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缉拿真凶
那一旁的掌书记王健,见那李老汉的儿媳妇,刚刚还软塌塌的躺在那人的肩头。
现下一放到地上,竟一下子活跃起来,便知道她刚刚是装的。
当下觉得这个女子一肚子的鬼主意,真得小心应对,不要让她糊弄住了。
想到此,心生恼怒,厉声喝道:“你这大胆的刁妇,想咆哮公堂不成?人家告你是那杀人凶犯,你却在这大呼小叫的。还把这大人放在眼里吗?你还不从实召来,你是如何杀人的,免得动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这掌书记王健一顿呼喝,倒把那刘仁恭搞得一愣,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没将他这幽州王放在了那眼里,不然也不会在这里大大呼小叫的。
当下气愤的举起那惊堂木,“啪啪”的一顿敲,厉声喝道:“快快的将这刁民拖下去重重的打上五十大板,看她还敢咆哮公堂不......!”
当下那堂下跃出二个衙役,一声呼喝,奔上前来,如拎小鸡般的将那李老汉的儿媳妇提溜起来,将人按到了那长条凳子上,抡起那风火棍就要打下去。
惊吓的那李老虎的儿媳妇,魂飞魄散,惊叫连连,不停的蹬着腿挣扎着。
那身上的花袍在她不停的挣扎中,被掀开,一下子裸露出她雪白的身子。
当时从那天师观逃出来时,她就是穿了一个空壳的花袍,除此之外,里面什么也没有。
那二名衙役霎时觉得一阵雪白刺眼,心“砰砰砰”的狂跳不止,不停的用舌头舔着干裂的嘴唇,使劲的咽着口水,眼睛都看直了。
那堂上的刘仁恭三个人坐在那儿,见那衙役高高举起风火棍愣在那儿,就是落不下去,甚感诧异。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呀?难道这女子会什么法术,将这二人施了魔法?
再一看那两旁的衙役,也与那二人一样,都直了眼。
那坐在堂上的刘守光半天也没吱声,主要是一直心有余悸,怕自己言多有失,引起爹爹的怀疑。
可他平日颐指气使惯了,现下见爹爹早已忘记了那早晨的事,自己也从那惊吓之中缓了过来,当下见那众衙役今天怎么古古怪怪的,心下大为不满起来,一声厉喝:“你等这帮奴才,为何连节度使大人的话都不听了呢?!
“就是——!”那刘仁恭气愤的将惊堂木一拍,一下子站立起来,大声道,“你们想造反不成......?!”
那衙役一听,慌了手脚,这个罪名可担当不起啊,这是要诛灭九族的大罪呀!这还得了?马上也顾不上那怜香惜玉了,咬咬牙,将那手中的风火棍向下落去。
眼看她这细皮嫩肉的娇弱女子,就要皮开肉绽。
别说她了,这多少壮汉都吃不住这几下风火棍,有的甚至没等到那棍数打完,就一梦千秋,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能挺过这一棍两棍吗?这众衙役都为她捏了一把汗。
她惊恐万状的杀猪般的嚎叫挣扎抽搐着,那叫声在这炎炎夏日,让人听了,都直起鸡皮疙瘩。
眼瞅着这娇弱女子就要命丧棍下,众人闭上眼睛,不忍相看。
突的一声厉喝:“住手——!”声震屋宇,衙役手中的风火棍与李老汉儿媳妇的身体只有毫厘之间,被这一声呼喝,死死的定在那儿。
这是那衙役犹犹豫豫的将那风火棍往下落,才能及时制止收手,不然的按正常是停不下来的。
那众人惊讶的向那发出声音处望去,见是那刘仁恭不停的敲着桌子,制止着衙役。
因为他刚刚发怒中站立起来时,一下子看到了那花袍被掀起来,露出来女人那光洁如玉般的**,竟然一下子心动起来。
对他这阅女无数的人来说,能打动他的女人,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啊!可他今天一见之下,竟然有了反应,心中不仅大喜,赶忙喝止众衙役住手。
这正是那众衙役乐不得的。赶忙停下手来,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心下无比的畅快。
转过身来,躬身施礼道:“大人有何吩咐?”
“这......!”刘仁恭被这突然的一问,一时语塞,怎么说呢?总不能说自己看好了这个女子吧!
当下咳嗽了几声,紧皱眉头,走下了大堂,来到了这老汉儿媳妇的身前,眨巴眨巴眼,和风细雨的道:“我观此柔弱的一个女子,怎能是那杀人凶犯呢,这一定是受人诬陷的!”
那李老汉的儿媳妇一听之下,立马打那凳子上一跃而起,扭动着阿娜多姿的躯体,媚眼如丝的盯瞅着那刘仁恭,娇滴滴的道:“大人真的是英明啊!”
随手一指那陈老汉和他的老婆,“我看人是他们二人杀的,却赖到了我的头上......!”
作为这见多识广,趟过了男人河的女人,这李老汉的儿媳妇,可以说是对男人的心理了如指掌。
她现在是非常的恼火这陈老汉夫妇俩冤枉自己,便想借刀杀人,将她二人打入十八层地狱
那刘仁恭望着她身上的花袍,被撕扯的七零八落的样子,已难遮体。
但恰恰将她那洁白的肌肤,和万般的风情显露出来,正是这一切救了她的命啊!
那刘仁恭马上扭过头去,对着跪在那儿的众人道:“你等众人可曾看见她杀人?”
特别是那扛着她,并摸了一遛道,她都没吱声的那个年轻人,大声的道:“没看见——!”
众人闻听他的话,均是一愣,是呀,这忙乎了一大早的,谁看见她杀人了呀?便赶忙齐道:“是呀,谁也没看到人是她杀的呀,这到底是谁杀的呢?”
那一直因为扛了大愣,而觉得不吉利的年轻人,正在那生着闷气,突地脑袋一热,大声的道:“我看这位女子说的对,有些人就是贼喊捉贼呢,说不定人真的是他们杀的呢!”
这众人此时都觉得被人戏弄了,这一大早的赚了什么,弄得经官动府的受此一番惊吓,真的少活好几年啊!
便对那陈老汉夫妇产生了怨恨心理,一齐斜眼相视。
这一切都被那刘仁恭看在眼里,心道这不如随了众意。当下一声厉喝:“将这杀人凶手给我拿下......!”
那衙役闻听了刘仁恭的话,一拥而上,将那陈老汉夫妇俩一下子按倒在地。
那两口子还不知死活的直嚷嚷:“大人这是干什么?怎么乱抓好人啊?”并在那地上不停的挣扎着。
那刘仁恭疾步回到那太师椅上坐下,使劲的一拍惊堂木,高声喝道:“这不打如何肯招,给我重重的打上五十大板,缉拿真凶......!”
第三百六十二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
几风火棍下去,那陈老汉和老婆子,早已被打的皮开肉绽,杀了猪般的嚎叫,拼了命的挣扎着。
“你招还是不招?”大堂上的刘仁恭,见这二人苍老的不行,怕经不得打,死无对证,赶忙呼喝一声。
那陈老汉此时的屁股已是撕心裂肺的疼,心道这再要打下去,命肯定就没了,左右都是个死,还不如早早的招供算了,免受那皮肉之苦。
那陈老汉想在这临死前做个男人,便不迭连声的直喊:“别打了,别打了!是我干的,是我干的——!”
这时那众衙役赶忙将二人松了下来。
那陈老汉的老婆子,从凳子上爬起来,使劲的提了提裤子,两眼瞪着那陈老汉,怒道:“什么,这事是你干的......?!”
那陈老汉心灰意冷的打那凳子上慢腾腾的起来,见那老婆质问自己,一脸哭鸡尿相的道:“我干什么了?哪是我干的......!”
他意思你这人怎么二呼呼的,连这缓兵之计都不知道?我不这么说,就你那一把老骨头,再来几下子,还不得散了架了呀!
可那刘仁恭一听这话,立即一声暴喝:“大胆的刁民,刚刚还说是你干的,怎么起身就不认账了?给我打......!”
那众衙役一声呼喝,奔上前来,就要去薅那陈老汉的衣领。
那陈老汉一阵的顿脚大叫道:“是我干的,谁说不是我干的呀......!”
“这还差不多......!退下——!”刘仁恭见他又承认了,马上摆手,阻止住众衙役。
这陈老汉的老婆子这个气啊,怪不得一大早的就不见了人,原来是去杀人了!弄得自己白忙活了半天不说,还来了个自投罗网。
越想越气,奔上前去,抡起胳膊“啪啪啪”左右开弓的就给陈老汉来了几个耳光,大骂道:“我真的没看出来啊,我整天竟然跟着一个杀人恶魔生活在一起?简直是太可怕了呀!你怎么没将我杀了呀?!”
“不是......我......这......哎呀......!”那陈老汉急的直顿脚,有苦说不出。说不是吧,又得受刑,说是吧,这老婆子又不让呛,一时左右为难。
那李老汉的儿媳妇见了陈老汉老婆子的架势,非常生气,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的,决不能让她脱了干系。
念及至此,赶忙向着那大堂上的刘仁恭道:“大人,这杀人的事,绝对不是一个人干得了的,必定有那同谋......!”
“哦——?!”刘仁恭一愣,眉头一皱,合计了一下,随之道,那就将这夫妻二人一起下到大牢,等有时间审个明白。
这夫妇二人一听这话,一下子瘫软在地,嚎哭起来。
因为他们早就听说过那有人下在那大牢里,时间一长就被遗忘了,根本没人有时间去审你的案子,天长日久哪有那出头之日,竟然就死在了那牢里。
这陈老汉和他老婆子知道,他们二人这一下子可是彻底完蛋了呀。
所以人呢一定不要去多管闲事,更不要抱着看别人热闹的心理,还是应该只管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静时常思己过 闲时莫论人非。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当众衙役将这夫妇二人拖下去时,二人已经成了一摊乱泥,连嚎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掌书记见这众人还在那堂下跪着,赶忙道:“好了,现在你这一众人等可以走了,有什么需要的,再招你等过来,必须保证随叫随到,听明白没有啊?”
他这急于打发众人走,是因为他搜罗来的女子还在那偏殿候着呢,这才是今天的主要的,什么杀人案啊等等,那又有什么关系,可是经常发生的呀。
那众人闻听了这掌书记王健的话后,惊魂未定的从那地上爬起来。
一个个脸色惨白,心情沉重的向官衙外走去,现下是比那吃屎还后悔,觉得真的是无事生非,好好的一大早搂着老婆睡觉不好吗,却偏偏跑到这来受罪。
真的是活见鬼了,脑袋让门夹了呀,再不就是进水了,除此之外再也无法解释众人的举动,差一点做了那杀人犯的帮凶了啊!
各个真的是后悔不迭,恨那爹妈给自己少生了几条腿,拼命地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那李老汉的儿媳妇见众人鱼贯而出,她没有动地方。
那刘仁恭也是一直的盯着她,她如果随着众人走的话,他就会将她喊回来,她不走,正合了他的意。
那掌书记王健并不解其意,对着她吼叫道:“这儿已经没你什么事了,为什么还不走......?”
她微微一笑,依旧跪在那儿,娇声娇气的道:“我还有事情向众位大人禀报!”
“哦——?”那刘仁恭兴趣十足的从那堂上走下,来到她的身边,“嘿嘿”一笑,“小娘子起来说话!”
“谢老爷——!”她扭动着腰身,慢慢腾腾的站了起来。
由于这跪时间久了,腿脚发麻,一下子站立不稳,一个趔趄,差点跌一跟头,幸亏那刘仁恭,一把扶住。
她是早已看透了那刘大人的心理,借势柔软的身子轻轻的倚靠在他的身上,递着媚眼,风情万种的道:“大人啊,你可知道离着这不远的地方,有个天师观吗?”
那刘仁恭一愣,莫名其妙的道:“知道呀,怎么了,今天小娘子为什么要提起它啊!”
“那里出了个无法无天的王天师,大人可知道吗?”她紧跟着道。
“嗯——?”刘仁恭听了这话,心下不悦起来,这幽州城只有自己可以无法无天,没有第二个人可以。
当下厉喝一声:“何人如此大胆,王天师?哪那么个王天师?!”
她见火候已到,便绘声绘色的将那王天师,如何装神弄鬼的,偷偷闯入那一众女子居住的屋子里,以及后来如何的以驱鬼为借口,将那众女子骗到天师观供自己享乐,夜度十女的事,一件件道来。
这刘仁恭不听犹可,这一听,当时那双眼便开始放光,脸上喜笑颜开,急切的追问道:“哎呀,那他现在这人在哪里了呀......?!”
他一下子心花怒放,如果不是手扶着她,简直会手舞足蹈起来了呀。
他觉得今天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夜度十女,真的有这样的活神仙存在?这下自己可找到师父了呀!
李老汉的儿媳妇,见他浑身因兴奋而不断的颤栗着,有些莫名其妙起来......
第三百六十三章 前往天师观
她见那刘仁恭身子不住的颤栗着,怕他有什么不适,马上不再倚靠在他的身上,用手反搀扶住他,焦急的道:“刘大人——!你怎么样啊?哪儿不舒服吗……?”
那刘仁恭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尴尬的笑了笑,道:“哦——!这天师观的王天师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厉害......?!”
她一愣,“大人,什么像我说的那么厉害......?”大惑不解的盯着刘仁恭道。
“嗯,这个......就是......他真的有那么强吗?”刘仁恭当众不好意思直说,吞吞吐吐的望着她,心道,这还用我说透吗?你难道是那不懂男女之事的黄花大姑娘?真是的!
她吧嗒吧嗒嘴,似乎品出点刘仁恭的话味来,只道是他要深入的了解一下子那王天师的罪恶,而不好意思张口。
赶忙接嘴道:“大人啊,这何止是那夜度十女呀,我只是打了个比方啊,这个老色鬼,他可是多多益善呀!”
她故意要把那王天师说的不堪一些,不然怎能引起刘大人的愤怒和重视呢!
可她恰恰误会了那刘大人的意思,她越说刘大人越高兴,竖起耳朵听,激动的心都要从那嗓子眼蹦出来。
那一直等候着刘大人到那偏殿去见那搜罗来的女子的掌书记王健,不识时务的走了过来,催促道:“刘大人,那偏殿还有人候着呢!”
意思是你赶紧的把正事办了吧,跟这个女人在这谈论什么天师观的王天师怎么怎么的,磨叽个没完有什么意思啊?
那刘仁恭闻听了他的话,心道你这家伙竟然如此的看不到火候,没看见我正忙着吗?谁还不知道这有一众女子在那偏殿候着呢,不然我今天回来干什么的呀?
可要是我自己那方面不行的话,再多的女人又有何用啊!俗话说,这磨刀不误砍柴工,你不管不顾的弄了一众女子,却不问我行是不行,你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他越想越气,觉得这手下的人怎么就这么不得力啊?什么时候他们能真正的了解自己的所思所想呀?!
他不仅一声长叹,使劲的剜了王健一眼,连声道:“你快快与守光一起到那天师观,想尽一切办法,一定要把那王天师给我弄来!”
“这——?!”那掌书记王健不知道这刘大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从他那面部表情上看,见他是不太高兴的。
看来他一定是恼怒这个道士,竟然干出这么有伤风化的事情来。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这刘大人把那公事,放在比自己的事还重的位置上,真的是有点奇怪!
他那知道其中的端倪。
可大人的话他哪敢不听,回身招呼了一下那坐在大堂上打盹的少爷刘守光,见他还在那迷迷糊糊中,赶到身前,轻唤道:“少爷起来了,大人让我俩马上到那天师观去呢。”
正在那打盹的刘守光,一下惊醒过来,愣愣的道:“什么事啊?”
王健赶忙趴到那刘守光的耳朵上,声音低低的道:“少爷,大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很生气,让我们立即前去缉拿那天师观的王天师......!”
“哦——!”刘守光晃晃荡荡的站立起来,“那就快去啊!还等什么?”
那刘守光觉得今天自己理亏,差点让老爹给堵在了被窝里,现在万事大吉,便想在那爹爹的面前表现自己。
就这样,二人带着手提风火棍的众衙役出了大殿,向着那天师观急急的奔去。
刘仁恭见众人都离去,大堂里只剩下他与李老汉的儿媳妇二人,一时心痒难耐,借势身体便有些歪歪倒倒的,使劲的靠在了那李老汉的儿媳妇的身上,不停的叫着:”哎呦,哎呦,我的头好晕啊......!”
她赶忙用力的抱住那刘仁恭的身子,担忧的唤道:“刘大人,刘大人?你坚持一下子,可别倒下了呀!我慢慢的将你扶到那太师椅上休息一下啊!”
她只道是这刘大人疾恶如仇,闻听了那王天师的事,义愤填膺,气的不行而要昏倒。
心下不仅担心,这真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现在只有自己与他两人在一起,如何解释的清楚,所以此时她的心“砰砰砰”不住的狂跳。
她使劲的拖着他那沉重的身体,慢慢的向那公案处挪去。
那刘仁恭趴在她的身上,借机不住的捏来摸去的。
弄得她甚感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呀?他迷迷糊糊中,怎么还不老实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拖到那太师椅前,放到那椅子上坐下。
她刚要立起身子,便被那刘仁恭一把搂住,再也不松手。
他这突然的一搂,将她吓了一跳,“嗷”的一声嗔叫,没想到他这是装的迷糊,被他重重的搂住,差点窒息,不停的在他怀里挣扎着。
她越这样,越加勾起了他的兴趣。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令他有些陶醉。他使劲的嗅了嗅鼻子,更是受不了。
再也忍耐不住自己的**,一转身将她按到了那悬挂着正大光明的牌匾下,公案后的太师椅上,掀开她的花袍,使劲的冲撞起来。
那李老汉的儿媳妇,连紧张加羞臊的不停的颤抖着,发出阵阵的嘶叫声......
当掌书记王健和刘守光,带着众衙役赶到那天师观时,已是半上午了。
此时那天师观里,正在那做着驱鬼的法事。
王天师手持三尺桃木剑,在那后院饶着跪在那院中心的一众衣不遮体的女子转圈,不住的口中念念有词。
谁也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念叨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时常的忘了词。
原来是他转着的过程中,眼神有时就被那裸露出的洁白的肌肤给吸引过去,只好使劲的咽着吐沫,自然就忘记了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呀!
那众女子,经过一夜的折腾,也全都知道,这什么驱鬼,都是扯蛋!这神鬼都是他们师徒扮演的,尽在那糊弄人。
谁也不再去相信他的鬼话,但乐得这装糊涂,享受着这男女之间的欢乐之事,而且是名正言顺的,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谁也不想去揭穿他的这些鬼把戏,各取所需。
那王天师正在那院子里耍得得意,眼睛不停的盯瞅着一个个的样貌,在心里记下来,好到了晚上,从自己心仪的下手。
正当此时,只听得那外面的山门被敲得震天响,心下一惊,气恼的喊道:“二狗子——!快去看看,谁那么讨厌,将这大门砸的凭般响......!”
第三百六十四章 王天师被抓来了
此时那二狗子,正搂着被她爹硬送来的,屯子里那脸色惨白的姑娘,在那墙角摸摸索索窃窃私语,闻听的师父的一声呼喝,竖起耳朵听到确实那前门被擂得山响,心下也是一惊。
刚刚自己都将这注意力放到这个姑娘的身上,他觉得这半生不熟的丫头,更有一种别样的滋味,尤其略显笨拙的动作,真的好笑。
所以他感到烂透的桃子没有咬头,往往生涩一点有时更有味道。
这正在他渐入佳境,将她按趴在墙角,要继续深入的时候,听得师父的一声呼喝,身子一抖,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急忙的奔向了那前面的大门处。
大声的呼喝道:“谁呀?干什么?”
在那外面敲了半天,还不见人来开门的掌书记王健,听里面有了动静,使劲向门上踹了一脚,喝道:“快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就要砸开了,快点——!”
“哎呦,真是想的美,你说让我开门,我就开门了呀?你不说你是干什么的,我就不开门,你若是那强盗怎么整......?!”二狗子一边使用那缓兵之计,一边趴在那门缝上向外面偷偷的瞅去。
此时那刘守光闻听了他的话,从一个衙役的手中夺过风火棍,奔上前来,气恼的朝着那大门上,“咚咚咚”的一阵撞。
二狗子正将那眼睛贴在门上,门被撞得晃动着撞到了他的眼眶上,疼的他“啊”的一声大叫,捂住眼睛蹲到地上。
那刘守光一顿咆哮,“我们是卢龙军节度使派来擒拿这天师观的王天师的,再不开门,我们可要打进门去了呀......!”
这二狗子一听,也顾不得那眼眶疼了,一下子站立起来,大声道:”什么?你说什么?来擒拿谁呀?你们不是搞错了吧……?!”
紧张的转身向回跑,要去给师父报信。这可是天降大祸了呀!卢龙军节度使要来擒拿师父,这是为何啊?这门开不开他还真的是做不了主,必须让师父定夺。
这一转身就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啊”的一声惊叫,抬头一看,是师父赶了过来,他一愣,“师父啊——!这......”
那王天师倒显得很坦然,摆了摆手,道”不用说了,我都听到了呀,把门打开吧!”
二狗子一双眼睛惊诧的盯着师父,满脸疑惑的道:“师父,这......?!”
王天师微微一笑,道:“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都有为师在此,别怕!”
那二狗子看见了从那王天师的眼睛中发出来了无比坚定的眼神,他受到了鼓励,自己一下子也变得强大起来,扭身过去,“咣当”的一下将大门打开。
外面的众衙役正在那使劲的向那大门挤着,突然的一个闪失,前面几个人一下子跌倒在地,惊讶的一瞅,却原来是那大门开了呀。
一声呼喝,爬起来,一下子涌了进来。那掌书记王健盯着二人连声道:“那王天师在何处?”
王天师一抱拳,“贫道就是,大人有何见教......?”
掌书记王健倒是一愣,刘守光抢上前来,手一挥,厉声道:“给我拿下……!”
众衙役一听,“哗啦啦”的用那枷锁向他的脖子上一套,拖着就走。
那二狗子紧跟在后面,不停的叫着:“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呀?凭什么随便抓人啊?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呀......?!”
刘守光看他不顺眼,抬起脚,一下子踢到了他的下体上,疼的他“嗷”的一声捂住疼处,蹲到地上。
刘守光“哈哈哈”的一阵笑,“奶奶的,王法?什么他妈的王法,老子就是王法!在这幽州的地界,就是我们刘家的天下!”
那掌书记王健扭头望了二狗子一眼,“哼”了一声,道:“你这是何苦啊,自找没趣!”
二狗子眼瞅着王天师被人带走了,而无能为力。
待众人走远了,他觉得这疼痛缓解了一些,才慢腾腾的站立起来,唉声叹气的道:“我就知道会有今天的,哎呦......!”
一想到这闹心的事,他那儿又疼的不行,只好无奈的一瘸一拐的向后院走去,他要想办法将后院这些女子安抚住。
待那掌书记和那刘守光以及众衙役,将这王天师带回府衙的时候,那王天师惊见李老汉的儿媳妇,和那大人竟然搂抱着坐在那太师椅上,他心里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是她搞的鬼啊,这真的是家贼难防呀!
那正贴着脸与那李老汉的儿媳妇说着情话的刘仁恭,见众人推拥着那王天师进来,而且惊见王天师脖子上还套着枷锁,“啊”的一声大叫:“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那正沉浸在与那刘仁恭情意绵绵中的李老汉的儿媳妇,突然的被他一声嚎叫吓了一哆嗦,抬头望去,见那打外面被人推拥着进来的王天师,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自己,赶忙低下头,不知所措。
刘仁恭奔上前去,呼喝道:“哎呀,快快的给这王天师松了枷锁啊,谁让你们给他锁上了呀,真是的!”
刘仁恭一边喊叫着,一边急的直跺脚,最后看那衙役笨手笨脚的,干脆自己冲上前去解那枷锁。
搞得一旁的掌书记王健都愣了,这刘大人今天究竟是怎么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让人琢磨不透。
又怕他将这些赖到自己身上,便反复强调说:“大人啊,这是你说将这王天师抓来的呀?”
那刘仁恭一边解着枷锁,一边向着那王天师赔礼:“哎呀这王大师啊!呕,不不不,王天师呀!不,这活神仙呀!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
刚说到这,突的闻听那掌书记王健的话,心道你这不是在这王天师面前出卖我吗,我是像你那么说的吗?
当下大为不满的回过头来,眼神凶恶的盯着王健喝问道:“我啥时候说过让你将人抓来了呀?我是怕你请都请不来这活神仙啊,所以我说让你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人弄来。这弄来是抓的意思吗?你真是连话都听不明白啊?!”
那掌书记王健觉得自己出了半天力,不但没讨好,反而还挨了一顿骂,这他妈的真是倒霉啊!你就说请来不就得了,什么弄来,弄来含义可就多了呀,谁知道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本来那王天师是抱着以死相博的心态走进这大堂的,他倒要看看是为什么将他抓到了这里的,当他看到了那李老汉的儿媳妇时,这什么都明白了。
当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刚要腾身而起,准备跃过去,一下子用自己身上的枷锁给她致命一击时,闻听了这刘仁恭的话,不仅一愣……
第三百六十五章 纳头便拜
随之那王天师用一双眼睛疑惑的紧盯着刘仁恭,迟疑的道:“大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在下何德何能,得到大人如此青睐?请大人明示!”
刘仁恭见他身上的枷锁已经去掉,赶忙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扯着走向大堂上。
坐在那太师椅上的刘老汉的儿媳妇一惊,起身躲到一旁。
刘仁恭将王天师按坐在那太师椅上,待他坐稳,扑通的一下子跪到地上,纳头便拜,口中高声喊道:“师父救我......!”
莫名其妙的被按坐到那太师椅上的王天师,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啊”的一声叫,受宠若惊的一高从坐处跳了起来,不停的叫着:“大人啊,你折煞在下的了,你还是让我多活几年吧!”
慌慌张张的伸手相扶刘仁恭,可那刘仁恭哪肯起来,急的他在那直跺脚。
他虽然没有见过卢龙军节度使刘仁恭,可从众人的态度上,他知道这个跪在自己脚前磕头的,定是那刘仁恭无疑了。
念及至此,更是心焦的不得了,哪敢正面接受他的跪拜,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他刘仁恭的为人,那可是翻脸无情,杀人不眨眼啊!
谁知道他这又是在演哪一出戏啊?他是有意折磨自己还是咋的?是不是拜完了自己,再拉出去砍头啊?!
王天师想到这,不仅一阵不寒而栗。人就是这样,不怕你真刀真枪的比拼,而最怕的就是这种不明不白的折磨,心里没底。
那大堂上的一众人等全都懵了,这刘大人是怎么了呀?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呀?他给谁跪下来过啊!这幽州就是他的天下。
刘守光见自己的爹爹当众跪在那儿,脸上火烧火燎的难受,爹爹今天这是怎么了呀?是不是老二呼了?这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随便给人下跪啊?!
这王天师哪敢受他的跪拜,赶忙侧身躲过,那意思是我没有接受,若翻起脸来,怪不着我。
那掌书记王健在那一旁看得真切,以为他要寻路逃脱,冲上前来,一把扯住衣袖,大声的道:“你这妖道,究竟使得什么妖术,将节度使弄得如此神魂颠倒……!”
王天师见有人来追究了,心道,你们这是合起伙来陷害我呀?!没等怎么地就赖上了,什么妖术,我哪使什么妖术了呀?
他气恼的使劲的挣脱着自己的身体,“大人啊,你们想让我死就快点,说个透亮话,别这么折磨人好吗?我的天啊,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吗?”
那刘仁恭闻听了,赶忙抬起头来,向着那王健呼喝道:“你这是干什么?我是心甘情愿拜他为师的,什么使用妖术,没人使用妖术啊!你还是快快的给我退后一旁,别激怒了这天师,他不传授我的功法,你能负起这个责任吗?!”
那掌书记王健闻听了刘仁恭的话,一愣,赶忙吓得退后一步,他不明白这刘大人,今天到底是要跟这个牛鼻子道士学什么?
直到那刘仁恭说:“天师啊,你到底能不能传授我那夜度十女之法啊?”大家才豁然开朗,原来这刘大人是为了这个,才跪在他的面前的呀!
一个个面面相觑,无话可说了。也觉得合情合理,大安山上那么多貌美如花的佳人,却整日的个个如花瓶般的在那摆放着,无福消受,换谁谁不急啊!
可这什么王天师真的行吗?他有这个本事能使得刘大人焕发青春?
那王天师闻听得这刘大人是为了这事找他,不仅心中大喜,自己别的方面可能不行,若论这方面,嘿嘿,王天师一乐,这真的是找对人了呀!
当下心就落到了肚子里,赶忙扑通的一下子跪到了地上,觉得这往后就不是一日两日的在这混着的,真的是天赐良机,自己发达的日子就在眼前了,必须让这面子给这刘大人找回来。
那刘仁恭一惊,“哎呀,这天师啊,你如何却给我跪下了?你答应还是不答应教我功法啊?”
王天师使劲的拍着胸脯发誓道:“刘大人,只要你不嫌弃贫道粗鄙,贫道必将尽其所能,殚精竭虑,倾囊相授啊……!”
“但大人啊,贫道只有一个请求,不知大人能答应否?”王天师抬起头来向四下看了看,一双恶毒的眼睛,一下子定在那萎缩在大堂一角的,李老汉的儿媳妇身上,“嘿嘿”一笑道。
刘仁恭一愣,道“哎呀,这天师啊,你别说一个请求,你就是十个,百个,千个,只要我能达到的,都会满足你的……!”
那好,大人请你将这个女子赏赐给贫道,贫道必将那御女之法传授大人……!”
“这……!”刘仁恭一愣,他没有想到这王天师提出的是这个要求。他刚刚与她一番**,真的是酣畅淋漓,品尝到了许久没有的感觉。
现下让他放弃,真的有些不舍,可他衡量一下,还是点点头。
那李老汉的儿媳妇闻听了那王天师的话,一下子愣在那儿。可她还有一线希望,因为她觉得刘大人不会答应的,刚刚二人还好一阵子海誓山盟,不能转眼就将自己卖了吧!
可当她看到那刘仁恭点了点头时,身子一阵发软,差点瘫倒在地,随即使劲的挺住身子,夺门欲逃。
被那掌书记王健一下子发现,奔上前去,一把薅住,拖了回来。
这王健之所以如此的恼怒,都是因为她今天在那刘大人面前瞎说八道的,才引起去将那王天师抓来的事,平白无故的自己挨了一顿骂,他哪能不记恨她。
所以自然没有好气的使劲的拖着她的头发,给她拖到那王天师面前,大声道:“天师请收下……!”
王天师一阵仰头大笑,随之对着那李老汉的儿媳妇贱贱的道:“娘子别来无恙啊……?!”
李老汉的儿媳妇,觉得现在自己就是那案板上任人宰割的肉,反倒坦然自若起来,“哼”了一声,道:“怎么,天师现下还有什么可恼恨我的呢?若不是我,天师又如何能成为这卢龙军节度使的坐上宾?而且将来更加是飞黄腾达,前途无量啊,感谢我还来不及呢……!”
那王天师闻听了她的话,倒是一愣,是呀,这话糙理不糙,也确实是这么回事!随之又一想,这他妈的哪是那么回事啊,她当初是想害我的呀……
第三百六十六章 挨个数落
一想到李老汉的儿媳妇,当初是想致自己于死地时,现下看着她抻着细长的脖子,竟无事人一般,甚至以功臣自居,在那拿腔作调的,这王天师气的牙根都痒痒,恨不得扑上前去,咬断她的喉咙。
他阴毒的“嘿嘿”一笑,“那我还得谢谢你的一番好意了?如果没有你的推荐,我今生今世根本也无出头之日了呀!所以说 我一定要报答你,将你留在我身边啊!”
说着话,一把抓握住她的手腕,皮笑肉不笑的紧跟着道:“我会好好的报答你的……!怎么样?你该高兴啊,为啥还愁眉苦脸的呀?我的小乖乖!”
那李老汉的儿媳妇,被他抓住了手腕,厌恶的想使劲挣脱开,可一点劲也使不上,紧张的心“砰砰砰”的一阵狂跳。
她知道落到这个老色魔的手里,那还有个好吗?不仅谓然长叹,“我一个弱小女子,又有什么办法啊?”
那一旁的刘仁恭闻听一愣,心里不仅有些发酸,他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怨恨自己没有去保护好她,对她也只是做到了那始乱终弃了呀!
他紧皱双眉,眼睛一瞪,有心要把自己刚刚的话收回来,让那王天师在自己众多的女子中随意的挑,愿意挑多少就挑多少,把这个女子给留在自己身边。
一个是他觉得这个女子与别的女子不同,另外为了她刚刚说过的话,他刘仁恭觉得心里不舒服,他堂堂的卢龙军节度使,竟然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这传出去,不是他妈的笑话吗!
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听这王天师的意思,是说什么也不会将这女子放手的。
他知道把她给了他,就是送入了老虎嘴里了呀,他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方法折磨她的。
可他刘仁恭现在为了这得到王天师的秘诀,他必须忍疼割爱的,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呀!他没有想到自己向来说一不二的刘仁恭,竟然也有被人制约的时候啊!真的是世事难料呀。
那王天师似乎觉察出了刘仁恭的不悦来,赶忙笑了笑,道:“刘大人——!我也是开玩笑的,只是想试探一下大人是否诚心,现下大人后悔了的话,可以马上收回成命……!”
那刘仁恭闻听一愣,“哈哈哈”一阵仰天大笑,“天师说哪里话,一个女人罢了,又有什么用呢?这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我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那一旁的李老汉的儿媳妇闻听了他的话,不仅潸然泪下,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一下子就被扑灭了。
那刘大人刚刚为得到自己时,是如何的海誓山盟的?可现下为了一己私利,又像抛却一件破衣烂衫般,随手就将自己抛却了呀!她一下子从头顶凉到脚底。
她“哈哈哈”的倒好似放开了般的,一阵仰头大笑,这一下子倒把这众人闹愣了,惊悸的盯着她。
但见她使劲的挣脱开那王天师的手,扭动着腰身,凑到了刘仁恭的身前,努着樱桃小口,眯缝着眼睛,盯着他戏谑道:“大人啊,你的甜言蜜语都哪去了?刚刚是你说的永远的将我留在你的身边的呀!怎么这一会儿就忘记了吗?你不说喜欢我,离不开我吗?!”
说着,她四下看了看,见众人尴尬的低下了头,失去了趾高气扬的样貌,越发的来劲了,“怎么都不说话了呀?这是你们男人的天下,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说话像放屁一样,根本不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啊……!”
那一旁的刘守光实在听不下去了,特别是她将自己爹爹的丑事都抖搂了出来,他的脸上挂不住,赶忙喝止着她:“还不给我住口,你这贱女人……!”
她扭头蔑视的瞅了瞅他,声音越发大了起来,无所畏惧的叫嚷着:“我承认我是个贱女人,因为我需要男人的爱!可是这么多年,我品透了,我没有得到。因为男人爱的是我的**,根本不是我这个人,你们男人也从来没有把我当个人!”
她向刘仁恭身前挺了两步,嘲讽的道:“你说是吧,刘大人?你并不知道我姓甚名谁,我的过往,我的一切你都毫不了解,在那极短的时间内,你喜欢的不是一个躯壳又是什么?!”
这个面对千军万马眉头都不皱一下的节度使,面对着这个娇弱的女子,竟然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将自己一向高傲的头耷拉了下来。
她的心底倒一下子软了起来,不再去咄咄逼人,扭转身,走到了王天师身前。王天师一愣,赶忙将眼光瞅向了别处。
她嘴角划过一丝稍纵即逝的讥讽,“我说这王天师呀,我本来是你的人,可你自封为天师,又有什么用啊?你那徒儿二狗子,以及这刘大人都可以随意占有我,你还是个男人吗?你连个乡巴佬都不如啊,乡巴佬还知道保护好自己的婆娘呢,可你呢,空有一身的本事,有用吗?哈哈哈……!”
那底下的众衙役一阵窃窃私语,弄得这王天师尴尬不已,伸出手掌,厉声喝道:“你再胡说八道,当心我一掌拍死你!”
她轻蔑的瞅着他道:“你来啊,你只有那对付这女人的本事,除此之外,你什么也不是,还什么天师呢,狗屁,糊弄鬼呢……!嗯——!”
她甚至挑衅的向他身前走了两步,“我现在才知道我真的好可怜啊,我追求的竟然是一场空呀!我连个妓女都不如,妓女是一把一搂,还能赚些银子到手。可我得到了什么?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哈哈哈,真的是搞笑,这男人的感情要是靠得住,母猪也能会上树啊!扯他妈的王八蛋啊,转来转去,我还是被人出卖和抛弃的下场呀!”
本来王天师要起手挥掌,给她迅猛一击,结果了她的性命,省的她在这里搅搅的闹心。
她的话令他一愣,刚刚抬起的手,又抽了回来。
他觉得现在自己如果痛下杀手的话,会引来众怒,那一个个的衙役的眼神都盯瞅在她的身上,其中不乏有那疼爱和怜悯……
第三百六十七章 为自由故
那李老汉的儿媳妇,似乎看出来王天师意欲出手相害自己的举动。
“嘿嘿”的一声冷笑,讥讽道:“来呀,你快出手啊,还等什么?你现在巴不得我马上死去吧,没人再揭露你那鬼把戏了呀!那你还等什么?你如果不出手的话,我还是要说的,你可不要后悔呀!”
“你……!”王天师闻听了她的话,气得挥起手来,随之一下子瞅到了她那怒视着自己的双眼,身子一顿,手停在了半空,愣愣的退后了两步,尴尬的放下手来。
“是呀,你还是乖乖的放下你的手吧,别装腔作势了,你没有胆量杀人的,你就是一个胆小鬼。你当初连你的女人,被那二狗子压在身下,你挥出的那一棒子,都是那样的软弱无力的。你还是个男人吗?你真的不配啊!”
见他后退,她便步步紧逼的走前两步,双目咄咄逼人的紧盯着那王天师一顿嚷。
那王天师双目中突然爆出了两道冷芒,紧盯在她的面上,脸色一变,万分骇人。
“你不要逼人太甚,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话出掌至,两手掌一下子按在了她的胸膛上。
他看似毫无用力的双掌,其实这暗中却是用了极阴毒的内力。当下那李老汉的儿媳妇,趔趄的向后退了两步,嘴里一咸,“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那王天师嘴里发出“啊”的一声叫,“我……这……!”有些手足无措,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出了手,而且出手竟然是如此之重。
是呀,他嫉恨她当众揭了自己的短,而且用着恶毒的语言咒骂嘲讽自己,他无法忍受,心中恨不得她死,但并不是用自己的手去杀死她呀!
可现下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如何向着这众人交代。他觉得这一众衙役,已经手持着那风火棍,向着他的身前逼近。
他们已经开始七言八语的议论纷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能向一个弱女子下手呢?!”
“就是啊,这也犯不上下这么大的狠手呀?!”
“这心也够狠的,人家都跟过他,怎么忍心呢……!”
王天师只感觉得众人的眼神,似火焰般向他喷射过来,他感到燥热无比,汗将他的衣裳都湿透了。
当那李老汉的儿媳妇摇摇欲坠之时,被刘仁恭一把扶住,两眼嗔怪的紧盯着那王天师,怒道:“你……这……!”随之扭头心疼的望向李老汉的儿媳妇。
“我……这……!”王天师一脸愧疚的望着那刘仁恭,生怕他翻脸怪罪自己。
她挺稳了自己的身体,推开了刘仁恭扶住自己身体的手,微微一笑,道:“谢了刘大人,我还能站的住。你们不必为了我而翻脸,我是一个毫无价值的女人,给你们带不来任何好处和利益,别坏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你……!”刘仁恭心中涌起了无限感触,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任何女人在他来说,真的只是他的玩物。
他没有对任何一个投入了感情,可今天对这个女人,他却觉得感觉跟众多女子不同,她有着其他女子身上所不同的韵味,他从来没有如此的割舍不下呀!
他的心里开始有些怨恨着这王天师,觉得他没有必要向她下如此的狠手,起码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吧?!
王天师面对着步步紧逼过来的众衙役,惊恐的向后退去。他知道他今天惹了众怒,他赶忙求救似的向着刘仁恭瞅去,嘴里不住的喊道:“大……大人——!这……这……?!”
待众衙役向王天师逼近的时候,刘仁恭之所以没有阻止大家,因为他也是气愤已极,也想吓唬吓唬他。
在自己的面前,我刘仁恭没有发话,没有一个人敢杀人的,而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却……!
想到这,他真的想让众衙役给他一顿乱棍打死。可沉吟了一下,又觉得不妥,不能小不忍而乱大谋,自己还要跟他学那御女之法呢!
他咬了咬牙,将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回身喝止住众人:“好了,此事到此为止!”
手中紧握着风火棍,眼中喷射出愤怒火焰的众衙役,闻听了那刘仁恭的话,才极不情愿的停下脚步,怒目而视,好似随时就要扑上来的雄狮,只是暂时在那观望着动向。
那王天师心里不仅的打一寒颤,心道自己真得小心应对,这些如狼似虎的家伙,岂是那良善之辈,这以后还真是伴君与伴虎啊!
那刘仁恭见一时息了众怒,这才转过身来,过去拉住那李老汉儿媳妇的手,语气愧疚的道:“这下我是再也不放你走了呀,你再也不需离开我的身边了,我会找最好的郎中给你疗伤,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她身体软绵绵的一丝力气也没有,真想依靠在他的怀里,静静地躺一会儿。
但她没有,甚至很厌恶的挣脱开他的搂抱,坚强的咬着牙硬挺着自己。
她觉得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想在这个世界存留下来,也只有靠自己,可她一个弱小的女子,又能如何呢?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她不仅叹息自己生如落花,死如流水,飘如陌尘,零若浮萍,尽管有不甘屈辱的反抗,却总摆脱不了被宰割玩弄的命运。
诗仙李白曾一语道破:“以色事他人,能有几时好?”
所以她真的觉得,每个人喜欢的,都是她的皮囊啊!为什么会是这样?要知道漂亮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啊!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谁也不属于,她只属于自己,她不想依赖任何人,她不想再成为任人玩弄的尤物,她觉得自己最大的需要就是自由。
要想自由,必须摆脱众人的束缚,可她一个娇弱的女子,又如何冲出这众人围成的牢笼。
她仰头望去,大堂外一阵风吹来,拂过她的脸颊,弄乱了她的一头秀发,她不仅感叹着只有这风是自由的,是不被任何东西束缚的!
自己真的愿意随风而去,念及至此,心下不仅一抖,心底最脆弱的弦,刹那之间被拨动了,剧烈的疼痛令她按住了胸口,她知道自己即将走向那无尽黑暗和寂寞,但那里有自由!
浑身一阵颤栗,莫名的恐惧笼罩在她的心头,可那毕竟是自由的,是她所向往的,她一下子又坚定起来。
她一下子觉得自己轻松了起来,如风般的,飘佛着自己的身驱,来到那王天师的身前。
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意,手轻轻的伸到他的怀里。在那王天师一愣神间,抽出了他那把刚刚在那天师观内,驱鬼用的桃木剑,紧握在手。
众人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的瞬间,只听“噗”的一声,那尖尖的桃木剑,已深深的插入了她的胸膛。众人一声惊呼,但见那鲜血透过花袍喷溅而出。
刘仁恭一声惊叫,奔上前来,一把将其搂住,“你……你……你这是为何……?!”
她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声音微弱的道:“我……我……我不属于……任何人……我自由了……!”
说完,头一歪,再也一动不动了,化作了永恒……
第三百六十八章 鲜花凋零
从某种意义上讲,美好的容貌是一张畅通无阻的通行证。不过这张通行证,可以使人上天堂,也可以使人下地狱。
世人皆有爱美之心,但容貌之美或幸或不幸,外表的美丽也许会带来爱与机会,但也可能会带来灾难与怨恨。
刘仁恭眼瞅着一朵美丽的鲜花,在自己的怀中凋零了,失去了原有的鲜艳和美丽。
他惊悸的将手指向她的鼻孔上一探,见她气息全无,脸上立马划过痛苦的表情,不停的摇晃着她,呼喊着。
“你为什么要这样啊?你究竟为了什么呀……?”
他感觉到心脏仿佛急速下坠,清晰听到自己急促空洞的呼吸声。
一股无法言喻的骇浪般的惊痛,超过思维和意识的速度,已朝他的心头狠狠袭来。
连他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对这个女人竟然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人的情感是无法掩藏和伪装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自然都会流露出来的。
当一个人需要思考去决定一件事,我究竟喜欢还是不喜欢,那就已经决定了你肯定是不够喜欢。自然的流露是最真实的。
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了,这下子真的是动了刘大人的心尖子了呀!都不仅暗暗的为这王天师捏了一把汗,因为这刘仁恭刘大人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弄得他不愉快,那还有个好吗?!
那王天师又岂是个傻子,他早已从众人望向自己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知道今天如果弄不好,自己真的是很难活着走出这个大门的。
他现在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再怎么地也不应该当着刘大人的面出手伤人的!
可刚刚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做出了自己现在看来,都感觉匪夷所思的举动。
怎么来弥补自己犯下的错,他的头脑中,在翻江倒海的思虑着这个难题。
如果不解决好,他只有以死谢罪了,念及至此,他一下子扑上前去,连刘仁恭都被他吓了一跳,紧张的退后两步,眼瞅着他将她身上的那把桃木剑抽了出来,而且还带着滴滴鲜血。
众人一声惊呼,那刘仁恭的儿子刘守光反应要快于常人,早已从那一旁的衙役的手中夺过那风火棍,抡起来,劈头盖脸的向着那王天师打去。
他以为那王天师要做那困兽之斗,怕爹爹受伤,因为爹爹离他最近,是他可以要挟的对象。
如果那样的话,己方将处于被动局面,只有抢占先机,才能真正的把控局面,而立于不败之地。
说时迟那时快,没等那王天师站稳脚跟,那风火棍已到了头顶,他不仅一惊。
其实他是要抽出那桃木剑斩向自己的,他想在那刘大人面前做出痛苦万状,寻死觅活的样子。
让那刘大人看到自己因为一时失手,打杀了那李老汉的儿媳妇,而痛不欲生,要自寻短见。
让那刘大人上前来拉住自己。可是没想到却弄巧成拙,被那刘守光误解成他要行刺刘大人。
他嘴里不停的呼喊辩解着,可没有人听他的。
那众衙役已随着那刘守光一拥而上,王天师一惊,赶忙的挥动着手中的桃木剑,使劲的将那刘守光来势凶猛的一棍拨开。
那刘守光岂是他的对手,别看他手中使的是那桃木剑,但被他使得是得心应手,运上了内力,那也是削铁如泥的。
此时他见那情势危机,不及多想,一使劲竟将那桃木剑上使上了内力,“噗”的一下,众人惊见那刘守光手中的风火棍,竟然被削去了半截。
那刘守光盯着自己手中的风火棍,痴痴的发呆,刘仁恭和那掌书记王健心下也是一惊,看来这王天师真的不是那徒有虚名,功夫实在了得。
一时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愣在当地。
那众衙役那知道厉害,呼喝着冲上前来,举起棍子,向着这王天师打来。
那王天师见这众衙役,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样貌,哪敢怠慢,一声嚎叫,将那一把桃木剑使得是神出鬼没,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指上打下。
一会儿功夫,那众衙役便个个东倒西歪的躺倒一地,那王天师方停下手来。
那刘仁恭脸色铁青的久久的凝视着那王天师,将他瞅的心里一阵发毛,一下子回过味来,一时手足无措,“啪”的一下子将那桃木剑扔到地上,大声道:“刘大人啊,这不是在下想做的,只是被逼无奈呀……!”
刘仁恭闻听他的话,一愣,他此时在审时度势,究竟该怎么办?从刚刚那王天师的举动来看,他绝非等闲之辈,也非徒有虚名,而确实是有那真功夫,这倒是自己欣慰的。
可是凭着他的功夫,目前没有人能制约的了,那将来真的有一天有什么其他企图的话,怎么办?
刘仁恭此时忧心忡忡,一时不知自己是该杀了他,还是该留下他。
他一时真的难以定夺,他知道一时的犹豫,留下的将是永远的遗憾!
可是他总觉得,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等着王天师去做。
他凭着直觉,能让他夜度十女,就是那件最重要的事情。
他神情严峻的紧盯着那王天师道:“你现下真的有反我之心……?”
其实那刘仁恭从他刚刚的举动中,已经知道了他的用意,但他要他亲口说出来,好堵住众人的嘴。
那王天师一下子明白过来,感恩不尽的扑通的一下子跪在他的面前,痛哭流涕的道:“刚刚奴才也是想以死谢罪,哪有那谋乱造反之心啊!你就是借我十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做出这悖逆之行径!望大人明察啊……!”
那刘守光因其将他的风火棍削成了两截,而觉得失了面子,上前一把薅住他的脖领子,厉声喝道:“你这大胆的奴才,还在大人面前巧舌如簧,你敢说你刚刚的举动是无心的吗?!”
随之将那手中的半截棍子,气哼哼的举起来,扭转头对着那刘仁恭大声的道:“爹爹,再也不要听他的胡言乱语了呀……!”
说着话,向着那王天师的脑袋,恶狠狠的一棍打去。
眼看着那王天师就要脑袋迸裂,命丧棍下……
第三百六十九章 化干戈为玉帛
当那刘守光手中的半截风火棍将要落在王天师的头上时,“当”的一声响,一根风火棍横了过来,挡住那要落下来的半截棍子。
刘守光只觉得手臂一震,随之手中棍子飞了出去。
他惊悸的抬眼望去,但见爹爹抛却那李老汉的儿媳妇于一旁,一跃而前,危急中顺势拾起一个衙役失落地上的棍子,横过来,挡住了他那凶狠的一击,救了那王天师一命。
他大惑不解的嚷嚷道:“爹爹,你为何还要出手救他呀?!”
刘仁恭慢慢的将手中的棍子扔到地上,脸色凝重的盯着刘守光,一字一顿的道:“他还有着更大的价值,现在必须留着他……!”
掌书记王健见刘仁恭今天是铁了心要留下王天师,明白了他的用意,当下见机行事,愿意做那顺水人情,呼喝着众衙役道:“好了,你等众人还不赶紧的起来……!”
闻听了那掌书记王健的话,这瘫倒在地的众衙役,尴尬的从地上爬起来,羞红着脸,沉头不语。
每个人都觉得无地自容,这么多人,却连一个人都打不过,心下确实不是滋味,那趾高气扬的嚣张气焰,一下子就被打了下去。
刘仁恭奔到王天师的身前,一把将其拉起来,不停的道:“天师的所作所为,怎么能用常人来判别呢?无论天师做什么都是对的,都是天意啊……!”
王天师跪在地上继续谦让几下,确信那刘仁恭是一片真心,方敢站立起来,深鞠一躬,口中不断的道:“谢大人不杀之恩……!”
刘仁恭眯缝着眼睛,“嘿嘿”的冷笑道:“我没有理由杀你呀……!”
那话里话外的意思,王天师听得明明白白,也就是说我今天不杀你,不等于我永远不杀你,如果以后有杀你的理由的话,我照样会杀你。
不要认为我向你讨教那夜度十女的秘诀,你便以功臣自居,可以为所欲为,那你可临死不远了。
王天师这时才真正的体味出,这刘仁恭确实是老贱巨滑,很难对付,之所以他能走到今天,独霸幽、沧二州,与那大梁抗衡多少年而屹立不倒,必有其过人之处。
他可以说是在这晋与梁之间夹缝中生存,属实不易,没有韬略是绝对不行的。
所以现在这王天师对他鞠躬下拜,是发自肺腑的心服口服。
他觉得今生认定了他,决没有亏吃,他愿意为他效犬马之劳。
不有这么一句话吗,能给好汉牵马坠蹬,不给赖汉当祖宗。王天师现下就认准了他刘大人,就是自己心中的那个好汉,他会尽心竭力的去帮助他,只有他需要。
那刘仁恭确实不是那等闲之辈,他从王天师的态度上,早已看出了他的心思和想法。
他非常满意的微微一笑,态度也马上变得和蔼起来,口气和缓的道:“天师不必多礼,你放心,以后你我就是同舟共济,有我刘仁恭的,就有你王天师的,哈哈哈……!”
王天师闻听了他的话,不仅一阵喜笑颜开,手舞足蹈的道:“有刘大人这句话,奴才真的是死而无憾了呀!”
说着说着,眼泪竟不由自主的滚落下来,不停的抽咽着,弄得众人鄙夷的扭过头去,不愿再去看他们二个的虚假表演。
“那天师还不将那夜度十女之法,快快传授于我呀!”刘仁恭一想到这自己感兴趣的事,便有些急不可耐,马上变得像那孩童般的天真。
王天师一愣,心道:这刘大人啊,你怎么这样子啊?这当着众人的面,怎么这样的话都随便的乱说,真的是随心所欲,无所顾忌啊!
你再急不可耐,也不能等不得这一时呀?!
可能是这王天师不了解这刘仁恭刘大人,任何事在他来说都根本不是什么事,这幽州就是他的天下,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没有人敢驳斥他,提出反面意见,那自然养成了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的作风。
王天师尴尬了一会儿后,马上就认识到了,原来是自己少见多怪了呀!因为他看到了,这里面没有一个人表现出任何异样的眼光。
他赶忙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表态道:“大人尽管放心,我一定要尽其所能,毫不保留的传给大人,只是这众目睽睽之下,不便于解说……!”
王天师随之脸一红,趴在那刘仁恭的耳边,声音低低的道:“还望刘大人找一静室,而且要有那绝世美貌女子几人,我慢慢的教刘大人那御女之术……!”
刘仁恭闻听他的话,一阵“哈哈”大笑,“哎呀,瞧我这个人,一着急,便不管不顾了呀!这本来就是那私密性很强的事情,怎么能当众去做呀!哈哈哈……!我真的一着急,就傻了呀!”
那掌书记王健离得最近,将二人的悄悄话听得一清二楚,马上脸色一红,声音也跟着低低的道:“大人啊,这不说,我还差点忘了,那偏殿还有那寻来的美女候着那,这正好可以做那王天师教学的标本呀……!”
刘仁恭闻听一愣,赶忙笑着道:“哎呀,我差点忘了呀,这人还在那候着吗?”
那掌书记王健,“嘿嘿”一笑道:“大人啊,没有你的命令,我那敢让人走了呀!还等着你看一看在下给大人选的美女,究竟合不合格啊?”
刘大人闻听“哈哈”一笑,道“好的,好的,我现在已经急不可耐了呀,快快带我去看看吧,哎呀,我心痒得很了呀!”
那掌书记王健回身对着这众衙役说道:“好了,现在可以下堂了,大家可以散了……!”
那众衙役闻听他的话,一声呼喝,做鸟兽散,各回各家。
此时那王天师见掌书记王健将话头引到这上,马上向着那王健道:“王大人,我们还是快些看你那选来的那些女子,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啊?”
王天师一说到那女人,便心痒难耐,他急于看到那各个美女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
“好的,天师快同我等一起去看看……!”那刘仁恭兴奋的拉起王天师的手,扯拽着他一起向那偏殿走去………
第三百七十章 歪瓜裂枣
偏殿里的十几个女子,一个个面色苍白,形容憔悴,坐立不安的,在里面焦急的等待着。
她们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将迎来什么样的命运,她们对未知充满了恐惧和无奈。
她们知道现在自己就是那案板上任人宰割的肉,一切都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只有听任命运的安排,别无它法,现在真的就是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了。
早就听说过这被刘大人选中了的人,终生再也别想走出这大安山,只有永远沦为刘仁恭的玩物。
人老色衰的时候,便会被他一刀“咔嚓”了,为了自己的安全,他绝不会让知道大安山路径的女子活着出来。
她们现在各个人的神经,都是那样的脆弱,有点什么风吹草动,都会吓一哆嗦。
在这空旷的屋子里漫长的等待,更是对每个人的煎熬,她们对未知的恐惧,简直就要使她们彻底的崩溃了。
有那胆大的几个人,再也忍受不住这种折磨,悄悄的蹭到门口,向外张望着,看看究竟怎么回事,把她们扔在这儿就没有人管了,不知是何用意?
该死该活还是早点知道的好,总比这闷在这儿强呀。
可刚一露头,便见那门外一直站在那儿的,手持风火棍凶神恶煞的衙役,一声呼喝:“干什么?到了这里还敢不老实,想找死吗……?”
吓的那几个人,赶忙心惊胆战的缩回头来,捂住胸口,一阵呼呼气喘,惊叫连连:“妈呀,吓死人了,怎么这么凶啊……?!”
其他女子有那胆小怕事的,身子便直向那墙角萎。有个娇小女子嘴里不住的嘟囔:“你们没事偏去找事,这不是自找苦吃吗?不要引火烧身呀……!”
那几个人见说,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女子,当下就不满意起来,“哎呦,这是什么意思啊?巴不成我们这一番好心去观望一番,想给大家探探路,这倒没说出个好,倒惹得那一身骚啊?!”
“呸”的一口吐沫吐出去,落到那女子的身前,就差一点就吐到了脸上了,随之不依不饶的道:“真的是嗑瓜子嗑出了个臭虫来了,什么人(仁)都有啊!看看自己那个德性,要样没样,要身材没身材,怎么把她选来了……!”
那女子觉得自己的一番好意,竟被她误解,当下心生恼怒,怎么有这样不知好歹之人呀?
这欺负人都欺负到家了呀,吐沫都要吐到脸上了啊!看刚刚没等露头就被那衙役一顿呼喝,吓得那个熊样,现下跟自己倒来了本事了!
当下气恼的挺起胸膛,迈前两步,大声质问道:“你有完没完了,说谁要样没样,要身材没身材?就你好,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自己那个德性……!”
那五大三粗的女子,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上前一步,扯拽住她的头发,大骂道:“哎呦,呸呸呸,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啊,真的是晦气,怎么能跟这样的乡巴佬待在一起,这往后日子长了,更是烦死人了!”
那娇小女子哪想到她会动手,吓得浑身不住的颤抖,惊叫起来:“哎呦呦,打人了……!”
其他女子赶忙上前七手八脚的将二人拉开,劝说道:“这大家现下都是落难到这里,下一步命运如何还不得而知,我们应该互相帮助,怎么样自己人倒先打起来了呀?这多不好啊!”
这二人如那斗架的公鸡,在这众人推拉之下,还心有不甘的手越过众人头顶,寻隙你捅我一下,我搡你一把,引得那众人不满的叫:“有完没完了?”
都觉得二人有些不识时务 都这时候了,大家心里闹搅搅的,她二人还争这没用的,一家少说一句不就完了吗,真是的!
正在这混乱之时,外面的衙役一声呼喝:“刘大人驾到——!”这才止住二人的吵闹,众人心下均是一惊,不知道接下来的命运如何?慌乱的向着那墙角处挤去。
掌书记王健前头带路,引着那刘仁恭与那王天师一起奔了进来。
紧随其后的是那刘守光,这大好时机他岂肯错过,他也要来探花,说不上就有自己看上的呢!
那样的话,爹爹眼瞅着日暮西山,没有那么大的精力,现下只不过是他不甘心罢了。
自己瞅准机会,照样给他来个越俎代庖,李代桃僵。
“呵呵呵”,一想到这爹爹的女人自己都能玩上,他不仅一阵兴奋,这比他玩自己的女人都刺激……!
他一阵阵的热血沸腾,心跳加速,不能自己。
掌书记王健一进门,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这一个个东躲西藏的女子,各个都失去了那女人的娇艳的样貌,头散衣乱,面容憔悴,尽显那丑态,别说这刘大人见多识广的人,就是在他看来,都激不起丝毫的兴趣。
当下扭头看那刘仁恭一脸嫌弃的样貌,心里“咯噔”的一下子,“唔唔……这……这……!”半天说不上话来。
刘仁恭气得直跺脚,“王大人——!难道你让我下山来,费事吧啦的就是来看这些乡下的黄脸婆吗?哼……!”
“就是,怎么能拿这些歪瓜裂枣来糊弄爹爹呢……?”那随后进来的刘守光有些看不过眼,大为不满的道。
那一旁的王天师,一阵唉声叹气的直摇头。
那掌书记王健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火烧火燎的难受,最后一咬牙,厉声喝道:“小柱子,你他妈的给我进来——!”
那门口候着的那个衙役,不迭连声的应道:“哦,来了,来了——!”
一头拱进门来,嬉皮笑脸的大声道:“二叔——!”一下子看到了刘仁恭等人的眼睛齐齐的瞪着他,马上反应过来,赶忙改口道:“哦,不不不,王大人,有何吩咐……?!”
掌书记王健气得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我派你去搜寻那美女,你就搜寻到这些货色?!”
他心中现下对这个侄子真的是大失所望,干什么什么不行,吃什么什么不剩!
本来他这个侄子是跟着他爹一起杀猪卖肉的,他的父亲也就是这掌书记王健的大哥在一次卖肉的时候,给人家少了三两肉,跟人争讲起来。
那买肉的人也是这幽州城的混混,当时就将那肉摔到了他哥哥的脸上,并拔起他哥哥案板上的杀猪刀,一刀捅破了他哥哥的肚皮,就这样由于流血过多,人没有救回来。
后来,他不让侄子再干那杀猪卖肉的营生,觉得风险太大,便在这衙门里给他安排点活干。
这头些日子,把这搜罗美女的差事让他干,开始干的不错,搜罗来的美女刘大人还算满意。
可时间一长,便寻到了发财的窍门。原来这有钱有势的人家,都不想自家的姑娘往这火坑里跳,自然要使用那银子打点于他。
就这样,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将那送钱的人家的姑娘放过去,抓的都是那没有打点他的人家。
这人是越抓越少,加之打点的人越来越多,所以这女人的质量越来越下滑,以至于到了今天惨不忍睹的样貌……
第三百七十一章 水落石出
掌书记王健见侄子小柱子,在那傻愣愣的站着,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气恼中伸手就是一个巴掌搧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响亮,那小柱子的脸上,印上了五个红红的指印。
疼的那小柱子,捂住脸,一阵蹦脚大叫:“二叔———?!不......这王大人,你怎么随便打人啊?!”
“我打人———!我他妈的还想打死你......!”说着话,夺过他手中的风火棍,抡起来,劈头盖脸的向他的头上打去
眼瞅着那棍子就要落到小柱子的头上,一旁的刘仁恭一把将那王健推到一边,厉声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在?想杀人灭口不成?我把这寻求那美女的任务交给了你去做,你不认真的履行职责,却另派别人去办这事。现在弄成这样,没待我审查清楚,便想将人打杀了,这可真是欲盖而彰?守光吾儿......”
那身后的刘守光闻听刘仁恭叫他,赶忙答应一声,奔上前来,“爹爹唤孩儿有何吩咐?”
“你先把这个叫什么小柱子的家伙,给我押下去,好好的审问一番,看看他究竟是瞎子,还是有人指使有意跟老夫作对,怎么大瞪两眼就能找了这么些破乱货,满大街闭眼摸也不至于就找了这些货色,拿我当傻子耍了不成……?!”
这真的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到了关键时候,他首先想到的还是自己的儿子。
那刘守光马上抖擞精神,上去一把薅住那小柱子的脖领,大声喝道:“奶奶的,你是活的腻歪了?敢在节度使大人面前耍花腔!快快的跟我到大堂上去,吃我五百杀威棍,看你还敢嘴硬……!”
那小柱子早已腿都软了,被那刘守光像提搂小鸡般的,拖到那大堂上去了。
“这刘大人啊……!”掌书记王健这腿也开始打飘起来,鼻涕一把,眼泪一边把的抽咽着道,“这都怨卑职办事不利啊……!”
说着话,不停的“啪啪啪”的抽着自己的耳光,“我有罪,我该死啊……!”
此时从那前面的大堂上传来阵阵杀猪般的嚎。那王健闻听了,心里便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下子涌上心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后悔不该将自己的侄子安排到这衙门里来。
他当时因为自己的哥哥死于非命,认为杀猪卖肉有风险,便不让侄子再去卖肉而来当差。
实际他想错了,这当差同样有风险,主要还是在人为,性格决定命运一点不假。
正在这时,那刘守光返身回来,气嘟嘟的大声道:“爹呀,这要能选出那美女来,才出鬼了……!”
那刘仁恭一愣,满脸疑惑的道:“吾儿,此话怎讲?”
刘守光跺着脚,将那大柱子如何收受众人贿赂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气得那刘仁恭一阵跳脚大叫:“反了,反了,谁的钱他都敢挣,这他妈的是作死啊!把他给我下了大牢,慢慢的审出幕后指使之人……!”
说着话,那眼睛气恼的盯向那掌书记王健。王健闻听这话,腿一软,扑通的一下子跪到地上,嚎啕大哭道:“刘大人这件事是下官失察啊,下官一点也不知情啊……!”
刘守光在一旁冷言冷语的道:“这知不知情,还得慢慢查来,不能凭嘴说!”
这王健见少爷这么说,赶忙又跪着转向了刘守光,“砰砰砰”的在地上磕着响头,嘴里不住的道:“还望少爷明察,你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啊!”
他认为这刘守光是目前自己手中的最后一颗稻草,必须紧紧的抓住,不然自己真的就死定了!
紧跟着扑到那刘守光的脚下,匍匐在地,哭泣着道:“我的为人你们大家不是不知道,我绝对是忠心耿耿的,不信你们问我那外甥女罗氏啊……!”
刘守光闻听他的话,不仅一愣。这才想起来,这掌书记王健是那罗氏的舅舅。当下他的心里便“咯噔”的一下,“砰砰砰”的一阵狂跳起来。
看来这王健真的是老奸巨滑啊!在关键时候抬出来了外甥女。看来他是知道自己与父亲的小妾罗氏之间那些丑事的,他的话里有话啊!如果自己今天不放过他,那么他就将来个鱼死网破?!
想到这儿,那刘守光不仅一阵不寒而栗,浑身一阵哆嗦,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出来。
随之扭头向着刘仁恭道:“爹爹啊!我看这事与那王健王大人一点关系也没有,这只是那小柱子一时贪财起意。那不如这选美女的事,还是由王大人干,他对此有经验,让他待罪立功,以观后效如何?!”
那刘仁恭紧皱眉头,沉吟了片刻,觉得实在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也只好点了点头,向着那掌书记王健喝道:“好了,还不起来,在那地上磨叽个没完……!”
王健闻听,一高从地上爬起,不迭连声的道:“谢刘大人——!谢少爷——!”
随之那刘仁恭叹气道:“只是让老夫白白下山,空欢喜一场……!”
“嗯——!”那一旁的王天师闻听,不仅心下一动,眼珠子转了转,合计了一下后,笑着道:“哪能让大人空手而归呢……!”
刘仁恭一愣,随之拍手道:“是呀,这不今天得到了天师了吗,我怎么把这么高兴的事,都给忘记了呀,真是的……!”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王天师在一旁急的直摆手,阻止着那刘仁恭的话。他觉得现在还没有在这里站稳脚跟,必须低调。
刘仁恭大惑不解的紧盯着那王天师,“天师的意思是……?”
王天师微微一笑,凑到他的身前,趴在他的耳边,声音低低的道:“现下贫道的道观里,还有着那十多个风情万种的美貌女子,如果大人有意,我回去一并给她们取来如何啊……?”
那刘仁恭闻听他的话,不仅一阵手舞足蹈的大笑道:“哎呀,原来天师那儿还有存货啊!还等什么?快快前去取了来呀。哎呀,老夫有些急不可耐了呀,要不我与天师一起前去……!”
第三百七十二章 押入大牢
王天师见刘仁恭一副猴急的样貌,心里不仅暗暗发笑,真的是那英雄难过美人关,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啊!无论是多大的英雄豪杰,见了美女腿都会发软,腰都要打弯,这就是男人的本性啊!
食色性也。连孔老夫子都这样说。
听得刘仁恭刘大人要一同前往,不仅心下大悦。
因为刚刚他是被那刘大人派人抓来的,这现在肯定是闹得满城风雨,大家都不知道这天师观的王天师,究竟犯下了什么滔天罪行?
一会儿刘大人与自己一同回去的话,风风光光的,骑着高头大马,那真的是风光无限,影响一下子就挽回来了。
让人真正的看到这凤凰还是凤凰,不要把自己看成是那落地的凤凰。
当下欣喜道:“大人真的愿意前往……?!”
刘仁恭眯缝着一双色眼,“嘿嘿”一阵淫笑,“我急着看看你那货品怎么样啊?”
王天师嘻嘻一笑,“大人请放心,那可都是人中极品呀?那雪白的屁股一扭,真的令人**啊!哈哈哈……”
“嗯——?!此话当真……?”刘仁恭闻听了他的话,一阵抓耳挠腮,“我们快快动身吧!”
那掌书记王健闻听了刘仁恭的话,赶忙大献殷勤的答应一声,“大人,我这就马上去招呼人手……!”
大堂上那瘫倒在地的小柱子,哭鸡尿相的直骂:“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家伙,我得势时,赚来的钱,亏待过你们没有?吃喝玩乐外加嫖赌供着你们。真的是炒豆大家吃,炸锅一人事呀!”
随之手捂住那血迹斑斑的后屁股处,一阵疼叫:“哎呦,哎呦,这以前都是跟着我混的兄弟,到了这关键时候,竟然下得如此狠手啊!哎呀我的妈呀,疼死我了……!”
一群衙役被他指责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愧疚的低头不语。
这些衙役,正是由他负责,专门管那四处搜罗民间美女的专属队伍,跟刚刚大堂上的那班下堂的衙役不是一回事。
所以要是那班人打他这么重 他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因为没有什么交情。
这些人日常在他的手下归他管,他可是说一不二的,各个都是爷长爷短的叫着他。
谁能想到这转眼功夫,竟然下得如此狠手?他心里感觉到憋屈,这他妈的什么事啊?!
有那胆小的衙役,生怕哪天山水轮流转,人家又起来了,遭报复。
赶忙凑到了身前,为难的道: “哎呀,这柱爷,你不是没看到,这众人也是被逼无奈啊!当着那少爷的面,哪个还敢不给你往死里打,这要不来点真的,被那少爷看出来了,那我们脑袋可就掉了。我们可不比你柱爷,有人罩着,有那强硬的后台,我们草民一个,那不是找死吗?!”
说完这话,竟担惊受怕的四下瞅了瞅,生怕惹出什么摞乱来。
这些话不说倒好一些,一说那小柱子开始放起了长声:“呀呀呀,你们没带这么臭人的啊——!我哪有什么靠山仗势的呀——!若有的话,也不能让人像狗似的,打的死去活来的呀——!丢死人了呀——!以后全当我没有这么个叔叔了呀——!全当他死了呀——!”
他的话正好被从那偏殿出来的掌书记王健听见了,气的指着他的鼻子,顿脚大声质问道:“小柱子你咒谁呢?谁死了......?!小兔崽子,你再给我说一遍!”
那小柱子没想到自己的话,能让这二叔听到。
他刚刚只是想借机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没料到这二叔竟然就打那偏殿里出来了。
他见既然已经这样的了,那索性就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眼睛一立,恼羞成怒的嚷嚷道:“这王大人......!”
“小柱子,你——?!”这王健见那小柱子有些反常的样子,心里咯噔的一下。
“别别别,王大人这公堂之上不讲私情,什么小柱子的,请叫我的大名,王一柱,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有正事说正事,没有事拉倒,用不着虚情假意的打什么招呼,哼——!”
说完这话,小柱子将头扭向了别处,再也不去瞅那王健,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貌。
这几句话将那王健一下子噎在那儿,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望着侄子衣衫上的斑斑血迹,他真的心疼起来,不去怪罪他说的话。
心里不仅暗自道,傻侄子啊,叔叔何尝不想救你呀。可现下叔叔也是自身难保啊!刚刚也是死里逃生呀!
随后跟过来的刘守光气恼的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敢嘴硬,哪个听你啰嗦,众衙役听令——!”
那大堂上的众衙役,闻听了刘守光的呼喝,马上齐道:“请大人吩咐!”
刘守光大声道:“将此人押下大牢!”
那小柱子一听这话,当时就吓尿裤子了,不停的嚎叫着:“叔叔救我啊——!”
刚刚他还在那耍小孩子脾气,觉得叔叔会来哄哄他就万事大吉,不料想事态竟然这么严重。
自己从今天起将失去自由,在那昏暗的臭气哄哄的大牢里,不知道要呆到哪年哪月。
我的妈呀!他再也不能到那勾栏院,搂着那貌美如花的小红妹妹,随便喝花酒了。
而且昨天晚上,刚刚将自己收受来的钱财的一大半,都放在了她那儿,以此来打动她的心。
因为这么长时间,他连小红的嘴都没有亲上,小红老说他的嘴臭,这昨天给了那么多银子,小红才勉强答应,说她喝多了,等着今天晚上去的时候,肯定让他亲上。
他兴奋了一整天。可现下看来,都是一场春梦了呀!
一想到自己白花花的银子打了水漂,他死的心都有了。他一头向着二叔王健的大腿上撞去,他不想活了!
“啊——!”掌书记王健一声惊叫,赶忙一把将他抓住,大声的呵斥道:“你这是干什么?好汉做事好汉当,你进到大牢后,一定要把那问题讲清楚,争取一个好的结果。你现在这样做,难道是要对抗刘大人,想犯那十恶不赦的大罪吗......?!”
第三百七十三章 打砸天师观
垂头丧气的二狗子,坐在那天师观后院里的大树下,一阵唉声叹气。
想想这师父究竟是犯了哪条哪法啊?说被人带走就带走了!真的是他妈的气人,这还有王法了吗?
这些女人都是那势利眼,看师父被带走了,便争着抢着要逃出这天师观,都是些什么玩意呀!
他哪能这么就把人放走了呀,那一旦师父是被抓错了,没有什么事,被放出来呢?
一看这人都让自己给放走了,那不跟自己急眼才怪了!所以说他拼死拼活的将那大门顶住,一个个的薅着脖领子,将那一众女子,给弄到了屋子里。
可那些女子哪那么听话,挣死拔命的不进那屋。甚至有的那身上的花袍都挣脱了,光着身子,没羞没臊的,扭动着雪白的屁股,往外跑,生怕呆在这里,跟着摊上什么事。
那二狗子只好如对付那滑溜溜的泥鳅般的,一个个的用腋窝给她们夹回来。
“快开门——!”正在这时,天师观的山门被砸的呼通呼通的响。
那连哄带骗的,好不容易的将那众女子,关进了那各自的屋子里的二狗子,刚要缓口气,便听得砸门声,眉头紧皱着,跑到大门处观望。
这要真是来抓自己的话,那他就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
可没等到那门前,他便听得那外面不停的喊叫着:“快快开门,把我们的婆娘还给俺们......!”
“是呀,也把俺们的女儿还回来,俺们这鬼不驱了......!”
“就是啊,这天师观不是什么好地方啊,不然这天师怎么就能让人抓走了呢......?”
随之好像那棍子使劲的撞门声。
那二狗子闻听之下,心里倒有些落稳起来,知道这不是那刚刚的官兵。
这些山野草民倒好对付一些,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准能将人糊弄走。
当下在里面大声的呼喝道:“干什么,这修仙之地,岂能大吵大闹,还不给我安静些?你们女人身上的病,刚刚有点起色,怎么就来搅乱?这将来治的半生不熟的,那更麻烦,你们就不能忍耐一些时辰?”
可外面的人哪个愿意听他废话,用那棍子更加使劲的打那门。
二狗子一阵跳脚大叫:“那王天师被那刘节度使喊去讲道去了,你们以为什么?一会儿他就会回来的!”
外面的人哪肯相信他说的话,厉声道:“那你为什么不敢开门,你把门开了,我们就信了你的话......!”
那二狗子一阵犹豫,这要是开了门,外面这么多人,自己一个人,哪能舞弄得住,这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啊!
这正在他要返回身回到后院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白光一闪,随着那哗啦的响亮,门“吱嘎”的一声被那外面的人推开了。
那二狗子定眼一瞅,是那李万的媳妇光着身子,跑出来将那大门打开了。
那带头拥进来的李万,一见之下,赶忙扑上去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到媳妇的身上,大声的道:“这什么玩意啊,这什么驱鬼,怎么驱到最后,把人都驱傻了?这都没羞没臊的了呀?!”
那李万的婆娘气恼的使劲推了那李万一下,心道你胡说什么呀,我这不是顾不上吗,我不奋不顾身的来开门,你们能进来吗?
她其实不知道是这自己的丈夫来了,只道是那大愣想自己了,又来看她了,所以她才拼命的跑出来开门,她想这大愣都要想疯了。
要是知道是自己的丈夫来了,打死她都不会这样跑出来。
他本来是想象着那大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一下子扑到自己亲爱的大愣的怀抱。大愣会欣喜若狂的搂着自己的。可谁想到是李万呢?她一阵大失所望。
那二狗子见众人胡撞乱闯的就进来了,不停的跳脚大叫:“你们这是干什么?跟强盗有什么两样啊!”
随之伸出胳膊阻挡着大家,那众人早已在外面憋了一肚子气,上去你一拳我一脚的推搡和踢打着他。
这二狗子顾了上顾不了下,顾了左,顾不了右,顾了前,顾不了后,一拳难敌四手。
当下鼻子也打出了血,头发也被薅掉了几绺,疼的哇哇大叫,满身的功夫无用武之地。
因为这些人都是那女眷的家属,自己收了银子的,怎么能痛下杀手啊?而且这众女子也不会让啊,真的是吃了老大亏了呀!
此时那屋子里的女子也哭爹喊娘的好如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跑了出来,扑到丈夫或父亲的坏里。
那此时这冲进来的众人见自己的妻子或女儿衣不遮体,头散衣乱的样貌,不仅心中火起,大声的呼喝道:“这什么鬼地方,把它砸了......!”
说着话,那众人抡起手中的棍子,见什么就砸什么,那花圃的矮墙被人推倒,那大树下的供人坐着的青石板被人扔到了那大院中间,一切都弄得一塌糊涂,稀巴烂。
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这而是亵渎神灵,会遭报应的呀......!”
二狗子不停的嚎叫着。那众人大骂道:“去你奶奶的,糊弄鬼呢......?!”
那李万见自己婆娘心神不定的东张西望的根本心思没在自己身上,心里一下子猛醒过来,哎呀他是在等那大愣呀!
当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声呼喝:“他们这里就会装神弄鬼欺骗人,我们趁早连他那前面大殿也给他砸了,什么神灵,狗屁——!”
说着话,带头就向那大殿奔去,众人日常也一直被这些神啊仙啊压抑的不行,现在闻听了这话,一下子愤怒激发了出来,“好啊,走砸了这骗人的道观......!”
众人一下子就冲进了大殿,有人一进去,解开腰带就在地上撒起尿来,跟进来的女子赶忙的臊红了脸,扭头跑了出来。
那李万手一指那大殿中间供案上供着的“三清”恶狠狠的道:“给我砸......!”
那紧跟进来的二狗子,一声嚎叫:“不能啊,罪孽呀——!”
被那众人一下子挤搡到一边,急的眼泪都下来了,不停的跺脚大叫:“不能啊——!千万不能啊——!”
他越喊越激发出了那李万的火气,一声暴喝,挥起那手中的棍子,向着那供案砸去.....
第三百七十四章 刘仁恭挨打
眼瞅着那李万手中的棍子,就要落到供奉着“三清”的供案上。
但听得“咔嚓”一声响,李万手中的棍子,竟断为了两截,失手飞了出去。
众人一声大叫,抬眼惊见将那李万手中棍子震断,并飞了出去的,竟是那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王天师。
王天师脸色铁青神色严峻的厉声喝道:“道观乃清静之地,为何众多人在此吵闹?这儿是虚无之乐,造化之根,神明之本,天地之元,怎么敢在此肆意妄为呢?”
被那众人挤在角落,眼看着那李万手中的棍子,就要落在那供案上,惊恐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的二狗子,嘴里不停的叫着:“罪孽啊,老天会惩罚你的呀......!”
可随之,他并没听到那供案被砸倒的稀里哗啦声,众人的叫声使他心下一愣,赶忙松开手一看,哎呀我的妈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是师父回来了吗?!
再一看那李万手中的棍子,飞的不知去向。
他依稀恍若在梦里,使劲的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疼的不行,这才知道这不是梦境。
大叫着:“师父你总算回来了呀?”这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使劲用胳膊推搡着众人,“躲开,躲开,都什么人呢,也敢到这来撒野!”
这众人见这天师的胳膊一挡,棍子就断了,而且一下子就飞了出去,看来这胳膊比那棍子都硬。
各个哪见过这阵势,吓的缩着脖子,就向外遛,生怕惹恼了天师,给自己的脖子上,来那么一下子。
自己脖子,难道比这棍子还硬?还是趁早躲吧,这惹不起总还躲得起吧!
那李万一惊之下,见大家纷纷的向外挤去,哪敢怠慢,赶忙的抱头鼠窜,岂敢再在这里撒野。
那二狗子挤到师父身前,拉着王天师的手,不停的摇晃着,激动的道:“师父啊,你可回来了呀,没事了吗......?”
王天师眼睛一瞪,一副志得意满的架势,道:“怎么没事,事多了去了呀......!”
二狗子闻听之下,那脑袋一下子耷拉下来,垂头丧气的道:“这么说师父真的是有事?”
随之两眼四下看了看,见人都走光了,赶忙凑到那王天师的身前,声音低低的道:“师父是杀人......!”
那王天师闻听他的话,心下一惊,眼珠子叽里咕噜的转了转,暗暗的合计道,难道这二狗子,知道了观里的那个老道长是自己杀的?不然他怎么能问出这话来呢?!
他一把抓住二狗子的手,二狗子只觉得手腕一紧,疼痛难忍,尖叫道:“哎呀,哎呀......!”
“哦——?”王天师一愣,随之明白过来,将手松开,哈哈笑道,“我说的是这下有很多大事等着我去干呢!我们这下要有大富贵了呀,我的乖徒儿......!”
闻听这话,二狗子眼睛一亮,紧盯着王天师,道:“师父啊,此话怎讲......?”
那从大殿惊恐的跑到院里的众人,惊见一个苍老头子,不停的追逐着院子里头散衣乱,惊慌失措,四散逃窜的众女子。
有的被他捉住后,兴奋的他“哈哈”大笑着,浑身上下一顿乱摸,引得众女子惊叫连连。
这刚刚王天师引着刘仁恭和掌书记王健,以及众衙役一到那大门口,就听得大殿内吵闹声响。
情知有变,赶忙丢下刘仁恭等众人,三步并作两步的抢先冲进大殿。
弄得这刘仁恭和同来的掌书记王健,一时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吩咐那众衙役在那大门外候着,二人紧跟着进来。
一下子就看到了从那大殿里,涌出来十多个阿娜多姿,风情万种,貌美如花的女子,把个刘仁恭整个人都看痴了。
这好色的本性,一下子就暴露出来了,而且在这幽州的地界,他想怎么地,就怎么地惯了。
所以当他盯瞅着,那有的花袍破碎的遮挡不住那雪白屁股的女子,越发刺激的不行。
不停的嘻嘻笑,嘴里骂着:“奶奶的,倒挺会玩,够他妈刺激,谁想出来的……?!”
他以为这是谁想出来的游戏,虽然他还不了解这游戏规则,但他已经心痒难耐,急于加入,他岂肯轻易放过这占便宜的机会。
他与那王健穿着的都是便服,没有任何官府的标记,而且那一班衙役被他们留在外面,所以这出来的众人,以为是哪里跑来的两个老色鬼了,再不就是两个疯子。
当下那李万见那刘仁恭正搂着他的婆娘乱摸,气恼的冲上去,对着那刘仁恭就是一个冲天炮。
那刘仁恭正尽情的享受着那怀中女子的**尖叫,冷不丁的一记重拳打到鼻梁上,只觉得脑袋星的一下,两眼发黑,鼻子一酸,眼泪哗哗的流下来。
嘴里一咸,“噗”的一口痰吐出去,连带着血水,头一晕,一个趔趄,差点跌倒,被那掌书记王健一把抢前扶住。
那李万的媳妇,顺势如泥鳅般的,从他的怀里滑溜出去。
掌书记王健不停的跳脚大叫:“你你你,你惹下天大的乱子了呀!”
李万上去使劲一推王健,大声嚷嚷道:“吓唬谁呢?你们两个老色鬼,神经病,想来占便宜啊,去你奶奶个腿……!”
那众男子刚刚冲出来时,有的也见过那刘仁恭扯拽摸了自己媳妇了的,便跟着起哄道:“想占便宜,没门,打死两个老色鬼算了……!”
拥上前来,你一拳我一脚的捶打起二人来。
气得王健杀猪般的嚎:“他妈的,你们想找死啊?!还不快些住手,这可是卢龙军节度使刘仁恭刘大人啊……!”
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越发使劲的推搡着二人,“糊弄鬼呢?还敢冒充刘大人!刘大人就你们二人这个熊样?”
他不说这刘大人便罢,一说是这刘大人,这众人更加认定这是两个神经病无疑了。
因为只有精神病天不怕地不怕的敢冒充刘大人。
念及至此,一声呼号:“给我往死里打,看他还敢充大个,还刘大人?狗屁!打——!”
闻听外面吵闹的王天师,赶忙与二狗子从大殿里奔了出来,一见之下就懵了,歇斯底里的喊叫起来:“哎呀,你们想死不是,这刘大人也敢打……!”
众人闻听他的话,一下子惊呆在那儿……
第三百七十五章 比死都难受的事
众人闻听了那王天师的话,一下子全惊呆在那儿,这人真的是那刘仁恭?
刘仁恭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这幽州地界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呀!
大家知道坏了,这吃饭的家伙,今天得搬家了。
四下一瞅,眼前就这两个老家伙,就是那刘仁恭又有何惧?
当下瞅准了机会,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跑吧......!”
众人一听,对呀,这不趁机逃脱,还等什么?一声呼号,撒丫子就跑。
那掌书记王健气的大声的呼喝道:“怎么打了人就想跑,你们......!”因为还要扶着刘仁恭,只有无奈的在那直跺脚。
气恼中一下子想起外面还有少爷和那一班衙役,赶忙大声喊叫道:“少爷——!拦住他们......!”
此时刘守光正与衙役站在院外,听得院内似乎传出掌书记王健的喊声,不仅一愣,这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了?领着人就向院里闯了进来,迎头赶上这众人向外面跑来。
他知道他们一定是做了那亏心事,不然跑什么?大喊一声,搂头几棍子,就撂倒了二个人。那后面的人一见,吓的撒腿又向回跑去。
“追——!”刘守光一声令下,众衙役急追进来。
那众人跑回院里,又碰上了那王健搀扶着刘仁恭撵了出来。
众人一下子就像那撒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磕头如捣蒜般的哀求着:“刘大人,饶命啊!你这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不知者不怪呀,你老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随后赶进来的刘守光,一眼瞅见爹爹鼻青脸肿的样貌,不仅怒火中烧,抡起棍子,“咔嚓”的一下子,将那跪着磕头的一人的脑袋干开。
那人一头跌翻在地,使劲的抽搐了几下,再也一动不动了。
众人见了,惊骇无比,七魂失了六魄,瞪着惊悸的眼睛,张大着嘴,惊吓的连求饶的话都喊不出来了。
刘守光哪肯轻饶了这殴打了爹爹的众人,棍子接着又高高举起,向着那战战兢兢正磕头的李万一棍子打去。
“且慢——!”那刘仁恭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人,这点小伤对他真的不算什么,现在有些清醒过来。
一眼瞅见儿子的棍子,就要落到那跪着磕头的那个家伙的脑袋上,这一棍子下去,脑袋必开瓢无疑,当下一声厉喝,止住了刘守光即将落下来的棍子。
刘守光抬头疑惑的望着爹爹,道:“爹爹对他们还有何话讲?被他们打成这样,决不能心慈面软,行那妇人之仁啊......!”
那刘仁恭捂住被打肿的嘴唇,呜呜喽喽的道:“我软,我软什么软啊,你爹爹什么时候软过了啊?我是想说,你这一下子就要了他的命,是否太便宜他了......?!”
随之扭头望见了撵上来的王天师,“嘿嘿”的冷笑道:“天师啊,一个男人比死都难受的事,是什么啊?”
那王天师一愣,半天反应过来,赶忙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呗!”
说完连他自己都一愣,这时候刘大人还有心情调侃这些,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说的好——!”刘仁恭松开捂住嘴的手,一声喊叫,倒把众人吓了一跳。
随之他“哈哈哈”的一阵大笑,笑够,紧跟着道:“我刚刚好像听到他呼喊着媳妇来着,那个就是他媳妇!”
刘仁恭向着那女人堆里一指,因为刚刚她被刘仁恭搂着的时候,不停的呼喊着:“老公救我……!”。
这李万才冲上前来,一拳将他捣晕,而且她披着那李万的外衣,所以刘仁恭记得格外清楚。
接着道:“我不要他死,我要让他比死还难受,我让他看着我与他的媳妇......!”
说道这,刘仁恭兴奋的发出阵阵淫笑。
他的话一出口 连**无比的那王天师都张口结舌,无言以对。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刘仁恭刘大人,能做出这种有悖人伦之事,真的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啊!
他不由自主的头上的汗都下来了,不知道如何去接刘大人的话头。
“爹爹,这——?!”那一旁的刘守光也觉得不妥,这当着众人的面,属实有些不雅观。
他迈步上前制止,“爹爹,还是一棍子结果了他,来的痛快……!”说着话,举起棍子打下来。
那刘仁恭的眼睛都红了,厉声喝道:“你敢——!”他明白儿子的意思,可他的满腔的仇恨无处发泄,这可能能把他憋死。他的嘴唇又开始阵阵的疼痛起来。
那刘守光的棍子,停在半空,没敢落下来,爹爹的话他不敢不听。
但又实在看不得爹爹当众去做这事,只得“啪”的一下子将手中的棍子摔到地上,红着脸,一扭身,走出后院。
可那一班衙役却兴趣盎然的呼喝起来:“把大人打成这样,反了天了,活该就得这么惩罚他!”
各个摩拳擦掌的凑到跟前,倒要看看从来没有看到的光景。
那刘仁恭见有人支持自己的做法,自然受到鼓动,推开掌书记王健搀扶着自己的胳膊,“嘿嘿”笑着向着那李万的媳妇奔过去。
那李万见了,一把抱住刘仁恭的大腿,苦苦的哀求着:“大人不要啊!你绕了奴才吧,你让我干什么我都答应,只要你放过我的媳妇,以后给你当牛做马我都愿意!”
刘仁恭一愣,随之将那脚朝着他的脸上使劲的一踹,那李万的鼻子一下子就被踹出血来,不停的流着。
可李万依然的不撒手,大叫着:“刘大人啊,要不你现在就打死我算了呀,不要再折磨我了!如果你当着这众目睽睽之下,占有了我的媳妇,还不如一下子要了我的命得了,不然的话,我真的是生不如死啊……!”
“生不如死?对呀,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啊!你倒自己说出来了呀,真的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呢?那样的话,我可就是白费劲了呀!”
说着话,他一下子蹬开李万的手,快步的向着那李万的媳妇奔过去。
李万的媳妇吓得直向那众女子的身后躲藏,弄得那一众女子极为不满,紧躲着她,不让她藏在自己身后,怕那凶狠的刘大人抓她不着,伤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