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二.5第十五章-三维打印机 （0.1）
“有什么东西可以打印的？”
“三维打印机内没有储存任何三维模型，所以请准备好三维模型之后，再开始打印。”
“三维模型吗？这个我拿手啊。”苏天纵取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又取出一块移动硬盘连上电脑，从硬盘里找到三维动画课程作品的文件夹。这里面存放的都是苏天纵的练习作品，在学院学习游戏设计时，三维艺术是必修课，制作三维模型更是苏天纵的拿手好戏。
“ＺＸ，扫描一下这些模型的数据。”
“数据检测中，发现大量三维模型数据，是否将这些数据转换为３ＤＸ格式并且储存入空间避难所的数据库中？”
“嗯，执行。”
“数据转换开始，请不要关闭数据源的电子系统。”
苏天纵回到三维打印机旁边，光屏上显示的可打印列表原本什么都没有，现在却被苏天纵的练习作品的数据逐渐填充。他选了一只手枪作为打印目标，这是一把Ｋ１９１１经典手枪，可以装弹十一枚，使用０.45口径的子弹。这把手枪的三维模型包含完整的内部构造，是苏天纵最喜欢的枪械作品之一。
选定手枪之后，数据将被三维打印机的控制系统自动分析，分别对所有零件进行材料选择和优化。苏天纵看着那些零件被一一标注出材料属性，心中变得十分兴奋。有了这台三维打印机，只要他能搞出三维模型，就可以制造任何他想要的东西。当然前提是材料足够，不然也打印不出来。
“ＺＸ，我正在打印一只武器，我的平民身份会有所限制么？”
“这种原始的装药推进类武器不在人类共和体武器限制律法之内，按照规定，攻击力超过公民个人使用的最低等级纳米外骨骼的防护能力之上，才会被法律限制。”
“原始武器……你们先进行了吧。”苏天纵这个时代的主要武器，在人类共和体看来大概就是一群拿着原始武器的土著，这个差距未免也太大了点。
三维打印机发出一声轻响，提示苏天纵三维数据已经分析完成，可以进行打印了。苏天纵看了一眼耗材需求列表，铁占大多数，接着是铜、铝、钛、镍、镉等金属材料，还有碳纤维和塑胶作为附加材料。打印时间需要三十二分钟，算是很快的速度了。
在苏天纵这个世界里，三维打印还处于起步阶段，打印材料非常单一，能用的也只有塑料，橡胶和一些金属材料，打印速度非常的慢，一把枪打个几天也有可能。像眼前这种混合材料打印的三维打印机，还能打印这么快，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苏天纵又随手点了一枚子弹的三维模型，让三维打印机去分析。分析子弹倒是很快，几秒钟就弄好了。
三维打印机可以打印子弹头和弹壳以及子弹底部的发火帽。底火这种化学物质，三维打印机就无能为力了。
苏天纵伸手虚按一下光屏上的确认打印按钮，原本安静待机的三维打印瞬间忙碌起来，辅助无人机飞向基础资源仓库提取打印所需的材料，打印平台自动进入调平状态，保证打印所需的精度。各个机械装置也进入打印前准备工作中，大部分都是自检和预热，等待材料抵达。
看着快速运作的机器，苏天纵对生存下去的把握又大了一分，因为，没有武器可用的时期已经快要结束了。
趁着三维打印机工作的时候，苏天纵把仓库里的那台折叠式全地形车取出来。这玩意就小巧多了，只比大号的旅行皮箱稍大一点。外形与皮箱无异，只是有四个小轮子装在皮箱两侧。
“全地形车怎么小？不会是玩具车吧？”苏天纵疑惑的问道。
“空间避难所专用型折叠全地形车，最大载客四人，运载重量一吨。折叠状态下可以单手提着步行运输，展开形态下，可以爬越七十五度斜坡，翻越一米高的障碍物。速度分为四档，高速、中速、低速、倒车。最高时速每小时八十公里。”
“开玩笑的吧？这么个小轮子能越障一米？”看着那十几厘米大的小车轮，苏天纵打心眼里不相信，虽然这轮子造型挺漂亮，轮毂是旋窝造型的密集支撑梁，看着是挺结实。但是想要越障一米，这轮子太小了点。
“折叠全地形车在折叠状态下，越野轮胎也为折叠状态。请将全地形车的状态设为展开，便可看到完整形态下的样子。”
“还有这种操作？”苏天纵倒是没想到，轮子也是折叠的。他在箱子提拉的手柄旁边，找到了状态设置按钮。他的手一靠近，按键旁边就弹出个小光屏，上面显示的字符是折叠。苏天纵拨动按键，光屏上的字符立即改为展开中。
全息投影的半透明完全形态的车体出现在箱子外面，看样子还不小，此刻虚影显示为暗红色，说明有异物阻挡了车体展开。
苏天纵立刻后退，给车体展开让出空间，全息投影的虚影也转变为淡蓝色，那个手提箱似的玩意突然开始变形。没错，苏天纵觉得那就是变形，除了车体主要的金属框架展开还像是机械构造之外，剩下的柔性金属覆盖车体、座椅就像是变形一样。
唯一没有被柔性金属覆盖的就是前挡风玻璃，剩下的绝大部分都被纳米拟态柔性金属覆盖。
相比车体的变形，车轮的展开更是让苏天纵大开眼界，折叠车轮就像是折叠雨伞的伞面在折叠时被倦收于雨伞的侧面。现在看到的轮胎展开，就像折叠雨伞一片片的伞面从收卷状态变成散开状态，那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这玩意的越野车轮展开直接放大四倍，轮毂叶片之间还有支撑横梁，保证展开的车轮不会变形，螺旋向外旋转轮毂更是颇具美感，完全没有普通车轮那种呆板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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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二.5第十六章-展开的全地形车（0.1）
全地形车展开之后宽约一米五，长度两米。四个轮胎倒是够大的，直径约有一米了。全地形车展开的过程，倒是让苏天纵想起一部科幻电影，在《钢铁侠2》中那个可以覆盖全身的手提箱，其展开过程简直与他现在看到变形极为神似。
这车是没有车门的，幸好不算高，可以轻松进入。苏天纵跨过侧面车体，坐在驾驶位置上。感觉座位不算宽敞，可视野倒是很开阔。这全地形车没有车顶，也没有侧面玻璃，就是一台敞篷车。
“下雨怎么办？”苏天纵皱着眉问道。
“车后有遮雨棚，可覆盖车顶和侧面。”
“那就好。”
苏天纵按了一下方向盘中间的车顶开启按钮，车尾立即就有一道柔性金属篷布覆盖车顶，侧面还降下透明的软性遮雨篷布，充当玻璃。有了顶棚倒是不用担心下雨车内灌水了。
他还在方向盘中间看到光学拟态按钮，也就是说这车也可以像拟态外骨骼一样进行变色。轻轻一按，车体表面就染上一层白色，与空间避难所内部的主色调相容。想想也是，整个车体都被柔性纳米拟态金属包裹，附带光学拟态能力倒也不是不可想象。
轻轻踩下加速踏板，全地形车便开始向前移动，苏天纵控制这方向盘避开建筑物，在空间避难所内绕着圈，开的不亦乐乎。
拟态能力在车体移动状态下就会被解除，只有停车才会再次启动。看来在高速移动状态下，拟态功能是没法用的。
玩了半个小时，苏天纵才依依不舍的将全地形车收起来。不是他不想开，而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做。
K1911与子弹已经被三维打印机迅速打印出来，苏天纵看到的打印结果是一大堆的枪械零件，显然所有的枪械零件都被分解开，在分别打印出来。
这似乎是为了减少打印的难度，提高零件的精度。看着一堆零件，苏天纵有点头大，他没练习过枪械的拆解与组装，只能让”zx”显示出组装步骤，一步步的按照提示，将这只手枪安装好。
足足用了一个半小时，他才将手枪装好，期间出现过好几次装错的情况，甚至还弄丢了零件。要不是有“ZX”提示，他都找不到丢那去了。
苏天纵看着组装好的手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想想那些当兵的不到一分钟就能组装好一只手枪，他这速度简直惨不忍睹。苏天纵抽出弹夹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现在武器有了，就差手枪弹药。
子弹打印了二十枚，也就有六十个部件。苏天纵拿起发火帽与子弹壳将两个部分扣在一起，就算是装上了。可是这样装上是没用的，发火帽需要涂起爆药才能起作用，通过起爆药点燃发射药，才能让子弹飞出去。
起爆药这种化学物质苏天纵没有，发射药就更没有了。这些肯定都是国家限制的东西，不会让平民百姓接触到。
苏天纵从找到的生存狂资料中搜索了一下，发现还真有介绍子弹制造技术的资料。
早期的起爆药叫做雷酸汞，但是不太好用。有剧毒还容易腐蚀枪膛，所以被逐渐放弃使用。现代又改进为使用叠氮化铅作为起爆药。资料中包含生产流程和制作工艺，不过需要专业人员去操作，还得配上专门的防爆室进行调配工作。这就不是苏天纵能搞定的事情了。
没有发射药，子弹没有任何用处，苏天纵也只得先放下手枪。
“唉，还是需要帮手啊，最好是能有个武器相关化工专业的人才。幸好第一批复制体已经制造出来了，有了克莉丝汀和茱莉娅帮忙，许多事情就好办多了。”苏天纵感慨道，求生永远也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他打了大大的哈欠，忙活一夜，也感觉到了严重的睡眠不足。只是睡觉前，苏天纵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差点忘了，贝爷身体的制造应该快完成了。果然不是美女就不上心……”苏天纵赶忙询问道：“ZX，现在复制体制造到什么程度了？”
“预计还有四小时十二分结束。”全息字符给出答案。
“这样吗？”苏天纵取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早上九点半。
“现在应该算是合适的时间，打电话给那个护士估计不会挨骂。”苏天纵把手机调至通讯录，找到了新加入的手机号以及那个少女的名字“任忆雪”。
“喂？”带着困倦且慵懒的少女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咳……那个……我是之前从你这买过很多药的……”苏天纵明显没啥交往经验，断断续续地说着自己的身份。
“这么早打来干嘛？……现在还在睡觉唉！……刚刚还梦到……”任忆雪显然没有睡醒，声音迷迷糊糊的：“我和你说这个干嘛？你到底是谁？”
“我是之前买药的人，从你那里买了一车药……”
“买药的人多了，我知道你是谁啊？！”任忆雪明显有点不耐烦，而且因为被打扰睡觉还有些起床气。
“可是，有你手机号的顾客，应该没几个吧？“苏天纵耸了耸肩说道，虽然对方看不见。
“当然没有……咦？”任忆雪立刻反应过来了，她是不可能把手机号随便给什么买药顾客的。要说有，那只会是自己老妈擅自做主，把她的手机号给了某个大量买药的小子。
“你给我等一会……不对，半个小时以后你在打来！”任忆雪匆忙留下这句话，然后就把电话挂上了。
“喂？……哎？！”苏天纵一脸古怪的看了眼手机屏幕，确实已经断线了，便嘀咕道：“什么意思？怎么还要等半小时？”
愣了几秒，他才想明白，或许……那小护士还没起床？让自己半小时后在打，说明……还有戏？
“好吧……那就等半小时。也许，她真的对我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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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二.5第十七章-异常传染（0.1）
苏天纵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也需要准备一下，立刻打开笔记本，开始查询类似男女交友攻略、如何与女生聊天之类的资料……
当然，他是不可能找到什么真正有用信息的，往往写出这种文字的人，其实什么也不懂，只是为了赚点击或者关注。
苏天纵只能叹口气，关闭了浏览器。感觉虚拟和现实差距有些大，在虚拟世界他是主角，像克莉丝汀这样的美丽少女，稍微接触就会自己贴上来，根本不用他去花心思追。然而现实中与女人交往却是一件需要极为认真和小心的事情，到处都是地雷，踩错一步就是深渊。有时候甚至你还没迈步，对方就把你否决掉了。
这时，手机上正好推送了一条新闻，某人被捕，原因是欺骗感情之后欺诈钱财。
“啧啧，三十三个……或许这世上真的有什么神术？”苏天纵苦笑一声，很多男生都只会为找不到女友而烦恼。
苏天纵开始翻评论，大部分都是谴责渣男的，只有很少一部分表示羡慕嫉妒恨的。不过有一条不起眼的评论让他感到疑惑。
“恶劣的滥用者。”苏天纵默默读出这句话，疑惑的嘀咕道：“情感利用？”
打开浏览器搜索了一下，结果什么都没搜到，只有百科解释了“情感利用”大概是什么，并没有具体的内容。
“情感利用，全称情感利用技术，源于美国。
但实际上，情感利用是有派别的，恶劣派系是通过一种通过受过系统化学习、实践、和不断自我完善情商包装自己，并且实施情感犯罪的情感技术手段。‘’
“情感技术手段？”苏天纵疑惑的看着屏幕，这是个他从未接触过的词组，与人交往还能变成一种技术？
继续往下看百科，有一段历史发展介绍：
“早期只是分享男性如何通过技巧和心理学应用，去接近、搭讪自己喜欢的人。
在全世界的各个大城市里，都隐藏着由几个男人为首所组成的地下研究团体，个个身怀绝技，各有一套吸引女孩的把妹理论，并把每次的实战与挫男们分享，热情回答他们的提问。
而其中一位称霸美国洛杉矶的魔术师“谜男”，决定开班传授情感利用技巧，开启了情感利用文化的另类培训，逐渐被人们所接受。
按照尼尔·斯特劳斯在书中的说法，美国第一本PUA指南出现于1970年。作者是埃里克·韦伯，美国第一代情感利用，把美达人。上个世纪四五十年代的美国，人们仍然很传统，在一个地方出生长大恋爱结婚。
到了60年代，美国社会出现了剧烈的变化，人生解放、女权主义、摇滚盛行，反叛的年轻人离开父母到大城市讨生活，他们没有结识女人和朋友的传统渠道，迫切需要新的社交技巧来帮助自己。”
快速浏览完这段，苏天纵大致上了解这是个专门研究情感利用技巧的组织，并且发展出一套专门的情感技术。并且还了解到，情感利用分为很多派系，其中有好有坏。
比较善意的派系，就是为那些没有女人缘的男生提供一些帮助。而那些恶意的，则是为了玩弄人心，甚至攀比谁能让对方更多为自己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看了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苏天纵立刻打开一套特殊的联网软件，这是在找寻各种生存网站时，意外发现的小工具。
它能搜索网络中那些隐藏起来的数据，如果说现在人类常用的网络是一座露出海面的冰山，那么隐藏在海面下的超大冰山主体，才是占用百分之八十网络的隐藏数据。这套工具就是可以搜索深网的小工具，类似搜索引擎，只不过不像普通引擎那样准备好了搜索结果，他需要自己去搜索深海之下的秘密。
看到特殊拨号成功，并且连入深网。苏天纵打开名为大葱的专用浏览器，再开启小工具，进行深网扫描。
很意外的是，“情感利用”资料在深网并不属于什么秘密，全套的情感技术资料可以轻易下载到。
获得数据压缩包之后，苏天纵立刻断开深网，然后用杀毒进行扫描。确认安全才解开数据包。他看到文件夹里全都是文本文档以及一些类似思维导图的图片，还有不少介绍女生类型的照片和说明。
“很容易嘛……”苏天纵撇撇嘴，开始专心阅读这些内容，他还有十分钟可以利用。
略过那些暂时不需要的内容，他看到了自己需要的。
“唔……原来如此…………”苏天纵越看越心惊，这种针对女性情感开发的技术，简直就是一种手术式的交往套路，一套连着一套，遇到不好的情况还会给出针对型的解决方案，甚至还有后续套路。
比如，人们如何开始交谈，如何获取基本资料，如何从朋友演进到情人等等情感技术。
十分钟很快就到了，他来不及细看，但也明白了这套情感技术的一些最基本概念。
“嘟……嘟……”苏天纵准时打了过去，响了几声之后才被接通。
“咳嗯，还挺准时。”少女的声音传出来。
“当然要准时，那个……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了……不用在解释一次。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任忆雪声音微微压着，听起来倒是没什么异常。
“我上次买了不少药，这次打算再买一些，除了医疗器具之外，我还想再买一些药物，比如应对瘟疫的……”苏天纵还没说完，那边就传来声音。
“你已经知道了？！”任忆雪的声音
“啊？”苏天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南边出现了异常传染，你竟然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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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二.5第十八章-防疫准备（1.0）
“异常传染……”
苏天纵听到她这么说，立刻意识到似乎真的出事了。
其实刚才他的话没说完，应对瘟疫的药物后面，还会有应对感染的药物、应对中毒的药物等等。只是他还没说完就被任忆雪打断了，结果却意外听到了一个惊人消息。
“啊！对！我也是刚知道的。你们医院也知道了啊……消息传得还挺快……我这不是提前准备卖点针对性的药品吗。”苏天纵为了获得更多消息，只好顺着任忆雪的话继续下去。
“嗯……怪了，上面说已经做好保密，怎么还会有人知道。”任忆雪疑惑的问道：“你是从那里知道传染消息的？”
“深网，一个秘密论坛里知道的。”苏天纵随便找了个理由，还把之前用深网查找“PUA”的事情给加进去了。
“深网是什么？”任忆雪没听懂他说的词是指什么。
“就是隐藏在正常网络下面的地方，一般人接触不到。”苏天纵解释道。
“反正我也不懂，我就当你是从网上知道的。”任忆雪叹口气说道：“到处都是知识盲区。”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异常传染的？”苏天纵反问。
“我们医院昨天接到了通知，说是做好防疫准备，尤其是呼吸科和外科。”任忆雪说道。
“有说具体是什么传染吗？”苏天纵继续问。
“本来是不能告诉你的，但你已经知道就算了。”任忆雪有些郁闷的说道：“没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传染源也情况不明。上面只是通知我们南边出现一种异常的传染病，会出现类似狂犬病的症状，却又查不出狂犬病毒。让我们最近做好接受传染病人的准备，不要直接接触病患，一定要带口罩，穿全身的隔离服。”
“这样啊……似乎有点严重。”苏天纵皱眉说道。
任忆雪似乎有些紧张，快速说道：“你从网上获得了什么消息？”
“我并不比你知道的多，不过稍后会查查看的，有消息告诉你。”苏天纵表情严肃的回答，他打算用那个小工具扫描一下深网，看看有什么传染相关的消息。
任忆雪听到回答有些失望，她没好气的问道：“你不会是有消息却想瞒着我吧？”
“当然不，我没必要瞒着。有消息保证告诉你，我还指望从你们这里买医疗设备和药品。”苏天纵非常陈恳的说道。
“保证还行，我记住你的保证了！”任忆雪轻哼一声，没好气的问：“说吧，这次你想买什么？”
“当然是防疫的药品和防护服，还有口罩。所有消毒类的药剂我也需要，总之防止传染的有什么我买什么。”苏天纵快速说道，既然已经知道要发生异常的传染性疾病，那么他当然需要做好准备。
“你说这些目前都有，不过因为需要做防疫准备，对外销售这些东西的数量很快就会受到限制，虽然目前来说还不缺，但能卖给你的也不会太多，我只能说尽量。”
“那太好了，你帮我预定吧，每类防护用品凑个十箱，没问题吧？”苏天纵立刻询问。
“十箱？！你买那么多干嘛？你用的了那么多吗？”任忆雪诧异的问道。
“当然是储备，我需要大量储备以防不测。”苏天纵肯定地说。
“十箱是不可能的，口罩防护服这类，顶多只能给你一箱。等等，你知道一箱有多少个吗？”任忆雪突然问道。
“几百个吧？”苏天纵试着猜测。
“一箱一次性的医用外科口罩大约两千盒，一盒二百个口罩，总价4000元。”任忆雪没好气的解释道：“你确定要买一箱吗？我也只能弄给你一箱。”
“呃？这么多？！”苏天纵诧异的问，他真没想到一箱居然有四十万个口罩，算下来差不多一盒两块而已。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就都定一箱吧。”
“其他的我也给你按照一箱计算，我看看……嗯，一箱医用N95防护口罩，一箱一次性防护眼镜，一箱一次性防护服，一箱一次性橡胶手套，一箱医用消毒剂泡腾片，一箱75%的酒精，一箱84消毒液……”
任忆雪报出一长串的物资名称，苏天纵用笔一一写在纸上记录下来，毕竟这是大额交易，怎么也得做个记录。
“青霉素我记得你上次买了一百个，这次还需要吗？”任忆雪有些口干的问着。
“再来一百个吧，常用防疫药物都按照一百个计算。”
“那好，磺胺、氨苄青霉素、氨苄青霉素，这个也叫阿莫西林……头孢氨苄、头孢氨苄、头孢拉定等等七种、链霉素、卡那霉素、庆大霉素、阿米卡星、阿米卡星、安普霉素、红霉素、泰乐菌素、泰乐菌素、罗红霉素、替米考星、土霉素、四环素、金霉素、多西环素、林可霉素、多西霉素、恩诺沙星、诺氟沙星、单诺沙星、甲硝唑、二甲硝咪唑。让我喝口水……”任忆雪像是相声报菜名那样说出一堆药物名称，还没停下来的打算。
苏天纵感觉自己那点钱恐怕是不够用了，他记录的手都有些颤抖。
“接下来是抗病毒药，金刚烷胺、吗啉胍、利巴韦林。驱虫药有伊维菌素、阿维菌素、左旋咪唑、阿苯达唑。驱绦虫药有吡喹酮、氯硝柳胺、硫双二氯酚……”
两人的交谈持续了十多分钟，苏天纵依旧没有停笔。
“刚才说的这些药剂，你确定都要吧？”任忆雪声音有些疲惫，不过也夹杂着兴奋，毕竟是一笔大生意。
“我能先问问总价多少吗？”苏天纵擦了擦冷汗，感觉自己玩大了。
“你等一下，我去算算。”任忆雪说道。
“好。”
不知道是不是太忙没注意，任忆雪并没有挂断手机，就直接切出了通话界面，打开计算器APP统计药物去了。
苏天纵还能听到任忆雪的嘀咕声：“哼哼，要是我辛苦这么久，算完价格你却不买，看我不咬死你！呸呸呸，那不是我吃亏吗！就改为把你揍成猪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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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二.5第十九章-巨额消费（0.1）
十多分钟过去，小护士终于算完了总价，估计是打开拨号页面的时候，才发现电话还没断，有些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时间有点久。”
“没事，说一下总价吧。”苏天纵哭笑不得的回答，总不能真的把对方骂一顿吧，这些急需的医疗物资还想不想要了。
“二十二万九千五百七十六。”任忆雪深吸一口气，才缓缓说出数字。
“嘶……”苏天纵吸了口冷气，心中不止为何有点痛，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一笔巨额消费。
“我算的不对吗？还是价格有问题？”任忆雪小心翼翼的问。
“不，没什么。”苏天纵不会承认他是肉痛。
“哦，这是按照店里卖价算的。拿货的时候医院可能会给你打个折，毕竟你一次性买这么多医药，加上我家的关系，应该可以给个批发价。”
“那就多谢了，辛苦你啦，有空我请你吃饭表示感谢。”苏天纵说道，这既是一种感谢也是一种试探，看看小护士对他的态度，是否有发展下去的机会。
虽然已经有了克莉丝汀以及茱莉亚，但毕竟她们不是真正的人类，很难说以后会出现什么状况，所以苏天纵潜意识中，还是希望身边有些和他一样的人类从末日中活下来。
“……”任忆雪那边沉默片刻，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低声说道：“吃饭的事情稍后再说，今天先过来拿你定的东西。”
“我已经麻烦你两次了，中午请吃顿饭而已，况且我还有些关于防疫的事情需要请教你。”苏天纵十分诚恳的说道，他已经下意识用上了刚刚从PUA里看到的内容，尽量制造机会。
“那……好吧。”任忆雪顿了顿才说道：“中午不行，医院很忙离不开。下午五点之后，我才有空。”
“没问题，上午拿药。下午五点之后，我去医院接你。”苏天纵渐渐露出笑容，约会的第一步，已经达成。
“嗯。”任忆雪似乎是随意的嗯了一声，苏天纵却感觉她的声音有些许变调，难道是兴奋？大概是听错了。
挂了电话，苏天纵兴奋地喊了一声“YE!”，这还是他头一次约姑娘出去吃饭。而且少女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让苏天纵回味了好一阵。
从少女动听的声音中清醒过来，他便看了眼时间。意识到自己需要赶去医院，便立刻从衣柜里找出合适的衣服。然后稍微给自己抹了些护肤品，确认镜中的自己没什么问题之就出了门。
大概是太过兴奋，全然没有意识到，这次能成功约到一个漂亮少女，也有他即将花掉一大笔钱买防疫用品和药品的部分原因。
或许是因为出手大方的男人，很难有女孩会拒绝。也或许是任忆雪的母亲希望她能进一步接触苏天纵，给女儿留一条后路。无论如何，两个年轻人的关系，似乎又近了一点。
打车来到积水湖医院附近，再次走入那叫小巷里的药店。店里没看到小护士，只有戴眼镜的老人坐在柜台后面看报纸。
苏天纵进去之后便问道：“大爷，您好。我来找任忆雪买药的，电话里预定了。”
老人放下报纸，仔细看了看苏天纵的脸，似乎是认出了他，露出笑容说道：“知道，知道，我听孙女说了。她在医院里等你，还是上次那个结账的办公室，你直接过去就行了。”
“好嘞，那我过去了。”苏天纵点点头，便出了药店。
老人看着他出门，笑意却没有消失，嘴里还嘀咕着：“不错的小伙子，老婆子整天念叨，说不定真能配的上我家忆雪。”
医院里还是像往常那样忙碌，丝毫没有因为春节的原因而变得冷清，仔细想想也是，疾病可不会因为过春节而去放假。
苏天纵仔细观察了路过的医生护士，也没发现他们有什么紧张的情绪，或许是异常传染病患还没出现的原因。
坐电梯来到上次去的楼层，这里看上去还和之前一样，没什么变化。不过走向上次那间办公室的途中，听到了某个办公室有人说话的声音。
“南边的事情好像有点严重。”
“嗯，我打算让院里多备些物资，现在各大区的医院都在这么做。”
“赶紧联系一下厂家，增加订单。”
“……尤其是防疫物资，能定多少定多少。我不管是不是春节……也不管需要多少钱，钱不是问题。对！不要说有传染的事情，这事现在还需要保密，就说有人从我们这订货……有多少要多少……”
“……你不会想想办法？”
“我不管有没有人干活，无论如何总之让他们赶紧开工，这个事情不能拖。等春节过去，传染的事情公开就太晚了。”
“联系一下我弟弟那个小酒厂，让他们不要做白酒了，全都改生产医用酒精。技术都是现成的，他们以前又不是没生产过……对！那个小厂有生产资质……”
听到这里，苏天纵心里咯噔了一下，异常传染的事情有可能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些。
他悄悄的迈步走了过去，防止里面的人发现。走到财务办公室，敲了敲门便听到有人喊：“请进。”
可他还没推门，合金防盗门就从里面打开了。苏天纵发现任忆雪正俏丽地站在门口，抬头看了他一眼便招手让他进门。
“这次你买的物资可多了不少，价格上医院方面也给了个略微高于批发价的价格。比我算的那个总价低了不少。”任忆雪转身进入办公室，护士服下那个蜜桃型的后臀，再次吸引苏天纵的视线，还是那么漂亮的吸引人眼球。
“小伙子来啦！”带着袖套的老奶奶和蔼的对他说，眼角都带着笑意。
“您好，还要麻烦您一次。”苏天纵微微欠身，算是打个招呼。
“不麻烦，不麻烦。到这来，快坐，自己坐。”老人家指了指办公桌旁边椅子说道。
“好的。”苏天纵赶紧过去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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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二.5第二十章-搬家车队（0.1）
苏天纵明白这个时候一定要老实，毕竟这涉及到最终价格给便宜多少的问题，绝对不是因为老人家是任忆雪的奶奶。
嗯，真的不是因为对方态度会影响任忆雪的好感问题，真的不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这次买的东西可不少，小伙子打算开药铺啊？”老人问道。
“不不，我可没开药铺的本事，我也不打算转卖，就是留着用。”苏天纵连忙摇头。
“噢，小伙子多大啦？在那上学啊？还是已经出来工作啦？”老人家更加和蔼可亲的问道。
任忆雪站在旁边有点看不下去，她赶紧插话：“您查户口呢？赶紧给他结账吧。”
“臭丫头，你知道啥？大批量药物买卖必须的问清楚不是？尤其还是这么有针对性的药品和防护用品。你真当我老啦？”老人家没好气的看着自己孙女。
任忆雪撇撇嘴，没敢继续顶嘴。
“哦，那个，我叫苏天纵，今天二十二。在首都影视学院，今年读大二。”意识到这是在审查资质，苏天纵赶紧回答。
“不错，不错！首影里面可都是俊男美女，难怪你长得又高又帅。”老奶奶眉开眼笑，对他这么上道给与积极肯定，对给出的答案更加满意。
“这批药物和护具呢，我给你按照我家药铺的进价算钱，走账也走我家的账本。待会忆雪去仓库，药品物资会送到我那老头子的药铺，然后你再取走。”老人家悄悄对他说道。
“明白，理解，谢谢。”素质三连奉上，苏天纵展露灿烂笑容。不灿烂不行，液晶屏幕上显示的数字比任忆雪给的报价低了可不止一点。
他赶紧取出手机，这次肯定不能像上次那样刷卡，所以改用手机网络支付。直接打钱到任忆雪的手机里，然后在转账到药铺的账户上向医院付款。
苏天纵当然不会傻到真按数字给，当着老人家的面，又单独转了五千到任忆雪的网银钱包里，算是对方忙里忙外的感谢费。这么大一笔交易，总不能让人家白忙活。
老人家笑了笑，眼神中都是满意。不说收也没说不收，就这样把交易定下来了。
看了看手机上多出的五千，任忆雪瞅了一眼苏天纵，嘴角微翘的说道：“现在我去药库取货，你直接到店里等着吧。”
“好。”苏天纵站起身，向老人告辞之后便走出办公室。
等电梯的时候，任忆雪也从财务办公室里出来，站在他身边低声说：“今天消息还没传开，所以你买的价格才能这么便宜，要是再往后几天，恐怕医院就不愿意卖了。”
“这会不会给你家的药铺造成麻烦？”苏天纵有些担心的问道。
“才不会，我家药铺昨晚就从医院进了一大批防疫用品和药，我可是忙活了一晚上才搬完。早上又从防疫制品厂那边定了货，比你这点多出好几十倍呢。”任忆雪笑了笑，有些自得地说道。
“噢……原来这样。”苏天纵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放心好了，有我家药铺转手，这批物资不会引起医院怀疑，而且医院有时候还得依靠我家的渠道补充缺乏的药剂，所以没事的。”任忆雪大大方方的解答。
走入电梯内，密闭空间中苏天纵更容易闻到任忆雪身上的微微少女香，不同于香水那种刺鼻的味道，任忆雪散发出的体香更加自然。
“那个……晚上想吃什么？有什么偏好？”就在任忆雪差点意识到苏天纵正在闻香的时候，苏天纵抢先问道。
“看你咯……给我一个惊喜吧，什么都可以，好吃就行。”任忆雪笑着将锅甩了回去。
“行，我挑个地方，下午五点见。”苏天纵眼睛不敢乱飘，因为电梯里的金属墙面可以模糊看到人脸，他要是敢看不合适的地方极有会被对方讨厌。
“嗯，到时候你去药铺找我。”任忆雪简单留下这句话，就走出了电梯。
出了医院后门的小巷，苏天纵直接到任忆雪家的药店外等待，并且联系了上次的搬家公司，因为不知道具体需要几台车，所以这次直接雇佣了五台小型箱车过来运货。
他站在店外，用手机开始计算这次的花销，首先是按照之前调查的药价，加上网上查药价的方式，计算出正常购买这批物资所需的总价，结果为二十四万五千多。
而他从老奶奶那里结账付出的金额，只有十七万八千八百四十二块。相当于直接省了六万六千多，再减去多付给任忆雪的五千，就是六万一。
六万块对他来说依旧算是一笔不小数额，能增加不少生存物资。至于那五千块送的值不值，苏天纵认为是相当值的。除了与药铺建立持久的交易关系之外，还能给人家留个好印象，算是一举两得。
要是能把小护士一家变成自己人，那就更值得了。很多东西不是能钱计算的，但可以用钱来提供便利。比如说医术，这是苏天纵暂时学不会，末日之后也买不到的。
很快就有几个护士和护工推着平板车从小巷另一头出现，苏天纵赶紧躲到对面的杂货店里，顺手买了几盒烟、十几包零食和十几瓶水。
卸下来的药品和防疫物资都堆在药品旁边的小院子里，五六米高像个小山一样。而且药品物资还在持续不断的运输过来。
半个小时，搬家车队就到了，一排五台车看着还挺壮观。苏天纵打电话让他们先等着，东西还在搬运。
任忆雪负责清点和记录，然后把到货的东西在目录纸上打对勾。搬运了一个小时，总算搬完。苏天纵悄悄朝任忆雪招手，把她叫过来。
“这些给你，帮我送给那些护士和护工。”苏天纵小声说道。
“不用，他们都是替医院干活，搬运费用已经算在药费里了。”任忆雪整理了一下护士帽说道。
“拿着吧，以后难免还得麻烦你们，而且这里面也有你的份。”苏天纵将东西塞进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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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二.5第二十一章-苏俄餐厅 （0.1）
任忆雪看着他诚恳的样子点点头，只好如此说道：“医院一般是不让拿病患东西的，没看出来你还挺关心他们。好吧，这次就说是我家药铺给的。”
随后，她提着袋子走出杂货店，将食物和水分给那些帮忙搬东西的护士，烟分到男护工手里。此举倒是让那些护士护工高兴不少，拿着零食、喝着水返回了医院。
“好啦，全部搬完。你买东西都在这了，我仔细查过一样不少。”任忆雪把清单给苏天纵，然后让他帮忙拧开一瓶水，便小口喝了起来。
“谢谢，辛苦了。”苏天纵感激地笑了笑，顺手给她撕开一包薯片。
“那么，晚上见。”任忆雪朝他挥挥手，拿着剩余几袋零食和饮品，哼着小调返回医院。
苏天纵抿嘴耸了耸肩，没想到第一回送女生小礼物就成功了。依照指导，一般女生是不会收陌生男人东西的，除非这是大家都有份的每人都能拿到的礼物，那么女生收取就不会特意拒绝。
这种小技巧在情感技术中只是最基础部分，如果苏天纵之前没有大致读过，他真有可能只给任忆雪单独买一份，然后悄悄送给她。那么，有很大几率小护士不会收他送的小礼物。
至于之前为什么任忆雪会收下单独发的五千，是在其长辈默许的情况下接受的，算是药铺收入。当然，这也是问路石。有了这个前提，后面苏天纵再送什么东西，任忆雪不会特意拒绝。
打电话给停在外面的搬家车队，让他们派人将药物搬到车上，这一过程就快的多，毕竟是专业搬运人员，只花了20分钟就搞定。五辆车装满四车半，算是数量正好。
苏天纵坐在打头的货车里，带着车队返回学校正门。趁看门保安去吃午饭的功夫，就把车队带到宿舍下面了。这次苏天纵特意多花了点钱，让搬家师傅将这批物资送到他居住的楼层，医药和防疫物资全都堆放在走廊里面。由于有电梯，所以还算轻松。
搬完东西的时候，苏天纵给他们一人发一盒烟，付清了所需费用。
“你们这是要拍医院有关的电影吧？”
“差不多，现在还属于保密阶段。”
“哦，早就该拍个这样的片子了，还没听说有讲医院的电影呢。”
“呵，这个是不是真的拍还不好说。”苏天纵也不好回答这些物资具体是干嘛的，只能含糊其辞糊弄过去。
送走了搬家车队，苏天纵总算是松了口气。防疫这方面他是真没想到，打电话给任忆雪才得知异常传染的事情。瞎猫碰上死耗子，完全是纯属巧合。
要不然真到了疫情传染严重的时候，他想买点医药口罩什么的都没地方买。可以想象当疫情公开时，人们抢着购买各种防疫用品时，会是何等疯狂的场面。
回来的时候，苏天纵思绪有些乱，有那么一瞬间想到这件事或许是小护士给自己下个套，多卖点药品和防疫产品，可他在办公区听到的对话又证明这事是真的，而且可能很严重。所以不可能是小护士设局。
接着他又想到可以通过高价销售防护用品，多赚点钱买末日储备物资，但很快他就摇摇头，瘟疫一旦传播开肯定是国难时期，发这种财的人根本不配活着。
看着堆满走廊的大量医疗物资，苏天纵满意地点点头，这些东西足以保证出现传染时，他可以有所抵挡。
由于男生宿舍属于比较老的建筑，这里并没有安装摄像头等监控设备，所以苏天纵直接在走廊里打开空间避难所的大门，呼叫“zx”将智能平板车都招出来，参与搬运医疗物资的工作。
有些过大的医药物资箱子，进电梯前就被苏天纵拆开，分别搬运上来。所以现在他只需要这些东西放到平板车上就好，智能平板车感知到装满物品后，就会自动穿过空间门，回到空间避难所的仓库里，再由仓库内的吊装机械手将物资卸载。
苏天纵发现这批物资里多出一些他没订购的东西，那是五套高级全身防护服，标记的单价九百八一套。五套整齐放在一个箱子里，上面还压着一张小纸条，字迹相当漂亮，写着：“这是清单外我另加的，钱算在你多给的五千块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家药铺不差这点好处。任忆雪留字。”
看完之后，苏天纵感觉有点哭笑不得，估计这小妞的心思并不比他少。这么说来他第一次送礼，果然还是被拒绝了。只有第二次送那些吃喝的小礼物，才算是成功的。
仔细看了看，这五套重型防护服都是细菌实验室级别的，属于绝对物理隔离病毒那种。只是这五套防护服并不完整，还缺内部穿戴使用的氧气背包和面罩。但隔绝传染的能力，应该要比那些一次性的防护服好太多。
“好吧，看来晚餐必须要挑一家足够好的餐厅，不然那个小护士怕是又要念叨着把我揍成猪头了。”
搬运医药物资花掉两个小时，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整。
苏天纵稍微洗漱休息一下，便开始查约会就餐地点，大部分推荐的地方不是什么网红咖啡厅就是地下酒吧，相当的无趣。
苏天纵决定找点正规的高级餐厅，他开始查找那些真正好吃又有格调的地方，别说还真找到一个，这是一家非常有历史和年代感的顶级餐厅，并且餐点无可置疑的好吃。
苏俄莫斯科餐厅（注1），是1954年开业的特级苏式西餐厅。简称“苏俄餐厅”或者“莫斯科餐厅”，首都人民亲切的称之为“老莫餐厅”。
建筑风格华贵高雅、气势恢宏，充满浓郁苏俄情调。
在特定的历史背景条件下，以其华丽、高贵和异域文化色彩给那一代人留下了无穷无尽的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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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1，“苏俄莫斯科餐厅”原名“莫斯科餐厅”，真实存在的俄式餐厅。小说中由于世界大战只打了一次，苏联没有解散并且改名为苏俄，所以小说中餐厅改名为“苏俄莫斯科餐厅”
选择二.5第二十二章-正装出行（0.1）
五十多年后的今天，苏俄莫斯科餐厅仍以其独特的风格、崭新的面貌、全新的文化保持着它的盛名。
近年重新扩建和装修的苏俄莫斯科餐厅，在保持原有风格的基础上融合了现代时尚，由大餐厅、咖啡厅、宴会厅、多功能厅和4个包间组成，营业面积达1300平方米，可容纳500人同时就餐。多次承办各类宴会、酒会、自助餐、冷餐会、婚宴、企业产品发布会、商务会议等活动。
莫斯科餐厅主营苏式西餐，同时兼营英、法、德、意式西餐，
菜品讲究色泽、价格适中，并具有清香、酸甜、醇厚、软滑、浓郁不腻之特点，多年来以其品质高贵，风格独特和纯正口味誉满首都。
餐厅拥有一支经验丰富、技术超群的厨师队伍，高级技师、高级厨师达20多名，在保持原有俄式西餐正宗口味的同时，不断创新、加工改进，推出了一些更加符合新华共和国人民口味的特色菜肴。
“相当的合适……这可要比去那些快餐小店要好的多。”
苏天纵看完简介之后，决定晚上就去这里，按照介绍上的订餐电话打过去，预定了一个双人的小桌。
接下来他打开衣柜，挑选晚上约会时穿的衣服。毕竟是第一次约女生出来，穿的正式一点应该会留下好印象。
他找出父母给他预备毕业答辩时穿的正装，这套总价过万的高级定制西服，应该是他拥有的各种衣服中，最昂贵的一套。
那时还是大一，苏天纵的父母兴高采烈的将他送到这所名校里，甚至早早就想好了毕业时的事情，特意带他到高级定制西服店里，量身定做了这套西装。制作时还考虑了苏天纵的身高因素，袖子裤腿都是留有加长边的款式。
看到这东西让苏天纵有些伤感，但人总的向前看。略微感怀一阵，他收拾好收拾心情，将衣服的外包装打开，穿上这套西装。
不过，承载“ZX”系统的护臂，不能塞进西装袖子里，所以苏天纵只能将其穿戴到小腿上。
毕竟纳米柔性金属制造的锁口，可以弹性延伸，并适应不同粗细尺寸的手臂，现在挂到小腿上倒也没什么问题。
外面再加上一件深色长外套，便足以御寒，可以出门了。
苏天纵还是头一回穿的如此精神，虽然穿着很合身，但身体明显不太适应这套西服。坐在去医院的出租车上，他都在不断调整着西服各处位置，让这身衣服变得更舒适。
提前三十分钟抵达药店，看店的人已经换成了小护士任忆雪，她正在给门口的急救品货架替换物品，似乎是把口罩、手套、酒精这类防疫用品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苏天纵敲了敲玻璃门，然后推门走进药店。
任忆雪正弯着腰摆放口罩，都没有回头就说道：“你来早了，我还没弄完。”
“我来帮你。”苏天纵赶紧蹲下，伸手在货架上摆其他东西。
站起身来的任忆雪，终于发现苏天纵的穿着有极大变化。她有些诧异的问道：“你……吃顿饭而已，至于需要穿的这么……正经吗？”
“我选的这家餐厅……挺不错的，可以穿正装，所以我就穿了。当然……女士可以随意。”苏天纵耸了耸肩，继续往货架上放东西。
“你这样……我感觉压力有点大……还以为会是街边随意找一家……”任忆雪秀眉皱起，疑惑的问道：“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惊喜。”苏天纵笑了笑说道：“这可是你的要求。”
“哼……希望不是惊大于喜……”任忆雪双眸微眯，一副蓄势待发接受挑战的样子说：“你给我在这等着！二十分钟后我下来。”
“好，我帮你看店。”苏天纵笑着说道，继续给药店补货。
这期间小巷里人来人往，却没人进店里买药，苏天纵乐得清闲。只是楼上的动静有点大，不知道任忆雪在搞什么。
再次听到楼梯有动静的时候，已经五点过去两分钟了。
“咔哒……咔哒……”任忆雪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声音是她所穿之鞋发出来的。
苏天纵感觉眼前一亮，他首先注意到的就是红色鞋底，然后是八厘米左右的细长高跟，接着便是光滑到可以反射灯光的黑色皮料制作的高跟鞋，从有些昏暗的楼梯上出现。
任忆雪走的很小心，生怕自己掌握不好摔倒。不过当她完全站在一层地板上时，终于放心的松了口气。
“怎么样？”任忆雪有些期待的询问道：“我这身不算丢人吧？”
然而，对面站着的年轻男人却没有回答，当她疑惑的看过去时，才发现这小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好像是丢了魂。
任忆雪在他眼前摆了摆手，问道：“有人在家吗？”
“咳……嗯，怎么了？”苏天纵猛的后退半步，才如梦初醒般的问道：“那个你刚才说什么？”
“我问你这身衣服怎么样。”任忆雪微微偏头，疑惑的看着他嘀咕道：“不会是中风了吧？怎么傻乎乎的。”
“那个……就是……”苏天纵无法形容自己看到的少女，他感觉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恍惚感，思维完全停滞，不知道该如何理解眼前看到的这种美。
“不好吗？”任忆雪低头看了看自己，似乎没什么问题啊。
“好到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苏天纵舔了舔嘴唇，口干舌燥的说道：“我……我是说……美的超乎想象。”
苏天纵之前看见任忆雪都是穿护士服，带着护士帽，足以让少女容貌和身材凸出来。但现在换成一身白色银纹旗袍，差点没有认出来这是谁。
这种完全修身型的旗袍，需要极好的身材才能驾驭的了，不是随意一个少女就能穿好看的。尤其是这种纯白的旗袍颜色，皮肤不够白不够嫩的穿上都不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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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二.5第二十三章-老莫餐厅（0.2）
当然，这些问题对肤白貌美且身材极佳的任忆雪来说，完全不存在。她或许只是个刚刚成年的青涩少女，却有着足够成熟的诱人身躯。如果苏天纵多年绘画练就的眼神没看错的话，任忆雪那纤细腰肢的宽度，恐怕和他的手机长度一样，只有差不多十五厘米。
“听你这么说……我……有点高兴，谢谢夸奖。”任忆雪抿嘴笑道：“等我去拿外套，然后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好。”苏天纵说完之后深吸一口气，就在任忆雪转身去找外套的时候，他迅速拿出手机小心的贴近她后腰比划了一下。
没错，他可以确认了，腰的宽度与手机长度一样。苏天纵此时真想喊一句：“靠，好细！”，但他不能，因为那会让对方发现，然后被对方讨厌。
苏天纵激动的恨不得咬自己手指，但他还有个新发现，就是那对桃子型的后臀。
任忆雪弯腰拿衣服时，苏天纵远远的比划一下，又得出个惊人的结论。
这个小护士身材比例恐怕已经突破天际，整个胯宽估计能有两个半手机的长度，也就是说她的腰臀比能达到一比二点四左右。
苏天纵赶紧扭头，生怕自己吃惊的表情会被她看到。并且不断握紧又松开自己的手指，舒缓自己激动的心。
每个人眼中的美不一样，但观察美女身材的眼光都是差不多的。世人眼中绝佳的身材比例，最主要的观察点其实就是身高腿长前凸后翘加腰臀比，腰部越细，身材越凸显。
绝不是某些人认为的足够瘦就是美，那只是瘦而已，毫无美感可言。匀称的身材，加上腿足够长或者腰足够纤细，才能让人感觉到身材的凸显。
苏天纵自然算是世人中的一个，并且是个年轻的男人。对于这种身高一七零、肤白貌美、胸臀挺翘，并且拥有纤纤细腰的美丽少女，他几乎无法抗拒，这是来自人类基因产生的原始吸引力。
“找到了，这件足够长，应该可以遮住我的腿。”任忆雪将一件深紫灰色的女士披风，挂在双肩上，并且试着把自己从上到下包裹起来。
苏天纵半蹲下身，近距离闻着少女自然散发出的诱人香味，帮她整理好内折的披风裙角。并且对她说：“这件旗袍你穿着确实很漂亮，不过开叉有点高。而且裙子外面这些蕾丝裙摆能挡住脚踝，但并不挡风。而且内侧的丝绸裙摆只到大腿，基本不能给你细长的双腿提供保暖。”
“是啊是啊，确实有点短，因为这是夏季穿的嘛。还好我有穿御寒的打底裤，是肤色的，你没看出来吧？”任忆雪双颊微红的说着，对于苏天纵靠近有些小小的敏感，并且对于他大胆的评论产生了即害羞又愉悦的情绪。不过，似乎还是享受更多一点。
“啊，那就好，我还担心你外出会冷。”苏天纵站起身让开向外的路，继续对她说：“确实没看出来，这么细的腿居然还穿着保暖打底裤。”
任忆雪脸色微红，并且略显羞涩的抓着披风领子。她发现这小子说话突然变的有点过于直接，似乎是她的旗袍让这个家伙受到了刺激。
“抱歉，我有点兴奋，这是我第一次请女生出去吃饭。”苏天纵也知道自己说过了头，赶紧道歉。
“噢，没事。其实我也一样，是第一次接受男生的邀请，所以有点紧张。”任忆雪听到他坦诚自己第一次邀请女生，呼吸加快了一下，接着便放松下来。她嘴角微翘，笑着抬起头对他说：“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没问题，车就在小巷外等着。”苏天纵刚才看店的时候，已经从网上租了一辆轿车。
任忆雪锁上店门之后，两人便并肩出了小巷，街道上人来人往，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加长轿车。苏天纵拨通司机电话，对方并没有接而是直接从车窗里打了招呼。
苏天纵快走几步，帮任忆雪打开车门，让她先进去。这才瞅了一眼司机，发现对方居然是个女司机，年龄大约二十五岁左右，年轻漂亮，一头挑染红发，还带着黑色皮手套。
“谢谢你能准时到。”苏天纵顺口说了一句。
“上车吧，那是你女友吗？挺漂亮的。”女司机抬眉瞅着他问。
“不是女友，只是刚刚认识没多久。”苏天纵耸了耸肩。
女司机撇嘴坏笑，并且低声对他说：“那你可得努力，这么漂亮的……肯定很多男人盯着。另外，我的夸你一句，地方挑的不错。”
“我尽力。”苏天纵定车时就已经告知了终点，所以女司机知道去哪里。
女司机很随意的伸手朝后一指，说道：“上车。”
“好。”苏天纵钻进车厢，然而就在他关车门时，听到女司机嘀咕一声：“真可惜……又一个看着不错的小鲜肉，被人抢走了啊……”
这款加长的轿车前后是隔开的，虽然有个小窗可以交流，但此时并没有打开。苏天纵有些惊悚的关好车门，然后坐在任忆雪身边不远的位置上。
“还定了这么好的车……挺认真的嘛。”任忆雪轻轻抚摸白色的皮质车座，手感相当柔软。
“这也算是惊喜的一部分。”苏天纵深吸一口气，把刚才听到的话驱赶走。唉，还在上学的他，那里知道外面的社会是这个样子，无论男女其实都是猎手，寻找着自己需要的东西。
轿车在首都的街道上穿行，虽然是下班高峰期，但由于还在春节期间，所以路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台车在行驶。
苏天纵打开了车内的暖风，试着给穿着单薄的任忆雪一些温暖。
“这里是北展览馆附近吧？”任忆雪作为首都居民，当然对这里很熟悉，不过她却皱着眉说道：“这里距离服装批发市场很近，天文馆也不远，但我曾经来过这里好几次，从来不知道还有什么好吃餐馆啊。”
“这里好吃的地方不少，天文馆对面有个韩式烤肉不错，古生物博物馆侧面有家老面馆也还行。不过这都不是我们今天要去的地方。”苏天纵神秘兮兮的说道：“我们今天去的地方叫老莫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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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二.5第二十四章-寂静全场 （0.1）
“老莫餐厅？”任忆雪听到这个名字时，并没有任何熟悉的感觉。
“快到了。”苏天纵指着车窗外的北展馆说道。
“我们要去展览馆里吃晚餐？”任忆雪疑惑的问道。
“严格来说，是展览馆侧面。”苏天纵说话间，轿车已经驶过北展馆大门，拐入展馆侧面的岔路。
行驶大约五十米，经过四根五六米高的淡黄色大理石立柱，轿车停在一家餐厅的金属旋转门前。
立刻就有一个穿着黑色制服，手持步话机的男人走到车边，为他们打开了轿车的车门。
“这里还有开车门的人哎？”任忆雪低声说道：“我只在美剧里看到过。”
苏天纵耸耸肩，挤眉弄眼地低声回答：“这就是我为什么穿的这么正经……”
任忆雪噗嗤一声笑出声，她的小手赶紧捂住嘴，避免外面的人听到。
苏天纵用手机付了租车费用便率先下车，然后一边扶着任忆雪的胳膊，一边用手挡住车顶避免她碰到头。
“谢谢。”任忆雪板着脸说道，跨出车门后只是向前走了两步，嘴角就开始上翘，笑意怎么都止不住。
既然是吃西餐，那么某些习惯就要改成西方的那样，苏天纵从钱包里取出一百元，打算给开门的侍者消费。
不过对方并没有收，还很有礼貌的说道：“谢谢您，不过我们有规定，不能收客人给的小费。”
“好吧。”苏天纵点点头，便追上了前面的任忆雪。
任忆雪站在店门前，抬头看向高大立柱上方支撑的半圆形门顶，那里有个镂空的圆形金属招牌。
“苏俄莫斯科餐厅……1954……”少女默默读出上面的字。
“对，这就是老莫餐厅。”苏天纵说：“首都人民都是这么叫的。”
“我在首都长大，却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家西餐厅。”任忆雪有些惊讶的说道：“而且……还是……苏式的……”
“这就是给你的……惊喜！”苏天纵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任忆雪的表情，然后又扫了一眼她高耸的前胸。嗯，呼吸似乎有点快。
苏天纵很自然的伸手搭在她肩膀一侧，然后说道：“我们进去吧，座位已经订好了。”
两人一起走过旋转门时，一整强烈的暖风从头顶吹拂下来，瞬间改变的周围的气温。进门就能看到摆成一排的红色沙发，以及地毯上印着的镰刀锤子的苏俄标志性图案。
沙发上还坐着几个人，有老有小有男有女，像是正在等待餐桌空出来。
“欢迎两位来苏俄莫斯科餐厅，请问您是否有预定？”一位穿着黑色制服的年轻女人走到他们面前很有礼貌的询问。
“有。”苏天纵依旧搂着任忆雪的肩膀，简单答道。
“您的姓名是？”
“苏天纵，下午四点左右预定的。”
在苏天纵和服务员对话的时候，任忆雪震惊于自己所处的地方，她环视周围一圈，都没注意到苏天纵的手已经搭在她肩膀太久时间了。
这里的装潢极为奢华，完全是类似古罗马式的风格。从等待区就可以看到通往餐厅的楼梯，地面全部用白色雕花大理石铺成，暗红色大理石建造的地台上，数根纯白立柱支撑着拱形门廊，柱头都是黄铜铸造。就连向上去餐厅的台阶，也是纯白大理石建造的。
真人大小的金色雕塑，举着路灯装点在两侧，为楼梯提供照明。
“啊，找到了，两位请跟我来。”接待员微笑着伸手指向楼梯，并率先迈步走过去。
“幸好我提前预定了座位。”苏天纵低声对任忆雪说，并且轻轻按了下少女的肩，示意她跟着走。
两人一起迈步踏上平滑到足以反光的十八级大理石台阶，能听到任忆雪的高跟鞋踩在上面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声音。
他们还没进入餐厅内门，苏天纵和任忆雪便同时闻到浓郁的奶酪香气，正不断的朝外飘出来。
“好香！”任忆雪双眸微眯，然后缓缓吸气，仔细的闻着餐厅外飘的香味。
苏天纵不争气的咽了口唾沫，说道：“我现在就感觉已经选对了地方……”
当引导员推开餐厅门时，略微嘈杂的声音扑面而来。两人首先看到了金碧辉煌的灯光，然后是四根墨绿色的雕纹立柱，为这座空间非常宽敞的餐厅提供支撑。
“关于惊喜的部分……”任忆雪眼睛都要看不过来了，她满意的点头说道：“算你过关了。”
“我想也是……”苏天纵还是第一次来这么奢华的餐厅，这里简直就像是一座西欧风格的皇宫。
“您预订的位置在这里。”引导员带着他俩走向中间区域的小桌。
苏天纵很自然地帮任忆雪拉开椅子，少女则解开自己的紫灰色披风，递给帮她拉椅子的年轻男人。
就在任忆雪脱掉披风，少女那极为纤细的腰肢与比列夸张且挺翘的胸臀，立刻吸引了餐厅内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加上她身穿那件白色为主调的蕾丝银纹旗袍，瞬间就让原本有些嘈杂的环境变得寂静无声。
不知道是谁的刀叉碰触餐盘的清脆响声之后，餐厅就变得彻底安静。这让苏天纵和任忆雪呆愣了一下，他俩都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四周。
立刻发现很多人都看着任忆雪的方向，眼神来源基本都是来这里吃饭的客人，并且以男性最为多，他们直接看呆，傻傻的望着任忆雪。而他们身边那些女客的眼中，则冒着名为羡慕嫉妒恨的妖异之光。
任忆雪的脸色瞬间变红，她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如此的引人注目，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苏天纵倒是反应很快，立刻将手中的披风再次挂到任忆雪的肩膀上，并且对她说道：“先披着，小心着凉。”
有了披风去遮挡周围人的视线，不少男人都露出了非常遗憾的眼神。甚至有些小情侣之间还爆发了些许不愉快，他们的女友是用手拧着身边男人的耳朵，纠正视线方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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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二.5第二十六章-情人节特供（0.1）
“好，谢谢。”任忆雪很客气的道谢，然后拿起咖啡，文雅的喝了一小口，然后便秀眉紧皱，用极低声音对苏天纵说：“好苦！”
“还没加糖和牛奶……”苏天纵赶紧回了一句。
这时女仆小姐姐才从托盘上拿下来很小一罐的牛奶和砂糖，放在咖啡旁边，然后说道：“请慢用。”
任忆雪可爱地吐了吐舌尖，赶紧给咖啡加糖和牛奶。她有些尴尬的解释说：“我以前只喝过那种小袋装的速溶咖啡，里面都已经放了奶粉和糖……”
“是啊，这个还需要自己加。”苏天纵顺着她的话说道：“要是女仆能帮忙加奶和糖，那就好了。”
“你想的美。”任忆雪没好气的说着，她也知道这是苏天纵在逗趣，好让她感觉舒服一些。
“是否需要我为您的咖啡加糖加奶呢？”没走远的女仆小姐姐似乎听到了苏天纵的话，很快便带着微笑回到他旁边弯腰低声询问。
“没事，我自己可以，谢谢。”苏天纵赶紧拒绝，免得让对面少女生气。
“好的，有事您叫我。”女仆再次离开，丝毫没有不耐烦。
“居然真的可以哎！”任忆雪瞪大眼睛，惊奇的小声说着：“这里服务好到位……”
“这因该是为了照顾一些残疾人士，所提供的服务。”苏天纵自己动手给咖啡加奶和糖，那一小罐塑料包装奶制品的封皮，还挺不好撕开。不知道任忆雪怎么就轻松打开了，苏天纵看向对面。
“打不开吧？”任忆雪有些得意的指着比拇指大一点的塑料小罐说道：“这里有个凸出的地方，用指甲就能从中间撬开。”
“噢，了解。”苏天纵明白了窍门，便用手指甲抓着哪一点外凸的封皮，顺着撕扯就可以打开奶盖。
“我们医院也有这种小包装的药，给病人时还需要护士帮忙打开。”任忆雪笑着解释，她为何如此熟练。
品了一口咖啡，味道醇厚浓香，苦中带着奶甜。远比那些速溶咖啡冲出来的，要好喝很多。
苏天纵正打算再来一口，那个穿得像个执事的男侍又端来一个托盘。
“这里上菜速度好快……”任忆雪再次小声说。
“也许不是我们的。”苏天纵端着咖啡回应。
男侍站在两人一步之外，等待女仆过来端菜。苏天纵和任忆雪都期待着会首先上来什么好吃的。不远处的女仆小姐姐立刻快步走过来，双手从托盘里取出一个粉红色的盘子，慢慢放到两人之间的桌子上。
“这是本店在情人节这一天特别供应的情侣慕斯蛋糕，请两位品尝。”女仆对苏天纵和任忆雪分别笑了笑，然后便站直身子后退。
粉色盘子中间有个红心形状的蛋糕，手掌那么大，却做得十分精美漂亮。盘子边缘还用巧克力写着：“2.14情人节特供。”
看着蛋糕，苏天纵有点懵，而任忆雪则脸颊微红的不敢抬头。苏天纵下意识的取出手机，看向上面显示的日期，还真是2月14日情人节。
这些日子一直忙着查找资料，参与虚拟世界并制造复制体，一直都没有注意具体日期，没想到居然挑情人节这天，邀请只见过一次的漂亮女生出来约会，对方居然还同意了。
现在这个状况有点微妙，而且少女给出的信号已经相当的明显。苏天纵虽然知道，这是女方给出愿意交往的明显信号，但他脑中还是有点乱，
只要女生不讨厌你，都有机会约出来。正常情况，第一次约会只是在“兴趣爱好”以下的层面进行充分交流。
很多女孩子都把第一次约会当作一次筛选，一次“隐性相亲”，如果详细接触之后觉得不合适就算了；如果对方觉得你人还不错，就继续发展看看，那样就会进行第二次约会。
这是一个分水岭，如果在这一次约会中她没有往下发展的意思，第二次单独约出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不过苏天纵看眼前这个情况，似乎是对方已经希望继续的样子。不止任忆雪的家人对他满意，而且任忆雪本人似乎没有反对，而且还挺积极。
这大概代表自己目前的表现，应该是在对方看来属于分数较高的那种，可以交往下去。他知道自己不能太过急躁，立刻提出成为男女朋友，肯定有很大几率会被少女委婉拒绝。
“抱歉，我最近忙着准备物资，都没注意今天是情人节。”苏天纵一脸歉意的说道：“不是特意挑这个日子请你的。”
“我知道啊。”任忆雪脸色更红，低头看着那个红心蛋糕默默说道：“其实我也不记得今天是情人节，下午回到店里才发现。以前我从没有过这种节日的经历，所以也没注意。不过，我还是很开心的，在这个日子能得到一份惊喜。”
说完，任忆雪小脸红扑扑的笑了一下，然后有些慌乱的拿起勺子，挖了红心蛋糕的尖角，然后送入嘴里，悄悄嘀咕一句：“好吃。”
苏天纵看着她娇俏可人的样子，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那好，今天算是咱们过了个意料之外的情人节。感谢你帮忙的晚餐咱们延后，你看下下周怎么样？你定个时间，我还请你吃晚餐。”
“……”任忆雪低头咬着勺子，掩饰自己红扑扑的脸颊。她默默思考两秒然后微微点头，嘴角微扬说道：“唔，如果还能给我个这样好吃的惊喜……那我同意了。”
“那么说定了，”苏天纵平静说着，心中却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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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二.5第二十七章-小护士讲防疫1（0.1）
任忆雪点头同意了第二次约会，这说明她愿意继续交往下去。
但苏天纵并不想这么做，他只是希望能和任忆雪保持正常的交往，也只是希望知道自己是否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这就像核能，和平的使用就可以带来无尽能源，而恶意的使用就可能毁灭世界。
当任忆雪同意之后，她似乎就放开了不少，至少敢于看着对面的年轻男人了。这就像是两人之间隔着的一层纸，被捅破了一个孔。于是，便有了气流可以从小孔来回穿梭。
“很好吃，你也尝尝。”任忆雪用小勺又挖了一块，这次红心蛋糕缺损比较大，她直接举着勺子和上面的大块蛋糕，朝对面送过去。
“谢谢”
苏天纵没敢直接下嘴，还是很老实的用盘子接住，然后小口的用勺子吃。
毕竟两人关系，还没亲密到可以直接接触的程度。
“适当的拒绝，是更进一步关系的开始，即所谓欲擒故纵。”
苏天纵对这句话有较深影响，所以他很小心的用盘子接着蛋糕，而不是直接下嘴去咬。再说，公共场合直接吃也不是很好看。
“味道不错，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种入口即化的蛋糕。”苏天纵品尝着微凉却极为柔软的蛋糕，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自从他们出事之后，就没有人在为他过生日了。
他没有表现出伤感，而是将其压入心底。有些事情没必要时时刻刻表现出来，那样并没什么意义。
很快第一道热的餐品被女仆端上来，就是苏天纵看到的奶油烤鱼，外形几乎与餐单图片上展示的一样。金黄色曲奇型奶油围绕着奶油覆盖的烤鱼，只是比图片上多了浓厚的奶香味，隐约还能闻到烤鱼肉的香气。
“我不客气啦。”任忆雪双眸放光的看着奶油烤鱼。
“当然。”苏天纵笑了笑，示意她先来。
用勺子挖了一块奶油以及里面埋藏的烤鱼，任忆雪很认真的将它送入薄唇中。闭上眼睛慢慢的用舌头搅动，奶油香甜的味道充满了口腔，然后才是烤鱼的肉香与滑嫩被味蕾感知。
“怎么样？”
“……”任忆雪轻轻舔了一下嘴唇，将嘴角的奶油一并拉入嘴里，然后才说道：“比我想象中……更好吃呢。原来烤鱼加奶油，是这种特别的味道。”
苏天纵光是闻着，就已经感觉味道不错了，亲口尝试才知道，这种有层次的味道，然后又糅合到一起，是多么的可口美味。
奶油并不是平常蛋糕里那种量产型的奶油制品，而是用新鲜牛奶制造出来奶油，没有那种调配出来的奇怪工业制品味道。
烤鱼也是他不曾尝过的新鲜鱼肉，经过厨师处理，不仅没有任何鱼刺，并且拷出来的鱼肉还保持了烧烤的特点，更加鲜美。
“好吃这点……也算你做到了。唔，真香。”任忆雪边吃边捂着嘴，主动的问道：“上午买的那批药，你已经都存放好了吗？”
“从中午一直忙到下午三四点吧，总算是都搬完了。”苏天纵咬着烤鱼说道：“对了，还要请你讲解一下如何防疫，我对这方面完全不懂。”
“嗯嗯，没问题，这个我擅长。”任忆雪似乎对医学相当的感兴趣，毕竟她的家人要么是医生，要么就是开药店的。
“从哪开始说起呢？我想想。”任忆雪轻轻抿着咖啡回忆道：“要不，先从病毒说起吧。”
“首先来说说，病毒是个什么东西。
在医学教科书里，病毒一般是作为“微生物”来讲述，其实很难说病毒是一种生物。
凡算作生命的，都有细胞，都有繁殖功能，于是能留下后代。
病毒没有细胞，它倒是能繁殖后代，但那不是它自己的本事，它必须入侵动物、植物或者细菌的细胞，劫持细胞里的基因复制机器，借着这种机器暗渡陈仓，才能让自己的基因产生副本，留下后代。”
苏天纵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并且很自然的拿起任忆雪的勺子，挖了一块烤鱼，送到她嘴边。
任忆雪发现他小动作的时候，烤鱼香味已经飘入了鼻腔，她正讲的起劲，所以下意识张嘴就咬住了勺子里的奶油烤鱼。这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被男人喂，而且自己居然还吃了。
脸上止不住的羞红，她也不好吐出来，只能继续吃。
苏天纵一副风轻云淡，他把任忆雪的勺子放回对面餐盘并说道：“你只管讲，美味我负责送货上门。”
这明显是对刚才任忆雪主动给他吃蛋糕的“回敬”，而且还说的冠冕堂皇。
任忆雪鼓起一侧的腮帮，慢慢咬着香甜的烤鱼，气鼓鼓的说道：“哼！嗯……那就……多谢你了。”
“不客气，毕竟我现在是听讲的学生，孝敬老师是应该的。”苏天纵说的一脸诚恳。
任忆雪差点翻个白眼给他看，不过考虑到他说的没什么错，而且态度很好的情况下，不和他计较。
“唔……我接着讲……那么来说下，病毒是怎么干这种劫持勾当的？
所有生命体都有细胞，细胞的复杂度有高有低，有些结构可以省略，但有两样东西绝对不能省略。
第一是基因，第二是核糖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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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二.5第二十八章-小护士讲防疫2（0.2）
“核糖体是什么？我们可以把它看作是一台3D打印机，而基因就是交给打印机的原稿。
我们如果需要请印刷厂印一本书，可以把稿子存入U盘，交给印刷厂，于是印刷机就根据U盘里的稿子印出许多一模一样的书。
细胞里的基因就如同U盘里的原稿。3D打印机，也就是核糖体，能够阅读基因里的稿子，然后按照稿子内容打印，只不过核糖体打印的不是书，是蛋白质。
这些蛋白质可以作为建材来构筑细胞，也可以作为调控因子来控制细胞生理功能。有结构，有功能，细胞就有了生命。不同的生物，细胞结构不一样，最典型的结构有细胞膜、细胞质、核糖体，和用来书写基因的‘纸张’，也就是：DNA。”
就在任忆雪认真的讲，苏天纵认真听的时候，女仆为他们端上来一道冷餐，低声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这是首都沙拉佐鹅肝，请您品尝。”
苏天纵朝女仆点点头，并且指着菜单上的两道菜说：“我要点这个澳洲眼肉牛扒、还有黑森林蛋糕，以及一份鱼子酱。”
女仆扫了一眼便记住，她对眼前这个年轻英俊的男人露出亲切的笑容，她说道：“这就为您点餐，请稍后。”
那亲切的笑容大概是因为苏天纵点了一道鱼子酱，单价九八八。
任忆雪也看到了价格，暗自吐了吐舌尖，感觉对面的小子还真是愿意付出。任忆雪咽下鱼肉，开始期待高级鱼子酱的味道。
她继续讲：“构成病毒的材料跟细胞有点相似。
第一，它有一段类似染色体的东西，可以记录几条零零碎碎的基因。第二，它有一个蛋白质外壳，把这段零碎基因给保护起来。有些病毒还能从细胞身上偷一片细胞膜，把自己裹上。除了这就没别的。没有细胞结构，没有繁殖能力，对外来刺激也没有反应能力。
我们可以把病毒比作一个低配置的U盘，配置低到里面只能存放几个字，也就是它那段简陋的基因。
病毒体积纤小，附在灰尘上都可以飞扬，于是就如同漂流瓶一般在世界上到处飘，这就让它们有机会接触人体，然后进入细胞内部。至于它们具体怎么钻入细胞内部，我待会再说。”
任忆雪买了个小关子，便停下来喝咖啡。苏天纵赶紧用任忆雪的勺子取了点沙拉和鹅肝，送到她嘴边。
这次少女没有任何抗拒，红着脸颊悻然接受了男人的投喂。沙拉的清凉与鹅肝的柔嫩让她感觉非常愉悦，便继续讲课：“病毒的蛋白质外壳形状各异，但就U盘这个比喻来说话，它们的插口是标准化的，这就可以迷惑生物细胞里那台3D打印机。打印机看到这U盘的接口中规中矩，会把它插上，然后按照里面的基因指令开始打印。
这正是病毒闯入的目的：它们自己没有打印的本事，于是没法繁殖后代。但只要能混进细胞大门，因为它们都有标准插口，就可以蒙骗细胞的打印机为它们复印一套U盘里的字句，并按照这些字句打印一组蛋白质。这些蛋白质组装起来就是病毒的U盘外壳。
有了新的U盘外壳，又有U盘内容的副本，这就组成了一个新的病毒。病毒就是这样劫持了细胞的基因复制功能，为自己繁衍后代。
被病毒侵袭的细胞，不一定遭遇大难。比如有一种TT病毒（Torquetenovirus）可以长时间跟人类共生，并不会让人出现任何症状。”
沙拉配鹅肝，意外的很好吃。不等男人投喂，任忆雪便自己拿起勺子和刀切了一小块送入嘴里。
苏天纵似乎是全神贯注地听她讲，但同时，他也在看着眼前缓缓飘下的全息字符。
这是他刚才在任忆雪开讲病毒知识之前，就用无声口述的方式偷偷命令“ZX”，开始记录任忆雪的声音，并转成相应的文字记录。
少女放下勺子，细嚼慢咽的将嘴里食物吃完，然后继续讲解：“多数病毒，会有一些破坏性。
细胞自己的U盘不仅有书稿，还会注明印数。
每次打印副本的时候，打够了印数就停工。但病毒的仿U盘不仅内容简单得荒唐，更糟糕的是，很多病毒没有印数限制，一旦劫持了细胞的打印机，就会不停地打印，于是制造出越来越多的病毒副本。
病毒多到一定地步，就要撕开细胞挣脱出来。这会让宿主身上细胞死亡越来越多，于是健康受损。
另外，宿主的免疫系统发现病毒，会试图消灭。消灭的时候会启动炎症反应，包括发烧、流涕、腹泻等等，这会让宿主不舒服。
最后，病毒为害都是在细胞内部，免疫系统别无选择，必须把受侵袭的细胞整个消灭，这也会造成器官损害。
比如2003年肆虐全球的SARS病毒，能感染人的呼吸道，包括支气管和肺泡。免疫系统发觉有病毒入侵，就会发动攻击，于是会有上面提到的那些炎症反应。免疫系统杀死受害细胞之后，新生成的瘢痕组织就是纤维化组织。
SARS病毒毒性强，侵袭的细胞多，如果免疫系统没能及时压制病毒，就只能不停地杀死更多被感染的细胞，结果纤维化的范围不断扩大，呼吸功能日益受损，加上炎症渗出液填塞肺叶，患者会感觉呼吸困难，甚至缺氧死亡。”
苏天纵对当年SARS的事情，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毕竟当时年龄还很小。任忆雪年龄应该比他还小一点，估计对那段记忆也是差不多的模糊。但说起来就好像真的经历过似的。
任忆雪暂时停止了讲述，因为她看到好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执事正在朝这里走来，每一个都端着托盘，并且走的相当整齐划一。
“这是您点的俄式鸭肝。”女仆小姐姐很利索的一边上菜一边说出菜品名字：“法式香草焗蜗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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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二.5第二十九章-小护士讲防疫3 （0.1）
“这是奶油烤杂拌。”
“这两杯是格瓦斯。”
“这是鱼子酱。”
“这是苏俄大列巴，以及配送的一份奶酪、果酱和黄油。”菜品上完之后，女仆小姐姐还不忘将之前已经被吃干净的奶油烤鱼盘子，以及两人的空咖啡杯都收走。因为双人桌本身不大，需要为接下来的菜品腾出摆放空间。
任忆雪首先尝了尝格瓦斯，这种苏俄特有的饮品市面上其实有出售，但却没有这家西餐厅里的好喝，面包味更浓，而且味道也好上不少。
使用长方形白瓷托盘上桌的奶油烤杂拌，就像一整盘的烤到金黄的奶油芝士。实际品尝更是好吃的不得了，并且完胜刚才的奶油烤鱼。小护士任忆雪美滋滋的吃着，更本停不下来。
苏天纵取了一小块列巴面包，抹了奶酪黄油，却没加果酱，而是将晶莹圆润的鱼子酱加了一些上去，然后递给任忆雪。
“尝尝这个，鱼子酱列巴。”
“鱼子酱给的不多呢。”任忆雪扫了眼装鱼子酱的小盘子，容量简直迷你。
“是啊，不过味道应该不错。”苏天纵干脆将列巴送到她嘴边。
看着列巴上微微散发金色光芒的饱满鱼子，以及涂抹均匀的奶酪和黄油。任忆雪似乎有点犹豫，没了勺子这等于两人间接进行亲密接触。
不过，刚才她已经好几次吃过对面送来的食物，这次似乎也没必要不好意思。于是她小心的咬住列巴一角，然后顺手从对方接过整个涂抹了鱼子酱的列巴。只要不吃对面那个小子手指触碰过的地方，应该就没问题了。
她知道这几口下去，就是几百块钱进入嘴里，于是吃的小心翼翼，并且仔细品尝回味。
“好奇怪的味道，入口时有点腥味，然后是咸味的，接着又混合了奶酪黄油的味道，不过……混合起来，还挺好吃的。”任忆雪一边吃一边慢慢评价。
苏天纵也给自己做了一份，味道确实又腥又咸，但口感却很不错。他继续关于病毒的话题问道：“现代研究技术这么发达，为什么专家不能快速开发出针对SARS这类病毒的有效药或者疫苗？”
任忆雪答道：“因为药物与疫苗的研发并不简单，也不容易。
古埃及人四千多年前就提到过用发霉的面包可以促进伤口愈合，但因为古人的生物学和病理学知识太贫弱，又缺乏物理和化学研究技术，所以几千年里这句话只是古籍里的一句秘方，没有对现实产生任何影响。
直到1944年，人类的医学和化学知识都有长足进步，我们才终于从从青霉菌里提纯出青霉素，从此人类有了克制病菌的利器。
埃尔利希研发的洒尔佛散，是人类第一次不依赖天然物质，用化学方法“组装”出一种能治病救人的新物质。洒尔佛散有个别名“六〇六”，因为那是他们尝试的第六百零六种合成物质。
埃尔利希的秘书玛尔夸特认为这个数字证明了埃尔利希研究历程的艰辛：他们所尝试的那几百种物质，每一种都必须经历培养皿实验和动物实验，都必须制作特殊疾病的动物模型，然后给药观察疗效，还要观察毒性……
所有这些，他们重复了六百零六次，才找到了洒尔佛散。玛尔夸特在自己的回忆录中，为这个数字唏嘘。
她如果能活到今天，看看今天的药物研发过程，会震撼得忘了唏嘘。
今天的药物研发，一个很重要的做法是筛选法，这正是埃尔利希创立的方法。但今天我们有电脑辅助，筛选速度大大加快，一台机器每天能筛选十万种不同的待选物质，所以这种做法叫作高通量筛选法。
埃尔利希和他的助手们耗费近两年时间，测试了六百多种物质，终于找到一种有效药物。照此速度，有了高通量筛选法，我们岂不是能每天都找到许多新药？
但现实很残酷，即使有这么进步的技术在手，当今世界上，研发一种新药平均需要耗费十年时间，耗资十亿美元。
这还是说平均，药物研发的病种不同，难度也会有差异。相对而言，研发抗病毒药物比研发抗菌药物要困难得多。
其原因正在于病毒的结构太简单。
细菌有细胞壁，有细胞膜，有细胞器，于是我们可以选取不同的“部件”作为攻击目标，比如，青霉素的作用机理是破坏细菌细胞壁的肽聚糖。
而病毒只有一段基因，一个蛋白质外壳，没别的，所以我们很难找到一种物质，能准确针对病毒身上的某个结构实施“定向爆破”，却不破坏人体的正常组织。
何况，病毒都是钻入细胞体内去劫持核糖体，这就让药物更难捕捉它们。
目前我们能做的，不是直接杀死病毒，而是根据它们需要劫持细胞核糖体的特点，设法设置障碍，阻断病毒的劫持之路。
例如现在都无法治愈的艾滋病，1981年被鉴定出来，最早的治疗药物齐多夫定（zidovudine）六年之后才研发成功，而更有效的鸡尾酒疗法要到1995年之后才提出。
这里说说鸡尾酒疗法，原指“高效抗逆转录病毒治疗”（HAART），由美籍华裔科学家何大一于1996年提出，是通过三种或三种以上的抗病毒药物联合使用来治疗艾滋病。该疗法的应用可以减少单一用药产生的抗药性，最大限度地抑制病毒的复制，使被破坏的机体免疫功能部分甚至全部恢复，从而延缓病程进展，延长患者生命，提高生活质量。该疗法把蛋白酶抑制剂与多种抗病毒的药物混合使用，从而使艾滋病得到有效的控制。
然而，“鸡尾酒”疗效不是100%，病人必须长期服药，而不能得到根治。并且这种疗法只对早期感染艾滋病的人有点效，但对中晚期患者的帮助不大，因为这些病人的免疫系统已被艾滋病毒不可逆性地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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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二.5第三十章-小护士讲防疫4（0.1）
苏天纵听得云里雾里，只有最后那段关于艾滋病的内容倒是挺的明白，毕竟是个涉及男女之间传播的不治之症，总会有点好奇心。幸好他有“ZX”帮忙进行文字记录，所以听不懂没关系，以后可以慢慢理解。
“先吃菜，待会讲。”苏天纵将好吃的东西都放在任忆雪身边，让她休息一下。
“嗯，正好讲的有点口渴。”少女端起格瓦斯喝了一口，然后便开始对付桌子上的美食。
苏天纵无声的向“ZX”发出命令，投影出一个只有他能看到的全息键盘，以及手写文字识别区域，开始和“ZX”交流。
“人类共合体的疾病记录中，有没有艾滋病的记录，有没有什么特效药？”苏天纵突然想到或许他可以捣鼓治疗这种绝症的药剂，从而快速积累大量财富，然后迅速转换成末日储备物资。
然而现实注定要让他失望了，空气中悬浮的全息文字显示：“没有找到相关疾病信息，人类共合体未发现一种名为艾滋病的疾病，也没有相关药物研发记录。”
“居然没有……果然两个世界还是不同的么？”苏天纵低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不同？”任忆雪疑惑的看向他。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为什么艾滋病这么难治，它和普通病毒有什么不同。”苏天纵随口答道。
“我只是个护士，这种专业病毒学的问题我可回答不了你。”任忆雪耸肩的同时吐了吐舌尖，她笑嘻嘻的挖了一小勺鱼子酱，快速塞进嘴里，好像有人会和她抢似的。
“如果突发某种传染病，我们缺乏对应的抗病毒药物，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一旦被病毒感染，就只能等死？”苏天纵有些严肃的询问，毕竟这是个沉重的话题。
任忆雪舔了舔嘴角的鱼子酱，认真的对他说：“其实……不是的，即使是被天花或是腺鼠疫这么猛烈的病毒和病菌感染，仍有超过半数的人能挺过来，因为进化为我们造就了—人体免疫系统。
我们不妨以感冒病毒为例，看看人体免疫是怎么回事。
感冒病毒的一生，绝大部分时间是在人体里走动。因为，感冒病毒一旦离开人的身体，最多活三个小时。三个小时之内还没找到新的宿主，这只病毒就要挂掉。
人体有皮肤保护，这是免疫系统的第一道防线。
感冒病毒不能穿透皮肤，它们若想入侵人体，只能从鼻子进门。这可能是因为吸入其他病人喷出的飞沫，也可能是手摸到有感冒病毒的地方（比如公交车扶手），然后又触摸了自己的鼻子、嘴巴或是眼睛。对，眼睛也算。眼睛跟鼻子之间有鼻泪管，眼泪不断顺着鼻泪管进入鼻腔，所以病毒能进入眼睛就能进入鼻子。
一旦进入鼻孔，它们就顺着鼻腔往里走，十五分钟之后它们能抵达咽喉。鼻咽部有黏膜，黏膜上有黏液。黏液之所以黏，自有它的道理：这样才能粘住跑进鼻子里的外敌，比如病毒。
这原理类似用粘鼠胶粘老鼠。粘鼠胶粘住老鼠，我们得把老鼠给清除掉。黏液粘住病毒也需要清除掉。鼻咽部黏液粘住的病毒，是靠纤毛清除。
纤毛遍布咽喉黏膜表面，就像草原上的草，而且是像大风吹动的草，不断的起伏摇摆。这种摇摆动作能把各种外来异物（包括病毒）扫到咽喉，然后顺着食道流入胃。
病毒来到胃里，它的保护壳（一层蛋白质外壳）就会被胃酸给化掉，这样的病毒就不再具有致病能力。
鼻腔黏液，加上鼻腔黏膜上的纤毛，以及肚子里的胃酸，是我们抵挡感冒病毒的第二道防线。
如果黏液防线没能及时清除感冒病毒，它就开始进攻我们的细胞。首先它要想办法钻进细胞。
通常来说，细胞膜是有严密防守的。不是随便一个外来物就可以穿过细胞膜。细胞膜上有各种孔道，但是要想进入这些孔道，需要办理开门手续，比如拿出一个化学钥匙，打开门上的某个蛋白质锁。
前面我说过，病毒的外壳是蛋白质，而且这些蛋白质的形状各不相同，其中有一些长得很讨巧，跟细胞膜认可的某种合法钥匙极其相似，这就可能蒙混过关。
感冒病毒的外壳有个化学结构，就具备这样的相似性，于是能骗开我们细胞身上的一个锁。
每种病毒能骗开的锁不一样，感冒病毒能骗开的这个锁叫作细胞间黏附分子-1。因为这种欺骗性，我们的身体细胞会误以为这是个合法访客，便开门让病毒进去。
感冒病毒进入细胞就开始做病毒们在行的事：劫持细胞的核糖体，让核糖体为自己复制后代。
核糖体本来的工作是为主人的细胞复制基因，还用这些基因作为蓝图，为主人生产各种蛋白质。
人的基因很多，有些处于休眠状态，有些则需要“表达”（express），也就是通知核糖体按照基因密码合成指定产物。
核糖体怎么知道哪些基因需要表达？这取决于一段基因的头上是不是出现一种特殊结构的蛋白质。我们早先说病毒的仿U盘有个标准插口，指的就是这种蛋白质结构。核糖体看到这样的结构就立即启动基因复制工程。
病毒的核心部件就是一段基因，基因头上有一团蛋白质，看起来跟通知核糖体“启动表达”的那个蛋白质很像，这就可以鱼目混珠，骗我们的细胞为它复制后代。
感冒病毒这种借腹怀胎伎俩效率很高，大约八到十个小时进入高峰，飞快繁殖出一代又一代病毒。繁殖出来的新病毒很快塞满了细胞，于是就撕破细胞膜倾巢而出，接着去侵犯别的细胞。
当然，我们的身体不会坐视不管。从病毒入侵第一个细胞开始，身体就发出信号（细胞因子），通知免疫系统出来清剿外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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