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占李叔叔的偏宜,就是爽!
第690章 占李叔叔的偏宜,就是爽!
大唐的皇宫的某个阴暗角落,两个猥琐的身影凑在了一起,一个是我,一个是李治,正猫一块瞅着前边那庞大到了极点的狗舍。里边,全是狂吠的恶犬,就连大部份是松狮犬,还有一些个昆仑犬和藏獒,这些,可都是李叔叔行猎时候专用的猎犬,都是那种最忠诚、最凶悍的猎犬犬种,而且都是极其耐寒、具有顽强和旺胜生命力的犬种。
看得老子口水差点都流了出来,先人你个板板的,李叔叔这老流氓可真够有货的,这里的猎犬,至少有个好几百只。狗可是好东西,这些个名犬更是超一流的好东西。咱后世的时候,最喜欢的一道菜就是黄焖狗肉,嗯,但我也同样喜欢狗这种忠诚的动物,不像猫,猫我最恨,狗我最爱,猫挠过我,狗也咬过我,可咱就还是喜欢狗儿,小时候,俺家的狗儿可没少被我胡闹过,可它照样认我这个主人,可猫就不一样了,整日里阴森森地蹲一边,屁股一翘,满口尖牙的嘴一张,天知道它想干啥?
狗好啊,记得当年俺家养的一条叫笨笨的狗儿,就是只松狮犬,打小跟我一起在城边的田地里野惯了,连马都敢咬,记得有一次去同学家,人家家中也有狗,可咱家的笨笨不仅仅吃掉他家的狗粮,睡他家的狗窝,还把同学丢给他家狗儿的骨头给夺了过来,自个美美地嚼着,从那一次,俺家的笨笨立即被我的同学列为最不受欢迎的哺乳动物。
“俊哥儿,你怎么那副模样儿,让我觉得不对劲?”边上李治见我一个劲地在那儿乐,下意识地觉得脊背发凉伸手拉了拉我问道。
我回头朝着李治咧咧嘴:“没啥,就是想起小时候的事儿。嗯,这些狗儿可都是极品啊。”我一面观赏着一面赞叹。边上的李治嘴里边不知道在嘀咕啥子,垂头丧气地跟我身后。
“小治啊,你老哭丧个脸干啥,我可没抢你东西,再说了,我要这些狗儿,可是有大用处。知道不?为师我可是不是为了自己的享受,而是为国家地运输事业作出新的发展……”我回过了头来。勾住了李治的肩膀淫笑道。
李治依旧是一脸的疑虑:“俊哥儿,可你要那么多干吗?若是你要个一两条,小治我决没二话,可你……一口气要个二三十只,我父皇能不知道才怪。到时候问起了,你让我咋办?总不能说我把狗儿都吃了吧?”
“瞧瞧,你还是太子爷呢,怎么一副子的小家子气。不就是二三十只狗吗?你还别说,这狗啊,它生育能力可旺盛着呢,一窝能给你下个七八个崽儿,来个两三窝。不也就全补回来了吗?”我依旧面带微笑地蛊惑着李治。
李治扳着手指头一脸的苦相:“您这不是瞎扯吗?七八个崽,正真能训养出来的上品猎犬不会超过两到三只,俊哥儿,你可知道。我父皇的这些松狮犬,可都是花了大价钱地,别说是兔子野鸡,就算是遇上狼和虎豹,这些猎犬也敢一对一地上。在猎场跑个两三天不歇气也是常事。我若是这么送了你,我父皇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找我的麻烦?”
“我说小治啊,你该不会是这会子给我打退堂鼓了吧?告诉你。可别忘记了,本公子要这些好狗可也是为了国家效力,再说了,到了冬天,嘿嘿嘿,咱们不还是一起乐呵,你可别忘记了,运动会的时候。你可是坐了马拉雪撬连声赞好的。”我抵近了李治。继续进行威胁道。
“可我说俊哥儿,你真觉得这狗也能拉那么大的雪撬不成?”李治还是不相信。指着那些个看起来水平身高仅仅两尺多一些的松狮犬朝我问道。
我白了这小屁孩子一眼:“你这不废话吗,不能拉,我要它们来干吗?我可告诉你,狗拉雪撬,这好处可多着呢,到时候你就明白了,嘿嘿嘿,我说,你还不让管狗舍的给为师挑二三十只上好的幼犬。”
“二三十只,唉,也就是俊哥儿您敢这么个要法。”李治苦笑着摇了摇头,招过了管理狗舍地人来,不大一会功夫,三十只上好的松狮犬牵了过来。管理狗舍的宦官走了过来赔着笔脸言道:“太子殿下,房大人,您二位瞅好了,这些都是一岁半的幼犬,绝对的猎犬好苗子,松狮犬成熟得较为缓慢,不过,使用期却极长,咱们这儿有好些松狮犬到了十二岁了,还能上猎场。”
“嗯,好,果然都是好狗!”我点了点头,凑上前一点瞅着蹲我跟前地一只松狮犬,它目光警惕地盯着我,后躯宽,强壮有力,臀部和大腿肌肉发达,骨骼粗大,前后骨架的份量差不多一样。适合寒冷地区活动,它身上的表面有着一层混乱的长、直、粗地外毛,而其底毛则软、厚,这也同样是适合于寒冷地区活动的一个特征,看来,也就是这种狗儿最适合我心目中的雪撬犬。
全身的肌肉绷紧,但是没有发动攻击的意图,只是在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不错,俺打小可就是玩着狗长大的,在家里从穿开裆裤起到中学毕业,一直就跟狗儿相伴,很了解这种大型犬的脾性。
我先友好地朝它咧嘴笑了笑,试探性地缓缓地伸出了一只手掌,边上李治有些紧张:“俊哥儿,你可得小心,它们可不那么容易接近人地,小心被咬!”
“太子殿下,您瞅好了,本公子打小就知道咋调教这种家伙,嘿嘿嘿,乖狗狗,慢慢来,不要紧张,哥哥我就想替你挠痒痒而已……”我缓缓地拿手接近着松狮犬,一开始它显得紧张,有咧嘴的迹象,我的手稍停了停,等它的视线专注地落到了我的手掌上之后,我缓缓地继续探向前,目标是它的脖子,果然,它的目光虽然很是戒备,却停下了咆哮,因为它也查觉不到我的敌意,终于摸上了它地下巴,嘿嘿,可怜地小家伙,你可逃不掉了,我轻轻地勾着手指头,在它的下巴轻轻地挠着,原本瞪大地双眼渐渐地眯了起来,很享受的表情。
看得李治倒把眼珠子瞪得个溜圆:“俊哥儿,你可是能耐得紧,小治上次来过,想摸这些狗儿,差点把手指头给它吞了,它咋就不凶你。”“你知道个啥,这叫交流,你首先得拿眼神跟它做交流,不然,它怎么知道你是想摸它还是想咬它一口。”
李治被我这话给咽在当场翻起了两白眼珠子:“我咬它干吗?吃饱了撑的也不会这么干。人去咬狗,我犯得着嘛我?”
我继续挠着这只松狮犬,嗯,它已经拜倒在了我的魔爪之下,很沉醉,现在它正四脚朝天,任由我替它挠着腹部,偶尔还很享受地哼叽两声。而当我的另一只手在它的头顶上晃悠的时候,它原本眯起的眼睛突然瞪大,很是警惕地望着突然出现的事物。“嗯,不错,反应很好,是头好狗。”我轻轻地扶起了它,让它站直,亲呢地拍了拍它的脑袋。然后绕了一圈,拍了拍巴掌:“嗯,这三十只我全要了。”
“您还真要这么多啊?”李治有些丧气,示意狗舍的管理人员过来一下,一听一下子把三十只猎犬全送出去,也把那守狗舍的官员给吓了一跳:“太子殿下,这,这不太合适吧,陛下可是……”
“哎呀,你这人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太子殿下可是为国分忧,才来这里借用这些猎犬的。”我站上了前,帮着李治说话。李治翻着白眼,由我自个吹去,官员自然不敢得罪太子殿下,反正李治装死,我也乐得当起了谈判员,两三下功夫,就把这位官员给搞定了。“反正陛下跟太子是父子,您总不能让儿子给老子打借条吧,这事就这么着吧,放心,陛下若问起,你就说太子殿下牵去的,保准没你的事。”
经过了简单的交涉之后,三十条上好的年轻体壮的松狮犬就成为了我的战利品。哈哈哈,李叔叔知道有屁用,总不能抢回去吧?
顶多训李治一顿,干我屁事,是你儿子送我的。三十只松狮犬,十二只母犬,十八只公犬,全装入了木笼子里,由着宫里的人往我家送去,我家的狗舍可早就已经建造好了,早就琢磨着怎么搞些好狗来,如今可总算是有了用途。
你李叔叔身为大唐皇帝陛下,整日里在我这优秀穿越青年跟前耍无赖,吃拿卡要,还整天地算计俺这正人君子,今个,占了李叔叔这无耻老流氓的偏宜,让我情份外的愉快,很有报复的快感,心里那股子高兴轻就甭提了,走路都打着飘。^-^^-^
第699章 一块试金石(求月票咯)
“林邑国虽然小,却是一个大有用武之地啊!”我长叹了一声言道:“林邑国是什么地方,蛮夷不过二三十万,可你知道他们那里产出的稻米有多少?一千多万石,你知道林邑国附近有什么吗?有数不清的铁、煤、铜,更有数不尽的珍珠、物产,往林邑国之西,是广袤的平原,那里,有着数不尽的铁木、红木、柏木木材,更有紫梗、桂皮、松香、茴香多种香料,又有党参、三七、何首乌、砂仁、巴戟、黄连等名贵药材……在林邑国附近有好几处天然的优良港口,林邑国的物产可以不需经陆路,而经海路转运……”我涛涛不绝地述说着林邑一带的富饶,每说一样,李愔的眼睛就多亮一点,到了最后,李愔的眼神几乎可以与天上的明月争辉。
我回到了椅子上坐下,朝着站在身侧的李愔续道:“光是林邑南部的森林,就有着数不清、道不尽的财富,你在州能有什么?你知道不知道,到了林邑之后,那可是一个接近大唐一半大的半岛,其富饶程度……”
李愔既是兴奋,又是仿徨:“师尊之言,让愔方知林邑是大有可为之地,可是我该如何做?还望师尊指教。”
“这还用我教吗?先种粮啊,林邑国南部,可是两年七熟之地,有了粮食,再言发展其他,你还可以与岭南、江南之地多做一些海上之贸易,把物产源源不断地的与大唐他地作交道,不过有一点你得记住了,修路。这是最关键的,想要在林邑站住脚,首先你得修筑道路,其一,能加快当地的发展和商贸往来,其二,若是林邑国土着有何异样,我大唐岭南之大军朝发夕至……”
第二天,李治也被我邀请来了,这位太子爷一来是给他地这位同父哥哥打底气。二来嘛,也让李治这位太子爷清楚。我跟李愔说了啥子,至少。不能让人怀疑我干啥子坏事,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无。
李叔叔还有李治早对林邑国的富饶给馋得口水都差点滴了出来,现在派了个儿子去镇守,我也依照李叔叔的吩咐画了一只完美的面饼丢给了李愔,剩下的,也只能看李叔叔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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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作为我为李叔叔出谋画策。还冒着被人弹劾的危险,李叔叔作为回报。令李愔到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从邑州调拔五十万石的占城稻稻种通过海路运往泉州、福州、明州、杨州,以及新设的流州。也就是流求大岛的新港。
“贤婿,老夫可得好好谢一谢你,若非你能说服于他,老夫怕还得头疼,受旁人地唠叨。”李叔叔朝我举杯邀饮,李叔叔指的旁人我自然知道,就是李恪与李愔地亲娘杨妃。
我饮了一口酒:“还不是陛下安排得妥当,小婿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不过岳父大人,小婿想问,蜀王殿下此去,可是主掌民政?”
“嗯?”李叔叔翻了翻眼皮:“贤婿问的甚子话,邑州都督,自然是军事与民政总领。”
“陛下,微臣以为,大唐既然已经开始了军事改革,准备在全国范围内开展军政分管之事,可如今您这么……”我瞅着李叔叔,话说了半截,由李叔叔自个去想去。
李叔叔挟了一筷菜,举起来,又放下,看了我一眼。我垂下了头:“陛下乃一国之君,一举一动,皆为世人所侧目,凡事以国为重,以法令行事,望陛下三思。军权、民政,不可集于一人之手。不然,就如同汉末之时三国一般,国家之大权旁落,诸候强于国家,实为不智也。”
“或许贤婿你说地对,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既然朕为天子,已下诏令,岂能因人而异?”李叔叔的手指头在案桌上敲着,我没有再多言。
李叔叔眯起了眼:“朕会一步一步地把朕的儿子们手中的兵权逐一收回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朕不能让天下人都想歪了,所以,愔儿,就是朕的一块试金石。”
李愔被晋为邑州都督的明旨终于颁发,不过,李愔只有督管民政之权,军事力量由越国公冯盎监管,而军事力量的指挥和调度权必须要经过参谋院与李叔叔这位皇帝陛下共同签发,兵部尚书授放虎符方算有效,这样一来,完全限制住了蕃王地野心,至少在现阶段地大唐,蕃王不掌兵是最可取的。原先占据的辽东,就采取了这样的手段,岑文本掌民政,薛万彻掌军事,到现在地邑州,蜀王李愔掌民政,越国公冯盎掌军事,同时,也是一个信号,一个军政分割地信号,让大唐的满朝文武,各道、州都清楚地明白和看到,李叔叔要进行军政改革地愿望愈加地强烈了。
李愔倒不在意有没有兵权在手,他更在意的是邑州的富饶,还有我给他画地大饼,另外,我也安排了人手,把生意向南方拓展。“借鸡生蛋,咱们家不能不思进取,生意没有进步,就等于是倒退。嘿嘿嘿……”我得意地挠了挠蹲在我跟前的大狗笨笨,三条最聪明的松狮犬,我全给取了名,老大叫笨笨,这是为了纪念我在后世的那条爱犬,边上的老二叫旺财、老二叫富贵。很恶俗的名儿,不过很符合俺希望家庭富足,日进斗金的进取精神。
“亏您还在咱大唐的大文人,怎么给自家的狗儿取这么难听的名儿。”宫女姐姐很有爱心地拍了拍脚边趴着的富贵,拿着一块肉骨头抛向远处,憨太可掬的富贵就像是听到了冲锋的号角,腾地一下子就窜了出去。
笨笨懒洋洋地眯起了眼,依旧享受着我给它挠着肚皮,边上的李漱正在教旺财双腿站立,可怜的,猎犬都快成了俺家的漂亮妞的玩物了。
“今天老爷子跟我聊起了一件事。这两年来,我大唐虽然年年征伐,可人口倒是比以往增加得更快了,贞观初年,我大唐人口不过二百万户,如今,已有三百万户,人口逾一千七百余万。”
李漱扳了扳手指头,不由得咋舌道:“可了不得,贞观初至今不到二十年,人口竟然一下子多出来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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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咱大唐啥都缺,可就从不缺人口。”我得意地笑着摆了摆头,清了清嗓子:“贞观十七年,关中之地人口有户四十万户,合人口二百三十余万人,而到了今年末,计有人口有户三十万户,合人口一百七十万余,整整少了六十万人。怕是明年,这数字还要减少。不过,关中去年与今年的田赋,却比往年增加了两成。呵呵呵……”
“说来,还不是咱们家俊郎的功劳,历朝以来,迁民以充他地,百姓和朝野皆会怨声载道,可如今,说好的都是百姓,出奇没有反对之声。”程鸾鸾斜倚在躺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拿着一把檀香木扇轻轻地扇着,一双慵懒的眸子半眯着瞅我,眼里尽是浓情蜜意,为自己有这么个能干的郎君而骄傲。
“也是利益于土地置换之法,关中地区本就人口过于集密,地狭人稠,大唐的均田制在各处皆可行之,可在关中,最是难以推行,为何,就是因为百姓受田不足,收获少,一旦发生灾害,就容易发生饥荒,如今向辽东、河套以及江南一带迁民,如今就连陇右一带,也都有人往迁之,种植棉花。既可缓我大唐关中之地的土地压力,也使我大唐各处地旷人稀之地得以补充大量的劳力,为我大唐开发这些地方,起到了极大的作重,而且有利于我大唐巩固边防,说来,陛下也看得远哪,若是换了他人,怕也没那么大的胆气,敢施俊郎之策……”
“是啊,陛下不愧是陛下,开国之君,英明果敢之主。”我一本正经地接过了李漱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顺便拍了下李漱她爹的马屁。小丫头扬扬眉,笑意吟吟地拿手指头在我的胸口上画了个圈:“俊郎,咱家在辽东的田地,您可也得上上心,总不能就那么干瞅着吧?那可是一万亩上好的良田呢。如今种的全是粟和麦子,产出太低了。”
“小妮子,就打什么鬼主意?”我咧了咧嘴,捏了一把美人儿的脸蛋笑道,当了娘的人了,可依旧那么的水灵,一举一动,烟视媚行的,勾的人邪火老瞎窜。
第700章 辽东到处都是宝(恳求月票)
李漱丰盈地臀部挤我的腰,坐到了我的身侧,放软了身子倚了过来:“您可是说过的,辽东能种水稻,那产量,可比粟和麦子高多了,能不能……”
“嗯!为夫早考虑过了,不过暂时不行,羔羊你别急,这事关系重大,还是先等等,辽东之地,要种,就只能种占城稻,因为辽东无霜期太短了,种其他的稻子不合适,先等我大哥在江南种出了经验,那时候,咱们再跟陛下说叨说叨,把稻子给种过去,这样一来,也没人会说啥,还能落个好。”
“就您心眼多……”李漱撅起了丰满红润的嘴儿,大眼睛水汪汪的,透着一股子从骨子里钻出来的诱惑,我吞了吞口水,得意地挤挤眼:“废话,心眼不多,能把你们几个都收拾了?嘿嘿嘿……”
寒风呼嚎,终于到过贞观年末,而一身征尘仆仆的段云松,终于从辽东回到了长安,望江楼的雅间里,挤满了来庆祝兄弟伙团聚的大唐纨绔。“哟,年余不见,你小子可是比之以前胖了不少,咋的,辽东风水好,养人?”李业诩笑着端起了酒杯言道。
“唉,别提了,辽东,那可真是个好地方,还别说,告诉你们,段某在辽东,可是吃肉都给吃腻了,特别是冬天,唉哟,那咸菜跟宝贝似的,就算是一盘子龙肝凤脑摆我跟前,咱也不稀罕,一到秋末,那冷的劲,差点把把我鼻涕都给冻成冰渣子,幸好咱们的兵营不像在长安就搭几个帐蓬。要就那帐蓬。不给雪压塌了,也能把人给冻个半死。等着,我先吃点素的,娘地。老子回长安。铁定得当一个月地和尚……就吃素的。”段云松简直就拿跟前地一盘豆芽当主食,一下子就全扫进了肚子。
一票前来蹭吃蹭喝的纨绔全笑得东歪西倒地直咧嘴。“瞅瞅,不愧是在辽东呆了一年多的人,啊,这连肉都看不上了。啧啧啧,瞅你能地。席某当在窝在陇右那穷地方,一日两餐,一顿能沾点肉腥就算是得了大福气了。这位倒好。不知道地还以为他是屠户出身呢。”席君卖忍不住笑骂道。
“你们可别说,那辽东。段某可总算见识了。夏天的时候,跟咱们这边差不多。可到了秋后就不成了,蔬菜肯定种不了。雪都能齐腰高了,能种吗?牲口都给住屋里边去。冻死的,直接扒了皮下锅,辽东确实是个养人的地儿,冷是冷了点,可怕啥?咱军营建的跟老百姓地房子都一个样。全是烧的大块地煤。搭的一律是长火坑。那个暖和劲头。几乎都不想起床了。嘿嘿,要说。这还得谢咱们俊哥儿,咱们的院正大人,不是他交给工部地图纸。咱们迁往辽东地百姓,还不知道会被冻成啥样。不过啊,辽东的地可真肥,肥得差点都冒了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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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一边,笑吟吟地看着这位仁兄一个劲地海吹,嗯,不是吹,确实是这么个状况,若不是棉花地大量种植,若不是火炕,辽东地冬天可确实够难熬的,不过,辽东地物产确实也够丰富的。
百姓们虽然也跟在关中、河北等地一般只能播种一季,可收获却要远远比以前丰盛,为啥?地多、地肥呗,关中人均受田不超过十五亩,可是辽东,丁男和十八岁以上地中男,各受永业田六十亩之多,是关内的三倍,口分田二百亩,同样也是关中的数倍,而且现在由于国策的变更,李叔叔新予有封爵的贵族和五品以上职事官、散官,可以依照品级请受永业田五顷至一百顷。勋宫可以依照勋级请受勋田六十亩至三十顷。全都一律受的是辽东地田亩或者是江南地田亩,就是要避开人口稠密地区。
况且,辽东采用了马耕,从贞观十八年至今年,光是从关中之地迁往辽东地百姓就高达五万户,二十余万人,包括其他地方所迁地,辽东现在人口共计五十七万余,汉人就占了其中地七成。
“你们知道从去年到今天,辽东一个开出了多少田亩吗?”段云松滋了一口酒,得意地摆显道。苏定芳放下了酒壶,砸巴砸巴嘴:“我估摸着,怕是能开出五十来万亩吧?不过两年的时间,能还得出多少?”
“错了,是这个数!”段云松伸出了两个巴掌,然后收回了四根手指头,表情笑得十分猥琐。边上,程处亮翻翻白眼:“有啥希奇,六十万亩,这么点儿,都还不到一百万亩。”
段云松依旧保持着他那诡异的表情摇了摇头,继续举着两个大巴掌:“非也,六十万亩,当段某是乡下土地财主不是?就算是一百万亩,能入段某的眼?能拿来给兄弟们摆显?”
瞬间,整个雅间里都变得鸦雀无声,连我也给吓了一跳,有些不相信地问道:“我说段兄,您总不会说是六百万亩吧?”
“没错,一共是九百三十余万亩。”段云松总算是不再卖关子了,得意地咧起了嘴:“告诉你们,辽东用的,可全是马耕,知道那里的老百姓一个月能开多少亩地吗?”段云松翘起了一根手指头:“在平滩上,可以开出十亩,若是在其他的地方,也能开出个六七亩,加上原本辽东的耕地,知道吗?现在辽东一共有田八百余万亩,这还不算鸭绿水以东的地盘,共产粮近两千万石之巨,可惜啊,朝庭有旨,五年之内禁收田赋,啧啧啧,不然,少说辽东也可以收上个二三百万石的粮,瞅瞅,这才两年,以后啊,还不知道辽东能富成啥样呢。”
这一夜,段云松成了主角,他所宣传的这些,很快就被纨绔们流传了开来,而这个时候,辽东道观察使岑文本的奏章也随后到达了长安,李叔叔坐在朝堂上直乐。
“诸卿都听听,都好好听听,辽东,果然是一块宝地啊,朕这一仗打得实在是值,值得厉害!哈哈哈……”李叔叔兴奋的屁股下边像装了钻头似的,坐都坐不安稳。中官念奏章的声音都有些变了调:“……辽州以南不过百里,现发现铁矿之矿脉,储量之大,前所未有,且品质之上乘,闻所未闻,另盖牟州以东十里,发现煤石之矿,为露天之矿也,随采随取,可谓取之不尽也。据闻,梁水上游,亦有大型铁、铜之矿脉,目前,臣已遣武贲之军护送工部官员往之探查,若闻吉讯,必早日呈于陛下……”
听得在场的诸位大臣一个二个皆是喜动眉梢,为啥,这些可都是钱,如今,煤矿大唐采取的是官营,自从用煤炉传开之后,用煤之风是越来越盛,别说高门大阀,就连小老百姓全烧起了煤,特别是到了冬天,站在长安的城头上,你能看到无数根林立的大小烟管就像是一支支的旗杆标志一般直刺向天,浓烟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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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挖出来之后,块煤要贵一些,面煤就偏宜,咱于是把打蜂窝煤地技术也传了出去,这样一来,小老百姓家大都使用的是面煤,比块煤要偏宜一些,以往一个冬天买柴碳,大概要花百钱,换成了烧煤大概也是这么多钱,而且煤炉的保暖性和安全系数要比用碳高了许多,使得去年一年,关中周边至少少伐了数万亩的林木。
“辽东果然是块宝地,恭喜陛下,恭喜我大唐!”老爷子第一个跳了出来先摔上一记马屁,然后续道:“陛下,老臣以为,我大唐对于辽东的开发之力度还要加大,而且,道路之修筑必须加快。”
工部尚书、太子右卫派率李大亮站了出来:“嗯,是啊,道路,这路,一定得修,而且还得修好,不过如今咱们缺的依旧是人手不够,辽东修筑道路,用了十余万之高句丽战俘,可辽东的天气可是比咱们这边可冷多了,每年能筑路的时间不过七个月,如今倒是已经把营州至辽州,辽州经安市州、建安州至辽东半岛之上的积利州的道路已经修筑了一半,而平定城至辽州的路目前止修到了鸭绿水以东,怕是还等来年冰雪消融之后方可动工。”
“陛下,要不让辽东道的百姓……”一位老臣子站了出来,李叔叔摇了摇头:“不可!辽东如今未定,百姓初到异地,心神摇动,惶惶然间,朕已诏告天下,五年之内辽东百姓不征任何税赋,若朕出尔反尔若出什么差子,朕于心何安,对朝庭社稷有百害!罢了,待朕平了倭国,再次壮大我大唐的修路队伍便是。到时候,开矿、挖矿,可都要人手……”李叔叔说这话的时候,嘴角笑得一抽一抽的,跟个偷奸耍滑的地主老材似的,看得人心头发寒。
第701章 都想捞一票(召唤月票)
“陛下,臣以为应该加大马耕宣传之力度,令山东、河北之地官员大力推广马耕技术,我大唐关中道北部河套之地,山东、河北之地皆是旱地居多,山东河北之地,人烟稀少,民生调零,若也能大力地推广此耕作之技术,对于山东河北之地而言,可谓是良策也。”一位老大人也从坐案上站了起来朝着李叔叔恭敬地奏道。
李叔叔点了点头:“准奏,没想到啊,汉朝便已有的马耕,竟然被弃用数百年之久,不过想来,无论是前汉、北魏,又或者南北朝之时,缺马,就连前朝也缺,唯我大唐不缺马,呵呵,今年我大唐与北方的游牧之民交易所获之马匹,高达五万匹之多,其中良马一万五千匹,以充为军用,我大唐的战马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朕的预料了。”
“启奏陛下,如今我大唐有军马挽马共一百三十七万匹,去年至今年,派发往辽东十万匹,辽东当地军队下放予百姓之挽马五万匹,共计十五万之数,而派发陇右之马匹约为五万之数,往河道之地派送之数为七万匹,尚余军马三十五匹、挽马计有四十万余。”大仆寺的主官站了出来,报出了一连窜让人心动的数字,让在朝的诸位朝臣也都面泛得色,这也算得是大家集体的功劳。
大仆寺,驾部,尚乘局和厩使四个部门管理马政,全国各地设牧监……>.别,依地取名。且按监牧所牧马数分为三等,五千匹为上监。三千匹以上为中监,三千匹以下为下监。而陇右之地更是大唐养牧马匹的重地。不过眼下,已经开始分流一部份马匹往河套地区。
纵观华夏数千年来地畜牧史,以唐朝最盛,畜牧组织机构之完善牲畜头数之多,是空前的。大唐立国之初,就已经令边军在北部、西部边境开展大规模地屯田活动并兴办牧场,建立以军镇为主干。屯田与牧场为辅助,与周边游牧民族进行马匹交易为补漏的畜牧机制。
————————-沸————————————腾————————————-文————————学————————--贞观初年,大唐有马不过三十余万。而在贞观十七年之前,大唐地马匹总数同样也没有超过五十万匹。可就在短短的三年间。大唐的马匹数量暴增了一倍余,这其中。苏定芳掠铁勒仆骨部众二十余万,得马十三万匹。牛二十余万头,羊无数,几乎让薛延陀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人口和马匹,而我们往北边定襄迎击勒铁大军一战,夺得战马计十五万匹。此两战就拿下近三十万匹,后来,陆陆续续地通过我在外交上进行敲诈勒索,又给大唐添加了数万匹良马,另外这两年,大唐富裕了,做起交易来腰板也直了,大量地购进马匹,使得大唐的马匹数量达到了惊人的百万以上。
大唐如今的常备军约为四十万之巨。长安一带就计有兵力二十万余,余者散布全国,目前又以辽东、陇右为最,计有大军十万众。另有降胡等仆从军计八万余。而大唐地骑兵战军队总数的约三成,可到了如今,这个数字已经上升到了接近五成,我大唐军事学院更是得李叔叔之爱宠,所有学员,人手一匹,连炮兵都能骑马,而且大唐的后勤运输已经完全地弃用了人力和牛车运输,改革用挽马运输,机动力也同样得到了大大地增强。
李叔叔就跟个暴发户似的。嘴差点就合不拢了,老半天,得意地脸嘴总算是矜持了下来:“辽东之地地开发还需加紧。两年时间,得田亩八百余万,好啊,五年之后,我大唐,又多了一个粮仓,到了那个时候……嗯,这样吧,传朕的旨意,再往辽东,派发挽马十五万匹,明年,往辽东地人肯定比今年还要多,告诉岑文本与张俭,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到辽东的百姓有住地地方,有农具耕作,有种子,有棉衣可御寒,总之,别让朕听到百姓的报怨之声。房爱卿,拟旨,先告知各地州县,明年四月之后,方可让百姓迁往辽东之地,以免张俭、岑文本他们忙不过来,呵呵呵……”
“另外一点,诸卿都给我记住了,明年,咱们的事可多着呢,三月之前,朕的海军,可都给朕准备好了。”李叔叔把目光一扫,落到了张亮的身上,这位主掌大唐水军地大将军赶紧站起了身来:“陛下尽管放心,我大唐水军日夜操练不停,粮草锱重等物早已齐备,如今,差的就是火器……”张亮的目光一转,扫到了蹲后边的我身上。一双贪婪的眼睛贼亮。
李叔叔也把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贤婿何在?”
“微臣在。”我只好也站了出来:“请陛下、大将军尽管放心,今年年底,下官一定能按期把一应武械交货。”
“嗯,如此便好,既然无事,那就散朝罢,李老爱卿等一干参谋院之官员、张爱卿、小房爱卿,随朕来……”李叔叔见底下没事情了,拍拍屁股宣布散朝,然后把我们全拽进了参谋院。
刚到了参谋院坐下,还没来得及喘上口气,李叔叔倒先找上了我。“贤婿啊,武研院的军械产量能不能再加大?”
我苦笑着解释道:“陛下,您这实在是让微臣为难,如今,武研院的产量已经算是极限了,一嘛,原材料跟不上,上次我曾报予您,您应允每月再给我们武研院增加八万斤地铁矿石的原料供应,和三万斤铜。可倒了现在,每月我们收到的铁矿总计不过十万斤,工部仅仅给我们增加了两万五千斤,铜一万斤,为了保证钢弩、火炮和迫击炮的产量,武研院甚至已经停掉了横刀地产能。”
李叔叔的眉头拧了起来:“怎么回事?难道是工部从中作梗?你为何不直接禀报朕?!”
————————-沸————————————-腾——————————————文——————-学————————-“陛下,非是工部难为与我,最主要就是工部自己的铁料也不足,我大唐的铁和铜的产量都太低了,小婿目前与武研院的工匠们正在日夜奋战,就是为了争取早日地能够降低火炮的铜使用率,目前的迫击炮已经可以采用全钢了,不过,火炮恐怕还是不行,全钢设计的损毁率太高了,伤亡事故时有发生,所以现在只能采用铁胚铜胎炮。”我继续朝着李叔叔诉苦。
“这样啊……”李叔叔眯起了眼,这时候李靖伯父站了出来:“房贤侄,如今岭南已经呈递来军报,急需迫击炮、钢弩及火炮,辽东同样也伸手朝着陛下要这些东西……”
边上蹲着不说话的张亮顿时急了眼:“我说李大人,您可别光为了他们,把正事给忘了,明年之初,我大唐水军就得远征倭地,若是这些个军械全予了他们,那您总不能让咱们大唐水军就光着膀子去跟城池玩命吧?”
“急甚子,老夫又没跟你抢,有本事,你自个跟张俭、薛万彻还有李靖较劲去!”李靖伯父丢给张亮一个卫生眼,让这老流氓哑口无言,只好把求助地目光转向了李叔叔。“陛下,您可万万不能把给咱大唐水军的东西都送出去啊。”
“好了好了,张爱卿莫急,待朕好好想想,李老爱卿,他们都要些什么,让朕跟诸卿也好合计合计。”
李靖伯父微微颔首:“陛下,辽东之地,目前虽然没有大的战事发生,但是仍然有一些不服我大唐统治之民,骚扰我大唐迁往辽东之百姓,幸百姓全是聚集于城塞中居住,伤亡并不多,不过,防守武器却较为匮乏,特别是冬季,弓、弩损率很大,原本留在辽东地火器又太少了,所以,辽州都督张俭并辽东道行军大总管向陛下请授钢弩三万具、迫击炮一百门,火炮一百门,手雷若干。”
“好嘛,这俩伙记心可真够黑的,一下子把老张的玩意全给挤兑没了。”程叔叔蹲在后边一脸兴灾乐祸的笑意,原本坐他边上的一票老兵痞一个二个表情全都显得很是无奈,没办法,这老货就是一位从不留口德的祸害。
李靖伯父也差点笑出声来,不过还是决定无视程叔叔这个人来疯的老流氓,清了清嗓子又续道:“李绩大人同样递来了军报,南方气候炎热潮湿,弓弩的折损率极大,另外就是,迫击炮的数量实在太少了,让他实展不开拳脚,所以,也请陛下能调拔至少一万具钢弩、迫击炮三百门应急。”
这下,别说是张亮翻白眼,几乎所有在场的人全翻起了白眼,看看,两边都不是啥善良之辈,全是大嘴阔无边的类型,张亮一个劲地叹气:“娘的,都是些啥人?谁都想来上一口,捞上一票……”
第702章 火器装备发展的契机(呼唤月票)
得,这些家伙,没一个让朕省心,火器好用,这朕知用,朕也清楚,可这帮家伙怎么一个二个跟饿狼似的?!朕就那么点家当,给了他们,朕还怎么打倭国?”李叔叔揉着自个的脑门苦笑道。
李叔叔埋头作苦恼状,边上,一帮老兵痞也在嘀咕,“火药这玩意实在是好用,攻城拔寨,最是强悍,水军用之,可在敌之未及时,便能将对手以摧枯拉朽之势给灭的逃窜无路,无人可挡其锋,不过就是数量太少喽。”张亮很感慨道。
“来人,传工部尚书,工部将作大匠来此议事。”李叔叔苦思了半晌,也拿不出个主意,只好唤人来,毕竟工部的人员对于这一方面要清楚得多。
李大亮也是一脸的委屈:“陛下,去年一年,我大唐年出铁量不过两百六十余万斤,铁矿石四百万斤,每月不过得铁料二十一万斤余,铁矿石三十三万斤,铜产量更低,年产不过三十二万斤,我大唐每年光是用于铸钱之用都不够,当时奉陛下之令,工部虽然加大了开采之量,不过,依旧不够,才使我大唐多铸铁钱以应对,每月,我工部所用之钢铁皆是入不敷出,后微臣与小房大人商议之后,每月直接向武研院提供铁料三万斤,铁矿十万斤,铜一万斤。已经是工部所能提供的最大极限了。”
“到于我将作监,年产各式刀具不下十万,另产农具二十万件,因关中、河北、辽东、陇右之多改用以马耕。原本打造之农具正在重铸。今年和明年怕是同样原料不够。”阎立本这位工部将作大匠同样也是满腹的牢骚。
这下。大伙都蹲着发愁了。都处都缺铁和铜,咋办?谁也没办法,这个时候。边上的张亮一个劲拿手指头捅我。“贤侄,老夫可告诉你,给我大唐水军装备一件也不许少。不然,老夫跟你没完,倒时候若是出了甚子差子,陛下找老夫麻烦。老夫就找你!嘿嘿。你可得想好喽。”
“叔父大人,您这不是难为小侄吗?眼下陛下都想不出啥招,我难道还能变出铁料来不成?”我也朝这个不讲道理老家伙发起了牢骚。张亮丢给我一个白眼:“管你,老夫只管跟你要武械,办法你自个想去,就算是能从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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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人你个板板,俺这斯文人还真没办法跟这帮子老兵痞勾通和交流。丢了两白眼给这老流氓,我抬眼望天花板。咋办呢?倒是张亮担心我跟他堵气,又挤了过来。拿手肘撞了我一下,笑得很猥琐:“贤侄,老夫知道你小子鬼精鬼精。脑子好用。好好想想办法,可别给你家老爷子丢了脸去。”“……”我扭过了头来。看着张亮那张欠揍的老脸,无语了。
“别理那帮老混蛋,没一个能说人话的。”苏定芳还算仗义,把我拉到了一边,跟我蹲一块。“俊哥儿,你就没点存货拿来打发他们?好歹拿些玩意来帮陛下给敷衍过去,毕竟辽东新占、岭南正在作战,虽然两边都吼得凶,可若是贤弟你能抽出一万把钢弩,两百门迫击炮,怕是就能帮陛下解忧了。”
我朝着苏定芳苦笑道:“这算盘,我何尝不想打,可你不知道,作为工部向我每月提供铁矿十五万斤的回报,我每月得支援大唐工部将作监一万斤的钢材。造火炮、钢弩、迫击炮,还有手雷,炮弹,啥玩意不耗费钢铁?告诉你,如今手雷都不敢上量,一个月就造上一千枚,为啥?还不是没铁?”我摊开了手,一脸无奈。
苏定芳摸了摸下巴的胡须:“咱大唐辽东不是说有了铁矿吗?去开啊。”
我丢给苏定芳这没文化的家伙一个白眼,说得轻巧,大唐长安的水泥直道尚未能与辽州联通,铁矿挖出来有个屁用,光是运输就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人力和物力,成本就得提高好一大截。
“陛下,要不这样,辽东既然有大型铁矿与煤矿,何不将武研院一部迁过去,这样一来,铸造起来就能快捷多了。”李大亮沉吟了很久之后提出了这个建议。
李叔叔把询问的目光转向了我,我赶紧摇头:“陛下万万不可,至少在现阶段,大唐的火器制作之技术不可外泄,火药配方、火炮、迫击炮
的制作都需要进行严格保密制度,一旦落入别有用中,后果不堪设想。望陛下三思……”
李靖伯父也点了点头:“贤侄之语,确实有道理,如今武研院,可是各方都在窥探啊,若是易而铸,到时候防卫力量稍有松懈,后果堪忧矣……”
我灵机一动:“陛下,微臣倒有个建议,不知能不能行得通。”
“你且说来听听。”李叔叔朝我摆了摆下巴。我坐直了身子,扫了一眼在坐的诸人。“臣以为,辽东发现在大型的铁矿与煤矿,这是一个契机,大唐开拓辽东,发展辽东契机,不若这样,让工部往辽东之再设一监,就打造农具、以备来年之用,比之由长安运抵辽东用以开发,用便捷了不知多少,况且,辽东发现的全是巨型铁矿,只要能花大力气开采,定能满足辽东、河套新式农具所需,况且,打造农具不需要太多的工序,若是人力齐备,炼铸也较钢弩、火炮等要简单得多……”
边上的阎立德听了我这话,看了我一眼,眉头微微一扬:“是啊陛下,农具等物就让工部在辽东就取材,大力铸造便是,而兖、徐、邢、磁等可产铁之州县依旧往长安输铁料及矿石,专制火器,如此一来,倒也两不耽误。”
李叔叔把目光投向了李大亮,李大亮微微颔首:“臣以为,可行。农具之铸造,肯定要比火器简单,派工匠过去之后,只需搭起工棚,便可铸造了,只要人力够,定然不会耽误农时。”
“李爱卿,你主理此事,这样罢,就从这个月起,工部立即迁工匠往辽东,越早能在辽东开工越好,至于这边,先把铁料及铁矿之七成,皆交与武研院,到于铜,嗯,依旧保持一万斤就行了,朕可不想连铸钱的铜都没有。就这么办吧。”李叔叔抚着长须轻叹道,这也算是没办法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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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婿,这么多的原料都给了你,你能不能保证,把这些急需物资的产量再提高一倍?”李叔叔这话虽然说得慢条斯理的,可坐我边上的一帮子老兵痞全都眼泛金茫,直勾勾盯着我,跟黄鼠狼看到了鸡仔似的。
我有些不太自在挪挪屁股:“这小婿怕是得先回去查看一下,才敢给陛下最准确的答复。”
“嗯,也罢,今天就散了,贤婿,你反正也闲着没事,现在就去武研院,朕就在宫中等你的消息。”李叔叔的心情很迫切,我只好一路狂奔往武研院而去,打马赶到了武研院,召集了武研院所有的中高级干部之后,我宣布了这个令人欣喜的消息:“……以后,每月工部都将会向我武研院提供铁料近十五万斤,铁矿二十三万斤,铜依然是一万斤,这是陛下看重咱们啊,诸位。”
“大人,咱不是做梦吧?”一位资深匠师不由得舔了舔嘴皮子,自个在那扳起了手指头:“这可比咱们以前拿到的份子多了一倍还不止,乖乖,可了不得。”
钟也在那一个劲估量:“铁料十五万斤,铁矿二十三万斤,咱们的炼钢厂倒是能吃得下,这样一来,下官估计,咱们每可出钢至少二十万斤以上,若是能炬得好了,出钢能有二十五万斤都有可能,房大人,咱们武研院可算得是养眉吐气了。”钟计算完之后,激动都抓着我的手一个劲瞎激动。
“嗯嗯,我知道,这我知道,大伙静一静,都安静下来,别高兴得太早了,诸位,告诉你们,你们各部的进展情况如何,别给本官来虚的,告诉你们,陛下既然把如今大唐近七成的产量都丢在咱们这儿,咱们若是产量上不出,到时候,不仅仅是丢咱们武研院的脸这种小事,更关系到我大唐战略任务会出现漏洞的问题,这一点,你们必须牢记在心。”我满脸严肃道。
第703章 李叔叔的又一阴谋(呼唤月票)
“大人尽管放心,我们冶钢厂决不会有了原料吃不下,至少每月我们可以提供十三四万斤的软钢,近十万斤的硬钢。”冶钢坊的头头当先跳了起来,作出了保证。边上,各个部门的主管也都踊跃发言,不过,火炮坊的主管表情有些难看:“大人,钢材增加了是好事,可没铜,咱火炮的产量依旧上不去啊。”
我也只能叹气,谁让大唐的铜产量不高。“这样吧,火炮、船炮的产量依旧固定不变就是了,不过,你们给我加大人力和物力,再努力一把,我再给你们半年的时间,争取能够到了那时候,能全部采用钢材筑炮,你们也知道,铁胎铜胚炮管的原理就是铁硬,而铜软,能不能想个办法,把铜改用软钢,或者就干脆就软钢直接浇铸。”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只是给他们提个建议,能不能办成就是他们的事了,毕竟我只是一位指导者,并不是工学院的专门人士。
我终于拟出了要交给李叔叔的报告,钢弩的产量月产钢弩可达五千之数,至于迫击炮的产能,可以提高到月产一百五十门,火炮照旧,不过,由于铁料的充足,手雷的产量翻了整整三番。
李叔叔也很高兴,至少,只需要到两个月到三个月的时间,他就能满足手下爱将的需求,而且甚至还能超出,并且可以对其他部队,进行少量地换装。
“不错,呵呵呵,好嘛,这样一来。老夫可省了心了,如今加大发展辽东的力度,今年辽东的粮食就已经能自给自足了,再过上几年,辽东又成了我大唐一个大粮仓,到了那时候,谁也别想从我大唐手里边把辽东给拿走。”李叔叔得意地拍了拍案几上我递上去的单子。
“对了,现下可是入了冬了,咋样,贤婿你那狗车可曾作出来?”李叔叔说完正事。开始跟我瞎扯了起来。“已经做出了三架样车了,不过眼下没下雪。小地拿出来也没用,所以还在等着。”我笑着答道。“嗯。到时候,老夫也得去见识一二。”李叔叔抚起了长须意淫起来。
正跟李叔叔蹲栖凤阁里吹牛,可没多大功夫,奏报孔颖达孔老夫子来找李叔叔有事,我就先辞了出去,就在栖凤阁门外撞见了这位老当益壮的老头,赶紧朝他施礼:“下官房俊见过老大人。”
不过老家伙不知道在跟谁置气。只是拿鼻子朝我哼了一声。拱了拱手,一副寻人晦气的架势。匆匆往里走去,不知道这老家伙是不是也被李叔叔这个爱开大臣玩笑的不良皇帝给恶搞了?我瞅着老家伙的背影咧咧嘴,背起了手晃晃悠悠地朝着另一边的太子宫走去。继续给那帮王爷学生上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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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了饭,坐到了铁炉子跟前,老爷子正在看报纸,绿蝶正逗弄着二妹,边上一帮傻小子蹦来跳去的,闹得不亦乐呼,老爷子眯起眼瞅了几眼,笑笑又继续去看他的报纸,另位三位漂亮妞正跟我娘亲蹲在麻将桌前,混五清十的打得不亦乐呼。
而我,透过窗户上的双层玻璃,望着屋外那遮天蔽日地浓云,正思量着,啥时候才能下雪,咱的狗拉雪撬可早就万事俱务,只欠东风了。“喂,二郎,老夫问你话呢,傻愣愣瞅着外边干啥?”老爷子把报纸卷成了筒状伸过来捅我。
“孩儿就是想瞅瞅这天色啥时候能下雪。父亲唤我何事?”我刚说完这话,就听得那边娘亲惊喜地喊了一声:“胡了,清一色自摸,呵呵呵,快快,一家可是二十个钱,谁也不许赖!”
老爷子朝那边看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回过了脸来瞪了我下:“一家子人都给你小子带坏了,你娘眼下跟你那几个媳妇整日里把那脸涂得污七八糟地,哼!糟蹋……”老爷子对家中鸡蛋、蜂蜜等物的快速消耗很不乐意。
“父亲,这是孩儿地错,不过您也瞅见了,咱娘亲的气色还有皮肤是不是比以往要好了许多?”我认罪,但是有成绩咱也不能抹煞。老爷子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突然发觉不对头,赶紧板起了脸:“为父跟你说个正事,孔颖达孔老大人要致休了。”
“您说的是国子监祭酒孔老头?呃,孔老大人前些日子孩儿还见着他上朝呢,不是刚主持完秋试吗?他怎么想着致休了?”我疑惑地问道。
老爷子苦笑道:“陛下前日下旨,从明年,也就是贞观二十年起,凡科举,不论州、县的地方考试,还是尚书省的考试,一律必须采取糊名、誊录等办法,另外,明年参与省试的每位考生,都必须把当地的民风、官评录于卷上,任何州县有违此举者,就算是考上了,也会被夺去功名。还有一点,就是吏部地释褐试取消了,改为殿试,由陛下亲自出题,当场答卷,陛下汇同三省六部一同阅卷!”
听了老爷子这话,我一脸地喜色,好事啊,这可是好事,
“这不是好事吗?孔大人怎么就想着致休了?”我好奇地问道。老爷子白了我一眼:“糊涂!这得罪人的事,谁愿意干?”老爷子一句话就点中了其中地关窍,是啊,李叔叔的科举改革虽然是顺应时代的发展,不过,这一举动,确实得罪了大批地文人士子,特别是那些那些满朝勋贵子弟,还有世家高门巨阀,不能不说这是对这些人的沉重打击,可以想见,这绝对会引起一系列的朝野动荡,甚至很有可能形成政治格局的改变。
“贡举猥滥,势门子弟,交相酬酢,寒门俊造,十弃其半啊!陛下眼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然,再这么下去,通过科举,只会让世家门阀的势力越加的大涨,而我大唐怕是再难得贤了,而且,世家门阀勋贵子弟到时候连成了一气,大唐,怕是忧矣……”老爷子抚着花白的长须作出了总结。
“是啊,长此以往,那大唐,怕就会跟汉末之时一般。”我点了点头,赞同了老爷子的意见,汉朝末年,农民起义不过是一个引子,最主要的还是门阀与军阀之间的斗争。而袁氏兄弟就是门阀的代表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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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些门阀真有救国济民之心?放屁!为何这些门阀能从汉起,历三国纷乱,又经南北朝,直至隋唐,靠的是什么?靠的玩弄权术,靠的是抱粗大腿,甭管你是华夏正统的统治者还是外来入侵者,他们眼里和心中,有的只是家族利益,在他们的眼中,朝代的更迭与他们并没有多大的关系,谁来统治这片土地,他们照样不疼不痒,他们只会效忠于家族,想方设法地让他们的家族能从国家的手中获取更大的利益来壮大自己,扩张自己的影响力,实际也就是缺乏国家意识的一个利益集团。
这样的势力集团,极度地缺乏克已奉献,牺牲小我成全国家和民族利益的豪迈气魄。这样的势力,就应该打压,所以,另一个时空的宫女姐姐的诸多行径虽然也为世人所垢病,但是,她用铁腕来压制世家门阀,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手段。
怪不得那天孔颖达那老家伙那副难看的表情,可怜的,谁让他是目前大唐的教育部长,谁让他掌管天下学府,不拿他出头,还能让谁来出面解决这个问题,可以想见,李叔叔还真会压榨这个干瘪瘦老头的剩余劳力。
老爷子眯着眼儿:“不过,陛下不许孔老大人致休,另夺孔颖达曲阜县子之爵位,又加其曲阜县伯之爵位,另赠钱帛若干,宽言勉之。陛下也不得不这么做,干这事,还非孔子的后人不可,别人来干这事,别说性命堪忧,怕是满门都有危险。”老爷子见我表情有些迷惑,向我耐心地解释道:“孔子立为圣人,乃天下读书人之师也,孔颖达如今年已七十有余,再国子监祭酒的位置上边也干不了几年了,天下的勋贵子弟,世家门阀,就算是再多怨对,能把孔家给打趴下吗?”老爷子笑得很是奸诈。
也对,孔夫子现在都成了圣人了,天下文人士子心目中最高的存在,李叔叔让孔夫子的子孙孔颖达来干这事,大家有再多的怨言,能干吗?况且,这一政策的施行,天下寒门士子绝对是踊跃支持,就算是世家和勋贵就算是气得要发疯也没用。孔老头的大后台,大唐皇帝陛下李叔叔正蹲在边上拿着刀子正磨着呢,谁想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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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下不算g:第二更赶到了,晴了正在努力第三更,大伙别忘记了,多点两下鼠标,把那票票给丢进来哈,李叔叔正在数成绩,房二正拿报纸在底下接。
第704章 老爷子的要求(呼唤月票)
“陛下果然神机妙算得紧啊,借夫子之手,治门阀勋贵,而朝廷却能从中渔利,这招实在是……”我摆了摆脑袋,厉害,只能说李叔叔的手段果然不是盖的。既阴险,又毒辣,这下子,不论是因为支持大唐而新崛起的新兴贵族势力,还是数百年来屹立不倒的世家门阀可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孔颖达这倔老头成了李叔叔手中一柄机关炮,一下子就把门阀勋贵的后续势力发展的宽阔柏油马路打得千疮百孔,坑坑洼洼的。而孔老头的下场最多也就是顶着一头世家门阀和勋贵子弟的唾沫星子回山东曲阜养老,谁敢去圣人的地盘闹去?那可真就激了天下之众怒,那时候,李叔叔怕是更有借口收拾这些个势力。
“是啊,陛下可算是下了一着妙棋,只要我大唐一直照此法而施为,百十年后,世家门阀,不过是过眼去烟尔……”老爷子摆出了一副指点江山的气概朗声笑道。
“老爷子,跟二郎聊甚子聊得这么乐呵?”正在一捆三,大杀三方,赢得眉飞色舞的娘亲朝我们这边望来。
老爷子笑道:“没啥,就是跟二郎聊些朝中的公务,夫人今日手气怎么样?”
“一般般吧,呵呵呵……”娘亲飞快地码着牌笑道,边上的宫女姐姐掩唇轻笑了起来:“婆婆您就别谦虚了,我跟姐姐们可是被你都给赢得钱盒都快见底了呢!”
“就是,婆婆,一会你可得放些牌来让我吃嘛,好歹漱儿可您媳妇……”李漱也撒起了娇来。若出阵阵笑声。
老爷子笑着摆了摆头,看得出,他也很喜欢这样子一家其乐融融的场面,也是,谁希望家里跟春秋战国似的,不过转眼间,老爷子就把脑袋探了过来:“小子,正事谈完了,老夫该问问你,你小子是怎么打算的?”
“什么怎么打算?”老爷子这话问得我一脸莫明其妙。老爷子一瞪眼珠子:“废话,不就是袁道长地那徒弟。你准备咋办?你都应了人了,咋还不见啥动静?”
我小心翼翼地瞅着老爷子的神色解释道:“父亲。这怪不得孩儿,那霍流霜说了,得等她弟弟先脱离道门,成家立业,她这个姐姐才能安心。”
“哦!这孩子,倒也挺懂事的。”老爷子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表情倒是浮起一丝赞许之色:“难道。她做得对。这样,你也跟那姑娘说一声。咱们房家是说一不二,让她宽心便是,待她弟弟成家立业。你再把她娶进门也不迟,不过嘛,哪天有空,你是不是也该让她来咱们家,让你娘见见。你小子一听你娘提这事儿就躲,你娘都在为父的耳根子边不知道发了多少牢骚了。莫非你娘还能吃的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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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摇头:“没,孩儿这不是公务忙吗,嘿嘿,既然父亲大人都说了,孩儿一定把人带回家来,给您二老请安。”不是我不想把流霜往家里边带,而是老爷子这位倔老头不发话,我敢吗?万一老家伙摆脸色,人家一个小姑娘咋办?
这还是我跟娘亲合计好的,在老爷子跟前合演的一出戏,看样子,老爷子终于抵挡不住娘亲的枕头风狂吹,给吹得狼狈地败下了阵来,嗯,还是娘亲厉害!
“俊哥儿您来啦,可是好些天又没瞅见你了,呵呵。”闲云这家伙很阴魂不散地在我跟前窜来窜去,弄的我都不好意思拿眼死瞅着跟前表情有些扭捏地流霜。“我哪天没来过了,前两天不刚来过吗?倒是你,这段时间我怎么都没瞅见你跟孩子们交流,一下课就没了影儿了。”我朝流霜眨了眨眼,方自朝着闲云正色道。
闲云就是我请的私人教师,专门教授医学方面地知识,毕竟这小家伙打小就对医学方面有着极大的兴趣与爱好,在我地说服下,闲云成为了我家那帮学生娃的医学老师,倒也还尽职尽责,加上他年纪不大,跟我那帮学生倒是挺谈得来的,而且,这小家伙教书育人倒也很有一套,很有成为人类灵魂工程师的潜质。
“没办法,这一段时间,师父整日里让我背药理,能抽空去给他们上课就算是不错了。”闲云叹了口气,趴在桌边道。“师父不也是为了你好吗?以后脱出道门,你总得有个手段来养家糊口,总不能一辈子就这么吊儿郎当的,当个郎中也是不错的。”流霜轻轻地打了下闲云的背温言道。
闲云皱起了眉头,一脸地苦相:“姐,比起当郎中来,我觉得我应该站在讲台上,跟学生们讲解书本上地内容,既能教化他人,能让让我之所学得以应用,比起整日里坐在家里边等着病人上门可强多了。”
“你真愿意当一辈子的老师?”我半开玩笑地问道,岂料闲云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当然了,不过,四书五经我可没读过多少,我脑袋里边装地不是医书,就是道典,想当一辈子的老师,除非有人跟俊哥儿你一般,愿意请我去教授医理又或者道家典籍。”闲云有些伤感。
听了闲云这话,我大笑了起来,笑得这姐弟二人莫明其妙,我拍了拍手掌,朝着闲云道:“莫急莫急,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你急甚子,待明年……”我估算了下时间,包括手里的人材储备,微微颔首:“最迟明年年底,这事儿就能见个分晓了。”
“什么事啊,跟我有关?”闲云好奇地凑上前来问道,我点了点头,得意地扬了扬眉:“正是,跟你有关,不过且让我先卖个关子,明年这个时候,你一定能得尝所愿,不过在这之前,你还得替我好好地教我那帮学生,明白吗?”
“我说俊哥儿,您这不是让我给憋死吗?好歹也给个漏个底啊。”闲云一副抓耳挠腮地猴急模样,我懒得理他,倒是流霜戳了他一指头:“瞅你那样,还想着去育人子弟,自己都没个正形。”
闲云翻了个白眼:“小弟知道了,咱在这儿碍着你们的事了,得,我去背师父留给我的功课去了,你们俩在这儿想干啥就干啥总成了吧?”这话把流霜恼成了一个大红脸,扬手作势要打,闲云一趟子就窜出去老远,留下了一连串不怀好意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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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可等着,一会看姐姐怎么收拾你!”流霜挥舞着小拳头朝着闲云的背影恶狠狠地威胁完,方才回过了头来,见我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嗔道:“看什么看!”
“看你呗,嘿嘿嘿,哎呀那可是茶杯,您老人家可别一见面就舞刀弄枪的,伤了人咋办?本公子进来的时候可是玉面无损,一回出去的时候顶着一头的茶水出去,别人还以为我干了啥坏事呢。”见流霜抄起了茶杯,我赶紧服软。倒把流霜给逗得卟哧一笑,旋及板起了小脸:“你这人,我这是口渴了喝水都不成吗?”
“哦,吓我一跳,呵呵,对了,流霜妹子,这几天又在忙啥呢?”
“能忙什么,还不就是在把火药的配比重新计算,争取能找出一个最佳的方子。”流霜一提到正事就来了兴趣,涛涛不绝地给我讲述起了她在研究发射药配比时的新发现,果然不愧是科学工作者,作研究的干劲比什么都足。
“你可别就整天为了这事熬更守夜的,关心下自己的身子,瞧你的脸,好像又瘦了。”望着流霜那兴奋得发红的俏脸,我柔声劝道。
流霜看了我一眼,脸颊上浮起了一层淡淡地羞意,轻轻地应了一声。“对了妹子,跟你说个事,昨个,我父亲跟我说了,哪天你有空的话,来家里边坐坐,我父亲跟娘亲想见见你。”
流霜瞪大了眼,似乎没听清楚我说什么一般,我赶紧又重复了一遍,流霜低呀了一声,转过了脸去,这姑娘害羞了。我凑上了前:“咋了,妹子,同不同意你好歹给个回话才是。”
流霜依旧保持姿势,看样子,她此刻的内心一定非常的复杂。我不由得翘起了嘴角,伸手牵住了她的柔荑,紧紧地握住,流霜只是抽了一抽,没能挣脱之后,任由我牵着,我温言道:“你只管宽心便是,咱们俩的事儿,我已经跟我爹和娘都说过了,昨个,我父亲也跟我聊起了这事儿,反正,等你弟弟成家立业之后,我再娶你过门。”
“你,你父亲同意了?”眸子里浮起了惊喜,还有一丝疑虑,仿佛生怕刚才听到的是自己偶然产生的幻觉一般。
第705章 蹬鼻子上脸的老神棍(呼唤月票)
流霜总算是有了反应,回过了头来望着我,表情很复杂,眼里尽是患得患失,让人没办法硬起心肠,我深深地点了点头。流霜长出了一口气,脸上重新攀上了不加掩饰的喜意:“谢谢你了。”
“看你,又说错话了吧。”我故意板起了脸:“咱们俩谁跟谁啊?还谢不谢的。”流霜倒也起了开玩笑的心神,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我替我弟弟谢你不成吗?”难得她心情好。我晃起了头:“也罢,这谢嘛,我还是能当得起的,呵呵呵……”
三天之后,我赶到了青羊观的时候,差一点就认不出跟前的美人儿了,长年从来都是以灰扑扑的道袍裹身的流霜换了一袭素净的淡绿长裙,把她那原本被隐埋在宽松的道袍之下的娇好身材完全给显露了出来,以往跟小道童似地顶着的道士髻也折散了,盘了一个曲扭润转的灵蛇髻,头上只插了一只素净的绿玉发簪,脸上只抹了淡淡的浅妆,倒将她衬得比之往日更加的生动舒美,流霜看了我一眼之后,头埋得更深了,脸上的羞意似乎有人把天上的云霞全抹上了流霜的脸颊一般。
我看得有些呆了,我知道这小道姑漂亮,可没想到这么一打扮之后,出彩之处着实令我出乎意料,倒是闲云在我边上得意地拿胳膊肘顶我。“咋样?俺姐漂亮吧?”
“漂亮,够水灵的,咳咳,我说闲云,你凑啥热闹,还不去门口告诉房成一声。让他准备好马车,我要带你姐出去。”我吞了吞口水朝着闲云板起了脸。流霜脸嫩得紧,闲云再这么叽叽歪歪下去,怕是一会流霜不知道会不会因羞成恼。
“徒儿见过师尊。”闲云方离开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了闲云的声音,一回头,果然是袁道长,依旧是一身一尘不染的青袍,道貌岸然地把手里边的拂尘摔来摇去地,仿佛大冬天地也有绿头苍蝇在他的身边腾飞蔓舞一般。
“俊见过道长。”我赶紧步入了台阶给这位教给老神棍行礼。没办法,谁让我是来专程泡他的徒儿的。所谓吃人的嘴软,好歹得礼貌一些。
袁天罡依旧一副成仙得道的嘴脸。露出了一口的白牙:“公子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呵呵呵……”袁天罡仿佛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似的,说话都比起往日快捷得多。
拉着我的手,进了屋,这下,流霜躬下了身子:“徒儿见过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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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起来罢。流霜,我的好徒儿。嗯嗯,一晃眼,这么些年就过去了。你如今也长成了大姑娘了。为师可一直把你们姐弟当成自己地孩子般看待……”袁天罡有些伤感,歪头瞅我一眼,我赶紧上前两步跪坐在流霜的身侧。
“倒也算得是一对佳人尔,贫道,竟然成了公子地长辈。遗爱贤侄,呵呵……”袁天罡笑的猥琐,那股子得意劲头,就好像中了五百万大奖似地,蹬鼻子上脸了都。想想以前喊我啥?道兄,后边叫我公子,现在倒好,叫起了贤侄……我望着这张老脸,很想抄鞋拿底子抽他脸上,不过,只敢想想而已,因为这老家伙可是对流霜跟闲云有养育之恩的师尊,更是视之为再生父母的长辈。边上的流霜似乎查觉了我的恶劣心情,轻轻地拿手拉了拉我的衣襟,无奈,我认了、忍了。
我挤出了个笑脸信口敷衍道:“道长,今日小侄欲邀流霜妹子与闲云往我府中一行,道长既然也在,望道长也一同往之……”岂料,袁天罡眯起了眼,抚着长长的胡须微微颔首:“唔,贫道久未得见房相,今日正巧无事,就随徒儿们往贤侄府上一行,去好好跟房相聊聊。”
我气地差点抽自己一嘴巴子,早知道袁神棍这么不要脸,这敷衍话我都懒得说了,不过流霜倒是欢喜得紧,双手下意识地合十于身前雀跃道:“师父能同去,那可太好不过了!”
袁天罡倒是一脸慈祥地笑意:“这孩子,莫不是还害羞不成,哈哈哈……”
袁神棍既然亲自携徒拜访,我家老爷子自然也不敢怠慢这位大唐数一数二的神棍,亲自到了府门外迎接。“道长驾临,实令我房府蓬壁生辉啊,粗月不见,道长依旧是风采依然。”老爷子上前朝着袁天罡行礼道。
“哪里哪里,相爷这话可折煞贫道了,倒是相爷威仪不减哪,对了,二位徒儿,还不过来拜见房相。”袁天罡这一次算是正式地向老爷子介绍流霜姐弟二人。
老爷子笑眯眯地打量了一番垂首恭立地二人,看得出,老爷子的目光比较满意。“好!好一对徒儿,道长好福气,道长请,先进府再说,天可冷得紧……”
进了屋分宾主坐下,娘亲也露面了,坐在老爷子地身后,一对锐利的双眸开始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起坐在袁天罡下首地流霜姐弟起来。流霜的表现不像她平日里在自己屋子里搞研究时那般自若,有些局促,一双靓丽灵动地眸子有些躲闪,颔首而坐,似乎不敢接触周围地目光,甚至那双白晰滑嫩的小手也紧张地攥在了一起,下巴几乎都顶在了锁骨上。简单而又显得柔美地灵蛇髻更显婉约。
娘亲嘴角是越翘越高,一侧脸,瞅见我正乐滋滋地咧嘴,娘亲嗔怒地瞪了我一眼,似乎在说我没个正形,赶紧坐直了身子保持恭顺状,老爷子跟袁天罡两老汉根本就是在扯淡,聊的话题天南地北地都有,全是没营养地话儿。
娘亲可坐不坐了,轻轻地拿手指戳了戳老爷子的腰眼,老爷子无奈,清了清嗓子,终止了废话。“道长这两个徒儿倒是聪慧,这位是闲云小道长吧,老夫可是见了不少回面。”
“闲云见过相爷,闲云幸得房公子看重,在府出教授医学之理,说来惭愧,闲云之学识,尚不及师父地一半,不过是素餐尸位之辈尔……”闲云今天地表现还算不错,没有像平日里一般磨皮擦痒的,坐得规矩,答话也答得有理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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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老夫一声伯父便可,相爷不相爷的,听着实在是见外得紧,呵呵呵,闲云小道长此言过谦了,老夫倒是听二郎言,你在医理上地见解颇有独到之处。二郎那些个学生,能有你这样年轻的师长,倒也是有了个榜样。”老夫子抚须颔首道。
闲云之后,自然是流霜,袁天罡清了清嗓子,扭头朝着流霜道:“徒儿,还不来见过房伯父与伯母?”
流霜脸那张点了薄彩,犹如出水芙蓉一般娇嫩的双颊之上,多了些许的晕色,使得她那少女的羞色与怯然之姿毕露无疑。不过,她总算是没出错,没说自个是小道姑。“小女子霍流霜,见过房伯父大人,伯母大人。”
“好,呵呵呵,起来罢,好一个标致的闺女。”娘亲欢喜的抢着说了话,老爷子只能很无奈地翻着白眼,清了清嗓子继续跟袁天罡正而八经地瞎扯:“你这个女弟子可不简单了,咱大唐工部好些东西,可都是你这位弟子给弄出来的。”
“房大人笑话了,这孩子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若非遗爱贤侄时常指点于我那徒儿,怕是也一事无成的多。”袁天罡眯起了眼笑言道。
娘亲没功夫理俩位神侃的老汉,站起了身来走到了流霜的跟前搀起了这位羞怯的小姑娘跟前,伸手拉住了流霜的手,一副婆婆看媳妇的脸嘴打量起了流霜。“好闺女,这么俊俏的人儿,谁家娶了你,可都算得是好福气,对吧二郎?”
我赶紧走到了娘亲的身边,保持垂头听训的模样:“娘亲此话在理。”
“好了,没你的事儿,去招呼道长还有这位流霜姑娘的弟弟吧,闺女,走,随老身去后边走走,老身可是有好些话儿跟你说呢。”娘亲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继续深挖流霜的内幕了,流霜垂着头,脖子都染起了羞红:“但凭伯母大人吩咐。”
当夜,宾主尽欢,而流霜直至我们这边都开始吃夜霄茶点了,才在李漱的陪伴之下走回了屋,这让我不由得一愣,不过俩人倒显得很是亲密,李漱还朝我得意地挑了挑眉头,我这才明白,娘亲是把流霜带去见我的亲友团去了,嗯,看来效果还成,至少不像当初李漱跟程鸾鸾,见面就跟两块雨积云在一块磨擦似的,动不动就电闪雷鸣的。
第706章 啥事都要掺一脚的老流氓(呼唤月票)
虽然当场没有提及我跟流霜成亲或者是啥子,不过老爷子跟袁天罡俩老汉还是合计出了结果,我迎娶流霜的时间大约是最迟贞观二十一年末,最早贞观二十一年初,距现在贞观十九年末还有一到两年的时间,毕竟闲云现如今啥也没,流霜这个当姐的得先帮衬着自己的弟弟。
商议定了,事情了结了,大家总算是都心安了,流霜的神情也比方才刚进家门时轻快了许多。送别之时,我忍不住悄悄地牵了下流霜的手儿:"妹子,这下我可算是放心了。"
这句一语双关的话儿听得流霜的脸在夜色中亦腾起了红晕,娇媚的横了我一眼,水汪汪的眼波,就像是那春风拂光的湖面,荡漾起了柔碎的碧波一般。
"傻小子,人都走了,你还一个劲的伸啥脖子?!"娘亲一阳指很精准地又戳在我的脑门上。"没,孩子在瞅这天色,看啥时候下雪呢!嘿嘿……"我赶紧信口胡扯道,老爷子在边上用蔑视的眼神扫了我一眼,冷哼了声道:"没个正形,见了姑娘家,怎么就这副德性。"老爷子丢下这么一句话,摔摔大袖,背起手朝着府里行去,娘亲掩嘴笑了起来:"你爹就这样,啥好事落他嘴里就都变了味儿,别理他!"
"嗯,娘亲您慢点,天黑小心拌着。"我搀着娘亲的手臂缓缓朝府里边走去,娘亲一路上还喜孜孜地直嘀咕:"嗯,这姑娘长得也够水灵的,腰身不错,屁股也不小。将来,咱家怕是又得添上两娃了。"
"娘,您怎么看姑娘都瞅……"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娘亲观察姑娘的怪癖。
娘亲横了我一眼:"你呀,不当家,不知道油盐柴米的贵,跟你爹一般模样,倒也油瓶也不知道伸手地主,你大哥子嗣艰难,到了如今都纳了两房妾了,可就那么一根独苗苗。倒是你小子有本事得紧,一下子给娘添了仨小子。别瞅你爹整天板个脸,没人的时候啊。乐的眼都快没了……"娘亲在我跟前一个劲地揭老爷子的短,不过,我喜欢听。
本来嘛,老爷子虽然在我跟大哥跟前成天死板着脸,不过见着老三还有二妹,又或者是在逗弄孙辈的时候,活脱脱就是一个宠溺着后辈的老爷爷。哪里还有半分严父的模样?
"我说二郎啊。你可得再加把劲,都快有一年了。你那几个媳妇咱肚子又没了动静。"娘亲这话实在是让我言以对,半天才吭哧了句:"娘,这事得讲机缘。孩子总不能整天那啥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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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告诉你,娘可还等着再多抱几个孙子孙女,希望老祖宗保佑咱房家早日开枝散叶,孩子多多益善,皱眉干甚子,娘的话你还不想听了吗?这还差不多,要你能跟你那程家岳父似的,再一口气生上六个小后生,娘亲可就能安心闭眼了……"娘亲没理我地报怨,还在那自个陶醉。
想起那上窜下跳的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我就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要是我家地娃儿都那样,怕那时候,俺娘亲连死的心都有了,怕也就程叔叔这个人间极品才能教育出这么六位活宝舅兄。
不过想想我也很骄傲,咱不愧是优良人种,后代地产出率可比大哥强多了,嗯,以后继续努力,让咱房二的后代们挥舞着父辈们的旗帜插遍亚欧非拉,让我华夏先民的血脉与地球同寿。
"……刚才小慎提了一个问题,就是目前最热门的话题,该不该取消释褐试。"我站在李慎的案桌前朗声道。李慎翻翻白眼:"师尊,学生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说取消释褐试有哪些好处。"
我朝这小家伙咧咧嘴:"无妨,意思差不多,我不过把你话里的问题进行了延伸与发展而已,呵呵呵……"我很慈祥地拍拍李慎地肩膀,这小家伙只能幽怨地坐回了垫子上。
李治在边上差点笑出了声来,被我威严地扫了一眼,当爹地人了,咋能还跟个小屁孩似的,李治赶紧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地模样。
我继续发挥着我的口材,涛涛不绝地把释褐试的利与弊进行了系统性地分析,然后进行了总结:"所以,为了大唐今后的发展,同时也是为了大唐的内部安定与团结,提高人材的获取机率,取消释褐试是势在必行之举。好了,谁还有问题?"
五位小王爷齐齐摇脑袋,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嗯,也差不多该下课了。"好吧,今个就到这儿,咱们把课本翻到第十七页,今天你们需要做的思考题目是:统一度量衡地意义,及度量衡改革是否有必要?"
"俊哥儿,为什么要改革度量衡,我大唐的度量衡承自前秦,不也一直用得好好的吗?"李治一面记录着今天晚上需要回家去做地题目,一面朝我提出了疑问。
我盘腿坐到了煤炉子边上搓了搓手,虽然屋子烧着煤炉,比起寒风呼啸的屋外要暖和得多,不过手脚还有能感觉到有些凉意,还是煤炉子边舒服,烤得人浑身上下暖洋洋的。"你难道不知道武研院和工部现今全部都采用了新的计量标准?"
"这我知道,可您为啥要整这新地计量标准?老地不也一样能用吗?"李治仍旧满怀疑问,坐我边上,拿脚凑到炉子边烤,我抬头瞪了这个没公德地小屁孩一眼,李治赶紧咧嘴笑道:"今个才换地,绝对没味儿。"
"瞎扯吧你,哼,我倒想问问你,你知道一根头发的宽度是多少吗?我大唐地长度单位是哪些?"我斜眼抽了李治这个在我跟前从来不注意自己形象的太子爷一眼镖,然后问道。
李治咧咧嘴:"俊哥儿,您这不是摆明了找碴吗?谁有那闲功夫去量头发,不过小治我好歹也是咱大唐地一员,若是连咱大唐地长度单位都不知道,怕都没脸混了。"说完这话,还得意地挑了挑眉头。这小屁孩子,说话的口气都快赶上我了,嗯,好地不学,尽把我一身歪门邪道地东西学得通透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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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引、丈、步、尺、寸、分。这是我大唐所有的长度单位,俊哥儿,告诉你吧,咱大唐的步跟前朝的步又有所不同,知道为啥吗?这里边还有个故事呢,我父皇在贞观初年之时,曾经以身为尺,今天咱大唐的步,就是按我父皇的随便走这么两步,按这个距离定下咱大唐地长度单位:步,且步的五分之一为一尺,三百步为一里。"听着李治在我跟前洋洋得意地摆显,我头脑有些晕了,赶情李叔叔这老流氓啥事都想掺和一脚,这下,还真往长度单位里边掺了一脚进来了,秦始皇就这么干过,现在李叔叔也来这么一招,得,这老家伙还真是自恋到了极点。
"这东西你看看,"我从腰带上解下了一个啤酒瓶盖大小的指南针丢在桌面上。李治没弄明白我啥意思,捏了起来详端了一眼:"嗯,没坏!"
我给咽地差点翻起了白眼,深呼吸三次,才恶狠狠地瞪了李治一眼:"把我上次送你的这玩意掏出来,对比一下,看看。"
李治也从腰带上取下了指南针,把两个指南针摆到了一块,边上,四位小王爷全好奇地瞪着我。我从腰上取了一把小刀,捏起一个指南针,刀尖顺着缝隙处轻轻一挑,打开了,取下了封盖,拿出了中间的圆形玻璃片,然后再如法炮制,把另外一个也给撬开了,同样把它给折散开来,然后把两片圆型的玻璃片递到了李治的手中:"你瞅瞅,这两块玻璃片的尺寸有没有差距?如果有差距,那大概是多少?"
李治挤着眼估摸了半天:"没啥差别,怕也就差一丁点吧。"李治伸出了小手指头比划了下,我继续追问道:"一丁点是多长?"
李治木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最后还是一向重视实际的李慎拿两块玻璃片在手中比划了一番之后作出了推断:"这可比分小多了,学生也码不准。"
"告诉你们武研院与工部现在所用的长度单位除了尺之外,一率采用十进制,一里为一千米,一米等于十分米,一分米等于十厘米、一厘米等于十毫,咱大唐最基本的单位知道是啥吗?就是粟,也就是小米。其实还能更小,只不过咱们现在手里边没那么更精准的测量工具了。"我些有遗憾地道。
第707章 子债父偿(呼唤月票)
“可分那么细干吗?就是为了做这些东西?”李治拿手指挑了挑浮在面上的指针随口问道。“那是,你看这些东西,他们之间的误差绝对都小于一毫米,为什么?就是为了能让这些东西能够量产,能够进行规模化、流水化的生产。拿个东西打比方说,就说那咱大唐现在军队所有的钢弩,你们该是见过的吧?知道吗?如今大唐军队所使用的近万具钢弩,任何一把出现问题,都可以从另外九千九百九十九把的钢弩中任意挑选一把来,把损坏的零件给更换掉!牛吧?”我得意地扬了扬眉,遗憾的是,旁边一个脑袋瓜子不开窍的笨蛋冒出一句话把我给气个半死。
“这人不是有病吗?另外挑一把用不就得了!”说这话的是李叔叔的最小的儿子,现年方九岁尚未封王的小屁孩李明,这胖嘟嘟的小家伙说完这话之后,还一脸得意歪起了脑袋。边上的代王李简和赵王李福乐的笑得直咧嘴,很兴灾乐祸的架势,李治哭笑不得地一把将李明捞起来,让这家伙坐自己腿上,抽了一把这小家伙的肥屁股:“臭小子,少给我胡说八道的,师尊这是在提问题呢。”
李慎倒没理李明,目光倒是很闪亮,立即意识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事实。“俊哥儿您的意思是说,武研院的所有装备,如果某一部件发生了损坏,随时可以使用相同的部件来进行修复?”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我笑着点头道,这下别说李慎了,李治也表情很严肃地拧起了眉:“俊哥儿您没开玩笑吧?就算是武研院的火炮那样的大家伙也能这么更换不成?”
我胸有成竹地面露微笑。微微颔首。“乖乖,若是我大唐的军械全部由武研院供应地话。光是这一点,那我大唐每年不知道能节省多少钱帛。”李治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这话确实没错,大唐确实富裕,可也没富裕到可以随意地挥霍百姓的税赋地地步,况且这个年代,要维持近近五十万大军的开销。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大唐的弓弩以及各种军械经常会因为某个零部件的损坏,而使得价值数贯甚至上百贯的大型攻城器械变成一堆废品,要不然。就得照着样儿重新锻造之后才能修复,耗费的时间还有花费地金钱。有时候甚至还不如直接弃用。而经武研院重新规定了度量衡之后。不论是大到火炮这样重达千斤重型火器,还是轻到武贲军所使用的暗杀手弩这种总重不超过两斤的轻型远程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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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的所有零部件地最大误差都小于一个毫米。这已经是这个时代的工匠所能做到地最大精准度了,也正因为这样。流水线和标准化生产才能得以实现。
“告诉你们,这就是精化和细化度量衡之后带来地好处,知道了吗?”我大笑道。李治点点头,不过旋及又有些不太放心地朝我问道:“俊哥儿,照这么一来,那我大唐以往地度量衡全都要丢光不成?”
我白了一眼李治:“小治啊。这就是你不懂了吧。告诉你,为什么现在这种精准的度量衡只在工部和武研院里边使用。知道吗?就是为了防止你所说地这种情况发生。等过三五十年。等这种新的标准已经深入人心之后,朝庭在陆续地想办法进行推广,那个时候。会有反对地声音吗?”
“师尊高见也!”李治翘起了大拇指小小地拍了下马屁,不过很快,咱们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另一个更加迫切的话题上。“俊哥儿,啥时候才能去玩狗车,我可都等不及了。”李治望着窗外那稀落的雪花一个劲地感叹。
“那叫雪撬,不叫狗车!”我气地差点想拿手抽李治,接着扫了这帮子整天就想着使劲出去野的皇子们一眼:“慌什么?现在这雪才多厚?这时候你去坐狗拉雪撬,不把你屁股蛋子颠烂了才怪,瞅这种下雪法,怕是还得等个一两天,嗯,到时候,只要能来上一场大雪,为师就带着你们一起出城野去,不过一人只能做一轮!车少人多,想多坐着玩可不够分的。”
这话一出话,四个小屁孩差点就跳起来鬼叫了,而李治正在边上扳手指头,我凑上前去:“咋了,算计啥呢?”
李治干笑了两声:“没啥,我就是算算我那里能凑出几架雪撬。”一听这话,我就知道,肯定是李漱这丫头干的。“臭小子,明里不跟我说,私下里又去找你十七姐了?”我拍拍李治的肩膀笑骂道。
李治嘿嘿两声:“没办法,谁让俊哥儿你说雪撬怎么怎么地好玩了,你家口子那么多,到时候我怕我都抢不到一辆,这不,一咬牙,我也做了三架,不过就是拉车地狗的数量怕是少了点。”
我撇撇嘴道:“你也从你爹那捞点不就得了?”
李治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亏你说得出口,就为了三十条好狗,我可让我父皇好生唠叨了好些天,哪还有那个胆,没办法,我只能自个想招,不过,总算也让我凑齐了近四十条狗了,准备再整一架雪撬,让这些个弟弟们也能一齐乐呵乐呵。也省得你俊哥儿整日里说我占你地偏宜。”
“切,你别不说这样的话,你一说我还就真来气的,上次我放在家里边地高倍望远镜是谁拿的?!”我朝李治瞪起了眼怒道。
李治立即服软,赶紧赔笑道:“俊哥儿您这话也太那个了吧,当时我可跟我姐说了,借去玩两天的。”
“两天?”我伸出两根快有胡萝卜粗细的手指头在李治的眼皮子底下晃悠,唾沫星子使劲地往李治的脸上喷:“两月都过去了,东西呢?就算是天天瞅着玩,瞅了俩月也总算过瘾了吧?”
李治表情突然显得很沉重,语气也显得很是羞愧:“俊哥儿,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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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李治这副表情,我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这表情我实在是太熟悉了。“又干嘛了这是,你小子该不会又说我借给你的东西又被你婆娘给摔坏了吧?这借口我可是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了,兄弟,想好喽,最好换点新鲜的招!”我瞅着这丫的在我跟前装神弄鬼,心里就气不打一出来,这家伙简直就把我给当成了一富得流油的金矿,他就是那专门打倒地主老财的流氓无产者。
“啊!俊哥儿您咋知道不是我媳妇干的?”李治的表情显得很震惊和敬佩,仿佛我就是那专门在他家的茅房边上蹲点守候的娱记。听了这话,我心中一凉,火气腾腾腾地往上直窜,挤李治跟前,一口雪亮的门牙全亮在李治的眼前:“你小子又耍什么宝!我的东西咋了?!”
“让我儿子给摔坏了……”李治埋头作认罪状,气的老子都乐了:“啥!我说小治啊,你可长进啊,编啥理由不好,拿你儿子来当替罪羊?啧啧啧,有你这么个当爹的?再说了你儿子才满月几天,能抱着望远镜去瞅星星月亮不成?”
李治的长子诞生了,李叔叔给起名儿叫李忠,一个八斤重的小子,李治宝贝得不得了。不过眼下,李治看样子要无赖到底了,只见这墙头草挤出了一脸的悲凉之色:“还不是我家那口子秦秦,乘我不在家的时候,拿那东西去逗孩子玩儿,可谁曾想这小子抱着耍了两下就这么一撒手……”
“得!别说了,你再说下去我怕我真忍不住抽你两巴掌!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你啊你,好你个李治,啥话也不说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子债父偿了!”我长叹了口气,我总不能窜李治家里边揪起皇太孙暴打一顿吧?李治那口子可也是个护犊的主儿,不跟我翻脸才怪。
李治胸口拍得邦邦响:“俊哥儿你放心,我小治好歹也是太子,一定赔,不过现在我口袋里边没钱,要不改日给你送过去,嘿嘿,俊哥儿您说赔多少?”
“一千贯!”我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恶狠狠地咬着牙,虽然我是花了十贯从武研院里边半买半抢地给捞回家的,可这玩意咱不能偏宜了李治这欠抽的混蛋。
李治惊呼道:“一千贯!我说俊哥儿你怎么不去抢得了。”我恶狠狠地狞笑道:“没错!我就抢你了,别忘记了,上次你拿了本公子一对龙凤呈祥的宝瓶,就拿了两百贯钱,你真把我这个师尊当成叫化子打发啊?!”一想起这事儿我就恶胆从边生,恨不得揣这家伙一窝心腿!先人你个板板的,李叔叔的血统还真被这墙头草遗传得很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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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8章 大事件!(呼唤月票)
“要知道那玩意在市面上没个一两千贯甭想沾手。那笔帐我都还没找着时间跟你算呢!你还得瑟起来了?!”一把揪住想脚底抹油的李治,我气的直哆嗦,这小家伙也太坏了,好好的一个小年轻,也不知道让谁给带坏了,还这么无赖!肯定是李叔叔老流氓指点出来的,与我无关!这点咱得先撇清。
“黑,您还真黑!”李治摇了摇头,很心疼地挤着脸:“那事儿可早过去了,我都快忘光了,俊哥儿,外边人人都说您可是个为人大度的主,怎么在我跟前你就变了样?”
“不是我变了样,而是你太不仗义了,这段时间你跟山贼抄家似的,从我家里边拿了多少东西?你自个扳手指头算算。”
李治见无法摆脱我的大手,只好挤出了笑脸:“俊哥儿您这话也太见外了不是,您可是我姐夫,咱们都一家子人了,还谁跟谁啊?您这话说的实在是伤人心,再说了,我拿的那些东西不也都是些小玩意吗?俊哥儿您又从我家里拿了多少?我爹赐给我的七宝琉璃盏不也被你给打劫了去?”
“瞎扯蛋!那是你姐拿的,可不是为师。”我满脸正义的直视着李治,对他的话进行严厉的反驳。确实不是我干的,虽然我看上了那玩意,只不过我的婆娘跟我心有灵犀而已,关我啥事了?
正跟李治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打着嘴皮子仗,那边四位皇子又不知道干啥了。吵得天翻地覆,无奈,只好于李治各退一步。最终结果。以五百五十五贯结束这一场猥亵到相互揭短的商业谈判,双方都比较满意,至少咱又赚了一笔。而李治,同样也有得利,据他透露,那对龙凤呈祥他送给了过寿的老岳父。老岳父高兴得不得了,连带他媳妇也对他这位郎君这段日子温柔有加。迷得他差点儿都乐不思蜀了。先人你个板板的,这墙头草地算盘可是越打越精了……
“干啥干啥?吵甚子!这里可是教室,斯文之地,岂能由得你们如此大呼小叫。你,就说你呢,李福,你干啥玩意?拿毛笔想往你哥的嘴巴里捅是不是?!”我义正言辞地对这帮小孩子的不道德行劲严加痛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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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不是说人的天性就是竞争吗?学生可是按照您的要求正在努力学习呢!”李福悻悻地收回了毛笔。嘴里不满的唠叨着。
我听这话气的差点就把腰给闪着了,后边的李治笑地直拍案几:“十三郎。你这话说得有水平。”
我板起了脸:“少给为师瞎扯淡,有你们这么竞争的吗?你们这叫恶性竞争,有百害而无一利。有本事给我出去把门口那株柏树给戳烂了,为师就当你真有本事。竞争是好的,但是首先你们得学会合作,一个人的力量能胜天吗?能把诀堤的大河给堵住让它不泛滥吗?不能,但是一千人,一万人。一百万人可以吗?可以!这就是团结于合作的力量。竞争不是让你小子拿毛笔去戳你哥地嘴,是让你能在学识上、气质上还有德行上来进行比拼。明白吗?!
“哦!”李福乖乖地坐回了位置摆出了一副恭顺的模样,瞅着这几个小兔崽子。我脑袋就疼。如果不是李叔叔非让我做。我还真不愿意教这几个小家伙。整天满脑子稀奇古怪的想法,很让人抓狂。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人多智慧多,只要善于合作,去发挥合作和整体地力量,就能想出办法,取得成功。成功的人善于合作。因为谁都不可能是一座孤鸟。人要懂得团结,我中原汉末时为什么会受异族之乱?就是因为内斗!你们要记住。合作与竞争,是相辅相成的,缺一不可,但是,你们要明白,竞争的目的是什么?,竞争地意义何在,竞争地过程就是各尽其能,这又激励了个人积极性的发挥。但绝不是让你们变得更自私、更狭隘,甚至引起人际关系的恶化!你们可明白?!”
“学生知错了,请师尊责罚……”一通话说下来,四个小王爷全没语言了,连李治也一脸的沮色,全朝我恭敬地施礼认错。
“好了,知错是好事,但是更重要的就是知错能改。”说完了这话,我斜眼看了李治一眼,李治地表情不咋样,看样子,是回忆起了当年自己的大哥,前太子李承乾与魏王李泰,两人就是为了太子之位恶性地竞争,最终落得个两败俱伤,去爵夺邑的下场。
我只能拍拍李治的肩膀,这个时间说啥也没用,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只能把他当成深刻的教训。有些恍惚而已。李治很快就振奋起了精神,并且投给了我一个感激的眼神作为回报。
我深感宽慰地点了点头,看了看桌上的沙漏,嗯,时间到了,咱也该开溜了,临出门时,没忘记提醒李治一声:“记住了,三天之后,你不还钱,我让你姐登门要债去!”
李治听了我这话,顿时一脸愤愤之色:“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直,说过的话儿自然算数,小治我可不是信口雌黄的小人。不过我说俊哥儿,您可别忘了,过两天您可得把咱哥弟五人都给带出去,不然,嘿嘿……”李治还拿这事来威胁我?
我冷哼了一声:“朝庭的事,你爹说了算,可教育你们这帮小屁孩的事,自然是由为师来拿主意!”咱说话可是有底气的,李叔叔已经把教育这帮子不良皇子的权利下放给了我,使劲地管教,谁敢瞎胡闹你就给老夫抽他屁股!老夫对你的治学手段放心得很,绝对不多一句嘴。
“吹吧,另外申明,孤已经不在属于小屁孩的行业了。李治回头瞅了一眼四个闹成一团的弟弟,得意地摔摔头:”就那四个小子还差不多。“
“嗯,是差不多,你跟他们也就是一货路,好了,我可没功夫跟你们磨叽了,今天就到了这儿,为师有事先走了,你们可别忘记了,把作业都作好了,明天谁没做作业,等着屁股挨板子。”挥挥长袖,昂着头没入了屋外的风雪之中,一股子冷风裹着雪花直往我领口钻,吹得老子直哆嗦,赶紧缩起脖子圈起手摆出了一副猥琐的架势朝着太医署狼狈地窜去,先去那边暖和暖和,混混场子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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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第二天一大早,才出了我的府邸,冒着风雪赶到了进奏院,准备打个晃头没啥事情的话就去军事学院那边,冬季运动会的工作我还得抓紧,再有些日子就要召开了,很多事情都还在筹备之中,李靖伯父眼下不管事,而段志玄段老将军已经因病回家休养了,新的院监暂时还没人,学院三巨头现下就剩我一个人在那儿勉力支撑着。
可谁曾想还没等我屁股坐热,李孝德腾腾腾地大步闯将了进来:“房大人,打起来了,百济跟新罗,还有倭国,三个国家全掐起来了。
“什么?”这个消息把我给吓了一跳,百济与新罗打起来了,不仅仅百济与新罗,连倭国也把手爪爪伸出来了。
三个月之前,新罗与百济就已经开始有了摩擦,不过,规模都不大,也就是几千号人在那儿掐来掐去的,咱大唐也乐得看热闹,岑文本更是得了李叔叔的密旨,摆出一副老眼昏花的架势,吭吭哧哧地不作明确的决断,倒让两国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一个劲地在咱大唐的眼皮子底下足了劲死掐,不过,他们还都是担心边上蹲着的大唐这只庞大无匹的巨兽,所以,虽然掐得热闹,不过明面上还是在岑大人的跟前摆出一副要在谈判桌上辩个输赢的架势。
可这一次,也就是十五日前,百济王义慈的二王子隆于白天被人弑于首都泗纰的一座妓馆之中,刺客共七人,除了两人及时自刎外,另外五名刺客皆尽被王子护卫锁拿斩杀,经过严型拷打审讯,其中两名刺客在审讯过程中死亡,最后一名刺客终于熬不住了,供认出是新罗派出来意图刺杀百济王义慈的,可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而喜欢出入出烟花之地的二王子隆就成了他们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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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9章 一块儿算计(呼唤月票)
这下子,可把百济王给气疯了,立即举国之兵,讨伐新罗,不过相比起新罗而言,百济王自知百济的实力跟新罗比起来也就在伯仲之间,甚至还稍弱,想报仇,单挑下来怕是自己还会吃亏,可大唐前一阶段装聋作哑的架势,让百济王对大唐能不能帮助百济收拾新罗出气并没有报太大我希望。
可死翘翘的王子隆却是百济王最心疼的爱子,原本就有意把王位传给他,这杀子之恨若是就这么算了,他百济王还真不如出家当和尚算了。
于是百济王就做了两手准备。把事情给捅到了岑文本的案桌前,一方面要求大唐给他们作主,并派出了使节去找新罗交涉。另一方面,百济王,一面悄然往倭国,以新罗国的一半地盘为饵,向一向交好的倭国借兵,倭国几乎是立即就答应了百济王之请。
果然,岑文本依旧摆出一副温吞水的架势,一口一个慢慢来,一口一个不着急,数日之后,再也按奈不住的百济王一咬牙,决定开掐,而百济王发举国之兵,步骑七万,出其不意地连破新罗十余城,大军前锋已越过了新罗的天然屏障洛东水,正从西向东直扑新罗国都金城。
而倭国也立即作出了反应,慷慨得近乎奢侈的出动举国水军助战,共计出动战船两百三十余艘,兵马三万,于十日之前,由洛东江入海口处的任那,也就是后世高丽棒子的釜山东岸登陆。因为事情太过突然,新罗被西面和南面地敌人一套组合拳给打懵了,第三天才匆匆纠集了五万大军。分两路迎击百济与倭国的大举入侵,另派求救使节从金城出发,快马赶往平辽城求援。
我看到了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边总觉得这里边有玄机,有问题。这个时候裘丹墨等几位进奏院的高级干部也晃晃悠悠地赶了过来,我把情报往桌上一放:“你们觉得新罗会做这种傻事吗?”
我这话一出口,别说李孝德,裘丹墨也不由得一愣,旋及言道:“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新罗不应该刺杀百济王之子?”
我点了点头:“这明显就是一步蠢棋。若真想杀百济王,那就杀百济王。却倒头来搞了一个误中副车地笑话。这可能吗?”
已经在进奏院里呆了好几年,思维模式也已经逐渐地变得猥琐阴暗的柳玉飞摸了摸下巴:“难道公子您以为。这些刺客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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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故意地?玉飞你这话啥意思?”蔡楠依旧是一根筋,没理清楚柳玉飞话里的含义。我清了清嗓子,扫了在场的诸位:“首先你们得考虑一下,杀这个百济王子之后引发得这一系列动荡,谁是最益的赢家?”
“大人。莫非您以为这是倭国人干的?”李孝德眯起了眼睛,裘丹墨看完了情报之后点了点头:“老朽也觉得大人所言在理,不过。这能有甚至子用?区区一个小小的倭国。就算是他真能在这半岛之上站住了脚,到头来还不是一样的给灭掉。”
“只有两种人会这么干。一种是狂妄到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的。另一种,就是疯子。”李靖伯父冷笑了一声,把情报交给了身边地同僚之后冷笑道。我已经赶到了参谋院。里边,已经被陆续赶来地大唐将帅给挤得满满当当的。
程叔叔扬了扬两条跟毛毛虫似地浓眉:“这些家伙两种人都是,他娘地,都敢在咱们大唐跟前自喻天皇,他们还有啥不敢干的,不过,老程摸不准了,”大嗓声震得站他身边地我耳朵嗡嗡作响。赶紧败退数步,缩后边蹲着,李叔叔正抚案而坐,听着各方的意见和建议。
总结下来之后,很显然,在场的诸位战略家们和军事家们都有了至少九成以上的把握,那就是,刺客肯定不会是新罗派出来的。“新罗人再蠢也不绝对不会用这一招,要干就干脆直接干掉百济王,剩百济国主新丧,群龙无首之时,挥大军进击,这倒也能所有斩获。”苏定芳这位新兴名将在李叔叔地示意下站了出来发表他的观点,这话让在坐的诸位都微微颔道,只有程叔叔在我边上低哼了句:“废话!”
我一脸哭丧,老流氓刚才不知道啥时候就溜达到我边上蹲下就没起来过,还一个劲地拉着我唠叨,说什么过两天要来瞅瞅外孙,让我好酒好肉地准备好了,他要携家带口地过来探望闺女和外孙,分明就是为自己拉一大票的饿狼来我家吃大户。
程叔叔拉我一把:“贤婿,听这小屁孩瞎扯蛋,还不如跟老夫唠唠。”我很相拒绝,肯程叔叔这么个人间极品聊天的话,我还不如去拉头牛来盘腿坐它跟前,焚上一柱香,跟它弹弹琴,聊聊我伟大的人生目标和宏伟世界观。
这时候,苏定芳继续喷着口水:“……百济的大王子丰、二王子隆之间一向可都是水火不相融,杀了王子,百济王还在,百济国的主心骨还在,新罗这么做,后果只能是承担百济的举国之怒,这还得来吗?所以,臣以为,一定是倭国,他们知道了我大唐欲来其国,虽然他们小小倭国一向狂妄,不过现在也知道我大唐天子一怒,倭人必然留血千里!”
这句马屁很经典,说得李叔叔很是深有同感地微微颔道,看苏定芳的目光都显得更加的慈祥了。
“那他们怎么办?跟我大唐正面交锋?肯定打不过,那咋办?而我大唐上下齐心,他们就算是想玩阴的也没招,所以,只能从旁下手,把百济与新罗一搅,我大唐必然要作出一些动作,以期让我大唐延缓对倭国的打击,这么一来,他们好歹也能争取到一些时间,加紧战备。”苏定芳的判断相当的准确,至少我也是这么想的,大唐既为宗主国,百济跟新罗小打小闹的时候,大唐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装聋作哑,可眼下,新罗形势危急至斯,大唐如果再不作出一些反应,很容易令人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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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百济王的爱子被杀,自然也不是那么轻易就容易罢兵的,再加上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倭人在边上捣乱,新罗的灭亡只是早晚,大唐就不得不出兵,一出兵,那对倭作战的时间就只能延后,当然,这只是倭人一厢情愿的相法而已,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李叔叔早就瞅着百济和新罗眼馋了,只不过没理由一举把这两个小国给来掉,只能眼瞅着两个小国互掐,消磨对方的实力,在适当的时机寻找一个过得去的借口才能去收拾他们。
而现在,百济中了倭人的计,大举征伐新罗,举国之兵,这么大的事儿,大唐自然不能再沉默下去了,而百济王联合倭国打新罗,恰好就给了李叔叔一个拿刀子捅别人的借口,李叔叔和大唐军方高层不乐才怪。所以参谋院里虽然气氛很热烈,却大家都一副轻松的表情。
“救是一定要救的!”李叔叔摆出了一副要为属国出气的架势,很有国际主义领袖的架势,可下一句话却让人差点摔碎眼睛。“可问题是怎么救,什么时候救对我大唐最为有利,这点咱们可得好好地合计清楚。呵呵呵,没想到了,百济、倭国、新罗,三个弹丸之国竟然闹到了一块,好得很嘛,朕还正瞅没理由收拾百济跟新罗呢。”
李叔叔一句话就把他的野心给暴露无疑,跟前蹲的一票全是大唐核武级的老兵痞,一个二个两眼直冒绿光,那模样,就跟随时都会被引信给点爆一般。
“可惜咱们的情报手段还是太慢了!”李靖伯父长叹了一声:“若是能及时的知道消息,说不定我等就早能做出应对了。”
李叔叔抚须长笑道:“没错,不过,慢也有慢的好处,除了我大唐,还有哪一国会用鸟来递送消息?”李叔叔这话倒是获得大家的赞同。“陛下,臣以为,我大唐如何就对,还就真在这。”李道宗眯起了眼,脸上挤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大唐于辽东道的大军大部皆在辽州一带,平辽城这里除了五千驻军之外,我大唐距离新罗与百济最近的军营,就是汉江之畔的汉州,不过驻扎了三千步骑,从时间上来算,新罗的救援使节,想要获得我大唐的援军,至少也得赶到平辽城,由岑大人和薛大将军商议之后方有定论,贤侄,你这份情报是从何处发来的?”李道宗说了几句之后就把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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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打者语:终于打完了,已经是5日的凌晨2点多了,呵呵,大家都睡了吧:)
第710章 白额吊睛虎(呼唤月票)
我站起来回答道:"这是从百济的国都泗纰直接用信鸽传来的情报,我们收到的这份情报注明的日期是七天之前。而且他们已经在十日之前,已经向平辽城递送了百济王子被刺的消息。"
"七天,也就是说,距离百济与倭国联合攻伐新罗已经过了七天了,想必新罗的使节,怕是正在岑大人的跟前哭着喊着叫救命吧?"程叔叔乐滋滋地摸下颔下的毛胡子笑道,然后很慈祥的回过了头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贤婿啊,没你的鸟,咱大唐怕是至少得半个来月才能收到这份情报,小子,有你的!"
边上站着的苏定芳卟哧一声,一张脸憋的老红,拿眼瞅天,我很想挤出一个笑容,可那不停抽搐的右手总想下意识地抽刀子给这老流氓来上一下,啥人,我的鸟?先人你个板板的,我的鸟能飞上好几千里还依旧活蹦乱跳的,那我还是人吗?
听着边上冒出来的古怪压抑的笑声,我忍不住下意识地放低了脑袋瞅了瞅。还好,程叔叔这话说得比较温柔,也就边上的数人听到,大都是官阶稍低的参谋人员,所以不敢像那些跟程叔叔一个队伍的老兵痞一般笑得嚣张。
这让我松了口气,倒是苏定芳这位名将兄台一个劲地在边上挤眉弄眼的,先人你个板板,惹毛了本公子,改天拉一票人马去你家吃大户去
"那也就是说,咱们动得越晚,对我大唐就越有利!"李叔叔站起了身来,迈着八字步走到了李道宗的身边。李道宗继续指点着辽东道的沙盘继续分析道:"上次臣等收到的奏报,薛将军地辽东道驻军分为三个驻地,一处是鸭绿水畔的泊沟城,一处是扶余城,一处就是距离登州辽东半岛的最突出部:都里镇。而咱们的薛将军的中军驻地就恰好设在这儿,泊沟城,也就是说,就算是岑大人以最快的速度调兵,至少也得到十天半个月才能从泊沟城开拔出来,大军赶到金城的时候。怕是也只能……"李道宗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像是看到了一个投怀送抱美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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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进行了合议之后。得出地结论是,大唐当观众。乐滋滋地蹲一边看三个未成年的小屁孩子在边上死掐,至少,在未按照正常地二千里快马加急军报到达长安之前,大唐的高层对于朝鲜半岛所发生地一切均视为造谣、瞎扯蛋。
参谋院的一帮老家伙在外人跟前表面装得跟没事人似的,可蹲在参谋院里的时候,都在激烈地讨论着对付百济与倭国,甚至是新罗残余的方案。而我这边。一天一封。甚至两封到三封的情报让我在进奏院和参谋院之间差点跑断了腿,最后老子一生气。跟李靖伯父打了个商量,在参谋院里也设立了一间办公室,咱就在这边名正言顺的蹲着。有了情报,下边地人送过来给我,我直接转交就成。
五天,仅仅五天地时间,朝鲜半岛的格局就产生了翻天覆地地变化。就在岑文本接到了新罗使节递来的,新罗女王善德亲手写就的求援书之后,岑文本很仗义地没有让使节多等,立即出兵,不过,代表大唐地正义之师只有汉州的二千步骑,当然,平辽城的五千大军之中了划拔了三千步骑星夜赶往汉州,等两军在汉州集中之后,才能继续推进,救别人,总不能把自个给赔进去吧?
而且岑文本还当着新罗使节的面,把召集薛将军大军的使节给指派了出去,让新罗使节感受到了大唐的宗主国风范。等大唐的五千精锐在汉州集中之后,才艰难地在厚近盈尺的雪地中朝着新罗的国都金城挺进,当大唐军队的前锋两千铁骑赶到了金城不足五十里之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逃亡的金城居民,一问才知道,新罗这一次仓促调兵阻击之后,国都金城的留下的只有不到五千将士,各地陆续赶来阻击敌军的新罗军队虽然也拚死抵抗,可面对着数量优势如此之大的敌军,这种添油战术根本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纷纷折戟沉沙。
而在一天之前,百济与倭国的军队已经都击溃了阻挡在各自军队前方的新罗大军,完成了两面夹击把金城包围的战略目标,虽然金城一方的新罗军队占据着优势,可毕竟人数对比上太过悬殊了,百济与倭国的近十万大军只用了不到半天的功夫,就夺取了金城的三座城门,最后一座城门也在一个时辰之后沦陷,守城主将,善德女王的侄子金春秋无望地自刎殉国。
七万挚意复仇的百济大军与专门来乘火打劫的倭国军队涌入金城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止新罗的覆灭了,王宫的三千禁军皆尽战没,新罗女王善德临死不降,举火自焚,百济王可不会心慈手软地放过与自己的国家有着数百年之国仇的新罗王室,新罗王室诸人或掳或杀,几乎连渣渣都不剩,而新罗的国都在十万如狼似虎的侵略者的暴行之下,变成了一座火焰之城。
等大唐的军队指挥官收拢了大军,开到了金城之时,新罗那经营了数百年的王都金城早已变成了一片火海废墟。
而百济王与倭国的军队也已然列阵以待大唐的这五千精锐,经过交涉,唐军收获的不过是新罗王室成员一具具早已冰凉的尸体。
既然新罗王室的人都死绝了,唐军这个时候跟十万联军之间就失去了互殴的理由,毕竟,唐军可是在崇山峻岭之中冒着满天的风雪爬了几天才赶到金城的,这个时候,拿五千疲惫不堪的精锐跟刚刚灭了新罗,斗志正盛的十万大军对敌,实为不智之举,而百济同样也不愿意与大唐发生激烈冲突,于是,双方很有默契地退出了战场。
洛东江以东,金城以下之新罗旧地被倭人所瓜分,剩下的那一份,自然落入了百济之后,王室灭绝了,国土也给吞了,毅立了数百年不倒的新罗就这么莫明其妙地倒在了历史车轮之下,覆上了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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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罗,已经不存在了……"李叔叔看到了最新的一份情报的时候,有些伤感地叹息道,诸将师皆尽默然,虽然站在大唐帝国需要发展的立场上,大伙心里边都巴不得新罗王室死绝,可收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李叔叔还是觉得有些难过,其他人怕也是想到了贞观十八年大唐进攻高句丽之时,新罗还曾经出兵三万,虽然那三万人连高句丽的汉州都没攻陷,不过也总算是帮了咱大唐一点小忙。
况且论起高句丽、百济、新罗这三个国家来,让李叔叔最有好感的,非新罗莫属。十之八九,怕还是因为新罗国主是个漂亮妞的缘由,我原本想把这个猜测告诉了身边的苏定芳,不过看到苏定芳的表情不咋的,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毕竟,人家苏定芳的婆娘也是新罗妞。
"陛下,新罗既亡,咱们也该考虑下一步棋该怎么走了。逝者逝矣,正应了一句老话,世事无常。"李道宗这位宗室名将可没李叔叔那么多愁善感,在边上提醒了李叔叔一句。
李叔叔微微颔首:"嗯,是朕有些头昏了,呵呵呵,不过,这也应了小房爱卿的那句话,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友谊,有的只有永恒的利益,既如此,朕自然要为我大唐的利益而考量!诸卿,来来来,都来这儿,咱们好好瞅瞅,下一步该如何打算?"
李靖伯父轻轻地摆了摆头:"现在是冬季,越往后越冷,虽然我大唐辽东精锐已经都有了棉衣渡冬,可是冬天在辽东之这苦寒之地作战难度太大,况且大军在这个季节也难以集结,非战之损必重。
老臣以为,还是那句话,等,至少要等到来年春天,再作打算不迟。到了那时候,我大唐可从辽东道征集栗末人和降胡为前驱,而我大唐的水军精锐,依旧按原计划,由海路进击倭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李靖伯父伸出了舌头,轻轻地舔了舔嘴皮子,可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动作,让我瞬间头皮发麻,那一瞬间,仿佛李靖伯父已经幻化成了一头饥饿到了极点的白额吊睛虎,绿幽幽的虎目正打量着跟前肥美的猎物,随时会扑上去,把对方给扑倒,咬碎猎物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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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1章 生是苏家人,死为苏家鬼(呼唤月票)
李靖伯父的计策一出口,诸人皆尽称善。当然是个善策,既消耗了降胡与栗末人的人口,又能有人在前边当炮灰打头阵,而我大唐陆军只需出动两到三万大军,配合上数万仆从军,干掉百济,把爬上了半岛跳骚蹦达的倭国蟑螂赶下海,绝对是三个手指捏田螺,稳拿!
“伯父大人言之有理,不过最大的问题是,出兵必有先后,我们应该先朝谁动手,是步骑先动呢?还是水军先动?总得先有个方略才是。”我也忍不住插了句嘴,没办法,谁让我是武研院的头头,战争一旦发生,武器弹药的供应就肯定不会像现在一般地按照顺序来进行供应。不管怎么打,武器的装备动输问题首先得解决,在我的心目,一向是火炮至上理论,在这个年代,如果大唐百战精锐能与火器部队配合好,怕是把全世界踏在脚下都没问题。
李靖伯父没有答我的问,只是歪头望向李叔叔,毕竟李叔叔蹲在这儿,总指挥的名头自然落到李叔叔的脑袋上。
李叔叔的手指头在沙盘地边框上敲击了好一会,才缓缓地道:“依朕看来,若是我大唐先击百济与新罗旧地的倭人军队,毕能胜之,但是,百济若溃,必退往倭地,这样一来,我大军后期对倭地之战,时间就必须会拉长,于我大唐的后勤不利。”
“陛下之言甚善。”张亮这位水军总领赶紧挤到了李叔叔的跟前拍了记马屁。“陛下,臣以为,就由水军先动,我大军经由山东半岛成山角渡海沿半岛而下。先取儋罗岛,然后于筑紫岛登陆,倭人自乱也。”
“唔。张卿之言也有道理。水军先动,也有好处,不过依朕之所见。不若我大唐水军据了儋罗岛之后斜行东北。进行横切,据半岛与倭地中间的津岛,断倭地与半岛之间的联系。我大唐步骑再由汉州挥师南下,就算是倭人想再由倭地出后而援,必须无望矣。且我大唐数万水军精锐也不是瞅着玩地。前,可击洛东江之敌。后。可直取筑紫、大倭丰秋津岛。”李叔叔唾沫横飞地拿手在沙盘上一一进行着指点半加以说明。我瞅了半天才看出来。儋罗岛就是后世的济州岛。而津岛就是对马岛,至于筑紫岛是九州的古称。而边上地伊豫之二名岛是四国岛。至于大倭丰秋津岛就是本州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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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一招比微臣之策更加绝妙,臣佩服。”张亮很是心悦诚服地朝李叔叔恭手为礼道。李叔叔笑得都快显现酒窝了。扶起了张亮。“朕的想法,不过是灵机一动尔,呵呵呵,诸卿觉得如此布置如何?……”诸位将帅皆尽称善,算是把对百济和倭国的战略大方针敲定了。
“好!”李叔叔拍了拍巴掌,提高了音量:“既然如此。就这么着吧。至于主帅之选。先等等再说吧,咱们现在做地这些事。毕竟都是私底下地。等事态明了之后再作定论。百济既然给了咱们开战的理由。不把他跟倭国一道给平了,还真对不起自个。”李叔叔非常痛快地进行了拍板。
李靖伯父击掌感慨道:“若是能一战而定百济与倭地。我大唐以东之地,再无忧患矣,哈哈哈……老臣在些先恭贺陛下。愿我大唐帝国万胜!”“大唐帝国万胜!”我等自然专心致志地向李叔叔表达我等臣子的敬仰之情犹如涛涛江水。而这个时候,第一份从辽东传来地加急军报才刚刚呈入皇宫……
军报终于赶到了长安,自然,李叔叔就必须根据军报里所呈述的军情作出相应的表达。第二天一大早,李叔叔就下令让所有在长安地各国使节赶到朝会大殿之上,李叔叔,这位大唐帝国的皇帝陛下粉墨登场了,拿起了昨天半夜收到地军报,愤怒而显得克制地声音把军报地内容诵读了一遍。
“……朕怎么也没有想到,百济竟然会因失子之私怨而举国入侵新罗,还妄然与倭人联合,以图灭新罗之社稷,实在是今朕生气。”李叔叔阴着脸,把军报掷于地面,殿内中官自然小心地把军报拾了起来,往下传递,这下子,还不知道任何国内情况地百济使节和新罗使节顿时傻了眼了,互相瞅着对方,也不知道是该窜倒殿外抄块板砖来跟对方干上一架呢?还是该向李叔叔拍胸口保证没这回事。
“陛下,新罗人竟然刺杀我国王子,还望陛下替我百济作主啊!”百济使臣心思倒也灵动,赶紧先跳了出来,争取站在道义的制高点。
新罗使节自然也不甘示弱:“陛下,其中之缘由,尚未明晰,还望大唐皇帝陛下为我新罗作主彻查此事,小臣以为,我新罗绝不会干这等龌龊之事,戳其王子,除了泄私愤,我新罗能有何好处?!”
这份军报很简单,只是把两国来使传到岑文本那里的消息公正地重述了一遍,没办法,想来新罗灭国的消息怕是还在道路上狂奔。
李叔叔,摆出了一副虚心听讲地模样,两国使臣一个劲地发挥着口才,从呈述各自地观点转变到最后的相互攻击,然后其他属国地使节也插嘴进来,发表着各自的看法,把朝堂之上吵得乱成了一锅粥。
李叔叔装死蹲在龙榻上看戏看了近一柱香之后,终于受不了了:“够了!这里是我大唐朝会之所,不是任尔等喧哗之地。你们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臣有罪!”一帮子吵得起劲地使节和帮腔的官员们赶紧向李叔叔对自己地失礼行为表示报歉。“此事,不管如何?我大唐既然为尔等蕃国之宗主,自然要秉公处置此事,百济国主虽有丧子之痛,可怎么也不能这么干,发举国之兵,攻伐他国,这成何体统,我大唐既为宗主,自然会给你们做个公断,可是百济国主之行径,实在是令朕失望啊……”
李叔叔望着百济使节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更令朕生气的是,百济国主竟然还敢联合倭人,他义慈倒底把不把朕放在眼里,把不把我大唐放在眼里!”李叔叔最后两声厉喝,让整个朝堂噤若寒蝉,百济使节更是脸色惨白,伏地向李叔叔请罪。“请大唐皇帝陛下息雷霆之怒,我主此事小臣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尚不敢枉测,不过,我百济一向对大唐恭敬,我主亦对大唐从不敢违,还望陛下先查明事情之缘由,再作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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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知道,狂妄到无知的倭国已经被大唐例为了头号打击对象,而且伟大的、英明的大唐帝国皇帝陛下已经下令,将倭国列为了必征之国,而百济竟然还胆敢去跟倭国蹲一块去掐别人,落谁的眼中,这都是百济自己活腻了找抽。
李叔叔最后虽然没有最终地下令决断,但是李叔叔还是义正言辞地对百济与倭国的不正义行为大加抨击,并表达强烈的愤慨,和保持使用武力维护属国利益、维护大唐宗主国威仪的权力。
紧接着数日,一封又一封的军报,让新罗使节原本轻松的嘴脸越来越哭丧,而百济国使节的嘴脸也同样很哭丧,新罗使节是为自己的祖国面临的危难而感到悲观,而百济国的使节则是为了大唐皇帝陛下越来越旺盛的怒火而感到战栗。
贞观十九年十一月初,当一封写着新罗国灭,王室血脉尽绝的军报在朝堂之上宣读出来之后,新罗使节崔永白眼一翻,直接昏倒在了大殿之上,而百济国之使节也已心丧若死,李叔叔愤怒的咆哮声在整个大殿里边回荡着:“义慈小儿,安敢如此,新罗对我大唐一向恭顺,若尔百济亦是数百年之友邻谊邦,尔国举兵问罪倒也罢了,可朕怎么也没想到,义慈胆敢灭新罗之社稷!不把朕放在眼中,实在可恨,实在可恼……”
李叔叔说唱表演俱佳,奥斯卡绝对也能拿个男主角的小金人,我跟裴行俭这时候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情,小声地安慰着苏定芳。“我说定芳兄,您也别哭丧个脸,跟死了爹娘似的,嫂子嫁了你,这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嘿嘿嘿,您莫瞪小弟,小弟不也就打个比方,大嫂也已经是大唐人了,所谓生为苏家人,死为苏家鬼,总不能为了这么丁点小事跟您闹别扭吧?”裴行俭劝慰人的本事实在是让我汗颜,这话我听得都想抽他两大耳括子,何况于身为当事人的苏名将兄。
第712章 狮子的劝戒(呼唤月票)
苏名将兄给气的直鼓胸肌,两眼差点就朝裴行俭喷出了火焰。“少给老子添堵,娘的,要不是在朝会上,老子不捅你两刀才怪,新罗绝不绝关老苏屁事,不过眼下,你嫂子有了身孕,这些消息,我正犯愁怎么瞒住她,可不能让她在这时候出啥万一,老苏还等着抱儿子呢。”
“啥?我说定芳兄,您可真是可以的,成亲没一年呢,都有了后了。不过你也太不仗义了,喜事儿都这么眶着兄弟们!莫非你怕咱们兄弟还能把你给吃穷了不成?!你可别忘记了,你的事儿还是小弟给帮忙的,咋的?把咱们兄弟都外外人了?!”我愤然地朝着苏定芳道。
苏定芳这下没言语了,赶紧挤出个笑脸:“哎哟,俊哥儿你这话可太见外了,我这不是这两天给家里那婆娘闹心闹的吗?老苏啥人,再怎么的,也不能委屈了兄弟们是不?就这么说定了,明儿个,老苏请客,大伙全上望江楼。”
“这还差不多。对了定芳兄,你猜猜,这回的主将会是谁?”我方自转怒为喜,凑苏定芳跟前嘀咕道。
苏定芳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满有经验地道:“怕是江夏王殿下吧,我朝三位名帅,李绩大人去了剑南蹲着,剩下的也就是李靖老大人与这位宗室名将了,李靖老大人年纪已经七十开外了,做主帅怕是不成了,而那位辽东道的薛万彻薛大将军你们几个也知道那位将军的德行,每仗不是大败,便是大胜,如此极端之人。用以为帅,怕是不妥当,至于你那位岳岳父大人,怎么的也得比殿下差点。”
苏定芳的分析很对,程叔叔是一员名将,也是悍将。不过,在用兵方面,却实要差李道宗和李靖一筹,要知道,李靖这位大唐军神几乎就没听说过有什么败绩。至于江夏王李道宗,用兵一向求稳。但也不乏进取地锐气。
“定芳兄,咋不说你自个?”边上裴行俭递过来这一句话。得到的回答是我跟苏定芳齐齐的两对白眼。“老家伙们都在,哪有咱们这堆年青俊杰的份,想自个领军作战哪,怕是等咱们的孩子嘴上长毛了再说。”苏定芳很是惬意地把自个归类为一位大年年青俊杰,我在心中暗暗鄙视,这家伙都三十老几了,还跟我们这一票人混一堆。根本就是老豆腐翻脸。装嫩的主。同样,蹲在边上的裴行俭也用目光对苏定芳的言行加以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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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被掐人中掐的都快出血的新罗使节已经苏醒了过来,伏地痛哭,以头抢地。希望李叔叔能申张正义,发大军灭百济,为新罗国和新罗王室报仇血恨。
“……小臣愿意肝脑涂地,以为前驱,灭百济,报我家国之仇,更报陛下之恩泽。”新罗使节悲凉无助地凄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对新罗悲惨地命运而心有戚戚,李叔叔拔身而起,一脸沉重地走到了这位新罗使节的身前,扶起了这位国破家亡地可怜人。
“卿之忠勇,朕心甚慰,你且宽心便是,我大唐既为宗主之国,定然不会眼看着新罗遭此无妄灭国之祸,来人!”李叔叔很帅地一转身,目光严厉得如同两柄横刀,直刺百济之使。“将百济国之使节一干人等没入大理寺,待朕的大军,拿到了义慈小儿,再一同问罪!”李叔叔大手一挥,早已候在了门外的禁卫们齐声应诺,大步冲出了大堂之中,凶神恶煞地架起徒劳挣扎的百济使节就往外拖去,我望着被拖走的百济使节,心情愉快地咧了咧嘴,可怜的孩子,这下跟倭国的使节能凑成一对了,一块儿抱着哭吧,相信过不了多久,你们地国主们,也会跟你们蹲一个窝里,一起扯嗓子唉嚎。
李叔叔出于对这位忠勇地新罗使节的安慰,封其为大唐正六品地朝议郎,赐金鱼袋以示奖励,很自然地就把新罗的官员自动地划归到了大唐王朝的政治机构系列以内,这也是李叔叔发出地一个信号:新罗王室既灭,其地也被百济倭国所瓜分,那么就代表,新罗国已经不会再有复国的可能。大唐为新罗报仇,也就是出于宗主国的责任和义务。
李叔叔最后下达了旨意,宣告百济与倭国两个同流合污之国的无数罪状,认为他们这是对大唐宗主国身份的挑衅,对大唐军威的轻蔑,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大唐涛天的怒火与雪亮的长刀。
同时,一帮属国也都相续表达,向李叔叔表达了他们对大唐的敬仰之情,并且对大唐帮助弱小,打击恶势力的行为而感到十分的激动与拥戴,不过,有些国家的表情就不咋样了,比如吐蕃、西突厥还有好几个兵强马壮的属国使节,吐蕃可是整天都对着周边的诸国一直在流着口水,总在盘算着是该咬对方的脖子还是咬腿,其余的西突厥等也差不多,随时都想咬向边上的弱小国家。
可眼下,百济与倭国的行为已经触动了大唐的底线,李叔叔下达的旨意同时也是在向周边的几个强大的,极富野心的属国表达了某种意义上的警告,就像是一头不怀好意的雄狮剃着牙,正在慢条斯理地劝戒一只饥饿的,嘴里正叨着一只小鸡仔的黄鼠狼:乖,你要听话,别动不动吃这些可怜的小鸡仔,他们可都是我罩着的小弟,要是你吃了,我这个当老大的就不得不把你给嚼烂了吞掉……
世界就是这么的残酷,唐初的对外政策,是在“中国既安、四夷自服”的方针下实现的。因此,唐与周围各国有一个暂短的安定时期。在我大唐的经济迅速发展,军事实力日渐增强的形势下,自然,大唐的外交方略就必然作出了相应的调整。
首先就是李叔叔开始了对大唐西、北部边强的少数民族如突厥、薛延陀等,实行军事保边,以战止战,制止周边各民族对我大唐的入侵或掳掠政策,其次,对东北方的高句丽等国进行了扩张战争,这一系列的军事行动,都是与大唐自己的生存息息相关的。
而现在,大唐决定为建有外交关系的林邑国、新罗报仇,反对外国入侵的战争,这已经表达了大唐的发展方向,那就是扩张,在道义的高度上向外扩张,而不是以前的为了生存与发展而启动国家战争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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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大唐已经适应了新的国际环境,正在向不可违逆的丛林法则靠拢,展现出了弱肉强食的典型特征。”
绿蝶研墨、宫女姐姐正奋笔疾书,另外两个漂亮妞斜倚在暖烘烘的铁炉子边上,看着我这位大唐卓越的思想理论家和社会学家发表着对目前大唐外交政策的方针转变的精僻见解。“俊郎,您也说得太直白了吧,听着怎么老觉得别扭。”程鸾鸾眯着眼睛,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软软地言道。
我嘿嘿一笑:“这不叫直白,这叫事实,告诉你们,嘴上说啥都是虚的,说得在堂而皇之,实际呢?也不还是赤裸裸的扩张与占领?那些官面上的词咱可不用,我就是希望能真实地记录历史上发生的一切,给后人留下一个直观而又明了的大唐发展的历程,要让后人明白,大唐,告诉的不是嘴边上挂的仁义道德才能成为伟大的帝国,靠的是强权,大唐手里的火炮和刀枪才是让敌人畏惧的理由。”
“说得我爹爹跟个整天一肚子歪水专门占别人的偏宜似的。”李漱朝我丢过来一对白眼仁,气呼呼地撅起了嘴,再咋的,李叔叔始终是她爹,当闺女的胳膊肘再往外拐也好,总得维护下自己的婆家的权益。
我乐了:“咋了,乖羔羊,为夫啥时候挤兑你爹了,这话瞅你说的,为夫是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吗?”坐到了李漱的跟前,伸手捏了捏粉嫩的脸蛋儿,在李漱的手爪落我腰眼的瞬间拔身而起,清了清嗓子,恢复了道貌岸然之姿:“这只能说明,你的态度不够端正,你这根本就是站在客观的立场来看待眼前的事物。如果你站在大唐的立场来看待这些战场,你就会发现,你爹的所作所为,是为在我大唐今后的生存与发展作出一个样板,更为后世的大唐政治首脑作出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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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打语:终于能够传上来了。