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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晴了     调教初唐txt下载     调教初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054章 《天演论》(呼唤月票)

    下笔,继续作学问,身为穿越人士,实际上最佳的选择不是去夺取江山,攻城掠地,而是教书育人,通过书本和语言,把自己所获得的思想进行传播,不敢说自己都是对的,但问题是,好歹也属于百家争鸣中的一员,本公子今天干的就是这事,而且还是利用了《道德经》经的开篇为本公子这一叠厚厚的书稿的开篇之序言。

    下笔者,宫女姐姐也,本公子则拿着自个的草稿在那,将原稿的内容念出来,让宫女姐姐重新摘抄之后,再进行一番润色,不然,凭本公子那半吊子的文言文水平,怕是老三都能笑掉大牙,嗯,这是实话,本公子天生就跟文言文有仇似的。

    都已经整完了的,就差最后的这张开篇序言,本公子好不容易才绞尽了脑汁,想办法把老子的思想给揉了进来。至少截取了他的话和他的思想放到了书中,老子认为,天地无所谓仁,也无所谓不仁。天地生了万物,并没有想取回什么报酬。同样,天地对待世间万物和那个丢掉的草狗一样,既不会偏于人,也不会偏袒于动物。

    而本公子这本书的论点就是,由老子的这个论点为起点,进而告诉世人,万物既然在天地的面前,靠的不是天地的偏爱,而是靠人类自己去竞争,去适应这个世界。

    优胜劣汰学说和丛林法则被我用我所掌握地知识还有范例来进行逐一的阐述和推理。进而把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通过一个又一个的古往今来发生的典型故事和国家的兴衰变迁而一一地展现在所有人地眼前。

    人生之路蜿蜒曲折。那些饭来张口的笼中鹦鹉在累累秋实面前饿死,原因很简单,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弱者死亡。一切生存的生物都必须适应环境。因为他们适应了生活环境。有了一套生存的本领,才会有生命的繁衍不息。

    书稿之中的内容以万物均按“物竞天择”的自然规律变化,“物竞”就是生物之间的“生存竞争”,优种战胜劣种,强种战胜弱种;“天择”就是自然选择,自然淘汰,生物是在“生存竞争”和“自然淘汰”的过程中进化演进的。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然物竞天择,适者方存于世。”宫女姐姐终于落下了最后一笔,长出了一口气。抬眸冲我嫣然一笑:“终算是成了。不过,俊郎您欲为此书取何名?有书而无名可不成。”

    我笑而不答,接过了宫女姐姐手中地笔,拉过来一张白纸。游龙飞凤一般地刷刷刷写就三个大大的行书:天演论。“天道万物演化之论述。俊郎果然非同常人,才思敏捷非妾身所能及也,瞧这名儿给取的,可谓是恰如其份。”宫女姐姐扼腕而叹,嗯,写了都快有十天了,总算是把书稿全部修正抄录完毕。

    我嘿嘿一笑,拿起了还有墨香残留的书稿,宫女姐姐那秀丽地书迹跃然于纸上。翻看了下。禁不住夸道:“好。照儿好手笔,可是比为夫地字写得好多了。”本公子刚才兴之所致所写就的天演论那三个字,说来。还真难得比上宫女姐姐的书法,这就是差距,在书法的造诣上,如果咱是那种装了半瓶水的可乐瓶,那么宫女姐姐应该算得上是装满水的汽油桶。

    “妾身的字倒是其次,倒是俊郎您的这本书稿之见解,这些天让妾身确实受益良多,俊郎您的很多观点妾身都闻所未闻,然又暗合天道轮回、治国治人之理,怕是此书一出,独可成一大家。”宫女姐姐转过了书案站到了我地身侧,笑得份外地甜蜜,看向我的目光也充满了欣喜和敬仰。

    我得意地咧了咧嘴:“夫人之言,甚合吾意,然为夫著书立说,非为扬名,乃为育人尔,若是我大唐万民皆识其理,皆明天道之要义,为夫便可心满意足了。”

    宫女姐姐轻笑了声,丢过来一捆秋天的菠菜,这丫头自然知道自己地夫君是什么人,虽然算不上是好大喜功,不过,称之言利好名倒也不为过,不过,她是我的婆娘,自然不好意思贬低自己的夫君。“夫君这话说的也是,不过,此种言论,一经刊出,怕是俊郎将成天下读书之人的焦点,俊郎该早做准备才是。”

    我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室外那阴云密布的天空,纷纷挠挠的雪片依旧在向地面凋落,我相信,风雪之后,总会有万里晴空,本公子既已有了这个决定,自然也不会惧怕那些人来挑我的刺。

    “俊郎,明日便是旬假,您若真准备好了,便携书稿回长安,早日印制出来方好。”宫女姐姐很是体贴地道。我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明日咱们便一块儿回去,嗯,这书稿,为夫意欲先交于父亲,看看他的意见,毕竟,我不希望父亲因为学术上的问题跟我这个当儿子的引起矛盾,先说服了他,这样,我也才好放手施为。”

    宫女姐姐颔首应是:“俊郎顾虑得是,那就先请公公审阅一番,不过,妾身倒觉得,公公肯定不会反对俊郎的学说的。”

    “哦?照儿为何这么说,”我很是好奇地冲宫女姐姐问道,说实话,我就是有这一层顾虑,担心老爷子儒家学说读多了,把思想僵化了,对于新学说和新言论都采取一棒子打死的态度,毕竟本公子的物况天择的学说对于大唐的某些人而言,绝对是太超前了点。

    宫女姐姐俺唇一笑:“妾身猜的,呵呵,不过俊郎莫要烦忧,妾身的感觉一向是很灵的。”我又恨又怜地捏了一把她那可爱粉红的鼻头:“也罢,为夫就信你一回。”

    长安房二府内,乘着旬假之日赶回了长安,回家里跟娘亲跟老爷子还有娃子们吃上一顿团圆饭之后,喝了两口茶水,我清了清嗓子:“父亲,孩儿近日新著一本书稿,还请父亲大人替孩儿作一番点评才是。”

    “书稿,什么书稿?又是武侠小说?”老爷子摘下了老花镜把报纸摆到了一边冲我疑问道。嗯,这话问得相当的熟溜,老爷子对于武侠相当的热爱,每天回家忙完了事务之后,总会在书房里看上半个时辰的小说,有时候看得兴起,连时间都忘记了,害的娘亲上书房去揪人,还责怪我带坏老爷子,……这都啥话,咱能带坏他老人家?

    而娘亲却偏爱于那种生离死别的恩怨情仇小说,反正每每有新书,不管是我写的还是别人写的,只要印刷出来,我总会留上几本在家中,让大家看看,顺便收藏起来,作为本公子的藏书。

    我赶紧摇了摇头,取起了那一叠厚厚的书稿递给老爷子,一面解释道:“这是孩儿久阅先贤之典,又遍观史书,感悟万物变迁,若有所得,方自写出了这些言论。”

    “《天演论》?”老爷子接过之后,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就念出了书稿封页上的三个大字。“二郎啊,你这书法,可是半点进步也没有,怎么搞的,为人师表者,学问固然重要,然而手书亦同样重要,不然,到头来还让人笑话。”

    “……孩儿知道了,回去一定好好地练习。”老爷子也真是的,无论是啥子,逮着了总要说上我两句。边上,娘亲在那笑眯眯地,拉我重新坐了下来。“咱们家二郎还真是了不得,又著书立说了。”

    寒假放假在家里的老三很是崇拜地望着我。“二哥,改天您也教教我,让我也著上两本书好吗?”

    听了这话我不由得乐了起来,老三的性子还真是一点儿也没变。拍了拍他的肩膀:“嗯,成,只要你想写,就来找二哥我,告诉你,二哥这里可是有不少的好题材,到时候随便挑拈一个出来给你,保证能让你红透半边天。”

    “真的?”老三很是激动地问道,两手在那搓着,似乎恨不得现在就能动笔,娘亲在边上一脸慈详的笑容,瞅着我们哥俩在跟前嘀咕,那边,老爷子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对着书稿正在进行专研。

    “废话,二哥这还能骗你不成?二哥瞅你那性子,就喜欢打打杀杀的,嗯,比较适应写军文,到时候,二哥给你一个提纲,这提纲的名我都给你想好了,就叫《亮剑》。”

第1055章 开宗立派?(呼唤月票)

    老三一愣神,旋及兴奋地从矮榻上站起了身子,摆出了架势,比划了一个武侠小说里边的大侠拔出了长剑于手中,左手捏出剑诀的动作。“哎呀!娘轻点……”老三武功再高,也逃不过娘亲的拈花指,抱着耳边叽啦鬼叫的。

    “禁声,莫吵着你爹爹。”娘亲冲老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回头一瞅,老爷子依旧是一副惊疑不定之神色正在看着手中的书稿。老三很是幽怨地揉了揉耳朵,凑我边上低声道:“二哥,这啥叫军文?您莫不是让我也跟你一般写武侠小说吧?”

    “呵呵,这武侠跟军文可不一样,武侠呢,一是汉初司马迁的《史记》中的游侠、刺客列传;二是魏晋、六朝间盛行的杂记体神异、志怪小说。还有为兄我开宗立派所写的那种虚构的,但是更生动化的小说,而军文则不一样,军文就跟为师写的《三国演义》有些类似,但是战争的场面更多,而且是贴切战场,着重于描写相关于战争和与战争相关的人物……”本公子在大唐写小说多了,对于各种小说都进行了研究,虽然本公子是全材,可毕竟不是复印机,能把后世的玩意都一张张地印制出来刊登。

    咱就把《亮剑》那部本公子最爱看的后世电视剧进行了古人化,而主人公,本公子业已经先择好了,本公子让老三附耳过来,低声嘀咕了一番。我地意思就是让老三像写一本老兵回忆录似的。写以一位军人的视角,从经历前朝末年的纷乱开始,以这位老军人为主线,宣扬我大唐的军威,多多掺入军事战争的场面,还有描写那些大将军。大人物地英武伟烈的一面。

    越说越热烈。“你想啊,这是多好的拍马屁的机会,嗯,为兄说的是这是一个赞扬我们大唐帝国的开国功勋们的机会,让世人知道,我大唐帝国创业之艰,让他们明白……”我在这边说,老三除了点头应声之外,表情显得十分的生动,是的。这本书要是老三写成为了,把大唐的老兵痞们都塑造成英武伟烈地模样的话,绝对能获得大唐军事集团目前的掌权人们的欢心,对于老三地军方仕途有很大地好处。谁都希望自己的名声能千古流传。

    “只要你好好的写。有啥不明白的或者不懂的尽管来问为兄,到时候,为兄保你一炮而红,到了那时候,嘿嘿嘿,你小子,可真就大发了。”我拍着老三的肩膀得意地道。

    哥俩正笑得得意,那边娘亲正无聊了,回头一瞅老爷子。还是那副模样。娘亲禁不住皱眉头道:“老爷,您这是干甚子,读书也不急着这一会。咱们家二郎写的书您什么时候不能看嘛。也不知道这打打杀杀的能有甚子看头。”娘亲这话总算是让老爷子醒过了神来。

    老爷子只是冲娘亲摇了摇头,就径直看向了我,向我抖了抖手里边的书稿:“这《天演论》真是你所著写地?”

    “正是孩子所写,绝无半句虚言,父亲可问孩儿地媳妇,她们可都见过的。”我赶紧丢开老三,冲老爷子正色答道。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这里这句苟子的话引用地好啊,嗯,为父倒真要好好的看一番,你这本《天演论》里边,到底还有多少能少为父惊讶的东西。”老爷子话一说完,提起了书稿就飘然往台阶上窜去,直奔楼上的书房去也,留下我们娘仨在这大眼瞪小眼。

    “二郎你写的是甚子东西,让你父亲变得成副德行,边为娘都不搭理?”娘亲望着老爷子的背影冲我问询道。“娘,孩儿所写的这本书稿可不是武侠,而是跟什么《论语》、《道德经》差不多的,专门用于做学问的书籍。”

    “你这孩子,早不拿,这都啥时候了,才拿给你父亲。看样子,那么厚的东西,怕是又得熬上一宿了,为娘还得先去看着,对了二郎,你且去吩咐一声,让厨房里备下一些清淡滋养的东西,等到了半夜你父亲若是饿了,也好填填肚子。”娘亲一脸担忧地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就随着老爷子的足迹而去,爹娘的感情,果然不是一般。

    至少边上,我的婆娘不是在打麻将不是在逗孩子们玩儿,没一个正眼瞅本公子,不成,必须对她们进行现场教育。拍拍屁股刚起和央,老三站起了身来就要溜达出去。“大冷的天你准备上哪去?泡妞也不是是时候嘛。”

    老三有些扭捏,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小弟闲着无聊,想去白玉堂那边上瞅瞅,找些书来看看消磨下时间。”

    老三这话分明就是撒谎,咱了懒得揭穿他,挥了挥手让他去,未了又叫住了他。“多看看隋史,还有你二哥我写的三国,多看看人物描写……这小子,屁股着火了?跑那么快。”回过了头来,冲那几个正在那儿滋滋有味地消遣的婆娘们走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唤,说是老爷子让我赶紧过去,没奈何,只好起床,匆匆收拾之后,就往老爷子所在而去。才进了屋,就瞅见老爷子很是神采奕奕地黑着两眼圈端坐在矮榻上,正喝着稀饭,边上娘亲不知道在念叨啥,不过瞧这二老的心情似乎都挺不错。凑上了前给老爷子和娘亲问安。“快些坐下罢,来,娘亲给你添上,快些吃吧。”娘亲也给我盛了一碗米粥,嫣然地一笑:“小子,长能耐了!”

    刚喝了一口喷香的米粥的我不由得一愣,瞅了老爷子一眼,老爷子只是呵呵一笑,继续食不语中,娘亲倒没有那种顾忌:“你父亲昨天夜里可是看了一个通霄,说你这本书啊,那个叫什么来着?老爷您吃慢点,这还多的是呢。”

    老爷子抹了抹嘴:“够了够了,唔,二郎,你这本书稿,着实是让为父大开了眼界啊,呵呵……哈哈哈,不愧是老夫的麒麟子。”老爷子虽然有些疲惫,可这并不能干扰他兴奋的心情,伸手又拿起了摆在案桌上的书稿,对此赞不绝口,认为我在书中的那些言论,可为是精辟至深,乃是治世之良言尔,认为我这个房府的麒麟子有了开宗立派的本事。

    “能得父亲之夸奖,足慰孩儿矣,原本孩儿还担心得不到您老给家的夸奖呢。”见老爷子如果表现,我确实是大松了一口气,而现在,老爷子不仅仅畅快地读完了,而且还大加赞扬,还夸本公子有开宗立派之能,嗯,听得我很是沾沾自喜“开宗立派,那还了得?”老爷子这话还真把娘亲给吓了一跳,顿时就拿双手夹着我的脑袋瓜子当方向盘比划了起来:“老爷,妾身没听错吧,这傻小子也能开宗立派?成为一派宗师?”我无奈地冲天翻了两白眼珠子,好不容易才逃离了娘亲的毒手:“娘,父亲也就是这么一说罢了。”

    老爷子呵呵一笑,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把这套厚厚的书稿又交还给了我,拍了拍我的肩膀温言道:“二郎,这书稿,你自己的成绩,为父觉得已经很好了,不过,这书稿,你准备如何处置。”

    “孩儿准备拿去刊印发行,让天下的读书人也都来瞅瞅,其一,可以让他们接触到新的理念和思想,其二,也让孩儿的心血让旁边所知晓,所是能得以流传于世,也不枉孩儿的这数年之艰辛。”我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

    老爷子点了点头,眉头微微地皱了皱:“印吧,不过,此书一出,怕是不知道又会生多少事端,毕竟,有识之士固然很多,然而见识浅薄之徒并非没有。”

    “父亲但请宽心便是,孩儿不怕!”我朝老爷子长施了一礼,拔身而起,腰背挺得笔直:“春秋战国之时,百家争鸣,不同学派的涌现及各流派争芳斗艳,方使得我之文化得以发扬光大,儒、墨、道、法、阴阳、名、纵横……这个时期的文化思想,奠定了我们先民乃至现如今大唐文化的基础,但是千年过去了,过去的还能不能适应现如今?”

    老爷子微微颔首示意我继续说下去。“先秦以前,不论是礼仪和律法,又或者是国家的构成都大有变革,然而学术说逐渐地定了型,依旧是以古为尊,孩儿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所以,孩儿希望以自身为,引激得学术争鸣再起,重现百家争鸣之辉煌。”

第1056章 太子爷上山(呼唤月票)

    贞观二十三年末的十二月中旬,房二版《天演论》轰轰烈烈地出版了,首印十万册,嗯,本公子下令这么干的,整整十万册,虽然成本花不了多少钱,不过还是让大唐的读书人给吓了一跳,至少本公子最受欢迎的《三国演义》一开始也没有印这么多过。

    当然,本公子既是作者,又是出版人,更是书商,三个环节全让我抓在了手里边,自然没有能阻挠得了我,印制出来的新书就在当天,通过我掌握的销售渠道,将书册全面铺开进行销售。第一天售出的虽然不过数百册,可是到了第二天,整个长安的学术界就像是让人拿枚竹炮丢进了马蜂窝似的,炸了……

    嗯,或许只有用炸字才能形容此刻,因为本公子的《天演论》而引发的大唐学术界大地震,绝对的轰动效应,叫好者有之,讥讽者有之,漫骂者、支持者,反正有持中立态度者,认为这种说法实在是新鲜,而且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玄学存在与发扬的可行性,需要经过研究和考察之后方才知道这种新学说的真假。

    这一类人,正是大唐玄学各个宗派的代表的论断,他们至少觉得我比那些把儒学逐渐演变成为束缚和压制人的自然感情的东西,也同样成为了那些伪君子沽名钓誉的工具的伪儒可爱和真诚得多。

    也有认为我是在吹牛放屁。是在对儒学中地天人合一的论点进行批判,妄图打倒先贤的理论和思想,把人心描绘成了险恶卑鄙……嗯,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一派的,绝大多数都是儒家学者。口诛笔伐,很是群情汹涌的架势。

    反而令我觉得奇怪的就是大唐前后两位国子监祭酒地态度,正在研究大唐汉语拼音的前国子监祭酒孔颖达正是目前对我大加攻击的开路先锋之一。而现任国子监祭酒令狐德出乎意料地保持了沉默,这二位可是我大唐国学的代表人物,他们的一静一动实在是让我觉得有些神奇,难道令狐德改恶从善了?又或者是被本公子王霸之气一振,拜伏于地口呼师尊不成?

    嗯,暂不理会这些,令我欣慰的是,并不代表没有人站在我这一边。认为本公子业已经堪悟了天地之大道,他们也同样认为,天地万物确实是皆循此理,这些人。除了本公子的嫡传弟子之外。反而是以当初我在鸿胪寺亲自教育的那些学生也全部站到了我这一边。

    另外让我感到讶然的是,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学生们简直就是在前仆后继地跳将了出来,在军事学院地学报上、还有《大唐时代周刊》、《大唐日报》等主要刊物上极力地宣扬我的学说,似乎我的学说在军事学院那边,获得了极大的反响和认同。

    不过我转念一想之后,也就明白了过来,军事学院地学生们要是连这个浅显地道理都不明白,他们何必提刀四处去砍蛮子?正因为他们时常在相互竞争,时常要在生死的边缘搏杀。互相进行生存斗争。失败者的命运要么跪伏在成功者的脚下,要么就灭亡,所以反而比之其他人更容易地领会这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真理。

    看样子,当初本公子强调军事学院的文化课绝不能丢的策略终于开始显现了威力,军人,就该有思想,有意志,他们的力量,并不亚于那些以文入政的官吏,他们甚至更加地强势,更加地明白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法则。

    这些天,因为是要过年了,所以,放了年假,使得我不需要外出,更不需要去渭南,另外,我也跟家里人说过了,就一人领着二位忠仆呆在曲江书院后山的别墅里边,只需要整天地呆在屋子里,继续地专研和思考本公子著作中有何漏洞,就像是一位拳击手,在上拳击台之台,一定要做好一切充足地准备。

    我的弟子们会每天按时递送各种报刊杂志到我的手里,带来各种各样的争论,还有长安这一段时间对于此事的风评。而今天,送报纸的时间到了,可来的人却不是我的那帮弟子,而是李治这位太子爷,嗯,这位太子爷就这么带着几位贴身大内侍卫笑呵呵地跳下了马车,冲站在二楼封闭式阳台里的我挥手致意,手里边拿的,应该是今天的报纸。

    “这家伙怎么来了?”我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道,一扭头,边上的勃那尔斤正盘坐在厚实温暖的地毯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盹,这家伙,冬天来了,似乎也到了他养膘的时候,这几天在这儿,每天除了早上跟我一块儿在后边的健身房活动半个时辰之后,其余的时间不是吃就是睡,房成可要比这家伙强多了。

    李治厚皮实脸地径直走上了二楼,冲我诡笑了两声,把今天的报纸丢过了我之后,一屁股就坐到了厚实暖和的地毯上,径直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香茶,抿了一口之后,眯眼徐徐回味了一番之后这才睁开了眼来:“俊哥儿您还真是好手段,自个丢出了一枚惊天炸雷之后,就藏身于此,莫非师尊欲坐看红尘滚滚,世间颠簸不成?”

    “你说呢?”我盘腿坐到了李治的对面,很是高深莫测地一笑,这几天来,本公子其实也是内心忐忑不已,不过看到了李治这副模样,心里边丢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别说是那帮子伪儒,又或者是学术思想已经僵化固定,再无进途的那种腐儒,对于本公子来说,他们的任何攻讦,本公子都能将他们一一挑于马下,批驳得体无完肤狼狈而逃。

    但是有一样东西我无法去挑战,那就是李叔叔所代表的皇权,我之所以一开始就没有把《天演论》告之李治,告之李叔叔,而是先斩后奏的形势来推行我的新学说,正是因为害怕业已经把儒学的一些主要内容政治制度化的社会体系顶点的皇权对于这种新学说的打压,所以,我就是要在他们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先行推广而出。

    只要火星散了出去,那么,势必将会燃起燎原之火,就像现在,得益于印刷术改良的《天演论》,仅仅数天的功夫,就已经传播至了长安周边数个州府之地,引起的轰动,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而现在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天子一怒……

    本公子早就想把这本房二版的《天演论》给丢出来,但是,当时本公子在学术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建树,另外,那个时候,咱还在读书人的眼里是一个陌生人,贸然地抛出这样的理论,很有可能会当时就一棒子让人给打死,而现在,本公子东挖一锄头,西敲一榔头的情况下,形势业已经对本公子相当的有利了。

    虽然我有理由相信,李叔叔所开创的大唐皇朝绝对不是那种因言论和学说会抄家灭人的时代,可我还是有些心有于悸,毕竟这《天演论》所涉及的东西,同样也直指政治制度,所以,危险是有的,可具体有多少,本公子不知道。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大唐的税制改革和军事改革和官吏改革这三项足以让大唐翻个跟头掉个个的政治措施已经箭在弦上,我可以毫不羞愧地说一句,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李叔叔想置办我之前,他也该想一想,我会故意为了推翻大唐王朝的统治而这么做吗?

    况且,英明神武的李叔叔若能读懂《天演论》,必然会从另一个角度了解目前政治格局和制度的危机和缺陷,这实际上给大唐的政治体制输入了一种全新的观念,是好是会,这只能靠李叔叔领悟之后才能知晓了。

    而今天,出现在我跟前的依旧是笑得淫荡,躲开猥琐的大唐皇太子殿下,我已经知道,我业已经突破了最危险的一层。狂灌了一口有些微凉的茶水,舒服地伸了一个大大地懒腰之后,才冲李治笑问道:“你爹怎么看?”

    “我父皇可真是犯愁喽,为了给俊哥儿您擦屁股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心血,唉,连我这个太子,也成天的累的都快把舌头给吐出来散热了。”李治很是夸张地道。嗯,比喻得相当的形象,特别是李治能把犬科动物身上哪里都没有汗腺,而且身上都是毛,散热很差。只能依靠舌头来进行散热的真象形象地在我跟前展现出来,说明了他平时的学习还是很注意用心听讲的。

    我冲李治很是感概地道:“那为师可真得谢谢你了,若非你们父子,怕是这会子为师连这都呆不下去喽,说实话,为师还真没有想到,区区一种不同的学说,就惹得天下如此纷扰,着实是让为师我惊诧莫明得很

第1057章 学术冲突(呼唤月票)

    李治呵呵一笑,拿手中的茶水冲我遥敬:“俊哥儿您《天演论》之中的论点之精辟,实在是令人大开眼界,我父皇可是对您的这本著作赞赏得很。而小弟也亲睹俊哥儿之学说,着实有种朝闻道,夕死可矣之感。”

    “行了行了,少拍马屁,为师如此做,也不过是为了我华夏文化学术再添一片绿叶尔。”我这话说得相当的谦虚,实际上,咱是在用《天演论》的学术理论来促进大唐能人智士对于思想学说的发展方向。抬起了手,冲勃那尔斤挥了挥,嗯?一回头,先人你个板板的,这家伙除了李治进来的时候抬了抬眼皮子,这会又继续磕睡,着实让我恼恨,一脚就踹了过去:“烧乳猪上桌了,还睡?!”

    “我要后腿!”勃那尔斤一蹦三尺高,等他瞪大了眼睛,才注意到跟前一脸黑线的本公子和边上笑得前伏后仰的太子爷。这家伙见本公子神色不善,自然不敢久留,干笑了两声挠挠头皮:“公子,小的现在就下去,您想必也饿了,小的这就给您跟太子整一只香喷喷的烤乳猪来下酒。”

    “那敢情好,对了,莫忘记要烤肥一点的,那脆酥酥的皮夹着板油来,那滋味才叫地道。”李治一听,口水差点就奔涌而出,险些就忘记了他来这里的目的。

    我回头白了这位好吃懒做的太子爷一眼。“也不知道我怎么交了你这么个徒弟。唉……”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李治浑然不在意我对他地调侃,冲我挤了挤眼:“有偏宜不占,装模作样的嘴里说不想,心里想得慌的那可是伪君子,那才真不符合为师你教小弟的行为准则。”

    “……唉。为师身上那么多的优点,咋就没瞅见你学会,可是那些缺点,你倒是样样全玩得溜熟,孽障啊!”我冲天仰叹,很是无奈的心情。

    “我父皇有言,这东西,与其说与儒学之学说大有冲突,倒不如说互有裨益,俊哥儿您以为呢?”边上地李治干笑了两声。看样子不想跟我继续在他人格品质的问题上再作纠缠,翻起了桌上的一本《天演论》装模作样地看了几个字之后抬头朝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你爹不愧是我大唐的英明之主,这话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其实。依为师之见……”

    嗯。还真得提一提儒学,自那位董仲舒在汉武之时,吼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口号之后,使得儒学在社会政治层面功能的形成和加强,同时也就减弱了儒学作为一般伦理道德修养和政治理想层面的作用。

    在原始儒学那里,它是通过道德教育、理想教育去启发出人们遵守道德规范、追求理想社会的自觉。所以,儒学对于士大夫们的修身养性具有重大地意义和作用。可是,当儒学被董仲舒加以改造。将儒学的一些主要内容进行政治制度化以后。它就成了不管你自觉与否,自愿与否,都必须遵守的外在规范。因而它的修养意义和作用就大大地被减弱了。

    这样,儒学制度化方面地成功,却成了它在道德修养功能方面走向衰危地契机。

    到了汉末,政治制度化了的儒学礼教,一方面成为束缚和压制人的自然感情的东西,一方面又成了那些伪君子沽名钓誉的工具,因而引起了人们的强烈不满。玄学乘此流弊而起,调和名教与自然的矛盾,而其中又都强调以“自然”为本。并且在理论学说上,玄学也明确地提出了“道明其本,儒言其用”。

    所以,自从玄学诞生以后,儒学尽管在政治制度层面仍然保持着它的统治地位,而在思想修养层面的功能,却已为玄学或道家所取代。

    而魏晋南北朝以后,以至于前隋这一段时期,佛教思想开始兴盛了起来,甚至有超过玄学地势头,在士大夫们地思想修养方面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不过,到了大唐的时代,随着李家对道教地扶持以及到佛教的打压,还有这些年来对于宗教方面的严格控制,使得佛教对于士大夫阶层的影响力越见衰弱。

    而也就是从魏晋南北朝以后到目前为止,儒学只有那些体现为政治制度化方面的东西,在统治阶层的维护下继续起着作用。尽管这一时期儒学文献方面的研究也并没有中断,但像唐朝孔颖达编纂的《五经正义》之类的著作,除整合和逐步统一汉儒和玄学家的观点外,并没有多少新意。所以,儒学在人们的思想修养方面,也发挥不出多大的作用。

    洋洋散散向李治述说了我这些年来对于儒学客观的见解和结论之后,我作了总结性发言:“为师也知道,孔老大人,令狐大人等诸位儒师对小弟改讦之处,就是在于为师的《天演论》的学术基础是以老子之学说以引,认为天地不仁,万物以为刍狗,而与汉代儒师董仲舒的天人合一之儒学发展的基础相违背。”

    儒学基础是天人感应学说。董仲舒认为天是至高无上的人格神,不仅创造了万物,也创造了人。因此,他认为天是有意志的,和人一样“有喜怒之气,哀乐之心”。人与天是相合的。这种“天人合一”的思想,继承了思孟学派和阴阳家邹衍的学说,而且将它发展得十分精致。

    但同时也局限了社会的发展,因为董仲舒在他的思想体系中提出了神学化的人性论。他认为人受命于天,人性是从天得来的,他的人性论的政治目的是企图把封建阶级和等级制度看做都是出于天意或天道的,从受之天命的人性中,便决定了谁该做统治者,谁该做被统治者;谁应该高一等,谁应该低一等;谁应该受教育,谁不应该受教育。他认为这种天命、人性决定的封建秩序是不能改变的。

    而我的《天演论》的学术基础却是以生物的本性为基础,提出了“弱肉强食,优胜劣汰。”这个赤裸裸的,让人不寒而栗的残酷现实。正所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能适应环境或社会,就只能被环境或社会所淘汰。

    而大唐如今的科举制度的改良,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建立和文化知识学习的成就,大唐曲江书院的建立,大唐渭南希望义学的建立,也何尝不是一种对于董仲舒那种政治思想的侵蚀?还不就是本公子一次次地在触碰和撕咬着这根底线?现如今所要做的,就是看何时能让它完全地绷断。

    “小治啊,为师就在你跟前,说句本不该说的话,前朝之所以灭亡于隋炀帝之手,就是因为遵循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这个生存法则,而这位隋炀帝,恰好就是以为这个生存法则对他无用,又或者是他忽视了这个法则,以至被我大唐所替。这证明了什么?……古往今来,朝代的更替,实际,就是因为人类社会自古以来,就已经把弱肉强食视作是天经地义,但是有一点要记住,强弱是可以逆转的,所以时刻要有危机意识。”

    我说到了这儿,长出了一口气,这几句话,我可是不敢写入《天演论》里边的,毕竟李叔叔再英明也是一位独裁者,我都是以前几个朝代的更替为例子,而且很多东西都只是客观地进行点评,从而烘托出我这本《天演论》所包含的政治思想。

    李治看着我,愣愣地半晌不说一句话,最方后自长叹了一字:“俊哥儿此言字字珠矶,却又像是震耳之雷,小弟我真是,唉,实在是找不着能有什么词合适来夸您了。俊哥儿我告诉你吧,就在你这本书送到了我父皇手里边的第二天,我父皇就将新任国子监祭酒令狐大人叫进了宫里边,知道为啥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快快说来,让为师知晓一二。”我很感兴趣,毕竟我想知道李叔叔对于此事件发生之后的所有应对手段。

    李治脸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因为令狐大人在国子监国对于师尊您的学说有颇多怨言,父皇就让他进了宫,并且告诉他,既为国子监祭酒,就不该在真理还未辩明之前,擅加评说,况且,此乃学术之争,朝庭而不应该站在哪一方,而应保持中立……”李治很是委婉地把他爹的话给转述了出来

第1058章 邀功(呼唤月票)

    “陛下果然英明神武啊!”听了这话,着实让我欢喜得下意识地开口就赞。朝庭能在这件事上保持中立,对于我来说,绝对是天籁之音,看来李叔叔果然很开明,言论自由、学术自由,也才会有大唐的数百年昌盛,也才会使得大唐英雄辈出。

    这时候,油香四溢的烧乳猪上桌了,本公子才准备斯文地冲李治说客气话,岂料这位无耻的太子举两手并用,不顾热气烫手,已然用刀削下了一大块连皮带肉地放进了嘴里大嚼了起来。“急甚子,还太子爷呢,瞅你那模样,跟关在深山沟里半年不知肉味似的,没人跟你抢。在为师这里一边饮酒作乐,一面吹牛聊天起不更美。”

    李治嘴里不停,话也说得含糊:“可没时间跟俊哥儿您慢慢饮酒作乐了,快些吃罢,一会您还得跟我一块去溜溜。”

    “干嘛,为师还准备在这儿再修炼上三五十日,以期证大道呢。天寒地冻的溜?你当为师我吃饮了撑得慌不成?”心中有喜,不过,李治这家伙让我出去,说不定又是想借势敲我一笔,咱可不能让这位太子爷敲竹杠。嘴里说着,大手一用力,啪啪,撕下了一大条带着肋巴骨的腰窝肉,美美地嚼了起来。

    “……你以为小弟不想滋着小酒儿细细尝这位突厥烧烤高手整出来的美味?小弟此行乃是奉了父皇之命。前来探望师尊您地。”李治有些郁闷地吐出了半截骨头。“我父皇就是想担心俊哥儿您出了甚子事,过于愤怨,所以让我来瞧瞧,既然你无事,那就随我去见父皇。”

    “跟为师我先说句实话,你爹真没生气?”我凑上了前冲李治低声问了一句。李治斜了我一眼。继续对一块酥脆的肉皮发起攻击:“生气,肯定生气,原本我父皇就是想直接派一群大内侍卫又或者是禁军领着我父皇的诏令来打你的屁股。”

    “啊!你爹也忒狠了点吧?本公子可是为了我大唐着想,方起了著书立说的念头,这也太过份了。”我大吃一惊,手里的油黄酥脆地猪耳朵让李治悄悄地拽去也未察觉。

    李治得意地嚼着抢过去的猪耳朵,满嘴全是油脂往外冒,饿死鬼看样子今天正在上这位大唐太子爷的身,这家伙没有一点儿自学,还冲我得意地挤了挤眼:“幸亏小弟急智。而且英勇地站了出来,及时地拦住了我父皇愤怒之时要下的诏今,替师尊您说尽了好话,讲干了口水。还把师尊您这些年来教授于小弟的与天演之论相关的思想向父亲袒露。唉,小弟可谓是使尽了浑身的解数,才使得我父皇为小弟尊师重道之城志所感……”

    我一脸黑线地瞅着嘴角流油,手里拿着半截黄直溢浓香的猪耳,摆出了一副慷慨激昂赴死沙场烈士派头的李治,总有一种想伸手把猪耳夺回,轻舒猿臂,提着这家伙从二楼窗口直接丢下去的冲动。李治摆了半天架势没有发现我出声应和,好奇地扭过了脸来:“俊哥儿您这是怎地?”

    “嗯。此言有理。来,为师敬你一杯,小治从中替为师斡旋。为师甚慰,日后,定然少不了你的好处。”我咬着牙根挤出了一丝丝笑意冲李治道,这家伙欣然而受:“好处就不必了,不过俊哥儿,我那股份,您能不能再添上一点?”

    “这事没门,其他的,倒可以商量商量。”一句话把分明就是想在我跟前邀功请赏的无耻太子爷给堵了回去,李治只得悻悻然地咬着猪耳朵:“得,好心没好报。”

    我笑着拍了这家伙肩背一掌:“少说这样地话,你且宽心,日后定是少不得你地好处便是。”说罢便开怀大嚼了起来,与李治风卷残云一般以最快的速度把这只五斤多重的烤乳猪啃得只剩下一点儿残渣,收拾停当之后,便与这位太子爷同往宫中,前去见那位大唐帝国的君主。“小婿见过岳父大人,这些天未来请安,还望岳父大人恕小婿怠慢之罪。”进了门,咱就冲李叔叔摆出了五体投地的架势,恭顺得紧,一脸悔恨和忧伤,自责之切,着实让人无比动容,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本公子一来就承认了错误,加强了情感上的交流,让李叔叔感受到了浓烈至深的,翁婿之情,如此一来,李叔叔除非有天大的火,不然难以再板着脸来寻本公子的大错。

    耐何,边上李治那不合适宜地笑声让本公子营造出来地气势瞬间散得无影无踪,气的都想跳起来揣这家伙一脚。李叔叔无奈地摇了摇头,清了清嗓子瞪了李治一眼:“笑甚子,看看你那样,还有哪点像太子的形象,衣物之上尽是油垢……”李叔叔一番训斥让李治诺诺而缩在了一边,这下总算是让我稍解心中之忧愤。

    李叔叔示意我坐下来,让人奉来了茶点之后,李叔叔拍了拍桌上地左上角处摆着的那本崭新的《天演论》,缓缓地开口而言:“好你个小后生,你这本论著,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了些,让老夫也难为啊,这些日子,可是连头发都为你白了好几根呢。”

    李叔叔坐在矮榻之上,笑眯眯地瞅着我,两眼贼亮,“岳父大人,小婿原本就是一孜孜学子,所为者,就是希望能著书立学,以益后人也,并不争雄称圣之心。”我只能端坐在李叔叔跟前,扮出一副宁为证道而灭的方外之士模样。边上的李治在那嘿嘿嘿的笑,笑啥,再笑抽你!

    我正冲李治瞪眼,李叔叔也冲我瞪眼:“少给老夫装模作样的放屁,你甚子心思,老夫可是早就知晓,哼,看不得先贤之学术,自成一家一派,你倒也是很有些本事,不过嘛,以后再有此等事情,莫要再让老夫如此措手不及,不然,老夫撒手不管,看你如何?”

    “嘿嘿,还是岳父大人心善,救小婿于水深火热之中,小婿一定谨遵岳父大人之教诲,定不会再如此做为。”我厚皮实脸地冲李叔叔一笑,拍着自个的胸脯连连作保证。李叔叔白了我一眼:“哼,罢了,爱干嘛干嘛去,别在我跟前装穷扮苦了,不过,老夫替你出了力,好好回去想一想如何报答老夫才是,稚奴,跟你师尊继续鬼混去吧,别在我跟前成天瞎晃悠,瞅得老夫心烦。”

    好了,完事了,剩下的那些中立派、反对派在我的眼中只等于是土鸡瓦狗了,看看谁敢最先跳将出来。领着这位太子爷开始拜访起诸位相熟的纨绔和友人,在府中召集了我的纨绔之友之大摆酒宴,以贺本公子开宗立派,二来嘛,多拉几个铁杆支持者,而渭南的那些个官吏也前来道贺,嗯,高兴。

    “我等皆以为天演之论,正合天道,实为学术之又一新境界……”这位是李乾佑,嗯,拍马屁不会,不会,论起学识,倒也是侃侃而谈不输他人。

    而袁天罡更是率领一票在大唐太医署里相熟了的道友前来祝贺,这群人更是激动,就差跟我结拜了,因为本公子的天演之论虽然与道家修为上的无为清修不太一样,可同样从另一个层面证明了“天道无仁”这一道教原旨。饮酒过量的袁天罡甚至当众宣布,大唐的道教,将会结合天演论,开创大唐道教理论的新篇章。

    嗯,我都还险些忘记了件事,这几年来,由于宗教改革,所有僧道等宗教田产一律交各种税赋,另外,禁止僧道庇护农人于其下,以减少天下的隐户,僧道要么自己耕作,要么请人耕作,使得大唐各州府的庙宇和僧道之众的发展得到了胁制,另外,各种学说因为书籍的大量印刷,使得大唐社会构成的中坚力量士大夫阶层的思想寄托不在仅仅信赖于缥缈的信仰,转而研讨学问,同样也削弱了宗教在民间传播的势力,加上大唐王朝一向扬道抑佛,加上历史上的大唐高僧天竺求佛东归没有出现……嗯,很不好意思,是本公子干的,那些僧众道众全被收入了进奏院里进行了长时间的思想教育和培训,全被本公子许其往中亚地区讲解佛法传播中原文化,教育他们心仰大唐的繁荣昌盛,争取早日洗心革命,脱胎换骨,成为大唐帝国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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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9章

    第1059章

    至于那本那位高僧被进奏院人等强留于西域一带之后,闲来无事便呕心泣血编辑的东游记,业已经更名为《西域地区各国势力分布及民俗风情手册》,大唐外交官员人手一本,大唐军事参谋院里也有收藏,而进奏院、军事学校等皆作为地理风情的教科书。

    当然,《西游记》的主角由一位头顶光光的和尚变成了一位道骨仙风的道长,而孙悟空、猪悟能、沙悟净、小白龙,全都成为了道教的真人矣……

    嗯,同样不好意思,这还是本公子怂恿人干的,怂恿的正是袁天罡和李淳风这二位功名利禄之心甚重的神棍,而现在,业已经快要结稿了,而且袁天罡和李淳风还使用了化名,在《大唐日报》上进行连载,相当受百姓和读书人的追捧,成为今年在士人和百姓心目中最好的消遣娱乐小说连载。

    说实话,这种平易近人的小说演义的方式,不仅仅在报刊上登载,另外还让那些个说书人等四下传扬了开来,倒把原本远离世俗,自顾自身苦修的道家方士所红尘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大约到了明年夏初,小说便能开始进行全国销售。

    正在家中受老父垂询,探讨《天演论》的内容,就闻得门外有敲门声,一问才知道,原来竟然是骆宾王携学院内十余位教职工和学生代表上门了。

    “他们来寻,必然也是为了此事。”老爷子拿手指头点了点桌面上的《天演论》,冲我微微颔首:“你自去接待便是,为父这里若是有事,再来唤你无妨。”“那孩儿先行告退。”告别了老爷子,匆匆往白玉堂而去,那里是本公子一般接待客人的地方。行不多久,便入了白玉堂内。

    这才注意到,屋子里,坐着二十余人,不过大家都在低声地进行着交流,眼见我进门之后,皆起身而起:“见过院长。见过师尊……”我仔细一打量,嗯。以副院长骆宾王为首,郑须游,就连郑老爷子都来了,还有十余位位如今在学院内任职的资深学者,刘越和几位弟子也在,另外,还有几位学院内有名的优秀学子。

    “诸位请起,怎么这么巧。全都让我这儿来了,都请坐下吧。”我很是一头雾水,大伙方自坐下,郑老爷子就开了口,抚着长长的白须笑言道:“房公子。您的《天演论》一出,天下皆惊,书院之中,亦群情汹涌。老朽等人,今日来此不为旁事,就是为了祝贺我们地书院书院,以弱冠之龄,便可集天下之大成,自成一家,著书而立言,实着让我等心仰……”郑老爷子说着话。边上的那些相熟之人皆是目射崇拜之激情,特别是刘越等人,那脸面筋涨的模样,就好像是我率领他们占领了一座学问的颠峰一般。

    听了这话,让我觉得有些汗颜,嗯,这些人也是,竟然亲自跑上门来。就为了夸赞本公子。这实在也是让我受宠若惊,赶紧向诸位回礼恭敬地答道:“晚辈不过是颇有机缘。久读古籍经卷,有所偶得罢了,岂敢当前辈及诸位同僚此赞。”

    “呵呵,院长莫要谦虚了,这些天来,虽说学术界一片喧嚣,亦有人对院长大加攻讦,更认为《天演论》的学说不过是哗众而取宠,不足以立言治身,哼,依老夫之见,那些不过是一些愚腐之见,短视之辈尔,学院之学子,和老夫等,皆尽与院长站在一边。”郑老爷子今天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说话也很是激动。

    看样子,毕竟我们都是曲江书院之人,而本公子又是曲江书院之院长,如果能够开宗立派,可谓是大唐王朝有史以来的第一人,而他们,既与我同心同德站在一块,那么,曲江书院必然也因此而水涨船高,而他们也同样……嗯,说句不太中听的话,那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虽然有些夸张,确是事实。

    郑老爷子之后,刘越站了出来发言,说的知亦与郑老爷子没多大地区别,不过嘴里边一口一个弟子,那激动欣喜的模样,就差往自己白花花的屁股上盖个房家大印,嗯,我很高兴他们能与我同喜。这时候学生代表也站了出来,同样也是一大堆的话,意思也就是希望我这位院长大人能够继续发扬光大曲江书院的威名,教化千万学子,使得曲江书院的美名流传千古。

    听得本公子一脸的欢喜,老脸也染上了一丝水红,嗯,二十来个人轮流毫无顾忌的夸我,怕也就本公子这张厚脸皮才能顶得住。

    诸人发言已毕,都端起了茶水在那喝,而骆宾王不停地拿眼神示意我,这是干吗?我一头雾水,可又不好当着诸人地面问,骆宾王这话要是想说自然会现在就说,看来他有话,但是目前的场合不方便说。

    就在这个时候,郑老爷子放下了茶水,冲我言道:“老朽与诸位同僚和这些弟子前来院长的住所,这一来,自然是贺公子在学术上的建树,二来嘛,还望公子早日以馈我书院之孜孜学子……”

    老爷子后边这话说的寓意实在是含糊了点,这还真让我觉得有些迷糊。嘴里赶紧打了哈哈:“那是那是,晚辈定不然负郑老之重托,不过诸位此来……”眼一扫,这些人地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一个人的身上,骆宾王。

    骆宾王苦笑着起了身,似乎又与这些人交流了一番,冲我言道:“宾王有言,还请公子借一步说话如何?”我望向诸人,岂料这些人都没多大反应,似乎早就合计好该由骆宾王出面似的。

    “诸位稍待,观光兄请。”既然都大家没意见,那我就与洛宾王直上了二楼,到了二楼坐下,骆宾王也就不再客气,直接就道明了来意。

    原来骆宾王与楼下诸们同来,一来是为了代表着学院地教职工和学生,对于我的学说表达了他们的敬仰,另外,希望我能把这一学说在书院之内进行推广和教授,让《天演论》成为曲江书院之学子必修的文化课,如此一来,使得《天演论》能获得更好的群众基础。

    骆宾王一向是我学说的铁杆支持者,这一次也不例外,在他看来《天演论》的学术思想和见识远远超过了前人,没办法,这《天演论》确实晚于先贤们的著作,但并不代表其中地思想就能超过古代人的智慧,这一点,本公子还是相当的谦虚的。

    “公子此言差矣,学院之弟子十之八九皆认同公子之言,天演之论,乃是天道万物之根本,上上之善也,宾王以为,公子之学说应该加强推广,弘扬我书院之威名,如此,方不负公子之心血。”骆宾王一向狂热,干啥事都是这样子风风火火的。很是赤裸裸的认为,我现在应该不管不顾旁人怎么看,强加推广《天演论》的学说。

    “观光兄之言,着实让小弟惭愧,小弟虽也愿意厚颜为之,可始终觉得随之自然,要好一些。”我脸皮确实厚,可还没厚到强迫他们接受我的思想地地步,当然,进奏院那是为了工作,而曲江书院是我地孩子,见过哪个父母强求自己的孩子去整容得跟自己一个模样地?

    骆宾王气的直跺脚:“莫非公子望了董仲舒之举动乎?‘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方有儒学汉时之昌,然而如今,儒学、经学、玄学和道佛等各门皆尽相互争鸣之际,公子若不乘势而起,岂不是让旁人占去先机不成?况且,书院之中,儒经玄道等各大家之典籍亦为课本,为何偏偏自己院长的学说就当不得课例?”

    骆宾王这一番话,总算是让我如当头棒喝,不论是为自己,又或者是为了《天演论》,大力实施推广和传播,才是最佳的宣传学说的途径。当初董仲舒就是在汉武帝的帮助和支持之下,大力地打压墨、道、法、阴阳、名、纵横……诸家学说方自萎靡,而儒家称霸,现在,我若不行此策,难道还想让历史重走入轮回不成?

    “观光兄,受小弟一礼,观光兄这一番语,亦如震耳惊雷,令小弟汗颜尔,旁人说甚,由得他们便去,只要能传播学说,以惠万民,又有何惧何羞?!”我站了起来肃容冲骆宾王一礼:“得观光兄之助,小弟真如得臂膀之助也,还望兄日后继续提点小弟才是。”

第1060章 宣战(呼唤月票)

    骆宾王见说动了我,大是松了一口气,犹自笑道:“宾王与公子相交,就是冲着公子的人品学识而来,今能得睹公子以学治人,自当继续竭力以助之。”

    在大唐曲江书院教职员工的要求下,经过了大唐曲江书院联合会的讨论通过,《天演论》正式成为了大唐曲江书院的必修课目,书院学子人手一册,而同样令我讶然的是,大唐皇家军事学院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亦向我申请,我自然不敢擅自作主,报到了李靖伯父那里,很是顺畅的获得了通过。

    虽然有一部份的文臣对于军事学院此举很是有怨言,可问题是大唐皇家军事学院不属于他们的管辖范围,他们根本就没办法来插足学院的教学,所以,只能行那隔靴挠痒之举,李叔叔依旧摆出一副不闻不问的架势,反正有李靖伯父这位大唐军神站在这儿顶在前方,他们叽歪几句之后,自然只能黯然无语。

    不过,在各类报刊杂志上,关于《天演论》的争论是此起彼伏,吵成了一团,本公子也在数日之后加入了战团,很是热火朝天地跟着这些人战在了一块。另外,我还在报刊上发表了声明,如果有对本公子的《天演论》不服气的,可以,正月初十,本公子会在曲江论坛,等候诸位前来论战,看看到底本公子的学说错对如何?

    这份声明一经刊发。立即获得了绝大多数读书人地响应,不管是反对我、赞同我又或者是保持中立的仁人智士,都认为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我也总算是能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纷纷挠挠之中,迎来了新的一年,今年。大唐可谓是大获丰收,不仅仅是指粮食和税赋方面,更指的是大唐的外交和建设方面,大唐直抵铁勒诸部地参天可汗道业已全部修缮完毕开始使用,从长安可以乘座四轮马车直抵小海,沿途六十八座要塞更是成为了六十八座著名的大唐商旅与诸游牧民族进行商贸往来的大型货物集散地。

    使得大唐得以加强对于游牧民族的贸易和文化交流,为大唐控制北方草原地区的游牧民族作出了应有的贡献。另外,大唐长安至波斯大都护府的直道业已经修缮大半,最多再有一年,大唐与波斯之间。就能出现一条坦途,更加便于商旅的来往,同样也更方便大唐帝国迁移民众往波斯都护府居住。

    目前,因为李叔叔的暗示和政府机构的允许。听命于大唐波斯都护府地数万大唐远征军精锐之中。业已经有不少的将士的家眷随同着席君卖经过万里的迁徙之旅,到达了波斯都护府地地域进行居住,共计有三千五百余户,计有两万余人,加上那些军中地光棍汉在当地纳妾娶妻,倒也增加了不少的户数,不过并不太多,跟搬迁户加到一块也不过五千余户。

    另外在大唐波斯都护府久驻的商人数量也不少,至少保持着有二千人左右的大唐商人。而其他中亚诸位其他远至西方蛮子商人也来了不少。比大唐的商贩多出一倍不止,使得原本显得有些冷清的大唐波斯都护府里边如今也已经是人声喧天,热闹得紧。已经有了国际贸易都市的萌芽发展趋势。

    另外,程叔叔依旧在吐蕃高原是逗疯惹火的,四处挑头,而尼泊尔就是在这位阴损的老爷子地挑逗之下,与禄东赞为代表地吐蕃逻些城集团之间的关系正处于极剧恶化当中,据程叔叔来信,老家伙拍着胸脯保证,最多再给他三五个月,两边就能掐起来,到时候,大唐就能获得更大的利益。

    嗯,老厚脸皮,怕是他分明就是窥探尼泊尔地地理位置绝佳,因为大唐如果占领了吐蕃和尼泊尔,就能从两个方向出入天竺,而且李绩大叔也不需要征讨完天竺之地后,需要绕原路回大唐,可以顺手帮程叔叔一个忙,把尼泊尔给掐掉。

    嗯,前斯的战利品业已经拉到了大唐王朝的帝都长安,数不尽的象牙、珠宝、黄金、香料,让李叔叔乐开了怀,这些战利品等将士们归国之后,会折成现金,抽出两成来奖赏将士们的功绩,另外还会获得各种荣誉和奖赏。

    而张大将军向李叔叔提出了建议,得到李叔叔的允许,开始在后世新加坡那个位置,现如今被张大将军命名为海角城的地方建设一个大型港口和船厂,以便就地取材,使用当地产出的柚木来制作更好的战舰,柚木,是在钢铁出现之前,世界上公认的最佳的造船材料。

    张大将军的这一提议立即得到了大唐参谋院那帮老兵痞的鼎力支持,而李叔叔也不并没有犹豫,而是直接同意了张大将军的请求,因为就在中南半岛这一带,柚木几乎是随处可见,在这里建立造船厂,不仅仅是能就地取材,另外一点,李叔叔也同样看到了这个海角城的重要意义,这里不仅仅地理位置绝佳,而且只要大唐占据这里,就能够将南亚的所有岛屿收入大唐的势力范围之内,经过了这么些年的勘察,李叔叔和大唐的政治机构高层业已经明白了,南亚诸岛丰富的矿藏和物产,对于大唐帝国繁荣昌盛的重要性。

    而我和李治,正落在所有大臣的后边,观赏着这些战利品,一面进行评品,对于象牙和犀角这些玩意我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倒是对那些香料和珠宝、黄金等物份外偏爱,李治很是好奇:“俊哥儿,这些东西莫非在你眼中,皆是无用之物不成?”

    “虽然不至无用,然无大用,倒是这些个香料,倒还合为师的胃口。”我捏起了根前的一根檀香木,凑到了鼻子底下嗅了嗅,这根呈紫色的檀香木散发出来的香味芳香独特,是任何人工合成的香精、香水都无法与之匹美的纯天然名贵香料,简直就是大自然恩赐我们人类的礼物。

    李治见我如此,只能摇头以对,不过,这家伙一面看着这些东西,一面啧啧不已,而我,看着跟前这么多的奇珍异宝,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看来咱们进奏院的人力不够啊,唉……”

    “俊哥儿您这是什么意思?”李治没能明白。我一脸的感慨:“你想啊,世界之大,我大唐进奏院的任务太过繁重,很难投入精力到发现新物种和岛屿上边,以至忧心。”

    李治呵呵一笑:“这倒也没甚子,慢慢找寻,百十来年之总,总能把这些地方都给探寻出来,不需急在一时。”

    “这不是急不急在一时的问题,为师觉得,其实我大唐还能在这一方面能走得更远,更快的。”我慢悠悠地丢了这么一句话,边上的李治正在那拿着一根象牙在那比划,听到我如此说,不由得一愣,把象牙丢回了箱子里边,冲我问道:“俊哥儿可是真话?”

    “难道我还能哄你这位大唐皇太子不成?”我背起了手,一副胸有成竹之姿缓步而行:“若是为师此策能够操作起来的话,不要说让国家再费时费力地去探查,到时候,我大唐帝国根本就不需要花上一文钱,就能扩展我大唐的领土,所付出的,不过是几个勋章,一些利益罢了。”

    “一些利益,什么利益?”李治对于利益二字相当的敏感,似乎现在利益在他的心目中,已经占到了他的思维结构比重的二分之一强。

    我先望了望四下,边上没人,李叔叔跟一帮老流氓在前边正欣赏着一只很是漂亮的嘴红毛绿的大鹦鹉,似乎在那想逗这只鸟儿鸣叫起来,可怜的,一帮子老流氓,玩的也不知道是谁的鸟……嗯,反正不是我的。

    李治见我一副鬼鬼崇崇的样子,声音也不由得低了下来,不过语气显得相当的兴奋:“俊哥儿,莫要戏弄小治,快些说吧。”

    嗯,没人注意这边就好,我凑到了李治的耳边小声地嘀咕了起来,李治先是一愣,旋及脸色渐渐地由疑惑而变成了喜色,回过头来一把就拽住了我喜道:“好你个俊哥儿,原来有这么好的策略,何不早早告之与我父皇,你可真是,跟我父皇说的还真没两样,敲上一下,就响一声,再敲上一,哎呀,您敲我干吗?”

第1061章 提前千年的大航海时代(呼唤月票)

    李治揉着发麻的脑皮,很是愤怨地冲我叫道。不过这家伙还算是明事理,没敢大声吼叫,不然让旁人知晓,怕是又得挨李叔叔一顿训斥。

    “废话,你知道个屁,早上几年,为师献此策有个屁用!”我狠狠地白了李治一眼,乘着没人发现我在皇宫之中暴揍皇太子殿下,赶紧收回了手摆出了道貌岸然的姿容。

    李治不由得一愣,揉脑袋的手也收了回来:“此话何意?莫非几年之前,师尊的策略无用?”

    “不仅仅是无用,而且当时提出来等于是笑话,你想啊,当年,咱们大唐一年造船能有几艘,一年出海的商人能有几人?现如今呢?”我这话没有一点儿水份,当初,一开始进行通过进奏院人员进行海事勘探的时候,大唐的商旅的船舶老旧,而且细小,大多是十来丈的船舶,而且海商甚少。

    进奏院人员通过去海商进行强强联手,分工合作,给予海商商贸往来的便利,而海商则乘载进奏院人员四下探寻,久而久之,倒是使得沿海的贸易量大增,出海商人更是愈见增多,加之我大哥入主江南道,为了征伐吕宋和流求大岛日日打算以来,在泉州等地大肆建造大型改良船舶,大部份交于水师,而其中一部份则售与了我大唐商旅和进奏院,由进奏院聘任海商继续探询,加上大唐南海水师在大唐帝国南部海域地航行操演。使得那些商人,或者应该叫冒险者们对于南海地域的气候掌握愈加的熟练。

    但是,进奏院的人员毕竟是少数,就像吕宋岛以南发现的数个小岛,就是那些挂着进奏院聘用人员的名头地冒险者发现的。“所以,只要咱们大唐愿意出让很小的利益给那些冒险者。再丢出一些荣誉作为诱饵,让那些海商作为冒险者去替我大唐逛悠探险,而我大唐却不需真正的支持一分一厘,而只是给他们画了一个大大的饼,但凡发现大陆或者是岛屿者,皆可获得国家授予的爵位和勋章,而主权归我大唐,如果发现矿藏又或者物产报于国家,国家开发之后,他们可获得两成的收益……”

    “可要是他们发现了矿藏或物产不报于国家。又该如何?”李治总算是问了一句人话,我嘿嘿咧嘴一笑:“这更简单了,他发现了岛屿,总会带人去上边开发吧?而我大唐南海水师和进奏院人员难道是吃素的不成?他瞒报一时。岂能瞒报一世。况且,瞒报?到时候咱们就收归国有,让他一成利也占不了,你说说,他会这么傻吗?商人虽逐利,自然精明,不会连这笔帐都不会算。”

    如果照我此策施行,久而久之,必然能造就一大批富有的海商和冒险者。而他们。就会成为我大唐那些不安心于现状的投机份子地榜样,到了那时候,在民间形成了开拓跋的风气之后。大航海时代,殖民时代,就会疾速地到来。

    到了那时候,大唐船舶业必然能得到迅猛的发展,而对于大唐和新世界的渴求,必然会让大唐帝国地子民保持着一种永于开拓和永于冒险地精神,到了那时候,世界,就在我们的脚下,欧亚非拉七大洲四大洋将会插满我大唐帝国的旗帜,在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到处飘扬!

    现在,大唐海商和冒险者及进奏院人员最远的业已经到达了血色之海,根据传回来的情报判断,那应该是波斯湾过去,过了大食半岛,与非洲交界的红海地域,嗯,可惜海图尚未传回来,这一队探险者兼商旅目前回程才抵达金兰湾,船上的进奏院人员只能将少量的情报讯息用信鸽传回来,具体地收获,要等他们回到长安才能知晓。

    指南针地出现,还有标准尺寸的出现,包括地图的绘制,以及其他从进奏院里学习到地手段,已经在大唐水师和着大唐的航海家和冒险者的手中和嘴里流传,大唐进奏院目前更是在大唐南海的广州建立了一所分校,专门用于培训航海知识,当然,进奏院情报人员必须学会的勘探、和物种辨识等多种学科也开设了科目,不过,只针对大唐海军人士和进奏院的情报人员,至于那些大食和波斯人,咱们是一字不漏。

    “咋样,为师送了这么个天大的功勋给你,再不去用,更待何时?”我推了李治一把,冲他挑眉道。李治咬了咬牙,回过了头来干笑两声:“急也不急在这一时,还望俊哥儿说得详细一些,小弟抄摘下来,再呈予父皇,那岂不更妙?”

    “嘿嘿,你小子,还怕你爹担心又是我给你出的点子不成?你这家伙,记住了,这回可是帮你,你若是自个漏了馅,那为师还真是无话可说了,以后你想往我这才掏东西,那可真就是难上加难矣。”我拍了拍李治的肩膀笑道,李治赶紧道:“瞧您这话说的,小治岂是那种嘴门子把不住缝的小人。”

    元旦大朝会的前一个夜里,李治窥见了李叔叔,拿出了他自己编辑的奏本,关于大唐拓展和占领新疆域的若干处置意见和建议。得到了李叔叔的好评,李叔叔甚至还赏了一块久随身畔的玉佩给李治,勉励这位太子爷继续努力,发扬艰苦奋斗的精神,努力向上,早日成为优秀的接班人。

    祭祀祖宗,这是华夏先民留传下来的礼仪,因为家庭是社会的基础,祭祖加强了家庭成员、家族成员的情感联系。中国社会里宗族力量一直强大,与之相应的作为宗族思想的直接体现的祖灵崇拜也一直兴盛。加上儒家思想“以孝治天下”的政治影响,祭祖成为十分重要的民俗活动。

    祭祖是春节习俗中最古老的内容之一。《尚书舜典》记载:“月正元日,舜格于文祖。”孔丘十一代孙孔安国解释这句话的意思是:舜帝在正月初一到祖庙里祭祀祖先。

    春节祭祖是一年里最大规模的祭祖活动。节前要把宗祠里全部祖先画像或牌位整理好。初一,就需要摆上祭品,集体祭祀全体祖先。而且每一宗族都会追溯宗祖数世,共为图像,名曰神轴。又或者立神位于灵台之上。初一的时候,子孙皆尽由家中最长者领候会拜祭祀。

    祭祖的目的是感谢祖先功德,这还有句文言文,就叫做“慎终追远”,并祈求祖灵在新的一年里保佑全家幸福。当然也有团结家族力量、加强家庭关系的作用。

    遗憾的是,老爷子很绝望地看不到任何能安静祭祀祖宗的可能性,一帮子换上了一身崭新衣物、手里边拿着玩具相互摆显的小屁孩子在祭祀祖宗的时候也不知道收敛,在宗祠里嬉闹成一团,跟在那些摆放祭祀品的家丁身后乱窜,你追我逐的。

    老爷子给气的直吹胡子瞪眼,可问题是隔了一辈,老爷子心疼这些小兔崽子,恨不得全含在嘴里边当宝贝,平时莫说动手,就算是本公子训斥这帮野小子几句,老爷子都还要找我的磋子,看看,自己的孩子在老爷子的眼里比自个还得宠,这种心情着实让我这个当爹的很幽怨,可也拿老爷子没办法,谁让他是我爹。

    娘亲更是把这一大群的小娃子当成了心肝,疼爱还来不及,哪里愿意动手。就像这会子,老爷子杵在边上气的直哆嗦,娘亲在前边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儿,提了这个,又跑了那个。“混小子,还瞎跑,一会小心奶奶抽你的屁股,小德乖,来,别跟他们闹,乖乖坐在这儿,一会奶奶给你糖吃……”

    就像是在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羔羊怀里还抱着娃子,程鸾鸾有身孕,另外几个婆娘也都各有事忙,还有些得抱着还在吃奶不会走路的小家伙,这群小家伙也不知道发什么邪劲,一个劲地嚎,高音此起彼伏,幽静肃目的宗祠都变成了幼儿园了。

    看不下去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瞧瞧大哥的儿子房泰,蹲得稳如泰山的呆在原地,而我的孩子们却让人如此头疼。这着实让我这个当爹的恼怒之极。

    我顾不得老爷子就站我边上了,挽起了袖子,虎躯一震,虎眼圆睁,一声虎吼:“都给我闭嘴,不许瞎胡闹,谁再跟给为父叽叽歪歪,看我不抽烂他的屁股!”

第1062章 开枝散叶之宝(呼唤月票)

    三虎之威下,群小皆伏,见自家的爹爹须发皆张之状,吓得这帮子皮实的混小子一个二个赶紧跪坐下去,装模作样地望着前方祖宗的灵牌发呆,那几个抱在怀里边的小家伙经此一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全都哑了火,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呀呀地瞅着我。

    那几位还在忙碌的家丁家将也给吓了一跳,看着自家的二公子,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生怕我把火撒他们身上似的。清静了,总算是。

    娘亲和老爷子都长出了一口大气。娘亲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站到了老爷子身边,一开口就冲我报怨:“唉,为娘让你家这群小子把头都给闹晕了,一个二个,全都跟泥鳅似的,滑溜得紧,跟你当年一个模样。”

    我无语,边上的老爷子见一帮小兔崽子挨我一吓,全都缩起了脖子扮可怜模样,原本还想夸奖我教子有方的慈祥脸嘴又阴了下来,心疼地冲这帮孩子露出了一个笑脸温言道:“孙儿们莫闹,乖乖地坐一会,拜了祖宗,咱们房家才能兴旺,都明白吗?”

    小脑袋齐齐上下摆动,这样老爷子很是精神抖擞地冲我白了一眼:“都是孩子,瞅瞅,万一让你吓着了,那还了得。哼,就没见过你这么做父亲的,多跟为父学学才是。”老爷子很不满意我大吼大叫,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瞅您二老在这才很是头疼地模样。这才想着出手的,嗯,费力不讨好,大概就是说我这种行径。

    老爷子朝前走去的当口,娘亲挤了过来轻轻捏了我一把低笑道:“傻小子,可不许恼你父亲。还不是心疼这些娃子,老了,总是心疼小的一些。”娘亲这公道话听得我泪汪汪的,嗯,娘亲都这么说了,咱还能说甚子?“娘,孩儿怎么生父亲的气,就是觉得父亲有些偏心是了,听娘您这么一说,自然是只会高兴。”我赶紧向娘亲坦诚地保证。

    在供奉祖宗地神位前面。点烛、烧香、焚纸,一个个地祭祀,老爷子活生生就一精神状态亢奋的神棍,足足在宗祠里叩拜了近一个时辰。娘亲和我的媳妇们都是女眷。拜完之后就该退场,孩子们也还年幼,拜完祖宗之后就窜出去撒野去了。而我跟老三只能跟着老爷子进行跳大神,两条腿都麻得如同千万只蚂蚁在爬,边上的老三也跟我一样呲牙咧嘴的,可谁也不敢开口哼叽报怨,惹急了老爷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祭祀完之后,扶着也同样两腿酸麻的老爷子回了屋。早在大屋里边等候了多时的娘亲赶紧扶老爷子靠上暖榻上。替他盖上了毛毯在腿上,双手在老爷子发麻的腿上,亲手来为老爷子双腿活血散淤。我跟老三年轻。晃荡晃荡自个的腿也就没事了。

    “老爷,您年纪大了,祭祀祖宗是该,可也得注意您地身子骨,瞅瞅,两腿的肉都冻得发紧了,若是落下了甚子毛病,您让咱们这一家人如何是好。”娘亲一向喜欢用报怨来表达她对老爷子的关爱,老爷子呵呵地笑:“好了好了,老夫知错了,夫人您也歇息,老夫这腿自从每日用了那二郎拿来的十全蛇酒,早就没事了,这老寒腿就没发过,说来,倒还是咱们家老二地功劳。”

    咱们贵州别地不多,可蛇多,打小在县城边上长大,别说金环蛇、银环蛇,就是称之为五步蛇的蝮蛇也见着不少,后世我父亲因为当兵当越南南蛮鬼子的时候,惹上了风湿,每逢天气变化,那关节可难受得紧,直到我十岁那年,还是一位老中医给我父亲开了出一个十全蛇酒的药方。

    以所能找到的最毒的十种蛇为引,加入蛤蚧一对,然后加以各种滋补中药,用高度酒将活蛇和活蛤蚧生生和药材一块没入酒中,一日服上一两钱,最多两年可愈,我父亲整整花了三年的时间才凑齐了十种巨毒蛇,以至让我记忆犹新。没有想到的是,到了唐代,老爷子竟然也有风湿,自然咱家有了高度酒之后,我就四处收罗巨毒蛇,终在前年凑齐了所有的药材,泡了整整一年,才送与老爷子品尝,岂料老爷子让大玻璃瓶子里边地满罐地蛇给吓了一大跳,死活不愿意喝。

    本公子只好以身示法,饮用给老爷子看,却被娘亲所阻,无奈之下,本公子只好从家里的松狮犬里挑了一条不论体格和各方面都达不到猎犬要求的看门狗,被我取名叫小泉,拿来示酒,这狗自然不愿意饮用酒类,或许是觉得这玩意太冲鼻子,受不了,只好让勃那尔斤和房成这二位来动手灌酒,整整灌了十天之后,这条狗一见勃那尔斤和房成,立即自个趴在地上耍死狗,一副逆来顺受地模样。

    老爷子这才愿意服用,用了整整一天多,老寒腿还真就慢慢的好了,看样子,这蛇酒还真是古今通用得很。而且,这酒现如今也算得上是热销货,至少有老爷子这个典型老寒腿被治愈的例子在,大唐的老兵痞几乎是白拿,跟抄家似的,至少掠了二十来瓶去,气的娘亲直跺脚,连骂老杀材。

    可问题是那帮厚脸皮的老畜生再骂也没啥用,血海里不知道打了多少个滚,阎王爷朝思暮想的这帮老流氓才不会觉得脸红,倒是李靖伯父自持身份,不好意思学那些个老杀材上门来抢,而是让李业诩来传话,本公子能难为这位大唐军神吗?自然只能乖溜溜的双手奉上。

    至于程叔叔那边,老家伙不在,可问题是那半打舅兄在我跟前上窜下跳地替他们那个厚颜无耻的爹爹打报不平,认为我这是只顾着去拍马屁,连自个的岳父大人都忘记了,无奈之下,只好也送了一瓶,可谁曾想,才没两天,舔嘴吐舌的半打舅兄又出现了,说是还得再要上一瓶,这酒要比普通的酒带劲多了。一打听,果然,这几位竟然不按医嘱,那药酒儿当水酒饮用。吓得老子三魂去了其二,庆幸蛇都是让酒给醉死了,不然,它们也肯定会因为自己的药用功效让这几个流氓给浪费而咬着这几个孽畜为民除害。

    更庆幸蛇毒在酒里,没有窜他们的血管里去,不然,这将会成为大唐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状醉酒中毒致命大案,所以,我直接把这半打舅兄给踢出了门,告诉他们,除非程叔叔自己上门来,否则,绝对不能再让这玩意落他们的手里,万一毒素会在体累积累咋办,这半打舅兄醉酒了跟人掐架输了之后恼羞成怒咬上一口,别人还不四肢抽搐而亡才怪。

    谁让这半打舅兄是非人类的怪物,换上其他纨绔之友,咱还能考虑多拿瓶把,这几位,我可不想惹出一脑门子的屁事来麻烦。

    “唉,今年,可是咱们房家祭祖,男丁最多的一回。”老爷子舒服地滋了一口茶水,很是感慨。“那可不是,光是去年,咱们房家一下子可就添了四口人丁呢,四个男娃,那些个国公王爷的,谁有咱们家二郎本事。”娘亲喜的都扳起了手指头在那儿数数。

    这话也对,光是算我的后代,连闺女在一块就足足有了八人,另外还有一个在程鸾鸾肚子里边呆着的。大哥也生了一个男娃,老爷子授名为房安,大哥那一房也有了两个男丁,另外,大哥的小妾也终于怀上了,嗯,这消息才传回来没多久,老爷子能不高兴吗?

    老爷子怕是也没能想到自己这根老树桩竟然开枝散叶得如此利害,特别是自家的二郎功夫之深,不愧为房家开枝散叶之宝……嗯,这比喻实在是次了点,还不如直接说本公子种马来得痛快和实在。

    老爷子抿了口茶水,眼珠子滴溜溜扫过了我,落到了老三的身上,瞅得老三心虚起来,也不知道该不该笑,坐在原地抓耳挠腮的,看得老爷子不由得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三郎,过了元霄佳节,你也就该满十五了吧?”老爷子抿了抿嘴,冲老三言道。听了老三这话,我跟娘亲顿时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看样子,老爷子今天是因为让给祖宗报喜给激起了心劲,想让老三也准备一下开枝散叶的工作了。

第1063章 闭关苦修(呼唤月票)

    老三见一家三口表情甚是诡异,心中打颤,连说话都有些哆嗦起来:“是,娘亲二哥你们笑甚子?孩儿这些日子在学院里可是天天向上好好学习,从来就没干啥坏事,二哥,您可是知道的。”

    我差点把嘴里的茶水给喷出来,抹了抹嘴:“老三你急甚子,父亲可是为了你好,给你寻好事呢,瞅你那样,莫非你还以为父亲和娘亲会害你不成?”这话让娘亲和父亲很满意,觉得我尽到了当兄长的责任。

    娘亲笑眯眯地一把将老三揪到了跟前按住:“给为娘坐直了,莫跟那皮猴儿似的扭个不停。”老三听了我这话,眼见娘亲和老爷子都没有其他表情,心里边自是松了口气,还冲我很感激地投来了目光,我嘿嘿一笑,继续悠哉地饮着茶水,嗯,该是咱看大戏的时候了,不说话瞅着便是。

    老爷子装模作样地扳了扳手指头:“十五,再得一年,便是十六,可行冠礼了……”老爷子话音未落,娘亲赶紧接口道:“也该成家了。”见娘亲如此迫不及待的语气和表情,我差点就笑出了声来,遭到了娘亲的眼镖一戳,赶紧抬眼瞅房顶作探究状。老三还依旧是一头雾水的模样瞅着老爷子咧嘴傻笑,也真够难为这傻小子的。

    老爷子听了娘亲这话,也只能隐蔽地翻了两白眼珠子,在娘亲的手指头戳击之下。赶紧点头认同:“三郎啊,你娘说地对,行了冠礼,你也该成家了。”

    老三总算是醒悟了过来:“成家?父亲,这也太快了吧?孩儿可还小呢,父亲您不是常常教导孩儿。大丈夫该向汉之英雄霍去病一般,业未成,何以家为?……娘您揪我干吗?”娘亲暗暗着恼地收回了手:“三郎,你父亲还不是为了你好,早早操办了,免得你这个傻小子丢了好亲事,你哭都来不及。”

    娘亲又回头瞪了老爷子一眼,似乎认为老爷子是向自家的娃儿灌输了邪恶理想,老爷子装着没瞅见娘亲眼中的怨言,干咳两声:“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如今你入了我大唐皇家军事学院,也算得是立业了,所以。成家这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嗯,拧着张脸干吗?莫非为父替你着想你还不乐意?!”

    老三一脸泛苦,吭吭哧哧半天也放不出一个屁来,脸涨得通红,明白了,我总算是轻启金口:“父亲,不知道父亲大人欲为三弟寻哪家的好女子?”听到这句,老三的耳朵顿时支得老高。嘿嘿。果然不出我所料,娘亲忍不住冲我翘起了一根大拇指,或许是娘亲认为我有成为月老的潜质。

    老爷子呵呵一笑。瞅着老三。“三郎,你且说说,你看上了哪家地闺女,跟为父说说?”老三继续脸红中,娘亲也起了童心,逗这傻小子,越逗老三越是扭捏,看得我差点笑破了肚皮,可怜的娃儿,咋会遇上这样的父母呢?

    老三仿佛喉咙里边堵了一块小石子一般,半个屁也憋不出来,得,还是我这个当二哥的来做做好人便罢,凑到了老三近前,翘起了十根手指头,慢慢悠悠地开始报起了相熟的几位长辈家的闺女,报一个名,老三摇一下脑袋,紧张的表情又浓重了一分,娘亲和老爷乐呵呵地瞅我在那逗老三,最后只剩下一根手指头,我顿住了话头,瞅瞅老三,瞅瞅自个的手指头,一副难为之色,看得老三心里毛毛的,这小子一个劲地冲我打眼色,仿佛他的勇气业已全附身于本公子地手指头上边。

    “晋阳公主殿下?”我慢悠悠地吐出了这六个字,老爷子和娘亲也是略有些紧张地瞅着老三,怕这小子继续摇头,老三一呆,嗯,眉如卧蚕,面若重枣,整个一高血压后期重症患者的容貌。娘亲呵呵一笑,伸手拍了我一巴掌:“这孩子,成天逗你弟弟做甚,亏了你还是当兄长的,三郎,可想好了,若是这个也不要的话,那为娘和你父亲,就得替你做主另外选人选了。告诉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时可由你不得。”

    老三一听这话顿时大急,赶紧道:“孩儿听凭爹娘作主,可是,兕子姐万一不同意咋办?哎呀,二哥您揍我干吗?”“笨蛋一个,还男子汉大丈夫,喜欢个女孩子还扭捏成这样,平日里你那横蛮地劲头都让狗吃了不成?要是你兕子姐不同意,为兄替你把人绑来!”我很是豪情万丈地道。嗯,说说而已,谁敢啊?别说本公子不敢,就算是李叔叔也不敢,这小丫头要是发起飙来,怕是大唐皇帝陛下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这话人家老三爱听,很是激动和崇拜地目光瞅着自家的兄长,打虎还得亲兄弟嘛,这事,咱当哥的说一两句偏宜话赚赚老三的感激也是值得的。

    “二郎……”老爷子幽幽的一声把我的魂给唤了回来,赶紧应声:“孩儿在,父亲有何教诲。”

    “再过旬日,便是二郎你在曲江论坛开辩之日,切忌要小心为上,老夫已收到了消息,国学那些夫子,对你可谓视之如仇寇。”老爷子缓缓的一句话,让我心里边顿时警惕了起来,是啊,不能因为安乐而忘记了危机,咱的《天演论》就是目前危机地起源,给了那些学术经儒之士一个很好地来跟我掐架的借口,虽然我不惧怕他们,可并不代表我就能百分之百的完胜,还得努力。“父亲,孩儿省得,那孩儿就先告退,孩儿想去曲江别墅那边呆上数日等到论坛之后再回家中,不知道父亲意下如何?”

    老爷子略略扬了扬眉头:“如此甚好,此事不仅仅是你一人之荣辱,更是我房家之荣辱,家眷就不需跟着去了,让房成他们伴你左右便可,省得分心了,二郎你看如何?”

    老爷子这话一出口,我还能说啥?难道要死要活地让婆娘陪着我去不成?男子汉大丈夫地,自该以事业为重,岂能让儿女之私袢住手脚,我自然点头应是。“那还请父亲和娘亲替孩儿向媳妇们代为说一声。”

    “二郎宽心便是,为娘会替你处置好这些的,倒是你自个好好的加油,娘信咱们家的二郎不是常人可比的,另外让房成他们多带一些滋补的食材过去,你可切记,莫要操劳多了,伤了身子,娘可不许。”娘亲起身,一脸的关切。我用力地点了点头:“孩儿晓得了。父亲、娘亲,孩儿这就告辞。”

    “二哥,小弟也随您前往如何?”老三在我边上抓耳挠腮的,很迫切,谁让我是他心目中最为高大的偶象?老爷子点了点头:“既如此,你就随你二哥一同前往,不过,切记不许胡闹,若是让为父知晓了,为父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孩儿哪会扰二哥,帮二哥还来不及呢,父亲您刚才还说打虎亲兄弟呢,扭脸就觉得孩儿扰人了……”老三很是委屈地报怨道。“好了,老爷您也莫吓三郎了,你们哥俩要去便去,大过年的,家里边人也多,不缺你们俩,好好的办了事,长了咱们房家的威风,才是大事。”娘亲当起了和事佬,把我跟老三撵出了门。

    提溜着老三,去跟婆娘们打了声招呼。老三守在门口,本公子背起了手,冲屋里边的一群婆娘板着脸道:“为夫要上山闭关修练,尔等在家中切不可滋生事端,还有那几个小子,若是敢把家里边闹得乱七八糟的,你等切不可嘴软心慈。”

    “啧啧啧,还闭关修练,咱们家俊郎啥时候成了方外之人了?”李漱正逗着房慧,听了我这话不由得掩唇笑道,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为夫说的可是正事,过些日子,为夫就得舌战群儒,成就一派宗师之伟业……”在自个的婆娘跟前,随便怎么吹嘘都成,反正也不怕她们笑话,再说了,本公子这么些年来的文采风流,已然让她们把我当成了一位绝世佳郎。“夫君只管安心的去,不过,身边没个人侍候着始终不是个事,房大哥跟勃那尔斤毕竟是粗手粗脚的汉子。要不妾身去跟婆婆说说。”程鸾鸾走了过来,很是贴心地道。

第1064章 舌战(呼唤月票)

    我握了这丫头的手一把笑道:“这倒无妨,正所谓苦其心智劳其筋骨,有房成和勃那尔斤便是,哦对了,那些孩子们也全随我一行,有他们在身边照料一二,你们总可放心了吧?”我说的那些孩子自然是指本公子的嫡传弟子,听了这话,程鸾鸾自然再无计言语。

    宫女姐姐拿来了披风替我披到了身上:“夫君只管放心去便是了,妾身和姐妹们自然会料理家中,还望夫君苦修得法,到了开坛之日,妾身等自会携着孩儿与公公婆婆为俊郎助威加油。”宫女姐姐和我的媳妇们就像是网络游戏里的祝福女神,给我加上了无数的祝福,嗯,心满意足地带着她们的叮嘱和祝福离开了家门,叫上了房成等人,直往曲江书院的后山别墅而去。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去后山别墅闭关修炼的事儿让我人漏了出来,骆宾王等没有回老家过年的铁杆支持者们亦云集而来,李治这位太子爷晃晃悠悠地也溜达来了说是为本公子助威。因为,李叔叔有言,禁止皇子参赛,想来,李叔叔是不希望让别人认为对方是害怕皇权而退缩,让本公子胜之不武,从而引起儒学学者对于朝庭的不满。

    另外,李治还带来了一个消息,允许政府机构成员,参与到这一项辩论大赛之中。“你爹是不是觉得为师轻闲多了,非要玩死我才甘心?”听了这话。我自是气不打一出来,什么人嘛,对本公子有诸多限制,而对反方却大力支持。

    “嘿嘿,俊哥儿您也太小看我父皇了,我父皇岂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李治嘿嘿一笑。凑上了前来低声道:“俊哥儿,我父皇让我特地来叮嘱于你,他相信你地实力,相信你一定能成为胜利者。还特地让小弟祝贺您马到成功来着,对了,父皇还有言,开坛之日,父皇定会亲来为您加油助威。”

    “……你爹还真是,算了算了,反正跳蚤多了也就不觉得咬了。你爹既然愿意让为师这场辩论会显得更壮烈一些也是无妨。”我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叹息道。

    李治赶紧道:“俊哥儿莫要说这样的话。您的实力小弟还能不清楚吗?就算是死人,您也能把他给忽悠得活过来,区区几个官场老朽,难道还能入俊哥儿您的眼。把您给说得无言以对?”听了李治此言。本公子冷哼一声,雄心顿起,负手而立:“别说是几个官场老朽,就算是我大唐儒学大家都蹲到曲江论坛这儿,为师也照样能引经据典,逐一驳斥。”

    “好!这才是小治的师尊,不愧是我大唐学术界第一才子,小弟这几日也就留在此地,与师尊一起同甘共苦。”李治冲我翘起了大拇指。

    狄仁杰和陆晨这二位弟子也随后而到。更是报怨我不把他们当作弟子。这种好事也不叫上他们二位,一来二去,原本准备一人闭关修炼。结果闹得一大幢的别墅里都挤满了人,还好咱这别墅大,当是一楼和二楼都有不下三十个房间,加上李治地别墅就与本公子彼邻而居,人多也不怕住不下。

    人多了,本公子自然是不能再自个闭关了,干脆就每天都把他们集中在一块,彻底地向他们强行灌输我的《天演论》学术思想,另外,通过跟他们的反复讨论和争辩、说服,也才能让我对于《天演论》更加的熟络,每两到三人一组,相互之间就这么反复的进行辩论和反驳,而我也同样参与在其中。

    因为我只是向人们发出了宣战,并没有说我自个一人单挑千儿八百人,所以,咱的帮手如果能对于我的学术思想理解加深,对于他们也有很大的帮助,同样更增加了我对于此次辩论大赛的信心。整个别墅整整的闹了七八天,总算是结束了我们地赛前演练。

    曲江论坛新年正是开始第一次开坛辩论大赛,因为是冬天,我不想寒冬腊月地让我的对手跟我一块站在天寒地冬的曲江边上,流着清鼻涕哆嗦着嘴皮子跟我较劲,那会让别人以为我故意借用严寒之手来加害于对手,所以,辩论大赛的场地改到了占地面最和容纳人数最多地书院大会堂里边。

    我地对面,业已经坐下了十数位反对派。其中有包括前后两位国子监祭酒孔颖达和令狐德这二位,身边,坐着的不少我都认识,不是崇文馆学士,便是弘文馆夫子,要么就是在大唐都数得上名号的老儒,看到这个架势,我也不由得有些心虚,会堂之会,坐着不下千人,而两边二楼三楼上的包间里边,坐着的可都是大唐的世家勋贵,李叔叔和李治、李慎等人亦占了一个包厢,那位晋阳公主也在包厢之中,不知道正在那跟李治说啥,这位太子爷一脸讨好的笑容,可怜的太子,我为他默哀。

    再看过去一点,看到了,咱家一家老小可是全来了,就连灵儿她们也都携着奶娃子也在包厢里边,看到了他们,给了我无比的勇气,当爹地无论如此不能给自己地孩子留下失败的阴影,至少,本公子绝对不会让自己在自家后辈跟前丢这块老脸。

    我深吸了一口气,活动起了唇舌,双手在脸颊上轻轻地拍打,边上的骆宾王很是好奇,凑过了低声道:“公子怎么了?”

    “没事,我这是在搞热身运动,一会才能更好地发挥,要不你也试试?”我冲骆宾王道,遗憾的是骆宾王对此并不感冒。打了个哈哈又在那查看手中地资料,为即将来临的大赛作准备,而我,继续活动,辩论赛,事先必须得先热身。得舌头和口腔肌肉得到充分的运动,使之头脑也更加的清查,这是我的经验之谈。一般人咱不告诉他。骆宾王不听,那是他的损失。

    首先,郑须游这家伙又当起了中间人,坐在他地位置上,开始叽叽歪歪起来,嗯,下边的所有听众都没有发出嘈杂声,毕竟曲江论坛业已经举办了一年多数十届了。大家都已经注释了辩论赛场严禁喧哗的道理,在坐的,有将近一半是我的学生,还有不少人是国学的学生。还有不少的学术派别的学者也都与学生们一块儿在那呆着。眼巴巴地希望能一睹这场世纪之辩。

    郑须游按惯例的一通宣告之后,宣布了辩论开始,当先出场的,是本公子地右膀右臂骆宾王,本公子身为主将,自然不会轻易出手,骆宾王一跳出来,就对于《天演论》学说的起源进行了探究。

    “……虎豹搏兔以为裹腹,村寨之民以棍捧逐兽以守产出。这些都说明了什么?正是说明了生存之艰。天演之论,就是要告诉天下人……”骆宾王的口才也相当的不错,说起东西来也懂得引经据典得很。

    不过。很快对方就开始了反击,很激烈,此起彼伏,还好因为这里正规赛场,不是菜市,没有吵起一锅粥,倒是让那些听众听得如醉如痴。而这个时候,我接下了令狐德地发难,这家伙认为,《天演论》那不过是指人类以来地生物之间的相互竞争,又或者是人类与其他生物之间的相互竞争,而《天演论》却把人类向善的心说得如此可怖,简直就是在亵渎先贤的教导。

    “呵呵,令狐大人此言差矣……”我站了起来,甫一开口扬声,原本正要跳起来回击的狄仁杰只好坐回了榻上,抹了抹嘴边的白沫,狂灌了一大口的茶水,嗯,今日这场辩论会这位大弟子也出了不小的力。

    “而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相互之间地竞争,更可谓是无所不在,纵观我华夏历史,但凡是精彩纷呈,人才辈出地时代,无不是竞争激烈,非胜即亡的时代。黄帝与蚩尤的渚鹿之战,商灭夏、周灭商,到了春秋战国之时,列国争雄,更是战火熏天,这难道不是竞争是何物?”

    令狐德脸色难看地想要反驳,我没有给他机会,继续朗声道:“就是由于竞争,才使得每一个国家都明白一个道理,要想生存下来,就必须得先政治修明、武力强大,在此基础上,才有了勾践卧薪尝胆,与民同耕,终于通过十年地努力,使国力超过了吴国,灭夫差而称霸。才有了秦国的五羊皮换百里奚,商鞅变法,张仪连横,到了嬴政一统天下。才有了我华夏大一统之辉煌。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竞争正是一直伴随着我华夏先民的脚步和社会的发展一步步走到了今天,没有竞争,何来如今祥和之盛世?……”

    鼓掌,很激烈的掌声,本公子完美无瑕的回答让令狐德黑着脸坐回了榻案之上。不过,孔老头儿又站了起来,没事,这老家伙我熟悉得很,常年累月都是本公子的手下败将,本公子绝对不会害怕。

    “房大人此言差矣,如今我大唐盛世而昌,何人敢与我大唐相竞?我等既为一国之民,皆应一心为国家效命,以报皇恩,难道人心之间相互猜忌,相互攻讦,百官皆心互争为乐,万民皆以争为戏,天下岂不纷乱,就能有大唐之今日盛世不成?”孔颖达慢慢悠悠地一句话,倒是让在场的不少人点头认同了起来。为啥,这话业已经把目标对准了大唐王朝,分明这老家伙就是想狠狠地难为我一把,不过,这种问题对我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我呵呵一笑:“回孔老大人,请孔老大人看看您所站的位置,再看看晚辈,照您之言,那您与晚辈,皆应齐心协力为朝庭效命以报皇恩,为何您会站在这儿,与晚辈在此辩得耳红面赤呢?”此言一出,顿时若来了一阵笑声,孔老头儿老脸顿时一红,嗯,很是羞怒交加,怕是他自个没有想到我一句话让他如此尴尬。

    “还请房大人先回答孔老大人之言。”令狐德眼见孔老头如此,赶紧站了出来转移视线。孔老头的问题实际上也简单得狠,竞争,当然不止是指你死我活的竞争,同样指相互之间的良性竞争,正是因为良性竞争,才得以使社会得到了进步和发展,使得科学技术得以发扬光大。竞争,才能文明,才能进步“物竞天泽,适者生存”。竞争有利于社会造就、发现、择优使用人才。

    就选拔人材的方法来说,一开始是上位者瞅谁顺眼谁就当官,要不然就是你是王家血脉,那你就做官,后来到了汉代,改良成了察举制,北魏之时又行九品中正制,察举制,也就是举孝廉是通过名声来选拔官员,而九品中正制直接是通过门第来选拔官员,而使得大量的人材得不到重用,正是因为执政者看到了这些弊端,由此而创建了科举制。

    “……不论是晚辈方才说到的科举制,还是官吏在优和劣两种治民方法跟前会有所选择,而优法自然是获胜的一方,这难道不也是一种竞争吗?而晚辈厚颜枉为,创《天演论》之说,而诸位认为晚辈的学说有所偏颇,以到在此论战,这何尝又不是一种竞争……盛世王朝,里,同样存在着竞争,而且是有相当必要的竞争,所以,晚辈以为,孔老大人之言欠妥。”

第1065章 完胜(呼唤月票)

    “实际上,晚辈《天演论》的中心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也不正好说明了学术上,就该有所竞争,孔老大人与诸位前辈在此与晚辈相辩,正是因为有了竞争,才能促进文化的繁荣。凡是文化艺术得到发展的时代,无不是门派林立,众说纷纭。比如春秋战国之时儒家所主张的仁与礼,道家所主张的道和德,还有法家强调的法,他们各持己见,百家争鸣。产生如此之多的思想流派著书讲学,互相论战,就是他们竞争和求生的一个过程……”

    这时候,对面又跳起来了一位老夫子冲我挑战:“……《论语卫灵公》中,便有一言,子曰: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孔子先贤以为君子君子庄重而不与别人争执,合群而不结党营私。房大人却直指天下人心相争,不知是何用意?!难道房大人还觉得自己比先贤更慧更贤不成?”

    老夫子此言一出,亦是有不少人轰然喝彩,老家伙洋洋得意地四下一揖,很是得意地朝我挑了挑眉头,似乎本公子业已成为了他的手下败家一般,而原本面颊津津汗下的孔颖达和令狐德也总算是大松了口气,他们业已经跟我们争辩了多时,几近黔驴技穷了,要不是这位老夫子突然鬼上身,灵智大开跳了出来,怕是这会子只能羞颜认输了。

    这话确实把我给问得微微一愣。而后,那些地反方一个二个群情汹涌,似乎揪住了本公子的小辫子不放一般,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

    我冷笑了声,白了一眼这老毒舌,先人你个板板。本公子是啥人,会让你难为住不成,咱就以已之矛,攻彼之盾,让你心服口服。

    呵呵,老夫子此言太过了吧?晚辈自不敢比肩于先贤,然而,难道孔子就不争了吗?”我朗声道,顿时把所有的嘈杂声都盖了下去。

    “诸位既然引用了孔子先贤之言,那晚辈亦引之。以答诸位前辈之疑虑。《论语.八佾》中,亦有一言,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所以。就算是圣贤,也还是要争上一争的。不知晚辈的理解可对?”我笑意吟吟地一句话,让对手皆尽面色尽赤,张口结舌而无语,方才那位老夫子更是两眼发黑,身形摇摇欲坠。

    我拿起了这帮子老家伙的手,然后狠狠地扇了他们一耳括子,这下,世界清静了。嗯。目瞪口呆者是大有人在,此时不言,更待何时。清了清嗓子旋又开口:“我以为。竞争是必要的,但是首先,我们决计不能以损人利已、以私为先……

    那种恶性竞争,于民有害,于国家同样有害……

    互相学习,取长补短,共同促进,这样才能有进步、有创新。竞争更是一种挑战。每一次竞争,必然就是一次严峻的自我考验和自我挑战,甚至是一种撕心裂肺的整合,一种脱胎换骨的磨砺。

    面对各种困厄的际遇、飞来的横祸、突至的挫折,如果我们不坚挺不屈,奋力杀出一条血路,又怎么能走出逆境?……挑战,是对自身各种弱点和缺陷的无情开火,是对意志、性格、能力、水平地综合检阅。挑战和竞争的过程的过程就是一个战胜自我、完善自我、超越自我的过程。

    竞争也是一种选择、一种拼搏、一种磨炼、一种洗礼、一种凤凰涅盘地焙烤,一种千锤万击地锻造。……竞争是人生别无选择的课题,与其被动竞争,不如主动竞争。能否懂得“竞争“和是否善于“竞争“,正是检验人们的才智、勇气的一块试金石。懂得和善于“竞争“者,处处抢先,无往不胜,事业节节成功,人生臻于圆满;反之,则步人后尘,碌碌无为,难有建树。

    正是在不断的竞争中,我们坚定了意志、磨炼了毅力、增强了自信、培养了才干、开拓了眼界、增长了见识、丰富了阅历,从而不断成长,不断成熟。也正是在不断的竞争中,我们咀嚼了酸甜苦辣,遍尝了人生百味,饱览了人生风景,体验了成功喜悦,从而充实了人生的内涵,竞争,才能文明,才能进步。竞争有利于社会造就、发现、择优使用人才。……”

    越说越顺嘴了,嗯,是的,儒道之争由来以久,咱把这典故提溜了出来摔在众人面跟,这下,对方辩友皆哑口无言。静默了至少喘好几口气的功夫,终于,那能掀翻屋顶地欢呼和掌声响彻在曲江论坛,响彻了每个人地心灵,日后,必将响彻华夏大地。

    完美,相当的完美,我站在台上,看着那些业已经站起起来的人群以热烈地掌声和欢呼向我们进行祝贺,还有什么比起赞美之声更加的美妙?由此,《天演论》在大唐学术届的名声再也无人可以阻拦,“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思想将会流入每一位大唐有识之士的心思,让他们知道,不论是国家还是民族,都要时时刻刻保有警惕之心,为了生存而时刻准备着。

    很是轰动,曲江论战之后,本公子的学说《天演论》大热大卖,本公子的风头更是一时无两,不过,本公子的胜利,自然是少不了那些狐朋狗友前来蹭吃蹭喝美其名曰祝贺本公子学说大成,开宗立派,这一宗之主也,被马屁拍晕了数日之后,挨老爷子一头臭骂,老爷子认为本公子太过骄傲自满,还需打压,多加历练,嗯,紧接着,又接到了房氏宗亲的贺信贺仪,老爷子跟娘亲忙着去接待,我这才逃脱了厄运。

    不过,仍旧有很多不服气的人叫嚣挑战于本公子,有些人是真心要与我辩驳学术上边的问题,而有些人,却是想借本公子的光来吹捧自己,这种人我很讨厌,不过又不能得罪,还好,我以身为官吏,不能只顾学说而枉顾民众,但凡是对我的学说不满者,皆可撰文,在报刊杂志之上决一雌雄便是。

    我坐在矮榻上,虎着脸,可惜身上穿的是便服,本公子的铠甲留在了长安,不然,搞出一声全副武装来,更能显现威摄力。“俊郎,都是孩子,有家将护着,再说了赵老头他们也跟咱家常年打交道的,孩子们在他家里吃顿饭也不至于出甚子事,您何必呢?”李漱挤到了我的身边,温言软语地劝慰道。

    我闷哼了一声:“话说得好听,方才是谁不见了孩子,急得直跳脚,都差点光着脚丫子出去找人的?”李漱粉蒸过一般白晰的俏脸不由得微红,拍了我一巴掌:“瞧您说了,妾身那还不是急了,那帮野小子也够可气的,可是夫君您也知晓了他们的下落,何必还想着跟孩子们计较。”

    “我不计较,谁来计较,你们几个,成天就护着他们,瞅瞅都惯成什么样了,出去野了不知道回家,去别人家蹭饭也不知道打个招呼,哼,为夫做事,自有道理,你们都坐下,今日不让他们屁股开花,尝点苦头,怕是不知道为父的厉害!”本公子才不会手软,很是义正言辞地将李漱驳了回去。

    “姐姐,由着夫君罢,反正夫君吃饱了坐着也是闲着,吓吓这帮无法无天的小混球也是该的。”宫女姐姐笑眯眯地过来把李漱拉了过去,嗯,这话我听着怎么觉得不是个滋味,正思量间,就听到了脆若银铃的笑声。先人你个板板的,分明就是在讽刺本公子吃饱了无聊,闲得蛋疼,恶狠狠地一回脑袋,一帮媳妇儿一个二个笑颜如花的模样,怒了。

    “好啊,为夫教育孩儿,你们几个竟敢……哼,一会再收拾你们。”我正说话间,已然听到了门外急促的脚步声,愤愤地丢下了句狠话,屁股挪回了原地。果然是房成,很是杀气腾腾地走了出来:“公子,小少爷他们已经吃饱了,业已从赵老汉家出了门。”

    “唔!再探!对了,等他们快入家门的时候,再来报于本公子便是。”我如同还在军帐中的将军,正在下着军令,房成赶紧鼓起了胸肌:“小的遵命!”大步又窜了出去,本公子起身来关了房门,狞笑着回过了头,捞起了袖子:“刚刚是谁在嘲笑为夫来着?从速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第1066章 教育家的烦恼(呼唤月票)

    “你们几个,自个瞅瞅墙上的挂钟,瞅瞅现在是几时了?”我板着脸坐在矮榻上,很是威严地双目扫过主这帮在我跟前缩头缩脑的小兔崽子。边上,几个漂亮婆娘现如今都已经没了身架子,全都跟抽了骨头似的,软作了一团,挤在里榻,吃吃的笑,一副瞧热闹的样儿,方才一人赏了一回家法,总算是夫纲重振。让这些个漂亮妞们软身求饶了。

    现如今,施完了家法,让婆娘服软的本公子自然是精神大振,杀气腾腾地盯着这帮小家伙们,那架势,就跟当初老爷子想对我动武时一个气势,让这帮子嘴角沾油,打着饱呃的小家伙皆尽胆寒。

    “爹爹,是未时了。”房珏终是鼓起勇气站了出来,脆生生地道。嗯,还是咱家的闺女乖巧,知道坦白从宽。听了她唤的那声爹爹,我嘴角业已经下意识地咧了开来,不成,严父嘴脸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让这小妮子破去。

    边上,几个不说话的漂亮婆娘一个二个挤眉弄眼的,瞅着父子在跟前较劲,也不知道来帮帮忙,教育孩子这样的重大事宜,难道这些当娘的就没点责任?我恨恨地回了一眼,岂料这帮媳妇全作目光游离状,宫女姐姐还故意拿手扶在刚才施展家处之处,拧眉咬唇妖媚地横了我一眼,那意思,似乎还怪我这个夫君伤了她,嗯,暂且放过她们一回。

    那些小免崽子见爹娘地意见不统一。一个二个脸上开始露出了皮实样,嬉皮笑脸没个正形,让我恨不得一人屁股蛋子上抽上一把,难道我这个当爹的杀气不足震摄他们?

    不过珏儿既然如此乖巧,我这个当爹的自然要区别对待。“嗯,回答正确。珏儿且站一边去,午饭是几时开饭?莫非你们都不知道不成?你们几个还敢在为父跟前嬉皮笑脸,都屁股蛋子痒痒了不是?!”双目一瞪,大巴掌作势挥起,作王霸之气轰然暴发状,吓得小家伙们皆尽胆寒,全焉了。

    珏儿蹦蹦跳跳地到了宫女姐姐的跟前,挤进了娘亲的怀抱里边,眯着弯月牙一般的眼眸儿,一副看好戏地样子。嗯,这丫头果然也不简单,李漱等人全都很是巧笑嫣然地瞅着这边,反正她们也相信我这个当爹的不会过份难为孩子们。

    一对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张张粉嘟嘟圆呼呼的脸蛋。不过,那表情都跟奸滑的千年老鬼似的,没一个愿意当炮灰第一个跳出来,看得我不由得笑了起来,又赶紧板起了脸。

    今个得好好地收拾这帮小屁孩子一顿了,不能再容许他们这样无法无天下去。前些天书院还是寒假,而我这个当爹的又在渭南公干,没有了强力人物打压和束缚,孩子们就像是脱了缰绳的野马似的。在家里边就没有安宁过。

    因为娘亲和老爷子。正在家中接宾待朋,岂料这帮小家伙成天在院子里上窜下跳的,一帮小惹祸精。让娘亲和老爷子丢了几次脸,可老爷子又舍不得抽自家孙儿地屁股,没办法,干脆让我婆娘们揪着这帮子小家伙全赶到了渭南来,因为我已经开始上班了,所以也正好,跟婆娘和娃子们聚一聚,共享天伦之乐。

    可谁想到,这帮野小子才下了车就一下子就全没了影,要不是我特地让房成跟家将们去找了一圈,知道这帮小家伙跑别人家蹭饭,说不定当时我就得发动所有家兵家将外出寻子去了,嗯,寻回来自然是少不得让他们挨顿辫子,谁让他们乱跑来着?

    “孩儿知道错了,不过这也怪不得孩儿跟诸位弟妹,因为那边赵老爷子家的孙儿约了孙儿们一块玩耍,后来赵老爷子让我们留在他家里边吃饭,孩儿们自然不好意思拒绝赵老爷子的好意,这才误了时辰。”房斌在一众弟弟的推攘之下给顶了出来,皱巴着小脸道。

    因为以为我就跟孩子们打过招呼周边地四邻都是好乡亲,切不许拿架子,儿子们过去吃顿饭而已,若是为了这个而收拾他们,实在是说不过去,我只得悻悻然地道:“哼,暂且饶了尔等,下次可不许胡来,就算是在别人家里边蹭饭,也须先遣人来家告知父母去向方可,都明白吗?”

    “知道了!孩儿下次一定不会这么干了”一个二个都扮得很是天真老实地模样站我保证,可惜就是声音太整齐了点,我怎么都觉得这帮臭小子似乎事前排练过的一般。

    实际上,我这个当爹的也顶多是吓唬吓唬他们,谁愿意闲着没事了揍自家的娃儿取乐,我就不愿意,我更喜欢的就是让孩儿们围在我的身边,听我这个当爹的给他们讲一根箭容易折断,三根箭合在一块,难以折断,一家子人,血脉相联的兄弟,就该团结在党中央?嗯,团结在我这个当爹的周围,指东打西,上阵父子兵嘛,只是可惜这帮小孩子年纪太小了点,要想上沙场,怕也得还有个十来年。

    “亏你这个当爹地能有这种想法,咱们家地孩儿,一个也不许去做那种危险的事,打打杀杀的有甚子好,还不如安安稳稳地在家里边当个富家翁,要么就跟您做学问,也好早日开枝散叶。”李漱白了我一眼,抱着房慧冲我嗔道。

    程鸾鸾依着我,挺着大肚子,懒洋洋的跟犯了春倦的猫儿似的,瞅我一眼,又瞅李漱一眼,一副看热闹的架势。“这是甚子话,娃儿们有胆气,愿意干,那咋办?你总不能把他锁在家里边不许出门吧?”我瞅着在院子里的雪地上,拿着木刀木剑在那瞎比划哼哼哈哈的娃子们,顺口就回了一句。

    大娃子房斌很是有大将军的风范,右手刀,右手剑,硬生生地敌住了房拓和房宽这两笨小子的进攻,房德和房珏则在边上乐滋滋地堆雪人,从这儿就能看得出来诸人的品性如何,老大房斌打小就是个文武双全的吊人,张嘴能他爷爷拽文言文,提刀能收拾这两弟弟,以后长大了,绝对是个出将入相的料子,看来,宫女姐姐的调教功不可没。

    至于房拓和房宽,这二位,嗯,当娘亲的着实娇惯了些,就像那房宽,以前碰着一根手指头,甭说见血,怕是擦破点皮都能嚎上大半天,可把李漱这位宠子成痴的媳妇吓得心肝都差点掉地上。当时见到,可真把我给气着了,当时就把这小子提溜到了门口,大门一关,提着根棍子让房成守在那,不许人放那混小子进家门,我则把李漱这位心疼娃子的娘亲直接拦腰抱着关进了屋子里。任这剽悍的婆娘在屋子里撒野,反正一句话,教育孩子的事归我管,只要我出头,当娘的都给我闪一边去。

    而我也召开了多次的家庭内部闭门会议,很是严肃地向这帮婆娘进行了深切的交谈,正所谓养而不教,父子过也,从小不教育,日后我的娃儿跟半打青春版程叔叔似的咋办?嗯,像他们还好一些,若是像武家那小白兄弟一般,那才真是能把人从坟墓里边气得跳出来,现在不教育,长大之后,让社会教育,那种后悔药我见得多了。

    本公子身为大唐第一教育家,思想家,心理学家,岂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事情在我家里边发生?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若是连自个的子女都教育不好,还有什么脸去教育别人家的孩子,还有谁会信任我是大唐帝师,几番知心畅谈下来,李漱也渐渐明白了我的苦心,跟程鸾鸾一块,终于摆正了态度,向我承认了她们的错误,并且向我保证,不再对孩子太过宠溺,以免滋长他们的骄横气焰。经过了这样几回,这些孩子们再也不敢屁大点事儿就找娘亲哭诉,同时明白了自己犯的错自己担当,有错则改无则加勉的道理。

    地上的雪依旧显厚,在这种天气,却是晒太阳的最好时机,风是凉的,太阳却是热的,冷暖交替,浑身舒泰得紧,至于婆娘们,都听从了我的话,把吃奶的孩子们也都抱了出来晒太阳,正所谓增加维生素c,当然他们不明白,不过也知道晒晒太阳,对身子总是有好处的。

第1067章 冬天卖菜忙(呼唤月票)

    “那可不成,哼,妾身就是把他们的腿给打折了,也不能让他们去遭份份罪。”李漱咬牙切齿地在这犯狠劲,嗯,瞅得我直乐:“孩子们长成了大人,自有他们的福份,你这个当娘的,拦得了一时,拦不了一世,这可是经验之谈,就像我那三弟,还不就是那样?娘亲和老爷子对上那傻小子也无计可施。”

    程鸾鸾下意识地冒出了一句:“就是,咱们夫君不也这样嘛。”这话一出,一帮漂亮妞嬉嬉哈哈,没个正形,这丫头,仗着自个是大肚婆,为夫不好下手,正所谓持娇而宠,咬着牙捏了这丫头粉扑扑的脸蛋一把:“丫头,你狠,以后瞅为夫怎么收拾你。”

    “妾身说的可是实话,可没有嘲笑夫君的意思,再说了,妾身拿您举例,还不是站在您这一边吗?还好意思拿妾身说事。”程鸾鸾可不依不饶地较上轻了,我只得赔起了笑脸:“好好好,为夫错怪美人儿,嗯,晚上多炖些汤补补,让咱们家的鸾美人好好滋养才是。”

    正说笑间,就听得房成在院门外吼了一声:“公子,崔大人王大人还有几位渭南士绅都来了,您见是不见?”

    “得,命苦啊,为夫怎么就没有个休息的日头,见,能不见吗?引诸位大人去正厅,本公子随后就到,嗯,几位夫人,为夫公干,尔等瞅好这群浑小子。莫让他们再捣乱了。”我拍拍屁股站起了身来,眯着眼睛看了眼天上地太阳,或许是因为空气中寒意的阻隔和薄云的遮掩,让人觉得太阳并不是那么刺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着院门走去。今天接待的。应该是最后一批皇家香水股份有限责任公司的投资者了。

    “诸位,房某来迟,还望恕罪,呵呵,杜论先生看起来似乎比之年前更显精神。”我步入了正厅,冲诸位招呼了起来,杜论呵呵一笑:“还不是托大人的洪福,咱们渭南,能有今日,房大人与诸位大人地功勋致伟。”杜论此言一出。诸位渭南士绅纷纷吹捧了起来,听得我们这些官吏也都脸上倍有光彩,当然嘴里边还是很谦虚的。

    待诸人坐定,奉上了茶点之后。杜论当先开了口:“房大人。我等渭南士绅业已商议妥当,投资入股大人您所言的香水股份。这是我等的股金出资表。”精神焕发,中气十足的杜论很是郑重地向我递出了他手中的表单。

    一看,渭南士绅联合出资三十七万贯,光是杜家和吴家,就出资了十八万贯,看来,这两家似乎铁了心要追随本公子了,呵呵一笑。把这张表单摆在了桌案之上。“诸位能有这份心意。本官,很是高兴,看来诸位这回。是打算大出血了啊,哈哈哈……”我笑了起来,而杜论等人不由得老脸通红,尴尬地赔起了笑脸。

    嗯,上一次邀请这些人进大唐皇家钱行,这帮家伙总觉得私人借贷的利率要高得多,而且他们这些大户人家,借款与百姓,光是利息也是他们一笔不小的收入,认为本公子这是在阻断他们的财路,何苦由来?所以,还是看在本公子的面子上,但是这些渭南士绅也还是跟铁公鸡似地,总计出资不过六万贯。

    要知道,光是从蜂窝煤场建立到现如今,各种产业让他们获得的分红收益他们的分红业已经达到了近三十万贯,这还不算今年冬天蔬菜大棚赚来的钱帛,嗯,两年不到地时间,他们就在我地指点下赚了那么多钱帛,却仅仅拿了六万贯出来,这让我能不生气吗?不过我也不好明说,反正不缺他们这点儿。

    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大唐皇家钱行一经成立,就先拿渭南为试点开刀,大力地推行新式借贷,原本私人借贷的老百姓们听到了公务员们的宣传之后,自然不再从那些渭南士绅的手中借贷,转而从钱行借贷,而且随着业务的扩大,收益可不少,让这帮目光短浅的乡下土财主可谓是后悔莫及。

    崔仁师也呵呵一笑,站起了身,挺起了略显发福的肚子,亦呈给了我一张表单,这是渭南官吏们商议之后所出的股金,不多不少,一人一万贯,恰好是八万贯,嗯,他们也算得上是下了大本钱了,我自然是含笑着收下了,反正利益集团,就是依靠利益来形成地,绑在一块,在利益地驱使之下,才能团结。

    接待完了这些宾客,然后与他们一块儿前往银行,把钱都存放在新建立的香水作坊帐号上,忙碌完了这一切,一个白天又没了,累,还说是冬闲,可问题是渭南现如今也没了啥冬闲了。渭南的蔬菜大棚地产出,每天天擦亮,便有不下三五十部四轮马车拉着成百上千斤的瓜果蔬菜到达渭南县城集中之后往长安赶,然后在东市和西市敞开来卖,最多一个时辰,总量超过万斤的果瓜蔬菜就得抢购一空,每天的收益都不下千贯,而蔬菜大棚的收益时间为冬日和初春,长达近四个月的时间,一百二十来天,十二万贯,这还是咱紧着算的,所有加入到了集体农庄生态循环养殖农场的农户们,一家农户分下来,少的也能拿到一两贯钱,按后世的标准,那几乎要达到万元户了,这才只是但指冬天蔬菜的收益,还没算是牛、奶酪、猪、鸡、鸭,还有正常的农作物种植的收益。

    别说是翻一倍,怕是比之往年的收益翻上四五倍都不止。本公子有渭南,甭管是走到哪来,乡亲们绝对都是笑脸相迎,翘起大拇指赞本公子是天下第一为民好官。相信今年的春税,一定能让大唐朝野都吓一大跳。到了那时候,看看哪个王八蛋还敢说本公子改良的新税制是祸国秧民之举?

    生活节奏太强烈了,让人着实适应不了,我就不喜欢大城市的生活,成天奔波忙碌,就只是为了讨一口饭吃,说来,后世的那些大都市的人虽说生活质量比古代提高了不少,可问题是活得太累,哪像本公子现在,虽说身上的担子多,任务重,可问题是照样能抽时间整天的吃喝玩乐,四下里蹦达。

    就连在军事学院里学习的老三,也乘着年假窜渭南来撒野,嗯,因为贺兰敏之和萍儿这对娃子也闹着来,三妹润娘自告奋勇地牵着这两个小家伙往渭南来了,贺兰敏之兄妹俩一下了车,亲亲热热地唤了一声二姨娘,又唤了声姨丈,就窜进了乱成一团的院子,跟我家那群野小子疯在了一块。

    三妹润娘手脚麻利地一个轻跃也跳下了车,一下子就扑进了宫女姐姐的怀里边,倒把宫女姐姐给吓了一跳,轻轻地拍了她的背一巴掌嗔道:“做甚,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蹦蹦跳跳跟个孩子似的。”三妹把脸埋在了宫女姐姐的怀里边,好一会才传出了闷闷的笑声,旋及放开了宫女姐姐,露了出那张巧笑嫣然的绝色佳颜。

    不知道怎的,我总觉得这丫头的心情并不如她的神情那般快活。难道是因为青春期心理波动引起的情绪反弹?我摸了摸下巴进行思考。“这么冷的天,冻着了没?”宫女姐姐关切地替三妹润娘摘下了手套,将她的双手暖在掌心。“没呢,车里升着炉子,暖和得紧,都恨不着畅着窗户心里才舒袒一般。”三妹润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见我这个姐夫蹲在边上一脸的鬼异,还白了我一眼,这丫头,几乎就没给过我好脸,越大越这样。

    “姐,妹子想你了,高兴才这样的嘛,姐夫这几个月没有欺负你吧?”三妹润娘仍旧牵着宫女姐姐的手,却冲我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听了这话,我不由得摇头笑了起来:“我说三妹,你这话可不地道,姐夫是那样的人吗?你自个问问你姐姐,姐夫可是连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伤你姐姐,要不然,你姐能嫁给我吗?”这丫头怕是快有大半年不见了,嘴巴子倒是越加的厉害了起来。

    嗯,这么一打量下来,三妹润娘跟宫女姐姐站在了一块,还真是让我吃了一愣。三妹润娘现如今也长成了大姑娘家了,十八年,正是青春好年华,说实话,跟她二姐长的份外肖似,鼻子眉眼跟一个模子里托出来似的。只不过,宫女姐姐的神情显得温宛,柔媚而内敛,而三妹却就像是刚刚怒放开来的花朵一般,美得张扬,热情四溢,隐隐透着一股子烈酒的味

第1068章 嫁不出去?(呼唤月票)

    我不由得下意识地就惊叹了起来:“啧啧啧,姐夫还真没注意着,一晃眼,当年的小丫头,小鼻子小眼的,竟然也长得跟她二姐一般的漂亮,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三妹润娘脸蛋微微一红,鼓着腮帮子瞪了我一眼,回头揽着宫女姐姐的胳膊嗔道:“姐姐,您瞅姐妹欺负人呢。”宫女姐姐笑了起来,捏了一把这妹子的脸蛋:“瞎说,你姐夫哪有欺负你了?是夸你呢!丫头。”

    “还夸我,分明就是说小妹以前长得丑,没二姐您好看。”三妹润娘这话实在是冤枉人,把我给哽得半天说不出话,摇了摇头:“得,姐夫我干脆闭嘴得了,惹不起你这丫头,真是的……看看以后谁敢娶你这么厉害的丫头。”

    这话一出口,嗯,我突然觉得似乎气压不太对头,原本活泼的空气也似乎幽静了下来一般,一抬眼,瞅见宫女姐姐冲我递来报怨的目光,而三妹润娘咬着唇,两眼定定地望了我一会,冷哼了一声:“润娘一辈子不嫁人又怎的?姐,我们进去。”嘴里边唤着姐,去一个人径直就往院里撞进了进去,肩头相错的刹那,我分明能看到她双眸之内的水光。

    正愣愣地瞅着她的背影出神,宫女姐姐已然移步到了我的身畔,伸手指头捅了捅我,很幽怨的目光瞅着我,仿佛我是犯下了什么重罪似地。瞅得我心虚,赶紧干笑两声:“咋了?你妹妹这是吃了枪药还是怎么的?为夫我不就是开个小玩笑吗?瞅你妹子……”

    “您就别报怨了,还真是哪壶不开,您偏提哪壶。”宫女姐姐却没有放过我的意思,恨恨地嗔道,红唇白牙份外诱人。可瞧那嗔怒的模样儿,像是恨不得把我的肉给咬一块下来。

    我只能苦笑以对,说实话,还真是我一时忘了这一碴,不管是杨氏,又或者是宫女姐姐和大姐碧娘,任谁一提要给她寻婆家的事儿,这丫头便恼。

    家里边她是最幼地,最得爱宠,杨氏又不是那种果决之人。也只能由得自家的闺女,可这也不能长久,眼瞅着三妹润娘都奔十八来了,却还是待字闺中。虽说上门求亲的也有不少。可都让杨氏推托了去,就是担心激怒了这个性烈如钢的闺女,天晓得会出啥事。

    “十八了,这丫头还跟个小孩儿似的,一提成亲的事,就……唉,再这么拖下去,岂不是误了她自个一辈子。”宫女姐姐按着额头,很是头痛地抱怨道。我赶紧劝慰道:“话不能这么说。十八。这才多大?再说了,谁要是能娶上你妹子这么漂亮既灵伶的女子,那可是他们的福气。你妹子心劲高,爱挑呗,由得她便是。”

    宫女姐姐与我相携着方步入了院子,又轻叹了声:“话是这么说,可妾身那妹子……”宫女姐姐话憋了半截没有再说下去,进了屋,才发现那丫头不在,一打听,才晓得三妹润娘跟婆娘们见了礼之后,说是乘车闷得心燥去后院溜溜去了。

    “该不是俊郎您又说了甚子话得罪了人吧?”绿蝶替我拍了拍身上的雪,小声地道,我还没答,那边李漱倒先笑了起来:“妹妹不需问,定然是咱们夫君惹出来的祸端,俊郎您再瞪妾身又能怎地?难道妾身猜错了不成?”李漱还很得意地冲我丢过来一大捆的秋天之菠,虽然季节不对,可依旧把我给砸得有些眼晕。

    “俊郎还不去劝劝,莫要让小妹子才到咱们渭南,又让您给气了回去,怕是到时候,让人说起来,还道是咱们姐妹不待见旁人呢。”程鸾鸾见我要坐下,推了我一把开言笑道。

    “你们几个还真是,罢罢罢,懒得跟你们瞎胡闹,为夫方才不过是开玩笑罢了,三妹润娘岂会生我这个姐妹的气?哼,既然不愿意留为夫,为夫且去外边透口气也是好的。”我怒了,这帮子婆娘真是邪气四溢,不替我说话倒也罢了,还口口气气讨伐于我,着实可恼可恨,大袖一挥,背起了手踱出了门。

    方自出了门,顿时听到了嬉笑之声。李漱还笑道:“夫君且去,小妹子可是最钦佩咱们夫君地,说不得三五句话便能让小妹子破涕为笑。”

    “姐姐莫在说了,一会夫君真恼了,那咱们可担待不起。”宫女姐姐开了口,可我怎么觉得这话儿说得很是不阴不阳地,嗯,浑身不对劲。能咋办?冲进去暴打一顿这些漂亮婆娘?算了,咱是斯文人,不干这事,况且说实话本公子也是有些有愧于心。

    院子里,给孩儿们表演了一套飞腿,踏得院中的高柏哗啦啦直落雪沫子,淋得这帮子小家伙跟白头翁似的,还一个劲叫唤爹爹加油,挺好玩,逗了这帮子小家伙一会,拍拍屁股开始四下溜了起来。

    一株怒放的冷艳香梅之下,一个娇俏可人的背影映入了眼帘,一股淡淡的落寞从她那只轻抚着梅花叶瓣的纤手上透了出来。“姐夫来这里干吗?瞅润娘的笑话,还是觉得心里有愧,想来赔礼?”三妹润娘微一回眸,让寒风冻得有些发红的脸颊上溢散着说不清道不明地神情,我这才注意到自个不知道何时也窜到了后院。

    “三妹,是姐夫错了还不成吗?姐夫给你赔礼。莫恼了,你也知道,姐夫一向是有口无心之人,岂会嘲讽于你?”既然都让人给叫漏了行藏,再躲也是无济于事,干笑着走到了三妹润娘地近前,温言道。梅花,俏颜,仿佛把天地间的颜色都给夺起了一般,份外娇艳。

    三妹润娘的脸似乎要比梅花还要红艳上几分,拿美人跟花比,我总是觉得不太对,毕竟人是活物,天生地灵智,花儿虽娇,却不通人言,不解人意,岂堪与美人比肩?嗯,我不由得笑了起来:“三妹乃才色双绝之仕女,所寻夫君,自是非常人可比,挑上一挑,这是可以理解的,姐夫也是很赞同的。”

    三妹润娘却没有答我的话,只是冷哼了一声,移步朝前行去,嗯,表情转暖了些,本公子心中一喜:“三妹,原谅姐夫可好?”

    “原谅你,到时候又拿小妹来说事,嘲笑小妹,不行!”三妹润娘回头给我一个甜滋滋的笑颜,正当我以为大事已了的当口,这丫头突然板起了脸一句话就脱口而出,让我不由得一呆。这丫头见自家姐夫让她诡计得逞,不由得绽颜一笑,仿佛是春风拂面一般,连地面上的雪也差点都融了去。

    “小丫头,又来捉弄姐夫,每次见你,都把姐夫当作仇人一般,还真是让人头疼啊。”看到她这模样,让我实在是哭笑不得,嗯,太让人把握不住她的心思了,就像是一股子风,谁又能抓得住,看得见,晓其形态?

    “好姐夫,陪小妹走走好吗?”三妹润娘扯了扯我的袖子,两眼里分明是企盼之色,拒绝是不好的,更何况我也没事,陪她多走走,看看她到底是属于青春期综合症呢?还是因为有什么影响了她的心情。“也好,这儿,姐夫就当个东道,说吧,想逛哪儿,姐夫当披刀带马,为小妹开路。”

    跟三妹一块又绕回了前院,嗯,小兔崽子们全失踪了,连带刚到的贺兰敏之与贺兰萍儿也不知道让我家的孩子们带着野到哪去了。找人一问才知道,老三带他们去坐雪撬就连我的婆娘们也都去凑了热闹。

    都什么人嘛,还真是,出去玩耍,也不知道召唤我这个一家之主一声,岂有此理,“都什么人嘛,出去溜也不兴吱上一声,欺人太甚!”我很是愤愤地道。边上的房成干笑两声:“公子这也怪不得夫人他们,方才公主殿下原本想使人去唤公子,小的告诉公主殿下说您去后院寻三小姐去了,所以就没去唤您。”

    “姐夫也是,这事有什么可生气的,怪不得我姐说,哎呀!”三妹润娘话落了半截突然来警惕了起来,伸出葱白透红的指掌捂在了嘴前,可惜,本公子已经听到了前边那半截,嘿嘿一笑:“三妹,你二姐都说了啥?”三妹润娘飞快地摇着脑袋,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不过眉眼间溢着止不住的笑意。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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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初唐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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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很轻松,不是那种很严肃沉重的架空历史,希望能给所有喜欢本书的读者带来些愉快的心情。特此郑重声音:本书有部份情节是虚构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调教初唐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调教初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调教初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