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贪婪刀
他顺着那收走的方向看到,一个身穿袈裟的和尚正伸手抓走了画,而那和尚正是先前来助朔方军一臂之力的,西域狮驼山护法大师——屠蜜勒。
看来是一位恶僧啊,居然助纣为虐。
屠蜜勒一把将那画抓了去,撕成碎渣,手一招,冲银色面罩的人喊道:“杀。”
随着他的杀声,手中泛起一串骷髅,向着金乌旭飞去,而那银色面罩的乞丐刚盯着那骷髅的方向,翻身就要冲出。
关键之刻,北辰映雪一把拉住了那银色面罩之人,令他举步又停了下来。
屠蜜勒不乏心,再将手一挥,又一串骷髅头的黑气直冲金乌旭飞去。
银色面罩之人的身子再次随着那骷髅头的移动而移动,他冲了出去。
正在这时,就听得远处有人喊:“北辰图诚。”
一声喊却是女声,金乌旭看到,先前笼罩在台前台后的浓雾已散尽,整个禁地里视线开阔,而喊声却是南宫听雨,他看得分明,南宫听雨被绑着,但她却着急地冲这边喊。
“北辰图诚?”金乌旭瞬间一惊,“难道他就是昨日禁地里被南宫听雨一刀斩了头颅,只看到头颅在地上骨碌碌地滚,滚过他们五人身前的北辰图诚?”
“难道他没死?可我们分明看到南宫听雨一刀斩了的呀?”
但是此时,却不及他多想,再想也无益,他盯着那北辰图诚攻来的方向不敢大意,全力以赴。
但终究不敌,再一次,他被打倒,展在地上起不来。
他抬头看,只见那恶和尚“屠蜜勒”还在用邪法召唤北辰图诚进攻,看来他死定了。
突然,北辰映雪那边也有了喊声,那喊声令北辰图诚身子一震,就听到北辰映雪喊道:“顺为凡逆为仙只在中间颠倒颠。”
霎时,北辰图诚的进攻停了。
停了,北辰图诚回头看向了北辰映雪,居然说话了:“哥哥,弟弟知道你是谁了,你不必担心,我不会杀你的,只会保护你。”
哇,这下金乌旭明白了,原来这北辰图诚已清醒了,不再发疯了,只是,此时的他身为蛊惑魔鬼,却是比往日的疯还要疯。
北辰图诚从身子里取出一件衣服,一抖开,居然是一件校服。
金乌旭认得,那是北辰映雪的校服,修仙学院的校服,看来是北辰映雪送给他的,只是没想到的是,他身上都脏成了那样,这件校服居然还干干净净地保存着。
……
北辰映雪激动了,冲着北辰图诚的背后大声喊:“叔叔北辰悔,你的儿子没有死,他还活,且也没有疯,我真感到欣慰啊。”
再喊一声:“哥们北辰逝,你安心地走吧,你弟弟定会成为北辰堡的栋梁。”
北辰图诚的脚步定住了,开始回转身来身回走。
北辰映雪知道,自已的喊声起了作用,他心里高兴,指着恶僧屠蜜勒冲北辰图诚说道:“杀,杀了那和尚,他是魔族。”
北辰图诚目光转向屠蜜勒,凶神恶煞地向对方逼去。
屠蜜勒慌了,赶紧又使出妖术,口中念咒不休,然后手再次一抖,连续几串骷髅头向着金乌旭的方向打去。
片刻间,北辰图诚好似又失去了理智,向着金乌旭攻来,刀,高高举起,正是贪婪刀。
刀上,流转着浓郁的魔气,刀动处,一阵阵鬼哭狼嚎之声,甚是恐怖。
……
他顺着那收走的方向看到,一个身穿袈裟的和尚正伸手抓走了画,而那和尚正是先前来助朔方军一臂之力的,西域狮驼山护法大师——屠蜜勒。
看来是一位恶僧啊,居然助纣为虐。
屠蜜勒一把将那画抓了去,撕成碎渣,手一招,冲银色面罩的人喊道:“杀。”
随着他的杀声,手中泛起一串骷髅,向着金乌旭飞去,而那银色面罩的乞丐刚盯着那骷髅的方向,翻身就要冲出。
关键之刻,北辰映雪一把拉住了那银色面罩之人,令他举步又停了下来。
屠蜜勒不乏心,再将手一挥,又一串骷髅头的黑气直冲金乌旭飞去。
银色面罩之人的身子再次随着那骷髅头的移动而移动,他冲了出去。
正在这时,就听得远处有人喊:“北辰图诚。”
一声喊却是女声,金乌旭看到,先前笼罩在台前台后的浓雾已散尽,整个禁地里视线开阔,而喊声却是南宫听雨,他看得分明,南宫听雨被绑着,但她却着急地冲这边喊。
“北辰图诚?”金乌旭瞬间一惊,“难道他就是昨日禁地里被南宫听雨一刀斩了头颅,只看到头颅在地上骨碌碌地滚,滚过他们五人身前的北辰图诚?”
“难道他没死?可我们分明看到南宫听雨一刀斩了的呀?”
但是此时,却不及他多想,再想也无益,他盯着那北辰图诚攻来的方向不敢大意,全力以赴。
但终究不敌,再一次,他被打倒,展在地上起不来。
他抬头看,只见那恶和尚“屠蜜勒”还在用邪法召唤北辰图诚进攻,看来他死定了。
突然,北辰映雪那边也有了喊声,那喊声令北辰图诚身子一震,就听到北辰映雪喊道:“顺为凡逆为仙只在中间颠倒颠。”
霎时,北辰图诚的进攻停了。
停了,北辰图诚回头看向了北辰映雪,居然说话了:“哥哥,弟弟知道你是谁了,你不必担心,我不会杀你的,只会保护你。”
哇,这下金乌旭明白了,原来这北辰图诚已清醒了,不再发疯了,只是,此时的他身为蛊惑魔鬼,却是比往日的疯还要疯。
北辰图诚从身子里取出一件衣服,一抖开,居然是一件校服。
金乌旭认得,那是北辰映雪的校服,修仙学院的校服,看来是北辰映雪送给他的,只是没想到的是,他身上都脏成了那样,这件校服居然还干干净净地保存着。
……
北辰映雪激动了,冲着北辰图诚的背后大声喊:“叔叔北辰悔,你的儿子没有死,他还活,且也没有疯,我真感到欣慰啊。”
再喊一声:“哥们北辰逝,你安心地走吧,你弟弟定会成为北辰堡的栋梁。”
北辰图诚的脚步定住了,开始回转身来身回走。
北辰映雪知道,自已的喊声起了作用,他心里高兴,指着恶僧屠蜜勒冲北辰图诚说道:“杀,杀了那和尚,他是魔族。”
北辰图诚目光转向屠蜜勒,凶神恶煞地向对方逼去。
屠蜜勒慌了,赶紧又使出妖术,口中念咒不休,然后手再次一抖,连续几串骷髅头向着金乌旭的方向打去。
片刻间,北辰图诚好似又失去了理智,向着金乌旭攻来,刀,高高举起,正是贪婪刀。
刀上,流转着浓郁的魔气,刀动处,一阵阵鬼哭狼嚎之声,甚是恐怖。
第275章:贪婪刀2
北辰图诚?
他金乌旭想到了那个屠杀了整整一百人口的北辰图诚,那个疯了的少年。
难怪,难怪我看他像乞丐,原来他就是昨日随着我们第一个冲进禁地的疯子北辰图诚。
只是,他清楚地记得,昨日在禁地里,南宫听雨一刀斩了北辰图诚的头颅,那头颅当时就在地上“骨碌碌”地滚,滚过他们五人的眼前!
“难道他没死?可这又是怎么回事,我们分明看到她南宫听雨一刀斩了的呀?”
他循着喊声看去,只见,先前笼罩在高台四周的浓雾已散尽,视线开阔,而喊声却是远处的一名女子,女子身子不能动,而她周围还绑着另一大帮人,看衣着,是仙霞门的。
仙霞门,难怪这朔方军肆无忌惮,原来他们已搞定了仙霞门和众多来帮的帮手。
“北辰图诚,你不能呀。你要听我话,听姐的话,姐是南宫听雨。”
啊,南宫听雨?
就听南宫听雨继续喊道:“昨日我救你一命,我没杀你,还将你藏起来,还指拔了你身上功法的错乱,这一切难道你就忘了,就不听姐的话了。”
哇,这一下金乌旭明白了,“难怪在那头颅滚过的一刻,我们眼前好像有一股雾气,原来是碍眼法。”
明白了,心中更恨了,“好个南宫听雨,原来你和张巡合谋,逼我们五个蛊惑魔鬼的嫌疑人在那里说些遗言,以窥我们的身份。”
好个狡猾的南宫听雨。
但是此时,却不及他多想,再想也无益,他盯着那北辰图诚攻来的方向,不敢大意,全力以赴。
轰隆,一刀一剑再次撞在了一起。
终究不敌,他金乌旭再一次被打倒,一刀的刀气伤在他身上,令他展在地上,再也爬起不来。
侧头看,只见那恶和尚“屠蜜勒”还在用邪法召唤北辰图诚进攻,而北辰图诚也好似对南宫听雨的话充耳不闻,步步进逼,就要一刀将他金乌旭斩首。
看来自已死定了。
突然,北辰映雪那边有了喊声,那喊声令北辰图诚身子一震,就听到北辰映雪喊道:“顺为凡,逆为仙,只在中间颠倒颠。”
霎时,北辰图诚一愣,进攻停了。
停了,北辰图诚回头看向了北辰映雪,居然说话了:“哥哥,弟弟知道你是谁了,你不必担心,我不会杀你不愿意杀的人,只会保护你。”
哇,北辰图诚清醒了,不再发疯了,他惊喜,真是救命了啊。
突然,他看到,恶和尚“屠蜜勒”身子一抖,霎时身披的袈裟如一面旗帜招展在空中。
“旗帜”暴发出强大无匹的煞气,煞气鬼哭狼嚎之声无比剧烈,紧接着,一个庞大的如一栋房子般大的骷髅扑向北辰图诚,逼迫他再次拿着刀,向他金乌旭砍来。
金乌旭眼睛一闭,看来自已是死定了。
蓦然他听到,北辰映雪一声大吼:“校服,我修仙学院的校服。”
校服?金乌旭不明其意。
但是就在他一睁眼间,北辰图诚已从身上取出一件衣服,一抖,唰,居然真的是一件校服。
金乌旭认得,那是北辰映雪的校服,修仙学院的校服,那天他在广场上卖草,被二狗子欺压。
看来这校服是北辰映雪送给他北辰图诚的,只是万没想到的是,他身子都脏成了这样,而这件校服居然还干干净净地保存着。
北辰映雪激动了,冲天一声大喊:“北辰悔,我的叔啊,你的儿子没有死,他还活着,且也还没有疯,你家有希望了,你家有后了,我为你高兴,我为你挂拜。”
呯呯呯,北辰映雪连着对地磕了三个响头,头上当时就是血,就听他再次大喊:“北辰逝,我的哥们,你安心地走吧,你弟弟定会成为我们北辰堡的栋梁,成为我们爱戴的英雄。”
哇,金乌旭看到,北辰图诚的脚步定住了,不再害怕头顶的那庞大的骷髅头了。
唰,他一刀杀向那骷髅头,刀中强大的刀气令骷髅头一裂两半,消失不见。
哇,自已终于得救了。他真心感谢北辰映雪和南宫听雨。
……
北辰映雪知道,自已的喊声起了作用,他心里高兴,指着恶僧屠蜜勒冲北辰图诚说道:“杀,杀了那和尚,他是魔族。”
北辰图诚目光转向屠蜜勒,凶神恶煞地向对方逼去。
屠蜜勒慌了,赶紧又使出妖术,口中念咒不休,然后手再次一抖,连续几串骷髅头向着金乌旭的方向打去。
片刻间,北辰图诚好似又失去了理智,向着金乌旭攻来,刀,高高举起,正是贪婪刀。
刀上,流转着浓郁的魔气,刀动处,一阵阵鬼哭狼嚎之声,甚是恐怖。
北辰映雪惊慌了,他
接下来北辰映雪要再次掠夺金乌旭的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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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着他的手下按住三大族长的手,让他们的手掌同时印向了“封印”,同时取出他们身上的三把钥匙,同时插入,于是,封印的入口渐渐开启。
封印开启,那就可以进入禁地了。
一时间,地动山摇般,就见黑暗中冲出许多能人异士,这些人都是自中午以来就潜伏在这里伺机而动的各路形形色色的人马。
这些人马中,有游侠,有独仙,有邪教,有仙门,更有吐蕃、突厥、甚至西域“黑食”的暗探。这些潜伏的人马看到封印开启,就蜂拥而出,寻得机会要冲进禁地。
眼看阵势收拾不住了,那红衣人大怒,当即一运功,顿时头顶闪现出莽莽的红色的血云,十分恐怖,只听他大声喝道:“敢与我血魔争宝者,死。”
此话一说,所有人都震住了。
血魔,那可是魔族一脉,魔族,谁敢惹。
但是,眼看入口渐渐放大,入口渐渐清晰,于是夺宝之心令这些乌合之众再也不顾魔族的恐惧,又蜂拥着冲向入口。
正在这时,一阵官兵杀到。
官兵?就是那被张巡劝说不来,又跟着来了的县令“猪狗不如”(诸葛伯儒)率领的四百官兵,他们挡住了入口,只准血魔进,不准他人入。
第276章:全文修改中
剑起,剑身一道龙吟,一道金光闪起,直达剑尖,哗的一声挡住那大刀,唰的一声,刀断。
刀断,而剑势不减,顺势就斩断了马蹄,当下马上之人一个跟头倒地。
哈哈,金乌旭大喜,他没想到自已这么弱,居然也能将这么强的一人一马斩倒。
“可能是我普度之神的力量加持,所以才轻易赢了对方,看来有普度之神力量加持,在这禁地里,除了蛊惑魔鬼加持的北辰图诚,没人是我的对手。”
他欣喜不已。
再看处,那人功法也是矫健,不待着地已一个飞掠站起,唰,腰间佩刀亮起,虎视眈眈。
金乌旭定睛一看,骇然,竟然是小耳朵,那个先前被阿布思绑了的“小耳朵”。
小耳朵?他居然被放了。
这说明,阿布思和他的朔方军共同上演了一出戏,一出糊弄三大家族和仙霞门的好戏。
看来,朔方军与魔族有染,也许整个朔方军就如哥舒耶所言,叛军、叛唐。
叛唐,这可是死罪,阿布思疯了,放着兵马大元帅不当,竟敢叛唐。
他不解,但此时也不待他解,因为小耳朵已佩刀一举,冲天大喊:“听令,祭军魂。”
军魂!
金乌旭大惊失色,他向周边一看,黑压压的,周边刀枪林立,铠甲分明,战马昂首,三千朔方军严陈以待。
“祭军魂。”小耳朵再次喊起。
咚,一声战鼓响起,哗,“杀,杀杀杀”,整齐的喊杀声霎时间直冲云霄。
哗,每个士兵,每杆枪,每把刀,都放出灵气光华,三千道杀气在空中凝结,霎时,天空中天雷滚滚,一时三刻,头顶居然聚起了黑压压的云层。
轰然,云层上显现出一颗庞大的树根,树根之大,遮天蔽日,隐约中,树根里无数骷髅头吐呐着魔气,魔气缭绕,缭绕中无数条粗壮的树根盘根错节,相互交织,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网络,将整个禁地笼罩。
军魂,这就是军魂,大唐庞大的帝王之气的缩影,军魂借着帝王之气的力量,在三千朔方军同仇敌忾众志成城的念力下,形成香火力,成就军魂。
金乌旭心惊胆战,他知道,军魂一成,所向披靡,纵然自已有普度之神加持,但苦于自已刚刚加持,普度之神的力量还处在薄弱的初级阶段。
“唉,早知道那个蛊惑自已的魔鬼不是魔鬼,而是神,自已何不早点加持。”
正在这时,他脑海中传来了那个曾经的蛊惑的声音:“那是对你心术的考验,若心有邪念、心术不正,献祭之时就是你的死亡之时。”
啊,金乌旭一听怛然失色,看来自已还是幸运的,坚持了正义,不然死的静悄悄了。
普度之神的声音道:“正义之神,当然要寻找正义之人,你对正义的坚持,就是正义的褒奖。”
“那如何渡过这一劫,没看到三千朔方军的军魂已祭起?”金乌旭问。
普度之神说:“我已将力量加持于你,可惜你功法太低,是成是败已不由我,希望幸运之神加冕于你。”
轰,普度之神再无声息。
军魂已成形,三千朔方军已向这边聚集,杀声阵阵。
小耳朵一手持刀,一手令旗,旗帜一挥,一个方阵的三十匹铁骑从三千朔方军中冲出。
三十铁骑长枪一抖,枪尖一道光华,光华连接上了天空中的树根之魂,恰如一条条细细的金丝导在枪尖之上,令枪和人瞬间灵气遍体,魂气加身。
轰隆隆,三十铁骑如暴风骤雨,眨眼间已到了近前,“唰唰唰”,长枪齐出,三十条枪上的灵气借助军魂的魂气,形成排山倒海之势,迅速地碾压过来。
金乌旭只道自已完了,湛卢剑一举,以全部功力化为真气,凌空一刺。
一剑,心中祷告,“普度之神,助我神威。”
哗,剑在手中化为庞大的剑气,轰隆隆,三十铁骑连人带马被刺碎,成为肉饼,又瞬间化为一团庞大的血雾,空气中瞬间爆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大喜过望,看来这普度之神的力量不可小觑。
然而高兴的太早了,这拔刚死,后面又冲来了三十铁骑,呼啸而来,丝毫不惧。
轰,金乌旭再次祭起了剑,一剑斩去。
咻的一声,三十铁骑死了一半,另一半从他身侧杀过。
小耳朵令旗再一招,哗哗哗,又冲出三十铁骑。
金乌旭感到不妙,因为他从先前两剑已知,普度之神的力量也不是无限的,第施展一次,功力就减退一半,再这样消耗下去,自已必将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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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剑身一道龙吟,一道金光闪起,直达剑尖,哗的一声挡住那大刀,唰的一声,刀断。
刀断,而剑势不减,顺势就斩断了马蹄,当下马上之人一个跟头倒地。
哈哈,金乌旭大喜,他没想到自已这么弱,居然也能将这么强的一人一马斩倒。
“可能是我普度之神的力量加持,所以才轻易赢了对方,看来有普度之神力量加持,在这禁地里,除了蛊惑魔鬼加持的北辰图诚,没人是我的对手。”
他欣喜不已。
再看处,那人功法也是矫健,不待着地已一个飞掠站起,唰,腰间佩刀亮起,虎视眈眈。
金乌旭定睛一看,骇然,竟然是小耳朵,那个先前被阿布思绑了的“小耳朵”。
小耳朵?他居然被放了。
这说明,阿布思和他的朔方军共同上演了一出戏,一出糊弄三大家族和仙霞门的好戏。
看来,朔方军与魔族有染,也许整个朔方军就如哥舒耶所言,叛军、叛唐。
叛唐,这可是死罪,阿布思疯了,放着兵马大元帅不当,竟敢叛唐。
他不解,但此时也不待他解,因为小耳朵已佩刀一举,冲天大喊:“听令,祭军魂。”
军魂!
金乌旭大惊失色,他向周边一看,黑压压的,周边刀枪林立,铠甲分明,战马昂首,三千朔方军严陈以待。
“祭军魂。”小耳朵再次喊起。
咚,一声战鼓响起,哗,“杀,杀杀杀”,整齐的喊杀声霎时间直冲云霄。
哗,每个士兵,每杆枪,每把刀,都放出灵气光华,三千道杀气在空中凝结,霎时,天空中天雷滚滚,一时三刻,头顶居然聚起了黑压压的云层。
第277章:普度之神
如天雷滚滚,金色的马车挟着太阳的金光,披荆斩棘,所向披靡,只片刻,三千朔方军阵脚大乱。
猝然,马车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那身影手执一把巨刀,正是贪婪刀。
而那身影却是重影,似是一个身躯里附着两个人,借着金光照耀下,清晰可见,是“屠蜜勒”施展了魔功,夺舍了北辰图诚的意志,控制着他手执贪婪刀,挡在马车前。
螳臂当车?
不,贪婪刀加上那“屠蜜勒”的魔功,和蛊惑魔鬼的强大力量加持,硬是一刀抵住了马车,令它丝毫不能前进半步。
两股庞大的力量相持不下。
时间在消耗,金乌旭渐渐感到魂力不去,春秋笔里的魂气也好似将要消耗完,愈来愈弱。
扑,一口鲜血喷出,几欲昏倒。
依然坚持,依然不断地调出春秋笔里的魂气补充。
所有人都惊诧地看着这一幕,包括被捆绑在地的仙霞门。
相持不下。
轰然,一只巨手从朔方军中伸出,透过贪婪刀,逆着马车金色的光芒,向马车拍来。
一点点逼近。
逆光的五指像波涛中上行的五根巨柱,沐浴着金色,扬帆。
啪,一掌拍下,马车化为黑暗,再也不见,而天空也为之一暗,瞬间,禁地又恢复先前黑夜。
黑夜中,只有三千朔方军的军魂“树根”在天空中绽放着银辉,洒下一片死寂。
那只巨手慢慢收下,慢慢地回到了一个人手中,银光下,手中正攥着一尊帅印。
帅印,兵符。
借着帅印,借着军魂,又加上自己强大的功力,但硬生生强推一掌,一击令马车粉碎。
金乌旭倒下了,血顺着嘴角流淌,手中的春秋笔也跟着掉在了地上。
……
阿布思一脚踩住金乌旭的胸口,低声沉呵:“普度之神,你的湛卢剑呢,怎么不使出来?”
这话让金乌旭一愣。
“湛卢剑在哪?”阿布思一把将他从地上提起,凶巴巴地瞪着金乌旭的眼睛,任由他嘴里的血流淌。
金乌旭摇头,脸上也一脸的懵,显然他并不知晓。
阿布思皱眉,环顾四周,然后指着哥舒耶道:“不说我就杀了她。”
金乌旭脸上显出惶恐,眼睛里现出害怕,看来他十分担心哥舒耶的生死。
阿布思将金乌旭提到了哥舒耶身前,一刀架在哥舒耶的脖子上,威胁道:“再不说我就真的杀了。”
金乌旭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纵然你杀死了我和她,我也不知道呀。”
“你身为普度之神,为何不知道?”
“我若知道,岂有不用之理,有湛卢剑加持,只怕你也未必是对手。”
阿布思点头,看来金乌旭说的没错。
脸上肌肉一抽,凶相毕露,“没有湛卢剑,我要你何用,杀。”
刀抡起。
金乌旭面向那刀,叹息一声,央求道:“能不能在我死之前,完成我一个夙愿。”
阿布思手中刀停下,问:“什么夙愿?”
金乌旭朝北辰映雪一指:“我要亲手杀了他。”
阿布思盯了北辰映雪一眼,将刀往金乌旭手中一塞,道:“我知道,他是你的情敌,你当然要杀他。”
金乌旭提着刀,捂着胸口的伤,说:“不仅是情敌,他还是个贼,掠夺了我的画脉。”
颤颤悠悠地走到北辰映雪面前,杵起刀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凶狠狠道:“还我画脉。”
北辰映雪一声嗤笑,反问道:“你难道忘了,刚才是谁把春秋笔甩给你的。”
金乌旭愤怒地道:“那笔本来就是我的,你不过又是偷去而已。”
“那我的魂石又是谁偷的?我是贼,难道你不是?”
金乌旭气得脸都白了,冷声道:“请不要侮辱我,我世家公子宁死也不会偷,也绝不干偷鸡摸狗之事。”
北辰映雪敬佩了,就冲这句话,他觉得他金乌旭还是个人物,令他不得不尊敬的人物,敬佩地道:“那你就下手吧,迟死早死都是死,我北辰映雪绝不眼眨一下。”
金乌旭抡刀,一刀劈下。
却,北辰映雪伸手架住他的刀,嗔怪地道:“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
啊,就这一架间,金乌旭几欲站立不住,脸上徒然失色。
他吃惊地看向北辰映雪的手,只见其手臂上正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在流向对方的身体,怛然失色。
赶紧抽回手,却是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
“叮,恭喜宿主,本系统已成功为您掠夺画脉一条。”
画脉?
老调重弹,北辰映雪倒也没有十分惊喜。
“叮,恭喜宿主,这是倒数第三根画脉了,也就是说,再有两根画脉,你就彻底拥有金乌旭最初的本事,成为魂级。”
“哦哦,知道了。”北辰映雪没有预期的惊喜,反正已掠夺的多了,麻木了。
正在漠不关心之际,突然,系统一个不大响亮的话语却如惊天霹雳。
“叮,恭喜宿主,刚才你夺刀的那一刻,我为您掠夺了普度之神。”
普度之神!
不会吧,北辰映雪惊得眼珠子都瞪大了。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
不会吧,这是哪来的这福气。
“你丫,狗系统,你哄我。”
“叮,千真万确,已为你掠夺到普度之神。”
“那神呢?”
“叮,在神庙中。”
北辰映雪精神大振,意识赶紧往神庙里看去,果然,一只诡异的金色的眼睛悬在大殿之上,熠熠生辉。
普度之神!
天啊,能有这运气。
倒吸一口凉气,内心震撼无比。
退出神庙,他看向倒在地上痛心疾首的金乌旭,只见他满脸的怒色,可是又敢怒而不敢言。
此时都要死了,还有什么需要再骂的呢。这也许就是金乌旭此时的想法吧。北辰映雪心中欢畅。
只是他也十分困惑,问系统:“那湛卢剑呢,我成了普度之神了,湛卢剑怎么不见?”
系统答道:“湛卢剑你不是早已得到了吗,上次,也就是昨天,你在禁地里得到的是什么。”
“可那是把断剑呀。”
“断剑也是湛卢剑。”
“那它怎么不被先前的金乌旭召唤?”
“怎么没召唤,没看到你的断剑在神庙里咣咣咣作响,若不是我这系统困住了它,它早逃出去认金乌旭那个普度之神了。”
北辰映雪一听,好是可惜,道:“若真冲出你的禁制到了金乌旭手上,他金乌旭手持湛卢剑,就能打败阿布思。”
“叮,这个有可能,但是,也有不可能,因为它只是断剑。”
“那贪婪刀都能出来完整的,为什么湛卢剑不出完整?”
“叮,也许时机未到吧。”
第278章:苦肉计
阿布思回到了朔方阵营,一步胯上战马。
小耳朵浑身是伤,跪在马前,为自己先前的挫败而请罪。
阿布思手一招,让他近前说话。
小耳朵胆战心惊,双眼直盯着大帅的手,生怕他抽出刀一刀将自己斩为两断。
战场上,败了就是死,这是朔方军的铁令。
胆战心惊,幸好阿布思却并没有杀他的意思,却小声在他耳边命令道:“按第二种方案进行,你与屠弥勒佯装败走,进入魔窟,务必助屠弥勒夺舍成功。”
“是。”
“记住,七月十五日我将再入禁地,里应外合,拿下湛卢剑,重塑我突厥帝国的帝王之树。”
“是。”
小耳朵一声答应,悄悄退出,隐没阵容里。
……
此时,屠弥勒的身体还扑在北辰图诚的背上,周身弥漫着血煞之气,拼命地施展魔功控制北辰图诚的身体,意欲夺舍。
北辰映雪在远处看得心急火燎,大声召唤北辰图诚醒来,但于事无补,北辰图诚好似中了邪一样,任由屠弥勒摆布。
心急如焚之际,耳边突然传来战鼓声。
战鼓声一停,阿布思骑着战马长枪一挥,指着屠弥勒命令众士兵道:“降妖伏魔,斩杀邪教,义不容辞,杀。”
杀。他长枪一抖,红樱飞在半空。
轰隆隆,三十铁骑再次出发,滚滚铁流直奔屠弥勒,要将他碾压。
屠弥勒正在对北辰图诚施展酷刑,猝然见大部队杀来,袖子一招,霎时,周围飞奔而来数十红衣袈裟的和尚,护在身前,却正是他带来的弟子。
三十铁骑如暴风骤雨,须臾杀到,一个照面,已有数名和尚倒地,但三十铁骑也死伤殆尽,身马异处。
屠弥勒哈哈大笑,冲阿布思大声怒骂:“好你个阿布思,原以为你与我一起加入魔族,共谋复辟突厥帝国之大计,想不到你竟然虚晃一枪,骗我上当。”
“呸”,阿布思大义凛然,指着天空中熠熠生辉的军魂大声道:“就你这帮妖孽还想诓我朔方军入魔道,也不想想我朔方军是何等的忠肝义胆。”
屠弥勒气得一头手一舞,一团血煞之气就打向远处的阿布思,狠声道:“好个忠肝义胆,别忘了,你可是突厥族,你的部落也是突厥部落,大唐纵然明里容你,背后还不是忌惮你反叛,你能有好下场?”
阿布思一枪挑落那团煞气,大声道:“我阿布思虽为突厥部,却感恩大唐,没有大唐皇上的不计前嫌,我也不会坐到大帅这个位子,所以你就死了那条心吧。明着告诉你,我这就是将计就计,将你魔族一网打尽。”
听到这话,屠弥勒气得一口鲜血喷出,却是倒在地上,四脚抽搐,显然他是气得。
手下魔族赶紧将他扶起,这时,朔方铁骑又杀出。
屠弥勒勉强站起,祭起血魔。
阿布思冷笑着看向屠弥勒的负隅顽抗,走到仙霞门及众位被绑的正道人士面前,,包括三大家族的族长和长者。
下马。
他一一给众人松了绑,一一抱拳道:“得罪了,为了查清我朔方军中到底有多少人入了魔道,我不得不用苦肉计将你等捆绑。”
三大族的人如梦方醒,笑着恭维,说,“您这是应该的,你也是为了斩杀魔族,不得已而为之。”
仙霞门老祖,还有南宫听雨等人也早已看得分明,听的真切,早已知阿布思将计就计收拾魔族,先前的仇恨顿时烟消云散。
一时三刻,所有人都佩服的五体投地,哪还有半点儿怨气。
阿布思指着负隅顽抗的魔族,冲南宫听雨的师祖道:“还请大师出马,助我朔方军团,斩了那恶僧。”
师祖二话不说,带上南宫听雨及众人,直逼魔族而去。
仙剑斩出,眼看那魔族将不敌……
倏然,朔方军中一股人马冲出,护在魔族众和尚身前,却是小耳朵及其手下数百人。
小耳朵等人护住那此和尚,且战且退,直奔禁地右侧的魔山方向。
那里有座神庙,神庙背后有座石塔。
且战且退,全力奔向神庙。
师祖赶紧收剑,问阿布思怎么办?
阿布思望着那小耳朵,长枪一挥,“斩,敢入魔族者,全部斩杀。”
师祖还是没敢祭剑,劝道:“你朔方军大名鼎鼎,而你又爱兵如子,纵然这些部下反入魔族,也只是一时被蒙蔽了头脑,待他们山穷水尽之时,也许会醒悟。”
阿布思有点不高兴了,冷脸道:“这么说仙人还是心慈手软呀。”
师祖仙剑在手,犹豫了再三,终还是没有再祭出,看着那些人逃入神庙。
指挥着道门,帮助朔方军追击。
阿布思摇头,长叹一声:“仙人如此爱戴我朔方军,感激不尽,只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道长的做法我这铁面无私的大帅还真有些看不顺眼啊。”
师祖脸上扫过一丝不悦,但是瞬间,又对阿布思佩服有加。
轰然,神庙里魔气冲天,隐隐地大地发出轰响。
师祖静听了一会儿,然后脸色大变,冲阿布思道:“不好,那些人好像进入了魔窟。”
“不会吧,神庙里怎么会有魔窟?”阿布思也大惊失色,连忙问。
师祖也不答话,仙剑一指,人已到了神庙前,身子一闪就进了进去。
待阿布思到,发现师祖带着道门人惊诧地看着神庙中间一个裂开的大缝,里面传来人喊马嘶之声,而洞口,魔气冲天。
显然,魔族人已悉数进入这个魔窟。
师祖正欲安排人冲入窟窿,却轰然,神庙开始摇晃。
大惊失色,赶紧带上众人冲出。
冲出的那一刹那,神庙轰隆隆的一声巨响,沉入地下。
师祖跺脚后悔,神庙沉下,封住了魔窟的洞口,神仙也难以进入。
阿布思脸上阴的像乌云,袖子一甩,拂袖而去。
师祖脸上好无趣,一个嘴巴向着南宫听雨脸上抽去。
南宫听雨凭白无故挨了一巴掌,不敢稍有不恭,却是背过身去,啪啪啪,一连数巴掌扇狠狠地扇过去,瞬间,她下面的师妹们一个个脸肿的老高,捂着脸低着头,面显忌惮之色。
……
第279章:湛卢剑
“湛卢剑,原来这把断剑就是湛卢剑,在得到普度之神的化身后,就能召唤出完整的湛卢剑。”北辰映雪惊喜不已。
看着阿布思夺了剑在细看,他欢喜不已,指向屠弥勒,催促道:“快,帮我斩了那恶和尚……”
然而遗憾的是,他看到,阿布思脱下战袍,迅速地裹住了湛卢剑,一个纵身退了。
正在诧异,却看到,阿布思身后冲出一把仙剑,正是南宫听雨的师祖发出的。
师祖的仙剑,斩向屠弥勒。
屠弥勒手慌脚忙地招架,而他的弟子们赶紧施展魔功护在他身前。
仙剑就是仙剑,且是仙霞门之剑,剑斩乾坤,恐怖可怕。
魔族不敌。
突然朔方军中一股人马冲出,护在魔族众和尚身前,却是小耳朵及其手下数百兵士。
小耳朵等人护住那此和尚,且战且退,直奔禁地右侧的魔山方向。
那里有座神庙,神庙背后有座石塔。
且战且退,全力奔向神庙。
师祖赶紧收剑,问阿布思怎么办?
阿布思望着那小耳朵,长枪一挥,“斩,敢入魔族者,全部斩杀。”
师祖还是没敢祭剑,劝道:“你朔方军大名鼎鼎,而你又爱兵如子,纵然这些部下反入魔族,也只是一时被蒙蔽了头脑,待他们山穷水尽之时,也许会醒悟。”
阿布思有点不高兴了,冷脸道:“这么说仙人还是心慈手软呀。”
师祖仙剑在手,犹豫了再三,终还是没有再祭出,看着那些人逃入神庙。
指挥着道门,帮助朔方军追击。
阿布思摇头,长叹一声:“仙人如此爱戴我朔方军,感激不尽,只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道长的做法我这铁面无私的大帅还真有些看不顺眼啊。”
师祖脸上扫过一丝不悦,但是瞬间,又对阿布思佩服有加。
轰然,神庙里魔气冲天,隐隐地大地发出轰响。
师祖静听了一会儿,然后脸色大变,冲阿布思道:“不好,那些人好像进入了魔窟。”
“不会吧,神庙里怎么会有魔窟?”阿布思也大惊失色,连忙问。
师祖也不答话,仙剑一指,人已到了神庙前,身子一闪就进了进去。
待阿布思到,发现师祖带着道门人惊诧地看着神庙中间一个裂开的大缝,里面传来人喊马嘶之声,而洞口,魔气冲天。
显然,魔族人已悉数进入这个魔窟。
师祖正欲安排人冲入窟窿,却轰然,神庙开始摇晃。
大惊失色,赶紧带上众人冲出。
冲出的那一刹那,神庙轰隆隆的一声巨响,沉入地下。
师祖跺脚后悔,神庙沉下,封住了魔窟的洞口,神仙也难以进入。
阿布思脸上阴的像乌云,袖子一甩,拂袖而去。
师祖脸上好无趣,一个嘴巴向着南宫听雨脸上抽去。
南宫听雨凭白无故挨了一巴掌,不敢稍有不恭,却是背过身去,啪啪啪,一连数巴掌扇狠狠地扇过去,瞬间,她下面的师妹们一个个脸肿的老高,捂着脸低着头,面显忌惮之色。
……
所有人出了禁地。
金乌旭被奉为英雄,因为他是正义的,是普度之神,是敢于同北辰图诚那个蛊惑魔鬼搏斗的英雄。
反观北辰映雪,不及出禁地,就被绑了起来,罪名是,与蛊惑魔鬼北辰图诚同流合污,将被斩首。
北辰映雪辩解他怎么成了魔族,怎么就同流合污。
阿布思说,你与北辰图诚称兄道弟,还一次次唤醒他的魔性,令他差点儿就令所有人死在了里面。
北辰映雪辩解,他不是在召唤他的魔性,是在唤醒他的良知,让他清醒地辩明是非,而不再被蛊惑魔鬼挟持而鬼迷心窍。
阿布思哪听,而众人也是半信半疑,又从半信半疑中确信,他北辰映雪就是在召唤北辰图诚的魔性,不然那贪婪刀怎么在他手上大发魔力。
人人都开始恨北辰映雪了,因为他们对阿布思已佩服的五体投地,虽然他们曾经被绑,受到委屈和惊吓,但最终却是一场苦肉计,他们宁愿作苦肉计的棋子。
因为佩服,他们确信阿布思的话,他阿布思说北辰映雪是助纣为虐,那就是助纣为虐。
北辰映雪有口难辩,因为他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自己,因为最终的结果是,北辰图诚魔性大发,差点儿将普度之神化身的金乌旭斩杀。
斩杀正义,那就是恶魔,而助纣为虐者,也必是恶魔,所以他北辰映雪当斩。
但阿布思却又说,幸亏你还干了件好事,找到了湛卢剑,不然死一万次都有了。
现在你将功折过,算持平,不斩你不杀你也不表彰你,自生自灭吧。
北辰映雪气坏了,他算明白了,这就是坑,坑人的坑,而坑了他的目的是,夺取他寻找到湛卢剑的胜利果实。
果然,阿布思大肆吹捧,是他阿布思寻找到了湛卢剑,从魔头的手中夺得了湛卢剑。
北辰映雪被绑了起来,交由三大家族自己处理。
三大家族中,北辰族长的位子都岌岌可危,哪有空子保护他,而慕容族更是落井下石,说他北辰映雪斩杀了他们十几名族人,且在大树上刻下了“杀人者北辰映雪”几个字,所以他就是魔族。
纵然碍着南宫听雨的面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将他捆在了北辰堡寨门前的柱子上,示众。
北辰映雪没有想到自己竟落得这么个下场,不过幸好自己从金乌旭身上掠夺到了“普度之神”,令自己不虚此行。
虽然被吊在柱子上,接受皮肉之苦,但内心还是高兴的。
有了普度之神,还不愁它湛卢剑不回到他身边。
只要再给他一次机会,再进入禁地,只要湛卢剑露面,他相信,他会夺了回来。
只是,最担心的是,湛卢剑万一不再进入禁地,自己的普度之神的威力纵然再大,也夺不到了。
好担心。
担心,但是,越担心的事越出错,果然,阿布思放出话来了,要将湛卢剑敬献给皇上,不日将启程送往京城长安。
慌,心里慌坏了,看来湛卢剑永远地离开了自己。
阿布思给大唐皇帝修书一封,表示得到了湛卢剑,不日将送到京城,但考虑到七月十五日阴气最强之夜,帝王之气将会再度升起,大唐命运攸关,所以湛卢剑暂且留在朔方军中,待到七月十五日,朔方军要用这剑斩除贪婪刀,压制意欲毁坏帝王之气的阴气鬼气魔气。
阿布思非常得意,他这是一箭两雕,即敷衍了皇帝,又能正大光明地占有湛卢剑,至于两个月后,七月十五日以后的事,他想都不愿再想了,也许那时,他的突厥帝国的帝王之树已建立,大唐帝王之气已败,他将一扯族,四方支援,重复突厥帝国大业。
现在,他在屋子里大练刀技,左手湛卢剑,右手贪婪刀,一刀在手,天下就有,两刀在手,试问天下还有谁能敌,他踌躇满志。
第280章:不按套路出牌
北辰映雪被绑在寨门外高高的柱子上,接受众人的唾骂和严刑拷打。
但他心里却是欢喜的,因为他相信,自己有了普度之神,还愁它湛卢剑不回到自己身边吗?
只要再给他一次机会,再进入禁地,只要湛卢剑露面,他北辰映雪相信,他会夺了回来。
只是,最担心的是,湛卢剑万一不再进入禁地,自己的普度之神的威力纵然再大,也夺不到了。
好担心。
担心,但是,越担心的事越出错。
果然,阿布思放出话来了,要将湛卢剑敬献给皇上,不日将启程送往京城长安。
北辰映雪慌了,慌坏了,看来湛卢剑将永远地离开了自己。
……
阿布思给大唐皇帝修书一封,表示得到了湛卢剑,不日将送到京城,但考虑到七月十五日阴气最强之夜,帝王之气将会再度升起,大唐命运攸关,所以湛卢剑暂且留在朔方军中,待到七月十五日,朔方军要用这剑斩除贪婪刀,压制意欲毁坏帝王之气的阴气鬼气魔气。
阿布思非常得意,他这是一箭两雕,即敷衍了皇帝,又能正大光明地占有湛卢剑,至于两个月后,七月十五日以后的事,他想都不愿再想了,也许那时,他的突厥帝国的帝王之树已建立,大唐帝王之气已败,他将一扯族,四方支援,重复突厥帝国大业。
现在,他在屋子里大练刀技,左手湛卢剑,右手贪婪刀,一刀在手,天下就有,两刀在手,试问天下还有谁能敌,他踌躇满志。
……
正在得意,帐外来报,河西军先锋官“刀不仁”求见。
一听是刀不仁,阿布思就想到昨晚一刀斩了对方的马蹄,令其一个嘴喂地,磕掉了两颗门牙。
哼,对方肯定是来赶他朔方军走的,毕竟这聚宝镇属于他河西军的地盘。
眼珠一转,冲手下人耳语一番。
……
刀不仁昨晚在禁地外守了一夜,他的三千河西军日夜兼程赶到这里,却不想被朔方军的阿布思抢了先,不但进入了禁地,还得到了湛卢剑。
功劳易手,且这功劳还是在他河西地界,这大唐皇帝若收到湛卢剑时再一想,不对呀,湛卢剑在河西地盘被别人得到了,那他河西军干嘛去了,这不是失职吗。
越想越怕,就备上了金银财宝来找阿布思说话。
他想奉上财宝,再提要求。
要求也不过份,让阿布思上报朝廷时,说这湛卢剑得到时,也有他河西军一份功劳。
可是刚进朔方军中,就感到气氛不对,杀气腾腾。
朔方军给他摆出了刀林阵,火海阵,油锅阵,让他踏过一关又一关才能见到阿布思。
真是惶恐呀,刀林不可怕,因为他自持自己是河西军的先锋官,没有敢真的杀他。
但是,火海阵,油锅阵,那都是真家伙,稍有不惧就被火烧死,就被掉进油锅炸。
他心中怒骂阿布思的不仁,“哼,老子叫刀不仁,没想到还有比我更不仁的。”
惶恐不已,不过好在对方只是给他个下马威,虽然难度大了点,但好歹还是有惊无险,保住了自己一条小命。
来到了阿布思大帐外,他已双腿打闪了,真不知道帐内还有什么要折磨他的。
惴惴不安进来,却见阿布思正在舞着一把剑。
那可真是一把好剑呀,虽然剑身上不再显现传说中的金光和金龙,但是,剑上的一只活灵活现的眼睛却是货真价实。
看来那就是湛卢剑了。
一番恭维,丝毫再不敢有不恭敬之辞。
阿布思这人倒也似是脸厚,居然拿他刀不仁昨晚被斩了马蹄滚到地上,磕掉两颗门牙打趣。
唉,真是脸红。
阿布思正眼都不瞧他一下,直到他奉上了全部金银财宝,脸上才露出个笑脸。
没想到的是,阿布思竟然一口答应,真是见钱眼开啊。
但阿布思也提了个要求,说他朔方军千里奔袭,粮草跟不上,这往后两个月的吃和穿全由他河西军供应。
刀不仁愣住了,问:“难道贵军还要在这儿驻扎两个月,这是为何?”
阿布思说:“送佛送到西,实不相瞒,我怕你河西军在七月半那天经不住魔族的打击,保护不了帝王之气。”
“怎么可能,”刀不仁拍着腰间佩刀说:“我河西军向来无坚不摧,哪还怕他个魔族。”
阿布思道:“不仅是魔族,还有七月半那天的至阴至邪的魔气鬼气阴气,这不是你们河西军能撑的了的,我对你们不放心。”
刀不仁怒了,“这么说你朔方军是要赖在我河西地盘了。”
阿布思也翻脸了,不屑一顾,“翻脸又怎样,难道我朔方军有湛卢剑在手,还不够资格再进入禁地吗?”
刀不仁惊讶不已,望着对方手中的这把带眼睛的湛卢剑,问:“湛卢剑不是要进献给皇上吗?”
阿布思郑重其事地说:“我这也是为皇帝着想呀,只有湛卢剑才能压制得住贪婪刀,才能保护帝王之气不受损害,所以剑暂且留在我军中,待七月十五过后再亲自送入京城。”
刀不仁惶恐了,朔方军有湛卢剑押阵,只怕更不好惹。
这下想赶朔方军出河西地界是不可能了。
正想说退去,阿布思却死着脸说,“来了岂能走,给我朔方军写欠条,欠我一万军人两个月的粮草。”
刀不仁也不笨,说要看他阿布思给皇上写的功劳薄,要看到上面有河西军功劳一份才行。
阿布思一刀架在刀不仁的脖子上,“你现在还有讲价还价的余地吗,信不信我现在一刀就杀了你。”
刀不仁魂飞魄散,从来他都是战场上胆大妄为,冲锋陷阵的,却没想到在这里却胆寒了。
心中惶恐:“这阿布思到底是突厥人,彪悍不讲道理,难怪西域各方驻军都不喜欢他。”
刀开始割开他的皮肤了,刀上开始流淌出血来。
刀不仁害怕了,彻底害怕了,扑通一跪。
阿布思冲外面喊到,笔和纸伺候。
不大一会儿,笔纸都到了,刀不仁不得不写下欠条。
本以为欠条写完了,就可以走人了。
哪知阿布思却把他关了起来,还与狗关在一起。
看着那狼狗要吃人的眼睛,他尿了。
阿布思对着狗笼里的刀不仁说:“我已报告给你河西军了,你想抢的湛卢剑,已被我拿下,关在笼中,明日处斩。”
啊,刀不仁昏了过去。
第281章:神庙与魔窟
这回,仙剑就真成了仙剑,且是仙霞门之剑,剑斩乾坤。
魔族不敌。
师祖正以为要将魔族们绳之以法,突然朔方军中一股人马冲出,护在魔族众和尚身前。
却是小耳朵及其手下数百兵士。
小耳朵等人护住那和尚,且战且退,直奔禁地右侧的魔山方向。
那里有座神庙,神庙背后有座石塔。
且战且退,全力奔向神庙。
师祖赶紧收剑,怕伤了那些朔方军,问阿布思怎么办?
阿布思望着那小耳朵,长枪一挥,“斩,敢入魔族者,全部斩杀。”
师祖还是没敢祭剑,劝道:“你朔方军大名鼎鼎,而你又爱兵如子,纵然这些部下反入魔族,也只是一时被蒙蔽了头脑,待他们山穷水尽之时,也许会醒悟。”
阿布思有点不高兴了,冷脸道:“这么说仙人还是心慈手软呀。”
师祖仙剑在手,犹豫了再三,终还是没有再祭出,看着那些人逃入神庙。
指挥着道门,帮助阿布思追击。
阿布思摇头,长叹一声:“仙人如此爱戴我朔方军,感激不尽,只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道长的做法我这铁面无私的大帅还真有些看不顺眼啊。”
师祖脸上扫过一丝不悦,但是瞬间,又对阿布思佩服有加。
轰然,神庙里魔气冲天,隐隐地大地发出轰响。
师祖静听了一会儿,然后脸色大变,冲阿布思道:“不好,那些人好像进入了魔窟。”
“不会吧,神庙里怎么会有魔窟?”阿布思也大惊失色,连忙问。
师祖也不答话,仙剑一指,人已到了神庙前,身子一闪就进了进去。
待阿布思到,发现师祖带着道门人惊诧地看着神庙中间一个裂开的大缝,里面传来人喊马嘶之声,而洞口,魔气冲天。
显然,魔族人已悉数进入这个魔窟。
师祖正欲安排人冲入窟窿,却轰然,神庙开始摇晃。
大惊失色,赶紧带上众人冲出。
冲出的那一刹那,神庙轰隆隆的一声巨响,沉入地下。
师祖跺脚后悔,神庙沉下,封住了魔窟的洞口,神仙也难以进入。
阿布思脸上阴的像乌云,袖子一甩,拂袖而去。
师祖脸上好无趣,一个嘴巴向着南宫听雨脸上抽去。
南宫听雨凭白无故挨了一巴掌,不敢稍有不恭,却是背过身去,啪啪啪,一连数巴掌扇狠狠地扇过去,瞬间,她下面的师妹们一个个脸肿的老高,捂着脸低着头,面显忌惮之色。
……
所有人出了禁地。
金乌旭被奉为英雄,因为他是正义的,是普度之神,是敢于同北辰图诚那个蛊惑魔鬼搏斗的英雄。
反观北辰映雪,不及出禁地,就被绑了起来,罪名是,与蛊惑魔鬼北辰图诚同流合污,将被斩首。
北辰映雪辩解他怎么成了魔族,怎么就同流合污。
阿布思说,你与北辰图诚称兄道弟,还一次次唤醒他的魔性,令他差点儿就令所有人死在了里面。
北辰映雪辩解,他不是在召唤他的魔性,是在唤醒他的良知,让他清醒地辩明是非,而不再被蛊惑魔鬼挟持,被恶和尚挟持,从而鬼迷心窍。
阿布思哪听,而众人也是半信半疑。
众人对阿布思的兵法谋略佩服的五体投地,爱屋及乌,阿布思听不进去的他们也听不进去,阿布思怀疑的他们也怀疑,于是又从半信半疑中确信,确信他北辰映雪就是在召唤北辰图诚的魔性。
人人都开始恨北辰映雪了,又人人对阿布思佩服的五体投地,虽然他们曾经被绑,受到委屈和惊吓,但最终却是一场苦肉计,他们宁愿作苦肉计的棋子。
因为佩服,他们确信阿布思的话,他阿布思说北辰映雪是助纣为虐,那就是助纣为虐。
北辰映雪有口难辩,因为他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自己,因为最终的结果是,北辰图诚魔性大发,差点儿将普度之神化身的金乌旭斩杀。
斩杀正义,那就是恶魔,而助纣为虐者,也必是恶魔,所以他北辰映雪当斩。
阿布思却又说:“幸亏你还干了件好事,找到了湛卢剑,不然死一万次都有了。现在你将功折过,算持平,不斩你不杀你也不表彰你,自生自灭吧。”
北辰映雪气坏了,他算明白了,这大帅就是死脸,恬不知耻,他记得他抢夺他湛卢剑时说的话,“你立功了,为国家立功了,我要将你的事迹上报朝廷,将湛卢剑上报朝廷。”
难道这就是对我的报答?!
死脸,真是死脸。
坑,这就是坑,坑人的坑,而坑了他的目的是,窃取他寻找湛卢剑的胜利果实。
果然,阿布思大肆吹捧,是他阿布思寻找到了湛卢剑,从魔头的手中夺得了湛卢剑。
北辰映雪被绑了起来,交由三大家族自己处理。
三大家族中,北辰族长的位子都岌岌可危,哪有空子保护他,而慕容族更是落井下石,说他北辰映雪斩杀了他们十几名族人,且大树上有“杀人者北辰映雪”几个字作证,所以他就当死。
纵然碍着南宫听雨的面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将他捆在了北辰堡寨门前的柱子上,示众。
北辰映雪没有想到自己竟落得这么个下场,不过幸好自己从金乌旭身上掠夺到了“普度之神”,令自己不虚此行。
虽然被吊在柱子上,接受皮肉之苦,内心却还是高兴的。
有了普度之神,还愁它湛卢剑不回到他身边。
只要再给他一次机会,再进入禁地,只要湛卢剑露面,他相信,他会夺了回来。
北辰映雪被绑在寨门外高高的柱子上,接受众人的唾骂和严刑拷打。
但他心里却是欢喜的,因为他相信,自己有了普度之神,还愁它湛卢剑不回到自己身边吗?
只要再给他一次机会,再进入禁地,只要湛卢剑露面,他北辰映雪相信,他会夺了回来。
只是,最担心的是,湛卢剑万一不再进入禁地,自己的普度之神的威力纵然再大,也夺不到了。
好担心。
第282章:活罪难饶
阿布思本意也只是想讨好金乌旭,见这么多人求情,也就征询地看向金乌旭,金乌旭却一意孤行,誓要杀了。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哥们滚球球看不下去了,悄声在他耳边道:“”你若杀了北辰映雪,定然推动那绿衣姑娘哥舒耶,你可要想好了。”
听到哥舒耶三个字,金乌旭忌惮了。
他深受哥舒耶,知北辰映雪是哥舒耶心头的肉,这若死了,他这一辈子都没希望了。
此话有理,他默许阿布思放了北辰映雪。
当然,放了北辰映雪的同时,他请求阿布思也放了哥舒耶。
哥舒耶一直被押,不放任何人接见,因为她嘴里胡冒泡,竟然当着众人说他阿布思有反心,这岂不是胡言乱语吗。
阿布思没同意,却借口说,哥舒耶是他的前任上司“王忠嗣”的女儿,应多加保护,所以暂且留在军中,不得外出。
当然也,他金乌旭可以随时探访。
金乌旭大喜,这正是他要的。
……
北辰映雪被放了,但是,污名在身:与魔族同流合污。
众人都鄙视他,这让他很不舒服。
他质问阿布思:“你不是说我将剑给你就立功了吗,就将受到皇帝的表彰吗,怎么反而恩将仇报?”
阿布思说:“幸亏你还干了件好事,找到了湛卢剑,不然死一万次都有了。将功折过,不杀你,自生自灭吧。”
北辰映雪气坏了,他算明白了,这大帅就是死脸,恬不知耻。
但人家就是大帅,有什么办法。
正在郁闷,慕容族却找上门来了,原来他们要报仇。
报仇,当然要报仇了,他北辰映雪杀了慕容族十多人,包括慕容蛇和慕容魂。
而慕容魂死时,还在一棵大树上写下“杀人者北辰映雪”几个字。
证据确凿,不怕他南宫听雨护短,他北辰映雪被抓了起来。
……
果然,南宫听雨还是来了,来护短来了。
她向慕容族求情,请放了北辰映雪。
慕容族哪想放,但是,南宫听雨却倔脾气来了,一把仙剑抵在慕容族长的脖子上,说:“我从来不想被人逼。”
慕容族长只有放人,但是,却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将他绑在他北辰堡寨门前的柱子上,示众,看以后哪个北辰堡人敢对慕容族不敬。
这个可以。南宫听雨答应了。
一剑负在身后,先走了。
……
北辰映雪被绑在北辰堡寨门外的高柱上,接受皮肉之苦。
但他心里却是欢喜的,因为他相信,自己有了普度之神,还愁湛卢剑不回到自己身边吗?
只要再给他一次机会,再进入禁地,只要湛卢剑露面,他北辰映雪相信,他会夺了回来。
只是,最担心的是,湛卢剑万一不再进入禁地,自己的普度之神的威力纵然再大,也夺不到了。
好担心。
担心,但是,越担心的事越出错。
果然,阿布思放出话来了,要将湛卢剑敬献给皇上,不日将启程送往京城长安。
北辰映雪慌了,慌坏了,看来湛卢剑将永远地离开了自己。
……
阿布思给大唐皇帝修书一封,表示得到了湛卢剑,不日将送到京城。
但考虑到七月十五日阴气最强之夜,帝王之气将会再度升起,大唐命运攸关,所以湛卢剑暂且留在朔方军中,待到七月十五日,朔方军要用这剑斩除贪婪刀,压制意欲毁坏帝王之气的阴气鬼气魔气。
阿布思非常得意,他这是一箭两雕,即敷衍了皇帝,又能正大光明地占有湛卢剑,至于两个月后,七月十五日以后的事,他想都不愿再想了。
也许那时,他的突厥帝国的帝王之树已建立,大唐帝王之气已败,他将一扯族,四方支援,重复突厥帝国大业。
择良辰吉日,他要当众显示他将进献的湛卢剑,让天下人都知道,他阿布思为大唐办了件大好事。
当然他也是有私心的,这样一展示,天下人都知道了他拥有了湛卢剑,而他突厥帝国被大唐打散的部落也会听闻这个消息而向他聚拢,将听从他的调令,复辟突厥帝国大业。
“皇帝老儿,这是你们逼的,我不得不反。”
“你们屡次三番调我阿布思的部落到别处,目的是消弱我的力量,各个击破,那么,我就只有反了。”
……
正在得意,帐外来报,河西军先锋官“刀不仁”求见。
一听是刀不仁,阿布思就想到昨晚一刀斩了对方的马蹄,令其一个嘴喂地,磕掉了两颗门牙。
哼,对方肯定是来赶他朔方军走的,毕竟这聚宝镇属于他河西军的地盘。
眼珠一转,冲手下人耳语一番。
……
刀不仁昨晚在禁地外守了一夜,他的三千河西军日夜兼程赶到这里,却不想被朔方军的阿布思抢了先,不但进入了禁地,还得到了湛卢剑。
功劳易手,且这功劳还是在他河西地界,这大唐皇帝若收到湛卢剑时再一想,不对呀,湛卢剑在河西地盘被别人得到了,那他河西军干嘛去了,这不是失职吗。
越想越怕,就备上了金银财宝来找阿布思说话。
他想奉上财宝,再提要求。
要求也不过份,让阿布思上报朝廷时,说这湛卢剑得到时,也有他河西军一份功劳。
可是刚进朔方军中,就感到气氛不对,杀气腾腾。
朔方军给他摆出了刀林阵,火海阵,油锅阵,让他踏过一关又一关才能见到阿布思。
真是惶恐呀,刀林不可怕,因为他自持自己是河西军的先锋官,没有敢真的杀他。
但是,火海阵,油锅阵,那都是真家伙,稍有不惧就被火烧死,就被掉进油锅炸。
他心中怒骂阿布思的不仁,“哼,老子叫刀不仁,没想到还有比我更不仁的。”
惶恐不已,不过好在对方只是给他个下马威,虽然难度大了点,但好歹还是有惊无险,保住了自己一条小命。
来到了阿布思大帐外,他已双腿打闪了,真不知道帐内还有什么要折磨他的。
惴惴不安进来,却见阿布思正在舞着一把剑。
那可真是一把好剑呀,虽然剑身上不再显现传说中的金光和金龙,但是,剑上的一只活灵活现的眼睛却是货真价实。
看来那就是湛卢剑了。
第283章:斗笠人1
阿布思给大唐皇帝修书一封,表示得到了湛卢剑,不日将送到京城。
但信中又说,考虑到七月十五日阴气最强之夜,帝王之气将会再度升起,大唐命运攸关,所以湛卢剑暂且留在朔方军中,待到七月十五日,朔方军要用这剑斩除贪婪刀,压制意欲毁坏帝王之气的阴气鬼气魔气之后,再送往京城。
信送往长安。
阿布思非常得意,他这是一箭两雕,即敷衍了皇帝,又能正大光明地占有湛卢剑,至于两个月后,七月十五日以后的事,他想都不愿再想了。
也许那时,他的突厥帝国的帝王之树已建立,大唐帝王之气已败,他将一扯大族,四方支援,重复突厥帝国大业。
择良辰吉日,他要当众展示他将进献的湛卢剑,让天下人都知道,他阿布思为大唐办了件大好事。
当然他也是有私心的,这样一展示,天下人都知道了他拥有了湛卢剑,而他突厥帝国被的残部也会听闻这个消息而向他投奔,到时何愁大业不成。
“皇帝老儿,这是你们逼的,我不得不反。”
“你屡次三番调我突厥部落到别处,目的是消弱我的力量,各个击破,这么不信任我,我就只有反了。”
……
北辰映雪还在柱子上调戏妇女,这时,风铃铛来了。
好嘛,难道这就是调戏妇女的好处,女人都一个个“贱”来了。
风铃铛站在柱子下一看,“呵,这是我的亲哥吗,我的亲哥能受这罪!”
噼里啪啦的她就上去,就要解了那绳索。
守卫赶紧制止,说什么…你别为难我们这些下人好不好,有本事找慕容族长去,找南宫听雨去,让他们来救北辰映雪。
风铃铛说:“好,你们等着,看老娘到时不剥了你们的皮。”
“呵,好厉害哟。”守卫们一个个吓得直吐舌头。
风铃铛果然说到做到,直接去南宫寨找南宫听雨了。
到了南宫寨,站在大门外,她破口大骂。
骂什么…南宫听雨你装死装瞎,没看见你表弟被绑在柱子上吗,你凭什么不去救。
还骂她南宫听雨凭什么捏死北辰映雪的蚂蚁妖兽,凭什么说北辰映雪是魔族。
好嘛,一幅撒泼样。
南宫听雨甘受了,任她风铃铛在寨门外叫骂。
她的师祖受不了了,自己的爱徒怎么能招人骂。
但是,南宫听雨却阻止了,说,她风铃铛和我从小就是姐妹,打是亲骂是爱,我更喜欢。
找抽,发颠。师祖气得嘴都歪了,索性捂起了耳朵。
太阳都落山了,也不见南宫听雨出来。
唉,风铃铛只有垂头丧气回到柱子下,再次仰望她的亲哥,心如刀割。
“哥,我的亲哥,你怎么能受这罪。”
……
当晚,邻近聚宝镇的一个小镇上,冷冷清清。
一家酒楼里,一个斗笠人在喝酒。
喝酒暖身。
夜深了,酒馆内已没几个人了。
虽然这是夏季,但毕竟还只是初夏,再加上西北方向常年雪山覆盖的祁连山,所以还是有些小冷。
冷,因为冷,所以抱着酒罐喝酒倒也是件暖心的事,只是……
酒下肚,却有点烧心。
斗笠人也感到烧心:“唉,日夜兼程地走了这么久,还没到故乡。”
正烧心,却看到窗外一棵枯树上,一只鸟的黑影在“嘎嘎”地邪恶地叫着,凭着叫声,他知道那是猫头鹰。
猫头鹰,那是邪恶之物。之所以邪恶,是因为很多魔族的人都用它来送信报信,因为它代表着黑暗。
“今天不知道它又在给谁报信呢?”他喝着小酒,烦闷着自言自语。
虽然烦闷,不过,展望明天,还是可期可贺。
最少,明天早上就可以到了故乡北辰堡。
正喝着,酒楼外,几个雄壮的武师提着刀枪风尘仆仆地钻进了楼。
看他们身上的穿着及长途跋涉所用的水袋,以及一身身的臭汗,就知道他们不是本地的武师,而是沿途商队的护卫。
这些护卫不知走了多少里路才得以歇息,真是一场钱财一场梦,为了生活不得不拼搏。
护卫是比较辛苦的活,且还要敬业。一般是从这一程护送到下一程,在出了自己地盘后就交下一地盘的人接手,而他们只得少量佣金算是完成一趟护卫任务。
保镖,镖局,那都是大的买卖,而他们,只是护卫,看门护院,护卫商队,挣点小钱。
今夜他们也如同他一样,在回家的路上,所以歇歇脚喝喝酒解解乏,倒也正常。
大大咧咧。
他们仗着自身功法高强而旁若无人的大声喧哗:大大咧咧地进了店,然后大喉咙大嗓子的喊吃喊喝,又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倒也痛快。
人生得意须尽欢,更何况他们此行还得到了哪怕是少许的“护卫钱”,倒也活的滋润,倒也兴致盎然,划拳喝酒,时不时还调侃几句粗俗的笑话……
斗笠人在他们旁桌,一边喝酒一边感受着他们身上的豪迈和洒脱,倒也怡然自得。
但是倏然,一道愤恨的目光传来,令斗笠人有所察觉。
原来是一直坐在角落里喝闷酒的两个小年青在皱眉,而小年青是一男一女,看身形像是修仙之人。
只是这两人身上的气息不似正而八经修仙人身上那种正统气息,倒好像有些说不出来的邪乎,但邪乎在哪,他又说不上。
护卫们还在喝酒,高声喧哗,醉眼朦胧之际脚步漂浮,一看已是喝多了。
一位莽汉不知道什么原因揪起店小二的衣领吼道:“怎么就没酒了,这么大的酒楼能没酒,你什么意思?找打是吧。”
店小二脖子一缩赶紧解释:“酒确实没了,要有的话,只有更贵的了。”
“什么意思?怎么个贵法?”莽汉问。
店小二脖子被拘,面色掐白,不敢回应。这时掌柜上来说道:“确实只有好酒了,就是酒有些贵,一坛一块灵石的。”
一块灵石?莽汉一愣。
而跟他一起喝酒的护卫们一听,顿时也都是一愣:“什么,一块灵石一坛,有这么贵的酒吗?”
第284章:斗笠人2
纷纷不饶,醉熏熏地围将上来,你推我搡,差点儿将把那掌柜吓死。
“怎么,怕爷们几个给不起你钱吗。”如狼似虎。
店家慌忙解释,“确实没酒了,要喝只有那一块灵石一坛的了。”
护卫们尴尬了。
其中一位一直坐着没起身的头头模样的人说:“不要再破费了嘛,今天大家已喝的烂醉,改日再喝吧。”
莽汉有些盖不住面子,一脸谄媚地对头头说:“哥这是哪里话,不就是一坛酒吗,我前日得了一票大的,这倒也请的起。”
眼睛一瞪,强吼那店家上酒。
店家勉为其难,一时又不知怎么办。
那些护卫见此情景才让那莽汉放开那揪住小二的手,一个个又重新回到座位上高谈阔论。
看来店家很精明,知道这酒是卖不成了,万万也不敢卖了。
正要退去,却冷不防那角落里一男一女俩小青年那儿传来一声怪笑。
男青年一拍桌子吼道:“真是好笑,一个个咋呼了半天却买不起酒,还在这儿扎势子。”
扎势子?
众护卫一听,登时双眼冒火斜睨地看向那小青年,相互交头接耳道:“哼哼,听这小子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这也太狂妄了吧。”
莽汉“噌”的一声站起,拍桌子对吼道:“谁说我们买不起,不就是一块灵石吗,店家,这就给老子上酒。”
斗笠人在旁边听着,心中盘计:嘿嘿,一块灵石相当于十两黄金啊,不俗也。
斗笠人看出,店家其实心里还是很想卖酒的,不然他干嘛不走。
店家正以为没戏了,却峰回路转,于是嘻嘻地接口道:“客官稍等,去去就来。”眼睛一使,让那小二去抱坛酒来。
不一会儿,店小二真的抱了一坛来。
只见这酒坛比平常的酒坛小了很多,也许这是酒好的原因吧。
拍开封泥,正如期待中的那样,一股清爽醇香的酒气就飘散出来,嗅嗅地就像酒虫一样直嗅他们的鼻子,顿时整个酒楼弥漫了诱人的酒味。
好酒,好酒!
斗笠人也忍不住转过身来将目光盯在那酒坛上,喉结一动,一口涎水咽了下去。
的确,好酒!
店家也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这是百年的窑藏青棵酒,是被当作贡品上供给皇宫的,今天你们有幸喝到,三生有幸啊。”
一听说是贡酒,所有人眼睛都直了。
莽汉此时看到这酒,当即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灰头土脸。看来他是囊中羞涩却要装强,这不,就挨到了板子了吧。
莽汉一脸的懊恼,但,又骑虎难下,不知所措。
一坛酒,就一块灵石啊!也许此时他正心疼的要死,也许他想到老婆孩子在家里可怜巴巴地等着这点钱回家买油买盐,当时就懵了。
要退已不可能了,封泥已开。更何况他死要面子活受罪。就见他豪爽一笑道:“不就是一坛酒吗,来,我请客,敞开喝。”
但是,角落里那个外地口音的小青年却又是阴阳怪气地冷笑,“哼,就一坛小酒,也够你们几个人喝?买不起就别逞能,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们几斤几两。”
嘿,这不是找刺吗,分明这是个刺头。
“你什么意思?”莽汉也不依不饶。
“那还不明摆着吗,有本事你再买几坛试试。”
“你激我?”
“激你又怎样。”
“好。”
莽汉“腾”地一下站起,抹胳膊挽袖子道:“活的不耐烦了是吧,来来来,外面走。”
“呵呵,这可是你自找的了。”小青年阴笑着起身,登时走出角落,登时油灯之下,就见一双绿莹莹的眼睛甚是可怖。
只见他身材一般,却生的壮实。而脸上的刀子眉,更是在中间有一处断茬,如同被人活生生剜了心尖,一刀两断,天生一幅杀人犯的相。
而更可怕的是,他手中此时多了个竹简。而竹简上方有个口子,口子处溜光溜光的,与竹简的碧绿暗幽相映,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莽汉当然不知道那竹简里装的是什么,一脸的轻蔑。
但是,先前劝他不要买酒的头头却识货。到底不愧为头头,走南闯北的见识多,一把拉住那莽汉,使劲地在他手腕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疼得那莽汉一咧嘴。
莽汉仿佛明白了,脸霎时就白了。
可能他猜到了,头头这么紧张,一定是遇到大敌了,当下腿一哆嗦就有些害怕。
头头拉过莽汉在他耳边碎语几句,登时,莽汉的脸色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沉重。
斗笠人虽然坐的远,但他的耳力却是惊人。他听到那头头说,此竹简非一般之物,应该是蛊师用来装邪恶的蛊虫的蛊器。
蛊器!
莽汉当时就吓傻了,脸色发白,望着一步步进逼的小青年胆战心惊。
蛊师,这人是蛊师!
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一不小心就招惹了一名蛊师。
青年蛊师一步步逼近,一脸的戏谑,“你不是要练我吗,那走吧,外面去。”
莽汉吓傻,而护卫们也个个胆寒。虽然他们身经百战,但是一提到蛊,他们不得不胆寒。
因为这里离青藏高原的吐蕃最近,而吐蕃人最擅长的就是使蛊。
听闻有一种蛊让人闻风丧胆,那就是奴隶蛊。
奴隶蛊!
一旦中了奴隶蛊,就一生为奴,永不翻身。
这是吐蕃人控制农奴的最好方法。
这下先前喝红了的脸的他们个个吓傻,瞬间酒醒,“这人,该不会真是吐蕃人吧……”
莽汉眼见性命不保,腿一软,就跪了。
跪了!
蛊师没理他,慢条斯理地伸出手,拎起酒坛放到鼻下一闻,“还真是贡酒,看来掌柜没骗人,值。”
又轻描淡写地冲这帮护卫们说道:“不行你们可以一起上,我不介意。”
头头赶紧摆手,连连恭维,“小哥若喜欢,这酒就当我们孝敬你的了。刚才我这位小兄弟冒犯了您,还请海涵。”说着手上又是一块灵石奉上。
不料,蛊师根本不屑他那一块灵石,脸猛的一变,“啪”的一声将那手中的酒坛摔在桌上,四爆开花,醇香的酒飞洒了众人一脸。
“就你们这角色还有资格向我赔罪,你们这些护卫可真是有钱啊,大方得居然能用灵石买贡酒来喝?这可真是饱肚子不知饿肚子的饥啊。”
这话分明是挑明了:老子穷的要死,而你们这些混蛋居然耍大方。
第285章:北辰寒江与小光头
头头这下明白了,这是找茬儿地要钱呢。
头头害怕,一使眼色,霎时,众护卫纷纷掏出自己身上的钱来,凑给那小爷,求他:“求您高抬贵手……”
蛊师却没接那些钱财,只是瞟了一眼,分明是嫌少,于是嘴角一抽,一股更冷的杀意显在脸上。
众护卫怛然失色,魂飞魄散。
头头一看不妙,一拳打在就近的一名护卫身上,正色厉声地要他赶紧将身上的所有钱都取出来。
于是所有人都赶紧住自己身上搜,甚至器物里藏的钱都取出。
但是还是没有多少,因为除了那个头头的那一块灵石外,其余人都是凑的铜钱或者散银子,并不值多少。
不合胃口啊。
这下蛊师脸色愈加难看,可是又无可奈何,毕竟这都是些护卫,平时里干的也都是出力不讨好的苦力活,所以也赚不到多少银子。
蛊师看了看那凑了半天也微不足道的钱财,好似心有不甘,又将余光扫向别处。
这桌坐着他斗笠人在喝酒,他故意假装害怕不敢看他,那又贼眼方从他脸上移开。
而靠近窗边位置上的另一桌,则坐着一老一少。
一老一少衣着平常,布衣布鞋,但细看之下好似风采不一般,显然是有钱人在装。
斗笠人看到,蛊师眼睛一眯,在细细打量那一老一少。
只见那老头老的背都驼了,头发也白了,但胡须却黑又浓密,显得怪异。
哼,保养的挺好嘛。虽然穿着布衣,但透过领口的缝隙可以看到一颗玉石纽扣镶在内衣口上,隐隐地在灯光下发着幽光。
居然能用玉石镶纽扣,这老头可真能伪装啊。
斗笠人看到,蛊师在暗自点头,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切,也已断定此二人非一般人,定有大把的银子。
再看那小的。小的是个光头,十三四岁,头却剃得锃亮锃亮,像个小沙弥。说是小沙弥,但头上却没有佛疤,而身上,也没有袈裟。
小光头看似像个羸弱的男孩,因为他穿着男孩的衣服,但是,一张脸却嫩的像三十里铺子王二娘亲手点的豆腐,又嫩又光滑,像个女的。看来这也是伪装。
哼,一老一少伪装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但是,分明是隐藏了他们尊贵的身份,看来有财西了。
但是,尊贵的人都有保镖,没有保镖的自然是自身有功法,所以才有恃无恐。
难道这一老一少真的有功法?
斗笠人他看向他俩身侧,却不见武器,只有一大一小两个灯笼。
灯笼,那是灯笼吗?
好似不是。
定睛一看,明白了,那是瓮,渔夫们装活鱼用的瓮。
难道这一老一少是渔夫?
若这样,那蛊师岂更好下手了。
他看到,蛊师脸上一喜,但又谨慎地将目光扫向酒楼的各个角落。
酒楼里,已除了这几人外,再无他人。原来先前他这一闹,一些个胆小的酒徒早吓得脚下抹油——溜了。
蛊师好似心中有数了。
但这时,与他同桌一块来的那个少女在喊他了,“好了算了,不就是一些凡人吗,教训一下就行了,别坏了我俩的雅兴。”
少女这一声,让众护卫才松了一口气,显然是找到了救星。
斗笠人看到,蛊师就势收了手,但是,心里的不甘却尽写在了脸上。
蛊师往那少女座位处走去,仿佛不经间地一抖手,霎时,,一只五彩斑斓的蜘蛛就“忽”的一声,从他手中的竹简口溜了出来。
蜘蛛一出来,众护卫皆胆战心惊。
看来头头说对了,这人就是个蛊师。
蜘蛛爬出来后,邪恶地盯着这些护卫,尤其是先前那个惹事的莽汉。
莽汉吓得魂不附体,而众护卫也全身哆嗦,就听寂静的酒楼里“嗒嗒嗒、嗒嗒嗒”,有人牙齿在打战,磕得直响。
没人敢吱声。
蛊师耀了圈威风,却没得到什么钱,在同行少女的呼唤下只有悻悻地回到座位上,却站着不甘坐下,目光一凛,冲在在坐所有人睥睨地说道:“有种你们都继续喝,都喝这贡酒,今个我就不信了……”
众护卫明白,他这还是想要钱,想找茬,于是更加害怕,个个垂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浓郁的酒香还在酒楼弥漫……
“今我就不信了,看还有谁敢买这酒喝。”蛊师重重地在地上唾了一口,一屁股坐下,而目光,却聚在那另外两桌。
斗笠人看到,蛊师的目光盯向了他。
他好像也害怕,赶紧起身。
但是,哼……
只见他走到那店家的柜台前,取出一块灵石拍的一声拍在桌上,“店家,给我也上一坛这酒。”
啊,全场愣然,纷纷看向那蛊师。
是啊,这蛊师刚刚放下狠话,这斗笠人就来拆台,这不是打他蛊师的脸吗。
蛊师眉毛一炸,瞪大了眼睛盯向斗笠人。
斗笠人一脸的淡然。
“噌”,蛊师竹简内的那只蜘蛛飞了出来,霎时,煞气迅速弥漫整个厅堂。
众护卫怛然失色。
蓦然,柜台前又多了个光头,正是先前窗边坐的那一老一少中的小光头。
小光头手拿灵石往柜台上也一拍,“掌柜,也给我来一坛这‘名贵’的酒。”
故意将“名贵”两字叫的倍儿响。
显然,这也是在挑衅。
蛊师的眼睛登时像把寒剑,盯住小光头。
哼,嗯……!
霎时,蜘蛛出!
蜘蛛一出,后面又跟出了一长串的蜘蛛来。
个个蜘蛛吐出丝挂在空中,然后就着丝,荡秋千似的扑向小光头,和小光头旁边的斗笠人……
霎时,楼塌了。
……
楼塌了,众护卫在塌之前已逃出酒楼,一个个魂飞魄散。
正在这时,看到酒楼内冲出三人,正是那斗笠人,和那一老一少。
斗笠人脸上甚是欣喜,冲小光头抱拳道:“兄台好身手啊,就一招将那蛊师宰了。”
小光头脸一红,霎时像冰天雪地里还挂在树上的红苹果,道:“兄台你也好功法,那恶少女也没在你手上过半招。”
众护卫在旁边一听,唏嘘不已。
斗笠人问:“兄台和这位伯父这是要往哪里呀,这么晚了也应该找个地方歇歇脚。”
“嗯,是的。”
“那敢问兄台贵姓?”
“这个暂且不告诉你吧,若日后有缘,自然知晓。”
“好的。”
斗笠人显然显得有些失望,看着那小光头嫩的像三十里浦王二娘点的豆腐一样白嫩的脸,也只有作罢。
正觉失望,小光头却嘻笑着问,“兄台你贵姓。”
斗笠人赶紧作答:“兄长不才,姓北辰,名寒江。”
“北辰寒江?”
“是的,我是北辰堡的人,这是回故乡,如果顺路,咱们明日可同行。”
众护卫一听,这北辰寒江可真脸厚,这么下就想钓马子。
……
第286章:膨胀
得到湛卢剑,朔方军声名大震,而做为副帅的阿布思也一夜之间名震河西。
各路神仙纷纷向他聚拢,而十年前被大唐军队打败灭国的突厥残部,也纷纷暗中向他投奔,令他的势力飞涨。
膨胀不已的他对外宣布,择日将举行祭祀,当众请出湛卢剑,号令三军。
本来朔方军的主帅是当朝宰相李林甫,可他因常年在长安处理朝廷事务不能分身,几乎不到这西北边陲来,所以大权都在阿布思手上。
朔方军军权在握,加上湛卢剑可以号令天下,他复辟突厥帝王的野心日益勃勃。
正在得意,帐外来报,河西军先锋官“刀不仁”求见。
一听是刀不仁,阿布思就想到那晚在禁地外,他曾一刀斩了对方的马蹄,令其一个嘴喂地,磕掉了两颗门牙。
哼,对方肯定是来赶他朔方军走的,毕竟这聚宝镇属于他河西军的地盘。
这怎么能走,他处心积虑地在那禁地里布下了伏兵,计划七月十五日那晚,里应外合,拿下帝王之树。
就是赖也要赖在这聚宝镇。
眼珠一转,冲手下将领耳语一番。
……
刀不仁和他的三千河西军气急败坏,他们日夜兼程赶到这聚宝镇,却没有得到湛卢剑,甚至连禁地都没能进去。
功劳易手,且这功劳还是在他河西地界,这让他如何不慌。
当大唐皇帝得到湛卢剑的那一刻,除了兴奋之余,他会不会想,不对呀,湛卢剑明明在河西地盘,却怎么被朔方军得到了,那他河西军是干什么吃的,这岂不失职吗。
越想越慌,越想越怕,就备上了金银财宝来找阿布思说话。
他想奉上财宝,再提要求。
要求也不过份,让阿布思上报朝廷时,说这湛卢剑得到的功劳,也有他河西军的一份。
要求不过份吧,这可是在他河西地界,谁家门前没有三尺硬土。
到了朔方军辕门外,随身护卫被挡,只准他一个人进去。
一进入那营寨,他就感到气氛不对,隐隐地有刀斧手在调动。
杀气腾腾。
朔方军给他摆出了刀林阵,火海阵,油锅阵,让他踏过一关又一关才能见到阿布思。
这是何意?难不成我河西军是吓大的。
但一想到阿布思的鲁莽和彪悍,他还是不由得害怕。
摸摸门牙处少的两个窟窿,想想那晚的惊险,还真是胆虚。
但再胆虚,他也是身经百战,岂能被吓退。
刀林不可怕,因为他自持自己是河西军的先锋官,没有敢真的杀他,那不过是唬人的把戏而已。
但是,火海阵,油锅阵,那是真的让他趟过去。
他心中怒骂阿布思的不仁,“哼,老子叫刀不仁,没想到还有比我更不仁的。”
惶恐不已,不过好在对方只是给他个下马威,虽然难度大了点,但好歹还是有惊无险,保住了小命。
来到了阿布思大帐外,他已双腿打闪了,真不知道帐内还有什么要折磨他的。
惴惴不安进来,却见阿布思正在喂狗,而喂狗的食物让他一看直皱眉。
因为那不是普通的肉,是人的头颅。
骨寒毛竖。
仅存的一点胆气没了,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阎王殿。
当下毕恭毕敬,再不敢有丝毫不敬之处。
阿布思这人倒也真是脸厚,居然拿他刀不仁被斩了马蹄磕掉两颗门牙的事打趣。
唉,真是让人浑身不舒服。
阿布思正眼都不瞧他一下,直到他奉上了全部金银财宝,脸上才露出个笑脸。
没想到的是,阿布思竟然一口答应,真是见钱眼开啊。
但阿布思也提了个要求,说他朔方军千里奔袭,粮草跟不上,这往后两个月的吃和穿全由他河西军供应。
刀不仁愣住了,问:“难道贵军还要在这儿驻扎两个月,这是为何?”
阿布思说:“送佛送到西,实不相瞒,我怕你河西军在七月半那天经不住魔族的打击,保护不了帝王之气。”
“怎么可能,”刀不仁拍着腰间佩刀说:“我河西军向来无坚不摧,哪还怕他个魔族。”
阿布思道:“不仅是魔族,还有七月半那天的至阴至邪的魔气鬼气阴气,这不是你们河西军能撑的了的,我对你们不放心。”
刀不仁怒了,“这么说你朔方军是要赖在我河西地盘了。”
阿布思也翻脸了,不屑一顾,“翻脸又怎样,难道我朔方军有湛卢剑在手,还不够资格再进入禁地吗?”
刀不仁惊讶不已,望着对方手中的这把带眼睛的湛卢剑,问:“湛卢剑不是要进献给皇上吗?”
阿布思郑重其事地说:“我这也是为皇帝着想呀,只有湛卢剑才能压制得住贪婪刀,才能保护帝王之气不受损害,所以剑暂且留在我军中,待七月十五过后再亲自送入京城。”
刀不仁惶恐了,朔方军有湛卢剑押阵,只怕更不好惹。
这下想赶朔方军出河西地界是不可能了。
正想说退去,阿布思却死着脸说,“来了岂能走,给我朔方军写欠条,欠我一万军人两个月的粮草。”
刀不仁也不笨,说要看他阿布思给皇上写的功劳薄,要看到上面有河西军功劳一份才行。
阿布思一刀架在刀不仁的脖子上,“你现在还有讲价还价的余地吗,信不信我现在一刀就杀了你。”
刀不仁魂飞魄散,从来他都是战场上胆大妄为,冲锋陷阵的,却没想到在这里却胆寒了。
心中惶恐:“这阿布思到底是突厥人,彪悍不讲道理,难怪西域各方驻军都不喜欢他。”
刀开始割开他的皮肤了,刀上开始流淌出血来。
刀不仁害怕了,彻底害怕了,扑通一跪。
阿布思冲外面喊到,笔和纸伺候。
不大一会儿,笔纸都到了,刀不仁不得不写下欠条。
本以为欠条写完了,就可以走人了。
哪知阿布思却把他关了起来,还与狗关在一起。
看着那狼狗要吃人的眼睛,他尿了。
阿布思对着狗笼里的刀不仁说:“我已报告给你河西军了,你想抢的湛卢剑,已被我拿下,关在笼中,明日处斩。”
啊,刀不仁当即昏了过去。
第287章:合力
威武楼内,所有武士集合,都祈盼新教头的到来。
而原先的四大教头也没闲着,他们被大长老和小长老秘密地叫入密室,秘密地商议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将拳头上煨上剧毒,只要打伤北辰寒江,只要见了血,必然见血封喉。
北辰寒江,他死定了。
第一次,大长老和小长老联手要整死北辰寒江了,因为一个要族长的职位,一个要报仇。
……
北辰寒江家院内,月光如水。
今夜的月亮真大啊,还有些圆,虽然是十三的月亮,却不亚于十五的月亮圆,更赛过了十五的月亮亮。
亮,红月亮,像极了人的血。
地上死的人已被抬去安葬,只留下一滩一滩的血,仿佛在泣诉。
院内的众族人也渐渐离去,院内又恢复了平静。
但平静中也有不平静,因为北辰映雪还躺在床上。虽然他的蜻蜓分身吞噬了太古邪虫,但他肚内那剖腹的伤却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的,他只能在家人的陪同下,静静地躺在床上疗伤。
明天就是“族比”武试的第二天了,今天第一场他没输,关键时间他用蜻蜓分身祭出了“候人兮猗”四个字,吓退了与他对擂的北辰蓓,迫使大长老担心他的孙女的死而出面阻止了战斗。
虽然这场不算,但他还是欣喜,因为自己赢了,总算祭出了他孜孜以求的诗,诗的篇章,诗的书法,诗的魂。
他想起了族长曾经嗤笑他的话,你的字写的这么差,还能修书法!
是的,自己的字写的很差很差,像极了王八叉,就连道观里的住持也曾经讥笑过,还给他字帖让他练字。可是他根本不练,还说,我练这些字有什么用,我只有在有限的期限内,读懂我最值得研究的关于封印的书就行了,何必练什么书法。
现在想来还真可笑,自己确实是片面极端一条路走到黑,若不是蜻蜓分身用自己的魂气临摹了族长的书法,若不是自己得到了慈老头不遗余力地将自己的瓷器魂魄秘诀无私地奉献,只怕他至今还打不出那“候人兮猗”四个字,打不出书法,依然是个残废。
虽然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行让自己剖腹,一条路走到黑,虽然万分危险,但机会总是给时刻做好准备的人准备的,如果不是自己第三次剖腹,又怎么会引得大帅来,而召唤出他的太古邪虫飞出体外。如果它不飞出体外,自己是无论无何也奈何不了它的。
这就是幸运,这就是机会,这就是为了准备而准备的孜孜不倦,舍命了也要拼一拼。
虽然南宫听雨和风铃铛,甚至自己的妹妹和哥哥都责怪他太过冒险,居然一次又一次的剖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但他不后悔。若投鼠忌器,那还有机会吗。
畏缩、等待,那不是我,最少我要勇往直前,用命去拼。
拼,拼出一片新天地。
拼,拼出书法,拼出书法修仙,拼出魂魄修仙,这就是自己的激进。
激进,进步,虽然进步了,但是并不轻松。——因为此时他的蜻蜓分身卡壳了。
……
怎么卡壳了,因为它又一次进入到晋级的休眠状态,因为大树空间内的“人、妖、魔”三种物事又聚齐了,它可以再次晋级。
晋级,当然是好事,但是,却不是时候。
一,晋级不知要多少天才能完成,才能让它觉醒;二,晋级不逢时,此时正是自己处在关键的要命的族比擂台战的时候,你说这没有了分身的帮助,自己能过得了这一关又一关的战斗吗。
那可是生死存亡的战斗啊,想那少女北辰蓓,一个花季少女,竟然也能对他这个躺在担架上的奄奄一息的人下死手,可见之残酷。
“生不逢时啊,死蜻蜓,你早不晋级晚不晋级,为什么偏偏要在我族比擂台时晋级,你这不是害我吗。”
他苦恼,但这苦恼还不能对任何人说,包括自己的家人,和南宫听雨等。
蜻蜓,它在吞噬了太古邪虫之后,又紧接着吞噬了大帅发出的魂气之血手,从而魂气饱满,直至晋级。
南宫听雨没有在他房间里没多停留,只甩下一句话,“忘了我……”
她依然是那么的绝情,长发一甩,像一朵云,就那么飘出门去。
北辰映雪心中一阵刀绞的痛楚,他透过那已被打得光光的没有窗格子的窗户,看到了白衣公子金乌旭在外面等着她。他太有才了,那画魂简直逆天,居然连续三副画阻碍了大帅的血手……,唉,自己自惭形秽。
他目送她出门,却不意,她在出门时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结识的那个“香怜”,那个视自己为知音的“香怜”。
只是此时这香怜却一身英武,令他大吃一惊,这简直与先前判若两人。
……
南宫听雨有点愤慨,居然被个男人撞个满怀,且这个男人好像还袒胸露背,非礼不恭。
眼睛一恨,她看向这人,却惊愕地发现这人威猛雄壮、威风凛凛,且一身雪白——白貂袍白貂帽白翎子,这是何等的雍荣华贵、玉树临风。
白貂袍白貂帽白翎子,那是吐蕃人的服饰。吐蕃人因身在西藏高原的高寒地带,早晚很冷,中午日照强烈又很热,所以热的时候露半个肩膀,有利于散热,冷了以后再穿上。但是眼前这位,却未免有点太夸张了吧。
明明这才是初夏,天气又不是很热,而现在正处在晚上,他凭什么却亮出两个光膀子来,还袒胸露背,怎么,你雄健吗,健子肉发达吗?
这样一想她就看向这人的胸膛和臂膀,哎呦,这一看之下还真让她羞红了脸。要知道,她南宫听雨可是个大大落落之人,从不会因小节而纠结的。但此时,一看之下居然脸红了。
只见这人的两只臂膀和整个胸膛都是雄健的块子肉,稍一用力,那块子肉就硬朗地跳动,如一副甲胄套在了身上一般,雄壮而伟岸。
好一个“奇装异服”的“好显摆”的少年俊郎,南宫听雨不由得在心里一赞。
但是表象上,又鼻子一哼,很生气,很没好气地质问:“你是那香怜吗?”
第288章:相见
他看到,蛊师脸上一喜,但又谨慎地将目光扫向酒楼的各个角落。
酒楼里,已除了这几人外,再无他人。原来先前他这一闹,一些个胆小的酒徒早吓得脚下抹油——溜了。
蛊师好似心中有数了。
但这时,与他同桌一块来的那个少女在喊他了,“好了算了,不就是一些凡人吗,教训一下就行了,别坏了我俩的雅兴。”
少女这一声,让众护卫才松了一口气,显然是找到了救星。
斗笠人看到,蛊师就势收了手,但是,心里的不甘却尽写在了脸上。
蛊师往那少女座位处走去,仿佛不经间地一抖手,霎时,,一只五彩斑斓的蜘蛛就“忽”的一声,从他手中的竹简口溜了出来。
蜘蛛一出来,众护卫皆胆战心惊。
看来头头说对了,这人就是个蛊师。
蜘蛛爬出来后,邪恶地盯着这些护卫,尤其是先前那个惹事的莽汉。
莽汉吓得魂不附体,而众护卫也全身哆嗦,就听寂静的酒楼里“嗒嗒嗒、嗒嗒嗒”,有人牙齿在打战,磕得直响。
没人敢吱声。
蛊师耀了圈威风,却没得到什么钱,在同行少女的呼唤下只有悻悻地回到座位上,却站着不甘坐下,目光一凛,冲在在坐所有人睥睨地说道:“有种你们都继续喝,都喝这贡酒,今个我就不信了……”
众护卫明白,他这还是想要钱,想找茬,于是更加害怕,个个垂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浓郁的酒香还在酒楼弥漫……
“今我就不信了,看还有谁敢买这酒喝。”蛊师重重地在地上唾了一口,一屁股坐下,而目光,却聚在那另外两桌。
斗笠人看到,蛊师的目光盯向了他。
他好像也害怕,赶紧起身。
但是,哼……
只见他走到那店家的柜台前,取出一块灵石拍的一声拍在桌上,“店家,给我也上一坛这酒。”
啊,全场愣然,纷纷看向那蛊师。
是啊,这蛊师刚刚放下狠话,这斗笠人就来拆台,这不是打他蛊师的脸吗。
蛊师眉毛一炸,瞪大了眼睛盯向斗笠人。
斗笠人一脸的淡然。
“噌”,蛊师竹简内的那只蜘蛛飞了出来,霎时,煞气迅速弥漫整个厅堂。
众护卫怛然失色。
蓦然,柜台前又多了个光头,正是先前窗边坐的那一老一少中的小光头。
小光头手拿灵石往柜台上也一拍,“掌柜,也给我来一坛这‘名贵’的酒。”
故意将“名贵”两字叫的倍儿响。
显然,这也是在挑衅。
蛊师的眼睛登时像把寒剑,盯住小光头。
哼,嗯……!
霎时,蜘蛛出!
蜘蛛一出,后面又跟出了一长串的蜘蛛来。
个个蜘蛛吐出丝挂在空中,然后就着丝,荡秋千似的扑向小光头,和小光头旁边的斗笠人……
霎时,楼塌了。
……
楼塌了,众护卫在塌之前已逃出酒楼,一个个魂飞魄散。
正在这时,看到酒楼内冲出三人,正是那斗笠人,和那一老一少。
斗笠人脸上甚是欣喜,冲小光头抱拳道:“兄台好身手啊,就一招将那蛊师宰了。”
小光头脸一红,霎时像冰天雪地里还挂在树上的红苹果,道:“兄台你也好功法,那恶少女也没在你手上过半招。”
众护卫在旁边一听,唏嘘不已。
斗笠人问:“兄台和这位伯父这是要往哪里呀,这么晚了也应该找个地方歇歇脚。”
“嗯,是的。”
“那敢问兄台贵姓?”
“这个暂且不告诉你吧,若日后有缘,自然知晓。”
“好的。”
斗笠人显然显得有些失望,看着那小光头嫩的像三十里浦王二娘点的豆腐一样白嫩的脸,也只有作罢。
正觉失望,小光头却嘻笑着问,“兄台你贵姓。”
斗笠人赶紧作答:“兄长不才,姓北辰,名寒江。”
“北辰寒江?”
“是的,我是北辰堡的人,这是回故乡,如果顺路,咱们明日可同行。”
众护卫一听,这北辰寒江可真脸厚,这么下就想钓马子。
只是,这光头是马子吗?
……
得到湛卢剑,朔方军声名大震,而做为副帅的阿布思也一夜之间名震河西。
各路神仙纷纷向他聚拢,而十年前被大唐军队打败灭国的突厥残部,也纷纷暗中向他投奔,令他的势力飞涨。
膨胀不已的他对外宣布,择日将举行祭祀,当众请出湛卢剑,号令三军。
本来朔方军的主帅是当朝宰相李林甫,可他因常年在长安处理朝廷事务不能分身,几乎不到这西北边陲来,所以大权都在阿布思手上。
朔方军军权在握,加上湛卢剑可以号令天下,他复辟突厥帝王的野心日益勃勃。
正在得意,帐外来报,河西军先锋官“刀不仁”求见。
一听是刀不仁,阿布思就想到那晚在禁地外,他曾一刀斩了对方的马蹄,令其一个嘴喂地,磕掉了两颗门牙。
哼,对方肯定是来赶他朔方军走的,毕竟这聚宝镇属于他河西军的地盘。
这怎么能走,他处心积虑地在那禁地里布下了伏兵,计划七月十五日那晚,里应外合,拿下帝王之树。
就是赖也要赖在这聚宝镇。
眼珠一转,冲手下将领耳语一番。
……
刀不仁和他的三千河西军气急败坏,他们日夜兼程赶到这聚宝镇,却没有得到湛卢剑,甚至连禁地都没能进去。
功劳易手,且这功劳还是在他河西地界,这让他如何不慌。
当大唐皇帝得到湛卢剑的那一刻,除了兴奋之余,他会不会想,不对呀,湛卢剑明明在河西地盘,却怎么被朔方军得到了,那他河西军是干什么吃的,这岂不失职吗。
越想越慌,越想越怕,就备上了金银财宝来找阿布思说话。
他想奉上财宝,再提要求。
要求也不过份,让阿布思上报朝廷时,说这湛卢剑得到的功劳,也有他河西军的一份。
要求不过份吧,这可是在他河西地界,谁家门前没有三尺硬土。
到了朔方军辕门外,随身护卫被挡,只准他一个人进去。
一进入那营寨,他就感到气氛不对,隐隐地有刀斧手在调动。
杀气腾腾。
朔方军给他摆出了刀林阵,火海阵,油锅阵,让他踏过一关又一关才能见到阿布思。
这是何意?难不成我河西军是吓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