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一脸懵逼的成了股东（6K，求订阅！求月票！）
“等这件事办完之后，你可以带他来见我。”周哥又叮嘱了一声，李成浩颔首应下。
所谓的“众惠基金会”，其实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基金会，而是一家还没有注册，略有些违规的私募利益共同体。
其主要的募集对象，就是江省范围内的大量企业继承人，也就是平时说的富二代。
作为一个民营企业蓬勃发展的经济大省，江省境内的富二代人数众多，可以调集的资源和资金，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庞大。
只不过因为手续上还有欠缺，所以真正的业务还没有展开，包括众惠投资公司、众惠房地产开发公司，都是基金会注资的子公司，而第一笔生意，就是楚教授策划的“以房养老”。
至于那家百安公司…就完完全全是一家皮包公司了。
基金会的主要发起人，就是包间里的这四个人。
李成浩自不必说，他是江省龙头房企的继承人。
那个扎脏辫纹花臂的小艾，全名艾隆升，是日用品巨头奈斯集团董事长艾国兵的独子。
而寸头光哥，全名叫温宏光，是木制品巨头九枪集团董事长温书河的独子。
还有掌控一切的周哥，全名周曦。他的背景是最复杂，同时也是最彪悍的。
其父亲是江省电业集团董事长，母亲则是江省烟业集团的高管，其外公更是已退休的烟业集团前总经理。
周曦自己在商业上也非常的有建树，30岁出头的时候就已经通过房地产和互联网的投资赚取了十位数的身家。
只不过之后沉寂了一段时间用在修炼内功上，到多个国家的大型投行考察和学习，一直到今年才突然回国，发动人脉，创办了基金会。
除了四个核心人物之外，其实基金会里还有相当数量的普通富二代，那些人只有小量参股，并没有管理权，更不知道深层的内幕。
或者档次再低一点的，只是办了基金会会员卡进来混人脉的而已。
通道尽头的这个包间，唯有他们四个人有资格自由进出。
听周曦如是说着，艾隆升笑道：“周哥，事情都商量好了，是不是可以嗨起来了？”
艾国兵是老来得子，所以艾隆升是四人当中年纪最小的，今年也只有25岁而已，也最是贪玩。
周曦闻言，站起身来点点头：“你们玩吧，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言罢，他走出包间，直接离开了。
艾隆升朝温宏光耸耸肩：“周哥真是老了，完全是养生派的嘛。”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只喜欢灯红酒绿呐？”温宏光说完，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
很快，七八个曼妙女郎走了进来，同时还有服务生送来了各种酒水和点心…
气氛瞬间就变了，李成浩也把刚才的Gcup给喊了进来…
场面一下子变成了R18的样子！
……
……
与此同时，吴诗倩也拿到了隆岗商会的会员企业统计名单。
根据名单上面的统计，登记在商会名下的企业总资金缺口大约是42个亿。
虽然许嘉所说的30个亿离缺口还有很远的差距，但是如果排除掉一部分本身已经经营不善的企业，其实差距并不大。
看见这份数据之后，吴诗倩终于松了口气，如果30个亿真的能到位的话，那么大半个隆岗就有救了。
此时此刻，她只能期盼许嘉口中的钱能到位…否则的话，不单单是她父亲的企业面临破产关门倒闭，还有隆岗这座城市，或许都会面临经济倒退。
古时的誉州很贫瘠，穷山恶水，逼得人们只能外出讨生活…
所以誉州人都是穷出来的，是随着现代经济的发展，依靠自身的聪明才智和刻苦奋斗而崛起的。
一朝回到解放前？没有任何人能够接受那种局面！
吴诗倩也绝对不希望自己的家乡会落到那步田地……
就在她正满怀期待的想着时，手机响了。
“许嘉？”
仿佛是心电感应一般的错觉，让吴诗倩猛然间有些心跳加速，两耳发热。
“喂~”她飞快接了起来，心情有些激动，虽然也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么。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对面传来的却是震耳欲聋音乐声，以及许嘉隐隐约约的喊叫。
过了好一会之后，音乐声渐渐小了，却依旧存在，只是变得有些沉闷，就像是在夜店的厕所里那种感觉。
直到这时许嘉的声音才清晰起来：“喂，吴小姐，能听见了吗？”
明显听出来许嘉是在夜店里之后，吴诗倩心里的些许激动早已荡然无存，只是礼貌的应道：“许经理，是不是有眉目了？”
“不是。”许嘉笑道：“30个亿呢，总要花一点时间的。我是想问啊，你们隆岗的企业，尤其是你家里的企业，现在是以服装为主，还是口罩为主？”
“当然是服装。”吴诗倩应道：“口罩已经彻底赔本了，想要扭转局面的话，只能坐回本行。只不过因为几个月的断货，很多以前的客户都解除合同了。”
“你们有自创的品牌吗？”许嘉追问。
“没有，我们主要是以代工单子为主的。”吴诗倩回答。
连誉州曾经的第一品牌美邦现如今的形势都不太乐观，更何况是自己呢？
服装行业，尤其是品牌服装行业的竞争之激烈，形势之复杂，是常人所难以理解的。
想要在自创品牌上走出路子，何其艰难？
许嘉顿了顿，继续追问：“也就是说，你们主要是代工山寨货为主？那质量方面呢？”
“质量当然没问题，我们当初能做起来，就是因为质量过关，就连很多大品牌都是找我们代工的。”
对于产品质量，吴诗倩面拥有完全的自信！
“那就好。”许嘉笑道：“我个人的猜测，那笔钱应该问题不大。可是就算有了钱，如果你们企业的效益上不来，依然于事无补。”
闻言，吴诗倩有些诧异：“那你的意思是……？”
“我正好认识一个做直播公司的朋友，他对电商带货也很感兴趣，而且他公司旗下有几个人气主播，所以我在想，能不能帮你们对接一下。”
吴诗倩有些尴尬的追问：“所以，你现在在夜店里…是为了跟你朋友说这件事情吗？”
“不然呢？我又不喜欢这种地方，他喜欢而已，投其所好事半功倍嘛。”许嘉嘿嘿一笑。
可是他的话却让吴诗倩一下子感觉有点无地自容了！
刚刚还对这件事感觉极其恶劣的她连忙问道：“那用不用我现在过去？我对情况比较了解…”
“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趁着时间还早，告诉你约了明天见面谈具体的细节，如果可能的话，合作是双赢。”许嘉苦笑：“行了，他们来厕所抓我了，我得舍命陪君子去了。明天见！”
“明…”吴诗倩话没说完，许嘉已经挂断了。
蓦然间，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庞浮现在吴诗倩的面前，让她不自觉的摇头苦笑起来。
“他应该只有20几岁吧？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这人老珠黄的女人呢？”
吴诗倩一下子自艾自怜起来。
……
杭松庭跑到厕所外面的休息区看见许嘉在打电话，凑上前揶揄笑道：“小许，这是女朋友查岗呢？”
许嘉指了指自己的脸：“就我这幅尊荣？女朋友没有，五姑娘就有两个，左贵人和右答应…”
“哈哈~”杭松庭大笑：“你如果想要的话，那一群你看看有没有入眼的？我帮你搞定！”
“……”
许嘉轻轻摇头，禁不住有点佩服起自己来，在这种灯红酒绿的场面里，心里竟然没有太多的肉欲…
相比之下，赚钱的欲望要强烈得多！
于是他朝杭松庭问道：“你们公司的女主播，是双平台的吧？D鱼和D音都有渠道？”
“肯定啊！”杭松庭理所当然道：“你是真不知道现在D音上赚钱能简单到什么程度…老单一个月赚600万你知道吧？
我这个月就是随便开了几个帐号试了试，半个月在D音上就有上百万粉丝了。然后卖课程…一份课程388，就是教一些主播的话术，还有书店里论斤卖的那种成功励志学上抄的话术，包装成商业思维，你猜我前两天第一次开售卖了多少份？”
许嘉挑眉，看着他卖关子。
杭松庭的眼神中流露出兴奋的光芒：“8000多份，总销售额300多万！”
“至于成本…三台手机，6个D音帐号，合计——零成本！”
“嘶~”许嘉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赚钱的速度，未免也太夸张了一些吧？
杭松庭继续笑道：“所以啊，真不是我吹牛，所谓互联网思维，裂变式复制理念什么的，我差不多搞明白了，换汤不换药的东西而已。无非是换了一个载体…”
“说说看？”许嘉来了好奇心，杭松庭也乐意在他面前装个β，也不拉他去喝酒了，干脆坐下来说道：“道理其实很简单。”
他认真道：“打个比方，你做一个帐号，凭你的实力，只能做到10万粉丝，那你为什么不用同样的内容发到10个帐号上呢？这样不就有100万粉丝了么？
所谓的‘矩阵营销’，还不就是轰炸式宣传么？前一阵子那个老樊，靠的就是这招。那个货，看上去好像什么都懂的样子，其实根本就是瞎扯的。只是装作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见许嘉侧耳倾听，杭松庭接着道：“同样的思维，无论是卖什么东西，如果你开一家网店的年销售额卡在100万上不去了，为什么不开同样的十家网店？
我认识一个卖小海鲜的老板，一开始一家网店做到年营业额千万，到了瓶颈，想的一直是怎么突破瓶颈，然后砸了一大堆钱，又是扩张仓库，又是扩大生产规模，然后……血本无归！
今年我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就跟我说了这个道理。他现在不纠结一家店了，一模一样的产品，开了十几家网店，年总销售业破亿！”
“这尼玛~”许嘉瞬间就听明白了：“不就是传统行业的直营店么？苏宁和国美以前的模式，包括现在的各种连锁店，全都是这个道理！”
杭松庭摊手：“思维复制呗，就这么简单易懂，操作起来也不复杂。尤其是有基础的人，更容易！”
许嘉点了点头：“有道理呐~老杭，没想到你脑子是真他么灵光啊！”
“所以，放心好了，把厂家牵过来，只要质量ok，有了价格优势和生产线，我们完全可以自己打造一个网红服装品牌。”杭松庭说着，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了！
直播带货，电商，网红营销，三位一体的经营模式，他对即将来到了合作充满了自信！
这天晚上，杭松庭是彻底喝嗨了，其实他一直都很想搞直播带货的业务，否则也不会进行尝试。
但是他却一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货源，愿意供货的倒是很多，可靠谱的太少。
而誉州可是华东地区最大的服装制造基地之一，许嘉既然能联系到隆岗的厂商，对于他而言可谓是正打瞌睡呢，递来了枕头！
结果就是他拉着许嘉和单丞，一晚上消费了将近20万，要命的是…还把买来的酒全都喝完了。
……
第二天早上，许嘉虽然勉强没有迟到，但是开晨会的时候依然有点宿醉的头重脚轻，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
周楚倩看着他的样子，皱眉问道：“小许，昨晚你又跑去喝酒了？”
“嗯~”许嘉艰难的点了点头：“一个客户请客，一不小心喝大了…”
周楚倩闻言，想了想，只能说道：“以后别喝太多酒，不但伤身体，有些好习惯一旦玩散了，想找回来可就难了。”
除此之外，她也找不出更多的话可说了。
谁让许嘉的业绩已经达到了72万多！这种业绩摆着，许嘉哪怕天天翘班不来，周楚倩同样也无话可说。
唯一能说的，就是提醒他不要骄傲自满而已。
“知道的。”许嘉勉力微笑了一下，接着说：“是帮一个房东和客户牵个头而已，他们之间可以合作。偶然。”
周楚倩点点头，宣布散会。
王邵站起身来，故作嫉妒的笑道：“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我28万的业绩，放到任何其他门店都是霸中霸，结果只是昨天一天没约出来看房而已，就被小倩罚款了。”
“人比人，气死人，你就认命吧。”季菲菲讥笑着他。
王邵却不服气道：“哼，不以一时成败论英雄啊，等明天1号业绩清零，又是新的起跑线。”
他这么一说，众人才反应过来…原来今天已经是10月31号了，组业绩也基本定格在了146.25万！
周楚倩闻言，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打开手机，把公司的报表发到了群里，随后喊道：“来确认业绩吧~有统计错误的赶紧跟我说，没问题一会都来签字。”
组业绩：1462500
许嘉：720500×=288200
王邵：280000×=112000
章婧汶：150000×=45000
吴雄达：130000×=39000
季菲菲：110000×=27500
李前进：72000×=14400
周楚倩：1462500×=219375
业绩确认表本身的意义，在于防止公司数据组有计算错误的业绩和提成，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对于一线的经纪人来说，每个月的这个时候，就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比如金城家园店，抛开经理不谈，所有经纪人的收入都算很可观了，就连业绩最差的李前进，也拿到了1.44万的提成。
但所有人的提成加在一起也只有23.79万，不如许嘉的28.82万多，可不就是羡煞旁人么？
而且如果公司评选本月明星业务组的话，用的标准是组内经纪人的平均提成…
被这么一平均之后，金城家园店买卖组人均提成高达3.965万！
李前进、季菲菲和吴雄达，就这样被许嘉强行“人均”了…
……
许嘉去周楚倩那签字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说道：“经理，我可能还要出去一下，帮要合作的房东和客户约着见个面。”
“……”周楚倩白了他一眼：“去吧去吧，下个月要是没业绩，你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了。”
“嘿嘿~”许嘉赔着笑，飞快的逃跑了。
杭松庭现在就住在金城家园，吴诗倩则住在星月家园，离得很近，于是三人相约见面的地点，还是那家坑死人的咖啡馆。
许嘉已经连着三天到这里来了，点单的咖啡小姐姐都认识他了，见他进门便笑道：“今天还是老样子？一杯水？”
“额~今天来杯热牛奶吧，谢谢。”许嘉揉了揉太阳穴，宿醉未醒是着实的难受呐。
他坐下没一会杭松庭就到了，令他诧异的是杭松庭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嘻嘻哈哈的坐到了他身边。
“你昨晚不是都喝挂了么？怎么今天这么精神？”许嘉纳闷道。
“只能说我天赋异禀！”杭松庭厚着脸皮笑道，话音刚落，吴诗倩也走了过来，礼貌的跟两人打招呼。
许嘉帮两人介绍之后，吴诗倩也坐了下来，看着许嘉一脸要死的表情，忍不住关切道：“许经理，你酒还没醒吧？实在是太麻烦你了…”
“我没事，有点头疼而已。既然现在你们也见到面了，还是你们自己聊，没我的事了。”许嘉摊在了沙发里，有气无力。
杭松庭却皱起了眉头：“怎么能没有你的事呢？我先声明，合作可以，你必须参与，否则我不干。”
吴诗倩看了杭松庭一眼，随后附和：“嗯，我也是这个意思。”
“？？？”许嘉一头雾水：“我参与干嘛？”
杭松庭认真道：“我会新成立一家公司，专门负责经营这次合作。给你20%的股份，不然的话，我不放心。”
“我们这边~”吴诗倩也道：“在这次合作当中，会支付给你5%的利润。抱歉，我们目前的情况比较困难，只能给到这么多了。”
“停！”许嘉连忙打断两人：“你们干嘛啊？上赶着给我送钱吗？”
“哈哈~”杭松庭笑了：“你这么理解的话，也没毛病。”
吴诗倩亦是微笑。
许嘉看了看两人，哑然失笑…
原本他只想赚众惠公司那边的钱，以及隆岗企业借贷的介绍费而已，帮杭松庭和吴诗倩牵线，则是纯属铺路，还真没想过要赚钱。
可看两人的表情，如果自己不拿他们的回报，合作恐怕还真就进行不下去了？
“你们这又是何必呢？我是把你们都当朋友，才做这件事的。”许嘉还是想推辞。
但是杭松庭却收敛了笑容，严肃的对他说道：“小许，朋友归朋友，生意是生意。你不拿钱，这次合作失败也就算了。
可如果成功了，你心里能平衡吗？到时候，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所以，在生意方面，还是靠利益比较实在一点。”
“杭先生说了我想说的话，当然了，我们的5%确实少了一点，但也代表了我们真心实意的感谢！”吴诗倩同样说道：“我们誉州人做生意，确实是锱铢必较又精打细算，但从没有亏待朋友的习惯，尤其是…你不仅仅是朋友，如果那笔借贷成了，你就是整个隆岗的恩人！”
“嘶~”许嘉呲牙道：“别呀，你们说得太正经了！行吧，既然非要给我钱，我收着就是了！”
两人这才满意的笑了，随后便把许嘉扔在了一边，自顾自聊了起来。
这一深入聊进去，杭松庭才知道吴诗倩家的企业算是隆岗的巨头之一，有三个厂房，好几百人的员工，同时还有非常齐全的生产线。
而吴诗倩也惊讶于杭松庭对于互联网经济深入浅出的阐述，好几次都听得怔怔出神。
反倒是许嘉…他很想装作听懂了的样子，可是隔行如隔山，真心是听不太懂啊！
尤其是当两人把主要的经营方向大致确定在了汉服、Lo裙和JK制服的时候，许嘉真的是分开每个字都知道什么意思，但合在一起……
那些都尼玛的是什么鬼啊？
JK不是写哈利波特的吗？怎么就做起制服了？
而且，这个制服跟许嘉了解的“制服”，差别好像也有点大啊…
第94章：分赃大会（求订阅！求月票！）
杭松庭和吴诗倩聊得非常起劲，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如果不是杭松庭看了看时间，建议先去吃饭的话，吴诗倩恐怕能一直聊下去。
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从小又跟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对于杭松庭的很多思维和表达，基本上是一听就懂，但基本上也是恍然大悟。
所谓商业思维就是如此，一旦丢掉假大空的画饼行为，落实到具体的行动上，其实核心思维并不复杂。
难的在于…拥有这种思维！
所以吴诗倩对杭松庭的印象非常好，因为他说得基本上都是实操，而不是概念…
吃过午饭之后，两人似乎还准备继续聊下去，但许嘉却只能告辞了。
虽说光是听这两个人聊，就已经让他增长了很多从来没接触过的知识和理念，但本职工作还在，必须回去上班了，否则周楚倩搞不好真的会扎自己！
“谢谢你，许经理！”道别的时候，吴诗倩站起身来认真的鞠了一躬，满怀感激道：“要不是你的话，哎~如果这件事做成的话，你就是全隆岗的恩人！”
许嘉却摇了摇头：“也得你们本身具备足够的实力，跟杭总才有合作的可能性吧。我只不过是碰巧认识你们二位而已。至于什么恩人不恩人的，还是算了，电视剧里恩人死得都早，我还是祸害留千年吧~哈~”
吴诗倩闻言，只当他是谦虚，很认真的把他送出门之后，返回杭松庭面前，有些好奇：“杭总，你跟许经理是怎么认识的？”
“跟你一样，你是卖房子，我是买房子。”杭松庭应道：“不过你刚才说‘全隆岗’的恩人，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吴诗倩微愕，想了想这也没什么可避讳的，于是就把隆岗目前的困局，和许嘉正在帮忙联系30个亿借贷的事情告诉了杭松庭…
“30个…亿？？？”
杭松庭脸上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实际上差点就吓尿了！
虽然有了之前的经历之后，他跟单丞一样，断定了许嘉的背景神秘而强大，却万万没想到…
目前的金融市场哀鸿遍野，实体产业又受到巨大冲击，除了央妈，谁都缺钱…
能搞出30个亿的现金？
这种能量，让杭松庭两腿直打哆嗦，已经开始思考接下来是不是应该跟许嘉换一个谦卑点的态度相处了？
……
……
许嘉回到门店之后，发现大家都出去看房了。
一周过去了，换了门店的几个人也顺利度过了适应期，客户开始猛增。
从周楚倩统计的数据来看，在“客户新增”这项关键数据当中，业绩最好的许嘉，反而是所有人当中表现最差的。
房产经纪人的赚钱核心就是客户，没有客户，空有一身本事也是白搭的。
想了想，许嘉信念一动，意识下沉，进入了系统空间里……
还是那个山岚凛冽的孤峰绝顶，远处被黑暗笼罩的城市跟上一次相比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这让许嘉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当黑暗当中有了灯光之后，整座城市都会被慢慢点亮呢。
但是转念再一想，又有点明白过来了——他最近成交的客户，似乎都用了一些违规的手段，或许，是受这个的影响？
比如帮苏小强和孙芳做高合同价格，一旦被查到的话，直接就进中介黑名单了，搞不好还有可能面临更严重的惩罚！
“难不成，这系统也要求正能量吗？这么政治正确的吗？”许嘉玩味的想着，渐渐摸到了些许真相。
进入那间瓦房之后，他唤出系统屏幕，开始查看这一次任务的收获。
首先是自己的能力图标，完成了第一个C级任务之后，许嘉发现自己赚大了啊！
他的能力值已经增长到了：
慧眼观人
城府韬略
规则解析
人脉网络
市场预判
……
每一项能力都上涨了200点，让许嘉在喜出望外的同时，却又有点忧虑起来。
因为自己的能力也出现了不平均，比如城府韬略和人脉网络明显比其他能力值要高出许多，就体现出了短板的存在。
可是在实际的工作中，明显的短板…恐怕不足以让自己应付越来越繁杂的局面啊！
想到这个问题之后，许嘉又看了看任务给予的奖励：商城点券10000点，以及商城免费借阅时间24小时。
这已经足够他学习很多新的内容了，于是也没有太多犹豫，直接打开系统商城淘起书来…
因为自己的“市场预判”实在是太低了，所以许嘉寻找的就是关于这方面的内容。
商城在这方面倒的很人性化，可以根据要求检索，否则那茫茫多的标题，许嘉怎么都不可能找到需要的东西。
然而……选定了内容之后，出现的标题，许嘉一个都看不懂：
？
？
？
……
许嘉傻眼了！
这些都是经济学的论文，大而宽泛，更重要的是贵得离谱…
排在前列的论文，仅仅一篇就需要上万的商城点券，可是在许嘉看来，这些内容对目前的自己毫无帮助。
“太可怕了！这都是什么啊？”
他苦恼的想着，只能在检索中接入“湖城”继续搜索。
在数量众多关于湖城房地产的研究论文和报道当中，许嘉选定了其中的几篇：
之所以选择这些内容的理由，是因为它们都被系统标注着一个“★”号，而且是从1979年至今的相关研究，至少能让许嘉对这座城市的发展有一个直观的认识…
而且其中还有关于众联集团的内容，更让他不得不看。
选定了这些之后，许嘉没有立刻借阅，而是先离开了系统空间，跑到大会议室里关上门，拿出了笔记本和笔…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他生怕有一些内容自己看过之后会遗忘，所以准备随时记忆，随时摘录。
做完这一切之后，许嘉才又进入系统空间，选择了免费借阅，然后一头埋进了学习当中……
……
临近傍晚，出去看房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回来了，唯独没人见到许嘉的身影。
“小许呢？”周楚倩挑眉问道：“他早上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了？过分了吧？”
她有些不悦的喊道：“有没有人看见过许嘉？”
“在楼上大会议室里呢。”租赁经理胡毅孝应道：“闷一下午了，也不知道在干嘛。”
金城家园店分上下两层，楼下用于门店的日常经营，有两间小会议室和一间经理办公室。
楼上则还有一个宽敞的大会议室，是用来举办区域会议使用的，平时除了打扫之外，也没人会上去。
闻言，周楚倩点点头，上楼推开了会议室，发现许嘉正聚精会神的在写着什么……
“小许，你在干嘛？一整天都不见你人影。”周楚倩的口气有些不悦，她是真的担心一个月拿到近30万提成之后，许嘉会就此骄傲自满，然后堕落。
这种情况，在中介公司里并不少见——运气好就能昙花一现，唯有持之以恒才能真的成为强者！
“整理一些读书笔记。”许嘉抬头，笑着对周楚倩解释：“我在准备经纪人资格证的考试，所以…”
周楚倩这才松了口气，无论如何，肯花时间学习都是好事情。
“能给我看看吗？”她问。
许嘉点点头，把笔记本递了过去，桌上还有他早就准备好用来装模作样的教材。
周楚倩看了看，没能看出什么花头了，她参加考试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内容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不过许嘉的举动倒是提醒了她，资格证三年期就要满了，她自己也要迎来第二次考试了。
“下次做什么记得跟我说一声，别老是玩神秘。”周楚倩叮嘱了一句，转身离开，许嘉笑了笑，拿着笔记本看着，对上面的内容依然感到无比的震惊！
其实这些论文都不算太长，一篇也就两三万字，但是里面的数据极其详实，包括很多历史上关键结点对湖城市场的影响，还有湖城本身的一些举措，都成为了现如今市场形成的因素之一。
作为目前国内房价除了帝都、魔都和鹏城之外第四高的城市，湖城是在最近数年间异军突起的，很快就超过了原本的第四名穗城。
尤其是在过去的2019年当中，湖城的人口净流入达到了55.4万人，其中，光是许嘉所在的夕霞区就流入了将近12万人。
而在这一年当中，这个城区也是房价上涨最猛的——全省最优质的教育环境，优秀的城区规划，新增的地铁线路和高速路、隧道，放宽的落户政策！
综合种种因素，许嘉认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为最终的林安新区做铺垫！
特别是年初开通的城市轻轨，以及在林安新区新建的几所重点学校分校…
当许嘉再一次打开系统屏幕，查看自己的能力值时，他发现自己的“市场预判”已经增长到了。
一个下午，他取得了150点的进步，只差34点，就可以进入高级领域了！
“果然，干海面吸水就是快…”许嘉想着：“一定是自己之前太弱鸡了，所以进步才会这么明显。这些，都只是基础中的基础而已。”
他大概搞清楚了，中级的市场预判水平，实际上还不能真的“预判”市场，只不过是能够理解，目前的市场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以及形成的原因罢了。
想要真的具备那种卓越的眼光，许嘉知道自己还需要做更多的努力！
就在他正想继续学习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李成浩来的电话…
“喂，李总！”他飞快接了起来。
李成浩在对面笑道：“小许，一起吃个便饭如何？”
“嗯？”许嘉立刻反应过来：“是贷款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你还真是敏锐啊！”李成浩赞道：“我晚上约了几个这方面的头头，到时候可能需要你来阐释一下具体的事情。”
“没问题，时间地点发给我就好。”
电话挂断之后，许嘉眨眨眼，对李成浩的活动能力有点惊讶。
30个亿的贷款总额，仅仅才一天就有眉目了？
不得不说，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富二代，想要赚钱的话，比普通人要简单太多了……
很快，李成浩的信息就发了过来，晚饭定在6点半，只不过地点有些奇怪，竟然是市中心某个小区里的住宅地址。
许嘉没有多想，看了看时间，收拾好东西后，想着可能要喝酒，便先把电瓶车骑回了家，随后打车到了那个小区门口。
……
李成浩的车子也在小区门口停着，见许嘉从出租车上下来，他也下车跟马瑞和于靖一起迎了过来。
“就不介绍了，你都认识的。”李成浩笑道。
许嘉跟他们分别握手，随后好奇道：“李总，今天都约了哪些人？”
“花奇、惠丰、普发、光达、光发…反正几家商业银行投资部的头头，我都喊来了。”李成浩应道：“你的任务呢，主要就是把回报给讲清楚。剩下的，交给我办就行了。”
许嘉闻言有些不解：“回报？这跟银行有什么关系？”
“呵呵~”李成浩笑了，揶揄道：“小许，别看你脑子灵活，能想到这种资源整合的办法，但实际上呢，对很多事情的了解还太浅薄了。”
马瑞接茬道：“许先生，这可是整整30个亿的贷款，如果批了这么大的一笔业务，一年光利息就是以亿计算的。
他们如果不从我们这边吃点甜头，怎么肯批呢？那不成真的只帮银行做业绩？”
许嘉怔了怔，明白了！
事情都还八字没一撇呢，今晚却要先开分赃大会了…
第95章：突然暴露的短板（5K，求订阅！求月票！）
许嘉跟着李成浩往小区里走去，边上有不少晚饭后出来遛弯的居民，令他不得不压低了声音，朝李成浩问道：“李总，如果真的要给好处的话…为什么还要找这么多人？
人多嘴杂，万一~”
“没有万一。”李成浩认真的回答道：“首先，30个亿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任何一家银行，除非是省级总行，否则都不具备供应这么大一笔资金的能力。可是那个级别太高了，才真的容易出事情。”
“所以我们多找了几家银行，做一次联合贷款，每家平均只要提供6个亿就够了，那么市级营业部就完全有权限批出来了。”
“其次，人多嘴杂是不存在的。我们跟他们也不止是做一次生意，他们也不止跟我们做生意。一旦坏了事，赚不到钱信誉扫地都是轻的。这种事情传出去的话，他们只会比我们更惨…”
许嘉闻言，突然想起了杭松庭那句“利益捆绑才是最牢固的关系”！
甚至，他后来还补充了一句“除此之外，亲情、友情和爱情，种种关系，大多数时候，在利益面前不堪一击。”
当时许嘉很想立刻反驳他的这句话，但是想了想之后，无奈的选择了沉默。
……
李成浩领着许嘉走到了小区最北面的位置，这栋楼位于小区中轴线上，南面是一个开阔的喷泉花园和一个游泳池，于是这栋楼就成了所谓了“楼王位置”。
来到大门前，他掏出一张门禁卡刷开了门，随后电梯里也限制楼层，需要刷卡。
“这是谁家？”许嘉问道。
李成浩微微一笑：“这个楼盘是众联开发的，有些年头了。当时特意留了顶层的两套打通，做成了一个私房菜馆。我爸弄的…然后，楼下的两层楼都是自己人买的。”
许嘉听了，忍不住感慨道：“为了应付政策，你们可真是用了不少对策啊。”
“民以食为天，饱暖思**，都是人性。”于靖冷不丁插了一句嘴，就像是在说“1+1=2”这样简单的事情而已。
终于走进了这家所谓的“私房菜馆”之后，许嘉真有种开了眼界的感觉！
房子里的装修极尽奢华就不必说了，按照他粗浅的经验来看，光是装修的花费恐怕就要高达数百万。
最牛β的是，东面房子外的露台上，竟然在屋顶弄出了一个迷你版的“小桥流水”！
一座小型假山立在中央，假山下面是一条短而蜿蜒的流水，跨国只有两三米长的小桥，是一个四方凉亭…
许嘉目瞪口呆的看着，难以置信！
除了这些，两套复式大宅也弄出了四个大套房，按照李成浩的说法，是偶尔用来接待外地朋友用的。
毕竟无论是他父亲李建硕，还是他自己，有很多朋友都是不方便或者不愿意住酒店的。
而且李成浩还告诉许嘉，类似这样的地方，在湖城范围内可不止一处！
参观完了这个休闲会所性质的房子之后，许嘉终于见识到了所谓“有钱人的快乐你想象不到”的冰山一角……
此时客人们都还没到，四个人便在客厅里坐下，吃着水果，闲聊起来。
“小许~”李成浩啃着一根羊角蜜，含糊的问道：“隆岗那边，你都联系好了吗？可别到时候我们钱批下来了，那边不要了…”
许嘉点点头：“我已经跟隆岗商会的常务副会长联系过了，他那边这两天正在接洽当地部门。
目前的打算是由当局作为见证人，将工商和税务部门核查过的，那些经营状况良好，只是资金流萎缩的企业统一登记，并且做一次资产调查，然后制定可借贷的额度。”
“当局插手，统一统筹吗？”李成浩点点头：“这还差不多。也就是誉州了，换了国内其他地区，由当局为企业做这种性质的见证，恐怕很难。我估计隆岗当局也被逼得很苦啊，万一核心产业大面积破产的话，估计当局的头头们，也都要下岗了。”
“没错。而且我们这边也要准备起来了，我最近会成立一家咨询中介公司，跟众惠签订正式的合同。然后我会让隆岗那边派一个代表团过来，签订三方合同。”
许嘉这番话说得理所当然，仿佛行云流水一般，让李成浩忍俊不禁道：“我发现一谈到钱，你的脸皮也挺厚的嘛？你就不怕我们知道了是隆岗，直接跳过你跟他们联系吗？20%的利润分成呢，上亿啊！”
“哈~”许嘉轻笑一声：“李总，上亿呢！如果你丢开我的话，我拿你也没什么办法，就真的只好去经侦大队举报众惠公司了…”
谈吐间，他直视着李成浩的双眼，眼神玩味而嘲弄，刺得李成浩猛然皱眉！
“你会吗？”李成浩缓缓问道：“还是说你一直都有其他老板，只是没告诉我们而已？”
“没有，我就是个苦逼中介而已。”许嘉应道：“就像你说的，谈到钱，我的脸皮很厚。更何况我没什么可失去的，鱼死网破的话，肯定是你更吃亏！”
李成浩哑然，怔了片刻，不可思议道：“你就不怕我对你下狠手？”
“拜托！”许嘉这次真的笑开了：“湖城可是全国最智慧城市，不说别的，你之前注册过绿码吧？一旦我出了什么事，只要发现你的手机轨迹跟我有重合，你猜下场会是什么？
信息时代的法治社会，你以为口号是喊着玩的？”
李成浩忍不住重新审视了许嘉一遍，心道他年纪不大，胆子倒真不小。不仅胆子不小，而且还对一些事情有着异于常人的深刻认知。
实际上，像他这样从出生就站在终点线的人，其实绝大多数都不会像别人想象的那样穷凶极恶。
相反，他们是最惜命的。否则的话，那么多钱可不就白瞎了？
“牛β！”他只能朝许嘉竖起大拇指。
“周哥？”许嘉看着他的想法，有些好奇，这个所谓的“周哥”…
如果连李成浩都要管他喊“哥”的话，恐怕来头很大呐？
而且，手套？
许嘉心中“呵呵”了一声…
他倒是不介意当李成浩的手套，只不过不会一直甘于只是手套罢了。
……
几人又聊了一些关于这笔生意的细节之后，李成浩宴请的客人终于到了。
这几位虽然是各大商业银行市级的投资部负责人，但也是第一次来到圈子里只闻齐声未见其实的李家私房菜馆，于是都在李成浩的热情带领下，看新鲜似得逛了一圈，尤其是看到了天台上的小桥流水后，更是纷纷称奇。
平时可都是省行的大佬才有资格被李建硕邀这里来的。传言中，这里的大厨都是众联集团旗下酒店的顶级大厨轮番值岗，水平绝对不是外面一般的饭店可以相提并论的。
等众人落座，李成浩开始给许嘉一一介绍之后，终于开席。
许嘉是个粗人，倒没觉得这些菜有什么特别的，还不如浇着肉汁的白米饭来得开胃，所以也没什么食欲，只是认真观察着那些人…
许嘉看了一圈，发现果然像李成浩说的那样，贷款其实根本不是问题，问题只在于怎么喂饱这些人！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正酣，话题也终于从风花雪月转入了正题。
普发的轻咳一声，开口说道：“李总，关于你们这一次的贷款申请，按说既然连周总都参与在里面，我们肯定是很乐意合作的。只不过现在额度虽然多，但质押贷款还是有点敏感呐，更何况还是债权质押…”
“我们这边也有同样的顾虑。”见有人开了头，惠丰的立刻接茬道：“我们在湖城的业务其实一直不大，相对于贷款业务，其实更注重投资领域的成绩。所以利息方面…”
两人都是话说到一半就停下了，故意勾搭着李成浩自己开口出条件。
另外三个人则很明智的选择了观望，有两个人试探足以，可以等着李成浩表态…
然而李成浩则是扭头看了许嘉一眼。
许嘉会意，开口应道：“我们质押的是所有债权。不得不说，这对于你们是稳赚不亏的业务。光是债权价值已经达到了至少35个亿以上，只是贷款30个亿的话…
无论怎么算，我都觉得你们应该祈祷最好我们还不上贷款，然后稳赚那5个亿，一下子就是16%的收益。”
闻言，几位银行的代表都看着许嘉，有些诧异。
之前李成浩只是向许嘉介绍了他们，却没有向他们介绍许嘉…
众人都搞不清楚这个年轻人的身份，于是又看向了李成浩。
“他是我的合伙人，也是这笔生意的策划人…换句话说，其实他才是操盘的，我只是办事的而已。”李成浩揶揄一笑，喜闻乐见的把许嘉给卖了。
有了他的回答之后，光达的那位很快就问道：“许总，不知道你们把这笔贷款放出去之后，准备收取多少利息呢？”
许嘉挑眉反问：“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额~”那人一下子就愣住了，眼中尽是不解，但还是倔强的应道：“我需要知道一下你们的回报，以此来预估风险…”
“风险？”许嘉哼道：“我不是已经把话都说明白了吗？这是质押，又不是信贷，你们能有什么风险？”
“话不是这么说的…哎~李总，你看这？”那人只能向李成浩求助。
但是许嘉却抢道：“我实在是不适应你们这样话里有话的说话方式，不都是想赚钱么？有话就不能明说？”
“直接点吧，你…”许嘉点了点其他几人：“还有你们，想要多少份额？”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很尴尬，空气突然就安静了！
一般来说，聊这种事情大家都习惯于隐晦一点，谈笑风生之间不着痕迹的把生意聊好，才是追求的境界。
谁知道这个神秘的年轻人一上来就直接要扯掉虚伪的面具？
未免过分了吧？
反倒是李成浩眼前一亮，对于许嘉的直接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欣赏。
“李总，许总！”一直没说话的光发那位忽然开口道：“既然二位想直白一点，那我就先挑明了吧。至少也要告诉我们回报率，才好做决定嘛。要多了，你们不舒服，要少了，我们不舒服。互利互惠嘛…”
“这还差不多！”许嘉哼笑道：“30个亿，一分五到两分，也就是20%-24%的年化利息。保守估计，至少6个亿以上的收益。”
“嘶~~~”
几人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狠呐！太狠啦！
他们给众惠投资的贷款，利息撑死了也就是月息3厘左右，一年也就1个亿多点的利息。可是被这么倒了一手之后，众惠公司就能净赚5个多亿？
要不怎么都说中间商赚钱呢？
这未免也太凶残了吧！
但是现在知道了具体的预估收益之后，几人的心思一下子就活络了起来…
“利息我能给到2.8厘，但要出资10个亿！”普发那位立刻说道：“同时，我要2%的收益！”
这就是抢蛋糕的时候了！
他们的谈判资本，就是利息越低，出资越高，则意味着为生意争取的利益越高，于是也就能要求更多！
“你这就不厚道了！凭什么你出10个亿？我还想出10个亿呢！”光达的不悦道：“再说了，就算没有你…我们几家也能拿出30个亿，几位，你们说呢？”
“没错。”惠丰的应道：“大家都是同行，谁也别想着占便宜。最终怎么定，还得李总和许总来定！”
闻言，几人也都停下了争辩，扭头看向了两人……当然，主要还是看向李成浩的。
李成浩此时此刻觉得很神奇！
这帮人平时也算来往得多，一个个总是人五人六的，装成高端金领的气质，追求着风度翩翩，谈吐儒雅。
可是被许嘉扯掉了面具之后，真正的嘴脸一暴露出来……
也太尼玛欢乐了一点吧？
“许总~”他故意调笑起来：“你说吧，怎么定？”
听李成浩这么一说，他们又转向了许嘉…
许嘉看了看他们，微微一笑，扭头朝银行的几位，认真的问：“几位，是不是都能拿得出10个亿？”
几人一听，连忙都应声，表示10个亿没问题。
“难道…？”惠丰那位问道：“你准备追加贷款额度？可是质押资产到不了50个亿吧？”
“谁告诉你我要追加的？”许嘉摇了摇头：“很简单，2%一家，10个亿，我只选利息最低的三家！现在，10分钟之内，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几个人都猛然愣住了！
平时一些小的贷款业务，都是别人朝着他们求爷爷告奶奶的，只希望能够高抬贵手，大笔一挥…
可是现在却反过来了！
自己不但要上赶着给对方送钱，并且还得拼命的压低利息？否则就会被踢出局！
但是…
总有但是，2%的收益，至少也是一千多万了！就算还要跟自己的头头分账，起码也能一下子捞几百万！
至于银行赚的利息？跟自己有半毛钱关系吗？
于是乎，这次不需要许嘉再催促了，他们立刻分别起身，找了个角落开始疯狂的打起电话来。
李成浩见状，忍不住朝许嘉点点头赞叹道：“还是你有办法，也确实够狠啊！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留…”
“回头你给出局的人介绍一点其他的贷款业务，或者给他们本人送点实惠吧。生意归生意，情分是情分嘛，关系被搞僵了~”许嘉的口吻像极了大人教育孩子。
李成浩一愣，故作恼怒道：“你现在是在教我做事吗？你踢人出局，我掏钱给你擦屁股？你怕不是在逗我！”
“不然呢？”许嘉瘪瘪嘴：“就算每家都压到1.5%，5家也要分出去7.5%，现在只要分6%…1.5%可就是近千万！我帮你省了这么多钱，让你掏点钱怎么了？”
“你他么算账挺快啊！”李成浩扑哧笑了：“不过，够机灵！也就是你了，就连我…都不敢轻易踢人出局呢，能把他们请来就已经是给面子了。”
“亏的恐怕也不是你的面子吧？”许嘉玩味的问道。
还没等李成浩回答呢，门铃“叮咚”一声响了……
李成浩有些诧异，这里今天明明只安排了自己这一局，还会有谁在这个时候跑来？
他起身迎了出去，片刻之后，领着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
一看见那人，马瑞和于靖也连忙起身，甚至有些谄媚的打招呼道：“周总好！”
“小许，给你介绍一下，周曦，你喊周哥就行了。”李成浩认真道，随后对周曦问道：“周哥，你怎么来了？”
“心里挂着这件事放不下，就过来看看。”周曦的笑容很有亲和力，朝许嘉伸手：“小许，你好，我叫周曦！很高兴认识你！”
许嘉同样露出微笑，知道他就是李成浩的那位“周哥”了。
然而就在他看着对方，想要看穿他的真实想法时…
系统却只给出了一个条信息：
许嘉怔了半秒，心中已是一片骇然！
他之前一直以为读取他人思维是一项常驻的功能，却没想到，竟然跟能力值息息相关？
致命的短板，终于在最要命的时候暴露了出来……
第96章：临时抱佛脚（4K，求订阅！求月票！）
强烈的危机感一下子在许嘉心中爆发！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习惯于依赖系统的功能，直接读取到别人的买卖目的，或者是真实想法。
所以当这一切突然消失之后，就难免令许嘉陷入了短暂的惊慌当中。
好在他的“城府韬略”已经达到了高级水平，起码在心中无比震惊的同时，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的不对劲，依旧是眼神坚定，笑容自然。
“周总好！初次见面，幸会！”
鉴于双方只是初次见面，虽然李成浩那么说了，但许嘉还是坚持先把关系定义在“合作伙伴”上面。
否则一下子就喊“哥”，要么显得谄媚，要么显得轻浮，都不是什么好选择。
其实这是很多人在生活中都会犯的错误，急于把关系拉近，急于能够“说得上话”，急于在对方面前加深自己的印象……
但实际上，一个人能让别人记住自己的理由，就只有能力、财力和影响力几种而已。
没有这些，只是口头上称呼的接近，不但没有任何意义，甚至还有可能拉低自己在对方眼中的分量，得不偿失。
所以在关系没有更进一步发展之前，不卑不亢的态度，才是保障自己利益的前提要素。
果然，听许嘉只是礼貌的客气了一句而已，周曦眼中的赞许转瞬即逝，却被许嘉给捕捉到了。
虽然他还不知道周曦的具体身份背景，可单就凭李成浩在他面前都表现的如此谦虚这一点，就足够判断周曦绝对不简单。
像他这样的人，平时身边的舔狗一定很多…
“怎么有点‘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的感觉？”许嘉心下暗笑。
周曦看了眼空旷的餐厅，朝李成浩问道：“我刚才看银行的人都在外面打电话，什么情况？事情怎么样了？”
“哈~”李成浩得意的一笑：“周哥，你绝对想不到小许有多牛β！”
说着，他玩味的朝许嘉看了一眼，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讲了一遍。
闻言，周曦略感诧异的挑眉，哑然笑道：“这么说，是准备踢出去两家？”
他点点头，朝许嘉赞道：“不错！化被动于主动，否则的话，他们还真以为是我们上赶着求他们呢！”
“是这么个道理。”李成浩附和：“不过我也没想到银行方面这么生猛，印象中…10个亿的贷款应该要省行审批了吧？”
周曦摇了摇头：“盖个章的事情而已，没那么复杂，又不是上百亿…”
“更何况是稳赚不赔的质押贷款，而且还是湖城的不动产，这可以说是今年最硬的资产了。”许嘉适时补充了一句，引得两人齐齐点头。
“江省的硬实力啊！”周曦有些感概的应了一句。
这个情况说起来还有点神奇…
自从去年腊月里爆发了那件大事之后，为了战胜它，全国范围内的所有商业活动几乎都进入了停摆的状态。
这种局面导致的结果就是，全国绝大多数的省份第一季度财政收入都出现了断崖式的下滑。
比如最严重的天灾中心鄂省，第一季度财政收入增速下降超过了47%，相当于腰斩。
然而就是在这种严峻的形势下，江省却出人意料的成为了全国表现最好的省份——第一季度财政收入增速下降仅为5.1%，几乎没有影响。
并且，这种亮眼的经济表现只是次要的…
更重要的是，作为天灾后第一个启动了一级响应的省份，江省当局展现了无与伦比的魄力、责任和担当，尤其是在另外一些省份的衬托下，显得尤为亮眼。
包括数次境外飞机空投，为了妥善安置相关人员，湖城作为省会城市，更是直接征用了市D校的宿舍作为隔离点。
封锁次级道路，主干道全部设立预防卡点，社区大排查，绿码通行……
种种措施，虽然给人们带来了些许生活上的不便，却也极强的增加了人们的安全感！
正是这种安全感，使得在农历新年过后的二三月份，湖城迎来了一轮爆发式的房屋成交浪潮…
再加上人口净流入的红利，以及即将举行的亚运会等等利好消息，湖城的房地产市场，虽然目前成交量已经下滑后趋于稳定，但价格却坚挺的犹如吃了蓝色小药丸一般……
这也导致了湖城一跃成为备受瞩目的城市之一，就连D音上都冒出来一大堆营销号开始胡乱解读起湖城的现状。
总而言之，湖城的房子，现在属于抵押的硬通货之一……
“说起来，当时楚教授之所以会提出以房养老的计划，跟现行的市场也有很大关系。”周曦解释道：“上头拨出来那么多钱用来恢复经济、刺激消费、加强民生保障…
正因为有了这些大前提，以房养老才能被包装成‘中枢扶植’，从而取信于人…百安公司当时用来宣传的红头文件，基本全都是有据可查的，否则的话…”
许嘉一听，有些好奇的问：“周总，这个许教授…到底是哪所学校的教授？能把大环境和实操结合到这种程度，水平相当的高啊！”
“江省当局的特聘研究员呢，享受特殊津贴的…水平能不高么？”李成浩说了一句，却在周曦的眼神暗示下立刻闭嘴。
两人的这个小动作让许嘉有些纳闷，他看了看周曦，发现对方的视线也投在了自己的身上…
系统却依然是那句，让许嘉识趣的也闭上了嘴。
“不行，必须尽快提升‘慧眼观人’的等级了，否则这样处处只能靠猜测，对自己实在是太不利了！”
许嘉如是想着，毕竟这可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人际交往，而是实实在在的，涉及到了数以亿计利益的接触！
如果不能明确知道周曦的所思所想，且他本身也没有表达意愿的话，则很有可能造成交流不畅而导致最终的失败…
念及此，许嘉微微欠身：“我去一下洗手间。”随后转身走了出去。
当许嘉离开之后，李成浩有些不解的对周曦问道：“周哥，刚才…？”
“他现在还不适合接触到楚教授。”周曦知道他在问什么：“这个年轻人很聪明，至少对于隆岗的资金困境，以及我们的局面和能量之间的资源整合，玩得非常漂亮！
他如果跟楚教授勾搭上的话，我怕我们玩不过这两个人。”
对于李成浩，周曦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浩子，论能力论本事，我们其实并不是强者，无非是比一般人命更好一点。所以，我们只能利用好有价值的人，才能实现自己的目的。明白了？”
李成浩闻言，认真的点了点头，蹙眉深思起来。
……
走出餐厅包间，许嘉看见银行的那几位分别在阳台上，路露台行，两条走廊的尽头，以及卫生间里，各自打着电话，表情严肃，眼神凝重。
好在房子里卫生间很多，他换了另一个远些的卫生间，将马桶盖子全部放下，端正坐好，随后心念一动，意识下沉，进入了系统空间当中。
在系统空间里，现实世界的时间流速的停止的，这也就给了许嘉临时抱佛脚的可能性…
他很快就打开了系统商城，开始按照“社交、情商、人际关系、人性”等关键词开始检索。
系统商城这一次也非常给力，直接出现了三本打着“★”号的书籍，分别是：
、以及。
前两本书的作者是同一个人，著名的历史学家吴思。
现如今，“潜规则”这三个字已经被很多人熟知了，而这三个字的首创，就是吴思出版于2009年的这本书。
在这本书里，作者通过对历史上的事件拆解，表达了其核心的观点：这个世界上其实并行着两种规则。
一种是明面上的法律和道德，即所谓的“明规则”。
而另一种则是实际生活中的办事方式，也就是“潜规则”。
一件事情想要办好，往往需要同时符合“明规则”和“潜规则”。
如果违反了明规则，则名不正言不顺，本身就是违法违规的事情；可要是违反了潜规则，虽然有各种义正严词作为底气，但事情就是办不好。
而吴思的另一本书，相比更震撼人心！
在这本书当中提出了“元规则”的概念，即“凌驾于所有规则之上的一种规则”。
比如那句“枪杆子里出政权”，就是元规则的一种直接表达方式…
又比如联合国当中的五个常任理事国，相对于其他的成员国来说，就是“元规则”。
“暴力最强者拥有最高否决权”，这句话几乎将世界的真相阐述的淋漓尽致！
但这些内容并不是最震撼许嘉的，毕竟“拳头大就是硬道理”，或者“有钱就是硬道理”，这些符合元规则的事实，对于许嘉这一代人来说已经不难理解的。
真正让许嘉看的目瞪口呆的，是书名中的那个词的概念——血酬！
这其实是一个关于资本压榨的概念，既“对于资本而言，一切事物都是有价格的”。
生命是无价的！这句话是普世价值观。
然而“血酬定律”却明确的评估了人命的价值：一个人，一条命，多少钱，怎么算，在不同背景及事件当中的评估方式……
经过下午的论文研读之后，许嘉的免费借阅时间还剩下20个小时左右。
但光是这两本书，许嘉就生生用去了15个小时…
那些利用历史上各种事件来解析的深层次规则，让许嘉渐渐开始发现，原来在人际交往当中，尤其是利益纠葛当中的许多真相。
而想要看穿一个人的目的，无非就是套用这些规则去推断罢了。
比如这一次“以房养老”的惊天骗局，几乎就是中“摆平规则者”这一节的翻版而已。
书中只用了一句话，就让整件事情变得无比清晰起来：清朝的京官比外官穷，于是京官凭借权势和影响关照外官，外官则给京官送钱送东西。
许嘉记得，周曦可是明确说了，这一次“以房养老”的骗局之所以能够成功，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因为确实有相关的“红头文件”下发。
这些种种，都让许嘉在“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和“怎么做这件事”的理解上，有了跟自己认知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最后那本，实际上是一本讲述男女婚恋关系的书。
当许嘉一开始翻开这本书的时候，还以为系统抽风了，自己现在要的是洞悉人心的能力，推荐一本男欢女爱的书有什么意义？
但是当他开始阅读之后，这种感受立刻消失了！
这本书将的虽然是男女间如何算计和如何搏弈的内容，但是只要把两性关系代入到社交关系中…
简直就是社交神作！
许嘉甚至有些后悔在前两本书里花费了太长的时间，而导致他只剩下四五个小时来看这本书。
不过一直到免费借阅时间结束，书凭空从许嘉手中消失的时候，他心里已经对周曦有了一个相对准确的判断了…
“呼~~”
聚精会神了20个小时的许嘉，长长的深呼吸了一次，开始在脑海中复盘那些内容。
因为时间太紧张了，导致很多内容已经开始变得模糊…
随后他查看了一下几本书在商城中的价格：
：50000点商城点券；：80000点商城点券；：100000点商城点券。
就没有一本是他买得起的！
许嘉特意查了一下，还在这几本书在现实当中都还能够买到！
他已经决定回去之后要立刻把这几本书买来好好研究了。
……
从系统空间出来之后，许嘉虽然疲劳，但是精神却无比的亢奋！
因为他“慧眼观人”的技能，已经从一跃提升到了！
仅仅只是将三本书大致看了一遍而已，就有350点的提升…
许嘉对这几本书的内容之深刻，有了更明确的认知！
洗了把脸之后，他照了照镜子，除了双眼有些血丝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妥，于是走出了卫生间，回到了包间里。
而当他再一次看向周曦时，关于他的资料终于显示了出来：
“连系统都无法估算的收入？”
许嘉皱眉，周曦的背景复杂程度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说明…只要不翻车，周曦赚多少钱都是有可能的！
“呵~”许嘉心中暗笑：“没想到他才是一条真大腿啊！但是我真的有那种价值让他必须‘利用’吗？”
“看来，我也得想办法装成更粗的大腿，让他来抱我才行！否则的话，可就真的成工具人了！”
念及此，许嘉坐下，笑问：“周总，其实在这笔生意里，我还偷偷捞了一点外快，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如果有你的帮忙，我相信一定可以做得更大！”
“喔？”周曦好奇心起：“是什么样的生意？”
许嘉微微一笑，开始了他的表演……
第97章：捡到宝了？（求订阅！求月票！）
“周总，你觉得现在最火热的销售模式是什么呢？”
许嘉反问道。
周曦认真道：“当然是电商直播带货，连“OMG”这样一句话都可以被注册成产权，网络的力量实在太可怕了！这是一个时代的浪潮呐~
其实这种变化是很明显的，尤其是官方当局的态度。以前对这些事情是不闻不问，听之任之，非常的抗拒。
但是现在不同了，多少地方的前几把手亲自露脸直播带货？也有很多地方，就因为网络的力量实现了脱贫致富…”
周曦似乎很习惯于这种由点到面，有面到立体的展开式讨论，但是说到这里他忽然笑道：“所以你们准备做电商？这倒是个不错的路子，有第一手的货源，只不过销售渠道的话？
你的意思是，想我帮你牵一下头部网红的线吗？”
“头部网红多没意思？”许嘉揶揄道：“无非就是打价格战而已。现在卖东西不加上‘全网最低价’这句话，他们就跟不会卖似的。厂家跟头部流量合作，现在是广告意义大于销售意义。”
“那…？”周曦还真有些纳闷了。
许嘉说的话他自然是懂的，头部网红的议价权极大，坑位费相当于广告费，至于销量？
在那种价格下，只要有流量，就算放条狗在直播间里……
效果说不准更好呢！
“我们准备自创品牌，自己捧一些主播出来。”许嘉认真道：“直接由厂家和直播公司出资做一家网红孵化公司，主播以提成的方式赚取佣金，而不是以分成和坑位费的方式。”
周曦闻言，蹙眉问：“你是准备用霸王合同绑定主播？”
许嘉直接点头：“按照销量分档提成就行了，既然要砸资源捧出来，总要先赚几年再说吧？”
“那直播公司……？”
“我有渠道。”
周曦笑了：“我可以把这理解为…你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而产生的行为吗？”
“是的。”许嘉憨笑。
既然众惠公司是借贷给隆岗的企业，虽然有质押，但绝不可能像“以房养老”一样空手套白狼，而是非常正规的借贷。
所以保障利息的收入，才能保障他本身20%的份额。
周曦如是想着，随后又问：“那你说我能帮你们什么？各方面资源你都整合好了。”
“电商方面是万事俱备了，但是地摊呢？”许嘉咧嘴一笑：“别忘了，地摊小商品可是去库存的大杀器啊！”
“你还准备做批发？”周曦这下真的有些惊到了。
不过许嘉却胸有成足道：“没错，既然国家要扶植地摊经济，连城管都开始找人摆地摊了…我们响应也是应该的嘛。
所以，我可能需要一些相关的人脉对接，比如夜市管理处，城管，市政之类的…
初步的设想是，电商走中高端路线，批发则以量取胜，大概就是这样了。”
“没问题！”周曦点头应道：“我不但能给你所有需要的资源，而且还不需要你再多花一分冤枉钱…”
“那就再好不过了。”许嘉礼貌的颔首道谢。
两人话刚说完，银行的那几位也都打完了电话，陆续回到了包间里。
只不过他们一看周曦竟然也在场，一个个的表情立刻变得比之前还要紧张了起来……
在他们的视野中，李成浩本来是很容易应付的，但是莫名其妙多了个许嘉，就已经让他们措手不及了。
可是现在，周曦又来了……
这个在投资领域犹如火箭升空般迅猛蹿升的天才，当年就在圈子里闯下了偌大的名声。
在沉淀数年回归之后，这是他的第一个大动作，他们自然无论如何都想要分一杯羹！
跟这样的天才一起做生意，实在是太省心的一件事情了。
更何况，周曦还有雄厚到令人咋舌的背景…
事实上，江省电业和江省烟业在投资领域内也是巨无霸一般的存在！
一个是中枢直管的超级产能集团，另一个则是地球第一企业…
周曦背靠父母，相当于便是背靠着两大财神爷！
所以在这些人的眼中，他不仅仅代表着这一单生意，还代表着电业烟业和银行之间一种微妙的关系。
否则的话，他们好歹也是湖城这个省会城市的投资负责人，又怎么可能被周曦一个电话就上赶着来送钱呢？
现在正主就坐在面前，他们也刚刚拿到了跟上级商量后的最终结果……
“各位，说说你们的底牌吧？”许嘉却在这时抢道：“千万不要因为周总在这就有什么顾虑…”
可虽然他这么说了，但几人却更加顾虑了！
面对周曦，已经不是能不能吃到这块蛋糕的问题了，而是会不会得罪他？
万一自己给出的条件比别人差怎么办？要是周曦觉得自己不给他面子怎么办？
一时间，种种疑虑都出现了，几人也越发的凝重起来~
“要不我还是先走吧？”周曦是个人精，当然知道他们在顾虑什么：“我就是顺路来转转而已，没别的意思。”
“那怎么行？”光发那位忙道：“平时想请周总都请不到，难得有机会，一定得喝两杯啊！”
这边的三人齐齐看向了他——这么主动？恐怕拿到的条件非常好哇？
果不其然，他一边起身给周曦倒酒，一边笑道：“周总，刚才我已经跟行长聊过了，关于贷款……”
“等等！”许嘉忽然喊道：“别急着说~”
他在众人的目光中起身，出去取回来纸笔，分别递给他们后道：“这样，你们也别直说了，写在纸上。免得听见了别人的条件之后，心里又有压力。”
“周总~”他转向周曦：“不为难他们，对吧？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周曦眼前一亮，乐呵呵的点头：“小许说得对，以后合作的机会还有的是。”
闻言，几人面面相觑，慢慢放下了心中的顾虑，在纸上开始写了起来……
而周曦则是对许嘉赞许的点点头，用眼神示意他做的好。
“小许，等吃完饭，一起去喝杯茶吧。”周曦主动说道。
许嘉笑眯眯的点头应下…
第98章：撑死的都是胆大的！（4K，求订阅，求月票！）
很快，银行的几位就把自己的优惠条件写在纸上，递给了李成浩。
李成浩看都没看就递给了周曦，有周曦在这，还轮不到他来做决定…
然而周曦却也只是扫了一眼，就又把纸条都递给了许嘉。
“周总，这……？”
“既然是你出的主意，就由你来做决定吧，用人不疑嘛。”
周曦的笑容很有亲和力，让许嘉心里不由自主的生出一丝亲近来，同时还有些许的感动。
事关30个亿的贷款，决定权就这样到了自己的手里？
许嘉认真的看了周曦一眼…
许嘉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如周曦所预料的那样，有一种千里马遇伯乐的畅快感受，那种被信任的感觉是非常美妙的！
哪怕他看透了周曦的目的，也依然觉得这个人的心胸开阔，格局高远，或许是自己可以追随的人…
追随！
许嘉心中猛然一惊，随即暗自苦笑！
“这就是收买人心的手段吗？好险~”许嘉缓缓接过纸条，认真看了起来。
第一张就是光发银行的，正如之前预料的一样，他那么主动，开出来的条件果然相当优厚——首先是利息，月息只要2.4厘。
这相当于年化利息仅为2.88%！
相对于年化利息普遍高达6%-9%的一般银行贷款来说，2.88%的利息，跟白送都没什么两样了。
由此可见，为了赚取他们个人的利益，这帮人已经完全枉顾银行的利益了。
只不过光发银行开出如此优厚的条件，也是有要求的。
他在纸条上写着“要求出资15个亿，并且要3%的分成。”
许嘉看着这些内容，脸上不露神色，翻到下一张…
花奇：“出资10个亿，利息2.6厘。”
惠丰：“出资15亿，利息2.2厘。要求3%的分成。”
普发：“出资10个亿，利息2.35厘。要求2.5%的分成。”
光达：“出资10个亿，利息2.5厘。”
很明显，能够呀利息压到2.5厘以下的银行，无一例外都提出了额外的要求。
许嘉看完，把纸条随手扔在桌上，看着几人笑道：“看来我们贷款总额还是太小了…这加起来都有60个亿了。”
李成浩忍俊不禁道：“那也没办法了，希望下次我们的项目还能有这种积极度就好了~
不出意外的话，年内我们就会拍一块地来做开发…”
“那么，可不可以这样？”许嘉朝周曦建议道：“今天没能合作的两家，我们下一个项目优先找他们？”
“没问题。”周曦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有了他的这句保证，许嘉发现几人的表情明显放松了下来…
很自然，下一笔业务，毫无疑问也会有相应的分成，只要能赚钱，早一点晚一点，都好说嘛。
于是许嘉也就不再担心得罪了几人，直接说道：“徐经理，王经理，要不你们就等下一次吧？”
花奇和光达的两位一听，默默叹了口气，脸色黯然。
不过既然有了周曦的肯定，这个结果也就没那么难接受了。同时他们也很好奇，另外三家究竟开了什么条件？
另外三人一听他们两个出局了，脸上顿时兴奋起来！
但还没等他们露出笑容，许嘉又道：“另外三位么，可能没有把我刚才的话听明白。”
他严肃起来：“每家10个亿，2%的分成，这是我们的价码，可不是跟你们商量。
所以…”
三个人顿时局促起来，瞪圆了眼睛看着许嘉。
“利息就按你们提出来的计算，但贷款额不变，分成也不变。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
我相信徐经理和王经理可能也不想苦苦等待等下一次合作。”
闻言，周曦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许嘉，心情非常美丽！
这一手玩得漂亮啊！
刚才那些纸条上的内容他虽然只扫了一眼，却已经记住了。
许嘉先是用出局来逼迫几家银行开出各自最优惠的条件，以争取跟自己的合作，然后又反手一巴掌，把对方提出的要求全盘否定，再用出局的威胁来保障自己这边获得最大的利益！
周曦心想，就算是自己恐怕也做不到这一点。
毕竟他的身份跟许嘉的身份不同，还要顾及一点所谓的“眼光和格局”。
像这种谈判的时候，他就不能显得太过于锱铢必较，否则反而有损他自己的名声…
但许嘉不需要！
他不需要“大气，有格局，有气魄”之类麻烦的评价，他只是代表己方利益的人而已。
也正因为这样，这一次的结果，周曦非常满意！
银行的那几位也听得直皱眉头…
他们之所以会付出那么低的利息，完全是冲着多出来那1%或者0.5%的分成。
几百上千万的利益，才是促使他们这么做的根本原因。
但是现在许嘉却张嘴就直接推翻了？
“怎么样？如果不行的话…”许嘉看向另外两人：“你们愿意匹配他们的条件补位吗？”
“不必了。”惠丰那位很快应道：“我同意你的条件。”
一见有人表了态，生怕被别人顶掉位置的两人也连忙点头应道：“我们也一样，毕竟是周总复出后的第一笔生意，于情于理都应该支持一下才对。”
“那就这么说定了。”许嘉说完，看了周曦一眼，见他朝自己微微颔首示意没问题，才又对李成浩点点头，把话语权交了回去。
李成浩会意，知道周曦要跟许嘉单聊，于是便道：“几位，要不跟我去基金会坐坐吧？我们那弄得还可以~”
众惠基金会虽然在手续上还有些问题，但在圈子里已经声名鹊起了。
现在正事谈完了，大家也都想沾一沾这大金主的光，到那只闻其名未见其实的“基金会”里去见识见识…
周曦则是自顾对许嘉问说：“小许，我们换个地方如何？”
“好！”许嘉当即应下，他也很想知道周曦到底还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的？
……
最终，在李成浩的招呼下，几个银行的人跟着他走了，许嘉则上了周曦的车。
原本许嘉以为按照周曦如此夸张的背景和财力，就算不是坐迈巴赫或者劳斯莱斯这种高调车型，至少也应该是奔驰S级或者宝马7系以上吧？
然而到了楼下之后才发现，周曦不但没有司机，车子也是一辆低调到有些过分的国产红旗H9…
周曦看着许嘉明显有些诧异的眼神笑道：“这可是国货之光呐！你不觉得它的外形很像劳斯莱斯和宾利的结合体么？它是设计师就是前劳斯莱斯的总设计师…”
“外形确实很漂亮！”许嘉其实并不太懂车子，只了解一些比较知名的品牌和车型。
至于红旗？
真的很少会成为商人的座驾，由此许嘉也有些怀疑起周曦的背景来。
从李成浩对他的态度可以看出来，周曦的背景肯定比李成浩更强大。而李成浩已经是江省龙头房企的继承人了，比他还厉害的话…
那就只能是个高级衙内了！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也只有高级衙内才有那种凭一己之力整合企业资本和银行资本的实力！
更何况…不怕车头立着小金人，就怕红旗上立着话筒啊！
对于车子价格和品牌的选择，在这方面可是很有讲究的。
“上车吧。”周曦自己坐进了驾驶室，许嘉则很懂事的坐到了副驾驶上，没敢往后座去。
这时才晚上8点左右，时间还早，周曦开着车，载着许嘉到了御临湖西面虎贲泉景区深处的一个茶舍。
茶舍里原本一片漆黑，没有半点亮光，还是周曦打了个电话之后，才从边上的村子里匆匆赶来一个老汉打开了门，放两人进去。
“这家茶舍是我弄的，在这存了真正的明前茶，偶尔会请好朋友来品品。”周曦领着许嘉进门，介绍道：“从古至今，最好的明前茶都是贡品，但就算是帝都里的大人物，喝的其实也是次一等的了。
真正虎贲泉泡的明前茶，其实根本就不会离开虎贲景区，都被各种各样的人瓜分，然后存在这样的茶舍里。”
许嘉饶有兴致的看着，茶舍里灯光明亮却不刺眼，摆设更是简约到了极致——除了几个架子上摆放着一些古玩之外，就只有一张放着茶具的茶桌和一些蒲团，地板上铺着席垫子，让人席地而坐。
除此之外，至少超过150平方米的茶舍再没有多余的东西了。
两人一起坐到了茶桌前，随后老汉又拎来一桶泉水后，周曦朝他点点头：“胡老师，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一会我走了再告诉你。”
“不用我帮你泡茶吗？”老汉问道。
周曦笑了：“跟你学了那么久的茶道，也该自己练练手了。”
老汉点点头，安静的离开。
“你可别小看这位胡老师，他是小笠原秀道的徒弟，‘小笠原流’煎茶道的传承人之一。”
周曦继续说着：“这件事说起来其实很尴尬，煎茶道起源于唐宋时期，后流入霓虹，成为了最顶级的茶道流派之一。结果到了现在，华人想学煎茶道的话，还要漂洋过海去霓虹才能拜师学艺。
我们自己的传统文化，却被外国人保护得最好。你知不知道，霓虹那些茶道大师，每年都要到湖城边上的径山茶庄去开茶道大会？那里是茶圣陆羽当年的隐居之地。
还有那里径山寺，宋朝时鼎盛一时，是江南五大禅院之首，还是霓虹佛教的发源地。它在国内只是个没什么名气的旅游景点，但是每年霓虹的大和尚，可都是要跑来朝拜的！”
“只谈风月，不谈实际？”许嘉心中有些疑惑于周曦说这些的意义。
如果说他是带着个曼妙少女或者达官显贵，说这些装装β还算正常，可自己只是个卖房子的经纪人呐！
念及此，许嘉认真的看着周曦，却见对方也看着他，四目相对的瞬间，周曦的眼神仿佛要刺穿他的思维一般…
“是觉得我跟你说这些没意义吧？”周曦顿时笑了：“如果我告诉你，这里除了我偶尔来喝喝茶之外，还是胡老师的教学工作室呢？”
“你知道湖城里有多少贵妇都是他的学生吗？他每周只在周末讲两节课，每节课卖8800块，限20个学生，现在已经卖到后年了…”
许嘉一愣：“一周工作两天，一年赚1800多万？我艹~”
他粗鄙的语言让周曦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他最早的一批学生就是我介绍的，也只需要介绍这一批，后面就源源不断了。全国各地都会有人跑来，只为了听他的课。”
“所以，他每年的收益都要分给我60%！对了，他每年可不只赚1800万…光是卖茶叶，他一年的收入恐怕就超过5000万！毕竟，他还有很多学生嘛，也有自己的公司…”
许嘉看着周曦灼热的眼神，沉吟两秒，随后说道：“周总，我们再合作一个茶叶的商品吧？像小罐茶那样，包装一下，论克卖，一杯就卖二三十块，利润爆炸。
目前这个领域里也只有小罐茶，我们应该不难打开市场…”
“……”周曦愣住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周曦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问出这个问题，让他像极了那种嚣张跋扈的二世祖。
面对这个其实已经算是以势压人的问题，许嘉抿抿嘴，咧嘴一笑：“你是谁…重要吗？我们一起合作能赚钱不就行了？”
周曦瞬间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良久之后，才悻悻一笑。
“小许，你胆子可真大啊！”他玩味笑道。
许嘉故作老实的点点头：“撑死的都是胆大的！我可不想做饿死鬼！更不想做替身鬼！”
周曦目光一凝，看着他陷入了沉思……
抱歉断更，没有太监！
这几天家里出了点事情，实在是抱歉！
明天复更~
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解释一下
断更这么多天，实在是对不起各位了！
生活上出了一点问题，不想多说。
更严重的是，我自己的心态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这本书的成绩确实不好，收入降低，生活压力增大，加上跟家里人的一些矛盾，还有种种摩擦……
总而言之就是心态爆炸，我整个人都彻底颓了…
这几天我连电脑都不想开，起点APP也不开，书评更是彻底不敢去看，是完全逃避的态度。
有一种被现实击垮的感觉……信心，恒心，毅力……好像全都离我而去了。
要不是想到，还欠很多读者朋友一个交代的话，可能我也就这样了吧。
或许，各位读者也就是我仅有的财富了……
所以，说过的话还是会做到的，这本书不会太监。
先复更~然后尽量调节吧。
初心，我要找一找写作的初心……
谢谢所有能看见这些内容的朋友，感激，感恩，感动！
哪怕为了你们，我也会重新调整好的！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