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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落与孤     药商王妃txt下载     药商王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百七十五章:当真改不掉么?

    面前的人突然拥她入怀:“是我,寒月,是我!我回来了!我很好!寒月!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再也不离开了!”怀中突然一重,原来是怀中的人已经晕了过去。

    昏暗的房间内,一个人沉沉地睡着,手却紧紧抓住另外一个人的手。那人爱怜地伸出另外一只手在她的脸上,发上游弋。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咄咄地响起。那人理了理衣服,依旧握着床上人的手,才道:“进来吧!”

    冯翰林这么一说,寒月大概也明白一二,她也知道翰林必定是胸有成竹的,自己大可不必操心。便暂且放下顾虑,与冯翰林对饮起来。

    聂立轩转过头来,看看那包袱,又看着寒月笑着说道:“丫头,要了不少吧?“

    寒月见他不回答自己,便也不再多问,说道:“也没多少,区区几千两而已。“

    聂立轩一听,说道:“丫头,你可真是傻的要命哟!“

    寒月一听,便追问道:“什么意思?“

    “这成氏钱庄现在分号遍布全国,我们到那里不能提银子出来啊,你一次带这么多,也不怕被人惦记着?“

    书公子听到了冯翰林的话,但是并不能减少他对他们的怀疑。不过,没有人能瞒过自己的吧!这样想着,便不再理他们,只等待会确定了能够进入会场的人,便可以安心了。

    万芳楼的规模从外面看来并不是很大,和一般的青楼无二,正门朝西,出了这条街往东去便是丽河。康阳府人对河的感觉不深,沿河也就没什麽繁华的街区,倒是城中心发展的日益壮大。进入正门便是一个大的舞台,那舞台位于万芳楼的正中,周边却没有楼梯台阶之类的建造。舞台正上方的天花板上垂着一个绸球,却不知是做何用途。

    她并不睁开眼睛,这本就是他的地盘,他爱做什么随她去,她只想伺机逃出而已。对他,她也并不想去刻意讨好,她觉得那样,倒是显得做作和可疑了。

    书亮自己坐下,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寒月,不知不觉的,竟觉得自己能够看出她本来的样子似的。如此便更加专注的看着,希望能够从那张平静的脸上瞧出些什么。

    似乎感受到书亮眼神的热烈,寒月不自觉的睁开眼睛,却刚好看见书亮直直的眼神,心里吓了一跳,书亮的眼神总是给她太多的压力,让她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无所隐藏,所以,她避开了书亮的注视,飘然起身,走到窗前。这些天的内功修习似乎有些作用,但是这样的进步着实太慢了,寒月心里也暗暗焦急。

    “看你起身的样子,似乎轻盈了许多。”书亮微笑赞许道。

    寒月笑笑,只是背对着书亮,他并看不到。窗外是一片盆栽,寒月很纳闷这地下竟然能够使植物存活,书亮解释说,那是月息花,不能见日光,能够感受月光的召唤,在月圆之夜便会开放,花瓣长的很小很小,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书亮似是感受到她的笑意,便走到她身旁,与她并肩站住,说道:“过几天便是十五了,月息花也该开了。”

    舞台两边摆设着圆桌,整洁的桌布,或蓝或粉。正对着的二楼是一排雅间,以纱幔或卷帘相隔,雅间也或大或小,小的够两三个人小酌,大的足以容纳十数个人应酬消遣。三楼便是一般嫖客纵y的房间,四楼则是最少有人上去的地方,便是贵宾区了,一般只有极尊贵的客人才能上去。楼梯分布在两侧,皆是盘旋而上。

    冯翰林和寒月二人坐的地方,便是在舞台的右侧最不显眼的角落。

    “记住了么?”和寒月说完万芳楼的构造,冯翰林低声问道。

    “恩,记下了。翰林,你以前来过这里么?”寒月窃笑着问道。

    这一问倒是问的冯翰林一愣,旋即笑道:“两年前曾经到过一次。”

    “呃?真的?那这里便有你的老相好了?”寒月有些酸酸的,但还是笑着,掩饰着自己的失落。

    寒月听到这话,心里先是高兴,随后却是深深的疑问:自己在这盈义堡也有几日了,从未沐浴过,就连睡觉的时候也是衣衫尽在,不敢褪去丝毫,怕被人看出她的女儿身份,今日这书公子竟主动提出要自己沐浴,难道他已经看出自己的女儿身份了么?既然看出来了,为什么对自己这般以礼相待呢?

    如他初时所说,捉自己前来似乎只是为了引来翰林,如今翰林并未出现,他当是履行诺言放了自己才是,怎的未见丝毫动静呢?等等!莫非,他说要我沐浴便是要放我离去么?

    还是,干脆杀了我?

    而她的反应无一不落在书亮的眼中,她,想必是在想我此举的动机吧!虽然还是个小丫头,但有这点心思,可见一斑。只是,在我面前,这些心思还是算了吧。

    书亮略微扬了下嘴角,便走到寒月面前,伸手抬起寒月的下巴来,寒月一惊,便y转身绕过一边去,却被书亮一把抓住。

    司空正平忙上前扶起他来,笑言道:“简文彦,你这个毛病当真改不掉么?“

    那假“司空正平“又说道:“主子来此,属下未能远迎,心中觉得甚是奇怪,还请主子见谅。“

    司空正平拍拍他的肩膀,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去,有些乏累的说道:“简文彦,跟着我这些年,你不绝的累么?“

    简文彦见他如此说来,神情一下子暗了下来,说道:“主子,这些年,您受苦了!“

    司空正平摆摆手,笑着说道:“不,我不受苦。只是,有时候想起一些事情来,就会觉得心中压抑的紧。这些年为了能够站住脚,我十六岁就要上战场,面对人世间最残酷的血雨腥风。幸运的能够从战场上活着回来,而这些年来,还要处处小心大哥的野心。面对朝野上下,还要随时陪着笑脸去应对。简文彦,若是你,你会不会觉得累?“

    被称作王爷的正是程温裕,他微笑着摆摆手:“文兄何需如此多礼,请坐!”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正是谏官耿鸿文。耿鸿文看了一眼两人紧握的手:“王爷,王妃没事了么!”程温裕的语气轻柔:“她只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耿鸿文皱着眉:“没想到王妃的性子,竟然是这样固执的,否则王爷也不必现在回去!皇帝病重,虽然朝中有人主张废太子,但是左丞相力排众议,说一国储君,岂能轻言废立!支持他的人不少啊!王爷,如果在此刻回去,太子之位尚稳,我们以前的准备都付之东流了啊!还请太子三思!”

第两百七十六章:看看也好

    走的时候,不知何人竟点了一把火,将那大臣家一把火烧了。那晚正好风大,火势凶猛,不多时便将那大臣家夷为一片废墟。“

    “后来我去找司空松固,让他交出我的妻儿,他却说我没有遵守约定,那大臣家中还有活口,被人带走了,不肯还我妻儿。我一时大怒,便抽出剑来要杀了他,怎奈我寡不敌众,身上被砍得血淋淋的,晕死了过去。“

    “司空松固那畜生,竟将我丢到那泥潭中来,毁尸灭迹!“老者说着,一时又情绪激动,难以自已。

    “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就是看着觉得别致,倒是配这茅屋有点可惜了。”寒月垂下眼睑,仿佛闭目养神般靠在暖榻上。

    司空正平喝掉自己杯中的酒,笑着说道:“冯公子不必如此见外,我要救你师妹自然有我的道理,将来你自会知晓。只是今日,在下不想谈这些,还请冯公子入来一谈,不知在下现在有没有这个荣幸?“

    冯翰林想了一下,说道:“你有寒月的下落了么?“

    “暂时还没有。“司空正平皱下眉头,然后回答道。

    外面便没了声音。

    司空正平却并不动,只自顾自的饮酒。他知道,他冯翰林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找到寒月的办法的,即便是与一个他并不相信的人合作,所以,给他一点时间便可。

    “我要你带我去回运宫。“良久,冯翰林说道。

    司空正平一笑,说道:“没问题!“

    “我需要能够在回运宫自由活动。“

    书亮笑笑,说道:“一幅画看来是不是值得,还是要看看画的人心境如何了!姑娘觉得可惜,可是由着什么原因么?不妨说来听听。”

    寒月白他一眼,答道:“你这话倒是问的奇怪,我虽不懂画,但看这画倒是觉得甚是别致,怕也是珍贵的很,放在这草草建起的茅屋中来,不可惜么?”

    “呵呵……”书亮仰头笑了,接着说道,“姑娘真是抬举在下了。”

    寒月狐疑的看着他,旋即明白了,莫非这画竟是他作的不成?面上便一阵尴尬。

    书亮看着她的样子,笑意更浓,“姑娘若是喜欢,不如在下送给姑娘一幅?”

    寒月冷哼一下,揶揄到:“就凭你的名字写在这画上,便是糟蹋了这微波湖的景色了。”

    书亮却不以为意,说道:“但是姑娘是否想过,也许这画上多了我的名字,便值钱许多呢?”

    寒月淡淡的“哦“了一声,说道:“这我还真的未曾想过,只是觉得一幅好好都画若是有了你的名字,还真是令人惋惜,但凭你书亮二字,便是毁了人都双目了!“

    有一位副将走上前來,向那人微微行礼道:”莫先生,这刺客如何处理,”那莫先生看一眼司空宏,见他仍是沒什么表情,便说道:”照规矩办,”便令人将寒月的剑拿去,并将她绑上,然后走到司空宏身边,

    ”王爷,”那莫先生落在司空宏身后,出声叫道,

    ”办妥了,”司空宏疲累地问,

    ”已经拿下了,交代下去了,””恩,好,这件事,就交与你处理了,””是,”司空宏抬抬手,摘掉一朵花來,放在鼻下,嗅了一嗅,又扔到了脚下的流水里,

    ”李桓朋,正平回來了么,”司空宏突然问道,

    ”启禀王爷,二公子尚未到京,不过前两日已经传话,说是到了泗水郡,想必不日便可抵京了,”李桓朋答道,

    而寒月却已经泪流满面了,他说的话对寒月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原来自己的父母哥哥竟是这样死的,眼前这让自己同情的老者,竟然是自己的灭门仇人!她的眼前仿佛出现那火光冲天处处惨叫哀号的景象来,心中仿佛被刀一刀一刀的割下来一样疼。

    苏寒月见状立刻上前,取下头上的一只银蝶放到苏光启面前,轻声的逗哄着。一会儿的功夫,苏光启安静了下来。只是刚刚哭得太厉害,现在仍然抽抽噎噎的。

    “到底怎么回事?”等苏光启止住了哭,苏问蕊才赶紧又问。

    秦氏忐忑的向众人行了礼,解释道:“奴婢也说不清少爷是怎么了,刚刚还吃着奶呢,没咽几口便开始哭了。少爷还小不会说话,许是哪里不舒服才哭的。”

    苏光启从出生身体底子就不好,若说他生病也不是没可能。他可是廖氏拼了性命才生下来的,绝不能让他出事。苏寒月也有些担心,她摸了摸苏光启的额头,体温正常。便让乳母把苏光启放在炕上,想解开包被看看是不是身上有什么。

    “快,去请大夫来。”苏问蕊急了,忙吩咐小香出去安排。“解他被子做什么?”一回头,看到苏寒月正在脱苏光启的衣服。

    ”夏荷,你快点,如美人还等着呢,待会若是我们回去的晚了,如美人发了火,可不是我们俩能够担得起的,”

    “大夫还有一会儿才到,先检查一下。”苏寒月一边解释着,手脚却没有停下。

    “看看也好,别是被什么咬了。”苏兴德也赞成。

    只是……会被什么咬了,这大冬天的。苏寒月在心里默默吐槽,暗暗替自己捏了一把汗。要不是苏光启这一哭,她今天一准儿死定了。既然苏光启这么够意思,她也不能看着他受罪不是。而且苏光启是苏家唯一的男孩,是她们这三姐妹以后的依仗。若他有个三长两短的,她们三个以后可就没有娘家可言了。苏兴德若以后有了儿子,自然跟儿子更加亲近。她们这几个赔钱货就成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跟他再无瓜葛了。

    她仿佛看到刚刚满月的自己,看着父母双双倒下的时候还在看着自己,而自己,则在无助的嚎哭着。

    那老者却不知她的所想,继续说道:“而他司空老贼却没有想到,老夫得上天垂帘,竟在这洞中活了十六年!我本以为报仇无门,偏得上天送来了你,娃娃,我便要将一身武艺传授于你,你出去之后,便立刻找到司空老贼,替我妻儿报仇!“

    寒月却愤怒的看着他,说道:“你尽是想为自己的妻儿报仇,却没有想过被你杀掉的大臣一家,他的妻子孩子呢?你有没有想过他的一双儿女,却惨死在你的剑下?你为了自己的妻儿,将他一家尽数灭门,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发生在你的身上,又是怎么样?“

    那老者一愣,却是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第两百七十七章:血债血偿

    “啊?”他们之间真的不熟,这种语气这种问题也太……朋友了,“是的。”

    “苏姑娘……”

    言之无物!苏寒月不由打断霍德润的喋喋不休:“霍少侠,如果没什么事,我得回房了。大冬天的,我的身体又没有完全恢复,在外头待久了不好。”来不及理会对方黯然的双眼,她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然而,忙中总会出错,她心急没看路,一脚踏在台阶上,失去重心,再加上天雪地滑,禁不住往地上倒去。霍德润见状,忙伸手搀扶。哪知苏寒月双手在空中乱抓,八爪鱼一般攀住旁边的小丫鬟,才没跌个狗啃泥,只是怀中的小暖炉脱手而出,一阵噼里啪啦,从石阶滚到雪地里,炭星子撒了一地。霍德润扑了个空,双手尴尬地停在空中,只好掩饰般笑笑,把手缩回去。

    苏寒月心痛地捡起他的小暖炉,一边仔细翻找看有没有摔坏,一边心里念叨着来福买的这个便宜货是不是劣质品。还想用个十年八年呢,摔坏了她可是会非常伤心的。咦?这儿,好像花了一块。苏寒月用袖口努力拭擦着,完全忽视旁边的帅哥少侠霍德润。

    “苏姑娘?”

    台下一片哗然,这……苏家小姐现在才学刺绣未免太晚了些!

    邬梓萱在苏笛韵的鼓励下,平静的声音响起:“锁针!”苏寒月手臂轻抬,右手一挥,穿好了针的各色丝线,陈空向绣面上飞去,只听见“扑扑”几声轻响,飞针已经穿过绣面又回到苏寒月手上。

    只是一抬手之间,那焰火的花茎就完成了三分之一。全场一片安静,只有梓萱的声音平静依然:“下面还是锁针,针脚斜排!”

    真气灌注丝线,轻轻一挥,各色丝线飞了出去,不知谁在下面叫了一声好,围观的人掌声雷动!

    邬梓萱在指挥着:滚针,平针,挑边,梭针,红色丝线,绿色,褐色,黄色……

    只见空中各色丝线飞舞,一位身着蓝衣的女子如穿花蝴蝶在丝线中轻舞。半炷香的时间刚过,一朵鲜艳的情花焰火已经盛放在洁白的丝绢上。

    苏寒月满意地拍拍手,对忙的满头大汗的妍芳道:“好了,妍芳,剪断线头,收工!”周围的绣娘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手中的针线,只来得及看苏寒月飞针走线。

    宝月公主的绣架上也没绣了几针,兰花指捏了一根针,看着苏寒月面色铁青。

    苏寒月道:“公主,我绣完了,虽然不怎么精致,但是似乎是我赢了!”

    “啥事?”苏寒月兀自专心擦她的宝贝暖炉,头也不抬。

    “你没摔着吧?”

    “明显没有。”

    “哦。那么……那个……”

    若不是身为女子,那里能体会到为心爱的男人怀上孩子是怎样一种幸福;若不是身为女子,那里能体会到肚中的生命悄悄长大的身为母亲的幸福;若不是身为女子,那里能体会到孕肓生命的悸动与快乐!

    摸着肚子,和他或她说着心里话,那种血肉相连的感觉,那种同一个生命的感觉没有其它任何人能够体会得到!为了孩子,她努力去喝她不喜欢的药,努力去吃任何对胎儿好的食物,努力去做任何一件对孩子好的事,每一天都开心着,希望肚子里的孩子也能有个好心情,她知道,只要她开心,孩子也一定会开心,她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柔软过,期待过。

    终于,有一些样子的小衣服做出来了,有一些样子的小帽子做出来了!而三个月的期限也到了。

    一天,三个月过去了一天,苏寒月想,也许送信的人正在路上!两天,三个有过去了两天,苏寒月想,也许送信的人正在路上人在半路了,从帝京到这里大概要五天的时间,现在还早,还早!

    他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排排的金针,他先拿出一支,看到那女子的样子,便又拿出一支,腾的将其打在那女子的跗阳穴上,那女子一声尖叫,才看清是钉在自己腿上的两枚金针,便看向冯翰林。

    冯翰林正朝自己身上扎着针,像是忍着什么苦痛般,那女子便笑道:“不就是扎个针么,就把你疼成这样了?”

    冯翰林并不答话,却仿若很辛苦的褪下自己的衣服,那女子正y躲开眼神说他几句,却看到衣服上的血迹,忙道:“你受伤了?!”

    “聂先生,奉山楼虽然可能有些牵连,但是我想,最重要的还是在司空松固。即便左丘华锦真的与司空松固有些勾当,我们若现在在奉山楼查的话,定然是什么都查不到的。所以我觉得,接下来,我们便继续往京城去。

    只要我们能够找到司空松固并能够在他身边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报仇之事便好办了。到时候,我要将所有与我苏府灭门有关的人,血债血偿!“

    寒月说着最后一句的时候,并没有看着立轩,但是神色,却是异常的坚定。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这话不能对他立轩说,毕竟他当初已经立下誓言,一旦自己和他报了仇杀了司空松固,他便自杀向苏氏一门谢罪,她并没有什么不能够面对他的啊,为什么她要躲开他呢?

    聂先生心中有些苦笑,但是旋即便释然了,自己欠下的,终究是要还得。他知道她是故意不看他说的,也许她是考虑到了自己的感受吧?不管是不是这样,他对这点已经感到很是欣慰了。

    冯翰林看她一眼,鼻孔里哼了一声算是答话,方才觉得这女子不那么讨人厌,怎么这会儿又变得没心没肺了?

    那女子心中不爽,正想驳他几句,忽又想到方才他带着自己过来时那一震,莫非就是那时他受的伤?那这伤岂不是因为自己而受的?这样想着,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了。自己方才的话,怎么有些忘恩负义的感觉?

    “你过来,我帮你包扎下伤口。”

    冯翰林斜睨她一眼,那眼神仿佛看白痴般,带着不屑与嘲弄。

    苏寒月总算抬头了。她狐疑地打量霍德润。只见他大冬天的满头大汗,手足无措,两眼不停在她四周扫来扫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霍少侠有话要跟我说?”

    “是!”霍德润深深呼吸一口气,道,“有些话,只能对苏姑娘一个人说。”

    苏寒月很爽快地屏退左右:“不知道霍少侠有什么机密的事要跟我说?”

    “其实……”霍德润低着头想了想,再想了想,还想了想,终于说道,“在下……”他后面的句子细如蚊蚋,苏寒月一个字都没听清。

第两百七十八章:一路探去

    寒月今夜却是被他气得不行,见他如此,更是想将他千刀万剐了去。

    立轩看着白顷,却是有些哭笑不得,当年青山老祖也是此番模样,一头银丝竟还如一个顽童般,没想到收的徒弟也是如他一般玩闹。早前他瞧见寒月的剑,便道应是青山老祖的作品,但青山老祖怎么会轻易的送把好剑给一个江湖上默默无名的小辈呢?

    后来在康阳府树林子里,也在寒月的身上嗅到了青山老祖特制的烟火弹的味道,心下还在怀疑怎的青山老祖会出现在这里呢?只是看寒月当时的反应,却又觉得不应该是青山老祖,虽然疑问颇多,但是却没有问出口。

    左侧一扇大门,人來人往十分热闹,门口莺啼不绝于耳,门上一个巨大的牌匾,上书”绝芳楼”;右侧一扇大门,客人络绎不绝,里面传出阵阵酥人耳朵的小调,门上匾额上书”冠妍楼”.白顷左看看又看看,脸上渐渐有了些红晕,心中也不禁有些瘙痒,终于按捺不住,咬一咬牙,进了冠妍楼去,

    寒月和聂立轩皆是一袭黑衣,蒙了脸面,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地往晟王府而去,

    之前听闻,作为玄月王朝唯一的一个异姓王,司空正平的府邸修建的十分气派,王府分为两部分,前半部是府邸,后半部为园林,坊间传言其富丽堪比皇宫,如今在寒月看來,倒也不算十分夸张,

    如今倒是明白的差不多了!想是那日这白顷不小心看到了寒月洗澡,被寒月当成了色狼,那白顷便用了烟火弹逃生了,今日在这里预见他,寒月自己不肯轻易放过他。想到此,便也就捋须笑笑。

    听他这么一说,若娇心中有些温暖的感觉,但却还是担心冯翰林的伤势,又觉得右边那路仿佛有些诡异,但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想了一下,便答应了冯翰林的提议,嘱咐了几句,便往左边那条路去了。

    冯翰林看着她消失在那洞中的拐角,才转过身,往右边的洞走去。那洞总让他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有什么牵挂的东西要让他一定要去查看一下才能安心。到底是什么呢?

    打起火折子,顺着那洞一路探去,湿气也越来越重,而头顶的洞顶也有些松动,偶尔会掉下些软泥下来。冯翰林用手摸上去,那泥土却还有些黏性,心道:该不会这里也是一个泥潭沼泽吧?若是如此,那这条路会不会是一条死路呢?我该不会是受了死神的召唤吧?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冯翰林被自己吓了一跳,自己什么时候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啊?真是幼稚之极,而眼前却浮现出那个幼稚的若娇的傻傻的样子。冯翰林无奈的对自己笑笑,这女子,着实是令自己头疼啊!

    那洞中的湿气沁的他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他强自忍住,便继续往前走。那湿气也越来越重,令他越来越觉得不适,便停下来休息一下,过了一阵,忽然觉得腰间有些痒痒的,便习惯性的去抓一下痒,而那痒却从腰间泛到全身,这才猛然意识到,是若娇在唤醒自己身上的蛊虫。便又打起精神,往回走去,刚走几步,便看到面前出现一个黄色的身影。

    只见太子不知为何突然双手揪住程温裕的衣领,将他压在城墙边,接着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高高举着,像是在威胁程温裕。程温裕摇了摇头,又说了句什么,然后,那把匕首就猛地**了程温裕的胸口,程温裕大叫一声,向后倒去,但是他抓住太子的袖子,想要拉住他,以便稳住身形,两人争执的间,太子的手一松,程温裕的身子向城墙外倒去,瞬时不见了踪影,片刻,隐约传来落水的声音,皇宫的城墙外就是护城河。

    群臣惊慌不知所措,看向皇帝,只见皇帝指着不远处的太子,气得浑身颤抖,半晌才挤出几个字:“孽子!孽子!”肥胖的身子抖了几下,终于矮了下去。群臣忽拥上来,抱住皇帝的,大叫的,急得跺脚的,叫御医的,乱成一团。

    城墙那边,回过神来的太子,被这边的喧闹吸引了目光,急忙跑了过来,才跑了一半,听到有人叫唤:“皇上,皇上……”脚步突然就停滞了,像是一个用线提动的木偶,突然被丢在一旁,不再理会,于是,那个木偶不得不保持着前一种的姿势,僵硬地站着。

    火折子却在这一瞬间忽然熄灭了。

    “快说!你是如何跟着我们来了如烟城?“寒月刚想用剑威胁他,但想到这剑便是这淫贼铸的,如此似乎不太好,便又将剑放回了袖子里。虽然对白顷她心中存了一百条杀心,但是却不得不承认,他铸的这把剑确实帮了自己很大的忙,却是不知师傅究竟是如何得了这把灵巧轻便的可以自由伸缩的剑。

    虽是不如冯翰林的那柄翠羽剑,但也是难得的奇剑了!

    司空正平笑笑,便一闪身便钻进了轿子中去,一行人便又浩浩荡荡的从驿馆出发,往京城而去。这一路上,便又是免不了青阳百姓的夹道相送。不管这爱戴是真是假,对司空正平来说,倒还是有些受用的。只不过还未出青阳,他便要开始担心这一路上会遇到的事情了!

    毕竟,他与司空历相比,虽然他远强过自己的大哥,但是在父亲的心中,最重要的,却仍是他司空历。自己的小命,便只有自己小心了!况且,青阳还有一个志得意满狂妄的书亮在此,即便他是他的主子,他也要万分小心。

    每一步,都是步步惊心,步步血泪!

    话说寒月与聂立轩老头一路北上,虽然心中都是充满着急切,但是因着聂立轩的残疾,赶不得太快。虽说他轻功卓群,可毕竟少了一条小腿,怎么说都始终有些妨碍。到了将近四月,两人才将将到了如烟城。

    “姑娘,冤枉啊!我怎么会跟着你们来云间的?只是小的游历到此,晚上闲来无事瞎逛着,便见到姑娘和前辈有些'鬼鬼祟祟'的样子,一时好奇心起才跟着你们过来的,不过不小心听了几句话便被姑娘发现了!姑娘果真神功盖世啊!“

    听到这里,寒月却又是一怒,险些又拔出剑来,白顷暗道不好,这女子竟不吃这一套,便忙拦住寒月的手,将剑收回去,奈何却又碰到了寒月的手,看着寒月几乎要冒火的眼睛,白顷心道:“这下完了!“

第两百七十九章:无所谓得到

    泉文滨无奈地翻翻白眼,接过士兵手中的水杯,递给苏寒月。

    苏寒月喝了一口水道:“对了,有没有去查查早上的食物,为什么我们的人会呕吐!”泉文滨道:“查了,没有任何异样!也让军医看了几个人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异常!”

    苏寒月皱着眉头道:“怎么会这样呢?好好的,怎么能吐成那样!恩,先不管了,泉文滨,这件事情你留意着,看看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一定要小心防范,尤其是陈……”

    泉文滨疑惑又沉重地点点头。若这件事,真是有人在作祟,而且是自己人,那可如何是好?

    不一会,一个士兵从大元帅的帐篷那边飞奔过来,苏寒月立刻腾地站了起来,双手紧握,两眼死盯住那人。那士兵气喘息息,却是面带喜色,老远就叫道:“将军,将军,苏将军,大元帅醒了,醒了,让你过去!”

    苏寒月道:“云娘娘,你说……”

    云嫔慌乱地说:“我……我……不知道,这个奴才……我只是……只是……赏月,对,到这里赏月……我不知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对!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对!……我要走,要回宫去!……走!回宫!回宫!”说着,扶着两名宫女起来,就想走。

    凌儿面上一红,手里抓紧了手绢,使劲的揉搓着,寒月见状,忙拉住她的手,笑道:“行了,姐姐逗你玩的,不过姐姐还是那句话,喜欢一个人是自己的事情,别人是帮不了你的,既然喜欢,就要去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不要留下遗憾吧。”

    凌儿咬咬嘴唇,开口道:“小姐,其实凌儿并不奢望什么,也不想着得到什么,公子只是凌儿心中的一个梦而已,凌儿不会觉得遗憾,相反,此生能够遇到公子已经是凌儿的福分,凌儿只要站的远远的看见公子就好了。无所谓得到,便也不会失去。”

    任丘听毕,倒是不紧不慢的答道:“冯公子说笑了,只是我家公子说这是确实是非常重要,令属下务必将公子尽快请到,任丘不敢怠慢。“冯翰林“哈哈“大笑着,说道:“走吧!“那任丘忙走在前面,为冯翰林带路。那慕容谦并不住在客栈中,而是在离客栈不远处租了宅子住下,所以才会令任丘守着,带冯翰林前去。

    等到了慕容谦暂住的宅子,便有人迎了上来带领冯翰林往内宅走去。冯翰林颇有些丈二和尚的感觉,不知今日这慕容谦搞得如此神秘,到底是所为何事!

    白顷猛地瞧见前面转弯竟有间店,一个大大的“酒“字正迎风招展,心下不禁一喜,停下脚看看不远处的寒月,做了个鬼脸,便往那店中跑去。

    寒月先是一气,旋即看到那店,心中也是一喜。但是看见白顷得意的样子,就恨得牙齿直痒痒,心道聂先生应该很快就会追上来,便又追了上去。

    那白顷一晃,便不见了人影。等寒月到了那店门口,心中却是稍稍一惊。

    只见那店前的空地上,乃是一群将士。个个身形高大,虎背熊腰,一手拿着壶不知是茶是酒的东西,另一只手则是用馒头就着牛肉大口的啃着。

    寒月看看周围,却依然不见白顷的影子,但是看眼下的阵势,却是有些不宜妄动。便故作平静的走进那店中去,招呼老板过来,要了一壶茶,四个馒头。

    老板应了声,便去招呼伙计准备了。

    寒月看看邻桌的人,心道,想必这些人便是外面那帮人的头头了。莫非竟是个将军不成?

    只见右侧旁边那桌人中,正对着自己坐的,是一个约莫二十岁刚出头的人,此人面色微黑,刚毅俊朗,面上微微带笑,颇有些儒将的风范,那人身后站了一男二女三个人,男的冷峻而警惕,其中一个女的是面无表情,透着冷漠,想必是属下吧!另一个待寒月看仔细去,竟是凌儿。

    寒月听着凌儿的话,却是觉得不可思议,对一个小女孩来说,爱情是最憧憬的东西,怎的凌儿却看的如此淡定呢?还是,她喜欢书亮已经到了将之神化的地步?唉……

    寒月笑着摇摇头,便继续往回走着。

    凌儿便不再说话,紧跟在后面。

    书亮的动作很快,第二天,便着人来请寒月,说是小姐吩咐的事情已经做好了,公子请小姐前去查看。这话倒是令寒月有些苦笑,这书亮,倒是言语间令自己又欠了这盈义堡内的人一个人情了,说什么自己吩咐?可是这事情偏偏就是她寒月提出来的,那便确实是她欠下的人情。别人不会觉得,但是她寒月却会记着。

    苏寒月看看天,无奈地低下头,赏月?今日满天繁星,何来明月可赏?赵映东伸手一拦:“云娘娘,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您还不能离开!”

    云嫔怒斥:“反了,反了,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拦我……”说着,眼泪噗嗤噗嗤地滴落下来。

    苏寒月忍住气道:“王爷,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再好好说一遍!”“王爷?”云嫔一声惊呼,看了看半坐在地上的程温裕,似乎明白了什么,哭倒在宫女怀中。

    程温裕目光闪烁:“我也不知道,我睡醒了,要来找你!然后,有个人说,你在这里,他就带我来了,然后,我就看到了这个人在这里!然后,你们就来了!”

    看了满地陈乱破碎的衣衫,云嫔隐约露出来的痕,大家都明白,刚才在云嫔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虽然程温裕衣衫还在身上,但是……

    苏寒月展颜一笑,让那个报信的士兵都有些呆住,心中暗道:这个将军还是像平时那样不笑的好,笑起来怎么tmd这么像个娘们!比刚才那个什么公主还娘们!怪不的大元帅和他……。

    苏寒月奔了过去,跑了几步,转回头对泉文滨道:“泉将军,别忘记,给他们水和食物,善待他们!”

    陈锐精看着苏寒月飞奔的背影大叫:“喂,你还差我一万金!”

    苏寒月叫道:“作你的美梦去吧!”

    陈锐精啐了一口:“呸,断袖!我堂堂帝国竟然以这种人为将,真真是我等人的耻辱!呸!来啊,找几个女人来,他说不让动,我偏要动!”

第四百八十章:是他所寻

    冯翰林细细的看着那尸体,慕容谦上前名人挑开那人背部的衣服,一个赫大的雀图腾便映入眼帘,那雀图腾很是鲜明,与那通体发黑的身体倒是形成鲜明的对比。冯翰林叹口气,费了这么长时间,也只不过是找具尸体而已,而寒月的性命还在那书公子手中,自己竟也为万芳楼做了件事,若说这世事无常,他冯翰林和寒月这半个月的经历倒是深刻的印证了这话。

    冯翰林转过身,对慕容谦抱拳道:“多谢慕容兄。“

    慕容谦伸出右手,对着冯翰林道:“哎,不急,这人竟果真是冯兄要找的人么?“

    冯翰林心想,莫非他还不给我带走不成?只是这人确实是他所寻,而镜月阁又致力于江湖太平,若自己真是要带走这人尸体,确实需要给他一个说法才好。于是神色有些缓和,说道:“是与不是还待确定,我也未曾与他谋面,只是受人之托找一个人而已,若是慕容兄能够通融一下,容在下带这尸体前去确认,如若不是的话,定当送回,如若是的话,慕容兄放心,如果这万芳楼真的做了那些勾当,冯翰林自不会坐视不理。“

    慕容谦嘴角一勾,说道:“冯兄这话倒是见外了,既然冯兄是受人之托,我们江湖之人便是要遵守信誉,慕容自是不会阻拦,这尸体你带走便是,只是他日若是这万芳楼确实被证实做了那些事情扰乱江湖的话,还希望冯兄能够为江湖正道出力才是啊!“

    “对,凸透镜。打算送一块儿给我?”林老有些惊讶。玉匠只负责打磨,打磨完之后若买家要求,连边角料都不能自己留着。这可是个好东西呀,能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好处,居然要送一块儿给他?

    “这是林爷爷您做的,您付出了心血,送您一块儿只是做个念想罢了。”以后说不定还会有事求到他,送他一块儿搞好关系很有必要,况且他的手艺还这么好。

    “小老儿在此多谢小姐赏赐。”言罢,便要站起来行大礼。

    苏寒月赶紧避过,将他扶住说:“我只是个小孩儿,您怎么能给我行大礼。而且这不是赏赐,而是送您的,是为了感谢您。”

    好奇心一起,苏寒月捡起信四下里瞧了瞧。

    知了还在外面疯狂的叫个不停,艳阳仍旧高照着,苏寒月自动过滤掉俞春梅一脸的不赞同撕开了信封。

    苏问蕊满脸怒意,“那是母亲的遗物,我既答应以后送她,她便不该偷拿出来玩儿。而且拿之前也该与我说一声,免得我以为丢了。”

    郭志云听了似乎察觉出那么点不对劲,但美色在前,色迷心窍,哪里还顾得上思量那许多。还劝道:“既然知道没丢便罢,何必吓她呢。”

    “看看倒是无妨,我只是怕她弄坏了,或者弄丢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那些东西便算了,可这个是母亲留下的,绝不能丢。”苏问蕊怒道:“快交还给我。”

    这些日子因为老被苏天荷提溜着骑马,她的手糙了不少,可手劲也大了不少。

    由于偷看信这种事以前没做过,故而心情不免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但对这种变态的快感,苏寒月是不愿意承认的。

    正看得开心的时候,丢了东西的女先生提前结束了午休找来了。

    苏寒月正看了一半,嘴里不由“噫”道:“连人都没见过这就订亲了?不都说头婚由父母,二婚由自己吗?”这都二昏头了还封建包办婚姻,不科学呀!

    当苏寒月还在忘情的任思绪驰骋时,女先生在她身后轻咳了一声。

    “俞春梅,别闹。你以为装作女先生咳嗽时的声音就能吓到我?告诉你,不可能。”嘴里一边念叨一边往下看。

    林老知道再谢就显得矫情了,便将凸透镜收起来道:“等过两日小老儿病好以后,便尽快把小姐要的东西做完。”

    苏寒月点了点头。有他这句话就行了,这趟没白来。中国,从古到今都不乏手艺精湛的匠人,精密的凸透镜在工业化的情况要要求的精度都是非常高的,但林老凭借手工及简陋的工具就能做出可以媲美工业化生产的凸透镜,这绝对值得骄傲。

    那男子这次却是未能动得寒月分毫。寒月便将一肚子的愤懑全发泄在了他一人身上。用手中的剑在那人身上随意的划着。却次次不伤他。寒月手中的剑越來越快。那人终是抵挡不住。剑尖相击。那人竟退开了七八步开去。

    那人眼珠一转。寒月心道是他要逃跑了。便掠上前去。将剑抵在那人脖子上。

    那人一动也不动地。看着脖子上的剑。又看看寒月。眼神里满是愤恨。

    寒月却不在意地朝他一笑。尽显鄙视。

    司空正平看着矗立在大片尸体中的女子。眼神里满是揣测。方才在茶馆中她听到自己提到冯翰林便转身就走。为何现在又出现在这里。在冯翰林危难之时冲出來呢。莫非她与冯翰林有着什么关系。

    那人不经意的往人群中瞥着,看到寒月的时候眼神稍微顿了一顿,但旋即便移开了目光,倒是令寒月心里一个“咯噔“.心中正在猜疑的时候,忽觉有人拉了一下自己的袖子,便回过头去看。

    见是聂立轩风老头,正要说话,聂立轩便忙示意她噤声,她忙闭上了嘴,与聂立轩一同从人群中挤到了后面。

    “先生,什么事情?“寒月问道。

    “方才那人,你可识得?“聂立轩脸上却有着不常见的焦切。

    “认得,他便是奉山楼的三公子,左丘华奥。曾经在紫炎书院见过一次!怎么了?“寒月好奇道。

    冯翰林笑笑,这慕容谦倒是狡猾,自己便这样欠了他一个大人情了,只是他拿江湖大义给自己扣了这帽子,自己倒是摘不得了!算了,便乘了这情了!便说道:“那是自然,那在下就多谢慕容兄了!“

    慕容谦大笑一声,便将手搭在冯翰林肩上,边走边说道:“你我兄弟相称,自不必如此客气。走吧,我们出去再谈。“

    两人寒暄了一阵,冯翰林便带着那尸体,叫上若娇儿出发了!救寒月已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他一刻都不想耽误。若娇儿本就准备好要走,冯翰林一招呼,便很快就离开了仓木县。

    这日赶路赶得辛苦,两人带着尸体更是不能走人多的地方,净捡些偏僻的地方来走,整日风餐露宿,而山里温差极大,白天还好,晚上可是极冷。冯翰林倒是无事,若娇儿却是极为辛苦,叫苦连天。眼看着天又要黑了,若娇儿不禁叫道:“冯翰林,今晚我们还要住在林子里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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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商王妃介绍:
穿越而来,就成了罪臣之女,稀里糊涂被家母塞进宫中做舞姬,又稀里糊涂被王爷领回家做四夫人。她觉得,王爷是帅又多金还有权有势,但怎么自己也得是个王妃啊!为了不在后院受委屈,她决定要当个独立的女子,要强大到王爷都不敢惹,正巧,路上捡了个大哥,带她走上了从商之路。药商王妃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药商王妃,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药商王妃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