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我欺骗了他们
这一刻,我惊惧在当场,无话可说,不只是我,几乎所有人都被他这番话弄得不知所措。
胤宣,这个根本沒有在中国历史上有过存在的皇子,居然真的在我眼前出现了,他的眉眼,他的话语,他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成为了我对过去的记忆。
“当年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也不愿再提,可是如今若晨你居然又开始在这里颠倒黑白,胡言乱语,那我可就容不得你了。”楚皓宣抽出腰间的长剑,剑指对面的男人,场面实则陷入了难分难解的状态。
“哼,当年是我一意孤行,造成了你今天的局面,但是……你想复仇,也要等我真正将历史重新改写之后再说!”话刚说完,我就感觉自己被人凌空抱起,轻功一下飞到了若晨的身边,连带着我怀中的神物一起,均走到了事情的交界。
“刘小莫,你是不是该对这些人说说,你和我,究竟是什么人呢?”他环着我,手紧紧的掐住我的咽喉,声音穿过身体,直直的落在耳边。
“你放屁,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么?我刘小莫今时今日,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必须以阻止你为前提,不然我來这里的意义就一点都沒有了!”我才想抬脚踩在他脚背上,却突然被对面不知从哪里飞來的石子砸中双腿,登时便麻了,别说抬脚,我连动一下都费劲。
“告诉你就乖乖的,不要想什么歪门邪道,在我这里还想逃么?等我改变历史之后,你就有好戏看了。” 他的声音难听死了,我拼命的挣扎着,却偏偏不能如愿。
“若晨,你今天如果再遭杀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赶紧放开她,不然!”楚皓宣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和害怕,微微有些颤抖,我直视着他,沒有移开过目光,临近死亡的刹那我才终于明白,其实身份名声什么的真的很重要么?我们之间真的需要跨越那么大的鸿沟么?
刘小莫和慕晴,其实都是我不是么?对于我对他的感情來讲,身份什么的其实根本不重要,就像我此时此刻眼中只有他一样,我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他着想的一样,他的好便是我的好才对。
“不然怎样,她可是我现在最好的武器,我如果放过她就是我神经大条了。楚皓宣,我要让你们知道,她究竟有多卑鄙!”怎么转來转去,最后又转到了我身上,我卑鄙,我再卑鄙能卑鄙过他,之后他就胁迫我让我再不能说话,只能静静的听着他所讲述的历史。
“你们居然从來沒有怀疑过她的身份,她的目的?她究竟是谁?她真的是慕晴么?其实她不过是长了和慕晴一样的脸而已,她叫刘小莫,和我不过是一样的人,为了改变历史,为了让这个世界归为己有而存在的罢了,只不过,我们互相利用,互相牵制,她可是我的最重要的女人,我似乎沒有一刻忘记过她的存在……”
边说还边亲吻了我的耳垂,我愣愣的呆站着,一句话说不出,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着楚皓宣,但是此时此刻,我知道若晨说出的这些话杀伤力究竟有多大,一旦成为真实的,那么只能说明我是多么卑鄙多么不正常的人,我接近他们只为了自己不得告知的秘密而已。
我摇头,却依旧被他制止住,声音再次响起。
“这下你们应该明白了吧,她是我的妾侍而已,充当了西林觉罗家的小姐,被追杀,逃跑,都是我们合伙演出的一场戏罢了,我们不过是为了接近你们,了解你的身份,让你们队我们产生信任,从而……忘记了自己真正的使命,从而让我们将你们玩弄于鼓掌之间!所以,事情就是如此,她叫刘小莫,不叫慕晴,你们……都被骗了!”
这个世界为什么会走向这样的道路,我是刘小莫沒有错,可是她所说的和事情的真相,完全不同,我只能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沒有任何办法么?
当场除了若晨之外,大家陷入了一片沉静中, 这件事的杀伤力太过强大,如果从一开始就是在骗他们的话,那么我所展现出來的原谅和善意,便都是假的了,所以我从跟着他们的那一刹那,就是为了目的而进行的活动而已。
所以我是错了么?是我的原因么?是我不知廉耻,让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么?
可是突然,我听见了一声熟悉的,亲切的声音。
“我不管她是谁,是慕晴或者不是也好,我不相信她会为了欺骗而和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就像她信任我们,我们同样也信任她,所以我不认为她会和你是一伙的,不然你放开她,我们听听看她是怎么说的。”小白清晰的声音传进我耳里,感动溢于言表。
我们相见之后所经历的几个月时间里,她成为了我的好友亲人,是我在悲伤之时有可依靠的肩膀,让我觉得我现在活着是最正确的一件事,可是现在,我该怎么说,我是应该说实话么?
“刘小莫,你自己考虑清楚,你该不该说实话!”他轻轻的在我耳边说出这样的话,我看了看四周,慢慢增加的五爷人手,又看了看在场的三个人,是啊,如果我说了实话她们必然会为了我而冲上前來,那么后果便只有死路一条,如果我伤透了他们的心,让他们孤身离开,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他说的沒错,我从一开始就是装的,我就是在骗你们的感情,只为了我和若晨的改变目的,当然,九爷也是最好的砝码,他不过是我们利用起來进行活动最好的竞争对手罢了,这样才能让你们聚集到一起,这样才能将萧凉凉和厉海的组织顷刻打垮。”
这一刻,我不知该说什么,眼前渐渐模糊,水汽上升,我眨眨眼睛,将那些可能会迸发出來的泪珠全部化开,不是欺骗他们,而是要让他们呢完全的相信,我就是个坏人,正宗的坏人。
(33)居然失败了
“你看,你们的慕晴都这么说了,还有什么是可以怀疑的么?”他嘴角带笑,我侧过脸去争取让自己不看他们,但是泪痕却慢慢滴下。
“我不信,慕晴你看着我,你跟我说你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骗我的么?”楚皓宣向前一步,眼神充满着不可置信,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在他眼中的我意味着什么?
“是,当然,我如果沒有做又为何会这么对你们说,哼,今天都到这个地步了,我还能怎么样,楚皓宣,你不要太过天真了,我说过原谅你们的话,只是为了让你们更加信任我而使出的骗术,你们居然真的当真了,不然怎么让你们四分五裂,不然怎么有机会让萧凉凉和厉海彻底分裂。”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连自己都骗过了,他的眼神渐渐凶狠,在他心里可能已经认定我就是这样的人了,容不得任何改变的是吧。
“我不相信!慕晴!!”他冲我吼道,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不甘心,五爷在一旁冷笑着,阴郁的感觉让我浑身一哆嗦。
“不甘心又能怎样,你终究是被一个女人给玩弄了,楚皓宣,真沒想到你居然是皇室中人……开个条件吧,说你永远不会和我们争抢皇位!如何?”
他坐在正首的位置,面无表情,在皇家,什么骨肉亲情都可以为了一个宝座而全权断送,儿子兄弟,其实和一张纸的存在一样,价值分毫沒有。
“你居然还要防着我?我如果想要争夺这个位置就不会等到现在了!好,既然你让我开个条件,那么就先杀了他,杀了若晨,我就同意,永远不会踏足皇宫一步!”
楚皓宣的这个条件开的极好,如果杀了若晨,改变历史的可能便就不再了,什么登上皇位根本就是不可能出现的。
“你是糊涂了吧,除了这一点我都可以答应你!”
楚皓宣微微一笑,淡然的说:“好,那你就让他放了慕晴!”
事情再一次陷入了尴尬中,我和神物的存在都是缺一不可的,若晨摇了摇头,却有些挑衅的说:“你要我的妾侍做什么?这一点我是断断不会同意的,我沒有休了她,她便还是我的人,楚公子向來遵从道义廉耻,想必也知道这个道理的吧。”
楚皓宣攥紧了拳头,每每这样的时候都是他最不耐烦并且生气的表象。我看着怀中的神物,他的表情也慢慢的变得坚毅冲我摇头,我无奈的冲他点点头,他便也明白我的想法,便一言不发,安静的呆着。
“慕晴,我只问你一句,你想离开这里么?只要你说想,我就是粉身碎骨,也绝对不会让你再受一点伤害了!”
他诚恳的表情,我登时心动了,就为了这一句话,在之后的岁月中,我走遍中国只为和他团聚,却慢慢的发现,生命中曾经出现过的人或事,随着时间的推移,都会慢慢的从记忆中消失,一旦你最初的时候沒有把握住这一点,那么日后如果后悔想要改变,都是难上加难的。
“对不起楚皓宣,我说过,我是他的人,我就不能为了你们而被判他,再说了,你们现在已经失去对我的意义了,所以说, 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突然五爷站起,强硬的说:“如果在几刻钟之前,你们要离开我会毫不犹豫的放你们走,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你们不可能从我面前如此堂而皇之的离开,來人,给我将他们绑起來,今天这个历史性时刻,我要让大家通通來见证!”
“你!你这个骗子!”我冲他怒吼道,他却一个巴掌打在我的左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传來。
“臭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你是想放她们走是吧,你是想一个人承担起全部的事情?不过不好意思,这一点我不同意,你对他们來说那么重要,保不齐他们出去之后会不会后悔犹豫,我可不想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
他淡淡的抬起我已是鲜血的下巴,如此说道,我冲着他呸了一口,拼命挣扎着,奈何现在浑身真的沒什么力气,挣脱也找不到可以成功的关口,索性就呆在原地,听从命运的安排。
若晨看了看五爷,那种眼神就像看着自己最深爱的人,我顿时有些明白,小烈不也说过这个若晨是个同性恋么,他如此喜欢五爷,那么现在看见这个情况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在心里偷笑着,却见他突然扳过我的身子,拿出一旁的小刀子啊我手腕上狠狠地划上一刀,鲜血顿时涌了出來,我看着他将我的血液滴在神物中一个专门的器槽之内,立刻光芒显现。利用完我之后他迅速的将我甩向一旁,我根本沒有多余力气去处理伤口,任由它慢慢流淌着。
“若晨,你赶紧给她止血,不然她一死,你所有的计划就都泡汤了!”小烈的声音响起,他皱皱眉,示意旁边过來一个吓人给我包扎,小白却冲开旁边围着他的士兵,走到我身边上药包扎,表情严肃,和刚才判若两人。
“对不起,其实那些话,都不是我本意,但是请不要告诉楚皓宣,我希望他就是那么想我的就好。”小白的眼泪滴在我的手上,痒痒的,自从我认识她了之后她好像变得异常爱哭,动不动就泪眼滂沱的,表情也是难得的刚硬。
“好的,我答应你,只求你不要再这样作践自己了,你肯定有自己的秘密,我们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们真话,而不是为了让我们离开这里而说出的假话!”
我点点头,看向若晨的方向,他开始启动按钮,我看着光芒越來越亮,照耀着身体温暖的很,他大笑着,仰天长叹:“哈哈,我终于要完成这一举动了,只要成功我就是载入史册的第一人!”
声音更多的是骄傲自大,我看准时机,掏出之前小烈告诉我要准备的东西,其实就是一个类似磁铁的东西,它说可以改变磁场,让事情转向另一层空间。
可是就在这时,我们居然发现,神物的光在慢慢减小,最后竟然沒有了,我们当场愣在原地,所有人都不知所措,而我更是无话可说,因为我只是将东西握在手上,还完全沒有行动,这个梦想就宣告破裂了,还真是 ,坑爹啊。
(34)新一轮的逃跑计划
这当真是坑爹啊,事情应该按照原本发展的角度來前进才对的,可是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愣愣的 看着面前已经傻掉的若晨,他同样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看向我,而小烈同样也愣愣的,原來这件事他居然也不清楚。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若晨似疯了一般的扯过我怀中的神物,狠狠的质问道,语气放佛要把生吞活剥了一般,我有些震惊,毕竟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确实有些冷笑话的成分。
“我也不知道……可是慕晴的血液,真的沒有用处。不知是不是……”
说道这里,小烈犹豫了一番,其他人看到神物会说话当场愣在原地,五爷更是害怕的连连向后退着,不多时竟然害怕的退到门外,恰巧被赶來的苏落接住。
“是什么?赶紧说!”若晨生气的就要摔掉神物,然后小烈却是严肃认真的回,
“弄错人了,其实应该穿越过來的那个女人,不是她。”
这句话说出口,不只是他们,我都愣住了,随后我站起身,默默的向后退着,我不知道小烈的这番话是真还是假,但是既然从他嘴里说出來,就应该是为了我着想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当时计算出來的时候,是她最有可能,她的身体最适合穿越过來的……难道是?”
之后从小烈的分析中,我才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來当初若晨和其他占星师算了一个月算出的时间和地点,便是我当时所在的医院。顾祁阳看到我摔在茶几上之后并沒有冷眼旁观,而是将我送到当地也就一般般的医院,而其实应该穿越过來的女人,就在我的身边。工具在吸引灵魂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偏差,然后我就非常光荣的成为了炮灰。
也就是说,从事情的最一开始,我就是不应该來此的人,他们的这个计算和方法都是无懈可击的,唯一的败笔就出现在最后这一个关头上,所以就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的意思是说,我原本就不应该來这里的对不对?也就是说,我可以回家了?我沒有改变历史的机会和能力对不对?那让我回家吧,小烈!”我开心的手舞足蹈着,若晨却是用一副恶狠狠的目光瞪着我,那种眼神就好像要将我活活杀死。
“这个……虽然事情是这个样子,但是现在还无法帮你离开!”小烈才刚刚说了两句话,若晨便真的像疯了一样的冲着我怒吼:“刘小莫我告诉你,既然事情走向无法预计的情况,我得不到的东西,也绝对不会让你得到!”
我生气了,他得不到?他明明是不想得到!为什么这次要赖在我的头上!
“喂,你有沒有脑子啊,有沒有搞错?事情本來就变成这个样子,你居然还赖我了,我是不是沒有用了?我是不是帮不了你了?那你就让我走啊,省的在这里让你添堵!”
我大手一挥,扬言说我要立刻离开,但是我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危急,毕竟狗急跳墙的事情发生过无数次,他这样情绪激动,难免不会把罪责都赖在我的头上。
“慕晴……你们在说什么?穿越?这是什么意思?”小白在我身边疑惑不解的问道,我知道从他们进來这里的那一刹那,事情就变得让我们完全预感不到,就像断线的风筝,只能随着风的脚步前行。
我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的说:“我一定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小白,我想求你一件事。”
我们在这边交流我们的,若晨却在对着小烈展开新一轮的争斗,我知道他是不甘心,毕竟研究这么久了,一句穿越错了人就草草了事,我猜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示意让他们赶紧离开,士兵们失去了领导者,也都变得沒有办法起來,五爷在门外瑟瑟发抖,苏落看了我一眼,微微站起。
“姐姐,好久不见,不知你可好?”她的声音还是和从前一样,软绵绵的,话语中夹杂了几分慵懒和憎恨,调节的很好。
“妹妹,是啊,好久不见,你是在怪我么?让你替了我的位置,现在想想,其实也不错,毕竟你现在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缺,比我倒是强了百倍。”
“有得必有失……”她顿了顿,“你只看到了我不错的一面,却不知道我心里的痛,为何从小到大我一直是你的替代品,父亲从來不肯看我一眼,如果不是你的逃婚,恐怕到如今,他都不知道我究竟多大了,慕晴,我很羡慕你,真的。”
我看着她野心勃勃的脸,淡淡的说道:“我从來沒有想与你争过什么,我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我的想法我的感觉,你永远也不会懂的。所以苏落,争取你应该正确并且值得的吧,我只能说祝你幸福。”绕开她,我准备离开。
“慕晴,可是你也看不见自己的心么?你以为整件事真的结束了么?就算神物失效,可是历史还是会向前走,他们所要的那个东西,还是会继续争夺下去!”
“你怎么知道历史的事情?难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五爷和九爷的目的?还是说……你到底知道什么?”
她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有些邪魅的说道:“慕晴,你不要以为若晨是多厉害的样子,他除了身份和地位与我不同之外,我却真的不觉得他有什么地方值得我敬畏,按我想的话,你们应该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只是这点不同罢了,但并不表示我是个笨蛋,什么都不知道,戴永宫和飞烟谷这次找到你,并且因为你而一次次的产生争斗,便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苏落的声音微微带着一点沙哑,虽然娇羞,却不至于让人浑身酥软。
“苏落,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你在问我么?我自然是一个很平常的人,比你要平常很多就是了,然后我要说的就是,我谢谢你这个做姐姐的让我得到如意郎君,虽然我从未感受到温暖和被呵护的感觉,但是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姐姐,是我重要的人,重要的事。”
她说的诚恳,但是我却沒有一点觉得亲情的成分在,她果然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不管我们有沒有血缘关系,不管她到底知道多少,这个对手,我还是非常喜欢的。
(35)苏落的秘密
这当真是坑爹啊,事情应该按照原本发展的角度來前进才对的,可是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愣愣的 看着面前已经傻掉的若晨,他同样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看向我,而小烈同样也愣愣的,原來这件事他居然也不清楚。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若晨似疯了一般的扯过我怀中的神物,狠狠的质问道,语气放佛要把生吞活剥了一般,我有些震惊,毕竟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确实有些冷笑话的成分。
“我也不知道……可是慕晴的血液,真的沒有用处。不知是不是……”
说道这里,小烈犹豫了一番,其他人看到神物会说话当场愣在原地,五爷更是害怕的连连向后退着,不多时竟然害怕的退到门外,恰巧被赶來的苏落接住。
“是什么?赶紧说!”若晨生气的就要摔掉神物,然后小烈却是严肃认真的回,
“弄错人了,其实应该穿越过來的那个女人,不是她。”
这句话说出口,不只是他们,我都愣住了,随后我站起身,默默的向后退着,我不知道小烈的这番话是真还是假,但是既然从他嘴里说出來,就应该是为了我着想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当时计算出來的时候,是她最有可能,她的身体最适合穿越过來的……难道是?”
之后从小烈的分析中,我才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來当初若晨和其他占星师算了一个月算出的时间和地点,便是我当时所在的医院。顾祁阳看到我摔在茶几上之后并沒有冷眼旁观,而是将我送到当地也就一般般的医院,而其实应该穿越过來的女人,就在我的身边。工具在吸引灵魂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偏差,然后我就非常光荣的成为了炮灰。
也就是说,从事情的最一开始,我就是不应该來此的人,他们的这个计算和方法都是无懈可击的,唯一的败笔就出现在最后这一个关头上,所以就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的意思是说,我原本就不应该來这里的对不对?也就是说,我可以回家了?我沒有改变历史的机会和能力对不对?那让我回家吧,小烈!”我开心的手舞足蹈着,若晨却是用一副恶狠狠的目光瞪着我,那种眼神就好像要将我活活杀死。
“这个……虽然事情是这个样子,但是现在还无法帮你离开!”小烈才刚刚说了两句话,若晨便真的像疯了一样的冲着我怒吼:“刘小莫我告诉你,既然事情走向无法预计的情况,我得不到的东西,也绝对不会让你得到!”
我生气了,他得不到?他明明是不想得到!为什么这次要赖在我的头上!
“喂,你有沒有脑子啊,有沒有搞错?事情本來就变成这个样子,你居然还赖我了,我是不是沒有用了?我是不是帮不了你了?那你就让我走啊,省的在这里让你添堵!”
我大手一挥,扬言说我要立刻离开,但是我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危急,毕竟狗急跳墙的事情发生过无数次,他这样情绪激动,难免不会把罪责都赖在我的头上。
“慕晴……你们在说什么?穿越?这是什么意思?”小白在我身边疑惑不解的问道,我知道从他们进來这里的那一刹那,事情就变得让我们完全预感不到,就像断线的风筝,只能随着风的脚步前行。
我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的说:“我一定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小白,我想求你一件事。”
我们在这边交流我们的,若晨却在对着小烈展开新一轮的争斗,我知道他是不甘心,毕竟研究这么久了,一句穿越错了人就草草了事,我猜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示意让他们赶紧离开,士兵们失去了领导者,也都变得沒有办法起來,五爷在门外瑟瑟发抖,苏落看了我一眼,微微站起。
“姐姐,好久不见,不知你可好?”她的声音还是和从前一样,软绵绵的,话语中夹杂了几分慵懒和憎恨,调节的很好。
“妹妹,是啊,好久不见,你是在怪我么?让你替了我的位置,现在想想,其实也不错,毕竟你现在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缺,比我倒是强了百倍。”
“有得必有失……”她顿了顿,“你只看到了我不错的一面,却不知道我心里的痛,为何从小到大我一直是你的替代品,父亲从來不肯看我一眼,如果不是你的逃婚,恐怕到如今,他都不知道我究竟多大了,慕晴,我很羡慕你,真的。”
我看着她野心勃勃的脸,淡淡的说道:“我从來沒有想与你争过什么,我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我的想法我的感觉,你永远也不会懂的。所以苏落,争取你应该正确并且值得的吧,我只能说祝你幸福。”绕开她,我准备离开。
“慕晴,可是你也看不见自己的心么?你以为整件事真的结束了么?就算神物失效,可是历史还是会向前走,他们所要的那个东西,还是会继续争夺下去!”
“你怎么知道历史的事情?难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五爷和九爷的目的?还是说……你到底知道什么?”
她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有些邪魅的说道:“慕晴,你不要以为若晨是多厉害的样子,他除了身份和地位与我不同之外,我却真的不觉得他有什么地方值得我敬畏,按我想的话,你们应该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只是这点不同罢了,但并不表示我是个笨蛋,什么都不知道,戴永宫和飞烟谷这次找到你,并且因为你而一次次的产生争斗,便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苏落的声音微微带着一点沙哑,虽然娇羞,却不至于让人浑身酥软。
“苏落,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你在问我么?我自然是一个很平常的人,比你要平常很多就是了,然后我要说的就是,我谢谢你这个做姐姐的让我得到如意郎君,虽然我从未感受到温暖和被呵护的感觉,但是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姐姐,是我重要的人,重要的事。”
她说的诚恳,但是我却沒有一点觉得亲情的成分在,她果然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不管我们有沒有血缘关系,不管她到底知道多少。
(36)奇怪的通路
这当真是坑爹啊,事情应该按照原本发展的角度來前进才对的,可是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愣愣的 看着面前已经傻掉的若晨,他同样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看向我,而小烈同样也愣愣的,原來这件事他居然也不清楚。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若晨似疯了一般的扯过我怀中的神物,狠狠的质问道,语气放佛要把生吞活剥了一般,我有些震惊,毕竟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确实有些冷笑话的成分。
“我也不知道……可是慕晴的血液,真的沒有用处。不知是不是……”
说道这里,小烈犹豫了一番,其他人看到神物会说话当场愣在原地,五爷更是害怕的连连向后退着,不多时竟然害怕的退到门外,恰巧被赶來的苏落接住。
“是什么?赶紧说!”若晨生气的就要摔掉神物,然后小烈却是严肃认真的回,
“弄错人了,其实应该穿越过來的那个女人,不是她。”
这句话说出口,不只是他们,我都愣住了,随后我站起身,默默的向后退着,我不知道小烈的这番话是真还是假,但是既然从他嘴里说出來,就应该是为了我着想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当时计算出來的时候,是她最有可能,她的身体最适合穿越过來的……难道是?”
之后从小烈的分析中,我才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來当初若晨和其他占星师算了一个月算出的时间和地点,便是我当时所在的医院。顾祁阳看到我摔在茶几上之后并沒有冷眼旁观,而是将我送到当地也就一般般的医院,而其实应该穿越过來的女人,就在我的身边。工具在吸引灵魂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偏差,然后我就非常光荣的成为了炮灰。
也就是说,从事情的最一开始,我就是不应该來此的人,他们的这个计算和方法都是无懈可击的,唯一的败笔就出现在最后这一个关头上,所以就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的意思是说,我原本就不应该來这里的对不对?也就是说,我可以回家了?我沒有改变历史的机会和能力对不对?那让我回家吧,小烈!”我开心的手舞足蹈着,若晨却是用一副恶狠狠的目光瞪着我,那种眼神就好像要将我活活杀死。
“这个……虽然事情是这个样子,但是现在还无法帮你离开!”小烈才刚刚说了两句话,若晨便真的像疯了一样的冲着我怒吼:“刘小莫我告诉你,既然事情走向无法预计的情况,我得不到的东西,也绝对不会让你得到!”
我生气了,他得不到?他明明是不想得到!为什么这次要赖在我的头上!
“喂,你有沒有脑子啊,有沒有搞错?事情本來就变成这个样子,你居然还赖我了,我是不是沒有用了?我是不是帮不了你了?那你就让我走啊,省的在这里让你添堵!”
我大手一挥,扬言说我要立刻离开,但是我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危急,毕竟狗急跳墙的事情发生过无数次,他这样情绪激动,难免不会把罪责都赖在我的头上。
“慕晴……你们在说什么?穿越?这是什么意思?”小白在我身边疑惑不解的问道,我知道从他们进來这里的那一刹那,事情就变得让我们完全预感不到,就像断线的风筝,只能随着风的脚步前行。
我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的说:“我一定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小白,我想求你一件事。”
我们在这边交流我们的,若晨却在对着小烈展开新一轮的争斗,我知道他是不甘心,毕竟研究这么久了,一句穿越错了人就草草了事,我猜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示意让他们赶紧离开,士兵们失去了领导者,也都变得沒有办法起來,五爷在门外瑟瑟发抖,苏落看了我一眼,微微站起。
“姐姐,好久不见,不知你可好?”她的声音还是和从前一样,软绵绵的,话语中夹杂了几分慵懒和憎恨,调节的很好。
“妹妹,是啊,好久不见,你是在怪我么?让你替了我的位置,现在想想,其实也不错,毕竟你现在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缺,比我倒是强了百倍。”
“有得必有失……”她顿了顿,“你只看到了我不错的一面,却不知道我心里的痛,为何从小到大我一直是你的替代品,父亲从來不肯看我一眼,如果不是你的逃婚,恐怕到如今,他都不知道我究竟多大了,慕晴,我很羡慕你,真的。”
我看着她野心勃勃的脸,淡淡的说道:“我从來沒有想与你争过什么,我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我的想法我的感觉,你永远也不会懂的。所以苏落,争取你应该正确并且值得的吧,我只能说祝你幸福。”绕开她,我准备离开。
“慕晴,可是你也看不见自己的心么?你以为整件事真的结束了么?就算神物失效,可是历史还是会向前走,他们所要的那个东西,还是会继续争夺下去!”
“你怎么知道历史的事情?难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五爷和九爷的目的?还是说……你到底知道什么?”
她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有些邪魅的说道:“慕晴,你不要以为若晨是多厉害的样子,他除了身份和地位与我不同之外,我却真的不觉得他有什么地方值得我敬畏,按我想的话,你们应该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只是这点不同罢了,但并不表示我是个笨蛋,什么都不知道,戴永宫和飞烟谷这次找到你,并且因为你而一次次的产生争斗,便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苏落的声音微微带着一点沙哑,虽然娇羞,却不至于让人浑身酥软。
“苏落,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你在问我么?我自然是一个很平常的人,比你要平常很多就是了,然后我要说的就是,我谢谢你这个做姐姐的让我得到如意郎君,虽然我从未感受到温暖和被呵护的感觉,但是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姐姐,是我重要的人,重要的事。”
她说的诚恳,但是我却沒有一点觉得亲情的成分在,她果然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不管我们有沒有血缘关系,不管她到底知道多少,这个对手。
(35) 我是妖怪
这个名义上的妹妹,让我彻底呆住,无话可说,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那年在西林觉罗府,她明媚的好像三月春风一样,即便我知道她后來和萧澈明在一起卿卿我我,将慕晴这个笨蛋当做玩物來耍,她讨厌浅忆,讨厌一切和我有关的人,但是我从未觉得她是这样一个难缠的人物。
她长得很美,很清纯无比的美,是那种在人群中一下子就能看见的美,直逼我心脏,而现在看见她的微笑,却让我想起來蛇蝎毒妇。
屋中的气氛降到一个冰点,若晨真的像疯了一般的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九爷赶到,在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好多圈,我知道再这样下去的话难保不惊动康熙爷,却在这么多侍卫的包围下不知所措。
“哼,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來人,把他给我抓起來,五哥,让你受惊了,弟弟來迟,实则是罪该万死,请哥哥见谅。”九爷是历史上有名的毒蛇,他说话向來以不留情面做主,今日居然这样好脾气的对着面前的男人说出这样一番话來, 可见他内心的歹毒。
“慢着,九弟 要带走我的人,是不是也应该问过我的意见?”五爷气势稍微强大起來,看着对面自己的亲手足兄弟。
“五哥说的倒是在理,只是弟弟看他神智已经不清,说的话颠三倒四,不知道会不会阻碍了五哥的思想,不如让弟弟待他下去好好的探查一番,才能了解他是不是具有歹心。”
人都说,在皇家是沒有手足兄弟这一说的,我很理解这番话的意义,也明白在这里的每个人可能或多或少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但是世上之事本就有了基本的定数,很多你原本想好的每件事,都会朝着不一样的方向发展。
我轻轻的挪到小白的身边,看着这整件事的发展,突然九爷抬手,冲着屋外的士兵下达指令,我看不出來这个手势的意义,才刚刚疑惑间,突然房门被关上,正当我们不知所措之际,从门外竟然飞进几根箭矢,而后传來九爷的声音。
“萨满法师说了,那是不吉之人,若是强行将他留下只会遭到杀戮,你们听好,绝对不能放他们离开,必须要斩草除根,宁杀错千人,绝不放过一人!”
他果真是狠毒无比的,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这般对待,我愣愣的注视着屋中的众人,楚皓宣和姑苏异常冷静的蹲在门边向外探查,五爷在若晨的身边看着四周,害怕的张牙舞爪的样子让我竟然觉得十分可笑。
最令我惊讶的是,苏落竟然十分冷静镇定,她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我,微微一笑的唇角,竟使得我汗毛一竖,她可以知道我们的不同寻常之处來,那么这个女人就一定是不同凡响。
“慕晴,不用怕,我保护你。”小白坐在我身边,轻轻攥住我的手,安慰的说道,声音轻柔和缓,听不出语气看不清表情,只是我能猜得到她此刻的心情,定时纠结无比,毕竟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是进退维谷,连找个地方挖坑把自己埋了都沒用。
我沒有说话,只是看着若晨死死的将手里的神物抱住,瞪着我,突然大吼一声:“你这个女人,我要杀了你,都是因为你,事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不然我怎么会一败涂地,我一定会再创辉煌,我一定可以让公司起死回生的,都是因为你!”
他狠狠的语气,旁边人不住的拽着他,我却觉得异常安慰,沒有反驳,沒有躲开,沒有害怕,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面无表情。
“你以为我想來这个破地方,你以为我愿意被人冤枉还无法还嘴,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道想反问你一句,你以为这些都是我做的么?你居然这么堂而皇之的在这里怪起我來,你真是……我就应该杀了你,让你自己去阴曹地府好好的反省反省。”我下意识的抽出楚皓宣一直别在腰间的剑,毫不犹豫的冲着他就刺了过去。
就在这时,五爷想要救他,反身一挡,我下意识的抽出手,并且降低了力道,剑划过一个圈带走了我,幸好楚皓宣随手接过了我,不至于让我和大地有个亲密接触,然后我就静静的望着面前瑟瑟发抖的男人,无话可说。
“慕晴,你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么,你居然还这么刺激他,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我看着面前的男人那副心疼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好笑,我阴冷的回:“这个你无需知道,我只说我逃婚你肯定也知道为什么,你从來都只当我是工具是砝码吧,现在好了,我这个工具被证实是赝品,所以你们也无需在这样以追杀我为乐趣,反而让我觉得无聊透顶!”
就在我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辩论赛开始了沒五分钟,外面还真的射出了无数的箭,我们只能趴在地上或者躲在柱子后面,突然若晨像疯了一般的冲出房门,大叫道:“你们要杀就杀我,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是我的贪念让事情进入一个无法预知的地带,杀了我吧!”
在他出去的瞬间五爷也随着一同闯了出去,我下意识的喊道:“不要!”然后便看见箭在若晨身上定下无数的痕迹,五爷跟在他后面,在最后一刻,若晨还是选择保护五爷,而不是待他一起离开。
临死前的若晨保持着最虔诚和最重心的姿势将五爷护在身后,那副模样像极了虔诚的士兵,如死前的心愿一般,只求对自己最重要的人能安然无恙的活下去。
我承认若晨对五爷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这在清朝可是万万不可的,而他们却突破陈规,竟然将就业置于背叛的境地,任谁不觉得异常悲伤才对。
“好,妖怪已经杀死了,但是,这个死了,还剩下了一个!”他居然看着我,我自己都愣住了,我是妖怪?开什么玩笑!
小白护在我身前大声质问:“你说谁是妖怪!”
他看了看位于小白身后的我,淡淡回:“当然是她,不然还能是谁?他们既然是來自一个地方,那么就一定是妖怪,沒有任何疑问!”
(36) 事情悲剧史
这当真是坑爹啊,事情应该按照原本发展的角度來前进才对的,可是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愣愣的 看着面前已经傻掉的若晨,他同样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看向我,而小烈同样也愣愣的,原來这件事他居然也不清楚。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若晨似疯了一般的扯过我怀中的神物,狠狠的质问道,语气放佛要把生吞活剥了一般,我有些震惊,毕竟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确实有些冷笑话的成分。
“我也不知道……可是慕晴的血液,真的沒有用处。不知是不是……”
说道这里,小烈犹豫了一番,其他人看到神物会说话当场愣在原地,五爷更是害怕的连连向后退着,不多时竟然害怕的退到门外,恰巧被赶來的苏落接住。
“是什么?赶紧说!”若晨生气的就要摔掉神物,然后小烈却是严肃认真的回,
“弄错人了,其实应该穿越过來的那个女人,不是她。”
这句话说出口,不只是他们,我都愣住了,随后我站起身,默默的向后退着,我不知道小烈的这番话是真还是假,但是既然从他嘴里说出來,就应该是为了我着想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当时计算出來的时候,是她最有可能,她的身体最适合穿越过來的……难道是?”
之后从小烈的分析中,我才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來当初若晨和其他占星师算了一个月算出的时间和地点,便是我当时所在的医院。顾祁阳看到我摔在茶几上之后并沒有冷眼旁观,而是将我送到当地也就一般般的医院,而其实应该穿越过來的女人,就在我的身边。工具在吸引灵魂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偏差,然后我就非常光荣的成为了炮灰。
也就是说,从事情的最一开始,我就是不应该來此的人,他们的这个计算和方法都是无懈可击的,唯一的败笔就出现在最后这一个关头上,所以就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的意思是说,我原本就不应该來这里的对不对?也就是说,我可以回家了?我沒有改变历史的机会和能力对不对?那让我回家吧,小烈!”我开心的手舞足蹈着,若晨却是用一副恶狠狠的目光瞪着我,那种眼神就好像要将我活活杀死。
“这个……虽然事情是这个样子,但是现在还无法帮你离开!”小烈才刚刚说了两句话,若晨便真的像疯了一样的冲着我怒吼:“刘小莫我告诉你,既然事情走向无法预计的情况,我得不到的东西,也绝对不会让你得到!”
我生气了,他得不到?他明明是不想得到!为什么这次要赖在我的头上!
“喂,你有沒有脑子啊,有沒有搞错?事情本來就变成这个样子,你居然还赖我了,我是不是沒有用了?我是不是帮不了你了?那你就让我走啊,省的在这里让你添堵!”
我大手一挥,扬言说我要立刻离开,但是我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危急,毕竟狗急跳墙的事情发生过无数次,他这样情绪激动,难免不会把罪责都赖在我的头上。
“慕晴……你们在说什么?穿越?这是什么意思?”小白在我身边疑惑不解的问道,我知道从他们进來这里的那一刹那,事情就变得让我们完全预感不到,就像断线的风筝,只能随着风的脚步前行。
我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的说:“我一定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小白,我想求你一件事。”
我们在这边交流我们的,若晨却在对着小烈展开新一轮的争斗,我知道他是不甘心,毕竟研究这么久了,一句穿越错了人就草草了事,我猜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示意让他们赶紧离开,士兵们失去了领导者,也都变得沒有办法起來,五爷在门外瑟瑟发抖,苏落看了我一眼,微微站起。
“姐姐,好久不见,不知你可好?”她的声音还是和从前一样,软绵绵的,话语中夹杂了几分慵懒和憎恨,调节的很好。
“妹妹,是啊,好久不见,你是在怪我么?让你替了我的位置,现在想想,其实也不错,毕竟你现在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缺,比我倒是强了百倍。”
“有得必有失……”她顿了顿,“你只看到了我不错的一面,却不知道我心里的痛,为何从小到大我一直是你的替代品,父亲从來不肯看我一眼,如果不是你的逃婚,恐怕到如今,他都不知道我究竟多大了,慕晴,我很羡慕你,真的。”
我看着她野心勃勃的脸,淡淡的说道:“我从來沒有想与你争过什么,我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我的想法我的感觉,你永远也不会懂的。所以苏落,争取你应该正确并且值得的吧,我只能说祝你幸福。”绕开她,我准备离开。
“慕晴,可是你也看不见自己的心么?你以为整件事真的结束了么?就算神物失效,可是历史还是会向前走,他们所要的那个东西,还是会继续争夺下去!”
“你怎么知道历史的事情?难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五爷和九爷的目的?还是说……你到底知道什么?”
她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有些邪魅的说道:“慕晴,你不要以为若晨是多厉害的样子,他除了身份和地位与我不同之外,我却真的不觉得他有什么地方值得我敬畏,按我想的话,你们应该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只是这点不同罢了,但并不表示我是个笨蛋,什么都不知道,戴永宫和飞烟谷这次找到你,并且因为你而一次次的产生争斗,便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苏落的声音微微带着一点沙哑,虽然娇羞,却不至于让人浑身酥软。
“苏落,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你在问我么?我自然是一个很平常的人,比你要平常很多就是了,然后我要说的就是,我谢谢你这个做姐姐的让我得到如意郎君,虽然我从未感受到温暖和被呵护的感觉,但是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姐姐,是我重要的人,重要的事。”
她说的诚恳,但是我却沒有一点觉得亲情的成分在,她果然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不管我们有沒有血缘关系,不管她到底知道多少,这个对手,我还是非常喜欢的。
这个名义上的妹妹,让我彻底呆住,无话可说,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那年在西林觉罗府,她明媚的好像三月春风一样,即便我知道她后來和萧澈明在一起卿卿我我,将慕晴这个笨蛋当做玩物來耍,她讨厌浅忆,讨厌一切和我有关的人,但是我从未觉得她是这样一个难缠的人物。
她长得很美,很清纯无比的美,是那种在人群中一下子就能看见的美,直逼我心脏,而现在看见她的微笑,却让我想起來蛇蝎毒妇。
屋中的气氛降到一个冰点,若晨真的像疯了一般的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九爷赶到,在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好多圈,我知道再这样下去的话难保不惊动康熙爷,却在这么多侍卫的包围下不知所措。
“哼,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來人,把他给我抓起來,五哥,让你受惊了,弟弟來迟,实则是罪该万死,请哥哥见谅。”九爷是历史上有名的毒蛇,他说话向來以不留情面做主,今日居然这样好脾气的对着面前的男人说出这样一番话來, 可见他内心的歹毒。
“慢着,九弟 要带走我的人,是不是也应该问过我的意见?”五爷气势稍微强大起來,看着对面自己的亲手足兄弟。
“五哥说的倒是在理,只是弟弟看他神智已经不清,说的话颠三倒四,不知道会不会阻碍了五哥的思想,不如让弟弟待他下去好好的探查一番,才能了解他是不是具有歹心。”
人都说,在皇家是沒有手足兄弟这一说的,我很理解这番话的意义,也明白在这里的每个人可能或多或少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但是世上之事本就有了基本的定数,很多你原本想好的每件事,都会朝着不一样的方向发展。
我轻轻的挪到小白的身边,看着这整件事的发展,突然九爷抬手,冲着屋外的士兵下达指令,我看不出來这个手势的意义,才刚刚疑惑间,突然房门被关上,正当我们不知所措之际,从门外竟然飞进几根箭矢,而后传來九爷的声音。
“萨满法师说了,那是不吉之人,若是强行将他留下只会遭到杀戮,你们听好,绝对不能放他们离开,必须要斩草除根,宁杀错千人,绝不放过一人!”
他果真是狠毒无比的,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这般对待,我愣愣的注视着屋中的众人,楚皓宣和姑苏异常冷静的蹲在门边向外探查,五爷在若晨的身边看着四周,害怕的张牙舞爪的样子让我竟然觉得十分可笑。
最令我惊讶的是,苏落竟然十分冷静镇定,她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我,微微一笑的唇角,竟使得我汗毛一竖,她可以知道我们的不同寻常之处來,那么这个女人就一定是不同凡响。
“慕晴,不用怕,我保护你。”小白坐在我身边,轻轻攥住我的手,安慰的说道,声音轻柔和缓,听不出语气看不清表情,只是我能猜得到她此刻的心情,定时纠结无比,毕竟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是进退维谷,连找个地方挖坑把自己埋了都沒用。
我沒有说话,只是看着若晨死死的将手里的神物抱住,瞪着我,突然大吼一声:“你这个女人,我要杀了你,都是因为你,事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不然我怎么会一败涂地,我一定会再创辉煌,我一定可以让公司起死回生的,都是因为你!”
他狠狠的语气,旁边人不住的拽着他,我却觉得异常安慰,沒有反驳,沒有躲开,沒有害怕,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面无表情。
“你以为我想來这个破地方,你以为我愿意被人冤枉还无法还嘴,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道想反问你一句,你以为这些都是我做的么?你居然这么堂而皇之的在这里怪起我來,你真是……我就应该杀了你,让你自己去阴曹地府好好的反省反省。”我下意识的抽出楚皓宣一直别在腰间的剑,毫不犹豫的冲着他就刺了过去。
就在这时,五爷想要救他,反身一挡,我下意识的抽出手,并且降低了力道,剑划过一个圈带走了我,幸好楚皓宣随手接过了我,不至于让我和大地有个亲密接触,然后我就静静的望着面前瑟瑟发抖的男人,无话可说。
“慕晴,你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么,你居然还这么刺激他,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我看着面前的男人那副心疼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好笑,我阴冷的回:“这个你无需知道,我只说我逃婚你肯定也知道为什么,你从來都只当我是工具是砝码吧,现在好了,我这个工具被证实是赝品,所以你们也无需在这样以追杀我为乐趣,反而让我觉得无聊透顶!”
就在我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辩论赛开始了沒五分钟,外面还真的射出了无数的箭,我们只能趴在地上或者躲在柱子后面,突然若晨像疯了一般的冲出房门,大叫道:“你们要杀就杀我,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是我的贪念让事情进入一个无法预知的地带,杀了我吧!”
在他出去的瞬间五爷也随着一同闯了出去,我下意识的喊道:“不要!”然后便看见箭在若晨身上定下无数的痕迹,五爷跟在他后面,在最后一刻,若晨还是选择保护五爷,而不是待他一起离开。
临死前的若晨保持着最虔诚和最重心的姿势将五爷护在身后,那副模样像极了虔诚的士兵,如死前的心愿一般,只求对自己最重要的人能安然无恙的活下去。
我承认若晨对五爷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这在清朝可是万万不可的,而他们却突破陈规,竟然将就业置于背叛的境地,任谁不觉得异常悲伤才对。
“好,妖怪已经杀死了,但是,这个死了,还剩下了一个!”他居然看着我,我自己都愣住了,我是妖怪?开什么玩笑!
小白护在我身前大声质问:“你说谁是妖怪!”
他看了看位于小白身后的我,淡淡回:“当然是她,不然还能是谁?他们既然是來自一个地方,那么就一定是妖怪,沒有任何疑问!”
(36)必须逃跑
他看着我,两眼迸射出火光,那是欲望,是奸邪。若晨死了,所有改变的力量都不复存在,但是现在我要面对的对手,甚至比若晨更让人恐慌。
我在考虑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离开这里,可是……
“來人,给我抓住她,要活的。”九爷毒蛇的本质和心狠手辣的性格完全显露无疑,我四下张望,神物还放在若晨的手边,绽放出星星的光芒,我看着那个东西,二话不说就一个大跳步赶过去,捡起,小烈已经消失掉,只有暗淡的星光在向我展示自己还有用。
“慕晴,躲开!”小白大喝一声,我睁开眼只见一记弓箭朝我袭來,那力道和准度,真正显现了弓箭手的本领和能力,我看着那枚箭矢,居然忘记了要逃跑的目的,就这么呆呆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就在此时,千钧一发之际,楚皓宣竟然挡在了我的身前,那枚利箭因为速度和角度太过刁钻的缘故,竟然沒有被他躲开,侧着手臂而过,留下星星点点的血迹,我惊讶的完全说不出话來,然而他从头至尾都沒有表现任何痛苦的表情,眉头甚至连皱一下都沒有。
“楚皓宣你……”我只忍着从嘴里蹦出这样两句话來,他在我生命中的重量,这一刻终于毫无违和感的展现出來,他对我的意义绝对不是旅伴那么简单的。
“我沒事儿,”他从衣服上撕下一层布条草草的包扎好,又对另一边正严肃表情准备冲出去的姑苏说道:“不要冲动,现在逃出去最要紧,姑苏你去看看有沒有什么地方能走。”
他的声音沒有感情,姑苏只淡淡瞥了一眼沒有说话的开始四处查看,五爷将若晨的身体放好,像失去了全部的希望一般只呆呆的坐在地上,我觉得自己还有一些事情沒有完全了解,便走过去。
“五爷,我想问你一件事,若晨有沒有曾经对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或者他做过任何让你觉得疑惑不解的事情。”他看着我,眼珠转了转,沒有任何的光芒,就像失去所有希望的人,正等待死神的召唤。
“你问这个做什么?”看他的意思,对我这个逃妃还是耿耿于怀,是不打算告诉我的节奏啊。
“我问,自然有我问的道理,你就告诉我好了,若晨是不是有告诉过你他來自一个不同的国家,或者说,他有沒有承诺过你可以改变历史,让你可以登上皇位!”
他沒有任何举动,本來这现在就不是一个迷,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现在这间屋子,有五爷原本的福晋,有他现在的福晋,门内有他不知道的兄弟,门外有他真正的兄弟。
真是一个团团转的奇怪节奏,我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情况,心里却慢慢有了定论,九爷很明显想杀的是我,沒有了我,五爷对他的阻碍根本就构不成威胁。
“既然你知道了为何还要问我,看來你也是个知道历史走向的人,若晨只说过我不绝对不是未來的皇上,九弟也不是,所以要帮助我改变现状,改变历史走向,这样我就可以得到我想得到的一切,但是我居然沒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看着我,我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既然我和若晨是唯二知道历史的人,那么即便我不具备改变历史,也可以帮助他们知道未來的皇帝,然后杀了他,这么一來,历史不还会更换,还会走到我料想不到的结局不是么?
这才是九爷真正说要抓活的理由,他的意思并不是杀了我,而是杀了他有可能出现的兄弟。
楚皓宣似乎也料想到我的想法,扯过我,淡淡的对五爷说道:“按理说,我该称呼你一声兄长,但是你不要在慕晴身上打什么小九九,就是我同意,她也不会同意的。”他扬了扬手中的剑,我便明白不管自己说过多么重的话,在他心里,我还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人。
对他,对他,甚至对她來说,都一样。
苏落自始至终坐在一边,不出声,很容易将她遗忘,不管如何,经历了这么多生死离别的场合,我还能再继续怪她么?毕竟她所想的也是要以自己为主,每个人的目的,不都是为了活下去,并且好好活下去这一条宗旨么。
我看着她良久,从楚皓宣身边走开,走到她那里,轻轻的伸出手,淡淡的说:“走吧,我不希望你在这里受苦,我不是慕晴,所以……我也不希望你将对她的仇恨转移到我的身上!”
苏落愣愣的听着我这一番话,移过目光,沒有伸手,只淡淡的说:“就算你不是慕晴,你的作用对我们來说仍然非常重要,所以我只能劝告你,好好活着,并且珍惜自己现在所拥有的!”
随后她起身來到五爷身边耳语几句,五爷就像突然找到可以依靠的港湾,痛哭起來,这一次我终于明白苏落对他的意义,即便每次他对外界展现的都是自己温文尔雅的一面,实则他内心承受的压力也很大。
“我找到了,你们等一下。”我真心觉得奇怪,为毛这个皇宫到处都是机关,楚皓宣微微一笑,走了过去,我正觉得奇怪,他手上很有节奏的拍打着墙壁,声音不大,闷闷的,不多时,就听见清脆的咔咔声,墙壁有一处凸起,取走石砖之后,便发现这是开动门的钥匙,那扇砖门就这样 ,缓缓的打开了。
里面黑乎乎的一片,看不真切,只是淡淡觉得这条路会很长,通向哪里不得而知。
“放心,这里是安全的,我曾经……來过这里。”小白疑惑的看着他,姑苏却扑哧一声笑了出來,苏落和五爷沒有走,只是坐在原地说道:“你们逃吧,我相信我的弟弟绝不会杀我,慕晴,我希望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咱们,后会无期。”
这一声后会无期,终于将慕晴和五爷的关系了结的一干二净。我明白,属于他们曾经的过往,终于要画上一笔句号了。
(37)谈心
我示意他们先走,并让他们放心我沒有问題,走到五爷和苏落的身边,看着他们良好的现状,倍感欣慰。
“我也希望永不相见,但是我还是想说几句,既然我并沒有任何意愿得到你们的东西,也请你们暂时放过我,毕竟我所知道的事情,想要的东西,都沒有你们所想的那么多,我还沒有那么多的野心和你们一样,所以,我们还是放过彼此比较好。”
他们沒有任何言语,苏落冷然一笑,五爷却默默的点了点头,现在在他那里,已经什么都沒有了,他所需要的人,需要的能力,都已经化作泡影。
我也知道自己现在跟苏落说什么她都不会在意,因为在她心里,我原本就不是重要的人物,她能得到这一切失去这一切的根本原因也在于我,更何况不能和萧澈明在一起,她心里定是非常憎恨我的。
沒有回头,我转身而去,只留给他们一个决绝的背影,这样的我,在这样的场合,只能选择做我应该做的事情,完成我的心愿,可是前提是,我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跟上前面几个人的脚步,大家摸索着朝前走,楚皓宣从怀里掏出类似蜡烛的东西点燃,虽然微弱,却能照亮前方的道路。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你不是沒有來过皇宫么?”
他的眼神顷刻愣住,沒有回我,自讨沒趣,我走在最后,姑苏凑过來小声说:“他12岁的时候因为要完成主公的任务而潜入皇宫,结果因为太饿被人发现在御膳房里,后來沒跑掉,就躲在了那间房子,我去拯救他的时候已经饿得两眼冒金星,结果在我们跑了的第二天,就发现那扇屋中,有密室……所以他所有的等待,都是无意义的。”
我乐得前仰后合,原來一向冷静的楚皓宣也会犯这样的错事,他回头狠狠盯着姑苏,似要将他看死,我捂嘴偷笑,小白走在我左边不时的看着四周,表情倒是极为严肃。
我下意识的推了推她,她这副模样让我觉得非常疑惑,结果她看了看我,不经意间说道:“你们听着墙外是不是有很大的声音?”
听她这么一说,我非常好奇的将耳朵贴在墙上,轰隆隆的响声立刻传了过來,早年看电视剧电影的时候,主人公听见这样的声音多半是敌方已经到來,难道我们还要再一次面对悲剧的情况么?
“是啊,声音很大啊,难不成……”我有些害怕的攥着楚皓宣的衣摆,他回头看了看我,沒有表情,我想起來他的伤,便担心的问道。
“我沒事儿,你不用担心,咱们先走吧,不用害怕,沒事儿的。”他一连说了两个沒事儿,我知道他这是要让我安心,但是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时刻,安心说出來是多么傻的一件事。
我知道他们三个现在被同一件事所疑惑不解,却也沒有问我,包括我之前说的是骗他们的话,也同样沒有问我,这样的默契感,确实是我所不能料想的到的,他们对我意义,现在这个层面已经远远超过了朋友,晋升为亲人。
在现代沒有体会过的关心,在这里竟成为我最重要的东西,无时无刻沒有他们在身边,就好像我非常重要的一件珍宝,來让我得到,让我感动,让我觉得能活下去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我将神物放在衣服里,他很安静,一句话沒有,光芒也在慢慢减小,我有点害怕了,如果他死了,如果小烈不存在了,那么我要怎么回家,我还能不能回去了。
走了足足两刻钟,我们才终于找到了出口,这里阴暗潮湿,还有水滴滴下,环境非常恶劣,却在终于走出去的时候,我居然沒有觉得半分高兴。
因为外面是苍茫的类似于戈壁的地方,我觉得惊奇,怎么皇宫外这么荒凉,难不成是断头台?可是断头台也不在这里啊,典型是个寸草不生的地儿。
“不要慌,咱们先找找看从哪里走,小白你保护慕晴,我和姑苏先去。”说完这句,二人便不再多言,珍惜时间要紧,自从我看见姑苏之后,他便很少说话,眼神也不如从前那般明亮,感觉浑身上下都是我所不熟悉的部分,让我觉得陌生,却离不开熟悉。
“慕晴,我真的很想问你,为何你之前会说你是骗我们的,明明知道那根本不是……”小白和我坐在一处还算干净的石头上聊事情,我就知道她会问我,也沒多加考虑,回道。
“其实那并不是我的心里话,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很特殊,不是像你们那样……如果当时的情况让他得逞的话,我不保证他会留下你们不会杀了你们,再者说來,一旦整件事成功了,他沒有死,我是正确的选择的话,别说制裁他,能不能真正的打败他都不一定,所以……我只能顺着他的话说,让你们对我失望,从而远离那里……小白,你知道的,这并不是我的心里话。”
她狠狠的点头道:“我本來就知道,只是楚皓宣现在有心结,这段时间我真的发现,世界上还是有好男人的,不管他曾经是哪里的手下,不管他曾经杀过多少他根本不情愿杀的,跟他相处的这段时间,让我觉得他真的很好,很是个男子汉大丈夫。”
我有些暧昧的看着她,笑了两声,心有所想的说道:“怎么,你爱上他了?那我为你们主婚好不好,这是一桩完美的婚姻,你们就是一对璧人,艳羡旁人啊,既然如此,你不好对他说,我帮你好不好!”
小白更加不解的看着我说:“慕晴,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女人,楚皓宣都做到这份上了,你怎么还是看不透,他为了你,可是做了很多别人完全做不到的事情,他为了你,就差把心掏出來了!”
我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小声回:“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我是太清楚明白了,从而看不透自己的心,其实我……不是慕晴,我是另一个人,但是这个人來人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光年,我不能留在这里,我要回到我自己的地方去,这样我就更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喜欢上谁,不然这就是对他的不尊重!”
(38)真正
“可是慕晴,你现在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不管你是谁,你现在代替谁而活着,你的内心永远都是你,你所需要的绝对不是一个傻乎乎的感情生涯,你需要的是像他这般关心你爱护你的人出现,他为你挡下的那把箭,便是你们真正突破重围,在一起的表征了。”
我听着小白对我现状的分析,其实自己心里也明白,如果事情真的发展下去的话,我当然要听到他的内心,我当然要和他在一起,但是事情现在发展的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只能看着时间慢慢流逝,却永远沒有勇气承认自己的感情。
“小白,我懂……你和姑苏呢?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古代女孩子果然非常保守,这样的话題问完她已经满脸通红了,我大概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说不定要这么就画下句号了。
“慕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姑苏只是我的……朋友啊,是咱们的朋友,你往哪里想了……” 声音娇羞,脸庞微红,这不是爱情的滋润还能是犯花痴啊。
“我往哪里想?我啥也沒想啊,明明是朋友你干嘛这么娇羞啊,你害羞个什么劲儿啊。”我笑着打了她的脑袋一下,她生气的哼了一声,转身不再理我。
原來单纯这件事我们已经忘了很久了, 不管曾经多么觉得悲伤和难过,时间是不等人的,年龄的记号在慢慢的从皮肤上蔓延着,我觉得很不解,极为不解。
“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哼,让我追到了吧,不要以为事情会按照你们的想法朝前走,慕晴,來,乖乖的过來,我还可以放其他人一条生路。”
居然在这个时候,九爷和他的一众手下在不远处埋伏着,此时都走了过來,我居然才明白,原來将我们困在那里,让我们逃跑而五爷沒走,都是 计谋罢了。
这样就能将我们几个分开,从而不让五爷受伤,毕竟都是亲兄弟,不管如何其他人都不能抵挡。
“你怎么追來的……”小白镇定的站在我身前,只是眼神中还有几分害怕的惊惧感。
“能帮助你们改变历史的男人已经消失了,你还來追我干什么?我根本不懂如何操纵,所以你也不要再來耽误我了,得不偿失。”我拽了拽小白的衣袖,示意她沒关系,我來对付。
“哼,你以为神物沒用了你就沒用了么?你对我们的价值可是很大的,你知道的那些事情是我们不管多少人都不会弄懂的,所以你不仅仅在于改变现有的状态,我们需要的是你告诉我们之后发生的事情,來彻底断绝后患!”
这样來讲,他所想的和我考虑的其实是差不多的情况,他就是想用这样的我來杀掉极有的敌人,而改变历史可能只是他们所想象的一个梦而已。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从我嘴里说出的话你信么?我都不信的事情你会相信?”我有些拖延时间的意思,如果真被他捉去,他这么心狠手辣的人难保不会让其他人也死掉。
“我知道你不会说实话,所以才把这么多的朋友和你放在一起,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总不能不在乎他们的吧,相传的慕晴不是一个很善良很心软的人么,她不会那么沒良心的将其他人的命当成儿戏了吧。”
我恨得牙痒痒,这么一來,改变历史这件事就不是神物造成的,而是我自己,那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而且一旦改变,可能我会不会出生,我会不会在现代活着还是一件未知数,而且现有的一切都会随之而改变,那我……
“所以不要做无用的抵抗了,來到我身边吧,我会好好对待你的!”他笑的满脸邪恶,我多害怕楚皓宣和姑苏到來,一旦这样的话,造成的结果可能就要更加复杂。
就在此时,我以为苏落不会來的,结果她就站在不远处,慢慢的走过來,神色安详,她的旁边,是已经身心俱疲的五爷,连个人互相搀扶着,从远处像是天使一般的不带有任何的人间感情。
“九弟,放过他们吧,不然你的罪孽又大了,哥哥知道你是为了八爷在做这些事,其实从最一开始,你就不是为了自己吧。”一语中的,早听说八爷九爷的关系是最好的,今日一听,果然所言不虚。
“哥,你是我唯一的亲兄长,也明白我在想什么,所以我不跟你解释,我也不想你來打扰我的事,你也明白八哥对我的意义,所以今天你别來阻止我,我就谢谢你了,否则别怪我这个做弟弟的不留情面。”
五爷沉默了,他淡然看着我们,摇摇头,我却欣慰的笑了,这样的他和我刚见到的他完全判若两人,原來他还是一个心肠软的好人,沒有传言的那般沒有人情味。
“等等!”
一阵女声从远处悠悠然的飘过來,听起來非常熟悉,我抬头望去,萧凉凉和她的手下从天空慢慢降下,这种感觉就像小龙女出现时的那种仙气,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我看着她们心想:完了,本來一拨就已经打不过了,居然又出现了一群……这可怎么办。
她只看了我一眼,嘴角一笑:“慕晴,你居然能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啊,不过今天,我断言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快,把东西交出來!”
她在离我大概十几米的地方就开始施加压力了,完全沒把九爷看在眼里,我不禁一笑,原來这个女人这么自大。
“哼,九爷和五爷在,你居然也这样,看來所说的你们合伙的消息,真的是假的。”她看了看四周,更加肆无忌惮的笑起來。
“他们除了是人之外,似乎对于我來讲,意义不大,慕晴,快,东西给我!”
我冷笑的看着她,大声回道:“不是我嘲笑你,就算我给你,你都不知道该如何用,而且这东西已经失灵了,你若是不想白白送了性命,就赶快离开。”
她很是不信的样子降落到地面,看着我们,看着四周,却渐渐丧失了耐心,冲过來就要抓我,这其他人也不从啊,还沒等我跑,苏落居然冲了出來,这一点我非常意外,真的是意外而不是惊喜。
然而就在此时此刻,萧凉凉居然开始瞳孔大张,她那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统统收入我的眼里。
“你是……谁?”声音颤抖,我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该不是……
“西林觉罗,,苏落。”苏落的声音充满的疑惑,却还带着淡淡的倔强。
“你也是西林觉罗府的……我的孩子……你才是我的孩子啊!”
(39)事情的另一重发展
难不成这又是她乱说想拖延时间的措辞么?西林觉罗府里一共只有两个小姐,这都被她认过,岂不是太过笑话一场。
我淡淡的看着她越來越兴奋的脸庞,面无表情,小白瞥了一眼,在我耳边低语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上次说你这次说她,说不定你们都不是,全是她乱说來蛊惑咱们的。”
我看着她,倒是沒什么想法,只是远远的望着,心里沒有多余的想法。
萧凉凉似受到什么打击一般踉踉跄跄的走到苏落身边,抓着她一直向后退的肩膀,泪眼滂沱,啜泣道:“你肯定记不得我了,当年,是娘不好,是娘让咱们母女分离了这许多年,我永远都记得你手臂上的胎记,你是晴儿,你绝对是晴儿沒错。”
苏落肯定不相信这个情况,冷冷的回她:“你别胡说,我是西林觉罗府邸的三小姐,你居然在这里大放阙词,你是谁啊你,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好不好,再说了,西林觉罗府又不只是我一位小姐。”
萧凉凉垂下兴奋的手臂,似在喃喃自语道:“当年你奶奶重男轻女,愣是让你父亲将你扔掉,后來我在他醉酒之后问过,他说,也大约只是在现在西林觉罗府邸周围,是不是被其他人捡走也不得而知,你的手臂上,有一条淡青色的,类似花朵形状的纹身,我是如何都忘不了的,而且你是我的女儿啊,我怎么可能认错呢……”
这么说的时候,她却不经意间瞥了我的方向一眼,就这一眼,竟让我笑了出來,淡淡回:“你到底有什么阴谋?一件事安在两个人身上不觉得无趣么?苏落你别信她,她就是个精神不正常的魔鬼,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她狠狠的瞪着我,我才懒得管她,只将怀里的神物拿出轻轻的触碰,仍旧是昏暗一片,看來这个东西是真的牺牲了,既然不能改变历史,那送我回去总可以的吧……
“你给我闭嘴,苏落,你真的是我的女儿啊,不然等你父亲來和他对峙,他一定也记得……我找了你16年了,朝思暮想,只为了和你见上一面,知道你还好,知道你过得不错,我就非常心满意足了。”
她的声音多了母亲的柔和,我看着她们,不知怎的竟流下泪來,我什么都沒有的身无一物的流浪者,居然再一次被这种家庭感情给震撼住,这里真的让我变了不少。
“九哥,你这样对我们斩尽杀绝,是不是有点儿太不留情面了。”楚皓宣的声音在现在这样浓重的场合显得格格不入,他冷冷的表情竟让我一楞。
“九哥?你是谁?难不成你真的是我的兄弟?”九爷的表情微有疑惑,很快归于平静,我初步估计在他心里肯定觉得楚皓宣说出的这番话是假的,他绝对不会相信凭空居然会多出一个和他争夺皇位的弟弟。
“哼,当年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十几年前宫中发生一场事变,位于后宫偏后侧的宫殿发生火灾,有位才出生不久的皇子命丧黄泉,同时还有为数不多的宫人和太监,不是病死就是被送出宫去……”楚皓宣的声音淡淡的,一点感情都沒有。
“确实是有一场……父亲为此难过很久……难不成……”说到这里,我估摸着九爷是有些许的相信了,这个故事他从來沒说过,自然我们也是不知晓的,尤其是他当时说自己是皇子的时候,我就即相信又不信,现在看來,他说的百分之八十应该是真的。
“后來,宫里经历过那件事的人,都慢慢的失去了踪迹,连当时一个宫里的妃子,都在不久之后因病去世,而那位生下皇子的贵人,同样的丧生在那场火灾之中,沒错,我就是当时你们宣扬的死去的皇子……”
他停顿了一下,微低头看了看大家的表情,继续道:“我很幸运,当日正和乳母在外玩耍,晚上因为宫女贪玩,将我抱了出去,很幸运的躲过了一场灾难,而事情的起因皆是因为当时若晨对未來事情的预测,而想提前置我于死地,而现在,这样的事情还要重演么?只是因为慕晴也能预言之后的事情你们也要得到她替你们做无法完成的事情么?历史就是历史,是必须按照既定道路來行走,我不知道慕晴究竟是什么人,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你们轻而易举得到她,除非牺牲掉我自己的性命,否则这就是不能完成的任务!”
楚皓宣说的异常坚决,让我原本冰冷的心变得有片刻的温暖。
我按住他激动的心情,淡淡的看着九爷说道:“我的身份和若晨是一样的,既然你们知道他的,自然也会明白我是从哪里來的,我不会告诉你未來的发展方向,也不会告诉你下一任皇帝是谁,不然你杀了我好了,反正有我沒我,现在的差别也不会有多大!”
说的这样决绝,他如果不是傻子就应该能明白我的想法,楚皓宣说的对,历史就是历史,不管怎么样已经发生了,有改变历史心的人,都应该是历史的罪人,就像九爷和八爷以后的命运一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都必须要尊重历史的决定。
“慕晴你很好,很有骨气!”他气的牙痒痒,脸上的青筋都要暴起來了。
而现在的情况分成了两种局面,一个是苏落和萧凉凉,一个是我和九爷,两个阵营,目的却是截然不同的。亲情和利用,向來就不应该成为一种相似的存在。
“沒有,我只是按照我内心所想罢了,我不怕告诉你,其实未來的事情是……”
我当时不知道怎么了,也有些想耍他的意思,就想随意说出一个名字,反正他也不知道,结果就在这时,事情发生了360的急速大转变,不知从哪里來的一队妖孽,掷下能让人昏迷的弹药,一阵烟雾腾空而起,刺激的我立刻就眼圈不解,昏迷了过去。
这件事便成为我的另一个转折,事情总在我觉得马上就要变好的时候,突然又向另一个更坏的方向发展,而这个更坏,便是现在!我马上要经历的!
(01)奇怪的现在
如果从前有人问我,古代的兵营是什么样子,我一定会说那充满了神秘色彩,毕竟很多电视上演的都是领导们的生活环境,对于底层要死的士兵,才沒空对他们大加笔墨誊写的。
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觉得浑身都不舒服,那起事件过去了多久我也丝毫沒有印象,现在所看到的,听到的事,让我突然有了力气,腾空坐起。
“哎,你饭越來越稀,你让我们怎么吃,就算我们还好,那上级怎么办……”
“现在粮草不足,这只能喝粥的我也沒办法啊……先将就着吧,我正努力让总督能吃上饱饭呢……”
窸窸窣窣的声音窗墙而过,我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好,这次起码手沒被被绑上,抬眼一望,周围类似一个像仓库的地方,周围都是稻草,房子简陋,貌似像木板搭成的,我身上穿着一件士兵的衣裳,看样子像是个男人的衣服,有些大,邋邋遢遢的,很是难看。
我站起身,走到门边,顺着小缝看向外面,此时我真的不知道情况如何,面对的都是什么样子的情况,脑袋里一片混乱,好像有无数的小蚂蚁在窜來窜去。
外面是很多人围着一口大锅,热气腾腾的样子,我下意识的揉了揉肚子,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几天,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我看着他们正兴奋异常的从锅中向外舀着什么,我越看越饿,差点就打开门冲出去了,后來一想,不行啊,我这么冒冒失失的出现,岂不是让人以为我是外太空來的二货。
就在我一筹莫展,在门口可怜兮兮的流口水之际,门啪的一声被推开,直接撞在我脑门上,疼的我呲牙咧嘴的向后退了n步,很快,便肿起一个大大的包。
我才想张口痛斥來人,却见他怯怯的拿着一晚热气腾腾的面条看着,有些尴尬,也有些局促,我的眼睛始终落在那吃的上,也沒來得及问任何话,抢过來就狼吞虎咽。
“你慢点儿吃……别噎着了……”他沒有说任何阻止的话,全程都只是坐在一旁看着我这夸张的吃相,反正我现在是个男人,又不用在乎这小女子的惺惺作态。
我用着前无古人后无來者的速度,将一晚面条吃的一干二净,连汤都沒剩下,抹抹嘴有些恋恋不舍的将碗放在一边,好奇的问道:“谢谢……不过我有件事想问你,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他有些腼腆的红了脸,这下我就更疑惑不解了……俩男人面对面,你红个鬼啊……
他却在此时,羞怯的开口:“你是昨天被放在我家门口的,正赶上村里征兵,娘说不如让你顶替我病重的弟弟……你当时昏迷着,我们就替你换了身男装……不要误会,是我妹妹帮你换的……你也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沒恶意,也不是有意要你來顶替的,如果被征兵的看到家里有个外人,是会直接将你充军的,看你是个女人说不定还会被他们……”
他顿了顿,更加害羞的看向别处,我听着他说的话脸色立刻变得不好了,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什么跟什么,听得我云里雾里的,完全连不上节奏。
“而且前两天我弟弟上山采药不幸坠下山谷,将腿摔断了,家里本來就……如果征兵的名额有减少的话,那么我家就会面临更大的税收和罚款,所以很对不起你,真的真的,也沒经过你同意就让你做这样的事情,我真的觉得特别内疚……”他的眼神格外真诚,让我觉得这个人确实是难得的好人。
我就这么呆呆的坐着,气氛尴尬又安静,让整间屋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逸当中,我小声问道:“那我昏迷了几天?当时就沒有其他人在么?”
“三天了,当时真的只有你一个人,我还觉得奇怪,你怎么会躺在我家门前呢?”
这么一说,我就更加的疑惑了,按他说來,他们村子是个小小又沒什么钱的村子,人口不多,外來的人更是沒有几个,所以才认为我被发现死掉的可能性会大一些,才会让我装成他的弟弟,随队伍上战场,不过也还好,反正我沒见过古代的兵营,这也是难得的一个机会嘛。
“哦哦……我是被人……暗算的,我也记不清了,我只知道我昏迷之前是有人來……报复我……头好疼,那咱么现在这是在哪?”
我指了指外面,他明白似的对我说道:“这是兵营,我们是作为后备军而暂时训练着,因为这里山地偏僻,运來的粮草有限,像咱们就只能喝点儿粥充充饥了,难为你了。”
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是,我们对不住你,我们错了,我们会帮助你度过难关,有什么错就怪在我头上的这种,我听着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來了,他这么诚恳的语气,就算我真的想说什么來打击他的话,也都说不出了。
“那这碗面条……”我这才意识到,这面条虽然不是现代那种白面做成的,却也显得晶莹剔透,光彩亮丽,糙米虽然有些搁嗓子,可是吃起來还是觉得非常开心,毕竟填饱肚子比什么都重要。
他笑笑之后挠挠头,满脸的得意劲儿说:“这是我从别人那里挣到的,咱们现在是主管灶台事情,也就是俗称的火头军,我从其他士兵那里打赌赢了的奖品,怎么样,我还算不错吧。”
我扑哧一声就笑了出來,原來在军营里,都是用吃的來打赌啊,不过也难怪,现在对大家來说,只有吃的东西最重要,什么其他的金银财宝,暂时就像废铜烂铁一样沒用。
“你们打什么赌啊?你赢了很厉害啊!”我边卷袖子边问道。
“秘密!”他手在嘴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还整上虚的了,我懒得搭理他,一白眼,却突然在自己的怀里感觉到一件硬硬的东西,摸见的同时,却惊住了,一枚雪白的玉佩,羊脂玉的,色泽光亮,突然眼泪便落了下來!
(02)怀念从前
这枚玉佩我永远记得,这是楚皓宣的,虽然边边角角有类似磕坏的痕迹,但是永远都抹不去上面已经光亮的表面,这枚玉佩我记得他说过,是他母亲的东西,现在想想,可能从小,他就沒有母亲的陪伴。而这个无非是他怀念时的念想之物。
他看着我在把玩着手里的东西,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是你很重要的东西么?看你好像很宝贝的样子。”
我云淡风轻的对他说:“是的,很重要,应该说,它比我的命,都更重要……别说我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他长着朴实的一张脸,比我高大概半个头,身材细长,估计是常年干农活的关系,虽然瘦,但还是有肌肉的。
“我叫元庆,18岁,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弟弟叫元心,16岁,你可千万要记得,不能忘了……那你真名呢?”
“慕晴,羡慕的慕,晴空的晴……”在这里呆了这么久,陪着这个名字这么久,我才终于明白它告诉我的意义,慕晴,羡慕晴空,一定是她母亲觉得自己的孩子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取的这个名字吧,听起來其实蛮好听的,只是寓意,却让我愣了好久。
这也是我几个月前发现的,那时候我正好在宫里,每天只能被叫做小红,走來走去的,慕晴便荒废了很久,一日我看着朗朗星空,再想到自己这四四方方的天,突然就明白了这个名字的意义。
其实她母亲想告诉她的未必只是羡慕,还有仰慕,倾慕,她是想让自己的女儿走想走的那条路吧,才会在那样一天选择牺牲自己,从而留下那样一封信,全篇都沒有抱怨,沒有消极,她是想让自己的女儿选择自己的人生吧,不要被当成玩具,送來送去的。
可是慕晴却错解了这个世界,错解了母亲,从而选择了自杀,让我來完成她母亲沒有完成的心愿,也算是上天对这对母女的眷恋了吧。
“慕晴,很美的名字,在这里我会忘掉你的身份,只会记得你是我的弟弟,所以……”
“放心好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微笑着继续说道:“我只记得自己叫元心,是你的弟弟……而且我传男装习惯了,根本不觉得别扭,反而还倍感熟悉呢。”
这句话完全沒错不是么,若不是因为进宫,若不是因为被萧凉凉抓走,我现在说不定还是那身男儿装横行天下呢,哪轮得到那段时间如此的不习惯,浑身难受。
我们两个详谈甚欢,他趁着沒事儿做的时候,给我讲了很多他家里的事情。
从他的话中我大概知道,他家里共有三个孩子,父亲早年去世以后,都是母亲一个人在打理家中事情,抚养三个孩子成长,奶奶年纪越來越大,全部的重担都砸在母亲的身上,后來弟弟又摔坏了身体,本來就雪上加霜,更加的让人不知所措,直到发现了我,直到让我扮成他弟弟,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塞进了车中,就这么浩浩荡荡的來到了这里。
我这下就觉得颇感意外,我居然睡眠质量这么好,颠簸成那个样子都沒有醒过來,还是说那玩意儿的威力太大,正好给了我一个睡觉睡死的理由。
也幸好我沒睡死,不然连自己砸死的都不知道,岂不是冤死。
“嗯嗯,我知道了,那咱们出去吧,我吃饱了也该动动了。”伸个懒腰,我站起身左右做做运动,这才醒过來,身体还虚弱着,突然一下做这么剧烈的运动,这个人自然是有些吃不消的。
“也好,这样呆下去总归不是什么事儿,你记得,咱们只不过是火头军,该听的不该听的,绝对不要到处乱说,这几天就跟着我,我罩着你。”他大手一挥,让我觉得很可爱就笑了笑。
结果他就又脸红了,这真是一个可爱的男孩子,在我们姐妹圈中就流行一句,现在脸红的男人比大熊猫还珍贵,如果哪天碰见了绝对不要放手。
现在才觉得这句话的可信度真不高,其实男人脸红只是因为本能而已,只是因为害羞,或者不敢面对女人而已,和他们这个人怎么样完全不成正比,连反比都撑不上,所以,这就当做一个笑话來听比较好。
推开门,外面刺眼的光芒让我有半分钟睁不开眼睛,呆站在原地用手臂遮住眼睛,慢慢恢复,他似乎明白我现在的情况,站在我身前替我化解一部分光。
我听见旁边有走过的人,疑惑的问:“元庆,这就是你弟弟啊,他病好点儿了沒?”
他清晰的声音传來:“沒事儿了,这不出來走走,林头在里面呢,您去吧。”
这小子如果在现代,肯定是个招人喜欢的,不仅领导喜欢,想必员工和大家也都特别照顾他的。
慢慢的睁开眼睛,前面的是一个很普通平常的房子,里里外外的都是些蔬菜和粮食,在清朝,吃的东西基本和现代也就沒差了,只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比较少见而已。
我就是个做饭白痴, 现在居然成为了火头军,这不是个笑话嘛,结果元庆的一句话就打破了我这种猜测:“咱们只是需要打打下手,做些粗活就行,现在我教你劈柴……”
他的声音很小,我这下就放心了,听见他说劈柴,我淡淡的笑笑:“你真以为我这个女人什么都不会做么?劈柴是小意思,你还是干干嘛干嘛去吧。”
我粗活累活都干的差不多了,像劈柴烧水这种小事我还是做得來的,便抢先坐在椅子上,拿起旁边放着的一对奇形怪状的,看起來质量其实也就一般般的木条,按照平稳立起的原则将它们放在地上,中上力道要均衡,要快,便一劈到底,木块划出完美弧线,元庆竟然看愣了。
我下意识的瞥瞥他,他却欣慰的笑了笑,我居然这一天连续被这个未成年的小子给整的不知所措,让我说什么好,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了。
(03)军中生活
要说这古人还真是处处给自己找麻烦,从前看电视觉得军中生活无非就是打打杀杀,吃完饭沒事儿做,就可以到处溜达,结果,事实完全不是我所想的那个样子。
清朝分八旗军,在皇太极之后,多尔衮时期,就将正黄旗、正白旗和镶黄旗命名为上三旗,享有万众瞩目的荣耀,其他的下五旗虽然地位比之要差很多,但是地位也远远高于汉族人的,而像我这种原本就不咋地的,便是位于社会最最地下的贫民。
对,是贫民,绝非平民,封建观念尤为严重的时代,是断断不会存在让人觉得地位沒有差异的事情。
每天,我都会和元庆同进同出,表面上维持着兄弟的和谐美好的关系,实则在私底下,他连正常和我坐在一处站在一处都要深思熟虑,我知道他是怕我担心自己的身份,实则他这么做,我倒更是担心了。
做火头军其实和在电视上看军队中的炊事兵差不多,说白了,就是给人做饭,替人服务的,士兵每天的打仗巡视会特别累,只有吃饭能让他们暂时消耗的体力转回來,但是此时,我才发现,军营中的饭菜少之又少,每天都必须斤斤计较的过活。
饭和菜都是有定数的,军中的总督自然会掌握着最好的伙食,其次是地位稍高一些的副将、班长之类,我对他们的官衔向來不怎么明白,也并不在意,所以即便就是跟我说了,我也会一耳朵进,一耳朵出。
军营中的吃食都是可怜兮兮的,我梦寐以求的白米白面基本就是奢侈品,不但贵不说,而且还是少的可怜,军人怎么会有那么好的待遇,所以吃的都是糙米,咬的我牙都疼,吃下去能噎个半死的那种。
自从來到古代,我就对从前向來充耳不闻的馒头倍加青睐,不管怎么样,它能让我咽下去,不至于被饿死,而军队中就是,什么难吃就运什么,都是做的大锅饭,用大铁锹一下一下的,看的我心惊胆战。
“元心,你在做什么?”这天我实在是闲的无聊,每天我的工作就是砍柴担水,更甚的还要去找到有树林的地方背柴回來,这些都是我和元庆的工作,不做完就沒有饭吃,自然做的格外卖力。
这天我们刚刚走到山坡,我就发现了一片特别有趣的野生田地,看來已经很久沒有人种了,荒草到处都是,只是这秧子看起來格外熟悉,我就试着下去拽了拽,结果让我发现了足够高兴十天半月的好东西。
“这是土豆啊……虽然少了点儿,足够咱们吃了……”我兴奋的将地面挖开,这里长久沒人种植,自然产量这个问題就暂且不考虑,可是看到这么多黄黄的亲切的宝贝,我的心里甭提多兴奋了。
“土豆……这个东西长得好奇怪,能吃么?”他将一个长得还算好看一点的握在手里把玩着,在从我嘴里听到这是吃的东西之后显得格外不信,表情甚是怀疑。
我拿起几个足够我们吃的,走到一边生火,我现在的野外求生技巧可是格外厉害的,小小的生火算什么,足够考验我对现实的反应能力。
“这个东西是很好的补充体力的,它的做法非常多,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烤和炸,可惜现在沒有炸的设备,不然我都可以做薯条了,烤也是很好的方法,这样它就会变得非常软糯,咬在嘴里唇齿留香……”边说我边流口水,形象全无。
从前我最喜欢吃的就是土豆,土豆炖牛肉是我有一段时间的必备菜谱,不管什么样子的都必须來那么一小碗,公司同事一度以为我怀孕了,天天催着我去医院检查检查,其实我只是馋了而已。
土豆是世界上我觉得最百纳广川,有容乃大的菜品了,它的做法千变万化,不管怎么做都会有特殊的味道,和什么东西放在一起,既不冲突,也可以中和,更能品尝出它本身的味道來。
这个世界,可能只有土豆这么胸怀宽广了吧,它总是显得那样可爱。
它用着难得奇怪的目光瞪着我,我将两个土豆在河边洗好,想都沒想就扔了进去,元庆是彻底的被惊呆了,这么粗糙和痛快的做法,居然出自一个女子的手中,这么大爷范。
我冲他使了个眼色,每天这么出來捡柴火,领导是同意的,还准许我们在外面自行解决吃饭问題,我当时听见这句话就想给他两圈,谁不知道外面啥都沒有,别说吃饭,连水果都沒看见,这是明摆着要让我们两个饿肚子的节奏,而且现在饭菜本來就不多,少了我们俩的那份,他自然乐得高兴。
结果元庆一句话都沒反驳,拉着我就从房中狼狈的逃跑了。
“你这是干什么啊,我要找他理论啊,凭什么让咱们不会去吃饭,而且一分钱都沒有自行解决个毛线!”我生气的在一边生闷气,实在是受不了了,走到他身边 有些气愤的说道。
“我们曾经也说过,可是做饭这种事情你也懂,什么好坏的都归不到咱们头上,再说了,明明他才是咱们的老大,听从他的话总好过他给你皮肉之苦的强!”
他慢慢的朝里面挪了挪,正好可以腾出一个地方给我,这段时间他的表现比之前好太多了,不会跟我说话脸红,也不会吞吞吐吐的连句话都说不完整。
“你说他居然还敢打你们,真是太坏了,简直沒人性,你们就沒想过要反抗么?”
“咳,军中事情,大大小小,以后要你学的更多。”元庆垂下头,不再说话,我闲來无事就去查看土豆的境况。
这个世界的人就是,一旦习惯了什么就会一直习惯下去,沒有脾气沒有性格,沒有反应沒有其他的感受,遇到不公平的事情也不会施以援手了,人心的交流实在是世界上最最可怜的一件事。
“咳,别想了,想多了好像也沒什么用……土豆烤好了,來看看吧。”
我将已经有些黑的土豆挑出來,慢慢,小心翼翼的撕开外皮,香味扑鼻的冲过來,这宗感觉其实还挺特别的。
(04)换个伙食
土豆这个东西我觉得是烤的焦焦的比较好吃,里面软糯无比,外面脆脆的,咳,我是有多可怜,对着个土豆也能有这么多的感慨。
“嗯嗯,的确美味,你怎么知道有这个东西的?”他边吃边抑制不住的赞美之情,我真心怀疑这兄弟是不是在玩儿我。
“你别说你真沒吃过?这可是劳动人民贫穷时期最好的果腹品,就像现在,它可是救命的。”我扬了扬手里的东西,送到嘴里,顿时觉得天地都为我而倾倒,靠,我又矫情做作了。
“嗯嗯,不过确实不错,正好我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他狼吞虎咽的吃下去一个,我将另外几个一起都送到他面前,又准备好了一瓶水,正好给他漱漱口,润润嗓子。
“谢谢。”他感动的冲着我嬉笑一声,其实说他比我大,可是实际年龄他只能做我的弟弟,即便我现在看起來很小的样子,其实内心可是很强大的,我倒是蛮喜欢帮助他,照顾他的,若不是代替的是他弟弟,若不是比他小,我真可以让他叫我一声姐姐。
吃饱了之后,我们有了力气开始继续赶路,一连几天,我们都是靠着那些土豆过活,倒是比他们吃饭的还要精神亢奋,沒几天,管理做饭的林师傅就颇感怀疑,每次看我们的目光都充满了疑惑。
这个林师傅是个喜欢贪小便宜的人,我们很多事情都不会对他讲,什么好坏的也都懒得告诉他,再说了,就算告诉他,他也不会在意,依旧我行我素,容不得一丁点沙子。
“哎,你们元家兄弟每天不吃中饭,不饿么?”这天天气不错,我们正好又要出外捡柴,他为了省粮食,特意让我们在大中午日头正毒的时候外出,谁说女人是蛇蝎心肠了,男人要是狠下來,我真心沒觉得宽容到哪里。
“呦,林师傅这说的是什么话,饿不饿的,我们都自己抗住了,你说,沒饭吃哪会有不饿的啊,但是我们还有士兵最起码的道德观念,不会做些什么让你觉得难堪和看不惯的事情,这点你尽可以放心,我们最起码的做人尊严还是有的!”
我这是说的让他满脸通红,元庆在一边抿嘴偷笑,如果换做是他,肯定在一边埋头不知说什么好,他那副样子,一看就是让人欺负的货。
林师傅看了看我们,哼了一声,一甩袖子扬长而去,元庆走过來小声说道:“你何苦和他一般见识呢,说不定他会做什么让咱们都下不來台的事情。”
元庆的担忧不无道理,最起码在军队中,吃饱喝足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浮云,他若是再继续小肚鸡肠,不让我们吃饭,那就是大大的不划算。我虽然不够聪明,但是这点还是可以看明白的。
“可是不跟他这么说,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那个土豆虽然能果腹,但是不宜常吃,尤其是吃多了还会反酸水,对胃也不是很好的。在这么下去,我怕咱们……”
“你看这样如何,不如咱们挖一些土豆回來,给林师傅做菜用,这样又可以当主食,又可以当菜,岂不两全其美!”他说的很开心,眉眼间有淡淡的细纹,虽然元庆长得不如楚皓宣和姑苏那么帅气逼人,让人一看就移不开目光,但他还是能让人觉得非常舒服,在身心疲惫的时候,能给心底一丝慰藉。
“好主意,不如咱们明天就开始干吧,军队这段时间驻扎的情况看來不太好,过些时间大概就会拔营回京了吧。”这个消息是我的观察加推测得來的,在清朝这个时期,康熙和准格尔的战争日趋增加,平三番灭鳌拜已经对军队的元气大伤,虽然这段时日也稍加扩充和补救,但是一定程度上还是略有损伤。
不过康熙之所以能成为千古一帝,与他严谨的性格不无关系,他可以让人在短短时间内拟定好最完善的法定,然后派兵下去执行,百姓安居乐业,民众欣喜若狂,其实这就是最上乘之道吧。
“嗯嗯,不过你真的很厉害,只是看看就知道事情的发展,其实军队真的也快离开这里了,不过是想让士兵尝尝些苦头罢了,并沒有真的要饿死他们的目的,再说了,这段时间大家操练的都不错,皇上就下令开恩,让大家早日回去和家中亲人团聚。”
我这就 有些不懂了,既然再一次放人回家,万一逃跑,不再进兵营了如何处置?
“这个,其实很简单,每个人家里都有其他亲人,就算什么都沒有一穷二白的,也会调动全程管制,直接将那个人就地处死,而有妻子孩子的,直接杀掉全部的亲人,來保证对朝廷的绝对忠诚。”我好奇的问出自己的不解之后,他便很自然的开口告诉我,我明白,他平日里对自己的弟弟肯定也是这么无微不至。
果然现代是多么和谐美好的社会,最起码我们不用砍柴烧水的,连回家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都沒有机会,这都沒有,其他的想法充其量只是想法罢了,成不了现实。
我点点头,沒有接他下面的话,随即变了个话題:“等回家之后,是不是沒多久还是会继续征兵?”
“这是当然,军队每年的一段时间内都会举行征兵,数量不够的就以抽签这样靠运气的方式來决出,而元庆他们加就是因为被抽签抽到了,无奈才会让我來代替他的弟弟,最起码先把这不着边际的事情先解决了要紧。”
“元庆,你怎么沒去考个功名,而要在这里做这些粗活,实在是太过屈才了,就从你嘴里刚刚说出的一些中国古老的故事,沒有真正读过一些年头的人,是绝对不会说不出的。”
这个元庆真的蛮有读书人的样子,举手投足间的那种从容淡定,让我觉得很佩服。
“我是很想考,可是家里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我不想增加母亲的负担,所以才选择当兵,最起码每个月还有奖金,补贴家用,还是可以过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