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最强搭档
第五特殊部队从六十年代初建立,到了今天已经拥有了四十多年历史,在一次次选拔、培训和沉淀中,第五特殊部队当真称得上是人才济济,作战能力排进前一百名的军人,绝对是那种无论放到世界哪一个角落,都能撑起一片天空的出色人物。
当第五特殊部队工作人员,通过综合数据评估系统,将一百名军人的名单放到李向商代理校长的面前时,李向商虽然已经在心中对结果进行了一次暗中预计,他仍然轻轻叹了一口气。
没错,第五特殊部队是江山代有新人出,称得上是各领风骚,但是毕竟是时光无情,那些打过越南战争,拥有丰富实战经验的军人都老了,他们的体能衰退,再加上历史年代造成的乱说知识层次过于片面,使他们根本无法胜任这次“无限制作战”理论指导的综合性军事竞争。
而新一代的第五特殊部队士兵,虽然训练越来越严格,各种训练器材也越来越先进,他们也经常协同地方部队,进行一些反恐作战,但是毕竟和真正的大规模作战差了很多,很多第五特殊部队士兵,甚至把这些反恐作战,当作一次不错的散心加旅行式游戏。
一批没有真正被鲜血和硝烟洗礼的士兵,就算是训练再严格,理论知识完备,也只能算是一群童子军。一旦他们和在战火中成长,并且使用先进武器的特种部队交手。胜负难以预料。
所以经过系统综合数据评估,单兵作战榜,排在这份名单第五位地。赫然就是第五特殊部队现存的最后一颗獠牙……战侠歌!
战侠歌现年二十八岁,正处于人体爆发力与持久力最巅峰的年龄;战侠歌拥有近乎天文数字地丰富实战经验;战侠歌能够熟练使用任何战斗武器,包括战斗机和装甲战车及各种战舰、潜水艇;战侠歌……
而最有资格成为参加第一界“蓝盾”军事竞赛队长的人物,排在名单第一位的,还是那个古灵精怪,在战场上总能玩出花样。玩出精彩,又能让身边身边每一个拼死作战的第五特殊部队班长兼助理教员……战侠歌!
如果把单兵作战能力,和部队统率能力两项数值相加,战侠歌得到的分数。比第二名几乎高出了百分之五十!
选择战侠歌参加这场“蓝盾”军事竞赛,并任命他为队长。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但是……这位未来地队长大人,现在还窝在四米宽,五米长的禁闭室。过着有滋有味的逍遥生活呢!
第五特殊部队一些程序设计专家,又对这套中科院研发的数据综合系统进行了改良,这一套数据系统甚至能够对参战人员进行优化组合。而战侠歌这位数据值是最高地人物,无论怎么编排,有一个名字始终紧紧的跟在他地身后。
拥有相同的作战思想和理论,拥有从战场上磨练出来的最佳默契和配合。拥有绝对地信任……这两个人被数据库系统自动判定为五星级最佳组合。
赵海平的单兵作战能力,只能排进第五特殊部队第九十八位,由于是半路出家进入第五特殊部队才三年,赵海平的个人统率力、综合知识水准,更是要排到两千名以后,但是他和战侠歌一旦配合在一起,两个人的实际作战能力,立刻就产生了一种近乎几何状态的质变!
看着手中的数据报告,李向商深思了良久,最终还是抓起了手中地内线电话。
一个小时后,李向商代理校长和军法处特派员,一起走进了第五特殊部队的禁闭区。他们看到的,是两台战斗机器,在那里开足马力日复一日的,对自己进行近乎残酷的训练。
战侠歌正用一把折断的筷子,刺存自己的肌肉,将鲜血滴进一个杯子里。等杯子里盛满鲜血的战侠歌端起杯子,将里面的鲜血一饮而尽,然后他舔着嘴唇,再继续在自己身上放血,纵然不只一次看到这各近科变态的场景,军法处特派员仍然忍不住脸色发白。
这也是一种训练,是战侠歌自己发明,比“水的训练”更残酷的非人训练!迄今为止,这种训练方法,除也他没有任何一个人去练习,无论是第五特殊部队的郑勋老将军,还是李向商代理校长,都不只一次向学校下达严令……其他人绝对不许去学习,违者立刻开除第五特殊部队军籍!
战侠歌平坦喜欢看书,有一次他看到一篇医学报告,这篇医学报告中认为,世界上女人的平均寿命之所以比男人长,生命力比男人坚韧,就是因为女人独有的生理特点,使她们身体造血机能比男人强,经常性换血,也让她们新陈代谢速度加快,自我恢复能力无形中就会比男人更优秀。
战侠歌看完这篇医学报道后,只说了一句话:“不就是放点血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每隔三周,进行一次这种特殊训练,每次让自己的身体损失二百毫升鲜血,在身体缺血的情况下,保持日常的非人运动量,让自己的身体慢慢熟悉并适应缺血状态下的高强度体力运动。
在雅洁儿胆颤心惊的小心监护下,战侠歌整整玩了两年“放血训练”,现在他已经可以在失血四百至五百五十毫升的情况下,保持头脑绝对清醒,并拥有平时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体能。
根据雅洁儿的预测,以战侠歌现在的身体状态,就算他被人一枪打中心脏,他仍然可以存活二十二秒钟,假如他能在这二十二秒钟时间内,将高效兴奋剂直接胸腔注射进身体,他甚至可以在兴奋剂的支撑下,再活一分钟!
进行这种非人训练的代价是……战侠歌可能要损失十年寿命!
“上了战场,想不中弹不受伤几乎是不可能的。我想老兵和新兵最大的区别,就在于老兵在战场上比新兵镇定,能够迅速冷静下来,判断出对自己最有利的战术透辟和进攻方法。而且,老兵都有过负伤的经历,他们对中弹负伤已经没有本能的恐惧,在负伤后他们能用一种乐观和坚强的态度来看待一切,良好的心理和适当的放松,无疑可以让自己生存的机率大大增加。”
战侠歌一边放血,一边对着一只小型数码录音机口述自己的心得体会,他虽然进入禁闭室,但他还是第五特殊部队助理教官,把自己从战场上学习到,积累到的实战经验,向学员们传授,是他的责任。
战侠歌盯着从自己手腕上流出来的殷红鲜血,沉思着。“在激烈的交火战场上,体能消耗太大又负伤中弹,这是最危险的。在这个时候,你们必须立刻找到一个安全的角落坐下来。迅速让跳动过快的以及恢复平静,减少自己身体大动脉的血压。千万不要躺下,因为从喉咙里倒涌出来的鲜血,很可能会让无力重新爬起来的你被生生憋死!更不许逞英雄的在那里继续参战,记住,我们第五特殊部队,要是活的战士,而不是死的英雄!”
说到这里,战侠歌的声音突然低沉下去,他的一双虎目中,缓缓透出一丝难言的悲伤。直看得站在监控室里,仔细观察他一举一动的李向商代理校长和军法处特派员,两个人心中齐齐一颤。
“你要慢慢的,悠长的去呼吸,如果你身边就有战友或者是医护兵的话,你千万不要自己手忙脚乱的去取急救包,你要相信你的战友,相信你身边的兄弟。你要努力让自己回想一些开心的事情,让自己的心情变得更好,让自己尽可能忘记伤口带来的疼痛。因为,快乐是让人活下去的一个重要理由,也是我们对抗死亡的最有效武器之一!”
“假如你真的失血过多要昏眩过去,你要在心里对着自己喊上一百遍,我不会死,十二个小时,我一定能重新睁开眼睛!在一次又一次的内心呼喊中,你已经在自己的潜意识层中,留下了生命最后一个定时开关。就算你生命垂危,就算你已经被医生宣判了最后的死刑,只要你内心的生命火焰未熄,只要你还敢向天斗向地斗向自己的命运斗,你就有机会用自己的意志力,重新回到这个世界,重新睁开你的双眼!”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军人啊?!
战士?!
死士?!
英雄?!
军法处特派员聆听着战侠歌的演讲,听着他那略略带着金属质感的低沉嗓音,感受着他发自内心深处,发自整个心灵的火热激情与由衷的期盼,他为了维护法律尊严与公正,而必须冷硬的心,突然变得有些松软起来。
迎着李向商校长充满殷切希望的双眼,军法处特派员沉默了半晌,最终他缓缓却坚定的点了点头。两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一起落到了另外一个禁闭室的赵海平身上,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就是因为有战侠歌这样的师父,他才能继续保持生存斗志吧?!
第十七章 另类成员
“砰!”
枪声在第五特殊部队秘密刑场响起。
战侠歌垂下手中还冒着袅袅轻烟的自动步枪,望着赵海平,轻声道:“这个世界上,再没有赵海平这个人了!”
赵海平默默点头,他看着自己的证件,自己的履历,自己的档案,自己曾经藏下一个憨厚笑容的结婚证,那个曾经在法律名义上是自己老婆的女人,和自己最心爱的餐盼一起拍的相片,他曾经用的银行存折,他一切的一切,都在火焰中不断腾飞。
从此以后,赵海平这个人被彻底人间蒸发了。
军法处特派员将一个全新的第五特殊部队ID卡递到赵海平手,冷然道:“记住,你的名字叫赵剑平,在军队中代号‘蓝刺’!从今天开始计算,你必须在第五特殊部队服役满十五年,或者累积功勋达到二百八十七分,才能脱离军队!在这十五年时间里,你会不断接受各种危险任务,没有权力拒绝。你要是死在战场上,没有葬礼,也不会有通告,假如你背叛军队背叛祖,为你提供担保的战侠歌,将会以叛国罪论处,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而和战侠歌联名为你担保的少将战兴华、第五特殊部队教官雅洁儿都要被勒令离开军队岗位,接受长达一年的政治审查,你明白了吗?!”
赵海平,不,应该是赵剑平,他呆呆的望着战侠歌。他嘴唇喃喃南蠕动,但是在这个时候,赵剑平只觉得一股暖流在胸膛里反复流动。这股暖流冲上了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吐出一个完整的词语,这股暖流冲上了赵剑平地双眼,明明战侠歌就站在不远的地方,向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但是他的身影。在赵剑平的视线里却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变成了一片晶莹的不断弹跳,折射出五彩光芒地碎梦流光。
赵剑平被带进了第五特殊部队韧性医院,雅洁儿正在那里等着他们。雅洁儿指着一面大大的镜子。低声道:“再去多看自己几眼,向赵海平说一声再见吧。”
赵剑平呆呆的望着镜子。里面站着一个只胡三十七岁的男人,但是他寺发梢上,已经蒙了一层浅灰色。在深深一目了然的眼眶里。一双眼睛里目光有点呆滞,却又深隧而纯净,带着一种让人一看就心中发酸地苍桑与悲痛。而他那张有点憨厚的脸庞,因为一次又一次经受战火硝烟的洗礼,已经拥有了一种危险地金属质感,使他不知不觉中,就慢慢培养出一种可以吸引异性光目光冷肃,与压迫力。
赵剑平再看看几步外的手术室大门,当他走进这间手术室后,在这个世界上,那个叫赵海平的死刑犯,就要彻底消失了。
雅洁儿用她充满同情的双眼,凝望着赵剑平,问道:“他虽然给你留下了太多的伤痛,但是,你现在却突然感到还是舍有点舍不得?”
赵剑平缓缓地点头,这可是队陪伴他整整三十八年的人生啊!
赵剑平虽然比雅洁儿还要大上一岁,但是雅洁儿看着眼前这个伤痕累累满脸苍桑的男人,她的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涌起了一种母性的温柔她轻声道:“过去的赵海平,生活在悲剧中。他出生贫寒,父亲长年卧病在床,只*乡亲一手支撑起整个家庭的重担,别的小孩子还赖在温暖的被窝里睡觉的时候,赵海平就已经开始在农田里挥动锄头。在这种情况下,我简直不敢想象,赵海平和他的妈妈,用了多么大的毅力,才让他接受了整整九年教育,拥有了进入地方部队的最低学历。”
赵剑平看着镜子里的那个男人,聆听着雅洁儿的温柔轻语,他真的呆了。
“赵海平的在结婚的时候,就连一伯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他却真的认为自己很幸福,他也曾经向自己发誓,希望能当一个好丈夫,做一个称职的父亲。他努力过,奋斗过,拼搏过,但是当他终于拥有了自己的成就,认为可以堂堂正正回到自己的亲人面前向她们报喜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象打碎的玻璃一样变成无数碎片!”
赵剑平的身体猛然剧烈颤抖起来,撕心裂肺的痛苦,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雅洁儿握住赵剑平渗满冷汗的手,领着他走到一张电拼图前。这张电脑拼图看起来和赵海平有几分想像,但是仅仅是几个细节的改变,就让他们之间,产生了气质上的对头差异。
“看看吧,这就是以后的赵剑平!赵海平没有了亲人,没有了家庭,没有了希望和骄傲,他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但是赵剑平却应该拥有一个幸福的人生,因为他一出生,就有一个愿意为他赌上一切的师父,有一群志同道合,能够生死与共的好兄弟。有这么多双热情的手包围着,赵剑平的人生,绝不会再象赵海平一样!”
“侠歌有一句话,要我转告你。”雅洁儿轻声道:“放弃负担,奔向新生命!”
赵剑平的身体再次狠狠一颤,他就象是个才学会走路的孩子一样,让雅洁儿牵着他的手,慢慢走进了那间手术室。当剑平躺在手术床上,面对一台安装了激光探头的仪器,缓缓闭起自己的双眼时,他在心里轻声道:“再见,赵海平,我的第一个人生!”
在此同时,战侠歌已经站在了李向商代理校长面前,他直直的凝视着李向商的双眼,道:“也许在你们眼里看来,这已经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但是我并不这么认为!我知道赵海平本来就想把军队当成自己最后地归宿,但是我更希望他是自愿留存这里,而不是因为犯了错误。被什么十五年特殊服役期的,强制留在这里!”
李向商代理校长笑了,他就知道这样的结果,他微笑道:“十五年强制服役期是很漫长,但是以你战侠歌和赵剑平的能力,想获取二百八十七分地功勋应该不是很困难吧?要知道你可是赵剑平监护人,按照第五特殊部件的条例,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两个人所获得的功勋可是能够累加的啊!如果你们够努力的话,也许只需要执行一次任务。就足够赚到足够地功勋积分了!”
不等战侠歌回过味来,李向商就把“蓝盾”军事训练及竞赛的资料甩到战侠歌面前。道:“你把这些资料拿回去仔细研究,两个小时之后,我要你把挑选的人员名单送到我的办公桌。”
四十五分钟之后。战侠歌就把参赛人员名单送到了李向商代理校长地办公桌上。当天下午,战侠歌带着一起接受地形训练,一起过冰大板、俄罗斯战斗,早已经拥有团队默契的严峻、谢宇然、李春艾赶到了省军区。
到于赵剑平,在接受了激光整容后,他还需要再经过四十八小时地特别护理。才能重见天日。
战侠歌带领自己三个兄弟全幅武装走出国产悍马军用汽车,几个人向前行走,自然而然摆出一个可以将团队进攻力发挥到了极限的单箭战斗队形。从他们身边经过的省军区军人感受到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地可怕压力,看着他们手中远超常规部队的先进作战武器,尤其是看到李春艾身上那门可以每分钟射出几千发子弹的M124格林特火神炮,和足足五千发子弹时,无不暗中倒吞凉气的对他们侧目而视。
虽然知道在省军区营里他们绝对不可能遭遇什么突袭,但是负责对敌人实施火力压制的机枪手李春艾仍然平端起手中的m134格林特火神炮,身为单箭战斗队型斥候地谢宇然在各个火力视野良好的地形之间不断游移,而严峻这个手持经过自己改装的自动步枪,同时可以兼任斥候、狙击手及机枪手的全能型职业军人,却一直跟在战侠歌的身边,负责拱卫战侠歌的背部。
几个作战参谋从他们身边快步走过,身为队长却偏偏走在战斗队形最前方的战侠歌,清楚的听到一名作战参谋小声对同伴道:“看,又来了几个怪胎!”
其他几个作战参谋对着战侠歌他们再次偷偷打量了几眼,最后有一个作战参谋道:“看起来,还数他们最正常呢!”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后,战侠歌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四名第五特殊部队职业军人,对省军区军营已经不算陌生,他们一路直插向军区操场。在那里,已经有七个从全国海陆空三军中选拔出来的精英职业军人,在等待战侠歌这位队长和其他几位队员的来临。
战侠歌第一个看到的,是一个年龄大约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军人,以战侠歌身为超级狙击的眼力,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年轻的家伙肩膀上军衔,竟然是不知道哪支陆军部队里征召的,刚刚入伍不到一年的新兵蛋子!看他脸上那种明显会破坏团队整体协作的高傲表情,战侠歌歌真恨不得直接飞起一脚,把他屁股踢成四片!没事爬那么高干什么?!
战侠歌想不第一个看到这个新兵蛋子都不行,因为他赫然站在军营操场一株足足两三尺粗的杨树上!
请注意,他是实实在在的站在杨树距离地面足足八九米,却只有鸟蛋粗细的杨树树枝!一阵风吹过军营的操场,他足足一百八十公分高,看起来怎么也要有一百三四十斤的身体,就随着树枝在那里晃啊晃的,天知道这种情况下,他为什么还能双手背负迎风而立,一边摆着非常臭屁的造型,一边站得那么稳。
这么另类这么让人一看之下就想对他打出一梭子弹的人物,如果真是省军区里征召的新兵。只怕早就被班长打得满地找牙了。战侠歌只觉得一道细细的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滑落,这个家伙,大概、可能、千万不要、就是他的队员之一吧?!
战侠歌暗中一咬牙。对严峻命令道:“把那个没有一点军人仪容仪表像一只猴子的家伙给我请下来!”
早已经对这个家伙看不顺眼的严峻二话不说,端起手中经过特殊改造的自动步枪,对着他就是一枪。
“啪!”
那个新兵蛋子脚下鸡蛋粗细的树枝被严峻一枪打断,可是瞬间战侠歌的脸色就彻底凝滞。
那个新兵蛋子在树枝被子弹打断之前,整个人就象一只最灵活的猴子般轻轻弹起,落到另外一根树枝上。他用另人目不暇接地速度。在树枝上来回跳动,在不断向下飞跳中,他的双手一展,不知道怎么着。在他手中就擎起一张足足有六尺多长的折叠弓。
“嗖、嗖、嗖、嗖……”
六枝箭头上发着冷艳光芒,足足四尺长。一看就杀伤力十足的羽箭连环向战侠歌们他们射过来。战侠歌、谢宇然和李春艾一人被那个新兵蛋子赏了一箭,而作为一开始向他射击地罪魁祸首严峻,却被他直接射了三箭!
严峻、谢宇然、李春艾三个人虽然身经百战,但是面对这绝对意外的一幕,三个竟然一起张大了嘴巴,心中想着同一个问题:“我拷,不是吧?!”
在二十一世纪地军营中,竟然还会出现羽箭这种冷武器,而且对方一出手竟然就是六枝连株箭。换成谁不是看得目瞪口呆?!当严峻他们反应过来时,这六枝加重羽箭,已经划破一百五十米的漫长距离,直直惯向他们的胸口。
而那个新兵蛋子显然是得理不饶人,六枝连株箭刚刚射完,他手臂一伸在弓弦劲颤地嗡嗡声中,又有一组七连株箭向战侠歌他们狠狠飚射过来。
“砰!砰!砰!砰!”
战侠歌面色阴冷如铁,他举手抬枪,在急促的点射声中,四枝已经射到他们面前的羽箭被战侠歌凌空射碎。而严峻和谢宇然也是身经百战的第五特殊部队精英士兵,他们迅速反应过来,手里的枪迅速平端,第一波余下的两枝羽箭被他们一枪打碎。
“我来!”
在放声狂吼中,李春艾扬起了手中地M134格林特火神炮,听着火神炮发射时熟悉的电动马达声,战侠歌小由面色大变,还没有来得及喊出一声“不要”,六岁就进入第五特殊部队,接受的就是将进攻理论发挥到极限,随时可能在学校遭遇教官偷袭,反抗只会得到夸讲的李春艾,丝毫没有意识到省军区操场上真枪实弹动用格林特火神炮是一个什么概念,他后一扬,装着犹如鲨鱼牙齿般整齐而锋利子弹链的格林特火神炮,已经开始怒吼。
那个新兵蛋子射出的第二批七枝羽箭被M134火神炮射出的子弹凌空绞成碎处,这片弹雨余势未消,在战侠歌心中狂呼不妙的同时,狠狠卷向站在一百五十米外,手里还抓着一把折叠硬弓的新兵蛋子。
面对这种近距离M134格林特火神炮扫射,就连战侠歌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够避开如此可怕的攻击。
那个新兵蛋子脸上猛然扬起一丝怪到极点的表情,在看似绝不可能的情况下,那个新兵了身体猛然象一枝离弦之箭般向后猛窜,看到他的动作战侠歌就不由在咫狂叫一声“完蛋了!”
这个可恶的新兵蛋子动作虽然比战侠歌还要灵活迅速,冲刺加速度说不定已经顶得上世界短路冠军,但是明显军事规避技术差到了极点,他这样直线奔跑,跑得再快,能快过子弹吗?!
在战侠歌目瞪口呆的注视中,这个新兵蛋子直直朝那棵足足有两三尺粗的杨树冲过去,就在他眼看就要撞到杨树上时候,他竟然狠狠弹起,整个人踩着树身,藉着他冲刺时拥有的惊人高速,就象是表演电影特技动作般,继续沿着树身向上狂跑了四五步,直到把所M134格林特火神炮子弹都甩到脚下,才猛的做出一个妙到毫巅地凌空倒翻动作。稳稳落到地上。
李春艾手中的M134格林特火神炮一响整个省军区操场上就乱成一团,就算是军人面对这种绝对的意外事件也会手足无措。到处都是抱头乱跑地士兵和文职军官。而一些陆军军校毕业,这硬,在基层连队带领士兵的军官,立刻扑进最近的掩体后面,然后掏出手机直接向连队值班室打电话。
“没有听到枪声吗?别给我再废话,立刻通知一、二、三排长。让他们带上家伙,赶到训练操场,出大事了!”
在愤怒的咆哮声中,凄厉的警报在整个省军区军营中回响。面对这一幕战侠歌真是哭笑不得。他们在操场上动用自动步枪,仅仅是听枪声。还能让人以为是在训练打靶,但是这M134火神炮一旦开火,看着一条弹道在空中横切。这个视觉效果也太夸张一点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战侠歌的心里突然涌出五丝极限不舒服地感觉,那种感觉就象是他在睡觉时,毒蛇爬上了他的脖子,又象在战场上被敌人的狙击步枪锁定了自己。
战侠歌四处回望,到处都是不断跑动的人流。已经可以远远地看到在军营中跑出一队又队全幅武装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在经过了朱建军地特殊训练,又在俄罗斯战场上度过了那最艰苦的一百天血战后,战侠歌已经拥有了一种对危险的本能直觉。
战侠歌猛地拼尽全力向前狠扑出,人还没有落选,他的身体就猛然缩成一个回球状。就在战侠歌向前扑出的同时,在军营的某个角落时,响起了“啪”的一声枪响。在战侠歌刚刚站立的位置斜角向前沿伸三米地地方,坚硬的操场地面上猛然炸起一团泥浪。
看着斜斜的弹孔,严峻面色大变,狂喊道:“小心,有狙击手!”
背着足足四五古公斤重的武器补给,在地上却迅速滚出六七米远的战侠歌双手一撑,迅速跳起来,叫道:“他在四点钟方向的大树上,李春艾,给我把他揍出来!”
刚刚闯了大祸犹不自知的李春艾应喝一声,不再理会那个被他上百颗子弹扫得面色惨白的新兵蛋子,调转手中的M134格林特火神炮,对准四点钟方向的大树就准备打他妈的七八百发子弹。
就在这个时候,一枝狙击步枪从茂密可以为狙击手提供良好掩护的树冠里探出来,在枪管上赫然还挂着一个小小的塑料片,有人在里面放声大叫道:“千万不要开枪,我们是一伙的!队长,我是你的队员啊!”
战侠歌抓起自己的军用高倍数望远镜,在那枝狙击步枪的枪管上赫然挂着一个参加第一界“蓝盾”军事大赛成员,才有资格拥有的身份挂牌!
那个竟然敢真枪实战向战侠歌这位队长开枪的队员,倒也真是够光棍的,发现对面的M134火神炮并没有向自己轰鸣,干脆把狙击步枪挂在战侠歌他们视线都看到的位置上,然后慢慢从树上滑下来,一路高举着自己的双手,老老实实的走到了战侠歌的面前。
迎着严峻、李春艾、谢宇然几个人几乎能喷得出火焰的目光,这位身高只有一百六十多公分,长得又瘦又小,却不失军人精悍本色的狙击手,倒是面不改色,对着战侠歌伸出一根大拇指,诚心诚意的道:“高,实在是高!不愧是我们的队长,的确是了不起!我听说你也是一位狙击手,还是一位超级狙击手,我当时我就动了和你比试一下的念头。结果从你们进入军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做好了狙击你的准备,但是真到刚才整个军营大乱,我才打到了自以为万无一失的机会。谁想到还是失败了,队长,我唐诺算是服你了!”
第十八章 战争让女人走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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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战争让女人走开(下)
要是一般的女军人,在这个时候可能已经会哭着跑开,但是沈韵彤的眼睛里却扬起一丝倔强,她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拼命让自己眼睛里越聚越多的泪水不要流出来。当着越来越多的异性军人的面,她狠狠甩掉了自己身上的棉制T恤衫。她虽然在胸前缠了厚厚一层束胸的布条,但是大片年轻而充满弹性的肌肤,仍然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一阵微风吹过来,中间杂着面对这种绝对意外,突然间粗重很多的呼吸声,沈韵彤全身的鸡皮疙瘩在瞬间就一起站起来开始不断狂跳。
“沈韵彤,挺起你的胸膛,你们海军陆战队,就是这样训练你们的吗?”战侠歌暴喝道:“告诉我,你的脸上是什么?”
沈韵彤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脸,她的手上沾到了一片温温热热的东西,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倔强的自己,还忍不住流泪了。沈韵彤狠狠甩掉自己眼角里的泪水,竭尽全力让自己当着近千个陌生男人的面,将自己虽然用布条紧紧扎住,但是仍然太过醒目太过引人暇思的胸膛坚强的挺起来,她放声叫道:“报告队长,是眼泪!”
“眼泪!你知道一个军人,一个战士,在战场上面对敌人流出眼泪代表着什么吗?那代表了你的情绪不稳定,判断就可能出错,反应就可能迟钝,更代表着你视力绝对受到影响,你这样一个菜鸟这样一个垃圾,到了战场上竟然会犯这么多错误!”战侠歌狞声道:“战场上是强者的领域,象你这样一个连自己情绪都无法控制的懦夫,凭什么跟我走上世界最强军人的竞赛舞台?!你到了那里,就是用自己的眼泪去搏取别人的同情。去为国‘争光’吗?!”
屈辱到极点,沈韵彤眼泪,却奇迹般的干了。她就那样直挺挺的站在覜军区的操场上,任由周围几百双火辣辣的眼睛在她绝对拥有骄傲本钱的胸膛上来回巡视。纵然隔着一层布条,她仍然可以感受到那些视线带来的可怕灼伤力。
“报告队长!”沈韵彤举起手,放声叫道:“我想发言!”
“好!”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沈韵彤死死盯着战侠歌,她的身体仍然用最标准地军资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她嘶声叫道:“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这样痛恨过一个人!我恨死你了!!!”
“很可惜,恨。只是一种弱者才喜欢挂在嘴边情绪,而不是一种武器。而且。我觉得你对我地恨,还不够彻底!要恨,就把我恨的痛彻心扉,恨得不共戴天吧!”战侠歌伸手指着操场,放声叫道:“你这个垃圾,闭上你的嘴!收起你一钱不值的眼泪,和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情绪,立刻给我绕着操场跑上十圈!”
李春艾和谢宇然和省军区负责人交涉去解释这次操场枪击事件,望着上身中缠了一层束胸布条的沈韵彤在操场上一边拼命奔跑,一边时不时伸手擦试眼睛里不停喷涌出来的泪水,就连严峻眼睛里带出一丝不忍的神色,他站在战侠歌的身后,压低声音道:“何必呢?作为一个职业军人。她其实已经够优秀了。”
“不,不够!除非她能根本不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女人!在战场那种灭绝不性的疯狂领域,只有把自己变得比战场更疯狂,才有赢得胜利,活下去的可能!”
战侠歌冷然道:“这一次‘蓝盾’军事竞赛,对世界各国职业军人来说,就是一声为了彰显军威军严而进行的战争!大会的规则你也知道了。对方可以选择我们队伍中最薄弱的环节进行生点打南,而身为一个女人,沈韵彤一定会成为各个参赛队伍首选进攻目标。我既然成为这支队伍地队长,我就绝不能允许自己的队伍中出现一个不可弥补的弱点!”
“我非常认同一句话,那就是战争让女人走开!”
战侠歌冷然道:“我想上级之所以派一个女军人加入我们的队伍,就是想向世界证明,中国的女子霸王花,一样是最优秀的,一样可以站在世界的巅峰上。甚至现在还有人搬着什么‘女人也能顶半边天’理论,要把它生生塞进军营里。我就是要让沈韵彤明白,想获得成功,就必须先有付出!想和男人一样在战场上顶天立地,就得先忘记性别,把自己变成一台最纯粹地作战机器!所以我就要努力让她恨我,只要引导得当,恨是一种非常不错的动力!”
当沈韵彤终于在省军区的操场上跑了整整十圈回到战侠歌面前时,汗水打湿了她胸前的束胸布条,随着她的一呼一吸,那些混合着汗水紧紧贴在她胸肌上的布条随之一起一伏,那种雾里看花般的诱人曲线,看得就连那个一直摆出种世外高人风范的新兵蛋子,也忍不住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战侠歌冷冷的盯着沈韵彤,他的目光毫不在间的在沈韵彤身上巡视,但是他的目光中根本没有任何情绪,看起来就象是正在审核一件前所未见的新武器,并在心里暗中评估她的实际作战效果。
沈韵彤也毫不退缩的和战侠歌狠狠对视,两个人就这样瞪视了半晌,战侠歌才略略点头道:“穿上你的衣服和装备!从这一刻开始,我们还有足足一百四十二个小时游戏时间,我会努力在这一百四十二个小时里,把你这个垃圾中的垃圾,从我的队伍里清除出去!不要替我担心人选问题,我有充足的后备人员,相信无论拉哪一个过来,都比你强几倍!”
沈韵彤嘴唇上渗出一片鲜艳的红色,上面留下了一排又一排细细密密的牙印,战侠歌指着她又是一阵痛骂。在战侠歌的骂声中,沈韵彤默不作声的将军装和她地装备,一件件重新穿戴到身上。
战侠歌的注意力突然落在沈韵彤手中的超大口径步枪上,以战侠歌的眼力。一眼就可以看来了出,那是一枝经过特殊改装的超大口径步枪。粗略估计,那枝步枪的口径,甚至超过了战侠歌原来使用的南非产二十毫米口径反器材狙击步枪,已经接近于美国巴雷特公司研发生产的二十五毫米超口径反器材狙击步枪。
但是这支大口径步枪地枪管却只有七十五厘米左右,更没有大口径狙击步枪必须安装地废气排放装置,和减小后座力提高射击稳定度的缓冲系统。而这枝狙击步枪地弹匣更是出奇的宽大,如果填装在弹匣里的步枪子弹。真的象弹匣那样的话。每一发子弹,可能都超过了二十厘米长。
身为一个超级狙击手。战侠歌对各种狙击步枪本能的拥有特殊的敏感和爱好,他指着沈韵彤手上地大口径步枪,问道:“你的那枝步枪,有效射程是多少?”
“报告队长,四百五十米!”
这真是一个绝对意外的射击距离,就算是最普通的自动步枪,有效射击距离也比这支大口径步枪远上几倍!战侠歌瞪大了双眼,看着沈韵彤手中那枝安装了高精度光学狙击镜的大口径步枪,问道:“你就用这种玩艺在战场上攻击敌人?!”
“报告队长,我这支步枪不是用来攻击敌人,而是用来打自己人的!”沈韵彤冷然道:“如果队长有需要的话,我不介意对准队长开枪!”
战侠歌绝对没有怀疑沈韵彤逮着机会就向自己开枪的诚意,但是看着沈韵彤手里那支绝对与众不同。有着太多手工修改痕迹的大口径步枪,战侠歌突然心中灵光一闪,命令道:“把你这支步枪的弹匣拆下来!”
整个弹匣里只能容纳五发子弹,沈韵彤默默卸下子弹匣,把里面的子弹一发发取出来。她只取出一发子弹,严峻就失声叫道:“这是安装了高效麻醉剂的麻醉弹,还是猛毒弹?!”
沈韵彤擎起第一枚带着注射器针头的子弹,道:“这枚子弹叫做吗啡子弹!它地液体舱里,放置着五毫升吗啡,你们在战场上负伤中弹需要止痛,而我被敌人火力压制无法及时赶到你们身边的时候,我会利用手中的步枪,把吗啡子弹直接射进你们的身体。”
沈韵彤又从子弹匣卸出第二枚子弹,道:“这枚子弹叫做延命弹。在战场上如果敌人施放针对呼吸道进行攻击的毒气,或者昌你们被毒蛇之类的东西咬伤,我又没有办法及时赶到你们进行治疗的时候,我会把这一发子弹射到你们的身上。它的功效不但可以起到解毒的功效,更重要的是可以迅速降低人体血液流动速度,减缓毒素在体内的漫延和发作。”
“至于我的第三发子弹,叫道镇定弹。”沈韵彤瞪着战侠歌,她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融合着敬佩与痛恨的目光,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和队长一样,把人性和感情都训练得干干净净。在战场上太过紧张而导致情绪短时间失控的例子比比皆是,在必要的情况下,向处于精神崩溃边缘的军人射出一支含有镇定剂成分的子弹,可以迅速帮助他们压制恐惧感,最少,可以让他们不要发疯似的在战场上跳起来,顶着子弹来回乱跑。”
“而第四第五发子弹,叫做体能弹!这两发子弹的药剂舱里填装了含有兴奋剂成份的生理盐水。在战场上当你们的体力到达极限,却又必须继续面对激战进,我会利用这种子弹帮助你们在短时间内恢复一部分体力!”
沈韵彤从自己的防弹衣上摘下几枚用塑料管密封保存住的子弹,道:“我还准备了一些备用子弹,它们的药剂舱是空的,我可以根据实际需要,从我身上背负的医药箱里,挑选注入子弹里的药品,在必要的情况下,我甚至赖以远距离为负伤大量失血的战士,少量输血。”
在这一刻沈韵彤的眼睛里发着光,她举着手中那支开创一代先河,将杀人武器改装成治病救人道具的大口径步枪,那种骄傲自豪和发自内心的热情,就好像是一个母亲,正在向别人夸耀自己最喜欢也最出色的孩子。
战侠歌沉默了良久,才问道:“这支步枪,是你自己设计的?”
“是的,我和几个朋友用了两年时间,一点点摸索的试制出两枝这样的武器。”沈韵彤深情的抚摸着手中的大口径步枪,轻声道:“她们还不够完美,有些细节还必需进行系统改良,所以他们留下了一枝,而我自己拿上了第二枝。我希望可以带着她在‘蓝盾’军事竞赛中,通过实战来验证她的真实效果。
战侠歌暗中点了点头,他心里已经隐隐明白,沈韵彤能够在人才济济的海军陆战中脱颖而出,除了她的确拥有相当水准的单兵作战能力及丰富的军事知识外,她手中那支大口径步枪,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
战侠歌最后走到那四名默默站立,明显来自同一支部队的职业军人面前,看着他们手中造价昂贵的枪械,问道:“兰州军区特种部队?”
这四个职业军人中,挂着上尉军队的人回答道:“不,我们来自雪狼突击队!”
站在战侠歌身后的严峻眉毛一挑,问道:“你们就是传说中,中国最强的特种部队……雪狼突击队?!”
严峻刻意加强了“中国最强”的这几个字,扛着M134格林特火神炮的李春艾和拎着一枝自动步枪,站在一个火力视野最良好位置的谢宇然彼此对视了一眼,几个人的眼睛中同时腾起了一丝火焰。那个上尉轻描淡写的疲乏:“我们只是拿起了枪吃上了这行饭,就要竭尽全力,但于一个无愧于心罢了。到于中国最强这四个字,只是一些军事爱好者对我们寄托的一种希望罢了。”
第二十章 武器
雪狼突击队,这是中国一支几乎没有在公众舞台上曝光的神秘特种部队。他们始建于两千零二年,团级编制,人员大约有一千多名,其中有四百多名特种作战队员,是中国军方用巨资打造的一支反恐特种部队。
这些特种部队士兵现在平均年龄二十二岁,据说他们手中的武器装备总价值三十万人民币,比在伊拉克战争中美军特种部队士兵人均二点八万美元的装备,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一支特种部队直到两千零六年八月八日,奥运会进程常规通报日,雪狼突击队联同北京拥有八百一十人的特警总队,作为“北京奥运反恐主要力量”浮出水面。
他们是一支十八岁就入伍,到了二零零八年北京奥运会时,平均年龄二十四岁,接受过六年特殊训练,负责担任北京奥运会期间维护治安,随时面对各种恐怖份子袭击特勤任务的特警部队。
和中国老牌特种部队相比,这批被军事爱好者在网络上宣称是“中国最强特种部队”的军人,虽然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但是还显得太年轻,更缺乏硝烟与战火的磨练。这一次上级派遣他们和战侠歌一起参加“蓝盾”军事竞赛,无疑就是希望通过这次在军事舞台上和世界各国特种部队进行实战性对抗,来获得宝贵的作战经验。
他们四个人,除了那个三十多岁明显是领队的上尉之外,其它三名中尉,都是血气方刚,从四百多名特种作战成员中,挑选出来的精英份子。这几名雪狼突击队成员身上都带着总价高达三十万人民币的武器装备。
他们手里的主武器,是一枝九五式五点八毫米口径冲锋枪,在大腿外侧的枪套里。还插着一支九二式九毫米口径自卫手枪,还有格斗匕首与加密抗干扰通讯器材。再加上他们他们的防弹头盔、防火服、防腐服、护膝、高质防火手套,仅仅是武器装备,就重达三十多公斤。两千零四年在雅典举行的奥运会上,希腊反恐特警也是使用了相类似地武器装备。
三名雪狼突击队的中尉,不但身上的武器装备相同,发型相同。身高等同。就连他们长方型充满男性年轻活力与魅力的脸。看起来也有几分相似。面对这样一批集中了实力与面子工程的雪狼突击队精英成员,战侠歌他们这一批从第五特殊部队选送出来的职业军人,看起来更象是人员素质参差不齐的杂牌部队。
他们几个人或高或矮,身上扛着M134格林特火神炮地季春艾,身高足足有二百一十公分,长得虎背熊腰,再加上他全身都套着加厚版纳米防弹衣、防弹盾和防弹护膝护肘。他往那里一站就好象是竖起了一尊铁塔。战侠歌、严峻还有谢宇然虽然也算是身材高挺,但是和李春艾比起来,怎么看也有一种不对称地怪异感觉。
而第五特殊部队开放性教育,更使他们手中地武器一个个千奇百怪,当真称得上是五花八门。没有统一制式装备不说,他们竟然还公然违反禁令。根据个人的爱好,对自己手里的武器进行了诸如把枪管锯短,重新焊接准星,在自动步枪上加装狙击步枪专用光学狙击镜之类的手术。
“我们雪狼突击队成员,在执行任务时,都没有名字,只有代号。”
那名上尉向战侠歌报告道:“我叫东一。我身后最左面的叫东二,中间的叫东三,右面的叫东四!”
听到这四个军事方位数语作为代号地名字,战侠歌心中微微一怵,这四个代号不仅仅是他们在任务中的名字,更确定了他们在遭遇突袭的瞬间,每一个人都能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
这是一支接受过最严格训练,正在努力将各种军事技术和团队配合,融入到生命本能中的优秀特种部队!战侠歌对着站在最前方的上尉也就是东一伸出了自己地手,微笑道:“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两只同样有力的左右手紧紧握在一起,他们彼此感受到对方手掌里蕴含的可怕爆发力和固若磬石的稳定,战侠歌和东一脸上惊讶的神色一闪而逝,他们又仔细观察了对方一眼,然后各自退出一步同时放开了紧紧握在一起,指节微微泛青的手掌。
站在东一身后的三名雪狼突击队中尉,都用怀疑地目光望着战侠歌这个小班长,他们的眼光中,甚至还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敌意。战侠歌惊诧的略略一凝神思考,望着刚刚受了他“污辱”,默默站在操场某个角落抱着那枝大口径步枪发呆的沈韵彤,战侠歌不由发笑着连连摇头。
战侠走到“东二”面前,道:“把你的步枪给我看一看。”
接过东二手中造价昂贵的九五式突击步枪,战侠歌问道:“告诉我,你觉得这枝枪在实战中的作用怎么样?”
东二傲然道:“我们雪狼突击部队装备的九五式突击步枪,是中国最先进的武器,它在实战中的效果当然是优秀的!”
“哗啦……”
东二猛然瞪大了双眼,东三、东四甚至是东一,也张大了嘴巴,因为战侠歌竟然把东二的九五式突击步枪给砸了!
战侠歌抡圆手臂,将手里的九五式突击步枪狠狠砸在被火神炮子弹拦腰打断的树桩上,然后顺手丢掉已经变成垃圾的突击步枪。冷然道:“九五式突击步枪,一九九七年出厂价就高达四千人民币。为了控制制造成本,九五式突击步枪并没有将aUG光学瞄准镜列为制式装备,而采用了传统的机械式瞄准装置,再加上没有枪托和后置式准星设计,使九五式突击步枪瞄准基线过短,无论是射击精度还是有效射程,都无法和M16自动步枪及M41卡宾枪相比。而这种步枪设计的最大失误或者说是败笔,就是它的固定式提把,而枪机拉柄竟然还置于提把内。你们使用这种武器,在掩体后面射击时,必需要冒着生命危险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掩体外面。在密林等环境中,这种步枪的高置式瞄准星,无论是作战还是快速动运动,都可能勾碰到其它障碍物!”
“中国之所以研制五点八毫米子弹,是因为缺少铜,所以使用铜质子弹壳来替代。为了保证自动步枪进行压制性射击时退壳顺畅,所以我国生产的五点八毫米子弹,在弹壳锥度上比北约的制式五点五六毫米口径子弹大,加上子弹底部边缘较宽,子弹较长,必须使用较厚的塑料弹匣增加结构强度。而最可怕的是,在这种情况下,这种步枪还坚持三十发子弹的容弹量,使九五式突击步枪的弹匣过于宽大,在卧地射击时,会提高你们身体暴露面积。”
听着战侠歌不带一点感情色彩的评述,四名雪狼突击队成员,包括领队的上尉东一都呆了。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真正明白,为什么战侠歌只是一个小小的班长,却有资格成为他们这支参赛队伍的队长。
“相信你们自己已经有所发觉,在使用九五式突击步枪连续射击后,从枪膛里腾起的硝烟会直接刺激你们的鼻子和双眼,护手的温度更会达到烫手的地步。也许你们在训练中认为这一切都只是小困难可以克服,但是我要告诉你们,在真实的战场上,这样的认识已经足够让你们付出血的代价!”
战侠歌瞪着东二,道:“作为特警部队,打击各种罪犯和恐怖份子,这样的装备已经足够帮助你们完成任务,已经足够好了。但是想和世界最强的特种部队交手,在激烈的突击战和胶着战中,这种武器的弱点就会逐一暴露,最终把你们送上失败者的位置!作为一名精锐军人,你也许没有权力选择自己的武器,但是却绝对不能不熟悉自己的武器!更不能对它盲目崇拜,甚至是以‘中国最先进’这种名头,来自欺欺人!它要真是完美的武器,就不会再有九七式改良版步枪的出现!”
仔细聆听着战侠歌的每一句话,不只是东二,每一个雪狼突击队军人的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战侠歌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军用手表,沉声道:“我们还有一百四十一小时零四十五分钟时间。本来我打算用这些时间让大家彼此熟悉,初步培养出团队配合的默契,但是现在我认为,更重要的是让你们选择适合王牌特种部队在任何地形中对决,而自己又使得顺手的枪械。”
再看看那位能在眨眼间就会他们射出十三枝连株箭的“武林高手”,虽然知道绝对不会有什么自己希望的结果,战侠歌仍然问道:“你擅长使用什么武器?”
“弓箭,绳子,梭镖,石头,吹箭,梅花镖……”新兵蛋子傲然举起自己的双手,道:“其实,我的双手双脚,就是我最擅长,威力也是最大的武器!”
第二十一章 精忠报国
新兵的自传……
我叫夏候光河,现年二十五岁。
我是一个天才,一个真正的武学天才!我们整个家族的人都是这样夸赞我,而我也的确有骄傲的资本。因为我是整个家族,八十二年来,唯一一个通过祖先留下的考验,走出那片大山的超级武学天才!
我们整个家族都隐居在神农架,那是一片一望无垠的原始森林,放眼望去,到处都连绵不绝的密林和险峻的山峰。这里没有污染,人迹罕至,只有必须的时候,我们才会和这里生长的土家人稍稍接触一下。
这里野生植物非常丰富,有珙桐、水杉、香果树、连香树,梭罗、红豆杉……那里有取之不尽的草药,听我的父亲讲,当年神农尝百草,就是在这里进行的,由于珍贵的药材都长在连猿猴都无法爬上去的峭壁上,神农氏就伐木搭架一点点的爬上去,采药救人,因此神农氏扬名天下,这里也沾了神农氏的光,被后人称之为神农架!
当我终于光明正大的走出这片丛林,走出那片生我养我,容纳了我们整个家族八十二年,让我们整个家族可以休生养息的那个山谷时,从小说陪伴我,喜欢躲进我怀里睡觉的白熊,摇着它那条不到两寸长的小尾巴,一直送了我五十多里山路,这对于吃饱了最多是手舞足蹈的跳舞运动一下,然后就呼呼大睡地它来说。真的是一项太可观的体力运动。它一直用自己向外地嘴巴拱着我地后背,我知道它舍不得我,希望我能跟它一起回去。就连我头顶的那对白雕。也不停的在天空中盘旋,一次次落到我的肩膀上,用它们的头在我的脸颊上轻轻摩擦。
我知道它们都舍不得我,其实我也舍不得这片大山啊!我喜欢这片森林,我喜欢这片天,这片水,我喜欢这里的每一个动物,喜欢这里的每一株小草,我热爱和尊敬这里的任何一个生命。它们能生存在这里和我相知相逢。本身就是一种缘份,更是这个世界因果循环中。刹那间地重合。
我知道它们都舍不得我,其实我也舍不得这片大山啊!我喜欢这片森林,我喜欢这片天,这片水,我喜欢这里的每一个动物,喜欢这里的每一株小草,我热爱和尊敬这里的任何一个生命。它们能生存在这里和我相知相逢。本身就是一种缘分,更是这个世界因果循环中。刹那间地重合。
但是,身为一个天才,身为夏候世家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天才,我有自己地责任!
在我懂事的第一天,我就从父亲的嘴里听到了一句话:“胡虏不除,何以为家?!
在父亲的嘴里,我知道了外面的一切。
在我们家园外边茫茫的大海里,有一个叫日本的狭小岛国,他们在那里吃不饱穿不暖。他们在那里连睡觉用的床都没有,只能睡在地上,他们连点火做饭的木头都舍不得用,所以特别喜欢生吃鱼肉。因为天天饿肚子,所以他们长得特别低。他们因为缺少衣服和过冬地被褥。为了保护女人,所以他们的女人都穿着宽大的布袍,还在身后绑着一个小小的被子。
这一群吃不饱穿不暖睡觉连床都没有的家伙,终于把贪婪地目光投到了中国,他们打进了我们的屋子。他们侵占了我们的家园,侵占了我们的山河!
我们家庭是地方上有名的武林世家,在我们家族的带领下,大家奋起反抗,但是那群日本人手里,有一种叫做“枪”的武器。据我的祖祖父说,那是一种比诸葛神弩发射速度更快,射得更远,更密,更准确的可怕武器。当他们操纵那种武器的时候,火光和炸雷的轰响此起彼伏,就算是练过硬气功的武林高手,也无法用身体承受这种重击!就算是轻功最好的祖先,也没有躲过这种武器对他一起攻击时,形成的可怕洪流。
我们一个拥有五百四十三人的庞大武学世家,一个以济世救人为己任的武学世家,一个周围三百里范围内没有任何土匪敢插足的武学世家,在不到半个时辰中,损失了所有正值盛年又精通武学的高手。
我的祖祖父,带领家族余下的成员,外加在这个时候还愿意支持我们世家的民众,躲进了神农架。祖祖父在家族最后选定居住的山谷的一块巨石上,用他的鲜血写下了四个大字:还我山河!
那四个用鲜血写成的大字,直至今天,仍在!
经历了那场血战,亲眼看到太多亲人死在“枪”那种武器下的祖祖父,立下了家规,只有通过了他亲自制定的考核标准,才有资格走出这个山谷,这片丛林!
简单的来说,想达到这个考核标准,就要能比豹子跑得更快,动作比猿猴更敏捷,全身每一个能成为武器的位置,攻击力都要比灰熊的爪子更重,生命力比大树更强!想要通过考核走出这片森林,就要能在一百张强弓的密集投射下,用自己的肉体,生生击碎放在不同位置不同高度的三十六块石头。
八十二年时间,不知道有多少家族的精英,死在了这种血腥的考验下,在三十六块石头排成的梅花阵前方不远的地方,就是我们家族的忠魂冢。在那里面,埋着一个又一个夏侯家族铁血男儿,埋藏了一个又一个热血忠魂!他们每一个都是真正的男人,他们伤痕累累终于倒在考场上时,他们留下的遗言都只有一个,“我要亲眼看着,我们家族的武学天才,打破这个家规,我要亲自欢送我们家族的武学天才,走出这片森林,去光复我中华这片锦绣山河!”
什么叫锦绣山河,我不知道,我们夏侯家族的很多人都不知道,但是就为了这一个信念,我们每一个人都在努力都在拼命充实自己。
但是,整整八十二年了。整个家族只有我一个人通过了这个考核!
我用独自一个躲在石山中苦苦修练了九年的通玉拳,一拳就砸断了石阵中最后一块,也是让绝大部分长辈倒在血泊中地。足足有一尺多粗的巨大石柱!当我带着全身十六枝利箭软软跪倒在断成两截的石柱前时。我放声大笑,因为我赢了,九年地辛苦九年地非人磨练,终于让我练成了夏候家庭攻击力最强悍的通玉拳!但是轻抚着那最后一块被我打碎的石头,我又放声大哭,在我面前那一片忠魂冢里躺着的一个又一个长辈,那一个又一个男人,他们绝大部分人都倒在这里,这块石头上。凝聚了多少我们夏候家庭的鲜血,和对中华民族复兴的希望啊?!
我穿上了整个家庭忙了一天。为我准备的战袍,我背上了祖祖父留给我的战魂刀,我扛起了祖祖母留下的折叠强弓,在我走出这片森林之前,我地父亲,在我的后背,为我刻下了一生地铭文和誓言:精忠报国!
父亲手里的刀,一刀刀刻在我的身上,他这个在二十六年前强闯家规。身中二十三支得箭,地没有哼一声,最后落得终身残疾的汉子,是我认为这个世界最顶天立地,最坚强的男人!
但是。在这一刻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虽然在努力克制,他的手却在发抖。在我后背不断涌动的,不只是从我伤口里流淌出来的鲜血,还有一颗颗地,父亲的眼泪!
别了,我的家庭,别了,我的森林,别了,我的高山,别了,我地白熊,别了,我的童年……
在整个家庭的凝视,和大山朋友的欢送下,我走出了神农架,做为夏候武学世家的传人,重新回到了外面的人世间。
新兵蛋子夏候光河自传结束!
但是他的故事并没有结束……
夏候光河的衣服,身上的武器,在外面的世界上显得和别人格格不入,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目光望着他。夏候光河随手拉住一个行人,问道:“日本人还在不在?”
那个行人上下打量了夏候光河一眼,本来想伸手所掉他,但是看着夏候光河身上那把隐隐散发着杀气的战魂刀,还是不耐烦的回答道:“废话当然还在!”
“日本人还没有被打出中国?!”
“谁打啊,人家是外宾,都是来投资的,请还来不及呢!”那个行人用力所开夏候光河的手臂,问道:“哥们你不是有毛病吧?!”
夏候光河当时就傻了。
也许是夏候光河的运气,夏候光河来到外面的世界,走进外面的城市第一天,他就碰到了新兵征召入伍。夏候光河大踏步走过去,问道:“是不是给中国人征兵?”
“是的。”
“那算我一个!”
事情却没有夏候光河想的那么顺利,他磨破了嘴皮子,人家就是不收他。
身份证是什么玩艺夏候光河不知道,当然也不可能有!唯一能证明他出身在夏候世家的,就是供奉在祖宗祠堂里的族谱,给他夏候光河九个胆子,他也不敢把那种东西拿出来给别人看。
介绍信……
“噢,这个我有,我有!”
夏候光可连连点头,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摸出一块白布,这可是族长连夜给他军的推荐信,在这土封推荐信上,还盖着夏候世家已经整整八十二年没有再使用过的,代表夏候世家的印章。但是招兵办的大哥,只看了一眼那封推荐信,就随手把它象抹布一样丢到了桌子上。
夏候光河有点急了,但他毕竟是夏候世家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天才,头脑相当灵活,他直接脱下外衣,在所有人如临大敌的注视中,转过身,沉声道:“这是我出发前,我父亲留在我身上的誓言,就请你们收下我吧!”
招兵办的负责人向一个工作人员打了一个眼色,那个工作人员悄悄走房间,掏出了手机。招兵办负责人轻轻舒出一口气,用肯定的口语对夏候光河道:“你还是回去吧,部队上有规定。不能招收有纹身的人!”
纹、纹身?!
这下夏候光河真地傻眼了。
怎么这年头为国捐躯,想战死沙场,想堂堂正正的活得象一个中国人。把侵略者从我们的家园赶出去。也不行了?!
夏候光河就呆呆地站在那里,呆呆看着其他人继续报名,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门外传来了警报器地声响,所有人一起伸直了脖子向外眺望。一辆急救车呼啸而来直接杀到了征兵外门外,几个精神病院的医生和护士一起从急救车上跑下来。
看到几个人来势汹汹,夏候光河也不由,露出警戒的神色。征兵处负责人指着夏候光河叫道:“就是他……”
征兵处负责人的声音嘎然而止,面对可能身上藏着“枪”这种武器的敌人,就必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在眨眼之间几名精神病院的医生和护士就被夏候光河放倒地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夏候光河眼巴巴的望着征兵处负责人。希望自己稍露身手,可以得到他的重视。没有想到在经过开始地惊诧后,征兵处负责人眼睛里猛然露出一丝恐怖的神色,他猛地伸出手指着夏候光河,嘶声叫道:“快,大家帮忙,一起按住他。”
坐以待毙绝不是夏候世家的传统!
结果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集结在征兵处准备入伍,却连夏候武学民家七十岁老太婆都打不倒的软弱家伙。被夏候光河在一盏茶时间,单枪匹马放倒了五十多个。陪同这些软弱家伙一起过来的家长,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打倒了,眼睛都急红了,虽然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但是爱子心切,不约而同的一起向夏候光河一起扑过去。
结果……地上又多躺下了三十多个人。
整个征兵处当真是鸡飞狗跳乱成一团,到处都是躺在地上呻吟的人,到处都是砸坏的家俱和碎玻璃。全场唯一一个还能站在那里地人,就是我们的夏候光河。在这种情况下,夏候光河还能眼巴巴的望着已经吓得两腿发软跌坐在那里的征兵处负责人,“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棒,我能不能入伍当兵了?”
征兵处负责人翻了半天白眼,才有气无力的叫道:“能,当然能,你不行谁行?!”
中午十二点左右,拥有强大攻击力,又明显精神有点不正常地夏候光河,被公安局的同志,和和气气的请进了公安局。
现在正是午餐时间,夏候光河一走进公安就忍不住抽动起鼻子,“咕噜……”在众目睽睽之下,夏候光河的胃竟然不争气的传来一阵长鸣,夏候光河就算是一个武学天才,在这种情况下,也不由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
“饿了吧?我们正好要了一份盒饭,你先把它吃了吧。”
坦率的说,夏候光河绝对是一个拥有着大山原野气息的另类帅哥,尤其是当他脸红的,更是可爱得象是一颗山苹果。看到他可爱的表情,一个女警员忍着笑,把一份盒饭递到夏侯光河的手里。
这只是一份普通的盒饭,但是对于从小就在深山中长大的夏侯光河来说,却无异于山珍海味。
虽然不喜欢被人审问,但是本着英雄儿女要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古武思想,面对三名警员的审问,夏侯光河还是坦率的讲明了自己的身世来历,和要求加入军队的理由。三名审问夏侯光河,打算一会就把他送进精神病院的三位警员,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摇头轻笑,到最后全部慢慢严肃起来。
生活在附近的人,不管年纪大小,他们都听说过八十二年前,夏侯武学世家组织的那场最惨烈,最悲壮,却又如此热血飞扬的惨烈一战!
在那场政府军不断溃逃,民间自发组织的反抗战斗中,在那场注定失败,注定是飞蛾扑火的战斗中,盛极一时的夏侯武学世家,五百多名成员手持最原始的武器,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冲向当时气焰嚣张得无以复加的日本军队。这些夏侯家族的成员,他们不是义和团那些信奉自己可以刀枪不入子弹也打不进身体地信徒。但是面对几挺歪把子机枪和上百枝步枪的齐射,看着自己身边的亲人一个个倒下,中国人“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地誓言。终于在他们身上得到了完美体现!
没有一个人退缩,没有一个人是懦夫,不分男女不分老幼,五百多名武学世家有着千丝万缕血源联系地中国人,外加一千多名相信他们支持他们的民众,以一种最愚蠢却又最悲壮的飞蛾扑火式的攻击,冲向日本军队。
面对用科技和钢铁组成的死亡洪流,一个又一个中国人倒在血泊中,但是只要有一个又一个中国人倒在血泊中,但是只要有一个人能冲进日本军人组成的阵地。他立刻就是暴熊,就是醒狮。就是杀红了眼的九天狂龙!
那一场短暂却激烈得可以让天地为之动容的战斗!中国人留下了六百多具尸体,而嚣张得无以复加的日本军人,也留下了八十多具尸体。日本这个二战时期奉行武士道地民族,他们的军队,终于在中国人地尸体前低下了头。
日本军队没有继续向夏侯世家保护的土地前进,而是选择了绕行。不是因为他们无法消灭最后的那些中国人,而是因为,拥有武士道精神的日本军人,尊敬眼前这些中国人!
面对夏侯世家八十二来年培养出来的最强高手。面对他那双清澈得不留尘世间一点痕迹的双眼,面对他那双布满老茧,在九年的苦练中,生生打一块两米高的岩石,打成了一个圆球的双手。所有人地眼睛都红了。
就是那个给了夏侯光河一份盒饭的女警员,轻轻擦拭着自己的眼角,道:“现在日本人早被打跑了,你准备干什么呢?”
“我要先把抗战胜利的消息带回去。”夏侯光河轻声道:“我的家族已经在深山里呆了整整八十二年时间,这对我们来说已经太长太长了。每年都有很多人为了能走出那片深山,见识外面地世界,而死在我们的家规之下。现在,我的兄弟姐妹们,终于可以一起走出来了!”
一块小小的手帕递到了夏侯的光河面前,那个年轻的女警员,对着夏侯光河比划出一个让他擦擦眼泪的动作。夏侯光河却笑了,他的笑声听起来说不出的怪异,谁也不知道,他的笑声到底是快乐还是悲伤。
“哈哈哈……我怎么会哭呢?我可是夏侯世家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天才,我可是夏侯世家最坚强的男人!我怎么会哭呢?哈哈哈……原来战争早已经结束了,原来我们这么多年流的血,流的汗,都已经是毫无意义自作多情的挣扎,哈哈哈……原来日本人早被找跑了,现在又可以用什么狗屁外宾的称号,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我的土地上,享受他们与众不同的特权了!既然如此,我们干嘛还要反抗,我们干嘛还要去战斗?!”
夏侯光河的笑声越笑越大,但是他眼角那点晶莹的东西,也越聚越多。当炽热的眼泪终于从他的眼睛里疯狂的涌出来时,他下意识的接过了那个女警员还带着体温和馨香的小手帕,他一边擦着眼睛,一边喃喃自语的道:“我怎么会哭呢,我是夏侯世家最坚强的男人,我是夏侯世家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天才,我又怎么会哭呢?是沙子吹进了我的眼睛吧?”
所有的人都静静的望着这个又哭又笑的男人,他们的眼睛里除了怜悯,还有尊敬!而那个女警员的眼睛里,更多了一丝不能解释的温柔。
当夏侯光河跪在他的父亲面前,把抗战胜利的历史书送到父亲的手中时,他的父亲突然间老泪纵横。
“爸,我们以后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出去,将我们夏侯世家的武学和自强不息的理念继续向中华民族传送!”在这一刻,夏侯光河的父亲整个人身体都在颤动,他的脸上却发着光,他指着夏侯光河,命令道:“而你,仍然去当兵!日本人可以打进我们的国门一次,就可能打进来第二次!我要你进入军队,睁开自己的双眼去看,去看看这个新中国是什么样子的,去看看我们现在的中国,是不是能够再没有被辱之忧!”
看着解码读卡器上夏侯光河的资料,战侠歌只觉得自己的胸膛被什么塞满了,他突然大踏步走过去,一把将满脸充满戒备神色的夏侯交河抱进自己的怀里。
“欢迎你回来。”战侠歌的双眼,他们的眼睛里都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清澈与纯洁,更带着一种拥有绝对力量后的自信与骄傲。在某些方面,他们算是同一类人。
夏侯光河被战侠歌抱在怀里,象石头一样僵硬的身体,终于开始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放松!
说这样,参加第一界“蓝盾”世界军事训练及竞赛的中国队伍,拥有了一个绝不算是平静的初识与相会。而这支队伍的成员,更是五花八门,甚至能称得上是千奇百怪。
五名第五特殊部队挑选出来,经历过冰大板最残酷血战的职业军人,他们的班长兼这支队伍的队长战侠歌,接受的命令是,比赛时不要太张扬了,不许输也不能赢得太过火。光这个命令就已经够战侠歌头晕脑涨了,他还要在这种情况下,想方记法为赵剑赚够二百八十七分功勋。
四名从号称中国最强特种部队“雪狼突击队”里精选出来的职业军人,在扣除第五特殊部队后,他们应该算是参赛的主体,但是在队长战侠歌的命令下,他们必须在短时间内,为自己选择新的作战武器,并迅速适应作战武器的特性。火力重组后,他们还必须面临一个团队配合默契受影响的问题,仅仅是这两点,就足够他们忙乎一阵的。
至于那个来自空投部队,竟然敢真枪实弹向自己开火,明显对战争的渴望已经到达极限的变态狙击手王宏伟,还有官居少校,比自己大出N级的海军陆战队中最精锐部队两栖侦察队队长沈韵彤,战侠歌一看到他们就大感头痛。
不过算来算去,问题最大的,还是从夏侯武学世家里出来的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夏侯光河!
把这样一个拥有传说型背景的男人踢出队伍让他滚蛋,战侠歌现在是百分之百张不开嘴角,但是在比赛场上双方可能隔着七八百米的距离对射,夏侯光河的连株箭再猛,也不能射出七八百米远吧?一个局部作战实力强悍,但是拥有太大弱点,有效进攻距离不会超过二百五十米的队员,还真是够战侠歌这个队长头痛的。
而且,夏侯光河的lD卡上,竟然还有战侠歌没有权力阅读的加密资料,这说明,夏侯光河在这次比赛中,可能还有其他的秘密任务。
第二十二章 意外突袭
十二名从中国各地选拔出来的最优秀的职业军人,外加两名翻译,组成了参赛队伍,在经过短暂的磨合后,终于踏出国门,代表中国军人,参加世界第一界”蓝盾“军事训练及竞赛!
在接送参赛学员的直升飞机上,战侠歌静静的翻看着情报部门收集的大会资料。这一次军事竞赛,为了更加真实的体现出各国特种军人作战实力,大会主办方接受了南美佣兵联盟拥有的”黄金脑“称号的约翰建议,竟然没有向外界公布任何参赛国家资料,想要知己知彼,提前针对敌人做出各种战略安排,就必须通过国家的情报机构,进行无孔不入的谍报侦察。在加上参谋团对世界各国特种部队的逐一分析,得出尽可能接近事实的判断。
看着手中这份并不厚的军事情报,战侠歌暗中连连摇头,在每一个判断的后面,制定这份情报并进行分析的参谋团,都会尽可能的罗列出他们收集到的各种情报和信息,来证明自己的理论是正确的。除非是有绝对的把握,否则那些在军校里受到高等教育擅长纸上谈兵的高级参谋们。就绝对不会轻易做出任何判断。这是一份压应得让人无法喘气的情报,在和平时期,就连军队也被”无错就是功“这种理论思想侵蚀,束缚了他们的创造性思维。情报后的战略分析,简直就是一篇老八股作文。几乎是对前面情报的打散后进行的一次无机罗列。而没有利用他们地头脑,对隐藏在迷雾中地竞赛迷团进行实质性的探索。
战侠歌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情报,就是全世界、至少有七十支来自不同国家第特种部队。报名参加了这常军事训练及竞赛。以每只队伍十二名参赛对队员,两名翻译来计算,整个训练场将会云集将近九百名世界最精锐军人。
战侠歌丢掉手中没有多少营养的情报,他的目光直接落到就做在他对面的夏侯光河身上。这个夏侯世家百年难得一见地武学奇才,的确有自傲的本钱。他明明在刚登上直升飞机时还兴奋的两眼发光,脸色账得通红,但是一进直升飞机,他就立即选择了一个位置做上去闭上了双眼。在悠长的而有节奏的呼吸声中。他因为紧张而僵硬的身体可是慢慢放松,仅仅半个小时时间,他已经变得沉静若水。当他从新整开双眼时,从他那双清澈得悠然深邃地双牟中,已经看不出半丝情绪波动。仅凭这种养气工夫。就足够让战侠歌对他刮目相看。
反倒是作在夏侯光河身边的严,让战侠歌微微奏起眉头。严正在用一小块磨刀石,轻轻的打磨他用154CM优质钢材,自己亲手打制的格斗军刀刀锋。对这个每一个习惯动作都非常熟悉的战侠歌微微一挑眉头。问到:“你很紧张?!”
“是啊!”严老老实实地道:“队长,我们可是要参加世界性的近世竞赛呢,有人已经把这常空前规模的比赛,形容成是第一界军事奥运会,一想到能和那些号称世界最强的特种部队交手,并把他们打的服服帖帖,我就兴奋的想跳起来大叫。队长你不要关说我,你看看他们,还不都是一个样?”
战侠歌转头迅速在直升飞机机舱里巡视了一圈。这个队伍除了他和找剑平;夏侯光河之外,其他人都显得有些紧张。四名雪狼突击队成员,那个带领地上尉东一还算不错,一进入飞机就呼呼大睡,充分展示出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本色。只是,训练还没有开始,大家在出发前都养足了精神,在这种噪音已经接受人类生理极限的机舱里,战侠歌真的想知道,东一只是为了表现一中姿态,用自身的袭击行动来作出一个表率,还是真的能在任何环境下迅速放松,让自己的体能随时得到补充。
东二正在那里不停的拆卸自己手中刚刚配发的自动步枪,试图让自己对这种新式武器跟加熟悉。而东三和东四比较夸张了,东三把弹匣里的子弹一棵棵卸下来,然后用头发把子弹吊在空中通过子弹细小的角度变化,来确定每一发子弹弹头的偏重,在把子弹交给东四,由东四对弹头进行细微的打磨,使他们在射击时,可以打的更直,射得更准。
而赵海平,不,是赵剑平,正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但是他却时不时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脸,看他眼睛里那缕不能掩饰近乎呆痴的失落,他这不叫镇定,而是在发呆!估计现在就算是把一只枪顶在他的脑门上,他也会把枪管当成是只趴在自己额头上的蚊子,直接挥手推开了。
至于这支队伍里唯一的女军官沈韵彤,她还算是这支队伍中比较正常的一个,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用一只MP3在那里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歌曲。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坐在沈韵彤声边的那名变态阻击手王宏伟终于忍不住抗议道:“你能不能换一首歌,年轻的女孩子听点欢快的流行歌曲多好啊,干嘛一直翻来覆去的听那首命运交响曲,听的我都心里只发毛!”
紧张,莫明的紧张,整架直升飞机的机舱里,都流动着一股紧张的气氛。战侠歌清了清嗓子,正想说点什么来缓解这种紧张的气氛,突然装了防弹隔离层的驾驶舱门下方,一个只有半尺多宽的暗门被人打开了,一个比汽水罐稍撒一点点的金属罐头被人丢进了机舱。
“澎!”
直升飞机机舱里猛然炸起一声巨响,一股呛人的刺鼻气浪狠狠撞到战侠歌的脸上,战侠歌的眼睛瞬间眯成最危险的针芒状,他放声狂喝道:“闭住呼吸,是瓦斯弹!”
浓重的瓦斯味在只有几平米大小的直升飞机机舱里回荡,几乎所有人都立刻闭住了呼吸,战侠歌迅速把目关挪到赵剑平的身上,他的心里不由的一凉,果然刚才就坐在那里发呆的赵剑平,仍然傻傻的坐在那里。感受到周围所有人的异动,模模糊糊听到战侠歌的狂喝,赵剑平这个身经百战的职业军人,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扬起莫名其妙的脸,道:“怎么了?!”
话音未落,赵剑平的已经已经涌起一丝决不正常的红艳光芒,战侠歌在心中狂叫了一声:“我操他妈的,竟然对我们使用了失能性瓦斯弹!”
战侠歌对着坐在赵剑平身后的严,作出一个斩首的动作。严闭住呼吸,倒转手中的格斗军刀,对着赵剑平的后脑重重一击,刚刚站起来的赵剑平轻哼一声,软软摔进严峻的怀里。严峻立刻用自己的军帽死死的压在赵剑平的口鼻上,防止他在昏迷中吸入更多的瓦斯气体。
李春艾条起来抬起大脚对着驾驶舱隔离门很很的踢出一脚,驾驶舱防弹金属门发出一声闷响,但是却纹丝不动,性子犹如霹雳火般狂暴的李春艾瞪圆了眼睛,竟然抓起自己那门M134各林特别火神炮,就准备对着防弹舱门进行轰击,但是他还没抠动扳机,战侠歌的大手,就按在了枪管上。
在这种狭小的空间内对着防弹舱门开枪,无异自寻死路!
所有人都用东西捂住自己的口鼻,将目光投射到战侠歌的身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同一个问题:“队长,怎么办?!”
战侠歌目光在机舱里四下一扫,到了这个时候。战侠歌在战场上身经百战培养出来的沉着与冷静终于完全爆发出来,他迅速在心里自我检讨:“这架直升飞机的机舱,不但有一般直升飞机根本没有的防弹隔离门,就连它的窗县明显都是用加固防弹玻璃制成的,我刚进入这架直升飞机的时候,就觉得这架直升飞机的内部设置比较奇怪,可是我竟然大意的忽略了这一点,身为一个队长,这种疏忽已经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但是现在已经不是进行自我批评的时候,第五特殊部队举人,没一个人都能在闭气的情况下强行支撑至少四分钟,而同样经历过严格训练的雪狼突击队成员,就算受训时间比他们短,体能略有不如,三分钟应该不是问题。但是看者胀红了脸,眼泪不停向外喷涌的沈韵彤还有躺在严峻怀里,被严峻死死捂住口鼻的赵剑平,战侠歌只能将整只队伍在充满瓦斯气体的密封空间支持时间,缩短为两分三十秒钟!
“各位亲爱的中国参赛队员,你们好,我是这架直升飞机的机长兼驾驶员马奇。我代表这次的大会组委,欢迎先生们参加第一界“蓝盾”军事竞赛!请各位先生们不要慌张,那么现在面对的并不是恐怖袭击,也不是有计划的谋杀,当你们踏上这架直升飞机的啊一刻开始,针对世界最强特种部队军人的训练和淘汰已经开始了。”
第二十三章我就是恐怖份子T纷舞妖姬
舱的某个角落的内置式扬声器里传来机舱驾驶员马吉的声音,他竟然能讲一口流利的汉语,他微笑道:“相信各位先生和女士已经发现,我已经将直升飞机降到了距离海面不足十五米的高度,你们已经可以拉开机舱的大门,背上自已的武器,毫发无伤的跳进海水里。作为一个充满爱心的友邦人士,我非常善意的提醒那个手里拎着M134格林特火神炮,身上又背着太多子弹的先生,在跳进大海之前,你最好适当的减轻身上负重,否则你一跳进大海,就会象块石头一样,一直沉到一百五十米深的海底。如果真的遇到那种情况,我想你也只有闭上眼睛等待上帝光临,把你拉上他的幸福天国了。”
一直默不作声站在那里的夏候光河踏前一步,走到直升飞机防弹隔离门之前,挽开了衣袖,战侠歌悄悄拉了夏候光河一下,对他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现在是两千零六年十月二十六日早晨十点二十五分整,请各位先生女士们跟据我报告出的时间,调校好自己的手表。”马吉知道,站在充满瓦斯气体的机舱里,中国军人根本不可能开口说括,他自顾自的道:“根据我们大会的比赛规则,你们现在必须用自己的方法来征服这片大海。当海盗劫持过往的船只也好,让那位漂亮的女士站在小岛上跳草裙舞吸引男人们的目光,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把船开过来也罢,用你们手中的道具,和可能生话在某个小岛的土著居然做交易,换取他们的独木船也行。这是太平洋,是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领海的公海海域,你们无论做了什么,又会有谁来干涉呢?甚至是你们可以考虑自己制造出几条小船,总之你们能在两周之内。赶到我们指定的报道地点就行了!”
听着马吉带着调侃甚至是带着某种不道德怂恿的话,沈韵彤倒竖起柳眉,“哗啦”一声拉响了手中MP5冲锋枪地枪栓,想到战侠歌在几天前就告诉她,这种冲锋枪的枪口动能只有637焦耳,根本打不穿直升飞机上的防弹隔离门,沈韵彤放下MP5冲锋枪。又拔出了身上配备的以色列产沙漠之鹰大口径自卫手枪,这种手枪的枪口动能可是足足有1650焦耳!
身为女子海军陆战队,两栖侦察队队长,她必须付出比男人更多的汗水和辛苦,才能在强者为尊的军营中,得到大家地认可。马吉这种带着西方幽默感的笑话,对她这样要强的女军人而言,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污辱。
又是身为队长的战侠歌伸手按住了沈韵彤手中的沙漠之鹰自卫手枪,在这一刻他的面色沉冷如铁,他冷冷的瞪着直升飞机的防弹隔离舱。马吉微笑的提醒道:“光瞪眼是没有用地。耍我是队长阁下的话,我一定会选择先让自己地队员离开这个充满瓦斯气体的直升飞机机舱。也许队长阁下您自己还能坚持好一段时间。但是请您回头看看,您的队员已轻有人快支持不住了。”
不用回头,仅凭眼角的余光,战侠歌就能看到沈韵彤的胸膛起伏越来越剧烈,而她被战侠歌按住的双手,也开始快速而轻微的颤抖。以沈韵彤要强的性格,没有支撑到最后极限,她绝对不会在战侠歌这个她最讨厌的人面前稍有示弱。而和参赛队伍随行的两名翻译,己经开始忍不住一边咳嗽一边抽搐着呼吸,李春艾和谢宇然立刻走过去。把这两个吸入能令人短时间脑部产生幻觉进而寻致行为失常地翻译一拳打晕。
战侠歌猛的扬起了右手,对队伍所有队员打出“立刻弃机”的命令。严峻二括不说,甩掉自己和赵剑平身上几乎所有武器装备,只留下两把格斗军刀和两把自卫手枪,打开直升飞机舱门,第一个跳出了直升飞机。
严峻抱着赵剑平。两个人在空中划出道短短的直线,最后狠狠摔在太平洋不断轻轻荡漾的海面上,激起足足两三米高的浪花。李春艾和谢宇然对视了一眼,解开自己身上地武器,伸手抱起两名翻译,跟在严峻后面,也纵身跳下了直升飞机。
战侠歌站在直升飞机舱门前。他伸手和每一个要跳下直升飞机的人拥抱,他嘴角微微上勾,露出的那缕阳光般的笑容,瞬间就照亮了每一个人的双眼。而他那有力的拥抱,更将他的自信传染到每一个人身上。战侠歌每一次和队员拥抱地时候,他都会低声说上一句:“相信我,我们一定会顺利通过个考验!”
战侠歌的声音就好象是拥有某一种无法言喻的奇异魔力,就连一直视沈韵彤在被战侠歌抱进怀里时,她也只是下意识的挣扎了几下,就迷失在战侠歌那种毫无由来,却又偏偏却偏偏让人不由自主,在心里涌起一种安全感觉的怀抱中。
目送着沈韵彤、东二、东三、东四有条不紊的按顺序跳下直升飞机,战侠歌对着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东一,做出一个请他立刻跳下去的手势。东一用别人深恋的目光看了战侠歌一眼,主动伸手和战侠歌拥抱,他们两个人彼此用力拍打对方的肩膀,东一附在战侠歌耳边,轻声道:“我必须承认,你真的很棒!”
再次用力拍拍战侠歌的肩膀,东一也跳下了直升飞机。战侠歌走到直升飞机的舱门前,马吉真的是大大的狡猾,他害怕中国军人利用直升飞机高速飞行时带出的劲风,打开舱门将里面的瓦斯气体全部吹散,现在直升飞机只是以步行般的速度向前缓缓飞行,顶多是让战侠歌跳下飞机,不会砸到其他队员身上罢了。战侠歌伸手抓住直升飞机的舱门,把自己的头伸到外边。
“尊敬的队长阁下,不知道您还在等什么呢?”看到战侠歌赖在直升飞机舱口半天没有跳下去,马吉忍不住出声提醒道:“您的队员可都在外面等着您下去继续领导他们呢。”
战侠歌并没有跳下去,他先一脚把那个该死的瓦斯罐踢出机船,然后顺手从直升飞机壁舱里取出几个大垃圾袋,把它们尽可能长的伸到机舱外边。等塑料袋里灌满还算干净的空气后,他把这些塑料袋小心的扎紧,然后不紧不慢地坐到了地上,拿过一个行军背包,不知道从里面翻找着什么。
马吉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无赖的家伙?他又什么时候见过能把自己所有队员都抛下,自己却优哉游哉赖在直升飞机上就是不往下跳的可恶败类?
一时间马吉真的看呆了。
“我说呢,在哪里会有能容纳九百人参加训练和竞赛的特种军事学校。原来你们打算一开始,就用这种瓦斯弹,淘汰掉至少一半参赛队伍啊?甚至专门规定不允许我们自己携带防毒面具,你们这一手玩得真是够狠嗯,抱歉,吸上一口新鲜空气。”
说到这里,战侠歌解开一只垃圾袋,小心的把扎紧口的塑料袋送到嘴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整只被吹胀的塑料袋里。所有空气都被他一次性吸得干干净。这种惊人的肺活量,直看得躲在直升飞机驾驶室里的马吉和副驾驶员两眼发直。
“找到了!”
战侠歌发出一声惊喜交集的呼喊。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方方正正大概有半颗篮球那么大,上面还带着小型仪表的金属盒。战侠歌还特意把这个金属盒举起,让躲在驾驶室里的马吉和副驾驶员,可以请楚的看到他手里这个用途不明,但是绝对不会是什么有益人体健康促进社会安定繁荣的玩艺儿。
战侠歌又慢慢从军用背包里模出几枚手雷,一卷钢丝。然后他竟然慢条斯理的一边用塑料袋里地空气维持自己呼吸必须消耗的氧气,一边拆掉手雷上地保险栓,把它们串在钢丝上,然后大模大样的,把这些手雷。挂在了直升飞机的机舱上。在最后一颗手雷上,战侠歌还颇具美感的用多余的一截钢丝,编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几颗拔掉保险栓的手雷用钢丝串起来吊在那里,再加上那个别具美感的钢丝蝴蝶结,看起来就象是一个非常另类的风铃,随着直升飞机的缓慢飞行。整串风铃就那样晃啊荡啊地。
马吉和副驾驶员已径彻底看傻眼了,那串手雷风铃每晃一下,他们的心脏就跟着颤一下,那串风铃上的手雷每一次轻轻碰触发出叮叮当的好听声响,他们的心脏就立刻有随时罢工的可怕迹象。
“你到底想干什……”
马吉终于忍不住发话了,但是他话只说了一半,就看到战侠歌带着漫不轻心地笑容。随手在那个方方正正的小金属盒上一按,他的扬声器里就传来一阵吱里哇啦的电流乱窜声,而他们的内部监视器上的画面也瞬间变成一片雪白,中间还有几条电流状的波纹在不断又弹又跳又翻又滚。
副驾驶员低声报告道:“我们已经和基地失去联络了,一在我们所有地通讯设备全部失效!”
到了这个时候,马吉就算是傻瓜也知道,战侠歌从军用背包里取出,还特地向他们进行了一次实物展览的东西,原来是一个小型短距离电子信号干扰装置!
马吉他们和战侠歌中间隔了一层防弹隔离层,他们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但是只要一想到战侠歌正在往他们的直升飞机里安装拆掉保险栓的手雷,做出一件件看起来别具特色的工艺品,豆粒大的汗水,就从马吉和副驾驶员的额头上滚滚而落。
马吉终于忍不住打开直升飞机防弹门上的观察孔,对着战侠歌狂叫道:“你疯了?竟然在我们的直升飞机上安装手榴弹?!”
战侠歌把玩着一枚手雷,微笑道:“如果我记得没有错的话,刚才尊敬的马吉先生,你在对我们转达军事竞赛的第一个考核项目时曾经说过,这里是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的公海,我们可以随便用自己的方法,找到合适的交通工具,哪怕是当海盗去打劫过往的船只也不算违反大会规则?!”
“是啊!”马吉瞪着战侠歌手里那枚一上一下当成玩具抛来抛去的手雷。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叫道:你还不快点去带领你地队员完成这个任务,还赖在我们的直升飞机上干什么?!要知道你们只有十四天时间来完成这个任务!”
“我努力完成这个任务啊!”战侠歌一脸的无奈:“我算来算去,似乎这架直升飞机就是最快捷,最方便,也最容易搞到手的交通工具了。所以,我现在正式宣布。我已经劫持了这架直升飞机,作为一个临时客串却绝对敬业的恐怖份子,我衷心希望马吉先生你能尽力配合我的工作,主动打开驾驶室的舱门,为我们彼此之间地诚信合作,创造一个良好的氛围。不要耍花招,也不要试图反抗,否则……我就炸死你们。”
马吉想放声大笑,但是他张大了嘴巴,嘴唇上下蠕动了半天。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迎着战侠歌那一双己经危险得已经眯成针芒状的眼晴。马吉明白,今天他已经遇到了一个为达目的绝对不择手段的混蛋!最可怕的是,马吉心里有一个直觉……这个中国军队选拔出来的队长,绝对没有和他们开玩笑,如果他敢拒绝这个队长的命今,他就真敢把直升飞机炸了!
马吉还不死心,试图和战侠歌交涉,“这样做,无异于正在践踏中国军人的尊严!如果你们的长官知道你用这种方法来逃避考验,他们也会认为。你地行为是中国军人的耻辱!”
中国人不是最好面子地嘛,这样说也许真能让这个中国特种部队的队长自己跳出直升飞机。
战侠歌好笑的望着自以为了解中国军人的马吉,也许其他中国军人为了所谓的尊严,真的会抹不开面子,傻乎乎的跳下直升飞机,去用自己的身体和大海搏斗。让这马吉这个家伙在头顶飞来飞去,悠哉悠哉的看笑话。
但是他是谁啊,他可是最能搞怪,当年在一三六集团军特务连,被所有太子党尊称为连长大哥的“非凡”人物啊!
“如果我能成功,有多少人会在意我使用了什么方法?就算不成功,大不了一拍两散。我跳海逃生,你们被炸成肉泥嘛!”
战侠歌眯起眼晴,轻笑道:“马吉先生请你睁大眼晴看请楚了,现在整架直升飞机里,就我们三个人,我地队员都跳进大海了,你们也无法用无线电向基地报告发生的一切,就算我真的炸了这架直升飞机,也完全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你们既然可以躲在驾驶室里向我们脚下丢瓦斯弹,我在驾驶室的舱门上绑了一颗特别设计,只要门缝拉开三公分就会爆炸的手雷,怎么样,这也算是有来有往,够公平了吧?”
马吉不由哑然,过了好半晌,他才挣扎着做出最后反抗,“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吗?我劝你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啪啪啪……”
战侠歌用力鼓掌,啧啧赞叹道:“马吉先生还真是一个中国通啊,怪不得大会主办方,会放心的把收拾中国军人这种重任交付到你地手里。不过,刚才马吉先生丢到我们脚下的,是一枚失能性瓦斯弹吧?要是我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也是不慎吸入大量会让人大脑产生幻觉的有害气体,造成短暂神轻失常。虽然说出去有点那个丢人,但是……这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战侠歌当着马吉的面,顺手又将一枚微型定时炸弹,调了一个小时,然后按下倒计时键。看着液晶显示屏上,开始不断跳跃的数字键,马吉只觉得双腿发软。战侠歌这一手绝对称得上阴毒,无异于彻底封死了马吉所有出路。马吉无法打开直升飞机地舱门拆除炸弹,只有一个小时时间,他们根本不可能飞回基地,在茫茫大海中,他们也很难找到一个足够平坦的迫降地点。
如果真想和战侠歌斗气,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打开直升飞机的前机门,也跳进大海中。至于两个没有受过军事训练的直升飞机驾驶员跳进大海,得不到任何援助,结果是活活淹死在大诲里,被鳖鱼当了点心,还是千辛万苦爬上一个小岛,成了原始部落酋长的女婿,从此抱得“美人”归过上了现代鲁宾逊的生话,这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战侠歌就坐在机舱里,悠哉的吸着垃圾袋里的空气,马吉和副驾驶员躲在驾驶舱里愁眉不展。
已经跳进大海里的中国参赛军人,都昂起头望着头顶那架悬在半空中的直升飞机,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过了这么久,队长战侠歌还没有跳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软绳从直升飞机机舱里被人抛出来。一个金发碧眼,还会说汉语的家伙,露出了脑袋,手里抓着一个小型扩音器、对下面的人放声喊道:“大家都上来吧,现在这架直升飞机已经是你们的了。”
第二十三章 我就是恐怖份子
机舱的某个角落的内置扬声器里传来机舱驾驶员马吉的声音,他竟然能讲一口流利的汉语,他微笑道:“相信各位先生和女士已经发现,我已经将直升飞机降到了距离海面不足十五米的高度,你们已经可以拉开机舱的大门,背上自己的武器,毫发无伤的跳进海水里。作为一个充满爱心的友邦人士,我非常善意的提醒那个手里拎着M134格林特火神炮,身上又背着太多子弹的先生,在跳进大海之前,你最好适当的减轻身上的负重,否则你一跳进大海,就会象块石头一样,一直沉到一百五十米深的海底。如果真的遇到那种情况,我想你也只有闭上眼睛等待上帝光临,把你拉上他的幸福天国了。”
一直默不作声站在那里的夏候光河踏前一步,走到直升飞机防弹隔离门之前,挽开了衣袖,战侠歌悄悄拉了夏侯光河一下,对他做了一稍安毋躁的手势。
“现在是两千零六年十月二十六日早晨十点二十五分整,请各位先生女士们根据我报告出的时间,调校好自己的手表。”马吉知道,站在充满瓦斯气体的机舱里,中国军人根本不可能开口说话,他自顾自的道:“根据我们大会的比赛规则,你们现在必须用自己的方法来征服这片大海。当海盗劫持过往的船只也好,让那位漂亮的女士站在小岛上跳草裙舞吸引男人的目光,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把船只开过来也罢,用你们手中的道具,和可能生活在某个小岛的土著居民做交易,换取他们的独木船也行。这是太平洋,是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领海的公海海域,你们无论做了什么,又会有谁来干涉呢?甚至是你们可以考虑自己制造出几条小船,总之你们能在两周之内,赶到我们指定的报道地点就行了。”
听着马吉带着调侃甚至是带着某种不道德怂恿的话,沈韵彤倒竖起柳眉,“哗啦”一声拉响了手中MP5冲锋枪的枪栓,想到战侠歌在几天前就告诉她,这种冲锋枪的枪口动能只有637焦耳,根本打不穿直升飞机上的防弹隔离门。沈韵彤放下MP5冲锋枪,又拔出了身上配备的以色列产沙漠之鹰大口径自卫手枪,这种手枪的枪口动能可是足足有1650焦耳!
身为女子海军陆站队,两栖侦察队队长,她必须付出比男人更多汗水和辛苦,才能在强者为尊的军营中,得到大家的认可。马吉这种带着西方幽默感的笑话,对她这样要强的女军人而言,已经是一个不小的侮辱。
又是身为队长的战侠歌伸手按住了沈韵彤手中的沙漠之鹰自卫手枪,在这一刻,他的面色沉冷如铁,他冷冷的瞪着直升飞机的防弹隔离舱,马吉微笑的提醒道:“光瞪眼是没有用的,要我是队长阁下的话,我一定会选择先让自己的队员离开这个充满瓦斯气体的直升飞机机舱。也许队长阁下您自己还能坚持好一段时间,但是请您回头看看,您的队员已经有人快支持不住了。”
不用回头,仅凭眼角的余光,战侠歌就能看到沈韵彤的胸膛起伏越来越剧烈,而她被战侠歌按住的双手,也开始快速而轻微的颤抖。以沈韵彤要强的性格,没有支撑到最后极限,她绝对不会在战侠歌这个她最讨厌的人面前稍有示弱。而和参赛队伍随行的两名翻译,已经开始忍不住一边咳嗽一边抽搐着呼吸。李春艾和谢宇然立刻走过去,把这两个吸入令人短时间脑部产生幻觉进而导致行为失常的翻译一拳打晕。
战侠歌猛的扬起了右手,对队伍所以队员打出“立刻弃机”的命令。严峻二话不说,甩掉自己和赵剑平身上几乎所有武器装备,只留下两把格斗军刀和两把自卫手枪,打开直升飞机舱门,第一个跳出直升飞机。
严峻抱着赵剑平,两个人在空中划出道短短的直线,最后狠狠摔在太平洋不断轻轻荡漾的海面上,激起足足两三米高的浪花。李春艾和谢宇然对视一眼,解开自己身上的武器,伸手抱起两名翻译,跟在严峻后面,也纵身跳下了直升飞机。
战侠歌站在直升飞机舱门前,他伸手和每一个要跳下直升飞机的人拥抱,他嘴角微微上勾,露出的那缕阳光般的笑容,瞬间就照亮了每一个人的双眼。而他那有力的拥抱,更将他的自信传染到每一个人身上。战侠歌每一次和队员拥抱的时候,他都会低声说上一句:“相信我,我们一定会顺利通过这个考验的!”
战侠歌的声音就好象是拥有某一种无法言喻的奇异魔力,就连一直视沈韵彤在被战侠歌抱进怀里时,她也只是下意识的挣扎了几下,就迷失在战侠歌那种毫无由来,却又偏偏让人不由自主,在心里涌起一种安全感觉的怀抱中。
目送着沈韵彤、东二、东三、东四有条不紊的按顺序跳下直升飞机,战侠歌对着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东一,做出一个请他立刻跳下去的手势,东一用别人深恐的目光看了战侠歌一眼,主动伸手和战侠歌拥抱,他们两个人彼此用力拍打对方的肩膀,东一附在战侠歌耳边,轻声道:“我必须承认,你真的很棒!”
再次用力拍拍战侠歌的肩膀,东一也跳下了直升飞机。战侠歌走到直升飞机的舱门前,马吉真的是大大的狡猾,他害怕中国军人利用直升愤激告诉飞行时带出的劲风,打开舱门将里面的瓦斯气体全部吹散,现在直升飞机只是以步行般的速度向前缓缓飞行,顶多是让战侠歌跳下飞机,不会砸到其他队员身上罢了。战侠歌伸手抓住直升飞机的舱门,把自己的头伸到外边。
“尊敬的队长阁下,不知道您还在等什么呢?”看到战侠歌赖在直升飞机舱口半天没有跳下去,马吉忍不住出声提醒道:“您的队员可都在外面等着您下去继续领导他们呢。”
战侠歌并没有跳下去,他先一脚把那个该死的瓦斯罐踢出机舱,然后顺手从直升飞机壁舱里取出几个大垃圾袋,把它们尽可能长的伸到机舱外边,等塑料袋里灌满还算干净的空气口,他把这些塑料袋小心地扎紧,然后不紧不慢的坐到了地上,拿过一个行军背包,不知道从里面翻找着什么。
马吉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无赖的家伙?他又什么时候见过能把自己所有队员都抛下,自己却友哉游哉赖在直升飞机上就是不往下跳的可恶败类?
一时间马吉真的看呆了。
“我说呢。在哪里会有能容纳九百人参加训练和竞赛的特种军事学校,原来你们打算一开始,就用这种瓦斯弹,淘汰掉至少一半参赛队伍啊?甚至专门规定不允许我们自己携带防毒面具,你们这一手玩得真是够狠……恩,抱歉,吸上一口新鲜空气。”
说到这里,战侠歌解开一只垃圾袋,小心的把扎紧口的塑料袋送到嘴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整只被吹帐的塑料袋里,所有空气都被他一次性吸地干干净净。这种惊人的肺活量,直看得躲在直升飞机驾驶室里的马吉和副驾驶员两眼发直。
“找到了!”
战侠歌发出一声惊喜交集的呼喊,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方方正正大概有半颗篮球那么大,上面还带着小型仪表的金属盒。战侠歌还特意把这个金属盒举起,让躲在驾驶室里的马吉和副驾驶员,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手里的这个用途不明,但是绝对不会是什么有益人体健康促进社会安定繁荣的玩意儿。
战侠歌又慢慢从军用背包里摸出几枚手雷,一卷钢丝,然后他竟然慢条斯理的一边用塑料袋里的空气维持自己呼吸必须消耗的氧气,一边拆掉手雷上的保险栓,把它们串在钢丝上,然后大模大样的,把这些手雷,挂在了直升飞机的机舱上。在最后一颗手雷上,战侠歌还颇具美感的用多余的一截钢丝,编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几颗拔掉保险栓的手雷用钢丝串起来吊在那里,再加上那个别具美感的钢丝蝴蝶结,看起来就象是一个非常另类的风铃,随着直升飞机的缓慢飞行,整串风铃就那样晃啊荡啊的。
马吉和副驾驶员已经彻底看傻眼了,那串手雷风铃每晃一下,他们的心脏就跟着颤一下,那串风铃上的手雷每一次轻轻碰触发出叮叮当当的好听声响,他们的心脏就立刻有随时罢工的可怕迹象。
“你到底想干什么……”
马吉终于忍不住发话了,但是他话只说了一半,就看到战侠歌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随手在那个方方正正的小金属盒上一按,他的扬声器里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电流乱窜声,而他们的内部监视器上的画面也瞬间变成一片雪白,中间还有几条电流状的波纹在不断又弹又跳又翻又滚。
副驾驶员低声报告道:“我们已经和基地失去联络了,现在我们所有的通讯设备全部失效。”
到了这个时候,马吉就算是个傻瓜也知道,战侠歌从军用背包里取出,还特意向他们进行了一次实物展览的东西,原来就是一个小型短距离电子信号干扰装置!
马吉他们和战侠歌中间隔了一层防弹隔离层,他们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但是只要一想到战侠歌正在往他们的直升飞机里安装拆掉保险栓的手雷,做出一件件看起来别具特色的工艺品,豆粒大的汗水,就从马吉和副驾驶员的额头上滚滚而落。
马吉终于忍不住打开直升飞机防弹门上的观察孔,对着战侠歌狂叫道:“你疯了?竟然在我们的直升飞机上安装手榴弹?!”
战侠歌把玩着一枚手雷,微笑道:“如果我记得没有错的话,刚才尊敬的马吉先生,你在对我们转达军事竞赛的第一个考核项目时曾经说过,这里是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的公海,我们可以随便用自己的方法,找到合适的交通工具,哪怕是当海盗去打劫过往的船只也不算违反大会规则?!”
“是啊!”马吉瞪着战侠歌手里那枚一下,当成玩具抛来抛去的手雷,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叫道:“你还不快点去带领你的队员完成这个任务,还赖在我们的直升飞机上干什么?!要知道你们只有十四天时间来完成这个任务!”
“我正在努力完成这个任务啊!”战侠歌一脸的无奈:“我算来算去,似乎这架直升飞机就是最快捷,最方便,也最容易搞到手的交通工具了。所以,我现在正式宣布,我已经劫持了这架直升飞机,作为一个临时客串却绝对敬业的恐怖份子,我忠心希望马吉先生你能尽力配合我的工作。主动打开驾驶室的舱门,为我们彼此之间的诚信合作,创造一个良好的氛围。不要耍花招,也不要试图反抗,否则……我就炸死你们。”
马吉想放声大笑,但是他张大了嘴巴,嘴唇上下蠕动了半天,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迎着战侠歌那一双已经危险得已经眯成针芒状的眼睛,马吉明白,今天他已经遇到了一个为达目的绝对不择手段的混蛋!最可怕的是,马吉心里有一个直觉……这个中国军队选拔出来的队长,绝对没有和他们开玩笑,如果他敢拒绝这个队长的命令,他就真敢把直升飞机炸了!
马吉还不死心,试图和战侠歌交涉,“这样做,无异于正在践踏中国军人的尊严!如果你们的长官知道你用这种方法来逃避考验。他们也会认为,你的行为是中国军人的耻辱!”
中国人不是最好面子的嘛,这样说也许真能让这个中国特种部队的队长自己跳出直升飞机。
战侠歌好笑的望着自以为了解中国军人的马吉,也许其他中国军人为了所谓的尊严,真的会抹不开面子,傻乎乎的跳下直升飞机,去用自己的身体和大海搏斗,让马吉这个家伙在头顶上飞来飞去,悠哉悠哉的看笑话。
但是他是谁啊,他可是最能搞怪,当年在一三六集团军特务连,被所有太子党尊称为连长大哥的“非凡”人物啊!
“如果我能成功,有多少人会在意我使用了什么方法?就算不成功,大不了一拍两散,我跳海逃生,你们被炸成肉泥嘛!”
战侠歌眯起眼睛,轻笑道:“马吉先生,请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现在整架直升飞机里,就我们三个人,我的队员都跳进大海了,你们也无法用无线电向基地报告发生的一切,就算我真的炸了这架直升飞机,也完全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你们既然可以躲在驾驶室里向我们脚下丢瓦斯弹,我在驾驶室的舱门上绑了一颗特别设计,只要门缝拉开三公分就会爆炸的手雷,怎么样,这也算是有来有往,够公平了吧?”
马吉不由哑然,过了好半响,他才挣扎着做出最后反抗,“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吗?我劝你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啪啪啪……”
战侠歌用力鼓掌,啧啧赞叹道:“马吉先生,你还真是一个中国通啊。怪不得大会主办方,会放心的把收拾中国军人这种重任交付到你的手里。不过,刚才马吉先生丢到我们脚下的,是一枚失能性瓦斯弹吧?要是我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也是不慎吸入大量会让人大脑产生幻觉的有害气体,造成短暂神经失常。虽然说出去有点那个丢人,但是……这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战侠歌当着马吉的面,顺手又将一枚微型定时炸弹,调了一个小时,然后按下倒计时键。看着液晶显示屏上,开始不段跳跃的数字键,马吉只觉得双腿发软,战侠歌这一手绝对称得上阴毒,无异于彻底封死了马吉所有出路。马吉无法打开直升飞机的舱门拆除炸弹,只有一个小时时间,他们根本不可能飞回基地。在茫茫大海中,他们也很难找到一个足够平坦的迫降地点。
如果真想和战侠歌斗气,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打开直升飞机的前机门,也跳进大海中。至于两个没有受过军事训练的直升飞机驾驶员跳进大海,得不到任何援助,结果是活活淹死在大海里,被鲨鱼当了点心,还是千辛万苦爬上一个小岛,成了原始部落酋长的女婿,从此抱得“美人”归过上了现代鲁滨逊的生活,这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战侠歌就坐在机舱里,悠哉的吸着垃圾待里的空气,马吉和副驾驶员躲在驾驶舱里愁眉不展。
已经跳进大海里的中国参赛军人,都昂起头望着头顶那架悬在半空中的直升飞机,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过了这么久,队长战侠歌还没有跳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软绳从直升飞机机舱里被人抛出来。一个金发碧眼,还会说汉语的家伙,露出了脑袋,手里抓着一个小型扩音器,对下面的人放声喊道:“大家都上来吧,现在这架直升飞机已经是你们的了。”
第二十四章 各显神通
中国军人组成的参赛队,第一个完成了突袭式考核任务,进到“蓝盾”军事训练兼竞赛会场。
面对从直升飞机上直接走下来的中国军人,大赛主办方的工作人员,直接将“滑头的中国军人”这样的光荣称号,送给了中国军队队长战侠歌。在所有人眼里看来,中国军人是动用了滑头的小伎俩,才顺利过关,并取得了大会初次淘汰赛的第一名。
只有马吉和他的副驾驶员连连摇头,在回来的路上,马吉曾经问战侠歌,假如他们拒不合作,战侠歌是不是会真的引爆直升飞机上的手雷。
“那是一定的!我们在上直升飞机的时候,你就让我们签了”如果在训练及比赛期间发生任何意外包括死亡,都和大会无关,后果自负的生死状。”
战侠歌望着直升飞机下面那一片茫茫大海,它看起来是那样的浩瀚,又是那样的美丽,在太阳的照射和轻轻荡漾中,泛起星星点点的银色光芒。在七年前,战侠歌和他的海军兄弟,就是在这片太平洋上,经历了人生最惨烈的求生之战,遥遥回想着那一幕幕最血腥、最悲痛就算拚尽自己的一切,仍然无法主宰自己命运的往事,战侠歌沉默了很久,才轻声道:“当你把瓦斯弹丢到我们脚下,逼我的队员跳进大海去面对不可预知危险的时候,我就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敌人!”
敌人!
就是这样两个简单的字,让马吉庆幸,自己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你是一个可怕的军人!”马吉由衷的道:“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军人都要更可怕!”
六个小时后,美国三角洲部队赶到指定会合地点。三角洲部队再次用事实,向世人证明了“美国有世界最强大的海军和空军指挥系统,可以迅速将士兵送到世界到任何一个角落”这样的宣言。参加比赛的成员还没有跳出直升飞机,在附近公海上游荡的美国舰队,就接到他们通过卫星电话发送的支援申请,派出了两架舰载直升飞机,把他们直接送到了指定地点。
美国军人依*的是自己国家世界最顶尖地强大军事、科技、经济实力,和身上“国际警察”的霸气。
第二天下午四时,英国“魔鬼”皇家反恐部队作为这次初赛的第三名,赶到了指定会合地点。看着这群训练有素的英国皇家反恐特部队队员。战侠歌真想走过去拉住一个人问一声,他们是不是预先派出了零零七之类的S级情报人员,打入大赛组委会内部,得到了详实的情报,事先做足了准备工作。还是英国这个曾经利用战舰横行一时的老牌军事强国,对大海有着旁人不可理解深厚感情,十二名“空勤团”反恐部队成员,竟然在身上背了三个充气式橡皮筏!他们就是*这三只橡皮筏上的小型发动机、三角帆和几个塑料船桨,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硬生生地跨越了一百五十公里海域。
英国军人依*的,是自己国家发达地情报网和为达目地花样百出的资深谍报专家。
第四名到达的,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前苏联针对恐怖组织活动而组建的反恐特种部队,阿尔法特种部队。这支部队只有二百五十人,其前身是一九七四年七月成立的“a”小组,直接隶属于俄罗斯联邦安全总局,是一支负责保护克林姆宫,等同于总统亲卫队的特种部队。这支特殊部队人人骁勇善战更带着俄罗斯人特有的桀傲不驯,有时候甚至还敢直接违抗总统的命令。这支参赛队伍的副队长根本没有跳下直升飞机,他只是抱住了直升飞机的固定起落架,直到快要按近海岸线的时候,这位免费乘客才跳下直升飞机,利用一种可以让人体在空中进行短暂滑翔的特种设备,轻轻松松没有受伤的跳进大海,再游上陆地。
最后这位身上连一个子儿也没有,连身份证明都没有带的阿尔法特种部队成员,在无法和俄罗斯大使馆取得联络地情况下,硬是在十二小时之内,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硬是赚了一笔钱,做了一个假护照,然后租用了一艘豪华游艇,转回去把那些爬上一个无人荒岛的兄弟们全部拉进了天堂。以一种旅游休假的姿态,赶到了大会指定报到地点。
第五名到达的,是德国边防第九反恐大队。这支部队在德国被称为“边防第九旅”,又名“边防第九大队”,简单“GSG9”。他们是一支世界著名的老牌特种部队,成员共有三百五十人,编成多个战斗小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处于临战状态。甚至连在战火中成长的以色列特种部队,也曾经向GSG9的部队提出协助防御的请求。这支部队最大的特色,就是在国内执行各种任务获得充分授权之外,也具备国际警察的外交豁免权。
这是一支无国界执行任务的特种部队。
这支部队在淘汰赛中,将德国人特有的严谨与实事求是的态度发挥得淋满尽致。在队长的安排下,他们同时分成三个组,其中包括负责放哨,观察是否有船只从附近经过并向他们求助的戒哨组;有在小岛上寻找可以制造成船只材料和食物的工程组,还有一支利用无线电,通过国际公用频道不断向外界发送呼救信号的通讯组。
在小岛上呆了三十多个小时后,德国边防第九反恐大队终于和一只偏离航线的小型货轮相遇。德国边防第九反恐大队参赛队的队长,动用国家赋予他的特殊权力,直接买下了这艘油轮上的所有货物,把这艘小型油轮变成了GSG9的部队的临时专用交通工具。
德国边防第九反恐大队,胜在他们对待科学实事求是,根本没有所谓“面子”,直接向外界发送求救信号的态度。而国家赋予他们足够的行动权力,也是他们取得胜利的一个重要因素。
第六名到达的,是法国陆军特种部队组成的参赛队伍。这是一支在阿尔及利亚独立战争后,法国外藉空降团第二REP成员组成的特殊部队。这一支部队最大的特色,就是他们的成员来自全世界八十多个国家,是一支由外籍成员组成的,拥有丰富实战经验的特种部队。九十年代苏联解体以后,有相当一部参加过阿富汗战争地前苏联特种部队官兵,也加入了这支部队。
这样一支部队当真称是上是人才济济,各种战略战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但是却都经过实战考验。能生存在这种部队里的人,全都是那种适应能力超强的人物,他们竟然真的找到了小岛上的当地土著,最令人拍案叫绝的是,他们这支十二名参赛队员组成,连翻译都不需要的队伍里,竟然有人能和当地的土著居民连比划带说地进行交谈。硬是用巧克力、手表、香烟、瑞士军刀之类的东西,从土著居民手里,换到了几艘独木船。
能做到这一点的,纵观整个世界,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第七名到达的,是美国海豹突击队,他们全称是美国海军三栖部队。他们的到来,使美国成为这次“蓝盾”军事训练及大赛中,唯一有两支特种部队闯进淘汰赛前八强的国家。美国海豹突击队在世界舞台上,是最活跃的一支特种部队。他们擅长海陆空三栖渗透、突袭作战,有时候也担负侦察敌特的工作,在全世界各个角落,你都可能听说他们出现的消息。
美国海豹突击队虽然是第七名到达指定地点的特种部队,但是他们却是以最引人注目的方法,向全世界公众展现了一次美国军事领域最完美的特殊转移,或者说这是美国军方用自己庞大的战争机器,向自己参赛队伍拚尽全力呐喊助威的一个手段。
十二名海豹突击队员,在找到一个荒岛后,他们就开始利用卫星定位系统,向海军基地发送信号。十六个小时后,一架轻过特殊改造的C17重装战术运输机出现在海豹突击队占据的海岛上空,并向他们空投了高达五吨的战略物资。
三十二小时后,那架空投战略物资地C17重装战术运输机再次出现在海豹突击队的上空。十二名美国海豹陆战队员,经过一天多的准备,已经将整套设备调试完成,他们按下身上的按键,二十分钟后十二只充满氦气的气球悬挂着美国海豹突击队员,缓缓飞起。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用韧性极佳的尼龙绳挂在一起,形成了长长的一大串,看起来就像是到了春天,经常在中国上空飘飞而起的蜈蚣形风筝。
从C17重装战术运输机保持了最低飞行速度,可以直接让一辆轻型坦克来回进出的后舱门缓缓打开了,在全自动微机程控方程式下,一根连着巨大金属圆盘的绳索从C17重装战术运输机上缓缓放开,最终在空中拉出一条三百多米长的弧线。
连成一串飘飞在空中的美国海豹突击队队长,肩膀上扛着一门类似于火箭炮之类的玩艺儿,他擎起手中的特殊武器,当C17重装战术运输机尽可能近的从他们身边低空掠过的时候,他猛然扣动了手中武器的发射扳机。
一枚带着金属头可以支撑几十吨重量的特种尼龙绳猛的从炮口射出,狠狠撞向C17重装战术运输机上投放出来的那个金属圆盘。双方都是在空中,而且C17重装战术运输机还在以每小时三百公里以上的速度飞行,海豹突击队队长通过手中这件武器上的辅助瞄准系统、瞄准了半天,射出去的金属箭头仍然和那只金属圆盘相距超过了二十米。
就在金属箭头要和金属圆盘擦肩而过的时候,金属箭头猛的在空中划出一道隐含物理学最完美定义的弧线,斜斜撞到金属圆盘上。两者一相接触,在强力电磁场的作用下,立刻变成了一个能生生拽住一辆轻型突击战车的空中桥梁!
在电动马达的轻微轰鸣声中,C17重型战术动输机开始回收投放出去的绳子,连带被他们拉上来的,是十二名连成一串,已经丢掉氦气球的美国海豹突击队队员。在时速超过三百公里的高速中,这些头罩防水镜,按受过最严格特殊训练的美国特种兵,用自己惊人的体能不断和飚风搏斗。用了整整三个小时,他们终于顺利爬上了C17重型战术运输机,结束了一场开时代之先河的特种登机表演。
正关注着这次“蓝盾”军事训练及竞赛的世界各国军方一片哗然。
虽然美国海豹突击队仅仅十二个人登上一架C17重型战术运输机,就前前后后消耗了四十多个小时,显然还有很多技术难题需要解决和改良;虽然他们仅仅十二个人登上运输机,就出动了两架次战术运输机和两架次空中加油机,总消耗成本超过两千万美元,看起来似乎有点小题大做得不偿失。但是真正的军事专家都明白,当这种能够直接让步兵登上正在飞行的大型运输机的装备,展现在世界军事舞台上时,代表着美国空中扼制、打击力量,又得到了一个划时代的飞跃!
这标志着也许不用五年,美国的特种部队,就可以在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不需要修建简易机场,只要向总部发送信号,就能利用空投下来的特种装备,回到运输机上。这种装备的出现,打破了直升飞机飞行半径过短,无法进行远距离援救的壁垒,当这种武器真正成熟并可以顺利应用到真实战争的时候,美国特种部队军人的生命就又多了一重保障,而他们也会更加的嚣张飞扬!
第二十五章 针锋相对
第八名到达的,是以色列“野小子007”特种部队。如果单纯以士兵作战能力和实战经验上来看,从战火中成长的以色列特种部队,绝对可以排进世界特种部队前三甲。这支部队之所以称为野小子,就是因为这个词语来自古希伯莱语,意思是敢于战斗、剽悍、强壮、擅于用冒险战术来换取最大的成功。而以色列特种部队,的确用自已的行动,验证了这个词语。
以色列这个国家处于沙漠地带,水比汽油还要贵。早在两千年初,在以色列国内,一吨水的价格就高达十美金。在这种环境下,以色列特种部队再骁勇善战,受过的训练再严格,他们使用的武器再先进,面对大海生存和制造海上工具也要张飞绣花瞪大了眼睛。他们能挤进淘汰赛前八强,已经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在那里。
八支特种部队九十六名世界上最强悍的特种部队军人,都静静的站在大赛报道地点,静静等待其他参赛队伍的来临。当这八支特种部队在一起的时候,任何一个人看到他们,感受到他们之间那股越来越浓烈的炽热温度,心里都会涌起同一个词语:天敌!
是的,就是天敌!
相同的强悍,相同的严肃,相同的危险,就连大家眼睛里那种骄傲与自信也是惊人的相似!
当他们的目光交集在一起,空气中就像是有几十把无形的利器在不断对砍,迸射出大片绝对炽热的火花。他们每一个人都轻轻眯起了自己的双眼,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对方那沉稳如山的气度,和那一具具经过千锤百炼近乎完美,只能用作战机器来形容、蕴藏了太多爆炸性力量的坚韧身躯。
每一个人都在小心的观察其他人身上的武器,观察他们双手放置的位置。小心的感受着八支世纪最强的特种部队,以八名队长为核心,涌起的只可能属于最默契团队之间的可怕压力。
突然一位站在观望台上用大型望远镜观查远方的大会主办方工作人员,发出一声惊喜交亲的呼喊:“又有一支队伍过来了!”
连战侠歌在内,八名特种部队指挥官的眼睛一起向前眺望,在蓝色的海与蓝色的天融为一体的远方,几艘形奇怪状的小船,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战侠歌迅速接过严峻递给他地军用望远镜,凝视了良久,战侠歌地脸上缓缓扬起了一丝怪异的表情,他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看着身边那些瞪大了眼睛等待消息的队员,轻声道:“是日本的“雄鹰”反恐特种部队!”
日本“雄鹰”特种部队起源于一九七七年,当时日本赤军分子劫持了一架民用客机。日本政府万般无奈之下向赤军分子屈服,释放了六名关押在监袱里的赤军分子,成为国际上耻笑的对象。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促使日本政府决心成立一支超级反恐特种部队。这只特种部队,由日本东京警视厅第六机动队和大阪府警察本部中抽调精英人员组成,正式命名为“雄鹰奇袭部队”。
经过将近二十年的发展,日本这支命名为“雄鹰”奇袭部队的特种部队,在世界特种部队中已经爬到第九的位置上。
日本本土由四个主要岛屿组成,是一个四面环诲的岛国。“雄鹰”反恐特种部队中,有相当一部分成员,父辈还是北海道的渔民,他们对大海的熟悉远远超过一般特种部队军人。
“雄鹰”反恐特种部队的十二名军人外加两名翻译,用了五十多个小时,自己采伐树木制造出船体框架,在船体框架上面覆盖了一层用他们的军用防水背包裁剪出来的帆布。再加上一些他们在岛屿上猎杀到的野兽兽皮,用这种方法,制造出几支最原始的小船,他们甚至还动手为这些小船制造出几个借助风力前行的三角帆。
最令人不得不伸出一只大拇指表示称赞的是,这批“雄鹰”反恐特种部队成员,将日本人擅长资源再利用的优势发批得淋漓尽致。他们从小岛上拾到了不少人类抛进大海中的生活垃圾,分类归整后,把塑料制品集中到一起,把它们全部放进钢盔里加热融化,然后将这些融化的塑胶,小心的涂抹到船体上,对船体可能漏水的位置进行密封加固。在小船最容易被撞到飘浮物损坏的位置,他们甚至在上面用塑胶粘了一层他们把铝合金制成的汽水瓶剖开压平展后得到的铝合金板抉。
“雄鹰”反恐特种部队,是迄今为止,及时到达报道地点,第一支自己动手,制造渡海工具完成这次考验的军队。
战侠歌看着十二名日本“雄鹰”反恐特种部队成员,外加两名翻译从他们用树杆、帆布、兽皮做成的“船”上走下来,他的眼晴里不由自主的闪出一丝敬佩的神色。
抛开中日两国历史上的问题,抛开日本政府到现在都不承认在二战时对中国的侵略和屠杀,抛开日本这个世界人口密度最高,导致居民情绪极端暴戾,却偏偏还喜欢用所谓的礼貌来掩饰自己的状况。
仅仅以军人的眼光来看,用这种破破烂烂勉强组合在一起的东西,日本军人征服了一百多公里的漫长海域,这份勇气和对胜利极度的渴望,就值得战侠歌对他们肃然起敬。
战侠歌走过去,对着日本“雄鹰”反恐特种部队队长伸出了自己的手,用英文道:“你们真的很棒!祝贺你们用自己的方法,征服了这片大海,取得了属于你们的荣誉!”
夏候光河瞪着那群在八十二年前,曾经沾染了夏候家族太多鲜血的日本军人,眼晴里猛然腾起一丝不能压抑的愤怒火焰,但是出于对战侠歌这个队长的信任和尊敬。他拚命压低自己地声音,问道:“为什么队长要主动向日本人示好?就算他们已经被我们打出了国门,对于一个拒不承认自己犯了错误的强盗,我们为什么要对他们挤出笑脸?!要知道他们现在还不愿意承认错误,那就说明他们还觉得自己满委屈的。只要有机会,他们还会再跑到我们的国土上,继续当他们强盗。
中国参赛队伍的人一片哑然,还是年纪略大社会阅历丰富的东一,替战侠歌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我们都是亚洲国家派出的参赛队伍!”
“虽然我们之间有一些历史问题还没有解决,但是在这种世界级军事竞赛上,亚洲国家参赛的队伍本来就不多,能够挤进前十名的,更是少之又少。”东一指着明显站在一起,把中国参赛队伍孤立的那些欧洲国家特种部队,道:“你们不觉得,现在能站在这里的部队,我们亚洲的队伍,显得太稀少冷清了吗?我们亚洲人相对于欧洲人来说,身材显得比较矮小瘦弱。本来就是他们嘲讽轻视的对象,而根据战侠歌的预测,这次比赛项目,很可能还会出现亚洲参赛队伍联手,与欧洲国家参赛队伍进行团体对抗的比赛,在这一点上,我们还算得上同仇敌忾!”
夏候光河思考了半天,才终于勉强点了点头,闷声闷气的道:“我虽然能理解这个道理,但是我还是要保留自己地态度。要我对一个犯了错误还厚着脸皮打死不愿意承认,以后还可能再犯错误的强盗国家派出来的代表和颜悦色,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做不到!”
“雄鹰”反恐特种部队队长望着战侠歌递到他面前的手,在伸手和战侠歌相握的时候,傲然道:“我们日本军人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军人,我们“雄鹰”反恐特种部队,更是全日本受训最严格,成员素质最高的部队!这种考验对我们来说,并不算什么。”
战侠歌望着“雄鹰”反恐特种部队队长的右手,两个人的右手紧紧握在一起,可是“雄鹰”反恐特种部队队长竟然没有摘掉自己的皮手套!
战侠歌不由皱起了眉头,他正准备收回自己的手,“雄鹰”反恐特种部队队长却有话要问了。
看着中国参赛队伍站在代表淘汰赛第一的位置上,“雄鹰”反恐特种部队队长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仅仅是十几名中国军人,就明显分成了几个团体。面对这样一支看起来就象是乌合之众的杂牌军,却站在第一轮淘汰赛冠军的位置上,“雄鹰”反恐特种部队队长疑惑的道:“你们中国人小聪明是有的,但是就像一盘散沙,更缺乏我们日本人的坚忍与执着,我实在无法想象,你们可以比我们更快地征服这片大海!”
战侠歌的脸上突然扬起一丝奇异的笑容,他的声音也随之大了几分,他笑容可掬的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在几百年前,你们的祖先就能用几块破木板板做成的小船跨越大洋,去和中国沿海城市的人民联络感情,听说你们的祖先和中国一个叫戚继光的抗倭名将还搞得挺熟。在这方面,你们的确是业有所长,术有精专!我们中国军人,那是万万不能比的。”
日本“雄鹰”反恐特种部队队长瞪大了眼晴,以他对中国有限的了解,实在不知道这个名叫“戚继光”的人是谁,看着中国军方的队长一脸笑容可掬,语气更是恭敬有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日本“雄鹰”反恐特种部队队长却觉得,自己的心里的感觉,怎么就这么怪?!
明明对战侠歌抱着很大成见,可是沈韵彤仍然忍不住“噗……”的发出一声轻笑,虽然她立刻发现场合不对,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是这一声轻笑,仍然传进日本“雄鹰”反恐特种部队队长的耳朵里。他能成为这次日本军方参加“蓝盾”军事训练兼竞赛代表队的队长,当然不是傻子,他的脸色旋即变得阴沉起来,冷厉的寒光从他的眼晴里一闪而逝。
在同时战侠歌也发出一声冷哼,两个人突然都闭上了嘴巴。只是亲热地紧紧拉着对方的手,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夏候光河早已经听傻眼了,他这次从小在武学世家里长大,接受了太多正统侠义思想教育的武学奇才,还是第一次见到战侠歌最原汁原味的一面,他低声道:“原来队长翻起脸来,说话这么阴损刻薄啊?!”
严峻、李春和谢宇然连连点头,严峻捂着嘴巴,小声回答道:“你看着吧,那个小日本真的惨了。队长最看不惯的就是那种门缝里看人又自以为是的家伙,那股倔气一上来,连天王老子都敢不买账!更何况还是那个小日本抢先向他挑战,你仔细看清楚,他们握在一起的手,现在两个人已经开始较上劲了。”
战侠歌和“雄鹰”特种部队队长右手紧紧握在一起,两个人一开始脸上还带着一丝淡然自若的笑容,几分钟后,他们的手还握在一起,他们的脸色却越来越差,表情越来越狰狞。到了最后,两个人已经是睁大了眼睛,抱着瞪死人不偿命的想法,恶狠狠的比起了斗鸡眼。隔着足足六七米远,都能听到他们右手指骨过于用力,从骨节里爆出来的“吱吱啦啦、僻僻叭叭”的可怕声响。
两个人都感觉自己似乎捏到了一块比花岗岩石头更坚硬的东西,把自己地手指硌得生疼,虽然用尽了全力,可是对方的手掌里却像蕴含了无休无止的爆发力,不断消磨着自己地意志和力量。
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个人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足足有十几分钟,在力量的角逐上他们仍然平分秋色。两个人都是世界上最精锐最优秀的职业军人,想单纯在双手相握时,用力量角逐把对方战胜,显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雄鹰”反恐特种部队队长早己经发现了这一点,但是他却没有松手,因为他无论怎么暗示,怎么先示范性的收回一点点力量,战侠歌都不为所动,只是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他,要死要活地就是不松手!
战侠歌已经和他耗上了!
双方的身体都在千锤百练的训练中,拥有了惊人的爆发力,两个人都用尽全力抓着对方的手掌又揉又捏又搓,两个人的右手上都泛出了一片令人触目惊心的铁青色,他们的体力更在不间断的角逐中飞速消耗。
二十分钟过去后,两个队长的脸色已经开始胀红。但是他们却谁也不敢稍有松懈,这种体力消耗速度等于让一名拳击手,对着沙袋进行不间歇的组合拳垂击,没有稍稍喘气的时间和机会,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不可能长时间让自己的身体肌肉一直保持在最紧张状态下。
三十分钟后,东二小声道:“咦,怎么队长和那个日本“雄鹰”反恐特种部队的队长突然又笑了,而且两个人还笑得那么灿烂那么诡异?!”
夏候光河作为一名武学天才,眼力极佳,他翻着白眼,低声道:“什么又笑了,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他们现在脸上的肌肉已经开始抽筋了!”
一个小时后,大赛主办方的工作人员,又发出一声大喊:“第十支队伍过来了!”
没有人去理会是哪一支队伍勉强挤进了第一轮淘汰赛的前十名,所有人的眼晴都盯着战侠歌和日本“雄鹰”反恐特种部队队长这场马拉松式的对峙消耗战。两个人现在不只是脸上的肌肉在不停抖动,就连他们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抖动,豆粒大小的汗滴,不停的从他们脸上刷刷的抖落,而从他们全身衣服里渗出来的汗水,更在他们全身包上了一层白色的水雾。
日本“雄鹰”反恐特种部队的队长现在真是欲哭无泪欲语还休,他招谁惹谁了,不就是说了几句自大点的话,顺便鄙视了一下中国军人嘛!他在国内一直听说,日本人在中国都是高人一等的存在个体,在那里日本人可以横着走路,在那里中国女人做梦都想着嫁给日本男人,哪怕双方年龄相差超过二十岁,男方是秃顶大板牙也在所不惜;在那里中国人打日本人就是有损国体,就是武力袭击外宾,是重罪。日本人就算是失手重伤了中国人,只要没有出人命,中国自然有人跳出来替他们脱罪。
可是……今天这个中国队长,怎么就象是吃了枪药,又象是块烤热烤软的狗皮膏药一样,贴到身上,就和他没完没了了?!
“你,你……到底想握到什么时候?!”虽然知道现在一开口说话,几乎就等于当众认输。但是双方的双手握在一起整整一小时又三十分钟,日本“雄鹰”特种部队队长只觉得自己双膝发软,随时都有失足摔倒的可能,而战侠歌还是执着地在那里不依不挠的继续和他角力,大有不战斗到最后一刻,拚上一个你死我活,就绝不放手的架势。
面对在高中打架时就获得了“骆驼”这个外号,一个人爬到冰山上连挖了七天也没有冻死的战侠歌,日本“雄鹰”反恐特种部队队长明白,自已输了。他没有输在力量的角逐上,而是输在了意志之争上。
在这个世界,单兵作战能力,战侠歌不知道自己能排到第几,但是讲到和人玩命,讲到以近乎无赖的手段和对方打清耗战,还真没有几个能比得上他的!
战侠歌连嘴都懒得张,他只是摇了摇头,他就是要将战斗进行到底,他就是要将两个人的手握到最后一刻,他就是王八咬上了铁钉,死也不私手!
如果日本“雄鹰”反恐特种部队的队长知道,战侠歌没有见好就收,非要和他洁耗下去地原因,仅仅是因为他曾经说过一句“你们中人小聪明是有的。但是就像一盘散沙,更缺乏我们日本人的坚忍与执着“,激起了战侠歌的好胜心,非要将坚忍与执着进行到底的话,他一定会伸手对自己的脸狠狠扁上那么两下子。
一两个小时之前还兴致勃勃观战的其他特种部队官兵也傻眼了,在他们的认识里,中国军人一向以绵里针的特性而著称。他们走出国门,讲究的是所谓“泱泱大国”的风范与风度,讲求的是不亢不卑,讲求的是为人处事圆滑自通,一方面要努力彰显出中国军人的坚忍不拔,一方面要竖立出中国军人爱好和平的决心。谁见过战侠歌这种一言不合,逮着机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人往死里逼,就算对方已经出口求饶仍然步步进逼,非要把对方彻底击倒击溃,再狠命住小腹上补那么一脚,让对方永世不得翻身的角色?!
其他几位特种部队的队长对视了一眼,彼此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无奈地感叹,这支中国参赛队伍的队长……真的不能惹!
两个小时过去了……越来越多的人围到了战侠歌和日本“雄鹰”反恐特种部队队长的身边,静悄悄的看着他们两个人之间无声的战斗。
三个小时过去了,两个人的身体已经不在颤抖了,因为他们的身体已经抖得抽筋了。唯一还能抖动两下的地方,就是他们的膝弯,看着他们越来越软的双膝,谁都认为,这场力量的角逐就要结束了,就连日本“雄鹰”反恐特种部队的队长,眼睛里也不由流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情绪。
就是因为这个如释重负的眼神,把日本“雄鹰”反恐特种部队的队长,再次带入了另外一个可怕的噩梦。战侠歌本来真的想放手了,结果他看到了对方这个让他极端不爽的眼神,他干脆左手一伸,把日本“雄鹰”反恐特种部队队长搂进自己的怀里,一边亲热的拍着对方的肩膀,借机来缓解自己身体抽筋造成的痛苦,一边继续用力对着日本“雄鹰”反恐特种部队队长戴着皮手套的右手,又揉又捏又挤又压。
看着两个抱在一起又显得稳若泰山的特种部队队长,周围的所有人,包括战侠歌带来的中国军人,都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
第二十六章 太上队长(上)
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代理校长李向商办公室的大门被人轻轻推开了,不需要抬头,只需要抬头,听着那犹如猫一般轻的脚步声,李向商就知道,是雅洁儿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事实上,李向商这些年在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以他出色的工作成绩,得到了所有教官和郑勋老将军的认可。而他性格注定的严肃认真甚至是不近人情,也让他混身上下多了一种无形的威严,现在也只有雅洁儿这样为数不多,和李向商一起在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共事十多年,彼此了解感情融洽的人,才敢不经通报就直接走进李向商的校长办公室。
雅洁儿站在李向商的办公桌前,问道:“你有事找我?”
李向商用欣赏的目光望着直挺挺站在自己办公桌前,而不是依仗两个人私交不错,直接坐在客人专用皮沙发上的女军人。人与人相处讲究一个距离,过远显得生分,过近,则会在不轻意之间踏过了对方的承受底限。而雅洁儿显然是一个能清楚掌握与人相处轻重火候的人物,仅凭这一点,李向商就可以断定,在雅洁儿的身上,还有一重一直没有被人挖掘出来的优点……出色的细节判断及大局掌握能力。
事实上,绝大部分人和雅洁儿相处,都会不由自主的被雅洁儿的气质和外貌而吸引,而忽略了她更深层次的东西。
雅洁儿已经三十六岁了,在很多人的意识里。这已经是步入中年的一个年龄阶段,但是在雅洁儿的身上,却丝毫找不到半点这样的征召。
也许是没有结婚没有自己的孩子,少了女人到这个年龄最消耗青春与精力的环节,也许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医生,懂得如何去挽留自己的青春。也许是因为和战侠歌那样地男人成了一对情侣,她总在不自觉的调整自已的心理状态,使自己看起来能更年轻一点。总之,岁月之手似似乎对她特别关爱,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丝毫灰色的印痕。反而慷慨的把自己手边所有褒意的、美丽的元素,全部堆砌在雅洁儿的身上,试图打造出一个真正地极品女人。
从俄罗斯战场上回来之后,雅洁儿又重新留出了一头乌黑秀发。使她看起来全身多了一种温婉可人的柔媚,配合上她丽质天生,闪动着晶莹光泽地皮肤,看起来就像是把最珍贵的象牙和乌黑的檀木经过巧手匠人精心搭配,形成了一种绝对醒目的美丽风景。
不知道是不是经常会想起搞怪的战侠歌,想起狼狈不已从厨房里逃出来的战侠歌,雅洁儿的唇角,总带着一缕若有若无地顽皮笑容。就是这样一个顽皮的洒脱的笑容,让雅洁儿奇异的把属于少女的青春,延续到自己的身上。
但是雅洁儿她真的三十六岁了,而且她的三十六年走过的路,经历过的人生,见识过的世界,也许比其他人一生都要多,都要长,都要宽阔!拥有如此丰富的人生经历和领悟,雅洁儿已经学会用一种气定神闲的态度,来面对自己的生活和人生。她只是往那里一站,全身就会自然而然涌起一种沉静若水的飘逸和洒脱。
她就是这样一个集合了女孩的青春与顽皮,女人的成熟与沉静的奇异矛盾体。而这种精神层次上的美丽,随着她的年龄与日俱增,她就像是那只有真正品酒之人才能读懂的佳酿,愈陈愈香。
当这样一个拥有太多完美,太多出色的女人,带着少女的顽皮,女人的成熟,智者的淡定从容,老者的沉静若水站在你面前时,几乎没有人敢断定她的真实年龄。但是不分年龄,所有的异性的注意力都会不由自主的被她那跨越了历史轮回的风情所吸引,被她那盈盈一握却充满爆炸性力量,更完美支撑起属于一个女军人骄傲的腰肢所吸引。被她揉合了女性的抚媚与战士的刚强的致命魅力所吸引。
在第五特殊部队,雅洁儿和战侠歌是一对经历过生死考验的情侣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大家已经默许了这种违反校纪军规的感情存在。这几年时间下来,战侠歌更以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无赖特性,和一旦动了火较了真,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要先拉下马痛扁一顿的张扬,被所有人尊称为“第五特殊部队天字第一号最不能招惹人物”。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不怕死、不怕碰壁的家伙仍然此起彼伏,当初晨的阳光驱走了天边最后一丝黑暗,倾洒进雅洁儿的单身军官宿舍,轻轻唤醒正在抱着战侠歌送的娃娃甜睡的雅洁儿时,雅洁儿打着哈欠坐起来,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习惯性的先看看门缝下面有没有人暗中塞了署名的、化名的、匿名的,胆大包天敢于橇战侠歌墙角的……情书。
李向商直接把一份情报甩给雅洁儿,捂着自己的额头叹息道:“看看吧,你的战侠歌这下又出名了!”
雅洁儿的目光直接落到了这份情报的相片上,这张相片的主角当然是战侠歌!
抓拍这张相片的人,显然是一个职业高手,取景和角度都完美的无懈可击,在天边那轮夕阳的映射下,昂然屹立的战侠歌,全身都镀上了一层火红的流光,在他的身后,就是浩瀚元边蕴藏了无尽神秘与生命力的大海,就是那一片又一片血红色的火烧云,这火与海的交融中,最醒目的仍然是他!
战侠歌就象是一个刚刚从天与海的交集处,走出来的九天战神,甫一出场,就带出一种令人目眩神移的伟岸与傲然。但是让雅洁儿略略不解的是,战侠歌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带着满脸有点怪异、有点奇怪、有点玄异地笑容,死死抱着一个连脑袋都干脆埋进他怀里的男人。
虽然知道战侠歌和自己的感情已经可以经受任何风吹雨打,虽然知道战侠歌在感情方面的取向绝对正常,虽然知道战侠歌常出惊人之举却绝对不是那种不知道轻重的家伙,但是看到这样一张集中了强悍与唯美,甚至还透出几丝夕阳拥抱般浪漫意味地相片,再联想到李向商代理校长“看看吧,你的战侠歌这下又出名了”这句话,就连雅洁儿也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不正当联想,脸上出现了几丝惊慌。她咬着嘴唇问道:“他是谁?”
“日本“雄鹰”反恐特种部队队长岗村野望!”李向商摇头连连叹息着道:“不就是你的战侠歌主动过去和对方握手,人家没有遵守礼节摘下自己的手套嘛,不就是当着你的战侠歌的面,那个岗村野望队长,说了几句讽刺我们中国军人的话嘛。虽然那个家伙是欠了点家教,虽然那个家伙是嚣张了一点,是坐井观天自以是了一点,但是忍一时之气会死啊?!至于让你的战侠歌象只发了情的种牛般,从早晨九点三十分就拉住人家的手暗中较劲,一直拉到了中午十二点半,看到人家体力不支干脆又把人家一把抱进怀里继续蹂躏,一直到了晚上六点四十五分,历时九小时零十五分钟,才终于开恩似地拔手放人?!”
这下连雅洁儿也不由瞪大了双眼。李向商继续捂着自己的额头叹息道:“最让人好气又好笑的是,你的战侠歌小朋友,拚命捏着人家的手不放的同时,嘴里还一直喃喃自语的重复着同一句括:“中日友好”、“中日友好”、“中日友好”……就是这种长达九小时零十五分钟的肉体和声波双重轰炸,终于让人家“雄鹰”反恐特种部队,一位身经百战的精英队长阁下精神彻底崩溃了。据日本参赛队伍的随军军医说,这位标榜比中国军人拥有更坚韧神经与意志力的岗村野望队长。至少需要接受长达半年的精神治疗,才可能在战侠歌那种噪音攻击中恢复过来。而西方关注“蓝盾”军事训练及竞赛的媒体,统一出来的口径就是……中国参赛队伍中,号称“滑头地中国军人”队长阁下,已经开始用最令人目瞪口呆,更令人发指的手段,剪除竞争对手了!”
雅洁儿拚尽全力捂住嘴,但是她那扭成弯月状的眉毛已轻说明了一切,她同情的望着捂住额头,干脆趴在办公桌上,气得肩膀不住耸动的李向商,道:“想笑的括,你就笑吧,装得累不累啊?!”
“哈哈哈”
疯狂的大笑突然在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安装了隔音层的校长室里猛然响起。
“号称“滑头的中国军人”队长阁下,已经开始用最令人目瞪口呆,更令人发指的手段,剪除竞争对手了!”
被雅洁儿揭开伪装,再无任何顾忌的李向商拍着办公桌,笑着狂叫道:“哈哈哈,好一个令人发指的手段,好一个“中日友好”,哈哈哈这么多年了,我眼看着战侠歌一步步成长,怎么他这耍活宝的伎俩却一点也没有变?!硬是用握手的这种礼节,把别人的队长逼进了精神治疗中心,做事如此无赖如此夸张,为人如此人心眼,又动不动喜欢和别人玩命较真的家伙,只怕放眼世界,也是独一无二再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雅洁儿弯下腰捂住自己的小腹,抹着自己眼晴里笑出来的眼泪连连点头。她喜欢的男人是谁啊,他可是世界上独一无二,最能搞怪,最能让人目瞪口呆,号称“九命猫妖”的战侠歌啊!
李向商大笑着站起来,他用哥哥对持妹妹的亲昵态度拍着雅洁儿的脑袋,道:“恭喜你找了一个活宝情人,有这样一个男朋友和老公,你这一辈子注定不是笑死就是气死。”
“也恭喜你挖到了一个最出色的第五特殊部队军人。”雅洁儿不满的拍掉李向商的大手、微笑道:“选择他当参赛队的队长,你就应该知道他不服输的个性,搞不好以后每天你都会收到类似的情报。那时候,你不是被笑死,就是被急死!”
“唉,这就是我最担心的问题啊!”李向商缓缓的收起了笑容,道:“你也知道我们中国现在在国际社会上遇到的问题,有些人天天盯着我们不放,唯恐不能从我们身上找到点文章去大做特做。在战侠歌出发之前,我已经反复向他强调,千万不要做太出格的事情,万事以和为贵,就算是做不到什么中庸之道,至少也不要搞得鸡飞狗跳。可是谁想到,参加比赛的第一天,他就搞出一件这样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不过这样也不错啊!”雅洁儿微笑道:“用近乎滑稽的表现,来隐藏自己内心的愤怒,和一旦出手必决胜负的锋锐霸气。到了今时今日,耍活宝这种东西,大概已经算是战侠歌手里玩得炉火纯青的一种武器或道具了吧?别看他当众出尽了洋相,但是他硬和别人角力了九个多小时,把一名身经百战的职业军人逼得精神彻底崩溃,仅凭这一点,又有谁敢丝毫小瞧他这个行事不择手段的中国队长?!”
“你别忘了战侠歌三年前在俄罗斯带领赵海平,几乎是翻江捣海的那一战!你自己想想看,当时有多少特种部队军人通过军用卫星,不断观摩学习他的作战技术和指挥风格?虽然已经过了三年时间,但是相信还有相当一部分人,记得那个在俄罗斯被称为“沙漠之鹰”和“密林之虎”的中国军人!一旦他的身份暴露,战侠歌就必须离开第五特殊部队,因为我们第五特殊部队,绝对不能同他一起浮出水面!”
李向商沉声道:“最重要的是,战侠歌身上的阳刚之气太重,行事又随心所欲,我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特绪,到了那个时候,他会完成不了上级交付的任务!”
第二十七章 太上队长(中)
“你干得可真不赖啊!”
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夸讲”,正把脑袋埋在一堆情报数据中努力消化吸收的中国参赛队队长战侠歌身体猛然僵硬了。过了好半晌他才小心翼翼的回头,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正带着别有深意的笑容凝望着他,战侠歌不由自主的伸手狠狠搔了搔自己的头皮,从衣领口里抓出一条里面藏着雅洁儿相片的项链,在上面留下轻轻一吻,低声道:“他妈的,怎么在这个时候又做白日春梦了?!”
不再理会理论上绝不可能,可的确就站在身后的雅洁儿,战侠歌竟然又转过头,继续和一大堆他们在这里亲自收集的情报奋战。想成为一个好的队长,就要知己知彼,用详实的情报和数据为基础,去审时度势,只有这样,才可能在最激烈紧张的竞赛中,做出最正确的判断。而想做到这一点,绝对不能仅仅去依*什么创造性的思维,和灵话的头脑,而必须把自己的心彻底沉淀下来,扑进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情报堆中,运用自己的头脑、去分析和判断,逐一将无用的、虚假的情报排除,将真实的、有效的情报一点点携刻进自己的脑海中,记录到桌子上的笔记本里。
这绝对是最繁重又乏味的工作。
雅洁儿没有再说话,她就静静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战侠歌努力和足足两尺多厚的情报搏斗,看着战侠歌手里抓着一枝红蓝双色铅笔,耳朵上夹着一枝2B铅笔。在情报和地图上写写画画,还时不时取出三角板、圆规之类的测量工具,在地图上列出一个个数据。雅洁儿发现,原来当自己最心爱地男人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一起,面对工作中的时候。他真的好美!那种发自内心的专注,那种自信而权威的眼神,都让战侠歌身上多了一种平时未曾在雅洁儿面前展现过的稳重与严肃。
这才是真正成熟起来地战侠歌。
整个房间中安静得只剩下战侠歌翻动纸页的声音,和他不知道在计算什么在嘴里发出的喃喃自语。战侠歌突然伸手抓起一只做游戏用的飞镖,随意一甩,飞镖在空中拉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哆”得一声扎进一幅挂在墙壁上,足足有两米多长的巨型地图上。战侠歌看了一眼飞镖射中的位置,他咧开嘴微微一笑,继续埋头工作。
雅洁儿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走到那幅巨型地图前面。在她迈开自己双腿她时候,战侠歌的双耳突然竖起,可是瞬间又重新放松。看到这一幕,雅洁儿心里瞬间就柔情和感动塞满了。
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能*近战侠歌五步之内而不被他发觉,就算他集中全部专注力埋首工作也不行!但是在发现有人*近的瞬间,战侠歌就用自己的听觉,自己的嗅觉,甚至是他的感觉,判定了雅洁儿的身份,然后立刻解除了戒备。这种过程快得连战侠歌自己都没有真正明白过来,所以他仍然不知道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所以他仍然继续把头埋进一堆情报中,抓着一只大大的工作笔记本。在上面记录着一些他认为重要的情报数据。
雅洁儿轻轻吐着舌头,走到了战侠歌扎满飞镖的那幅地图前。这是一张两米多长一米多宽的布制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扎了二十多支飞镖,而真正让雅洁儿动容的是,这张大会比赛地形图,竟然是人用特种彩笔手绘上去的。看着这张地图上,那一个个剑弩拔张,带着飞扬霸地仿宋体汉字,雅洁儿真的楞了,她再一次将不敢置信的目光投到了自已正在埋头工作的男人身上。因为她真的很熟悉这些字,战侠歌亲手给她的情书,每一个字都是这样的张扬而充满了压迫感。这一幅足足两米长一米多宽的巨型地图,竟然是战侠歌自己一笔一笔绘制上去的!
雅洁儿心里充满了疑惑,大会比赛赛场的地图,不是在外面就有人叫卖嘛,虽然一份就要收五十美元,是贵了一点,黑心了一点,但是怎么也不需要自己花费如此大的心血,去亲手绘制一幅地图吧。
雅洁儿的注意力被地图上的几行小字吸引了,那几行小字标注在一个代表了山丘的位置旁。
首先战侠歌用蓝色铅笔在上面做了一段注解:“008号山峰,官方地图标高三百九十七米,南方坡度四十五度。实际测量结果,标高五百十五米,南方八十五度近乎垂直角峭壁!”
战侠歌又在这一段话后面,用醒目的加粗红色铅笔写出了自己的分析结果和推断:“陷阱,小心!可以利用!”
类似于此的数据和分析,在整幅地图上随处可见。雅洁儿真的无法想象,战侠歌和他的队员,用了多么大的毅力,才能在发现大会主办方销售的地图中间掺杂着虚假情报的情况下,在短短一周时间,硬是把方圆几百平方公里的比赛场地进行了实地探查,并绘制出如此精确如此详实的战略地图!
如果雅洁儿没有猜错的话,战侠歌用飞镖扎到的位置,都是他经过反复思考在自己的脑海中设计出一个又一个精彩战斗的场地。
“五分、三分、两分、七分……”战侠歌不知道在计算什么,他显然遇到了什么难题,虽然看不到他的脸,雅洁儿也能猜到,战侠歌现在一定是双眉紧皱,房间传来一阵“嗒嗒”的轻响,战侠歌在遇到最难解决的问题时,又开始习惯的敲打手中的笔了。
“唉,二百八十二分,还差五分!”战侠歌把自已记满各种数据的纸用力一扯。随手揉成一团丢到身边的废纸篓里,又开始重新计算。
二百八十二加五分,那不就是让赵剑平摆脱强制服役期地功勋分数吗?!
雅洁儿凝视着战侠歌那宽厚得可以支撑起这个世界上任何重担的背影,她真的痴了。雅洁儿轻轻抽着自己秀挺的鼻子,无声无息的挥手拭掉了眼睛里涌出来的泪水水。当她犹如暗夜星辰般明亮地双眸中漾起一波又一波大海微潮时,骄傲的、快乐的、无悔的笑意,也从雅洁儿的脸上犹如海棠怒放般扬起。
房间外边传来一阵喧闹的嬉戏声,美国特种部队的官兵,正在举行野营。非常精通野外生存地军人们在海边点起了篝火,大条串在树枝上的海鱼在火焰上发出滋滋地声响,喷香的油脂大滴的落在火堆中,扬起一缕又一缕淡淡的油烟。在欢快的呼声中,一桶又一桶啤酒从仓库中搬出来,倒进了每一个人的杯子里。
在等待其他参赛队伍赶到指定会合地点的两周时间。大赛组委会并没有各个参赛队伍安排什么额外的考核或训练,这一段时间反而成了最难得的休闲时光。听到这种只属于快乐的声音,越来越多参赛队伍的士兵走出了自己的营房,加入了这场快乐的聚会。
听到外面快乐的欢呼,战侠歌只是略略侧起了耳朵,在确定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后,他淡然一笑,又开始计算如何凑足二百八十七分功勋值。外面的欢呼此起伏彼,与房间里的安静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李向商校长,你看到了吗?”雅洁儿在心中低呼道:“你己经找到了一个最棒的,最优秀的队长!”
雅洁儿真的打算,一看到不听上级命今,违反“不许输,也不许输得太离谱”这种指寻思想的战侠歌,就先狠狠骂上他一顿。但是在这一刻,她想做的,就是走过去,用自己的两只手紧紧抱住这个男人会一生为她支撑起一片蓝天的身体,紧紧抱住他那宽厚有力的腰。
事实上雅洁儿真的这么做了,她把自己的脸紧紧贴在战侠歌的背上,轻声唤道:“侠歌!辛苦你了,我的……侠歌!”
战侠歌的身体再次狠狠一颤,嗅着那再熟悉不过的洗发水的清香,感受着身后那个女郎胸部惊人的弹性,感受着她发自内心最深处的温柔如水,战侠歌呆立了良久,才猛的转过头,一把就将雅洁儿抄进自己的怀里。
战侠歌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晴,失声叫道:“洁儿?!”
“嗯!”雅洁儿快乐的连连点头,“意外不意外?”
“意外!”
“吃惊不吃惊?”
“吃惊!”
“高兴不高……”
雅洁儿后面的话被战侠歌狠狠覆上来的嘴唇给彻底堵了回去,两个人的嘴与唇彼此痴缠了不知道多久,直到两个中国最精锐的职业军人都要被这个长吻活活憋死,他们才终于依依不舍的分开。战侠歌伸手轻抚着雅洁儿被他吻得红肿起来的嘴唇,低声道:“洁儿,真是想死我了!”
两个人的恋情虽然在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已经是传得沸沸扬扬,当真称得上人尽皆知,但是在军营里谈恋爱,尤其是在第五特殊部队本来就属于违反规定,两个人之间又是师生之恋,就算以战侠歌的厚脸皮,总也不好意思表现得光明正大。本来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就少之又少,为了帮助赵海平,战侠歌自己走进禁闭室,然后直接接手了参加军事竞赛的命令,算一算,他已经和雅洁儿足足有几个月没有私下见面了。
看到战侠歌快步走过去反锁住房门,雅洁儿只觉得心跳加快,随着百叶窗发出“刷”得一声轻响,房间里的光线猛的淡下来,当战侠歌微喘息着再次伸手抱住雅洁儿的时候,这间小小的单身宿舍里,已经充满了一种情欲的气息。
“我是有命今要向你传达的……”
雅洁儿还试图做最后的努力,但是战侠歌已经把她拦腰抱起,快步走向自己的单人床,当他覆到自己最心爱女人的身体上时,他含糊不清的叫道:“现在是我们的二人时光,让什么狗屁命令先去见鬼去吧!”
抱住战侠歌绷紧的身体,雅洁儿不由暗中轻轻一叹,只有她才知道,战侠歌在这个时候真的是太紧张了。别看他一付玩世不恭的模样,似乎天塌下来也不怕,但是面对全世界最精锐的特种部队,想取得胜利已轻是非常困难,更不要说一边要执行什么中庸之道的命今,一边要为赵剑平在这次竞赛中,取得足够的功勋分数了。
她的男人真的太紧张也太累了,他的确是需要一些适当的放松,而自己的怀抱和温柔,无疑就是他最舒适的港湾。
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再迅速被清除,他们最后一丝障碍被战侠歌随手丢到床边的椅子上,雅洁儿突然主动伸手紧紧抱住了战侠歌,当战侠歌的身体微微一沉将自己积蓄巳久的热情挺进雅洁儿的身体时,雅洁儿终于彻底迷沉在情欲的世界中。但是她的那双手,却仍然轻轻的在战侠歌宽厚的背部抚动。
那种温柔的轻抚,即是情人的抚模,也是亲人间的关怀,更带着几分朋友的支持与鼓励。就是这样的轻抚,让战侠歌刚才还紧绷得象是块石头的身体,迅速松弛下来。当两个人默契的相互配合,尽力取悦对方,并从对方身上获得快乐的时候,房间里随之响起了男人与女人最原始的交响乐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两个人终于拥抱在一起,彼此抚摸着回味高潮的余韵时,战侠歌才一边享受着雅洁儿的轻抚,一边懒洋洋的问道:“洁儿你不是有命令要传达嘛,现在告诉我吧!”
这个男人真是大大的狡猾!
雅洁儿有点懊恼的望着近在咫尺,双手还不断在自己身上游走大吃豆腐的可恶家伙。他摆明了早就知道自己一定会骂他,所以先下手为强,在这种两个人保持最亲密状态的情况下,你要她怎么能再板起脸,完成李向商校长交待的,“一定要狠狠骂上那个混小子一顿”的命令?!
第二十八章 太上队长(下)
雅洁儿跟在战侠歌身后,出现在中国参赛队员面前时,严峻、李春艾、赵剑平还有谢宇然都楞了。虽然雅洁儿只穿了一身舒适而不影响身体行动敏捷的休闲服,但是他们四个人还是飞快的跳起来。
“教官好!”
“大嫂好!”
“师母好!”
四个人嘴里就蹦出三种不同的称呼,当真称得上是乱七八糟,但是看到从他们眼晴里散发出来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尊敬,其他参赛队员都傻眼了。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所有人己经可以感觉出来,这四个不知道从哪支部队里走出来的军人,纵然不能说他们是眼高于顶盛气凌人,也绝对是那种自信得近乎骄傲的人物,似乎除了他们的队长战侠歌以外,其他人都不会放在眼里。
沈韵彤轻轻咬起了嘴唇,看着眼前这个拥有二十岁青春与外貌,三十岁感性与风姿,四十岁成熟与从容的女人。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不但拥有称得上完美的外表与气质,在她高桃而秀美的身躯里,可能更蕴藏着比自己强大几倍的可怕破坏力!否则她就绝对不可能获得那几个眼高于顶的家伙,如此真心的尊敬和拥戴!
“好漂亮的女孩子!”感受到沈韵彤的注视,雅洁儿的目光在所有参赛队员的身上盈盈一扫,就直接落到沈韵彤的身上,她的眼晴突然亮了。
雅洁儿走到沈韵彤身边,先若有若无的轻轻瞄了战侠歌一眼,才拉起沈韵彤的双手,微笑道:“你还是第一个代表中国特种部队军人,参加这种世界级军事竞赛的女军人呢。努力啊!”
“唉……真是一双矛盾的手啊!右手上布满了老茧,轻常扣动武器扳击的右手食指,硬得就象是贴了一层石膏扳。但是你的左手,却是这样的光滑而细腻,充满了一种灵活感。”雅洁儿低下头,仔细看着沈韵彤的双手,突然轻叹道:“我看过你的资料,我一直不相信有人能把救死扶伤的医生,和举起武器在战场上纵横冲锋的杀人机器融合在一起,可是现在我却不得不相信了。你的右手,就是军人的手,充满了破坏性的力量。而你小心保养绝不容许出现老茧来影响灵活度地左手,却是医生拿手术刀的手。如此的分心二用,真是难为你了!”
“一开始我看到参赛队员的资料,我还担心你会成为整支参赛队伍的弱点,因为女人虽然拥有比男人更坚韧的意志力,但是无论从执久力、爆发力上都明影不足。可是现在,我只想说,我以你为荣!”
雅洁儿对着战侠歌,诚心诚意的道:“恭喜你,你得到了一个最好的队员!
雅洁儿轻轻拍着沈韵彤的肩膀,温和的道:“努力啊,让这些眼高于顶地男人们看清楚,最优秀的女军人是什么样子!”
沈韵彤呆呆的望着雅洁儿,感受着雅洁儿发自由内心的认可和鼓励,在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胸膛里突然被什么东西给塞满了,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拚命的点头。
雅洁儿挪动脚步走到了夏候光河的面前。她的目光直接落到了夏候光河这些天就算是睡着也没有离身的金属硬弓上,她伸手从夏候光河背着的箭筒中取出一枝长箭,仔细的观看了半晌,又从箭筒里取出几枝,看着手里的长箭,雅洁儿突然笑了,“这些长箭是经过你们队长改造了的吧?我想你们整支队伍里,也只有他会把这么有效,却又阴险的战斗技巧,应用到你的长箭上。”
夏候光河和战侠歌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人不由自主一起露出丝苦笑。
“我知道你是夏候武学世家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我也知道你们夏候世家为国为民,当之无愧侠之大者地高尚情怀。在夏候世家接受了那么多年的熏陶和教导,我相信你一定是一个顶天地立的男人!”雅洁儿微笑的举起手中几枝长箭,道:“你是不是对这种伎俩很不以为然,只是因为队长的命令,却不得不接受了它们?”
夏候光河迟疑了片刻,再偷偷看了战侠歌一眼,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把你的弓拾我。”
雅洁儿将一枝长箭搭在夏候光河的金属硬弓上,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一拉,在牛筋索“吱吱”的轻响声中,雅洁儿又缓缓放松自己的手臂,轻笑道:“唉,这一张弓真的好硬,我都没有办法把它完全拉开。”
但是这样已经足够让夏候光河瞪大了双眼,就算是在夏候武学世家中,能够把这张硬弓拉到八分满的女人,都屈指可数,而看雅洁儿握住硬弓的姿势和动作,显然也是精通弓箭这种武器的高手。
“这样一张硬弓如果拉满的话,应该能射出两百多米远吧?”雅洁儿指着李春艾,轻叹道:“对于弓箭来说,这已经是非常惊人的射程。如果把你放在古代,说不定你就可以成为飞将军李广这样的英雄人物!可惜面对现在已经可以射出两千米的步枪,使用这种武器,无论是精确度、射程、射速还是杀伤威力来说,都显得太过单薄。你看看他身上的那挺M134格林特火神炮,就算你能在任何状态下熟练使用连株箭这种速射技巧,但是在你射出第一批利箭的时候,他己经足够射出上百发威力惊人的机枪子弹!”
严峻等几名第五特殊部队军人一起对着夏候光河怒目而视,雅洁儿却不以为然的轻笑道:“我理解你对弓箭这种武器的感情,你生活在深山中,弓箭不但是你最趁手的武器,也是为你提供食物陪伴你在那里生存下来的伙伴,甚至可以说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了。你现在还在努力坚持的,不仅仅是手中那把弓箭,你不舍得放弃更不能放弃的,是你们夏候家族通过修练武学强身健体自强不息的尚武精神!”
夏候光河的身体狠狠一颤,他呆呆的望着款款而谈的雅洁儿,双眼中终于流露出一丝不敢置信的神色。
“你害怕自己放下了手中的弓箭,拿起了新式枪械,会渐渐喜欢上这些威力更大,使用更方便,不需要投入太多力量和心血,就可以使用的武器。对于在深山中长大的你来说,早已经深刻地明白,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道理。”雅洁儿同情的望着夏候光河略略发白的脸颊,轻声道:“你已经出来了这么久,在军队里己经呆了将近一年时间,我相信你早已经发现,弓箭这种已经过时的武器,和现代化的枪械相比,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如果你还想用弓箭这种武器,你就要努力提升自已战斗伙伴在实战中的作用,尝试把这个时代武器的优点融入到自己不能放弃的古武学当中。”
将手里几枝经过战侠歌改良的长箭珍而重之地交到夏候光河手里,雅洁儿扬起了头,昂然道:“只要你能抱着一种谦虚好学的态度,做到百川归海万法自然,又有谁敢断言,你夏候光河就不能心怀中国古拳法的精髓,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夏候光河的身体再次狠狠一颤,他呆呆的望着雅洁儿放回自己手中的那几枝长箭,他呆呆的看着这些长箭经过特别改造地箭头,他的眼晴里突然闪过一丝智慧的光芒。他猛的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只出现在他面前几分钟,就带着他走进一个全新境界的女人,诚心诚意的道:“谢谢你!”
夏候光河又将目光投向战侠歌,举起手中的长箭,道:“对不起,现在我才明白了队长为我修改这些箭头地真正意义。谢谢!”
在这个时候,雅洁儿已经走到了雪狼突击队四名队员的身边,战侠歌为了把这四名主力队员武装起来显然下了大本钱,他们原来用的九五式突击步枪被当作垃圾一样丢掉,现在手里拿的,竟然都是第五特殊部队专用零五式自动步枪。当雅洁儿看到四名队员腿部枪袋里插的九二式自卫手枪时,她不由哑然失笑。问道:“跟着这样一个把你们全身武器都换掉的队长。很无奈吧?”
四名雪狼突击队队员面面相觑,包括他们的领队东一上尉都瞪大了眼珠子。
“一名军人只有用自己最熟悉的武器,才能在战场上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如果临时抱佛脚换上其它武器,一定会觉得束手束脚,怎么也会觉得象是有什么东西趴在了自己的鼻尖上,混身不得劲。就比如说你们的九二式自卫手枪吧……都是九二式自卫手枪,为什么队长却非要换掉你们原有的九二式手枪,换上了四把全新的九二式手枪呢?!”
雅洁儿前面的话,说得四名雪狼突击队队员连连点头,但是她后面的话,却让四名雪狼突击队的队员又瞪大了双眼,这也正是他们暗中猜测,最想知道的问题。
“中国兵工厂在七十年代有一种不成文的游戏规则,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雅洁儿用一种平淡然的语气道:“一等品外销,二等品内部交流,三等品供应军队。我的父亲也是军人,当我第一次从他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规则时,我问他,军工厂不是为军队服务的吗,为什么反而要把三等品供应军队?!我的父亲听到我的这个问题,苦笑了半天,才回答了我一句话,“因为中国人喜欢杀熟嘛”!”
“从此以后,我最讨厌听到的,就是什么英雄什么模范,为了大家的幸福而让自己的家人受了委屈,什么为了工作而让自己的老婆难产临死前也无法见到丈夫最后一眼。我更讨厌,我们把好东西都卖到国外,把烂的、差的留给自己。连自己人都糊弄自己人,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们原来使用的九二式五点八口经自卫手枪,无论是钢材、工艺上都和外销版的九二式五点八毫米口经自卫手枪有区别。但是最重要的是,两种手枪的加工。内销版的九二式手机,在机床上的加工时间,只有外销版九二式手枪加工时间的百分之六十五!”
雅洁儿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战侠歌,轻声道:“你们队长为了验证两种手枪的真实效果,用了几周时间,曾经亲自打废了五把内销版的九二式自卫手枪,和五把外销版的九二式自卫手枪,整整打空了几箱子弹,最后他得出来的结论是,这种重庆某机械制造厂制造,内销一千一百八十六块钱一支的九二式自卫手枪,性能上不如外销九百六十块钱一支的九二式自卫手枪!外销九二式五点八毫米口径自卫手枪,唯一的不算缺点的缺点,就是它的枪机顶针的钢质较软,不太适合打中国国产的子弹。对于一个力求在战争开始前,把各种意外风险规避到最低的优秀队长而言,这已经足够让他下达让你们更换武器的命令!”
四名雪根突击队队员已经听呆了,他们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外销版九二式五点八毫米自卫手枪,原来战侠歌给他们重新换的这四支手枪,不但加装了激光瞄准器,在它们的内部,更有了让人欲哭无泪哭笑不得的改变!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雅洁儿。”雅洁儿笑容可掬的道:“在大家参加“蓝盾”军事训练及竞赛期间,我会担任你们的专属队医,同时兼任参赛队伍的对外理事。如果大家有什么意见或问题,需要和大赛组委会进行交涉,这种工作会由我去完成。最后,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大家能取得好成绩!”
目送着战侠歌和雅洁儿一前一后离开,沈韵彤咬着嘴唇轻轻推了严峻一下,低声道:“我怎么觉得这位雅洁儿医官,比队长还要厉害?”
“那当然了!”严峻揉着鼻子苦笑道:“这次来的,可是我们的太上队长!”
第二十九章 兽人营(上)
当长达十四天的淘汰赛到达尾声时,“蓝盾”军事大赛指定报到地点,已经完成初赛任务的特种部队所有队员,联同翻译和队医都站在海滩上,当有几只小船出现在海平面上时,大家的目光一起落到了在海滩上高高竖起的计时器上。
“当!当!当!……”
当计时器上的最后一个数字归结为零,计时器里传来悠长的钟声,一道只有两尺高的电动栅门缓缓开始关闭。十几个全身衣服破破烂烂,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也无法分辨他们隶属国籍的职业军人,拼尽全力狂跑过来,但是他们显然在和大海搏斗时已经耗尽了自己所有的体力,在松软的海滩上,还没跑出多远,十几个人就双膝一软,陆续摔倒在沙滩上。
“NO!”
在放声狂叫中,十几名坚强的特种部队军人,手脚并用的在沙滩上爬动,当那扇只有两尺多高的栅门完全合拢,再不留一次缝隙的时候,那十几名特种部队军人的身体都突然凝固了,他们就象是十几尊没有任何生命的石像,呆呆的望着那片就算是正常人,也只需要轻轻一跃就能跳过去的天堑。
这些最坚强的男人们,呆呆的趴在沙滩上,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哭泣的声音,但是大颗的眼泪,却无声的从他们眼睛里喷涌而出,一颗接着一颗的狠狠砸在他们身下那片沙滩上。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就连战侠歌心里也不由涌起一丝兔死狐悲的怜悯,挣扎了整整十四天,用自己的生命和大海搏斗了这么久,可是他们仅仅迟到了一分钟而已!
对军人来说,一分钟,已经代表了胜利与失败,生存与死亡的分界!
“不要对他们流露出怜悯的表情。因为他们至少比你们幸运!他们至少还可以体面的离开我的训练场,而你们这些只是走了狗屎运气,或者用了某些卑鄙手段混进来的流氓、混蛋、六岁就知道偷看邻居小妹妹洗澡的变态、只喜欢晚上溜进男人屋子里的娘娘胎腔们,我会用尽方法。让你们把脸丢尽的从我的地盘上滚蛋!”
愤怒的狂吼就像是在每一个人耳边炸响,震得所有人混身一颤,在皮靴踏在地面的沉闷声响中。一个大约四十岁,身高足足有两百二十公分,体重怎么也得超过一百二十公斤,长得虎背熊腰的军人大踏步走到所有人面前。他那双碧绿色的双眼,狠狠一扫眼前所有参赛队员。放声叫道:“你们这群垃圾竖直耳朵给我听好了,从这一分钟开始的四周时间里,你们就是我的玩具了!我叫奥尔登,你们当面叫我变态、混帐、王八蛋甚至是狗娘养的都无谓,但是要向我报告时,一定要称呼我为教官,假如你们报告时声音不够大。我会罚你们没有饭吃,假如你们站的不够直,我会直接抬起脚向你的小腹上狠踹!反正像你们这样连站都站不直的烂货,也不能称之为男人了!听明白了没有?”
在场所有的特种部队军人一起深深吸了一口气,拼尽全力狂吼道:“明白,教官!”
几百名受过严格训练的世界最精锐特种部队军人齐声狂呼,当真称得上声若轰雷。就算是最严厉的教官,也不能从他们的状态和气势中挑出任何毛病。
奥尔登教官勉强点了点头,道:“你们知道我最大的爱好是什么吗?”
没有人说话,在这个时候,当然没有人傻的去当出头鸟。
“我二十岁时,最喜欢和漂亮的女人去鬼混!在酒吧里用几杯啤酒把女人拐进自己的房间,然后用整晚时间去征服她,那些野女郎最后成为我怀里温驯的小猫,这就是我当时最喜欢干的事情!”
听到奥尔登教官的话,一些随军翻译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不知道应该不应该把这些话原封不动的翻译过去。而一些能听懂英语的特种部队士兵,眼睛里却露出了“同道中人”的笑意。
“在我三十岁时,我喜欢飚最快的车,玩最重最狠最狠最贵的枪,在各种战场上去面对强悍的敌人,完成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世界各地发生的,什么反恐、武装政变、毒枭内讧……不管是什么,只要哪里打仗又需要人,我就往哪里跑!七年时间,我在战场上中过十七枪,挨过四刀,被炮弹炸晕过两次,还被敌人俘虏了一次,被他们玩了整整五十六个小时,最后还是让我抓住机会跑掉了!至于我的搭档,换了一波又一波,连我自己都算不清,到底有多少同伴死在我的面前!”
全场静悄悄的,所有的人都用一种尊敬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位奥尔登教官,不……切确的说,应该是用尊敬的眼光,看着一个变态的疯子才对!
面对这样一位教官,就连战侠歌也得承认,和他比起来,自己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作为淘汰赛中第一名带领参赛队到达指定地点的队长,战侠歌站在最前方,当奥尔登教官扬起自己的手臂时,战侠歌清楚的看到,在奥尔登教官挽起衣袖的左臂上,有七八处深深的刀伤,和一处可能是烙铁留下的伤痕。
身经百战,对人体生理学极为精通的战侠歌明白,奥尔登教官左臂上的刀伤,只可能来自他被俘虏后,敌人用军刀将他左臂上的肌肉一条条切下来。
“我现在四十岁了,我开始喜欢上教官这个行业,因为我发现,最好玩、最经得住玩的,就是训练你们这种杂碎和垃圾!把你们脸上那种自以为是。象骄傲的小公鸡一样的表情一点点敲碎,看着你们在我的皮靴下呻吟哭叫,那种爽,那种满足感,比我一晚上征服了七八个野女郎,在战场用一挺轻机枪干翻一个排的敌人还要过瘾!”
奥尔登教官轻舔着自己的嘴唇,瞪着一双隐隐发红的双眼。狞声道:“对,相信你们的判断,不要疑惑。我不是有点变态,我是特别的变态!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们。我来这里不是训练你们的,我的任务就是把你们这群垃圾一个不剩的全部从我的训练营里清理出去!为了达到我的目标,我会无所不用其极。”
望着眼前这个曾经被敌人俘虏动用酷刑。却又从死神指缝里挣扎出来的奥尔登教官,战侠歌再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眼身边的中国参赛队员,他已经开始隐隐明白,这次大赛组委会之所以会破天荒的把训练和竞赛这两种皆然不同的活动内容,强行捏合在一起。就是因为,长达四周的集中特殊训练,本身就是竞赛的一种延伸!如果一支成员十二人,没有任何替补的队伍,队员在训练中被淘汰太多,不用等到军事竞赛开始,就已经失去了团体竞赛资格!
战侠歌就是这样的细小动作。也没有逃出奥尔登教官的眼睛,他猛的伸出手指着战侠歌,喝道:“你就是那个带领中国参赛队,号称‘滑头的中国军人’的队长?”
战侠歌猛然挺直身体,放声叫道:“报告教官,是的。”
“你知道我这个人最讨厌的是什么吗?”奥尔登冷冷的望着战侠歌,厉声叫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一点小聪明小滑头。在战场上妄图用侥幸来获得胜利的笨蛋!告诉我,你让自己所有队员都跳下飞机,自己却没有跳下去,是不是因为你根本不懂得游泳,你害怕被淹死了?你是不是一个长得还有几分男人的样子,但是实质上却是一个看到小鸡都会吓得两腿发软的胆小鬼?”
“报告教官,不是!”
“我不要听你说,我要你证明给我看!”奥尔登教官指着沙滩上的某个角落,森然道:“那是我为你这位带领参赛队伍获得淘汰第一名的队长,特别准备的礼物,上去!”
看到在沙滩上那个用粗糙的原木做成的木架,再看看顺着支架已经悬挂到海面上的粗绳索,中国参赛队伍的所有队员不由一起倒吸了一口凉气。战侠歌解下自己身上的防弹衣和零五式自动步枪,毫不犹豫的走到那个木架着,随手推开一个想上来“帮忙”的助理教官,拽下系着活扣的绳索,把它套在了自己的双脚上。
两名助教合力拉动绳索,战侠歌只觉得脚下一空,就被倒拎起来,紧接着头部一凉,他的上半截身子,已经被人送进海水里。战侠歌刚刚闭住呼吸,还没来得及计算自己究竟在这种倒吊的情况下能支持多久,就猛然感觉到腰部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战侠歌全身一颤,又咸又涩的海水瞬间就顺着他不由自主张开的嘴狠狠灌进来。
又是一记重击,就算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这种猛击实在已经超出了人体生理与心理承受的极限,战侠歌不由自主的再一次张开了嘴,又大大的倒灌了一口海水,最难受的却是他的鼻子里也灌进了海水,没有过这种经历的人,绝对无法理解,那种犹如被人将一团沾满酒精的棉球,用木棒塞进鼻腔里的痛苦。
“哗啦……”
战侠歌整个人被拉出水面,他刚刚将嘴里的海水连带肺叶里的废气全部吐出来,他透过被海水迷朦住的双眼,就看到了奥尔登教官冷酷的笑容,和他手中那根足足有成年人手腕那么粗,一米多长的木棍。
木棍在空中甩出一道半圆的弧线,在战侠歌吐出肺叶里的空气,还没有将新鲜空气吸进去的时候,狠狠砸在战侠歌的身上,战侠歌痛得全身狠狠一颤,而两名明显训练有素的助教手一放,肺叶里几乎没有空气的战侠歌,又被他们放进了海水里。
奥尔登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冷然命令道:“沉他三分三十秒!”
两名助理教官他们两个人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刚一抬头就迎上奥尔登冰冷的目光,他们两个人不由自主的齐齐打了一个[寒颤。在所有人心中暗暗计数中,几乎把肺叶里空气全部吐出来的战侠歌,就那样被他们直直倒吊在海水中。
过了整整两分三十秒,海面上突然泛起一团水泡,任谁也知道,战侠歌终于支撑到了极限。看着海面上不断升起的气泡,看着两名助教手里仍然没有丝毫向上拉起迹象的绳索,雅洁儿慢慢低下了头,这个坚强的女战士,再也无法去强迫自己看着最心爱的男人,接受这种非人的训练与折磨。感受到身边的人气息开始渐渐粗重,严峻、赵剑平、谢宇然和李春艾死死捏住的拳头中更发出一阵噼叭的声响,她低声命令道:“谁也不许动!”
严峻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低声叫道:“大嫂?”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雅洁儿盯着自己的脚尖,轻声道:“这也是他身为一名队长,想要在这种训练营中获得胜利,必须肩付起的责任!如果你们要陪他一起赢,一起去获得军人的荣誉,就站在这里,什么也不要做!”
时间在所有人粗重的呼吸中,慢慢滑过,一时间整个海滩上静得只剩下几百名职业军人的喘气声,和海浪一遍遍在沙滩上冲刷时,扬起的“沙沙”轻响。
奥尔登教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再看看只剩下几点气泡还在随着波浪漂动的海面,略略向两名助教点了点头。
“哗啦……”
战侠歌的头终于再次被拉出水面,他嘴一张猛的喷出几口海水,奥尔登又一棍子狠狠敲在他的腹部,厉声喝道:“现在告诉我,你这个‘最滑头的中国人’是不是不会游泳?是不是怕死的胆小鬼!”
战侠歌狠狠干咳了一声,他喝了太多的海水,嗓子已经开始变得嘶哑,他不停的眨着眼睛,因为海水已经刺痛了他的眼膜,听到奥尔登教官的问题,战侠歌用尽自己的力量,回答道:“报告教官,我不是!”
第三十章 兽人营(下)
“装,你给我使劲装!”奥尔登教官厉声喝道:“别以为我不了解你们中国人!”
“我曾经见过你们一个在中国,还是略有名气,据说是什么电影明星的玩艺儿,跑到了我们的国家,他住的房间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可就是因为楼下一个最喜欢无理最闹的老太太经常跑到他家里,说什么他走路声音重得像是大象,吵到她了,几次三番后,你们那个在国内高高在上的中国人,因为害怕那个老太太的挑衅,竟然选择了……爬!当我无意中推开他的房门时,我必须承认我惊呆了,因为我看到一个四肢健全头脑正常的男人,正在自己铺了厚厚地毯的家里,像条狗似的在爬!”
奥尔登教官一把拎起战侠歌的衣领,叫道:“你们中国人就是胆小如鼠,一群老鼠天天在自己的窝里争来斗去,但是面对外边的人,哪怕对方只是一只小鸡,一个连牙齿都快掉光的老太婆,你们也要小心翼翼的*近。你们就是这样胆怯如鼠的玩艺儿,却天天讲着什么面子,用什么泱泱大国的风度,来掩饰自己的胆怯!后来我搬家了,知道我为什么搬家吗?因为我以有你们中国人这样的邻居为耻!”
“最滑头的中国人,你就不要装了,抛掉你没有任何意义的伪装和什么狗屁面子吧!否则我会一直把你玩到死!我绝对不允许在我的训练营里,有老鼠和狗的存在!”
战侠歌直直的盯着奥尔登教官,沉声道:“报告教官,我们是狼!”
奥尔登教官略略一愣,旋即森然道:“那就用你的命来证明吧!这一次我要把你沉进去四分钟!”
战侠歌狠狠一点头,奥尔登教官一挥手,他的上半截身体。又被人吊着放进海水中。奥尔登教官把手中的木棍甩给另外一个助教,道:“给我打。用力的打!”
木棍重重敲打在战侠歌倒吊的身体上,每一棍打在他的身上都“砰”、“砰”有声,还有一个助教干脆脱下自己又宽又厚的腰带,对着战侠歌的身体用力狠抽,直看得站在旁边观看的人一个个心惊肉跳。
四分钟后战侠歌再次被拎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脸色苍白如纸,在他的胸口甚至已经看不到起伏,奥尔登教官接过助教手里的木棍,对着战侠歌的腹部就是几记猛击。直到战侠歌吐掉嘴里的海水。又重新恢复呼吸后,奥尔登教官伸手拎起战侠歌的衣领,叫道:“差点被淹死的滋味怎么样?现在告诉我,你是不是怕死的胆小鬼,你是不是老鼠!”
战侠歌翻着白眼,低声道:“报告教官。我们是狼!”
战侠歌再一次被放进了海水中,这一次奥尔登教官没有再增加时间,战侠歌又被吊上来后,奥尔登教官照例对着他的腹部又是几棍子,“帮助”他挤出了腹部的积水。战侠歌恢复呼吸后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报告教官,我们是狼!”
“狼,你知道什么是狼吗?!狼是大自然中最坚忍强悍的一种动物,它们擅长群体作战,狼群从草原上掠过,就算是大自然中最强悍的生物也要对它们退避三舍!如果一只狼离开了自己的群体,它会在一场接着一场的孤独战斗中不断充实自己,让自己的爪子变得更有力。獠牙更锋利,战术更精巧!在必要的时候,它们甚至可以吞食同类的身体,来让自己拥有继续活下去,继续作战的力量!”
奥尔登教官望着战侠歌,冷然道:“光有忍耐是没用的,你还要有面对生命危险时舍命一搏的强悍。否则你也只是一头缺乏力量保护自己的小绵羊罢了!”
战侠歌沉思了片刻,最后他缓缓的点头,轻声道:“我们继续吧!”
奥尔登教官瞪着脸色苍白和像是一张白纸的战侠歌,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他冷哼道:“垃圾终归是垃圾,就算你找到最正确的方法通过初轮淘汰赛,也还是一个不成器的垃圾!这一次我要把你沉下去四分三十秒,这已经超出你生命支撑的极限,你千万不要以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我劝你最好承认自己是胆小鬼,带领你的队伍退出比赛,面子没有了,至少命还可以留下!”
战侠歌干脆闭上了眼睛,奥尔登教官略一点头,战侠歌又被放进了海水中。在两分钟后海面上又浮起了一片气泡,两名助教一个紧张的看着战侠歌悬在海水上面的双手,一个死死盯着奥尔登教官的脸,只要战侠歌略略做出求救的手势,或者得到奥尔登一个暗示性的信号,他们就会立刻把战侠歌从海水里拉上来。
但是战侠歌的手像前几次一样,死死捏住了自己的大腿,而奥尔登的脸色更是冷硬得有若岩石,任凭那位助理教官瞪大了双眼,也无法看出一丝情绪波动。这两个人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硬生生的对耗上了!
经过几次测试,奥尔登教官已经可以确定战侠歌绝对无法支撑到四分三十秒,他没有想到,这个中国队长真的敢玩命!当手表上的指针走到四分二十秒的时候,奥尔登终于忍不住向两名助教略略一点头。两名助教手脚并用的把整个身体已经绷得像根木头似的战侠歌从海水里拎出来,奥尔登教官拎着木棍快步走向战侠歌,就在他举起手中的木棒准备对着战侠歌的小腹狠狠砸下去的时候,突然奥尔登教官的心里,猛然产生了一丝绝对冰冷的感觉。
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亲眼看着一个又一个同伴倒在血泊中的奥尔登教官太熟悉这种感觉了,这是一种死的感觉!
就在同时,本来应该窒息的失去知觉的战侠歌竟然在绝不可能的情况下,猛的睁开了双眼,他的右手在空中挥出一道小小的弧线,奥尔登的瞳孔瞬间缩成了最危险的针芒状,他猛的弯腰扭身。
“砰!”
一道火焰猛的从战侠歌的右手中扬起。勉强侧开身体的奥尔登教官只觉得胸口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大片的鲜血已经从他的胸膛上犹如天女散花般的扬开。战侠歌手腕一缩。对着绑住自己双脚的皮绳就是一枪。
皮绳被战侠歌一枪射断,战侠歌用最狼狈的动作狠狠摔到一半是海水一半是沙滩的地面上,他刚刚半跪起来,奥尔登教官一直别在腰间的左轮手枪,就顶在了他的额头上。
面对这绝对意外的一幕,所有人都惊呆了。
奥尔登教官右手稳稳举着左轮手枪,头也不低,左手伸到自己被子弹犁出一条深深血渠的胸膛上。掂起一丝鲜血,冷然道:“你还是第一个敢在训练营里向我开枪,又让我受伤的学员!”
战侠歌毫不退缩的瞪着奥尔登教官,道:“你也是第一个,能让我连死两次的人!”
“可能会不只两次!”奥尔登教官微微一抬手中的左轮手枪,道:“你用的是掌心雷手枪吧。怪不得你两次差点被淹死,都坚持把自己的双手举起来,不让它们浸进水里。不过,你的子弹已经打完了!现在我只要右手食指一动,我就能让你实实在在的死上第三次!”
战侠歌嘴角微微向上一挑。微笑道:“彼此,彼此!”
感受到胸膛上传来一阵刺痛感,奥尔登教官略略低头,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惊讶的发现,在战侠歌那把只能发射两枚子弹的袖珍手枪,竟然从枪柄上擎出一把刀锋有两寸多长。狭长而锋利,看起来形状更像是一根钢针的匕首,而现在这把匕首就顶在他的心脏部位。
这样一支手枪,显然是经过私人改造,但是奥尔登最关注的并不是这个问题,瞪着虽然脸色苍白,但是双瞳却仍然清澈的战侠歌。奥尔登教官问道:“你怎么呼吸到新鲜空气的?”
战侠歌翻下自己的军装衣领,在他安装了防割喉钢片的衣领里面,赫然还有一颗体积比红枣略小的小型仪器,就算是双手双脚都被绑住,战侠歌只要一侧头,就能把这颗安装在衣领上的微型仪器整个含进嘴里。
“这是一个美国中央情报局特工专用的微型供氧装置,以我受过的训练,凭借它的帮助,至少可以在水下支持十五分钟!”
奥尔登教官凝视着战侠歌衣领上那只微型供氧器,过了好半晌,才问道:“前两次你几乎被淹死,你为什么没有使用它?”
战侠歌淡然回答道:“因为前两次你是在对我进行意志力的考核,如果我作弊使用它,我就真的成了‘滑头的中国军人’,面对真正的挑战选择逃避,我就没有资格站在世界最强军人训练级竞赛的舞台上!而到了第三次,你已经对我下达了可以反抗的命令,不反抗我就要被活活淹死,我当然要利用各种方法,来恢复自己的战斗力。我两次差被淹,无论是体力、智力还是反应速度都受到很大影响,想要对付你这样的超级职业高手,我就必须用偷袭这种战术才行。”
奥尔登教官必须要承认,他震惊了。他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全身却依然稳定得犹如是一台机器的中国军人,他简直不愿意去设想,这个中国军人究竟用了多么大的毅力,才能让自己在要险被淹死前,还能强忍着没有去动用这种救生设备。
半跪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比野狼更坚忍,对自己甚至可以说是残忍的军人!
战侠歌也有问题要问,“我刚才从水里被拎出来的时候,哪里出现了漏洞?”
奥尔登教官耸耸肩膀,坦率的道:“没有!”
“那为什么在我还没有拔枪射击之前,你就已经做出战术规避动作?”
奥尔登教官指着中国参赛队伍的方向,道:“因为他们!能带领一支精锐特种部队来参加这种世界级军事竞赛的队长,除了军事技术过硬之外,更需要拥有强大的统率及应变能力,一个真正优秀的特种部队队长,甚至是能成为整支队伍的精神与实际双重领袖。只有这样才能激发出整支队伍的最强作战实力。我不相信中国军方会派出一个自己要被活活淹死,队员们都无动于衷的队长出来!在你真的快要被淹死的时候。他们还能静静的站在那里,这说明他们对你有充足的信心,认为你一定有办法在水底支撑过最后的四分三十秒!”
战侠歌笑了,“可是你最后,你还是提早十秒钟下达命令,让他们把我从水里拎了出来!”
“我毕竟不敢真的完全确定你有办法在水下支撑四分三十秒钟,要你真是一个不得人心队员们都恨不得你早点去见上帝的笨蛋队长怎么办?我再变态,也总不能上任第一天。就明目张胆的在训练中,活活淹死一支特种部队的带队队长吧?”奥尔登教官轻抚着自己胸膛上的伤口,道:“而且我提前这十秒钟,至少让你在开枪时,稍稍偏移了点枪口。按照你们中国人的说法,也算是好人有好报了。”
“就算我不偏移枪口。你一样闪开了致命要害!”战侠歌轻笑道:“在不到两米的距离,教官竟然还能闪开我射出的子弹,并立刻把枪顶到了我的脑袋上,佩服!”
奥尔登教官也轻笑道:“彼此,彼此!”
一种强者之间。惺惺相惜的情绪在两个军人之间流动,但是两个人的眼珠子却一个个瞪得比乒乓球还要大,几乎可以杀死人不偿命的目光在对方的身上来回乱转,显然属于军人的争强好胜心理,让他们还不死心,都想着找到对方的防御漏洞,出其不意的给对方来上一记“漂亮的”。来证明自己比对方更强那么一点点。
站在远方的特种部队参赛队员们根本没办法听清楚战侠歌和奥尔登教官的对话,他们只能看到战侠歌用匕首,奥尔登教官用左轮手枪,两个人彼此用致命武器顶着对方的要害,可是他们在交谈中,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灿烂。灿烂得让所有人莫明其妙,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特种部队士兵更兴奋得瞪大了双眼。就等着“蓝盾”军事大赛的第一天,爆出中国特种部队队长和训练教官同归于尽的精彩好戏!
不知道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对望了多久,奥尔登教官终于又开口了,“喂,你输我一招会死啊?我又不会真的对你扣动板机!”
“你也说过,我们中国人最好面子,面子问题……”战侠歌一挑眉毛,低笑道:“当然是宁死不屈!”
“面子?”奥尔登教官瞪起了眼睛,先偷偷瞄了一眼几名傻傻站在那里,明显缺乏应变能力的助理教官,然后压低声音道:“你要搞清楚,我是训练你们的教官,就算我没有输在你的手里,咱们两个这样僵持上八九个小时,我的面子也要丢光了!你说说看,以后我再怎么训练其他人?要是人人都和你争相效仿,在训练时受点委屈就对着我突然开枪,我就算是多上几条命,也不够你们玩的!”
战侠歌不由哑然失笑,迎着战侠歌别有深意有眼光,奥尔登的老脸都不由自主的一红,他老老实实的道:“你仅*握手,就能把日本‘雄鹰’反恐特种部队逼得临阵更换队长,别的军事技术我们谁强谁弱还不好说,但是说到比赛无赖式的执久力,和你这位专家级人物相比,我绝对是甘拜下风的!你总不能让我和你举着枪和匕首,也傻傻的耗到今天晚上,不见月亮不分手吧?”
战侠歌张大了嘴巴,他可真没有想到,这个身经百战,看起来冷酷得要命,一上来就把他往死里虐待的教官,在抛掉身上“教官”这层必须够霸气、够狠、够猛的伪装后,竟然是这样一个油嘴滑舌的人物。不过想想也是,要是嘴不够甜,甜头不够灵活,奥尔登教官年轻的时候,又怎么可能在酒吧里,只用几杯啤酒,就把漂亮妹妹勾引到了自己的床上?
“让你一招没有问题,但是我是有条件的!”战侠歌收起了笑容,诚恳的道:“在今后的四个星期的训练中,还请教官多多指教!能够跟着您这样的高手学习,是我的荣幸!有什么绝的、狠的、阴的招数,您也别藏腋着,全部都拿出来,千万不要跟我客气!能把我训练倒了、趴了、服了,我就把我爸酒柜里那两瓶,据说是爷爷那一辈流传下来,已经珍藏了七十多年的‘特贡茅台酒’输给你!”
一听到“特贡茅台酒”这几个字,奥尔登教官的眼睛里猛然透出一丝精光,他轻舔着嘴唇道:“没问题,难得碰到你这样经玩、好玩的玩具,就算没有你的那两瓶‘特贡茅台酒’,我也会用尽方法好好招呼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兽人营的地狱式训练!”
战侠歌疑惑的问道:“兽人营?”
“就是在我的训练营里,我根本就不把你们当人看!”奥尔登教官斜眼瞄了一眼中国参赛队的方向,低声道:“喂,你的队伍里怎么会有女的,而且竟然还有两个?!我虽然喜欢美女,但是我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当兵,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当兵了!就算她们看多了经过艺术加工,填入大量浪漫英雄主义的电影和小说,真的想当兵想得快要疯了,那么去当个什么参谋啦,什么通讯员啦也可以嘛,干嘛还非要往特种部队里钻?”
“就是!”战侠歌连连点头,“男人和女人本来先天体质上就有差异,我一向就认同‘战争让女人’走开这句话。假如在战场上打起了持久战,我们男人随时都可以保持在最佳临战状态,可是女人呢,要知道野战特种部队,在没有交通工具的情况下一旦要求急行军,一夜之间就得背着几十公斤重的武器装备,在各种复杂的地形穿越几十公里,女人要正好在这个时候大姨妈来了,怎么办?”
奥尔登教官瞪圆了眼睛,显然没有听明白“大姨妈来了”这句话包含的中国文字最新哲学的语言,所代表的真实含意。
“就是……嗯……”战侠歌搔着头皮道:“比如你在酒吧里终于泡到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就算喝了你的啤酒,心甘情愿的和你到了家里,你也无法和她做爱做的事的那种时候!”
奥尔登教官恍然大悟,两个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笑容,一起发出绝对令未成年少女不寒而怵的诡异笑声。两个人一个曾经是中国一三六集团军特务连的连长大哥,一个是二十岁酒吧泡妞,三十岁拎着杆枪哪打仗就屁颠屁颠往哪里蹦,四十岁就道貌岸然的出现在训练场上,脸孔一板还真有那么几分师道尊严气势的超级好事之徒,简单的来说,都不是什么好鸟。
刚才还打生打死的两个鸟人,转眼之间就硬着培养出几分融洽气息,彼此看着对方真是越来越顺眼,当真验证了中国“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句古话。
战侠歌张开嘴刚想再说话,终于逮着机会的奥尔登教官已经倒扬起左轮手枪,一枪托砸在战侠歌的后脑勺上,道:“得了,你就先给我乖乖躺下吧!”
战侠歌摸着自己遭到重创的后脑勺,只觉得眼前无数朵金星越飞越多,他瞪大了眼睛,叫道:“你他妈的……卑鄙……”
“啪!”
战侠歌终于一头栽倒在地上,一时间再也爬不起来了。奥尔登教官拎着左轮手枪,往那里一站还当真是威风凛凛的气概,他放声喝道:“把他抬走,竟然在训练营里对教官动用枪械袭击,罚他今天没有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