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又见疯狂
苏一帆是很悠闲,但总待在酒店里时间长了,也很无聊。
一个人有事情做,不死熬着时间过,感觉要快得多,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了。
反之,若整天无所事事,就如同点灯熬油,感觉时间过得很慢,难免觉着煎熬和度日如年之感。
身处资本主义纵深,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醉生梦死。
苏一帆倒是想尽情挥霍青春,可劲**一下。
在香江这地方,纸醉金迷属于有钱人的专利。
随你怎样挥霍,泡个妞稀松平常,哪怕玩个一夜情也好。
苏一帆女朋友不在身边,以前也禁锢自己,难免憋得慌。
他现在唯一的指望是易梦蝶,可人家不来他也没有一点辙。
也是,人家一听这家伙身边好几个女朋友,很明显属于滥情。
不想结婚只谈恋爱,不就是耍流氓嘛。
易梦蝶又不傻,肯定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才不会上当呐。
更何况苏一帆比她小三四岁,不可能成为结婚目标,躲得远一点最明智。
至于那一夜所发生的事,既然怨不得苏一帆,那也只能自认倒霉。
这时期内陆还处于一尘不染末期,有想法可以,想兽性你也要有那个胆。
上大学那会儿苏一帆算是够超前的了,同时与两个女同学谈恋爱,可他也没做什么出轨举动。
话说,你弄出事来试试?
保证让你后悔一辈子。
只不过苏一帆压根就没有出去作的想法。
他的精力不在那方面,心里装着发财大计。
再说了,平常颜色他也看不上,苏一帆的女人可都是出类拔萃之辈。
易梦蝶如果不是极其优秀,他或许将之送医院而后一走了之,哪里会处心积虑把人家搞到手?
易梦蝶有钱也是后来才知道,绝非苏一帆本意。
苏一帆不在意女人有没有钱,而在意她们的容貌。
下午,苏一帆带着一名保镖去了交易中心。
虞娇给他找来这两名保镖估计很厉害,一个叫李大强一个叫侯德贵,年纪都在三十岁左右。
苏一帆是虞娇的初恋,后来二人又有夫妻之实,是所有女人最早爱苏一帆的一个。
如今苏一帆孤身一人在香江,或许想到他处身于资本主义社会的香江很混乱,当她在看香江电影那种社团火拼镜头,能不担心苏一帆的安危吗?
也不能说的太绝对,难说蔡子妃对苏一帆的爱比不上虞娇。
当初在虞娇面前败下阵来不也不甘心嘛,虞娇刚退出来,蔡子妃立马杀了个回马枪,足以说明问题。
即便有乔梦溪这个竞争对手,她也没有退却。
李大强、侯德贵都会开车,苏一帆一听乐了,立刻让他们把内陆驾照更换成香江驾照,而后买了一辆崭新奔驰车。
在大陆车辆是左驾驶,香江这边属于右驾驶,这对他们而言有点不熟悉。
这些天苏一帆让他们开着车在香江转悠,一是熟悉香江环境,二是熟悉和改变驾驶习惯。
即便这样,今天李大强驾驶的车辆也很谨慎,车子跑的不快。
其实也没多远的路程,不多时已经来到交易广场。
裘明翰、章小明也无所事事,吸筹阶段基本结束。
在老板没有下达最新指令之前,他们只需盯着盘面,只要不发生太大变化即可。
“老板来了,呵呵,永生电子终于还是爆发了,又是一场盛宴。”
看见老板进来,裘明翰首先打招呼,脸上洋溢着愉悦。
“又一次领略到老板英明,真的神了,永生电子完全按照老板预设方向走,我和明翰而佩服的都不知道如何形容。”
虽说话语是恭维,却也是章小明内心写照。
玩资本的谁都知道市场不可测。
但在苏一帆这里似乎不是这样,把握之精准令人难以置信。
如果只是长海股份一只股票还好说,连续两只股票都预测准确,非常令人震惊。
苏一帆摆摆手,轻描淡写:“也没有你们说的那样夸张,长海股份当初的情形你们也看到了,不也焦头烂额嘛。只不过最终熬过来了,全凭运气好罢了。至于永生电子,咱不是有钱了嘛,心里有底气,本打算自己炒作一把。谁想到今日看报纸,竟然出来这样一侧消息,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呵呵......”
裘明翰也看过那篇文章。
他虽然对电子类产品不太精通,却也感觉太巧合了。
“是啊,这则消息真的很及时,股价再跌一分钱,结局恐怕很难预料。我怀疑有人再做文章,股票退市谁损失最大?肯定是上市公司股东们,尤其是掌握股票最多的那部分人,做点文章在所难免。这在仙股历史上不是没有先例,玩一些擦边球在所难免。”
“他们怎么玩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咱们是坐轿子的人。”
苏一帆成功忽悠过去,而后转移话题:“说一说上午走势,开盘几何?”
“老板,虽然我们又增加了不少账户,完成吸筹五个多亿已经差不多了,六个亿是极限,所以也不敢有太大动作。开盘的时候我们试探性地买入一点,报价0.30元,结果没有成交,开盘价是0.48元。”
交易规则必须遵守,即便苏一帆弄了那么多拖拉机账户,也不是随便你买多少都行。
一旦账户超过总股份百分之五,就必须举牌。
“开盘价就是最低价,第二笔交易就到了0.59元,而后不断拔高。资金源源不断进场,形成抢盘态势,股价直线拔高。永生电子虽然不像长海股份那般用大手笔买单拉抬股价,却也汹涌如潮,非常壮观。到中午收盘时,股价站上2.11元。”
“嗯,这不奇怪,毕竟看到消息的人太多,作为投资人第一反应就是进场抢筹,形成羊群效应。”
永生电子与长海股份两只股票的区别在于,一个是消息在先,一个是消息在后。
长海股份场外散户抢不到筹码,而永生电子则不同,看就看谁的手快,先到先得。
“这还是一上午时间,有太多的人还不知道消息,也有人犹豫,所以,接下来会有更多的人参与这只股票炒作。对了,你二人有没有在盘中发现大资金运作迹象?”
裘明翰、章小明二人摇摇头:“暂时没有发现大资金活动迹象。”
不过,苏一帆感觉应该有人操纵。
第一百零五章造富运动
在经历过长海股份炒作之后,苏一帆增添了一份淡定。
在操作长海股份整个过程中,虽然他提前预知这只股票会大涨,但他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也不知道他所看过的那篇文章真实度几何?难保心中没有点顾虑。
即便知道事件百分百会发生,那又如何?
知道一件事,与亲身经历一件事有其巨大差别。
不亲临其境,怎会感受到无数的外在因素干扰以及事发过程中的氛围?
有太多的偶然会让一个人动摇信心,令其改变初衷。
长海股份事件告诉他,历史不会一成不变的。
有变化,但在一定幅度内变化,属于历史微调。
后世苏一帆也算是有故事的人,经历非常丰富。
他几乎走过人生最主要阶段,无论从心理素质以及经验,绝非一个年轻人所能比拟的。
即便是那样,他不也彷徨,遭受着莫大煎熬嘛。
如果不是他意志坚定,豁上身家赌一把,或许是另一个结局。
如果没有经历过,即便是穿越人士,那也不会一夜之间变成圣人。
只要你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就会有杂念,就会胆怯、恐惧、因为患得患失而犹豫不定,不可避免在若干不确定因素干扰下,做出错误决定。
一个人若想成功,哪怕你是穿越人士,首先你足够成熟,有着丰富人生阅历和经验。
而最理想的莫过于后世已经亲身经历过某些事件,只不过今天再走一遍而已。
人之所以容易犯错误,无非是心理素质起决定性作用。
在经历过长海股份事件,苏一帆得到了升华,没有了恐惧,剩下的只需自己把握一个度,避免过度贪婪。
比如,永生电子可以在某一天出货,为什么不可以提前一天出货呢?
当然这不是绝对的,需要根据永生电子走势作出判断。
这也是苏一帆关心盘中有没有大资金活动痕迹的原因所在。
他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有没有意外。
永生电子下午走势一如苏一帆所预料的那样,在买盘推动下疯狂上涨。
人对财富的渴求属于本性,没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挡。
炒作仙股有巨大风险,这谁都知道。
尽管风险大,投机者还是会飞蛾扑火,奋不顾身参与其中。
更何况前几天长海股份暴涨的案例,不知让多少人抓狂。
巨大的财富效应引起多少人贪婪?
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我没有抓住这只股票......
为什么刚刚卖掉它就涨起来了呢?
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自己没有那个财运!
这个世界每天发生不知多少事件,不知有多少创造财富的机会,又有几人能抓住?
不是自己的财,强求也没卵用。
天下富人有多少?
如果非要钻牛角尖,别人能富有,我不缺胳膊不缺腿,一只鼻子两只眼,既然都是一样的人,我也应该成为富人。
呵呵,每个人都能心想事成的话,天下也就没有所谓的富人。
永生电子走势沿着某一斜率继续往上攀升,在源源不断买盘推动下,少有回调。
这是显而易见的,在消息面刺激下,即便有人手里有股票也不会轻易卖出。
谁都希望卖在理想价位。
所谓理想价位因人而异,有人胆小或许早早卖出。
更多的人抱紧手中票不想在第一天卖出去。
卖股票的人少,而场外闻讯赶来的人源源不断。
卖的少买的多,筹码形成稀缺资源,这就造成出现卖单被争抢,不可避免造成股价继续攀升。
“快看,要攻击三块钱了......”
随着章小明惊叹,苏一帆看向永生电子股票走势,果然到了2.96元价位,上面的挂单是3.05元。
没有大资金关注也很疯狂的,这也只是表面上看,其中有没有大资金在其中活动,真的很难说。
盘子很轻,眼看着永生电子股价站上三元,3.05元、3.11元、3.19元......跳着价位往上攀升。
卖盘太稀少,估计大多数手握筹码的人不想在这个价位抛售,进而形成盘面空涨态势。
这不奇怪,报纸上的消息都知道了,哪有第一天抛股票的?
至于那些稀少的卖盘,鬼知道怎么回事!
下午开盘一小时后,永生电子股价3.8元,涨幅惊人。
而后涨幅有所平缓,走势却也很稳。
苏一帆撇撇嘴,他不认为这种天线属于高科技,即便吹嘘用特殊材料制成,又有多少科技含量?
再加上他对八十年代使用何种天线没有多少印象,也就无法做出正确判断。
这个时期苏一帆印象最深的大概是收录机、电视等产品,小鬼子真的发了不少财啊。
要说科技,香江有什么?
好像一点印象都没有。
香江有其特有地理位置,是封闭时期大陆的窗口,最发达的不过是海运、地产、金融等。地价涨了跌了,股市涨了跌了,来来回回那么回事,所有的财富建立在泡沫之上。
你还别不服气,别看弹丸之地换个地方就不行,非洲倒是大得很,没办法比较。
最后半个小时,永生电子的走势又开始发力,从4.5元起步,走势变得陡峭起来。4.8元、5.2元、5.4元、5.6元依次突破,疯狂上涨。
喔靠,太厉害了,这是散户行为吗?
虽然没有大单频繁出现,苏一帆还是不太相信其中没有操纵者。
快到收盘了,章小明突然喊道:“快看!疯了,简直比长海股份走势都疯狂......”
永生电子的走势开始发力,上升趋势越来越陡峭,突破五元大关之后没有停歇,继续向上攻击。
裘明翰也开始惊呼:“喔靠,哪怕有大资金照顾的长海股份都没有这么凌厉,这是要翻天啊......还有一点特别重要,看看今日的换手率,竟然不到百分之二十,我勒个去了,从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最后收盘时间即将到来,永生电子股价更是疯狂,5.75元......5.86元......5.97元......竟然收在6.21元!
苏一帆长叹一声,怨不得有人像赌徒一样玩仙股,毫无疑问如果有人运气好,这里绝对是造富运动!
起步两分钱啊,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想想都让人疯狂。
前提是你手里有这只股票......
第一百零六章意外交锋
除了提前一点时间之外,永生电子这只股票没有多大误差。
这才是上涨的第一天,苏一帆计划在第三天上午卖出去这只股票。
看过的那篇文章上说,永生电子连续上涨,到了第三天早盘高开之后放出大量,开始的时候略有上升,而后上涨乏力,临近下午尾市的时候拉开了暴跌序幕。
不用说盘中有大资金趁场外买盘涌入而大举出货,割了散户的韭菜。
为什么一篇地摊小报的文章被大报转载?
用屁股都能想明白,其中没有猫腻才怪!
不是苏一帆心理太复杂、阴谋论,实在是他见过的太多了。
有没有阴谋与苏一帆没有一毛钱关系。
与他有关的事情,是趁机发财将筹码变现卖出。
资本市场本就是不见血的战场,有明面上的搏杀,更不缺阴谋,潜流低下不知道有多少肮脏。
进入资本市场就必须有思想准备,被坑了用不着怨天尤人。
有本事你逃过别人设下的陷阱,或者在猎人收网之前逃之夭夭。
裘明翰、章小明都没有看出盘面有大资金活动。
但苏一帆坚信阴谋论,永生电子就是一个大坑。
所以,他会在那些设下陷阱的人收网之前,赶在他们前面卖出股票。
第二天上午,永生电子依旧是高开高走,开盘在6.54元,而后一路走高,至中午收盘时,股价已经到了八元之上。
与昨日空涨有点区别,今日是放量上涨。
为什么放量?
因为价位高了,在一些手持永生电子股票人眼里,这个价位达到了他的期望值。
所以,他们选择卖出。
而昨日则因为卖盘极少,那些场外持币者没有买到股票,只能在今日继续购买。
多空双方形成大换手,必然造成成交量大幅攀升。
一波行情离不开大资金引领作用,其中有没有人刻意引导行情向纵深发展?
苏一帆坚信这一点。
苏一帆叮嘱裘明翰、章小明二人继续关注永生电子下午走势,有异常及时报告,他下午要参加一场派对。
今日是侯德贵值班,吃过午饭休息一小时之后,侯德贵开着奔驰车送苏一帆去交易中心。
交易中心十三楼一个最大房间内已经有不少人,有投资人也有企业家。
嗯,都是香江精英人物。
在这里苏一帆两眼一抹黑,他谁也不认识。
不认识不要紧,长着两个耳朵听就是。
人群有三五人一伙,也有七八人一伙,更有甚者那边十几二十人围在一起,其中有一人高谈阔论。
品尝几口美味,苏一帆端着杯子四处闲逛。
听了几个主题觉着没意思,最终注意力还是被最大的那一群人吸引过去。
苏一帆站在外围听了几句,心里乐了。
你妹,这位发言者唾液飞溅,慷慨激昂,竟然说的是永生电子。
说什么高科技,什么特殊材料,至于哪一类特殊材料没有细说。
理由嘛,这属于机密。
好吧,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说自己家研究出高科技产品,一种特殊材料支撑的天线。
苏一帆孤陋寡闻,不清楚高科技是麻子玩意儿。
估计苏一帆脸上的笑容不是太好,有可能是冷笑,或许是嘲笑,总之不是那么善意。
坏就坏在苏一帆前面那人要去洗手间,他走了,结果把苏一帆闪了出来。
那位说话者说的口干舌燥,正值间歇期,突然瞥见苏一帆的表情。
一愣,嗯,有点面生啊。
接下来这一位脸色立刻垮下来了,因为他觉着这个年轻人在嘲笑他。
苏一帆站在外围听他在那儿扯,只是不自觉流露出不屑。
他可没想到前面那个人突然离开了,更没有想到讲话的人会注意到他。
怎么说呢,有点巧。
“这位先生有点眼生啊,以前还没见过,朱某倒是想请教一下。”
这位姓朱的突然发声,令苏一帆确实措手不及。
他来参加这个所谓交流会也不过是闷在酒店里无聊,出来见识一下香江投资界同仁,听听他们的观点。
顺便也获悉一下信息,仅此而已。
苏一帆压根就没有想结识香江投资界,没有与他们打交道更没有与他们交流的意思。
此时,对方已经开口,他不回答就有些不礼貌了。
“咳咳,鄙人头一次出现在这种场合,见笑,见笑了......”
苏一帆摆出低姿态,更多的想含糊过去,而后换个地方走走。
可惜,那位朱先生不想放过他:“嘿嘿,听声音这位不像本地人,难道是大陆仔?”
这家伙直呼大陆仔,难说没有歧视的意思。
“不错,鄙人来自内陆。”
在苏一帆看来,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大家都是中国人,只不过地域不同而已。
朱先生把脸一寒,冷冷说道:“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一个穷逼的大陆仔也闯进来,真是岂有此理!”
麻痹的,这不是骂人嘛,苏一帆的脸色冷下来了。
“说话最好客气点,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自然清楚,用闯进来这词语质疑有些不合适,本人手持请柬来此地光明磊落,你是不是应该为自己的话道歉。”
那位朱先生明显一愣,他显然没想到一个大陆客也在邀请之列。
不过,话已出口,想让他对一个大陆客道歉,门都没有。
“不过是一个大陆仔,即便手里有请柬,谁知道怎么得来的?”
这家伙三句不离大陆仔,令苏一帆很反感。
“听你口气明显带有歧视性,你感觉自己很高大上吗?”
那家伙傲气十足,高昂着头对苏一帆不屑一顾。
“歧视吗?呵呵,谁不知道大陆仔就是穷逼的代名词,根本不用我特意歧视。穷逼要有穷逼的觉悟,大陆仔,感觉不自在的话,你走哇!”
喔靠,打起嘴仗来了,苏一帆真的很无语。
但是,这家伙太无礼,不回敬他苏一帆咽不下这口气。
“如你这种井底之蛙,说出这种没水平的话,我一点都不奇怪。你自我感觉良好,自我膨胀,其实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更像一坨......垃圾......”
苏一帆想说他是一坨屎,话到口边收了回去,改成垃圾。
垃圾也罢,一坨屎也罢,都差不多。
人敬一尺我敬一丈,既然对方不自重,苏一帆自不会客气。
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没有礼貌。
可他们也不会为一个不认识的人出头,属于吃瓜群众看热闹而已。
第一百零七章上等人
原本讨论资本市场,突然出现这样一场交锋,令在场的人无不愕然。
好吧,不关我的事,有不花钱的戏看其实也蛮不错。
现场人是不少却没有一个人插嘴,都成了看客。
被苏一帆犀利反击,那位朱姓人有点恼,黑着脸沉声道:“一个穷逼还要嘲笑上等人,今天真让我开了眼界。穷人装清高我见得多了,年轻人,不知道你的底气从哪里来?”
显然在场的人大都熟悉,尽管姓朱的口不择言,带有明显歧视性话语,却也没有人劝阻。
人呐,都不嫌事大,喜欢看热闹。
“呵呵,想知道我的底气在哪儿吗?也是,以你的无知不可能知道。”
苏一帆冷笑不已,从内心讲他懒得与这种货色拌嘴。
但是,对方这种歧视性语言令他不能容忍。
“一个人脊梁弯了,膝盖软了,不知道自己根在哪里岂不非常可悲!树没有根不过是一根枯木,很快将成为一根朽烂木。拿金钱衡量,内陆是有点穷。但是,你知道为什么穷?海内外明智之人心里都很清楚,先不说底子有多薄、多烂,整个大陆人五十年代、六十年代包括七十年代节衣缩食,只为干一件事,那就是让国家尽快强大起来。在西方世界封锁下,硬是搞出了原子弹、氢弹、导弹,把卫星送上天。世上最高层次战略莫过于一个民族的完整、安全以及延续,血的历史告诉我们,昨日是,今日是,将来还是。我们做到了,已经没有人再敢打上门来。印第安人哪里去了,如果你祖上是印第安人,今日你还会站在这里骄傲吗?”
嘲笑大陆人,岂不正是忘记了自己的根嘛。
你愿意被大英帝国奴役,还自以为是上等人,其实苏一帆不想说什么。
姓朱的不知羞耻,与苏一帆没一毛钱关系。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挟洋自重,把自己当成上等人来羞辱苏一帆这个大陆客。
不反击不是苏一帆个性,语言犀利。
这位朱姓人脸色有点难看,却也没有词语反驳。
不反驳不甘心,只得撇撇嘴嘀咕:“切,穷就是穷,扯别的有意思吗?”
“人可以骄傲,却也要有本钱骄傲。这里除了房地产以及资本市场能拿出手,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产业值得骄傲。房地产炒高了,资本市场炒高了,而后轰然倒塌,留下一片狼藉。死的人死了,破产的人破产了,幸存的人很快忘记了痛楚,重新制造一场虚假繁荣。所谓富,不过是数字游戏而已。内陆是穷一点,别忘了这里的土地价值几何?这里有多少人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内陆的土地价值趋近零,如果内陆的土地与这里土地价值相同的话,人人有居所,穷又穷到哪里去?更何况内陆有健全的产业链,无论重工业、轻工业都有,所有的军工产品自给自足,尽管与先进行列有差距。与之相比,你所谓的骄傲又在哪里?”
苏一帆环视周围的人,直击他们的痛点。
“这个世界都在争抢发展高科技,我不知道这里有什么?香江是国际大都市,有着天然优势,却唯独缺少高科技,为什么?聪明人不难找出答案。”
大英帝国知道这里早晚要还回去,他们当然不希望有高科技存在。
即便以前有点产业,在接下来不多的时间里千方百计剔除掉。
殖民主义者第一板斧,武力占领。
第二是阴谋统治。
第三,当发现有脱离殖民主义管治危机时,开始布局后殖民时代......
接下来他们要催谷经济,粉饰太平,既为掩人耳目,以便争取时间从容地作各种势力潜伏部署。
同时以目下繁荣、安定为诱饵,到一旦响起让殖民者滚蛋的声音时,立刻让市面从极度繁荣直线滑落,变为萧条的烂摊子,以证明殖民统治势力存在的好处。
大英帝国殖民地不缺这样例子,印、巴之间的战争,不就是大英帝国的阴谋嘛。
香江,后面还有好多戏,大英帝国手法娴熟的很。
愚昧吗?
当奴才惯了,都忘记自己是不是完整的人了。
不错,苏一帆有点恼,否则也不会说这些过火的话。
别人想怎样生活那是他们的权利,与苏一帆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人,物质生活重要,精神食粮同样重要,这也是人与动物最根本区别。被圈养的一条狗吃得好、玩得好,或许觉着很幸福,即便被绳索拴着圈养着,也没有感觉屈辱。或许有些人选择性地忘却,只要有钱,当奴才又何妨!”
苏一帆所指,在场之人心里非常清楚。
被殖民很光荣吗?
简直是笑话!
你忘记了你是谁,有几个破钱就觉着自己没有蛋子坠着要飞上天。
想羞辱别人,那也要先想想自己有没有资格。
羞辱我,你配吗?
反正大家都不认识,又招惹我在先,苏一帆一点都不留情面。
苏一帆还想痛扁一番,可惜手机响了,不得不拿着手机接电话。
“喂......”
“苏一帆,你这是在哪里?”
“呃,我正出席一场交流会,正在与人交流高贵与低贱,尊严与屈辱,在交易广场第十三层。”
“嗷,交流会,那行,你就在那里等着,我一会儿去找你。”
“好,一会儿见......”
一边接电话,苏一帆走出了屋子,来到一处僻静所在。
与易梦蝶通完电话,苏一帆没有立刻回到屋子里去,站在那儿略有所思。
此人在投资人圈子里极力鼓噪,显然是有目的。
明日就是永生电子背后资金出货的日子,答案就非常明显,他们要找接盘侠。
散户市场不是不可以出货,但是,有更大资金入场是不是更有利于他们出货呢?
这种答案用屁股都能想明白。
嘿嘿,想出货吗?
那也要问我答不答应。
不错,按照苏一帆的脾性,别人想怎么做随它去,自己该干嘛干嘛,不会去管闲事。
但是,这家伙充满歧视性语言,真的惹恼了苏一帆。
挣钱是很重要,但是,有时候尊严更重要。
去你妈的去,老子就是少挣钱也要坏了你的好事!
想出货是吧,美死你!
我要让你把筹码都抱在手里,等你慢慢滴、悲伤地哭。
第一百零八章让你输的连裤衩都不剩
如果是个平常人说那番话,其实也没什么。
但苏一帆一想到这家伙用假新闻操纵永生电子股价想要割散民韭菜,性质就变了,非常恶劣。
一股恶念在腾升,想发财而且还是带血的钱。
哼哼,我会让你如意?
眼睛闪出一抹精光,苏一帆拿起手机拨通了裘明翰的电话。
“喂,说说现场的情况......”
“是,老板。目前永生电子股价还在继续上升,与昨日相比交易量持续放大,但距离火爆还有点差距。现在的价位是十点零五元,目前来看走势还算稳健,有可能突破十一元。老板,咱们什么时候出货,我们也好有所准备。”
价位竟然突破十元大关,这种升幅的确令苏一帆吃惊,比之长海股份犹甚。
在明面上长海股份有大资金关照,在大笔资金拼命拉抬下,涨幅巨大说得过去。
反观永生电子两天的走势,盘中看不出有大资金活动迹象。
即便有资金关照,也很隐蔽,上升幅度竟然强过长海股份,令苏一帆有点想不通。
再仔细一想,苏一帆笑了,明白了其中关键。
长海股份在上升过程中没有消息面支持,为什么涨没有人清楚。
而永生电子这只股票就不一样了,消息面明朗在先。
不管是真实消息还是人为制造的假消息,至少属于有消息面支持一类股票。
那么,持股待涨成为多数人的共识。
几乎所有人或者大部分人不愿意在低价位抛股票。
至于股价在仅有不到两天时间突破十元大关,其实也好解释。
毕竟前面有长海股份例子在先,涨势凶猛一点也不奇怪。
没有人抛股票是吧?
这样也好,这是一股巨大力量,一旦行情反转,嘿嘿,我看谁能扛得住。
这个价位距离苏一帆出货目标已经很近,也就不在意剩下那点利润。
“你听好了,十元价位之上是非常理想的出货点,从现在开始你们缓慢出货,到了最后半小时是你们集中出货的时间,有秩序地把大部分筹码撒出去。之后,在临近尾市最后十分钟用剩余的筹码给我砸盘,给我狠狠砸下去。听明白了吗?”
苏一帆的语气中都显露出恶声。
最后那句狠狠砸,说出了他的心声。
电话那头传来愉悦的笑声:“呵呵,我还以为明天出货呐,十元之上的确是出货的理想价位,估计到尾市的时候可能站在十一元之上。老板,你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了,最后十分钟砸盘是吧,这活儿我最喜欢做了。放心,包你满意。”
是啊,苏一帆可不是小散户。
散户都是一盘散沙,形成不了合力。
苏一帆要砸盘,肯定属于集中手中筹码砸出去。
在对方猝不及防之下突然涌出大量筹码,那是多么可怕的力量。
最可怕的是,苏一帆的巨大抛盘非常容易引发盘中散户羊群效应。
现在大家都抱着筹码,持股待涨。
看到行情转向,自然意识到局势不妙,那还不抢着出货嘛。
嘿嘿,还想拉拢大投资者进场接盘,以便让他们明天顺顺利利出货。
想的挺好,可惜我不会让你如意。
今天就让行情结束,你所有的努力必将化为泡影。
“现在做准备吧,回头再联系。”
挂断电话,苏一帆嘴角撇出一阵冷笑。
上等人是吧,我让你下地狱,估计你连个下等人都不如!
苏一帆怀疑这一次事件属于永生电子控股股东暗中操纵股价行为,至于是一个人还是多个股东一起行动不得而知。
他甚至恶意猜测,不排除这帮人进行过融资。
是啊,升幅如此巨大,背后没有资金暗中做手脚是不可能的。
尽管表面上看不出来大资金活动迹象。
他们也害怕暴露,如他们这般操纵股价属于犯罪。
嘿嘿,真那样的话,倒了大霉了,会让你连裤衩都输光的!
人形形色色,各类人都有,不缺一些品行差的人。
互不招惹,如同两条铁轨不相遇。
但这个人不长眼,竟然当面羞辱苏一帆,能不恼吗?
再加上永生电子早已进入苏一帆视野,等到退市之后还打算收购这家企业呐。
苏一帆要成立电子集团,永生电子恰好是生产电子器件企业,有这种想法不奇怪。
当然,时间要长一些,即便永生电子要退市,那也需要一个过程。
有这么个插曲,无形中加速了永生电子倒闭进程。
我穷吗?
呵呵,那是因为我喜欢低调。
布置完这件事,苏一帆感觉一阵舒畅。
你妹,做坏事竟然是这种感觉,有一种快感。
喔靠!难道要来**?
苏一帆叹息一声,自己也是闲着难受才出来参加这么一场交流会。
谁成想碰到这么个犯贱的人,惹了一肚子气不说,连带着少挣许多钱。
嗯,都是易梦蝶惹的祸。
你早早联系我,咱二人来个亲密无间,来回沟通一番,何至于闹心!
这货奇葩,人家讲话对不对是人家的事情,谁让你站在一边冷笑来着?
再说了,更怨不到易梦蝶头上啊,两码事嘛。
你一个大好青年,满脑子尽是男女那点破事,真的没救了。
今天这件事苏一帆不会就此罢休,更不会调头走人,他要看一场大戏。
收拾一下心情,嘴里哼着小曲,迈着轻松步伐走进屋子......
苏一帆再一次进来之后,没有凑到那一堆人范围,而是端着酒杯四处闲逛,随便听听其他人议论。
至于姓朱的那个人还在慷慨激昂,实施他的计划。
姓朱的人心里有气,苏一帆不靠前,他不也没辙嘛。
难不成强把他拉过来当面理论?
苏一帆有自己的想法,时间还不到,现在裘明翰他们正在悄悄出票,暂不会影响永生电子大的走势。
当进入最后半小时的时候,他们的出货速度和力度斗将加大,自然在盘面走势上产生影响。
嘿嘿,那时候姓朱的就又好看了,不知道他如何应对?
时间在缓缓流动,苏一帆有足够的耐心。
不知过了多久,从门外进来一位气质高贵,容貌极其高雅而美丽的女士,站在门口用她那美丽眼睛四处寻找目标。
显然,很多人被这样一位高贵而美丽的女人所吸引。
这是找谁呀?
很快,她找到了目标,抬腿向里走。
而此时苏一帆也感觉到了异样,抬眼一看,嘿,这么快就找来了。
一点感慨
别看在小说中,笔者夸夸其谈,其实是纸上谈兵,现实中股票操作要复杂的多。
远的不说,就说年前年后这一波股市剧震。
笔者在年前提前一周的周五出清股票,卖出的价位在次高点。
果然,最后一周波澜不惊。
关键是苗头不太好,疫情越发明显。
我想,开市之后大概率要暴跌。
甚至庆幸自己决策正确。
同时,我也想到了维稳,那么,暴跌之后必然有巨大机会。
暴跌的第一天肯定不行,空方需要一个释放过程。
我想,至少应该有两天暴跌,第三天入场正当其时。
现实是,开市时间押后一天,在周一开市交易。
不错,周一暴跌,跌停板无数。
周二依旧是大幅低开,但是,幅度要小得多。
由于先入为主,计划已经做好了,谁知并没有如自己预想的那样继续杀跌,而是反弹了。
因为与自己预想的有差距,笔者没有跟涨,但是,大盘反弹一路上涨。
所以,踏空了。
或许可以不要管原计划,顺应大盘走势。
但是,没有人知道这属于盘中反弹,还是一波像样的行情。
笔者认为,错了就是错了,计划不能改变。
炒股票重要的是守规矩,自己制定的规矩不能破坏。
你可以追涨,在t+1交易中,短线追涨很危险,如果买错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而不能卖出。
行情永远存在,何必一时呢。
当然,天天看着行情上涨,确实不好受。
现实就这样,开头正确,不等于结果正确,一切都是不确定。
第一百零九章有一出好戏
易梦蝶发现了她要找的目标,在众目睽睽之下始终保持优雅姿态走向苏一帆。
而此时苏一帆也转回身来,抬腿走来迎接易梦蝶。
没有见到苏一帆还不觉着怎样,见到了苏一帆,易梦蝶竟然有些激动,那种心动的感觉又来了。
这也正是她一直在渴求的,希望找到一位让她倾心的男子。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但是,更让她想不到的是,令她倾心的男子竟然比她小三岁。
而且还是个花心男子,女朋友一大串,真是太糟心了。
来之前易梦蝶内心还在纠结。
来到苏一帆身边又是另一种情怀,竟然情不自禁地挽着他的手臂。
“你怎么有兴趣来这种场合?”
带着易梦蝶来到僻静之处,苏一帆邪邪一笑:“嘿嘿,还不是被你闹得?那晚之后再也没有你的音讯,果然提上裤子走人,不知道很闪人吗?”
易梦蝶脸一红,轻声斥道:“你个臭流氓,说话那么粗鲁,怎么能说我提裤子走人这样的话......”
一边说着,手落在苏一帆腰肉上。
她想使劲拧来着,又想起苏一帆的警告,手劲变得轻柔起来。
易梦蝶所接受的教育,决定了她属于高贵类型女人,很难接受男人说那种粗鲁而污秽不堪话语。
高贵又如何?
她首先是女人。
尤其是初为妇人,刚刚初尝滋味,没有涉及到这方面话题倒也罢了。
涉及到就不可避免引起联想,在某种时刻就顾得上所谓高贵典雅。
“嘿嘿,真的很乖,我喜欢你这种聪明女人。”
苏一帆自然感受到易梦蝶小动作,他以为会使劲拧,结果换来很舒服的一种方式。
“这些天闷得要命,恰巧有朋友送来请柬,想想在酒店苦等你,很遭罪的,不如出来散散心。”
这话听在易梦蝶耳朵里有多舒服?
别看轻描淡写一句话,对于易梦蝶这种毫无经历的单纯女人杀伤力巨大,撩拨的那颗心啊,颤颤的......
易梦蝶受过高等教育,是个非常聪慧女人。
如她这般高贵女人,如果在平常状态下,她与苏一帆几乎没有交集。
假设苏一帆想追求她,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易梦蝶是历史学博士,又兼修经济学,知识水平甚至比苏一帆还高。
话说,易梦蝶在剑桥读博士,为何拿着米国的博士?
这话说起来挺长,易梦蝶博士论文题目是大英帝国殖民史,专论鸦片战争,毫不留情揭露、批驳大英帝国虚伪面目。
结果她的老师不高兴了,与之发生激烈交锋。
尽管易家与英国有那么多关联,但是,英国人不允许一名小女子指责的。
剑桥只给易梦蝶一个c级,易梦蝶一怒之下将论文寄给在米国的老师。
只要论文水平高,自不缺识货的人。
所以,易梦蝶获的是米国博士。
好吧,易梦蝶水平高,可她那么容易被苏一帆这种不靠谱的男人征服,有点儿说不过去吧?
这种事真不好说,在突发事件下与之既成事实,从没有关系不得不有关系。
尽管这些天易梦蝶内心挺纠结,但见了苏一帆的面又是另一番情绪。
不管怎样二人发生过实质关系,成为苏一帆事实上女人,再怎样想也无法抹去这一事实。
更何况见到苏一帆的面,听到他的话语撩拨,易梦蝶早已忘记了心中那些纠结,忘记了这家伙有许多女人,一颗心又被他拴住了。
苏一帆外表确实挺吸引女孩子。
再加上这家伙经验太丰富了,易梦蝶哪里是他的对手,不成为俘虏才怪!
上了车而不买票?
估计苏一帆不打算买了,就想坐不花钱的车。
嗯,我就馋这个身子。
单论这方面德行,确实有点儿恶劣,让人不得不吐槽。
其实这还不算最坏的,虞娇还是一辆有主的车,他不也坐上去了吗?
连苏一帆自己都承认,他这人就喜欢两件事,财和se。
易梦蝶是什么人?
在场面上循规蹈矩,不越雷池一步,特别注重品行,平日里每一个动作举止是那么的优雅,贵气逼人。
可惜见到了苏一帆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忘记了。
易梦蝶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之亲密,实在与往日的她大相径庭。
偌大的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几乎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这一对男女身上。
不为别的,就凭易梦蝶那高贵气质以及美丽容颜,足以吸引这帮男性牲口。
现在看明白了,人家专门为那个年轻人而来。
那位姓朱的人也不再鼓噪,瞪着大眼盯着苏一帆看。
这就是他嘴里的穷逼吗?
麻痹的,那女人是谁?
自己一生都没有见过如此高贵典雅的女人,肯定是上层社会某大家族千金。
嗯,即便是大家族千金也没有她那种气质。
他那一伙人其中也有人脸上有一种特别表情,似乎在嘲弄,这就是你嘴里的穷逼?
我勒个去了,穷逼会有这种女人往上靠?
看看那女人的气质是何等的高雅,看看那女人身上穿的是什么,哪一件不是最高级衣料?
再看看那包包、那鞋子,市面上有谁见过吗?
怪不得那位年轻人毫不留情反击,瞧瞧你这眼力劲,真的糟糕透顶。
易梦蝶一颗心全在苏一帆身上。
至于其他人,哼哼,存在吗?
“好啦,也散心了,是不是该回去了,我来找你有事相商。”
苏一帆揽着易梦蝶小腰儿,感受她身上传来的气息,轻轻摇摇头:“有事也不在一时半会儿,耐心陪我一会儿不好吗?”
易梦蝶用身子蹭了蹭苏一帆,不自觉来个小小撒娇:“我能说不好嘛,你是不是有事?”
苏一帆很有礼貌,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揽着易梦蝶腰肢那只手上下轻轻滑动,回应她的亲昵:“其实也没大事,就是有一出戏没有看完,你知道结局最是精彩,看不到结局晚上睡不好觉滴!”
“嗷,有趣吗?”
易梦蝶扑闪着她那双美力眼睛,似乎有点好奇。
苏一帆先是用脸轻轻蹭一下易梦蝶娇美脸蛋儿,而后满脸轻蔑:“这里有人说我穷逼,你说我该有何种反应?”
“是谁?简直有眼无珠......”
涉及到苏一帆,易梦蝶竟然粉面含煞,生气了。
“稍安勿躁,我们安静等待,接下来你会看到一场别看生面的好戏。”
美人儿生气了,苏一帆可不想让她坏了事,赶紧安慰易梦蝶不让她发作。
尽管易梦蝶属于优雅的女人。
但是,她刚刚陷入情网,而且还是初恋,这时候有人若不利于苏一帆,估计她发起雌威来也不可小觑。
安抚住易梦蝶,苏一帆讥讽道:“我就想亲眼看看这位所谓的上等人从高处坠落,甚至比下等人还要惨,那场景肯定有趣。”
第一百一十章一笔砸出去
苏一帆看看时间,嗯,进入最后半个小时了。
也就是说裘明翰、章小明已经发动。
从现在开始永生电子的卖压将会不断增大。
如果背后资金不出手接盘,仅凭散户根本扛不住压力,股价自然会往下运行。
话说,对方要在明天出货,怎么可能允许现在股价崩盘?
毫无疑问他们必须加大购买力力度,顶住卖盘。
有人接盘好啊,方便了苏一帆将筹码变现,何乐而不为呢?
对于接盘者来说,少来少去的筹码无关大局。
但是,苏一帆不是散户,放出去的筹码数量怎么可能少?
接盘者接到手的筹码多了,岂不与他们原来用意相反嘛。
永生电子即将退市,这些人急了眼想搞歪门邪道,想发一笔横财。
试想,他们能有多少钱?
或许可以融资,问题来了,融资的前提是建立在成功之上的。
如果失败了,下场会很惨!
等了一会儿,易梦蝶也没有看见发生什么,心里有点焦急:“到底是什么好戏,好像很正常嘛......”
“呵呵,亲爱的稍安勿躁,还差那么一点时间。”
苏一帆不想提前解开谜底,说多了露馅可就不太妙了,功亏一篑的事情可不想干。
“好肉麻哎,连亲爱的词句都用上了......”
话虽然这样说,从易梦蝶脸上表情看很受用,显然属于口是心非之类。
苏一帆邪邪一笑,不无戏谑:“怎么......不想接受我这个亲爱的?难道就这么白吃亏不成......”
这话真的很露骨,易梦蝶能听不明白吗?
这一次是真的掐上了,美女也会有脾气:“你敢!用你的话说,干完事想提裤子走人,门都没有!这辈子我就赖上你了,你能咋样?”
喔靠,这种话也从美女口中说出来?
嗯,这话听刺激人的。
话赶话,易梦蝶脱口而出。
亦或是逆反心理,你越是想提裤子走人,老娘还不愿意呢。
易梦蝶没有意识到,这是苏一帆有意为之。
美女,你被套住了。
“咳咳,说反了吧......我可没有不认账的意思,当时就已经说的很清楚要对你负责。刚才说的是你,回头你把帽子戴我头上了,讲点道理好不好......”
苏一帆一副蒙受不白之冤的委屈,装可怜。
大概易梦蝶也醒悟过来了,话说反了。
“咯咯咯,不都说女士优先,女士都不讲道理,我就不讲道理了,有冤屈你也得认。”
优雅如易梦蝶也开始费尔泼赖,苏一帆哭笑不得。
女人啊,千万别猜她们的心,也不要被她们的表象所迷惑。
与女人讲道理那是傻蛋,永远讲不通。
“行,你硬气,我不服都不行。但愿你在那个时候也能保持如此硬气,那样我才会真服气你。”
易梦蝶张了张嘴巴却没有发出声,后果好像很严重啊。
虽然那天苏一帆送她回去,她可足足休息了一整天。
嗯,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度过。
除了身体疲惫,还有难言之隐。
这个教训必须记住,即便贪吃也要考虑后果。
易梦蝶摇了摇苏一帆手臂,有点撒娇:“别当真嘛,人家说着玩滴!”
苏一帆当然不会当真,不过是二人逗嘴,顺便撩拨美女而已。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苏一帆拨通裘明翰:“明翰,情况怎样了?”
“老板,大部分筹码已经出的差不多,在卖出去几笔就只剩下砸盘的筹码。这一阵子卖压令对方吃不住劲了,永生电子股价压到10.10元附近,最后一击肯定砸穿10元价位。”
“好,很好,别挂断电话,等我最后命令。”
“是,老板。”
苏一帆与裘明翰通话,易梦蝶侧着耳朵倾听,心里如猫爪一样。
这家伙到底要干嘛,神神秘秘的。
苏一帆通完电话,抬头看向姓朱的那人。
嘿嘿,这家伙也抓起电话,显然有人向他汇报情况。
嗯嗯,来好戏了。
“走,就近看热闹去。”
易梦蝶像一个好奇宝宝,挽着苏一帆手臂向那群人走过去。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啊......给我顶住......”
姓朱的人脸色都变了,手拿着大哥大向旁边走去。
他也知道在此地说话不方便,怕被别人知晓通话内容。
看到他的表现,苏一帆哪里不知道被自己猜中了。
果然是这家伙暗中捣鬼。
哼哼,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我教你吃不了兜着走。
周围的人虽然看到这家伙变了脸色,却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都在好奇地看着他走到没人的地方通电话。
这时候苏一帆已经走近了,其中一个三十岁男子友好地对他笑了笑。
虽然对方没有开口说话,但不妨碍苏一帆顺杆子溜。
“这位仁兄,发生了什么?我看那人很紧张,难道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我也是好奇啊,刚才还在说永生电子如何如何,突然有电话打进来,他刚一接听就显得很紧张。”
这位男子肯定不会联想到姓朱的暗中挖坑,引他们进入陷阱。
“嗷......是有点奇怪啊......”
苏一帆装痴卖傻,反正要往他设想的方向引导。
“咦,我看他的嘴型似乎在说顶住,干什么要顶住?”
“是啊,刚才他也说了一句顶住的话,不知是何意?”
他二人在此对话,周围也有好几个人侧耳倾听,大家都是云山雾罩摸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苏一帆呈思考状,似乎也在冥思苦想。
突然,这家伙大叫一声:“不对头哇,今天话题不就是永生电子嘛,说了那么多好处......老子也买了一点。喔靠,不会是这家伙自导自演,挖坑让我们当接盘侠吧......”
此话一出,周围人一愣,转而变得脸色凝重起来。
苏一帆心想,我这表演也差不多了,是时候收尾了。
“不行,我的股票必须先卖出去才会放心,万一......”
至于万一后面是什么,随便去想。
那位男子脸色变了变,也开始慌张起来:“确实有点不对头,我也要卖出去,这他妈可是仙股啊......”
苏一帆一看对方也要卖股票,哪里会让别人占了先,抓起电话就喊:“喂,给我听着,一笔给我砸出去,统统的一点筹码都不要留......”
这家伙狠啊,这是要往死里造呀!
“是,老板,一笔砸出去......”
这边话音刚落,那一位也喊了起来:“什么,股价跌了?那还等什么,通通给我卖出去,要快,赶紧的......”
这家伙声音有点大,周围的氛围一下子紧张起来。
这时候周边人若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不都成了傻子嘛。
这才要命来着,纷纷拿起电话,所有的声音全都是卖,而且是快一点往外卖。
第一百十一章上等人,去死吧
苏一帆装腔作势,从话语分析,手中股票似乎并不是很多。
但是,一笔砸出去那句话,有点儿凶。
这是急红了眼的态势,周围人谁听不出来?
煽风点火也要恰到好处,还要有感染力,效果才会更好。
苏一帆是第一把火,而后燃起熊熊大火,形成燎原之势。
紧随苏一帆之后,不断有一个人拿起电话通知操盘手卖股票。
其他人也不甘落后,纷纷加入卖出行列。
苏一帆阴阴一笑,嘴角撇出一个弧度,大事可成。
呵呵,还想做最后抵抗是吧?
你既然敢托盘,我就敢埋葬你,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这边的电话没有挂断,裘明翰继续转达行情发展:“老板,永生电子在买一买二集中大量接盘,越往下单子很少。我们这边连续几笔大单砸出去,直接将永生电子砸破了10元关口,现在价位是9.85元......呃,不对,又有一笔单子砸出来了,是9.74元......呃......又是一笔卖单砸了出来,9.41元,完蛋了,对方顶不住了......喔靠,砸穿了9元关口,飞流直下啊......”
哈哈哈,你不是上等人吗?
去死吧!
我要让你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
控盘方想托住价位,必然布置大量买盘。
可惜,苏一帆不是小散户,铁了心想把他们埋葬。
显然,后面的大笔卖出,都是身边这些人跟风卖出。
接下来不用说,跟风盘会越来越多,这都在苏一帆意料之中。
扫了一眼周边,有不少的人抱着手机大叫大嚷,内容只有一个,出货!
呵呵,因为苏一帆原本就没有挂电话,所以他是第一个下达指令的人,所以才抢了先。
而后嘛,像传染病一样周围人一个接着一个抢着卖出。
就是不知道他们手中有筹码多少。
但是,参加酒会的人非富即贵,至少是投资界的精英。
估计比起散户来数量不知多了多少倍。
想想看,这些人手握筹码集中抛出,又是在苏一帆砸盘破位的情况下发生,接下来一幕不用想也知道结果。
姓朱的能托住盘吗?
呵呵,有点儿悬!
苏一帆提前潜伏在永生电子股票,手握五六亿筹码,就算他用隐蔽手法派发出去大部分筹码,稍微留一点就要人命了。
先不说前面抛股票对方接到了多少,一大半应该有吧?
那也要消耗掉对方庞大资产。
最要命的是最后集中抛出一亿筹码,接盘的人就需要消耗十亿港币,托盘的人有那么多钱吗?
托在买盘价位上护盘筹码有不少,但被裘明翰砸出去的筹码给吞掉。
更何况跟在后面的抛盘大单此起彼伏,有多少资金往里填?
手机那一头裘明翰还在转播实况:“八元价位破了,收不住了......”
苏一帆一边听着裘明翰汇报,眼睛四下观看。
那边有一个男子拿着手机张牙舞爪,歇斯底里喊道:“你傻逼啊!八块的价格你不会抢在七元卖出去嘛......无论什么价,卖出去最重要......”
呵呵,谁都不傻,都在利用价格优势抢先出票。
至于谁先成交,天知道!
多杀多啊!超凶......
偌大房间内,那些没有参与永生电子股票买卖的人目瞪口呆。
看着那些状似疯狂的人嘶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肯定有好奇的人询问,知道内幕之后,庆幸自己没有掺和其中。
麻痹的,仙股是那么好玩的吗?
跟找死差不多。
看热闹的有,幸灾乐祸的大有人在,都在看好戏。
做投资的人对消息面特别敏感。
永生电子都登报了,在场的人不可能不清楚发生什么事。
大资金有自己的研究报告,对于这种似是而非所谓高科技产品,需要进一步研究,不会轻易被别人忽悠。
真正被忽悠的人属于少数,大部分人对仙股有着清醒认识,如果不是自己亲自掌握内幕消息,绝不会染指这种风险极大的仙股。
而且被忽悠的应该属于那些资金规模相对有限,手下投资团队实力有限,没有能力做研究的小机构。
再加上内心又有点贪心,忍不住下了水。
“散户盘汹涌而出......永生电子直线下跌,连破七、六、五元关口,完了完了......四元关口......三元......喔靠,直逼两元价格,现在距离收市仅不到二十秒......”
结局已经非常清楚,永生电子完蛋了。
完蛋的不仅仅只有永生电子,还有一些冒险杀入其中博傻的人。
当然,除了一些倒霉蛋,也有幸运的人。
一些投资者常年被套其中,突然峰回路转永生电子价格又回到了高位,他们解套了。
再看朱姓人,这时候已经瘫在地上了。
作为仙股,前面有长海股份成功案例,新股东加入长海股份的消息明朗之后,股价也站上了十一元大关之上,已经与仙股没有半点关系。
永生电子迫近摘牌急坏了那些大股东,想在股价上做点文章。
恰好姓朱的找上门来,表示愿意合作,双方一拍即合。
永生电子前三大股东积极筹措资金,朱姓人作为主要出资方,双方暗中布局演出这一场大戏。
手法不算高明,却也算巧妙,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上市公司大股东违规的痕迹。
永生电子收盘了,收在0.99元,竟然跌破了一元。
屋子里的嘈杂声渐渐归于寂静。
但是,这个寂静时间非常短暂。
突然,有人大喝一声:“姓朱的你这个骗子,坑死我了......麻痹的我杀了你......”
此人一声喊不要紧,却惊醒了在场的人,他们都是受害者。
“嗡”的一声,一群人朝着朱姓人扑了过去......
苏一帆冷眼观望,从这位姓朱的表现看,这家伙肯定有大笔融资。
永生电子操盘失败,不仅没有盈利,反而被埋葬,等待他的结局一定是悲惨的。
这就是资本市场,任何人都可能成为猎人,同时也会成为别人眼里的猎物。
想割别人的韭菜,反而被人割了韭菜,这在资本市场并不稀奇。
毫无疑问,在永生电子这只股票上,没有人知道苏一帆才是最大的猎人。
差不多六亿左右筹码,变现的价位在十元之上,获利逼近六十亿。
至于成本,两三分钱价位上建仓,还算钱吗?
从永生电子这只股票就能看出,凶险无比,最低跌至两分钱,距离摘牌仅一步之遥。
但是,赌对了,获利非常巨大。
要不然有些投资者眼光紧盯着那些仙股,玩的就是心跳。
说到底还是赌性太大,期望一夜暴富。
仙股升天不常有,大多都是绞肉场,尸横遍野。
苏一帆除外,这家伙刚来没多久,玩了两支仙股,总获利百亿资产。
第一百十二章话说洼地
这一场戏看的易梦蝶眼花缭乱,她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人设局吸引其他人入套买入永生电子股票,结果戏演砸了。
现在永生电子反身向下,引起人们恐慌卖出。
嗯,苏一帆也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好像不太一样。
难道他就是搅局者?
易梦蝶想问一问苏一帆。
可惜,苏一帆不给她机会:“戏演完了,热闹也看了,咱们走吧......”
被苏一帆带着往外走,易梦蝶不甘心就这样走,问:“呃,我还有点迷糊,你不给我讲讲细节?”
一边往外走,苏一帆一边解释:“呵呵,你这好奇宝宝,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有疑问不要紧,回去后我给你从头到尾说个清楚。”
易梦蝶有点明白了,内里肯定有些不为人道之事。
从大楼出来,苏一帆与易梦蝶走向自己车位,侯德贵急忙打开车门迎接。
这是一辆崭新的奔驰车。
上了车之后,易梦蝶忍不住问:“你买车了?”
“嗯,毕竟有辆车方便,还是早买好,也为了接送你方便。”
呵呵,买辆车也扯上易梦蝶,这货嘴真甜。
“还雇佣司机,你不会自己驾驶?”
那一世苏一帆会开车,这一世当然也会开车。
但是,以他现在的状况,有必要自己开车吗?
“你说他呀,这位叫侯德贵,不仅仅是司机,他身兼数职,司机、保镖,外勤人员。我来的时间比较短,公司还不太健全,只能这样凑合。”
“竟然配保镖?你可以呀。”
苏一帆这个回答的确让易儒信小小吃惊一下:“用你们大陆人话讲,你这是万恶资本家压榨劳动者的剩余价值。”
苏一帆与易梦蝶在后面说话,话题牵扯到侯德贵。
正在开车的侯德贵,忍不住说了一句:“呵呵,这样的资本家好啊,我特别喜欢他剥削。我把工资寄回家,结果家里人大吃一惊,问我是不是抢银行了?我们大陆那边的工资一月也不过几十块钱,在我们家四千块可是一笔巨款,摇身一变成了富裕阶层。”
相比裘明翰他们香江本地人,苏一帆给侯德贵他们的薪水并不高。
苏一帆有自己的想法,更清楚两地差距。
第一,他们初来乍到,工资一步到位并不好,二者对他们并不熟悉,也不知道这二人水平高低,人品如何。
一年之后对他们有所了解,再调整不迟。
“几十块钱好干什么?会饿死人的......”
资本家大小姐手握巨款,跟她说大陆职工月薪几十块钱,能理解吗?
“饿死人?你是香江富婆,手里的钱都长毛了,自然感觉大陆几十块钱薪水太少。”
苏一帆有些无语,刚才还有人嘲笑他是大陆仔、穷逼,这一位也不咋样。
“大陆和香江是截然不同的社会制度,至少目前大陆还是福利社会,薪水仅仅用于生活消费,比如柴米油盐酱醋茶。相比之下农村更差一些,那个阶段属于农业反哺工业,而且城市人口少。人生衣食住行,其中城市里住房由单位安排,很少有房屋买卖。行,目前来看大陆人出行的机会很少,至于旅游基本没有这概念。剩下的就只有衣和食两项。国人始终秉承勤俭节约的习惯,几十块钱能养一大家子人,说饿死人就有些夸张了。”
“说我是富婆,我有那么老?”
易梦蝶伸手掐苏一帆大腿:“光吃饭都不够,还指望养一大家人?”
“香江这里的薪水也是从低到高一步步变化而来的。在这里资本说话,金融、房地产炒一波又一波,房价炒高了,物价飞涨,所谓水涨船高,薪水不涨能行吗?与之相比,大陆刚解放那会儿,沪地资本投机盛行,国家管经济的领导人费了好大劲才摆平,从此不在允许投机行为,集中精力搞实业。所以资本在大陆几乎没有波动性,物价也几乎平着走,相应的薪水也会保持稳定。这种策略在建国初期无疑是正确的,那时候发展工业,壮大国防力量是第一要务,毕竟我们要硬抗世界两大强国。长时间的资本管制,慢慢的显露出弊端,资本的利用率不能有效发挥,这就是内陆与香江资本产生巨大差距。再加上土地这一因素,香江的地产价值几何?内陆土地价值几何?从而形成一种巨大洼地。”
这也是当时的国情,形势所迫没有什么不对。
但某种策略不能一成不变,到了八十年代左右形势已经发生变化,继续维持资本管制策略已经不合时宜。
商品在逐渐增加,人们对生活必需品的需求也在增加。
薪水不涨必然造成购买力下降,反过来影响经济发展。
而资本管制必然造成资本流动性低下,资本利用率差,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改变。
掌管经济以及经济学家知不知道资本管制的缺陷?
他们当然知道。
但是,官僚的性质决定了他们不会主动改变。
无论历史、今天,无论国内、国外,官僚永远是社会发展的绊脚石。
而官僚又是必须存在的,是社会的架构一部分。
曾经的一场运动横扫官僚,足以见证对官僚阶层的厌恶。
当然,这也是人类历史上的唯一一次,估计再不会有了。
比如后世的养老金,官僚们以及相关经济学界归结于年轻人与退休人员的比例下降,入不敷出,力推延迟退休。
他们有意无意表达出原来退休人账户空转,把矛盾转移了。
其实都是扯淡,51年保险法已经明确,职工所在单位按照工资百分之三缴纳养老保险存入银行,怎么可能有不缴纳养老金的事情?
入不敷出属于养老金管理问题,与退休人员没有一毛钱关系。
钱要生钱,你不能让庞大的养老金落后于通货膨胀。
那属于官僚们的职责问题,也不应该归咎于其它。
但是,他们会承认吗?
有责任也要推出去......
福利社会国家包揽了太多内容,住房、医疗、子女托幼、上学,在后世这些都属于一个家庭的消费大头。
正是因为有这种制度,那个时期职工薪水才会低。
重要的是,在那个贫穷时代烫平了贫富差距,尽可能让多数人吃饱肚子。
“是啊,涨薪水其实是个数字游戏。看似薪水多了,其实物价早已大幅走高,购买力还是没有变化。如果薪水涨幅没有高于通货膨胀,其实是明升暗降。”
易梦蝶是学经济学的,当然明白其中关巧。
“墙内墙外有差异是必然的,如果差异太大而形成巨大洼地,就不是太好了。譬如在内陆吃一碗面只需几毛钱,在这边几十块钱,到了日国需要五十多元钱。不就是一碗面嘛,是不是有点太过分?”
显然,苏一帆对一成不变的懒惰非常不满,说起来滔滔不绝。
无论今世还是后世,他对那些所谓经济学家都嗤之以鼻。
那些家伙只会卖嘴皮子,干不出点正经事。
尤其是后世,想出名的心都疯了,出了名之后是各种套利。
有了名声才有资本,才会有人请你去公司担任独董,才会有大把的钞票。
说话的功夫,车子已经停在维多利亚酒店。
侯德贵他们有单独的房间,苏一帆让他回去休息,而后与易梦蝶进了自己房间。
易梦蝶还在惦记哪出戏的细节:“好了,现在只有咱们两个了,可以说说今天这出戏是怎样唱起来的吧?”
苏一帆邪恶地笑了笑,说:“想听戏啊,那行,咱到里面去说。”
“你个臭流氓,这可是大白天啊......”
易梦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拍了他一巴掌:“赶紧说,我有点急不可耐了。”
“嘿嘿,早就知道急不可耐,为何不早点过来找我啊......”
说罢,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
“白天有白天的好处,我让你扭头走人好多天不朝面,必须接受惩罚。”
这家伙非常霸道,一把拎起易梦蝶......
第一百十三章没有回头路
才刚进门啊......
你丫的不要这样急不可耐吧?
你妹,苏一帆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因为苏一帆对人性有着深刻了解,该出手时一定要出手,有些门槛必须跨过去。
当初他已经明确告诉易梦蝶自己的情况,很坦白,毫不掩饰虞娇、蔡子妃她们的存在。
今日易梦蝶能主动来找他,足以说明问题。
一口荒废的井,何来主权?
某项工厂开工,就必须尽善尽美完工,半拉子工程算麻子事哎。
这口井已经开钻,不打会荒废的。
或许易梦蝶心里还有困顿,纠结应不应该与这样一个滥情男人继续往来。
而苏一帆却可以从时代背景,从易梦蝶外在仪表透视她的内心,一个高雅的女人,一个受传统教育的女人,非常自爱。
困顿、纠结都不是问题。
到今日为止,主权明晰,现在已经没办法改变。
既成事实,必将成为她心中最大的不舍。
更何况苏一帆的确很优秀,易梦蝶想舍弃恐怕不容易。
苏一帆不会做功亏一篑的事,可以说刻意为之。
不错,易梦蝶来找苏一帆是有事相商。
她已经从易家独立出来,已经有能力帮助汉家,所以她来找苏一帆商议如何救助汉氏家族。
但是,剧目没有按照她的套路走,更无法阻止苏一帆。
这一次易梦蝶真的没了脾气。
都这样了,还能怎样?
当然,苏一帆很霸道。
同时,强悍到无以伦比,也是令她折服的原因之一。
走到这一步,易梦蝶其实已没有退路。
用苏一帆的话说,水路走习惯了,她已经离不开这个野蛮家伙。
易梦蝶是一个独立人,所以,她做出了抉择。
要不说易梦蝶形容苏一帆是野兽,好像没大多夸张。
就这一阵子折腾易梦蝶感觉自己都散架了。
此时的她,一点都不想动,至于那些好奇心都顾不上了。
歇了一会儿,易梦蝶气急败坏拍了他一把:“你这家伙怎么这样啊?大白天的,太过分!”
“嘿嘿,大白天好啊,如同白天鹅,赏心悦目,简直是......”
这倒是实话,易梦蝶皮肤跟别人两样。
或许与她祖上有混血的原因,再加上东方人的细腻,有一种极致的美感。
白日的亮度,要比晚上灯光强太多,反射的光芒更强烈。
男人与女人不同,那是因为要通过视觉来感知对方的魅力。
然后展开追逐的行动。
而女人也恰恰知晓这一特性,不断地追求时尚,裁短裙子,甚至还要穿上刑具般的高跟鞋,只为了吸引对方的关注自己。
不管她是美或者不美,都无例外。
不美,可以用装饰来弥补,甚至整容。
美,可以美上加美,没有止境。
任何虚伪的说辞都改变不了这一人性,与生俱来。
比如易梦蝶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美貌,无需刻意讨好,也会大有追求者。
她拥有优美的体态,高雅的举止,无不时时刻刻展现她易梦蝶性感的自信。
本已经位于女人顶端,无需再做过多装饰。
可是,看看她的衣饰更是顶尖存在。
美,是女人第二生命,其追求没有终点。
苏一帆话语没有明说她的容貌如何美丽。
表达的意思易梦蝶明白,心中暗自窃喜。
我虽然就要二十七岁,比他大三岁,不也非常具有吸引力嘛。
女为悦己者容,不管易梦蝶出身多么的富贵,只要是女人便不会有例外。
如同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
她之所以盛放,完全来自苏一帆对她的欣赏
心中窃喜,从嘴里冒出的话语却又是一番意思。
“看来我离你远一点就对了,否则,早晚被折腾死?”
是不是真实内心不知道,易梦蝶手抚着,很轻柔。
苏一帆嘴角撇了撇,有一种坏坏的笑:“你这样想啊,这可不是好事,你不是已经在这里了嘛,那就不要走了,省得以后没机会了......”
这种威胁显而易见,更何况苏一帆似乎有行动苗头,吓得易梦蝶脸色都变了。
“别......别,我不过说说而已,不是那意思。你个野兽,早晚让你害死......”
话说,作为女博士,易梦蝶不能说没有这方面知识。
毕竟这里不是在大陆,她是受过系统教育的。
她觉着有些违反常理。
这方面不是说女人占优嘛,为毛到了我这里不一样了呢?
看来不与他结婚也有好处,一个人耗不住啊。
二十七岁的易梦蝶正处于女人极致成熟期,足够让人难以割舍。
苏一帆喜欢zhengfu如她这种高贵典雅女人。
而现在,往日里的高雅、贵气在此时荡然无存,或许以后会变成其它苏一帆想看到的样子。
苏一帆也不好太过分。
“说的那么夸张,好像多么遭罪似得,我怎么看见某人刚才很兴奋、很享受,易女士也有口是心非的习惯?”
被人揭穿,易梦蝶很想使劲拧他。
可惜拧在肉上却不敢使劲,怕这家伙报复。
苏一帆前后强大无比,易梦蝶虽然喜欢,却也知道后果。
嗯,还是不要招惹他。
女人的武器有太多,比如撒娇。
“凡事都有度,超过了就会很疲惫嘛。一个人白天干了一天活,到了晚上就必须休息,否则,第二天没有精神......”
呵呵,这算是告饶吗?
“嘿嘿,如果我没有林香惜玉,你以为会这样自在?正是考虑到你的承受度,我一直在约束自己,否则现在还是进行式。”
这倒不是苏一帆吓唬她。
后世的苏一帆没有这本事,估计是被加持了。
如今,这种顾虑消失了,那还不可劲地作嘛......
要不然也不会被易梦蝶形容成野兽。
自从与虞娇第一次,苏一帆就发现了他的这种能力。
走过一生的苏一帆非常清楚,作为一名普通男人,不要说给你几个漂亮女子,哪怕就只有一位他也侍候不了。
因为对方漂亮,所以你忍不住,所以被抽空了。
吹牛没有意思,这玩意儿男人生来就不如女人。
当然,可以作死。
趁着年轻挥霍无度,二三十年之后所带来的后果接踵而至。
这方面的事情,苏一帆见过的太多。
上天给你太多的好,也不是没有代价,会从另一方面收回一些利息。
第一百十五章突如其来的最后通牒
第二天上午,易梦蝶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真的起不来了,在后还是被硬拉强拽,拖了起来。
虽然身体很疲惫,但此时易梦蝶被爱灌满了,心里充满幸福。
什么时候的女人最漂亮?
毫无疑问是在充满爱的时候才最美。
如同鲜花,被阳光雨露滋润。
易梦蝶无疑极其漂亮,容光四溢,浑身散发出迷人的魅力。
早晨很温馨,易梦蝶懒庸地沐浴在阳光下,似乎感觉身体所有的细胞都被充满,全都是爱!
苏一帆没有女人那种多愁善感,昨夜与易梦蝶商量了许多事情,主要围绕着如何帮助汉家摆脱困境。
所以,今天有许多事情要去做。
酒店侍应生送来了早餐,苏一帆与易梦蝶相对而坐开始吃早饭。
每天早晨读报纸是苏一帆必做之事,一边吃着饭他在浏览报纸标题。
突然,一个醒目标题吸引了他:“坏了,汉家的事情必须马上行动,否则真的来不及了。”
听苏一帆的话,易梦蝶吃了一惊:“亲爱的,发生了什么事?”
“最新消息,利通银行给汉家限定最后十天期限,若不能如期偿还债务,利通银行将要申请对易通地产清盘。这则消息影响极大,或许不用到最后通牒时间,这几天易通地产股票就将归零,即便被清盘汉家拿什么偿还债务。”
“啊,怎么会这样啊......”
这则消息来的太突然。
易梦蝶还没来得及接触汉家,银行那边已经开始采取行动了。
这其实不奇怪,汉南生死了,汉家只剩下寡妇与女儿。
时至今日汉家故友亲朋又没有人伸出援助之手,利通银行的耐心早已被磨光了。
或许他们再想,早一点清盘还能有点收获,越拖下去问题越严重。
汉南生活着的时候高朋满座,在他倒霉之后,汉家已经门庭冷落,谁也没有兴趣再光临汉家。
透过这件事很清楚表明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尤其是在香江高门大户之间,一点都不稀奇。
这不是说没有例外,这种例外不一定落在汉家身上。
苏一帆没有理睬易梦蝶大呼小叫,抓起电话拨通了裘明翰。
“看报纸了吗?利通银行发出最后通牒。这则消息必然在股市中得到反映,我估计易通地产开盘必将狂跌。昨日收盘价在六毛钱之上,今日开盘之后估计直奔三毛钱之下,具体到什么价位止住,不好说。我的意思是,你二人密切关注盘面,在合适的价位介入并托住盘面,避免易通地产股价归零。”
“是,老板,我会根据盘面做出判断,希望有一个好的价位。”
裘明翰肯定不会过早杀进去,那样的话成本很高。
所以,他所说的好价位,并不是指保证易通地产价位维持高位,而是尽量降低投资成本。
作为一线操盘手,他要尽量完美完成苏一帆交代的托住股价任务。
“好,你们临场发挥就是。”
苏一帆一般不会参与吸筹行动,太令人烦躁。
再说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办,顾不上去交易广场那边。
“怎么,你要入市托住易通地产股价?这则消息会让人发疯,这种形势下你有多少资金能接得住全港人抛盘,你会被抛盘所淹没,这也太危险了!”
易梦蝶在伦敦交易所工作过,又是学经济的,自然清楚股市在消息面刺激下有何反应。
她担心没有救下汉家的易通地产,先把苏一帆埋葬了。
易梦蝶是苏一帆的女人,苏一帆与汉家孰轻孰重,她心里有杆秤。
“苏一帆,冷静一点,我们再想想办法。即便你要入市,那也要等我做好准备,不算其他产业我手里有五十亿港币,合二人之力保证能托住盘面。”
呵呵,这女人终于说出实话。
竟然有五十亿港币,大大滴富婆啊。
也是,易家是香江十大首富之一,即便易梦蝶对她哥哥做出了让步,分到手的资产也不会少了。
或许在后世数百多亿资产不算什么。
别忘了现在是1985年底,绝不是一笔小数字。
“不,昨晚不是说好了的嘛,你在明面上帮助汉家,我负责资本市场,确保易通地产股价归零,以避免被摘牌的命运。”
苏一帆不会对易梦蝶解释细节,除了太复杂,解释起来很麻烦。
他自身的信条,有些事自己心里明白就行,如非必要尽量不对任何人讲。
这样做最大好处是,若成功了,会更能赢得别人敬仰。
比如前面炒作仙股,如果都告诉裘明翰、章小明,他们还会如此敬仰苏一帆吗?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的两位操盘手经验非常丰富,他们会做出明智抉择。资本市场变化莫测,我也不能遥控指挥,让他们临场发挥最好。至于我们俩则必须立刻行动,亲自登门拜访汉家。”
这时候易梦蝶也清醒了。
操作仙股区别于其他股票,苏一帆遥控指挥肯定不行,不如交给操盘手临场发挥更好。
再者,让易梦蝶自己去汉家,估计汉雪忆不会让她进门。
汉家与易家已经是仇敌。
所以,苏一帆必须陪着她一起去,分身乏术啊。
“我就是有点担心,看来我要赶紧找好操盘手,不能等上轿才着急。”
自己心里有愧才想着帮助汉家。
苏一帆与汉家互不相识,却也能伸出手相助。
对此,易梦蝶内心非常感动,也对苏一帆人格有了进一步认识。
易梦蝶突然抱住苏一帆,声音哽咽:“谢谢你苏一帆,你好伟大哎!”
“傻瓜,尽说些见外的话,你是谁,我又是谁?从今以后就如同一个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说了事在人为,别看这件事似乎有风险,关键是运作手法。我会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把一件危险事情、坏事情变成好事情。”
美人当前,但现在苏一帆没有想把易梦蝶怎样,正经事要紧。
“真的可以吗?”
易梦蝶觉着不太可能,毕竟汉家的境地已经很糟糕了,大凡有一点希望汉南生也不会死。
“请相信我,而且要配合我,服从我,我会创造一个奇迹!”
苏一帆依旧霸道。
就是这种霸道,让易梦蝶无限迷恋。
第一百十六章雷人之语
苏一帆跟着易梦蝶来到汉南生的家,佣人问明了他们的来意,而且又认识易梦蝶,就把他们二人引进了门。
至于易家与汉家关系交恶,与佣人没什么关系。
汉家主人阮淑贞看到易梦蝶与一位年轻男人登门,明显愣住了。
她做梦也没想到易梦蝶会登门。
汉南生死了,始作俑者是易儒信,汉家与易家已经成了仇家。
虽然这件事与易梦蝶没有关系。
但她是易儒信的妹妹,这个时候登门是何意思?
自从丈夫汉南生死后,他们家几乎没有客人,阮淑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倒是女儿汉雪忆从里面出来,在看到来人是易梦蝶之后,脸色很难看。
“我们汉家遭难了,也不用别人上门羞辱,这里不欢迎。”
易梦蝶很尴尬,尽管她有思想准备。
能怨汉雪忆嘛?
人家死了父亲,还指望给易家好脸色才怪。
苏一帆不会等易梦蝶开口,急忙对阮淑贞说:“阮太太,鄙人苏一帆,是易女士朋友。汉先生葬礼那天,易女士专程从伦敦赶回来参加葬礼。这件事情虽然与易梦蝶没有半点关系,但毕竟是易家所为,为此易女士非常痛苦。事后她找到我商议如何帮助汉家走出困境,并为此事与她兄长闹得不愉快。如今易女士已经从家里独立出来,也做出了巨大牺牲。请不要怀疑易女士的真诚!”
苏一帆一口气将原委说了个清楚,汉家还好意思撵人?
果然阮淑贞脸色缓和了不少,伸伸手示意:“二位请坐,如今汉家已经破败,少有人登门拜访,二位算是稀客。”
“谢谢......”
宾主落座,苏一帆开门见山:“易女士决意想帮助汉家,并找我相商。今日来的很匆忙,是因为早晨从报纸看到利通银行下了最后通牒。事情急迫,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拿出拯救汉家方案,这才没打招呼就登门拜访,还请阮太太谅解。”
汉雪忆突然插话:“你的意思是想出手帮助汉家?我对母亲发过誓言,谁能伸手帮助汉家度过灾难,我汉雪忆就是谁的女人。我的誓言不会改变,你能帮助汉家度过这次危机吗?”
小女孩漂亮的眼睛竟然充满期盼。
在她原来的认知中有钱人都是上了些年纪的人,哪怕这样汉雪忆也不改初衷。
她要牺牲自己挽救汉家,不至于让母亲坠入困顿。
作为曾经的富有之家,再回到贫穷是可怕的。
在这段时间里汉家母女惊恐万分。
汉南生死了,汉家的天塌下来了,靠两个女人撑不起这个家。
喔靠!
苏一帆一下子愣住了,竟然蹦出这么一出戏。
十六岁的小女孩确实漂亮,怪不得易梦蝶说她人见人爱。
比乔梦溪年纪还小,大叔心里颤颤的......
守着阮淑贞,苏一帆觉着很尴尬。
“咳咳,这位小妹,我是想帮助汉家,但首先说明一点,是易女士找到我帮忙,我只是个辅助者,主导者应该是易女士。这位小妹妹,你给易女士当女人吧......”
先跟这位小妹妹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氛围。
嗯,给易梦蝶当女人也挺好玩,百合一下不也调剂生活嘛。
汉雪忆脸上有点尴尬。
易梦蝶登门拜访,她对人家恶言恶语,哪里知道易梦蝶是来帮忙的?
“姑姑......”
尽管她与易君儒不可能继续下去。
但汉雪忆叫习惯了,开口又是这个称呼。
所以,后面的话没法说下去了。
汉雪忆陷于尴尬境地,阮淑贞不得不出面解围。
再说,给易梦蝶当女人算什么事?
“梦蝶,刚才错怪了你,请不要放在心上。”
阮淑贞也算见过世面,很有礼貌地道歉。
“你真的从家里独立出来了?倒是我们母女连累了你。”
易梦蝶闹到与易儒信分家的地步,可想而知他们兄妹吵得多凶,阮淑贞心里有点愧疚感。
“阮姐,这是真的,我现在是独立人。”
尽管易梦蝶比阮淑贞小那么十一二岁,却与她同一辈分。
“拯救汉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对此事我也没有多大章程,一切还要看苏先生如何策划。”
易梦蝶说的也是实话,拯救汉家需要苏一帆整体策划,她只是出钱的人。
果然还是这个年轻人,汉雪忆以及她母亲阮淑贞的眼光落在了苏一帆身上。
苏一帆很帅,而且还年轻,汉雪忆觉着自己很庆幸。
按照她的誓言,哪怕一个大腹便便上了点年纪的男人出手拯救汉家,她也要兑现诺言。
否则,怎么会成为誓言呢?
但是,他有钱吗?
拯救汉家绝非一般资金能够实现的。
可能是三五十亿,也可能近百亿,他这么年轻绝不可能是有钱人!
是了,他就是个出谋划策的人。
那么,我的誓言还有没有效力吗?
汉雪忆有点糊涂了,想了想觉着出谋划策也应该算拯救汉家的一份子吧......
归根结底还是苏一帆的外表起作用,让她带有明显的倾向性。
如果他很丑,或许汉雪忆会有另外的解释。
阮淑贞叹息一声:“汉家到了这地步,想拯救恐怕很难了。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周先生和梦蝶。”
“汉家小妹,请把门关闭。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我们不能有半点差池,否则,不仅救不了汉家,说不定连易女士和我也要搭进去。”
苏一帆说的是实话,如果消息泄露,后面的路就不好走了。
汉雪忆自然清楚事态重大,关门前还看了看外面有没有人。
苏一帆也没有多废话,直接切入正题:“我只是在报纸上看到利通银行声明,不知阮太太收到了没有?”
阮淑贞急忙找出来递给苏一帆:“收到了,这是最后通牒啊,十多亿债务我们汉家拿什么偿还?我们母女都吓死了......”
可以理解阮淑贞以及汉雪忆现在的心情。
遇上这种事,不要说她们是女流之辈,就算是男人也会恐慌。
汉家的结局已经很清楚了。
今日易梦蝶、苏一帆登门,说是要解救汉家,无疑成了她们母女唯一的救命稻草。
能不能救下来汉家暂且不说,不还有一线希望不是?
苏一帆也不过验证一下真伪,略一浏览便推给阮淑贞。
第一百十七章策划
苏一帆看完之后,说了自己的观点:“当务之急是化解汉家产业危机,无非从两方面入手,一是偿还银行贷款,第二是力保易通地产不退市不清盘。而且这两点都要万无一失,否则一切都无从谈起。”
不错,十天之内汉家还不清银行债务,就必然进入法律程序。
到那时,汉家所有质押股份以及地产都将被法庭裁决。
更可怕的是,消息面已经明朗,如果易通地产股价迅速归零。
甚至不用十天时间,易通地产就已经被摘牌了,情况将更加恶劣。
这些阮淑贞心里都清楚,叹息道:“汉家该抵押的都抵押出去了,只剩下一栋别墅能值几个钱,正在找买家呐。如今地产萧条,一时半会儿也等不及啊。”
一听说变卖别墅,苏一帆眼睛亮了,他在香江还没有物业。
“别卖啊,我这还没有住处呐,要卖的话,高价转给我。”
“苏先生来帮助汉家,怎好意思高价转让。再说这栋别墅也是杯水车薪,不解决问题的。”
确实不解决大问题,苏一帆暂且放下此事。
“今天利通发布这则消息,威力十分巨大,易通地产昨日收盘价还在0.6元之上,今日开盘必定会暴跌。具体跌到什么价位现在不好说,总之很危险。我与易女士各有分工,我尽量托住易通地产股票避免退市,而易女士主要负责解决债务问题。虽然最后通牒还有十天,但易通地产股价归零,所有努力都化为乌有。”
其实在阮淑贞、汉雪忆母女在收到最后通牒时,就已经预料到后果。
苏一帆与易梦蝶无疑是她们母女的救命稻草。
“让梦蝶负责解决债务?汉氏企业十多亿债务那可不是小数目,如何化解?无论如何也不能转嫁到梦蝶手里吧......”
阮淑贞觉着苏一帆说的太轻巧,这可是十几亿啊,换谁也不行。
苏一帆摆摆手,解释说:“我是这样考虑的,汉氏家族在易通地产的权益占百分之三十,现在拿出百分之十股份,以每股五元价格转让给梦蝶,汉氏转让了三亿股份而获得十五亿资金,这样便可以偿还利通银行债务。没有了债务威胁,剩下的只要解决股市上的威胁,让易通地产回复正常轨道,汉家的危机也就自然而然消除掉了。”
阮淑贞、汉雪忆大惊,这也太坑人了吧。
汉家将持有的易通地产股份,以每股五元高价转让股份给易梦蝶,算下来吃亏太大。
“不行啊,易通地产已经不值钱了,以这样的价格转让那还不让梦蝶亏死啊。不说今天股价还要暴跌,就算0.50元价位吧,足足十倍的溢价,这可真有点说不过去了。苏先生,我知道你这个方案是想解救汉氏企业,那也不能让梦蝶损失那么大,更何况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大风险。就算易梦蝶想帮助汉家,我觉着最高一元价格转让还说得过去。”
阮淑贞、汉雪忆只是从转让价位高和低上看问题。
的确,易通地产股价已经进入一元之下价位区间,甚至不排除摘牌的可能。
继续按照五元的转让价,确实太高了。
如果算经济账,若易梦蝶需要易通地产股票,不如从二级市场上购买。
易通地产在二级市场上也就几毛钱的价位,别看百分之十股份数量很庞大,其实花不了多少钱。
但是,苏一帆有他自己的统盘考虑,需要费一些口舌解释。
“为什么确定五元的转让价格,不是说股票值多少钱,而是汉家的债务有多大,十五亿资产恰好能解决债务问题,所以我才确定了这个价位。试问,如果转让款项少于债务,是不是还要想办法筹措资金啊?现在不是讨论易梦蝶吃多大亏的问题,是想办法将汉氏家族摆脱危局的问题。”
汉雪忆明白苏一帆的意思,心里盘算一下说:“可以把转让价降低一半,我们汉氏多转让一些股份就是了,总不能让姑姑太吃亏。再说了,万一这次解救行动失败,姑姑也会被我们拖累,陷入危险处境。”
袁淑贞觉着女儿说的不错,太让易梦蝶吃亏,内心不安。
“我觉着小忆说的有道理,你二人在汉家危急时刻出面救助,我们母女已经感激不尽。汉南生生前故旧不少,至今没有一个人出面帮忙。患难见真情,我们汉家不能眼看着你们吃大亏而心安理得。这样吧,汉家在易通地产的股份,我们与梦蝶各占一半,周先生你觉着怎样?”
都是善良人,汉雪忆说的话提醒了阮淑贞。
这次拯救汉家行动风险太大,汉家已经完了,不能拖累易梦蝶也完蛋。
汉家转让一半的股份获取足够资金偿还债务,已经是万幸中的事情。
做人不能太贪心,更不能把好心人也坑了。
阮淑贞的要求不高,只要不破产就已经知足了。
的确,她们母女丧失了亲人,这段时间都是在恐惧中度过。
母女俩对易梦蝶和苏一帆的情谊,格外珍惜。
苏一帆知道她们的想法。
但不想在这一问题上浪费心思,只能采取独断专行做法。
“这件事不必讨论了,整个拯救行动我是策划,你们都要听我指挥。至于易梦蝶,或许在股权转让方面吃亏,只要谨慎操作,我会尽量让她减少损失。如果操作得当,甚至会更好。初步想法是这样,汉家遭难了,大家都在抛售股份,那好,我就借此机会减少流通在外的股权,在市场上大肆收购股票借此增加易梦蝶的股权份额。伴随着股权收购行动,同时又可以托住股价,一举两得。”
苏一帆抛出来自己的计划,让三个女人若有所思,感觉好有道理。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计划,除了你们都同意之外,还有其他意想不到的干扰,谁又能知道在此次汉家危机过程中,暗中没有人推波助澜,甚至早已挖好了陷阱?”
三个女人刚刚有点好心情,被苏一帆这番话影响,那颗心又揪心起来。
易梦蝶赞同道:“是啊,最复杂的莫过于人心,资本市场就是吃人的场所,接下来不得不小心翼翼,不能出半点差池。否则,稍有不慎必将是毁灭性灾难。”
苏一帆接过话题:“所以,我们今后的每一个策划,每一步行动都要谨慎行事,而且都用全局眼光审视,争取一个最好的结局。”
三个女人中也就易梦蝶有见识。
阮淑贞、汉雪忆看向易梦蝶,而后纷纷点头同意苏一帆的分析。
易梦蝶说:“行,我们三个女人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我们照办就是。”
“这就好,接下来这十天非常重要而且也很紧急。这几天我要在资本市场观察一番,看看有没有异常,顺便考虑下一步行动。另外,我还要抽调部分人审查易通地产内部是否有隐患,务求结局完美。”
这是一次风险极大的行动,稍有不慎就会翻车。
细节决定成败,苏一帆不想出现意外。
汉家遭难,上市公司难免疏于管理。
怕就怕在节骨眼上出纰漏,功亏一篑的事情他见的多了。
协商完毕,苏一帆终于略松一口气。
第一百十八章风暴眼
的确,易通地产股价已经进入一元之下价位区间,甚至不排除摘牌的可能。
继续按照五元的转让价,确实太高了。
如果算经济账,若易梦蝶需要易通地产股票,不如从二级市场上购买。
但是,苏一帆有他自己的统盘考虑,需要费一些口舌解释。
苏一帆侃侃而谈:“尽管拆迁方案非常有利于在座的人,可惜,有部分人狮子大开口,把开发商当成提款机,最终把开发商吓跑了。人家不挣钱你们都不满意,神马拆迁方案才能满意?除非开发商赔钱开发项目。即便赔钱开发,估计也不会让所有人满意。因为人的**无穷无尽,永远无法满足。举个例子,你们中间张三李四开工资了,张三说,把你口袋里的钱给我,李四肯定不干,凭什么把我的钱给你?事情有大小有区别,道理是一样的,开发商凭什么自己赔钱给你们建设新房子?”
前面说了一大通,绕来绕去问题直指在座的人贪心。
有些人的脸色不好看了。
发作也要有个过程,其实刚才心情挺不错。
想要从笑脸转变成恼怒状,似乎有点难度。
苏一帆注意到一些人已经有所不满,却装作看不见,自说自话。
苏一帆这番话真说到一些人心坎上去了。
的确有许多家庭的孩子大了希望尽快住进新房,不为别的,只为讨媳妇争取最大优势。
人心不齐,各有想法。
有些人这样想,而另外一些人又是别样想法。
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呛声,如果没有苏一帆前面的铺垫,局面恐怕不会太好。
站在各自利益角度,大家各有不同。
有些人想通了,即便想狮子大开口争取更多补偿,那也要看开发商愿不愿意。
谈崩了,吃亏的还是拆迁户。
有些人愿意硬抗,有些人等不得,更希望早一点拆迁。
苏一帆一席话把拆迁户阵营给分化了,再难保持一致对外。
此人呛声苏一帆,话音刚落,有一位年纪约六十岁的老人开口了。
“云生啊,有话好好说,座谈会不就是双方交流嘛,谈崩了对谁都不好。”
“就是,云生有点急躁了,坐下消消气,等心平气和的时候再说。”
“......”
好嘛,不需要苏一帆反驳,他们自己阵营就有人劝阻。
场面安静下来,苏一帆斟酌一下,继续说:“开发商制定补偿方案,遵循原则是公平公正,合理补偿。要根据各家各户原有房屋,家庭结构综合考虑,确定统一补偿方案。注意统一两个字,说明不是与一家一户讨价还价。比如刚才这位同志所说,要求补偿四套房屋。我并不知道你现有条件,听你口气要价挺高,如果盲目答应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如果开发商满足你的要求,大概会赔的连裤衩都不剩。”
“呵呵,你只是站在个人角度看问题,一点都不奇怪。我问你,假如南方地产答应了你这要求,这么多拆迁户中肯定有与你家条件类似的人家,能给你四套房屋,别人会怎么想,
浪费了那么多口水,这才是苏一帆真正目的。
大家可以讨价还价,但是,我不跟个人谈判。
试想开发商与每一家讨价还价,那还不累死?
南方地产满足了张三,满足不了李四,没完没了,纠纷不断。
如果想商谈,那也应该是开发商与拆迁户整体商谈一个补偿方案。
那个云生张张嘴想驳斥,可惜,找不到合适理由。
苏一帆不再理睬他,继续阐述自己观点:“开发商与拆迁户看上去是站在对立面,如果细想一下,何尝不是志同道合?因为拆迁方案致使开发商倒闭,亦或是开发商不得不放弃开发,拆迁户又得到了什么?如今你们村名声在外,大多数开发商都知道这里的拆迁户很难缠,没有人再敢插手这一项目。试想,你们怎么办,难道一辈子住在这些破烂房子里?”
孙玉才、汤森原本不看好此次座谈会。
以前几家开发商与拆迁户吵吵闹闹,纠纷不断,最终谈不出一个理想结果。
而苏一帆本身太年轻,怎么可能镇得住这些胡搅蛮缠的拆迁户,能谈出个结果才怪!
可就是这位年轻人从一开始主导整个座谈会进程,竟然镇住了拆迁户,有门啊。
苏一帆一番话让拆迁户们不得不陷入沉思。
是啊,光想着自己眼前利益,忽略了开发商一方的利益。
商人就是挣钱的,将心比心赔钱的买卖没有人愿意。
不愿意来,他们所谓的新房子便化为泡影。
更何况把名声搞臭了,这辈子真就没指望了。
一些拆迁户们交头接耳,会议室里面有点嘈杂。
果然不多时,那位年纪略大一点的男子站起身来:“这位苏总,大家商量了一下,感觉你真是来解决问题的,至少比前几家开发商态度端正,也很真诚,所以,西沟村居民愿意与你推心置腹商谈,希望极快解决拆迁问题。”
那个叫云生的人,心中似乎还有点不舍气,没好气地说:“光说些空洞的话不起作用,即便是整体解决方案,难不成你的拆迁补偿方案比上一家开发商还要优惠?在商谈之前,最好先公布你的补偿方案。有比较才会有鉴别,说不定比上一家还差,那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这一点你放心,我既然敢来,拆迁补偿方案就不能比上一家差。因为南方地产压根就不想在这个工程商赚钱,不排除赔钱搞开发......”
拆迁户们果然眼睛贼亮。
阮淑贞、汉雪忆只是从转让价位高和低上看问题。
的确,易通地产股价已经进入一元之下价位区间,甚至不排除摘牌的可能。
继续按照五元的转让价,确实太高了。
如果算经济账,若易梦蝶需要易通地产股票,不如从二级市场上购买。
易通地产在二级市场上也就几毛钱的价位,别看百分之十股份数量很庞大,其实花不了多少钱。
但是,苏一帆有他自己的统盘考虑,需要费一些口舌解释。阮淑贞、汉雪忆只是从转让价位高和低上看问题。
的确,易通地产股价已经进入一元之下价位区间,甚至不排除摘牌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