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悠然的等待(深情地呼唤月票)
三妹润娘听了我这话,俏脸不由得一红,不过她莲步轻移避开了我的赔礼。“三妹可担不起姐夫这一拜,既然姐夫都认了错了,那我也不能太难为您了对吧?”小丫头一向是个鬼精灵,嘴里说的话我直接过滤掉,心里保持着警惕。
“呵呵,不愧是三妹,知道心疼姐夫,那就好了。”
三妹润娘眼珠儿一转:“不过嘛,我还是要礼物,这礼物,必须跟姐夫您送给别人的都不一样,首先呢,必须得是从来没有过的,而且以后也不会再有的,而且还是必须得让三妹满意的。怎么样,好姐夫,三妹这要求,可比让你去摘星星捞月亮可要简单多了吧?”
简单,我眯起了眼大笑起来:“好好好!你都说了这话了,放心,倒时候,姐夫会亲手送给你一样礼物,绝对是仅此一件的。”有啥难的,唯一的多东西可多了,这个世界上,怕是石头或者沙子都没有一模一样的,更别说我精挑细选的礼物了,海边上捡点贝壳啥的串起来,保定能让这丫头乐的眼都能弯成月牙儿。
“不许反悔。”三妹润娘眼中闪过得意的喜意,眉飞神舞的表情,快乐天真的女孩模样就出现了,我郑重地点了点头:“一言为定!”正待抬脚离开,岂料三妹一根纤白的手指头伸到了我的眼前:“拉勾!”
我啼笑皆非:“我说三妹,莫非你还信不过姐夫?”
“不是信不过信得过的问题,拉了勾,就代表这是你给三妹的承诺。不能反悔的。”三妹润娘漂亮地大眼睛亮闪闪的,仿佛能把星云都纳入了其间,我摇了摇头,伸出了手指。与她的纤指勾到了一起,很绵软的手指,就好象没有骨头一般,如果能把大树给缠得动弹不得地软藤一般。望着她离去时轻快的背影,还有那临进门时回眸的嫣然一笑,就好像是把笼罩天际的乌云都能驱散一般。
我站在路口处发呆,脑袋有点乱。主要就是这丫头回眸的那嫣然一笑。笑得有些诡异。我的第六感一向都很敏锐,男人的直觉有时候比女人更加地强大。至少我是这么认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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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着绿蝶,望着这位满脸幸福与兴奋地可爱婆娘。心里也是欢喜到了极点,俺的第四夫人也怀孕了,这不是吹出来地,而是孙神医亲自出手诊断出来的。我也很激动。四位夫人都有了娃儿,这是我即将离家地时候最开心的一件事。
“妾身不是做梦罢?”绿蝶激动的几乎都坐不住,一会逛过来,一会溜达过去。很不安生。我能理解。哪一位女性不希望自己的肚子里能为自己地丈夫诞下娃儿?当然,夫妻感情破裂。或者是后世那种所谓的丁克家庭除外。
已经到了夜里了,可是绿蝶的精神之亢奋,实在是令我觉得担心。再这么下去,怕是那兴奋劲反而会把她的身子给拖垮掉。到头来更得不尝失。
我同样也是一个很传统地男人,传宗接代不仅仅是我对房家地义务,同样也是男性地生存本能,我最希望的就是能组织一只男子足球队外加一只女子排球队,当然,全是我地娃,嘿嘿。
“当然不是做梦了,乖,坐下,来,再吃些奶干,这玩意营养最是丰富,你以前身子就太单薄了,乘着这时候,好好地把身子养好了,以后,为夫还想你替我生下一堆孩子呢。”我站了起来,拦住了不停转悠的绿蝶,搂着那她的纤腰,拈起了一块干酪递向了绿蝶的小嘴儿。
绿蝶瞅见奶酪,小嘴儿扁了起来,可怜的眨巴起了眼:“妾身不想吃了。”
“乖蝶儿,这可不成,你好歹是有了身孕的人了,没听孙道长说吗?这前几个月最是要紧,不能大喜大悲,还要保持营养,这样才能有利于孩子以后地成长和发育,听话。”我继续温言哄道。
“最后一块?”绿蝶苦着俏脸犹豫了半晌,小心翼翼地跟我讨价还价起来,我考虑了一下,才很严肃地点了点头:“嗯,最后一块,不过,一会得休息了,你知道不知道你从下午到现在,几乎就没停过。一直在以为自个做梦呢。”我亲昵地捏了一把绿蝶的脸蛋,很是心疼地道。
绿蝶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启红唇,把奶干含进了嘴里之后,拿额头抵在在我的胸口上:“妾身是高兴过头了,可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这跟梦似的,我竟然也有了俊郎的孩儿。”
“不是梦,乖蝶儿,这当然不是梦了,瞧,就跟现在为夫搂着你一般,是现实,这一切都决不会是梦境。”我心疼地搂紧了绿蝶娇弱地肩头,下巴抵在她那头青丝上,淡淡的发香仿佛比美酒的醇香更容易让人沉醉。
“你走了,别忘记了,那个一直伴在你边身的小丫头,在等你回来,回来看看咱们的孩子……”绿蝶的手一下子猛然地勒紧了我的背,勒得我都觉得腰似乎有些生疼起来。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地,缓缓地拿手指抬起了她的脸蛋,心爱女人的脸蛋,远远比世界上任何一朵瑰丽的花儿都上美上百倍甚至千倍。我轻轻地啜上了绿蝶的唇儿,轻得仿佛在吻一滴沾在嫩叶上的露珠,绿蝶原本圆睁的双眸渐渐地迷离了起来,最终,伴着一声低叹,浓密的睫毛把世间的一切都完美地遮盖……
第二天一早,告别了家人,领着我的学生,还有房柱房成勃那尔斤等人,以及最终说服了流霜决定同往的闲云,离开了长安,这一次的征战,是我最为渴望的,也是最令我兴奋的。
四千多名学员坐在数百架双马驿车上,而那一百二十五门船炮,和其他辎重同样也动用驿车拉着飞快地前行,从长安出发,风驰电刹一般地赶向大唐东部统一疆域的突出部,山东半岛的上端,也是大唐水军的驻地:登州,这里也是上一次对高句丽作战时的大唐水军的出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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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从长安到洛阳都走的是水泥直路,学员们都是逍遥地坐在车里边,没遭啥罪,不过,从洛阳出来之后,所有的学员都只能徒步前行,因为剩下的全是黄土路了,经过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我们一行终于踏入了登州的海岸,而这个时候,苏定芳等人才慢悠悠地刚从长安出发。
没得比,咱是水军,他是陆军,整不到一块去。到了这里之后,我让房成先把那帮疲惫的孩子和闲云先安排在登州城里居住,虽然他们也一直没有掉队,紧紧地跟随着队伍,但是这半个月来,这群小家伙几乎都瘦了一圈,必竟行军可不是去春游,长时间的风餐露宿也让他们品尝到了军人的艰苦,闲云也同样给折磨得变了形,原本的小白脸形象现在很是憔悴,不知道为啥,每每看到他那副糗样,我总会感觉心情愉快,或许这跟我被他的小药丸整得死去活来有关。
第一时间就是把所有的学员和装备全给我搬上张大将军腾出来的炮舰上。光是把火炮和大量的辎重运送上战舰,安装火炮,分派船员,确立各舰指挥系统等就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
这一切还是在张大将军的大力支持之下才能得以在如此顺利,不然,光是交接舰只怕就不知道要花多少的时间。等一切准备工作都结束之后,休养了两天的孩子们总算是也恢复了一些精气神,来到了我的指挥舰上,因为张大将军还必须得去处理其他的事务,他也知道我是啥人,加上李叔叔之前也交待过,所以,我现在的工作可以啥也不管,而作为这一支炮舰舰队指挥官进行训练工作。
我站在船舷边缘的甲板上,如今已经是夜晚了,明月高挂在天空上,有些发腥的海风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而远处,码头的尽头处,一群少年人正以蜗牛移动的速度走走停停。我就这么悠然地瞅着这帮孩子,没有一点着急的意思。
站我身后的勃那尔斤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了,抢上前一步瞅了瞅远处的少年,然后朝我询道:“尊敬的主人,勃那尔斤帮您把他们唤上来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照他们这种走法,怕是到了明天早上他们也上不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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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0章 星空之下的感怀(深情地呼唤月票)
我笑着朝勃那尔斤摆了摆手:“没关系,都是孩子,他们这个年纪,对任何事物都抱着极大的好奇心,让他们好好地看看也是好的,反正现在也没事,你若是身体不舒服,就先回仓里躺着。”
勃那尔斤脑袋摇得飞快:“不了,我可是答应了房成兄弟,一步也不离开您。”听了勃那尔斤的表白,我只是点了点头,说多余的话是没用的,他们两人对我来说,就跟我对他们一样同样的重要,虽然这位突厥说唱歌手有时候让我恨不得把他喉咙给掐断,但是,他却是一位真正的勇士,也同样是一位极重承诺的男人,这是我最欣赏他的地方。
他们的动作非常的慢,甚至还有些手足无措,因为他们的目光好奇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几乎是每走几步,就会停下来兴奋张望四周,看看大海,看看这巨大的码头,又或者是打量着大唐巍峨的战舰,又或者是捡拾着海岸边美丽的贝壳,或者拿脚踢踢海滩上的沙子,仿佛一切都让他们显得那样的新鲜与希奇。
闲云这位年纪大不了几岁的老师更像是个顽童,房成最是无奈,不过他相当地有耐心,就是漫不经心地跟在后边,既显得无奈,又一脸温和地看着这些半大小子在跟前闹。
舰主桅上的望斗里还站着两位意志坚定的哨兵,他们的目光警惕地注视着远处的海面,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而夜晚的传令,依靠地是一盏盏油纸所扎成地灯笼。这不是我的发明。早在中国汉代。夜晚依靠灯火传讯的方式早就在军队开始流行。
当然我们水军学部又进一步地对其加以细化,挂不同颜色地灯笼代表着不同的意思。而从明天白天开始,紧张而有序的训练就即将开始。不过现在张大将军正在登州处理其他事务,没办法来亲自视察我们的演习,不过这没关系,反正从明天开始,我们的演习要一直持续到登上倭岛的那一天为止。
从码头起头走上船他们几乎花了近半个时辰,刘越和闲云他们借着火把地光亮登上了比码头高出数丈的炮舰甲板上时。终于注意到了已经站在船沿悠然地等待了近半个时辰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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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见过师尊,对不起,学生们方才是第一次……”刘越有些不安地垂下了头。
我笑着摇了摇头:“无妨,这是一个新地方,为师当年跟你们一般大的时候,也是对这个世界未知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之心,可惜现在是晚上,你们没办法看到大海的壮丽境色。不过,你们可曾看过我们头顶之上的这片天空。”我伸出手指,指向那墨黑的天穹,那浩瀚无际地星空。我的学生们,包括我自己。还有房成与勃那尔斤,都仰起了头,在这军港里的楼船之上,仰望着那一道皓然如练的银河把墨黑地夜空剖成了两半,那纤纤繁星把那无穷无尽的夜空灿然若晖,就连那半张地月儿,似乎也显得黯然了许多。
良久,我才自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是的,我这时候才想起来,我似乎也很久没有像今天一般,如此地专注地,望着那寥廓而深邃的星空。
刘越目光望着星空,嘴巴无意识地张得老大,目光里蕴着一股子深深的敬畏,还有赞叹和一种说不出来的渴望,又或是人类对星空由然而生的那种依恋感,很复杂的目光。边上的赵宏更是发出的无意识地惊叹声,渐渐地他们总算是都从沉醉之中清醒了过来,把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他们知道,我,他们的师尊,在这里守候了这么久,并不是光为了让他们瞅一眼这美丽的星空那么简单。
等他们的注意力都落到了我的身上之后,我先笑了笑,朝着刘越道:“越儿,看着那星空,你的第一感觉是什么?”
“震憾!”刘越不加思索地就回答了我。“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憾,学生从来没有想到过,也没有注意过,原来我们头顶的星空竟然会如此的美丽,学生实在是找不出词来形容他的博大,那种无边无际至无穷的感受。”不愧是我的学生,没有拿文言文来忽悠我,而且他也很明晰的说出了他的心声。
我深深地点了点头:“我跟你们也一样,每当我望着这夜空的时候,总会想,大地总会有尽头,而海洋,那一片未知的世界似乎比大地要更加的辽阔,而当你抬头望着天空,那里,只会有一种深深的,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力,似乎能把我们的目光吸引在上边。它能让任何一个把目光停留在它身上的人,感受到它的壮丽与光辉,我们在它们的跟前,就好像是苍海一栗般的渺小,或许只有这时候,才能让那些妄自尊大的人发自内心的感到敬畏……”
我扫了一眼,不仅仅是我的学生,闲云,还有一些亲兵,和着教职工都从甲板的四面八方朝着这边汇聚了过来,他们也同样以一种探询的目光望着我。观众的多少对我的影响不大,反而人越多,我的思潮就能更如泉涌。
我抬起了头,以一种诗人式地哲学家的目光看着这片浩瀚而美丽到了极点的星空,缓缓地道:“你们要记住,任何一个人,他们如果永远都只把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脚下,停留在自己的身边,那个人,说明他缺乏勇气,缺乏向上的精神,一个人,或者是一个民族,如果他们不愿意抬头仰望星空,就不会感受到这个世界的伟大,还有那种无穷尽的的希望,希望,就在那儿,在远处,在星空的尽头,但他同样也在你们的脚下。”
我再次地低下了头,望着眼前的人们,一字一句地道:“不管你们今后的路在何方,你们要牢牢的记住,我们华夏民族,我们大唐帝国是一个欣欣向荣的强大的帝国,是一个大有希望的国家和民族!我希望你们要懂得仰望天空,学会思考,学会知识和技能,掌握你们的命运,做一个关心国家和民族命运的人。”
“谢师尊之教诲,学生一定会铭记师尊的苦心。”刘越等人齐齐向我俯首施礼,而其余诸人,也同样垂下了眼眸,若有所悟,或若有所思,等我领着学生们进入了船仓之后,他们依旧留在甲板上,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我这不仅仅是在教育我的学生,我也同样是在教育这些大唐军事学院的师生,我需要他们明白,他们也是大唐的一份子,每一个大唐人,都应该为自己的国家和民族,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不管你的贡献大还是小,尽力去做,那才能对得起生你养你的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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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这些话都不怕被人听去,这些话儿绝对没有一丝的私心,况且在大唐这个时代,可不像是后世,因言获罪在盛世大唐那简直就是笑话,我这话绝对不是吹牛或者放屁,也不是无耻的自我标榜,而是事实。
真正的盛世不仅仅是经济发达,民生殷实,而且是一种气象。它不仅是一个经济指标,还应有一个人文指标。在这个社会里,充盈着宽容、大度、自由的氛围,它允许每一个公民都能葆有自己的个性,允许他们发出自己的真声音,不管这种声音在当局者听来是否有些不和谐。拿这个标准来衡量,大约只有唐朝堪称盛世。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只有在唐朝,李白可以“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杜甫可以写他的《新安史》《石豪史》,李绅可以写“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这样的《悯农》诗,而清朝的文人却为了一句不着边际的“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之类的诗句都可以导致文字狱,想象力倒是很丰富,就为这么四个字掉了大批的脑袋,这就是辫子王朝盛世的经典之作。
若是李白等人生在那个辫子王朝,怕是早就给诛了九族,中国还有个屁的诗仙诗圣。想到了这,我气的直地都差点往天上吐唾沫了。
没有个体生命的张扬,只有整齐划一的思维,只允许一种声音,这样的时代即使很富庶,也是称不上盛世的。更别说那个叫什么大清的辫子王朝了,康乾盛世完全是文字狱吹出来的,除了人口增加了,其他啥也没增加,甚至比起明朝来倒退了无数步。而且这个人口增长,其主要原因竟然是美洲植物玉米、番薯、马铃薯的大量推广,瞧瞧这都是什么事?
第731章 报告长官:鸡蛋(深情地呼唤月票)
那个所谓的“康乾盛世”结束后不到半个世纪,鸦片战争就爆发了。就是这样的王朝,竟然还有后世的某些无良人士给他们翻案,还搞什么中国历史上的黄金时代康乾盛世,但最后专家委员会没通过,因为委员会都是一群西方蛮子,他们认为康乾是黑暗时代而非黄金时代。
我当时听说这消息,差点没把自己的大牙给笑掉,没想到那些西方蛮子甚至比某些刻意无视历史本来面目的所谓某某专家、叉叉会长更了解中国的历史,什么大清帝国、什么千古一帝,什么康乾盛世,我呸!全是一帮蹲在阴沟边的王八吃饱了撑的没事做了,无聊地瞎扯着自己的蛋拿来玩儿。
或许有人说我偏激,但是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打小到现在,我都是一偏执狂,对那个朝代除了反感,有的就是厌恶和无尽的失望,没别的情绪可言。至少在我眼里,对明朝和后面一个朝代都同样地失望。
方进了船舱,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回头朝着房成问道:“怎么样了?房柱那些家伙去买鸡蛋怎么到了现在都还没回来?”
房成挠挠头:“小的也不太清楚,那房柱兄弟说登州城里边鸡蛋不多,已经都被他们给买的差不多了,可数量还不够公子您所说的大半,所以,他们准备连其他的鸭蛋什么的也全部都收购,我们来的时候他们就回来了一部份人在那儿装车呢,想必运那东西得十分小心,所以怕是现在还在半道上走着吧。”
“哦!”我点了点头。回过了头来:“勃那尔斤。你再领些人,沿路赶过去,遇上房柱他们的话。帮他们一把,记住了,都给我小心着点,告诉他们,谁敢打破了一枚蛋,那就得赔本公子十文钱。”
“小的遵命。”勃那尔斤大步腾腾腾地走出了舱门。吼了几声,立即拉着一票人飞快地下了船,朝着码头那边齐步跑去。
闲云瞅我半晌:“俊哥儿你这是在玩甚子把戏,你买那么多鸡蛋干吗?想给这些将士改善生活?”
我看了闲云一眼,咧咧嘴角,门牙一亮:“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不过。怕是这些人没一个愿意吃,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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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笑得有些邪恶,闲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有些畏惧地望着我。这位小哥已经搞不清楚我到底想干啥了,我地学生们却都是一脸理所当然地表情。在他们看来,师尊做任何事情,自然都是有他的目的。
“呵呵,本公子自有妙用,明天一早,你们就知道了,不过现在……”我把目光转向了刘越他们。“我有一个艰巨地任务要交给你们,你们能做得到吗?”我背起了手沉声道。
“请师尊吩咐便是,学生一定尽力。”刘越他们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退缩,这很是令我满意。
我回到了我的单独阁舱,拿起了数张白绸,这是三边都缀上了旗穗的白色绸旗,只不过上没有任何的标志物。我的几个弟子和闲云都是一头雾水地瞅着我。
“画数字零,给为师在这几面旗上都画上巨大的,标准地零蛋,记住了,可不许画出偏差。为师可就总共只准备了不到四十面这种白绸旗。”我很严肃地道。
刘越他们全都愣住了,根本就搞不明白这是啥意思,我也没多做解释:“明天早上之前,必须给为师全部画好,这就算是你们这段时间来,需要交予为师的第一份答卷。”我笑得极其猥琐,嗯,心里边开心极了,我要让大唐皇家学院的水军学员们好好地感受一下,什么叫做丢脸,怎么丢脸能丢到姥姥家。
不过我的学生们和闲云都已经了解了我这种性格,不愿意解释,他们就算再打听也没用,不过瞅见我那一脸恶作剧般的笑容,他们自然也知道,肯定没啥好事,老老实实的准备纸笔,先在纸张上打打草稿,我并不担心刘越他们会把零蛋画成南瓜或者橄榄球,反正越丑越具有讽刺效果,我不介意让这种效果显得更加的强烈。
第二天一大早,在紧急集合号声的催促下,大唐军事学院地所有成员纷纷从各自己的舰船上走下,跑到码头的的空地处,在这里,组成了整齐的二十一个方阵,而我的身后是今天一大早刚刚赶到了登州码头地张大将军及大群地水军将领,也算是对我们这一群友军的欢迎。
当然,首先举行地自然是升国旗和唱国歌,现一活动已经成为在大唐所有军事驻地每天都必不可少的一项政治任务。随后,大唐水师的主要负责人张大将军跳上前来发表了一番讲话,希望大唐军事学院地学员们把大唐水军看成他们自己的家,以后,水师就将会成为他们建功立业之地云云。
然后,该我上场了。我站到了国旗台下,望着整齐的二十一个方阵,先点了点头,然后抬手一招,立即,我的亲兵们,小心翼翼地从码头地尽头处把数车的鸡蛋、鸭蛋和鹅蛋推了出来。
在场地所有人全傻了眼,包括前来观礼地张大将军一行人,张亮忍不住上前两步扯扯我的衣襟:“我说贤侄,你这是闹什么鬼玩意?”
“大将军尽管放心,末将自有主张,这只是一种激励将士们的手段,末将绝对没有哗众取宠之心。”我赶紧朝着张大将军恭敬地答道。张大将军斜着眼瞅我半晌,低声威胁道:“这话可你说地,老夫可先警告你,你训练学院的将士,这一点老夫不会在你跟前指手画脚,不过,不管是甚子事,老夫都会上奏陛下。”
听了这话,我无语,都啥子人,也不知道是李叔叔不放心我对水师的指挥能力,还是张大将军信不过我练兵的能力,不过这没关系,我会让你们明白,有些时候,鸡蛋的作用,远远要比钱帛更能对这些将士起作用。
张大将军悄然地退到了诸位水军将帅的跟前,不知道在低声说啥子,不过,大伙的表情都有些怪异,看得出来这些家伙并不理解什么叫心理刺激。
五车鸡蛋、鸭蛋、鹅蛋,甚至还有壳上有花斑的鸟蛋。下边的二十一个方阵的学员虽然表情和目光都显得那样的好奇与讶然,但是长久以来的训练让他们很好地保持了严肃的站姿,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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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那一票水军将帅一个二个跟鸟儿似的在那叽叽喳喳。我没理他们的呱噪,清了清嗓子,上前两上,指着那几车蛋,朝着这些学员们高声地道:“诸位学员,告诉我,你们看到了什么?”
“报告长官:鸡蛋!”回答声音显得比较整齐而有力,不过大伙的表情都有些好笑,嗯,慢慢笑,到时候,我让你们哭都来不及。我点了点头:“鸡蛋,对的,其实这里除了鸡蛋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蛋,我想问诸位一句,你们想不想吃?!”
“想!”这一声回答之后,学员们的表情都开始变得嬉皮笑脸起来。
我点了点头,没理他们,然后招来了房成和勃那尔斤,展开了一面白绸旗,上面画着一个由黑线条组成的零蛋。“这是什么?!”我伸手指头点了点旗子。学员们有些发蒙,还好总算是有聪明人喊了出来:“数字零!”
“正确,不过,这声音怎么这么小?”我歪起了头,这时候,二十一个方阵齐声呐喊了起来:“数字零!”
“看来大家都还没忘记学院教你们的东西,嗯,这不错,好,我现在告诉你们,这面旗帜就叫零蛋旗!就跟你们跟前这几车鸡蛋似的,我现在告诉你们,这面旗帜的意义就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当然,这也得看你们自己努力不努力。”
我扫了站得笔直的学员们一眼。“现在咱们说正事。既然大家都想吃,可是这里的鸡蛋也不够分,而且本官做了这么多的旗帜,也正想着怎么把它们都给用出去,所以,本官想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从明天开始,我们将会开始海上实弹演习!”
第732章 实弹不中,都吃零蛋(深情地呼唤月票)
“当然,我不是让你们自杀残杀,你们的目标,将会是一艘小舢板。每一个训练日,你们一艘炮舰,都有二十次机会,当然,本将军的旗舰因为炮太多了,所以,我就是八十次机会,没办法,谁让我是你们的顶着上司,这亏,你们认不认?”我停住了脚步,笑眯眯地瞅着这些学员,他们自然也只有认。
“嘿嘿,当然,也就是说,每艘炮舰上的每一个炮位可攻击两次,只要你们击中了小舢板,那么,你们这些炮手,就等于放弃了吃鸡蛋的机会,而没有命中目标的炮手,你们就可以吃上美味的鸡蛋,并且,如果那一艘炮舰,有一个炮位没击中舢板,那么,你们的舰桅之上,就必须得给我挂上这么样一面旗帜。
如果你们的炮舰在一天的训练里边,没有击中任何一个目标,那我会很欣慰地告诉你们,不仅仅你们全舰上下都得给我吃鸡蛋,而且,你们还必须挂上五面这样的旗帜!给我挂上整整一天,“我得意地笑了起来。嗯,心里甭提多痛快了。而站我身后的张大将军等人全傻了眼,倒是我跟前的学员们一个二个两眼发直,一脸黑线地瞅着我这位学院院正大人。似乎这个时候我屁股后边伸出了一根带着倒刺的尾巴,脑袋上长出了两根旋扭的长角。
我依旧慢悠悠地走了两步方大声地道:“第二天失败的,照此办理,给本将军吃鸡蛋,挂这种旗帜。如果有哪只炮舰,连续三天,一炮未中,那我,大唐皇家学院的院正,将会在你们的胸口上边,为你们别上一枚别致的奖章,上面,就画着一个零蛋,换手本将军地旗舰在内。现在,你们回答我。谁还想吃这些鸡蛋?!”
“不想!”二十一个方阵的所有学员全都十分有气魄地吼了起来。原本大家有些馋嘴的表情,已经变成了愤怒。嗯,至少他们瞪着那堆鸡蛋和那面旗帜时,一个二个的目光全都变成了憎恨。
“很好!”我点了点头,很满意大家的表现,挥了挥手:“今天,你们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尽快地速悉你们的炮位。尽快熟悉你们手中的武器。让它能在这一次的作战当中,当挥它应有的作用。而不是让你们举着这破旗,成为我大唐水师的笑柄,成为我大唐军事学院地耻辱!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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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所有的人都昂首挺胸。站得笔直,语气显得那样地有力而坚定。现在的士气不能用高昂来形容,而是能用沸腾才能表达,学员们在各自地舰长的指挥之下,开始小跑,整齐地列队,向着自己的舰船登去,宽不过两丈的码头栈桥,却没有出现一丝的拥堵和不顺畅,而且,学员们只随着哨音地节奏迈步之外,再没有发出一丝的异响。
张大将军的手臂落到了我地肩膀上,等我回过了头来,大将军地大拇指都已经翘了起来:“小子,牛,老夫还没见过兵有这种带法,更没见过像这样的军人。老夫今日可算是长了见识了。”
“让大将军见笑了才是,末将这些都是上不得台面地手段而已。岂能入大家之法眼。”我笑着谦虚道,这法子也大概就对大唐军事学院这些集体荣誉感极强的学员才有效,至于其他的部队,咱可不好说。
“房将军过谦了。此法不仅仅激励了将士,亦让尔等全舰上下一心,实出乎下官之意料。”这个时候,位于张大将军身后地一位中年官员站了出来,朝我淡淡一笑道。
刘仁轨,看样子他还没离开海军。我有些兴奋地道:“哎呀,原本竟然是刘大人,呵呵,你我可是一别年余,今日见大人,风采不改。”
张大将军得意地笑了起来,指了指刘仁轨道:“遗爱贤侄,老夫知你与老夫的长史甚是相得,故尔今日把他也一并带来,若是有何事,只管与其商议便是。”原来张大将军还挺会关心人的,给我送了一这么一个谈得来的联络官,这正合我意也。“如此,末将恭敬不如从命。”
“你们几个,都给老夫过来,都来见过房副总管,从今日起,尔等若无训事,皆需轮流往房副总管统领的炮舰舰船上,给我好好地看看,房副总管是怎么训练炮舰的,日后,你们若是啥玩意也搞不明白,出了甚子差子,休怪老夫军法无情。”张大将军板起了脸,很是严肃地向着身后的数十员将校大声地喝道。
“诺!”诸人也皆齐声应诺。
随后,在我与席君卖的陪同之下,领着张大将军一行人到炮舰之上去进行参观,在舰炮甲板上,张大将军目射精光,嘴里啧啧有声地抚摸着那表面铮亮得发着寒光的舰炮,黑洞洞的炮口似乎能把一切都给吞噬掉,炮身之下是四个轮子,前边两个大轮,后面是两个小轮,安放到了炮位之后,炮位下方加装了一块厚约一厘米的,长宽都约为两米的垫铁,而舰炮的后边两个小轮已经被折下,而加装了特殊的皮垫,这样一来,可以减轻舰炮发射时,对舰身及甲板的影响。
这是三层的火炮甲板,一共安放了十门舰炮。而且,在炮舰三层火炮甲板的舰头处的船板上,还特地开了两个可以密闭的炮口,为的是防止突然间受到了敌袭,在来不及转移舰身迎敌的情况下,可以由前方,直接对敌进行轰击,当然,船屁股也被我戳了两个炮口。
张大将军对我的这种思路很是赞口不绝,当然,咱是谁?咱可是从后世电子航天飞机时代来到了大唐的穿越青年,要是连这点见识都没有,还不如蹲茅房里把自个给薰死得了。
“能不能试试?”张大将军犹豫再三之后,还是想我提出了这个要求,这自然没问题,我的大唐炮舰队,本来就是一只样板舰队,其主要目的是作战,但更重要的,是把新的战术理念带进大唐水师,让他们明白,水师,不仅仅是在小河沟里打打闹闹,甚至可以强大到去进行占领和征服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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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炮兵们熟悉到了极点的操作,不到一分钟,一切准备就绪,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只觉得自己耳朵一蒙,炮口腾起了一股硝烟,然后,挤在了其他炮口观察的将校们,不多时就看到在碧蓝色海面的极远处,腾起了一股水柱。这标志着,大唐水师炮舰队的处女秀正式开演了。
一艘速度迅捷的车船,被快捷的车船,用一根长绳拉着,绘成了红色的舢板,并且在在舢板上,还特地竖起了几根长杆,上面绑着飞舞的红色布条,正飞快地向靶区行去,不多时,已经到达了距离我们战舰一千五百余米的距离,很快,车船就抛下了小舢板,飞快地独自逃离了靶区。然后车船上的传令兵挥舞起了信号旗,告诉我们这边,一切已经准备就结。
旗舰的舰长,大唐水军学部的一名校级教员,此刻他正大声地吼着:“敌舰在我左舷出现,大家立即进行战斗岗位!”然后,随着一声声地口令向下传递,很快舰炮甲板里的炮手们随着我的命令,一会而飞快地跑到了左边的炮位,清理炮膛,装发射药包,放炮弹,测距离员测出距离和对方的速度之后大声地报告了起来:“距离一千五百米,右移一点五度……”
而这个时候,我们已经能从船舷处,看到了一门门伸出了舰身的炮管。在太阳下,闪烁着银白得发蓝的寒光。缓缓地向着目标的方向倾斜。
轰!轰!轰!我站在炮舰的最上层甲板上,身边站着刘仁轨还有一些轮休过来我这里学习炮舰战术的将校,大伙都全拿着望远镜,望着远处,而这数声炮向之后几息,舢板的边上冒出了水柱,遗憾的是,没有一炮能命中,除了懊恼的叹息声,就再没有第二个声音和情绪响起。
我也很是愤愤地拍了船舷一巴掌,本将军的战舰已经打完了第一轮,连根舢板的毛都没摸着,虽然吃鸡蛋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反而我还能落得个与将士同甘共苦的好名声,可问题是这种鸡蛋吃起来,谁都会觉得别扭,包括想出这个馊主意的我。
刘仁轨放下了望远镜,指了指前方视线所及处悠然晃荡的靶船,冲着我笑道:“房大人,这似乎也太难了点吧,那么小的船,这就算是神炮手,怕是百发也蒙不中一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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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下不算g,第二更到了,今天晴了也吃鸡蛋,看架势,房二这家伙也准备来一顿饱的,这玩意很补的,大伙要不?嘿嘿……
第733章 殖民地总督人选(深情地呼唤月票)
“不然,刘大人,其实依我看来,这还算是简单的,我的预期目标其实也不难,从现在至三月出征之际,他们的火炮操作技能,必须命中一千五百米距离的固定目标的命中率必须达到百分之四十以上,一千五百米以外至三千米之内的固定目标的命中率至少在百分之二十,而移动靶的命中目标,其命中率也同样根据距离,命中率分别为百分之十和百分之五才能算是合格。”
刘仁轨和着身边把注意力转向了我身上的诸位将校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站在我身后的席君卖和好几位大唐武研院教职工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仿佛这是很理所当然地一般。
“房大人,您这要求是不是太高了点了?”边上一位的刘仁轨忍不住插了话:“房大人,非是下官无礼,乃是这太不可思义了,我大唐舰船上也有远程打击的弩车和投石机,不过这些的命中率除非是在三百步到五百步之间方可讲究其命中率,而且,十中其一便算是神乎其神了。而大人您的目标如此之远,依下官看来,实在是有好高务远之嫌。”
这位刘大人说话还真有些不太客气,不过,这位刘仁轨的脾性我是知道的,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所以我并不介意他有这种想法。
不过这个时候,大唐水军部学的一位教员已经站到了我的跟前:“刘大人。您说地话或许是对的,但是对于我大唐军事学院之学员来说,这些并不是难事。我大唐军事学院的学员,每天都需要在学院之中的练习船上试射过十发炮弹以上。他们地远程命中率。都在百分之七十,当然。因为是江面不,气候环境与海面上大有不同,所以。我们院正大人也已经降低了难度。”
“百分之七十?”刚刚生怕我与刘仁轨起矛盾,想要出言当和事佬地一位将军倒给吓了一跳,叫出了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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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朝着这位亦是一脸惊容的将军道:“其实本将也知道,不过此番所用之舰炮可跟以往我大唐所有地任何一种远程武器皆有不同,每一位担任主炮手的学员。他们的训练量都在二百发左右。而平时地空弹射击训练,也至少每天二十次。而且他们操作火炮。靠的不仅仅是经验,靠的更是坚实的理论。我大唐军事学院里就留传着这么一句格言:平时多留汗!战时少流血。正是为了这个目标,每一位学员。都能以十二分的努力去专注于自己的事业……”
仿佛是为了印证我地话有多么证确实的,接下来地五号炮舰,就闯狗屎运,接连命中了靶舰两发炮弹,把靶船轰得稀巴烂。一时之时。五号舰沸腾地声音让周围炮舰之上的学员们一个二个都恨得牙痒痒。
四轮下来,除了七号、八号、十七号和二十号炮舰一炮未中之外,其余炮舰皆有斩获。最牛地就是第一轮一开始就闯了狗屎运地五号炮舰。二十炮中。有七炮命中,这可算得上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成绩。虽然这些炮手在学院地练习船上都能达到近百分之七十的命中率。可这是大海,波澜起伏的浪花,即使是再大的炮舰都会有轻微的颠簸。所以,能取得这样地成绩,可以算得上是相当的成就。
遗憾,而我的旗舰,八十炮轰出去之后。命中率仅仅只有十二炮,于是当夜,吃鸡蛋地将士一个二个愁眉苦脸,表情跟死爹丧娘似地,倒是那些没吃鸡蛋地将士。全都乐的差点找不着北,而我,身为旗舰地乘员之一,很以身作则地吃起了鸡蛋,嗯,打小咱就喜欢吃这玩意,当然,表面上,我地表情显得相当的沉重,偶尔强撑笑颜安慰那些垂头丧气的炮兵们振作起来,其实心里边巴不得再来上几个,最好能挑个鹅蛋,俺咱们老家地说法,那玩意既败毒,又能养颜,还富含营养和多种维生素。
吃完了这一餐之后。我当然又发表了一番激动人心的演讲,激励着在场的诸人,为了大唐,为了自己,为了不吃零蛋,努力进取。随后的数天,吃鸡蛋的人是越来越少,挂零蛋旗地炮舰也是越来越少。
学员们已经开始了严格的训练,而我的学生们此刻正在海边,观察着大唐水军的各种舰只,而且我还特别令一位水军学部的教师跟随着,为他们解说着各种舰船地用处和其优劣性,以此增长他们的见识。另外,也允许他们去海边溜达,感受一下海的魅力,顺便交待他们给我多捡一些贝壳什么的,回去了好给他们的学弟学妹们带去这些新奇的礼物。
时间飞快,学员们的进步也是有目共睹,而那些个前来学习的将校们,从一开始的爱理不理,到中途的惊疑,直至最终的佩服,这么个过程的转变,不仅仅是他们,大唐水师十余万众也开始改变了自己对这一群学员兵的看法。他们永远是最早起床的一群,每天都会把战舰洗涮得焕然一新,不论是在陆上出操,又或者是在水师演习之中,从来都不会落于人后。
而这段时间以来刘仁轨与我长期相处之后,倒也显得融洽了起来,不过,这人的脾性确实有些臭,有些时候,为屁大的事儿,都能跟我争个面红脖子粗,不过,说实话,他确实是一个相当有能力的官员,不仅仅在政治上有独到的见解,在军事上,特别对于海战方面,有着超乎寻常的嗅觉,对于这一点,别说是我,很多跟我相处久了的原水师将校也私下里跟我说过,不过,就是由于他的臭脾气,才就一直这么不高不低的吊着,若不是张大将军也算是个伯乐,怕这时候,刘仁轨都还不知道在哪个县,继续当一个小小的不入流的官员。
而此刻,他正与我一起,漫步在沙滩边上,很是愉快地聊天:“房大人,你所带领的这些学院兵,确实非是我大唐其他地方的精锐可比。就算是长安的十六卫精锐,怕是也要差上一筹……”
不远处,我的学生们正坐在小马扎上,用铅笔在画板上的白纸上,描绘着辽阔的大海,还有那白云翻卷的天空,以为那些不屈而逆风翱翔的海鸟,而闲云,似乎正在研究着海滩上的各种生物,时不时掏出他身上随身携带的本子记录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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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家都已经习惯用学院兵来称呼我的属下,不过,这倒也令我很是欣喜,最主要的是,他们与普通大唐将士的区别不仅仅在称呼上,更多的是言行上。
刘仁轨把他这一个多月以来通过自己的观察和打听,了解到了大唐学院兵的另一个侧面,向我聊了起来,这些学院兵,纪律要求之严格,远远超过大唐的任何一支精锐,却没有一位士兵表示出对上司的不满,更重要的是他们绝对不会像周边的水师将士一般,隔三插五地发生斗殴或者是聚众赌博等。
这段时间的训练,已经让炮兵们在颠簸的海上的命中率正向着我的预期目标接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一定能成为大唐水师的楷模与样板,成为大唐水师最凶悍的一股力量,同样也会成为水师将士们最为羡慕的一个集体。
每天训练完成之后,见得最多的是诸位学员聚集在一块,对于今天训练的不足提出各自己的见解和要求,又或者是在教员的指导下学习。就算是在城里见到这些学院兵,他们绝对不会像有些军士一般挠民,又或者是吃了东西不付帐,总而言之,这只队伍,是前所未见的军队。
我笑了:“其实关键不在于将士会不会犯这些错误,我大唐军事学院成立,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打造一支属于大唐的精锐之师,属于自己国家的,专门用来保护国家和百姓的部队,对抗外敌之时,他们可能采用任何一种手段去打击敌人,他们就该记住,大唐是生养他们的土地,而他们面对大唐的百姓的时候,就该向对待自己的父母兄弟一样,他们是大唐百姓的子弟兵,如果连这一点都分不清楚,他们就没有资格来做一名合格的军人。”
刘仁轨缓缓地停下了脚步,似乎陷入了沉思之后,我也停下了脚步,望着这位一直以来都不得意的中年人,能文亦能武,就是性子直,脾性过于刚烈,这样的人,跟我那位已经故去了的魏伯父很相似,不过我认为,像他这样的人材,与其到长安去处处受人排挤,还不如在外为官,我相信凭他在历史另一个时空治理百济的政治能力和手腕,还有对军事的认知,绝对是大唐一位非常好的殖民地总督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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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下不算g,第三更到了,今天不算晚,嗯,嘿嘿,大伙好好地瞅哈,晴了一会就得休息了,想问问大家,刘仁轨是先让他在倭岛治理呢?还是该把他派到南洋去发展?
第734章 出海(封推第一更)
刘仁轨方自笑了起来,朝我拱了拱手:“大人一言,令下官茅塞顿开,是啊,大唐的军队,就该这样,就该如公子所言,不然,与外寇有何区别?”
随着训练的深入开展,对于倭岛的攻击战略的推演也一直没停止过,而从倭岛不断传回来的情报,也更便于我们作出正确的判断。倭人自据了新罗旧地以来,以一种近乎掠夺的方式,收刮着他们能看到或者是嗅到的一切资源,不管是铁,还是粮食,除了一部份屯集在新罗地倭人的手中之外,余者皆通过海路往倭岛运输,倭人举国上下纷纷叫嚣,宁可玉碎。不能瓦全,在国内疯狂地征兵,目前,倭岛之上的倭军总数从以往的不到十万,暴增到了二十万之巨,另外,新罗地的倭军也同样得到了增援,现在新罗地的倭军总数达到了八万,而百济一面向大唐拚命地解释着他们攻打新罗的原因,另一面,也同样做个了困兽犹斗的准备,由于担心自己的国都泗纰城遭到与高句丽灭国相同的命运,百济调集了五万精锐在泗纰城布下了重兵把守,另外在熊锦江北岸,发民伕近二十万,构筑了一条防线,意图以守代攻。
而从新罗灭国至今,新罗残兵约有两万,另有新罗百姓贵族近十余万从已经逃到了江州,使得新罗旧地的北部几乎逃成了一片荒野。
我们这里也同样接到了消息,辽东道行军大总管李道宗已然到任,辽东道的大唐精锐步骑计五万众,降胡及靺鞨人的部队共计七万余众。号称十五万大军,已经开始集结。
“相信最迟三月下旬,北方的战事就会开始打响。这几日来,我们这边也都已经在加紧准备了,张大将军已经下了令,最多七日,我大唐水师就必须挥师东进,侧应辽东道步骑。”刘仁轨背着手,悠然地迈着步子,在绵软地沙滩上。留下一个个坚实的脚印。
“嗯,小弟也听说了。不过此次,张大总管看来是要让咱们大唐水师独立一个灭国之功了。”我回头朝着刘仁轨一笑道。三天之前。我们终于敲定了水师的全盘计划,待出兵之后,先集中兵力沿朝鲜半岛西海岸而下以备歼灭百济水师,也防止倭国水师来援,攻我大唐辽东道大军之后路,灭了百济之水师之后,再挥师南下。分出少量水师据儋罗岛而固守。大军直扑对马岛,以对马岛和儋罗为分割线。在切断半岛与倭国的联系之后,将会直接在大倭丰秋津岛,也就是本州岛进展登陆。一部水师会由筑紫岛,也就是九州岛登陆,对敌形成合围包夹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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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凭我水师之兵力,必可一战而定之。”刘仁轨很是傲然,这话我举双手同意,别看倭国有大军二十万,就倭人那可怜的技术,连铁制武器都还需要从百济和大唐走私的穷国,怕是那所谓的二十万大军中的相当一部份人,说不定正拿着毛竹在那瞎比划。
这一次为了大唐水师的登陆之战,我大唐武研院向水师前期就提供了五百门迫击炮,弹药无数,另外,这两个月来,多长安陆续运送到的物资,又使得我们地手里多了攻坚武器:火炮,这种是专门用来摧毁建筑物的恐怖武器,其威力和射程要远比舰炮强大地多,一共运来了共计二十门,还带来了钢弩数千,现在大唐水军通过武研院获得的新式武器地配比,除了辽东道,就数水师最高,而且水师的钢弩的数量甚至还超过辽东大军。计有钢弩两万具,弩箭、手雷无数。
只要大唐的指挥官不是傻子,凭着手中的这些武器,对于这些倭人,简直就跟成年男子拿皮鞭抽陀螺似的,一抽一个准。
“老师,我画好了!”那边,我的五弟子赵宏兴奋地挥舞着手里地画笔,朝我高声地唤道。“来了来了,呵呵,让为师看看,唔,不错……”我接过了画板,沸腾手打。还行,跟我画地比起来虽然也还有差距,却也算得上是一副写实之作了,不仅仅把沙滩、大海与天空都描绘了出来,更把坐在他前方的几位师兄正在作画地背影也描绘得极为写实,这很是令我欣慰。
边上的刘仁轨也看了一番之后,禁不住啧啧称奇,连连夸赞不已,听得我这个当师父的都觉得面子上多了几分光彩。
这时候,我的学生们也陆陆续续把他们完成了地画作拿过来让我一一品评,当然,刘仁轨也看得有滋有味,分析也很有独到地见解,看来这家伙不仅仅博览群书,在书画方面也有着相当的造诣。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疾驰过来一匹奔马,一位传令兵冲到了前方不远处,连马也没下,勒得健马狂嘶。“奉张大总管之令,请房副总管、刘大人立即赶往水师码头中军议事。”
“得令!”我抱拳为礼。“看来,我们方有所猜测,便已成为现实矣,刘越,你们师兄弟且自忙去,房柱,你带几个人随着他们,刘大人请。”我与刘仁轨一齐,匆匆地往着来时地方向疾步走去。
中军大帐之内,众将齐聚,我这位挂上了壤平道行军副总管的半武半文的官员也坐到了张大总管地左下首,不多时,张大将军展开了李叔叔的诏令,洋洋散散念了一大顿,最后明确指出,出征之日,定在三月初。
“诸位陛下有令,我大唐水师出征之日,比之辽东道之步骑提前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本官希望,诸将皆奋死效命,切不可坠了我大唐水师的名头。”
“诺!”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向这位水军主将表达了决心。张大将军立即按照数日前商议出来的战术作出了布置,最后,张大将军拍板决定,把出征的时间定在了三月一日,也就是李叔叔要求我们出兵的三月初的第一天,看得出来,张大将军抢功的兴致从长安来就没减过。
顿时,整个登州的大唐水师码头顿时变得忙碌了起来,虽然水师中相当一部份是水军都是驻在舰上,但是还一部份将士是驻防在登州周边地区。整整用了三天的时间,才把所有的事宜安排完毕,比原计划提前了两日。
就在第三天的夜里,我正考虑是不是先把我的学生留在登州,待大军攻伐上了倭岛之后,再让其前来,不过,却遭到了他们的集体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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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既然您都说过我大唐水师无敌于天下,况且今日又有此炮舰为前锋,敌舰遇之,不过是土鸡瓦狗,学生以为,我等今日之身份既为师尊之亲兵,且无危险,为何不让学生等相随于师尊左右?”刘越探过了头来眼巴巴地问道。学生里边,这家伙一向是学弟学妹们的代言人。
“不是为师不欲让你们同往,我大唐水师此次出征千里,虽然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弱敌,但毕竟海上的气候不比陆地,倘若你们有什么意外,为师实在……”我有些郁郁地道。
倒是天天跟我混在一起,住也是住在我的旗舰上的刘仁轨见我的学生面皆是一脸苦求之色,忍不住低声朝我道:“房大人也太过虑了,此时是春末之际,气候可比夏时要平静多了,凭下官这么些年来的经验,这个时候至五月之初,必无大的风浪袭扰,我大唐水师之舰船之坚,非是一般商船所能比拟,所以,大人不必太过担心了,再说这几位少年之资都非是常人可比,让他们去见识一二战场之凶险,或许也是好事。”
闲云也在边上拱腔道:“就是,俊哥儿,你答应他们几人吧,我大唐水师十余万众,莫非连几位少年的安全都保不住不成?更何况咱们都在您的旗舰上,再怎的,也不会有甚子大事,刘大人您说是吧?”
刘越等人干脆就跪拜了下去:“还请师尊成全。”
瞅见这副情景,我还能说什么,只能无奈地苦笑着挥了挥手:“起来起来,行了,为师答应你们。”就在这些家伙脸上浮起了兴奋之色。差点就欢呼雀跃的瞬间,我摆了摆手指头:“不过,为师还有句话要告诉你们几人……”
第735章 刘仁轨的毒计(封推第二更)
“非战之时,你们可以自由一些,但是若是作战之时,你们必须听从房成叔他们的指挥,不然,休怪为师不讲情面,把你们全赶回长安一个不留!”最后一句话,我面色严肃,声音转厉。
刘越等人赶紧老老实实地答道:“学生一定听从,不负师尊之教诲。”
千旗漫卷,万帆竞渡,大唐水师大小舰船从登州水师港口而出,朝北而行,经大谢岛、龟岛、乌湖岛抵辽东半岛下端的卑沙城作了一次补给之后,便直接东近,直抵潢水河入口,也就是上了次登陆袭取高句丽的那条大河入海口,然后沿岸而下进抵平辽城以南的重要港口长口镇。
到达了长口镇时,我们已经在海面上整整的颠簸了近十天的时间,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房成和勃那尔斤等人已经在前一段时间适应了船上的生活。而我的学生们,每天依旧不知疲惫地在海船上向那些熟练的水手学习着各种海上知识,比如看云识天气,如何利用星星来识别方向,还有就是指南针在海上的应用,这一切,他们也都做出了大量的记录,看到他们如此孜孜不倦的学习着知识,我这个当老师的也是份外的欣慰。
唯一令人感到不安的就是,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发现到一艘百济又或是倭国的船只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之内。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我的旗舰上,已经成为了大唐水师的总指挥部,除了水师将领之外,由大唐参谋院派来的一批计二十人地参谋团也全在我的船上。他们是跟我们一路同来的,只不过到了登州之后,他们就已经开始了紧张而有序的工作。张大将军很满意,至少他觉得有了这么二十名经验丰富的参谋人员之后,在情报分析,战况分析方面,他可是省了不少的心思,而且,在我的船里已经辟出了一大块的场地,做出了半岛和倭地的沙盘。大唐的舰队地推进速度,每时每刻都在改变着位置。
数位将军就围在沙盘边上。时不时与这些参谋进行交流,然后又与张大将军进行低声的交谈。“我水师舰队方圆数十里。皆无百济与倭国之敌舰,沿岸之处皆无异状!”一位参谋把最新收到地车船巡逻舰上的旗语兵传来地报告摆到了张大将军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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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将军眯着眼睛,瞅了报告书半晌,递给了身边的我,继续打量着沙盘我方的舰船进展,庞大的舰群用旗语来传递信息,其速度。可比以往拿小船跑来跑去的喊话要快捷得多。这样也给了我们更多的考虑时间。
我接到了手里之中。把报告的内容宣读了出来。这个时候,终于有人憋不住了。
“真他娘地怪事。照参谋们计算出来地结果,咱们的水师如今已离熊津江不过一百五十里不到了,可到了现在。别说敌舰,连根毛都没捞着。”一位将军愤愤地报怨道:“这些家伙该不是见我大唐地战舰就夹着尾巴溜了吧?”
这话顿时惹来了一阵笑声,我也笑道:“百济与倭国确实非我大唐之敌,不过,我等在战略上轻视敌人是可行的,但是在战术上,一定要重视,毕竟,百济与倭国皆算得是岛国,两国水师跟舰船打交道的时间也不比我大唐水少,据我大唐进奏院百济与倭国共计有大小战船千余艘,虽然数量上有优势,不过他们地战船大都窄小,非我大唐楼船可敌,不过所谓蚁多咬死象,咱们也该谨慎一些才是。”
“嗯,这话有理!”张大将军总算是开了口了,朝我们几个招了招手指了指沙盘言道:“诸位,你们都来瞅瞅,你们说说,若你们是百济倭国之水师统帅,我大唐水师既来,你等会做何反应?”
有说倭人与百济是准备围乘我大唐水水入侵百济之时,一举越过我大唐水师防线,直插我大唐辽东道治所平定城的,也有人喜欢使用添油战术,袭挠战术,让大唐舰队寸步难进的。总之都是各有各的说法,不过,我的目光落到了站在张大将军身后的刘仁轨身上,从方才到现在,他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不过从他的表情,我知道,他肯定有什么想法。1415e49
我清了清嗓子,暂时压住了争论的声音:“刘大人,本官见你跃跃欲试,若有妙策但讲无妨。”
这个时候诸将也都停下了争论,把目光落到了表情显得有些吃惊和诧意的刘仁轨脸上。诸将瞅瞅我,又瞅了瞅刘仁轨,目光有些诡异。
这段时间以来我与刘仁轨的亲密关系可谓是军中尽知,这其中就有许多人议论纷纷,说什么刘仁轨这丫的还真行,马屁都拍到了深得帝宠的相爷之子的身上,总之传出来的话儿都并不好听,当然,这些消息都是我的亲兵或者是学员私下里传到我耳朵里的,fei-腾手打。我只一笑置之,对于我来说,我很清楚刘仁轨是什么人,并非是刘仁轨来刻意结交于我,实际是我刻意结交他才对,只不过在别人的眼里面,对于这个一个指甲大小的官跟一位名望之士打交道,自然他们就不会是这么想了。
不过刘仁轨并非是那种怕遥言的人,而本公子同样也是横眉冷对千夫指之君子,所以依旧我行我索,不过我现在说出这话,自然会引起周围诸将的猜想,就连刘仁轨自己都显得有些犹豫,似乎也觉得这种军事会议对于他一个军中的文职小官来参与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张大将军颇有深意地瞅了我一眼,然后扭头朝着刘仁轨道:“刘长史,既然副总管都说话了,你若是有何策略但言无妨,可别忘记了,我大唐如今成立了各行军参谋部,也就是为了集思广义,你既为军中之长史,也才出一份力才是。”
周围的诸将也都打哈哈,反正说就说呗,都不认为刘仁轨能拿得出什么比他们更好的方案来。刘仁轨的视线再次落到了我的身上,我朝他微微颔首,鼓励地点了点头,我相信我绝对没有看错人。
刘仁轨也一咬牙,看他的表情也是豁出去了,再没有半分的迟疑或者是退缩,站到了沙盘之前:“既然大总管与副总管看得起下官,那么下官也就在此妄言了,若有不对,还望诸位将军指点一二。”
刘仁轨左手提袖,右手手指笔直的一伸,然后落在了熊津江的入海口处:白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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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唐水军来犯,再未摸清敌情之前,自然会以为大唐水师沿海岸而下,必然是对百济国都泗纰城有想法,毕竟济国都泗纰城就如平辽城一般,架于熊津江上,若我为百济倭国之大将,必结战船一部于白江口内待敌,而江岸之上,布以步骑之重兵,再留一部战船,隐于江岸隐蔽之处。最后战舰之主力,游弋于海上。
若是大唐战船于此江口登岸,我必先阵重兵与唐军于岸上结敌,等撕杀正酣之时,号令隐于江岸、江口之内的战船、纵火船等齐齐奔出,杀入唐军水师阵中,焚敌船,扰大唐水军之阵形,截其中段,使其首尾不得相顾,而后,海面游弋之战舰,由后加以包抄……“刘仁轨说的话不由得令在场的大唐诸将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所有人,包括我和张大将军,也都是表情惊疑不定,又趴在沙盘之上详端许久。
张大将军方自转过了身来,拍了拍刘仁轨的肩膀长叹了声:“幸亏汝非是百济与倭国之大将,不然,我大军危矣。就算能胜,也必然是惨胜。”
我也好不容易恢复了过来,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这家伙不愧是另一个时候十数年之后导演了白江口战役的大唐主帅,若当时他是倭国的主帅的话,怕是胜负还真难料。不过怎么瞅这家伙也长的不像四肢短小,容貌猥琐的倭人。对于刘仁轨的血统,我还是很放心的。
刘仁轨这一出手,确实让在场的诸将和参谋院的工作人员也都大吃一惊,谁也没想到,这么个只为行军长史的武将中的文官竟然整出这么个毒招来,就算大唐那有二十艘炮舰,可是炮舰的最佳战斗距离是远攻,而非是近战,况且,这个时代的战舰最怕的也就是火攻,照他这么一来,大唐若真不小心着了道儿,损失必然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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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下不算g,不好意思哈,今天只有两更,明天若是父亲的病能好一些,我会尽量多码一点,希望大家理解。
第736章 蒙对了(封推第三更)
在所的将领们都有些不可思义地望着这位平日里只有臭脾气和处理事务能力较有成绩,其他方面丝毫不显的小小长史。
大家伙心里也清楚得很,若真是给敌人来上这么一下。到时候,倒大霉的人可就多了,不光是张大总管,就连我这个前来镀金兼当奴隶贩子的副总管,怕是回了长安也羞于见人。刘仁轨的意见顿时引起了大唐水军高层的高度重视,参谋院的参谋人员也立即开始对这一战术进行了全面位的考虑与推演,而这个时候大家的目光也都不约而同地落到了白江口以南海岸的两处凹陷处。
“若是百济与倭人真有这样的打算的话,这里,必然是他们的泊船之所,也只这两处,方能泊下大批的战船,而且就算我大唐水师当真由白江口登陆作战,也必须数十里外的此处地域会有疏忽。”张大将军非常肯定地作出了断言。
“传我将令,前军侦船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的看个仔细,就算是水里边有一只蚊子,也得给老子分清是分是母。另外,若是没有警讯,我大军至白江口之后,兵分两路,一部行至白江口时,泊于江口十里之外,给我好好地看着敌人,任何异动都不要管他们,若是敌舰来犯,可接敌而战。另一部,老夫亲自统领,所有炮舰亦随老夫一同往这里,就算是这里没有一艘百济倭国之船,我们也得好好地看个仔细了,不然,若是打雁之人被雁啄瞎了眼。咱们怕也没脸见人了。”
“诺!”随着领命声。大唐水军正劈波破浪而进,飞快地往着白江口处接近,果然,一个时辰之后,根据已经到达了白江口外的大唐车船侦察兵传来的讯息,白江口外百济战舰并不少,不过多为小型舰船,而且都较为破旧,看样子百济搞了一招虚张声势,而且侦察船员凭着速度突过了白江口外的防线进入了江口侦察一番之后发现。入海口内侧。停泊有不下百艘地敌舰。而且有些地域也似乎有舰船隐在暗处。若非他们刻意留意了海岸地沿岸情况,很有可能就会把这一情况给忽略掉。但是因为百济战船发现了他们。所以只得飞快地甩开了敌船赶回来之后立即进行了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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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是否有误?”有位将军有些吃惊地问道,边上有位也有些发愣。喃喃地念叨了句:“不会这么巧吧,还真让他给猜中了……”
就连刘仁轨自己也不由得一愣,嘴张的老大。两眼尽是疑惑。怕是他也没有料到,百济倭国的水师联军主帅,竟然会跟他猜的一般,也不知道他刘仁轨是对方主帅肚里的蛔虫,还是对方主帅能够用脑电波接受刘仁轨的奇谋妙计。
参谋人员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绝对错不了。两艘侦察船发来的情报几乎一致。”
这下。没人再有疑惑了,全都望着站在沙盘前。背着手望着沙盘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张大将军。
“看来。咱们的对手,玩的这一招果然够阴地。嘿嘿嘿。幸亏咱们集思广意,料敌于先。不然,还真会吃上一回大亏。传令兵何在!你速去传讯,告诉前军总管,告诉他,除前军水师以外,老夫在分划战舰百艘、炮舰五艘交归其指挥,不过,老夫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他必须给我牢牢地把敌舰给我堵死在江口之内。若是有失,让了自己提头来见
另外我大唐水师地运输船队速度稍慢,也就泊在前军水师地身后便是。其余水师战舰,随老夫往南,好好地去瞅个新鲜,看看能不能捞上一大票。“站在沙盘之前的张大将军,扬起了手狠狠地握成了拳头狞笑道,老谋深算地张大将军终于出招了。
传令兵飞快地跑出了船仓,大声地向着站在高桅上的信号兵艺术述说了一遍大将军地命令,很快,大唐的战舰群几乎都没有停顿,就在白江口外十数里处一分而二,一只稍小的舰队往江口方面缓行,缓缓地张开了阵型,就像是在头猛兽,亮出了尖锐地爪牙。而一只较大的舰队依旧保持着飞快地速度,直扑南方的海面。
既然敌情已明,命令已经达下,这个时候,我们也都松了一口气,跟在一马当先的张大将军身后,步出了船仓,到了宽阔的甲板上呼吸着新鲜略带腥咸味地海风,心情比之刚才,轻松了不知多少。
而刘仁轨倚着舰舷而立,似乎到现在才有机会拭去额角处地汗珠,原本紧张得铁青的脸庞总算是轻松了下来,他的衣裳的背部都快湿透了。看得出来,他的心理压力也是够大的。以军事的文职参与这样的会议,本无可非议,但是一般而言,这种小官,非上官之心腹者,在这些军事参谋会议上难有话柄之权,今天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来耍了一把,而这一把,却就像是在一群赌博高手跟前,一个啥也不懂的小屁孩,轻轻松松一下子丢出了三个六。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温言道:“没事吧?”
刘仁轨挤出了一个笑容:“无妨,就是方才有些紧张,呵呵,房大人,你这一手,简直就是把下官逼入了绝境,当时可真把刘某给吓得不清啊。”我也笑了:“不逼你,你的真本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出来,你可别忘了,沸腾手打。我大唐以武立国,最重者,战功也,你此策献之,至少,让你的才华得以展现,不至就这么埋没下去。小弟与大人相交,所重者,正是刘大人之材。”刘仁轨抬眼看了我许久,方自微微一颔首,用一种我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了一声:“多谢!……”
不过这个时候,张大将军在船舷的另一侧朝我招手,似乎有话要跟我说,我向刘仁轨告个罪,朝着张大将军走去。虽然船在行进过程有些颠簸,但已经适应了的我走得份外从容,当然,若是遇上七级以上的大风,本公子决计不会跳到甲板上来摆显。
“贤侄,随老夫走走。”张大将军背着手,慢慢地朝前走去,我随在他的身后,搞不明白他想干啥子。不过没多久,走到了船头,张大将军回过了头来开了口:“那主意是不是你告诉刘仁轨的?”
这话把我问的一愣,我赶紧摇头道:“大将军,您这可说错了,末将确实与此事无关,只不过当时诸位将军都在讨论策略之时,末将见刘大人若有所悟,所以出于好奇,便说了这么一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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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简单?!”张大将军歪了歪嘴角:“扯淡吧你,在长安的时候,老夫可也是天天蹲在参谋部里边,你是啥人,老夫清楚得很,这种阴毒的招,不是你小子出的,还能有谁?”
听了张大将军这不知道是夸奖还是鄙夷的话,我正想解释清楚,岂料张亮朝我摆了摆手:“反正这是不是你的主意,现在你说不说都无关紧要了。不过贤侄,老夫倒真是有一肚子的好奇,那刘长史可不是好打交道的人,怎么就跟你走得这么近乎?”
“这个,末将与刘大人志趣相投,相谈甚欢,而且,刘大人确实在政治上军事上都有其独到的见解,这一点,末将也自叹不如。”我一本正经地道。
张大将军眯起了眼睛:“若说刘长史有才,倒也不假,十数万水师他也能替老夫把粮草、船只等问题打理得井井有条,可他在军事上也有见解,老夫不信。难道就凭他这一回蒙着了,照你这么说来,天底下,谁都可以统兵打仗了。”
“当然不是,其实末将跟刘大人相处的时间亦不算短了,而且,多次地跟他进行各方各面的讨论……”我详细地把关于刘仁轨的方方面面向这位大唐水师的统帅娓娓道来。渐渐地,张大将军这才由拒绝相信到半信半疑。
“照你这么一说,刘仁轨倒也算得上是个人材,不过嘛,坏就坏在他那脾性上,若非是老夫见其治事颇有章法,偶有回护,怕是他这会子早不知道上哪当个小小的县令去了。”张大将军目光眺向远处说道。
“若是刘大人为良马,那大将军自然就是慧眼识人之伯乐,若非是大将军往日所为,怕是今天,我等怕是还难以在一时之间看透百济与倭国联军之策。”我笑着说道,也算是拍了下张大将军的马屁。
张大将军呵呵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嗯,贤侄这话可是在理得紧,可惜老夫这伯乐手慢了,没能把你这匹千里马给挑出来,让程老匹夫白捡了一个大偏宜。对了,程知节那家伙对你这个女婿如何?”这话问得很文质彬彬,可我怎么听都觉得似乎透着一股子危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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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下不算g,不好意思哈,今天也只有两更,毕竟这里实在不方便,另外感谢大家的关心和爱护了,我父亲的病已经脱离了危险期,我也总算是大松了口气。
第740章 倭岛征服者出炉(呼唤下月票)
了老半天,可就没一个人言语,张大将军可憋不住了翻:“咋了,都哑巴了?平时一个二个都他娘的跟朱雀街外的神算子似的,这会让你们拿个主意都啥表情?”
“大总管,下官以为,我大唐水师若要两面作战,那么,就得先分清,哪个是主,哪个是次,破哪个敌为先,破哪个敌为后,先理出这样的章程来,再来商议其他。不然,不过是无用之功罢了。”刘仁轨站了出来,不紧不慢道。
虽然他说话让人觉得有些刺耳,不过,确实是这个道理,张大将军倒没在意,或者说张大将军这一刻显得相当的宽容,微微一笑:“唔,刘长史此言甚是在理。大家伙觉得怎么样?”
这个时候,我这个副总管再不吱声,很有可能被人当成是一个混吃等死之人,我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大将军,末将也是这么认为,末将也有一些想法,供诸位将军及大将军详参一二,还望诸位将军指点。”
“哦?”张大将军歪脑袋瞅了我一眼:“贤侄你既然有主意,那且说说,老夫自会替你详参一二。”
“末将遵命。”我手指先就落在了沙盘中的对马岛上:“这里,是我大军现在驻扎之处,北可进击半岛,往西前行可登陆倭国,况且我大唐水师的火炮可及远,可以在敌人的攻击范围之外对敌造成极大的杀伤和威摄。也就是说,百济、倭国,咱们想打哪都成,不过,末将以为。照目前的态势来看,咱们经由松江登陆倭国之后。再取百济国都,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说到了这里。我故意顿了一顿,看着周围水师诸将的反应。张大将军、前军总管和那位刘仁轨刘大人都很静默观察着沙盘,似乎都在考虑着我这个说法依据。“房大人,为什么那才是最好的选择,我们为何不先击百济之国都。灭百济,再转头来击倭国,不也一样吗?”一位水师将领终于把我最想听到问话给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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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笑:“这位将军之言差矣,首先。我们得考虑清楚,倭国与百济不一样,如今我大唐辽东大军方动,倭国军队前有强敌,后无援军。加上这数月以来,对新罗之横征暴殓。民间多有怨恨。倭人若败亡,必无活路,所以。他们必然死拚。以苏将军的能力。虽然能将倭敌一网而擒,不过,耗时不会太短,加上灭了倭人之后。方可由南而进击百济,到了这个时候,百济大军必然要分兵抵之,到了那时,国都必然空虚,我大唐水师只要能击破熊津江中百济残余之水师。必能突出百济国都。从中间开花。到了那时,百济必然方寸大乱。我大唐水师,就能安然捡到一个头功。”
这话让在场诸位将帅眼前一亮,“嘿嘿嘿,小子,你可够阴的,借我大唐辽东精锐的手,来让我大唐水师从中渔利,唔,老夫就喜欢这种调调。”张大将军一脸无耻的淫笑。
我没办法回答张大将军的话,为了水师利益考量,只能牺牲苏定芳等人,这可怪我不得,更何况。苏定芳也够若眼的了,两天破清州,三日取荣州,自出战来,未逢一败,名声是大大的有了,让他们吃点瘪,瞧瞧大唐水师表演,这也是一种让他们头脑冷静的好处,让他们看到,想达成战略目标,在两个军种配合之下,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也能减少伤亡,加速战争的结束。
我又指了指倭岛:“诸位请看,倭国国都在这里,我大唐水师肯定没办法对其造成伤害,而我大唐水师所载的那五万精锐却极有大用,以五万装备精良之大唐精锐,对付一个小小的倭国,只要指挥得当,小心谨慎一些,必然能尽全功,夺取倭国国都,如此一来,破百济国都,夺倭国国都,此两大功,皆为我大唐水师一掌而握矣。”
“房大人您意思是,我大唐水师先在松江登陆,把那五万步骑与重送上倭岛之后,就立即挥师由西向北,再入白江口,那时候,苏将军也怕是……”刘仁轨眼睛很亮,亮得都有些发烫了。
“确实有些道理,我大唐水师在松江逗留并无多大的益处,不如就全军直扑熊津江,到了那时候,看看谁还能跟咱们大唐水师抢这两个天大功劳。”前军总管兴奋直搓
边上诸位水师将士也都很兴奋与激动。
张大将军不反对,我这个副总管更不可能反对自己提案,而前军总管同样想建功立业快想疯了,如此一来,没有一丝异意就通过了这个提案。张大将军摸着下巴想了半晌,看了看百济,再扭脑袋看了看倭岛,然后看我两眼,似乎有一样难解的迷题目在困扰着他。
“大将军怎么了?”我迎着张大将军的目光,硬着头皮问道。老家伙应该高兴才怪,咋会这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盯着我?那诡异眼神盯着老子脊背发凉。
倒是站我边上刘仁轨轻轻扯了一把我的衣袖,丢了个眼神过来,我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本张大将军是在这儿犹豫,他该统帅哪一路大军,虽然他是大唐水师统帅,可现在这种没有无线电、海事卫星电话时候,他根本没办法同时指挥两支部队,也就是说,我这位大唐水师副统帅也得跳出来,担当起一路的指挥之权。
“末将听凭大将军指派。”我赶紧向张大将军表明态度,对于这种功劳,不是我想抢就能抢,咱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边清楚得很,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听从组织的安排为好,想来,张大将军跟我也相处这么久了,也必然知道我这人有什么斤两,海战,我除了看过后世几部大片之外,其他屁都不明白,而陆战,咱们可是掐了好几架,作战经验相对来说较为丰富,这一点,就算是李叔叔站我跟前,我也不会否认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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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将军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扫了在场诸将一眼,所有人都垂头恭身听命,这里,他才是大唐水师主宰者。“三日之后,所有人,都随老夫往松江,待我大唐步骑由松江登岸之后……壤平道行军副总管房俊何在?!壤平道行军长史刘仁轨何在?!”
“末将在!下官在!”我与刘仁轨有些讶然互望了一眼,越众而出,站到了这位大将军跟前。“登陆之后,老夫亲统我大唐水师回击百济助我大唐辽东大军一臂之力,而我大唐那五万精锐步骑,就交予你了,你可有把握?”张大将军死死瞪着我,一字一咬牙道。
从他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对我这个二杆子行军副总管还是持着一种怀疑态度。不过,他的命令却让我感到了极度的兴奋,本公子改变历史征途已经到来了,身为愤青一员,能以征服者的姿态踏足倭岛,这是一个极其美丽梦想。
“末将定然不负大将军之重托,请大将军放心,末将定然能将倭王一族成擒,荡灭其国!”我慨然领命。
泛着白沫碧色大海之上,千帆竞渡,巍峨的大唐水师战舰就像是一座座永不沉没海上堡垒,呼啸的海风激荡着身上的鲜红色甲衣,而一队队的大唐军人,正源源不断从船仓里站到甲板上待命。大家都很兴奋,因为,终于轮到他们出战了,大海上,是大唐水师天下,而在陆上,才是他们表演舞台。
前方数里处,就是松江巨大滩涂,在望远镜里,我能清晰看到,一群群衣着邋遢、身材矮小,脑袋上剃了大半秃瓢的倭人拿着各种各样近乎原始人所用武器,在海滩附近慌慌张张奔走着,还有些披盔带甲的倭人将领挥着手中的长刀,声嘶力竭不知道在瞎叫唤什么。
我甚至从望远镜里,看着了倭人将军的恐惧,这样的战斗,结局已经不言而喻。
而在海滩的尽头,几个制高点上,也有不少的倭人正在忙碌摆弄着投石器一类的远程武器。“什么玩意嘛,这根本就是一群不知道什么叫战斗的乌合之众尔!若是末将能统一万大唐铁骑,末将可以担保,一个冲锋,连渣都不会剩!”身为百骑破万敌的虎将,席君卖一脸傲然之色,目光里,只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不屑,他有理由,也有资本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眼前的敌人。
第741章 轻松的登陆战(召唤月票)
就连边上的诸位将帅也都是同样一脸认同之感,席君卖这话绝对不是吹牛,在我的眼里,那些倭人又矮又挫,看他们的表情和动作都能清楚的明白,这根本就是一帮子乞丐式的部队,跟大唐久经战阵的精锐对阵,能在开战之前没被吓得四散而逃就算是他们倭国狗屁大神保佑了。
“看来,老夫还真高看这帮子小矮子,怕是连老夫府邸守门的大狗都比他们还高上一个脑袋。娘的,我大唐这次幸亏来的大都是步军,不然,骑在马上怕是连人都砍不着。”张大将军这话说的很幽默,在场的诸将全笑歪了嘴。大家伙全然没有一丝战前的恐惧或者是担忧,更多的,就像是在看一场热闹。登陆松江,只不过是大唐精锐的一个热身运动而已。
七八万倭国大军,在站沙滩上的就有近万,全是弓箭手,其余的倭人皆尽站在沙滩尽头与的岸边处,人数看来很多,不过其中着甲者不足一半,而且绝大多数都是皮甲,甚至于有些人手中的盾牌就只是临时编织的绣牌。手里的武器甚至是绣枪,那玩意对大唐的铁甲若能造成伤害才怪。
跟这样的队伍作战,若要是输了的话,本公子不仅仅会丢光大唐军人的脸,更会成为穿越人士中的笑柄,所以,倭岛登陆之战,不管水帅将帅如何看待,但是我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根据我的要求,为了提高命中率和打击成功率,大唐炮舰行至距岸三里处,狰狞的炮口缓缓地对准了岸上之敌。
随着令旗挥下,一尊尊的舰炮轮番地喷吐着巨大的炽焰,一枚枚的炮弹就像是长了翅膀地铁块。尖啸着狠狠地砸向沙滩上的倭人还有各个制高点上的远程武器。一团团爆开的火光和烟雾,仿佛像是盛开地鲜花一般疯狂地绽放着,吞噬着它周围的一切物体,炸裂地断臂残肢和血浆碎肉被冲击波高高地抛起。向四面甩出去,形成了强大的震憾效果。第一轮炮击甚至还没停止。被这种从来没见识过的武器威力给吓傻了的倭人一声发喊,丢下了手中地弓箭,就像是被疯狗撵在屁股后边一般,发疯地朝后跑去。
倭人的投石器在火炮的威力面前。就跟纸糊的玩意似的,只需要一炮命中,绝对崩分瓦解,成了一堆冒着青烟地柴火,而有些倭人抱着脑袋。绝望地目光望着天空。似乎在企求他们地狗屁大神能够显灵。遗憾地是。在大唐强大地武力面前。唯一敢于朝着海滩前进地。只有几个被吓疯了地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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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炮,继续开炮,每一艘炮舰至少给我攻击十轮以上!告诉刘仁轨,让登陆船只立即出发!”张大将军兴奋的眼都绿了,大声地下达着命令。很快。速度迅疾的小船就像是一只只被人用大力投出的标枪。从大唐水师战舰群之中窜了出去。
车船的速度优势立即就显现了出来,二十七艘车船地船轮搅起了巨大地水花。把走、游艇、海鹘等船只远远地抛在了后边,飞快地速度向着银白色的沙滩接近。而这个时候,倭人似乎也从慌乱之中惊醒了过来。其中那些着甲者手中地刀剑疯狂地砍杀在那些个溃兵的身上,终于阻止了他们地溃退,在长枪与利刃的威逼之下,那些倭人又一窝蜂地向着沙滩嚎叫着冲了过来,似乎想把大唐地登陆部队阻拦在海滩之外,不过。迎接他们的,是登陆将士从船上射出来的密集的箭雨,三棱型的箭头那种强大的杀伤力把他们脆弱地皮甲轻易地穿透掉,深深地扎入他们的肢体里,哀嚎与绝望的惨叫此起彼伏着……
这两万倭人就像是一群被两块巨石夹在中间的小动物,朝前也是死,退后也是死,一会朝前冲。一会朝好跑,人是越跑越少,只有少数被激起了求生欲望的倭人挥着手中的武器,冲进了海中,迎接他们的,只有一支支利箭,没入了他们的体内。把附近地海水染成艳红色。
而他们的弓箭对于我大唐将士的伤害却是极其的有限。箭矢在大唐将士那精良的头盔和铠甲跟前。就跟挠痒痒似的,除了个别的倒霉蛋。几乎没人受到倭人箭矢地伤害。
那两万倭人弓箭手,就跟一群炮灰似地,原来在心中想象地诺曼底式登陆,跟眼前比起来,就跟个笑话似的。
仅仅五轮炮击不到,大唐地五千精锐已经登上了海滩,虽然披盔带甲的大唐精锐在不到一米深的海水里显得步履蹒跚,但是,坚甲给了他们坚实的防护,极大地减少了登岸的伤亡。这个时候,倭人军队终于一声发喊,数万人从滩涂后边窜了出来,嚎叫着朝着海滩发起了冲锋,这个时候,咱大唐安装在各种中小型舰船上的六百门迫击炮终于发威了,无数的炮弹就好像冰雹一般地狠狠地击打在海滩中段,那一只只腾起的烟柱,就像是一道无人可以逾越的高墙,把倭人的冲击生生从中段斩成了两截。
这个时候,也有悍勇之辈挥舞着手中的刀枪朝前冲了过来,而大唐第一批登陆将士们已经前行到了只齐小腿肚的浅水了。脱离了海水束缚恢复了身体控制权的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有条不紊地排列出整齐的队形,先把早就装好的箭矢从钢弩中射出,然后从腰上摘下了手雷,递到了咬在嘴中已经引然的火折子边上引燃之后,奋力朝前抛出,最后才拔出了腰间的横刀,迎着数量众多的倭人,没有畏惧地向着人群冲杀而去。
迫击炮、舰炮依旧保持着射程和射速,在倭人军队中爆起一团团粉碎的血肉,第一批上岸的大唐步兵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对着这些乌合之众、身材矮小,武器低劣的倭人,就跟成年壮汉去欺负小孩子似的,每一刀,总会划开对手那几乎没有防备的身体,飞溅的血浆,让银白色的海滩和沿岸处的海水都染出了诡异的红色。
以不到千人的代价,把冲过了炮火封锁的两万倭人军队死死顶住,随着第二批大唐步兵的登岸,倭人的攻势渐渐地越来越弱,最后只能抛下无数尸身,朝后逃窜而去。而远处的倭人将领似乎还准备着再来一次冲锋,不过,这个时候,炮舰的火炮以及迫击炮的炮火向前延伸,使得倭人的军队在这种情况之下根本就没办法阻止大唐步兵的登陆,在第二次冲锋又出现了伤亡过半的情况之后,倭人的八万大军几乎少掉了三分之一,只得悻悻地逃离了海岸,朝后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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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了敌人的阻拦,接下来的登陆自然就变得更加的快捷了,受伤的将士们正在接受医护兵的紧急治疗,而其他的人正在整队,向着海滩四面散开,搜索残敌,五万大唐将士在日落时分,终于在滩涂上就完成了集结,于海滩尽头,把原来倭人的营帐顺便当成了咱们的临时军营,而我和张大将军等诸人,也登上了倭国的本州岛。
残阳如血,与海滩上的断臂残肢和污血形成了遥相晖映的景致,不过,我并不喜欢欣赏这种景象,因为我不是变态。我站到了一处被轰散了架的制高点上的投石器旁边,看着被残阳照成了橙色的天空,我此刻的内心充满了激动,这是中国古代战争史上,第一次由国家的军队,踏足在这块肮脏的土地上,我有责任和义务,把这片土地给净化,嗯,顺便得按照李叔叔私下里的授意,把岛上的人口、财富,以及金矿和铜矿……总之,凡是有用的,我大唐都要征用干净,为我大唐日后的移民,提供一个良好的,安全的环境。
这一场战斗,轻松得甚至让我感觉有些失望,旋及又为自己有这种想法而感到可笑,或许,太轻易的胜利,反而会让人无所适从,我现在看样子也就是这种心理。张大将军他们也就站在前方不远处,洋洋得意地指点着停泊在海面的大唐战舰,肯定又在意淫啥子了。
我的学生们也终于走上了海滩,或许是见多了这样的场面,对于海滩之上的一切非正常事物,他们都能尽量地做到视若无睹,这不是我残忍,而是在这个时代,身为男人,你就得有勇气去面对这一切。
他们缓步朝着我这边走来,目光和表情都显得非常的坚定,仿佛他们也是经受过了血与火考验的老兵,心智的坚定,终将在日后,成为他们成长的助力。
ps:以下不算g,今天的二更,有点晚了,没办法,今天谢客酒,晴了喝了点,脑袋晕呼呼的,这会子才恢复过来,明天,要赶回独山,再摆一回谢客酒,不过,明天肯定会有更新的,只不过多少不敢保证,期望大人能理解一二。
第742章 来使求和(召唤月票)
他们今天没有像往常一般地穿着宽袍长衫,而是跟我所有亲兵一般,里边是劲装,外边披着一层链甲,因为从今天开始,他们将会随我在倭岛,这个充满了敌意的国度游览,为了他们的安全,我不能拿他们的生命来开玩笑。
“见过师尊!”刘越就像是他的这些个师弟的领袖一般,永远都显得那样的自信和不卑不亢,这一点是让我最为欣赏的,就连老爷子私底下也朝我夸赞过刘越行事做人皆有君子之风,而且擅于协调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日若有成就,必然不小。
“唔!来了就好,怎么样,这身衣甲穿得也还习惯吧?这是在长安的时候,为师令人为尔等照着身量打造的。”我笑着上前数步,拍了拍刘越的肩膀,然后扶着这个的头盔,就像是一位心疼孩子的慈父一般,安抚着他们的心灵。
学生们目光之中溢散出来的感动,让我有种似曾相似之感,我没有作秀的想法和念头,三年多的相处下来,我已经把他们都当成了我们家庭的一员,我对学生们的一言一行完全就是下意识地。“多谢师尊之厚待,学生等……”其中最年幼的学生眼圈都红了,我轻轻地拍在他的头盔上,故意板起了脸:“泰山崩而不变色,方为男子汉大丈夫,休作那儿女之姿,你们对为师最好的回报,那就是好好的学习,日后,把为师授与你们的知识,一代一代地传播下去。发扬光大。”
“是!我等定然不负师尊之厚望。”他们全都肃然领命。听到了他们那肯定到了极点地誓言,我的脸上全然是欣慰之色:“好!不愧是为师的学生。”
随即我让勃那尔斤和房柱去安排他们的住宿,然后和张大将军等人进入了中军大帐之中相互吹捧各自在这一场战争中地表现。最后,一脸欣慰笑意的张大将军把我单独留了下来。大家伙很识趣地都告辞出了大帐,大伙都知道,正总管与副总管之间,肯定是有重要的大事需要进行商议。
张大将军朝我勾了勾手指头,领着我朝着大帐后的内帐走去,然后示意我与他一齐坐到刚刚辅好的地毯上:“坐下罢,今日一战得胜,明日重全部抵岸之后,老夫怕也该走了。所以,今日老夫找你来。好好地唠唠……来人,给老夫去搞一壶那东西来。”
张大将军说话时的神情,还有他的亲兵的表情都显得很是猥琐,消失之后没多久又冒了出来。手里边提着一个画着红葫芦标记的皮囊,我总算明白为啥刚才张大将军为啥那副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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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还是这玩意好用,老夫长年征战,这脾胃一向不太好,没点这玩意。还真吃不下东西。”张大将军厚皮实脸地说这话。我自然不敢反驳。只能应和:“那是自然,大将军戎马一生。劳苦功高,自然该多加小心,这东西确实对胃口有好处。”
此言一出,张大将军频频颔首,我与张大将军相视一笑,在大帐之内,张大将军和我面对面地坐着,桌上摆着喷香的菜肴,并且,还有一壶美酒,嗯说错了,这应该是伤病专用地消毒剂,只不过因为我与张大将军脾胃不适,所以向军医官申请了一壶来对肠胃进行一次彻底和全面的消毒。
滋了口酒,撕下了一条羊腿捧在嘴边大嚼起来,张大将军的食欲并不旺盛,所以,我也就不客气了,毕竟浪费粮食绝对不是一个好习惯。
“贤侄,你可得小心着点,虽然你也上过不少战阵,可这毕竟是你头一回带兵,难免会有不当之处,老夫给你留下了几员老将,有什么问题,可以问问他们,另外,刘仁轨老夫把他放你这儿,那是因为老夫知道你眼毒,能识人,会用人,你这小子啥都好,可就是有一点不好。”张大将军脸上也浮起了酒红,只不过红得份外奇怪,跟普通人红的方式不一样,他就只是眼睑下方那一块红得利害,其他地方,该白还是照样地白。
“大将军您老有话尽管说便是,小侄一定洗耳恭听。”我抹了抹油嘴嘿嘿笑道,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张大将军的脾性我也摸了个通透,老家伙虽然有时候喜欢阴人,不过总的来说,还算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对我也多有提携,当然,这里边,既有我是李叔叔最得宠女婿、又是房相爱子的原因,也有他出于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爱,这一点,让我很感动,特别是没人的时候,老家伙从来不摆架子,很随和,只要你不惹急了这位大唐大将军,一般情况之下,他私下里还是很好说话的。
“你能听人言,善识人材,这是你地优点,不过,你小子也不地道,老夫不揪你出主意,你就能从头倒尾都装二愣子。”张大将军灌了一口酒,恨恨地瞪了我一眼道:“如今你既为一军之大将,这种心思可要不得,诸将可都是等着你拿主意,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切不可再藏拙,若是到时候出了甚子变故,就算是陛下不责罚于你,你小子也逃不脱老夫的一顿军棍,你信不信?”
“信,自然信,小侄多谢大将军教诲。”我很诚恳地向张大将军道谢。张大将军满意地微微一笑:“贤侄,别忘记了,陛下也私下里找老夫说过,这边地事儿,交给你处置,不然,老夫还真下不了决心让你单独统领一军……”
张大将军人也够实在地,不仅仅把领兵权交给了我,还把他对倭岛地看法全盘向我透露,虽然我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过,他这份心意,我还是记下了,最后,张大将军叮嘱我,若是作战不利,可以退守松江,他会专门派一个分舰队在松江海域游弋,若是得知这边地消息之后,他会迅速地作出反应来应对,以免我把五万大唐精锐都给葬送掉。
“多谢大将军的关爱,不过,依末将看来,我大唐这五万大唐缓缓进逼,不论敌如何动作,只要我大军不分兵,定然无忧。”我觉得这老小子担心过了头,忍不住把我地想法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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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将军抚着花白地长须点了点头:“嗯,你这话也有道理,不过,贤侄你得切记一句话,水无常形,兵无常势,稳中求胜虽好,但也要小心为上,切不可过于枉自尊大。”
聊至深夜,张大将军才酒饱饭足地示意我离开。第二天,随着所有的随军锱重也都送上了海岸之后,大唐的水师终于离开了海岸,去完成他们另一个任务去了。而我,身为壤平道行军副总管,如今的大唐水师陆路统帅,开始挥师沿着本州岛北部边缘,向着倭国国都藤原京进军。
在我的军队里,连我的亲卫算上,共计有骑兵五千余人,另外,张大将军还担心我们攻城力量不足,除了交予我们五百门迫击炮外,还另外抽调了十门火炮交予我们。这让我们的远程火力得以加强,在这个时代,应该没有任何一座城池能顶得住我大唐炮兵的轰击。
五万大军,前军是五千精骑,由席君卖这位百骑破万敌的名将统领。中军三万五千人,由本公子亲自率领,后军一万,由刘仁轨统帅,包括十门火炮和锱重都交由他保管。每军相隔不足十里,中间有快马传讯,三军齐动,以每日五十里的推进速度,朝东而行。
照着这种速度推进,若无意外,只需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我大军就能进抵倭国国都藤原京城下。随着我大军的移动,而在我们的前方,倭国固守松江的军队眼见我军势大,没有再进行一次自杀式攻击的意思,而是朝着鸟取城退去。
鸟取,这算得上是倭国最重要的一座军事重镇,稳稳地架在我大唐军队前往倭国国都的前进道路上,而倭国国主皇极自然也收到了大唐水师精锐已经登陆倭岛的消息,大惊失色,一面令各地的军队向着鸟取城和藤原京汇集,一面派出了使臣携带着大量的金银珠宝来迎,意欲求和。
“哦?倭人派来了使节?”我不由得一愣,从案几上的军报中抬起了头,很好奇地问了一句,这位席君卖派来的传令兵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正是,所以,席将军已经扣押了倭国的使节团队,并命属下前来向将军禀报,望将军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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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3章 光着屁股滚回去(呼唤月票哈)
我点了点头,扫了一眼正在军帐之中与参谋们研究地形和行军路线的诸将。这个时候,一位老将军站了出来:“房大人,莫管他,求和,求个屁,我大军没到倭岛之前,怎么就没听说他们想求和,分明就是见我天朝大军势大,心中生惧罢了。还不如直接杀了完事,也让咱们身上再添点功勋。”
老将军赤裸裸的话立即得到了相当多数人的附合,很多人直接用污言秽语表达了他们建功立业的决心,本来嘛,求和,当咱们是傻子还差不多,大唐将士全都是剽呼呼的人,最渴望的是作战,求和了,那还打个屁,不打,哪来的军功升官,老将军这话道出了大家伙的心声。
倒“”
“房大人,还是见一见的好,虽然我大军此来就是为了荡平倭国,不过末将也想听听他们还想整出啥花样。”另一位将军也站了出来。
“既然如此,那就让倭人使节来吧,本将军就在中军大帐之中接见,倒要看看,他如何口绽莲花,把我们大唐给说得退兵掉。”我咧咧嘴,不无恶意地奚落道。
数刻钟之后,倭国使节带着数名倭国文武和数车的财宝开进了中军大营。待他们要进入中军大帐之时,早有亲兵拦住,下掉了他们腰畔的武器,不仅如此,亲卫们还嬉皮笑脸地要求他们脱光衣服进行检查,不然,不得入内。听了这话,一帮子倭国使节顿时变了脸色,其中一个武将打扮的倭人还敢拿手指着冷眼堵着军帐入口的勃那尔斤叽叽歪歪,被勃那尔斤这个大草原上的土霸王。突厥说唱歌手一巴掌给煽晕了过去。
这下子,可把这帮挫子吓地不轻,我好半天才忍住笑意,大声地道:“好了好了。都别闹了,人家也好歹是一国之使,虽然这个国家可能只能存在月余了,不过我大唐一向乃礼仪之邦。以仁德待客,让他们进来便是。”
“诺!”勃那尔斤很是雄纠纠气昂昂地应了一声之后,才显得不太情愿地让开了一步,让那几个一脸愤然之色的倭国使节朝着中军大帐中走来。至于昏过去的那位,自然让他们的随从赶紧拖到了一边,怕就算是他醒了也没脸再往里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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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国使节中野雄一见过天朝大将军,见过诸位将军。”倭国正使中野雄一很是恭敬地向我与在场地诸位将领长施一礼。然后很是安之若素地就站在原地,很坦然的目光望着我。
我冷眼瞅着他。一句话也没说,脸上也没有丝毫的表情,直到中野雄一把目光垂下为止,我方自轻笑了一声,缓缓言道:“嗯,不知道这位中野大人,来找本将军所为何事?”
“下臣奉我国主之命,特别来见大将军。献上贡品,另外还望大将军能休兵罢战。”中野雄一从怀中掏出了一份贡品单,还有一份国书。
我朝房成抬了抬下巴,打了个眼色。房成意会地点了点头上前两步。伸手接过了礼单。不过国书没接,然后把贡品单放到了我的案桌上。打开一开,嗯,不错,还挺下血本地,我抬起了头:“来人,给本将军把贡品搬进来。”
一满箱的珍珠,一满箱黄金,三大箱白银,都亮闪闪的,发着诱人的光芒,看着在场的诸位大唐将领眼全都冒了绿芒,面目狰狞得厉害,一个二个跟二郎山上穷得连裤子都穿不起的土匪似的。
只有本将军,还保持着严肃的表情,大将军地风范,悄悄地吞了吞唾沫,我威严地扫了诸人一眼,步下了坐榻,走到了贡品跟前。伸手从珍珠箱子里掏了掏,捏出两枚龙眼大的珍珠,看得老子眼珠子差点瞪出了眼眶,娘的,这玩意怕是能值个不少的钱吧?
左右一瞅,心中暗恨。先人你个板板的,早知道这样,本将军就该单独去观看一下贡品,哪像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不能把这玩意往兜里揣吧?
强忍着手指头的颤抖,把这两枚珍珠丢回了箱子里,拍了拍巴掌,就像是拍走手中的灰尘,以一种轻蔑的目光扫了一眼贡品,这才举步维艰地走回了坐榻上蹲起,恨恨地指了指那个瞅着我发愣地倭国正使中野雄一,就像是在指着九世仇人一般:“这些东西在本将军的眼中,与粪土没什么区别,倒是你,中野雄一,把你们国主的国书好好的读一读,本将军与诸位将军倒想好好听听你们地国主倒底有什么想法。”
“既然如此,下臣领命。”中野雄一已经恢复了过来,摊开了国书,开始宣读了起来……
“……还望天朝大将军罢战,我国愿意世代为大唐之蕃属,按岁纳贡……”中野雄一就站在我地跟前,很是抑扬顿挫地宣读着倭国地国主皇极的求和书。不过,他这一读,倒把中军大帐之中地诸位大唐将士气得七窍生烟。
读不到一半,我一巴掌猛然击在案桌上,发出了巨响声把在场的诸人都吓了一跳,中野雄一更是双手一颤,连手中的国书都掉到了地上,愣愣地瞅着我,似乎并不明白我为啥生这么大的气。
“呵呵呵,好一个按岁纳贡,大唐蕃属。好一个日出之天皇。”我怒极而笑,从座榻上站了起来,怒目如刀,恶狠狠地直视着这个已经捡起了国书,抬眼皮偷瞧我表情的倭国使节。他妈的,都死到临头了,到了这个时候,国书的开头还敢自喻天皇,我看他们确实是已经活得腻味到了极点,到了现在,还敢来挑衅老子的虎威。
“大胆,弹丸小国,也敢自喻天皇。死到临头之日,还敢用这种语气来对我大唐的将军说话,老子看你们是专程来我大军中挨刀的是吧?”边上地一位老将军按捺不住,跳将了出来。瞪目怒喝道。
中野雄一的表情倒很是平静:“将军此言差矣,我国人遵我主为天皇,此乃我国中之事,非是故意挑衅于天朝上国。至于小臣,亦久慕中原文化,曾到天朝学习过一段时间,好歹也知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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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抬手阻止了老将军那想拔刀砍人的动作,站到了这位倭国使节的跟前:“那你也是一位遣唐使喽?”
“正是!”中野雄一依旧一副死猪不怕烫地模样。我冷笑了两声:“很好,本将军最瞅不惯的,就是偷了别人的东西,到头来。说是自家的这种贼寇,当然,我大唐向来以德服人,自然不会杀你,本将军让你带一句话给你们地主子,本将军代表的不仅仅是大唐的军队,更代表大唐帝国的意志,你们的挑衅行为。已经激怒了整个大唐,你们的结局只有一个,举国战没,要不。就给我全都去须剃发来降!记住。本将军要你们举国之人全都去须剃发。要是办不到,就别怪本将军辣手无情。”
“你!你分明就是欺人太甚!”中野雄一气得脸都发红了。边上的另外三位一直没开口的倭人顿时叫嚣了起来,伴着我地一声顿喝,立即被门外冲进来的亲兵如狼似虎地揪出了军帐一顿暴揍。
在惨叫嚎哭声中,我看着这个既惊又惧的倭人使节,冷冷地瞅着他,咧了咧嘴,一口白牙闪着邪恶的亮芒:“来人,将此人带下去,让他跟所有倭人来使一齐,给本将军剃光他们身上的毛,给他们一人一片树叶遮身便可,不然,他去见他们的主子的时候,也显得太过失礼了。”
顿时中军大帐之中,全是兴灾乐祸的笑声,倭国使节顿时脸色惨白,张嘴就要破口大骂,俺身后地忠仆房成立即一个飞腿式的窝心脚把这丫的揣倒在地上,帐外早已等候多时的兵痞们一个二个全是一脸淫笑地挤入了帐中,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块好像是袜子地破布把这个被房成踢得直吐酸水地倭国使节地嘴给堵得严严实实,轻轻松松就拖将了出去。
“别忘了,除了这个使节,其他人也给本将军照此办理,若是谁没干净,本将军就让你们也变成这模样,都听明白了吗?”
“诺!”门外笑闹成一团的将士们这一回答倒显得份外地齐整。
两刻钟后,被剥成了光猪,还被剃光了头发眉毛胡子的倭人使臣一人提着一片树叶,在大唐军营那一阵阵宛如海潮的轰笑声中,光着屁股跌跌撞撞地朝着营门外窜去。
到了晚上,大军集结驻扎之后,在晚餐的时候,刘仁轨有些担忧地凑我边上低语道:“大人,您这么做,怕是不太妥当吧?”
我淡淡一笑摆了摆头,朝着在座大嚼着美食的诸位将领言道:“有什么妥当不妥当的,小弟出征之时,陛下就曾有旨与我,现在说与你等知道,陛下要是不是让倭国臣服于我大唐,而是需要这一块土地,诸位可都听清了?”
“那敢情可好,哈哈哈,那咱们还有啥计较的,来一个宰一个,来俩咱就宰一双……”一帮将领激动地直乐,我这话一说出来,也就给大唐对倭国的军事行动定了性,也就是说,对于倭国,只能打,没别的招,如此侮辱,若是倭人能够忍受下来,那也成,反正就算是不打,他们也只能乖乖地交出户口典籍,成为我大唐的劳动力。
刘仁轨微微一愣,没有再说话,晚宴之后,我把刘仁轨留了下来,把一些能够说的消息都告诉了他,刘仁轨可不是傻二愣子,仔细一想,就联系出了其中的关键。一拍大腿:“妙,陛下果然是陛下,如此一来,我大唐可又有了开发南方数岛的本钱,另外,我大唐正缺人手修筑道路呢。”
“呵呵呵,这可是刘大人你自己说的,与本将无关。”我淡淡一笑道。
刘仁轨眯起了眼:“大人却被没说,只不过是下官胡乱瞎猜的而已,当不得真!”然后与我相视一笑,随后向我报告这一段时间消耗的粮草重。
“也就是说,咱们的军资还能支撑上一个半月,至少炮弹和其他物资,至少能支撑全军发动三到四次全面性的战斗对吧?”我盘算了一下刘仁轨传递给我的信息,然后说道。
刘仁轨点了点头:“正是,下官所忧者,粮食,毕竟,我们从这里到藤原京,按照原定计划就需要半个月以上,现在据参谋和侦察人员收到的消息,倭国大军正向我大军前往藤原京必经之地鸟取城增派大军,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跟咱们拼消耗。”
刘仁轨的分析并非没有道理,但是,除了鸟取城这一条便捷大道之外,走其他的路,花的时间会更长,对于士气和口粮更加是个考验。况且我们进奏院派往倭国的情报人员已经很明确地传来了消息,除了走鸟,另一条路就必须从松江直接南下,然后绕往偏西方向,才能向东而行,这一条道路,却正是倭国驻守九州的倭国军队驰援藤原京的必经之路,若是在路上多有纠缠,到时候,军粮都没了,还打个屁的仗。五万大唐精锐变成了连武器都提不动的饿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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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4章 胸有成竹(呼唤月票哦)
按张大总管当时的授意,大唐水师回程需要花上至少十天的时间,加上战争进展的不可预期性,至少要十到二十天的时间方能结束战斗,所以,张大总管要求我们必须攻战靠近海岸的鸟取城,以此作为据点,便于水师的运输船来对我们进行下一次的补给。”我把张大总管与我商议的结果告知了刘仁轨。
刘仁轨也没办法了,只能苦笑了两声:“看来,就算是前边的鸟取城再是固若金汤,大人也是要走这条路的?”
“那是自然。”我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旋及朝着刘仁轨笑了笑:“甭管倭人能凑出多少兵马,城池多么坚固,凭我大唐五万精锐,这么多的火器,连高丽句那么多固若金汤的坚城都被我们一一拆掉,难道咱们还怕几个连铁剑都造不成的蛮子不成?”
“再说了,大军在外,若是粮食难以为继,也不是没有办法……”我说到了这儿故意顿了一顿,刘仁轨的眼睛眯了起来缓缓地道:“大人之意是,就粮于敌?”
我点了点头:“正是!”刘仁轨没有再说什么,朝我长施一礼之后告辞了出去,这种话不用说得太分明,而且,大唐军队对外作战,这么干的也不在少数,特别是在敌国土地上,当年苏定芳北疆铁勒一战,采用的正是就粮于敌,要不然,在敌后纵横数月,哪来的粮草补给?
三天之后,大军终于移动到了鸟取城西二十里处。而这个时候,鸟取城西十里处,倭国近十五万大军已经结集完毕。就连倭国国主皇极也亲自到了前线来鼓励将士。
地形不错,两军大营中间仅隔了一条浅得只能淹翻脚背的小河沟,而河沟两岸尽是平缓地坡地,倭人的军帐大营右侧紧紧挨着一处峭壁,而左边,却是尽是数不尽的参天巨树,而我军大唐左侧靠近海岸。右侧也贴近森林。只有中间这宽约十里,长约二十里的开阔地是丰茂的草场,我甚至在望远镜里看到了快活的野鼠和野兔在草丛里悠然地进行跳跃着,而天空之上,碧色的底色上浮着朵朵层次分明的白色云彩,海鸟与雀雁自由地盘旋着,偶尔有一只小鸟飞快地贴着草皮掠向远处。然后翻飞向天际,仿佛就像是一架正在表演特技的战斗机一般,这里,确实就像是一个天然生成地绝佳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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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倭人军帐几乎把我们进行的道路几乎完全严实的堵住,无数的旗帜漫天飘扬,而我从望远镜里,分明能看到一杆巨旗上。绣着一个大大的汉字:倭。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乖乖,赶紧这帮矮猴子还没整出自己的文字,只能拿我华夏民族地汉字来表达,可怜的,以后,他们也没机会拿我们的汉字来剖析发明出他们自己的文字了,因为。他们将会跟朝鲜半岛上的那一群棒子一般,被我大唐的铁蹄狠狠地踩踏在脚底板下,把他们的民族完全地同化,又或者消灭。倭人只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因为本大将军可是特地就藏着这样地恶毒思想来的。
什么以德服人,宽仁待人,都是他妈的放心。至少。在对付这个矮子民族的时候。我绝对不会有一丝的怜悯和手下留情。
“倭人看来想与我大唐在鸟取城前做一个了断,大人请看。他们的王旗都立起来了。”席君卖摸着毛茸茸的下巴,大络腮胡子份外的惹眼。我安然地坐在马背上,在大唐骑兵地围护之下立于位于两军中央的一处高坡之上,冷眼看着对面那密密麻麻的营帐轻笑道:“来就来吧,别说是十五万,就算来上个二十五万,一样是送死的货。”
我话音方落,就有人飞马来报,倭国国主派了人来下战书,相约明天午时决战。“哟,还真没有想到,那家伙比咱们还心急。”我笑了,正合我意,我当着诸将的面朝着传令兵道:“去告诉那位来使,就说,本将军明日一定亲统大军在战场之上,与尔等决一胜负。”
“诺!”传令兵毫不犹豫地领命而去,谁也没有想到,我让他带去的回话里边耍了一个小小的花招。看到诸将跃跃欲试地表情,嘿嘿,安心地等着吧,明天看本将军怎么玩死倭人十五万大军。
我扫了一眼身后地诸位将领大声喝道:“传令全军,除留下足够地游骑和哨兵警戒之外,其余人等一律给本将军埋锅作饭,吃饱吃好之后,就给我好好睡上一觉,把精神头给我养得足足地,明日,定要将倭人一鼓拿下。”“诺!”诸将齐齐领命。
然后我朝着席君卖招了招手,然后朝着他低声嘱咐了一番,席君卖一开始两眼发直,旋及一脸喜色,连连点头。“大人尽管放心,末将一定不负大人厚望。”席君卖一个劲地拍着胸脯没口子地答应。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了声音:“我知君卖兄的能力,所以,把这个重任特地交待予你,还望君卖兄莫让小弟失望才是。”
席君卖狠狠地一抱拳:“末将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明日,一定能按时照大人之计划行事。”然后席君卖拍马纵下了山脊,朝着大营奔去……
刘仁轨拔马缓缓行到我的身侧:“大人,您这是……”我回头朝着刘仁轨得意地挤挤眼:“仁轨兄莫问了,到时便知。明日一战,我定叫倭人再没有敢跟我大唐野战的勇气,到时候,咱们一座城池一座城池地往前扫荡,岂不快哉,哈哈哈!驾!”
我胸有成竹地扬了扬眉,大巴掌拍在赤金儿地马臀之上,赤金儿嘶鸣一声,撒开四蹄,快活地在草地之上奔跑了起来。身后,诸将与亲兵们也就像是一股洪流一般,从山脊之上冲下。
当夜,除了席君卖手下地骑兵于夜色中从军营后门悄然地离开了大营之外,再没有什么可以描述的了,大家伙都睡得很是香甜,就连我地学生们亦是跟往常一样,听完我与闲云教援的课程之后,方才安然地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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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则领着两名忠仆,在军营里溜达着,偶尔会到某个军帐里瞅一瞅,将士们是否已经安然入睡,然后登上了军营四门地了望哨慰问这些值夜地哨兵,这些,咱可都是从兵书上和后世地电视里学到的,嗯,相当地好用,至少每一位见到我的将士都很激动,那表情,就跟小屁孩子见了偶像似的,这让我洋洋得意了许久,说起来,咱这样的人也很适合当偶像。放到后世说不定就是一个性格小生,专门演一些钢铁硬汉,在战场上提起一挺机枪狂扫的英雄人物。
不过,我更喜欢现在,谁让咱的身份牛啊?宰相的爱子,皇帝陛下的爱婿,大将军的女婿,自己更是一个帝国军事集团的高层人物,又有文豪之名,家里边一群老婆一个二个如花似玉的,家里的一堆娃儿全都聪明可爱,家有严父与慈母,还有一个脾性温和与我相处得益的兄长,更有一个给我当出气筒的弟弟,还有一个可爱伶俐的妹子,这种生活境况,就算是拿皇帝的位置来跟我换我都不干。
瞅李叔叔整天熬更守夜的为国为民,有的时候还费力不讨好,而李治也同样,当了太子,整天被一帮子板着脸的老妖精围着,灌输着各种政治纲领,可怜的孩子,都还在长个头的年纪,这么折磨下去,我还担心把这丫的墙头草折磨成一个心理变态。
嗯,等回去了,咱得好好地观察一下李治,如果他的心态出现了问题,咱只能充当一回教育辅导员的角色,让他明白世界是多么的美好,空气是那样的清新,他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到了第二天清晨,太阳初生,淡浓相间的薄雾把太阳的明媚的光辉削弱了大半,毕竟是北方的初夏,早晨的天气还略显得寒凉。养足了精神头的将士们都围在炊烟边上,一面吃着早饭一面快活的聊天,而对面的倭敌已经开始列阵了。
“大人,天色可是不早了,咱们是不是也该让将士们出营列阵了吧?”站在营寨的了望塔台之上,透过望远镜,打量着远处的敌情,这时候,一位将军有些担忧地朝我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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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5章 老子就是要阴人(呼唤月票哦)
我摇了摇头,慢条斯理地道:“急甚子,虽是大战,可倭敌列阵的地方与我大营相距十余里之遥,就算是他们使出了吃奶的劲窜咱们跟前,也得跑上一柱香的时间。”
然后我抄起了望远镜,看着极远处,也就是倭人大军附近的森林,希望能看到一些我希望能看到的东西,不过,密麻的枝叶完全地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只得无奈地放弃了想看到目标的想法。
心底里也有过一丝担心,席君卖这位百骑破万敌的名将,如今,还能向以往一般的勇悍无匹吗?
“大人,这不太好吧,毕竟昨日大人您已经答允了倭国国主,今日午时决一胜负的。”刘仁轨也上前一步朝我劝道。
我得意地笑了:“我昨个可只答应今日与他们决一胜负,可没说是什么时候。”
众将皆是一脸黑线,直愣愣地瞅着笑得邪恶的本将军。“大人您还真是……”刘仁轨苦笑了两声摇了摇脑袋,看样子,他很为自己的敌人感到难过。嗯,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倭人大军花了近一个时辰方才整军完毕,然后开始缓缓地朝着战场中段处逼近,十余万人的声势确实也够吓人的,不过在我的眼中,不过是小孩子的玩意,当年咱们是见识过十余万骑兵冲锋的,而对面的倭人十五大军里边,骑兵之数不会超过八千,而且那些马匹大多都属于歪瓜劣枣型的,甚至有些怕是还没大唐地毛驴高大。太滑稽了。
拿来给我大唐百姓当挽马,怕是百姓们都还瞅不起这种可怜的畜生,不知道一会他们的骑兵冲锋的时候,会不会骑兵也要拿脚尖来点力。加强冲击速度,我翘着嘴角,不过恶意地臆测着那种场面。
半晌我放下了望远镜,回头看了下大营之中地将士们,大家都已经着甲持刃地盘坐在地上了,如今大唐的出征将士的着甲率已经提高到了百分八十,而精锐部队的着甲率更是高达百分之百,比如我指挥的这五万大军,而且全部是采用链甲为底。片甲为表的武研院产品。这种衬底为链甲以保持将士手脚灵活度,外部要害处覆盖着冲压成型的钢片。钢片与链甲相辅相成的防御强度远远超过了大唐以往的任何一种盔甲模式,现在,除了长安十二卫中地近半数将士,就只有这些出征作战的将士才能获得这种极品地装备。
加上将士们背上背负的钢弩或者是长弓。腰间挂着的手雷,还有插立在身侧的短投枪,外加腰畔系着地横刀,还有手中的长予,乖乖,咱大唐的将士几乎已经武装到了牙齿。
而五万将士中。扣掉席君卖已经带出了大营的五千铁骑。这里。还有五千精锐的大唐人形凶器:陌刀手,此刻他们也都披挂上了那身几乎可以抵挡住任何攻击的重甲。正端坐在车辆上保持体力,一会,他们由会由这些车辆把他们送到作战地位置上,这是身为陌刀手地特权,也同样是为了让他们能尽量地节省体力。
他们的身边,就摆着他们赖以成名地强大武器陌刀,刃口流动的寒芒,让任何一个接近它们的人,都有一种心悸和畏惧的感觉。有他们这些陌刀手的存在,就等于在大唐军队的战力上边再加上一层保险,他们的凶悍和强大,是我亲眼目睹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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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们的表情都显得那样的从容与自信,还有人甚至在相互的聊天打趣,而炮兵们正在细致地擦拭着那亮铮铮的炮管,有的人则在清点着弹药,顺便把弹药表面的油脂擦拭干净。
刘仁轨见了我的表情,立即凑了上来:“大人尽管放心,下官按照您的吩咐,把投枪、手雷都已经分发到位了。另外,席将军已经从下官这里领走了两万柄飞斧。”
“嗯,仁轨兄多多费心了,若非是大总管把你留在我身边,怕是这会子,我早就忙得焦头烂额了。”我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
刘仁轨依旧一脸肃然:“这是下官的职责所在,自不敢有丝毫懈怠。”
又过了半个时辰,倭人的队伍已经前行至了河岸边上,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开始往天空的最顶点处升去,地表徘徊的薄雾,早已经给驱散得一干二净,而原本昨天能见到的各种小动物,似乎也都感受到了大战即将来临,藏匿起了自己的身形,都不知道钻哪个窟窿眼躲起来了。
“将军,那咱们该什么时候出营列阵?”又一位老将军忍不住站了出来问道。我很神算地摇了摇头:“老将军莫急,今日的太阳可真够晒的,不知道这些倭人,能不能在烈日下晒上一天?”
这下子,所有的人都焉了,没想到,我这位看起来和善、很好说话的年轻统帅,出手就这么阴损,虽然我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但我还是决定向他们表达我的真实意图。“诸位,我等身为大唐军人,一切,自然以我大唐帝国的利益为要,这些人,都是我大唐的精锐,能少损一人,就能让我大唐多留一条响当当的汉子,更让一个家庭,少损失一个劳动力,也让一家不需白发送黑发,为了这些,别说是让敌人在阳光底下站上一站,如果能用疫病,让这些敢与我大唐为敌的霄小死绝,本将也愿一力承担骂名,试上一试!”
我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但却都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军人的天职虽然是为了帝国的生存而随时抛头颅撒热血,但是我不希望他们死在这里,或者说。我不屑于让大唐的勇士倒在这片土地上边,所以,老子就是要阴人,而且还要连他们地国家和民族都阴掉。把他们完全埋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我这话一出口,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反感,倒是有位头发花白,依旧身形伟岸的老将军长叹了一声:“听将军一言,我大唐军中有后来人矣,不管将军有何差遣,末将愿效死力。”
大家都对我表达了他们的认同感,就连刘仁轨也一脸了然之色。本来嘛,身为一军之统帅,就该想方设法让自己地人少受一些损失,并且要想尽一切办法让敌人地实力受到损耗。这才是用兵之道,爱兵之道。
等了很久。总算是到了巳时。我下令又开始吃饭,当然这个时候可不能再搞些热食了,只能让他们整上大锅热汤,然后拿汤就着干粮吃。不过不能吃饱,最主要就是不感觉饥饿就成。这个时候。所有的将领也没了刚才的不情不愿之色,嬉嬉哈哈地走下了了望塔台。与将士们一起用餐,而我,依旧在上边观察着敌情,让房成他们也去填填肚子。
房成自然会想到我。给我也端来了一份吃食。吃饱喝足。花的时间不到半个时辰。然后我继续悠闲地坐在了望塔台上,抿着茶水。悠然地瞅着对面那帮子傻蛋还在烈日下边发呆。咱们不需要顶着烈日的暴晒,而且还能有东西吃,有热汤喝,可倭人的大军就不一样了,十余万大军就立于战场中段,早饭又吃地早,怕是这会都已经又饥又渴了。
倭人的大军在太阳下整整晒了一个早上,倭人的将领见到我军大营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似乎有些无法忍受这种漫长地等待了,随着他们的将旗朝前指,大军又开始朝着前方威逼,这个时候,我才朝着边上已经等得两眼发直,有打磕睡迹象地传令兵道:“传令全军,出营列阵!”
传令兵顿时精神一振,立即走到了一边,开始把我地命令传递下去,很快,休息了一夜,又悠闲了一个早晨,肚子里填了食,精神头足得不能再足大唐精兵们终于从大开的营门鱼贯而出,就在大营之外,有条不紊地开始列起了战阵,而倭人大军见到了我们这边的异动,在前进了约一刻钟之后,终于又停下了脚步,他们终于盼到了大唐将士们走出了营门。
仅仅三柱香的功夫,四万大军齐聚于营门外,另有五千精兵用以镇守大营,伴着哨声,大唐地战阵,缓慢而坚决地向前移动着。
两军终于在开阔地面对面地展开了阵型。在我的号令下,五千陌刀手这才从车上跳了下来,执着他们地陌刀,盘坐于地,这些大唐的精锐勇士,很明白怎么去节省自己地每一分体力,而全力地用于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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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陌刀手的身后,三万三千余名大唐精锐已经把自己手中的长矛和短投枪都狠狠地扎入了脚下的泥土,取下了背上地弓弩,把它们调整至最佳击发状态。而在他们地身后,五百门迫击炮,十门火炮也已经各自就位,迫击炮分成五列横队,每百门一组,而十门火炮远远地缀在炮阵地最后。
每一个炮位边上,都摆放了成堆的炮弹,我几乎把这一次军需地一半都拿了出来,就是为了让这些倭人彻底在我们大唐军队的跟前绝望,让他们丧失掉所有抵抗的勇气。那些黑洞幽深的炮口,就像是猛兽那贪婪无底的咽喉,准备着吞噬任何生命。
而我,大唐在倭岛上的最高统帅,就站在炮位边上的鼓车之上,眺望着远方的敌人,我准备亲自指挥炮兵,在我的眼里,这五百门迫击炮、十门火炮只要能使用好,绝对能顶得上十万大军。
对面,跑出来了一名披盔带甲的倭人将领,纵马至两军对垒的阵中处,高声呐喊道:“大唐的将军,大唐兴无义之师,侵我国土,辱我大臣,我国主仁德,可既往不咎……”叫嚣了一堆的废话,我听得实在是不耐烦,转头朝着勃那尔斤吼了一声:“去告诉那矮子一声,别给本将军叽叽歪歪的说这话屁话。要么就按本将军的要求,剃须去发来降,要么,我要把倭国从这地土地上抹去!”
勃那尔斤鼓起胸肌大声领命,纵马也奔出了军阵,到了军阵之前:“对面的矮子听着,我们将军说了……”勃那尔斤几乎是一字不漏地把我刚才的原话给吼了出来,顿时,数万唐军全笑了起来,一个二个乐的脸上给绣了朵大红花似的。
倭人将军气的脸色变幻不定,又吼了几句,却尽被这边军阵传出来的哄笑声所掩没,最后,只能愤愤然地吼了几声,勃那尔斤恶作剧地取下了弯弓朝着倭人将领虚比划了两下,吓得那名倭人将领拔马就逃,咱们这边的将士们更加的乐呵了。
“这小子,干的不错。”我笑得眯起了眼睛,跟站在边上的房成笑道。房成只能苦笑:“公子,勃那尔斤这不是胡闹吗?”
我缓缓地收敛了笑容,朝着身边的房成温言道:“勃那尔斤虽然说有些胡闹,不过,他这么一闹,能让咱们的将士更加的放开,而同样也折辱了对方的士气,这可是游牧人常用的技俩,虽然不怎么地道,但用在这种时候,效果却出奇的好。”
房成方自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而站在鼓车之下作为我亲后护在鼓车前后的我的学生们,在倾听了我与房成的对话之后,也同样一脸明悟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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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6章 万胜之师(上)(呼唤月票哦)
今天,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把他们带上了战场,不为别的,就是要让他们近距离的感受这种血腥的搏杀场面,另外,我还要让他们见识我的炮兵指挥技术,让他们也清楚,战争的天平,不会永远倒向人多的一方,更多的,是倒向有充分准备的一方。
“你们怕吗?!”我望着我的学生,肃然喝道。八位半大小子却没有一个畏惧地缩脖子,又或是面露胆怯,齐声答道:“学生不怕,愿与师尊共进退。”
我总算是在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笑意,深深地点了点头:“好,这才不愧是为师的好学生,一会儿,你们就站在为师身畔,看看为师如何指挥我大唐劲旅如何把数倍之敌绞杀。”
“诺!”小家伙们都鼓起了胸膛,很是有力地大声回答着。
这个时候,日头已经高高地挂到了天穹的顶端,肆意地放射着它那磅礴的热力。林立的战旗迎站风而激荡着,拍打着发出猎猎之声,而将士们都已经准备就绪,伴随着战鼓的敲击声,倭人军队的前军约有近三万人开始从主阵中剥离了下来,缓缓地开始前行,而倭人的骑兵,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嗯,这正常得很,看来倭人将领是想以步兵为主力与我大军纠缠,再以骑兵攻击我的侧翼,不过,对于这一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随着我发布的命令,大唐的火炮兵和迫击炮兵。飞快地调整好了射击距离,他们地目标。就是倭人大军两翼的骑兵集团。
很好。我最不希望看到地,就是让那些驴子级别地骑兵冲进我的军阵当中,虽然这些马匹跟驴子般大小,但骑兵就是骑兵。对上数倍之敌的情况下,我可不希望对方的骑兵再冲上来捣乱。对方地战鼓声越来越密集,伴着鼓点的节奏,敌人的步兵正缓缓地前行,还算不错。也算得上是军容严整,看样子,这一批敌人,并非是上次在海边登陆时。仅仅能起到干扰作用的杂兵。
倭人的将领挥舞着手中地长刀,鼓励着手下的将士们缓缓向前移动,一丈丈地拉近与我大唐军阵的距离,渐渐地。大军终于到达了距离我大唐军阵不足百丈之处,这里,大家已经能相互地看清楚对方的五官和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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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各级将校地指挥下。大唐军阵依旧保持着一种非常沉稳的静默,每一位身经百战的将士都以一种淡然的目光注视着前方地敌人,这个时候,大军阵前,已经竖立起了一长串的火把。那是为了方便将士们点燃手雷抛掷向敌人所作的准备。嗯,很感谢老天爷,让天气如此地晴朗。在这种时间,更容易让火药武器发挥他们的杀伤力,若是雨天的话,那这种杀伤力将会大打折扣。
对方似乎为了准备冲击我大军而又开始了整队,而我们这边的陌刀手,依旧像没事人一般。还蹲坐在地上,放下了面甲,直视着眼前之敌,他们,将会是这些来犯之敌永恒的噩梦。
倭人将领挥下了手中地长刀,吼了一声什么,然后。倭人前军一声发喊。三万人就像是三万只受到了杀虫剂刺激地蟑螂。鬼哭狼嚎一般地朝着前方直扑而来,我抬起了手臂。举起了一支绿声的令旗,很快,命令立即通过旗语传令兵和各级将校的哨音传入了所有大唐精锐地耳中。
我挥下了令旗,顿时,三万余人突然之间暴喝了起来,如此数百枚滚地的焦雷同时在空气中炸响:“大唐万胜!万胜!万万胜!!!”
数万人的齐声暴喝产生的气势,就连天下烈阳的光芒都为之一滞,而倭人前军奔跑的步伐也为之一缓,一个二个表情从方才地狰狞而被染上了一丝畏色。不过,倭人的主阵激烈的鼓声似乎给予他们重新灌输了勇气一般,再次疯狂地奔跑了起来,舞动着手中的刀枪,似乎立志要在大唐的军阵前,做一次壮丽的冲锋。
伴着哨声,吱嘎嘎声中,大唐将士们各自撑开了手中的弓弩,最先击出地,是三只测距箭,分别落在了倭人前军奔路地前方和人群之中。紧接着,一声轰然,天空也似乎为之一暗,数万只箭矢刺破了空气地阻隔,发着类似的蛇类攻击前兆地嗞嗞声,没入了天空,然后又狠狠地坠下,倭人的前军原本迅捷的步伐就好像是一波喧嚣的海浪突然间受到了无数在天空翱翔的雀雁勇敢地投入波涛之中抢夺着海浪中的鱼虾,让海浪的前冲势头被削薄了一大层,不断地有倭人倒在大唐的弓箭之下,但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朝前方冲击,他们希望能在更短的时间内能接触到敌人,逃避这种无休止的,无法抗拒的空中打击。
这个时间,尖锐的哨声再次响起,五千陌刀手终于站了起来,执起了手中那令人生畏的恐怖武器,在太阳光的映照下,如同一尊尊的金甲杀神,浑身上下散发的寒光与杀气交相辉映。
倭人们嘶喊着发出毫无意义的声音,望着前方冷漠得如同铁塔般耸立的敌人,目光中闪现着癫狂的喜色,似乎能接触到敌手,他们就能获取所有的胜利一般,遗憾的是,从这些金甲杀神的身后,突然飞出来了无数漆黑的、冒着青烟的圆形小铁球,让许多倭人不由得一愣,他们对于大唐的火器的了解怕是还不如大唐过年时放竹炮的孩童。
只有少数参与了登陆阻击战的倭人惊惧地吼叫了起来,似乎想找地方躲藏起来,却被汹涌的人流推挤着,迎着这些看似没有一丝威协的小铁球。然后眼前突然一亮,数千枚手雷几乎在同一时间爆炸的威力让大地都震颤了起来,在拥挤的人群里边,每一个手雷的杀伤半径至少是两米,一道道四下崩裂的火光和手雷碎片,划过一个个脆弱的肉体,而巨烈的冲击波甚至让站在爆炸中心的倭人的身体被四分五裂开来,向着四周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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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无数柄弓弩,就从陌刀手站位的间隙处,飚射出一支支歹毒的箭矢,不停地击打在敌人身上的盔甲上,衣襟上,甚至直插入眼眶……
手雷的威力虽然把这些倭人的胆气给震得消散掉,但是他们奔跑的脚步依旧机械地顺着惯性朝着前方冲去,迎接他们的,是那刃口长得惊人的陌刀。“万胜!”伴着那在面甲下穿透而出,带着金属铮锵声的怒吼声,如林的陌刀在这些专门精心训练出来的陌刀手的舞动下,就像是一头头史前猛兽最锐利的獠牙,把眼前之敌撕得粉碎,每一次拍击,每一次轮扫,总会有倭人被锋锐无匹的陌刀分尸,就算是他们的刀枪与陌刀交击在一起,下场也与它们的主人一样,碎掉!
五千陌刀手,就像是五千块沉陷于大地的礁石,任凭着狂风和海浪的拍击,他们总是能稳稳地屹立着,把海浪劈碎,让狂风无奈的盘旋而过。凄厉的吼叫声、怒喝声与兵刃撞击声就好像相互应和交击着,从地狱里奏响起来的战争交响曲。
刘越等人瞪大了眼睛,紧紧地抿着嘴唇,他们握着特制短柄横刀的手指也已经紧得发白,眉头深深地锁着,光是观察他们面部那凝重而严肃的表情,很难让人相信他们只是十来岁的孩子,倒像是随时会随着号令声拔刀出战的将士。
这个时候,短投枪终于展现了它们凶狠的一面,重不过五斤,枪尖呈细长三棱状的短投枪由将士们的手中投出之后,就仿佛是一道道的乌光一闪而没,尖锐的三棱尖头在大力投掷下,轻易地没入了倭人的衣甲内,甚至有些大力投手投了的短投枪让中枪的倭人被穿胸而过。
倭人的前军的拼死搏杀留下的,只是满地的尸首,这一次攻击,就仿佛是一眨眼间就完成了一般,倒下了过万的尸首之后,倭人的前军的冲锋势头不仅仅被我大唐军阵完全阻止住,甚至已经有倭人抛下了手中的兵刃,还始向后退去,他们的情绪,很快就影响到了正与我大唐精锐缠斗的倭国士兵,不大一会,倭人都拿背对向了自己的敌人,用懦弱来向大唐将士证明,他们至少还有逃跑的勇气。
而倭人将军的勇气似乎也在喝喊声中已经被消耗殆尽,再连杀了数名溃兵也无力阻止溃败后,也只能挥着马鞭,一马当先地回身逃去。欢送他们的,是一阵阵尖啸的箭雨,一路上,不少的倒霉蛋背部变成了刺猬,抽搐着倒在了透着芬芳的草地上,污血在绿叶上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