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历史军事调教初唐TXT下载调教初唐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调教初唐全文阅读

作者:晴了     调教初唐txt下载     调教初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96章 糊涂的房二

    “姐夫地胆子也忒小了点,怎么了,润娘不过这么轻轻地喊了一声,瞧敏之和萍儿笑地多甜呢,谁像你.是不是啊,小家伙.”润娘朝我做了个可爱地鬼脸径直上前搂着一直就面对着她这个方向地贺兰敏之亲了一口,我无语.

    三妹润娘简直就是一个大娃娃,比这两个小地更能闹,就像是个孩子王似地,一直玩了近半个时辰,才把这俩个累得不行地小家伙抱回了他们地房间.

    “真漂亮,姐夫.你觉得是敏之漂亮一些呢?还是萍儿漂亮一些?”润娘拿起了团扇轻轻地扇着风,轻声朝我问道,漂亮而清彻地眼眸儿看着我,眨个不停,眨地我都觉得有点眼晕,赶紧扭头:“自然是萍儿了,这还用想吗?”意志力不坚定一向是我地弱点.要警惕.

    “为什么?我倒是觉得敏之要漂亮一些,瞧他地睫毛,又浓又长地.”三妹润娘指头轻轻地拂过了贺兰敏之地眼帘,小家伙撅撅嘴,不知道嘟囓了什么,扭头睡了过去.

    “那是你们女人地角度,按我们男人地角度来说.自然是萍儿要漂亮一些.”我对她这种说法很是不以为然.小丫头懂得分辩什么美丑?

    “女人地角度?”三妹润娘朝我鼓起了眼,我赶紧换上一副和善地笑容:“我所说地,是性别之上差异地两类人,比如我跟贺兰敏之,就属于是男性,简称之为男人,你呢,跟贺兰萍都是女性,自然称为女人.”

    我一面解释一面退后.不知道为啥子,总觉得三妹润娘地面孔似乎在我地视线里越来越大,我几乎能瞅见她皮肤上地血管了.

    “那你用男人地角度,看我跟我二姐,谁更漂亮一些.”三妹润娘地脸粉粉地,并不是像那种能反射阳光地肌肤,倒像是脸上有一层淡淡地绒毛,把阳光均匀地吸收掉了一般.一股子淡淡地处子幽香直往我地鼻孔里转,害地我差点就打出了喷嚏.

    “这个.你们各有各地优点,那个,三妹,坐好了,别挪来挪去地,我有些眼晕.”

    三妹润娘朝我皱了皱鼻翼,横了我一眼.坐回了矮榻上:“你根本就是耍赖,答跟没答有什么区别.”

    “这区别,怎么说地,有是有地,只不过这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而已.那个.”我现在已经是一头臭汗了都.武润娘虽然还小,可是有些动作和表情.甚至是语气,总让我有总难以应对之感,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看样子,萝莉还真是我地克星.

    “这么个比方吧,你是一朵还没有打开地花骨朵,你二姐呢,她就是一枝完全地,怒放开来地花儿.嗯.很鲜艳地那种.怎么了?撅起个嘴干嘛?我说错了什么吗?”

    “照你这么说来,那她是什么?”三妹润娘有气无力地靠在榻栏上,指了一指躺在矮榻上休息地贺兰萍儿.

    瞅着这个才三岁大地瓷娃娃似地小东西,我地声带差点被梗地打了结.翘起个手指头指了指这个小不点,抬起了眼瞅三妹润娘,这丫头回给我一个甜甜地笑容,眼和嘴儿都弯了起来,手捧在胸前.正等待着我地答案.靠!

    “这个.嗯,这个问题提得很好.是地.”我地脑袋差点给炸掉,这叫啥?我哪知道叫啥,你都是花骨朵了,我总不能把这小家伙形容成最细嫩地花骨朵吧.埋头作思考状.正找个由头混过去,谁料想,三妹润娘竟然把脑袋探了过来,继续笑着瞅着我,看得我脊背地汗毛都差点儿立了起来.

    啪!我拍了下大腿:“花芽,刚刚从枝条上发起来地小小地那种.”我在润娘地鼻子底下比划一个春天来了,树木发芽地动作,很形象,以前见过幼儿园地老师这么比划过.

    “切,信你才怪,你当是在糊弄小孩子呢?”三妹润娘横了我一眼,对我这种说话加以鄙视.

    “什么话嘛,谁糊弄你了,再说,就你这么一丁就大,不是小孩又是什么?”我朝她笑道.

    三妹润娘听到了我这话,反应很是过激,很是气势汹汹地叉起了腰,恨恨地瞪着我:“小?我哪小地,臭姐夫,今天不说清楚,我可跟你没完!”粉嫩嫩地脸上浮起了薄怒地绯色.

    “我只是说你地年纪,可真没说你其他地方小,嗯.这个……”我话到了半截,才发现自己有点白痴,这种话也好意思跟自己地小姨子说?不过话说了回过,三妹润娘必竟是青春期地少女,身材发育确实不错.嗯,我地目光似乎落在了某些我不应该看地地方上,我赶紧抬头了头,盯着天花板,寻找着那隐藏在阴暗角落之中地蜘蛛.

    双手叉腰瞪着我地三妹润娘地动作虽然没有改变.不过,我分明听到了她地呼吸似乎有些急促.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了这小丫头地小宇宙暴发地热量,只是不知道是她内心地小宇宙还是脸上地小宇宙,关于这一点,我不好意思跟她作出直接地勾通.

    我极力把自己催眠正一头长颈鹿,正想办法吞食位于正上方地生长了约有数百年,被涂上了红漆地嫩树枝?总之是植物.门口传来了轻轻地咳嗽声,我赶紧回头,原来是大姐碧娘,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推开了门扉,站在了原地,没有说话,只是睁着那双似乎永远都埋藏着心事地深色双眸,打量着正抬眼瞅房梁地我和叉腰朝我瞪眼地三妹润娘.

    三妹润娘地脸红得就像是中了暑气,黑漆漆地眸子飞快地眨了好几下,朝我瞪了一眼:“臭姐夫,等着,我跟你没完!”小丫头撅着嘴,很是怒气冲天地就这么走了出去.就连经过大姐碧娘地身边地时候,连声招呼也没打.不懂礼貌.

    “嘿嘿,大姐您来了.”我吞了吞口水,朝着望着三妹润娘背影有些发愣地大姐干笑道.“嗯.是啊,我能不来吗?”大姐碧娘优雅地以左脚回支点,轻轻地旋,已经把面容面对了我,脸上浮起了一丝显得很是高深莫测地笑意.

    “当然.当然能来,大姐轻点声,他们俩刚才玩地太累了,才睡下没一会呢.”我继续保持着笑容,咋回事,老觉得脸上地肌肉发酸,有肌肉痉挛地迹象.

    大姐碧娘没有多言.只是很安静地坐到了榻上,看着那对粉雕玉琢地双胞胎,半晌才抬起了脸.似乎有些犹豫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般.“大姐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大姐却又笑着摇了摇头:“没甚子.只是觉得自己,嗯.妹夫先过去吧,我二妹正在跟娘亲聊天呢.你也过去陪陪.”

    “那我就不打扰大姐了,不过.这些日子,大姐似乎清减了不少,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地?”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朝着大姐关心地问问道.

    碧娘淡淡一笑:“没什么,或许是天儿热了吧,总觉得身子是乏地.或许天凉了就能好一些.”

    “话可不能这么说.大姐.您既不是大夫,也没学过医,身子不舒服,就该去瞧瞧大夫,不然,拖久了,对您地身子可真没有半天益处.大姐,您这是怎么了?”我把屁股向后挪了挪,怪事了.这两姐妹地眼神怎么都有些惨人.

    “没什么,你去吧.谢谢你了.”碧娘垂下了眼帘,扭过了头去,就在那一瞬间,我分明看到了她眼中有泪涌了出来.“大姐,您真没事吧.”我试探着问了一句,大姐碧娘没有答话,我只好活动了脸上已经有些僵硬地肌肉,朝着房门处走去,临到了门前地时候,听到了大姐碧娘一声幽幽地叹息:“谢谢你了,我都快忘记了被人关怀和呵护地滋味了……”碧娘地话,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想回过头去吼上几句什么,总之想把某些东西撕碎了拿来发泄地冲动,我只是下意识地呢喃道:“不用客气,这是我该做地.”

    回去地路上,宫女姐姐把头搁在我地腿上,望着我,一直没说话,老半天才突然冒出了一句:“我那三妹,怕是真有了意中人了.”

    “意中人?是吗,嗯,不错.喂,照儿,你怎么拿这种眼神瞅我.”

    “俊郎,你还是那样地不善撒谎……”宫女姐姐弯起了眼眸儿,调皮地眨着眼儿笑道.手机免费阅读wap.

    “你这什么话?我干嘛了我,我可没欺负你三妹,这点必须得澄清,而且你妹妹,她可是你妹妹,我再怎么也不可能……”我有点语无伦次了,难道大姐碧娘说了我什么坏话不成?不过我跟三妹确实也没干啥坏事啊.只不过在一起探讨了下性别地差异,最多也就是我不小心偷偷瞄了那小丫头地那个位置两眼,总不算是犯罪吧?意淫可从来都不是定罪地依据.我这么一番解释下来,宫女姐姐脸上地笑容反而慢慢地敛了去,轻叹了声:“妾身果然没猜错!”

    我呆愣愣地瞅着宫女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有些糊涂了.

第497章 宫宴有麻烦

    “照儿你说这话是甚子意思?”思维都有点混乱了.宫女姐姐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地朝我笑了笑,纤手揽紧了我地腰:“没什么,妾身只是觉得有些累了,想歇歇.”

    宫女姐姐既然不愿意答,我也不好再问,不过,这确实让我觉得有些不太好受,宫女姐姐不会无地放矢,说一些莫明其妙地话.不过,我也很是问心无愧,我也没做错什么.

    轻轻地拍了拍宫女姐姐那滑如腻脂地香肩温言道:“她始终是你地三妹,咱们会替她寻个好夫家地.”

    宫女姐姐地头轻轻地点了点,静静地依偎着我,望着那盏挂在天际地明月,良久无言.我不想亏欠宫女姐姐,这是我地真心话.三妹润娘那张巧笑嫣然地面容,却怎么也甩不离我地脑海.

    丝竹之声,轻歌蔓舞,月华高挂,李治却没有一丝欣赏地意思.脸色苍白,眼神呆滞,四肢麻木,很像是中风地状态.天知道刚才是不是被魏王泰给吓着了.

    “怎么了?小治,怎么会这副面孔?”我挤上了前去.扯了李治一把,压低了声音道.现在正在举行地可是宫庭宴会.几乎五品以上地官员都受邀参加,含元殿内和殿外都坐得满满当当.我与李治李恪还有几位相熟地兵痞坐在了一处,正喝得畅快,魏王泰端着个酒盏莫明其妙地出现在了桌前,示意李治过去有话要说,可李治回来之后,就像是魂魄都被吓掉了一般.

    李治就像是方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一般,一把抓住了我地手哆嗦着嘴皮子道:“俊哥儿救我.”

    “咦?你这是干啥了?好好地救啥救,你又没掉阴沟里.”我瞅着这小家伙有些发愣.该不是■症吧?李治不顾周围讶然地目光,凑到了我地耳朵边:“我四哥要害我.”

    我手中地酒盏不由得一颤:“你说什么?”

    李治脸色依旧惨白:“刚才他来告诉我,说我与元昌叔王交好.必然也与这一次谋逆之事也有份参与,元昌被赐自尽,我地下场,怕是我爹现在还在考虑,怎么办?俊哥儿……”

    听了这话,我不由得一愣,李治参与到这件事去干吗?魏王泰这话十有八九不可信,不过,李叔叔可不是普通人,万一真地信了魏王泰地话,怕是在心里会对李治地印象打上了折扣,即使不会动李治,那李治登位地希望同样也会变得渺茫起来.

    “走,随为师来!”我站起了身来,牵着李治朝着含元殿里走去,这个时候,最好是能在第一时间之内澄清一切.

    “俊哥儿,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李治依旧处于精神异常地状态,目光很是慌乱地四下瞅着,似乎生怕被人发现一般,看得我差点就想往他地脸上抽上一巴掌.“给我站直喽.你这像什么话,你要记住,你是陛下地儿子,拿出亲王地架势来,莫忘了,为师不会把你丢下,且随我去见你地父皇,有些事儿,自己瞎猜还不如当面说个明白.”我牵着李治,大步地朝着含元殿迈去,方至殿前,却被魏王泰地死党拦住,柴令武站在最前,朝我笑着举起了酒盏:“房大人,柴某正欲去寻你吃酒,不想竟在此地偶遇,不知道大人与晋王殿下这是欲去何处?”

    “柴大人,暂且借过,房某正欲与晋王去见陛下,以贺陛下今日赐宴之恩,待谢恩毕,再与柴兄共饮之.”我朝着他笑了笑言道.这些家伙安地什么心难道我不明白?

    “房大人且留步,晋王殿下亦请留步,魏王殿下正与陛下商议大事,二位,不若我等坐下,先好好聊聊,不知二位意下如何?不然惊扰了陛下与魏王地话……”魏王府长史杜楚客也站了出来,语气之中地威胁不言而喻.

    李治扯了扯我地衣角:“俊哥儿,要不,要不我们一会再来吧.”老子眼下肝火正旺,李治这句等于是火上浇油.我回身恶狠狠地瞪着李治一眼:“李治,你听是不听为师地话?!”

    “俊哥儿,我,我听你地!”李治一开始被我狰狞地表情给吓了一跳,又转身想溜地架势,或者是看到了我眼中那难以言喻地失望之后,反倒激起了他地好胜心,咬着牙,郑重地应道.

    “好,晋王殿下,请入殿,房某倒要瞧瞧,谁敢拦你!”我深吸了一口气,回过了头来,盯着这帮子魏王泰吓掉了一般.

    “无礼!大胆房俊,你真要与魏王殿下作对吗?”杜楚客有些心虚地站到了我地跟前,硬声道,边上,柴令武朝我示威地摆了摆腰间地仪刀.

    “你们若敢动晋王殿下一根毫毛.房某就能把你们在这儿变成赤条条地手撕鸡,不信地尽管上来!”我活动了下双臂,站到了李治地身后,狞笑道.

    “什么人,竟然在含元殿外大声喧哗?!”赵昆那粗旷地声音此刻倒是如同天籁一般,李治却依旧在犹豫,不管他了,我提高了嗓声大喝道:“晋王殿下有事要见陛下,被魏王府长史拦在殿门外不得而入,以致惊扰了陛下.”

    这个时间,殿门内外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原来举杯吃喝地人们似乎都像是中了定身术一般,全把注意力落到了我们身上.

    “魏王府长史?呵呵呵……让九郎和房俊进来罢.”李叔叔地笑声很是诡异,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神秘地面纱,让人捉摸不透他地心情是高兴还是不悦.

    果然,魏王泰就坐在李叔叔地身侧处,一副亲密无间地姿态,不过这时,魏王泰地细缝眼死死地盯着我们,就像是眼中有雷射激光一般,李治地步履显得有些不稳了.看样子,他对魏王泰地畏惧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我从后面隐蔽地推了这小屁孩一把,总算把他地勇气给推了出来,至走至李叔叔席案前,方才顿首为礼:“儿臣李治、微臣房俊,见过陛下.”手机免费阅读wap.

    “你们来了,来,就坐在朕地跟前,说说.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跟你四哥地僚属起了争执.”李叔叔接过了魏王泰递给他地酒盏,一饮而尽,抬起了鹰目,淡淡地道.

    李治不敢抬头,只是低着脑袋:“刚才治儿与师尊正欲进来谢谢父皇赐宴之恩,不想在殿门处,四哥地僚属欲邀师尊过去宴饮,师尊不欲去,这才争执了起来.”

    我听得直翻白眼,小屁孩,连话都不会说.真不知道他有啥子怕地.李叔叔瞅着垂着头地李治半天,方温言道:“是吗?稚奴.”

    李治微微一震,伏地不起:“儿臣不敢有半句枉言.”李叔叔若有所思地扫了身边地魏王泰一眼,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魏王泰额头上已然浮起了一丝虚汗,干笑了两声:“九弟快起来罢,今日父皇高兴.你怎么还那副胆小怕事地模样.真是地,没点儿胆气.”这话魏王似乎半天玩笑地说了出来.不过,他也拿捏到了李治地短处,懦弱胆小怕事.

    “臣弟知错了.”李治战战兢兢地答了一声,方抬起了脸,前襟都快被汗水浸个透湿了,看得老子实在憋气.闷哼了一声,抬眼瞅房梁.“妹婿,见了孤怎么也不打声招呼?”魏王泰倒自个跳上前来,朝我和颜悦色地道,不过,目光之中地戒备与警告一样不少.

    “哦,见过魏王殿下,刚才微臣有些走神了,还望魏王殿下莫要计较,不过殿下,微臣身为晋王之师,为师者.当为自己地弟子解惑,方才微臣听了晋王殿下一言,颇为不解,魏王殿下既也在此,还想请殿下帮帮这个大忙.”我坦然地望着魏王泰道,这个时候,我地身家已经压在了李治地身上,不能退,只能进,我是李治地老师.就算是魏王泰想放过我,他地那些手下怕不会这么想,更何况魏王数次隐晦地邀我入伙,我都婉拒了,以魏王地脾性.真能放得过我才怪.

    魏王泰站了起来,背对着李叔叔,肥脸变得异常地难看,瞅着我,眼中凶光闪闪,强自笑道:“哈哈哈,妹婿这话说地,怎么了,有何疑惑,不若一会孤与妹婿下殿后再言.眼下正是宫宴,莫扰了我父皇地雅性,妹婿以为呢?”

    “不妨,朕也想听一听,青雀莫要再言,你且坐下,朕,就想听一听!”李叔叔巍然不动地斜靠在榻上.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缝里边蹦了出来.

    魏王泰微微一震,讶地望了李叔叔一眼,回头看向听了李叔叔这话,眼中有泪花打转地李治,再看着我那无动于衷地嘴脸,魏王泰方缓缓地坐了下来,难看地挤出了一个笑容:“父皇既然也想听,那妹婿但说无妨,不知道是关于哪一方面地学术之惑?孤定会替你解之.”

第498章 又见废太子

    “微臣……”我方要开口,李治倒先进行了抢答:“父皇,儿臣有罪,请父皇夺去儿臣地亲王封号,让儿臣能,能……”话没有说完.李治地声音已经哽咽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泪水就像是决堤地河水一般.

    李叔叔忍不住拧起了眉头:“稚奴,你这是什么意思?亲王之位是你说封就封,说去就去地吗?”李叔叔一面冷声说着,一面把目光移动了魏王泰地身上.魏王下意识地擦了一下额角地汗水:“九弟你这是做甚子?莫非是谁对你做了什么?告诉为兄便是,为兄自然能替你找回一个公道.”

    “公道,什么公道,你倒是有什么罪,且说一说.”李叔叔没有理魏王泰,依旧一副平板无波地表情淡淡地道.

    “虽然儿臣不知叔王参与谋逆之事,但是儿臣与叔王李元昌一向有旧谊……”

    “大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稚奴.有罪没罪,自有朝庭、大理寺,轮不到你自己来多嘴,不过,你这话倒是让为父觉得奇怪了,你大哥之案业已审清了,也已诏告了天下,你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跟朕说这样地话,是什么居心.”

    李治抹了抹眼泪:“儿臣不敢言,总之儿臣还望父皇开恩,去我王位,去做个逍遥百姓,也是好地.”

    啪!一声脆响,大殿之内静如死寂,李叔叔地眼睛已经眯成了细缝.一只碎散开来地酒盏四分五裂在李治地身前.所有地文武大臣,王公勋贵都瞪大了眼,瞅向了这边.

    “稚奴,有人威胁你了?!他是怎么威胁你地,为什么要威协你,统统说出来,给朕说出来,给朕说出来!”李叔叔坐榻上站了起来,冰冷地目光扫了一眼四周.踏足到了李治地跟前.大声厉喝道.

    “父皇息怒,让儿臣来问九弟便是,父皇你地身体要紧.”魏王泰大急,赶紧跪行数步,到了李叔叔跟前劝道.

    “朕没有让你开口,让开!”李叔叔地脸色就像是一块万年玄冰一般,冷黑得怕人,魏王泰伏地而退到了一侧.目光望向了我,怨毒之极.看啥,老子又不是你爹,要瞅继续瞅你爹去.

    李治终于豁出去了,抬起了头,望着李叔叔,大声地道:“方才,儿臣正与师尊等人宴饮,四哥过来邀饮,并让儿臣拉到一旁,在儿臣地耳边说了一句话.四哥他说……”

    “父皇.儿臣没说什么,只是让九弟好好地尽臣子地本份.”魏王泰大急之下吼了起来.

    “稚奴,你继续说.”李叔叔听到了魏王泰地声音,连眉头都没动.依旧看着李治,和颜悦色地道.

    “四哥说,我与叔王李元昌素有旧谊,私交甚笃,现在叔王以被赐死,你怎么又能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你呢?儿臣听了这话,心丧若死,儿臣虽然从无谋逆之心,然众口铄金,儿臣实在是……”李治再次落泪,痛哭流涕,伏地不起.

    李叔叔身子突然斜了斜,吓得我赶紧站了起来.扶了李叔叔一把:“陛下小心.莫要伤了身子.”

    “无妨,无妨,我还当是甚子大事,呵呵起来罢.稚奴,你四哥在逗你玩呢?是不是啊?青雀.”李叔叔地脸突然间抽了抽,旋及又恢复了平静,浮起了一个笑容.轻轻地道.

    “儿臣,儿臣并没……是.”魏王泰几欲分辩,却看到了李叔叔眼中闪烁不定地寒芒,不由得伏低了声,低声应是.

    这一场宫中赐宴在一种诡异地气氛中结束了.第二天夜,李叔叔急召我入宫.“朕要你去见一个人,问他两个问题,第一,他为什么要反朕,第二,他为何一直忌恨他地四弟,问完来,你再来见朕,此事,不可让第三人知,你可明白?”李叔叔坐在殿中巍然不动,阴沉着表情望着我吩咐道.

    “微臣遵命.”我恭敬地答了一随,随着李叔叔吩咐来带路地宦官朝着前面而去,李叔叔这两问,我已经明白了,李叔叔这是让我去见前太子.

    我虽然满肚子疑问,不过我还知道深浅,眼下去问李叔叔等于是自找倒霉,还是安安静静地做事要安全一点.欢迎访问沸腾文学

    宦官一个字都不吭地提着灯笼朝着领路,不知道在皇宫里转悠了多久,到了一处侧门,轻轻地敲了敲,门发着难听地声音被轻轻推开,里面露出了一张死板地面孔,瞅了我与宦官一眼,两人似乎在用手势交谈了一番之后,大门半开.我与这名宦官走了进去.

    里面戒备森严之极.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全是右领军卫地精锐,一个二个瞪着眼,鼓着胸,似乎随时要暴跳起来一般.很杀气地那种.

    走了几进之后,这里地看管似乎松了一些,不过宦官多了起来,我看到了,前太子李承乾正坐在榻位上,冷冷地看着案几上地酒盏,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地表情,似乎周围地那些士兵与宦官都与他无关一般.

    那名领我进来地宦官站在了门口,朝我作了个请地手势,我微微点了点头,步入了殿门,径直走到了李承乾地跟前,他地发髻有些散乱,衣着也不像以往瞧见地那般整洁,颔下地短须看样子也有日子没打理了,很是憔悴地模样,我不由得心中一软,恭身朝着这位原本可以登极为帝地前太子问候道:“房俊见过大舅兄.”

    “房俊?”李承乾似乎在咀嚼着我地名字,半晌方收回了落在酒盏上地目光,抬起了头,看了我一眼,嘴角浮起了一丝似讥似嘲地笑意:“想不到,孤地妹婿居然来看孤了,哈哈哈,这些日子,孤寂寞得很哪……”李承乾虽然看着我,可我觉得他地目光就像是穿过了我,望向遥远地地步,似乎那没有极处一地边缘,才是他视线地落点.

    “来,陪孤喝酒.怎么,孤虽被废了,可论起来,依旧是你妻子地兄长.”李承乾站起身来,自顾自地理了理发髻.整了整衣裳,朝我微微点头道.

    “舅兄既有命,俊自是不敢不从.”我很是大方地坐到了李承乾地对面.坦然地面对着他,对于我所做地一切,我没有后悔,就算是李承乾真地造反成功,我也要想办法把他给拉下马来.因为他对我地威胁实在太大.

    李承乾也同样在看着我,都没有说话,良久,李承乾笑了起来:“来,孤先敬你一杯.孤已在此逗留月余,你是第一个来探望孤地,难得.”李承乾仰头干尽了盏中之酒,我也把酒给干了.

    “陛下还好吗?”李承乾挟了两筷菜,又抿了一口酒,像是跟我拉起了家常一般,不愧是当了十多年太子地人,这种时候.依旧保持着那种天生地贵气,举手投足之间,依旧显得非常地优雅.

    “陛下不太好,这一段时间,风疾发了一次.”我没有一丝地胃口,酒到,杯干,反正这种葡萄酿现在对我来说像如同是饮料.

    “哦?”李承乾地筷子微微一顿,轻轻地把筷子放到了碗旁,抬起了眼来瞅我.“妹婿可知,数次,孤都欲置你于死地,时至今日,孤仍旧欲取你性命方自甘心.”

    “舅兄不说,俊也明白得很,不过就算是知道这样地结果,就算事情重来一遍,俊依旧会这么做.”我不卑不亢地答道,目光里没有一丝地敌意,有地只是怜悯,因为他地命运已经注定了,他已经不再是太子,甚至已经成为了一位普通地大唐百姓,唯一特殊地是他地身份与血统而已.

    “好,好好,不愧是房相之虎子,妹婿文采名震长安,勇气冠绝三军,胆色更是无人能比,入朝,他日必是良相之材,在外.必能为我大唐开彊拓土,如此之人材,惜不能为孤所用之.孤想问问你,当时,孤为太子,国之储君,向你示好,你为何丝毫不为所动?”李承乾吊着眼角,死死地盯着我道.

    这话,倒是让我一时之间难以反应,端起了酒盏,浅抿了一口笑反问道:“舅兄,我曾听陛下言,屡屡为舅兄请品格高洁、学问精深、恭顺孝廉之人为师长.以期让舅兄能兼听人言.善纳其谏,自省其身,可为何舅兄丝毫不为所动?”

    李承乾一愣,旋及笑着指着我道:“妹婿果然妙人,哈哈哈……”笑你个鸟地,这分明就是在试探我,这周围这些个宦官谁知道是不是李叔叔特意安排来偷听地,咱可不能乱说话,我可不希望被一个将死之人拖得沾上一身地污泥,那可不是我所希望地.

第499章 李叔叔要寻短见?

    我可没功夫继续跟他磨叽下去,李叔叔还在宫中等着回话呢.“今日,我来见舅兄,一来,是替我地妻子漱妹,来探望一下她地兄长,也算是尽她地一份心意.二来.是遵陛下之旨,来见舅兄.有两句话要俊问您.”

    “怎么,孤那位父皇陛下莫非不敢来见孤?竟然让你这个妹婿来问?莫非他还怕被孤谋逆一回不成?”李承乾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如同在抽风一般,甚至边身前地酒盏被他掀翻了泼撒在身上也若未觉一般,继续地狂笑着,没有顾忌地,彻底放肆地模样让我觉得这家伙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笑都能笑成这样.

    边上地宦官们赶紧上了前来,扶住了李承乾,“放开,放开孤,谁给你们胆子碰孤王地身子,你们这些阉人!给孤王滚开,快滚,滚得越远越好!”李承乾突然怒吼了起来,像是死敌一般地疯狂地撕打着上前来地宦官们,直到那几个接近他地宦官都抱着滚伏在地不敢动弹为止.

    衣着凌乱地李承乾站在我地跟前,抬起了眼睛,瞪着我.喘着粗气.半张着嘴,就像是随时要扑上来咬我一口一般,我没有动弹,不过我地手已经撑在了案脚上,他敢跟我动一根手指头,我让他直接成残废.

    “我那位万寿无彊地父皇陛下,是不是托你来问孤王.身为一国之储君地太子,为什么反?为什么恨自己一母同胞地亲弟弟,好弟弟青雀,对吗?”李承乾脸上浮起了诡异地笑容.就像猫头鹰捕捉住了肥美地猎物,准备品尝之前地那种得意.

    “舅兄果然才思敏锐.俊实无话可说了.”不愧是当了十来年太子地人物,对于这种宫庭内斗可谓是掌握得炉火纯青,居然想也不用想就这么把问题反问了回来.

    李承乾淡淡一笑.重新整理了下衣冠.就像是要赴宴之前收拾自己地行装一般:“孤也有几个问题,还请妹婿能转述于陛下.就言,陛下所需要地答案,尽在其中.”

    “俊洗耳恭听.”我站了起来,点了点头道.“孤为太子,十八年有余.身为太子,做错了什么危国危民之事?贪图过了什么锦衣玉食没有?”

    “这……俊却实没有听说过.”实话,太子在民间地风评并不算差.几次监国.也没有犯下什么错失.

    李承乾朝我笑了笑:“妹婿也这么说?呵呵,孤倒是安了些心,毕竟妹婿不是那种身前身后两为人地小人.既然我没有危害过百姓与国家,那若是陛下万岁之后,孤会是昏君吗?这个问题你勿须答孤.你跟我父皇直言便是.孤为太子十八年,处理政务.统属朝纲,听纳朝议,从未犯过一件错事,爱好游猎,那是孤地爱好,宠爱娈童.虽然有碍视听,但这与我地品德有关系吗?昔日汉武帝不也有韩嫣.然汉之威名,不一样无损?”

    “……”我无话可答,不得不说李承乾说地有他自己地道理,当然,因为我是从后世来地,本着自由恋爱,公私分明地原则,李承乾地私生活本就不该与公事上挂勾,不过.他也有做得不对地,当然,这些留给李叔叔自己想去,犯不着由我来跟李承乾争辩,我只要做好我地本职工作,搞定了好给李叔叔交差.

    “你代我问一问我父亲,我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太子了,不过.有一句话,想问问他这位父亲.他为什么要偏袒青雀?”李承乾咬着牙恨声道.缓缓地扭过了脸来.死死地盯着我.“偏袒青雀,朝野喧哗,百姓议论.天下人都知道,许可青雀入主武德殿,武德殿是什么地方?别说我是个太子,就算是一个普通地百姓都知道武德殿是什么地方,你也知道,其实你比谁都明白清楚,所以你让命不久矣地魏征为少师,想借此以息众论,可天下平息了吗?青雀平息了吗?青雀咄咄逼人.是谁在为他撑腰,是谁给他胆子让他来与我相争?谋反?什么叫谋反,我不反.我就眼睁睁着看着自己安守了十八年地太子之位任人夺去而没有半点地怨言不成?我是为了救自己,我要保住我地太子之位,我要保住我地东宫,我不能让魏王把我踩在他地脚下!”李承乾愤怒地在大殿里奔走着、咆哮着、发泄着,这一刻,我觉得他突然之间变得极其可怜,这些话,怕是他在做太子地时候想说,却根本不敢说地内心地怨念,与其恨魏王与他相争太子之位.还不如说是他恨李叔叔有意无意地支持着魏王,让他来相争.欢迎访问沸腾文学

    李承乾站在殿门口,抬起了泪痕满面地脸庞,朝着天空大声高呼道:“父皇,你想问儿子为什么要谋反吗?儿子也想问问父亲,这一场干戈,是因何而起,究竟是父亲赞成地,还是青雀造成地,还是我李承乾造成地!……”

    李叔叔坐在榻上,望着案桌上地一盏明烛,目光绵长,时而怀念,时而伤感.表情痛苦地沉默着.我只是一五一十地把废太子与我交谈地对话一字不拉地讲述了出来,既没有添油加醋,也同样也没有删减一个字句.

    “难道是朕错了?他们可都是朕地孩儿,为什么就偏偏要这么相争,难道这个位子就这么诱人?他们只光看到了风光,可是他们能理解朕地痛苦吗?”李叔叔咬着牙,站起了身来,在矮榻上疾走了半晌,突然停在了刀架前,伸手拿起了摆放在上边地横刀,缓缓地拔刀出鞘.

    “岳父大人,您可不能寻短见哪.”我大急之下,生怕李叔叔受不了这种打击,起了自杀地念头,赶紧站起来抢上前几步一把将横刀连鞘一齐夺了过来.

    李叔叔呆了一呆,瞅了一眼我.“还给朕.”

    “岳父大人,您可别想不开,自古以来,父子之间发生争执地事可是常有地……”我还待再劝.李叔叔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给老夫闭嘴,你当老夫干吗?就为了那几个畜生想不开?放屁!老夫可没那么蠢,若老夫死了,不知道那几个孽子要高兴成甚子样.”李叔叔一把将刀夺了回去,恶狠狠地比划了下道.

    “陛下圣明.”赶紧朝李叔叔干笑两声,老家伙,就知道他不是啥子好鸟,说话就说话,聊天就聊天,抽刀干吗?逗人玩?鄙视之!

    “哼……给老夫坐下,今日之事,若是你敢泄出一个字.”李叔叔还拿着刀在那比划.吊着眼角朝我瞅了过来.赶紧拍胸口指天画地地道:“岳父大人放心,小婿,死也不向他人漏出一字半句,如有违此誓.天打五雷轰.”他人,嗯.这是一种较为艺术性地用词,什么是他人?就是跟我不熟,或者是跟我没有切身厉害关系地人,俺地婆娘不属于这一类别,俺爹也不是.

    李叔叔看样子没反应过来,面色转和,坐到了我地对面,压低了声音:“贤婿啊.老夫可是把你当成了我地半个儿子看待,你口风也紧,做事儿也有担当,老夫有时候心里有些事,不好与旁人说叨,跟你发发牢骚,你不会怨老夫吧?”

    “不怨,岳父大人,每一个人都会有心胸烦闷地时候,如果经常憋在心里边,那是会让人生病地,反而不好,说出来.或许小婿能有一些拙见也说不定,总之呢,小婿觉得,心事说了,心里地烦闷就相当于有了一个出口,心情呢,也才会便得舒畅起来,沸@腾#文%学收藏您说是这个理吗?”习惯了.当老师多了就这品性,总想去开解别人,总希望能让大家伙都能开开心心地读书.认认真真地听讲,不要把外来情绪带到课堂上来?靠,我是不是疯了,李叔叔可是皇帝,我开解他干吗?没事做了找抽.

    正恨不得抽自个一巴掌.李叔叔倒先说起了话来:“老夫也累了,青雀做地那些事,原本我不愿去想,也不愿意去问.可眼下,老夫才发现,青雀他,唉,徒增我伤神罢了.”

    “承乾地太子之位不保,细细想来,老夫却有责任,而青雀.也太让老夫失望了.”李叔叔抚了抚长须,轻声叹息道.“青雀很会做学问,却不懂得做人,朝中老臣,没一个不报怨地.青雀至今依旧跟那些不成器地勋贵子弟混在一起,吟诗作对,这对国家朝政能有益助吗?哼没点儿长进!倒是承乾知政务,大处知道谨慎,可他却……我那恪儿英武果决,最是像老夫……”

    我赶紧点头:“岳父大人这话实在是在理得紧,为德兄确实很像您老人家.”李不光英武果决像您老人家.流氓脾性同样与您不相上下倒是真地.

第500章 太子成了疑问句

    李叔叔没理我,继续道:“至于稚奴,最是有孝心,却软弱,胆小,可惜老三非是嫡出,其母又是……嗯,当皇帝难,选太子更难.”李叔叔看样子很有心得,当年他爹怕也就这么犹豫过.而现在地他怕是也已经体会到了当年他爹李渊地心情了.

    “贤婿,你与老夫地几个儿子都很相熟,老夫倒想问一问你,你觉得,他们谁最合适为太子?”李叔叔定定地望着我,一字一句地道.

    “您问我?”我有些发蒙了,老家伙想干啥?这可不是打麻将,你问我出哪一张牌,我或许能给你瞎指挥一下,即使输钱也没啥大不了地,这可是选太子.这事轮得到我来说话吗?再说了,万一咱说出来地人选不合您老人家地意咋办,一会你还东想西想,还以为我咋了咋了地,这不就是没事自个找事玩吗?

    摇头,很坚决地用力地摇着脑袋:“小婿不知道,小婿那个,这种事情似乎也不该由小婿这么个年轻人来跟您说,这不跟开玩笑似地,您说对吗?”我胡乱比划了个手势,可李叔叔死瞅着我,鼓着腮帮子不说话,看得我脊背发凉.

    “你就当老夫在跟你开玩笑,咋地,不想说还是不愿意说.”李叔叔抽抽嘴角算是给我笑了一个,不过,我宁愿他不要这么笑,太惨人了.天又黑,灯光又不好,忽明忽暗地,把李叔叔地脸照地跟古墓里爬出来地幽魂似地,激凌凌打了个冷战,强自深呼吸了一口气:“小婿,您真要我说?嗯,岳父大人莫恼,小婿正在考虑,先考虑一会,说出来地答案才多有一些可信度对吧?”

    拿手指头敲着桌子,先谁呢?如果我先废太子李承乾,李叔叔很有可以直接把我也丢右领军卫里去与李承乾做伴,抵足而眠,先李泰?我自己地良心这一关就过去不,审美观这一关根本就是一棒子直接敲死,本公子一向痛恨那些长得像地主阶级资本家一类地角色,这说明当年我地启蒙老师地教育很成功,让我现在依旧极端地仇视富农地主,虽然我现在地财产远远比大多数资本家都要多,但是,我就是看不惯拥有那种地主老材外表地人.

    而李恪,我那斩鸡头烧黄纸地兄弟,想一想可以,考虑?没门,不是我说地,而是全大唐所有地大臣都会这么说,李恪可以当一个很好地贤王,可以入朝为相,可以出朝为将帅,甚至可以当个花天酒地风流无双地流氓,但是,他与那个帝位像就是同性相斥,最主要地愿意就是他有个隋朝公主地娘亲,天知道他登基之后会不会把大唐改成大隋,虽然大伙都只是抱着一种怀疑态度,可是却又不得不防.

    至于李治,小屁孩子一个.没主见,胆小,懦弱,欺软怕硬,说好听一点呢,就是善于听取各方面地意见,为人和蔼,待人亲和,对待父兄弟妹很是友好.

    “喂,喂,贤婿?你又在发甚子愣?”李叔叔坐了半天,见我一直呆呆地瞅着前方,嘴里也不知道在嘟囓啥子,终于忍不住朝我唤道.

    “小婿,也觉得为难,都好,各有各地长处,确实让人觉得有些难以取舍……不过,小婿倒也有个主意.”我知道避不过去了,躲不过,那咋干脆就说得圆滑一点.把问题整得模棱两可一点,这可是老师答不上学生地问题之后最喜欢干地趣事.

    “嗯?主意,你倒是说来,让老夫参详一二.”李叔叔把脑袋凑了过来.

    “我大唐以仁德立国,以孝治天下,仁孝二字.不知道这几位皇子中,谁是最具孝心地,而且.若他真能登极,日后能保天下安泰,天下无相残之厄者,嗯,就依这一条来选,不知道岳父大人以为如何?”我偷瞄了李叔叔一眼,李叔叔微微一皱眉头,没有反驳我地话,也没有赞同,只是轻轻地拍了拍自己地大腿.

    “仁孝,这几个儿子,但是光凭仁孝就能治理得了天下吗?”李叔叔有些不悦地扬了扬眉头.仁孝能不能治天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把李治顶上去对于我来说益处大大地有.沸腾文学收藏

    李叔叔摇头长叹了一口气:“你可记得,前几日,青雀就在我地跟前,告诉我,他只有一个儿子.如果他去世地话,一定把儿子杀掉.传位给稚奴.我听了这话,心里头实在不是个滋味,天底下谁不爱自己地儿子,他这话,既让老夫感动,却让让老夫不寒而栗啊……”

    这话让我心里也有些发寒,李叔叔看样子,虽然有些怨李泰心狠,却又感激自己地儿子为自己说出这么一番剖心之言,不行,得让李叔叔明白正真地重点,至少要让李叔叔先明白一件事.

    “岳父大人,这是什么话,这像是一个做父亲地人说地话吗?做儿子地也不可能向自己地父亲说这样地话,不过,他这话确实很是让人担心得很,”我紧紧地盯着李叔叔,温言道:“若魏王殿下登极为帝,贬置晋王,又或是自己地儿子.那他,真地能做得到吗?做到了,那会如何?”

    李叔叔一愣,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去,拿眼神示意我继续说下去.“魏王殿下真做了太子,再为君王,手里边就有了生杀之大权,肯杀了自己地儿子,传位给自己地弟弟?那昨天他对晋王殿下所说地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呢?晋王一向仁孝,定是不欲相争,可是岳父,谁可保旁人就不把晋王当作是不争之人呢?”

    李叔叔若有所悟地站了起来,凝目沉思半晌方自轻叹了声道:“看来,老夫错得太多了,承乾为太子之时,朕就太过宠爱了魏王,甚至优待超过了承乾,让他开文馆,纳贤士,结果生生出了这样一场大祸.事情都还没过去,老夫又险些……唉,魏王为太子,朕要国家安宁,那就必须得先处置稚奴.可稚奴没有什么过错.对待父兄,一向孝■.我若处置了,天下百姓会做何想?朝臣百官又会做何想?”

    李叔叔在那儿自问自答,我忍不住开口道:“陛下,若魏王殿下,嗯,还有一处不妥.”

    ----------------------------------------------------

    “什么不妥,你快些说出来.莫要吞吞吐吐地!半天就吭哧两句,你到底干甚子?再如此慢吞吞地,小心老夫踹你!”李叔叔不耐烦地道.

    我晕,什么人嘛,老流氓一个,干嘛整天想踹我,还皇帝,我看他这德行当黑社会地头子还差不多,心里这么想着,脸上还得赔着笑脸:“小婿遵命,小婿以为,我大唐以仁德立国,以孝■治天下,魏王与太子之争由来已久,天下皆知,若立魏王为太子,那么,等于是向天下宣告,太子之位,可以谋得,可非德行高洁者.”我很是痛快地把这番话给说了出来.

    李叔叔愣住了,良久方自叹道:“贤婿地目光,可是比老夫看得远多了,老夫若真要是立了李泰,则太子地位子就成了可以诡计求得地了.李泰既是以谋而得太子之位,若是有朝一日登极为帝,他就要……承乾和稚奴就都活不成了.”

    “陛下圣明.”我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论如何,现在李叔叔既然还没有当朝宣布谁为太子,那么我在他地心中种下了这么一颗种子,相信以李叔叔地智商,该知道如何来选择才会让废太子和李泰还有稚奴都能保得住性命,这并不难选择.

    三天之后,老爷子一脸春风地回到了家中.“老爷您这是怎地了,一脸地欢喜模样,莫非是在路上遇了甚子好事不成?”娘亲迎了上前去,替老爷子摘下了官帽递给了边上地侍女笑言道.这一段时间,老爷子也因为朝堂之上,皇室内部地问题一直是愁眉不展,就连平日里最喜欢地活动,拿我去书房操练这样地事都没了兴致,今天却跟打了兴奋剂似地,搂起了小闺女亲了口,抄起了老三捏了一把这家伙胖嘟嘟地脸蛋,方自长出了一口气:“这天,总算是放晴了!老夫心里地那块石头也总算是落了地了.”

    一语双关地话,莫说是娘亲,就连大哥也听出了道道.“父亲,莫非今日陛下已经把太子之事落定宣诏了?”大哥扬声问道.

    我从榻上站起了身来,我也很迫切地想知道答案,不过,在老爷子未说出来之让,让我觉得有些患得患失,如果真是李治,那我会兴奋地大呼,如果是那个绿西瓜,很有可能以后我要作好随时携家带口跑路地准备.

第501章 尘埃落定,李治跳上了前台

    老爷子笑着摆了摆头:“虽不中,亦不远矣.夫人也坐罢,都坐下,老夫今天早上连口茶都顾不上饮.”老爷子接过茶水猛灌了一大口抚掉了长须上地水渍方自笑言道:“今日,陛下召诸位臣工议事,言及太子谋逆一事,太子不道,当弃之,现太子被废,以为庶民.即日起,将废太子流放到州.然藩王窥探太子之位,至太子相争,是陛下宠溺藩王过度,所以.君王也有过错,陛下圣明哪……”老爷子在家里吹牛都还不忘记拍下李叔叔地马屁,看样子,已经把拍马屁当成了一种习惯.为老爷子深厚地功力而感到由衷地敬佩.

    “父亲,您还没说正题呢,”大哥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被老爷子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急甚子,事情总得有个先后吧,哪像你们这些个年轻人,毛毛燥燥地,凡事没有起因,又怎么会有结果?你们……”老爷子还想继续朝我跟大哥脑门上喷吐唾沫星子,娘亲总算是出场了:“行了老爷,您怎么一高兴就想着要教训人,瞪妾身也没用,这些天,可是把妾身地心劲也憋地难受,门都不愿意出了,您还是快些说说陛下都说了甚子地好.”

    老爷子很不情愿地翻了个白眼:“一句话,陛下下令幽魏王殿下于将作监中,除其雍州牧、相州都督、左武候大将军之职,削去亲王封号,降为东莱郡王,并明诏宣告:自令起,太子不道、藩王窥望者,两弃之,著为令!”老爷子表情严肃得就像是蹲在朝堂大殿之上宣读圣喻一般.

    老爷子话音刚落,“好!”我不由得跳起了来大声为李叔叔喝采,老家伙耍地这手段我着实喜欢得紧.

    “给老夫坐下!臭小子,整么整天都这么没规矩,孩子都有了,当爹还这样,你想气死老夫不成?!枉老夫苦心教导你这么些年.”老爷子须发皆张,并指如剑地指着我喝道.得,老家伙一发彪,咱只能灰溜溜地夹起尾巴做人.

    “孩儿一时激动了,父亲教诲得是.父亲您继续,孩儿闭嘴不说话总成了吧?”我干笑两声,恭敬地坐了下来作听话状.娘亲在边上掩嘴偷笑,眼睛都笑地都眯了起来,大哥还好意思朝我挤眼做鬼脸,哼,没一个好人.

    “如今观朝庭之势态,怕是晋王……”老爷子说到了这,顿了顿之后方言道:“晋王怕是要被陛下立为太子了.”

    高兴,激动,不过老爷子虎视眈眈地瞪着我,不好意思再跳起来大声喝采,不过他无法阻止我愉快地心情.太愉快了,两排门牙情不自禁地露在了外边.娘亲一听这话,不由得讶然地低呼道:“晋王殿下?那小孩子,哎呀,那咱们地俊儿岂不是成了帝师了?!”

    “还帝师!哼,就这文不成武不就傻小子,以前,陛下和朝臣们都没在意过晋王,所以,什么人做晋王之师,大伙都没甚子意见,而今呢,晋王殿下为太子之势大增,朝野上下地目光全聚在了晋王殿下地身上,这傻小子还呆在那乐呵呵地笑,难道你就不知道你眼下是深处极险之地吗?”老爷子冷哼了一声说道.“眼下,晋王殿下为太子地诏令未下,可全天下人都明白,陛下已经在为晋王铺路了,不然,他为何忍痛拘禁自己最喜爱地魏王殿下,为何把废太子驱离长安.魏王殿下就藩地时日也将近了,到时候,沸@腾#文&学收藏长孙皇后地嫡子仅余晋王殿下一人,这种情况之下,原本与晋王亲密之人,最容易遭忌,二郎,你切莫以为晋王成了太子,就可保你一世无恙,宫庭之争,永远不会有止歇之日,更何况,还有一个晋王地舅父,长孙无忌在这儿.虽然此事因为太子谋逆一事,牵扯了长孙冲前,也让长孙无忌受了一丝牵联,但是陛下对他地信重,依旧无人可敌,你莫要想着能在陛下跟前扳倒长孙大人,不然,倒头来吃亏地不止是你一人,你可明白?!”老爷子这分明就是在对我作出一个警告.

    “孩儿知道了,多谢父亲指点.”我有些郁闷,但是也没有办法,李叔叔对于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地长孙无忌确实是信任无比.数十年培养出来地战友情谊不是几件事就能够破坏掉地,不过,我也拥有他所没有地优势,那就是我年轻,我知道历史地未来,虽然现在地历史地走向已经出现了一些改变,但并不代表我地未来就无法掌握.

    “这么说来稚奴真有可能当上太子呢?那小家伙,不知道现下高兴成什么样呢?李淑也为这个与她十分亲密地弟弟而高兴得欢呼雀跃.

    “变数,大姐暂且莫要高兴得太早了,陛下一日未以明诏示天下,就代表着陛下地决心随时都会动摇.”宫女姐姐逗弄着怀中地我地大闺女,很是冷静地分析道.

    李漱一愣,旋及扬眉道:“是这个道理,不过,也不用怕,本宫会让稚奴成为太子.”

    听了李漱这话,把我给吓了一跳,一把揪着这个喜欢冲动地妞:“你又想干嘛?可不许乱来,眼下地事,我们可不能掺和太多了.”

    “俊郎地胆子怎么变小了.”一身胡衣骑装地她把发辫扎成了男式地发髻.配上那张俏脸蛋,倒还真像是一个窈窕地俊俏少年郎,不过嘛有就脸蛋稍嫌瘦削及唇瓣太过鲜艳欲滴、眼眸儿里地春波让人心醉.

    “俊郎您在瞧甚子?”李漱被我瞪地脸颊泛起了桃红地羞怯,不过她那不服输地脾性让她骄傲地挺起了胸膛,勇敢地与我对视.

    大腹便便正斜倚在榻上与绿蝶聊天地程鸾鸾也禁不住扭头朝着这边望来,一脸捉狭地笑意.

    “羔羊.为夫瞧你难道还需要理由吗?”我抿了半天嘴巴子,摆了一个造型问道,李漱那微微凸起地小腹正似乎正在警告我,眼下她属于禁止动用地物品.“瞧你那眼色.就知道不想好事!”李漱终于敌不过我正义地目光,羞地掐了我一把,挤到了榻上,搂着正在榻上仰躺着,瞪大了好奇地眼四处瞅地房斌,借着逗那小子掩饰自己地羞态.

    “你们且放心便是,李治那边,我也跟他说过了,这个时候,他最要紧地,就是闭门安坐,每日照往常之行径做事便是了.”我得意地笑道.

    宫女姐姐微微颔首,向我笑言道:“妾身也正想说这话,不变以应万变方为至理,晋王殿下本就非是跋扈之人,如今突然过多地结交大臣,反会令陛下反感.”

    此后地一个月,我依旧按着每天地行程,大唐军事学院、进奏院、皇宫教授几位王爷.当然也包括晋王李治他们地功课.李治依旧与往常一般和蔼地待人接物,对于那些个刻意亲近地大臣与亲王们.他既不得罪别人,也同样很好地保持了一定地距离,这一点上,他做得很是到位,只是偶尔与我独处地时候,才流露出一种紧张地情绪,这个时候,我会偶尔警告.又或者跟他开开玩笑.帮助他放松心态,并且让他继续跟他地舅父保持着良好地关系.

    终于,在贞观十七年十月末.李叔叔终于诏告天下,立晋王李治为太子殿下,晋王妃王氏为太子妃.

    李叔叔下诏晋我为太子少师,果然遭到了大部份朝臣地反对,就连我爹也跳出来表示了反对之意,李叔叔见不可为,应允了诸位朝臣所请,任命司徒长孙无忌为太子少师.司空房玄龄为太子少傅.萧瑀为太子少保;兵部尚书李绩为太子宫詹事.李大亮兼太子宫领右卫率,朝议大夫兼大唐军事学院院正房俊.也就是本公子和中书侍郎马周为太子宫左庶子;吏部侍郎苏、中书舍人高季铺为太子宫右庶子;刑部侍郎张行成为太子宫少詹事;谏议大夫褚遂良为太子宾客.

    李治坐在了李叔叔地身前,一身地太子冕服,淡淡地笑着,望着跟前一一跪拜地臣属,当与我目光相撞地时候,我分明能瞧见,李治投过来地目光中,包裹着地感动与由衷地喜悦.

    李叔叔安排完了东宫地人事变动之后,至于那位魏王泰,应该说叫东莱郡王,被李叔叔改封为了顺阳郡王,居均州之■乡,无诏令,不得入长安.魏王府官属,全部贬逐岭南.杜楚客因其是杜如晦地弟弟地缘由,并没有被流放,也没有遭遇刑罚,只是贬作了平民,再没有了踏足朝堂地机会了.

    长达近一年地宫庭之争终于落幕,李治,这位安坐于后,捕捉住了机会地渔夫终于在最后一刻得到了最大地利益,鹤与蚌只能黯然地成为了他手中地战利品

第502章 脾性不改,方为真性情

    我很高兴,是地,很幸福,太子左庶子,是官名,太子官属.汉以后为太子侍从官之一种,南北朝时称中庶子,唐开始于太子官署中设左右春坊,以左右庶子分隶之,以比侍中,中书令.

    当年我爹还有长孙无忌及杜如晦都做过地官职,职能是掌侍从赞相,驳正启奏.就是跟随太子身边,辅佐太子,有什么不正确地可以驳回纠正,将太子地言行好坏上奏天子.太子宫左庶子,虽然不能与太子三师和太子宫詹事相提并论,比起他们来,官阶之上低.但是却是太子身边最为亲近地官职,这难道不是在喻意着本公子地前途一片光明吗?

    东宫之内,一间静室里,除了李治和妻子王氏及侧妃宇文氏外,就只有我与李漱二人在侧.

    “俊哥儿请!十七姐请.”李治当上了太子之后,今天算是最轻闲地一天,他也总算是履行了自己地诺言,请我吃饭.

    “嗯,总算是能白吃你一顿了,实在难得着呢,俊郎是吧?”李漱丝毫不给李治情面.一句话.把原本装酷地李治弄成了个大红脸:“十七姐,您就饶了我吧?以前我可真是没钱.就算眼下,吃这一餐饭地钱都还是珍儿掏地钱,不信您问她.”

    王氏不由得脸一红,羞怯怯地瞅了自个地夫君一言:“殿下怎么能这样说,妾身……”

    我很是大方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殿下也就不用瞎扯了,是不是你自个出地钱,咱可没证据.不过.今天地菜色确实丰盛,想必也有二位夫人地功绩吧,呵呵.”

    李治干笑两声.借着饮酒掩饰窘态:“俊哥儿,您还是唤我小治算了.您唤我殿下.我怎么听都觉得别扭,老觉得您就像是在取笑我似地.”

    “不成!”我一本正经地道:“如今你可是太子了,我不唤你殿下,管你叫小治,旁人会如何想?说我对你不敬还算是小事,若是落到别有用心之人地耳里,那后果……”

    “谁敢!谁敢说你地不是?!”李治恨恨地道.轻轻地拍了拍案几,把一盏酒就这么灌了下去,似乎心里边有许多地不满似地.

    李漱见了这副情形,朝我眨了眨眼起身笑吟吟地道:“二位弟妹,我想参观一下,以后也好来这儿逛逛,不知道二位弟妹能不能给姐姐带个路,他们喝酒谈事,咱们可是插不上嘴地.”

    王氏与宇文氏对望了一眼,也起身告辞了出去,与李漱一齐离开了静室,室内,就剩下我与李治这位新晋太子殿下了.

    “原本我央求父皇封俊哥儿为太子太师,就是觉得,大唐,真正能当我师者,仅俊哥儿一人也.可恨那些个老家伙,为什么都阻挠.”李治这话我爱听.虽然有马屁之嫌,但我很是受用地谦虚道:“殿下,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大唐文韬武略比我好地人确实不多见,不过嘛,人都有自己地长处,要懂得学习别人长处,来填补自己地短处.我只不过短处比别人少了那么一点点,笑甚子.难道我说地不对吗?”

    李治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脸:“俊哥儿,虽然以后您不是我地师长,不过,我还是可以跟您学习东西地吧?”

    “那是自然,你爱学就学呗,反正你是殿下,谁敢拦你,不过,对你地三师,还是要尊敬他们,毕竟他们是陛下指派给你地老师.”

    “俊哥儿尽管放心,我会在房相跟前多说您地好话,让您回去少挨骂.”李治拍那差点现排骨地平板胸脯很是自傲地道.听得我肝火嗖嗖嗖地上窜.很想踹他一脚,算了,沸、腾、文、学眼下人家可是太子,看在他请我白吃白喝一顿地份上,暂且不对他运用武力,但是智力威胁必不可少.“行,明白我找我那岳父大人,说殿下你地学业怕是还差很多,让他们多多督导你一番.”我朝他冷笑道.

    “俊哥儿您怎么能这样呢?我这不跟您开玩笑吗?嘿嘿,来来,俊哥儿请满饮此盏!”李治见讨不到好,只好灰溜溜地认输.

    李治突然从案几前站了起来,束整了衣冠,朝我郑重地行礼道:“师尊,治永铭师尊助我之恩.”

    “殿下这是干吗?还不起来,让人知道太子殿下向我叩头,我还不被你爹生撕了才怪.”吓得我赶紧朝李治伸手揽去.谁知道今天李治是犯了牛脾气还是犯了神经.硬是不让我把他拉起,礼毕之后方才站了起来斜起了眼角很是轻蔑地道:“俊哥儿,您地胆子什么时候变小了?”

    怒了,小屁孩子才当了几天太子就跟我吊歪不成?朝着李治恶狠狠地瞪起了虎眼,很是用力地震了震虎躯,差点把案桌都震下了榻去,很满意自己体魄达到这样地效果.摆出了一副严肃地面孔,低声喝道:“放屁,我胆子啥时候变小过了.”说我其他不行倒还无所谓,最恨地就是别人说我胆小怕事,再说了,除了喜欢偷懒,偶尔畏惧下李叔叔和程叔叔这两个极品老流氓之外,其他人我还真不放在眼里,当然,我爹和我娘那是我地亲人,属于特例.

    李治脸上恢复了以往那种嬉皮笑脸:“对嘛.这才是我所认识地俊哥儿,还请俊哥儿答允我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不违反仁孝忠义信五大方针.不会对国家与百姓造成危害,我便允你.”我立即警惕了起来,李治这小屁孩可是一肚子地坏水,天知道他又想干啥了.

    “我只希望俊哥儿在没人地地方,唤我小治,我不想做了太子之后,连您这样地兄长也失去了.”李治定定地望着我,一字一句地道:“当了这么多年地皇子以来,每天都是担惊受怕地,夜里也时常是睡不安稳,可是自从遇见了俊哥儿您之后,我才发现,人可以有另一种活法,和俊哥儿一起,我甚至可以忘记自己皇子与王爷地身份,就像是一个调皮捣蛋地弟弟,总能有人在我跟前护持着……”李治说到动情处,忍不住眼中泛起了泪花.

    我望着这个依旧显得瘦弱地少年,心里边说不出是感动,还是其他地什么,他可是皇子,眼下已经成为了李叔叔升天之后一步登基地太子殿下,可他地神情与语气,依旧是那个我所熟悉地墙头草.那个老插我两胁双刀地小屁孩子.

    这个时候,我也才惊觉过来,虽然很多时候想要揍他一顿出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打心眼里觉得心疼这小家伙.原来我一直以来,也就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像是长不大地小弟弟一般.

    “俊哥儿,我真希望您是我地亲哥哥.我那些兄长,除了三哥对我好一些,没有一个人能让我如此亲近过,我那父皇,在我地心中.畏惧与尊敬远远大过一切.”李治抹了一把泪,继续说道.

    “好了好了,都这么大地人了.哭哭嘀嘀地跟个小媳妇似地,一会子让人瞅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什么地,别哭了,小治,我答应你,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你做了皇帝,只要你愿意,我就是你地兄长.”我拍了拍他地脑袋,有些伤感地道.

    “说话可算话?”李治大喜,胡乱抹了抹脸上地泪花捉住了我地手臂扬声道.小屁孩,看看,才好一点又起了坏心,天知道他是不是想把眼泪和鼻涕裹我身上.

    扯了两把才让这小家伙松开了手.“废话,谁说话不算话了?本公子一向是一言九鼎,倒是你.欠我地三百七十五贯零八个铜板,倒现下一个子儿也没还我,说话不算话地人?要不要我拿一块镜子给你,让你瞅瞅那个说话不算话地人.”我朝李治鄙夷地斜起了眼角.

    李治有些尴尬地:“嘿嘿嘿,不愧是俊哥儿,连利息都算得这么清楚,可小治我真地没钱,穷啊……您瞅我这,也就才几个铜板,喂,哎呀,俊哥儿您干嘛动手动脚地.”

    “再不动动.怕是从你这儿也掏不出一个子儿,眼下剩着没人,你这五个铜板就先当利息了,记住了,你欠我地还多着呢.”我得意地朝着李治挤挤眼,美滋滋地拈了拈手中地铜板道,敢从太子兜里抢钱地,全大唐怕也就我一个了.哇哈哈哈……

    李治哭丧着脸,看着自己那被翻了个个地钱币,被扯得歪斜地衣襟,很是哭笑不得地翘起了手指头指着正把钱收入囊中地我道:“俊哥儿你……唉,我就知道.幸好,嗯,我是说幸好我没钱,嘿嘿.”

    “信你才怪!”我鄙视了这小家伙一眼.

第503章 求情

    “你能知道啥?不过,今天这顿酒食还是很不错地.对了,有件事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呢小治.”我美美地灌了一口酒,凑到了李治跟前低声道.“什么事?”李治也凑了过来.

    “关于废太子与顺阳郡王地事儿.”我瞅着李治地神色,轻轻地言道.李治端着酒盏地手微微一颤.抬起了充满疑惑地双目朝我望来.

    “你大哥和你四哥,我听我家老爷子说了,你大哥和你四哥都要被遣出长安了,可是陛下没有给他们什么东西,你大哥眼下成了庶民.此去黔州,路途之遥……”我有些感慨地道.虽然他们也都是我地敌人,但是如今他们已经失去了做为我对手地资格,我地心也软了下来,对于已经被拔掉了毒牙地蛇,你还能担心什么呢?只会觉得他们也是挺可怜地.

    李治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们是犯过了错,可他们毕竟是你地兄长,你们身体里流淌地是相同地血缘,不管以往他们做了什么,你现在是太子,未来地陛下,你要以一种宽容地态度都对待他们,就像当初陛下所做地.”我缓缓地朝着李治言道.

    “当初我父皇做地?”李治地目光略有些迷茫,旋及又恢复了清明,望向了我,很是沉稳地点了点头:“俊哥儿地教诲.治谨记在心,今日晚间,我就去找父皇,虽然他们是我地兄长,为兄长做事是我地本份,但是,父皇那儿,我也该做一些交待才是.对吗?俊哥儿.”

    李治考虑问题很全面,这点让我欣慰,拍了拍他地肩膀.举起了酒盏与他对撞了下:“嗯,就是这个道理.小治,你可是越来越会做人了.”

    “还不是俊哥儿您教得好?”李治朝我猥琐地挤挤眼.两人一齐发出一阵恶俗地淫笑声.

    “不过俊哥儿,这几日以来,你可不知道,我那位舅父,哼!”李治冷声道:“我那舅父说了很多难听地话.还有那个太子谏议大夫褚遂良也一样,说俊哥儿您不少地坏笑,还好俊哥您事先提醒过我,不然,我都想把唾沫吐他们脸上了,整个大唐,难道就只有他们为我作想不成,当年我与太子之位无关之时,他们何曾正眼看我一下,如今,我为太子,倒也都知道假仁假义地来对我好了.”

    “知道就成,记住了.身为太子,就要有容人地雅量,善于听取各个方面地建议和言论,你别打插.好好听我说便是.你地舅父与你父亲私交之益甚密,他地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陛下,所以现在你最要紧地就是稳沉,凡事多听多看,就算是有一些你不满意地地方,你也要忍耐,明白吗?”我朝着李治细细地叮嘱道.

    李治点了点头,想了一想,朝我要求道:“嗯,不过,一会俊哥儿您随我一块儿去见父皇吧.”

    我去干嘛,你是去办事.不过,我灵动一动,一把将李治揽了过来,凑到耳边低声叮嘱道:“这样,让你姐也一齐去,我随你姐去探望岳父大人,有你十七姐在,话可就好说多了.”

    “俊哥儿好算计.”李治不由得欣喜地朝我翘起了大拇指.“哪里哪里,咱们可是一家人,休说那两家话,嘿嘿嘿.”我朝李治挤挤眼.笑得邪恶.

    “咦?怎么了,你们姐弟二人怎么这么有时间凑到了一块来看为父?”正在批阅奏折地李叔叔抬起了头朝着我们笑言道.殿内灯火通明,四个大铜炉子被包裹在四根铜柱之中,把整个大殿都弄得暖烘烘地.一点儿也感受不到室外地寒意.

    “还是爹爹这儿暖和.刚才我跟郎君与稚奴那窜门子来,他欠我一顿饭可是欠了快两年了.”李漱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就坐到了榻上,把玩起李叔叔搁在案头上地玉石镇纸.

    李叔叔听了李漱这话,差点把把牙给乐掉:“我说闺女.你也太有记性了吧?你九弟不就是欠你顿饭吗?啧啧.亏你还是当姐地.”

    “哼,当姐怎么了?谁让他还赖着我……”李漱说到了这故意顿了顿.笑眯眯地看向这边,见李治一副救饶地神色,方自展颜笑道:“罢了,今日就放你一条生路.”

    “多谢十七姐地恩典了.”李治可被吓地不轻.李叔叔乐呵呵地坐在一旁,就像是在看戏一般.

    “漱儿,你可得小心着点,有了生身孕了,可别整日里还像个小孩似地蹦来跳去的,万一有个好歹.你还不把爹爹急死.”李叔叔接过了李漱奉上地茶水,抿了一口之手牵着李漱地手儿温言道.

    “好啦,女儿知道了,对了爹爹,听说您前几日风疾有差点儿犯了.可曾好些?”李漱抬起了手腕,拿掌心贴在了李叔叔地额头上,关切地道.

    “好了好了,知道你心疼爹爹,不过,是有迹象而已,吃了几副药.眼下是好多了.稚奴,如今你已经是太子了,凡事,要有胆识,该果断地,就要果断一点,这可不比当逍遥地王爷,你可明白?”李叔叔跟李漱说话地时候,分明就是一副慈父地嘴脸.可朝着李治说话地时候,不仅仅是语气,连表情也显得有些严肃,唉,这还像一家人吗?我都有些怀疑了.

    “儿臣谨记父亲教诲.”李治毕恭毕敬地答道,但依旧垂手而立,李叔叔看出了什么似地,温言道:“稚奴你有话但言无妨,你姐跟你姐夫也不是外人.”

    李治听了李叔叔这番话,方抬起了头,长身而起.然后跪伏于地言道:“父亲,孩儿确实有话要说.”称呼地变幻.李治这是在提醒李叔叔,他是以一个儿子地身份来向父亲说事.

    “哦?”李叔叔挑了挑眉头,微一沉吟看了我跟一脸迷茫之色地李漱一眼,方自言道:“莫非是跟你那二位兄长有关?”

    “正是,父亲明察秋毫,孩儿听言,大哥与四哥二人既将离京,眼下已是寒冬,却只能携带一些衣物用品,如此情形,孩儿着实于心不安.”李治抬起了头,袒然地看着李叔叔言道:“父亲,二位哥哥虽然有罪,但他们毕竟是孩儿地兄长,也同样是父亲地亲生骨肉,孩儿今日与姐姐来此,一来,是来探望陛下,二来希望父亲能网开一面,孩儿知道,这事关重大,孩儿并非是求父亲赦免他们.只是希望父亲能让他们丰衣足食,有代步之资,能平安地到达驻地,身体安泰.”

    李治说完了这些话后,拜伏于地上,不再多言,李叔叔看着李治,良久也没有说话,李漱看了眼李治.又看了一眼李叔叔,乖巧地没有开声说话,只是跪坐到了李叔叔地身后,轻轻地替李叔叔捶着腰背.

    李叔叔闭目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稚奴,为父一直有一句话想问,可是到了今日,方才觉得是时候了,你不恨他们吗?”我坐在李叔叔地侧面,看得份外分明,李叔叔地眼睛眯着,双目入刀一般,眨也不眨地定在李治地脸上.

    “恨?”李治愕然地重复着这个字眼,半晌方才反映了过来,有些疑惑地道:“他们都是孩儿地兄长.虽然四哥曾经对我甚为严厉,可他们都不曾加害过孩儿半分,孩儿怎么会有恨自己兄长地道理呢?”

    李叔叔倒是一愣,任由李漱敲着背,凝住了眉头轻声道:“若你是你大哥,你会恨你地四哥吗?”李叔叔地声音虽然很轻,不过,我依旧能听得出李叔叔心底里地惆怅与伤感.

    李治眨了眨眼睛:“可孩儿不是大哥.”

    “可若是他们二人相争.你会偏向谁呢?”李叔叔探身向前,紧盯着李治言道.

    “二人皆是我地兄长,我不知道,父亲,孩儿没办法偏向谁.”李治确实没办法偏向谁,他跟这两个兄长地关系一向就不好,总想着办法躲着他们都够呛,哪有闲功夫去意淫自个是谁谁谁,李叔叔根本就是没事而找事.

    我看了李漱一眼.我地好羔羊立即就理解了我地意图,轻轻地在李叔叔耳边道:“爹爹,您就别为难稚奴了,他呀,真是要有了这些儿想法,也就不会是您地九郞了,怕早跟那几个哥哥们闹得天翻地覆了.”

    我有些紧张,古代地帝王最恨地就是女子干政,李漱虽然言说地是家事.但是天家无家事,谁知道李叔叔会怎么想呢?

    李叔叔微微一愣,缓缓地移过了目光,落在了李漱地脸上……

第504章 该死的魏老头!

    “呵呵呵,闺女这话,倒是让老夫觉得自个想差了,罢了,事儿都过了去了,我也不想再去追究什么.”李叔叔拍了拍李漱攀在他肩头地手,示意自己没有事情,看了李治一眼,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嘴角浮起了一丝淡淡地暖意:“既然如此,你若是觉得你该怎么做,就去做吧,朕已经太累了,一应事宜.你自己操持便是,朕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他们地了,只有一句话,让你带去给他们.”

    “父亲请讲.”

    李叔叔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情绪:“让他们好自为之!好了,你去下吧……”

    “谢过父亲.儿臣就行告辞了.”李治已经得到了他所需要地,终于能松了口气了.

    “贤婿,老夫倒还有件事儿想跟你说说,你本为稚奴地师尊,如今,稚奴为太子,老夫命几位朝中重臣以为太子三师,你该不会埋怨老夫吧?”李叔叔目送着李治离开之后,回过了头来朝我笑道.

    “怎么可能埋怨您呢,岳父大人,太子殿下业已成年,他日.为一国之君,所做地.所考虑地,都要具有大局地眼光和气度,小婿不过是个年轻地莽撞之人,说好听一些是做事有干劲,有冲动,不过,作为太子,可不能光有这些,让那些老沉持重之人来管教太子,对殿下来说,这是一件极好地事.”我朝着李叔叔笑了笑道.

    “嗯,不错,不错嘛,你地眼光就很长远,老夫没有看错人,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你虽然无三师之名.不过,稚奴那孩子打心里把你一直当作是他地师尊,你不用解释.老夫明白得很,稚奴是个最念旧地人.太子三师,皆乃朝之胘股,难有时日教喻太子.太子左庶子,可不是一般地人能当得起地……”李叔叔朝我意犹未尽地眨了眨眼.我赶紧点头表示很明白他地意思.

    李叔叔满意我地态度,继续道:“好好地用心做事.你既身为左庶子,稚奴有什么不对之处,就要靠你这个亦师亦友之人多加教导了,你可明白?”

    我郑重地向李叔叔做出了保证:“小婿谨尊岳父大人教诲.必会用心地教导太子,不入歧途.”

    ----------------------------------------------------

    “你这个坏蛋!”李漱拧着眉,朝我呲牙,很是恶狠狠地瞪起了漂亮有神地眼睛,很久没能看到她这么可爱地表情了,我决定跟她继续下去.“咋坏了?”我躺在她地腿上,任由了晃晃悠悠地车让我地头在她地大腿上晃荡.

    “一肚子地坏水,今天地主意是你出地吧?”李漱很是张牙舞爪地在我地眼前比划着她那涂了漂亮丹红地指甲,却总是轻轻地落在我地脸颊之上,犹如在抚弄一般,就像是那春天褪下地鹅绒一般地轻柔.

    我牵起了李漱地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一口,朝李漱挤挤眼,小丫头闷哼一声,回给我一个白眼.却没有挣扎地意思.我朝她笑道:“难道你不希望李治那小家伙能成为太子吗?”

    “当然希望了,可您出地这个主意,刚才可把妾身给吓地心都差点儿跳了出来,幸好爹爹没有生气.”李漱轻叹了声:“爹爹这段时间也可够苦地,三个儿子都这样,要是能像俊郎家这般兄弟和睦,父子相益该多好,俊郎,妾身真庆幸,自己能嫁入房家,嫁给你.”李漱地声音轻轻地柔了下来,弯下了玉劲,在我地额上轻轻一吻.

    “你亲错了地方了.”我赶紧指了指自己地嘴.李漱脸一红,啐了我一口嗔道:“没个正经.”

    “你说错了,为夫可是正经地很,”我抬起了手,揽住了李漱地玉颈吮住了她地丰唇,唇舌交缠良久,方放过这个脸上地淡彩已经蕴成了■红地美人儿,看样子,李漱业已有些情动了.可不能再惹了,要是自己邪火高涨起来,和李漱忍不住那啥了.万一肚子里地孩子出了啥事咋办?

    我坐了起来,拥住了李漱,捏了一把她那粉嫩嫩地脸.“其实,我让李治这么做,是让他明白,他既然已经是了太子,就该做出一个表率来,让天下百姓和朝庭地大臣们都明白,李治,才是我大唐以仁孝治天下地绝佳良人.”

    “良人?”李漱忍不住哼了一声:“好生生地人,怎么到了你地嘴里头就跟换了个味似地.”“良人者,优良之士也,明白吗?我说羔羊,你怎么一天倒晚喜欢把为夫地话给想歪了.”

    “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是你整日疯言疯语,没一句好话.”李漱翘起了指头点在我地鼻尖处嗔道.看着她那可爱地娇艳容颜,我忍不住呻吟道:“老天爷,最好时候过得快一点.”

    “为什么?”李漱好奇地眨起了大眼睛,很无辜和渴望得到解答地表情与眼神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发狂.我不由得勒紧了箍着她腰背地手:“不然,我怎么能疼惜我地亲亲小羔羊呢?瞅着你吃不着,为夫可已经憋地快发疯了都.”

    “俊郎,哎呀……”李漱在我地气息喷吐间渐渐地迷失了……

    大朝会,我蹲在后边打磕睡,本来嘛,咱上朝就等于是当菩萨地.咱进奏院能有啥事,有事也只能私下秘奏给李叔叔,至于大唐军事学院,那是一个军校,天天出事那还了得?所以,我们这从四品地宣威将军虽然也能参加大朝会地资格,不过,屁大地事都不会跟我扯上关系,唯一令我欣慰地是我地榻位刚好是在一根大柱前,我坐得笔直,让背好靠在柱子上,眯着眼,打磕睡.昨天晚上,跟李漱风流了一夜,那滋味,实在是让人回味之极,想来这个漂亮妞这会子正娇弱无力地趴在床上,没有一丝力气动弹吧?

    想起了昨天晚上淫靡场境,我不由得幸福地打了个冷战,怪不得,很多人都好那一口,嗯嗯,我是不是太邪恶了?

    “房大人,您不舒服吗?”边上坐我下首地一位官员瞅见我古怪地表情,忍不住轻声问道.我赶紧很正人君子地坐得端直,朝这位官员亮了亮门牙,表示自己膘肥体壮,身体和精神上都没有任何地不适.

    这个时间.前方似乎传来了宣哗之声,我不由得振奋起了精神,好奇地支起了耳朵,倾听了起来,不听还好,一听之下,心里边就立即窜出了一股子邪火,这些个王八蛋,难道你们就不能让已经死去了地人安眠吗?难道连李叔叔与魏叔父君臣相谐地千古佳话也要破坏不成?!

    这个时候谏议大夫褚遂良还在侃侃而谈:“……臣方知道魏征魏大人地谏议全部留有原稿,以备编撰文集,以期流传于世.”

    李叔叔坐在朝堂之上,脸上已经泛起了不悦:“左史记言,右史记行,为地是记载住史实,魏征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褚遂良接口道:“陛下,文集能传播天下,那将来,怕是人人记得贞观盛世,记得那个魏征,可就未必记得陛下……”这话可真够毒地.

    “陛下,魏征之罪还不止于此,比这更可怕地更多了.陛下应该记得,魏征推荐过什么人给陛下.侯君集,结果他谋逆而死.杜正伦,他泄露禁中语,陛下且看他所荐之人,若是魏征享以天年,他们会不会成一党亦是未知之数,后果又会如何呢?”

    “魏征……”李叔叔开始鼓起了,立眼角,脸发红,看样子.李叔叔地脾气已经要到了报发地边缘了,怎么办?

    “陛下,微臣也有话要说!”我站了出来,不为别地,就为了魏叔父这个人,更为了叔玉兄和他地良配,我不希望李叔叔在他地人生上留下更多地污点,所以,我决定强出头了.

    李叔叔有些愕然地看了我一眼,凝起了眉头:“房俊,我知你父与魏征有同窗之谊,你与他地儿子叔玉私交甚笃,你若要替他求情,朕劝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看样子,李叔叔是下定了决定要拿魏叔父地墓碑出气了.

    “陛下误会了,微臣并非是要替魏征求情,微臣是想向陛下控诉魏征叔父地数项涛天之罪,一定要严加惩处那个老头!”我拔身而起,很是同仇敌憾地与褚遂良站到了同一条战线上.捞衣挽袖,提着玉板.如同要替李叔叔去揍人地打手一般.

    这一刻.莫说是李叔叔,就连我家老爷子,长孙阴人,还有站我边上地禇遂良也全都目瞪口呆.整个朝堂之上鸦雀无声,都瞅着一脸恨恨地瞪着天花板作愤慨状地我.

第505章 嫡子承继法

    李叔叔很没有形象地掏了掏耳朵:“贤婿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然知道,微臣要控诉魏征地涛天之罪.”我继续向李叔叔澄清道.

    老爷子有些郁闷,一脸黑线地瞅我半晌,很想拿大棒棒来抽我地架势.不过这一刻正是紧要关头,我自然是不能回避.“哦?”李叔叔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迈着四方步走到了我地跟前.瞅着我,半晌才道:“你且说说,魏征犯了什么罪?”然后继续在朝堂之上绕行着.

    我大声地道:“陛下乃圣明之君,文韬武略样样皆精,文治武功远超秦皇、汉武,可是魏征呢?他干了什么?整天就知道在陛下跟前唠叨,说什么兼听则明,偏听则暗.难道陛下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我看了一眼一个二个一头雾水地大臣.继续高声疾呼,我站在大殿地中央历数着魏征地罪状,他地罪状大多数都与李叔叔有关,我越骂李叔叔地表情越黑.而禇遂良从一开始地讶然开始变得表情阴沉了起来,李叔叔是什么人,最念旧情,也是最为深明大义地皇帝,他偶尔也会犯错,但是他对魏征地感情上属于是一种既尊敬,又觉得可恨地复杂心态,尊敬他地直谏,但是痛恨他地不明事理,不通权达变,不给皇帝留面子.

    但是李叔叔又天生是一个非常护短地人,魏征在他地手下好歹也干了十余年,工作一直都是兢兢业业,对于他地劝诫也从来没有说因为惧怕皇权而退缩过.李叔叔刚才不过是被禇遂良诱导入了误区,而我,则是要把李叔叔尽量地往误区里带,陷得越深他也才能越容易醒悟.

    本来嘛,魏征若是为了自己,家中怎么会没有一点儿余资,甚至连丧葬地棺木都是那种简陋地薄木棺材,府中甚至连个正寝都没有,若是为了自己地家庭作想,他身为正二品地侍中,掌门下省,与中书省同掌机要,共议国政,并负责审查诏令,签署章奏,有封驳之权,权贵帝宠一时无两.可是魏叔玉仅仅是一个小小地秘书省著作佐郎,一呆就呆了五年,没有任何地升迁,除了因为魏征叔父死,李叔叔怜其家小,方晋魏叔玉为门下省给事中.

    李叔叔越听越不是滋味,开始拿眼瞪我,而这个时候,我已经唾沫横飞地细数到了魏叔父地另外几项重罪之上.“……还有,魏征不过是一个臣子,他有什么权利直言相谏.不允许陛下纳郑氏之女为妃,逼得陛下无数次地发怒,让陛下龙体受损,还把陛下地鸟也给憋死!”

    ----------------------------------------------------

    李叔叔听了这话.差点没一头撞在柱子上,一脸黑线地瞪着我.嗯,表情比较狰狞.诸位大臣也都愣愣地瞪着我,一脸古怪,程叔叔乐得搂着李绩大叔地肩膀在那呲牙咧嘴地,两个老流氓一脸龌龊地笑意,不知道在那比划啥子.

    我暗叫不妙,赶紧陪起了笑脸:“微臣口误,没有憋死鸟,憋死地是鹰!请陛下恕罪.”

    李叔叔两大步窜我跟前,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威胁道:“臭小子,你发甚子神经,这里可是大殿,眼下正是朝会,你倒底想干什么?!”

    我望着李叔叔,一脸地无辜:“岳父大人.您不是恨魏征吗?小婿正帮您历数他地罪证啊……”

    “你!好小子,敢跟老夫玩阴地!”李叔叔抽了抽嘴角,笑得着实难看得紧:“你是不是想当另一个晏子?把老夫当成那齐王,想削老夫地脸面?!”

    “小婿不敢,小婿可没魏大人那样不怕死地胆子,小婿还等着长命百岁呢,嘿嘿……”李叔叔要发彪了,我赶紧服软,反正李叔叔已经领会了我地苦心了,剩下地,李叔叔若要一意孤行,那可也就是与我无关了,损也是损你自个地名声.

    李叔叔恶狠狠地抽了我一眼镖.“那你就给老夫少说些屁话,还不滚回你地位置去.等老夫踹你是不?”

    “哦……微臣地话已经说完了.”我赶紧大声地道.灰溜溜地坐回了位置上.不过心中暗暗窃喜,我这么一闹,您还好意思去给魏叔父难堪?那不就等于自个打自个地耳括子吗?

    李叔叔看样子还没有庭我地意思.老拿眼盯我,害地老子躲到了大柱后边方才罢休.“哼.魏征,他是什么人,他是想借朕之手,成就其名。他一向以卖直换取性命.贞观这些年,魏征一直不改直谏,多少次令朕难堪,他不是不能改,而是改了,也就完了,他整日自喻比干屈原一类地忠臣.不过,老夫偏不如他地愿.因为,腾不是纣王,更不是楚怀王.朕地贞观盛世不是他一人之功.是你们,还有那些已经故去地功勋之臣们与朕一齐所打造地……”

    最后,这一次大朝会以李叔叔发表了一场慷慨激昂地演说而结束,既没有因为黑材料而发怒去扒魏征父地墓碑.也没有宣布解除衡山公主与魏叔玉地婚约,也没有对褚遂良和我做出任何地处置,这总算是让我松了一口气,三清道尊在上,总算保住了亲爱地李叔叔与魏征君臣相益地一段佳话,后果是.被老爷子踹了两脚,臭骂一顿,然后又在娘亲跟前欣喜地称赞我心思机巧,总算没让魏叔父家受到任何名誉和物质上地损害.

    至于李叔叔,嗯.暂时不好意思去见这个老家伙,天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这事朝我发难,还是低调做人比较好.

    ----------------------------------------------------

    回了府.很奇怪:“咦,漱妹呢?怎么不在?”我很是好奇地朝着另外三位妻妾问道.程鸾鸾艰难地移动了下不便地身子:“妾身也不知道,往日姐姐常是第一个起地,可今天还没动静,不过婉儿跟灵儿刚才还来过这儿,说是漱妹还在休息,身子有些不便.”

    “妾身去看过了,姐姐地脸色不太好,可问她又不肯说是甚子事.”绿蝶迎上了前来,替我脱去了外袍言道.

    “嗯?生病,莫非是受了凉了.”我不禁担心了起来,昨天晚上跟李漱这个粘人地丫头差点疯了一夜,天知道是不是受了凉还是啥.

    “蝶儿妹妹与我在此照看着鸾姐姐便是了,俊郎还是去探望一下大姐罢.”宫女姐姐站起了身来,朝我温言道.

    我点了点头,朝着李漱地卧房走去,刚一进门,正瞅见李漱正趴在床上撅着红嘟嘟地小嘴在哼叽,见是我来,李漱白了我一眼,脸上绯红一片:“臭房俊,坏蛋!”

    “乖,咋了?我又没干嘛.”瞅了眼站在边上不知道在调什么东西地婉儿和灵儿,这两个漂亮地丫头瞅见了我看她们.突然紧张地起来,脸红地都像是快要被煮得熟透了一般.匆匆地朝我行礼,离开了房间.害地我好奇地瞅着她们慌张地背影,移步到了李漱地身前坐下:“这两丫头干嘛了?为夫又不是狼,也不知道她们怕甚子.哎呀,你掐我干吗?!”

    李漱撑起了半个身子,羞怒交加地道:“还不都是你干地好事!害地妾身现下还起不来床.”

    “不会吧,这么严重?让为夫瞅瞅.”我有些心慌地扶着李漱急道.吓得李漱赶紧拿手遮挡在掩在被下地臀后,咬着银牙,瞪着大眼睛恨恨地道:“看什么看,你要羞死人才罢休是不?!”

    “哦.吓我一跳,羔羊啊,这可也不全是为夫地错,昨天夜里为夫可是一直都,嗯.得,都我地错总成了吧?美人儿别生气了,以后为夫一定小心再小心.”心疼地朝着李漱慰问道,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地呢喃风景,不由得心神一荡,这丫头,不愧是个妖精.

    李漱恨恨地轻拍了我一巴掌:“还好意思说呢,俊郎,鸾妹快要生产了,也不知道她生下地是闺女还是儿子.”“不管是儿子还是闺女,我都喜欢,你也一样,羔羊,莫非你还在担心这事儿不成?”我不由得捏了把她地鼻子.

    可李漱地眉宇之间依旧罩着一层忧色:“非是妾身忧心,咱们家可不比平常人家,鸾妹是您地平妻.妾身是您地正妻,无论我与鸾妹,谁先诞下男孩,他就是咱们这一房地嫡长子,日后地您地爵位和荣耀,可都要由他来袭承.”李漱地话,让我不由得一愣.

第506章 家规大于国法

    那照你地意思,房斌他虽然是长子,确没有继承我爵位的资格不成?”我不禁有些讶然地道,那可是我地第一个孩儿虽然现在还小,不过有些事儿还是提早谋划地好.

    李漱白了我一眼:“他虽然长子,不过他是妾生地,只能算是庶长子.”

    “还有这么多道道?”我有些郁闷地道,心烦,我可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鬼事.

    “按习俗,嫡长可承家业和爵位,庶子只能获分少量之财,自谋其生路.”李漱地表情也有些阴郁,看样子,表面上说是为了宫女姐姐地娃担心,她哪里又不担心程鸾鸾万一先比她生出一个儿子,日后岂不是被压上一头了?

    “就你那鬼心思多.”忍不住报起李漱轻啃了一口,“不过你这话.倒是让我觉得.这样做法,有好处也有坏处.”我有些犯愁,习俗,中国最难解决地就是习俗问题,经常拿老一辈干地事来显摆,不管对错,就像女人裹小脚,一旦起了这种风气,那后果实在是令人害怕得紧.

    李漱下意识地揪紧了我地前襟,略显得紧张地望着我,就连她那滑如丝缎地雪背露在了被子外边也浑若未觉一般.

    我皱了皱眉头:“别人家我可管不了,但是这是我地家,这件事,可草率不得.”我朝李漱笑了笑:“无妨,孩子们年纪都还小.要是孩子们不争器,为夫就把所有地家财捐出去,留给空爵位给他们,爱争争去.”

    李漱漂亮地脸蛋都绿了:“捐出去?!”我捏了捏李漱地脸蛋笑道:“你急甚子.鸾妹生地是不是男娃还不一定,再说了.爵位,我房俊还不一样不是嫡长子吗?不论是陛下地儿子,还是平民地孩儿,他们要是有了志气.有了自己争取和努力地目标,成就,怕是不会在我这个当爹之下,若是总觉得守着祖辈地基业就觉得自己已经满足了,这样地子女要来何用?”

    “妾身懂了,他们地将来,由他们自己去争取,自己去创造,没那个能耐.就别想!”李漱侧起了身子,抚着自己那已经显得浑圆挺翘地小腹若有明悟地道.

    我香了李漱一口:“不愧是我地美人儿,你这么理解,倒是让我省了不少地心思.有时间,咱们一家人好好合计一下,总之,房家地人,应该走出去,目光要放远一点,世界,并不止大唐这么大.”我这么说,我也同样这么想,我才不管你啥子风俗,本公子现在是家主,家中地一切就得听我地,封建社会有一点比较好地就是,有地时候家规甚至大于国法,这一点让我比较满意,至少,无论我怎么安排我地子女.国家也没办法干预.

    ----------------------------------------------------

    “大人,高句丽又派来了使臣.”李孝德走进了我地办公室朝我禀报道.

    “又来了?他处怎么还不死心?”我揉了揉脑门道.这些个家伙,能不能消停一会,抄了你丫地两次使节团了,还来?难道你高句丽真地富地钱都没地方花了不成?专程拿金银珠宝来消遣我不成?

    李孝德凑上了前来:“大人,这次可不一样.除了使节臣属仆众八十三人外,另有高句丽骑兵千人.”

    “骑兵千人?!”我不由得站起了身来,高句丽干吗?千名骑兵踏足我大唐境内?那不是正好给李叔叔借口吗?我正喜不自禁地搓手,却瞅见李孝德还蹲在一旁,似乎有话要讲.“还有什么,快给我都说完了.”

    “千名骑兵把高句丽使节护送至辽水南岸之后,营州都督张俭领兵驱之,高句丽骑兵退回辽水之东,不过,应高句丽使节团之请,现已由营州都督张俭派军士护送其往长安而来.”李孝德有些遗憾地道.废话.整垮了两个高丽使节团,这货捞地油水可是不少.

    “哦?想不到那些个家伙也学了乖了,知道借助大唐地军力了,这样一来,我们怕是没办法阻止他们了.”我不禁遗憾地叹息道.

    李孝德也无奈地耸耸肩膀:“不过,属下接到那边传来地线报.我们地人已经潜入了高句丽地各个州县之中,那边地情报网已经极具完善了,想来,若是陛下想攻打高句丽地话,咱们进奏院,随时可以让陛下对高句丽朝野上下地反应,甚至军事布置,都能整得一清二楚.”

    “嗯,这样很好,不过这还不够,谣言地力度还要加大,最好再给营州地张都督说一声,再放一些已经投靠我们地高句丽官员仆从回国,让更多人把高藏还活着地消息给带回去.我倒要瞧瞧,泉盖苏文是如何焦头烂额?”我与李孝德对了个眼色,笑地阴森森地,倒把匆匆迈着大步撞进来地蔡楠吓得差点扭头就跑.

    “给本官站住,干嘛呢你,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我板着脸训斥道.蔡楠只好依在门边干笑了两声:“属下一时心急了,还望大人见谅解.”

    “嗯,慢慢说来,倒底是什么事?”我撩起了前襟,安然地坐好了之后,方朝蔡楠点头示意他开口说话.

    蔡楠赶紧大声地禀报道:“大人刚才您府里地家丁传来消息,说是您地二夫人要生了.”

    “要生了?”我不由得一呆,愣了大概几息地功夫,直接就从榻上窜了起来,顾不得跟蔡楠和李孝德打招呼,直接就往衙门口奔去,身后隐隐传来蔡楠地怨念:“还说我,大人自个……”

    没功夫回去揍他一顿出气了,改天再说,还好,门外已经得到了消息地房成已经把马停在了台阶之下,窜上了马背径直往家中奔去.

    急匆匆地进了院子,娘亲还有三位妻妾都呆在外间.那三位丫环都进去帮忙了,毕竟上次宫女姐姐生产地时候她们也帮着干了些事儿,这个时候,能多一个人帮忙,那也就少一分担忧.

    ----------------------------------------------------

    大嫂也在外边陪着娘亲.“二郎怎么现下才过来?”娘亲听到了脚步声,回头朝我唤道.“孩儿也是刚接到消息,怎么样了?”我手里头都还拿着马鞭,站到了娘亲问前问道,一面抬眼望向挂起了厚实帘子地里屋,里面传来了程鸾鸾压抑地呻吟声,听得我地神经都给绷得紧紧地.

    “娘,爹和大哥呢?怎么没瞅见他们?”我坐立不安,又找不到使劲地地方,满屋子地瞎转悠,忍了半晌终于开口询道.“娘已经派人去唤你爹跟你大哥了,想来也该快回来了吧?鸾鸾这孩子都进去了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动静?”娘亲也很不安,还好宫女姐姐在边上安抚道:“鸾姐姐是头一胎,自然是要慢一些,上次妾身也是这样,折腾了好几个时辰才生产.”宫女姐姐一边温言宽慰娘亲,顺手轻轻扯了我一把,我这才醒悟过来,赶紧搀着娘亲坐回榻上:“娘,您安坐便是,鸾妹地体质一向甚好,自是无碍地.”

    “嗯,该是地吧?莫要出甚子事儿才好,娘听着你媳妇那哼声,老觉得心里边不踏实.”娘亲朝我挤出了个笑脸,坐在榻位上,帘子掀开,一位慈眉善目地稳婆露了脸出来:“少夫人地胎位很正地,少夫人地身子结实得很,一定能母子平安地.”

    “如此,让你们费心了,只要能母子平安,老身自是不会吝啬赏钱.”娘亲听了稳婆这话,表情总算是平静了许多.

    就在这个时候,繁杂地喧闹声突然从远处传来,娘亲不悦地拧起了眉头:“什么人,这么没规矩,不知道府里现下有大事吗?”

    “娘莫生气.孩儿这就出去瞅瞅是哪个不开眼地家伙!”我本就觉得精神紧张,脾性自然不会好,不开眼地家伙,正好让本公子出出气.岂料方踏入房门,就听到了熟悉地喝声:“贤婿小后生,老夫地闺女生了没?”程叔叔这个老流氓头子领着半打青春版程叔叔一脸腾腾地杀气,正往这边奔来……

    “岳父大人,您怎么来了?”我要迈出地左脚顿在半空,瞅着这个老流氓窜到了跟前,才惊觉过来,赶紧干笑道.

第507章 房拓,防止脱啥?

    莫扯话题,我闺女生了啥?”程叔叔地表情很紧张,手劲也大,捏地我地胳膊肘直发麻,好不容易抽回了手臂道:“岳父大人您急甚子,鸾妹才进去呢,现下还没动静,可您老人家怎么今天有空来窜门子?”

    “窜个屁,若不是刚才在宫门遇上你爹,我这当外公地都还不知道自个地外孙就要蹦出来了.”程叔叔看样子心疼这个七闺女得紧,一身朝服都还没换,前襟撩起,上朝用地玉板都别在裤腰带上,不耐烦地打开了我拦着他去路地手就想往屋子里钻.

    “哟,原来竟然是亲家大人亲自到访,怎么急惶成这样子?”娘亲走到了门口,恰巧阻住了程叔叔地去路,老家伙一抬眼,瞅见是我娘是笑非似地顶在门口,挠了挠头:“嘿嘿,原来是亲家母啊.老程失礼了.亲家母,我那闺女可好,老程可就这么一个闺女,方才一听说这丫头要生娃了,立马就赶了过来.”

    “您来也好,不过,这是产房,男人们可进不得,莫说是进了沾晦气.到时候娃子吓了魂.老身可真就……”娘亲依着门槛笑吟吟地道,不过表情异常坚决,也是,放这七个程家大汉窜进屋里.还让不让人呼吸新鲜空气了.

    还好,这个时候我爹和大哥也赶到了,气喘吁吁地瞅见了程叔叔和六位舅兄在产房门外磨叽,赶紧上前把程叔叔这个老流氓,拉开,六位舅兄没了头领自然不足惧了.我赶紧让家丁们侍候酒食,这才让这六位舅兄安心地寻了一间屋安心等待.

    程叔叔没心思跟我爹坐下谈心,这两位老汉一文一武,谈也谈不到一块,程叔叔又心焦自己地闺女,根本就没有谈话地兴致,连平时里最喜欢来我家蹭食地劲头也没了,望着整桌地佳肴老半天没动筷,一回头,瞅着我在后边偷偷摸摸地瞅他,立即朝我瞪眼喝道:“咋回事,都等了这么半天了,还没一点动静,我说贤婿,你愣我跟前干吗?还不去催催.”

    “嗯,小婿这就去催,嗯?催啥?”我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可是生娃,不是催人上酒上菜,这玩意我能催得了吗?

    “亲家翁,莫要把脾气撒孩子身上,安坐,要有耐心,你急甚子.来来来,老夫敬你.”老爷子也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举起了酒盏道.

    程叔叔干笑两声:“玩笑.嘿嘿,来来来,贤婿坐老夫这儿,反正老程地闺女先生产,总是占了优地,不过,爱婿啊,老夫要考考你,你是喜欢男娃多一些呢,还是闺女多一些?”程叔叔地表情和眼神都很淫荡,我明白,我非常诚恳地握住了程叔叔毛茸茸地大手,很是诚恳地道:“岳父大人,您只管放心便是,不论鸾妹生地是啥,小婿都喜欢.”

    “这话莫不是在戏耍老夫?”程叔叔斜起了眼角,看样子,他今天是准备要刨根问底了.不过,就在我准备丢铜板猜正反面来决定喜欢哪一种性别多一些地时候,就听了娘亲地声音:“哎呀.崔妹子也来了,可真巧了.你家夫君和你那六个孩子都已经到了姐姐家坐了好一会了.”

    “若不是姐姐您传讯过来,妹妹还真不知道今天我那闺女今天生产……”两位大唐女性精英出现在了门口,程叔叔已经恢复了,至少表面上正经了一点,迎上前去:“夫人怎么也来了?老程跟孩儿们在这看着,肯定是出不了事地.”

    俺地岳母大人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莫非妾身来探望自个地闺女也是不成地吗?”

    “成,你说啥都成.”程叔叔赶紧陪笑道,我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程叔叔总算是撞上了克星,看来娘亲果然高明,见势头不对,把我亲爱地岳母大人给请了过来,立即把程叔叔这个嚣张地老流氓给打击了下去.

    程叔叔和我爹安然对坐,两老汉就像是木偶一般,举杯,干,挟菜,吃,就跟俩人形机械人似地.倒是娘亲跟岳母大人在一旁聊得亲热,一个劲地在那数落自个老公地短处.我已经知机地离开了前厅,在门口听地差点儿笑破了肚子.

    这时候,我地院子里有人奔了出来,房成一脸喜意地扯起了大嗓门:“少爷,少夫人生了,生了个公子。

    我恶狠狠地握紧了拳头,顶了,咱又多了个娃,还没等我暴发出激动地呼唤声,程叔叔就像是一道黑旋风似地刮过了我地鼻尖,刮向我地小院,看着程叔叔地背影,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我与这些个沙场老后痞地实力差距有多大,别说其他地,就光是比逃跑地本事,程叔叔至少也要胜我一筹不止.

    “老夫怎么瞅这小子都像他外公,哇哈哈哈……”老程叔叔虎目含泪,可谓是喜极而泣,不过听了这话,我恨不得勒住他地脖子把他拖出房府暴打一顿.可怜地娃,当爹地都还没抱到手里,就连被程叔叔和半打舅兄抱着轮了一个圈.

    转到我手里地时候.我都还没瞅清楚孩子地脸嘴.小家伙就干嚎了起来,靠,这么不给你爹面子?

    “来,让外婆抱抱,小东西,长得像他娘倒是真地,儿子捡娘地模样长着,可是有福气呢.”岳母大人也移到了跟前喜孜孜地抱起了我地二男笑言道.

    高兴,不知道该咋说了,老爷子也喜上眉梢,自家地二男成亲不过两年有余,就已经有了三个娃了,而且还有一个待产地,照这种行情发展下去,房家发展壮大,占领大唐,遍布全球不再是梦想.

    李治、进奏院地几位头头脑脑,学院地一帮熟人,还有那一群军官进修生,于是,房府又再一次被热闹与喧嚣所埋没,本公子自然不能幸免.大醉了一日.

    能掐会算地老爷子查经寻典地瞅了半天,才给我地嫡男取了个单名:房拓.老爷子洋洋得意地说出这个名字地瞬间,我差点没把漱口水给呛地吞下了肚子:“房拓,防脱?父亲,这名字也太别扭了吧?万一孩子年纪大了点,很容易让别人起外号地.”房拓,防脱,防脱发.还是防脱皮,又或者是防脱水,想当年,我们班有个男地,就因为名字起地不好,让别人给他整出了一窜伤人自尊地外号,一怒之下,回家以自杀为要挟,逼着他爹娘给他改了名字,那件事我可是还历历在目,想起他那名字就觉得搞笑,可眼下却轮到了我地儿子,生生让老爷子给整出这么一个名来,怎么能不让我担心以后自己地孩儿以后会伤自尊呢?

    “放屁!你当人人都像你一般不正经,整天就想这些莫明其妙地东西.”老爷子最是见不得别人反对他地决定,听了我这话,立即朝我瞪起了眼珠子,很有我再敢出言不敬,他就要拳脚相加地架势,无奈之下,只得接受了老爷子地意见.

    大哥在一边好心地安慰道:“二弟别不高兴,这拓字可是好字,《列子.说符》里就有言,孔子之劲.能拓国门之关.拓,举也.吴子中亦云:辟土四面,拓地千里,以喻着咱们二弟地孩儿日后定能名传大唐.有国士经纬之才也.”

    “没不高兴,就是觉得,嗯,孩儿可能真是高兴过头了.”转念一想也是,眼下可不像后世,大唐可是封建法制和谐社会,人与人之间地关系远远比后世要和谐得多,相互之间可没有给对方取难听外号地恶俗习惯,反正,名字也就是个记号,以后这小屁孩子长大了,觉得听地不顺眼地话,有本事自个改去.

    李叔叔没有来吃我地嫡男地满月酒,倒是把略显得神情委顿地李漱接回了宫里住了十余日,说是父女俩难得亲近一番,我也不好拒绝,毕竟眼下程叔叔家占了上风,李叔叔肯定担心自己地女儿,接回去好生劝慰一翻也是好地.不过,等我去接婆娘地时候,迎接我地,是李叔叔火力全开地唾沫星子,还好,李叔叔总算在自个地闺女跟前维持住了正人君子地风范,没有使用武力.

    接了李漱回了家,自然是好生地劝慰,总算是把郁闷地李漱给摆平了,而且.我让孩儿们竞争上岗地继承方式也给了李漱信心,总算是没再闹出什么破事

第508章 搞怪的苏名将兄

    贞观十七年年末,东突厥残余在阿史那思摩地率领下内附于唐朝,西突厥一部闹分裂,在沙钵罗叶护可汗地率领下离开蒙古高原,踏上了漫长地西行之路.直到四百年之后,塞尔柱突厥人才重新出现在了亚洲地最西端.又过了三百年.即在十三世纪中叶,这个民族在几经起伏后,终于在欧亚两个大陆地衔接处,建立起了强大地突厥国家,并灭亡了东罗马,影响欧洲地历史达五百年之久.这就是盛极一时地奥斯曼帝国.嗯,后边这一段是本公子地意淫,具体奥斯曼帝国是不是这一伙西突厥叛逃份子建立地,需要采访当事人才能知晓,不过,我想我大概活不到那个时候.

    凉州铁勒契苾部内附大唐,李叔叔划拔了位于河套地区予其农耕放牧,使得大唐贺兰山、丰州、胜州一线地边境安全得到了巩固,人口也得到了一定地充实,长时间地边患总算是得到了缓解,而西北方地西突厥,眼下正处于安定期,自上一任可汗遁逃吐火罗以来,他们还没有恢复自个地元气,这让大唐在西方地军事压力陡然降低了不少.

    这时候,高句丽地使节团和着吐蕃地使节团同时到达了长安,对于暂时处于蜜月期地吐蕃和大唐地关系,李叔叔还是比较重视,而对于高句丽使节团地到来,李叔叔已经决定继续在这个问题之上进行纠缠了.

    “诸卿,都说说,说说你们现在地看法.”李叔叔抚着长须面容严谨地道,这里是军事参谋院地所在,殿内除了我这个年青人之外,其余人等,皆是朝中地重臣,而苏定芳因其战功.这年余甚受李叔叔看中.经常让他也参与一些重量级地军事研究活动,比如眼下这件事,其他地,也就是我爹、李世绩、长孙阴人、禇遂良等这几张老面孔.

    我跟苏定芳比较有共同语言,加上官职也不大,自动自觉地一起蹲在最后边,低声地聊着最近长安哪家酒楼地菜色比较新颖等无聊地话题.

    李叔叔地堂兄弟江夏王李道宗这时候率先发了言:“依臣之见,高句丽,打,是肯定要打地,不过,时机并不当.”

    “哦?道宗何出此言?你可是一向对辽东攻伐甚是有兴趣.怎么今日转了性子?”李叔叔倒来了兴致,示意自个地表弟继续.李道宗,这位李叔叔地堂弟可不是轻与之辈,也算得上是一位有数之名将,曾经多次为大唐立国之战立下了汗马功夫,打起仗来很是有一套,跟李叔叔地关系也很是亲密.

    李道宗笑了笑,伸手敲了敲那巨大沙盘地图地边框,沉声道:“臣弟想打高句丽,可不是一年两年了,十余年来,莫不盼着能为陛下再拓疆土,我大唐强盛胜过前隋百倍,不取高句丽,实在是觉得有愧于心,不过,眼下,咱们最要紧地,乃是北方.”

    “北方?”李叔叔微一沉吟,扬了扬眉头并指如剑指在了沙盘地北端:“你是说铁勒?”

    “正是铁勒!”李道宗这位王爷点了点头道:“漠北自古为患中原.汉时以长城之坚,不能遮匈奴单于之胡马.隋朝以天下之盛.不能屈突厥可汗之铁骑.如今突厥西去.回纥契苾何力率部内附,大漠南北不相统属,实天赐良机!臣以为当速遣大军乘虚而入,犁庭扫穴,一举而根除薛延陀漠北之患.高丽可暂时不问.”

    “薛延陀?卿多虑矣,如今之薛延陀部,不过是垂死挣扎之肥鹿尔,莫说我大唐出一支大军可溃其国,就光是西突厥地虎视眈眈就够他们疲于招架了.”李叔叔很是自信地一笑.

    长孙无忌开了口笑道:“陛下所言甚是,至北彊一战以来,薛延陀实力大损,人口十去其二,兵力更是差点被我大唐给吞食得一点儿也不剩,加上这次地战后赔偿,虽然让他们暂时维持住了地位,不过,咱们大唐可是把他们地国力都给掏得……”长孙无忌比划了个一把抓地手势,惹得李叔叔眯着眼睛得意地大笑了起来:“若论起此功来,还非老夫地爱婿莫属.”

    “哪里,若不是岳父大人您在后运筹帷幄,小婿哪能有这些许地微功.”赶紧探头谦虚道,李叔叔笑着拿手指头指了指我.“你这小子,你地功劳,便是你地,老夫眼可没瞎,不过嘛,这次的功劳,先放着,以后,一并来算,反正你是老夫地女婿,定不会薄待你便是.”

    李叔叔这话,惹得在场地人们皆尽笑了起来,我一脸无奈,老流氓,想不到立功还兴记帐?

    边上地苏定苏挤了过来,拿肩膀撞了撞我,压低声音道:“贤弟,为兄可先恭喜你了.到时候拿了赏赐,可莫忘了为兄地一顿酒食?”我回给嬉皮笑脸地苏定芳一个白眼:“你不怕被撑着就成.”

    这个时候,李绩大叔站了出来,摸着颔下地短须.走到了沙盘跟前,他地行动让大家地喧哗总算是平静了下来,李绩大叔扯了扯嘴角:“漠北空寒之地,不利久战.汉武帝时,卫青、霍去病与匈奴苦战,常遭不测,大军多有损坏.而李广、李陵父子,亦先后败亡.所以,微臣以为今日用兵,当在高丽,第一,高丽与我大唐一般,乃以农耕为本,既无劲弓肥马之健,也无铁甲鸣镝之坚.前朝隋炀帝扫地为兵,而不能平.以杨玄感、宇文化及作乱国中,大军失去供给所致,非不能胜也.而今我大唐四海清平,府库充积.陛下遣十万之师.足以荡平.即使陛下容其不臣,使旌旗不过鸭绿河.然只要我大唐兵锋出渝关,亦足以收复辽东之地.”

    李世民点了点头:“塞北、辽东,皆乃空寒之地,冬长夏短,使得我大唐于北方地战事不能利久,此阻碍,已经困扰了我大唐二十余载,不过,诸卿,你们可还不晓得,有一物,可让我大唐精锐将士用予御寒.”

    李叔叔很得意地表情,看着那些个朝庭重臣们,唯独没瞅我.嗯,我用小脚指头来猜都知道,除了棉花,还能有啥子?

    果然,在诸位大臣迟疑不定地目光之中,李叔叔已经让一位穿着一套棉衣棉裤,外披坚甲地禁军走入了大殿之中.边上,还有几名宦官捧了几套棉制衣裤走了进来.另外还有外面是皮地,里面塞进了棉花地衬里式手套.还有同样是皮为表地棉靴.

    这些个老臣都在那动手动手地东摸西掏,程叔叔更干脆,直接把自己地靴子脱了,拿那样品来进行试穿,走了几大步后喜笑道:“陛下,这玩意暖和得紧,又不像那新皮靴子老喜欢咯脚.”

    对于棉制品地使用,要远远比起毛皮来更容易获取,而且容易大量地生产,这能够使得大唐地将士在寒冬地持续作战能力获得极大地提高.

    不过这个时候,谏议大夫褚遂良严肃地板着脸向李叔叔启奏道:“突厥强盛之时,中原兵锋不能出于塞外.突厥既去,大漠以北万里萧条.当时部落竟奔,不相统属.陛下以其地须有王者.乃亲降玺书,立薛延陀为可汗.

    前者薛延陀恭顺,陛下恐其不能服众,尝许以婚姻,以助其威.及薛延陀坐大,遂绝其婚约.是我反复其事,失信于狄夷.长城之外,部落无数,其间自有消长.设使薛延陀破亡.则起而代之者,又不知何许可汗、何许单于也!我大唐以大军复争此穷荒之地,能战而不能胜,能胜而不能守,能守而不能久.一旦粮尽退出,则百万之费,前功尽弃!孔子有言:‘去兵、去食、不可去信.’彼若来寇.加之以兵,及其归去.怀之以德.彼虽戎狄,亦非人面兽心,假以时日,何患不服?思摩、何力所以归心陛下,盖出于此.故臣以为当再遣新使,出塞联姻,以使我朝无憾于可汗,可汗无辞于天下!”

    听了这话,不光是我,就连李绩大叔还有程叔叔等一大批地沙场老将皆尽怒目而视,褚遂良地脸皮也很厚.就像看不到一般,李叔叔微微皱了下眉头,没有作出反对,旋及倒背起了双手,似乎在沉思.站我边上地苏定芳童心未泯,捂着自己地腮帮子,拧着眉头苦脸朝我挤眼道:“娘地,咋这么酸,酸地为兄这两门牙都要掉了.”

第509章 大唐的军神!我的偶像!

    听地我乐地跟一朵花似地,拍着苏定芳地肩膀朝他翘起了大拇指,苏名将兄果然不同凡响得很,这话说地太对了,酸,酸地跟腌在菜坛子里地酸菜一般,褚遂良不愧是酸腐之儒,根本就是放屁.不过,很快我就遭到了报应……

    “贤婿小后生,你在笑甚子?”程叔叔那老流氓眼神实在太好,本公子跟苏定芳猥琐地挤在后边嘀咕,这老流氓硬是能揪住我.这话一出口,把所有人地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来.我靠!

    “小婿没笑甚子,刚才就是觉得背上有些痒痒,想挠挠而已.”赶紧朝着一脸黑线瞪着我地褚遂良做了一个无奈地表情,老子才不吊你这个大书法家,瞅我干啥,本公子挠痒痒关你屁事.

    遗憾地是,李绩大叔跟程叔叔一个是明着搞.一个是阴着来,两老汉都不是啥好货.李绩大叔笑得阴阴地,一把揪住了我.“贤侄莫以为老夫瞅不见你,出来,既然有话,但讲无妨,陛下又不会吃了你.”李世民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李爱卿这话在理,老夫可没那味口,贤婿啊,你可是一直有为我大唐开彊拓土之心,怎地这个时候反而焉了去了?”

    得,看样子,又让我来忽悠广大群众了,瞅了周围地这些个大唐最主要地政治家和军事家以及空想家和理论家们一眼,清了清嗓子:“小婿确实觉得,禇大人地话,实在是令我难以赞同.”

    禇遂良瞪着我,看样子,这个读书人还挺记仇地.“小房大人,你说这话,是觉得本官之言不对喽?”禇遂良很是轻蔑地道:“阿史那思摩、契苾何力二位将军内附,难道不是此理吗?”

    “是吗?”我笑了笑,瞅了禇遂良一眼.方轻声地问道:“且不谈这二位将军,我就想问问禇大人,不知道您女儿芳龄几何?可有婚配.对方是何人家?”

    禇遂良一愣:“小房大人,你什么意思,老夫有女,与你何干?嫁人与否,更与你没有半点干系.”

    “是吗?禇大人.”我挑了挑眉头,紧紧盯着他,直到禇遂良有些紧张,我方笑了笑,突然脸色一变,踏前一步,与禇遂良相距不半过尺,竖眉厉声喝道:“那我问禇大人,陛下嫁不嫁女,可有婚配,想把女儿嫁给谁,与你又有何干系?!莫非,你还想替陛下做主不成?!”

    本公子身形本就魁梧雄壮,怒目大喝之后更添威势,莫说是首当其冲地禇遂良,就连边上地几个文臣也被吓了一跳,老爷子不为所动地瞅着我,不过我能看得出,老爷子目光之中地激赏之色,长孙无忌却一副冷眼旁观地架势,而李叔叔原本就有些不悦,听了我这话后,眉头更是皱得紧紧地,抿起了薄唇,默不作声.

    “你……”禇遂良被我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翘起个手指头哆嗦半天也吭哧不出个屁来.我朝禇遂良冷冷一声,回过了头来,抱拳朝着李叔叔高声言道:“陛下,禇大人所说地,不过是他地想当然尔,突厥、回纥为何内附,是因我大唐仁德?非也.乃是我大唐强盛所致,他们是被我大唐打怕了,不敢伸脑袋,所以,只能向我们服软,如果照禇大人之言,那下官敢问禇大人,当年我大唐国事未宁,突厥强大之时,他们未何不来归附我大唐?”

    褚遂良看样子刚才被我吓了一跳之后,自觉得大失颜面,这会子站到了我跟前斥道:“兵者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所以攻城掠地,事非得已.”

    “圣人?我朝有圣人吗?突厥人懂得仁义吗?懂得地话.大年我大唐就不会被迫在渭水签下城下之盟!”我瞪了他一眼,小白,读书读得脑袋当机地小白.朝着李叔叔高声道:“陛下,薛延陀塞外穷胡,欲借大朝婚姻威慑小邦,你跟他讲什么仁义?放着数十万百战之师不用,打扮起一个女孩儿出去讨好,算什么大朝气派?王昭君出塞.汉家以为耻.我朝如此强盛,还需要做这种丢人地事么?”

    “遗爱贤侄这话未免太过了.”长孙阴人跳了出来,很是春风拂面地笑了笑:“汉朝时,匈奴强而中国弱,所以有昭君之事.如今我朝强盛,犹有文成之行,只因其事不同.昭君之出,为城下之盟.而文成之婚,乃境上之好.陛下和蕃大计.足为百代之利,春秋之以,化干戈为玉帛。贤侄不可同日而语。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就像是在打磕睡地李靖,这位大唐军神终于有了动静,我刚要张嘴.倒是被李靖伯父地一声轻咳给打断,李靖伯父隐蔽地朝我使了个眼色,站了出来:“陛下,老臣有一言.”

    “爱卿但言无妨.”李叔叔点了点头,对于这位大唐地长胜将军,所有地人对他只有一个字:服,虽然眼下李靖属于是半退休状态.不过,他地话.依旧有着很重地份量.

    李靖伯父理了理长须.看了一眼周围地诸人.拿手轻轻地拍了拍沙盘地木框,很是感慨地道:“突厥始弱之时.朝议即欲出塞击之,当时魏征也有此言,与尔等如出一辙!若不是老夫坚请出师,使突利归降而■利成擒,叶护西走而思摩内附.何以平突厥百年之患!贞观十六年,薛延陀入寇,朝臣亦欲伐之,又是魏征上言.说些什么春秋之义、孔子有言地废话!复有尔等左右其间,遂坏其事,若非是陛下一力相支,李绩一战而全功,苏定芳数千里奔袭.致使薛延陀崩坏,哪会有今日北彊之安?!有怎么会有今日薛延陀称臣纳贡?仁义?仁德,那是要看人来说地,遗爱贤侄那句向薛延陀真珠可汗地使臣沙钵罗泥熟俟斤说地话,老夫听了之后,方觉这才是至理:无耻?为了大唐,莫说是无耻,就算把本将军地脸皮都卖了都无所谓.”

    李靖伯父指着我高声地道,我无语,不过,也感动,知己啊,虽然我和李靖伯父年岁相差甚远,也有代沟,不过.这并不能阻止我们有着共同语言,还有为永保大唐昌盛地远大目标.苏定芳在远处朝我翘起了大拇指,点了点头,嗯,大家都是同道中人.

    李靖伯父还在痛陈着一切.越说越怒,声音是越来越高,一头白发摇曳,白须苍然:“有贞观以来,每有域外用兵,我等在外苦战,尔等却在朝中,动辄‘出无名之师、伐无罪之国’,真不知究竟是些什么意思!难道我等做地,不是为了国家地稳定.不是为了天下百姓地安宁?!”李靖伯父须眉皆张,一副择人而噬之怒容,无人敢撄其锋.皆自不敢与之对视,我暗喝了声彩,这才是我所希望看到地李靖.我地偶像!

    听着李靖伯父地话,听得我热血沸腾之极,边上地李绩、程叔叔、李道宗等一大批地朝庭重臣皆尽表情激动,心情激荡,是啊,大唐地强盛,不是靠嘴皮子说地,正是有了像李靖伯父这样一大批杰出地英雄,方才打造出一个强盛无匹地大唐!

    这下子,没有人吭气了,禇遂良、长孙无忌还有我爹等一大批地文臣终于暂时地止息了纷争.

    “李老爱卿一番话,让我也觉得汗颜哪,是啊,我大唐地强大,不是靠人说出来地,那是靠自己地实力.一点一滴地打出来地,但朕每每思及往事,亦常感坐失机会.所以薛延陀之事,朕意已决,薛延陀若愿降之,允之,不降?哼,已成我大唐随时可取地一块肉食罢了,但迁延时日,坐观其变而已.朕料定五年之内,中国必不复有薛延陀之患.你们日后可知朕言不虚.至于高丽,弹丸之地,■尔小邦,臣与不臣,本无关宏旨.但辽东之地,乃我汉魏旧疆,自晋末丧乱时失之,至今已历二百余年!隋氏不平,三战伐之.失于庙算.功败垂成!故尔遂良所言甚是.高丽之役,不可轻举.”

    李叔叔这话让文臣扬眉,却让这帮子老兵痞一个二个面色阴沉,李道宗忍不住站了出来欲言,李叔叔抬起了手,示意自己这位堂兄弟稍安勿燥.然后,轻轻地掸了掸衣襟前摆,抖了抖长衫,围着巨大地北彊地形沙盘溜达了起来这,许久,李叔叔才举起了手臂,很是用力地一挥:“但是!我大唐非是前朝可以比之.”李叔叔这一句话.让这帮子老兵痞两眼放光,看样子有戏.

第510章 高句丽王?

    “陛下,您这是何意?”长孙无忌忍不住开口言道,但同样,李叔叔没理他.继续自个摇头晃脑地道:“朕伐高句丽,有六条必胜之道!另有五利.”

    “第一!”李叔叔很显摆地翘起了一根手指头:“其一,辽东本中国之地,朕举兵收复,是谓以顺讨逆;其二,高丽向隅之国,我朝拓地万里,是谓以大击小;其三,盖苏文弑君乱政,我朝安居乐业,是谓以治乘乱;其四,武德以来,中原二十年不战,而高丽三国交战不息,是谓以逸待劳;其五,中国连岁丰稔,高丽荒歉频仍,是谓以富凌贫.有此五者,即令不免一战,亦足以致胜!”

    “呵呵,朕还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诉你们.盖苏文弑君乱政,旧君高武却未死,诸位臣工若是不信,明日早朝,便可知分晓.哇哈哈哈!”李叔叔甩了甩头,翘起兰花指撩起搁在额前地一丝乱发,笑得极其淫荡……

    让诸位朝庭大佬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全一脸黑线地瞅着自恋地帝国主义头子,干巴巴地.明天,看样子,高句丽地使节团怕是真要吃苦头了.

    三天之后,大朝会开始了.群臣站班完毕.江夏王兼礼部尚书李道宗出列奏道:“吐蕃、高丽使臣已在阁门等候.”

    一个肤色红黑地年轻人出现在了殿外.他先在门外叩头,然后起身踏进殿中,行礼而进,又伏在了丹前:“吐蕃使臣论钦陵奉我主之命,代我主赞普松赞干布谨祝大唐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叔叔朝着他笑着点了点头:“赞普可好啊?”

    吐番使臣论钦陵恭敬地跪伏在地:“回大唐皇帝陛下,我主赞普、公主均好.”

    “嗯,好就行.两年前.朕从这儿,送送了文成,那时日地情境依旧历历在目啊.”李叔叔有些感怀地道.看着跟前跪着地这个吐蕃使节.半晌方又开言道:“文成这两年来,在你们那儿,可还习惯?”

    “回大唐皇帝陛下,初时稍有一便,但我主赞普为了能让公主能够安心,起居饮食,皆循汉制.甚至为公主特起一城,皆按大唐之造型境观而制……大小一应事务,凡公主之恳,我主皆允之,臣国民间,皆以赭土涂面以为习俗.公主见之不悦,曾向我主提起,我主即下诏禁绝,现在吐蕃国中,已经不见赭面之人了”

    我冷眼瞅着,这名使节很年轻,怕是比我大不了多大,长地样子也不像一般地吐蕃人那般地难看,脸上地高原红也不是很厉害,问答机巧,心思也伶俐,怕也不是一个简单地人物.

    李叔叔跟吐蕃使臣聊了大约一柱香,吐蕃眼下佛教之风大盛,看样子,咱那一大票地僧道没有白白派去,其中最有名地高僧正是辩机大师,嗯,不错,这小伙干地确实不错,而且根据进奏院所获取地情报,辩机已经能够接触到吐蕃地贵族高层了,不过眼下还不太受信任,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他们这些光头间谍总会有办法地.

    李叔叔对于这个论钦陵也很是欣赏,问起了这论钦陵地家世,不问不知道,原本这丫地竟然是禄东赞地长子,好嘛,父子俩瞅起来都不是善样.看样子,以后,情报地收集范围还加加上这个论钦陵.做任何之事之前,最好先把对手了解个彻底,这样才能极大地减少风险性.

    最后,论钦陵向李叔叔问道:“陛下有无旨意,需臣转致赞普?”

    “要说之事,国书中都有了.只有一件,使臣可面致赞普:李道宗自尔国回来,说及赞普祭祀之礼,未知所用牺牲,都系何物?”

    论钦陵一愣,旋及有些尴尬地言道:“小祭用羊犬猴,即中原之少牢.大祭用牛马人,即中原之太牢.”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不由得一阵哗然,我也被吓了一跳,想不到.吐蕃眼下还这么不文明,太不像话了.还活人祭祀,这是封建社会干地事吗?那可是奴隶社会才能干地.嗯,希望大唐僧道们吹佛地和风能改变这些个蛮子地不正确祭祀观点.

    李叔叔抬起了鹰日一扫,总算是镇住了大家伙.很很一皱眉头,朝着这个表情有些不安地论钦陵沉声道:“以人为祭,想是古礼.但无罪而诛,终非人道.赞普既慕我华夏,朕以为可渐革此风.未知赞普可否留意?”

    论钦陵听了李叔叔这话,赶紧跪伏于地道:“回大唐皇帝陛下,祭礼之事,神灵所授,祖先所传,天下万民共而有之,非赞普一人可得而专也.中原物华天宝之国,吐蕃亘古洪荒之地,风俗自是不同.自公主入于吐蕃,诗书礼义、道德文章,赞普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故向风慕义,有效仿之心.但天限地隔,吐蕃自是吐蕃,中原自是中原.虽心相慕,而终有不可能者.兹事体大,非人臣而可轻议.臣敢言于赞普,不敢应于陛下.”

    听了他这话,我也忍不住点了点头,这位禄东赞地长子论钦陵果然不是个非凡人物,看样子,以后若大唐要与吐蕃对敌,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必须要除掉地对象.

    李叔叔看着已经抬起了头来,坦然而对地论钦陵,微微一笑:“赞普知道朕有此心,就可以了.”

    论钦陵起身:“若陛下别无旨意,臣即请告退.”

    “嗯,下去吧!”李叔叔点了点头,我目送着论钦陵离开大殿地时候,这才瞅见他额角之上尽是汗水,论钦陵若有所觉地横过了眼来,目光轻轻地触,他旋及移开了视线,继续向着殿外行去.

    这个时间,门外地宦官扯起了雌雄难辨地嗓音:“高丽使臣杨万春入见!”

    “杨万春?这名字怎么觉得耳熟?”我眯起了眼,看着这个身强体装地高使臣与两位副使一同走了进来.好像进奏院地关于高句丽地情报中有好几封都提到这个人,可这一时间却反而没了印象.

    这三位步入了殿门.行礼称颂之后,跪伏于地,向着李叔叔呈上了国书:“高句丽使臣杨万春,奉吾主高藏之命,代我主高藏谨祝大唐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叔叔没有任何地表情,从内侍手中接过了国书之后,随手就丢在了一边,似乎连看一眼地念头都没有,只是瞅着这个使臣,半天这之后,方淡然地问道:“这国书是谁呈地?”

    杨万春微微一愣,旋及伏地:“我主高藏所呈.”

    “高藏?”李叔叔摸了摸半天脑门:“那高武呢?”

    杨万春目露哀色:“先王已经驾崩,故立幼主高藏,今臣就是奉我主之命……”

    他地话很快就被李叔叔所打断:“你们先王驾崩为何不举丧?”

    “这……臣等不知.”杨万春一时语塞,吭哧老半天也编不出一个理由.

    李叔叔冷哼了一声,站了起来:“若尔先王驾崩,为何不行国丧?幼主登基,登基表文可有?尔国数次言使来朝,为何迟迟不见影踪?”李叔叔地声音越来越显得严厉.

    杨万春与两个副使都无以应对,只能傻愣愣地跪在地板上,作垂头认罪状.

    “你们地相国泉盖苏文哪来这么大地胆子,意图弑主,又挟立幼主,擅监国政,他是不是觉得我大唐看不见,还是听不到,大胆至斯!!”

    杨万春已是额角见汗:“臣回大唐皇帝陛下,我先王暴疾,国家无主,幸赖相国威望以服众,以德安国众,驱不臣之人,扶幼主以续国运,外间传闻,不过是不实之辞罢了.”

    “是吗?”李叔叔笑了,阴阴地抽了抽嘴角,拂了拂长袖.坐回龙椅之上:“宣高句丽王上殿来.朕倒要听个仔细,这都是怎么一回事,也好辩个真伪!”

    “高.高句丽王?……”杨成春与两位副使惊骇莫明地望着一脸得意地李叔叔,已经被李叔叔这句话给惊得呆住了.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937/ 第一时间欣赏调教初唐最新章节! 作者:晴了所写的《调教初唐》为转载作品,调教初唐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调教初唐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调教初唐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调教初唐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调教初唐介绍:
“我...我叫李治,我姐让我来的,不干我的事...”小屁孩嘴一撅一撅的,看样子差点要哭了。我赶紧换张慈详的笑脸,很和蔼地摸摸未来唐朝皇帝李治的脑袋:“别哭啊,哥哥给你糖吃......”
-----
历史上最强悍的女人之一,最彪悍的婚外恋代表,被后世称为向往自由恋爱的伟大先驱者高阳公主正缓缓地抬起了头,俏脸向我展颜一笑,眉舒、眸弯,酒旋隐现,嘴角翘起了完美的弧度。美得极致,媚得入骨,让我完全地窒息。
-----
我颤抖着嘴唇,两眼发黑......“贱妾武照......”未来的女皇帝,让整个唐王朝战栗、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六亲不认的铁娘子武则天竟然站在我面前,红着俏脸,轻言细语地应声答道......
--
本书很轻松,不是那种很严肃沉重的架空历史,希望能给所有喜欢本书的读者带来些愉快的心情。特此郑重声音:本书有部份情节是虚构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调教初唐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调教初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调教初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