看,西坤国作为主要战力,黑袍圣君事后被风不平活生生的给挫骨扬尸,而且出征的那五十万大军是一个人都没有回来,即便西坤**队数量雄厚,可这可是五十万大军,一眨眼就损失掉了,这事还好是给西坤国身上发生,也就让西坤国损失了一大半的战力,这事要是放在处理西坤国之外随便一个国家的话,你看看那个国家还有多少可用之兵?
直接就废掉了好不好。
而中原联军呢?
签署了那般丧权辱国的条约,每年还要向南离交纳一大笔钱财,再加上自己损失的军队也不少,短时间之内哪里缓的过来。
至于南离国?
南离这次战役即便是赢了,那也只是护住了自己国家的主权合国境,南离自己也损失了不少军队和钱财好不好,而且西部防区因为黑袍圣君的心狠手辣那可是被屠掉了好几座城池,即便是未来可以陆续收到中原诸国的一大笔赔款,可这也是需要时间来恢复国力的。
那么最后剩下的也就只有北方三国和东巽两方了。
东巽国是图不到什么好处的,那时候的他们还在四处镇压国内的暴动,自己还在火烧眉毛了,还怎么图别的利益。
所以说那场惊天战役最后的获利者,毫无疑问的就是北艮国为首的北方三国了。
这三国当时加在一起也就只派出了十万军队,而且还都是由老弱病残组成的杂牌军,在正面战场上本来就没露过几次面,损失自然也就不大,到了后来更是直接就与南离签署了停战协议,最后回国统计之后,发现三国派出去的军队加在一起的损失也不过千人。
毛毛雨了。
在大陆上诸国都因为这场战役或多或少的都国力折损的时候,唯独北艮国带头的北方三国既参与了进去,却又及时抽身,如同一位精打细算的老者一般,安安稳稳的独坐钓鱼台,跟事外人一般,看着这些国家之间的争斗。
这也是这百年以来,北艮国唯一的难得有了一次统一步调的时代,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年,可是却也展露出来了什么叫做大国的算计。
原本当时的北艮国决策者想的是借此机会削弱诸国国力,而后由他北艮国趁机大肆扩张,吞并诸国,不出意外他北艮国最多花上两代人的时间就可以手下整个中原领域,最后在靠着北方和中原的所有力量,逐个击破南方的三国。
南离?在那位决策者的眼里,那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了。
可结局却又很可笑,那位决策者没半年就病逝了,接手他的那位,很可惜,是一个以延续家族为大任的家伙,那个家伙直接推翻了自己前辈的所有计划,一心埋头栽在了与国内几大家族争权夺利的战斗之中。
北艮国好好的一副牌,却仍旧败在了世家子弟的私心之中,直到如今,也没能如那次一样,整个北艮国统一步调,举国上下只有一个声音号令。
第五十五章 抵达东巽九江郡
苦木一行人自打那日遭遇到了意外之后,一行人的路程就变得缓慢了起来,反正这几日里周王爷也给他们传过信封,周王爷在信里跟他们说路程不用赶得太急。
他那边已经陆续集结了差不多七八千的民兵了,从工部那里要来的那条流水线也将那批军备锻造的差不多了,已经在送往商州的路上了。
这样看来的话周王爷这时候手上就握着差不多两万左右的士卒,虽然还是有些不足,但是周王爷的意思是,让他们放慢自己的速度,迟上几日再进入东巽国内。
而在信中周王爷也简单的解释了原因,原来是周王爷早在年轻的时候就听闻过东巽国那些卜卦之术的神奇之处,所以就怕苦木他们几个这么操之过急的从南离赶到东巽的事情,恐怕会被东巽国的那些卜卦师给算出来,这样的话对于战局就不是很好了。
虽然苦木本人觉得周王爷这个担心有些太过于多余了,但最终还是决定听从了周王爷的意思。
反正稳妥一点就好,现在看来周王爷那里的情况有了些好转,自己一行人就跟正常的难民一样跑去东巽国内也行,这样也显得正常一些。
另外一点就是周王爷还在信中给他们布置了第一个此行的任务。
那就是让苦木他们抵达东巽之后,就事先查询一下此次东巽国一方负责此战的最高统帅是谁,并且将那个人的个人信息能搞到多少就搞到多少。
虽说东巽国在军事统帅这一点上一直是东巽的短项,但周敦颐可不是那种对于自身实力盲目自信的自大之人,毕竟此战东巽的军力可是远超过他手上这些烂牌的,两军还没接触,他还是想先了解到东巽那个统帅的信息比较好。
从那个家伙的手上下手布局,此战应该会赢得轻松一些。
对,没错,就是轻松一些,虽然周敦颐没有那么自大,但是他对于自己能不能打赢东巽的信念一直都是可以获胜的,压根就没想过自己会败。
周敦颐自己觉得此战的结局无非就是两种。
第一就是自己找到东巽统帅的破绽,如同之前那次金陵城外大破诸国联军一样,以自身损失最低的情况下,一战歼灭东巽的力量。
至于第二种,那就是对面的那个家伙周敦颐找不到什么破绽,先行防守,而后在慢慢布局,最后自己手下的这些军队大幅度损失之后,血战险胜东巽。
周敦颐一直都是倾向于自己达成第一个结局,因为那样的话自己就可以在解决掉东巽之后就整理军队直接开赴前往西部战区,跟白家老帅会一会那黑袍圣君的厉害。
黑袍圣君的战绩,跟他可是相差无几的,近乎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首先二人都是一战成名,而后二人的成名战役都是在上一次的诸国联军讨伐南离的战役之中,二人唯一的遗憾恐怕就是那次战役二人没有对上吧。
虽然事后黑袍圣君也被冠以西坤军神的称号,但是没多久就传出消息黑袍圣君死在了风不平的剑下。
时隔十年,黑袍圣君又出现在了西坤国,并且刚一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就是负责了西坤国对于南离的战役统帅。
周敦颐可是从
内心深处就非常渴望跟这个家伙交手,并且在两军对垒的时候,击败这个家伙,让世人知道知道,自己才是这个时代的军神。
苦木剑眉一挑,他们昨日夜晚才刚刚进入到了东巽国的九江郡之内,他们一行人在这一路上就发现了东巽国对于这次战役的热情未免有些太过于高涨了。
按照金陵得到的消息来看,东巽国决定参与进去这场战役的日子距离现在不过才刚刚过去一个月而已。
可是这动员速度,未免有些太快了吧。
九江郡那可不是东巽国临近南离的郡县啊,可是这时候的九江郡一路上可是到处都变得有些清冷了起来,街道上的百姓也少了很多。
自己这几日一路上见到的最多的也不是那些来往贸易的商队,而是一辆又一辆的押解粮草的军队。
此事定有蹊跷!
苦木看了一眼忽地笑,只见忽地笑此时也看着他,眼神凝重,看来忽地笑也是发觉到了这一点的不对劲。
于是忽地笑凑到苦木跟前,对着苦木小声的询问道
“你有没有什么看法?东巽国的地理位置可不是中原诸国的那样一大半都是平原来着,他们押解粮草的速度绝对不可能有那么块。”
苦木神情难看的点了点头,遂即思索了起来,眼神一瞥看向了窗外。
他们昨日才来到了九江郡的郡治县城找了一处客栈住了下来,并且自己也早就让忽地笑去搞一份东巽国的地图来。
想到这里,苦木向着忽地笑勾了勾手,道
“地图呢?摊开放在桌上。”
忽地笑连忙起身走到已经倒在床上打着呼噜的黑十三身旁的行李之中翻了一会儿,最后没过多久从那里面拿出来了一份地图,小心翼翼的摊开放在桌上之后,双手哈了口气,对着苦木回应道
“这东巽的天气可真是冷得出奇,给,这地图也是我前几天从东巽国的一个县衙里面偷出来的,上面的刻度和地理应该挺准确的,你来看看,他们东巽国这速度是不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苦木听到忽地笑是从县衙里面偷出来的地图之后,白了一眼这个家伙。
这家伙可真是会找地方偷地图,自己这几个人本来就是南离派来刺探军情的奸细,按照正常思维来说进了东巽之后都得要多低调有多低调,这家伙可好,直接就去县衙偷了一份地图出来,真是生怕人家不知道还是咋的?
但是虽然心里这么想着,苦木觉得忽地笑既然敢从县衙里面偷出来一份地图,那肯定会做了一些后手,这家伙还没那么笨。
所以苦木伸出手指在地图上比划了一阵子之后,面色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
“据往年锦衣卫在东巽国的情报所传来的消息来看,东巽国的粮草一般都是在每一年的年末统一押送去往东巽国的京都成都城安置,各地除了一些边境郡城以外都是只留着约莫两年左右的存粮,这次东巽国发动战役的话,应该是不会从那些郡县里面调动粮草的,因为路途坎坷,而且他们的时间充裕,也没必要从那里调动粮草,所以这么看来的话,他们这些粮草押解队伍的源头应该就是成都城了没错。”
地笑听着苦木说了这些话之后,手掌放在下巴上揉捏着,想了一会之后疑惑的继续问道
“呐呐呐,成都城距离东巽与我南离的边境郡县应该有千里之远吧?这件事如果是一个月前决定的话,就东巽国这弯弯绕绕的路途,一个月的时间绝对不可能会送到九江郡这里,绝对不可能。”
苦木也觉得忽地笑说的没错,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于是乎二人就开始了思索,为什么东巽国此次的速度会快的这么匪夷所思,即便是他们南离此时调往两地战场的粮草应该也只是快到了吧,而且南离的粮草都是就近调拨的,他东巽是怎么做到这么快的?“
而一旁被二人晾在一旁许久的周不疑咂咂嘴,嘁了一声之后,有些瞧不起二人的智商,脑袋趴在桌子上,对着二人说道
“你们两个是不是傻,东巽从临近战场的郡县调动粮草先送过去不行吗?反正事后只需要从成都城调的粮草调到那些郡县不就行了。”
“对啊”
忽地笑一拍手
自己怎么变得脑子有些不灵活了起来,自己以往不是挺精明的吗?
怎么现在连一个小屁孩能想明白的事自己跟苦木两个家伙却没有想到。
啧啧啧
估计是跟黑十三那个憨货呆久了,被他传染上了傻气,不然自己的脑子怎么会想不明白这件事呢?
而一旁的苦木,有些好笑的看着忽地笑这滑稽小丑的作态,毫不留情的就点破说道
“可是锦衣卫去年的情报可是说过,东巽国去年边境几个郡县都发生了水灾,庄稼都毁于一旦,一年近乎都没有什么收成,要不是后来成都城的那些卜卦师事先就卜卦出来了灾祸,早早的就从成都城的粮草库之中调拨出来了一批粮草连夜送往那几个郡县的话,恐怕那几个郡县老早就毁了,这几个郡县今年哪里还有什么余粮,忽地笑啊,你个执金司的人怎么消息还不如锦衣卫灵通?”
一旁刚刚推门进入房间的齐无恨听到这话,顿时一乐,虽然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关于嘲讽忽地笑这件事他还是举双手赞成的。
于是乎,齐无恨一脸嘲讽的瞧着忽地笑,虽然没出声,但是那脸上的表情,却看的忽地笑气的有些牙痒痒。
待得周不疑跟齐无恨解释完了刚刚的那些事之后,齐无恨一拍大腿,坐到了椅子上,有些得意的瞧了一眼忽地笑,看着忽地笑的脸色都变得铁青了起来,齐无恨这才开口说道
“别想那么多了,我刚从我们锦衣卫在东巽情报局在九江郡的一个联络点回来,关于你们说的这些无关大局的事,那些家伙老早就跟我解释过了,别想太多了,东巽这次调动的粮草来源确实是成都城,只不过是他们早在要与西坤国结盟之前就有意对我南离开战的意思罢了。”
苦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最近想的确实也是有点多了,老是想一些有的没的,确实,这个事情没什么可想的,反正自己一行人先完成周王爷布置的任务再说。
于是乎,苦木看向齐无恨。
齐无恨嘴角微微上扬,颇为自豪的从自己怀里掏出来了一张纸条,随意的丢在了桌上。
第五十六章 东巽国可能产生的将星?
齐无恨邪魅的对着正在郁闷的忽地笑瞅了一眼,且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之后,这才对着众人解释道
“这里面记着的,就是这次东巽国负责此次战役的最高统帅的所有信息以及那小子的所有参战战绩,全都在这里了,哪怕是这小子的出身,我锦衣卫可也是查了他个底掉。”
齐无恨的语言之中,充满了对着自己锦衣卫的骄傲,尤其是这说这番话的还时不时有意无意的瞥着忽地笑,看着忽地笑气的有些牙痒痒。
但是忽地笑不能否认的是,关于搜集情报这种事,他们执金司就算是插了翅膀加上各种buff,也是不可能追得上锦衣卫的那些手段的。
于是乎忽地笑也只能是气的没法说话,只得把头扭向一旁,冷哼一声,不再作声。
而苦木则是没管那么多,他没那么多闲心思管锦衣卫和执金司之间的明争暗斗,也不想管忽地笑的心情和脸色怎么样,目前还是先了解一下那个家伙到底是谁最重要。
所以苦木伸出手拿起了桌上的那个纸团,慢慢的张开之后,双眸认真的看着上面的字眼。
一旁的周不疑也凑了过去,也不知道这小崽子现在认不认得清那上面的字就往前凑,反正看样子这小家伙看的挺上头的,仿佛他能看懂一样。
还没看多久,忽地笑也不由得凑了上前,站在苦木身后,弯着腰看着那团纸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玩意,他早就想知道知道东巽这次的统帅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申包胥,东巽国京都顶尖世家之一的申家少家主,父亲乃是申植萃,东巽国当今朝廷德高望重的丞相,申家传家千年,千年以前的申家老祖便是一位在当时大陆文坛之上地位数一数二的大儒,申家的家学也是儒学,被誉为当今大陆儒门三大正统之一的顶级传承。
申家传家千年之久,几乎每一代的申家家主和申家的杰出青年都是文坛之上的霸主亦或者是冉冉上升的新星,但是到了如今的这一代,申植萃虽然仍旧是随着以往的申家家主一般,在当今大陆文坛上享誉颇高,但是他的几位儿子里面,却冒出来了申包胥这么一个怪胎。
申包胥在文学上的天赋其实也算是天赋异禀了,但是他从小就不怎么爱学习那些词语花藻的文章手法,他向往的一直都是成为东巽国的一位大将,统兵南征北战,就跟他们东巽国的巽帝太昊伏羲氏在百年前所作的那番伟业一般,他一直觉得只有那样的人,才是他要成为的人。
申植萃见自己这个儿子的心意已定,自己怎么掰也掰不回来,于是只得从了他的心愿,给他到处从大陆上请了一些兵法大家来担任申包胥的师傅。
申植萃的想法其实也就只是让自己这个儿子培养成一位顶级的幕僚军师罢了,他对他们东巽能培养出来一位兵法大家从未抱过希望,更何况是他们申家这么一个千年以来都跟兵法没有沾过边的家族了。
可是申包胥后来的所作所为,却再次让申植萃不得不深思了起来,在申包胥才刚刚十岁没多久,回老家省亲的时候,遭遇了一伙多达千人的土匪。
当时申家的马车队伍在得知了这条消息之后早就乱成一团了,即便是他们身旁有着护卫丞相一家省亲的三百禁卫军,他们也早就被那土
匪给吓得惊慌失措。
哪怕是申植萃也一样,那时的他虽然没有方寸大乱,但是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可是接下来,他的儿子申包胥却临危不乱的站了出来,召集了过来那负责保护他们一家的三百禁卫军统领,破天荒的合理安排出来了一系列布局。
那统领见申包胥是丞相府的人,再看了看当时申植萃的脸色,就硬着头皮听从了申包胥的安排。
后面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这位统领在听从了申包胥的各种布局安排之后,在重重的包围之下,自己手底下的这三百禁卫居然将那千人土匪给打的溃不成军。
要知道自己这三百人可只是样子是看着好看,他作为统领可是知道自己手底下的这些家伙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手底下的这些人那可是那才刚刚入伍不到三年没有见过血的小崽子,可是按照申包胥那个小孩子的安排下,这三百人发挥出来的战斗力,在这位统领的眼里,甚至完全不下于那些禁军之中的中流水平了。
也是经历了那一次事件之后,申植萃在一行人省亲完回京之后,立马就宣布了将申包胥这个小儿子,将要成为他们申家下一代得家主,这个命令告诉了所有人。
申植萃那可是在东巽朝廷呆了大半辈子的老油条了,他的那对眼睛看人可是毒辣的很,而且这大半辈子的经历也让明白了他们东巽从始至终最缺的到底是什么。
他们东巽国领土虽然没有南离大,但是那也是大陆上诸国里面数一数二的了,所以说他们东巽就从来没有缺过土地这回事的可能。
还有就是他们东巽国的士兵们,身体素质那也是杠杠的,在诸国里面那也是中上水准,尤其是他们东巽的弓兵和水军,那更是大陆一绝,论这个,他们东巽虽然不是可以制霸大陆,但也可以雄视一方足矣。
再加上他们的巽帝那可是太昊伏羲氏当政,说是一句大陆上目前最贤明的君主简直不为过,这一点上诸国跟他们东巽有的比吗?
所以总结了很多原因之后,他们东巽为什么一直在三大国里面处于垫底的位置,还要一直面临着被西坤国踢下去成为五小国的危险呢?
还不是因为他们东巽国自打建国以来,除了巽帝太昊伏羲氏以外,那就压根都没有一位正儿八经的合格元帅的出现,兵法大家这个词,仿佛就跟他们东巽国没有任何关系一样,其它国家或多或少都有过兵法大家,唯独他东巽国的人是连一个都没有诞生过。
可是在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申包胥的身上,申植萃看到了一种可能。
自己的儿子,说不定可以成为他们东巽最需要的那个人?
自己的这个儿子,应该也很有希望为他们东巽补充上最后一块短板,如果那样的话,东巽怎么还会被区区一个蛮族给骚扰的不胜其烦呢?
于是乎,申植萃自打那之后,对于自己宝贝儿子申包胥想要学习兵法就没有任何阻拦了,反而的,他还从各种渠道用自己的手段找来许多的兵书来供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子来学习研究。
后面的那几年,申包胥一直都如他所愿的,一直沉浸在兵法的研习之中,乃至到了他成年之后,他的父亲申植萃,专门从巽帝那里为自己要了一封诏
书,将他调到了东巽国的北方边境,在一位东巽国的将军麾下担任校尉,负责对抗北方蛮夷的侵袭。
接下来的几年,申包胥次次在面对蛮族的凶险攻势之下,侥幸取胜,一身武艺也在冲锋陷阵之中锤炼的踏入了年轻一辈之中的顶尖战力之中。
只是跟苦木他们不同的是,申包胥的武艺大多都是军中武艺,乃是沙场杀人技,在各种生死之间学到的野路子。
也正是因为申包胥的敢打敢冲,还屡次击退蛮族的侵扰,甚至到了后来,申包胥仅仅凭着自己麾下的几百人,硬生生的杀到了那蛮族的统治区域,靠着几百人就将那北方蛮夷给闹了一个天翻地覆,元气大伤,最终只能安生了下来好几年,不敢再对东巽国动什么坏心思。
而那申包胥的一身黑甲,一柄长枪,也被那北方蛮夷广为传播。
凡是遇见身着黑甲手持长枪的年轻男子,可自行撤退,事后并不会追究其任何责任。
申包胥,也被那蛮夷称为从地狱之中爬上来的杀神。
打的那蛮夷元气大伤之后,申包胥也在边疆呆了七八年了,履历辉煌的如愿被召回京都,被巽帝太昊伏羲氏亲自接见,赐予其爵位之后,还任命其为东巽国的左将军,麾下特例允许其统辖两军的编制。
而因为那北方蛮夷被申包胥打的不敢再侵扰东巽,所以东巽国内也就没了什么战事,平和了好几年之后,申包胥听说了东巽此次要与西坤国组建联军共同讨伐南离的时候,立马就从军营赶回成都城,连夜拜见了自己的父亲,让自己的父亲支持自己成为他们东巽国这场战役的最高统帅。
申植萃自然乐得自己这个宝贝儿子这样干,他也早就想让大陆上得诸国明白明白,他们东巽也出了一个将将之才,于是乎,因为巽帝还在昏迷之中,申植萃联合了六部尚书和一众官员商讨之后,最终决定命令申包胥为此次东巽国讨伐南离军队的统帅。
待得苦木几人了解完这家伙的信息之后,面色都变得难看了起来。
最起码现在看来的话,对面那个家伙,可不是什么好惹得硬茬子。
看来此事要早点向周王爷汇报,让他老人家不要掉以轻心,折在了这个小老虎得手里面。
众人对视一眼,哪怕是还在冷战之中得忽地笑和齐无恨此刻也知道这件事得重要性,于是乎齐无恨毛遂自荐得请缨对着众人说道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由我亲自走一趟,将这条消息连夜送到周王爷的手上。”
忽地笑急得一出声下意识说道
“这不行,你走了的话,我们岂不就是摸了瞎,你们锦衣卫的人我们怎么联系嘛,你这家伙怎么做事也想不周全,你们锦衣卫的家伙我们几个上哪认识。”
看着齐无恨若有所思的做回了椅子上,忽地笑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最终开口道
“算了算了,这次就让本大爷去送吧,苦木你个冰块脸起码修为挺不错的,遇到危险也能比我保护的好他们,黑十三这个憨货我可真怕他认错了路导致周王爷一直得不到这个消息。”
“哈”
齐无恨不知所谓的笑了一声。
这个家伙,还真是有些倔强的可爱。
第五十七章 申包胥的兴奋
陵阳县城内
申包胥一身黑色铠甲,身后披着黑袍,手中握着的长枪,胯下骑着一匹纯黑色毛发的骏马,还有就是他那长发及背的黑发,要不是这家伙的那副脸颊洁白如雪一般,那嘴唇也是一抹红润,远远的看起来,这申包胥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来着。
申包胥虽然现在年纪二十出头,在对抗北方蛮族的时候还经常身先士卒的杀入战场,可是就现在看来,他身上好像还并未留下什么伤痕和疤口,假若这家伙换上一身儒袍的话,说他是个白面儒生,那也是儒生之中长相拔尖的一批吧。
而此时的申包胥,看着军营里面正在忙碌个不听的士兵们,眉头依然紧缩,他下了马,走到武器架旁边,将手中长枪放在了上边之后,接过了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参议官递给自己的一封书信。
拆开信封,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张崭新的纸张,纸张上面还隐隐散发着一股花香。
申包胥闻到这味道之后,眉头皱的更紧了起来,但还是不动声色的开始阅读起来了这封信上的内容。
没过多久,看完这封信之后的申包胥轻轻的长叹了一口气,那拿着信的手掌不知为何现在竟有些发抖。
参议官有些疑惑,他还不知道那封信上面写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可是为何这位年轻的不像话的统帅在看完了之后,那忧愁的神情非但没有得到释放,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的忧愁了起来,于是乎,参议官轻声询问道
“军主,信上,写的是什么?”
申包胥听到参议官这话,转了个身,抬头看了一眼参议官,沉默的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信递给了参议官。
参议官恭敬的双手接过来了之后,也看了一遍,最终看完之后,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冷气,面部有些抽搐的不可置信的说道
“南离这次负责商州防区的竟是那周王周敦颐?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周王周敦颐那可是当初凭借一己之力悍然击败百万诸国联军的虎帅啊!”
申包胥尴尬的笑了笑,他虽然年轻气盛,而且这些年里在军伍之中的战绩也是值得称道的,但是在得知了自己此战面临的对手竟然是那南离王爷周敦颐的时候,这个年轻元帅的身子隐隐的开始了颤抖。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申包胥在听到了周敦颐这个名字之后感到的害怕而颤抖,申包胥这时候之所以颤抖的原因,有的只是满腔的兴奋和激动。
一想到自己真真意义上的初战面临的就是一位成名已久的虎帅,申包胥当真是又感到兴奋,又感到麻烦。
兴奋的是他申包胥自打小时候开始学习兵法的时候,之后的日子里面听到的全都是那有关于周敦颐的种种传说,哪怕是教授自己兵法的那些老师们,在跟自己提到周敦颐这个名字的时候,语气之中都是带着一丝敬佩在里面,实在是因为这个男人当年打出来的战绩简直就是太彪悍了,彪悍到根本不可能有人可以复制出来这么一个战绩,而自己这年轻气盛的性子,一想到第一次独立统领一军就要跟这种以往都是在传闻之中听到的大佬对战,年轻人的
好胜心在这一刹那都被完完全全的点燃。
而麻烦的原因也很简单,实在是周敦颐这个家伙目前的所有参加过的战役,基本上周敦颐都没有真真意义上的败过,说他是个百战百胜的兵法大家毫不为过,跟兵法堂堂正正懂得藏锋的白家老帅不一样,周敦颐的兵法那完全就是一个正常人学不来的兵法,各种兵行险招,什么方案刺激,危险度高,只要收益可观,他周敦颐基本上都是敢玩上这么一手的。
想想自己之前面临的那些对手,要不就是国内的土匪强盗,那种能叫对手吗?
稍微能上的了台面的,也就是那北方蛮族的大军了,不过那北方蛮族的大军真的懂兵法这种东西吗?
他们的兵法不都是直接冲上去砍杀就完了,申包胥靠着自己的勇武和敢打敢杀就可以把他们给吊起来打,说实话申包胥在对付那些蛮族的时候就没怎么用过兵法这种东西,对付他们?只要比他们够狠就行了。
周敦颐啊。
真是,让人渴望的对手呢。
虽然申包胥此时心里对周敦颐并无什么畏惧,但他一旁的参议官却早就慌了神,一直不停的在那里喃喃自语道
“怎么会是周王,怎么会是周王,怎么能是周王?!”
参议官的身子早就打了个冷战,他可是当初经历过那次惊天战役的家伙啊,哪怕时隔多年,但是一提到周敦颐的名字,他脑海里总能浮现出那个冷漠无情的男人,那个对待他们百万联军如切菜一般砍杀的男人!
不,他不是人,他不可能是人!
紧接着,参议官的肩膀上搭上了一只手,参议官抬起头一看,只见申包胥正看着他。
参议官连忙后退了几步,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身子,让自己不再控制不住的颤抖。
可申包胥早已看出了参议官的不对劲,按理说他们东巽国可没有参与到那次战役里面,而且国内百年未经真正的战事,对于周敦颐这种杀神的传说,可能大陆诸国都会在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忍不住打个冷颤,但是他们东巽国却绝对不会,但是自己眼前的这个参议官,却害怕的不正常。
莫非?
申包胥双眼微眯,这个家伙,难不成经历过那次战役?
参议官感觉到了申包胥看向自己眼神的变化,想要扯开话题的说道
“那军主如若没什么事的话,属下就先去看看后方运输的粮草到哪里了。“
说完,参议官没管申包胥的回复,拔腿就要走,可一只腿才刚刚走出一步,申包胥的手掌又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跟刚刚的那次不一样,这次的申包胥手掌上的力度明显不对劲,死死的按住了参议官,让参议官怎么也动弹不得。
“说说吧,你是不是参加过那一次的战役?我先提前说一句,可别在我面前打哑谜想要蒙混过关,不然假如事后被我给查了出来的话,你可别想安生的活下去,给我记住,我现在用的不止是左将军的身份来问你,我现在用的是申家少家主的身份来问的你,懂了吗?”
参议官双瞳猛缩
,申包胥现在的意思已经在明显不过了,自己恐怕不得不要将那件事告诉他了。
如果申包胥用的是左将军的身份跟他说这话,无非就是用朝廷给他的权力来威压自己,自己还能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反正到最后的处罚无非就是免职罚禄,自己大不了换个营生也能安安稳稳的在东巽呆下去。
可是申家少家主的身份那可就不一样了,申包胥这样说的意思那可不正是说如果自己这时候不跟他坦白的话,自己将要面对的可是申家的怒火和惩罚。
申家本身那可就是东巽大族,现在的族长申植萃那还是当今的丞相大人,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申家想要整死自己那可简直就是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申包胥能不能代表申家,这个问题早在他被申植萃公开承认任命为少家主的时候就已经公之于众了,申包胥不出意外的话那可是下一代申家的家主,自己要是以后还想再东巽好好呆下去的话,申家自己最好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想明白了这些时候,参议官支支吾吾的对着申包胥说道
“不瞒军主,下官的确经历过那次战役,而且还亲身面对过那周王爷。”
“你一个东巽参议官,到底是怎么经历过那次战役的?我记得我们东巽当初可是没有加入联军的吧?难不成,你不是我东巽人?”
申包胥眉头舒展了起来,静静的等待着参议官的解释,反正现在看样子这家伙已经要跟自己坦白所有了,自己就安安静静的听着就行。
参议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
“下官是东巽人,这点军主大可动用您申家的人脉手段去查询,下官不至于谎骗您这一点,而且军主您说的也没错,我东巽的的确确没有参与进去上一次的那场惊天战役之中,但是军主您不知道的是,我东巽虽然没有参加过那场战役,可是我东巽却派去过一队约莫百人的队伍,加入到了联军之中,那百余人在当时大多都是十几岁的年轻人,之所以派他们过去,是因为当时陛下因为担忧我东巽长时间没有经历过中原的战事,导致了军队上的各种方针和兵法都会有所落后,于是乎便从禁军之中挑选出来了百余人的颇有天赋的年轻子弟以军事参谋的身份,加入到了联军之中,因为当时这件事隐秘到只有诸国的高层知晓,所以这也就没多少人知道我东巽曾经其实参与过那场战役之中的原因。“
这位参议官说到这里语气顿了顿,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申包胥,见申包胥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于是乎就继续说道
“在那场战役的初期,我们这些家伙做的事情大多都是帮忙记载一些文书之类的东西,因为正面战场上的联军数量多达百万,所以也就不需要我们这百来号人上战场,而且当时联军面临的对手是南离国的那位白家老帅,那个老帅的打法极度稳健,并没有要跟联军硬碰硬的想法,而且因为当时我们听说了联军的西面战场进展顺利,所以就以为这场战役已然是胜券在握了,可是,到了后来,周王爷却出现了。“
第五十八章 被虎帅击溃的雄心
在提到周敦颐的时候,参议官的神情之中一瞬间再度变得慌张了起来,那对双眸之中的恐惧意味越发的明显。
“在联军方面第一次从南离那里得到消息说南离的元帅换了人,新任的那个元帅才不到二十岁,是南离皇室的一位新王爷,联军那里搜集到了周王爷的所有个人信息里面,也没有说过周王爷曾经打过什么战役的履历,情报里面只记载过周王爷先前参过军,不过做的都是一些文书工作,压根就没上过正面战场。”
参议官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在申包胥往他体内度了些许内力之后,才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气息,继续说道
“联军的人都以为南离这次就是病急乱求医,派了一个毛头小子过来统领南离大军,当时的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那时的周王爷年纪基本上跟我们一行人差不多大,我当时心里都甚至以为此次南离差不多就要亡国了,也准备寄信回东巽跟陛下说让他看看能不能让我东巽也在南离即将覆灭的尸体上分一杯羹。”
参议官咽了咽口水,继续道
“可是我这边信还没寄出去,正面战场上联军却不知为何的接连败下阵来,虽然都是一些局部战役的小损失,联军的军力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这些却让当时统帅联军的那位老帅怒火中烧,那位老帅觉得自己这次是丢了面子,就不顾一切的压上所有底牌往死里进攻南离的防线,可是周王爷他却仿佛早就知道了联军将要发起总攻一样,还没等联军发起进攻,南离的大军已经开始了步步后撤,并且后撤的路上还不停的收敛着各地的百姓,将那些带不走的粮草全部就地焚毁,致使联军的战线被拉的越来越长,补给线也时常遭到偷袭,联军的处境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变得有些危险了起来,不过等到百万联军进发到了距离南离都城金陵城不到百里的几处高山时,却意外的发现南离大军早已在山上等候多时,那位老帅就吩咐了大军分为五个集团军,重重包围起来了那几座高山,并且下令断了高山的水源。”
申包胥眉头一皱,忍不住开口打断道
“那位老帅此举做的并没有什么问题吧,当时就算是换成我的话,面对那种情况,也只会下达这种命令的,那南离大军总不可能全都是修士组成的吧,把水源截断上几日,管他有多少大军,肯定都会不攻自破,可为什么那老帅都搞出来这么一个必杀之局了,后面的结果却是那南离周王率领大军以极少的损失将诸国联军一鼓作气直接赶出了南离境内呢?”
参议官即便是被申包胥打断了话语也没有什么生气的感觉,反而他在听到申包胥说出这话的时候,也是讪笑着点了点头,继续道
“没错啊,军主您说的没错,那般局势之下,任谁看南离都是必败无疑的局面了,可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却让下官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后面那两军就僵持在了那几处高山之上,无论是我诸国联军的士卒怎么对南离士卒进行挑衅
辱骂,那南离士卒都不回应,其实这也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最重要的是到了后来,诸国联军的补给线越来越艰难,百万大军的一日口粮哪怕是那些高级军官也只能勉强饱餐而已,原本以为在这种情况下,我联军士卒都快饿着肚子了,那被困在高山上面的南离大军应该早就断水断粮大军开始暴动了,可结果却是,那南离大军仍旧没有什么回应,在军营外巡逻的士卒们还是那番精气神饱满的状态。“
“莫非那南离大军有仙人相助?”
申包胥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这压根就不可能啊,被围困在高山上面,又没水源,粮食也吃不了多久,换做任何一个普通士卒早都该无力握住兵器了,那南离的士卒有怎么可能会跟往常一样呢?
除非,那南离的二十万士卒全都是修士,不然绝对不可能可以坚持这么久的时间。
但是当这个想法刚一浮现出来,申包胥就直接打消掉了。
这怎么可能?
一个国家的士卒,哪怕是以当时西坤国的实力,能够找出来两三万全都是由修士组成的士卒哪都基本上难得很,更何况南离呢?
要是南离有一支由二十万修士组建的大军,那大陆诸国干脆就别玩了,直接敞开城门等着被南离攻陷得了,诸国君主也早就向离帝递交降书了,这还怎么打?那压根就不是人间可以存在的了的大军。
参议官尴尬的笑了笑,继续道
“是啊,当时下官都以为那南离国是有神明眷顾的国家,不然怎么可能会可以坚持这么久的日子还是如正常人一般呢?而后的结局也就出来了,在某一日的清晨,周王爷亲自率领大军,齐齐杀入联军大营,联军的士卒当时早就没了什么战斗力,自然也就沦为了案板上的鱼肉,而那位老帅,好像是在那一刹那明白了什么,仰天大笑着便挥刀自尽了,事后结局就是诸国百万联军尽皆败退。南离在那一个战场之中,光是斩首人数就多达十万有余,俘获的士卒更盛于此,总之到最后战役结束之后,诸国联军元气大伤,国力基本上都倒退了几个时代,被迫与南离签订了休战协议,缴纳了一大笔战争赔款,而我东巽原本在那一场战役投入的百人参谋团,到最后活着回到东巽的,只有不到五人,下官,正是那五个人的其中之一。”
说到这里,参议官仿佛感慨的惨笑了一声,语气之中有些怨言的说道
“而陛下也因此见识到了南离真正的实力,亲自出手扼住住了当时国内躁动的好战情绪,一直拖到了如今的这个时候,因为那南离剑圣风不平重伤,而且陛下昏迷,国内那些权贵们的好战情绪也就得不到了压制,这不就火急火燎的出兵了,呵,没想到,我东巽第一次对外战争面临的就是周王爷那位南离的虎帅,不,周王爷已经不止是虎帅了,他更像是蚩尤,更像是地府的恶鬼,总之,那位的出现,下官已经对这场战役的结局不再抱有想法了,军
主,您还年轻,此战的话,输了就输了吧,毕竟遇到的可是那种级别的对手。”
申包胥大手一挥,身后的披风随风飘扬着,他那俊俏的脸蛋此刻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俊美,而他此时也压制住了自己心中的浮躁,爽朗的说道
“哈,忽参议,你还是对小子有点信心的好,那南离周王威名在外的确不假,小子我在得知了此次的对手是这位大人物的时候,心里也是有些惧怕的,可小子我却很快的就被兴奋给冲昏了头脑,小子我可是非常喜欢跟这种大人物交手的呢,忽参议,您,懂我的意思吗?”
忽参议面色一怔,紧接着就很快的明白了申包胥话语之中的意思,脸色顿时大变,语气之中充满着不可置信的问道
“军主您?竟然这样了还想要跟那周王爷交手吗?”
申包胥邪魅的一笑,转身用手掌用力的拍了拍忽参议的肩膀,朗声说道
“小子我,可是正值年轻气盛的时候,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况且小子我可不认为自己是牛犊,小子我,那可是一只老虎呢,对手只不过是一只雄霸山林许久的猛虎罢了,而且,那只猛虎说不定现在已经老了,也该换换人来雄霸山林了。”
话音落下,申包胥仰天大笑着翻身上马,驾着胯下骏马,一溜烟的就奔向了远方。
原地只留下还在被申包胥那番自信无比话语所震惊的忽参议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忽参议望着那匹黑马上面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喃喃自语说道
“年轻,气盛吗?当年的我们,应该也是如军主现在这般作态的吧,呵。”
是了,当时的他们,那可是从东巽十万禁军之中挑选出来的年轻俊杰们,哪一个不是东巽军方都将要在未来大力培养的人才,可结果呢?
一个个年轻气盛的孩子们,其中一大半都葬身在了那场惊天战役之中,而自己这么一个被上天眷顾的孩子却得以捡回一条命跑了回来。
那时的东巽军方在知道自己还活着的时候,那可是兴奋极了,原本他们可是以为这百位未来将会成为东巽军方中流砥柱的年轻人们全都死在了南离,可是意外之喜却是自己几个人跑了回来,那可不是将所有的资源都倾斜到了自己几个家伙身上。
然而自己这几个家伙,却早已被那周王爷给吓破了胆魄,就算是自己,到了现在,仍旧一事无成,不管这些年里东巽军方对自己倾斜了多少资源上去,可是自己却没有丝毫的长进,呵,那个不可一世的自己,恐怕早就死在了南离,现在还活着的自己,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然而,申包胥这一番话,却激发了他心中那被封沉许久的雄心。
一个参议官的官职,果然还是有点不太符合他的吧,从周王爷身上夺取功绩,这个想法,确实不错,军主啊,您可真是对我的味。
第五十九章 世子学剑
九江郡一处县城内
苦木一行人在忽地笑走了之后,在县城内辗转了几天之后,租下了一处破旧的老宅子。
在当时苦木与那老宅子的主人商讨要租下宅子的时候,那宅子的主人还装腔作势的想要提高一些价钱,想着坑一坑这些一看就是外地来的小白们。
可谁成想,苦木直接从怀中甩出了一袋金币,满满当当的,在那宅子主人打开袋子之后,看见了那袋子之中金灿灿的小可爱,哪还有什么讨价还价的想法,甚至当时这家伙就要拿出宅子的文书直接送给苦木了。
那一袋金币的价值,都足够买十个他这种破破旧旧的老宅子了,这种一看就是贵公子的人物,他哪敢说这么多,起码出手这么阔绰的,在他们东巽那可是不多见,尤其是在他们这个贫瘠的小县城,他这辈子活了几十年了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币。
然而苦木却没有要拿宅子文书,他们几个人只打算先租下来一个僻静的宅子就够了,买下来的话,苦木的谨慎性子,总觉得会惹出什么是非。
所以苦木当时装作一个纨绔子弟的模样,半威胁的跟那宅子的主人告诫,让他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不然的话指定要他好看。
那宅子主人点头哈腰的答应下了此事,原本他还有些怀疑这几个家伙有些来路不明,会不会是什么别国的奸细,但是一看到那嚣张跋扈的作态,得,这肯定是国内的哪一家的少爷人物,这他就安心了。
而苦木一行人住进这个老宅子之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宅子里面的灰尘和杂物。
不过他们四个人里面
周不疑是个王府世子,从小娇生惯养的,这种活让他来干?给他一个月他也收拾干净不了。
至于苦木?
苦木的出身虽然到现在还是个谜,但是他没多大的时候就被风不平给收为徒弟,那家伙,剑圣的徒弟会需要自己来干这些事?
还有就是齐无恨,齐无恨从小就是在逃亡的生活之中度过,你要说杀人的话,齐无恨他可以给你找出来几百种不同类型的折磨人的方法,在这个方面,他齐无恨是个大师,可是到了打扫卫生?还是让他去杀入比较好。
而唯一正常的也就是黑十三了,黑十三出身可没周不疑他们那么好,而且也没有经历过齐无恨的那种遭遇,而且他的体力那可是这一行人里面的扛把子,苦木他们几个加在一起也比不过黑十三的蛮力,让黑十三来收拾卫生,看起来确实不错。
但是黑十三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老是特别容易的就把手中的清扫工具给弄折了。
不过其实忽地笑干这种事倒是可以的,因为他师从铁箭禅师,以往曾经呆在禅寺里面学习佛经,清扫落叶这种事,他经常做,让他来打扫卫生,确实很容易也很轻松就可以搞定。
但可惜的是,忽地笑现在已经在回商州的路上了,这件事也就直接扯淡了。
所以说,苦木他们几个人打扫了两天,也只不过是收拾出来了自己住的屋子,和一个院落而
已,再让他们彻底的清洁完整个院子,还不如让他们原地暴毙来的快。
不过这也够了
反正现在周敦颐给他们布置的第一件任务已经完成了,忽地笑也在去往商州的路上了,他们现在也就只需要安生的呆在原地静候周敦颐的下一步指示就行。
但是在等待的时候,齐无恨肯定还是要时不时的去往东巽锦衣卫分部的情报点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重要情报。
除此之外,这四个家伙现在的日子就跟来东巽度假差不多了,也没人打扰他们。
所以,苦木也就开始了教习周不疑学习剑法。
一把手拿着周不疑的佩剑,苦木调动了体内的内力渡入这把佩剑,不一会儿,苦木开口说道
“青檀托人给你打造的剑,确实不错,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一把难得的利器了,锻造的材料也是上乘材料,锻造的手艺一看也是出自名家之手,看来青檀对不疑你,还不错。”
说完,苦木将那柄短剑扔给了周不疑,周不疑跳起来稳稳当当的接住了。
得意的吹了个口哨,自吹自擂的说道
“那可不,青檀姐给我的这柄短剑光是卖相就好看的很,哼,起码比忽地笑那个家伙的黑不溜秋的弓好多了。”
苦木有些无奈的扶额
这小子,到现在了还在记恨忽地笑,忽地笑那扶桑弓自己也早就明白了,是个不弱于苦寒剑的神兵利器,青檀那丫头给不疑托人打造的这短剑就算再怎么不错,也肯定比不过那扶桑弓的,不过这小子现在只拿外观来说事,看来也是明白了自己只能抱怨外观的差别了。
而站在一旁的齐无恨,看到那短剑之后,双眸直接变亮,这是什么世道啊,为什么世子他一个小孩子用的武器看着都比自己的好啊。
啧,真是人心不古,忽地笑那个家伙的武器比自己好也就算了,毕竟那可是执金司尘封几个时代没有人用过的扶桑弓了,那玩意传说之中也是席卷了不少血腥,而且那也是忽地笑这个箭术天才来用,自己也没什么可以抱怨的,最多也就只能说一句扶桑弓终于等到了他的主人罢了。
可是世子殿下的这短剑,即便是再怎么不如扶桑弓那种神兵,那也是一个上乘兵器的啊,自己用的这古刀,哪怕是跟世子殿下的短剑来比,那都不如,这差距,真是让人有些感觉自闭。
黑十三憨厚的笑着,他心里的想法简单的很,世子殿下有了把好兵器那自己保护好世子殿下也就更容易了,反正自己现在已经是世子殿下的贴身护卫了,只要世子殿下开心,自己哪来的什么嫉妒心不嫉妒的。
而苦木轻轻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周不疑自吹自擂的得意样,轻声道
“不过青檀那丫头也却是是搞了一些不实用的东西上去,这短剑好看是好看,但是却多了很多非但没有必要而且还会在一些紧要关头让使用者感到麻烦的玩意上去,这丫头,真是够了。”
苦木说完这话之后,没有管周不疑看着自己的神情,随意的从腰间剑
鞘之中抽出苦寒剑,摆出了一副认真姿态对周不疑说道
“来,不疑,你向我攻,让我先看看你的底子怎么样。”
听到了苦木的这话,周不疑双手握紧了手中的短剑,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苦木,说实话他这时候是有点紧张的,他是练过几天剑,但那也是给王府里面练习的,而且对手那可是木桩,啧,现在的对手可是直接换成了苦木哥。
苦木哥的实力周不疑见识了可不止一次两次了,算了算了,反正苦木哥应该也不会下狠手的吧。
那么我就,直接攻过去!
周不疑身子稳稳的立了起来,双手握着的那短剑与手臂成为一条直线,双腿猛地用力,直接冲向了苦木,在快要冲到苦木面前的时候,双腿一蹬,跳起了身子,从上向下用尽了全身气力向下猛地一劈。
在周不疑做这些动作的时候,苦木仍旧呆在原地不动,即便是那手中握着的苦寒剑也没有变化,就那么随意的站着,除了神情变得有些认真,但这也是苦木的习惯,抛开这个习惯来看,苦木现在是十分随意的来吃周不疑的招式。
看着周不疑的这动作就有些不标准的劈剑,苦木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手中苦寒剑微微一点,苦寒剑的剑尖就点到了短剑的剑锋之上,轻而易举的就卸掉了周不疑无脑施加在短剑上的气力。
再随意的一挑,那短剑直接就被苦寒剑给挑飞的远远的了,而周不疑,也因为个子还太低,即便是跳了起来也只不过是刚刚到苦木的脸颊。
手中的短剑被苦木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给挑飞了,周不疑的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而这时候,苦木的一只腿再一扫。
周不疑重心直接失衡,整个人本身就身子还没发育成型,一瞬间的蛮力也因为手中短剑被挑飞,直接就全部逸散了开来,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还好这时候忽地笑不在这里,不然看到周不疑这副滑稽的狗吃屎模样,一定会笑得前仰后合,事后还会一直拿这件事情来嘲讽周不疑。
还好现在在场的这几个人,对于周不疑没那么多打趣的心思,苦木一心只想教好周不疑的剑术,齐无恨则是因为周敦颐的原因,也有一分想要保护好周不疑安全的想法在里面,至于黑十三,他的想法依旧那么单纯。
反正世子殿下没出事就行,再说那可是苦木大人,苦木大人又不会对世子殿下下狠手。
就这样,周不疑躺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之后,面色有些难看的尴尬爬了起来。
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泥土,就连他那洁白如镜的小嫩脸如今也变得灰不溜秋的。
周不疑猛地呸呸呸了几下。
该死,怎么还吃了一嘴巴的泥土进去,呸呸呸,我干,苦木哥刚刚出手了吗?
自己刚刚好像就看到苦木哥一只手挥了一下,然后手里面的短剑就不知为何的被挑飞到了远处,然后接下来自己的没了支点的身子也被轻轻的用腿扫了一下,紧接着,自己就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