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村里大日子
“真看不出来你是个病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乞丐。***”
他坐在我对面无可奈何的摇着头，然后不停的给我盛着汤。本来他准备给我的是清粥小菜，我实在是受不了那汤汤水水的东西，古代的粥很稀，估计他们也懒得熬，特别难喝。
我就吵着嚷着说我要吃馒头，我要吃饭，然后他就瞪我，我就回瞪，终于他还是败了，不过特别贴心的给我拿来了一盆汤，一点不夸张，真的是一盆。
虽然菜什么的普通的很，但是啃着馒头的我还是极度高兴，毕竟我生还了，毕竟我从暗无天日的地方走了出来，哦不，是缠着出来，但是我还是很高兴。
尤其是现在又有吃的，还能说话，还可以瞪眼骂人，那岂不是天底下最开心的事了。
“我没病，只是两天没吃饭而已……对了，你们怎么找到我们的？”
“哈，还不是我现你不见了，然后去问安晨平常都喜欢去哪里，然后……就找到了呗。”
“就这样？”
“那你还想哪样？早知道让你自生自灭算了，反正看内个洞……也还凑合。”
“果然没人性！”
“是我救了你，一句感谢都没有上来就说我没人性，你是不是个女人？”
“不是怎样？我是你弟弟嘛，做哥哥的就应该以我为重，好好当你的小跟班算了，别指望能出人头地！”
我们一一语的又开始了唇枪舌战，我因为正吃着饭，满嘴的东西，说又说不过他，只好改成懒得搭理他。
然后我就将安晨告诉我的事全盘告诉他了，然后他同样也给我讲了一件更加悲催的事。
“我无意中听村里的人说起，过两天是一年一度的探访日，离开村里的姑娘可以回来看亲人……而且其中有个姑娘叫……无霜。”
“无霜？你说……无霜？绝对不是咱们认识的那个，绝对不是，而且无霜，无双，吴双。吴爽，那么多写法，不会是她的……”
“你要不要看看画？还是说……你认为这里出去的姑娘会做什么？”
他凑过来一脸的暧昧，我连扇他巴掌的手势都做出来了，却听到翠花在外面和人聊天说，这群人提前回来了……
如果这个无霜真是我认识的内个，那么他们所说的土匪窝，还有妓院……还有替人办事什么的……居然能连得上了。
可是究竟为何人办事这一点上，我还是不知，而且超级好奇，如果是我认识的那再好不过，如果我不认识……正好可以认识一下。
“不必了，我信你还不成……可是这里的人和胭脂她们怎么都扯不到一起啊……土匪强盗，怎么可能？”
“世上的很多事都是从不可能变为可能的，就像你，一个要做五爷福晋享受荣华富贵的女人，还不是呆在这里，女扮男装。”
是啊，他说的很对，我们生存的目的不就是将很多不可能变为可能么。
然后从可能中寻找出更多的不可能来。
果然，人类都是矛盾的群体，享受这种别捏的快乐。
很多时候，你以为再也看不见的人，会突然出现在你生命中。
这天，就是村子里出外的姑娘回来探访的日子，届时她们所在的那家店会用作特别用途，我估摸着肯定不会是什么好用途。
然后从几天前大家就开始张罗，又是准备菜的又是杀鸡的，还有人布置家里摆设，还有人要去做新衣服，反正红红火火，就像过年一样热闹。
大胜告诉我，他们这里过年时也就是这样。
锦盛自从进书孰以后我们很少见面，每天他下课后也都会去帮父母做活计，我也是闲的吃饱撑的到处跑，这两天我在屋里养着，他倒是经常跑来给我读书，然后给我讲有趣的好玩的事，怕我无聊，还会出去找很多木棍之类的做玩具。
孩子的天性就是玩，反正我也没事儿干，就拿来几块板子给他做了个风车，捶捶打打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可是换成现代，我这就是2岁孩子可能都不屑一顾。
更加无聊了他就教我下象棋，我本来对这个东西没什么兴趣，这不无聊了么，看什么都变得有趣了，半天下来，我还真能明白马走日象走田的意思了。
“锦盛，内些姐姐回来后高兴么？你们高兴么？”
“高兴啊，她们会带很多外面好玩的东西，还有很多好吃的，小慕哥哥，你也是从外面来的，外面真的很好么？”
“是啊，外面很好，但是也有很多坏人，不过只要害人之心不可有，外面真的要比这里好太多了。”
他略有所思的吃下去一块饼子，看来这孩子是有些饿了。
“我也想出去，可是又怕坏人……”
“孩子，人不能一辈子生活在保护壳中，你见过乌龟么？它们就是一种软软的动物，但他们有很重很厚的壳包住，不会有危险，但是人类怎么吃他们的，就是直接抓住他们放进锅里大火蒸，很快就熟了。所以不能一辈子呆着保护中，不然什么也得不到。”
“乌龟……他们有壳啊，居然还会被抓，真笨。”
“是啊，它们很笨的，只要翻身，就起不来了，所以才会被抓啊。”
我扮作乌龟的样子告诉他，他哈哈大笑我笨拙的举动，我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方法告诉他会不会有成果，但是我知道，这些话一定在他单纯幼小的心里铸下一层壁垒，让他可以做个真正的男子汉，不会惧怕外界的伤害。
毕竟人都是这样，没人可以被保护一辈子，因为那样，不叫成长。
姑娘们回来的场景的确是令人震惊的，就像……模特选美，几百个美女同时涌进来，我估计心里承受能力弱的男人都有可能猝死。
毕竟这场景，太香艳了，我趁机瞥了眼楚皓宣，他依旧保持他那副冷漠表，顺代看看我，又看看她们，我就知道，这兄弟又要表什么恶心的感了。
“差距啊，差距太大了……”
我就给了他两拳，但以我这小体格，给他十拳他都能像没事儿人似的到处乱走。
我双手抱拳看着眼前花枝招展的姐妹们，顿时就涌上一股酸酸的感觉，你说着女人活这一辈子，难道就是为了涂脂抹粉逗男人笑，不过很多时候这窑子也和娱乐圈没什么差。
女人永远要靠外表博得眼球，不竞争就永远都是底下的货。
远远的，我就看见一个熟悉的女人，窈窕妩媚，婉转多，靠，不是无霜又是谁。
（14） 八卦八婆
“呀哟，疼死我了……”刚刚太激动，也没看见前面的一块吐出来的小木桩，一脚踹上去，现在好了，腿上脚伤腰伤，我这不是作死的节奏是什么。
“喂，你干嘛！”他突然捂住我的嘴，然后向后拖出去5,6米，我直接用手肘给了他肚子一杵，他呲牙咧嘴的冲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放开手。
“如果他们现咱们会怎么办？”
“杀人灭口……”
然后我也很是胆小怕事的冲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才意识到自己现在遇到了什么况，然后我们两个像做贼一样的准备跑，就听见有人在后面说道。
“无霜姑娘你们可回来了，最近村子里来了两个外乡人对咱们可好了，来，我给你们引见引见。”翠花啊，你什么时候出现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出现，我承认我这段时间吃你家的饭我很过意不去，可你也不用这么害我吧。
我真的真的很珍惜自己的这条小命，三番两次的这种游戏我真的已经受不了了。
“是你们！”可是千算万算还是算不过天，在我回头傻笑的冲着无霜时，她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惊讶，反而是一旁内个我根本毫无印象的女人叫了出来。
然后我完全蒙圈的一件事生了，这群姐妹就跟看见韩国美男，展现了前无古人的花痴模样，我知道了，这追星一说来源已久，现在这种况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我被一膀大腰圆的姐妹随便的一推，就从人群的中心地带直接撂倒了最外面一圈，我正不知所以然呢，无霜走进我小声的说：“是你教给云生要好好读书的吧，该谢谢你才对。”
我看她略有绯红的脸颊，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这么说，我怎么好意思 ，再说了，那是云生师傅自己的造化，我算什么，你们在一起了？”
我这话转的太快，她一时没想明白，呆呆的看着我，然后有些脸红的说道：“还没有，内家伙就是块木头…… 对了，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她手一指，却是楚皓宣，我疑惑了，这……我和他怎么认识的，还真是说来话长了。
“这故事太久了，对了，这群姑娘是什么况，我真有些搞不太懂了……”
“你跟他这么久居然不知道？他可是名震京城的楚家少爷啊，多少人慕名前去一睹芳容，据说他去西林觉罗家不久就销声匿迹了，没想到居然和你在一起了 ，说，你们什么关系？”
这阵仗，是要兴师问罪么？楚家少爷怎么了？难道是块牌匾需要人们的瞻仰和烧香么？
“你可别瞎说，我是个男人，本公主现在可是个24k纯帅的大老爷们，你可别到处乱说啊，看此此景，如果她们知道我是个……的话，一定会把我生吞活剥了的。”
无霜悲伤的点点头，默许了我的看法，原来，这是真的。
我环视四周都没有看见胭脂的身影，连忙问道。
“妈妈啊，她大概要晚些时候到，没想到啊没想到，上次妈妈说你和小白是因为办事利索，提早出去了，居然走到了这儿，小白呢？”
熟悉的人名再一次被提起，我揉揉自己的脖颈，正不知道如何向她说明当天的事，楚皓宣非常悲剧的从人群中挤出来，拽着我的手就准备撤，可是没想到才走了不出10步，这群姐妹竟又追了来，再一次成为了暴风的中心。
“各位姐妹，想必你们是认错了人，堂堂楚家二公子，又怎么会在咱们的 村子呢，这样吧，大家都是刚回来，想必一定是要和家中的父母团聚的，就先回家吧，晚上找机会再一起办节如何？”
在无霜强烈的带领和号召下，这群人倒是极为配合的一哄而散，楚皓宣非常无奈的撇撇头，从头到尾，他都展现了难得一见的冷漠，和平日里跟我吵架瞪人的那个他 简直判若两人。
“你不回家么？”我有些疑惑的问着无霜。
“我父母早年死了，我已经有段日子没回村子了，现在回来感觉……真的很不同了。”
我看着她落寞的眼神，突然觉得似曾相识，可能我想家的时候和她大概是一个模样吧，只不过……没人家美丽动人人见人爱就对了。
“那这次为什么？”
“这次是……我想走了。”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然后看着我非常严峻的说着：“翠花姐是我干姐 ，每次回来我都会住她家，不如你们和我一起去吧 。”
我冷笑了两声回到：“真不幸，我们就住在她家。”
然后三个人一起黑线，因为外表看我还是个男子，和无霜如果走得太近是会被人看笑话的，然后我们就三个人并排，一路上讲了很多京城生的事，其中自然包括西林觉罗府。
“你们都不知道，自从西林觉罗府里嫁出去小姐之后，总是不时会听到府里人不合的传闻，而且顾清在朝中的地位日益降低，最最夸张的是，五爷自从娶了福晋以后天天脾气暴躁不回家，而且居然有人传说这个福晋是假的，五爷为此差点儿掀了西林觉罗家。太吓人了……”
我有些心虚的看向别处，正瞧见楚皓宣邪笑的样子，就像是再说：看，穿帮了吧，让你得瑟。
“怎么可能，这可是皇上的儿媳妇，皇亲国戚啊，不可能是假的啦，那也算半个欺君之罪的。”
“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我也没怎么在意，反正闲来无事大家就喜欢聚在一起说说东家长西家短的，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俩是怎么认识的？又怎么会到我们村子？”
“谈资，我认为就是八卦。这是婆婆妈妈剧，没个绯闻堕胎第三者，你都不好意思上黄金档！”
“八卦？这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们两个，他！他欠我钱，然后我们只是债主和债民的关系！”
她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对我所说的话展示了完全的不信任，是啊，我自己都不信自己的话，又怎么能让他人信服。
“就算是欠钱也应该是你欠他吧……”
无霜分析的真是一语中的，好吧，我只能承认此事是我捏造的。
“对了，你刚刚说……你要走？去哪里？”
“小点儿声，我只是想离开了……晚上再跟你细说。”
她从进入这个村子之后就展现了难得的谨慎，处处小心，连说话都四下张望良久才敢说出来。
（15）团圆
然后回到大胜家，就炸开了锅，这一家人抱在一起又是哭又是笑，我站在最后面是跟着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反正就是无比纠结。***
“你终于回来了，你说你， 出去这么久连个信都没有，你让我们多担心，看看，都瘦了……哦，对了，这两位是咱们村里的福气，刚村长介绍了吧……这位是小慕，这是小宣，他们是兄弟，这是我干妹妹——无霜。”
尴尬的笑笑，这种久别重逢的家庭会面一直就不是我的菜，我也早就不知道什么是家庭，什么是会面，什么是……感动涕零，难以说。
翠花动了自己的三头六臂，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大胜就将自己珍藏许久的山货拿出来挑挑拣拣的很是仔细，我给无霜讲了我将锦盛名字改了的事儿，又让他写下自己的名字，无霜极其怜爱的摸着他的小脑袋就是啃。
好吧，对于一个绝世美女，我的用词是有点儿不当，是爱惜和爱护。
“你们居然还在村子里办书墅？真是太让我大开眼界了，小宣讲么？我可以去听么？”无霜满脸的兴奋，抑制不住的感动，还有深深的希望在其中。
自我们从村子里逃出去之后，我和无霜再见便是几年之后了，那时她和云生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孩，很可爱的女孩子，有和她一样的大眼睛，她就这样跟我说过。
“爱是争取来的，也是经营来的，当我第一眼看见你和楚皓宣的时候，就知道他对你是真心的，只是你一直将自己包裹在牢笼里不愿意走出，如果你试着去现，其实当时的你们，就应该在一起。”
她那番话我想了很久很久，其实当时的我，已经遗失楚皓宣很久了，我找不到他，甚至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可是我知道，终有一天我会找到他，到那时，就让我说出那许久未曾说出的……难于启齿的三个字吧。
“你啊……我教你怎么样？我怕你听他说话没两句就想睡觉了。”
吃饭的时候我竟然也不忘嘲笑他，然后再夹菜的时候就被他怒目而视，或者直接抢走，这样孩子气的男人，哼。
“小慕哥哥，您还是陪孩子们玩儿吧……”
这句话竟然出自无霜之口……我的心瞬间就碎了一地。
然后餐桌上的大家，喜笑颜开，这种久违的感觉，竟让我的心，突然一暖。
晚上无霜说出去散步，我自告奋勇的说要陪在她身边保护她，楚皓宣冷笑两声，自己回房看书作画去了，然后无霜默许，翠花暧昧的笑笑。
却只有我们两个心知肚明，这次的散步充其量只是叙旧而已，没有任何的男女之，也不可能会有。
“现在可以说了么？对于你说的那句……”
走到一处她觉得安全的地带，周围都是岩石挡住，只有一个类似洞穴的地方，却干燥无比，也没有回音，很适合……野战。
“我不认为你们从进来这个村子之后就什么都没有现，即便村长示意我们谁都不能说出去，但是我相信凭借你们的聪明才智也一定会查到的，毕竟，你就是西林觉罗家的大小姐……慕晴！”
我顿时愣住，我是慕晴的这件事除了西林觉罗府邸的人知道外，就只有楚皓宣见过我，其他人如何得知？尤其还是这个整日在翠红楼，只能从听到的八卦来辩世间事的女人。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明明是个秘密才对！”
“其实很简单，你是个女人，逃出来被姑苏抓到翠红楼来的时间又偏好是那一天，并且你会认为我们的妓院，只是妓院么？”
我又愣住了，这个我想过，妓院里肯定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一直参透不了其中的奥秘，今日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就觉得好像有什么眉目了。
“不是妓院？难道还是个从良之所？无霜你真逗。”
我摆摆手，装作不可置信的模样，其实我这是计谋罢了。
“你怎么不信我呢？其实这个妓院……是九爷的秘密基地。他很多的交易，或者对于自己官员同僚的监视都在这里……因为是京城中最大的人员流动场所，自然是一个很好掩人耳目的地方。”
她小心的对我说着每一个字，然后不时的看看我的表，我已经石化了。
九爷，如此出名的人物我竟然这么有幸和他擦肩而过，简直是做梦都没有的好运，我充其量只能望而兴叹。
“九爷……秘密基地，你一定是在骗我，九爷什么身份，他在妓院做他的根据地，怎么可能，又不是地道战。”
“你又不信我，你应该知道我们父母那一辈是土匪吧，他们做了半辈子土匪，钱捞的其实多半都劫富济贫了，也没什么积蓄，就决定洗心革面，找一处世外桃源，就在这个时候，九爷看中了我们庞大的社会链条，而且拖家带口的特别容易被人要挟，于是……”
我静静的听着，这一次我决定相信她的话，因为我，没理由不信，也没理由再次打断她的话了。
“我们整个村子就成为了九爷秘密场所外的一个非常悲的地方，我们就像是被人养在笼子里的鸟，虽然有安逸的生活，但是无时无刻不处在危险之中，从前是我们害怕胆小，现在却是不得不离开了。”
无霜的样子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伤感，放佛能从她的眼中望见不一样的东西。
“不得不？你们一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方便和我说说么？”
她欲又止，反反复复想了好久才终于说出口。
“最近九爷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越来越心不好，他找了一个秘密地方的人，那里的人都是杀手出身，负责替人追踪，杀人，可是他们要对付的这个人却迟迟没有人说出来为什么，我无意中听到妈妈和人聊天，提起过那个秘密地方就叫做……飞烟谷。”
飞烟谷？什么地方？卖人肉的？还是卖包子的？
“飞烟谷传说有四位少爷，分在世界的不同地方，专门替他们的主子做杀人的勾当，但是他们究竟是谁，恐怕无人知晓。而现在，他们其中的几个人就在替九爷办事，而我们的妈妈，也同样如此，但是她更倾向的是在我们村人。”
彻底蒙圈，我本来脑容量就是这些，现在翻来覆去的给我灌输什么这个思想那个思想的，让我怎么能知道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你先等等，也就是说你们是被九爷给要挟的？那抓你们女人去做什么？”
“你认为还能做什么？女人好管教，力气又不大，又胆小，又衷心，不抓女人抓男人出去么？万一一起逃走，那就更不好办了。”
她的意思我明白，女人，就是男人的玩物，然后玩儿完了，也就一脚踢开。我想姑苏去抓城里的姑娘多半的缘故就是现在村里的人不多，已经不能提供帮助，而且抓到的女人更加的胆小怕事可以为他所用，不会有结伴或者一起逃走的事出现。
“你们没有想过离开么？从妓院离开……这件事真的不好办，光靠一个村子的力量，是不足以撼动一个亲王的力量的。”
我头头是道的替她分析着现在的局势，还有可能出现的状况，她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眼睛里唯一圣放的光芒也在慢慢的消失。
（16）相见恨晚
“这些我自然是考虑到的，胭脂现在各方周旋，这一次的探视本来都已经要取消了，后来不知是什么缘故又可以准我们了，不过会有人在监视我们就对了。***”
“嗯，我也觉得村里应该会有内鬼，就是随时随地向要挟你们的内位提供消息的人，如果不找出来这个人，恐怕你们就是逃，也不会逃走，甚至会损失掉更多的人命。”
“嗯，几年前我们逃过一回，那次是突然的决定，也没有想好策略，然后被及时赶到的人给镇压住，死了好多人，所以现在的村民才会这么少，大家也慢慢的变得不再像从前那样勇敢坚强了。”
“其实那不是村人不勇敢，而是他们不想再做无谓的冒险了，毕竟还有这么多的孩子和下一代，就算是为了他们，必须要计划一个完全的可能，我想村民既然能把我们留下，个中缘由你还没现么？”
“难道是……”
她略有所思，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喜的问我。
“是，村人一定也现了什么，大家其实很团结的是想离开，一方面没办法的监视我们，一方面却也在让我们帮助你们逃离这里，从每天这样好吃好喝的待着，还要办学堂，教人读书识字，这些不能不让我们怀疑。也可能我的想法是错的。”
村民的想法我只是全权猜测，而且如此巧合，我们来不久就遇到了她们的探访日，或许大家是想借这个机会一起离开，否则就算是村人成功逃离，这些女孩子照样也不会安全的。
“我希望如此，只是盼大家能有一个好生活罢了。”
她的目光清澈明亮，很美，真的很美，和月亮照在天空，竟然有一样的美丽。
我承认现在看着她都有点儿心花怒放的感觉，我确实有点儿变态我知道，可是突然觉得这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美的女子，只是有些感慨万千罢了。
“嗯，我也希望你们能过上你们真正想要的生活，毕竟世界上没那么多的可能……却也有很多的不可能变为可能。我会帮助你们的，有需要，我都可以。真的。你很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虽然我们很久没见了，甚至说，可能此生再也见不到了，但是我都觉得见到你很亲切。”
她握着我的手明白了什么，满眼都是同，其实只有我知道，我说的可能和她想的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我不是因为穿越而来所以见不到她，就算我在现代，也见不到她，多少年了，一直如此，想她，成为我很多日日夜夜里最平常的一件事。
第一次听彭佳慧的相见恨晚是在我上高中吧，那一年我跟南城说，我们两个就是这歌最好的诠释。
我们是在一次很巧合很巧合的闹剧中认识的，然后三年里，都秉承了这个初见。
那天是高一的开学，我一向是那种拽拽的不服输的表，背着个单肩包自己在学校里逛的极其开心。然后不知怎的我就逛进了男厕所……特别丢人的是，里面还真有男生。
“哎呦，不错哦，这个厕所……建的不错。”我没有惊慌也没有尖叫，因为我觉得这种事本来就是不可以让人知道的，你若是又叫又喊的，不想让人知道，人也知道了。
然后我一拽一拽的就出了门，叹了好大一个气，才现，一个正准备过去的女生正无语的看着我，然后从无语变成了惊慌，从惊慌变成了逃跑。
是的，她跑了，而且边跑边喊，说看见了人妖，看见了怪兽。
不是我就纳闷了，进错厕所很难得么？我失误不行啊，我……一时头脑热都是有的嘛 ，也不用像看见外生物一样对待我吧。
我怕她声张，毕竟这个厕所处于学校偏后的位置，很少有人经过，她这么一喊，我不但成了怪物，很有可能还是个猥琐加变态的怪物。
我挥了自己短跑的优势，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长跑惨不忍睹，我若是不在短跑上争回一点面子，我这以后大姐大的名头岂不是都让人嘲笑不止了。
跑出去不远，我就气喘吁吁的抓住了她，这姐们看我一眼，然后竟然哭了起来，多半是平常家里人对她太好了，也没遇到什么夸张的事，一吓，就心里承受不住了。
“妹子，我真不是坏人真的，我只是进错厕所了，你若是再大喊大叫的，本来没什么事的都被你搞出事了，你懂我的意思没？你说话啊！”
我捂着她的口鼻，然后还一个劲儿的让她说话，现在想想我就是个变态。
“你……你真的只是进错厕所了？那你出来的时候抹一下嘴巴是什么意思？”
啊哦……真解释不清了，我只是觉得惊讶捂了一下嘴巴，而且我现在居然没现自己的好朋友提前来了，我站在原地不敢动，她有些纳闷的问我怎么了。
我就问她有没有小天使，结果没有，然后她就飞快的跑去商店提我买了一包，然后作为答谢我后来请她去吃十菜一汤，从那之后，我们就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她有点儿大大咧咧，什么事都不在乎，但却有着极强的爱国操，遇到什么不平的事就喜欢跟人理论，理论不过的就想用拳头，可是她瘦弱的别人一提胳膊也就起来了。
然后她就哭着找我，我就拽拽的叫上两个哥们，作为压阵上场，可是每次都灰溜溜的跑回去，这丫头偏偏就喜欢得罪学校的霸王，不过后来倒和人家成为了男女朋友。
三年时光，都是她陪我度过的，我们有争吵，也有过好多天不说话，冷战彼此，也有过一起被人追打，被人扇巴掌，也一起去过夜店，抽烟喝酒，打牌赌博，都是我那段时间学会的。
很多父母都会让孩子找到好朋友，然后彼此作伴抵过人生最悲哀的三年，我找到了，可是，她同时也教会了我很多不同的坏事。
但是我谢谢她，因为青春短暂，很多时候你不学坏，再想坏也来不及了。
因为变坏，可能更会知道变好孩子的重要性吧。
（17）曾经往事
我们一开始去夜店都是些大人，舞池里摇曳着身躯，而我们充其量只是装装，然后叫一杯也不知道名字的酒，像大人一样啜饮，像成熟女人一样，学着长大。***
那时她给我穿的是一件巨短的小皮裙，配着黑色的小皮衣，画着稚嫩的妆，卷卷的头，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可是她却经常指着我根本没育的胸嘲笑不停，坚持要我买那种能体现胸型的胸器。
我从来都是懒得搭理她，不过老天还真是不公平，这丫头虽然比我还小两个月，可是身材却已经是凹凸有致了，后来她经常不上学和一群人去外面玩儿的时候，就是用自己的这副身材，俘获了多少男人的心。
可是后来也是因为这副身材，却让她自己走入了万丈深渊。
那时是高三，大家都进入了最后的备战阶段，南城隔三差五的来个学校两次，每次都给我带一堆好玩的东西，看的我是眼花缭乱，美其名曰是给我补脑子的。
我就瞪她，我脑子有那么不好么？还要她这么兴师动众的给我送来补品。
结果第二天我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他们一伙人打架，然后有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小伙子袖口里藏了把刀，不偏不倚的就插在了南城的腹部，现在生命危急，她想见我一面。
记得我那时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身子都软了，我连假都没请，直接从学校跳了出去打车到医院的时候，她只剩弥留了。
可是却一直抓着我的手不肯放下，嘴里喃喃的都是那么两句：“我后悔 ，没有听你的话，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希望下辈子还可以遇到你，然后咱们再一起去最喜欢的地方，然后嫁人生子，我看着你的孩子长大，我要做干妈……”
我劝过她要好好的，不要这么作践自己，可是那时她父母正好离婚，没人愿意要她，只有奶奶辛辛苦苦的赚钱供她上学，高二那年奶奶死了，再也没有人爱惜她，保护她了，从那时起，南城就像一个特别叛逆的少女，谁的话都不再听了。
我们依旧是朋友，但我知道这层关系有了另外的含义，她说只有和我在一起，才能体会到自己现在是个学生。
可我知道她的心早就死了，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甚至于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
她死后，我经常去她的墓地看她，因为赔偿金父母抢个不停，却没有一个人关心的说，这是我女儿的钱，我们不能这样做，然后南城的葬礼很匆匆了事，每一年也都只有我还记得在那片不大的墓园里，有那么一座没有刻多少字的墓地下，有我此生最好的朋友。
她生前就跟我说，墓碑上不要写她活了多久，也不要写什么什么之墓，就写：我来过，我走了，此生无憾就好。然后刻上名字，多么有诗意。
我就嘲笑她，说，不刻上你多少岁，别人怎么会知道你来了多久呢？
她很落寞的回我：我知道就好了，不用别人知道。
后来刻字的时候我强烈要求一定要按南城的想法来，只刻：我来过，我走了，此生无憾。
因为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尊重她最后的决定。
即便是后来我考取了外地的一所学校，每一年我都会在她忌日那天请假或者抽出时间去看她，跟她讲讲我遇到的难题，还有我有没有喜欢的人，学校生活怎么样，我还有没有遇到比她更好的朋友。
结果是，我没有，我再也没有遇到比南城更适合我的朋友了。
或许看到这里你会觉得我悲伤，其实不是，我只是感慨生命短暂无常而已，明明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的聚众打架，其实根本原因只是因为一点口角而已。
再加上那个男人喜欢南城很久了，借着酒劲儿就了疯，由爱生恨，是多么可悲，多么好笑。
每年樱花开的4月份，我都会自己独自一个人去公园逛逛，我所在的城市没有樱花，只有桃花、杏花， 但是我还不会忘记我们那一年去看樱花，飘飘洒洒的很美，然后因为南城的美丽，画素描的叔叔还免费为我们画了一张，那样的笑脸，我以后真的再也没有见过。
那是最纯真的，属于我们的16岁的笑脸。
后来这副画被我一直带在身边，一次偶然的机会被室友看到，然后她们很好奇的问我这个女孩子是谁，很漂亮。
我就会说：这是天使，去了她原本应该去的地方。
室友就会嘲笑我做作矫，其实不是么？她就是天使，我的天使。
其实无霜和南城一点都不像，外表看各有各的美，可是在那个夜空下，星光中，那个感觉，真的让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故人。
我之所以在大学更加的肆无忌惮，多半原因也是南城的缘故。
是她让我在那个稚嫩的年代里懂得了成人的世界，而且我早在17岁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女人最宝贵的东西了，原因，也是因为南城。
我们去酒吧，喝多了，双双被不认识的人带走，那天正是南城奶奶去世的第二天，她心很不好，就找我陪她喝酒， 结果，当我醒来现自己不着片缕的时候，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下来。
后来我们抱在一起哭了很久，那也是她的第一次。自那件事之后我们就走向了两个极端，我学习，她变坏。
老天真的很会捉弄人，明明是男人的错，偏偏从来都需要女人承担。
所以我才会那么在意男女的问题，因为我实在忘不了自己17岁那年的那个肮脏的夜晚。
后来我陪南城堕过两次胎，攒下的饭钱基本都用来给她买补品了，大医院不让做，只好去小医院，又不安全，每次她都坚强的说自己来，可是每次身边都会有我。
她说她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有好好的谈一次恋爱，没有找对的人，好好的轰轰烈烈一回，没有为那个人生过孩子，没有和他相守到老，我就嘲笑她，现在想想，其实她说的很对，我也没有，完成这句话。
“你很想她吧？”
“是，我很想她，有的时候看着……就会很想她。”
其实我没说出的那几个字是……手机屏幕，因为我知道，无霜不会懂得手机是什么。
我的手机上写的是我和她最喜欢的那句话：既然相识，便不负此生，只怨苍天，让我们相见恨晚。
（18）情况不妙
当晚我和无霜聊了很久，其实更多的只是我一个人默默的回想，默默的看着月亮出神而已。
结果就在我们两个出去，距离假山也才走了不过五步路，就看见一个大约12岁左右的男孩子，他愣愣的看着我们，没有表，我有些惊慌，想上去和他解释清楚，毕竟无霜的清白比较重要。
结果这熊孩子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先是向后退，一边退一边笑，就撒丫子跑了，我知道事不妙，若是他们硬将无霜塞给我，我是问题不大，就怕云生会杀了我。
然后我就扯着无霜的手臂往回跑，速度之快，超乎我自己的想象。
然后进房间我就直接将门关上，送无霜回了她自己的屋子。楚皓宣正在屋里像个大爷似的看着ipad呆，看我推门而入的时候竟什么表都没有，只是呆呆傻傻的瞥了我两眼，继续摆弄。
我懒得跟他解释，也懒得说话，只是坐在桌边开始一壶一壶的喝茶，我去他的，我自打高中毕业就没做过这么惊险刺激的跑步运动了。
“你和无霜……被人现了？”他狡邪的过了10分钟之后才问我。
“现你个大头鬼，我们两个是清白的好不好。”
“我自然知道你们是清白的，就怕……他们不知道，万一……”
“没有万一！楚皓宣，我告诉你，你可别一副看好戏不留名的状态来嘲笑我。姐姐我可没那么脆弱！”
他哼了两声，然后将ipad递给我，我眨着眼睛有些懵，没懂他的意思，结果他看我这副样子也就二话不说直接塞到我怀里，然后弱弱的说：“你替我保管好。”
这我就有些弄不明白了，他这又是拿回去，又是给我的，真不怕累得慌。
就在我刚刚将东西存放好，就听见外面有女声喊道。
“小慕，小慕开一下门，刚刚有村人来找。”
我浑身冷汗直冒，村人来找肯定没好事儿，在这个以封建主义为主的社会，男男女女在没有定亲之前随便就拉拉扯扯的，而且还在陌生的地方亲亲热热的，这纯属就是不要命的举动。
我是真的怕会给无霜带来不便，但是我的身份从来的时候开始大家就知道我是男人，万一现在说出口我是女人，然后还和……一个男人睡了这么久，我……的清白！
我怯怯的看过去，就见翠花有些尴尬的站在门口，走出去，好多村人在外面对我指指点点，然后村长走出来问道：“刚刚狗娃说看见你和无霜在……俺们村子是个密闭的地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的生，说吧，你是要给我们无霜一个什么样的名分？”
我靠了，无霜在外面做的工作你们没看见是吧？虽然卖艺不卖身，可是总比我这个要恶劣很多吧，你现在上来跟我说要给她名分，我给的了，她承的起么？
“村长，小慕不是不能给，但是我们确实什么都没有生，村长你实在太过于担心了。真的，我在这儿对天誓……”
“誓的什么都没有用，我只是问你一句，你不喜欢无霜么？”
“我……”
当时我的脑袋就跟被人锤了一样，完全没有运动的况。
“村长，她是女人。而且，是我的妻子。”
嗯？楚皓宣是在……放p！.
听到楚皓宣这句话我愣了很久，甚至觉得是我大脑皮层短路然后出现幻听的结果，可是我看见他异常坚定的眸子和右手自然搭上我的肩膀时，我登时就慌了。
“村长不是的，你别听他瞎说，其实……”
一瞬间，他自然的摘去我每日呆着的软帽……青丝泻下一缕长瀑，我的身份，不而喻。
早起我从府里出来的时候就备了这样一个帽子，可以遮住我前面有头的事实，然后每天将头绑成一个辫子放在脑后。不过进入这个村子之后我现这里人们的生活保守的很，清朝人惯常的大辫子居然在这里还没有普及，老一辈的人民仍旧是像明朝时期的型，或者梳成一个结在头后。
所以很多时候我就有些懈怠了，帽子在大胜家也很少戴，再加上翠花本来就知道我是个女人，所以我估计多半猜忌这类的都被她挡下，如今看见这么多女人，我生怕她们能料到我一外人进入村子居然没有梳长鞭怀疑我，所以翻箱倒柜的又抽出了我这个可怜兮兮，尘土飞扬的帽子。
结果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步，这兄弟居然一个轻松的提起，我的丝没掌握好对我的忠诚程度，全数跑了出去。
在场的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像我一样惊慌，全程只有楚皓宣一个人，淡定不已，然后他微笑着看看我，声音低沉带着一些不耐烦的说道。
“我们不是有意瞒着大家，但是长途跋涉难免遇到坏人，而且我的妻子胆子很小，怕她……惹是生非，所以就扮成了男人陪在我身边，这么久欺骗大家，楚某也深感抱歉，那既然如此，无霜姑娘的清白，可是……”
“那是自然，对不起，我们实在不知，这么晚打扰你们，你看看这……”
村长有些尴尬的左右逢源，然后抱歉的走上前来拍拍楚皓宣的肩膀，又握了握手，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就带着众人，带着暧昧的表，扬长而去。
我刻意的想让他把脏手拿下去，他却愈加的使劲，脸上却仍旧是一副看好戏，并且无比邪恶的笑容，我手肘使劲朝他肚子就是一杵，结果我以为他肯定会放开我，然后呲牙咧嘴哀嚎半天，结果这家伙只是皱了一下眉，就看向正走过来的翠花和无霜。
“没想到你们竟然是这种关系……怪不得会认识他……我多嘴了，嘿嘿，我不会说出去的哈……”无霜捂嘴暧昧的笑笑，然后抱了抱我。
翠花则是有些尴尬，却也是笑着看看我们，携着无霜的手一起离开。
“楚皓宣，你是不是想让我死啊，明明装男人装的很好，你凭什么揭穿我身份，你凭什么……自己一个人就阐明了我们的关系？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我告诉你，你别想通过这个就玷污了我的清白，以后若是嫁不出去，我绝对会让你给我陪葬！”
被他强行拽进屋子之后我就像火山喷了一样顾不得现在所处的境况，还有我现在的德行，破口大骂。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当时究竟是怎么了，反正只要想起他说我是他妻子这句话，我就真的像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一样，我……究竟是想起了什么。
（19） 亲吻
他自从进屋之后就坐在床边看着我撒泼，一句话没有，待我长篇大论结束之后，这位少爷很云淡风轻的来了这么一句：“当时的况由得你再想其他的借口么？”
我一下子就不知所措了，是啊，如果我说我是男人，那么无霜的清白就没了，我就要为难的接受她，可能村长一个高兴就连夜给我们成亲了，然后无霜这一生就算是毁我手里了， 我就要遭受着无霜、云生、还有整个村人的围攻……想想都好恐怖。***
而如果我说我是女人，无霜这边是没事儿了，可是我的清白就完了，村长还是会百般计较说我和楚皓宣的关系，就算说我们是亲兄妹，谁会信？鬼都不会信人能信么？于是乎就要对我进行狂轰滥炸，我可受不了。
所以综合多方考虑，楚皓宣的这一个说法的确是最好的办法，反正我依旧可以扮成男人的模样出入，只是大家会在心里对我有一个堵吧，我和无霜也可以想说什么说什么，只是锦盛肯定会从心底里排斥我……
事真是乱到前所未有的一个状态，别说现在的我没碰见过，就算在现代的我也从没遇到这个阵势，吓破胆了谁给我换胆……
我记得以前最最夸张的顶多就是女经理遇到一个月的大日子然后心不爽，就会叫员工一个一个的进办公室进行批评教育，有一次我记得是花菜说她要请假，结果经理直接给了她一生的假，她足足说了一个星期的好话才算让经理回心转意。
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她的姨妈离开她了，心好了，再加上那段时间花菜工资没多久，又是送礼又是好说歹说的，一场风波才算告停、
即便那样我也挺过去了，即便那么残酷的场面我依旧风生水起，办得漂漂亮亮，我平步青云的事业，就这么像断线风筝，夭折了。我跟谁哭去。
而且我堂堂16黄花大闺女的，竟然如此草率的就跟一男人睡了近半个月，世事难料，遇人不淑啊。
“好吧，算我败给你了……接下来怎么办？我陪你演戏？”
他眼珠一转，突然站起身走向我，压低声音充满磁性诱惑的说道：“好啊，那要不要假戏真做呢？”
这种把戏，我就知道他又要开始玩儿我了，这种时候我要是示弱，姐姐就不敢自称女王这么多年。
我瞥过眼神，用摄魂夺魄的视线紧紧锁着他，然后手慢慢的搭在他的脖子上，凑在他的耳垂边说：“你如果喜欢，我随时奉陪。”
我明显感觉他的身体僵硬了，表竟然也开始变得深沉和严肃，真的，这是我第一次现他这个样子，我一直以来只是想玩玩儿的，我可从来没有当真过啊。
看见他的不对劲，我就想放下手，谁料他居然紧紧的攥着我的手腕，另一只手环过我的腰，不过几秒钟的电闪雷鸣，他竟然真的将我抵在了墙上，然后我们就保持了史上最暧昧的姿势，彼此凝视。
这个游戏是我起的，难道现在喊暂停？可是不暂停，恐怕我们的关系就要进入低谷然后再也不能保持最纯洁的关系。
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之时，我真的从来没想过会和哪个男人生关系，然后迫不得已留在这个地方，过着完全和从前不搭嘎的生活，谁料现在，我就要遭遇人生中第一个挑战，我是迎战还是退缩？
他的视线渐渐聚焦，慢慢的竟有**的影子，我知道古代男人比现代男人那方面要过于强盛和……热烈吧，我也考虑过这么久以来最严酷的一个问题，他禁锢这么久会不会哪天就把我给吃了。
眼前的景是 ，很有可能，如果吃完抹抹嘴你就走我也可以原谅，毕竟***这种东西我见多了，但是……他现在是想走……其实也能走……
我现在真的大脑已经成为了一团浆糊，浓稠的胶着我的所有思维和想法。
“慕晴，你如果说的是真的，就不要怪我……”
我的手依旧搭在他的脖颈处，就在他说完这句话之时，我缓缓的放下，想这样就算了，这个游戏不能玩下去，我彻底的输给他，输的一清二白，我不玩了。
“楚皓宣，就当我刚刚是在开玩笑，我刚刚大脑糊涂了，你放开我，我们……什么都没有生过。”
“你可以当做没生，我不能……我……这么久以来你还不知道我为何会一直留在你身边不离开么？你遇到困难我会焦急，我喜欢每天和你吵架斗嘴，换成其他女人我可能连看都不看一眼，你就从来没有感觉出我……”
他眉眼狰狞，是祈求，是哀嚎，我真的已经被他完全的打败，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结束这场不可能有结局的游戏，而且他爱的只可能是慕晴，不是我刘小莫，我是生活在20世纪的新兴人类，我不是这个封建社会的产物。
我崇尚的是完美的一夫一妻制，我只求能遇到让我可以一心一意去对待的人，但我知道那不会是这个时代的某一位，我想跟着他的缘分只是因为那个ipad可能是我回去的唯一途径，我要参透，我想回去。
可是现在他居然对我说出这些话，意味着什么？我不能同意，我也不可能同意，我不能……
“楚皓宣，你冷静一点，你是不是喝多了？你如果喝多了现在应该回去好好醒醒酒，不是在这里耍酒疯，我承认我刚刚只是在玩游戏……现在游戏结束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见，我……”
然后生了天塌地陷的一件事，他居然……吻了我。
他的唇和他的手一样，冰冷异常，可是触感却极好。软软的，我睁大了双眼看着他细长的睫毛和极好的皮肤，这一刻，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只是没有表，没有动作。
他的吻在一点点加重，唇齿交融的时候天崩地裂，他的舌头灵活的撬开我的牙齿，试着探寻每一寸角落，轻柔的就像对待一件非常在乎的珍贵物品，我不知道他压抑了多久，这一刻竟这样毫无保留的爆出来，是我的错吧。
从最一开始就是我的错，我为何要招惹他，为何强硬的要跟着他，让他陪着我走遍中国，这一点上来看，是我太过于自私。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20）对不起
我的手抵在胸前，他的手放在我脑后，生怕我磕着，另一只手轻轻的环过我的腰肢，身体相接触从内而外散的荷尔蒙萦绕在这间屋子，满满的都是**的味道。***
我的初吻给了顾祁阳，那一天暖暖的，他的唇也暖暖的，虽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我却觉得很甜蜜。
后来接吻成为了家常便饭之后，所有的爱都变成了亲，没有当初的冰火交融，平淡而渐渐的索然无味。
都说婚姻就是平淡中走向坟墓，如果不能经历这样的感觉，那么注定失败。可能从我和顾祁阳同居的那天开始，我们的感长跑就注定失败的吧，因为我们不够爱对方，我实在尽不到一个妻子该尽的义务。
所以他劈腿了，所以他离开我离开的那么坚决。
我一直以为他们只是***，现在想想，可能从很久很久之前，或许久到是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有眉目了吧？或许不清楚，可是谁说炸药不需要药引的。
今天，看见眼前的这个男人，突然就心痛不止，是我想起了那时的自己么，傻乎乎又装作强势，其实都是心底的自卑在作怪，方方面面，我都自卑过了头。
等到楚皓宣离开我的时候，我已经喘息不已，甚至无法支撑住我自己的身体，泪从眼角滑落，滴在地上，晶莹剔透。
他的脸色惨白，担忧的看着我，慢慢的放开我，有些无助像个孩子似的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吓到我了，他开始变得不像刚才那样强势，慢慢的展示自己的柔弱。
我蹲在墙边看着在我面前渐渐蹲下的男人，眼底里的委屈和无奈，他的手抚上我的脸，凉凉的，拭去我的泪，温柔的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你打我吧，我真的……没关系，你拒绝我也没关系，我们就当做今天的事没有生好不好，我依旧陪在你身边，我们依旧可以一起闯天下……”
他说的语无伦次，但我听得出用了多大的勇气来完成这一整句，他没错，爱本来就没有错，错的是我，我占据了这个女人的身体，可能从很久很久以前，他就爱上了慕晴，然后终于找到机会遇到她，就义无反顾的跟着她。
可是我呢？这个身体里的灵魂是我啊……哭的这个人是慕晴，她在悲伤我占据了她，她也在无声的说明她还在，不曾离开，可是我呢？刘小莫呢？
我现在该何去何从？我只是想回家，回到温暖的房间里找到属于我的一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一个完全不知道况的男人关心照顾着。
“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你为什么不隐藏好……楚皓宣对不起，我……”
我不是慕晴，可是我不能说，我说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看着我哭的更加磅礴，没有语，只是将我抱在怀里，安慰的拍着我的后背，嘴里喃喃的说着：“没关系，你就当我今天是喝多了，我多嘴，我话多，我说了不该说的，明天……你就都忘了吧，想哭就哭出来，是我的错，你怪我好了，不要怪自己……”
这一刻，我究竟是谁，我到底应该得到什么不应该得到什么？
我爱他么？或者说，刘小莫，爱他么？
当晚我们依旧像从前一样，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地下，我绪渐渐平稳之后就一个人抱着被子安静的躺在床上面朝里看着黑洞洞的木板呆。
我听着他均匀的呼吸，突然想起来刚才的那个吻，湿湿的，软软的……我一久经沙场的人，怎么还会对一个吻而在乎这么久。可能是慕晴吧，她在乎，她的初吻可能一直都还在，然后被我这个灵魂所霸占，她在控诉不公平……
每个女孩子的初吻都宝贵无比，像从来不在乎任何事的我，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当时就被室友笑称我是国宝出门就被抓。
真的，不得不承认，每个女孩都是口是心非的骗子，她们嘴上说着不在乎没关系，其实心里无比在意。
她们明明说着让你离开别来烦她们，其实心里想的都是你赶紧过来抱抱她们，很多时候，一个拥抱，一个吻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很多男孩子并不懂，他们总是在想女孩子心思多么难猜，其实很容易，只要你的不离不弃。
第二天艳阳高照，一切都显示了春光明媚的朝气，我睁开眼的时候就现屋里已经没人了，床边放着一身女子衣衫，看料子估摸着应该是翠花姐的，我抚摸了很久，仍旧放在哪里，穿上我这些时日一直不变的男装。
收拾妥当，然后对着铜镜看着有些憔悴的脸颊，使出百变无敌剪刀手对自己说：“刘小莫，你要加油！昨天过去了，现在是今天了，你要振作，什么排场没见过，这算什么！加油！”
我像个得了精神病的人在屋里大喊大叫，蹦来蹦去，然后奇迹的看见楚皓宣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看见我蹦蹦跳跳的模样先是愣了一秒，然后憋住笑放在桌上，对我使了个眼色，我坐过去拿起筷子和碗。一副大爷德行。
“今天怎么端进屋里了？不去和他们一起吃饭怪怪的……”我左手拿着大馒头毫无违和感的咬了好大一口，顿时觉得是夸张了，噎的自己又喝了满满一杯茶才顺了下去。
他优雅的喝着粥，用平常一般无二的闲淡语气道：“不是因为昨儿才说你的…… 他们怕你不习惯，所以……还有衣服为什么不换？”
“男人装久了，我早就不知道女人衣服怎么穿了，就这样吧，我觉得挺好，再说了，我还怕他们因为我是女人而对我有什么偏见，这样反倒不会让他们想起来……”
我喝下大半碗粥，很多时候我现自己和他吃饭的时候倒更像个男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生活一直是我所追求的。
都说女人的吃相决定了她以后嫁人的品味，我虽然不同意但是也不会忤逆，吃饭永远都是细嚼慢咽，樱桃小口，结果还不是一个德行，不能享受自己生活的女人，到最后也是很无奈的。
所以现在我就要在这里完成自己的心愿，不能做的我要做，不被批准的我要来，反正外表都是她，又不是我，爱咋咋地！
“嗯嗯……这样也好，反正你早就不算是个女人了。”
“楚皓宣你说谁！一大早上你就气我，看来是皮又痒痒了！等我吃完的哈，你……你等着！”
我希望永远都是这样，无忧无虑，没有感，平淡一生。
（21）计划迁徙
我猜的没错，果然知道我是女人之后大家看我的时候总是会带着一些敌意，尤其是内群女人知道我是楚皓宣的妻子之后，总是会在无意中被人用眼神攻击，可是不出两天，这种风气就消失了，我依旧是我行我素的主，做事行为都没有半分女孩子的样，所以大家就渐渐忘记了我真是的性别，反倒比以前更加亲密。***
这一点上锦盛倒是很有说法，从前他一口一个小慕哥哥的叫着，知道我是女人之后反倒只叫小慕， 我让他别改，像以前那么叫，他开始时反倒害怕的大哭，跑来跑去的像遥控赛车一样。
后来我又做了个满地跑的车子，他才算接纳了我，再没有说我是女人就远离我的况出现，打败小男孩的方法估计就是将自己变成小男孩。
无霜后来也跟我聊了好多次，大部分都是我们安静的坐在园子中喝茶下棋，她是个下象棋的高手，我在她那倒学了不少，没想到这姑娘还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真是不可小觑。
不出三天，我们就看到一群鬼鬼祟祟的人潜进了村子，村头放哨的喊出警戒，全村都陷入了备战状态，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个村的不同之处，估摸着看见我和楚皓宣的时候也就和这样差不离。
很快村中几个长相彪悍的男人就押着几个男人走了进来，最前面被五花大绑的男人等抬起头来一看，却是云生，只是脸上被煤灰弄的有点儿黑不溜秋，但是很多女人也都认出来他们，就放开了。
“师傅……师傅你还活着，我好想你啊！”我一下就扑进了他怀里，泪眼滂沱的，其实我是怕他知道那天打蒙他的是我，提前凑过去宣告我想他了，若有事他肯定会说，若没事，那就是造化了。
“慕晴……你怎么会在这儿……”
“说来话长，你们弄成这样是……去挖煤还是去采矿？”
“什么啊，我是来找无霜报信的，我无意中听见……”
“还是先去梳洗梳洗，你看你脏成这样，我就住在村里的大胜家，走，一起去。”
我像个主人似的就将他往家里领，其实我知道他的目的，而且也真的没什么地方去，就算让他打地铺，也没辙。
而且他刚刚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脱口而出什么有的没的，那就不是掉脑袋的事儿了，碎尸万段都很可能。
他支支吾吾的才想拒绝，我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顿时把这180的大汉吓个不清。而且他听见我小声说无霜也住那里之后，就算放弃了挣扎，乖的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只是没有毛。
等他洗好并且吃饱饭之后，大家坐在桌边商量其对策来，云生是这么说的。
“我半夜听见有人在说，要把咱们村子的人杀光光，具体日子可能就在这两天，他们好像还囚禁了胭脂姐，为了帮助村人，我就和几个人一起连夜跑了来。还以为会走错路，没想到天都在帮助我。”
“为什么要杀光村人，明明我们没有违约，明明我们一直都在很好的帮他们工作，真是欺人太甚。”无霜生气的将手掌拍在桌上，声音清脆，割的我的心很不好受。
这个村子的每一个人就好像是被人拿来作为工具使用的，就好像被摆在摊上供人欣赏，然后喜欢就买走，不喜欢剩下很多的时候就会被主人丢弃或者拍卖。
我明白无霜的感受，我何其不是如此 ，我更加的难受。
“那胭脂没事儿么？”
“有姑苏在帮她，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我在想，如果村人不尽快逃走，那么什么都没有用！”
“可是当务之急是找到村子的那个内鬼！”我冷静的分析，替大家明白现在所处的环境和危险。
这时翠花姐开口道：“对不起，本来此事和你们毫无关系，却将你们也卷入其中……真是恨抱歉。”
我搂搂她的肩膀，笑着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么久我住在你家吃在你家，我才是最应该说不好意思的人，帮助你们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我当其冲，绝不后退！”
我现在现我绝对就是个正宗的女汉子，这一举一动，眉眼间涌现的英气，绝对的刘胡兰第二。生不逢时，要是生在抗战年代，我绝对会是被载入史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民族英雄。
而现在，让我展示这份爱国操的时候到了，我必须要一往无前，不能后退，不能妥协。
“你会武功么？你知道怎么逃跑么？你想过怎么抓那个细作么？”
楚皓宣绝对就是那个不说话就不说话，一说话绝对噎死你的那种人。
可是此时他说的完全没错，想在两天之内找出这个人绝对不是容易的，我们分析了很多种可能，大家也罢这些年现的疑点都拿出来一起商榷。
最后主要点是在三个人那里，村长，还有当年的土匪老大的儿子，狗蛋他爹，大狗蛋，当时我听见这话的时候一口水喷出去，全喷在了……云生的脸上。
第三个就是一直是个禽兽的……安晨的父亲。
我听到他名字上榜的时候内心就是一股杀了他都不解气的态度，这禽兽就应该给他关老虎窝里，让他们一较高下，看谁更禽兽。
这个先分析到了这儿，晚上回屋之后楚皓宣问我：“上次你跌下去的洞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我想了想回道：“我和安晨试着向里面走了一段路，可是我那个时候腿脚不方便，才走了一点点，里面很黑，还有水，地方也蛮大，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想起来了随便问问，反正我们也该从这里离开了，走之前办件好事儿，免得你觉得亏欠了他们。”
他依靠着床边，有些神秘的说道，其实住了这么久，我最对不起的就是翠花姐了，从最一开始让她帮我瞒着身份，到我生病了还会照顾我，单独给我开小灶，每天都忙这忙那的，我也根本没帮她做过什么，现在都觉得于心不忍。
我是个好人，我心肠软着呢，就是精神不正常，很多时候有点儿神经质。
“我确实觉得对不起他们这一家人，他们都是好人，我们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如果再不帮助他们，也指不上谁。”
“呦，看不出你还是个心肠软的好人，难得难得，应该被载入史册。”
“好啊，等我以后环游结束我就写本书叫做……慕式语录，绝对要把我这些无与伦比的善举罗列其中，笔墨够的话我会捎带着写你两句……怎么欺负我，怎么虐待我，怎么像个恶魔每天语攻击我……”
“这就是你的善举？还是算了吧，字都不认识两个，一本书……你能写到下辈子。”
他很自觉的去铺被子准备睡觉，我一把推开他，大声的说：“我今天想睡地下，你去床上睡。”
他瞅瞅我，没说话，一下子就躺下盖好被子，嘴里轻轻的说：“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没事儿，身体强壮的男人才不屑接受小女子的施舍。”
“我懒得搭理你，我是觉得今晚月光好，想躺下来看看的，真是不解风。”
他睁开眼，坚定的说：“你在床上照样能看见，到时候你就倒挂着，不嫌累可以看一晚上，我先睡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呼呼的睡着了，我却真的看着外面的月光沉思许久。
（22）激将法
第二天一大早，待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生了什么……我肆无忌惮的四仰八叉的躺在了昨天楚皓宣躺着的地方，手里非常霸道的抱着他的枕头，整个形态就像一只……被人从海里捕获的大螃蟹，毫无顾忌，东跑西跑的。***
“呦，慕姑娘可是醒了？您老昨天睡得还舒坦？”声音是从床边传来的，我瞥过去，谁料这大爷正英姿勃的歪在床上，手撑着头看我无谓的睡姿，满脸的嘲笑。
“什么况？这是什么况？”我实在无法想象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难道说昨晚我兽性大，抢了他的地盘夺了他的武器？
“还能什么况，您昨儿害的我都没有地方睡，你要赔人家的清白……”我差点一口酸水喷到他脸上，这副德行，活脱脱一正宗人妖，我就应该报告当地县衙，赶紧把他抓起来，不要再祸害四方亲朋，邻里伙伴了。
我站起身，连看都不看他，径直出了房门。左右划了两圈，才算站稳，谁料才走到院子，无霜小心翼翼的凑过来，奸笑外加好奇的表，被我瞧了个一清二楚。
“说吧，有何阴谋？”还未等她开口，我先是问出了我心底的疑惑。
她顿了顿，完全呆愣在原地，估摸着是没料到我反应如此之快，哈哈，我就是反应快，这点我非常自豪，我很傲娇。
“什么阴谋，你和他不会真的是夫妻吧？你不是要嫁给五爷的么？怎么和他有关系？”她将手环在胸前，眼睛转了几转，像个八卦记者一样。
我推了推她，有些生气的说：“我和楚皓宣只是非常纯洁的男女朋友关系，我和他不熟，非常不熟，而且他跟着我也仅仅只是因为……巧合的缘故，本来准备分道扬镳的，谁料这不到了这儿，我是想回去也回不去，就这样了，你可别瞎想了，瞎想对脑子不好……”
她狐疑的瞥了瞥我，脸上的是一片促狭的笑容：“还说没有关系，我这才问了一句，你哗啦啦的说出来一大堆，你是不是……喜欢他？”
我真是纳闷了，这女子真的是古代人？这女子真的是卖艺不卖身？我真是莫大的怀疑了，她八婆的功力不知要比我强多少倍，甘拜下风了。
“大姐，我真没空跟你开玩笑，我是不想嫁给五爷的，我是逃跑了，是他帮助我逃跑，我才决定跟着他的，就这么简单，哪像你说的……喜欢，我早忘了喜欢是什么概念了。”
这话我并不是赌气，也并不是开玩笑，我知道她可能真的不会懂，也不明白，我说的喜欢的概念，从前是对顾祁阳的，现在是对萧澈明，都已经失望，外加没有意义了。
其实说白了，头一个是失望，后一个是为慕晴不值，而楚皓宣，却是我负了。
“无霜、小慕、来吃饭吧。”翠花姐远远的伸直了手臂冲我们招手，我和无霜对视了一眼，便一同朝正堂走去。
席间非常的安静，只能听见细微的碗筷敲击的声音，大胜怯生生的瞥着我和楚皓宣，而云生却一直在用余光看着无霜，他对无霜的感，想必是谁都看得出来。
昨天翠花就私下里找过我，问起了云生这孩子是不是喜欢他们家无霜的事，我点点头。
“翠花姐，我并不觉得云生喜欢无霜是个错，毕竟感面前人人平等，就算他看起来可能太过老实，没有你们所想的那么大富大贵，可是我断定他一定会给无霜幸福，这点你尽可以放心。”
翠花揪着衣摆，有些无奈的看着我，迟迟没有说话，我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随口问了句。
“不是我觉得他配不上无霜，而是我觉得无霜配不上他。其实村人都说不知道这些女孩子被带出去做了什么，可是谁又猜不到，所以村子里的人才对小女孩有那么大的偏见，不让她们读书，天天也只允许她们去做苦力……我知道云生是个好孩子，可是……”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诚恳的说：“感是平等的，没有谁对不起谁，我反而觉得在这个世界，只要男人一妻就是忠诚了，就是正确的，咱们就不要插手他们之间的事了吧，给他们一个自由的空间。”
我不知道翠花姐是否能听懂我说的意思，不过看她现在的眼神，倒是多了几分清明，好似不在像最初时的那样担忧和疑惑了。
“你们打算怎么做？”沉默了半顿饭，大胜终于忍不住的问出了口。他一向大大咧咧，平日里话也少，这次他能这样第一个沉不住气，我反而觉得有些残忍，毕竟这次的出逃他们将全部希望都放在了我们身上，如果让他们失望，我是真的于心不忍。
“哥你放心，我们会好好计划的，这次绝对不让村人再失望了，等抓到细作，咱们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如何？”无霜放下碗，义正辞的说着，我却直接将脸埋进了碗里，看起来非常滑稽。
“是啊，胭脂姐过些日子也会回来，到时候大家一起努力，还愁逃不出去么？”云生非常的义愤填膺，我倒想起了很久之前维护国家的那些小愤青们，真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我怎么还是觉得非常不放心……村里老人不少，孩子又多，就算逃出去了，我们怎么活，我们这么多人拖家带口的……这里已经住的习惯了，心血铺就的……真的很舍不得。”
我啪的一声就将筷子摔在桌子上，用前所未有的冷静语气回他：“你的意思是咱们就呆在这里？不逃了？我实话跟你说，我当初也是从家里逃出来的，费劲了力气，受尽了苦，如今马上就要看见曙光了你说不走就不走了？好，那咱们就不费力气在这里生根芽算了！”
大胜听见我这么说，立刻慌了，一旁的翠花也一直埋怨他，这时又陷入了沉静中，楚皓宣非常好笑的看着我，倒是一直没有耽误他吃饭。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觉得很……我们要离开，必须离开！”
他坚定的眼神看着我，我却大笑了起来，看来这招激将法还算蛮有用的，我之前就现这老爷们有些犹豫，做活什么的也开始懈怠，好像有心事一样，这不，把他心底的话逼出来，倒是让他更加坚定心绪。
“这么想就对了，你难道希望自己的孩子们一辈子只能在这个小小的地方么？你甘心看着他们没有文化步你们的后尘么？还有那些女孩子，都走了，谁来给你们传宗接代？”
这话真的没错，村里都剩下男孩子，怎么生孩子？没孩子怎么提高gdp，怎么提高生育率？
（23）研究部署
每一项工作开始之前，都要经过严密的部署和方针政策，不然如何能成功？你当是劫狱那么容易啊。***
看电视剧那么多年，我当真是觉得在古代，劫狱就是最轻松简单的一件事了，不管之前计划的多么周密，到最后还不是几个人进去一顿砍杀，然后就完事了。
但是我们这里不行，不计划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内忧外患通通都是异常严重，而且我这两天总是感觉没睡够似的，眼皮特别沉重，可是倒在床上又很清醒，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更年期前兆。
我问了无霜，她却贼眉鼠眼的瞅着我说：“这是怀孕的前兆。”我登时无语。
我来清朝少说也半年多了，怀孕？怀谁的？我倒是想怀顾祁阳的，可我这身体都不是刘小莫的了，怀个p。
村子里总共有300多人，成年人还好，就是一些孩子和老人比较难办，他们身体不好，行走也不方便，遇到险途什么的根本就没办法通行而过。
就在我们一头莫展，每天都聚在一起商量对策的时候，贼人自己露了头。
那天我正和无霜在村子里乱逛，锦盛不想去学堂就跟着我们，蹦蹦跳跳的一刻不曾停下来。无霜非常宠爱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干儿子，我就笑她，以后肯定生个女儿，这样就能结亲家了。
可是这话说出口的时候，我就又看见她落寞的表，说实话，每次提到让她生孩子的时候或者成亲的话，她的表会立刻变得非常落寞，我明白，她是自卑了。就像我，何尝不也是如此。
然后这个时候我就现有人在跟踪我们，虽然不明显，但仍是被我瞧见树后的那个衣角。
我从前喜欢看柯南，对于他的那种感觉力佩服的五体投地，反而来到清朝之后，自己却也有了这种第六感，很多时候一个感觉，就胜过了很多现。
我小声的对无霜说道，她也现了此人，我们对视一眼，仍是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走着，东望望西望望的，终于在走进一个胡同的时候，我先从旁边的小路绕道胡同起头的位置，无霜和锦盛在里面走着。
看见一旁的大棍子，我想都没想的握在手里，等到终于有机会绕到那人的背后我下手就是一顿捶，打的那人趴在地上连连求饶。
等看清来者的时候，我倒是非常得意，因为正是安晨那个禽兽继父，无霜提起他，我冲着锦盛说道：“去给姐姐找根绳子，要结实一点的。”
不过眨眼的功夫，锦盛就飞一般的拿来绑麻袋的绳子，我和无霜动作干脆利落的将他绑成了一个粽子，携手提回了大胜家的后花园。
他嘴里一直说些难听的话，我生气的把自己衣服撕下去半个角，塞进了他嘴里，这人凶狠的瞥了我两眼，我又给了他一巴掌，生气的说道。
“我告诉你，若不是看在安晨的面子上我早就将你大卸八块了，瞪什么瞪，信不信我挖了你眼珠子，让你这辈子都只能拿鼻孔看人？”
他听见我这么说倒是安静了下来，我生气的时候绝对不是盖的，一旁的无霜看见我这个样子也愣了半晌，不多时，大家一同走来，楚皓宣站在最后，淡淡的瞥着。
大胜倒是非常生气的走在最前面，拿着一旁烧火的棍子不停的咒骂道：“你说你为什么要提别人出卖村人，我居然没看出来你，禽兽王八蛋，不是你的话不会死了那么多人！”
我拉住了冲动莫名的大胜，好奇的问道：“我没说他是细作啊？你为何如此激动？”
其他人听见我这么说，也纷纷疑惑的看着他，他脸色苍白，手里的棍子也慢慢的攥紧了，很快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以为你们抓来的就是……我太过激动了……不好意思。”
我有些担忧的看着楚皓宣，他居然也是用同样的眼神望着我，如果说从最一开始我们的方向就错了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我们现在的处境十分危急。
我上前将他嘴里塞着的布拿掉，然后他就像一架急速飞行的火箭开始吵吵嚷嚷的说着：“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做错了什么？背叛村人，我何时背叛村人了？你们不要朝我头上扣屎盆子，大胜，是不是从最一开始就是你在策划这一出戏？你说啊你？无霜姑娘，我一直爱慕你，我一直想娶你为妻……”
云生听见不乐意了，上去就又是一巴掌，正好打在我打的另一边，就看他的脸红成一片，两个非常明显的手印让我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你血口喷人你，你有什么证据么？我告诉你，你对你闺女做的那些缺德事村人早就知道了，只是看你这条命烂的很不愿意惩治你，再者说来不想让安晨背负骂名，你别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烂货。”
这是从我来到这个村子之后，第一次看见大胜如此激动，我真的开始陷入了最大的疑惑里，他这段日子真的非常不同寻常，没有最初的那么闲淡风轻的，话也明显多了起来，和我们的关系走的也近了，尤其是云生他们回来之后，他的举动变得更加明显。
没办法，大家也没有什么证据，只是将此人捆绑好扔进了村长那里，让他自行落，此事并没有声张，村长看见了也只是将他锁进了自家柴房，安晨有个病重的奶奶要照顾，回绝了我让她来跟我住的邀请。
隔一日我去看她生病的奶奶，老人家身体虽然不好，但是神智异常清楚，看见我之后微笑着说了很多从前的事。我是和楚皓宣一起去的，他说想四处走走，说不定会有收获，我就提议先去看看安晨的奶奶，他也没拒绝，就随我一同去了。
“奶奶好，我叫小慕，他叫小宣，我们是安晨的好朋友……”我实在找不到什么其他的词来形容我和安晨的关系，索性用好朋友这个词，走遍天下啊。
老人家睁开朦胧的双眼，仔细的打量着我们，安晨取来水喂她喝了一些，11岁的娃娃，动作非常熟练，屋子里虽然东西很少，看起来莫名心酸，可是却非常整洁干净，我将手放在安晨肩上，爱抚的摸了摸她的头。
“咳，安晨是个好孩子，可是我那个儿子却……我这辈子最感激上苍的就是……给我一个好孙女。”她感动莫名的哭泣，让我的心一紧。我没有奶奶爷爷，父亲说他们很早之前就去世了，母亲离开家的时间又早，基本姥姥姥爷我也只见过两面，印象中的他们异常严肃，根本没有给过我一丝温暖。
如今看见安晨的奶奶这副样子，我突然鼻子一酸，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我这副身板大概也活不长了，我只希望在我走了以后，有个人能照顾她，小慕是吧……我就将安晨托付给你了，看你的样子也不大，娶安晨不算耽误了你吧……”
老人家期待的目光，我真的没有办法回绝，再加上外表是个男人，安晨才想反对，我死死的按住她，温柔的对老人说：“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以后她的一切就交给我，您尽管放心！”
（24） 意外收获
她满意的点点头，露出难得的微笑，安晨跪在床边有些难掩的抹着眼泪，此时老人缓缓开口：“别看我岁数这么大，其实我有个秘密一直压在心里，我谁都没有告诉，今日看你们可以托付，是好人，再加上安晨又这么信任你们，我就将此事说与你们把。***”
楚皓宣听见这话，也从远处走来，我看着他，瞪了一眼，谁料这大爷却好似没看见似的，压根不搭理我。
“ 我儿子虽然禽兽不如，但我是他母亲，他什么样我最清楚，他是绝对没有胆子做出背叛村人的事的，我曾亲眼看见村长和外界勾结，他经常在夜半和穿黑衣的人进行密谈，几年前我无意中现此事，便被人打断双腿，从此便只能躺在床上，幸好当时黑，他们没能杀了我，不然，这件事，可就真的没人知道了。”
我愣住了，楚皓宣也愣住了，我们面面相觑，突然都没了说话的能力。
安晨同样也是如此，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疑惑又不解的看着我，看着自己的奶奶。我这时才知道，原来安晨的父亲奶奶都是假的，可能她很小的时候就是从外面捡回来的吧。
“奶奶，这话不能随便乱说的，在者他是村长啊，怎么会？”我对她说的话将信将疑，不能说都不信，也不能说全信。
“我是将死之人，有什么好顾虑的……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这个孙女，儿子是指望不上了，只希望你们能饶他一命……”突然老人家咳出一大滩鲜血，安晨慌成一团，拼命的摇着她哭的像个泪人。
楚皓宣拨开我们，搭了搭她的脉搏，小声说：“您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我使劲推了推他，谁料老人却神色清明的说：“小伙子，人在死之前都会有感觉的，这点我深信不疑……我活了这大半辈子，见过的人数都数不清，听我的一句劝，现在回头，为时不晚。”
我看见他的背脊僵硬了一下，随即放下老人的手腕放进破败的被子中，没有说任何话，反而是我，这个时候却无比镇定，我以为我遇见死亡，会哭的一塌糊涂，最起码会和安晨一样，谁料此时，我却异常镇定，连我自己都觉得，是不是太过冷血。
我疑惑的看着他们，头绪是没有了，只剩下担忧。
老人家淡淡的呢喃着，话语说不齐全，我听不清也不明白，只能一直扶着安晨的肩膀，让她不至于太过悲伤。
半刻钟过去，在安晨的哭泣中，老人家缓缓阖上双眼，就像初来时的那般宁静是么？我感慨生命的无常，让周遭观望的人只能更加沉默。
以前是南城，现在是安晨奶奶，虽然都没有血缘关系，却让我突然明白珍惜生命的重要。
安葬工作异常简单，我们只是将奶奶的尸体埋在了后院的一片树林中，用木板寒酸的当做墓碑，安晨轻轻的对我说道：“小慕姐姐，谢谢你，让我奶奶安详的离开……”我陪她一同跪在旁边，没有祭祀品，没有蜡烛，甚至连纸钱都没有。
老人的去世却给我们带来了一个重要的线索，村长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内贼，但是苦于没有证据证实，不过也让我们敲响了警钟。
另外一点，大胜的举动也让我颇为怀疑，如果这个细作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的话，那就是最不好办的一件事。
我收回思绪，拉起安晨的手小声说：“以后你打算怎么办？不如跟着我吧？”
楚皓宣使劲推了我一把，冷淡的语气道：“说什么梦话？”
我这才意识到，我是前有追兵后有猛虎的状态，外加回家的渴望，我怎么来养活安晨，万一再逃亡途中她受伤了，甚至是……以我这副菩萨心肠，我能不怪自己?
“不行，我就要和她一起闯天涯！”我深深的瞪了楚皓宣两眼，因为我实在是受够了和他一个房间的噩梦！
“小慕姐姐，我知道你带着我不方便，所以……不要勉强，我可以养活自己的，我什么都会做，不会饿死的。”她的眼睛是那么明亮，像天上星一般让我只能感慨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心里其实是在呐喊，我在诅咒这个世界，在现代让我活得像个机器，在这里又让我百般为难，玉皇大帝您老人家是下棋下累了需要找别的乐趣了么？凭什么找上我，玩儿我能让您那么快乐？能让您年轻是不？
“别说了，我主意已定，我就要安晨跟着我，除非把我杀了，否则我不会放弃她的！”
看我这么义愤填膺，像不像出生入死的战士？楚皓宣非常生气的瞪着我，眼睛似有一团火一般，他的意图我明白，他的想法我也明白，只是现在这个状况下让我丢掉安晨，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西林觉罗，慕晴，你是活腻了么？我看我干脆就把你扔在这里让你自生自灭的好，省的带个累赘，不停的给我找麻烦！”这是第一次他叫我名字的全称，我以前一直以为是他嫌麻烦，所以省去了，现在明白过来，原来叫一个人的名字，竟然听起来如此冷漠。
那我一直叫楚皓宣的全名，他却一贯如常，难道没有感觉出来么？或者说……他和我一样，有着长度惊人的名字？
说完这些他一甩袖子扬长而去，安晨害怕的推着我，嘴里不断的说别这样别这样，我看着她已经擎满泪珠的双眼，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眼神却看着那个俊挺的背影半日没有声响。
要我上前赔礼道歉么？要我对他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请求他的原谅么？我做不出来。我一向自由惯了，我怎么可能说出来自己的过错。
刘小莫是这样，慕晴也会是这样，她们就是一个人，没办法改变的。
谁料这时安晨却跑了上去，使劲的拽着楚皓宣的衣裳让他停下，惊慌的说着什么，脸色苍白，楚皓宣却是一直冷漠的听着，看着她面无表，却在这时，我亲眼看见安晨跪在地上，不停的给他磕头。
看此景，楚皓宣也慌了，上前要去拽安晨的手臂，我快步跑上去，一把就将他的手臂挡掉，语气冷淡的说：“你居然让一个小孩子给你跪下，你还有没有人性啊！”
“小慕姐姐，是安晨要跪下求哥哥的，安晨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你们的感不好，奶奶生前所说的……就当没有生吧，安晨会好好活下去，而且村里人也会好好照顾安晨的。”她一直以来的欢乐为何现在看起来那么可悲，她是骗我们，更骗自己的吧。
“安晨……姐姐不是骗你奶奶的，姐姐是真心想要照顾你的……”我抱着她的头，回身瞪着楚皓宣“你没有人性，难道也要让我没有么？如果你真的觉得我是累赘的话，就放开我吧。”
这句话，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25）村长的秘密行动
他冷冷的看着我，缓缓开口：“在你印象中，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跟楚皓宣在一起的这么长岁月中，他一直都是淡淡的模样，偶尔会和我吵架闹笑话，偶尔还会展示他难得一见的腹黑狡诈，但是很少有极其严肃的时刻，今日居然展示了两次，都是我从未见过的阴冷。***
明明是他说我是累赘，为何我现在反驳他，他居然还有意见了。
“难道你不是么？难道在你眼底从来没有认为我是个累赘？你明明都说出口了，还在这说我的不是，你有点强词夺理了吧？”
他哼了一声，才想走，安晨居然抱住了他的大腿，我想起来一个词，抱大腿，还是死死的。
“小宣哥，你不要这样好么？安晨已经知错了，安晨从小就没有父母，安晨什么都不懂，安晨只是觉得只要你们不吵架，就是最大的幸福。”
我将她从地上拽起来，仔仔细细的拍掉粘在裤子上的泥土，又替她将脸上的眼泪擦掉，莫名的心痛。
“姐姐带你走，我们不理这个冷血的怪物，走！”
我拽住她的手，走过楚皓宣身边的时候大哼了一声，连看都不看他，异常决绝。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非常高兴的和满桌子的人介绍安晨，虽然他们也都认识，但是这次无比隆重的场面还是把他们惊到了。
安晨也落落大方的和大家说起自己的名字，年龄，大胜没有回应，翠花姐也只是淡淡的看了几眼怯生生的，反而是无霜很无奈的瞥了我两眼，拿起筷子吃饭，再没和我说过话。
“慕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是内个叛徒的孩子，她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给大胜哥他们一家带来什么么？”晚饭后无霜将我带到一处僻静地开始疯狂的指责我。
全程我只是安静的听着面无表，而后在她说累了，看着我无奈的喘着粗气时，我开口：“就算她是那个男人的女儿又怎么了？事实还没有揭穿，没人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叛徒就妄下结论么？再者说来，安晨和我的身世太过相像，我不可能看着而不去帮助，如果你们真的觉得这件事太离谱，觉得我做错了，我可以离开这里，我可以只带着她离开！”
无霜听见我这么说，皱皱眉，刚想开口，远处传来一阵亮眼的光芒，在这样漆黑的夜晚非常显眼，我示意她蹲下身不要出声，然后默默的匍匐着身体走上前。
射地点是在后山山头，我让无霜呆在原地，小声说：“如果你看见我半刻钟没有走下来，就快去通知楚皓宣，让他来救我。”她点点头，没有其他女子那种普遍的害怕神。
我小心翼翼的顺着田垄走上去，不过才刚刚走到一处颇为开阔的地带，就听见空气中有刷刷的快步声响，很轻，但是因为过于安静的缘故，听起来还是颇为渗人的。
我才刚刚回头，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就抵在了我的脖子上，刀锋利无比，贴在皮肤上冰冷异常。
天虽然阴暗，但映着朦朦胧胧的月光，还是能轻易看清来者，便是他们一直尊敬的村长大人。
面目狰狞，眼神空洞，他的嗓音带着冷淡异常，看着我，轻轻的说着：“没想到还是被你们现了，那个老婆子死的还真是幸运啊，不然我定会割断她的喉咙，就像现在割断你的！”
我表现的异常镇定，其实心里害怕的都要尿裤子了。咳咳，淡定。
“你这么做的原因呢？难道这束灯光就是在引诱我前来？你怎么知道我肯定会来？”我强撑着问出内心的疑惑，他左右看了两眼，以为定是我一个人，便放松警惕，大声并且自负以及狂妄的说道。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我现你和一般女子有很大的不同，遇到什么也不会向后躲，绝对会第一时间冲上前，所以我就设计了这么一个……引蛇出洞的方法，没想到你的好奇心真的如此之重，就上钩了。”他大笑的样子让我肚子一阵翻江倒海，我真想爆粗口。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值得信赖的好人，没想到，你究竟在为何人做事？”
他上下打量着我，手不自然的在我脸上游走，我恶心的差点吐出来，还真是男人越老越没正行，越老越不知好歹。
“哼，我只是负责监督这个村子……看你快死了，我就告诉你吧，你身边的那个楚皓宣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太过于依赖他，对他推心置腹了，不然最后悲哀的肯定是你，而我究竟为何人做事呢？我啊……”
就在这时，在我以为我马上就能知道什么是答案的时候，耳边嗖嗖两记飞镖，正中村长面门，速度之快，力量之大，力度之精，让我吓的直接坐在了地上，全身颤抖。
眼前的男人踌躇了两下便仰头倒了下去，鲜血没有我所想的流动之快，他怒目圆睁，死不瞑目。我吓得忘记了喊叫，忘记了逃跑，只是呆愣着放佛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了，坐着两眼无神。
“慕晴……慕晴……你没事吧？”无霜率先冲过来抱着我，满脸泪痕，声音颤抖，在看到倒下去的男人之时，只是愤恨的瞪了两眼，突然惊呼一声，手上沾着鲜血。
她四下打量着我，用手边的一盏灯，在看到我脖颈处的伤痕时愣住了，急忙撕下衣服，替我止住鲜血。我用手挡她，谁料她怒目瞪着我，示意我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我看向她身后，楚皓宣非常担心的看着我，在四目相对的时候，他却突然将目光转移到地下躺着的男子身上，查看伤口，查看暗器，然后轻轻的说：“这是飞烟谷的独门暗器，能用的如此精准，必定是绝世高手。”
飞烟谷，好像在哪里听过，如此耳熟……我慢慢地在心里盘算着这个名字……
“飞烟谷是什么？”无霜好奇的询问。
“飞烟谷是非常出名的杀手组织，有四位少爷在其中，来无声去无影，具体在为何人做事，做什么事，迄今为止无人知晓……”
我默默的在心里盘算着村长刚刚跟我说的楚皓宣不可信的话，连看他的表都变得有些疑惑丛生了。从来这里开始，身边出现了各种各样想获得好处的坏人，我也不知道究竟遇到了多少。
身边最亲近的丫鬟，妹妹，连父亲都是想把我卖个好价钱，到后来朝夕相处的好友，现在又是每天都见，极力保护我的朋友，难道真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值得我信的么？
我不能相信任何人？除了我自己？
“现在村长死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村里的细作消失了？咱们可以商量着逃跑了吧？”
无霜有些兴奋的搀起我，三个人一同往回走。路上她有些兴奋的问起这个问题，我一直不出声，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楚皓宣听了许久，然后淡淡的回：“事恐怕没有咱们想的那么容易，如果这枚飞镖是被村人出的，那就要小心了。”他转而看向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他说什么了？”
我摇摇头，只是安静的任人摆布，进房间，坐在椅子上愣愣的呆。
他坐在我旁边喝茶，将桌上的点心推过来一些，我连看都没看，径直拿起放进嘴里，一整块啊，干巴巴的，瞬间就被噎住了。
拿起他刚刚喝过的茶一饮而尽，内心却突然凄凉起来。
我可以面对数不尽的灾难，也可以看所有人的脸色行事，但是我最无法忍受的是，有人以此来背叛我，有人把我当成香饽饽，去和别人交换自己的荣华富贵。
所以我生气，所以我无奈，所以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26）地图没了
当日我和楚皓宣陷入了有史以来最强烈的一次冷战，我躺在床上看着他借来的书，什么——资治通鉴，我靠，这算哪门子书啊，我的小说呢，我心爱的小说呢？
他自顾自的在桌边下棋，棋局我是看不懂了，也就懒得去凑热闹，就这样无聊的度过了一个时辰，我确实很无聊的坐起，看着他。
“楚皓宣，你有没有要跟我说的？有没有道歉的话？”
他斜视了我一眼，面无表的继续下棋，冷冷的回：“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
我气冲冲的走下床，站在他面前说：“你那时说的话啊，难道这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我是很不可理喻，但是我最讨厌别人做错了事不道歉！”
他推开面前的棋盘，仰身直视着我：“慕晴小姐，本公子说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不能带安晨走就是不能，你不要在这里装圣贤，我没那么多闲工夫在这里看你撒泼。”
听见这样没有人味的话语，我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句话说不出，走回床边呆。
其实我并不是有什么特殊感对于安晨，真的，我不是同性恋更不是蕾丝边。我是觉得她像极了我小的时候，没有亲人照顾，没有感可，更可悲的是，我当初在没有遇到顾祁阳的时候，生病了都是一个人默默扛过来的。
尤其是在南城去世以后，我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一般，没有人可以照顾我关心我，可是我比安晨强好多，我最起码还有个男人，她有什么？她唯一有的我也要被别人剥削掉了！
“对了，村长死之前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看你脸色惨白的咧……”
我一把将床上的枕头砸了过去，我现自从我和他相处以来，什么都没有提高，到是扔东西和坏脾气，与日俱增。
第二日无霜和楚皓宣冷静的将村人聚集到一起，说到村长去世的消息，他的女儿和老婆子哭的一塌糊涂，抱着尸体就不撒手了。不过这两个人倒是非常默契的隐瞒了村长是细作这件事，也算是给他的亲人，一个很好的交代吧。
我认为男人做出这种事，要不就是妻子知道进行过劝阻，要不就是根本不清楚。看此景，我倒觉得第二种非常有可能。
“谢谢你们，没有戳破村长的身份。”回到大胜家，我轻轻的对无霜说着，她挽了挽我的手臂，眼神安慰着，这个女人到底拥有着多么强大的力量，让我的心一次次的觉得安稳，觉得欣慰。
村长的尸体在黄昏十分被焚烧，看着熊熊火焰，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静中，这样的况在现代很常见，可是在清朝却是挫骨扬灰，他的妻子本来有些犹豫，可是后来却坚定异常，将尸体毁掉，变成沙尘。
我很好奇，事后问过那个女人为何要烧毁他的尸身，女子暗淡的眸子看了看我说：“我希望他可以一直陪在我身边……据说当晚你是最后一个看见我家那口子的人，他有没有做什么？怎么莫名其妙就死了呢，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
我实在不能将昨天的事和盘托出，只能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村长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想让我们帮助你们脱逃，他的心一直是为你们着想的，村长是个伟大的人，真的！”
我坚定的眼神让她信以为真，向我道谢了许久后蹒跚离去，原来人生下来就是会骗人的，有意的无意的，都是骗了，只不过这一次，我没有觉得任何于心不忍，我觉得这是我做过的，最对的事之一。
“事不宜迟，咱们应该赶快设计好逃亡路线，如果再拖延下去，恐怕……夜长梦多。”
无霜像个当家做主的主人一般，完全没有女子的胆小懦弱，从与她相处这么久的日子来看，这个女子真的是古今中外难得的侠女，她的所作所为完全衬得上大气的名头。
“无霜说的对啊……”云生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这么一句，我上去就拍了他脑袋瓜一下“我了个去，你看西游记长大的吧，你怎么不说师傅说的对啊！”
云生摸着被我打的有些疼的部位眼神哀怨的说：“二师兄说的对啊！”
我刚想抬脚给他一脚，楚皓宣开了口：“有点儿正事吧，要的事是让村人逃到安全的地方，其次就是要救胭脂出来。”
提到胭脂我突然想到了好多，我曾经以为他们有奸，现在看起来，果真有。
我暧昧的推了推楚皓宣，有些邪恶的说道：“嗯嗯，这是非常正确的，不然胭脂会遇到什么大家都能料到，不如这样，咱们分成两拨，救出胭脂是重中之重。”
“你别说……让我去救胭脂……”楚皓宣有些疑惑的问我，看我有些恶劣的眼神之后他默默的叹了口气，大概是意会到我的想法了，没搭理我继续说道。
“咱们继续研究，慕晴的话暂时可以当做放p……既然如此，明后两天你们挨家挨户去通知，装作去商量的样子，我猜测村子中肯定还有细作，不能不担心着，三日后，咱们就出！我已经画好地图，咱们就按照地图设计的路线行走。”
“地图？你怎么画的？难不成你有卫星望远镜？”
他瞥了瞥我，奇怪的问：“卫星……望远镜是什么？”看我不做声继续道：“你以为我这么长时间都做什么去了？玩儿去了？不过后山还真是开阔，我倒是现了不少可以躲藏的地方。”
说到这儿，他却突然住了口没有继续说道，大家正疑惑的等着他的后续，锦盛轻轻的在翠花姐耳边说：“娘，我困了。”
“都去睡吧，明儿咱们再继续商量。”楚皓宣大手一挥，众人便四散分开。
当晚他特别不要脸的要和我睡在一起，我使劲推都推不开他，就学着祝英台的样子在枕边放了一碗水，又用乱七八糟的什么饰盒、杯子之类的放在中间，我谅他也不敢对我做出什么越轨之事，就放心的睡了过去。
半夜我听见悉簌簌的声音，习惯性的顺手一摸，这还是当初和顾祁阳在一起时养成的习惯，现在居然也用了。楚皓宣鼻子哼哼了两声，翻个身继续睡。
可是声音却感觉越来越大，在这样静谧的夜晚，着实让人瘆的慌，我实在是睡不着，索性坐起身想查看一下况，就在这时，他一个大手就给我撂倒了。
他紧紧的抱着我，温暖的怀抱让我的抵抗力瞬间就降了下来，可是……只听的啪地一声，水碗被他仍在了地上，然后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我依靠着他困意渐浓，然后便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但是等到商量对策的时候却现……地图没了。
（27）特殊的情况
“楚皓宣你是傻么？居然会把地图弄丢了……啊啊啊啊啊，肯定是昨晚的那个声音！”
谁料这时他害羞的看着我，居然……居然露出了兰花指，娇媚的说着：“哎呀，大晚上的事你也对别人讲，你不害羞我也觉得……不好意思见人啦……”
我呸的一声吐在他脸上，像个十足的泼妇狠命的冲他怒吼，无霜在一旁拽了拽我的衣袖，示意我小声不要再吵到别人，屋子里其实只有我和楚皓宣还有无霜和云生，四个人本来可以更好的设计况，哪曾想这个笨蛋，居然真的把最重要的东西弄丢了。
“你消消气，你以为我昨晚上所有的行为都是无意的么？都是睡梦中的无意之举？”
这话说完，无霜脸唰的就红了，扯过我小声说：“你们昨晚上不会郎妾意了吧……啧啧，进展挺快啊，他说你们是夫妻的时候我偏不信，现在看来，还真有几分可信度了。”
我同样也呸在了她脸上，不过很是惊慌的觉得自己这行为太过女汉子连连道歉，可是看见楚皓宣那贼眉鼠眼的德行我就气不打一出来，索性坐在离他们远一些的地方喘着粗气。
就在我们都以为这个事就这么黄了，没有下部的时候，外面突然传出一声惊呼，我听得出来是翠花姐的，随即锦盛的声音也慢慢加重，哭喊求饶此起彼伏，我慌了，打开门就冲了出去。
“大胜，我求你，不然这么做好不好……我竟然没料到是你……”翠花姐穿着一身朴素的村衣跪在地上抱着锦盛哭个不停，泪痕斑斑的让人心疼。
而对面的男人却手里握着尖刀，另一只手拿着地图，可是最好笑的一件事是，这个地图仿若长在了他的手上，任他是怎么甩也甩不开，我似乎看见了他红肿有些流血的手掌心，顿时后背涌上一阵阴冷的风。
“果真是你。”我看着楚皓宣似乎心知肚明的神态，一下子就陷入了完全的蒙圈当中，随后就听见他继续说道。
“我曾经怀疑过你，不曾想你真的跳下了这个陷阱。怎么？手粘在虎皮胶上的感觉如何？”满脸得意的神态，我推了推他小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曾经只是怀疑过，没有切实证据也就不敢妄加揣测……地图、计划都是假的，大胜你真该好好看看那个地图上画了什么。”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无奈的瞥见很像地图的一些条条框框，可是我去过后山，我也掉下了那个洞穴，所以基本方位我还是识得的，虽然是路痴，那并不影响我的基本判断吧。
“原来这都是你计划好的啊……怎么还瞒着我们呢？”无霜上前一步，眼神是浓浓的担忧，她抱住翠花姐，安慰的拍着锦盛的小脑袋，三个人装作坚强的彼此相视，可是我明白，他们的心里一定是非常难过的。
“我不想让你们的感左右了你们的思想，而且我说了，这只是我的揣测，不能作数……”随即他转向这准备用刀子将手臂砍去的大胜：“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不然……你就真的没命了，那边都是死，如果你能悔过自新的话，或许我们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我看见他的目光有些许的犹豫，毕竟这是他的妻子和儿子啊，他就算真的已经没心了，但起码的感还是有一些的吧。
“我对不起村子，我也对不起你们……忠义两全的事，没那么容易做到，我不是哲人，翠花、锦盛， 你们好好活下去，我不希望因为我，你们受到村人的指责和谩骂。”
他怜爱的目光划过坐在地上的三个人，随即看向我和楚皓宣：“其实也要谢谢你们，保护了我的家人，我的所作所为我不后悔，毕竟从最初我就是在替其他人做事，可是我必须要澄清一点，我和村长不是一个组织，我们所要面对的，也是不同的主上。”
我刚想问你到底是在替何人办事，他突然瞪大了双眼，从嘴里吐出一大滩血，双眸盈满了不甘与悔恨，倒地身亡。
我看到此此景，却突然镇定了下来，都说古代杀手和细作的命运是握在上司的手中，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很多时候可能连自己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我慢慢的走到他身旁，楚皓宣微低身子检查他的鼻息和脉搏，随后又看了看他的身体和口舌，最后才是眼睛。
“你们节哀顺变，他已经死了，是中毒所致，如果我没猜错，这是慢性毒药只能维持他到今时今日，不过最奇怪的一点是，他在最后一刻，还是没有做出背叛村人的事，想必他已经决定洗手不干，他的主上才会想到彻底解决掉他……”
语气阴冷，很难相信楚皓宣居然会懂得这么多歪门邪道，什么都好像了解一点，又好像并不全然了解。
“既然他决定洗手不干，为何还会偷地图呢？”我上前扶起翠花姐他们，压抑的哭声让我难过非常，这段时间接连去世的人给村子的每一个人都蒙上了一层阴影，更何况是他们，失去了最亲的人。
“我想……他是有意要这么做的，有意让我们现他的身份，他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让我们现他，找到他，然后安心离开，不会在纠结细作的事……”
我愣愣的呆，如果事不是这样，我也希望是这样，大胜的想法和心思，就让它成为一个迷吧，最起码，不要延续到孩子的心灵里，铸成一个大洞，填也填不满。
不出所料，大胜的身体因为中毒颇深，埋在地下也很快会烂掉，索性焚烧掉，村人都来送行，安慰他们孤儿寡母，我看着再一次升腾的火焰，默默的在心里盘算。
这些日子我见证了三个人的死亡，有安详的去了的，有被人杀死的，有根本不知道况就去了的，生命真的这么反复无常么?就像那句网络中的至理名说的好：人们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到，不如纵享受人生，圆了自己从前的梦。
可是盘旋在我脑海里的，大胜最后的那句话还是触动了我，他和村长不是一个组织的话，这个世界上就有两个在要挟胭脂姐和村人的人，这么说来，村人的性命堪忧。
趁大家都在的场合，无霜大声冲大家喊道：“亲朋好友，大家也知道咱们村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灾难当中，无霜请求大家团结一致，咱们尽快从这里离开，带的东西尽量少一些，明日咱们就出，届时我会去通知大家，今天都回去收拾收拾，好散了吧。”
终于要离开了么？终于到了这一天，我看见每个人落寞的神，毕竟这是住了很久的家园，说离开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以陌生人的身份来到这里，却不想以陌生人的身份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