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5章 上兵伐谋
说了,如果能把消息通过其他的渠道进一步泄露,让知道,松赞干布死时,并没有指定谁人来坐这个国主,按着他们这些蛮子强者为尊的风俗,绝对能让吐蕃高原梁上血雨腥风。
说完,所有人都瞪着我,苏定芳、裴行俭等年青纨绔将领皆冲我翘起了大拇指,一脸叹服。李叔叔一个劲地吸气,就好像是牙齿在生疼,而程叔叔叹了口气,一个劲地摇脑袋低声嘟囓:“***,这小子怎么这么歹毒,老夫当初嫁闺女的时候怎么就没看出来。”
听了这话,我哭笑不得,再歹毒,咱也是歹毒在外人的身上,您老人家的闺女可是我婆娘,难不能我还在家里边整天跟老婆们耍心眼,玩恐怖心理游戏不成?不过,程叔叔下句话更是让我无言以对。“贤婿小后生,要得,早知道你坏水多,当初老夫就该拉你去单于都督府那边溜上一圈,说不定这会子单于都护府那边的突厥蛮子怕是连根毛都不剩。”程叔叔鬼话连篇,让人着实是难以应对得很。
还好,李叔叔开口了:“小子,过来,坐老夫边上,你说说,如果是你,你准备怎么搞吐蕃?”李叔叔笑得相当的和蔼,可是听了他这话,我可是给吓得够呛。
“……这个,不需小婿去搞,这里这么多的名将先辈,这就用不着小婿插手了吧?况且小婿地事儿还多着呢。”我赶紧求饶。对于高原。本公子可是心有余悸,后世贵州兵,绝大部份都是往云南和西藏而去,我们县里边去地两个兵,就是因为在吐蕃高原上感冒了。远在兵站,又是大雪封山。当时没有足够的药物和器械治疗,结果就呃屁在半道上。
现在的大唐,既没有氧气瓶,更没有高压氧舱,也没有一飞千里的飞机那种交通手段,本公子虽然对杀敌立功很感兴趣。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丢下家里的一堆孤儿寡母。跑去天庭当神仙,这事打死老子也不干。没了命,还享受个屁地荣华富贵,蹲在后边使坏,这才是本公子该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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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叔倒是笑了起来:“急甚子,朕不过是问你用什么法子收拾吐蕃,渭南地事。自然还需要你去操持。”
听了李叔叔这话,放心了,心一静下来,阴招频出。对付涅赞芒赞,最简单。这家伙虽然会一些阴谋诡计,却非是什么枭雄之材,可以继续提供武器装备,当然是花钱卖,然后。我们会在私下里支持他上位,助长其意欲称王的气焰,当然这一切。以不暴露我们大唐为目标。
至于芒布松赞,怎么对付这家伙才是重头戏,毕竟这位在军事素有威名的王爷,统领着吐蕃与吐谷浑交界的七万精锐。另外,与羊同接壤,统兵三万的吐蕃名将墨脱哲可与芒布松赞情同手足。同时也是吐蕃大族墨脱一族的族长,两强掌握了吐蕃泰半地精锐。
第一步,可以缓一缓边境的压力,让吐谷浑内的唐军地姿态显得收敛一些。至少让这位吐蕃王爷感觉不到我们大唐的敌意。
第二步,可以使一能言善辩之士往其军中,让他和那些将领知道,国主病重,欲托国主之位芒布松赞,然而禄东赞与其一向深仇,不甘他回国都继位,所以毒死病重的松赞干布,禄东赞密不发丧,立芒松芒赞为主,欲对其不利的消息就已足够。
当然这个人选,自然不会是大唐身份的人,而是我们早就遣入吐蕃,融入了吐蕃利用各种身份伪装的那些间谍,即使芒布松赞他不全信,也会半信半疑,这就好办。
禄东赞密不发丧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担心这二位松赞干布的王弟发彪,所以,肯定会派人来寻借口夺其兵权,又或者使人用各种借口让其回国都,这样一来,芒布松赞只要不傻,绝对能结合先前地消息,得出正确的结论,这样一来,芒布松赞的脾性,必然会有所动作。
然后,再以金银,贿其下属,让其明白我大唐绝无犯吐蕃的野心,甚至可以以减少边境地军队为示好的表示,让其放心地与禄东赞去掐架,只要两边打得激烈,打得水深火热血雨腥风的,咱们再耸恿下,涅赞芒赞很有可能也给把他爹推出来,另立国主,那到时候,吐蕃,就再不会是铁板一块,嗯,应该说是根本就变成了一盘散沙,到了那时候,大唐不论是支持谁
能获得最终地胜利。
当然,咱可不会这么干,那就得像玩牌似的,慢慢地搓,最好能把三方都搓得精疲力尽,变成了一堆排骨人,到了那时候,大唐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李叔叔瞅了我老半天,大手落在了我的肩膀上边,很是感慨地笑道:“老夫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照贤婿之计,只需以数人,便能成事,仅仅以口舌,便使我大唐心腹之患,转眼云烟,正合兵法上兵伐谋之要,吾婿之才,可比那汉初之张子房也。”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不费兵卒,而戳吐蕃,使我大唐再无西南边患之忧,此子当为首功。”高士廉也禁不住赞叹道,老人家向来是对事不对人,不偏不倚,这话说的也对,只不过,这位老人家的亲外甥的脸嘴笑得有些难看,咱也懒得在意,反正我现下也没功夫取笑他。
余下地时间,该换给其他人来表演了,毕竟我只是画出了一张表格,具体怎么实施,还是有李叔叔这位爱摆显自个本事的皇帝陛下来指挥为好,这种风头,不需要我这个晚辈来出。退回了自己的位置蹲下,苏定芳搂着我的肩膀很是亲热:“俊哥儿,这一手耍的实在是漂亮,原本老苏还想着上战场杀敌立功,可让你这么一闹,啥玩意都没了,倒是你小子可又立了一大功。”
我赶紧赔笑道:“老哥您就莫笑话我了,这立的啥功,我不过也就是耍些歪门邪道罢了,这种功劳,也没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对着搞来得痛快。”
听了我这话,总算是打消了身边这几位眼红我的纨绔年青。“嗯,看来咱们得多读读兵书,说不定,赶明儿咱还能想出比俊哥儿更牛地招来。”裴行俭一本正经地道,边上的段云松笑歪了嘴:“得了吧,就裴兄您?怕是有那时间,早上赌桌呆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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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扯蛋,本将军已经弃恶从善,再来碰那玩意了,兄弟们可得记住了,谁再跟我提赌字,我就跟谁急。”裴行俭严肃的表情让我好奇了起来。“台兄,您莫不是发烧了吧?咋今个说话这般的不正常?”
“还不是因为咱们裴兄地媳妇有了身孕。”一直笑眯眯没说话的薛仁贵一句话点了出来,果然,裴行俭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还不是那娘们碍事,前两天就跟薛兄弟几个在家里边玩了两把,那娘们也不给老裴我面子,说什么我要是再去碰那些玩意,她就回娘家,带着身子嫁给别人,让我的娃姓不了裴,你们瞅瞅,哪有婆娘能这么干的?”
嘴里这么说着,其实眼里尽是高兴和欢喜。嗯,最主要是习惯了,裴行俭的婆娘咱们可是见过的,既漂亮,又泼辣,就跟一朝天椒似的,再我们这些友人跟前,也不知道这两口吵了多少回。可是过了两天,这对欢喜冤家绝对又甜甜蜜蜜地,你侬我侬的,按裴行俭的话说,跟这种婆娘过日子,这才有趣味。
就在我们祝贺裴行俭,并且让这家伙答应今夜摆宴,请我们这帮子好朋友一顿酒食的当口,大事业已商议完毕,按照方才我的提议来实施,准备让吐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好能让他们相互杀得血流成河,李叔叔甚至拍板,只要他们愿意一直这么掐下去,李叔叔甚至愿意减价向他们三方提供武器,嗯,免费是绝计不可能的。
散了会,我自然随着老爷子一同出了参谋院,毕竟好些天没见到老爷子了,先问问安,看看老爷子有没有什么指点和吩咐,边聊边走没等走到宫门处,李叔叔身边的大内侍卫就追了过来,说是李叔叔让我去见他,可问这位大内侍卫,他却也不知道李叔叔唤我去干啥。
第916章 商鞅南门立木
奈,只好向老爷子告别,顺便向老爷子说了声,今天吃了,要赶回渭南,继续为人民的幸福生活努力创造机会。这只不过是表面上的原因,其实本公子为了今夜去蹭裴行俭的一顿酒食。
本公子当然不敢跟老爷子说今天夜里要去跟一票狐朋狗友胡混,不然,老爷子怕是又要劈头盖脸地浇我一脑门的唾沫星子,所以,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是必要的。至少老爷子喜欢听自家的孩儿要为国为民呕心泣血、废寝忘食、大公无私。
听了我这么一番言语,老爷子自然很是赞许了一番,说为人民服务是大事,好事,古代的先贤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咱家的二郎效法先贤,这是一种大公无私的精神体现。让我继续努力发扬不怕死不怕苦的奋斗精神,早日完成国家的重托云云,反正再过几天他会领着全家下来渭南搞温泉一日游的活动,所以不回家也没关系,至少娘亲和我婆娘那边,老爷子替我代个话问声好便成,勉励了我几句之后,风度翩翩地出了宫门。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进了栖凤阁,先冲李叔叔长施一礼先,李叔叔笑眯眯地冲我勾勾手指头:“贤婿,过来,老夫有件事得问问你。”
“岳父大人尽管问便是。”我坐到了李叔叔的对面,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先是猛灌了一口,刚才在参谋院费了好些地唾沫星子。这会总算是补了过来。茶水刚落肚,李叔叔就很诡异地凑上了前来:“贤婿,老夫听说,你跟渭南的老百姓打赌?还拿老夫给你的那四百头母牛作赌资?”
瞅李叔叔的表情。我暗叫不妙。这老流氓该不会想发吧?我赶紧正色道:“确有此事,不过,小婿这么做。正是效法先贤。”
“嗯?”李叔叔听了我这话。顿时一头雾水,眨巴了半天眼睛,像是方回过味来一般,脸色就阴了下来:“我说贤婿,你该不是拿老夫当猴耍吧?老夫好歹也是遍阅先贤典籍之士,就没听说哪位先贤跟百姓赌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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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大人,您可不能把目光单单盯在一个赌字上边,其实小婿所做地。不在赌约。而在于百姓与官府的诚信问题,和加强他们对官府的信任。”我赶紧解释道。
李叔叔眯着眼睛瞅我半晌,见我摆着一副慷慨义士地架势,浑没有一点做贼心虚地意思,倒真是有些疑惑了起来。“你这话啥意思?你倒先说说。你这效法的是哪位先贤?”
“小婿不过是效法商鞅。”我只这么一说。李叔叔先是一愣,旋及一惊:“贤婿,前秦之亡。在其暴政,你缘何效法于秦?”李叔叔的声音变得严厉了起来。
听了李叔叔的误解,我不由得幽怨地道:“岳父大人错怪小婿了,小婿并非是欲法效秦。而是欲效法商鞅南门立木,立下官府与百姓之诚信,而非是效法秦之苛法。”
“官府与百姓之诚信?”李叔叔眯起了眼睛瞅着我,没有说话,李叔叔这种习惯性的动作让我明白,该是我解释的时候了。
我清了清嗓子:“陛下。无数先贤都曾反复的提到诚信,孔子曾云:‘民无信不立,’而孟子亦云:‘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是为什么?就是因为诚信在于国家治理上有着极大的用处,诚信者,乃天下之结也,言不信者。行必不果,小婿要在渭南以革税法,首要之务,就是首先要言出必践。行之必果,小信诚则大信立,获得了百姓地信任,这样,他们才会听从我这个渭南县令,跟随我,也才能便得税法得以推行,而不使百姓疑虑重生……”
我这也是没办法地办法,毕竟要干事,首先就得立信,人无信不立,国家与政府,甚至是商贩也同样如此,这个道理,李叔叔岂能不明?
李叔叔方自转怒为喜:“老夫倒没有想到,你小子耍阴谋诡计一套套的,这治国治民之方略,也是张嘴就来,呵呵呵,方才是老夫糊涂了。《礼记》就有此言:不宝金玉,而忠信以为宝,贤婿之良苦用心,实暗合先贤之道,不过嘛,你小子也太阴损了点,拿老夫的牛去做赌资,若非是老夫方才偶然问起,还不知道你小子整这么一招呢。”
李叔叔这话说得我有点脸红,干笑两声解释道:“岳父大人,不是小婿故意,而是在百姓农人的眼中,就算是给他们再多的钱帛,也不如田地牛马来得实在,所以小婿只能借岳父之物来操持此事,
父大人体谅一二。不过岳父大人您请宽心,小婿打注,所以才敢向那些老农放此豪言。”
“嗯,这事就这么办吧,老夫还真搞不明白,贤婿你莫非真有法子将渭南那万亩盐碱之地,改造成良田不成?”李叔叔挠了挠下巴,很是好奇。
我点了点头,一脸的自信:“别地小婿不敢说,可是这种田嘛,若真让小婿动手,怕是一年都操持不了一亩地,不过让小婿来作指导地话,绝对能在明年之内,就能让这片几乎长不了东西的盐碱地成为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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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地?”李叔叔也是很不信邪,一脸的怀疑,见李叔叔这般的表情,我很是郁闷,难道本公子地信誉和人品就那么差?
“岳父大人若是不信,小婿也愿意与岳父大人您赌一把。”急眼了,人品是最重要的,质疑我的人品,这是让我最受不得的事情。李叔叔挑了挑眉头,大笑了起来:“好嘛,赌到朕地身上来了?也罢,反正朕也好奇,就跟你赌上这一把,不过,赌资为何物?可别又拿老夫的东西来跟老夫赌,信不信老夫一会踹你。”
“嘿嘿,哪能,若是小婿不能使得渭南那一万亩荒田在明年内长出庄稼,那小婿听凭岳父大人处置。如今我大唐的耕作技术和手段都是日新月异,不过,却没有一个完全的手册来指导百姓,很多偏远地区的农人依旧行那刀耕火种,不利于我大唐的粮食增产,可若要是小婿赢了的话,嘿嘿,还请岳父大人以朝庭的名义,招集农学方面地能人智士,重新修撰一本新农书,刊行天下,让我大唐千千万万子民皆受陛下之恩泽。”我这话一出口,李叔叔目射精光,双目灼灼地看着我,一脸的欢喜和兴奋,甚至还有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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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李叔叔的表情我就知道,老家伙肯定会答应我的要求,对于李叔叔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李叔叔仰头就干掉了一杯茶水,一巴掌就拍我肩膀上,:“好好好!贤婿你倒是提醒了老夫,确实如此,我大唐国力日益强盛,以往之牛耕,改作马耕之后,已然大大增效,若有农书为指导,让天下百姓皆明新技术地妙处,确实是朝庭之喜,百姓之福也,既然你赢了不求赏,而只全天下与百姓,老夫若是难为了你,也于心不忍,这样罢,不论输赢,老夫都会把农书之事给办了,不过你若是输了的话,至少得让老夫再添两外孙,咋样?”
“啊?”我目瞪口呆,太邪恶了,这位老流氓啥人嘛,添外孙这种事儿您也好意思说出来,还在我跟前淫笑着比划两根手指头,卖糕的,这老爷们该挖个坑把他给埋了才对。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人,贤婿,不是老夫说你,可是你跟我闺女成婚怕也有个好几年了,才添上这么一个娃儿,这实在是让老夫这个当外公的着急得很呐,贤婿,老夫像你这般大的年纪的时候,都已经生了老七了,可瞧瞧你,好几年都没动静,莫非……”李叔叔话没说完,不过那张八卦的嘴脸让我想抄鞋底子往他那些老脸上招呼。
我赶紧摇头:“小婿一切正常,只是觉得家里边孩儿已经够多了,所以就想着再等两年,等娃儿们大些,再要上几个。”
“瞎扯蛋,谁会嫌自个的孩子多,我看你小子是有病!”李叔叔气的直翻白眼:“开枝散叶,知道啥叫开枝散叶吗?子嗣繁茂,家族兴盛,我们这些人才能对得起祖宗的期待,明白吗?别给我瞎整,告诉你,老夫还想多抱上几个外孙。”
李叔叔明着威胁人,我只能诺诺应是,我可不敢向李叔叔解释什么叫计划生育,更不敢跟他说什么叫生理避孕期,若本公子敢在李叔叔跟前提什么一胎上环,二胎结扎,李叔叔很有可能抄刀子先把俺这二十一世纪优秀穿越青年给结扎掉。
第917章 名将?麻木了……
悻然地拜别了老流氓,不过李叔叔的话虽然糙了点,都四年了,一个娃儿都还没添,别说李叔叔,我家老爷子也比较隐晦地跟我提过这事。
至于娘亲,倒是很着急,一会儿让我写信让大哥加把油,一会儿让我自个加把油,这都啥事嘛。就我那几个婆娘自个也纳闷,难道肚子大了一回就完事了?所以这段时间肚皮舞练的更起劲了,看样子,本公子还得努力一把,至少努力向种马方向发展,呃,指的是优生优育的优良品质,而不是逮着个妞就咬上一口的那种疯马。
告别了李叔叔之后,领着俩忠仆,直入了裴府,这个时候,裴行俭的府中早已挤满了相熟的狐朋狗友,一个二个正在大呼小叫,举盏邀饮。其中最显眼的自然是程家那六位舅兄,谁让他们长的跟一个模子脱出来的似的,若是不熟悉的人,瞅见这六位在眼前上窜下跳,绝对会以为自个酒醉得厉害,一个人都能看成六个。
这时候,裴行俭正扯着一个看起来也是学院的学员的壮汉,正在那边不知道嘀咕啥子,两人鬼模鬼样的,一看就知道那名学员也不是啥好鸟,近朱者赤,近墨这黑,这话我一向奉为经典。
“哎呀,俊哥儿你怎么才来,大伙可都等你半天了,来来来,快里边请。”裴行俭扯着我就往里边走,这时候,原本与裴行俭不知道在算计啥地那位学员壮汉已经双脚并拢站得标直地向我敬礼:“学生见过院正大人。”
“呵呵。这里不是学院里边。不必拘礼。裴兄弟。这位……”我回了一礼之后。冲这家伙一笑。然后问向身边地裴行俭,嗯,这人立正之后,倒是显得很人模人样得紧,而且面相雄伟,体态魁梧。绝对也不是一个普通角色,咱学院里边啥时候又出这等人物来了?
“哦这位啊。他是今年年初时辽东半岛那边送来地进修学生中地一个。我跟这家伙挺聊得来地。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姓黑齿。名常之。”裴行俭很是亲热地搂着这位雄壮汉子地肩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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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麻木了,在一又二分之一秒内发呆了一会,总算是又恢复了过来,毕竟在我眼前的纨绔之友,随便拉扯一个出来都是名将。多这一个也不多。不过,还是让我有了意外的惊喜,没有想到当地的军方将领竟然这么有眼力,替咱大唐又发掘了一员名将。
我挤出了一个和悦的笑脸:“哦,竟然是保送生?呵呵,怪不得我方一进步就觉得此人面相惊奇,体态雄伟,必然不是泛泛之辈。对了。是那位大人荐你来此的?”
我这话倒是让黑齿常之颇有受宠若惊之感,赶紧谦虚地道:“院正大人过誉了,常之入军伍不过三载。尚无功勋,哪里当得大人此评。学生自幼读兵书,为地便是能沙场效命,建功立业,学生是受我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第一期学员轩萧校尉所荐。”
这个时候,裴行俭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得了得了。别杵在门口了。快些进去,你们不饿我还饿呢。”
我只能往里行去,不过还是回头叮嘱了黑齿常之一句:“怪不得,呵呵,好好好!一会儿,咱们俩可得好好聊聊,顺便跟我说说辽东的事儿。”
“是!”黑齿常之地表情依旧显得不动声色,不过我还是瞧出了他眼中地欢喜和激动。废话,一个不起眼地学生能让大唐皇家军事学院地实权人物瞅在眼里,这是多大的荣耀,再说了。如果他能表现得好,日后有了我这位大唐著名地伯乐先生的推荐,怕还不能一日千里?
吃吃喝喝的当口,跟一票纨绔之友喝上了一圈,就拉了黑齿常之坐我边上,考较起学问来了,嗯,咱好歹也是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头目,考较学生的学业,也是咱的本职工作,所以也不算啥,加上本公子沙场征战,出生入死这么些年,就算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三两个战例拔拉过来摆上,还是可以地。
黑齿常之果然不是一般那种三言两语就能打发地菜鸟,提问或者是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都精细得可以,甚至包括士气的训练、士气、粮草等物都要地详细询问,方做出自己的判断。不错不错,至少在纸上谈兵上,这家伙也算得上是个人物,凭他这身板,若能多加磨练,再调教个几年,说不定就是一代名将从本公子的手里冉冉诞
“好小伙子,不错,够可以的,这样吧,你先在炮兵学部锻炼一年,明年,我作主,调去参谋学院多历练一下。”我当既就拍了板,让这位日后的大唐名将很是感动了一回。
随后聊起了辽东的话题,辽东那边的发展用日新月异来形容亦不为过,宽阔的水泥直道,如今已经修过了黑水都督府,从辽州出发,经翰海都督府至黑水都督府,只需要花上半个月不到地时间,辽东各州县,大多数都已经被密布的水泥直道所交错联接在了一块,另外,辽东一带目前有二十八万户一百七十多万的汉族百姓,共垦良田二千五百多万亩,听到了这个消息,我眼珠子差点都瞪出了眼眶,乖乖,那可了不得,两千五百多万亩,那也就是二百五十多万顷地,大唐贞观十五年时,全国清查土地,计大唐共有田地五百七十九万顷,短短的七年时间,就陡然间增加了近二分之一的耕作面积,难怪,难怪李叔叔一个劲地强调要开发北大荒,努力迁移人口,加大宣传辽东地区的土地置换,另外,大唐的驽马百百之五十以上,优先供应往辽东开垦田地的百姓。
“好啊,有了田地,有了人口,又有了粮食,大唐在辽东半岛,可以说是已经能稳稳地扎住根了。再过上十年,怕是辽东……”我很幸福地猛灌了自己三大杯,边上地黑齿常之只好莫明其妙地陪着我也干了三杯以示敬意。
嗯,我真的是高兴,大力地发展,辽东道,目前已经成为了大唐粮食产量的丰产区,另外,辽东的煤、铁,同样也是大唐所需要地物资,长此以往,大唐越来越觉得辽东是绝对不能放弃的固有领土,汉文化的入侵,使得当地未开化的蛮子在人口占比上已经不足一成,再过上几年,怕是大唐在东北的百姓一人吐口唾沫,也能把那些少数蛮子给淹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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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人口基数大的好处,在这个年代,正应和了后世一位吊人的一句名言:人多力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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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黑齿常之倒也厚起脸皮替我推荐起他的一位好友沙吒相如,说他这位兄弟也跟他一般熟读兵书,师同一门,在兵法上的造诣相差无已。听了黑齿常之这话,我点了点头:“这样罢,我给你写一张条子,回了学院之后,你可以交给院监段将军,让他们考较考较你那位师弟,如果真的像你所言,那自然是照着你的法子处置,记住了,大唐军事学院里,靠的是真本事,只要你努力,不放弃,就会有成功的一天,这话,替我带来你那位兄弟。”
“学生多谢院正大人提携,大人再造之恩,所赐之警言,常之与相如,自当谨记一生……”黑齿常之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的容易,喜欢得都差点要向我五体投地了,我赶紧扶住了他,勉励了几句之后,开始把酒言欢起来。
希望黑常齿之和他的那位同门师兄弟别让本公子失望,嗯,别毁坏了本公子大唐第一伯乐的美名。
第二天一早,顶着一颗宿醉未醒的脑袋,昏头昏脑地与二位忠仆就往渭南赶去,到了咱在渭南的家,直接就钻屋子里边打呼去也,搞的两个漂亮婆娘一脸的幽怨。直睡到了下午,方才翻身坐了起来。
宫女姐姐就盘腿坐在榻上,拿着算盘不知道在计算什么,而程鸾鸾,也是一副很忙碌的模样,翻着一本旧得发黄的乐谱,哼着调子,然后使用简谱记录下来,嗯,温暖的阳光从窗外斜身入了房间,照在了她们的脸颊之上,仿佛是抹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粉,专注的表情,在那两个如花的娇颜上,就像是两尊绝色仕女瓷像一般。
而程鸾鸾鼻间唇中低吟浅唱的曲调,犹如慢板的小夜曲,悠悠然然,让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和谐与安宁。
第918章 有话要说
“哈哈哈,知我心者,吾之良配也。”一手搂着一个漂亮妞,得意地大笑起来,可怜没有第三只手了,不然,连婵儿也搂入怀中,岂不更爽?
听了我这句话,两位婆娘虽然对我在丫环跟前搂搂抱抱地有些嗔意,不过,更多的是得到了夫君赞许的欢喜。“夫君此举,必可与先贤比肩,妾身方才错怪了俊郎了。”程鸾鸾依在我的怀中,巧笑嫣然。
“无妨,为夫此举,也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为夫无治理百姓之经验,然,陛下所托之重任,让为夫不得不耗费心血以思谋略,月前虽然停了劳役,绝了免役钱,百姓有交口称赞者,却也有怀怀疑为夫不过是信口空谈之辈,时间紧,任务重,为夫总不能等上一两年再作动作,况且,为夫观渭南之百姓,耕作之法过于老旧,即便为夫有良法以教,却无人愿意效法。不得不出此策,以赌为凭。”我长叹了一口气道。
工作不好搞啊,特别是治理百姓的工作,但是愚民政策和强制政策是我最反感的,后世本公子最恨的就是政府采取各种野蛮的强制措施来干事,包括拆迁,包括市容,整天说让城市环境交通卫生作想,天天跟小商小贩作不懈的努力和斗争,全他妈是屁话。
拆迁,政府根本就是一收了钱的打手,正因为利益共享,政府才会这么卖力,怕是就算让政府把整个城市的所有建筑推倒了他们也愿意干。至于那些小商小贩,有那些精心去驱逐,怎么不好好地想想。如何让这些人的生存能够得到保障,有了生存地基本保障。难道大伙都吃饱了撑的?没日没夜地沿街叫卖。还要担心让恶狗似地某些机构人窜出来把人打了一顿把东西都没收去?
嗯。所以,还是封建帝国主义好,至少老子现在是官,当过小老百姓,受过官府欺压地社会低层人群。所以,我特恨那种敢欺压民众,捏根鸡毛当令箭的人。哪个这么做。本公子第一个就收拾他,削得他连天白天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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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婆娘没想到自个的夫君方才还乐呵呵地,转眼间就咬牙切齿作横眉竖眼状。这让宫女姐姐柔声劝慰道:“俊郎,您就甭理城里边的百姓那些话儿便是,您所为者大,他日。怕是他们定会要为今日之所言而懊悔呢。”
宫女姐姐这番话让我清楚了过来,呵呵笑道:“没,为夫可不是那样小气量之人,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最好让整个渭南和边上的州县都知道渭南县令狂妄自大,自喻能将万亩盐碱地治为良田。”
听了我这话。程鸾鸾两眼一亮:“莫非俊郎您真有法子?”我笑着微微颔首,伸了个懒腰,站起了身来,活动了下双肩。背起了双手踱起了步子:“为夫是那种轻易让便人占我地便宜,还让人说三道四的笨蛋吗?哼,今年年内,便能知分晓,为夫就是要借着赌约,让渭南的百姓。知道什么叫生态农业,什么叫循环农业,什么叫轮种,什么叫产量翻番。”
咱可不是吹牛,粪水池继续发扬光大中,臭气渐渐地随着发窑而渐渐地消散而去,而贮粪室里地各种粪便经过了蚯蚓们的疯狂吞食之后,留下的,是一堆最最上成的有机肥料之王。仅可使幼苗生长健壮、挺拔。而且可防治多种病害。并且能便得农作物的产量获得空前的提高。
另外蚯蚓粪含有较高地营养成分,可以成为畜禽和鱼类的饲料添加剂。另外。还可以将繁殖出来的大量蚯蚓作为蛋白饲料添加剂,能有效地提高蛋产量和奶产量。手機用戶登陸Wap.101DUNet免费阅读最快最新的文字版小说
虽然目前。这不过是本公子一个人在这儿吹嘘,可是我相信,不需要多久,就能让大唐所有农业科研工作者们看到现实。
牛共计四百二十七头,猪,到目前为止,计有五百七十二头,另有鸡、鸭各三千余只,这两个多月来,牛的体重普遍增重都在一百五十斤上下,而猪,嗯,其长势跟吹出来似地,一天吓一跳的那种,一百多斤地猪,来了两月,都快就两百斤上下了。
而那些老农,还有很多看热闹的渭南百姓,几乎把本公子这儿当成了一个参观点,每天都络绎不绝人来人往地来看,而那些突厥蛮子饲养员有个好处,那就是热情好客,在他们的眼里,只要你不是揣把刀子来跟前挑事,咱就把你当成朋友。虽然绝大部份的参观者都会婉拒那种黑呼呼地手递过来的夹菜馍,但偶尔还是有人会与他们一块
同甘共苦。
三千只鸡,三千只鸭,四百头牛、五百头猪,这么集中的养殖确实是让人十分好奇,除了草原民族在大草原上可能会进行集中饲养之外,可还没有哪个大唐百姓会这么干,而且这种大批量的圈养之法更是闻所未闻,一来二去地,为离渭南县城不过数里的地方反倒成了渭南百姓参观考察地一个重点对象。
因为大家伙都想看看,这位败家子的县令是否真有他自个吹嘘的那么吊,随他们,我吩咐过了,只要他们不进入要害区域进行参观,一切自由,当然,也能打扰到我们的工作,更不能乱丢垃圾进我们的各个饲养棚里。
而这段时间以来清理田亩和财产地工作得到了很好的配合,而那些与我合伙的渭南商人和地主,这一个多月间,他们的分红,业已收回了三分之一左右地成本,使得他们的干劲更足了,对于水泥和石灰坊地建设,这些家伙这一次钱就痛快得多了,若不是本公子拦着,怕是这帮子人还真拿钱不当钱了。
“大人放心,老朽派出地售煤的人都在卖煤地时候说清楚了,烧过的煤渣,十斤换一个蜂窝煤,这可比直接拿钱去卖省事多了。”杜论这个老鬼精,果然不愧是做生意的料。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唔,既如此,本官就更放心了,诸位,本官已经启奏了陛下,今年,咱们渭南县的所有税赋,一律免除。”
听了我这话,在场地诸人皆尽面现喜色,连声赞诵本官如同他们的再生父母,嗯,听得我也很高兴。“不过,本官得提醒大伙,明年起,两税法就会正式在我渭南县境内开始实施,给了诸位半年多地缓冲期,当然,若是诸位不愿意呆在渭南,本官也勉强不得,呵呵,但有一条,但凡渭南之百姓及官员,都必须按新税制纳税。”
大家伙都不说话,全都直勾勾地瞅着我,亦有人一脸半信半疑之色,我当然知道他们在疑惑啥子。“当然,所有人纳税,纳了多少,本官会直接公布于官衙之外地告示板上,以示公允。”我笑着指了指门外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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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的能看到商人和地主们似乎有些心理平衡,不过,某些人却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嗯,官员这边大多都是面有戚色,这让我觉得好奇,等我把所有事项宣布完毕那些渭南的商贾和士绅们都离开之后,我把官员们都留了下来。
“诸位同僚,有话但言无妨。本官也不是什么拿捏架子的人,再说了,陛下令我等来此,实验新法,为何?还外乎要在这儿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而不是强制推行,若如此,早就刊行天下,何必拿区区渭南一县之地以作特别试验之地?”我坐回了矮榻上,冲在座的诸位言道。
“大人,下官却实有话要说,而且,还就是关于这税制的问题。”崔仁师深吸了一口气,第一个开言。“哦,崔大人有言但说无妨,本官听着。”
崔仁师开腔之后,我才明白过来为啥方才我那句话后,这些官员都皆尽面色不愉,我大唐官员是根据品级发放俸禄,以九品区分职级,作为发给俸禄的标准。
并且,我大唐的官员又有着散官与职官之分。散官是一种表示身份地位的等级称号,没有实际职掌,相当于我们今天机关里的局级、处级纪检监察员之类。职官表示实际职守,有职有权。各级官员的品级依正、从、上、下分为九品三十级,而俸禄只依九品正从分为十八级。
领取的俸禄包括禄米、俸钱和职分田等。而且采取的是实行年禄、月俸双轨制。年禄,指的就是禄米,也就是给你粮食,让你至少不用担心吃不饱。京官正一品为每年给禄米七百石,从一品为六百石……而正九品为四十石,从九品为三十石,其他的差距之大,令人目瞪口呆。
第919章 公务员?
外,还有一样,就是月俸,月俸在武德年间时称为俸钱和食料,而现在,李叔叔作出了改革,除禄米外,不再另给月俸的食料,而以铜钱和帛布为月俸,这算是上一项较好的改,至少不让官员们每每领工资,总像农民工似的扛着一袋袋的米吭哧吭哧地走,而只需要两手搂抱着帛布像跳着双人舞般潇洒地踩着狐步往家赶。
当然,这些是京官,就像那禄米,只有京官的份,而外官无禄,只能眼红眼绿地瞅着京城的官儿捧着禄米乐呵呵的笑,这也是为啥外官打破了脑袋也想往就城里挤的原因。
而至贞观初年,中书舍人高季辅建言:“外官卑品贫匮,宜给禄养亲。”此后,李叔叔这才下了新规定,许外官比京官低一等给禄,一品以五十石为一等,二品三品以三十石为一等,四品、五品以二十石为一等,六品、七品以五石为一等,八品、九品以二石五斗为一等。若无粟则以盐代禄。
当然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授于官吏们的职分田和永业田,职分田是政府给任官的土地,本人有使用权,无所有权,仅食租税按份收益,凡调任或离职要交还。此外的永业田,自正一品六十顷至五品五顷不等,子孙袭用。
而现如今,大唐的各级官吏的工资并不算低,但是,其中却有一个相当大的缺口,那就是杂事。当官地,总不能自个炒菜做饭吧?总不能穿着官袍整天在外边游街窜巷的告诉大家该干啥不该干啥吧?
另外,他们所用的一切事物,笔墨纸砚等办公用品,就连上厕所的手纸都得自己掏钱。嗯,自然房氏造纸坊在大唐各道连开了三十七家分厂之后。至少长安城的男女老幼都已经看不起那怎么看怎么觉得恶心的绣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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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官员们地杂用,办公,包括聘请的工作人员都得自个掏钱了,没办法,取消了劳役之后,谁还会没事往里衙门里钻?再说了,以往的劳役人员一般也进不了官衙。而是用免役钱请来的社会闲散人员和着城市居民来作为普通员工,而现令取消了免役钱,那这一笔办公费用、请人费用以后用什么来抵消?难道让这些官员自个掏钱?
这肯定不可能,另外,五品以上官员还配有防阁,也就相当于后世的警卫员,这也照样要花钱,就像本公子的那几百家将,若是正常情况下,像我光凭那些儿死工资。怕是一年下来,数百家将怕是要死掉大半,嗯,饿死的。
“崔大人之言,真如敬世之鸣钟,嗯。这些,本官还真没想过。”我摸了摸下巴,这可是个大问题。咋办?怎么解决?这要是解决不好,绝对是一件大麻烦事,第一,办公费用这一块在大唐从来没有提上过正式日程,最主要的是以往大伙直接从免役钱里边支取,现在没了免役钱。这些费用怎么提取?这是第一个大问题。
另一个问题就是,请人来作各种工作,总不能一个县就我们这九个人在这瞎诈呼吧?那还不得累死?现在衙门里还有人,那是因为公告之后。明年才开始实施,可到了明年,总不能让我们跟五十年代地村干部似一个寨子一个村落的去办事吧?
“没想到,这才一开始就出现问题了,好,好好!”李叔叔在那拍着案几直叫好,我差点想拿手按他脑门上问问这位老流氓是不是中了马上风了。一堆破事都冒出来了,您老人家还说好,若是别人,怕是我早一脚给踹了过去,也就你这位大唐帝国主义头子,这才特地给你留俩面子。
“贤婿你愁眉苦脸的做甚子,莫非还有其他难为之事不成?”李叔叔冲我笑显,十分的开朗。我终于忍不住了,探个头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岳父大人,您身子骨还好吗?”
李叔叔笑着点了点头,旋及查觉不对,气的冲我直抖眉毛:“混小子,莫非你还当老夫犯头昏症不成?”
“没,小婿也就是很久没见您老人家了,随嘴这么问问罢了,嘿嘿。”我赶紧辩白道,李叔叔余怒未消地瞪了我一眼:“老夫吃好睡好,天天有喜事来报,我大唐歌舞升平,如此盛世,老夫整日乐呵着呢,能有毛病,也是让你小子给气出来的。”
“……”我无语了,李叔叔这
地笑着把我千辛万苦才总结出来的新税制问题阶段性案几上,很是了然地点了点头:“其实小婿你不拿过来,老夫都要去让人去找你,你瞧瞧这是什么?”
李叔叔伸手从桌案上取来了一本奏本,我一看……老爷子三天前呈上来的奏本,担心的正是这些问题。我呆住了,老爷子也实在是太有材了吧?这种事儿也能料到,又或者说老爷子在我屁股后边安装了窃听器?
“呵呵,房氏一门,父子皆是国家柱石之材啊……”李叔叔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我从来没看错人地表情。听了他这话,我只能干笑着点头解释道:“岳父大人,其实这些问题并非是小婿发现的,而是崔仁师崔大人向小婿提出来的,若非是崔大人提醒,怕是小婿犯了错都还不知道。”
李叔叔抚着墨黑的长须,笑眯眯地瞅着我,嗯,看得本公子有些心虚,谁知道这老流氓想干吗?李叔叔端起了茶杯浅抿了一口,方自笑道:“贤婿,老夫最看重你的地方,不仅仅是你懂得荐才,懂得量才思用,懂得以最小的利益去换去最大地国家利益,懂得格物致知之术,而是因为你毫无谋私之心。”
听了李叔叔这话,我觉得俺那城墙拐角再加砖的脸都有些发烫了,夸我的话,我确实爱听,可这么没谱的夸人,实在是很容易让人觉得不好意思。
“呵呵,你小子也知道脸红了?啧啧啧,难得难得,哈哈哈……”李叔叔没皮没脸地在那笑,搞得老了一头的火气,这老流氓到底还管不管国家大事,整日里边就跟个无良的黑社会大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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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给你。看看……”李叔叔笑饱了,从案桌上又抽出了一本本子,我打开一看,明白了,李叔叔和朝庭的这帮子老阴人业已想好了对策,只不过,他们想瞅瞅本公子的智商是否能达到一百八,能不能这问题罢了。
渭南县为大唐上县,允许聘请八十名为政府工作地人员,俸禄,由当地税赋支付,其奉禄与从九品下相同,但是,不授职方田,不授永业田,聘任期为一年,年满工作成绩优良者可继续续约,不满意的,可以解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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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办公费用,也同样从当地税赋中支取,不过,这两项费用的批准权在本公子这位县令大人的手中,而负责征到到地税赋保管工作的是司财参事宇文节,而办公费用、工作人员聘请的立项权由主薄李义府提供预算,自然,审核权是在县丞崔仁师的手中。不过,监察权在县尉李乾佑的手里边,好嘛,一帮老流氓考虑的比我还细致,本公子也就是一个被几个给捏得死死的县令,不过,我喜欢这种方式,有监督,才会减少腐败。
我哭笑不得地抖了抖这张详细得几乎到了极致的文案,冲李叔叔苦笑道:“岳父大人,您这不是在逗小婿玩吗?早把这东西给了小婿,也用不着小婿整日的担惊受怕的。”
“呵呵,这也怪不得老夫,谁让你能醒悟得这么早,老夫跟一帮爱卿,也是熬了两天,才好不容易整出这么一个文案的,至于效果如何,这还两说呢。”李叔叔抚着长须冲我温言笑道,总算是恢复了一张谈论正事的嘴脸。
我一个劲地点头:“成,肯定能成,有了这些固定的公务员,又不需要让官员自己去聘请人员,不仅仅减少了官员因为人事聘请的问题,减少官员钱粮不够时发生贪墨的机率,更能让这些公务员获得一个固定的工作,便得他们能够安心地于工作当中。”
“公务员?”李叔叔瞅着我,目前很天真,表情很是好奇:“你说的都是谁啊?”我无语……
第920章 仓库管理员
难地挠挠头,咋个说呢,李叔叔可不是啥子好打法的了想,便开始忽悠起来:“公者,国家也,与私字恰巧为反意,而务者,事也。公务员者,意思是指在我大唐各级政府机关中,行使国家行政职权,执行国家公务的人员。”反正我忽悠习惯了,若是别人,可能还没有办法忽悠住李叔叔,但偏偏是本公子,那自然是熟能生巧得狠。
听到了我这一番解释,李叔叔双眼灼亮,眉飞色舞的表情:“妙哉,贤婿这话甚合朕心,公务员,确实要比什么代役者,衙役要好听,顺耳,而且还让他们能警醒自个,乃是为我大唐效命,为国家做事之人员。”
李叔叔拍板了,所以这种聘任的人员,一律用这个称呼,很不错,至少我听到了这个称呼,恍惚间感觉自己突然已经很接近二十一世纪,嗯,很感动李叔叔这一回没有瞎闹,非要安上自己起的那些个上不了台面的称呼。
公务员,嗯,名称确定了,至少给了人家一个荣誉性的称呼,也让人有一种国家归属感,就算是请了个打扫卫生的,人家也能挺牛的朝着外边的百姓翘起大拇指:“咱可是吃官饭的国家公务员。”
“嗯,事情既然你自个也同意了,那老夫也就这么定了,其余的,有什么补充的,你自个看着办,但是有一点要记住,有什么想法和建议。最好都能向这次一般及时地提出来,朕可不希望到时候我大唐乱成一团糟。”李叔叔说这话地时候板起了脸,很有威仪地哼哼。他这是在向我表明。他是一位帝国的皇帝,一位伟大的君主。
“微臣遵旨,不过,小婿却实有话要说。这聘请公务员。咱也得有个条件,不能歪瓜劣枣地啥人都聘请。另外一点,他们的一言一行同样是代表着朝庭,微臣以为,应该给他们立下一个规章制度。但凡违反之人,一经查出,必驱出这只队伍,但凡触犯了我大唐法律者。同样,先削其职,追究其责任。”我赶紧向李叔叔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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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成,这事。你回去之后自己想个办法,拟出一个章程来,到时候给老夫过目,如何可行,就照你所言实施,你以为如何?”李叔叔对于我负责任的态度相当的满意。声音又变得柔和了起来。
回了渭南。本公子自然把大唐伟大地皇帝陛下先知先觉的行径向诸人吹嘘了一遍,然后大伙一齐向着西方百余里外地李叔叔马屁如潮了一番,只是不知道李叔叔会不会觉得耳根子发烫。很快,我们这九个大唐精英级俊杰就整出了一篇关于公务员的规章制度和录取细则。
其实也很简单,比如录取细则里作出了严格的规定:第一条就是:热爱大唐帝国,拥护大唐帝国皇帝。大唐的利益高于一节……嗯嗯,口号语,但是这一条非常之必须,顺便还能拍拍李叔叔地马屁,使其心龙大悦不已。
而第二条更是坚决,那就是绝对不允许在当地声望差,风评恶,行为有劣迹。和着有犯罪记录的人员进入这个队伍当中,本公子要杜绝掉后世那种警察等于流氓,城管等于土匪的录用原则。
在大唐帝国封建主义和谐社会里,人们都对自己的声望看得极重。同样也很鄙视那种二流子,黑社会成员,加上大唐地打击黑社会手段甚称严酷,至少咱在大唐帝国长安城呆了这么些年,还没听说谁是干黑社会的,也没听说过哪有非法组织被取缔过。
当然但凡聘请的公务员必须识字,至少能做到能写会读,会计算。当然,进门之后,我会再作一次专门的培训,没办法,现在数字、字母、标点符号虽然已经在用,但是还没有在工作中流行,所以必要的培训是必须地。
至于他们的工作规章制度,那就更简单了,本公子直接背了一篇的后世的教师工作夫章制度出来,让这帮大唐精英俊杰很是惊为天人。
“既然大伙都觉得没有意见了,那么我就准备把这东西交呈给陛下,等陛下回复之后,既开始执行。不过,咱们还得事行先商议商议,咱们这虽然不是搞科举,但是至少也得公平公正,别让百姓们看了笑话。另外有一条,但凡是录用人员,名单必须公示一个月,如果有人提出异议,那就必须再作审核,大家有意见没有?”我志满意得地抖了抖手里边的那张单子笑道。
“唔,大人之方有理,公示一月,既可让百姓们知道,我等聘请之人姓甚名谁,亦能让百姓们发现如果用人有所不妥,直接举报,这样的话,能尽量地杜绝那些不良份子混入官府之中,为祸百姓。”王方翼点了点头,一脸的欢喜。
“不过,若是我们所聘请之人中有在渭南城执大之人,而百姓胆小,不敢有所举动,这又该如何处置?”崔仁师又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这让我不由得有些郁闷了起来,说的也是,现在这年月,识字的人不多,大多都是有钱之家,要么就是有权之家,这样的人,老百姓敢去得罪吗?
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崔大人言之有理,这事儿,嗯,呵呵呵……”我脑瓜子一转悠,顿时快活地笑了起来。
大家都不由得惊讶地瞅着我,倒还是本公子地弟子理解我,经过了几个月的锻炼,心性已经修炼得有些老成的狄仁杰微笑道:“莫非师尊已有妙策?”
“呵呵,对了,正是妙策。为师准备搞一个不记名投票,投票的地点,就在官衙外边地院坝那儿,等我们地考试结束,得出了人选之后,会向百姓们发出公告,所有成年百姓,均可以参与这个不记名投票。”我压低了声音,把关于无记名投票地细则和法子告诉这些人士之后,皆尽称善不已,认为这个法子最是公允,至少,那些有权有势者也没办法阻止这种投票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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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收到了李叔叔的回执:很好,就这么干。所有条款,包括公务员培训、还有我的那个无记名投票方式,更是得到了李叔叔地褒奖,李叔叔认为这是一个很好地解决争执的办法,以后如果其他地方也要招聘公务员的话,将会照搬我们这边的经验。
得到了李叔叔地通过之后,我们这帮子人自然是欢天喜地得很,至少大伙的激动心情要比我高上好几百倍,嗯,这点我能理解,因为本公子的身家至少也是他们的几百倍,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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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对大家伙都有好事,公是公,私是私,不需要私款公用,当然,我们也要极力浪费铺张浪费,公款私用的丑恶行径。
“大人请留步,下官有要事禀报。”李义府等诸人都离开了之后,突然拦住了我,显得十分神秘地凑到了我地耳边低声言道,听了他这话,我不由得微微一愣:“什么事?”
李义府这一段时间的工作很是郁闷,因为他虽说是一位主薄,可是跟大唐其他各州县的主薄比起来,他的权力大概也就比苍蝇屎大上那么一点点。
没办法,那几位参事都轮不到他来管,他管地,也就是官衙门里边的几个杂役还有那一库房的帐册,对了,还有官衙里的三条大狗,就跟个后世的仓库保管员似的,最多也就是抄抄写写点东西,然后丢仓库之后就坐外边对着那三条吐舌头的大狗发呆,能不郁闷吗?
郁闷啊郁闷啊,于是这家伙整天没事了就往我身边转悠,拍拍马屁,冲我讨好,希望我能多分点儿权利给他,说实话,我也很想,可问题是我早把权利给分的一干二净了,说好听点,咱就是一个指导战略层面的大家,进行一些方向性的工作,至于具体负责的,都有人占着茅坑了,你总不能让我乘别人拉半截的时候把人拽出来又把这家伙给塞进去吧?就算李义府不嫌臭,别人还怕丢脸,毕竟屁股都还没擦,裤子也还没捞起来就让人给拽出来,能不怒火高万丈吗?
所以,咱就整天的跟这家伙打马虎眼,耍耍太极拳,而这一次,李义府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要事?这位仓库保管员能有啥要事?莫非他管理的帐册仓库起火了?又或者那三条狗儿狂犬病发作了不成?
第921章 笑面
闷啊郁闷啊,于是这家伙整天没事了就往我身边转悠屁,冲我讨好,希望我能多分点儿权利给他,说实话,我也很想,可问题是我早把权利给分的一干二净了,说好听点,咱就是一个指导战略层面的大家,进行一些方向性的工作,至于具体负责的,都有人占着茅坑了,你总不能让我乘别人拉半截的时候把人拽出来又把这家伙给塞进去吧?就算李义府不嫌臭,别人还怕丢脸,毕竟屁股都还没擦,裤子也还没捞起来就让人给拽出来,能不怒火高万丈吗?
所以,咱就整天的跟这家伙打马虎眼,耍耍太极拳,而这一次,李义府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要事?这位仓库保管员能有啥要事?莫非他管理的帐册仓库起火了?又或者那三条狗儿狂犬病发作了不成?
“大人,这地方……”李义府贼头贼脑地四下一望,表情也显得十分的神秘,我点了点头,回身走入了堂中坐下:“李大人请坐,不知道李大人有何事要告诉本官?”
李义府呵呵一笑:“事儿也不大,不过大人,下官有些不太放心崔大人,当然这绝对是为公事,下官与崔大人远无仇,近无怨……”
“哦?呵呵,你且说说,为什么?”我笑了起来,扯了扯嘴角,表示善意。李义府一本正经地给我说了起来,首先,他认为县丞崔大人很多地方都太过越权。第二。对于同僚地态度过于生硬,很难相处。其三。在政务处置上往往一言而决,不向我这个县令作出陈述。另外,崔大人对于施行新法多有怨言,私下里就曾经报怨了好几句。
看着李义府那张舌绽莲花地嘴。我突然之间觉得份外的好笑。嗯,说实话。本公子若是一位好权者,又或者是一位独断专行者地话,听了李义府这话,绝对会勃然而怒。至少也会心里有隙。
另一点就是,崔仁师这家伙地脾气确实不好,而且嘴巴子把不住门,不然。也不会让谏议大夫褚遂良找到借口在陛下面前把他给告了。不过,崔仁师的权利是我所授。另一点,我这个人相当地大肚,第三,我一向认为任何人,只要你能认认真真地做好本职工作。我绝对不会有什么不利于下属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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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李义府,本公子有的是招,原本还想好好地看看这家伙在我手里边是不是变老实了,这才把李义府放在主薄地位置上,就是想先观察一段时间。看他是不是王义方等人所说地一般,而我没有想到。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这家伙就已经开始挑拔是非。就想着踩着别人地脑袋往上爬了,还真不是一只好鸟。
当然,好歹也是官场上混了这么些年,本公子目露不愉之色,不过表情极力地保持平静:“想来崔大人不过是无心之举罢了。李大人也不需要太过在意。”小子,想给咱下套,借老子的手去伤人,随后,你那位置就能挪一挪是不?咱陪你玩一玩。
李义府的双眼根本就没离开过我的脸,听了我这话,他也知道他地目的已经到达了,干笑了两声。然后向我禀报起他的工作进度来,以往的渭南县老帐册如今已经腾抄了泰半,另外,他还提出了一些建议。
我频频点头:“有李大人为主薄。我这个县令可是少操了不知道多少心,李大人辛苦了,对了,待招到了人之后,分配地问题上,需由李大人您这位渭南县主薄来操持,还望李大人不负本官之期待。对了,这些人的考评,还望李大人多多留心,毕竟嘛,除了俸禄之外,这奖金可是与他们地工作业绩有关的。”
李义府面现喜色,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一定能做得十分的出色,我点了点头,这才离开了官衙,往家里打马而去。
“这种人你也能留着?要是落本宫的手里边,先给他吃上一百棍子再说话。”李漱小嘴儿撅得高高的,仿佛是个醒掌杀人权,醉卧美男膝地女帝王,当然美男止能有一个,那就是我。
边上的绿蝶倒是一贯的好人。“俊郎,说不定人家真没坏心,只是担心您上当呢?”绿蝶把花生米挪到了我的位置前方便我下酒,嗯,喝点小酒,嚼点小菜和零嘴来当晚上的消遣,外边凉风灌了进来,让闷热地夜里显得清爽了些。
“四妹
么的好心眼,呵呵呵……”李漱捏了一把绿蝶的小脸模样,像是花丛里闲庭信步地熟手一般,看得我啧啧直叹,就凭李漱方才这动作,这眼神,加上她那副俏模样,倒是给人一种异美样的百合之美。
看来我这个正人君子太邪恶了,嗯,或者说我这个人太擅长于联想了,虽然是好事,可这会可不是时候,我把关于李义府的一点一滴缓缓地向两个婆娘述说了一遍,当然,包括进奏院那边打探来的关于李义府的一应劣迹都摊到了桌面上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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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漱的脸色阴得发黑,而绿蝶一脸不可思议,看来绿蝶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偶尔遇上,就会彬彬有礼地打招呼,人也是一表人才彬彬君子样子的李义府大人竟然是这等人物。
“该杀!”李漱声音虽然说得很低,不过,那股子高高在上地气势,任谁也没胆子说我媳妇这是在吹牛。
我笑了起来:“莫恼了,为夫也知道这人该杀,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虽有物证,但无人证,李义府此人别的不好说,不过那鬼心思和手段亦是一流,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前,为夫不想动弹他。当然,等为夫有了把握,嘿嘿……”
“坏蛋,怕是这家伙,也就咱们俊郎能治得了。”李漱拿手指头戳了戳我,一脸的欢喜,那俏模样儿,不像是在看一个坏蛋,倒像是在看自己心目中仰慕以久地偶象。
“你这坏蛋说的是谁啊?美人。”我笑着挤挤眼,嗯,手开始不老实了,李漱的眼神也又热又婿,那快流出蜜汁的眼波,把咱的小心肝给烫的一跳一跳的,乖乖,看样子每隔个十天见一回面的感觉还真是像隔了好几年一般,越发地觉得跟前这两个各具特色的美人儿越发的诱人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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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紧紧地揽着了李漱的腰肢,然后扭过了头,绿蝶这位小可爱勾了勾手指头:“蝶儿妹妹,来,哥哥找你说说心里话。”
绿蝶很紧张地纠着衣襟,一对漂亮的大眼睛只敢下向瞧了:“俊郎要说甚子。”这丫头,瞧见本公子这嘴脸,就知道不是啥子正经事儿,俏脸是越加的红晕了起来。李漱还替我逗着绿蝶,吃吃地笑着道“妹子咋了?莫非还怕俊郎把你给吃进了肚子里边不吐出来?”
“哪……哪有的事,小妹就是觉得坐久了,腿有些麻罢了。”绿蝶红着脸蛋解释完,小心翼翼地朝我挪了过来。很好,到达了捕食距离了,大手一伸,伴着绿蝶的惊呼声,两个美人儿业已落入了本公子的指掌当中。
“整天儿就没想过好事。”李漱的脸也是越来越红了,却把了带露一般的樱唇儿衬托而更加的娇艳欲滴。我吞了吞口水,一扯嗓子:“婉儿灵儿,把门带上,老爷我跟二位夫人困了,有事儿明早再说。”
李漱哪里想到本公子今天会来上这么一招,脸顿时烫了起来,声音也大了几分:“俊郎您作甚子,要不让妹妹陪您就是了,妾身明儿一早还得起来给您做早膳呢……”
“怕啥,莫非你觉得都到了这地步了,为夫还会让你们俩衣冠齐整的从这门走出去?”我得意地笑了起来,至少上次尝过了一回鲜之后,本公子对于这种多人游戏是越加的热爱了起来,李漱听了我这话,脸更烫了,落在我腰间的手指也改掐为捏,最后,变成了抚摸。
“灯太亮了,俊郎……妾身睡不踏实……”“没事,为夫替你捂着眼,这样你就啥也看不见了,踏实了吧。”喘气声,呻吟声,还有时不时的低呼声和得意的笑声此起彼伏着最终,那盏灯似乎都觉得臊得慌,自个匆匆地熄了去……
第922章 十耧车
李义府先来管理工作人员,进行分配工作,这里边也身为主薄,他的职务其实也就相当于后世的政府办公室主任,办公室主任似乎也该兼一兼人事部的活计。反正只要在源头上抓紧了,招进来的都是实干家,李义府就算是想拉帮接派也没办法,毕竟,直正在他手下干活计的,大概也就三五个人而已,因为其他各参事、县尉也都需要人手。
而县丞也就是县长,至于其余几位就相当于是分管各种行业的副县长,至少我么,那还用说?县委书记的担子也就落咱的身上了呗。
对于这位眼皮子底下的李义府,只要在我手里边,他不干出太出格的事儿,就由他,等那些把东西给收集齐了,直接把他削了就是,因为我不希望在身边放上一个定时炸弹,更不希望这种人在李治的身边,影响李治的心智发育,虽然这个时空的李治经过了我多年的调教,已经显得相当的睿智,但他那种耳根子软的性子,却没有多大的改变,所以,杜绝一切会对我不利,对大唐不利的有害因素,是我必须做的。
三个月了,我的家兵家将们已经开出了三千多亩的土地,全部是用加强版的马拉犁进行了多道深耕,另外,连续两个月使用发酵好的粪水和着粪便,嗯,有机肥进行了土壤增肥和土质改造,目前,这三千余亩的土地已经不再在以往那种表面泛着盐渍。呈灰白色地模样了。
赵老头他们几乎每天都要抽时间蹲畜牧场或是盐碱地边上,看着我们每天的工作辛勤的劳作,看着土地一天天地发生着变化。赵老头他们的目光,已经从一开始的志满意得,到了后来的谨慎,到了现在地惊疑不定。
“公子您瞧那边。现在来看咱们整治盐碱地的百姓是越来越多了,那几个陛下派来的官吏,现如今也是整天守在地头和牲口棚两头跑,撵都撵不回去。”勃那尔斤一脸的得色,这可以理解,毕竟这些事都是他们这些人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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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微笑给予这位憨厚的突厥说唱歌手以鼓励,我背着手,迈着八字步离开了水泥路面。往那些人群拥挤的地方走去,凑到了近前一看,乖乖,好几十人都手里捏着泥块,凑到鼻子尖上嗅着,搓搓,然后再闻一闻,仿佛这是天底下最为上好的美食一般,不过,本公子可不会这么看。我没忘记那每隔十五天浇一次地有机肥,本公子虽然没有洁癣,但也绝对不愿意拿这玩意凑自个的鼻子嘴跟前玩儿。
不过,除了那些个老农、凑热闹的百姓,还有那些农业官员也是同样的表现,闻着泥土。相互低声的交谈着什么。这时候,总算是有人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不过,这两三个月来的相处,这些家伙根本就不把我当成县令老爷来看,仿佛我就是隔壁邻村的小伙子一般。
县令大人这个称呼从人们的嘴里叫出来,既像是开玩笑,又像是一种展示亲昵的称呼。县令大人这称呼总是让我觉得古怪,冲这些拍着手中泥土地站起来朝我行礼地百姓们笑了笑:“咋了,今个怎么这么多人蹲在这边瞧热闹啊?”
“我说县令大人,老汉可真是让您给吓了一大跳啊。”赵老头双手颤微微地捧着一块泥块走到了我的跟前。那表情,那动作,就跟老百姓给战士们端茶倒水想让对方痛饮一般,我赶紧挪开了一步:“我说赵老头,你这就玩的是哪一出啊?”
“老汉可没玩,您瞅瞅这儿。”赵老头的表情相当的复杂,而且激动,激动得比农科院院士整理出了杂交水稻的基因结构全图还要厉害,我瞅了这位老头子一眼,眯着眼儿打量了半天,很是邦定地冲赵老头点头道:“没错,这就是盐碱地里地土块。”
赵老头急了,一个劲拿泥块往我眼前递:“我没叫您瞅泥,您再瞅瞅这边。”赵老头那满是泥土地的手指头指了指泥块上的一个位置,我眯起了眼打量了半天,靠,发现了,一个细得几乎瞅不见的绿芽儿正从泥块的一个缝隙处冒了个细尖尖,这下该我激动了,也不嫌脏了,把赵老汉的两手中的泥块小心地接了过来,再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真是,真的是芽!”我激动地喊了起来,这个时候边上不冷不热地传来了一声。“大人,您还是把泥块放回去吧,我们正
土地的着芽率呢。”
哪个这么不开眼的敢这么跟我说话,一回头,那五位大唐农林牧副渔专家正站我屁股后边,为首的那位神色有些不自然,似乎我刚才回头的杀气把他给吓了一跳。
我赶紧把泥块丢回了田地里边,拍了拍手冲这几位和颜悦色地道:“哦,就放,就放。你们慢慢研究,记住了,研究好了把数据和报告都得填上,别有遗漏,呵呵,几位大人辛苦了。”
“不敢,若不是陛下派我等前来,能新眼所见今日的情况,怕是下官等也无法相信这种盐碱地竟然还能恢复生机,说来,还是要向大人讨教才是。”为首地那位农学专家见我如此,也不再摆专家派头,很是毕恭毕敬地向我言道。
另一位也站了出来,一脸的喜色:“如今看来,这里的情况要比我们想象中好得多,而且土壤的硬度还有湿度,甚至是肥力均已达到了可以种植谷物地标准,我等一会测算完毕之后,会立即将此消息禀报工部。”
“呵呵,从一开始本官就说过,诸位大人的工作,本官不会作任何的干涉的,既然大人说可以栽种东西,那本官是不是可以……”我眼巴巴地瞅着这几位,本公子只知道这种法子可以改良土壤,但是啥时候能种东西,却不是我说了算,至少这些人要远远比我在行得多。
“县令大人若是着急的话,如今乃是夏末,这个时节嘛……”那位带头的农学专家摆出了一副科学家的谱,打量了半天,伸着手指头在那掐算,看得老子冷汗差点下来了,恨不得拿手拽拽他的胡须,看这丫的是不是袁神棍假扮的,还好,在我还未付之于行动之前,这位总算是又开了口:“现在是夏末,种麦子是赶不上了,不过,大人若是愿意,可以试种一下绿豆,成熟期短,到了秋末之前,便可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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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师指点。嗯,多谢大人指点。”我清了清嗓子,丢下了这位正发愣的农学专家,去招呼我的家兵家将们去也。
用的,自然是新农具,本公子特地从武研院里拖来的几台车,这些可不是那种手推的一车,同样也不是那种牛拉的三车,而是武研院最强悍的科研心血,三匹马拉的十车。播种宽度达到了二米,绝对是超级强悍的,提前一千多年实现农业半机械化的强大农业器械。
当这些耕作器械运到了渭南县城时,倒是引得不少的百姓都跑来围观,没办法,谁让渭南这个县城不起眼得很,加上如今大唐为了拓边,武研院生产的所有新式农具和着朝庭分派下来的驽马大都向北方的河套地区供应。
而至于辽东,自从发现了大型的铁矿之后,已经派驻了大量的匠师在当地就近生产,但凡武研院研制出新农具,就会将其样品和设计图纸发往辽东,着辽东农具厂生产。所以,长安这里原本是离这个武研院最近的地方反而没能落下多少好处,不过,本公子一来,自然就不一样了,谁让咱是武研院的头头,顶着一个试用的名号,本公子的条子就能在武研院的农业器械供应方面畅通无阻。
就在这些百姓的好奇和喧嚷声中,这种最新型号的农业机械确实让人好奇得厉害,毕竟,这种先进的器械,连我都是第一次见到,以前见到的最宽的不过是七车,供两匹马拉着跑,现在倒好,十车都整出来了,不过还好,随行来的还有试驾员,就跟后世的试飞员差不了多少,他们是专门试验新式农具的工作人员。
一个二个雄纠纠气昂昂的,引得边上围观的百姓纷纷猜测着他们的来历。不下千余的百姓跟着我们的队伍来到了那片已经适合耕作的盐碱地边上,开始组装起机械来。
第923章 耕作表演
匹马给套在了前头,嗯,很不错,让我想起了一首很味的三套车,不知道是不是指的就是这种三匹马套一辆车。
一切完毕之后,那些个试驾人员开始登上了机械,这才知道,控制马匹的是中间那位,站在车与马匹之间的特制平台上,在车后边有三个人,全都用皮带固定在车的横杠上,脚就踩在特制的踏板上,他们是专门负责看住车上的入料斗另外一个用途就是凭借他们的体重,让车不至少达不到标准的耕作深度。
而那位负责送货过来的武研院官员的十分殷勤地告诉我每一个位置不同的用途,还有那些输送种子的孔子的大小可以调节,甚至种子落下的间隔时间也可以进行调节,另外还有特制的挡板,使得耕作深度不会太深,以防减少出芽率。这让我十分的高兴,除了这玩意是马拉的,哪儿比后世吃油的播种机差了?
“大人尽管放心,这种十车,一架一天就能播种十顷地,比起那种用牛拉的三车来,要快上十倍。这次因为大人您要的匆忙,所以,主事钟大人委下官,临时把这三台从试验田那边抽调了过来,还望大人谅解一二。”那位武研院的官员一脸地小心。
听了这话,我心里边的高兴劲头别提有多美了,一架十车可一年耕作翻种十顷,那可就是一千亩地。这里收拾出来地三千亩土地,也就是一天的功夫就能整完。“好好好,三架这种车已经够用了,拿多了也是浪费,对了,这种车。我看他的操作也是很简便的嘛。”我拍了拍这位官员的肩膀,一脸赞许地笑道。
这位官员用力地点了点头,看样子我这两巴掌让他大受鼓舞,也顾不得边上围观的人群大声地道:“这种车地操作极为简单,除了拐弯的需要多多练习之外,其余的,一两天就能学会。”
“大人,这东西一天真能耕作一千亩地?”边上的一位百姓忍不住大起了胆子问道。得到了这位武研院的官员的肯定之后。这个消息立即像瘟疫一般飞快地在这些前来看热闹的百姓的嘴里飞速地传播,导致了三架车给百姓围得水泄不通,甚至还有人伸出了手去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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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乡亲父老还望暂让一让,让这些技术员先把田给种了,大家请放心,本官会让这些技术员和农具留在这儿,到时候你们有问题再问也不迟。”在我的呼唤声中,这些子百姓总算是很识趣地让出了空地,他们也想好好的瞅瞅这玩意是不是我们说的那般神奇。
试驾技术员的呼喝声,还有马儿卖力地拖动着十车向前奔行的杂声。除了这些,在田地边沿围着的百姓们侧都张大了嘴,瞪大了眼,傻不愣登地瞅着三匹驽马以超过牛许多倍的速度在这片土地上疯跑,只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十车已然远得让人得眯起眼睛才能分辨清楚了。[.+;半,我赶挥手示意他们先暂时休息,今天的耕种表演到此结束,想看地,明天请继续,嗯,为了配合宣传。在我的特意叮嘱之下,干脆就让技术员们每天都上午和下午各耕作一个时辰,剩下的时间,让那些越来越多的看热闹的农人和百姓们观赏这些新式农具。顺便给他们详细地解说这些用具的使用方法。
即使是这样,三千亩地,也仅仅花了三天地时间,不过,第三天的时候前来围观的人群,几乎占到了渭南县城的半数人口。至于那些个商人地主们,也都颇有兴致地前来参观询问,甚至吴升向我提出了购买的意向,他不要多,给他一架十车就成。
而围着我的,也都是渭南县数得上名头的大地主,拥有田亩最少的,怕也得有个千亩上下。这些人咱也不能胡乱得罪,毕竟,我还需要他们地帮助来推广生态循环农业。
“吴老先生,实在不好意思,不是本官不愿意答应你,而是现在这些个农用器械目前还处于试制阶段,再说了,现在的十车仍未量产,所以手工制作,显得比较……吴老先生您伸两手指头干吗?”我解释了半天,这位吴升就好像没听进去一般,依旧伸着两根手指头在我的眼前比划,目光显得相当的执着。
二贯?不可能,成本都不够,二十贯?还靠点谱,不过,光是钢铁成本就花了十来贯,再加上人工,
……?就在我考虑地当口,吴升忍不住开了口所我给“二百贯,县令大人,这东西,老夫愿意出两百贯。”吴升一头油汗,眼巴巴地瞅着我,生怕我不答应他一般,这让我不由得好奇了起来:“吴老先生,这东西,你觉得值这个价?”
吴升咬牙切齿地还想伸第三根手指头,我赶紧给他扳下去,冲这位执着得过份的吴升笑道:“老先生,到底你为何非要买这东西?”
“自然是有好处,这些年可不像是头几年了。请人干活都难得紧啊。”吴升长叹了口气,冲我缓缓道来,边上站着的,大都也是渭南县有名的大地主,大家伙的表情看起来都差不多。
原来,自从实施了土地置换以来,关中道的人口减少的速度远远超过了增加的人口数,就光去年,渭南县就因为土地置换,走了近五百户,这些人,大多都是土地分配不够或者不均的农民,以这里几乎养不活自己的土地,去换取大唐边远地区那几乎能让人成为地主,几辈子都能衣食无忧,还能免上几年税赋的土地,这些人能不干吗?
而这些人,又恰好是这些地主们的佃户,因为自家的田的产出不够,自然要去给大地主作农活,以获得更多的粮食和钱帛来养家,可是现在,走的人是越来越多,那这些大地主家即便田地再多有个屁用,毕竟再好的良田,没有人力来耕种,倒头来还不跟荒地似的没产出?
所以,这几天看到了这种新型农用机械之后,吴升等一帮渭南地主爷们已经心尖儿发烫,若是有了这玩意,至少他们不怕雇不到人来给他们种田,有了这种东西,十来个人就能照看千亩良田,比之以往,既少花了钱,也少花了人力和物力,节省下来的钱帛,最多一年就能完全回本,区区两百贯的投入,他们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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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么说来,这些家伙看样子是咬牙切齿地下了决心要购买这玩意了,既然如此,本公子也不跟他们客气。“这样吧,反正今年你们也不需要再耕作了,等年末的时候,本官去跟武研院打声招呼,到时候,会在县城里边设置一个农具专门的店铺,不光出售,若是坏了,也可以拿来修理,毕竟这东西不是那种铁犁,随便什么人都能修得好的。”我笑着解释道。
这些人听了我这话,自然是高兴了半天,一个劲地夸我这位县令大人难得为他们这些当地士绅作想,一定要努力支持我在本县的工作,保证会为了渭南县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光和热。那些大地主士绅们心满意足地去继续观赏去了,而那些赵老头之类的老农,却是一脸的苦色,眼巴巴地瞅着我,那样子,说有多凄凉就有多凄凉,仿佛我是刚把他闺女给买了去的黄仕仁一般。
“几位老人家,这东西,本官知道,诸位乡亲若是想买,肯定是买不起的。”我笑着走到了这些农人和百姓当中,放高了声音笑道。听了我这话,一帮小老百姓一个二个面若死灰。
我嘿嘿一笑接着道:“不过,不能买,你们却可以向官府租赁此物来进行耕作。”
“大人,您确实我们能租用这玩意?”赵老头正准备扭头闪人的当口,听到了我这话,激动地一把抓住我的衣袖,差点没把我给扯得一个踉跄,乖乖,看来人的潜力果然是不可估量的。赵老头也发现了自己的行为似乎有些过份,连连向我赔罪不已。
“无妨,诸位若是愿意,本官可以交你们一个法子,比如你们几家人或者十几家人的田地是联在一块的,你们可以共同出资,这样一来,你们不仅仅能互相帮助,而且还在省下一笔费用。当然赵老头,你们可别忘记了与本官所打的赌哦,等到了秋末的时候,咱们就能见到分晓了。”我拍着这位老头的肩膀得意地笑了起来。
第924章 操办喜事
不用秋末了,这会子小老儿就已经没话说了,县令大似的,咱们可再不敢跟您打赌了。”赵老头连连摇首的模样惹来了周围的阵阵笑声。“呵呵,可别忘记了,愿赌服输的理儿,反正现下也是农闲,大伙若都没事,尽管来瞧瞧我们这边是怎么整治的,有什么问题只管问,另外还有一点。明年……”
“不用说,咱们这群子老庄稼把式都听县令大人您的,反正这几个月,您都能把这盐碱地给整治成这样,瞧您喂的那些鸡鸭猪什么的,一个个都膘得很,听大人您的,咱们这些老汉也沾沾光彩,说来,还是我们占了大人您的偏宜才是。”赵老汉乐呵呵的劲头,两眼都弯成了牙儿,就跟捡了个大金元宝似的。
这是好事,只要他们能多看,多听,多观察,就能发现,原来农业还有这种新方式,土地的产出,会远远地高出他们的预期。不过,依旧有些人家户对于这种十车敬而远之,总担心别人占自家的偏宜似的,对于这种人,我很是头疼,不过,解决的办法也不是没有,等以后农机专卖店开了之后,也进一些三车,这样一来,既满足了大户的需要,同样也满足了中等户和小户的需要,嗯,这事儿也就能十全九美了。
既然想到了,就得这么干,立即把那位正在别人跟前吹嘘武研院农具厂有多牛地官员拉了过来。仔细地交待了一番。让他再去整一些三车。另外。让他回去跟钟打个招呼。迟早地建成十车地生产流水钱。另外。本公子会上书陛下,调拔一些三车和十车到渭南来售卖,另外还希望李叔叔能分拔一批驽马到渭南来,提高这里百姓地耕作积极性。
忙完了这边地事儿。又有着更多地事儿需要办理,比如把那十幢贮粪室地蔬菜大棚进行建设。每幢贮粪室都可以三面修筑蔬菜大棚。平均下来。一幢贮粪室地周边能够获得近两亩地的土地。十幢也就是二十亩,这里边。可以栽种那些冬天绝对不可能出现的蔬菜。例如黄瓜,碗豆。还有甘蓝,也就是花菜,以及各种冬季无法收获的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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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正在进行蔬菜大棚地搭建工作,而那些百姓们根本就没闹明白咱们在干吗?解释了之后。倒是有些半信半疑的,因为已经有了改造盐碱地地成果在了眼前,没多久。土地里冒出来地数不清地绿芽儿让所有怀着怀疑心思的人都闭上了嘴。
另外。蚯蚓除了供应饲料之外。我还往土地里边投入了这种对土壤有着极好地改良办法地动物农业专家。有了它们的辛劳。再加上我们新地施肥办法。还有这种促肥力优越的发酵有机肥。土地的产出。肯定要比一般的田地要高出不少。这一点,我相当地有信心。
不过。我的努力并不会全在这上边。因为,咱的目光还要投向长安。因为我那个未来地小舅子霍闲云。已经准备着要娶亲了,而我,身为他地未来姐夫,更有责任和义务替他操办此事。
特地给闲云买下了一幢后山边墅,作为本公子送给这位小舅子地新婚礼物,不可谓不重,不过也值,因为本公子娶他姐,就相当于是娶了一件国家级地科研工作者。等于是以后无数地发明创造专利地共同持有人。
而本公子地流霜是位女子。加上常年呆在道观里边,人情事故方面可是差地不止一点半点,这事儿,自然由落到了我这个未来夫婿的身上,另外,娘亲给闲云说合地这位媳妇家还算是开明。加上本公子既是皇帝陛下地爱婿,又是大唐宰相家的麒麟儿,由我来操持这个婚事,更是让那位员外郎家高兴地没边了。
袁天罡也很是不甘示弱,为了给自己地幼徒撑腰,拉上了一大票的道士还有相熟悉的官员前来捧场,至少本公子好歹也是大唐长安有名望的纨绔,振臂一呼。应者众多,光是有名将之称的一下子就跳出来十来位。嗯,程叔叔家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咱们就把他直接当成一人,至于尉迟双胞胎也这么干。
另外。风流名士更是数不胜数,光是书院里的那一票师生,光是上门来的,就有不下百人,没办法,谁让别墅就建在书院的后山上,加上闲云在学院里边为人相当的不错,另外,可能是因为长期跟神神叨叨地老牛鼻子们相处久了的缘故
别墅虽然也够大的,可是人根本就挤不下,还好,我的兄弟们都不是啥子好人,只要有酒喝,让他们爬房顶都干,这让我省心了不少。说实话,本公子实结了两回婚,可是结婚这玩意,咱还是比较头疼,最主要就是书院里的那帮老学究,就为了接亲该是用周礼还是用汉礼吵得天翻地覆,要不是我指使学生拦着,说不定这帮子走路都会手抖的老爷们这会子已经耍开全武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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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经过了协商,一边让一步,前三步,按周礼,后三步,按汉礼,虽然有些不伦不类,可好歹是让闲云松了一大口气,这小子是新郎官儿,天天在家里蹲着,为了娶亲的事儿,在家里跟着一帮子老学究学礼仪,把他每天都累个半死。
“这活计还真不是人干的。”闲云好不容易逮着一帮老家伙跟袁道长等人谈经论道的当口溜了出来,到了后院一屁股就坐我边上真喘气。“屁话,娶媳妇这活计不是人干的难道还是飞禽走兽干的?”我没好气地瞪了闲云一眼,流霜脸红红地抽回了手,依着水榭的栏杆,白生生的莲足在后院的池水里轻轻地荡着,瞅见自己弟弟这模样,忍不住心疼了起来:“怎么累成这样?”
“能不累吗?那帮老家伙一会让我这么干,一会让我那么干,还有师父还蹲在边上说风凉话,姐,小弟我两腿都快成了木头了。”闲云一脸的苦恼。瞅见自己的弟弟这模样,原本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跟我在后院这里独处的流霜赶紧上前,替自个的亲弟弟揉起了腿来,看得本公子直妒忌。
我靠着柱子叨了葡萄丢下了嘴里奚落道:“我说你也是的,能做就做,做不了就打下马虎眼不就成了吗?莫非那些老家伙还能指点你怎么入洞房跟媳妇亲热,哎呀……流霜你掐我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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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也没个正形。”流霜拿了一对漂亮的白眼仁来回答了我。得,懒得掺和,反下女生向外,等本公子把你给娶进了家门,我看你弟弟还好不好意思这么朝你撒娇。
闲云舒服了哼了两声,厚皮实脸地抄了一串葡萄过去美美地吃着,还一面冲我笑道:“小弟倒是佩服俊哥儿您,小弟结一回都受不了,也不知道俊哥儿你是咋个结了两回正妻的,哎呀,姐你掐我干吗?”闲云疼的连嘴里的葡萄都吐了出来,看得我差点鼓掌叫起好来,不过,我自然明白流霜的心思,故意显得很厚道地道:“谁让我跟你姐这么情投意合,别说是难点,就算是你姐让你姐夫我上天上摘月亮,我也得认了,所以啊,这就证明,你对你媳妇用心还不够深。”
流霜这次依旧用白眼来回答我,不过,这一回的白眼里边,尽是浓浓的意情和甜蜜,不过为了在自己的弟弟跟前保持矜持,还低我啐了一口:“行了行了,再闹我可不理你们俩了。还有你,房公子的话可真在理,你若是还整日这样,浑不把家事放在心里,小心姐姐以后不疼你了。”
“得得得,是弟弟不好总成了吧,不过姐,我倒是要说一句,您怎么唤姐夫叫房公子,这称呼也太见外了吧?”闲云笑得鬼模鬼样的,流霜抬手想打这小子,他倒是溜得快,三五步窜出去了老远乐呵呵地笑道。
本公子自然见不得自个的女人受欺负,搂着流霜的滑软的肩头,冲闲云这小子瞪了一眼:“告诉你小子,这不过是叫给外人听了,私下里你可不知道你姐叫我,嘿嘿,我这不是逗你弟玩吗?”
流霜恨恨地拿手在我胸口上拍了一巴掌:“才没功夫理你们两个,我去见师傅去了,闲云你再不去前院,小心姐姐打断你的腿。”流霜飞似的逃了开去,闲云这个猥琐的家伙就凑了过来。“俊哥儿,私下里我姐咋称呼你的?”
第925章 撑场面的来了
想知道啊?”我笑眯眯地冲闲云道,闲云的脑袋点头嘿一笑,脸色一板:“问你姐去!”
“得,不说就不说,这不是玩人吗?”闲云悻悻然地朝前而去,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这可怜娃儿,算了,不逗他了。“你给我回来,问你件事,太子殿下他们来了没有?”搂着这小伙子的肩膀一齐朝前边走去。
“没有,不过方才李业诩李大哥和六位程大哥刚一进门,就上露台那边喝酒去了,另外,业诩大哥还说,其他人怕是还要来得晚一些,不过也快到了。俊哥儿,我这腿都有些软了。”霍闲云额角都冒起了虚汗。
我顶了顶这小家伙的背:“软个屁,这年头,结婚的日子,咱就得坚挺,越坚挺,你以后的日子就越好过,知道不?男子汉大丈夫的,结个婚,又不是让你嫁人,还没见过你这么耸的人儿。”
闲云一脸的苦闷:“这能怪我吗?打小就跟着师傅一块蹲在青羊观里边长大的,莫不是后来遇上了您,怕是小弟我得在道观里边呆了一辈子呢。”闲云说到了这么,脚步停了下来。我最是见不得旁人这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之后我拉他往边上走了数步,一脸的凝重:“我说小子,知道啥叫周公之礼吗?”
“周公之礼?”闲云一头雾水地瞪着我,看到他那副天真的表情。唉,小可怜一个,看样子大唐地性教育跟不上哪。瞧瞧人家,都是要成婚的人了,连啥叫周公之礼都不知道。放到后世,别说像他这般大的。怕是再小上个几岁,刚上初生地小屁孩子,怕是都知道谁叫武藤兰、谁是饭岛爱了,说不定到了闲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相当地熟悉了……不说了,只能说明后世的性教育确实也超前了点。
“俊哥儿,你搞得神神秘秘地做甚子。莫非又是啥子见不得人的事儿不成?”闲去十分警惕地瞅着我,生怕我又拿他去当炮灰似地。我是那样的人吗?为这小子好,还给我整这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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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这东西给你,今天晚上,你好好啄磨一下,记住了,你霍家能不能传宗接代,就得靠你从这边上学本事了,嘿嘿,告诉你小子,这本册子。可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可得收好了。”我带着一脸诡异的笑容。从怀里边摸出了一本册子交给了霍闲云,谁让他是我小舅子,帮人就得帮到底,总不能让这小子跟新媳妇对坐着在洞房里边念上一夜的三清道尊吧?那样的话,霍家还传个屁的宗,接个鬼地代。
“什么东西。整得这么神……三清道尊……”闲云刚刚打开第一页,还觉得没啥,越后边,眼瞪得越大。嘴怕是能塞下我的一个拳头。翻不到四五页,这小白脸都快比得上春天地大红花了。
“别三清道尊了。你要信那个,就别想着生娃,现在就交给你个任务,今天晚上。就好好地琢磨这玩意就成,嗯……要是别人,姐夫我才没闲功夫送你这玩意。”我拍了这家伙后脑勺一巴掌笑骂道。
闲云顶着张红脸吭哧了半天啥也说不出来,不过。把画册藏进怀里时左顾右盼的表情跟贼没啥分别。把这小子打发走了之后,我也上前院去溜达了一圈,跟一帮老学究胡扯了几句,寻了个借口上露台去了,找兄弟们喝酒才是正事,陪一帮胡子老长,满嘴之乎者也,要不就是三清道尊地老家伙有啥聊的。
“俊哥儿,咱们可是等了你老半天了,怎么才来?”李业诩一脸淫笑地搂着他弟弟李业嗣不知道在嘀咕啥,嗯,这两小子根本就是大唐纨绔中应该拿挂在城门楼子上抽的典型,一文一武,可就是没一个好鸟。见了我施施然地走上了露台,李业诩当先向我招手唤了起来。
“学生参见师尊。”李业嗣倒还没忘记我这个长者,打着酒呃赶紧给我行礼,这小家伙知道,我跟他家爷爷李靖不一样,李靖对他们溺爱得紧,打都舍不得打,偶尔装装样子,巴掌落上身上,对于皮厚肉糙的李业嗣来说只当是挠痒,可本公子不一样,落我手里边的,没一个有好果子吃,虽然我不赞同体罚教育。但是,咱有的是招治这些在书院里边猴跳舞跳的小王八蛋。
李业嗣一开始也不信邪,结果,挨我收拾过两回之后,见了我的面,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温顺贤良,彬彬有礼。
“嗯
不是书院里边,现在也不是上课地时候,不需要拘理家伙笑了笑,算是给他点面子,平时要敢在书院里喝酒,本公子非把他丢进酒缸子里让他一次痛快喝个够。
“嘿嘿,过来过来,俊哥儿,咱这杯酒你可一定得喝了。”李业诩倒也识趣,等我们这边招呼完毕这才一把拉着我坐到了他的身畔,拿起了一杯酒就递到了我手里,不由分说地就与我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喝就喝呗,现在地酒儿对于我这个已经在酒精沙场上考验了多年的高手来说已经不过是小菜一碟了,当下一口饮尽,抹了抹嘴冲这家伙笑道:“咋了,遇上了啥好事不成?”
“好事天天都有,不过,今天这杯酒,是为兄我替我那不成器的弟弟谢你的。”李业诩呵呵一笑,又给我满上了一杯。听了他这话,我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什么话嘛,咱们都是两胁插刀的兄弟,你弟弟不也就是我弟弟?谢啥,就冲你这话,得罚你一杯。”
边上地半打舅兄就翘起了大拇指:“嗯,还是妹夫这话有道理,都亲戚兄弟,这谢字也亏你小子好意思说得出来。来来妹夫,谢咱就不说了,以酒代礼。咱们哥几个先走上一圈再说话。”我靠!又惹到马蜂窝了,本来就想来饮几口酒吹吹牛,尽尽地主之益。
得,上来屁股都还没座热,就差点喝了一斤了,赶紧伸手拦住了二舅兄地手:“二舅兄,今个先饶了小弟,一会小弟还得操持活计呢,总不能让我这个操办人躺在地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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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让俊哥儿去忙去,主事人若是让咱们几个给弄翻了去,到时候,怕是咱们俊哥儿未来的媳妇找他麻烦的时候,嘿嘿嘿”这边的李业诩在为我开解,可我怎么听着都觉得不对味,脚老想往这家伙脑门上踹过去。不过还好,由于李业诩等人的挑衅,总算是把半打舅兄的注意力引开来了,本公子得已乘乱逃出,嗯,看来今天这露台我是打死也不能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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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窜到了露台边上,冲这帮家伙愤愤地比划了根中指,吃,吃本公子不穷,涨坏你们这帮子人的狗肚子。比划完了手势,精神胜利法总算是让我心情舒畅了点,方一回头,就瞅见已经有好几驾装饰华丽的四轮马车已经开到了屋子跟前地广场上。
下来的全是熟人,嗯,我家老三还有四个婆娘连袂而来,算是来给流霜家撑场面的,毕竟,本公子就是一男的,而流霜一直就呆在道观里边,根本就没啥手帕之交,所以,我让我地朋友们能带婆娘来的,都带过来,现在是大唐封建主义社会,男女之间的交流相对来说,跟后世没多大的区别,所以顺连婆娘也邀请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像现在,半打舅兄的婆娘们这会子正在三楼的新房修筑长城呢。
“我在这儿!”我赶紧冲他们挥了挥手,敏捷地走入了台阶走了过去,没想到接着又到了一辆马车,跳下来的,正是李治,不过这家伙没把夫人带来,倒是把老三给带来了?老三咋回上这家伙的车?就在我纳闷的当口,一个半大姑娘也跳下了马车,巧笑嫣然地俏模样,下了车,就冲老三不知道抱怨啥子。
我晕,这位不用猜我都知道是谁:晋阳公主殿下,我倒是糊涂了,这丫头片子跑这儿来凑啥热闹?四位漂亮婆娘到了我跟前叽叽喳喳了一通,然后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她们自然是连袂去找本公子的第五房夫人去了。
“姐夫好!”晋阳公主依旧是那样,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见到了这丫头,仿佛连夕阳都被她的笑脸给感染了一般,又添了几分的醉红。“好,呵呵,晋阳,怎么跑这儿来玩儿了?”我朝这丫头点头笑道,然后把目光落到了显得有些鬼鬼崇崇的老三身上。
第926章 仇家?
,至过年以来,晋阳公主的称呼我就再没叫过,最主头老说我拿公主的称呼寒惨她,她都这么说了,再加上李叔叔和李治都没意见。我也就叫起了晋阳,至少晋阳公主对这个新称呼很满意,就跟李漱对我唤她羔羊满意一般,嗯,二者自然不具备可比性。
“听九哥说今个有人娶亲,正巧九哥要去唤十七姐一起过来。明达一向喜欢热闹,就让九哥带着我过来玩儿,又担心来了这儿没个玩伴,所以让小三一起过来。”晋阳公主脸上散发的青春和快活几乎是没人能够拥有的,想想也是,太子最最宠爱的妹子,皇帝陛下最最疼爱的闺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没有一般的那种娇横之气,永远显得那样的平易近人,待人接物也让人感到十分的亲切,这样的闺女,谁都喜欢,本公子家的大闺女房珏就缺乏了点阳光气息,较为偏向沉静,不论是模样还是性格和智商,跟她娘亲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脱出来的。
房斌也聪明,嗯,这小子比我聪明,至少我跟他这么大的时候,下棋肯定是赢不了老爷子的,不过小家伙的身坯捡我这个当爹的,嗯,我的四个男娃体格和健康状况都捡我,泥水里打滚,下雨天游泳都没成过啥病,长大以后,绝对都是剽悍的房门勇士。
性格里边,掺杂了我的仁爱、我的和蔼可亲。我地开朗性格。这令我很开心,自家地孩子,要是不像我这个爹,还能像谁?
听到了晋阳公主这话,我把脑袋扭向了老三,想看看这家伙咋说。嗯。边上的老三做了一个极具味道的动作。耸耸肩膀,两眼半翻,摆出了一个很无奈的表情,不过当晋阳公主的视线落到了老三脸上时,这家伙已经换上了一张精忠报国,为漂亮妞插两胁双刀的表情,我靠!
嗯,看样子。老三是逃不出晋阳公主地五指山了。得,咱也没功夫管这两个小屁孩早不早恋了,背起了手板起脸冲老三叮嘱道:“行了行了,爱咋咋地。不过老三我可告诉你,别欺负晋阳,别去危险的地方,若是像上次你在渭南那么干,小心哥哥我抽你!”伸手轻轻拍了拍老三的后脑勺威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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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的晋阳公主一个劲地掩着唇儿吃吃的笑,那模样,看戏似的。老三一脸的无辜。小声地抱怨了句:“也不知道是谁领着谁呢。干嘛老想把事儿赖我脑门子上……”听了老三这话,我也只能无言以对,晋阳公主已经像一阵风似地,扯着老三就朝前窜:“快些。咱们去后院子玩儿去,别怕。有我呢……”
我跟李治对视一眼,嗯。苦笑,很知己,很红颜地苦笑了起来。刚才站在晋阳身后边不开口扮保姆的李治长叹了一口:“头疼,我怎么摊上这么个妹子。”
“嗯,你别头疼了,再过两年,就该别人头疼了才是。”我愤愤地打断了李治地话,这话是代我家老三说地。谁然现在还不敢打保票。可再这么发展下去,说不定过两年,老三跟晋阳公主就私定终身,对月盟誓。山崩地裂,石烂海枯了。
可怜的,说不定晋阳公主有腐女的倾向,对于老三这个品质优良的正太,有着特殊地偏爱也说不定。只不过不知道老三是不是一位御姐狂,嗯,改天得好好地跟老三聊聊,看这家伙脑袋瓜子里想啥子,切不能让晋阳公主给带坏了去,不然,屁股上挨棒子的肯定是我家老三,不会是李叔叔疼爱的
到了那时候,哪里还有这闲功夫来感慨。李治见了我的表情,突然间笑了起来,笑得太过猥琐,怒了,挟起这家伙的脖子就顺着台阶往上去。“去哪,俊哥儿你那么大的劲想干吗?”李治见势不妙,极力挣扎。我冲这家伙狰狞的一笑:“没干吗,送你去吃酒罢了,上边,为师地六位舅兄正愁没有饮酒地对手。”
“啊!俊哥儿您饶了我吧,我地好师尊,小弟有正事找你谈。”李治一听,顿时变了脸色,对于程叔叔的恶名,连带那半打舅兄的威名也在纨绔群都都显得十分的恶劣,就差有人喊大唐四害:老鼠、小强、蚂蚱、程家。
“真地假的?”我半信半疑地瞅着李治,李治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地,既然如此,本公子就暂时放其一马先。两人离了前院,朝人声凋零的后院走去。“对了你妹子怎么也跟着来了,这不太好吧?毕竟她好歹也是位公主,你
么放心?”
李治倒先笑了起来:“我父皇放不放心倒是在其次,不过,晋阳高不高兴才是最大,唉,刚刚我随父皇在宫里边处置政务完了,就说了一句要过来给师尊你捧场,谁想那丫头也叫着要来,父皇不让,这丫头当场就翻了脸,可把父皇给气地够呛,好说歹说也没用,没奈何,父皇就让我把她给领来了。”
听了李治这话,我不禁笑了起来,李叔叔的要害和命门全在这丫头身上,够剽悍的,可怜的李叔叔,说不定这会子正在把我家老三地名字写白纸上边,在宫里边玩纸扎小人呢,可怜天下父母亲啊,况且这年代又不兴什么早恋晚恋,小到十来岁,大到八九十岁,只要你有本事,有能力,照样娶媳妇。
“对了,你有啥正事?说说。”溜达到了后院的凉亭处坐下,这里安静了许多,不过,露台上的笑闹声仍旧随风而来。“父皇差我问你,那片万余亩的盐碱地,你真把它给整治好了?”李治坐下之后,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得意地扬了扬眉:“差不多,虽然目前止改造了约三千亩,不过,已经种上了绿豆,再过三个月,便能见分晓了。甚至其余的土地,为师已经开始在作前期的改革工作了,相信到了明年春天,万亩良田,便能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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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如此,那我父皇还真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儿,对了,我还没机会去过你那儿呢,听十七姐说,那儿的温泉浴十分的舒服,对皮肤特别有好处。”李治说这话的时候挠了挠头皮,吓我一跳,还以为这家伙也感染什么皮肤病了。
“嗯,想来便来,反正温泉冬天都可以去耍,告诉你,冬天泡着热腾腾的温泉,喝着佳酿,看着雪景,那绝对是一件美事,对了,最好让你爹有空也去泡泡,那玩意,对风湿病什么的也是很有好处的。”我大手一挥很大方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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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泡澡还能对风疾有好处?”李治一脸不相信,我白了一眼李治。“废话,没功效,我干嘛这么说,告诉你,我爹就有风湿症,去泡了仨月,如今这胳膊腿比以往更带劲了,走起路来都快生风了,只要是旬假,肯定要下去泡上两天方回。”
“有这等好处?”李治两眼顿时冒起了光:“成,既能美白,又还能治风湿,小弟怎么的也得去凑个热闹。”
“你去干吗?你那皮肤可够白的,再白下去那还了得?再说了,你好歹也是位太子爷,就为了泡个澡跑渭南去,你爹不抽你个半死才怪。”我白了一眼李治笑道。
李治眼珠子一转,诡异地一笑:“嘿嘿,有啥,小弟我自有妙计,倒时候,师尊可别忘了拿些渭南特产来招待小弟。”
我点了点头,大义凛然地拍了拍胸口:“成,反正渭南的特产不是煤就是石头,你看上哪样都成,只要你拿得起,啃得动……”李治无语中。很幽怨的目光瞅了我半晌,才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对了俊哥儿,我还险些忘了件大事。咋样了,送给你的那些人,合用不?”
“嗯,还成,王方翼确实算得上是文武全材,至于其他的,也都各有所长,年青才俊,若是为官,皆是出将入相之俊杰也,渭南县的税制改革若成,有他们的大半功劳。”我点了点头笑道。
李治听了这话,不禁笑得开怀起来:“那可就好,一开始我还担心着呢,呵呵,不过,李义府那儿,还请俊哥儿您多多留意一二。”
“嗯?怎么回事?”我一脸的莫明其妙,嗯,装出来的,只不过,没人知道罢了。李治一脸郑重之色:“前几日,京兆主薄柳元贞被人打了一顿,因为犯事的,恰好就在我的府外,所以,便让侍卫将人拿住,一问才知道,是李义府的仇家。”李治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显得略有古怪。
第927章 太子长大了
李义府的仇家?”我不由得吃了一惊,虽然进奏院那息,已经找到了被李义府强占民宅的那户人家,可人家还在辽东,怎么这儿又冒出了一个仇家?
李义府的女婿,前些日子,在一个案件上,收了对方的贿赂,然后通过李义府说通了京兆尹,改变了判决,最终让原告成了被告,原告告状不成,反倒吃了一通板子,这位原告也不是善良之辈,养好了伤之后,便寻机去找了被吿的麻烦,从被告的嘴里知晓了这事之后,自然就想教训这位柳元贞一顿。
谁知道,打人的地方恰巧不在辽王府后院的巷子,被院里听到了呼救声的侍卫给拿住了,李治心血来潮的当时一审,这才知道了缘由。
“原本我还总觉得是旁人看不惯我宠信李义府,老是寻着由头要诬蔑李卿,所以懒得理这些破事,不过,自从那天之后,这才让我觉得不对头。”李治的表情显得有些失望。嗯,看样子,柳元贞这家伙肯定把幕后大老板给捅出来了,本来嘛,如今的这位京兆尹就是上次帮李义府干了强抢民宅的那位,如今李义府一招呼,让替帮他女婿干这事,自然对方也拒绝不得。
“这个人,倒也有才气,不过,品行不怎么的。就算你当为师替王义方说话也成,不过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心眼小的人。”我摆了摆脑袋点了一点消息给李治知晓。其他地我也懒得多说。李治自个有警惕就好。反正等那事件搞定之后,李治自然会知道该如何取舍了地。
“呵呵,无妨,此人教给师尊,原本就是希望师尊给朝庭多竖良才。若有,我当然会为父皇高兴。若是发现有什么不妥,且由师尊处置便是。”李治笑道。
我摇了摇头:“关我屁事,我是什么?既不是御史,又不是大理寺的官员,处置官吏的事儿。怎么也轮不到我的头上,再说了,为师这么个老实人,才没功夫跟那些吃饱了撑的整天想算计他人地无聊人士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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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此言差矣。小弟的意思是,让您替我多多考察一番。若有人品德人有缺陷地,就算是有再大的才华,孤也决计不用。”李治这话倒说得很是决绝,表情也显得相当的坚定,他的这个表达让我很满意和欣慰,至少。他不是一味地包庇,看来,李治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公私分明。这才是我觉得高兴的地方。
况且,后世地李义府靠的也不过是攀附女皇帝。这才爬到了宰相的位置上。但是这家伙一家都没一个好人,而李义府成为宰相之后,更是和母亲、妻子、儿子、女婿大搞卖官鬻爵的“一条龙”产业。其子婿专门倚仗李义府地权威,为非作歹,贿赂无厌,交游非所。潜报机密,总而言之,什么整钱来得快,这一家子都会齐心协力地一会儿搞。
李义府改葬祖父,好些地方官拍他的马屁,征召人夫、车、牛载土筑坟,昼夜不息,其中有个高陵县令张敬业。干得太卖力,竟然累死在工地上。文武百官争相送礼,各种器具、用品都极尽奢靡,车马、供帐摆了七十里。
以致在民间给李义府取了个“铜山大贼”地歪号。意指其人劫掠铜铁钱财,堆积如山。这样的人,就算是再有才华,也顶多就是一条蛀坏国家柱石的白蚁罢了,就算是直接剁了也不可惜。
这一切,都是另一条历史支线上的李治得宠的臣子,但是如今的李治,在我积年累月地调教之下,虽然不敢说疾恶如仇,但至少对于官员的操守很在意,而柳元贞这事虽然在我的掌控之外,却也给了我一个契机。至少让我在处置李义府地事件上,少了很多的顾忌。
本公子地脸上表情威严中带着和蔼,俨然一位公道可信地可敬长者,若是下巴上能挂上三缕长须就更好了。“太子殿下长大了。”温厚仁和的语气,欣慰的目光,让李治哭笑不得。翻了老半天的白眼才回过了气来:“俊哥儿您就别逗小弟了,这又不是多大的事儿,父皇整天在我耳边,说得最多的就是为天子者,最要紧地便是公私分明,若是小弟连这点都办不到,还当什么太子,干脆跟那几个哥哥似的,去当个逍遥王爷罢了,省得日后挨那些史官的骂。”
“所以我才说你懂事了,难道这话还有错不成?”我得意地冲这家伙挤
嗯,挤兑太子爷,大唐还有谁能有本公子干的这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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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看样子,很深受打击,拍了拍这家伙地肩膀:“呵呵,得了得了,少给我装无辜了,走,去前边水榭那儿,一会我让人给咱们自个要份酒菜来这儿喝上一回,懒得去前边跟那帮无耻之徒混在一块。”
李治连连点头:“嗯,这话在理,光是那六位在那儿,我这脑袋就觉得炸疼。”李治对于半打青春版程叔叔也很是害怕,转移了阵地,摆上了酒菜,就着小菜,喝起了酒来,这时候,我突然觉得不对头。“那边不是老三吗?在那儿干吗?”我眯起了眼睛,指着池塘对面奇道。
瞅清楚了,俩个半大的娃儿,老三竟然在爬树,下边的晋阳竟然还在下边给他加油,先人你个板板的,若是掉进池塘里,那还了得。抄起筷子当指挥捧就指着对面喝道:“老三,你皮痒了不是,还不给我过来……”
老三怪叫一声,跟野猴子似的一下子就从那株伸了小半截在池塘边的树上窜了下来,扯起了边上的另一个人就跑,隐隐传来某个丫头没心没肺的笑声。
“理他们做甚子,由得他们,只要不在我跟父皇跟前闹脾气,我这就算是上天保佑喽……”李治一脸的感慨。
“瞧瞧你们爷俩,怎么就收拾不了一个丫头片子。”我不满地白了李治一眼,当爹的跟当儿子的,都没闺女一点招儿也没有,还真适合让本公子鄙视。
李治苦笑了声:“能有啥办法?我要是敢凶这丫头,她绝对去向父皇诉苦,倒头来,父皇还淋我一脑袋的唾沫星子,若是惹了爹爹,这丫头那可怜巴巴认错的样儿,别说我爹爹舍不得骂,我这个当哥的更心软……哎,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欠了这丫头的,今世就当是遭这丫头的报应。”
听了李治这话,着实让我哭笑不得,算了,清官难断家务事,还好晋阳公主不是那种飞扬跋扈的人,这一点,才是最让人顺心的事,有了她,至少李叔叔也多操些心,也不需要像历史上一般三天俩头就哭这个可爱的闺女走得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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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之时,大部队终于到达,领着我这一票纨绔之友,一个二个都打扮得很是衣着光鲜地,横刀立马地百多号人窜新娘家抢人去也,忙到了天黑,总算是让闲云把媳妇领进了家门。没有了父亲,待他们姐妹如同亲生骨肉的袁神棍自然坐到了主位上,乐呵呵地接过了新媳妇奉来的茶,又让新媳妇唤了姐姐,流霜那张俏脸更加的得容光焕发起来。一个劲地抹着眼泪花儿,不需要我打眼色,四位漂亮婆娘自然是好好地抚慰了流霜一番,毕竟是大喜的日子,这时候,该高兴才是。
当夜,本公子给灌得七荤八素的,没办法,闲云打小就在道观里边长大的,酒量甚浅,为了不误掉闲云的洞房花烛夜,本公子在流霜的殷切盼望之下,只好豁出去了,替未来的小舅子当起了先锋。
打着酒呃,坐在了露台上,身边,依偎着一个柔蔓的娇躯,温香软玉一般的手感,让我的酒意散去了不少。“怎么了?莫非到了这会子你还想着哭鼻子不成?”我轻笑着拿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她那在灯笼的映照下,还略显得发红的鼻尖。
流霜羞怯地垂下了双眸,长长的睫毛在黑夜里,却异样的分明和光润。天上的月亮份外的圆润晶莹,仿佛今夜,便是那让世人团圆的仲秋之夜。
“你还是快些下去陪姐姐们去吧,我一个人呆一会便好。”流霜似乎积蓄了半天的勇气,才方抬起了头来,冲我言道。我微笑着摇了摇头:“无妨,她们会理解我的,我不希望你觉得你是失去了弟弟,正相反,你应该为他高兴才是。”
第928章 吐蕃三国开始了
霜微微一愣,脸颊上浮起了一丝淡淡的失落,轻轻地声,让人不禁心口一疼。“你怎么会这么说?”流霜把头靠在了我的怀里,双手在我的胸前,下意识地揪着我的衣襟反问道。
“因为我是你的夫君,你心里边想着什么,我这里都能感应得到。”我拍了拍自己的手口处,拿起了她的一只手,摆在了我的心口上温言笑道。这种情绪,我岂能瞧不出来?特别是方才闲云携着新娘的手,步入了洞房,房门关闭的刹那,流霜那欢喜中充满了失落的表情,全都被我纳入了眼中。
那是她这十多年来唯一相亲相爱的亲人,也是与她唯一有血脉联系的弟弟,如今,伴在弟弟身畔的,不再是自己这个姐姐,而是一个方见过数面的女子,以后弟弟的一切,仿佛在这一刻,被另一个人拦在了中间,流霜会有这样的念头,我并不觉得奇怪。
与其说闲云是她的弟弟,倒还不如说是她的一根主心骨,我却很理解流霜的心思,十多年的时间,与弟弟相依为命,为了弟弟,不论是吃苦,还是受罪,她都忍受了下来,为的,就是希望闲云能过上好生活,能给霍家留上一条根,渐渐地,闲云长大也懂事了,虽然有时候还是没心没肺的,但他的心里边,任何人都没有姐姐重要。
而现在,闲云终于完成了大半,完成了流霜希望他完成地事情:成家。立业,至少现在闲云在书院里的工作相当的稳定,很是受学生们欢迎,另外,在《新神农本草经》上的留名,让他在大唐医学界里。也挣下了一份名声,加上随在我身边多年,来往者非富既贵,待人接物方面有了很大的进步,这一切,也算是很可以的了。
不过,流霜现在,肯定就跟一位走上了冠军领奖台地冠军一样。她一直以来直接追求的目标实现了之后,短时间内,她会出现一种理性的失落还有迷茫,而我,身为她日后的丈夫,自然有责任和义务开解她。另外,我会陪伴着她走完剩余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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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霜笑了起来,笑得十分的惬意,还有说不出的轻松,她的手掌紧紧地贴在我地心口处。仿佛一刻也不愿意与我肌肤相离,闭上了眼,微暖的唇轻轻地啄在我的下颔处:“谢谢你。今天,我真的很快活……”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回吻了她的脸颊,搂着这个漂亮人儿。看着天空的星月,一时间,才发现寂静的夜晚,也别有一番的魅力……
闲云闹腾腾的把婚给接了之后,我特地以书院院长的名义给闲云放了一个月地假,让他努力在家练习双修合壁,早日给霍家传宗接代。岂料这小子在家中方呆了十天不到,就继续回书院上课。理由是他不能因为家事而误了事业,嗯,事业心还不错,而且流霜这位大姐和他的媳妇都一力支持。我也懒得多说,爱咋咋的。
开始了,终于,贞观二十二年秋初,几位得道高僧从吐蕃国都赶到了那位吐蕃王爷芒布松赞的大军之中。传递了一个神秘的消息,而这之后,这几名得道高僧被这位王爷给严加看管,除了他的心腹侍卫之外,任何人不得接近看守之地,自得到了消息之后,虽然吐蕃大军依旧严格地执守着他们地职责。不过,这只大军还是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首先就是属于禄东赞一族的薛氏将领被芒布松赞寻了由头派出去寻边,又或者是因为过错而削去军职,另外还派出了信使去慰问同样在吐蕃北部守卫边境的墨脱哲可。动作不大,但是这一切都瞒不过大唐的眼睛,果然,终于在忐忑不安,忧心重重之中,这位依旧摇摆不定的吐蕃王爷终于等到了从吐蕃国都逻些城赶来的使臣。
事情很快就有了结果,使臣所言,果然与得道高僧们所说的出奇地吻合,而且,当芒布松赞拒绝交出兵权的时候,使臣的护卫曾想击杀掉这位王爷,遗憾的是,芒布松赞已然早有了准备,衣服之内着重甲,最后,以三名心腹侍卫地代价,把使团一行人全部锁拿,三天之后,身上带着轻伤的墨脱哲可率亲兵千骑赶到了芒布松赞的大营之中,七月末,芒布松赞遣使入吐谷浑,潜入了我大唐吐谷浑都护府所在地西海城。
芒布松赞用三匹良马,牛一万头,羊五万口,还有吐蕃愿意与大唐以积石山为分界线,并以放弃
谷浑为条件,希望大唐能与吐蕃和平共处。李叔叔了芒布松赞的要求,当然,签这份条约的是芒布松赞和大唐的一个地方领导,而非是大唐皇帝陛下和吐蕃国主,李叔叔为了事儿高兴了好些天,因为有了这张条约在手,大唐可以明正言顺地跨入高原地区,把原本属于吐蕃的大片领土地收入大唐的囊中,而吐谷浑和东女国,则成为了被大唐包围在自己的国土地范围的两个国中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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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等大唐在这里站稳了脚根之后,李叔叔随时可以以不是跟吐蕃国主签署的条约的名义撕毁掉,然后再跟其他势力联合起来,再进一步地瓜分吐蕃的领土,削弱吐蕃的势力。这么下去,不消十年的功夫,吐蕃,怕是能剩下百来万老弱病残都算是不错的了。
与大唐签定了条约之后,这位吐蕃王爷举起了为自己兄长松赞干布抱仇,清君侧的大旗,很快,就得到了不少吐蕃部落的响应,双方的军队已经在牦牛河、紫山一带有了小规模的接触,互有死伤。
而位于聿赍城的吐蕃王爷拔布弄赞在其子涅赞芒赞的怂恿和自己兄长芒布松赞的来信劝说之下,终于站了出来,不过这边的态度显得相当的暧昧,既不承认逻些城对于东部吐蕃的控制权,又没有完全地倒向芒布松赞。而是以一种以逸待劳的姿态
而代表着吐蕃正统的一方自然是禄东赞,禄东赞不愧是历史上吐蕃有名的枭雄,当机立断,以幼主芒松芒赞之名,晋封拔布弄赞为东吐蕃王,另外,将东吐蕃的土地划归其治理,意涂阻止拔布弄赞相助于其兄芒布松赞。
拔布弄赞本来就是个没主意的人,他倒是很愿意接受这个东吐蕃王的位置,可是他儿子,野心极大的涅赞芒赞根本就不同意自己的父亲这么干,最后,拔布弄赞同意了涅赞芒赞的要求。婉拒了这个东吐蕃王位,却又以东吐蕃王的名义令东吐蕃的部落对向归附,另外,又遣使与其兄交好,总而言之,这家伙就跟三国时孙吴政权干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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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对于吐谷浑都护府和着剑南道两地都保持着外松内紧的态势,高度密切地关注着吐蕃三国演义的进况,以方便大唐能在最为有利的时候出击以获取最大的利益。
另外,李叔叔在一次大朝会上,向大唐周边各属国使节宣布了吐蕃发生了内部动乱的消息,并且宣布,大唐身为宗主国,但是对于属国内部的事务不会过多的插手。“因为他们各执一词,朕身为天可汗,也要秉公而断,所以,希望吐蕃三方能够尽量地保持谨慎,我大唐会派出使节,前往吐蕃三方,问清楚事情的缘由,再做出最公平、公正的处置……”李叔叔高高地挥舞着大手,站在龙案跟前唾沫横飞地让百多名属国使节皆尽目溢泪花,感动得五体投体,至少李叔叔说的话,做的动作和表情,都显示出了大唐身为宗主国的处事态度。
同样也向这些属国表明了一个道理,大唐,永远是一个讲究和谐,希望与周边诸国共同协手进步,谋求共同发展的一个超级大国,同样也是他们的守护者,大唐的威名所代表的就是正义!
李叔叔今天的表现获得了属国们更多的忠诚度,还有更多的向望,嗯,至少就在今天,一共有二十七个属国的使节希望能增加向大唐增派留学生的份额,虽然学成毕业回去的这些家伙满口的之乎者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听一大堆的鬼话让人如听天书,一头的雾水。可越是这样,越让周边国家的土老冒们觉得文化的深不可测,增加了那种更加渴望去理解更多的念头。
嗯,看样子再过个二三十年,大唐周边的蛮子们怕是连杀头羊都要说上半天杀生成仁,舍身取义了。
第929章 历史重演
怜的,儒家文化精粹的腐蚀性果然强大到了极点,嗯我感到欣慰,另外一点,大唐周边的属国,目前为止,除了吐蕃整出了一些莫明其妙的字母之外,再没有一个国家有自己创造的识文字,而且现在的吐蕃文字根本就还没开始推广,也跟周边国家一般,捧着一本大唐书籍,用吐蕃话读出来。
而大唐在辽东道的朝鲜半岛上宣传着民族的古代神话,已经让这些没有自己文字的民族渐渐地开始认同自己与民族拥有一个共同的祖先,为自己竟然意欲抛弃民族而感到无比的羞愧,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什么高句丽、新罗、百济,都将只会在后世专门挖人祖坟坟的考古学家的研究中出现了。
李叔叔表面上看是坚决而实际上近乎暧昧的表达,反而助长了吐蕃三方的气焰,在吐蕃高原上,一群面上抹着烂泥、光着一子膀子的蛮子们,叽拉鬼叫地拿着骨头捧子敲在了一块。很兴奋的蛮子,似乎都希望自己能在大唐作出最终仲裁之前,先把对手给掐死掉。
就在吐蕃乱作一团的当口,大唐确实严格地遵守了诺言,吐谷浑都护府没有一兵一卒越过积石山,只是在积石山西与冬给措纳湖之间,修筑一座永久型军事要塞,意图很明显地让芒布松赞明白,大唐认同了与他签署的协议,而这座永久型军事要塞与玛多城正好遥遥相对,直线距离一百余里。大唐的官方说法是修筑一座有利于双边开展贸易地城廓,实际上是拿来干啥的,两国都很清楚。
不过正因为这样,这让那位吐蕃王爷芒布松赞十分的欣慰和高兴,大唐认同了协议,这就代表芒布松赞至少在短时间内不需要考虑来自大唐的军事压力,能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与禄东赞的作战当中。
另外,芒布松赞也开始与大唐商贩作起了买卖。用马匹来换取武器。这种事情。自然是李叔叔乐于看到的,除了被东吐蕃和北吐蕃分隔在西方的禄东赞集团外,另外两个吐蕃军事集团都与大唐做起了贸易,贸易额甚至已经超过了吐蕃最强盛时间地一倍有余,而且,大都是武械交易。
大唐地流水线上产出地武具和护甲,大量地向着吐蕃输送。也向西方的中亚诸国输送,这些自然都是比不上大唐自已使用的外贸型武器装备。而正是贸易量的增长,大量的钱帛和马匹的增加,让大唐的朝庭重臣们越加地重视起武研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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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好事,至少大家伙都已经开始明白了,做军火贸易地利润,远远地超过了其他贸易,而武研院在扩大产能的同时。也注意到了民生与军事器械之间的关联性。武研院研制的十车、七车、三车,在辽东、河套、陇右进行了大面积的推广,使得这些地方的农业开耕。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陇右地区因为气候干旱,以种植棉花为主,而辽东与河套地区已经成为了大唐新的产粮区,大量地粮食储备,便捷地道路交通,使得大唐的地区间贸易量激增,另外,在李叔叔的指示下,打通关中南下剑南道道路地工作已经加大了投入,而同样,通往中亚的道路建设,正以前所未所有速度向着西方拓展。
贞观二十二年九月初,大唐远征志愿军终于在里海边上,与大食军队第一次碰面了,这是东方第一帝国和西亚地区最强大的蛮族武装的第一次碰撞,大唐军队共计出动了八千精骑,八千精锐步兵,另外还有两千陌刀手,而波斯帝国和中亚诸国共出动盟军七万。一左一右,形成倚角之势。
而大食帝国依旧像以往一般的骄傲,第三任哈里发奥斯曼.伊本.阿凡亲自率领以三万骑兵为先导,十万步兵为主力的大军,意欲在里海战场上,一举将中亚地区的抵抗力量一举摧毁。为大食完全占据中亚,成为跨越欧亚非三大州的帝国打下坚实的基础。
奥斯曼.伊本.阿凡犯下了致命的错误,他实在是太看轻了大唐的军事战斗力,只派出了一万骑兵攻击大唐远征军护卫的左翼,而派出了两万大食骑兵去冲击波斯帝国为首的盟军。而十万步兵,则缓缓地向着波斯联军推进,意欲在最短的时间,削弱到盟军的有生力量。
遗憾的是,大唐这一万八千人,成为了大食军队的梦魇,大唐久经训练,在战场上摔爬滚打了无数回的精锐老兵们,给了这些狂妄自大的异教
狠狠的教训。大唐远征军以八千精锐步兵和两千陌帝国的一万骑兵寸步难行,而那八千大唐铁骑,游弋到了大食步兵主阵的侧后方,由起发动了袭击,战斗整整持续了一天,波斯盟军死伤近万,而大唐远征军,以死伤不足两千人的代价,击溃了大食帝国的十万步兵,共计斩首一万七千余,俘敌两万,余者溃散,大食帝国的第三任阿里发奥斯曼.伊本.阿凡领着亲兵狼狈地抛下了步兵集团,早一步在全军溃败前逃离了战场。
这一战,不仅仅打响了大唐帝国远征军的威名,更是让中亚诸国和波斯帝国感到胆寒,以两万人不到的远征军,仅仅以一万步兵对抗一万铁骑,竟然让大食的一万铁骑损兵折将的无功而返,一万骑兵,等到溃逃的时候,不足五千,就连大食骑兵指挥官也给大唐的手雷给炸成了一个残废,两天后死在了俘虏营中。而更令人恐惧的就是大唐远征军八千铁骑,生生将十万大军给冲得七零八落,这一仗,让大唐远征军的威名在中西亚威名远扬。
而这一战之后,大食帝国阿里发三世奥斯曼.伊本.阿凡不得不退守法尔西斯坦,让出了人迹罕至的卡维尔盐漠为缓冲地带,一面积蓄力量,意欲痛定思痛,再次征调大军向东征伐,报这一箭之仇。而大唐远征军在王玄策的指示下,大唐远征军占据了里海南岩的一座村庄为大唐的新驻军点,并且与中亚诸国达成了新的协议,这一次战争所获得的战利品,大唐只需要马匹和黄金,其他战利品按着各国出兵的比例来进行分割。
鉴于这一次的胜利,波斯帝国与中亚诸国允诺,除了交易给大唐的各种商品之外,自作主张地向王玄策出了愿意帮助大唐扩建波斯都护府的控制地盘,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增加一百里的范围,王玄策自然是来者不拒,看样子也柄承了一种信念,那就是总而言之,能占的尽量占,不管是土地河流还是矿藏,何况于以大唐帝国的名义来占据领土,这对于中亚诸国,包括波斯帝都都是巴不得的事。
他们巴不得有像大唐帝国这样军事力量无敌但是又显得相当温和的帝国来作为自己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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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其间,却发生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大唐派出帝国皇帝李叔叔向天竺派出了一只使团,以鸿胪寺少卿蒋师仁意欲与天竺交好,另一个意图就是警告天竺诸国,不要打目前正乱成一团的吐蕃的主意,更不得以任何理由对禄东赞军事集团进行帮助。
可没有想到的是,不料此时统治天竺众多诸侯小国的摩揭陀国国王戒日王曷利失尸罗迭达已然身故,而帝那伏帝国君阿祖那趁乱篡位僭立,并实行残酷的宗教迫害,整个天竺北部乱成了一锅粥,大唐的使节好死不死偏偏在这个时候到达了天竺,阿祖那听说大唐使节来到,竟派出两千兵将伏击我大唐使节团,蒋师仁战死,副使史遥受伤被俘,与余下的活口二十七人全部投入牢狱。
蒋师仁也算是明智,在队伍给天竺军队完全包围之下,下令手下自由突围,三百人的使节团,其中有两百人皆是大唐的精锐骑兵,拚死搏杀之后,数十人逃出了天竺,进入了尼泊尔。
不过,尼泊尔并没有答应大唐将士的请求他们发兵求援大唐使节其他成员的请求,只是把大唐的使节成员安全地送至了逻些城,而禄东赞同样借口由于吐蕃内乱,无法出一兵一卒以助大唐救援使节,同样,派人把这数十人送往长安,而在逻些城的大唐间谍们得到了这一消息之后,已经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递送到了大唐进奏院。
巡夜的进奏院的信鸽饲养员打着哈欠,发现了来自吐蕃的情报,立即在第一时间交给了翻译人员,解读出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好是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