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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叔挚     贞观皇储李承乾txt下载     贞观皇储李承乾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零一章 奇人袁天罡

    自古以来,当皇帝的多少都是有些古怪的癖好的,汉哀帝刘欣与董贤的断背山、菩萨皇帝萧衍、南汉国君刘鋹的媚猪,诸如此类,不胜凡举,所以,一些臣子们也抓住这个规律,或谋求到了非分荣宠,或得到其不可告之于人的目的。

    李世民是个怪人,即使和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父子,李承乾也得承认他是朵奇葩,同时也是个急难伺候的主儿,因为他的爱好是随心情而变化的,谁也搞不懂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前儿个皇帝喜好美色,和曹操一样好他人妻,昨儿个皇帝喜好字帖,非二王不能动其心,今儿皇帝又喜好丹药,甭管药效如何都当成可糖豆。可就当大伙儿以为摸透了皇帝的脾气秉性的时候,他主意就又改了,这一下在可闪了不少人的腰。

    作为旁观者,有时候李承乾就在心里想,贞观一朝之所以没了出现大奸大恶的臣子,是不是于皇帝的这种古怪的脾气有关呢,这是个谜题,即使生活在这个时代,李承乾也搞不清楚。

    这话还得从李渊的崩逝说起,皇帝为了赞扬自己父亲开创唐朝基业的功德,追尊李渊为“太武皇帝”,时称“唐太武帝”。“太武”这个谥号很特殊,克启行禩曰太,克有天下曰武,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李渊在贞观一朝的民间影响力依然很大,“武”这个谥号是褒贬不一的,而“太”这个谥号则是向天下表明唐朝的国祚是从李渊开始祭祀的。

    老皇帝死了,自然是要请佛道两家的高人来念念经,做做法事的,失去了父亲的皇帝本来就精神萎靡,再让这些和尚、道士们一顿忽悠,一下就对他们那套什么摸骨算命、易经八卦起了浓厚的兴趣。

    本来今日李承乾到承庆殿是请示西突厥使团的觐见的问题,可不敢巧的是,一迈进大殿,就看到一个花白胡子的道士,神神叨叨的在讲解他们的那一套怪论。

    “来,高明,朕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道门的领袖-袁天罡先生,先生在历法、相术、阴阳风水方面学究天人,你要以师礼待之!”

    哦,原来是他啊,难怪能让英明神武的父皇如此的推崇呢,对于这个在后世被传神了家伙,用“如雷惯耳”这个四个字来形容那是再贴切不过了。

    于是,微微一笑后,李承乾给袁天罡行了个晚辈礼,口中答道:“承乾见过先生,在我大唐上至耄耋之年的老者,下至满地撒欢的稚子,没有人不知道先生的奇人奇术的。承乾久在朝堂,也听不少同僚说过先生的事,今日能得会先生,真乃三生有幸啊!”

    “不敢,不敢,老道可当不得殿下如此的大礼,至于那些虚名都不过是身外之物,不怕陛下和您笑话,老道可是让它们给连累得不清啊。”,一边给李承乾回礼,老道士一边风趣的回着话,逗得皇帝父子都开怀的笑了出来。

    “先生,这人啊,他得有真本事,要不然怎么会被那么多的人推崇呢,在朕看来,这就是本事,是能耐。高明,你说是不是?”

    听到了皇帝的问话,李承乾在下面赶紧拱手,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意回道:“是,父皇说的极是,儿臣以前听宾王提起过先生的本事,他对先生易经推算之术,那可是推崇备至啊!”

    袁天罡当然不是第一次在朝中显示自己的能耐,武德初年的时候,他给太穆皇后的族人,重臣窦轨算命,四算四准,一时间名声大噪,朝中的官员对于他的卦可谓是千金难求啊。

    贞观六年的时候,从杜淹、王珪的口中,皇帝得知袁天纲是蜀地卜相方面的旷古奇才,于是下诏要袁天纲到长安晋见。皇帝在九成宫显德殿召见了袁天纲,对其术数之精奇深奥大为称赞,并问他:“古有君平(汉朝严君平,术数大师),今朕得卿,他与你相比怎么样?”

    袁天纲回答说:“严君平是生不逢时,臣要比他强得多!”之后将袁天纲留居长安,以备垂询,袁天纲自此成为皇帝的座上宾。

    去年,皇帝在翠微宫避暑时,叫他给岑文本看看相,袁天纲过目之后说:“印堂光滑平坦,眉毛长过眼睛,以后写文章出名。头有生骨但没有完全长成,直面来看,应该能做到三品官。可骨跟肉不对称,不是长寿的表现。”

    接着又让他给张行成和马周观相,袁天纲看了之后说:“马君伏犀贯脑,背有点驼,是显贵的表现。近古君臣相遇未有及公者。可面泽赤而耳无根,后骨没有隆起,寿不长也。而张君晚得官,但最后能当上宰相。

    当然了,人家算命也是有逼格,如果没有皇帝的旨意,那就得是入得了他的眼睛,就拿房玄龄来说吧,当朝宰相上面还吃闭门羹呢,至于其让人,那就得自己掂量一下。也是,自那以后,他的耳根子确实清净了不少,上门求卦的人都跑去烦李淳风那家伙,委婉的替他们表达自己的意思。

    “朕这个儿子啊,虽然聪慧英武,但也不是个省心的家伙,坏事每每都会找到他的头上。先生,朕不仅是皇帝,同时也个糟心的父亲,来得早,不如来的巧,今日就先生为他卜上一卦如何!”

    对于皇帝的慈父之心,袁天罡自然的要满足的,问过了李承乾的生辰八字后,又上手在其身上摸了摸。经过一番推算之后,答道:“殿下的生辰是甲午戊辰戊申丁已。这个八字的特点是火土旺,是厚土载德之人。

    八字火土旺,身强体健,其中月支是辰土,年支和时干时支皆为火,这是印星在两头,从相学来说是代表一生能化险为夷,遇难呈祥。虽然殿下头角峥嵘,但也应该注意多积福报,少造一些杀戮了,不然的话,可是会伤了寿数的。”......

    从承庆殿出来后,李承乾长长的出了口气,他终于不再用听这些云山雾罩的封建迷信了,就是袁天罡舌灿莲花,对于李承乾这样的杀坯来说也和放屁没有什么区别。

    可就他准备去中书省的时侯,袁天罡在后面却叫住了他:“殿下,老道希望能有机会再和殿下探讨下命理之说,不知道殿下以为如何?”

    谈?你还能看出灵魂之间的区别怎么地啊,糊弄鬼呢,好了,既然你想通过这个方式走到台前,孤就成全你又如何呢。

    于是,李承乾笑着回了一句:“好啊,正好让先生给孤解释一下那句:唐三代后,女主武王,是什么意思。”,话毕,留下了一脸惊骇之色的袁天罡,拂了下袖子飘然离去。

第四百零二章 《秘记》的来源

    从太子在承庆殿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人家对于命理之说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的,而道教又是国教,要是连储君都不信他们所说话,那又怎么让天下百姓信服呢。

    更何况这次太武皇帝的国丧,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佛门提倡的前生今世,超脱五行之说,深得皇帝的重视,而且为了尽孝子的德行,还特意恩赏了三千个度牒给他们。

    这个信号太危险了,要知道自从皇帝登基以后,对于度牒的控制,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严格程度,这次能给予他们如此的恩典,谁知道性格多疑的皇帝,会不会和杨氏一样有抬举他们呢。

    不过,就在他准备忽悠一下太子,想和这位手掌重权的储君,开展深度的交流的时候,太子说的那八个字,就如同八个小刀子一样,狠狠地扎在了他那颗早已波澜不惊的心上。

    他是怎么知道的,或者是他的后面有什么高人指点,所以才能让他逆天改命,从而无往而不胜呢,带着一肚子的疑惑,袁天罡是一夜的都没有办法入眠。

    第二日一早,来请安的李淳风见师叔的精神如此的萎靡,心头不由的一惊,这么多年来,他从来都见过师叔如此的失态。

    不是说昨天觐见气氛非常融洽嘛,皇帝还赏赐那么多东西,以答谢他为太子推算命数,怎么回来变成这个样子了。

    “师叔,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说昨日的推算有什么问题吗?”

    哎,“出事的不是昨天,而是多年前,老道为应国公之女卜的那次卦。太子昨日在殿外问唐三代后,女主武王,难道他从那本书中看出了什么漏洞,怀疑到了我们身上?”

    原来,在长安城中发生的诸多奇怪案件中,不仅又刘恭这个纹身案子,更是有一本名曰《秘记》的案子,书中最能体现主旨的话就是“唐三代后,女主武王”。

    知道这个情形后,皇帝就坐不住了,不仅让张亮彻查长安城中所有的可疑的案子,力求把其他涉及到反事的家伙扼杀在萌芽之中。随后又召来钦天监李淳风,让他秘密查访这本反书。可李淳风却回答说这是天命,而且很可能已在宫中。

    就在皇帝想把那些可疑的人都杀了,一劳永逸的时候,可李淳风却回道:“这既然是天意,就没有逃避的方法了。假如陛下如今把人杀了,上天一定会重重生出一个更年轻、更狠毒的人,这样,陛下的子孙或许就真的被杀光了。”,听到这番解释后,皇帝在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暂时罢手。

    于是就有了昨日的那个巧都不能再巧的巧合了,袁天罡不相信皇帝让他给太子推理命数是无意之举,最大的破绽就是召见他的地方-承庆殿,为什么一定要在那里召见自己呢,还不能说明他对书中的话深信不疑吗?

    深思了一口气后,李淳风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他回忆的都是多年来太子那些诡异的行径,有的他能理解,有的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

    在他的脑海中,李承乾是皇帝所有儿子中最像的一个,他不仅继承了皇帝身上所有为帝的优点,更为可怕的是他是如此的年轻,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为人所控制呢,对于道门那些想攀上东宫的短视之徒,他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的。

    “师叔,太子手下的内卫干的就是打探消息儿的活计,长安城的大事小情那里能瞒的过他呢,所以他知道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而且,当年的事除了应国公和咱们四个人外没人知道,那位国公爷自己应该也不敢把这犯忌之语告诉家人,所以您不必如此的担心。”

    李淳风如此的说,其实就是变相的帮自己那位急躁的师侄求情了,虽然是天命使然,但他也不该看到佛门得了势,就如此的急切私自做主,写了这么一本书把天机泄露了出去,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如果不是他的身份特殊,就凭着他这次办事如此的操切,恐怕早就被处理掉了。而现在,师叔因为太子的疑问,恐怕为了大局不得不收拾他了。

    “你也不用为他求情,他是什么人,老道比你要清楚。太子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从这么多年来他处事的方式就可以看出来,而且他问出那句话,就说明已经对我们有所怀疑了。

    如果让他掌握确凿的证据是出自我道门,那么接踵而来就是他麾下的数万大军,道门的千百年的基业也会毁于一旦,这个责任是你我都背不起的,去把他处理掉吧!”

    听到袁天罡的话后,李淳风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小脸苍白如纸一般,口中连连念道:“师叔,师叔,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尾巴的事儿,弟子已经收的差不多了。庸和兄早亡,他可只有这一根独苗啊,您要是处理了,将来到了下面怎么向他交代呢!”

    哎,听到李淳风的求情后,袁天罡用那两只干瘪的手,不停的搓着发胀的头,庸和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同时也是他的私生子,今儿要他亲自了断自己的一条血脉,怎么能不让他肝肠寸断呢。

    可这场博弈已经进入了最关键的阶段,而且还有如此多的变数,一不小心就有倒悬之危,他怎么能冒这样的风险呢!

    看到袁天罡在犹豫,李淳风赶紧向前跪行了两步,继续恳求道:“师叔,你放心,弟子已将为此想要一套说辞,不管是陛下还是太子,他们都会相信的。您听我说......,如此便可以.......。”

    “好吧,暂且先照你说的做吧,明日把他送回蜀地火井县,没有我的话,永远不要让他在踏入关中一步。另外,再往东宫去送份帖子,老道还得为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去擦屁股,哎,大好的局势都让他败了啊!”

    话毕,拍了拍李淳风的肩膀,起身向后堂走去,他需要时间去仔细的考量下这套说辞中漏洞,不能有一丝的漏洞存在。

第四百零三章 大小狐狸之间的对弈

    从太子在那次监国提出,天变不足畏,人言不足恤,祖宗不足守,这个观点后,袁天罡就知道这位小爷,要比武德皇帝和当今皇帝更不好糊弄多,尤其看到了太子在山东对待佛门的态度之后,袁天罡就更加坚信了这一想法。

    老实说,在东宫外面的时候,袁天罡的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这倒不是他作贼心虚,而是这里的兵娃子身上都散发出浓郁的杀气,这根本就不是皇宫,更像是一座军营。这里的侍卫尚且如此,那东宫大营中的虎狼之师岂不是更可怕了,看来在曲江坊传出来的那个谣言不错,他确实是个虎狼之君啊。

    “先生,孤这书房通风不错啊,没有那么热吧,你怎么出这么多的汗的。恒连,赶紧给先生上凉茶,再拿一条凉毛巾过来。”

    话毕,李承乾又抬手示意老道士坐下来,这里是他的主场,所以没必要像在承庆殿那样给这个打心眼儿里怀疑,或者说看不起的神棍行礼。

    呵呵呵.......,一边擦着汗,老道士一边笑着,那憨厚的样子犹如在农家地头的老汉一般。放下手中的毛巾后,袁天罡慢声慢语的对答道:“让殿下见笑了,这人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哦!”

    “不中用?有句话加老而不死是为贼,孤对这句话却有不同的理解,先生这样人于国于民都是有益的。李淳风虽然有些能耐,但还是过于年轻了,难以让人信服,所以,道门还得指望先生这样德高望重的人。”

    话毕,对袁天罡做了个请的手势后,李承乾端起手中的茶盏,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进了老子的门,那还不是任由咱揉捏。

    今儿就是要知道你和那位女皇是真有有关系,还是和她在成事后在为自己造势。这和皇帝摒弃一部分史官修好的书,把晋阳起兵的功劳全部划归自己身上,同时又刻意的删减了建成在立国后的功劳是一个道理。

    “殿下,过誉了,老朽了,这心中牵挂的就是祖宗传下来的那点东西,淳风的天分不错,但也和殿下说的一样,他太年轻了,还得需要历练啊。”

    好,点了点后,李承乾将手边的茶盏推到一边,随即淡淡的说:“孤这个人对于命理之说一直都是持怀疑的态度,这里李淳风嘴上有没有毛并没有关系。

    不管是你给窦轨的四算,还是岑文本、马周的批语,在孤看来都是和他们有关的事务的推理,比如说岑文本心思重,越是到了夜里越是那里入睡,这是在弘文殿中当值的都知道。

    马周好吃甜食,而且还没有节制,这种饮食习惯是容换上消渴之症的,所以他们都不是长寿之相,是吗?”

    嘶,袁天罡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李承乾说的没错,能在生活上的细节捕捉关键的信息,在其关联到寿数上,这确实是一种推理之法,而且算得上一种高明的推理之法,即准确,又直观。

    虽然他用的不是这种方法,但他更加确认,李承乾这个太子身后一定有一位高人在指点,要不然,凭着他的年纪,是不会懂得这种深奥的道理。

    “殿下,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不管是星象、生辰,亦或者说称骨,只要能得出正确的结论,都可是命理之法。真正的大家能以万物为为据,我既天地,天地及万物,就是这个道理,如果殿下想学,老道定当倾囊相授。......”

    看来老袁说的这么玄乎,李承乾就更高兴了,得,咱就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了。于是,李承乾从阶上走了下来,笑着说:“孤呢,是没有这个天分和缘分的,先生就不要为此操心了。让孤不得其解的是那句:“唐三代后,女主武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来了,正题终于来了,拂了拂花白的胡子,袁天罡气定神闲的说:“殿下,太白星屡现于白昼,是为女三昌,自从此星象出后,老道和淳风遍观朝廷百官、禁宫将领,主应于太极宫守将,李君羡的身上。......”

    袁天罡的理由说的很充分,李君羡官职的官职是检校左武卫将军、爵位是武连县公、而他自己又出身武安县,皆有“武”字,更为凑巧的是,他的乳名又为“五娘子”。

    李君羡在外任的时侯,崇尚修炼辟谷术,他有个门客叫员道信,自称能够不进饮食,通晓佛法,李君羡非常敬慕相信他,多次与他形影相随,窃窃私语,所以他.......。

    哦,明白了,不用说了,这个老不死的是打定主意把这个屎盆子扣在李君羡的头上了,他用自己所以擅长的春秋笔法,刻意的隐去了他和武媚娘之间的故事。而且在历史上,武则天登基后,有适时的帮他平反,该礼葬于武安县,从而证明自己是有天命的。

    行,老子明白了,不管你们道门是用什么方法看出这所谓的天命的,为了自己的宗派的长足发展,特意的用李君羡的人头保下了武媚娘,然后在其成长的过程帮她铲除了王皇后、萧淑妃、长孙无忌、褚遂良这些绊脚石,从而获得最大的收益。

    特么的,阴,太阴了,在皇宫中生活了这么多年,李承乾可不信武媚娘仅仅靠着她那百十斤的身体和较为深沉的心机做到这些,甚至最后改朝换代的。

    这些经过前后印证的话,他是没法和任何说的,所以对于这个正在拿他当傻子的袁天罡没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直接干掉他们。如果自己真那么做了,不用说,皇帝肯定会把他当失心疯给关起来。

    “好,先生能把这样的天机告诉孤,那对大唐,对陛下都是无比忠心的,这份情孤记住了,将来道门有了什么难事,孤也会鼎力相助的。今儿的时辰不早了,孤还有政务要处理,改日在请先生来东宫讲解大道之礼。”......

    送走了袁天罡后,李承乾让人传来了长孙冲,既然不能做朋友,那就只能做敌人,对于自己的敌人,李承乾从不手软。

    “表哥,这份种子计划,你即刻去做,记住,所有的人都必须由你亲自把关,将来可能会用上他们,也可能用不上,未雨绸缪吧!”,话毕,李承乾一脸严肃的将手中的本子交给了长孙冲。......

第四百零四章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此刻,在长安城中因为李承乾在发愁的人不止一个,能像李淳风这样出好主意,且还能在东宫蒙混过关的人,不多,所以不少人都觉得东宫的明德殿,要比上刑部的正堂还难过。

    李泰不仅仅是发愁,更是发恨,让人利没利用他不知道,他知道的是,自己手下绝对的亲信大将,堂堂的朝廷重臣竟然被东宫的奴才教训了,而且还当场杀了人家的义子,这已经不是在打张亮的脸了。

    这是把事挑明了,他李泰的面子竟然还不如一个人在东宫当差的奴才,这特么难道不是奴大欺主吗?换成一般的勋贵之家,这样的狗东西早就挖个坑直接埋了,还能允许他整日大摇大摆的在市面上晃?

    没错,不管长孙冲是不是宰相之子、皇后的侄子、驸马都尉,亦或者是内卫府的首领-云麾将军,在他眼中都不过是李家的奴才,作为皇帝的嫡次子,他也是大唐的少东家,凭什么让这个家奴如此的羞辱呢。

    可是,东宫的臣子做事都特么挺缜密的,找了这么多天,都是些不疼不痒的东西,要是把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交给皇帝,那特么挨抽肯定是自己了,所以李泰书房里的瓷器已经换了四茬了。

    李泰是一个头两个大了,可旁边的杜楚客却恰恰相反,用春风得意马蹄疾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阎立德这百年的媳妇终于熬成当上工部尚书,而杜楚客也坐了一回顺风车,被提拔到了右侍郎的位子上。

    这心情好了,脑子转的的自己然就比平时快,于是赶紧上前给李泰出主意:“殿下,直接打击东宫的僚属是不行的,就算是能找到又怎么样呢,陛下可是讨厌兄弟之间内斗的,您啊,还不是要钻那个牛角尖了,生那个气不值当!”

    呦呵,杜楚客这浆糊脑袋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大局观了,难道说官儿当大了能增长人的智力?于是,在白了他一眼后,李泰有气无力问道:“来,那你说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呵呵......,干笑了两声后,杜楚客一边搓着手,一边抖着机灵:“殿下,一直以来太子之所以能盖过您,还不是因为他手中有权嘛,百官勋贵们都觊觎陛下的威严不愿意和他计较嘛,再加上他手上有那么点军权,所以平时这腰杆就不是一般的硬!”

    “不是,你说那么多废话干嘛,本王要的是具体办法,不仅能压东宫一头,也让那些势力小人知道下本王也不是人人都能惹得起的软柿子!”,也不怪李泰生气,这特么都什么时候了,还磨磨唧唧的卖弄他那点好不容易憋出来的墨水。

    “殿下,别急啊,臣这不马上说到了嘛。萧德言现在不是兼着殿中侍御史嘛,专门负责纠察百官的礼仪嘛,下回上朝的时候,您要以等君父孝为由多在殿外站一会儿......,如此不需要您开口,陛下也会龙颜震怒,到时候满朝勋贵大臣,谁还不得看着您的脸色呢,东宫可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威风啊!”

    哎呀,这主意听着怎么如此的耳熟呢,好像跟太子整弘农杨氏的办法差不多啊,恩,好别说,杜楚客平时脑子不灵,这学起损招来倒是一个通透啊。

    “可,这样得罪的人是不是太多了,要知道有些人,咱们以后还是要用到人家的!”

    “殿下,只要不像东宫那位把事做绝就行了,留的三分情,日后好见面嘛,再说,咱们不是还有针对性做的嘛,都是聪明人,谁还能看不懂啊。”

    “好,就按你说的办,再去找几人,到时候煽动下,先把这威立了,再和东宫一较长短!”,话毕,挥了挥手,示意杜楚客可以去办差了。

    他自己也得去办该办的差事了,人家如今也大婚了,这有子嗣是早晚的事,可自己比那位早这么旧,阎婉的肚子还没有动静,想到这个李泰的这火就不打一处来。

    不过,现在好了,太上皇的丧期还没过,太子地位尴尬,这就又给他争取到了一点时候,必须得赶到他之前抱上儿子。至于月份的事儿,他丝毫不用担心,这点儿事要是遮掩不过去,那这亲王他也别当了,去雍州种地得了。

    当晚-太极宫-承庆殿

    这人活在时间他就得是有烦恼的,而且烦恼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接踵而来,不管张亮、戴胄,亦或者是李淳风,皇帝的宝永远不会放在他们这几个篮子里,摆在明面上的人是永远守不住秘密的,这是李世民在多年的残酷斗争中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

    李孝恭和李道明二人绷直了身子,眼睛盯着正在批写奏本的皇帝,等着皇帝训示,老实说,他们俩的内心是无比紧张的,皇帝的耐心是有限的,谁知道他们哥俩今天会不会被问罪呢!

    稍时,放下笔后,李世民面色如常的说道:“多年前,朕以为那是一个笑话,或者是挟制于朕的筹码,你们俩不用紧张,是朕把人心想的简单了。从今天开始你们要把全部的精力投在这上面,朕不管花费的代价是什么,朕只要结果。”

    “陛下,仅凭着当年的蛛丝马迹和太上皇的几句话,查起来太难了,那活儿他们干的太干净了,不得不说,在这方面咱们确实是棋差一招。您看是不是把太子殿下请来,有他在,总能有些奇思妙想不是嘛!”

    看到堂弟的话说完,李孝恭如同小鸡啄米的附和着:“是啊,陛下,太子殿下性子执拗,凡是让他盯上的事儿,不弄明白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哎,臣相信,鬼精鬼精的他已经在着实布置去寻找那迷雾中的真像了。”

    摇了摇头后,李世民起身站了起来,走到旁边烛台边,一边用签子挑弄这烛火,一边用深沉的嗓音说道:“任何事,朕都可以让高明参与,但这件事不行,此事既然是从我们这一代人开始的,那就应该由我们这一代来结束。”。......

第四百零六章 兄弟三人齐上阵

    今儿这大朝可让大臣们开了眼界,为了礼节的问题,皇帝和宰相不惜在朝堂上吵了一架,这说明什么,说明皇帝对诸皇子,尤其是魏王甚是看重啊。

    尤其是那句“设无太子,则立嫡孙,若无嫡孙,即立诸子。”,黄泉路上无老少,东宫的那位太子以身犯险,把自己的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事他可没少干啊。

    谁知道那位闻战则喜的储君什么时候把自己作没了呢,所以对于其他的皇子亲王,咱还是不要得罪的太狠了。不就是行个礼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会少了一块肉,这是绝大多数中下级官员的内心最现实的写照。

    是以,散了朝的大臣们要么选择绕着走,要么乖乖地给诸等皇子行礼,让后在有序地向宫门外走去。他们这么一弄,可把李恪、李佑和李黯三人害苦了,站在殿外不断的弯腰给人家回礼,心中还不停的骂着小胖子,不仅在名声上拖累了他们,更是害得他们腰都直不起来了。

    就在小胖子李泰挺着肚子站在那里陶醉着,心里还不停的夸赞着杜楚客出了一个好主意的时候,怼怼王魏征黑着脸走了过来,端着袖子提醒道:“魏王殿下,得意不可忘形啊,太子殿下青春正茂,不久之后也会有子嗣诞下,你那等的那个美梦也只能止于美梦。老臣敢和您打赌,在本朝是不可能出现兄终弟及的事呢,您敢下注吗?”

    看着一向古板的魏征背着手,哼着小曲,迈着八字步向顺天门走去,被噎的哑口无言的李泰只能用手指着魏征的魏征的背景,在心里不停的高声喝骂。虽然他很想太子嘎崩一个就死了,可这话谁也不敢人前百众面前说出来,这个老不死的不是在给自己下套吗?

    “老四,你可真有一手啊,虽然父皇没有下令,但你还是把大臣们搞得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哥几个可都是让你连累狠了,你三哥我腰上还有旧疾,这回去不躺几天怕是起不来床了。”

    “四哥,不是黯说你,穷折腾什么啊,让那些岁数都能顶你两轮的老臣们给你行大礼,这心不亏吗?再说,不少还沾亲带故的,这以后还怎么见面啊,反正小弟见了他们可得躲着走了,这都是拜你所赐啊!”

    呵呵呵......,“老四,你这胖乎乎的肚子真是没白长啊,这里面装的都是心吧,真好。”,一边摸着李泰的肚子,一边不屑的继续说:“同父同母的兄弟你都这么整,这要是那天大哥不在了,那哥几个还不得让你弄死啊!”

    看着李恪三人不停的挤兑着自己,李泰这心情就更特么不美丽啊,拔了掉李佑的手后,不高兴的回道:“那是父皇说的好吧,本王可什么都没说,再说,人家太子不都没说什么呢,你窜出来是什么意思?”

    拦下了要发飙的李佑,李恪笑着李泰抻了抻发皱的袍服,一脸幸灾乐祸货的说:“老四,为兄给你讲个故事,东汉末年,袁绍帐下的谋士郭图,他这辈子“奇谋”不断,就和今天给你出这个主意的人一样,专门坑自己的主子......”

    汉献帝四处流离时,沮授曾献计,要袁绍掌握天子,以吸引更多人才投靠,壮大自己的实力。可郭图却认为汉朝已经败落,天子就是累赘,结果在袁绍的犹豫不决中,汉献帝被曹操掌握。

    官渡之战时,曹操率军偷袭乌巢,郭图献计攻打曹操大营,结果却是久攻不下,郭图见计谋失败,诬告大将张郃作战不力,结果导致张郃投降曹操,袁军土崩瓦解。

    袁绍死后,郭图辅佐袁谭,并提议与曹操联手,和弟弟袁尚内斗,结果呢,显而易见,让曹操捡了个便宜,不费吹灰之力的消灭了他们哥俩。所以这货也被人称为最坑的谋士,因为他出的都是馊主意。

    “李恪,你这是什么意思,今儿这事根本就是个巧合好吧,本王真不知道萧德言他们会那么说。”,没错,李泰就是再傻也听明白李恪这是什么意思了,刚刚颇为得意的心情瞬间跌落到了谷底,于是他赶紧用一贯的手法把自己摘出来。

    “四弟啊,你已经成年了,而且已经大婚了,所以不能向小孩子一样说话不用负责。你愿意当亲王也好,想抢着当太子也罢,甚至你还想再来一次玄武门之变都行,这和我们都没有什么关系。可你不能把大伙儿都拉下水啊。”

    “你既然是拿兄弟们做筏子了,那就别怪兄弟们对你不客气了,今儿都是你自找的!”,话音刚落,钵大的拳头就照着李泰的脸上袭去。

    一边打着,李恪还在心中感叹,岑先生真是高明啊,揍这死胖子一顿不仅能出一口气,更是能讨好皇帝和太子,更为主要的能把争储的全都推到这小胖子身上,一举三得啊。

    看到李恪都动手了,李佑和李黯对视一样后也加入了战团,一边打着,李佑还一边埋怨着:“老三,我说你是书读多了把脑子读坏了吧,揍他就揍他了,那特么来那么多废话!”,话间还狠狠地照着李泰的肥肚子踢了一脚。

    “五哥,这叫先礼后兵,你这将军怎么当的,连这个都不知道?”

    “先礼你大爷,老子只知道先先手为强。”,虽然想不明白老三为什么如此反常的拉上自己替大哥出气,但是能揍这死胖子一顿,也就顾不得想那么多了,恩,还别说,手感真特么不错啊。

    稍时,太极宫守将翟长孙带着大批的侍卫拉开在地上扭成一团的四位皇子,在看看刚才朝上时还神采飞扬的魏王,已经变成了猪头,翟长孙不由的皱了皱眉头。随即对手下吩咐了一声赶紧把这胖王爷送太医院吧,要是死在太极宫他这位守将可就说不清了。

    “三位小爷,这不是个小事儿,跟末将走吧,到承庆殿和陛下解释一下原由。”

    翟长孙话虽然很客气,但这腰板却是直挺挺的,他是皇帝的宿卫将领,是绝对的亲信,和那些大臣不一样,求不着这些皇子王孙,所以也不没有必要毕恭毕敬的。

    好啊,应了一声后,李恪兄弟三人,扑了扑身上的灰尘,相视一笑后,一脸肃穆的随翟长孙向承庆殿走去,大有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意味。......

第四百零七章 禽兽不如啊

    承庆殿,散朝之后,皇帝特意把李承乾留了下来,不为别的,就是怕儿子因为刚才在朝上那番失语给想歪了,身为人父,有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女都健康长寿呢。

    当然了,作为老子,道歉的话他是绝对说不出口,亲自递给李承乾一个桃子后,狠狠地夸赞了太子妃-独孤氏在这次国丧期间辅助皇后把后宫管理的是井井有条,并将冯盎进贡的夜明珠赏赐了下来。

    看着皇帝这个样子,李承乾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其实他在心里并不在意,因为在心里他并不忌讳这个,黄泉路上无老少,那个人知道自己能说多久呢。

    再说了,皇帝说的也没错,按照皇室的礼法,皇位继承的顺序就是如此,即使没有萧德言等人起哄,这也是改变不了的俗成,没什么可生气的啊。

    就像后世宫斗戏里说的那样,“本宫不死,尔等终归是妾。”,好好活着不就得了。可皇帝的面子是不能拂了了,于是放下手里的桃子后,李承乾赶紧给皇帝施了一礼,算是替独孤妙音接下这份赏赐。

    随后,上前了几步,恭声说道:“父皇,长安县的老兵案能不交给儿臣去办,就不要麻烦刑部了,您看成吗?”,话毕,李承乾还殷勤的给皇帝倒了一杯茶,满脸堆着笑意。

    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儿子后,李世民接过了茶盏,一边品着,一边思量着,那几个闹事的老兵都是从六率中退役的,而张亮又刚刚和东宫结了梁子,所以在裁定难免会有些偏颇。

    六率的将领向来都是以心齐著称,不上表请愿就怪了,且这个儿子又一向都护短,所以着急也是应有之理。

    “高明啊,交给你是没有问题的,可你要注意公正,毕竟这个案子涉及军队,你的六率和长安县的都尉府都牵扯其中,朝廷上下可都盯着。”

    “诺,父皇放心,如果此事真如长安县报上来的那样,儿臣亲自监斩那几个混蛋,但要是另有隐情,那儿臣。”

    还没等李承乾说完,皇帝抬手打断了他,随即言道:“朕也是当将军出身,将军和士兵之间的感情,朕还能不知道吗?如果实情和本章里写的不一样,你可放手施为。”

    就在李承乾准备领旨谢恩的时候,顶盔贯甲的翟长孙大步的走了进来,行礼之后,就将李恪哥三在太极宫前痛殴魏王之事陈奏上来。听到这个消息儿后,李世民随即就把手中的茶盏给砸了,指这翟长孙把那三个不成器的东西赶紧押进来。

    “听翟将军说,你们三个在太极宫的时候身手不是一个赛过一个吗,怎么到了朕这就成了哑巴,难道说话比动手还难吗?......”

    看着皇帝寒着脸,大声的呵斥着他们,李恪和李佑二人都不约而同的拱了拱手,向前跪行几步,以示意他们两个有话要说。

    “父皇,按照国家的典制,凡三品以上官职和爵位的臣子,只有见了皇帝和太子才需要行大礼,三品以下的臣子即使面见亲王也不必行大礼。

    四弟不过是一介亲王,他凭什么大言不惭的要求自己要和太子一样的礼仪待遇。今儿他敢国储的待遇,那明儿他想不想要天子的礼仪呢,

    儿臣带着弟弟们揍他,于公是为国尽忠,于私是维护长兄,小惩大诫罢了,所以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呵呵......,李世民是被这三儿子气了乐,明明是他打人在先,这么一说好像是他有理了,“照你这么说,朕还得赏你了!”

    “父皇,家有正子,不败其家,国有正臣,不亡其国。李泰这货不揍他能找记性吗?”,看到皇帝没有动手的意思,李佑的胆子大了起来,开始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不过,也正是为他的这句话,让皇帝看出了他们兄弟之间的矛盾已经达到不可调和的地步,随即大怒将案子的上东西一股脑的都砸向三人,砸完了东西后,还走了下来,打算亲自抽这几个手足相残的东西。

    扔东西就算了,皇帝下手可是没轻没重的,这可不行,万一把他们三打坏了怎么办,于是李承乾疾步上前抱住了皇帝的腰,口中念着请皇帝责罚自己,不要去责罚弟弟们。

    人家都为自己出头,这个时候要是躲了或者是缄口不言,那也太不厚道,这样的事他可做不出来,即使还想不明白李恪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过,皇帝脸上狰狞的表情和恶骂,可把李黯这没经过多大阵仗的小家伙吓坏了,只听见这家伙哆哆嗦嗦的说:“父皇,我们哥三就是打他一顿而已,总比你在玄武门砍了建成、元吉要轻的多吧,至于。”

    听到李黯这话,李承乾在心中不由大骂这个记吃不记打的家伙,你妹啊,谁都知道你爹不是个好鸟,可这事能说吗,这特么不是找死吗,你的脑袋里长的都是浆糊吗?

    只见皇帝一把抓过李承乾的肩膀,狠狠地甩了出去,让李承乾的后背和案子来了个亲密的接触,口中还大怒的叫着要杀了李黯的孽畜。

    “老三,你挺尸呢,还不过来帮忙,拉住父皇。”,话毕,李承乾赶紧爬了起来和李恪一人抱住皇帝一条腿,让他再也不能往前移动一步,盛怒之上的李世民,只能一边骂着,一边用拳头锤着李承乾哥俩的后背。

    不得不说,李佑在这时候还是比较靠谱的,将李黯拉倒了自己的身后,嘣嘣磕头,请皇帝饶恕弟弟的无心之语,同时在心里也开始佩服起这个调皮捣蛋的弟弟,真猛啊,啥话都敢往外说。

    看着皇帝打累了,站在原地胸口犹如风箱一样的喘着,李承乾立刻说:“父皇,老六从小脑子就有问题,说话不过脑子,您不要往心里去,消消气。四弟那里,儿臣亲自去抚慰,一定会让您满意的,行吗?”

    哎,长长地叹了口气后,随即言到:“禽兽调伏,可以驯扰于人,铁石镌炼,可为方圆之器。至如愔者,曾不如禽兽铁石乎!哎,高明,这三个不争气东西也交给了,你看着办吧!”

第四百零八章 知错能改的皇帝

    处理完李恪几兄弟互殴之事后,李承乾就带着大批的侍卫,连夜出了宫门,直奔长安县的府衙而去,之所以如此的着急,是因为这是他统领军队以来,第一次出现返乡士卒杀人入狱的案件。

    六率的兵权是他统御东宫的根基,他必须知道问题出在那里,还把漏洞及时的补上,不然的话,这条虫子早晚会蛀食掉整个六率。

    更为主要的那几个士兵把好几家连锅都端了的原因,他们都是多年的老兵,没有理由不知道朝廷法度的森严。

    而且在他们退役时,六率都会单独的发放一笔安置金,以慰劳他们多年来为国征战的功劳。即使不能像大户人家那样大鱼大肉,但保证一日三餐还是没问题的吧。

    同时根据长安县和折冲都尉府报上来的文书,这几个家伙在杀完人后根本就没有逃走和抵抗的意思,要不然,依他们的身手,怎么会让当地的府衙毫发无伤的生擒活捉呢。......

    长安县县衙外,县令刘营和都尉张泓都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了看对方,因为他们等来的不是刑部的上官,等来的竟然是太子的龙旗。不就是几个老兵杀人案嘛,用得着惊动一国的储君吗,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刑部呈上去给陛下圈个红不就得了。

    这真的是大惊小怪吗,当然不是,即使这几个家伙不是六率出身,是普通的小民百姓,当地的官府和三司也没有权利直接对一个判处斩立决,这条律法是皇帝亲自敲定,只不过他们俩为官的日子尚浅,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由罢了。

    贞观二年,皇帝任命卢祖尚为交州刺史,卢祖尚担心交州地方偏远,蛮夷众多,又多瘴气,拒绝前去赴任。皇帝多次劝说卢祖尚,卢祖尚就是铁了心不领旨,于是一怒之下就将卢祖尚推出去砍了。

    事后,皇帝非常后悔,甚至认为自己此举太过残暴。随即对房玄龄、魏征等人说:“然,者卢祖尚虽失人臣之义,朕杀之亦为太暴!如果朕要在朝堂上杀人,你们应该劝阻!”

    实际上,并非房杜等大臣不劝,而是皇帝的性格暴躁,发怒时并非谁都能劝得住,就以因为这个暴躁的脾气,致使皇帝在贞观五年特意的颁旨:凡有死刑,虽令即决,皆须五覆奏。

    原来,贞观五年,大理寺设立一起“谋逆案”,一个叫李好德的人,常常说一些狂悖之言,被人举报有“谋反”的嫌疑,最终被送往大理寺审理。张蕴古在复核此案时查证李好德确实有病,而皇帝认为张蕴古的审理非常合理,下旨宽恕李好德。

    但过了一日,剧情突然逆转,殿中侍御史权万纪捅出来一个内情:“张蕴古贯在相州,好德之兄厚德为其刺史,情在阿纵,按事不实。”

    这就是说李好德有个哥哥,担任相州刺史,而张蕴古恰好是相州人。从而可以证明,张蕴古救李好德,可能并非出于公心,而是为了送老家的父母官(李厚德)一个人情。

    要知道唐律为了避免官员徇私,规定官员不得在自己的家乡担任父母官。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很多朝廷官员为了照顾家乡宗族父老,都会想办法和家乡的现任父母官拉关系,大家相互有书信来往,相互照应,这早已不是官场上的秘密。

    这件事被捅出来后,御史们纷纷弹劾张蕴古徇私舞弊。更有甚者,挖出了另一个细节:在皇帝打算宽恕李好德的时候,张蕴古急忙到狱中,以私人身份将旨意偷偷透露给了李好德,而且还和他博戏(赌博的一种形式)。

    这件事足以说明:张蕴古和李好德的关系非同一般,若说张蕴古审理李好德之案没有偏私,鬼都不信。最终的结果是:皇帝大怒,令斩蕴古于东市!

    皇帝因为愤怒斩杀了张蕴古后,又渐渐后悔了,因为李好德也确实有病,应该得到宽宥。张蕴古也确实存在徇私卖好的嫌疑,但即使张蕴古罪行确凿,按照《唐律》,也罪不至死。

    于是,又开始抱怨宰相房玄龄,说:“朕当时盛怒,即令处置。公等竟无一言,所司又不覆奏,遂即决之,岂是道理?”

    被皇帝劈头盖脸一顿数落的房玄龄等人十分委屈,随后进言说:陛下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包括将犯罪嫌疑人斩立决,人臣若不领旨,既有忤逆犯上之嫌。

    听到了这个解释后,皇帝觉得房玄龄所说非常有道理,琢磨良久,定下一条规定:凡有死刑,虽令即决,皆须五覆奏。也就是说从此之后,如果有人被判了斩立决,也不能立即斩首,而是要复议五次。

    如此,门下省、御史台和大理寺在两天内多次复议,就最大范围内避免误判,这样下来,贞观年间被斩立决处死的犯人,越来越少。

    在李承乾看来,皇帝这个人身上,是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但他确实可是说是个仁君,这倒不是说不杀人就是仁君,而是他知道自己的缺点后总在想办法弥补。用制定律法的方式,来避免自己误杀,用法律来限制滥杀之权,这就是皇帝可敬可配的地方。

    坐在县衙大唐上,李承乾仔细的翻看着此案的卷宗,下面长安县令和都尉都恭敬的侍立在下面,从他们抖动的双腿就可以知道,这两个入仕不久的家伙怕了,即使他们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的。

    敲了敲桌子上的案卷后,李承乾淡淡说:“这些口供是屈打成招得来的吗?”,这么问当然是有原因的,根据卷宗显示,死者的弟弟目前正在都尉府任职,而且他也是那一家人唯一幸存的一个。

    不、不、不,长安令刘营摆着手,赶紧解释道:“殿下,臣绝没有、没有屈打成招,他们都毫发无伤啊!”

    “好,既然如此,那就把人都提上来吧,这几个小子能啊,能把孤和秦大将军都折腾来,出息了啊!”

第四百零九章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当吴三、耿徽五人带着镣铐走进正堂的时候,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因为他们分明看到太子和秦率,在揉了揉眼睛后才发现自己不是做梦后,赶紧拜俯于地。

    上下打量一番他们几个状况后,李承乾点了点头,这个刘县令还真没说谎啊,这几个混蛋身上真是一点伤都没有,难道他们真是杀人杀惯?

    于是,抓起案子上的马鞭,李承乾阴着脸走了下来,一边抽着吴三等人,一边恨铁不成钢的骂着:“你们行啊,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夜黑风高的杀人玩是吧,是你们的手痒了,还是觉得你们的脖子比钢刀还利啊。亦或者说,你们觉得自己是皇家内府军队出身,回到了地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啊,说啊!”

    李承乾的抽打鞭鞭到肉,可吴三几人就是低着头,跪在地上,不躲也不言语,一副死扛到底的样子,任由着自己统帅的鞭打。

    “好,有种,秦怀玉,他们都是你的兵,你自己问。”,面上的态度虽然是不依不饶的,但在心里,李承乾还是为这些家伙的硬气感到欣慰,不亏是老子的兵,刀架在脖子上眉头都不皱一下,硬是要得。

    哎,秦怀玉当然他为什么如此的生气,太子在六率上投入大量的精力,誓要把其精炼成唐军第一精锐,为此花费人力、财力、物力不知道有多少。甚至还安抚和激励士卒专心作战,在鄠县开天辟地的建了一座新城,专门安置那些阵亡兄弟的遗孀。

    而朝中的那些老学究们和户部,早就颇有微词了,认为太子花费这么多纯粹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丘八就是丘八,给他们再好的待遇,也不要指着他们能好到那里去,就应该让他们和以前一样,不好好种地就去大街上要饭去。而这几个人现在犯的案子,就是在附和他们的说法,同时也在狠狠地抽太子的脸。

    “你们啊,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六率不是有规矩吗,就算是退役了,生活上有什么困难也是有人管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不是让殿下做难吗?”

    “实话告诉你们,苦主关系到地方军府,你们又是以平民的身份袭杀官员家眷,本来陛下的意思是交给刑部来办的。

    可为了不让你们受到冤屈,殿下不惜背负猜忌,特意跑去求的陛下。他是什么样脾气你们不知道吗?

    那是宁折不弯的,就是陛下用棒子都打不出一个求字的,这样的统帅,你们还想他们怎么样?啊,还想硬着不说吗?”

    吴三几个虽然都是目不识丁的莽汉,但是在六率服役多年,自己统帅是什么样,他们太清楚了,太子爷确实如大将军所说的那样万事不求人,今儿为了他们不惜去求皇帝,又不顾疲惫的赶到这里。

    仗义多出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太子把他们草芥一样的命,看的如此珍贵,如此大恩怎么能不让这几个常人看不起的丘八痛哭流涕呢。

    看着他们戴着镣铐不停苦着给自己磕头,李承乾的心里实在不是滋味,沉声说道:“让你们还乡是为了让你们享受下这太平的日子,可孤没有想到,你们回乡后竟然出现了这样事,哎,孤......。”

    六率军制是全员募兵制,士卒是需要长期的在军中服役的,如果按照朝廷的原有的规制,他们得要满头白发后才能脱下军装还乡。

    李承乾不忍心让这些随他一起流血牺牲的将士把一辈子都耗在那里,所以特意规定凡是服役到一定年限的士卒,一律提前还乡。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也该让他们过过婆娘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殿下,您别说了,都是卑职的错,是卑职给您丢脸了。”

    “是啊,殿下,都是卑职等让您作难了,您还是杀了我们吧!”

    “殿下,卑职等人生是六率的人,死是六率的鬼,请让六率的兄弟送我们上路吧,下辈子,卑职等人还跟您打突厥。”......

    看着这几个小子求死的样子,秦怀玉是一个头两个大,你说你们连死都不怕,说个原因有这么费劲嘛。

    于是,踢了一脚为首的吴三,骂道:“废特么什么话,殿下要知道的是原由,都是站着撒尿的爷们,死都不怕,还怕说实话吗?

    以民杀官,不仅要砍了你们,家中的老幼也是要流放三千里的。就算你们都不怕死,可他们怎么办,想过没有?”

    秦怀玉的话这是戳中几个人痛点,耿徽等四个人都在不停的用手砸着地面,脸上都充满了懊悔之色,原本以为他们是为自己所作所为的悔罪。

    可就在这个时候,没有动的吴三站起了,一脸愤恨的给大家讲述了他们为什么不怕连累家小。原来,自从六率改成募兵制后,他们这些当兵的,每年也只有二十天的假期可以和亲人团聚在一起,有的为了多得一些军饷来贴补家用,就放弃了这一福利,吴三等人就是这样的。

    而为了保证服役士卒家中的土地不至于荒芜,所以就有当地县府组织人力去耕种,帮着种地的人也会减免一定量的赋税,这本来是个双方都得利的好事。

    可坏就坏在这里,长安县由于人口不足的原因,只能组织当地的员外和游手好闲的人帮着种田,一来二去的,天长地久,这些地痞无赖就看上这些士卒的婆娘和他们丰厚的军饷。

    强取豪夺是要砍头的,以前关中也有这样的例子,所以这次他们换了法子来达到自己无耻的目的,他们用廉价的胭脂水粉等物品,打着慰劳军属的名义,频频地和这些妇人接触着,慢慢地就让她们落入了早已布置好的彀中。

    这些女人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长大的,什么时候见识过如此多的糖衣炮弹和甜言蜜语啊。为了给自己加上一份丰厚的改嫁之资。

    这些鬼迷心窍的刁妇,偷着把家中的军饷倒贴给这些情人不说,还将家中的土地低价卖给了那些地主。更是在得手后提出了合离,气瘫或气死家中的公婆,那些没人管的孩子更是沦为乞丐没人照顾。

    最为可恨的是吴三的婆娘,不仅自己自甘堕落,更是将自己刚刚及笄的女儿倒贴给了当地的梁老爷,原因很简单,就因为梁老爷的胞弟是都尉府的文书,是个“官儿”。那闺女因不堪屈辱,悬梁自尽,最后被抛尸于荒野,任由野狗、乌鸦啃食,真真是惨不忍睹啊。

    这些都是吴三等人回乡后,听街坊邻居说的,而且合离也是由地痞们买通长安县令给断的,那些土地也是白纸黑字的买的。

    所以这些大头兵们回乡后,不仅没了家,如同命根子一样的土地的被人合法的强占了,这也就是他们杀人满门的原因。

    “大将军,北伐胜利的时候,我家大丫还去慰劳过大军呢,您还吃过她剥的鸡蛋呢,可现在呢,我连她的尸骨都找不到了啊,找不到了,呜呜......”

    吴三的话让秦怀玉的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大怒之下,一把就掰断了椅子的扶手,不停的喘着粗气,换位思考,要是换到身上,他肯定比这些家伙玩的更大,玩的更很。

    “刘县令,张都尉,跟孤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亦或者说,你在这个事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第四百一十章 我特么就是窦娥啊!

    《汉书·息夫躬传》中说:冤即,冤颈折翼,庸得往兮,从古之今,因为各种原因冤死的名臣大将不计其数,最具代表性的是冤沉江底-伍子胥之死贰和鸟尽弓藏-韩信之死。

    刘营和张泓现在的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不知道是他们的时运不济,还是命理欠这几丘八的了,偏偏让他们赶上了这个事情。

    更要命的是面若寒霜的太子,谁不知道他是以护短出名的啊,今儿他的兵在自己的辖地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那自己还有活路吗?

    行,就算太子能看在父辈的面子上放过自己,那旁边的这位怀化大将军呢,一会儿他们会不会和那把椅子一样被拆了呢!

    扑通,二人齐齐的跪下来后,刘营苦丧着脸说:“殿下,殿下,您明鉴啊,就是借臣三个胆子,臣也不敢那么做了。再说臣和张都尉就是想做也没那个时间啊,臣二人都是今年年初蒙荫入仕的,到任仅仅半年啊。”

    “在长安县,这样苦主可不止他们几个,可从律法上也说不出人家有什么毛病来,即使咱们是官家,也是管不着人家夫妻能不能过下去啊,土地的买卖又是合法的手续,臣也没办法啊。”

    “是啊,殿下,末将也听说过这事,不过,那都是上任县令和都尉干的,末将二人到任后可是秉公执法,不敢越雷池一步啊!”

    待刘营的话说完,张泓赶紧把话接了过去,他是行伍世家出身,对于这位太子治军的手段,那可是如雷贯耳了,今儿他带了这么多兵来,这要是解释不清楚,那可就直接推出去砍了,没看旁边的那位秦大将军,已经跃跃欲试了吗?

    看到吴三几个点头后,刘营和张泓二人直接就瘫坐在地上,特么的,还好这个丘八说了实话,要不然自己可就特么冤枉死了,而且家里人都会被连累,想想京兆韦氏那两房的惨状,二人齐齐的打了个冷颤。

    “那上一任是谁,他们都调到那里去了?”

    “殿下,这个臣知道。”,这都什么形势了,刘营那里还顾得上厚不厚道,反正太子爷早晚都能差出来,早说了赶紧把他和六率的那些大兵们送走,太特么吓人了。

    “殿下,前任县令崔允,出身清河崔氏,现调职泽州-韩城任县令,前任折冲都尉郭信,许州阳翟人,是凉州都督郭孝恪的族人,现以调入庆州任副将,他们在此地为官已有五年之久。......”

    哦,我说的嘛,谁也不敢查,谁也不敢说,原来是因为这个啊,郭家这个不说,崔家的这个县令恐怕和小胖子李泰离不开关系,谁不知道他和清河崔氏勾勾搭搭的啊。

    行,不管你们是那尊庙里的佛,那就的准备好付出代价,不要以为他们退役了,那些战功就不用作数了,就没人去管他们了。

    “五年了,恐怕在当地早就怨声载道了吧,当地的廉政部的官员是瞎子吗?怀玉,马上派人持孤的令牌,知会兵部、廉政部的杜相和牛尚书,命左侍郎王治领衔对此二人立案侦查。同时在派人羁押长安县所有的廉政部官员,移送给牛尚书,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问题!”

    将令牌交给秦怀玉后,李承乾把头转向刘营和张泓继续说道:“涉及到此案的家族,一律抄查封存,所涉及的人员一律羁押待审,孤会令调相应的官员来抓这个案子。

    并发出布告,凡是受到此种压迫的老兵皆可到县衙举报,一旦查实,朝廷一会回还他们一个公道,不算是以民告官!”

    呼,听完了太子的训令,刘营和张泓长长的出了口气,高高兴兴的应诺领命,心中还不停的感叹着,太子爷英明啊。这可是个得罪人的活儿,他们俩的肩膀可抗不住这样的事,毕竟他们还是要在这里继续做官了,这要是把人都得罪,以后的差事还怎么办啊。

    其实,他们俩还是真想多了,不交给他们不是因为心疼他们,而是李承乾对这两个家伙实在是看不上,连特么得罪人的魄儿都没有,还当什么官儿,趁早回家当败家子去得了。

    “至于你们几个,虽然是情有可原,可毕竟触犯了刑律,不处罚你们,不管是在陛下那,还是百官那,孤都是交代不了的!”

    听到太子这么说,吴三等五人恭恭敬敬的给李承乾磕了个头,为首的吴三平静的说道:“殿下已经对得起兄弟们了,咱就是到了地下,也带着一家老小感激您的大恩,再说,还能让受屈的其他弟兄得到公正的待遇,卑职等人死而无憾了!”

    “孤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们都是有战功在身的,如果在其他的卫所,一个陪戎副尉肯定是跑不了的,孤向来不负功臣,今儿也开一会恩。

    你们五人全部重新编入六率的兽营服役,终身不得退出军队,逢战则为前驱直至为国战死为止。死在战场上马革裹尸,总比死在衙门的大牢里强吧!”

    这,这,太子的话彻底把堂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还有这种判法吗?不过似乎也没什么毛病,战死也是死嘛,反正是早晚的事,只不过在时间上有点差别罢了!

    “殿下,这会不会对你?”,对于这种判法,秦怀玉当然也是同意的,可即使皇帝不说什么,那大臣们也肯定会说太子偏袒旧部的,这可对他的名声有所影响的。

    秦怀玉的话没说完,但李承乾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随即回了一句:“这个不要紧,孤和上本解释的,你们都下去办差吧,不要再出纰漏就行了。”,话毕,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下去了。......

    坐在正堂,李承乾冥思了许久,没错,其实这个事他早是应该注意到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看来光给钱是不行的,是得出台一向新的政策来保障这些士卒的家庭了。

    他可不希望因为这一小小漏洞,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蛀蚀国家根基,不要小看小人物的力量。当年的一战,还不是因为一个普通的塞尔维亚青年引起的,从而改变了整个世界的格局的吗?

    于是,思考良久的李承乾,提笔写道:“臣,李承乾,于长安县正堂,再拜我皇帝陛下驾前,长安县没灭门案,明为老兵复仇杀人,实则乃我朝军制上的漏洞所至,如置之不理,几十年后我朝将再无兵可征,是以......。”

第四百一十一章 睿智的牛进达

    李承乾的本章送上来后,皇帝就召见房杜等宰相和孔颖达、姚思廉等大儒共同商议,没错,老兵们抵死不说都是为了男人的尊严,家族的脸面,换成几天在坐的每个人对于这样的事儿,也都会选择缄口不言。

    同时这也反应了一个民间的现状,老兵卧雪爬冰、风餐露宿的为国戍边,为国征战的时候,他们的妻儿老小都在家乡受着极不公正的待遇,而且这种可耻的做法又钻了刑律漏洞,让老兵们只能吃哑巴亏。钱财和土地倒是小事,但是这种败坏人伦的做法,是无论如何都让人不能容忍的。

    “高明在奏本中用得两个词非常好,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要以为这是在小题大做,此事关乎这吏治、兵制、刑法、民生。此事让朕想起了秦汉两朝惩治这些流氓无赖的做法,难道说,他们觉得朕没有秦皇汉武的霸道吗?”

    流氓无赖可不是只在才大唐才出现,他们这种人的的起源可是说是由来已久了,而且总是打压一搏,又冒出来一拨,严重影响历朝的统治,其中手段比较强硬的就要数秦始皇和汉武帝。

    秦朝时期,采用的是法家思想,为了管理整个国家,秦朝制定了相当严密和残酷的刑罚。如果碰到那些恶霸,或者打着“大侠”旗号而坏事做尽的流氓,秦始皇绝不会手软。

    一旦掌握一些证据,秦始皇就把这些恶霸全家,强制迁徙到都城咸阳旁边,以确保更好地监视,如有不从者,则格杀勿论。即使是被迁到咸阳了,一旦有需求,就让这些人拉到战场,或者拉去修路或者修长城。

    汉朝建立后,流氓无赖出身的刘邦,并没有对那些具有“黑社会”性质的流氓恶霸进行惩治。到了汉武帝时期,这些势力越来越猖狂,甚至连当地的官府都不敢管。雄才大略的汉武帝,对这些乡绅恶霸十分憎恶,就展开了大规模地整治。在当时有一位名叫郭解的恶霸,黑白两道通吃,欺压百姓,甚至强抢民女。

    汉武帝知道后,就命天下豪强都要迁徙到关中,但郭解不想去,还找到了大将军卫青那,托卫青替他说情。汉武帝十分愤怒,一个恶霸居然有如此能量,就下令把郭解的全家都给灭了,当地人们无不欢呼。

    “陛下,臣以为因为恶小就对他们的恶行视若无睹,而且现在的流氓无赖都要比从前的聪明的多,他们作恶的手段层出不穷,处处让人憎恶,而又让人无从下手,所以朝廷必须制定相应的刑律来制止这种动摇国家根基的罪恶之徒。”

    太子的本章,大伙都传阅过了,官绅勾结都快成链了,作为政务宰相,他竟然不是第一个站出来,这本身就是有罪了,要是再不站出来,正本清源,那这官儿当得也太亏心了。

    “陛下,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上服度则六亲固。四维不张,国乃灭亡。下令如流水之原,令顺民心。今天的这种倚强凌弱的风气,都是因为教化的不盛的原因,臣以为,还是应该对症下药,加大礼教的推行才是良策啊!”

    孔颖达的话不仅让皇帝皱眉,更是扎了不少人的耳朵,教化,扯淡吧,和流氓无懒讲孔孟之道,这不是对牛弹琴吗?太子参的那个县令,不就是出自你的门下吗,他到是被你教化的挺好的,还不是道德沦丧,有事官体的勾结那些恶棍去祸害别人。

    “孔祭酒,老臣以前听人说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时候,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可今儿见了夫子你,就大概明白了这其中的含义了。现在已经逼出人命官司了,难道非要把老兵们都逼反吗?空谈误国,此言不谬!”

    话毕,牛进达不管气的哆哆嗦嗦的孔颖达,拱手向皇帝进言:“陛下,前人能想得招儿已经都想了,而且都付诸于实践,可这人只要有好吃懒做的心,就免不了再发生这样的事儿,这不仅关乎老兵们,也有不少的百姓牵扯其中,他们都是有苦难言啊。”

    “臣以为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严惩不怠,非如此不可挽回军心和民心,手里有人命的,一经查实,一律斩立决,为祸多年的则一律剥夺民籍,发于边关与披甲人为奴,不下重手,是刹不住这股歪风邪气的。”

    牛进达的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殿内的不少人都纷纷跟着点头,大伙儿的政见也许不同,但同样他们也明白,孔颖达说的那套糊弄那些儒生还可以。

    对于那些见利忘义、有奶就是娘的青皮无赖,他那套就还不如茅厕里的厕筹呢,况且朝廷在边境上还有数十万边兵,兔死狐悲的道理人家还是明白的吧,虽然制于造反,但以后恐怕也没什么人愿意帮朝廷出力了。

    “陛下,牛尚书所言有理,臣弟附议,既然都是寡廉鲜耻之辈,那些手里没有人命,也可以给他们落个贱籍,把他们发到秦楼楚馆当兔爷,去伺候人也是可以的嘛。”

    李道宗玩世不恭的话,把承庆殿内的大臣们都逗着笑了起来,大大缓解殿中紧张的气氛。他这么做当然是有原因的,老牛和自己那个宝贝侄子是忘年交,孔老头儿又是个十分矫情的家伙,他们这一闹,不就把皇帝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吗?

    “玄龄,克明,你们几个都是这个意见吗?”,看到老房等人都点头称是,李世民拂了下胡子,随即说道:“好,那你们几个重臣下去议一下,回头把具体的法案再呈上来,对了,不要忘了太子说的那条服役期间的保护政策,这条提的好啊,朕也是行伍出身,知道这里面的滋味。......”

    说着说着,皇帝的思绪就回到当年金戈铁马的日子,就在他准备和大臣再吹嘘下虎牢关的战绩的时候,魏征离开座位,那张鞋拔子脸依然是那么难看。

    “陛下,臣有事启奏!”

    “玄成啊,什么事让你如此的严肃啊!”,话毕,李世民端起茶盏美美的喝了一口,能找补上一个漏洞,而且还利国利民的,怎么能让他心情不愉悦呢!

    “臣弹劾魏王-李泰,这是臣的奏表,请陛下御览。”......

第四百一十二章 欺人太甚的老匹夫

    民间的流氓无赖是惩处的了,可以,谁让他们干了天怒人怨的事呢,可李泰身为皇子亲王,他就可以肆意妄为吗?皇帝在惩处其他宗室子弟和大臣的时候,总是把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挂在嘴边,现在你的儿子有错了,那就不应该得到惩处吗?

    不少官员都夸赞魏王礼贤下士、清净高雅,其实大家都清楚,这都是给皇帝面子吧,这么多年来,除了帮着张罗了几场科考外,他还干过些什么啊。

    而魏征又是个专门鸡蛋里挑骨头的主儿,看不起这些溜须拍马的官员的同时,又瞧不上李泰这个好大喜功,处处争风头,有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皇子。

    这次逮着小胖子在国丧期间在府中以听小曲、玩歌姬,干出了这么破坏伦理道德的事,不参他还便宜他啊,贤王,狗屁吧,谁家的孝子贤孙能干出这样的事啊。

    没办法,当着这么多人把儿子丢人的事儿提了出来,李世民要是不当即的批复处理,那不就表明皇室是只许州关防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再说,李泰这个怂娃,不就是挨了一顿打大,哦,非得听小曲才能让你的伤好的快吗?荒唐,如此的不成器,那里像是我李世民的儿子。你不能要求别人守礼的时候,自己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吧!

    于是,恼火之下的皇帝下旨削减魏王五百户的封邑,并命魏征领魏王师一个月,好好教教这个混蛋,什么叫礼义廉耻。.......

    等魏征到府洋洋洒洒的宣读皇帝的圣旨时候,费劲巴拉的跪在地上的李泰后槽牙都要咬掉了。没错,他委屈,他为自己的遭遇感到不恭,这算什么事啊,那个勋贵人家严格执行国丧的礼仪了,凭什么就抓住自己不放呢。

    朝中对太上皇言行上有不恭的多了,没事就拿武德朝的旧政说事,好抬到自己是多么有能耐和远见,他们怎么就没人弹劾呢。

    啊,再说说自己那位好大哥,自从他入主东宫以来,顶撞太上皇的意愿的事儿还少吗,数都数不清了吧,可最后能,他倒成孝子贤孙了,难道就因为他在献陵的问题上的开绿灯了?

    谁都看不上自己,父皇非打既骂,母后那也是冷眼冷语,太子和其他几个兄弟也对自己动手动脚,行,这些咱都忍了,可为什么让魏征这老不死的当自己一个月的老师,谁能受得了他这比和尚都墨迹的嘴!

    “魏师,您请用茶,我家王爷身上的伤还没好,所以还有劳您多多关照了!”,魏王妃阎婉招了招手,让身后的宫女将茶水和和点心都摆到桌子上,随即行了礼,请魏征对自己的丈夫手下留情。

    “王妃客气了,老臣只是来给王爷授授课而已,不会耽误殿下养伤的。”,魏征是个对事不对人的脾气,人家魏王妃没有错误,所以他还是依着规矩给回了个拱手礼。

    “好,那妾身就不断魏师给殿下授课了!”.......

    ......,大宗伯之职,掌建邦之天神、人鬼、地示之礼,以佐王建保邦国。以吉礼事邦国之鬼神示,以禋祀祀昊天上帝,以实柴祀日、月、星、辰,以槱祀司中、司命、飌师、雨师,以血祭祭社稷、五祀、五岳,以貍沈祭山林川泽,以辜祭四方百物。

    以肆献祼享先王,以馈食享先王,以祠春享先王,以禴夏享先王,以尝秋享先王,以烝冬享先王。以凶礼哀邦国之忧,以丧礼哀死亡,以荒礼哀凶札,以吊礼哀祸灾,以禬礼哀围败,以恤礼哀寇乱。以宾礼亲邦国,春见曰朝,夏见曰宗,秋见曰觐,冬见曰遇,时见曰会,殷见曰同,时聘曰问,殷覜曰视。

    特么的,越听魏征讲课,李泰的头就越大,干什么啊,不就是周礼,当本王是刚开蒙的小孩子吗?更为可气的是老家伙还特么摇头晃脑的,李泰心中的火苗是越烧越旺啊。

    “殿下,臣听闻你博闻强记,在整治京城风化的时候,还当街给那些犯官讲解周礼。可你也知道臣是个较真的人,只相信眼见为止,所以请殿下把这篇文章接下去。”

    李泰明白魏征绝对是故意的,不过,明知道是在为难他,李泰也没有办法,因为皇帝的圣旨说的很明白,要是一个月后魏征给的评价不过关,那他的食邑将会再次的被消减。

    不要以为这是小事,在王公贵族之间,封邑的多少绝对是地位的象征,对于皇子们来说,谁的封邑多,谁在皇帝那里的地位就越高,臣子们就越你那里靠。

    自己的封邑的不能再少了,他可不想和李恪那个贱人之子并驾齐驱,这对于他来说是耻辱。

    于是,喘云了气后,李泰不情不愿的回道:“以军礼同邦国,大师之礼,用众也;大均之礼,恤众也;大田之礼,简众也;大役之礼,任众也;大封之礼,合众也。......,以九仪之命正邦国之位:壹命受职,再命受服,三命受位,四命受器,五命赐则,六命赐官,七命赐国,八命作牧,九命作伯。”

    “魏师,不知道小王的回答是否正确啊!”

    “好,殿下果然机敏,今天就到这里了,老臣还要回御史台处理政务,明日申时初刻,老臣会准是来给你授课的。”......

    李泰的预感没错,他的噩梦由此开始了,就如同当年他在东宫惩罚迟到的太子一样,每日准时准点,凡是他看逾制、越礼的地方,他总是一本正经的长篇大论,如此让李泰原本就大的头变得更大了。

    “殿下,你的步子迈的太大了,袖子摆动的幅度又太大,老臣不知道宗正寺的那些家伙是怎么教你,不过,不要紧,老臣会上本参他们的。”

    “殿下,你的膳食太奢靡了,而且也不该饮过多的酒,这样不仅不利于你的身体,也会放纵了你的性情,这可是要吃大亏的!”

    “殿下,你的仪仗已经超过了亲王的标准,你要那么多卫士和打蒲扇的宫女干什么呢,这不是穷摆谱吗?安全和舒适顾一样不行吗?为什么搞得这样不伦不类呢!”......

第四百一十三章 鄠县农场的小老头

    就在李泰难受的同时,将长安县的收尾工作交给马周之后,李承乾就带着人向鄠县驰去。至于皇帝和大臣议出来的那个惩治豪绅恶霸的法子,他是不敢恭维了,只要利到了,人性还算个屁儿,律法那东西到那没有打折的,谁会在乎呢?

    没办法,他的位置尴尬,很多事即使觉得不够尽善尽美,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口无遮拦了。别看皇帝一直都宠信他,可帝王的心思总是难以捉摸的,要不怎么说天威难测呢!

    算了,还是先顾着自己的那些丘八吧,上次在曲江池饮宴的时候,看上去他们似乎过的还不错,但还是得亲自去看看才能放心啊,可不要出现长安县这样的事了。

    视察州县,一般都是要以农桑为主,可鄠县与其他的地方不同,这里的土地都是六率的士兵耕种的,伤残的老兵和妇孺只负责帮他们解决吃饭和住宿的问题,这种耕作方式类似于后世的集体耕种。

    当然了,另一层考虑也是有,李承乾就是让他的士兵明白,如果他们有一天为国捐躯了,他们的妇孺子弟也会很好的活下去,家中的香火也不会断绝,将心比心嘛。

    要想让人家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赴死如归,就有责任和义务解决人家的后顾之忧,他可不想像军中的那些老将一样,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的李承乾一头扎到鄠县城外的农场,这里是鄠县经济的主要来源之一,养殖大量的猪、羊、鸡等家畜。不仅是六率肉食采买的重要基地之一,而且还能挪出一部分来惠及长安城中百姓,两全其美啊。

    这不,李承乾和秦怀玉刚迈进大门就看到一幅难得的景象,一个年轻的绿袍官员,拿着个小棍对两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儿指指点点说着,而这两个老家伙也点头哈腰的赔着罪,并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了。

    “不是本官要为难你们,你们也可怜可怜我这个主事好不好,我也是要和上面交差的。可你们这都少次了,那天你们把院子扫干净了,本官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在军中混了一辈子的,这点小事都办不明白吗?我”

    就在绿袍官员打算继续数落这两个老不羞的时候,李承乾仰首阔步的走了过来,指着绿袍官员说道:“你说的太对了,这人啊,就是得常修理,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啾啾啊,连院子都扫不明白,还能干什么啊。”

    话间,不管慌忙行礼的官员,李承乾掸了掸台阶上的灰,直接坐了上去,对两位老汉招了招手:“卢迒,吕方,别怪人家主事苛刻,你们这些老东西也太不像话了,两年气走六位了,怎么地还想再气走第七位啊。”

    “仗着自己老资格就不把人家放在眼里吗?你们有什么可豪横的啊,不就是在天策府当过游击将军,官儿很大吗?人家小年轻当个官儿容易吗,非的把人家的仕途毁了吗?.......”

    咯噔,农场主事呆呆的看着在李承乾面前憨厚挠脑袋的老汉,脑门上的汗不停顺着脸颊往下流。这两个其貌不扬的老家伙,竟然出身天策府,那不是陛下的近身卫率将领,从五品下啊,比自己这个从七品下的小官儿整整高了九级啊。你说你们不好好地在家养老,跑到这个鬼地方干什么呢,遛弯吗?

    “走,你们俩头前引路,引孤去看看猪舍什么的。......”,李承乾没有再理会这个农场主事,只是跟这两个天策府退役的将领,有说有笑的向深处走去。

    就在这个农产主事不知所措之际,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怀玉蹲下来,面色轻松的说:“不要紧张,你的耐心不错,这个官儿还是能保住的,也不要和他们这些人计较太多,这辈子除了杀人,别的活计他们也真是拿不出手啊。

    就说那两个老头儿吧,是六率组建的元老,他们的儿子分别阵亡于恶阳岭和阴山,家中只剩下在苍文书院求学的小孙子,他们啊,是闲不住的,以后该怎么安排还怎么安排,不要有心里负担。”

    秦怀玉的话在表面上听起来像是在宽慰他,可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小吏了,话里有话的意思他还能听明白了。这些老家伙呢,不好伺候,一般人根本就没这个受不了他们,你既然这么有耐心,那就可你欺负好了,这个农场主事可以一直干下去,不干都不行。

    至于怎么安排差事,那你就自己领会吧,反正就是别让他们累着,要不然,呵呵,你自己知道是什么结果。......

    看过了猪、羊的存栏账目和场地实情后,李承乾又和卢迒、吕方等人一起给拾掇了牧草和饲料,忙活了一身臭汗后,两个老头拿出他们的私货,请太子殿下到凉亭里美美的喝上一杯。

    梳洗一番后,李承乾直接用手去抓了一把蚕豆,一边吃着,一边问:“一大把年纪了,为什么不在家中养老啊,朝廷恩养的俸禄和六率给的补贴,足够你们舒舒服服的安度余生了吧!”

    “殿下,这不是钱的事,在军营里活了一辈子,都习惯了,您看这么一闲下来是浑身都不得劲儿啊。再说,这里多好啊,还有这么多老兵可以话闲篇,您也知道,这人老了就是爱唠叨,也爱热闹啊!”

    卢迒的话说完,一旁的吕方在给李承乾满了一杯后,笑着答道:“殿下,年轻的时候在军营里当兵,官长和老兵们对待我们还不如对待一条狗,作为军人,还就得必须学会服从、忍受和不公,这样你也就成人了。

    那时候不理解,在心里也不停的恨着,总想着自己当官儿了,一定得报复回来,可后来,自己带兵了,才知道这其中的甘苦了。”

    “不严厉点怎么办啊,看看这些缺胳膊少腿的士卒们就知道了,他们有的还那么年轻,有的还没有结婚生子。有时候,臣和老卢经常说,要是能对他们再严格一些,是不是就会少死几个,或者说多保住几个全乎人,哎。”......

    像他们这样的老家伙活着的已经不多了,贞观初分到六率中,又能在一场场的残酷的战斗中活下来的就更是凤毛麟角了,所以对于他们话,不管是皇帝还是李承乾都是要听一听的。

    不过,他们今天的这一番话,还真是给了李承乾一个启发,残疾人怎么了,残疾人就只能养养牲口,种种地了吗?在后世,还特么有残疾人的运动会呢,人家跑的也不比正常人慢啊。

    跑步?没腿?假肢?恩?对啊,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后,李承乾将旁边的恒连招呼过来,随即吩咐道:“去传杜构过来,让他带上些制作精巧物品的工匠带过来,记住要最好的!”

第四百一十四章 收受贿赂的李世民

    受时代和技术的局限,杜构手下的工匠只能帮小腿缺失的士兵按上假肢了,那些截肢部位过大的,他们也无能为力,毕竟人力不是无穷的嘛。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有数百名士卒因此受益,看着他们拄着拐棍正在熟悉着自己的新驱干,李承乾和卢迒,吕方三人也坐在凉亭了对他们进行着“冷嘲热讽”,催促着他们走的再快点,再稳点儿。

    “看看,殿下很久没有开怀的放声大笑了,在我的印象中,最近的一次还是曲江池夜宴的时候,辅民啊,你是个有功之臣啊!”,话毕,秦怀玉笑着拍了拍杜构的肩膀,

    “不至于吧,最近诸事不都挺顺的吗?而且陛下对太子的倚重也更甚从前了,那二位自己的屁股还擦不净呢,殿下还有什么好发愁的啊?”

    对于秦怀玉的话,杜构很纳闷,今日的开头很不错了,东宫的各项计划都在有序的进行,与太原王氏的合作也使北边的贸易进行的如火如荼,朝中还出奇的没什么人站出来捣乱,多年以来,这样的日子可是少有的啊。

    “你呀,整天窝在工业区,你那里知道殿下的难处啊,这么跟你说吧......”,就在秦怀玉和杜构在远处话闲篇的时候,侍卫总管恒连呼哧带喘的跑进了凉亭。

    “殿,殿下,陛下有旨让您马上回宫!”

    “出了什么事了?”,李承乾皱着眉头问道,这兴致刚来谁特么又在皇帝那找事了。

    “不知道,只是听来人说陛下还很高兴!”

    恩?高兴?这可是新鲜事,父皇还能因为高兴的事来宣自己,这可是多少年都碰不上一回的事,咋的,今宫里是添人进口了吗?不会啊,没听说最近那个嫔妃要临盆啊。

    好吧,耸了耸肩膀后,李承乾对秦怀玉招了招手,示意他赶紧过来,这里的收尾的工作不能没有人做,交给他既能让自己放心,也能让将士们放心。

    “陛下有事召见,这里的弟兄,孤就交给你了,适应了义肢后能正常自理的,全部恢复军籍,原有的职务上调一级使用,编入后勤部门继续服役。”

    是,应了一声后,秦怀玉的嘴咧的跟荷花一样,这几天那些兄弟们在私底下问过他好多次了,希望装上假肢后可以继续回六率当兵,上不了阵,他们可以和那些伤残较轻的兄弟一起在后勤张罗弟兄们的吃喝拉撒啊。

    可还没等他开口,太子竟然首先想到了,而且还把他们提拔了一级,这可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儿,这些兄弟再也不用在这儿混吃等死了。......

    等风尘仆仆的李承乾赶到承庆殿的时候已经是戍时初刻了,承庆殿内依然是灯火通明,刚迈进大殿,就看到皇帝和房、杜二人在开怀畅谈,大殿中间还摆着十余怪异的箱子,从样子上看充满了异域风格。

    “好了,不要拘礼了,来坐到朕这来。”

    是,欠了下身子后,李承乾又和房、杜二人互相点了点头,随即就在皇帝的边上坐了下来。声带疑惑的问道:“父皇,发生了什么事,让您和两位相爷的兴致如此之高啊,也让儿臣跟着高兴下呗,说不定待会兴致起来了,还要听听小小曲儿,饮上几杯呢!”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既然皇帝把自己叫来了,那肯定是要和自己分享这个好消息的,趁着皇帝这么高兴的时候,还不卖个乖,那可就太不会来事了。

    看到李承乾在卖乖,皇帝的兴致就更高了,什么是识相,高明这就是啊,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于是皇帝指了指房玄龄,示意他把手中的本子交给李承乾,随后把鸿胪寺今天发生这场两国大战讲了起来。

    说起这个事儿来,那还得感谢崩逝不久的“太武”皇帝李渊,周围的邻国得知大唐正在举行国丧,所以纷纷派使臣前来吊唁。在这些前来吊唁的国家中有两个非常特殊的国家,那就是吐蕃和勃律两国。(7世纪初,为吐蕃击破,才分裂成为大勃律和小勃律两个国家。)

    这两个国家常年处于战争的状态,吐蕃国主松赞干布为了加快统一周边的国家,想把迎娶尼婆罗国公主的计谋故技重施,从而达到并吞勃律的目的。

    可人家勃律王也真是硬骨头,甭管你的兵锋多么强盛,老子就是不投降,想要娶我闺女,没门,咱就接着打下去吧,打不过你,咱在你身上多咬下几口肉的实力还是有的吧。

    于是,豁出命来的勃律王和吐蕃也打了个难解难分,这也是吐蕃为什么坐视大唐二次西征,轻而易举的灭掉吐谷浑的一个主要原因。

    战争,说到底就是拼谁的家底多,谁的家底厚,勃律的国土面积不及吐蕃的五分之一,又打了这么多年,积攒的那点家底早就拼光了,所以勃律王决定借道高昌,派遣使者奉公主入朝,请皇帝帮着主持下公道,为他们保存国祚。

    而吐蕃听说了勃律遣使入唐后,也派遣一个使团,其目的显而易见,决不能让勃律王的心思的得逞,从而拖住吐蕃雄霸高原的脚步。

    这两个使团是前后脚到的长安,也不知道是唐善识有意的,还是两国天生八字不合,竟然把他们安排成了邻居。

    开始的时候双方还是冷嘲热讽的,可时间长了两家都搂不住火了,这不,今儿一早就因为谁先出门的问题,双方大打出手,弄出了七死、十三伤。

    当然了,这也是看守鸿胪寺校尉故意看热闹的结果,狗咬狗一嘴毛,多死几个蛮子,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多看一会儿好戏,心情愉悦一点,中午兴许还能多吃一碗呢。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鸿胪寺自然是要禀告中书省的,所以摆在地上的那些箱子就是勃律使团趁着这次单独召见送给皇帝的礼物。

    “父皇,您这可是带头儿受贿了,这要是让魏相知道,那可是要找您麻烦的!”

    呵呵呵......,“不要紧,那田舍翁要是有意见,就罚他一样样的给朕数清楚。.......”

第四百一十五章 杜老头,老子看错你了

    得,这么说李承乾要是再不明白,那他的脑袋可真撞猪身上了,皇帝是人在家中坐,利从天上来。首先对于吐蕃和勃律两国来说,大唐的态度至关重要,所以都不惜许以重利来讨好皇帝,以求达到他们各自的目的。

    其次,吐谷浑的旧地虽然已经平底了一段时间了,可当地还有不少吐谷浑人组成的马匪,不停的劫掠着地方,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即使侯君集的手段凶狠,那这钉子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拔干净的,所以这为大唐争取到了大把绥靖地方的时间。

    最后一点,那就是皇帝的虚荣心得到了空前的满足,天可汗嘛,自然是天地万物的主人,如今又有两个国家匍匐在自己的御座之下,怎么能让他不心潮澎湃呢。

    同时,人家还送上了公主给他,好好的享受下高原风情,这可是从身到心俱得享受的美事,所以兴致如此的高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李承乾这次是真想错了,皇帝今天找他来可不仅是想和他分享一下喜悦的心情那么简单,就在讲完了两国的来意和斗殴事件后,皇帝突然关心起李承乾的私生活来,话里话外打听着那位和他一同南下的西突厥公主。

    “父皇,潞公主只是西突厥的使节,儿臣一直都是以礼相待的,半分都没有越雷池一步啊!”,别,咱还是把话说清楚的好,老子可不想像李泰一样,打不着狐狸惹得一身骚,回头儿让魏征他们这些言官知道了,那这耳根子可就遭罪了。

    李承乾的这点小心思当然瞒不过他,看到儿子想歪了,李世民随即摆了摆手,调侃着说道:“两位爱卿在这可以作证,朕可没说你有越礼的地方,臣子们也没说,能有这种想法只能说明你自己曾经往这方面想过。想过就想过嘛,朕觉得也没什么,两位爱卿,你们说是不是!”

    看到房、杜二人应和皇帝的同时,还不停的在自己的身上扫视,李承乾瞬间有了一种走光的感觉。干什么啊,怎么得,你当皇帝当烦了,该行当柯南了,还你早就料到了,你料到啥了,咱可和你不一样好不好,宫里添女人的速度比衣服都勤。

    咳咳......,“父皇,咱们刚才似乎在说吐蕃和勃律两国的事儿,怎么扯到儿臣身上了,您看,咱们是不是接着讨论下怎么应对这两个国家的使团,以求让大唐的利益最大化。”

    李承乾可不想在这上面和长辈讨论心得,一来是尴尬,不合适,二来,他又不是傻子,从那位公主没事就在他身旁转悠时候,他就明白这位泼辣的公主是什么意思了。只不过他对注定会成了对手的人没有什么兴趣罢了,如果非要说到兴趣的话,李承乾倒是对他们西突厥的国土很有兴趣。

    “是啊,朕也在和你说勃律的事儿啊,他们不是送来一个公主想要和宗室和亲吗?朕思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朕打算册封她为你的侧妃。怎么样,这可是财、色双赢的好事,地上的这些东西,待会儿你也可以带回去。”

    啥?赏我了?不行,这绝对不行,开玩笑呢,咱可没那好牙口去啃那高原红,这不扯淡嘛,我是个有审美观点的人好不好。

    于是,李承乾换了个方式,委婉地拒绝的了皇帝:“父皇,这个儿臣新婚不久,这就往里面添置侧妃,考国公那也得顾忌一二的,怎么说也得让人家过得去嘛!如果有那个弟弟愿意为国牺牲的话,儿臣这做兄长的就把蓝田县的杏园送他可好?”

    听了李承乾的推辞后,皇帝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不行,让你纳勃律公主为妃是朕经略西南国策的最重要环节之一,勃律要想存国,那就得处处仰仗大唐,而大唐的投入也是需要回报的。......”

    哎,摊上这么个爹,李承乾是服了,也没招了,这人能有点底线不,上兵伐谋让他这么一用,这味道可就变了,兵家的前辈要是知道皇帝这么用,那还不得起尸啊,再说这不是吃人家松赞干布的剩饭吗?

    皇帝对于主动送上门的好处,那是来者不惧,按照他的计划,将来李承乾和勃律的公主有了儿子,那就是名正言顺的勃律王,大唐的军队也可以大摇大摆的开到高原上去,这回倒是让松赞干布芒刺在背了。

    只要能达到开疆拓土的目的,皇帝愿意用一切的手段,那怕被人嘲笑,当然,这种嘲笑注定是无力,因为李家的这位恶龙迟早是要盯上他们的。

    就在李承乾沉思之际,一旁的杜如晦又加了一把火,笑着对李承乾说:“殿下,这是好事啊,你应该高兴才是,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至于独孤老头儿那,老臣去说,难道他们独孤家还想出一个独宠专房的太子妃吗?”

    “再说,殿下身为一国储君,应当多多的纳妃,多多的养育王子,这样一来陛下也能早一点享受绕膝之乐嘛。在老臣看来这也算是一种福气,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啊!”

    特么的,咋的,自己今儿是进错屋了吗,要不是对眼前这三个人太熟悉,李承乾还特么以为进了平康坊了呢,尤其是杜如晦,今儿这番话,那像是一国宰辅应该说的啊,老子怎么觉得像平康坊的龟公呢!

    额,“既然父皇的圣意如此,那儿臣还能说什么呢!”,哎,啥也别说了,老子是让皇帝和杜老头坑惨了,竟然要娶个高原红回家,不,应该说她是貌比无盐的钟无艳更加贴切一点。

    看到儿子如此识相,皇帝拍了拍李承乾肩膀,笑道:“这就对了,朕是给你纳妃,又不是让你上刑场,至于那么费劲吗?来,玄龄,跟高明说说,咱们今天讨论的内容......”

    对于皇帝和重臣们讨论的对策,反正李承乾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可以说是十分完善,唯一能引起他兴趣的是这次吐蕃使团的首领-禄东赞,这可是个名人,恩,必须得见识一下。.......

第四百一十六章 禄东赞 (1)

    皇帝这个人用“天纵奇伟”这四个字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最起来在李承乾看来,除了光武帝那个“位面之子”,没有那个起兵造反的皇帝比他更具人格魅力了。

    从晋阳起兵,数年时间而据有天下,在军事上的造诣自不用说,更为主要的是他通过自身的魅力不断的招揽到了大量的文臣武将。

    在这方面他可以说是无往而不利,可常胜将军的他在历史上竟然会在这个吐蕃蛮子身上栽了跟头,这怎么能不让李承乾好奇呢。

    所以在皇帝让他处理协调两国战事的时候,李承乾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一定要会会这个在两国历史上都留下浓重的一笔的家伙。

    不打无把握之仗是李承乾一向的准则,所以他特意找了礼部右侍郎冯德遐,这老小子曾经出使过吐蕃,了解吐蕃的国情和风俗习惯,总不能冷手去抓一个热馒头吧,到时候不仅办不成事儿,更是让禄东赞小瞧了上国储君不是。

    禄东赞是个汉名,这家伙原名叫噶尔·东赞,其家族世袭领有加布一带的封地。松赞干布继位后,率领吐蕃骑兵征服了吐蕃高原的大部分地区,确立了吐蕃在高原的霸主地位。

    在吐蕃威震高原的同时,松赞干布派遣噶尔·东赞与吞弥·桑布扎出使尼婆罗,向光胄王提出和亲,希望娶公主布里库提(尺尊公主)为妃。经过三次舌战,迂回斗智,并以发兵相要挟,光胄王被迫将尺尊公主嫁给了松赞干布。

    看着这个用标准汉礼行礼的家伙,李承乾在心中不由的一笑,特么的,要是不知道你是个萝卜、大棒双通的能手,老子还真让你这个外表憨厚的模样给骗了。

    “东赞,听说贵国的赞普年龄和孤差不多,而且也是弓马娴熟的勇士,还经常统兵征战,来,和孤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作为友邦的兄弟,孤总不能对他一无所知吧!”

    如果,这话是一般的唐人官员问,禄东赞肯定会严词拒绝,臣不论君不说,他也必须保证赞普的神秘性,让中原人时刻都忌惮高原上有一头年轻且强壮领袖,好让大唐这个东方强国不敢轻易的西顾。

    可李承乾的提问让禄东赞没法拒绝,首先,二人的身份相差不多,再加大唐无孔不入的商队,总会有些确实的消息儿传回来,所以这一点他根本骗不了这个强盛国家的储君。

    于是,禄东赞放下手中的茶盏,微笑答道:“回殿下,我家赞普是先王的独子,深受王室和臣民的拥戴,自开蒙起先王就为他请了多名的老师,通达工艺、历法和武技。

    嗣位赞普时以铁血手腕平定吐蕃内乱,随后又率军彻底铲平旧族势力,使我大吐蕃各族重归王化,可以说赞普是高原上百年难得一见的英豪,我吐蕃也在他的统治下连年大捷,战无不胜。”

    “不是臣说恭维的话,纵论诸国之长,能称得上少年英杰的也只有我家赞普和殿下您了。外臣可是听吐谷浑的贵族说了殿下在战场上的英姿,真不亏是天可汗之子啊!”

    话间,禄东赞还把大拇指竖了,手腕还不停的晃着,钦佩的神情溢于言表,好像不如此不足以表答他对上国太子的钦佩。

    “进了关中后,外臣从官员和百姓们口中得知,殿下不仅精通兵事,更是善于治国理政,大唐不少的德政都是在殿下的主持下完成的,再加上今日的恩召,外臣对殿下的钦佩之情就更甚了。返国后,外臣一定上禀我家赞普,请他在治国理政方面多多的和殿下交流,让大唐和吐蕃两国永远交好,以求造福两国的百姓。......”

    在中原有句话叫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大唐深受孔孟之道的熏陶,向来是以宽厚仁义,善忍容人自居,只要在大义上把两国绑成兄弟之邦,那大唐也就没有理由干预吐蕃和勃律之间的战争了。

    况且他此行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两国的战事,还要完成一直都没事实现的和亲任务,不把这对父子哄得乐乐呵呵的怎么行!

    听了禄东赞的恭维后,李承乾随即摆了摆手,继而说道:“大唐以武立国,太武皇帝和陛下在百战中打下的江山来之不易,孤也战战兢兢的跟着学。不怕你笑话,好多事,孤都是硬着头皮,摸着石头过河的,如履薄冰,不敢有一丝的懈怠啊。

    所以,不要相信别人说的什么龙凤之资,天日之表,孤也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的常人,没那么神秘。”

    “这次你们和勃律两国调停之事,陛下已经全权受命孤来处理,在你来之前孤也召见冯侍郎和勃律的使者,了解下你们吐蕃和勃律的风土人情。

    以孤之见,这仗就不要打了,伤了和气不说,还劳民伤财,大唐做个中人,你们双方罢兵,两国重归于好,互通有无,岂不美哉!”

    恩?听完了李承乾的话,禄东赞的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勃律王真是了得啊,仅仅献了一个公主就让大唐这样如此强大的国家轻而易举的站到他们一方,这可怎么得了啊,那吐蕃称霸高原的计划不就被迟滞了吗?不行,绝对不行!

    “太子殿下,您难道对吐蕃开出的条件不满意吗?觉得不够可以再谈,外臣可以全权的代表赞普。”,禄东赞赶紧站起来表态,对于勃律的问题他此行是志在必得的,无论花费多大的代价,他也一定把这事拧过来,至少也得让大唐保持中立啊。

    “外臣看不如这样,吐谷浑逃到我国境内的王室全部移交大唐,并派兵协助大唐在西线围剿那些散兵游勇,同时再将松州以西在隋时被我国占领三城归还,您看如何?”

    呵呵......,一边又礼貌的笑着,李承乾同时也在心里把禄东赞狠狠地的埋汰一番,想啥呢,啊,让你们把周围的小国都灭了,积蓄好实力后东进吗?

    吐谷浑王室还算个屁啊,没有了土地和军队,那他们连没牙的老虎都不如,老子要他们回来干嘛,浪费粮食吗?

    三座城池,是不错,不过,老子不着急,总有一天你们的国土也和吐谷浑一样尽入大唐版图,现在咱只要绊住你腿,困住你的手脚就行了。

    在禄东赞表面镇定,内心焦急的等待下,作为大唐的储君,李承乾坚决的摇了摇头!.....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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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皇储李承乾介绍:
高冥是一名现役军官,一场意外,来到了大唐贞观元年,附身在八岁的李承乾身上,他没有金手指,没有超能力,在尔虞我诈的朝堂中,凭借自己的知识,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当然也改变的大唐原有的轨迹。贞观皇储李承乾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贞观皇储李承乾,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贞观皇储李承乾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