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逃命中的刘仁恭
那守门卫兵见自己喊了半天,也没有人过来,这头上的汗就下来了。这要是那刘大人有人好好歹歹,自己脑袋真的就保不住了呀。
这情急下手足无措中,那手一下子就碰到了腰中的牛角,“哎呀”的一声,跺起脚来,怎么这一慌乱竟然把它给忘了呀?!
赶忙从裤带上扯下来,对着嘴“呜呜”的吹起来。
那鼻子被打塌的家伙,正领着人往前巡逻,嘴里还依旧嘟嘟囔囔的:“这人就是他妈的嫉妒心太强了,就是看不得别人好,怎么我当了队长碍了他什么事,看把他给痛苦的,真是如丧考妣,真他奶奶的气人......!”
紧跟在他屁股后头的几个家伙,也跟着一阵义愤填膺的不停的骂:“是呀,什么玩意,他这好像你是偷来抢来似的,再不就是以为你送了多少礼,打点得来似的......!”
“是呀,就是打点的话,你也得靠那个边啊。就他那德性就会下死手,照那个地方踹的人,谁敢让他干啊?这他要是干上了,还不定得踹死几个兄弟呢!你这当官的,就得为这下属兄弟多着想不是。”其中一个家伙接过话头,一阵的嚷嚷,并不住的抬头瞄着那被打塌了鼻子的家伙。
那被打塌了鼻子的家伙,见这众人都围拢着自己说好话,心下自然得意,胸脯挺了挺道:“哎——!什么,他当了官敢踢人?那可是吹牛皮!知道吗,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这当了官就得替兄弟们说话,还敢踹人,反了他得了,兄弟们不踹他就算他高照了......!”
“就是,就是,他敢......!”众人随声附和道。
紧跟着就有人听到了那呼喊之声, 停下脚步竖起耳朵道:“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好像听到这守门的家伙在那乱叫唤呢,这是......?”
“甭理他,他一天天的就是这样神神叨叨的,没个正形,要不干了那么些年,怎么到老也没提起来,还做那守门卒子,你能说是别人的眼睛都瞎了嘛?这只能说明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哈哈哈,走喽——!”
那鼻子被打塌了的家伙,对那守门卫兵一阵讥讽后,头也没回的带头向前走去。心里恨恨的,巴不棱他出点事才好了。这就叫见官不敬,早晚是病!
他头一次尝到了权力的滋味,这有权就是好,谁都怕你,捧着你唠。
他听过别人讲过一个很有哲理的话。说人这一辈子就像那一群猴子爬树,落在后面的,向上一望,看见的全是那臭屁股;爬到上面的,向下一瞅,看见的全是那张张笑脸。
所以他在这一刻起,真正的领会了那人讲这话是太有学问了。
他抱定了决心,一定向上爬,要看到更多的笑脸,而不是屁股。
直到那牛角号声传来,大家这才知道情况严峻。因为这是紧急号角,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问题,不然这深更半夜的谁也 不敢开这个玩笑。
这时再也不能装作听不见了,因为这么大声,你能说听不见,那可是大瞪着两眼说谎话了呀。
那鼻子被打塌的家伙,马上扭过身来,一声呼喝:“有情况,兄弟们快去看看......!”
众人呼啦啦的向回奔跑而去,一个个气喘吁吁没等到了近前,那守门卫兵已是岔声的嗷嗷大叫:“不好了,有情况了呀,兄弟们快来啊......!”
这被打塌鼻子的家伙一边跑,一边心道,去你奶奶的,现在知道喊兄弟了呀,刚刚看你那个熊样,牛逼哄哄的,你也有求爷爷的时候?这要是赶过去,没有什么大事,瞧我不打塌你的鼻子。
一想到这,马上就不敢使劲的跑了,用手不停的按着鼻子,生怕给鼻子跑掉了。
所以他眼瞅着几个人跑到了他的前头,不停的询问着那守门卫兵话,心里便老大的不得劲,觉得这众人还是缺乏起码的素养,分不清个大小来,怎么能跑到自己的前头去呢?天也没塌下来,至于吗!
待他跑到了近前,那守门卫兵已领着众人打开了那园门,一窝蜂的拥了进去。
“哎哎,这里面是随便进得的吗?到底怎么回事呀?还不停下,还进......!”
可没人听他的,也根本听不清谁在说什么,闹哄哄的一片......
此时那蒙面黑衣人,眼见那刘仁恭嚎叫着拼命的向着那前面逃脱,急得一阵顿脚。
那屋中的女子奔了出来,焦急的道:“师父啊,这可该当如何是好啊?他这一逃脱,我们可就彻底的暴露了呀!”
那人回头望了她一眼,道:“小娥,这也许是天意,可能老混蛋气数未尽啊......!”
那女子惊悸的瞪大着眼睛,吃惊的道:“那怎么办啊?师父!”
“不用怕,”那蒙面黑衣人说着话,使劲的将那蒙面黑布挣脱下来。惨淡的月光下,显现出老道姑一副狰狞的面目来,咬牙道,“你现在还没有暴露,回屋躲着,为师今天就是豁上这条老命,也要手刃老贼!如果我有什么不测,徒儿不要忘了给为师报仇啊......!”
“师父啊......”那女子话没等说完,便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一下子扑到老道姑的怀里。
老道姑强忍着要流出来的眼泪,狠狠心一下子将她推进了门里,将门关上,扭头腾空一跃,向着那阁楼下飞落而去。
她现下已是不管不顾,抱着必死的决心,落地后向着那刘仁恭狂奔过去。
那不停的奔跑中的刘仁恭,闻听得身后一阵猎猎的声响,慌忙回头张望,这一望,不仅心惊胆颤。
只见那黑衣人哪是奔跑,简直就是在那腾飞一般,眼看就要撵上自己了呀!
他不仅仰天长叹:“难道老天真的有灭我刘仁恭之意......!”
可虽然这样,他依旧是不甘心束手就擒,他毕竟是经历过太多这样九死一生的场面,不到最后他是不肯认输的。
几十年来,他就是这样的一步步的咬牙坚持着,从一个平凡的人,而逐渐的走向了人生的巅峰。
你想让他在这时候就缴枪,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拼命的狂奔起来……
第四百二十二章 紧追不放
那刘仁恭正奔跑间,一个不注意,脚下一滑,扑通的向前跌倒,尘土飞扬中,呛了一嘴巴泥。
赶忙不住的“噗噗”的吐了几口,沮丧的用手捶打着地面,心道这下真的是逃无可逃了呀。
闻听的身后的尖啸声划破夜空,心下不仅胆寒,知道那黑衣人已追杀上来了。
他知道这声音是那人手中的利剑挥舞着所发出的,看来此人的武功相当的厉害。他觉得自己绝非对手,现下是定死无疑了。
当他确切的知道自己已经是没有那逃脱的希望后,心里反倒坦然了许多,只好面对着这一切的到来。
他刘仁恭又岂是那贪生怕死之辈,只不过不愿意死的不明不白的。
他心底暗暗的拿定了主意,待那人到了他的身前时,必须旋即的回过身来,拼命的扯下她的面纱,瞪大眼睛,看看到底是谁要置他于死地。
一步,二步,三步,他在用耳朵静听着那呼啸的剑气之声,据此而判断着那人腾跃的步伐,测算着多长时间能奔到自己身前。
他并不知道那人已经摘了面罩了,而打定了主意待那人奔到身前时,自己翻转身来一跃而起,哪怕她手中的利剑刺穿自己的胸膛,也要一下子扯掉她的面罩,看清到底是谁。
那老道姑手持短剑,挥舞时划破四方,锋利无比。
待她见那刘仁恭跌翻在地,不仅心下大喜,真是天助我也!目中杀机一闪,狞笑中展开全速,直奔刘仁恭跌倒处跃奔过去,手中的短剑尖啸着刺向刘仁恭。
眼看着自己就要得手,自己的仇终于得报,那持剑的手情不自禁的竟然不停的抖动起来,那眼睛竟然也花了,看东西都有些模糊,她讶异的使劲挤挤眼睛,泪水随之涌了出来,这才看清那刘仁恭的身影。
也就在这瞬间,一阵奔跑和呼喊的声音传来。
原来是那守门卫兵与那巡逻卫队赶了过来。她心下一惊,匆忙间一剑刺出,“噗”的一声,那剑竟然插入了刘仁恭身旁寸许处的地上。
那刘仁恭只等这个时机的到来,待他听得那剑尖啸着刺向自己的时候,旋即翻滚过身来,刚要腾跃而起去扯她脸上的蒙面黑布时,手停止在半空,不仅脱口而出:“果然是你……!”
见她由于用力过猛,将那短剑插入地上而一时拔不出来时,赶忙滚爬起来,嚎叫着撒腿就跑。
迎头赶上那奔过来的众人,不仅欣喜若狂的大叫道:“快来救我……!”
那跑在前头的守门卫兵一边跑一边的大喊大叫着:“不要伤害刘大人……!”
他的心里在那儿不停的祷告着,刘大人可千万别被伤着啊!
这也不是他多么的忠心,而是他在替自己着想罢了。
刘仁恭一旦有个好好歹歹,那可全是他的责任了呀。
谁能说得清那刺客不是从他那大门溜进去的,这么高的墙谁会飞啊,能越过去?
那园子后面又是险峻的山峰,根本没有第二条道路的。如果下来人,会从何而来呀?不会是从那天上吧!
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这山上确实有人,而且还住着高人,并且不是一天半天的了。
那老道姑登山爬峰简直如履平地,刚刚就是打那山上下来的。
她特意的跃出那园子,四下观察了一番,大致的估算了一下这巡逻卫兵来回走一趟的时间,然后才胸有成竹的趁着那乌云遮月一黑的机会,又跃回到那园子里。
真的达到来无影去无踪,无障无碍的高深境界。
那守门卫兵救人心切,一头撞了上去,被那老道姑从地上拔出的利刃狠狠刺穿,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彻底咽了气。
那刘仁恭闻听的身后有呼通倒地声,知道坏了,这守门卫兵的命交代了。他头也不敢回的咬紧牙关拼命的狂奔起来。
那赶上来的众巡逻卫兵将他让过去,“苍啷”的抽出腰中的佩剑,形成扇面的形状,向着那老道姑冲了过去。
那老道姑一见之下,嘴角挂着轻蔑的讥笑,因为他想起了那不堪一击的卫队长了,自己不经意间的一出手,就差点把他打死,更何况他手下的这些虾兵蟹将,又有何惧!
她待那众人到了自己身前,身体腾跃而起,飞跃在空中,竟然是那脚上头下的挥舞着手中的短剑,只听得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火花四溅。
众人一惊间,那手中的剑竟然不翼而飞,各个只觉得手臂酸麻,虎口震裂,浑身不住的抖动。
以为遇到鬼了,这人哪会这样飞跃腾挪啊?!
一愣神间,那老道姑哪有心情与他们纠缠,早已跃过众人的头上,向着刘仁恭逃去的方向紧撵过去。
这众人这才清醒过来,转身要去撵她,不料想,那刚刚失手的剑,又从那天空中顺着众人的头皮落下,正好齐齐的插在每个人的脚前。
那被打塌了鼻子的家伙,眼瞅着那佩剑在自己的鼻子尖前滑过,将王天师给贴的膏药一下子撕裂下去,“妈呀”的一声惊叫,当时就下尿裤子了。
哪个还敢再挪动半步,生怕再落下什么机关来,一下子穿透脑袋了呀!
老道姑追撵中,眼瞅着那刘仁恭就要逃出园门,心生焦急,使劲的纵跃两步赶上前去,挥剑向他斩去。
那刘仁恭闻听的身后风生,知道她又追撵了上来,赶忙拼命的跃奔出大门,随之向旁一闪。
那老道姑此时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手中的短剑呼啸着向着那刘仁恭刺去。没想到那刘仁恭一下子奋力的跃奔出门,而且一闪。
她由于用力过猛一时收势不住,整个人向前奔去,冲出去好长一段距离,才落地刹住脚,再回头寻那刘仁恭,却不见了踪影。
她不仅心下懊恼,这眼见着就要得手,竟然又被他跑了!
她心有不甘的举目四望,突的发现了前面有着一处矮树丛,竟然不停的晃动。
心下不仅生疑,这无风的夜晚,那树为什么晃动啊?突的灵机一动,眼睛瞅准了那晃动之处,不正有个人影吗,在那矮树丛中瑟瑟发抖,不是那刘仁恭又是哪个?
她“哈哈哈”的一阵大笑,跳跃起身子,飞奔着挥舞手中的短剑,朝着那黑影一剑刺去。
就在她那一剑就要刺到那刘仁恭身上时,只听得“当”的一声响,她的手臂一麻,那短剑的剑尖竟被不知打哪飞来的一个暗器震偏。
她猛然回头,只见夜色中昏暗模糊的黑影,斗篷遮面盖住全身上下,五官面目都不可见的一人立在远处......
第四百二十三章 拼个你死我活
老道姑一见之下,不仅心惊。能将自己挥出的短剑剑尖震偏的人,目前她还没有遇到过。看来这人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当下打起十二分精神,怒目而视那黑影道:“你究竟是何人,竟然不敢露出真实面目,这件事情我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只听得那人发出极低的一声狞笑,“嘿嘿,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刘大人把我请到这山上来,可不只是让我吃饭来的……!”
老道姑闻听他的话,一愣,紧凝眉头,瞪视着那人,随之口气严厉的道:“原来是你,你就是那个好装神弄鬼的王天师吗?!”
可随之又故意的放松心情,免得被他小瞧,心道必须从气势上将他压倒。
紧跟着“哈哈”大笑道:“怎么,这天也不冷,王天师也用不着如此的夸张,不知穿着个斗篷是何用意啊……?”
这人确实是那王天师,被他一下子点破,自是一愣。紧跟着又被他质问为何穿着斗篷,心下更是觉得一下子被人窥透了内心般的慌乱起来。
嘴里吞吞吐吐的道:“哦,这……我……”一时语塞,回答不上来。
其实这王天师早就在这个园子里,只是在那暗处。
刚刚那刘仁恭有难,他就一直在那犹豫着自己该不该出来。
自己出手相救的话,虽然能救得下那刘仁恭刘大人,可刘大人若问起自己缘何在园子里,他又如何回答啊?
其实他每天晚上都要到这里来的,正像那二妞骂他那样的,就是个整天净想那事的大色鬼。
他一天都缺不了女人,哪怕听听声都行。
老道姑的徒儿,与那刘仁恭刘大人在那屋中嬉戏,以至于那老道姑闯进去的时候,他正趴那窗户处听声呢。
当下心下一惊,不知如何是好了,这如果贸然进去,那势必暴露了自己偷偷摸摸的潜入了这园子里来的事情,那不但是丢人的事,弄不好有可能脑袋都保不住了呀。
刘仁恭可是喜怒无常的人啊,认为自己还是躲起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不予出面的好。
所以他一直在那暗中,观望着事态的发展。
直到这刘仁恭跑了出来,躲在那矮树丛中,那老道姑一剑刺去,那刘仁恭定死无疑了,他才使用暗器将她的剑震偏。
此时那刘仁恭在那矮树丛中闻听了二人的对话,不仅大喜过望,一下子从那树丛中跃奔出来,高声的叫道:“天师快救我......!”
王天师身子一顿,随之又反应了过来,这是在外面,用不着与其解释什么,可以有任何理由,说路过或听到了声音,怎么说怎么有理。
当下胆气足了起来,“哈哈哈”的仰天大笑道:“刘大人尽管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害得了你刘大人的......!”
老道姑闻听了他的话,当下就火冒三丈,心道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让你尝尝本道姑的厉害。当下一声厉喝:“废话少说,接招吧......!”
手中的短剑疾风暴雨般的向着那王天师斩去。
王天师一见之下,“嘿嘿”一笑,身子一抖,那斗篷飞快的从身上膨起,紧跟着旋转起来,他人竟然原地没动。
老道姑一见之下,心下一惊,知道他这是仅靠内力发功就使那斗篷膨胀和飞旋起来,他这内功属实是不容小觑。
人没等到身旁,便被他那内力迫退,只感觉得他那斗篷所发出的劲风,像刀子般的刮过脸颊。
心中不仅一凛,紧跟着腾身躲过他的劲力,从那上面直泻而下,手中挥舞着短剑狠命的向他刺去。
本以为他那斗篷在不住的旋转,他无法看见上面。谁料想他四处都好似长了眼睛般的,一下子就躲过了她那致命的一击。
而且躲闪之间,竟然朝着她的薄弱之处袭来。
她一个不小心,竟然被他那斗篷扫到了脚面,一阵钻心的肉疼。
她眉头一皱,忍疼身子紧忙的在那空中翻滚出去,跃落到一旁的地上。
刚刚站稳脚跟,那斗篷又夹裹着劲风,铺天盖地的向她压来。
她感觉到一阵气逆,胸口发闷,心慌气短,被那气息迫压的简直要窒息了一般。
道声不好,赶忙跃后丈外。刚刚跃出,便听得金属刺破空气的尖啸之声。
随着那银光闪耀,老道姑惊见那王天师在那旋转着的斗篷的遮掩下,手中的利剑向着她刚刚所待之处不停的挥舞着。如果她躲得稍微慢一些,那现在她就会断为两截。
她陡然的认识到了这王天师的凶残来了,看来自己是丝毫大意不得啊,这个王天师心毒如蛇蝎呀!
她真正的目的并不是想与这什么王天师比个高下,她的心还是放在了那刘仁恭的身上。
她用眼一瞄,见那刘仁恭看着二人出手,先是愣了一愣,惊悸着二人的武功竟然是如此之高。
在他一愣神间,正好被那老道姑瞄见。
老道姑马上做出好似跃起要向着那王天师扑去的架势。
那王天师赶忙的全力以赴的摆好了架势待她来犯,打定主意要对她一击致命,此番再也不能放过她了。
可这老道姑却耍了个心眼,来了个声东击西。突的扭转了身子,向着那刘仁恭立身之处,一下子飞跃过去。
那正被二人的武功惊呆了的刘仁恭,卒不及防,“啊”的一声惊叫,扭身就跑。
耳听得身后的短剑划破夜空的尖啸声,一阵心惊胆寒。
她眼瞅着自己就要跃奔到了刘仁恭的身前,手中的短剑这一下子必能刺进他的身体,不仅暗暗的高兴,佩服自己这声东击西的一着,使得真是时候。
这下你那王天师再有天大的本事,也是远水不解近渴了呀!
“哈哈哈......!”她不仅发出凛冽的尖笑,在这夜空中格外的瘆人。
那王天师一见之下,也是大惊失色,一咬牙一跺脚,急中生智,将那手中的斗篷使劲的抛了出去。
那老道姑眼瞅着自己将一击而中,突的闻听身后刺耳的尖啸声,而且一阵劲风向着自己后背迫来。
她心中一凛,知道坏了,这如果自己强将自己手中这一剑刺出的话,那身后飞来之物同样会击中自己。那样的话,就会与这刘仁恭同归于尽。
可目前她还不想这样做,赶忙的向着旁边一滚,但见那斗篷旋转着从自己的身侧飞了过去,过处掀起的飓风,吹刮的自己的身子像刀割般的疼痛。
抬眼再看那刘仁恭,已拼命的溃逃而去。气得她落地一阵顿脚,随之气恼的回转身来,眼睛凶狠的紧盯着那王天师,咬紧牙关,下定狠心,准备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第四百二十四章 恼羞成怒
那王天师闻听了老道姑的话,“嘿嘿”的藐视的一笑,根本也没有将她放到眼里,一伸手竟然将那一路旋转回来的斗篷,又接到了手里。
紧跟着抖动手中的利剑,摆好了架势,就等着那老道姑上前。
那老道姑一见之下,气冲牛斗,哪肯示弱,奋力的使出了那“何仙姑七十二路剑法。”
只见她一招紧似一招,一式快似一式,直取他的上中下三路。
上有力劈华山、长河落日,中有草长莺飞,下有大漠孤烟、长蛇入洞,左有鹰击长空,右有横云断峰。
这一把剑简直被她挥动如飞,令人眼花缭乱。
真格是那草长莺飞艳,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美。
开始那王天师根本也没有将她放在眼里,直到她使出这凌厉的何仙姑七十二剑,才心下凛然一惊。
知道此人绝不可小觑,武功修为并不在自己之下,必得使出浑身解数,才不至于落败。
一边想着,一边用那手中的剑遮挡着她的凌厉攻势。
看看她的着法好似要使尽了般的,这才抖索精神,口中念念有词道:“万里诛妖电光绕,白龙一片空中矫。昔持此剑斩邪魔,今赠君家断烦恼。”
随之使出了那道家全真派的祖师吕洞宾的“纯阳剑法。”
“纯阳剑法”讲究含而不露,隐而自悟,以意导式,人剑合一。
行剑时步走弧圆,身法轻灵舒展、飘逸美观,势如飞云流水,穿连不断,给人以一种轻松、愉快、舒适的感受。
只见他提剑归丹定五行、返本还原把剑进、龙心指路悬左足、穿越云天指星宿、抱拐出鞘阴阳触、玉龙抬头风云吼、武当横云观日月、刺破层云化飞雪、龙吟绕步随身依、碧波浪中神针奇。
紧跟着风舞梨花迎面起、纯阳追月云中絮、神龙隐现单边绕、风吹荷花根亦牢、春风梨花八方飞、白云缠绕紫气随、荷塘波涌神龙现、穿云破雾白云边、龙飞凤舞行如风、拨草擒蛇七寸中。
随之龙蛇盘圆金戈起、寒水渡萍翻腾急、游龙缠蛇入海流、一波千丈古洲头、飞凤陆地三步头、游龙碧波上九楼、拂尘轻扬返手来、太阴举柱下尘埃、寒塘旋萍少阳开、玉笛三剑旋转截。
见那老道姑竟然毫不示弱,见着拆着,见式打式,不急不缓,不慌不忙,游刃有余,不仅一愣。
咬了咬牙,使出游龙入海随身缠、神光护顶祥云穿、倒步抽纤圆如意、龙珠飞旋随身依、游龙探穴左右摆、秋江横钓悬竿外、玉拐一剑进中焦、左拐一剑化为撩、阴阳合道重交手、倒步悬足背剑收、归丹提剑五行定、功归大道气血润。
“纯阳剑法”巧妙地运用躲闪、伏藏、逃遁动作。如外过门剑、献手埋伏、旋风剑、诈献铜桥等招式都是一些快速躲闪、伏身隐藏的动作,其动作奇特、罕见。
那老道姑这一会儿功夫,被他这连绵不绝阴柔的剑法折腾的是**吁吁,浑身汗如雨下,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那王天师见了,“嘿嘿”一笑,知道这火候到了。
只见他那手腕一抖,剑尖向上一挑,那老道姑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手中的短剑差点拿捏不住。
赶忙咬牙使劲的抓住,免得失手,在这王天师面前丢人。
可这一使劲脸色更是惨白如纸,身子晃了两晃,差点倒地。
那王天师借机冲上前去,手在她的腰上轻轻的捏了一把。
那老道姑霎时满面绯红,随之咬碎钢牙,杏眼圆睁,厉声呵斥道:“你这出家人,怎么整天竟想些歪门邪道的事情啊?你真的是给那出家人丢脸,呀呸......!”
这一口粘哒哒的痰,一下子就吐到了那王天师的鼻梁上。
王天师刚刚也是在那正好赶上来一个绝好的机会,借势摸了一把,要说这都是那一顶一的高手,是丝毫大意不得的,他也是顺势而为的一下。
现在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见她真的急了,心下不仅欢喜。
这二人相斗之间,是绝对不能动气的,不然非乱了方寸不可。
现下王天师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更加的来劲了,赶忙伸长了舌头,故意的舔着挂在鼻梁上的那口浓痰。
那老道姑见了,都不仅的一阵恶心反胃,“呕”的一下捂住嘴,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脸色紫涨的如块红布。
觉得自己简直是受到了那天大的侮辱般的,一声嚎叫,不管不顾的胡乱的挥舞着那手中的短剑,也不忌讳当胸门户大开,跃奔到那王天师身前,持剑劈头盖脸的向他斩去。
那王天师见她好似失去了理智般的直扑直上,如那泼妇打架一般,不仅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冷笑。
随之右手腕子一翻转,将那手中的剑藏到臂后,恰如那剑法的起式般的立住身子。
待她到了近前,那右手轻轻的向前一推,正推在她的前胸上。
她“妈呀”的一声惨叫,头脑一阵天旋地转的。
多少年了,没人碰到她的那里。这今天真的是此仇不报非为人也。
想到这,她咬牙硬挺住王天师那一推之力,人剑合一,拼命的向着那王天师的身子,使劲的撞去。
王天师见她这是要同归于尽拼命的架势,赶忙腾身后跃,躲开她这致命一击。
此时的老道姑已羞怯的紧闭双眼,那手中的短剑,向着自己的身前身后一阵昏天黑地的乱砍乱捅一气。
临了不见动静,慌忙的睁开眼睛,却哪里有那王天师的影子。
四处拿眼一瞄,见那王天师却在自己几米之外,好像看什么怪物般的瞅着自己,脸上挂着嘲讽的笑。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下去,真的没脸立在这儿啊。
羞愧难当中,一时恼羞成怒,一咬牙一跺脚,胳膊一抡,那手中的短剑脱手而出,尖啸着向那王天师飞奔而去。
王天师正在那看着她的笑话,没加提防,惊见她那短剑呼啸着向自己奔来,一时躲无可躲,不仅发出一声惊叫......
第四百二十五章 仓皇而逃
此时那一群巡逻卫兵,已强壮着胆子,打那远处奔跑过来。
有心要见隙相击,起码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放跑了刺客。
那样传出去的话,脸可真的丢尽了呀!弄不好惹恼了刘仁恭刘大人,那脑袋还不得搬家?
可刚到这跟前,就惊见那闪烁着银光的短剑,呼啸着向着那王天师迎头飞去。
速度快得惊人,眼见那王天师是没命了,不仅齐齐的发出一声“啊”的惊叫,不忍相看,赶忙惊恐的闭上眼睛。
那王天师眼见躲无可躲,藏无可藏,无奈中只好身子向后一仰。只听得“嗖”的一声,那短剑贴着他的鼻尖飞了过去。
他惊出一身冷汗,想着都后怕,刚刚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再也挺不住,“扑通”的一声仰躺到地上,长长的吐出一了口气来。
随之又觉得不脱,这大敌当前,岂能放松自己。怕那老道姑借机扑上前来加害,赶忙一个鲤鱼打挺从那地上腾跃起来。
那老道姑糊里巴涂的将那手中的短剑使劲的抛了出去,一抬眼见他已是无从躲闪了,心下不仅一阵惊喜,没料想这一下子真的是那歪打正着了呀,总算报了刚刚的受辱之耻。
也就是说幸亏刚刚只是他一个人在面前,若是那众多人在这儿都看见了他那举动,自己还不定杀得过来呢。
她必须将羞辱自己,和看到自己被羞辱的人,统统的杀掉。这是她心理上的洁癖,她容不得臭男人碰她。
她就是因为当初被那臭男人伤害而出家的,所以至此她就开始厌烦男人,她觉得男人的思想上充满着邪恶,身体上充满着臭气。
她嗅到他们的气体都令她恶心。男人从思想到**都是肮脏的。尤其是那刘仁恭,更是那邪恶的化身,在她看来简直就是一个直立行走的野兽,真的不配为人。
可就在她心绪翻江倒海,和见那王天师即将一剑毙命,正暗中窃喜时,突的惊见那王天师竟然躲过了自己那致命一击,不仅黯然神伤。
那赶过来的众卫兵,闭上眼睛后,并没有听见那惨叫之声。惊讶的睁开眼睛,见那王天师竟然毫发无损的已打地上跃了起来,不仅发出一阵欢呼。
那王天师见这下来了观众了,更加精神抖擞的挥舞着那手中的长剑,凌厉的向着那老道姑刺杀过去。
那老道姑此时已是那赤手空拳,如何与其相抗。她并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可她确实怕这邪恶的王天师当众羞辱自己,就像刚刚那样,这比让自己死都难受。
念及至此,她一咬牙一跺脚,扭身就向那山上的密林深处奔逃而去。
那众卫兵见了她那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样子,解恨众人刚刚被她的羞辱,而故意夸张的一阵哄堂大笑。
有个家伙不停的大叫着:“夹起你的尾巴快逃吧,你这臊母狗......!”
她闻听了这骂声,身子一顿,现下对于她来说,逃不逃命又在其次了,她最受不了的是那侮辱。
心道真的是那虎落平川被犬欺,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你这不堪一击的手下败将,又来凑什么热闹呀?我今天就是拼得一死,也定要了你的命!
就在这一顿之间,正好瞅见了那脚前有着一个石子,
这正在她犹豫着有没有必要为他这一个发贱的人,而停下来冒着被追撵上来的风险而犹豫不决。
正踌躇间,那人却又找死般的直嚷嚷:“怎么不跑了呀,是不是舍不得我们这群男人啊?那就快回来,让我喜欢喜欢你这臭母狗吧,我不嫌弃你的......!”
一时怒从胸中起,恶向胆边生,那脚向着自己身前的那个石子一挑,旋即的飞转了身子,疾急的将那石子飞射出去。
那家伙还在那不停的一边“哈哈”的笑着,并不停的起哄:“臭啊,臭母狗啊,好臭......”
随之声音戛然而止,他此生是再也无法笑话和嘲笑别人了。因为,那飞来的石子,正打在他的印堂穴上,把他一下子打死了。
只听得“呼通”的一声,他跌倒在地上,再也一动不动了呀。
要不说嘛这人不要发贱,人家逃就逃了,你就敲山震虎一番就得了,穷寇莫追,把人逼急了谁都不会让呛的。这下可好,到那阴间地府去叫唤去吧。
当下那众兄弟一阵惊呼:“哎呀这打死人了呀!”
慌忙上前抢救,可一翻动身子,哪还有半点气息。
赶忙退后几步躲得远远的,害怕的不行,因为这是死人啊!
虽然这个兄弟在这队里,就是嘴贱点,可人却是那老实巴交,蔫乎乎的,可现在是死了。不有这么一句话吗:“人死赛猛虎,虎死赛绵羊……!”
这众人心惊胆颤的在那嘴里直喊:“快别让她跑了,快撵啊......!”
可都是在那瘫子打围———坐着喊。没有一个人动弹的,只是边喊边用眼瞅着那王天师。
那王天师刚刚也看到她身子一顿,倒不知道她因何如此,只道她要使出什么厉害的暗器要加害自己呢,观望着没敢上前。
突的见了这卫兵倒地死去,赶忙将手中长剑挥动如飞,罩住自己,恐她接二连三的发暗器。
可转眼见她飞奔而去,这才跃奔过去低头一看那打死卫兵的竟然是一块石子。不仅感叹着这个老道姑也绝非寻常之辈,功夫到了一定程度,随手取物皆可杀人啊!
抬起头来寻思着她为何不向那山下逃脱,而偏偏向那山上奔去不知是何道理?心下生疑,倒要探个究竟。心念动处,人已一跃而起,向着那老道姑逃脱方向追撵过去。
老道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狼狈和沮丧,她的心中充满着无限的愤怒和怨恨,多少年来的努力,竟然在这一夜之间功亏一篑。
她在那逃脱中,觉得这山道崎岖的比以往更加的难爬。
回望着那黑黝黝的山谷下,云雾飘渺中,她真的想一头拱了下去。
此时她才真正的体味到自己的徒儿小娥,二次投身这山崖下的那种绝望的心情了。
她不再往上奔去,而是扭转了身子,站在那悬崖边上,情不自禁的向前走去。
她没有觉得这山崖有多么的高和可怕,因为夜晚也确实看不到什么......
第四百二十六章 投宿女道观
老道姑就这样的向前走着,当她的一只脚已经踏空了的时候,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一下子清醒过来,我这是干什么啊?
赶忙的退了回来,惊出一身冷汗来,一下子颓然的跌坐在那一旁的山崖上。
闻听着那被自己碰落到山谷里,半天才发出一声闷响的石子声,整个的心都揪紧了。
不停的喘着粗气,好深啊!这要是人掉了下去的话,那还不得摔零碎了呀?
使劲的擦了擦额头上惊出的冷汗,痴痴的盯瞅着那朦朦胧胧幽深的山谷发愣。
她觉得自己的意志在一点点的消退,甚至都有些厌倦继续活下去了,刚刚就差一点走了绝路。
难道自己的仇不报了吗?自己死了,那刘仁恭却活的好好的,自己死能瞑目吗?
这二年来支撑着自己活下来的动力不就是要报仇吗!自己死了,那仇如何得报?
她不停的用手挣着自己的头发,自己好糊涂啊,一念之差差点将自己毁于一旦啊!
这个仇一定得报,不能让那刘仁恭就这样逍遥法外。
想到这些,她跳起身来,抬手愤怒一击,“轰”的一声巨响,那刚刚坐着的岩石,当下就四分五裂的飞溅开来。
“徒儿啊,为师无用,到今天也没能给你们报仇啊!”她仰天一阵哭嚎。
她的身子在那不停的发抖,她的心底在那不停的流血。
她现在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了两个徒儿死的惨像。
她当时就发下誓言,一定要给她们报仇。
可两年过去了,自己却总是失去最好的战机啊!她觉得就是自己死了,到了阴间地府也无脸见徒儿啊!
那日黄昏,她伴着青灯正坐在道观的大殿上打坐修炼,一阵轰响从那山门处传来。
她心下不觉一愣,究竟是谁这么晚了这样狠命的敲门?
"青儿、云儿,快去看看是何人敲门敲得凭般急!”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缓缓的舒了口气,皱了皱眉头,有些嗔怪的道。
这青儿和云儿是她的两个徒弟,正在那院子里练剑。
二人把那师父教的“何仙姑七十二路剑法”练的是有模有样的,正在那拆招对打呢。
这正兴头上,突的被这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断了,心下自然不悦。
就是师父不喊,二人也会去看个究竟的。
现下见师父的口气也是不太满意,就更加生气。
急急的奔到那门前,大声道:“这谁呀,敲门不会轻点吗,怎么如此无理......!”
那外面早已传来一阵不耐烦的声音:“那哪他妈的那么多废话啊?敲了这半天没人应,老子还以为没人呢!快开开吧,还等什么,这卢龙军节度使刘仁恭刘大人在这外面,再不开门当心你等的脑袋!”
二人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这刘仁恭可是这幽州地界的土皇帝啊,他怎么会到这儿来呢?
赶忙趴在门缝处向外张望,嘴里不停的道:“这真的假的呀,莫不是强盗假扮的吧,拿什么证明啊?”
外面的人听了这话,气得不停的嚎叫:“她奶奶的,拿什么证明?拿这个证明!”随之苍啷的一声,好似拔出了佩刀,用那刀不停的敲着大门。
老道姑早已听见了这番对话,已打那大殿里急步走了出来,使劲的咳嗽了一声,高声道:“来了,来了呀!”
到了二人身前,递了一个眼色,让二人不要再吱声,顺着门缝向外面瞭望一番,见确是穿着那官服的人,这才道:“这官爷啊别急,这就开门。”
说着话,“吱嘎”的一声将那大门打开。
那正在用那大刀使劲的拍着门的掌书记王健,当下一个闪失,差点来了一跟头。
咬牙挺身方才站稳,使劲向着那老道姑翻了翻白眼,厉声道:“这怎么回事,为什么才来开门啊?在里面干什么勾当呀,不知这刘仁恭刘大人驾到吗?”
那老道姑心下这个气啊,你这不是废话吗,谁知道你刘仁恭来呀?
可她还不便于顶撞他,因为任何教派都是不依国主无已立法事,在这卢龙军的地界,就得靠着刘仁恭刘大人,不然的话,那还有个好?!
“哎呀这刘大人啊,我们这小小的道观从来也没有那大人物光临,谁能想到你这刘大人会到这穷山僻壤来啊!今天刘大人呢能来,真的是蓬荜生辉啊......!”
那掌书记王健急的直摆手道:“你别胡乱的叫什么刘大人,我不是刘大人!”随之身子一侧,让开了道路,一指身后众人簇拥下的那个肥头大耳的人,毕恭毕敬的道:“这才是那刘仁恭刘大人!”
“哦。”老道姑赶忙躬身施礼道,“本道姑有眼无珠了呀,见过刘大人!”
此时那刘仁恭两眼都直了,死死的盯瞅着那两个躲在角落里的小道姑。
但见两人唇红齿白,弯弯的眉毛下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顾盼生情,牵动人心。婀娜多姿的腰身,令人心动。
刘仁恭不仅长长的喘了一口粗气,他觉得自己以前到手的女人,与其二人相比,真的是大为逊色。
那两个小道姑,被他盯瞅的脸色绯红,浑身的不自在,霎时眉头紧皱起来,刘仁恭感觉到越发的有韵味。
那老道姑一眼瞅见,心下不仅一惊。这刘仁恭好色在这幽州的地界是出了名的,哪个不知,谁人不晓。看来今天要坏事!念及至此,赶忙连声道:“不知刘大人远道而来究竟有何事?”
其实这刘仁恭今天是到这山上打猎,一时贪玩,天色就有些晚了。抬头见山间有一个道观,便想进来讨点水喝,再赶回去。
可现下看到了这观里竟然有着这绝色的美女,岂不是那天赐良缘。
不仅一阵“哈哈”大笑的改变了主意,“我等因为有军事要务经过此地,一时天晚,特来投宿,还望道姑收留一晚如何啊?”
说着话,两眼在那二个小道姑的身上滚来滚去。
他的话一出口去,不但老道姑,就连与他一起来的众人均是一愣。
这刘大人开始也不是这样打算的,怎么突然就改了主意了呀?而且这女道观能收留男人居住吗......
第四百二十七章 良辰美景
那老道姑闻听了刘仁恭的话,当下一愣,这怎么行?
立马迟疑的道:“刘大人啊,这道观里面净是那女道姑,容留男人过夜,这不合适吧......!”
刘仁恭闻听了他的话,两眼一瞪,凶相毕露的大声喝道:“你这什么出家人啊,这修炼之人还分什么男女呢,真的是岂有此理?老爷今天就是住定了,不要惹得老子火起,一把火烧了你这狗观!”
他这一番动怒,将那两个小道姑惊吓得瑟瑟发抖。平生那见过这阵势,禁不住那眼泪就扑簌簌的滚落了下来。
老道姑闪眼见了,不仅心疼起来。她对这两个徒儿,就像自己亲生女儿般的疼爱,哪肯让其受半点委屈。
当下再怕惊吓了二人,不如权且忍一忍,他们这官府之人,决不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想到这,立马身子一闪,躬身道:“那只好请刘大人到那香堂委屈一晚了......!”
刘仁恭闻听这话,不仅一阵“哈哈”大笑,眼睛向那用衣袖擦着眼泪的二个小道姑***的瞟了一眼,心满意足的道:“这还差不多,我就不信在我刘仁恭的地界,还有我住不得的地方......?!”
他的口气和那瞅向两个徒儿的眼神,令老道姑心下一惊。
她知道他这是没安好心,当下心底拿定了主意,今天就是拼上一死,也要保护好两个徒儿,绝不能让她二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受辱!
她这一松口,呼啦啦的一群人进院的进院,出去牵马的牵马,乱成了一锅粥。
那两个徒儿直喊叫:“哎呀,这马可不能牵进来啊!”
不停的躲脚,心下埋怨着师父,这道观本是那清净之地,现下成了什么,整个一个车马店了!
那掌书记王健也觉得有些不妥,喊了一嗓子,“那马就栓那院外的树上得了,别弄进来了。我就不信了,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我们刘大人和我等的马?!”
那些随从闻听了这掌书记王健的话,这才作罢,纷纷将那马栓在了院外的几颗参天古树上。
将那猎物从马身上取了下来,提进了院子里。
那刚刚安置了刘仁恭等人进了香堂的老道姑,见了那依旧滴着血的猎物,掩了掩鼻子,皱眉道:“罪过啊,罪过!这荤腥之物恐玷污了这道家圣地,还是不要带进来的好!”
那已经进屋的掌书记王健闻听了她的话,赶忙从那香堂里奔了出来,大声道:“呀,这可不行,必须拿进来,我们今天晚上要美餐一顿呢!”
那老道姑见犟他们不过,只好向那两个还呆愣在那儿的徒儿使了个眼色,心道二个小傻姑,还不快些趁乱回屋去,在这等死呢?!
那二人一见之下,明白了师父的用意。只不过二人刚刚是担心师父而不忍离去,起码师徒之间相互有个照应。
现下见了师父那强逼着让二人离去的目光,这才心里不安的一步三回头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偷听着外面的动静,一阵长吁短叹。
那坐在香堂里面床上的刘仁恭,此时是一阵心猿意马。他觉得这世上什么样的女人他都尝过,就是没有尝过小道姑的滋味。
今天可是那天赐良缘,将这么美若天仙的小道姑送到了嘴边,自己哪有不尝尝的道理。
他是越想越兴奋,越想越激动,最后实在坐不住,向外直喊:“那饭菜准备的咋样了,怎么这半天还不快快上来呀?”
那外面正领着众人里外忙乎半天,现下刚要进入香堂歇息一会儿的掌书记王健,心知肚明,这刘大人是急不可耐了呀。
这刚刚众人才将那鹿肉和山鸡等猎物在后厨的锅里烀上,哪那么快呀。
那刘仁恭一伸头,撞见他,赶忙一把将他的手腕抓住,拖进屋里,声音低低的道:“那两个小妮子哪里去了?怎么这半天不见出来,巴不成是躲起来了?”
那掌书记王健回身向着那院里张了一眼,见那老道姑依旧警觉的在那院子里,眼神凌厉的四下瞄着,同样声音低低的道:“哎呀,我说这刘大人啊,那个讨厌的老婆子一直在那院子里晃来晃去的,而且从她的步伐来看,武功不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这所有人合在一起,也不见得是她的对手......!"
那刘仁恭闻听他的话,一下子汗就下来了,在那直跺脚道:“哎呀,我的掌书记呀,你为何长他人志气,灭我等威风。照你这样说,老夫今夜没戏了,只有独守空房?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那掌书记王健见那刘大人脸都红了,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那办法倒是有的......!”
刘仁恭一听,立马喜笑颜开的道:“什么办法?快说啊,急死老夫了呀!”
王健“嘿嘿”一笑,凑到了刘仁恭的身前,趴在他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什么,刘仁恭眼睛一亮,“哈哈”的一阵大笑道:“我的掌书记啊,真有你的呀,事成之后,老夫一定重重的赏你!”
掌书记王健摇了摇头,道:“为刘大人效犬马之劳是小的本分,哪里敢讨什么赏啊。只要你刘大人满意,我们在下的就心满意足了!”
他这一阵子马屁拍的那刘仁恭更是心花怒放,心道你小子就是这嘴好,说是不要赏赐,可我哪回亏待了你。
使劲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开心的道:“一切都看你的了......!”
这正说着话,那些随从已经将那烀好的肉端了上来。
掌书记王健赶忙的到院外将那栓在马身上的酒解了下来,众人见了一阵欢呼。
刘仁恭“哈哈”大笑道:‘今天我们就趁着这良辰美景,来个一醉方休!”
那众人齐道:“只要刘大人高兴,我们定当奉陪到底!”
手下的随从赶忙的接过王健手里的酒坛子,将众人面前的碗里全都倒满酒。
刘仁恭首先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使劲撕下一块鹿肉,大嚼起来。他属实觉得饿了。
那众人不敢示弱,紧跟着全干了下去,霎时浑身燥热起来。
有个家伙一边啃着鸡脖,一边红着眼睛道:“我说刘大人啊,这良辰是有了,那美景呢......?”
众人一愣,随之明白过来,“哈哈哈”的发出一阵**的怪笑来。
刘仁恭赶忙抬头紧盯着那掌书记王健,“是呀,美景呢......?!”
第四百二十八章 讲出实情
那掌书记王健见问,赶忙瞪着血红的眼睛,一拍桌子大叫道:“对了,我想起来了,这道观里一定有人要谋乱造反,私藏贼寇,刘大人还记得半月前被人行刺的那件事吧......?”
他这一说,刘仁恭也不由得那脖子后一阵小风冷飕飕的。
那天当藏在树林里的杀手,一刀砍来时,幸亏自己躲得快,他那刀砍到了岩石上磕飞了,被自己的随从赶过来挥刀斩伤,拼命逃脱而去。
现下想起来,他还一阵的心惊肉跳的。
眼神惊悸的盯瞅着王健,好像是真的发现了那刺客藏在了道观里似的,倒忘记了二人刚刚定下的计谋。
因为经他王健这么一说,他也确实觉得这道观可疑起来。
这儿离上次刺杀自己的地方很近,那杀手有可能逃到这个道观里养伤,因为当天他派出了大量人马四处搜查,却一无所获。
这周围荒山野岭的,也没有可藏身之地,唯独这儿有个道观。现下经这掌书记王健一说,越合计越可疑。
那掌书记王健紧跟着恶狠狠的道:“刘大人不如来个斩草除根,将这狗道观一把火烧了,以绝后患......!”
那正喝酒的众人当下一愣,这掌书记究竟是怎么了?他的酒量行啊,也不至于这么点酒就胡言乱语了呀!”
有人赶忙拉了他一把,劝说道:“这王大人啊,你少喝点吧,这......!”
他一把挣脱了那人的手,声音更加大了起来:“我看那两个小道姑一定也是那谋乱分子一伙的。大人,我们是不是该给她们拉出来审她一审啊?”
那众人更是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年纪轻轻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怎么就成了谋乱分子了啊?这看来掌书记真的是醉的不轻!
可大伙一瞅那刘仁恭,见他一脸严峻的盯着那掌书记王健,厉声道:“有这等事?还不给我将人带上来审他一审,让老夫甄别一下......!”
那众人一听均是一愣,这到底真的假的,莫不是这众人一下子落入了贼窝了?
想到这,心慌意乱的赶忙“苍啷”的一声抽出家伙,大声道:“王大人,这可是真的?!”
王健眼睛一立,“那还有假,快去搜,可别中了埋伏!”
此时那一直站在院子里的老道姑,这一惊非同小可。她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喝多了,还是发现了什么。
难道会露出什么破绽来?不会啊,自己做的万无一失,连两个徒儿都不知道的。
可他们是根据什么说这里藏着那贼寇呢......
半个月前的一天深夜,她正在那大殿上闭目打坐,突的闻听得那院墙处发出“呼通”的一声响。
心下一惊,因为在这道观里住着她的两个年轻的徒儿,所以她格外的小心。
起身开门出去,要看个究竟。这一看不打紧,把她属实吓个不轻。
只见墙角有一个人,看样子是刚刚从那墙头上跳了下来,而且右膀子好似被刀砍伤。
那人疼苦的用左手捂着,血还在不停的向外流。
这是个年轻男子,他瞪着惊悸的眼睛,脸色苍白的紧盯着来到他身边的老道姑。
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可一句话没等说出来,人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可能他是靠着顽强的求生**支撑着自己来到这里,当他知道自己有了生的希望的时候,便再也支持不住了。
她不容多想,救人要紧。虽然她不知道他究竟是因何造成这样,但出家人都是以慈悲为怀,岂能见死不救。
老道姑将他背到了那大殿上,在他身上“啪啪啪”的拍了几下,点了他的止血穴。
随后从那墙角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包“金疮药”,给他的伤口敷上,方将那血止住。
可他属实伤的太重,那只胳膊肯定是废了,这休养可不是一天半天的事。
为了不使他这么平白的死去,她坐在他的身旁,手搭在了他的胸口上,将自己的真气缓缓的输送到他的体内。
渐渐的他的脸色由苍白逐渐的转为有了血色,而且呼吸也开始均匀起来。
后来竟然慢慢的睁开眼睛,迷茫的盯瞅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老道姑,迟疑着道:“我这是怎么了,这是哪里呀......?”
老道姑见他醒了过来,这才松开手,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见他要起身,赶忙道:‘你伤的很重,不想没命的话,就不要乱动!”
见他听话的又躺了下去,这才又紧追着问道:“你究竟是因何伤成这样的?”
他看了下自己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不再流血也不再疼痛,知道是这老道姑救了自己。
当下感激的眼泪就下来了,随之觉得在这救命恩人面前,再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
便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如何刺杀刘仁恭不成,反被其卫兵所伤的经过,前前后后的叙说了一遍。
他以为他说完这些,老道姑会急切的赶他走。因为刘仁恭是这儿的土皇帝,没人敢惹,躲之唯恐不及,谁还愿意沾这个边,那不是去找死吗!
可老道姑听了他的话后,只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道:“这刘仁恭大逆不道,无恶不作,坑害百姓,我是早有耳闻。不过我是出家人,向来不问世事。你之所以这样做,自有你的道理。我只负责将你的伤治好了,也无须你的回报。只是不要说是在我这避难,将来不要连累这道观,我就感恩不尽了……!”
他闻听了老道姑的话,再也躺不住了,使劲的爬起来,跪在那儿“砰砰砰”的给她磕了三个响头:“感谢老道姑相救之恩!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妹妹被那刘仁恭掠到了大安山上,至今生死未卜。当天抢走妹妹的时候,我的爹爹拼命的相救,被那刘仁恭的手下一剑刺死。我娘受不得这打击,悬梁自尽了……!”
说到这,他拼命压抑着,不让自己哽咽出声。
少顿,紧跟着愤怒的继续道:“当我闻讯从那田间地头赶回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我整个人都懵了,一家人就这样生离死别了。我不知道以后怎么活下去,像傻子一样的痴呆了几个月后,总算从痛苦中走了出来。”
说到这,一声长长的叹息,从他的嘴里传了出来,像千百年都没有呼吸的人,突然吸进了一口空气再吐出来的感觉。
老道姑看他在那儿使劲的咬紧牙关,知道他的伤口又开始疼痛起来。心下不忍的想要阻止他继续讲下去,让他歇息一下再说。
可又怕那样的话,他会更加的痛苦。因为一个人的冤屈让他憋在心里,会更难受的。又有谁能体会到,这些话的后面隐藏着的心酸、痛苦、疲惫和现实的残酷。
她决定不去打扰他,让他慢慢的把心里话说出来……
第四百二十九章 地窖藏身
那男子见老道姑认真的听着自己讲话,喘息了几下,紧跟着继续讲了下去。
“那些日子我一门心思就放在那如何报仇上了。可我一个乡下人,只懂得如何种田,有着一身的蛮力,怎么能够靠近到那刘仁恭的身边?不等到了他的身边,早就会被他的手下乱剑分尸的!”
他眼睛中流露出绝望的神情,望着老道姑,长长的叹了口气。
随之,用舌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沙哑着声音继续道:“可这仇不报,我一天都不得安宁。而且妹妹身陷狼窝,我想方设法也得把她从那大安山救出来。”
说到这,他一阵的口干舌燥,沉下头来,使劲的咽了咽吐沫,一阵不停的咳嗽。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见那老道姑扭身走了出去。他以为是自己絮絮叨叨的不停的述说,令其厌倦了。
脸上一阵涨红,不住的在那心里责怪自己。
谁愿意听你这啰哩啰嗦讲个没完啊?这些事情又与人家有半点关系吗?
他举起手来,心生愧疚的就要去捶打自己的脑袋。可刚刚举起来,便“哎呀”的一声疼叫,差点抻了伤口,他赶忙气馁的将手乖乖的放下来。
这只手臂有可能就这样永久的废掉了,农活也干不了啦,以后靠什么吃饭?
现下刘仁恭连个毫毛自己都没有碰到,妹妹现在是死是活不得而知!
他越想越沮丧,恨不得一下子碰死在这大殿的柱子上,两眼一闭,摆脱掉这人世间的一切烦恼。
一抬眼却见那老道姑端了一碗热水回来,这才知道是自己误解了她,她是看自己的嘴唇都干渴的裂了,去烧了水端了过来。
他一阵百感交集,眼泪就止不住的滚落了下来。
“那你确切你的妹妹现下还在那大安山上吗?”老道姑不仅对他的遭遇充满了同情,心里产生了要帮他的想法,“她叫什么名字?”
他接过那碗温水,急不可耐的“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
闻听了她的询问,心下一愣,随之好似有些明了她的意思,赶忙道:“她叫小娥......!”
他痴痴的望着她,将那最后一口水,慢慢的咽了下去。
从她那行走如风的样貌,显然是个武功高手。假如她能出手相救的话,那刘仁恭手下的人,又有哪个是她的对手呢?!
他刚要张嘴说什么,突然又觉得不妥。眨了眨眼,随即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嘴角挂上一丝苦笑,心道这净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觉得还是先把自己刚刚没有讲完的话说出来,心里才舒服一些。
紧跟着道:“我为了报仇,变卖了家产,积攒些银两,开始四处拜师学艺。”
说道这,他羞愧的瞅了瞅老道姑,叹了一口气,“不怕你见笑,在这之前,我整天就是跟那锄头打交道,连刀摸都没摸过……!”
“那你现在身怀武功了吗?”对于老道姑这种武功高手来说,你有没有武功她一打眼就能瞅出来。她有些讶异的上下不住的打量着他道。
那年轻人知道被他识破,脸一红,羞怯的道:“哎呀,老道姑啊,我这怎么说呢,唉——!’
他长长的叹口气,又紧跟着道:“银子没少花,可拜的都是那打把势卖狗皮膏药的。教了我些三脚猫的功夫,骗走了钱财不说,而且那功夫根本不经用。我有心跟那练家子比划比划,被人家一打一个跟头。这个丢人啊,心道这也不行呀。再要找人拜师的时候,一摸兜,银子早花光了,这没钱谁教你呀?”
老道姑此时的胸脯一起一伏的,显然是被他讲的这些经过气着了。眼神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看来她也是那嫉恶如仇之人。
他见了,同样也激发了愤怒的情绪,“这仇一天不报,我是食不甘味。最后下了决心,提了先前自己在铁匠铺打的那把大刀,找刘仁恭拼命去。就这样天天的等,总算探听那刘仁恭经常的好上这后山上打猎,我便事先躲在那密林中。正赶上他打那羊肠小道经过,我使尽了平生的力气,一刀劈了下去。却被他闪身躲过,那手中的刀竟然砍在了那山岩上磕飞了。我慌忙的夺路而逃,被他手下的随从,一刀砍在了肩头......!”
说道这,只觉得肩头一阵的疼痛难忍,汗珠打额头上,不停的滚落下来。
老道姑有些心疼的望着他道:“你现下打算怎么办?”
他摇摇头,失落的道:“还能怎么办,只有先回到乡下躲一段时日,等那风声过一过,再想办法去救妹妹......!”
老道姑的眼圈不仅一阵湿润,心里生出了无限的感叹,不仅对这个虽然不会武功,但为了救出妹妹而丝毫不畏强权的年轻人,深深的感动了。
她心中灵犀一动,产生了要帮助他成功的冲动来。
虽然那出家人不问世事,但绝不代表不分善恶。
对于这刘仁恭老道姑也是深恶痛绝的,所以要假借他人之手,消除这恶人也未尝不可。
现下这刘仁恭可以说就是到了这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的境地。
老道姑叹了口气,沉吟着道:“你这伤势一时半会儿是不能好利索的。如果得不到很好的医治的话,就可能有那性命之忧......!”
那年轻男子闻听了她的话,两眼惊悸的盯着老道姑,紧张的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哎呀,这可该当如何是好啊?我死了不要紧,可我妹妹就得一辈子在那火坑里煎熬了呀......!”
老道姑若有所思的道:“孩子啊,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在我这观里呆着,我给你慢慢的疗伤,才会没事的。待你身体复原了,再走也不迟。”
“什么?”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今天的运气真的是好啊,遇到了活菩萨了呀!
他一下子眼泪就下来了,跪倒地上又“砰砰砰”的给那老道姑磕头,嘴里不停的道:“如此说来,你就是我的再生爹娘啊!你老人家的大恩大德孩儿没齿难忘......!”
老道姑赶忙的将他扶起来,紧跟着道:“我这道观里还有两个年轻的女弟子,多有不便,不能让她们知道。而且还要防着刘仁恭的人听得什么风声。这后院有个地窖,委屈你到那里躲藏,不知你愿不愿意?”
那年轻男子涕泪交流的道:“这有什么,只要留得一条命在,别说住在那地窖里,就是上刀山,下活海我都在所不辞!”
老道姑见他那意志坚定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欣慰的笑了......
第四百三十章 投鼠忌器
“闹了半天,我们却是住进了贼观里了呀?幸亏这王大人眼光犀利,不然的话,我等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那一众随从呼喝着打那香堂里跃奔出来,正迎头碰上了老道姑在那院子里徘徊。双方一对眼,皆是一惊。
那众随从仗着人多势众,而且手持兵器壮胆,朝着老道姑一阵的吹胡子瞪眼的叫:“你这老妖婆,我等差一点让你害死,你快说这人被你藏到哪了......?”
老道姑闻听了这众人的话,心下一惊,难道这些人今天是有备而来的?他们怎么知道这观里藏着人呢?
可她毕竟是见多识广,经历过风雨的人,心里虽然是波涛汹涌,可面上却是丝毫的不动声色,对于这咋咋呼呼的众人,只是发出那轻蔑的讥笑。
那众人本以为这么多人手持利剑跃奔出来,那老道姑不说是抱头鼠窜,也必得是惊吓的呆若木鸡。
可出来一看,却与那所想的是大相径庭。不仅心下纳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可各个都是几碗酒下肚,正处于那热血沸腾的时候,说话做事自然没有分寸。
有几个家伙,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上去,薅住了那老道姑的脖领子,大喊大叫起来:“你这妖婆,怎么还像没事人一样,快说,人呢......?”
这帮家伙这一口一个老妖婆的叫,老道姑早已是义愤填膺,再加之几个家伙没大没小,没轻没重动手动脚的。
而且这男女有别也不在乎,几个人几双手在她的胸前毛毛糙糙磨磨蹭蹭的,这火一下子就蹿上了脑门。
一声怒喝:“撒手了——?”不自觉间那气力便自然而然的迸发出来。
那几个薅着她的脖领子的家伙,瞬间被弹射出去,跌撞到那一旁的墙上。立即头破血流,不停的惨叫着。
那下剩的人,不住的“嗷嗷”大叫起来:“哎呀,不得了了,这打杀人了,下毒手了呀......!”随之挥舞着那手中的利剑,向着那老道姑斩杀过去。
那在屋里自以为得计的掌书记王健,正频频的向那刘仁恭敬酒。心道这让他们这一众随从先闹腾着,等那老道姑来求自己和刘大人的时候,再跟她讲条件,那也不迟。
刘仁恭后来也反应过来,这是王健的一招妙计,自然是心情愉悦的一碗接一碗的喝着那王健敬过来的酒。
一想到今天晚上就能把那两个小美人弄上床,他不仅一阵阵的心花怒放。
可这二人没等得意一会儿,便听得那外面不停的嚎叫起来,什么打杀了人了等等。心下不仅一惊,这还了得,莫不是真的有那刺客藏在这观里?
二人这一惊,那酒都顺着汗出来了,马上就有些清醒过来,麻溜的抽出腰中的剑,急急的向那门外奔去。
嘴里不停的叫着;“打杀了人了?何人如此大胆?快快给我拿下......!”
他二人以为是中了埋伏,虚张声势的来个先声夺人。
可待抢出来一看,哪有什么刺客,只是那老道姑被那众人围在院子中间,身法灵巧的左躲右闪着众人的凌厉攻击。
那老道姑此时也是那投鼠忌器,刚刚是她无意之间伤了那几个人的。
她要做解释,可这众人根本不停手。
无奈中,她还不想让这误解越来越大,所以只是闪躲,而无心还手。
不然的话,这些家伙现在早已躺在那地上哭爹喊娘了呀!
躲闪中她一闪眼瞅见了打那香堂中跃奔出来的王健,赶忙的呼叫道:“大人,快快喝止你的手下,这纯属误会啊......!”
说着话,将一个家伙向着她胸前刺来的一剑,使劲的用双掌生生的夹住。
心里深知这自己不能出手,自然是处于被动,落在下风。
现下扭转局势和与人谈判的最好办法,就是你得占有一定的主动权和优势,不然的话,别人不会理你的。
念及至此,她运气到手,掌上加力,只听得“嘎巴”的一声,那剑竟然一下子折断。
手持利剑的家伙被震出十步开外,一腚跌坐到那地上,一阵嚎叫,显然是屁股都要摔裂了。
那众人一见之下,大惊失色。原来这老婆子有着这般高的手段,这些人合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啊!
这才慌了手脚,纷纷的向后退缩,惊悸的瞪大着眼睛盯瞅着她,生怕她做出什么于己不利的举动来。
那掌书记王健觉得今天这事是自己引起,闹的不可收场可就麻烦了。
这刘仁恭刘大人可是那喜怒无常的人,惹火了他,自己可真的是那出力不讨好了呀!
当下使劲的“嗯嗯”的清了清嗓子,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厉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怎么动起了刀枪来了啊?都放下,有话好说……!”
那众人心下一愣,心道你这王大人是什么人啊?这事是你挑动起来的,怎么现在看了这老妖婆子厉害了,赶忙就见风使舵了?!
当下各个本来以为他们二人出来,能好好的教训教训这老妖婆子,可他这掌书记却在这装好人,真的是没办法。
老道姑见他喝止了众人,赶忙的走上前去,对着他深施一礼,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打扰大人,实在不好意思。这都是本观照顾不周,在下深感愧疚!”
那掌书记王健见她不住的赔礼,没有再继续动武的架势,这才放下心来,将手中的剑顺势插入了腰中。
身后的刘仁恭气恼的朝着那掌书记王健的后背,使劲的推了一把。
那王健这才想起来,刘大人还被自己挡在了身后,自己这真的有点喧宾夺主了呀!
赶忙的扭身让开一条道来,哈腰道:“哎呀,刘大人请,你有何吩咐......?”
那刘仁恭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上前两步,扫了一眼那东倒西歪跌翻在地的几个家伙,随之两眼不满的紧盯着那老道姑,气恼的道:“这究竟怎么回事啊?你为何将我的人打成这样?这难道是照顾不周吗?这分明是要加害我们,岂有此理,给我拿下……!”
说着话,那手中的剑一挥,“噌”的一下抢上前去,向着那老道姑当头刺去......
第四百三十一章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那老道姑见刘仁恭不分青红皂白的挥剑向自己斩来,心下不仅着恼,有心要与其相抗,怎奈投鼠忌器。
假如惹火了这个大魔头,自己丢了身家性命事小,毁了这百年的道观,“三清”失去了香火的供奉,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呀!
念及至此,赶忙旋即的腾空后跃十多步,高声喊道:“刘大人为何动手......?”
那刘仁恭瞪着血红的眼睛,面目狰狞的厉声喝道:“你这妖婆,伤我的属下,却来问我如何动手?再不动手的话,你就要骑在老夫的头上拉屎了!你不知这儿是我刘仁恭的天下吗,明智的话快快前来受死,吃我一剑——!”
说着话,那刘仁恭紧追不放,步步紧逼。弄得那老道姑身陷险境,处处被动,只有挨打的份。
亏得她武艺高强,虽然赤手空拳,与那刘仁恭纠缠,依旧不至于有那性命之忧。
可这却令那刘仁恭的脸上挂不住了。
他自觉得自己征战沙场多少年,在刀枪剑戟中闯荡,向来是所向披靡,可今天却连一个手中没有兵器的老婆子都奈何不了,这传扬出去,自己的一世英名,岂不毁于一旦。
他越想越气,不仅一阵的狂呼乱叫,“你这妖婆真的是气死我耶,竟敢违抗我的命令,大胆——!”
他的那些随从看在眼里,知道这老道姑是让着这刘仁恭。如果出手的话,凭着她的功夫,也会照样的置刘仁恭于死地。
所以各个知道这上去也是送死,赶忙都萎缩到那院子一角,不想白白的丢了性命。
当下闻听了刘仁恭的喝骂,心里不仅发笑。
瞧这刘大人说的,她要不违抗你的命令,那就伸长脖子等你一刀剁下去?谁也不是个傻子,能那样做吗?!
老道姑是步步退让,那刘仁恭是步步紧逼。
那老道姑不仅一阵心下火起,心里暗道,你这刘大人也太不知道好歹了呀,我这一直让着你,你难道看不出来?真是岂有此理!看来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会收手的。
当下一声呼喝,震脚发力,腾空而起,飞起一脚,只听得“咔嚓”的一声震天介响,那院子里那颗参天古树的一个树杈子被她一脚踹断,那一众随从惊吓的赶忙抱头鼠窜。
那树杈即将落地时,被她冲上前去,一下子抢过抡起,正磕在那刘仁恭挥来的剑上。
只听得“当”的一声,刘仁恭只觉得手臂酸麻,那手中的剑脱手飞了出去,“咚”的一下钉在了那古树上,发出“铮铮”的响声。
刘仁恭大惊失色,赶忙使劲的咬牙,拼命的挺住身子,才稳住了这一震之下,迫使其不断后滑的劲力。
一时竟然觉得胸闷气短,口中一咸,“噗”的吐出一口血来。
他惊悸的瞪着她,吃惊的叫着:“你......你......你......?!”
老道姑也是一愣,她只是要给这没完没了的刘仁恭来个下马威,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却不料想,这一出手的力道,却是这般的大,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那众随从一见之下,一声呼喝:“快救刘大人啊......!”
这再在那萎缩不前却真的是不行了呀!各个狐假虎威的你推我搡的向前拥去。
那老道姑见了,知道今天自己的乱子惹大了,这道观就要有了灭顶之灾了呀!也罢,不如疼下杀手,让他们一个也出不去这观门,什么不都解了吗?
想到这,她一声狂叫,那手中的树杈子使劲的抡起,掀起一股飓风。
那刚要奔上前来的众随从,纷纷跌翻在地。
那刘仁恭强忍着胸口的疼痛,破口大骂道:“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
话一出口,马上警觉起来,因为这老道姑手中的树杈已经劈头盖脸的向他打来。
这一惊非同小可,赶忙扭头就逃。前番他已经尝到了苦头,知道了她的厉害,这不赶快逃脱,还在这等死不成?
他觉得这老道姑疯了,是要拼命的架势。
紧跟着就闻听得身后一阵空气好似被撕裂般的尖啸声,他一阵心惊胆寒,道一声:“完了——!”
可随之那刺耳的声音戛然而止,随之传来了“呼通”的倒地声。
他心下一愣,回身相看,但见那老道姑已经跌倒在地,不停的挣扎,背上插着一箭。
那掌书记王健手持着弩弓,“哈哈”笑着,打那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是那掌书记王健,在关键的时候救了大家一命。
那刘仁恭“嘿嘿”一笑,“你这老妖婆子也有今天啊……!”
说着话,奔上前去,拾起被震落地上的自己那把剑,使劲一挥,厉声道:“我再送你一程……!”
眼见那剑就要落到老道姑的身上,掌书记王健却一把拦住。
刘仁恭一愣,紧皱眉头瞪着他道:“你这是......?”
王健“嘿嘿”一笑,道:“休得沾了刘大人的手!大人忘了我们这射杀虎豹的箭头,涂抹的是那剧毒?她这老妖婆子活不到天亮的,让她多遭些罪不好吗!”
刘仁恭一听不仅仰天一阵大笑。
他们都属于那一丘之貉,都具有着那虎狼之心,自然是应了心意。
刘仁恭缓缓的将那剑插入了腰中,嘴角露出一丝恶毒邪恶的笑意。
正当这时,老道姑的两个徒儿,打她们住的屋子里拼命的奔了过出来。
一下子扑到了师父的身上,不停的哭喊着:“师父啊,你怎么了呀?怎么会是这样啊,这可怎么办啊......?!”
原来这老道姑的两个徒儿青儿和云儿,听从师父的吩咐,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出去,所以这二人一直呆在那屋里不敢乱动。
后来就听得外面动起手来了。但她们知道二人出去也没有什么用,弄不好还得师父来保护她们。
所以不想给师父添麻烦,就一直在那屋子里憋着。
后来好似听到了师父的一声惨叫,这才知道出事了,赶忙拼命的打那屋子里奔了出来。
这出来一看,师父已经躺倒在地,便不管不顾的要上前相救师父。
那刘仁恭一见,不仅“哈哈哈”的一阵大笑,“奶奶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们总算是送上门来了……!”
“哈哈哈......!”瞅着二人梨花带雨令人爱怜的样貌,刘仁恭不仅一阵心花怒放......
第四百三十二章 今夜一起入洞房
刘仁恭欣喜若狂的忘了自己身上的疼痛,急不可耐的一下子扑上前去,一把将那丰满的一个女孩搂在怀里。
刚才老道姑的二个徒儿正焦急的,不停的摇晃呼唤着师父。
老道姑迷迷糊糊中,缓缓的睁开眼睛,见了是两个徒儿,不仅大吃一惊。
紧忙的使了老大的劲,方才吞吞吐吐的,从那不住的抖动着的嘴唇里,挤出几句话来:“不是……不让你……你们……出来吗,真不......听话,别......管......师父,快逃......!”
老道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青儿便觉得身子一紧,发出一声惊叫,回头一看,见那刘仁恭将自己使劲的搂住。
赶忙惊慌失措的推搡着那刘仁恭,嘴里不停的叫着:“你这衣冠禽兽,害了我的师父究竟为何......?!”
刘仁恭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紧闭双眼,用那鼻子不停的嗅着那青儿身上发出的芳香,不仅的一阵的陶醉,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
这青儿姑娘使劲的抖搂也抖搂不掉,这个气啊,“你这色鬼,你这恶魔!”不停的骂。
那老道姑眼瞅着徒儿受辱,而自己无能无力,一口气上不来,又一下子昏了过去。
那云儿姑娘见了,慌了手脚,大声惊叫道:“哎呀,师父啊,你快醒醒啊,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呀......!”
回身又见那刘仁恭死死的缠着那青儿不松手,“呼”的一下站立起来,使劲的去扒拉着那刘仁恭的胳膊,气恼的道:“你这是什么官爷啊?怎么净做这伤天害理之事?你们哪是这百姓的父母官,连豺狼都不如啊......!”
那随从见了,赶忙借机上前拉扯着她的身体,嘴里不断的道:“呵,你这小丫头倒是伶牙俐齿的,可你不要坏了这刘大人的好事呀!真的不识时务啊,被刘大人看上了,可是你等的福份,别他妈的不知好歹......!”
一边说着,一边那手在她那身上蹭来蹭去的。
当下就惹火了这云儿,这云儿虽然年龄小,可性子比起那青儿更加的刚烈。
她“呸”的一口吐沫吐向了众随从,紧跟着就近那手狠命的一挠,一下子将那围在身子周边的几个人的脸,连皮带肉的挠下来几大块,疼痛的那几个家伙蹦脚一阵“嗷嗷”的嚎叫。
气急败坏中,挥起拳头就向那云儿捣去。
那被刘仁恭死命的搂在怀里难以脱身的青儿,一见云儿有危险,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低下头,朝着那刘仁恭的手臂,“吭呲”的一口,狠狠的咬去。
那刘仁恭正沉浸在激情之中,突的竟然胳膊上一阵的剧痛,“啊”的一声大叫,赶忙条件反射的松开手臂,用手不停的揉着疼痛的胳膊,睁开两眼,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青儿一下子挣脱开了,便如那脱缰的野马般的,杀气腾腾的奔上前。
迎着那众人挥来的拳头,一阵上挡下格,左蹬右踢的,几下子就帮助那云儿将这几个家伙打翻在地。
云儿一见之下,委屈的眼泪就下来了,嘴里不停的道:“师姐,这些家伙也太欺负人了,师父现在是死是活还不得而知,我们替师父报仇,反了得了......!”
那青儿姑娘见说,回头望了一眼师父,见她老人家双目紧闭,哪还能看到有丝毫的气息。
一下子心灰意冷起来,这没了师父,二人将来还怎么活啊?不如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大不了追随师父而去了!
想到这,不住的随声附和道:“师妹,那就反了,管他三七二十一,替师父报仇要紧!”
那刘仁恭刚被那青儿姑娘一口咬下来一块肉,这钻心的疼痛,已经恼羞成怒。
突的又见自己的几个随从,被这两个小丫头三拳两脚打翻在地,更是那火上浇油。
赶忙冲上前来,一把薅住了那青儿的头发。
那青儿刚刚与师妹达成共识,要造反了。便准备给他们这些人,来点厉害的手段,将他们往死里打,再也不能仁慈了!
可刚要回身寻那刘仁恭先收拾这恶鬼,因为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拿下他,那这些猴头烂蒜就自然的好对付的多了。
突然冷不防遭了黑手,那头发被他使劲的向后拽去,自己是一点劲力也使不出来,只有在那干跺脚,没有办法。
那云儿见了,赶忙冲上前来要帮助大师姐。可她要向哪个方向跑,那刘仁恭就使劲的将那青儿的身子扭向了她,令她一点也接近不了他的身边,干着急,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刚刚众人一场混战,那掌书记王健一直在那一旁冷眼相观。
他因为还没有到他出手的时候,因为自己总是拿关键的,到时候出现,一击必中。不像这群随从这般的没有脑子,而且不堪一击。
这想着想着,机会就来了。这一会儿功夫,那云儿的后身不知不觉的就扭到了他的身前。
云儿是全部精力都放在那刘仁恭的身上,一心要救青儿,根本也没有瞅那墙角暗影中还藏着一个人。
只觉得自己脖子一紧,一下子就有些喘不上气来,这一下心就慌了,低头一瞅,一只胳膊使劲的搂住了自己的脖子。
她想呼喊,可咽喉被死死的箍住,根本发不出声音来,她急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那身后的掌书记王健,发出一阵“嘿嘿嘿”的贱笑,另一只手也不老实起来。
“呵呵呵,你喊啊,你叫啊,两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还想造反,真的是天大的笑话,这就是你造反的下场......!”
说着话,那手竟然使劲的掐着那云儿的皮肉。
疼痛的云儿一阵呲牙咧嘴的,可就是叫不出来声,憋得实在是难受。
那正躲闪着这云儿追击的刘仁恭见了,不仅一阵“哈哈哈”的大笑,不停的赞叹道:“我的掌书记就是拿关键啊,真的是该出手时就出手,毫不含糊呀!这下我看这两个小妮子还如何逃得你我的手......!”
瞅了一眼那已无还手之力的云儿,随后紧盯着那掌书记王健,紧跟着道:“那老夫就将你怀中的那个小妮子赏赐给你,我们两个今夜一起入洞房……!”
“哦——?!”那掌书记王健眼睛一亮,随之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第四百三十三章 幸得有人相救
那掌书记王健闻听了刘仁恭的话,不仅一阵心花怒放,欢快的大叫一声:“好了,刘大人,我们马上行动了......!”
说着话,两手一使劲,一下子就将那云儿姑娘横着抱在怀里,向着那香堂里急急的奔去。
那刘仁恭见了,“嘿嘿”的一阵淫笑道:“奶奶的,你他娘的比我还猴急,也罢,我随后就到......!”
一边说着,一边使劲的向后扯拽着那青儿的一头秀发。
青儿隐忍不住,疼痛的她只好无奈的随着他的牵引,一步步的后退着。
那一众随从见了,忍不住“哈哈哈”的一阵开心的大笑,知道今天夜里又要有那好戏看了。
也顾不上疼痛了,赶忙纷纷的打那地上爬起来,生怕这晚了,看不到那好光景了呀!
他们知道这刘大人兴致一来,还非得有人在那一旁助威。
他们这些人整天也是憋得饥饥渴渴的,有着这好事瞧,哪个不想一饱眼福?
当下争先恐后的往香堂里奔,走到了那躺倒在地的老道姑的身旁,想到刚刚她给这众人带来的羞辱,各个忿忿然的向着她的身体上“呸呸”的吐上几口吐沫,以解心头之恨。
那老道姑迷迷瞪瞪中,只觉得那脸上好似下雨了一般,吃力的睁开眼睛,见是这众人不停的向着她的脸上吐着吐沫。
她一阵怒火攻心,一下子又昏了过去。
这正好她那眼睛一闪之间,被有个家伙看见,上去就给她来上一脚,嘴里不停的骂道:"她奶奶的,你原来在这诈死,弄不好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他这重重的一脚,正踢在那老道姑的心口窝上,一下子将那老道姑给踢醒了,她恍惚中只觉得胸口一阵的恶心,嘴里一咸,“噗”的吐出一口血来。
可她从这闹闹哄哄的声音上,马上记起来刚刚所发生的一切,赶忙闭上眼睛,头一歪,装作又一下子昏死过去。
另外一个家伙,也好奇的上前盯了一眼,正好看到了她吐出了的那口血。
这群嗜杀成性的家伙一见血,马上就有了一种亢奋,大声道:“是的,在装死,这下我亲眼看见了。好了,我他妈的让你装......!”
说着话,那家伙“嘻嘻”笑着解开了裤带。
随着一阵“哗哗”的声音响过,老道姑只觉得自己的脸上好似被雨淋了一般的水流直落。
随之一股尿臊味呛得她一阵的恶心反胃,急欲呕吐出来。
她不得不使劲的闭紧嘴巴,强忍着,舌头几乎都要被她的牙齿咬断了。
众随从见了,不仅发出一阵“哈哈哈”的大笑。
“兄弟,你他妈的真的会玩,来看我的。”另一个家伙见他已经接近尾声了,余兴未尽的凑到了跟前,嬉皮笑脸的也解开了裤带。
正当这时,那屋子里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尖叫声。
众人一听,马上对这老道姑失去了兴致,赶忙的向着那屋里跑去,知道这好戏开始了,哪个甘心落后。
待这众人都奔进去后,只有着那惨淡的月光照在这突然寂静起来的大院里,和老道姑的身上。
老道姑缓缓的睁开眼睛,仰望着那天空中的星辰,不仅潸然泪下。
她现在才感觉到人真的就是这样的渺小和无力,特别是现下的自己,竟然眼睁睁的瞅着徒儿受辱而无能无力!
别说是去救人了,就是现在自己不想看到这所有的一切,想解脱自己,使自己永远的闭上眼睛,都办不到!你说这人到了这一步,悲哀不悲哀?!
因为她的四肢一动都不能动,所以说这整天的练功,达到如何如何的境地,又有什么用处呢?
她真的觉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索性的闭上眼睛,顺其自然,慢慢的等死。
要不然等着这众恶魔出来的时候,自己大骂他们一通,让他们出手,一下子给自己弄死得了。
可刚想到这,心底便涌出一丝苦笑,因为她竟然忘记了自己连骂人都骂不出来!
此时那屋内不断传出二个徒儿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她的心里随着那叫声在不断的颤抖。她的心底在流血。
她在心里默默的发誓,如果苍天有眼,留她一条活命,那她一定给徒儿报仇,让这刘仁恭等人用千倍的代价来偿还今天的罪孽,也让他们尝尝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可她随之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沮丧的念及道,这个愿望可能永远不会实现了,因为没有人会来救自己的。
她一阵阵头疼欲裂,昏昏噩噩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也明白自己什么也干不了,一切只能是想想罢了。
正当此时,一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身体。
她吃惊的瞪大眼睛一看,张大的嘴半天没有合上,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她觉得刚刚自己所想的一切,在不久的将来,有可能实现了,因为终于有人冒死前来相救自己了......
那刺杀刘仁恭不成,而受伤躲在地窖里的年轻人,谨记老道姑的话,不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为了自身的安全和道观的存亡,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去。
每天老道姑都是在那夜深人静之时,偷偷的下到地窖里,给他治伤并给他带些吃的。
他的伤也一天天的好起来。他对这老道姑内心充满了感激之情,心里念念着如果有一天自己身体复原了,出去后用什么来报答她老人家。
这天晚上便觉得与以往有些不对劲,这前院怎么一直吵吵闹闹的,而且没完没了。
这道观本是清静之地,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啊!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莫不是这刘仁恭的人追查到这儿,发现了什么?
自己一个堂堂男子汉,绝不能让这道观受了牵连,而自己还在这装聋作哑!
又一想那老道姑的嘱托,一时竟然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可在那地窖里他是坐立不安,心中烦乱的很。
又一合计,这不出去看一看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终究心里也没个底。
倒不如自己偷偷摸摸的出去,有事的话,自己能帮上就帮上一把,如果没事自己再偷偷的跑回来,那老道姑也不会知道的。
就这样,他大着胆子,踏到了那梯子上,摸到了出口,轻轻的将那地窖盖“吱嘎”的一声掀开。这地窖口在假山的土堆后面,一般人根本注意不到。
他的头慢慢伸了出去,警惕的四下探望了一番。
见四下无人,才长长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身子使劲一跃,钻出了地窖。
随之谨慎的猫着腰奔到了前院,一眼就瞅见了那躺倒在地的老道姑,不仅心下一惊。
赶忙跃奔上前,一把的抓住她的身子,背起来,撒腿就向地窖跑回去......
第四百三十四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道姑浑身瘫软的趴在他的背上,见他累得气喘吁吁,心有不忍,有气无力的发出蚊蝇般的声音,嗔怪道:“傻......孩子,谁......让你......随便出......出......出来的......?多......多......多危险啊!”
那年轻男子从来没有得到别人这么关心过,而且还是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的人。
见她首先想到的不是个人的得失,而是他人的安危,他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不停的哽咽着道:“你别再说着些见外的话了呀,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是终生难忘,无以为报,我就是舍了身家性命,也要救得你老人家的!你现下不要再费力说话了呀,你伤成这样......!”
说着话,就闻听的前院一阵呼喝之声传来:“哎呀,不好了,这真的是出了鬼了呀,老妖婆子怎么凭空不见了呢?!”
这原来是有一个随从一时尿急,出来撒尿。刚撒完,在那墙角处一边提着裤子,一边习惯性的警觉的回头张了一眼,突的就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赶忙的系紧腰带,扭转身来。这一下子看得确切了,哪里还有那老道姑的半个影子。
这一惊非同小可,随之便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那屋子里的人正兴致勃勃的看着那刘大人和那王大人,将那两个小道姑的衣服一点点的撕成碎片。
渐渐的二人开始衣不遮体,那众人越发兴奋异常的“哈哈”大笑,跟着起哄。
两个女孩子的脸色变得都不是那人色了,慌乱中手足无措的左躲右闪着。
可无济于事,这些家伙将她们二人围在那中间,任你向哪面躲闪都是人。
而且有些家伙还趁乱,手在二人的身体上摸来摸去的。二个女孩子精神马上就要崩溃了!
她们哪见过这阵势,感觉受了那奇耻大辱,恨不得一头撞死在那屋里的墙上。
可她们靠不到那墙边。她们不断的在那寻找着机会,可没有人给她们机会。
没等她们到了那墙边,又被众人给推到了那地中间。
她们二人现在真正的尝到了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状态。
她们觉得真的是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恍若那行尸走肉般的,昏昏噩噩的在那地中间晃悠着。好似那随波逐流的浮萍般的无奈。
随着二人身上所能遮体的衣服越来越少,她们也抛却了那羞耻了,只是在那寻找着那机会一死了之。
突的那青儿的神色一变,娇声娇气的道:“刘大人不就是想要小女子的身子吗?那我就痛痛快快的给你不就得了吗,何苦你费这么大的劲呢?”
一边发出这嗲声爹气的声音,一边眼睛就向着那刘仁恭的腰中瞅去。因为她看见了那儿有着一把剑挂在他的腰上。
可谁也没有注意到她那随意的一瞥,而只惊奇着她突然变了的声调。
心道,呵,原来这小姑娘如此的风骚?那还说什么,这马上就有好戏看了呀!
那刘仁恭也是一阵心花怒放,“哈哈哈”的一阵大笑,手一捋胡子,惊喜的道:“奶奶的,你早说啊!那还等什么?来呀我的小宝贝......!”
说着话,兴奋的张开手臂向着那青儿搂去。
那云儿突然闻听了青儿的话语,心下不仅一愣。这大师姐究竟是怎么了呀?是被这些人吓怕了还是怎样?她也不是这种贪生怕死的人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她百思不得其解,紧皱眉头,两只眼睛向着那师姐生气的狠狠的瞪去。
那青儿见云儿瞅向自己的眼光充满了蔑视和敌意,心下一下子就明了了,这个小师妹就是这种嫉恶如仇的性子,便眼角向着她轻轻的一挑。
她们这姐俩朝夕相处这么多年,一个眼神马上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这云儿一下子心情沉重和焦虑起来,因为她清醒的知道,这大师姐是要走向绝路,不然的话,她不会这样的。她为她暗暗的捏了一把汗。
她也从心里做好了准备,不管大师姐做出什么举动,自己一定追随其后。
青儿见云儿的脸上的表情随之变了回来,知道她已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心里不仅一阵的欣慰,暗暗道,这真的是我那聪明的好妹妹啊!
念及至此,再也心无旁骛,迎着那刘仁恭张开的双臂,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随之那手就向他腰中的剑柄摸去。
就在她那手已经触到了他的剑柄,马上就要一下子抽出来,一剑刺向那刘仁恭时,外面的一声嚎叫,依稀听得什么老妖婆子不见了的话,令她的心下一惊,手一抖,缩了回来。
两眼直愣愣的傻呆在那儿,心里“砰砰砰”的一阵狂跳,焦急的不得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师父哪去了?刚刚自己要拼死一博,就是为了赶快的去救师父。可现下师父不知所踪,这该当如何是好啊?这一下将她的计划,全部打乱了呀!
紧跟着这屋内的人就好似炸了锅一般,纷纷的向着那屋外奔去。
刘仁恭和那掌书记王健,也紧拥着青儿和云儿紧跟着出去。
月光下一看,刚刚躺着老道姑的地方,哪还有个人呢?!
众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头皮一阵阵的发麻。浑身上下平添了一股无名的恐惧,不知道是出了鬼了,还是那老道姑本身就是个鬼!
刘仁恭一见之下,呆愣了半天,少顷,恐惧中突然爆发,一下子愤怒的扯拽住那青儿的头发,歇斯底里的厉声嚎叫道:“你们这观里是不是还有另外的人,快说,不然老子弄死你......!”
那青儿和云儿皆是一愣,不知怎的会出现这种情况?没法回答那刘仁恭的问话。就是打死她们,她们也不知道这观里还有外人居住啊。
二个人心里现在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幻想着师父是功力深厚,而自己逃脱了。可转念又一想,师父伤成了那个样子,命都难保,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呀!
那就是这些人刚刚出来害死了师父后,暗藏了起来,怕传扬出去,对他们不利,而故意的这样做戏?!
一阵思虑搅得二人脑袋昏昏沉沉的,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青儿索性也不去想着这些没用的,那眼睛随之就又向着那刘仁恭腰上的剑瞅去,紧跟着一声娇叫:“我知道了,原来是他干的,我的天啊,他终于来了啊......!”
说着话,好似情绪失控般的站立不稳,身子一下子就向那刘仁恭的身上倒了过去,那手紧跟着就伸向了他腰中的那把剑......
第四百三十五章 死无对证
“谁干的——?”那刘仁恭闻听了青儿的话,心下一惊,没想到这观里还真的是有着别人呢,一下子就抽出了腰中的剑,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因为刘仁恭毕竟是久经沙场的战将,拔刀抽剑对他来说都是那家常便饭,迅疾无比。
那青儿一个是慌乱中,再加之从没真刀真枪的与人比试过,更别提杀人了。
刚刚她要出手杀人,怎能不心慌。
她这一下子伸手竟然摸了个空,再看那剑竟然提在了刘仁恭的手里,心下不仅一惊,暗道一声糟糕!
心情沮丧的疼恨自己学艺不精,这到手的机会竟被自己失去了,那剑已经到了刘仁恭的手里,再要抢夺到手却是万难。
刘仁恭一把将她扯住,不停的追问道:“快说啊,到底是谁......?”
青儿一下子语塞,只有痴愣愣的瞪着刘仁恭发呆,不知如何回答他的问话。
刘仁恭一气之下,将那剑一下子架到她的脖子上,厉声喝道:“到底是谁,你再不说,我一刀斩下你的脑袋!”
那正被掌书记王健紧紧拥在怀里的云儿,一见之下,知道刚刚是大师姐想用招法接近刘仁恭,夺剑行刺而没有成功。
现下惊见那刘仁恭抽出了腰中的剑,挥舞着要砍大师姐的脑袋,急得在那儿直跺脚,头脑飞速的旋转着想着用什么方法可以救得大师姐。
可这情势危急,不容多想,突的张口就来了一句:“我知道啦......!”
说着话,便使劲的挣脱开这紧搂着自己,令人讨厌的掌书记王健,挺身上前。
青儿闻听了她的话,一下子就愣住了,知道这云儿妹妹是想救自己才说出这话来的。
心里急道,你知道什么呀?哎呀我的好妹妹,这可怎么办啊?!
她怕一会儿这云儿妹妹道不出个所以然来,刘仁恭这个大魔头能放过她吗?!
刘仁恭一听云儿的话,眼睛一亮,旋即将头扭过来,紧瞪着云儿,“你真的知道......?”
云儿被他问的一愣,随即赶忙的打起精神,眼睛一瞪,煞有介事的道:“当然知道了,这个人吗......”
她话说到这儿,故意的不往下说,只是用着一个指头,在那绕圈点着,“就在我们这群人里......!”
众人闻听一愣,那青儿更是急上心头,心道,妹妹呀,你这不是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吗?!你说在这群人里,这不是瞎说吗,这群人全是他们的人,哪个会去救师父啊?!
完了完了,这话说出去,没法圆回来了,这惹恼了刘仁恭还有个好吗!
青儿一着急,情不自禁的呼喊一声:“云儿不要乱说......!”意在帮她解围,想让她借坡下驴,说是口误,糊弄过去就完了。
可这刘仁恭等众人却觉得这青儿在捣乱,不想让那云儿说出真话。
刘仁恭气恼的马上把那已经放下了的剑,又架在了青儿的脖子上,厉声喝道:“你不要说话,你再敢捣乱的话,我真的就要砍下你的脑袋来!”
随即转向了云儿,“别管她,你快说,究竟是谁?”
青儿此时的两眼直愣愣的瞅向云儿,虽然现在刘仁恭的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但她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她所关心的是那云儿师妹的安危。
她觉得师妹之所以这样,主要是想将这刘仁恭的注意力引到她那儿,而解脱自己,她觉得自己做为一个大师姐,又岂能让小师妹去承担风险呢!
她使劲瞪着眼睛瞧着小师妹,意思不让她多说话。
但见小师妹“嘻嘻”一笑,将手一下子指向了那个出来撒尿,而发现了老道姑不见了的家伙,厉声道:“就是他……!”
众人一愣,尤其是那个家伙更是一头雾水的不停的摇头晃脑的直摆手,道:“你真的是神经病,乱点乎个啥?快把你的小手放下,别老指向我,你指着我是什么意思?别人还以为,你说的是我呢……!”
“我说的就是你呀!”云儿一阵的跳脚大叫起来,“怎么你还想耍赖不成?”
那一旁的掌书记王健直晃头道:“净瞎扯蛋,一派胡言了!”
那众随从也是一阵哄笑,齐道:“这他妈的真的是狗急跳墙,怎么开始乱咬起人来了呀?!”
可那刘仁恭却是紧皱眉头,将那手中的剑从那青儿的肩头撤了下来,突的就将那剑尖指向了云儿的咽喉,厉声喝道:“你今天如果不说出个之乎卯酉,我就一剑刺死你,你以为本官就是那么好戏耍的吗?”
云儿一愣,眼睛里面闪烁出惊悸的神色,可那神色却是一闪即逝,随之又充满了自信和坚定。
她跟青儿一样,在危险来临时,总是第一个想到别人。
她见那刘仁恭手中的剑,总算是从师姐的肩头上拿了下来,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现在虽然这剑尖指向了自己,可她却觉得自己比任何时候都放松和坦然。
她“呵呵”的冷笑了两声,那手依然的直指那个家伙,厉声喝道:“你心虚了呀?你刚刚做那事的时候,怎么不慌不忙,安排的稳稳妥妥的,而且将自己摘除的干干净净的啊?!”
“我心虚什么?你可不要乱说啊!什么摘除,我摘除什么了呀?我怎么让你给说糊涂了呀?妈的,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你老盯着我干什么?我他妈的怎么得罪你了呀?!”那家伙见众人的眼睛都盯向了自己,浑身开始不自在起来。
刘仁恭使劲的跺起脚来,咆哮道:“你们两个打什么暗语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妈的憋死我了,快说……!”
他一使劲,那剑尖一下子将云儿的咽喉处刺出了血,青儿一见之下,大惊失色,叫道:“妹妹当心……!”
可云儿只是咳嗽了一声,并没有丝毫退却,眼睛之中发出凶光,大声的道:“大人,我今天必须说出这真相!”
“讲——!”刘仁恭一声断喝,将那刚想要上前伸手来抓云儿的那个一直被她指着的家伙,吓一哆嗦,将那手停在了半空,一时手足无措。
云儿指着那家伙道:“我的师父总是随身带着一颗稀世珍宝夜明珠。那颗夜明珠放在一个玉制的盒子里,师父怕丢失,就放在胸口的怀里。刚刚他鬼鬼祟祟的出来,我瞅着不对劲,就格外的注意了他。”
说到这儿,云儿见那家伙气得脸都变了色,心里不觉一乐,紧跟着道:他半天也没回来,我就知道有事。果不其然,他发现了师父身上的宝贝,将宝贝偷走藏起来,然后又怕被发现,便将师父背出去,丢到了山崖下,来个死无对证………!”
“什么?你……?!”那家伙闻听了这话,气得一阵眩晕,差点一头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