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翻过墙吗?
女子艰难的抬起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故作轻松的道:“念念乖,妈妈永远也不会离开你的,妈妈只是变成了星星到天上住了而已,妈妈会在天上永远看着你,保护你的。”
没想到小女孩听了女子的话不但没有变得开心,反而哭的更厉害了:“我不要妈妈到天上去,我不要妈妈变成星星,我要和妈妈永远在一起!妈妈,你不要死好不好?念念以后一定乖乖的。”
女儿哭泣的样子令女子对这个世界更加的不舍,她多么想答应女儿啊!可是她不能。
她摸了摸小女孩的小脸,道:“念念不哭,要不然妈妈去了天上会不放心的,听妈妈说,以后妈妈不在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好好吃饭,好好学习,不要生病,要小心陌生人,他们给你的任何东西都不能要。”
小女孩停止了哭泣,懂事的点了点头,她不想让自己的妈妈担心。
女子笑了笑:“我的念念最乖了。”女子虽然在笑,但还是忍不住流下了泪水,这是不舍的泪水。
女子的手放回到了床上,摸头和摸脸这两个对普通人来说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耗费了女子现在几乎全部的力气,这使她原本就虚弱的身体变得更加虚弱,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时小女孩抬起小手擦了擦自己妈妈脸上的泪水,然后擦了擦自己的泪水,然后对妈妈露出一丝天真无邪的笑容,至于为什么要露出这个笑容,小女孩也不知道,可能是让妈妈走的更放心一点吧?
女子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她想要抬起手,再去摸摸女儿的小脸,但这次她的手还没碰到小女孩的脸就落下了,女子闭上了眼睛。
心电仪发出滴滴的声音,这是生命归零的信号。
这天的医院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忙碌,对这个世界而言今天也是极其普通的一天。但是对小女孩来说,今天却是她从出生以来最伤心的一天,因为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一个人离开了,并且永远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小女孩怀里抱着一个熊猫玩偶,孤零零的站在太平间门口,这个熊猫玩偶是前不久小女孩过五岁生日的时候妈妈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如今没过去多长时间,玩偶还在,但妈妈已经不在了。
人来人往的医院里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独自站在太平间门口的小女孩,小女孩就这样在太平间门口站到了晚上,一直到邻居家的阿姨来把她领走。
半个月后,小女孩被送到了孤儿院。
又过了一年,小女孩被一对善良的夫妇收养,她有了新的名字,开始了新的生活,而一年前的事,被她悄悄的埋在了内心深处……
……
十年后。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事情,比如一个人,当初那个小女孩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名亭亭玉立的美少女了,她现在的名字叫做凌寒歌,凌寒歌现在虽然只有十六岁,但已经长得十分漂亮了,如果有以前的邻居见到她,一定会很惊讶的,因为她长得跟自己的亲生母亲几乎一模一样。
凌寒歌现在已经想不起五岁之前的事情了,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这倒不是因为她忘了,而是她把这段记忆埋在了脑海深处,不愿想起来罢了,谁也不知道当初亲生母亲的离世,对她当时还很幼小的心灵带来了多大的打击。
把这件事先放到一边暂且不论,凌寒歌现在是很幸福的,养父母对她比亲生的还要疼,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也是如此,凌寒歌今年上高一,她十分的聪明,每次考试都是全年级第一,这次中考还是全市第一,是当之无愧的学霸。而且由于凌寒歌长得十分漂亮,所以尽管她现在还未成年,但依旧有了很多追求者和收到了很多情书,凌寒歌对于这些追求者和情书的态度很坚决,拒绝早恋!
凌寒歌虽然是女孩子,但是性格上完全是个男孩子,小时候几乎天天闯祸,令父母头疼不已,上了初中后好了一些,但是没好多少,依旧是个彻头彻尾的假小子。
这天是周六,其他学生都回家了,但凌寒歌和另一个女生沈芸夕被班主任留了下来,因为两人的数学成绩不光是在班里,在整个学校都是名列前茅的,班主任把她们两个留下来复习数学,好参加下星期的全市中学生数学竞赛。
凌寒歌左手托腮,右手百般无聊的转着笔,课桌上的数学书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她可不想参加什么数学竞赛,可是班主任根本就不听她自己的意见,硬是给她报了名,对此凌寒歌感到很无奈,学霸也有学霸的烦恼。
凌寒歌把目光转向自己同桌兼好闺蜜的沈芸夕身上,此时沈芸夕正埋头复习呢。凌寒歌和沈芸夕从小学起就是同学,两人在平时几乎是形影不离,感情好的跟一个人似的,用其他同学的话说:“你俩干脆做个手术变成连体婴儿得了。”
两人甚至早就约定好了,将来要做彼此的伴娘,当彼此孩子的干妈。
凌寒歌道:“沈大小姐,以前怎么没看出您这么的听老师的话呢?”
沈芸夕抬起头,无奈的道:“被关在学校里不复习还能干嘛?复习无聊,不复习更无聊。”
凌寒歌此时做了个决定,她并不知道,这个因为不想复习而做出的决定会让自己后悔终生。
凌寒歌将手中的笔放下,道:“别复习了,又复不出花来,咱们出去玩吧。”
沈芸夕:“可是老师她……”
凌寒歌摆摆手:“没事,咱们一个年级第一,一个年级第三,这样的好学生她打着灯笼也找不着,放心,不会怪咱们的。我刚刚看见她男朋友来找她了,估计没个半小时她回不来,要走就趁现在。”
沈芸夕:“可是大门口有保安,咱们出不去。”
凌寒歌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翻过墙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痛苦记忆
沈芸夕先是摇了摇头,随后瞪大了眼睛,道:“你不会是想翻墙出去吧?”
凌寒歌打了个响指:“完全正确。”
沈芸夕无奈的扶了扶额,道:“我现在可以确定,你就是投错胎了的,你应该是个男生的。”
凌寒歌哈哈笑了两声,搂住了沈芸夕的肩膀,道:“我要是男生,一定娶你当老婆。怎么样,翻不翻?”
沈芸夕:“我觉得早晚我会被你给带坏的。”
沈芸夕的这句话算是默认了凌寒歌的提议,两人背上书包,嘻嘻哈哈的走出了教室。
学校后面的围墙不高,凌寒歌手脚并用,很轻松的就爬了上去,她的动作很熟练,一看就是经常干这事的。
凌寒歌爬上去之后先把书包扔到了另一边的地上,然后向沈芸夕伸出手,帮她爬了上来。
沈芸夕道:“我怎么觉得你爬墙的时候像个贼呢?”
凌寒歌笑了笑:“我有时候真的想当个侠盗的。”
“你们两个哪个班的?快点给我下来!”
突然响起的声音差点把凌寒歌和沈芸夕吓的直接掉下去,两人定睛一看一名戴着眼镜,身材微胖的中年女子正向这边走来。
“是教导主任,怎么办?被她抓到就惨了!”沈芸夕有些慌了。
凌寒歌:“不怕,她老人家高度近视,离这么远,看不清我们是谁的,趁她还没过来赶紧跑。”
凌寒歌说着就跳了下来,道:“芸夕快点!我接住你。”
沈芸夕看了看地面,心里有些发怵,但后面教导主任正气汹汹的赶来,沈芸夕知道不能再迟疑了,她咬了咬牙,闭上眼睛,从墙上跳了下去。
凌寒歌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两人赶忙拿起书包溜之大吉,墙的那边传来了教导主任的怒吼。
两人疯跑了一会才停了下来,沈芸夕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气,不过她的表情却十分兴奋,道:“感觉比那些大片还刺激。”
凌寒歌笑了笑,道:“想想她老人家那张气急败坏的脸我就想笑。”
沈芸夕道:“咱们现在去哪?”
凌寒歌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道:“快到十二点了,咱们先去吃饭吧,然后再去玩。”
“嗯。”
沈芸夕点了点头,两人手拉手的向西南方向走去,这个方向几百米外就是一条小吃街,她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条偏僻的公路,平时除了附近驾校的练习车以外基本不会有车经过,因此凌寒歌两人此时也放松了警惕。
突然,一阵汽车行驶的声音响起,两人回头一看,发现一辆白色轿车正极速向她们驶来,驾驶车辆的是一名青年,他此时脸红红的,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根本没有发现正前方有两个人。
凌寒歌两人发现轿车的时候轿车离她们已经只有几米的距离了,转瞬之间就会冲到她们面前,而她们,已经没有时间躲开了。
危急时刻,沈芸夕用出全身的力气,毫不犹豫的推开了凌寒歌,使凌寒歌避免了被车撞到的命运,但她自己在推开凌寒歌的下一秒就被轿车撞到了,轿车顶着她的身体又开了近百米远才停下来,而沈芸夕在轿车停下来之前就已经停止了心跳。
凌寒歌踉跄的跑过去,抱起了沈芸夕的尸体,当她的手沾满了沈芸夕滚烫的血液的时候,她的大脑是空白的,她不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一分钟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样?
凌寒歌不记得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是谁打了110和120,肇事司机有没有逃跑,甚至连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死了,而且是为了救自己而死。如果自己当时不劝她跟自己偷偷跑出去玩的话,如果自己当时反应能够再快一点,在她推开自己之前推开她的话,那么她就不会死,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凌寒歌陷入了深深的悔恨和自责之中。
沈芸夕的家人并没有责怪凌寒歌,但是凌寒歌却迈不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她恨自己拥有异能却救不了自己的好朋友,她恨自己那天为什么要鼓动沈芸夕和自己一起偷跑出去玩。凌寒歌的心理压力越来越大,渐渐的她萌生了自杀的想法,可每次当她准备下手的时候,人类的求生本能都会令她放弃自杀,为此凌寒歌崩溃大哭了好几次。
凌寒歌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每天只有四件事,睡觉,吃饭,学习,上厕所。她经常一连好几天都不说一个字,让人误会她是不是个哑巴。
即使把绝大部分时间都放在学习上,但凌寒歌的成绩依旧一落千丈,从全年级第一变成了全班倒数第一。
凌寒歌的家人都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别说学习了,恐怕凌寒歌这个人都要出事了,他们给凌寒歌办了休学手续,带着她去看了心理医生。
经过一年的心理治疗,凌寒歌变回了当初那个开朗爱笑,成绩优异的女孩子,不过和以前不同的是她不再像以前那么的假小子,变得女孩子了很多。
凌寒歌好像把沈芸夕这个人忘记了似的,就像是在她的生命中从来都没有出现一个叫沈芸夕的人一样。
其实凌寒歌并没有忘记沈芸夕,她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这个舍命救了自己的好朋友,她只是将和有关沈芸夕有关的记忆都埋在了自己的脑海深处,和当初亲生母亲去世的时候一样,这两段记忆是凌寒歌最痛苦的记忆,亲生母亲和沈芸夕对凌寒歌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人,她不想回想起关于她们的点点滴滴,因为这很痛苦,所以她把这些记忆都深藏了起来。
或许我一辈子都不会想起这些记忆了吧?凌寒歌心里想到。
……
这些被尘封已久的记忆再次涌入凌寒歌的脑海里,这令凌寒歌十分的痛苦,她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不知道是为了亲生母亲,还是为了沈芸夕,亦或是怕司徒羽会像她们一样离自己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部四十章 别哭
“寒歌。”江刃的一声呼唤将凌寒歌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江刃道:“司徒中的这一箭离心脉非常近,随时有可能刺到心脉上,现在只有把箭拔出来了,但是拔箭也可能造成大出血,万一那样司徒就……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这个决定事关重大,我做不了主,司徒现在又意识全无。寒歌,你是司徒的女朋友,是我们几个当中和司徒关系最亲近的人,现在只能你来做决定了,拔还是不拔?”
“又要做决定了吗?”凌寒歌喃喃道。自从八年前沈芸夕为了救她而死后,凌寒歌就很少自己做决定了,她害怕做决定,因为当初就是因为她做了偷偷跑出去玩的决定,沈芸夕才会死,从那以后凌寒歌就非常害怕做决定,因为她怕自己的决定会害了其他人,就连高考填志愿的时候凌寒歌都是用抓阄的方式来决定的,所以她就上了瀚海大学地理系,这件事把凌寒歌高中的班主任气的不轻,因为以凌寒歌的成绩,就算保送燕都大学都是没问题的,事实上当时也是准备这么做的,但凌寒歌却拒绝了保送名额。因为她和沈芸夕约定过,要一起考上燕都大学,可是现在沈芸夕已经不在了,剩下她一个人就算能保送燕都大学又能什么意义呢?
就算凌寒歌再怎么害怕做决定,现在也不得不做出决定了,因为这事关司徒羽的性命,司徒羽和亲生母亲以及沈芸夕一样,是凌寒歌心中极其重要的人,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司徒羽跟她们一样离自己而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了。
凌寒歌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坚定起来,她把目光转向江刃,道:“拔和不拔哪个风险更大?”
江刃:“不拔的话迟早会刺破心脉,到时候就算是真神下凡也救不了他了,而且不拔很容易感染,那样更危险,而拔出箭后的大出血概率是百分之五十。”
凌寒歌点点头,道:“一半的概率,很高了,赌一把吧。刃哥,拜托你了。”
江刃没有再说什么,他默默的点了点头,为了凌寒歌,他也要全力去救司徒羽。
此时叶晴雅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一条毯子,铺在地上,她现在虽然对司徒羽完全死心了,但毕竟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爱情没了友情还在,所以叶晴雅还是十分担心司徒羽的。
江刃和风子阳小心翼翼的把司徒羽搬到毯子上,让他侧躺着,江刃蹲了下来,伸手握住了箭矢,凌寒歌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江刃此时不断的放松全身,力求让自己进入最佳状态,因为只有那样,拔箭之后司徒羽大出血的可能才能降到最低。
江刃悄然握紧了箭矢,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用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司徒羽背上的箭矢拔了出来。
众人都紧张的盯着司徒羽的伤口看,万幸,没有大出血的迹象。众人松了一口气,江刃接过风子阳递过来的医药箱,开始为司徒羽处理伤口。
凌寒歌一直悬着的一颗心此刻才放下,不管怎样,司徒羽现在总算是暂时脱离危险了。在刚刚那几分钟里,凌寒歌是真怕司徒羽会像亲生母亲和沈芸夕那样离自己而去,好在,现在已经不会了。
江刃给司徒羽处理并包扎好了伤口,他拍了拍手,道:“暂时应该没什么事了,但以后怎么样可不好说,把司徒送上去吧,只有到医院里才能完全放心。”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我不同意。”这时突然响起了一个虚弱的声音,司徒羽醒了过来。
凌寒歌:“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司徒羽勉强笑了笑,道:“去了阎罗殿,阎王说我这辈子还没疼够媳妇呢,不要我,一脚把我给踹回来了。”
凌寒歌:“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江刃道:“司徒,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你现在的情况就算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听我的,上去让寒歌和阿安送你去医院,这里还有我,子阳,和叶子呢,你不用担心。”
凌寒歌:“对啊,去医院吧。”
“是啊。”风子阳和叶晴雅也附和道。
司徒羽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你们的好意我都明白,我也心领了。但是我不能走,魑那帮家伙是我的仇人,如果不是他们,我爸妈也不会死,他们收集八极器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我要亲手搞清楚八极器到底有什么玄机,然后亲手灭了魑那帮家伙,替我爸妈报仇。”
司徒羽说的十分坚决,众人都不禁一愣,他们谁都没想到司徒羽居然对魑如此执着。
凌寒歌最先反应过来,对江刃道:“刃哥,就让他留下吧,我来照顾他。”
司徒羽见到凌寒歌站在了自己这边,开心的笑了,有什么还能比得到所爱之人的支持更能让人感到开心的呢?
既然作为司徒羽女朋友的凌寒歌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还能说什么呢?江刃道:“那好吧,不过这三天里你就给我乖乖的躺在这,哪就不许去,我是医生,听我的,不然的话我把你扔回地上。”
“好好好,我老老实实的躺着,行了吧?”司徒羽略带无奈的道。
众人在这个墓室里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江刃就带着风子阳和叶晴雅向下一个墓室走去,继续寻找起八极器来。司徒羽留在这里养伤,凌寒歌则留在这里照顾她。
等江刃三人走远之后,凌寒歌给司徒羽讲起了她回忆起的那些事情,讲着讲着,凌寒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流下了眼泪,她就边哭边讲。
看着凌寒歌这个样子,司徒羽感到心好痛,他吃力的起身,想要坐起来,凌寒歌见状,赶忙去扶他。
司徒羽坐起来后,抬起手给凌寒歌擦了擦眼泪,道:“别哭,她们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哭的。”司徒羽以前虽然知道凌寒歌的童年和少女时代很不容易,但却没想到这么不容易,当他听到凌寒歌曾经准备自杀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漏掉了一拍。(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找亲生父亲
凌寒歌吸了吸鼻子,道:“在你中箭的时候,我真的害怕你会像我妈和芸夕一样离我而去,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像这么害怕过。”
司徒羽将凌寒歌揽入自己的怀中,道:“不怕,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凌寒歌抬起头来,道:“一言为定,拉钩。”凌寒歌说着伸出了手。
看着凌寒歌的动作,司徒羽不禁有些想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似的要拉钩呢。
虽然心里怎么想,但司徒羽可不会傻到说出来,他伸出手和凌寒歌拉了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完钩后凌寒歌扶着司徒羽躺回到了毯子上,看着凌寒歌那张御姐型的脸,司徒羽不禁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凌寒歌问道。
司徒羽道:“没什么,就是想起了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时你的语气加上打扮我还以为你是个御姐呢,结果越相处越发现你不像御姐,刚才拉钩的时候我更有种你是萝莉的感觉。”
凌寒歌也笑了,道:“我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是御姐了点,可在熟悉的人面前我就是个活泼开朗的邻家女孩。”
司徒羽点点头:“这倒是。”
凌寒歌:“对了羽,回瀚海之后能不能帮我办件事?”
司徒羽:“咱俩谁跟谁?还说什么帮忙不帮的,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嘛,说吧,什么事?”
凌寒歌贝齿轻咬,道:“我想找到我的亲生父亲。”
司徒羽愣了愣,下意识的向周围看了看,好在现在江刃不在,不然的话司徒羽估计他听了凌寒歌这话得高兴的蹦起来。
司徒羽:“你不是说不想找真正的亲人吗?怎么改变主意了?”
凌寒歌:“不是,就算找到了他我也不打算跟他相认,我只是想问问他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我妈做出了带我离开那个家的决定,当时如果我妈没有离开,那她可能也不会死了吧?”
虽然凌寒歌对于亲生母亲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了,可是那毕竟是凌寒歌的亲生母亲,她在去世的前一刻心中都在担心着凌寒歌。凌寒歌觉得自己有义务,也有必要查清楚当初发生了什么。
司徒羽沉思一会,道:“好,我一定帮你找到。”
凌寒歌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她俯下身子在司徒羽脸颊上亲了一下,道:“谢谢你,羽。”
司徒羽在心中飞快的盘算起来,应该怎样跟江刃说这件事情。
将近四个小时后,江刃三人回来了,由于司徒羽现在身上有伤,所以众人决定无论走多远,黄昏前都必须回到司徒羽所在的墓室中,好在入夜之后照顾司徒羽,虽然在这墓室中,白天和黑天没什么区别。
“怎么样,找到了吗?”三人一回来,凌寒歌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风子阳道:“逛了四五个墓室,八极器没找到,剑齿犬倒是碰到了十几只,一次比一次难对付,还有墓室里为了防止盗墓而设计的机关,那叫一个防不胜防啊,要不是有司徒的前车之鉴,现在你俩恐怕就见不到我们了。”
“就你话多。”
叶晴雅看了风子阳一眼,然后走到自己的背包前,开始找吃的。
江刃蹲到司徒羽面前,道:“感觉怎么样?”
司徒羽道:“还好,不用力就不疼。”司徒羽现在对江刃的态度要比以前好太多了,毕竟人家救了自己的命。
司徒羽道:“我肚子有点疼。”司徒羽说这话的同时向江刃递了个眼神。
“疼?怎么回事?”一旁的凌寒歌顿时紧张起来,要说她现在最怕的是什么,那绝对是司徒羽的伤口感染,伤势加重什么的了。
还没等司徒羽回答,凌寒歌就飞快的将医药箱拿了过来。
看着凌寒歌紧张的样子,司徒羽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他伸出手握住了凌寒歌将要打开医药箱的手,道:“我是肚子疼,不是伤口疼,不用这么紧张的。”
凌寒歌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她只听到了疼字,没听到肚子两个字,所以才会这么的紧张。
凌寒歌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抬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
凌寒歌这一系列的反应令其他三人也都忍俊不止了起来。
江刃微笑道:“好了,我扶司徒去方便,寒歌你跟叶子一起准备晚饭吧。”
凌寒歌点了点头,道:“麻烦你了,刃哥。”
“见外了。”
江刃将司徒羽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小心翼翼的扶起了他,两人走进了甬道里。
两人走了十几米后停了下来,江刃道:“有什么事不能在大家面前说?非得单独把我叫出来。”
司徒羽道:“寒歌跟我说,回瀚海后,她要找她的亲生父亲。”
江刃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道:“认祖归宗?”江刃脸上的兴奋和喜悦不自觉的露了出来。
司徒羽看了他一眼,他早就料到江刃会是这种反应,他开口道:“你想多了,寒歌找亲生父亲的原因只是为了搞清楚当初她的亲生母亲为什么会带着她离家出走,她说了,她是不会认他的。”
司徒羽的话无疑给江刃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将江刃的喜悦和兴奋浇灭了大半。不过江刃还是十分高兴的,只要凌寒歌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那就还有机会。
司徒羽道:“当初你爸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她们母女的事?以至于寒歌的亲生母亲宁愿让寒歌成为孤儿也不愿意带她回去。”
江刃:“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当时我才**岁,读的是寄宿制学校,我只记得星期一去学校的时候还好好的,可当星期五回来的时候,她们就不在家里了。我也问过我爸和我爷爷她们去哪了,可他们全都闭口不言,一个字也不愿意告诉我。”
司徒羽:“那你们家找过她们吗?”
江刃点点头:“十几年来一直没放弃寻找,可是她们的消息就像是被人给刻意抹去了一般一点都查不到,要不是子阳曾经见过陈姨的照片,又在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寒歌,恐怕现在我们家还在漫无目的的寻找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艮玄锤
司徒羽:“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直接告诉她你是谁吗?”
江刃摇摇头:“现在找到八极器才是当务之急,我们大家都不能分心,这件事还是等到回瀚海之后再说吧。”
司徒羽点了点头:“这样也好。”
当两人回到墓室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开始吃饭了,江刃扶着司徒羽在马扎上坐了下来,凌寒歌递给司徒羽一包湿纸巾,道:“擦擦手,然后吃饭吧。”
司徒羽微微一笑,接过了湿纸巾。
司徒羽用湿纸巾擦完手后凌寒歌递给他一包压缩饼干和一盒纯牛奶,司徒羽接过,吃了起来。
风子阳一边吃东西一边在墓室里到处转。
“我说你能不能老老实实的坐着吃东西啊?”叶晴雅终于看不下去了,说道。
风子阳耸了耸肩,道:“没办法,我无聊的时候就这样,习惯了,没法改。”
听了这话,叶晴雅索性也不去管他了,低头吃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风子阳转到了棺材后面的墙壁前,他突然发现墙壁上有一块砖比其他的砖要突出一些,就像是砌的时候多加了半块似的。
风子阳盯着那个凸起的地方看了几秒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凸起的地方没这么简单。
“看什么呢?”江刃看到风子阳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的于是就走了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风子阳指了指那个凸起的地方,道:“刃哥,我总觉得这里有些古怪,说不定是个机关什么的。”
换做其他人,可能会对风子阳的话一笑而过并对风子阳说一句想太多。可是江刃不一样,他从小跟风子阳一起长大,十分的了解风子阳,这小子似乎有种特殊能力,只要他觉得有问题的,十有**是真的有问题。
为了保险起见,江刃向叶晴雅招了招手。
叶晴雅走了过来,道:“怎么了?”
江刃指了指墙壁上凸起的地方,道:“子阳觉得这里是个机关。”
“是吗?让我看看。”
叶晴雅俯下身子,开始观察起这处凸起的地方来,凌寒歌也因为好奇走了过来。
观察了一会,叶晴雅站直身体,道:“通常墓穴里的墙壁是很整齐的,不过出现像这样凸起的地方,这的确有可能是个机关,就是不知道这机关是干嘛的。要不要打开?”
叶晴雅最后一句是对江刃说的。
江刃沉思一会,道:“任何找到八极器的线索都不能放过,开。”
叶晴雅点点头,将手里最后一点压缩饼干塞进嘴里,然后就要伸手去触碰机关。
就在这时,江刃却伸手握住了叶晴雅的手腕。
叶晴雅一愣:“你干嘛?”
江刃:“还是让我来开吧,你们都躲远点。”江刃这是为了众人的安全考虑。
三人都点了点头,叶晴雅道:“小心点。”
“放心吧。”
三人全都后退到了棺材的另一边。
江刃深吸一口气,伸出手在那凸起的位置用力一拍,那凸起的半块砖像是受了惊吓的乌龟似的缩回了墙壁中,紧接着墙壁像是推拉门一样从中间缓缓分开,墙壁后面的是一条狭长的通道。
凌寒歌:“还真有机关啊?”
江刃在确认没有危险后就向其他人挥了挥手,示意可以过来了。
叶晴雅和风子阳赶忙走了过来,司徒羽也在凌寒歌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风子阳道:“这后面也是墓室吗?”
叶晴雅道:“不像,通道里没有尸骨,而且如果是墓室的话不会在一堵墙的后面,这通道后面的有可能不是墓室,而是其他的。”
江刃道:“与其在这里瞎猜还不如过去看看呢,寒歌,你留在这照顾司徒,叶子,子阳,我们走。”
司徒羽道:“我也去。”
其他人都愣了愣,凌寒歌道:“可是你的伤……”
司徒羽微微一笑,道:“没事的,我只是跟过去看看,又不动手,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凌寒歌叹息一声:“就知道你闲不住,那好吧。刃哥,就让我们跟你们一起去吧。”
江刃:“行吧。”
风子阳道:“你们快看,震寰剑和坎水斧在晃动。”
风子阳此言一出,立刻将众人的注意力从通道那给吸引了回来,只见被凌寒歌放在背包上的震寰剑和坎水斧微微晃动了起来。
凌寒歌:“怎么回事?”
风子阳跑了过去,将震寰剑和坎水斧拿了过来,递给司徒羽和凌寒歌。
两人伸手接了过去,震寰剑和坎水斧在回到主人手中后立刻停止了晃动。
司徒羽仔细感受了一下,略带惊讶的道:“震寰剑在向我传达一种喜悦的情绪。 ”
凌寒歌:“坎水斧也是。”
江刃思索了一下,然后将目光重新转向通道,道:“据记载,每一件八极器都是有灵性的,它们会发出喜悦的情绪那就说明我们要找的八极器很可能就在这通道的后面。”
“那还等什么?快点进去吧。”风子阳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江刃点点头,带着众人走进了通道里。
通道全长一百米左右,虽然两旁没有尸骨,但还是莫名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走了两分钟左右,众人来到了通道的尽头,尽头那边是个房间,比墓室要大的多,像个小型广场,和墓室不同的是这里并没有棺材,倒是有二十几只黑色的剑齿犬石像,其中最大的一只体长足足有三米半。
在房间的正中间的地上一具尸骨盘腿坐着,众人发现这里所有的剑齿犬石像都是以这具尸骨为中心的。尸骨的右手中握着一柄战锤,这柄战锤通体为黑色,全长一米左右。此时这柄战锤和方才震寰剑和坎水斧一样微微晃动了起来,而震寰剑和坎水斧传达给司徒羽两人的喜悦感比刚才更强烈了。
“看来那锤就是八极器了。”司徒羽对江刃说道。
众人走了过去,江刃先向那尸骨鞠了个躬,以表示对逝者的尊重,然后伸出手握住那柄战锤,将其从尸骨的手中拿了过来。
在被江刃拿在手中后,战锤立刻停止了晃动。
江刃向叶晴雅要来一张纸巾,擦掉战锤上的灰尘,锤柄上原本被灰尘覆盖的三个字显现了出来,艮玄锤。(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末代嘎通王
江刃道:“艮玄锤?一看名字就知道是八极器。”
风子阳道:“刃哥,你要不试试向艮玄锤里注入能量,看看能不能收服它?”
江刃笑了笑:“要是失败了会很尴尬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江刃还是开始向艮玄锤中注入自身的异能能量。
艮玄锤在感受到江刃注入的能量后开始微微晃动起来,不过不是那种抗拒的晃动,而是和当初司徒羽和凌寒歌收服震寰剑跟坎水斧那时那样喜悦的晃动。
江刃愣了愣,他原本只是想试试,根本就没想过会成功,没想到他不但成功收服了艮玄锤,而且过程有些太过简单了。
江刃反应过来,用力握了握艮玄锤,艮玄锤立刻像个听话的孩子一般安静了下来。
凌寒歌微微一笑,道:“刃哥,恭喜你了,收服了八极器。”
江刃道:“我还以为要收服八极器很难呢,没想到这么简单,看来这玩意的确要看跟人的缘分。”
这时艮玄锤,震寰剑,和坎水斧同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艮玄锤是黑色的光,震寰剑是金色的光,坎水斧则是蓝色的光。
风子阳道:“怎么回事?它们怎么发光了?”
三件八极器所发出的光芒汇聚到了一起,变得更加耀眼,照亮了整个房间。
突如其来的强光令众人都不得不闭上了眼睛,以免眼睛受到伤害。
“我怎么有种神话剧的感觉?是我打开方式不对吗?”凌寒歌一边抬起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边说道。
光芒并没有持续多久就消失了,众人睁开了眼睛。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啊?发一下光就完了?什么都没发生?
司徒羽突然感到自己的肩膀有些痒,他下意识的活动了一下,然后一脸惊讶的道:“我的伤好了?”
司徒羽这句话将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离他最近的凌寒歌立刻走到了的背后,仔细的检查了一番,随后露出了和司徒羽一样的惊讶表情,道:“真的好了,连道疤都没有。”
江刃也走了过来,他是学医的,司徒羽的伤又是他处理的,所以没人比他更了解司徒羽的伤势了,司徒羽这伤最起码也要一个多月才能痊愈。江刃怀疑是不是刚才那光芒有致幻效果,让司徒羽和凌寒歌都出现了幻觉?
而然江刃在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司徒羽的后背后甚至要比司徒羽和凌寒歌还要惊讶,在此刻之前,如果有人告诉他上午受伤,晚上就能痊愈,甚至一点疤都不留,他一定会面露讥讽的问对方是不是小说电视剧什么的看多了?但是如果现在告诉他这些话,他一定不会那么做,甚至还会点点头,因为真实的例子现在就在自己面前。
风子阳和叶晴雅也因为好奇凑了过来。
司徒羽略带无奈的道:“我说你们几个,一直盯着我的背看我会很没安全感的。”
江刃陷入了沉思之中,道:“司徒伤口的痊愈应该和刚才三件八极器发出的光芒有关。”
司徒羽:“这事听起来太玄乎了,更像是神话故事。”
说完这活,司徒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眉头紧锁了起来。
凌寒歌:“你在想什么?”
司徒羽:“三件八极器相加就有这么神奇的效果,效果很可能还不止如此,那如果集齐了全部八极器会怎样?”
听司徒羽这么一说,凌寒歌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道:“那一定比现在三件相加的效果要大得多,如果落在有心之人手中,后果会不堪设想。”
司徒羽点了点头,道:“魑的目的和野心可能比我们想的都要大。”
江刃道:“不管怎样,现在咱们手上已经有三件八极器了,即使其他五件全部落入魑的手里也不会是最糟糕的情况了。”
叶晴雅此时蹲到了那具尸骨的旁边,仔细观察起尸骨来。
凌寒歌道:“叶子你在看什么?”
叶晴雅:“我只是在想这具尸骨死前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在这里,四周怎么会有这么多剑齿犬的石像,手里又怎么会有八极器。”
叶晴雅这么一说,凌寒歌也对这具尸骨产生了好奇心,她走了过去,兴致勃勃的和叶晴雅一起观察起尸骨来。
看着她们的样子,风子阳摇了摇头,道:“时代真是变了啊,两个女孩子居然对一具尸骨起了兴趣。”
江刃微微一笑,道:“就让她们满足一下好奇心吧,咱们在这等会吧。”对于三个男生来说,他们关注的只有八极器,只要八极器到手,其他事情他们就提不起兴趣了,但是凌寒歌和叶晴雅两个女生却不一样。
这具尸骨目测身高在一米八左右,身上和那位末代大祭司披着一件袍子,只不过这件袍子上已经落满了灰尘,已经看不清楚原本的颜色了。
叶晴雅伸出手,轻轻的拂去袍子上面的灰尘,袍子露出了原本的颜色,这是一件褐色的袍子。
凌寒歌右手托腮,道:“叶子,这袍子是用什么布料做的?都两千多年了居然还完好如初。”
叶晴雅没有回答凌寒歌的话,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凌寒歌看不出来这袍子有什么,但叶晴雅却能看出来。她拿出一张纸巾,小心翼翼的将袍子正面的灰尘全部擦掉,袍子露出了原本的样子,上面不知道用了什么线锈了一个狼头。
叶晴雅:“褐袍锈狼,这是嘎通王的王服,这人也是嘎通王。”
叶晴雅这活也引起了三个男生的好奇心。风子阳道:“这哥们也是嘎通王?那这墓室也太寒酸了吧?除了艮玄锤和这一堆剑齿犬的石像以外什么随葬品都没有,连棺材都没有,就这么坐着。”
叶晴雅站起来,拍了拍双手,道:“这里不是墓室,艮玄锤和这些石像也不是随葬品。”
风子阳一愣:“那是什么?”
叶晴雅看了一眼那位嘎通王的尸骨,道:“他是最后一任嘎通王,而这些石像,也是真正的剑齿犬。”(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嘎通王与大祭司
众人都愣了愣,凌寒歌道:“你是说当初嘎通国灭亡的时候嘎通王逃到了这里,然后用艮玄锤将那些追击而来的剑齿犬全部变成了石像?”
叶晴雅道:“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叶晴雅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进了嘎通王的袍子里。
“你干嘛?”江刃忍不住问道。
“直觉告诉我,这哥们袍子里有东西。”
叶晴雅在袍子里面摸了一会,拿出了两份竹简,也不知道这两份竹简用了什么特殊的处理方式,即使过了两千多年,但是看上去和新的一样。
三个男生也凑了过来,风子阳道:“这哥们怀里揣竹简干嘛?”
叶晴雅:“说不定这里面有嘎通国灭亡的真相呢。”
叶晴雅说着,将其中一份竹简递给了凌寒歌,自己则打开了另一份。
其他几人都因为好奇而凑了过去,想看看竹简上写的是什么。而然在看到竹简上面的字后几人却面面相觑了起来,因为竹简上面的文字,他们一个都看不懂。
风子阳道:“我这么感觉这是天书啊?这些字跟蚯蚓似的。”
叶晴雅道:“这是古代西域的一种文字,早已失传里,对咱们来说确实和天书没什么不同。”
叶晴雅略带失望的把竹简卷了起来,她现在只好寄希望于凌寒歌手上的那份了。
叶晴雅向凌寒歌点点头,凌寒歌会意,打开了自己手里的竹简,其他人连忙把目光移了过去。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比刚才的古西域文字更像天书的文字。
司徒羽:“这些字是小篆吧?”
叶晴雅点点头:“的确是小篆。”
风子阳苦笑道:“大篆小篆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都看不懂。”
叶晴雅:“你看不懂没事,我能看懂就行了。”作为瀚海大学考古系的高材生,叶晴雅对小篆之类的古文字可以说是十分的了解。
江刃开口道:“这上面写的什么?”
叶晴雅大致看里一下竹简上的内容,道:“这是这位末代嘎通王写的,两份竹简的内容应该是一样的。”
凌寒歌:“上面说什么?跟我们讲讲呗。”
其他人都赞同的点点头,毕竟是人都有好奇心。
叶晴雅点点头,开始了讲述……
两千三百年前,西域,嘎通国国都。
这里是西域最繁华的城市,其繁华程度甚至可以和中原的一些城市相比。
今天是嘎通国都一月一次集会的日子,街上人群络绎不绝,十分的热闹,而然一场灭顶之灾却已经悄然降临了。
“嗷呜!”一声狼嚎响起,打破了这座城市的原有气氛和秩序,一种似狼非狼,似狗非狗的绿色动物成群结队的出现在大街上,开始无差别攻击人们,前一刻还充满了吆喝声和欢声笑语的集会此刻却只剩下了惨叫,呼救声,哭声以及血腥味了。
这种绿色动物的战斗力特别的强悍,且刀枪不入,而且数量也越来越多。
嘎通王将国都中的所有士兵都派了出去,希望能遏制住绿色动物杀戮的步伐,但是派出去的士兵们全都有去无回。
到了黄昏时分,这座西域最繁华的城市已经尸骨成堆,血流成河了,整座城市宛如一座死城,和清晨那副热闹繁荣的景象相比完全是两个世界。
王宫。
刚刚继位几个月的嘎通王坐在自己的王座上,左手扶额,一幅痛苦的表情,他是在为自己死去的子民们感到心痛,不光是普通民众,就连大臣们也几乎被那可恶的绿色动物屠戮殆尽,就连他的王后,那个他最爱的女人也未能幸免于难。
这时一名身穿紫袍,浑身是血的男子走了进来,嘎通王看到他,眼神里出现了一丝希望,他站了起来,道:“祭司,外面情况如何了?”
大祭司一脸的疲惫,他向嘎通王行了个礼,道:“臣无能,未能阻止那些怪物们,现在它们已经快要攻进王宫了,大将军也战死了。”
前一刻还充满希望的嘎通王这一刻仿佛被人抽掉里所有骨头一般瘫坐在王座上,道:“莫非上天真的要亡我嘎通国?”
大祭司道:“王上,趁着怪物们还没来到这里,您赶快拿上王锤,从王陵里的密道逃走吧。”
初代嘎通王在建立嘎通国之初为了以防万一特意在王陵中修建了一条通往国都外的密道,只有历代的嘎通王和大祭司知道这条密道的存在。
嘎通王道:“那祭司你怎么办?”
大祭司道:“我去拖住怪物们,为您争取时间。”
嘎通王:“不行,孤王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能丢下自己的臣民独自逃跑呢?祭司,要走我们一起走!”
大祭司道:“王上,您跟臣不一样,您是嘎通国的王,只要您还活着嘎通国就还有复兴的机会,而且两个人在一起谁都走不了,时间不多了,还请王上早做决断。”
嘎通王:“可是那群怪物如此凶狠,祭司你一个人……”
嘎通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祭司抬手阻止了,他笑了笑,道:“王上放心吧,臣的本事您还不清楚吗?臣不会有事的,等臣解决了那些怪物就去和王上会合。”
嘎通王还想要说什么,面前突然身影一闪,大祭司出现在他面前,还没等嘎通王反应过来,大祭司就一记手刀劈在了他的脖子上,将他给打晕了。
大祭司叹息一声,道:“对不起了王上,臣知道您是不会一个人逃走的,所以臣只好出此下策,情允许臣来世再向您请罪。”
大祭司说着将嘎通王背到背上,伸手将立在王座右侧的一柄战锤拿在手里,这柄战锤是噶通王室的传家之宝,是嘎通王身份的象征。
大祭司走到王座的一旁,用脚狠狠一跺地面,一阵机关启动的声音响起,王座像是有人拉着一般移到了一旁,在原本王座的位置上出现了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
大祭司把锤当作拐杖用,背着嘎通王走进了通道。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房间,大祭司将嘎通王放了下来,把锤放在他旁边,道:“王上,请恕臣要食言了,臣无法跟您会合了,王上,请您好好的活下去,将来中兴嘎通国,臣相信您一定可以办到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陪葬
大祭司说完就转身回到了地面上,他的步伐显得十分的沉重,不过他却没有半点犹豫,慷慨赴死的勇气并不是谁都拥有的,在这一点上,这位大祭司已经超过很多人了。
当嘎通王醒来的时候,大祭司已经离开多时了,嘎通王摇了摇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脑海中记忆开始复苏。
“这个笨蛋!他明明比我更合适活下来的。”嘎通王自言自语道。泪水滑落而下,这是在为大祭司而哭,嘎通王和大祭司不只是君臣这么简单,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感情亲如兄弟,在危难时刻比起自己两人都更希望对方能够活下来。
过了一会,嘎通王抬手将自己的眼泪擦干净,拿起身边旁边的战锤站了起来,自己最好的朋友用命给自己换来的机会,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珍惜。
嘎通王转过身,向王陵深处走去。
在穿过几间墓室后,嘎通王来到了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是初代嘎通王所建密道的最后一部分,穿过这个房间就是嘎通国都的外面了。
就在嘎通王将要向房间另一边的出口走去的时候,一声突如其来的狼嚎却令他停了下来。
十几只怪物出现在了嘎通王的面前,将他团团围住,大祭司终究还是没能给自己的王上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想到大祭司,嘎通王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臣服与吾吧,人类。”那些怪物里最大的一只居然口吐人言。
听到那怪物的话,嘎通王不屑的笑了两声,道:“屠我子民,杀我挚友,亡我国家,居然还想要我臣服?做梦吧!今日,我就要在这里与你们这些怪物同归于尽,让你们再也无法为祸人间!”嘎通王很清楚现在这种情况自己已经不可能逃掉了,既然如此那就拉上它们给自己,给嘎通国陪葬。
嘎通王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到另一只手拿着的战锤上,这柄战锤能够成为噶通王室的传家之宝自然是有理由的,锤里隐藏了强大的力量,每一名噶通王室成员都能用自己的血液来发动锤里的这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但是相对的代价却是自己的生命,所以从嘎通国建立以来,发动这柄王锤真正力量的人才只有两个,都是在万分危急的时刻发动力量拯救了嘎通国的。今天,嘎通王将要成为第三个发动王锤力量的人,但他这是用生命为代价发动王锤力量的目的却不是为了拯救嘎通国,而是为了要拉这些覆灭了嘎通国的怪物们给自己陪葬。
感受到嘎通王的血液后,王锤开始发出黑色的光芒,光芒越来越强了,那些怪物们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怪物们想要转身逃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嘎通王大喝一声:“封!”
顿时一道黑色的光波从王锤中发出,光波的速度非常快,怪物们根本逃不掉光波的追击,一旦被光波接触到就会立刻变成石像。
十几只怪物很快全部变成了石像,然后漫天黄沙从嘎通国都四处升起,铺天盖地的向嘎通国都席卷而来,须臾之间将整个嘎通国都都深埋在了黄沙下面,这时王锤再次散发出黑色的光芒,黄沙的下面出现了不计其数的黑色岩石,这些黑色岩石就像屋顶一样将黄沙和城市隔开,使嘎通国都变成了一座地下城。
就这样,这座西域曾经最繁华的城市就这么的突然在这片土地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仿佛它的存在只是个传说。
嘎通王筋疲力尽的坐到地上,密道的出口并没有被黄沙埋没,但是嘎通王并没有想要出去的意思,他以生命为代价发动了王锤的力量,为自己的子民报了仇,现在的他最多还能再活三天,出不出去都一样。
虽然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但是嘎通王的心情却十分的平静,他没有辜负自己的子民,他为他们报了仇。
在地上坐了一会,嘎通王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站起身来,到上面已经空无一人的王宫里拿了些食物和水回来,在生命的最后三天里,他不打算亏待自己的肚子,要死也不能做个饿死鬼。
除了食物和水以外嘎通王还把笔墨和两份空的竹简带来了,他准备把这件事情写下来,终于为什么要写,他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为了警示后人,亦或者是想给嘎通国留下一点存在的证据。
嘎通王用西域文和中原地区用的小篆各写了一份,写好后他把竹简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怀里,然后静静的坐在地上,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
叶晴雅读完了竹简上的内容,众人都唏嘘不已。凌寒歌道:“他是个好国王,如果没有这件事,他一定是个贤明的君主。”
司徒羽:“是啊,只可惜老天不开眼。”
风子阳看了一眼那些剑齿犬的石像,道:“结果到头来还是没能弄清楚这些剑齿犬从何而来。”
江刃:“也许永远也弄不清楚了吧。好了,该找的找到了,该看的也都看了,咱们回去吧。”
众人点了点头,叶晴雅把两份竹简放回到嘎通王的袍子里,然后站起身来,就在她起来的时候,她的大脑却突然出现了强烈的眩晕感,她的身体也因此差点摔倒,还好离她最近的凌寒歌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这才让叶晴雅没摔倒。
“叶子你怎么了?没事吧?”凌寒歌问道。
叶晴雅摇摇头,道:“我没事,可能是刚才起猛了,也可能是今天太累了,放心吧。”
江刃一脸担心的道:“一般来说人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这种情况的,叶子,回去之后你最好还是做个详细的体检吧。”看得出来,江刃是真心关心叶晴雅。
叶晴雅笑了笑:“我就是起猛了头有点晕,现在已经好了,没必要这么小题大做的。”
江刃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被他活生生的给咽了下去,他咳了两声,道:“好了,回去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回归
在众人离开房间后,嘎通王的尸骨后面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漩涡,漩涡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了可以让人通过的大小,紧接着一名黑衣男子从漩涡里走了出来,这名黑衣男子身高一米八五左右,身材修长,看上去二十多岁,相貌极其英俊,脸上带着邪魅的微笑,说道:“计划成功,禁制终于解除了,人类,准备迎接灾难吧……”
……
当众人回到地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四处静悄悄的,安静的有些令人发毛。
江刃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江刃道:“时候不早了,大家抓紧时间回去休息,天亮了回去。”
众人走到临时营地的时候,听到声响的安买奇刚好走出帐篷来查看是怎么回事。看到众人,安买奇愣了愣,他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回来。
不过安买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道:“你们回来了,八极器找到了吗?”
江刃点点头,晃了晃手里的艮玄锤,道:“这下哥也是有八极器的人了。”
安买奇笑了笑:“恭喜刃哥了。”
凌寒歌道:“阿安,我们没有打扰到你的美梦吧?”
安买奇摇摇头,道:“没有,我本来就没睡熟。话说你们在下面都碰到了什么啊?”
风子阳刚想开口回答安买奇,江刃却抢先开口道:“时候不早了,大家也都累了一天了,先休息吧,其他的等天亮了再说。”
安买奇一拍脑袋:“对啊,瞧我这脑子,居然忘了你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大家赶快进帐篷睡觉吧。”
……
五天后。
众人背着背包来到了瀚海机场的地下停车场,风子阳伸了个懒腰,道:“终于回来了,我一定要让墨菲给我做顿好的,大吃一顿,然后睡上一整天,在沙漠里睡觉感觉真不怎么好。”
司徒羽道:“那你这几天怎么还睡的这么香?每天都是最后一个起床的。”
“额……”
站在一旁的江刃笑了笑,转头对一旁的叶晴雅道:“叶子,你好像没开车来吧,怎么回去?”
叶晴雅:“坐地铁咯,反正地铁站离这也没多远。”
江刃:“现在是上下班高峰期,地铁一定人满为患,还是我送你吧。”
叶晴雅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江刃对其他人道:“那我先送叶子回去,然后去龙叔那汇报任务,大家先各自回家吧,有事我再通知你们。”
凌寒歌道:“刃哥,坎水斧要不要还给你?”
江刃笑了笑,道:“既然你能收服坎水斧那就说明它就应该由你使用,它已经是你的了,还说什么还不还的呢?”
“谢谢刃哥!”凌寒歌显得十分开心,这几天她对坎水斧的使用越来越熟练了,她那没练到家的绝对零度异能也因为坎水斧的增幅下精进了一些,真要她把坎水斧还回去她还真舍不得。
“那我们先走了,你们随意。”江刃和叶晴雅上了一辆白色轿车,驶出了停车场。
风子阳向司徒羽和凌寒歌挥了挥手,道:“那我也不打扰你们小两口的二人世界了,走了,有空来我酒吧玩。”风子阳上了一辆宝马,也走了。
司徒羽打开自己那辆越野车的车门,和凌寒歌坐了进去。凌寒歌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在想什么?”司徒羽问道。
凌寒歌:“我在想怎么跟轻玲说她爷爷的事情。”
听到凌寒歌说起这个,司徒羽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道:“这的确是个问题,轻玲好不容易才从爷爷去世的打击中恢复,如果现在我们告诉她事情的真相,还不知道她会怎样。”
凌寒歌:“可是我们也不能一直瞒着她,那毕竟是她的爷爷。”
司徒羽:“是啊,所以这事很难办。”
就在这时凌寒歌的手机响了起来,凌寒歌拿出一看,是吕轻玲打来的,看到吕轻玲的名字,凌寒歌就像拿了一个烫手山芋似的把手机丢给了司徒羽,道:“你来接。”
“我?好吧。”其实司徒羽这时候也不想接吕轻玲的电话,可是没办法啊,他调整了一下情绪,接通了电话。他故意压低了声音,“轻玲。”
吕轻玲:“怎么是司徒哥你接的电话?寒歌呢?”
司徒羽:“寒歌有点困,睡着了,我们刚下飞机。”
“哦。”吕轻玲哦了一声,道,“为了给你们接风洗尘,我特地点了好多外卖,都是你们俩爱吃的,快点回来吧。”
司徒羽笑了笑:“我第一次听说点外卖给人接风洗尘的。对了,你那房子装修的怎么样了?”
吕轻玲道:“已经完工了,过几天就可以住人了。”
“嗯。好了先不说了,一会见。”
“嗯,一会见。”
司徒羽挂了电话,长舒一口气,道:“差点就露破绽了,好险。”
凌寒歌把手机拿了回来,道:“其实轻玲她应该听不出来的,你不用这么紧张的。”
司徒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为上吧。”
凌寒歌:“现在怎么办?”
司徒羽:“回去吧,反正迟早都是要面对的。”
“嗯,走吧。”
……
叶晴雅的家位于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小区,离机场不算太远,开车一个多小时就可以抵达,江刃一直把叶晴雅送到她家楼下。
叶晴雅下车,对江刃道:“谢谢你送我回来,要不要去我家坐坐顺便吃个午饭?”
江刃道:“我也想啊,可是我还要去给龙叔汇报任务,下次吧,帮我向梦舒和叔叔阿姨问好。”
“好的,一定带到。”
“那我走了,拜拜。”
“拜拜。”
江刃开车走了。叶晴雅转过身准备回家,就在这时,她的脑海却突然出现了一阵恍惚,这令她险些摔倒。
叶晴雅站稳身体,自言自语道:“看来这段时间真的是太累了,真的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
司徒羽刚刚把车停好,吕轻玲就一路小跑的从别墅里跑了出来,给了刚刚下车的凌寒歌一个大大的拥抱,道:“想死我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别哭了
凌寒歌笑了笑,拍了拍吕轻玲的背,道:“我也想你啊,快让我看看我们的吕大小姐这短时间瘦了没有?”
吕轻玲笑嘻嘻的松开了凌寒歌,凌寒歌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一遍吕轻玲,道:“好像瘦了点,装修很辛苦吧?”
吕轻玲嘻嘻一笑,道:“还好了,主要是包工头在盯,他很负责的,省了我不少事。其实瘦点也挺好的,省得风老板总说我胖。”
每次想起风子阳说自己胖,吕轻玲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打风子阳一顿。
凌寒歌笑着搂住了吕轻玲的肩膀,道:“风老板那是逗你玩的,你还当真了?”
吕轻玲哼了声,道:“谁跟那家伙较真,我本来就准备减肥的。”
“我说两位姑娘,咱们能不能先进屋啊?我好饿啊。”司徒羽从车上下来,说道。
吕轻玲一拍脑袋:“瞧我这脑子,都忘了你们还没吃饭呢,走吧,给你们接风洗尘。”
司徒羽笑了笑,道:“这顿饭如果是你自己做的我们会更开心的。”
吕轻玲吐了吐舌头,道:“我也想啊,可是我不会啊,你们如果原意吃黑炭我倒可以下厨试试。”
司徒羽咳嗽两声,道:“我觉得外卖也不错。你们先进屋吧,我把东西拿进屋。”
凌寒歌和吕轻玲勾肩搭背的进屋了,看着吕轻玲开心的背影,司徒羽暗自叹息一声,如果可以,他和凌寒歌真的不想告诉吕轻玲真相,但是他们却不得不告诉她。
吕轻玲为了迎接司徒羽和凌寒歌回来,足足准备了十几道菜,都是两人爱吃的,虽然这些菜没一个是她自己做的,全都是点的外卖。
司徒羽将两人的东西都拿到了屋里,然后去洗手。当他从卫生间出来来到餐厅的时候,吕轻玲正在听凌寒歌讲他们这次的沙漠之行呢,吕轻玲听的十分投入,连司徒羽走过来都没有发现。
换做其他时候,司徒羽看到吕轻玲这个样子,可能会笑笑,可是现在他却笑不出来,他甚至能想到待会吕轻玲哭的会有多伤心。
凌寒歌此刻的心情是和司徒羽一样的,甚至要比司徒羽的心情还要糟糕,别看凌寒歌和吕轻玲才认识了几个月,但是两人的感情已经非常好了,吕轻玲已经成为了凌寒歌最好的朋友,要亲口告诉最好的朋友一件足以令其崩溃的事情,这无论是对凌寒歌还是吕轻玲都是残忍的。
凌寒歌强颜欢笑的对吕轻玲讲述着这次的沙漠之行,她努力的伪装自己,以免让吕轻玲看出什么不对劲。她现在只想让那个残忍的时刻来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三人不一会就吃饱了。吕轻玲把碗筷往餐桌上一放,拿纸巾给自己擦了擦嘴巴,道:“寒歌,正好你回来了,陪我去逛街吧,这段时间忙装修都快忘了商场长什么样了。”
凌寒歌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一般,道:“轻玲,我们有件事要跟你说。”
吕轻玲看了看凌寒歌,又看了看司徒羽,发现两人的表情都很严肃,顿时心头出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啥事啊?”
司徒羽走到客厅里,将那副画从背包里拿了出来,回到餐厅,把画递给了吕轻玲。
看到这幅画,吕轻玲愣了愣,同时心里不好的预感愈演愈烈。
“这是怎么回事?这画不是被烧了吗?怎么会在你们手里?”
凌寒歌叹息一声,道:“轻玲,你先冷静,我们慢慢告诉你……”
十分钟后。
吕轻玲一边大哭一边站了起来,就要向外面走去,还好司徒羽眼疾手快的及时拉住她:“你干什么?”
吕轻玲大哭道:“别拦我,我要去给爷爷报仇!”
也不知道吕轻玲哪来的这么大力气,司徒羽居然有些制不住她,司徒羽无奈,只得发动了异能,将吕轻玲的身体电的抽搐了起来,司徒羽松开手,吕轻玲跌坐在椅子上,身体还在不停微微抽搐着,可见被电的不轻。
“轻玲你没事吧?”凌寒歌赶忙上前检查吕轻玲的身体,同时狠狠的瞪了司徒羽一眼,道,“下手这么重干嘛?”
司徒羽耸耸肩:“不这样根本拦不住她,放心吧,我有分寸,不会受伤的。”
过了一会,吕轻玲恢复了过来,她看到在自己旁边的凌寒歌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抓住了凌寒歌的肩膀,道:“寒歌你告诉我,刚才的是一场梦对不对?”
凌寒歌用沉默回答了她。
吕轻玲再次崩溃,大哭起来。凌寒歌束手无策的看着吕轻玲,她实在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吕轻玲。
司徒羽蹲到吕轻玲面前,道:“别哭了,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而且还会让你爷爷的在天之灵不放心的,我们告诉你这件事也不是让你来哭的。”
司徒羽的话起到了作用,吕轻玲停止了哭泣,她吸了吸鼻子,道:“他们要画就把画拿走就好了,干嘛还要杀我爷爷?我爷爷对他们没有威胁啊!”
司徒羽:“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为了万无一失,也可能是一时兴起。”
眼看吕轻玲又快要哭出来了,司徒羽道:“我说了,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有哭的功夫还不如用来修炼,让自己变得更强,好将来为你爷爷报仇。”
司徒羽的父母也是魑害死的,所以他十分理解吕轻玲现在的心情,也更清楚吕轻玲现在需要的是什么,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动力,让她走出悲伤的动力。
司徒羽的这番话果然起到了作用,吕轻玲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点了点头,道:“你们放心,我不会再哭了。”吕轻玲的眼神里多出了一丝坚定。
……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钰天堂那边有查到八极器的什么资料吗?”江刃坐在沙发上,向龙天择汇报这次寻找八极器的任务详情。
龙天择道:“查到了一些,现在正在汇总,预计今天晚上就能发过来。”
江刃点了点头,道:“那其他的八极器呢,找到了没有?”(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病历
龙天择道:“你把地图传回来后阁里立刻组织了几支小队同时出发去寻找其他的八极器,现在都还没有消息传来。”
江刃:“只希望我们能赶在魑的前面找到八极器。”
龙天择点点头,道:“三件八极器聚在一起就有这么神奇的力量,如果八件集齐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千万不能让魑那帮家伙得到。”
江刃道:“是啊,我有预感,无论魑收集八极器的目的是什么,都不会是好事。”
龙天择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现在先别想这么多了,到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咱们异阁还怕他们魑不成?你这段时间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几天吧,阁里的事情不用操心。”
江刃点点头,道:“刚好我这几天的确有些事情要处理,那龙叔我就先走了。”
龙天择:“去吧,好好的放松几天,有什么事我先帮你顶着。”
江刃微微一笑:“果然还是龙叔疼我,改天请您和婶婶吃饭。”
“好,我可记下了,到时候可别忘了。”
“放心吧。”江刃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起身离开了。
当江刃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三点了,江刃随便吃了点东西,权当午饭了。
江刃坐到沙发上,开始考虑要怎样跟凌寒歌说那件事她才更容易接受一点。
就在江刃思考的时候,江流东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江流东一边换鞋一边开口问道。
江刃道:“刚回来,爷爷您去哪了?”
江流东道:“还能去哪?一个人在家太无聊,出去溜达了一圈。”
江刃道:“对了,我不是给您请了个保姆吗?她人呢?”
江流东道:“她家里有点事,请了两天假回去了,明天就回来。”
“哦。对了爷爷,我有件事要和您说。”
“什么事?”江流东走到江刃身旁坐了下来。
江刃:“寒歌,也就是念念,她想……”
……
第二天。
凌寒歌今天几乎是和司徒羽同一时间起床的,这在平时是很难得的情况,凌寒歌之所以起的这么早是因为今天是凌昊去医院复查的日子,她要陪着一起去。
司徒羽用最快速度做好了早餐,凌寒歌一边吃一边向司徒羽体内输送着能量。
虽然跟当初刚开始比起来好多了,但司徒羽还是被凌寒歌的能量搞的浑身哆嗦,凌寒歌的绝对零度异能能量实在是太冷了。
过了五分钟左右,今天的能量输送完毕,凌寒歌松开了司徒羽的手,司徒羽立刻拿起放在自己面前的一杯热牛奶,喝了一口,让自己的身体变得暖和一些。
凌寒歌道:“不好意思啊,不能跟你一起迎接司徒爷爷和小翼回来了,帮我和他们说声抱歉。”今天也是司徒刑和司徒翼从云部回来的日子。
司徒羽微微一笑,道:“说这话就见外了,爷爷跟小翼是不会介意的。”
凌寒歌将自己那杯牛奶一饮而尽,拿纸巾擦了擦嘴巴,道:“晚上我下厨,给司徒爷爷和小翼接风洗尘。”
司徒羽:“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凌寒歌笑了笑,道:“那我走了。”
司徒羽赶忙喝了一大口牛奶,道:“我送你吧。”
凌寒歌道:“不用了,你还是留在家里吧,轻玲昨天晚上喝了这么多酒,把她一个人留家里我实在不放心。”
吕轻玲昨天晚上因为伤心喝了很多酒,醉了之后又吐又闹的,把司徒羽和凌寒歌折腾到半夜十二点多,凌寒歌怕吕轻玲一个人睡会出事,所以就和吕轻玲一起睡了一夜,结果差点被吕轻玲身上的酒气给熏死。
司徒羽点点头:“好,交给我吧。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
凌寒歌走了之后,司徒羽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不知道今晚过后会是怎样?”
……
凌寒歌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和父母赶到医院的时候还不到八点半,但是挂号大厅的几个窗口前还是排满了人,凌寒歌站了好一会才挂到号,但是要过一个半小时才能去做检查。
凌寒歌坐回到长椅上,道:“早知道这么多人天不亮我就来了。”
凌昊道:“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也没什么事,等会就等会吧。”
“也只能这样了。”凌寒歌拿出手机玩了起来。
过了一会,凌寒歌突然感到肚子有些不舒服,她对凌昊和刘梦道:“老爸老妈,我去趟洗手间。”
“去吧。”
凌寒歌捂着肚子,一路小跑的向洗手间跑去。
几分钟后。
凌寒歌从隔间里出来,走到水龙头前,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洗完手之后她从裤兜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擦了擦手。
就在凌寒歌准备出去的时候,她身后隔间的门打开了,一名扎着马尾辫,戴着口罩的女子摇摇晃晃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像是喝醉了似的走路东倒西歪的,给人一种随时会倒地的感觉。
凌寒歌从镜子里看到这名女子,总觉得这名女子很熟悉。还没等凌寒歌来得及细想,女子手上拿着的包就掉在了地上,包里的东西也散落在地上。女子只觉得大脑一阵天旋地转,随之失去了意识。
“你没事吧?”凌寒歌立马转过身查看女子的情况,当她将女子的口罩取下来的时候,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看她会有种熟悉的感觉了,因为这名女子不是别人,是叶晴雅。
凌寒歌顾不上惊讶,她准备站起身去叫人来帮忙。就在她要起身的时候,她的目光却无意中看到了地上的一样东西,那是一份病历,上面的名字是叶梦舒,当凌寒歌看到病历上的出生日期的时候顿时愣住了,原本起身的动作也停住了。
就在这时,叶晴雅醒了过来,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凌寒歌,她略显惊讶,道:“怎么是你?我这是怎么了?”
叶晴雅的声音将凌寒歌的注意力从病历上拉了回来,她把叶晴雅扶了起来,道:“你刚刚昏倒了,我刚好在旁边,叶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可能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叶晴雅的目光也无意中落在了地上的病历上,眼神里莫名出现了一丝慌乱。(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猜测
叶晴雅慌忙起身,将自己掉在地上的包和病历捡了起来,像是害怕凌寒歌发现什么似的。
叶晴雅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这个动作更加深了凌寒歌心中的疑惑,如果说刚才凌寒歌只是有些怀疑的话,那么现在她已经可以确定这里面有问题了。
叶晴雅快速的将病历放回包里,直到这时她才暗中松了一口气。
凌寒歌不动声色的道:“你没事就好,对了,是梦舒生了什么病了吗?”
叶晴雅:“其实不是什么病,就是几天早上不小心吃了点虾条过敏了,这孩子海鲜过敏。”
海鲜过敏?凌寒歌心中疑惑更甚,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她像是无意中说起的一样:“这么巧?羽也一样海鲜过敏。”
叶晴雅眼里再次出现了一丝慌张,虽然只持续了一瞬间,但还是被凌寒歌给捕捉到了。
叶晴雅开始转移话题了:“对了,你怎么在这?”
凌寒歌:“我陪我爸来复查。”
“哦,我得走了,我爸妈和梦舒还在等我,帮我向叔叔阿姨问好。”
“嗯,也帮我向伯父伯母和梦舒问好。”
“嗯嗯,拜拜。”叶晴雅走出了洗手间。
看着叶晴雅的背影,凌寒歌自言自语道:“不会这么狗血吧?”
凌寒歌回到挂号大厅,坐到长椅上发起呆来。
“闺女,没事吧?”
刘梦看到凌寒歌这个样子,忍不住抬起手在凌寒歌眼前晃了晃。
凌寒歌这才反应过来,她微微一笑,道:“我没事,想事情想的太投入了。”
“没事就好,你从洗手间里出来这个样子,跟丢了魂似的,把我吓一跳。”刘梦这才放下心来。
凌寒歌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查看叶晴雅的朋友圈,和很多喜欢晒娃的父母一样,叶晴雅的朋友圈里有很多叶梦舒的照片,凌寒歌找到一张,仔细的看了起来,她越看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凌昊无意中看了凌寒歌的手机一眼,道:“这小丫头和小羽长得好像啊,是小羽的亲戚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凌昊的这番话更是让凌寒歌对自己的猜测越发坚信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凌寒歌虽然表面看上去平静,但心中一直在不断的问自己同一个问题,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的话羽知不知道这事?他应该不知道吧?嗯!
就这样在心里纠结了几个小时后,凌寒歌终于强迫着让自己不再去纠结这个问题。她心想,凌寒歌,如果你的猜测是真的的话那你在这纠结有个毛用?又不能改变事实,把这件事告诉他吧,这样你也不用憋的这么辛苦了,嗯。
凌寒歌注意打定,拿出手机开始编辑发给司徒羽的微信,但是编辑到一半她却停了下来,把已经编辑好的文字删除了,把手机重新放回了兜里。
凌寒歌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现在这件事只有自己的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如果自己猜错了那就尴尬了,还是先调查清楚然后再跟司徒羽说吧。
……
下午三点。
凌寒歌打的回到了司徒家,司徒刑和司徒翼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跟司徒羽和吕轻玲聊天呢。
看到凌寒歌回来了,司徒刑露出一丝微笑,道:“丫头回来了,快点来,看看爷爷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凌寒歌微笑着走了过来,司徒刑递给她一个小袋子,凌寒歌打开袋子,里面的是一条玉鱼吊坠,无论是材质还是雕工都是上乘。
司徒刑道:“西格市最出名的就是玉器,爷爷也不知道喜欢什么样的,所以就随便买了件。”
“谢谢爷爷,我很喜欢。”凌寒歌把玉鱼递给司徒羽,司徒羽会意,帮凌寒歌把玉鱼戴上了。
吕轻玲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番凌寒歌,道:“寒歌,这条玉鱼简直就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一样,你戴上去后变得更漂亮了呢。”
凌寒歌笑了笑,道:“你脖子上的那只玉猫也不错,挺适合你的。”
凌寒歌虽然脸上充满了笑容,但是司徒羽还是从她的眼神深处看到了一丝有别于平时的神色,司徒羽虽然感到奇怪,但这么多人在这,他也不好直接开口问。
时间在聊天中过的很快,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日落西山了。凌寒歌站起身来,道:“晚上我下厨,给爷爷和小翼接风洗尘,羽,轻玲,你俩去买点菜来,小翼,你去淘米,剩下的就都交给我吧。”
司徒羽微微一笑:“听大厨的,轻玲,咱们走。”
“好嘞!”
司徒羽和吕轻玲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屋子。
司徒刑指了指自己,道:“那我干什么?”
凌寒歌笑道:“我哪敢让您给我打下手啊?您在客厅看电视就行。”
司徒刑笑了笑:“行,那我就倚老卖老一回。”
厨房。
凌寒歌正在刷锅,司徒翼在一旁淘米。凌寒歌看了司徒翼一眼,深吸一口气,道:“小翼啊,寒姐问你一些事情可以吗?”凌寒歌把司徒羽和吕轻玲支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找机会问司徒翼。
司徒翼:“寒姐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凌寒歌放下了手里刷锅的工作,道:“当初你哥跟叶子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感情怎么样?亲密到什么程度?”
司徒翼愣了愣,也将手里淘米的工作放下,道:“寒姐你问这个干嘛?我哥对你不好吗?”
凌寒歌:“好奇而已,你不是说知无不言的吗?说不说?”
“好吧,我说。”司徒翼想了想,道,“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感情好的不能再好了,是那种可以把单身狗喂到撑死的情侣,至于亲密程度,那简直比狗皮膏药还要粘。”
凌寒歌:“也就是说他们做出什么都有可能咯?”
司徒翼点点头,道:“那时候就算他们突然有天抱回来个孩子,说这是他们的孩子,我都不会惊讶。”
又是一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话,凌寒歌道:“小翼,你觉得当初叶子有没有可能给你哥戴那个?”凌寒歌说着,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哥哥和爷爷
司徒翼先是一愣,随后立刻明白了凌寒歌话里的意思,他连忙摇了摇头,道:“绝对不可能,叶子姐是和我哥一起长大的,她绝对不会,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听了司徒翼的话后凌寒歌陷入了沉思之中,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真的了,虽然她不希望这是真的。
“你还记得当时他们分手是在什么时候吗?”
司徒翼道:“是在六年前的愚人节。”
凌寒歌:“你确定?”
司徒翼点点头,道:“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是叶子姐的生日,她一大早就兴冲冲的拎着蛋糕来到我家,等着我哥寻锦回来。”
“后来呢?”凌寒歌问道。
司徒翼:“后来我哥回来了,叶子姐高兴的迎了上去,给了我哥一个拥抱,他们当时已经一个多月没见了,就在叶子姐向我哥伸出手向他要生日礼物的时候,我哥却向她提出了分手,之后发生的事情我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最后叶子姐哭着跑出了我家,我哥一言不发的去了地下室,再然后的事情,寒姐你都知道的。”
凌寒歌听完,陷入了沉思之中,自言自语道:“还真猜对了,这也太狗血了吧?”
“什么猜对?什么狗血?”司徒翼开口问道。
凌寒歌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对了小翼,我问你的这些事千万不能跟你哥说。”
“放心吧寒姐,我一定守口如瓶。”司徒翼比了个ok的手势。
司徒羽和吕轻玲很快就把菜买回来了,凌寒歌此时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一边和其他人聊天一边做着饭。
凌寒歌的厨艺是很好的,这顿饭众人吃的其乐融融。
吃完饭后司徒羽自告奋勇的去洗碗,凌寒歌来到厨房帮他。
其他人的神情都有些异样,就像是故意对凌寒歌隐瞒了什么似的。不过平时心细的凌寒歌却没有注意到这情况,她连自己今天晚上做了什么菜都忘了,她现在满脑子想的但是该怎样跟司徒羽说那件事情。
司徒羽道:“寒歌你已经忙了一晚上了,洗碗这事就交给我吧,你去陪爷爷吧。”
凌寒歌道:“没事,我不累,爷爷那有轻玲和小翼陪着呢,我还是在这帮你吧,刚好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司徒羽神色怪异的道:“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凌寒歌此时终于注意到了司徒羽的神色异样,不禁感到很奇怪,这是司徒羽第一次用这种神情和自己说话。
凌寒歌心想,他不会已经知道了吧?不会吧?
就在凌寒歌胡思乱想,想着应该怎么回答司徒羽的时候,门铃声响了起来,在客厅的司徒翼立刻起身去开门。
司徒羽放下手里的碗,取下了戴在手上的手套,道:“寒歌,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一会无论听到什么都要保持冷静,更不要怪我自作主张。”司徒羽拉住凌寒歌的手,向客厅走去。
凌寒歌此时认为司徒羽已经抢先自己一步知道那件事了,来的人应该是叶晴雅,但是当她看到来人的时候还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因为来人不是叶晴雅,而是两个完全在她意料之外的人,江刃和江流东。
看到凌寒歌,江流东露出一丝慈爱的微笑,道:“丫头好久不见啊。”
“江爷爷好。”凌寒歌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江流东祖孙两个会来这里。
江流东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他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司徒刑略带不满的声音响起:“十几年不见,你这家伙还是这么不客气,我家沙发说坐就坐,我同意了吗?”
江流东一点也不难为情:“客气干嘛?你又打不过我。”
司徒刑顿时语塞,江流东说的没错,真要打起来,他还真不是江流东的对手。
无奈之下,司徒刑只得哼了一声,不再搭理江流东。
司徒羽拉着凌寒歌坐到了一旁,凌寒歌此时是懵的,她完全猜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江刃咳了两声,道:“寒歌,听司徒说你要找你的亲生父亲?”
凌寒歌点点头:“是的。”
江刃的神情也变得怪异了起来,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道:“你仔细看看我的脸。”
“嗯?”凌寒歌愣了愣,她虽然和江刃一起执行做任务,但是从来没有特意留意过江刃的脸,现在经过江刃的提醒她发现自己跟江刃长得居然有些相像。联想到江刃前面所说的话,凌寒歌不禁瞪大了眼睛,吃惊道:“不会吧?”
“就是那个不会吧。”江刃从兜里掏出一张已经有些破旧的老照片,递给了凌寒歌。
凌寒歌接过照片,照片上面的是一名女子,大概三十多岁,长发,长得特别漂亮,她微笑的看着镜头,怀里抱着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女孩,身旁还站着一个**岁的小男孩。
看到这张照片,凌寒歌如遭雷击,因为照片中的那名女子长得和自己有七八分相像,而她怀里抱着的小女孩,就是自己小时候的样子。
江刃道:“你的真名叫江念,而我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凌寒歌看着照片,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经历这么狗血的一天,先是从医院的卫生间里偶遇叶晴雅开始,那件事凌寒歌还没消化呢,现在又来这么一件事。凌寒歌在学生时代的假期中看了不少的偶像剧,每一次看她都忍不住会吐槽剧情狗血,如果那时候知道自己有今天,那她一定不会吐槽,因为现实比电视剧狗血多了。
过了好一会,凌寒歌才反应过来,她看向江刃和江流东,道:“你们是我的哥哥和爷爷?”
江流东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你一时之间可能有些接受不了,但我们真的是你的亲人,虽然我们没资格这么说。”
此时司徒刑站了起来,对司徒羽兄弟和吕轻玲道:“让他们好好说说话吧,咱们回避。”
江流东看司徒刑的眼神中多出了一丝感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该死的命运
司徒翼和吕轻玲闻言都站起身来和司徒刑一起上楼了,他们虽然都对凌寒歌的身世感到好奇,但现在显然不是该做旁听者的时候。
司徒羽刚刚起身准备离开,却被凌寒歌给拉住了。
“别走,陪着我。”凌寒歌几乎是用祈求的语气说道。
看到凌寒歌这个样子,司徒羽感到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他已经开始后悔当初答应江刃了,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司徒羽重新坐了下来,紧紧的握住凌寒歌的手,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司徒羽的话像是给凌寒歌吃了颗定心丸一样,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江流东,道:“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妈妈为什么带我离开?”
江流东叹息一声,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妈妈名字叫陈夕,和你爸爸江庆是大学同学,你哥哥的母亲在你哥哥一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当时你哥哥还小,你爸爸和我又忙,没时间照顾你哥哥,所以你爸爸就把你哥哥托付给你妈妈照顾,没想到的是时间一长,你爸爸和你妈妈居然产生了感情,这当然是好事,当时我也是全力支持的,所以他们就结婚了。婚后第二年,你妈妈生下了你,起名江念。”
凌寒歌道:“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江流东道:“你和你哥哥一样,异能都发生了变异,你哥哥是拥有了净化能力,而你则变异成了冰系异能,而且是绝对零度,当时我们全家人都很高兴,都觉得你们兄妹俩将来一定都可以成为强大的异能者,你爸爸和你妈妈的感情也非常的好,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没想到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将这一切全都改变了。”
“什么事情?”凌寒歌问道。
江流东再次叹息一声:“那是在你五岁的时候,当时你爸正忙着创业,你哥上寄宿学校,我也有事不在家,家里就只剩下你妈妈和你,这时候一个你爸妈大学时候的同学突然来找你妈,她在大学的时候和你妈是室友,感情非常好。你妈妈高兴的把她迎进了家里,你妈妈原本以为她是来找她叙旧的,可是没想到她居然是来找你妈妈摊牌的。”
“她是第三者?”聪明的凌寒歌立刻就想到了是怎么回事。
江流东点点头:“她向你妈妈摊牌并告诉你妈妈她已经坏了你爸爸的孩子,只要给她三百万她就打掉孩子并从你爸爸面前永远消失,你妈妈打了她一巴掌让她滚蛋,她灰溜溜的走了。你妈妈是个眼里容不下一粒沙的人,她绝不会容忍自己的丈夫背叛自己,她写了份离婚协议,在上面签了字,带着你离开了,从此了无音讯,再也没有回来过。
凌寒歌听完,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道:“你们难道就没有找过我们吗?”
江流东:“这十几年来,我们从未放弃过寻找你们母女俩,可是你们所有的痕迹就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一点线索也找不到,就连你妈妈的死讯,我们也是两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才知道的。”
凌寒歌:“那那个女人呢?”
江流东:“你妈妈带你离开没多久她就出车祸死了,可能这就是天意吧。”
凌寒歌听完,再次陷入了沉默。
看着凌寒歌的样子,江流东道:“孩子,当初那件事完全是你爸爸的责任,这些年来江家也亏欠了你们母女许多,爷爷不奢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就够了,只要你愿意,江家永远是你的家,你可以随时回来。”
说完这番话,江流东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回忆这种往事对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来说,是非常不友好的。
江刃也站起身来,跟着江流东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江刃还回头看了自己妹妹一眼,凌寒歌此时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见此情景,江刃暗自叹了口气,走出了司徒家。
直到两人走远后,凌寒歌终于绷不住了,扑入司徒羽的怀里大哭起来。
平时语言组织能力很好的司徒羽此刻居然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实际上现在跟凌寒歌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司徒羽只得紧紧的抱着凌寒歌,让她的泪水浸湿自己的胸口。
司徒羽抬头望着天花板,心中开始感慨命运的造化弄人,司徒羽是不希望凌寒歌的经历这么坎坷的,因为不这么坎坷的话凌寒歌现在就不会这么伤心,可是如果没有这段坎坷的经历,凌寒歌现在就不是凌寒歌,而是江念了,而他司徒羽依旧还在地下室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两人别说认识和在一起了,恐怕连擦肩而过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司徒羽叹息一声,这该死的命运,真不知道是应该谢它还是应该骂它。
过了一会,凌寒歌停止了哭泣,离开了司徒羽的怀里,道:“这些事情你早就知道的吧?”
司徒羽:“我之前只知道你是江刃的亲妹妹,其他的和你一样,刚刚才知道。对不起!我不应该瞒你的,也不应该答应江刃让他们今天到这来,害得你这么伤心。”
凌寒歌抬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道:“没事,我不怪你,你也是为了我好,这点我还是分得清楚的。我有点累了,先睡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凌寒歌说罢站了起来,向二楼走去,她的步伐显得特别沉重。
司徒羽也站了起来,想要跟上去,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迈开腿。
凌寒歌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倒在了床上,在今天之前她一直认为,现实再怎么狗血也比不上电视剧,但是今天她发现她错了,错的彻彻底底,现实要比电视剧狗血得多,狗血的让凌寒歌想要骂娘。
凌寒歌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如果说用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凌寒歌的话,那么行尸走肉再合适不过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寒歌的眼皮子开始打架,她就在行尸走肉的状态下去见了周公。(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我想去看看她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到凌寒歌脸上的时候,凌寒歌也刚好醒了过来,她坐了起来,说实话她这一晚睡的并不好,醒了好几次,还做了好几个关于自己亲生母亲陈夕的梦,梦的内容她记不清楚了,她只记得在梦里陈夕一直在对着自己笑并不停的和自己说着什么。
凌寒歌习惯性的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查看有什么信息和电话,她发现夜里十二点半司徒羽给自己发了条微信,这条微信很长,微信的内容如下:“寒歌,我知道你身世的时候是在咱们俩第一次寻锦回来的第二天,江刃找到我,把你的身世告诉了我,说实话,当时我很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因为我父母的死和你的亲生父亲江庆有很大关系。他们的最后一次任务是和江庆一起去执行的,就是因为江庆的疏忽大意才导致我父母去世的,虽然他不是故意的,我也说不上恨他,但是心中始终有道坎迈不过去,所以当知道你是江庆的女儿时,我的第一反应是疏远你,那时候的我因为心里那道坎不想和江家的任何人有牵扯,哪怕你当时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一样,很可笑吧?可是疏远你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你了,真是造化弄人啊。说起来我要谢谢江流镇的那条蛇,如果不是它咬了你,可能到现在我还在疏远你。寒歌,最后我想对你说,你是把我从黑暗中拯救出来的天使,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坚定的站在你身边支持你的。
看完这条司徒羽发来的微信,凌寒歌有些木纳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她把手机放到兜里,翻身下床,向房间外面走去。
凌寒歌打开房门,发现司徒羽就坐在房门旁边的地上,头靠着墙睡着了。看着司徒羽的样子,凌寒歌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感动。心想,他在这守了我一晚上吗?
凌寒歌在司徒羽面前蹲了下来,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司徒羽的脸庞,熟睡中的司徒羽皱了皱眉,随之醒了过来。
“对不起啊,把你弄醒了。”凌寒歌歉然道。
司徒羽道:“没事,反正我过会也是要醒的。”
凌寒歌道:“你怎么睡这啊?地上多凉啊,着凉了怎么办?”
司徒羽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忘了这家里有地暖了?”
凌寒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她还真把这事给忘了。
司徒羽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他没有提关于凌寒歌身世的事情,他怕凌寒歌伤心。
司徒羽没提,作为当事人的凌寒歌倒是先提起了:“那个,你知道他们住小区哪里吗?”
司徒羽愣了愣,他当然知道凌寒歌所说的他们指的是谁,他没想到的是凌寒歌居然会这么快就要见他们。
司徒羽:“你这是?”
凌寒歌笑了笑,笑的很勉强,道:“不管怎样,他们都是我的亲爷爷和亲哥哥,我迟早都是要面对他们的,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早一些面对,省得双方心里都结下心结。”
司徒羽点点头,道:“我陪你一起去。”
凌寒歌:“谢谢你。”
司徒羽:“跟我还这么客气就见外了。对了,早饭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
江刃家离司徒羽家并不算远,步行十五分钟就到了。当凌寒歌按响门铃的时候,江刃和江流东正在吃早饭,对于凌寒歌的到来,他们感到很意外,他们和司徒羽一样,完全没想到凌寒歌会这么快就来找他们。
他们意外之余还有一丝高兴,凌寒歌原意来找他们就说明她并不恨他们,这是个很好的开始。
几人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他们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一时间客厅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终于,凌寒歌开口了,她说道:“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们,我并不恨你们,也不恨任何人,我现在过的很好,你们不用因为这个而感到内疚。至于认不认你们,我还要好好想想,还要听我家里人的意见。而且就算跟你们相认,我也不会把姓名改回去,我依然是凌寒歌,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希望你们能理解。”
在这种时候,江刃和江流东自然不会去反对凌寒歌的话,而且他们也很认同凌寒歌所说的,就算凌寒歌不说,他们也不会要求凌寒歌把姓名改回去的,人家凌家把凌寒歌含辛茹苦的养这么大,当成掌上明珠,反观他们江家却什么都没做,实在没脸要求凌寒歌这个啊!
江流东道:“这是当然,爷爷向你保证,什么时候都绝对不会要求你改名字的。”
凌寒歌点点头,道:“你们知道我妈埋在哪吗?我想去看看她。”
江流东道:“我跟你哥带你去吧。”
凌寒歌:“也好,那一会小区门口见。”凌寒歌说着就拉起司徒羽的手离开了。
过了一会,司徒羽和江刃各自开着车在小区门口会合了。
凌寒歌下车,道:“我妈喜欢什么花?”这句话问的是江刃和江流东。
江刃道:“陈姨最喜欢马蹄莲。”
凌寒歌点点头,拿出手机开始查附近哪里有花店,查到以后,她对江刃和江流东道:“你们先走吧,我去买花,把位置发给我就行了。”
江刃点点头,开着车带着江流东先走了。
司徒羽带着凌寒歌去买了马蹄莲,然后按照江刃发过来的位置向西北方向行驶了一个半小时左右,来到了瀚海市第一公墓。
司徒羽把车在停车场听好,凌寒歌抱着马蹄莲从车上下来,她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次是她十几年来第一次来陈夕的墓前看她,她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她。
司徒羽走了过来,拉住了凌寒歌的手,道:“我陪你。”
不知道为什么,被司徒羽拉住手后,凌寒歌的情绪立刻就平复了下来。
凌寒歌再次深吸一口气,道:“走吧。”
司徒羽点点头,两人步伐略显沉重的向墓地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