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金兰姐妹败乃蛮
自楚楚和司徒兰兰义结金兰之后,两人决定远去漠北,看看高原风光,看看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看看成群结队的羊群和牛群,看看骏马在大草原上驰骋。她们一路纵马北上,来到了大草原,好凉爽的草原风,好辽阔的天空,好洁白的云朵。
两位少女正在享受这大自然的恩赐,她们牵着马,踩着绿油油的草地,她们想在这里多呆几日,两位少女初出茅庐,刚到此地,对什么都不太了解,楚楚发现了远处有一个很大的蒙古包,就决定和司徒兰兰去叨扰此家,吃顿饭,或是喝点羊奶,补充体力,晚上也有栖息的地方。
于是二人牵着马就过去了,安定了马之后,就直接闯了进入,一进去才发现里面有好多人,他们正围着一个地图在指指点点,蒙古包里的人也在同一时间发现了楚楚和司徒兰兰,他们仔细地打量着楚楚和司徒兰兰,像是在看两只狐狸一样,他们眼里流露出惊恐,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的机密被别人知道了。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弘吉刺部落和乃蛮部落即将发生战争,乃蛮部落正是围绕着蒙古各部落的突厥民族。都说弘吉刺部落出美女,不错这儿的美女确实多,尤其是弘吉刺部落的公主更是草原一枝花
而战争的根由就是,有一天弘吉刺部落的首领傲瑞带着女儿娜仁出访乃蛮部落,傲瑞带着黄金五千两,白银一万两及珍贵的珠宝和五百只牛及一千只羊来到了乃蛮部落,乃蛮部落首领伊德日也返送了许多礼物,两个部落为和平而交流,傲瑞和公主娜仁返回之后,敖嘎对他的父亲说:“父王,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
“我爱上了弘吉刺部落首领的公主娜仁。”
“嗯,好事,我看这个公主也不错,不仅美丽端庄而且文良贤淑,阿布答应你,撮合你们的婚事。”
几天以后,傲瑞就收到了来自伊德日的一封信,信上写道,我的儿子爱上了娜仁公主,愿意娶娜仁公主为妻,希望傲瑞安达能够答应,我们就当为和平而通婚,岂不更好。
于是傲瑞把娜仁公主叫到身边,热切地问:“我的女儿,你现在的年婚也该结婚了,想给你介绍个对象可好。”
“是谁啊,父王。”
“你看乃蛮部落的王子敖嘎怎么样?”父亲试水地问道。
“父王,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敖嘎高大勇猛挺好的,而且两部落通婚,对和平有好处。”
“我还是不能答应。因为这是我一生的幸福。希望父王不要逼迫我”
“我的爱女,我不会逼你的。你说,我会尊重你的意见。”
“因为我爱上了巴图的儿子刚刚。”巴图是傲瑞的左右手,为弘吉刺部落立下过汗马功劳。傲瑞模棱两可之时,在外面已经听话多时的沃汗走了进来,“父王,我也对巴图的儿子刚刚很是看好,而且他也是妹妹的真正所爱,我不想让妹妹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
傲瑞对公主娜仁也甚是宠爱,“好吧,娜仁我答应你。”于是傲瑞就派信使给伊德日送信,信中写出了拒绝通婚。
乃蛮部落首领伊德日因为拒婚而大发雷霆,于是发起了战争,打算用武力征服弘吉刺部落。
弘吉刺部落最近也是连年征战,人力、物力和财力都经不起再折腾了,若是弘吉刺部落和乃蛮部落结盟,会给本部落质的改变,可是偏偏女儿不同意,爱女心切,不想让女儿受一点儿委屈。只好狠下心,决定和乃蛮部落一决雌雄,双方约好在阿旗峡曲战斗。事情就是这样。
而此时司徒兰兰和楚楚恰巧闯进了议事的蒙古包,蒙古包里领头的说道:“你们是不是乃蛮部落的奸细,你们到底在外面呆了多长时间。”
“你生的如此英勇,却如此的糊涂,我们如果偷听了你们的话,早就溜之大吉了,还会进来吗。”楚楚虽然害怕,但依然镇定地说道。
“副统,我看她们也不像是奸细,她们穿的是汉人的衣服。”旁边矮一些的年龄稍长的人说道,这个人戴着一个铁盔,各种颜色的细绳条自帽尖处自然的垂落着。
“糊涂!她们有可能是故意装扮成这样,还是谨慎一点儿好,小心方驶万年船。”领头地说道。
“那就把她们带到首领那里,交由首领处置吧。”旁边戴帽子的人说道。
“嗯,交由你处置。”副统果断地说道。
于是十几个士兵就压着楚楚和司徒兰兰前往大本营。
大本营离这个大蒙古包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她们终于来到了大本营。
首领傲瑞也正在和众将士在商议对策,看到士兵压着两个汉家女子进来了,很是疑惑,不解又淡定地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其中一个小兵说“副统大人说,这二人是乃蛮部落的奸细。”
“不是的,他们不是乃蛮部落的人。”这时,一个健硕硬朗,剑眉星目的高大***了起来。
傲瑞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可汗,左边的姑娘我认识”高大的男人说道。
“那他叫什么名字?”傲瑞问道。
“我虽不知道她的姓名,但我却知道她是汉人,与乃蛮部落没有任何关系。”
“此话怎讲?”
其实说话的剑眉星目的男人正是紫薇双剑之一的童石开。童石开和妻子隐居漠北后,童石开因为一次比武大赛,被弘吉刺部落首领傲瑞发现,特招为西风大将。
童石开接着说道:“有一次我被人追杀,我和妻子二人一路逃跑,结果躲到了一处山洞,当时洞里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他跟我说他叫李诗鹤,至于女的呢,也就是眼前此人正在熟睡,而且我妻子还帮她换了湿衣服,这一点我妻子可以作证。”
“没错,我终于想起来了,我说怎么会这么眼熟呢,是这位姑娘。”童石开的妻子也站起来承认了。
楚楚听到李诗鹤时已经很吃惊了,再听到她的衣服不是李诗鹤换的,心里满是悔恨,她恨不得长上一双翅膀,飞到李诗鹤面前,再一次牵起他的手,不再放开。
这时傲瑞问道:“左边的姑娘是汉人,和敌部落没有瓜葛不假,但右边的姑娘又是谁呢?”
童石开说:“可汗,右边的姑娘,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是司徒黑雨的独生爱女司徒兰兰。”
“没错,小女正是司徒兰兰。”
“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那就放了她们。”傲瑞喝了一口茶,轻松地说道。
十八岁的楚楚虽然身高算是中上等,但是时常透出一些小机灵。楚楚高声说道:“可汗,刚才他们一直说我是乃蛮部落的奸细,又看到你们看着地图,积极地商议一些军机大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儿将要发生战争,敌方正是乃蛮部落。”
“你真的很聪明。”傲瑞说道。
“你能不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们说清楚,我姐姐司徒兰兰,从小熟读兵书,排兵布阵样样精通,我想她一定会帮助你的。”
“司徒小姐可愿意帮助我击退敌军?”傲瑞说道。
“愿意,我会竭尽全力,孝犬马之劳。”
“那实在是太好了,呵呵呵”傲瑞低笑了起来,然后他就把事情告诉了楚楚和司徒兰兰。当司徒兰兰和楚楚知道乃蛮部落在抢亲,且乃蛮部落是战争的制造者,就明白孰是孰非了,正义的一方是属于弘吉刺部落的。
战争爆发了,地点阿旗峡。
乃蛮部落的军队共十五万人,弘吉刺部落七万人。
乃蛮部落领军的正是首领伊德日,他英勇善战,骑着高头大马,背后背着一个有力的弓箭,手拿一把蒙古刀,军队分为骑兵和步兵,伊德日的队伍非常彪悍,此时傲瑞也正带着弘吉刺部队立在对面,伊德日的军队像一支箭一样疾跑着冲了过来,在傲瑞旁边的司徒兰兰马上明白了对方摆的是锋矢阵,目的是靠着骑兵搅乱我军阵营,然后步兵来个马后杀,我方只能摆着u型阵,让对方攻虚,我们在对其后方步兵实包,对方阵营只要一乱,也就不攻自破了。
敌军虽然奋起抵抗,但是在司徒兰兰的运筹帷幄之下,最终打了败仗,乃蛮部落被赶出了弘吉刺。整个部落都欢呼雀跃,沉浸在高兴的海洋里,胜利的当天夜晚,弘吉刺部落举行了盛大的联欢晚会,他们围绕着篝火唱歌跳舞,他们喝着奶茶,吃着烤全羊,当然晚会的主角是司徒兰兰和楚楚。
本来楚楚是打算在漠北多待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一心想见到李诗鹤,于是第二天就匆忙的和司徒兰兰向傲瑞拜别了。
“可汗,我们姐妹二人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就不在贵宝地多留数日了。”楚楚有礼貌地说道。
“两位女侠,此次战争,你们功勋卓著,如果以后思念起大草原,就随时来做客,我们会用最好的东西来招待你。”
中秋快到了,李诗鹤认为自己已经失去了恋人,支持他活下去的是家人,对自己还有家人,要好好活下去,他太想家了,就回去了,他又拜访了教他天罡刀法的老师傅。
“师父,徒儿回来了。你老人家这两年过的可好。”李诗鹤高兴地说道,仅仅两年时间,老师傅似乎就见老了,头发由乌丝变成银发,眉毛也长长了不少,两侧自然撘下,差一寸就到颧骨了。好像那天在嵩山脚下看到的十八罗汉中的长眉罗汉。
“太阳每天依旧东升西落,平平淡淡的,谈不上过的好不好,倒是我想问你,我让你去龙盘山找姓单的刀客学习刀法,你可曾去过。”
“对不起,师父,徒儿没有听你的话,徒儿虽然没有学习你说的‘九星孤月刀’,但是徒儿也学了不错的刀法——阳花失重刀法。”李诗鹤从包裹中拿出了一个刀谱,正是《阳花失重刀谱》。
“徒儿,你不知道啊,龙盘山姓单的刀客叫单尊,你可以叫他一声前辈,不过你现在去龙盘山寻他,恐怕也找不到了,我听说他被关在了少林寺。”
“为什么啊?”
“各大帮派都怀疑单尊偷了你手中的这本刀谱,于是大闹龙盘山,最后决定,将单尊关在少林寺,直到确定是不是他偷的此书为止。”
“现在此书在我这儿,我是不是应该站出来替单前辈澄清此事。”
“应该这么做。你最好把刀谱上的内容都强记住,以备不时之需。”
“师父,刀谱我都记住了,已经练了一半。”
第十六章 中秋爷爷透旧事
中秋之夜,月圆之时,几乎每个人都沉浸在家人团聚的幸福和喜悦之中,窦景鹏没有了家人,炼丹师的老爷爷也没有家人,两个个人正好搭个伴,老爷爷一声不响,正在挑选几种各种草药,糅合成丹药的模型,然后放在金制的丹炉中炼制,炼丹师爷爷熟练地封上了炉盖,窦景鹏打破了沉静,“爷爷,我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师父不收我为正式弟子,而我又不能怎是围绕着你,我想像我的名字一样,翱翔九天,闯荡江湖。”
“好啊,大丈夫理应志在千里,自然长了两只脚,就要出去走走,无论什么时候想爷爷了,这儿永远是你的家。”
“爷爷,我要出去一会儿,阮师妹约我在秋明坡看月亮。”
“秋明坡是个好地方,那是赏月的圣地,你知道它为什么叫秋明坡吗?”老爷爷继续添着火,丹炉下边的或更加旺盛了,映红了爷爷和窦景鹏的脸庞。
“是和中秋节有关吗?”
“不错,归一山创派之后,号称“江湖三剑客”的三人,两男一女,他们决定带艺从师,于是来到了归一山,他们立即被归一山的风景吸引了,那晚恰是中秋节,他们发现了一块山坡地,在这儿看月亮尤其的美,三人都是十**岁的青年人,两个男人同时爱上了那个女人,于是两个男人决定比武谁赢了,谁就娶女子为妻,女子也答应了。
“结果胜利的一方恰巧是女子中意的一方,这真是天作之合,失败的一方不愿意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和和自己最好的兄弟在一起相爱的样子,就离开了归一山。而胜利的一方非常喜欢这个山坡,尤其是在中秋节,皓月当空的夜晚,就把此坡命名为‘秋明坡’,这是有祭奠之意的,可是后来发生的事就不那么美满了。”爷爷叹了一口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爷爷,后来怎么了,你快说呀。”窦景鹏被这个故事吸引了,很想知道故事的后来。
“好吧,爷爷就告诉你吧,后来女方因为一些原因突然离开了丈夫,和失败的那个男人在了一起。”
“女方到底为什么离开了心爱的男人,而和不爱的人在一起呢。”窦景鹏打破沙锅问到底。
“这爷爷就不愿说了,爷爷实在有难言之隐,你就不要再问了,你赶快去和你的师妹看月亮去吧。”
“爷爷,你既然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窦景鹏站起了身,走了出去,突然又退了出来,“爷爷,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你小子又在打什么主意?”爷爷开始熄火了,准备从丹炉里面取出丹药,没办法,最近庞秋水对丹药的用量越来越大了。
“请爷爷赐我几颗丹药,因为今天是中秋节,我想给阮师妹一些惊喜,辅助她功力再进一层。”窦景鹏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
“好的,爷爷就满足你这个要求,可是千万不可以随便说出去,门规有定,丹药不得随便给予他人,包括门中人,必须在掌门人允许的情况下,我以前送给你吃,就已经违反门规了,丹药极难炼制,你要珍惜。”
爷爷从丹炉中缓缓取出两个橙黄色的大拇指头一样大小的丹药交给了窦景鹏,“鹏儿,随便你怎么分配,最好是两人各一颗,都给她我也没有建议。即使都给她,也要让她两次服用,因为她内功基础尚浅,一次服用过多的极品丹药,会反噬,最后身体可能会爆裂,即使没有这么严重,丹药也会强裂的冲击心脏,造成不可复合的内伤。”
窦景鹏拿了丹药,将丹药放入腰间的布袋子中,一路跑去了秋明坡,秋明坡和炼丹房并不远,隔河相望。
“窦师兄,你怎么这么晚才来,炼丹房的爷爷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整天寸步不离的,以后再迟到我们的约会,我会真的生气的。”阮文隽已经十八岁了,一张明艳生辉的脸庞,杨柳腰,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身段,穿着单裤的大长腿在秋风的吹动下更显出笔直俏丽。故作生气的样子甚是可爱,窦景鹏看着阮文隽美丽的双眼,那双眼睛中又似乎有星星,有圆月的光,窦景鹏立即激动地双颊通红。
“我才不相信阮师妹会生我的气,你猜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窦景鹏故作神秘,然后抬起右手,在自己腰间的布袋上拍了拍几下。
“原来,窦师兄给我带礼物来了,那我就原谅你的姗姗来迟了。”阮文隽伸出了两手,“快拿出来让我看看。”窦景鹏拿出袋子,然后头朝下倒在了阮文隽的右手里。
“原来是两颗丹药,我以为是什么好东西。”
“阮师妹,你不要小看这两颗丹药,它是非常的珍贵,不仅可以美容养颜,还可以提升功力。”
一听到美容养颜,阮文隽立刻就吞了一颗,“这一颗,我舍不得,窦师兄,还是留给你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窦师兄,你跟我还客气呀。”窦景鹏吃了丹药。
“窦师兄,我也给你带来了礼物。”说着,阮文隽从怀里掏出一个纸盒子,打开以后,原来是四块糕点。
炼丹师正在给炼好的丹药分类,突然一阵阴风吹了进来,房间内所有的烛火都熄灭了。“你还是来了。”炼丹师平静地说道,“你注意我应该很长一段时间了,现在才动手。”
庞秋水一身夜行衣冲了进来,手持一把普通的剑,“你知道我是谁?”庞秋水狐疑地问。
“不知道,我只知道最近门中的死去的那些人,都和你有关系。”炼丹师依旧背对着庞秋水,在认真地整理丹药,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不知道更好,就算你知道也无所谓,因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想要一个人守住秘密的最好方法,就是送他下黄泉。”
窦景鹏正吃着糕点,和阮文隽愉快地谈天说地,他转过头看了一眼炼丹房,“不好了,炼丹房出事了。”
阮文隽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
“炼丹房夜间是从来不熄烛火的,可此时炼丹房却没有一点光亮。”说着,窦景鹏就跑了几步,然后纵身飞了起来,在河面上来一个蜻蜓点水,借力急速跃到河对面,来到了炼丹房。
借着明亮的月光,窦景鹏还是能够朦胧地看到屋里有两个人,“你是谁?”窦景鹏用背剑指着庞秋水。
“又来了一个,看来今天不是最佳时机。”庞秋水越窗飞了出去,窦景鹏紧接着也跟了出去。“别追了。”炼丹师用年迈的声音大喊着。窦景鹏就像没有听见一样,没有回头。庞秋水心想跟来也好,这个武功也不错。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再杀了他,于是庞秋水就直奔山北面的小树林,窦景鹏追了过去。庞秋水已经摆好姿势,在树林里等着窦景鹏了,只见庞秋水两手臂交叉放在胸前,一把亮剑紧贴着胸膛,牢牢的被握在右手里。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想杀炼丹师对不对。”
“不错,我是想要了他的命,不过现在我更想要了你的命。”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那就上来吧。”
“好的,我今天一定要揭开你的庐山真面目。”
“枯花逢春”,窦景鹏用幻宗的方式打开了花字诀的剑招,威力巨大,一阵接着一阵的虚光幻影,光影到达的地方,树木花草微微摇动,似乎是风吹的作用。
庞秋水心想,还和你啰嗦什么,速战速决,直接使用了最高境界的第二层,御剑。庞秋水把剑投了过去,然后靠着自己的意识来催动剑与对手搏击,而庞秋水本人与剑是分离的。于是窦景鹏就手持一把宝剑,和一只悬空的剑打了起来。只见这只剑自上空向着窦景鹏的头部刺了下去,窦景鹏急忙用剑去挡,当两把剑的剑尖相碰的那一刻,似乎天旋地转,以窦景鹏为中心方圆五米陷了进去,形成一个三尺深的大坑。
这时窦景鹏使用了自己最后的必杀技,万剑归一,断草枯枝皆为剑,可是最终依然斗不过这只空剑。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窦景鹏知道自己再斗下去,必死无疑,于是窦景鹏凭借着内力,用剑又击出了一尺深的坑,借助空隙逃窜了,对向着炼丹房的方向飞去。
庞秋水知道方向之后,就不再追下去了。
第十七章 诗鹤食肉风吹成
窦景鹏来到了炼丹房,“爷爷,刚才的那个蒙面人为什么要杀你。”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找错了人吧。”炼丹师一脸镇定。
“爷爷,你武功这么高,为什么他要杀你的时候,你没有准备还手,刚才你又为什么叫我不要追了,倘若你我二人联手,必能擒住他。”窦景鹏心中有太多的疑问。
“爷爷老了,拳怕少壮,我就算动手也起不了作用。叫你不要追了,是因为穷寇莫追,以免有诈。”
“原来是这样,爷爷,刚才那个人身手好熟悉,怎觉得见过此人。”
“你就不要乱猜了,来帮助爷爷配药。”爷爷接着说道,“你在我身边这么久,应该学会一些植草药的配置,了解一些植草的药性,这对你以后会有帮助,一般人食用丹药的时候,都会立即吸收,其实当食用丹药的时候,可以先贮存在体内,用你的内力压住,使其不发挥药性,以备需要的时候,再吸收其药性,这样就不会浪费这些名贵的植草药了。”
“爷爷,植草药是怎样分类的。”
“植草药只是药类的一种,药类分植草类,动物类,矿物类但是现在炼丹术有限,还不能将三种中的任意几种混合炼制,而植草药又是最常见,最易取的,所以一般只用植草药进行炼制。植草药有以下几种分类方法:
一,按照颜色分,有红、橙、黄、绿、青、蓝、紫、白和黑;
二,按照采收时间分,像伏丹就分为夏伏丹和秋伏丹,三七就分为春三七和冬三七;
三,按照加工等级分;
四,按照药效分,有固本、解毒、养生、止血,活络止痛和提升功力等等,爷爷就不再一一陈述了。”
爷爷接下来就仔细给窦景鹏介绍最为重要的一种分类,那就是药效的分类,介绍了四仙苼叶,固体混血草,幽冥见光生,初露迎霜、洛神花、明目的决明子和最常见的桃花等等十七八项植草药。爷孙俩一直聊到午夜时分。
此时的李诗鹤也久久没有入睡,自从楚楚死了以后,他就常常失眠,况且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明天要去一趟少林寺,将单老前辈从少林寺解救出来,还前辈一个清白。反正他也睡不着,就像往常一样,练习阳花失重刀谱剩下的内容,午夜过后练功几乎成为了李诗鹤的必修课。
他缓缓地拿出了龙纹刀,用袖角将宝刀擦得锃亮,开始修炼第六层“那由他刀风吹式”,可是李诗鹤发现一练到关键部分,就气血逆流,如果不停止修炼,就可能会爆裂而死,此时他正在老师父家,他想,要不要此时去打扰他老人家,问个究竟呢,但转念一想,他老人家说过只会天罡刀法三十六式,对阳花失重刀谱一点儿都不懂。
有风声,屋顶上似乎有动静,他抬头一看,果然屋顶的瓦片被动过,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头顶的月光,子夜时分,何人在此偷看他练功。原来自从他使用阳花失重刀法和窦景鹏联杀了“苏北不朽三怪”之后,就走漏了休息,江湖上有不少人知道了《阳花失重刀谱》在他身上。
李诗鹤持刀追了出来,凭借朗朗的月光,他看到一个夜行人头戴着斗笠,从一间屋顶飞到另一间房顶,几乎没有造成太大的声音,轻功不错,李诗鹤也飞了上去,两人就在房屋顶展开了一场追逐赛,一直追到城郊,来到了一座树林,李诗鹤截住了夜行人。
夜行人将斗笠扔了过来,李诗鹤一刀劈成两半,斗笠上立刻散出几把飞刀,原来有暗器,李诗鹤小心应付,将数把飞刀击落在地,两人斗了起来,对方大喊一声:“天攻十三转。”于是手持着刀,身体旋转起来,刀也旋转起来,在地上和树间几个起落,宛如一阵风,好快的刀,此人是不多见的双手握刀式,李诗鹤在树木之间跳跃以躲开他的快刀。
“急行五载”,这是“阳花失重刀法”第三层“载刀山崩”中的一式,此刀式力量很重,李诗鹤正是以重破快,此人运用了“仙踪极躲”,避开了李诗鹤的这一刀,在躲避过程中,又放了几把飞刀,李诗鹤逆着运行阳花失重刀法第五层水淹式,此招重击了夜行人。
夜行人直线式的“嗖”的一下窜到树杈上,然后吹了一声口哨,立即四条恶犬从树林里窜了出来,以东南西北四方向围住了李诗鹤,夜行人轻蔑了一声:“我这可不是普通的狗,这是西域的天白犬,区区几刀还是挨得住的,你就招呼它们吧,小爷先走一步了。”
“我正想吃狗肉呢。”李诗鹤朝着夜行人飞去的方向大喊一声。
四条恶狗青面獠牙,扑了上来,李诗鹤和恶犬斗了半柱香的时间,才解决掉四条恶犬,李诗鹤用刀砍了一些树枝,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就生了火,把其中一只狗剥了皮,架起来烤着,把其他的三只狗埋了,“你们又没罪,只是跟错了主人。”
过了一会儿,狗肉熟了,“好香啊。”李诗鹤一边吃一边赞叹着,“西域的狗就是不一样,给老师父带点儿吧,他有口福了。”
吃过狗肉,李诗鹤将没有吃完的带了回去,准备天亮了孝敬老人家。回到了房间,李诗鹤感觉体内有一股气时涌时现,不管这么多了,继续练习第六层。
几种不同颜色的光在李诗鹤的面部变来变去,体内的这股气走遍周身的各个角落,“练成了!”李诗鹤高兴地叫了起来。
为什么刚才练不成,回来就练成了,李诗鹤仔细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体内这一股时涌时现的气体可能是罡气,之前自己罡气不足,如果练习阳花失重刀法,无法在机要时逆转气血,而现在罡气很足,就能逆转气血了,如果要是普通练习阳花失重刀法,倒是没什么,可是他以罡气之身练习就不一样了,虽然这样练习更厉害,但却需要不断地增加体内的罡气。
一定是刚才吃的狗肉恰巧补充了他体内不足的罡气,对了,记得老师父说过:一些野生的猛兽和人体内的气是不一样的,而天罡刀法三十六式中的罡气,一些野兽身上也是有的,一定是这样,“幸亏这狗肉,看来以后还要继续地打野了,去战胜一些更猛烈的野兽才行。”李诗鹤喃喃地说。
李诗鹤想练习第七层,忽然觉得体内罡气不足,打不通第七层。
“这剩下的狗肉一定要给老师父吃,老师父真是我的大恩人。”吃了狗肉,李诗鹤更睡不着了,这时他又想起了楚楚,“要是楚楚在,一切该有多好啊。”
李诗鹤忽然觉得腹部一阵疼痛,难忍之极,看来不得不叫醒老师父了。
“又一夜没睡啊。”老师父揉了揉朦朦的睡眼。
李诗鹤就把腹部疼痛的是和老师父说了。
“那是你的武功太高,而体内的罡气却支撑不起而产生的,不过这只是阵痛,并非一直痛,你需要补充更强的罡气才行,而不是补充更多的罡气,吃狗肉恐怕不行了,我当年练习天罡刀法时也发生过这样的事,不是大事,好好休息去吧。”
“谢谢师父的指点,剩下的狗肉是孝敬你老人家的。”
“我说怎么闻到一股狗肉的香味,原来真有啊,闻到狗肉香,大仙也难挡。你这孩子,就是孝顺,那为师就享用了。”
“那我先出去了,不打扰你老人家用餐了。”
李诗鹤又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现在已经是五更天了。李诗鹤躺了一会儿,真困了,就睡着了,大约两个时辰,公鸡打第二遍鸣时,李诗鹤才起来,他想起了今天还有事,要到少林寺去释放单前辈,就急忙穿衣洗漱。然后背着行囊和龙纹刀出发了,当然包裹里装着刀谱。
一路上,李诗鹤总觉得被人跟踪了,李诗鹤心想,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是为刀谱而来,他忽然想起了昨晚的刺客,他现在终于明白了,昨晚那个黑衣人也是为刀谱而来,看来要加快速度赶路了,以免夜长梦多。本打算在路上吃个便饭,看来饭钱也省下来了。但是酒钱不能省,先去酒馆二斤竹叶青再说。
李诗鹤来到了一处酒馆,“掌柜的,来二斤竹叶青,把我这个酒壶装满。”掌柜带着一个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似乎生怕别人看到他的脸。
“好的,客官,你稍等。”声音倒是响亮,掌柜的拿着李诗鹤的壶就进了后院,过了一会儿,提着满满一壶酒出来了。李诗鹤举起酒壶大口喝了几口,说了一声,“好酒!”然后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哈哈哈,还是中了我的合草松骨粉。”掌柜和另外三个人围了上来。
这时李诗鹤突然站立起来,“我就知道有诈,堂堂一个这么大的酒馆,又开在这么热闹的市集之上,居然一个客人都没有,说明你的酒只打算卖给我一个人,最重要的一点,这样豪华的酒馆连个小二都没有,只有一个掌柜的,买过很多次酒,就这家最特别。”
第十八章 诗鹤义救单前辈
“你明明喝了我的酒,为什么却没有事?”掌柜的问道。这时李诗鹤才发现此人面部有一条刀疤,自眉毛斜过右眼到颧骨处。此人个头偏矮,李诗鹤知道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人就是“贯江龙”司徒黑雨所说的塞外夫妇,李诗鹤打量了其余三个人,果然有一妇人在内。
李诗鹤大笑一声,“早就知道你们有诈,难道我会真喝。”
“可是我亲眼所见,酒已经进了你的肚子。”掌柜继续“追问。
“那是因为我武功深,我喝酒的时候,打开了运泉穴,酒和酒中的毒早就顺着我的运泉穴流出体外。”
“难怪我的合草松骨粉这么厉害,依然毒不了你。”
“你们之所以想杀我,是因为一本刀谱吗?”李诗鹤低着头看着这个矮矮的掌柜。
“没错,既然合草松骨粉解决不了你,那我们就在武功上见高低吧。”妇人说完一个青蛇吐信波推了过来,李诗鹤急速拔刀挡了过去,心想好毒的武功,李诗鹤说道:“慢着,区区一本刀谱,又不是什么机密文件,如果你们想学的话,我愿意把刀谱中的刀法倾囊相授,只要你们答应三点。”
“哪三点?快说。”其中一个魁梧的汉子一副粗嗓子,老烟腔。
|“第一点,我必须先去一趟少林寺,还单尊单老前辈一个清白,因为刀谱并没有被他私藏;第二点,你们要想习得刀谱,就需保证永不做有违仁义,背道而驰的事情;第三点,练完刀法,就要废了你们体内阴毒的武功。”
“就这三点,你就愿意介绍刀谱中神秘的刀法给我们。”
“不错!”李诗鹤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四个人在一起商量,不需要打一架,就能学得刀谱,挺好的,如果打起来,也没有多少胜算,说不定命丧黄泉,其中一人不满:“可是他要我们自废武功。”“我们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是害人也害己呀,当我们学得刀谱,要这种武功也没用。”妇人轻声相劝,另一人小声低语:“我们见机行事,学完刀法,废不废武功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我们暂且先答应他。”
“好的,就这么办。”
“喂,区区三件小事,商量这么久。”李诗鹤大声嚷了一句。
四个人一同转过脸,“我们答应你,先陪你一同去少林寺,你小子这么聪明,小心你耍诈。”
“我堂堂七尺男儿,会言而无信,可笑,走吧。”
掌柜的说:“走这么急干什么,吃点酒菜再赶路也不迟啊。”
“知道我有刀谱的人恐怕不少,我怕再遇到麻烦。”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酒足饭饱后,遇到敌人,动手只会更有力气。”粗嗓门的魁梧大汉说道。
“我叫后院的店小二去做菜,他们被我们关在后院了,其实我们也是客人。”刀疤说道。
“千万不要再下毒,否则我临终前也会把刀谱毁灭的,不要低估我的实力,即使最毒的穿肠散,我也能支撑一会儿。”
“小兄弟,多虑了,我们将喝同一坛的酒,吃同一盘的菜,还不行。”掌柜的说道。
“万一你们提前吃了解药呢?”李诗鹤追问。
“小兄弟果然聪明,但我们不想杀你,只想要刀谱。”
“这样最好。”
于是五个人就坐了下来,一坛酒、一碟老醋花生、一海碗肚包羊脑、几个大鸡腿、一盘松花蛋和四碗鸡腿。
五人吃完饭之后,向真正的掌柜要了五匹马,临走前,李诗鹤扔了两块银锭子给了掌柜的,然后五人直奔监押单尊的宝登少林寺。
太阳略微偏西的时候,五人来到了少林的山脚下,“饱经风霜立寒根。百派之中最艳珍。”和“山遮石脚斜阳早,云碍钟声出谷深。”两句诗最能写出少林的巍峨壮观,尤其是李廌的两句更能抒发心之感叹。
五人牵着马,上了少林,古树林立,芳刹层层,许多年轻的和尚正在习武,有赤手空拳的,包括练掌,练腿,练拳练头,练脚,练背和练腰等;还有练习兵器的,像棍术,双刀,单刀,长剑,短剑,长枪,九节鞭和双钩等。少**功浩如烟海,今日一见,名不虚传。五人来到了达摩院,被两位青年和尚挡住了去路:“你们擅闯达摩院所谓何事。”
“两位小僧,我们为单尊一事求见住持和普光大师。”李诗鹤有礼貌地说道,其余四人也都低着头,毕竟是在少林,不可太轻妄。
“五位施主请稍等。”其中一个高一点的和尚一个转身,跑了进去,“住持,外面有五人求见你和普光大师。”
“好的,让他们进来吧。”住持说道。
“是,住持。”青年和尚说道。
“五位施主请进去。”高个子的和尚跑了出来。
五个人彬彬有礼地走了进去。只见里面金碧辉煌,四周摆满了高大的佛像,一些年长一点的和尚正襟危坐,有秩序地敲着木鱼,嘴里诵着经书,最前面站着一位天庭饱满,慈眉慧眼的老和尚,不用想,这位一定是本寺的住持了。
“阁下是什么人?”普光问道。
“在下李诗鹤,其余四位是在下的朋友。
“各位施主前来所为何事?”住持问道。
“我们是为单尊老前辈而来,据我所知,单尊前辈因为一部《阳花失重刀谱》而被关押在该寺,其实他并不知道此刀谱所在何处,因为当时此刀谱正流落在扶桑,而我当时正在异地,机缘之下,寻得此刀谱,并且待会中原。现在此刀谱正在敝人手里。”
“这么说是大家误会了单施主。”普光大师不善的望着几个人,“你把刀谱拿出来让老衲瞧上一瞧。”
于是,李诗鹤从包裹里拿出了三本刀谱交到了普光大师手里。
“住持,不错,这三本刀谱正是《阳花失重刀谱》。”普光道。
“好,那我们就一同前去忏悔堂,放了单施主。”说着,住持就带领众人来到了忏悔堂。
只见单尊被四条大锁链拴住手脚的关在房间里,该房间只有一扇锁着的门和一个只能递进饭菜的头颅一般大小的窗户。众弟子经过住持的吩咐,立即七上八下的给单尊解锁。
“单施主,受苦了。”普光道。
“看来各位是寻到刀谱了。”单尊道。
“不错,此事与单施主无关,单施主,得罪了。”住持内心甚是抱歉。
“那上次我的众弟子大闹少林,也得罪了。”原来十个月前,单尊****的众弟子齐聚宝登少林寺,与少林打了一架,只是最后铩羽而归,终究敌不过天下第一门派少林派。
单尊被释放了,临行前,李诗鹤将刀谱赠与了少林,“少林乃武林泰山北斗,理应对刀谱有管理权。”
“李施主,那老衲就收下了,什么时候需要的时候,施主尽可以来取。”住持说道。
“多谢住持。”
六个人一同下了山,在山脚下,单尊和其余五人分别了,“多谢少侠搭救之恩,如果没有少侠,我还不知被关到何年何月,少侠仁义之至。下次李少侠,来到龙盘山,老朽定一尽地主之谊。”
“单前辈言重了,其实前辈认识在下的一个故人。”
“少侠所谓何人?”
“他是从小教我刀法的老师父唐渊。”
“他可是我的至交老友,原来是你的师父。那少侠下次见到他,就替我向他问好。”
“有话以后再叙,告辞,单前辈。”刀疤有些心急地说道,“我们先走了。”
“那各位告辞了。”
“告辞!”五人异口同声。
双方渐行渐远,“你说会告诉我们刀谱的内容,你是不是已经把刀谱烂熟于心了。”妇人说道。
“没错,刀法共九层,我会一点一点告诉你们的。经历了一天,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可是我还不知道各位的尊姓大名。”李诗鹤看着夕阳斜挂在西方,缓缓地说。
“在下姓冯,刀疤从小留下,别人都叫我冯刀疤,真名已经忘了。”
“在下复兴西门,名无痕,是他的结发妻子。”妇人说道。
“哈哈,你们还真是天生一对,一个叫刀疤,另一个叫无痕。那你们两个呢?”李诗鹤打趣道。
“别急啊,我叫赵有金。”魁梧的粗嗓子的汉子说道,“父母希望我长大后有很多钱,有享不尽的荣耀富贵。所以命名有金。”
“在下陈浅,名字没啥深刻含义,小时候家穷,随便叫的。”剩下一个人说道,这个人很稳重,话不多,皮肤黝黑,像一个黑炭子,不过眼睛倒是很有神,细细打量,还不错。
“好了,剩下该介绍我自己了,我叫李诗鹤,大家都知道了,今年十九岁,但是大家不准叫我小弟,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冯刀疤说道,“快速告诉我们刀谱内容吧,别再啰嗦了。”
第十九章 山中相遇意中人
“刀谱内容我是一定会告诉你的,但是我不能一次就全部告诉你,况且你们也未必记得住,我就每次只传授你们一层,你们说好不好?”
“每次才一层,这么少啊。”赵有金有点儿不满。
“知足吧,赵有金,刀谱共三本,共九层,九次就说完了,一层看似虽少,内容却是非常的博大精深,第一层,千刀斩就有六六三十六路,你学会了这三十六路,行走江湖是没有问题的,我现在才刚研究到第七层。”说完,李诗鹤在旁边的柳树上折了一条柳枝,“都蹲下来。”
于是五个人蹲了下来,李诗鹤便用柳枝在地上画起了三十六路刀法,其余四个人学得是相当认真,冯刀疤,一会儿摸摸下巴,一会儿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赵有金则伸出右手的两个指头,在比划着,四个人就像在品尝人间美食一样,一副饥肠辘辘的样子。
“完了。”李诗鹤停止了画图,大声说了一句。
这时四个人如醉初醒,西门无痕似乎还沉浸在其中,不停地说:“学习此刀法就像是做了一场春梦。”
“春梦了无痕,对不对,没关系的,凭你们的资质一次是不能全部悟透本招式的,只要你们先强记住,有空慢慢练。山高水阔,来日方长,我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冯刀疤急着说:“你走了,我们以后怎么找你。”
“对呀,我们去哪里寻你啊。”其他三个人也应和道
“去李家庄找一个姓唐的老刀客,他是我师父,我们之间都是靠飞鸽传信的。告辞!”
“李少侠,保重!”四个人一齐道。
李诗鹤解开了系在柳树上的马缰,上了马,用细长的柳枝抽了马屁股一下,嘴里吆喝着,“驾”,一路向东,当李诗鹤离开了四人的视线时,李诗鹤轻捂着腹部,因为腹部已经疼痛起来了,又是罡气不足起作用了。没有办法了,只能去打野了,于是李诗鹤向着红灵秀山脉的方向驶去,听老师父说,那儿是野兽常常出没的地方,有各种奇珍异兽。
“鹏儿,最近爷爷的植草药不多了,但是爷爷老了,行动迟缓,走不了多少路,你去帮爷爷采点药。”
“爷爷,你让我下山采药,我该去什么地方呢?”
“去红灵秀山脉,那儿的植被最多,快去快回,不要让爷爷担心。”
窦景鹏背着竹筐和长剑匆匆下了山,框里有各种工具,铲子、斧头、小铁锨和锋利的刀片等,不出数日,便来到了红灵秀山脉,他便按照爷爷的意思采了一些植草,像这种红色的花,每朵花共有十八瓣,三层,每层六瓣,即十八瓣,叫做“燕峰云海花”,可以充饥,专治气血不畅;
这种淡蓝色的草,草根宽大,中间狭窄,到了上部又宽大起来,像豆蔻少女的腰肢一样,是叫做“善尾冰纯草”,治疗寒毒,压血气,滋阴补阳;
这种像蘑菇一样的伞状的植物,顶部长了许多五颜六色的细针一样的刺,也是一种草,叫“菇状通魔草”,有明目,蚀百毒,续脉,接筋骨的功效,而且食用一株可以提高十年的功力,所谓蚀百毒,就是使人百毒不侵。
窦景鹏不停地采摘,用各种工具铲草药,挖树根,剥树皮,这些植物并不多见,或者说有些稀少,而且炼丹师曾经告诉他,越是珍贵的药,生长周期越是长,有的五年才会生长一次,有的甚至十年、二十年、四十年,像“燕峰云海花”得要七八年才开花一次,“善尾冰纯草”需要十年才抽枝一次,“菇状通魔草”至少也要四十年才会长出一株,当然还有更珍贵的药,可能要上百年……
时间飞速地流逝着,到了晚上,窦景鹏才挖了不到四分之一框,干了一天,此时的他非常的饥饿,但他又舍不得吃一株“燕峰云海花”,毕竟挖的不多,他于是决定接着蒙蒙的星光,到河边抓几只大虾,他走了一段路,突然发现前面有火光,就过去了,原来是一个人正支着一个木架子在烤肉。
“在下窦景鹏,实在饥饿,可否与阁下共同进餐吃肉。”
李诗鹤一听到是窦景鹏,立刻高兴地叫起来:“景鹏啊,我是诗鹤,快过来。”
窦景鹏一听到是李诗鹤,就飞奔着过来了,只见李诗鹤正在烤着一块大大的肉,四条腿,就问:“李师弟,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儿?”
李诗鹤就告诉了窦景鹏,他以罡气之身练习《阳花失重刀谱》,可是体内罡气不足,无法支撑体内的武功,时常阵痛,老师父就告诉他,要到红灵秀山打野,因为一些野兽身上存有罡气,只有吃他们的肉才可以提升罡气。只有提升了体内罡气,才能继续练阳花失重刀法。
“景鹏,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荒山野岭。”
“炼丹师爷爷让我来红灵秀山脉采集植草药,我已经采集了一天了。”
“是这样啊。”
“李师弟,龙盘山单尊老前辈因此刀谱被囚禁在宝登少林寺,你可知此事?”
“知道,我已经用刀谱将他救出少林寺。”
“那现在刀谱所在何处?”
“留在了少林。”
“少林乃武林第一大门派,此书留在少林也好,毕竟敢闹事的人不多,可以避免一场腥风血雨。”
“景鹏,肉熟了!”李诗鹤欢呼地喊了一声。
“李师弟,这是什么肉,味道好正点啊!”
“这是野猪肉,是一种大嘴野猪,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一点肥肉,非常的有野味,这条大猪腿营养价值最高,就给你了。”说着李诗鹤就扯下一条后腿送给了窦景鹏。
“哇,好香啊!”窦景鹏大口撕下了后腿的一块肉吃了起来。
“景鹏,这儿还有酒呢。”李诗鹤从腰间提出一个酒壶扔给了窦景鹏,窦景鹏和李诗鹤大口喝着酒哎,大口吃着肉,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李师弟,刚才你说体内罡气不足,无法继续联系刀法,是什么原因?”
“如果体内罡气不足,在关键时就会气血逆流,爆裂而死,如果罡气很足,就会逆转气血,练得神功。”
“李师弟,我这里有几株‘燕峰云海花’,专治气血不畅,要不你先尝尝,看管用不?”窦景鹏放下了竹筐,指着红色十八瓣的花说,“这就是‘燕峰云海花’。”
李诗鹤看了一眼窦景鹏的竹筐里,“你一天就采集这点药啊。”竹筐里除了“善尾冰纯草”和“菇状通魔草”以外,就十几株“燕峰云海花”。
“是的,药很稀少。”窦景鹏接着说,“这种药药效太强,吸收养分能力太强,如果在一定区域生长的太多的话,会造成该区域寸草不生,最后自己破坏生态环境,也会灭绝。而且在该区域也不能够一次性把同种药采集光,因为他们需要种子传播,以便再发育生长。”
“景鹏,你懂得可真多,那这些药一定很珍贵吧。”李诗鹤道。
“是的。”窦景鹏道。
“那我可舍不得吃,我若吃了,竹筐里的药就会变少,回去会不会被惩罚。”李诗鹤道。
“不会的,你吃吧。”窦景鹏道。
李诗鹤于是拿起一株“燕峰云海花”,吃了起来,“酸酸甜甜的感觉,味道还不错。”李诗鹤吃过以后,就练起了第七层无量刀雷击,李诗鹤渐渐发现自己练到关键处,一股神奇的力量突然调整气血,从没有感到如此的舒畅。一炷香的时间,李诗鹤就练会了第七层,无量刀雷击。
“恭喜,李师弟。”窦景鹏和李诗鹤在篝火旁靠着两棵树睡了起来。篝火烧得很旺,可以驱赶野兽的偷袭。两个人睡得很香,一直睡到天亮,两人决定回去了。结果在红灵秀山脉的山脚下遇到了正在南下的司徒兰兰和楚楚。
“李兄弟,怎么会是你?”司徒兰兰道。
“你们认识?”楚楚很是惊讶。
“对,大郎曾经救过我和爹爹的性命。”司徒兰兰道。
“什么大郎,他叫李诗鹤。”楚楚心情很高兴,这么快就遇到了意中人。
“你不叫李大郎,而叫李诗鹤。”司徒兰兰说。
“不错,我骗了你,兰兰。”李诗鹤有点抱歉。
“兰兰,叫的好亲切。”楚楚的话中带有丝丝的醋意。
“楚楚妹妹,你别乱说,我一直把他当做我的好朋友。”司徒兰兰急忙解释。
现在的李诗鹤内心充满了疑问,“楚楚,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坠崖了吗?”
“我是坠崖了,但是被兰儿姐姐的义父救了。”
“义父?”李诗鹤有点儿不解。
“就是一位渔夫,我坠崖恰巧落在一条河里,被外出打渔的义父救了。”
“是这样子,楚楚,看到你没死,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哦,忘了介绍一下,这是我最好的兄弟,他叫窦景鹏。”
司徒兰兰,抬头看了一眼窦景鹏恰巧和窦景鹏的目光相遇了,好英俊的人,司徒兰兰双颊有些微红,窦景鹏也突然心跳慢了半拍,是心动了,和阮师妹不一样的心动,不一样的心疼。
“原来你就是楚楚,让我潇洒的李师弟魂牵梦绕的姑娘,果然天资绝色。”
楚楚听到此话,眼睛里满是柔情和歉意地看着李诗鹤,“诗鹤哥哥,我竟然误会你的为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现在最清楚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说什么原谅不原谅,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妹妹。”
“仅仅是妹妹吗?”
“当然不止,你……你是我的……”李诗鹤终究没有说出,自己语言功底很强的,暗地里什么甜言蜜语都会说,到了面前怎么不会说了呢。
“我怎么闻到空气中有一股酸酸的味道。”窦景鹏和司徒兰兰都笑了。
第二十章 景鹏识破庞秋水
楚楚告诉李诗鹤,她和司徒兰兰已经义结金兰了。
四人路经锦云城,这里正在召开武林大会,挑选新的武林盟主,锦云城算是一个尚武的城市,参加的人不仅有各帮各派人士,另外一些尚武的百姓也前来观战,选举他们心中的大侠。
此城之所以尚武,是因为三点原因:第一点,此城四周被森林环绕,常有大虫出没;第二点,此城沿海,一些猖獗的海盗在靠岸时会打家劫舍;第三点,此城很久以来都有自强不息的传统。
来者真是不少,有少林派、归一派、梁山派、华梅派、康家、杨家、邵家、铁指帮、铁枪帮、古冰、振北镖局、古番教、南蛮五鬼、双刀侠楚雄、上官凤玉和塞外四人及其余人可谓壮观之极。李诗鹤、窦景鹏、楚楚和司徒兰兰四人就在此地下了马。
上一届的武林盟主是少林派的渡劫大师,武林盟主的要求就是两点:一、武功最高,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二,武德端正,不做违背道义之事,这一点也是缺之不可,是武林盟主的必要条件,必要条件的意思就是武林盟主一定要有武德,而只具有武德却不能成为武林盟主。
渡劫大师站在擂台中间开始发言:“挑选武林的方式和以往没有改变,很简单,那就是先比武论输赢,将在座的各位按照武功高低排位,我左边的红色镶着金边的锦缎就是一个空的排行榜,记录者就是我身旁的这位执事,判官王宇。排行榜制定好,将武德低劣的人排出,剩下的人物榜首就是本届武林盟主。排行榜记录的方式是这样的,先上台者,打败一人,积五分,打败两人积十分,就这样积分越多的人排名越靠前。刀剑无眼,不论生死,接下来想比武者尽可以上擂台。”
渡劫大师步履稳重地走下擂台,铁枪帮的李承十是个急性子,渡劫大师刚下擂台,他就一个箭步飞了上来,“在下铁枪帮帮主李承十,在座的有谁愿意赐教,就在擂台上见高低吧。”
“让在下讨教李帮主的高招。”这时一个身穿绸缎,手拿一把折扇的人从台下飞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几圈落地,此人面如冠玉,英姿勃勃,甚是潇洒。
“报上姓名。”李承十雄浑大声地说道,与人对垒,气势上可不能输了半分。
“在下江南九省武状元侯文玉,不愿做官,特来讨个武林盟主做做。”
“大言不惭,今天就让你站着上来,躺着下去,看招!”李承十话一落音,一把亮闪闪的铁枪就刺了过来。静止时,枪尖寒气逼人,似乎有一种冻结人的力量;冲刺时,枪头被一股逆光包围着,就像一只猎豹正在捕食野物。
看到闪电一般速度的铁枪刺来,侯文玉不惊不慌,“唰”的一声,打开折扇,此折扇是诗画扇,共有十六根扇骨,于是扇中立即飞出十五把一寸长的短剑,即每一扇层之间均藏有一剑,向着李承十的周身的各个角落射去,此招誉称“冠扇十五开”。
李承十迅速地挥舞着铁枪,将十五把利剑中的十四把挡了回去,可是还有一把刺中了李承十的膻中穴,李承十立刻浑身酸痛,四肢不可以大幅度动弹,于是用食指和中指点住自己的还元穴位,恢复体力,李承十心想此人年纪轻轻,武功却如此稳重老到,只得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李承十双手压枪在地,然后气沉丹田,运送奇经八脉之内力,然后就是一招“枪挑山河”。
侯文玉手拿折扇,在手掌心急速转动,层层气浪排山倒海地压了过来,李承十终究不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看来只得败下阵来,“阁下不愧是状元郎,仅仅三招两式就将在下制服,佩服!佩服!”
“过誉了,阁下枪法也是滴水不漏,浑然天成。一般人练武练的都是十四支,而我利用了这一点,将短剑安装十五把,所以防不胜防。”
李承十只得灰溜溜的走下了台。
“第一局,江南九省武状元侯文玉胜。”判官王宇大声地揭局,然后在排行榜上写下“侯文玉 伍分”,王宇接着大声地说:“比武继续!”
这时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头用长棍往地上猛地一记,“嗖”地一声上了擂台,老人年龄五十开外,胡子倒留得甚长,“在下无魔山二当家,杀人于百里,人称‘鬼见愁’刘芳,请赐教。”
“赐教不敢当,可是对你这个流芳千古的名字倒是颇感兴趣。”侯文玉打开折扇,温润尔雅地在胸前拍了几下。
“鬼见愁”刘芳的名字是女儿家的名字,没有男子汉气概,他对此非常不满,现在侯文玉拿他的名字开玩笑,刘芳顿时怒火中烧,戾气也增了一倍,举起八卦棍就向侯文玉当头砸去,正是“三连六断乾坤转”。“好一个斗转乾坤”,侯文玉只觉得此人目带凶光,却不知是由自己刚才的玩笑话引起的,刘芳来势汹汹,侯文玉不得不小心应对。
侯文玉向刘芳发起了进攻,他把折扇使得通天遁地,围绕着刘芳运转不休,使得刘芳不能靠近自己半步,这时刘芳发现了折扇的第三方位,即东方有攻击点,正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而起源太极有命门,所以任何人练武都有破绽,侯文玉旋转的折扇的破绽就是东方,“离中虚,有了!”刘芳低语一句。一招“虚棍实发”,以虚攻实,借火胜纸。
侯文玉的折扇功被破,急退几步,吐出一口鲜血,捂着胸口退下阵来。
“第二局,无魔山二当家刘芳胜。”判官宣布了比武结果。接下来,“鬼见愁”刘芳连胜古番教教主朱武、康家、杨家、邵家、梁山派。
“下面是湖北铁指帮帮主屠苏松与无魔山二当家刘芳对垒。”判官王宇宣布。
屠苏松与刘芳大战数十回合,用暗器大败刘芳,刘芳瘫倒在擂台上,口吐黑血,浑身抽搐,无魔山的三当家和四当家急忙飞上擂台。
“二师兄,你没事吧,我跟你拼了。”三当家手指着屠苏松。
“三师弟,你不是他的对手,你们快抬我下去。咱们先会无魔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一局,铁指帮帮主屠苏松胜。”王宇依旧淡定地宣布着比武结果。
“屠苏世兄,武艺超群,前来讨教。”只见庞秋水飘飘然地上了擂台。庞秋水此次带的不是赤血剑,是一把普通的归一剑。
“过奖,庞兄。”两人便在台上你来我往大战起来。
“风起百米之幻术”,在幻气催动下的风字诀威力也不可小觑,铁指帮练的是铁指,但打出来的是拳或掌。既然对方是以幻为本,以风为标,那就来个治标不治本,先杀一杀庞秋水的锐气,屠苏松这样想着,一掌“催风波”就运了出来,以“风”制“风”,对付高手,以牙还牙才是上上策。
“好一招,借力用力,那就看看我的大招吧。”庞秋水心里思忖着,“不能再给你增长气势了。”
庞秋水把剑悬空在胸前,双手合十,靠意识催动着剑,正是归一剑法最高境界的第二层——“御剑”,这把悬空的剑立即以闪电的速度向屠苏松攻了过来。
“是他!”窦景鹏惊呼一声。
“怎么了,景鹏。”窦景鹏如此惊讶,李诗鹤赶紧问道。
“上次在山北小树林想要杀我的人就是他,他还想杀了炼丹师爷爷。”窦景鹏确实惊呆了,一向平易近人的师父,为什么想杀了炼丹师,而且是秘密地杀害。
“景鹏,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谁要杀你了。”李诗鹤还在追问,这时楚楚和司徒兰兰也看向了窦景鹏,司徒兰兰似乎双眼中大写着“心疼”二字。
“李师弟,我也不太明白,师父想暗地里杀了一位勤勤恳恳的炼丹师,结果被我撞见了,他就把我引到归一山山北的小树林里,解决了我,幸亏我逃得及时,才逃离虎口。”窦景鹏解释着。
“不会吧,景鹏,师父待你一向很好,你不会看错吧。”
“不会错的,他杀我时就是用这种剑法,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用的这种剑法就是归一剑法的最高境界的第二层,也就是很少有人知道的第二层,没想到他已经悟到了。”
“窦景鹏,如果真想你所说的这样,那你一定要时时刻刻提防着你的师父,尽量不要将这层窗户纸捅破。”司徒兰兰心关心地说道。
“嗯,我知道了,防人之心不可无,谢谢你,司徒兰兰。”
“直接叫我兰兰吧。”
“窦景鹏,趁着庞秋水还没有发现你,我们是不是偷偷离开呢?”楚楚提出了建议。
“这倒不必,我们小心便是,先细细观战。”于是四人找了个人多的地方伏了下来,暗暗地观察这场武林大会。
第二十一章 武林盟主庞秋水
台上依然是毁天灭地的战斗着,一只悬空的剑与屠苏松交织打斗,实在不多见,台下的人都惊呆了,今日虽然当不上武林盟主,但如此的大开眼界,也是不枉此行啊!
台下掌声沸沸,每个人都紧张又激动。台上更是吃紧,屠苏松一招“虎头拳”向利剑砸去,似乎真有一天恶虎想把利剑生吞。庞秋水用食指和中指在胸前来回比划着,那把悬空的剑就立刻在空中舞起来,好像一只提线木偶,只不过这只利剑要比真的木偶灵活数千倍。
屠苏松步步后退,眼看就要掉下擂台,屠苏松深知比武规矩和以往不变:先掉下擂台着地者为输。此时屠苏松以脚为轴心,身体后仰,旋转了一圈,又回到台面。屠苏松先稳稳中心,然后一波又一波的“大力神掌”压了过来,整个舞台都是火光一般地律动着,靠近擂台近的观众都被压得喘不过气,急急后撤步。
“雕虫小技。”庞秋水以“御剑”为根基,使出“风吹雪花飘”,“风”、“花”和“雪”三字诀融合,这实在是千难万难的事情,归一派的弟子包括窦景鹏都被震住了,窦景鹏心想自己的武功已经远不是庞秋水的对手了,而归一派的其他弟子都高呼:“师父好厉害!师父盖世!”这一击非同小可,屠苏松确实招架不住,被层层剑波推下了武台。屠苏松的众弟子立即将掌门人搀扶着退了下去。
“本局比武,归一派掌门人庞秋水胜!”王宇宣布。
“庞秋水这么厉害,这武林盟主恐怕非他莫属。”
“师父武功盖世,真是我辈荣耀。”
“庞秋水的这只悬空的剑当真神乎其神。”
“嗯,此剑灵动异常,恐怕此剑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我若有师父的剑法,那该多好啊!”
台下议论纷纷。庞秋水昂首挺立,轻蔑地看了看台下,显得异常骄傲。
过了好一阵子都没有人上台。判官王宇仔细看了看排行榜,站了出来,“若是还没有人站出来挑战,那本届的武林盟主就要荣归归一派掌门人庞秋水了。”
华梅派掌门人问了问身旁的少林派的普光大师:“普光大师,你意下如何?”
“老衲只怕也不是庞掌门的对手,待我问一问渡劫大师。”
普光大师绕到渡劫大师身后:“师叔,你再不上台,这武林盟主的位子就要花落别家了。”
“武林盟主只是一个头衔,只要我辈惩恶扶善,谁当武林盟主都无所谓的。”渡劫大师淡然道。
“师叔,话虽这么说,可是武林盟主终究是一种荣耀,为我派争光争辉也是一种职责。”
“好吧,那就看我六十年的修为破他的悬空剑法吧。”渡劫大师今年六十六岁,六岁进入少林可谓修行六十年。
“如果再没有人上台挑战,我就要开始宣布今日的武林盟主了。”判官王宇再次上台。
“慢着,老衲愿上台一试,与庞掌门切磋切磋。”渡劫大师抖了一下袈裟,纵身飞上擂台,手拿佛珠,双手合十,台下的人更是把眼睛睁得像铜铃一般大小,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戏子。
“得罪了,大师。”庞秋水心里早已盘算好,只要再胜了眼前这位渡劫大师,本届武林盟主就非自己莫属了。
渡劫大师双目微睁,轻轻将佛珠戴在脖子上,刚才渡劫大师亲眼目睹庞秋水剑法之高妙,立即先以“铁布衫功”护体,然后就是少林绝技“千手如来掌”,庞秋水立即飞了出去,在庞秋水原来呆的地方马上出现了一个大手掌印。
庞秋水手持宝剑,随身旋转划了一圈,然后“嗖”的一声,掷了出去,紧接着就靠着自己的意识开始御剑,他此时不是像以往一样单纯地运用最高境界的第二层,而是将最高境界的第一层——“万剑归一”注入了第二层——“御剑”,此时似乎有无数把剑影围绕着中间那把实剑被庞秋水驾驭着。
“那就让你看看老衲的驭术吧。”渡劫大师腹语了一句,即是用腹部说话,声音刚烈无比,力震林岳,台下的很多人都用双手捂住了耳朵,但是此语伤人性命还不至于。渡劫大师使出了“心意气混元功”,少林中坚五大神功之一。立即一把隐隐约约的少林禅杖与庞秋水的悬空的剑斗了起来。
“大师内力果然深厚。”庞秋水道。
这时庞秋水又在利剑上注入了“风雪洗剑”,那把悬空的长剑更加锋利,剑光逼得众人不能直视,眼看就要破了渡劫大师的铁布衫功。
“现在让你看看我三十年的闭门通悟绝技——‘大慈悲掌’。”
渡劫大师飞入空中,先是伸直五指,然后稍微弯曲食指和无名指,推了过来,一波接着一波又层层变大的掌印山呼海啸的盖了过来。“大慈悲掌”表面上是慈悲无害,其实是对人性的感悟,威力无穷。
庞秋水的“万剑归一”被压散了,唯一的一把实剑也斜斜地插在擂台上。庞秋水心想:难道我就这样输了吗,我不甘呀!
这时,突然一道闪电划开天幕,接着就是滚滚雷声,倾盆大雨滂沱注如大地,这雨把庞秋水浇醒了:今天下的是酉月雨,今天是秋分啊,辛丑年,秋分之时,酉在此时此刻生辰,鸡在此时此刻望龙,酉,万物成熟,万物散发着成熟之养气,真是天助我也,独占鳌头,鸡鸣天下,天子游龙,游龙反散。我庞秋水终于悟透了最高境界的第三层——“游龙反散”,练就此层,必须合天时与地利啊。渡劫啊渡劫,你想空手战白刃,一寸长一寸强啊,兵器是手臂的延伸。
“看我第三层,龙焚平原——游龙反散。”这时一条艳蓝色的巨龙呼啸而过,笑着杀向渡劫大师。穿透了他的身体。渡劫大师从空中缓缓地坠了下来,单膝跪在擂台上,右手撑着地面。
“老衲一生渡劫渡难,悟透慈悲之义,却算不出自己的死期,这一定是我佛如来的召唤。”渡劫大师撑着最后一口气,盘膝而坐,在擂台上圆寂了。
普光大师和众少林弟子都围了上来,“师叔,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上台的。”“师叔祖,师叔祖。”众弟子将渡劫大师凝重地抬了下去,台下的众少林弟子,都双手合十,低下头颅,念经超度。
大雨还在倾流不息,判官王宇又战上了擂台:“渡劫大师圆寂,我倍感沉痛。台下还有没有人愿意上台挑战。”
台下一片沉寂,过了一会儿,判官王宇说道:“既然没有人在上来,那我就宣布本届的武林盟主就是归一派掌门人庞秋水。”
“真的没有想到,庞秋水的武功已经到了如此境界,景鹏你要处处小心。”李诗鹤说道。
“谢谢李师弟关心。”窦景鹏说道。
“不要再叫我师弟了,我早已经不是归一派的弟子了,你以后就叫我诗鹤吧。”李诗鹤拍了拍窦景鹏的肩膀说道。
“已经叫习惯了,突然改口有点儿不适应。”窦景鹏道。
“景鹏那你还回不回归一山。”李诗鹤问道。
“当然要回,我还惦记着炼丹师爷爷呢,况且我突然离开归一山会引起师父的怀疑的。”
“你到现在还叫他师父,他想杀了你。”楚楚说道。
“毕竟他在我最孤立无援的时候把我留在了归一山。”窦景鹏尴尬地笑了一下。
庞秋水早已走下了擂台,这时很多帮派都围了上来,“恭喜庞盟主。”“庞盟主武功盖世,实在是我辈之楷模。”“庞盟主担此大任,最佳不过。”全是恭维声,庞秋水听了却非常受用,连连点头,说道:“我重掌武林。定会为武林为百姓谋福。”庞秋水带着众弟子走出了人群,准备回归归一山。
“哎,楚楚,你怎么在这儿?”
“是哥哥,你也来了。”楚楚高兴地看着楚雄。
“这么长时间,你都去了哪儿,父亲和母亲大人都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
“下次你回去,告诉爹娘,女儿好的很,叫他二老不要担心,我每天都有诗鹤哥哥陪着就行了。”楚楚撒着娇地说道。
“李诗鹤,好好照顾我妹妹。”
“嗯,好的,楚大哥。”
“这两位是?”楚雄道。
楚楚抢着说:“这位是我的姐姐司徒兰兰,我们是金兰姐妹,这位英俊的青年是诗鹤哥哥最好的朋友窦景鹏。”
“我叫楚雄,既然各位都是我妹妹的朋友,那我就请各位在锦云城最豪的饭店吃一顿。”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楚大哥。”司徒兰兰和窦景鹏异口同声地说道。
于是五个人就来到了市集中央最大的饭店入座了,此饭店叫“福临门饭店”。
“小二!”楚雄叫道。
“来了,客官。”一个圆头圆脑带着圆顶帽的小哥跑了过来。虽然细眉小眼,但是挂着微笑,这笑容让人尤其舒畅,他弯着腰,“客官,点什么。”
“把你们的招牌菜都端上来,只要大鱼大肉,好酒好菜把桌子堆满了就行。”说完,楚雄拿出一个银元宝放在了桌上。”
“好的,客官请稍等。”小二退了下去。
第二十二章 师徒五人斗五鬼
很快好菜就上满了一桌子,油泼肉、拔丝山药、黄花鱼、烧雏鸡、炸排骨、红肘子、什锦苏盘、烩三鲜等等样样齐全,酒是上好的秋露白。
五个人正在高高兴兴地吃着,突然后面传来声音。
“五位客官怎么吃晚饭不给钱啊。”店小二说道。
“老子吃饭从来不给钱,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南蛮五鬼中的老三说道。
“若是每一个来饭店吃饭的人都像你们这样,小店还怎么做生意啊。”店小二不满地说道。
“我看你是没长眼睛啊,连我们南蛮五鬼都不认识啊。”南蛮五鬼中的老二说道。
“五位大侠,小的是真没有听说过呀,你们还是把饭钱付了。”
“你是不是想吃拳头啊。”南蛮五鬼中的老四伸出了黑乎乎的大拳头,还向下捋了捋衣袖。店小二立刻不敢说话了,向后退了两步,嘴里嘀咕着:“今天遇到这样的客人真是倒霉。”
“你嘴里说什么,是不是找死。”老四一拳头把饭桌砸的稀巴烂,饭菜和酒水撒了一地。
“哦,没什么,没什么,对不起各位大侠。”店小二赶忙赔礼道歉。听到道歉后,南蛮五鬼中的老二说:“这就对了吗,以后眼睛放亮一点,要牢牢记住我们南蛮五鬼。”说完,五人就准备走出饭店。
李诗鹤不动声色地走到了南蛮五鬼中的老二身后,右脚一伸,将五鬼老二绊倒在地,这时其他四鬼围了上来,“臭小子,不想活了是吗。”
李诗鹤笑着说:“原来是南蛮五鬼啊,幸会幸会。”
“知道我们南蛮五鬼的名声啊,还不赶紧道歉,难道等着我把你的头拧下来,再在地上磕两下吗?”南蛮五鬼中的老大说道。
“是你的兄弟不长眼睛,关我何事啊。”
南蛮五鬼中的老二站了起来,“原来是找事的。”于是一个拳头向李诗鹤的脸部砸了过来。李诗鹤躲了过去。
楚楚说:“我们要不要帮忙。”
窦景鹏说:“刚才诗鹤叫我们不要轻举妄动,他可以解决,咱们暂且听他的。我相信以诗鹤的武功对付南蛮五鬼绰绰有余。”
“嗯,我们先静观其变,他们要真的打起来,我们不会袖手旁观的。”
突然李诗鹤的背后站出了人,分别是冯刀疤、司徒无痕、赵有金和陈浅。原来四个人也来到了这件饭店吃饭,看到李诗鹤遇到麻烦,就站了过来。
“臭小子,原来有帮手啊,五对五,正好打一架,我心里想打架都想得起毛了。”南蛮五鬼中的老三冲出来说道。
“咱们还是出去打一架吧,免得弄坏了店里的家具。”李诗鹤提议道。
“又不是你家开的,多管闲事。”南蛮五鬼中的老三说完,抽出长剑向李诗鹤刺来,李诗鹤拿起一个酒杯向五鬼老三泼了过去,正好浇在五鬼老三的左眼上,“好辣啊。”
这时李诗鹤又拿起一根筷子,在手上转了几圈,抛了出去,又急,又狠,又稳,直接插在了南蛮五鬼中的老三的右腿上,南蛮五鬼中的老三立即跪了下来。
“这就对了吗,道歉才是乖孩子吗。”
南蛮五鬼中的其余四鬼立即拿出了武器,分别是刀、枪、棍和叉,向着李诗鹤的头部、胸部、腿部和脚部,各自砍、刺、打和插而来,李诗鹤对四个“徒弟”笑着说道:“四个好‘徒弟’,‘师父’曾经教过你们什么刀法,现在是你们展现所学的时候到了。”
冯刀疤等四个人听到“徒弟”和“师父”,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了,异口同声地说:“是,师父!”于是四人使出了六六三十六式千刀斩,立即刀生剑起,其余吃饭的人除了楚雄、窦景鹏、司徒兰兰和楚楚都捂着头吓得跑了出去,老三拔出了右腿中的筷子,站了起来,也加入到这场四斗五的战争中。
毕竟冯刀疤四人刀法还很浅,渐渐的处于下风,于是冯刀疤四个人互相之间对了对眼,准备使用它们之前的阴损毒功,李诗鹤心细眼尖,立即发现了,赶忙说道:“使用毒功战胜他们既不厚道也不算本事,不准用,师父再教你们刀谱第二层,京刀泽杀。”
“好的,师父,听你的。”赵有金粗着嗓子说道。
然后李诗鹤就像念诗一样,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着步,“刀法留中穴,处处两盈亏;断刀臂前入,背有齐脊归……”
四个徒弟盈攻缺守,虽不是以罡气之身练刀,却也将宝刀使得丝丝入扣,滴水不漏。南蛮五鬼被攻击得捉襟见肘,漏洞百出,尤其是老三,右腿受了伤,稍有不便,这时陈浅一个京刀泽杀最后一式送走了南蛮五鬼中的老三,南蛮五鬼只剩下南蛮四鬼了,四鬼见老三已死,顾不得伤心难过,仓皇而逃。
李诗鹤高语一句:“留下饭前,就不追了!”
南蛮五鬼中的老大扔下了两个金元宝,逃走了。
冯刀疤、司徒无痕、赵有金和陈浅将李诗鹤团团围住,冯刀疤说:“师父,你还有别的吩咐吗?”
李诗鹤笑着说:“没有了,今天在打斗中已将《阳花失重刀谱》的第二层告诉了你们,意味着今天的课程已经学完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吗,总之,第三层今天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司徒无痕说:“没有了,我们身上还有要事,就不在此多陪师父了。”
四人齐声道:“后会有期!”
李诗鹤背着身子,双手握拳,举过肩头,“告辞!”
窦景鹏走了过来,“诗鹤,有朋友为什么不介绍给我们。”
李诗鹤笑道:“纯属偶识,普通朋友而已,来,不说他们了,咱们继续吃饭,老板,重新再来一桌。”
老板笑意盈盈地走过来,“多谢各位了,我们会再为你们免费上一桌的,刚才那一桌也免费。”
“那怎么敢当,吃饭哪有不给钱的道理。”楚楚道。
“刚才那两个金元宝就已经足够了。”老板走了回去,“该收拾房间的收拾房间,该上菜的上菜。”
于是很多打杂的不再躲避都跑了出来,熟练地收拾起饭店来。
五个人吃完饭,就分别了。
“妹妹,你真的不愿意跟哥走。”楚雄问楚楚。
“哥,我想和诗鹤在一起。”楚楚左手挽着李诗鹤的胳膊,右手自额头向后撩起发丝,露出饱满的天庭,李诗鹤转过脸低头看着她,越觉得她真是楚楚动人,尤其是那双笑起来弯弯的桃花眼。李诗鹤很想在她透着女儿香的发髻上吻上一口,终究还是没有。
“诗鹤,好好照顾我妹妹!”
“我会的!她也是我的妹妹。”诗鹤道
楚雄背着双刀,一路向东。
楚楚看着刚刚见面就要离开的哥哥,心中满是感伤。
四人牵出寄养在马厮的四匹马和窦景鹏的竹筐。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司徒兰兰看着西边的太阳感慨一句,“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楚妹妹就不要难过了。”
“现在是我们分别的时候了,走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每个人都是被动的,人面对四种方向,只能选择一条,我要走这条向南的路,我要回归一山了。”窦景鹏说道。
“我要回家了,我出来这么长时间,义父会担心的。”司徒兰兰道。窦景鹏看着司徒兰兰,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五味杂陈的,很想带她一起回归一山。
于是四人分道扬镳,窦景鹏向南,司徒兰兰向北,李诗鹤和楚楚向西。
李诗鹤和楚楚一人一匹马,奔驰在落日的余晖中,“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李诗鹤高呼着。楚楚也愉快的喊着:“晚霞真的好美啊。”“对,就像楚楚的脸一样美。”李诗鹤道,“只要每一天能和楚楚妹妹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想要。”
窦景鹏回到了归一山,他将植草药交给了炼丹师爷爷。
爷爷说:“辛苦了,鹏儿。”
窦景鹏道:“不辛苦,爷爷,采集的不多。”
爷爷说:“我知道,本来就不多,难为你了,最近你的阮师妹来找过你好几次。”
说曹操,曹操到。
“爷爷,窦师兄有没有回来。”还没有到门前,阮文隽清脆嘹亮的声音就到了。
“回来了,你的窦师兄已经回来了,快进屋。”
阮文隽快速冲进屋子,“窦师兄,你一走就是这么长时间,我可孤单了。”
“怎么会呢,其他师兄弟弟姐妹呢?”窦景鹏问道。
“我才不想和他们在一起呢,我心里只会念着你,粘着你。”阮文隽撒着娇。
“阮师妹,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再像小时候一样任性了。”
“窦师兄,这次武林大会,我们的师父当上了武林盟主,师父他老人家打败了少林派的那些老和尚。”阮文隽高兴地说道。
“哦。”窦景鹏似是而非地答了一句,然后若有所思,“阮师妹,少林派的很多年长者都是得道高僧,你说话时要尊敬他们,免生事端。”
要是别人这样教训她,阮文隽多半会生气,可是窦景鹏这样说,她反而很高兴,“谢谢窦师兄关心。”
炼丹师爷爷转过身来,缓缓地说道:“你说庞掌门当了武林盟主。”
“没错,爷爷,师父力压群雄。”阮文隽激动地双颊绯红。
“我知道了。”炼丹师爷爷又转过身继续摆弄着窦景鹏新采集来的植草药,脸上交织着喜悦和悲伤两种表情,不过没有让任何人看到,随即他的脸又恢复了平静。
第二十三章 儿女情长御剑行
阮文隽拉着窦景鹏的手直奔秋明坡,秋天的天显得特别的高远,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窦景鹏把长剑插在土地上,然后躺在秋明坡的草坪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上随风飘动,卷舒不定的白云,大朵大朵的白云给人无限遐想,像棉花,像群羊,不对,越看越像一个人的脸,哦,想起来了,是司徒兰兰的脸。
司徒兰兰好像在对着他笑,窦景鹏闭上眼又重新睁开,哎,还是挥之不去的那张笑颜如花的脸。
“窦师兄,窦师兄,你怎么了,我和你说话,你怎么不回答。”原来阮文隽在刚才已经和窦景鹏说了好多话,只是窦景鹏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阮文隽埋怨道:“自从你这次回来,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哦,是的吗,可能是太累了吧。”窦景鹏应付着说了一句。
“你这是是累的吗,你的眼睛挣得大大的,脸上时常挂着莫名的笑容,又偶尔会传来叹息声。”本来坐着的阮文隽这时也躺了下来,她把窦景鹏的左膀从脑后掏出来枕了下来,窦景鹏急忙把手抽出来,继续放在自己的后脑勺下。
阮文隽嘟着嘴,说:“干嘛吗。”然后侧过脸睡在窦景鹏的胸口,窦景鹏又把她推开了,“阮师妹,我真的有心事,别打扰我。”
窦景鹏心想如果能一辈子牵着司徒兰兰的手该有多好,这时他突然想起了庞秋水惊天的修为,面前飘过一阵阴雨,最高境界的第二层一定和悬空御剑有关系,可是自己日月星辰,两仪四象,风雷雪雨都想遍了,始终参不透御剑的要诀在何处。
他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师父的御剑,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但他并没有睡,他在沉思,阮文隽也知趣地安静地躺在草地上,只要时时刻刻和窦景鹏呆在一起她就满足了,窦景鹏皱紧了眉头,他仿佛走进了一座迷宫,前面有好几条路可以走,可是一旦走错再退回,就会被墙壁上的逆剑刺中,必死无疑,所以一步都不能走错,可是道路错综复杂,前路又茫茫未知,到底哪一条才是正确的路。
如果走对了,从迷宫的出口出去了,那就不是现在的自己了,只要呆在原处才是真真正正的自己,最高境界的第二层会不会就是自身不动,可是自身不动,又如何攻敌御敌呢,那就只有让手中的剑动,随心所欲,自身不动,让长剑自己走一遍迷宫,然后再回来。
他想着想着,他旁边的插在地上的长剑突然自己拔了出来,在空中舞动起来。
“窦师兄,快看,你的佩剑自己飞了起来,好神奇啊!”由于阮文隽从来没有看过庞秋水御剑,这时她第一次看到,所以惊讶的不得了。
窦景鹏依然紧闭着双眼,可是怎么让走出迷宫的剑在原路反回呢,对了剑又不是凡尘**,它又不怕逆剑。回!长剑斩断了所有逆剑回来了,有去有回才算达到御剑的境界。窦景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脸上透漏着不可名状的喜悦,我练成了。窦景鹏的佩剑又插在了原处。
“窦师兄,刚才你看到了吗,你的佩剑自己飞了出去,又飞了回来。”阮文隽还是惊奇地不能自已。
“看到了,我看到了,阮师妹。”窦景鹏道。
“那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是什么原因呢,难道有神仙不成。”
“天机不可泄露。”
“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窦师兄,你一定又练成了什么神奇的剑法。”
“嗯,算是吧。”窦景鹏刚坐起来的身子又重新躺了下来,白云背后的太阳也缓缓露出了脸。
“窦师兄你真是我心中的大英雄,在我心中,你是全世界最棒的……人。”阮文隽本来想说“最棒的男人”,可是觉得不合适,没有说出那个“男”字,毕竟窦景鹏才二十岁。
“窦师兄,我喜欢你。”阮文隽终于说出了心中憋得很久,一直想说的话,说完娇羞地理了理搭在胸前的双马尾辫中的一支。
“哦。”窦景鹏点了点头,“啊,阮师妹你说什么?”窦景鹏如梦初醒,站了起来。阮文隽也站了起来。
“我说我喜欢你。”阮文隽又重复了一遍。
“你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窦景鹏问道。
“就是我想做你的女人。”阮文隽说完,低下头转过了身。
“可是,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妹妹啊。”
“没关系,你也可以把我当做你的女人啊。”
窦景鹏这时才明白,阮师妹已经十八岁了,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懵懵懂懂的女孩子了,她已经长大了,有了人世间的七情六欲,知道爱情是什么了。
“阮师妹,你先冷静一下,师兄只想把你当做我最可爱最想保护的小师妹。我对你真的没有非分之想。”窦景鹏清楚地知道司徒兰兰和阮文隽在他心中是不同的感觉。
阮文隽转过了脸,用一双深情明亮的眼眸看着窦景鹏,眼眸中噙着泪水,“窦师兄,我愿意等你。”说完难过地迈着两只修长的腿跑走了。只留得窦景鹏怔怔地呆在原地,脑海中天旋地转,一阵恍惚。
阮文隽受到师父的宠爱,师兄弟们的呵护,很是自负,她本以为窦景鹏也是爱她的,可现在被窦景鹏当面拒绝,心里说不出的伤心,她用手中的长剑一剑一剑地削着眼前的一棵柳树的柳枝。
恰巧庞秋水路过,“文隽,你怎么了,这棵树哪儿得罪了你。”阮文隽转过脸,双颊上流满泪水。
师父很是惊讶,“文隽,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师父,师父替你做主。”
“师父,没事的,我只是有些想家了。”阮文隽委屈地说道。
“想家就回去看看,师父准许你不按时来驭剑房上课,好的,师父还有事,先走了。”
“师父再见。”
窦景鹏也无心再呆在秋明坡赏景了,拔起了佩剑,收进了剑鞘,慢慢地向着炼丹房走去,归一山这么大,他却只有炼丹房这一个去处,他想想竟感到有些好笑,算是自嘲吧。
“窦景鹏,最近可好啊。”原来是沈静坤,自从邱赐生一死,沈静坤和许多弟子便转投到庞秋水门下,沈静坤带着一帮师兄弟在等着窦景鹏,原来他看到了阮文隽哭泣,他知道阮文隽喜欢窦景鹏,她的哭泣一定是为窦景鹏而哭。而沈静坤也爱着阮文隽,说白了,今天就是来教训窦景鹏的。
“我最近挺好的,沈师兄。”窦景鹏明知道沈静坤是来找事的,所以看也不看他一眼,打算径直走过去。
“想跑啊,今天我要打得你跪着爬回去。”
“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为什么带这么多人来找我?”窦景鹏道。
“因为你欺负了阮师妹,阮师妹哭的很伤心,我来是为阮师妹讨回公道的。”
“原来你喜欢阮师妹啊,那你直接告诉她啊,何必找我。”
“沈师兄,何必和他多说。”沈静坤旁边一人说道。
“对,给我打!”沈静坤发出了命令,他身后的十几个人立即像狼一样地冲了过来,每个人都把剑直直地对着窦景鹏,很想立即在他身上刺几个窟窿。
窦景鹏右手绕过肩头,抽出背剑,“别怪我不讲师兄弟之间的义气了!”窦景鹏低着头,他根本就不想看到这些人,他出剑如闪电,脚步向前移动着,碰到一个人,就在他握剑的手臂上画上一剑,这些人手臂吃痛,手中的剑掉落了下来,窦景鹏就这样一直向前,没有回一次头,直到除了沈静坤所有的人的剑都落了地。
窦景鹏冷冷地对沈静坤说:“我不想和你这个手下败将,不讲信义的人动手,快滚!”
沈静坤大声喊着:“快跑。”其余十几个人连滚带爬地逃走了。沈静坤看自己跑远了,大声回了一句:“窦景鹏,我记住你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哼,记住我,早知道废了你。”窦景鹏用一块碎布擦去了剑上的血,然后一个转身,剑已入鞘,可谓潇洒至极啊。
“爷爷,我回来了!”
“窦师兄,你回来了。”阮文隽是个认死理的人,她早已经在炼丹房等窦景鹏好长时间了。
“阮师妹,你……你……也在啊。”窦景鹏略感尴尬。
阮文隽是个聪明的女孩,他知道窦景鹏会尴尬,所以她急忙打破这种尴尬,“看看,窦师兄,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是你最爱吃的黏米糕点。”阮文隽从纸包里各色各样的糕点递到了窦景鹏的面前。
“谢谢阮师妹。”窦景鹏接过了糕点,“爷爷,你也吃一块吧。”
“这糕点是你阮师妹亲手所做,非常珍贵,不知道她舍不舍得给我这个老头子吃。”
“爷爷,你也吃吧。”阮文隽笑着说道。
第二十四章 重出江湖吴阎煞
天山!一望无际的积雪就像一个四十岁开外的中年人裹着一层厚厚的棉被在睡觉,睡着时就像一个古钟,拥有浑厚而有秩序的呼吸声,宽阔的胸膛起落着,这层白茫茫的被褥是遮不住的;醒来时融化的雪水一泻千里,就像这个熟睡的中年人突然被惊醒一样,生着怒气,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它也有这个资格,因为毕竟四十多岁,正值壮年,是最有力的时候。
秋天时节,本不应该这样寒凉,可是在天山,处处透着一股寒气,正符合了天山冷傲的性格,它每天唱着孤僻的歌,千百年不变,洗礼着山脚下肥沃的土地,在这片饱含着天地灵气的沃土之上,漫山的美丽的花朵争奇斗艳,绵绵的草地装饰着艳丽的花,一阵寒风吹过,泛起层层绿波。
假如此时的你是骏马游天山,“泛滥”的花儿会迷失了驯马,沉醉了骑马人,看着天上和白雪遥相呼应的朵朵云霞,多走一步,都是一种错过,一种深深地惋惜,只愿此生此世长醉不醒。
这只是雪山外面的世界,满含着橄榄枝的气息,可是内部早已风起云涌。
无魔山大当家,号称“死期囚魂手”的吴阎煞当年犯案累累,杀人无数,被众英雄豪杰封禁在天山第一高峰托木尔峰,由“无主”八大金刚看护。
当年一战可谓惊天动地,那是二十三年前的事了,中原被杀人狂魔吴阎煞掀起一股腥风血雨,事情是这样的,吴阎煞本叫吴颜厦,二十八岁中了北三南二五省的武举人,在同一年和自己初恋情人喜结连理,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可谓双喜临门,夫妻恩恩爱爱,相敬如宾,可谓是众人的楷模。
一直安静地过了五年,就在第五年,妻子得了一种怪病,去世了,吴颜厦悲痛欲绝,为了忘记痛苦,每天除了喝酒,就是醉心于武学,两年后,吴颜厦练成了“死期囚魂手”,可是依然忘记不了自己的妻子,他越来越觉得苍天对不起他,世人都对不起他,遂改名为“吴阎煞”。
初练成“死期囚魂手”的吴阎煞,只要是碰到稍有不顺眼的人,立即一手杀死,别家官人迎娶新娘,本是一件好事,新郎正是人生一春,骑着高头大马,挺胸抬头,浑身散发着洋洋的喜气,可是吴阎煞觉得新郎趾高气扬,正衬托了自己的阴郁,飞起来一手拧断了新郎的脖子,鲜血一股股自断脖子喷了出来。
众家丁吓得狼奔鼠窜,新娘吓得揭掉喜帕,从轿底下连滚带爬地钻了出来,正欲逃走,吴阎煞忽然觉得新娘有辱斯文,比自己的爱妻差之甚远,一手插进新娘的胸膛,将新娘的心脏掏了出来。
一次在酒馆喝酒,一个酒保给吴阎煞斟酒时,不小心把酒洒在了吴阎煞的手上,吴阎煞突然想起了妻子临死时的眼泪,他觉得酒保似乎看透了他,故意想让他难过,就一手将酒保连腰砍断。他的种种恶行,引得民声载道。
不仅如此,吴阎煞还杀了许多武林豪杰,从武林新秀一直杀到武林尊者,后来吴阎煞来到无魔山,凭着一手神功,杀了无魔山大当家,自己坐上了第一把交易,自从他当上了无魔山的寨主之后,无魔山似乎就不应该叫无魔山了,应该叫“巫魔山”才对,因为无魔山已经成为一个贼窝了,打家劫舍,盗镖杀人是家常便饭,无魔山善恶之人都摄于他的淫威。
吴阎煞种种罪行,终于引起了江湖武林豪杰的不满,于是众帮派集聚无魔山,讨伐吴阎煞。吴阎煞凭借着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杀退了一次又一次的武林人士的进攻。于是在少林派的号召和商议之下,派一队人马去天山,邀请天山无主“八大金刚”,即这八个人上面是没有主人的。
“八大金刚”隐居天山多年,本不理江湖恩怨,可是这次是受少林重托,不得不出山,因为“八大金刚”中有两人出自少林,少林是他的根源,少林求救,不能忘祖。
“八大金刚”纵马下天山,带领众帮派来到无魔山,请战吴阎煞,吴阎煞正在醉酒欢歌,不过吴阎煞从不碰女人,无论多么妖娆美丽的女人,他都不会正眼瞧上一眼,有人说,倘若他能被女人吸引,说不定就会忘记了亡妻,自己杀人如麻的性情也会改掉,可是这只是他人的一种猜测,因为凡是了解他的女人,没有几个敢对他露出甜美的笑容的。
吴阎煞正饮酒到**,三分醒来七分醉,忽听得外面呼声阵阵,他知道又是来找事的,立即带领众手下,走了出来。
于是双方就杀了起来,吴阎煞的手下根本就无心战斗,他们假装很吃力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也只是害怕吴阎煞罢了,很快众帮派就杀退了吴阎煞的手下,只剩下吴阎煞一人被“八大金刚”团团围住,其余众帮派都吃过吴阎煞的苦头,知道他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的厉害,只好躲得稍远一点。
“八大金刚”死死地盯着吴阎煞的一举一动,既然能让少林派求救,武功自然不能小觑,“八大金刚”占领了八大方位,时刻变换着姿势,可攻可守。八大金刚分别是结束金刚,使用天山急雪刀;助攻金刚,使用的是一把六弦琴,这把六弦琴在演奏之下,可以产生一种迷幻的声音,此奏音扰乱对方的真气,辅助己方的快攻;
第三金刚是补气金刚,在己方内力急耗的情况下,快速补气,使用的是八孔银萧;第四金刚是急行金刚,当急行金刚发现敌方露出破绽之时,急行抽刺,给对方以致命一击,使用的是一把蛇纹短剑;
第五金刚是眩错金刚,左手一个金锣,右手一把石锤,用石锤重击金锣,可以给敌方造成头晕目眩,产生错觉;接下来是控速金刚,运用八爪血蛛抽丝网,无形无影,裹在敌人身上可以控制对方的反应;
另外两个就是少林人,施毒金刚,拿的是观音菩萨的净瓶,不过瓶中插的不是杨枝,而是泡酒的九刺金针当金针发出,射在别人身上,毒素机会注入敌方的体内;虎啸金刚,手提着一口大钟,架在口前,长啸一声,山崩地裂。
八大金刚和七分醉的吴阎煞斗了起来,可谓空前壮烈,急行金刚手持短剑来回冲刺,看的众人眼花缭乱,可是吴阎煞不乱,他不给对方一点可乘之机“死期囚魂手”像张牙舞爪的暴龙,越攻越猛,眩错金刚不停地敲击着,可是声音似乎对吴阎煞不起作用,他紧皱着眉头,依然精明的像鬼煞,结束金刚运用天山急雪刀和急行金刚的短剑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时吴阎煞,瞅准时机,第十三路,探囊手,盗得了施毒金刚的净瓶,一手将净瓶捏的粉碎,毒酒洒了出来,他早知有毒,运行真气抵抗毒气,可是却挡不了酒气,他被熏得有九分醉了,这时面前的一个人在他眼里变成了两个人,八大金刚变成了**金刚。
他彻底糊涂了,八大金刚趁他酒醉的时候生擒了他。
众人都叫八大金刚结束了他的性命,可是八大金刚信神,醉心于天相,他们认为此人是天数一劫,不可杀,只能生囚。于是八大金刚将吴阎煞带回了天山,用纯寒钢链锁住了吴阎煞,六根锁链分别锁住吴阎煞的头部、双手、双脚和腰部,此钢链是由中原第一机械师无尘六祖所制造,是六根装有机关的钢链。
钢链环环相扣,无论何时用蛮力断开一环,就会被其余钢环击毙,每一根钢链由六十环组成,按理说六乘以六十等于三百六十,即六根共有三百六十环,这样三百六十环就会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地击毙吴阎煞。
可是六根钢链的底环是同一环,即一环控六根,所以此钢链只有三百五十七环,而此钢链的破绽就在最遥远的底环,天长日久,终于被吴阎煞发现了。
他每天的吃食就是一只烧鸡,一小坛米酒,他发现了破绽之后,就用自己修为的真气之血掺着米酒,每天远远地浇着底环,让其生出含有内力之气的酒锈,渐渐此环松动于是他挣脱了钢链的困扰。至于为什么不能将血气酒浇在别的环上,因为他知道,倘若将血气酒浇在别的环上,就会被暴击而死,只有底环是漏洞。
他逃了出来,在清醒没有酒醉的情况之下,打伤了八大金刚,重出江湖,他要报仇,报着二十三年被困之仇,没有自由,每天呼吸着同一方圆天地的气体,他都厌腻了,他似乎忘却了花草的气息,忘记了白云的样子,更不知道除了鸡肉之外其他食物的味道。
他骑着一匹最好最快的马向中原驶来,他的头发又长又乱,胡子低到腹部衣服又脏又破,可是他毫不在乎,到了中原之后,他先用半天时间改了一下自己的容貌,换了自己的装束,他连一天时间都等不了了,大开杀戒是他唯一的想法。
他先回到了无魔山。手下看到大当家回来了,都高兴地手舞足蹈。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已经当了二十三年老大的二当家“鬼见愁”刘芳看到真的寨主回来了,立刻卑躬屈膝,“快,快给大当家的呈上最好的菜肴,最美味的酒。”
三当家和四当家的分别是刘芳的师弟,当年吴阎煞杀了他们的大师兄,这是有目共睹,现在看到吴阎煞又回来了,他们是敢怒不敢言,依旧见了吴阎煞点头哈腰,这也许是人性,欺软怕硬。
第二十五章 吴贼大战少林寺
吴阎煞逃出天山的事情很快 就传遍了整个武林,吴阎煞也放出风声,首取少林。少林住持得知消息后,立即派一小僧前往归一山,向武林盟主汇报这一情况。
“庞盟主,住持派小僧前来请求支援。”小和尚跪在地上,万分火急地说道。
“是因为吴阎煞恶虎归山的是吗?”庞秋水镇定地说道。
“正是此事,吴阎煞透漏消息,第一攻击对象,就是少林,请庞盟主顶定夺。”小和尚依旧长跪不起,“少林能否渡此大劫,完全掌握在庞盟主的取向之上。”
“知道了,你先回去,我会带领援军随后赶到。”
小和尚听到此话,放心地回去了。
庞秋水立即飞鸽传书,以武林盟主的身份通知各大门派,齐聚少林,讨伐恶贼吴阎煞。与此同时,吴阎煞也带领众门下浩浩荡荡地前往少林。
首先接到密信的是古番教朱武,信中写到:朱教主,被囚二十三年的武林败类吴阎煞又逃了出来,此次若再降服吴阎煞,绝不像上次轻易放过他了,华梅派瑞雪师太将在西云坡与朱兄弟会和,望朱教主得到消息之后不要将信中内容告诉任何人。其实西云坡是古番教去往少林的一条较远的路,可是又是最平坦的一条道,朱武没有多想,立即飞鸽传书给庞秋水:庞盟主,收到,一切按你吩咐。
接下来接下来收到密信的是康家和杨家,信中道:康(杨)掌门,吴阎煞重出江湖意欲直取少林,希望掌门立即前往少林支援。康杨两家是众多门派之中较弱的两支。
康杨两家回信:事关武林兴衰与少林存亡,我派全力支援,不负众望。
接下来收到消息的是华梅派瑞雪师太:瑞雪师太,你应该也听说了当年引起武林血雨腥风的吴阎煞,已经逃出天山,并打算除掉少林,已解当年被困之耻。所以望师太前往西云坡与古番教教主朱武会和。随后一同前往少林,不得独一轻举妄动,希望师太理解。按理说华梅派到西云坡的路要比古番教的路远得多,可是庞秋水安排的路是朱武到西云坡的路远比师太的路远。
瑞雪师太也简短有力地回复了庞秋水:收到!
接下来依次是梁山派马良云、邵家、湖北铁指帮屠苏松和铁枪帮李承十收到密信。梁山派马良云和铁指帮屠苏松较强,然而走的路最远,要经过人字峡,庞秋水之所以让他们这样走的理由是,无魔山门下子弟众多,小心埋伏。邵家和铁枪帮李承十走的路较近。就这样一切安排好了,庞秋水开始带领众弟子假装心事重重其实不慌不忙地前往少林了。
庞秋水为什么这样安排,因为庞秋水年轻时就久闻吴阎煞自创的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的厉害,其中第二十八路“截剑手”更是许多名剑高手的克星。就连庞秋水都没有保证自己的归一剑法能否胜得了吴阎煞,是自己的剑快,还是吴阎煞的手快,真的很难拿捏。
归一剑法和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可谓当时武学的双绝。
但是毕竟过了这么多年,吴阎煞的功力是退步了还是进步了,谁也不知道,而且近几年江湖人才辈出,倘若联攻,吴阎煞最多有三分胜算,他这样做,就是分散众帮派的力量,给以吴阎煞喘息的机会,只要吴阎煞不死,有一天明白了会记住他的恩情,说不定就会把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传授一点儿给他,到时候再杀他也不迟,杀了他之后,依旧会得到武林人士乃至黎民百姓的赞誉。
庞秋水现在已经统领江湖,但是根基并不稳定,许多武林高手依然蠢蠢欲动,要想武林盟主坐得稳,就必须学习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
人人都说武功虽重要,武德更重要,可是在庞秋水眼里,武德算什么,自己还不是靠武功当上了武林盟主。庞秋水狠狠地想着,必须达到武学巅峰,除去一切绊脚石。
最先到达的是康家和杨家,当康杨两家到达的时候,吴阎煞已经带领众门下与少林派斗得难分难舍,吴阎煞运用一百零八路“无期囚魂手”杀的少林派尸体成堆,住持、普光大师、渡悲大师和渡苦大师都受了重伤,少林达摩院的十八铜人也被打散了,躺了一地。
这时古番教才刚到西云坡,华梅派瑞雪师太和众弟子早已经等候多时,瑞雪师太本来就是一个惜时如命的人,见到古番教姗姗来迟,心中积着一肚子气,对古番教教主朱武没有好气地说道:“朱教主大事忙完了,终于过来了。”
朱武不知道华梅派瑞雪师太已经生气,笑着说:“快走吧,少林乃武林第一大门派,此时有难,咱们需前去营救。”两个帮派于是就赶往少林了。
古番教和华梅派与邵家和铁枪帮几乎同时到达,不过古番教和华梅派还是晚了一盏茶的时间,此时少林寺已经血流成河,每个人似乎杀得都分不出敌我了,朱武手持苍云剑向吴阎煞刺了过来,吴阎煞此时正处在兴奋之中,他心想众门派这么不和谐,不团结,正是他报仇雪恨的好时机。
此时他更不把朱武放在眼里了,而且他也察觉到,朱武表面上一剑刺过来,其实暗藏许多逃窜的鬼把式,如果此剑刺中还好,便可名垂青史,假如刺不中,朱武还有四五路可以逃生,这点伎俩又怎么会瞒得过吴阎煞呢。当然也没有瞒得过瑞雪师太,瑞雪师太心中满是怒火。
吴阎煞使出了“死期囚魂手”中的一路“封锁手”,将有四五路逃窜的朱武立即围得水泄不通,朱武赶忙向瑞雪师太求救:“师太,快祝我一臂之力!”瑞雪师太假装没有听见,继续一个拂尘杀一个无魔山子弟。
朱武只好向李承十求救,李承十从背后一个铁枪冲刺了过来,吴阎煞转过身,用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对准李承十的枪头轻轻一弹,李承十立刻双手震得酸麻,胸口也有一种被震裂的感觉,急忙后退十几步。
与此同时,朱武也逃离了虎口,这时吴阎煞又向最近的瑞雪师太攻来,瑞雪师太急忙用拂尘扫击吴阎煞的双手,还是吴阎煞的手速快了一步,他右手握住了拂尘,轻轻一拽,将瑞雪师太拉到近身,接着一掌推在了瑞雪师太的胸口,瑞雪师太想放开拂尘,可是自己的手似乎被拂尘柄部牢牢吸住一样,松不开。
远处的朱武看此情景不但不来营救,反而在一旁偷乐,心想,现在是该你吃苦头的时候到了。这时,吴阎煞又把瑞雪师太拉了过来,接着又是一掌震在胸口,瑞雪师太猛地吐了一大口鲜血,全喷在了吴阎煞的脸上,然后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左手还牢牢握着拂尘柄。
瑞雪派众弟子见到师父已死,都赶了过来,痛哭着喊着:“师父!师父!”华梅派一向人心很齐,这时他们以大师姐佳期为中心,同仇敌忾,与吴阎煞周旋大战。
庞秋水和梁山派马良云及铁指帮屠苏松此时终于赶到了少林,归一山路途遥远,来晚了大家都能理解,而且比预期的时间似乎还早了一些,可是梁山派和铁指帮来迟,大家就不明白了,少林众弟子更是满腔怨火,可是人家毕竟来了,怎不能把他们也当做敌人吧。
吴阎煞早就知道如今的武林盟主是庞秋水,如今看到庞秋水终于来了,就放下众人,向庞秋水飞了过来,庞秋水立刻用剑挡了过去,吴阎煞一路“截剑手”夹住了庞秋水的长剑,庞秋水立即近身低语道:“吴大哥,好商量。”
吴阎煞一时不明白,用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盯着庞秋水,庞秋水继续低语道:“吴大哥,今天这一仗打得这么顺利,可全是小弟的功劳。”
“怎么讲?”吴阎煞也低语道。
“是小弟错开了他们集合的时间,但吴大哥切莫当众揭开我,因为只要我不承认,他们是不会相信你的。”
“好说,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怎不能化敌为友吧。”吴阎煞低语道。
“当然不能,咱们且装且打,以后的事情慢慢商量。将来整个武林还不是咱们兄弟俩的吗。”庞秋水心想,学得了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立即废了你,没有人可以和我一同独霸武林。
“但是只要我不打,我的手下很快就会死光的。”吴阎煞低语道。
“你还在乎这些人,不用担心,你假装斗不过,我会找准时机让你顺利逃走的,剩下的就交给我。否则凭你一山之力,今天是必然战死少林寺的。”庞秋水低语道。
第二十六章 口蜜腹剑伪君子
除了庞秋水和吴阎煞,其余人还在混乱的激战之中。
“难道庞盟主认为我是怕死的人吗?”吴阎煞低语反问道。
“当然不是,吴大哥武学造诣甚高,是我平生钦佩人之一,当然不是怕死之辈,可是大丈夫要死得其所,如果今天就这样死在少林,又如何报的了二十三年被囚禁之仇。吴大哥,听我一声劝,好汉不吃眼前亏。”庞秋水一边假装和吴阎煞打斗着,一边低语道。二人飞上少林寺塔顶继续伪装着打斗着。
“好汉不敢当,可是你这么为我着想,你这兄弟我算是交上了,我一般从不和别人称兄道弟。”吴阎煞低语道。
塔底无魔山二当家和三当家正与屠苏松和静放打斗着,四当家假装称病,卧床不起,此次没来参战。
吴阎煞在塔顶借着自己可以捉鹰捕雕的绝世轻功飞走了,地面人疾呼:“吴阎煞逃走了,快追。”
庞秋水大喊一声:“穷寇莫追!”然后飘飘欲仙地从塔顶飞了下来,“不要再打了,吴阎煞,已经逃走,我不希望有更多的人再为他流血牺牲,至于无魔山的所有武林的叛徒乱党,都放了吧,他们也只是摄于吴阎煞的淫威,静放、屠苏帮主快住手,无魔山的二当家和三当家,你们也不要打了。”
这时众人听完庞秋水的话,都停了下来,有的双手捂着腹部,有的用剑插在地面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有的在衣角撕下一块长布,慢慢地缠裹在手臂上,有的用衣袖慢慢地擦着脸上的血迹。刚才还打得难分难解,一心想置对方于死地,打得浑身伤痕累累,现在彼此看着对方,仿佛并没有多深的仇恨,都双手松垂着手中的利刃,等待庞秋水的安排。
“此次战争,损失惨重,死伤人数数百人,连我们尊敬的瑞雪师太也战死少林,此役算是武林一劫,而此劫难全因恶魔吴阎煞引起,吴阎煞将是我们武林正义人士的共同敌人。刚才不幸让恶贼逃走,全是在下的失职,下次若再碰到此人,当用尽浑身解数,为武林除害。”
少林主持站出来说了几句:“这次放了吴阎煞,就等于是放虎归山,下次再想集众人之力擒到他,可比登天还难,若是以后吴阎煞声东击西,必又会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大师严重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恶贼吴阎煞是不会有可乘之机的。”庞秋水道。
“庞盟主说得轻巧,你武功盖世,当然不怕吴阎煞,可是我们武功低微,恐怕防不住这恶贼的已在偷袭啊。”康家门主说道。
“这确实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在下一直想不出对策。”庞秋水摇着头说道,“不知各位有何高见。”
这时在场的每个人都低着头,一阵叹息。
“在下华梅派大弟子佳期,我有个建议。”华梅派瑞雪师太的大弟子佳期站了出来,双手抱拳说道。
“请讲。”庞秋水一脸诧异,这才是一个二十五不到的姑娘能有何见解。
“我有两个建议,第一,恶贼吴阎煞一直住在无魔山,咱们齐众帮派之力,再次主动出击,征伐吴阎煞,把他囚死在无魔山。”
“不好,这个建议我不同意,因为只要双方发生争斗,双方必有损伤,为了杀死一个吴阎煞,再次牺牲众武林豪杰,说什么,我也不答应,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平,为和平而战争,这个理行不通。”普光大师说道。
“可是除恶不除尽,就算没有了大恶,小事也会层出不穷,吴阎煞将永远是人们心中的噩梦。”华梅派佳期道姑说道。
这时渡苦大师也站了出来,他咳嗽了两声,用禅杖敲击了地面一下,“阿弥陀佛,我同意普光师侄的说法,我一生为世人渡苦,不知感化了多少人,也改变了许多人,酒鬼、赌鬼变贤夫,泼妇、恶妇变淑子,比比皆是,我相信吴阎煞也会有改过自新的那一天。”
铁枪帮李承十是个直脾气,骂骂咧咧地说道:“别听这一群光头的。”他本想说“老秃驴”,但还是有点警戒防备之心,没有说出口,“吴阎煞不可能会有改邪归正的一天,就算他真的改邪归正了,可是他害了这么多人,依然不会被众人原谅的,还是死罪一条。”
“嗯,李帮主所言正是,不能放过吴阎煞,佳期道姑,你且说说第二个建议。”庞秋水道。
“那就要看看无魔山的众子弟是不是真的成为吴阎煞的傀儡了。”佳期道姑说道。
“此话怎么讲?”庞秋水问道。
“吴阎煞吃住都在无魔山,想必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无魔山的众人看在眼里,只要有人做个间谍就行了,当吴阎煞有什么大的动作的时候,就快速传信给众门派,及早做好准备,给吴阎煞来个瓮中捉鳖,我的话说完了。”佳期说完,退后了一步,又站在了华梅派众弟子中间,可以看出佳期不是一个爱出风头的人。
“此招神妙啊,那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无魔山去处理了可是派谁去做吴阎煞的暗哨呢?”李承十问道。
这时无魔山的余下众人都深深地低下了头,用余光观察着众人,随即又摇了摇头。
“看来无魔山都是穷寇犬辈啊。”讥笑声响起。
“那我做吧,让我来完成这个危险的任务吧。”二当家刘芳站了出来。
“不行,二师兄,平日里你和吴阎煞关系挺疏远的,他平日有何举动,你是不易察觉的,如果你突然走近了他,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而我不一样,吴阎煞平日里最喜欢让我陪她喝酒,我和他还算熟悉,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我吧。”无魔山三当家大义凛然地说道。
“看来无魔山还是有许多英雄好汉的。”李承十说道,“庞盟主意下如何。”
“我同意无魔山三当家的提议。”庞秋水一边回答着他们的话,一边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倘若吴阎煞被看的这么紧,我还有什么机会和吴阎煞独处了,又如何学得他的一百零八路的“死期囚魂手”。于是庞秋水把交易地点放在了华山之巅。
“大家还有什么想说的,尽管提议。”庞秋水扫了一眼众人。
众人都摇了摇头,渡悲大师说道:“剩下的话语权就交给庞盟主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好,今日一战,虽然牺牲太多,但也找到了周旋敌人的方法,现在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各大门派还是请回吧。”庞秋水也向着归一派走来,“静放,你没事吧,你的手还在流血呢。”
“多谢师父关心,我没事的,一点儿皮外伤。”静放礼貌地回敬了师父一句。
“你关节处的骨头都露了出来,怎么还能说是皮外伤呢。”于是师父从怀中取出了一瓶消毒金疮药,递给了静放。静放拿着白色的瓷瓶子,将覆有红色布纱布的木盖子拔掉,将里面的药粉轻轻倒在了露出的骨头处,然后解下一块布条子,包扎在了伤口之上。然后盖上瓶盖子,将金疮药拿给师父。庞秋水道:“你留着吧。走,咱们回归一山。”
“归一派的各位弟子,咱们返程了。”静放大声地宣布着庞秋水的命令。
众门派的伤者互相搀扶着,受伤较轻的人背着地上的死尸,一同回家了,门派就是他们的家。
“静放啊,你景鹏师弟最近可好。”庞秋水此次出战,特意让众人瞒着窦景鹏的,因为庞秋水知道,窦景鹏剑法很高,他怕窦景鹏会坏了他的好事。
“师父,景鹏师弟一直呆在炼丹房,挺好的,师父,你怎么突然想起景鹏师弟了。”静放回答了师父。
“景鹏天资极高,是练剑的人才,师父只希望他会更上一层楼。”其实庞秋水说的恰恰是反话,窦景鹏剑法日臻成熟,实乃庞秋水的心腹大患,有时他做梦都会梦到,窦景鹏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庞秋水的武功自武林大会领悟到最高境界第三层“游龙反散”以来,好长时间没有突破了。他一直在寻找着原因,如果继续依靠赤血剑来练归一剑法,会不会被反噬,这条路到底对不对,庞秋水的心中也不是没有后顾之忧的。如果继续靠赤血剑汲血来输送内力,那下一个要杀的对象到底谁最合适,静坤,静旋,还是心爱的静放,或者是炼丹师,窦景鹏。庞秋水脑子里乱糟糟的,庞秋水心想自己竟会为杀人的事而烦恼。
第二十七章 华山之巅遇庞吴
庞秋水带领众徒弟回到归一山之后,平静地过了两天,到了第三天,庞秋水在剑宗堂来回踱着步,心里打着鼓,不能再等下去了,我要尽快练就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即使练了其中一部分也没有关系,万一吴阎煞按奈不住自己的性子,又大闹起来,事情就会无法收拾,自己恐怕再也无法学到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的真谛了。
以免夜长梦多,庞秋水赶忙叫门前守卫的弟子传静放来到剑宗堂。
约一盏茶的时间,静放来到了剑宗堂,“师父,你召徒儿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庞秋水本来背对着剑宗堂的大门,仔细地看着后墙上的一幅壁画,画上画的是三把剑尖在下,剑柄在上的垂剑,三把剑的剑尖直对着一个八卦阵,壁画的背景图案分别是对应着春夏秋冬四季时令的万物美景。
据说此画是由本派创剑始祖,而非创派始祖,绝径祖师爷所作。当然其中的奥妙后来就再也没有人参透了。
庞秋水听到静放的声音,立即转过身,“静放啊,为师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亲自下山一趟,帮中大小事务就暂时交给你处理你了,时刻督促师兄弟姐妹练功,不要荒废了武学,不要让为师失望。”
静放响亮干脆地回答:“是!师父。”静放本想问问师父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他是个聪明人,不该问的就不要问,有些事情不知道的反而比知道的更好。
庞秋水交代完事情之后,就匆匆下了山。庞秋水先在归一山脚下附近的一间旅馆休息了整个下午,直到戌时才出了旅馆,原来庞秋水想夜探无魔山,庞秋水来到了无魔山的后院,凭借着落地无声的绝世轻功,飞上屋顶,把几间重要的房间搜了一遍,终于找到了吴阎煞的住处。
只听“嗖”的一声,一把飞刀射在了吴阎煞的床沿之上,飞到上穿有一张字条,这当然是庞秋水所发。庞秋水事情完成之后,就在屋顶上几个起落飞走了。吴阎煞取下飞刀,打开字条。字条上写着:小弟庞秋水,约吴兄明日辰时华山之巅相聚,共商大事,事关吴兄安危,望准时赴约。
吴阎煞心想:庞秋水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我每天吃好喝好,又怎么会事关我的安慰呢,难道我就是这么易死的人吗。吴阎煞心里有些郁闷,他用烛火点燃了纸条,然后放在了香炉之上,思考再三,还是决定赴约。
而此时的李诗鹤和楚楚正四处游览祖国的名山大川,目前李诗鹤和楚楚正在华山之巅,撘一个帐篷,帐篷旁边生着一堆火,火上面正烤着两只野兔,香喷喷的,自从上次在红灵秀山脉,李诗鹤吃了窦景鹏的“燕峰云海花”之后,就彻底地治愈了自己罡气不足的问题,现在吃野生动物纯属是为了一饱口福或是增加体内罡气,再也不会因为罡气不足而阵痛了,体内罡气越积越多,不仅不是坏事,反而对自己“阳花失重刀法”的速成起到辅助作用,还有一点抵抗寒气,不易生病。
一举两得啊,别人可享受不到这样的优惠啊,李诗鹤会心的笑了。
“诗鹤哥哥,你笑什么?是不是心里又想起了哪家姑娘。”楚楚被篝火映红的双颊熠熠生辉,漂亮的双眸深处是无数的星光点点,她情意绵绵地看着李诗鹤,似乎在用眼睛许着一场爱的约定。
“楚楚妹妹,你看我像一个花心的人吗?”
“确实不像,可是你长得这么好看,就算你不多情,我也怕有姑娘会投怀送抱,万一你招架不住,从了怎么办。”
“不会的,随意投怀送抱的女人,我还看不上呢。”李诗鹤道。
“好,那我主动像你投怀送抱,你是不是也要拒绝我。”楚楚说完,一头栽进李诗鹤的怀里,饱满的额头埋在李诗鹤宽阔壮实的胸膛上。
李诗鹤紧紧地抱住了充满活力与热情地楚楚,“楚楚妹妹,我永远都不会负你的。”
过了一会儿,李诗鹤高兴地叫了一句:“楚楚,兔肉熟了,我已经饿得不行了,需要补充体力了。”
楚楚坐了起来,李诗鹤来到篝火旁,小心翼翼地取下两只兔肉。“来,这只大的给楚楚吃,有点儿热,小心别烫着嘴。”
两个人一边吃着兔肉,喝着李诗鹤满满一壶的酒,一边看着似乎近在眼前的满天繁星,突然一道流星划过,楚楚高兴地叫了起来,“快许愿,诗鹤哥哥!”
“晚了一步,流星已经划过了。”李诗鹤嘴里还在嚼着肉。
“都怪你,反应这么慢。”楚楚道。
突然又一颗流星划过,不是一颗,是两颗,三颗,“哇,流星雨啊!好漂亮好壮观的流星雨。”不要多说,李诗鹤和楚楚两人双手合十,在认真地许着心中的愿望。
“楚楚,你许的是什么愿望?”李诗鹤宁静地看着楚楚。
“暂时不告诉你,以后再说。”楚楚侧仰着头,甚是可爱。
“我本来想告诉了你的,现在我也不说了。”李诗鹤继续边看着天上最亮的几颗星,边吃下最后一口兔肉,“楚楚,我们肉吃完了,我还不想睡觉,我想练习刀法。”
“嗯,好的,我陪你。”
李诗鹤小心翼翼地取出龙纹宝刀,在华山之巅舞了起来,他练的是“阳花失重刀法”第七层——无量刀雷击。他把宝刀自胸前撩过,飞了起来,刀从额头前方向下劈了过去,大地上一道雄厚的刀印,体内充足的罡气似乎在体内燃烧起来,李诗鹤感到有一股震天摄地的力量,他将龙纹宝刀打出了比刚才流星更耀眼的弧线,约一个钟头的时间,李诗鹤收起宝刀双手自胸前向下运气,运的是绵绵的罡气。
“我练成了第七层,楚楚。”
“那你还练剩下的吗?”
“暂时不练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我还要慢慢消化已经练成的第七层,确保在最危急的时刻,能够熟练地运用它。”李诗鹤跑了过来。两人坐了下来,你来我回地喝着酒,他们迷迷糊糊的醉了,躺在了帐篷里。第二天戌时才醒,就赶紧收起帐篷,准备一起下山,突然李诗鹤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拉着楚楚躲到一个巨大的石头后面。
原来来的人是庞秋水,楚楚认得此人是归一山掌门,也是当今的武林盟主,差一点惊叫出声,李诗鹤赶紧捂住她的嘴,做一个“嘘”的动作。
庞秋水盘膝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庞秋水焦急地说:“怎么还没有到。”
李诗鹤和楚楚知道了他是在等人,这时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吴阎煞走了上来,刚露出一个人头,庞秋水就赶忙站了起来,笑脸相迎,“吴兄终于来了。”
“等候多时了吧,庞兄弟。”吴阎煞笑着说,当然李诗鹤和楚楚并不认识吴阎煞,但他们甚是奇怪,庞秋水为什么要在华山之巅邀人见面,是不是有什么不能启齿的秘密,二人静静地观察着庞秋水和吴阎煞。
“庞兄弟说有大事和我相商,而且事关我的安危,究竟是什么事呢?”吴阎煞说道。
“是有关天山‘八大金刚’的事情。”庞秋水故作玄虚地说了一句,却也吊起了吴阎煞的兴趣。
吴阎煞毕竟吃过天山“八大金刚”的苦头,心里略有余悸,问道:“天山‘八大金刚’怎么了?”
房秋水在内心给自己打了个满分,说话就要说对方感兴趣的事,“如今天山无主‘八大金刚’已经变成了无主‘十一大金刚’,新增三人,武功也更加精进了,他们的威力也更大了,他们对吴兄的威胁也增加了。”
“庞兄弟,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吴阎煞突然小心地问道。
原来你也是一个吃硬不吃软的人,庞秋水心里暗自高兴,假装认真地说道:“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彼此心照不宣地交换武学。”
原来庞秋水是想套吴阎煞的招,李诗鹤明白了。
“吴兄,只要你把你的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详细地告诉我,然后我再把归一剑法的要诀告诉你,咱们彼此取长补短,相信天山无主‘十一大金刚’不会是你的对手。”庞秋水心想,只要你把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告诉了我,我就会立即将你毙命于华山之巅。
这个野心勃勃的伪君子,对自己的归一剑法还不满意,居然使用奸计,想学其他的武学,李诗鹤心里想着。
“庞兄弟果然聪明啊,可我也不是傻子,万一我把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告诉了你,而你又不把剑法的要诀告诉我,那我该怎么办?”
第二十八章 武林搜杀庞鹤斗
庞秋水笑着点头,“吴兄果然谨慎,出门在外,小心一点儿总是好事,既然这样,那就让我先把归一剑法的剑招告诉吴兄,然后吴兄在向我传授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如何?”
“这样最好了。”吴阎煞稍微放松了警惕。
“归一剑法先是风花雪月四字诀,第一式,‘风扬尘起’,第二式,‘风遁剑袭’ ……”庞秋水缓缓地说道。
这些招式骗的了吴阎煞,可是骗不了我,毕竟我在归一山学过一时的归一剑法,庞秋水所说的分明是假剑法。
楚楚刚才躲得着急,脚底正垫在一石块之上,时间一久,脚底一阵发麻,突然一不小心,脚底石块一划,楚楚摔倒在地。
“庞兄弟,原来有人啊,你学会了我的招数,是不是想联合杀了我啊,好聪明啊。”吴阎煞道。
“吴兄误会了,我绝不知道有二人在此。”这时庞秋水认出了李诗鹤,“原来是你,你们鬼鬼祟祟在此干甚么?”
“我还想问堂堂武林盟主偷偷约人在华山之巅干甚么。”
庞秋水心想必须杀了此二人,否则李诗鹤下山之后,若是把他密约吴阎煞的事情说了出去,一定会给自己添不少的麻烦,然后转过脸,对吴阎煞说:“吴兄 ,我们必须杀了此二人,愿吴兄助我一臂之力,速战速决。”
“好,既然不是庞兄弟的人,那我就要开杀了,我的手可正痒痒。”说完二人便向李诗鹤和楚楚冲了过来,李诗鹤急忙拔出龙纹刀,挡在楚楚前面,使出了“无量刀雷击”一阵刀风将庞秋水和吴阎煞攻退了两步。
“臭小子,几日不见,功夫大有长进啊。”庞秋水说完,使出了归一剑法最高境界第三层——“游龙反散”,一条艳蓝色的巨龙的光影横空出世,呼啸着向李诗鹤攻来,李诗鹤挥起龙纹刀,拼尽全身力气,阻挡着这条巨龙,这时吴阎煞腾空飞起,一招“捉雕手”掐了过来。
李诗鹤不敌,拉起楚楚想绕过庞秋水和吴阎煞逃跑,结果被吴阎煞一手推了下去,李诗鹤和楚楚从崖顶坠了下去,这时李诗鹤举起龙纹刀,插向了崖壁,龙纹刀不是一般的刀,龙纹刀锋利坚韧,立刻插进了崖壁,李诗鹤凭借着臂力支撑,二人缓缓地滑了下来,这时山顶传来了庞秋水和吴阎煞的奸诈的笑声。
二人滑到山脚之后,李诗鹤一阵后悔,刚才为什么不揭穿庞秋水的假剑招,看他们二人打起来,岂不更妙,一时担心楚楚的安危,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李诗鹤反而发现这是一条下山的近路,于是吹了一声口哨,两匹骏马便从丛林里跑了出来,他和楚楚一路催赶着马,来到了一家旅馆,他向年长的人描述了那个姓吴的样子,一经打听,原来姓吴的就是江湖上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吴阎煞,他现在知道了吴阎煞的为人,也彻底看清了庞秋水。
他要把这件事告诉窦景鹏,让他提防着庞秋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李诗鹤和楚楚二人驾马向归一山奔去。
此时的庞吴二人也来到了山脚,他们二人四处查寻李诗鹤二人的尸体,没有发现,这时庞秋水发现了山壁上的划痕,“糟了!这二人逃跑了!”
李诗鹤在归一山附近恰巧碰见了窦景鹏,就把一切事情告诉了窦景鹏,“景鹏,庞秋水就是这样的为人,他早晚会杀了所有威胁到地位的人,他妒贤嫉能,奸诈狡猾,心中容不下沙子,你要提防着他。”说完,李诗鹤就带着楚楚远离了归一山。
窦景鹏知道这些事之后,知道他和罪大恶极的吴阎煞勾结,彻彻底底地清醒了,庞秋水分明就是一个大魔头,剑法惊人的大魔头,他现在甚至怀疑静沂的死也是庞秋水所为,只是他还不知道,庞秋水为甚么要杀了静沂,又栽赃给静平。
窦景鹏把这件事告诉了炼丹师:“爷爷,掌门和吴阎煞勾结在一起,上次想杀你的黑衣人也是掌门。”现在他不想再叫庞秋水“师父”一声了。
炼丹师爷爷叹了一口气,似乎他明白,这一天迟早会来的。他也不想承认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这一切都是梦该有多好。“爷爷知道了,谢谢鹏儿的关心,只要你照顾好自己,爷爷就放心了。”炼丹师看着窦景鹏,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自己年轻时也是一股闯劲。
庞秋水在山脚与吴阎煞分道扬镳之后,就急忙赶回归一山,庞秋水心里明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必须在李诗鹤泄露消息之前,有些举动。于是,庞秋水一到归一山,就立即下了“武林搜杀令”:全力搜查武林败类李诗鹤。
他宣布静放、静旋、静生和静坤速到剑宗堂。
“为师已经查到,当年五台山是李诗鹤所为。”庞秋水说道。
“不会吧,师父,发生五台山灭门案时,李诗鹤年龄还十四五岁。”静旋疑惑地说。
“李诗鹤少年老成,当年他已经得到神秘刀法的真传,于是做出了惊天大案。就算不是他所为,也和他有莫大关系。”庞秋水道。
“师父说得对,这一切一定和李师弟有关。”沈静坤拍着庞秋水的马屁,谁知拍在了老虎的屁股上。
“你到现在还叫他师弟!”庞秋水大怒道。
“师父,徒儿错了,是武林败类李诗鹤。”沈静坤急忙改口。
“你们赶快通知众弟子,将这个消息通知各大门派。”庞秋水道。
“是!师父,弟子遵命!”四人齐声道。很快各大门派就接到了武林盟主下达的“武林搜杀令”。
于是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当年五台山灭门案和江湖败类李诗鹤密切相关。
当然这些话也传到了李诗鹤和楚楚耳朵里。
“诗鹤哥哥,怎么办?我们还没有揭发他的罪行,他倒先诬陷了你。”楚楚委屈道。
“我相信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老天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现在,我们不能和庞秋水正面发生冲突,敌明我暗,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处境。”李诗鹤镇静地说。
“武林搜杀令”,大街小巷的墙壁上贴得到处都是,古冰大侠、司徒兰兰、司徒黑雨、振北镖局少镖头徐政风和冯刀疤、西门无痕、赵有金、陈浅及所有了解李诗鹤的为人的人都不相信。
司徒兰兰亲自上了归一山,他想找这个“糊涂”的武林盟主辩论,于是满身侠与气,纵马上归一,她在归一山到处乱闯,结果来到了湖边的炼丹房,窦景鹏正在和炼丹师爷爷在配药,她不明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窦景鹏怎么会这么平静。
“窦景鹏,你还算是李诗鹤的朋友吗?你怎么不找你师父辩论,五台山灭门案根本与李诗鹤无关。”
首先转过脸的是坐在里面的阮文隽,她站了出来:“你是谁,怎么会这么没有礼貌,敢训斥窦师兄。”接下来转过脸的是窦景鹏和炼丹师爷爷。
“兰兰,怎么会是你?”窦景鹏一脸错愕,可是软文隽却分明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不一样的光,一种对她从来都没有过的温柔。阮文隽的心在那一刻碎了一地,是想拥有爱情的心碎了,也是失去尊严的心碎了。她忽然间恨透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终于明白,让她心爱的窦师兄每天魂不守舍的女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叫“兰兰”的人。
她狠狠地推了司徒兰兰一下,然后红着眼跑了出去,她不允许他的窦师兄心中还有别的女人,嫉妒心占领了她整个心房,窦师兄爱上了别的女人。
窦景鹏没有追出去,他甚至都不明白,阮文隽为什么突然跑走了,他向着司徒兰兰解释道:“兰兰,不是这样的,掌门人是怎样的为人,你应该能猜得出,你认为他会听我的辩论吗?如果这样,我只会给自己又树立一个敌人,而这对诗鹤根本没有好处。你冷静点,兰兰。”
“那该怎么办,江湖人士到处都在围剿李诗鹤。”司徒兰兰着急地问道。
“天高海阔,总会有他的藏身之地,他常年在外,也一定结交了不少的英雄豪杰,放心吧,兰兰,诗鹤这么聪明,不会被轻易地逮到的。”窦景鹏安慰道,“不如这样,我和你先一起下归一山,只有我们把当年五台山灭门案的真凶找到,才能还李诗鹤一个清白。”
“嗯,说的对。”司徒兰兰总算平静了心情。
“炼丹师爷爷闻多识广,我先问问爷爷。”窦景鹏转过身子,问道:“爷爷,你知不知道当年五台山灭门之案的详情。”
“鹏儿啊,五台山灭门案发生在四五年前,而这么多年,你也知道,爷爷一直呆在归一山,哪都没有去过,又怎么会知道此案呢。”炼丹师说道。
第二十九章 灭门惨案重翻起(1)
窦景鹏向炼丹师告了别:“爷爷,我打算下山一趟。”
“是为了五台山灭门惨案?”炼丹师反问道。
“不错,我只有查出当年五台山灭门的真正原因,才能还我朋友的一个清白。”窦景鹏接着说:“爷爷,我此行希望你能保密,别人问起我,你就说我下山采药了。”
“为朋友两肋插刀,算是有狭义心肠的人,去吧,爷爷答应你。”
窦景鹏和司徒兰兰于是下了山,下山途中遇到了阮文隽,阮文隽问清下山原由之后,“窦师兄,我要和你一起下山。”
“不行,此次下山是为了查当年五台山灭门一案,带上你不方便,而且中途会有什么危险,谁也预测不到。”窦景鹏道。
“我不怕,你旁边的这位姑娘去得了,我就去得了。”阮文隽说道。
“我叫司徒兰兰,我和你不一样,我经常闯荡江湖,应该比你更多一些经验。”
原来自己的竞争对手叫司徒兰兰,我记住了,“我叫阮文隽,我不认为我比你差,我聪明得很。”阮文隽又看向窦景鹏,“窦师兄,我保证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好吧,师兄拗不过你,但你此行一定要保密,万事一定要小心。”三人匆匆下了山。一路打尖住店格外小心,因为江湖之上有庞秋水太多的爪牙,为了不引起注意,三人以兄妹相称,窦景鹏是大哥,司徒兰兰是大妹,阮文隽是二妹,三人准备去山西做生意,并且将长剑都寄存在典当铺,窦景鹏头戴斗笠身披麻衣,看上去就像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三人三匹马,直奔五台山。
过了四五天的时间终于来到了五台山,山上早已不复当年盛况,荒无人烟,只要几家野户在此居住,于是三人就敲响了一户人家的大门,开门的是一个浑身都是补丁,六七十岁的老公公,长长的花白的胡须,眼角布满皱纹,不过身体还算硬朗。
“老人家打扰了,我们兄妹三人今晚想在此住一晚上,不知是否方便。”窦景鹏摘掉斗笠有礼貌地问道。
“方便,都进来吧,一般来晚上到五台山的人都会在我们这不多的几家住户过夜,早就习惯了,还谈什么方便不方便。”老人说道。
这个老人挺健谈的,应该能问出来一些事情,窦景鹏心里盘算着。
“先到主屋来吃点饭吧,家有点儿小,主屋不仅招待客人,而且也是吃饭的地方,我家一共三间房子,连柴房四间,恐怕要委屈这位公子了,你今晚要住在厨房,也就是柴房。”老人说道。
“不委屈,老人家,总比露宿荒野,与豺狼为伍好的多。”窦景鹏道。
“你这年轻人还挺会说笑的。”老人带领窦景鹏三人来到了主屋,一个老婆婆迎了出来,“家里又来客人了。”
老公公说道:“又是来过夜的。”
老婆婆说道:“年轻人都快进来。”
一张饭桌映入眼帘,桌上半盆米饭,好多肉,还有红色的酒。
窦景鹏笑着说:“好丰富的晚餐啊!”
老公公解释道:“我们这里的人都不种地,每天都拿着弓箭出去打野,自然桌上满是野味,三十多岁来到此山,已经打猎了三十年,几乎每天都是肉。”
司徒兰兰道:“老人家,大米是怎么来的?”
“山下买的,用打来的野味去山下换些零钱,然后才存些大米。”
“老人家,这酒是怎么酿制的,为什么是红色的。”阮文隽是第一次见到红色的酒,心中很是惊奇。
“姑娘说笑了,我山野村夫,哪会酿酒,这不过是把山下买来的普通的酒注入鲜嫩的竹子里面,然后竹子里的酒吸收雨露及竹子的营养,待到一定时间,砍伐竹子时,再将里面的酒倒出来就变成这样了。”
“那我今晚可要好好尝尝。”窦景鹏说道,“老人家,我就不和你客气了,我是真的饿了。”
“饿就吃吧。”老婆婆拿出了几个凳子,围绕着桌子放了一圈,挺高兴地说。
五个人围着方桌子坐了下来。“都别客气,尽情地吃吧,年轻人。”老公公说道。
窦景鹏满腹心事,怎么能吃的尽情呢。
窦景鹏撕了一块野鸡腿,在嘴里咀嚼着,咽了下去,有慢慢地喝了一杯酒,杯子也是竹子做的。
“老公公,我想问你点儿事,可以吗?”窦景鹏问道。
“什么事?你尽管问。”老公公说道。
“大约在五年前,这儿发生了一件灭门惨案,不知老公公是否知道。”窦景鹏试着问道。
老公公先是一愣,紧接着说道,“三天前,一对少男少女也来过我家,向我问了同一个问题,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老公公道。
“哪两人,什么样子?”司徒兰兰问道。
“年龄与你们相仿,那个男孩子个子高高的,稍微一点儿清瘦的脸庞,浓眉,一双亮闪闪的眼睛,穿着一身黑衣,女孩子圆圆的脸蛋,额头饱满,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两人分别佩一把刀和剑。”
“是李诗鹤和楚楚!原来他们在我们之前来过。”司徒兰兰说道。
“那老公公你和他们都说了吗?”窦景鹏急着问道。
“没有,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老婆婆抢着说道,脸色有些惨白,老婆婆心想这三人与那两个带兵器的人认识,想必也不是普通人。
窦景鹏却看到老公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追问道:“真的吗?爷爷。”窦景鹏换了一种称呼。
“不要再问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在质问下去,我就会下‘逐客令’了。”老公公严肃地说道。
窦景鹏闭上了嘴,老老实实地吃完了这顿饭,没有一个人多说一句话。饭后,天已经黑得很彻底了,老公公说道:“你们两位女孩子住在第三件房,就是东边第二间,你呢,身体好,不怕秋凉,就委屈一下,住在柴房,最东边的一间。”老公公对着窦景鹏说道。
“嗯,谢谢爷爷。”三个年轻人都很有礼貌。
进入柴房,柴房里除了灶台和木柴,就剩一大堆干草了,窦景鹏把干草平了平,然后躺了下来,将麻衣盖在身上。
到了亥时,窦景鹏再也睡不下去了,既然老公公和老婆婆不说,那就自己去找线索,他匆匆地爬起来,悄悄地走过兰兰和阮文隽的房间,走出了大门,也是木板捆扎的简门。
他来到了当年屠杀的地点,这儿一眼就能看出是大火焚烧后的场景,这五年来丝毫没有建树,到底该从何查起,这才是窦景鹏的头等大事,他左手拿着火折子,右手拿着一根竹竿不停地扒开一些尘封的东西,就算有一些蛛丝马迹也是好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会留下证据。
但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若放弃了查找,就等于放弃了诗鹤,于是他一遍又一遍地翻找着,用手扒开一块块倒塌的沉重的大石板,突然他发现一个亮莹莹的东西,他捡了起来,连带着托起了一个骨头,明确地说,是一条只剩下骨头的胳膊。
窦景鹏把手环脱了下来,仔细地擦了擦,略有些锈迹,不过整体还是完好的,他突然镇住了,他觉得这个手环好熟悉,仿佛在哪儿见过,上面刻有蛇得图案,他一定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窦景鹏先冷静下来,整理一下思绪,把他这二十年来所有见过的手环通通回忆了一遍,想起来了,他第一次见到庞秋水时,正是庞秋水前往金家镇商议缴“龙”大计的时候,当时路过一家客栈,叫“唐宋客栈”,里面两个老板中的一个就带有这样的手环,而且他似乎没有左臂。
可是窦景鹏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当年他才七岁,记忆是很模糊的,他现在心里七上八下,因为不确定,茫然找上门,只会打草惊蛇。
李诗鹤不再寻找了,他把手环藏进怀里,他打算再去那家客栈,希望这次能走运,他走了回来。窦景鹏刚推开门,前面赫然站着一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老公公,“你去了遗址。”
相瞒也瞒不住了,只能承认:“是的,爷爷。”窦景鹏依旧很有礼貌。
“你发现了一些事情了吗?”老公公问道。
“没有!”窦景鹏坚决地说道,这次必须撒谎。
“你和之前来的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你们究竟为什么想知道当年的灭门案,你在查什么?”老公公一连串地问了好几个问题。
窦景鹏道:“是这样的,爷爷,我的朋友被江湖人士误认为是当年五台山灭门案的凶手,正遭到‘武林搜杀’,我知道这一定不是他干的,所以我想查明真相,还他一个武林公道。”
“你的朋友是谁?”
“就是你上一次看到的那个佩刀的少年。”
“不可能是他一个人干的,因为当年来的是两个人。”老公公喃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